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登门赔罪
妙空师太是最先来到崆峒派的。
当然,她肯定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丁思兰和丁思竹。
丁思兰当然是跟冯义庭一伙的,丁思竹虽然默默无语,但也能看出跟师姐站在一条线上。
可是妙空己经严肃的叮嘱过她们,这事不能乱表态,冯义庭这个小贼子胆大包天,竟然敢伤害崆峒派的弟子,毁了崆峒派的仙剑,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不得翻天?
丁思兰和丁思竹屈于师父淫威,只能默不作声,谁让她们师父跟昆仑派有宿怨呢?
曾一郁肯定也知道些传闻的,明白妙空跟昆仑派不和,这时见妙空师太早早来到崆峒,立刻便感觉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不少,无形中便结成了同盟,准备一同对付冯义庭的样子。
随后,飞峰派的“飞峰野老”,带着五个弟子也来了,飞峰野老一开始便摆出和事佬的态度,估计会不偏不倚,准备来调解双方的关系吧。
估计这个耿直的老头,也是从徒弟们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事情发生,双方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吧。
再以后,峨嵋派的孟擒虎带着“春、夏、秋、冬”四剑先来了,峨嵋真人的弟子布安农跟白眉真人却还没来,孟擒虎说他俩要晚些才能过来,估计是还有事不能脱身吧。
孟擒虎跟苏求凡还有柳芙蓉的关系很好。他来崆峒之后,还给柳芙蓉带来了不少疗伤安魂的灵药,亲自去看了柳芙蓉一次。
并且,这孩子跟曾一郁提起冯义庭就有火,显然跟崆峒派生死之交的样子。
弄得曾一郁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请谏下给白眉道人了。因为白眉道人才是峨嵋的开山眉祖,他的态度才能代表峨嵋派哪,天知道他来了,跟孟擒虎的态度是不是一样呢!
随后是青城派的唐氏三兄弟,青幽老祖“青城丈人”却还没到,估计也是忙着。
晚辈们平时关系就不错,这时聚到一起了,就跟过节似的,高高兴兴的哪里像有麻烦的样子,大伙被苏求凡带着满崆峒乱转。权当是来旅游的样子。
还没到场的也就是吴道长和他徒弟赵昆明,以及华山派的“西呤真人”、武当派的张三丰、和湖南的向朝元等人了。
曾一郁见状,这才差苏求凡去找冯义庭。
其他人他都是用玄鹤双僮去请的以示尊重,到了这个昆仑冯派的,他便故意命令自己的师侄前去。一则显得低调,二则是故意不给他们面子的意思。
苏求凡前脚才走。冯龙鸣便跟吴道长一起来了。
吴道长肯定是带着他徒弟赵昆明的。
而冯龙鸣身后。却站着他那个老老实实的玄孙冯义庭,那小子装模作样好像是一个极度老实的家伙,恨得孟擒虎咬牙切齿,只翻白眼。
冯龙鸣不卑不亢,显得彬彬有礼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样子,一来就将一应晚辈都给镇住。
“飞峰野老”古元明跟他是故交。这时看到他来了,立刻跟他寒喧起来。
然后,再介绍自己五个弟子给他认识,倒冷落了崆峒派的掌门曾一郁了。
妙空师太跟昆仑派是不和的。不过冯龙鸣仍然恭恭敬敬的对她施了一礼说:“原来妙空真人也在此,晚辈莽撞了,还请恕罪。”
妙空爱理不理,这时随便点点头算是见过。
见过熟人之后,冯龙鸣一脸的郑重,这时从容不迫的对兽一郁说:“一郁,龙鸣虚长几岁,但是教子无方,导致玄孙毁了贵派的神剑,还伤了贵派弟子,今天我特意带这逆孙上门道歉,还请曾掌门从重发落,切记不要辜息!”
兽一郁刚指使苏求凡去叫冯义庭呢,没想到这个冯龙鸣却先来到了,肯定有些猝不及防,这时见对方还派出了隐世以久的祖辈级人物,可见对此事的尊重。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辈份就大了,自己变成晚辈,于情于理似乎都得尊敬他啊……肯定又有些意外了。
他这不下在意外吗,就听冯龙鸣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龙鸣管教无方,这才导致后辈行为乖张无度,以致于将贵派的仙剑毁掉,还伤了贵派弟子,真是令我汗颜无比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就轻轻叹了口气,想起当时柳芙蓉的作为来。
当时要不是她的行为乖张无度,怎么可能让人家的貔貅将仙剑给吞了,还伤及剑主呢?
当时的情形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如果貔貅不护主,冯义庭很难说不受伤甚至毙命啊!
曾一郁也听出这话不对了,这时脸时青时白,正尴尬之间,就听孟擒虎冷冷的哼道:“冯前辈,再怎么说,你玄孙伤了人家崆峒派的弟子,还毁了人家仙剑可是事实,你今天既然带他来崆峒山了,可想怎么惩治他呢?”
