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似曾相识
冯义庭此话一说,大伙都安静了,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丁思兰本来想替他说些话,以便能解了他的为难处境,听到他这么一说不免愕然,呆呆瞪着冯义庭哪儿说得出话来?
远远的,她的师妹丁思竹,这时竟然轻轻一颤,然后慢慢朝前走来,站在师姐身边。
柳芙蓉脸sè赶得上王桂花发功了,这时**紧咬,柳眉倒竖怒喝道:“冯义庭,好你个狂徒,崆峒派的柳芙蓉,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不能吃我一剑!”
她这时将剑祭出,但是估计凭自己之力,只怕打不过这个贼子,侧头对苏求凡叫道:“师兄,你还不跟我一起,将这贼子拿下!”
苏求凡遇事可不像师妹这样情绪化,这时冷冷打量着冯义庭,往前跨一步正想说话。
只听冯义庭一脸的无赖,仍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时突然将貔貅召了出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真要动手将我捉住呢,我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对吧?不过,可别说我没jǐng告你们,我这个座骑特别喜欢吃上等玄铁,到时候将你们的宝贝给吞掉,不许哭鼻子呵呵!”
苏求凡可从来没见过貔貅,这时突然见宝华闪烁,跳出这么个玩意出来立刻被惊呆了!
貔貅出来之后,立刻摇头摆尾的跟主人亲热开了,根本就不理会大伙的样子。
大家见他突然召出一头神兽,一时吓得都呆住,那些本来蹬在一边比较消极的人,也突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的座骑,眼睛都不转了!
冯义庭这时候召出貔貅来,也是吓吓大伙,最好别弄到真动手的份上。
他肯定是不怕这些后生,但真让自己跟这些名门大派的**结上梁子,整**民的公敌也不好过rì子。要知道他可还是个在校学生,真有人天天用飞剑去学校轰自己,那校长再尊敬自己,只怕也会将自己赶出校门啊!
所有的人当时都被他给镇住了,就一个人没有。
这个人当然就是柳芙蓉。这丫头打小就活在男生的拥缀和爱戴中,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一脸匪气、长得又不帅的家伙气成这样?
作为崆峒派顶大梁的两个**之一,柳芙蓉一直是习惯了男生千依百顺的。
而她这个年纪,也正是喜欢高富帅的阶段,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土不拉叽的家伙,还惹得她怒不可遏,她肯善罢甘休才怪!
于是,正当大伙都愕然围观貔貅的时候,她便是一声妖咤,也不再管师兄了,祭起眉前的大泽,蓦然就朝冯义庭shè去!
大泽剑算是崆峒派的镇派利器,跟大荒一yīn一阳威力极大,这时突然被柳芙蓉用神念催动,立刻便奔腾而出,携带强大的罡煞,蓦然朝冯义庭shè去!
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此短的空间,大泽甫一催动,只见周围的时空突然颤栗呼啸,空气瞬间都变成了足以杀死生灵的利器!
冯义庭一愣,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吓不住!
就在那时,只见貔貅一声咆哮,这时翻身跳起,一嘴就将大泽咬在嘴里!
冯义庭这不还来不及制止吗,就听貔貅通体受剑气一逼,焕发出强烈的光芒,随着宝华奔腾闪烁,显然在用力咀嚼被自己咬在嘴中的仙剑!
大泽的威力别人不知道,苏求凡和柳芙蓉还不清楚吗?
这时见这头怪兽竟然一嘴将它叼在嘴里,一下被吓呆了,愕然瞪着它说不出话来!
貔貅最喜欢吃的就是金属和玄铁,这时看到有柄飞剑要攻击主人,本能的就将它给咬住了,然后钢牙用力,便想将它给嚼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可是它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贼硬,自己牙口可是算好的了,这玩意竟然一嘴咬不断!
貔貅这可就来火了,这时叼着这玩意翻来滚去的,连小时候吃nǎi的劲都整出来,拚着命也得把它嚼烂给消化了不行!
大伙便都呆呆的瞪着它,折腾出漫天的光华,最后只听“叮”的一声,貔貅一跃而起,快活的摇着脑袋,伸着脖子就将那剑给吃下肚去了!
冯义庭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叫道:“别!貔貅你别吃!”
可是己经迟了,貔貅刚一咬碎大泽吞下肚子,就听呆在一边的柳芙蓉,突然尖叫一声,然后通体一震,嘴里喷出鲜血往后便倒!
苏求凡大吃一惊,这时纵上前来,一把将师妹扶住,瞪着冯义庭怒喝道:“你、你竟敢毁我崆峒派仙剑!我跟你拚了!”
冯义庭知道,仙剑一般都跟主人元神联系,剑毁了人也会受到波及,重者还会有生命危险。他这时搂着貔貅,想掰开它的嘴将剑掏出来,可是貔貅紧闭双嘴,还不停的往后退,显然是感觉这剑的味道极妙,不愿意再吐出来呢!
孟擒虎见柳芙蓉受伤,这时又惊又怒,本来想祭起金轮给她报仇。但又怕那怪物将自己的宝贝也吞下肚去,一时圆瞪双目,跃跃yù试却又不敢出手的样子,别提有多窘迫。
一边的赵昆明跟冯定涛二人这才回过神来,怒瞪着冯义庭一起怒喝道:“你怎么毁人家的仙剑!不知道这样会伤着剑主吗?”
冯义庭这才松开貔貅,将它收进戒指,看着昏迷过去的柳芙蓉无可奈何的说:“我jǐng告过她,可她还要出手能怪我吗?不过,我哥哥是水师,让他来救她吧。”
苏求凡直勾勾的瞪着他,这时怒喝道:“滚开!收起你的虚情假义!你记住冯义庭,崆峒派从此、跟你誓不两立!”
说着抱起师妹,这时向天shè去,迅速便消失不见了!
大伙都呆住了,见苏求凡离去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冯定涛恨恨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转过身来跟大伙商议道:“既然柳师妹受伤,时旧寒也离去了,大伙也不用再传信回本门召自己师辈过来。不如先回本派,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吧。”
其他人见他这么说,一起沉默下来,显然目前的状况只能这样了。
于是,因为出手受挫,后来显得低调多了的飞峰派秦岳师兄弟五人,以及青城派的唐家兄弟,便先行回去了,随之廖容尘也默默去了。
向家兄弟见大家都走了,便也一晃,消失在虚空之中,显然是回湖南了。
冯定涛这时跟赵昆明拱了拱手说:“赵师兄,你我也回去吧,这事须得听我们长辈定夺,才能再作决定,不如我们先回去,大家再行商议作决定吧。”
赵昆明点点头,冯定涛于是别了丁思兰,又瞪了冯义庭一眼便走了。
赵昆明这时走到丁思兰跟前,对她姐妹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丁师妹?”
丁思兰对他一笑,委婉的说道:“你先走吧赵师兄,我跟师妹还有些事,暂时便不回师门。大家既然熟悉了,以后常联系。”
赵昆明又看了看丁思竹,犹豫一下才说:“丁师妹,那我先走了?”
丁思竹点了点头,也不吭声,赵昆明yù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腾空消失了。
四下便除了丁思兰姐妹,再没有了其他人。
丁思兰见大伙都走了,这才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柳芙蓉,凭什么就她能用剑刺别人,别人就不能毁她的剑?娇滴滴的样子,我可看不惯她!”
冯义庭可没想到,她说出这个话来,这时不免一愣。
就见丁思兰快活的推了自己一下,好奇的问:“你师叔呢冯义庭?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果然没人看着你,就乱捅娄子吧,你真得有人管才行呢!”
冯义庭见她跟刚才判若两人,这才明白她肯定跟乔闻箫一样,是受师门限制,怕对自己太亲热落人话柄的原因吧。于是笑道:“我师叔最近老实了,因为我玄祖云游回家了,他可怕我玄祖骂他,哪敢出来像我这样乱惹祸呢!”
他说完这话,这时打量着她后面一动不动、像个哑巴似的丁思竹,好奇的问道:“这就是你的师妹啊,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闭关的?”
丁思兰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别再提这事了冯义庭,你可知道后来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我师父若不是亲自吩咐我去找那玩意,估计会将我赶出师门了。””
冯义庭乐了,他笑道:“你师父翻脸不认人?丁思兰我问你,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两家究竟有什么过节,我小师姑也提过这事呢,但没往细里说,弄得我莫名其妙。”
丁思兰大大咧咧的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敢去问师父,你敢去问吗?”
冯义庭想想也是,这时只见她一直沉默的小师妹,轻轻拉了拉师姐,好像有话说。
丁思兰甩开她的手,这时正儿八经的说:“丁思竹,不会说话了拉什么拉?你可得谢谢人家,没她你现在能出关历练啊,想得美呢!”
丁思竹没有理会她,又拉了拉她,显然是想跟她离开这儿了。
冯义庭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下,突然感觉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免一愣。
丁思竹显然感受到他在打量自己,这时不再管师姐望天冲去。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想自己先走不管师姐了。
丁思兰这才急了,匆匆忙忙的嘱咐冯义庭说:“我买了个手机,让你师叔给我打电话……丁思竹!你怎么了!疯了是吧跑什么!等等我!”
说着给冯义庭传过号码,一边望天飞去,追师妹去了。
留下冯义庭一个人愣愣遥望着天空,傻望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真奇怪,她身影怎么跟她……会那么像呢?”(未完待续。)
二七三:仙魔无间道
既然大伙都走了,冯义庭便只有一个人了。
他这时冷静下来,打量了一遍狼藉的沙漠一眼,这才有些后悔起来。
毕竟,这些小伙伴们一开始不明状况,是存了来救自己的心。就凭这点,自己也不该跟他们把关系弄僵直至翻脸。
最后闹到大家都不欢而散的结局,自己不真成了白眼狼了吗?
可是那个柳芙蓉跟孟擒虎俩人一唱一合,最后那个女恶霸还不容分说蓦然出手,当时他己经召出了貔貅,最终出现的结果也是没有办法,容不得他选啊。
其实丁思兰说得不错,既然有柳芙蓉的拿剑刺自己,才会有最终她剑被毁的结果。
可见自己其实也不想整成这样,最终的结果也是双方都有责任的。
不过,冯义庭想到这儿,突然有点奇怪起来。
因为自己召出貔貅之后,本来柳芙蓉应该是要有些意外才对啊。
比如其他的小伙伴们不都被惊呆了吗,为什么就她视若无睹,仍然如此愤怒,并且突然间就出手攻击,好像鬼使神差似的?
正是因为她的冲动,才会造成最后大泽剑被毁的结局……这丫头火气为什么就这么大,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至于这样吗?
他眉头紧锁,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道:“莫不是风影在搞的什么鬼名堂?以他的修为,用神念促成这个结局是一点也不难的。假设他想自己被孤立,或者想生出点事情来,就算他己经离开了也不算难事,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冯义庭沉吟起来,这个念头令他有些吃惊。因为这样一来,这个阴谋就大了。
但是,他自打见到风影之后,一直在关注,竟然没能从他身上发觉一点异样。
如果他城府如此之深,冯义庭根本就难以想象、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深沉的人物。
当然了,这种情况说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没跟风呤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或者风影不知道风呤喜欢自己,两人的关系仍然保持在一个单纯的层面。
不过。对于这一点,冯义庭有自己的感觉,他明白风呤跟她的情人不可能如此单纯。
既然这样的话,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风呤完全在胡说。
当她明白时旧寒变成风影、来找自己的这件事后,知道自己必死。为了掩饰情人,在死前随意拉上风影。说自己喜欢他的那些话。其实只不过是随机找到的替死鬼罢了!
想到这儿,冯主庭突然愣住了。
因为这种想法一出现,他就感觉成立的可能太大了。
试想,当时的情形发展成这样,如果风呤真跟风影有一腿,他就算这样替他开脱。时旧寒无疑也会将注意力,完全聚集在风影身上。这样一来,因为将他推到第一线,日后风影在顺天教的日子。也将会变得举步维艰,甚至直接受到时旧寒的排斥!
冯义庭想到这儿,头皮都发起麻来了,这才明白风呤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不仅不顾一切,残害万千无辜想除掉时旧寒,甚至临死前还在说谎!
是什么令她如此疯狂呢?如果她幕后真有一个隐藏更深的家伙,那他会是谁?
冯义庭呆呆站在沙漠之上,这时突然感觉,这个令风呤如此的家伙,是如此可怕!
如果是他想让时旧寒死的话,估计动机肯定就不会如此单纯了,这个家伙想要的或许就是时旧寒死掉,根本就不是所谓他残害生灵的理由!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想让时旧寒死呢?
这个想法让冯义庭眉头紧锁。
在听时旧寒说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才明白,假设时旧寒真的在遇到自己之前死掉,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甚至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发生巨大的异变!
比如大船若神通系列、再比如魔戒和法戒这些东西。如果时旧寒死去了,冯义庭就不可能清楚虚冥界主己经获得魔戒,更不可能知道般若系列之中的般若箍,隐藏在“灭天鼎”内,这样,他就没有了搜集这个系列的可能,最终结局会是怎么样就不言而喻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怀疑,这个人一定是虚冥界主的卧底了!
因为这一些假设的最大受益者,如果要挑一个人的话,只可能是虚冥界主!
他这时搔了搔脑袋,不由嘀咕道:“不会吧,这魔界还跟修真界玩无间道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想法罢了,目前他没有证据能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假设这一切真的成立,可以想像这个隐在幕后,风呤拚命想保护的人,将会如何恐怖和可怕,他竟然能让风呤死心蹋地,就算去死也能如此的义无反顾!
冯义庭愕然了一会,这时不免叹了口气,慢慢蹬在沙漠上,颇为失败的嘀咕道:“这可怎么办?这事怎么就越整越复杂了呢?莫非是老子变得不单纯的原因?”
想到这儿,突然想起不久前跟杜盈盈有一起,新获取的那些暧昧而邪恶的感觉,不免浮起深深的内疚。感觉自己不仅对不起向安波,更对不起叶仪琳的痴情啊!
想起向安波,这时不免又嘀咕起来:“丁思竹怎么跟向安波背影极像,虽然说她不可能是向安波,但总感觉她身上有她的影子呢!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面貌是不是相似。”
他能肯定丁思竹跟向安波没联系,是因为自己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人家可能看清自己,如果是向安波,她可能不跟自己说话吗?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相信丁思竹跟向安波有什么联系,因为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巧,自己费尽心机偷来的极阴沙,竟然是给向安波用的!
因此这件事只浪费了他不多的一点心思,他随之又绕到“无间道”这件事上来了。
他沉吟半响,这时又嘀咕道:“既然己经有了这么多疑点,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点。至于这个家伙是不是存在,而存在的话是谁只能先就别管了,等我有空慢慢查终会有结果。眼前的问题是,这貔貅将大泽吃掉毁了崆峒派的双剑之一,算跟崆峒派的梁子是结上了。可得想办法了解,否则到时候玄祖知道了,只怕又会骂我啊!”
他长叹短吁,独自在沙漠上感慨了一会,随后才望天一窜,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随之来到顺天教,时旧寒跟大伙立刻便迎了出来。
见识过冯义庭的本事,刚才他又在众人面前力挺顺天教的事情,刑止和持教们早就对冯义庭另眼相看了。这时看到他的神态,都是恭恭敬敬极其顺服的样子。
果然如时旧寒所说的那样,见他如见教主了吧。
冯义庭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这时看到时旧寒,便神色郑重的对他说道:“时教主,我有话必须跟你单独说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时旧寒正想跟他寒喧,听到他这么说一愣,便对属下示意一下,其他人立刻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时旧寒这才正色问冯义庭:“游呤者,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如此谨慎?”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一通。
然后他郑重的对时旧寒总结道:“时教主,你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挺蹊跷?因为当时我召出貔貅之时,按理说柳芙蓉的年纪应该很惊奇,不可能再如此冲动。但她突然出手,我感觉有些反常,说不定她就是受了鬼使神差。而我的座骑见到有人攻击,肯定替我挡驾,这才会有了后面的诸多事宜,导致我跟中原各剑派反脸,对吗?”
时旧寒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分析道:“一旦我跟众剑派翻脸,就更难解释顺天教受魔戒引导之中的诸多内情,对我们以后的处境将十分不利……时教主,你怎么看此事?”
时旧寒听了眉头紧皱,这时默默点着头说:“游呤者,真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事竟然如此稠密……如果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没往这方面想。如今听了你的这一席话,我才明白这所有的事情,只怕真有更深的内情!”
冯义庭见时旧寒竟然完全支持自己的假设,反倒是一愣,这时愕然问道:“如果我的假设真有可能……你认为谁会是这个阴险的家伙?”
