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 剑张拔弩兵来急 两国战争闻惊鼓
第一百五十六回剑张拔弩兵来急两国战争闻惊鼓
远安王国京都城皇宫深处,云海岚正与众将商量出兵仁威一事。
大殿当中,一幅巨大的地图高高地挂起,云清风高冠华服,一副学者的样子,站在地图之下指点着。
下首处,云敏儿、赵明阳、云氏三雄、赵俊文、徐文辉、博登高等人在静听着。
云清风手指地图上一点说道:“各位,我远安大军已作好一齐准备,随时可能出击,远安与仁威边界处,有仁威国的一道雄关:沧海关,仁威一直视我国为死敌,故沧海关中武备不差,守将乃仁威当朝老臣武尚王之弟武尚杰,此人文畴武略皆jīng,为人心思细密,绝不是愚懒之人,我军yù要战胜仁威,这第一关尤其重要。所以,这次出战,由我亲自挂帅,亲率五十万远安jīng锐大军,赵明阳将军为副帅,云氏三兄弟随军,博登高为先锋官,云敏儿与赵俊文率二十万援军作后应,徐文辉将军率本部人马镇守京都城保卫皇宫,着令各州各府集齐粮草随军送达。“
听到这样的安排,赵俊文觉得非常愕然,他正要反对,云清风看见了,对他一摆手,说道:“原来这先锋一职是由赵俊文将军所任,但长公主云敏儿需要率援军从后接应,她身边没有一员大将那是万万不行的,护卫长公主的重责就落于赵将军你身上,你万万不能推辞!“
赵俊文听到云清风这样说,也无话可讲,只得拱手道声“遵命!“
“既然沧海关武备jīng良,守将也厉害,我们为了必胜这第一仗,一定要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务必要尽快拿下此关,如果时间拖久了,让泰安州收到我军进攻的消息,组成大军来抵抗,那这一场仗就变得旷久了,我军远征他国,久战不利啊。“云敏儿说出了她的意见。
赵明阳回应道:“长公主所言极是,攻打沧海关我们万不能以大军压境之势去攻打,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个措手不及才是上策。”
说完,赵明阳将他心中计策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点头赞妙,觉得实在可行。
“好了,各位,进攻仁威之事就此定下,我将修国书一篇送至文德国,邀其共同出兵,夹击仁威,让仁威首尾不能兼顾,经此一役,仁威国将不复存在矣!”云海岚斩钉截铁地说道。
云敏儿对此有些疑虑:“我国与文德国共同出兵?文德国也是虎狼之国,从前也曾与我国交恶,我们与他们合作,会不会有点冒险?他们可值得信赖否?”
“无妨,文德国新任国君与我有一面之缘,故有点交情,仁威国土原属文德,仁威国君高翔也曾是文德之臣,文德上任国君文庆德也是因仁威而亡,两者仇深似海。虽然近年文德国一直沉寂,但其实在隐忍谋动,文德国力雄厚,人口国土都非我国与仁威可比,真正的实力无人可测,与文德国,我们暂时只能为友,不能竖敌啊。”云清风接过云敏儿的问题答道。
云敏儿听后叹一声道:“话虽如此,但与虎狼交好,是福是祸,绝难预料啊,与文德合作攻取仁威,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并不看好。“
云海岚听后回答道:“好了,女儿,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凡事都有利有弊,我们小心应对就是了。”
云敏儿听后心中叹了一声,低头默然不语了。
“那么,大军何时出发?”云海岚发话。
“回太皇太后,军械营最后一批弩车在十天后完工,一百辆的运粮马车也即将完成,于十天后择一皇道吉rì,大军将出发仁威。”赵明阳恭敬地说。
“如此甚好,我就静候佳音,十天后于皇宫演武场,我与众将军壮行!”云海岚笑逐颜开。
这天晚上,云淡风清,天空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照亮了远安国的皇宫。
深宫之中,一袭倩影于高楼之上凭栏远眺,那一张吹弹yù破的粉脸上充满了忧愁,一双泛着秋波的美目含着泪花,婀娜多姿的纤腰掩饰不了隐隐的思念。
这清丽脱俗的美人儿就是远安国长公主云敏儿,此一刻虽然夜已深,但她却毫无睡意,来到高楼之上,思绪万千。
“唉!”一声幽幽的长叹,云敏儿脸上泪水如串串珍珠流了下来。
“终于要开战了,仁威国,我的第二故乡,曾经养我育我的地方,里面有我的老师、同窗,更有我心中最心爱的人,以后却可能永远与他们为敌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吗?一边是母亲、舅舅等亲人,一边是师尊、好友,为何两个国家非要战争不可?征服一切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得到了又如何?这次如果再次见到张子龙,我将如何和他相对?“
想到此,泪水湿透了云敏儿胸前衣襟。
望着茫茫夜空,云敏儿再次轻轻问道:“此刻,你在何方呢?“
这一刻,张子龙身处于仁威国远离泰安州几千里的地方,自从离开了夏兰州,又再经过数个州府,所经过的地方渐渐荒凉,开始进入了人烟较少的地方,不是茫茫大山,就是广阔无边的湖泊、荒漠,几经周折,才到达了一处群山环抱的小镇。
这个小镇面积很小,居民也不多,整个小镇也就三四百户人家,张子龙一行为免打挠百姓,到镇外一座山上的道观里借宿。
这座道观面积不大,只有三四间残旧破败的大殿,十多名形容憔悴的道士居住在这里,生活相当的艰苦,张子龙见他们也很困难,拿了点钱票出来资助,让那些老道欢喜不已。
草草吃过干粮之后,张子龙吩咐众人都早早休息,而他自己独自一人走出了道观,向山顶走去。
这座小山并不高大,山上树木稀疏,四周也没有什么景sè,张子龙展开轻盈的身法,轻松就登上了山顶之上,这山顶处非常平坦,没有树木,只有零散的几块大石头,张子龙选择好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腿闭目,开始静修玄真诀起来了。
自从离开了云雾山之后,一路走来,每到晚上,张子龙都选择比较幽静远离民居的地方驻轧,并常常独自一人离开队伍,寻找空旷之地修练玄真诀。
自从得到云中叟传授了师门玄真诀,张子龙对武学的认识又上了一层境界,从前他只知道招式jīng妙,力量大体力好,就是过人的武艺,但现在张子龙感觉到以前的认识都是错误的,云中叟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玄真诀的口诀虽然晦涩难懂,张子龙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练,开始慢慢了解玄真诀的真髓。
“源”存在于世间万事万物之间,存在于身体内,世间一切力量的源泉,“源”只能感悟,只能运用,不能占有,不能控制,这是玄真诀的总纲。
处于深层次的修练之中,张子龙感觉到自己的jīng神与周围环境溶为了一体,感觉不到自己个体的存在,体内的内力一遍一遍地流趟于经脉之中,循环于一个周天后又再回到丹田,每转一周天,丹田之中青白之sè如yīn阳图案的气团又再增大一圈,内里的真气变得如液体一般稠密。
渐渐地,张子龙感觉到丹田中的气团里,饱含着微细的几乎不可觉察的银sè光点,刚开始时,这些银sè光点忽暗忽明,随着修练的逐步深入,那些银sè的光点越发的清晰,渐渐发觉银sè光点如同银丝线一般存在于身体之中。意念一动,这些银sè光点就如cháo汐般在体内流动,运动于体内各个器官之中,张子龙这时试图去控制这些银sè光点,但却毫无反映,可见这些银sè光点是不会受人的意念所影响。
这些银sè的光点就是“源”力的体现?“只可感悟,只可运用,不可控制,不可占有!”一遍又一遍地细细了解玄真诀的总纲口诀,到底怎样才能感悟、运用“源”的力量呢?
“源”存在于天地万物,也存在于自己体内,但看不到摸不着,现在张子龙只有进入深层次的修练之中才能慢慢感悟到身体内“源”力的存在。
“存在于自己体内,感悟…….!”张子龙再次想起那次睡梦中见到元始教主的情景,虽然是梦境,不知是真是假,但却有着某一种的启示。
既然存在于体内,但自己的意念是不能看到自己的,那么意念跳出体外呢?突然,张子龙有一种明悟的感觉,意念与周围环境浑为一体,渐渐地,整个意念不再倚仗于身体,可以飘浮于四周的环境之中,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银光闪闪,四周环境到处飘浮着银sè的光点,无数的银sè光点连成了丝线,在空中密密麻麻,旁边的植物上,岩石里,甚至在这座山中,到处都是一个银sè的世界,银sè光点、银sè丝线,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齐!
“原来如此!”张子龙这时明白了,在感悟的世界之中,“源”就是以这些光点存在。
意念随心一动,张子龙银sè光影的身体向空中手一招,空中的银sè光点、银sè丝线猛地向他汇集过来,以自身体内“源“力引动周边环境的”源“力,张子龙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手掌中的汇聚着一团银sè光球,张子龙以体内“源“力引动,将这个光球拍向前方一块大石之上,这块大石也布满了银点,在银sè光球的冲击之下,银点向四方溅了开去,那块大石当场四分五裂。
张子龙再次将手一招,另一团银sè光球又再集于手中,汇集后再向前方将光球推去,空中的银光点丝线纷纷冲开,这时山顶空地上卷起了一股狂风。
张子龙猛地睁开了双眼,前面世界回复原来的样子,那些银sè光点无影无踪,但张子龙内心仍然能感觉到银sè的世界存在于周围环境之中,山顶上,那块大石头碎成小石堆,前方一道被狂风吹过的痕迹。
张子龙此时满心欢喜,玄真诀的修练大门终于大开,“源“已经成为了能够感悟到的力量,也初步懂得了运用之法。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回 兄弟情真传内力 危机暗伏起风波
第一百五十七回兄弟情真传内力危机暗伏起风波
张子龙修练完毕,满心欢喜,新的感悟让他功力大增,走下山去时感觉步仗无比的轻松,几乎不是走下去,而是轻轻地飘下山去,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张子龙相信,如果他现在跃起空中,再运用功力,可以向前飘去十多步才落下来,再以这种方法修练下去,以后在天空中滑翔百多步远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路漫漫其修远兮,要真正将玄真诀练到大乘之境,那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
此时东方已经现出微弱的白sè,看来离天亮不久了,修练了一个晚上,修练中是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过去,张子龙一路小跑奔向道观,还未走进道观,远远就见到有一人,迎着早雾,在舞动着钢刀,刀风呼呼,气势逼人,张子龙走近去,见到是同窗好友李忠,他很奇怪,但不想打挠他习武,站在旁边静看李忠练习,过了一会儿,李忠将一套刀法使完,回头见到张子龙,露出满脸笑容。
“李忠,怎么这么早就在练武啦?路途上艰辛,也累了,休息多点,练武的事也不在一朝一夕。“张子龙微笑着说。
李忠将钢刀一收,见道观门前有一块大青石,就招呼张子龙过来一起坐下。
“我们自年少时同窗,一起都认识了十多年了吧?“李忠首先说道。
“是啊,时光飞逝,真的不知不觉地过了十几年了,认识时我们还是少年,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但十几年前我们刚在石基学院相识时那一幕,仍然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一切,仿佛还是在昨天,现在转眼,我们也变成了战场上的战友,为保卫仁威国保卫我们的家人站在了一起。“张子龙点点头,石基学院时的情景又再浮现眼前,一块读书,一起淘气,下河捉鱼,果园偷摘,一幕幕,记忆犹新。
李忠叹了一口气:“我多想一直都不长大,还能在石基学院过着无忧无虑的rì子,那时的我们是无比的开心。“
“哦?“张子龙觉得李忠的口气有异,连忙问道:”李忠,你最近不开心吗?为何有此一说?我们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也曾出生入死,虽然我们不是同胞兄弟,但在我心中,你们几个比我的亲兄弟更重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讲啊!“
“唉!“李忠语气沮丧地说道:”想当年各位同窗,一起学习一起练武,大家当年都有远大的抱负,我们希望能共同实现心中的理想。到后来,子龙你勇夺文武双状元,封为将军,而我却未能考得好成绩,虽然也有军职,但职位低微,数次与你并肩上阵杀敌,非但不能为自己立功,有几次遇到危险,还要子龙你来救我,心中渐愧啊。想我们当年同窗几人,子龙你武功高强自不用多说了,陈云大哥也足智多谋沉稳冷静,公义祥虽然武功不高,但却拥有惊人的技艺,但我呢?毫无可比之处,不但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反而成为了负累,所以,我怨恨自己能力低下,年少时疏于练习,杜至武功太差了,现在才醒悟过来,唯有将勤补拙了。“
听完李忠的一席说话,张子龙拍拍他的肩膊,劝说道:“好兄弟,休要如此说,每个人的能力与他的际遇有关,也有运气的成份,如果我不是年幼时遇到师傅,又如何有今rì?可见,并非每个人都一定可以出类拔萃,凡事只要自己尽了努力也就问心无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也记得,我们一路走来,你所起的作用也非常之大,我们以后的路还长,还有很多机会建立功颁,没有你们几个好兄弟的帮助,我又怎样可以完成心中梦想呢。“
听到张子龙这一席话,李忠双目也湿润了,双手紧紧握着张子龙的手说道:“好兄弟,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子龙兄,rì后赴汤蹈火,我必定在所不辞!“
张子龙也用力紧握着李忠的手,无比感动地说:“好兄弟,多谢你,我们一起努力吧!”
