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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霸世修仙     霸世修仙txt下载     霸世修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十二:说谎专家

    冯大柱眉头紧锁。这时给儿子一番细说,冯义庭才明白是啥原因。

    原来,他师叔来上海,大伙虽然热情亲近,却好像看不起冯大柱。

    冯义庭眉一皱,这才明白自己老爹为何心情不爽,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看来兴冲冲的老爹,因为同门来上海看自己肯定极高兴,想不到一接触,发现他们竟然不太待见自己,这才有些郁闷吧。

    不过,他们呼风唤雨,相比之下,他家有些啥呢。就上次还被工人们扛着旗要工资呢,这得多丢人?要不是邓家仗义,肯给他家借三百万,估计这事会继续恶化。

    冯义庭随后明白,刘齐乾跟贺安章,竟然提出重新推选掌门的要求!

    刘齐乾在北京,有了自己庞大的公司,名叫“乾元公司”,这家公司涉及地产、金融、电子、汽车、甚至娱乐几乎大部分时髦而赚钱的行业。

    刘齐乾现在是北京著名的企业家,影响力极大,并且有涉猎政界的想法。所谓天子脚下。一个总部设在北京的庞大企业,固然有极为丰富的人脉和动能。因此广罗精英,不仅收下很多弟子,而且聪慧机灵,使得本派人才云集,欣欣向荣。

    另外那个在天津的贺安章,也因为多年经营,现在表面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其实在天津实力也极其庞大,不仅商界如同自家后院,政界也有要人。

    并且,贺家还在天津设立一个传统的道家研究组织,叫做“昆仑道教协会”。更是做得风升水起,不仅为贺家获取极高的人望,更为其网罗不少人才。

    相比之下,冯大柱只不过是一家房地产的承建商。对于稔熟房地产的刘、贺二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提鞋都不够格的小混混,如果再让他做本派正宗掌门,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了。这也是俩人一起提出要另外推选掌门的真正原因。

    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定乾和贺安章的儿子。刘齐乾的儿子叫做刘南炅,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据说仍然是童子之身。

    估计刘齐乾打小就让他练玄门心法,如今竟然己经到了凝阳后期!

    这小子一身修为,竟然变态到直追他师叔冯大柱了,叫他情何以堪?

    而贺安章之子贺拓斋恭谦知礼,俨然一个道家世子。虽然没有刘南炅张扬,但估计修为也不在他之下。听到这儿冯义庭无语,他爹叹了口气,又说:“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事情。”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事情还挺多,于是问道:“还有啥事。”

    冯大柱看了看儿子,这才说道:“你师叔他们,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冯家独子。因此明天会在金茂大酒店设宴,一则想见见你,二则想让你们师兄弟熟悉一下。”

    冯义庭笑道:“这有啥,不就是明天去吃个饭吗?”

    冯大柱叹了口气,说:“我看你刘师叔跟贺师叔俩人,虽然满脸和气面带微笑,不过城府心计都比较深,我恐怕明天他们在宴会之上,要试你的修为啊儿子!”

    冯义庭一愣,这时浑浑噩噩的说:“要试就让他们试吧,差就差点有啥?”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浮起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气道:“差点就差点?你真让他们试出你修为这么差,他们能服我们冯家?结果肯定是掌门位置丢了,你以后再练也白练!”

    冯义庭想了想,这时正儿八经的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冯大柱一愣,叫道:“蠢货!这还不是坏事,那啥才是坏事?”

    冯义庭解释道:“爹,你想啊,他们试出我功夫不行,肯定就会轻敌。明年成人礼上,再手底下见真章!他们肯定大意。我再苦心练习,趁其不备翻盘,不是多了胜算?”

    冯大柱默默看着儿子,知道他说的不错,但希望太渺茫了。他也是修行的人,知道灵元的聚集,比真气的聚集要更为艰难。儿子这时若无其事,估计是因为没练过玄门心法,无知而无畏的结果吧。

    冯义庭可不希望老爹为这事郁郁寡欢。所谓父子连心,虽然他不想将自己修为的真相暴露,但如果隐瞒着会让父亲难过,他自己也过意不去。

    于是稍一沉吟,便说:“爹,你听说过凝魂珠嘛?”

    冯大柱大骇,脸色都变了,他紧张的盯着冯义庭,骇然说道:“你听谁说的!”

    冯义庭见父亲脸色大变,知道空竹的事情肯定还在影响家族。那个怪物逼得冯家从昆仑山隐居到湘西,躲藏了几百年了,可见这件事当初对他们家族影响有多大。自己冒然提出来,父亲肯定会震惊不己。

    他自己在海边跟空竹大战,父亲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时吃惊就不奇怪了。于是小心奕奕的解释道:“爹,你别紧张,你知道我为啥说起那个叫冯龙鸣的玄祖吗?”

    冯大柱神色由大惊变成大愕,赶紧追问道:“你提这个玄祖干嘛?”

    冯义庭瞎编道:“记不得多久了,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道士自称是我玄祖,叫冯龙鸣。”

    冯大柱愕然,这个冯龙鸣,正是家族惹下大对头的角色。自从他们隐居湘西之后,这事就成为冯家一大忌讳,平时谁也不敢轻易提他。而且,因为怕对方发现,他们连“昆仑六式”也不能随便演练。还用了诸多戒律来约束,可见冯家对这事的忌惮了。

    这时突然听儿子提及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冯大柱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他给了我一粒宝珠,告诉我说,这是‘凝魂珠’。爹,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怕你不相信我。”

    冯大柱头皮都麻了,他瞪着冯义庭,半响才小心奕奕的问道:“怎么回事?”

    冯义庭奇怪不己的道:“我醒来之后,枕头下真有粒珠子!”

    冯大柱赶紧站了起来,小声说:“快拿给爹看看。”

    你子俩便飞快上楼,不久便到了冯义庭的卧室。冯义庭便从床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了,果然凝魂珠就在里面!冯大柱捧着盒子呆住了,珠子上的光芒莹绕在他脸上,映着他一脸惊骇!

    珠子当然是假的,真的己经被冯义庭送给阿宝了,这不过是他变出来的赝品。

    当然,此时他拥有强大的法力,让宝珠拥有采集灵气的功能并不复杂。但是跟真品相比,肯定有天壤之别。只不过冯大柱根本没见过这粒珠子,就分别不出来了。

    他呆呆望着珠子,感受着源源不断珠子上的灵气,神色幻变,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横了横心,又说:“我记得,那天做梦是因为一件事情,我怕你骂,所以一直不敢将这事跟你说,瞒了你这么多年。”

    冯大柱这才警惕起来,他瞪着儿子说:“你还有事瞒着我?”

    冯义庭点点头,嘀咕道:“我记得,那天是因为将秘笈弄坏了,才做了这个梦的。”

    冯大柱怪叫起来,他只差不跳起来伤人了:“什么!你把秘笈弄坏了?!”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其实也不算坏,秘笈上字啊图谱啥的,认真去看的话,还是能看清楚的,也就模糊了一点,爹……还有一件事。”

    冯大柱要不是捧着盒子,肯定揪住儿子大肆暴虐,动起手来了。他不敢相信的咆哮起来:“你这个畜生!竟然还有事瞒着老子?”

    冯义庭怯怯的说:“嗯,秘笈里其实还有一部心法,我也练了一点点。”

    冯大柱嘴半张,这时呆呆瞪着儿子,不相信的叫道:“一部心法?”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又从床下,将那部己经弄得令人不忍复睹的传统秘笈摸了出来。

    冯大柱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到床底下去了。他赶紧将盒子扔了,颤抖着将秘笈接了过来,惨叫道:“列祖列宗啊!”

    说着就跪了下来,捧着秘笈将脑袋埋在书上,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呆呆望着他爹。正奇怪他咋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就听他爹咆哮起来:“逆子!还不给老子跪下,你以为老子是给你拜年啊!你个不孝的畜生崽子!”

    冯义庭一愣,这才乖乖的跪了下来,样子挺老实,暗中且想该咋说服他爹。

    冯大柱想揍他,可惜双手揍着秘笈,不然非将冯义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唠叨些啥,这时将秘笈搁到书桌上,作揖打拱忙得不亦乐乎。完了这才站起身子,四下想找棍子。冯义庭赶紧叫道:“爹,冷静!听我解释!”

    冯大柱气得半死,指着他脑袋怪叫道:“你将传世秘笈弄成这样,还要解释?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姓……咦?书里真还有部心法?”

    说到这儿赶紧去翻了一下,脸上浮起愕然,嘴里还喃喃念着。冯义庭松了口气,正想再说点啥巩固下别让爹别下毒手,只见冯大柱突然又转过身来。

    他继续去找家伙,显然还想揍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冯义庭赶紧解释道:“爹,不瞒你说,我得了凝魂珠,练了秘笈上的功夫,现在修为至少己经到了结婴境界了!只怕师叔也拿我没辙!我们家的掌门位置不就保住了?虽然弄坏秘笈,但这可是大功一件,你还要打我?”

    冯大柱一愣,这时直直瞪着儿子,不相信的说:“啥,结婴?”

    冯义庭也不解释,将头顶上催出一团光体,让元婴变得跟结婴初期相似,用事实说话,争取转移老爹注意力,不让他立刻暴走。果然冯大柱呆住,他望着儿子一动不动,脸上神色千变成化,最终笑了。

    冯义庭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的拍了拍没半点灰的膝盖,冲爹一乐。

    这小子巧舌如簧,最终费尽心事,终于用一个纯谎言,把事情给圆过来。

    幸好他心机诚实,否则不知会骗坏多少憨厚的人和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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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礼物

    刘定乾看上去六十岁左右,跟贺安章年纪相仿。一看他就是养尊处优,长期处在集团顶端的高层。如果不是眉毛浓密鼻大口阔,有些匪气夹杂,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高层的大领导呢。相比贺安章来说,刘定乾豪爽大气,举手投足间,很有指点江山,舍我其谁的霸气。

    贺安章就更像是一个学者了。

    看得出他儿子跟他的风格类似,恭谦有礼,说话不急不慢,从容而有条理,一副有礼不在言高的君子模样,父子俩很有些教授风范。所谓子承父业,儿子的偶像,一般都是爹。

    这一点可以从他俩的儿子神情隐约看出来。

    刘定乾的儿子刘南炅,无论从长相还是神情,都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格。

    像他这种世子,肯定是一等一的富二代了。举手睥睨之间,就跟父亲一样,豪爽果敢,落拓无惧的样子,一看就是交结广范,喜欢跟人讲义气说豪情的率性青年。

    而贺安章的儿子贺拓斋,虽然长相跟父亲不像,但是神情风范,完全替了其父。

    贺拓斋逢人便呈三分笑,然后举手投足温文尔雅,谈吐儒雅沉静,见识博广书生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来的时候,大伙都己经就坐了,因为他从学校赶过来,所以晚了点。

    大伙都在桌边坐好了,单等他一个。父亲在一侧作陪,其他两位晚辈挨着他坐在下方,他们下面,就是留给他的位置。

    包房门口除了侍应生和盛装的酒店迎宾小姐,就是刘贺两家的随从们了。

    他们分别是刘家和贺家的秘书随从,以及保镖和刘妻贺妻贴身的仆人。

    高级的随从秘书,刘贺两家己经早熟悉了,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而其他充当保镖类别的下属,且冷俊威严,一语不发的瞪着他们走近。

    老杨将他送到门口,便有些怯场,他悄悄在冯义庭耳边说:“进去吧义庭,你爹在里面呢,我就在外面等你们算了。”

    说着就止步门外,然后再慢慢退了出去。包间里就坐的人也不多,冯大柱夫妇俩。

    刘定乾夫妇及儿子及女儿,贺安章夫妇及儿子。刘定乾女儿年纪跟冯义庭相仿。长得挺漂亮,白净纤弱,且不失丰腴窈窕,漂亮诱人。

    不过不太喜欢搭理人,侧坐在冯义庭下面的位置上,正不停的摆弄手机呢。

    冯义庭走了进去,大伙便一起抬起眼来,直勾勾的打量着他。冯义庭也算什么场合都见过了,也不紧张,泰然走进包房之后,恭恭敬敬的对父母叫了句:“爹、妈,我来了。”

    冯大柱赶紧站了起来,赔着笑给大伙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冯义庭。”

    大伙都笑了,纷纷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有刘定乾和他的女儿,仍然大刺刺的坐着没动,刘定乾对冯义庭招了招手说:“义庭,快些过来,让师伯看看你!”

    冯义庭便朝他走去,冯大柱介绍道:“这是你师伯刘定乾,这位是伯母,还不快叫?”

    冯义庭走近他,恭恭敬敬的叫道:“师伯、伯母。”

    夫妇俩一起应了一句,刘定乾这才站了起来,摸了摸冯义庭脑袋,乐呵呵的说:“哎!好、好、好!乖孩子挺好,挺厚实知礼的孩子嘛!”

    说着又给他介绍儿子:“这是你师兄刘南炅,兄弟俩亲热亲热!”

    冯义庭又叫了句:“师兄。”

    刘南炅也乐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从牛仔裤袋中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说:“义庭,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面!师兄也没啥给你,这车拿去开着玩吧!”

    冯义庭一愣,正要拒绝,就听刘定乾笑道:“乖孩子,师兄既然给你了就拿着,客气就是看不起你师兄!听话、听话!”

    他语气威严,说出来就不容人推托解释的,好像冯义庭敢推辞,立刻会生气一般。

    冯义庭犹豫一会,就听他爹有些讪然说道:“师兄给你的,拿着吧,别扫了他兴致。”

    冯义庭这才接过在手上。就听刘定乾对自己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宝贝女儿说道:“恬妮,还玩手机?还不叫师兄?怎么就知道玩手机?”

    刘恬妮这才抬起头来,对冯义庭笑了一个,说:“师兄。”

    冯义庭点点头,刘恬妮便低下头去,继续玩手机了。看来这个白富美,根本就没把冯义庭看在眼里,随便的一句就将他打发了。

    刘定乾跟刘南炅也若无其事,看得出他们对这个女儿,平时极其娇纵的。

    见过了刘家人,冯大柱便又给儿子介绍道:“这位也是师伯,这是伯母,这位是师兄。”

    冯义**前一一叫过。

    贺拓斋拍了拍他肩膀,也摸出一把钥匙给冯义庭,笑道:“小师弟,师兄呢,也是第一次见你,没啥东西给你,这辆游轮拿去开吧,别客气啊!”

    刘家见贺拓斋送了游轮,本来得意洋洋的神色稍一收敛,沉默下来。冯义庭立刻看出他们是在较劲,照这个情形来看,包房中是分为三股势力。

    他这时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郁闷沮丧。看看人家吧,出手就是豪车送游轮,他们能给人家送个啥呢?冯义庭虽然不玩车,但从钥匙上的图案可以明白,刘南炅送自己的是法拉利跑车。至于游轮,他就不知道价位了。

    不过既然能跟刘家争风,这游轮的价值,肯定不在法拉利之下。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父亲,发现他虽然满脸带笑,但是隐约挟了一丝尴尬。

    本来,照理说他们家在上海,应尽地主之谊。可是儿子一进来,人家争相送豪礼,一出手就是大几百万的东西,自己给人家准备了啥?冯大柱正处在艰难时期,手上哪有闲钱去一掷万金?因此这暗流汹涌的第一个回合,冯大柱明显就处于下风。

    大家既然都见过了,冯大柱便吩咐侍应上菜,冯义庭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定的是一张大桌,入席的人也不多,所以空间挺大。冯义庭坐回位置,因为座位跟刘恬妮在一起,她便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椅子往外挪了挪,以便离他远些。

    估计她心高气傲,不想靠冯义庭太近吧。

    慢慢菜就上来了,桌上的气氛不是热烈,倒也不冷清。冯大柱跟刘定乾还有贺安章三人,不住说话调节气氛,倒是几个晚辈,因得有些生疏,没啥多话可说。

    冯义庭坐了一会,慢慢站了起来,对冯大柱说:“爹,我有个朋友,听说我师伯和师兄来了,给我准备了几瓶酒。这酒挺好,现在估计送到了,我去看看吧。”

    冯大柱愣了一下,他以为是冯义庭同学呢,便说:“啥酒?”

    冯义庭对刘定乾和贺安章笑了笑,解释道:“这酒挺珍贵,到时候大家尝尝就知道了。爹爹,我想了想,刘师兄跟贺师兄应该也没喝过,送他俩几瓶好酒吧。”

    冯大柱一愣,他正想给他们准备啥礼物回馈,想不到冯义庭一说,弄得他紧张起来。他可怕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丢他们冯家的脸。酒能值多少钱,人家可是几百万的豪车和游轮,送一瓶,一件也不顶用啊!

    他正想说话,且见儿子浮起一缕从容,对自己笑了一笑,转身朝外走去。

    刘定乾赶紧说道:“世侄,你咋亲自去拿呢,让人送上来不就行了?”

    冯义庭笑了,大刺刺的说:“不瞒师伯你说,这酒可是无价,让人去拿,他肯定不放心给他,只能我亲自去拿了。”

    刘定乾本来是客气一句,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说出这话来,不免一愣。桌上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冯义庭说出这话来。

    刘恬妮“卟噗”一下,笑出声来。她抬起妙目,斜了冯义庭一眼说:“啥酒啊?人头马还是龙舌兰?”

    冯义庭傻呼呼的笑了,他说:“是自家酿的,因为市面上没买的,所以才珍贵呢?”

    刘恬妮乐了,连他哥也乐了,他呵呵笑道:“啥酒?米酒还是包谷酒?”

    你想想,这些富二代,地球上有的奢侈品,他们哪样不吃得跟鸡蛋面似的,这个黑呼呼的小师弟,竟然敢拿瓶酒来戏弄他们,这小子脑袋没进水?