时旧寒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我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中间的。因为,其他的人肯定没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则达不到他所要的目的。”
这个冯义庭也明白,因为风呤的地位,可见这个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在她位置之下。
时旧寒叹了口气,说:“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都是老教主在位的时候确定的。如果不是我升任教主之后,他们都跟我一样……唯有风呤,是后面加入的。”
时旧寒稍微停顿一下,才又说:“因此,除了风呤,我根本不能否定任何人。”
冯义庭听了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个人能那么轻易被找到,那才奇怪呢。(未完待续。。)
二七四:女汉子
再说丁思兰,追上师妹丁思竹后,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跑什么丁思竹?虽然师父警告我们不许理会昆仑派的弟子,但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她说完之后,欲言又止。只是在心底想道:“你可知道,要没有这个冯义庭跟他师叔,你现在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出来历练?”
丁思兰想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怕有人听到自己心事那样。
然后,她召出祥云,将师妹拖进祥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说:“看你那个三马棒也打不出个话来的怂样,真是恨死人了……谢谢也不会说,倒是跟那俩赶尸的挺对脾气!”
丁思竹没有吭声,她被丁思兰拖上祥云之后,仍然默默无语,一动不动。
丁思兰说着说着一愣,这时愕然瞪着师妹说:“你怎么了?哭什么?”
丁思竹还是无语,她师姐看着她,终于叹了口气,这时狐疑的说道:“你不是练功把头给练坏了吧丁思竹?记得你才跟师父入门的时候,不挺喜欢说话吗?”
丁思竹仍然没有说话,于是丁思兰也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轻轻嘀咕道:“怪脾气,突然有什么哭的,你可真是奇怪……”
丁思兰确实很奇怪,她纳闷的打量着哭泣的师妹,弄不明白什么让她如此激动。
祥云高速飞行在天空,看着脚下的山川和河流,丁思竹抬起手来掩住脸,突然便痛哭流涕,仿佛是伤心之极的样子。谁也不明白是什么令她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丁思兰打量着如此伤心的师妹,由最初的不解变成愕然和吃惊。最终有些担心起来,她慢慢将祥云按落,停在一条婉延的山道上。
她将丁思竹拖入怀中,有些抱歉的说道:“怎么了师妹,你……哭什么?别哭了,你怎么了思竹,师姐不该说你,你别哭、别哭好吗?”
丁思竹倔强的挺直着腰,不停的抹试着涌出的眼泪,根本就不理会师姐。
丁思兰看到师妹如此伤心。莫名其妙的也有些难过起来,她哽咽着将丁思竹紧紧拥入怀中,不停的说道:“别哭、别哭师妹,告诉师姐出什么事了,好吗?”
一个人慢慢从道路的前方走了过来。然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遥望着她们。
丁思兰突然感觉到异样。因为。有人正放肆的巡察着自己的神念和意识!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立刻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青衣人。
她的神色凝住了,呆呆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中年人,慢慢松开了丁思竹。
丁思竹这才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眼泪,顺着师姐的眼光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衣着古朴的中年人。一脸的短须让他显得苍桑而守旧。
不知道是胡须还是刻意的严肃,远远望去,她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但是丁思竹突然感觉,自己站在这个人面前。有种无法掩饰的暴露感。
她很清楚,这个人正肆无忌惮的巡检着自己的意识。
这是一种高阶修行者,对低阶修士无法抗拒的**检视。
对修真者来说,这是一种极其无礼的举措,丁思竹迅速从悲伤中清醒,开始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意识和神念。
丁思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姐一直在恐慌,她呆呆望着那个修士,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才听她喃喃的说道:“甘……问岭?”
甘问岭慢慢朝她们走了过来,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走近她们,然后打量着丁思竹,直到双方因为距离不能再近,停了下来。
丁思竹看上去是个比较倔强的女孩,她紧皱着眉头也不退缩,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对方。
丁思兰突然笑了,她陪着笑对师妹说道:“师妹,你别紧张,这位甘问岭甘前辈,其实是我们师父的朋友……师妹!别催‘浮离刃’。你跟甘前辈动手,师父可不饶你……再说,我们也打不过甘前辈的。嘻嘻……甘前辈哎,你板着脸好严肃噢,好像警察抓小偷似的别这样嘛!别吓着我师妹了,她胆子小脾气也怪呢!”
甘问岭还在打量着丁思竹,并且放肆的检视着她的意识。
“你在怕我?”甘问岭突然转过头来,依然毫无表情的盯着丁思兰问道:“为什么?”
丁思兰松了口气,她不无委曲、而且不安的说道:“你去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责问我是不是拿走了极阴沙,知道我师父之后怎么责骂我吗?”
甘问岭还是不动声色,这时开始将神识转移,查看着丁思兰的反应。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望着甘问岭,这时小心的又说:“当初在镇仙观中,我苦苦哀求你给我分点极阴沙,但你执意不肯。然后,你紧接着便来到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观中丢失了极阴沙……仿佛我便是那个下手的小偷,我、我能不怕吗甘前辈?”
“你凭什么这样!”
一边一直沉默的丁思竹,突然生气的大叫起来:“你既然认识我们的师父,算起来就是我们的长辈了!凭什么如此无礼的巡视我们的意识,像个长辈吗?”
甘问岭愣了一下,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不太相信的打量着丁思兰。
“不可能。”远远的,一个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说:“甘问岭是镇仙派金阳老祖的四弟子,算起来是我们大伙的前辈了。天下谁不知道甘前辈天性耿直清正,可以说是修真界楷模,我辈弟子的典范,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丁思兰迅速掉过头来,愕然叫道:“赵昆明?”
说话的果然是赵昆明,他正若无其事的朝这儿走了过来,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甘问岭施了一礼,说道:“晚辈赵昆明,打小就听师辈传说过镇仙派事迹。今日能在此遇到,真是幸会!”
甘问岭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赵昆明。这时继续打量着丁思兰,好像在分辨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赵昆明对甘问岭的冷漠若无其事,这时皱着眉对丁思竹说:“丁师妹,你可别随便乱说,甘前辈一辈子落拓豪爽,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后辈较劲,再胡说我可不答应呢!”
甘问岭仍然面无表情,估计是在丁思兰身上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打量赵昆明一眼,突然抬起头来,随之向天射去不见了。
丁思兰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赵昆明笑了,他看了看丁思竹。不以为然的笑道:“听说镇仙观丢失了极阴沙,正闹得满世界都惶惶不安呢。他突然找到你们。不是怀疑你们偷了他极阴沙吧?”
丁思兰立刻严肃起来,这时郑重的说道:“赵师兄你快别瞎说,我这个师妹入门不久,如今跟我出来历练,甘问岭正是因此来找我们的,你再说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昆明本来是开玩笑的。听到丁思兰这么认真,赶紧陪着笑解释道:“对不起,我开个玩笑,这位甘前辈。不会连这个也分辨不出吧,他可是我的偶像呢!要知道,他的师兄就是天视、地听、还有神怒,这些可都是神级高手,不佩服不行哪!”
“就是。”丁思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嘀咕道:“像这样的满门仙佛,我丁思兰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惹啊,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正儿八经的来追查我们,烦不烦啊!”
她说到这儿,这才认认真真的对赵昆明施了一礼,不无感激的说:“谢谢赵师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把这位甘前辈捧上天去让他落不下面子,只怕这位甘问岭还会盘查不休……而我师妹脾气古怪,真怕她惹怒了这位神仙,到时候我师父可就把我灭了。”
赵昆明不以为然的笑道:“客气了丁师妹,不过……这位小丁师妹,脾气好像挺大呢。”
丁思竹仍然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的样子,赵昆明浮起看到女汉子的敬佩来。
他不无佩服的说道:“普天之下,敢这么呵斥镇仙派的人、而且还是个姑娘,除了小丁师妹,真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啊,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呢!”
丁思兰走近师妹,发现她己经平静下来,这才噘着嘴嗔道:“这样你也佩服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修为不高脾气还挺大,知不知道人家动动手,我姐妹便成灰烬了?”
丁思竹面无表情,冷冷的哼道:“师姐,他一来便巡察我们的神念,哪儿像个长辈?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凭什么受他的羞辱?”
赵昆明一直对丁思兰这个神秘的师妹极感兴趣,这时听她这么说不免更加敬佩,估计是丁思竹的刚烈,令他感觉十分的另类和新奇吧。
他愣愣打量了丁思竹一番,这时突然笑道:“折腾了这么久,两位师妹估计也饿了吧,不如我们随便找家饭店,休息休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丁思兰看了看师妹,这时叹了口气,说:“本来想跟大伙一起去梵天魔域,看看能不能淘点宝贝出来,没想到那个柳师姐蛮不讲理,竟然用飞剑去刺人家,最终被冯师弟的貔貅给吃了,闹得不欢而散,真是扫兴。”
赵昆明笑了,他说:“原来丁师妹也看不惯这位柳芙蓉的作为?这家伙说话娇滴滴的,就喜欢在男子面前呈能。我也感觉飞剑被毁,她要负主要责任。”
丁思兰跟丁思竹两人,一直有跟柳芙蓉尿不到一壶的感觉。
这时听赵昆明这么说,便感觉大伙距离一下拉近不少。再加上刚才他出来帮过她们,便半推半就的跟他一起,先找地方打尖休息,吃点东西不提。(未完待续。。)
二七五:顺天巨头
再说冯义庭跟时旧寒吧。
因为这个状况,时旧寒便跟冯义庭商量,缓一下进入梵天魔域的时间。
毕竟时旧寒也怕自己跟冯义庭进入魔域,万一发生状况,顺天教中出什么意外。
两人商议以定,时旧寒又让下属们重新准备了一桌酒菜,以便补起刚才被打断的宴会。
冯义庭也不客气,便跟时旧寒还有顺天教的各高层,再次豪饮不提。
席间,时旧寒再次一一介绍自己的九位下属,冯义庭因为别有用心,于是认真跟每一位风持教和刑止都亲热了一番,以便能进一步的认识这九个神秘的顺天教大护法。
在他们各自的介绍之下,冯义庭一一了解了这九个人。
时旧寒首先介绍的,当然就是自己的亲信风影了。
风影是顺天教中资历最老,最受时旧寒所信任的一个实力派顶级管理者。
风影的修为极高,在九人之中应该属于中高级的修士,仅次于雷刑止和不多的几个高层。修为的境界,应该在君仙阶左右的样子。他擅长的攻击法宝叫做“子母裂天珠”,据说是当年工仙老祖,和应天老祖亲手为他炼制的独门攻击宝贝。
这宝贝模样便如金丹,分为子母二种模样,母珠能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子珠,而子母二珠都是攻击对手的终端,双珠应念催动,或可爆炸摧毁,又有化剑劈刺,可守可攻随心所欲、威力极其强大,而且悄无音迹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诛灭了多少高阶修士和妖魔鬼怪!
同时,风影还有个特殊的法力。叫做“如影随形”,他算得上是一个追踪高手,无论神魔一旦被他盯上,便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很难有可以摆脱他的修士!
因此,修真界当年便有这样的诅咒;就算老天放过你,总有一天你会被风影盯上。
紧排在风影之下,随之便是风持教之中,修为最高的风啸。
风啸天生拥有神奇的灵力,跟以前的风呤一样。都是属于先天具有灵力的终级修士,他所修的法门叫做“风咆哮”,一旦运用出来,具有强大的音障,这种神秘而可怕的音陪。不仅能扰乱修士的心性,更能波乱时空。令修士或妖魔无所遁行。束手就擒。
风啸所用的兵刃叫做“笑风刀”,是一柄奇形长刀,可祭可挥随心所欲。
祭时能奔腾千里,立斩对方于神刃之下。挥击之时惊天动地,开山劈石不无应刃而解。
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混乱的音障之中,突然出手。一刀将对手砍翻,直到形神俱灭。
所以,得罪了顺天教的修士,最怕的就是被风影追踪、或者听到风声风啸。
当然。这中间还有另外一位顺天教的高手,风刑止的影响。不过,无论如何风啸都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神秘而可怕的角色。
正确的来说,风雷就是一个东方的术师,类似魔法师那样的神秘家伙。
风雷有一根法杖,名字就叫做“飓风之杖”。当他启动法诀,挥舞“飓风之杖”的时候,作为对手,你可能会遭遇任何可怕的天然灾难;比如雷电、比如飓风、比如可怕的海啸,或者天地崩裂之类的惨祸。
别以为这是自然界的报复,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做风雷的家伙,正在挥舞着一要古朴的魔杖,正在对你使绊子呢。
他是一个能用咒语和法诀、召出任何不可思议灾难的、看上去却十分纤弱的家伙。他跟西方的魔法师不同,但是异曲同工,算是东方术师之中的极限修士。
正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能在刹那之间,毁灭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
顺天教的持教和刑止合力运用、强大的“顺天神雷”,就是他研究出来的,一种可以合力运用,威力大到变态的毁灭类法阵。
当然,风雷这样的修士,更适合大型的战争,以及较远的区域性攻击,他能让天地都为之变色,引发恐惧的大范畴灾难。
不过,如果单挑要他放弃魔法的话,风雷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风月,顾名思义,她是一个很美丽而妖娆的女性。
风月多情而妩媚,是一个美丽到极致、风情万种的尤物。
冯义庭发现她虽然没有叶仪琳那样的绝世容貌,但是却拥有更为变成的魅力和风情。
她如果注意上一个男子,根本就不必要任何语言或眼波勾引,只需要一个表情、或者是一个刻意为之的举措,估计就会令这个被她锁定的男人、疯狂到失去理智。
风月没有任何兵刃,用她的话来说:“兵刃是男人用的,它不属于女性。”
她的风情和仪态就是武器,这是一种连女人也会沦陷的法宝,更别说男人了。
风月眼睛中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时旧寒,天下所有的男人据说都不能入她的法眼。
当然,在时旧寒郑重的嘱咐之下,她现在对另外一个小男人,也变得恭恭敬敬、无比的尊重了。而这个男人,就是冯义庭这头不解风情的驴喽。
时旧寒的嘱咐只是一个方面,冯义庭根本就不受她风情蛊惑也是一个原因。
因为风月从没遇到过能无视自己的男人,偏偏冯义庭能做到这点,他就是一头驴。
其实就算是驴,只要是公的,也能感受到她强烈的雌性苛尔蒙,他根本连驴也不如!
而这种男人,对她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当对手不当你是女人,无视你的魅力时,你就会感觉到危险,因为他能毫不犹豫的将你弄死,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
冯义庭身边的美女太多了,她们或者对自己热情如火,或者会冷若冰霜,比如杜盈盈和柳芙蓉这类、终极到一个投怀送抱,另外一个却恨不得一剑砍死他的家伙。
他弄不懂女人,而他心中己经有一个人了,就是向安波,其他人才懒得去管呢。
五大刑止,冯义庭最了解的应该就是雷刑止了,两人还交过手。
冯义庭知道他是那种没任何心机的家伙,也是跟风影一样,可以直接排除嫌疑的直肠子,如果谁想跟他去玩无间道,估计先准备好棺材才行,不然死的速度太快了,可不凄惨。
雷刑止有个法宝叫做“霹雳筝”,这玩意不大,只有真实的筝形状的十分之一大小吧。但是这个玩具筝上的弦可不能乱弹,罩着任何东西一拨,不会发出任何韵律,只会出现无比庞大的高能,在小筝对应的方位瞬间爆炸,用毁天灭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就是雷刑止名字的由来。据说雷刑止的“霹雳筝”是上古秘宝,威力之强鲜有能与之匹敌的。当然,雷刑止的拳脚功夫在顺天教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当初他跟冯义庭,要比拳脚的原因吧。只是想不到那破娃娃也闲着没事整天练拳脚,弄得他差点下不了台了呢!
然后就是火刑止,这家伙的法术以火为止,能运用出各种各样的火,估计除了三味真火跟三味幽火之外,任何其他的火他都可以在瞬间用出,烧得翻天覆地,寸草不生。
风刑止,顾名思义是一个能鼓捣出各类狂风、怪风、奇风和不可思议之风的风之高人,他喜欢跟风啸全作,两人联手的话,对手想不死,都是个不容易完成的任务。
电刑止,可以想象他的看家本领是什么了,他能召唤雷电,根据环境威力可大可小,如果有其他持教和刑止协助,威力可以倍增,强大到令人害怕的雷电奇人。
他最有名的绝活就是球形闪电,能让人瞬间便化为灰烬。
但是,受攻击者往往形容不变,但是用外力碰一下、推一推就崩溃成粉末的恐怖奇人,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家伙就是一具人形的等离体放射器,恐怖吧?