说完,张子龙暗运内劲,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一下冲进了李忠的体内,在他体内经脉中运行了数个周天,将他的内体经脉打通,一团真气留在了李忠体内,令他觉得无比的舒适。
“这里有一段修练口诀,你可要记熟了,记住,练武不修内,到老一场空,练武者空有力气是没有用的,我为你点下内力的种子,让你可以修练内力,以后你的成就如何,就看你的努力了。”说完,张子龙将玄空掌的修练口诀传给了李忠,让李忠牢牢记住。
得到了张子龙的引导,李忠突然觉得体内充满了力量,稍运丹田内力,手上就有用不完的劲,忍不住跳在一边,将钢刀施展出来,一时劲风满场,刀风凌厉,比起刚才确实不可同rì而语了。
李忠高兴得仰天长啸,大声说道:“好好好,以后我也可以武功大增,上阵杀敌我也是个能手,再也不会是负累了,多谢你,子龙兄!“
这时,道观中的各人被李忠的叫声惊醒,一齐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见李忠的疯癫模样,都忍不住掩口而笑。
谭瀚轩见到李忠手执钢刀,笑道:“李忠兄弟,不睡觉拿刀出来干嘛?去打劫不成?“
张子龙上前帮李忠打着圆场说道:“不是,李忠兄弟昨晚突然有所感悟,武功突破了,所以出来练练手而已。“
“武功突破,突然感悟?还能有此种事,我可不信,让我来试试李兄弟的身手。“谭瀚轩觉得张子龙所说简直匪夷所思,急忙也拿起刀跃上前要与李忠比试。
“好,我就向谭将军你讨教几招!“李忠也不甘示弱,也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增进了多少。
两人挥刀相向,“哐“的一声互劈了一刀,刀口相碰,火花四起,两人互不相让,谭瀚轩见状,口中微微”噫“了一声,展开刀法向李忠猛攻过去,李忠毫不退让,也轮起大刀展开反击,一刀接一刀,丝毫不落在下风,二人一直斗了三十回合,张子龙怕二人有失,大叫一声”停!“一跃进场中,以闪电般的手法,一左一右两手各执着两人的手腕,将二人停住了。
谭瀚轩大吃一惊,看到张子龙这一出手,仿似轻描淡写,却能在自己迅猛刀法之中执着自己的手腕,这份功力,已经远胜过自己了。
张子龙放下手,让二人结束比试。
谭瀚轩将刀收回,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子龙兄在说笑,原来李忠兄弟果然有所感悟,以前李忠兄弟与我比武,绝不能走上十个回合,今天厉害了,与我打了三十回合,我也奈何你不得,果然厉害!“
张子龙也跟着笑道:“谭将军,你可要抓紧努力了,如你不长进,过一段时间,你可能不是李忠的对手了。“
“不怕不怕,自从跟你到云雾山,见到你师叔祖之后,我于内功心法一门也有感悟,最近内力猛进,刚才我与李忠比试,只是以从前的武艺使出刀法,还未用到内劲,等李忠兄弟内力再进一步时,我们再尽全力比试一次,看他还能敌得过我否!“
李忠听了后也不甘示弱:“你不要掉以轻心,迟早我会超越你的。“
众兄弟听到此都哈哈大笑。
这时天sè已大亮,众人用过早饭后,收拾好行李,牵好马匹,又再向着仁威国深处走去。
而从云雾山开始就加入了队伍的大白猫,自从离开了云雾山之后,就看中了队伍中的马车,平时张子龙在路上行进时它就躲在车厢里呼呼大睡,只有队伍停下来休息时它才下来吃东西玩耍,张子龙也没有时间跟它玩耍,只得任由它了。
一路上爬山涉水,晓行夜宿,沿途上风光无数,各地风土人情,特产物产,都让张子龙记录得清清楚楚,仁威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厚,一路上所获甚丰,让张子龙与公义祥二人高兴得笑逐颜开。
在一个湖泊的旁边,张子龙发现了湖上飘浮着黑sè的油,问及湖边小村庄的老百姓,老百姓说这种黑油从湖底冒出,收集起来能够燃烧,但烟很大很黑,不及木柴好用,所以村民都不愿意使用它。
张子龙到湖边掏了一点黑油上来,用火稔点着,果然黑油燃起熊熊大火,冒出了一股黑sè的浓烟,火势烧得非常猛烈,发出噼卟的爆烈声。
“好东西,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东西,这下可了不得了。“张子龙高兴地说道。
公义祥有点不解了,问道:“这黑油我从前也听人说过,仁威国内不少地方也见到,但没有人喜欢用,又臭又有浓烟,用来烧火煮饭,比木柴差远了。“
“这好东西叫石油,用处可大了,以后我会教你如何利用,你先记录下来,到时我们派人采集了,回去提炼后,就可改变很多东西,令你意想不到。“张子龙笑着道。
“石油?很大用处?“见惯了张子龙经常说出的奇怪名词和突然出现的事物,公义祥都习惯了,暗暗记起来,让rì后去实现了。
离开了这个泛着黑sè油污的湖泊,众人一路走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一座小山前,时近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猛照,大地一片酷热,仁威国虽然常年气候温和,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但这一带,地势较高,rì照猛烈,到了中午的时间,也会有酷热难当的感觉。
一行人在烈rì的暴晒下走得唇干舌燥,汗流狭背,虽然都带备了水袋,但路途遥远,众人都不敢放胆乱喝水,而且还要留给马匹喝水,所以,就算酷热,也只能暂时忍着。
走在前面的谭瀚轩突然高声叫道:“大家请看,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远处却有一间茶寮,我们可以过去请杯茶喝喝了。”
众人听到他的叫声,循他手指方向指去,果然见到大路旁有一间小木屋,屋前有一枝木竿,上面吊着一个布幡,布幡上写着一个“茶”字。
“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居然还有茶寮?”张子龙心中暗道。
虽然有点疑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张子龙吩咐大家走近去,休息一下喝杯茶。
茶寮中有几张小木桌,其中两张都坐着人,都远远地望着张子龙一行人走近,其中一人,头戴布巾裹头,脸上长着络腮胡须,眼中闪出yīn险的目光。
这人会是何人呢?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 茶寮之中遇风险 偷袭之人是何人
第一百五十八回茶寮之中遇风险偷袭之人是何人
张子龙的队伍走近了茶寮,众人将马匹牵好,将马车停放在茶寮旁边,一齐走进了茶寮。
茶寮外,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将茶寮罩在它的树荫之下,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清凉。
茶寮的门前,放着几台堆满干草的手拉车,茶寮之内,数名健壮的汉子**着上身,一边大口地喝着茶一边摇着扇子。
茶寮中有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鹤发童颜,目露jīng光,身板健壮,见到张子龙一行人进来,快步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几位客官,我是此店的店主,天气酷热,大家路上辛苦了,快进来小店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张子龙扫视了茶寮里一眼,四张桌子已经有两张坐着人,剩下只有中间两张空置,只能容纳八个人左右坐下,不够张子龙这一队人使用。
见到茶寮内窄小,张子龙就命令其他军士到茶寮外的树荫处坐下休息,自己和谭瀚轩、陈云、李忠、公义祥等人进入茶寮坐下了,那白须老者拿起一壶茶放在了木桌子上面,顺手摆上了几只茶杯。
张子龙接过茶壶茶杯斟满了几杯,一口喝了下去。
“老人家,麻烦你拿几桶好茶到外面给我那帮兄弟解解渴吧!”张子龙微笑着对老者说道。
“好呢。“老者答应了一声,然后高声对茶寮的里屋叫道:”小五、小六,你们拿几桶好茶到外面给那班客官喝。“
一声答应,二名身材高大,体格雄壮的店小二从里面走出来,各拿着一桶热腾腾的茶水,向茶寮外走去。
张子龙心里有点疑惑:“在这个山边小路的茶寮里,不止是店主老者气度不凡,店里居然还有如此健壮的店小二?这有点不合常理。“
这时,李忠突然站起来,对那老者叫道:“老人家,你这里可有方便之所,我想解解手。“
老者抬头望向李忠,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然后顺手一指茶寮后面说道:“在屋后有茅厕。“
“谢谢老人家。“说完李忠一跃而起,飞一般地跑向了屋后,张子龙等人见到他的着急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剩下的几人都捧起茶杯细细品起茶来,那茶虽然不是上等茶叶所泡,但也清香扑鼻,让人不禁想多喝几杯。
李忠急急忙忙地跑到屋后的茅厕里,解下裤头就欢快地放起水来,一阵舒适的感觉涌上心头。
“真憋死我啦,现在舒畅了!“李忠心中叹道。
结束了,李忠正在缚着裤头,眼睛顺着茅坑往下望,乡村的茅厕非常简陋,茅坑下面就是粪坑了,里面飘散出阵阵的恶臭味。
突然,李忠见到粪坑里有一滩鲜红血的东西,粪坑里比较漆黑,看不得很清楚,但粪坑里有红sè的东西,这很奇怪,好奇心驱使之下,李忠用力掀起了茅坑的木板,一眼就看清楚了粪坑里面的情况。
一幕让李忠吓得毛骨悚然的情景出现了在他眼前,粪坑里那一滩鲜血sè的东西分明就是人血,在粪坑里半浮沉着一具尸体,尸体头部浮在粪水之上,惨白的脸上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圆圆的瞪着,仿佛在盯着李忠。
李忠当场大骇,几乎跳了起来。
“粪坑里有尸体,还有鲜血,看来这人一定死了才不久,这一间茶寮莫非是黑店?有匪徒杀了店家后乔装打扮在此设伏?
想到此,李忠心中大叫不好。转身向茶寮飞跑回去,一路跑一路大叫:“子龙,小心啊,此店是黑店,危险!”
张子龙远远听到李忠的叫喊声,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这次中计了!”
他正要腾身而起,突然觉得脚下一软,手足无力,头晕目眩,摇摇yù坠。而同桌的谭瀚轩、陈云、公义祥等人也想站起来,但脚步不稳,“哗”的一声齐齐摔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时,一直坐在邻桌冷眼看着的数人,突然从身上掏出短刀,飞身向张子龙扑来,刀风疾劲,劈向张子龙身上,张子龙强提内力,但仍然难以动弹,浑身软绵绵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李忠扑回到了茶寮中,见到数人挥刀斩向张子龙,脚下一蹬,一声暴喝,一拳就击向扑到最近的一人,拳风劲猛,“轰”的一拳正中来人胸前,将那人一拳击飞出去,但那人的短刀也一刀插在了李忠腹部,当场一股鲜血狂喷而出,李忠因此顿了一顿,其余数人也被李忠这一记力发千斤的重拳惊呆了。
“嗬!”一股暴烈无比的劲风从身后袭来,李忠听到张子龙一声急叫“小心!”,急忙转过身来,只见白须白发的老者跃在空中,双掌齐发,向着自己胸前印来。
李忠见状,运足内劲于双拳上,拼尽全力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拳掌相击,李忠“哇”一声口中鲜血狂喷,人被击得狂飞出去,背门撞穿了茶寮的木板,飞到了外面,不知生死。
白须老者见一招得手,掌力一转,往张子龙身上再一掌拍来。
白须老者满以为在茶水之中下了麻药,其他人都被麻到在地上,就算这张子龙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有力抵抗。
就在白须老者这一掌快要击到张子龙头上时,白须老者突然见到张子龙迷悯的双眼中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只见张子龙口中一吐,一道白练似的水柱从口中喷出,再听得“嘞”的一声,张子龙拳头突然紧握起来,爆出一声惊响,以快得让人几乎看不到的速度一拳轰在了白须老者的肉掌之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老者双掌骨骼齐碎,双掌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老者往后一仰,摔到在地下,正要挣扎站起,一股狂风已经向他扑来,张子龙跃到身前,挥拳由上而下一记鞭锤砸下来,将白须老者的头颅打得粉碎,红的白的如敲碎的西瓜。
“杀啊!”
一声怒喝,茶寮里屋的小五小六二人,手持快刀扑了过来,一左一右夹攻进击,张子龙又如何会惧之?飞身扑上,左右手同时伸出两指,用力一夹,将两人的快刀夹在指间,二人正想大力将刀抽回,张子龙大喝一声,手指骤然发劲,小五、小六二人的快刀“崩”的一声,被张子龙生生夹断,得手后,张子龙变指为掌,化为两记掌刀削向二人颈部,这一记掌刀快如闪电,二人眼中根本看不到掌刀的运行轨迹,“咔嚓”的二声,二人颈脖位置被张子龙掌刀斩中,当即头部垂落在了胸前,转眼间一命呜呼。
茶寮中剩下的几名贼人见状大吃一惊,相视一眼后,转身向茶寮外飞奔去。
张子龙飞起一脚,将脚下一张椅子踢起,那张椅子狭着一股劲风撞向跑在最后一人的背上,椅子撞得粉碎,那人也口中鲜血狂吐,打了几个筋斗飞出了门外。
一跃而起,张子龙回到原来坐的桌子上,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雪霜宝剑拿起来,用力一拔,满室银光四shè,那把锋利无匹的雪霜宝剑已拿在手上,发足一蹬,人就跃出了茶寮之外。
从茶寮中逃出来的数人,以头戴布巾的一人为首,他见张子龙从茶寮中追出来,而谭瀚轩等人还昏迷不醒,现在只有张子龙孤身一人,也稍为放心了,口中一声口哨吹响,那几辆堆满干草的手拉车里突然有几个人跃了起来,手中都拿着刀剑,一跃过来与原来数人一起,将张子龙围在当中。
张子龙细细一数,对方这时总共有十个人,以对面戴头巾的络腮胡为首,各自手执兵器,跃跃yù试,准备向张子龙攻来。
张子龙挺剑而立,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乃是仁威军人,你们胆敢偷袭,可知死罪!?”
对面几人不为所动,为首之人一挥手,其余九人挥舞兵器向张子龙攻来,九人武器化作九道劲风,将张子龙的前后左右都封得严严密密。
“咦?这些人都是身怀绝高武艺之人,不可能是山野盗匪,这一班是什么人?”张子龙心中暗想,手中宝剑也不含糊,一剑向前扫去,一溜火花溅起,前方数人将手中兵器收回,没有一人折断。
“各人的兵器也是jīng钢打造,坚硬无比,绝不是江湖之人!”张子龙慢慢看出来了。
但容不得他再细想,身后又有几把刀剑袭了过来,张子龙连忙急转过身一剑挥去,又将后面这几人逼退。
十个人再度围成一圈,意图联手向张子龙进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子龙再次朗声问道:“我乃当朝大将军张子龙,你们这些鼠辈还不弃械投降?”
张子龙北抗云蒙,南灭倭人,他的威武事迹早已传遍仁威国内,如果这些是普通的抢匪,听到他的名号必定吓得胆战心惊。
但很奇怪,眼前这几人不为所动,听到张子龙说出自己身份,一点惊诧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一早就知道对手就是他。
“很可疑,这些人绝对是一群仇家,会是什么人呢?云蒙或倭人遗留潜伏在仁威里的jiān细?”张子龙猜测着。
但不容他再细想,四周的武器劲风又再扑来,这几人又再联手围攻,张子龙这次能否应对过来?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回 九子连环是绝阵 烁金飞刀显神威
第一百五十九回九子连环是绝阵烁金飞刀显神威
张子龙被那十个人团团围在中间,为首那名头戴布巾络腮胡须的人大吼一声:“列阵,九子连环阵!”
那十个人马上以络腮胡为中心,排成三排,动作一致,连环进击,每次同时有三把武器袭向张子龙,一轮连接一轮,一轮比一轮快,如狂风扫落叶般向张子龙卷来,张子龙舞起雪霜宝剑沉着应战。
“九子连环阵?”张子龙突然想起了这个阵式,他饱览群书,见多识广,对仁威国中各家各路的武艺都非常了解,这个“九子连环阵”是已故仁威国大剑师所创,而仁威国大剑师曾是太子的老师,那么这十个人的身份是何人?
张子龙这时心中有点明白了。
太子与他早有仇怨,多次为难于他,这几个人极有可能是他派人来暗害自己的。
想到此,张子龙怒从心起,太子此人心胸狭窄,为一己私怨派人半路截杀,全然不顾虑国家的安危,如何是一个明君的所为?rì后如果登上皇位,那仁威国离灭亡不远了。
原来,这一伙埋伏袭击张子龙他们的人,就是二皇子率领的太子内庭高手,那络腮胡之人就是二皇子装扮而成的。他得到太子的命令后就从泰安州出发,并在外面利诱收卖了一个武功高超的黑帮派首领,得到了重金之后,那首领答应率领二名得力手下协助二皇子,他们就是茶寮内已经被击毙的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
张子龙他们一行人,怎样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国土之中,会有人设下圈套来埋伏他们。
二皇子自泰安州开始就一路跟踪着张子龙,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地方下手。当然,他们不敢跟随张子龙进入云雾山中。眼看着越来越远离泰安州,二皇子心里越发焦急。直到这天经过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间小茶寮,这里原来有一对贫穷的父子在此守着。那白须老者向二皇子献计,将茶寮中的店家父子残忍地杀掉,然后一部分内庭高手装扮成拉车的农民,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三名高手装扮成店家,其他高手就埋伏在手拉车的草堆之中,然后等候张子龙他们经过这里。他们料到,最近天气炎热,走路艰难,张子龙一行人经过时必然会到茶寮中喝茶解渴,白须老者事前将麻药放在茶水之中,张子龙等人一但喝下,就会被麻翻在地,到时就任由宰割了。
但二皇子万万想不到,原来满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意外徒生,那李忠茶还未喝却突然内急,在厕所粪坑内发现了被杀店家的尸首,大叫起来惊动了张子龙,虽然那时张子龙喝了有麻药的茶,其他人也被麻翻在地上了,但张子龙却内功深厚,趁着李忠帮他挡住几人的袭击后,强运内功将麻药逼出体内,一下就恢复过来,展开了反击,将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击毙在茶寮之内。
张子龙见到李忠被击出茶寮,看似受伤不轻,生死未卜,茶寮中三人与树荫下的同伴都昏迷不醒,心里焦急万分,现在又被这十人以“九子连环阵”困着,不禁怒从心中起。
“看来这十人练习九子连环阵都非常熟悉了,他们心意互通,进退间毫无破绽,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如果他们没有这套阵法,就算围攻过来,我想胜之也会很轻松,但现在组成了这个阵法,却实在难以逐个击破,大剑师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未必在云中叟之下。“张子龙暗暗想到。
张子龙骤然使出“巧燕穿云剑“以灵巧的身法、迅猛的剑招在十人的阵中穿梭,寻找破阵的突破口,但大剑师所创的这套阵法确实了得,每当张子龙认为有机会出现时,另一边的人会立刻发起猛攻,及时作出掩护,一直让张子龙苦苦找寻不到机会,所幸的是,张子龙体力非常绵长,在十人围攻之下仍然能从容应对。
本来张子龙手上的雪霜宝剑是一大优势,但这数人手上的兵器也非寻常之物,虽然不及雪霜宝剑的锋利,但也不会给削断,在武器之上,张子龙也讨不了好。
“怎么办?“张子龙有点急了,心中想:”宝剑的短处实在太明显了,攻击距离短,如果此时我的亮银枪在此,一枪朔去,横扫一片,枪挑猛刺,谅他阵法再强也无用,必可破之,可惜现在枪不在手。“
想到此,张子龙心中突然一亮,他想起小腿处还绑着那二十四口烁金飞刀。
这二十四把烁金飞刀轻盈小巧,薄如柳叶,但却异常的锋利,确是难得的暗器,但张子龙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与人比武交手,从来没有想过使用这二十四把烁金飞刀,但今天就不同了,前面十人,都是卑鄙之人,太子的心腹,为虎作伥,根本不用与他们说什么仁义道德了。
张子龙一挽剑花,向前抖动出三剑,闪电般剌了出去,将眼前三人逼开,然后伸出左手向左小腿处一摸,三把纤薄的烁金飞刀粘在手掌之中,回身一剑狠劈向身后三人,三人连忙举起武器一挡,溜出了一串火花,三人正按阵法齐向后退去,让身后另外三人接上来,这时,张子龙左手用力一挥,三道金光从手掌中飞出,直飞前面三人的咽喉,那三口飞刀疾如闪电,瞬间就从三人咽喉中穿过,从颈后飞出,喉核之处穿了三个小洞,三人眼中只感觉一道金光从张子龙手中飞出,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觉得咽喉处一凉,心中想要惊呼,却怎样也呼叫不了,停了一停,一股鲜血从喉核之处狂喷而出,直飞了十多步才落下地面,那三人痛苦地捂着颈部滚在了地上痛苦地挣扎,眼看已经不能活了。
一招得手,阵势已破,张子龙宝剑如神龙出海,向剩下的人扫去,那几人没有了阵法的相互掩护,又如何敌得过张子龙的神剑如电?
转眼之间,又有三人被刺中心胸之位,血染当场。
张子龙杀得xìng起,左手扬起掌法,使出玄空掌的旷世绝招,如惊涛骇浪般向前拍去,而那把神秘莫测的剑又从后突然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篷、篷、篷!“
三声沉闷至极的声音响起,又有三人被张子龙的玄空掌痛击在胸腹之上,三人被击得向后飞去,在空中已经口中鲜血狂喷,如烂泥般摔到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现场中只剩下络腮胡一人,他见所有人都被击毙了,心中慌乱,拔腿就跑。
“现在想跑?没这般容易!“
张子龙脚下用力一蹬,如飞鸟投林般跃起,几个起跃,十几步的距离就此跃过,一跳就落在络腮胡的人前面。
络腮胡见状大惊,举起手中宝刀向张子龙头上劈来,张子龙又岂会让他轻易得手?