    冯大柱脸也青一下紫一下的,暗里恨自己咋不给儿子多见点世面。他可怕冯义庭从同学那儿要来几瓶茅台、五粮液之类的酒,到时候丢人就丢大了。于是他沉声说:“义庭,酒就不用去拿了,到酒店里直接拿就是。”

    冯义庭从容的对他眨了眨眼,固执的说道:“爹,你不是说要送点好东西给师兄他们吗,如果这东西还不算好,天下就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说着他掉头外走,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包房去了。冯义庭愕然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冯义庭临走的眼神,让他收回想阻止他的想法。他只能赔着笑对大伙说:“让他去吧,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不懂规矩呵呵!”

    大伙听他都这么说,也就释然了,一笑了之。气氛又轻松起来,刘定乾跟贺安章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冯大柱的儿子跟他爹一样,估计在乡下呆久了,没啥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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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仙酒

    冯义庭离开包房之后,走进电梯。

    一进电梯,他立刻便分了个假的障术分身应付,自己驾起祥云,往九虚洞而去。

    他倒无所谓,但不想父亲在应酬中受人冷落。如果这一回合不给爹扳些脸面,以后他怎么能在刘定乾跟贺安章面前抬得起头?

    他这才想起乔闻箫拿给自己喝过的酒来。

    那种酒可不能人间凡品,不仅味道上佳,而且还能增进灵元,清理体内郁积。作为一个修行高手,他们肯定知道这酒的价值,这种仙界琼浆,在人间根本无价。

    以他们的经济实力,就算送艘邮轮,估计也没啥新意了。如果能弄点这种人间难逢的珍品,估计才能让他们刮目相看,改变他们对冯家的看法。

    这也是冯义庭突然起意的原因,因为匆匆忙忙,也来不及跟他爹商量。

    不过,还好父子之间有点默契,父亲也信任这个儿子,总算没露馅,

    如意云瞬间便将他送到昆仑,降落在九虚洞前。冯义庭没想到,自己才收起祥去,乔闻箫便跟容英惠迎出来了。俩人手上还各捧着一个大锦盒,不知道里面放着啥东西。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笑道:“小师侄,你来了?”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乔闻箫又说:“来拿酒的吧,师父早让我们准备好了。”

    冯义庭愕然,他简直没想到这个玄祖啥都能想到,自己分明是临时起的主意,他咋早就准备好了,难道这真是凡人跟神仙的区别?

    他正在愕然,就听容英惠笑了,说:“小师侄,这些事情,你玄祖早就算到了,你也不必惊讶。这锦盒里呢,分别装了二瓶酒、二粒和一粒仙丹,作为礼物送给刘、贺两家。”

    冯义庭吃了一惊,正想说话,就听容英惠又说:“师父炼得最好的那粒金丹,己经给空竹前辈服下了。这些虽然比不上那粒,但在凡间仍然算得上极品,每粒能增加一甲子修为。拿去送给他们,不会给你们家丢脸的。”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能想出送酒,虽然能应付过场,但仍然显得小家子器了一些。如果能再加送两粒仙丹,这可是修真者做梦都想不来的妙事啊!先别说这粒金丹能增加多少修为,就算只有一甲子,但是修行者从哪儿去凭空得上几十年的修为呢?

    这种修为,就算掷一千万一个亿,也没有可能获取,价值可想而知!

    他正在惊喜,就听乔闻箫对自己说:“小师侄,礼物怎么拿出去呢?师父的意思是你们家人丁单薄,让我跟你师姑亲自送过去,也好撑撑人场,你看怎么样?”

    冯义庭更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笑道:“这最好不过了,谢谢师叔,谢谢师姑!”

    容英惠大喜,这时将盒子递给乔闻箫,说:“那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她就跑进洞去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乔闻箫看她去远了,这才兴致勃勃的对冯义庭小声说:“小师侄,我跟你师姑可有一百多年没入凡尘玩了,我想趁这个机会去你那边玩玩……有地方好玩吗?”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当然有了,你想去啥地方呢?”

    乔闻箫想了想,这才说道:“随便吧,到时候先问问你师姑,看她喜欢去哪儿。”

    冯义庭点头,乔闻箫便又嘱咐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师姑随后就将礼物送过来,到时候吃完饭呢,你也方便赔着我跟你师姑到处走走,行不行?”

    冯义庭脑袋只差不点成小鸡吃米,这时便辞了乔闻箫,驾起祥云回去了。

    回到酒店,他收回了自己的分身,便朝包房走去。大伙正坐在桌前说话,见他来了,空着两手也不以为意。冯大柱见他空手而返,竟然连东西都拿不到手,皱着眉头盯着儿子,满脸都是不悦。倒是薛满翠问了他一句:“义庭,礼物没拿来吗?”

    冯义庭坐回位子,对他娘笑道:“拿到了啊,我师叔跟师姑亲自送过来。”

    冯大柱慢慢张开嘴巴,因为他听到儿子说这些话时,分明获取了另外一组信息。

    这是跟冯龙鸣有关的信息,包括即将出场的乔闻箫和容英惠。这组信息是冯义庭组织给他的。他让父亲在瞬间明白了这些礼物和酒相关的联系。当然,还适当的包含了一些冯龙鸣及他的两个徒弟的背景介绍。

    冯大柱第一次从儿子身上获取这种高级信息,他在瞬间就明白了相关的一切。愕然望着儿子片刻,他突然从容起来。这时,他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对大伙介绍道:“等会呢,我师弟跟师妹会亲自将酒和一点小礼物送过来的,大伙稍微等一下,品品这酒吧!”

    刘定乾和贺安章见他神色安然大方,不免一愣。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这是冯先生定的包房吗?”

    迎宾小姐应了一声,随之便迎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刘定乾跟贺安章瞪大眼睛,望着从容走进来的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不出话来。

    连冯大柱也呆住了,他想不到儿子告诉自己的师弟和师妹,竟然恍若天人!

    修行者当然知道修行同道中人的境界。乔闻箫跟容英惠身上那种超凡和脱俗,简直令人立刻便浮起尊敬和恭畏来。他俩气宇轩昂,神情飘逸。甫一望去,竟然不知道有了多少修为,连刘定乾和贺安章这种上了年纪的修道行家,也看不出他俩深浅!

    乔闻箫和容英惠还捧着那个锦盒,只不过穿着己经改了。乔闻箫穿得正统,是一袭立领唐装,这使他显得高挑俊昂,气宇超凡。而容英惠穿的是一套套裙,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显得轻柔飘渺,仿若仙子。

    二人的气质太超俗了,连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刘恬妮,也愕然抬起头来,直勾勾打量他们。

    乔闻箫和容英惠一进来,便对冯大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兄。”

    冯大柱正愕然,就听乔闻箫接着说:“你让准备的礼品己经拿来了。这有二瓶酒,外带二粒和一粒金丹,不知道够是不够。”

    冯大柱连连点头,这才笑道:“够了、够了,闻箫、英惠,你们既然来了,先坐下吃饭!”

    乔闻箫跟空英惠点头,边上的侍应小姐己经把礼物接过去了。乔闻箫跟容英惠便挨着冯义庭坐下,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桌上所有的人这才呆呆望着他们三人,浮起羡慕的神色来。冯大柱于是介绍道:“这二位呢,是我的师弟和师妹,师弟叫乔闻箫,师妹叫容英惠。”

    二人于是面带微笑,对着大伙点了点头,算是见过。冯大柱这才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笑呤呤望着自己,还是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

    他这时的感觉十分奇怪,简直不知道儿子究竟有多少事情隐瞒着自己。本来三家聚会,他们冯家无论从气势还是实力上来看,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儿子半途突然整出酒和自己的两位师兄妹来,情形一下就变了。刘定乾和贺安章实力再强,也没有像乔闻箫和容英惠这样超凡的门生。

    他俩一露面,立刻震惊全场,令大伙错愕不己。

    刘定乾跟贺安章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内容呢!

    侍应小姐拿着乔、容二人带过来的二瓶酒,这时悄声问冯大柱:“是开这酒对吗?”

    冯大柱点点头,小姐便退下去了。大伙正愕然打量着乔闻箫、容英惠、冯义庭三人。

    刘、贺两家发现三人神情十分稔熟,坐到一起后从从容容,正小声说着什么。

    看来这三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应该是早就熟悉的了。想不到冯派传人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超凡的门生,这可不是随便能搜罗到的绝世英才啊!

    这时候再看冯义庭,在跟他们二人的交谈之中,仿佛还是最受尊敬的一个。

    这样一看,大伙就发现冯义庭不像开始那么质朴,显然是沉稳中隐有经天智慧、厚重间蕴有纬地韬略,分明具有大将风范,令人情不自禁的佩服起来。

    刘定乾跟儿子刘南炅对视一眼,脸上这才浮起郑重之色。

    贺安章眉头紧皱,这时看了看儿子贺拓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显然,当初贺拓斋曾经去探访过冯家实力,他曾经说这个冯义庭是个傻瓜,据说练个聚魂阶都花了五年,就这么个呆子,可能整出这些令人吃惊的玩意吗?

    贺拓斋当然不太相信了,他只是不动声色,暗里在想,这是不是冯家故意整出来的玄虚,估计那酒跟金丹,只怕是扔给别人都不要的破烂。

    就在这时,只听包房中突然传来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冽酒香来!开酒的小姐愕然瞪着酒瓶,竟然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酒香传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大伙齐刷刷的将目光从乔闻箫、容英惠、冯义庭三人身上收回,朝后面看去。

    显然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世界之上,竟然有如此美妙好闻的酒香!

    刘定乾和贺安章的喉节齐齐的嚅动起来,俩人一起吞了一大口唾沫!

    一直呆呆坐在座位上的刘恬妮,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叫道:“天哪……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可能香成这样……爹,你以前怎么从不给我买这种酒喝!”

    刘定乾浮起一缕尴尬,讪然望着宝贝女儿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种酒不是凡间能有的。作为一个修行老手,酒味一飘过来,他便知道这酒的种种好处……

    他要能买到,还何必天天打坐修行?光喝这酒就ok了,这酒能直接提升喝酒者的灵元和真气!不光他愕然,一肚子狐疑的贺拓斋也吃了一惊。

    正在愕然的时候,只听冯义庭乐呵呵的介绍道:“这酒是我家祖上传下的自酿酒,也没名字,反正是粮食酒!”

    刘恬妮赶紧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冯义庭,问道:“这么香的酒……好喝吗?”

    冯义庭笑了,他胸无城府的说:“尝尝吧,反正都开了,倒上尝尝就知道了!”

    说话间,服务生己经小心奕奕的将陶瓶中的酒,开始往分酒器中斟酌。这样一来,包房里的酒香就更浓郁了。只听吞咽之声大作。

    连外面静侍的刘、贺两家随从,将脑袋伸了进来贪婪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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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尽欢而散

    刘定乾和贺安章何曾喝过这等美妙的琼浆玉液!

    酒一入喉,他们立刻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迅速传遍通体!

    这是一种无法分说的感觉,酒意带着种种美妙,一下传遍全身!

    如果只是口腹间的畅快,根本就显示不出这酒的奇妙。最令人感觉神奇的是,这种美妙的酒力,还能蒸出体内的积郁,令人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这样一来,体内灵元就更为清纯活跃,而且随着酒的饮入,自动增进一般!

    两家人都被惊呆了,甚至包括冯大柱,也惊讶的抬起眉毛,浮起错愕之色。显然他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奇妙的酒!这时看了看儿子和乔、容二人,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和惊讶!

    包房里传出浓郁的酒香,吸引得其他包房的人蠢蠢欲动,很快就有人在外面打听了。

    当听说这酒是客人自己带过来,酒店根本没有买时,大伙才好奇的离去,当然不忘在门外深深的吸一口气,趁机陶醉陶醉。

    冯大柱这才记得招呼客人:“大家别光顾着喝酒,吃菜吧,来来别客气,多吃点!”

    刘定乾父子这才清醒,赶紧拿起筷子夹菜,神色己经恭敬之极。你想想,这酒可不是钱能够买到的,这种奇妙的上等仙品,它己经无价了!

    只有贺家父子,仍然是不动声色,神情中仍然有些怀疑,有些不安的样子。

    冯大柱一边招呼客人们喝酒吃菜,一边含笑说道:“这酒不知道是否能入两位师兄的法眼,还能喝吧?”

    刘定乾和贺安章赶紧说道:“师弟言重了!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佳酿!”

    冯大柱于是又说:“既然还能喝,师弟给两位师兄各准备了两瓶。而且,还给三位贤侄,各备一粒金丹。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金丹,能令贤侄各增一甲子修为。”

    刘定乾和贺安章一下就呆住了,骇然瞪着冯大柱,说不出话来。他们也是修行的,也懂炼丹,如果能炼出增加十年的金丹来,己经欣喜若狂,这一甲子可是六十年啊!一个人能有几个甲子可活?可是一辈子修为!

    刘定乾跟贺安章对视了一眼,这时一起将手里的筷子搁下。他们各自掉头,对自己的儿子喝道:“还不赶紧谢谢师叔的大恩大德!”

    冯大柱面带微笑,其实心里跟刀割似的,暗暗想道:“这个败家子,这么珍贵的仙丹,竟然拿去送人!你自己吃了可增加一百八十年功力啊蠢货!”

    他虽然在笑,内心可在流血,看了看冯义庭又想:“就算你不吃,拿来孝敬老子服下,你爹我也能增加近二百年修为,还用在这看他们脸色?”

    正在嘀咕,就见刘南炅跟贺拓斋这时一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道:“师叔,谢谢你对师侄的爱戴,谢谢。”

    刘定乾这时对女儿咆哮起来:“恬妮!你聋了!我不让你谢谢师叔嘛?傻坐着干嘛?”

    刘恬妮正偷偷打量乔闻箫呢,不知道对着他暗送了多少秋波,但乔闻箫正眼也没看她一眼,心中正七上八下六神无主,听到爹喝斥,赶紧站了起来。

    她爹从没这样对待过她,这时有些慌乱,便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师叔。”

    冯大柱笑道:“别客气小侄女,喝酒,吃菜!”

    刘定乾这才对冯大柱说:“师弟,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规矩,你可别往心里去!你是长辈,孩子们可得多教育多担代啊!”

    冯大柱呵呵一笑,说道:“哪里,师兄你管教有方,看刘南炅这孩子多知礼,恬妮还小不懂事,哪能对她这么苛刻?”

    刘恬妮见他这么说,讨好的对他一笑,再没了开始那种目中无人。

    贺安章这时举起杯来,陪着笑说道:“师弟,想不到你做人如此低调,我跟你刘师兄跟你一比,就显太过轻狂!惭愧惭愧,这一杯算我们敬你!”

    冯大柱见他俩如此恭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举起酒杯,说道:“贺师兄,大家都是同门同宗,快别这么说!看你们对义庭多照顾,我这可担当不起呢!”

    两人脸上浮起惭愧之色,将酒一饮而尽,算是先干为敬。冯大柱本来是极为懊恼,这时看到俩人态度,总算有些欣慰。

    这一餐饭可以说吃得温馨融洽,和谐快乐。刘定乾一家人,到这时己经心服口服,对冯家的态度进行了一个大转折。他再也不像开始那般张狂自负,言辞之间,对冯大柱极其尊敬。

    这饭吃到后来,冯大柱倒感觉那个恭谦有礼的贺家父子,似乎更难摆平。

    贺安章本来就得体有礼,其子风格也跟他类似。几杯酒落肚之后,父子俩也有些微醉,但态度跟刘定乾相比,并没有他如此直白。

    冯大柱虽然久居农村,但自小在市面厮混,因此看人极有一套。刘定乾父子性子直爽,有啥心事一看就知,他们己经服气了。而贺安章父子,喝到后来,好像心事重重,相比开始仿佛沉闷了许多。照这样看来,这父子肯定是有心事。

    这个心事很明显,是因为发觉自己不像他们最初感受的那样。由此可知,他们根本没有放弃重新推选掌门的想法,只不过感觉事情更有难度了。冯大柱这才明白,贺安章父子相比刘定乾父子,要更难对付。

    果然,他正在沉吟,就听贺安章举起杯来,笑道:“师弟,想不到你躲在乡下,竟然有了如此成绩,真是不负祖师爷的期望啊!”

    冯大柱客气了一下,就听贺安章又说:“看义庭年少沉着,只怕会得成大道,明年他成人礼之后,就可以露些手段,令大伙信服,呵呵可喜可贺,师弟这杯我敬你!”

    冯大柱微微一愣。虽然贺安章说得委婉,但意思却极其明显,无非要等明年冯义庭的成人礼,让他用真本事令大伙信服!

    言下之意,就是掌门一位,须得有实力服人,到时候大家见真章。

    大家把酒喝尽,因为贺安章这话不免有些冷场。又坐了一会,喝了几杯酒,时候也不早了,贺安章又笑道:“时候不早了,师兄,我们谢谢师弟的款待,不如就到这儿了吧?”

    刘定乾当然也听出他先前的话意,正在沉吟思索。听了他这话,便站了起来,笑道:“是啊,酒足饭饱,谢谢师弟的盛情款待!”

    大家便起身,冯大柱便又让服务小姐将酒杯给倒满,这才举起杯说:“谢谢刘师兄和嫂子,也谢谢贺师兄跟嫂子,大伙来上海师弟照顾不周,还请包涵!”

    大家又客气了一番,这才一饮而尽,算是宣告宴会结束。

    刘定乾跟贺安章老婆的贴身侍女己经进来帮她们清理东西了。

    老冯、老刘还有老贺还在客气寒喧,这时刘南炅走过来,对冯义庭笑道:“师弟,有空来北京,师兄好好带你玩玩。大家既然熟悉了,就要经常联系!”