刑刑止,五大刑止里最阴森和恐怖的家伙。
这是一个有些变态的修真者,他精通各种酷刑、苦刑、和不可思议之刑。
他拥有强大的法力,能让任何你想象不到的酷刑、苦刑、和不可思议之刑具,突然便出现在受刑者前面,然后他就会慢慢的,享受般让你领略这些酷刑的真正残酷、让犯人感受去死亡,是如此美妙如同梦幻般的渴望。
由古至今,只有古人和先辈们没想到的残酷刑罚,根本就没有刑刑止没有用过的酷刑。
千百年来,顺天教中,也许有过一些处罚本教的大奸之徒。
当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刑刑止以后,这个罪犯便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求死,以免在最后的时刻,真会遇上这个可怕的恶魔。
所有的犯人,往往是一看到这个家伙,当事者便会想尽一切方法自杀、自残等等等等,总之不犯错的好人们,也没谁想看到这个人物。
他就是一个比魔鬼、冥王还令人胆寒的孤僻家伙,刑刑止从来不喜欢跟人交流的,他整天都是面无表情,安静而冷漠,估计天天就在琢磨着,用什么终极的方法折磨人吧。
因此,顺天教若非遇到大奸大恶的叛徒或者罪人,从来就没人将人犯交给他的。
所有顺天教的人都明白,刑刑止就是顺天教最可怕的惩罚!(未完待续。。)
二七六:苍木幼婴
在时旧寒的介绍之下,冯义庭开始了解这九个神秘的家伙。
随后的时间中,冯义庭认真的观察了顺天教的九位高层,但是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而且,在之前跟时旧寒交流的过程中,时旧寒基本否定了本来嫌疑最大的风影。
据时旧寒所说,风影是他最相信的人之一。他跟自己是生死之交,风影在他没任教主之前,跟时旧寒的关系就极好,也是他最倚重的亲信之一。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是魔教的卧底,他肯定不会想让时旧寒去死。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其实并不算残忍,因为她或许也明白,自己信口胡掐的一切,并不能影响风影在顺天教中的地位吧。
喝完酒之后,冯义庭辞了时旧寒,顺便去易家村看看端木。
看到他来之后,秀才、阿宝夫妇,虎婴和瑞木和猛子他们肯定大喜过望。
瑞木己经恢复过来了,冯义庭这才发现,不仅易家村添了不少树林,附近的山林好像也更茂盛了,这个古老的村庄,相比以前己经有了更为幽雅和美妙的环境。
很明显,这是被他们救出来的万木之王,瑞木的功劳吧。
看来这个传说中的万木之王,还真有能令荒川变森林的神奇法力呢。
让他吃惊的是,瑞木的琵琶骨己经恢复如初,而且气色也变得好多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家伙虽然己经恢复过来,但是看上去好像苍老了很多,剪短的头发之中,竟然有了不少白发杂陈在其中。
但是再看虎婴。她却好像更年青了。这姑娘跟弟弟刚好相反,如果一开始看上去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大萝莉了!
冯义庭愕然,没想到瑞木却不以为然,这时笑道:“游呤者,看你的表情很古怪,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看上去苍老了,而我姐姐虎婴却越来越年幼了。是吗?”
冯义庭赶紧点头,他不无奇怪的说道:“是啊瑞木,为什么你是弟弟,看上去比姐姐要苍老这么多?莫非你跟我一样,是一棵藤上的两只苦瓜。都属于少年老成的类型?”
瑞木乐了,冯义庭悲伤的叹了口气。同情的对瑞木说道:“那你可得小心。早点去婚姻介绍所找个女朋友,不然像我们这类的,只怕不太受女孩们的喜欢呢!”
大伙都乐了,瑞木更是大笑起来,他看了看越变越年青的姐姐,这才郑重的说:“所谓‘苍木幼婴’。估计你是没听过这个传说吧、游呤者?”
冯义庭一愣,就见虎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苍木幼婴,是形容我们姐妹法力的境界。当瑞木化成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头,说明他拥有鼎盛法力。相反。随着我的法力增强,就会变成一个幼小的女孩。奇怪吧,这就是我们姐妹的特异之处,所以修真界流传了这么一句话,就叫‘苍木幼婴’。”
冯义庭愕然,他显然不明白瑞木跟虎婴还如此独特。
照这么说,瑞木的样子,说明他法力恢复速度不错,估计己经达到鼎盛期的一半了吧。
冯义庭笑了,他说:“照这么说来,假如瑞木完全恢复,不是会变成一个老头?”
虎婴看了看弟弟,这时说道:“这倒没有如此危险,但是他的头发会变得苍白,脸面至少还会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倒也挺帅气呢。”
瑞木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叹了口气说:“偏偏我姐姐最强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小姑娘的模样,我们明明是姐弟,但不明内情的人,往往会说我是她爷爷,你们说这烦不烦人?”
大家听了瑞木的话,忍不住都笑了,虎婴无奈的看着瑞木,随之也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千百万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让你受委曲了瑞木。”
冯义庭正在惊奇,就听猛子傻笑着,看了看虎婴,蓦然又冒出一句话来:“哥哥,我让你娶虎婴姐姐你不肯,现在后悔了吧?她越长越回去了,能叫你爹了呵呵!”
冯义庭被雷得一个趔趄,差点翻身倒在地上去了。
虎婴羞得脸儿通红,她仿佛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红脸直着腰羞难自禁的样子,让人看到,真能生出万般怜爱来。
大伙都轰堂大笑起来,冯义庭这才跳了起来,冲着猛子咆哮道:“你个饭桶,不说话会死啊!什么虎婴姐姐能叫我爹了,我有那么老吗?”
猛子搔了搔脑袋,不以为然的说道:“哥哥你比易媒公要年青呢!”
听到自己跟易媒公成一档子事了,冯义庭杀人的心都有了……
猛子可没注意他正目露凶光,这时乐呵呵的又说:“虎婴姐姐不跟柳寡妇大女儿差不多吗?我上次听易媒公偷偷跟她说,要让她叫你爹呢……又想骂我、又想骂我了呵呵!”
冯义庭听了可顾不得骂猛子了,他吃惊的瞪着猛子说:“你说……易媒公让柳寡妇的女儿叫我做爹?真的假的猛子?你真听他这么教她?”
猛子正儿八经的点头,这时乐道:“不过我后来等易媒公走了,给她说了句话,她后来就吓哭了,跑回去告诉她妈妈说我欺负他呢,我可没欺负他对吧村长?”
“还没欺负她。”秀才瞪了猛子一眼说:“柳寡妇都跟我说了,你是不是对她说过,如果她女儿敢叫义庭做爹,你就会拿斧子去砍她的家?”
猛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我没说去砍她的家,我只说去砍她家的树呢,可是树神娃娃在这儿,他肯定是不让我乱砍树的对吧?”
冯义庭乐了,这时摸了摸猛子的脑袋,在精神上给了这家伙一个肯定。
要知道不是猛子这么说的话,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两个娃娃的爹了,到时候自己不死定了吗?冯大柱能放过他才怪,那可不是种不种菜那么简单的事了!
相比之下,他情愿将越变越年青的虎婴娶回去,至少能造个亲骨肉出来啊!
大伙聊了一会,便问及冯义庭最近的去向,为什么好久没来村里了。
冯义庭也不瞒他们,便将自己的去向,简单的给他们描述了一番。
大伙听他提及时旧寒,不免一怔,于是纷纷议论起来。虎婴和瑞木果然也跟所有的人那样,提及此人便义愤填膺,将他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冯义庭于是郑重的解释了一番,将顺天教的魔戒和法戒的内情慢慢道出。同时也简单的提及了大般若神通系列,跟梵天魔域的事情。
大家听了不免愕然,显然他们不明白顺天教作恶多端,原来是有原因的。
照这么说,只怕所有的人都误会了这个古老的教派。
秀才一直默默的听冯义庭的描述,这时好奇的说道:“时旧寒?如果我没算错,跟猛子、虎婴、瑞木一样,也是你九个帮手之一,是帮你拿回大般若神通系列的关键人物。”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秀才在获取了那本《玄机天问上》之后,估计推算的能力又有增进了,因为般若系列太过凶险,他可从来没给他们提及过的。
虎婴跟瑞木见秀才这么说一愣,瑞木不敢相信的说道:“拿回大般若神通系列?”
冯义庭点了点头,便将自己拥有这个系列其中两样饰件的事、告诉了他们。
虎婴跟瑞木大吃一惊,尤其是虎婴这个喜欢尖叫的家伙,掩着嘴又是一声尖叫!
当大伙看到冯义庭取出的饰件,姐弟俩更是满脸惊骇!他们这才明白游呤者,竟然会成为船若枪的新主人!
瑞木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吃惊的叫道:“游呤者,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镇住般若枪的威力……这可真令人不敢相信!据说,此枪当年被‘应天老祖’所用,正是他荡尽当时乱世的群魔啊!这、这可真令人吃惊!”
“是啊。”冯义庭解释道:“其实‘应天老祖’,就是顺天教的前一任教主‘顺天老祖’。”
姐妹俩又是愕然,这才明白,顺天教从前肯定是一个名门大教,如冯义庭所说的那样。
大伙感慨不己,冯义庭这时看了看秀才,饶有兴趣的问他:“秀才,你不错啊,竟然能算出我拿着般若系列。那你还算出什么了,说说吧?”
秀才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跟你关联的人物,我正在算呢。”
虎婴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这时沉吟了一下,突然对冯义庭说:“你们既然要去梵天魔域,我倒想跟瑞木一起进去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我们的兵刃。”
瑞木听到姐姐这么说也点头,应和她说:“是啊,梵天魔域算得上是人间的小虚界。因为时空的异常,就算兵刃在类似的空间,我们也没法感应。我跟姐姐也讨论过兵刃的去向,估计九头妖王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将我们的兵刃带进虚冥界,就藏在凡间。”
冯义庭一愣,于是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你们准备一下吧,到时候就一起。”
猛子赶紧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哥哥,虎婴姐姐跟树神娃娃要去,那我也要去!”
冯义庭摸了摸猛子的脑袋,笑道:“你去也不是不行,但必须听哥哥的话,懂吗?”
猛子大喜,这时咧着个大嘴连连点头,笑道:“哥哥我听你的话,不乱说话!”(未完待续。。)
二七七:玄鹤僮子
崆峒山是道教有史以来,最早的发源地。
此峰山林耸峙、怪石嶙峋,既有北国之雄,又有南方山岭的灵秀。
相传,此处为广成子修炼得道之处,可见来头之大,非寻常灵山能比。
而且,轩辕黄帝曾登临此山,问道广成子于此,因而被尊为“天下道教第一山”。
因为有如此辉煌的历史,远在秦汉时期,崆峒山便己经有了人文景观,随后陆续兴建,亭台楼阁、宝刹梵宫以及庙宇殿堂遍布诸峰。
在明清的时候,人们便开始将山上归纳出“崆峒十二景”。
这分别是香峰斗连、仙桥虹跨、垂头叠翠、月石含珠、春融蜡烛、玉喷琉璃、鹤洞元云、凤山彩雾、广成丹穴、元武针崖、天门铁柱、中台宝塔。
这诸多景致,历来便被人称为“九宫八台十二院”,共有四十二处建筑群。
崆峒剑派就在此山僻静幽深、望驾山北峰靠近广成丹穴下方一个峭壁之处。
这是一个用仙力分劈而出,处在峭壁临崖峰腰处的建筑。这是一个简单却应有尽有的殿室,因为怕凡俗打扰,照例用仙障设护,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它的真实去处。
苏求凡带着师妹回到崆峒,其师叔“孤龙客”见状大吃一惊!
孤龙客曾一郁,是崆峒派的掌门。前任掌门孤冥道长一心向道,根本就不想打理俗事,多年前就将掌门位置传给了师弟,以便能闲云野鹤,早苍梧暮北海的过他的神仙日子。
苏求凡跟柳芙蓉,算得上是中原各剑派出类拔萃的弟子,苏求凡也是日后崆峒派掌门传人的不二人选。这才会是本门最好的仙剑“大荒”主人。
“大荒”跟“大泽”,算得上是崆峒派威力上乘的仙剑之一了。
据说,此双剑的威力,仅次于广成子的雌雄双剑。
相传这对神剑,是广成子当年在此修道时,照着他双剑铸就,给他的两位道僮用过的,可见其威力如何。而且,双剑一旦合璧,威力可以倍增。
双剑当年在孤冥道长手中。威力之强鲜有人能挡其锐,可以说盛极一时。
这也是曾一郁看到苏求凡带着伤重的柳芙蓉回来,大吃一惊的原因。
因为曾一郁很清楚,就算苏求凡跟柳芙蓉在外面遇到什么妖魔,双剑一出天地皆为之变色。对方绝无遁逃机会,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苏求凡脸色铁青。一看到曾一郁便跪了下去。说道:“师叔,师妹的‘大泽’被人毁了,这也是她受伤的原因……弟子无能,请掌门师叔处罚!”
曾一郁愕然瞪着师侄,不敢相信的呢喃道:“什么……大泽被人毁了?”
他吃了一惊,立刻明白曾芙蓉是为什么受伤了。
因为神剑被毁。肯定是在攻击之中才有的结果,这样肯定会伤及剑主,重则危及生命!
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摸出一粒金丹。先喂进柳芙蓉嘴中,然后再叫来弟子将她送去急救,忙完了再回来,却发现苏求凡还跪在大殿,不免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苏求凡一脸的沮丧,这时便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曾一郁听了面无表情,这时冷冷的说道:“他叫冯义庭?是昆仑派的冯派弟子?”
苏求凡点头,这时叹道:“不过,当时冯义庭召出貔貅之后,师妹、师妹她突然便用剑朝冯义庭刺去……是他召出的那只貔貅,将大泽给吞下肚去的……”
曾一郁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师侄,问道:“你是说……冯义庭召出了一只貔貅,竟然将大泽给吞下肚子吃了?”
苏求凡点头,曾一郁可吓得不轻,要知道大泽虽然没跟大荒合璧,但是它强大的威力,以足以摧毁任何所指的目标,它竟然让一只貔貅给吞进肚子去了?
于是,他不相信的又问:“你说,这只貔貅……竟然将大泽给吃了?”
苏求凡点头,曾一郁这才愕然说道:“貔貅虽然是神兽,也喜欢吞吃金属和宝贝。但若非亿万年的修为,怎么可能将大泽吞食?你说这个冯义庭,竟然有这种奇兽?”
苏求凡这才明白,不是所有的貔貅都能将“大泽”给吃掉的,这么说冯义庭这家伙的貔貅,只怕还是天地间难得的极品,只怕它的神通之大,以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他正在吃惊的当儿,就听曾一郁这时正色说道:“昆仑派虽然博大精深,但自当年昆仑大师掌门的时候,经历了纯阳子的那场大变,如今早以不及当年,己经渐渐没落。想不到竟然有了这么厉害的弟子,可真令人意想不到……既然这样,此事便得小心处置了。”
苏求凡听师叔这么说,不免一愣,这时犹豫一会,才不无小心的说道:“师叔……”
曾一郁看了看他,这时吩咐道:“起来吧求凡,这只神兽可不是你能敌的,你师妹受伤一事跟你没关系,你先起来说话吧。”
苏求凡应了一声,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又说:“师叔,其实当时冯义庭也不想跟我们动手,他召出貔貅出来估计是想吓吓大伙,但师妹突然出手,我觉得……”
曾一郁横了他一眼,哼道:“不管怎么样,你师妹如今是受了伤,而且崆峒派的神剑被毁,总得找他们要个说法!你这时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苏求凡抱师妹回崆峒之后,怒气一过,慢慢也感觉柳芙蓉也有些过分了。而且,当时冯义庭肯定也不想这种结局,还主动提出给柳芙蓉治疗。
苏求凡为人清正耿直,可以说为人不偏不倚,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玄门术子,这才想将当时的真实情形还原,以便给师叔一个中规中矩的看法,好作决定。
可是听了师叔这么喝斥自己,便默默打住,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瞪了师侄一眼,这时轻轻叹了口气,又说:“求凡,你有时也太过愚直,这样的性子可不行。你想不管当时的情形如何,你师妹受伤,本派双剑之一受损的结局是摆在那儿的。于情于理,昆仑冯派都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找谁说理去?”
苏求凡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教训了师侄,这时皱着眉头又说:“昆仑派自昆仑大师之后,总坛便没落了。据我所知现令分开一派三支,以冯派为首,以下又有刘、贺两个代表分支。而这个冯派传人,最出名的应该是冯龙鸣了,他归隐之后,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掌门。而这个冯义庭的父辈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分包头儿,只怕应付此事的礼数不会如此到位。”
他分析了一番,这时又说:“再者,这个冯义庭既然毁了本派仙剑,还伤了本门弟子,估计也不敢跟其父辈明说,肯定会不露形迹。因此我们要讨说法,须得好好准备才行。”
苏求凡还是无语,曾一郁便问道:“当时你们在场的,可都有哪些人呢?”
