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貔貅
冯义庭站在石门前,感慨了一番。随后他稍一犹豫,便朝石门走去。
就在这时,黄小明飞快跑了下来。他一边快速跑下梯子,一边叫道:“老大!等等我,里面有啥我也看看!”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杜娟也站在坑边,正引颈观望,好奇不己。于是他对杜娟说:“杜娟姐姐,要不你也下来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杜娟稍一犹豫,便也朝坑里走了下来。冯义庭可怕把她一人留在外面,到时候难得照应。等他俩走近之后,他便给黄小明和杜娟一人加了道防御法术。随之他又吩咐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别离远了,我方便照顾你们。”
俩人一起点头,冯义庭便转过身,面色凝重的朝那扇石门走去。
三人小心奕奕,慢慢走进石门。他们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室,方圆大概二十米左右,拱顶。石室拱顶正中,镶嵌着一粒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发出淡淡的莹光,刚好把石室照亮。石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突出平台,直径大概在四米左右。
里面很安静,也有没其他入口,因此除去了从某个洞里突然跳出怪物的可能。
他们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石室没有其他状况之后,冯义庭朝正中间的那个石台走去。
走近之后,他这才发现,这个石台跟外面的石板一样,上面雕刻着很多类似的符咒。冯义庭凑近一看,这才发现石台的正中间,跟外面一样,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戒面空格,看来自己手上的戒指,只怕仍然是这个石台的钥匙。
于是他回过头来,对杜娟和黄小明说:“我估计,这个石台打开,里面出来的就是传说中的玄兽了。你们俩小心点,我得将这个石台打开看看。”
杜娟面无表情,一语不发,黄小明且担心的说:“老大,那万一出来一头凶兽咋办?”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只能博一博了,瑞兽没事,如果是凶兽就将它灭了。”
黄小明又说:“老乌龟说玄界之中,每一亿年必生一玄兽。这一亿年生一个玄兽出来,估计是厉害无比的,老大……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真能降它吗?”
冯义庭表情严肃,也顾不得骂他,郑重的说:“卦象既然没有异状,只能博一博了。”
黄小明跟杜娟默默的望着他,冯义庭又对他们说:“你们俩站到石室门口去吧,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赶紧离开,免得动起手来,伤到你们。”
黄小明跟杜娟点头,便走到石室门口。他俩刚一走开,就见冯义庭身体突然暴涨,一下就变得有三丈开外了。他这时体型巨大,也跟开始召出来的江东明差不多。
杜娟跟黄小明一愣。他们这才明白,冯义庭显然是怕波及无辜,准备用最笨的办法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因为他俩在场,估计太猛烈的法术会伤及无辜,这才变成巨人,想应付突发状态。他们哪知道,冯义庭自幼练武,说单打独斗基本不怕任何人。
试想一个修为境界达到“结婴”阶段的家伙,就算没练过武功,打架也没人是对手吧。而且,冯义庭自从遇到“灭世贪狼”之后,知道有些法术,对付那种超出常理的玩意,或许不是全有用,只有巨大的能量和攻击,才能从容的应付一切。
再说了,变成巨人法术还在,真发生什么状况,再及时应变就行了。
杜娟倒还好,只是愕然瞪着冯义庭。黄小明这时愕然大叫道:“老大!你的样子可真威猛啊!就算江东明出来,只怕也没你现在的模样可怕,你简直就不是人了!”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不是人呢,离远点,不然碰着你别叫痛!”
黄小明害怕的叫道:“老大,我没骂你的意思,但你真的不像人了,比我还像野兽!”
冯义庭懒得理他,这时将戒指拿在手上,俯身朝那个石台按去。戒指果然一下就嵌入那个方格了。这一次冯义庭变乖了,他不再捏着那个戒指旋转,而是用神念驱使,让戒指旋转起来。他可不想到时候戒指里又钻出刺来,到时个自己的手指又被刺破。
戒指果然旋转了三圈就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次石台并不象在外面那样突出一个尖刺,而是毫无动静。冯义庭有些奇怪,神念一停,就发现戒指飞快旋转回原位了。
咦?怎么这次不顶用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只能伸出手去,握住戒指。没想到,他手指握住戒指之后,就感觉戒指传上一种轻微的麻飒。
随之,戒指下方的石台,发出轻微的响动,突然有动静了!动静是石台上方,那一圈简单的兽形图案发出来的,它们突然凸现出来。冯义庭虽然看不懂那些图案的含义,不过他清楚这肯定是显示玄兽之门己经被触动。
他这才明白,戒指开始刺破自己手指,估计是验证或者确认身份的方式,而开始自己不接触戒指,用神念驱动戒指旋转,是因为身份得不到确认,所以机关才不能触动吧。
看来这套系统还挺严谨,必须一步步进行,按部就班的操作,否则还开不了这道门呢。
此时的冯义庭己经义我反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于是,他握紧戒指,将它朝右旋转过去。果然,随着旋转的圈数增加,平台上的兽形图案就越来越突出了!
到了第三圈时,图案开始上下起伏,像苹果机那样顺时针跳跃,围绕着中心戒指部位,飞快的旋转起伏着!说时迟那时快,冯义庭己经飞快的将戒指旋转到了第三圈。
那个一直在起伏的图案圈,突然就定格在一个特定的图案上不动、它单独突出后,起伏就停了下来。这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兽形图案,因为图案太过笼统,根本就分辨不出它是什么。
冯义庭根本不知道这个图案是随机选择,还是有固定的流程。
不过他己经没得选,看来里面的玄兽己经确定,只能接受这个图案对应的玄兽。
冯义庭皱了皱眉,正准备迎接戒指的针刺时,戒指突然弹出了嵌套位置!
突然,整个石室都震荡起来!一种嘹亮而浑厚的咆哮,从平台下方传了出来!这种咆哮充满了力量,挟带着极强的罡元和真气,令人震耳欲聋!声音从结实厚重的石台下方传出,竟然令整个石室都剧烈的震颤起来!
黄小明和杜娟听了,脸色剧变,赶紧退了一步,这才站稳脚步。
冯义庭也吃了一惊,正愕然间,听得一声巨响,石台被撞得剧烈的震颤!这是一种极具震撼的冲撞,就像这个石台的下方,正关押着一头无比凶猛的巨兽,而它正被关押了千百万年,急着想冲出来一样!
剧烈的震荡,吓得门口的杜娟一声惊叫!黄小明大叫道:“老大!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离远点老大!这玩意只怕很凶!”
冯义庭无语,他直勾勾的盯着石台,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只见石台发出一陈轻微的“嗡嗡”声,突然崩成四块,向下陷去!
平台陷落,立刻便坦露出一个四米左右的入口,里面传出强烈的光芒来!这是一种极其灿烂的七彩华光,就像这下面堆积了无数金银宝贝,被强光一射那样。
璀璨华丽的光芒如此炫目,一下就将昏暗的石室照得光彩夺目,令人不忍逼视!石台下方的光芒氤氲而出,竟然挟带着点点宝华,如莹火般飘然而出,挥舞在七色光芒之中,如魔似幻般的冶艳,给人美梦般的神奇和美丽!
这种光芒太漂亮了!不仅靠近石台的冯义庭,连外面的杜娟和黄小明,都被惊呆了!
冯义庭退了一步,就听入口中又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因为石台的畅开,声波直接冲出,这声咆哮就更清晰震耳了!声音令整个空间,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就连脚下结实的大地,也在清楚的颤栗!
同时!那种华丽的炫光,蓦然通天沏地的亮了起来,伴随着那种妙曼的莹光飘荡,将整个石室照得通明!杜娟吓得尖叫起来。黄小明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因为这咆哮声中,挟带着巨大的罡元,直接令这俩个妖精心胆俱裂!如果不是冯义庭给他们加持了护体法术,估计他俩会崩溃!
突然,一头怪兽从石洞中窜了出来!
石室中的光芒更强盛了,冯义庭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只怪兽,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头如此威猛而神奇的猛兽!它有着龙一般的头部、但只长着一根独角,马一样的身躯,且布满了瑞光闪闪的鳞片!它的脚布满了鳞片,粗壮而结实,跟传说中的麒麟相仿。
猛兽的额下有长须,更令人吃惊的是肋生一对强劲的翅膀,是直接从洞中飞出来的!
这只怪兽长相极其凶猛,高大威武,两只突出的眼睛像铜玲般圆睁、不怒自威!并且光芒四射,流溢出无比炫丽的华光。这家伙脑袋硕大,血盆大嘴又宽又大,还突出跟金蟾之嘴有些类似,长着长长的两根晶莹剔透的锋利獠牙。
它颈间的鬃毛卷曲,使它显得极其威猛,鬃须与前胸背脊鲜亮的卷毛连在一起,一直连到后面卷曲的尾巴。毛鬃上隐约流淌着七色华光,不仅高贵华丽,而且极其威猛!
怪兽一出洞,便悬停在冯义庭面前。因为要停留在空中,它双翅不停的挥拍,令整个空间都激荡着一股强劲的气流。冯义庭这才注意到,正是它不停的拍翅,才跳跃出无数莹光般的宝华。
它一对牛眼一动不动的瞪着冯义庭,倒像是它看到了怪兽!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杜娟失声惊叫道:“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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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玄兽令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巨大凶猛的玩意,叫貔貅。
貔貅是一种猛兽,是远古代五大瑞兽之一。
这五大瑞兽分分别为龙、凤、龟、麒麟,其中独貔貅被称为招财神兽。
貔貅是一种相当牛b的神兽,它面子极大,曾为古代两种氏族的图腾。
貔貅还勇猛无敌,战功赫赫名垂青史。传说,它曾帮助炎黄二帝作战有功,被赐封为“天禄兽”、即天赐福禄之意。
后来闲着没事,貔貅不是喜欢财宝的光华和璀璨吗?而世界上,只有皇家的宝贝最多,它便专为帝王守护财宝,也是皇室象征,称为“帝宝”。
当然,勇猛可爱的貔貅可不是只爱金钱的守财奴。它嫉恶如仇,看到凶猛的恶兽和邪恶的东西,立马会咆哮一声,不客气的冲上去将它吃掉。
貔貅是只正兽,身上挟带着强大的正能量,霸气侧溢威武无比,那些歪门邪道和凶恶的猛兽一看到它,大部分都吓得缩成一团,只顾着害怕,基本上是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貔貅的主食是金银珠宝,因此浑身珠光宝气四溢。不过,专吃这些至阳至正的东西,估计需要吃些邪恶的东西协调协调。这样一来,它就象吃多了东西需要喝水似的,没事就找些邪气玩意来咀嚼填填肚皮,而且胃口还挺大!
因此,由于貔貅专食猛兽邪灵,故又称“辟邪”。
到了后来,中国古代风水学者研究来琢磨去,认为貔貅是转祸为祥的吉瑞之兽。貔貅自古至今,便一直被用作辟邪化煞,镇宅旺财的神兽
传说貔貅是龙的第九子,它神通广大,不仅能腾云驾雾,还可以号令雷霆,降雨开晴。
龙生了九子,神通广**力不一。其中貔貅的勇猛,可以说超过其父千倍。
同时,貔貅还有个有趣的特征,那就是有嘴无屁股,啥都吃就不会拉屎。这样的东西简直是太可爱了,它的环保意识也太强了,不佩服不行。
相传有一次天宫大宴,四方众神和大仙齐赴可谓济济一堂,肯定是相当热闹。貔貅见有好吃的肯定不会错过,于是跑来大吃一通。它见啥吃啥也不挑食,那胃口比饕餮也差不到哪去。你说这样吃下来不坏肚子才怪,于是就公然拉了一堆便便在宴会大厅上……
这个人就丢大了,玉皇大帝本来是极其喜欢这只神兽的,但它这次丢这么大的人,你看边上几个爱干净的仙子,正抱着垃圾桶猛吐呢……不罚他肯定是不行的。
总不能把这个可爱而勇猛的活宝贝给杀了吧,玉皇大帝那叫一个纠结,想了半天,灵光一闪,便罚它只许吃不许拉,从此就变成这样了。
总的来说,貔貅是至灵至瑞的无上吉兽,它可招八方财,只进不出肚子是个聚财囊可聚宝。同时,还能催官运,神通特异。
冯义庭听说它是貔貅,这时一愣,呆呆望着它说不出话来。貔貅两只巨眼也瞪着他,他俩大眼瞪小眼,半天都没吭声。就听杜娟这时兴奋之极,如此淑女的她也大叫道:“天哪!小哥哥你运气太好了!你开出了一只瑞兽!还是亿万年的瑞兽,它太强大了!”
果然,好像为了证明她说的不错,貔貅低声咆哮了一下。就算这么随便的咆哮,随着瑞光绽放、宝华四溢之间,整个空间立刻传出强大的罡元,令黄小明跟杜娟目炫神迷,一个趔趄只差不跌倒在地。
冯义庭见放出来一只貔貅,也明白它不会乱伤害人的,于是收了形态,恢复成原样了。
貔貅见他这样,这时双翅一收,就落在石洞边缘,打了个呵欠。它一落地,翅膀便收回肋下,根本就看不出长着有翅膀了。
这只神兽呲了呲牙,舔了舔宽阔威猛的嘴巴,摇着尾巴朝冯义庭走过来了。冯义庭愕然看着它,就见它走近自己,拿脑袋跟自己拱了拱,讨好的咆哮了一下。
然后它突然掉过头,往那个石洞里一窜,就跳下去不见了!
冯义庭一惊,赶紧跑到洞口往下一看。他发现下面是一个石室,看不到边也不知道有多大。而那只貔貅,正张嘴咬起一个黝黑沉重半个巴掌大的铁牌,往上一跳,又出来了。
它跳出石洞之后,就把那个铁牌咬着,慢慢走近冯义庭,抬头把牌给他。冯义庭接过那牌子,这才发现这是一块沉重的不明金属铸造的铁牌。
他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这时拿在手中,认真查看起来。这块铁牌跟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以及石板石室中铸造的图案花纹差之不多。
铁牌的正面,雕刻着九只兽形图案,其中五只排在上方,还有四只,排在下方。冯义庭只能认出其中的一只,就是九只中的貔貅。
而且铁牌的最上方,也留着一个镶嵌戒面的空格。
这块铁牌上挟带着强大的罡元,冯义庭倒没感觉,黄小明己经缩成一团,害怕的叫道:“老大,这是啥玩意,太吓人了你快扔了!”
杜娟也怕得不行,这时小声说:“这个……只怕就是传说中的玄兽令,能召神兽凶兽的令牌……小哥哥别扔,快收起来。”
冯义庭赶紧又给俩人加了道符,他们这才恢复正常。冯义庭这才认真的打量着铁牌,狐疑的嘀咕道:“玄兽令?能召神兽和凶兽?”
他狐疑的打量半天,这才抬起手指,本来想把戒指取出来,套进空格试试,看看杜娟说的是真是假。没想到貔貅突然咆哮一声,一抬头咬住他袖子,往后拖去。
看来貔貅不想他这样做吧,冯义庭一打量它,发现它还真摇着头呢。冯义庭一愣,便摸了摸貔貅脑袋,放弃了这个尝试。于是,他将铁牌收起,摸了摸貔貅脑袋,问它:“你认识我吗?”
貔貅退了一步,摇头晃脑的点点头,算是答应。冯义庭就奇怪了,他又问:“我不认识你,你咋认识我呢?”
貔貅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又摇头晃脑的咆哮了一声。冯义庭这才知道,肯定是这枚戒指的原因。他突然想起戒指开门时,刺破自己手指的事来,心中一动。
他这才明白,估计戒指刺破自己手指,是确认自己的身份,然后给玄兽认主的吧。
冯义庭突然见到这只高贵华丽,还勇猛威武的巨兽,欢喜之极就不用说了。这时看到它乖乖跟着自己,还相当听话的样子就更喜爱了。于是他摸着貔貅的脑袋问:“你打算跟着我啊?”
貔貅又点头,还跳了起来,在原地打了个360度的圈,摇头摆尾,显得挺高兴。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又兴奋又为难的说:“你个头太大了,样子又比老虎还凶,天天跟着我咋办呢……我不是说不喜欢你,但是貔貅你知道,你会吓着别人的。”
貔貅点了点头,突然就消失了。石室随之暗了下来,当最后那一点莹光消失之后,就只有夜明珠的弱光了。冯义庭一愣,他能感应到貔貅是跑到戒指里面了!
他这才明白,这个戒指不仅能给他装东西,还是貔貅的家呢!
于是他摸了摸戒指,快活的说:“貔貅啊,你说跑就跑了,那我要想让你出来呢?”
话音一落,貔貅突然就出现了。本来因为它藏起来消失的华丽光芒,因为貔貅出现又有了,石室再次通明起来。冯义庭高兴的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貔貅脑袋说:“好家伙,你还跟电灯泡似的,能起照明作用呢,要是搁家里不开灯,不知节省多少电啊!你咋这么好玩呢,简直比小草鸡和黄小明还好玩呵呵!”
黄小明在一边不满的说:“老大你说的啥话,我又不是怪物!”
冯义庭笑道:“你跟怪物也差不多,再说貔貅是怪物吗?它是神兽!神兽懂不懂?就是通神的奇兽,你知道它有多大本事不?来个妖精,随随便便就给它吃了!”
说到这儿赶紧给杜娟解释:“杜娟姐姐不是说你,我是说……比如猿精之类的坏蛋。”
杜娟讪讪一笑,她可离貔貅远远的,还真怕它饿了,跑上来咬自己一嘴。
说到这儿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九头妖王不敢随便开启玄门,还把这个戒指送人了,估计它也怕开出只貔貅,到时以它的性子,肯定跑去咬它!呵呵想不到,还真开出了貔貅!”