“这位是?”冯龙鸣听了转过头来,再看着曾一郁问了一句。
孟擒虎见他竟然不认识自己,这时更加生气了,这时冷冷应道:“晚辈是峨嵋派的孟擒虎,冯前辈当然不认识我了!不过当时我也在场,整个事情的经过都是看到的。”
“呵呵!”冯龙鸣笑了,他对孟擒虎点了点头说:“原来是布安农的师兄,你肯定是峨嵋真人的弟子对吧?想当年我跟真人在峨嵋相聚,真人都还没有出师,如今弟子都这么大了,真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冯龙鸣满面笑意,这时感慨万端的说来,就如同长辈跟晚辈聊天那样,令人如沫春风。
孟擒虎一愣,这才明白这个老家伙,估计比自己师父的辈份还大。
他这才有些吃惊,这时讪然住嘴,不敢再吱声了。
冯龙鸣说完了,这时又对曾一郁说道:“一郁,门下弟子犯下大错,龙鸣来此绝对不是为他护短的,我今天将他送到崆峒派来,正是想让你好好处置,替我管教这个逆孙的。”
曾一郁本来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的,这时只能叹了一气,刚想说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听冯龙鸣抬起手来作了一个制止的神态,接着又说:“你别替他说话了一郁,贫道琐事缠身,如果不是这个不听话的后辈,也不会在今天撞来崆峒。属下早就仰慕广成子的仙山福地,一直有心前来瞻仰,真不敢想是今天这般尴尬。我这就将他交付于你,你尽管随便处置,我先行一步!工良正在帮我修些东西,我得去关照着些!”
孟擒虎本来被冯龙鸣镇住了,但是看着冯义庭却还有气的样子,突然听说工神在给他们家修房子,这时不免一愣,就呆住不动了。
工良的东西可是修真界的传奇,他得了那个“如意飞天舫”不知道有多珍惜,只差不逢人便炫耀一番了,想不到人家竟然在给冯家干活,这个冲击就大了。
他这不正在吃惊吗,就见曾一郁一愣,刚想说话的样子,一边的吴道长这时跨了一步,含笑说道:“你忙着龙鸣,没空就先去吧。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不如交给孩子们处理吧。本来他们年纪都小、都不懂事,让义庭好好赔个不是,求曾掌门饶过他得了。”
曾一郁听了,赶紧说道:“也好,冯前辈你若是有事先走吧,我刚差求凡去找义庭,等他回来了,再让他陪着义庭去看看芙蓉那孩子,让他们解了前嫌就好了。”
冯龙鸣听了他这话,不免轻轻叹息。
他当然从冯义庭嘴里听到了广成子的话,明白自己玄孙来这儿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他亲自带着冯义庭上崆峒,一则表示自己对此事的尊重、再则是想给曾一郁机会,别将事情闹大,到后来自取其辱。于是他恭恭敬敬的道完了歉,这时提出要走,如果曾一郁明事理的话便会顺水推舟让他带着玄孙回去。
他既然让自己先走,估计是感觉自己来头大了不好翻脸,但还想煞煞冯义庭的威风,却不明白事情早就在他开宗鼻祖广成子的预料之中,只怕会生出些波折出来了。
事以至此,冯龙鸣也不便多说,于是转过身来,对冯义庭喝道:“你个顽逆不化的东西,好好留在崆峒给柳师妹赔礼道歉,如果再敢生事,休怪我重重责罚!”
冯义庭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冯龙鸣便又对吴道长说:“吴道友,我先走一步,我这玄孙你给我看着点,他若是不认真赔罪,你大可替我管教管教!”
吴道长点头,冯龙鸣再辞了古元明、妙空师太两位,又跟在场的其他人别过,然后环环一揖,就望天遁去了。
冯义庭见自己玄祖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来对曾一郁作了一揖,郑重其事的说道:“曾掌门,弟子无知莽撞,冒犯了贵派弟子并毁了贵派的仙剑,还请掌门如罪。不知道柳师姐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柳师姐呢?”
曾一郁刚送走了冯龙鸣,就听冯义庭这么说来,脸色慢慢凝下,最终板得跟铁似的了。
他刚想说话,就听一边的孟擒虎这时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说道:“冯义庭,你伤了柳师姐,没有致命她倒能慢慢养好了,但你毁了崆峒派的大泽神剑,又该怎么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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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八:火上浇油
孟擒虎这么说来,大伙一下便沉默下来了,因为这小子说的倒是不错;人伤了毕竟能养好,但被毁掉的仙剑,该怎么算呢,陪一把新剑吗?