苏求凡沉吟了一下,便将当时在场的人一一道了出来。
曾一郁听了,又叹了口气,沉吟一会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得将在场的中原剑派师门都一一通告,将他们请到崆峒来走一次才行……求凡,你先下去歇着吧,记得照看师妹,免得她受伤之后恢复不好,修为受到影响。”
苏求凡应了一声,这才辞退了师叔,退去看师妹的受伤情况去了。
曾一郁在大殿中坐了一会,取出文房四宝,沉吟一会写了一叠请谏,收入袖中之后,再慢慢走出殿去,遥望着天空,然后起了一个法诀,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嘴巴轻轻呢喃,就听远远的,突然听到远方传来游人的惊呼。
嘈杂阵阵传来,只听有人分明在大叫道:“天哪,那是什么鸟!你们快看,玄鹤洞那儿、对、对!就是那儿飞来的是什么鸟啊!”
更有人失声狂呼:“玄鹤!玄鹤出来了!那是玄鹤……天哪,玄鹤出来了你们快看!”
“是啊!那两只黑色的大鸟……就是崆峒山传说中的玄鹤啊!它们正是玄鹤洞方向飞过来的!真是两只玄鹤!”
果然,只见问道宫的香院向东南方向,东台悬崖绝壁上,突然飞出两只黑色的仙鹤,这时正翱翔在山谷之中,不是传说中崆峒山神秘玄鹤,还能是谁!
传说,崆峒山的玄鹤洞内,有一对黑色的仙鹤栖息在其中。
有人说,这对玄鹤是当年广成子在此修仙时养大的。也有人说这对玄鹤,根本就是广成子的两个炼丹的道僮所变。它们平时在玄鹤洞从不外出,只有极尊贵的游客来到,才会飞出洞外表示迎接和尊重。它们这时飞出玄鹤洞,莫不是山中来了至尊的贵人?
亲眼目睹的游客们正在吃惊,指指点点惊讶不己的时候,就见那一对黑色的玄鹤一飞出玄鹤洞,立刻朝着广成丹穴之下的悬崖落去,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游客们大呼小叫,可那对神奇的玄鹤甫一出现便消失不见,这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惊愕不己,看见的拚命描述,没见过的表示怀疑,以为看见的胡说呢。
曾一郁站在大殿外的空坪、也就是悬崖边上,这时收起法诀,就见那对玄鹤扑面而来,最终落在大殿边上,化成了一男一女,两个道僮。
原来,这对玄鹤是飞入隐在仙障之中崆峒派的主殿了,因此突然消失再无踪迹。(未完待续。。)
二七八:凶宅
曾一郁见了那俩道僮,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崆峒派现任掌门曾一郁,惊动二位圣僮仙驾来此,还请圣僮恕在下唐突之罪。”
两个道僮着一身黑衣,男的俊昂飘逸,女的貌似天仙漂亮温柔,长袖飘飘婉若天人。
果然是仙山圣僮,神彩飞扬气宇不凡,绝非凡夫俗子能够比拟。
二位僮子还了一礼,就见男僮正色说道:“曾掌门客气了,你既然用了仙师的‘玄鹤咒’,估计是本派有了什么大事吧。仙师当年离开崆峒山之时,曾经吩咐见‘玄鹤咒’如见仙师,我等铭记于心,不敢或忘!还请掌门尽管吩咐,我们好去办理。”
曾一郁叹了一气,便将苏求凡师兄妹在沙漠受挫的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番。
他娓娓说完之后,然后才叹了一声又说:“正因如此,属下才敢惊动二位仙僮,是怕我去的份量不够,请不到各派归隐的大宗主。想请二位前去将各派的隐世仙祖、够份量的前辈请来崆峒一趟。以便制造声势,为我崆峒派讨个公道。”
男僮眉头一皱,这时看了看身边的女僮,不以为然的说:“这厮如此狂妄,敢毁了本派的仙剑,不如让我们将他擒来处置,犯得着如此罗嗦?”
曾一郁听了一笑,摇了摇手说:“二位仙僮也知道,昆仑跟崆峒素有渊薮,都是元始天尊一脉相传,虽然流传至今,昆仑是昆仑、崆峒是崆峒。但毕竟大家都是修道一脉,倒也不必太过较真,只要他们能给个说法,陪咱们的仙剑就行。”
男僮听曾一郁这么说。皱了皱眉便不再言语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一边的女仙僮不乐意了,她冷冷的说:“大泽可是我当年用过的趁早手神剑,竟然让这个姓冯的给毁掉,我若是不找他讨个说法,对得起仙师铸剑的劳累吗?”
曾一郁一愣,就听男僮也点了点头,这时应道:“师妹说的不错,想当年仙师为了铸这对仙剑,可费不少心思。这样放过这个贼子可不行,得去找他要说法!”
曾一郁听了,略一沉吟便说:“冯义庭虽然狂妄,但是罪不当诛。二位仙僮真要去找他,切记不可伤他性命。还有便是。先得将各派的隐世先祖找来,以便以理服人!”
仙僮听了点头。曾一郁便掏出一叠请谏。递给两位仙僮说:“我这儿己经准备好了相关的请谏,烦劳二位去递给各个门派宗主,将他们请来崆峒。至于昆仑派的掌门宗主,因为是这冯义庭的父亲,倒不必先投谏,等到各派来崆峒之后再行商议。再将他们叫来不迟。”
曾一郁这么做,显然会令昆仑冯派于十分不利的背动之中。
毕竟其他门派都是宗主级人物,而且先来崆峒,就给了冯一郁极大的操作空间。
他们可以趁着昆仑冯派掌门不在的当儿。先入为主的博取大伙的同情,利用这个时间占尽天时地利。到时候与情与理,只怕后面来的冯派掌门,在身份和时间中,都会处于下风。
二位僮子接过请谏,这时对曾一郁拱手作了一揖,齐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先去将各派师辈找来崆峒,然后再去找这个姓冯的贼子,报他毁剑之仇!”
曾一郁立刻还了一礼,笑道:“有劳二位仙僮。冯义庭既然养着貔貅,还是能吞掉大泽的终极神兽,只怕本事不小,还请二位仙僮倍加小心则是!”
两位仙僮又还了一礼,不再说话向天一纵,立刻化为两只黑色的仙鹤,望天而去。
玄鹤僮子望天直冲,瞬间便直达九宵,刹那间便来到了武当仙山之上。
武当剑派也跟崆峒剑派一样,剑派的大殿就建在武当山一个用仙力辟开的虚界中。
男僮摸出请谏,找到武当山的那一封,发现上面写着“清虚元妙真君”,知道是递给武当派宗主张三丰的,便往下降落,降在大殿之前。
听到响动,只见须发皆白的道士,带着一个年青的弟子迎出殿来,正是张三丰亲传弟子邱元清。他们俩人出殿来,立刻见了二位玄鹤僮子,神色不免大愕。
邱元清拱手一揖,说道:“不知二位圣僮驾迎,邱元清迎接来迟,请二位仙僮见谅!”
二位玄鹤僮子,算起来可是广成子亲授的门人和随从。因此,算起来在修真界的辈份颇大,就算是邱元清这等大牌,见了也颇为恭敬,不敢有任何忤逆之态。
二位僮子礼数十分周到,这时也是恭恭敬敬的还了一礼,这才齐声说道:“邱道友客气了,我们受崆峒派掌门之令,前来给清虚元妙真君送请谏,尚望邱道友传给真君。”
邱元清一愣,这时赶紧将请谏接在手中,郑重的说道:“二位圣僮尽管放心,邱某肯定将此谏送于为师,让他赴曾掌门之约!”
二位僮子点了点头,又作了一揖说:“既然这样,我们便告辞,还有些请谏要送呢!”
邱元清于是还了一礼,二位僮子便化为玄鹤,望天飞去,倾刻便不见了。
邱元清捧着请谏,这时打量了一下身边恭恭敬敬的冯定涛,奇怪的说道:“崆峒派竟然差二位玄鹤僮子亲自来送此谏,可见此事十分慎重,我须得将它送于你师祖知道。”
他说完之后,沉吟一下又问:“定涛,你既然跟苏求凡关系密切,可知道崆峒这次大张旗鼓,演得是哪一出?”
冯定涛见遮掩不住了,这时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这次崆峒派差二位玄鹤仙僮送谏,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因为这次我们去寻梵天魔域不成,其实是半途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就是、就是柳芙蓉的大泽剑,被昆仑冯派的一个弟子的貔貅吃了。”
邱元清愕然,这时瞪着徒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骇然说道:“你是说……崆峒派的大泽剑。让昆仑冯派弟子的貔貅给吞了?这个弟子……可是冯义庭?”
冯定涛小心奕奕的盯着师父,这才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像就是他呢……”
邱元清神色肃然,这时摇头叹道:“崆峒派怎么跟游呤者扛上了,这个游呤者可不简单,前不久的灭世贪狼,便是这个冯义庭给降的!”
冯定涛这才吓了一跳,骇然说道:“灭世贪狼是他降的?”
邱元清转过身去,这时背着手慢慢走回正殿,一边叹道:“游呤者来头可不小。而崆峒派,又是广成子的传世门派……看这事整得,我可没办法去劝架,得通知你师祖!”
再说那两位玄鹤僮子,这时给武当派递过请谏。便转到四川,望着峨嵋金顶降落。
峨嵋金顶。被当年的一场大火将金顶烧毁。世人叹喟不己。却不知道是被白猿老祖司徒玄空移至秘境之中,成为峨嵋剑派秘境内的一栋主殿。
蜀山剑派,弟子众多自成一系,前些年在峨嵋真人的带领下,很是露了一把脸,在修真界声名雀起。引得整个川中的相关门派,都沾了不少的光去。
近几年,峨嵋真人心性变得淡泊,其他同门也都自寻归宿。大家的年少轻狂一去,蜀山便渐渐冷静了一些。峨嵋真人收了布安农,便安心传授他修为,很久都足不出户了。
二位仙僮自然识得蜀山剑派的秘境方位,这时降在正殿之前,立刻便见峨嵋真人,跟大弟子孟擒虎,并着春、夏、秋、冬四剑和最小的布安农一行迎了出来。
峨嵋真人迎上来便说:“不知二位圣僮驾临,峨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二僮客气了一声,这时说道:“真人客气了,我二人前来叨扰,实则是因为受本派掌门之命前来投谏。尚请真人将此谏送于贵派‘白猿老祖’,以便能赴本派之邀,商量些事宜才好。如果叨扰老祖的清修,还请贵派原谅!”
峨嵋真人一愣,这才明白崆峒派将事情扩大化了,这时将请谏接在手中,小心的问道:“敢问二位圣僮,贵派投谏相邀,可是为大泽剑被毁、和贵派弟子受伤的缘故?”
二僮点了点头说:“当日事发之时,贵派的弟子曾经在场目睹,经过估计比我们还要清楚。请贵派白猿老祖前去,实则是想替崆峒派讨个说法!”
孟擒虎立刻说道:“也是,那个冯义庭仗着养了只貔貅,便公然将人家仙剑毁了,不将他抓来讨个公道可不行,他也太狂妄了些呢!”
真人回过头去,冷冷的看了孟擒虎一眼,这小子才讪然住嘴,缩到后面去了。
二僮见请谏送到,便辞了峨嵋道人,向天飞去不见了。
峨嵋真人这才横了孟擒虎一眼,哼道:“崆峒派的柳姑娘既然用剑去刺人家,冯义庭的貔貅为了护主,肯定会吞了她仙剑。所谓有因才有果,你当时在场最清楚的,多什么嘴?”
孟擒虎这才灰头土脸的不吱声了。真人知道这个大弟子凡心未泯,心境和修为,远远当不上自己的关门北子布安农,不免叹了口气,转身自己回殿去了。
二位玄鹤僮子离开峨嵋,眨眼间便到了湖南,这是靠近凤凰的一个偏僻山村。
这是一个古老的乡村,看得出十分闭塞,根本就没有通公路。不过从天往下望去,倒可以看出是通了电的,倒不至于原始到太离谱。
离村远远一个荒凉孤僻的傍山之处,只见一座建有高高白色封火墙的古老大宅,孤零零的修建在一个阴森森的僻静之处,一看那座大屋就年代久远。
二位玄鹤僮子慢慢下降,这时见了那栋大宅不免愕然,面面相觑。
因为这栋大宅无论从建筑还是格局来说,都是迎煞合冲,弄得凶险无比。
因此从天望去,他们俩人立刻能感受到这间古老的大屋,煞气冲天阴气沉沉,不像住人的阳府,倒更像极了一栋凶险之极的阴宅墓园!
他们显然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凶宅,就这样还能住人?(未完待续。。)
二七九:谏使
玄鹤僮子从天空降落,站在那间阴森森的大屋前。
看来这家的主人将屋建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得罪了风水先生,跟人家结了不共戴天的大仇。再者,就是故意想将屋子多整些阴煞之气,好养小鬼僵尸之类的东西。
二人站在屋前研究了半响,估计应该是后者的原因居多。
因为这屋便是修真界最可怕而神秘的人物、令人闻风丧胆的“道尸老农”的房子。
“道尸老农”可是修真界的另类,人家修仙他修尸,而且还真被他折腾出了名堂,最终运尸如仙,用尸如神,算是仙真界的奇迹和另类;因为他们还正儿八经的是玄门正道!
要知道,素来养鬼炼尸的法门,都是邪门外道,难登大雅之堂。国外的魔法师们,干脆就将此类修士归于黑魔法师一列,属于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之类的。
但是道尸农夫向朝元,却是一个身稳影正的修士。
他打喜欢上这门子法术之后,从来不采尸盗尸,都是从正规渠道,或者用家族亲人的尸首来炼法门道术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不良的途径。而且,自打修行一来,从来就不干坏事只选好事干,简直就是修真界的活雷峰。
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所以时日一长,大伙就都接受他了。
玄鹤僮子显然是了解这些事情的。不过说实话,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俩,显然也从没见过如此凶险而没有生气的房子吧,这时打量了一会,才摸出曾一郁给他们的请谏,找出上面标有“道尸农夫”向朝元的那个。朝这间大宅走去。
这间屋前有个空坪,长满了枯黄的茅草。甫一看去,四下幽静无比,大白天竟然令人无端端的浮生出一缕寒气。大屋黑漆漆的大门紧紧闭合着,根本就不像有人住在这儿的光景。
两人慢慢走到屋前,男僮便伸出手去,用门扉上巨大的铜环,敲了敲门。
良久之后,才听到里面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随之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将门半开着,然后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
这个老叟分明是个老农民的样子,年纪约在七十左右的样子吧,这时眯着昏花的双眼。细细打量了二位仙僮一眼,昏头昏脑的问道:“二位小同志……找谁呢?”
仙僮齐齐对着他施了一揖。然后说道:“我们是来自崆峒派的玄鹤僮子。给向朝元递个请谏的,还请老人家传给他才好。”
那老头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将门给打开了,恭恭敬敬对着他二人施了一礼,抱歉的说道:“在下向宗英,向朝元是晚辈玄祖。不知道二位圣僮仙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只见打屋里走来两个结实的老少农民,正是向名堂和向勇父子,显然这个向宗英是他们的父亲和爷爷吧。这时见了他的神色赶紧也作了一揖,以示尊敬。
仙僮还了一礼,将请谏递给向宗英之后便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着退了一步,望天冲去迅速便不见了。
向宗英捧着那请谏,这时略一打量便愕然说道:“崆峒派既然派玄鹤僮子前来递谏,只怕这次不会轻易放过这昆仑冯派的弟子了……这可是送给玄祖的请谏,这可如何是好?”
向名堂别了别嘴说:“我听说这个冯义庭,是我们的湖南老乡,老家就在雪峰山一代的,不如不去理崆峒派。反正玄祖正在闭关,而崆峒派是要找他对付昆仑冯派的!”
向宗英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懂个屁!玄鹤僮子可是广成子当年的丹僮,崆峒派既然派他们前来投谏,那是能马虎应付的吗?还不去准备一下,好叫醒闭关的玄祖!”
向名堂翻了翻白眼倒没说什么,他儿子这时不以为然的哼道:“崆峒派的那个姓柳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挺风骚,是她先拿剑刺冯义庭的,怎么还把事越整越大了?”
向宗英罩着孙子就是一脚,只是向勇退闪身得快,他没踢中罢了。
只见这老头将请谏一塞收进裤袋,顺手摸起一根闲置在墙边的扁担,一边骂道:“苏求凡跟柳芙蓉,可是崆峒派的顶梁二弟子,你这个挨枪打的短命孙、竟然敢这么说她,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残废,你就是爷爷我当孙子得了!”
向名堂可怕他废了自己儿子,赶紧一把抱住父亲,说道:“爹!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你真将向勇打死了,到时死了谁给你守灵拜路?”
向勇见势不妙撒脚就跑,窜出大门这才止步,将一颗苦大仇深的脑袋伸出来观察动静。
向宗英指着他骂道:“炮炸不死的短命崽子,算你跑得快就先饶了你!再这么瞎说,连着你不中用的爹一同给灭了,做成僵尸倒不会惹老子生气!”
