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寻到老申的痕迹
棠秘子听到这里差点崩不住,神秘组织!除了七七门还能有别的吗?肯定就是了。
马浩宇接着道:“你们不要管我是咋知道的,总之我的消息属实。古月洪进到那个组织,不知呆了几年,就人间蒸发了。古月淩最后知道他兄弟死了,还是死有余辜,那个组织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古月淩就在这鬼市里赎罪呢,对方肯定背景深厚,他自己没有本事,只能这样自伤体魄为冤鬼做事,何谈报仇!”
棠秘子心道:看不出那怪老头子还是个良善之辈。
骆离说道:“嗯,我们大概了解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要找古月淩买消息了?”
“他虽是当事人,却没我了解得多!”马浩宇语调突然变高,绽骆离一脸口水。
这人还真是激不得,骆离擦擦脸,抬抬手,示意他继续讲。
“我从小就长在这里,四十多年来没有离开老城区一步,这里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没有我不清楚的;真是你们运气好,我马浩宇,江湖人称‘百事通’;最近急需用钱,不然这要命的消息,我可是不会卖的。”
骆离牵出一丝笑,道:“一万!”
马浩宇的手抖了一下,没作停顿,讲道:“告诉你们,每年的冬至那天,古月淩就不会来鬼市。因为这天会有两个道法师,陪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过来。那三人财大气粗,只要是稀有的玩意儿,他们都会买,而且不用卖家说价,他们自会高出两倍付款。所以,东海的好东西都会留到冬至节这天等着他们来收。这么好的机会,混鬼市的谁不知,古月淩却要避开。你们说,是不是那三人就来至害死他兄弟的神秘组织?”
冬至啊,这才六月,岂不是要等半年?棠秘子和骆离对视一眼。
“那两个道士的手段是不是高过我身边这位?戴眼镜的男人还是个不会法术的普通人?”骆离问道。
“是的,不知我说的与你们有没有用?”马浩宇听他这样说,心里乐翻了天,看他们这么了解,肯定就是他俩的仇人无疑了。
却见棠秘子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你说他们又有钱又厉害。多半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哎?”马浩宇急道:“这可是开始说好的价钱,我没有一个字是骗你们。皇帝也有几门穷亲戚,你怎么知道他们个个都厉害,说不定害你们的人就是那里面的;这有消息,总好过没有啊!”
骆离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大亮了,朝棠秘子笑了笑。
棠秘子摸出钱来,说道:“唉,但愿吧。”把钱递到他手上:“既然你都说他们如此厉害,对我们讲的这些事。想必你自己也会保密。”
马浩宇高兴地接过钱,“那是,还用说嘛!”
离开鬼市后,二人坐在老城区的早点铺子里就着油条喝豆浆。
棠秘子问道:“这事有几分真?”
“十分吧。”骆离肯定道。
那马浩宇没有说谎。他五行缺得厉害,根本出不了门,幼时都是想了办法才保下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想到这里。骆离说道:“我猜想这马浩宇家铁定有好东西,估计他们家祖上就是靠鬼市吃饭,几代人下来肯定会收到不少稀罕物。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他是嫌七七门那帮人抢了生意?”棠秘子觉得骆离说得对:“也是,有个冤大头在,稀有东西都会卖给财主嘛,马家的倒手生意不好做了。”
“那个不会法术的不是老申就是老未,他们也会用敛息符。”
“要不要去外面查查,老申那家虚壳公司还去吗?不知道他今年敢不敢再来,就算要来也是半年之后了,还得等啊!”
骆离回道:“还是要去看看,多了解一点不是坏事。”
二人吃过早饭,便打车在东沪东奔西跑,结果一无所获。虽然也没抱太大希望,但这结果也太让人失望了。
老申藏得太紧了,蛛丝马迹都没有,打扫得干干净净,况且他们本就能力有限,人家又是刻意隐藏。东沪这么大,要找一个专门躲你的人,谈何容易。
他俩回到陈家,小本子和山灵早回来了。
只看骆离和棠秘子的神色,小本子也不知他俩到底有没有收获。
“既然租好了房子,现在我们就走吧。”棠秘子道。
“这么急?明天再去不是一样,那地方太远了些,独门独户的房子还老旧。再住一晚,明天牧之和骆离再去看看,不合适就另外找。”陈老太直接称名字,口气很亲妮。
棠秘子忽然听见她不再称道长,叫他本名了,一张老脸差点发红,真有点不适应,更是坚持要走。
眼看劝不过,陈老太只得由他,送到楼下,叫他们开一辆车走。以前三部车,除了陈老太那部偶而开开,其他两部都要放锈了。
棠秘子想了想,他们只有假的身份证件和护照,驾驶证却没有,为免麻烦,还是拒绝了。
陈老太突然就变了脸,非常生气,以为棠秘子故意和他划清界线。
老太太突地扔下钥匙,气冲冲的走了。
小本子把钥匙拿起,并没去追陈老太,把钥匙递给棠秘子,笑道:“下次还他吧。”
“闻无本,你怎么笑得那么可恨呢,你拿着就直接还给人家嘛,我不要。”棠秘子把自己的包放在骆离脚下,快步离开。
骆离感觉好笑,帮他提起背包跟上。
的士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小本子租的民房,这里叫赵新村,几十年前全村人都姓赵。
棠秘子都禁不住要夸她,这里哪偏僻了?就是离市区远点,可超市,公园都离得近啊。不过,估计不久也要拆了,听说要开发新工业区。
房子虽然没有院子,但是却是两层小楼独一栋,也用不着电梯,或者爬楼了。骆离和棠秘子都不喜欢城市的喧嚣,小本子深知其意,所以选到城乡结合处来了。
骆离这对些不懂,问道:“只一天时间,你怎么找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灵灵怎么了
“租赁行业现在正兴起啊,找专业的人呗,我只说出我的要求,他们自会帮我选最符合条件 的。”
“多少钱?”棠秘子问道。
小本子扔出一张取款凭条:“自己看吧。”
“哎哟,你个败家孩子,你租一年啊?两万五!”棠秘子张大嘴巴,可心疼死了。
“不然能这么快就找到吗?是一万八,给了两千中介公司,押金五千。”小本子见不得他的样子,再狠狠补一刀。
“你......倒霉孩子,知不知道节约俩字怎么写?两千块钱能办不少事,我的茶叶都可以买二两了。”越看越不顺眼,就家里摆的这些破铜烂铁,哪里值得到五千块钱的押金。
......
“好了,你们别吵,这么晚了,先休息吧。这里很不错啊,钱不花出去还叫钱吗?”骆离也受不了棠秘子的财迷样。
“告诉你们,我不是小气,钱要花得有意义,这一片,这房子,最多一万就顶天了。”
他们边收拾东西边在屋中斗嘴,大门也没关,这时引来了第一个邻居上门,来人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说道:“这位大叔,您可就不知道行情了。你们这房子也就多给了三千块钱,我们前边就有一家港资企业,旗下员工可有两千多人,咱们一片的房子早就升值了。”
小本子赶紧上去打招呼,“这位阿姨,你家住在哪?”认不认识就先跑到人家的家里来了。
“就是你们隔壁,你们租的是我娘家隔房大哥的房子,他们全家都到京城去了,所以才租出去。给你说啊,这房子风水老好了,才修上不到十年。我大哥一家这十年里可是赚大财了。”
来人四十多岁,个子矮矮的,面宽肉厚,眉毛短促,眼窝深眼皮却宽,耳尖穴上有颗大吉痣。脸上虽然饱满多肉又肤白,却松弛得厉害。
骆离知道她是极孝顺的人,夫妻感情却不睦,眉短盖不过目,肯定是无兄弟且有点刚愎自用。她刚说住在隔壁。这又是她隔房娘家大哥的房子,想必他老公是上门女婿吧。
只两三眼,骆离就把来人看明白了,不过面宽有肉也算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小本子笑眯眯地说道:“是吗,那以后我们要多谢阿姨关照啦;这是我爷爷,我们姓罗,那是我哥哥,你叫我们大罗和小罗就行了。”小本子这张口就来的本事,不知道跟谁学的。
骆离不由看上棠秘子。忍不住想笑。
棠秘子心情正不好,懒得搭理他。
阿姨也跟小本子客套道:“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一定不推辞,我姓文。我老公姓李。这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没别的事,不耽误你们了,回见。”
“文阿姨你慢走。常来玩啊!”小本子很有礼貌的把人送到门口,并随手把大门给关死了。
“来什么来,三姑六婆的闲事儿。你自己去处关系吧。”棠秘子斥道。
棠秘子就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哪里知道如何和邻居打交道,习惯独来独往;对方若是个江湖人,他肯定几分钟就打得火热。
骆离道:“我们是陌生人,刚搬来,邻居肯定会上门打听;她可能是想问我们是做什么的,看见和我棠前辈都没理她,没开口罢了。这很容易理解,我们要是什么坏人,人家哪能放心和我们做邻居。”
“放心吧,我估计她已经放心了,看见我这么懂事可爱,还有一个老头子并一个大帅哥,哪会想到坏人那去。我先上去看房间,这里交给你们了。”小本子提早溜掉,上去收拾自己的小窝去了。
扔下久不住人布满灰尘的客厅,留他二人慢慢打扫。
骆离端来一大盆水,湿布一抹,反而更脏了,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把抹布一扔,高声喊道:“灵灵!”
山灵像是被惊醒,两只手揉着眼睛,从包里钻了出来。
“你能不能把这房子弄干净?”骆离指指刚抹过的一片沾满湿灰的印迹。
山灵抬头看看,道:“为什么要弄干净呀,灰与土不是一样?有土就有承载,是根基。”
骆离顿住了,骂道:“你最近学的东西不少,都知道找借口偷懒了。”
山灵无辜地摆摆手:“我不是偷懒,人家做不到嘛,这跟我洗樱桃不一样,房子这么大,我又不能把房子抱着旋转起来,弄来弄去也是在屋子里嘛。”
骆离二话不说,走过去把他的肥耳朵拧起来,在地上用脚尖画出一个圆,说道:“你把灰尘旋到这里来。”
山灵敌不过,只得认命干活。
消极出工,弄得棠秘子一身水,山灵不敢惹骆离,对他可就不客气了。
乒乒乓乓......搞了五分钟,终于搞干净,山灵又钻回包里喵着了。
棠秘子无奈摇头,说道:“我先去洗澡。”
骆离把行李搬上去,再次把山灵拉出来,非常郑重地对他讲:“你这两天一直在睡,这样下去无助于恢复,功力也要减退,怎么开始犯懒了?难道你能生病了不成?”