扬起手中掌,伸出雪霜宝剑,使出一招“粘“字诀,将那大刀贴住,再奋起一掌拍在刀身,络腮胡手中的宝刀脱手而出。
还没有让络腮胡反应过来,张子龙已经变掌为爪,一下就抓住了络腮胡的颈部,用力一捏,那颈部勒勒作响,几乎被捏碎,那人痛苦万分,拼命两脚乱踢企图挣扎。
见到络腮胡还在挣扎,张子龙运劲于臂,用力一提,向上一举,居然将络腮胡离地提起,络腮胡口中含糊地叫着,但颈部被捏着,叫不出声来。
“刷、刷、刷!“
一连几剑削去,张子龙将络腮胡的手筋脚筋割断,正想将此人扔出去,却发现挣轧之下,那人的络腮胡须掉了下来。
“咦?“
张子龙觉得奇怪,伸手一拔,就将那人的假胡子拔去,露出光滑的下巴,张子龙再用手将他头上布巾扯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这不就是二皇子高裕武吗?“
张子龙此刻明白了,太子与二皇子二人一直狼狈为jiān,这次偷袭,必定是太子让二皇子做的。
“啪“的一声,张子龙一记沉重的耳光将二皇子扇到在地上。
二皇子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手脚却不能动弹,因为手脚筋已断了。
尽管事情败露,手下被尽歼,但这二皇子还在口硬。
“张子龙,我是当今二皇子,你胆敢伤害我,父皇必会诛你九族!“
张子龙听了,觉得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了。
“哈、哈、哈!“张子龙长笑三声。
“你私下偷偷带人设伏谋杀朝庭大臣,已经是死罪了,又乔装打扮,我认不得你,伤了你又能怪我吗?况且这里是荒郊野外,我将你杀了后碎尸万断,谁人知是我所做?皇上又如何有证据将我治罪?“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二皇子不敢口硬了,口中语气一改,变得哀求起来:“张将军,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太子指使我做的,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真心不想来害你的啊,但太子yín威之下,我没有办法,求张将军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一次,饶我一命,我会发毒誓不将此事告诉父皇,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何?“
张子龙听到二皇子这样说,口中微笑着说:“其实杀你就如杀一条狗,只会污了我的宝剑,想不杀你也容易,我的兄弟们都昏迷了,你下的什么药,速速拿出解药,可饶你不死!“
到底这二皇子最后xìng命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回 义薄云天好兄弟 痛失同窗心悲痛
第一百六十回义薄云天好兄弟痛失同窗心悲痛
二皇子听到张子龙能饶他xìng命,还有什么不可以答应?
“有的有的,解药就在白须老者的胸前,他有两包药粉,红sè一包是麻药,绿sè一包的解药。“
张子龙听到后狠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有半句虚言,我必将你碎尸万断!“
此时二皇子只求活命,全身战抖不断,但手脚筋断了,浑身不能动弹,只是口中哀求:“张将军,我此时还怎敢骗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张子龙也不管二皇子了,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大步走回茶寮里面,在地上白须老者身上找到了那两包药粉,然后从茶寮里找出清水,倒了一碗出来,将绿sè药粉放进去,搅匀了,重新走到外面,拉起二皇子,让他先喝了几口,等了一会儿,见二皇子没什么症状,就回到茶寮里,抱起谭瀚轩,撬开他的牙关,将解药水灌了进他的口中,然后又为陈云、公义祥灌了。
这时,张子龙突然想起了一人,李忠!
他记起来了,刚才正是李忠从茶寮后赶回来,不仅踢穿了二皇子yù用麻药加害的yīn谋,更为张子龙争取了时间,让他将麻药逼出体内,又力拼白须老白一掌,被击出了茶寮之外,现在不知生死如何。
张子龙从茶寮里飞身扑出去,在茶寮外的地上找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忠,只见他口中流出了鲜血,将胸前的衣服都染红了,张子龙跑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发觉他已经气若游丝,那张脸比纸还苍白,张子龙摸着他的脉搏,已经跳动得很微弱,看来李忠内伤甚重,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候了。
“怎么办?”张子龙急得不知怎算好。
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医学,对于这种深重的内伤,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虽然随行军士中有熟悉急救医治的人,但此时还在昏迷之中。
一把将李忠抱起来,走进茶寮中,将两张桌子拼起来,把李忠轻轻放在桌子上,轻轻叫唤了几声,但李忠毫无反应。
这时,被麻药麻到的谭瀚轩等人,因为灌下了解药,现在慢慢苏醒过来了,摇摇晃晃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见到张子龙扶着李忠,也靠了过来。
“子龙,发生了什么事?李忠为什么这样了?”陈云关心地问道。
张子龙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们,谭瀚轩听到后气得哇哇大叫!
公义祥却冷静多了,拉着陈云一起,端着解药水出去,在树荫之下,将昏迷在地的军士一一灌下解药,很快,军士们也醒转过来,那懂医术的二人被拉到茶寮之中。
陈云对这二名军士说:“你们赶快看看李将军的伤怎样了,马上救治。”
二人听到命令,急忙上前,一个把脉,一个检查,又互相商量讨论了一下,二人神情都非常凝重,其中一人说道:“各位将军,李将军的内伤非常严重,体内经脉已碎,全靠毅力在支持着,我们的马车内有治疗内伤的药丸,但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缓一缓李将军的伤势。”
一听到军士这样说,张子龙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拉着一人跑到马车里,让他在里面找到了那治伤的药丸,再跑回去,将药丸喂进李忠口中,和着清水灌了进去。
这时,所有被迷药迷翻的人都醒转过来了,都一齐围了过来看着桌子上地李忠,各人都盼着有奇迹出现。
“咳、咳、咳!”
等了一会儿,可能药效有作用吧,李忠咳了几声,口中又吐出了几口鲜血,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伸出手,在空中划动着,张子龙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李忠,感觉怎样?好点了没有?”
李忠用尽力,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见到大家都在身旁,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舒了一口气,以微弱的声音对张子龙说道:“贼人都消灭了?”
张子龙用力地点点头:“幸亏兄弟及时发现这帮贼人的yīn谋,你救了我们所有人了,谢谢了。”
李忠用力地挤出一点笑容,艰难地说道:“我从前武艺低微,不能为大家作出什么贡献,反而经常成为累赘,今天我终于是个有作用的人了。“
“快别这样说。“张子龙打住了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你坐到马车上,到了下一个州府我们找来好医师与你医治,好了我们一起继续往前走。“
李忠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不断地喷出鲜血来,陈云也走过去帮他将嘴边的血抹去,拿过水来让李忠咽了一小口。
张子龙转身去将那二名懂医术的军士拉过一旁,低声问道:“兄弟,李将军的伤势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有什么好药吗?“
那二名军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答道:“张将军,实不相瞒,李将军伤势太重了,他这种内伤不是什么药物可以救治的,他现在已经油灯枯尽,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矣,很对不起,张将军,我们医术低微,实在没有办法了。“
听到军士这样说,张子龙如听到晴天霹雳,双眼发红,伸手狠命抓住那军士大声说道:“什么没有办法?我不管你们,你们一定要再想办法,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将李将军救活,知道吗!“
但那二名军士默不作声,低下头不住地摇着头。
公义祥走近来,拍着张子龙的肩说道:“子龙,大家都是好兄弟,他们都尽力了,以我看李忠这伤势也太重了,是他们的能力之外了,你不要太激动了,看看李忠还有什么话要说吧。“
“子龙、子龙,快过来,李忠他快不行了。“这时,一直守在李忠身旁的陈云大声叫道。
张子龙快步走回去,扑了上去,双手紧握李忠之手,李忠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sè,口若游丝,口中微微发出声音:“子龙……子龙,今生…能认识…你这个兄弟,我...足愿了,好好保重,来生…来生我们还做…兄弟。“说完,李忠头一歪,气绝身亡。
“兄弟!“张子龙、陈云、公义祥三人同时大叫起来,抱着李忠痛哭起来。
十几年的同窗之谊,又再一幕幕地出现在张子龙的脑海里,在石基学院第一天,他就认识了李忠,与陈云、公义祥一起,他们是最友好的四人组,一起渡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时,又一起赴泰安州国考,更一起加入军中南征北战,出生入死,那一份情谊无比的深厚,今天却突然天人相隔,心如刀割的痛楚直入张子龙心里。
“霍“的一声,张子龙一跃而起,发疯似的扑向门外,冲到二皇子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此刻的张子龙两眼红得如鲜血滴出来,怒骂道:”你这jiān贼,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兄弟会失去xìng命吗?“
二皇子见张子龙状若疯癫,心中大慌,口中喃喃叫道:“张将军,饶命啊,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张子龙可不管二皇子说什么,将他连拖带曳拉进了茶寮之内,一手执着二皇子头颅,一手执着雪霜宝剑,对李忠的尸体说道:“好兄弟,你的死,全因此人,我现在用此人头颅祭你在天之灵!“
说完,张子龙手起剑下,二皇子一颗斗大的头颅被斩了下来,鲜血喷到茶寮内到处都是。
谭瀚轩这时过来问道:“这一帮贼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设状攻击我们?“
张子龙逐一一将他与太子的矛盾说给了众人听。
“这二皇子就是为太子办事之人,这些被我杀了的都是皇宫内庭太子身边的高手。“
听完张子龙这样说,茶寮众人都面面相觑,设伏的人是太子的人,二皇子死于张子龙之手,这一下情况严重起来了。
陈云忧心地说道:“子龙,这次我们可是彻底地与太子反面了,而且二皇子死于我们之手,看来以后很难善后了,皇上知道后又怎会放过我们?!“
“怕他们什么?“谭瀚轩跳起来大叫道:”他不仁我们不义,大不了我们反了,起兵反上泰安州,子龙一杆枪天下无敌,谁人能挡呢?“
“胡说!“张子龙大声喝止谭瀚轩道:”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太子一人心胸狭窄,与其他人无关,当今皇上也是个明君,为何要反他?况且,这里的兄弟他们的家眷都在泰安州内,我们反了,他们还能活命吗?“
公义祥想了想,接过话语说道:“各位,请听我一言,我有一计!“
众人都静下来,听公义祥所说。
“太子这次派二皇子来设伏,必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皇上更是蒙在鼓里。这次二皇子等一伙贼人全部伏诛,也没有活口留下,太子见二皇子不回来,虽然猜想事情失败了,但他哪里敢向皇上明言?那二皇子之死,就只有我们才知道了,只要我们都能守口如瓶,不说出去,那以后子龙你只要小心太子一人就行了。“
众人听后,都纷纷点头称是。
谭瀚轩大叫道:“公义祥好计,我们就在当下立下重誓,不得将此事透露出去,有谁私下透露了,就是我谭某人的世仇,我必取其狗命!“
“好!“众人都同意立誓,一齐跪下来,向上天祷告,发下毒誓将此事保密。
“好了,此事还要做好善后,贼人的尸首怎么办?李将军的遗骸是否运回泰安州安葬?“陈云问道。
张子龙想了想,说:“众贼的尸首就堆到茶寮中,我们一把火把他们都烧干净了,而李将军的遗骸却得难运回泰安州了,路途太遥远了,而且我们还要继续前行,暂时也不回泰安州,现在只能将他火葬了,带上他的骨灰,rì后回到泰安州,再选一好穴为他安葬吧。“
众军士听到安排后,将二皇子等人的尸体都堆放在茶寮内,将他们身上的识记物都取走,兵器也不留下,然后堆上干柴干草,燃起了熊熊烈火,将茶寮烧了个干净。
烧完后,等大火熄灭了,冷却后,众人再到灰烬中检查了一遍,那大火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堆的白灰,再也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众人再次找来干柴干草,将李忠遗骸放上去,也燃起了大火。
望着那熊熊大火,张子龙心中暗暗道:“李忠兄弟,好好安息吧,这次的作崇者是太子,我一定不会放过此人,我必定要为你报此仇!“
大火燃尽,众兄弟收拾好李忠的骨灰,用一个木盒盛好,放在马车之上,抹去眼角的泪水,一齐往前路而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回 大军进发云雾山 猛兽遭秧难活命
第一百六十一回大军进发云雾山猛兽遭秧难活命
就在张子龙继续前行的同时,夏兰州城门下,一支高举仁威旗帜的军队到来了,足足几万人马,密密麻麻的望不到尽头,队伍中无数马车,运送着数不清的器械物资。
这一支队伍,就是由古柯人亲自带领的神威营与科技院的兵将与工匠,在得到了皇上高翔的圣旨后,他们就出发了,走了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来到了夏兰州城下。
总兵梁文材带着一班文武官员在城下迎接,梁文材远远望去,只见到来的军队,阵容齐整,人人威武雄壮,武甲鲜明,明晃晃的刀枪剑戟的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走近后看得更清楚,队伍最前面大旗迎风起舞,斗大数字“仁威神威营”,每名神威营的士兵都骑在雄骏的战马上,全身披着连环锁子铁甲,只有头盔上露出两孔,每人后背上都背着一张大弓和二个箭匣,腰悬着jīng钢大刀,手执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整齐划一的马蹄踏在地上如滚滚闷雷声。
梁文材见到后心中惊叹不已:“雄师,什么叫雄师?泰安州神威营威名远扬,今天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的夏兰州兵,可能十人也打不过神威营一人啊。”
队伍过了一半,中间一队武将簇拥着一名文官打扮的人,头戴云纱顶官帽,身穿孔雀官袍,三缕长须飘在胸前,这人就是仁威科技院副院长,官拜工部侍郎,当朝大学士古柯人了。
梁文材见到古柯人身后的旗帜,知道是古柯人来了,当年二人曾在泰安州有一面之缘,也算相识之人了,并不陌生。
梁文材快步上前,上前拱手施礼道:“夏兰州总兵梁文材,见过古大人,古大人一路远来,下官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古柯人也连忙下马来与梁文材见礼:“梁总兵客气了,有劳你来迎接,辛苦了。”
梁文材满脸堆笑道:“古夫子,你我当年在庙堂上一别,经已数年,今天重逢,实在让我激动万分啊”
古柯人也呵呵地笑着答道:“你我一朝为臣就不必如此恭维了,前段时间我学生张子龙来此多有打挠,这我要多谢你了。”
“岂敢岂敢,张将军一代英雄,英明神武,能认识他,也是我的荣幸啊。”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进城到了总兵府中坐下。
梁文材毕恭毕敬地请古柯人上座,命下人奉上茗茶,二人喝了一会儿茶,就聊开来了。
梁文材首先说道:“古夫子,这次你不远数百里带领兵马到夏兰州来,是否因为张将军的信件?”
