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 两军相逢勇者胜 为求胜利设阴谋
第一百七十一回两军相逢勇者胜为求胜利设yīn谋
沧海关总兵府内,武元庆解去武装,穿回便服,正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声向父亲武尚杰叫道:“父亲,刚才我正杀得xìng起,yù要一鼓作气将敌将挑于马下,为何突然鸣金将我召回?”
武尚杰正要作答,身旁谋士荀於抢先答道:“少将军,今天总兵大人见你已连胜二场,又再击退二将,与敌军先锋战了数十回合,怕你马乏,所以将你召回,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出阵与敌将决一死战。”
武尚杰也说道:“吾儿,敌军势大,武将又多,你战了这许久,该也累了,为父怕你吃亏,敌军如以车轮战法对你,你就算武艺再好,也会有气力将尽的时候,为安全起见,应暂时收兵回城。”
“父亲的好意,孩儿心领,但那时我正处于上风,敌将眼看就要被我打败,你那时鸣金,却便宜了那敌将了。”武元庆愤愤不平地说。
“其实远安军远道而来,焦急的该是他们,我们今天连胜他二场,明天他们必然急于取胜,我们更要小心他们的诡计,少将军你要多多留神。”荀於在一旁不无担心地提醒道。
“我看敌将除了力气稍大之外,刀法也不见得怎样高明,明天战他,我必施绝招将他挑于马下。”武元庆很不以为然。
武尚杰见儿子有点自傲,不禁连连摇头道:“吾儿啊,荀先生所讲很有道理,上阵杀敌,一定要小心应付,你虽然自小得遇明师,练得这一手上乘枪法,但毕竟欠缺点战场经验,从来战场上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什么yīn谋诡计都可以使出,今天敌人不能取胜,明天必然会作出改变,但我们又不能得知,所以万事小心为上。”
听完父亲这一番话,武元庆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再流露出来,只有低头应允。
这时,武尚杰郑重地拿出一个木匣,缓缓将其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金光灿灿的溜金锏,对武元庆说道:“这支金锏,是我武家之祖传宝物,重三十八斤,配合我武家的绝招爆裂锏法,定能取敌将xìng命,你明天出战时就将此锏带上,在难分胜负时就使出绝招,必能取胜而回。”
武元庆连忙上前接过,家传爆裂锏法他早已熟习,但这支溜金锏却从来没有拥有过,今天父亲将此锏交给他,自然高兴万分,上前接过,笑得合不上嘴。
“好了,时间不早,你且回去用过晚饭,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再出战。”
武元庆领命离去。
武尚杰见儿子离去,却仍然忧心忡忡,他觉得武元庆今天虽然取胜,但明天必然会遇到更大的考验,他对荀於说道:“荀先生,你足智多谋,明天可有甚妙计对敌?”
荀於紧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才抬头答道:“大人,少将军武艺超卓,今天一战,已足够震摄了敌军,我想那远安军除了那先锋博登高外,其余战将,应该都非少将军之手,敌人明天除了以车轮战法之外,应该使不出什么诡计,要提醒少将军勿要急进,防备敌人的埋伏就够了,明天我军也要多派武将出战,如敌军以车轮战法出战,我军也派出武将接战,切不能让敌军以多欺少围攻少将军,那就应可无忧了。”
武尚杰听后点点头道:“荀先生好提议,明天就以先生所讲出战。”
而此时的远安军营寨之中,中军帐幕内,云清风正与众将官商量战况。
博登高首先说道:“元帅,今天我与那黄毛小子战得正急,敌军却突然鸣金退兵,必然是敌人怯战了,我们当时理应全军掩杀而上,追击敌军,乘势一举拿下沧海关,现在却失去机会了。”
赵明阳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说得容易,今天仁威出战小将,武功jīng湛,博将军你也讨不了便宜,他们必定是怕我军车轮战他,所以才鸣金收兵,对方战阵丝毫没有凌乱,又背靠城墙列阵,我军贸然全军杀上,很容易中了敌军埋伏,敌人城墙上的投石机会给我军带来无可估量的伤亡,这种有勇无谋的**以后少说为妙。”
云清风听了连连点头,非常认同赵明阳的说法。
“今天,武元庆却是幸运了,末将已经取弓箭将他瞄准,只待他跑近,就可以将他shè倒,但仁威军却在那时突然鸣金,令我失去了这个好机会,可恼也!”赵明阳忿忿不平继续道。
而博登高听到此,却不愿意了,大声说道:“赵将军,为何要偷偷放箭?战场上交锋,堂堂正正以武艺取胜方为英雄,偷偷地放箭伤人,如何是英雄所为?就算赢了也让人耻笑,末将自问手中大刀,绝对不会输于对方小将,何必如此呢?”
赵明阳冷笑两声道:“自古用兵都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谁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我们是两国交锋,胜负悠关,并非你与那人私下较量武艺,一切应以大局为重,为能够取胜,应不择手段,博将军你不要太过迂腐了。”
博登高叹了一声,也不敢再辩,低下头只听着。
“明天一战,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务必斩武氏父子于阵前,顺利夺取沧海关,故此,我军应作好准备。”赵明阳向众将吩咐道:“明天,博将军首先出阵挑战武元庆,能胜则好,不能胜就诈败而回,逃往阵中,俟武元庆追来,本将就在后面以箭袭之,如武元庆中箭倒下,仁威军必上前施救,弓箭营士兵早早埋伏在大阵旗帜之后,待仁威军冲来,弓箭营就万箭齐发,务必尽歼敌军,敌军前军一失,后军必然大乱,到时我们全军一拥而上,尽歼敌军于沧海关下,那时,沧海关就唾手可得了。”
云清风连称好计:“一切就以赵将军此计划行事。”
第二天一早,双方军马又再列阵于沧海关前。
临出兵前,武尚杰将荀於叫了过来道:“荀先生,今天出战,胜负难料,我先将沧海关兵符交与给你,你就不必出城了,留在城楼处密切留意,提前做好一切守城准备,如果城外出现什么意外,你就立即关上城门,死守沧海关以待泰安州救兵,切不可妄自出兵相救,一切以大局为重,沧海关万万不能丢失于我们之手。”
荀於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兵符独自领兵登上城楼去了。
武尚杰父子率领沧海关众将来到阵前,对阵中博登高早已出阵等侯,正在高声搦战。
武尚杰对武元庆吩咐道:“吾儿,今天一切小心,不可妄进,击杀敌将事小,守卫沧海关事大。”
武元庆点点头,然后一挺梨花枪,策马奔向战场中心。
二人一碰面,也不多说话了,刀枪齐举厮杀起来。
经过昨天的交手,双方都知道对方不是善类,早已无轻视之学,各自使出平手所学,打得激烈灿烂。
那博登高所使刀法势大力沉,而武元庆的枪法却是jīng妙绝伦,两人棋鼓相当,斗了三十回合,丝毫不见有破绽,这二人看来没有二三百个回合是不可能分出胜负。
打得激烈之际,赵明阳早已偷偷驱马走近一百步附近,拿出弓箭在手上,待博登高回马时就发箭伤害武元庆。
这时阵中的博登高也用眼角余光看到赵明阳走近,但他心中想到:“想我博登高一世英雄,对付一名黄毛小子还要使用如此下流手段?要我rì后如何面对天下英豪啊?我索xìng装作看不到,赵明阳你奈得了我何?
想完,博登高奋起神威,将刀法展开,如滔滔洪水向武元庆攻去,详作看不到赵明阳已偷偷走近。
而武元庆也暗暗想道:“对方敌将武艺确实了得,要胜他也不容易,且他正当盛年,体力必定占有优势,久战下去恐对我不利,我应使出爆烈锏法,将此人击杀。“
想到此,武元庆趁回马之际,偷偷从背后抽出溜金锏,挂在马鞍之上,策马迎上博登高,望着脸门就一枪刺去。
那博登高见这一枪来得凶猛,连忙运劲于双臂,用力举刀相格,谁知武元庆就一枪是虚招,见大刀来格,将枪头一缩,抽了回来,再回枪一摁,将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按在枪下,突然腾出右手,从马鞍上拿起溜金锏,一踢马肚,马匹狂奔几步,与博登高两马相近,武元庆从上而下一锏往博登高头上打来,博登高猝不及防,大刀太长了,武元庆已欺身近前,来不及抽刀回来挡格,武元庆这一锏打得如风驰电掣,让人防不胜防,眼看金锏落在头顶,博登高急急将身向侧一闪,头颅就避过了这一锏,但肩脯却闪不过去,“蓬“的一声,武元庆这一锏打在博登高的肩上,将他身上的铁甲也打得粉碎,博登高惨叫一声,一条手臂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中霸王斩月刀也拿不住,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但博登高却没有坠下马来,人伏在马背,狂奔往本阵逃去,武元庆见状,大叫一声:“不要走,纳命来吧。”
边叫边策马挺枪追去,武尚杰在阵前见了,大声叫道:“吾儿,莫追啊!”
但武元庆哪里会听见,身下那匹枣红大马早化作一团红光,向博登高身后追去,眼看接近,武元庆举枪向博登变背后狠狠刺去。
到底武元庆这一枪能否取博登高xìng命?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二回 远安弓箭显威力 急功冒进被火烧
第一百七十二回远安弓箭显威力急功冒进被火烧
武元庆在与博登高交手中,乘博登高不备,突然施展家传爆烈锏法,由于武元庆急冲到博登高的身旁,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乃长兵器,近距离根本来不及抵挡,被武元庆一锏得手,虽然依靠反映神速避开了头上致命的一击,但金锏打左肩上,令他当场重伤,手上再也拿不住大刀,伏在马上落荒而逃,武元庆见状连忙挺枪追去,转眼间就追至其身后,眼看着博登高就要死于武元庆枪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远安阵中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起,仁威阵前武尚杰大声叫道:“小心偷袭!”
武元庆也听到这一声,抬头一看,一道红光向自己急飞过来,还没有作出反应,这道红光已到身前,武元庆胸前一凉,感觉如中重锤,从马上直直地摔在地上,这时武元庆才感到胸前剧痛,低头一看,一枝木杆已经插在右胸上,将身体穿透,身上铁甲完全不能抵挡,鲜血正从木杆处喷涌而出,武元庆强忍剧痛,伸手抓着木杆正要用力拔出。
“不要强拔!”武尚杰边拍马上前边大声叫道,仁威众武将见主将冲了上前,也紧跟而上,准备拼死保护主将。
这边的赵明阳见到武尚杰策马过来了,连忙弯弓搭箭向武尚杰shè去。
武尚杰边拍马冲上边留意着远安军这边,他刚才已经看得清楚,是赵明阳向武元庆shè的这一箭。
弓弦再次响起,羽箭如流星般飞来,武尚杰只见一道红光飞到,连忙拿起手中钢刀一挡,“当”一声巨响,羽箭shè在刀身之上,火花四起,武尚杰几乎拿不住手中钢刀。
赵明阳见这一箭不能奏效,再从身后箭匣中抽出一箭,又再向武尚杰shè去,这时,仁威军中的武将已经冲到武尚杰身前,见这一箭飞来,一员武将大叫一声:“休伤吾主将!”言毕挺身而出,挡在武尚杰身前,结果被赵明阳这一箭shè了个穿透,从马上摔下来头脑迸裂,死于非命。
武尚杰却趁此机会跑到武元庆身前,翻身下马,将武元庆抱着,只见武元庆面sè发白,气若游丝,庆幸的是还没有毙命。
武尚杰按着武元庆的手说:“千万不能拔出来,我们回城让军医救治。”说完正要抱起武元庆。
“哼!”赵明阳一声冷哼,心想道:“看你仁威有多少武将可以用肉身挡我利箭。”说完又拿出一箭向武尚杰shè去。
但此时却有手持钢盾的武将冲了上前,迎着羽箭一挡,这一箭shè在钢盾之上,没能伤到人。
赵明阳见了大怒,向己阵中大声呼道:“弓箭营出击,将这帮仁威军将shè杀!”
阵中弓箭营士兵一齐拥出,数百人向着阵前仁威众将一轮齐shè,仁威众将抬头只见一股黑sè箭云向他们飞来,最前面几个还没有想到怎样抵挡,箭云已到,连人带马被shè成刺猬一般,惨死在当场,后面数将急忙拿出钢盾来挡,虽然护住了要害,但腿上马匹都不能护着,全部都中箭负伤,从马上摔了下来。
远安弓箭营的士兵继续用密如雨点的箭云向阵前shè来,仁威众将死伤无数,仅剩数人拼命举盾围在武尚杰身前,拼命地护着主将。
武尚杰见大势不妙,怀中紧紧抱着武元庆,向仁威本阵大声叫道:“钢盾兵出阵,上前掩护众将!”
仁威阵中的钢盾兵听令后,马上策马而出,高举钢盾向阵前冲来。
赵明阳见仁威钢盾兵冲来,心中不以为然,心想:“钢盾兵又如何,能挡多少羽箭?”
赵明阳手中马鞭向前一挥,大喝道:“弓箭营继续发shè,将敌军全部shè杀!”
远安弓箭营士兵听令后,一轮又一轮地向阵前仁威军士shè去,仁威军士虽然手持钢盾,但又怎能完全抵挡?纷纷有军士中箭倒下。
这时,仅剩下的数员武将高声叫道:“武将军,快将少将军带回关城中救治,这里由我们抵挡。”
武尚杰听到后,泪流满脸,回答道:“各位将军高义,本将永远不能忘记,希望诸位能安然无恙回城,我先回城去了。”说完,武尚杰抱起了武元庆,快步向己阵跑去,仁威军士高举钢盾在他身后死死抵挡,一簇又一簇的羽箭飞来,仁威军士一批又一批地中箭倒下。
赵明阳在这边见到武尚杰抱着武元庆走去,快离开弓箭shè程之外,连忙指挥道:“后队弓箭营骑马出击,追上敌方主将,务必将其shè杀。”
远安阵中又一队弓箭营士兵骑着马冲了出来,边跑边向前shè箭,在阵前的仁威钢盾兵拼死上前拦截,却在瞬间被shè杀得一干二净。
武尚杰抱着武元庆跑得不快,很快就被骑马的远安弓箭兵追近,羽箭在他身后纷纷飞到,shè落在身旁脚边,由于shè程还远,武尚杰又在奔跑中,所以弓箭兵较难瞄准,但马比人快得多,弓箭兵跑近后,武尚杰必然难逃一死。
仁威阵中的兵将见主将跑回,身后被敌人狂追不已,也不管了,全军一拥而上,冒着敌军的箭雨冲上,只求能将主将救回。
赵明阳见仁威军全军杀上,连忙命令道:“全体马步兵全力出击,将敌军全歼于城下!”
远安大军得令,如滚滚洪流杀向阵前。
仁威军中,有亲将赵亮率领一队亲兵策马跑到武尚杰身边,赵亮翻身下马,大叫道:“武将军,请上马回城,这里由我掩护撤退。”
武尚杰将武元庆扶了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正要策马离去,数支羽箭呼啸飞来,有两支正正插在武尚杰的大腿上,深至骨头,武尚杰负痛大喝一声,险此从马上摔下,赵亮见了,用力一鞭打在马臀上,那战马负痛,扬开四蹄向城门狂奔而去。
见到主将跑去,赵亮手执钢刀,正要向远安军杀去,远安大军这时已冲到近前,数万铁骑如滚滚洪流一冲,赵亮没有马匹,站在地上,马上被铁骑踏成肉酱,身边的亲兵也被敌军一冲而过,全部被斩于马上。
剩下的一万多仁威军士没有了将军指挥,立即敌作一团,被远安大军一冲,分割成了几部份,远安军团团围着,如斩瓜切菜一般,羽箭乱飞,刀枪乱举,战场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仁威军士惨叫声此起彼落,不消一刻间,这一万多仁威士兵就战死在关前。
武尚杰骑在战马上摇摇晃晃地向关下跑去,一队数百人的远安骑兵从后紧追而去。
城楼上的谋士荀於见了,心中焦急万分,但武尚杰曾叮嘱过他,不能擅自出兵救援,见到城外仁威士兵被纷纷屠杀,除了咬牙着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时荀於见到武尚杰单骑跑回,连忙吩咐降下吊桥,大开城门让主将进城。
此时的远安追兵已经追到不足百步,武尚杰刚跑上吊桥,远安军已经策骑追近,城楼上的荀於见了,急忙令道:“众将士,用飞枪将追杀主将的远安人击杀,投石车全部准备。!”
城上守军得令,齐齐向城下追来的远安骑兵投去飞枪,城上守军众多,远远望到同僚被诛杀,心中无比愤怒,将满腔的怒火灌注到飞枪之中,突然之间,飞枪如暴雨般飞下,那些远安骑兵冲得正急,哪里停得下马匹?数百追兵冲进如雨点般的飞枪之中,立刻连人带马被无数飞枪穿透,全部钉在地上,死况异常恐怖。
这时的远安大军已经将关前的仁威军士杀光,骑兵再度集结一起,如浪cháo一般向沧海关杀来。
荀於见了,连忙下命将城门紧闭上,准备迎战。
远安大军冲到沧海关前,在远处的赵明阳见到了,大叫一声“不好,快退回,大军太急进了,速速鸣金收兵!”
传令兵还未来得及吹响号角,远安大军已经冲到城下,正准备冲击城门,只听到城墙上一声哨响,沧海关上数之不尽的投石机齐齐将火油罐投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火红的轨迹,火油罐落在密集的远安骑兵之中,火花四溅,无数远安骑兵被烧成了一个火球,那城墙上的投石机一排排地将火罐投下,将沧海城下变为了一片火海,冲到关前的远安骑兵被烧得焦头烂额,后面跑得慢的才侥幸留下小命,那些跑得急的全部葬身在火海之中。
赵明阳看到急得直跺脚,怒骂道:“谁领的骑兵,领军之将我必砍他的头,如此愚蠢透顶,怎能带领骑兵冲到敌人城下?”