山灵眼皮也不想抬,懒懒的用意识对骆离说:我不想动,就是想睡觉,我觉得又累又困,一点力气也没有,刚才用了法力,现在全身都不舒服,我,我好像发烧了。
骆离脸都要气黑了,他还会感冒?!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觉得找着主人就不用修炼了。
但心里还是担心,不由把手伸向他的额头,一摸,差点骂自己。这是哪跟哪啊,他哪会有什么温度。
气得把他提起来,抓住他的小肩膀使劲摇晃,没效果;伸手挠他脖子,以前他最怕人家挠这里,怕痒痒。
可现在还是没用,他仍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骆离这才发现他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摸向他的气脉,发现灵气很微弱,回想日子,还有两天才到他换气的时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山灵竟打起了鼾。
骆离连忙下楼找棠秘子,说道:“山灵居然睡着了,还打呼噜。”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棠秘子刚刚洗完澡出来,跟着上楼,看见睡得死死的山灵还皱着眉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嘴欠的邻居
心下吃惊,问道:“他有说哪里不舒服?”
“就是人懒懒的,想睡觉,还说自己发烧了。”
“啊?!”棠秘子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他五脏六腑都没有,烧从何来?山灵一向让人省心,不闹吃闹穿,听话又可爱,还能陪人聊天,最近学东西也很用功。
可是事实又在眼前摆着,由不得他们不信,骆离和棠秘子看着山灵的样子心里不好受,他肯定是出问题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在这里陪着他,我们出来之前在山上的那两天,他不这样吧?”
“唉,怪我,我没怎么注意,净忙着比武和喻凡的事。不过走之前几天,记得他不犯困的。后来到了陈家,他一向不爱出来,一直在包里,我们都不清楚。如果不是今天需要他扫灰,恐怕我们还要过一阵才能发现。”说到这里骆离心里更愧疚,山灵这么黏我,我却如此忽视他。
看见骆离深琐眉头的心伤样,棠秘子劝道:“你先下去吧,回来再想想,洗完澡脑子也清醒些。”
没一会儿小本子找来了,见到床上的山灵,吓了一跳:“这货也需要睡觉啦?”
棠秘子没好气坐下,生气道:“他生病了。”
小本子正想笑,看见棠秘子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也重视起来,过去把山灵抱起来,奇怪道:“噫?怎么轻了!”
棠秘子赶紧接过:“是啊,好像只有十二三斤了,看来真的是出问题,你们闻家有听过这类似的情况吗?”
小本子把山灵抱在怀里,认真回想。
骆离胡乱洗了洗,很快就上来,三个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山灵到底是什么情况。
挨到半夜。山灵不打呼了,一看就睡得比之前浅,以为情况好转了,他们才回去休息。
这一夜大家都睡不好,骆离后悔死了,早知应该相信他,还让他扫什么灰;是不是自己加重了他的病情?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直到鸡鸣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的终于眯着了,感觉没睡十分钟,又被外面的吵架声给闹醒了。
乱糟糟的吵骂声。越来越大。
“老子不要你送终,老子没有儿子,你也别想当老子儿子,老子的一个子儿你都别想得到!”
“你以为你有多少东西?瞧瞧这周围,哪家不比你家富,别以为有两块土地就真当自己是地主了!你不是我老子,就别称老子,老子有老子!”
......
“妈呀!老子儿子儿子老子,吵个鬼呀!烦死啦。”小本子起身狠狠地拉上窗帘。
“大清早的。夏日夜短,不好好睡觉,闹个毬闹!”棠秘子把脖子伸出窗户骂道。
骆离觉得骂得好,下面突然没声了。正想继续眯,忽然想起他们搬家了。
一个锂鱼打挺起来,下意识地去摸山灵,居然看见山灵睁着眼。惊喜道:“灵灵你好了?还感觉到身体发热吗?”
山灵仍是用意识对他讲:睡了一夜好点了,但还是想躺着,主人你别担心我。可能等到后天换完气就好了。地方我都找好了,就在前面的公园里,到时我们一去。
瞧见他那疲倦无比的样子,还说这样的话先安慰他,骆离眼泪都快下来了。
“嗯,你不舒服就用意识叫我,躺着就好。”
山灵露出一丝微笑,棠秘子没敲门就进来了,看见山灵的笑容,突然有一种濒死之人临终一笑的错觉。
狠狠甩头,心里凄凄然,滋味真不好受。
他本是灵气聚积而成,天下没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一出现状况三人六眼一抹黑,并且他也不会轻易生病,一旦生病,那就是大问题了,关乎生死。
“老子们吵架管你个死老头鸡毛事!你想睡觉还怕没时间,睡你个百十年可要得?你给老子下来,敢骂不敢露头啊?龟孙子!”楼下老头火气十足,声音又大又洪亮,像是专门练过骂街的,语调抑扬顿挫,让人胸中窜火。
骆离劝住棠秘子:是老丈人在骂倒插门女婿,头一天,别跟邻居闹僵。
还好,老头儿没听见回应便停了。
棠秘子道:“我先和小本子去买菜,你再想想钟方真人有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现在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
“嗯,我一直在想,我......”
“则拉娘则烂xx!狗x的不敢说话是吧?老乌龟!是不是怕啦?嫌命长跟老子比骂人!爷爷骂人的时候,你个狗x的还在......”
跟第一句一样,像打嗝似的半天冒几句,这不是诚心挑逗人嘛;这句话太过份了,棠秘子忍不住了,转身出门。
与小本子差点撞上,她也跟着下去,想着:等棠秘子出过气骂回来了,她再去劝架。
大门“膨”地一声拉开,老头儿瞧见棠秘子出来,见他比自己小点不多,直愣愣地就朝他窜上来。
棠秘子气势汹汹地迎向他,老头儿原本是站在对面大路上仰头朝着二楼骂他们,见此只向前窜了两步,立即调转方向转了个四十五度朝自己家门而去。
他被棠秘子的火气吓到了,他也不傻,看棠秘子的步伐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此时上去不就是讨打,他没那么傻。
边走还边喊:“李蠢材,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你老丈人要被人打了。”
......
小本子看愣了,这老家伙着实可恶,你不才刚骂了你女婿吗?
棠秘子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白汗褂就给提了起来。抵到他家大门框上,使劲往里压,怒道:“一把年纪,要入土的人了,不知积点口德,逮人就咬,你跟一条老疯狗有啥区别!”
门框顶着他的后背,老头子痛得呲牙裂嘴,嘴上不停:“李蠢材,你给老子出来,收拾新来的老东西!呃......”
“嘿?!”棠秘子把他提高,另一只手死掐他的嘴吧:“娘.的,你大清早才吃了狗屎吧!”
老头儿双眼干瞪着,现在两腿都离地了,都快憋死了。这时周围邻居们大都醒了,居然没一个人上前,有些还在掩鼻闷嘴嘿嘿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怒找病根
棠秘子道:“我只问你,你还扰不扰民?你不认服老子不放你下来,伤了老子赔钱,死了老子赔命!你信是不信?”
“哎呀,爸呀!”他女儿文阿姨刚买菜回来,看见这副景像,差点吓傻,还没凑上去就被棠秘子一脚扫到地上。
“罗大叔,罗大叔你把我爸放下来吧。”她赶紧爬起来好生说道。虽然很生气,但现在弄不过这罗老头啊。
小本子装着刚到,赶紧上去帮文阿姨的腔:“爷爷,他知道错了,赶快放了吧。”
“李春材!”文阿姨一声爆喝,老爸都被人欺侮成这样了,他还窝在屋里,眼看着自己老丈人挨揍。
李春材这时才走出来,估计心里早乐得不行了,不过他出来也不管用。
“快说!你服还不是不服!”棠秘子硬是要老头儿认错。
“夫----夫----”
老头儿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变调的字,棠秘子这才把他放下。
“咳咳......我,我心脏病犯了,我不行了,我要进医院。”老头儿死死拽着棠秘子的衣裳。
“好哇,我也有心脏病,久病成医,我最会治了。”棠秘子说完使劲按向他伸过来的右手虎口。
老头儿只觉虎口一麻,心猛地怦怦直跳,一不留神都要窜到嗓子眼了。好家伙,这下没有心脏病也快有了。他本能地抽回了手,捂住胸口弓着腰朝内屋跑,动作甚是灵活。
直起脖子还没开骂,就见棠秘子追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关上房门。隔着门板刚刚酝酿起一句粗话,才冒出半个音就被打门声吓得吞了回去。
“再不消停,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门给踹烂,再打服你一次。个老不修的坏东西!”
老头儿的心还在跳,今天惹到大家伙了,果真是不敢再骂了。
文阿姨这时瞧见邻居们纷纷闪人,竟没一个人来帮他老爸,心里顿时哀叹得不行。
“对不住了,文阿姨,我爷爷脾气不好,睡眠也不好。我们昨天收拾到半夜,刚睡着就被你父亲和丈夫的吵架声给弄醒了。”小本子心下笑意直冒,还要表现得很真诚。
“算了。但愿他往后长点记性。”文阿姨虽不高兴却也没表现出来。
骆离一直没下来,在二楼阳台上瞧见文阿姨这么早就买了菜回来,还买那么多,起码三四十斤;再一看,根茎烂叶都有,还有一包大半都是黄叶子,心想他们家也没有宠物,忍不住想笑。
这家的老头子的确讨人嫌啊,他们家谁看也不像是连正经蔬菜也买不起的人。还要女儿天不亮就去早市批发,捡烂菜叶。
瞧见他俩上来了,便说道:“终于见识了真正的葛朗台,这古怪脾气。当他女婿真是前世造了孽。”
“怎么?他除了嚣张古怪,还很吝啬啊?”小本子心道:这文老头子真是一朵老奇葩。
骆离指指楼下,文阿姨正出来把扔在一旁的菜提回去。
棠秘子也瞧明白了:“呵呵,这不就是那个儿子多看了两眼咸鱼就被父亲打了一巴掌的父亲吗?”
“哈哈!”
骆离觉得比喻得太恰当了。笑出声来。
小本子不懂,直追问,棠秘子道:“你这都没听说过?就是说有家人很吝啬。平时舍不得买肉,顿顿白米老干饭;儿子想吃肉,父亲就买了一条咸鱼挂在房梁上,说看一眼吃一口白饭,就当咸鱼下饭,算是吃肉了。有天儿子多看了两眼,父亲马上抽了他一巴掌,怒道:不怕咸死吗?”
“噗----”
小本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咯咯咯......”山灵歪在床上也乐得不行,笑了几声,又没了力气。
大家顿时都没心思再笑,唉!这可怎么是好!
“不行,我要回去找永圆。”骆离说道。
小本子想了一会儿:“骆离哥哥,灵灵的病我怀疑是龙山寺搞出来的。”
见到面前两人都怀疑地盯向她,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说道:“之前是因为山灵自己跟喻凡下山,就算山灵病了,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起不了作用。而这次是跟着我们走,而且永圆和尚没有亲口同意,你把话又说得那么满,所以他们就使出了这一招。”
“不会,戒色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会这样,他肯定会提醒我。”骆离摇头。
棠秘子猛拍大腿,急道:“戒色是戒色,永圆是永圆,我说怎么他们当初为了感谢你找回山灵,什么也条件都答应,又是包旅馆又是教秘术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让我们带走,喻凡的事情还没逼到他眼跟前儿,我们的离开也没让他看到价值。他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有可能啊,不,根本就是事实,你还不相信?”