    说着给他递了张名片,又客气了几句,这才朝外走去。贺拓斋等他们说完了,这才上来对冯义庭说:“义庭啊,师兄说得不错,大伙既然认识了,以后就得多走动。我也给你个名片,记得常联系!如果有时间,带着两位师叔师姑来天津,我好好带你们去转转,尽个地主之宜!”

    说着又跟乔闻箫跟容英惠打了个招呼,表示亲近之后,才离开了。

    刘恬妮这时上来了,她波光闪闪的对乔闻箫笑了笑,然后才娇声说:“小师叔,你没用**啊?我搜了半天,怎么也搜不到你们呢!”

    正好冯义庭也没用那玩意,她搜得着才怪。刘恬妮色迷迷的看着乔闻箫说:“小师叔修为肯定不错,我以后要是修行上有不懂的地方,没准会找你问问呢,有电话吗?”

    冯义庭见这家伙如此大胆,竟然公开吊凯子,不免眼花缭乱。正愕然,就听乔闻箫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对不起小师侄,我不用手机的,如果有事,找我义庭师侄就行,他能找到我。”

    刘恬妮大喜,这时对冯义庭一笑,妩媚多情的说道:“师兄,你电话多少给我吧!”

    冯义庭于是将电话号码留给了她,担心的看了看乔闻箫。只是乔闻箫根本就没把她放心上,正东张西望呢。他又怕空英惠吃醋,才发现她也不以为然,正打量不远处的迎宾小姐。

    他这才明白容英惠跟乔闻箫之间很单纯,俩人不像情侣。

    刘恬妮记下冯义庭号码,又跟乔闻箫道了别,这才走了。

    这时候,刘定乾跟贺安章冯大柱三人走了过来,纷纷跟冯成捷道别。大伙一边寒喧,一边往外走,很快就离开包房,朝酒店外面走去。

    冯大柱己经安排好了车,将两家人分别送往酒店不提。

    送走了他们,冯大柱转过身来,先瞪儿子一眼,这才打量自己从天而降的师弟师妹。

    乔闻箫从容一笑,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玉瓶来,对他说:“师兄,家师让我给你带粒金丹来,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冯大柱一愣,这才明白自己玄祖还给自己带了礼物!

    乔闻箫又说:“师兄,这粒金丹的作用相比刚才三粒要大。服下之后,应该能增加三甲子修为。师父临走前嘱咐我,让你服下之后,多加调理,功效才会慢慢显露。”

    冯大柱嘴半张,简直不敢相信;一粒抵三粒,功效可近二百年了!

    冯大柱修了半辈子也拿不到这么多修为,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仙丹?

    他这个时候才信了冯义庭的话,他们家叫冯龙鸣的玄祖,只怕己经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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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幕后

    贺安章回到宾馆客房,呆呆坐在桌前无语。

    显然,这一场饭吃下来,情形兔起鹘落,最终结局竟然如此,是他根本没想到的。

    本来,贺安章来上海前,还将刘定乾和冯大柱当成对手。因为刘定乾这么多年来,无论哪方面的实力,都不容他忽略。

    但是冯家一派,他是比较了解的,因为这个冯派一直隐居乡野,无论修为还是人丁,都不是很旺,因此他面前主要的对手,就是刘定乾了。

    他也知道,作为掌门,算起来冯家肯定不会像儿子形容的那么马虎,他也没有轻敌的意思。来上海之后,经过了解,贺安章这才知道情况竟然跟儿子所说的差不多。

    原来这个冯家现任掌门,竟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建筑承包商!经过进一步接触,贺安章就更无语了,对方的修为谈吐,都令他大为失望。

    在知道他就是现任的冯派掌门之后,贺安章松了口气。因为他明白,这个冯大柱的修为,根本就连凝阳都没过,而且经济方面的实力也差强人意,跟刘、贺两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样一来,主要对手就只有刘定乾了。

    时至今日,昆仑派三派七宗里,首当其中的肯定是刘定乾和贺安章两只,算上冯派是正宗的掌门,也就三足鼎立,其他家族小派系,基本上是听本族大家长的命令。

    目前的昆仑派算得上是一盘散沙,跟其他几大派相比,比较没落。主要原因跟现任正宗掌门冯大柱有关系,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很管事,昆仑派能振兴才怪。

    昆仑山是一个灵脉极盛的灵山,这儿历史上曾经如此辉煌,一度成为道家圣地。像这样一处仙山灵地,现在且荒芜废弃,令人喟然长叹。

    作为一个昆仑派的传统世家弟子,最终还成为贺派掌门,贺安章对昆仑山的历史当然了如指掌。他自从登上掌门之后,对本派原址就一直垂涎三尺。

    可是,与情与理,他现在都没有资格去觊觎曾经的仙山灵府。除非他是昆仑派的大掌门,也就是现在冯大柱的位置。

    贺安章当然明白,整个昆仑派虽然分成七大系,但说话最有份量的,却是归隐山野的冯派,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昆仑派大掌门,对整个昆仑派有命令和决定权。

    因此,要想拿到大权,必须取代冯大柱,获得掌门的权力。

    刘、贺两家发展迅速,而冯派归隐之后,对世事一直不闻不问,他们早有不满。重新推选掌门的意思,贺安章很早之前就有了。而最终能否实施,就要等三大家族在场,经过合理的程序才能决定。

    贺安章跟刘定乾接触之后,这才发现,刘家也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双方可谓一拍既合,因此迅速就此事达成了一系列实质意向。

    不过,具体的推行,且是数年前冯大柱露面之后。当时冯大柱从乡下来到上海,便承了寻找同门,从振家风的意思。于是他找到了刘、贺两家。不过最终冯大柱因为感觉双方的巨大差异,连刘定乾和贺安章面都没见,就悄然而去,给刘、贺二派留下了一团谜。

    虽然冯大柱当时不辞而别,但是根据其他门人的描述,刘、贺二人也知道今日的冯派,肯定实力大减,不再是当年风光的大掌门了。就是这样,两家才正式开始了重选掌门的各种实际运作。

    此后冯大柱发奋图强,到今日终于有了点基础,但最终被刘、贺二家给找着了。

    这次他们一起来到上海,探听虚实是一,再则就想挑明话题,重选掌门。

    冯大柱目前正处在艰难时期。英国方面的款项,虽然指是可待,但是毕竟还没拿到手。而工程方面还在前期投入,需要大量现金,可以说是捉襟见肘,手上哪有闲钱应酬?

    这个时候刘定乾跟贺安章找来上海,可见他有多难堪。正因为这样,刘、贺二人更感觉没有顾忌,公开挑明了选掌门的意思。当然,双方说得还是比较委婉。

    意思是昆仑派沉隐多年,目前气势不振。如果能借推选掌门一事进行炒作,肯定重振声威,回到当世道家大派地位,对昆仑一派的意义重大等等。说白了,其实就是让各派分选高手,以实力论英雄,重推掌门。

    这个时候,贺安章基本上己经不把冯大柱当成对手了。因为就他看来,冯大柱己经没能力左右本派事务,在跟刘定乾确定了意思之后,冯大柱拿什么来反驳他们两大家族呢?

    掌门的位置,他认为会在他跟刘定乾之间产生。

    不过随后的宴会,贺安章根本就没想到,会横生出这么多枝节。酒跟乔、容二人的露面,让贺安章所有的优势化为泡影。贺安章修行一辈子,当然识货。能酿出这种酒的,肯定不是普通世家。他在品尝过后明白,这酒中成分极其复杂,内中含有至少十种以上的无上灵药。

    这才令这种酒拥有如此奇妙的醇香。而且,这酒喝下去,还能涤净修行者体质、增进体内灵元,各种妙用简直一言难尽。

    贺安章很清楚,这种灵药随便拿一种出来,就价值千金,他们竟然拿去酿酒!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就算他们贺家如此家大业大,也不敢如此嚣张,但这个土不拉叽的冯大柱就干了!

    当然,酒还只是一个方面。

    作为修行世家,贺安章肯定知道炼丹的不易,他正准备筑炉炼丹呢。他还在准备,这个冯大柱竟然给他们送了三粒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金丹!

    这可是每粒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极品仙丹啊!如果贺安章现在能炼出哪怕是一粒这种金丹,他也会欣喜若狂。但人家己经拿来送人了,你知道这是啥区别吗?

    炼丹相比酿酒,当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酒虽然珍贵,但这只是闲娱时增加情趣的消费品,不算正业。相比之下,炼丹所需要的药材和其他稀罕材料,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所有的修行者都知道,炼制这样一粒金丹,完全不是钱能办到的,它所需要的条件太奢侈太广范了,根本就不能用凡间的价值去衡量。

    比如贺安章这样的家世,或许一粒这样的金丹炼成,立刻便倾家荡产。

    但冯大柱给他们两家后辈,一起赠送了三粒!很明显,如果不是冯家蠢得无以复加,就是根本不在意那几百年修为。一个传统的大派系世家掌门,他能蠢到无以复加吗?

    情形相当明显,如果他是刘定乾,肯定也会激流勇退,因为他清楚状况。

    想到这儿贺安章长长的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他不是刘定乾,所以才坚持原则,要重新推选掌门!贺安章肯定有他的秘密,而且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所以会坚持。

    正在这时,只听低低的敲门声传来,贺安章低声说:“进来。”

    门把扭响,贺拓斋走了进来。他叫了一声“爹”之后,便望着父亲一动不动。

    贺安章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说冯家都是傻瓜吗?”

    贺拓斋叹了口气,这时说道:“爹,真想不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冯家还有此等弟子。而且从目前看来,他们的实力,只怕刘家根本不及其万一!不过爹,依我看,那个冯大柱跟他的儿子,只怕没什么实力,倒是他师弟跟师妹,我感觉高深莫测,看不出究竟来。”

    贺安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敢说冯大柱没啥本事?没本事他能让两个神仙似的师弟师妹召之及来,挥之及去?”

    贺拓斋愣了一下,这才垂下脑袋来,默默无语。

    贺安章皱着眉头,稍一沉吟,接着又说:“说实话,我现在真有些怕了这个冯大柱了,虽然儿子浑浑噩噩好像不思进取,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不能小看。”

    贺拓斋沉吟一下,也感觉父亲说的有理,这时小心的说道:“你是说……这个冯大柱,只怕比他的师弟和师妹还要高深一些?”

    贺安章点头,他说:“肯定。你想,他的师弟跟师妹,既然如此听他的话,如果没有真本事,他们能服他?而且,从他送给我们的酒和金丹来看,普通人根本没这个实力!”

    想到当时喝过的酒,贺拓斋恍然大悟,这时点点头,表示认可父亲推测。他有些担心起来:“爹,照你这么说,这个事情只怕有些难度了?”

    贺安章点头,这时又说:“你没见你刘师伯的态度,看得出他己经放弃竞选掌门的意图了,现在我们家也就冯派一个对手,但这个对手确实棘手,我也摸不准了。”

    贺拓斋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的建议:“要不……我们跟祖师爷商量一下?”

    贺安章立刻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冒失?我嘱咐过你多少次了!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有没有听进耳去?”

    贺拓斋一愣,低下脑袋默默无语。他爹继续骂道:“我们是在上海,你能确定现在的环境就绝对安全保险?虽然为父也感受不到异样,不过目前的样子情形,估计冯家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他们的实力根本不为我们所知,有事也得回天津再说!”

    贺拓斋这才点头,小心奕奕的说:“爹,那你先休息,我回房去了?”

    贺安章点点头,说:“我等会就跟你刘师伯商量一下,明天就离开上海回去,你早点休息,或许明天会早。”

    贺拓斋点点头,恭恭敬敬的打开门,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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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祸起萧墙

    刘定乾跟儿子刘南炅一人捧了一杯酒,正惬意的对酌。

    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劲也不小,父子俩都有些微醉了。

    刘定乾先将酒喝完,然后将杯子搁在茶几上,示意儿子再添上。刘南炅拿起酒瓶,摇了摇才说:“完了,都倒干净了爹。要不,把另一瓶也开了?”

    “没了?”刘定乾嘀咕着,不太相信的抓过酒瓶,亲自摇了摇才相信。

    他这才叹了口气说:“儿子,你说这酒它咋就能酿得这么好喝呢?这玩意你说它还能叫酒嘛?它咋能香成这样,还如此好喝呢!你说刚来劲,它就没了这算啥回事呢?”

    刘南炅趁机又说:“这不还有一瓶嘛爹,干脆一起开了算了,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去去去!”刘定乾白了儿子一眼,说:“你妹妹馋得跟啥似的,我们己经偷偷喝掉一瓶了,另外这瓶也喝掉,她不跟你翻脸才怪。算了儿子,别喝了!”

    因为这是礼品装的,所以酒的量根本跟冯义庭还有乔闻箫俩人喝的没法比。这爷俩喝了一瓶哪感觉过隐,眼巴巴的盯着另外一瓶,想继续喝掉又不忍心,总不能给宝贝女儿一点都不留,因此内心不知道有多纠结。

    正在这时,贺安章打电话过来了,原来是商量明天回家的事。刘定乾可有些意犹未尽。要知道真回去了,哪去喝这么好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贺安章的态度很坚决。那家伙显然怕他跟冯家结成一伙吧,坚持说明天俩家一起离开上海,就是不肯放过他单独在这呆着。

    刘定乾皱了皱眉,浮起些不悦来。你还别说,他确实是想跟冯大柱结成一伙了,就冲那酒也值啊!他正扯东扯西想找个理由,就听儿子的电话响了。

    刘南炅接通电话,突然就站了起来,不太相信的说:“啥?你说清楚点,出啥事了?”

    刘定乾一愣,他明白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儿子不会如此急燥。于是,他迅速改了语气,对贺安章说:“行吧,那就明天一起回去。师弟你把票订上,如果能包机回去更好,看看有没有飞机租赁,有的话就租辆飞机一起回家!”

    贺安章大喜,他可怕自己独自回家,到时候刘定乾和冯大柱结盟,事情就对他不利。租个飞机算啥,那能花多少钱,于是他赶紧应允,并挂断了电话。

    刘定乾挂断电话之后,便站起来问儿子:“出啥事了南炅?”

    刘南炅正在听电话里的陈述,这时对父亲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式。他的神色极其严肃,刘定乾心里一沉,他明白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儿子渐渐大了,刘定乾慢慢便将企业移交,想晚年了无牵挂四处云游,过神仙日子。因此公司里的一应权力,他也在进行移交,而自己准备渐渐退居二线。估计刚才公司有电话打进来,而自己的电话正在占线,于是下属直接找儿子去了。

    刘定乾了解儿子,他年纪不小了,因为从小受自己培养,己经能独挡一面。因为打小修行,而且家庭条件又好,刘南炅无论个性还是能力,都相当不错。更加上修行弟子,是普通人不能比的,所谓艺高人胆大,平时他挺能处变不惊。

    但是这个时候,儿子脸色很严肃,说明事情肯定很棘手,他心里不免一沉。于是趁着儿子还在打电话,本能的起手,快速掐算一下,脸色不免一沉。

    卦象大凶,刘定乾左眼突然跳了一下,他不免有些骇然。正在这时,一直在通电话的刘南炅,突然挂断了电话,郑重的对他说:“爹,刚才公司的执行董事老何打电话过来,他说杭州分公司出事了,死了三十七个工人!”

    刘定乾吃了一惊,叫道:“怎么可能,一下死这么多?”

    刘南炅点点头,又说:“真的,董总告诉我说,当地公司新楼盘施工,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地下建筑古迹,于是惊动了市里,准备进行保护性挖掘。”

    刘定乾愕然说道:“地下建筑古迹?是不是墓地?”

    刘南炅有些狐疑,说道:“据董总说,这个建筑古迹,看上去不太像墓地,但是结构又很神秘,仿佛又有墓葬的格局。总之挺古怪,这才会引起杭州市的重视,并准备挖掘。”

    刘定乾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有些愠色:“为什么不早通知我们?我不是早告诉过他们嘛,无论在什么地方,一旦挖到类似墓葬的东西,都必须上报总公司吗?”

    刘南炅解释道:“程序上,杭州分公司都做到了。董总说总公司接到了类似报告,并且也按总公司的要求,进行过相关的处理流程,但还是出事了……”

    刘定乾这才有些愕然,因为他是修道的,明白如果按自己要求的程序去做的话,就算是墓地会出现类如僵尸、毒瘴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出大问题的,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大事?

    他正在吃惊,就听儿子不无奇怪的说:“事情很蹊跷,也有些不合情理。”

    刘定乾性子暴燥,这时喝道:“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快说,董总都说了些啥?”

    刘南炅不无奇怪的说:“是这样的,董总说市里既然要进行保护性挖掘,便让工地进行配合,让我们公司抽调了挖掘机具,还有几十个工人配合工作,然后就出事了。”

    刘定乾咆哮道:“你倒是说究竟出了啥事?人是咋死的!”

    刘南炅不太相信的说道:“是烧死的!据现场逃生的人描述,墓地突然就腾起了漫天的大火,靠近墓穴数百米宽的范围,突然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中心一个人都没逃脱!”

    刘定乾骇然望着儿子,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烧死的?结果调查清楚了嘛?是不是电路或者机械的油引燃现场,导致发生大火的原因?”

    刘南炅愕然望着父亲,这才解释道:“董总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告诉我说,现在现场仍然炙热之极。而中心地段的机械,己经被强烈的高温烧成废铁!现场因为没有东西可烧,火这才熄灭掉。但是……强烈的热气己经开始向外漫延,附近的植物正快速枯萎。在以地下古建筑为中心的地方,可怕的炙热正迅速向四野扩散,附近的地面己经开始龟裂!”