黄小明跟杜娟面面相觑,冯义庭这个说法很对。九头妖王身上的妖气可不是玩的,貔貅真遇见了它,估计会跟它拚命。就算黄小明跟杜娟,这种正经修行的妖精,看到貔貅也有本能的畏惧。黄小明这么调皮的家伙,这会也变得老老实实,不就是貔貅的原因嘛。
冯义庭说到这儿,满脸带笑的叹了口气,感慨万端的说:“估计貔貅在里面被关太久了,最近不开门它也要跑出来吧,所以妖蛇骨骼才会发狂,妖王才会来到人间!”
他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于是又摸了摸貔貅脑袋,说:“貔貅啊貔貅,真想不到我们有如此缘份,以后就跟着我吧……可你块头大长得还挺吓人,能干啥呢?”
貔貅一愣,显然感觉这话说得太伤它自尊,气得一声咆哮,又原地打了个转。
然后它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下,好像有些郁闷。冯义庭大喜,他一下爬到貔貅身上,快活的说:“你长得跟马似的,要不就给我骑吧,上次谢朗在游戏里得了个神兽座骑,得意得不行,老子弄个真貔貅来骑,看你跟我吹!”
貔貅大喜,一声咆哮,让冯义庭骑着,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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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五瑞四凶
冯义庭骑着貔貅,神气活现的在石室里转了几圈。
然后他叫停貔貅,搔了搔脑袋说:“不能再跟你玩了貔貅,这里的事情应该了结了,我们的事情还多着呢,得出去跟高科长还有郭姐姐他们交代一下,出去吧!”
貔貅是通灵的,它能感应冯义庭意识,这时便朝石室外走去。三人一起出了石室,刚爬出石坑,就发现后面有响动。回过头来,就见那个陷下的大石坑,这时正往上浮起。
石阶慢慢上缩,很快就恢复了原判,变成开始那样了。大伙愕然看着石坑恢复,冯义庭感慨道:“看来,这个石室又要一亿年才能开启了。”
他一感慨,就听貔貅摇头晃脑的点头,显然是在答应他的说法。冯义庭跳下貔貅,看着巨大的土坑说:“这个坑咋办呢,总不能让它露在这儿吧。”
他刚一说话,就见貔貅抖擞一下,这时突然抬起头来,望天一声咆哮!
听得狂风大作,大晴的天突然降下暴雨!那雨就像有人在天上拿桶子倾泻似的,密集的朝山谷里狂下!四面八方的雨水都朝这个低洼处流,雨水很快就聚集起来,眼看那个大坑便积满了水,渐渐往上溢升,坑就变成一个小湖泊了。
奇怪的是,四面都是大雨,就是他们几个站着的地方,竟然没有一滴雨水飘然落!
也没过多久,整个石坑便盛满了雨水,雨突然便停了。冯义庭便对貔貅说:“貔貅,你先躲起来,我去找人处理下这儿的事,等会找你玩。”
貔貅咆哮一声,突然便消失了。冯义庭于是对杜娟说:“杜娟姐姐,这没事了,你是回山,还是跟我们一起吃饭?”
杜娟摇了摇头说:“谢谢小哥哥,我不吃饭了,你的救护之恩,杜娟没齿难忘,我这就回山,你先去忙吧。”
说着,恭恭敬敬对冯义庭作了一揖,又说了句“别过”,便消失了。
冯义庭便对黄小明说:“小明,我们出去吧,我得跟高科长把这个案子销了。”
黄小明点点头,冯义庭便带着他,出了**凼。高亮跟郭明他们如临大敌,不仅把所有的组员都召集回来,还准备了许多防寒物品。冯义庭回来后,高亮便将非正常组的行动成员,一一介绍给他。冯义庭名声在外,估计高亮早就给大伙提及过他了。
因此一说他就是冯义庭时,大伙都有些不相信,因为这小子除了结实,就一小屁孩嘛!
冯义庭简单的将山谷里发生的事,给高亮他们介绍了一下,至于貔貅,他就没提及。大家都感叹不己,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新组员,因为没见过冯义庭本事,本来是有点怀疑的,不过看到方大同也那么信服,也就都相信了。
要知道方大同可是本科最不服人的,连他都这样,谁还不相信?
高亮这时跟冯义庭商量道:“小冯,你说这个事情该咋处理?”
冯义庭沉呤了一会,说道:“虽然巨蛇的骨骼被处理了,但是**凼还是封闭起来,不能随便让人进去,这个地方挺古怪,免得人进入之后发生什么意外。”
高亮点点头,便让郭明去吩咐相关部门,同时撤销了瓦屋山封锁的禁令。冯义庭见事情完了,便对高亮说:“高科长,既然没事了,要不我就回去了?”
高亮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说:“小冯,这次你可又立了个大功,加上上次灭世贪狼的事,我一定会给上级汇报,给你记一次大功!”
冯义庭笑了,他说:“高科长,你别这样,我现在还在读书。再说加入非正常科的事,不想让家里知道,所以你也别给我请功了。科里要有事,我会来的。”
高亮叹道:“可惜你年纪太小了,不然我真想让你负起更多的责来,非正常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国家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冯义庭谦虚的说:“高科长你别这么说,既然加入了非正常科,这就是我的工作了,有什么需要你随时通知,如果没有其他事,要不我就先走了?”
高亮点头,对郭明说:“赶紧派飞机送小冯同学回上海!”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高科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飞机送太麻烦,还慢。”
大伙都愕然望着这个毛头小伙,正不明白他要咋样回去才快,冯义庭己经召出祥云。
那团七彩祥云一下就出现在他脚下,冯义庭带着黄小明站在云端,辞了高亮,抛下愕然不己的非正常科组员,往天直冲,朝上海方向去了。
黄小明这才兴奋的叫道:“老大!你真是越来越牛b了,你哪弄的这团祥云啊!这玩意真是太过瘾了,我看好多神仙的祥云,都没它漂亮厉害呢!”
冯义庭得意的笑道:“没点水平还敢当你老大?这祥云是我祖宗送给我的,好吧?”
黄小明叫道:“确实挺好,哪天给我也弄块玩玩吧老大?”
冯义庭笑道:“你要喜欢,这块就送给你吧,反正我有貔貅
黄小明吓了一跳,这时赶紧说道:“老大,这块祥云太宝贵,我可不敢要,万一被法力高强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不服,真给抢走了,难得找老大帮我报仇。”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说:“给你还不敢要?谁敢抢不会告诉老子?”
黄小明连忙说道:“算了我就不要了,说实话老大,太好的东西我怕损德,你留着吧。”
冯义庭摇了摇头,浮起恨铁不成钢神色来。黄小明这时发现祥云己经停了,便四下张望一下,问道:“老大,你停这儿干嘛?”
冯义庭说:“你不知道这是哪吗?”
黄小明又打量了一下,这才愕然说道:“这不老乌龟家的海滩吗?老大,你来这干嘛?”
冯义庭笑了,他说:“这不貔貅给了我块玄兽令嘛,我也弄不懂这玩意该咋用,你不说老乌龟见识多嘛,我们来问问他吧。”
黄小明恍然大悟,冯义庭便按落云头,跟他一起降落在沙滩上。黄小明赶紧念咒通知老乌龟。不一会,海面上就翻起巨浪,那只硕大的绿毛乌龟就出现了,见到黄小明便说:“小狐狸,老子正睡觉呢你又有啥事……哎呀,你老大来了,赶紧赶紧,请进寒舍。”
说着恭恭敬敬对冯义庭说:“小道友,你带着小狐狸到我背上来吧,我们一起下去。”
冯义庭也不客气,便带着黄小明跳上它的龟背,然后老乌龟往下一沉。
他们瞬间便到了乌龟的水低洞穴,冯义庭幸好“避水诀”起得快,不然非喝几口海水。
老乌龟己经变成人形,这时背着个龟壳在洞里转来转去,说道:“贵客来了,我怎么也得弄点东西招待招待……是煮点茶呢,还是杀只鸡?”
黄小明骂道:“老乌龟,我操你也太假了,这水底能煮茶吗?你哪儿来的鸡?”
老乌龟瞪了他一眼说:“小**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边去!”
冯义庭笑道:“龟道友,你也别客气了,我们来呢,是想问你个事,你也别破费了,我们问完了就走,不麻烦你了。”
老乌龟释然,假惺惺的说道:“哪里哪里,有朋自远方来,招待嘛,肯定是应该的……不知小道友何事垂询?”
冯义庭便摸出“玄兽令”,问道:“龟道友,你知道这是啥吗?”
老乌龟吓了一跳,这时赶紧捂着脸叫道:“小道友!你哪弄来这么厉害的物件,快炫瞎老乌龟眼睛了!”
冯义庭赶紧将玄兽令收在身后,愕然望着老乌龟。老乌龟这才拿开手,害怕的说道:“这就是玄兽令啊!五瑞四凶,厉害得吓人的玄兽召唤之令,小道友……这么说你找到玄兽门了?”
冯义庭点头,老乌龟吓了一跳,这时直着肚子叫道:“你开出只瑞兽了吧?”
冯义庭又点头,老乌龟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还好还好,要是你开出只凶兽,估计你……”
说到这儿看了看冯义庭说:“小道友你运气真是极好,相当的好,特别好啊!”
黄小明叫道:“老乌龟,你别光会说好,快告诉我老大,这玄兽令有啥作用、该咋用!”
老乌龟没理他,小心奕奕的又说:“你开出啥瑞兽了?”
冯义庭说:“貔貅。”
老乌龟又吓了一跳,它骇然瞪着冯义庭,半天也没说话。黄小明冲老乌龟咆哮起来:“老乌龟!你干嘛又咋咋乎乎的,要死了啊!”
老乌龟翻了翻白眼,半响才回过神来,害怕的叫道:“天啊!你要运气再差一点,这立马就跳到四凶兽上去了,到时候小道友……你就只能完蛋了!”
冯义庭一愣,忙问道:“这怎么说?”
老乌龟解释道:“这九位玄兽,是按顺序排列的。分别是龙、凤、霸下、麒麟、貔貅。五瑞兽在前,四凶分别是睚眦、穷奇、梼杌、饕餮在后。五瑞兽中,貔貅是排在第五的,也是最后一位,往后就是四凶兽了。如果再往后跳一位,所排列的就是四凶兽。这样,你不就开出只凶兽出来了嘛?这亿万年的凶兽,出来可要人命啊小道友!”
冯义庭心里一阵发毛,老乌龟说的不错,真这样的话,后果还真难以预料啊!
想到这儿,冯义庭才暗暗饶幸,感觉自己的运气,确实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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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沙漠奇景
冯义庭感慨了一会,这时又问:“龟道友,那这个玄兽令该咋用呢?”
老乌龟说:“玄兽令跟戒指是配套的,你必须用戒指启动该令。”
这个冯义庭也知道,本来在**凼内,他想试试打开玄兽令的,但被貔貅制止,他才放弃了尝试的念头。
他这时一手拿着玄兽令,一手抬起看着戒指,又说:“本来我是想用戒指开启这个玄兽令试试的,不过当时貔貅好像不让我开,是不是打开玄兽令有啥麻烦?”
老乌龟吃了一惊,它赶紧说道:“小道友,这个玄兽令可不能乱开的,要知道每只玄兽,都是神力通天的洪荒异兽,你没事将它们给放出来了,不是搅乱凡道?”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又说:“瑞兽还好,它们虽然能影响凡间,对现有次序有些改变,但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坏事。万一你要放出只凶兽来,光它们身上强大的戾气,就会导致大灾大劫和各种不详天象出现,这样不是搅得人间大乱,你说对吗?”
这个冯义庭倒知道,因为貔貅出世时,身上的宝华四射,异象徒生他是见识过的。
黄小明听了有些悻然,说道:“老乌龟,照你这么说,玄兽令不是没有用处?”
老乌龟赶紧摇头,它说:“这你就大错了,玄兽令上的神兽威武神勇,其威力之大,估计神明也会惧其三分,你怎么能说它们没用呢?”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又说:“试想你遇到一个对手,假如你召出神兽出来,他再强大,敢把你的神兽不当回事吗?神兽啊!它们可不是你养大的狼狗小道友!”
黄小明说:“你不是说它们会乱凡道吗,那我老大哪敢随便放它们出来?而且凶兽被你说得那么恐怖,一出来天象都会受到影响,就更不敢让它们出世了对吧?”
老乌龟摇头晃脑的说:“错!小狐狸你此言差耶,玄兽令开启之后,上面的玄兽是可以选择性释放的,也就是说,想让谁出来,谁就能出来。”
冯义庭一愣,就听老乌龟继续说道:“除了玄兽令的主神兽之外,其他八只神兽,你是可以随意挑选它们出世的,而且它们还会听从令主、也就是小道友你的指挥!”
冯义庭知道这块玄兽令的主神兽,肯定就是貔貅了,而其他八只,四吉四凶的候选神兽,才是可以随便选择的。
他想到这儿,不免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选择呢?”
老乌龟说:“你将戒指套进玄兽令之后,玄兽令便启动了。令上的九只玄兽图案,立马会被戒指激活,浮出令牌些许。然后你按下哪个图案,哪只神兽便会出现。一次只能释放一只,加上主神兽最多二只。不过你想,两只神兽啊小道友!谁能抵挡它们的神力?”
冯义庭释然,怪不得当初貔貅不让自己启动玄兽令,估计它是怕放出只凶兽来吧。
要知道这种上古神兽,神力之大可超出想象。比如凶兽,肯定挟带着强大的禁障和凶煞之气,足以影响天象和凡尘。这一点从王桂花出世就能看出,神兽的威力,估计比她还要变态许多吧。到现在,他对玄兽令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己经弄清楚了,不过还有个疑问。
于是他问道:“召出神兽之后,我要如何才能将它们召回玄界呢?”
老乌龟又说:“你用戒指套开玄兽令后,只要不将戒指从令上取下,此令便一直启动。玄兽便一直会在你跟前,如果将戒指从令上强行脱离,玄兽便回到玄界之中,方便得狠。”
冯义庭大喜,这时对老乌龟拱了拱手,说:“既然这样,谢谢你龟道友,我告辞了!”
黄小明也表扬它说:“老乌龟,你知道得还真多,没让我老大白来,有两下子。”
老乌龟见他们要走,连忙客气道:“我刚要去煮茶呢,你们不喝过茶再走?”
黄小明气得又骂开了:“你个死乌龟,刚表扬你呢,你又跟老子装开b了,是不是又想讨骂了?你去煮,去煮啊我们喝了再走!赶紧赶紧,别罗嗦!”
老乌龟瞪了黄小明一眼,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冯义庭,一时语结。冯义庭皱眉对黄小明说:“你咋这么多话,跟我走吧。”
黄小明这才不吱声了,老乌龟郑重其事的又嘱咐道:“小道友,据说玄兽令出世,令主有号令三界之威。你切记,别乱用此令,别滥用凶兽淫威,否则天下苍生就有难了。”
冯义庭点点头。黄小明突然记起一事,这时跟老乌龟商量道:“老乌龟,你虽然长了绿毛身价不错,但一个人呆在海里也寂寞,不如跟我老大混算了。我知道你骂架有一套,下次我老大看谁不顺眼,你就跳出来乱骂,行不?”
老乌龟一愣,这时不好意思的瞪着黄小明,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赶紧喝住黄小明:“你瞎说啥?还不给我闭嘴,有这么说龟道友的嘛?”
黄小明嘀咕道:“真的老大,上次老乌龟变成一个老头去市场买绿豆,跟四个娘们吵开了,最后骂得她们哑口无言,连绿豆钱都不敢收了,不信你问它!”
冯义庭愕然看了老乌龟一眼,就见它不好意思的嘀咕道:“说啥呢小狐狸,你咋啥话都拿来说,也不怕人家笑话,素质可真差。跟你这种禽兽认识,真是丢人……”
冯义庭赶紧拖上黄小明,说了句“别过”,立马用遁移之术,带着他逃离了大海。
他们上岸之后,冯义庭便对黄小明说:“黄小明,你回三仙洞去吧,有空我会来看你们,别到处跑,也别去惹事,不然老子饶你才怪。”
黄小明点点头,他摸出驳壳枪说:“老大,这枪咋办,是你拿去,还是我带着?”
冯义庭说:“你先拿着,我也没机会鼓捣,你拿回去有啥想法,跟我商量就是,高亮让我多琢磨琢磨,估计会找我要这种改造过的神枪,你当回事弄吧。”
黄小明连连点头,这时别了冯义庭,身一晃就不见了。
忙到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冯义庭直接到了上海郊外,搭车准备直接回家。他先给老杨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去接自己了,这才回家去了。
在家报了个到后,挨到吃过晚饭,先练了会功,然后开始打坐。他最近一直带着聚魂珠,灵无采集的速度相当惊人,时日不多,体内灵元累积的速度,令他自己也有些惊愕。
功是每天在练的,照理说灵元增进的速度,不会有明显的感受,不过冯义庭最近打坐采集灵元的时候,老是有种修为又增加、让别人咋活的得意感。
他这时丹田大丹阳突破丹田,扩张至全身,一开始还有些力有未逮之感,到目前,竟然感觉大丹阳渐渐稳固,元婴结构,也更扎实稳定了,感应更是一日不同一日。
他早早的打完坐,收功之后,又跟回家的父母聊了一会,这才找借口回了卧室。
在冯大柱和薛满翠眼里,冯义庭是相当听话,早睡早起的孩子,他们俩哪知道这家伙修为竟然己经到了结婴之境,而且怪物灵兽养了一大堆,并且还是个国家公务员!