“好,我马上去龙山寺。”骆离突然又觉得说得在理,马上去床上抱山灵。
“等等,你打算怎么说?”棠秘子拉住他。
这时山灵挣扎着起来,对他们轻声说道:“我想可能是我们本就相依的原因,龙山寺没有重建之前,只是个土地庙。那时我还不能聚成形状,我的潜意识让我要找一个和尚来建庙供香。于是我就找到了他,事后我修炼事半功倍,惭惭成形,最早我们是相附相依的。可是至从你出现后,我发现和你一起练功,我进步更快,就以为之前和他们的香火没有关系了。”终于说完这些,山灵闭眼匀气,最近文化功夫大有长进。
“是不是你们之前最初达成了什么契约?”骆离问道。
山灵摇头。
“没有还是不知道?”小本子跟山灵相处久了,习惯性地用他的脑子思考,追问一句。
结果真是让人失望,他道:“不...知...道。”
骆离更加焦急:“你之前说跟在我身边,也有助于修炼,而且你身上也有了我印迹,怎么还会这样?”
要解释这个的就要更多话了,山灵刚才说了太多,又昏睡过去,不醒人事。
骆离二话不说,抱着山灵就冲了出去,他必须要去龙山寺,当着永圆和尚的面问清楚,难道他们宁愿让山灵死,也不愿让我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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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寺,戒色正跪在师傅的面前。
哭诉道:“师傅啊,这样不行啊,三天了,再这样下去山灵就不行了!我们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三五年也不会有问题,而且人家小道长答应会再回来的。”(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红尘恒”送来三个冒着缭绕仙气的桃符!将作者的武力值大大提升,还有两个1888两个588n个100起点币的打赏。谢谢!你的!!支持和鼓励!!!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任小丽来电
永圆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好像没听到徒弟的话,也不看徒弟的神情。
“师傅,你这是执迷不悟啊,永远也修不成正果,永远也......”
“罢了!”
永圆起身,看看外面,摇摇头,比戒色还痛心地说道:“为师难道是你想的那样冷血无情,唯利是图?”
又问戒色:“龙山寺建寺多少年了?”
“师傅,快四十年了。”
“是啊,四十年了,那时我比你还年轻。”
戒色不懂师傅到底要说什么,看着高堂上那三柱青香,心下发急。
永圆走了两步,说道: “山灵于我寺的香火固然重要,但为师与他相处了四十年,难道说没有感情吗?他生性单纯,在这红尘之中,怎么能明辨人心?我又怎么相信那个小道士是个可靠之人。”
再次看向外面,叹气道:“把青香灭掉吧。”
戒色一个箭步冲上去,取掉香炉上的三柱青香。
唤道:“师傅。”
永圆坐过去,默念起经文,完毕后说道:“把香炉毁了吧,为师百年之后为免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到时还是害了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戒色:“为师信任你,但你却接不了我的班,原因你应该懂。”
“徒儿懂。”戒色心下悲恸,刚才竟误会了师傅,同时又错看了骆离,骆离宁愿山灵病死,也不愿送他回来。
“永圆,你给我出来!”骆离怒气冲冲,根本没僧人能拦住他,在寺里闹翻了天。见人上前就打,七个执事根本制不住,只得把他送到竹林小院来。
完全没发现怀里用衣服包着的山灵已经清醒了。
他没注意到戒色与永圆欣喜的表情,只看见戒色捧在手里的古香炉。气得抓过来,问道:“想不到竹林小院才是你的老窝,是不是这个东西害山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个恶僧!”
戒色正想解释,永圆抢先道:“是!你要怎样?”
“我,我会杀了你!”骆离咬紧牙齿嘣出话来。
“你杀了我,山灵就会活了?”
骆离恨不得掐死他:“好,我把山灵还给你,只要让他好起来!”骆离根本不想去听他的那个“活”字。山灵绝对没死,如此可爱的小孩子。老天怎么忍心,一定来得及!
“当真?”
“当真,是不是要我发誓啊。”见永圆不回话,骆离道:“好,我发誓:我......”
“不用了,我相信你!”永圆不想把玩笑开太狠。说道:“把他抱给我吧。”
骆离没作思考,双手递过去,永圆接住,突然放声大笑。
你就高兴吧。恶僧!骆离心里骂道。
“山灵,怎么还装,还不醒来?”永圆掀开衣服。
山灵两个眼珠乱转,哪里还有病态。吱唔道:“主人待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已经吓傻了。”
骆离不知现在什么情况,难道他早就醒了。还是进到龙山寺自然就好了。望向戒色,发现戒色额头上全是汗,还有泪迹在眼角。
戒色把香炉从他手中接过。使劲砸在地上,顿时碎成细碴。
说道:“小道长,这是我师傅试探你的,他与山灵生活了四十年,感情不比你浅啊,若不是这样,怎能甘心把他交于你。”指着地上的碎碴道:“此炉是四十年前我师祖与山灵结盟时所用,青香一点,就是割袍断义;青香燃了三天,我龙山寺就要闭寺一年,全寺僧人都必须每天念够六个时辰的无量寿经与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才能休息,以此作罚。现在把炉毁了,没了天罚的辖制,再没有能伤害山灵的东西了。”
骆离回过神来,还有些不敢相信,瞧了瞧山灵,确定是真的。也明白了永圆的苦心,心内五味杂陈,当即深深一拜。
说不出任何话来表达此时大起大伏的心情。
“去吧,你在龙山千里之内就可以飞行,若是来到附近,就回来看看我。”永圆对山灵说道。
山灵把胖手伸向他的鼻子,点头答应:“我一定会的,你要像以前一样让我跟你翻跟头。”他指的是永圆还没当主持的时候,那时永圆很闲。
“翻不动咯......”
......
骆离虽然知道棠秘子和小本子着急等消息,还是留在龙山寺吃了中饭才回去。
回到出租楼,对他们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棠秘子和小本子都很感动;这就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永圆如他们一样相信骆离,也不会多出这些事。
小本子道:“龙山寺闭寺一年,还要天天念经,损失很大呀,真想不到永圆住持这人还蛮拧的。”
骆离道:“我终于明白永圆住持之前说的话,他道自己身在佛门,心陷尘世。的确啊,他太重感情,心里装了太多人,每个人他都不愿辜负。”
“佛说的无情即是有情,有情又是无情,情情爱爱世世纷纷如何了,他分不清便凭本心,着实不适合当和尚。”棠秘子还是心生敬佩。
“本心也是心,佛亦有本心,难道说佛的本心才是心,人就不是?不过现在这个世道,哎...... 永圆身为长老作为一寺主持,已经非常合格了。”小本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骆离有点被绕晕,说道:“不要伤春悲秋了,咱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对了。”棠秘子赶紧拿出电话,指给骆离看:“冉小丽打过电话给我,因为辐射的关系,我平时关着机,你早上走时我本想开机联系你,发现了她的短信,她好像遇到什么事了,你看看。”
骆离接过来看。
第一条:我是任小丽,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如果你们收到短信请联系我,很急!
第二条:你们有联系过我吗?昨天我手机不在身边,如果打不通,请回我短信。
第三条:没事了,虚惊一场,三位还好吗?听说八国比武很精彩,今天决赛大秦赢了,太好了。最近我在一部战争片里演个女兵,是正面角色哟,还有两句台词;不过一天就演完了,后面我继续做替身。杀青了过来找你们玩,你们还在龙山寺吗?(未完待续。。)
ps: 今天是除夕吧,小伙伴们晚上回家好好吃顿年夜饭,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春晚到底要不要看呢,去年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要不还是围着桌子打麻将和斗地主吧,作者家里人多,四世同堂,非常热闹,凑个两桌麻将不是问题,你们不要太羡慕。o(n_n)o
多一句废话,手机党们有些可能不知道,作者叨叨的这些章节感言是不计算在字数里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ps: 农历乙未年大年初一,公历2015年,这是南真和各位书友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将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在这万家欢乐的日子里,向我的书友们拜年啦!祝大家羊年大吉,万事如意,青春永驻。愿你们今年过得充实又富足,潇洒又任性!
另:感谢书友 “王子瓜”打赏1888,感谢“青木黄石”打赏3个588,感谢“红尘恒”打赏n个100(我的第二个舵主),还要感谢“-_-!脑残”的打赏(能投月票的你多试几下(⊙v⊙));可爱的“两颗小豌豆”送来三个冒着缭绕仙气的桃符,将作者的武力值大大提升!
第三条很长,显然是虚惊一场后放松了心情,在前不久发的。骆离继续往下翻。
最后一条只有一句:缝有符箓的米包突然着火烧掉了,我可能要死了。
要死了?!
“我给的符箓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燃烧,看来真的出事了,前辈你马上打电话,问他之前到底遇到什么事?”骆离有些着急。
“没用,我早打过了,打不通联系不到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才说!”人命关天。
小本子劝道:“别急,前面我们紧张山灵,后来又忙着高兴,现在山灵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赶过去嘛。”
“是啊,往哪个方向飞?到了就可以找美丽姐姐问清楚了。”山灵病俞后,一点后遗症也没有,飘在空中俯视他们大声讲道。
棠秘子道:“带上随身东西,最后还要坐两百多公里的汽车,晚上应该能到。”京城距离东沪一千二百多公里,山灵不能直达。
小本子出去给邻居文阿姨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几天远门;免得有人“无聊”找上门来。
三人一灵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不远处公园一角找到个隐蔽的位置。上了“飞船”。
中途,他们都关心山灵是否吃力,山灵的声音又从脚底下冒出来,道:“别提多好了,没生病了我都不知道现在多舒服,你们人类真可怜,生病好痛苦的哦。”
半小时后,降在沧周市,改换汽车赶往京城。
棠秘子带了两块电池,隔会儿就打冉小丽电话。可还是没有接通。
到了京城才下午四点半,冉小丽给的地址模糊不清;这里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秦最大的城市,光是市区居住人口都快到千万,怎么找?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的汽车,他们都有点茫然。
“海定区落燕桥......”棠秘子道:“先打车往海定区方向走,看司机能找到不。”
只有这样了,到了再说。
开了一个多小时。出租司机只能把他们放在他能看懂的地方。
棠秘子再次不抱希望的拨了一次电话,听见连接中的嘀声,喜道:“通了,通了。”
“喂......”
怎么是个陌生的声音。棠秘子疑惑,骆离抢过电话:“找任小丽,我姓骆!”
只听见电话那头欢喜道:“小丽,你要找的人打电话来了。你听见了吗?”
“喂,喂,告诉我你们在哪。我们到京城了。”
......