因为各门各派的法宝,可以说都是集了本家之长,而且必须选用有先天灵力的材料才能铸就。就算你肯陪一把给人家,但还要看人家想不想要呢,除非你的剑比人家更强。
因此,这一点就是这件事的死结。在场的那么多人比如吴道长、飞峰野老可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包括跟昆仑派有过节的妙空真人,当时都没表态。
但是孟擒虎踊跃的跳了出来,弄得其他人倒是无话可说了。
大伙都在打量这个小子,也不知道这个孟擒虎,跟崆峒派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又或者是他跟冯义庭有什么大仇恨。
冯义庭虽然是胸有成竹,但是毕竟玄祖是带着自己上门来赔罪的,不能太嚣张了。
虽然他得了广成子交代,但事情也得一步步进行,最终朝着化解此事的目的而去。
比如,这时候将广成子给的仙剑拿出来,那万一对方感觉剑本来是本派的,根本就不算赔偿,在气头上继续刁难自己该怎么办呢?
因此,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到对方能宽容自己的时候,再将剑拿出来,估计就能一笑释前嫌,最终息事宁人了。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诚诚恳恳的对曾一郁说道:“晚辈既然跟玄祖上崆峒山来,正是想让曾前辈来处置的。一则是想给柳师姐赔个不是,二则便是想看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孟擒虎见他恭恭敬敬的,这个时候老实了,只当他是害怕胆怯。
这时不免冷冷的又哼了一声。说道:“解决?仙剑也毁了,柳师妹日后连个趁手的兵器也没有,大荒因此更是威力大减,可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大伙听了都是沉默,除了妙空真人在一边默许的点头、曾一郁板着脸之外,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估计都在奇怪,这个孟擒虎为什么要这样替崆峒派出头吧。
孟擒虎平时对柳芙蓉就有好感,只是人家对他不怎么样罢了。
这一次柳芙蓉受伤,再加上当初冯义庭又呛白过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因此。他此时是存了两个念头;一是替柳芙蓉出头,看能否因此博取美人感激。再则就是看到冯义庭太过狂妄,想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因此他这时强行出头,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崆峒派之手。让冯义庭吃些苦头。
冯义庭见他竟然这么咄咄逼人,不免有些恼火起来。
只是自己来这儿的时候。玄祖可叮嘱过他不少次。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意思便是做人要低调、要懂理、恭谦等等等等,这才在这赔着小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息事宁人。
玄祖必竟是他的真系亲属,一个比他爹还要权威的长辈。他爹的话有时候还可以打打折扣什么的,但是玄祖作为一个家族权威。得听他的叮嘱啊。
因此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恭恭敬敬在这敷衍,一直赔着小心对待了。
他无非是想等大伙态度都到位了,再将双剑交给崆峒派。也算了件心事。
可没想到正主虽然脸色不咋样,但是话没多说,好像这个孟擒虎反而是法官了。
这时不免看了看这家伙,强自按捺了一番,才又说:“晚辈来此,正是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再则是请让曾前辈发落的……或者孟师兄有什么合适的办法,尽管说出来听听,晚辈任凭发落就是。”
孟擒虎被冯义庭么这么一问倒是一愣。
他哪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想让事情扩大化,让曾一郁虽放过冯义庭,让他最终难堪。这时听冯义庭直接问上自己了,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妙空真人看到孟擒虎勇挑冯义庭,正静观其变,心中十分的快慰。
按照她的想法,只要事情越来越大,弄得昆仑派的弟子下不了台最好。
谁让这小子资质不错,要误入昆仑一派呢?她可不知道恨了昆仑派多久了,一直想踩人家就是没机会!
这时看到孟擒虎语结,便起了一稽,说道:“无量寿福,小道友这话就说得有些不近情理了。你弄坏崆峒仙剑,还伤了崆峒弟子。既然来到崆峒,贫道还以为你胸有成竹,是来崆峒赔罪道歉,然后赔崆峒镇派仙剑的……谁知道你竟然问别人该如何如何。看这样子,只怕你来此的用意不是如此简单吧?”
冯义庭听了这话一愣,愕然瞪着妙空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虽然听说南海剑派跟本派不合,但是自己曾经给过丁思兰“极阴沙”,在心理上对她们一行还是有些幻想。妙空肯定是知道此事的,他还想借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暗想就算她们不帮自己,至少也不会踩自己吧。
谁知道孟擒虎刚语结,紧接着跳出来的就是她,肯定会有些意外。
最要命的是,这个妙空好像学唯恐天下不乱,说得虽然平平淡淡,可是话意却十分过分,竟然说他“用意不是如此简单”!