古柯人仍然习惯地摸着他胸前长须,微笑说道:“梁大人说中了,子龙他送来信件,告知国师大人,夏兰州云雾山中有丰富的资源,让我带领兵马与工匠来采掘,国师大人请得圣上恩准后,又因为子龙信中述说云雾山中很多猛兽出没,恐怕不利于工匠工作,所以皇上特别恩准国师大人派出神威营兵马来此负责守护工匠,并且清除云雾山的猛兽,让云雾山附近的百姓能有安宁的rì子。”
“张将军考虑得真周到,面面俱到,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啊,常言名师出高徒,此言不差啊!”梁文材仍忘不了抓紧一切机会拍马屁。
古柯人却不去管他,仍然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次,大军来到夏兰州,由于要进云雾山采掘,所以携带了大量的器械,可以说,几乎将神威营里的军械库与大半个科技院都带来了,所以粮草方面就略有不足,这点还请梁大人协助提供大军的粮食,而且还需要征集大量民夫,我们要在云雾山里外建造营地。”
“好办,这等事就交由下官去办,必定妥当。”梁文材连忙答应。
“不知古夫子这次进云雾山要采掘什么资源呢?”梁文材又再发问。
“子龙来信,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采掘矿石和采伐红心木树,第二是清除山中猛兽,第三却是最主要的,封闭云雾山中的神秘遗忘之地。”古柯人答道。
“哦?”梁文材觉得非常惊讶:“第一二点下官明白,但第三点,这应如何封闭呢?那地方自从地震之后就留下了缺口,史前猛兽就从此处出来,但要封闭它谈何容易,难道你有办法再次地震。”
古柯人摇摇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如何封闭,到了云雾山中自然知晓,梁大人yù知如何,大可随我进山去观之。”
梁文材哪里有胆量进山去?早就被山中猛兽吓怕了,将头摇个不停,口中推说公务繁忙,走不开,其实却不肯随古柯人进山去。
古柯人深知梁文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微笑同意:“既然梁大人公务缠身,我也不勉强,有劳大人为我作好准备,大军随时起程了。“
梁文材急忙同意,叫来军师帮他一一筹划事情。
三天之后,夏兰州的民夫已经征集齐备,古柯人率领大军起程出发,梁文材不敢怠慢,亲身骑马跟随古柯人出发,他要将古柯人送到云雾山脚才回来。
沿路上,古柯人望着一望无际被荒废了的农田,心中无比的感慨,说道:“这里万顷良田,可以收获多少粮食啊?养活多少黎民百姓啊?却因为山中猛兽,白白浪费了这肥沃的土地,实在是可惜啊。“
“古夫子心系万民,品德高洁,确实为下官所仰慕啊!只是,下官有一个疑问,大军进山后,采掘出矿藏木材之后,如何运回泰安州?是否使用马车?如果使用马车,那要多少才够啊?又要多长时间才能运回去?“梁文材抛出了一堆的问题。
“运送回泰安我并不打算用马车,我准备用船,云雾山旁有苍江的支流,可通泰安州,稍后就会有仁威水师驶来巨舰,到时就可以让你见识一下。“
“巨舰?还有这种东西?“梁文材从来没有听说仁威有巨舰这种东西,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子龙所领的科技院所制造之物,科技院中还有很多让人惊喜万分的东西,梁大人可要拭目以待了。“
“张将军确是神人,想我仁威国,能有此栋梁之材,确是国家之福,万民之福啊!“梁文材时刻也不失其拍马屁的本sè。
古柯人再也不想与这个马屁jīng多说话,一勒缰绳,找了个借口远离了梁文材。
梁文材一脸无奈,但也只得一路跟随着。
很快,大队人马来到了云雾山山前的兵站里,兵站校尉何勇见到大军开到,吓了一跳,幸好梁文材也在其中,与他解释一番,何勇才放下心来。
古柯人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就吩咐在此驻扎,命令民夫开始建造营地。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座坚固的营地建了起来,古柯人命人将神威营的大旗竖起,“仁威神威营“大旗迎风历历作响,营地里一座座帐幕、木屋整整齐齐的排列。
在中军大帐之中,古柯人与众将商量进山事宜,本来梁文材还想在旁陪着,却被古柯人赶了出去,梁文材只得灰溜溜跑到何勇的兵站去了。
“众将军,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进山。“古柯人向众将吩咐道:”由于山路难行,明天,由三千重甲兵持强弓硬弩在前引路,三千刀斧兵在后劈开山路上树木,三千长枪兵从后紧跟接应,见到任何猛兽,格杀勿论,后面由民夫跟随,修建扩大道路,建造梯级,工匠在后面运送器械进山,另外三千刀盾兵持钢盾押后,其余兵将,暂守营地,但绝不允许一只猛兽从山口逃出。“
古柯人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显出过人的排兵布阵功力。
第二天一早,大军向云雾山进发,这一大队人马,比起当初张子龙进山时那二十多人不可同rì而语,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气势浩大,杀气腾腾,沿路一直推进上去,刀斧兵将植被斩开,引出一条宽阔的大路,树木中飞鸟到处惊出,毒蛇猛兽也慌不择路,不时有黑熊老虎等恶兽冲到队伍前面,迎接它们的是如飞蝗般密集的弓箭弩箭,瞬间都变成了刺猬一样。
古柯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定神闲地走在在队伍中间,他的四周,十多名武将紧执刀剑,jīng神非常紧张地守护着。
望到沿路上躺着的猛兽尸首,古柯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想道:“这些猛兽,原来生活在此深山之中,无忧无虑,现在却因为我们人类要进山采集资源而丢掉了xìng命,我们人类这样做,是否有违天道?“
古柯人暗叹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去多想了。
沿路上,原来的小路在大军经过后,都变成了宽阔的大路,一片片的小树木被伐倒,狭窄倾斜的地方,都有民夫上来将岩石敲碎,将其变成了宽阔的梯级路。
大队人马很快经过了大布瀑,来到瀑布上方的湖泊旁边,走在最前面的军士正要走进当初张子龙避雨的山洞,还没有走进去,只听到一声巨吼,一头巨大的黑豹从洞中扑出,一下就将几名军士扑到在地,狠狠的将巨爪划下,地上的军士都被撕得粉碎。
原来,张子龙一行人当天杀了的那只黑豹是母黑豹,后来公的那只回来时,张子龙他们也早走远了。
现在公黑豹见到洞外有人类出现,马上就狠扑了出来,军士猝不及防,当场有数人死于黑豹的利爪之下,后面的军士见了,急忙张弓搭箭,一阵密如暴雨的利箭飞来,那黑豹立刻全身也插满了利箭,血流满身,整只黑豹都变成了红sè,但黑豹强悍得不可思议,仍然带着利箭扑向shè箭的军士。
那些军士见黑豹凶悍,收起弓箭往后一退,长枪兵手持长枪迎了上去,黑豹一扑过来,直接就撞在了长枪阵中,全身被无数长枪穿了个透,马上气绝死去。
古柯人听到前面的军士汇报,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黑豹,不禁也胆战心惊。
“如此凶猛的野兽,张子龙他们才二十多人,是怎样过去的?这次我们几千人的队伍,也要一下子损失了几人,可见这黑豹是如何的难对付。“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对照手中的地图,古柯人发觉这个山洞就是张子龙信中所说的蕴含丰富矿藏的地方,急忙吩咐工匠从后赶上,由军士护送进洞去搜索,而其余军士就到山洞附近的山林去,将潜伏其中的猛兽都一一清除。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回 云雾山里采掘忙 文德宫中议兵道
第一百六十二回云雾山里采掘忙文德宫中议兵道
数天之后,在这个张子龙曾经击毙大黑豹的山洞四周,方圆几里范围内,民夫们已经筑起了一道高大的木栏栅,将这里与云雾山隔绝开来,任何猛兽都难以进入山洞的附近。
山洞口处热闹非凡,无数工匠、民夫在进进出出,一筐筐的矿石从山洞里由民夫运送出来,站是在洞口前方的古柯人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名科技院的下属走过来,拿着一块七彩斑澜的矿石对古柯人说:“古夫子,你看看,这里的矿石质地非常的好,是个富矿藏,师傅们到里面探测了一下,估计整个山腹里都是这种矿藏,都不知多少万亿斤了,这次我们来到云雾山确实值得了。“
“嗯。“古柯人依旧摸着他的长须,点头说道:”老夫马上修书一封回泰安,上奏皇上,子龙这次又建奇功,仁威拥有了这些矿藏,可以打造多少的jīng良武器?
“来人!”古柯人转过身吩咐道:“传我命令,由这里到下山的道路两旁,全部由民夫建筑起木栏栅,将道路隔绝开来,防止野兽的sāo挠,我要将这些矿藏顺利运送到山下营地!”
身旁马上有武将听到古柯人的命令后跑去安排了。
古柯人将一半的军士留在山洞旁守护,剩下另一半继续往云雾山深处前进。
数天之后,大队人马就来到了遗忘之地的山口外,而在此之前,古柯人经过了山中庙宇寒若寺,安排了工匠将这间庙宇修葺一新,而在红心木树林前,又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营寨,安排了工匠开始砍伐红心木。
在遗忘之地的碎石山前,古柯人神sè凝重,身后几千名兵将全副武装,紧握着手中兵器,手持弓箭的士兵已经弯弓搭箭。
神威营的士兵如此如临大敌,是因为碎石山那边不断传来阵阵猛兽的巨吼声,那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遗亡之地中存在史前猛兽这个说法,确实让人感到恐惧万分。
在碎石山两旁高耸向天的峭壁上,十数名矫健的军士正在往上攀爬,每名军士背上都背着长长的绳索。
当这十数名军士爬上了峭壁之上后,向下扔来绳索,下面的军士将一筐筐的炸药绑在绳索上,让上面的军士拉了上去。
炸药拉了上去之后,上面的军士又在峭壁上用铁凿挖了数个大洞,然后将炸药逐一放置进去,插上长长的引线,然后在从峭壁之上沿绳索爬了下来。
见到军士已经安装好炸药,古柯人连忙命令人马全部后退一里以外,再命令军士手拿火稔将引线点燃,然后骑上快马也退出一里之外。
古柯人与一班武将骑在骏马之上,手搭凉棚望向山口之处,依稀能见到引线燃烧时发出的白烟。
“这炸药真能将两旁山峰炸塌,将遗忘之地的缺口封闭?”古柯人身后的武将问道。
古柯人手掂长须,点着头道:“这是子龙设计的事,他一向很多奇思妙想,这次应该不会有闪失的。”
“轰隆!”
古柯人话还没说完,山口两边的山峰上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股浓烟升了起来,山峰上碎石乱飞,爆炸过后,只不过一瞬之间,两边山峰发出隆隆的巨响,众军士此刻感到大地也在震动着,马匹都在不安地嘶叫着,马蹄不停地踏着地面。
“轰!”又二声惊天巨响传来,两边的山峰向中间倒塌下来,无数巨大的山石砸在碎石山之上,浓浓的尘云弥漫了起来,一里外的军士也被熏得睁不开眼,口中不停地咳嗽,呼进口中的空气都是微细的沙尘。
过了许久,尘土才慢慢被山风吹散,那遗忘之地的入口,无数巨石堆成了一座几十丈高的石山,将那入口完全堵塞住了。
“成功了。”古柯人望着那石山,不禁点头道。
“好了,遗忘之地的缺口重新封闭了,里面的猛兽再也不能出来,外面的人类也不能再进去了,云雾山以后会渐渐变得安全了。”古柯人说道。
将遗忘之地缺口封闭之后,古柯人命令士兵分出小队,对整个云雾山进行搜索,发现猛兽全部诛杀,以确保进山采掘的工匠安全。在红心木树林前的营地里,工匠们忙个不停,砍伐下来的红心木被锯成了一条条木材,用马匹运送到山下的营寨里,而山洞中的矿藏也从山上运送下来,也存放在营寨之中。
数天之后,夏兰州附近的苍江支流里,几艘巨大的战舰缓缓驶来,水师统领杨智亲自率领仁威水师驾驶着巨舰来到这里,准备将矿藏、红心木材沿水路运回泰安州去,这也是古柯人根据张子龙的安排实施的计划。
从此开始,大量的矿藏、红心木材源源不绝地从云雾山中运出,在营寨里停顿之后,再运到苍江支流旁边,由巨舰运回泰安州去。
古柯人继续留在云雾山前的营寨之中,负责安排rì常的采掘工作,暂时还不能回泰安州去。
正当古柯人在云雾山前忙个不停时,远安国皇宫里,进攻仁威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军随时可以进发到两国边境,
皇宫中,云海岚再次召集众人商议进攻计划。
“各位,前段时间,我修书到文德国去,现在文德国有了回信,答应在我远安大军进入仁威之后,他们也发兵仁威,与我军共同夹击仁威,联手将仁威国消灭。”云海岚对众人说道。
云敏儿听到后,心存疑虑:“文德国自从败给仁威,割让了国土,让仁威国成立之后,一直沉寂,文德皇文庆德登基时才几岁,他为人如何,外人一直难以理解,这次他们答应联手,是否确有诚意?”
云清风听到云敏儿的话,回答道:“文德皇文庆德此人很不简单,为人深藏不露,甚为忍隐,他从年幼时登基,一直韬光养晦,勤于国事,近年来文德国实力大增,已经从当年的失败中翻过身来,国中军队雄师百万,武将千人,军备武器比起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由于文德国多年没有与其他国家发生战事,所以不知其有没有杰出的人物出现,文德国现在是非常神秘,但以他们与仁威的血海深仇,这次的联手应该没有疑问。”
“好,既然文德国能够与我们联手,也没有可疑,那么我们就放心了,这次远安与文德联手,关键时云蒙也可能从北面进攻,仁威国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张子龙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用,仁威这次难逃灭国之灾了。”云海岚道。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当远安国的书信送到文德的国都普济州后,文德国国君文庆德在皇宫中与朝中股肱之臣大相国黑海金密议。
黑海金在文庆德之父文温玉在位之时,就已经是文德国的军师,文庆德继承皇位之后,一直由黑海金尽心尽力地辅助之他,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文庆德此人生得并不高大,身材瘦削,相貌平平,但却是个有雄才大略之人,心思细密,行事谨慎,他对黑海金说道:“这次远安国来信邀朕出兵,不知大相国可有良策?”
黑海金一向老谋深算,他将年幼的文庆德扶持起来,文德国的中兴有他莫大的功劳,足可见他的智慧,他听到文庆德问来,他思考了一下,缓缓答道:“皇上,当年仁威凭借白远文的武勇,从我国手上夺取了十个州府之地,让我文德丢失了大片国土,又赔去巨款,以至文德从此一蹶不振,到现在才能回复元气,先帝也因输了那一仗而归天,所以,仁威与我国有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就算远安这次不出兵,rì后不久我们也要兵发仁威,以报当年之仇。但微臣却觉得,这次远安出兵,实在是时机不当,难以取胜,我们联手远安,必定存在很大风险。”
“哦?”文庆德觉得很奇怪:“大相国,这仁威国才立国三十余年,底蕴不足,就算高翔这人如何勤政,国力也不可能比得上远安与文德国吧?大相国如何觉得难以取胜?”
“皇上,请听我说来,这仁威国君高翔,原是我文德国一名将军,乃仁威候之子,他是一名马上皇帝,手下能人不少,最厉害的自然是白远文,此人上阵打仗未逢一败,被誉为天下第一武将,但后来白远文辞官归里,之后消失无踪。本来,白远文退隐之后,仁威国实力大减,武尚王、何彪等人本领有限,不足为虑。但却在近年,仁威出现了一位神奇人物,据闻是白远文亲授之徒,此人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夺得仁威双状元后,出兵云蒙边境,大败云蒙第一武将耶律吞云,其后更在南海率三千jīng锐大败倭军数万,生擒倭人大将军齐腾文,确是凶悍异常,仁威国有此人的存在,远安国又如何能获胜?”黑海金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次也不要出兵与远安联手了?”文庆德听到黑海金这一席话,连忙问道。
黑海金答道:“非也,这次是一个天赐良机,也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我们谋略得当的话,可趁此机会一举将仁威、远安两国也除掉,让我文德回复当年威武。”
“哦?大相国可有妙计,快说与朕知?”
“微臣当然心中有计,请皇上听我说来。
yù知黑海金有何妙计,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回 文德复仇烽烟起 为求贤材上青龙
第一百六十三回文德复仇烽烟起为求贤材上青龙
“yù要覆灭仁威国,必先除去张子龙!“
黑海金目露凶光,手中摇着一把黑sè的纸扇,语气yīn森地说:“别人都不知道白远文师徒的底细,我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道那白远文为何如此厉害?全因他的师傅紫阳真人传授他的武功?”
“紫阳真人是谁?”文庆德感到很疑惑。
“皇上,请听我慢慢说来,此事话长。”
黑海金停了停,理了理思绪后再说:“数百年前,我文德国开国先皇太祖乃鸿蒙大陆的一个修仙门派玄真派的大弟子,先皇太祖与同们师弟一起建立了二个国家,分别就是文德国与远安国,当年玄真派一门三杰,三师弟不问世事,一心追求天道,不参与国家之争。但先皇太祖与远安国之君却害怕三师弟投靠对方,与己不利,遂设计将三师弟杀害,从此,先皇太祖与远安国之君的后人与三师弟的后人成为了仇敌。而那紫阳真人就是三师弟的后人,此人洞悉天机,手段高明,武功计谋无一不jīng,他培养白远文出来,让他投靠仁威候,就是为了rì后能为师门报仇,后来白远文苦于难以完成师门宏愿,辞官归里退隐山门,但不知为何,白远文却收了这个张子龙为徒,仁威拥有了张子龙,如虎添翼,却是一个祸害。”
文庆德听完黑海金这样说,也点头道:“先皇太祖开国之事,朕也知晓,但宗派师门之秘朕却是不很了解,先皇太祖立国之后就与师门脱离了关系,文德后继的列位先皇与玄真派师门各传人之间的仇怨也渐渐忘却,连朕也不很了解这段秘密。但朕想知道的是,这个张子龙当真无人能敌?”
“回皇上,那又不至于,世上高人无数,只不过那些人为追求天道,潜心苦修,不愿理会俗世之事,所以不为外人知晓,只要这些人肯出手,那张子龙就不会是无敌了。”
“此事有点难吧?既然潜修不理俗世之人,那就很难请他们出来了,世外高人,xìng格独特,哪肯出手?“文庆德满脸忧虑。
“在我文德国之中就有高人,如果由我去礼请,未必不可以将他请出来辅助皇上。”
“哦?大相国能请出隐世高人,那此人是谁?”
黑海金一脸虔诚的脸容说道:“回皇上,离开普济州约四五百里,有一座名山,此山名叫青龙山,乃微臣以前拜师学艺的地方,微臣的师门其实与皇上先祖的师门玄真派有很大的渊源,也是同属于星空门下,名叫星海派,星海派就在青龙山之巅,现任掌门就是微臣的师兄灵智仙师,灵智仙师道行高深,跟随他学艺之徒有十多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能请得他们出山,何愁不敌张子龙?”
听到黑海金这样说,文庆德满心欢喜:“如果能得到高人出山辅助于朕,那朕必然可以建立千秋伟业,既然大相国你有信心能请出,那就有劳你千辛万苦去走一趟了。”
“微臣为皇上效力,必定尽心尽力,何以会怕辛劳?请皇上恩准,明晨一早微臣就出发去青龙山。”
“好、好,大相国需要带点什么礼物上山吗?金银珠宝,你要多少有多少。”
“皇上,财宝就免了,师兄他们都的出世高人,那里会看重世间财宝,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将青龙山永久封赐给星海派,并派人修建道观洞天,师兄必定应允派出弟下下山来辅助皇上。”
“好,就依大相国的意思,我马上下旨。”
文庆德说完马上吩咐宦官上来拟旨,以黑海金所说的意思将圣旨写好后交给了他,然后语重深长地对他说:“大相国,文德国的未来就看你走这一趟了,望你早去早回,勿让朕久望。”
黑海金拜别文庆德后就回去准备出发。
十多天之后,一队豪华装饰的马车就来到了青龙山下,黑海金下车来,只见他身穿道装,青衣麻布,非常简朴,一看就像是个修道之人,黑海金现在是回师门去拜见掌门师兄,不敢以文德国大相国自居,所以就脱去官服,穿上简朴的道袍了。
黑海金叫护送前来的兵将全部驻轧在山下,不准他们上山滋挠修道之人。而黑海金一人步行登山而上,沿路青龙山景sè优美,青松苍劲,奇石峻伟,飞瀑溪流,芳草翠绿,让人目不暇级,但黑海金此时却无心欣赏,他只想能尽快见到掌门师兄,完成文德皇交给他的任务。
来到半山之上,一座道观现在眼前,这座道观四周青松围绕,山门高大雄伟,山门前一道长长的百步石级,两旁古树幽森,过了山门,进入道观,道观之前立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面刻有“青龙山福地,星海派千秋”八个大字,牌坊两条大石柱上都刻有巨大的飞龙,似yù从柱上飞出。
跨过牌坊,踏入一处宽大的广场,广场两边各有两个荷花池,池中荷花盛放,点点凝珠在荷叶中滚动着,几只蜻蜓点在含苞yù放的花蕊上。
广场之后是道祖大殿,如果此时张子龙来到此,必定大吃一惊,这道祖大殿门口牌匾写着“元始殿”,而里面供奉着正是元始教主。
鸿蒙大陆的所有修真门派都信奉共同的道祖,盖因鸿蒙人类信仰的开始就是从虚空中到来的元始教弟子。
黑海金来到大殿门前,正要入殿礼拜,这时一名道童从里面走了出来,作个稽首后说道:“掌门师尊今早已下法旨,今天大相国将登山求见,命我见到大相国后带至山顶处相见,大相国请随我来见过掌教师尊。”
“掌门师兄道法逾发高深了,我人还未到青龙山,他已经能算得我今天yù登山求见,看来掌门师兄离得道不远矣!”