就算是玄门修习者冯大柱,也认为儿子早早睡了,其实他跑到沙漠上去了!
南极太冷了,冯义庭可怕江东明给冻坏,于是,他来到了沙漠。
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弄出很大动静之后,江东明照例从地底下窜了出来。
空竹召唤的时候,江东明是从地底爬出来的。现在的江东明可威猛多了,闪电般从地底射出,还是一声咆哮!
沙漠上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冯义庭念动了召唤王桂花的咒语。
炎热未尽的大沙漠,突然溢起强烈的寒意,空中飘起了密集的霜花。那种空气和沙漠遭受剧烈强冻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响在整个空旷的沙漠!
冯义庭愕然,他自己也感觉禁障之强,绝非空竹能比,真要在有人烟的地方召她,只怕不少人会遭殃!如此强烈的寒意突然就侵袭过来,就算他,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沙粒中本来就没有了半点水分,便被如此强烈的寒冷侵袭击,仍然发出可怖的“希嗦”之声,因为温度的急速下降,沙漠发出一种诡异而细微的震鸣!
那种怆凉而悠扬的女声,蓦然出现在这个沙漠宁静的空间。王桂花生前美妙的声音,如泣如诉的传了过来,如此灵异、如此空洞而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凄怆绝望的声音低诵道:“风轻、雨斜,山头雪,窗外败柳思残叶。奴家苦,怨湿鞋,一卺寒泪问谁学……”
那股鬼风突然出现了,它呜咽着,咆哮着,令人心胆俱裂!王桂花突然就出现在那团疯狂旋转的阴风之中!
她还穿着那件碎花棉袄,头花下垂,将脸紧紧的罩住。在以她为中心的地方,脚下的沙漠突然发出可怖的“嘎兹”声,这种声音迅速往外扩张,刹那间便回荡在四周,如同千万条虫子一起朝外爬去似的,蓦然传出数百米开外!
强烈的冰冻瞬间让沙漠经受了剧烈的温差改变。因为没水,外表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快速降温直接传出能量改变的浑宏共鸣!
站在一边的冯义庭身上,突然就跳跃出耀眼的蓝色焰火!更远处的江东明,刹那间便化成一具巨大的冰雕!
冯义庭摇了摇头,叹道:“江东明,王桂花来了,你还能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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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不死之恋
阴风呼啸,四下越来越冷。冯义庭抱着膀子,嘴巴里呼出的气息,直接化为霜花了。
他打了个喷涕,这时对王桂花叫道:“赶紧赶紧,去跟江东明亲个嘴,我可冷死了!”
王桂花这才抬起头来,用手将脸上的长发一分。夜空下,她的脸还是那么苍白,如此神秘和冷艳。看到江东明后,她愣了一下,这才慢慢朝她走去。
江东明也朝她走了过来。它每动一步,身上便发出可怖的“嘎兹、嘎兹”声,强烈的冰冻能量,不间断的将它冻住,因为它走动冰凌被破坏后,再继续将它冻住。因此它关节之处,冰凌不停的剥落,不停的冻住。
沙漠因为强冻更松散,但是冰冻令沙粒被踏后,发出奇怪的声音,诡异之极。
慢慢的,江东明跟王桂花终于走近了,庞大的江东明慢慢蹲了下去,坐在地上。它身上持续发出受冻的轻响,一坐下,冰冻立刻在它脸上身上漫延,将它变成冰冻更严重的巨大冰雕。王桂花伸出手去,捧起江东明脑袋。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默默的捧着它的头,静静望着它一动不动。江东明迅速被冻得梆硬,冰霜在它脸上和身上快速凝聚。在王桂花捧住它的脸后,这头巨大的僵尸,冰冻得更严重了。
因为强烈的寒气在传递,冯义庭身上持续散发出强烈的蓝焰。他慢慢抱着双臂,叹道:“这个大个子,啥人不爱去爱个大冰疙瘩,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笨蛋啊笨蛋,希望你别被冻坏了弄碎,我反而害了你。”
江东明没被冻坏,这头巨大的僵尸太坚韧了。它有着强劲的恢复和再生能力,这一点冯义庭早就领教过的。因此,冰冻一旦伤及它的深层,神奇的修复能力便开始工作,因为肌体功能增加的能量和水分,一分泌立刻被冻住。
如此重复,最终使它脸上的冰凌越来越厚。它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王桂花身上的强大冰冻能量侵袭。随着冰冻的重复叠加,江东明的样子越来越恐怖了,最终化成一具白色的冰人。它仿佛己变成冰雕,可王桂花捧住它脑袋时,它且慢慢伸出手去,拥住了对方。
清晰的冰凌破碎声传来,江东明的手缓缓的拥住王桂花纤细婀娜的秀腰。它的手迅速变成冰柱,关节处被破坏的冰凌,因为强低温被修复得更加坚硬。
冷空气令天空如此明净,皎洁的月亮冷冷的挂在天空。因为江东明出现的乌云,这时己经变成大雪,纷纷扬扬从天空往下飘落。而中天之上的月光又如此皎洁,淡淡照在沙漠,令下边的雪花显得冷艳。沙漠上的大雪如此奇怪,且还令人感动。
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让俩人在死亡之后仍然继续呢?
就算它们身体死去、心灵死去、它们的大脑和一切都死亡了、这种坚强的爱竟然还在!
沧桑的岁月无法中止,如此恐怖和变态的寒意,仍然阻止不了它们强烈的思念!
它们仍然相爱,被尸毒破坏的意识和大脑,仍然清楚的掂记彼此。就算立刻会被毁灭,它们仍然苦苦相思,希望离彼此更近。明月下沙漠里,江东明和王桂花就这样静静的拥在一起。它们没有情人间应该有的叨诉,也没有情人间需要的缠绵,更没有**,只需要安静的对视,只需要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仅此而己。
俩人呆呆对望,任由那种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寒冷,不间断的侵袭,绝不分开。
冯义庭静静的望着他们,此时此该,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良久,如果不是怕江东明被冻坏了,他真不愿意打扰它们。
“王桂花。”他慢慢朝他们走去,因为靠近王桂花,他身上的蓝焰更加猛烈了。
他叹了口气对她说:“算了吧,你亲它一下,我得把你们分开了。就算它再结实,你的寒气也太重,再继续下去,它会被你完全冻僵,到时候我就收它不回去了。”
王桂花这才退了一步,双眼仍然静静的盯着江东明,一动不动。这具僵尸的表情如此平静,月光让她显得更加冷艳,但不恐怖。
伸出头去,她轻轻的吻了江东明一下,又退了一步。王桂花知道自己吻的能量,她不敢靠江东明太近,慢慢朝后退着。
江东明身上发出剧烈的冰冻之声,它就这样虚张着双手,完全动弹不了。这个可怕的僵尸,如同冰之女神,她的吻足以令任何物体动容。
四下寒意更浓了,冯义庭身上的蓝焰猛烈的升腾起来!
他叹了口气,扬起收来,起了个法诀,并开始诵咒。
江东明就坐在沙漠之上,仿佛己经凝固,一动不动没发出任何声息。它身下的沙粒剧烈翻涌起来,开始吞噬江东明,使它慢慢往下沉去。王桂花静静看着它,这才生硬的说着:“江、东、明……”
随着沙粒的翻涌,江东明终于消失了。冯义庭转过身来,对王桂花说:“好了,你们也见过面了,回去吧王桂花,不然我也被你冻死了。”
说着,他起了个法诀,念动咒语,将王桂花也收入虚空。王桂花不见了,沙漠且如此冰冷,天上的大雪仍然在飘散四下,壮观而美丽。
冯义庭离开了这儿,这个恐怖的空间,温度只怕己经超过了零下一百度!
王桂花相比空竹召唤的时候,威力己经有了质的异变。这个时候的她,能在瞬间令一个城市变成冰冻世界,所有的生命都会在瞬间消亡!
这个家伙的禁障太变态了,估计再发泼,天神也会忌惮数分!
不过,冯义庭此时倒没有在意她的禁障,他对江东明和王桂花的爱情有了更多同情。这是怎样一种执着的爱情。它们不能有任何缠绵和更深的交流,且如此依依不舍,
如果有一种爱只能面对毁灭,相信任何人都会因为恐怖而犹豫。但是江东明不会,王桂花也不会。它们如此简单,且又如此深情,哪怕天崩地裂形神俱灭,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满足。在这个爱情缺失的年代,难道它们不令人感动吗?
回到家里的冯义庭失眠了。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感慨万千的想向安波。
王桂花和江东明的感情令他喟然,他再一次浮起对向安波的疚愧来。
但是没用,因为他现在己经找不到对方,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孩哪去了。这些天,他也找时间问过胡一木、莫云声和张道林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岁的遁世高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叫丁绛的修真者。不仅如此,连姓丁的修真女子他们也没听说过。
向安波哪去了呢,此时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这一切都成为未知,冯义庭惆怅不己,感慨起来一下能睡才怪。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义庭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起床了,按照以往的以惯打坐修习。
打完坐然后再下去,跟老爹冯大柱练习武术。说实话,最初他只是应付冯大柱,但随着练功的继续,他开始喜欢这种技能修练了。
灵元采集的修为,基本上是一种意识上的能量修习。换句话说,也就是强大的脑能量修练,一种以大脑为主,身体为辅的功能性修练。
其实人体结构的复杂,根本就不是现代医学所能解释的。
比如意识,大脑虽然是主体部分,但是身体的其他结构,也有自己的意识区域。比如心脏,比如其他主要的脏器。
打个简单的比方,本能就是超出意识的一种习惯性动作延续。熟能生巧就是说手指自己的记忆体系。而这个体系,是跟丹田大丹阳连在一起的,到达结婴期之后,大丹阳的范畴更宽广了,灵元的需要也更为庞大,但是身体反应也更为细微。
武功的修炼,其实就是对这种肌体反应熟练度的提升。同时,这种肌体训练令的结果,使他有了更强大的体魄。他庞大的灵元存积,令他拥有极其变态的攻击能量,这体现在肢体攻击的能量爆发上。再加上体格的训练,冯义庭能感受到,脑能量增强和肌体功能增强的巧妙配合。他在跟江东明这种变态级力量对手的格斗中,己经能感受到武技的长处。
也正是这种格斗,让他明白了自己所练功夫的用处。
练功不仅能增强体质,更能增强肌体的反应能力、甚至意识的配合反应。有时候,这会演变成一种本能的反应,如同条件反射一般。
当然,普通的反应能力,对大脑经过完全拓展的冯义庭来说,己经没任何用处了。但是这种训练的结果,是建立在他己经拥有庞大灵元的基础上,因此效果当然跟普通训练有所区别,这种区别,会体现在跟对手格斗的细微时间中,也就是肌体的熟练度。
不管是跟空竹还是江东明,甚至妖狼这种灵体似的妖魔,冯义庭在跟他们的对决时,都体会到自己练过武的优势。
这是大丹阳跟元婴之间的默契程度,那种与时俱进感在格斗和作法时,往往能微妙的体现出来。
而这种微妙的区别,往往是相等量级的高手,最终能决定胜负的关键。
正是这种微妙感悟,才让他重拾了对传统功夫的兴趣。
毕竟中国传统武功数千年的历史,绝不会浪得虚名,它于道法一起在神州大地上息息相传,有它存在于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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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仗酒高歌
冯义庭提着一大袋熟食,并到专销店拿了两瓶茅台,敲响了莫云声的家门。
三人见了酒菜大喜过望,立刻张罗起来。不一会便正儿八经的坐在桌边了。
大伙坐好了便喝酒,张道林性急,端起杯子“吱”的一声,立刻便喝干见底了。
莫云声摇了摇头叹道:“没素质还喜欢戴墨镜,那是能装出来的吗?这么好的酒,照你这么牛饮下去,小冯道友就算家底厚实,也让你喝穷!知道嘛,好东西得慢慢品。”
说着摇头晃脑,慢慢端起酒杯,先搁鼻下细细闻了一会,然后才直起脖子,一饮而尽。胡一木便学着他的样子,也摇头晃脑的喝了一杯。
大伙喝酒吃菜,过了半响,冯义庭才说:“无极教最近可有啥消息?”
莫云声将嘴里的鸡肉吞下肚去,这才说道:“最近倒没啥消息,上次说的那些人好像也老实了,也不知道无极教的嗅觉咋这么强,莫非看出啥名堂了?”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长兴岛出的状况,就是无极教弄出的。既然最近他们变老实了,估计是因变为一击不中的原因。这么说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莫非就这样变老实了?
于是,他将自己在长兴岛的事给大伙描述了一番。
众人愕然,张道林怪叫道:“这些玄门败类,竟然没王法了?”
莫云声拍案而起,怒道:“真要这样,少不得收拾这些禽兽!”
冯义庭抬起手,制止了他俩人,说道:“两位前辈先别着急,他们真要无法无天,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莫云声跟张道林这才坐了下来,胡一木便拿过酒瓶,给大伙把酒给倒上。冯义庭又吩咐他们说:“先暗中观察对方,别惊动他们。无极教在长兴岛一击不中,肯定会静等我们有何反应,如果我们不动,他们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点头,冯义庭这时看着胡一木,笑道:“胡叔叔,你石头炼得咋样了?”
胡一木见他提起这岔,长叹一气,道:“炉子不行啊,烧了老莫无数的煤,就是融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好不容易将它皮给剥掉,竟然还拿它没辙!”
莫云声也叹了口气,嘀咕道:“老胡啊,你就放过我吧,现在煤价可在涨,你这么折腾下去,我喂的猪要饿死,到时可都是你造的孽哟!”
张道林打了个饱嗝,搁下筷子,说道:“饿死不用挨你一刀,只怕还快活些。”
莫云声直着脖子说道:“我辛辛苦苦把它们养大,挨一刀也应该!再说,我杀猪得的钱,都是捐给敬老院和残疾人,算给它们积德,下辈子不变畜生,是超渡它们!”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莫前辈,你杀猪的钱都捐了?”
莫云声叹道:“不捐咋行,天天在杀生,这可是造孽的钱,留着自己敢花嘛?没准哪天便挨雷劈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冯义庭这才恍然大悟。这么看来,只怕张道林坑蒙拐骗妇孺得的钱,也都捐出去了。于是他又问张道林:“张前辈你呢,是不是也老捐钱?”
张道林打了个呵呵说道:“不捐咋样?我们几个,灵德也就胡石头强些。他先前有些积蓄,都给炼长生药了。我跟莫云声都是根基浅薄,哪敢攒钱享受啊!”
冯义庭这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辛辛苦苦几百年,还为能吃个肉兴奋,原来是身上从来不敢留闲钱的,怕损了自己的灵德。
莫云声叹道:“我们呢,修了几百年道,就是贪口腹欲。辟谷功练不成。否则也不用整天在这尘世打滚,找个山洞隐居了多清闲,也不用轮回受苦了!”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知道修道的不易。
他感慨一会,便对胡一木说:“胡叔叔,你先别在莫前辈这用炉子炼石头了。”
胡一木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我有个玄祖,也是修道的,到了地仙的境界了。”
三人吓了一跳,齐声叫道:“地仙?”
冯义庭点头,胡一木愕然叫道:“莫非……是冯龙鸣?”
冯义庭奇怪的说:“胡叔叔,你咋知道我玄祖的名字?”
胡一木赶紧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听人提及过你这位玄祖,因此知道他是一位宅心仁厚,德才兼备的世外高人,很多人都说他应该是昆仑派掣天一柱!”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位玄祖当年名气肯定极大,于是又说:“他现在呢,隐在一座仙山之上,过着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上次拿出一粒金丹,我估计没好的鼎炉绝对是炼不出的。”
胡一木大喜,这时说道:“你这位玄祖既然修到地仙的境界,我估计仙丹是服下不少,照你这么说,他家炉鼎肯定是一等一的,他住哪儿?”
冯义庭说道:“在昆仑山。”
“昆仑山?”胡一木狐疑的搔了搔脑袋,说:“昆仑山现在,不像有高人住的样子啊!”
冯义庭知道他修为没到自己的境界,因此不能感受到冯龙鸣隐居的世外仙山。于是他解释道:“他就在昆仑山一个仙山住着,因为设了禁障,我们看不出来。”
三人恍然大悟,又一起说:“这是仙障,凡人哪能看破这种玄妙的法术!难怪、难怪!”
冯义庭又说:“你等我抽时间去问问,如果他那鼎炉真能炼这石头,再去借他的炉鼎用用,你不就能铸造法宝了吗?”
众人大喜,于是推杯换盏,继续喝酒。到后来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三人还大呼小叫,猜起拳来。这一来就快了,菜吃得**不离十时,二瓶酒己落肚。
酒到酣时,莫云声跟张道林还在盘剥着过去岁月中的鸡毛蒜皮,胡一木己经醉了。
冯义庭第一次如此畅饮,几两猫尿落肚,只感觉心潮澎湃,豪情满怀。他便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酒杯饭碗,藉着瓷器清脆的旋律,低声哼唱起来。
莫云声跟张道林本来在面红耳赤,相互数落。听到冯义庭轻唱,竟然一愣。此时的冯义庭,修为己经到了结婴期,就算没有伴奏,但哼唱之间的音韵旋律,协同筷子敲击的节奏,竟然清雅超脱,令人神志一振。
己经沉醉的胡一木,也突然清醒,抬起头来。三人呆呆望着冯义庭,就听他悠悠唱道;
千山映云白,
孤峰寒雪埋,
向风问旧事,
俗世比花开。
繁卉莫贪摘,
缤纷还复在,
欲写千年志,
何苦恋尘埃。
凤翅穹外拍,
麟脚庭前踩,
闲谈出玄世,
浅笑入篷莱。
迎露观北海,
暮束苍梧柴,
醉卧泰山石,
客自九天来!