向勇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两只玄鹤吗?变成人就不兴讲理了?要不是柳芙蓉先动手,人家怎么会吞她的仙剑?我要去了崆峒,就照实说,可不怕什么仙鹤凤凰!”
向宗英上年纪了,知道追不上这短命的炮打鬼,便装作没听见,将扁担扔了回屋不提。
向名堂见父亲回屋去了,这才怒骂起儿子来:“凭你那点本事,也敢主持公道大义凛然?你这掐死都没半盏血的破玩意,算什么东西呢还说,莫非真要老子将你做成僵尸才闭嘴?再敢瞎说老子不揍死你,你就是爹我做你儿子得了!”
向勇见老爹也动怒了这才闭嘴,翻了翻白眼了事。
两位仙僮,可不知道向氏爷孙父子唱的这一出好戏。
他们飞到半天,这才发现还有青城派的请谏没送。
反正他俩上天就变成仙鹤,速度之快来去跟闪电似的,于是又回四川。朝青城派去了。
如同所有的剑派秘境那样,青城派的剑宗正殿,也建在主峰老宵顶附近,一个用仙力拓展而出来的、僻静而灵秀的山峦奇峰之间。
双僮从天而降,站在青城派主殿前方,就见青城剑派的大支客王逸闻,带着青幽老祖的三个弟子;唐想、唐思、唐明一起迎了出来。
四人见了玄鹤僮子,王逸闻也是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二位仙僮驾临,青城派王逸闻偕弟子迎接来迟,还请二位仙僮恕罪!”
双僮还了一礼。说明来意之后便取出请谏,递给了王逸闻。
王逸闻一看,请谏请的竟然是青幽老祖,也就是青城派的开山鼻祖青城丈人的请谏,这才明白崆峒派估计不想善罢甘休。愣了一愣。
两位玄鹤僮子递完请谏,便告辞离开了青城山。
送走二位仙僮。王逸闻捧着请谏眉头紧皱。沉吟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想、唐思跟唐明三人,对沙漠上所发生的事情态度,算是中规中矩。这时看到王逸闻神色严峻,唐想便小心的问道:“王师叔,怎么了?”
王逸闻苦笑道:“青城派既然差玄鹤双僮送来请你们师父的请谏,只怕不想轻易放过昆仑冯派的传人。也就是毁崆峒大泽剑的冯义庭了……只是,这个冯义庭来头挺大,我是怕你师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哪!”
唐想一愣,便问:“冯义庭虽然是昆仑派的传人。但昆仑派自昆仑大师之后就没落了啊!我看这家伙也就养着只厉害的宠物罢了,怎么我师父还怕得罪他不成?”
王逸闻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冯义庭,可是传说中的游呤者,你以为是只貔貅就能吞了大泽这样的仙剑吗?他既然有这般神宠,可见来历绝对不会小了,昆仑派既然是元始天尊亲传的门派,天尊估计不会不关照这个传世弟子,而崆峒派可是广成子传承的正宗玄门,你们师父能随便应付吗?”
唐家兄弟这才明白,王逸闻为什么会感觉棘手了,看来这个冯义庭,来头还不小呢。
玄鹤僮子可不知道他将人家弄得进退两难,这时正直奔云南的玉龙雪山而去。
玉龙雪山集天下名山的险、奇、美、秀于一体。是中国最南的雪山,也是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
此山山上山下温差极大,地被迥异,山顶终年积雪,山下却生机勃勃,如同两重世界。此峰还是一座从没被人类登临的处女峰。
而飞峰派的总坛,就在玉龙雪山的主峰扇子陡之巅。
当年飞峰野老云游至此,一眼便看中这个仙山福地,便用仙力在扇子陡开辟出一处世外幽境,创立了赫赫有名的飞峰派。
玄鹤双僮也知道,但凡开宗立派的宗主,不是云游便是访友。就算呆有在家的,遇到有人来访也会避而不见,否则让人感觉自己闲在家中没有面子,一般是遇不到正主的。
果然,他们从天而降,到了扇子陡上飞峰派的正殿前,迎出来的果然是飞峰野老的大徒弟秦岳,和他的四个师弟,飞峰野老显然不在家中。
秦岳再没见识,也知道崆峒派的两位玄鹤僮子。这时一脸的惶然将两人迎住,二位仙僮也不罗嗦,将请谏递给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秦岳捧着请谏,搔了搔脑袋说:“崆峒派既然差玄鹤僮子来送请谏,看来师父不亲自去是不行了……这个游呤者,只怕麻烦大喽!”
秦岳五人虽然对柳芙蓉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到跟孟擒虎那样盲目,他们对冯义庭的感觉也不偏激,这时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将请谏传来传去,神色各异不一而足。(未完待续。。)
二八零:兴师动众
玄鹤僮子飞在天上,发现还有两家的请谏没有送到。
显然,他们别是南海剑宗的请谏,和蓬莱仙山吴道长两家的请谏。
相比中原各剑宗来说,这两家要低调许多了。南海剑宗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传人并不是很多,属于那种宁肯失传,也不滥传的保守神秘门派。
而吴道长,就更加隐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喜欢清静,隐世遁形的仙家秘境。
好在玄鹤僮子当年可是亲侍广成子的仙僮,对于这两家的具体地址,倒还略知一二。
他们先来到南海,不刻便找到一个方圆不足二里的礁岛上方。
这个礁岛虽然不大,但是岛域突出海面许多,地势还挺高的。小岛屿的上面,还生了不少树木森林,显得清幽雅致,意境深远的样子。
两人化成人形,悬空站在小岛上方,就见一个女道士从虚空中迎了出来,分明是个仙家设置出来守虚界的女灵官。她恭恭敬敬的对二人稽了一首,然后说道:“来的既然是崆峒山的玄鹤僮子,只怕是有何贵干吧?”
两位仙僮还了一礼,然后说道:“我们受崆峒派掌门之托,特意前来拜见妙空真人,有一份请谏要送于真人。不知道这位仙友,能否带我们去妙空虚境呢?”
女道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这时起了个法诀,就见她身后的虚空,突然裂开。
空间裂开之后,里面便透出一缕神奇的光芒,随之现出内中的一遍仙山奇境出来。
两个仙僮谢了那个女道姑一声,便一起进入了虚空的仙境内。
只见仙岛之上,雕梁画栋罗列。奇峰绿水环绕,天上飞行着仙禽,地上游走着异兽,可谓幽雅别致。小岛之上别有洞天,完全是一派世外仙境之景,令人叹为观止。
两个玄鹤僮子见多识广,所谓见惯不怪,这时径直朝着仙岛正中的正殿走去。
远远的,就见一个白衣白发的老道姑从正殿迎了出来,这人年纪不知道有多大了。但是鹤发童颜满脸含笑的样子,令人感觉和蔼可亲、慈祥之极。
玄鹤僮子面面相觑,这时对视了一眼暗想:“终于遇着正主儿了!”
显然,这个迎上来的白衣女道姑,便是南海剑派的妙空真人。一个隐世修行的传奇人物。
远远的,只见妙空真人便稽了一声。宣了声法号对二人说道:“无量寿福。贫道不知二位仙僮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了,还请海涵。”
二位僮子不敢怠慢,赶紧还了一礼,说道:“妙空真人躲在这神仙福地清修,逍遥自在。可不羡煞了许多修友,最近又收了得意门生,真是可喜可贺!”
妙空真人连忙客气道:“怎当得二位仙僮,崆峒可是修真界著名的仙家妙境。二位仙僮更是玄门秘境的传奇。今日光临寒舍,果然令妙空虚境蓬荜生辉啊!”
二位仙僮客气了一番,这才将来意说明了,并拿出了请谏。
妙空真人听了一愣,吃惊的说道:“这个冯义庭,竟然如此无礼,敢将贵派的大泽剑给毁了?他……竟然还伤了崆峒派的小柳道友?”
玄鹤僮子一起点头,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来请真人前去,替我们崆峒派讨个说法,给我们被毁的神剑和受伤的弟子,讨点公道回去。”
妙空愣了半响,随之清醒过来,这时对他们笑道:“既然这冯义庭如此忤逆无礼,贫道少不得会去替柳师侄计个公道,二位只管放心回去,我收拾妥当,立刻便去崆峒!”
两个玄鹤僮子见她如此爽快,不免大喜过望,立刻辞了妙空真人,去东海找吴道长了。
妙空真人捧着那请谏,这时沉吟了一下,冷冷的哼道:“冯义庭哪冯义庭,贫道虽然跟你没怨没仇,不过你祖辈对我不住,如今我也只能对你不住喽!”
她嘀咕以毕,便转身回她的妙空真殿,显然是准备立刻便去崆峒的样子。
看来这个妙空真人,还真跟昆仑派结下了不容易解除的大梁子,只怕她会趁着这个机会,往冯义庭的脑袋之上,往死里狠狠的踩上几脚了……
玄鹤僮子离开南海之后,就只剩下东海蓬莱的吴道长了,于是振翅朝东海飞去。
两人先飞到东海一处空旷海面,这才开始下降,在离海面约有一百米的高空附近。
两只仙鹤收了鹤形,变成两个僮子之后,只见前方慢慢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官,身高有十米还多,正是此处的守岛灵神。
这个灵神显然也是认得两个僮子的,这时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不知崆峒派的二位玄鹤前来,属下怠慢了。我们家主人正在岛上,等着二位仙僮呢。”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于是那个守岛灵神轻轻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的虚空之中,便缓缓分开,露出了一座仙山。
二位玄鹤僮子便进入了仙岛之中。两人刚一入岛,就见吴道长含笑迎了上来。
看来这个吴道长,早就掐算出他们要来了吧,这时施了一礼笑道:“二位仙僮,你们不在崆峒仙山之中逍遥,竟然来到蔽岛,只怕是有何贵干了吧?”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并且说明了来意。
吴道长愕然,这时接过请谏嘀咕道:“这个冯世侄,怎么变得这么鲁莽了呢?”
玄鹤僮子见他这么说,知道他跟冯义庭的关系不错,于是正色又说:“冯义庭伤了本派弟子,又毁了本派的仙剑。这次请吴道长过去,可要主持公道,为本派讨个说法呢!”
吴道长一愣,这才呵呵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二位仙僮尽管放心,吴某肯定会不偏不倚,弄清事情的原委,给贵派要一个公道回去!”
玄鹤僮子见状,便又施了一礼,说道:“那就谢谢吴道长了!既然这样,就不打扰道长清静了,就此别过!”
两人便别了吴道长,化为玄鹤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吴道长捧着请谏,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暗想:“孤龙客曾一郁既然差玄鹤僮子下谏,看来这次崆峒派不会善罢甘休。冯义庭毁剑伤人,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得去找龙鸣商量商量。”
吴道长主意以定,身形一晃便离了仙岛,显然是去找冯龙鸣去了。
吴道长知道冯龙鸣在昆仑山修建总坛,这时驾着祥云不一会便来到了昆仑。
冯龙鸣正在跟工神商量事情呢,见吴道长来了不免一愣,两人站了起来,冯龙鸣笑道:“吴道和不在蓬莱仙山之中清修,突然来到昆仑,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吴道长正色说:“龙鸣,你估计不知道吧,你玄孙冯义庭,这次可惹了大祸!”
冯龙鸣愣,看了看工神愕然说道:“吴道长,此话怎么说?”
吴道长便将崆峒派的请谏摸了出来,一边说道:“冯义庭不仅毁了崆峒派的仙剑、还伤了崆峒派两大弟子之一柳芙蓉,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曾一郁差崆峒的玄鹤僮子下谏,将中原各派的掌门宗主都请去崆峒,要给崆峒被毁的仙剑和受伤弟子讨公道呢!”
冯龙鸣一愣,接过请谏,就听吴道长将从双僮那儿听到的消息,简单说了一番。
冯龙鸣这才吃了一惊,他最近因为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用尽了心机,一门心事都扑在重振昆仑派这个岔上,根本没想到冯义庭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正在愕然之间,就听吴道长又说:“孤冥道长心性淡泊,一心向道。自打将掌门位置传给师弟孤龙客曾一郁之后,己经不问崆峒剑派之事了。而这个曾一郁,却有些儿小肚鸡肠的性子,只怕这次对毁剑伤人一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冯龙鸣听了眉头紧皱,这时将请谏还给了吴道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得去找我这个玄孙,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得想个对策才行!”
工神跟吴道长点头,冯龙鸣于是便对工神说:“我这个玄孙可是个大大的捣蛋鬼,一点也不令人省心。我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儿就烦劳你了工良。”
工良点头,冯龙鸣于是跟吴道长离开了昆仑派,去上海找冯义庭不提。
冯龙鸣到了上海,才发现冯义庭不在,于是张扬神念想找到他的位置,没想到竟然发现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冯龙鸣有些愕然,他们商量了一下,于是跟吴道长分头行事。吴道长先去崆峒,他准备的冯大柱好好的谈谈,先了解一下情况,以便能应对崆峒派兴师动众的问罪。
冯大柱第一次看到冯龙鸣,可以说是又惊又喜。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家的老祖宗,冯大柱只差不趴在地上,给这位一直呆在祖先牌位上的老祖宗,作揖打拱的祭拜上了。
两人见过面后,冯龙鸣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冯大柱吓了一跳,他这才明白,自己家的龟儿子,去学校搞个劳什子夏令营,也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
他这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给揪出来一番乱打,只是听冯龙鸣说儿子竟然找不到下落了,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那么,冯义庭究竟哪去了呢,是不是被崆峒派的高手们给抓起来了?(未完待续。。)
二八一:原形
其实,冯义庭那会正在易家村呢。
因为阿宝跟绾儿整天都打着阳伞,“玉烟紫霞伞”法力强大,将整村人都掩得严严实实的,所以冯龙鸣跟吴道长两人再厉害,也找不到他的形迹就不足奇了。
他在易家村呆了一会,想想自己出来也很久了,而且非正常科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解了,得回上海去打个转,否则父母就会以为自己失踪了。
于是他便跟虎婴姐弟、村长还有阿宝绾儿,包括猛子告辞了,召出祥云回上海。
冯义庭的祥云速度极快,本来是能瞬间便回到上海的。但是因为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在沉吟和分析之际,也不急着回家,便驾着云不紧不慢的往家里赶。
冯义庭正驾云回去,突然听得后面传来高速飞行和急速振翅之声,不免一愣。
他的云速就算不快,但也不慢。因此,无论是什么飞禽,也不可能追得上它,而这振翅之声分明是越来越近,分明正在迅速追上自己的祥云。
冯义庭一愣,这时转过头来,就发现两只黑sè的仙鹤正一左一右,飞快朝后面追来。
仙鹤不都是黑白相间的吗,冯义庭可从来没见过黑sè的仙鹤!
因为这俩仙鹤可通体玄黑,分明就不是普通仙鹤的模样!
他一愣,就见那两只仙鹤速度极快,眨眼间己经飞到自己身侧,然后只见双翅一收,竟然化成了男女两个黑衣僮子!
冯义庭可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时嘴巴半张,呆呆看着那俩僮子愣住了。
两个玄鹤僮子一左一右,飞行在冯义庭身侧,冷冷打量了他一番,只听那个男僮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可是昆仑派的冯义庭?”
冯义庭一愣,这时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想道:“奇怪,这两个仙鹤变成的sāo年,好像是来者不善哪……莫非因为老子在天庭跟天亡煞煮了仙鹤吃,他们跑来报仇了?”
他正在嘀咕,就见那男僮见他一承认了,立刻便一声咤喝,这时左掌一翻起了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词。就见凭空雷罡汹涌,四下起了一阵狂风,大晴的天空,只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罩着冯义庭的脑袋砸去!
这家伙显然是用了记掌心雷,想将冯义庭给劈下云头!
冯义庭见他说话间就动上手了,就更加怀疑对方是给仙鹤报仇来了,赶紧往侧一闪,先闪过他的掌心雷,然后叫道:“咦,干嘛呢你这仙鹤变的sāo年,怎么还跟咱动上手了?我可没招你惹你对吧,别动手、别动手有事大伙好商量!”
男僮见他竟然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自己的掌心雷,不免一愣,这时就见一侧的女僮双手一扬,听得“嗖嗖嗖”尖利的破空之声,几柄锋利无比的黑sè羽箭,蓦然朝他shè来!
冯义庭见女僮二话不说也动上手,更加以为人家是来报天庭被杀同类的仇了。
正吃惊的当儿,见这丫头发出的羽箭,竟然发出如此强大的剑罡,这才明白她的修为之高,绝非自己能比!
显然她这剑的威力,己经赶得上剑仙的仙剑了!
冯义庭这可不敢马虎,这时向后急退,一边催出护体的怪焰,一边念了个口诀,想遁离对方霸烈的剑气,先逃出羽箭的封锁范畴!