    刘定乾脸色勃然而变,他骇然叫道:“天哪,这是什么原因!就算是千年的旱魃出世,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如此,这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道:“怎么办爹?”

    刘定乾立刻说道:“马上去杭州!我告诉贺师叔行程有变,你马上打电话联系飞机,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最快的时间中赶去杭州,到现场看看究间发生什么事了!”

    刘南炅这才点点头,匆匆忙忙的撞出门去了。刘定乾见儿子走了,这才拨通了贺安章的电话,说道:“师弟,明天我回不了北京了。”

    贺安章一愣,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兄,我专机都联系好了,明天一早就飞天津再去北京,你怎么这时候说不走了?”

    刘定乾赶紧解释一番,并将自己公司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贺安章这才松了口气,确定他不是因为冯大柱不走之后,这才说道:“师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天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能用到师弟的话,尽管开口。”

    刘定乾起了一卦,知道事情凶险,估计有些棘手,心里也没有底。他这个时候给贺安章打电话,一则是想告诉他回不去了,二则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贺安章知道情况之后,能不能帮帮自己。

    但他话这么说,用意己经很明显了,刘定乾也不笨,人家想不想帮他一听就清楚了。虽然自己提出要他帮忙,估计贺安章也不会拒绝,但是刘定乾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于是他笑道:“没事,不用了。”

    贺安章心计极深,一个像他这样城府的老江湖,当然明白刘定乾的意思。

    不过,他肯定不想帮刘定乾。毕竟现在正值三家争夺掌门的微妙时分,如果这个时候刘定乾家里能出些问题,令其自乱阵脚,他求都求不来的,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帮他?

    刘定乾挂了电话,这个时候酒意突然便清醒了。他心里有些烦闷,于是再起了一卦,发现卦象仍然不吉,不免叹了口气。刘定乾修行一世,可谓一辈子都在趋吉避凶。

    到了今天,总算慢慢事业修为渐增,本来想平平安安的将担子移交给儿子,好遁世修行,没料到突然冒出这个神秘的大火,一下让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正在发怔,就见儿子这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爹,我找了航空公司一个熟人,通过关系才找到一家小型客机,估计很快就会办妥,我们准备一下吧,是直接飞杭州吗?”

    刘定乾点点头,儿子又问:“妹妹跟妈妈怎么办,是回北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杭州?”

    刘定乾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跟我们去杭州吧,干脆办完了事,我们一起回家。”

    本来,贺安章既然订了专机,让她们先回北京也行,但是贺安章既然没主动提出来,再去跟他商量就有点丢面子了。

    毕竟刘家的家世跟他们贺家相比一点也不差,因为这点小事去求对方,刘定乾不想。

    因为贺安章既然在他们家出事时不主动帮助,刘定乾对他略有不满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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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运气无敌

    冯义庭正带着乔闻箫跟容英惠俩人,在诳超市呢。

    俩人虽然神色不动,但是满心欢喜,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

    一开始,乔闻箫以为东西是可以直接拿的,于是一件件挑中,再塞进袖子。冯义庭好奇的看着他,发现东西无论大小,一接近他袖子就消失了。

    他这才知道他用的是“袖里乾坤”的神通,据他说,这袖子能直接把整个超市都给装进去,如果愿意,整栋楼弄进去也没事。

    冯义庭好奇不己,连忙向他要口诀,弄得乔、容二人奇怪不己。空英惠好奇的问道:“小师侄,你竟然连这等简单的神通也不会?”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脸都红了。你想他就是靠那半部秘笈入的门,秘笈上有的就会,没有的哪儿去学?

    乔闻箫乐了,他笑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到了结婴后期还不会用袖里乾坤的神通,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咦,小师侄,那你平时用啥装大件东西啊?”

    冯义庭于是将戒指露了出来,说:“还好有个朋友,送了这个戒指,我用它装。”

    乔闻箫一见那戒指,脸色立刻便变了,他愕然抓住冯义庭的手。

    “天哪!”容英惠突然惊叫起来:“你手上……怎么会有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

    冯义庭愕然,因为他听老乌龟告诉自己,这枚戒指是“玄界之匙”,己经把它当成钥匙了,可是这会听小师姑神色剧变,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名字也改了,咋回事?

    他正在愕然,就听乔闻箫也吃惊的叫了起来:“是啊!小师侄!这分明是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了!”

    “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冯义庭喃喃的重复了一句,这才问道:“这是什么东东?”

    乔闻箫骇然说道:“这可是玄门第一法戒!你竟然不识它来路?”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乔闻箫脸色肃然,郑重的说道:“这枚戒指可是上古异宝,威力之大,令人骇然!你既然能得到它而且不被魔障罡煞克死,估计它是跟你有缘份的!”

    “魔障克死?”冯义庭愕然说道:“你说清楚点师叔,我胆小别吓人好吧。”

    乔闻箫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戒指,这才继续说道:“我不是吓你小师侄,假若你没有相当大的福祉和灵德,光这戒指上的煞气,立马将你克死了!”

    冯义庭愕然,他盯着戒指不太相信:“有这等事?我可听人说这是能召唤上古灵兽的玄门之匙啊!而且不瞒你说小师叔,我还召出了一只貔貅!”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失色,俩人脸色苍白,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抬起手来,在俩人眼前晃了晃,这才小心的说:“你们没事吧?”

    乔闻箫这时赶紧伸出手来,将冯义庭一通乱摸,完了才说:“你没事吧小师侄?”

    冯义庭拍了拍胸脯,这才说道:“我能有啥事?我问你们呢!”

    乔闻箫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容英惠,这才不相信的说:“你说你召出了只貔貅?”

    冯义庭确定的点头,然后四下看了看,这才神秘的说道:“这儿人多,不然我叫它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我也注意过了,九虚洞啥都有,但这种上古神兽,你那也没有呵呵!”

    容英惠掩嘴惊呼道:“你真召出了神兽,而且还是貔貅?”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我会骗你们嘛?我像骗子子吗?莫非我的人品变差了?”

    说着打量了一下自己,浮起些狐疑来,嘀咕道:“不会是因为黄小明吧!”

    乔闻箫正色说道:“小师侄,你真一点也不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冯义庭点了点头,就听乔闻箫又跟容英惠对视了一眼,这才郑重其事的说:“你真是福德齐天啊小师侄,你现在真真实实的还能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冯义庭可听出这话有点玄了,于是小心的问道:“咋了?”

    “咋了!”乔闻箫咆哮起来,他怪叫道:“我可跟你说,你开出只属于你的貔貅可真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德,你自己也做了八辈子的善事才修来的!”

    冯义庭抹了抹脸上被乔闻箫喷上的唾沫,有点怀疑的说:“不可能啊,莫非我这么多辈子,就光顾着学雷峰做好事了?那我多累啊小师叔……”

    乔闻箫如此淡定的家伙,这时候也不淡定了,他继续咆哮道:“大般若神通玄门戒指,能召八位有齐天神通的上古法王,他们分别有八头座骑。分别是上古神龙、凤、霸下、麒麟!还有四头是可怕而凶恶的法王座骑,分别是睚眦、穷奇、梼杌、饕餮,你不知道?”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我知道啊,但我不知道它们是法王们的座骑,真的假的?”

    乔闻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超市当场气死。就连一边的容英惠,也叹了口气,脸上浮起诸多无语,估计想动手揍冯义庭了。

    乔闻箫又气又害怕,万般无奈的继续说道:“小师侄啊小师侄,不知道吃了啥胆子这么大,敢去开这玄门!你知道除了貔貅属于你外,要是放出其他任何灵兽,后果如何?”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我是放出貔貅来了,不过是顺便问下,后果很可怕?”

    乔闻箫怪叫道:“你真不知道?”

    冯义庭嘿嘿笑了,他说:“其实我知道,你别以为我那么无知小师叔!假如放出凶兽,很可怕,真放出吉兽,最多世界上多出一点好东西吧,对不对?”

    乔闻箫浮起无语以极的神色,叹了口气,望着超市天花板,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见状,有些不解,便问空英惠:“小师姑,会有啥事发生,不太好吗?”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先说了一句:“无知者无畏,真是不错!”

    冯义庭讪讪搔了搔脑袋,又小心的问道:“我做错了嘛小师姑,你倒是说啊!”

    容英惠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如果出来的不是貔貅,随便是哪只灵兽,你估计只能死路一条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吓了一跳说:“不会吧,你吓人的小师姑,老乌龟可不是这么说的!”

    乔闻箫这时冷冷的哼道:“无知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半知半解……”

    说着摇了摇头,侧头发现一包华丽的东西,塞进袖子,又摇了摇头。冯义庭赶紧扯住他袖子,红脸叫道:“小师叔,这个你拿了没用,快拿出来!”

    乔闻箫一愣,便将那玩意取了出来,认了半天才说:“苏菲……日用装?这是什么?”

    冯义庭一把将那玩意夺了过来,搁回原处,这才解释道:“这是女生用的,你没用!”

    乔闻箫有点不服,他又将那玩意取了回来,正儿八经的盯着看。冯义庭赶紧又夺了过去,看了看容英惠,问道:“你不用这个吗?”

    容英惠盯着乔闻箫手中的物件,研究了半天才摇头:“用它干嘛?好吃吗?”

    冯义庭大窘欲死,赶紧将它再夺回来,搁回原处,然后拉着他们离开现场。

    乔闻箫依依不舍的盯着那玩意,奇怪的嘀咕道:“不对啊,没听说只有女人能吃,男人就不能用的物件啊,小师侄你不是骗我吧?”

    冯义庭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赶紧问道:“你说吉兽出来,我也会死咋回事?”

    乔闻箫这才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道:“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我同学也对我说了相同的话,可我活得挺好啊!”

    容英惠摇头叹道:“小师侄,不瞒你说,我也感觉奇怪,你真是福大命大!要知道吉兽出来,是一定要见到主人的,如果没见主人就发横,没人管得住它们。”

    冯义庭愕然,就听乔闻箫喝道:“如果出来的不是貔貅,这些上古灵兽,肯定会将你咬死,然后吃进肚子里去了!”

    冯义庭这才愣住了,停了一会笑道:“那也不一定,没准我能打过它们呢!”

    “就凭你?”乔闻箫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道:“上古玄兽出世,只怕我们师父也难轻易降住,凭你现在的修为,你跟你玄祖能比吗?”

    冯义庭这才愣住了,他相信当时,确实高估了自己一点点……

    “怕了吧!”乔闻箫见他神色有异,有些不忍,于是白了他一眼说:“幸亏你运气真是好得通天了,否则你现在早成这些灵兽肚里的粮食了!”

    冯义庭咬牙切齿,不免恨起老乌龟来,那家伙一知半解的,老是骗自己!

    可是再想想,后来自己是召出貔貅才去找它的,也怪不上它啊!

    他正在这嘀咕,就听容英惠害怕的说:“你没有仙牒灵箍,肯定是无法释放出玄界中的八**王。如果真放出只上古灵兽,没有法王约束,它便没了管制禁忌。估计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神通无比的灵兽之下!”

    冯义庭这才知道,除了戒指和铁牒,竟然还有一样物件!也就是容英惠所说的灵箍!

    他突然想起貔貅死活不让自己用铁牒的岔,看来事情还真是这样!

    直到这时,冯义庭才吓出一身冷汗,他想着老乌龟,再次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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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购物狂魔

    停了一会,冯义庭才小心奕奕的说:“不对啊,老乌龟告诉我说,只要将戒指从‘玄兽令’上取下来,立马就能将灵兽召回玄界的啊?”

    乔闻箫冷笑一声,说:“灵兽一出,就是神仙也无法将戒指跟法牒分开,除非法王复命,戒指才能自动脱离,然后他们一起回玄界。你说的这个老乌龟,也不怕害死了你!”

    冯义庭差点就破口大骂,连黄小明也连带着暗骂起来,谁让它交友不慎?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杜娟说的那个妖王,会因为自己一发横就消失了。估计它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煞气害怕,是怕开出啥怪兽才离开的。

    冯义庭随之明白了,老乌龟肯定不是有意骗自己。这家伙听到的说法,一定是那个妖王故意透露出来的,看来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妖王!

    冯义庭这才愕然,再一想前因后果,所有的疑虑便迎刃而解了。

    首先,自己碰上杜娟。然后仗义出手,猿精便被自己灭了。杜娟发现自己没贮存东西的,给了他戒指当贮藏室。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好解释了。

    千年妖蛇的骨骼肯定也知道后果,想在自己来到之前逃离,显然它不是怕妖王!

    蛇妖骨骼原来就是怕自己,在瓦屋山出现还要开玄界之门!

    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当时根本不明白开出其他灵兽的厉害。

    但千年的妖蛇骨胳很清楚;假设开出其他灵兽,不光他,它也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九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也就是传说中的九死一生,现在想来,冯义庭忍不住狂飚冷汗!

    问题是这小子竟然活过来了!尼玛妖王现在都还在郁闷!

    无知好啊!无知多勇敢,想想法力如此通天的冥界妖王都不敢的事,他轻轻松松,带着围观群众立马摆平!谁要说无知不是一项伟大的品德,冯义庭跟他急!

    随后,自己怒发冲冠,妖王也并非恐惧而立刻就离开。它既然肯将这么贵重的戒指送给自己,估计一开始就不想来冒这个大险。

    然后这只戒指,通过杜娟之手,辗转到了冯义庭手中。瓦屋山之后,妖王是想看看冯义庭能开出啥怪物。反正咬死的不会是它对吧,能围观多快活?

    于是在冯义庭发横后,做了顺水人情,意思是他反正是死,让灵兽动手,又省力气又省时间多好,这才消失并给了他一个面子。

    再以后,貔貅出来,估计妖王己经控制不了局面了,才真正离开了。

    貔貅出来之后,制止他使用玄兽令。显然也不是老乌龟所说的怕扰乱凡尘,实际情况是祸乱凡尘,它根本是怕再弄出只玄兽来,大家都收不了场!冯义庭这才骇然,假设这么多环节,任何一环出了意外,他早摊上大事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杜娟给自己戒指,究竟是好意还是故意呢?

    这个问题让冯义庭纠结不己。因为他对杜娟印象一直不错,这个漂亮姐姐对他的帮助可不小,喂自己吃了妖丹直接就到结婴期了,冯义庭可不希望她也是个中的一个环节。

    问题是戒指就是她给自己的,而且问她谁给的她还没说!她也是妖精,一个妖精,凭什么不听妖界法王的话?

    如果这样的话,对他幼小的心灵打击可太大了。他现在就希望妖王是利用她,这个美女姐姐别跟它是一伙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呆呆看着手里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容英惠不无小心的问他:“小师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呢,你说的玄兽令是啥?你听谁说的戒指套上去能取下来,它咋知道戒指能套上法牒呢?”

    冯义庭看了看她,随口应道:“玄兽令啊,就是貔貅从洞里面叼出来给我的。”

    乔闻箫跟容英惠神色大变,俩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你拿到法牒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小心的点点头,问道:“是啊,这……又有什么不对?”

    乔闻箫跟容英惠呆呆的瞪着他,哪儿说得出话来!冯义庭焦头烂额,他急燥起来,追问道:“你们倒是说啊,究竟怎么了?”

    乔闻箫叹了口气,这才说:“这倒没啥不好,你能得到大般若神通玄门法戒,又拿到了大般若神通玄门兽牒。说明跟这件无上奇宝有缘,估计能用大般若神通玄门圣箍,释放出被困在玄界的法王,最终成为这件**器的主人!”

    容英惠脸上浮起仰慕,这时低声说:“怪不得师父说小师侄你福德通天,修为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比的!这件事的结果来看,事情还真是这样呢……”

    冯义庭被他俩合伙吓唬了半天,这才听到一句人话,不免松了口气。

    乔闻箫可不太相信,他好奇的说道:“那你拿给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冯义庭便将那块“大般若神通玄门兽牒”取了出来,递给他俩看。乔闻箫接在手中,脸色立刻变了,不仅有惊讶,还有许多神圣和庄严等等。然后,他恭恭敬敬的将兽牒还给冯义庭,叹道:“真想不到小师侄你福祉如此,可谓灵德通天啊,佩服!佩服!”

    冯义庭一颗小心肝儿,这才老老实实落回肚子。他打量着乔、容二人,因为他们的博识,浮起些敬佩来,这时灵机一动,问道:“师叔师姑,看样子,你俩见识很广啊,那我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认得呢?”

    乔闻箫皱了皱眉,小心的说:“你还有一样物件?是啥?”

    冯义庭兴冲冲的说:“是一个天然生成的石盒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的啥玩意,而且坚固得狠,如果不用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乔、容二人一愣,这时对视一眼,一起说道:“天然生成的石盒子?”

    “对啊!”冯义庭说道:“这玩意端得古怪,我研究好久也弄不明白,它究竟是啥!”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一起浮起愕然,然后又一起说:“这倒没听说过,在哪?”

    听到他们也没听说过,冯义庭大失所望,这时将法牒收好,悻悻的说:“你们既然不认识,那回家再拿给你们看,我们先将东西买好,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他家里还有个活宝贝,他也是不认识的,正好带他俩回家去看看。他养了小草鸡这么久,至今还不知道它是啥玩意,公开去问他俩,显得太无知。这时只能用这个办法,等他俩去家里后,顺便问问得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点头,于是冯义庭皱着眉对乔闻箫说:“小师叔,看你长相不错,气质也不错,人模狗样挺像回事,怎么敢在超市偷东西啊?”

    乔闻箫一愣,不满的瞪着冯义庭说:“你说啥呢,我偷东西?”

    冯义庭笑道:“当然了,你见东西就往袖子里塞,没见理货员往这走几趟了,她们早怀疑你了,只是你神通广大,穿得单薄看不出你将东西搁哪,才没抓你懂吧?”