他们终于找到了落燕桥针尖胡同,来接他们也是个姑娘,和任小丽差不多的年纪。
“我叫姜明明,是小丽的好朋友兼同租室友,这里不方便和你们说,先跟我走吧。”姜明明是个爽快利索的本地姑娘,说话嘎嘣脆。
这里以前应该是某个厂区的家属楼,通道没有路灯,非常昏暗。
姜明明先站在门边打了个预防针,说道:“你们有点心理准备,小丽情况很不好。”然后才摸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窗户外的夕阳透进来,光线骤然一亮。
“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搞成这副样子?”小本子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任小丽惊呼道。
骆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即开启纯眼,把整个屋子都扫了一圈。
来到任小丽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头,把她的鼻孔翻开,瞧见深处闪着一丝蓝光,像是黑夜中苍狼的眼睛。
棠秘子头皮发麻,他不怕痛不怕血,最怕见到这种情况,顿时佩服那个姜明明,她竟一点也不嫌弃。
任小丽周身都像结了一老痂,一层灰蒙蒙的蜘蛛网似的东西,裹住她祼.露在外的皮肤,嘴皮肿得老大,除了被骆离掀开的鼻孔,六窍都被包住。
等骆离抽开了手,姜明明拿起一包牛奶往任小丽的嘴里送,愣是找不到一个口子,急道:“上午还可以吸牛奶,现在连管子也送不进去了。”
任小丽面无表情,半躺在沙发上,从他们进门后就一直是这样,从没移动分毫。幸好有姜明明在,不然说不定早饿死了。
“她在这里坐多久了?”骆离问姜明明。
“三天了,三前天前的晚上,她本正在冲凉,突然拿出一个着火的香包跑出来,嚷道她活不了了。接着就到处找手机要给你们打电话,后来打不通就发的短信;当时就是坐在这里,短信刚发完她就动不了了。她的手机又设了密码,不然我早打你们电话了,今天早我才有空出去找人,把密码给破了。”说到这里,姜明明有些恼恨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没记住她的密码。
“你们只有两间屋子?”
“加上客厅三间,除了客厅随便选吧,晚上我睡沙发陪小丽。”
“哪间是任小丽的,把她抬进去,我试试看能不能救她。”骆离讲道。
“哦,好的。”姜明明对小本子道:“这位妹妹和我一起抬,可以吗?”
姜明明应该是任小丽非常好的密友,一切情况或许都清楚。
人被抬了进卧室,骆离问她:“姜小姐,等下你给他们二位讲讲最近发生的详细情况,记得多少就说多少。”
姜明明点头:“嗯,我正奇怪你们怎么不问呢,那个包里的符箓是你送给小丽的吧?你看地上全是烧糊了的米,现场能不动的我都没动。小丽不让我送她去医院,坚信你们一定会回来。”
听完姜明明的话,骆离这才发现沙发周围很多黑米,还有一片没烧烬的红色布片。
他捡起闻了闻,蹙眉。
说道:“很好,姜小姐很细心,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要多费周折。”
“别姜小姐的叫了,叫我姜明明吧,或者明明也行,不用这么见外。”
“好,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一走,骆离把房门关紧,聚起灵气在左手指尖,朝任小丽人中处按下去。
“嘭!”裹住嘴的痂顿时嘣开,露出拳头大小的皮肤,任小丽的舌头本就能动,脱掉束缚后就活动着想说话。
“别出声,等我弄完。”
骆离说着又按向她的山根,眼睛也露了出来,她赶紧眨了眨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蛛毛痂
耳朵、脖子、手脚、按住不同的穴位,终于把外面看得见的痂都除掉了。地上散落的痂皮跟老蛇皮一般,让人恶心。
“现在能动吗?”
任小丽试了试,“不能,脖子以下都不能。”声音听来非常混沌,太久没说话了。
骆离很为难,小本子是女子,但她现在只是半吊子,剩下的很多部位他都不方便下手。
好似看出他的纠结,任小丽道:“骆道长,你不用难为情,这是治病,你现在要当自己是大夫。”
骆离见她眼神纯净,神色自然,又想到师傅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由为身为男人感到羞愧,若是棠前辈在,一定会说我假正经;可不是假正经,我本就很正经。
“好吧,有些穴位非常......**,你如果介意,随时可以喊停。”
任小丽禁不住好笑,她本就不在意,现在给他一说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骆离手指点向她两乳之间心包经上的膻中穴,任小丽顿时感到胸前的压力泄去大半,呼吸也顺畅了;紧接着是通谷穴......
通谷穴在胸下一寸处,任小丽的胸部崩开来挡住了空位。
见骆离的手顿住,还盯着她的前胸,任小丽脸不由红了,正欲开口询问。只见骆离把她头朝地倒了过来,提起她的双脚。地心引力发恢了作用,穴位总算露了出来,骆离飞快的在通谷、气海、会阴三个穴上按下去。
马上,任小丽肚子“咕噜咕噜”发出响声,还放了一个响屁。
这是正常的身理反应,骆离没觉有什么,可女孩子却尴尬得不成样子。
她连骆离怎么点的她大腿与双脚处的穴位都不知道,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屁。
“现在能动了吗?”听见骆离说话,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脚。还是纹丝不动,使出的力气不知去哪了。
任小丽大惊失色:“怎么还是动不了啊,我是不是已经瘫痪了?”
“别急,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先休息,明天清晨我再来。”
“好。”任小丽从骆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问题,还以为他胸有中足,摁下心里的紧张。
见骆离出来了,客厅三人停止交谈,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呀。骆离摇头道:“我用本门医术帮她除去了痂皮,却没能舒通经络,不知是哪里有问题,她体内真气也正常了,却活动不了。”
“那层皮是怎么形成的?”姜明明问道。
棠秘子叹口气:“就是你刚才讲的,她得罪的那人不但想要她死,还要毁她容貌。那痂叫做蛛毛痂,蜘蛛的的蛛,应该下了有半月了。若不是之前她身上有辟邪符挡住,可能早就开始溃烂了。”
骆离问姜明明:“知道下手的人吗?”
“她也只是怀疑,我把起因再对你讲一遍:之前小丽接了一个替身的活儿,要去郊县的山上拍。被那个拍战争片的女导演看上了,给了她一个小龙套。我很为她高兴,接戏的第二天小丽说她差点淹死在井里,是被人推下去的。但却没看见是谁,小丽就怀疑撞鬼了。她没对我讲,我知道时已经是第二次出意外了。那次。小丽半夜被吓醒,说有人要掐死她,说她拼了命去摸枕头底下的米包才醒过来。之后的十天非常平静,我们都以为没事了,哪知两天后就出事了。”
“战争片还要替身?”
“要的,她替的那个演员很红,拿过最佳女主角,新晋影后排场非常大,精贵着哩;有些爆炸场面,人家要求用替身,所以小丽才有这次机会。”
“你说怀疑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女主角啊,她没有小丽漂亮,身材也不如小丽,性格更是不如了;小丽替过两场后,女导演非常满意,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夸奖,明显有栽培的意思。那娘.们妒忌呗。别说小丽还比她小上四五岁,两人同样都不是科班出身,她感到了压力,一定是这样。”
“你们俩都这样认为吗?”骆离再问。
“小丽开始不同意我的看法,后来也认同了,她也没机会得罪其他人了啊!”姜明明很肯定。
其他三人对望:那就只有从女主角入手了,先查查她的背景,探明派系。
“有办法见到那人吗,她叫什么?”棠秘子问道。
“她姓欧阳,叫欧阳晴,要见她只能去密芸郊县了,戏还没杀青。”
两手准备,一边继续研究任小丽中的法术,一边去见见那个欧阳晴。
晚上棠秘子与骆离住一间房,两人就着这个病症讨论了很久,都不知其根由。骆离认为:蛛毛痂是一种阴毒的法术,中招后表皮溃烂,封闭呼吸而死。施法过程并不简单,其人手段不低,三翻五次非要害死任小丽,肯定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可一个成名的人没有必要去整一个连新人都谈不上的人,如果除了她就没别人,这理由还真是匪夷所思。
翌日,小本子诓任小丽说骆离他们为她找药去了,就她一个人在家陪她。
这边,姜明明带着骆离和棠子坐车赶到密芸县。这里有家四星级宾馆,剧组人员收工后就住在那里,现在已经不允许外人入住了。
姜明明只得带他们在宾馆门口蹲守,直到晚上十点半,拍戏的一行人才陆续收工回来。
她指着用头巾蒙住口鼻遮挡晚风,面色疲惫的女子,说道:“看,绿衣服那个,就是她,欧阳晴。”
蒙着脸也没法看,这人不会法术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她身后有没有会术法的人。
恰好欧阳晴身边的助力递水杯给她,她接过来一饮而下,动作颇有点豪气。
骆离掉头就走,棠秘子随即跟上。
“唉,唉!怎么这就走了?”姜明明都追不上他俩的脚步,急问道。
骆离只有一句话:“浪费了一天时间,不是她!”
“你肯定?!”姜明明不相信。
骆离没再回话,再解释也没用,她又不懂。快十一点了,早就没公车进主城了,棠秘子找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回针尖胡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外
那欧阳晴喝水时露出了整个脸,从身骨上骆离也能判断,她不是那种人。不但如此,她头顶还有吉气;应该是个饮水思源,懂得行善积德的明星;大人品上没有问题的,其他的骆离没必要关心。
回去后,棠秘子把忍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关卡到底在哪?你破不掉的地方是哪里?”
“来,你进来看。”
骆离把他拉进屋,指着任小丽的风池穴。
棠秘子一看,她脖颈后的两处风池穴微微隆起,呈蓝紫色,这也太诡异了!
风池穴,大部人都清楚,那里主管人体的睡眠与视神经。棠秘子也不懂这个穴位怎么能会关乎人的行动。
骆离道:“我要是用纯眼,开启‘相邪’的手法,可能会伤到她。现在性命无攸,我不介意麻烦一点。”
棠秘子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劝他,如果真的用纯眼去探视,任小丽并无法力,很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最大可能就是没法怀孕。任何高强的法术,都是利弊相随,跟那立杆见影的西药一样。
这时,姜明明匆匆走过来说道:“两位道长,我有急事要出去。”
“这么晚了还出去?”棠秘子看看表,都过了十二点,担心不安全。
“是啊,必须去,我有个朋友她失恋了,情绪很不稳定,我担心她想不开。”姜明明边换鞋边解释,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包也不带了。
骆离送她出去,姜明明急得要死,半天打不着一辆车。终于等来一辆,骆离拦住她:“换下一辆吧。”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姜明明管不了那么多,以为他嫌这辆车贵。急道:“多谢了,我赶时间,没关系的。”
骆离知他误会了,只得陪着她一起去,因为他不放心这个司机,说道:“你女孩子不方便,我陪你吧。”
“好,太感谢了!”深更半夜的,姜明明也有点害怕。
这两月骆离就是跟 “赌”字卯上了,他一观这司机。就知他是个赌徒,而且是输红了眼那种。
“西城棣安门小区,麻烦师傅快点!”姜明明说道。
司机没回头,边开边道:“我要换班了,你们换下一辆吧。”他虽这样说,车确朝市外的方向开。
“师傅,要不你把我们拉到好打车的地方,我们另换一辆,我们加钱给你。”姜明明丝毫没看出司机已经在作怪了。
“那不行。我换班时间到了。”说完就停下了车,也没说让他们下去。
骆离看看这偏僻的街道,别说出租车了,鬼影子都没一个。慢悠悠地问道:“师傅。看你前面的卡牌,你不是才换过班吗?”
