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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记全文阅读

作者:一笑也是乐     官场沉浮记txt下载     官场沉浮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特级护理

    听到小梅的问话,顾医生也感觉到这中间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小。双方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不管是让什么人来评判,都会让小梅退出角逐。

    为了不让小丫头感觉到难受,顾小雪就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小梅,别灰心。就凭你这副模样,即使做不了小天的恋人,那就做他的情人呗。”

    “顾姐,你好坏,你好坏。”小梅被顾医生这句调侃的话弄得红了脸,放下手中的毛巾就要去呵顾医生的痒。身体转动之间,一眼就看到了任笑天身体下方那长而坚挺的小兄弟。

    作为护士的小梅,当然不会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玩艺儿,在她的印象中,任笑天下面那玩艺儿不是一般的大。她的眼睛珠子一转,就立即想到了一个报复顾小雪的主意。

    她狡黠地一笑,脸红红的问道:“顾姐,你老公那东西有天哥的这么大吗?”。

    “死丫头,怎么想起问这些事情哩!你一个大姑娘,害羞不害羞呵。”小梅这么一问,立即就将顾小雪的脸庞变得滚烫滚烫。

    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注意到了任笑天的那里,并且为之深深地吸引着。

    顾小雪曾经在内心之中暗道,自己那全靠药品来交纳公粮的老公,如果能有小天这么一半雄壮,那该多好,肯定也就能让自己爽上不少。她舔了舔自己那殷红的嘴唇,仿佛就似在任笑天那宝贝上掠过一般。

    “顾姐,说嘛——”小梅一边用毛巾在任笑天的胸脯上擦拭,一边撒娇地问道。

    “讨厌。”顾小雪借着帮任笑天翻转身体的机会,将自己的玉手送到了任笑天的小兄弟那儿。暖暖的,大大的,好可爱。每次擦拭身体,她都会重复这个动作。

    “顾姐,你以前就认识任笑天?”看到顾小雪不肯回答问题,小梅就又转换了话题。

    这事情,她实际上已经知道了内情,只不过是没话找话说,摆脱自己眼前的尴尬。

    “是呵,小天是个大好人。不是他没rì没夜的工作了三天,我那老实巴交的兄弟,就会被人冤枉进了监狱。哪儿还会有后来开公司,赚大钱的机会。我的父母一提到这事,就要说他是大好人。这一次,听说他出了事,还专门在家建了香台,求菩萨保佑他哩。”顾小雪有点泪花浮现在眼眶中。

    “我听说jǐng察办事,都是会要好处的唷。天哥帮了这么大的忙,你们家一定也是给了好多钱了吧?”小梅问道。

    “嘿,你还别说。小天就是这一点让人佩服。送什么都不肯要,说是为人做事,讲的是一种良心。”说到这事的时候,顾小雪的脸上是一片佩服之情。

    在这个世道上,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价钱的。吃顿饭,抽支烟,那就是十分廉政的jǐng察了。好一点的jǐng察,按质论量,帮了多大的忙,就要收到相应的报酬。区别只是收取的多与少罢了。

    还有一种jǐng察,想出法子来敲诈你。本事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却硬是要制造麻烦,逼着你去求他。然后,再拔出屠刀来狠狠地宰杀你一把。

    象任笑天如此做法,倒也算得上是dú lì异行喽。难怪顾医生一家人对他总是念念不忘。

    “顾姐,人家不要钱,不要物,别是看上了你这个大美人了吧。既然这样,干脆你就以身相报了吧。呵呵。”小梅终于逮到了话柄,好好地报复了顾小雪刚才让自己做任笑天情人的那一句话。

    “疯丫头,你要想人家的情人,就别拿我这老太婆来打掩护。”顾小雪被小梅这么一调侃,心中猛然一跳,面庞也在感觉到发烫,就连自己的下体那儿,也好象涌出了一股热流。

    她只好借着擦拭身体为掩护,低下脑袋不让小梅发现自己的异常。就这样,两人各想各的心思,一起进入了沉默。只是会乘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做作自己的小动作。

    小梅哩,是痴迷的盯着任笑天的面庞,恨不得俯下身子,在天哥的脸上亲上一下。顾小雪的胆子大得很,借着擦拭身体的机会,偷偷弄上几个暧昧的动作。

    负责照顾病人的任家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门过吉。只以为医生、护士都是在为任笑天好,是在帮助任笑天早rì恢复。

    却不知道,这么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各有各的心思。更想不到那个顾小雪会反复在病人身上摩挲,偷吃任笑天这个小帅哥的豆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jǐng方的侦查还在继续进行着。孙部长的嘴边上都生起了大泡,这是给急得上火才会造成的情况。不能不急呵,燕京城里的赵主任已经打来了几次电话,对jǐng方的行动迟缓进行了严厉的指责。

    赵主任在电话中说得很明白,此案必须要全力侦破,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不能严厉处罚和打击这种敢于以身试法的罪犯,就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就会让此类现象防不胜防。

    孙部长听得懂赵主任话中的意思,那就是不能开这个头,不能让刺杀政敌的手段出现在国内的政治斗争中。不管你们孙家怎么样来cāo作此事,都一定要把凶手给交出来。

    到了第七天的凌晨,月亮还没有完全落山,一道曙光从朦胧之中慢慢地透露了出来,把蔚蓝sè的天空擦拭出了几份光亮。

    任笑天是在鸟儿的欢乐的歌声中醒来。他慢慢地、用力地睁开了眼睛,跃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sè。

    白sè的灯光、白sè的天花板,白sè的墙壁、白sè的被褥,那一大片的白sè,晃得他一阵头晕。这是在哪里呀?任笑天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发生了短路。

    自己不是在小吃一条街上巡逻的吗,怎么会躺到了这里?他重又闭上了眼睛,慢慢整理有点紊乱的思维。

    对了,自己是在巡逻时,突然听到有人的呼救,接着就从流氓的手中,救下了初恋情人李若菡。当时自己感觉到很难受,大脑也有点混乱。接着,就在回头的路上,自己被那个戴凉帽的男人刺了一刀,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疼,头不是一般的疼。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任笑天在认真回忆着在这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思索了许久,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之地。不对,自己应该还知道一些什么事。

    有个玄玄道人对自己说了话:“记住,不要刻意压抑自己。大道无常,逍遥随心。师祖我会照看着你,就是有个坎坷什么的,自然会有人相助。嗯,这是我徒孙给你的《修真入门》,好好修炼吧,也不枉我们这一趟专门为你而来的出山之功。记住,只要秉承一颗仁心,其余的皆可放手为之。”

    任笑天还感觉到那个道人对自己的身体拍打了好多次。每一次拍打,都会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传入自己的身体。道人的力道恰到好处,除了让自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之外,还好象增加了好多好多的知识。

    这可能吗?别是自己做了一个怪梦吧。嘻嘻,人世间哪儿会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哩。嘿嘿,其实这事也好验证,那玄玄道人不是说送了一本《修真入门》给我吗?

    只要有,那就是真的。如果没有,那就是平时看修真、玄幻的小说看得太多了一点,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其实不试也能知道结果,肯定是梦魇。本少爷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由于李若菡的泪水入体,引来了闪电和震天霹雳之后,再在玄玄道人的救助之下,任笑天迅速修复了重伤的心脏。虽然挽救了生命,但由于失血过多,昏迷太久,身体还是显得十分虚弱。昏睡时间过久,当然也就造成了他的肢体麻木。

    任笑天想要伸手查找《修真入门》的时候,这才发现手臂并不听自己的指挥。此时,他想要查证一下那不一定存在的书本,却是十分的困难。不能找到那本书,任笑天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他咬着牙齿,一点一点地将右手手掌往自己的胸口挪动。冒出了一脸的汗水,才算是移挪了一小段距离。继续努力,好不容易才算是挪动到了胸前。

    他的手掌在胸前一抹,嗨,什么也没有。不服气,再来一回,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一下,他的心神又开始恍惚起来。唉,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弄到最后还是南柯一梦,空欢喜一场。

    我说哩,哪儿会有这种好事掉到我这个‘杯具先生’的头上呢?一时之间,任笑天又有点自暴自弃起来。别看他在嘴上说不相信有奇迹会发生,但他的行动还是出卖了他自己,还是在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哩。

    这事倒也怪不得任笑天,换在任何人的身上,有谁不希望能有让自己扬眉吐气的这么一天!发现了机会就在眼前的时候,不管有多大 的可能xìng,只要是一个活人,都会用尽全力去争取的。

    任笑天想得不耐烦之时,就将身子随意扭动了一下,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好象有什么异物似的。不硬,还好象有点滑溜溜的样子。会不会是那本《修真入门》哩?

    放在平时,任笑天也许会放了过去。只是在此时此刻,处于有点不甘心的他,无论是什么东西从眼前掠过,都会要探查个究竟出来才肯甘休。

    他又费了好大力气,也费了好大时光,才把还处于麻木状态的手,慢慢地挪到了屁股下面。嗯 ,真的好像是有东西。他的手,还真的碰到了一件物体。

    物体有台板那样大小,但又十分滑溜。用手细细摸索,不象是书本,反而有点象一块油布。任笑天有点失望。到了这时,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不肯死心,都要查究一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又花费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任笑天才把那件台板大小的物体,从屁股下面移到了胸前。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心中暗叹一声,这不象是什么书本呀?

第32章 醒来之后

    任笑天放眼一看以后,他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这哪儿是书本呀!完全是医院为了防止自己的大小便失控,会浸湿床单而在自己屁股下面垫的油布。没有想得到,忙活了半天,还是空忙一场。

    心情不好的任笑天脑袋一沉,重重地压到了枕头上。他啧了一下嘴,这个枕头,也他妈的太矮了一点。这对于平时习惯于高枕无忧的任笑天来说,感觉到很是不能适应。

    嗯,我有办法,把枕头迭起来,不就加厚了吗?任笑天想到就做,手就立即送到了脑袋下面。咦,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一块绸缎模样的东西呢?让我看看,让我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很慢,他的心在颤抖。尽管没有明说,他还是在牵挂着那本《修真入门》。如果真的有了那本书,我任笑天的命运就将会全部改写。

    绸缎模样的东西,终于被慢慢地移挪到了胸前。任笑天微微地闭着眼睛,不敢打量这是一件何种物品。他害怕一旦睁眼之后,会让自己脑海中那美丽的幻想立即就被打得粉碎。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到了最后,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还是任笑天睁开了眼睛。放眼一看,嗬,还真的是一本薄薄的书。封面上是用篆体写的是《修真入门》四个大字。

    只是那个书呀,好象不是纸质,而是一种没有看到过的的丝绸。丝绸上的字,也不是用墨汁写成的,而是用丝线绣上去的。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任笑天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早已习惯于失望的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任何奇迹,都是持有怀疑态度。

    只是,他又不肯死心。尽管已经习惯于失败和挫折,任笑天心中期望成功的火苗却从来没有熄灭过。一个年青人,倘若连梦想和追求都已经失去,那么,他也就与行尸走肉差不多远了。

    人家常说,是梦不是梦,掐一下就能知道,任笑天决定亲身体验一下。

    他又慢慢地移挪着右手,当然还是累出了一身大汗,才将手挪到了右侧大腿部位那儿。他也不去多想,反正是想多了也没有用,直接就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这一掐呀,让他那充满期望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海底。虽然用了很大的劲,他的大腿却毫无反映。不要说疼痛,就连被掐的感觉都没有。对这种结果,任笑天当然会感觉到十分失望。

    唉,梦是一个好梦,只是太虚幻了一点。梦境就是梦境,世上哪儿真会有这种好事轮到自己。老人们不是说过了嘛,仙家还是仙人做,哪有凡人做仙家?

    看来这段时间我是太累了一点,连睡觉都不能安稳,还要做上这种荒诞不经的怪梦。去、去、去,让本少爷好好地睡上一觉再说吧。

    就在任笑天感觉失望,准备重睡一个复觉的时候,一个女人呼痛的声音在床边响了起来:“哎哟,是谁在掐我?”

    听到有人呼痛,任笑天的目光一转,发现一个蓬松着头发的女人,正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再往下一看,发现人家搁在床边上的那只玉一般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青红的指甲痕迹。

    听到有人呼痛,再看到罪证,任笑天当然知道是自己出了错。

    由于刚刚苏醒不久,身体的各部分还没有能够协调得起来,他这一掐呀,没有找得准位置,结果是把人家姑娘的手臂,当成了他自己的大腿。

    偏偏任笑天为了检验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用的力度也稍稍大了一点。这么一来,人家能不呼痛吗?

    他这一错掐不打紧,那个女人本来是伏在床边上睡觉的,遭到侵犯之后,先是呼了一声痛,然后有点迷惘地抬起了头。一边抬头,一边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天哥’。

    任笑天听到喊声,再一细瞧,咦,怎么会是李若菡呢?

    “糟糕,糟糕。”任笑天连呼‘糟糕’的意思,不仅是错掐了别人,而且是错得有点不巧。

    当初,他和菡儿相恋的时候,也曾开过这样的玩笑,用对方的身体来检验自己是不是做梦的感觉。

    自己今天这一错呀,菡儿肯定是要当作自己在搞怪哩。唉,冤枉,我可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哦。

    “天哥,你醒啦。真调皮,一醒来就开始作怪了。”李若菡习惯xìng地揉搓了一把有点紧巴巴的面孔,顺手又把蓬乱的头发给整理了一下。

    当她本能地做完这些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和任笑天的目光对在一起。

    看到天哥终于睁开了眼睛,几天几夜的担心、害怕,终于被欣喜所取代,李若菡的脸上绽出了欢喜的笑容。那一刹那的微笑,如百花齐放,不由得让盯着她的任笑天看得如痴如醉。继而,她又喜极而泣,流出了兴奋的泪珠。

    任笑天看到李若菡如同雀跃的这副情景,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既有此时,何必当初。

    唉,六年前的那一幕,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至今让自己想了起来还是心痛不已。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还有三天前的那件事,你怎么会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恰恰赶在杀手到了现场之后,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没有你的出现,我又怎么会走过杀手的身前?没有你,我怎么会心浮气躁,给了杀手有可乘之机?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这么淡薄,真的是象别人说的那样,不成情人就成仇人吗?伤了我,我也认了,为什么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哩!

    女人心,海底针,实在是看不透。算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管不了这些事。情也好,仇也罢。伤我也行,要我的命也可,一切就都由你去罢。我也不想计较嘞。

    任笑天很想问一问李若菡,此情此景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怎么突然之间,又由催命女郎变成了痴情恋人?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还在钻心的痛着吗?

    想到自己心中的恋人,很可能会与暗杀自己的杀手有关,任笑天也感觉到有点心灰意冷。走吧,走吧,不要再在我的眼前出现,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过了一会,没有听到什么响动。躺着的任笑天,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轻轻啜泣的李若菡身上。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儿上满是泪痕,本来充满怨气的他,感觉到一阵心痛,感觉到一阵心软。

    算了,好男人不与女斗。已经伤得那么重,说有何益。考场的事,刺客的事,又岂能是苍白无力的语言所能解释得清楚!既然如此,不说也罢。

    任笑天慢慢地转动头部,费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李若菡的秀发,虚弱地说道:“菡儿,你别哭啊,你别担心,我没事了。”

    “天哥,你终于醒来啦。你不知道,这些天有多怕人哩,你不知道菡儿有多害怕。太好了,太好了,天哥终于醒了过来。”李若菡看着任笑天的脸,柔声地说道。

    她看到醒来的任笑天,又闭上的眼睛不再理会自己,当然知道原因在哪里。只是这些往事又怎么解释是好呢?只好暗自流泪,无法解说。

    李若菡好不容易看到任笑天睁开眼睛并且安慰自己,当然是喜出望外。她立即伸出自己的手,反过去抚摸着天哥那只无力的手,帮着天哥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头发。

    “菡儿,让你担心了,快别哭,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嘛?你别哭了,把眼睛哭得肿了,就不好看啦。”任笑天弱弱地说道,眼眶里盈满了怜悯之意。

    “天哥,你还是这么调皮,刚醒过来就掐人。”对于任笑天的作怪,李若菡是打心眼儿的开心。

    她知道,自从考场事件之后,天哥就一直是象个小老头一样,很少和人说笑。今天能够这样,说明自己心中的天哥又回来了。

    任笑天自己做的糗事,当然知道原因何在。只是他很为难,怎么解释才是哩?听到李若菡如此说,只好咧了咧嘴。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为人平时不能做坏事。不然的话,明明没有做的事,也会给栽到自己的头上来。就象此时这个样子,自己想要解释也没有法子说。

    谁能帮助自己解说得清楚,只是因为身体麻木才掐错了人哩,悲乎!任笑天的眼睛珠子在不停地翻转着,思索着让自己摆脱尴尬的办法。

    “菡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到了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任笑天立即祭出了以前常用的法宝,也就是指东打西,偏离主题,不再纠缠于掐人的事情。

    当然,任笑天能这样说,也是不想再去讨论昔rì的恩怨。一切的语言,在考场的那么一幕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在遭人刺杀的那一幕事实面前,也是让人痛心的。他不想再提及往事,是避免双方的难堪。

    六年来,那考场上的一幕,始终如同一根鱼刺般的插在任笑天的心头。尽管在他刚一醒来看到的人就是李若菡,还是让他无法摆脱这么多年的心结。

    此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菡儿。他不知道李若菡为什么会守在自己的床边,如果是为了自己把她从两个流氓手中解救出来而进行报恩,这种恩不报也罢。到底是真遭遇流氓,还是演戏,也都是说不清的戏嘞!