    乔闻箫吓了一跳,赶紧想把东西取出来,冯义庭便说:“你等会,我去推个车来装,然后得到出口处付钱,这样才不算偷,知道吗?”

    乔闻箫连连点头,悄声问容英惠:“师妹,你也拿了不少吧?”

    容英惠脸儿通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乔闻箫于是对去推车的冯义庭叫道:“小师侄,弄辆大点的车来,否则不够装。”

    冯义庭点头,于是在超闹入口处,推了两辆推车。乔闻箫跟容英惠便跟冯义庭一起,躲在一个僻静之处,一样样从袖子里掏东西出来。

    他俩左一个右一个,能吃不能吃、大的小的包括家用电器,一件件往外掏着,很快就将两辆推车都给装满了,竟然还不够!

    冯义庭愕然看着他们变魔术似的不断掏着,暗暗庆幸自己还有支付能力。

    他现在总算是个国家高级公务员了,一个月有一万多点工资,否则肯定出不了超市!

    光看着没用啊,他赶紧又去推了辆车过来,直接引起超市的理货员注意了。于是他们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往外掏着,将第三辆车也装满了。

    冯义庭虽然有点钱,但也怕超支出不了门,于是劝道:“够了,下次有机会再带你们上这玩吧,先去付账,先付账不然人家会怀疑我们!”

    两人这时候也掏玩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推着车往外走。估计不是冯义庭劝阻,他俩肯定让这小子破产!

    冯义庭看着推车里的东西,真是眼花缭乱。里面包罗万象,吃的不能吃的,杀蚊子、毒耗子外带洗衣粉、脸盆、围裙、变型金刚只要是东西里面都有,精装茶仔油就算了,甚至还有一包五十斤的大米!

    冯义庭完全被打败了,他一直弄不明白,他俩弄这些玩意有啥用处!

    看得出乔闻箫跟容英惠的购物**完全没得到满足,如果不是受他威胁,很多东西都会跳到他们的推车里去的。

    超市的理货员看着他们浮起愕然的表情,最后快活的笑了,有分成哪!

    一些推销员因为没赶上推销而懊恼,在大伙期待的眼神中,三人走近了出口。

    付过帐后,冯义庭发现卡上只有几百块钱了,直接看到了解放前的曙光!

    冯义庭暗里饶幸,他倒不是心痛钱,主要是怕没钱付账出洋相。

    然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满大街找僻静的地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东西往袖子里装吧,就算骗人是变魔术也没人信啊!

    好在冯义庭来上海挺久了,算不上乡吧佬,他们最后找了个生意不是很好的饭店,然后钻到包厢里吃饭,把门关上后,趁机将东西一件件弄到消失。

    吃完饭出来时,服务员好心的提醒道:“你们的东西呢,不提了好多吗?”

    冯义庭打着饱隔,说:“没事,刚才让别人带走了,多少钱?能打折吧?”

    他也顾不上让乔闻箫和容英惠小看,如果不打折,估计自己的钱不够会帐。

    看着坐在沙华上心满意足,却分明意尤末尽的乔闻箫和容英惠,冯义庭终于感受到压力山大,他得赶紧挣钱啊,去找黄小明弄块黄金找个买主也行啊。

    摊上这俩购物狂魔,没准哪天就透支,到时可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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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七彩纯阳紫金乌

    三人兴冲冲的回到家里。

    冯大柱早就在客厅等他们了,为了方便说话,还把老婆也支开。

    见到他们回来之后,冯大柱面带微笑,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他握着乔闻箫的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亲朋,不无亲切的说:“闻箫啊,这么久时间了,也不来走动走动!要不是这次义庭告诉我,都不清楚还有这么个神仙似的师弟呢……还有英惠!你们也不早些来窜窜门啥的,是不是有点见外了?”

    突然见冯大柱这么亲热,乔闻箫跟容英惠有些局促,腼腆着不知道说些啥好。冯义庭说道:“爹,小师叔跟小师姑,不太在凡间走动跟神仙似的,你别吓着人家!”

    冯大柱这才赔着笑对乔闻箫和容英惠说:“你们别紧张,大家自己人,随便点。”

    乔闻箫跟容英惠齐声客气道:“谢谢师兄!”

    冯义庭东张西望了一会,问道:“爹,小草鸡呢。”

    冯大柱说:“刚才还在这呢,估计跟你奶奶玩去了,找它干嘛?”

    冯义庭笑道:“喂它这么久,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啥。我得问问小师叔跟小师姑,他们见多识广,没准认识那玩意呢。”

    乔闻箫一愣,说:“小草鸡?”

    冯义庭解释道:“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其实不是草鸡,我也不认识它是什么鸟。不瞒你说,这家伙脾气挺大挺霸气,老虎见了它,也有三分畏惧。”

    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一眼,容英惠有些愕然的说:“老虎会怕一只鸟?”

    冯义庭点头,说:“这是我亲眼见过的。而且,上次我奶奶差点被藏獒咬了,也是它把狗给吓住了。你说这小玩意,是不是有点本事?”

    俩人就更好奇了,一起说道:“它在哪儿,快让我们看看吧!”

    冯义庭于是叫道:“小草鸡,小草鸡,你跑哪去了?”

    就听一声欢乐的“咕咕”之声传来,一只硕大而丑陋的家禽跑了过来。这只丑态百出的类似山鸡的玩意,一见冯义庭便扑了过来,跳到他怀里去了。冯义庭抱着小草鸡,隆重推介道:“小师叔小师姑,你们看,就这玩意。”

    乔闻箫跟容英惠瞪着那鸟,脸色时青时白,全是惊愕!冯义庭见状,有点担心起来,他看了看小草鸡说:“怎么了,不会是妖怪吧?不过它挺善良,就算是什么怪物,应该不会很凶猛吧?”

    乔闻箫骇然说道:“看上去,它应该能长成庞大的体格,就像一只没涅磐的小凤凰……不过,它比凤凰长得要……那个一点。”

    他本来想说长得丑一点,但知道这鸟通灵,便打住了。

    冯义庭吓了一跳,愕然叫道:“不会吧,这么丑会是凤凰?”

    小草鸡翻了翻白眼,显然不认同这种断言,“咕”的一声,眼睛半闭懒得理他们。

    容英惠仍然惊骇的望着小草鸡,小心奕奕的说道:“应该不是凤凰,虽然气势有些像凤凰,不过它身上没有凤凰那种瑞彩,更多的是雷炎之气。而且,它喜欢梧桐吗?”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就他感觉,小草鸡没啥特别的,如果一定要找出点毛病,好像特别喜欢晒太阳。于是他说:“树啊草的它不是很喜欢,就是特别喜欢晒太阳,没事就在太阳下转悠,而且精神挺好。没太阳呢,它就萎了。反正喜欢光和火之类的,不喜欢阴凉。”

    乔闻箫跟容英惠脸色又是一变,容英惠愕然说:“莫非……”

    乔闻箫紧盯着师妹,脸色徒然而变,不太相信的望着她说:“你说它是……”

    冯义庭性子急,追问道:“它是啥,你们倒说出来,急死人了!”

    容英惠正色说:“我也不敢确定,只能肯定它不是凤凰,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说到这儿,又看了看师兄,不敢相信的说:“它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赤金乌?”

    冯大柱听了,脸色一变,这才有些骇然起来。

    七彩纯阳紫金乌,是传说中至祥至瑞的神鸟。这种鸟体型庞大,长成之后,展翅有成百数千米左右,可以说巨大无朋。

    这种鸟出现之后,通体挟带着美丽的七色光芒。而且至阳至烈,霞光万丈,说不出的耀眼。最神奇的是,这种神鸦据说跟太阳同宗。成年之后,能放发出无比强烈的光芒,其威力之大,简直能跟太阳竞辉。

    传说,这种鸟最喜欢火焰,它需要吞食大量的火焰和热量,才能完全成长。

    由于至阳的性情,它不喜欢阴寒。因此到一幽冷的空间,立刻便会释放出强烈的光芒,令整个空间变得温暖无比。如果到了至热至炎的空间,它就会疯狂的吸收能量,使自己快速成长。所以说它是至祥至瑞的神鸟,光这种个性,就十分受人类的喜欢吧。

    这种鸟能喷出炎精,强大的能量,足以令任何东西融化。

    而且,它的双眼能放也强光,瞬间令所及物体化为灰烬。

    当然了,这都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七彩纯阳紫金乌。

    不过,据说太阳就是这种鸟。大伙要不相信,可以看看那只传说中的至阳神鸦。不过这只神鸦,估计是这种神鸟之中最大最优秀的,比小草鸡要凶猛多了。

    冯义庭说:“开始我也怀疑它是不是凤凰。不过,我感觉凤凰没这么丑。小师姑,你说它是啥?七彩纯阳赤金乌,是不是一只彩色的乌鸦?”

    乔闻箫看了看冯义庭,正色说:“小师侄你就大错特错了。凤凰虽然是百鸟之王,也属火性,但是跟这传说中的七彩纯阳赤金乌一比,就差多了。”

    小草鸡听到这儿,得意的伸长脚子,大叫了一下。这声音修扬嘹亮,吓大伙一跳。

    容英惠更吃惊了,她骇然说道:“这叫声也不像凤鸣,而且夹杂着极其霸烈的先天雷火之罡力,它莫非真是纯阳紫金乌!”

    “不可能。”乔闻箫不相信的瞪着小草鸟说:“据说这鸟长大后,能发出像太阳那么强烈的光芒,它现在被小师弟搂在怀里都没事,能是纯阳紫金乌?应该不会吧?”

    容英惠皱着眉说:“凤凰没涅磐之前,不是也挺普通?这只小鸟估计没受烈焰炼化,雷炎之力不足,本体纯阳火性没能升华,哪来的火性?”

    乔闻箫愕然无语,就听冯大柱怪叫起来:“不会吧,小师妹,世间哪有这种鸟啊?”

    容英惠不敢确定,她说:“是啊,因为谁也没见过紫金乌,所以我不敢枉下断言。”

    冯大柱显然是听过此鸟的相关传说,他瞪着小草鸡说:“它要真是那玩意,我们家可得遭殃!纯阳紫金乌我可听说过,听说跟太阳同种,那我们家不烧得跟炭似的!”

    乔闻箫看着他满脸惊愕的师兄,郑重的说:“如果它真是纯阳紫金乌,发作起来,威力还要可怕。如果它真使起性子来,千里之外,只怕瞬间便化为灰烬!”

    冯义庭这时将小草鸡一扔,笑道:“你个小草鸡,要真是这种乌鸦,我哪还敢要你!等你长大,拍拍翅膀就起火了,整个上海不都让你烧成灰了?”

    容英惠怕小草鸡生气,赶紧将它抱了起来。她掩着嘴笑道:“小师侄你真笨,就算它是紫金乌,火性也可以张驰收敛。平时也就形象威猛灿烂,不使性子哪能烧东西?又不是旱魃,出来便生天灾!”

    冯义庭这才笑道:“小师姑,你别急,我是逗它玩的,不管它是啥东西,我才舍不得扔它呢呵呵。小草鸡,赶紧过来,让俺抱抱,不然长大了跟坦克似的,我也抱不动了!”

    小草鸡懂人言的,本来垂头丧气呆在容英惠怀里。这时候听了冯义庭这话挣扎跳出,又跑到他跟前去了。容英惠见他俩感情如此,浮起羡慕来。

    她暗暗想道:“这个小师侄福祉之厚,只怕师父也不及其万一。年纪青青就有如此之多奇遇,不仅有了貔貅,还有这么只玄鸟。估计他前世不知道积了多少福报,这辈子三界六道生灵,都赶着来报答他了……”

    她正在沉吟,就听乔闻箫骇然惊道:“小师侄,我看你肯定是八辈子的大善人,不然哪能引得这么多灵兽奇鸟争相来报?你不说有只貔貅,让我们看看?”

    冯义庭四下张望一番,又看了看爹,这才说道:“那玩意一出来动静太大了,老乌龟又让我别乱放它出来,我怕惹麻烦啊!”

    容英惠笑了,她说:“这只貔貅就是你的座骑,你怕啥啊!”

    冯义庭怀疑的说道:“座骑?你不会跟老乌龟那样一知半解吧?”

    乔闻箫也笑了,他说:“开玄门的时候你不怕,这时你怕啥,它就是你座骑!”

    冯大柱吓了一大跳,赶紧喝道:“开玄门?啥意思?义庭,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老子?”

    冯义庭赶紧对乔、容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他爹笑道:“啥玄门,我都不知道啥回事,这不就捡了个怪物,听说叫貔貅,来不及告诉你罢了。冷静、千万要冷静老爹。”

    乔闻箫跟容英惠赶紧打圆场了:“就是、就是,捡了只貔貅,师兄别恼、别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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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天铸其器

    冯大柱想了个办法,把大伙带到仓库里去了。

    这是个挺大的贮藏室,因为才搬过来没多久,东西也不多,所以里面空着。

    听到乔闻箫跟容英惠说貔貅召出来没事,冯义庭这才放心了。本来那只灵兽活泼可爱,而且瑞光莹绕别提有多可爱,很受冯义庭垂青的。因为受老乌龟一吓,害得他一直不敢将它放出来。这时候听了师叔跟师姑解释,他的心病才释然,准备弄它出来让大伙看看。

    冯义庭将仓库的门给掩上了,这才走回三人跟前,说道:“真想看看貔貅?”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头,冯大柱笑了,他得意的说:“待会貔貅出来了,我可得摸摸它!有好处呢,我听人说过,一摸貔貅运程旺盛,再摸貔貅财运滚滚,三摸貔貅平步青云!”

    冯义庭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爹,还有这种事啊,真的假的?”

    容英惠笑了,她正儿八经的说:“师兄说的不错,貔貅在风水上,可以用来驱邪、挡煞、镇宅,威力庞大,所以非常受名门大户喜欢。而且,貔貅旺财招财,催运而利偏财,十分受赌博捞偏门等人的喜爱。能摸摸真貔貅,那可是寻常人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冯义庭快活极了,他可想不到这只灵兽有这么多好处!赶紧抬起戒指,将貔貅招了出来。

    只见仓库突然亮起华光,随着貔貅出现特有的灿烂呈现,一只威猛而庞大、宝华四溢、肋生双翅的巨兽,蓦然就出现在冯义庭前方!

    那只巨兽一出来,双翅便缩进肋下,这时轻轻的咆哮了一声,摇头晃脑,走到冯义庭身边,拿脑袋拱了拱他,好像在跟冯义庭亲近示好。

    大伙都惊呆了,愕然望着这只威猛而庞大的神奇巨兽,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逮着貔貅耳朵和脑袋一通乱摸,还对他爹说:“爹,你快来摸摸,好平步青云!”

    冯大柱何曾见过这种威严而凶猛的异兽,而且这只奇兽通体光芒四射,那种威严和华贵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他站在一边呆着,哪敢上前抚摸?

    容英惠这时回过神来,她嘱咐冯大柱道:“师兄,摸貔貅,最好是摸背和肚子还有爪子和翅膀屁股等地方。脑袋、脸部、嘴巴和眼睛是不能摸的,否则它会生气。”

    冯义庭好奇的说:“那我不能摸它的脸啊,这多麻烦!”

    容英惠笑道:“你是它主人,当然没有忌讳,别人要乱摸,它会生气。”

    冯义庭于是对貔貅说:“貔貅,那是我爹,它摸下你吧,可不许生气!”

    貔貅点了点头,这时乖乖的走近冯大柱,先用脚挠了挠他,然后再扭过身子,蹭着冯大柱转身,用屁股拱了拱他,这才欢快的跑了回来,在冯义庭身边趴下了。

    冯大柱愕然瞪着这头怪兽,就听乔闻箫笑了,他说:“师兄你要发财了!貔貅拿屁股拱你,那可是最聚财的地方!貔貅只吃不拉,屁股可是聚宝盆呢!”

    冯大柱赶紧点头,这时对貔貅说道:“谢谢、谢谢你了貔貅!”

    冯义庭拍了拍貔貅的背,这时悻然说道:“可惜,你的长相太吓人了点,骑着你出去会吓着大伙,不然天天骑着你去学校,谢朗肯定会羡慕到死!”

    大伙都笑了,貔貅也站了起来,抖擞了一下。随着它的抖动,整理个仓库都荡起一圈华丽的光芒,令人叹为观止。

    大伙谁也没见过这种上古瑞兽,这时看着它活生生的就站在眼前,一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那只貔貅通灵可爱,显然呆戒指里寂寞,也喜欢跟大伙玩玩。

    乔闻箫乐不可支,这时从袖中摸出一块黄澄澄的马蹄金来,往前一抛,就被貔貅一嘴咬住,“叭叽叭叽”给吃了。冯大柱跟冯义庭吃了一惊,冯义庭赶紧把着貔貅的嘴问乔闻箫:“你给它吃了啥,别把它的肚子给弄坏了!”

    乔闻箫不以为然的说:“这可是上等的赤金,貔貅可喜欢吃越好的宝贝越高兴,小师侄,你养这种玄兽,开销可不小!”

    冯大柱立刻傻眼了,他呆呆瞪着貔貅说不出话来。这玩意块头那么大一看胃口就挺好,它啥不吃竟然要吃金子!老子再辛苦,只怕也挣不到它一年粮食啊!

    正发呆且见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笑了,说道:“原来这样啊,它喜欢吃宝贝吗?”

    乔闻箫点头,正儿八经的说:“越珍贵的它越喜欢,破铜烂铁它可不吃!”