司机一滞,把卡牌翻过来,道:“这是上周的。我们这周刚换,下车吧,再走就更找不到车了。我要上外环道交车去。”
姜明明急得不行,还想再说,骆离不分由说的拉开车门,对她说道:“你下来吧,我有办法找到车。”
那司机顿了一下,要是这样他不白忙活了。握紧双手,咬牙轰一声拉开车门。
把姜明明吓一大跳,这司机好大的块头,至少一米八五,一百八十斤重,脸上满是戾气,阴森森地看着他们,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那,我们走吧,你去哪找车?”立即下车,站到骆离身边。
却见骆离没动,也盯向司机,两人在用眼睛较量,她是这样认为的。
骆离可没这么想,他在等着司机出手,心下也在思量:急着救人命,附近又没有车,怎么才能让他甘心地拉他们去。
可惜他出门从来没有带很多钱的习惯,如果有个五六百也好,说不定就直接打个高价车去了;等姜明明走了,他再慢慢收拾这冲动的司机。
司机自己也有掂量,就算是两个骆离,他也保证能在十分钟内拿下,根本不杵骆离看他的眼神,他犹豫的是这两人到底值不值得他犯法。
就在司机反应过来眼前这小伙子早已发觉他的企图,恶向胆边生,准备动手的时候。骆离喊道:“师傅,五百块钱,拉到地方给你,怎么样?现在这行情够你交几天份子钱了吧?”
司机眼睛一亮,拳头握得更紧,绕过车子就向他们走来。
哼!看来你是注定要找虐了!骆离心道:这是打算直接抢?
“再加三百块!我们真的赶时间,只是晚上没有多带钱,拉到地方给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留在车上,她去拿钱!”骆离指着姜明明飞快的说完。
司机只离他几步远,装着拉了拉后车盖,没有多话说,心道:算你小子识相,知道爷爷厉害!
吼道:“上车,别耽误爷时间!”
姜明明这时却不敢上了,骆离看向他,她恍然,有高手在还怕坏人?赶紧坐进去。
这司机飚得很快,一小时后,到了西城棣安门一条巷口,按约定姜明明先走,骆离在车里等她付天价车资。
“师傅,你信不信,你今天白忙活了一场。”骆离对他说道。
司机本还在想,即使这女的进去叫人,他也可以开车就跑;在车上做“人质”的外地小子竟然开始挑逗我!
“嘿!”他冷笑一声,就不信你没钱,老子抢了钱打残你就走。
把车门锁住,回头朝骆离阴笑道:“小子,你不知道这个角落是没有监控的?”说完就直接压上来抡拳头。
骆离觉得他说话的口气,颇像以前长坪那个虎哥,块头也像。
......
姜明明拿着钱出来,看见四分五裂的出租车,吓傻眼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骆离:你干的?
骆离刚好完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走吧,我也去看看你朋友,方便不?”
“别担心,听说这里没监控。”骆离见她发傻,安慰道。他就是不喜欢大城市,总是爱装什么天眼。
“哦,当然方便,还好我朋友没做傻事,可就是想不开,一句话也不说;你肯定比我懂得多,帮我劝劝他吧。”姜明明回过神来。
骆离跟着姜明明往前走,估计这一带全是住的学生,因为附近有两所高样,何况又看见两个喝得醉熏熏的学生模样的人正好走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收获
问道:“这附近还有一所功夫学校吧?”
“是啊,唉!”姜明明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我朋友叫张天娇,在部队工作,是接线员,这次八国比武大赛那个冠军就是她前男友徐进绥。”
骆离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又听姜明明讲道:“那徐进绥就是个负心汉,天娇跟他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从小就好上了,现在他出了名,就想甩了人家。”
说着已经到了门口,放低了声音:“这里以前就是天娇跟徐进绥一起租的,两人周末都会过来住,现在分了,徐肯定不来了;你帮我劝她搬走吧,睹物思人,还是为不值得的狗东西。”
骆离明了,赶紧点头,一时间脑子里蹦出在龙山见到的那个送徐进绥东西的姑娘。
姜明明拿钥匙打开门,进屋后,骆离一眼看见张天娇躬着双腿坐在窗边,下巴垂在膝盖上。看见了侧脸,果然是她,原来她叫张天娇。
家里很乱,像刚被打劫过,只空出一小块能坐人的沙发,想必是刚才姜明明随手收拾出来的。角落里到处都是剪烂的衣服,还是男人的。
“天娇,我给你介绍一个厉害的朋友。”
“多厉害?能让他回心专意吗?”张天娇继续着发呆,随口问了一句。
“哎呀,天娇,你还望着那里作什么!再怎么看他也不会回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不爱就是不爱了。”姜明明走过去拉她,“你到底几天没吃东西了?绝食示爱,你很有骨气啊!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面对姜明明的激将法,张天娇纹丝不动。
骆离顺着张天娇看的方向,就只看见一盏路灯,或许更远处便是徐进绥的武术馆。
想到徐进绥的花花肠子。他道:“张小姐,你听说过一句佛语吗?”
“嘁!”她冷哼一声。
“呵呵。”骆离笑道:“你是军人,应该知道叛徒和奸细是最可恶又最可怕的,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好对付得多。”
张天娇回过头来看着他,奇怪他扯这么远干嘛。
只瞟了一下,就觉得他非常顺眼,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便分散一些心底的绝望,开始认真听他讲;无关这人的相貌,只是一种直觉。
“徐进绥变心绝不是一天两天,凡事有个过程。他在正式背叛你之前,就像是个奸细,脚踏两只船。而且,很有可能他从来就没爱过你,或者你达不到他所求的价值!”
这话非常伤人,徐天娇忍不住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他们武术队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就凭他骗师兄弟说你只是她同学!”
张天娇恼红了脸:“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她怎能不吃惊,这件事情连姜明明都瞒着,这个人怎么会清楚!?
“实在是巧,我在龙山见过徐。而且还住同在一家旅馆里,就是山上最高的那间,而且我还见过你俩偷偷见面。”骆离回答。
“这有什么,他们队里本就管得严。”张天娇还在自我催眠。
“如果你真的愿意相信。就当我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骆离起身,准备告辞。
“骆......”
骆离听见姜明明叫他。又补充一句:“我还是要对你讲讲那句佛语。”
这时张天娇已经侧过身子面对他,听他讲道:“嫁祸于人!四个字,张小姐。恭喜你已经脱离苦海,嫁祸于人了。”
看见骆离真的打算出门,张天娇嚷道:“还请解释明白!”不自觉的把身子前倾,她真的很想知道。
看她愿意听了?骆离就把意思给她讲明白。
这句佛义解释正好切合张天娇目前的情况,要规劝的就是她这种人;那徐进绥至始至终都是个急功近利的势利小人,是祸不是福;他转投别人怀抱,让张天娇有机会再选一个真正爱她懂她的人,岂不是就脱离苦海了吗?
心机深沉之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现在接手的人还不知道拿到手的不是宝而是祸,却总有明白的那一天,到时还不如张天娇现在的情况。
听骆离讲完,姜明明点头如捣蒜:“对!天娇,骆道长说得太对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徐进绥到底是个什么人!”
听姜明明管骆离叫道长,张天娇奇怪地问道:“他是道士?”现在还有道士吗,怎么不穿道袍?
“不敢,只是个术士而已,那是人们习惯的尊称,不用当真。”骆离随便一说,眼下这个不是重点好吧。
张天娇眼睛骨碌碌转,与之前的神态大有差别,又问道:“那你懂法术?”
姜明明以为她提刚进门那一碴,气道:“你还没醒悟啊!枉费我们说半天,法术还能帮你改变人心!”
“我不是那意思,骆道长,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懂法术?”张天娇坚持。
骆离道:“我会,就是不知你信不信了。”
“怎么不信!我告诉你,那徐进绥看上的就是一个会法术的女人,名叫孙唯唯。”
有一丝亮光在骆离脑中闪过,问道:“很厉害吗?”
“厉害,徐进绥亲口说的!”
原来徐进绥的新女友叫孙唯唯,非常有钱,老爸是外资企业的老总;她看上徐进绥很久了。龙山寺决赛的那一场,孙唯唯就坐在下面,观看了徐进绥的整场比赛,对他非常满意,这个人她是势在必得。
张天娇说完,愣了一会儿,落寞地道:“或许孙唯唯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吧,也或许他就是在找更有权势的女人,没有权势,既有钱还懂法术,他......”
“他怎么会告诉你孙唯唯的底细?”骆离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略了。
“是怕我纠缠他吧?他刚从龙山回来就说和我分手,我不愿意,还以为他开玩笑。”
“然后呢?”
“然后他就搬走了,我回来发现就冲去武术馆找他,等了一天,终于见到他回来,是那女人开车送他的。”
“这么说,你看见了孙唯唯,可不可以回忆一下她的相貌?”
“我描述不好,你让明明说,还有那天小丽也在,我们都看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岳观
就像一间漆黑的秘室里,突然点亮了一盏油灯,骆离禁不住脱口而出:“任小丽是背了黑祸,代你受过!很明显你们去找他时,孙唯唯也看见了。”
姜明明幡然醒悟:“是我的错!原本你与小丽就不熟,那天我不应该带她去,肯定是被那个坏女人错认她就是你,她原本就......”马上停住,唉!害的是谁她都不好过,只是看了任小丽的惨状,情不自禁地说出这样的话。
张天娇毫不介意,直追问:“小丽怎么了?带我去见她。”
......
他们三个出来时,破烂不堪的出租车还在,地盘下面还压着那个欲打劫的赌棍司机。一百八十斤重的彪形大汉,此时浑身无力,即使没有东西压着,他也翻不了身。
张天娇指着烂车,非常吃惊。
姜明明笑道:“这人活该。”
走了很远终于上了一辆“正常”人开的出租车。
骆离想到那辆报废的车子就好笑,先前那个司机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至少靠出租车打劫是没戏了。
他们回到任小丽的出租屋时,棠秘子和小本子已经休息了,久等骆离不回来,就估计他跟姜明明一起走了。
棠秘子连续两天没休息好,也没时间练功,有点憔悴,为他们开了门,随便问了几句,便又回去睡觉。
姜明明把任小丽三次的遇险经历都讲给张天娇听,完了还把那些珠毛痂拿给她看。
张天娇后怕不已,姜明明又描写得太有画面感,她头皮发麻,现在脑子里哪有什么徐进绥。巴不得离徐远远的,那个孙唯唯就是电视里的黑巫婆,太可怕了。
骆离倒觉得张天娇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在龙山让徐进绥见识到了道术的厉害。徐也没这么快在张天娇面前露出真面目。
有了孙唯唯的帮助,徐进绥的后半生戴着冠军的光环,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那个叫孙唯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骆离再次去察看任小丽的风池穴,脱痂后颜色并没加深,但也没减弱。心里念道:是不是我医术没学透啊,在医术上孙的手笔明显比自己高深许多。
“张小姐,你想出气吗?”骆离问她,他打算直面这个孙唯唯。医术上不如她,但法术上绝对不会。简单粗暴的直接把她弄来治任小丽不就行了吗?
