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回 胜负天平已倾斜 急忙退兵有玄机
第一百八十六回胜负天平已倾斜急忙退兵有玄机
远安大军阵前的云清风见博登高以一对二,马上处于下风,处处险象环生,随时有失败受伤的危险,急忙将手一挥,命令身后武将出战相助博登高。
得到云清风的命令,三员远安武将拍马冲上,准备为博登高助战,而那边的高虎见远安众将来助,急忙对身后太明府武将道:“众将听令,你们马上出击,谁人每杀敌将一名,重赏一千大钱币!“太明府众将听令后,纷纷拍马冲上前去,这一批太明府武将有十五人之多。
那边的云清风见仁威阵内武将蜂拥而上,怕己方吃亏,也令旗一挥,身后云豹等武将均策马而出,冲到阵中与仁威众将战在一起。
那边的武尚王见状,轻叹了一声,回头对何彪点了点头,何彪明白,长枪向天一举,率领泰安州带来的众武将一拥而上,扑向阵中。
好一个激战的场面,几十员武将在诺大的一个战场中间互相撕杀起来,武将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之人,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rì月无光。枪刺去,开肠破肚,刀劈来,断肢乱飞,锏打过,脑袋开花,鞭扫去,断筋折骨。整个战场中心都乱作一团,不时有人身中武器坠下马来,在地上未站得起来,乱战中马匹铁蹄已踏来,早被踏成一团肉泥,一瞬间,双方不断有战将伤亡,惨叫声连绵不绝。
而博登高在范文正与亢金龙两人夹击之下,早就气力不支,苦苦支撑了几回合之后,虚晃一招,打马往回就走,远安众将见主将带头回走,也纷纷调转马头向己阵跑去。
武尚王见对方退去,连忙吩咐中军鸣金收兵。
但高虎却对阵中大叫道:“我太明健儿,不要退兵,追杀上去,不要放过远安人。“说完手一挥,太明府jīng兵马上跃马而出,向敌阵掩杀过去。
这边的远安大军将队列分开,让退回来的武将一冲而过,然后迅速将阵形合陇,云清风将令旗一挥,弓箭兵已经上前严阵以待,准备迎战。
太明府的虎贲大军,列成一排,雄骏的战马铁蹄滚滚,如一道浪cháo般扑向敌军。
高虎从后看到满心欢喜,他对自己虎贲大军信心十足,这支雄师训练有素,高大的战马都披上铁甲,骑兵身上更是披上重甲,手持长矛钢盾,以往对敌作战中,往往重甲铁骑一冲之下,敌军必定溃败逃亡。
武尚王在旁边看了急得的几乎跳起来,对高虎大叫道:“王爷,不要上当,敌人的弓箭非常厉害。“
高虎还没反应得过来,虎贲铁骑已冲到远安大军阵前。
眼看敌军将近,云清风令旗一挥,阵中一声哨响,前排的弓箭兵万箭齐发,这一轮箭出,弓弦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在远安阵中如爆响一记惊雷。
无数羽箭如飞蝗般飞来,虎贲骑兵虽身披重甲,手持钢盾,但羽箭太密集了,又加上自己向前猛冲的速度,最前一排重甲兵个个都身中数箭,虽然可能没有一箭致命,但却让虎贲骑兵坠下马来,马匹也中箭负伤倒下,向前翻滚而去,前排的倒下,后面冲上来的马匹也收脚不住纷纷被绊到,虎贲铁骑阵势马上大乱。
远安军弓箭兵趁势一轮又一轮的羽箭shè来,后面的军士更将弓弩车推来,粗大的弩箭轰然飞出,中箭的虎贲铁骑就算身披重甲也无用,被强弩穿体而过,死状恐怖。
后面的虎贲铁骑见势不妙,猛地勒停战马,不再向前冲去,而这时高虎也知道上当,命令虎贲铁骑退回。
虎贲铁骑刚转身要走,远安弓箭兵也跳上马追来,边跑边乱箭shè来,追着撤退的虎贲铁骑shè去,那些跑得慢的也被箭shè下马来。
武尚王见虎贲铁骑被追回,急忙指挥投石车向前推进,摆放在最前沿,见到虎贲铁骑已跑近己阵,命令将火弹shè出,在战场中间形成一道火场,将追击的远安弓箭兵拦截了下来,虎贲铁骑才得已回到本阵之中。
这一仗双方互有损失,也都无心再战,金鼓响起,双方都退回了营中。
高虎回到仁威大营之中,气得吹须瞪眼,一脚把帐幕内的一张椅子踢飞,双拳紧握,高声叫道:“气死孤王了,我的虎贲铁骑,从来上阵未逢失败,今天却损失惨重,每一员虎贲铁骑都是我的心血,叫我如何甘心?”
武尚王连忙上前劝道:“王爷,休要生气,身体要紧,这是因为王爷事前不知远安人弓箭的厉害,才至有此损失,rì后小心,不再急进,那远安人就算有弓箭我们也不惧。”
“rì前,在山隘那边击溃远安人之时,他们也有弓箭,但亢将军一冲而过,杀人敌阵中,只杀得尸横遍野,孤王当时就觉得远安人的弓箭威力不过如此,但今天所见,威力却完全不同,这是何解?”高虎问道。
武尚王思考了片刻,然后对高虎说:“末将估计,在山隘时,远安守军人数不多,这弓箭不够密集,才让亢将军可以冲进去,弓箭不利于近身缠斗,亢将军才得以展开屠杀。但今天对阵的是远安大军,里面有数不清的弓箭手,同时发shè如漫天风雨扑来,让人防不胜防,如何不会损失惨重?”
高虎听后连忙点头,他挥手叫来一员亲将,吩咐道:“你将缴获的仁威弓箭拿到这里来,我与元帅一同细看。”那亲将答应一身转身而去。
在山隘击败云豹,斩杀降兵之后,太明府士兵将远安军的弓箭都缴获了,带到了仁威大营之中,现在虎贲铁骑吃了大亏,让高虎想起了这批战利品来了。
亲将把几套弓箭拿到了元帅帐幕内,众人都上来围观,范文正上前拿起一把,试了试拉弓,然后执起一支箭,走到帐幕门,向外面弯弓搭箭,一箭就shè在旗杆之上。
范文正走回来对众人说道:“末将刚才试了试这远安的弓箭,现在可以断定,绝对不是张子龙将制作方法涉露了给远安人。末将曾到科技院拜访张子龙,也学得几手箭术,科技院所制作的弓箭,比这远安人所制作的jīng良得多,无论材料、技巧,都不可比拟,如果远安人能有我科技院所制弓箭般厉害,那今天我们早已惨败。”
高虎听到此,心中奇怪,连忙问道:“既然科技院能制作出远胜远安人所用之弓箭,为何你们出征时没有装备?现在却让敌人以此来对付我们?”
武尚王叹了一声回答道:“当初,张子龙从云蒙取胜回来,就曾建议大量制作弓箭,以装备在我仁威大军之中,但当时皇上与末将都没有深思熟虑,没有同意张子龙的建议,只让他制作出少量装备给神威营使用,现在末将深感后悔了。”
此时何彪也上前插口道:“是啊,当时末将也在场,也否定了,今天末将方知当时错得很了。”
高虎听完,也跟着叹了一声:“皇兄迂腐啊,这天赐给我仁威的机会却这样错过了。”
听到高虎连皇上高翔也敢非议,武尚王等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在仁威国之内,也就高虎一人胆敢这样说皇帝的不是,这算是有恃无恐了。
那边厢的远安大营里面,众将垂头丧气围坐一齐,今天一战,虽然双方不分胜负,但山隘处的失败,博登高以一对二败退,混战中多名武将损失,让他们深深感到战事的艰难。
“各位将军。”云清风开口说道:“今rì一战,我军虽然没有失败,但也损失惨重,明rì将要如何作战,各位可有妙计?”
座下众人都沉默不语,数天前,博登高还能耀武扬威天天上门挑战,仁威军无人敢应战,但今天博登高遇上对手,那亢、范二人联手,博登高必定完败无疑,除了主将难以获胜外,兵力的数量现在远安也处于下风,而且估计仍有不少的仁威援军正从各地赶来加入到武尚下的队伍中,这时云清风真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元帅,不如我们也发檄文让远安各州府抽调援军来?”云豹见大家久久没有发言,就先提出这一条意见。
“此事不可行。”不容思考,云清风已经否定了,他很清楚,远安王国虽然国土辽阔,面积比仁威国大,但各州府与朝庭并不是一条心,以前如果不是云敏儿出兵平反,国内都不知道反了多少个州府了,云敏儿平定了意图谋反的各州府后,都定下了不得超过自拥二十万兵马的规定,从此之后,远安国内形势才稳定了下来,但各州府的实力也下降了很多,如果此时下令抽调兵马,各州府必然以兵力不足为借口违抗命令的。
“那如果没有援军,那我们如何对敌?如果没有好的计策,再这样下去,我们必然失败收场。”云豹此时有点信心不足了。
这时,帐幕帘掀开,一员参将上前报告:“报元帅,长公主在边境处回信了,请元帅收阅。”
“快拿与本帅。“云清风接过信后马上打开看了起来,一路看,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开完后,云清风却不动声sè,对帐幕内众将说道:”众将听令,马上传令将云龙、云虎二将召回,各将各自回营,召集兵将,今晚连夜撤退,军情十万火急,不许半点迟缓,违令者斩!“
帐幕内众将突然听到此命令,都惊得目瞪口呆,大家你眼看着我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与敌军大战数天,现在虽然形势不妙,但也未曾失败,现在却骤然听到撤兵,怎不惊讶万分?
“元帅?因何突然要撤兵?双方还在胶着之势,现在退兵岂不是前功尽弃?“赵明阳也觉得很诧异。
“大家不要多言语,此次事关机密,遵照执行就是了!“云清风语气甚为严肃,众将不敢有违,连忙离去了。
究竟云清风为何突然命令退兵?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回 星夜逃去留空营 高虎急进领军追
第一百八十七回星夜逃去留空营高虎急进领军追
晨雾初散,仁威大营内元帅武尚王升帐,藩王高虎与副帅何彪坐在武尚王两侧,众将军两旁站立,帐幕中立着二人,均身材高大全身披挂,这二人,是仁威国内州府总兵,一人是溢阳州的陈少风,另一人是靖安州的程显,他们奉命率援军来助,在山隘处与远安军死战了数天,折损了不少人马,却仍未能冲破防线,今天因为远安守军突然退去了,所以就领军来到仁威大营之中。。
“两位将军辛苦了!”武尚王开口说道:“远安犯我国境,本帅奉旨领我仁威大军与远安人战于此地,虽初战不利,但幸得高王爷率军来助,昨rì里大胜一场,狠挫了远安人的士气,今rì更得两位将军率军到此,看来我仁威大军凯旋而归指rì可待了。”
下面的陈少风听到武尚王这样说,连忙上前拱手道:“末将收到武元帅调兵檄文后就马上点兵出发,星夜兼程赶来,只是由于远安分兵把守山隘,末将手下兵微将寡,未能一举击败敌军及时与元帅合兵,对此末将深感汗颜。”
陈少风身旁的程显也上前道:“末将也是因为受阻于远安守军而难以前进,远安人的弓箭确实厉害,末将手下折损兵将无数,正是一筹莫展,不知因何,远安人却突然退去,末将才得以领军到此与元帅汇合。”
这时高虎冷哼了一声道:“二位将军,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二人身为朝庭总兵,领一方之军,理应奋不顾身,勇猛杀敌,遇到敌军拦截,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冲出血路来,这才是为人臣子之道。而你们二人,遇到远安人拦阻,就裹步不前,实在是有负圣恩,这次远安人退出山隘,全因是本王全军用命,杀败敌军,与武元帅汇合后再大胜一场,使得远安人顾此失彼,不得不退出山隘,才让你们二人能够到来。”
武尚王听到高虎语气不善,连忙上前打圆场道:“高王爷英武,手下兵强马壮,良将如云,陈将军与程将军只是一方总兵,又怎能与王爷之雄师相比?既然二位将军能够及时奉命而来,也是功劳一件,rì后凯旋后本帅自当奏请圣上,必有封赏。”
高虎见武尚王帮二人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当罢。
“好了!”武尚王见高虎不再说这事,连忙施发号令:“昨天我军大胜,今rì更得二位总兵来到,我仁威大军实力大增,今天就是我军一举击败敌人之时,众将听令,全军出击,誓将远安人歼灭!”