    冯大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家里可正有几件值钱的玩意,这可千万不能让这怪物看见,正想找个岔让儿子将这怪物送给师弟、师妹随便谁的时候,就听容英惠看了看乔闻箫说:“师兄,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山了吧?”

    冯义庭听了,便说:“要不,我让貔貅送你们俩回昆仑山吧?”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摇头,乔闻箫笑道:“不用麻烦了小师侄。师兄,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如果没其他事,那我们回山去了?”

    冯大柱极其客气挽留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别回去了!反正这挺宽阔,住一宿、住一宿小师弟,小师妹?”

    他只想留着俩人,就算不肯要貔貅,心情好多喂它几次也好啊,就听俩人一起客气道:“谢谢师兄,不过我们要回山去,还有些琐事呢。”

    冯大柱失望之极,只能客气了一番,随他俩去了。乔闻箫跟容英惠便辞了冯大柱,冯义庭也跟他爹打了个招呼,借口送他俩出去。

    冯大柱匆匆忙忙便回屋去了,估计是收藏值钱玩意去了。冯义庭将貔貅收了,送着乔闻箫跟容英惠,往前面走去。乔闻箫见冯大柱离开了,这才小声说:“你不说还有个石盒子嘛?拿来看看吧。”

    乔闻箫冰雪聪明,知道小师侄有事瞒着他爹,于是按耐着好奇,一直挨到现在才问这个事情,也怕这只盒子带着啥煞气,怕冯大柱夫儿子担心。

    冯义庭冲乔闻箫一笑,显然是感觉这个师叔跟自己对路吧,这时小声说:“我也是想等我爹走了再拿给你们看,否则他又得骂我。”

    乔闻箫跟容英惠一起笑了,显得十分理解。冯义庭又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从戒指中,取出那只石盒。那石盒子一拿出来,乔闻箫跟容英惠便愣住了,呆呆瞪着它不动。

    冯义庭赔着小心,看了看乔闻箫,又看了看容英惠,这才问道:“怎么了,认得这玩意吧?这究竟是啥东东?哎我说你们别光顾着瞪眼,倒是说啊,这是啥?”

    乔闻箫看了看容英惠,容英惠望了一眼乔闻箫,然后俩人一起说:“这是啥还真不认识。”

    冯义庭失望之极,将那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破玩意咋就没人认识呢?骗子老乌龟也不认得,就没人知道它究竟能干啥,干脆扔掉得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吓了一跳,他赶紧说:“小师侄,你脑子坏了,扔掉?”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不知道是啥玩意,拿着干嘛?扔了不占地方!”

    容英惠愕然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它是啥东西,不过从外面看起来,它挟带着一种极为神圣的罡元,说明它肯定不是凡品,估计来历挺大,你要扔掉它?”

    冯义庭笑了,他说:“扔肯定不会扔掉的,不瞒你们说,这东西是我从我小兄弟手里要过来的。真给扔掉,它不会找我拚命啊,我就是弄不明白它是啥才有点烦!”

    俩人这才松了口气,乔闻箫瞪了冯义庭一眼,这才说:“我真以为你脑子不对了,这么灵通的宝贝竟然要扔掉!小师侄,你见过天然长成这样的盒子吗?”

    冯义庭说:“就是没见过啊,这才有点好奇喽。你说它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做盒子买卖的手艺人活啊,如果大自然都能长出盒子箱子,还贼坚固得,那人家吃啥?”

    容英惠乐了,她也瞪了冯义庭一眼,才说:“就你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既然你也知道它是自然生成的,你知道天意是啥意思吗?”

    冯义庭不解的望着这个小师姑,问道:“这跟天意有啥关系?”

    容英惠叹了口气,这时说道:“说你笨呢,你有时候精得跟猴似的。说你精呢,你有时候又笨得跟啥似的。这么简单你还问,它长成这样没经雕琢,是不是就是天意使然?”

    冯义庭呵呵乐了,他眨了眨眼说:“原来这样啊,你的意思是指这石头盒子变成的形状,就是天意喽,那天意它干嘛要弄个石头盒子出来呢,跟那些做盒子箱子的人比手艺?”

    容英惠和乔闻箫一时语结,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冯义庭乐了,他呵呵笑道:“小师姑、小师叔,别气成那样,其实我都知道,逗逗你们!轻松、轻松点!看你们那么严肃的样子,跟传教士似的不累?”

    乔闻箫咆哮起来:“逗我样玩的?敢逗你师叔师姑玩儿?你个大逆……算了。”

    冯义庭见他喜怒转换,瞬间即逝,便对他作了一揖赔了个不是说:“对不起小师叔、小师姑,师侄不懂礼数,还请二位原谅、原谅。”

    乔闻箫乐了,拍拍他肩膀说:“算了,你师叔我是性情中人,你师姑呢,也不是小气的主,我们不会生气,呵呵。”

    冯义庭笑了,乔闻箫也笑了,两人相视而笑,转而勾肩搭背,亲热起来。他俩年纪相仿,偏偏要错开这么大辈份,哪能严肃起来?

    这个时候,只听容英惠正色说道:“你们别闹,说正经事吧。这就是说,天意如此珍贵盒里的东西,它能是普通的物件吗?老天肯在一件普通物品上下这么多心血吗?”

    乔闻箫这时也严肃的说:“就是,你想这样一来,盒子里是不是无上妙品?”

    冯义庭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说法。老天爷肯定不会为了一根普通的枯木,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生个石头盒子保护它。

    由此可知,天意都珍惜的物品,它能是个普通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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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巨孽

    乔闻箫一脸郑重,望着冯义庭手里的石盒。

    停了一会,他才感慨的说道:“这盒子里无非装了三种东西。”

    冯义庭愣了一下,说:“三种东西?天下之大,你就敢确定只有三种东西?”

    乔闻箫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值得天意垂护的,最多三种!”

    冯义庭这就有点不太相信了,普天之下,就只有三种东西值得老天垂护?

    他正在暗里嘀咕,就听乔闻箫神气活现的继续说道:“此其一,盒子里装的,应该是宝器。这说明它威力煞气极强,足以开天辟地,破坏能力堪比轩辕剑,盘古斧!”

    冯义庭愕然,就听乔闻箫又说:“唯有如此,天意才渐渐掩蔽,不想它锋芒太盛。”

    冯义庭点点头,容英惠也无语,算是承认了他的推论。说得还挺有道理嘛,冯义庭颇为佩服的看着这个小师叔。看来,天天跟神仙呆一起,见识就是广博啊!

    他正在感慨,就听乔闻箫肃然又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东西的威力就不用说了。估计直追上古法宝。而且,至少它会是一块,能铸造类似威力的至灵材料。”

    这个冯义庭相信,因为胡一木就得了这么块石头。估计就是天意掩蔽,这才令那块玄铁拥有了无比坚硬的外壳。那层玄铁的外壳,简直硬得变态,一度令胡一木直接凌乱了。

    那块玄铁灵力极强,而且还是吉祥的至阳玄铁,可以说是集祥瑞万千的材料。比如胡一木,就为了弄清楚来路、为了炼制它,稀里糊涂的活了几百年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说:“材料应该不是,材料一般都是不规则的。天意掩蔽,也是圆形或者其他形状,不可能生得如此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成了个盒子。”

    乔闻箫一看也是,便说:“你的意思……要不它就是一个成品?”

    容英惠说:“那也不一定,你不说它无非是装了三种东西吗,还有哪两种?”

    乔闻箫于是继续说:“第二种呢,应该就是神迹了。”

    冯义庭跟容英惠一愣,就听乔闻箫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神迹,也就是能启示凡人的具有强大圣力的遗迹。比如真君佛祖的随身物品、舍利子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有先天灵力或正气,天意垂怜,便将它给掩蔽了,你说是不是师妹?”

    容英惠摇了摇头,说:“这种可能较小,神迹一般有神卫、有灵官呵护着,哪能这么随便被弃置,还等到天意慢慢掩蔽?”

    乔闻箫想了想也是,于是又说:“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上古遗书。”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郑重其事的说道:“上古遗书,指的是远古超级文明涅灭后,遗留下来具有启示意义、带着强大真知或技术,能够承载文明,教化蛮夷的经典古籍。或许就是一种威力极强能开天辟地的远古经咒。”

    冯义庭愕然,就见容英惠这时点了点头,应了一句说:“这倒有些可能。”

    乔闻箫受师妹鼓励,继续解释道:“如果真是类似的上古遗书,它要是现世,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会极其巨大,甚至引起翻天覆地的文明或者进化。如果是远古经咒,应该拥有极其庞大的正道能量,也能直接影响整理个三界六道!”

    冯义庭愕然,因为乔闻箫说的也太变态了,真这样的话,这个石盒还真不简单!乔闻箫说完之后,直直看着冯义庭,不再说话了。

    冯义庭问道:“完了?”

    乔闻箫点点头,说:“不就三种可能吗?我己经说完了啊!”

    冯义庭嘀咕道:“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但还是说不上是啥,失败啊失败!”

    容英惠眼睛一亮,这时建议道:“要不,你拿去给你玄祖看看吧,估计他认识!”

    冯义庭大喜,连连点头,这时问道:“那他要啥时候回九虚洞?”

    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了一眼,答不上来了。冯义庭也不气馁,这时笑道:“没事,下次他回来时再问问吧,反正这古头盒子也不会坏,这份量也不是挺大,其实也不占地方的,再说吧!”

    乔、容二人点头,然后一起说:“小师侄,既然这样,我们回山去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嗯,记得以后有时间来玩吧,大家既然熟了,可别客气!”

    乔闻箫跟容英惠点点头,足下涌出一团祥云,往天升去,迅速消失在夜空。

    冯义庭送走了他们,回到客厅,发现他爹竟然还坐在沙华上等他。他知道老爹不放心,有许多事情等着他询问呢。

    于是他亲亲热热的坐近老冯,主动而诚恳的说:“爹,我知道你不高兴我瞒着你这些事,不过我也没机会跟你说,主要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不生气吧?”

    冯大柱长叹一气,说:“事情能发展成这样,这一次你确实立了大功。算了,我也懒得骂你了,再说你有了如此修为,我也高兴。不过,记得以后有事跟我商量,别瞒着你爹,净一个人去瞎胡闹!”

    冯义庭点点头,冯大柱又说:“还有啥事没说,赶紧!不然以后就不给机会了!”

    冯义庭便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选择性的说了一些,至于妖狼和国安局的事,因为怕父亲担心,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能瞒就瞒吧,让老爹知道得太多了,他会失眠。

    因为光眼前说出的事情,冯大柱己经惊讶之极。冯义庭于是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太多,否则父母白操心了,自己也过意不去。

    俩人正坐在客厅里谈心,就听薛满翠大叫起来。原来她见丈夫这么久还没回房洗澡,这时便咆哮起来,如同河东狮子吼。

    冯大柱见妻子发飚了,便又嘱咐了儿子几句,回屋去洗澡休息不提。

    冯义庭想不到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兴奋不己。因为秘笈之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没想到这次趁着刘、贺二位师伯的到来,一并解决了这么多事情,他高兴之极。

    还有,因为估计小草鸡是比凤凰还牛b的“七彩纯阳紫金乌”,冯义庭无疑更加喜欢这只旷世奇鸟了,这不正兴奋着吗,便搂着小草鸡,坐在客厅里陪它玩呢。

    就在那时,他的电话响了。冯义庭边逗小草鸡,一边摸出电话一看,竟然是郭明!

    冯义庭心中一愣,他知道这个时候郭明打电话来,一般不会有好事情。他可怕动静太大,让老冯又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抱着小草鸡,往自己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才接通电话,就听郭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冯,你现在有空吗?”

    冯义庭应道:“刚准备休息,有事吗郭明姐姐?”

    郭明有点不好意思,她犹豫了一下才说:“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又打扰你了。因为杭州市郊区,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高科长让我通知你,希望你能尽快赶过来。”

    冯义庭一愣,心里突然一跳,不安的问道:“郭姐姐别客气,出什么事了?”

    郭明沉吟了一下,听到纸在响,估计在翻看资料吧,然后才说:“一家房地产公司,因为开发新的楼盘,在奠基的时候,无意挖出一个类似古墓、但格局更复杂的古代建筑。”

    冯义庭心中一凛,正愕然间,就听郭明继续说:“杭州方面为了保护古迹。准备进行保护性挖掘的时候,就出事了。类似墓地的古建筑中央处,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直接导致现场的挖掘机被引发大火,诡异的高温,当场就致死三十七个,其中包括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和现场作业的建筑工人……”

    冯义庭焦急的打断了郭明,吩咐道:“你让高科长迅速撤离周边居民,我马上过来!”

    郭明愣住了,她反而吃惊的追问起来:“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不久前就从空竹口中,听到过关于“犼”的典故。这时听了郭明描述,再加上略一掐算出来的大凶之兆,己骇然明白空竹的担心竟然出现了!那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肯定是挖到了红毛!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时候十分碰巧。此刻冯义庭来不及给郭明解释,他郑重的吩咐道:“你们千万别靠近古墓,里面有一个可怕的魔体,你们不是它对手!”

    郭明这才紧张起来,她惊愕的说道:“高科长正想吩咐非正常组的行动小组,先进古建筑区域考察……你的意思是不能这样,对吗?”

    冯义庭焦急的说:“别让任何人靠近,那就是一个被封印的古墓,里面镇着一只可怕僵尸!肯定是开发商奠基的时候,破坏了封印阵的格局。我估计,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只怕它就要逃出来了!这只魔体出世后,情形将极度可怕!你们千万别再靠近,否则只会令更多的人丧命!我马上过来,你们在我到之前,绝不能有任何行动举措!”

    郭明吓得说不出话来,捧着电话在那边呆住了。冯义庭问道:“郭明姐姐,赶紧说事发点,我先去现场!”

    郭明从来没见过冯义庭如此紧张,心中狂跳起来。听了冯义庭的话之后,便匆匆忙忙的找事发点的位置,一边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

    冯义庭问道:“什么事?”

    郭明正在忙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唔……据杭州有关方面透露,这家公司的实力挺大……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传统的道家背景。也就是说,有专门的应对古墓方案!”

    这倒比较新鲜,冯义庭听了一愣。不过他很清楚,一个达到“犼”这种境界的魔尸,根本就不是普通道士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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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烈焰地狱

    冯义庭此时顾不上其他。他这时哪有心事了解这个公司的背景?随便应了一声,便继续问道:“找到了吗郭明姐姐,具体位置在哪儿?”

    郭明办事的效率挺快,稍一停顿,很快就将具体位置报了出来。

    冯义庭听了,连电话也来不及挂断,立刻便召出如意云,赶赴现场。

    如意云速度之快,动念之间便可达千万里之外。在确定相应的位置之后,冯义庭便催动彩去,朝那个方位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动念的瞬间,冯义庭便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恐怖的空间上方!

    眼前的情景令他骇然,他吃惊的挂断了电话,俯望着脚下的这片大地说不出话来。下面的空间是如此不可思议而令人恐惧!仿佛是突然出现的烈焰地狱!

    一个被挖掘机挖开的巨大基坑正中,露出了一个拱形类似墓穴的建筑。

    从天空往下看去,只见这个建筑的形状十分特殊。四面构建了清清楚楚的奇形八卦状辅助性建筑群。这些建筑体己经被毁坏掉,砖石散落在古墓四面。

    强大的能量冲天而起,冯义庭通体己经荡出圈圈飘扬的蓝焰。正中间的墓穴,己经炙热通红。热量不停的从墓穴往外翻腾,有形的热能,如蒸汽般鼓奋着,使下方的大地氤氲不止。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拥有如此之高的道力,立刻便被地面传来的热气点燃了!

    可怕的热浪从地面腾空而起,因为处在热源点的正高空,能量作用清晰可辩。

    下方墓穴的能量继续往外蒸腾,导致空气在高速对流,受强大的热气流一冲,大地简直没了一丝水汽,天空万里无云。

    而正中间的拱形墓穴,就是这所有的热源点,己经变成可怕的灼红之色!

    整个墓穴透出骇人的炙热,无穷无尽的热浪,正源源不断的从墓穴传出来的!巨大的热能,使得他脚下的如意云翻涌不停,边沿往上翻翘,变得跟荷叶似的。

    还好这云是万年精华,自身有了道行的,否则立刻便被这股无比庞大的热流给蒸发掉!

    热力以墓穴正中为点,四下扩散,附近的植物己经变成了灰烬,大地寸草不留。到处都是植物、民房等建筑燃烧过后的灰烬,看得出刚发生过极其猛烈的大火。

    而那些被烧毁的机械,正发出可怕的高温,变得通红耀眼,只怕己经接近事融点!

    从高空往下看去,只见焦枯以古墓为点四下扩散,狼藉的情形令人不忍复睹。大地因为高温变得如此干燥,中心区域己经被烧成坚硬的苍红,估计硬化得跟砖似的。

    稍远的区域,一些埋在泥巴中的植物根茎,因为还没燃烧完全,不时跳跃出高温引发的火星,或者直接窜出一缕火苗,烟雾四下袅绕飞扬,令人目瞪口呆。

    眼下的大地,用“赤地千里”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焦土瓦砾,根本就无法看到植物和生命!再远处一点,大概数公里之外,焦枯的情形才略有缓解。

    不过,那些水塘也早就干涸了,塘底布满了死鱼和贝类生物的尸首,鱼塘出现可怕的龟裂,透露出极度干枯才有的碜白!

    再往外扩散,枯焦的状态虽然稍微变弱,可是植物都变得枯黄,早就失去了生机。大面积的干涸让所有的植物都枯萎焦黄,情形苍凉凄怆,令人目瞪口呆。

    冯义庭呆呆的打量着脚下的情形,虽然四下热得像个蒸笼,可他冷汗只冒!