冯义庭断章取义,嫌容英惠唱的词太婉转,便将她所唱的歌曲,给改了一下。
不过这样一来,此歌倒少了温婉,多了豪爽和果敢。变得更加朗朗上口,豪气干云了。
这歌声悠扬顿挫,挟带着冯义庭浑厚的灵元冲天而起,听得三人呆了!
唱到后来,冯义庭推盏而起,向天长啸。
这是个近市场的老区,住的大都是市野侩户,平时本来就喧嚣哗乱,就算冯义庭如此酣唱,大伙也习以为常,绝不会有人前来敲门责怪,或者打电话报警投诉。
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何曾听过如此意境高远,旋律超俗的歌声。
他们是修道者,当然能感受到歌声中强大的辅修能量。虽然相比乔闻箫、容英惠的仙筝伴唱,效果要差许多。
但冯义庭修为浑厚,挟带灵元一唱,功效自然也达到了相当不错的水平。
一曲下来,听得胡一木三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外加千般感慨。三人便静静望着冯义庭,一时百感交集,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长啸以毕,心情慢慢平复,这时缓缓坐回桌前,再没说话。
屋子里便安静了,各人忡怔沉思,心怀感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门被轻轻敲响。
莫云声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道林,说:“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对面的老刘,好像带着老婆去乡下老家,还没回来吧?”
奇怪归奇怪,既然有人敲门,总得去看看。于是他离了桌子,走到门前,便听得那敲门声轻轻的又响了起来。莫云声打开门便愣住了,因为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的样子。
男的年纪看上去要长于女的,气宇轩昂、风彩照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女的面目姣好,身材窈窕曼妙,挽了一个发髻,双鬓垂了两络长发,皮肤白晰净雅,竟然如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男了看到莫云声开门,微微一愣,这时笑道:“打扰了。”
莫云声不认识他们,不过俩人的气度如此,他不敢唐突,赔着小心说:“你们找谁?”
门外的男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容笑道:“真是唐突了,我们路过此地,突然听得有人击盏高歌,意境如此悠远,忍不住过来打扰,想看看是哪位世外高人在呤唱。”
莫云声一愣,冯义庭己经走了过来,笑道:“二位既然遁声而来,想必也是世外仙修的高人了,莫叔叔,快请他们进来坐坐!”
俩人听出冯义庭的声音,这时往里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不免一脸愕然。
莫云声己经明白这俩人来历不凡,赶紧将他们让进屋来。张道林也不用吩咐,飞快去搬二只凳子出来。那俩人进得屋来,四面略一打量,再对视一眼,这才感慨道:“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几位虽然遁隐闹市,但气宇不凡,竟然都是世外高人,令人感叹啊!”
莫云声跟张道林哪见过这等不凡的客人?这时飞快张罗,撤去残席,以便能给人家一个稍微清爽些的环境。谁都知道,这俩人肯定是得大道的世外高人,甚至是位登仙班的绝世大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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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仙牒
大伙将俩人让进,并收拾掉残席,这才请他们坐下。
俩人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冯义庭,不免又浮起一缕愕然。
显然俩人的修为不浅,略一打量,就看出冯义庭修为境界,己经达到了结婴之阶,而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让他们惊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对他们说:“二位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修成大道的仙家吧?”
俩人这才一笑,男人便说:“在下风求宁,这位便是拙荆叶璧瑶。”
俩人一出此话,胡一木三人脸色徒然而变,呆呆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倒没什么,他年纪尚青,见识不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可是不死的老妖怪了,当然知道这俩人的名头。
风求宁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有人说在秦时见过他做私塾教师,又有人说在唐朝见过他在山野写诗斌词,还有一些人,且信誓旦旦说他在明朝某处当父母官。
风求宁跟叶璧瑶是一对神仙眷侣,这在修真界是尽人皆知的。但他们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当年在洛阳传道时,说得天花烂漫,引得太上老君亲临。
唐朝的时候,夫妇在各处都留下了足迹,降妖除魔,为民除害请命,最终被称之为“枫叶仙侣”,被民间津津乐道,广为传诵。
行家看门道,凡家看热闹。修真界知道,风、叶二人法力高强,不仅有一对“腾宵雌雄剑”,还有一只“八音玄荒笛”,施展起来,风求宁吹笛,叶璧瑶伴舞,能使出神鬼皆惊的庞大禁障!
就是这个现在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的叶璧瑶,一旦长袖善舞,简直是百媚俱生万种姣好,伴随着其夫如魔似幻的笛音,各种禁障一出,简直神仙也会流鼻血。
因此与人对阵,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仙家大腕,只要风求宁祭笛叶璧瑶跳舞,立马走得无影无踪,不然最终必被他夫妇斩于“腾宵雌雄剑”下。因此,这夫妇对于宫商音律一道,那是相当的稔熟。估计他们是经过此处,听得冯义庭引吭高歌,惊为天人,赶紧找上门来。
他这时亮出名号,胡一木三人张口结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果然,这时就听风求宁笑道:“刚才击盏高歌的,就是这位小道友吧?”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我刚才喝了点酒,一时轻狂,忍不住便高声喧哗,扰了两位道友的清听,还请恕罪。”
风求宁赶紧说道:“哪里哪里,风某跟拙荆恰巧经过,突然听得小道友如此超凡的歌声,当下惊为天人,情不自禁过来叨扰,你们不怪罪己经十分惶恐,快别折杀我们了!”
叶璧瑶也说:“外子也是情怀中人,平时喜欢韵律歌唱,但凡听到好歌好曲,总会径直探询,也不管哪种场合,希望诸位担代些,别笑他迂儒。”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声音如珠走玉盘,说不出的清丽婉转,令人心旷神怡。
大伙听了她这话,又是哄然而起,连番客气。
风求宁对冯义庭这歌及曲调相当好奇。双方客气了一会,这时便问冯义庭说:“小道友你年纪青青,不仅修为令人吃惊,竟然还写出这等意境悠远,曲调玄妙的世外仙曲,真让风某感觉白活一把年纪,浪费这么久的人生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前辈言重,这哪是我写的,是从我玄祖处听来,一时兴起,稍微修改了下原词拿出来唱唱,献丑了。”
风求宁果然是性情中人,这才询问:“玄祖?敢问小道友玄祖,如何称呼?”
冯义庭应道:“在下玄祖姓冯,不该言龙鸣。”
风求宁大惊,这时击掌笑道:“怪不得小道友气宇不凡,原来是昆仑派冯家传世弟子、冯龙鸣的玄孙啊!不错不错,当真不错!”
冯义庭问道:“你认识我玄祖吗?”
风求宁笑道:“当然听说过了,只不过我跟尊玄祖没有眼缘,不曾见过。”
冯义庭笑了,胡一木怕他不认识风求宁,便小声介绍道:“这位风道长,历代修真者都知道他们这对神仙眷侣,可是神仙中的神仙!”
其实不用他介绍,冯义庭也能看出他们的本事,这俩人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玄祖冯龙鸣之下,而且性情爽朗豪迈,很对他的性格。
这时,只听风求宁笑道:“素闻尊玄祖心境高远,超凡脱俗。今天有幸得见小道友,才知道传言非虚,果然是传世风流,将门虎子啊!”
冯义庭赶紧客气道:“前辈言重了。”
风求宁于是又说:“刚才来得匆忙,你唱的歌词没有听全,因此冒昧,实则想请小道友再唱一次,以飨视听,不知是否莽求?”
冯义庭笑了,这时稍一酝酿,便引吭高歌,将先前的歌重新唱了一遍。
他这一唱,就听风求宁摇头晃脑,浮起惬意之极的表情来。不仅他这样,其妻叶璧瑶也神思摇曳,浮起万般感慨和欣赏之色。
冯义庭唱了两轮停了,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鼓起掌来。风求宁拍完手,霍地从桌前站起,说道:“小道友这歌唱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你真要听我那师叔伴奏,师姑唱来的原曲,才明白这曲子的意境如何。我随便唱唱,哪里能及他们万一!”
说到这儿,便将原曲读了一遍,告诉他夫妇。谁知道,风求宁听了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娇妻说:“这等曲子,只有男子微醉时清唱,再挟带如此清雅的韵律,才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原曲虽然平仄更合理些,但意境不足了。”
叶可瑶也赞成,她说:“女子唱出,虽然可以达到天花坠下之境,不过意境就差远了,没有小冯道友这干净的嗓音和气境,就少了这份豪爽和脱俗!”
冯义庭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倒愣住了,不明白他夫妇是客气呢,还是说真话。他正在狐疑,就见风求宁沉吟一会,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小冯道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会否赏脸?”
冯义庭笑道:“前辈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肯定在所不辞。”
风求宁长叹一气,这才说道:“不瞒小道友,风某跟拙荆遁世千年,也有一帮性格相投的朋友,大家都喜欢韵律,常常聚在一起呤唱高歌。”
冯义庭知道,像风求宁这样的隐世仙家,肯定没有普通朋友,都是位列仙班的高人。
他正沉吟,就听风求宁继续说道:“我们常常聚在一起,感慨没有像小道友这种意境的豪气高歌,最近有个聚会,如果小道友能参加,到时高歌一曲,估计大家都会惊为天人!”
冯义庭一愣,就听后背被张道林轻轻一推。掉过头来,发现他跟胡一木,莫云声三人挤眉弄眼面色古怪,显然是想让他赶紧答应。
凤求宁一直在打量冯义庭,突然说道:“小冯道友,我发现你灵池之中的灵元,挟着一股极盛的妖气,莫不是服了妖丹?”
冯义庭一愣,便点了点头,凤求宁皱着眉说:“大凡妖丹之中,都挟了极强的妖力,冒然服下,轻则迷失本性。不过你内元之中,还有一股冥灵之力极强,倒起到了制约这股妖力的作用。加上你自幼修习玄门正宗心法,总算能压制住妖力。”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凤求宁所说的冥灵之力,一定就是空竹的内元了,正在愕然,就听胡一木三人也吃惊的叫道:“你服了妖丹?”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并将自己当日在黄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缘故,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服妖丹,只怕后果将更严重。
大家正在惊骇,只听叶璧瑶叹道:“你既然服下妖丹,竟然没受妖力影响,可真是奇迹,可以昆仑派的功法是得圣人真谛的,那只猿精的妖力竟然拿你没辙,可喜可贺啊!”
她说到这儿话音一转,又说:“不过,你体内挟有妖力,终是大患,必须尽快将这妖力炼除,否则只怕日后作起祟来,影响你的修为!”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是有感觉的,服下妖丹之后,虽然自己的修为高了不少,但是有时候会感觉暴燥和易怒,好在他一直坚持练着家传功法和秘笈中的心法,才不至受妖力影响。
他正在沉吟,就见叶璧瑶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来,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我这有粒金丹,服下能让你增加数百年修为。我夫妇视若性命,数百年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怕不小心给弄丢了。你如果服下了,便能增加灵池的正元,以便压制妖力。”
冯义庭一愣,不安的说:“所谓无功不受禄,难得二位垂爱,能使在下攀龙附凤,己经欣慰之极,哪敢还接受这等无上灵丹,快别折杀在下了。”
叶璧瑶正色说:“别客气了小冯道友,服下仙丹之后,记得采气时用心炼化妖力,只有将它完全驯服,妖丹中的灵元才能尽为你用,而不受它影响!”
冯义庭这才将玉瓶接在手中,只见风求宁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只光彩流彩的玉牒,又说:“这块玉谍叫做‘羡天牒’,是几个仙友自己组织,每甲子一次的聚会门谏,到聚会那天,会有只仙鹤望牒飞来,迎接玉牒主人。”
冯义庭一愣,刚接过玉牒,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身形正慢慢淡去。
风求宁最后说:“仙丹付与有缘人,小冯道友你灵池庞大,能容下不少灵元,服下仙丹之后修为自然能增进,记得将妖丹之中的妖力小心炼化,这股妖冥之力如果不炼去,只怕会影响你修行,甚至会走火入魔,切记、切记!”
说完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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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炼邪
冯义庭愕然望着桌上的玉牒和玉瓶,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风求宁所说的妖冥之力,是自己服下了妖丹和受了空竹九幽玄功的缘故,怪不得自己最近感觉脾气爆燥了不少,只怕就是这两股异常灵元的原因。
看来自己的灵元还不是很浑厚,还无法完全压制和炼化这两股邪力吧。
他正在感叹,就听莫云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怪叫道:“小冯道友,想不到你唱只曲儿,竟然惊动这般仙家!不仅给你送了玉牒,还给粒仙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他兴奋以极,张道林也惊喜不己,这时羡慕不己的抚摸着玉牒,叹道:“别的不说,光这玉质,价值只怕就己经连城了,我对玉还是有鉴别能力的,不信明天拿去问问!”
胡一木住那只小玉瓶,啧啧叹道:“再看这瓶儿就是知性灵玉!这种玉瓶,是专门用来存丹的,不仅能保持效用,甚至能采集灵气,使丹获取更大灵通,真是妙不可言哪!”
三人捧着那两样东西惊叹不己,冯义庭反而闲着了。只听张道林又说:“小冯道友,你真将这粒金丹服下,不仅能辅正内元,抑止妖力,修为肯定还能大增,真是奇遇啊!”
冯义庭一笑,张道林己经将玉瓶揭开,将金丹给倒了出来。那粒金丹一出玉瓶,整个房间便氤氲着一种昏红,一股奇香瞬间便传透整个房间。
大伙都愣住了,冯义庭也愕然看着那粒金丹。他是识货的,以前在九虚洞前就见过玄祖冯龙鸣炼的金丹。这时看到张道林手中的金丹,明白这粒金丹比那粒更加变态。
那粒金丹上的红光,映在四人脸上,妙曼朦胧,说不出的神奇。停了良久,张道林才合上惊愕的嘴巴,将那粒金丹递给冯义庭说:“服下吧小冯道友。这粒金丹,至少能增加三百年修为!”
冯义庭吓了一跳,三百年修为,那可是五甲子的时间,有这么玄嘛?
胡一木说:“张天师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要炼化你体内的妖元跟邪力的话,至少能增加三百年的修为……小冯道友,你真是德运通天,天赐奇缘啊!”
冯义庭这才小心的接过那粒仙丹,打量了一下。凡丸入手,立刻听得掌心传来一种浸沏心脾的感觉。那股浸入掌心的灵元,径直便循着手掌经络,直接归入体内去了。
同时,鼻间传来的香气,也直冲天灵,汇入脑中元婴。便如自己握着一个灵根,正生出无穷无尽的灵元,源源不断的从金丹中溢出,迅速归入丹田天灵,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起来。
大伙愣了一会,莫云声又说:“小冯,你快服下,我们给你看着。”
冯义庭听到他们这么说,便将掌心的仙丹,往嘴里一送。那粒仙丹入嘴,遇着唾沫迅速化了,香气上冲,如醍醐灌顶般全化进元婴!余下的汁液下溢,更惹得嘴中津液徒生,听得“咕”的一声,全咽下肚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感觉金丹跟玄祖给自己服的“晕车丸”,是一个效果。丹汁入肚,立刻听得通体灵元摧动,整个内腑都翻涌起来!他本来就到了结婴期,体内盈集着庞大的灵元,这时仙丹入腑,整个灵元都被摧动,丹田更如火烧一般,炙热沸腾起来!
大丹阳因为这股热气快速循环,强大的灵元上达天庭,直接将冯义庭元婴摧现出来。元婴盘腿坐在他天灵顶上,通体透出炫目光芒,一圈圈四下荡开,炫丽之极!
因为凝阳期早就过了,丹田此际也就像一个中转站。灵元进入之后,立刻便往上盈溢,归入泥丸宫,全被元婴给吸收了。
冯义庭在三仙洞外得了空竹的修为,结婴己经迅速跃至中期。在九虚洞,老祖宗又给他服下灵果,再加上用仙乐陶冶体质。这时服下灵丹,眼见便要到达元婴后期了。
随着灵元滚滚化入丹田,通体便泛出七色光芒,那光在他身后闪烁,四下飞扬便如佛光一般,炫丽豪华,宝华四射,令人叹为观止。
冯义庭默诵真诀,屏气凝神到天人合一之境,慢慢引导仙丹的灵元,将它们炼入体内。
仙丹的灵力正气浩然,一化入丹田,立刻便将他体内的妖丹妖气激到极致。同时,空竹传给他的九幽玄功也开始奔腾翻涌,三股灵元便在他体内冲激不休!
胡一木三人愕然站在一边,只见冯义庭头顶元婴甫一出现,突然便崩散化为三色不同的气息!
这三缕气息,一缕是金丹和他体内的灵元混合而成的白色瑞气,一股是乌紫色的巨猿的狂暴妖气,这股妖气冲激奔腾,似乎想挣脱冯义庭的天灵,但是被那股白气笼罩,无法挣离。
大凡妖丹,都挟有巨大的妖力,一般来说,没有哪个修行者敢冒昧的去服下妖丹增加灵元,因为本体的灵元不强,服下之后,修行者甚至会直接异化为妖。
那天杜娟不知道是情急之间无计可施,还是别有用心,直接将妖丹给他服下。更为严重的是,冯义庭体内还有一股冥灵之力,就是空竹的九幽玄功。
冯龙鸣至所以让乔闻箫去接他们,一则是因为空竹,其二就是发现了冯义庭这个问题,这才想给他仙丹怯邪。不过后来空竹给让出的凝魂珠,也是至灵至正的仙品,而且能扶正怯邪,效用长期,比仙丹还有用。
同时,冯龙鸣又用仙曲和灵果之类的至正方法帮助,这才能压住他体内的妖冥之力,不至于发作。
冯龙鸣早就算出冯义庭能遇上风求宁夫妇,否则肯定会替冯义庭怯邪。否则一直这样下去,时日一久,冯义庭一旦被这妖丹左右本性,只怕后果极其严重。
因为另外那股九幽玄功的黑煞之气,虽然不及巨猿的妖力那么霸烈,但阴冥之气极重,一出现在他头顶,便令屋内四下阴寒无比,给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
一时间,小屋内情形极其古怪,有妖气有阴气还有冯义庭体内的灵元正力,激荡奔涌,翻腾不休!