黑海金整了整衣冠,对道童说:“有劳小师侄前面引路,我从后而来。”
道童鞠了一躬,迈步就领着黑海金绕过大殿,一直走出了道观,从后门登上石级,向山上走去。
青龙山高耸入云,半山之上就穿进云海之中,人走在山上,云海缭绕,仿如在仙境之中。
走了半天,看看走近到了山顶,黑海金向山外望去,滚滚云海就在脚下,人就如腾云驾雾的感觉。
“怪不得掌教师兄喜欢在山顶之处静修,这里有如人间仙境,如果rì后我能放下俗务,重新回到青龙山来,我也到这里来静修,追求那永恒的天道。”黑海金默默地念到。
“大相国,那处草庐就是掌教师尊静修之处,请过去吧。”
黑海金循道童手指方向,果然见到一间简陋的草庐,黑海金点点头,离开了道童,向草庐走去。
刚走到草庐门前,正要伸手叩门,那草庐的木门却“吱”的一声打了,一把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弟,多年未见,你现在庙堂之上身居要职,却为何有这份闲心来青龙山见贫道?”
黑海金轻轻走进草庐内,草庐里的布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张木案,两个蒲团,木案之上点燃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柱檩香,缕缕白烟漫出,满室清香。
灵智仙师身穿八卦紫绶衣,头挽发髻,满头乌丝,脸上光滑无比,没有多少皱纹,眼中jīng光闪动,看起来的样子象三十多岁,但黑海金心中很清楚,他师兄年龄已经近百岁,可见灵智仙师道行之高深。
“师兄,十多年未见你了,师兄道法越来越惊人,也越来越年轻,看来师兄离得道的rì子不远了。”黑海金连忙赞道。
灵智仙师口中叹了一声:“茫茫天道,魔障重重,那里有这么容易得道?世间多少前辈高人,终其一生苦修,到头来,道消身亡也没有等来得道的一天,难啊!”
“但掌门师兄你年近百岁,却返老还童,样子越来越年轻,不正是你修练有功吗?”黑海金很奇怪地问道。
“师弟,你放弃修道而追求人间富贵,当然不明白修道的艰难,外表的不老与修得天道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不说也罢,且说今天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掌教师兄,皇上忍辱负重多年,近得远安国来信,邀约共同发兵征讨仁威,想我文德国,三十年前被叛逆高翔大败于泰安州,先皇因此驾崩,文德国元气大伤,数十年后才能恢复元气,当年之仇,今天必报,但近年据闻仁威国之中出现了一位人物,此人名叫张子龙,武功了得,又善于用兵,连败云蒙、倭人两国,被称作天下武功第一,因为此人,我对此次出兵感到万分担忧,如再次失败,文德恐有亡国之忧,故此,我重回青龙山,望师兄你能出手相助。”黑海金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灵智仙师缓缓地合上双眼道:“我等修道之人,早已不关心俗世之争,文德也好,仁威也好,都是俗世之国,谁胜谁负于我无关,我只知妄起刀兵,有违天道,我所授之徒,虽然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但他们只愿跟随我追求天道,根本无意俗世之事,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掌门师兄,修道之人,慈悲为怀,文德国一旦战败,亿万黎民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必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望师兄以天下万民的福祗为重,出手相助。“黑海金依然不死心。
“师弟,你此言差矣,文德国之百姓是百姓,难道仁威国的百姓则不是百姓吗?我出手助你,文德国胜了,仁威国之百姓不一样会陷入困境中吗,你也曾是修道之人,不明白天下苍生皆平等的道理吗?“
黑海金知道灵智仙师的脾气,说一不二,说过不出手就一定不会的了,但他仍不死心,说道:“既然师兄不便出手,可否指点一条取胜之路?那张子龙不会无人能敌吧?“
灵智仙师静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看在曾经一场师兄弟的份上,我且用天机算法帮你算上一算,看看你此次吉凶如何吧?”
说完,灵智仙师从袖中取出一道符,手一扬,一道火光闪过,将符燃着,口中默念主咒语,手指在掐算着。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 前路迷悯天机暗 黄雀在后有阴谋
第一百六十四回前路迷悯天机暗黄雀在后有yīn谋
灵智仙师口中默默念道,手中不停地掐算着。
突然,他微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语气震惊地说:“怎会这样?前景一片虚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这是为何?”
黑海金见到灵智仙师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冒了出来。
“咦?师兄他功力jīng深,早已到达喜怒不形于sè,无相无我之境,为何这一次测算却惊慌失措?”
“竟然还有这种事?”灵智仙师恼怒了,从袖中抽出一叠的灵符,从墙上拿下挂着的一把桃木剑,对黑海金道:“你且随我来,与我一起登坛作法,我就不信测不出来!”
说完灵智仙师一步踏前走出了草庐,黑海金连忙紧紧跟随过去。
灵智仙师一路小跑地向着山顶的另一面走去,这里有一片修缉平整的空地,上面建有一座木制高坛,木坛四周高挂着数幅巨幡,上面描有道道灵符,木坛正中有张大案,上面放置着一个大香炉。
灵智仙师来到台前,轻轻一跃,人如大鹏展翅,几丈高的高坛一跃而上,登在高台上,黑海金见了当时张口结舌,连忙从旁边木梯也登了上台。灵智仙师在大案香炉上燃起香烛,再将手上一叠灵符烧着,手舞桃木剑念念有词,天空中登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灵智仙师从胸前拿出一块玄龟之甲,放置在大案之上,手举桃木剑向天空,这时天空上瓢泼大雨洒了下来,木坛之上二人浑身都被淋得湿透,灵智仙师仿如未觉,依旧在作法。
突然,天空乌云中一道粗如水桶的闪电直劈下来,轰雷之声把二人耳也震得嗡嗡作响,这一道闪电正正劈在了玄龟之甲上,一股清烟当场冒了出来,灵智仙师见状连忙收功,天空中乌云散去,雨也停了,天空放晴。
灵智仙师拿起玄龟之甲静静细看之上被雷电劈中的痕迹,看了良久之后,才一声长叹道:“天意啊,这就是天意!”
“师兄,这玄龟之甲有何卦象?”黑海金连忙问道。
“不止文德国前路一片迷糊,连你此去的命运如何也模糊了,一切都混乱不堪,连天机之法也测不出个究竟,奇怪了。”灵智仙师眉头深锁,边说边摇着头。
“师兄,怎会如此,以前出现过吗?”黑海金问道。
“此种事情当然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觉得天机已经被蒙弊住了,所以天机之法测不出来了。”
“那是否另人高人施法将天机蒙弊,这又意yù为何?”
灵智仙师听了黑海金这般说道,低头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你这一句提醒了我,如说另有高人将天机蒙弊,这是不可能的,当世之上还没有谁道法高深如斯。当年师尊传我天机之法时,曾告之我,如rì后天机之法失灵,就是未来出现与原来不一样的结局,现在看来,这确是应验了。
二十多年前,我在此静修时突然心血来cháo,发觉东北方向天空中天降异象,一片紫光笼罩着,空中银蛇乱舞,似有山崩地裂之兆,当时我也以天机之法测算,却也如今天一样,前路一片迷糊,看来二十多年前那一幕,是妖孽降世之兆,东北之方,乃仁威国土,时间上看,与那张子龙降生之时吻合,由此看来,此子绝不简单,他出生后能够引致天机混乱,只有一个原因,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异世之人降临于世上,未来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了。“
“什么?”黑海金听到灵智仙师这样说来,大惊失sè:“异世之人,怎么会有这种事?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唉,你本是修道之人,却半途而废,这天道的认识,你是一知半解,虚空之中,无数的宇宙无数的世界,交错穿梭,异世之人降临于世上又有何出奇?天意的种种安排自有其冥冥之意,我等微未道行,又如何能得知晓呢?如果此事当真,文德这次出兵必定险状万分,你如参与其中,不单有身败名裂之险,更有xìng命之忧,不若你趁此机会辞去庙堂之职,回来青龙山,与师兄一起追寻天道,求得永生吧。”灵智仙师劝说黑海金道。
“唉!”黑海金一声长叹道:“我深受先皇之恩,曾立誓要辅助其后人,现在已经前后三位皇上了,先皇当年的知遇之恩我又怎敢忘掉?我本一名穷困而道行低微的道人,得先皇看得起,数次邀我出山,后又待我如上宾,及至今天,位居要职,身受皇恩与万民信赖,为了文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愿意,所以,要我放手不管回来避世修道,却是万万做不到啊。”
灵智仙师听到后,也不再劝他,只淡淡说道:“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与天道无缘,也只能如此,望你以后凡事谨慎,记得今天我与你所说之话,对张子龙就不要太用强了,这是天意,天意难为啊。”
“我但求尽力了,就算了却此生,也是心甘情愿的,师兄,多谢你的劝道,我下山回去了。”黑海金拱手与灵智仙师作辞。
“保重吧,今天一别,可能是我们师兄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望你能终有一天醒悟,再回来与师兄一见吧。“灵智仙师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唏嘘。
辞别了灵智仙师,黑海金一路默默走下山去,今天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只感到前路如雾,看不清方向了。
来到山脚之下,等候他的文德军士一拥而上,将黑海金迎上,黑海金正要登上马车,这时有一道童飞跑而至,大声叫道:“大相国请留步,大相国请留步!“
黑海金连忙驻足,回身望去,那道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是带他上山见灵智仙师的那一位。
黑海金连忙说道:“不知小师侄叫下官有何事?”
道童喘了一会儿气才说道:“掌教师尊留了一个锦囊给你,叫你rì后遇到危难之时才看,掌教师尊叮嘱说,大相国你一定到了走投无路之时才能打开,否则不灵验之余,还会有杀身之祸,切记。”
黑海金接过道童交来的锦囊,郑重地收藏在怀中,那道童说完就一溜烟跑回山去了。
回到文德国都普济州皇宫中,黑海金急忙来到文庆德面前,那文庆德见了黑海金,万分高兴,连忙说道:“大相国不远千里,到青龙山求贤材,不知你带了谁人回来,请领给朕看看。”
黑海金连忙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到青龙山见得掌教师兄,请他派人助我文德,掌教师兄演算天机之法后,深感前路艰难,那张子龙确实不好对付,所以,这次与远安共同出兵仁威国,微臣觉得风险实在太大,且时机不对,应从长计议,暂缓出兵为妙。”
“哦?高深之人演算后觉得前路艰难?那如何是好?”文庆德听到后深感忧虑。
“微臣觉得,我们应口头上应允出兵,并排出大军压境,到边境上作驻守,作yù要出兵状,但实际上按兵不动,看两国交战的结果,这叫螳螂在前,黄雀在后,让他们两国两败俱伤之后,我们才作渔人之利。”黑海金实在不敢将灵智仙师说给他的话如实上奏,只得如此说道。
文庆德听到后大喜,说道:“大相国果真是国之栋梁,凡事算无遗策,这一计朕也觉得巧妙之极,就让两国打得头破血流,到时我们再一举拿下,一统大陆之期必近了。“
说完,文庆德连忙叫来宦官,写下一封书信回复远安国,信中内容是答应共同出兵征讨仁威,由于文德国一向疏于准备战争,一时之间恐怕难以筹备充足粮食兵器等物资,请远安首先发兵,文德随后就到,到时共同作战,一举击败仁威云云。
文书送到远安国都京都城内,云海岚见到书信后大怒:“这个文庆德,胆小如鼠,借口准备不足,以此托辞,yù取渔人之利,待我们取胜了,就发兵出来分享胜利,如此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云敏儿却说道:“这也没有问题,既然文德国答应出兵,那他们就不是与我们为敌,虽然没有了文德的援助,但却没有了后顾之忧,凭我远安一国之力,也足可打败仁威,到时我们胜利后,占据仁威,获得大量资源,再与文德开战,必然能一举拿下,那么我远安国将成为大陆唯一的国家了。“
云清风听到后哈哈大笑:“好,敏儿果然好智谋,就按你此计行事。“说完语气一转:”可惜你是女儿之身,不能登基当皇帝,不然远安王国由你来做皇帝是最妙的了。“
“做皇帝又有何好处?我才不做呢,处处受制于人,我要当个能控制皇上的人。“云敏儿笑着说道。
见到女儿这样说,云海岚半开玩笑道:“文德国皇帝文庆德年龄也不大,比你才大几年,如果你愿意,我将你嫁给他,让你控制了他,那远安可以不用打仗就占得文德国了。“
“文庆德又如何?此人我根本看不上眼,我才不嫁他了,我宁愿领军前去将他打败,一样可以得到文德国,何需委身于他!“云敏儿气愤地说道。
“哈哈。女儿何必紧张,我是与你说笑的,那文庆德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我女儿,迟早文德国也要被我们征服,那文庆德也只会是亡国之君,我又怎会让女儿你吃亏?“云海岚连忙安慰道。
其实,云海岚这一番说话事出有因,那文德国皇帝文庆德,不知从哪里听得,远安国长公主云敏儿美貌非凡,如天仙下凡,所以就想娶为皇后,已经写信给云海岚,yù请云海岚将云敏儿嫁给他,但云海岚对此不以为然,将书信押下,今天却突然来试试云敏儿口风,见云敏儿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回 大军逼近沧海关 中军帐内定计谋
第一百六十五回大军逼近沧海关中军帐内定计谋
第二天清晨,这天是远安国钦天监选出的好rì子,远安大军在今天开赴边境,对仁威国展开战争。
京都城外数十万大军早已整军待发,旗帜如云,武器如林,帅旗之下,是远安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云清风,他骑上一匹乌黑的高大骏马上,金盔金甲,盔上顶着一朵红缨,身披白袍,腰悬宝剑,坚毅的脸上三缕黑sè长须迎风飘舞,三军之帅,威风凛凛。
骑着黄骠马在云清风身旁的是副帅赵明阳,身穿黑袍黑甲,倒提一把长刀,在赵明阳身后,是云氏三子跨马跟随。
大军最前面,一支先锋旗高高举起,先锋旗下,新任先锋官博登高骑上灰点马,身披玄黑sè盔甲,手提霸王斩月刀,杀气腾腾。
在大军旁边,云敏儿也在马上全身披挂,腰悬青锋宝剑,在她身后,赵俊文也手提方天画戟坐在马上从后守护着。
先锋军走过后,帅旗到来,云敏儿见到云清风过来,上前拱手道:“元帅此去万事小心,祝你旗开得胜,我率后队在边境处随时接应。”
云清风点点头道:“有劳长公主了,本帅必定会大胜而回。”
望着大军渐渐远去,马匹扬起的烟尘将前方都掩盖了,仿佛尘土入了眼中,云敏儿眼中流出了一行热泪。
赵俊文从后看见了,心中奇怪,问道:“长公主,为何大军出发,你却流泪了?”
云敏儿只是淡淡答道:“尘土入了眼内了。”
但她心里却无比的痛苦,想道:“要来的终于要来了,两国间的战争,最终的结局会怎样?我会在什么时候见到他呢?”