身边的主帅云清风默然说道:“恐怕这骑兵的领军之将也葬身火海了,你要砍他的头恐怕没机会了,这是令行不止,不听号令的下场,赵将军,暂时退兵。”
鸣金声响起,远安军从沧海关下退回营寨之中,仁威军也不敢出城追击,紧闭城门准备死守,而关下的冲天大火足足燃烧了半天才烧完,火烬中满地人与马的白骨,情况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赵明阳回到营中,仔细清点人数,发现损失了一万多骑兵,虽然关前将仁威军全歼,但这一番冒进冲关,死于城下的兵将与仁威军相差无几,怎能不让赵明阳七窍生烟?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天天免费看小说 万元大奖等你来
..
第一百七十三回 敌军弓箭引疑虑 将帅不和矛盾生
第一百七十三回敌军弓箭引疑虑将帅不和矛盾生
沧海关中,武尚杰回到营中,马上有医官上前为他医治,他腿上中箭,但所伤不深,伤势不严重,涂上了金疮药之后就已无大碍,但他的儿子就情况不妙了,那一箭穿透了右胸,鲜血不停地流出,人已经昏迷,脸无血sè。
医官上前仔细检查了伤口,对武尚杰说道:“主将,少将军伤势非常严重,恐有xìng命之忧,现在必须马上将这木杆拔出来,缝上伤口,贴上止血的药物,少将军才能转危为安。”
这时荀於也走近来,见到武元庆身上的羽箭,口中“噫”的一声。
武尚杰见他这样,连忙问道:“荀先生,你认得这武器是什么?”
荀於答道:“武将军,你可曾记得,前段时间有军部捷报送来,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连接击败云蒙、倭人大军,而令他建立奇功的主要武器就叫做弓箭,军部的文书中也有描画了弓箭的模样,利箭就如这少将军身上的一样,张子龙后来被皇上任命为仁威科技院的院长,大肆制造弓箭,本来这弓箭是我仁威的秘密武器,为何现在出现在远安军中?反而我仁威军中却没有配备,今天我在城楼中见到敌军使用这新武器,威力极其强大,箭雨shè出,如黑云一片,黑云所罩范围无一人能幸免,看来这次敌军拥有大量的弓箭,我们沧海关危险了。”
武尚杰听后大惊失sè道:“那远安军中为何能拥有弓箭?莫非那超勇大将军私通远安,偷偷将弓箭给了敌人?如若不是,为何敌国能拥有我军尚未配备的秘密武器?”
荀於沉吟了半晌,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我看此事绝不简单,但以我判段,不可能是超勇大将军将弓箭泄露给敌国,远安应是从其他地方得知了弓箭的制作而自行生产的。”
“荀先生你这样说有何依据呢?”武尚杰问道。
“我是这样判断的。”荀於向武尚杰解释道:“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英勇无敌,连败云蒙、倭人大军,立下赫赫战功,震摄敌邦,如果他不是忠心于仁威,何必如此?从军报报告可知,张子龙出生于大石镇,修学于石基学院,后来更师从黄国辉国师大人,更勇夺文武双状元,又是国师大人的乘龙快婿,更被皇上封为侯爵,你想想,他怎可能通敌判国?”
武尚杰听了荀於的分析也点点头道:“先生如此说来,我就明白了,我也知道张子龙是白远文的传人,更不可能通敌,那这弓箭必是其他人泄密的了。”
“绝对有这个可能。”荀於说道:“仁威科技院大肆制造弓箭,那机械营中必定招入很多工匠才能完成,那些工匠中鱼龙混杂,难保没有jiān细,他们能轻易接触到制作方法,泄密是防不胜防了,只可惜敌人装备了而我们沧海关的军队却一副也没有,科技院已经制作出来但又没有装备到军队,真不知道朝庭为何这样安排。”
这时,身旁负责救治的医官小心翼翼地将透出武元庆身后的箭头用铁剪剪断,再轻轻将箭杆拔出,然后将伤口缝合,贴上金疮药,那武元庆身上出血慢慢减少,脸sè也没有刚才般苍白了。
医官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少将军拔出那利箭后已经止住了流血,看来应该能挺过去了,少将军身体异常强壮,换了其他人早就命归黄泉了,只是,少将军非百rì后不能再上战场了。”
“能保住xìng命就足够了,让他好好静养,康复后再上战场不迟。”武尚杰说道。
看望完武元庆,武尚杰非常担忧地对荀於说:“荀先生,这次我仁威军大败,沧海关武将几乎损失贻尽,虽然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我相信远安大军很快又会来进攻,这如何应对呢?”
荀於答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军虽然折了一阵,但大部份军队乃在关内,沧海关城墙高大,守城机械众多,城内粮食水源不缺,我们据城死守,敌军必定难以攻陷,我们在此等待朝庭援军。”
“也只有如此了,敌军势大,只能暂避其锋芒,元庆又伤重不能出战,沧海关没有很多的武将,暂时只能作缩头乌龟了。”武尚杰叹道。
“是了,主将应趁敌军没有围城,再派人送出书信到泰安州,报告敌军使用弓箭,好让援军作好准备。”荀於提醒道。
武尚杰猛然醒悟:“对,荀先生说得对,我马上送出这一封信。”
荀於继续说道:“我估计明天远安大军必定前来攻城,对方拥有弓箭,必然会对我守城军士带来极大伤害,我军要将大量钢盾带上城墙上防护,投石机配备大量的火罐,城墙上多准备滚石檑木飞枪等,城墙后各次梯队兵员准备齐全,我想,远安人未必容易攻得下沧海关。”
“好,就有劳荀先生*心了,荀先生有鬼神之智,我沧海关必定高枕无忧。”武尚杰道。
此时的远安大军营寨里,中军帐内,博登高肩上包着厚厚的白布,一条手臂垂了下来,不能举起,他正低着头听着副帅赵明阳的怒吼:“博将军,战前与你约好,要诈败回阵,让我以弓箭shè杀武元庆,你却不依计行事,才至被武元庆打伤,又再令到我远安大军一万多健儿阵亡于沧海关前,你可知罪?”
博登高听了忿忿不平道:“你说要我诈败而回,又没有约定何时诈败,我与武元庆正打得热烈,那里看到你出阵来?那小贼子卑鄙无耻,偷拿金锏袭我,饶幸得手,下次我见到他,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但赵将军,我承认我没有做到将敌将引来,但一万多士兵阵亡,这个责任是我吗?挥军而上是你所下令,你没有审时度势,急于求成,才招至士兵惨死,此罪过应你来承担。”
“好了好了,两位将军不必再争论,大家都是为国家出力,又怎会有罪,今天士兵阵亡,实属正常,打仗又怎能不死人?此事就此过了,两位以后不要提。博将军,你的伤势如何?多久后才可上战场?”云清风连忙上前打圆场,毕竟内斗只会让己方战斗力减弱。
“回元帅,经医官检查,末将的伤并无大碍,虽然肩上肿了一大块,但没有伤及骨头,上了药之后大约十多二十天就能重新上战场了,今天幸得身上护甲厚重,如若不然,我这边手就可能废掉了。“博登高回答道。
“如此甚好,博登高你就好好养伤,rì后还有硬仗要上场,但这次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了,你武艺本来不弱于对手,却被敌将偷袭得手,实属不智。”云清风教训道。
“属下明白,以后一定小心。”博登高低头应道。
说完了博登高一事,云清风抬头对中军帐内众多将军说道:“诸位将军,经今天一战,沧海关内jīng英尽失,武元庆生死未卜但必定不能再战,武尚杰也身中箭伤,其他武将死伤贻尽,城中再无人可指挥,空有几十万军队也无用,所以,明天我军要抖擞jīng神,大举进攻,务必一举攻占沧海关。”
“末将遵命!”下首众将军齐声答道。
安排完之后,云清风将赵明阳单独留下来与他商量。
“赵将军,明天攻城,我们务必要一举拿下,你有何妙计?”云清风问。
“元帅,自古以来,攻打城墙,不过几招,在城上发shè投石车,将城墙上守军消灭,然后以云梯将士兵送上城墙,再以撞城锤撞破城门,让大军杀进城内。再不行的话,以土堆山,或挖地道穿城,不外乎都是这些招数而已。”赵明阳答道。
云清风摇摇头道:“如果只是这些手段,我军将要很大的代价才能拿下此城,虽然我军人马众多,但每一名士兵的xìng命都很珍贵,最好能以最少的代价打下此城。”
赵明阳道:“请恕末将计拙,一时之间不能想到绝妙之计,不如我们将此城重重围困,待它水绝粮尽,自然不攻自破。”
“沧海关被武尚杰经营多年,早有准备,要待它水绝粮众,那要到何年何月?那时仁威的援兵早到了,我军腹背受敌,必然大败。”云清风并不同意。
“那明天只会尽力而为,希望将士们努力奋战,一举拿下沧海关。”赵明阳道。
“这样,明天以尝试一下攻城,看看沧海关的防守能力,是否已经不堪一击,我们再制定计策。“云清风提出了他的意见。
赵明阳连忙点头答允。
第二天清晨,远安大军三声炮响后,二十万人马从营寨中拥出,在沧海城下列阵排好,真的人如cháo马如海,旌旗武器如树林般密集。
城墙上的沧海军见到城下几乎望不到边的敌军,得多人都吓得脸sè发青,混身发抖,几位胆小的连手中钢刀也拿不住,“况当“一声就掉在地上。
城楼上,荀於手拿一把巨大的纸扇,身穿锦白儒衣,说不尽的智谋之人形象。
“大家莫要慌张,我沧海城城墙高大,外面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墙上无数的守护器械,敌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登上城墙,他们敢强攻上来,只会多添无数冤魂野鬼,大家要坚定信心,叫敌人有去无回!“荀於气势傲人地动员着守城军士。
“杀杀杀!有去无回,有去无回!!”守城军士齐声高喊,杀声震天,气势丝毫不弱于城外的攻城远安大军。
赵明阳引军到阵前,叫来一员小校,对他说道:“你且走近城墙,向城墙上守军劝降,如他们不肯投降,我远安大军攻破城池时必定杀得一个不留。”
小校领命策马跑到沧海关下,隔着护城河向城上大叫道:“城内仁威守军听着,我远安百万大军已将沧海关包围,你们插翅难飞,现令你等马上放下武器大开城门出来投降,我们可饶你们xìng命,如敢说半个不字,我远安大军必定攻进城内,到时玉石俱焚,不留一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城楼上的荀於听了,对身后的仁威军士微微笑道:“此贼命不久矣了,投石机向他瞄准好,务必一举击杀。”
*纵投石机的军士点点头,将挥臂调整好,落点对准了城下的远安小校,然后将火罐放上放shè筐上。
荀於亲自拿起一支火把,将火罐的罐口点燃了,轻轻说一声:“发!”
*纵投石机的军士连忙将机刮一拔,投石机巨大的绞盘猛然转动,带动投石机的挥臂向前猛挥出发,发shè筐里的火罐就变成一团火球向城墙外飞了出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天天免费看小说 万元大奖等你来
..
第一百七十四回 你争我夺城墙下 初战沧海稳如山
第一百七十四回你争我夺城墙下初战沧海稳如山
远安军上来搦战的小校骑在马上,还在呆呆地望着沧海关高大的城墙,突然,他见到一团巨大的火球从城墙后面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向他身上砸来,那小校心中大惊,正要拔转马头走开,但又怎样来得及了,那燃烧着的火罐足足有百斤重,居然一下就砸在他的脑袋上,火罐炸开,火油带着大火一下就将那小校吞没了,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马上连人带马变成了一团火球,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黑炭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远处的赵明阳见到了,无名火起三千丈,怒吼道:“仁威人真可恶也,手段极其无耻啊,破城之后我必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众将士听令,马上开始攻城!”
听到赵明阳的命令,远安大军擂响了战鼓,将士们杀声震天,阵前军马分开,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推了出来,一直推到护城河边,一声哨响,投石车一枚枚的火弹向城墙上投去。
沧海关城墙上的投石机也不甘示弱,向着护城河边的投石车投去火罐,顿时,城上城下,无数道火光划过天空,往城上和往城下投去的火弹火罐如大雨一样落下,很多还在空中相撞溅起了团团大火,瞬间,城下城墙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仁威守军的投石机位处城墙靠后面的位置,城下的远安投石车很难将火弹投中,反而仁威守军的投石机由于居高临下,又比投石车高大,shè程更远,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压到xìng的优势,护城河边火海一片,第一批的远安投石车全部焚毁,而仁威守军城墙上的投石机却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只是在城墙之上燃起大火,仁威守军准备了很多水缸,很快就将大火浇灭了。
云清风在赵明阳身边手搭凉棚地瞭望着,边看边摇头道:“赵将军,这一波进攻完全没有效果,我军损失了无数投石车,投手也牺牲了很多,但沧海关好象没有任何损失。”
“元帅,不拥担心,这是我的诱敌之计,损失了一点投石车不紧要,但沧海关已经暴露了他们投石机的方位,我们下一批的投石车比上一批抛力更大,shè程更远,shè速更快,一定能将沧海关上的投石机消灭的。”
“好,就看赵将军下一步的进攻了!”云清风点头道。
赵明阳将令旗一挥,果然,一批更为巨大的投石车推了出来,也一直推到护城河,停在了尚未燃尽的火海之前,一声哨响,无数火弹向着城墙后的仁威投石机抛去,数声巨响之后,几架投石机被火弹击中,也燃起了大海,周边的仁威守军被烧得满地打滚,城墙上燃起了滚滚浓烟。
赵明阳喜上眉梢,以马鞭指向沧海关城上对云清风道:“元帅请看,这次沧海关上的投石武器中弹了,并且燃起大火,看来很快就会被消灭了。”
此时在城墙上的荀於见到守军的投石机很多被烧着了,但却没有惊慌,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连忙吩咐众守军以水救火,将燃烧的投石机熄灭了,马上更换被烧坏的零件,并在投石器的前方上空架起了一具具湿牛皮制成的挡板,以防仁威的投石车的火弹投上来,又以更频密的发shè频率向城下投去火罐,很快又将远安这一批的投石车烧毁了。
赵明阳见到城墙上的火烟很快散去,那抛下来的火罐未见有多少减少,而自己这边的投石车又再烧毁了一大半,心中不禁大怒,再次挥动旗帜,命令道:“弓弩车上前,向城墙上发shè,将守军消灭。”
“隆隆隆”,一辆辆高大的弓弩车推了出来,这些弓弩车上面都安装了巨大的弓弩,那些箭枝比枪杆还粗,箭尖在太阳的照shè下反shè出点点寒光。
远安军士将一排排的弓弩车推上前,离开城墙有五百步处停下来,这个距离已经是城墙上投石机的抛shè范围之外,领军之将一声令下,弓弩车齐齐发shè,*如长枪的巨大弩箭向着城墙上飞去,如雨点般落下来,那些湿牛皮却不能抵挡弩箭,一穿而过,巨型弩箭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不幸被shè中的仁威士兵身体被shè个穿透,伤口如碗口般大,中箭者惨叫一声倒地身亡,而投石机也被巨箭shè得木碎纷飞,很多都毁坏不能使用了,城墙上的守军当场大乱,纷纷抱头鼠窜。
“拿钢盾来抵抗!”荀於见状连忙命令道。
仁威军听到命令后,急急拿起钢盾来抵挡,但弩箭势大力沉,很多钢盾都被穿透,手持钢盾的守军也被弩箭穿盾而伤,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荀於见到眉头紧皱,又有无数的弩箭向城楼上shè过来,荀於身边的护卫守军大叫:“荀先生小心!”说完,一群守军举起钢盾死死抵挡,但又怎能抵挡得住?不断有守军被shè穿钢盾而亡。
见到形势危急,荀於连忙吩咐全军暂时撤离城墙,躲避城下shè来的弩箭,只留几名哨兵躲在城垛后观察敌军动静。
荀於也由护兵拥着下了城墙,城墙下武尚杰全副武装正领着大军等候,他急忙向荀於问道:“荀先生,现在战况如何?敌军可曾退却?”