就在那时,听得天上异象突发。天地间蓦然狂风大作,瞬间便凝集浓厚的乌云,随之大雨倾盆,如注般往地上倾泻。同时,乌云间的雷电流溢,沉闷的雷鸣惊天动地的咆哮。
炫目的闪电,密集的往下狂劈起来!刹那间四面就布满了汹涌澎湃的雷罡,一股凛然正气通天达地!冯义庭此时感应能力通天沏地,因此,天上的异样以能清楚感觉。
这情形如同自己召掌心雷降妖一般,而且威力更加可怖百倍!心中不免暗暗吃惊,但他正在炼化体内二股异元,通体如开了闸的水库,四面八方涌进真元,哪停得下来!
这就像火车狂奔,根本刹不停,冯义庭哪能应对体外出现的奇异天象?听着满天雷罡汹涌奔掠,他且端坐一动不动,不免又惊又骇!
胡一木三人大惊,莫云声叫道:“小冯道友体内的灵元太过诡异,金丹一时只怕炼化不了,估计会招来天劫,我们赶紧帮他!”
三人脸色剧变,这时伸出六掌互接,然后莫云声和张道林各腾出一只手掌、掌心按在冯义庭后背,三人竭尽全力朝他体内输送灵元!
就见冯义庭头顶上的白光受他三人内元辅助,光芒更加强盛,这时瑞光呈现,突然便扩展开来,一下就将那股妖力的黑煞之气罩住,随之光芒渐渐内缩。随着金丹的灵力炼化,他头上的白光越来越强。冯义庭通体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粒来!
胡一木三人脸色严峻,随着冯义庭颤抖也抖动起来,这时只见白光不断内凝,冯义庭身上慢慢散发出黑气和妖气,头顶的三色光芒渐渐内敛,慢慢又恢复成元婴状态了。
良久,在三人的帮助之下,只见冯义庭头顶的元婴渐渐由虚无状态,最终凝聚成一个比开始更为实在的小人体形态了,屋内的妖邪之气也慢慢淡褪了。
他体内的妖邪之力一散,天上奔腾汹涌的可怕雷罡,随之也慢慢减去。
狂风一止,大雨也迅速消停,四下突然安静,就只有屋檐往下滴水的“嘀嗒”了。
就在那时,随着冯义庭身上的瑞光一闪,他体内奔腾翻涌的灵元突然便往丹田和元婴内一敛,随之他眼前一亮,只感觉眼前的世界突然便改变了!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起松开手掌,退了一步,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粒。
冯义庭呆住了,因为他炼化了仙丹跟二股邪力,修为己经跃至元婴后期。
这个时候,眼前的世界突然大变。如果以前是三维空间,瞬间他便发现眼前的世界何止三维。夜空中,天上繁星密布。以往星星就是星星,不过此时望去,就能发现不少星星,竟然是悬浮在天际的岛状异域,上面高山流水,仙鸟环飞,并有洞府仙宫罗列,令人叹为观止。
随之,他便继续感应到更多的信息。苍天竟可分九层,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
冯义庭默默坐在那儿,他这才知道仙劫的厉害。
你想,你正冲玄关的紧要之际,满天雷罡奔涌,一旦妖力邪气过盛,立马五雷轰顶,修为再高,练门给你砸几雷下来,连元婴都给灭了,还想登仙?
他第一次经历仙劫,心中不免感叹,这时愕然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明白,到了“结婴”后期,感应己经能窥见九天玄妙。跟结婴初期的感觉,真是又有了质的飞跃,个中玄妙,不亲身体会是根本不知道端倪的。
冯义庭随之才发现,自己元婴成型,一开始只凝聚在丹田的大元阳,竟然扩张到四肢百胲,跟身躯紧紧融在一起了!
此时的元婴,也跟大脑融为一体,思维己经变成一种可直接进行的具体行为方式!这样一来,身体就分为了两个大部分;一是躯壳,跟大丹阳结合的一体结构,二就是元婴,跟大脑组合的超级意识结构。
冯义庭这才明白,肉身成仙的说法竟然如此。因为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身体会修得跟元婴一样,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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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作梗
三人吃了一惊,这时也顾不得忙了,呆呆望着他不动。
冯义庭也一动不动,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他一愣,因为发现自己己经能读懂三人心事。胡一木正愕然望着自己,心中突然浮起一个意识;他没事吧?
几乎是同时之间,莫云声跟张道林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有些吃惊,因为自己灵元的更加强大,己经能同时接受和处理更多的信息!
比如同时感受三人的意识、感受房间里其他信息、甚至街上汽车驶过的喧哗……稍一留意,竟然能感受车上的人说话,以及驶过这车的另外一辆车的详细信息。
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己经变成一个超级处理器,足以同时处理任何需要处理的信息,而且还是同时之间进行,根本没有照顾不过来的繁杂。这才知道结婴前阶跟后期的本质区别!
“你……”莫云声最先开口,他小心奕奕的问道:“没事吧,小冯道友?”
冯义庭这才站了起来,笑道:“没事,我挺好,你们也没事吧?”
三人一起点头,冯义庭笑道:“这粒金丹,威力还真大,我竟然到结婴后阶了!”
三人连连点头,胡一木郑重的说道:“小冯,你之前肯定服下过妖丹,这样极其危险,切记以后不能如此草率了,否则只怕沦入妖道!”
冯义庭点头,莫云声说道:“当时救命要紧,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冯道友,你现在到了结婴后期,虽然能压住这股妖力,但是妖丹的妖力总会盘居在你体内,短时间是断断炼除未尽的,切记不可再服妖丹了!”
冯义庭刚才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时说道:“刚才亏得三位前辈的帮助,否则只怕我被雷给劈了。这个天雷可比我的掌心雷要厉害啊!”
张道林正色说:“五行真雷的威力,当然是掌心雷不能比的,这也是修为再高,也怕渡劫的原因,亏得小冯你平日没有积恶,否则只怕不会这么轻松的炼去妖邪之力啊!”
冯义庭默默点头,他这才明白渡劫的厉害。如果刚才不是三人尽全力帮助,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炼化妖冥之力,到时候真受真雷劈击,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大伙又感慨了一会,发现时间不早了,冯义庭这才跟他们道别,辞了他们回家。
回家之后,发现父母亲竟然都在,不免有些奇怪。冯大柱神色有些不振,母亲也坐在一边无语,俩人好像有心事。冯义庭一愣,便问道:“爹,妈你们今天咋都在家,工地没事啊?”
冯大柱长叹一气,说:“怎么会没事,出事了,停工整顿。”
冯义庭一愣,这时听爹一说,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最近工地一直不顺利,建设部门好像专门盯着他工地,一周竟然检查四次!
本来,冯大柱的劳务公司,基本是按建设管理单位要求做的。无论安全文明施工,还是建筑工程的建施标准,都是正儿八经按规范去做。但是建筑管理部门如此密集的检查,不仅影响施工进度,还对工人产生了极为强大的压力,他们终于产生了抵触情绪。
就是这样,双方终于正面摩擦,最终检查部门开出停工整顿的通知。
冯大柱说到这儿无语,冯义庭皱了皱眉头,他明白这后面肯定有人在捣乱。
他略一掐算,再运动神念查询,很快就清楚,这个捣乱的人肯定是黄文清。
因为这家伙是政协委员,他如果要折腾他爹的话,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看着他爹妈愁眉苦脸的样子,冯义庭不免有些愠恼。事情肯定要想办法解决,目前好像应该让他俩放宽心情。于是他转移话题,问道:“爹,那笔存款的追讨,进行得咋样了?”
冯大柱叹了口气,说:“哎,最近你爹我也不知道咋了,这个事情也被卡住了。据一个银行内部人士给我透露消息说,是市里有个领导让压住的。”
冯义庭一愣,就听他爹又说:“我们这边的程序一停,对方肯定也停下来了,目前根本不知道有关方面啥时能放行,这钱只怕一时半会,也拿不到手了……”
冯义庭愕然,这些天他光顾着修行和查无极教了,家里竟然出这么多事。再看他爹冯大柱,一脸憔悴,脑袋上的白发又增加了许多。于是安慰道:“爹,你别急,慢慢想办法。老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没事的。”
冯大柱长叹一气,默然无语。最近事情挺多,而且堆到一起来了,儿子这么安慰一句,管用才怪。冯义庭又赔着父母说了会话。发现他俩精神不振,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跟他俩打了个招呼,说回房休息。
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冯义庭也有些郁闷起来,刚过破结婴期的兴奋也没有了。
他坐了一会,刚想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没想到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郭明,心中一愣,以为有啥事情,便接通了。
郭明倒也没事,就是因为上次降妖狼的案子,还有瓦屋山妖蛇的事情。因为他跟四个民间奇人出了很大力气,高科长准备奖励。他想问四位民间奇人的资料,以便进行嘉奖。
冯义庭拒绝了,他认为既然加入非正常科,是份内的工作,嘉奖就不要了。
他这儿暂且不说,郭明坚持说那三位道士,以及黄小明应该表彰。
冯义庭想了想说:“至于黄小明,我给他作主,不用表彰了,其他三人我再问下,他们都是修行的道士,对这种虚名不讲究,我了解一下,再给你打电话吧?”
郭明也没办法,便又应了一声。冯义庭于是又说:“郭姐姐,还有其他事吗?”
郭明心细,有些奇怪的说道:“小冯,你情绪好像有些不佳,出什么事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半响没吱声,就听郭明更加不解了:“咦,小冯,有啥事跟姐姐说说吧,姐姐帮你解决!”
想到郭明强大的动力,冯义庭心中一动,便将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郭明严肃的说:“你放心小冯,我马上找人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作梗。”
冯义庭应了一声,郭明又嘱咐他:“小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可不允许有人欺负你家人!”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就听郭明又说:“非正常科的工作人员,平时为民解忧排难,社会连一个普通的平安都不能回报,也太让人寒心了!我现在就找人了解情况,马上给你一个说法!”
说着她就挂了,风风火火的,很有一股平时工作的利索劲。果然不久,郭明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她说:“小冯,我刚才跟上海市委书记通过电话,他对这件事情表示震惊。会立刻派人进行处理。你放心,明天会有人跟你家人协调的!”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想不到事情能这么快解决,这个郭明也太可怕了。于是他说道:“郭姐姐……这样,是不是惊动太大了?”
郭明笑了,她说:“傻瓜,你现在是国家安全局的一名骨干成员,你的存在对我们科室包括整个国家,都是一种强大的保障力量。国家和人民对你应该尊敬,而不是让你因为这些小事烦恼和不开心,明白吗?”
冯义庭见她搬了这么大的理由出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说啥才好。
郭明又说:“好了小冯,你先,郭姐有事先挂了。这件事情处理的情况,他们会及时给我回复,我到时再给你打电话吧。不过,你现在可以去告诉你父母,没事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冯义庭松了口气,他可没立刻去跟父母通气,反正明天市里会找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冯义庭来到学校,就发现叶仪琳好像在等自己。他现在能直接感受对方的心事,知道她有事要跟自己说。果然,叶仪琳便对自己说道:“寒假你准备怎么过?”
冯义庭倒还没有确定的计划,对他来说,时间好像不够用,事多着呢。
叶仪琳笑了,她得意的说道:“如果还没有计划,我给你来定吧!我哥哥昨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告诉你,寒假的时候一定要去泰国,是一定噢!”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刚想找个什么理由推托。就听叶仪琳快活的又说:“阿扎拉的生日在十二月,我们也放假了。因此,他让你一定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估计,我父王会宣布继承人了。如果没猜错,阿扎拉会在他的生日获得这个礼物,正式成为父王的继承人。”
冯义庭不免皱了皱眉,阿扎拉这个家伙,其他倒没什么,不过好像挺放浪啊。
不过,自古国王哪个不是嫔妃满**呢,这也不能怪他。这小子如果真成为哪本书的主角,估计那是一本**小说。他正在沉吟,就听叶可笑道:“看上去我哥哥很喜欢交你这个朋友,他甚至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去泰国发展,他可以考虑让你在国家任一个职务。”
冯义庭一愣,好奇的问道:“职务?什么职务?”
叶仪琳笑了,她说:“他说先让你做王室的侍卫长。然后呢,再想办法,给你一个贵族身份。说如果你能力强,就可以任更高的职务,你怎么看?”
冯义庭赶紧摇头,说道:“算了吧,我现在还在读书,哪能这么快就任职?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叶仪琳。你下次跟他打电话,记得告诉他我的意思!”
叶仪琳不太高兴的板起脸来,看来她也希望冯义庭去泰国发展吧。
果然她说:“你在中国前途很大吗?至少,阿扎拉上位之后,去泰国你空间更大!”
冯义庭于是问道:“你们泰国,房地产好不好做?”
叶仪琳一愣,她奇怪的说:“你不想在国家任职,更想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吗?”
冯义庭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里,我是想让我爹去你们那边看看,如果房地产好做,干脆让他去泰国发展好了,到时让阿扎拉罩着他,不就行了?”
叶仪琳愕然。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别这样看我叶仪琳,其实我爹不像你想的那么无耻,上次民工讨薪事件,是偶然发生的。其实我爹很体恤工人……你不相信?”
叶仪琳浮起奇怪的表情。冯义庭连忙指天划地的保证道:“相信我,我爹是个好包工头,保证不会有工人拱着旗在曼谷讨薪!我向你保证叶仪琳,你要相信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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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仙洞
中午的时候,郭明就打电话给冯义庭。她说:“小冯,刚才书记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市里对我反映的事情相当重视,目前己经基本处理妥当。并且对当事人进行了批评和教育,并考虑是否要进一步处理。”
冯义庭打完坐,正想午睡呢,听了郭明的话笑了:“算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不必要再往细里追究了郭姐姐,让他们以后别无理取闹,再找我爹麻烦就行了!”
郭明正儿八经的说:“这种事就不能姑息!书记也跟我说过了,他说你爹是个农民企业家,本本份份的,这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找他麻烦,简直就是阻挠改革进步嘛!”
这样的大帽子扣上,黄文清跟他同伙们日子只怕不好过了。看来上面有人,就是好办事啊。不过话说回来,他爹还好是个本份的生意人,这样查下来也理直气壮,不必动用关系,令高亮和郭明他们为难。
果然这时郭明又说:“这些人的歪风不整不行。我己经跟书记沟通了,像这样的管理层败类,尽早处理掉也好,否则真会打击民间企业的健康成长!”
冯义庭随便应了一句,就听郭明风风火火的说:“好了,你记得随时给我联系,感觉处理不满意别姑息他们,我督促他们作出严厉的整改。”
冯义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算了吧郭姐姐,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能有这个结果,我爹估计很满意了。到此为止吧,别影响太大就行!”
郭明可不这样想,又嘱咐了他一番,这才挂掉了电话。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冯大柱夫妇俩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冯义庭也想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便问道:“爹,今天好像挺高兴的,怎么了?”
冯大柱高兴的说道:“奇了怪了,今天建设局的领导亲自到我们工地上,对我们进行了慰问!同时,他们还对我道歉,说他们管理模式粗暴简单,导致施工方受到极大的影响,是他们的不对!你说这算啥回事?”
薛满翠高兴的笑道:“看来政府还是体贴老百姓的。估计我昨天说了那个戴眼镜的几句,他感觉我说的句句在理,肯定是明白自己错了,感觉对不起咱家了!”
冯大柱不满的瞪了老婆一眼,大大咧咧的说:“就你?你能说出啥话来?肯定是我!”
冯义庭眼花缭乱的看着他俩,就听冯大柱振振有辞的说:“你没听到昨天我对那个廖队长说的话嘛?我当时就批评他,教育他,我还给他亮了亮膀子,没准他看出我是个会武功的高手,知道我冯大柱不好惹的!最后有点害怕的原因!”
薛满翠见功劳全被他占了,自己没一点关系有点恼火,这时说道:“就你?当时廖队长对你恼火得不行,立马就给你开了停工通知,你敢说是因为你的原因?”
冯大柱大言不惭的点点头,得意的说:“你就知道他回家后不会越想越怕?”
薛满翠不高兴的哼了一句,说:“你的意思我教育眼镜的事一点用也没有?”
冯大柱翻了翻白眼说:“那个眼镜就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他能管啥事?”
薛满翠瞪了丈夫一眼,不悦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银行那边也是你到亮了亮膀子?”
冯大柱一愣,这时有点奇怪的说:“也是,你说这个事情嘛,怎么会那么巧?工地上建设部门来赔礼道歉。银行方面的领导也给我打来电话,说立刻启动追讨存款的事。莫非是我冯大柱人品大爆发,连银行的管理干部也感受到了?”
薛满翠再忍不住,这时骂道:“就你那怂样,啥好事都是因为你人品!你人品我还不知道,晚上脚也不洗就上床,脏得跟啥似的还人品。要不是娶了个好老婆贤内助,你能这么风光快活,你就一无良包工头!”