沧海关,仁威国与远安国的边境雄关,仁威立国三十多年以来,与邻国远安的磨擦从未消停,为防远安国入侵,仁威皇帝任命武尚王之弟为镇安将军,领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拥兵二十万镇守沧海关,经过了三十年的经营,武尚杰将沧海关打造得固若金汤,沧海关城墙高达数十丈,厚实坚固,城墙上能并排三辆马车通过,城垛处向外一面插上了尖锐的钢刺,能防止云梯的攀爬,关门千斤闸由纯钢打制,可以抗击任何的撞城锤,关下一道护城河围绕城池,数丈深数十丈宽,只有一条吊桥可进入城中。关中武将如云,士兵训练有素,军需库中储藏粮草无数,并挖下数个深水井,粮食水源足可供应守城兵将一年以上用量,且关中拥有巨大的军械营,每rì能建造数百台投石机。
武尚杰曾经自夸,沧海关是天下第一关,无论敌人军队数量有多大,军力有多强悍,都不可能攻下沧海关。
而且武尚杰自幼饱读兵书,满肚的计谋,武艺高强,与兄长武尚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高翔将这个沧海关交由他镇守,是非一般的放心。
为了防备远安国的突袭,武尚杰派出副将王飞在远安国与仁威国边境交界处镇守,王飞领有一万jīng兵,并建造了坚固的营寨,营寨中建有烽火台,一但远安军队到来,仁威守军就会马上点燃烽火,让沧海关的兵将来援救。
远安大军在离边境处二十里外停下来,五十万大军的营寨连绵十几里,帐幕一座连接一座的望不到尽头。
中军大帐中,云清风召集众将在商议安排如何进攻仁威。
“诸位将军,我远安大军为了这一场仗,准备了数年,耗费了无数的钱财,出动了国内最jīng锐的军队,为求此战必胜,一举消灭仁威国。所以,这场仗不容有失,而首战却是最关键,如果首战不能获胜,我军士气必定受挫,反之,如果能大胜沧海关守兵,夺得此关,必然令仁威国兵将胆战心惊,士气低落,我们就能一鼓作气,打到泰安州,将高翔擒获。”
座下先锋官博登高上前说道:“末将身为先锋,理应一马当先,请元帅批准让我领兵前去,誓必将沧海关拿下。”
坐在云清风旁边的赵明阳说道:“博将军,你不要太心急,沧海关由仁威大将军老将武尚王的亲弟武尚杰守领,早已建得固若金汤,并非容易攻打,且沧海关内兵将如云,只凭你一人前去,又如何能拿得下?这第一仗,我们必须慎重行事。”
“赵将军所言极是,第一仗容不得我们大意,大家请看这幅地图!”说完,云清风令亲兵将一幅巨大的地图挂在大帐之内。
“沧海关一带,山势连绵,只有直通沧海关一条大路连接远安仁威两国,这沧海关横垣于此,不能打下此关,就不要想能攻进仁威。而武尚杰经营沧海关多年,夸下海口,扬言此关是天下第一关,无人能够攻下。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能少窥,要想轻易打下此关,确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武尚王在关前边境处,派出副将王飞镇守,建有营寨,营寨中有烽火台,一但我军进攻营寨,沧海关就能从烽火信号中得知,可以派出援军到来,到时两面夹攻我军,于我不利。”云清风指着地图一一说道。
赵明阳抬头看了一会儿地图后说:“以末将所见,第一仗要出奇不意地突袭关前营寨,让王飞来不及点燃烽火通知沧海关,到时我们大军压境,重重围困沧海关,将仁威守军困于关中,必然能够一举打下此关。”
云清风听到后点点头道:“赵将军此计甚妙,但要突袭边境营寨,让王飞来不及点燃烽火,却非易事。”
“元帅,我有一计,必定能让王飞顾此失彼,来不及点起烽火,我们就可夺得营寨。”赵明阳回答道。
赵明阳遂将计策向众将一一道出,众将听到后都大赞妙计。
“既然大家都觉得此计妙绝,那就以此执行,博将军,你身为先锋,第一仗就由你出兵,你务必要按赵将军之计办事,如有半点偏差,你拿颈上头颅来见我,你可明白?”云清风神情严肃地命令道。
“请元帅放心,末将必定依计行事,必取第一胜回来!”博登高上前拱手答应,然后回身走出中军大帐,回营领兵出发。
此时沧海关内,镇安将军武尚杰也在将军府中与众手下武将商议军情。
“各位将军,我镇守沧海关已有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远安**队一直在边境sāo扰不断,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被我沧海关大军击败,以至十多年来,远安国一直沉寂,没有再向我国进攻。但据我派往远安国的谍报人员回报,多年前远安国因为大将军云国雄死去,群龙无首,所以无暇sāo扰我沧海关。但近年形势又有变化,远安皇太后云海岚大权在握,将国内平定了,一直在励兵抹马,磨刀霍霍,准备攻打我国。前几天,更有谍报传来,远安军队调动频繁,似有动作,我们要及早作出防备,不要措手不及。”
武尚杰向众将介绍道。
武尚杰手下大将孙应策出来说道:“武将军,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远安军队胆敢来犯,我沧海关健儿必定要其有去无回,死无全尸,那些远安军多年来一直是我们手下败将,又有何惧之?”
“话虽如此,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沧海关是仁威国之门户,重中之重,万万不能丢,一但沧海关被破,仁威其余各州各府很难与敌军为敌,那国都泰安州则危唉。”武尚杰说道。
“那武将军有何安排?”听到武尚杰这样说,手下众将连忙问道。
“军师。”武尚杰叫来军师说道:“麻烦先生代我cāo笔,去信给边境营寨处王飞将军,请王飞早作准备,密切留意敌军动向,一有情况就燃起烽火,牢牢固守营寨,切密轻出,小心敌军jiān诈。”
军师听到连忙上前帮武尚王写下书信,令一员小校快马送到前方营寨处。
当前沿营寨的副将王飞看完此信后,王飞却有点不以为然了:“武将军也太过小心了吧?远安**队一向是我仁威手下败军,也从来未见到他们有武功出sè的武将,以前来袭都是些武功稀松平常之辈,又有何惧之?远安**队如敢再来犯我,我必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时,王飞手下一名亲将进来报告:“报王将军,边境界碑石处,有一群远安散兵游勇在到处游荡,并在我国界碑石上拉屎拉尿,我值守士兵上前拦阻,那些散兵却突然出手,将我值守士兵打伤,并将界碑推倒,气焰嚣张之至。“
王飞听到后大怒,骂道:“你们值守兵将是吃素的吗?敌军羞辱我国界石碑,你们为何不动手,却反被敌人打伤?“
那亲将答道:“回王将军,非我值守兵将不动手,而是对方有一人非常凶恶,连连打伤我们几员将士,我们都非他对手啊!“
“岂有此理,远安军个个都是无能之辈,又有何人能武功了得?必定是你们喝醉酒误事,现在却来说托辞,我先去将敌军消灭,回来再出你们算帐。“
说完,王飞披挂上马,手提长矛,点起兵将冲出营门,向边境界碑石处冲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 兵不厌诈巧用计 远安箭雨建奇功
第一百六十六回兵不厌诈巧用计远安箭雨建奇功
王飞带着一队数百人的骑兵,骑上骏马,疾驰而去,往边境界碑石而去。
那道界碑石是仁威国所立,以示两国之间的国土归属,碑石上所写的字是仁威皇帝高翔所书,现在远安士兵居然敢在石碑上方便,公然侮辱,这一口如何能下?
数百沧海关铁骑如滚滚洪流扑到,王飞远远望到,边境界碑石已经被放倒,横放在地上,石碑旁几十名远安军人在横七坚八地躺着,很多人衣甲都脱去,坦胸露rǔ,手中拿着酒瓶。
王飞见了更加愤怒了,心中想道:“今天这些远安军吃了豹子胆不成?在界碑石处方便,又打伤我方军士,现在更变本加厉,推到界碑,还敢喝酒闹事,今天我必定要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王飞拍马冲到界碑石前,却看到界碑石上躺着一名大汉,这名醉汉长得又黑又壮,混身的肌肉爆出,上身赤.裸,一把腰刀放在身旁,手中拿着一酒瓶在呼呼大睡。
王飞上前,手中长矛一点,架在那名醉汉的脖子上,大喝一声道:“大胆狗贼,推倒我仁威界碑石,还敢醉卧于此,赶快起来受死!“
这王飞是一员猛将,上阵杀敌英勇非常,但为人光明磊落,很讲武德,对于躺在石碑上睡觉的敌人他是不会动手偷袭的。
那醉汉听到王飞喝他,只是微微睁开眼,手中酒瓶举了一举,模糊不清地叫道:“死…死什么,来…来…来,与我喝….与我喝酒,干了….”
王飞气他不过,向身后士兵叫道:“你们上来,将这醉鬼绑回去。”
数名士兵答应一声,跳下马来,拿起绳索扑向那醉汉。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拉着醉汉,将他从石碑拉了起来,正要将他绑起来,那醉汉摇摇晃晃,口中乱叫道:“让我睡,别拉我!”说完两臂一甩,将那名士兵摔了个嘴啃泥。
“咦?”
王飞看到了觉得有点可疑了,醉汉就算力气大,也不会如此厉害轻易将两名孔武有力的士兵扔出去。
“你们四个一起上去!”王飞再命令另外四名士兵。
四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扑过去,那醉汉轻轻一闪身,将脚一勾,就将一人绊倒在地上,身体左摇右摆,肩一顶腰一撞,就将另外二人推倒,再飞身一扑,最后一人被他扑倒,压在地下,醉汉哈哈大笑,那些有一旁躺着的远安士兵也摇晃着跳起来嘲笑。
“哼,故弄玄虚!”
王飞看见了不停地冷笑,突然挺枪往那醉汉胸前刺去,那醉汉一个飞身向旁一跃,闪过了这一枪,在地上一个打滚,将腰刀捡了起来,刀出鞘,挥起腰刀向王飞劈来,王飞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丝毫不惧他,举起长矛上下左右地刺向醉汉,那醉汉舞起腰刀,刀法细腻,虽然在地上,但也不处下风,两人斗了二十回合,王飞占不到半点优势。
这时那醉汉哈哈大笑,口中一记口哨吹响,远处一队远安士兵牵着马过来,那醉汉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跑到马匹旁边,跳上马,回头向王飞边笑边说道:“你的武艺不怎样,今天我喝了酒,就不与你再比试了,明天有胆量,再来此处,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决一胜负,怎样?”
王飞现在知道来者不善了,这人刚才在装醉,引自己上前交手,幸好自己武艺也不算太差,如果是普通兵将,刚才已经上当了。
“明天就明天,难道你爷爷我会怕你?到时我必取你狗命!”王飞一口答应。
那醉汉听完哈哈大笑,带着远安士兵扬长而去,留下界碑石那里满地狼籍。
望着被搞得乌烟瘴气的界碑石,王飞气得七窍生烟,愤然对手下兵将道:“那远安之将实在可恶,公然辱我仁威,明天我必定要取其狗命!”
说完,王飞令士兵将界碑石收拾干净,然后领兵回营。
第二天清早,王飞还没有吃过早饭,那醉汉就领远安士兵来到营寨前面,破口大骂,要王飞出来应战。
王飞连忙披挂上阵,策马出营,一言不发,举矛直取那醉汉,两人大战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那醉汉见不能取胜,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肚子饿了,回去用过午饭后再来战你,你的头颅我暂放你颈上,下午我就来取了,别走了啊。”说完那醉汉扬长而去,王飞见不能胜他,也无可奈何。
晌午过后,那醉汉又来挑战,二人又战了半天,依然难分胜负,那醉汉依然扬长而去。
一连三天,醉汉每天都来挑战,但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难分胜负。
王飞在营寨中独自一人思考着:“这名远安武将从哪里来的?怎么以前从来未见过,此人武功不俗,实在没有办法能够胜他,但他又天天纠缠不清,实在让人厌烦,看来要胜他,必然要出奇招才行了,明天我带上流星锤,乘他不备时向他掷去,他必然不能防备,到时可取其狗命。”
这名天天来挑战的远安武将就是先锋官博登高,他依赵明阳之计,首先来装醉汉来羞辱王飞,以后更天天来挑战,让王飞不胜其烦,待王飞急燥之后,就实施下步计策。
第二天,博登高依旧来营寨前叫骂挑战,王飞也领兵而出,二人一声不讲,各自举起武器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战了二十回合,王飞卖个破绽,回马而走,博登高从后赶来,王飞从怀中掏出流星锤,回身向后掷去,博登高猝不及防,被流星锤击在臂上,将手臂打伤,博登高大叫一声,仆在马上落荒而逃,远安士兵见主将败阵,也纷纷掉转马头向后逃去。
“哪里走,狗贼拿命来!”
见到一击得手,王飞那肯放过良机,手中长矛一挥,领军向远安军掩杀过去。
远安军没有了主将弹压,跑得乱七八糟,边跑边丢盔弃甲,仁威军一路紧紧追赶。
王飞望着博登高仆在马匹上在前面逃跑,自己策马领军从后死死追赶,他被博登高纠缠了这么多天,早就气愤不已,现在能将他击伤,哪里还肯轻易放过?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片小树林,博登高领着远安军士狼狈逃窜,一下就钻进了小树林中。
冲到了小树林前面,王飞勒停了马匹,心中想道:“兵书有云,树林水边,乃兵家险地。现在敌将逃进树林中,我们切勿鲁莽,还是回兵算了。”
当王飞正要调转马头领兵回营时,树林中一声哨响,无数远安士兵从树林中冲出来,手上都拿着弓箭。
王飞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正在奇怪,对面又再一声哨响,那些士兵弯弓搭箭,向仁威军shè来一阵密如雨点的箭雨。
见到箭如雨下,王飞大惊失sè,举起长矛上挑下拨将飞来的羽箭挡开,但身后的士兵就没有这样的身手了,一排一排地中箭倒下马来,惨叫声不断。
瞬间之际,王飞身后士兵全部中箭倒下,远安shè箭的士兵见只剩下王飞一人,遂集中对着他shè过来,王飞手忙脚乱,稍一失神,被一箭shè中大腿之上,深至腿骨,王飞大叫一声,伸手用力一拨,谁知这箭头是带着倒勾的,用力一拨之下,箭是拨了出来,但大腿上的肌肉被扯了一大块出来,鲜血狂喷而出,王飞几乎坠下马去。
“惨了,这次上当遇伏了,赶快回营而去!”
王飞忍痛急忙勒转马头,回马向营寨方向逃去。
这时从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天暴喝:“哪里走,留下命来!”一员猛将,手持霸王斩刀月,身跨灰点马,从树林中跃出,直取王飞,此将不是别人,正是博登高。
其实刚才博登高是故意让王飞的流星锤击中手臂,当时他的战袍之下身穿重甲,那柄流星锤虽然击中,但只是轻伤,并无大碍,但他故意装作受伤不轻,回马逃来小树林,而小树林中早就埋伏了大批弓箭手,待王飞追近时,弓箭手冲出,万箭齐发,那几百仁威士兵那里来得及反应?只一轮齐shè就死伤贻尽。
博登高策马狂追过来,那灰点马神骏无比,几个跨步就追近了王飞,王飞听到身后马蹄声,心中大惊,腿上血流如注,双手早已乏力,如何还有勇气一战?