“出什么气?我?徐跟孙?”张天娇还没回过神来,摸摸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问道。
“你不觉得这个孙唯唯太可恨?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你,你知道仇人,就不想报仇?”
“我......”骆离的这句话让她骤然升起了一股血性,道:“当然要报仇,小丽是被我连累,我怎么会置身事外!”
“好!”骆离也不多话,直接把想法告诉了张天娇。
张吃惊地叫道:“你当真有把握?我担心连累你!”知道自己太失态。压抑声音:“毕竟你与我并无交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为小丽报仇。”
骆离看她说得认真,禁不住想笑:“我们的目的一样,任小丽也是我的朋友。你看出来了没。我只脱得了她身上的痂,却不能让她起身,现在她还是病着的。”
任小丽与姜明明都在想:那你打得过孙维维吗?
这两个姑娘只见识了蛛毛痂的厉害,却没见过骆离的手段。他只好道:“尺有短,寸有所长,下黑手。那孙维维强过我,正面应对未必如此。”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正面应对他把握更大?没听错吧,看来他真的很有信心呀。况且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最快的救小丽,更别说还可以灭掉一个祸害。
姜明明率先点头:到时看徐进绥怎么赔了夫人又折兵,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看上一个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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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天岳山,天岳观。
低矮的三间木屋,顶上盖着土瓦,大门正中挂着一块掉漆的牌匾,上书:“天岳观”三个隶书大字。
进得厅里,入眼便是挂着三清祖师的画相,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的香炉里燃着三根檀香。
封存义坐在厢房的门槛上,不停的看表,他已经等了三天了,还没见到师傅张启山。
看见太阳又向西偏下去了,起身拍了拍制作精良的真丝西裤,裤上没留下一丝皱折。
等到傍晚,如果师傅仍不见他,他就是准备回去了,另想他法。
他这次上山,目的就是向张启山秉告,七七门又多了一名猛将,很值得栽培;这不是让他等三天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想向张启山要两样宝贝,老申的女儿已经出师了,假以时日,青出于蓝,必会超过老申。对于培养接班人的问题上,老封知道张启山向来不吝啬。
而这时张启山还在疗伤,他必须找到克制绛珠紫带的办法,不然,他是辖制不住骆离的,升仙大计就是一场空。他料到徒弟封存义会上山来,也卜出所求为何事,根本没有心思管,老申的女儿前途如何干他屁事,只是对七七门重要而已,七七门本就不是他的事业,他的所求当然是成仙大计。
二十三年,张启山等得太久了,七七门作用已经不大,过河拆桥是他的一贯作风。此时他并不怕骆离成长强大,越强大于他越有用处;一月前他查看碧水天珠,冷笑道:你这小子还不知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就让你逍遥得意,我等你上门,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碧水天珠”这是张启山自己取的名字,它是镶嵌在拳头大小的帝王绿翡翠上的一颗绿色金钢石,金钢石有成人拇指般大小,用克拉计算足有11.8克拉。
七七门几十年来的八成收入都贡献给了它,这块极品翡翠只是底坐,张启山用修炼了三十年的灵力生生炼化了它,最后在翡翠上融化一个坑,将之嵌进去,使之成了一件有预示作用的异宝。
如此大的绿色金刚石,世界仅此一颗,一年前为了找骆离,张启山命令封存义从国外一家皇室手中收购而来。当时他还舍不得下定决心把碧水天珠制作出来,三十年的功力,消耗太大了;而在骆离夺走他的紫带后,他才狠心炼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老丈人看女婿
早在很多年前,张启山就听他师傅梦玄子讲过,百亿年形成的大地精粹,自带神秘力量;所以包罗万象,举一千从,运变无形而能化物1。;远可穿透时空,近可看穿人事,预示骆离这个“怪胎”作用甚大。
如此:他当然会说等着骆离上门,也当然放心缩在山上修炼;好在有天珠在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虽然他只能从中得知骆离的功力成长到哪步,和他大概在哪个方向,仅此而已。
封存义再次用法术敲了敲布满阵法的石壁,张启山仄了仄左边白眉,继续入定。
老封知道师傅不但不会出来,还有点生气了,失望的空手下山。
着实恼恨:罢了,另想他法。师傅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钟老儿的徒弟害得老未成了瘸子,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他碎尸万段!
卫京,离京城一百多公里。
紫竹苑----一间悠静风雅的茶室。老申笑眯眯坐在茶室的藤椅上,看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坐吧,不用拘束。”
他很满意,在外有八国武术冠军的名头,在内有计谋,有城府,懂得利弊取舍;老申并不怕他贪心势利,他相信女儿可以牢牢掌控,要的就是聪明人,何况徐进绥的皮相也不错。
孙唯唯原来是老申的女儿,老孙本名孙文平,很像某校老师的名字,事实上他外表更像。
徐进绥礼貌答谢,自然落坐,挨着孙唯唯的左手边。面对老申的考问,他举止优雅,与他对答如流。
老申是越看越满意,歪头看向站他身后的太太魏红,两人四目相对,露出会心一笑。
魏红看起来四十出头。保养得很好,年过半徐,还有小女儿家才有的娇态,她抚了下老申的肩膀,虽然上面一点灰也没有,朝女儿飞出一计母女俩才懂的微笑。孙唯唯脸色微微发红,低头饮茶掩饰羞态。在外面如何放浪形骸,在父母面前,她必须作个乖乖女。
多么祥和的面画,老丈见准女婿。越看越欢喜。
茶室里备有高档料理,到了饭点,四人就此举杯同饮,仿佛是达成了什么协义。徐进绥并不知已落入狼窝,他顶多算是只刚刚长齐毛的小狐狸而已。
饭后,孙唯唯把徐进绥送到紫竹苑门口,回到雅室,老申对她说道:“唯唯,爸爸知道你学得很好。但你在对徐进绥前女友的事情上欠考虑了。”
孙唯唯点头:“是的,当时我也是气急了,那女人前两次都躲过一劫;从井里被人救起来还好说,可我居然使出法术她都没死。逼不得已才用了新近琢磨出的蛛毛痂。”见父亲摇头,急道:“爸,我怀疑她身上请有高僧或高道给她绘的辟邪符。”
老申不以为然,仍是语重心肠地讲道:“唯唯。有些人就算身上不带符箓,但如果祖上积有阴德且本身又行善,普通法术并不能轻易害到他们。”
说着便给他讲了一件往事。
那是大概十年前。有位山区学校的校长,他以前曾是一县之长,为人忠直,不贪不占;七七门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人,而且他还上过战场,身上煞气很重,普通阴物都怕他。
就是因为他过于忠直,被政党排济,最后被抓住不痛不痒的小辫子丢了官,才四十多岁就被弄到一个偏远山区小镇去养老。别人挂职锻炼是提拔,他挂着正处的级别是发配。
他呢,也看透了,一心一意的当自己的校长;哪知,才干了三年,山区突然成了香馍馍,那里发现了一个汽田,国家又是修铁路,又是修高速,两年后衍生出一个新型县城。
他所在的小学被一家开发商看中,准备在那修筑商场和商品房;开发商打通了所有的关节却打不通那校长的,校长对于商家提供的新校址坚决反对,原因就是离县中心太远。
商家得到消息,汽田近二十年也采不竭,五年后这里还将会扩大一倍,人口上升到百万,如此大的利润市场他们无论无何也不会放过,抢占先机是金融之本。
因为各方运作都撼不动他,他不为所求,一心只做自己的事,这个计划就搁置了。这商家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五年后身价翻了十倍;在泯港时结识了过去办事的老申,老申要拿住这个财神爷,觉得这校长现在只是个闲职,还是没有机会升迁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决定接下这笔生意。
派出了用得很顺手的江仕玉,因那校长不但有战功,还有大阴德,几次都没成功。用生辰八字作法都没法让他倒下。
江仕玉无功而返,建议直接派出雇佣兵。老申自己是绝不会沾这类事儿,那时雇佣兵也缺人手,并无合适人选。而开发商与校长的矛盾又闹了几年,众所周知,如果校长出现意外肯定怀疑到那位老板,七七门只能了无生息地把他除掉。
老申问女儿:“后面你猜我们想到了什么办法?”
“肯定是更厉害的道法,才把他除掉!”
老申哈哈一笑,道:“不是,我们想办法把他引到律哇国去,用了黑巫术才把他做掉。”
孙唯唯不信:“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实在不行直接冷兵器,何必用到黑巫术。”她就是掌握不了黑巫术,非常懊恼,听到这三个字就很排斥。
“我刚也说了,不能让雇住有后顾之忧,用雇佣兵是最下层,只能对付普通民众,让警察伤脑子去。对付他那种情况,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干干净净,这才是我们在大秦的总部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名声不好的除外,越是有威望越是难做,我们要抵的过也越大。”
老申食指点点女儿的额头:“你呀,必须学会顾全大局,那张什么并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你激进了。”又安慰道:“不过,你还年轻,慢慢来,爸爸有时间等你成熟。”
孙唯唯撇嘴:“有什么区别,她父亲若是大官,徐进绥还能把她藏着不带出来见人吗?对了,用黑巫术就没让人看出来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逼徐上钩(求订阅)
“是摄魂术,而且是练至大成的摄魂术,只差最后一个大圆满就可以与你潘伯伯对阵了;那校长的尸体带回来后,多方诊断都是猝死,千真万确。”
孙唯唯心中鄙夷:说得容易,还大圆满,兴许练到死都圆满不了。
老申看女儿闪着不愤的眼神,很是满意,这个故事不担教育了她要看人下菜,懂得收敛;更激发了她加倍用功的斗志。
“天外有天,人外人有人,你慢慢想爸爸的话吧。我今天就要和你妈妈飞泯港,还不知你......不知那老丑进展怎么样了;你太师祖要想除了路鸣,可你师祖觉得眼下就他一个能练黑巫术的,杀掉可惜了。”老申的这些话,也只能跟孙唯唯说说,魏红是不感兴趣的。话音一落,太太魏红收拾整齐,补好了妆容走了出来。
魏红很舍不得女儿,觉得这大学真没必要上,一家人总是分隔两地;可老公与女儿相比,她更舍不得老申,只能放弃一个。
下午老申两口子就上飞机去泯港,孙唯唯又是独自一个,她坐火车回京城,紧跟刚走不久的徐进绥。
到了京城,她直接回他们刚租的屋子。
房子离她学校很近,离徐进绥的武术队却很远。相比张天娇为了徐进绥把房子租在武术队附近,正好相反;有时候,人真的是蛮犯贱的。
孙唯唯快到出租房时,给徐进绥打了个电话,虽然徐的语气里温柔中带着欣喜,让她先在“家”等他。
她答了声“好”,敏锐地是听出一丝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这时张天娇和姜明明正把她新男友堵在武术队大门口。
“别躲我了,我不是来缠着你这个负心狗的,你跟我回去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走。”张天娇梗着脖子吼道。
徐进绥又失望又不耐烦。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回道:“早叫你扔了,那些东西我是不会要了,我还有事,赶时间,请你们不要再来这里了,算我求你行不?”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张天娇:“女孩子就不能自尊一点,死皮赖脸的让人看不起。”
他太了解张天娇了,讽刺辱骂就是杀手锏;今天他才见了老丈人,大功告成。必须快刀斩乱麻,何况他脑中早没了往日柔情蜜意的回忆,只记得张天娇哭哭涕涕的样子,十分厌烦。
张天娇气得说不出一个字呢,脸气得通红,一颗芳心再次被狗嘴撕咬,屈辱,悔恨齐涌上心头。
姜明明紧握她的手,怒道:“你他妈.的负心狗。一心只想抱大腿,找个恶巫婆当宝贝蛋儿,卖身求荣真有自尊,我呸!”