荀於摇摇头道:“本来敌军的投石车不足为虑,但他们的弓箭却非常厉害,从城下shè来,我军死伤无数,投石机也毁坏了很多,连钢盾都不能抵挡。”
“那荀先生可有计策应对?”武尚杰急忙问道。
荀於想了想答道:“以我估计,远安人这次一得手,必得发动军队以云梯蚊附城墙而攻,我们尽快将钢盾以二为一捆绑起来,远安的箭不可能连穿双重叠加的钢盾的,另外请将军令军械营马上制作加厚和加大的钢盾,以后一定用得上。““好,我马上安排军械营马上动手制作。“武尚杰答道。
这时,城墙上的哨兵大声叫道:“敌人跨过了护城河,正举着云梯冲过来了,“荀於急忙命令退下城墙的仁威守军重新登上城墙上去。
原来,赵明阳见到弓弩有效,已经看不到城墙上的投石机抛出火罐,满心欢喜,急急指挥大军向前,以木板覆盖护城河后,士兵高举云梯向城墙上爬去。
“杀!”城下的远安士兵如cháo水般涌来,长十数丈,碗口粗的木柱往护城河上一放,已经横跨在河上,所面的士兵拿来木板往木柱上铺去,很快,护城河上就铺满了木板,士兵在上面如覆平地般奔跑而过,几十具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上,远安士兵手持长矛钢盾就往城墙上爬去。
当远安士兵爬到一半时,城墙上一声哨响,数不尽的滚石檑木就打了下来,挟杂着石灰、火把、铁簇黎、滚油等物,那些滚油淋在云梯之上,爬到一半的远安士兵初烫得马上从梯上滚下来,跟着后面的也连累被撞到,从几十尺高的云梯上摔下来,非死则重伤,而滚油被火把引燃,将云梯烧着,城墙上火海一片,城下惨叫声不断。
赵明阳见登城受阻,令旗一挥,弓箭营的箭手涌到城上,弯弓搭箭向城上的守军shè上,登时,沧海关守军一片一片地倒下,城下的士兵见弓箭凑效了,又重新架起云梯爬了上去,当登上城垛正要往下跳时,无数沧海关守军手持利斧钢盾扑了上来,巨斧所过之处,那些刚登上城垛的远安士兵还没站稳,就纷纷被斩翻,尸首也被守军从城墙上扔下来,摔作一堆肉泥。
“放箭,放箭!”赵明阳见登城士兵被杀得人仰马翻,顾不得可能伤及自己人,急忙令弓箭营加快速度往城墙上放箭,箭如雨下,但这次沧海关的守军有准备了,纷纷举起钢盾抵挡,箭落在钢盾上,由于从城下shè来,力度衰减得厉害,不可能穿透钢盾,这次沧海军伤亡很轻微。
而在城墙上沧海军的投石机很快就更换完零件,更在投石机两侧架上厚厚的木板,以防备弩车发shè的弩箭,当这些投石机可以重新发shè火罐时,城墙下的仁威弓箭营可就糟了秧了,无数火球从天而降,落在城下,登时又化作一片火海,将跑得迟的弓箭手淹没在火海之中,连护城河上的木板也烧得jīng光。
赵明阳见到这次功败垂成,心中大怒,又再下令弩车发shè,但这次沧海军学jīng上,城墙上人人都持有叠起双层的钢盾,投石机又有厚厚的木板防护,很难让弩箭shè中,虽然偶尔还有被shè中的,但城墙上投石机众多,影响不了多少,而且被shè中的可以很快更换完零件继续发shè。
见到这样,赵明阳也一筹莫展,除了指挥更多的弓弩车上前进攻,发动远安军继续强攻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计策,战了大半天,沧海关下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屠场,尸体累累,火海连天,烧焦尸体的气味中人yù呕。
云清风见状,只得下令鸣金收兵,退回营寨中再作商议。
沧海关上的守军见到敌人退去,发作一阵阵震天的欢呼声,将敌人痛击于城下,怎不会让守军高兴万分?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天天免费看小说 万元大奖等你来
..
第一百七十五回 雄关难破苦无策 求助敏儿施妙计
第一百七十五回雄关难破苦无策求助敏儿施妙计
虽然第一天的攻城战沧海关守军取得了胜利,但远安军又怎甘愿罢休,赵明阳一连十rì,天天引军来攻,火弹、弓弩、弓箭天天不要本地往城上发shè,取得了效果后就让士兵架起云梯汹涌而上,而沧海关守军也毫不示弱,以钢盾抵挡着弓弩、弓箭的袭击,用投石机不停地发shè火罐往城墙下,城垛中的守军以无数的滚石檑木对付爬云梯的敌军,刀斧手在城墙上严重以待,而在城下,一队又一队的沧海军也在跃跃yù试,城墙上兵员损失了,马上就有新一队士兵登上城墙增援补充。
赵明阳见登城墙难以凑效,就指挥军士用撞城锤企图撞开城门,但沧海关的城门是以纯钢铸注的千斤闸,那撞城锤撞上去纹丝而不动,而沧海关的城墙也是以巨大的玄武岩石砌成,坚固无比,撞城锤不损分毫,而荀於见到敌人使用撞城锤,急命守军以投石机将火罐袭之,很快也将撞城锤烧毁了。
赵明阳又令士兵挖地道进城,当士兵挖到城墙脚下时,却发觉沧海城墙的地基深入地下十数尺之深,全是坚固无比的巨石,根本不可能挖得穿。当挖地道的士兵向主帅云清风报告时,云清风一声长叹道:“唉,这武尚杰,经营了沧海关数十年,把它打造得如此固若金汤,这让我们如何能攻下?”
无法之下,远安军只得继续rìrì强攻,只盼望沧海关内守军资源耗尽,水尽粮绝时自然能打破城池,可惜,一直过了足足一个月,除了每天都有上千将士伤亡之外,寸士未得,赵明阳望着高大巍峨的沧海关城在暗叹奈何。
云清风找来赵明阳,两人细细商量。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军死伤了数万人马,器械损失不计其数,可这沧海关丝毫也没有动摇,城内的武备资源非常充足,根本看不到敌人防守能力有半点的减弱,可见沧海关素有防备,这武尚杰的确是一个领军之材,他一直储存物资,令到城中武备资源多不胜数,如果想要围城而将此关困死,恐怕并不容易。“云清风道。
“确实如此,我曾审问了边境军营里抓获的俘虏,询问过沧海关内的情况,俘虏说城中粮仓有上百座之多,里面储藏了数百万斤粮食,而城中挖了无数水井,水井的水长年里如泉水般流出,根本没有缺水之忧,而军营中军械库里物资堆积如山,工匠众多,能迅速制造大量的器材,城内士兵数目也超过二十万人,平时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要想他们怯战根本不可能,这确实是一座雄关,要想打破实在太难了。“赵明阳说完叹了一口气。
“但时间拖得越久却是对我军越不利,我远安大军杀进仁威,沧海关必然向泰安州报告了,泰安州此刻可能已经召集援军来救,估计不到一个月后,援军必至,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就会有失败之忧,这次如何是好呢?“云清风愁眉深锁。
赵明阳也低下了头在默默沉思,突然,他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元帅,我们怎么将长公主忘记了,长公主足智多谋,以前曾领军平定国内sāo乱,攻城破关只若等闲,我们何不去信于她,将此处情况告诉她,让她帮我们拿个主意?““哦?好主意啊,为何我连这也想不起来,还是赵将军你从小带着敏儿对她了解啊,好,本帅就马上修书一封,快马送给敏儿,向她问计。“云清风说完马上就去写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云清风都没有再命令大军攻城,全军休整,等待云敏儿为他们出谋划策。
沧海关见敌军没有来攻城,也不敢掉尔轻心,仍然高度戒备着,时刻防备敌军的突袭。
沧海关的战况暂时停止了下来了。
仁威国都泰安州的皇宫内,高翔正如rì常一样进行早朝,宦官上来大声宣布:“皇上早朝,文武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阶下文武两班均沉默不语,没有人上前启奏事项,让高翔觉得很无趣。但无人启奏却也是正常的事,现在的仁威国内四海升平,边境宁静,人民安居乐业,到处一片繁荣景象,再加上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国内确实没有什么烦恼之事,再加上国师黄国辉勤于政务,上下同心,政通人和,也没有更多的事项需要朝庭来处理,所以这早朝经常无人启奏。
见到班下文武沉默不语,高翔就自己找话题来说了:“朕知道,超勇将军张子龙为了巡视仁威国土,已经离开了泰安州数月,期间有消息传来,他在夏兰州寻找到大量的矿产资源,将可以为我仁威生产数之不尽的新式武器,朕得知后甚为欣慰,但后来就不再有他的消息,黄爱卿,你可知他现在何处?“黄国辉出班上前答道:“启奏皇上,自从张子龙离开夏兰州之后,一直没有最新的消息,微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以他的路向时间,应该到达了江南州,那是个风影如画风情万种的美丽地方,大江流过之处河涌密布,到处杨柳依依小桥流水人家,当年我也曾到那处游历过,烟语迷蒙,诗情画意,令人留连而忘返。““哦?江南州有如此美景?可惜朕虽然为一国之君,但仁威国土却未能全部阅历,既然爱卿说得此处如此美丽,朕也要择时间去游览观赏一番。““天下之土皆属皇上,皇上喜欢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只是这江南州远在千里之外,路上经过无数高山,崎岖难行,只怕会令皇上辛劳了。“黄国辉奏道。
“崎岖难行?但为了能欣赏美景,就算难行朕也能坚持,朕也曾跨马持刀上战场,并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千里之行,也难不到朕的,爱卿你就不必担心了。“这时工部尚书肖伯上前奏道:“臣有事启奏。““肖爱卿,请奏来。“高翔回答。
“皇上如要出游江南州,又不想路途艰辛的话,其实可以乘船而去,江南州处于苍江的出海之处,这苍江直通泰安州,沿苍江可乘船而至,如果皇上乘船,那就可免去路上的辛劳了。“肖伯说道。
“哦?肖爱卿此言当真?如果真能乘船而去那此事就完美了,不止朕能到江南州去,而且众爱妃、皇子、公主也可跟随朕一起前往,一家人其喜洋洋,朕也可尽享天伦之乐了,只是,如果乘船而往,泰安州可有合适的船只前往呢?““回皇上,此去江南州,是沿江而上,到达苍江出海之口附近,那里风高浪急,原来我泰安州的船只都不能适应,包括那艘大官船,但现在就不同了,自从张子龙俘获了倭人的巨舰,科技院已经仿制了数艘出来,微臣觉得将其中一二艘改建装饰一番,就可以作为皇上的水上行宫,那皇上就可以尽心去游玩了“肖伯答道。
高翔听到,满心欢喜,正要答应将改建巨舰,却见到黄国辉上前大声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果皇上准行此事,我仁威则离亡国不远矣。“听到黄国辉这样说,高翔象被一盆凉水淋了下来,连忙问道:“国师,何以见得改建巨舰就会有亡国之忧?““皇上,这几艘巨舰,是用来组建仁威水军,为rì后保家卫国之用,怎能挪作他用?rì后敌人从江上来袭时,我们仁威以何应对?这些巨舰除了建造完成之外,还需要安装武器于舰上,还要水军rì夜*练阵式与武器的使用才能成军,时间已经非常紧*,现在皇上怎能为一时之乐,而将军舰改作游船?贪图享乐,沉迷游玩,将军械挪作他用,这不是离亡国不远是什么?“黄国辉据理力争,不依不饶。
高翔被他一顿抢白说得脸红耳热,但黄国辉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也一向说话很直接,从不掩饰自己的看法,高翔其实心底也很敬畏他,虽然听得心中不快,也不便当面发作。
“但现在四海升平,外夷蚕伏,张子龙将云蒙、倭人杀得大败,其他国家都不会如此大胆这时来犯?皇上借用一下巨舰,回来时马上归还,这应该可以?“肖伯还是不死心。
黄国辉正要驳斥他,这时一名御林军偏将手持一份军部报告一路小跑地奔上皇宫大殿,边跑边叫:“皇上,军部有十万火急报告。”
高翔“霍”地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他当然清楚十万火急的军部报告是什么回事,上二次云蒙、倭人发难就是十万火急级别的急报了。
“难道云蒙又再来袭?快上来报与朕知!”高翔喝道。
那员偏将上到殿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报告递给了黄国辉,黄国辉打开一阅,当场倒吸一口冷气,额上微微露出汗水,他伸手抹了抹,转身对高翔说道:“启皇上,刚才我们还在说到四海升平,没有外敌敢入侵,可现在敌人已经来了,这是沧海关武尚杰报来的,他说远安国起兵超过五十万,由云清风挂帅,率数百员战将,带无数军械,已经攻破边境我仁威守军营寨,直*沧海关城下,武尚杰领军出战,但被远安军击败,武元庆重伤不能再战,沧海关武将几乎死亡贻尽,现在武尚杰领军据城死守,急待泰安州派出援军来救!”
“啊?这次是远安来犯?远安国实力强大,国土、人口都远非仁威可比,这次麻烦大了。”殿来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高翔听了也脸sè苍白,急忙向阶下问道:“众卿家,可有办法应对,谁人可为朕分忧?”
这时大将军武尚王出班启奏:“启奏皇上,微臣愿意领兵前往杀敌。”
武尚王听到沧海关被围,那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是他亲弟,这救援之事他当仁不让了。
黄国辉听到后皱着眉头道:“武将军你有救国之心当然是好,只是这次远安由云清风亲自挂帅,率数百员战将,其中必定猛将如云,那云氏三子必定在阵中,这三人武功高强,勇猛无比,武将军此行恐胜算不大啊。”
武尚王听到黄国辉这样说,也默默无言,他也觉得黄国辉说得很有道理。
高翔听到也发话了:“既然黄国师认为武将军未必能取胜回来,那满朝文武,谁人能出战为朕分忧?”
这时大将军何彪上前启奏:“皇上,微臣觉得,满朝文武中,唯有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能担此任,张将军智勇双全,上阵杀敌未逢敌手,如他任主帅,敌人必定望风而逃。”
高翔听到后一声长叹:“何爱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最佳人选非张子龙莫属,但他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处,他又怎样回来领兵出战呢?”
听到高翔这样说,黄国辉上前说道:“皇上,微臣想到了一条两全之策。”
高翔高兴了,连忙问道:“国师,你有何良策?”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七十六回 急寻子龙回泰安 皇上震怒责太子
第一百七十六回急寻子龙回泰安皇上震怒责太子
黄国辉上前与高翔说道:“当务之急,我们是要组成大军迅速救助沧海关,这次远安起五十万大军侵入我国境,非同小可,与以前的小打小闹是两回事了,这次远安国必定是起全国之力来向我们进攻,我们也应尽起仁威之jīng锐与敌军交战,所以,微臣认为,这次应由武尚王将军任主帅,何彪将军任副帅,率领所属共四十万大军前往救援,另一方面,军部将发出檄文,着人快马送到江南州,让江南州总兵寻找张子龙回来,着张子龙到夏兰州将他所属神武营兵马集齐,然后再到沧海关增援武将军的大军,这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皇帝高翔听了连连点头道:“国师果然有惊世之材,运筹围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处,朕有你此良臣辅助,尽可高枕无忧了。就以国师此计行事吧。武将军、何将军,你二人可有意见?”
武尚王与何彪都上来道:“微臣等愿意听从国师计划,一齐起兵出战。”
黄国辉继续说道:“本来微臣打算跟随二位将军一起出战,可以在你们身边出谋划策,但考虑到二位出征后泰安州必然空虚,需要人领军保护,而且张子龙也未能回来,我想留在泰安等待他回来后,再安排人手拱卫泰安,然后再领神威营大军前往沧海关与二位将军汇合。”
武尚王连忙答道:“有劳国师cāo心,国师chūn秋已高,实在不堪军旅劳碌,这上阵杀敌的事就由我们做吧,你留在泰安辅助皇上,为我们准备后续器材物资粮草,为我们分忧就足矣了。”
“好,就有劳二位将军了,泰安州万事有我,二位不必担心,你们全军开赴战场后,泰安守卫的军务就交由我的神威营接手,必可保卫泰安州及皇上的安全。”黄国师说道。
“好,援兵之计就此定下,二位将军马上点兵,尽早出发,有劳国师安排军械粮草等物资。“高翔说道。
三人皆奉旨离去作准备了。
高翔退朝回到寝宫之中,依然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厅中踱着步,一路踱着一路唉声叹气。
想了一会儿,高翔吩咐一员宦官道:“你马上到后宫,将高裕真与高裕武、高裕清唤来,朕有要事与他们宣布。“
宦官听旨后连忙跑了出去。
隔了一段时间,三皇子高裕清快步走进来,急忙跪下请安。
“三皇儿你来了?你所居之处离朕这里是最远的,你的两位兄长比你近得多,但为何此时仍未见面,他们到哪里去了?“高翔问道。
高裕清上前回答道:“回父皇的话,皇儿接旨后就马上走来,途经二位皇兄后宫,但只见太子高裕真一人,我说与他一起来,他却不愿,他说稍后才能到来。“
高翔恼了:“朕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找他们,你二位皇兄居然敢迟迟不来,眼中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高裕清唬得低头说道:“父皇息怒,或许二位皇兄有要事缠身,暂不能来此,稍后必能见到他。“
“荒唐!有什么事比朕的传召重要?回想起来,你二位皇兄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他们借口学习武艺,经常不在宫内,rì常也不见他们来请安,不知他二人在外面搞什么事情,还是三皇儿你守规举,能早晚来与朕请安,更rì常都在皇宫里读圣贤之书,比你那二位皇兄勤快得多了。“高翔一番感慨。
高翔说完再命令一员宦官道:“你马上到高裕真处,将他们二人唤来,传朕的口喻,二人如再不前来,朕将重重治罪,快去!”
宦官走后一刻钟之后,才见到高裕真孤身一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见到高翔,高裕真急忙下跪请安。
高翔见只有高裕真一人,连忙向他问道:“怎么只见你一人前来,你皇弟何在?”
高裕真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口中语气发抖地说:“回父皇,皇儿这段时间没有与二皇弟在一起,不知他去了哪里,他或许是出宫到外面寻找武功高强之人学习武艺去了。”
其实太子高裕真心知肚明,他将二皇子高裕武与一众内庭高手派了出宫,yù要谋害张子龙,出发后高裕武一直都有书信回来联络,让高裕真知道他一路的行踪,但最近突然渺无音讯,无声无息了,高裕真担心事情失败了,但他哪里敢告诉高翔?现在只得装聋扮哑了。
高翔听了高裕真的解释之后,勃然大怒,说道:“狗屁!你道朕不了解你们兄弟三人吗?你与二皇儿整天形影不离,二皇儿从小到大都是你的跟屁虫,你又怎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必有隐瞒,快快老实说于朕知道。“
高裕真见到高翔发怒,大惊失sè,连忙道:“父皇息怒,二皇弟他确实出宫去了,原来一直还有书信回来联系,但最近却没有了,皇儿现在真不知他到了何方去了。”
“好大胆啊,他擅自出宫而去,还离开了泰安州,朕却毫不知情,视皇室宗法如无物,谁给他这个胆量?还不是你这个当太子的主意?他到底离宫去做什么,你快快从实招来,你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后宫中你的贴身护卫最近少了十多人,早有人密报于朕,这些内庭护卫武艺高强,你将他们派了出宫,到底要作何事?还不马上从实道来,如有半句虚言,我必重重将你治罪。”
高翔这时真的发怒了,虽然高翔早早就将高裕仁立为了太子,但他素有帝王心术,一rì在位,对于各皇子都控制得非常严密,各人rì常的举动,他都了然于心,这次高裕真公然在他眼皮底下偷偷摸摸行事,怎不令他心中火起?