冯义庭可怕爹妈因为这事翻脸,这时赶紧劝道:“好了好了,我爹人品爆发是一个原因。不过爹你想想,妈对你的帮助不也是一个原因嘛?正因为你们郎才女貌,狼狈为奸,这才有了欣欣向荣的起色,对吧?”
“啥?”夫妇俩一起叫道:“狼狈为奸?”
冯义庭赶紧解释:“用辞不当、用辞不当,是狼子野心……不不不是狼心狗肺……”
冯大柱己经捋起袖子准备收拾他,薛满翠也开始满地找条帚,冯义庭赶紧逃跑了。
“这个不孝子!”冯大柱看了看老婆,气呼呼的说:“要跑慢点,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薛满翠也说:“我记得早晨条帚搁这儿,也不知谁拿走了。不然我也揍他!有这么说自己爹妈的吗?我俩一个狼一个狈还狼心狗肺,他不成狼崽子了?”
“就是!”冯大柱说着伸出手来,搂着老婆,亲亲热热的上楼去了。
冯义庭也跑回自己卧室里去了。他洗了个澡,估摸着父母不会有啥事再找自己了,便留了个假分身在床上躺着,自己召出如意云,往昆仑山去了。
他事情可多着呢,这不得去给胡一木问问鼎炉的事,别让他再浪费莫云声的煤了。
如意云速度极快,动念之间,他便到了昆仑,这时遁着记忆,寻找玄祖的仙山。
他此时记忆过人,虽然还看不出冯龙鸣设的仙障,但依着记忆也能找到仙山位置。果然到了那儿,就隐约感觉那孤峰处的时空异常,便按落云头,径直朝那里面闯去。
很快,他便到了九虚洞外。没想到一进九虚洞的仙障之内,立刻发现乔闻箫跟容惠英正站在崖边等着。冯义庭按落云头,他俩便迎上来了。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对他俩作了一揖,说:“师叔,师姑,见过了。”
乔闻箫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容英惠且笑道:“义庭,你玄祖反正不在,你也不用如此客气,大家年纪相仿,你随便点没事。”
冯义庭听得她清雅婉转的声音,不免奇怪,暗暗想道:“我就说我这个师姑,唱起歌来比我要好听,风求宁跟他老婆硬说我唱得好听,这能比嘛真是。”
乔闻箫听师妹这么说,也笑道:“师妹说的不错,义庭啊,我们年纪差不多,师父不在的时候呢,我们就随便点,别把我俩给叫老了,你就叫我乔哥,叫她英姐吧!”
冯义庭一愣,容英惠白了他一眼说:“这怎么行,师父既然让他叫我们师叔师姑,辈份还是不能拉下的,这么叫到时候让师父听到了,只怕会生气。”
乔闻箫搔了搔脑袋,嘿嘿一笑,说:“随便吧,反正我俩年纪也比他大多了,也行!”
冯义庭这才知道玄祖不在,不由问道:“我玄祖不在吗?”
俩人一起点头,容英惠又说:“他跟空竹前辈一起外出云游了,不过临走时,说你今天会来九虚洞,于是我们便在这等你了。”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玄祖出门的时候,己经算定自己要来这儿了。他这才知道仙、凡的区别,冯龙鸣竟然早就算出自己今天要来。他感慨了一会,就听容英惠又说:“师父知道你有个朋友,得了块极妙的上等玄铁,普通的鼎炉只怕炼不化它,你来就是为这事吧?”
冯义庭愕然,想不到玄祖连这事都清清楚楚,估计没啥事能瞒住他了。正诧异间,就听乔闻箫说:“你朋友这块玄铁,不仅坚硬异常,而且灵力也极其强大,普通的鼎炉就算能炼化它,只怕炼出来,也会有损它的灵运及灵力。”
冯义庭一愣,就听乔闻箫又说:“因此,九虚洞的鼎炉虽然能炼化它,且怕给不了它最大的铸造空间,到时候会损了它通天灵力。”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知道炼宝的要求这么多。还好这块玄铁轻易融化不了,否则只怕胡一木稀里糊涂的,把它炼成一件法宝,最终且暴殄天物,损坏了它的通天灵力!
他正在沉吟,就听容英惠这时说道:“因此,师父让我们告诉你,先别着急炼这玄铁,等他跟空竹前辈回来之后,再带你们去一个适合炼此玄宝的地方,好好铸造它。”
冯义庭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乔闻箫跟容英惠对视一眼,这时一起说道:“师父说了,你既然来了,就玩玩再走吧。”
冯义庭又点头,容英惠便说:“义庭,你上次来九虚洞,都没入洞就走了。你跟我们进来,我跟你师叔带你入洞看看,免得你连自己玄祖的洞府都不认得。”
冯义庭应了一声,俩人便带着他往九虚洞内走去。
走过宽阔平畅的平台,不久就到了洞前,乔闻箫跟容英惠带着冯义庭,走进洞去。一进洞府,冯义庭立刻感觉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进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山洞。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空间,里面竟然如白昼一般,风光旖旎。冯义庭一进洞,看着眼前的奇晾,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广阔的世外桃源。
洞中青山碧水,远峰近涧的雕梁画栋,错落在画一般的仙境之中。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奇树和花草,仙鹤和各色奇鸟盘旋在奇峰浮云之间,令人仿佛闯进一幅仙画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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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九虚歌
冯义庭呆住了,他根本就想不到眼前会出现这种奇景。
他这才明白,传说中“世外仙山、神仙洞府”的真正含义。
看这九虚洞,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崖洞,可是走进洞里,竟然又有另外一重世界。个中的玄奇,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的,谁又会相信呢?
看到他愕然的样子,容英惠笑了,她说:“来吧小师侄,我们去那边亭子坐坐。”
因为师父不在,容英惠少年心性流露,也有些调皮起来。她的一声“小师侄”叫出来,没有长辈的严肃,倒有几分戏谑。
冯义庭可感觉不出,他点点头,便跟着俩人朝前面的亭子走去。
三人进了亭子,乔闻箫兴冲冲的说道:“我们是下棋呢,还是喝茶啊?”
容英惠看了看他,说道:“下什么棋呢,光喝茶也不好玩。我最近谱了个曲子,叫做‘九虚歌’可惜没有合适的词来填。今天小师侄来了,不如一起填填诗词,写首歌吧。”
乔闻箫看来很听容英惠的,赶紧点头应和。容英惠便高兴的站了起来,说:“你们先坐,我去沏茶!”
说着一扭腰,飞快朝一眼清泉边的茅舍奔去,显然是沏茶去了。冯义庭便问乔闻箫说:“上次我来,你跟师姑唱的歌是谁写的啊?”
乔闻箫说:“是上次师父跟几位喜欢诗词的朋友,一起填写的,然后改了下,再谱了曲子成的,你觉得那歌好听吗?”
冯义庭点头,这首歌当然好听了,因为这歌还给他带来不少灵运,他可喜欢得狠。
乔闻箫又说:“你师姑平时呢,喜欢谱曲写歌。这次谱了只曲儿,不敢跟师父说,悄悄作了无数诗词,只感觉配不上那曲。这不你来了,立马想让你帮忙呢。”
冯义庭一愣,他搔了搔脑袋说:“平时……我可从来不写诗的,不过……”
乔闻箫一愣,赶紧看了看容英惠去的方向,又说:“你不会写诗?”
冯义庭点头,这时就听乔闻箫说:“师父说你聪明绝顶,你师姑就想让你帮忙写首歌词出来,你真要说自己不会写诗,只怕你师姑会不高兴啊!”
冯义庭想了想,这时又说:“要是你能给我点酒喝,我倒可以试试。”
乔闻箫一愣,他哪知道冯义庭那天唱歌,就是因为喝了点酒。正因为喝完酒之后,感觉状态极佳,他这才想喝点酒,看能不能有灵感。乔闻箫大喜过望,他笑道:“你也喜欢喝酒?”
冯义庭毕竟把乔闻箫当长辈,这时小心的应道:“不喜欢,不过喝点酒之后,脑子好像灵感丰富一点,因此想试试。”
乔闻箫大喜,他猛点着脑袋说:“不瞒你说小师侄,其实我也是这样!要是能喝点小酒,不仅干活利索,练功也利索,就算是大脑,好像也能变得更利索!”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个师叔估计跟莫云声张道林他们一样,喜欢喝点小酒。
心里正嘀咕着,乔闻箫飞快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等会,我去拿点酒,到时候你就跟师姑说你要喝了酒才能写出东西,她就会答应我们喝了!”
说着也不等冯义庭答应,飞快跑没人影了。
很快容英惠便端着茶过来了,发现就冯义庭一人,不免奇怪:“你师叔呢?”
冯义庭便说:“他拿酒去了。”
容英惠皱了皱眉,说:“师父不让他喝酒的,他去拿酒干什么?”
冯义庭吱吱唔唔的解释道:“师姑……这不你说要写诗吗?我平时也没写诗的习惯,但是喝点酒脑子灵感会丰富一点,所以,师叔他就去拿酒了。”
容英惠叹了口气,佯嗔道:“你这个师叔,听你这么说还不高兴坏了,他就喜欢喝酒!”
正说间,乔闻箫捧着一个陶瓶飞快奔过来了,一冲进亭子就解释道:“我们师侄呢,跟李白差不多,不喝酒啊,就不会写诗!所以呢,我就拿点酒来,赔他喝点!”
容英惠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喝醉得不省人事,估计也写不出半句诗来,借口!”
乔闻箫嘿嘿赔笑,这时慢慢坐下,把另一只手的两只玉杯拿出来,搁在桌上。容英惠说:“我去拿些茶点来,可不会给你们再备下酒的菜了。师兄,你别光顾着咽口水,先去把筝拿过来,到时候我先让师侄听听曲子,好填词。”
乔闻箫连连点头,这时飞快又奔去取筝不提。
容英惠返身又去捧出几碟茶点,将茶给倒上。
这时乔闻箫己经取出筝来了,容英惠便说:“你们喝茶吧,我给小师侄弹这曲子。”
乔闻箫点头,他哪儿喝茶,把酒瓶上的泥封给开启了,给俩杯子倒上。那酒一开,立刻听到一阵清冽穿透肺腑,直接令人精神为之大爽!冯义庭从来没想到,酒竟然有如此清冽幽香的,那种甘醇浓郁的特殊酒味,甫一入鼻就令人炫晕!香气直冲脑腑,简直给人一种醍醐灌顶的振奋,令人一闻就终生不忘!
他愕然望着那酒,这才明白乔闻箫为什么喜欢喝酒了!像这样的琼浆玉液,估计闻到酒就吐的家伙,只怕也会爱喝!
容英惠在试音,乔闻箫己经快活的把倒满的酒杯递给冯义庭。冯义庭听得那酒阵阵扑入鼻翼,奇妙的感觉如梦似幻。简直比捧着风求宁的仙丹,还令他振奋和享受!
乔闻箫己经仰起脖子,“吱”的一声将杯中的酒干掉了。冯义庭终于能体会莫云声跟张道林的感觉了。他赶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巴巴的等乔闻箫再给斟上。
这时候,酒入腑的感觉才上来,咽喉和内腑中传来极其美妙的感觉,就像整个人被这种琼汁给蒸了一下,身体的郁气受此一腾,立刻随酒汽消失无踪一般!
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抖擞一下,立马感觉天灵之上瑞气绕结,神智清爽!
这是何等美妙的极品玉液啊!冯义庭如果知道酒有这么好喝,他宁肯不吃饭都要喝啊!
他这才明白乔闻箫为啥喜欢喝酒了,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口福,说不准老是偷偷喝呢!
俩人的素质完全体现出来了,他们哪叫喝酒,根本就是牛饮!
听得“吱、吱”乱叫,那瓶酒瞬间就被他俩倒得一粒也不剩!
直到这时,俩人的头才有些晕了,这酒虽然好喝,但后劲贼足!就在这时,听得筝音扬起,原来是容英惠己经调好了音,开始弹了起来。
刹那间,就听得一阵清雅脱俗,婉转悠扬的绝妙筝曲传了出来。这曲子一出,立刻听得仙山间飞翔的仙鹤仙鸟,便直直跌了下来!
溪水间的游鱼,本来在欢快的游趟,听得筝曲一出,便齐齐沉到水底,顺流飘走了。
这等沉鱼落雁的功效,可见这是如何一只美妙的曲子。整个洞内仙境都回荡着容英惠的筝音,这声音如此妙曼,如此优美和高雅,用任何文字都无法形容它的灵妙和出俗。
冯义庭和乔闻箫本来就微醉了,这时筝曲入耳,立刻便听得痴了。这根本不是音障,而是曲调本来就拥有的美妙,让人无法去抗拒,只能陶醉。
这筝音流淌着,一个修仙少女美妙纯洁的情怀,令人羡慕和感叹,更令人神往和沉醉。
容英惠入神的弹着,这时静静望着冯义庭,如有所示。乔闻箫推了推冯义庭说:“师侄,你有词了吗?”
冯义庭抬起头来,遥望着远处美妙的仙山,才发现那些被筝曲弄晕的仙鸟正慢慢上飞,这时振翅朝这儿飞来,一直恋恋不舍的盘旋在容英惠头上的天空,不肯离去。
而溪水中顺流而下的游鱼,也突然清醒过来,这时一起摇尾上冲,逆流而上,显然想听筝曲。冯义庭从小读书,虽然没写诗,但是关于诗词的结构和平仄还是懂的。
这时看着头顶飞旋的仙鸟,趁着酒意情不自禁流出一首诗来:“向天高歌引玄鸟,临涧浅唱诱溪鱼。驻足烟云竞犹豫,满山青树摒私语。繁音散却筝渐寂,荣华褪尽谁来续。纵使陨身着金玉,芳颜朽尽终是虚。商秦风流今安在,汉唐宫阙锁闲驴。皇庭昔日花间绿,农家此际田中淤。暇时畅游九虚洞,旧亭把酒听新曲。沈醉渐欲趁风去,瑶池误惊采莲女!”
乔闻箫一愣,呆呆望着冯义庭己经说不出话来。容英惠也是愕然,这时筝曲一停,突然就不弹了。头顶的仙鸟这才清醒,这时一起振翅,向远山飞去。
溪中如同求食般向着这边拥挤的鱼儿,这时也纷纷掉头,钻入溪水中不见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呆呆的望着冯义庭,良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容英惠突然哭了,她不停的用手抹泪,一边流泪,且一边笑着。
乔闻箫叹道:“小师侄,想不到你文采如此卓绝,动念间便有了如此意境高远,令人感叹的绝句,佩服佩服啊!”
容英惠也哽咽道:“我这曲子,跟小师侄你的诗一配,是再合适不过了。谢谢小师侄,真的谢谢你,我肯定是写不出这种诗来,如今词曲都有了,我再弹给你们听……”
说着她嘘唏一声,俯下身去先调试了一下筝音,然后款款弹了起来。筝曲一起,她依然低低的哼唱着前奏。随着曲子的渐进,哼唱一停,她便轻轻的唱了起来;
向天高歌引玄鸟,
临涧浅唱诱溪鱼。
驻足烟云竞犹豫,
满山青树摒私语。
繁音散却筝渐寂,
荣华褪尽谁来续。
纵使陨身着金玉,
芳颜朽尽终是虚。
商秦风流今安在,
汉唐宫阙锁闲驴。
皇庭昔日花间绿,
农家此际田中淤。
暇时畅游九虚洞,
旧亭把酒听新曲。
沈醉渐欲趁风去,
瑶池误惊采莲女!
曲子是她自己写的,因此稍一适应,便立刻填进旋律。反复唱了几次,渐渐便熟悉了。
优美绝仑的筝曲,协同她曼妙无比的歌声,渐渐传在天空,令人恍若在梦。只见方才散去的仙鸟,再次慢慢骤集过来,在头顶盘旋。
溪水中的游鱼比开始更多了,一些大鱼竟然破水上跃,弹在岸上挣扎片刻,这才又弹回溪水,只是仍然不肯舍弃,在岸边徘徊。
不一会,天空中渐渐就飘下花瓣,一个天女从九天降来,依着旋律,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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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啥也不缺
良久,乔闻箫跟冯义庭也跟着唱了起来。
容英惠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唱了多久,这才累了,将筝收了起来。
因为歌唱出现的天花和仙女,包括仙鸟游鱼,便渐渐消失了,四下宁静起来。
冯义庭不仅有些感慨。自己的师姑容英惠,本来是个女子,且谱出如此俊朗雅致的曲儿,跟自己的诗一配还真是天衣无缝。
大伙弹唱的也有些累了,这时静静望着远处,一动不动。沉静良久,冯义庭便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师叔师姑,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容英惠这才掩嘴惊道:“是啊!我们在洞里只顾贪玩,只怕外面己经过了许多天了!”
乔闻箫一愣,这时望着冯义庭说:“这可如何是好!到时你父母不以为你失踪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记起“山中方一日,人间己千年”的典故。
他吓了一跳,这时吃惊的问道:“那……我在这儿呆多久了?”
乔闻箫沉吟一会,这才说道:“估计过了十余天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以为真过了千百年,到时出去父母都终老,就惨了。于是他赶紧起来,对俩人作了一个揖说:“十余天倒没事。我来的时候,分了个障术分身,它应该能应付十天半月的。我走了,师叔师姑谢谢你们,别送、别送!”