号令既出,营中炮声连响金鼓齐鸣,营门大开,仁威大军在元帅武尚王亲自带领下,如cháo水般涌出,排着整齐无比的方阵向远安营寨压去。
范文正与亢金龙二将二马当先,率领一队jīng骑飞速向前,来到远安营寨前高声搦战。
二人叫了好一会儿,远安营寨里静悄无声,营门紧闭,营墙之上虽然仍然插满了旗帜,但却看不到一兵一卒,连营墙上的瞭望岗也空无一人。
二将见到后满腹狐疑,范文正yù要回马秉告,亢金龙却不顾一切,叫身后亲兵递过一口短柄大斧后,策马来到营门前,高举大斧,用力向营门狠劈过去,亢金龙力大无比,那大斧将营寨门劈得木硝纷飞,范文正见了也不甘示弱,也取过一把大斧来到营门前,二人一起对营寨门一轮狂劈,到最后,亢金龙奋力一脚蹬去,那巨大的营门轰然倒下,二将率领军马一冲而入,但还是看不到有远安士兵,亢金龙来到一幢帐幕前,奋起丈八蛇矛一挑,整座帐幕被一挑而去,帐幕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rì常用品和一些弃置的武器。
范文正见状,立刻吩咐手下兵将,到营中搜索,看敌人是否有埋伏,得快,兵将在营内转了一圈回来报告:“范将军,这里是一座空营,不见一名敌人。”
范文正听到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忙策马离营而去,直奔仁威大军,来到武尚王前说道:“元帅,末将来到远安大营前,不见敌军兵将,及后末将与亢将军将营门打破,进营后发觉已是一座空营,想必远安人已在昨天连夜逃去。”
“哦?居然有此等事,众将与我齐进营去!”武尚王一声令下,在众将簇拥下冲进了远安军留下的空营之中。
来到远安大营之中,武尚王命令兵将仔细搜索了每一个地方,也派出了游骑到营地四周查探,看远安军是否有设伏。
半天后,游骑回报,方圆十里都没有见到远安兵将,而通向远安国的大道上,有无数马蹄的痕迹,似有大军曾经走过,沿路上有不少丢弃的武器物资,看来远安大军走得非常急。
听完游骑的回报,武尚王一言不发,来到远安大营中军帐幕之中,帐幕里仍遗留下书案武器架等物资,看得出远安军走得非常急,士兵也来报告,营中武库和粮仓中也搜到少量武器与粮食。
“远安人因何无故不战而退?”武尚王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而且,看得出,远安人走得非常焦急,一夜之间,数十万人马就走得一干二净,遗留下这诸多物资,是否远安人自己国内出了什么变数?”
“武将军,既然远安人已经败退,我们何不乘胜追击,趁机一举夺回所失国土?”藩王高虎走到武尚王身前问。
“我仁威圣境,自当寸土不让,夺回所失国土是我等臣子之责,只是,这远安人无故败退,形迹可疑,恐有yīn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武尚王如此回答。
高虎却对此不以为然了:“武将军,你也过于小心了,事情也很简单,远安人昨天一战失败,他们今天如何能与我们一战?再加上我方又再增加二支援军,远安人惧怕了,故此才趁黑夜逃去,连粮食物资也遗留下来。敌人现在士气已失,惊惶而逃,如我军不趁此良机,将敌军歼于境内,这就有如放虎归山,此次他们元气未伤,rì后远安人必会再卷土重来,到时于我们却不利了。”
武尚杰听到后也点点头道:“王爷深谋远虑,这点末将非常认同,确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怎么也要让远安人脱层皮才能回去,我这就下令大军拔营前进,狙击远安人而去。”
“武将军,此事你又欠考虑周详了,你点起大军拔营前进,现在我们这里可是六七十万人马,要这几十万大军追击敌军?只怕远安人早已逃回国内去了,这样,我的太明府军马都是轻装出发,适宜追击,陈将军与程将军的二州军马也是如此,现在我们就此分兵,武将军你率领大军从后跟随,我先领军在前追击,把远安人截住了,我们再前后夹击,定必将远安人杀得片甲不留!”高虎向武尚王提议。
武尚王沉思了一会,然后答道:“那就有劳王爷领军先行,末将马上回营准备出发,争取早早追上王爷之人马,也请王爷千万小心,不要急进,小心敌人的埋伏,遇到远安人时务必要等待我大军到来才进攻。“高虎摆了摆手,神情显得非常不耐烦:“行了行了,本王也不是不懂行军打仗之人,一切自有主意,请武将军放心,你尽快从后而来就是了。“说完,高虎就唤过亢金龙,亲率太明府jīng兵在前,溢阳州陈少风,靖安州程显二将率军从后,望着远安军退去方向狂追而去。
武尚王与何彪二人领军回到仁威军大营中,急忙下令全军准备起营。
此时武尚杰来到元帅帐幕中,向兄长问起今天出战情况,武尚王遂将今天情况向武尚杰说了,武尚杰听后大惊失sè,急忙道:“兄长,这次恐怕失算了,我曾与远安军交手,深知其厉害,他们手段众多,层出不穷,这时突然无故败退,看来必然有诈,高王爷追踪而去,有很大风险啊!““哦?兄弟你如何觉得远安人有诈?“武尚王满脸不解。
“这次远安人起兵犯境,人马众多,兵强马壮,又装备了弓箭武器,军中武将不乏高强之人,昨天一役看似失败,其实是互有得失,远安大军实力其实未损分毫,而却突然无故自退,留下空营一座,却故意在营中留下少量物资,分明是引诱我军去追他,让他们好设伏袭击。兄长你试想想,如果远安人真想退兵,何需如此?他们只要修书一份来议和,让他们退兵回国,我们还不乐意之极?远安军现在故意示弱而逃,实在是不合常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yīn谋!“武尚王听到后不禁一拍大腿道:“是了,贤弟你果然心思细密,我刚才也觉得远安人退得甚为可疑,但却没有能想到这一点,这次高王爷有危险了,这下如何是好?一但高王爷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皇上交待?“在一旁的先锋官范文正急忙道:“元帅,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末将领一支轻骑,飞速追上高王爷,将远安人yīn谋告之,让高王爷暂停追踪,等侯元帅大军到来再从长计议。““好,确应如此,就有劳范将军速速前往,希望还来得及!“得到命令后,范文正急忙上马,带领五千轻骑望高虎大军所往之处追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回 伏兵四出有阴谋 绝虎岗下大决战
第一百八十八回伏兵四出有yīn谋绝虎岗下大决战
藩王高虎带领太明州与溢阳州、靖安州的兵马,共二十多万轻骑,马不停蹄,沿大道往远安军退去方向狂追而去,铁蹄滚滚,把好好的一条驿道也踏得浠烂,扬起了漫天的黄尘,二十多万铁骑似洪流一般向前拥去。。
大军之中,一队千人方阵重装甲兵,全身披上玄黑重甲,头盔上以铁面罩将嘴脸也覆盖着,重甲兵清一sè的手持长柄巨斧,跨下雄骏无比的云蒙骏驹也以厚甲覆盖全身,这支千人方阵重甲兵却是高虎的近卫队,将身披金甲蟒袍的高虎围在中间,高虎在这千人之中显得非常的驻目。
高虎跨在汗血宝马之上,一对水磨钢鞭持在手中,正在神情严峻地指挥大军急速向前,虽然大军已是一路狂奔,但高虎对行进的速度尤不感满意,更不断在催促人马加速。
前方一溜十数匹快马回至,径直来到高虎马前,领军之人乃高虎手下最强之将亢金龙,见到高虎,亢金龙急报:“王爷,末将领轻骑急驰数十里,已可隐约见到远安人马的影踪,远安人走得杂乱无章,兵械物资丢得一地都是,已如丧家之犬般拼命逃窜,沿路也没有可疑伏兵,看来远安人真是慌忙逃跑了。”
高虎听了后脸上也没有任意神情的变化,只作轻轻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众将军,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远安人在前面忙命逃窜,我等务必快马加鞭,急追上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谁杀敌最多,本王必重重有赏,升官进位不在话下!”
众将听到后齐声答应,人马前进得更快了。
远安大军那边,云清风与赵明阳、博登高、云氏三雄等数将,策马登上一小山岗,向来路远眺,那漫天的黄尘直冲云宵,仁威军马已影影绰绰。
云清风手执马鞭指向后方与众人说道:“仁威人终也追近了,看来非主力大军而来,应该是分兵后以轻骑追赶,这正中下怀了,偏偏要往我们设好的布袋里钻,三位云将军,你们各领二万人马,假装埋伏,不停地sāo扰着仁威人,好让我们做好布局,一举痛击敌人。”
云氏三雄听令后马上领军而去。
云清风抬手以手作棚望看远处,那漫天黄云滚滚而起,越来越近,云清风低声暗语道:“仁威军队居然分兵追来,正是天赐良机,莫非义父在天之灵助我一臂之力?这一次,我必定会让仁威惨败而亡。”说完这句,云清风狠挥一下手,率领部下众将向前跑去。
高虎所率大军依然在快速奋勇追来,这时四周地形开始逶迤起来,再也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连绵不段的小山岗一座接着一座,驿道也开始弯弯曲曲,前方的视线也短浅起来。
溢阳州总兵陈少风策马来到高虎身边,与他说道:“高王爷,这一段路,地形变得崎岖,视线不佳,要提防敌军设伏。”
高虎点点头,也认同陈少风的说法:“地形崎岖,确是设伏的地方,那远安人可能也发觉到我们追踪,在此设伏一点也不出奇,只是,孤王却毫不担心,我军士气高盛,敌人就算有埋伏,也难挡我军之威,孤王已派出亢金龙在前面探路,如有埋伏他必然知道,到时孤王将指挥大军杀上,必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正说话间,远处三声炮响,喝杀声连天,无数旌旗挥舞,亢金龙快马而回报告道:“王爷,前军左翼,敌军伏兵杀出,向我军杀来,请王爷定夺!”
高虎虎目圆睁,大声令下:“亢将军,你与陈总兵引兵过去,务必将伏兵杀退,程将军,你与孤王继续率领大军前进。“亢金龙与陈少风听令后连忙各率本部人马向伏兵处冲去。
亢金龙手执丈八蛇矛一马当先,陈少风手提绕龙枪从后紧跟而上,远处一队远安军马飞速而来,当前一将,黑脸长须,虎背熊腰,手举大刀,此人正是云氏三雄中的兄长云龙,他的身后,一队远安铁骑紧跟而来,云龙见仁威人马已近,将大刀一举,身后铁骑马上会出弓箭,无数羽箭漫天飞舞向仁威军飞来,亢金龙见箭飞到,将蛇矛一举,大声道:“众将士钢盾准备!“原来,仁威军队在与远安军交手后,吃了一大亏,就是远安的羽箭,所以,这支追击远安的铁骑人手都必配钢盾,就是为了防范远安军的羽箭。
仁威骑兵见羽箭飞来,将钢盾高举,羽箭纷纷落下,大部分都被钢盾抵挡住,但仍有不少漏网之鱼穿过钢盾,shè中急驰中的骑兵,不幸中箭的骑兵惨叫坠马。
亢金龙大喝一声,展开丈八蛇,向空中敌挑,将飞来乱箭拔开,一夹马肚,骏马飞跃,已经跑到云龙身前,丈八蛇矛如石破天惊,一道银光直冲云龙胸前,云龙见矛来得急,连忙举起大刀抵挡,一挡之下,蛇矛擦肩而过,险之又险,将云龙惊得一身冷汗。
亢金龙正要回马再战,那云龙却拔转马头,大声叫道:“我不与你战,前方另有埋伏,你莫要追来!“说完,云龙带领远安伏兵转身退去,边退边乱箭飞来。
亢金龙气得哇哇大叫,但也无可奈何,如飞蝗般的乱箭让他不能追近去,只能远远跟随着,陈少风也领军在后冲来。
后方高虎见到亢金龙出击奏效,心上正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又听到右翼方炮声连连,又一队伏兵杀出,狠狠扑了过来,高虎见了,正要分兵迎战,身后靖安州总兵程显大声叫道:“王爷,请让我领军迎击敌军。“程显手舞大刀领军向伏兵扑去,来者乃另一黑脸大汉,使一根铁棍,这是云氏三雄中之云虎。
程显来到云虎面前,二人一言不发,就在阵前战了起来,但战不了数合,云虎就调转马头逃去,程显yù追去时,又一阵密集羽箭飞来,让他难以追上。
左右两翼的伏兵刚退,前方正中又一声巨响,无数远安伏兵又拥来,远安兵将大叫道:“生擒活捉高虎,莫要让他走脱!“听到远安兵将这样叫道,高虎气得七窍生烟,对身旁亲将大叫道:“众将随我上前,将敌军杀尽!“高虎一夹跨下神驹,高举双鞭,在众亲将簇拥下向前冲去,迎面来了一将,也是一员黑脸猛将,但样子比云龙云虎二人年轻,这是云氏三雄中最年少一人云豹,云豹手持一把九齿大刀,满脸凶相地杀上前来,高虎举鞭相迎,与云豹战在一起。
别看这高虎身份高贵,但从小也得自高人教授,身手不差,上阵作战也是一员虎将,那水磨双鞭使得呼呼生风,密如连珠地向云豹打去,云豹使尽浑身气力才堪堪抵挡得住,战不过三合,云豹也转身逃去,照样也让士兵一阵的乱箭,拦阻着高虎的追来,对此,高虎也无可奈何。
就是这样,远安的伏兵就这样一直sāo扰着仁威追兵的前进,每次从不同方向扑出,又是刚一接战又离去,依仗着弓箭的厉害,却又让仁威军追赶不上,让高虎等人苦恼无比,却又是无计可施。
高虎将众将都召回身边,共同研究对策,他对众将问道:“诸位将军,你们觉得这些远安人意yù如何?伏兵四出,却又不是真的接战,一触即离,状况甚可疑。”
陈少风上前说道:“高王爷,兵书有云,穷寇莫追,远安人在这里来来去去,又不愿接战,看似是故意引我军深入,王爷切莫上当,我们应当在此停下来,驻轧等待武元帅大军到来,合兵一起,再与敌军决战。”
而程显却有不同的意见:“末将觉得,远安这样不停地派出小股伏兵sāo扰,又不敢接战,其实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他们惧怕主力被我们追上而遭到歼灭,所以派出伏兵故作烟幕,无非是为了自己逃得更快,我们不应上当,这些小股伏兵也不要再理会,应当快马加鞭向前追击,将远安军大部拦截,按原与武元帅之约定,前后夹击,将远安人消灭在我国境内。”
“嗯,孤王甚为同意程将军所讲,远安人越是这样伏兵四出,越显得其心虚,无非就是担心让我们追上了,既然如此,从此我们再也不要理会追兵,向前狙击远安大部。”高虎说完,急急指挥大军向前飞跑而去,再不理会两旁频频出现的伏兵。
就如此,高虎率领的大军向前急急追赶了数百里,远安大军的身影在前方出现,近在咫尺了。
云清风得到士兵报告,高虎所率大军已经追近,心中高兴,在前方一处地方,他已安排好远安大军,依照地形,层层设伏,现在张开一个大口袋,就等待前高虎带领大军进来。
远处,无数驽车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的,将要收割在它shè程中的所有生命。
云清风策马来到前方一座山岗上,博登高已经带领十多万远安大军列阵静待,兵马后就是无数的驽车,一支支寒光闪闪的巨型驽箭已经架在车上,随时向前发shè。
身上依旧带伤的赵明阳坐在马车上,他打开车帘,望向云清风,二人相视而笑,云清风走近去,对赵明阳说道:“事情真无巧不成书,刚才我见到此山岗下一石碑,写着此山叫绝虎岗,那高虎名中有一虎字,看来天意要灭他了。”
云清风听了哈哈大笑道:“主帅无能必会连累三军,仁威派出武尚王为帅,能力不够,高虎又自视皇族,眼中看不起武尚王,才会分兵出击,让我们有机可乘,看来今天高虎命休矣。”
赵明阳却劝说道:“云元帅,与其将高虎杀了,不如将他活捉,以后我军杀到泰安城下,这高虎价值就高了。”
云清风听到后点头赞同:“对,杀他不如活捉,就依赵将军所说。”
这时,探马来报:“报告元帅,仁威军队已到山岗之下,正将准备向山岗上冲来!”