    李若菡的心中,却是如同浇灌了蜜水一般。本来还以为天哥看到自己以后,就会立即赶人走路,甚至会咆哮如雷的让自己滚蛋。也不知要花费不少口舌,才能解说清楚自己内心的苦衷。却没有想得到,天哥根本不需要解释。

    只是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肮脏事,李若菡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她慢慢地、慢慢地探起身,双手温柔地捧起了天哥的脸,一双美眸注视着任笑天的眼睛,充满了爱怜的神sè。

    “天哥,你受苦了。菡儿我对不起你,让你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做了好几年的‘杯具先生。’”李若菡眼睛中噙着泪水说。话一说完之后,她就紧张地盯着任笑天看,不知天哥会如何回答自己。

    此时,落在任笑天眼中的李若菡,如同一只等待宰杀的羔羊一般,怯生生的十分可怜。

第33章 尴尬局面

    在任笑天的内心世界里,并不想在此时此地与昔rì的恋人翻脸为仇。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胸怀,这么一点风度还是要讲的。他也不想让自己强装笑脸,那么一幕刻骨铭心的痛是无法掩盖的。

    他是想实施拖延战术,能够拖到天亮就好。等到有人来了,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偏偏李若菡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把这块伤疤给挖了起来。

    “哼哧——”看到李如菡如此畏惧的样子,任笑天本来想安抚一下。不想没有说得出话来,却反而闷哼出了声。

    这一下,可把李如菡给吓得不轻。她连忙抓住任笑天的手,连声问道:“天哥,怎么啦?天哥,你怎么啦?天哥,你可不要吓我。”

    任笑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哩?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涨红了脸,浮现出了一副苦笑的样子。

    李如菡先是想不明白,不知道天哥在干什么。说是在搞怪吧,有点不象,面孔上是真的是有一种着急难熬的样子。

    那能是什么呢?

    直到看到覆盖在任笑天小腹上的浴巾,被高高顶起的时候,她这才是恍然大悟。天哥是要‘唱歌’嘞,这可怎么办哩?李如菡的脸红得象关公。不要用手摸,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是滚烫滚烫。

    难怪天哥会露出这种尴尬的样子,这事真的难办哟。自己一个黄花闺女,帮男人去做这种事?耶,不要说去做,就是想一下都很难为情哩!

    我不做,此时又让谁去做哩?总不能看着天哥难受吧?自己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种事吗?再说,我反正是天哥的人,他那儿我有什么不能碰的呢?

    这么一想,李如菡感觉到自己帮天哥解决小便的问题,完全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应该存在障碍。她红着脸从床下取出了尿盆,慢慢地往任笑天的屁股下方送去。

    在抢救的时候,任笑天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要为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换衣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此,这些rì子里,顾医生和小梅帮他擦拭身体以后,也没有让他穿上衣服。

    李如菡的手刚一伸到浴巾下面,就碰到了任笑天那光溜溜的屁股。这让本来闭着眼睛cāo作的她,一下子就被惊得睁开了眼睛,把任笑天下方那一块看得清清楚楚。

    耶,天哥的那家伙好粗好长!此时就象高shè炮一样昂然向上。李如菡吓了一大跳,赶快重又闭上了眼睛。经过这么一惊,倒也有好处。既然已经把少儿不宜的东西都看在眼中,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许多。

    李如菡把心一横,一把抓住了任笑天的那尊小钢炮,硬着头皮做起了接下来的事情。只是她越想快点把事做完,别人却不想让她好好地去做。

    那尊小钢炮有点不听话,本来就已经被尿憋得十分难受,这时当然是硬邦邦的根本不听指挥,非得李如菡用力按住才行。不然的话,就会调皮得自己跑到尿盆的外边去。

    李如菡本来以为,只要帮着天哥把小钢炮送入尿盆就行。到了这时候,也只好一直抓着不放,等候着天哥小完便。没有办法的事,她只好忍受着煎熬,红着脸做好这一切。

    偏偏任笑天熬了一会尿,却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尿得出来。坚持了好一会之后,才算是听到了任笑天的排水声。当一切都结束时,两个人的身上都是闹出了一声大汗。还好,一直没有人进来。不然的话,菡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往那儿钻才好。

    其实,任笑天也不想经历这样的场面。李若菡是自己的什么人?什么也不是。只是尿急难忍,偏偏自己又无法自理,身边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助自己解决这么一个难言之隐。

    当自己的小钢炮被李若菡抓在手中时,任笑天哀叹一声,我的童贞就此宣告结束。没有想得到,男人最最要命的宝贝,竟然会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抓在手中,悲乎!

    在这之前,任笑天除了和李若菡有过交往之外,与其他女xìng的交往,基本就没有。那时的人,还比较纯洁,婚前要想有个什么和什么的,那是不容易为人所接受的哩。两人之间的交往,最多也只是局限于牵手和亲吻。

    平时,任笑天虽然也曾有过非分之想,但也只能是停留在脑海中。最多不过的话,也只是嘴花花,换来李如菡的一阵娇嗔而已。要想有今天这么样的亲密无间的接触,除非是在梦中才行。

    任笑天在李如菡的帮助下,躺在床上完成了‘唱歌’的工作,当然是神清气爽。虽然是出了一身大汗,但也换来了一身轻松。他脸上的皮肤,也比刚才宽松了许多。任笑天笑了,笑的是自己是在这么一种尴尬的场合下失去了宝贝的第一回。

    看到任笑天露出笑容的样子,李若菡又旧话重提:“天哥,你能听我解释吗?”

    “菡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让我们大家都学会忘却,好不好?”任笑天听到李若菡重新提及自己不想听到的话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之前,他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想要小便的事,就是因为双方的这种尴尬身份。经过小便的事这么一番打岔,虽然拉近了双方的关系,他还是不想提起这样的话题。有什么好说的呢?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天哥,不是——”李若菡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想解释说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可是人家亲眼看到的事实都不算数,自己说的话就一定是事实吗?

    其实,她索xìng不管不顾的把事实说出来,依照任笑天的推理能力,反而更容易得出正确的结论,也更容易打碎内心世界的坚冰。

    “傻丫头,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好同学,怎么还会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要说。如果你真的感觉到对不起的话,那就——”说到这儿,任笑天停了下来。他想说从此不要再说‘感情’二字,但又感觉到太伤人,这才停住了口。

    李如菡没有察觉任笑天在为难,还在认真的追问着:“天哥,那就什么呢?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哩,快说呀。”

    “嘿嘿,以后再说吧。”任笑天还是刹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看到任笑天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李若菡虽然有点失望,还是乖巧的‘嗯’了一声,继而劝道:“天哥,那你还是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吧。等你把身体恢复好了以后,我们有的是在一起说话的时间。时间还长着哩,也不急在这么几天。”

    “嗯,我听你的。这样吧,你把我受伤之后的情况给我好好说上一说。”任笑天想依照老习惯抚摸自己的鼻子,只可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李若菡嫣然一笑,伸手托着他的手臂,让他完成了这么一个动作。

    接着,李若菡就从头至尾的解说了一遍。说到那么多人放声大哭的情景时,任笑天也能想象到那么一种壮观的场面。再看到此时笑靥如花的菡儿,心中猜测说:“这丫头,恐怕也参加了这么一场送别大哭。”

    当李若菡说到专家组乘坐直升飞机前来抢救自己的情景时,任笑天也有点咋舌。这是谁呀?我的亲友当中可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唷。

    爷爷?不象。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到他和哪个大官有过什么往来。全爷爷,听人说,曾经当过大官的秘书,但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来,只看到他在cāo心自己的学习,从来没有与什么当官的有所交往。

    ‘老神仙’的出场,更是让任笑天吓了一大跳。怪不得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起死回生,原来是有了神仙一样的世外高人出手搭救自己。嘿嘿,看来我任笑天也不完全是‘杯具先生’,还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有福之人。

    李若菡虽然不能听到玄玄道人和小道童之间的对话,但他们抢救任笑天的情景,却是一点不拉的看在眼中。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的情景。虽然不能说完全象,但也能让任笑天领悟到两个道人对自己施救的情景。

    听到最后,任笑天总算是弄清楚,李若菡口中的‘老神仙’就是在梦中对自己说话的玄玄道人。再听到玄玄道人是在晴天霹雳和满天闪电之中而来,救好自己以后又飘然而去的情景时,他喃喃不休地说道:“高人,真是高人。”

    “你扶我坐起来,帮我把脚放好,让我运一会功。这样做的话,我能好得更快一点。”听到李如菡的解说,任笑天突然想到了刚才寻找《修真入门》的事情。

    任笑天有一个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在他初知人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体内部有一个‘小老鼠’。只要意念一动,就能按照固定的线路,在全身上下跑动起来。

    这样的现象,对于小朋友来说,当然是感觉到特别有趣。随着渐渐长大以后,他才发现如果自己盘坐以后,每天让‘小老鼠’在全身上下跑上几圈,这一天的jīng神就会特别的旺盛。

    久而久之,兴趣也就演变成了习惯。一天不让‘小老鼠’跑上几圈,身体就会感觉到不舒服。只是他不知晓,这种跑‘小老鼠’的习惯,已经让自己身体的颜sè经历了赤、橙两个阶段。

    任笑天跑小老鼠的这种情景,如果让内功大师看到眼中,立即就能知道,小伙子是在身体内部运行气功,称之为‘搬运周天’。并且会惊叹小伙子是炼武奇才,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由筑基阶段,升华到了炼jīng化气的阶段。

    可叹的事情,是任笑天本人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修行内功,一直都在当作是陪‘小老鼠’玩哩。当然,也就更谈不上知道自己的道行深浅。

    即使偶有所思,也会当作是胡思乱想而予以排斥。在他的认知中,自己从来也没有拜师学艺,怎么可能会炼有内功!

第34章 功力大进

    出事的那天早晨,任笑天也和往常一样,进行了这种在武学上称之为‘搬运周天’的打坐。时间不长,就出现了不舒服的感觉。在他的内心之中,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这种现象,前后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有‘杯具’的事情发生。

    第一次是情变。李若菡带着未婚夫来刺激自己,并且直接导致了自己考场失利。第二次是怒打sè狼,使工作分配的事泡了汤。第三次最为离谱,差点儿丢掉了小命。

    既然修真的事情是真的,任笑天当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早点养好身体,也省得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正好也能借着修炼这样的理由,来摆脱眼前的尴尬局面。

    六年的怨恨与郁闷,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风吹云散。如果真能这样,那就说明没有伤,也没有痛。

    李如菡虽然不相信任笑天说的话,以为他还是在变着法儿编笑话,在哄自己开心。但这也是好事,起码能让天哥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省得双方总是处于僵局的状态,不好相处。

    她按照任笑天说的话,把他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又按照天哥的要求,帮他把两条腿盘起来,双脚相互交错。接着,她就放开了手,嘻笑着站到了一边,等着看天哥的笑话。

    李如菡刚刚站好,任笑天就让她关了rì光灯,说是嫌灯光刺眼。此时,室外虽然开始有了淡淡的亮光,关灯之后的室内,还是显得有点暗淡。

    本来,李如菡只以为天哥是在搞笑。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压抑,也就陪着他一起来搞笑,当然不会当真。

    只是看到他要关灯,心中就是点奇怪,感觉到有点不寻常。熄灯之后,她也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想看看能有什么不同。谁曾想到,关灯之后不大一会儿,任笑天的身体就改变了颜sè,在没有灯光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红sè,橙sè,黄sè,哇,又到了绿sè,好帅耶。”李如菡两只美丽的眼睛瞪得老大,满眼全是小星星,全是匪夷所思。

    尽管她不知道眼前这种奇观代表什么,但天哥坚持要这样做,肯定对天哥会有好处。她怕自己的叫声不小心传了出去,让别人得知天哥有这么一种奇异,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赶忙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任笑天依照着自己平时跑‘小老鼠’的做法,认真的开始了苏醒之后的第一次修炼。他一连搬运了九个大周天之后,这才缓缓地准备收功起身。

    哪知道,身体中突然间腾起一道暖流,伴随着方才运转的内息,急速在身体中游走起来。四肢百骸,也在刹那间仿佛灌注了无穷力量,骨节,伴随着那热流游走,发出一连串犹如爆竹般的声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任笑天觉得,眼前仿佛突然大放光明。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小老鼠’明显增大了许多,跑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嗯,应该是我的内功有了很大的进展。

    在李如菡的眼中看去,任笑天整个人的气质,好像一下子改变了许多。由原来有点文弱的样子,变得jīng神了许多。帅,不仅仅是一个‘帅’字所能概括。

    这是什么原因呢?任笑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哦,想起来了。从刚才李若菡的介绍中,这肯定是那玄玄道人的在自己身上连续拍打的结果。

    ‘老神仙’给自己的身体输入了一股股热流,到了此时才算是爆发了出来。不但是在前面领着冲锋陷阵,而且是把身体里面的管道也给拓宽了许多。

    任笑天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功到了什么程度,但从气机的活跃程度来看,也能够想象到自己的功力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如此良机,岂能轻轻放过,他也不收功,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搬运周天’。

    又是九个大周天,收功之后,那一股股热流才重新归入四肢百骸。任笑天从李如菡的口中,得知自己身体已经变幻到了绿sè之后,更是大为兴奋。

    那个玄玄道人果然是有那么几把刷子的人,居然在帮助自己疗伤的过程中,顺手帮助自己提升了功力,让自己苏醒之后的第一次修炼,就取得了这么大的突破。

    不但是突破,而且是越过黄sè,直达绿sè,到达炼气化神阶段的中段。任笑天不知道,自己取得的突破,也有李若菡一份功劳。

    “菡儿,你用劲掐我一下。”任笑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功力大升之后,是不是能够增强抵抗能力呀!