高裕真知道此时不能再作隐瞒了,只得坦白道:“这次皇儿派二皇弟出宫而去,是为了跟踪张子龙。因皇儿觉得,那张子龙虽然屡建夺功,但并非真正忠心于皇上,时rì久远,必有谋反之心,这次他借口出巡仁威,实则到处联络外藩,为rì后谋反作准备,所以我委托皇弟一路跟踪而去,收集张子龙谋反的证据,将来他回到泰安州,则可将他治罪,请父皇明鉴。”
高翔听到高裕真这样说,无名火起三千丈,当场怒发冲冠,大踏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刮在高裕真脸上,这一巴掌气力甚大,将高裕真扇得摔了几个跟斗,人伏在地上,口中鲜血涌出。
“你这不知深浅的家伙,朕当初怎么会将你立为太子的?张子龙岂会有谋反之心,你可知他乃镇德王白远文之徒?朕这万里江山是怎样得来的?还不是全靠当年白远文手中一杆银枪与黄国辉等人的功劳?你道是靠父皇一人就能得来的?白远文平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初出茅庐就屡建奇功,他更是三朝老臣黄国师之婿,如何会有谋反之心?你是储君,就应当有国君的胸怀,懂得笼络人心,这江山才能坐得稳,现在我仁威国看似太平,实际上四周虎狼环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极需要张子龙等人为朕出力分忧,你却在一旁疑神疑鬼,行那令人不耻的手段,若让人知道,rì后谁人还肯为我们卖命?你这样做,我们离亡国不远矣。我知道你因为在较场上与张子龙交手失败,心中不忿,仇怨长埋于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如此行径,如此心胸狭窄,叫我如何将大业承传于你?”
高裕真整个人伏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大气也不敢出,浑身不断发抖。
高翔一拂衣袖,再次说道:“这次朕传召你兄弟三人来此,原来是想安排你们跟随武尚王的大军出征,让你们在外面能够有机会立下战功,rì后登基就更让人信服,谁知你却让高裕武离开了,我现在就暂且革去你太子的称号,你到军中去戴罪立功,如能建立军功,就重新回来当太子,如果寸功不立,就贬为藩王,永远离开皇宫。”
高裕真听到后脸sè发青,但却不敢有半句违言,只得叩头谢恩。
“还有,你尽快将二皇子召回宫中,朕要重重将他治罪,如果十天之内不能将他找来见朕,他就永远不要回来皇宫了,你且退下吧。“高翔依然怒不可竭。
高裕真退了出去之后,三皇子高裕清上前说道:“父皇请息怒,恼怒伤身啊,皇兄可能是无心之失,让他rì后改过自身吧,父皇保重身体要紧。“
说完高裕清扶着高翔坐下了椅上,亲自捧上了一杯热茶。
高翔接过茶杯,慢慢咽了一口,然后说道:“你们三兄弟,要说到为人品xìng,学问知识,你二位兄长都不及你,只可惜你是年龄最小的,废长立幼又是皇室的大忌,如果不是,你来当诸君却是更好的选择,唉,太子误我啊。“
高裕清听到后,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立在一旁候着。
高翔坐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长叹一声道:“毕竟高裕真也是朕的亲儿,他的过错,根源也在于朕教导无方,你看那张子龙,文武双全,样样杰出,为何朕的儿子就没有能象他一样?裕清,希望你这次到军中历练,能学到真本事,rì后也可作你兄长的好助手啊。”
高裕清点点头,上前跪拜后也自行离去了。
三天之后,仁威大军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向沧海关进发了。
仁威大军当中,走在最前面的正副先锋,正是张子龙当初考取武状元时较场上的对手,正先锋乃范文正,副先锋毛子健,二人在考取武状元时虽然相继败于张子龙之手,但实力也不俗,所以武尚王当时将他们二人收入军中,封作参将,这次出征,就由二人担任先锋。
大军中间,高高举起的帅旗之下,是武尚王与何彪策马而行,在二位将军的身后,簇拥着数百名武风凛凛的武将,而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的同窗曹苏、秦愧明、刘涛等人也在队列当中。这三名同窗,在张子龙夺取双状元之后,他们就加入了何彪的军中,并没有与张子龙、陈云等人一起加入黄国辉的神威营,正所谓是人各有志,各人的人生际遇不同,大约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 敏儿施计破沧海 玉石俱焚也枉然
第一百七十七回敏儿施计破沧海玉石俱焚也枉然
远安国与仁威国边境之处,一条大河将两国分割开来,这条河叫做青河,也是苍江的支流之一,青河之上建造一座巨大的木桥,连接起两国的国土。
远安国国土的这一边,一座巨大的军营连绵而立,这里是云敏儿亲率的二十万大军驻扎地。
中军大帐之中,一身戎装的云敏儿风姿依然,一双妩媚的杏眼正注视着一张平铺在木案上的地图,边看边在地图上记录着什么,在她身后,赵俊文负手而立,正在静看着云敏儿的一举一动。
“赵将军,昨天我吩咐你征集民夫,准备在河边加强河堤防卫,过河木桥也要扩建,我们的军营也要尽快建起壕沟土墙,营中仓库也要加建,我要储藏起大量的粮食物资。”云敏儿突然向赵俊文发问。
“已经征集了十万民夫来营中,过几天还有数万到来,附近的州府都已经尽力为我们征集,但要想更多的话,恐怕短时间难以办到。”赵俊文答道。
云敏儿眉头紧皱地说:“人数还是太少了,十多万民夫要很久才能完成这几项工程,时间不等人了。”
听到云敏儿这样说,赵俊文一面不解地问道:“长公主,我们领军在此地只是作为远安大军的后援,你何必在此大兴土木,还要建立如此坚固的防线,有此必要吗?”
云敏儿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两国交锋,胜负难料,元帅此去仁威,虽然率千员战将、百万大军,但也不能说必胜,凡事留有余地为好,万一元帅战况不利,失败回来,我军除了要作接应之外,还要抵挡仁威军队的进攻,如果不及早建起坚固的防线,到时我军靠什么来与对手交锋?”
赵俊文听到后觉得不可思议,说道:“长公主,你也过于小心了吧?云元帅手下猛将如云,那博登高武艺仅在我之下,更有百万大军,那小小仁威,在我远安大军之前,如螳臂挡车,怎会是我远安的对手,我觉得你建起的这道防线是浪费资源。”
云敏儿摇了摇头,不再与赵俊文解释什么了,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要多嘴,你照办就是了,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回家,以后也不要来了。”
赵俊文点头哈腰道:“末将以后也不多嘴了,长公主吩咐的照办就是了。”说完,赵俊文连忙跑出帐幕去安排征集民夫的事了。
望着赵俊文走去的方向,云敏儿幽幽地叹了一声道:“草包就是草包,为什么人与人差距会这样大?真正的英雄的人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正当云敏儿在叹气之际,帐幕外有士兵报告:“报告长公主,云元帅有一封急信给你,请你收阅。”
“快拿进来!”
云敏儿听到是父亲给他的急信,知道必定是与前方战事有关的,连忙叫士兵拿了进来。
信中云清风详细介绍了远安大军在沧海关事的战况,现在虽然将守军堵在了关内,但远安大军连rì来进攻都未能得手,还折损了无数士兵,现在苦于无攻城良策,想要云敏儿帮忙想一下办法。看完了云清风的亲笔信,云敏儿又将信中所附的沧海关地图看了又看,心中一时之间也没有计策。
她放下了书信,缓步进出了中军大帐,一直往军营门外走去,两名劲装少女也手捧宝剑紧紧跟随着。
出了军营门外,云敏儿走到了青河河边,河水滚滚而流,河上的木桥上,无数的马车在来来往往,往仁威方向的是一辆辆运送粮食物资的车辆,大军每一天的消耗都是惊人的,为了维护几十万大军的口粮,这些运粮车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而从仁威方向过来的马车,其中不少马车上挂着白幡,云敏儿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前方阵亡士兵的遗体,要运回远安这边安葬。云敏儿放眼望去,挂着白幡的马车数量多得惊人。
“居然损失了这么多士兵,这样的战果,就算胜利,又有何意义?”云敏儿想道。
云敏儿走到木桥旁边,挥手叫一辆挂白幡的马车停下来,叫随车马夫打开车帘,车厢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具远安士兵的尸体,身上血污都已凝固,由于尸体上都抹上了石灰粉,所以没有什么异味,云敏儿仔细看了车上的尸体,大部分都烧得焦黑,看想子很多是被烧死的。
“看来,我军进攻不利,主要就是敌军的投石机厉害了,仁威军队的投石武器一向厉害,从这里可见一斑了,那些可以投出上百斤火罐的投石机的杀伤力令人恐惧。”云敏儿想道。
想了一会儿,云敏儿快步走回大帐,写了一封回信给云清风,告诉他不要着急,等十天后,会有一种先进的攻城器械送到,界时沧海关必会手到拿来。
叫来传讯兵将书信送回前方大军后,云敏儿又着人将军械营将官叫了过来,然后手绘了一张图纸,对那将官说道:“你们马上以此图纸rì夜赶工,制作二十台这种武器,完工后马上运到前方,十rì内一定要完成,不完成者提脑袋来见。”
听到云敏儿的命令,军械营将官连忙跑回工场动工了。
前方的云清风收到云敏儿的回信,马上召集众将上前,告知了云敏儿信中内容,现在全军暂时休整,待几天后新武器运到后再作进攻。
沧海关的城楼上,荀於正与武尚杰一起,远远地眺望着远安大军的营寨。
武尚杰以手指向远安大营方向,神情骄傲地说道:“远安人终于停止了进攻,看来他们已经计尽了,要想攻破我们沧海关,哪有这般容易啊。”
而荀於却显得忧心忡忡,他并不觉得远安大军会停止进攻,连rì来,远安大军攻城的狠劲他是见识到了,如果不是沧海关准备了这么多年,早就被打破了城池,现在见到武尚杰如此乐观,他不得不说道:“武将军,我觉得远安军只是暂时停止进攻休整,又象是在等待着什么,接下来的战况将会更加惨烈,万万不能掉尔轻心。”
“如此啊?”武尚杰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那我们怎么办好呢?一但沧海关被攻破,远安大军必然会势如破竹,直接威胁国都泰安,我仁威就会有亡国之虞了。”
“唉!”荀於一声长叹道:“我也无计可施啊,唯有拼死坚守沧海关,拖廷时间等泰安州援军到来,但是,如果大势已去,不能坚守时,请武将军带同少将军离开沧海关,留下我与此关共存亡了。”
“荀先生何出此言?我乃沧海关总兵,守护此关城是我的职责,我怎能贪生怕死弃城而去?”
“武将军此言差矣,如果敌军破城,必然玉石俱焚,沧海关中有二十万大军,难道要我们仁威二十万好儿郎皆丧于此关吗?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明知道此关不能继续坚守,而还在固执坚持的,是莽夫所为,放弃关城。保留实力,与援军会合,再回师重夺关城也不迟。”
武尚杰沉默了一会儿,他内心怎样也下不了弃关而去的决心,只得说道:“是否弃关现在讨论为时尚早,我们乃当尽力而为,寸土必争,让远安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荀於见他执意如此,也不便再说,摇摇头,继续望向远安营寨,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十天之后,二十台庞然大物从远安边境运送到了远安大军的营寨之中,云清风率领众将在围观,这些庞然大物形状有如高大的塔楼,全是用坚固的木料所造,底部安装了轮子,可以向前推行,塔楼内部有三层,每层均有木板木柱支撑,又建有木梯可供人上下,而塔楼向前的正面,蒙有一层厚厚的铁皮,塔壁了开了无数碗口大小的孔洞。
看着这二十台庞然大物,云虎向赵明阳问道:“赵将军,你说敏儿为我们所制造的这些怪物,是怎样使用的?”
“敏儿来信中说这军械叫做箭楼。”赵明阳手指着这些庞然大物解说道:“这箭楼比沧海关城墙还高,进攻时,我们让弓箭营士兵登入其中,将箭楼推近城墙,弓箭手从孔洞中shè出利箭,将城墙上守军及投石机的士兵杀光,我军就可轻易登上城墙了。”
云虎将信将疑,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仁威守军的投石机与飞枪都很厉害,这些箭楼会轻易靠近吗?”
赵明阳哈哈大笑道:“云虎将军,你看不到箭楼上正面的钢铁蒙皮吗?飞枪不能穿透,也不拍火烧,投石机又有何惧之。”
“好了,还是战场上看实际效果吧,明天我们再次兵发沧海,争取一举打下此关。”云清风这时发话了。
众将听了皆兴奋异常,跃跃yù试了。
到底这些箭楼能否让远安大军如愿攻进沧海关?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 突袭城墙显奇功 忠义之士美名留
第一百七十八回突袭城墙显奇功忠义之士美名留
这一天清晨,天边才刚刚发白,沧海关笼罩在一片晨雾当中,城墙上挂着的灯笼透着泛黄的光线,依靠在城垛上的仁威守军还是睡眼惺松,值守的几名军卒向城外望去,城墙外一片迷蒙,远一点的地方也看不到了,连续十多天远安大军都没有来进攻,让守军们减轻了戒备之心,守军上下笼罩在一片乐观情绪之中,都觉得远安军损失太多,已经无计可施,再没有信心来攻城了,估计不需数rì,远安大军就会灰溜溜逃回边境那边去了。
城垛下一个避风的地方,一名老兵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密布,岁月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和他一起躲在城垛下的是另一名新兵,这名稚气未消的年轻小卒怀中抱着一杆樱枪,口中打着哈欠,对着老兵说道:“老俞头,十几天前远安人在城下攻城时可把我给吓尿了,那些远安人象不要命似的扑上来,我拿起飞枪闭着眼往城下随意一飞都能插倒一个人,一块滚石乱扔下去,也能够打到一大片,武将军曾有令,我们每杀死一名敌人就赏一百小钱币,看来打完这场仗,我可以到青石街上的迎chūn楼找个红牌姑娘chūn风几度了。”
连眉毛也有点花白的老俞头啐了年轻军卒一口,以轻蔑的语气嘲弄道:“小柱子,别sè迷心窍了,当兵的以xìng命换钱财,有钱就存起来,rì后不当兵了,就有本钱搞点小生意,再娶回一个女人,好好的生儿育女,那才不枉一生啊!“
这名叫小柱子的年轻小卒听到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说老俞头啊老俞头,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但却是白活了,你会说我又怎么不说自己?当了几十年兵,不也还是一条光棍,你的生意呢?你的女人你的儿女呢?“
老俞头皱着眉头长叹一声道:“我年轻时就如你一样,兵饷下来了就往烟花之地跑,钱都花在那些婊子白花花的胸脯上了,现在临老了才知道后悔,现在我拿起长枪的手也会发抖,不也要在这城楼上与敌人拼命?话说回来,这辈子当兵都几十年了,但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杀得人多啊,那些远安人明知爬上城来会是死路一条,还是拼着命往上爬,我们见了他们在城垛上一露头,就一枪扎下去,我都记不得扎了多少人下去了,扎人都扎得我手软了,那些远安士兵也是上有老下有少的人,这命就这样的不值钱吗?“
小柱子缩了缩双肩,摇了摇头道:“这几天远安人吃亏吃够了,也不敢再来了,估计他们是在收拾行李准备逃了吧?打了这么多天,人死得一天比一天的多,再蠢的人也不敢再来了。再说,皇上也会很快派来援军,远安人不走,等着被我们里外包围吗?“
老俞头瞪着一双浑浊无比的双眼望着小柱子,他认识小柱子也好一段rì子,是看着他加入军中,从一名屁都不是的新兵蛋子变成了手上沾了鲜血的兵油子,虽说对他不是有很深感情,但也不乏好感,老俞头却没有小柱子这样乐观,说道:“你也太低估远安人的决心了,这几十万大军远道而来,攻了十几天,死了几万人,就这么轻易罢休?你就想得美了,你要好好学学我,掌握点活命的本领,才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活得长久,我们当兵的,脑袋早挂在了裤头之上了,一场战争打下来,能活着回来,就是老天爷的关照,所以,我们这些当小兵的,活命才是最重要。“
小柱子听到老俞头这一番话,正要向他讨教一下活命之道,却突然听到城外传来一阵阵隆隆的声响,他连忙从城垛上探头出去看,这时天sè还没有大亮,晨雾厚重,根本看不到城墙之外有什么。
“老俞头,你听到那阵阵隆隆之声吗?会不会是远安人又来攻城?“小柱子有点心慌了。
老俞头柱着长枪站了起来,努力睁开一双老眼向外望去,但小柱子都不能看到,他那双老眼又能看到什么东西?