云清风听到后高兴得哈哈大声:“肥猪肉到口了,等一下大家尽情吃。”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回 江南风光美如画 子龙到此得奇遇
第一百八十九回江南风光美如画子龙到此得奇遇
青山绿水,杨柳依依,小桥流水人家,阡陌相连,鸡犬相闻,这里是仁威国内离开泰安州最远的州府江南州了。。
江南州与泰安州相隔千里,中间更跨越了巨大的荒漠与森林。江南州位于江河的出海之口,河涌密布,到处一片水乡风情。
虽然与国都泰安相隔甚远,但因此处景sè优美,到处风光如诗如画,所以吸引了无数名人墨客,迁客sāo人多会于此。自仁威开国以来,江南州一直繁华无比,更是商贾云集之地,富裕程度比国都泰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江南州附近名山无数,皆是险要秀丽的地方,自古有天下英雄出仁威,仁威英雄出江南一说,传闻当中,仁威国当年的天下第一武将白远文就是出自江南州,所以江南州在仁威国内美名远扬,仁威人莫不以到过江南州为荣。
江南州府城巍峨高大,全部以黑青sè的巨石砌成,远远看去森严肃穆,城楼门洞下,一队身穿仁威制服的士兵正在把守着城门,目不转睛地望向过往路人,看到一些外地来客模样的,便高声喝来,进行仔细盘查,可见,这江南州守备也严密。
这时一队二十多人的军马走近城门下,队伍后面有二辆马车紧紧跟随,最前面一人是一员年轻的将军,银盔银甲白袍,腰悬宝剑,旁边一左一右,两员雄壮威武的武将跟随着,三人之后,一名文仕书生打扮之人策马紧跟其后,这一行人,就是张子龙、谭瀚轩等人,他们走了好一段rì子,终于来到了这里。
守门校尉看到这一行人,见到他们身上的装束,知道来头不少,不敢放肆,连忙上前拱手问道:“此处是江南州府城,我等是守门军士,请问各位是什么人,到此何事?”
左首旁的一员武将对守门校尉答道:“我们来自泰安州,奉圣上之旨,任仁威国巡察使,这一位是当朝超勇大将军,仁威科技院长张子龙,这是我们的公文,请你查看。”
校尉听到是泰安州来的将军,吓了一跳,接过公文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连忙低头拱手说道:“原来是大将军到来,小人有眼无珠,有失礼仪,望大将军恕罪。”
骑在马上的张子龙对守门校尉说道:“免礼了,你公职在身,理应可以检查盘问,何罪之有?请让我们进城罢了。“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守门校尉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道:“烦请将军你稍侯一下,让小人进城内通报总兵与府尹大人,以便两位大人前来迎接诸位将军。“张子龙在马上摆摆手道:“不必通报了,我们自行进城,你继续把守城门。“说完,张子龙一勒缰绳,就率领队伍走进了城内,来到城内道路,张子龙招呼所有人都下马牵马而行,城中道路热闹人多,牵马而行却是为了民众的安全着想,仁威国内早有法例规定如此,张子龙等人也遵照执行。
守门校尉目送张子龙一行远去,急忙叫来一员兵卒,对他说道:“你快快跑步到府尹大人府中,与他通报一声,说泰安州的钦差来了,请他快快出迎。“那兵卒听到后急急一溜烟地跑了。
张子龙等一行人缓缓地走在江南州州府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热闹非凡,让张子龙等人况如回到泰安州福祀街的感觉。
“这江南一州,富甲天下,此言不虚啊,看这繁华程度,与泰安州不遑多让,今天让我们大开眼界。“张子龙边走边看边惊叹道。
一旁的谭翰轩也说道:“当年我四处打擂设擂,到了很多地方,却没有能来此处,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地方,遗憾遗憾啊。“公义祥插嘴说道:“我也曾听闻江南州是个好地方,向往已久,今天到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而且,我也听说,江南州附近一带名山大川无数,皆是风景秀丽山高险要,也有不少的武林门派驻于山上,里面藏龙卧虎,高人无数。““哦?“张子龙听了突然觉得很有兴趣,他说道:”很多武林门派驻于山上?你知道都是什么门派吗?“公义祥摇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说来的。“张子龙听到此,默默地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后然后对众人说道:“那我们就暂不到总兵府去,先择一间上好的客栈安顿好,换上便装,我们一起细细游玩一下这个地方,顺便到附近名山大川去探访一下。“众人听到后都高兴异常,纷纷点头同意。
前方道路转过弯去,就见到一间高大的商铺,门前巨幅招牌写着“悦来客舍“四个大字。
张子龙见了,以手一指道:“我们就到这间客栈先住下,休憩一下,然后再到各处行走。“众人均紧跟张子龙一起到了客店门前,店内小二掌柜等人飞跑而出,见到张子龙一行人之装束,知道身份高贵,连忙满脸堆笑问道:“不知各位官爷来自何方,是否要光临小店?“张子龙道:“我们来自泰安,到江南州来游玩几rì,所以要在你家店内住宿,烦请店家安排上好房间,并将我们随行马匹马车安置好,草料备足。““放心,小人一定悉心照料,请各位官爷放心!“掌柜听到后连忙答应而去。
一行人走进悦来客舍里面,早有一名留有山羊须的中年人出来迎上,这人是悦来客舍的大掌柜李吉,他打量了张子龙一行人一番,李吉当大掌柜已经很久了,rì常迎来送往的客人如过江之鲫,早已阅人无数,在他眼光之中,客人富贵贫穷,身份高低,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李吉现在深知,这一行自称来自泰安的人,又一身戎装,气宇轩昂,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李吉马上热情地说道:“各位将军远道而来,光临小店,实在让小店蓬荜生辉,请问各位需要什么房间?”
张子龙走进店内大堂四处打量,这间悦来客舍的大堂很宽阔,中空甚高,空中一盏巨大的吊灯悬挂下来,四边沿楼梯而上是一层层的客房,共有五层。
“掌柜,我们不喜吵闹,也不想让别人影响,请问可有上等的客房可以容纳我们?”张子龙向李吉问道。
“有有,当然有,我们客店最高一层的房间最为豪华,以前都是招呼达官贵人用的,曾经住过数位王爷州官,各位将军就不如将整层包了下来,那就肯定够住了。“张子龙抬头望了望最高一层,对李吉说道:“麻烦大掌柜引路,让我们上去看一看。“李吉连忙作了一个有请的动作,然后在前引路,带着张子龙一行人沿着楼梯而上。
踩在楼梯之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可见这楼梯是用非常上乘的木料所制,楼梯的扶手都雕刻着jīng美的图案,手工非常jīng细,由此就可以看出,这间悦来客舍造价不菲,亦可以看出,江南州这地方的富裕程度。
沿着楼梯一层层走上去,张子龙见到,每层楼的客房都各有风格,每间的房门都是用贵重的木料制成,门前都挂着制作jīng致的宫灯。
来到五楼之上,李吉领着张子龙他们走进了一间客房里,这间客房非常的宽趟,地面上铺着软绵无比的羊毛地毯,房中家俱无一不是名贵木料所制,书案书架也是雕工jīng美,床上铺着舒适无比的丝质锦被,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每间房都有二名年轻貌美、身材娇美的少女在低头站立着,见到张子龙进来连忙缓缓地施了一礼,神态可爱,房中案上香炉里点着龙涎香,让房中弥漫着一股绮丽的味道。
李吉微笑着对张子龙说:“将军觉得这客房如何?我们五层这里有二十多间,刚好够各位每人一间,而且,每间房中都有丫环作侍,除了可为贵客服伺更衣沐浴起居饮食之外,还可为贵客暖床暖被,如贵客看得上眼,她们也可为贵客一解寂寥,她们可是经过特别的培训,保证能让贵客身心舒坦。“张子龙听了心想道:“那这些女孩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不过,在这些繁华富庶的地方,纸醉金迷,莺歌燕舞,却是很正常的事。“想毕,张子龙笑着对李吉说道:”客间不错,这第五层我就包下了,你不要再租给其他客人了,至于,房间中的美女,我们无福消受,你领着她们离去。““将军是觉得这些女孩太过粗俗,不入法眼吗?如果是我可以为你们更换一批姿sè更上乘的,务必要让将军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李吉反而觉得张子龙看不上房间中的女孩很正常,达官贵人阅人无数,寻常庸姿俗粉当然看不上眼。
张子龙摆摆手道:“非也,这些女孩个个容貌娇美,甚得人喜欢,只是我们不好此道,所以不需要了,大掌柜还是领回。“说完,张子龙从怀中拿出一张大钱票,递给了大掌柜李吉,向他问道:”李掌柜,这张钱票先作订金,看看够不够?我们可能在此打扰一段rì子,吃住都要在店中,你觉得不够我还有。“李吉接过大钱票一看,马上满脸堆笑,这悦来客舍虽然豪华极致,但张子龙这一张却是一千大钱币的钱币,足够他们一行人食住在店中几十天了,李吉怎不心中高兴?