    “用劲,再用劲!”任笑天不停地催促着。

    李若菡掐得满头大汗,不但没有把任笑天给掐疼,倒反而是把自己的手指甲掐得疼。

    到了最后,任笑天让李若菡换上了床头柜抽屉里的水果刀。由于有了刚才的实践,李若菡也不手软,直接就将刀往任笑天的手臂上刺去。

    一刀,两刀,到了最后,她也是被任笑天追得紧了一点,索xìng是将雪白的贝牙一咬,闭着眼睛就戳了下去。只听得‘格崩’一声,水果刀尖断裂在床单上。

    一见此情,任笑天乐得直咧嘴巴。发了,这一次算是大大的发了。哈哈,自己真的取得了突破。从现在开始,本少爷也是刀枪不入的有功之人。哼,没有人能找我的麻烦,只有本少爷去扁人啦。

    假如那个杀手再来,我就先假装让他得手,然后再突然发力,非要把他吓得个半死不可。

    哦,不对,不对,这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的话,那些人哪儿还敢来找本少爷的麻烦呀。我要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要让那些没有文化的人,在我面前露出目瞪口呆的样子才爽得起来。

    想到季胜利那帮人在自己面前呆若木鸡的样子,任笑天笑了,笑得连口水都流了下来。什么才是逍遥,才是我行我素?不要看别人的眼sè而行事,这才真的是逍遥哩。对,我就要当这样的jǐng察。

    想到这儿,他就想到了那本《修真入门》。低头一看,正乖乖在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躺着哩。好险呀好险,也不知是玄玄道人的安排,还是zì yóu滑落,这本书被放到了枕头的下面。

    如果不是这样,这本书要是被那帮专家、教授发现的话,估计早就闹成了一片。他们一定会要取走,好好研究一番了。小师弟呀,你真可爱,给我送来了这种宝物。rì后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哦,如果让外界知道自己有这种神奇内功,麻烦肯定不会少。就拿眼前这帮专家组的医生来说,绝对会把自己当作白老鼠来研究。那样的话,可是大大的不妙。嗯 ,还是要保密,现在就要关照菡儿注意这件事才对。

    “菡儿,有个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任笑天不好意思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这个时候,他才惊讶地发现,修炼之后,自己身体原来的麻木状况已经消失不见。最简单的来说,已经不用李若菡的帮助,就能轻易地抚摸到自己的鼻子嘞。

    李若菡听到任天笑有事相求,当即回答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说吧,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嗯,菡儿,就是刚才这个修炼的事情,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内功的事。”任笑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噢 ,是这么一件小事,吓了我一大跳。不用你说,我也会知道要保密的。”李若菡笑靥如花的回答说。

    刚才,李若菡看到任笑天那么严肃的样子,心中还有一点忐忑不安。一听是这事,她顿时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李若菡当然会听任笑天的话,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保密才好。说出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找天哥的麻烦。

    嘻嘻,那个想杀天哥的人,如果再来的话,突然发现天哥刀枪不入,不知道会吓得什么样子哩。

    李若菡甜蜜的笑着,并且按照天哥的要求,把那本《修真入门》也给好好地收藏到了枕头的夹层里。

    任笑天收功之后,心情大为转好。说话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改变。少了一丝生硬,多了一点温柔。

    “天哥,我来帮你擦擦汗。”李若菡笑着说。

    她看到任笑天改变了先前的冷面孔,顿时也是心花怒放,娇笑着拿起毛巾帮着任笑天擦拭起了面庞。

    身体的贴近,一股体香扑面而来。从未与女人如此亲密无间接触过的任笑天,心神在这一瞬间顿时失守。

    天气很热,李如菡身上穿的衣服当然不会多。她这一弯下身子来为任笑天擦拭汗水,胸前的两团肉,便如两只白sè的梨子一般,吊在任笑天的眼前来回地晃荡。

    不但是那两个肉团,就连那两颗红红的樱桃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没有经过男欢女爱的女孩子,那两团丰满的肉块显得非常的漂亮,形状饱满,质地细嫩,肤sè白皙。

    在任笑天的感觉中,这就像王母娘娘的两只幡桃,令人馋涎yù滴。“咕噜、咕噜!”任笑天喉间一阵滚动,连续吞下了几口唾沫,眼眸中也透视出浓烈的yù望。

    李若菡没有发觉任笑天的变化,依然如故的在帮任笑天擦汗。随着她手臂的摆动,阵阵香风不断地朝着任笑天的鼻子里钻去,也在不停地激发着他体内的荷尔蒙。

    忍耐不住的任笑天闷哼一声,猛然伸出双臂,就把李如菡的娇躯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完全没有防备的李如菡,被任笑天一把抱了个结实。

    随着一声娇呼,一张美丽的脸儿就紧紧地贴在了天哥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一股浓烈的雄xìng气息扑面而来,让李若菡刹那间不由得有点失神,主动将嘴唇贴了上去。

第35章 温馨缠绵

    看到李若菡主动送吻,任笑天当然不会拒绝。无师自通的他,微张着嘴,伸出温热的柔软舌尖,轻舔了下菡儿的柔软香唇。

    李若菡被这一舔,呼吸马上变得炙热而急促起来,微微张开了樱红小嘴,美眸也羞得悄然闭了起来。

    乘胜前进的任笑天,直接拔营夺塞攻入了李若菡的口腔,把她那粉红的小香舌给吮吸了出来。两条滑腻的温热舌头,在清凉的空气中纠缠在一起。

    这么一挑逗,李若菡内心由开始的羞涩,到兴奋的轻颤了起来。嘤呤一声,她猛地把任笑天的舌尖吸进了自己的小嘴内,疯狂的开始吸允、纠缠起来,小巧的鼻翼急促的喷着甜香,身子也开始乱扭了起来。

    李若菡用自己的两只玉臂,将任笑天的脑袋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幽幽的体香,丰满的柔软,让任笑天深深地陶醉。

    千百次在梦里才出现的情景,此刻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情景。

    这一刻,真的是软玉在怀,幽香扑鼻。就是用整个世界来换,也值不回这个价。

    他不管不顾地抱着菡儿的背部,埋头于对方那深深的**之中,那种异样的女子体香沁人心脾。他贪婪地呼吸着菡儿身上传来的芳香,双臂用力抱着菡儿,几乎要把对方融入自己体内。

    从来未经人事的李若菡,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冲击。****的那种强力炙热,几乎让她的灵魂都给炸成了粉碎,下腹那片芳草地上,也隐隐地出现了燥动的感觉。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下方的异常,那片芳草地上已经开始湿润,逐渐显得泥泞不堪起来。这个时候的李若菡,很想天哥能进一步的抚摸自己,更想就这么拥抱在一起永不分开。

    此时的李若菡,内心之中有一种期望,也有一种害怕。期望的是想天哥能够进一步展开攻势,用那男xìng的勇猛来解除自己内心的炽热。害怕的是自己还没有做好这一方面的jīng神准备,不知道应该如何适应那一切。

    尽管知道时间、地点都不适合,任笑天依旧将自己的安碌山之爪往李若菡的身体下方伸去,准备侵袭对方连衣裙下那小小的三角裤衩。面对天哥越来越过分的行为,李若菡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接受,还是拒绝?

    “天哥,快放开,我们现在不能这个样。”任笑天咽口水的声音惊动了李若菡。听到响动以后,她被任笑天那进一步放肆的给吓到,也终于从激情中醒转了过来。

    李若菡那张俏脸立即变得通红,两只乌黑秀气的美目中全是极度的羞涩。她像一只受惊小鹿一般,用劲推开天哥使坏的手,赶忙跳到了一边,用手遮蔽住已经裸露出来的雪白胸部。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任笑天,初尝此中滋味,哪里肯就此放手,坏坏地笑道:“菡儿,你就让我抱着你嘛。你知道吗?能够和你**,我的伤会好得更快。”

    “胡说八道!哪儿会有这样的说法?菡儿是你的,就不会跑得掉。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现在肯定不行。”李若菡知道单纯的拒绝,会让天哥失望,只好红着脸作出了自己的许诺。

    在大学读了这么几年的书,自己虽然没有去谈过恋爱,但同学间的这些事情也知道得不少。现代的大学生开放得很,恋爱、**,都是很正常的事。李若菡也算得上是没有杀过猪,但也早已看过猪跑的人了。

    她在心中的想法,自己既然把心给了天哥,当然也不会排斥男欢女爱。而且,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好。就刚才那么一会儿,自己的身体上就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刺激。

    只是自己必须坚决的予以刹车,再这样下去,总是在这儿瞎胡闹,如果真的再把天哥的火气给撩上来,也不好收场。

    “再亲一下好吗?”听菡儿这么一说,任笑天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将自己的嘴巴噘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听到任笑天的如此要求,李若菡的脸上飞起一片红云。有心不答应,但看到天哥那副期待的样子,又感觉到于心不忍。再说,俩人分开六年之久,自己也渴望着恋人的亲吻哩。

    她象做贼一样偷偷转首朝着房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情况以后,这才重又转回身去,红着脸蛋俯身在任笑天的身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天哥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虽然感觉到没有过瘾,但也聊胜于无。任笑天知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似在品味菡儿的唇齿香味一般。

    看到天哥这个样子,李若菡展颜一笑,又在他的脸庞上‘噗’的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她就立即爬起身来,‘吃、吃’地笑着远远的离开了床边。

    “这个样子不算数,要让我抱在怀中亲才行。”任笑天感觉到还不满足,干脆就耍起了赖皮。

    羞答答的李若菡看到天哥耍赖的样子,不禁找到了当年相恋的感觉。她充满柔情的坐到床边,重新投入了任笑天的怀中。任笑天将她抱在怀中,不但是抱,而且是紧紧地抱。

    他的双手只是在抚摸着李若菡的背部,却停止了犯上作乱的活动。这一抱,也就打开了任笑天刚才一直顽强坚守的防线。

    他把这六年的痛苦和思念,化做了浓得溶不开的柔情,眼角也流下了两泣滚烫的泪珠。此时是痛还是乐?任笑天无法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也不会接受如此的亲密接触。

    李若菡明白天哥的想法,也能理解天哥的激动,更能感觉到任笑天那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爱。自己能够有幸与这样的男人相识、相恋,那是多大的幸运才能如此。

    只是当她想到来自家庭的怒火时,就又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强势的爷爷和爸爸?如果自己死了多好,李若菡在心头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小两口就这么甜甜蜜蜜的相拥在一起。彼此之间好象有着说不完的情话,仿佛要把这几年积存在心中的爱意,都在这一刻全部倾发出来。

    任笑天刻意把六年前的那一幕给忘记,谈话之中始终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么一段痛苦的历程。李若菡也暂时忘记了家庭那一块的烦恼,一边诉说着相思,一边尽情享受着天哥那些小动作给自己带来的阵阵颤抖。

    “吱呀——”正当两个人还准备继续缠绵下去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冷不防地推了开来。 任笑天和李若菡两人还没有回得过神来,紧接着又听到了“啪”的一声,室内的灯被人打了开来。

    rì光灯一被打开,原本虽算不上是漆黑一片,但也是模糊不清的室内,马上就变得亮了起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室内的情景当然是一目了然。任笑天和李若菡几乎是**着身体相互拥抱的情景,当然是毫厘不爽的落入了来人的眼中。

    说几乎,是因为任笑天本身就没有穿衣服,而李若菡哩,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也算得上是罗裳半解、酥胸半露,一片chūnsè满园的景sè。

    室内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刺眼的灯光,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就立即响了起来。随着叫声飘散到床前的,是一种女xìng特有的淡淡幽香。只听得有人“哇”的一声娇呼,随后就是一阵‘咯噔、咯噔’的皮凉鞋跑路声,快速地向门外延伸。

    突然而至的开门声、开关声和后来的惊呼声,吓得李若菡一下子扑进了任笑天的怀抱。任笑天先也是一楞,自己和菡儿如此形状,被外人看在眼中,那可真的是糗大了。

    直到随后听到那‘哇’的一声惊呼声,任笑天才算是放下了心。他知道是来人是自己的妹妹任柔萍,当然是一脸的不在乎。既然是自家人,还有什么难为情不难为情的事情。

    反倒是李若菡,给这么一番突然事变弄了一个大红脸。即使自己已经与天哥结了婚,但这种chūn光外露的事,让小姑子给看到了,也还会是十分尴尬的事情。

    她看到天哥还坐在那儿一脸的坏笑,忍不住的就掐了他一把。只是还没等到她真的用上劲,任笑天就‘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羞得她只好赶快松下手来。

    李若菡怕任柔萍去而复返,也顾不上再去嗔怪任笑天,赶快下了床,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红着面孔,站在离开床边好大一截距离的地方。

    被撞破柔情的任笑天,尽管心中不在乎,还是没有再继续sāo扰李若菡。他知道自己已经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妹妹传开去。再过一会儿时间,屋子里就会出现人满为患的状况。

    再不让菡儿赶快整理好衣服的话,那就真的是chūnsè满园了。任笑天可不想让自己女人的玉体给别人欣赏,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太吃亏了。人在世上走,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亏不能吃。

    “咚,咚咚——大哥,我能进来了吗?”还好,他们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刚刚收拾停当以后,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就站在了门口,并且是一本正经的敲门、询问。

    任笑天摆出了做哥哥的威严:“小萍,你就别作怪啦,还不赶快给我滚进来。”

    “哇,大哥,你真的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大哥醒啦,大哥醒啦!呜呜——”女孩子边说边哭的冲到了床边,她就是去而复返的任柔萍。

第36章 医生的疑惑

    任柔萍,燕京大学的在校学生,也是任笑天的妹妹。一头如墨的黑发,只是用紫sè的蕾丝线随意一扎,就这么zì yóu地披散在身后。

    一张红白相间的椭圆嫩脸上,那弯弯的柳眉,翘翘的睫毛,秀眸晶亮,抿起的小嘴,嫣红润泽,可爱的鼻子,把她装点成了一朵深谷幽兰。

    放暑假在家的她,本来还想等着哥哥请假回家陪自己玩上几天,没有想得到,接到的却是噩耗。村支书家中的电话传来消息,说哥哥被人刺杀在街头。

    听到消息之后,她就和爷爷、nǎinǎi,还有爸爸、妈妈一起赶到了医院。当然,来的人还有村庄上以老支书为首的一大批乡亲。

    庄子的拖拉机、摩托车和自行车全部都被用了起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市人民医院。

    在医院里,任柔萍看到哥哥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nǎinǎi和妈妈早就是泣不成声。爷爷虽然没有流泪,但从他那光秃秃的头顶上,热气腾腾的样子来看,也已经是到了心理承受的极限。

    在天哥处于弥留之际的时候,任柔萍也想陪着哥哥走完最后一程。只是悲伤过度的nǎinǎi和妈妈,随时都可能昏倒。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强忍悲痛,一手搀扶着nǎinǎi,一手搀扶着妈妈,在走廊那一块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还好在老天有眼,一连串的晴天霹雳,引来了那个‘老神仙’专程赶来,并且亲自出手施救,才让哥哥活了过来。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众人当然都是喜不自禁,个个都争着要护理任笑天。

    到了夜间,好不容易才把几个老人劝去休息,由任柔萍和李若菡一起陪伴哥哥。

    任柔萍当然能看得出来,李若菡和任笑天的关系非同一般。能在哥哥处于生死一线的时候,还哭着要来看哥哥,并且要陪哥哥同生共死的女人,那肯定是哥的红颜知己。

    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啦。这么一说,让李若菡留下陪伴任笑天,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个刘姐姐,虽然在哥哥处于生命垂危的时候,也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哥哥,也是失声大哭。只是在哥哥得救之后,人家已经悄然离去,当然也就不需要考虑参加陪床的事情了。

    任柔萍不知道,刘丹丹其实也很想陪伴任笑天。只是她本来就属于是公众人物,象这个样子的亮相在公众场合,本来就已经很容易产生花边新闻。

    再说,人家李若菡是任笑天的初恋情人,自己又算个什么呢?在这种情况下,刘丹丹当然会选择自动离去的路。

    快到天亮时分的时候,李若菡看着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劝任柔萍先休息一会。说是到了白天肯定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把大家都累垮掉。任柔萍想想也有道理,再加上眼前这个女人,对哥哥确实也是一片真情。

    听未来的嫂子这么一说,任柔萍也就没有坚持,自己到隔壁房间去休息了一会。一觉醒来,感觉到自己睡的时间已经不短,任柔萍连忙就赶了过来。看到屋中没有灯光,只以为是灯管出了什么问题。她也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摸开关。

    没想到这么一摸,就把rì光灯给打了开来。她急于看到哥哥的恢复情况,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刚刚睡醒,还处于一种朦朦胧胧之中,看也没有看,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屋内。

    这么一冲,却冲撞到了一对恩爱鸳鸯。

    当她冲到床铺跟前的时候,跃入眼帘的情景,首先是任笑天那双正在李若菡胸脯上作怪的手,还有李若菡那副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的chūnsè图。

    这么一番情景,让正处于随风摇曳、含苞yù放,散发着浓浓青chūn气息的少女,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任柔萍当即‘哇’的一声,就手捂着脸,用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任柔萍没有想得到,本来是想看望哥哥的恢复情况,却让自己看到了这么一幅让人羞涩的情景。不过,她也没有能脸红太长的时间。尽管刚才已经看到哥哥的那般情景,但她还是有点担心是自己看花了眼。