这句话说出来就严重了。本来,伤人毁剑就算大事,虽然促成的结局双方都有责任,但结果自己毕竟没事,算强势的一方。再加上曾一郁摆出的架势,就是要栽在他头的样子。如果再将他的态度搞复杂,整个事情的走向就会对他十分不利了。
果然曾一郁本来铁青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
冯龙鸣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看过吴道长的,也算让他关照冯义庭了。
因此,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一直观察着现场的事态。
一开始,孟擒虎虽然显得踊跃,但毕竟他是人微言轻,不足为患。但是妙空师太就不同了,这家伙可是冯龙鸣也要叫前辈的人物,她话的分量完全不同。
吴道长肯定跟冯义庭是一伙的,于是赶紧笑道:“呵呵,无量寿福,师太言重了,冯义庭这孩子我倒比较了解,虽然年少轻狂有些鲁莽,但是心性倒是不坏!至少我可以确定,他这次来崆峒,是诚心诚意想来道歉的。”
妙空早就知道吴道长跟冯龙鸣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想踩冯义庭,肯定得提防着他。
这时见他这么说,便正色说道:“小冯道友年少轻狂少不知事,我们当然知道了。不过他玄祖冯龙鸣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他急急忙忙将玄孙送到崆峒,然后借口有事便离开,这个……是否有些太不认真了点呢?”
吴道长有些愕然的望着妙空,一下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之前并不明白,妙空跟昆仑派的恩怨,这时见她这么踩着冯氏爷孙,而且招招致命,显然感觉十分意外了。
冯义庭因为丁思兰姐妹,本来是十分尊敬妙空师太。这时见她如此毒舌,这才有些恼火起来,不过因为丁思兰姐妹还站在后面,他碍于情面只能一忍再忍下去了。
因为丁思兰和那个戴着斗笠的师妹,显然是跟自己一伙的。
这一点从丁思兰的神色上就能看出来。因为那个可怜的姑娘,正紧张的看着她师父和自己,一脸的惶然和无助,完全是控制不住局面的害怕和无奈,令人十分怜惜。
当时的情况虽然貌似平静,但其实用兔起兔起鹘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因此,现场的其他人,包括飞峰野老、唐氏兄弟等根本就来不及表态。
目前的情况显然己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挺崆峒的,另一派却是保昆仑冯派的。这时候如果说话不小心,明显是会得罪其他阵营的人。
因此就算有同情冯义庭的人,也会因为跟他的关系不是很近,而保持沉默了。
曾一郁听了妙空真人的话,这时脸凝如铁,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冯前辈琐事缠身,估计认为他玄孙伤人毁剑的事情,不值和他百忙之中分神应付吧!”
他这话说了来,很明显的含有愤意,这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冯义庭,眼神全是嗔怒。
吴道长这才讪然一笑,说道:“妙空师太,此事贫道倒是清楚,冯龙鸣确实是百忙之中,因为他正跟工神在重修昆仑派总坛,而且是要抢工期的。这一次亲自送玄孙来崆峒,其实己经是十分郑重了。我了解冯龙鸣冯道友,知道他并非护短纵容之人。”
吴道长的份量还不算轻,曾一郁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正在烦闷,就听妙空真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自语般嘀咕道:“哎!就算再忙,也应该认真对待眼前之事啊!毕竟他晚辈伤人毁剑,虽然说不是人命关天,但总比修房子要重要吧……”
吴道长又是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妙空,估计跟昆仑派有什么解不开的大梁子,否则为什么一直在这煽风点火,紧咬着冯家的人不放呢?
他很清楚,冯龙鸣至所以将冯义庭送来这儿便走,是不想仗着自己的辈分和面子,影响曾一郁对冯义庭的决断。想不到这个妙空别有用心的一鼓捣,竟变成这样不负责任了,这时暗暗替冯义庭担心起来。
果然,这时只听一直因为插不上话而沉默的孟擒虎,这时立刻说道:“妙空前辈说的不错。小冯道友伤人毁剑,冯前辈竟然将人送到这儿便走,不是太不负责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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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九:忍无可忍
事以至此,冯义庭明白整件事的发展趋势,肯定不是自己能掌控了。
他这时面无表情,干脆不再吭声,把眼睛抬了起来,东张西望的观看起崆峒风景来。暗里却不以为然,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些什么,等事情形势明了之后,再一一应对得了。
吴道长瞪了孟擒虎一眼,这时冷冷说道:“小孟道友这话怎么说得如此偏激?你少不更事,能有多少阅历呢,凭什么便说冯前辈是不负责任?我跟冯龙鸣数百年的交情了,这么久的时间过来,莫非还不如你了解此人不成?”
他说到这儿,四下扫视一眼才又说:“我认识的冯龙鸣,可是敢作敢当,从不蛮横护短的角色,算是昆仑派响当当的人物。我想这一条,在场所有的人应该都略知一二吧?”