“够了够了,足够了,那将军就请入住了,你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向我提出,小人随时为将军效劳。“李吉此时早已笑逐颜开了。
但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张子龙等人与李吉齐齐从五层的长廊围栏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队江南州士兵冲进了客店,大堂中的小二客人都惊得到处跑走。
“为何这时有士兵跑了进来?“李吉低声问道。
究竟这些江南州士兵跑进来为了何事?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回 江南州内有贤官 见识英雄聚客舍
第一百九十回江南州内有贤官见识英雄聚客舍
江南州总兵府内,总兵徐径涛与府尹刘辰光正在品茶聊天,江南州一带,民众富裕,生活休闲,人民都安居乐业,四处治安清平,使得这二位官老爷平时也没什么事干,也就经常约在一起闲坐打发时间。
总兵徐径涛红面长须,体格强壮,一看就是一员武功了得的武将,而府尹刘辰光却是一名中年读书人的模样,白脸无须,体形瘦削,手无缚鸡之力。但正是这一文一武,将这江南州打造得如繁花似锦一般,看来二人的能力也不差。
徐径涛从小就在军中打滚,从小兵一直当上总兵要职,依靠的是实打实在的磊磊军功,如果叫他脱掉身上衣裳,那他的一身伤痕任谁见了都会大吃一惊。徐径涛一双浦扇大手按在椅子扶手上,那手上粗大的关节额额作响,他拿起一旁桌上的茶杯,举杯一口而尽,然后舔了舔嘴巴道:“刘大人,我最不习惯这样喝茶,丁点大一个杯子,既不能解渴,又喝得不畅快,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却为何爱好此道。”
府尹刘辰光轻轻以手中纸扇拍打手心笑着道:“徐大人,你这样说就有所不知了,这茶是上好的云雾仙茶,价值不菲,似你这般牛吞豪饮,又如何能品得出茶中之韵味?“
“不是吧,茶不就是解渴之用吗,怎么还有什么韵味,你们读书人就是多计较,样样都要诗情画意,多闷啊。“徐径涛不以为然。
刘辰光也不与徐径涛计较,二人共事多年,互相xìng情早已了解,知道细品名茶这种事对他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也只微笑以对。
“是啦,今天我却是真有事情要麻烦一下刘大人,江南州守军之中,在三百员老兵,已经年逾半百,身体情况已经不再适合军旅生涯,但他们都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大多数并无妻儿,一但离开了军营,不知他们怎样生活了。“徐径涛向刘辰光说道。
刘辰光继续以纸扇拍手,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事确应安排妥当,那些老兵戎马半生,为他们考虑一下是我们份内之事,其实此事也不难办,城中巨贾无数,他们府中都需要护院武师,这些退役老兵正好适用。或者,也可以到城中各个学院中,任职武艺教师,教习小孩童学习武艺,让小孩童能强身健体,rì后也可为国出力啊。
徐径涛听了后一拍大腿道:“哎哟,还是刘大人见识广博,这些事任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好好,就请刘大人帮忙安排一下。”
刘辰光笑笑道:“此乃小事,本州的军务事我却是外行,保护江南州一事还要徐大人多费心思啊。”
“哈哈哈,那是,行军打仗那是我的强项了。”徐径涛听到后哈哈大笑,笑完后语气一转,说道:“虽然我们江南州一向太平,与邻国都不相近,附近也没有什么强盗土匪,发生战事的机会不大,但朝庭兵部却频下檄文,令我等州府加强军备,随时应对外敌入侵,所以,在练兵这一项,我却不敢有半点懈惫,前段时间更有兵部报告,云蒙与倭人两次犯我国境,幸得已被我们击退,居安思危啊,我们切莫松懈。”
刘辰光听了后点点头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我曾饱读史书,对仁威、远安、文德、云蒙等国的历史了如指掌,我觉得,各国之间,终将一战,所以太平的rì子不会太长久的,我们要随时作好战争的准备,人员粮草军晌方面,徐大人如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向我提出,我一定鼎力支持你。”
“林大人,你一向以来都大力支持我们江南守备军队,如果得不到你的支持,江南州的军备如何能有今天之强大,这点我却很感激你。”
“徐大人,你言重了,你我同为一朝之臣,更兼共管江南州,理应互相扶持,齐心协力啊。”
“是了,江南州守军人数可有缺口?你刚才又说有五百老兵退役,这军队的数量可千万不要差了,兵部的规定,每州府最多可以练兵廿万,我们应常备这数量,如有缺口,我可马上令人张贴公告,向江南州乡亲父老征召年轻兵源,以补足守军数量。”林辰光突然想起这事,马上对徐径涛说起来。
“这兵员一事不必担心,江南州民风虽纯朴,但民众却非常尚武,习武强身是一向的传统,三岁孩童也会耍几套拳脚,附近名山大川中,也有很多的武林门派世家驻山而聚,能力出众的年轻人也喜爱到军中来历练,所以兵员一事,江南州从来不缺,只不过,豪门世家的子弟,身上又有武功,在军中却是有点难以管教。”
“徐大人你过谦了,江南州中谁不知道你武功高强,曾在战场上一人斩杀敌人过百,如此赫赫战功,谁敢不服,向来徐大人以治军严厉著称,况且你手下亲如父子的十二猛将,个个也是武艺出众的年轻人,有他们协助于你,军中还有何难?”
徐径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了,挠着后脑说道:“刘大人你捧杀我了,我又怎及你刘大人厉害,诺大一个江南州,也给你治理得繁华似锦,民众人人遵守法例,治安清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要说这种本事,我一万个徐径涛也比不上一个刘大人你啊。”
说到此,两人皆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管家一声报告:“两位大人,守城门的校尉派来兵卒,说有要事秉告。”
“哦?城门校尉说有事,看来不会是小事了,快请进来说话。”
说完后不久,一员兵卒从门外跑进来,向二人报告:“秉告二位大人,刚才我们在城门处值守,城外忽然来了一队人马,身披我仁威**服,校尉盘问他们时,他们说是来自泰安州,是奉旨巡视各州府的,带头一人名唤张子龙,校尉yù要报告大人,他们却不愿意等候,自行进城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徐径涛听了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刘辰光也一下站了起来,扇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徐径涛对刘辰光道:“张子龙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刘大人可记得是朝中那位大人?奉旨巡视各州府而来,就是皇上的钦差大臣了,万一怠慢了,我们如何担当得起,刘大人你觉得该怎样?“
刘辰光俯身从地上捡回纸扇,打开摇了几下,向前踱了几步,才缓缓说道:“徐大人啊,你的记xìng怎么这样差?兵部曾有报告,领军战胜云蒙、倭人的人就是他啊,他可是超勇大将军,又是仁威科技院院长,实实在在的一品大员,职务比你我二人高几倍了,但猜不到的是,他却突然出现在我们江南州,我们还是快快将他迎接,莫要失了礼仪。“
“哦,记起了,这是位大英雄,我早也想认识认识他,今天有此机会,我们快去迎接吧。“徐径涛答道。
刘辰光向那名报告的兵卒问道:“你可知道张将军一行人去了哪里?“
“小人不知道啊,只是见到他们往城里最热闹的青云大街去了。“
“既然他们走去了青云大街,必然是投客栈去了,我们马上到青云大街寻找,应该不难寻着。“
徐径涛听到后马上吩咐手下点起一队亲兵,陪同着刘辰光一起,一人一口轿子,飞快地来到了青云大街,向两旁商铺一打听,张子龙一行人早已引人注目,当然有人向徐、刘二人说出张子龙等人进了悦来客舍,二人听到后急忙走进客店中,亲兵在前冲进了客店,店里客人小二见有士兵进来,不知发生什么事,惊得四处乱走。
刘辰光见店中一片混乱,怕惊挠了张子龙等人,连忙大声说道:“店中各人莫慌,请安静下来坐好,我们是江南州总兵徐径涛与府尹刘辰光,是来寻访客人的,请问来自泰安州的张将军可在?“
此时在五楼栏杆旁的张子龙听到了,连忙说道:“两位大人,我张子龙在此,有请两位大人移步上来相见。“
徐径涛与刘辰光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高高在上,在顶层的走廊栏杆旁,一名白袍的年轻将军微笑着向下望着他们,急忙向上拱拱手,然后吩咐所有亲兵到店外等侯,二人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来到五层,张子龙上前迎接二人,二人急急还礼,张子龙向徐、刘二人介绍了同来的谭瀚轩等几人,然后一起走进房间坐下。
悦来客舍的大掌柜亲自上前奉上香茶美点,然后识趣地退了出房间,留下众人在里面说话。
刘辰光有点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不知道张将军今rì光临江南州,有失远迎,请张将军恕罪啊。“
张子龙经过了江南州城门,又走了一大段街道,深深觉得这江南州治理得很好,所以对这两位主政江南州的官员甚为好感,所以满脸笑容地对二人说道:“这次末将奉旨巡视仁威各州府,主要是观察资源与民情,所以来到此未能及时到两位大人府上相见,是我的礼数不周了。“
“张将军的威名我们早已听闻,少年英勇,退云蒙胜倭人,大长我仁威国威风,我等早就想认识你了,只可惜我们与泰安州相隔千里,一直未能如愿,今天终于能见你真容,实在令我等高兴万分,张将军来了江南州,就让我等好好招呼你吧。”刘辰光也以微笑作答。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回 武无第二争高低 相约军营试身手
第一百九十一回武无第二争高低相约军营试身手
张子龙不远千里,来到这个离泰安州最远的州府,其实是有一定深意的,自从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见面后,知道了自己师门的历史,对鸿蒙大陆的各武林门派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极想探究云中叟所说的星空门的秘密,而江南州在仁威国中早有传闻,是武林门派最多的地方,故有望能从中发现星空门的线索,这也是他来到江南州的目的之一,他见刘辰光说要好好招呼他,连忙摆手说道:“两位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两位政务繁忙,实在不好打挠,这次我们来巡视仁威各州府,除了为国家探索矿藏资源外,我还想到附近的名山大川走走,探访一下那些武林世家,以武会友,也好为国家发倔更多的人材,所以就不劳两位大人费心了。。“两人听到张子龙说要到附近名山大川拜会武林世家,禁不住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心知肚明,附近这些武林世家心高气傲,一向不将州府官门看在眼内,从来不与官府来往,江南州的政令根本难以影响到他们,但这些武林世家也没有与官府作对,双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况,所以刘辰光平时也绝少与这些武林世家打交道,现在听见张子龙要去探访,不禁心中长叹了一声,作为一方官员,对于来自朝庭的大员,不协助实在难以交代,但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张子龙察颜观sè,见到他们面露为难的神情,心中也猜到一大半,武林世家哪个不眼比天高?他们占居名山大川就如土皇帝一般了,官府没什么事也不敢去打挠,官府虽然手中有重兵,但总不能凭借兵力无故去剿灭人家,况且,那些绝顶高手来无影去无踪,那些地方官员如果要对付武林世家,说不定第二天早上,那官员的头颅就挂在自家的门前了。
猜中了其中的关系,张子龙也释然了,对刘辰光二人说:“两位大人也不要为难,我前去拜访,由我们自己去就是了,不劳两人大人*心了,有些事情,确实不便由你们出面。”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二人心中有点担忧,怕张子龙责怪他们招呼不周,刘辰光于是说道:“但张将军你只带这么少人去,安全方面会不会有点麻烦?毕竟那些地方都喜欢舞刀弄枪,一言不合就拼命,只怕……”
“这点两位大人就不必担心。”一旁的谭瀚轩打断了刘辰光的说话道:“子龙兄武功绝顶,去那些武林世家只不过是看看他们水平如何,为国家发掘人材,要说那些所谓高手能够威胁子龙兄,我看,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这一句话,把在旁一向沉默不语的总兵徐径涛搞得不高兴了,他觉得谭瀚轩说大话了:“谭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俗语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江南州附近一带的武林世家卧虎藏龙在仁威国乃是传颂已久,并只不是我两人认为的,在此中有高人武艺比得上张将军也不会出奇,况且我们领军之将,讲究马上功夫,而武林人士讲究的是地上武功,二者殊为不同,说到手上的较量,武林高人自然有优势。”
谭瀚轩听了后不以为然:“就算地上武功,我们张将军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你们不信,明天我们到你军营去,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江南州一带的民众尚武之风尤盛,三岁小孩也会几手拳脚功夫,军中士兵更是个个身怀武艺,可以说,江南州的士兵武艺绝对比仁威其他州府的士兵高,既然谭将军愿意来我江南州大营赐教,我等无任欢迎,希望谭将军介时不要让我江南州众将士失望了。“徐径涛说话也不甘示弱,他与谭瀚轩二人都是一介武夫,胸中当然有傲气,如何肯谦让。
张子龙见他们二人越说越激烈,怕再说下去就大家都不好看了,连忙插话道:“你们都是仁威国的将军,就不要如此争论不休了,武功比试是可以,但大家切莫伤了和气。“这时刘辰光也出来打圆场:“张将军说的是,大家都是自家人,你们这些武将,最是喜欢打打杀杀的,非要分个高低不可吗?”