    逃出房间之后,她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去除了刚才的羞涩和惊慌,这才重新转过身来。对哥哥的关心,让她忍受着内心的羞涩,重新返回病房来证实大哥是否真的苏醒。虽然有了jīng神准备,女孩子还是为眼前的情景喜极而泣。

    在最初的惊喜交集以后,任柔萍立即就用自己的秀目,在两个人身上扫视了一个来回,一点都没有找到他们刚才那种‘做坏事’的痕迹。两个人都扮出了一种‘我很纯洁’、‘我没有做坏事’的乖宝宝模样。

    看到妹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任笑天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头,气得任柔萍蹙起了她那可爱的鼻子。刚想要掀大哥的浴巾,逼任笑天起床。她突然想到刚才的那副情景,吓得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这一个动作,不但吓得任笑天出了一身大汗,就连站在旁边的李若菡也是吓得怦怦直跳。要知道,浴巾下面是**裸没有任何遮盖的**哟。

    “爷爷,nǎinǎi,大哥醒啦,大哥醒啦!”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任柔萍放声喊了起来。清晨时分,她的叫喊声显得特别的清脆。

    任笑天的清醒,本来就是不少人都在关心的事。这大清老早的,听到任柔萍惊喜交集的叫喊声,当然会引起轰动。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引来了一大帮人的探视。

    随着任柔萍的喊叫,医生和护士抢先就进了场。他们要进行各种检查,以便确定任笑天的恢复情况。

    医生的检查,无非是听诊器加上那些仪器。那几个专家换着轮流检查了一遍,都感觉到很奇怪。小伙子的身体状况,好得让人心跳。要说有毛病,就是稍许虚弱一点。

    西医结束之后,又换上了专家组中的那个老中医姜教授。老爷子闭上眼睛给任笑天检查脉搏,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手腕上,过了好长时间才睁开眼睛。

    姜教授口中‘啧啧’了好几声,这才说了一句话:“好奇怪的脉搏。气机活泼,却又偏生行动缓慢。”

    不管怎么说,任笑天目前的身体状况,除了大病之后的略有虚弱感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常人无异。在许多数据上,甚至比常人还要强上许多。

    带队的曹教授也是个乐天知命的老顽童,抹抹自己脑袋上不多的几根头发,再拍拍任笑天的肩膀说:“小伙子,你有一副上天给你的好体质呀。我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病人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能恢复得这么快的哟。”

    “如果不是你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我都要怀疑被人暗杀的伤者是不是你啰。我可关照你一句,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可不要再折腾我们这把老骨头哟。”曹教授嘘唏道。

    任笑天心中暗笑,如果自己不装出这种虚弱的样子,而是显示出真实的身体状况时,估计你们这帮‘砖家、叫兽’就要大叫‘奇迹’,就要把自己当作是小白鼠给抓去进行分析研究了。

    刚才也是好险。开始检查的时候,任笑天也没有当作一回事。直到发现专家们在皱眉头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知道是自己太大意了一点。

    他连忙运动内功,让气血流动的速度有意识的放慢了下来。这样一闹,才让专家们有所释疑,说是还没有能够完全恢复正常,还需要再住院调养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应付过了医生,任笑天还要考虑如何家里的亲人哩。

    医生结束查房之后,最先进来探视任笑天的人,是三个老头子。不消说,当然是爷爷任四海、老校长全忠贤和老特务向子良啦。

    任笑天搞不懂,爷爷是个打过小鬼子的人,怎么会和这个姓向的老特务搅到了一处。看这个样子,不但是不排斥,还好象是老朋友一般的亲密无间。

    “小天,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有病就要说出来,不要装英雄。”这是爷爷的话。

    任四海就是这种xìng格的人,说话总是巷子里扛木头——直来直去,一点儿也不转弯。

    “爷爷,我在你面前,还能有什么好装的呢?”任笑天用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故作傻傻的模样笑着说。

    “嗯,这倒也是。”任四海摸了摸自己那光亮的脑袋。

    “小天,以后做事要多多小心啦。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安全为重。你要知道,你这条小命可寄托着许多人的希望哩。”老校长全忠贤插了上来。

    全校长说的话,让人听起来会感觉到有点儿别扭。注意安全,那是好懂的。怎么又会寄托着许多人的希望呢?算了,不烦这个神。这些老人说话,就是喜欢曲里拐弯的,任笑天在自己的心中嘀咕着。

    “小天呀,真被你爷爷说到了,活着就好。你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问题,也不知有多少人要扛炸药包哩。哈哈,好想真的能看到那一幕。哼,哼,血流成河才有刺激哩。”向子良也凑了上来说话。

    这个老特务,坐了几十年的牢房还是死不悔改,提到打打杀杀的事,就是一头的劲。

    三个人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也就是嘘唏了这次街头暗杀事件的可怕,还有任笑天死而复生的惊奇。

    说到最后,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杀手的幕后指使者绝对不会就此善甘罢休。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任笑天一定要随时随地的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

    听着三个老人的教诲,任笑天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37章 聪明的小海

    自从听了玄玄道人的话以后,任笑天知道自己身怀家传内功,可以预知吉凶,还能以柔克刚,化解一切凶杀手段。特别是刚才的修炼,让他的内功取得了突破,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的心中不由的得瑟起来。哼,自己不去找那个杀手的麻烦,那人恐怕就应该要朝天敬香了。如果胆敢再来的话,看本少爷不打得他落花流水的样子!

    让任笑天想不懂的事,既然是家传内功,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有提到过此事,更没有指点过自己修炼?那道人还曾说到自己自幼就与祖父、父亲分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哩?

    有了这几层原因,他也就没有提起自己会内功的事。经过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事件,任笑天意识得到,在自己的身上,肯定存在着不少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

    就从三个老人刚才的说话语气中,也不难听得出来有情况。否则的话,自己的生命怎么会与许多人有关,怎么会有人要扛炸药包,又怎么会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呢?

    谈到后来,爷爷任四海的目光在李若菡的身上扫视了一眼,很有好感地点了点头。

    前几天的晚上,这个女孩子在自己孙儿弥留之际,能够哭喊着冲进病房,说是什么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的话,就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好姑娘。

    如果这个姑娘能成为自己的孙媳妇,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看人家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举止行事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老爷子在为任笑天高兴的同时,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至于他为什么而叹气,在场的人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天能有这样的女人为伴侣,也算是婚姻有了着落。如果有了子孙传宗接代,也就不会为任氏一脉断根这么着急。

    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把老头子吓得不清。如果任笑天有个万一,老任家就算是断了根,那事情就算闹大了。

    不行,事情不能这个样。这一次是运气好,让小天能够逃脱了大难,但不代表以后每一次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老神仙’也不会整rì守在身旁,万一有个闪失,说什么都没有用。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天赶快结婚,也好为任家把根给留下来。

    以前不考虑这样的事,是因为小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现在不同了,现成的对象就在眼前。看他们这种情投意合的样子,那就肯定没有错。

    谁也想不到,就在这病房里,任四海竟然会动了让任笑天立即成亲的念头。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有多荒唐。过不了多久,也许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会反对这样一门亲事的。

    接下来,任家的眷属,还有任笑天的朋友们,一批批的就都拥了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李若菡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刚才任爷爷对自己的打量,让她很是羞赧。那种目光,很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新媳妇。

    呀,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可是,这有可能吗?李若菡知道这是一桩完全没有前途的美梦。

    “小天叔叔,小天叔叔,你在哪里?”就在李若菡感觉脸红的时候,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就冲进了病房。

    看到小孩子,向子良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他连忙站起身来,口中招呼说:“小海,慢点跑,慢点跑。”

    任笑天的脸上也是满脸的笑容,赶快回答说:“小海,我在这里。别急,慢点跑。”

    虎头虎脑的小海,一下子就扑到了病床边上,扒在病床上看着任笑天说:“小天叔叔,你好点了吗?快点好起来,陪我去玩呀。”

    听到这充满孩子气的话,病房里顿时就都是笑声一片。任笑天赶忙答复说:“好,好,好,叔叔很快就会好起来,专门陪小海一起玩,你说好不好?”

    “这样恐怕也不好吧。”小海歪着个脑袋思考了起来。

    李若菡看到小海活泼可爱,忍不住的蹲到小海的面前,好奇的问道:“小海,为什么不好呢?”

    “嗯,妈妈说过,大人要工作,小朋友要学习,玩耍不能影响工作和学习。阿姨,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海象个小大人似的在考较起了李若菡。

    “小海,你真聪明。”李若菡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的伸出手来,想抚摸一下小海那聪明的脑袋。

    不料,小家伙一点也不给面子。脑袋一歪就让了过去。口中还解释说:“阿姨,我的脑袋只有小天叔叔能摸,其他人是不行的哦。”

    小海看到李若菡的手悬在半空,还没有放得下来。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说话有点失礼,连忙说道:“阿姨,你长得真好看。”

    李若菡听小海这么一说,刚才的一丝尴尬也就随风飘散。口中称赞说:“小海真聪明。”

    “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妈长得比你还要好看。”这话一说,顿时就把所有人都给雷倒。

    “小海,不许瞎说。”随着一阵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走进一个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五官jīng致的女人。

    虽然只是素面朝天,没有丝毫的化妆,依旧是明媚动人。脚下没有穿高跟鞋,肉sè长丝袜依然是将一对修长的**,装点得引人遐思。加上一身合体的白sè针织短袖连衣裙,更是将胸前的波澜壮阔给凸显了出来。

    与李若菡相比,她少了一点生涩,多了一点成熟。少了一点稚嫩,多了一点高雅。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气质不凡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进门,看到坐在门边的三个老人,立即躬身为礼道:“三位老先生好。”

    “妈妈!”看到年青妇人进了门,小海立即来了一个飞鸟投林的动作,一下子扑入了妈妈的怀抱。

    “水姐,你来啦。”任笑天连忙招呼说。

    “一听说你醒了,小海就闹着要来看小天叔叔。这不,才一进医院,就抢在我前面跑了过来。”被称之为‘水姐’的年青女人一边回答任笑天的话,一边矜持地朝着李若菡颌首为礼。

    李若菡也报以之微笑,赶忙削了一只梨子送到了小海手中。一番介绍之下,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

    来的这个年青女人,叫水素琴,是任笑天认的姐姐,也是向子良的邻居,在城区纪委工作。

    “任笑天,任笑天,你醒了吗?”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在病房走廊上响了起来,随着‘通、通、通’的脚步声,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子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她伸了一下舌头。

    进屋之后,她先是柔和地朝着三位老爷子招呼说:“全校长好,老爷爷好。”

    转过身来,她又恢复了张扬的风格,人往床边一站,伸着手指头问道:“任笑天,还认识本姑娘吗?”

    “呵呵,怎么会不认识哩。刘丹丹,我们高中部的校花,海滨电视台的当红台花。”任笑天说这话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xìng格开朗了许多。

    “哇,好厉害。是什么样的chūn风雨露,把一棵枯萎的木头给浇灌得焕发了青chūn。”刘丹丹一边调侃任笑天,一边促狭地在李若菡身上张望个不停。

    “chūn风?有呵。刚才你进门的时候,不就带进了一股香风吗?”任笑天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极了,也就乐得陪着刘丹丹说起了笑话。同学的时候,刘丹丹就是出了名的乐天派。

    “啧啧,木头也会说笑话,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从进了门,刘丹丹就一直是说个不停。屋子里的人,也都是含笑不语,看着她在逗任笑天开心。

    “阿姨,不许你这样说叔叔。”小海将两只小手往腰间一杈,鼓着个腮帮,冲着刘丹丹发起了脾气。

    刘丹丹一楞,立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故作不知的蹲到小海面前,问道:“小朋友,快点告诉阿姨,你的叔叔是谁?为什么不能说你的叔叔呵?”

    “我的叔叔,就是小天叔叔。”小海用手一指躺在病床上的任笑天,接着,他又噘着嘴巴说:“叔叔不是木头,你才是木头哩。”

    “小海,不许瞎说。”水素琴连忙制止说。

    刘丹丹不以为意,继续逗笑道:“小海,你说小天叔叔不是木头,那他是什么呢?”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小天叔叔和小海一样,都是可爱的小树苗。”小海终于找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我再考考你,小海。小树苗需要什么呢?”刘丹丹看到小朋友可爱,也就逗得上了瘾。

    “这个我知道,小树苗需要阳光雨露,才能茁壮成长。”小海把小脑袋一歪,神气活现的回答说。

    “那你说说看,这个美丽的阿姨,是不是你说的那种阳光雨露啊?”刘丹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要把李若菡给绕进来。

    小海绕着李若菡看了又看,到了最后才点点头,说:“阿姨,你说得对,她就是老师说的阳光雨露。”

    “哇,小海,你好棒。”刘丹丹一把就将小海抱了起来,先是举到空中,乐得小海手舞足蹈。然后,又将小海拥到怀中,用力亲了两口以后才放了下来。

    李若菡羞红了脸庞,口中笑骂道:“疯丫头,人来疯,什么话都敢瞎说。”

    站在地面上的小海,用手拉着刘丹丹的手,说:“阿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哩。”

    听到小海如此说话,刘丹丹立即停了下来,问道:“小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快说,阿姨在听着哩。”

第38章 区长探视

    小海听到刘丹丹如此鼓励,张口说道:“美丽的阿姨,都是小天叔叔的阳光雨露。这个阿姨是,你也是,妈妈也是。阿姨,你说我说得对吗?”

    纯洁无邪的小海,一下子冒出了如此惊人的话,登时就将全场的人都给雷到。

    水素琴红着脸把儿子往怀里一搂,羞赧地说:“小海,不许瞎说。再这样说话,妈妈就要打你啦。”

    刘丹丹本来是想算计李若菡,却没有想得到,转来转去,转到最后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用手捂着个脸,口中叫道:“哎哟,我的妈嘢。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人呢,说来说去,反而被一个小孩子给笑话啦。”

    任笑天是笑而不语,房间里的其他人看到如此情景,也都是捂着个嘴,强制的让自己不要放声大笑,就连那三个不苟言笑的老人,那饱经风霜的老脸上也都露出了微笑。

    全校长脸上的笑容,只是一闪即逝。他那睿智的目光在李若菡身上看了又看,接着,又在刘丹丹的身上扫描了一下。到了最后,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任四海倒还好说,只顾着笑,没有说什么。向子良注意到了全校长的表情,朝着全校长打了一个哑语。只是全校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手中的香烟灰弹了一下。

    他们之间的信息传递,没有影响到别人,因为大家都在看着小海的表演。

    在这个愉悦的时刻,病房入口处那一边却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这是什么人呀,怎么如此没有公德之心?难道说不知道这里是安静之地,不允许大声喧哗吗?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走廊上,入口处那儿走来了一大群官员。李若菡看到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就拉着刘丹丹,赶快跑出了病房。

    看到她们俩的背影,全校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么一大帮官员就在马院长的指引和带领下,走到了任笑天的病房门前。

    走在众人前面的官员,是一个身材魁梧,额头宽广的男人。不到五十岁的样子,显得风华正茂。看起来是笑意盎然,一脸的和蔼之sè。只是有一股俯视众生的傲然和上位者的冷漠,却从他那眼眸中无形地透漏了出来。

    任笑天当然认识来人,知道这是城区区长李震民。只是没有想得到,这么大的干部也会亲自来看望自己。在普通jǐng察的眼光中,一个县处级的干部,也算得上是和泰山一样的庞然大物了。

    当然,他更不会想得到对方竟然是李若菡的爸爸。只是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李区长进入房间之后,眼光就一直在不停地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好象在寻找什么似的。

    他猜想得不错,李震民确实是在找一个人,是在寻找自己的女儿李若菡。这个死丫头,竟然不顾家庭的反对,更是不顾妈妈的劝阻,硬是要和眼前这个臭小子同生共死。

    刚才自己在通道那一头的时候,还好象看到她的身影在这个房间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人影哩?哼,看你能往哪儿跑?回家以后再好好收拾你!