你姜明明又算哪根葱!徐进绥拼命忍住怒气:“行。我是个小人,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迈开步子就朝前冲。
张天娇喊道:“好,你走,你只要敢走。明天全队都知道你和我的事,我就把你的那些内衣内.裤还有那些不要脸的情诗摆在校门口。知道这八年来你给我写过多少淫.诗黄词吗?你可能早忘了,告诉你。我没忘!全保留着!”
徐进绥狠狠顿住脚,周围已经有好事者围观,他转回头来吐两个字:“你敢!”眼神阴得可怕。如果是荒郊野外,姜明明敢保证,她和张天娇都得被他活活打死,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走着瞧,你的那些破玩意儿,你的字迹,就算别人不知道,你的师兄弟和师傅还能不认识?”张天娇避过他的眼睛,雪白的脖颈仍是顽强地直着,骂道:“若是不敢,我就是小娘养的!”
“上车!我去取,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别怪我翻脸!”徐进绥不怕这两个小妞,但是害怕围观者,他是要面子的人。
姜明明心下一松,立即翻个白眼:“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我们那边有车,不会上你的车,怕沾上黑巫婆的邪气!”
姜明明骂得爽,徐进绥气得真想打人了,紧握拳头,死活要受一回辱,暗自埋怨当初眼神不好,原以为张天娇是个识趣的主儿。
他跟着两人来到马路对面那辆黑色的桑塔纳旁,发现她们带了司机,还是个老头,看背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本想坐副驾,姜明明已经抢先坐了上去。
棠秘子把后视镜扳过去一点,不让他过早的发现,有相认的时候,急啥。
车门一关,棠秘子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桑塔纳飚了起来,把徐进绥吓了一跳,想不到这老司机还能玩猛的。
心不在焉,想到回去晚了怎么跟孙唯唯解释。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路不对,问道:“你们难道想玩绑架?就凭你们?”跟他们用戏谑的口气,他都嫌掉价。
棠秘子右手挥挥,见此,姜明明与张天娇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浸过公鸡血的红棉花,塞住了耳朵。
“呵!”徐进绥一声冷笑。
哟?!听见这司机老头子唱起“歌”来,抑扬顿挫还蛮好听的,他两手撑开,准备提前活动活动。暗自调动起真气,先朝这老头子动手,窝了不少火气,正好发泄一回。这两个蠢女人,知道孙唯唯道法术,就以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懂。
棠秘子把车速降下来,精神力慢慢集中在嗜睡咒上,头上冒了一点虚汗;发现前两段念完,徐进绥仍是清醒的,而且马上预备攻击他。赶紧把车停下,徐的声音近在后脑。
“老家伙,替人出头,也不做好功课,看看对手是谁!”
棠秘子大声念道最后一段:“人之难伏,唯在于心,心若清净,万祸不生……”
“嘣——”脑袋拳头打重,因精神力和灵力都集中在头部,产生了反坐力,徐的拳头被弹回去半寸,痛得他一张脸骤然变形。
忍痛再挥出几拳,棠子趴在方向盘上,晕死过去。
两个姑娘吓得不得了,慌忙拉开车门向外跑,现在两边净是稻田庄稼,远处只能看见一颗芝麻大小的人影。
她俩在逃命中还在想:棠道长如此不给力呀,连没有法术的徐进绥都干不过;同时又在担心他,会不会被打死了。
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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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大家都是熟人
徐进绥很快就追到身后,一手一个给抓了起来,顺势扔向麦田里。
无缘无故的脑袋有点晕呼,使劲甩甩头,喉咙涌出一丝甜味,一口啐掉,发现竟然带着血。以为是最近压力大心火过重,并没在意。
一把抓过姜明明,提起她的上衣,狠狠甩了两耳光;姜明明愤怒地看向他,眼中净是不服。
反正跑不了了,老娘不怕你!
张天娇看见好朋友的脸瞬时肿得老高,愧疚得不行,爬过去抱住姜明明:“疯狗,要打就打我,打女人,真是好能耐;怪不得别人说我把你嫁祸于人了,一点没错,你就是个贱**害!”
徐进绥看见姜明明耳朵上掉出的红棉球,这才回忆起那老头唱的不是什么歌,可能是在念咒。猛地退后一步,胸口血气上翻,又吐出一口来,血丝带紫,他大惊失色。
瞧见他的模样,两个姑娘心下快意!
徐进绥撇下他们,快步走回桑塔纳,他想看看那个背影熟悉的老头儿到底是谁。
骆离就在不远处的一家农户里等他们,这是姜明明外婆家。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收拾一下是个很好的打“狗”场地,被紫带缠住的古钱晃动了一下,他透过缝隙一看,脸色大变。
骆离此时正往棠秘子来时的路上赶,古钱只提前了十分钟预示,待他目力能看到时,正好瞧见两个姑娘逃下车。
脚尖沾地,半跑半跃,飞奔过来。
徐进绥把手伸向棠秘子的脑袋,刚准备抬起,手腕就被人捉住了。他并没立即回头,只是用眼睛看着那只手,手指长长,骨节分明。脑子里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惯性使然,弯弯绕绕的小肠子太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骆离没给他思考的机会,抓起就反琐向他身后;徐进绥被迫侧起身子,看到了骆离,换他大惊失色,张着大嘴:“你!?”
他毫无还手之力,骆离的虎口似烙铁,像串火链子把他牢牢捁住。刚说出一个字,脖子一阵巨痛。眼前一黑,晕倒在车前盖上。
骆离赶紧检查棠秘子,快速把了把脉,还好,只是灵气相撞晕了过去。
姑娘们正赶过来,骆离听完他们的讲述,心道:怪不得嗜睡咒无效。
骆离一周前给他的护体法力已消,却又被注入了一层,显然是孙唯唯做的。
“上车。计划照旧。”骆离把棠秘子拨开,用他那并不熟练的车技开车继续前行。
半小时后,桑塔娜开进一幢平房门口,狗叫声伴着徐进绥的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张天娇。你接。”骆离朝她使了个眼神。
张天娇定了定心,呼了一口气,接通电话:“喂......我是谁?我是进绥的女朋友。”
“你这恶巫婆,嘴巴放干净点。你害死了我朋友,我要和你绝斗,你敢不敢来?”
“先说好。不能用法术,就跟我单打!”
“他不会接你电话,你自己来看他。”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八年的感情,你们有多久,哼。”
......
姜明明和骆离同时对她竖大拇指。张天娇挂了电话才知道后怕,内心里是非常惧怕孙唯唯的。但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没有了退路。再说,她和姜明明都看见骆离一只手就摆平了徐进绥,昨天晚上的信心又冒了出来。
孙唯唯放下电话,咬牙道:好,很好!
拨了个号码:“贺叔,开辆车到我学校来,要快。”
十分钟后,叫贺叔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室下来,他是七七门的二流道士,只负责孙唯唯的日常生活,跟男保姆差不多,他问道:“唯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想起要车了,还让我直接来学校。”
孙唯唯不耐烦的回道:“没事,你别管了,我只是急用车,你自己找车回去吧,这事不要告诉我爸。”
那人还在犹豫,听孙唯唯道:“你听不懂吗?我的话不管用?”
“是,是,唯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开车小心。”
孙唯唯踩向油门,汽车飞一般窜出去,激起一团尾气,老贺没闭的大嘴,吃了好大一口。
骆离几人进到平房,姜明明指着徐进绥说道:“把他弄醒吧。”
棠秘子这时也醒了,看见她脸颊两边各一个巴掌印,抱歉道:“明明,对不起啦,是我疏忽大意。”
姜明明笑道:“没事,反正我早还回来了。”
也是,徐进绥的脸更惨,整张脸都是球鞋底子的印迹。
此时,姜明明信心爆棚,什么顾忌也没有了。就让恶巫婆看看她的情郎,现在是副什么德性。
骆离看看时间,估计孙唯唯快到了。
骆离两指点向徐进绥的命宫,练过武的人就是强,即使被棠秘子的灵力伤到了五脏,也立刻就醒了过来。
“我有得罪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徐进绥醒来就冲口而出,他最想知道他们的来头,难道和张天娇认识?不然就是姜明明,他不明白哪里惹到了骆离?
“我们是为了救朋友,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张天娇和姜明明的朋友,被你的新女友害得快死了,所以我们只能请来你帮忙。”骆离很友好的为他讲解。
“那,叫我女朋友救她便是,干啥要这样对我,好歹我们相识一场。”
骆离不想再说话,相识的只是你当时的身份,从来就不是你这个人。
徐进绥见没人理他,暗自把事情琢磨了一遍,猛然想起,被害的可能是与姜明明同住的那个外地女孩。难道唯唯以为她是张天娇?很可能啊,那女孩非常漂亮,她原本想害死的是天娇!
他虽然一心出人头地,贪慕荣华富贵,如果和他好了八年的女朋友要被孙唯唯害死,他也有一丝不忍。
说道:“是我对不起天娇,我一定好好劝劝我女朋友,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剑拔弩张,我们坐下好好谈。”
“嘁!”姜明明讽刺一声。
“嘘——”棠秘子听见了外面有跑车开来的声音,让他们禁声。
骆离也听见了,他二话不说走向徐进绥,用脚踢开他的腿,狠狠踩在大动脉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想要男人了?
“啊!”
“住手!不是说好单挑吗?这里好热闹!”孙唯唯三两步就跃了进来。
棠秘子心道:好内力!此女不简单。
她看向棠秘子,笑道:“老头儿,你是来替人出头的?”
“是我!”骆离出声。
“你?”孙唯唯不可至信,看他一丝法力也无,正想呲笑;疑惑间,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他用了敛息符?