“好了好了,军营我们也要去看一看,这是圣上交给我们的任务,有什么事到时再说。”张子龙来个顺水推舟。
“好,那就恭候各位到来了。“徐径涛拱手道。
再聊了一会儿,刘辰光与徐径涛两人就告辞退下,约好第二天到江南州大营相见。
二人走后,张子龙一行人聚在一起,谭瀚轩首先说道:“这江南州地方是很美,但人也很有傲气啊,只是有点自视过高。“一旁的陈云笑着指着谭瀚轩说:“谭将军你说别人,自己不也这样吗?当年在各州府设擂台挑战各地英雄,你就没有自视过高?“谭瀚轩不服气了,大声说道:“那又怎样?我可是赢了大半个仁威国,只是最后才败在子龙兄手下,我也只是输过给一人。““哈哈哈,只输给一人?云雾山中,面对子龙兄的叔师祖云中叟,你有赢的半分希望吗?“陈云却不停地挖苦道。
“好了好了。“张子龙这时来打圆场了:”陈云兄你就别再气谭将军了,总之,就算江南州大营里有无数高手,我们都别丢了泰安州神威营的脸,我也很想看看这江南州大营里的兵将是否很厉害,如果属实,其实也是国家之福。“公义祥一直没有说话,静坐在一旁笑看他们几个在说话,但听到张子龙这一句,也忍不住插嘴道:“这江南州民众尚武确是真的,江南州兵将骁勇也远近传闻,我们千万不要少看了人家。““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就到江南州大营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这个传闻。”张子龙答道。
这时门外大掌柜再次走了进来,一起走进的还有数名捧着一盘盘jīng致菜式的店小二,大掌柜满脸堆笑地说:“各位远道而来的将军们,请试一试本店大厨们的手艺,我们悦来客舍的大厨出品比外面酒家的都好得多。”
“是吗?那请放在桌子上,有劳大掌柜了。”张子龙微笑着回答众店小二一一将热腾腾的饭菜摆放在厅中的桌上,细细地将碗筷摆放整齐,然后转身离开了。
大掌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张子龙他们可以就餐了,张子龙点点头,正要招呼大家走过去,就在此时,厅中一道白光闪过,一只大白猫已经飞身跃上了桌上,对着一尾肥大的鲤鱼一口咬下去,然后叼在嘴上一溜烟地跑出了门口。
那大掌柜见了气得两眼冒烟,大声叫道:“哪来的野猫,居然敢跑到我们店里偷吃,你们这些小二干什么的?怎会让野猫跑进来了,快,赶快把它捉住。”
大掌柜正气得暴跳如雷之际,一只大手紧紧按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大掌柜回头一看,按着他肩部的人是谭瀚轩,谭瀚轩对他摇头摆手道:“你不要叫了,也不要叫人去捉,不过,就算让你会全店的人去捉也捉不到的,那是我们张将军的宠儿大白猫,它可厉害了,要真打起来,我也不是它的对手。”
听到谭瀚轩这样说,大掌柜有点将信将疑,但也不好作出异义,只得点头笑道:“既然是张将军的宠儿,那是本掌柜大惊小怪了,各位莫怪,请快用膳,我告退了。”说完,大掌柜带着愕然的神情下楼而去。
张子龙走出门外,对着在走廊里已经将那条肥大鲤鱼连骨头也吃得干干净净的大白猫招招手,大白猫如闪电般跃来,一扑就扑上了张子龙的肩上,站在上面低下头伸出红红的舌头去舔张子龙的脸,张子龙抚着它的白毛对它轻说:“大白猫,一路上都没好吃的,真亏待你了,那鱼好吃吗,好吃我叫店家多做几条上来给你。”
大白猫仿似听懂了张子龙的说话,不停地在“喵喵”地叫着。
饭后,众人收拾好行李后就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众人吃过早饭后,客舍门外就来了几辆马车,数名兵将走了进来,领头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径直登上了五楼,来到张子龙的房间门外,见到张子龙就拱手说道:“末将奉总兵大人和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接送张将军到江南州大营。”
张子龙听到后点点头,吩咐众人带上随身的兵器,然后跟随那军官下楼而去。临走之前,张子龙还不忙吩咐大白猫道:“你就不要跟我们去了,好生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已经吩咐店家给你烧几尾大鱼上来,你慢慢品尝。”
那大白猫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睁开一丝眼,瞄了张子龙一下,双闭目呼呼大睡了。
张子龙一行人等来到楼下,各自登上马车,在一队江南州的士兵护送下向前走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回 校场阅兵会强军 血火浴生是军魂
第一百九十二回校场阅兵会强军血火浴生是军魂
江南州大营门前,一身武将服饰总兵徐径涛与一身文官官服的府尹刘辰光在引颈等候。
望着来路上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徐径涛转过头对刘辰光说道:“刘大人,今天那超勇将军张子龙来我江南州大营巡视,我江南州健儿早已就好准备,必然要让他留下个好印象。”
刘辰光点点头道:“这样很好,但我也要提醒徐将军你一句,他可是来自朝庭的钦差大臣,等一下,你就算想见识他们几人的武艺,也须点到即止,千万别要伤了人,那样就难交代了。”
“刘大人,这点我可想清楚了,我那十二位好儿郎,个个都是武艺超群的战将,以他们的身手,在仁威**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那张子龙取得赫赫战功,必有过人之处,我们更要让他使出真本领,看他厉害到什么程度,如果他被我们伤了,那他也只能算是徒有虚名了。”
“徐将军,话虽好此,毕竟他是朝中大员,我们的礼数还是要做足的,一切小心为上。”
听到刘辰光这样说,徐径涛也不再辩驳。
这时来路上沙尘升起,数匹快马奔驰而来,二人一看,正是他们派去迎接张子龙一行人的江南州兵将,后面数辆马车紧紧跟随而至。
见到张子龙等人快到,徐径涛手一挥,军营中响起三声惊天的炮响,营中传来震天的呐喊声,声威直上云霄。
马车停下,张子龙等人从车上走下来,听到江南州大营中传出的阵阵声浪,张子龙不禁暗暗点头:“这江南州兵将强悍果然名不虚传,单凭从营内传出这整齐雄亮的叫喊声,就知道他们绝不简单,这是一支强军,与神威营相比,可说不相上下了。”
徐、刘二人见张子龙来到,急急走上前相见:“张将军到来我们江南州大营,我等深感荣幸,就请张将军随我进去罢。”
“多谢二位大人的迎接,有请前面引路。”张子龙微笑着作了一个请走的手势。
江南州大营建造得雄伟而稳固,层层的鹿角、栏栅、拒马桩,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大营里,二十万的江南州步骑军排列整齐,个个军容肃整,战甲鲜明,一排排高大的战马,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银光闪亮的大刀长矛,黝黑sè的厚重钢盾,队伍中旌旗迎风厉厉飞舞,斗大的“仁威”“江南州”的旗号显得抢眼夺目。
张子龙等人来到营前,早有江南州士兵牵来战马,他们骑上马后,从大营门走进,一路走来,张子龙望向两旁江南州兵将,只见每员兵将,无论马上马下的,全部人神情专注,两眼向前,旁若无人。
见到张子龙等走过,队列中领军参将大声叫道:“江南州全营恭迎张将军!”紧接着,全体兵将齐声应道:“恭迎张将军!”
那一声整齐的叫声,由二十万人几乎同一时间喊出,实在是惊天动地,队列中穿行的众人耳中皆嗡嗡作响。
张子龙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向两边挥手致谢,转头向身旁的徐径涛说:“徐将军,不要再这样了,不必如此。”
“哈哈”二声之后,徐径涛笑着说:“张将军觉得我们江南州兵将怎样?”
“士气正旺,人马jīng神,强军一支,名不虚传。”张子龙报以赞许的回答。
“张将军过奖了,请随我到校场中去,让我军健儿为张将军演武。”
“好,有劳了。”
在徐径涛的带领下,张子龙等人走进了江南州大营校场中来。
在徐、刘二人引导之下,张子龙等一行人来到校场中的高台之上,因张子龙官职最高,所以居中坐在主帅之位,左边徐、刘二人陪坐,右边谭瀚轩、陈云、公义祥三人坐下,神威营军士在张子龙身后一字排开,而徐、刘二人身后,也站立着十二名高大雄壮的武将,这十二人就是徐径涛情同父子的十二猛将。
徐径涛站起来,将手中一支令旗一挥,台上传令兵马上挥动旗帜,江南州人马从较场外列队而进,队伍井然有序,不见有丝亳的混乱。
江南州人马进场后,在较场中列队站后,张子龙从台上望去,队伍排列成数个方块状,齐整得仿佛用尺子量踱过一样。
张子龙看了猛地点头,举起大拇指向徐径涛赞道:“徐将军,你确实练兵有方啊,江南州守军人人威武,纪律严明,实在是我仁威国的一支jīng兵。”
徐径涛听后以手轻抚自己的下巴上的几缕黑须,口中微笑答道:“张将军谬赞了,治军练兵乃下官份内之事,徐某自幼从军,由小兵当至总兵之职,除了能带兵打仗外,就没有什么本领了。闻得张将军领兵败云蒙退倭人,那才是毕世奇功,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想必张将军领军也有过人之处,望张将军能指点教导我们。”
张子龙听了后只以微笑作答,并不说话。
“张将军。”徐径涛见张子龙不答他,又再问道:“不知你觉得我江南州兵将与泰安州神威营的兵将相比如何呢?”
“哦?你要我比较一下?”张子龙听到徐径涛这样问,觉得有点意外:“你想我比较两军士兵的纪律还是比较两军士兵的武艺?”
徐径涛向张子龙点点头:“能否都比较一下?”
“以我来看,两军的纪律相差无比,都是纪律严明的队伍。武艺来说,没有交过手,从表面看不出来,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江南州守军与神威营大军作战,最终的胜利一定是神威营。“
听到这句,徐径涛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满脸通红,颈上青筋暴露,正要发作,身旁的刘辰光一把将他按住,刘辰光向徐径涛使了个眼sè,示意要他冷静,然后再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请恕下官与徐将军眼拙,不知张将军何以一口断定我江南州士兵不如神威营的士兵?“
“很简单。“张子龙笑笑道:”因为你们江南州的士兵没有经历过真正血与火的考验,他们上过战场吗?曾经在千军万马之中搏杀吗?手上收割过敌人的xìng命吗?一支军队,无论他军威如何强盛,只要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考验,都未能成为一支强军,神威营的士兵是真真正正的战士,他们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傲气,是在与云蒙、倭人等敌国战斗中成长起来,也有从尸山血海中产生的战斗经验,你请看我身后这二十名士兵,他们就是神威营的普通士兵,但你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普通士兵吗?在战场上,这二十人就可以完胜敌军数百人的队伍,他们身上,拥有着只在神威营士兵身上出现的军魂,他们才是一支无敌之师。“
“原来如此,果然是下官眼光短浅了。“徐径涛这时终于听明白张子龙的意思了:”张将军说得有道理,我江南州士兵确实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身后这二十人是你的亲将,却怎样也想不到是普通的士兵,如果说神威营个个士兵都如他们一般,那我们江南州士兵就一定心服口服了,不用比试已知输赢,能在敌我双方百万大军交锋中活下来的人物,绝对是了不得的。“
刘辰光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从他们的身上,我仿佛见到那一个百万大军在旷野中厮杀的惨烈场景,血肉横飞,尸山血海,活脱脱的一个人间地狱,他们几个,就是脚踏无数恶魔尸首的天神。“
徐径涛“霍“地站起来,神情严肃地对张子龙鞠了一躬,拱手作礼道:”刚才是下官错了,自以为当了这几十年兵,就是个好的领军之将,我虽然也曾上过战场,但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战事,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大战役却是从来也没有经历过,所以,我才以为将军队打造得纪律严明、威风雄壮就已经是一支强军,现在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了。希望有朝一rì,下官也能领军跟随张将军你左右,听你号令指挥,在战场上建立奇功,将江南州之军打造成一支名符其实的强军。“
“好,徐将军这句话我记住了,迟早有为国出力的时候,可能会很快到来,到时徐将军切莫畏缩不前啊。“
“绝对不会,张将军请放心,徐某虽是粗人一个,但仍懂得忠心报国。“
“好了。”张子龙打断了徐径涛的说话:“既然今天我们来到了江南州大营中,也谈到了如何才算是一支真正的强军,虽然道理说清楚了,但凡事都要眼见为实,今天我们不显露一下,江南州的众将士也未必人人信服,我就请谭瀚轩将军出阵,有请徐总兵派出军中武艺高超的将军,与谭将军交手,互相切蹉武艺,看看我们神威营武功最高的将军能否取胜?”
张子龙一挥手,谭瀚轩早已跃起,向前几个大步跳下了高台,台下早有士兵牵来骏马,谭瀚轩一跃而上,也接过了士兵递来的一杆长枪,谭瀚轩本来在马上擅使一杆虎头金枪,但这次出巡,他们一行人都没有携带自己战场作战的武器,只带了刀剑等短武器,所以这时的较量,就要借用江南州的兵器了。
谭瀚轩将手上长枪掂了掂,觉得还算趁手,份量也可以,没有轻飘飘的感觉,知道也是一口好枪。
谭瀚轩骑上马,倒提长枪,大喝一声:“谁人上来与我交我?”