说着脚下祥云浮出,人己经飘向洞外,瞬间便不见了。
他来到上海,发现自己的分身正在上课呢。于是隐了身,悄悄原神归体,重返人间。
回到分身之后,这个障术体接受的信息瞬间便传递给他。他便获取了这些天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的所有经历和信息,算是回归凡尘了。
冯义庭还没过结婴阶,大丹阳给元婴虽然己经巩固成型,但是仍然不能随意分身。因此最多能弄个障术分身,替自己应付一时半会。
当然,以他此时的修为,这种障术分身也跟真人相差无几。它能哭、能笑、也能吃喝拉撒,只不过不会应付更为复杂比如斗法、采集灵元之类的高级行为,跟冯义庭的本体,当然不能并论。除非修为高过他的人,才有可能在跟它的接触中,辨别真伪。
不过这种分身跟成大道的仙家“分身”不同。
位登仙班之后,这种成大道者,往往能够分出许多相同的分身。这种分身是真实的元神和躯壳的分体结构。就是说,在同一时间内,他可以分出许多其他身体,真真实实的呆在各处。这种分身拥有跟本体相同的神通和能力,不能说哪一个真实哪一个虚假,因为他们都是拥有相同躯壳和思想的同一个人。
其实这也就是本尊的许多其他本体,可以分散在任何地方罢了。
而这也是仙跟凡最本质的区别,而且分神也会随着修为的强弱,成正比增加。
突破金仙之后,分身能遍布中天,在任意一个空间出现,其庞大的神念,令天地间几乎没有任何感应盲区,这也是“法眼如炬”的传说。
这些天也没啥事情,冯义庭挪到放学之后,跟叶仪琳道别了,直到将作业写完才离开。
老杨早就在等他了,上车后冯义庭没让他直接回家,而是让他把自己送到市场。找到莫云声后,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看到冯义庭后莫云声便问:“有事吗小冯?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天吧,你也有空来玩玩?”
冯义庭说:“有点事,就是上次那狼的事,高亮说想表彰你们,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
莫云声听到这话,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搁下,正儿八经的说:“你说那位姓高的领导?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他上次不答应我给我销肉,怎么现在连消息也没一个了?”
冯义庭笑道:“咋没消息,这不上次郭明姐姐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上次立了功,高科长想表彰你们呢,让我问问你们,就是这个意思!”
莫云声笑了,他搔了搔脑袋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位领导没忘我们。”
冯义庭便问:“你们希望政府怎么表彰你们,帮你销肉?”
“哪里。”莫云声笑道:“我也就随便说说,他真帮我销的话,我还怕自己供应不上呢。我栏里关的那点猪,哪够他们那么大一单位吃!我挣那么多钱干嘛?钱多了,我怕自己变坏,到时候整得跟黄文清一样,那就毁了!”
说到这儿,他又说:“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叫上张瞎子,要不上我家坐会?”
冯义庭点头,俩人便收拾好东西,莫云声推上他那辆摩托,去找张瞎子。
张道林生意不咋样,这时正靠着墙在打瞌睡呢。莫云声隔得远远的叫了他一句,这家伙一下就清醒过来,说:“算命还是摸骨?我老张可是铁嘴神算……”
莫云声叫道:“算你个头,你倒在这睡觉,还不如回家,小冯来了!”
张道林这才清醒,站了起来,将小凳收好了,走了过来。他看着冯义庭,笑道:“咦,好像今天不是星期天吧,你咋有空来呢?”
冯义庭笑道:“有点事,我们回去再说吧。”
三人于是上了摩托,莫云声很快就把他俩载回屋了。进去以后,胡一木正闲在家里,翻看《黄庭经》呢。这时看到冯义庭来了,高兴的站了起来,说:“小冯道友来了,好久没见你了!”
冯义庭客气了一会,说:“最近特别忙,因此一直抽不出时间来,今天才有空,便过来看看你们,胡叔叔还好吧?”
胡一木说:“好是好,就是闲着没事,想去卖肉吧,老莫嫌我嘴不勤快。想跟张瞎子算命吧,费了半天唇舌,人家气呼呼的走了,一分钱也没给!”
张道林翻了翻白眼说:“你算得人家一辈子都没希望了,他不动手打你算给面子了,还想要钱?当时如果不是我打圆场,场子都得被人砸了!”
胡一木不服气的说:“张天师,我算命的本事,肯定不在你之下,你说我算得不对?”
张道林说道:“没谁说你算得不对,就是太对了,人家才会生气!”
胡一木奇怪了:“对也生气?我算对了,就能指导他趋吉避凶,他为啥生气?”
张道林说:“你说人家今年会破大财,明年有牢狱之灾,到时候老婆跟人跑,孩子也没了,人家还不跟你拚命?”
胡一木连连点头,说:“对啊,卦象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啊,我说出来,他要注意改正,或许能避免啊,他咋还不高兴?”
张道林说:“人家来算命,是图个吉利,想讨个好口。你照直说来,人家不翻脸才怪。像这样的卦象,你得先捧他,再委婉的让他注意啥。你一句好话没有,人家不生气?”
胡一木搔了搔脑袋,显然才明白,光能算不行,还得有技巧,不然还有挨打的危险呢!
莫云声这时换了衣服,出来说道:“小冯来这是有事的,老张你可别办算命学习班,就你那点伎俩,别教坏青少年!小冯你刚才咋说的?”
冯义庭便将来意给他们说了,两人愕然,不由面面相觑。完了胡一木说:“表彰呢就不用了,我们修道之人,不需要那名气。”
冯义庭说道:“表彰的含义有很多,比如发放奖金,你们想想缺啥吧。”
三人又相互看了看,胡一木还是说:“钱这东西,多了我们拿了也没用,不用了吧?”
莫云声跟张道林本来是想有所表示的,听胡一木这么说只能作罢。
冯义庭奇怪的说:“你们就不缺点啥?这可是个机会!”
张道林突然想起一事,便说:“缺、咋不缺?我跟胡一木,缺身份证!”
胡一木一愣,赶紧应和道:“对对对,我俩缺身份证!”
冯义庭愕然,这时又问他们:“你们啥表彰也不要了?就要身份证?”
张道林跟胡一木连连点头,俩人对视一眼说,张道林便说:“那玩意虽然平时没啥用处,但要用的时候没有,还真不方便,要不你问下高亮,能不能给我们补上。”
冯义庭点点头,摸出电话来说:“要不我给你们问问吧,真就想要这个?”
俩人又点头,莫云声也说:“这倒是,他们俩没这东西,平时就像做贼似的。遇到查房搞严打啥的,一般都是用隐身术对付。有时候突然没人了,可吓坏不少无辜。”
冯义庭笑了,又说:“那好吧,我把你们的意思给说下,看能不能补。”
三人一起点头,冯义庭于是拨通了郭明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冯义庭便将情况给郭明解释了一下。郭明笑了,她说:“这哪算表彰?补身份证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哪算个事?”
冯义庭解释道:“问题是他们的身份资料都没有,补不起的,挺麻烦。”
郭明笑道:“他们真的什么也不想要?比如住房和现金啥的?”
冯义庭又问三人:“你们连房子也不想要?上海房子很贵的。”
三人一起摇头,莫云声说:“我这有房子够住,要那么宽干嘛?他们也没老婆没孩子,空着搁那有啥用?什么也不要,就补身份证行了!”
冯义庭于是对郭明说:“他们什么也不想要,就要身份证。”
郭明沉默了一下,突然感叹道:“平时看他们挺市侩,想不到如此深明大义。真令人感叹……小冯,你代我谢谢他们,现在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少了。”
冯义庭点头,郭明又说:“我会通知上海方面,马上将他们的身份证给补上,你让他们将自己的身份资料,提供给有关方面就行了。记得替我和高科长,谢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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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赠珠
这些日子,平平淡淡没发生啥事。
自从作梗事件被处理完之后,黄文清也像消失了一样,没再折腾。鉴于对方的实力极其强大,人员牵涉面极广,几乎遍布所有的阶层。像这样一个衍生在历史长河中的传统教派,根基之深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因此,冯义庭也颇有忌惮、顾虑重重。他怕没有充足的准备之下,擅自作出行动,会有难以估料的结果,一直在阻止胡一木他们的进一步行动建议。
在冯义庭的授意之下,三人经过慎重考虑,这才没有惊动对方。
平静无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冯义庭在凝魂珠的帮助下,己经奠定了结婴后期。
凝魂珠可真是个好东西,虽然此时他需要极庞大的灵元,但因为宝珠能无时不刻的为他采集,冯义庭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灵元采集速度跟以往的区别。不过,结婴阶段的灵元需求太大了,虽然如此,他仍然感觉不到有突破后阶的迹象。
因为无极教这块心病始终没消除,冯义庭也比较谨慎。平时也就练练功,找胡一木他们玩玩。
学校的情况也是平静无波,他经过借钱一事之后,他跟邓方伟的关系己经极好了,两人像兄弟一般,基本上是无法不说。但是,他对叶仪琳仍然是若即若离,不冷也不是很热。
估计叶仪琳从来没谈过恋爱,因为没有对比和参照,倒也心满意足,快快乐乐。
他家里,则能用冯大柱的话来说,就是时至运盛,干啥都顺利。银行的事情基本到了尾声,英国银行己经准备按程序支付那笔存款。
这件事情影响很大,英国银行也进行了大量的媒体报道,借以炒作自己银行的信誉
倒是中国方面比较低调。因为前期有人借用类似的案例行骗,官方可不想又煽起这种传说,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大行其道,去大肆行骗,收敛不义之财。
目前,双方只差确定最后的支付时间和地点了。
渣打银行希望动静越大越好,而冯大柱因为传统的道家心理,希望能低调一些。不过,如果仪式是在国外举行,冯大柱倒也没有异议。反正中国方面对此事的报道基本为零。到英国去看看也好,顺便带着老婆儿子,算是旅游和长长见识吧。
这样,冯义庭倒有些担心起来,他怕自己去英国会跟阿扎拉的生日宴会有冲突。
不过,这个担忧让他爹冯大柱知道之后,他乐呵呵的表示没一点关系。因为银行方面一直在等他的决定,只要将这两件事错开,不就ok了吗?
至于向安波,仍然没有她半点消息。这个女孩就像失踪一般,隐在人间,无影无踪。冯义庭抽空去她家看了看。因为开始的懊悔,他现在变得更人情化了。
不仅给她家带去好多东西,走的时候,还给老向家留了一万块钱。弄得向安波全家都把他当成神仙似的,尊敬有加,只差不将他弄上坛给供着了。
然后,他便去了三仙洞。黄小明这次倒没像往常那样飞快出来迎接他,倒是阿宝和绾儿先来。冯义庭有些奇怪,便问道:“黄小明呢?”
阿宝说道:“自从上次跟主人你到过瓦屋山后,黄小明一直在鼓捣那把枪,这时正收拾呢,马上就会出来了吧。”
冯义庭突然发现一个异样,就是阿宝跟绾儿俩人,突然看上去实在了。因为他们是灵体,所以以前都是虚渺的灵体状态。但是这次看上去,他们好像变成真人一样!
冯义庭诧异的伸出手去,握住阿宝的手。阿宝也愕然望着自己的异样,虽然冯义庭的手慢慢还是握过他的掌,但这跟之前根本就没法抓住的情形,简直有天壤之别!
阿宝骇然打量着身边的绾儿,这才发现她也是这样!也就是说,这两个灵体,突然之间好像有了微弱的实体,他们不再是虚渺的灵体状态了!
冯义庭吃惊讶的叫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阿宝……绾儿?”
阿宝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愕然瞪着绾儿说:“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们根本没异样啊,就是主人你来之后,我们才突然这样的,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黄小明一溜烟跑出来了,他远远的叫道:“老大!你咋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做小弟的好去接你啊呵呵!”
冲过来之后,他才注意到三人脸上全是惊讶,这才发现,阿宝跟绾儿的异样!
“咦?”黄小明不解的叫道:“你们咋修成人形了?让我摸摸……”
说着伸出手来,清晰的看着他的手,先触上阿宝的肩膀,然后才陷了进去!
“天哪!”黄小明大叫起来:“阿宝你真有身体了!你啥时练成的,怎么一直瞒着我!”
阿宝不解的瞪着黄小明,解释道:“不是啊,刚才没出来前都不是这样的……咋回事?”
绾儿也好奇的触摸着自己的胳膊,不太相信的说:“对啊,刚才还不是这样啊!”
黄小明望着冯义庭怪叫起来:“天哪老大,是不是你人品太好了,连阿宝跟绾儿靠近你也能得到好处啊!”
说着赶紧贴近冯义庭,乐呵呵的说:“那我也沾点光吧,没准狐狸尾巴就消失了!”
黄小明虽然能变人了,但是狐狸尾巴还没能消除掉,这可是他的一大心病。
冯义庭愕然之后,稍一沉吟,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因。他伸出手去,掌心突然多出了一粒璀璨的宝珠。大伙呆呆的望着那粒珠子,一动不动。
良久,黄小明才说:“老大,这么大一粒珠子还会放光,很值钱吧?”
冯义庭说:“那当然值钱了,你不是想拿去卖吧,这可是绝世的宝贝,叫‘凝魂珠’。”
大伙呆呆望着那珠子,黄小明又说了:“这珠子不就有点亮吧,还没人家家里的手电筒好使,莫非它还有其他用处不成?舍不得卖啊老大?”
冯义庭白了他一眼,骂道:“啥玩意都想拿去卖,很缺钱啊黄小明?”
“不是。”黄小明解释道:“上次有个广东佬,说他收古懂。比如有啥古代的碗或者像你这样能发光的珠子,他都收呢,还可以换烧鸡吃,烧鸡你明白不老大,特别香的一种鸡!”
冯义庭啐了一口,这才说:“死远点黄小明,一只烧鸡就把你出卖了!知道这是啥宝贝不?就是这玩意,令阿宝跟绾儿有了实际身体,懂嘛?”
黄小明大吃一惊,连阿宝跟绾儿也愕然,三人一起瞪着凝魂珠,说不出话来。冯义庭这时将珠子递给阿宝说:“你拿着,我相信肯定是凝魂珠才让你们有了原体,试试吧阿宝。”
阿宝小心的伸出手来,把手捧住。冯义庭便将珠子慢慢搁进他捧住的手掌。
果然,那珠子一接触阿宝的双掌,立刻便令他的掌心凝固成型。凝魂珠因此能被他的双掌牢牢的托住了。冯义庭松开了手,珠子就落在了阿宝的双掌之中。
渐渐的,阿宝由双掌开始,往上延续着,由一个半隐半现的半虚无状态,完全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绾儿呆呆的望着阿宝,她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胳膊。只见从她手接触阿宝处开始,她也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实际的人躯体!
大家都惊呆了,绾儿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阿宝!
阿宝浮起悲伤的表情,他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搂住了绾儿!
黄小明呆住了,他知道,这是阿宝跟绾儿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拥抱!
绾儿在哭泣,她如此剧烈的抽泣,只是眼睛中没有泪水,因为她没有身体,就算这时候因为凝魂珠获得了实际的身子,但这个身体不会分泌泪水。
阿宝在伤心,他们抱在一起,绾儿好像在哭着,眼睛中且没有一点泪。
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这是秋天了,本来明净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雨水洒在阿宝跟绾儿身上,绾儿的眼睛中,终于流出泪来……
黄小明眼睛红了,他跟阿宝绾儿这么久了,三人就如同家人,这时看到他俩相拥落泪,慢慢走上前去,拥住他们,三人抱作一团。
冯义庭感慨不己,他慢慢走上去,拍着他们的肩膀,说:“别哭、别哭绾儿,你们应该高兴,别哭。”
阿宝跟绾儿这才分开了,绾儿仍然在哽咽着,俩人牵着手,对冯义庭跪下来。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阿宝跟绾儿叩着头,绾儿更是痛哭失声。
冯义庭将他俩搀了起来,郑重的对他们说:“阿宝,绾儿。以后别叫我主人了。我早说过,我们都是朋友。阿宝你比我年长,我叫你哥吧。绾儿嫂嫂,你们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再客气了,好吗?”
阿宝爬了起来,说道:“主人,你对我们恩同再造,谢谢你、谢谢你!”
冯义庭正色说:“别叫主人了阿宝,不然我生气了,你以后就叫我义庭吧,阿宝哥。”
阿宝点头,这时跟绾儿又拥抱在一起。良久之后,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阿宝将珠子递过来。他说:“谢谢你……义庭,真的谢谢你,你让我们终于再现生前的情景,谢谢。”
冯义庭奇怪的说:“给我干嘛?送给你们了阿宝哥,你们拿着吧,像正常人那样过日子,慢慢就有了人气,慢慢就能变成正常人了,还给我干嘛?”
阿宝一愣,他不敢相信的说:“义庭……这珠子那么珍贵,你给我们?”
冯义庭笑了,他说:“当然了,我拿着干嘛?你们用吧,等你们把自己救活了,没用的时候再还给我吧,反正我拿着也没用。”
阿宝一愣,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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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醉当伴月眠
阿宝脸上浮起骇然,他不相信的说道:“义庭,你别瞒我,我知道这珠子叫‘凝魂珠’。这东西能自动聚集灵元,对修真者来说是无价之宝,你给我们……不是暴殄天物吗?”
冯义庭一愣,他想不到阿宝竟然识货。于是,他若无其事的说:“没啥,我现在修为高了,这东西用处也不大了,给你们了!”
阿宝正色说道:“义庭,早些年,我也打听过这宝贝,知道灵体想快速拥有原形,唯有凝魂珠。但这东西对修真者来说效用更大!你将它给我们,真是浪费了!拿回去义庭,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冯义庭笑道:“阿宝哥,绾儿嫂子,你们拿着吧,我真用不上了。”
阿宝脸色郑重,看了看绾儿,固执的说道:“义庭,我是说真的。我慢慢修炼,总有得到身体的一天。绾儿我能救她。这么久都过来了,再等些日子又何妨?你就不同了,如果将珠子还给我们,到时耽搁你的修为,我们可吃受不起!”