他此话一说了来,其他人没说什么,孤峰野老倒是默默点头,算是承认了。
吴道长的辈份孟擒虎当然不能比的,他这时作为长辈如此训斥,孟擒虎肯定不敢有什么不敬。因此被吴道长这么一说,立刻讪然退了一步,不敢再乱说话。
吴道长虽然不好意思直接斥责妙空,但是敲山震虎,借着教训晚辈的岔,间接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也算是替朋友挡了一枪,看看能不能挽回形势吧。
冯义庭见吴道长力挺自家玄祖,心中不免十分感激。
这时看到赵昆明就紧紧的站在他后面,才明白那天在蓬莱岛他所说的弟子就是这家伙。
于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吴道长跟自家玄祖是好朋友,算起来自己跟赵昆明也就是世交了,怎么说两人也会是兄弟,通过这事自己就感觉和那小子挺亲近,怎么可能反目呢?
冯义庭这时东张西望。存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反倒比其他人都悠闲起来了。
他沉吟了一会,再打量妙空真人后面的两个弟子,发现丁思兰正满脸的疚意,讪然的跟自己对视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见尤怜。
冯义庭拿她也没办法。毕竟俩从之前是打过交道的,明白这个姑娘慷慨仗义,这个时候受师父积威所压,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对她翻了翻白眼了事。
妙空听到吴道长这么说,为时脸色一沉,立刻反驳道:“所谓日久见人心,昆仑派素来是出伪君子的,比如纯阳子。竟然敢欺师灭祖,可以算是为人弟子之中的极品。这个冯龙鸣既然也是昆仑派的弟子。谁知道真实性情如何?吴道长虽然大包大揽。但是眼前之事是明摆的,冯龙鸣如果是个真君子,他为何不替后辈亲自了解此事再走?”
冯义庭见她竟然一棒将整个昆仑派都给打死了。这时再忍不住,刚想说话就听她后面的丁思竹走了一步,轻轻扯了扯师父的衣袖,显然是想让她别再说了。
冯义庭见状。这才将行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妙空正听了吴道长的话,憋了一肚子邪火,这时看到徒弟拉自己衣服,显然是想阻止自己的样子。不免大怒,转过身来对丁思竹喝斥道:“为师在说话,你拉什么拉?什么时候轮到你出来表态?莫非你也想像纯阳子一样,做出欺师灭祖的大逆之举来么?你给我听好了丁思竹、还有丁思兰!如若敢像某些人那般,做出伤人毁剑的大逆之举出来,为师不立该将你们断臂当场、再驱出师门、便立刻解散南海剑派,从此足不出户,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
丁思竹被师父当众喝斥一愣,吓得退了几步,呆呆站着一动不动了。
丁思兰见状,也是吓得脸色惨白,刚想过去劝慰一下师妹,就听妙空又怒喝道:“你师妹无知无畏,作为师姐,你平时是如何管教她的?还不快滚下去,在这让人笑话!”
妙空当众训斥弟子,大家一时语噤,都不便吱声了。
丁思兰被师父这么一骂,眼睛都红了,默默走过去跟师妹站在一处,一动也不敢动。
冯义庭再忍不住了,这时冷冷的说道:“看着妙空前辈,好像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谁知道脾气竟然这么大啊!昆仑派虽然不屑,出了一个辱没师门的纯阳子,但父辈师长,倒是一直教导晚辈要修身养性为人恭谦等等……不知道其他门派,跟本派的教导是否一样了呵呵!”
丁思兰本来是在委曲,这时看到冯义庭一脸的玩世不恭,不以为然说出这话来,立刻吓得呆呆的瞪着他一动不动,生怕他冒犯了自己师父,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果然,妙空听了大怒,立刻瞪着他冷冷的说道:“我教训本门弟子,碍着这位昆仑派的冯少侠什么事了?莫非你仗着有头极品神兽,要替我两个弟子强行出头,吞了崆峒派的仙剑不算,还想再毁了贫道的‘南澹宝砚’或‘描天朱笔’不成?”
丁思兰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如土,这时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拚命给他施眼色,想让他收敛一些,别再冲撞自己师父!
吴道长可知道妙空师太的“南澹宝砚”,协同“描天朱笔”,这两件宝贝威力极大,跟“虚空钗”三样,算是南海剑派的镇派之宝。
虚空钗能隐形,描天朱笔能描符划咒,更可以穿金洞玉毁天灭地,就更别说威力强大的南澹宝砚了,那玩意当顶砸下,只怕仙佛也难躲此劫!
如果对方用虚空钗掩护,再用其他法宝攻击,别说冯义庭现在的修为只在破虚阶,就算他吴道长自己,估计也没有良策硬碰人家的法宝。
于是,他赶紧对冯义庭喝道:“义庭!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还不给妙空前辈赔罪?”