这时,江南州军中一人大声回应:“末将愿向谭将军请教武艺。”
徐径涛在台上往下一看,答话之人身长七尺,黑面络腮胡须,虎眼圆睁,浑身肌肉暴裂,徐径涛认得这人是左军统领于海,遂点头道:“于海,既然你愿意出阵,那你就去吧,记得双方只是比试武艺,点到即止,切莫有任何损伤。明白么?”
“末将领命”说完于海策马而来,举起手中凤阳刀就向谭瀚轩杀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回 瀚轩难胜处下风 子龙勇猛敌众人
第一百九十三回瀚轩难胜处下风子龙勇猛敌众人
江南州大营较场之中,谭瀚轩与江南州守军左军统领于海大战起来。。
谭瀚轩见于海凤阳刀袭来,不慌不忙,将枪一摆,将于海的凤阳刀拦开,然后展开枪法,向于海还击过去。
本来这谭瀚轩的武艺已经不俗,这一路出巡仁威各地,各种的经历,让他得到了锻练,扩阔了视野,特别是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的遭遇,使他有了一种明悟,而沿路上张子龙不断与他交流武学心得,特别两人都是擅长于枪法,谭瀚轩这段时间枪法上的武艺突飞猛进,简直不可同rì而语。
谭瀚轩这一杆枪使得挥洒自如,每一枪都丝丝入扣,招式连绵不绝,“毒蛇吐信”“怪蟒翻身”“铁索横江”“鬼神搬山”招招凶狠、招招毒辣,没到十个回合,于海已经被谭瀚轩这杆枪杀得刀法大乱,眼前上下左右全是谭瀚轩的枪影,连招架也找不到目标。
只听得谭瀚轩一声疾喝,枪出如龙,于海避无可避,眼看枪尖直刺脸门,心中大叫不好,正慌张之际,谭瀚轩已将枪一撤,枪尖只碰了碰于海的肩甲,然后猛抽了回去,显示出了谭瀚轩对枪法的*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yù的境界。
于海心知不敌,也收了刀,勒停马匹,在马上向谭瀚轩拱手说道:“原来谭将军枪法如此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谭瀚轩也拱手回礼:“于将军承让了。”
高台上的徐径涛见了谭瀚轩的身手着实吃惊不少,他也是武道高手,立刻想道:“这谭瀚轩只是张子龙手下的武将,已经武艺如此了得,那张子龙本人会强悍到什么程度?他那傲人的战功看来确是实至名归的。”
张子龙在台上看了谭瀚轩这一场比设,也不禁暗暗点头称许:“谭瀚轩这段时间,枪法武艺上的造诣似有突飞猛进,一杆枪细腻沉稳,如果内力更深厚一层,rì后战场上可说鲜见对手了。“这时谭瀚轩驱马来到台上,高声对徐径涛说道:“徐大人,江南州军中还有谁出来与我比试一番?“徐径涛身后一人大声回应道:“谭将军武艺高超,但我江南州也猛将如云,你休要轻视,现在我就来向你请教请教。“徐径涛回身一看,说话的就是他十二亲将之首的南宫适,南宫适此人年约二十,长得浓眉大眼,身体雄壮,擅使一对金装锏,武艺高强。徐径涛见南宫适yù要出战,心中高兴,他很清楚手下这十二亲将,个个都武艺绝伦,由其以这南宫适为最厉害,知道他那一手锏法得自高手传授,锏法jīng妙无比,他向谭瀚轩挑战,确实有希望能够取胜,所以就点头同意。
南宫适下台来,骑上战马,来到谭瀚轩马前拱手道:“闻得谭将军战功赫赫,今rì见你身手了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但我江南军也非等闲之辈,希望谭将军能全力以赴,让我们见识一下泰安神威营将军的风彩。““那开始,我不会留手的,请放心!“谭瀚轩微笑答道。
南宫适回马到较场一侧,手提金装锏,一踢*马,向谭瀚轩冲来,谭瀚轩也策马挺枪迎去。
南宫适一声暴喝,手中锏挥舞起来,裹狭着一片风雷之声,前后连珠般向谭瀚轩打去,谭瀚轩见金锏打来得狠,急忙举枪格去,只听得两声巨响,如巨钟相撞,谭瀚轩只觉得手中枪一阵颤抖,险些拿不住,心中暗暗惊呼:“哦也,来将力量如此惊人,这两锏似有千钧之力,不容易对付啊。“一招接过后,谭瀚轩完全丢弃了轻视之心,一挺手中枪,往南宫适胸前刺去,还了一招,也*得南宫适回锏挡下。
南宫适这一对金装锏,左手一支叫“风“,右手一支叫”雷“,这”风雷“二锏每支重四十八斤,使出一套风雷锏法,真的如疾风般飘逸如雷电般迅猛,而谭瀚轩所使的只不过是一支寻常的长枪,并非自己常用的虎头金枪,兵器上优劣的让他讨不了好,如有力使不上劲的感觉,谭瀚轩心中觉得非常的郁闷。
两人战了二十回合,虽然谭瀚轩枪法上乘,但碍于武器上的劣势,渐渐被南宫适的风雷锏法所压制,先机尽失,处于被动之势,刚才与于海交手时的威势全然不见了。
张子龙在台上看了,也惊叹道:“江南州守军中也有如此骁勇之将,确实意外,这南宫适武艺不在谭瀚轩之下,但谭瀚轩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实力上打了折扣,看来难以取胜了。“于是张子龙站起来向场中两人叫道:“两位停手,两位将军棋逢敌手将遇良材,没有几百回合以上也难以分出胜负,既然是比试武艺,并非在战场上生死互搏,那这一次就以平手算了。“徐径涛见了,也同意张子龙的看法:“张将军说得对,两位将军打得jīng彩绝伦,不相上下,那就算打个平手。“台下两将听到台上叫停,也住了手,互相拱手致礼,谭瀚轩首先下马回到台上重新坐下。
而这时南宫适却没有下马,依然在马上,他向台上说道:“末将本领低微,不能从谭将军手上取得胜利,心中非常配服,但末将斗胆,想见识一下张将军的武艺,不知张将军能否赐教?“其实这时南宫适是心中不服气,他与谭瀚轩交手二十回合,凭手上锏法jīng妙,将谭瀚轩完全压制了,占据了上风,虽然还未能马上取胜,但他有信心,确信再战几十回合后,他将会取胜。这时却突然被叫停了,心中不忿,他听闻张子龙的威名,也想见识一下,所以就大胆提出挑战。
台上的徐径涛听到南宫适这样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喝道:“大胆!南宫适,张将军是何等身份,岂会随便与你交手,你怎敢在此胡言乱语,还不上台来向张将军请罪。“此时谭瀚轩也站起来说:“南宫将军,刚才你占了优势,并不是你武艺比我高明,只是因为我手上兵器不趁手,如果我的虎头金枪在此,保管杀得你汗流浃背。“刘辰光也过来打圆场,对张子龙说:“张将军请恕罪,南宫适粗人一个,不懂礼节,你莫要跟他计较。“张子龙见到他们二人惶恐不堪,心中笑了,他明白,无轮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这等级高低的观念却是一样的,官高一级已经能够压死人,何况现在自己是朝中的一品大员?
“哈哈,无妨无妨。“张子龙笑着道:”我们都是军人,武艺比试与职务身份无关,南宫将军挑战我,并不是什么不敬的事情,我觉得是南宫将军看得起在下才向我挑战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练武之人,是该有这种心态,我也不想藏拙,就下场与南宫将军比试比试。“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徐、刘二人都舒了一口长气,特别是徐径涛,其实他心中也很想看看张子龙到底是不是如传闻般厉害,但碍于张子龙官职,不敢直接向张子龙明言,现在见张子龙自己提出来,心中也暗暗高兴。
“但是,子龙你的亮银枪也不在这里,你去比试,不怕吃亏吗?“谭瀚轩却有点为张子龙担心。
“不碍事,我拿你刚才使的长枪就可以了。“张子龙点点头,站起来几步走到台前,一跃而下,来到较场中间。
这时,有江南州士兵牵来了另一匹骏马,也将刚才谭瀚轩使的长枪拿了过来。
张子龙骑上马,对南宫适说道:“南宫将军,小心了,我不会留手的。“南宫适在马上答道:“张将军,得罪了,能与你交手,已经是我无比的荣幸了,末将必将展尽平手所学与将军交手,望张将军能不吝赐教。“南宫适话刚说完,就高举金装锏向张子龙头上打来,张子龙刚在台上看过南宫适身手,知道他的锏法势大力沉,以力制胜,早就心中有数,也明白手中这杆枪,与自己所惯用的亮银枪相差太远,不可能以力制力,只能以巧以快制胜,马上一挽长枪,枪头抖出团团枪花,使出一个“粘“字诀,将南宫适的风雷二锏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刚才南宫适运足了全身的气力在双锏之上,想一击建奇功,谁知这一招使出,双锏却如打在一堆棉花之上,完全不受力,轻而易举地就让张子龙将他双锏荡开,不禁心中一惊。
而张子龙却也不着急还击,回枪虚晃一招,让两马相错,结束二人的第一个回合。
来到较场一端,南宫适回马来,心中却暗暗吃惊:“刚才与张子龙过了这一招,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不见他拿枪来格档,却又轻易化解了我拼全力的一招,他用了什么招数,我完全看不到啊,怎么办?“这时,张子龙缓缓策马而来,对南宫适说道:“南宫将军,听闻你们是十二猛将亲如手足,在战场上共同进退,配合默契,不如你叫他们一起下来和我交手?““什么?“南宫适大声叫道:”你想要一人与我们十二人交手?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胜得过我们十二个人?“在台上的徐径涛听到后也很诧异,心想道:“这张子龙也太托大了?一人独战十二员猛将?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突然,徐径涛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经看过军部的战报,张子龙在与倭人国大将军齐腾文作战时,曾在福临城下一人独自斩杀三十员倭将,威名震惊环宇,当时他看了战报,觉得匪夷所思,怀疑军部是不是写错了数目,现在见到张子龙要独战他的十二猛将,明白张子龙确实非比寻常人,连忙对身后众将道:“张将军乃当世英雄,武艺高深莫测,你们可要小心应付了,都下去向张将军讨教。“听到徐径涛的吩咐,身后的十一员猛将齐齐走下台去,纷纷跃跃yù试,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一群,内心中根本不相信张子龙能够凭一人就能战胜他们。
十二员江南州猛将骑在马上,以南宫适为首一字排开,对面张子龙横枪勒马,静静地望向他们。
南宫适一声喝令:“二弟、三弟,你们二人首先出战,左右夹攻张子龙!“战马一声怒嘶,十二猛将中的西门龙、东方望二人拍马而出,一人使斧,一人使刀,同时向张子龙狠狠劈来。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回 展露神功服众将 收得良材伴沙场
第一百九十四回展露神功服众将收得良材伴沙场
张子龙拍马相迎,他眼中所见,西门龙、东方望二人满脸凶相,恶狠狠怒冲冲,深知二人并非善类,听到二人舞起刀斧,“呼呼”的劲风扑脸卷来。西门龙使的是一把开山巨斧,重逾百斤,东方望拿起一把盘龙青铜刀,也有八十斤重,二人都是力拔山河的勇士。
“来得好!”张子龙怒喝一声举枪就上,西门龙那把开山巨门劈脸而来,那凶猛如山的斧势似要将较场地面劈开一道鸿沟,而张子龙手中只是一杆极普通的长枪,较场中观看比武的人心中都明白,这长枪只要给西门龙的大斧一劈之下,必然会折断,这场比武结果看来张子龙很难获胜了。
就在众人眼看张子龙就要让西门龙的开山巨斧劈中时,张子龙手中的枪刺出了,场中众人只觉眼中一花,依稀见到一道银光从张子龙手中shè出,只听到西门龙“啊”的一声惊叫,那把开山巨斧脱手飞去,直飞了数十步远,砸在较场地上“轰”的一声,地上砸了一个大坑,西门龙以手捂着前臂,鲜血从手指间泪泪流出。
“杀!”一声劲喝,东方望那把盘龙青铜刀拦腰斩来,只要斩中了,任谁也会被一刀两断,但东方望这一刀还没出尽,只觉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手中一轻,那把盘龙青铜刀已被挑到半空,臂上铁甲已经破了一个口子。
西门龙与东方望这二员猛将,未及一回合,就让张子龙轻松击败,而且二人都未清楚是怎样输的,但确确实实是受伤不能再战了。
“好快的枪啊!”远处的南宫适见了,心中大惊,他刚才全神贯注之下,才仅仅能够看到张子龙出枪的轨迹。
“大家一齐围上去,同时进攻,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他的枪法很神奇,大家一定要小心。”南宫适大叫道。
剩余的九员猛将大喝一声,南宫适居中,领着众人围成一个半圆向张子龙策马扑去,刀枪并举,杀气腾腾。
“咤!”张子龙一声清喝,拍马直取南宫适,眼看还有十多步距离,张子龙突然双脚一蹬,从战马上跃了起来,飞身离马跃在空中,手挺长枪向南宫适刺来,在半空中,张子龙手腕抖动,长枪枪头晃出了数团枪花,带起一股旋风,晃得南宫适眼都花了,还没反应过来,枪花之中一道银光突然闪出,一个尖锐的枪头在南宫适的眼中不断放大。
张子龙这一枪,人飞在半空中滑翔而来,迎着对方马匹奔来的速度刺去,快得让人毫无反应,南宫适手中双锏根本来不及举起,已看到枪尖刺到眼前,心中一惊:“完了!”正闭目等待那至命一击的到来,却只感到头上一凉,戴着的钢盔早被一枪刺中,顺势一挑,头盔飞上了半空之中。