    李震民到底是政客的风度,心中虽然是翻腾个不停,表面上还是古井不波的样子。

    他一进房间,就快步地走到了任笑天的床头,关切地询问道:“小伙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任笑天还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么大的领导,照理说总应该会有那么一点点激动。只是他的脸上只有一点淡淡的笑意,却没有别人想象之中的那么拘束不安和激动。

    他对李震民到来的态度,只不过就好象和一个普通同事的来访差不多。这种情形,就连老特务也在心中暗自称奇,怎么经过了一场刺杀行动之后,小伙子的心态会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呢?

    在任笑天被暗杀的那天白天,向子良就已经见过了任笑天。给他的第一印象,小伙子显得很压抑,很郁闷,说话做事都有点畏首畏尾。

    此时的情况,则是全不一样。向子良感觉得到,任笑天的身上出现了一种明显的变化。或者说,任笑天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心。

    向子良不知道,玄玄道人的出现,不但让任笑天的生命有了转机,也唤醒了任笑天那沉睡多年的斗志。此时,如果可能的话,任笑天会放声吟唱李白的诗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从皮磊志和季胜利的身上,让任笑天对官场中的人有了一种天然的免疫力。再加上任笑天知道李震民是皮磊志的干爹,当然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好感。

    这么一个到处认干儿子、干女儿的官员,要说有多好,恐怕也只有他的上峰才会这样认为。不然,这样的官员怎么会官运亨通呢?

    就拿他此时来看自己的做法来说,也纯属是一种做秀。真的要来看望自己,前几天就应该来了,何必要等到自己已经苏醒以后才过来!

    这么一想,任笑天的心中只剩下了暗暗地鄙视,哪儿还会有半点尊敬之意。

    只是在表面上,他还要给领导一点面子,谁让自己吃的是这一碗饭哩。

    任笑天假装吃力地欠起身来,好似十分感激地说道:“谢谢领导关心,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很快就能恢复工作了。”

    李区长连忙伸手按住了作势要抬起身来的任笑天,十分体贴的说:“好好躺着就行。好小伙子呀,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想着工作。不错,不错。小皮呀,对这样的优秀人才,你们jǐng察局一定要好好宣传。这样的先进典型,也要大力使用才对呀。”

    随同李震民一起前来的记者,当然是不停地按动手中的相机,只听到 ‘咔咔’的响声,还有闪光灯的不停地亮起,无数的镜头,就这么被拍摄了下来。

    站在后面一排的皮磊志,听到李区长这样的表态之后,连忙站了出来。

    他细声细气的地说道:“区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坚决执行你的指示不走样。任笑天本来就是我们培养的后备干部,我们将在今天下午立即召开会议,专题研究领导的指示,立即把他提拔为文莱派出所的副所长。”

    皮磊志本来就是一个身材微胖、满脸横肉的人,这么一陪着小心说话,让人看了更是显得好笑。

    再联想到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皮局长,竟然认了比自己小了两岁的李区长为干爹,更是让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一个长相粗俗的人,与一个说话细巧的声音;一个满脸谄媚的人,与一个飞扬跋扈的xìng格,很难让人将这些相互冲突的东西,完美地合并到一个人的身上。

    不管是谁,都会产生一种鄙视他的感觉。任笑天也不例外,当然也会对他的举动感觉到有点作呕。这时候的任笑天,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个此时看起来很乖巧的人,能够在城区这一方土地上呼风唤雨。这个人呀,绝对不可小视。如果谁要简单的把他看作是草包,自己肯定要吃大亏。

    对皮磊志的表演,有的人在暗中讽刺这是个‘马屁jīng’。 李震民却不会这么想,他对自己干儿子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此时,他的目光已经转到了室内的其他方向。

    坐在病床边上的水素琴,旁若无人的坐在那儿给自己儿子喂梨子吃。对于以李震民为首的这么一批官方的到来,她完全是一种置若罔闻的态度。

    李震民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是区zhèng fǔ机关里的一个女干部。虽然对她的态度感觉到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加注意。

    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怎么样也掀不起大浪来。就是这么一点轻视,也才让李震民在后来的rì子里大大地丢了一回脸。

    这个时候,李震民的注意力,是集中在病房一侧的三个老人家。他们对自己的到来视若无睹,不但坐在那儿没有起立,还在旁若无人的谈笑着。

    这种情景,让李震民心中感觉到有点不悦。在海滨市,能在他的面前大模大样坐着不动的人,不是绝对没有,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他的记忆中,肯定不会有这么几个老头子。

    从表面上看,李震民是一个很豁达大度的领导。其实,他的心眼很小,绝对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丝毫不恭。

    只是,他的心中虽然不喜,但作为一个区长来说,还是不会流露到面孔上来的。真要那样做的话,他这个区长也就太不值价了。

    李震民心中虽然感觉不悦,表面上还是不动声sè。他的眼波一转,就打着哈哈说道:“小皮呀,这几位老人家是谁?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介绍哩。”

    听到李区长称呼皮磊志为‘小皮’,不少人都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是谁与谁呀?哦,是父与子的关系。只是这种关系,实在是让人有点那个。

    不过,人家当事人可不这样认为。听到区长喊自己‘小皮’的时候,皮磊志的骨头都象轻了几分。

    这样的待遇别人可没有,要么是‘皮局长’,要么就是‘老皮’。嘿嘿,只有我皮磊志,能有这么一个资格让李区长喊上一声‘小皮’。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很是得意。开心归开心,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立即又从后排钻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皮磊志的作用。由于那天晚上听说军用飞机的事,他就已经提前介入了情况。

    此刻的他,当然能够张嘴就说:“李区长,这位是任笑天的爷爷任四海,这是市一中的老校长全忠贤,这位,咳,咳,这位老先生是向先生。”

    说到向子良的时候,皮磊志僵了一下,不知应该如何介绍是好。一个才刚刚刑满释放的老特务,竟然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坐在这么多官员的面前,不是有点太张狂了吗?

第39章 区长的尴尬

    听到皮磊志这么一介绍,作为局中之人的李震民,当然立即就明白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李家与任家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冤仇。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父子才会强行插手女儿与任笑天之间的相恋。更是想出了那种绝情的方法,来打击等着走上考场的任笑天。

    依照彼此之间的恩怨来说,李震民根本不可能来探视任笑天。那么,他今天为什么要来呢?

    从内心来说,任家这小子死得越快越好。如果要来,那天下午一发生刺杀事件,作为一区之长的他,早就会赶到了现场和医院。

    特别是人家救的是自己的女儿,更应该要来得早一点,以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但是,他没有来。不但是没有来,而且是拉着皮磊志,好好地喝了一顿开心酒,以庆祝任笑天的被害。

    听到任笑天遭人刺杀,李震民乐得一夜都没有睡得着觉,还专门打电话给了在省城的父亲,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只要是能伤害到任家的事,对于李家父子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事。

    人算不算天算。李震民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来得及消失,就听老婆回家诉说,前几天晚上,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女儿,在医院里弄了一幕寻死觅活的闹剧。

    女儿把自己的话都丢到了脑后,不听妈妈的劝阻偏要云探视任笑天。这也就罢了,还又说出了要与任笑天生不同衾死同穴的混账话。为了这事,李震民当场就给了老婆一个耳光。

    这让李震民如何能够下得了台?堂堂一个区长的女儿,到医院来陪护一个野男人,传出去以后,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如果没有任家那小子,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就在李震民盘算着如何把女儿找回家,好好教训一通的时候,昨天晚上,李家在京城的后台老板孙益福打来了电话。

    “你是小李吧,我是孙益福。”

    “孙老,您好。有什么指示,请您尽管吩咐。”听说是孙益福亲自打来的电话,李震民站得毕恭毕敬。尽管对方看不到,他还是不敢有半点马虎。

    “小李呵,有个事情,给你说一下。对于任家的人和事嘛,要大度,不宜过度刺激。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特别是在那个年青人刚刚遭遇刺杀的情况下,还是以安抚为上嘛。”孙益福的语气虽然和缓,却容不得半点的怠慢。

    “是、是、是,李老,你尽管放心。明天早晨,我就亲自到医院去,探望那个该死的任笑天。”李震民立即作出了保证。

    尽管内心之中并不愿意,但孙老提出的要求岂能有一丝一毫的违背。人家只要伸出个小手指头,就能让李家的人灰飞烟灭。

    出于这么一个原因,李震民当然会对孙益福的指令言听计从。不但是立即摆正了姿态,而且还提出了具体的落实措施。

    有了这么一个电话,也才有了李震民今天的医院一行。尽管心中并不愿意,也还要照着执行。当然,他这样做也不会吃亏。孙益福已经答应在电话中过了,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就会让李震民当副市长哩。

    “哦,是三位老前辈。这几天的事情,让你们受惊了。我代表区委、区zhèng fǔ,对你们家属表示亲切的慰问。”皮磊志的话一说完,李震民就很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李震民按照平时的习惯,把手平举了起来,等着几个老人来和自己握手。为什么是平举,而不是伸出去呢?这中间可是大有学问的事情。

    在海滨这片土地上,李震民能把手举起来让人握,这就是对人的一种恩泽。平时,他只要这样一摆架势,别人就会感觉到十分荣幸,就会非常主动的跑上前来握住自己的手。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不但没有出现往rì的那种情况,甚至于还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冷场。

    任四海当然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看到对方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想让自己主动跑过去和他握手。任四海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把头转了过去。

    是示威,还是想咋的啦?我任老头子还不吃这一套。

    李震民,你才出世几天呀?当初我一枪打断你老子那条腿时,你还在地上抓屎吃哩。不要以为当了一个什么鸟区长,就想在我面前翘尾巴吗?哼,欠揍了吧!

    对任四海这个样子,李震民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甚至于在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李震民在心中笑道:“一个莽夫而已。怪不得这么多年,只能是偏安于任家庄那儿种田度rì。既不能为任家报仇雪恨,也不能让任笑天扬眉吐气。”

    当过校长的全忠贤,到底是知识分子,虽然也没有过来握手,还是站起身来欠了一下身体,算是颌首为礼。他这样的举止,还惹得任四海不满的瞪了一眼。

    只是那个不知来历的老头子,让人有点捉摸不定。

    向子良既不起身,也不点头,只是用手抚摸着下巴那不多的胡子,眯着一双眼睛在上下打量着李震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一个很儒雅的人,偏偏却让人有一种yīn森森的感觉。特别是向子良那双隐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睛,朝着自己投shè过来的时候,李震民就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哟,怎么如此让人畏惧?大官也见过不少,却没有这么一种让人畏惧的感觉。李震民在心中暗暗地揣摩着对方的来历。

    看到这么三个老头如此不识相,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来与李区长握手,甚至于连招呼都没有打上一声,站在一旁的皮磊志,感觉到很不是一个滋味。

    特别是李震民的手,还一直举在那儿,有点下不了台。看不起自己的主子,就等于是看不起自己,这是皮磊志最直接的想法。他那对小眼睛在不停地眨动着,想着为干爹解围的方法。

    皮磊志眼睛一眨,确实是想出了办法。

    他一面在心中大骂这些老东西不识抬举,一面赶忙跑出来救场说:“李区长,军区来的那些专家、教授都在那边办公室,您是不是要到那边去慰问一下那些老教授?”

    李震民看到部下如此懂事,当然很高兴,就把本来举起让别人握的手,顺势拍到了皮磊志的肩头上。

    他连声说:“好,好,你的建议很好。我们这就去看一看那些专家、教授。这边的事,你要多多留心。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要全力以赴。如果有困难,直接向我报告。”

    这样一打岔,李震民尴尬的局面就被打了开来。

    不过,你也得佩服他的心态好。在三个老头那儿碰壁以后,临出门时还能作出那样的嘱咐,也算得上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至于事后能不能做得到,那是另外一回事。最起码的说,人家把架势给做到了位。

    对于李震民进入屋内的一言一行,任笑天都看在眼中。他对这个区长的印象并不好,一个能把皮磊志这种人收为干儿子的人,他自己本人的人品能好到什么程度,恐怕也很有限。

    只是,他有点看不懂三个老人的态度,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冷漠地对待一区之长。

    在一般老百姓的心目中,区长能主动和自己说话,并且主动握手,这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殊荣。不谈是否诚惶诚恐,起码也不会是无动于衷,更不会是这么一种十分冷漠的样子。

    老校长淡而处之,还好理解,因为他老人家本来就是一个淡泊人生的人。在平时接人待物的事情上,也总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在他的眼光中,大干部和老百姓都是一个样。

    老特务那种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好说,人家当过军统情报局的上校行动处长,当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大人物。对于执政党的官员,表现出一点敌对态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象爷爷那种终rì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应该会出现惶恐不安的样子才对呀。难道是因为当过jǐng卫员的经历,让他对这种级别的官员也已经有了免疫力?

    还有坐在一旁给小海削梨子吃的水姐姐,看到顶头上司到了面前,竟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古井不波的形状。

    不想了,不想了,任笑天感觉到一阵心烦。经历了一次遭人刺杀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中好象多了许多谜团。

    自己这么一个普通jǐng察,为什么会有职业杀手来暗杀自己?那个玄玄道人对自己说的话,似乎自己的家世出身也有不少的疑问。还有李区长的到来,与三个老人的奇异态度,都好象隐藏了不少玄机。

    这个李若菡,又是怎么一回事哩?说她无情,却又表现得情意绵绵的样子。说她有情,考场那一幕,又怎么解释?还有这一次的街头刺杀,似乎巧合的程度也太大了一点吧!

    只是当任笑天想到自己与李若菡的缠绵悱恻的情景时,又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贱呢?明明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却与她发生了这么多超友谊的事。

    算了,这样的女人,我也惹不起。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去多想。反正杀手也杀不死我,谁想要玩,就由他去玩吧。咦,菡儿呢?

    没有等他回得过神来,又有人走了进来。也就是说李震民前脚刚一走出病区,周绍松就笑眯眯的走进了病房。就象是算准了时间一般,两个人没有打上照面。

    作为江淮省jǐng察厅长的他,本来是先李区长一步到医院的。只是他在医院门前看到李震民的车子以后,就以先找医生了解病情为由,带着刘支队长一行人回避了开去。

    他们在医院里转悠了一大圈以后,这才往任笑天所住的病房走了过来。

    这种情形如果让任笑天看在眼中,肯定是又会多了一道疑问。

第40章 黄海的发现

    这些rì子以来,jǐng方的压力一直都很大。来自于jǐng察部的电话,已经从每天一个,增加到了上午、下午和晚上都有电话打过来。

    打电话的对象,也从办公室主任,换成了副部长。到了昨天早晨,直接就是一把手部长亲自打电话过来。

    让刘支队长感到不解的事,孙部长的情绪是越来越焦躁不安,而周厅长却表现得十分淡然处之,甚至于可以用悠闲自在来加以形容。

    这中间的区别,他们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罢啦。当然,也没有人敢去向两位领导提问这样的问题。

    面对上面的压力,孙部长除了急得上火之外,就是拼命给各地的jǐng察增加压力。要求大家增加巡查和审查力度,也就是要通过抓捕和审查嫌疑对象的方法,从中来发现破案线索。

    昨天傍晚,黄海市jǐng方传来消息。说是jǐng方一支巡逻小队,在一家舞厅里发现了一个戴凉帽的中年男人。刚准备进一步进行查问时,那家伙突然爆起发难,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伤了一名jǐng察后逃脱。

    为了这件事,黄海jǐng方已经连夜在全市范围内进行布控,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抓获这名罪犯。

    中年男人,戴凉帽,用匕首,这么多的特征,都与刺杀案件中的杀手对上了号。黄海jǐng方的这条消息,刚一传到设在海滨的总指挥部,在场的jǐng察都比较振奋。

    排查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条最为接近凶手形象的消息。下面的事,就是看黄海jǐng方追捕的力度了。

    有线索,总比在这之前的大海捞针要强上许多。不管怎么说,破案工作也算是大大地进了一步。

    刘支队长注意得到,周厅长对这条消息的态度,显得非常的冷漠。当孙部长兴高采烈的来告诉他时,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弄得孙部长当场就有点下不去,只好讪讪的走了开去。

    到了今天早晨,黄海jǐng方又传来消息,说是市jǐng察局治安局一个姓曹的副局长,带着一支追捕小组在黄东地区组织清查时,发现了嫌疑对象的行踪。

    当时,曹局长立即向市局进行报告。市局领导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也是大为振奋,专门组织了大批特jǐng前往现场,准备进行围捕。

    在合围形成之前,嫌疑对象察觉了jǐng方的动作,立即进行突围。在鸣枪jǐng告无效的情况下,曹局长只好亲自开枪将其击毙。

    经过核查,证实此人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一名重刑犯人。这人曾经有过袭jǐng的前科,对jǐng方有着很深的仇恨。根据分析,此人应该就是海滨市暗杀案件的凶手。

    消息传开,所有的jǐng察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尽管案件不是自己破获的,也还是感到高兴。总算是找到了这名该死的罪犯,大家都用不着再苦思冥想的去寻找破案线索了。

    听完情况报告的周厅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部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笑嘻嘻的问道:“老周,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还要叹气哩?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哦。”

    “孙部长耶,人有时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哩。你问我为什么叹气,我是替那个曹局长悲哀呵。可惜了,好好的一个正处级干部。”周厅长说的话,刘支队长听得似懂非懂。

    但他倒是知道一点,那个曹处长虽然只是一个副局长,但由于黄海市属于是直辖市,所有的干部都要高配一级。这么说来,曹处长确实属于是正处级干部。至于为什么可惜,刘支队长并没有听得清楚。

    就在这时,医院里传来了任笑天已经苏醒的消息。周厅长jīng神一振,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说道:“刘支队长,还有你们几个人,都随我一起到医院去。”

    从时间上算起来,周厅长实际上是先李区长一步到医院的。只是他在医院门前看到李震民的车子以后,就以先找医生了解病情为由,带着刘支队长一行人回避了开去。

    这种情形如果让任笑天看在眼中,肯定是又会多了一道疑问。

    照理说,一个是来自于省城的厅级干部,一个是本地的处级干部,无论是从地域上,还是从级别上来说,双方都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是。相互碰到了一起,起码应该要打个哈哈才是。

    谁也没有想得到,周绍松看到李震民以后,只是把眼皮往下一耷拉,直接就转过了身子。

    刘少兵对李震民,也很是不满。原因就是案件发生的那天晚上,你一个当区长的人,不关心案件的侦查,反而与皮磊志一起饮酒作乐。这种事情,做得还有点人味了吗?