妙空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哼道:“吴道长言重了!贫道人言轻微修为浅薄,怎么敢让昆仑派的冯大少爷给咱赔不是?他给了南海剑派天大的面子,今天不毁贫道的法宝和身家命,贫道就感激不尽了呵呵!”
冯义庭从来没见过如此偏激而不讲理的老太婆。
眼前的这个妙空师太,只怕比天界的地阴妪还要可恶和不讲理!
你听她一直紧盯自己,好像杀了她老爹和丈夫似的,只想让自己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似的,有这么搅局的吗?
他本来年少气盛,这时邪火乱窜,哪里肯听吴道长的话?眼一瞪不以为然的说:“吴道长,谢谢你替弟子说话,冯义庭感激不尽。只是弟子毁崆峒派仙剑、伤崆峒派弟子来此,是受崆峒派责罚的,凭什么让他南海剑派在这指手划脚?”
吴道长本来想贴着老脸,看看能不能从中斡旋,调停一下冯义庭跟崆峒派的关系,想不到这个冯义庭脾气也倔强得跟牛似的,这话一说出来,弄得他一下就愣住了。
果然妙空立刻狂笑起来,望着一直在一边冷眼盯着冯义庭的曾一郁说:“曾师侄,看来你崆峒派的仙剑和弟子伤得不冤!像昆仑这样的大派,又是如此高贵骄傲的弟子,幸好不是南海剑派撞在他的枪口之上啊,否则以本派的微未实力,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侥幸侥幸、真是侥幸之极!”
曾一郁听了这话,被气得三尸暴跳,这时怒目圆睁,瞪着冯义庭简直想将他吞掉!
冯义庭听了这话不免大怒,眉头紧皱脸色板得铁青,他恼羞成怒,再顾不得自己跟丁家姐妹的交情,就想跟这个可恶的老太婆翻脸对着干!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长笑从天传了下来,一个混宏的声音悠悠说道:“贫道好久没到崆峒山来了!怎么今天来此,发现满山戾气,也不知道大家为何动此嗔念!”
说话间,只见一团祥云闪电般飘落,随之一个缁衣道士,带着苏求凡和一个弟子随着祥云缓缓降落,不正是华山剑派的“西呤真人”周探礼,跟他的弟子廖容尘,又能是谁?
显然,苏求凡去找昆仑冯派,收到曾一郁的通知,回来正遇上西呤真人了吧。
西呤真人也算是跟吴道长、妙空、飞峰野老等齐名的人物了,因为代表华山剑派,又是归隐以久的宗辈级人物,因此辈份之大,可想而知。
他甫一出现,大伙便都强自按捺了一下情绪,除了飞峰野老还能从容跟他打招呼外,其他人却都面无表情,连迎接他的勉强客套也浮现不出来了。
曾一郁是地主,只能强捺怒火,朝着周探礼拱了拱手说:“谢谢真人给崆峒派面子移驾来此,请真人来的原因请谏上己经写明,还望真人能禀公替本派讨个公道!”
周探礼素来跟曾一郁交好,因此廖容尘才会跟柳芙蓉的关系不错。
关于柳芙蓉受伤和崆峒仙剑被毁一事,周探礼肯定听弟子提及,由于廖容尘跟柳芙蓉的关系,听到的消息便有些偏颇,肯定会偏向于弱势一方的。
他来此以后,便发现现场的气氛不对,略一打量就明白了惹事的是谁。
再一打量就发现冯义庭一脸顽劣不驯,就先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
毕竟,伤人毁剑的事实摆在那儿,一个肇事者怎么可以如此桀骜不驯呢?
随之再打量了一下,就发现除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对方连个长辈也不在场,就更感觉昆仑派对此事的不郑重。这时眉头一皱,脸也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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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零:咬我啊
西岭真人这时略一打量冯义庭,问道:“这位可是昆仑冯派的小冯道友了?”
冯义庭心情不好,这时略一打量西岭真人,随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西岭真人可是见惯了晚辈的恭恭敬敬和逢迎,这时见他这个样子就更加不满了,只是因为自己是长辈,不便去责备对方,脸色却是一沉,明显的浮起不悦之色来了。
华山派跟崆峒派、包括峨嵋派都算是中原传统剑派,平时各派之间往来密切,各门各派的弟子,无疑都是熟人。
虽然孟擒虎跟廖容尘因为柳芙蓉,两人在暗暗较劲,私底下的关系不怎么样。不过他们毕竟是故交,孟擒虎对西岭真人肯定是仰慕和敬畏的,算起来彼此还是朋友。
因此,相比冯义庭来说,孟擒虎便会视他们为同一阵线,是自己人也不出奇。
这时候看到他们来了,这小子便感觉人气增加,慢慢消除了被吴道人喝斥的悻然,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于是,他这时跨了出来,这时对着西岭真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真人既然来了,料想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还请给崆峒派的柳师妹评个理;这个冯义庭不仅伤了柳师妹、毁了崆峒的大泽仙剑,态度还极其不逊,这可是名门大派,玄门正宗的作风不是?”