南宫适捡回小命,正yù庆幸,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撞来,如悍牛相碰,整个人立刻从马上被撞飞下来,摔在地上翻了十多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衣甲散乱不堪的南宫适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手中的金装锏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抬起头来看到,张子龙已经骑在他的战马之上,手挺长枪杀进了众将之中,只见他左冲右突,那杆枪如神龙出海,枪出处,必有一人中枪受伤。
瞬间之中,张子龙如虎入羊群,剩下九人,全无可敌一合之将,惊神枪法配合深厚无比的内力,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让人防不胜防。
张子龙将手中枪一收,单手负在背后,微笑着立马场中,对面的十二员江南州猛将个个衣甲凌乱,武器都掉在地上,人人身上都受了轻伤。
“众位将军,承让了!”张子龙在马上笑着拱手说道。
南宫适带着众人重新收束好衣甲,受伤的都由军医上来帮忙包扎好,经过检查,众人所伤均是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
当南宫适等人回到较场高台上时,张子龙早也回到台上坐下,与徐径涛等人正在喝茶聊天,神态自若。
南宫适领着众人到张子龙前,齐齐拱手致礼,南宫适道:“刚才能有幸见识张将军武艺,末将等恍如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真的让末将等心服口服,这天下第一武将,非张将军莫属了。”
张子龙摆摆手打断南宫适的赞美之辞道:“南将军,你过奖了,需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底下高人无数,这第一之说,我却是不敢当了。其实,各位将军也武功高强,今天之败,只不过是你们经验尚浅,缺乏真正上阵作战的经验,你们虽然人多,但却自恃武艺,各自为政,没有配合起来相互协防进攻防守,又怎能不败,这次希望各位好好反思一下吧。”
南宫适连忙点头称是,全无了刚才的那份傲气,今天的比试,确实让他心服口服了。
徐径涛看在眼里,他也是个武学上的行家,行伍多年,年轻时就听说过仁威一代武神白远文的威名,惊神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只是耳闻,不能目睹,但今天见了,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点点头道:“难怪难怪,末将当初听得张将军能击败那云蒙悍将耶律吞云,心上是有点怀疑,今rì见之,不能不让我信服啊。”
经过这场比武,江南州守军上上下下,无不对张子龙敬仰有加。
后来,张子龙更来到较将中表演弓箭绝技,三百步外,张子龙施以连珠箭法,轰雷箭支支命中靶心,引起场中欢声雷动。
当晚入夜之后,江南州总兵府内热闹非凡,原来是总兵徐径涛在设宴款待张子龙一行人。
当天张子龙与谭瀚轩的超绝武艺让江南州众兵将都大开眼界,也彻底服气了。
众人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融洽,说话也随和起来。
“张将军,今天见识了你的武艺,我仁威有你这样的猛将确是国家之福,万民之福啊!”府伊刘辰光满脸笑容。
张子龙今天其实也有点意外,江南州众将的武艺也不容少窥,虽然今天一人独胜江南十二将,但已经是出尽平生之力,今天的张子龙已经不可同rì而语,云雾山中的经历让他武艺再次突飞猛进,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刘大人过奖了,其实我今天胜得饶幸,众位将军的武艺也让我大开眼界,rì后各位都会是国家栋梁之材。”张子龙举起酒杯,向在场众人劝酒道。
这时,江南十二将之首的南宫适起来说道:“张将军,今天能与你交手,是我的荣幸,我们江南十二将这次心服口服。但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rì后跟随你学习武艺,不知你可否答应?”
听到南宫适的请求,又勾起了张子龙的一宗心事。经过了云蒙、倭人这两场战役,自己在仁威军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也可以独当一面领军出战,但却总觉得,面对一些局部小战役还能应付得来,但rì后到了国家之间全面战争爆发时,他手下的将领却实在是太少了,最得力的助手只有谭瀚轩,陈云是自家兄弟,但武艺差了点,李忠也去世了,公义祥只是个科技奇材,不能上阵打仗,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支撑,他一直想得到更多有力的帮助,这次见到江南州的十二猛将,武艺着实了得,也起了爱材之心,但他们都属于江南州所有,就算自己心中欢喜,也不能将他们召至自己军中的,现在听到南宫适说要跟随他,当然乐意了,但却怕徐径涛不肯割爱,毕竟这十二人是江南州的主将,是徐径涛的左右臂膀,所以他摇摇头道:“南宫将军,非我不欣赏你,但你是江南州的将军,没有得到徐总兵的首肯,我却不能让你们跟随我。”
南宫适一听急了,转过头恳切地望向徐径涛。
徐径涛低头不语,默默地沉思着,刘辰光走过去,低头在徐径涛耳边细语一番,徐径涛边听边点着头,刘辰光说完了,徐径涛“霍”地站起来,一步向前走到张子龙跟前,双手一抱拳,拱手说道:“张将军,虽然我与南宫适等众儿郎情若父子,但末将也明白,能够跟随张将军,他们必定能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rì后会有更大的成就,有更美好的前程,末将心中就算千百般不舍,也只能放手,况且他们跟着我留在江南州,只会埋没了,只有跟随着你,才会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所以,末将恳请张将军你答应他们了吧!”
见到徐径涛答应了,张子龙也不矫情,上前紧握徐径涛双手,激动地说:“好,徐大人深明大义,能得到徐大人的理解,本将军非常感激,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实不相瞒,本将军已隐约感觉到,远安、文德等国已经蠢蠢yù动,随时会烽烟骤起,但我仁威军中,却缺少武艺高强的大将,此事一直令我苦恼不堪,如能得到南宫将军等人助我,必将如虎添翼了。”
看到徐径涛同意了,南宫适等十二人急忙走上前,正要向张子龙行拜师之礼,张子龙连忙摆手制止道:“先不要急,你们请先听我说完。“
到底张子龙要跟他们说什么?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五回 独自探山欲登顶 路遇真人把门关
第一百九十五回独自探山yù登顶路遇真人把门关
江南州十二将以南宫适为首,yù要向张子龙拜师学艺,张子龙却并没有马上答应。。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相遇,张子龙对自己的师门来历有了一定了解,他一身的武艺,大半是来自白远文的传授,在云雾山中也得到了云中叟的提点,知道自己的师门是星空门下的玄真派,也略为知道了一点师门之秘,正是如此,他才不敢贸然招徒,收徒一事要rì后重新见到师傅白远文,得到他的同意才好。
“我只能暂时让你们跟随着我在军中,拜师一事,待我禀过我师傅后才再议。”张子龙对南宫适道。
南宫适与其他十一人对望了一眼后,点头同意了。
酒席已近尾声,张子龙对场中众人说:“明天,我就到附近的名山大川去拜会各武林门派,瀚轩和陈云兄你们就暂留在江南州中,我想一人前去,那些武林门派心高气傲,我想如果我们去的人多了,怕他们会误人我们是来上门挑战的,那反而不美。”
谭瀚轩与陈云都点头同意,并无异义。
而南宫适听了后,却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既然你要去拜会那些武林门派,有一件事却不得不要告诉你的。”
“哦,有什么事呢,请快告知。”张子龙答道。
“好,请张将军你慢慢听我道来。”南宫适说道:“末将自幼就登山拜访名师,我这一身武艺也是从附近的松山派里学的,江南州附近群山中,其中有三山六峰九涧最为出名,每处都驻有武林门派,我的松山派就在此中的梅花涧中。百多年以前,江南州附近的武林门派都为争个高低打斗不休,各派弟子常有伤亡,也结下了不少仇怨,后来,各派的掌门共聚一起,共同商议,各派间以前的仇怨都一笔勾消,立下门规,各门派弟子间再也不许互相争斗,而是在三山六峰九涧之中的最高山峰邑翠峰上,建起九大关卡,均由各派指定最高武功之人驻守,如有谁人能打通九关登上峰顶的,那他就能成为江南武林之首,可以领导各门各派。张将军武功jīng堪,我建议你就直接到邑翠峰去,如能登顶,就能领导群雄。““原来如此。“张子龙听后为之一振,他向南宫适问:”那么,有没有人曾经打通九关,成为武林之首,得以领导群雄呢?“南宫适点点头道:“有,几年前,曾经有一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由山下一直战到山顶,将九派驻关高手打败,成为了领导者,但我却没有机会见过他,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叫李啸龙。““好,我就到邑翠峰去,争取能够会一会这李啸龙。“张子龙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
次rì清晨,江南州外驿道上一骑快马向前急驰而去,马上者正是一袭白衣的张子龙,雪霜宝剑悬挂在他背后,骏马迈开四蹄向着远处的群山奔去。
沿路上,夹道杨柳低垂,路的一旁弯弯延延有小河流过,河水青绿而平缓,另一旁却是无垠无尽的庄稼地,大片大片的禾田望不到尽头,沉甸甸的禾穗揭示着将又是一个丰收之年,禾田里依稀可见三三两两的农夫在劳作中,远处的农家屋顶上炊烟袅袅,其中鸡犬相闻,村庄间阡陌相连,到处一片融融的田园风光。
但此时的张子龙却无心细细欣赏沿途风景,只想快马加鞭赶往邑翠峰。
在沿途上的农夫指引下,张子龙一路急驰在路上,远处高低错落的群山映在眼帘中,邑翠峰隐约可见,但俗语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看看rì至中天,那山峰还在那远处高耸着,不见得近了多少,张子龙这匹马虽说是徐径涛亲自为他在军营中挑选的一等一好马,但也禁不住不停的鞭策,已经在喘着长长的粗气,看样子累得不行了,张子龙只好将它放缓,毕竟这马比起自己的坐骑独角天龙驹相差甚远了。
这时张子龙在路的转弯处见到,路旁有一间草芦,草庐外摆放着三数张小木桌,几张木凳围绕着摆放,一名腰身微微弯曲的老农在挥手招呼他。
“这里路旁有草庐小店,我正好去讨口茶喝,也好让马儿休息一下。“张子龙想道。
来到草庐前,张子龙下马来,将马匹绑好,向老农借来水桶,装满水让马儿喝水解渴,然后自己才走到木桌旁,老农为他送上一壶茶一只杯。
斟满茶水,张子龙细细喝了一口,乡间粗茶,味道不敢恭唯,权当解渴之用,张子龙也不作多计较,只想让马儿休息之后立刻再上路去。
草庐里的另一张桌上,坐着一名老道人,老道人满脸皱纹,显得饱经风霜,一身青sè道袍又旧又残,木桌上放着一道布幡,上面书写着“能知过去未来、观人于微“等字,一看这老道就是江湖术士之流,张子龙对他不感兴趣,只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自顾喝着那农家的粗茶。
而这老道人却饶有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子龙,以手抒着下巴的几缕山羊胡须,边看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路上偶遇,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之人,这位公子可否过来交谈一番?“张子龙摇摇头道:“多谢老真人的好意,在下有急事在身,马上就要出发,实在没空陪老真人聊天,有缘我们下次见了再聊。“张子龙其实对这些算命看相之玄黄之术并不感兴趣,特别他了解宇宙中源力的奥妙后,觉得玄黄之术大多是虚假的东西。
老道人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呵呵直笑,然后说道:“神龙yù登天,也不急在一时,我见公子你相貌轩昂,乃人中之龙之相,想给几句赠言于你。“张子龙听到老道话中有话,似暗有所指,又深藏玄机,莫非真是有道行之人?也不再拒绝,径直来到老道桌旁,坐上来与那老道拱手拱手道:“在下张子龙,大石镇人士,偶尔路过此地,得遇高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老道依然满脸堆笑,以手指轻轻地叩着木桌台面,然后说道:“大石镇远在千里之外,那里也是个富饶之乡,难怪会出现如公子般的杰出之士,老道我善于观人气sè,潜龙在渊,积厚而薄发,只怕不久将来,公子将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来了。”
张子龙听到后,心中暗暗吃惊,但表脸仍不动声sè,说道:“老真人谬赞了,在下只不过一名无用书生,只懂游山玩水享乐,胸无大志,如何有什么伟业呢?”
那老道听后,脸露玩味的笑容:“既然公子你如此说,就恕老道眼拙,那可否让老道看看掌纹?是真是假,掌中自有分晓!”