“不会是远安人来,他们来了必然马蹄声震天,那些投石车也不是这种声音,但城外是什么东西在响?“老俞头也迷糊了。
老俞头索xìng用力爬上了城垛,整个人站在城垛之上,聚jīng会神地向前张望着。
“怪事,啥都没有,这响声何来?“老俞头自言自语地说着。
小柱子正要劝老俞头下来,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飞来,老俞头的胸前血花四溅,溅到小柱子的脸上都有,老头的身体从城垛上直挺挺地掉落城墙上,胸口上一支利箭将身体穿透了。
“老俞头!“小柱子大惊失sè,飞扑过去抱起老俞头,只见老俞头口中鲜血不停喷出,只发出一声”逃“,然后头一歪就断了气。
小柱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城墙外上空,羽箭如飞蝗般飞来,一同在城墙上的沧海守军有很多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利箭穿身了。
小柱子急忙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放进口中,用力一吹,急促的哨声马上响彻城墙,远处有守军听到这一声哨,也一同吹起,无数“敌袭”的声音响起来,守卫在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惊醒了,纷纷跃起来拿上手中武器,但已经太迟了,羽箭密如雨点地倾洒下来,城墙上的守军横七竖八地倒下了,小柱子也被shè成刺猬一样,与青石街迎chūn院红牌姑娘再度chūn风的愿望从此了断。
听到敌袭的叫声,守卫在投石机旁的守军一跃而起,以熟练的cāo作动作装上了火罐,也不管这时城墙外还看不到什么,总之一定有敌人了,闭着眼就将火罐发shè出去,“轰”火罐刚飞出城墙不远,就在空中如击在墙上,守军定睛一看,乘着火罐爆后燃着的火油火光看清楚了,十多幢比城墙还高的塔楼缓缓推近了城墙,无数的羽箭从塔楼正面的小孔里shè出来,而火罐虽然击中了塔楼,火油燃起,但塔楼的正面蒙上厚厚的铁皮,能够抵挡火烧。
这时塔楼推近城墙,城墙上守军死伤大半,其余的都冒着雨箭抱头鼠窜,虽然城墙后的投石机屡屡以火罐击中塔楼,但收效甚微,不能抵挡塔楼的前进。
塔楼中又一声哨声响起,从孔洞中shè出的羽箭箭头处都带着一团火光,这带火的羽箭全部shè向城墙后发shè台上的投石机,那些投石机全是jīng木制作,不怕水却怕火,远安弓箭兵在那些羽箭上都涂上了桐油,点燃后就从小孔shè出,投石机中箭后马上燃起大火,很快,城墙发shè台上的投石机变成了一片火海,很多来不及逃跑的cāo作士兵都葬身于火海中。
当塔楼贴近城墙时,这一段城墙上面已经见不到一名活着的沧海守军,这时塔楼正面的挡板突然打开,倒下拍在城垛之上,塔楼中间与城墙一样高的一层里,站满了手持钢刀利斧钢盾的远安士兵,他们从塔楼中一拥而下,跳下了城墙,挥动武器向城楼冲去。
而这时,城墙下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无数远军兵卒拥了上来,架起云梯向城上攀去,这时城墙上没有守军,投石机也被焚毁,根本无人抵抗,远安人从城下如蚂蚁般拥上了城墙,不断向两边城墙攻去。
把守城墙的沧海守军见到这一段城墙被攻破占领,拼了老命般从两边杀来,企图夺回控制权,远安的弓箭手一轮又一轮地shè箭出去,但沧海守军视死如归,迎着箭矢向前死冲,很快远安弓箭手的羽箭用尽,只得拔出钢刀与沧海关守军在城墙上苦战,一时之间,刀斧互碰之声、刀斧砍落在钢盾、人体上的声音与惨叫声夹杂在一起,城墙上此刻变成了一个生命的收割场,双方上千名士兵纠缠在一起了,狭窄的城墙上,人多的地方双方已经没有挥动武器的空间,互相用钢盾大刀顶着,夹在中间的人都被挤成了肉泥。
城下,远安大军以云梯、塔楼蜂拥而上,而城内,沧海关守军也从城墙梯级处死命往上增援,力求将远安军打退。
正当攻守双方暂成均势之时,远安军方面有三员大将手持巨斧钢盾从塔楼中跳下,跃上城墙后就举起巨斧向城楼方向杀去,这三员大将正是云龙、云虎、云豹的云氏三雄。
这三人一跃进城墙上,就如虎入羊群,那三扇如门板般大小的巨斧一挥之下,沧海守军如杂草被割一样,稀哩哗啦的一下,城墙上就被三人杀出一条血路,身后的远安军如cháo水般拥上,沧海守军节节败退。
云氏三雄不用费很大力气就冲上了城楼之上,将镇守城楼的沧海守军杀尽,远安军一冲而上,将城楼占据了,然后拔动机关,将城楼下的千斤巨闸打开,自此,沧海关的大门被打开,关外的赵明阳见了马上率军从城外一拥而进,城门附近的沧海守军冲来拦截,迎接他们的是一团团密如雨点的利箭。
总兵府中的武尚杰被城墙上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了,急忙披起战甲,拿起大刀正要牵马冲出,这时,荀於也领兵到达总兵府门前。
武尚杰正要问荀於战情如何,荀於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说道:“武将军,城墙已失,城楼也被攻占,关门已经被升起,敌人正蜂拥进城,沧海关已难逃被破了,请武将军马上带上重伤的少将军率一半人马从另一个城门逃出,让我带领其余士兵在街道设置路障,与敌军巷战,为将军你的出城争取时间。”
武尚杰听到,大声说道:“荀先生,我是城中主将,理应由我断后,你帮我带少将军离开城池吧!”
荀於听后急了,一跺脚,将手中宝剑横架在脖子上道:“武将军,现在不是争论谁留下的时候,剩下一半士兵的生命全靠你了,你如不肯让我留下,我马上就自尽在你面前!”
武尚杰一声长叹,向荀於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荀先生高义,末将永世难忘,现在只有谢过先生了,希望你稍后也能逃出城来,我们在城外再会。”说完,武尚杰翻身上马,率领亲兵,护送着装载家眷的马车,从另一个城门冲出去了,在他身后,数万的沧海关守军也骑着马从城门拥出。
望着远去的武尚杰,荀於含泪挥手,口中说道:“武将军,我们来世再相见了,希望来世还能与你并肩作战。”
荀於说完,以手抹去眼泪,手提宝剑,翻身上马,率领手下士兵向城中喊杀声最隆的地方冲去。
yù知荀於此番xìng命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 破城进关得沧海 临阵逃脱去无踪
第一百七十九回破城进关得沧海临阵逃脱去无踪
沧海关的城门大开,远安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列正缓缓步进城内。
云清风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正跨过护城河的吊桥向着城门步去,高大的帅旗在他身后迎风飞舞,云清风抬头望向高大的沧海关城墙,城墙上的硝烟还没散尽,仍有股股浓烟升起,但响彻了一整天的喊杀声已经平静下来。
越过城门,云清风身下马匹踏上城中街道的青石板上,这条沧海关最大的街道上血迹班班,地上到处是零乱不堪的盔甲武器,无数远安士兵正在将一具具尸体抬上木板车,准备运到城外掩埋,街道上的商铺民居都大门紧闭,扇户也关得严守,没有任何人胆敢探头窥看。
云清风沿道而行,目不斜视,在他身后的赵明阳轻夹马肚让马匹小跑几步赶了上来与云清风并排而行。
“元帅,沧海关终于打下来了,这城中居民如何处置?”赵明阳向云清风问道。
云清风向四周回望了一眼,天sè已渐暗,但临街所有商铺民居都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敢点起灯火,看来城中居民都陷于恐惧之中。
“两国交战,民众往往受苦最深,他们都是为了养家活儿的低层百姓,国家之争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先查清楚,那些在我们攻进城内时,没有参与抵抗的老百姓,就不要打挠了,但曾参与的,就格杀勿论,这事你自行处理吧。“云清风淡然说道。
赵明阳点点头,表示遵照执行。
沧海关总兵府门前,满身血迹的荀於被五花大绑,连同他一起被绑着坐在地上的有数千名沧海关守兵,每个人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伤上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有的人已经昏迷过去,清醒的都低下了头,在他们四周,无数全副武装,手持弓箭的远安军士在严密临视着。
原来,荀於在亲领数万沧海关守军在城内街道与攻进城内的远安军发生巷战,沧海关守军苦战了半天,终于都难以抵挡源源不断冲进城内的远安大军,再加上远安军凌厉的弓箭杀伤力,沧海关守军死伤惨重,到最后被围困在总兵府门前,荀於见大势已去,再战也不能挽回局势,只得下令守军弃械投降,而他本人yù要举宝剑自刎,却被杀到跟前的云龙一刀挑去宝剑,也将他捆绑起来了。
虽然被擒,但荀於却有节气,傲然站立不坐下,看守着他的远安军士也不敢对他怎样。
云清风来到荀於前面,骑在马上低头看着这位独自领军作最后死守的仁威谋士,不禁心中佩服,吩咐手下说道:“将他带进总兵府,我有话问他。“然后在总兵府前下马,与赵明阳一起步进了总兵府内。
在里面,云氏三雄已经在等待,见到云清风来到,三人连忙上前迎上,云清风见到三人,将手一挥道:“三位将军辛苦了,这沧海关终于让我们拿下了,三位功劳不少啊。“
今天的战役,云氏三雄亲自手持刀斧,从云梯登上城墙,又抢夺了城楼,将城门大开,又身先士卒,与守军浴血奋战于街巷之中,到最后将城池占领,三人功不可没。
云龙却没有半点居功至伟的表情,只是拱手说道:“能攻下此城,全靠元帅指挥得当。”
赵明阳上前一步说道:“其实,最大的功劳是长公主啊,如果不是她为我们打造了箭楼,我们哪有这般容易攻进城内,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马物资才能打下来。”
这时,荀於被几名士兵押了进来,云清风命令士兵为他松绑了,然后开始盘问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为何独自领军与我们对抗?”
“我叫荀於,沧海关谋士,为了掩护武将军撤退,我自愿独自领军留下,现在被你们俘获,要斩要杀,悉随尊便,只求可以给我个痛快!“荀於说话不亢不卑。
“哦?你只是一名谋士,也就是说只是一员文官,你也很有胆量啊,身为文官,就能领军死守,只怕连rì以来,沧海关也是由你指挥守城的?“云清风越发敬佩眼前这一个形象如文弱书生的谋士。
“正是我指挥的,我乃仁威之臣,为国出力是我之本份,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只恨我没有惊天本领,不能力挽狂澜,现在只求一死,好尽吾之名节。“荀於并没有因为初俘获而颓丧,依然一面傲气。
“荀先生一身正气,又足智多谋,我很欣赏你,不如你就投降于我们,从此为远安效力,我赏你千万钱币,封你为军师之职,你可愿意?“
荀於听到后冷笑两笑,一脸不屑地说:“我身为仁威国的子民,深受圣恩,如何能为异族效力?rì后我到九泉之上如何有颜面见列祖列宗?“
“迂腐,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迂腐,我见你是个有能力之人,欣赏你,你却不识抬举,说什么深受圣恩,真可笑,你们仁威立国才多少年?以前还不是归属文德国的吗,你列祖列宗曾是文德的子民,你为何不效忠文德反而对仁威死心塌地?“云清风针对荀於的说话驳斥道。
荀於不为所动,继续冷笑道:“我仁威自从立国以来,人民安居乐业,富裕满足,全因当今皇上圣明,文德远安等国又如何能与我们相比?谁当国君不重要,能令到万民幸福的才是好国君,正因为如此,我们仁威子民都愿为国捐躯,你们这些异族人是不明白的,你也不必多费唇舌,我是不用投降的。“
“哼,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欣赏你的节气,可以留你一条xìng命,城中数千俘虏,我们也不杀害,毕竟杀降不祥,就由你带着留在战俘营中,你约束好所有人,不要存逃跑反抗之念,如若不然,不要怪我手段血腥,你可明白?“云清风是一名儒将,杀戳之心不重,所以并不想杀害城中俘虏。
见到云清风说不会杀害降卒,荀於也欣然答应:“既然云将军你答应不杀降卒,留下他们xìng命,那我也答应你,约束好他们,绝对不会暴乱发抗,你放心好了。“
云清风挥挥手,士兵上前将荀於带了出去。
云龙见荀於出去了,对云清风说道:“元帅,你放过了荀於和降卒,rì后会不会变成祸害,毕竟,这是放虎归山啊。“
云清风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每场战役,我们都将降兵杀光,rì后所有敌人对我们都会死战不降,那我们将会艰难得多了,而且留着这数千降兵在手中,仁威rì后也会投鼠忌器,对我们很有利,这些降兵已经解除武装,又多数带伤在身,对我们威胁不大,不杀又何妨?“
“元帅高见,我们受教了。“各将听到云清风这样说纷纷点头。
降卒的事解决了,云清风再度与众将商量下一步战略计划:“众将军,这次打下了沧海关,我军士气正盛,我们应马上进军,追踪武尚杰而去,这次沧海关虽然打下了,但仁威损失不大,武尚杰带领了十万士兵逃走,这股兵力不可少视,而仁威的援军也应很快到达,从将军应小心应付。“
这时,博登高从总兵府门外走进来,你肩上原来缚着的白布已经脱下,他进来后马上向云清风作揖。
见到博登高走进来,云清风满心欢喜:“博将军,你来了?你的伤势如何,我们正准备出发进军,你如果能恢复就好了。”
“回元帅,末将伤势已差不多恢复,过十天左右就可重回战场,现在一起出兵也无大碍了。”博登高答道。
“如此甚好,那明天我们就出发,追踪武尚杰而去,有博将军一起,我们必将势如破竹。”
云清风连忙吩咐属下,做好城中百姓安抚的事情,留下数千兵将留守沧海关,与写信一封派士兵急送回远安,告诉云海岚这一场大胜仗。
再说回武尚杰,他带领十万沧海关守军夺路而逃,跑到离城十里之处,停下马匹,回身向沧海关方向望去,只见远远浓烟直冲云霄,武尚杰深知,沧海关保不住了,他现在只能尽快到下一下州府去,组织好防守等待泰安州的援军到来,再度回师将沧海关夺回。
沧海关守兵这一路狂奔,可算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掉队走散的士兵多不胜数。
离开沧海关三百里,是另一个州府洪城府。
远远望到洪城府的城池,武尚杰连忙吩咐士兵进城通传,让洪城府总兵接纳沧海关守军进城,作好抵抗远安大军的准备。
武尚杰指挥沧海关守军在洪城府前停了下来,等待进城的士兵回来复命。
过了大半天,这几名前去传令的士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说道:“武将军,大事不好了,洪城府总兵汪昭听到武将军兵败退来,口上答应让我们进城,让我们在总兵府前等待,谁知他却偷偷带着家眷逃了出城,将兵符总兵印挂在总兵府大堂,现在洪城府内没有了领军之将,这如何是好?”
武尚杰一听大怒了:“汪昭鼠辈,如此的贪生怕死,敌人将至,居然敢弃城而逃?rì后见到他,我必将其绑到皇上处,让皇上将其重重治罪!”
既然汪昭逃了,武尚杰也不管什么了,急忙领军进入城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回 火烧洪城再败退 援军初到战一场
第一百八十回火烧洪城再败退援军初到战一场
武尚杰领着沧海关的守军进入了洪城府之中,经过城门时,眼中所见,城门破烂不堪,木质的大门都已经腐烂了,门上有几个大大的破洞,这洪城府的城墙又低矮又破旧,在城墙与城门上,几十名守军无jīng打采地抱着长枪在静静坐着,见到沧海关守军进来,居然视如不见,随意望了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请记住的网址:小说网..。
见到洪城府的武备如此不济,不禁猛地摇着头,心想道:“这洪城府怎会如此?那总兵汪昭必定是个尸位素餐之徒,完全不顾城防建设,士兵又惫懒无比,远安大军一到,必定不堪一击啊。”
全军进城之后,武尚杰马上下令洪城府所有兵将到兵营集中,结果,命令颁下去半天,才有三千多洪城府的士兵陆续来报到,个个都懒懒散散、衣甲不整。
武尚杰一眼望过去,这三千士兵全都是老弱残兵,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牵过来的马匹又矮又瘦,士兵的兵器更参差不齐,大刀长枪上锈迹斑斑,看得武尚杰直摇头。
将洪城府士兵集中之后,武尚杰又到兵营的粮库和军械营查看,不看由可,一看又再怒火冲天,粮库里几乎全空,老鼠比粮食还多,军械营更甚,只有几把破枪烂刀,封尘成寸,到处挂满了蛛网。
“这个汪总兵不止懒政,而且贪赃枉法,每年泰安州都下拔巨额的金钱让各州府修建城防,储备粮草武器,但恐怕都落到了汪昭的口袋中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粮仓、军械库,还有那破旧不堪的城墙,武尚杰已经可以想象出如果远军大军到来,他们还能不能守得住?这个洪城府已经没有保留价值了,他马上决定了一件事“弃城!”