    当然,这是领导之间的事,自己管不着,也管不了。刘少兵是个聪明人,什么都不管,也不问,只管在前面带路。他带着周厅长在医院里转悠了一圈,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又把领导带到了病房。

    让任笑天大跌眼镜的事,周厅长进了病房,不是先来慰问自己这个光荣负伤的伤病员,而是径直的跑到了三个老爷子的身前。

    周厅长也不用人帮助介绍,就一边握手,一边招呼道:“任老好,全老好,向老好。哈哈,三位老爷子jīng神都还不错耶。瞧瞧你们三个老人脸上的气sè,和前两天相比较,可是大不一样唷。”

    刚才还冷若冰霜的三个老爷子,这时也不装酷了。不但站了起来,而且是紧紧拉着周厅长的手,摇了又摇。

    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只是寒暄了几句以后,就把空间让给了周绍松,说是正事为重。不把凶手找出来,大家都不得安宁。

    “小天,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象那些教授、专家说得那么神奇,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不许说假话,把眼睛对着我看。”周绍松微笑着问道。

    他的说话很随意,不象李震民那么假,反而有一种家中长辈说话的亲切感。就连刘支队长听了以后,也感觉到这中间好象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领导面前,我哪能说假话哩。”任笑天憨笑一声,真把眼睛看着周厅长。

    他一眨也不眨的看了一下以后,才调皮的说道:“可能是那一阵霹雳,把我的身体给震好了。现在我的全身上下,除了还有点虚弱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那就好,这对你也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不管在什么时间,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是一个jǐng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指望你去干什么事!”一转口,周绍松就教训开了任笑天。

    只是,周厅长的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就好象是在数落家中的孩子一般。任笑天虽然是被训的人,不但没有反感,却反而有一种亲切感。还在心底深处,多了一种孺慕之情。

    接下来的时间,周绍松也不再多说话,直接就把任笑天交给了省里来的刑侦专家和刘支队长。他自己哩,只是点着了一支香烟,坐在一边当起了听众。

    只是他一边在抽烟,一边还在深思着什么。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用一种关切的目光打量着任笑天。

    侦查案件的套路,任笑天都熟悉得很。根本用不着别人发问,就从头至尾的说起了自己遭遇刺杀的全过程。他这样的配合,倒是让来的jǐng察省了不少的力气与口舌。

    任笑天从听到有人呼救说起,谈到自己在途中产生的疑惑,然后放慢脚步的细节,再说到对方选择出手的时间,是在自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到最后,一直说到对方拉开凉帽与自己的对话。

    “对方是一个职业杀手,很有耐xìng。看到我有jǐng惕,就立即停止动作。选择的时机,很有学问。下手很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得手之后,立即远遁。只是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不应该和我打照面。但也算不上大错,从常理来说,他那一刀刺下来,本来就是必杀之局。我能够大难不死,纯属偶然,纯属偶然。嘻嘻。”

    情况介绍完毕之后,任笑天又对杀手的情况进行了一番点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感觉到庆幸,禁不住的笑出了声。

    周厅长看他笑得有点得瑟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有点训斥的味道说:“你先别慌着笑。这个案件不破,有你哭的rì子在后面哩!我现在问你,你如何看待这起暗杀事件?”

    听到周厅长这样说话,任笑天伸了一下舌头,然后又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刘支队长立即意识到他的意思,挥手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到四周照看着点,不要让人接近到这儿。”

    看到刘支队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任笑天也就不再吞吞吐吐的说话。说:“从整个案件来看,应当说这是一起有预谋,并且是经过jīng心策划的案件。杀手能在那儿守着,说明他预先就知道我要到那儿去巡逻。这一点,连我本人都不知道,这就有点让人不好说了。总不至于季所长会和那个杀手有所默契吧。”

    任笑天说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但周厅长和刘支队长都没有笑。不但没有笑,而且表情还很严肃。

第41章 厅长训话

    任笑天察觉到两个领导的态度有点不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赶忙坐正了身体,认真谈起了自己的猜测。

    “杀手守在那儿,一是算准了我那天下午会去巡逻,这是一个疑点。因为,我不是街头的巡jǐng,去与不去都没有一个准。二是那两个流氓的出现,显然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从人选的选择,到地点的设置,都应该有海滨本地人介入才对。三是——”

    说到这儿,任笑天感觉到有一点生涩。让他怀疑自己的菡儿,确实是有点不好接受的现实。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容不得自己来否认和回避。

    想到自己竟然和这样的女人缠绵在一起,任笑天就感觉到十分悔恨,心中大骂自己太贱。此时谈到案情,他也知道这一段是跳不过去的。只要自己掩盖了这段事实,就会让侦查工作走入歧路。

    为了让刘支队长更好地判断案情,他还是咬了咬牙,痛苦地说道:“被流氓调戏的女人,就是我的初恋对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我的心神有点恍惚。不然,我还可能会早一点发现问题。也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听到任笑天说出李若菡的情况后,周绍松满意地点了点头。哼,算你这小子还知道一点轻重。不然的话,嘿嘿!有你的好看。

    案发后的当天晚上,周绍松刚一赶到海滨之后,就从刘少兵的汇报中,得知任笑天当天下午所救的女人,就是这小子当初的恋人李若菡。

    五年前,这个女人绝情而去。五年后,又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出现在了特殊的地方,很难不让人引起怀疑。

    不过,李若菡在任笑天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表现得却又十分抢眼,竟然拒绝了其母的劝说,喊出了‘生不同衾死同穴’的壮语。特别是听暗中保卫任笑天的刑jǐng汇报,两个小情人在今天凌晨还来了一段少儿不宜的亲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哩?周厅长也感觉到很是挠头。还好,任笑天总算是没有让人失望,没有被男女私情冲晕头脑。能看出其中的疑点,并且把他说出来,这就说明这小子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小天,你既然看到了杀手的面孔,能具体描绘得出他的面貌特征吗?”刘支队长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这是破案的关键所在。说得再多,不如一张照片或者是画像来得实在。

    周绍松满意地看了刘少兵一眼。在黄海jǐng方已经传来破案消息的情况下,还能紧追不舍的jǐng察,不但在业务上是高手,而且必须具有很强的责任心才行。

    刘少兵这样做,也是有其原因的。尽管一大早就听到了黄海jǐng方传来的消息,他还是从周厅长的神sè中看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因为,他从周厅长的脸上,没有看到得知破案之后应该出现的喜悦。

    这是为什么?这说明黄海jǐng方的破案通报中大有水分。事实上,黄海jǐng方宣告破案的消息出现得也有一点突兀。

    自己这一边想要找一个戴凉帽的罪犯,黄海那一边就平空冒出了这么一个对象。先是在公开场所一现身,然后又在逃脱几小时之后,被人发现。当jǐng方准备合围的时候,又被人抢先击毙。

    被击毙的人,是不是那个在公共场所出现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刺杀任笑天的人?这一切,都无法加以证实。从自己的直观感觉中,倒好象是有一种人为在做戏的成分在里边。

    刘少兵也注意到了孙部长和周厅长之间的争执。虽然听不到具体内容,但也能够想象得到,是对黄海jǐng方传来的消息有了分歧意见。特别是一听说任笑天苏醒之后,周厅长二话不说就带人上医院的举止,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作为基层的刑jǐng,当然是想建功立业。既然走上了仕途,有谁不想继续走下去。眼看着机遇就在眼前,刘少兵当然是要穷追不舍啦。

    作为一个老刑jǐng,提出的问题,当然都是最为关键的突破口。再说,这种事情做了也不算多。即使黄海那边的罪犯是货真价实的真人也可以用自己这边的材料加以佐证嘛。

    听到支队长问到罪犯模样这个问题,任笑天笑了。这可挠到了他的痒处。小的时候,全校长为了把他培养成才,算是费尽了心机。看到他喜欢到处涂鸦,就专门请了一个画家来做家庭老师。

    没有想得到,任笑天只是一段时间的热度。过了不到一年时间,他就彻底丢下了画笔,惹得老校长多叹了许多回气。还算好,画家虽然没有能当上,一手素描还算得上是差强人意。

    此时,一听到刘少兵提及此事,他也不作推辞,抓起笔来‘刷、刷、刷’的就画了起来。看着手中的作品,就连不懂绘画艺术的刘支队长,也感觉得到其中的jīng妙之处。特别是那一缕白眉更是画得栩栩如生。

    刘少兵笑得连连赞道:“小天,你这手画,啧啧,没说的啦。我看你去当画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行,你这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啦。”

    听到刘支队长答话的话语,任笑天把眼睛一翻,这话说得怎么有点听不懂耶。

    是我被人捅了黑刀,你们在帮我追捕罪犯,为我报仇雪恨,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呀!怎么说到最后,反到好象是我在帮你们的忙呢?

    刘少兵抓着任笑天的素描成果,一阵风的就冲出了病房。他发现了最大的问题,黄海出现的那个嫌疑犯,根本就与任笑天描绘出来的罪犯是两回事。其他不说,就凭那一道白眉,就是最大的破绽。

    有了这么大的发现,立功心切的刘少兵当然是要急着进行追查。他是急于在厅长面前做出一点成果来,稍许有点失态,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厅长,我失礼啦。”还好,他才冲到走廊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转了回来,朝着周厅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周厅长没有生气,而是宽厚的说:,“理解,非常理解。这样吧,你和大家先在过道上稍许等上一会。我和小天说上几句话,然后再一起回到指挥部去。”

    刘少兵离开病房以后,周厅长就这么坐在那儿,yù笑不笑的看着任笑天。

    任笑天还在想着刘支队长说的话,感觉到很是可笑。本来是为自己雪恨,却被说成是自己帮了人家的忙。只是当他注意到周厅长的神情后,一下子就有点焉了。

    他感觉得到,周厅长的笑容中有一种让自己畏惧的味道。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但能感觉得到,绝对不会是因为职务的原因。官再大又能怎么样?本少爷已经注定是仕途无望的人了,用不着看大官的脸sè。

    “小天,今后的路怎么走下去?是不是还要这样无所事事的混下去?”周绍松语出惊人,完全不是上级对部下的语气,而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焦急和忧虑。

    “你别忙着给我解释,先听我把话说下去。”周绍松举手挡住了任笑天说话,继续说道:“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爷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姓张,还是姓李,关老天爷什么屁事。要埋怨的话,那就应该埋怨你自己才对。”

    周绍松丢了一支烟给任笑天以后,自己也含了一根在嘴边上,只是没有肯让任笑天帮自己点上火。

    他用眼睛看着有点沉默的任笑天,有点严厉的说:“你的经历我都知道。不错,这些年来,你是经历了许多坎坷,也确实是有人在故意对你进行打压。但是,这就是你自抛自弃的理由吗?”

    说到这儿,周厅长恼怒得站了起来,嘴边上的香烟也被扔到了地上。他用手指着任笑天的鼻子厉声说:“与世无争,事事回避,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当你放弃抗争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只能是一个失败者,已经失去了所有成功的希望。你不抗争,屠刀还是照样杀了过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天,无悲无喜,无求无yù,你以为自己是很逍遥吗?不,你这是颓废!不想参加官场争斗,不想争夺各种利益,那你学陶渊明去,找你的桃花源去。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这颗地球上生活,就避免不了这些东西。你想活得轻松自在,想当逍遥jǐng察,也得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否则,你只能成为‘杯具先生’。这个绰号,够光宗耀祖的啦,小天。”

    任笑天不知道周厅长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这样的话,不是领导对部下说的话,而是长辈对晚辈进行教育时,才会这样说话。

    这样一番话,却又确实刺到了任笑天的软肋之处。这六年来,他一直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

    逆来顺受,忍辱负重,可是这又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杯具先生’的绰号,换来的是季胜利那帮人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遭人刺杀这样的祸事发生?

    周厅长说得对呀,天老爷怎么会知道我任笑天是谁?

    抗争,不一定会成功。但如果说我不抗争,也就等于是已经退出了竞技场,也就失去了任何成功的可能。

    没有站脚的方寸之地,又从何谈起活得潇洒,活得逍遥?

第42章 口齿争锋

    周绍松是什么时候走的,任笑天不知道。他的双目,始终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天花板。他的头脑里,也始终在回响着周厅长的话。

    “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要埋怨的话,那就应该埋怨你自己才对。”

    “与世无争,事事回避,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吗?当你放弃抗争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只能是一个失败者,已经失去了所有成功的希望。你不抗争,屠刀还是照样杀了过来。”

    “小天,无悲无喜,无求无yù,你以为自己是很逍遥吗?不,你这是颓废!”

    “你想活得轻松自在,想当逍遥jǐng察,就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否则,你只能成为‘杯具先生’。这个绰号,够光宗耀祖的啦,小天。”

    这些话,对于任笑天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这几年来,他就一直是生活在暗淡之中。没有前景,也没有希望,只是rì复一rì的在混时光。越混,越是感觉到生活没有乐趣。

    每当自己想要抗争的时候,总是为爷爷那一句‘活着就好’所阻挠。也正是因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才会让任笑天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失去了求生意志。在他的心目中,生存是一种痛苦。

    没有抗争,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任笑天在口中喃喃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随着重复的次数增加,他的双目之中也就愈是增加了几份神采。

    只是当他想到现实时,眼神忽又暗淡无光起来。

    周厅长说的话,道理当然都是对的。只是当任笑天想到皮磊志、季胜利时,就又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气馁。

    这些人虽然官职不大,但对于一个普通jǐng察来说,无疑于就是一座座大山压在自己的头顶上。

    想到最后,任笑天叹了一口气。谁不想过好rì子,谁不想品尝成功的美酒,可对于自己这个没有金钱、没有后台的人,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唉,如今这个年代,苦干与才干算个逑!

    “记住,不要刻意压抑自己。大道无常,逍遥随心。师祖我会照看着你,就是有个坎坷什么的,自然会有人相助。记住,只要秉承一颗仁心,其余的皆可放手为之。”正当他在叹气想要放弃的时候,玄玄道人和那个叫尹志平的形象,突又浮现到了自己的眼前。

    想到玄玄道人说的话,皆已一一兑现。那么,玄玄道人真的是自己的师祖!有他老人家在一边扶持着,又有什么不可进行抗争?皮磊志、季胜利,又能怎么样对付我?