张子龙也不好推托,只好递过手掌,对老道说:“那就有劳老真人展慧眼了,不管看得准不准,这赏金必然少不了。”
“呵呵,不急不急。”那老道边笑边缓缓伸出手,准备接过张子龙的手掌来细看。
张子龙却不看老道的手,眼中紧盯着老道双眼,老道一双眼浑浊无神,一副徐徐老者的样子。
突然,老道双眼闪出一道jīng光,将要接着张子龙手掌的手由下往上一翻,变掌为爪,拇指食指无名指弯曲如铁钩,骤然扣向张子龙手上脉门,这一瞬间快如闪电,老道动作之快,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可惜,老道面对的却是张子龙,刚才张子龙早已心中jǐng惕起来了,眼睛紧盯老道双眼,就是预防老道发难,如果只盯着老道的手,那怎么样也难以摆脱,但他紧盯老道的双眼,就在老道yù要动手的瞬间反应过来了,张子龙也不缩手回来,将手掌五指并拢,运劲于掌上,将掌一立,以手刀向下一划,与老道这一爪撞在一起,“篷“的一声闷响,老道只觉重锤中手,手指几乎折断,而张子龙也觉得手掌上火辣辣的痛,手背上出现数条血痕。
“来得好!“张子龙大叫一声,另一手”呼“的一声,运劲一掌向老道拍去,那老道不甘示弱,也以掌相迎,两人双掌撞在一起,”啪“一声巨响,两人虽不动,但身上衣服都鼓了起来,以两人掌交处为中心,一股劲度十足的冲击波向四周冲击开去,四周的桌凳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那草庐中的老农也被冲到了地上,摔了几个筋斗,爬起来骂骂咧咧道:”干什么,干什么,打架请到外面,别打烂我这小档口。“张子龙正要再出招,那老道摆一摆手,作了一个停手的手势,张子龙见状也停手下来,老道口中喘着粗气道:“看看,老道我眼光不差?都说了公子非比寻常了,这一掌几乎拆了老道的老骨头了,不要再来了,再来我就散了,公子你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邑翠峰yù上山登顶?“见老道说了出来,张子龙也不打算隐瞒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确实yù上邑翠峰,老真人内力惊人啊,想必是邑翠峰上守关之人?““呵呵!“老道也不说话,在地上将摔得乱七八糟的桌凳重新摆好,叫老农过来重新奉上茶具,然后招呼张子龙坐下,二人面对面又在说起话来。
“不错,老道我正是邑翠峰上之人,但我不是守关的,我只是守门口的,常有人以为自己武功了得,yù上山登顶,但有些人实在不自量力了,所以,老道就做了守门口的,想上山登顶的,必须过了我这一关才可以,多年来,被我拦下的人多得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如此,邑翠峰岂不是变了进出自如的地方?““哦,怪不得,老真人的内力深厚,看来想登山真不容易,不知今天在下是否有资格登山?““呵呵,公子取笑了,当然可以,你以为老道不知你刚才手下留情了?老道在此间守门已多年,什么人物未见过?你出手是多少,老道马上心中有数,公子宅心仁厚,见老道并无恶意,刚才出手时已留有余地,如非这样,老道早已飞出草庐外了,这留手之恩老道自会铭记在心,公子现在大可继续上路登山了,以公子武功,或许能登上顶峰也未知了。“听到老道这样说,张子龙向老道拱拱手道:“老真人承让了,那我现在就上山去。“说完张子龙付了茶资,走出草庐,正要解马离开,这时,来路有一人骑着一匹瘦马而来,一路走来一边高声唱道:“云游天下随意居,不看官府不看皇,无牵无挂心宽阔,浊酒一壶醉红尘!“张子龙听到来人唱得洒脱,定晴一看,见此人生得剑眉朗目鼻直口方,模样英俊无比,年纪也与自己相仿,头顶学士帽,身穿一件鹅黄sè的学子服,完全是一个书生的形象。
到底这突然出现的书生是何人?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六回 黄衣书生是何人 牧童把守第一关
第一百九十六回黄衣书生是何人牧童把守第一关
那名书生来到草庐前,也认真地望了望张子龙,然后跳下马来,向张子龙深深作了一揖,然后笑容可掬地说道:“学生木子青,乃云游四海增长阅历的读书人,刚才一路走来,远远见到公子与草庐中的道长交手,气势惊人,莫非公子是位江湖大侠?学生从小最向往那些高来高往的武林高手,立志要结识他们,今天见了公子,惊为天人,yù想和公子交个朋友,不知这位公子能否给学生这个面子?“
张子龙见这书生走来,一路高歌,歌词潇洒脱俗,人也英俊非凡,谈吐更是彬彬有礼,心中已有了好感,此时见他这样说,遂回答道:“木公子,在下名叫张子龙,大石镇人士,也是云游到此,但我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略懂几下拳脚功夫,实在是渐愧,刚才被道长考量了一番,几乎败下阵来,实在是汗颜。“
这时,草庐内的老道人也闻声走了出来,见到黄衣书生,不禁一怔,正要说话,木子青却抢先说道:“这位老真人,在下木子青,远方云游而来,刚才见到老真人与这位公子在草庐中交手,不知因何事呢?“
老道迟疑了一下,顿了顿才说道:“贫道乃仙鹤门副掌门,道号元华,刚才张公子yù要到邑翠峰登山问鼎,贫道身为邑翠峰守门人,自然要与张公子较量一番,但张公子武艺非凡,贫道远非其对手,所以张公子现在可以登山去了。“
“哦?邑翠峰登山?这是什么回事,可否讲给我听?“木子青好奇地问张子龙。
张子龙就将邑翠峰高手把关九处,通关后可领导各门派的事告诉了木子青。
“邑翠峰上高手重重,我想登顶就无望了,只是希望能与把关高手比试一下身手,开开眼界罢了。”张子龙答道。
元华老道却笑了:“张公子说笑了,以你的身手,甚有希望登顶,你就不要过谦了。“
这时木子青却插嘴说道:“张公子你要层层过关挑战,意yù登顶?那过程必定jīng彩万分了,我虽然不懂武艺,但却非常喜爱欣赏高手过招,不知张公子能否让我陪你登峰而去,也让我开开眼界?“
张子龙没有马上答应木子青,而是望向元华老道,问了一声:“如何?“
元华老道答道:“如果张公子要带上朋友登山挑战,邑翠峰是绝对允许的,甚至与同伴携手攻关,也没有任何问题。“
木子青听了后哈哈笑:“哈哈哈,携手攻关?老道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乃一无用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与张公子一起携手攻关?我只想跟着张公子上山去看看热闹罢了。“
“好吧,既然木公子你有此雅兴,我们就一起登山而去。“
“好好好。“木子青听到后马上牵过瘦马,重新爬了上去,张子龙也牵过马来,一跃而上,挥挥手正要与元华老道作别,元华老道却突然叫道:”且慢!唉,果真人老不中用了,居然将此事忘了,张公子你过了老道守门这一关,老道就要将一令牌给你,你才有资格到邑翠峰下通过山门登山,我这才记起原来这令牌还没给你,险些坏了张公子大事,罪过罪过。“
元华老道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了张子龙,张子龙伸手接过,塞进胸前,然后向元华老道挥手道:“老真人,有缘我们再见了,保重!“说完一踢马肚,骏马飞奔而去,木子青也拼命加鞭,那瘦马也迈开四蹄向前追去。
元华老道望着二人离去,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次真有意思啊,张子龙,你是云游之人?真的以为我们孤漏寡闻了,不过,老道我也很想看看你能否真的登顶,登顶了,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武将了。木子青?你想怎样呢?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木子青在后面策马狂追了好一会,才渐渐追近了张子龙,他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道:“张公子,请等等我,你的马快,我的马追不上啊。”
张子龙只得放缓了马匹,等木子青追上后,与他并排齐驱。
木子青在马上望着张子龙,笑着问道:“张公子,我看你身形雄壮,气宇轩昂,不是武林高手就是成名大侠,不象是云游四海之人啊。”
张子龙听得木子青这样说,笑笑回答道:“我真的是云游到此地的,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才斗胆登峰试试。“
木子青听后也只作笑笑,也没有多说话了。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就直奔到邑翠峰之下,山门前,一队身穿劲装的武士在守卫着,带队一名虬须大汉,手执开山大刀,见到二人来到,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此处邑翠峰乃是江南州武林禁地,闲杂人等不得登峰,请你们赶快离开!“
张子龙跳下马,将手中令牌一晃,说道:“我正是依照江南州武林规举,前来登峰比试,这里是元华老道的令牌,请壮士查验。“
虬须汉接过令牌,认真验证无误后,将令牌交回张子龙,神情也改变了,说道:“令牌确是元华老道的,那公子必定已过元华老道这一关了,看来武艺不凡,确有资格登峰挑战。“说完,指挥武士让开道路,作了个请的手势,让张子龙跨过山门登山。
张子龙快步走过山门,那木子青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虬须汉望着二人登上山峰,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这是为何呢?搞不明白。”
二人沿着山峰的石级而上,木子青向张子龙问道:“闻说这邑翠峰共有九大关,不知这第一关是何处呢?”
“我哪里知道?沿峰而上吧,是关卡就必定会遇上,难道能够让我登上峰顶也不见一人吗?”张子龙答道。
“哈哈,是也无妨,轻易当个江南武林盟主。”木子青一脸的嬉皮笑脸。
这邑翠峰上风景也颇为优美,但张子龙与木子青二人哪里有心欣赏?只是一味埋头向上,但一路向上走去,也没有见到什么关卡拦路。
正当张子龙满腹狐疑之时,前方却见到一牧童骑牛而坐,青牛在低头吃着路边的嫩草,牧童在牛背上把弄着一支竹笛。
见到此情此景,张子龙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现在的情景真是无比的相似。
想到此,张子龙快步走向牧童,来到他身前问道:“小弟弟,我是来此山峰过关登顶的,但走了半天,却不见有关卡,到底这九大关在哪里?小弟弟你可知道?”
“嘻嘻,关卡?“牧童笑咪咪地说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看,就在那边!“说完牧童以手指向山边,张子龙沿着他手指方向转身望去。
当张子龙转身望去时,牧童突然脸容一收,手上竹笛一拉,一把闪亮的匕首从竹笛中抽出,双脚一蹬,就从牛背上飞出,一匕首就向张子龙背后刺来,这一招快如闪电,一气呵成,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中张子龙,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子龙已将一只手翻到背后,伸出手指,往牧童的匕首弹去,“嘣“的一声,牧童的匕首被马上弹开,张子龙转过身来,并指如剑,向牧童袭去,那牧童见一击不中,口中暗暗咬牙,撤步一退,一个后翻避开张子龙这一指刺来,反手”刷刷刷“几下连接几招划向张子龙的手指,张子龙也不惧他,伸出手指,全然不怕锋刃,不断以手指弹向匕首的剑身,”当当当“,牧童手上匕首被不断敲中,阵阵酸麻从手上传来,险些就脱手而去,牧童心中一阵大慌:”此人怎么如此厉害?居然完全不怕利刃,以肉指来格挡。“
张子龙与牧童斗了一会,已经基本看清楚牧童的招数路子,牧童匕首招数虽然jīng妙,但到底年纪尚幼,内劲不足,时间一长,招数就缓了下来,张子龙见机会来了,手指徒然一伸,一把就抓中了牧童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捏,牧童负痛难忍,手一松,匕首脱手而去,张子龙伸手将匕首拿在手上,然后将匕尖调转,以匕首柄向前将匕首递回给牧童。
牧童低下头,接过匕首,默默将其插回竹笛之内,然后双手合十,对张子龙说道:“公子武功超卓,让人不得不信服,邑翠峰第一关已过,公子可以继续向上了。“
张子龙很奇怪,这邑翠峰是否太儿戏了一点?这一关居然是由一名rǔ臭未干的小童来把关,虽说这牧童身手也不错,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却是没有用的。
“小弟弟,可以告诉我,这一关为何由你把守,以前都是如此吗?“张子龙不禁问道。
“为何不能由我守此关?我来自暗幽门,我们暗幽门以暗杀突袭最为擅长,门人大都是小孩、妇女、老人为主,因为这种身份最容易让刺杀的对象忽视,刚才我也差点得手了,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发觉我那一击,一直以来,只有三人能打过我这一关。“
“哦,原来如此。“张子龙暗叹一声,回想刚才看似轻松,但牧童第一击刺来时极其危险,张子龙回手那一弹指其实有点赌运气的成份,因为事前没有防备,牧童身手也太快了,幸而张子龙修炼玄空掌有所成,时常对危险有种提前的心灵感应,才堪堪避过了这一劫。
张子龙继续向上走去,木子青也紧跟身后,他在张子龙身旁“吃吃“地笑着:”你这次难了,对着一小毛孩也要如些艰难,后面怎会过关?“
张子龙盯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不要小看这牧童,他那千钧一击,快得让人避无可避,如果不能提前知晓他出招,谁也难以招架。“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