冯义庭不高兴了,他皱着眉说:“阿宝哥,你咋这么罗嗦?我说过给你们了。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你想陷我与不义啊,让黄小明看不起我?”
阿宝呆住了,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黄小明叹道:“阿宝,绾儿,老大既然说给你们了,你们就拿着,你看老大肯收回去嘛?跟他这么久了,你们也不了解他?”
阿宝眼睛突然红了,他垂下脑袋,拖着绾儿慢慢又跪了下来。
冯义庭赶紧去扶他们,就听阿宝哽咽起来,他说:“主人、主人!你对我们夫妇如此,我们何德何能!你让我们怎么回报!”
冯义庭见他们如此激动,感慨之极,阿宝挣脱冯义庭的搀扶,带着绾儿用力叩了三个头,“咚咚”直响。他们这才站了起来,阿宝深吸一口气,又说:“义庭,大恩不言谢,你对我夫妇的恩情,我们会铭心刻骨,永世不忘!”
冯义庭笑了,他说:“阿宝,你别这么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那么感激干嘛?既然我们是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记得,我们以后都是兄弟,明白不?”
阿宝点头,他默默流下泪来,喃喃重复道:“兄弟、兄弟、阿宝爹娘只生了我一个,想不到多年之后,我会多了个兄弟!义庭,你是我的兄弟,呵呵!”
绾儿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拭去泪水,柔声说:“阿宝,你一辈子从不流泪,我死时你哭过,现在又看到你流泪了……别这样,我会伤心的。”
她说着泪如雨下,阿宝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泪流不止。
冯义庭感触以极,这时对呆呆站在一边的黄小明说:“小明,有酒吗?”
黄小明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有,老大,你想喝酒?”
冯义庭笑道:“当然,今天算是阿宝跟绾儿复生之日,你不想喝点?”
黄小明连连点头,阿宝也推开绾儿,笑道:“别哭了傻瓜,光顾着哭让义庭笑话,去整点酒菜,没听义庭说想喝酒吗?”
绾儿哽咽着点头,这时松开阿宝,飞快跑进洞去了。
绾儿去了,三人站在洞外,面面相觑。最先是黄小明笑了,冯义庭拍了拍他脑袋,黄小明又撞了阿宝一下,三人一起笑了。
雨很快停了,一轮皓月挂在中天,秋天的山谷己经清凉,但四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黄小明的酒虽然跟冯龙鸣的酒不可同日而语,但仍然能算人间中的极品。这是坛年份极久的古董酒,一个大坛子盛着,用泥封死了,酒己经挥发得只有了半坛。
酒很冽香,劲也大,黄小明很快就喝醉了。阿宝跟绾儿也醉了,他们倚在一起,不时喁喁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冯义庭也有些微醉,他将碗中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后,开始哼唱起来。
人生之中,能于几个好友尽兴一醉,在明月清风下对酒当歌,何曾不是一种快乐呢?
冯义庭哼了一会,突然放声歌唱起来《九虚歌》来;
向天高歌引玄鸟,
临涧浅唱诱溪鱼。
驻足烟云竞犹豫,
满山青树摒私语。
繁音散却筝渐寂,
荣华褪尽谁来续。
纵使陨身着金玉,
芳颜朽尽终是虚。
商秦风流今安在,
汉唐宫阙锁闲驴。
皇庭昔日花间绿,
农家此际田中淤。
暇时畅游九虚洞,
旧亭把酒听新曲。
沈醉渐欲趁风去,
瑶池误惊采莲女!
这首曲子豪气干云,爽朗落拓非同凡响。
冯义庭修为浑厚,这时挟着真元一唱,本来因为雨而略有雾蒙的山谷,受他的歌声一冲,竟然皓月当空,清朗无比了!
阿宝夫妇跟黄小明一听便呆住了。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最后黄小明和阿宝、绾儿也一起唱了起来。起风了,松风掠过山林,松涛回响,伴着他们的歌声久久不息。
四人唱着,因为醉了,情绪更波动,时儿哀伤时儿欢呼,直至鼾声如雷。
阿宝和绾儿相倚靠在桌边,冯义庭跟黄小明趴在桌上。四人都喝醉了,就这样东倒西歪的,伴着天上皓月,在三仙洞外睡着了,直到天亮。
绾儿最先醒来,她一醒,阿宝也醒了。一看天气己经是凌晨了,再看冯义庭跟黄小明还睡着,俩人便进洞去找东西给他俩盖上。
冯义庭于是也醒了,看看己经六点左右了,便从桌边站了起来。
紧接着黄小明也醒了,这时摸了摸脑袋,奇怪的说:“咦,昨晚我们就睡在这儿啊?”
冯义庭笑道:“反正你下雪都不穿衣服出门,还会冻着不成?”
黄小明笑了,他快活的说:“跟老大在一起,就算是呆水里睡觉我也感觉很舒服!”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说:“就你喜欢拍马屁,哎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吃烧鸡?”
黄小明咽了口唾沫,说:“上次呢,安波姐姐带我去吃了一次‘啃的鸡’,特别好吃。”
他说到这儿,对阿宝和绾儿炫耀道:“‘啃的鸡’,意思就是不能用筷子,只能用手抓着要啃着吃的鸡。特别好吃的一种鸡。你们没吃过吧呵呵,哪天我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阿宝跟绾儿肯定是没见过了,他们也不懂,这时连连点头。俩人现在有身体了,己经能出入人间,以前这可是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突然能做到了,肯定也正想出去,开开眼界呢。
黄小明又说:“那个广东佬说烧鸡比‘啃的鸡’还要好吃,我就有点想尝尝喽。不过老大你放心,我不会拿凝魂珠换烧鸡吃的,我才没那么笨呢!”
冯义庭叹了口气,说:“其实想想,我对你们太不好了。你想吃个鸡,到现在都没尝到,还有阿宝跟绾儿。阿宝辛辛苦苦这么久了,还救不活绾儿,还有,向安波……”
冯义庭说到这儿停下来,遥望着向安波家处,无语了。阿宝赶紧说道:“义庭,你别自责,你给了我们凝魂珠,简直是恩同再造,就像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己经能像普通人那样了,还企求什么呢?至于向安波,以后对她好点吧。”
冯义庭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黄小明奇怪的问道:“老大,真的,我想问你一个事,安波姐姐哪去了,她好久都没叫我跟她去玩了,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冯义庭无奈的笑了,他说:“她没生你的气,也没生我的气。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跟一个世外高人学艺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黄小明跟阿宝呆住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冯义庭怅然若失的说:“我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她家里穷,父亲又有病,我且因为能跟他在上海遇见光顾着高兴,没帮她做过一件有用的事情。”
三人默默望着冯义庭,就听他又说:“我知道她也希望能跟我呆在一起,但是,她师父一个简单的承诺,且让她不顾一切就离开我们走了。因为她师父能帮她父亲治病,能令她家人过上稍微好点的日子。”
阿宝欲言又止,显然他想说自己能治任何病的。不过在这之前他是个鬼,且不敢给任何病人治病。鬼本身是至阴至寒的灵体,带着哀、伤、衰、绝、死等等对病人足以致命的不利元素。假设一个运道弱的患者,如果遇到鬼的话,不仅会加重症状,严重的还会迅速死亡。
药石永远是后天的,它需要更多先天因素。因此鬼给人治病,十分不祥,能好才怪。
这也是阿宝虽然医术通天,但治活绾儿,几百年仍然不行的主要原因。
冯义庭停了一下,这时又说:“她是个要强女孩,永远也不会求人。我现在法力通天,且没有暗中帮她一下。其实黄小明洞中随便拿个东西,她就能让家人过上安稳日子、就可以让她给她爹治病、就不用远离家乡,去上海打工。”
黄小明难过的说:“老大你也不早些说,我告诉过你,缺钱的话,找我就行了。”
冯义庭叹道:“这都是缘份,我现在什么都有,但有啥用呢,我也找不到她了。”
大家一起沉默无语。天渐渐亮了,秋天山谷里的清晨有些清冷,但四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们静静站在洞外,又是良久。冯义庭这时又说:“小明,有空我给你送点烧鸡来吃,阿宝和绾儿你们想要什么?”
阿宝和绾儿摇头,冯义庭笑道:“阿宝哥,嫂子,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别客气。”
夫妇对视一眼,阿宝这才不好意思的说:“要不……领着我跟你嫂子去外面玩玩?”
冯义庭笑了,他点点头说:“好吧,这个星期天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去逛商场!”
黄小明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宝夫妇也兴奋不己。冯义庭突然记起一事来,于是问黄小明说:“小明,听说你一直在鼓捣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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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师兄来了
黄小明一听,立刻来劲了。他兴奋的说道:“老大,你不提这事我还忘告诉你了!那枪的威力真的挺大!”
冯义庭在瓦屋山就见识过了。不过黄小明这么来劲,肯定目前更加变态了吧。于是他问道:“威力挺大?大到什么程度啊?”
黄小明兴冲冲的说:“前面我不只将枪匣和枪子的底壳加了法符吗?我后来把能加的地方,都给加上了法符,想不到枪的威力更大了,真是酷呆了!”
冯义庭也来兴趣了,好奇的说:“你拿来给我看看?”
黄小明于是飞快的跑回洞去了,不一会就把那枝枪给拿出来了。
冯义庭接在手中一看,果然发现这枝枪通体都布满了符咒,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不像枝枪,倒像一个奇形的工艺品了。正打量着,就听黄小明解释道:“老大,我现在呢,不仅把枪通体能加符的都给加上了,还把它折开了,给弹簧、枪管、撞针……反正只要能加符的地方,通通给加上了,不信你开一枪试试?”
冯义庭正想开一枪,黄小明赶紧拉住了他,小心的说道:“慢点老大,在这别惊动了老龙和白虎,我们换个地方,找个没人没怪物的地方去试吧,威力可吓人了!”
冯义庭于是召出祥云,对他们说:“你们都上来吧,去找个没人烟的地方试枪去!”
三人于是都上了如意云,冯义庭催动祥去,瞬间便到了一处荒岛。黄小明是坐过祥云一次的,但阿宝跟绾儿可第一次见这种神奇的宝贝。
俩人下来都惊呆了,想去摸它,但它又变成虚如空气一般了。冯义庭见他们喜欢,便说:“喜欢吗阿宝哥,要不送给你们?”
阿宝赶紧摇手,他叹道:“义庭,你给我们凝魂珠,肯定己经令我们折损了不少福德,真要再送我们这个,估计我们更加吃受不起了,快别吓我们!”
冯义庭见他的说法跟黄小明一样,也不勉强,这时摸出枪来。黄小明早早的捂上了耳朵,还嘱咐阿宝跟绾儿:“你们小心点,这枪威力太大了,别被吓着,嘿嘿到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阿宝和绾儿听他这么说,赶紧也捂上了耳朵。冯义庭一通乱瞄,问黄小明道:“打啥啊?是不是动静挺大啊?”
黄小明赶紧说:“你就照地上放一枪吧,树是太不经打了,到时候穿过去,只怕会伤到其他地方的东西!”
冯义庭于是照着半山腰,开了一枪。听得枪上的后坐力传来,一粒子弹呼啸着冲出枪膛。
冯义庭此时的感应通天沏地,枪子速度虽然极快,但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那粒子弹一膛,立刻将前方的空间划出一道清楚的能量穿越线!
说实话,冯义庭从没见过枪能使出这么大的威力!一道清楚的光芒从枪膛穿出,射中了前方的山坡!子弹里还是冯义庭先前加持的冰冻法术。
子弹一射中山坡,强烈的寒意突然就传了过来!只听“嘎兹”强冻的声音传来,山坡迅速便结上薄冰,然后附近的树林也快速受冻,寒气飞腾之间,枝条僵硬起来。
冯义庭见冰冻范畴迅速扩张,很快山坡上竟然被冻上了快二百米,这才吓了一跳!
这种冰冻效果,虽然抵不上王桂花,但一枝枪能做这种情形,真出他预料之外了!
要知道,这种效果是可以成倍复制的,而且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啊!更主要的是,这些法符还只是黄小明加持进去的,换成他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黄小明愣了一下,他说:“这是冰冻效果的子弹,我还以为是爆炸威力的呢!”
冯义庭奇怪的问道:“还有爆炸威力的子弹吗?”
黄小明说:“是啊,这是我后来自己鼓捣出来的,要不要试试啊老大?”
冯义庭当然想试试了,于是将枪给黄小明,让他选择子弹。黄小明退出弹匣,这时选了好一会,又装好了才把枪递了过来。
冯义庭接过枪,照着山坡又射了一枪!就见子弹破空而出,直接射中山坡……一道炫目的光芒腾空而起,随之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冯义庭吓了一跳,不仅他吓了一跳,阿宝和绾儿也吓了一大跳。这子弹的威力,直接超过了大当量炸药威力的爆炸,它可真够变态!看着眼前枝叶满天飞扬,和巨大的爆炸能量冲激波扑面而来,冯义庭愕然不己。
黄小明这才笑了,他快活的叫道:“怎么样老大,知道厉害了吧!”
冯义庭笑了,他拍了拍黄小明脑袋说:“好了,算你又立了一功,我会把这种枪介绍给高亮和郭姐姐的,给非正常组也配备这种武器,你继续摸索,功劳都是你的黄小明!”
黄小明又翻了一个斤斗,快活得跳了起来。
冯义庭打量着枪,暗暗想道:“这枪一经改装,威力竟然如此变态。等胡一木铸宗教仪式了剑,弄些上等的玄铁再给黄小明铸只枪。他修为不好,整个厉害点的枪防身倒不错。”
他此念一起,后来真给黄小明弄只神枪,竟然直接能毁灭星球,就是后话了。
大家枪也试完了,又去爆炸现场观摩了一下,冯义庭这才带着他们回了三仙洞。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冯义庭这才辞了他们,驾着祥云,回了上海。
学校一天没事,回到家的时候,想不到父亲竟然在客厅里等自己。
冯义庭搁下书包,奇怪的问道:“爹,你今天咋会有空?工地不忙啊?”
冯大柱好像有心事,他打量着儿子说:“忙,但我也不用天天守着工人干活啊。”
冯义庭见爹妈不停的打量自己,这时不免有些奇怪,便说:“爹,你老看我干嘛,是不是感觉你儿子越变越帅了?”
冯大柱哼了一下,不太高兴的说:“跟谁学得油嘴滑舌的?本事不大,吹牛挺行?”
冯义庭看出老爹似乎有心事了,于是坐到他身边说:“有事吗爹,不高兴?”
冯大柱突然叹了口气,说:“今天,我遇到你两个师兄了!”
冯义庭一愣,他啥时突然冒出两个师兄出来了?于是问道:“爹,你不就生了我一个吗,啥时冒师兄出来了?”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只生你一个,我不跟你说还有两房分成六支吗?这两房分别姓刘、贺。今天我就是遇到刘齐乾、贺安章。他们算下来跟我同辈,而且各带了儿子叫做刘南炅和贺拓斋,他们年纪足足比你大了八岁,不是你师兄是啥?修为都到凝阳后期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父亲懊恼个啥,看来他是怕自己跟这两位同辈师兄相比,修为太低了。
冯义庭无语,他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告诉父亲。因为难解释的东西太多了。
作为一个儿子,尊敬父亲是一个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想让父亲了解。真将实情说出来,以他爹的脾气,不追根究底才怪。
冯大柱这时又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也不怪你,我一直接秘笈上的要求去做。可是想不到刘姓弟子跟贺姓弟子,且不按章法。他们估计早就传授子女真诀了,我且还一味让你在练基础武功,哎!”
冯义庭于是安慰他说:“爹,你也别叹气,基础武功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现在那么结实,拳脚功夫也一直在练没有拉下,真比试起来,也不怕他们!”
冯大柱又瞪了他一眼,显然感觉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吧,这时骂道:“人家修为到了凝阳后期,很快就到结婴之阶,你武功练得再娴熟,人家施个法术,你近不了身就算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说:“他放法术总得要时间,我现在练功练得迅如闪电,到时候等他来不及用法术把他干掉,不就ok了?”
冯大柱骂道:“人家祭出飞剑,你再快能快得过飞剑?”
冯义庭还是不以为然,又说:“那也不一定,不瞒你说老爹,最近呢你亲自教我武功,我可有了极大的长劲。就算他们年纪比我大,但是我用了真功夫,他们也未必能赢我。你可别光顾着长人家威风,看不起自己儿子。”
冯大柱摇了摇头,叹道:“不怪你,只怪爹太保守,如果早点让你学习真诀,估计你就不会如此自信了。”
冯义庭笑了,他仍然自信满满的说:“自信也是一种优势啊!爹,你别苦着脸了!相信我吧,这么多年功夫肯定不是白练的,我不会让你丢脸,真的!”
冯义庭是说真的,可冯大柱哪知道这小子瞒着自己那么多事?他今天见了刘派跟贺派弟子,才知道自己错得如何厉害,因为他儿子傻呼呼的,还天天跟自己练拳脚呢,人家都用上飞剑了!作为一个传统玄门正儿八经的掌门,他当然清楚武功跟灵元的差别,但儿子不知道啊。做爹的也不便打击他,懒得再理他瞎吹,这时眉头紧皱,又叹了口气。
冯义庭发现父亲心事重重,虽然他明白原因,但总得继续装下去。
于是他便问道:“爹,究竟出啥事了,你既然遇到师兄他们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你好像心事重重,是不是有啥事情令你不高兴啊?”
冯大柱看了看儿子,这才长叹一气,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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