他这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没想到一边的男僮,这时早就起了个法诀,对着他一声咤喝!
男僮法诀一出,冯义庭立刻感觉身体凝重无比,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显然,玄鹤之中的男僮,早就料到了冯义庭会遁离,这时运用了一个锁定空间的法术,立刻断了这小子的这种念想。
他用法术锁定时空,整个空间便如同凝固般变得沉重,让他的反应和速度变慢,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完全成为了女僮羽箭的活靶子!
看来这两个仙鹤变的僮子,攻击之时心念合一,相辅相成可谓一气哈成!
而且,两人打小便被广成子收在身侧,千万年时间过去,到今rì修为的境界之高,一个像冯义庭这样阶层的修士,根本就无法与之匹敌,哪是这种高默契攻击的对手!
只见那几柄锋利的羽箭,闪电般就朝自己身上shè来!
冯义庭大骇,这才明白事情会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羽箭瞬间便朝自己手足的几处关节钉去!
估计这俩玄鹤僮子还不想要冯义庭的xìng命,攻击部位倒也不致命,留了些余地。
就在那时,只见他身上的三sè怪焰,蓦然腾起漫天的光焰,听得热力张扬,那几柄羽箭一触及他身上焕发出的诡异火焰,立刻发出刺耳的震响,刹那间便化为了灰烬!
二个僮子配合默契,一攻一锁根本就没给冯义庭任何取巧的机会。
因此,俩人认为自己一击必中,万万没有想到,羽箭竟然让对方身上的怪火给焚毁了!
玄鹤僮子大惊之下,这时愕然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冯义庭也不敢想象,自己身上发出的火焰,竟然能将对方威力如此的羽箭给焚毁!
听着四下那股羽毛被焚的焦臭,这才明白刚才那厉害无比的飞剑,果然是玄鹤身上的羽毛所化。
冯义庭吓完一跳后,也顾不得自己的“九幽冥火”威力升级,连仙剑级别的攻击也能焚化。这时按停祥云怪叫道:“你们这是干啥啊两只仙鹤,你们听我解释,要知道我可没杀仙鹤啊!而且煮熟之后也就喝了点汤,犯得着追着我穷打吗?”
二个僮子不正吃惊吗,这时听到他的话一阵迷糊,反被他给闹得面面相觑了。
冯义庭见他们一愣,赶紧陪着笑解释道:“别冲动仙鹤兄弟、仙鹤姐姐!冷静、冷静,你们听我解释。当时呢,那只仙鹤己经死了,我估摸着扔了也可惜,这才跟天亡煞一同给煮了吃的,我知道这样不对!呵呵不过当时呢,我们也约定好了,以后再也不伤害仙鹤跟凤凰了!真的,我们都发誓了!”
二个玄鹤僮子一愣,这就有些不敢相信了。
要知道这仙鹤跟凤凰,可不是谁都能伤害的,这凤凰是百鸟之王,这可是不是随便蒙出来的,这玩意属火,通体的炎力之大,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
寻常修士若是想伤害它,它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等死,先别说它通体强大的火焰威力,光它嘴中喷出的离火之jīng,只怕会烧得想伤害它的人形无处遁形。
而这个仙鹤就更加**了,它**的腿跟锋利的爪子,简直就是对手的恶梦。再就说它尖利的长啄,简直比普通剑仙的长剑还要人命,一啄一击,连山石也立刻化为齑粉,真让它啄到人体,其可怕的威力,所造成的伤害后果可以想象。
当然,就更别说它随意飞shè,无穷无尽的羽箭了。
仙鹤身上的羽箭锋利无比,不仅可大可小,而且快如闪电,千里之外取人项上首级是易如反掌,它们随随便便的祭运,威力足以堪比剑仙用惯的神剑!
而这也是为什么一对玄鹤,最终会放弃“大荒”和“大泽”的原因,因为他们现在的修为,己经达到化羽成刃的地步,根本就不必再用这对仙剑作为兵器了。
而这一点,刚才冯义庭早就己经见识过了,刚才女僮羽箭的威力,差点令他当场受制!
还有一点,仙鹤跟凤凰的体积庞大,巨翅一挥罡风四溢,凤凰能鼓起霸烈的火焰,而仙鹤也能鼓起威猛的罡风和雷炎,协同它们的攻击法门,那可真是任何对手的恶梦!
同时,凤凰和仙鹤的飞行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能飞出千百里地,就算它们打不过,如果想逃命的话,要追它没有风影的本事,只怕也比登天还难。
可以想象,这种绝世神鸟,又怎么能轻易被人杀死,还煮来吃了呢,这可信吗?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仿佛还提到了天亡煞,天庭那个人见人怕煞气冲天的怪物!
冯义庭可不知道它们在吃惊什么,也不明白凤凰和仙鹤是如何**的神鸟,别说普通修士,就是高阶的修士,遇到这种终级的神鸟也难将它杀死,还煮着吃呢有多**?
他藏着掖着,可是怕自己将天亡煞抖出来了,连累这个大胡子吧,因此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点明是天亡煞杀的仙鹤和凤凰。哪知道这样一来,将这两个玄鹤僮子吓了一跳!
他们俩愕然之间,就见那个女僮随之清醒过来,立刻脸如寒霜,这时娇咤道:“好个贼子,想不到你不仅伤了我崆峒派的**、将本派神剑大泽毁掉,还敢**凤凰和仙鹤这等神鸟,用以饱自己的口腹之yù,你可知罪!”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俩只仙鹤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仙鹤来报仇的,原来他们竟然是崆峒派的**!
他愣了一会,这才搔了搔脑袋,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崆峒派的……鸟了?你们崆峒派竟然还收鸟做徒弟……噢不、不、不,是收仙鹤做徒弟?”
两个玄鹤僮子,见他竟然不知道崆峒派著名的玄鹤双僮,差点被他气得吐血,男僮怒喝道:“好个贼子,毁我崆峒仙剑、伤我崆峒**残杀神鸟、竟然还装疯卖傻,饶你不得!”
男僮话音一落,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声音冲天而起,正是传说之中的鹤唳,直冲宵汉!
冯义庭一愣,就见这两个黑衣僮子,这时一起向上腾空而起,就听狂风四起罡煞齐出,俩僮子突然现出原形,化为二只体积巨大的黑sè玄鹤!
冯义庭愕然看着两只玄鹤在天空中迅速变大,展翅足有百米,长长的尖啄和缩在腹下的双足,更是如同电杆粗细,一伸一缩,协同巨大的尖爪,令人触目惊心!(未完待续。)
二八二:斗鹤
玄鹤双僮一听冯义庭竟然杀过凤凰吃过仙鹤,这才明白这个贼子不好对付!
双僮心念一动,这时突然便现出原形,眨眼间就变成了两只巨大无比的黑sè仙鹤!
那两只仙鹤体积巨大,展翅竟然有百米左右,长长的尖啄和双足,真是如同利刃和钢棍,而且那钢棍前端,还有锋利无比无坚不摧的尖爪,真叫人毛骨悚然!
两只玄鹤腾飞在天空,冯义庭立刻便感觉天昏地暗,rì月无光!
这还能有光吗?两只仙鹤不仅体积庞大,而且还是清一sè的黑sè,就如同两团硕大无比的乌云似的,这样罩在头顶旋转,阳光被遮住了,想不暗都难啊!
更何况,这仙鹤神念庞大,动念间天象感应,怒嗔之意汹涌,立刻就见乌云翻涌、狂风大作,大白天直接变成了黑夜,那里还能看到开始的灿烂阳光?
冯义庭呆呆瞪着这两只仙鹤,这才明白天亡煞这个老贼的本事!
你说这仙鹤这么厉害,天亡煞那家伙,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又不露任何形迹将神葬山的仙鹤给宰来吃了呢?眼前这两只不就是仙鹤吗,这玩意整出的动静能遮掩啊?
平常人只怕想打赢它,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说不露形迹,将它们宰杀完再剥洗煮着吃掉,这是人能干的活吗?
他哪知道天亡煞要不是三尸未除嗔念作祟,修为只怕超凡入圣了!他深不可测的法力哪是他能体会的?因此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一刻才明白有多可怕!
他正在发呆,就见双鹤腾空而起,这时巨爪如电,带着霸烈的罡炎扣出!
他不正在出神吗,双鹤一左一右前后夹击,闪电般就朝自己攻来!
这两只玄鹤,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虽然异体,但是神念之融洽简直如同一人,这时攻击开了,立刻逼得冯义庭手忙脚乱!
要知道,像这种拥有庞大神力的仙鸟,攻击可一点也不比仙家的仙剑或者法宝弱。
它们的每一个攻击,会因为攻击主体的修为原因,挟有强大的神念和法力。因此在攻击的瞬间,会产生许多诸如禁障、幻障、空间锁定之类的之类的辅助能量,让受攻击的目标反应迟钝和缓慢。个中凶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而此时的冯义庭,就正处在这两只仙鹤的攻击范畴正中!
这可是两只玄鹤,两只千万年的玄鹤,它们修为的境界,可一点也不比冯义庭的貔貅差,两只玄鹤同时攻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冯义庭大惊失sè,神sè剧变!
因为,他立刻就感觉眼前的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法门和招式,都好像进入了一个被强行放慢的时空!
仅仅如此还罢了,但对方的攻击可不是这样,人家利爪可跟闪电一样呢!
冯义庭出道以来,什么时候面临过如此暴烈的攻击?他这才明白神兽和仙鸟有多可怕!
要知道仙鹤既然现出原形,它的法力和攻击威力便达到了鼎盛,这种攻击跟刚才的掌心雷之类的仙术,或者刚才的羽箭己经不可同rì而语。
这对玄鹤的修为很可怕,它们可是能用神念杀人了,就更别提通过身体的一部分,对受攻击的目标实施任何意识之中的伤害了。
这也就是说,只要对方的身体部位接触到自己的躯壳,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冯义庭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火焰虽然能消除攻击的魔法能量,但是强大的物理攻击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中完全消弥。这种攻击所携带的强大摧毁能量就先别提了,因此在对方的利爪触及自己的时候,对方能通过神念瞬间施加其他攻击举措。
因此,就算自己的怪火能将对方的爪子给焚毁,但爪子不可能在碰到自己之前就被火焰完全焚毁,各种各样的伤害肯定会出现。而且,一旦怪火不能彻底摧毁玄鹤和它们的攻击yù望,后面更可怕的疯狂报复,就可想而知了,九幽冥火可不是结实的盾牌啊!
所以说,当时的凶险可以想象,玄鹤强大的攻击瞬间既至!
眼见玄鹤jīng钢般的双足就要扣进,冯义庭可没有办法化解哪!
也就在电花石火之间的瞬间,他突然灵光一闪,本能的召出了貔貅!
就听一声咆哮,貔貅带着漫天的宝华,突然出现在冯义庭身边!
貔貅是他的座骑,到现在这阶段,冯义庭己经能应念将它召出来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法诀和咒语之类的辅助法门。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也就思维还能正常使用吧,你说他要不召貔貅还能召啥,其他的可都要念咒使法啥的!
好在他还有貔貅。那家伙可叫一个生猛,这时一出来立刻便腾起漫天的宝华,然后一声咆哮,这时冲着先出手的玄鹤拍去,将它的利爪给挡住了!
玄鹤跟貔貅的前爪一交击,立刻听得一声巨响,“哐!”的一声,整个空间都震荡起来!
貔貅挡开玄鹤一爪不敢怠慢,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扭头将后面那只巨爪也给挡住了!
“当!”的又是一声巨响,空间又是一阵急晃!
双鹤身上的玄羽,被强大的能量激得朝后根根竖起,更有羽毛被直接激飞,带着可怕的呼啸朝天shè去,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仙剑哪!
幸亏貔貅这一挡,立刻便缓了冯义庭之危。
这小子一个激灵,立刻从对方恐怖的攻击禁障中缓了过来!就见貔貅身上的光芒,被强大的冲击给激到极限、一时宝华闪烁,炫光耀目。
显然,这是因为貔貅硬生生扛了这对巨鹤利爪上庞大能量的原因!
巨鹤听到这个贼子可是闲着没事、就跟天亡煞这厮杀凤凰仙鹤来吃的,心中又惊又怕,本来是将冯义庭当成了最强大的对手,这才显出原形,以便能更好的发挥。
它们这一击是用尽了全力,根本就不敢小窥对方的雷霆一击。
谁知道,这个冯义庭修为根本没入仙班,还在破虚初阶,比它们想象的差多了!
因此,它们全力一击之下,根本就没想到将这娃弄到怎么样的悲惨境界。
如果不是貔貅,估计他被这对玄鹤一击,只怕会小命不保啊!
就算到时候玄鹤双爪也会受伤,但是最终冯义庭会极其难堪,会遭受仙鹤的疯狂报复,搞不好会形神俱灭!
说话之间,貔貅跟双鹤己经交击数百余下!
要知道这对玄鹤一见貔貅出来,立刻知道就是这玩意,将它俩曾经用过的仙剑给毁了,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时就顾不上冯义庭了,一起罩着它给猛攻起来!
冯义庭站在一边,见貔貅一出来之后,因为化解它俩的攻击,一下便被动起来,被两只巨鹤逮着一直往下压着猛抓猛啄,拉着一道华丽的光华,朝下落去!
冯义庭吃了一惊,一看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貔貅肯定会吃亏,赶紧起法诀念咒语,将昭归文也给召出来了!
就听空间灼热无比,“崩”的一声巨响,一只模样狰狞,通体冒火的红sè怪兽,便从虚空中窜出来了。
当时玄鹤正扑着貔貅猛攻,情急之间冯义庭可怕自己的貔貅吃亏,这时将“太乙镇炎圈”的束缚力降到最低,只差不完全释放它的通天炎力了。
玄鹤这不正逮着貔貅猛攻吗,这个空间突然就变得如此灼热,听得热力逼荡过来,只怕羽毛都会点着,这才吓了一跳,发现这个空间又冒出一只怪兽来了!
玄鹤僮子的见识可比冯义庭要广多了,昭归文一出来,它们立刻被惊呆了!
这玩意可就是传说之中的千年魔尸犼,因为南海的观世音菩萨的座骑就叫做金毛犼,这可是一种千年难遇的终极魔兽哪!
两只巨鹤一愣之间,貔貅立刻便扳回了局面,这时一番猛攻,逼得两只吃惊的巨鹤朝天腾起,节节败退!
火犼一出来之后,立刻发现了两只庞大的玄鹤,这时咆哮一声,脚下立刻腾出烈焰、像个导弹般望天冲去,这时抡起烈焰腾腾的胳膊,朝天空之中的巨鹤砸去!
那只玄鹤不正在吃惊嘛,这时突然就见火犼像导弹似的冲过来,还朝自己砸了一拳,本能的便弹出巨爪一挡!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光焰和能量蓦然从它们交击的地方激出,天地都变得狂乱!
火犼咆哮连连,一打开了哪儿停得下来。它就像个导弹似的,下面喷出强烈的火焰,因此获取了强大的上冲能量。它身上的温度极高,只怕跟太阳表面的差不离了,别说攻击,就是这个温度都会浪费敌人的法力去关顾,而且它还疯狂的在攻击呢!
它这时朝上猛冲,一双jīng钢似的胳膊,正闪电般的罩着巨鹤乱砸呢!
玄鹤一时哪儿挡得过它的霸烈,这时发出声声悠长的尖唳,一直朝天腾去。
只见它身上的羽毛根根奋扬,强大的灸力直接让这些羽毛化为灰烬,一时光华四shè烈火飞扬,真是说不出的壮观!
这一来就好看了,只见四下火光四shè,一边却是宝华四溢。
两只玄鹤的四只jīng钢巨爪,在火犼和貔貅的攻击中,发出一阵阵清脆震耳的巨响,仿佛被宝华和烈焰腾托着,直冲九宵而去!
二八三:广成子
貔貅一出,便化解了双鹤对冯义庭的直接冲击。
随之出来的火犼,一通霸烈无比的攻击,立刻便将形势扭转,逼得双鹤朝天冲去,立刻显得背动起来。
不过,这一对玄鹤的修为以达化境,攻守之间默契无比。
双鹤虽然一开始被动,但心念相通可以说形同一体,这时被貔貅和火犼一冲击,立刻便生出了应对之策,左边的男僮往右一窜,朝紧逼女僮的貔貅扑去。
而右边的女僮,几乎在同时之间朝左一窜,却是朝逼着男僮不放的火犼扑去。
两鹤这一举措,立刻就变成了男僮逮着貔貅,女僮逮着火犼了。
两人换了个位置,因为甩开了各自的对手,又是朝对方的对手攻击而去,相持的局面也立刻改变了,由被攻击改变成了主动攻击。
这样一来,貔貅和火犼开始的冲击势头便被缓解,两只玄鹤因此变成了反击。
双鹤修为极深,格局一变,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拚尽全力朝对方进攻!