武尚杰吩咐士兵,勒令城内所有百姓立即迁出城外,然后全军离开洪城府,向泰安州的方向继续前进,与援兵会合。
当洪城府的城内的军民全部清空之后,武尚杰又下了另一个命令:将洪城府焚毁。
命令下达,士兵马上执行,转眼之间,洪城府陷入了火海之中,火光直冲云霄。
一天之后,云清风率领的远安大军到达了,此时洪城府的大火还烧得正旺,站在城外一里远也感觉到滚滚热浪扑脸而来。
云清风望着变成了火焰之城的洪城府,口中冷笑不已:“哼,这必定是逃跑了的武尚杰所为,果然够心狠手辣,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将这一关城烧毁,让我军的扑给线延长,也是个懂用兵之人。”
既然洪城府已焚毁,云清风也只得绕城而过,继续指挥大军向前追去。
而此时的武尚杰,深深体会到望风而逃这句话的含义,十万人马逃出沧海关时,由于跑得急,根本没有带备粮草食物,也没有武器补充,能骑上马的不足三分之一,其余的要靠一双腿走路,虽然沿途都是仁威国土,也能得到一些补充,但毕竟十万人马,每天的消耗也是惊人,那些路上的补充根本不足够,本以为去到下一个州府能得到休整和补充,但见到的只是一座空空的粮仓,再加上,军队中严重缺少将领监管,几乎就只有武尚杰一位光头元帅,所以,路上开小差跑路的士兵多不胜数,武尚杰一向对治军之道很自负,但到了今天这个穷途未路的境况,那些军纪严令,早就失去了作用,开始时武尚杰还派出亲兵去弹压制止一下,但情况越来越严重,武尚杰也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其离去了,数天之后,十万人只剩下不到三万,个个都人困马乏,痛苦万分,而这时赵明阳又亲率一万jīng锐骑兵急速从后追赶而来,令到这支残军更加慌不择路,狼狈逃窜。
正当武尚杰感到绝望之际,前面烟尘扬起,一彪军马迎面而来,旗号上写着“仁威先锋”。
武尚杰见了大喜,千盼万盼的援军终于出现了,他想道:“这旗号是仁威先锋,莫非是那无敌将军张子龙来了,这次远安人有难了。“武尚杰急忙拍马迎上,来到仁威军前大叫道:“我乃沧海关总兵武尚杰,前方友军先锋可是超勇将军张子龙?请出来与末将相见。“这时,仁威军中一员年青将军引马而出,这员将军跨下一匹火红的骏马,身穿紫红袍、紫红sè战甲,倒提滚雷宝刀,威风凛凛,他来到武尚杰马着,作揖拱手道:“武将军,末将并非超勇将军张子龙,我乃你兄长武尚王手下将军范文正,这次救援沧海关被封为先锋,武元帅命令末将领军先行,想不到在此遇到武将军,请问武将军沧海关情况如何?“武尚杰连忙将沧海关失守,洪城府已焚毁的事告诉了范文正,并说道:“远安军派出jīng锐骑兵从后追来,已经追到了附近,请范将军施以援手。““无妨,我就此上前会一会远安人。“范文正说完,下令军队让开大路,让沧海军从中走过。
武尚杰又再对范文正说道:“范将军,你要小心应付,远安人不知为何,能够使用弓箭,你对敌时一定要小心。““他们有弓箭?”范文正听后大惊失sè,弓箭这种武器他见识过,在泰安州时他见过张子龙使用,也明白这种武器的厉害之处,但却没有学习过使用弓箭,他一直以为只有张子龙及其神威营的兵将能够使用这种奇兵式的武器,现在万万想不到居然敌人也能使用。
“多谢武将军提醒,我会小心的。”范文正向武尚杰拱手致谢,然后下令仁威军马一字排开,拦住去路,等待追兵的到来,而武尚杰率兵向后而去,准备与仁威大军汇合了。
范文正横刀勒马,双目凝视前方,远远见到一里之外,黄沙满天,一彪军马正在滚滚而来,斗大一个“赵”字的旗号越来越近。
赵明阳沿路一直追来,见到沧海关守军盔甲武器丢得到处都是,无数掉队的士兵被远安jīng锐骑兵一刀斩杀,看看前面武尚杰的大军将近,正要指挥骑兵冲杀过去,却突然见到一支旗帜鲜明、披挂整齐的军队拦住去路。
“这绝对不是那支溃败而逃的沧海关守军,难道泰安州的援军到了?”赵明阳非常谨慎,急忙将兵马叫停,也展开阵势,然后独自策马上前。
“前方拦路之将是何人,胆敢阻我去路,还不速速下马受死?”赵明阳上前喝道。
“我乃仁威先锋范文正,奉旨来消灭犯我国境的远安人,尔等速速弃械投降。”范文正在马上大声喝道。
“哦?范文正,看来张子龙果然不在泰安州,高翔这次只能派出这些无名小卒作先锋,看来天佑我远安了。”赵明阳心中高兴,一拍跨下马,高举手中长刀就向范文正杀来。
范文正也不甘示弱,举起滚雷宝刀迎了上来,二人两马相交,就在阵前大战了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赵明阳心中想道:“原以为没有了张子龙,仁威其他武将只不过武艺平平,但想不到此将却有点能耐,看来要胜他要费点功夫了。”
但赵明阳哪里知道,这范文正却是在武状元争夺中仅负于张子龙的人,本身武艺了得,那口滚雷刀使得出神入化,也是一员猛将。
赵明阳见不能取胜,计上心头,虚晃一刀佯装气力不继,拍马往后而逃,偷偷拿出弓箭,想等范文正追来时就用弓箭偷袭。
但范文正早就得到武尚杰的提醒,又曾见识过弓箭的威力,又怎样会轻易上当?见赵明阳拍马而回,也勒马收刀,并不去追赶,大声叫道:“鼠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擅于弓箭,你yù引我追来以弓箭偷袭,但我又岂能让你如愿,我早已见识过弓箭这武器,你这一招对我无用的。”
听到范文正这样说,赵明阳气得发抖,远远的望着范文正一箭shè去,但两人距离甚远,范文正心中早有准备,听到弓弦声起,已经全神注意,这一箭飞来,到范文正马前已是强弩之末,被范文正反刀一拍,就将羽箭拍在地上。
范文正哈哈大笑:“我都说你使弓箭对我无用了,够胆就凭手上刀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谁的刀法厉害。”
赵明阳听到后火冒三丈,放下弓箭,正要再次挥刀向前,却突然见到对方阵后漫天的黄尘升起,滚滚雷声阵阵而来,看样子,有千军万马向着这边杀来,远处隐隐见到旗帜如密林一般。
“这是仁威大军来了?我这里兵将不多,遇上对方大军,必定不是对手,还是先退为妙。“赵明阳连忙指挥手下jīng锐骑兵拔转马头,往来路急路而去。范文正见敌军退了,也不追赶,立在阵前目送赵明阳领军退去。
马蹄声如惊雷般震天,来自仁威泰安州的援军终于到来,高高的帅字旗下,武尚王双目不怒而威,在他身后,仁威大军漫山遍野地拥来,气势惊天。
范文正连忙回马迎上,见到武尚王后拱手说道:“武元帅,刚才末将与敌军武将交手二十回合后,对方气力不支逃跑了,末将恐当中有诈,没有追赶,在此迎接元帅到来。“武尚王眼眉一扬,对范文正说道:“好,范将军初战告捷,又将我胞弟救回,这次应记头功,既然敌人已在前面,我军就此驻轧,建立营寨,准备与敌人决战。“说完,武尚王下令大军停下,就在此旷野外建立营寨,准备与远安军大战一场。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一回 两军相逢于旷野 同窗背后插一刀
第一百八十一回两军相逢于旷野同窗背后插一刀
话说赵明阳率领jīng锐骑兵苦追武尚杰,眼看就要追到时,却遇到了从泰安州来援的仁威先锋范文正,二将见面马上撕杀了一场,两人旗鼓相当不分胜负,赵明阳设计想以弓箭偷袭,但范文正却早有准备,并没有上当,而此时武尚王也亲率大军杀到,赵明阳见势不妙,连忙回马就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驰聘了半天之后,赵明阳与云清风率领的远安大军汇合了,云清风见赵明阳满头大汗地赶回来,急忙问道:“赵将军,你率领jīng兵追赶武尚杰的逃兵而去,为何却突然折返?”
赵明阳擦去头上的汗水,一脸无奈地说道:“末将追赶那武尚杰,谁知却遇到了泰安州援军的先锋,我与他交手一番,却未能取胜,yù以弓箭shè杀,却被他识破,没有上当,我见泰安援军杀到,只得回马。”
“泰安州援军到了,领军者是谁人?”云清风惊恐万分,连忙问道。
“末将遇到的这名先锋是范文正,那泰安州援军并非由张子龙领军了,末将估计应是武尚王等人。”赵明阳答道。
知道了领军之人并非张子龙,云清风放下心头大石:“情报果然没有错漏,那张子龙并没有在泰安州之中,那我们大可以放心进军,泰安州唾手可得矣。”
“元帅,今rì与我交手的仁威武将,虽然年纪轻轻,与张子龙相差无几,但武艺却很不俗,可见仁威乃藏龙卧虎之地,我们不可掉尔轻心了,一切皆应谨慎行事。”赵明阳见云清风语气中有点轻敌,连忙提醒。
云清风点点头说道:“赵将军说得有理,我与众将且上前去,仔细看一看仁威军队的底细。”
说完云清风率领众将策马上前,来到距仁威大营二三里远,登上了一个小山岗后,远远向仁威大营望去,只见得大营里帐幕连绵不尽,营寨外鹿角拒马桩等密密麻麻,营寨的木栏栅高大粗壮,每隔百步就立有高大的嘹望台,营寨内旌旗密布人声鼎沸,营来人马来来往往,进退有序。
看到仁威大营的情况,云清风眉头紧皱,他环顾身后众将后说道:“诸位将军看到了,这次我们遇到了劲敌了,这支泰安州来的仁威援军绝对不能小窥,营中可见,敌军纪律严明,防守严密,营寨中按九宫八卦之势建立,互为倚角,互相呼应,如果强行进攻,必然招致损失惨重。”
赵明阳看到也发表了心中意见:“看这仁威大军的人数,似乎比我们还要多,起码有五十万,而且营寨中那数不清的投石车、战车,士兵武甲鲜明,刀枪闪亮,说明这支军队装备jīng良,训练有素,实在不容易对付。”
听到两将正副元帅都对敌人赞赏有加,身后的远安众武将都低下了头,觉得敌军实力太强大了,取胜希望渺望。
云清风见气氛有点不正常,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再次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我们指出敌人强大,并非表示我们就不能取胜,对面的敌人强大是好事,证明了泰安州已经倾力而出,将实力暴露于我们面前,只要我们坚定信心,齐心协力,将对面的敌人打败,那么泰安州我们就唾手可得了,攻陷了泰安州,仁威国必灭亡,那么我远安大业可成了。”
云清风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话,令到众将都热血沸腾起来,齐声高呼:“云元帅高见,打败敌人,歼灭仁威!”
“好了,我们马上也建起营寨,准备与对方决战。”云清风说完率领众将回马而去。
而此时的仁威大军营寨之中,中军帐幕内,武尚王召集了全体将领在商议军情,从沧海关逃来的武尚杰也在其中。
武尚王神情严峻地环视了一周,停了一停才说道:“各位将军,本帅奉圣旨率军来救沧海关,但很不幸,大军未到之时,沧海关已失,本帅听闻了沧海关被破的过程,并非本帅徇私偏坦我的亲胞弟,确实是因为敌军势大,敌人准备充足,又武器jīng良,失关之责rì后圣上自有定夺,现令武尚杰暂留在军中效力,让其将功赎罪。远安大军很快就要杀来,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希望诸位将军勇猛杀敌,浴血奋战,为国家的生死存亡而战。诸位将军,我有言在先,如战场上有人畏缩不前,甚至贪生怕死逃跑的,本帅必立斩无疑。“众将在下面齐声答道:“愿听从元帅号令,宁死也不退半步!“武尚王点点头,对仁威众将的高昂士气感到很满意,士气旺盛,是战争取胜的很大因素。
“既然众将军都知道努力向前,那我们就在此研究一下明rì如何作战。“武尚杰再次说道。
这时武尚杰上前说道:“末将镇守沧海关,本来是固若金汤,那远安大军攻打了十多天,损失了无数兵将,也不能攻下,但后来远安出奇兵,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箭塔突袭城墙,这才让他们饶幸成功。这次远安敌军的弓箭确实厉害,末将初次与远安交锋时,就被他们以弓箭突袭,杜至沧海关中武将损失贻尽,这次末将败得不甘,弓箭这武器是我国超勇将军所首先使用,但我军尚未配置,却败于敌军的弓箭之下。“副帅何彪听到武尚杰说到弓箭,不禁眉头紧皱地对武尚王说道:“武元帅,你说这弓箭原是超勇将军张子龙所用,但为何现在却被远安人拿了来对付我军?这里面是否有点可疑?“这时站在何彪身后的秦愧明上前说道:“禀元帅,有一事却不得不提起,张子龙与我年少时是同窗,一同在石基学院求学,当年张子龙与一名叫云敏儿的女同窗发生恋情,我们各同窗当年都知晓此事,后来云敏儿离开仁威回到了远安,多年后我们才知道,云敏儿原来是远安国皇室的长公主,我现在怀疑这弓箭是否张子龙偷偷泄露给远安的?如果是,那这张子龙就是我们仁威的大jiān细,元帅不得不小心啊。“武尚王听到此句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帐幕内众将听到秦愧明这样说都窃窃私语。
范文正却大踏步走上前道:“武元帅,切莫听信秦愧明所说,他的这一番说话完全经不起推敲,张将军是我仁威的大英雄,秦愧明这番说话完全毫无依据,他是在诬蔑我朝中功臣,请元帅将他治罪。“范文正这人虽然在状元之战中堪堪败于张子龙之手,但他却对张子龙非常敬重,特别张子龙后来连胜云蒙、倭人,让范文正觉得张子龙是个真英雄,他一直以赶超张子龙为人生目标,虽然两人不在同一军营任职,但两人平rì里都有所往来,后来又发展为好友,范文正对张子龙的为人xìng格非常了解,此时听到秦愧明这样说,心中恼了,连忙上前指责秦愧明。
秦愧明见到范文正指责他,也恼了,大叫道:“我只是说出实情,如何没有依据?张子龙与云敏儿有旧情是铁一般的事实,而这弓箭又在此时出现在远安军中,如何叫我们不生疑?“武尚王挥挥手让秦愧明停下说话,对范文正说道:“范将军,请你也说出你的依据,让大家来判断一下这件事。“范文正上前对武尚王拱手说道:“多谢武元帅,我就说说我的个人意见。秦愧明,你说知道张子龙与云敏儿有恋情,但这是在他们什么年龄发生的事?当时张子龙开始使用弓箭没有?后来云敏儿回国后,他们二人可有再来往?“秦愧明回答道:“他们是在十多岁时发生的恋情,那时张子龙还没有开始使用弓箭,后来并没有听说他们再有往来。“范文正听到后怒目圆睁,喝道:“这还不清楚了吗?他们只是少年之恋,并没有多长久,那时张子龙又未曾使用弓箭,如何会泄露给云敏儿?之后两人又没有来往,又怎样会泄露了?再说,张子龙功颁卓越,战功赫赫,连胜云蒙、倭人,又亲领科技院为国家研制武器,他的所有家人,父母妻子兄弟姐妹都是仁威臣民,本人也深受圣恩,为国之栋梁,你却说他是jiān细?如果这样也会是jiān细,那怎样才是忠臣?“秦愧明被范文正这一番抢白说得口中无言,只得诺诺说道:“那…那这弓箭又如何被远安人拿到手的?“范文正瞪了秦愧明一眼,然后说道:“你这井底之蛙,那你可知道,原来云蒙国的军队不会使用飞枪,为何现在又有飞枪呢?又是谁人泄露了飞枪给云蒙?““这…….?“秦愧明这次不懂得回答了。
“我来告诉你,就是耶律吞云到文德国学艺时见到了,回国就传授给军队了,从此事可见,任何武器,只要有人曾经使用过,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别人仿制却不是难事了,秦愧明你无端怀疑忠臣,罪过不少啊!“这时武尚王也发话了:“我觉得范将军说得有道理,我也曾与张子龙并肩作战,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且他更是当朝国师之婿,深受圣恩,不可能是叛国的jiān细,我们不该对他怀疑的。““元帅!“范文正大声说道:”秦愧明心术不正,身为同窗,各方面远远不如张子龙,心胸狭窄之下,故意出言抵毁,意yù陷害忠良,此乃大罪,请元帅将他重罚。““我哪有抵毁陷害他?我只是怀疑,难道怀疑也不许吗?元帅英明,请主持公道!“秦愧明慌了。
“两位将军不要再说了。“武尚王大怒,手中往帐幕中长桌一拍,然后说道:”明天就要与敌人死战了,两位却在此争论不休,互相内讧,这样必会动摇军心,你们且停口了。“到底后来武尚王有没有将秦愧明治罪?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二回 两军阵前大决战 骁勇还须有计谋
第一百八十二回两军阵前大决战骁勇还须有计谋
范文正与秦愧明两人为了张子龙是否泄露弓箭技术给远安而争论不休,武尚王最后大怒,喝止了两人的争论。
“无论如何,张子龙现在是超勇大将军,又是当今兵部侍郎与科技院院长,更是候爵位。他的职务,比在座各位将军都高级很多,你们作为下级将官,不得随意质疑,所以,这次弓箭的争论到此为止,本帅再也不想听到有人提起,大家听到了吗?”武尚王严肃地说道。
“末将等听令!”下面众将齐声应道,但秦愧明的眼中shè出一道怨恨的目光。
“再说回远安军队的弓箭,我们要作好准备,不要到时措手不及。”武尚王再次说道。
范文正上前说道:“末将在泰安州时曾到科技院与张子龙谈论过弓箭的优劣之处,他曾告诉我,弓箭其优点在于shè程远,杀伤力大,攻击密集,让人防不胜防,但也并非没有缺点,缺点在于距离远时穿透力差,对钢盾和重甲兵威胁不大,对付高速前进的骑兵难以瞄准,杀伤力很差,而且不能近身作战,弓箭兵如果被敌人冲到身旁时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要针对这些缺点作好准备。”
“既然范将军知道破解弓箭之法,那就好办了,明年阵中多安排重甲骑兵,每人手持钢盾长枪,如发现敌军弓箭兵,则以重甲骑兵快速靠近冲击,掩护轻骑兵冲近敌弓箭兵,将敌军弓箭兵消灭,如果敌军没有了弓箭兵,那我军就可以发挥兵力上的优势,将敌军杀败。”武尚王对众将说道。
武尚杰却对胞兄这样说担忧不已:“兄长,我在沧海关前曾率军之远安人一战,那一战你的侄儿武元庆就重伤于敌将的弓箭之下,后来沧海关的武将更损失贻尽,才招至沧海关被破,弓箭的威力不止这般简单,我们要谨慎行事啊。”
“你说得也有道理,明天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绝对不能贸然主动出击,但明天初战,我们必须获胜,以提壮我军士气。”武尚王说道。
众将齐声答应,帐幕内士气高昂。
夜sè深沉,月上中天,远军大军的元帅帐幕里,云清风还在与赵明阳密议着军情。
白天与范文正交过一次手,赵明阳对仁威大军再也不敢轻视了,他对云清风说道:“元帅,今rì我与仁威的先锋范文正交手,他在关键时候居然能够发觉我要用弓箭shè他,没有向我追来,看来,仁威军队对弓箭也懂得应对之法,明rì之战并不容易啊。”
“你说得有理。“云清风也一直在忧虑此事:”既然如此,明rì我们先诱出敌军的应对之法,再定出策略,将弓箭的效果发挥得最好,我想明天不必非要争胜,以退为进,将敌军的底细了解清楚再全力出击。“赵明阳点点头道:“不妨让敌军尝点甜头,让他们产生骄气,而我方博登高还没有痊愈,待他痊愈后我们实力恢复,才是全力一击的时候。“双方都定好了大战的计划,只待明天的来临。
“轰!轰!轰!“三声震天的炮响,打破了清晨时分应有的宁静,炮声响过,仁威大营缓缓打开,大队人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步出了营寨,滚滚旌旗迎风飞舞,刀枪剑戟林立,仁威大军来到距远安营寨三里地之处停了下来,人马列阵排开,中间以雁翔阵列阵,两侧以重甲铁骑守卫,阵前武将一字排开,高大的帅旗之下武尚王与何彪并肩而立,先锋官范文正也倒提滚雷宝刀立马在大阵最前。
见到仁威大军来到,远安营寨中也战鼓震天而响,无数jīng兵鱼贯而出,也在仁威大军前一里处严阵以待,远安大军排下一个飞虎阵,云清风率领众将也在阵前一字排开。
双方号角齐鸣,擂鼓震天,旌旗乱舞,双方都拼命鼓足士气,呐喊声响彻云霄。
武尚王一拍战马,独自来到阵前,向对阵大叫道:“有请远安主帅上前答话。“云清风听到武尚王叫他,也独自策马上前,来到与武尚王十步之远时拱手道:“本帅云清风,来者可是武尚王武将军?““本帅正是武尚王,云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rì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云将军当真是英雄豪杰。只是,云将军却不懂审时度势,妄起纷争,无端领兵犯我仁威国土,占我城池,这非智者所为,现我仁威无敌之师已到,望云元帅能迷途知返,速速领军退回,从此两国各守边境,和平共处,岂不更好?“云清风听了武尚王说完后,微微笑道:“远安与仁威两国,积怨甚深,早已是世仇,又如何能和平共处?武将军,你我都是明白人,那些不痛不痒的说话就免了,想要我们退兵不难,凭你手中兵器把,你能战败我们,我们自然败退回去,但如我们胜了你,那么我们将会杀到泰安,将高翔小子擒获,仁威从此向我远安俯首称臣,一切就如此简单。““那好,既然云将军执意如此,那么就如你所愿,我们两军在此旷野做过一场,看鹿死谁手,我仁威健儿早已摩拳擦掌要消灭外侮,你们就等着引颈受戳。“云清风冷笑几声作为回应:“那就看看怎样。“边冷笑边拔转马头往己阵而回。
武尚王也一脸怒容地回到阵中,大叫道:“各位将军,今天谁人愿意打这第一仗?““末将愿往!“武尚王话音未完,早有武将大声回应,武尚王定神一看,正是先锋官范文正,见到是他,武尚王满心欢喜道:”好,祝范将军一举夺得头功,以壮我军声威。“范文正一拍跨下马,飞快跑到阵前,横刀勒马,大声叫道:“末将仁威先锋范文正,尔等远安懦夫,谁人敢上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来再会一会你!“赵明阳见到范文正过来,也举起手中大刀,正要拍马冲去,这时,他身后一把声音叫了起来:”赵将军,且慢出战,杀鸡又何需牛刀,就让末将上前取他首级!“云清风一看,声音出处是游击将军徐鸣,其人擅使一根狼牙棒,力量惊人,也是军中有名的战将,云清风见到是徐鸣出阵,也暗暗点头,而赵明阳却暗暗紧皱眉头,但也没有说话,一勒马缰,暂时退回阵前,让徐鸣上前与范文正交手。
徐鸣长得满脸络腮胡须,鼻大口大耳朵大,手上肌肉夸张地隆起,一看就知是一名靠蛮力作战的人。
徐鸣一拍跨下骏马,高举狼牙棒向范文正冲来,范文正也挥刀跃马,向徐鸣杀来。
在仁威大军阵中,张子龙的同窗曹苏骑马立在大将军何彪身后,曹苏在国考之后,因成绩较佳,故可以进入军中任职,更因为曹苏之父与何彪乃世交,所以曹苏等人得到何彪的照顾,在军中一段时间,都已经担任参将以上职务,这次出战,自然也跟随在何彪身旁。
此时曹苏见范文正拍马冲向敌阵,独自与对方交战,他有点不解,小声向身前的何彪问道:“何将军,小侄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该问不该问?”