西岭真人沉着脸,这时看了看孟擒虎一眼点了点头,再掉头看了曾一郁一眼。
曾一郁正想说话,却听一边的妙空师太冷冷的哼了一声,大声说:“这位小冯道友,毁了崆峒仙剑,伤了崆峒弟子。可以说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毕竟大家都是玄门正宗,算是玄门一派的自家内事吧。”
大伙看到她一开始紧咬着冯义庭不放,都不知道冯义庭之前怎么惹了她了。
这时突然冒出这话来不免一愣,不知道这个妙空真人,怎么突然替冯义庭说起话来了。
冯义庭也是一愣。不过,他可见识过这个道貌岸然的老道姑的厉害。
这家伙不仅不领自己送她弟子“极阴沙”的情,还唯恐自己不被崆峒派废掉似的。可不敢相信她突然好心替自己说话,这时直勾勾盯着她,只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只听妙空真人话峰一转,这时冷冷又说:“这些还都罢了,贫道最最气愤的便是,他竟然勾结时旧寒,跟这个大魔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妙空真人此话一出,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变。呆呆瞪着冯义庭哑雀无声。现场静得连针落地也清晰可辩。
因为,在场的谁都知道,像这种仙魔对立的大立场,可是能将一个人直接打入地狱,成为玄门公敌的大事。
当初在沙漠时,所有人都明白冯义庭曾经放走时旧寒。不过因为冯义庭曾经解释是有内情,大伙至少相信这件事跟他的立场是没有关系的。
时旧寒这种臭名昭著的大坏,平时大伙做梦也想将他给干掉,没事谁敢跟他牵扯到一起去呢?到时候没准自己开脱不了对方。只怕还会因此受到牵连拖累,沦成玄门公敌。
冯义庭当时既然敢公开跟对方站在一条线上,大家虽然不清楚真实的原因,但还是相信他肯定有极大的理由。至于是什么大伙猜不出来,所以尽量不去碰这个死结,免得到时候连整个昆仑派也被牵扯进去了。
昆仑派毕竟是名门大派,虽然现在势微,但毕竟面子摆在那儿的。
这也是在场的人,包括孟擒虎都不敢乱提此事的原因。其实就是怕将冯义庭逼到绝境,最终跟大伙对立,会成为玄门公敌,直到永世都不能翻身。
如今,妙空既然将此事在这种场合公然提出,大家一下就紧张起来。
谁都清楚,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大了,冯义庭己经没有了退路。
大伙都呆住了。远处受师父喝斥,站在一边的丁思竹突然想往前冲,却被丁思兰一把抓住。显然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师妹要敢出去替冯义庭说话,师父肯定会责罚她的!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到冯义庭身上,想听他该项怎么解释。
西岭真人一愣,这时再看冯义庭的眼色,就己经相当冷酷了。
吴道人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妙空真人竟然说出此话来,这件事他当然也听赵昆明说起过的,不过因为事情太过严肃了,他也没有正面问冯义庭和冯龙鸣。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若无其事的说道:“不错,我确实认识时旧寒,而且还跟他关系不错,这才了解了不少内情。但这就表示我是大魔王了吗?照妙空真人这么说来,只要听说‘时旧寒’三字,不吐上一口唾沫再破口大骂,便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了不成?”
妙空真人也是被他给气糊涂了,这时口不择言的说了这话来,还说得比较极端,不免也有些后悔,怕将这个娃娃逼上绝路,最终走入魔道。
她虽然恨昆仑派的人,但毕竟是修道一行,做事不至于不计后果,还不想将对方逼上绝路。毕竟她也了解昆仑派,至少是玄门正宗,不可能步入魔道成为大坏蛋。
但是想不到冯义庭根本就不以为然,还牙尖嘴利立刻便将自己的话给堵了回来。
她一愣之间,不免又是愤怒起来,张口结舌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正在生气,就见那小子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又说:“不瞒各位前辈,据晚辈所知,这个顺天教的教主时旧寒,并不是什么魔王,他至所以如此乖舛,其实是有原因的。”
西岭真人这就更看不惯冯义庭了,这时看到这小子满脸的匪气,油腔滑调根本就不买妙空真人的账,不免更加恼怒。
因为妙空真人的辈份跟他类似。冯义庭既然不尊重她,还对自己随随便便,他能不恼怒吗?这时冷冷的说道:“小冯道友,时旧寒作恶多端,可以说是玄门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你年纪青青孤陋寡闻的,凭什么说他不是魔王?”