只见四下突然火焰狂翻,宝华漫天腾起,双鹤的巨翅挥拍,强劲的罡风呼啸奔腾,尖嘴和利爪闪电一般、绵绵不绝向对手进行攻击!
它们精钢似的利爪,以及锋利的尖吻,携同巨大坚硬的双翅,跟貔貅和火犼的爪子每一触及,便会发出惊天动地的动静!
这样一来,只听巨响连连,能量冲激空间一遍混乱!
双鹤受貔貅和火犼压制,羽毛都被折腾掉不少了,本身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得以翻身后更是利啸连连。疯狂的连番反攻,想将貔貅和火犼好好收拾。
玄鹤跟貔貅和火犼的修为也相差不多,双方一成胶着状态,整个空间便仿佛成了地狱,巨大的能量和变态的火焰奔腾呼啸,同时夹杂着貔貅身上的耀眼光华,直接冲击着附近的空间,连大地也剧烈的震荡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
这样一来,冯义庭倒闲下来了。他索性驻着云头站在一边,兴冲冲的看起好戏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一缕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瞬间便令整个空间都变得灿烂辉煌,光芒耀眼。
这缕金光一出现之后。整个空间便仿佛变得凝重无比。连玄鹤跟貔貅和火犼,仿佛都受这种金光的影响,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了!
这可有点反常。要知道这对玄鹤,连同貔貅和火犼可不是一般的神兽。它们的神力非同一般,普通位登仙班的修士,只怕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一道金光便能让它们动作缓慢下来。这得有多诡异和不可思议啊!
冯义庭一愣,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金光的正中心,蓦然便出现了一个须发如雪的道士。只见他双眉冲天而起,手上挽了一条拂尘,显得不怒自威。
这道士头上挽了一个道髻,一龚缁衣。颌下五络长须,协同白发更是欺霜赛雪。
道士鹤发童颜,大袖飘飘宛若天人,一脸慈穆却不失威严,这时慢慢朝下降来,看着双鹤说道:“孽障,还不住手,非得游呤者伤了你们才肯罢休?”
他声音不高不低,从从容容的说来,仿佛整个空间都是这个声音了。
两只玄鹤听了立刻一声长唳,舍了貔貅和火犼,身形腾空而起,刹那间便化为两个黑衣僮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那个道士身侧,合掌齐声叫道:“弟子不知仙尊至此,有失远迎,请仙尊恕罪!”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那个道士,从两个玄鹤僮子的称谓中明白,这个从天而降,通体焕发出金光的神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中的广成子了!
貔貅和火犼见双鹤腾空而去,竟然也咆哮一声,这时乖乖回到冯义庭身边,安静下来。
冯义庭见那广成子超凡脱俗,风度翩翩可谓仙风道骨,而且一出现时呈现的金光灿烂,威仪不凡,早就相当的敬仰。这时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冯义庭,不知仙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个神仙果然是广成子,这时拂须打量了冯义庭一番,说道:“你便是冯义庭吧?”
冯义庭点点头,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晚辈正是。广成子大仙,你的名气晚辈可是久仰了。不过这只貔貅贪吃,这次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给吃了,可是闯了大祸,贵派的仙鹤就是为此事而来了……莫非你老人家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
他看了看广成子,正怀疑他是不是为仙鹤和柳芙蓉出头的当儿,就听广成子笑了:“本派弟子柳芙蓉,平时曾一郁也过于骄纵了她。当时的情形,若不是貔貅护主,只怕你也会伤在剑下。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就不必再自责了。”
冯义庭听了一愣,就听广成子继续说道:“如今他差曾一郁叫了中原各派来,摆开架势定要讨个公道,事情就愈发复杂。我若出面阻止,当会扫了他兴致,感受不到缘法。”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站在云上,才明白广成子并非为崆峒派弟子和仙剑讨说法,只怕来见自己,是另有原因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广成子又说:“孤冥收了苏求凡跟柳芙蓉两个弟子,算得上是福祉灵德浑厚的。偏偏孤冥心性淡泊,将崆峒派一应事物都交于师弟曾一郁。而曾一郁凡心未尽,放不下这世俗之中的功名利禄,倒影响了柳芙蓉这孩子。”
广成子说到这儿笑道:“眼下我若是阻止了他,个中的因果缘法未尽,柳芙蓉便无法开悟。曾一郁也难看穿凡尘之事,这才借你之手,陪他演这出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广成子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只是他故意不露面,原来是有原因的。估计是想让曾一郁和柳芙蓉得些教训,以便明些道理吧。
他正在沉吟,就见广成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剑匣,对冯义庭说道:“这是本派的雌雄双剑,你们日后入梵天魔域,苏求凡的大荒跟柳芙蓉的大泽,己经不能抵御魔域之中妖邪。貔貅将大泽毁去也是天数,你到时将双剑交于苏求凡跟柳芙蓉,曾一郁便会豁悟了。”
冯义庭愕然,因为广成子的雌雄双剑,可是名震仙界的宝贝,他竟然轻轻松松便托付给自己,显然是挺相信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这时赶紧将剑匣接在手中,刚想说话,只听广成子又说:“曾一郁既然召来各派,你却静看他怎么设这个局罢。你修为虽是不高,但是麾下有缘的魔兽己经足够应付一切了。际时也能威震修真界,替自己挣些虚名出来,便于你日后行事。”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广成子为什么不阻止事件,原来他早有打算,看来还想让自己通过此事,扬名立万声震修真界吧?
他呆呆望着广成子,就听他又说:“你此时修为没过破虚,终是凡体,本派‘**咒’是能借‘落魄钟’法力的仙咒。此咒一出,一应仙凡俱会丧魂失魄,忡怔如痴,断无反抗的能力了。贫道这便传你一个法门,能破这‘落魄咒’的魔音。”
冯义庭一愣,就听广成子又说:“贫道传你的这个法门,叫做‘混元咒’,法咒一出,通体便会焕发出一道护体金光,一应魔音俱无法穿透金光。这道金光不仅能抗拒魔音,更能消弥法宝仙剑的攻击。只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真受这类攻击触及身体,金光立刻便会因为抗拒攻击的法力消失,还只能抵挡一次罢了。而且,短时间也不能连续运用。”
冯义庭愕然瞪着广成子,这才明白人家,还传了自己一门足以比美金手指的法术!
你听这个“混元咒”,不仅能消除魔音,还能抵抗法宝和仙剑的攻击,虽然作用只有一次,但这可就像多给自己一次性命似的啊,这都行嘛?冯义庭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说实话,这小子听了可以说是大喜过望,这时连连点头,广成子便将法咒传授给他。
“混元咒”法诀简单,咒语也简单,只有五六个音符,可以说简单好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应念而出。广成子只教了一次,冯义庭便牢牢记住了!
广成子授予他法门之后,这时起了一稽道:“无量寿福,游呤者,时下诸魔蠢蠢欲动,九天十地的仙神,不无受谶制约。这天地之间,是道消魔长、还是道高一丈,就看这天下众生的业数和造化,以及你的福祉,是否能消弥这场大祸了……无量寿福,我去了!”
广成子话音一落,突然便消失不见了,连同一直恭恭敬敬侍立在后面的两个玄鹤僮子,也突然便消失无踪,就像从没在这个空间出现那样!
冯义庭愕然张望,就见除了貔貅和火犼、还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身后,哪里还有其他异状?这才明白广成子他们确实走了,而他所说的那些话,却还音尤在耳。
当然,广成子让自己带给苏求凡和柳芙蓉的雌雄双剑,还捧在手中呢!(未完待续。。)
二八四:混元咒
冯义庭一回到上海,冯大柱立刻逮住他咆哮起来。
“龟儿子!”冯大柱本来是担心以极,这时看到儿子回来,心总算搁回了肚子,但火气却一腾而起,虽然舍不得动手打,却破口大骂起来:“你说你去参加一个破夏令营,竟然把人家崆峒派的仙剑拿去喂貔貅!你有多大本事,连崆峒派也去惹?不知道他们跟昆仑派也是一脉?不知道那是广成子的地盘?就不能给老子省省心哪龟儿子!”
冯义庭一愣,赶紧问道:“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冯大柱罩着他脑袋就是一下,骂道:“今天你玄祖找来了!我怎么知道这事?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兔崽子!你玄祖板着脸到处找你,你说我是怎么知道了?”
冯义庭吃了一惊,赶紧问道:“爹,那现在……我玄祖哪去了?”
冯大柱吹胡子瞪眼睛的叫道:“估计他回九虚洞准备去了,你不知道这事闹得挺大?崆峒派可不想善罢甘休!他说得去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去了崆峒派太背动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不仅他爹知道了这件事,连玄祖也被惊动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貔貅将崆峒派仙剑给吞掉的事闹大了,估计玄祖也会责怪自己啊!
这不正担心吗,就见他爹冯大柱说到这儿清醒了,又愤怒起来,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嘀咕道:“你玄祖这次可生了大气,连你老子我也一同臭骂,说我不管教你……不行、不行,老子再不好好管教,估计还会惹事出来,得去找个趁手的东西。先管教管教你再说!”
冯义庭赶紧叫道:“爹,你冷静!听我说别找东西揍我了,听我解释!”
冯大柱才不信他呢,他看中了一个晾衣杆,这时一把抓在手中,目露凶光的瞪着冯义庭说道:“解释?老子听你解释?先让老子揍完了,你再慢慢解释吧龟儿子!”
冯义庭赶紧四下张望一番,不无神秘的说道:“爹,你别嚷嚷,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样。其实是广成子大仙跟我约好的一个局!你冷静点别叫,可别将这事传出去了,到时候大仙怪罪下来,你儿子我可管不着了……不相信?你儿子一脸诚实,像在骗你?”
冯大柱肯定不相信。这小子贼眉鼠眼,他哪里就有一脸的诚实了?
于是他紧握着晾衣架。一边估摸着往哪儿下手。一边骂道:“你诚实?你一脸诡诈还敢说自己诚实?老子先揍你几次,看看能不能变诚实点!”
冯义庭赶紧搂着他爹,神神秘秘的对他说:“爹,你如果不相信呢,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相信呢。你儿子就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立刻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呵呵!”
冯大柱这才有点狐疑起来,仍然紧握着晾衣架,瞪着这个龟儿子说道:“什么东西?你敢跟你爹卖关子。老子明天不让你去种菜,你就是老子我是儿子!”
冯义庭这才摸出广成子给的剑匣,不无卖弄的说道:“爹,你知道这是啥吗?”
冯大柱一把夺过雌雄剑,愕然瞪大双眼,显然他是识货的,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冷静老爸!别声张,这玩意可是广成子亲手交给我的……你别误会想歪了!不用双眼冒绿光了,这可不是给我的!是让我给苏求凡和柳芙蓉的……真不是给我的别瞪我,这可是广成子的宝贝,给他弟子用的真的!”
冯大柱这才咽了口唾沫,不无失望的说:“给他门人、不是给你的?这个广成子怎么这么小器,他咋不将剑送给你呢……真不是给你的,敢骗老子揍你龟儿子!”
冯义庭这才将事情的经过给冯大柱说了一番,冯大柱叹了口气,将剑还给儿子骂道:“我说你神神秘秘的,还以为广成子真将雌雄剑送给你了,谁知道却是让你给他门人的,这你也拿来跟老子炫耀,丢不丢人啊臭小子!”
冯义庭得意的将剑收好了,这才郑重的说道:“爹,这事我可只给你一个人说了,可别说我不警告你!嘴可得严实点,别透露出什么风声去了,到时候曾一郁得到了消息,不跟我来演这戏就糗大了,你儿子到时候不能扬名立万,那可都得怪你!”
冯义庭这才放心了,他快活的打量着儿子说:“放心,你还不知道你爹的嘴有多严实吗?你放心,连你奶奶我也不会告诉她的呵呵!不过……你妈嘴严实,要不跟她说说?”
冯义庭赶紧退了一步,叫道:“让我妈知道?那整个上海人不立刻都知道这个秘密了?虽然她现在认识的上海人不很多,可菜市场她己经认识不少人了吧!”
冯大柱想了想也是,于是有点不甘心的说:“真的谁也不让知道?”
冯义庭赶紧点头,他郑重的说道:“反正这事只跟你说过,要真透露出去了,到时候就是你的原因!爹,可别让我看不起你,要知道你是我偶像,我可一直相当祟敬你的!”
冯大柱这才乐了,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你爹嘴严实,保证说梦话也不会说出半字来的,放心吧儿子,你还不了解你爹吗呵呵!”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正儿八经的说道:“既然这样,爹,你还不帮你儿子我去整点啥吃的,想把我饿死是吧,还想不想抱孙子啊!”
冯大柱抬头照着他脑袋又是一下,骂道:“你这个龟儿子,给人家当了一回邮递员有啥了不起的,还想让老子给你整东西吃?你以为广成子将剑给你了这么得意?”
冯义庭笑道:“广成子虽然没将剑给我,但是传了我一样法门,你想不到吧?”
冯大柱这才有点愕然,赶紧抓住儿子问道:“什么法门?”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道:“也没啥,爹,我估计你也没听说过这门法术,算了别说了!”
冯大柱立刻板着脸骂道:“你敢跟老子卖关子……咦我那晾衣架哪去了,看到没有?”
“别冲动!”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说道:“别冲动老爸,算了我告诉你,其实就是‘混元咒’,没听说过吧呵呵……咦,爸你咋了,瞪着我干嘛?被惊呆了?”
冯大柱确实被惊呆了,他愕然瞪着儿子,良久才不敢相信的说:“混元咒?”
冯义庭这才明白他爹知道这个法门,于是小心奕奕的问道:“你……听说过?”
冯大柱大喜过望,他不敢相信的说:“他……真传你这门法术了?”
冯义庭一点头,就听冯大柱狂笑起来,笑了一会又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不是骗老子吧?这个‘混元咒’,可是广成子独门绝技,据说他弟子都没能得到真传呢,会传给你了?据说他就是仗着这门绝活,可谓刀枪不入,无论仙魔都拿他没辙……真传你了儿子?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今天不揍你,就管你叫爹!”
冯义庭这才明白,广成子给了自己多大面子,看来这门绝活连他爹都清楚,而且他的亲传弟子都没有乱传的……估计是人人羡慕的不传之秘啊!
于是他赶紧念动咒语捏紧法诀……就见他通体突然焕发出一道实体般的金光,那光芒将他通体罩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个金色的实体玻璃,显得神圣而庄重!
冯大柱呆呆瞪着儿子,良久之后才听他失声叫道:“混元咒、果然是混元咒!”
冯义庭收了法门,陪着小心问道:“爹,这个法门是不是挺牛b啊,你被惊呆了?”
冯大柱这才清醒过来,他满脸的庄重,长叹一气说道:“儿子,你可不知道,这混元咒可是当年元始天尊,亲传给广成子的护体绝技啊!一旦运用,无论多么厉害的法宝,都会被这层金光反弹回去,可以说是坚不可摧、无物能破啊!当然了,像轩辕剑之类的超级神器,就不知道能否抵挡住了!不过这样己经很不错了,这法术可不含糊,救命的最佳绝活啊!”
他说到这儿,又有些不相信起来,打量着儿子说:“不过,这门绝活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使的,最低也得破虚阶才能用,你……这么说己经达到破虚阶了?”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明白这门法术不是简单版的,因为他不刚过破虚阶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不瞒你说爹,我刚过了破虚阶。你是说……低于破虚的不能用?”
冯大柱这才明白,这个龟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自己!你看,他竟然到了破虚阶了!这可能吗?有修行像他这么迅速的吗?这小子不是吹牛?!
冯义庭见状,便搔了搔脑袋,随便编了个理由骗他爹说:“爸,其实玄祖是发现我资质不错,便用仙丹将我的修为提升到了破虚阶了。放心吧,儿子不会给你丢脸的呵呵!”
冯大柱这才舒了口气,叹道:“这还差不多,想不到你小时候练功死不中用,年纪慢慢大了,今天倒还算争气,颇有你爹当年的风范……呵呵呵呵!这样子还算不亏老子的栽培,算是继承了老子的长处,有其父便有其子啊!”
冯义庭一个趔趄,这才明白他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比自己还要强大呢!(未完待续。。)
二八五:扶老头
冯义庭在外奔波了好些时间,也有些累了,晚上一觉睡下,直到第二天天大亮。
早晨,他是被他老娘薛满翠给叫醒的,薛满翠让儿子陪自己去买菜,顺便给自己提提东西什么的,再者儿子去夏令营这么久,好久没吃自己做的菜了,想给他去买点喜欢吃的菜。
按照冯义庭的想法,他可想好好睡个懒觉,放松一下自己,也好在家里等玄祖的消息,因为他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呢,谁知道崆峒派的兽一郁,排着啥戏等自己去唱呢?