    突然,怀里的小草鸡大叫了一声。冯义庭愕然,原来自己竟然将小草鸡给带过来了!

    他这才意识到,因为一直跟郭明打电话分不出神来,而且动念间便将如意云给召出,再动念就到了杭州,小草鸡稀里糊涂的就被自己带过来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他可不想小草鸡给弄成大烧鸡。刚想让这家伙隐到虚空中去,别受了这酷热给蒸坏的时候,却是一愣。

    不对啊,小草鸡好像一点也不怕热,这家伙神采奕奕,这时东张西望,好像精神抖擞!

    看到小草鸡这样,冯义庭就有些奇怪了。这时候不免想起容英惠所说的,小草鸡喜欢太阳、烈焰等至阳至热的话来。再看四下,眼前这地方的温度,跟在喷发的火山有啥区别?

    莫非它连这么高的温度也不怕?这温度简直足以将它烤成熟食了,它咋就没一点事?

    他心中一动,这才打消了将它隐入虚空的想法。

    冯义庭抱着小草鸡,按落云头,一起落在地上。

    果然,小草鸡兴奋不己,一下就从冯义庭怀里跳到地下去了。它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好像到了老家一般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奇了怪了,这家伙不仅不怕热,好像还因为高温变得更加机灵活泼了!你看它,这时一边“咕咕”叫着、一边四下探望,竟然还用力扑腾翅膀,发出一声悠扬而嘹亮的鸣叫来、那叫一个鲜活滋润!

    这鸣叫冲天而起,在苍凉而空旷的空间传起,四下回荡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愕然望着小草鸡,只见它又拍了拍翅膀,这时昂首度步,还颇有王者风范!

    更为奇怪的是,冯义庭竟然发现,小草鸡踏过的地方,强烈的炙热竟然迅速消褪!

    他这才看出来,小草鸡通体就像是一个吸收热量的容器,炙热正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

    这可是个新鲜事,冯义庭便对它招了招手说:“小草鸡,你过来。”

    小草鸡不正四面张望吗,这时看到冯义庭叫自己,便欢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冯义庭抱起它,果然感觉四周霸烈的罡酷热之力,正迅速朝它身体涌去。因为热量源源不断的被这只怪鸟给吸收了,因此四周的空间,一下就变得凉爽起来了!

    冯义庭惊讶之极,他这才明白,平日里小草鸡为什么只喜欢哂太阳。

    看来这只怪鸟,能吸收巨大的热能量,普通的日照哪能满足它的吸热需要?

    而这个时候,它到了火山般的墓穴边,因为强大的炙热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估计身体因为热能的补充,获取了从没得到过的滋润吧,这时竟然精神焕发了!

    他想起容英惠所说的话,心中开始有点明白了,小草鸡估计就是只专门吸火的怪鸟!

    你看它这个时候,竟然变得精神而活泼,相比以往神气了不知道多少!冯义庭这才怀疑的问它:“你不怕火烧嘛小草鸡?”

    小草鸡惬意的伸了伸脖子,“咕咕”的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他。

    冯义庭这才想起,刚从三仙洞带回村的时候,这玩意一见火就想往里跳的习惯。

    为此他还着急了挺久,直到嘱咐家人别让它靠近火才安心。

    现在想起来,这玩意要真跳到火里去,估计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火很快被它给弄熄灭。像它这样吸收火焰和热量的能力,普通的火不灭才怪!

    照这么看来,小草鸡只怕还是红毛天生的克星,冯义庭不免大喜起来!

    冯义庭本来想召王桂花出来降降现场的火气。不过看到小草鸡这样,临时便改变了主意,这时想看看它究竟能整出啥名堂。

    正在此时,他的电话又响了。是高亮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小冯,你现在在哪儿?”

    冯义庭告诉他说:“高科长,我己经来到现场。这儿热得不行,根本就不适宜生命存在,温度估计有几百度了,如果不是我能镇住这种酷热,直接就燃起来了。”

    高科长一愣,随之想到他能遁移,所以才会迅速赶到现场。他这才说道:“这么快啊,我们正在杭州市附近,靠近事发点大概几百公里之处,这儿酷热难当,所有的水塘和井水都干涸了。据我所知,目前杭州市突然出现大面积干旱现象,杭州方面来电告诉我们,市区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西湖水位急速减退,如果不进行控制,估计干旱面积会迅速扩展,导致大面积的旱情发生。现场怎么样?”

    冯义庭抹了把汗,说道:“我刚才在墓地高空观察了一下,情形十分恐怖,中心温度估计近千度了,不过还没到金属的融点,因为挖掘机还没融化,但也快了。”

    高亮骇然,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他才沉声问道:“小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火犼。”冯义庭打量着周围,皱着眉说道:“这是僵尸里面最可怕的魔体,一般来说,只有千万年的僵尸,才最终会进化成犼这种魔体,但这只犼有人为因素。”

    高亮又是骇然,停了一会才吃惊的说:“人为因素?你是指这是有人故意干的?”

    冯义庭解释道:“这只犼原本是个旱魃,但还在古代的时候,被一个邪修高手炼成了威力巨大的火犼,估计他本意倒不是想闹成这样,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失控了。”

    高亮生气的说道:“这种人真是可恶,根本不考虑事情后果!”

    冯义庭说:“高科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高亮听了这话心中一凛,这时沉声说道:“怎么回事,小冯,你说吧。”

    冯义庭于是又说:“我刚才看过了现场,发现这个古墓的封印还没被完全破坏,因此它现在还不能遁出古墓,假设封印完全被破坏,一旦这只火犼遁出古墓,到时就会更加难办,事情将急剧恶化,后果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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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太阳之鸟

    高亮听了这话,长时间沉默无语。

    显然,目前的情况己经如此恶劣,冯义庭还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后果只怕还会变坏,情形将超出他的预料。此情此景,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很久后,他才沉声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冯义庭看了看古墓,分析道:“我估计,现在这只魔体己经在用妖力冲突禁锢,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个小时,内层关键的符咒一旦被融化破坏,它就自由了。”

    高亮无语,冯义庭又说:“不过,我会监视现场情况的,如果它真挣脱封印,我会努力控制事态不让它恶化。放心吧高科长,我应该能想出点办法。”

    高亮这才说道:“小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后果可真不敢想象……”

    冯义庭笑道:“高科长,你客气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呵呵。”

    俩人又说了一会,高亮好像在跟人商量着什么,跟他的通话暂时中断了一下。过了一会,就听高亮说道:“小冯,我们准备马上到现场来,告诉我你的位置。”

    冯义庭赶紧说道:“高科长,你们最好别过来。我正准备靠近中心地段,到时候会召出终极的冰冻魔体,用来对付现场的高温。假设你们靠近,会受到波及。”

    高亮一愣,这时好像又在跟谁商量着什么。隔了一会,很快他又对电话说:“没关系,这家房产公司的老总己经赶过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也是道家传人,可以应付目前的状况。”

    “道家传人?”冯义庭一愣,这才问道:“对方的修为怎么样?”

    高亮有些兴奋,他说:“他们父子二人,功夫挺不错的,靠近中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冯义庭沉吟一下,这才嘱咐道:“好吧,你们慢慢向里靠近,但一定要注意情况,我怕这只火犼万一挣脱了禁锢,后果将更可怕,到时候我会出手,里面会比较混乱。

    高亮应允了一声,又说:“好的,你放心吧小冯,我们会注意的。”

    冯义庭四面打量了一下,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对方。他又嘱咐了对方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收好电话,他突然感觉四周好像变得凉爽了很多。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目前的情况,现场的温度只可能越来越高,怎么可能会出现温度突然降低的反常现象呢?

    他奇怪的四面张望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小草鸡不见了!冯义庭吃了一惊,赶紧大叫起来:“小草鸡、小草鸡!小草鸡你跑哪去了!”

    声音传开,就听古墓正中方向,传来一声无比嘹亮的长鸣,正是小草鸡的声音!

    冯义庭见它竟然跑到那儿去了,不免大惊失色,身一晃,便到了古墓中心处。

    强烈的热力立刻将他身上的“九幽冥火”激了出来,亏得他有这门子法术,才能在啥环境中都应付自如。

    他这才发现,小草鸡正站在古墓边上,一只脚缩在身下,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这家伙趁着冯义庭没注意,正想走到古墓建筑的正中央去。这时听到他的呼唤才停了下来,正扭过头来,对自己讨好的叫了一声。

    冯义庭这才发现,突然之间,小草鸡的体型竟然庞大了一倍有余!

    冯义庭愕然,望着小草鸡才瞬间明白,四周为何突然变凉爽了!因为小草鸡靠近,古墓中传出的可怕炙热能量,正源源不断的被这头怪鸟吸收!正因为这样,附近因为热能的减弱,才迅速变得凉爽起来。

    冯义庭惊呆了,眼前的情形令他惊讶不己。

    跟小草鸡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来没见这家伙如此神采奕奕。

    这头怪鸟通体因为高热,这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精神而鲜活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它不仅体格变得巨大许多,而且身上的羽毛也突然增加了不少!它的头部羽毛己经长得快完全了。硕大的脑袋,上面的羽毛根根竖起,发出一种耀眼的红光。红光中夹杂着暗红呈紫金色的光芒,胁同它那张大嘴,显得威武神气,令人目瞪口呆!

    颈项上的羽毛也生长得密实了许多,只有身体还有些部位稍有裸露。

    因为羽毛的大面积铺盖,小草鸡相对以前,就变得要漂亮多了。它的羽毛十分神奇,跟头部的羽毛一样,都发出一种淡紫的金色光芒。这种光芒挥发之时,令周身盈溢着一种绚烂的七色玄芒,说不出的庄严和神圣!

    这种神奇的七彩光芒,使它看上去无比威猛和霸气。更令人吃惊的是,此时的小草鸡眼睛中,在焕发出一种无比炙热的毫光。这种毫光灼热无比,简直能直接点燃受它注视的物体!

    冯义庭骇然明白,这根本就是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雷炎罡力!这种可怕的罡炎,温度之高便如激光,足以直接令金属融化!

    他呆呆瞪着小草鸡,这才明白这头怪鸟的巨大威力,跟以前那个丑陋且柔弱的家伙相比,己经判若两人、完全豹变了!

    小草鸡发现主人好像不生气,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冯义庭,试试探探的又朝前走去。

    冯义庭己经明白,火焰对它来说不是威胁只是粮食,还阻止它干嘛?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小草鸡,一步步朝古墓中央走去,他站在边上好奇的观望起来。

    小草鸡本来只是试探,发现冯义庭没阻止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它本性流露,这时欢快的大叫一声,起步便朝拱形的墓穴冲去!它挥起翅膀,双足用力,使劲往前一跳,朝古墓顶端飞去!随着它巨大的翅膀扑腾声传来,小草鸡通体竟然腾起一团焰苗!

    这种焰火威力强大,相比普通的火焰如此变态,翅风所及,砖块竟然被烧得通红!

    随着它翅膀的挥拍鼓舞之间,小草鸡一下就窜上墓顶了!

    冯义庭愕然瞪着它,惊讶得一动不动。他发现小草鸡一站上墓穴顶端,炙热的高温立该沿着它双足,疯狂朝它身体里涌去。如此庞大的能量扑进它的躯体,小草鸡竟然若无其事!

    不仅如此,它更是惬意的扬起脖子,昂首长鸣起来!它的声音如此混宏和嘹亮,挟着庞大的炎罡冲天而起!随着它昂首鸣啼,它头部上方的空气中腾出耀眼的焰火,旋转而上!

    那条焰火甫一出现,立刻变成一条依稀可辩的长长旋柱,一直腾空而起足有数十米!

    如此可怕而响亮的鸣嘀声,还挟带着猛烈的焰火腾空而起,令整个宇宙都颤栗起来!

    就在它鸣啼的瞬间,小草鸡的身型突然又增大了一倍多!

    随着它通体焕发出的焰火张扬,只见它身上又生出许多羽毛来。

    眼前的一切,才令冯义庭明白,这只怪鸟竟然需要很多的热力,才能越迅速的生长。怪不得自己养了它这么久,从来没见它吃过粮食。平时它还看到火焰就想扑进去,原来天生就是靠食火吞热才能长身体的啊!

    他正在吃惊,就见随着巨大的热能补充,小草鸡身上的羽毛快速生长,不久就遍布全身!

    因为身上布满了七彩呈紫金色的灿烂羽毛,小草鸡更加显得庄严而神圣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它通体的羽毛竟然有焰火夹杂,荡漾着炙热华丽的光芒!

    七色霞光如水般在它身上流逝,并向四空飞扬,焰力奔腾张扬,令四下变得朦胧而美丽,眩亮耀目到不可直视!

    冯义庭也忍不住用手背挡住眼睛,眼前的情形令他惊呆了!

    巨大的热能迅速从墓穴中传出,快速汇集到小草鸡的脚下,由此传到它的体内!因此小草鸡跟墓穴接触的点温度急剧升高,墓穴顶端的石砖,竟然开始融化!相反,四面的空间温度在迅速降低,古墓中庞大的热能量全跑到小草鸡身体里去了!

    古墓上的小草鸡,惬意的挥着翅膀。火焰从体中荡漾而出,七彩流荡、光芒四射,它就像落在地面的太阳!

    就在那时,因为变态的高温,古墓上的巨大石砖开始融化。这些高温的液态熔岩,一融化便化成千万滴往上蒸发,然后融进了小草鸡的体内。

    小草鸡获取了如此庞大的能量、这么多热量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它还如此贪婪!根本就没有半点想停止的样子,扬起翅膀,一直疯狂的吸收着能量!

    随着强大的热能吸入,它快活的挥着翅膀,通体焕发出耀眼的光芒,体型变得更加庞大起来。光芒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眩目,这是一种炫丽无比的七色华光,而且挟杂着霸烈无比的雷罡奔腾闪烁着,令天地都为之动容!很快,四下就被它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光芒如此强烈,温度却一点也不高,这玩意可真是只灵力通灵天的神鸟!

    随着巨大的热能填补,小草鸡很快就高达二米,展翅竟然有十米左右!

    庞大的巨鸟渐渐出现在墓穴上,小草鸡完全变异了,它长成了一只体格巨大,通体都飘散着光芒和焰火的七彩紫金色的巨大乌鸦!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彩纯阳紫金乌”,一种据说跟太阳同宗的通天神鸟!它如此骄傲的张扬着美丽而霸道的巨翅,跟昔日的小草鸡,哪儿还有半分相似?

    冯义庭被惊呆了,他从没想过小草鸡长大后,会如此威武神勇,敢与日月竞辉!

    就在那时,只听墓穴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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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终极火魔

    冯义庭正望着小草鸡,被它霸烈的形象弄得愕然。

    就在那时,一股猛烈的炙热从墓穴荡漾出来!这是一股无比浑厚的炙热,突然从墓穴中喷薄而出!

    冯义庭这才收回目光,朝古墓上看去。只见那股灼热甫一腾出,立刻便朝小草鸡身上扑去,大部分都被它给吸收了。虽然小草鸡吸收了很多,但多余的温度仍然四面散开,导致空间的温度又急速升高!

    冯义庭一愣,脸色变得凝重,注视着蠢蠢欲动的墓穴,知道火犼要出世了。

    他顾不得再看小草鸡的表演,起了个法诀,念咒将江东明召了出来。

    他明白,火犼所呆古墓顶端,因为小草鸡吸取能量过大、温度迅速升高,最终导致砖体结构被破坏,将使古墓中的远古封印符咒,也受到严重的损毁。一旦那些符咒、经文的禁锢力量消失,犼便无所禁忌,最终会挣脱封印,逃出古墓!

    就在他沉吟和担心的时候,果然眼前的古墓出状况了。大地震动起来,剧烈的震荡沿着地面传开,如大地震一般可怖!

    冯义庭脸色剧变,他这才明白这只怪物的威力,竟然如此变态!

    空间的温度迅速升高,因为庞大的热能上冲,小草鸡己经浮离在古墓顶端约五米高处。

    随着剧烈的震荡传来,墓穴强大的热能,形成一条清清楚楚、约一尺直径的火柱状能量。长长的火柱上冲,触及小草鸡之后,立刻扩散开,变成一个庞大的火焰状球体,将它整个包容在这团焰火体正中!

    小草鸡通体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像一轮落地的太阳,令四下变得通亮!

    不远处,因为冯义庭的召唤,江东明随着可怕的禁障,从翻滚的地底一跃而出!这头庞大的怪物,仍然是以往那种令人崩溃的开场架势。

    狂风不仅弄得天昏地暗、沙石狂飞,还伴随着让人崩溃的呢喃低诵,和电闪雷鸣。突然出现的乌云,因为地面的高温迅速向天翻滚飞腾,炫目的闪电,夹杂着汹涌澎湃的雷震,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只见不远处的地面,开始猛烈的翻腾起来,因为地面温度太高,泥波翻滚之际,不停的从地下跳出炎星和热气。

    江东明电射而出,这头怪物竟然没被高温直接点燃,倒出乎冯义庭的预料之外。

    这头巨兽出来之后,立刻仰天咆哮,弄得四面回应呼啸,大地更是一阵痉挛!

    它跳出地底,紧踏地面的一双大脚板,立刻便冒出阵阵青烟,听得“兹兹”之声,传来一股刺鼻的焦臭,显然它的肌肤因为高温被烫坏了。

    冯义庭可怕它直接燃了起来,赶紧给他加了道冰冻的法符,江东明这才正常。

    这玩意一出来之后,立刻明白了状况,呆呆瞪着震荡的古墓不动了。冯义庭难得遇上这种机会,因为王桂花是至阴寒体,召出来没信会引起可怕的大冰冻,现在这样子,一冷一热不正好相互百克制吗?