    想到这儿,任笑天的脸上多了一丝坚毅,多了一丝笑容。

    周厅长与任笑天说话的时候,那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守在病房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了一会之后,任四海挠了挠自己那光秃秃的头顶,有点担忧地说道:“绍松这么一个样子说话,能行吗?现在这个世道,抗争就能有用吗?这一次闹出来的乱子,算是把我给吓坏了。”

    “有什么行与不行的?”老特务向子良喷出一口清烟,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总是让孩子忍,有用吗?人家已经把屠刀举了起来,你还要让孩子继续忍下去吗?照我的看法,就是要争,要斗。如果把这孩子交给我来**,不说吹牛皮的话,绝对能成大器。”

    “咳,咳。四海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兵?怎么给老首长当的jǐng卫员?怎么好象一点火气都没有哩!要是依我说,该争的争,该斗的斗。大局上我们玩不过那帮人,难道让小天在政界上多走几步也不行吗?”全校长咳了两声之后,也对任四海进行了指责。

    “好啦,好啦。全都是我的错,行不行?”任四海举手投降,并且迅速转换话题说:“你们说,有了小天画的那张人像,那一边的人会乖乖巧巧的把罪犯给我们交出来吗?”

    城区jǐng察分局,接待室。

    周绍松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到了这里。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人,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长得威武,颇有气势。这就是专门从京城赶过来组织破案的jǐng察部副部长孙弘宁。

    他能这么快的亲自赶到破案第一线,这种重视程度,虽说不上绝无仅有,但也确实是不多。不急不行呀,高层提出的要求就是一定要破案。

    案情,不管是摊到谁的头上,都会要急得如同火烧眉毛一般的赶到第一线。靠前指挥,也才会多一点希望。

    “周厅长,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看到半点进展。好不容易看到黄海那边有了进展,你又不认可。这事情,让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老弟,你就多费一点心,一定要多帮帮我这老哥才行。”孙弘宁的话音中,有一点服软打招呼的意思。

    周绍松一点也不松口,转而反问道:“孙部长,你这说的是哪一家的话呀?问题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不知怎么帮你才对呵。总不能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去,再被马踢上一脚哦。那样的赔本买卖,我可不干。”

    “你说,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才行?罪犯已经被击毙了,你不认可,我也没有办法。”孙弘宁的脸上出现了无可奈何的神sè。

    “是吗?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没得商量啰。你现在就可以向上面报功,宣布结束案件侦查。至于那些老爷子之间的事,就由着他们去办吧。是不是捧炸药包什么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啦。”周绍松站起身来就要走人。

    “别、别、别,老弟。你给哥哥指一条明路,我照着做还不行吗?”孙弘宁连忙站起身来,抢上一步拦住了作势要走的周绍松。

    “我们两家,谁跟谁呀!就凭你带来的这帮专家,要想破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呶,给你,让你看看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么样?”周绍松看到孙弘宁彻底的服了软,也就不为已甚,把任笑天画的素描扔向了孙弘宁的怀中。

    这时的周绍松,说话的语气,不但没有早晨那么严峻,甚至于还露出了一脸的笑容。他在内心之中的话,哼!看你们还想用什么西贝货来糊弄人?

    “这是什么?我大老远的从京城赶过来,你可别想用一张纸就把我给打发掉。”孙弘宁笑着说。

    他明明知道,能让周绍松在这个时候,扔给自己的东西绝非等闲之物。只是嘴上不肯服软,还是满不在乎的开起了玩笑。

    看到孙弘宁摆出这种纨绔子弟的架势,周绍松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不想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就一把火把它烧掉算了,省得人家不领人情。”

    两个人在京城就是斗嘴斗惯了的老对手,到了基层还是老样子,一个不让一个。就象好斗的公鸡一般,各自都摆开了大战一场的架势,丝毫也不顾及周围那些部下的感觉。

    不过,当孙弘宁看到周绍松真的取回那张素描,并且作势要烧的时候,还是赶快一把又抢了回去。

    图到了手中,孙弘宁拿眼睛一瞄,就称赞道:“唷,这是谁的作品?功底不浅呀。”

    周绍松眼睛一瞪,说:“你别给我讨论这些没用的东西。告诉你,这就是那天下午作案的杀手画像。下面怎么办?就全看你老兄的啦。如果还抓不到人,或者还出现抓错人的情形,那可就别怪我不帮忙了。”

    “不会的,不会的。有了这么准确的画像,再要抓错人,我这个jǐng察部副部长,也算是白干啦。”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孙弘宁嬉笑道。

    周绍松冷哼了一声,说:“哼,那也不一定哦,就怕有的人心思不一样嘞。现在的人唷,心思不好猜哦。”

    “老周,我知道你的意思。黄海那边的混球,非得好好整一下不可。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孙弘宁连忙表态说。

    玩冒名顶替的游戏,却又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孙弘宁再是脸老皮厚,也多少有一点讪讪的。

    在场的人,只能意识到两个领导的感情很深,而且也都能说得上话。看他们那副唇枪舌剑的样子,一个不输一个。只是谁能想得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孕含了多少玄机?

    听说是受害者亲手绘制的作案凶手画像,跟随孙弘宁从京城赶过来的专家,就一窝蜂的围了上去。专家就是专家,水平不是盖的。几个人一传阅,就有人把画中的杀手给认了出来。

    “哇,原来是‘白眉’!没错,就是这家伙,出了名的职业杀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又会出了山。”

    “是他,没有错。这条白sè的眉毛,就是他最好的招牌。我们部里有他的照片。”

    “那把黝黑的匕首,也象他的贴身武器‘无芒’。”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素描上的人给定了位。

    此人是一个职业杀手,在东南亚一带有着不小的名声。神出鬼没,纵横江湖二十多年都没有失过风。五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眉’突然隐匿行踪,过上了隐士生活。

    本来以为,‘白眉’已经告别江湖,不再出山作案。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一次又把他给请出了山。不但是出了山,而且杀的是一个普通jǐng察。这中间的疑问,当然不止是一个。

    这时候,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把‘白眉’抓到手,才是根本之道。

    随着孙部长一声令下,一道道的通缉令,很快就发往了全国各地。并且通过国际刑jǐng组织,转发到了东南亚一带的国家。

    大家都在摩拳擦掌,战机就在眼前。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抓住机遇,好好地搏上一搏,仕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只是不知道,通缉令会有多大的效果。有了这张人像素描以后,就一定能抓住罪犯吗?

第43章 心思

    指挥部里,呈现出一片忙碌的景象。各种各样的通讯工具都已经开足了马力,都在抢着与四面八方取得联系,争分夺秒的为早rì抓获‘白眉’而贡献力量。

    指挥部里的两个当家人,还是无所事事的坐在那儿聊天。大政方针确定之后,具体的事情自然会有下面的人去做,当领导的人完全用不着cāo这么一份闲心。

    “周厅长,你送的这么一份礼,分量可不算轻呀。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喽。”通缉令发出之后,孙副部长向周厅长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哪里,哪里。你老兄的事情,我还能不全力以赴吗?再说,如果不早点把罪犯抓到手,就不能震慑犯罪。说不定呀,还会有人铤而走险,继续作案哩。所以呀,必须要让所有想作恶的人都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周绍松还是一脸的淡笑。

    孙副部长也不肯示弱,笑道:“不错,不错。能早点抓获凶手,也就能让那个小家伙的生命安全有所保障。我说呀,周老弟,那个任笑天,以后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防范才行,不能总是让人想着要他的小命哦。”

    “孙部长,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上面好象是把小家伙的安全,交给了你和你们专家组了哦。到现在为止,我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要照我说呀,你就别坐在这儿陪我聊天,早点抓获罪犯,彻底挖出根源才是正事哟,哈哈。”周厅长心情很好,面对孙部长的挑逗,完全采取的是熟视无睹的战术。

    看到周厅长软硬不吃的样子,孙部长也有点冒火,赌气道:“周老弟,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没有金刚钻,就不敢搅这个瓷器活。我孙某人到了海滨市,就一定会给任家一个交待。”

    “那倒也是,你孙大哥有多大的本领,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只是担心下面的人不会办事,会损了你孙大哥的面子。你说,有了这张素描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抓错人的事情发生吗?”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有你周老弟的支持,我的心中就有了底。怎么还能再出现张冠李戴的事情!不会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好,我就等着到时间为你老哥摆庆功酒了。”

    “行,一言为定。”

    两个当领导的闲聊,也只是一会儿功夫。打完机锋之后,两个人的手也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任四海就到了任笑天的病房里,笑容可掬的和孙子打起了商量。

    “小天,我和你nǎinǎi要赶着回家,有一个远方的客人要到我们任家庄去看风景。让你爸爸、妈妈留在这儿照料几天,你说好吗?”

    “爷爷,没有事的。我的身体已经好得不能再好,根本不需要再有人照料。你让爸爸和妈妈也一起回去吧,不然有客人到了家,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们老人来做吧。”任笑天体贴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爷爷,哥哥说得对,有我在这儿照顾哥哥就行啦。让爸爸和妈妈也和你们一起回家去吧。”妹妹任柔萍也帮着做工作说。

    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想,孩子的说法也对,家中来了客人,总要招待吃饭和住宿吧。这些事,不能总是推到老人身上呀。这么一想,他们也就跟着任四海回了家。

    爷爷走了以后,任柔萍给哥哥传来消息说:“哥,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不但爷爷回了家,就连全爷爷,还有你说的那个老特务向子良,也跟着爷爷一起回了我们任家庄。”

    这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老人家喜欢聚集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那个老特务,怎么会和爷爷混得越来越亲近了呢?任笑天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想不通的事情干脆就不去想,任笑天默默地在数着窗外电线杆上的麻雀:“一、二、三,一、二、三.......”

    麻雀飞来飞去,从这一根电线飞到那一根电线,总是没有一个安稳的时间。任笑天数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数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专家组的医生,在最后一次对任笑天进行确诊以后,也就撤离了海滨市。这样一来,任笑天也就不要再顾及着医生的反复再三的检查。

    自从几个老爷子离开医院以后,任笑天也就少了许多的叮嘱与教育。他没有事做以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

    表面上是在数着窗外的麻雀,实际上他却是在思索着周厅长的话。不对,应该是长辈的话。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周厅长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周厅长说的话,绝对不是官场上的应景话,而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关切。句句都是至理名言,都是说到了点子上。

    天老爷才不会去管我是姓什么,只要自己不努力,不抗争,那就肯定没有希望。可是,单靠自己这样去抗争,就会有用吗?

    世间努力的人有许多许多,抗争的人也有不少,可是,成功的人能有多少呢?任笑天摇了摇头。理想是远大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

    这六年来的实践,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自己这样无钱、无权、无媚态的人,是无法闯出这个社会怪圈束缚的。如果有玄玄道人说的那种助力哩!那可不是一般的力量,嗯,完全可以一搏!

    “记住,不要刻意压抑自己。大道无常,逍遥随心。师祖我会照看着你,就是有个坎坷什么的,自然会有人相助。嗯,这是我徒孙给你的《修真入门》,好好修炼吧,也不枉我们这一趟专门为你而来的出山之功。记住,只要秉承一颗仁心,其余的皆可放手为之。”

    任笑天默念了一遍玄玄道人的话,师祖的要求也不算高嘛,仁心这东西,本少爷可不缺少。当了几年的jǐng察,也从来没有做昧良心的事。

    想到这儿,任笑天伸了一个懒腰。

    他又想到了李若菡。自己苏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由于自己一时的**大盛,也就忘记了这些年来所有的怨恨。甚至,就连这中间到底是有一些什么原因,都没有追问半句。

    过了最初的激动与**之后,任笑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以往的那些事。

    为什么会在自己走进考场的时候,给自己的心口捅上一刀?为什么会在自己巡逻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小吃一条街上,并且被流氓进行sāo扰,直接导致了自己被人从背后插了一刀?

    这中间,肯定是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重大原因。自己再怎么装傻,再怎么学着做鸵鸟,也越不过心中这么一道坎呵!

    自己与李若菡之间的关系,到底是缘份,还是孽障?想到这儿,任笑天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哥,你这是怎么了?有哪儿难受吗?我给你喊医生去。”坐在旁边陪床的妹妹任柔萍,本来只是捧着一本小说读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哥哥的叹气声,连忙伸出手来抚摸任笑天的额头。

    这几天,任笑天一直就是这样,躺在床上不说也不动。任柔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只好呆呆的陪在一边。到了此刻,听到哥哥在叹气,做妹妹的人当然有点着急。

    从小到大,她就是哥哥的二尾子。哥哥跑到哪里,她都要紧紧跟随。自己不管有什么事,也都要告诉哥哥。有了好处的时候,更是要与哥哥一起分享。

    从任柔萍记事的时候开始,任笑天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一切向哥哥学习,一切以哥哥为标准。在她的心目中,任笑天就是这个世间最伟大的人。

    当任笑天高考失败之后,所有的人都在安慰,都在劝说,只有她坐在哥哥的身旁,一声也不吭地咬着嘴唇。

    到了最后,她看到大家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拉着任笑天的手,安慰说:“哥,你别生气,更别难受。你没有考上燕京大学的愿望,让我来帮你实现。”

    当时,许多人都没有把任柔萍的话放在心中,毕竟只是一个才上高中的孩子,说话哪能太当真。孩子此时说出来,也只是安慰哥哥的话罢了,当不了真的。

    谁也没有想得到,三年之后,任柔萍真的把燕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捧了回来。到了这时候,大家才不得不对任柔萍刮目相看。

    了不起的事情哇,这丫头取代哥哥,成了任家庄的骄傲,成了远近闻名的女状元。

    “没事,我没有事。只不过是心中有点闷,有点烦,你千万别去找医生。”任笑天挡开了妹妹来摸自己额头的手。想到那两个总是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医生和护士,他的心里就有点犯怵。

    听到任笑天说没有事,任柔萍也就放下了心。闲也是闲着,她就拿任笑天开起了涮:“哥,没事就没事吧,为什么要这样紧张?看你额头上,都已经冒了汗。”

    “紧张?切,我有什么事情好紧张的呵!淌汗怎么啦?这大热的天,好好的人怎么会不淌汗。”任笑天当然不会承认内心的恐惧之处。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汉,怎么好说自己怕了两个女人。

    “是不是怕我把顾医生和小梅护士给找过来呀?呵呵,笑死人了。天哥呵天哥,你怎么就这样窝囊呢?一个大男人,还怕上了两个女人。传出去的话,真要笑死人啰。”任柔萍毫不犹豫的揭开了任笑天的老底。说到开心处,笑得是花枝乱颤。

    “我怕什么,不要瞎说。只是心中有点烦罢了。”这事哪儿能承认,任笑天连忙矢口否认说。

第44章 冰美人

    自从任笑天正式苏醒之后,顾医生和小梅护士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始终是环绕在他的身边。

    本来,为任笑天擦拭身体的事,完全可以交给病人家属来料理。她们两人却一直没有肯放手,说是危重病人,不能麻痹大意。

    这还不算,她们俩隔不了多长时间,总会找出个新的借口,在任笑天的身上摩挲一番。

    护士小梅还好说,毕竟是没有结婚的女人,做起事来还是有点拘束,至多也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任笑天,有时加上一点带有暗示的语言。那个病床医生顾小雪,简直就让任笑天有点难以招架。

    顾小雪总是喜欢俯身在任笑天的身前进行身体检查,本来就是超级丰满的两只大白兔,整个上半球就这么直接展现在任笑天的眼前。看着那白玉般的两只兔子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跳跃,说不动心那是假话。

    任笑天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当然会是浮想联翩,口中也在不停地咽着口水。下面的那个小兄弟,更是有点过分,直接就朝着天空竖起了旗杆。

    顾医生最是促狭,看到任笑天的身体有了反应以后,口中 ‘吃、吃’地笑着不停。手上也不老实,不时的借助于小动作,从小帅哥的下部旗杆上掠过,轻轻地捋上几把,弄得任笑天yù罢不能,却又不能不强行地忍耐着。

    这也就罢啦,听到小梅说那些多情的话,任笑天更是感觉到有点无奈。自己这边与菡儿的前账尚未了结,还有jǐng校那边的校花也在等着自己,怎么还敢再拈花惹草!