于是他不满的爬了起来,嘀咕道:“娘,你买个菜也让我陪你去啊?我可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比如暑假作业、还想练会功夫呢,你也拉上我干嘛,跟你学买菜?”
薛满翠哄他也没一点技术含量的,她笑咪咪的说道:“儿子,你来上海就变懒了,以前在乡下多勤快,我是怕你睡成大懒虫了知道不?再说上海这么乱,万一你妈买菜的时候遇上歹徒或者吸毒的,要来抢我手上的金镯子,把娘的手砍断了你就不心疼啊!”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相信的说道:“上海有这么乱吗?我来上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见过你所说的歹徒啊?你无非是想让俺给你去提菜吧,还找这么多的理由……”
“就算没有!”她娘信誓旦旦的说道:“提防着也没错吧?你娘现在一看就像个阔太太,菜市场那么乱肯定会有人打主意呢,你练了半辈子的武,不保护娘用来干嘛?”
冯义庭厥倒,他斜着眼打量了他娘一番说:“你那个样子,最多像个爆发户地主婆。像什么阔太太?有阔太太亲自上街买菜的吗?我也不是没跟你买过菜,有阔太太跟人家为了五毛钱争得面红耳赤的吗?再说了,爹打小不知道传了多少把式给你,就算来个歹徒抢你,那他不是找死啊?我看孙二娘都没你能打!”
薛满翠柳眉倒竖,这时咆哮道:“让你陪老娘买菜你哪有那么多屁放?还不起来是不是想老娘揍你啊?快点臭小子,给你一分钟时间不赶紧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义庭只能闭嘴了,要知道眼前这位,可一点也不比曾一郁难缠。
薛满翠是谁啊。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能干能做还泼辣,真将她惹不高兴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因为冯大柱根本就是她的马前卒!
于是。冯义庭只能乖乖的起了床,陪他娘去菜市场。
薛满翠于是乐呵呵的带着儿子。让老杨开着迈巴赫送他们去菜市场。
冯大柱将这车买回家之后。一般是不开的,因为这车贼费油。
平时呢,他也就让老杨送送儿子读书,送送老婆什么的。然后有应酬谈事的时候开出去显显摆什么的。一般来说,他自己开着个长城越野,窜上窜下跑工地。又省油还不怕工地上的烂地、石子硌着碰着的,简单。
薛满翠让老杨将车停在市场外面,让他自己找地方停车,她便带着儿子去市场买菜去了。
这家伙。开着近千万的豪车上菜市场,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薛满翠带着儿子,得意洋洋的满菜市场乱转,逢人便炫耀自己有这么个壮实的儿子。
冯义庭跟着她满市场转悠,见人就叫阿姨、叔叔、姐姐、哥哥等等,当然,其中还遇到不少小萝莉,都是放假跟父母来练摊的,看到他都是双眼放光,很羡慕的样子。
估计薛满翠平时来买菜,也没少跟人家瞎吹吧,大伙都知道她老公是干工程的,有钱!
这样一来,这些来练摊的小萝莉和小姑娘们,谁不想跟这小土豪交朋友啊!
或者是熟悉了,薛满翠现在买菜也不像从前那样拉开架势还价了,估计是人家跟她熟悉了,不好意思拚命压价的原因吧,不过家里吃饭的人多,菜可买了不少。
大概逛了二个小时左右,薛满翠才满载而归,她乐呵呵带着拧着大包小袋双手没闲的冯义庭,打通了老杨的电话,问他车停在啥地方。
确定了老杨的位置之后,薛满翠得意洋洋的对儿子笑道:“儿子,有没有发现你娘今天都没跟人还价了?”
冯义庭双手没闲,真想将这大堆菜都给收到戒指或者袖子里去,但又怕这样吓着娘或者其他过路的人,因此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这些菜都提在手上,正郁闷听他娘这么问,撇了撇嘴说:“别跟我说你素质提高了娘,我可知道人家叫的价都不高!”
薛满翠乐了,她还是那么得意的说:“没发现你娘都是选有女儿的菜摊买的菜?”
冯义庭一愣,想想还真是这样,这才警惕的问道:“怎么回事?”
“呵呵!”薛满翠快活的说道:“平时呢,我就在市场放风,说有个儿子快长大了,想让大伙帮忙找个儿媳妇,今天娘带你来呢,就是想让这些有女儿的摊主们看看,我不是骗他们的是真想找个儿媳妇!这不,你看他们的菜价都贼便宜了,跟进价差不多了呢呵呵!”
冯义庭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摔倒在地,他愕然瞪着薛满翠叫道:“娘!你放风让他们给我找老婆了?我可还在读书啊老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不不不!是不是头晕了?”
“呵呵!”薛满意翠快活的笑道:“我头晕了?你娘我才没头晕呢!那个张姐的姑娘不是长得挺俊吗?秀秀气气的多懂事,斤两一出来就说出价钱了对吧?我都打听过了,她在班上的数学成绩可年年是第一名呢!小丫头读书上进又漂亮,真给你做老婆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虽然今年才十二岁,但也就比你小五岁多,我都问过算命的了,说你找老婆最好要找小五到六岁的呵呵,你喜欢她不喜欢?”
冯义庭又是一个趔趄,你看他娘,不仅给他找老婆了,还给他张罗开到十二岁的小姑娘了!这可是幼女啊我的个天,莫非你想儿子书没读完先进号子里呆着不成?
他目瞪口呆的瞪着薛满翠,就听她还得意洋洋的继续说着:“我都打听过了,这丫头姓张名咏烟,多好听的名字!你听听‘张咏烟、张咏烟’,一听就像是大城市的姑娘,带回乡下去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家!你要喜欢啊儿子,我明天正式跟张姐提提这事,行嘛?”
冯义庭这才怪叫起来:“妈,你想抱孙子想疯了吧?我还在读书你就给我找老婆了?”
“呵呵!”薛满翠说:“儿子,你别跟娘装了。妈也不是不知道,你跟小区的张卉眉来眼去的,在学校据说还跟一个公主不清不白,你长大了妈都清楚呵呵!”
冯义庭百口辩,这时呆呆瞪着薛满翠正在吃惊的当儿,就听他妈又说:“娘也想过了,那个张卉她娘可不简单,防你像防狼似的估计你们没戏。就算有戏,妈也不想跟她娘以后为了你们的事吵架。至于那个公主呢,娘想想就更不靠谱了。你爹也就一包工头,人家公主会看上你吗?算了儿子,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就感觉张咏烟不错,实在!”
冯义庭瞪着他娘,这时忍无可忍的叫道:“妈!你就跟我爹一样,估计都想孙子想疯了!有你们这样做爹妈的吗?人家都防着在读的学生早恋,你们怎么一个个急得跟啥似的?这个时候就给我找上女朋友了,是不是想学校开除我啊!”
薛满翠叹道:“儿子啊,你没见我们乡下村里,好多人都找不着媳妇?你呢长得也不像你娘那么俊,又显老,不早点打算,那万一以后要找不着老婆呢,不会怪爹娘没用?”
冯义庭一时语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娘俩边说边朝老杨停车的停车场走去,这时就见一个老人家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这个老头须发都白了,看上去估计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开外了,上个街还没人陪着,就这么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行人看着都远远的闪开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撞倒的样子。
老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走一步喘三气,慢慢走了过来,到了冯义庭身边,突然一跤跌倒,趴地上去了!
冯义庭看了大吃一惊,赶紧将手里提的菜扔了,想过去扶那老头。
薛满翠却多了个心眼,这时一把将儿子拦住,担心的说道:“儿子,别扶,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因为扶摔倒的老人家扶出事了吗?你本来没碰着他,万一他赖你身上呢?”
冯义庭将娘的手甩开,不以为然的说道:“娘,你怎么这样,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摔倒了,竟然不让我去扶?我可一直以你为偶像呢,在村里谁都说你热心肯帮人啊!”
薛满翠一愣,就见儿子跑过去将摔倒在地的老人家给扶了起来,还问道:“老人家,你没摔着吧?”
老人家刚站起来,一下又软倒在地了,这时紧紧抓住冯义庭说:“小娃娃,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哎哟我这身上到处都疼呢,估计摔断骨头了!”
冯义庭一下愣住了,看来他娘说的不错,这老人不能乱扶,莫不是现如今流行谁扶老人,就会被赖上撞倒人家不成?
他明明隔着这老头挺远,哪有碰着他了?(未完待续。。)
二八六:憋曲的好人
冯义庭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兴冲冲跑过去扶那老头,他会紧紧抓住自己说被他撞倒的!
他愕然瞪着老头,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那老头一边抓着他,一边呻吟着说:“小娃娃,你家大人在哪儿啊,赶紧回家准备钱,送我去医院啊!莫非你想我疼死在街上啊?”
冯义庭愣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这时小声对他说:“别……老爷爷你别惊动我妈,她可泼辣得狠,真让他知道你说我撞倒了你,估计天都得翻过来,你是不是缺钱哪爷爷?”
老头一愣,这时斜着眼哼道:“我缺不缺钱关你啥事?你撞倒了我,就得送我去医院对吧?这跟我缺不缺钱有什么关系?你、你不是想赖账吧?”
这时,薛满翠发现有点不对了,她赶紧走了过来问道:“儿子,怎么了?”
老头刚想说话,冯义庭赶紧使了个法门让他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便对母亲解释道:“妈,你看看,我说来扶老人家吧?你不让我来扶,幸好我过来了,你知道这老爷爷是谁吗?他可是我同学的爷爷!”
老头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着他们,就是说不出话来,就听冯义庭瞎掰开了:“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帮忙将他送医院里去,这可是我同学的爷爷!”
薛满翠见儿子突然遇到的摔倒老头,一下成了他同学的爷爷,不免有些狐疑,这时一边打量着那老头,一边问道:“同学的爷爷?你哪个同学的爷爷?”
“段小兵!”冯义庭装得可像那么一回事,这时正儿八经的说道:“就是段小兵的爷爷,你记不记得。上回去我们家那个胖子,就是他的爷爷呵呵!”
薛满翠一愣,这时慢慢蹬了下来,不太相信的问那老头:“你是小胖子的爷爷?”
老头子本来想否认,但是竟然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薛满翠这才相信了,她担心的问老头:“你没事吧段爷爷?要不要去医院啊?”
老头赶紧点头,他这时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点头倒还行。
薛满翠见是儿子同学的爷爷,根本没想到他会赖冯义庭撞倒了他。于是吩咐儿子说:“你赶紧给他家打个电话,要不……我叫老杨过来先将他送医院去?”
冯义庭假装沉吟了一下才说:“算了妈,我打120吧,你先回去吧别管我们了。”
薛满翠知道家里那车子耗油,于是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先走了。
冯义庭见他娘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摸出电话来打急救电话。
老头这才能说出话来,他着急的嚷嚷开了:“你这个臭小子,将你妈支开了,你有钱送我去医院啊?你把我撞倒了,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讹谁不好讹到我身上了?真让我娘知道了,你还想要钱?你是不知道她的厉害吧老头?”
老头也不理他,只是乱叫开了:“哎哟你个臭小子,撞倒了老人想逃跑。大家都来看啊!”
这时,边上一个小伙子走了上来,他对冯义庭说:“你快跑小伙子,我观察好久了,刚才你明明离他还很远,好心来扶他反倒诬赖你撞倒他,快跑我掩护你没事!”
冯义庭赶紧对他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大哥,没事我不会跑,老人家受伤了。”
年青人一愣,这时又说:“你不怕他讹你?现在可有不少扶老人最后扶破产的事呢?”
“没事。”冯义庭打量了老头一眼,这时又说:“老人家不会讹我的呵呵!”
老头仍然紧紧抓着冯义庭,这时叫道:“我讹你?我怎么讹你了?你没撞我敢来扶我?你以为你是活雷峰哪小子,一看你就不像好人,像个土匪似的还说我讹你?”
小伙子瞪着老头骂道:“咦?你这个老家伙,明明他没撞你,怎么你说他撞你了?我可亲眼看到了,别想讹好人!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让你这些老家伙给整坏了!”
“你们俩是一伙的!”老头紧紧抓着冯义庭,这时边上己经围上不少人了,有些人便给冯义庭出主意:“小伙子你快跑,别理这个老家伙了,他想讹你呢!”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人推开大伙,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小孩真没撞他,我就是这边上开店的,刚才亲眼看到他摔倒的时候,小孩离他挺远呢,这老不死的想讹他!”
这样一来大伙就都愤怒起来了,七嘴八舌的乱骂起老头来了。
老头倒愣住了,冯义庭于是叹了口气,站起来对大伙说:“算了吧,老人家也不容易,估计是家里穷没钱,回去怕小孩们责骂吧。你们别说了,我送他去医院。”
大伙都愣住了,一个上年纪的大妈眼睛都红了,她骂那老头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有没有良心?人家小孩子这么善良,你还诬赖他撞你,你天理难容啊!”
老头见群情激愤,这时只是紧紧抓住冯义庭,嘴唇哆嗦不再说话。
于是,开始那个年青人主动对冯义庭说:“小同学,你真要送他去医院呢,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了,真有事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做证!”
开店的中年人也说:“我就在这开店的,他敢诬蔑你,我也给你做证小朋友。你是好样的,可别被这老头给害了!要我说啊,你不用管他,直接回家去吧,别理他了小朋友!”
冯义庭笑道:“谢谢你们了叔叔阿姨们,我送他去医院吧,你们不用管了。”
大伙都奇怪了,这时纷纷议论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憨实?明明老头诬蔑他还要送他去医院啊,他就不怕人家找他麻烦?”
冯义庭摊了摊手说:“你们都给我做证了,他也诬蔑不上我了。老人家虽然糊涂,但是年纪大了躺街上也不好,还是送他去医院吧,谢谢大家了!”
大伙都沉默了,这时更逮着老头,像开批判会似的责怪他糊涂贪财。
正在这时,只听救护车的警笛响起,急救车来了,大伙便帮冯义庭将老头弄上担架。
现时,大伙还纷纷给冯义庭做证,说他是个做好事的人,老头是自己摔倒的跟他没关系。
在听了大伙的描述,医生也认真起来。
因为这种事多了,他们怕老头害冯义庭,听完了经过之后,又记下了目击证人的电话,以便在老头家属找这孩子时,能帮他开脱。
上车之后,冯义庭坐在老头身边,这时问道:“你家里人呢老头?”
老头叹了口气,这才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哪有家人啊,有的话我也不会赖你了,我就是没有家人也没有钱,所以才……哎!”
冯义庭瞪了他一眼,这时又说:“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如果遇到别人,估计你会让人扔在街上臭骂一番的!就算没家人没钱,也不能这样诬蔑好人哪!看你长得慈眉善目,怎么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还好你遇到我这样一个善良可亲的好人,不然你死定了!”
老头叹了口气,这时说道:“孩子,要不你走吧,我去医院躺躺就回去了,别管我了。”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这时说道:“我不说你今天幸亏遇到我了吗?我钱虽然不多,但还够你看病的,以后可别这样讹人了,这世界就是被你这种人弄得乌烟瘴气的!”
老头知道自己是讹不上他了,这会想不到他竟然还给自己出钱治病,不免沉默下来。
冯义庭也不想理他,他主要是看这老头可怜,对于他的品性可是很不屑。
但是,这老头跟他记忆中的爷爷差不多,也是白头发白胡子一脸的慈祥。
冯义庭爷爷小时候对他可好了,整天扛着他走乡串户,别提有多喜欢他这个孙子,给他留下不少难忘的记忆。因此,他横不下心来扔下这老头不管,就算他诬蔑过自己,还是准备将他送去医院。
反正他现在条件不错,估计光凭自己卡上的现金,去治疗老头还绰绰有余。
进了医院之后,冯义庭便张罗着给老头看病。他工资卡上还有不少钱,于是一应开销都算在了他的头上。忙上忙下,仿佛老头真是他给撞的一样。
送他们来的医生和护士,也有些奇怪起来,因为他们听到现场的群众说过这事,知道这老人摔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罢了。
冯义庭解释道:“老头没亲人也没钱,我家条件还不错,这是我的零花钱,没事。”
医生们都让他给镇住了,一时百感交集。有些心软的护士,都给他感动得眼睛绯红,泪汪汪的望着冯义庭这个好孩子,说不出话来。
有些脾气不好的乱骂起来,因为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大伙都为冯义庭感觉不值。
冯义庭张罗完了,又回到老头病床前,对他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有事就找医生护士吧,我再不回去我妈就会找我的。真让她知道你想讹我,你就完蛋了。”
老头默默打量着他,这时轻声说:“孩子,你去吧,好人会有好报的。”
冯义庭撇了撇嘴说:“好人都让你这种人给吓跑了,还好人有好报呢老头?”
话虽这么说,但冯义庭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念头,又给他留了自己号码,嘱咐了他一番,这才离开了医院,回家去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