何彪觉得很愕然,这曹苏在此关键时候发问,到底有什么事?
“你且说来。”何彪应道。
“小侄觉得,这远安大军侵我国土,我们身为仁威子民,必定要奋勇杀敌,将其赶出境外,既然现在大军已到,我等数十万人马,何等的威武雄壮。但为何两军对阵,首先是武将捉对撕杀,而不是双方大军一拥而上,互相大战一场,马上就能分出胜负,这样岂不省事得多了?”
听到曹苏这样问,何彪白了他一眼,怒骂道:“你真是鼠目寸光啊,两军交战,岂同儿戏?双方数十万人,皆是举国jīng锐尽出,如果一碰面就全军一拥而上,双方必定伤亡惨重,到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算哪一方胜了,都只能是惨胜。数十万jīng锐军队,需要培养训练多少年?要花费多少金钱粮食,一场战役就损失七八成,国家就算有金山银库也亏不起。而且,士兵可不是地里的庄稼,说种出来就种出来,要培养一员jīng兵,没有三五年的时间调教不出来。再说,虽然国家人口众多,但要数十万青壮男子入伍,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场战役,如果损失数十万士兵,那些阵亡兵将家中的妇孺老人,需要国家拿出多少钱财来抚恤?就算勉强胜利了,国家也会元气大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德、云蒙等国一向蠢蠢yù动,那不是天赐一个良机给他们?所以,从古到今,两国之争,各自起兵数十万相对是很常见的事,但很少会全军一拥而上互相撕杀的,通常都会让武将各凭武艺较量高低,再以谋略制定计策出奇制胜,力求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元帅领军之道,那些一见面就率军死拼的只是莽夫所为,你身为武将,应当学会此道。”
“原来如此,小侄明白了,说到底,就算再多人马,也是充当门面,装装气势,决定胜负的关键,还是靠武将的武力和元帅的计谋。”曹苏此刻才恍然大悟。
两人说话之间,范文正与徐鸣已在阵前分出胜负。
那么,谁胜谁负?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三回 拳怕少壮人怕老 稳守营寨待援兵
第一百八十三回拳怕少壮人怕老稳守营寨待援兵
那徐鸣空有一身气力,但武艺却很普通,怎及得上范文正的一身上乘刀法,两人战过几个回合,范文正已摸清徐鸣底细,大喝一声,用刀将徐鸣狼牙棒卸开,迎头一刀劈下,将徐鸣连人带马劈开两段,惨死当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范文正一击得手,举刀回马立在阵前,向对面大声叫道:“远安鼠辈,还有不怕死的上来挑战我吗?”
远安阵中,一员猛将拍马而出,大叫道:“小子你莫走,敢杀我兄弟,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此人乃阵亡的徐鸣胞兄徐滔,同样是高大健壮之人,手拿一把巨剑,骑一匹乌黑骏马,口中大叫着向范文正冲来。
范文正举刀迎上,举刀一挡,只觉徐滔手中巨剑沉重无比,挡格之下,手中虎口也阵阵发麻。
那徐滔咬牙切齿,舞起巨剑展开劈山之势向范文正攻去,范文正不甘示弱,举刀相迎,将徐滔巨剑一一挡过,两人战了二十回合,范文正大喝一声:“你也只是力气大点,武艺太差了,纳命来。”说完刀法一变,转守为攻,刀锋凌厉,瞧准徐滔巨剑的空隙,一刀拦腰削去,将徐滔斩于马下。
仁威军中见先锋官出战,即连斩敌方二将,当场呼欢声震天,战鼓号角让人震耳yù聋。
云清风见一出战即连损二人,脸sè黑如墨斗,环顾四周道:“有那位将军愿意出战为徐氏兄弟报仇?”
身后众将面面相觑,但没有人出来,虽然博登高也在队列之中,但是他肩上仍然疼痛,连武器也未能拿得起,哪里敢出战?他也只得低头不语。
范文正见对面阵中无人出战,心中更加自傲了,大叫道:“怎么?远安人都不敢出战了?既然如此,你们还不早早放下武器,竖起降旗,然后滚回你们远安国去!”
这时赵明阳终于都按挎不住了,大声叫道:“小子莫嚣,我与你还未分胜负,今天我来战你!”
范文正见到赵明阳杀来,手指他说道:“rì前我与你交手,你本领如何,我早已领教,你的武艺原来稀松平常,但却会使不知那里偷学来的弓箭,如你有真本事的话就不要用弓箭,我们各凭手上宝刀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是真英雄。”
赵明阳听到范文正这样说道,气得七孔生烟,回骂道:“不用就不用,我只凭手中刀就可取你狗命。”说完,赵明阳将背后弓箭解下,扔在地上,然后拍马向范文正杀来。
范文正迎刀而战,双方大斗刀法,在阵前激战起来,双方刀法展开,一个如蛟龙出海,一个如猛虎下山,两口大刀互相碰撞,激出串串火花。
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大战了一百回合之后仍然难分胜负,只杀得天昏地暗,rì月无光,两马四蹄乱踏,地上沙尘滚滚,渐渐将两人笼罩,远远望去,只听得两人呼喝之声和武器激烈碰撞之声,已看不到两人打斗的场面。
突然间,两声惊喝响起,打斗之声停下,一片沉寂,两边阵中都停下擂鼓号角,静看二人战果,诺大一个战场,突然变得无比的安静。
沙尘慢慢被风吹散去,两人身影渐渐显现,双方均倒提武器立在马上,互相怒视而往,却没有说话。
两人对立良久,赵明阳突然口中一股鲜血喷出,在他胸前的战甲,一道长长的刀痕划过,鲜血从中不断渗出,而他对面的范文正,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手臂垂下,鲜血沿着手指尖不断流下,手臂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这场比武,高下已分,虽然双方都受了伤,但赵明阳技差一筹,却是伤得较重。
两方主帅见状,连忙鸣金收兵,赵明阳与范文正都各自回阵中,由军医扶下马来,送回营中医治,而双方主帅也不想再战,各自领军马回营中而去。
仁威营中,范文正脸如纸金,口中喘着粗气,军医正在为他缝上伤口,经过军医的检查,范文正只是皮外伤,嘴角流血是用劲过度所触发内伤,但伤势不重,休息十数天应可重上战场。
二位元帅都关心地上前看望范文正的伤势,并顺便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双方马匹扬起的沙尘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双方是怎样受伤的。
范文正接过一名士兵递过的一杯水,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再说道:“末将与赵明阳大战了一百回合,那赵明阳渐渐体力不支,刀法开始散乱,我见状即奋起神威,yù取其颈上人头以祭的军旗,谁知那赵明阳不甘失败,使出一招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招数,幸得末将反应快,削了他一刀后及时回手,只让他伤了手臂,但这一招互拼之下,我也受了内伤。“听完了范文正的诉说,武尚王与何彪两位都大声叫好,武尚王道:“范将军英勇,这次可记头功,rì后取胜班师回朝后自当论功行赏,眼下你要好好养伤,尽快重上战场,将远安人杀尽。“范文正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望那远安人不要败得这么快,好让我伤好后多杀几个!“同来看望范文正的众将听到后都哈哈大笑。
“好了,既然范将军已无大碍,我们接下来商议一下如何再与远安人交手了,我军初胜,宜一鼓作风将对方击败,夺回我仁威国土。“武尚王对众将说道。
何彪上前建议道:“元帅,想那远安人远道而来,孤军深入我仁威境来,粮草物资补给困难,天时地利人和尽失,而我军驻扎于此,后面有黄国师不断安排军粮运至,后勤方面我们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不应该与对方急战,我建议暂时紧守营寨,并不急于与对方决战,另一方面,尽快往各州府发檄书,命令各州各府总兵抽调jīng锐兵马来此助战,待到人马到齐后,我们即可将敌军包围,从而可一举歼灭之。“武尚王听到后连连点头道:“何将军果有惊天之才,足智多谋,你说得很对,这场战役,对方必定比我们急于求成,他们远道而来,补给困难,必然难以坚持久战,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拖廷时间,圣上已下圣旨,差人到江南州将张子龙召回,如果张将军能及时带领神威营来助战,他与神威营都比远安人更擅于使用弓箭,远安人没有了弓箭的优势,必然会大败。明rì起,我们在营寨外墙处筑起土墙,将大量投石车放置在土墙后,防备对方攻营,而何将军则领一队jīng骑,四处闪电出击,袭击远安人的后勤运粮队伍,扰其军心,待其支持不去要退兵时,我仁威大军就从后掩杀过去,必可将敌军全歼。”
何彪立即答应道:“谨遵元帅号令,我马上率jīng骑出营,到敌军后方去sāo扰消灭其后勤补给线路。”
武尚王马上叫来军师,让他写上檄文,然后十万火急送往国内各州各府总兵,着他们马上召集jīng兵来援,另又上报一份战果给泰安州,告之初战告捷,并将下一步作战计划一并告之。
而此时远安大营里却是一片的忙碌,军医们在中军大营中不停进出,只为了对副帅赵明阳疗伤。
病床之上,赵明阳胸前一道惊人的长长刀伤,可以想象,如果赵明阳不是胸前盔甲帮他挡了一部分刀劲,这一刀就已经将他开肠破肚了。
一番忙碌之后,军医们终于停下手来,云清风急忙向军医问道:“赵将军他伤势如何,还能救回来吗?”
军医上前答道:“回元帅,幸得我们救治及时,现在已经帮赵将军止了血,缝合了伤口,又熬了一道治内伤的药给赵将军服下,现在情况已稳定下来,慢慢恢复了后就好了。”
云清风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再问军医道:“赵将军这伤会不会影响他重上战场?如能,需要休养多长时间?”
“回元帅,赵将军这伤可以医治,但要完全恢复到原来状态恐怕有点困难,他重上战场没有问题,但他的内伤很重,以后用力过度就很容易触犯旧伤,一但旧伤复发,赵将军可能会送命的,以后他就注意了。”
听到军医的伤情介绍,云清风不禁满脸忧愁,他走到病床前,这时赵明阳刚好醒转过来,但他脸上仍是苍白得象纸,气若游丝,见到云清风过来,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云清风上前紧紧地将他的手握着,赵明阳口中喃喃说着,云清风弯下腰很认真才听到他说什么,赵明阳说:“我真的老了,拳怕少壮,这句话说得好,我与那范文正交手,原来是不分上下,但百招过去,我顶不住他年轻力猛,正要使出绝招伤他,却被他抢先一招伤了,所幸我也还了他一刀,两不亏欠,只是我这一次,恐怕很久才可再战了,可惜。”
“赵将军,你好好养伤,过两天博登高就可出战,到时他必可为你复仇。”
赵明阳点点头,嘴角像是笑了一笑,又再昏睡过去了。
三天之后,博登高伤势完全恢复,独自领三千人马来到仁威大营前挑战,武尚王见状,连忙派出武将出战,可是,接连派出五人,都不是博登高的敌手,两将被一刀斩下马来,其余三将都负伤逃回,武尚王见势不妙,连忙紧闭营门罢战,任由博登高在营门外骂叫,只作充耳不闻,那博登高无法,只得回营交令。
见到仁威军无人应战,紧闭营寨,云清风感觉很无奈,数次指挥军将yù要进攻仁威营寨,但还没靠近去,仁威大营土墙后无数火球如大雨般飞来,这是仁威营寨里的投石车,远安军白白损失了不少士卒,而远安军投石车的投shè距离远远少于仁威军,故远安军不敢将投石车推近仁威营寨,此事让云清风觉得一筹莫展了。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四回 无功返一筹莫展 援兵到四面楚歌
第一百八十四回无功返一筹莫展援兵到四面楚歌
云清风一连数天,命令博登高率领远安军将到仁威营前挑战,但仁威大营紧闭营门,士兵们在营墙上严阵以待,远安军yù要攻向营墙上时,仁威营内的投石车必定将无数火弹shè出,远安军伤亡惨重。
博登高又命令弓箭手往仁威营墙上shè箭,但仁威兵将见弓箭shè来,马上层层叠叠地举起钢盾,将羽箭挡住,仁威士兵的损失很轻微,让博登高非常苦恼,只得领兵回营。
云清风见博登高连rì出兵都无功而返,心中非常烦恼,不停地在帐幕中踱着步苦苦思索对策。
博登高也在前面气得哇哇大叫:“这仁威鼠辈太可恶了,几十万大军都是缩头乌龟,摆下这连绵大营挡着我们去路,却又不出来交战,他们到底想怎样?莫非就此对恃下去?”
云清风背负双手来到帐幕门前站着,望向营中高高竖起的远安军帅旗,那大旗被大风吹得历历作响。
过了良久,云清风才叹了一声道:“想当初,我义父云老将军也是手拥百万雄兵千员战将,也未能亲自领军来攻打仁威,我还时常认为义父他过于谨慎,不够决断,但今天到我领军来攻打仁威,才明白到这战事的艰难,仁威的实力不简单啊,现在那张子龙还未到此,我们就一筹莫展了,如他来了,我们还能有取胜的希望吗?”