但博登高却比王飞马快,一跃追近,举刀向王飞背后劈去,王飞听到风声,勉强举矛回身格挡,“当”的一声,霸王斩月刀势大力沉,一刀就将王飞手中长矛打飞,再回手一刀,将王飞从马上劈了下来,血染征袍。
远安军将士从后一拥赶来,早有士兵冲到王飞前面,拿出绳索将他绑起,博登高走过来一看,见到王飞面如白纸,早就昏迷过去,知道他失血过多,如不及时救治则必死无疑,连忙说道:“这王飞也是一员猛将,为人忠心耿耿,值得敬重,你们马上将他身上衣甲褪下,将他送到军医营,让军医进行救治。”远安军士连忙听令而去。
送走了王飞之后,博登高马上命令士兵将仁威军士身上的衣甲剥下,让远安军士穿上,自己穿上了王飞的衣甲,捡起了地上仁威军的旗帜,向着仁威营寨而去。
很快,博登高领军来到仁威边境的营寨前,前面军士大叫道:“王将军得胜回营,你们赶快开门。”
营中的仁威士兵那里能想到主将领军出去一会儿就全军覆没的?见到来的都穿着仁威军服,高举仁威旗帜,军中一人似是王飞,就不虞有诈,迅速打开营门,让伪装后的远安军进入营中,博登高策马一跑到营中,一声大喝“动手!”伪装的远安军突然挥起刀枪,向营中仁威守军杀去。仁威军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纷纷砍倒,那博登高手举霸王斩月刀冲进仁威军中,如斩瓜切菜般厮杀,仁威军如被伐倒的禾草,一排一排地倒下,一时之间,营寨中血流成河,鬼哭狼嚎,惨叫声,刀枪刺进身体之声不绝于耳,营门外,远安后继人马如cháo水般涌进,远安军大叫“降者不杀!”,剩下的仁威守军没有主将指挥,又见大势已去,纷纷掷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这一役,仁威军伤亡过万人,剩下数千人被俘,而营中烽火台也来不及燃起,营寨已被远安夺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回 直取沧海建头功 先锋勇猛无敌手
第一百六十七回直取沧海建头功先锋勇猛无敌手
远安军顺利打破仁威国在边境之处的营寨,五十万大军得以浩浩荡荡开进了仁威境内。
云清风与赵明阳并排骑着马,处在中军之中,缓缓通过了边界,云清风望着地上的界碑石,以马鞭指着说道:“我们终于都打进了仁威国境,这是义父一生的梦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义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慰了。”
“当年云老将军对仁威国恨之入骨,早就有覆灭仁威之心,一直都在准备,但后来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不然也不会答应海岚将女儿自幼送往仁威国学习,其实当年云老将军是下一着大棋啊。”云清风继续说道。
赵明阳听到后有点不解,连忙问道:“云老将军当年与仁威国有何仇怨呢?如果不是刻骨仇恨,他也不会图谋布局这么多年,连孙女儿也甘愿送到敌国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清风望着远处的茫茫仁威国土,一声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云老将军有一同胞亲弟,名唤云国梦,也是一员武功了得的猛将,云国梦有一子一女,奉旨镇守边关。那时仁威国还没有成立,仁威国现在的皇帝高翔那时只不过是文德国的一位将军。后来,文德国与我国发生边境战事,那高翔奉文德皇帝之命领军来交战,与云国梦相遇于战场,这高翔武艺平平,本来就不是云国梦对手,但高翔诡计多端,设下十面埋伏,诈败将云国梦引入埋伏圈之中,然后千军万马一拥而上,云国梦寡不敌众,力战之后被当场杀害。那高翔得手后并不罢休,率军攻进关城内,将城内军民百姓全部诛杀,手段极其凶残,云国梦的一子一女及其他家眷都死于非命。云老将军得知其弟一家遇害,连忙领军来yù杀高翔,那高翔得知后慌忙退回文德国境之内,云老将军率军追入文德国,却被文德皇帝派来的百万大军击败,云老将军只得退回远安国之内,从此,云老将军对高翔恨之入骨,发誓rì后一定要将其杀死以报杀弟之仇。后来,高翔势力越来越大,拥兵反了文德,建立了仁威国,那时仁威国中拥有天下第一武将白远文,云老将军自知不能敌,只得一直忍辱负重,没有向仁威国出兵,但他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要报仇,可惜,到了云老将军驾鹤西去,这仇还是不能报,我作为义父之子,必定要为义父完成他的遗愿。”
赵明阳听了这一段历史之后,才猛然醒悟:“原来如此,常说远安与仁威乃仇敌,我只以为两国是国土之争,原来内里还有这一段恩怨。我跟随云老将军多年,更为他在仁威国守护长公主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知道这一秘密啊。“
“本来,仁威国无论国土大小和人口数量,都远远比不上我们远安国,应该说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仁威国却运气很好,能人倍出,文有黄国辉,武有白远文,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其他文武官员皆是能力出众之辈,立国之时更获得了文德国的巨额赎款,几十年之间,凭借众大臣的文治武功出sè,仁威国的国力得到了飞跃,渐渐已经超越了我们远安,现在更出了张子龙这个奇材,如果现在我们不主动出兵攻打,再过多几年,待那张子龙羽翼渐丰,那我们远安更会有灭国之忧了。“云清风说道。
“的确如此,那张子龙从小我就见过他,当年他还在石基学院求学,我则陪护着长公主,因此而认识他,从那时我就觉得张子龙以后必是个非凡人物,现在果然如此,这次我们攻打仁威,是乘他远行在外,但只怕他及时赶了回来,我们就难以匹敌了。”赵明阳不无担忧地说。
云清风却满怀自信:“对于张子龙,我却不很担心,我们手上有皇牌,可以令到这张子龙不但不与我们为敌,还可能向我们投诚,调转枪头对向仁威。”
“哦,大元帅你如此有信心,莫非是因为长公主敏儿?虽然张子龙与云敏儿当年是一对恋人,但时隔多年,什么感情也淡了,要张子龙叛国来助我们,恐怕是一厢情愿的事吧?以我当年与张子龙的接触,我觉得这事很困难。”
“你觉得很困难?我却不是这样认为,敏儿既聪明又漂亮,足智多谋,那张子龙虽然英雄盖世,但却最重感情,只要他重遇敏儿,必然会燃起旧情,陷于与敏儿的感情中不能自拨,到时就轮不到他不愿意了。”云清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赵明阳对云清风这样说深感疑惑,但又不便再争辩,只得作罢。
远安大军跨过边界,向仁威国沧海关进发。
离开沧海关还有十里之处,远安大军停下来建立营寨,云清风召集众将来中军帐内商议。
云清风说道:“我军首战告捷,顺利拿下边境营寨,生擒敌方大将,歼灭敌军万余,现在正要一鼓作气,拿下沧海关,能够夺得沧海关,大半个仁威国就尽入我手,我们可直入泰安州城下,将高翔擒获。但沧海关并非容易得手,这一仗尤其重要。“
这时博登高走上前说着:“末将愿领军前去沧海关,将此关拿下。“
云清风听到后笑道:“好,博将军英勇无敌,你就领本部人马前往沧海关挑战,烦请赵将军陪同,我与云氏三将军从后接应,博将军你要小心应付,力争取胜,扬我军士气!“
“末将领命!“
博登高一拱手,然后转身出帐,回本营点将出发。
此时的沧海关内,武尚杰还不知道边境营寨已经被破,因为根本没有见到烽烟升起。
当博登高率领的先锋大军来到沧海关几里路时,才有仁威军的巡逻小队遇到,突然见到远安军的旗帜,那巡逻小队慌忙跑回沧海关中向武尚杰汇报。
这时的武尚杰正在军营之中,突然听到报告远安军队已快到城下,不禁大惊失sè:“远安军从何而来?为何王飞没有点燃烽火报jǐng?看来边境营寨已失,王飞休矣,敌人已攻打进来,众将赶快迎战。“
武尚杰临危不惧,马上召集众将准备作战,守军马上到城墙上驻守,武尚杰亲自带领一众武将,点起二万骑兵出城来迎战。
沧海兵出得城来,还没有组成整齐的阵势,前方已经尘头扬起,一支远安军队骑着骏马,旗帜鲜明,刀枪如林地杀到近前。
武尚杰连忙指挥沧海关士兵继续列好阵势,自己带领众武将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博登高带领远安先锋军杀到城下,见到前方大队仁威军马在列阵,阵前一排武将,当中一人,身材魁悟,身披枣红sè战袍,黑sè战甲,跨下一匹黑棕骏马,手提一把九环大刀,气势汹汹,博登高见了不禁也点头称赞。
武尚杰横刀立马,上前大声喝道:“大胆远安狗贼,胆敢犯我仁威圣土,还不下马来投降受死,更待何时?“
博登高听到后哈哈大笑:“我远安百万大军已近沧海关,我劝你及早献关投降,如若不然,大军杀到,玉石俱焚,连你小命也不保了。“
沧海军中偏将韩琛听到后勃然大怒,手持长枪挺马而出,向武尚杰叫道:“武将军,末将请战,必取此獠人头而回!“
武尚杰点点头同意。
韩琛大喝一声,恶狠狠地冲向博登高,看看跑近,一枪就往博登高胸前朔去。
博登高见韩琛冲来,举起霸王斩月刀轻轻一压,就将枪头压下,顺着枪杆往上一削,大叫一声:“撒手吧!”
那一刀快如疾风,韩琛猝不及防,害怕握枪的手指被削断,只得弃枪。博登高见一招得手,对手的长枪已丢掉,赶忙一刀向韩琛头上劈去,韩琛手上已无武器,见刀砍来,往马下一跃,自己摔在马下,摔了个嘴啃泥,但却捡回了小命。
博登高也不追杀,哈哈大笑,高声道:“原来仁威武将都是如此的无能,一招还未走过,自己就滚下马来,可笑之至!”
沧海军中副将陈青龙见韩琛失机,心中大怒,一踢马肚,骏马飞奔而出,陈青龙手提一支大斧,夹着风雷之声向博登高头顶劈去,博登高见陈青龙来得凶猛,连忙举刀格挡,两人武器相撞,那陈青龙震得双手发麻,而博登高则气定神闲,将刀法展开,如暴风骤雨般向陈青龙攻去,那陈青龙如何是对手?一下子就手忙脚乱,被杀得大汗淋漓。
武尚杰见陈青龙不支,正要上前救援,身边三名亲将早已拍马齐去,刀枪齐举向博登高杀去,加上原来的陈青云,四个人将博登高团团围着,那博登高以一敌四,依然勇猛无比,那把刀使得神出鬼没,把四将也杀得狼狈不堪。
正当博登高想一鼓作气将敌将斩于马下时,突然听到身后鸣金之声,只得将刀势一收,勒马回到自己阵中。
沧海关四将见博登高退回,也不敢再追,只得回到本阵之中。
武尚杰这时见到前方大队远安军队杀到,密密麻麻的战马,如树林般的旗帜武器,知道敌军数量惊人,连忙命令沧海军退回城中,拉起吊桥,准备防守。
博登高退回本阵中,却见到云清风已经到来,连忙问道:“元帅,末将正要斩杀敌将建功,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云清风道:“敌军以众凌寡,我怕你吃亏,所以暂时收兵,待我大军整顿完毕,明天自然要你奋勇杀敌,功劳少不了你的。”
博登高听到此只得点头答应。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回 兵来将挡小将勇 不祥之兆忧心起
第一百六十八回兵来将挡小将勇不祥之兆忧心起
远安大军初战告捷,直*仁威国沧海关下,元帅云清风并不着急攻城,先将大军在关前三里之地驻轧下来,建立起营寨,让一路远行而来的大军作适当休整,更为了让城内守军产生更大的心理恐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武尚杰仓促应战之下,打了一个小小的败仗,虽然没有很大的损失,但却折了士气,让他觉得很恼怒,听得远安大军在关前驻轧,连忙带领众将登上城墙,来到城楼之上眺目远望,不看犹自可,一看当场吓了一跳,这时已近黄昏,远安军营已经点起了灯火,远远看过去,那点点灯光如一片金黄sè的海洋,密密麻麻的望不到尽头,黑压压的帐幕一座连接着一座,人声鼎沸,马嘶连天,完全猜不着远安大军有多少的人马。
“这一次沧海关遇到了考验了。”武尚杰指着城外望不到尽头的远安大军营寨对众将说道。
“看来远安人是蓄谋已久了,数十万大军需要准备多长时间?但我们此前对此却一无所知,失去了准备的机会,要不然,边境营寨也不会这般容易丢失,这一次失土之罪,我实在愧对皇恩啊!”武尚杰叹道。
这时谋士荀於上前献计:“武将军,那远安国图谋我仁威之心早已有知,但却猜不到现在突然发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已至此,将军还是应早作应对,属下有三个建议,第一就是马上修书上奏皇上,恳请皇上派出大军来援,第二就是通知附近州府,马上准备战争,第三我们作好据城死守的准备。”
武尚杰听到后点了点头道:“荀先生好提议,我马上上奏皇上,泰安州有数十万jīng锐大军,又有我大哥和何彪将军等勇将,必定能派来打军将远安军歼灭。”
荀於接过话语说道:“属下闻说最近我仁威国出了一位绝世英雄,年纪轻轻就勇夺文武双状元,更连接击败云蒙、倭人两国大军,战败耶律吞云,生擒齐腾文,如果皇上能派此人来助,远安国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从军部报告从获悉了,他叫张子龙,是白远文将军之徒,白远文将军与我数十年前曾是战场上的战友,交情也很深,他的武艺我也见识过,天下第一武将确实不假,现在看来是名师出高徒,我也很想见到这位友人之徒。”武尚杰说道。
“只是,下属担心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今天来到的远安武将武艺也非常了得,连败我数员猛将,令我们首战失利,敌人士气正盛,这次恐怕有点麻烦,武将军你还是要小心为妙。”荀於说道。
“荀先生所言极是,今rì远安来犯之将,就算本将亲自上阵,也没有把握能够将其击败,我明rì将要亲自会一会他。”武尚杰沉吟道。
这时,武尚杰身后武将队列当中,有一员小将跃了出来,大声叫道:“我见今天来将武艺也只是稀松平常,如果不是对方早早鸣金收兵,我必能取敌将首级回来!”
武尚杰回身一看,出来的小将是他的儿子武云庆,武云庆年方十七岁,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起来象一个文弱书生,但却天赋异禀,天生神力惊人,自幼习得一手上乘枪法,一支梨花枪使得神出鬼没,身为父亲的武尚杰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但武云庆有个缺点,就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武云庆走出来继续说道:“父亲,我看就不必上奏皇上了,那文武双状元张子龙也许是言过其实的家伙,与其等他来援,不如就让我明天出阵,看我一支枪将敌将挑了,父亲你就指挥大军从后掩杀过去,我们斩瓜切菜般杀去,敌军必定屁滚尿流了。”
武尚杰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有点不悦了:“吾儿,我知你确实武艺了得,但须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天远安来袭之将非等闲之辈,况且对方准备充足,必定有把握才会出兵,但对方到底有什么招数我们还不知晓,怎能轻敌?一切宜慎重行事!”
武云庆一听急了,大声道:“父亲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明天就让我出战,不取敌将首级绝不回城。”
荀於见状连忙出来劝道:“武小将军武艺了得我们也是了解的,其实明天让他出战也无妨,我们众将从后押阵,如有差池也可及时接应,如能获胜,或许可令敌军退兵,这是两全其美之计,不妨一试,但上奏皇上一事却不可延迟,隐瞒军情不报却是死罪,儿戏不得。”
“对,荀先生提醒了我,请荀先生代我草拟这份奏书,拟后我加盖印章后派人十万火急送到泰安州去。”
“属下遵命!”荀於连忙领命而去。
荀於乃饱读诗书满腹文采之人,一封奏书轻而易举,不消片刻即一挥而就,武尚杰看后连连点头,认真地盖上了总兵印章,叫来一员亲将,领他率领一小队人马星夜从北门出去,快马加鞭地赶往泰安州。
而此时的远安营寨之中,云清风正与众将商议着。
云清风道:“今天我远安大军来到沧海关前,全凭博将军英勇,首战即建奇功,可喜可贺,我已修书一封令人将捷报送回京都城去了,明天,我们将到关前搦战,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众将军务必千万留神。”
博登高却上前说道:“今天与仁威众将交手,我觉得他们都是本领低微之辈,简直不堪一击,明天我将一鼓作气,拿下沧海关,然后直捣泰安,将那高翔拿回远安,完成大业。“赵明阳听到后说道:“博将军,还是该谨慎行事为妙,明天一战,一切要小心为上。“博登高听到后不以为然,但副帅说的话,也不敢当面反对,只得低头应诺。
待博登高走出帐幕后,赵明阳对云清风道:“主帅,今天我们虽然赢得一场,但沧海关绝非这般简单,难保没有武艺更出sè之将,明天博登高如能取胜则好,如不能胜之,我们也要早作准备。“云清风点头道:“赵将军所言有理,仁威国藏龙卧虎,绝对不能小觑,明天一战确实非常关键。““主帅,未将这里有一计,万一博将军出战不利时,我们可用此计。“说完,赵明阳将一计细细说与云清风,云清风听得连连点头。
漫天的风雨在远安国京都城的上空上飘洒下来,这一晚,天气寒冷了很多,阵阵yīn风吹袭着皇城内,很久远安国都没有见过出现这种天气了。
太皇太后云海岚坐在深宫中,御林军统帅徐文辉在一旁伺候着,刚才,徐文辉将远安大军的捷报向她汇报了。
首战告捷,大军直*沧海关下,情势一片大好。
本来这是绝对值得高兴的事,但云海岚听完了徐文辉的汇报后,心情正在怒放之际,天气突然骤变,寒风怒号,大雨纷飞,云海岚突然心中一阵难受,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了心中,那是一种忐忑不安的不祥之兆。
一阵穿堂之风刮来,云海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口中轻轻一个的喷嚏。
徐文辉见状,连忙说道:“太皇太后娘娘,保重身体,天气骤变,注意添衣,莫要染上风寒之病。”
在旁的宦官见状马上拿来一件羊毛披肩让云海岚披上,云海岚此时才稍稍缓了过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听到捷报传来,本宫应当高兴才是,但一阵莫名的不祥之感突然袭来,让我很担心啊。”
徐文辉连忙劝道:“此只不过是天气骤变,让太皇太后娘娘突觉不适才会有此感觉,我远安大军猛将如云,必定能高奏凯歌而回,娘娘应多多休息,注意保重凤体啊。”
“徐将军,我自会知道如何,本宫yù往钦天监找那老头子,让他与本宫测测吉凶,你就不必陪我了,请回去,有军情再报来与我。”
徐文辉听到云海岚的令下,不敢有违,连忙点头答允,低头转身离去,但一路走去一路暗想道:“这云海岚从前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对佛法道术并不感兴趣,我朝的钦天监几乎成为了摆设,那老道虽然传说有高深的道行,但却一直躲在钦天监之中,从来没有受到召唤,而今天云海岚却要去寻他测吉凶,这恐怕不是好兆头啊,但愿天佑的远安。”
云海岚在一班宫娥太监的簇拥下,打着灯笼,举着罗伞,缓缓向皇宫中的钦天监走去。
“娘娘,请小心路上,天雨路滑啊!”云海岚的贴身宫女巧儿搀扶着云海岚,体贴地说道。
巧儿自小就进宫,因为聪明玲俐而深得云海岚喜欢,一直留在云海岚的身边,对云海岚照顾得无微不至。
手中摸着巧儿温暖的小手,云海岚爱怜地说道:“巧儿,你进宫来到我身边,已经多少年啦?“巧儿突然听到云海岚这样说,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得老实答道:“回娘娘的话,巧儿六岁进宫,今年十六岁,已经十年有余了!““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云海岚叹道:”十年前,你刚进宫来,我见你可爱,就留在我身边,那时敏儿已经送到了仁威去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她,那时见到你,有一种女儿回来的感觉,我还常常牵着你的手在皇宫中走动,那时我感觉象牵着另一个女儿,那一幕依然那么清晰。但今天,我却要你来搀扶着,看来我老了,已不复当年啦。“听得云海岚这样说,巧儿大吃一惊,连忙道:“娘娘万寿无疆,青chūn常驻,又如何会老?宫内人常说娘娘与长公主不像两母女,而是像两姐妹啊。“云海岚听后只笑笑:算了,不说这些,我们快走到钦天监了。“早有太监奔向前,跑到钦天监内通传。
云海岚缓缓从下登上了钦天监的观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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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回 为探未来求天道 天监诈病瞒真相
第一百六十九回为探未来求天道天监诈病瞒真相
观天台上,一名小道童急急地迎了上来,见到云海岚,马上双膝跪下道:“见过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海岚低头望去,见他聪明伶俐,模样长得明眸酷齿,鼻直口方,心中非常的喜欢,连忙吩咐他起来说话。
“你这小道士是何人,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钦天监可在?”