“一命换一命!”张天娇不知从哪找来一块瓷片,划在徐进绥的脖子边。
“天...娇,别,别乱来!”徐进绥声音都抖了,生怕前女友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结果了。
骆离把张天娇的手打开,这不是添乱吗。顺手驾起徐进绥的胳膊扭了一转,就是这只手伤了棠秘子,算是先找点利息回来。
孙唯唯气急,这人他妈.的到底是谁?敢如此不给面子!就是在七七门里,各位长辈也对她礼遇有加。
一个大巴掌劈头盖脸的朝骆离打来;掌风带着灵力,旁边的张天娇被掌气煽到,两颊上瞬间显出三条刮痕,痛得扑向一旁。
“啪!”徐进绥的肩膀挨了个结结实实,咬着嘴巴哀怨地看着孙唯唯。
孙自己都愣了一秒,这人动作也太快了,她看见骆离飞速侧身,可是她的动作太快来不及收手。随即变换手势舞着掌花继续琐定骆离,谁先动怒谁就输,骆离就是等着看她的斤两,手里的徐进绥可是一直牢牢抓着的。
棠秘子早把两姑娘拉到门外去了。姜明明傻眼了,打得真是好看,徐进绥像个傻子一样被骆离拿在中间打转,问道:“他们不是会法术吗?怎么直接动手了,你看那孙唯唯拳拳见肉,徐进绥被打得吐血了。”
“别急。慢慢看。”棠秘子回道,怎么着也得先试试火候。
孙唯唯的拳头全落在徐进绥身上,徐不由开始恼恨,心下嘶吼:给我用法术呀,弄死他!
骆离感觉玩得差不多了,边回招边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这人你也带不走,解了我朋友的蛛毛痂,我就放了他。”
“行!”孙唯唯停了手,压下火气回道。用法术他怕误伤徐进绥。面前这人灵气好足,干打都打不过,拼法术她也也没多少信心。悄悄琢磨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转眼又看见徐进绥那窝囊的样子,不知不觉的皱了皱眉。
“前辈,把小屋的任小丽推出来。”骆离说完就把徐进绥拖起退到屋外。
棠秘子赶紧进去,把仍是成坐姿僵硬在轮椅上的任小丽推了出来。
孙唯唯当然认识任小丽,三番五次没有弄死她,早就记在了心里。今天才知道原来搞错了。她斜了斜眼睛,问道:“你们要看着吗?”
“当然。”骆离回答她,然后把右手亮了出来。孙唯唯猛地瞪大眼睛,见他指尖环绕着一层灵粹----极精炼的灵气。
徐进绥的个头与骆离一般。骆离一个腿扫过去,徐进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指只离他百汇穴半寸。
孙唯唯突然感到害怕。见到那样纯粹的灵气,心下“咯噔”一响!难道......禁不住有点心慌,后悔没让贺叔通知她老爸。那种灵气跟师祖炼出来的还纯净。不是“他”还是能有谁!
骆离看见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神色,没作他想,只是催道:“赶快吧,我的耐性刚刚与你交手时已经用完了。”
听得骆离的提醒,她低下头,吁了一口气走向任小丽。不但是她搞错了,白费了一翻功夫。老爸也搞错了,这女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阴德,肯定有人家赠的辟邪符箓。
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手上不再迟疑,最早想的小花样也不敢搞了。知道骆离紧紧盯着她的动作,没法顾忌自己的手法是否被人看穿;那人如果真是钟老道的徒弟,他有紫带在手,我怎么弄得过他。
她右手拇指按在任小丽的风池穴上,片刻后,从腰上的小包中取出一根褐色的东西。
骆离看着有些像一寸长的蜘蛛腿,她放开拇指,左手拿着那根蜘蛛腿直直地插进了风池穴,只露出一毫米在外面。
“等等。”
骆离突然出声,把杨唯唯吓得手抖了一下。
她的失态让骆离更怀疑她在试图乱搞,立即把手放在徐进绥的头上:“不想要男人了?”
“啊----”
徐进绥本已昏了过去,头上不停地传来高温,烫得他汗水湿透了全身,知道自己命悬一刻,他也没把握孙唯唯会不会服软救他。以徐对孙的了解,只知道她非常好强斗狠,他都打不过她。
他们的相识缘于一次误会,徐想出手教训这个刁蛮小姐,结果被孙打得躺了三天;后来孙开着跑车,拿着营养品来医院看他;直接说她看上他了,要做他女朋友。后面的狗血戏码就开始了,徐半推半就没有表态,这么强势的女人,比起张天娇来,他难以取舍;知道她家有钱,还知道她是道术世家,他只当听听,并没当真,直到骆离在他面前露了一手道术,更让他坐上了冠军的宝座,这才下定决心。
可这掺杂利益的感情能有多深,徐进绥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心思本就多的他,越想越害怕,又被高温烤着,脑子越来越昏沉,没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此时一阵灼痛,像受满清十大酷刑一般,痛呼一声立即清醒过来,软趴趴的像摊烂泥。
“这土名叫‘八字先生’,学名叫白额高脚蛛,无害的;我......这相当于药引,把它放进去,一会儿就会融化掉,然后她才会醒来。”孙唯唯说着有些许结巴,拿着另一只蛛腿问道:“这...... 还用吗?”
棠秘子望向骆离,骆离感觉到孙的害怕,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见她神情不像说谎;对孙点了点头,把手指挪离徐进绥的头顶。
棠秘子没得到回应,凑过说道:“她为啥这样害怕?”看了看骆离环绕灵气的手指:“就凭这个?”
孙唯唯听见棠秘子说的话,动作更快了,拼命匀了匀呼吸,把蛛腿插进另一个风池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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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死亦同穴
骆离心道:说得也是,这女人年纪轻轻就掌握了道医的完整传承,论法力,也比我只低一两级;刚开始雄纠纠的气势哪去了?怕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了?
这时,先插进去的蛛腿快融完了,任小丽左边的手轻轻轻轻伸展了一下。
棠秘子他们这才放下心来,骆离问道:“可否请教孙小姐,师出何门?”
“没有门派,是我自己学的,教我的师傅早死了。”孙唯唯故作轻松地答道,没人看到她的手心全是汗水。
“那你是怎么改的这蛛毛痂?孙小姐真是天赋异禀,可不可教教骆某?”
孙唯唯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臂,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骆离越觉怪异:她肯定认识我。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过份了?哪有偷师偷得如此光明正大,恕难从命!”
语气词都变了,半文半白。骆离丢开徐进绥,三步跃到她面前,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到底是谁!”
孙唯唯一张符箓扔向任小丽,骆离为了护她,伸手去档,符箓在他手中爆开;正是戴有紫带的那只手。
“叮当”一声,古钱从紫带里窜出来,泄去法术!
“绛珠紫带!”孙唯唯脱口而出,转眼就跃到了门外。她心念念的绛珠紫带,只在太师祖那见过一次,每晚做梦都梦见,这时看到,哪里能控制心神。
“七七门的人?”棠秘子说完就朝孙唯唯冲了上去,他找这帮人好久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得死!
孙唯唯同时扔出五张符箓,挡住了棠秘子和骆离,拉过地上的徐进绥。奔向她的坐驾。
“就这样了,还想带着男人跑路?”躲在墙根儿里的姜张二人暗自讽刺。
棠秘子离符箓近,三下五除二的破开又追了过去。没近到孙唯唯身前,就见从她衣袖里飞出一个符箓组成的圆球,翻滚着朝他胸前袭来。
这个棠秘子吃不消了,慌忙避开:这小娘们是不是有备而来,带了多少攻击符箓!
骆离跃到他身边,把左手全部露出,用紫带轻轻一扫,圆球滚向旁边的草丛。两人毫发未伤。草丛和旁边的一颗大树被殃及了。
熊熊大火很快就漫延开来,这正是孙唯唯的“妙计”,她趁势把徐进绥往车里塞。
“前辈救火!”骆离话音刚落,徐进绥又回到他的手中。
“废物!”孙唯唯暗自埋怨,拿出看家本领,取出一个手掌大的八卦镜,欲与骆离拼命。这八卦镜在她手中玩得像回旋镖。
骆离不想她死,这女人对他们有大用处。
姜明明和张天娇也冲出来想上去救火,被恢复过来的任小丽拼命拉住:“不能走近。不要添乱!”
骆离照旧拿着徐进绥阻挡她的攻击,孙唯唯毫不客气,小徐同学现在真的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她见骆离不用大招,铁定是想劫持她。徐进绥真正成了累赘,最后与他对视了一眼,皮相再重要,也不如命和家人重要。
孙唯唯直接把八卦镜推向徐的胸口。徐哼都没曾哼一声,直接嗝屁了,脸上定格了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
八卦镜完成了使命又飞回她手中。出手之前有一丝不忍,出手后却一阵轻松,后悔没早该如此。胆气血性瞬间涌上心头,飞旋着八卦镜继续朝骆离袭去。
“亲手杀了情郎,妹子你好狠的心啊!”骆离扔掉尸体,开始聚起灵气与真气融和,边躲避边调动经骆;桔红色的经骆立刻遍布全身。
孙唯唯在法器八卦镜的印照下也看见了他的经络,心中更骇!八卦镜的活动空间越来越狭窄,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孙唯唯怒为中烧,大吼道:“奶奶的,你这个怪胎,老娘跟你拼了!”
“就怕你不拼命!”骆离非常轻松。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孙唯唯怒不可遏。
骆离不知道紫带和他的古钱相处如何,不晓得可不可以听他调用。这时,他试着用意识调动紫带,希望能管用。
孙唯唯见他慢了下来,来不及思考原因,抓住这个空当,把八卦镜的灵气全部施放,爆向骆离。
骆离的视线受阻,一团黑气遮挡了他的视线,眼睛一阵刺痛。心下恼恨:这紫带真是倔,一点用也不听话,只知抱着古钱“缠绵”。
山灵藏在十米开外的稻田里,忍不住想笑,虽然离得有点远,他感觉不到骆离在想什么,但从他的糗态能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显身,现在火势那么大,更不敢过去了,一过去会烧得更厉害。
孙唯唯狠踩油门,跑车性能好,瞬间提速,此刻,她已经飚了出去。
山灵没有再浪费时间感叹,一个华丽的姿势扑向飞奔而来的汽车。孙唯唯的前胸后背,在方向盘和靠椅上来回撞动好几个来回,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加眩晕。轮胎在沥青路上磨出一片火星,同时四股黑烟冒起。
紧接着骆离就到了,他一拳打碎玻璃,把孙唯唯从车窗里拽了出来:“跑得了吗?”朝山灵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山灵这时已经因用力太猛都快虚脱了,趴在地上与被拖出来的孙唯唯四目相对,看见孙唯唯没作迟疑的结果了自己。慌道:“她自杀了!”
骆离脸色一变,赶紧查看,哪还有气?死得还真是干脆,他气得站起来狠踹汽车。
棠秘子跑过来喊道:“快看灵魂!”
骆离忙不迭的开启纯眼,哪里有孙唯唯的灵魂,灵肉俱逃,白忙一场不说他们还得打扫现场。
姜明明跑过来大声喊道:“赶快,大黑家的人快回来了。”
大黑是邻居那条黑狗,是对菜农老夫妻,白天出去卖菜,傍晚才回来。
骆离把徐进绥和孙唯唯的尸体塞进车里,试试这跑车竟还能发动,赶紧把车开到院子里去,然后一把火点燃了。
“死亦同穴吧!”张天娇看着两具尸体喃喃自语。
火没还没燃尽,隔壁大黑家的主人就回来了,老两口看见自家门前那两棵每年都会结果子的桃树,现在已经给烧了个精光。姜明明外婆家的院子里还烧着一辆汽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