博登高怒目圆睁,眼放红光,牙关咬得勒勒作响,双拳紧握,大声叫道:“元帅,一不做二不休,就由我领一支不畏死的勇士,手持盾刀强行攻上敌营营城,冲进大营去,抢过营门,元帅你就率大军从后攻进,与仁威大军决一死战!”
听到博登高这样说,云清风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喝止道:“博将军,休要做此有勇无谋的事,那仁威营中有多少兵马?你就算有三头六臂冲进去也是死路一条,就算你能打开营门,我能领军冲进仁威大营,但胜算又有几何?那仁威大营内层层叠叠设防,依九宫连环而设,环环相扣,攻守有序,我们杀进去必然伤亡惨重,就算最后能击败仁威大军,杀敌三千自伤八百,之后我们如何还能进攻泰安州?”
“这又不行那又下行,那我们就在此苦苦与仁威人耗下去?再这样苦等,人也会发疯了。”博登高扯着头发在大声吼叫道。
“博将军,稍安毋燥,呈一时之勇解决不了困局的。”帐幕外传来一把沙哑的声音,云清风与博登高连忙望过去,原来是赵明阳在两员亲兵的搀扶下走近来,见到赵明阳来了,云清风连忙快步上前扶着他坐下。
“赵将军,为何不好好休息,却要到帐幕里来了?“云清风关怀地问道。
赵明阳一阵急剧的咳嗽袭来,身旁亲兵连忙递过一杯热茶让他喝下缓一缓,赵明阳这才喘着大气说:“云将军,我又如何能安心休息呢,我闻得这几天仁威闭营不战,我军攻营不果,焦急万分,所以出来与各位将军商讨一下军情。““是啊,这几天可说是一筹莫展,仁威人闭营不战又拦住去路,就与我们耗在这里,我们却无计可施。“云清风叹道。
“云将军,末将觉得这仁威大军闭营不战,绝非怯战,这必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我远安大军千里而来,孤军深入,供给困难,而仁威人却是在自家里作战,供给不成问题,所以比我们耗得起,他们这样等,无非在等待更多的援军到来,仁威境内十数个州府,每个州府都有几十万军队,如果这些援军到来,内外夹击,将我军包围,那我们就危险了。“赵明阳深思熟虑,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我也有同感,这仁威大军根本没有什么损失,闭营不战,必然有yīn谋,这两天我派出的游骑也回来报告,说看到很多仁威通讯兵骑快马飞速离去,方向各有不同,看来是搬兵去了,一但仁威又有援军到来,我们就危险了。”云清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三人在帐幕中沉默不语,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此时,云氏三雄也从帐幕外走进来,他们三人武艺不俗,但一向智谋不足,所以rì常商议军情他们都不怎样参加,但他们三人在营中巡视时却发现了很多军士有水士不服的现象,染病不起的陆继有来,这让三人很不安,连忙来主帅帐幕中汇报。
战情胶着,难以进展,大军的粮草物资供应也rì渐捉襟见肘,士兵也水土不服染病,诸多问题同时出现,让云清风这个足智多谋的主帅也直呼无奈。
“难道就此退兵回去?”
云清风一想到这个问题,不禁直摇着头,这次出兵仁威,远安准备经年,耗费粮草物资无数,如果无功而回,以后就难再有机会进攻仁威了,一则,仁威从始会更加有所准备,二则,这次是趁张子龙不在泰安州的机会,下次再难有此机会,三则,偷窃自仁威的弓箭,再也不是秘密,仁威以后必定也会拥有更多弓箭等先进武器,优势反在仁威处了。云清风现在只感到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为何仁威能有张子龙此等出sè人物出现,而我诺大一个远安王国,却不能有一人能与之相比,这上天真不公平啊!”云清风仰天长叹。
“有一人可与张子龙抗衡,只是她不愿意而已。”说这一句的是一旁的赵明阳。
“有一人?是谁?”
“长公主敏儿,但她却视仁威为第二故乡,不愿领兵而来,如有她在此,必能为我们定出计策。”
云清风听完点点头,看似认同,但他内心却觉得并不如此,知女莫若父,作为云敏儿的亲父,他又如何不了解女儿的心思?云敏儿不愿跟随大军来仁威,只为了一个“情”字,其实她是怕遇到了张子龙不知怎算,虽然分开了多年,但她心中一直放不下,如在战场上相遇了,该不知如何面对。
想到此,云清风下了个决定:“这样,我再修书一封回远安,向敏儿求个计策,而云龙你等三兄弟分别领军到附近的山隘驻轧设营,随时留意来援的仁威军队,再将他们拦截,不能让他们与武尚王的仁威大军汇合,而我军继续对敌军进行sāo扰,莫要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企图。”
云氏三雄得令后连忙领军出发,而云清风也派出快马向云敏儿送信,博登高也天天领军到仁威营前挑战,见仁威大营紧闭,无人应战后就随意一轮乱箭袭去,然后就领军回营,一连十多rì,天天如此,但仁威大营依然不为所动。
又过了十多rì,三支附近州府的仁威兵马从三个方向来到,分别是溢阳州的陈少风所领十万人马、靖安州的程显率领是八万大军、还有最强大的太明府藩王高虎所率的虎贲大军十二万,三支军队都遇到了云氏三雄的远安军拦截,远安军由于占据了有利地形,凭险固守,让这三支军队不能前进与武尚王的大军汇合,武尚王得知后马上下令三支军队加紧进攻,尽快前来汇合。
三支援军得令后连rì猛攻,山隘处rìrì杀声震天,硝烟弥漫,远安军虽然占有地形优势,但云氏三雄所领的兵将数量不足,与援军相比处于劣势,三人都在苦苦支撑,叫苦不矣,而形势最危险的是云豹所率的三万人马,他面对的是藩王高虎所率的太明府jīng锐,高虎乃仁威皇帝高翔的堂弟,自家兄弟江山,高虎当然比其他人更紧张,太明府一向军备强盛,这支仁威援军的战力不亚于黄国辉的神威营,高虎亲自领军狂攻,投石车火弹如暴雨般落下,强悍的太明府兵将手持钢刀钢盾,冒着密集的箭矢死命向山隘上冲去,与远安守军苦苦缠斗在一起,只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太明府首席悍将亢金龙,此人生得虎眼环须,身高一丈,腰大十围,身上有无穷的力气,是仁威国内有数的名将,擅使一根八十斤重的丈八蛇矛,亢金龙被高虎下令,限期一天内攻破山隘,他银牙一咬,口中一声虎吼,率领士兵就冒着箭矢往上冲去,远安弓箭手见敌方战将冲来,纷纷拉弓向他shè去,亢金龙大喝一声,舞动蛇矛,使得密不透风,在马前如立了一道铜墙铁壁,羽箭飞来纷纷被挡下,亢金龙跨下马神骏,长嘶一声就带着亢金龙冲进了远安弓箭手之中,这亢金龙此时如虎入狼群,那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长弓抽出钢刀,就被亢金龙的蛇矛扫来,当场血花四溅,断肢残臂满天飞舞,后面的太明府jīng骑趁势一拥而上,手中钢刀乱斩,把远安军杀得抱头鼠窜。
云豹见前面的弓箭手大乱,被太明府大军冲杀得七零八落,箭阵已失,心中大惊,连忙领军来战。
亢金龙见云豹来到,举起手中蛇矛直取云豹,二将碰面,二话不说就战了起来,战不到十个回合,云豹渐渐力怯,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走,亢金龙拍马追来,云豹的四员亲将见了,连忙上前拦住,保护主将逃去,亢金龙以一敌四,丝毫不惧,连挑带扫,不到一会儿就将四将杀死于马下,得到了四将的阻延,云豹带领一群亲兵落荒而逃,后面的高虎见亢金龙得手,急忙指挥大军一拥而上,剩余的远安军没有了主帅,已经乱作一团,被太明府兵马包围分割,团团围在中间,很多远安士兵见大势不妙,纷纷放下刀枪,下马投降。
这时太明王爷高虎在一群武将的簇拥之下来到战场,顽强抵抗的远安军都已被杀光,亢金龙策马迎上,对高虎问:“王爷,远安守军已被我击败,主将逃去,剩余一万多降卒,请王爷指示如何处置。”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五回 太明虎贲威风猛 以一战二登高败
第一百八十五回太明虎贲威风猛以一战二登高败
太明府来援的仁威大军将云豹率领的远安军在山隘处杀得大败,云豹舍弃众多兵将逃窜而去,一万多名远安兵将下马投降被俘,全部被绑着跪在地上,密密麻麻地围城一团,太明府jīng兵手持钢刀在旁紧紧盯着。
高虎在马上远远看了一眼,脸sèyīn沉,一言不发,对着亢金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亢金龙心中明白,对太明jīng兵一挥手:“将降兵诛了!”
一声令下,太明jīng兵齐齐动手,那一万多远安降兵手无寸铁,又被绑着,半点不能反抗,瞬间人头乱飞,鲜血狂喷,惨叫声连天,整个战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高虎见了,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对亢金龙点点头,就在一班武将簇拥下策马离去。
亢金龙急忙令士兵收集好降卒的头颅,而尸首就抛在一旁不理,跟上大队人马,往武尚王的仁威大军营寨去了。
远安大军营寨内,云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云清风说道:“元帅,大事不好,我镇守的山隘,遇到了仁威太明府来的一支jīng兵,这jīng兵勇猛非常,而领军之将又武功了得,我战他不过,只好败回营寨,山隘估计失守了。”
“什么?”云清风听了大惊失sè:“你率领三万兵将去镇守关隘,现在却只剩下这几十人回营来,其余兵将都到了哪里去了?”
云豹无言以对,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时有游骑来报:“云豹将军镇守的关隘处遍地远安士卒的尸首,全部被斩下首级,尸体乱抛在野外,太明府来的援军已经与武尚王汇合,进入了仁威大军营寨之中。”
云清风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登”的一声就跌坐在座位上,旁边的赵明阳听了气得咬牙切齿:“这天杀的高虎,居然做此天怒人怨的举动,历来两国交战,不杀降卒,这高虎手段如此凶残,上天必然会有报应的!”
博登高也气得跳了起来,大叫道:“元帅,请让我领军出去,我要将高虎碎尸万段!”
云清风点头同意,博登高急忙点领兵将,打开营门出战而去。
而此时,仁威大军元帅帐幕里,武尚王正与高虎相见。
武尚王见到藩王高虎亲自领军而来,急忙上前迎接,拱手说道:“末将不知王爷亲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虎对武尚王点了点头,就大步走到帐幕正中的座位坐下,几名亲将手按剑柄站立身后,武尚王见状,对身旁的何彪对望了一眼,两人苦笑一声,也走过去在高虎身边一左一右地座下,仁威大军众武将在两旁站立静候。
喝了一口小兵奉上来的热茶后,高虎抹一抹嘴,对武尚王缓缓说道:“武元帅,你率领这泰安州几十万大军,却与入侵我仁威的远安人对恃于此,又不进攻,又不撕杀,浪费时间白白消耗粮草,敌人在此耀武势威,你却龟缩不前,实在有负圣恩啊。”
武尚王再次与何彪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说道:“非末将不愿出战,实在是敌军营中有武将武功了得,而且他们的弓箭非常厉害,我们闭营不出,实在是无奈之举。”
高虎两目一瞪道:“武元帅,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为一军之帅者,怎能畏缩不前,不敢与对手交手?远安人胆敢入侵我仁威,我们作为仁威之臣,就要不顾xìng命也要与敌人死战,不容得退缩半步,就算洒热血抛头颅也在所不惜,这才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
“是的,是的,王爷说的是。”武尚王唯唯诺诺,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这高虎的父亲就是当今仁威皇上高翔的叔叔,高翔的父亲与高虎的父亲感情非常深厚,所以高翔登基之后,听随父亲的遗愿,将高虎封为藩王,让他自领封地,自养军马,可以听调不听宣,所以这高虎虽然名义上臣下于高翔,其实也算自成一国,所拥有的军队比其他州府都多得多,军备也更优良,高翔对他听之任之,而这高虎对高翔也颇为尊重,时不时主动跑到泰安州去请安,以打消高翔的疑心,毕竟,高翔在仁威早已根基牢稳,高虎能为一方藩王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当高虎收到武尚王以仁威兵马大元帅发来的征战檄文后,二话不说,马上点起太明府jīng锐,rì夜兼程地赶来救援,他来之前就收到了仁威大军对远安作战的报告,对武尚王的闭营不战早已有微言,所以,来到仁威大营元帅帐幕中自然没有好言语了。
“孤王的虎贲大军,远安人根本不是对手,刚才孤王在半途上与远安人遭遇后战了一场,结果孤王手下的亢金龙将敌军主将击败,投降俘虏的的远安军尽皆被孤王下令斩了,这一万多首级就是赠与你的见面之物。”
“一万多降卒斩了?”武尚王听到后大惊失sè:“王爷,为何要杀降卒,自古以来,大军出战,遇降不诛,这是惯例,杀降乃不祥之兆啊,王爷为何如此?”
“哪有这种说法,那些不祥之兆乃江湖术士信口雌黄之说,根本不足为信,孤王正要借这万余敌军首级壮我军威,让敌人心寒,武将军,你对敌人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在孤王眼中,他们已不是人,只是一群野兽,杀一群野兽,又怎会不祥?武将军,你不要太迂腐了,这不是为帅之道。”
正当高虎在训斥武尚王时,有军士跑进来报告:“禀告元帅,营寨外那远安大将博登高又来骂战,请元帅定夺!”
高虎听到后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远安人,刚被我们杀了一万多人,还胆敢来挑战?武将军,请你下令出战,我太明府全体将士会一起协同你出战,誓将远安人杀个片甲不留,直至将他们逐出我仁威国境,让他们永远不敢再侵犯我仁威。”
无奈之下,武尚王只好同意出兵,虽然武尚王此刻是大军之元帅,但高虎却是藩王,天子的堂弟,这不得不让武尚王有所顾忌,又见到己方确实因为太明府的jīng锐到来后,实力大增,有取胜的希望,所以也就不再坚持闭营不战了。
三声惊天炮响之后,仁威营寨大门打开,大队人马鱼贯而出,领军的是武尚王,在他旁边的是藩王高虎与一班太明府武将,何彪也带领范文正等仁威武将紧紧跟随,仁威大军列好阵营,武尚王令先锋范文正出战。
范文正与赵明阳交锋时伤了手臂了,这段时间见博登高在营外天天挑战,早就心中不忿,但那时伤势未愈,无奈不能出战,见己方有数将被博登高所伤,一直痛恨不已,今天终于痊愈了,见元帅有令,立即拍马举刀直取博登高。
博登高见仁威阵中一将跑来,定晴一看,原来是仁威先锋范文正,遂大声叫道:“范文正,我以为你有多英雄,连rì来你躲在营中当缩头乌龟,怎么,今天来送死了?“范文正听到此话大笑三声:“哈哈哈…….我道你说什么呢,那我刚出战时连杀你们远安数将,为何你当时不敢出战,却让赵明阳来送死?“博登高被范文正一顿抢白说得脸红耳热,他那时因为被武元庆所伤未愈,不能上阵,现在却不小心被范文正揪了出来说了。
“哼,我不跟你嚼舌头,手上见功夫。“正说完,博登高一夹马肚,举刀向范文正劈来,范文正也拍马迎上,挥刀格开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反手一下,滚雷宝刀削向博登高腰间,博登高竖起刀杆将这一刀挡下,又奋起还了一刀,从上而下一刀劈向范文正头颅,范文正使出一招“神将挑山“举刀自下而上往上挥去,两口大刀刀锋在空中相交,”哐当“一声巨响,一团拳头大的火花溅了出来,两人战马各退一步,双手都阵阵发麻。
两人各自退后又再驱马冲来,在阵前相互撕杀起来,这一战两人棋逢敌手不相上下,只杀得满场刀风四起,两口大刀每次相撞都如巨钟被敲,这一仗打得灿烂之极,两边兵将都看得目瞪口呆,场中两口大刀左右翻飞,银光四起,两将遇战遇勇,这一个如天神下凡,那一个如恶魔出世,直杀得天昏地暗。
两人在阵前杀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看来二人不战个三百回合不能分出胜负。
高虎在后面见了,不禁摇着头,对身旁的武尚王说道:“怪不得远安人胆敢侵我仁威,你看,你们泰安州都没有悍将出战,这先锋范文正的能力孤王看起来也很一般,战那敌将许久了,还未能取他狗命,实在让孤王汗颜。”
“王爷,范将军乃新科武考榜眼,武艺仅在张子龙之下,武功高超,只是敌将也非等闲之辈,这博登高也是对方先锋,早前连伤我数员大将,是一员难缠的对手,范将军一时半刻未能取胜,实属正常。”
“是么?孤王也曾听说那张子龙如何了得,但只是耳闻,未曾亲眼所见,不知是否当真,但这范文正却是差了一点。”
高虎说完,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亢金龙说道:“你且出战,务必将那博登高头颅取回来献与孤。“亢金龙听到后,一声“得令”,拍马挥起丈八蛇矛直取博登高。
那博登高正与范文正杀得xìng起,突然斜刺一员大将杀来,“刷刷刷”丈八蛇矛快如惊鸿,直刺要害,博登高急忙举刀拦起,那范文正又转马过来,滚雷宝刀劈来,博登高一道气还没回过来,勉强举刀相格,剧震之下,脑中一阵发晕,容不得博登高回过气来,亢金龙那支蛇矛又飞一般刺来,博登高来不及回刀挡格,只得下意识地扭身一闪,这一矛没有刺中,却将身披战袍捅了一个大洞,把博登高唬出一身冷汗。
亢金龙与范文正任何一人,博登高都只能战个平手,但他先与范文正大战了数十回合,体力消耗不少,现在突然出现了亢金龙这个新力军,又是以一对二,如何还能应付得来?马上险象环生,败像毕露。
那么,到底这一战博登高xìng命如何?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