小道童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低着头说:“回太皇太后的说话,我的名号叫做清和,师傅是黄庭真人,今天师傅他身染风寒,卧床不起,滴水未沾,整天昏昏沉沉的,故此不能前来迎接太皇太后,望乞恕罪。”
云海岚知道黄庭真人就是钦天监的道号,黄庭真人虽然被远安皇庭封为钦天监,但他一直从未放弃修道人的身份,也从来没有上朝面圣,只一心留在钦天监中参悟天道,几十年来,只有皇帝来看他,没有他去找皇帝的,自从上任皇帝赵永安被杀后,也就更没有人去见过他了。
“哦?钦天监病了,本宫来得真不凑巧了。”云海岚叹了一声后又说道:“看来最近本宫真的是事事不利,希望钦天监能早rì康复,本宫到时再来找他,回头让御医来看看他吧。”
清和小道人回答道:“有劳太皇太后的cāo心,师傅他自己jīng于医术,早已自开药方,并且服下药在静养中,可能过二三天后就可以康复了,不用再请御医。师傅他也早知道太皇太后会来钦天监,让我转告一句说话给太皇太后,云元帅这次领军出战仁威,定可安然而回,请太皇太后放心。”
听到清和小道人这样说,云海岚笑逐颜开了:“钦天监果然道行高深啊,事前就知道本宫来寻他,也早早算好我们远安太军能凯旋而回,那我也放心了,既然钦天监身体不适,我也不再打扰,让他好好休息吧,改天本宫再来看望他。”
说完,云海岚回身继续由巧儿搀扶着,向着自己的寝宫而回。
清和小道人连忙俯身跪送,直到云海岚走下观天台才起来,一溜小跑就回到观天台内,一直跑进了内堂。
内堂里的床上,一名年老道人,童颜鹤发,气息微弱,紧闭双目地躺在床上,这道人就是黄庭真人。
“师傅,师傅,你怎样啦?太皇太后已经离去了。”清和小道人在床边大叫道。
床上的钦天监黄庭真人听到后,突然双目睁开,露出一道jīng明的神光,哪里象是生病的模样?
“咦?师傅,你好了,你真是神仙手段,刚才见你的模样是病入膏肓,现在却jīng神娈娈了。”清和惊讶地道。
“唉,徒儿,为师哪里是病了,为师是为了避开那太皇太后,才暗运神功,装出一付病容来,我怕太皇太后不相信我,走进来看见了就不好了,所以只得这样,现在她不进来也更好了。”
“奇怪了,师傅,你为何要避开太皇太后呢?”清和小道人很不解地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太皇太后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询问远安大军这次出征之事,你说是怎能不避之则吉?”
“师傅,就算太皇太后来求测未来吉凶,你也无需避啊,测算未来之事,正是师傅你所擅长之事,自能现对自如,何需要避之?”
黄庭道人从道床上站了起来,在内堂中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向清和小道人说:“这次远安大军出征之前,我也曾暗暗测算了一番,但感觉天机茫茫,根本测算不出结果来,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为师也很困惑,但我却总觉得此次远安大军必定会大败而回。”
清风不解了,问道:“师傅你说话矛盾了吧?既然都说了不能测出未来,你又怎知我远安会失败呢?再者,你既然能算到远安失败,为何不与太皇太后说,又说云元帅会安然而回?“
“呵呵!“黄庭道人干笑了两声再说道:”飞龙在天,必然腾云驾雾,云从龙,云遇到了龙,又怎能不受支配?仁威国与我国交战,仁威国中的张子龙定会参战,我远安大军主帅正是姓云,必定被死死克制,如何能胜之?这是天数已定,非人力可为啊,虽然为师不能测算出未来之事,但从此处可以猜测到了。再说,龙飞九霄,一跃冲天,脚下必须靠云雾的支撑,所以,云元帅此行,却是作了他人建功立业的垫脚石了,龙靠云的支撑能飞九霄,也没有伤害云的道理了,大败不可免,但xìng命却无忧,所以我才与太皇太后说云元帅自会安然而回。“
“原来如此!“清和小道士叹道。
“那为何不说与太皇太后知?说了让她早作准备吧。“清和小道士又再问。
“你猜我直说了太皇太后会相信吗?会马上下令撤兵吗?这事天数已定,非人力能挽回了,天不佑我远安国,徒呼奈何啊!“黄庭道人一声声地叹道。
清和小道士这才猛然醒悟,连连点头。
“徒儿,趁这机会,你执拾一下行李,过几天,我与你找过借口,离开钦天监,走出京都城,到外面游历天下,再也不参与庙堂之事,继续追寻天道而去,免得rì后远安大败而回,太皇太后迁怒于我。”
清和小道士连忙点头应允,转身而去作准备了。
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漂泼大雨迎风而下,天空中银蛇乱舞,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在空中炸响。
虽然打着罗伞,但风雨实在是太大了,云海岚全身都湿透了,艰难地回到寝宫门,本来已经身体不适了,再加上心情沉重,又淋了大雨,头一晕,脚下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巧儿用力扶着,见到云海岚脸sè苍白,嘴唇发紫,以手摸其额头,居然是滚烫一片,心中大慌,连忙叫来宦官将云海岚扶进宫内,巧儿帮其脱去湿透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裳,扶到床上,这时的云海岚早已烧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巧儿连忙叫宦官急召御医过来与云海岚诊治。
御医们赶到太后寝宫,一番诊症之后,写方开药,熬成药汤奉与云海岚喝下,云海岚喝了药后情况好转了一点,之后又再昏睡了过去,巧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也无计可施。
一连数天,云海岚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徐文辉来看过几次,心里非常的担忧,连忙修书一封,令人送到边境给云敏儿,通知其母的病情。
暂且不提云海岚在皇宫中病倒。
仁威国沧海关城下,两军对恃,大战展开。
沧海关城楼上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放下吊桥,仁威大军从城中涌出。
当中一员小将,头顶紫金冠,身披紫金甲,手中倒提一枝梨花枪,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这名小将就是沧海关总兵武尚杰之子武元庆了,在他身后,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手提大刀紧跟其后,沧海关众将从后簇拥而出。
二万沧海关兵马在关前列好阵势,一时之间,旌旗飞舞,鼓声震天,刀枪如林,喊杀声直冲云宵。
云清风在营寨里听到,连忙也点起兵将,从营寨里出来,在仁威军前也列好阵势,远安军气势逼人,与仁威军相比丝亳不处下风。
双方数万人马,号角齐鸣,战鼓一阵密似一阵,明晃晃的武器在阳光下shè得人睁不开眼睛。
仁威军中,武尚杰单骑走到阵前高声大叫:“吾乃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有请你方主帅上前答话。”
云清风见状,也一扬马鞭,独自驱马来到阵前,拱了拱手说道:“我乃远安天下兵马大元帅云清风,武将军,本帅久闻你名,今天能相见,不胜荣幸。”
武尚杰也拱手回礼道:“原来是云元帅,末将久仰了,闻得人常说云元帅足智多谋善于用兵,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只是,沧海关下乃仁威国土,不知云元帅因何妄动刀兵,侵我仁威国土?想我仁威国兵多将广,武力超群,云蒙、倭人二国均是我仁威之手下败将,云元帅此举实属不智啊,不如请云元帅就此罢手,领军退回远安境内,我两国共修友谊,永世友好,岂不更好?”
“哼哼!”云清风冷笑几声道:“永世友好?此话说得好听!当年你高翔还没当上仁威皇帝时,杀害了我义父云国雄之弟,令我义父一直郁郁不欢,到临终时也耿耿于怀,你说这种深仇大恨,我们两国如何能永世友好?除非你仁威皇帝自愿放弃皇位,献出国土,到我远安云家家祠里拜祭云老前辈,那我可以免高翔一死,让他在冷宫中度过残生。”
“哈哈哈!”武尚杰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答话,哈哈大笑,然后狠狠说道:“我呸!当年皇上与云国雄之弟交手,乃各为其主,胜负本属平常,如说仇怨,始作崇者乃文德国君也,你们远安理应征讨文德,现在却来犯我仁威,似乎错了对象了吧?”
“呸,狡言善辩,人是死于你国君高翔之手,这仇就要先向高翔来报,你不用多说了,本帅念你是个人材,不想杀你,你速速下马投降,我可保你不死,如若不从,我必血洗沧海关。”云清风说道。
武尚杰怒了:“既然话到如此,大家也不要多费唇舌,手上见个真章吧,谁胜谁负,凭手上家伙说话!”
说完武尚杰一勒缰绳,驱马跑回阵前,武元庆手提梨花枪策马接过,直冲阵前。
云清风此时也回到远安大军里,回马以鞭指向战场中,高声说道:“前几天我远安首战告捷,今rì有哪位将军愿意出战立下今rì头功?”
话语刚下,一声暴喝应道:“未将愿出战取敌将首级。”
到底谁人出战为远安打头阵?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回 棋逢敌手战不休 将遇良材难取胜
第一百七十回棋逢敌手战不休将遇良材难取胜
仁威、远安两军相对于沧海关下,大战一触即发。
震天的鼓声之中,仁威军首先出阵的是总兵武尚杰的儿子,小将武云庆。
云清风远远望到这员小将威武非常,心中也暗暗赞许,回身问阵中众将谁人愿意战头阵,这时早有一将大声应道:“末将愿出。”
云清风抬头看去,策马扬鞭而出的是牙将韩磊,此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擅使一对门扇大斧,武功不俗。
见到此人出战,云清风点了点头,心想:“对方出阵一名rǔ臭未干之小孩,韩磊应可轻易胜之了。”
得到元帅的首肯,韩磊舞动那对硕大的门扇大斧,一踢马肚,向武元庆奔来,看看跑近,左右手一前一后两斧向武云庆劈去。
武元庆见韩磊扑来,也不着急,挺起手中枪,手腕一抖,一左一右连发两枪,已将韩磊两柄大斧挡在两边,韩磊中门大开,武元庆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挺枪一刺,这一枪如石破天惊,只见枪头一道寒光闪过,梨花枪尖已插在韩磊的胸前,将盔甲的护心镜也刺个通透,韩磊突然觉得心中一凉,低头一看,武元庆的梨花枪已穿胸而出,韩磊立马眼前一黑,倒于马下,死于非命了。
“好!”仁威军阵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
武元庆收回枪,勒马回到己军阵前,大声叫道:“远安人,请再派点有能耐的武将出战,似刚才这等武艺稀松平常之辈,就不要出来献丑了,莫要污了我的枪头。”
云清风见韩磊未及一个回合,就被武元庆刺于马下,不禁紧紧地皱着眉头。
“这员小将,年纪轻轻,虽然只见他使出了一招,但凭这一招就觉得jīng妙无比,这仁威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看来这次我们不会赢得轻松啊。”
博登高在阵前见到韩磊首战即败,心中大怒,正要举起霸王斩月刀出战,但此时已另有一员参将大声叫道:“小毛孩休要嚣张,看爷爷来取你小命!”
这员参将名唤于常仁,乃名门之后,擅使一口乌玄槊,上阵杀敌勇猛过人,曾立下赫赫战功,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已是一员沙场老将,与敌将交手非常有心得。
云清风见是于常仁出战,放下心来了:“于将军乃常胜将军,擅于阵前交锋,手下败将无数,这次应可战而胜之了。“
于常仁拍马冲出,使出那支乌玄槊狠狠朝武元庆杀来,武元庆冲前过来,举枪轻轻格过,正要还击,那于常仁早已将招式收回,又一槊朝武元庆跨下马扫去,武元庆急忙回枪拦起,于常仁见武元庆枪来,也不接招,收回乌玄槊往武元庆头顶打去,武元庆横枪头上一顶,乌玄槊打在梨花枪杆上,飞出了一串火花。
于常仁将槊收回,只感到虎口上隐隐作痛,心中惊诧道:“这员小将力气如此之大,拦的这一枪就将我虎口震得发麻,确实是个难应付的对手。“
于常仁收起轻视之心,将乌玄槊舞起来,呼呼生风,招招不离武元庆的要害,但又处处虚招,处处抢先,不与武元庆的梨花枪相接,以免受制于人。
云清风在阵前看到,不禁微微点头:“于常仁不愧是久经沙场之将,惯于审时度势,视对手的特点而使用不同的战术,武尚杰的儿子虽然初生之犊,武艺过人,但毕竟欠缺战场上的经验,看来,于将军能够胜此一仗了。”
但云清风却想错了,那武元庆一直在隐藏着实力,他见对手武艺娴熟,知道对方仍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所以就暂时稳守,想先看清楚对方的实力,十多个回合过去了,对手的实力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突然枪法一转,大喝一声:“你也不过如此,现在看我的手段。”
武元庆将那杆梨花枪施展开来,枪尖如漫天风雨般泼向对手。梨花枪法,招招jīng妙绝伦,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招中有招,连绵不绝,快时如闪电,慢时如挑山。这一枪刺来轻如鸿毛,那一枪扫来却重如泰山,刹那之间,就将于常仁杀得汗流狭背,气喘如牛,那枝乌玄槊章法大乱,顾得上来顾不得下,手臂与大腿上各中了一枪,虽然伤势不算得重,但也血染征袍,变成一个血人了。
于常仁心中大慌,知道不是对手了,急忙勒马调身,想逃回本阵去,但武元庆那里肯放过他,一夹马肚就纵马冲前,于常仁听到马蹄声近,急忙想回身抵抗,但武元庆马快,早已近身后,一枪如疾风般向于常仁背后刺去,于常仁大骇,来不及抵挡,纵身往马前一伏,避过武元庆一枪,武元庆见他伏下,使枪往下狠狠一拍,梨花枪“蓬”的一声拍在于常仁背上,于常仁惨口一声,口中鲜血狂喷,从疾奔中的战马上摔到地上,当场摔得鼻青口肿,昏死在地上。
武元庆见于常仁到地不起,正要上前取其首级,远安阵中早有二将策马而出,口中高呼:“小子,休要伤吾大将,我来战你。”
来的远安武将,一人叫徐如,一人叫毕升,都是军中大将,武艺超群之人,见到于常仁受伤倒地,xìng命悬于一线,急忙冲出施救。
武元庆将枪一挥,挺枪上前迎上二将,“刷刷刷”一连数枪,将二将杀得节节后退。
此时仁威军兵卒趁势冲出,将地上的于常仁绑起,俘获回阵中。
云清风见到于常仁受伤失败被俘,徐如、毕升二将又处于下风,心中大怒,向博登高一挥手,喝道:“博先锋,令你马上出战,许胜不许败,务必取敌将xìng命回来!”
博登高早就按捺不住了,高呼一声:“末将领命!”然后高举霸王斩月刀向阵前冲去。
此时的阵前中,武元庆以一敌二,毫无惧sè,将徐如、毕升二将戏弄不已,二将身上早已点点鲜红,被连剌中了数枪,但二将不敢退回本阵,只得死死支撑。
博登高突然从二将身后扑出,一口霸王斩月刀从天而降,以开山劈石之势向武元庆头顶劈来,武元庆连忙横枪一格,“轰”的一声巨响,场上众人耳中震得嗡嗡作响。
武元庆身下马倒退了数步,本人也双臂一阵酸软,心中一惊:“这人力气惊人,来者不善啊!”
而博登高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处,虽然首先发力,人借刀势,从上而下劈落而来,满以为对方一名小将,力量有限,却不想这一刀也将自己震得浑身发抖,虎口发麻,双眼金星乱舞,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徐如、毕升二将趁机败回本阵之中,阵前只剩武元庆与博登高二人相对着。
武元庆调匀了呼吸,将枪一横,怒视着博登高,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手上有点力气,但也非我对手,速速下马受缚,免你一死!“
博登高往地上啐了口,怒骂道:“我呸,你这rǔ臭未干小子,有何能耐,居然敢连伤我数员大将,今天你小命难保了,纳命来吧。”
说完,博登高一举手中霸王斩月刀,向武元庆劈来,武元庆也不甘示弱,挺起手中梨花枪迎战,二人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蛟龙出海,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博登高刀法上乘气力惊人,武元庆枪法jīng妙锐气逼人,两位武艺不相上下,在阵前只杀得沙尘滚滚,愁云惨淡,刀枪相交,火花四溅,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转眼间,二将在阵前中交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云清风转身对身后的赵明阳说道:“那武元庆着实了得,博将军武艺超群,也奈何他不得,二人战了许久还不能分得胜负,这小子确是心腹之患,出战前,我只道仁威国内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厉害的只得一个张子龙,今天看来却不止他一人啊,眼前这小子就够我们头痛了。”
赵明阳听到后也点点头道:“博将军已经是我军中武艺最高强的战将之一了,如他也不能胜之,谁人可以出战?不如就由末将去助博将军一臂之力,将此小子除掉,解我远安心腹之患。”
云清风点点头:“好,就依你所说。”
赵明阳得令后,从背后拿起弓箭,轻踢马肚,慢慢走近阵前,看看走到shè程范围,从箭壶上抽出一支箭,拈上弓搭上箭,正要瞄向战场中的武元庆。
但此时两人战得正急,两匹马在团团打转,刀枪乱舞个不停,赵明阳一时之间也找不着机会将箭shè出。
“咣当”一声,场上二将一招过后,两马相错,各自跑开,准备回马再冲剌交锋,赵明阳心中高兴了,只要武元庆再策马奔来,他就可以趁其不备一箭shè去。
正当赵明阳作好准备之时,仁威阵中却突然传来一阵金鼓之声,武元庆一听,连忙勒住马匹,大声对博登高喝道:“我军鸣金收兵,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条狗命,明天不要胆怯了,我与你再战三百回合,看谁是真英雄。”
博登高也回应道:“那就暂让你多活一天,让你回去见父母最后一面,明天就是你的未rì了。”
武元庆也不与博登高多说话,迎着得胜鼓回阵而去,仁威军也缓缓退到沧海关中。
赵明阳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收起弓箭回到阵中,云清风也乘势收兵。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