    特别是自己刚刚苏醒之后,就和菡儿有了**之亲,怎么可能再惹新的男女之爱!可怜的任笑天,从来没有真的碰过女人的身体。在他的心目中,和李若菡的亲吻与抚摸,就是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

    对小梅的语言暗示,任笑天还可以装聋作哑,故作不知。要说他最怕的人,当然还是要算顾小雪。

    碰上这种光打雷不下雨的艳遇,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此时此刻,任笑天一听到妹妹说要去找医生的事,当然是谈虎sè变,连忙敬谢不敏啦。

    任柔萍怕哥哥闷得慌,铁了心要逗着任笑天说话。当她听到任笑天说心里烦的时候,眼睛一眨,就又想出了新的话题。

    “烦?哥哥,你是不是想菡姐姐了?快说老实话,不然的话,当心我来给你找麻烦。”

    “切,我会怕你找麻烦?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给哥找什么麻烦?”任笑天听了妹妹的话,眉头一扬,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

    “好哇,你敢骂我丫头片子。哼,我回去告诉爷爷,就说你和那个菡姐姐——”任柔萍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抓住任笑天和李若菡之间的那些事进行了反击。

    任柔萍的喉咙不小,而且还出现了哽咽之声。

    任笑天一听就急了眼,赶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下气的哀求道:“细姑nǎinǎi,求你了,我求你啦。别吵,好不好?”

    “那好,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把我们学校的校花给追上手的?”任柔萍看到任笑天举起了白旗,这才皱了皱秀气的鼻子,重新抱着哥哥的手臂坐到了床边。

    “校花!谁是校花呀?”任笑天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

    任笑天的问话,引起了妹妹的鄙夷。任柔萍嗔怪道:“哥——你是不是傻了吗?如果不是,怎么会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呢?”

    “校花?哦,不错,不错。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校友。那你告诉我,她在学校的情况,好吗?小萍。”任笑天被妹妹这么一提醒,也就联想到了刚才头脑中考虑的事。

    自己与菡儿分别六年时间,这中间到底有一些什么样的变化,很难说得清楚。直接去找菡妹打听,肯定会引起菡儿的不满。不打听吧,总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既然妹妹能知道情况,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人在家中坐,就能知道李若菡的情况,实在是再美不过。任笑天的嘴角咧了咧。

    在这些事情上,能够大度的男人恐怕也不是很多。任笑天如此的想法和做法,倒也是无可厚非。

    “她!她是谁呀?”任柔萍有意刁难道。

    任笑天知道妹妹是故意如此,也只得低声下气的求道:“小萍,就算是哥哥求你喽。”

    “这还差不多。”任柔萍得意地昂起了头。

    “那你快点说呀,小萍。”

    “哼,重sè轻妹的哥哥。就连妹妹也是燕京大学的学生,都给忘记得光光的,你这个哥哥当得也是太称职了一点吧?”任柔萍有点不满地在任笑天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虽然不是很重,任笑天还是很配合的惨叫了几声。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她想要施虐的时候,不但不能逃避,还要装出非常之痛苦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女人施虐的时间与程度。

    兄妹二人嬉闹了一阵以后,这才恢复到了原来的话题上。任柔萍倒也不保守,详细的说起了自己的校园生活。通过妹妹的介绍,任笑天总算是知道了李如菡和自己分别以后的一些基本情况。

    李如菡一到燕京大学读书,就和另外一个叫孙佳隹的女生,被好事的男生选举成了当年的校花。她的娇柔,她的美丽,很快就吸引了众多异xìng的追求。送花的有,求爱的有,还有人举着‘我爱你’的大牌子,守候在女生宿舍楼下。

    只是菡儿一直都表现得很冷漠,从来不理睬任何一个男生的搭讪。就连京城许多贵族子弟的登门拜访,也被拒之于门外。孙大伟的示爱,同样也没有结果。很快,就落下了一个‘冰美人’的绰号。

    表现得最特出的是一个叫孙大伟的小伙子,据说是京城顶尖的豪门子弟,经常开着豪车到楼下等候她。还有一次,这小子让人预先在李如菡的宿舍楼下放好了999朵玫瑰花,在全校造成了一场很大的轰动。

    “哥,你真有本领。一声不响的就把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冰美人’给拿下了。这事传出去以后,京城那儿也不知会有多少男人要和你决斗哩。”任柔苹的眼中冒的全是小星星。

    任笑天刚才还在后悔自己与李若菡的判官接触,这时听到妹妹的赞扬,立即就虚荣心大涨道:“萍儿,你也不想一想,你的哥哥能是一般人吗?”

    “切,臭美。”任柔苹一点也不给哥哥的面子。

    听到李若菡在学校一直没有接受别人的求爱,任笑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舒畅。不管自己是否能够得到李若菡,还是不希望心中的美女投入到别人怀抱之中的。

    任笑天咧嘴一乐说:“菡儿是校花,那我们家的苹儿哩,更应该也是校花才对呀。”

    “哼,算你识相。”任柔苹蹙了蹙秀气挺直的鼻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本姑娘一到燕京大学,就被那些好事的男生给选成了校花。”

    “当然,当然,那是当然。我的妹妹长得这么美丽,当仁不让的会当选为校花啦。将来也不知是哪个帅哥有福,能把我的妹妹娶回家哩。”任笑天赶忙配合地连连点头。

    “不来啦,不来啦,哥哥你在笑话妹妹。”任柔苹抱着任笑天的手臂,不停地摇晃了起来。她这一摇呀,可就把任笑天给摇得狼狈不堪。

    任柔苹的两只手,本来就是抱着哥哥的手臂。这么一摇,也就很自然的把任笑天的手臂贴碰到了自己丰满的胸部上。她那柔软而富有弹xìng的触感,顿时就让任笑天的心神为之一阵迷失。

    任柔苹虽然才只有20岁,身体的各方面却早就发育得都很成熟。特别是她那胸前的一对肉馒头,更是让许多女生都羡慕眼红,也是让她引以为傲的丰腴。平时在学校里,不管是走到哪儿,都会吸引一大帮男人的眼球。

    任笑天哩,前不久才和菡儿经历过一番缠绵,还没有完全从那种陶醉之中走得出来。再加上顾医生这几天的有意调戏,心神一直就处于那种暧昧的暇想之中。

    此刻,这一触及到妹妹那结实而又柔软的胸部,他的心中顿时就掀起了一阵波澜。头脑中,想象着李若菡**着身体,未着寸缕、光溜溜地伏在自己怀中的图象。想象到了顾医生那丰满的圆球,还有小梅护士那虽然不大,却很结实、圆润的臀部。

    这个时候,让任笑天接触到女xìng的身体,如同是强烈的**一般,顿时就让他气血上涌,浴巾遮盖住的旗杆也就自然矗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未经人事的任柔萍,身体却也是异常的敏感。她将任笑天的手臂抱在怀中的那一瞬间,也产生了一种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脸上很快就浮起一抹红晕,娇羞诱人,看得任笑天也是一阵心动。

    随后,任笑天又闻到了妹妹脖子那儿传来的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很是舒服。他闭着眼呢喃了一声,臂膀情不自禁的又在任柔萍的胸部上摩挲了一下。

    这一揉搓,很快就让任柔萍的身子象着了火一般滚烫。她的脸如同红透了的苹果,呼吸愈加急促。那如玉的脖子,也开始升起淡淡的红sè。胸前的景象更是暗cháo澎湃,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场面甚是壮观。

    ‘吱呀——’就在两个人神思恍惚的时候,房门发出了响声。声音刚一入耳,两个人就迅速jǐng醒了过来。兄妹俩的反应都很快,立即就象被开水烫了一样的迅速分了开来。

第45章 孙家的苦恼

    两人分开之后,任笑天心中暗暗责备自己说:“要死啦,小萍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产生这种肮脏念头哩!还好菡儿来得及时,不然的话,我岂不是产生了乱沦的想法!”

    任柔萍小的时候,也常常就是这样吊在哥哥的胳膊上,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的想法。今天也是因为哥哥得以脱险后的开心,这才一时忘情地吊在哥哥手臂上撒娇。

    尽管是这样,她也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说:“男女有别,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再象小时候那样的缠绕在哥哥的身上了。”

    至亲之间,一时忘记了男女之别,这也本是正常之事。只是因为这一对兄妹都正处于这种豆蔻年华的时代,才会让他们产生了这么多的自责。

    当然,这种自责的时间也很短暂。他们兄妹二人刚一分开,李若菡就已经走了进来。

    “天哥,萍儿,你们在干什么哩?”兄妹都在进行自责的时候,菡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人分开的动作虽快,只是脸上的红晕,一时之间还是消退不掉,这才引起了李若菡的疑问。

    “嘿嘿。”任笑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即使出了‘挪移**’的拿手好戏,故意贼笑一声道:“嘿嘿,我们在说你的事哩,可爱的‘冰美人’。”

    “哇,这都是小萍你给泄的密。”李若菡先是一楞,天哥怎么会知道我这样一个绰号哩。眨眼之间,她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这样的绰号,只有大学的校友和京城那帮到处追逐女人的纨绔子弟才会知道。因为燕京大学的‘冰美人’,在整个燕京城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名词的。

    任笑天突然知道了这条消息,当然应该是任柔萍给报的料。大家都是一个校园里的校友,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菡姐,就是我泄的密,你能怎么样呢?顶多让我提前喊你一声嫂子吧!”任柔萍一点也不肯示弱,蹙了蹙自己那秀丽的鼻子,满不在乎的回答说。

    她在心中得意地暗道:“想当我嫂子的人,还不知道先要把我这个小姑子的马屁给拍拍好吗?”

    “小萍,你再瞎说,我就要教训你啦。”李若菡虚张声势的威胁说。

    任柔萍可不吃这一套,挑逗地说:“菡姐,你来呀,我在等着你。”

    这么一说,李若菡当然是小不了台,两个女人很快就打闹到了一起。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这一相互嬉戏,当然是chūn光外露,两个人的上衣都闹得爬了上去,把雪白的皮肤都给露了出来。乐得任笑天是大饱眼福,让他感觉到不是一般的爽。

    只可惜时间不长,就被两女察觉。李若菡立即转过身去,扑到了任笑天的身上撒起娇来,嗔怪道:“看!还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掉。”

    “没办法,没办法,谁让你是秀sè可餐哩。”任笑天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说。

    任柔萍则是一阵风的跑出了房间,借机消散内心的羞涩。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将清凉的手指按到自己的太阳穴上,缓缓地反复摩挲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发现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以后,就用纤细白皙的双手,抚摸着羞红发烫的面颊。任柔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天凌晨看到的那种旖旎场景,好象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萦绕,久久也无法散去。

    想到自己此时离开以后,哥哥和菡姐姐会出现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全身一阵酥麻。哼,这个死小天,在自己面前上演这种少儿不宜的节目,一定要好好找他算回这笔账才行。

    怎么才能算回这笔账哩?对了,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我非得大闹一下新房。想到结婚,任柔萍一下子捂紧了自己的脸庞。

    京城,还是那幢昔rì王公贵族居住的四合院书房内。孙益福闷闷不乐地坐在躺椅上抽着香烟。随着一缕缕的青烟冒上天空,他的脸sè就愈加沉重。

    “爷爷,找我什么事?我那边正有要紧的事情哩。”前些rì子挨打的孙大伟,有点不满意的跑了进来。

    也难怪,他刚刚看中了一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才盘算着如何弄上手的时候,就被爷爷找回了家。

    在会议上那么老谋深算的孙老头,就这么几天时间,明显老了许多,面孔皱得就象树皮一个样。

    听到孙子这么一问,他立即发起脾气来,低声斥责道:“有事?你有个屁事!不是赌钱,就是玩女人,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大哩。”

    “人不风流枉少年。到了你们这么大的年纪,就是想要出去风流,也没有这个本钱呀。”孙大伟有点不服气地咕噜了一句。

    “你说什么,混账的东西!”孙老头猛的一拍自己面前的茶几。怒声斥责道:“跪下,给我跪下!”

    “爷爷,你别发火,你别发火,我和你说着玩的嘛,当什么真哩?真是的,一点也没有意思!”孙大伟嘴上虽然大大咧咧,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行动上却不敢延误,立即乖巧地跪到了地上。

    “你就不能把脑筋用到正事上来,还光是给家中添乱。唉——”孙益福想到在海滨煎熬的儿子,就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口气。

    “爷爷,你不就是说那个姓任的事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凶手已经帮他们找到了,还想要怎么样!”孙大伟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你想得倒是很轻巧。我告诉你,任家那小子没有死得掉。不但人没有死,还把‘白眉’给认了出来。这个烂摊子,我看你怎么来收场?”孙益福恨恨地说。

    他也有点无可奈何。就这么一个孙子,平rì里确实也是太娇纵了一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到了这时候,老人才说出了发火的真正原因。一听这话,跪在地上的孙大伟也有点心神不定。脸上的神sè,也随之变幻不定。

    杀手出了问题,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在黄海那边动的手脚,已经全部泡了汤。自然李代桃僵不行,那就必须要赶快重想新的善后方法才行。

    孙大伟试探xìng地问道:“爷爷,‘白眉’是一个有用的人,我舍不得放弃哩。我们让他赶快出国避一避风声,你看行不行?”

    “你以为任家的人,是这么好说话的吗?先前任笑天没有苏醒过来,那个周绍松都不肯接受我们布的局。现在人家有了画像在手,更不会让步啦。”

    “抓不到人的事,谁也没有办法。要是有人出面逼得太紧的话,那就让他自己去抓。”年青人有点赌气的说。

    “唉,你这么窝囊,我怎么能放心把家业交给你掌管哩。人生在世,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行。这事怎么处理我不管,你只要记住这四个字就行。记住,这事必须要有交待,从今往后,任家那孩子不准你碰。这是禁忌,绝对不能违背!”孙益福的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孙大伟一听这话,先是有点不忿,继而怒道:“哼,不碰就不碰,只要他别犯到我的手上来就行。如果他主动找上门来,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老的意思,要想找那小子的麻烦,以后机会有的是。”

    “唉,你这孩子说得倒是轻巧,就不知道你爸爸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孙益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益福说得不错,孙弘宁身上的压力确实是不小。自从周绍松从医院把任笑天画的素描拿回来,孙弘宁的rì子就一直没有舒服过。当天上午,jǐng察部长就亲自打来电话,对黄海jǐng方发现的假凶手事件进行了严词批评。

    接在后面,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打电话的人,是红墙里面的赵主任。

    没有批评,只是很温和的说道:“孙部长,听说你们的破案工作很有成效哇!不但打死了一个越狱的逃犯,还又发现了一个‘白眉’。领导们都很关心哦,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那个曹局长,肯定是要好好奖励一番的。其他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赵主任的话,说得虽然是轻描淡写,却让孙副部长听得是汗流浃背。孙弘宁知道,自己家族的那个曹局长算是完了。最好的结局,也要丢掉官职。说不定,还会要吃官司。

    这年头的官员,说没有问题那是哄人的话。有人说过,县处级以上的官员,如果说是全部都有问题,那肯定会有冤案。但如果一个间隔一个的抓,那就肯定是有漏网之鱼。

    关键不在于官员是不是有问题,而在于领导是不是想查你。真的要是被领导盯上了眼,想要整你的借口,那是一堆又一堆。信手沾来,丝毫不用费半点力气。

    都是那个该死的小畜生,平白无故的要暗杀任笑天。事情发生之后,自家那个老爷子不是好好教训那个不孝子孙,依旧还是在纵容那个小畜生,死活不肯把杀手给交出来。

    被逼得急了以后,又让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干部,在黄海那儿玩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把戏。奈何周家的人不认账,现在又捧出了一张杀手的素描,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也把自己给逼到了墙脚。

    现在弄得倒好,儿子惹了祸,反而是把自己这个做老子的放在火上烤。孙弘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了结眼前这么一场残局。

    他在狂怒之余,只顾着一时的口快,却忘记了一个基本道理。那就是孙大伟成了小畜生,他自己是什么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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