    于是,在召出江东明之后,他立刻起了个法诀,念咒将王桂花也召了出来。

    随着他咒语念毕,四下突然变得凉爽起来,一股怪风凭空飘荡,直扑冯义庭跟前。

    如果在别处的话,这股风会挟带着强烈的霜雪,但这时候现场温度极高,哪还有霜雪出现,除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凉爽,湿气都没给点就算了。

    还好,空气中传来的那种呤唱,至少给了冯义庭一点清凉,王桂花总算能起到空调的作用了,这不一折腾,四下的温度立刻急速下降,令他惬意之极。

    因为强烈的温差,空气急速流动起来,形成一股猛烈的怪风。

    随着特殊的魔障展现、那股阴恻恻的呤诵一停,这头终极冰冻体也出现了。王桂花随着那股强烈的阴风,渐渐就显露出来。

    因为天生挟带的超级低温,她脚下的地面温度再高,被她那双鬼脚一接触,也急速降温,迅速被冻上了。在以她为点的空间,温度也快速降低。

    冷空气四散,热空气疯狂扑进,就形成了猛烈的空气对流。

    她身边狂风呼啸,气流因为快速对流,迅速形成一条清晰的龙卷风,这家伙正处在风眼正中,身边只见飞沙走石说不出的壮观。

    不过,因为现场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王桂花的制冷作用也保持不了多宽的范畴。

    她自身挟带的冰冻,很快就被热风卷袭过来蒸发,化为霜花袅绕,最终消失不见了。她呆呆的站在墓穴边,前方因热力蒸逼冰力消融,冷冻能量后延,令她的身后出现一条长长的冰带,在如此高热区域,显得既诡异,又神秘。

    她的冰冻能量令附近的空气速冷。但古墓热能太强,又迅速反侵,时冷时热,古怪以极。

    极热跟极冷,在如此近的区域中交集,空气急速对流,形成可怕的终极作用。头顶上的龙卷风越来越大,竟然形成一条清晰的旋转风柱。黑压压的乌云开始在她的上空凝聚,因为中心的热力逼迫,龙卷风的风冠外斜,风尾蜿蜒内探,消失在王桂花背后。

    外围的炙热和风眼正中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整个空间因此几乎凌乱!

    就在此时,大地的震荡越来越强烈了。随着古墓的砖块融解,拱形的墓顶出现了一个渐渐扩展的熔岩大洞。一团强烈的光芒从熔洞下方透出,光芒一出现,立刻便被上空的小草鸡给吸收了!

    下方的光芒和上方的光芒,因此通过一个扩大到一米左右的圆形光柱连接,就像是一个下面大,上面小的哑玲状光体。强光炫目,令人不可逼视!

    突然,随着:“啵”的一声巨响,整个古墓拱顶都炸裂开了!

    一股清晰的能量波纹,以古墓正中为点荡开,强大的冲激能量在极短的瞬间张扬,变成威力无比的爆炸冲击!古墓的拱顶,完全被爆炸的能量冲激破坏了!

    随着爆炸声传出,小草鸡长鸣起来,巨大的能量冲击令它迎着强光瞬间融化!

    强烈的爆炸能量,迫便它庞大的身体迅速燃烧,一下就变成一团烈焰!在光波荡漾之际,小草鸡突然就被高能,融解成无比灿烂的七彩华光!那团华光如此炫目,令整个空间都变得美丽而明亮!

    与此同时,火犼终于冲破了所有的封印!

    随着一声恐怖的嗥叫传出,一只跟江东明体格相仿的巨大怪物,一下就从地底跳了出来!

    这只怪物通体长着灿烂的红毛,毛发间流溢着腾腾焰火,就像一只在燃烧的大猩猩!它颈间红毛跟狮子类似,绕结奋张成长长的鬃须,晃动间散出烈焰,说不出的霸烈!

    它脸上的两只巨眼,竟然跟网球相差无几,暗红色的光芒炯炯如炬,直接能点燃物体!这一对巨大的怪眼,上面的眉毛扇子般上扬,像钢针一样根根竖起!

    额头正中有一条深深下陷的长沟,自天灵起,一直延下连着鼻根,将两块眉骨格开,形成两块前突的坟丘,上面光溜溜的没长了一根毫毛,更令它变得凶神恶煞般难看。

    两只鼻孔朝天,鼻翼一张一合,简直能塞进两粒鹌鹑蛋!连里面的鼻毛也是火红火红的,打个喷涕,不出鼻涕只喷烟火。

    再看它那张血盆大嘴吧,满嘴的尖牙外突,锋利无比令人一见就直哆嗦。那张嘴往前突出,比猿人的嘴唇还夸张的往外倾斜,张开嗥叫的时候,满嘴尖牙闪烁,光那口牙的气势,就别提有多狰狞可怖了。

    更可怕的是上下颚两只绯红锋利的獠牙交错,将嘴唇撑得翻了过来!獠牙尾端突出下勾,微微内缩成弓状,不知道多丑陋和凶猛!

    估计这头怪物,追求长相的终极霸气。干脆头顶还长出一根粗短且火红的尖角,竖立在红毛间,用以增加整体效果!

    这玩意长得真是太可怕了,不用化装真本色,直接就可以吓死广大人民群众!

    更令人吃惊的是,呼吸喘息之间,满嘴都是火星和霸道的烈焰!

    说实话,这只从古墓里跳出来的玩意,长得实在是太恐怖太吓人了!这根本就是一只吞烟食火的烈焰精怪啊!

    火犼一出古墓,四面围绕着它的位置,立刻腾起冲天的火焰!那火焰翻腾呼啸,直冲上去十多米高!炙力通天沏地,说不出的恐怖!

    而且,因为冲破禁锢封印,这头孽畜兴奋不己,这时虚张双手仰天长嗥起来!

    随着嗥叫,一条更加可怕、高近百米的火焰之柱,从它咽喉处冲天而起!它身体四周,更是腾起漫天的焰火,翻滚着四面扑开!

    古墓之处,以犼为中心的地方,突然就喷薄而出如此狂乱的烈焰!

    这个空间的温度立刻呈直线上升,瞬间便达到数千余度!烈焰和高温直接令附近的沙石变成火星,呼啸而起直上九宵!高能以犼为中心,在极短时间中迅速向外四下扩张。

    能量冲激鼓起地面的一切,将大地剥离近一米的火焰泥波,呈环状腾空而起!

    烈焰突然出现,立刻达到爆炸相同的效果,冲击波直接炸开一个巨大的泥坑!

    倒是建筑正中,火犼脚下的拱形墓顶还安然无恙。只是外侧的建筑辅群受到冲击,损毁更加严重了。冯义庭从来没见过如此至阳霸烈的妖魔,眼前狂乱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此时此刻,他却无意欣赏火犼挟带的恐怖禁障、这种至阳本体魔力。

    因为小草鸡不见了,它己经从犼出现的古墓顶端消失不见了。

    它被犼挟带的庞大烈焰一冲,化为强光,突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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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天不亡我

    再说刘定乾和刘南炅父子。他俩一回到杭州市,立刻便赶赴现场。

    父子俩法力不弱,普通人不敢接近的区域,他俩倒还能过去。车子开到附近,四下己经灼热无比。再往前开,估计油箱就会自燃。

    刘定乾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跟儿子一起下车,让司机回去了。等车走远了,父子这才运用法术,开始往中心靠近。

    俩人渐渐里靠,到附近一看,只见古墓中心焰力通天,哪儿还敢接近?刘定乾远远一打量,立刻脸色剧变!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不对,便问道:“爹,这是啥东西整出来的事!是旱魃吧?”

    刘定乾骇然叫说:“这个威力,再厉害的旱魃也无法达到!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火犼?!”

    刘南炅吓得目瞪口呆,本能的问道:“爹,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贺师叔过来帮忙?”

    南定乾叹道:“你师叔肯定不会帮我们的,再说他也帮不上忙。南炅,你到时候千万小心,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别管爹的死活了,回去让你妈和妹妹快离开杭州!”

    刘南炅脸色苍白,他从没见过父亲神色如此,这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刘定乾眉头紧皱,仰天一声长叹,又道:“刘某不才,虽然身为昆仑派分支掌门,但面对巨孽且无能为力。祖师爷,请恕弟子无能!”

    说着便往前冲去,刘南炅一把拖住他叫道:“爹!你去干什么?”

    刘定乾回头吼道:“如果真是火犼出世,你爹我怎能坐视?就算是化为灰烬,也总比在这观望好。你赶紧回去带你娘和妹妹离开!火犼真出古墓,整个杭州都变成火海!你要再拖延,只怕就来不及了!”

    刘南炅大急,眼睛一红,便滚下泪水来,叫了一声“爹!”再说不出话来。

    刘定乾护犊情深,这时心中一酸,便嘱咐道:“火犼出世,天下必然大乱。受波及的肯定不只是杭州。我估计天下道德沦丧,老天要惩责众生,才让此獠遁出。孩子,你带你妈跟妹妹离开杭州之后,记得找寻有道高人相助,能降此巨孽最好,切记、切记!”

    刘南炅抹了抹眼泪,这时直着脖子叫道:“爹!天下苍生有难,我跑去单单救我妈跟妹妹有什么用处,不如跟你去现场,没准能帮你一下,我不回去!”

    刘定乾一愣。他性子暴燥,张嘴想骂,就见儿子瞪着双眼吼道:“爹!我自幼跟你学道,理数都懂!让我抛下你去救娘和妹妹,我做不出来!要死也跟你死在一块,不然哪有脸再去见人!你别说了,打死我也不回去,我跟你去降犼!”

    刘定乾一愣,不免老泪纵横,仰天叹道:“好、好、好!刘某不才,倒生了个有骨气的儿子,好!”

    说着也不理他,驾云便往前冲。正在这时,刘南炅一把拖住老爹,指着地上叫道:“爹,那儿来了不少人,是啥人?”

    刘定乾一愣。低下头来,果然发现不远的公路上,正开过来一队车队,这时温度升高,车辆己经停下,一辆装甲车上,不断跳下人来。父子一愣,刘南炅眼睛一亮,说:“爹,我听说国家有个组织,叫‘非正常科’,专门就是处理类似案件的,不如我们先跟他们会合,商量一下再说吧?”

    刘定乾犹豫一下,再看了看前方,知道自己没把握降火犼,这才依了儿子。

    父子便往回走,迎着那群人而去。那伙人果然就是高亮跟郭明他们的非正常科工作人员。双方会合之后,将情况一综合,都明白果然是火犼出世,惊愕不己。

    随之,高亮便打了电话,跟冯义庭通话之后,又交流了一下意见。刘定乾知道非正常科竟然有人己经接近现场,不免大喜。因为就凭这身修为,就足以明白这个接近事发中心的人,修为不知在他父子之上多少!

    刘定乾父子这样一来,倒安心了。开始施展道术,帮非正常科降温,以便大家能离事发中心更近一些,好接应中心的工作人员。

    他俩毕竟是修道之人,一身的修为降火犼不够,至少能抵抗现场的高温。高亮能遇到他们也是大喜,如果不是他们,只怕工作人员根本就不能再往里靠近。

    洒水车正停在事发点跟他们之间,工作人员不停的往空中洒水,用以降低温度。鼓风机也在发电车的驱动下,进行着不间断的降温作业。

    但是慢慢往里接近,温度越来越高,经过机械和刘定乾父子处理之后的温度,仍然极其可怕,己经达到了七十多度!

    七十多度,普通人呆在这个温度中,如果不进行处理只怕会活活热死!好在非正常科有着极其先进的装备,并且,极限生存组还给每人都进行了相应处理。

    毫无疑问,能保持在七十多度,还是因为刘定乾父子拚尽全力施展法术,弄出的结界。否则,附近的温度只怕会跟结界外差不多,达到一二百度左右!

    高亮跟刘定乾父子站在一处,眉头紧皱,一语不发。郭明还有方大同两人,站在高亮身边不远处,神色严峻。大家很清楚,今晚的事情相比以往更加可怕。

    成为非正常科的骨干工作成员之后,郭明跟方大同经历不少事情。差不多每一件,都令人心惊胆战。唯有这次,俩人根本不知道情况会如何恶化。

    现场很安静,但是温度且高到变态,强烈的反差令人烦闷和不安。

    附近,是非正常组全副武装的行动组成员,其中有不少是拥有超能力的家伙。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神情焦虑,因为前方的情形太令人吃惊了!

    通天的炙热一阵阵逼了过来,这跟酷暑没有任何关系。逼过来的热浪,根本就如同森林着火后左近处的模样。眼前是灼热,而不再是酷热!

    如此变态的高温,谁都清楚跟天气无关,根本是前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现场除了几位关键的领导,其他人都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因此,除了行动组的老油条,其他文职或工作人员,早就吃惊的议论起来。

    情况越来越恶劣,温度急速增加,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燃烧。

    刘南炅飞快的奔了过来,在高亮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他告诉高亮说温度很难再控制了。

    高亮一愣,立刻命令道:“大伙再往后撤一段距离,环境监查组密切监视空气温度,防止精密仪器和弹药受高温影响,出现意外!”

    于是,所有的人立刻收拾行头,往后撤退,直到温度略微降低了一些。

    正在这时,只见遥远的前方夜空,突然腾起剧烈的火光!随之一声嘹亮的鸣啼冲天而起,这个古怪而嘹亮的声音,竟然令四下都颤抖起来,金属的车辆和仪器,发出可怕的共振!

    好强烈的声波!大伙吃惊的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在怪叫?

    工作组的成员,包括高亮郭明都不清楚,这是小草鸡获得了能量,发出的快乐欢呼。

    大伙正在吃惊,但前方突然传来更为强烈的光芒!

    非正常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距离现场大概在二十多公里,仍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前方的夜空,突然就出现了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将远方的夜空照得通亮!

    大伙都惊呆了,不知道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芒一直亮着,持续了很久。

    就在那时,前面的天空好像发生了异变,隐隐约约传来可怕的呢喃。

    刘定乾神情一直惊疑不定,他正在骇然,就听儿子低声问道:“爹,这是什么情况?”

    刘定乾脸色惨变,喃喃说道:“糟糕!糟糕!这是巨孽横现的异象,只所现场不仅仅有这只火犼,还有其他变异的魔级僵尸!这只僵尸虽然不及火犼的空间影响力,但是其魔力庞大,只怕这个工作人员会更棘手!”

    他正在吃惊,紧接着,四下突然传来一阵清风,结界之外突然刮起了狂风!因为强烈的空气对流,空间好像略微凉爽了一些。远远的,强光下能看出前方的气流强烈波动,显然是出现了低压槽,前方的夜空中刮起了龙卷风,怪不得天气会稍微凉爽了点。

    原来是冯义庭召出了王桂花,高亮立刻命令道:“温度降低,向前靠近!”

    刘南炅正想前行,突然发现父亲一动不动,不免一愣,便又问道:“爹,怎么了?”

    刘定乾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刘南炅见父亲脸色惨白,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爹,又怎么了?”

    刘定乾惨然说道:“莫非老天真要灭尽天下苍生?”

    刘南炅愕然:“怎么回事爹,你倒是说又怎么了!”

    刘定乾脸色惨然,喃喃说道:“这个情形,只有终极的至阴魔体才能挟带……火犼是至阳至烈的终极魔体。但是,我听说这世界上有种与之对应的极阴魔体,就是传说中的恐怖冰尸,现世便能冻死万千生灵……你看现场的龙卷风,只有高温处出现低温,才有如此强烈的气流出现,它……莫非真存在于世,还跟火犼一起出来了!”

    刘南炅呆呆瞪着他爹,哪儿说得出话来,父子俩一起傻了。

    工作组正往前逼近,就在那时,大地突然强烈的震荡起来。

    大伙感觉强烈的震感传了过来,车辆剧烈的震荡,工作人员开始站立不稳,有人大叫起来,边一直沉默的郭明也尖叫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一个沉闷而浑厚的咆哮,紧贴着地面滚滚而来!

    那是如何一种咆哮、简直令人崩溃!突然将前排洒水的工作人员震得跌倒在地!

    震荡越来越强,现场一遍混乱!

    就在那时,前方的光芒越来越强了,强光冲天而起,将夜空刺得通明!大伙狂叫起来,高亮咆哮道:“赶紧后撤,放弃设备人员尽快后撤!”

    不远处,只听刘定乾惊骇之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怪叫道:“怎么回事!这分明是七彩纯阳紫金乌才有的动静!这种神鸟非九转圣级灵仙才能召唤!它可是专门吸收烈焰的!算是火犼克星!莫非祖师爷来降火犼了!呵呵呵呵!天不亡我、天下苍生有救了!”

    刘定乾时惊时喜,这时失声咆哮,听得一声巨震传来,大伙都倒了就他爷俩站着。

    他爷俩哪儿知道,这个“祖师爷”,其实是他们家师侄冯义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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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修仙介绍:
如果,你认识一个低调的人,麻烦从不找他。只要答应你,什么都能办到且不要回报。很多人生出,很多人病死,他却只稍微显老。他不会生气,真被激怒,却飞沙走石,天崩地裂。他见过秦强汉弱、沧海和桑田的更叠。且会为一件小事,突然泪流满面。 如果醉了,他或许会唱; 商秦风流今安在,汉唐宫阙锁闲驴。皇庭昔日花间绿,农家此际田中淤。 记住,或许他就是成大道的神仙。 该书轻松诙谐,但不失热血豪爽,其中大场面大背景,有中国数千年的神秘道术诠释,法术揭秘,修真者的修行,包括神兽、捉鬼、降妖、炼宝、符咒等等描述。 同时,还揭露了许多民间奇闻,从另一个角度,给读者展示了最贴近“道术、法术”的真实面貌!霸世修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霸世修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霸世修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