冯义庭可不认识这个“西岭真人”,见他大刺刺的一来便以长辈自居,本来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这时听他这么质问自己,强忍着不满,仍然恭恭敬敬的说:“这位前辈想来也是见多识广,修为高深的宗辈级长者。料想判断一个人的好恶,必须要有根据和原因吧。时旧寒之前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事出有因,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不得以而为之的。其实顺天教的教义和教主时旧寒,本性倒并不很坏,如果大伙不信,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西岭真人冷哼道:“玄门中人,只要是有些年纪的,都明白这世界上的诸多灾难和祸乱,不无跟这个时旧寒有关。你伤人毁剑态度顽劣,自己的事情尚且解释不清,又凭什么去替一个大魔王开脱呢?小冯道友,莫非你父辈师门,就没有教导你该如何为人处世吗?”
冯义庭本来是尊重他是长辈,一脸的恭敬想跟他解释,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喝斥自己,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脸色一沉,不以为然的说道:“照前辈这么说来,晚辈做错了事情,所说的话就不值一提,全都变在了无稽之谈了?”
妙空见冯义庭如此狂妄,这时真是又气又恨,再忍不住喝道:“冯义庭!亏你还是玄门正宗的弟子,年纪青青竟然如此狂妄无知!伤人毁剑目无长者倒罢了,竟然还帮着顺天教的大魔王说话!这就是你们昆仑派的风格吗?”
冯义庭冷冷说道:“昆仑派的风格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讲的是一个理字!”
吴道长见冯义庭神色桀骜不驯,生怕他得罪了大伙,最终成为人民公敌,这时越众而出,对着冯义庭厉声喝道:“义庭!你闭嘴!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说时旧寒不是坏人解释便是,大家听了自有公断,哪有那么多废话!”
冯义庭立刻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对着吴道长作了一揖,说道:“谢谢吴道长替晚辈开脱,但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弟子也没有办法。我倒是要看看,这中原自谓的名门正派,是讲不讲道理的!”
吴道长听了冯义庭这话正在一愣,这才知道这小子是头倔驴!
冯龙鸣临走时可将他托付给自己的,他可不想这家伙最终变成玄门叛徒!
这时情急之间,正想再骂他几句看能不能挽回局面,就听这头驴这时突然若无其事的笑道:“吴道长,你别替晚辈担心。我不过就是了解一些内情,明白时旧寒本性不坏,相信他此后绝对不会再干坏事罢了。这本来是件好事,莫非我因此替时旧寒解释了几句,就犯了涛天的大罪,你们还要将我杀了不成!”
大伙听了这话都呆住了,一直处在中间人位置的飞峰野老也愣住了,显然不明白这个昆仑派的小娃娃,凭什么敢如此托大,他这话一说出来,不是自己断了自己退路了吗?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就见冯义庭说完了这话,停了一下,浮起一脸的无赖,不以为然的哼道:“晚辈虽然不才,倒还不怕别人不讲道理,比横才不怕呢,谁还敢咬我啊?”
冯义庭此话一出,只见妙空师太跟西岭真人、包括曾一郁都是勃然大怒!
就在这时,只听一边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冯义庭!你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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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一:谁怕谁
冯义庭一脸匪气,这时不以为然的说出这话,大伙都惊呆了!
就算是孟擒虎这种想让他丢人现眼受惩罚的家伙,也愕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他既然说出这话来,明显就是公然哪大伙站到对面去了,这小子的德行,分明就是一个无赖或者泼皮似的,他这是要单挑整个修真界哪!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
然后,冯义庭一脸惊讶,就像被雷给劈了似的呆住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愕然瞪着那个冲他尖叫的女孩不动了。
那个女孩正是丁思竹,被她师姐紧抓着,正是她冲着冯义庭尖叫的!
冯义庭突然听到丁思竹失声尖叫呆住了,因为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丁思竹慢慢将头顶的斗笠取了下来,露出一直被面纱遮住的脸来。
大伙这才吃惊的瞪着这个女孩,发现她竟然如此美丽……冯义庭呆呆的望着她喃喃说道:“向安波?”
冯义庭就这样愕然瞪着她一动不动了,显然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就是向安波!
向安波冲着他害怕的大叫道:“你疯了冯义庭,你乱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师父!”
她说着挣脱师姐,这时冲到妙空师太不远处,直直跪了下来,然后哀求道:“师父,我了解冯义庭,他是我的邻居,从小就跟我同学,肯定不像你想得那么邪恶,他不是坏人!”
冯义庭这才明白,南海剑派这个神神秘秘的丁思竹,竟然就是向安波!
他被惊呆了!这之前他从没想到她就是向安波!
因为他不敢相信对方看到自己却不理他,还用斗笠和面纱将真实容貌给遮蔽住。她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来吗?
可是,她之前不是给自己说了那几个英文字吗?她也喜欢自己对吧,怎么会这样呢?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向安波怕冯义庭被自己的师父给灭了,再忍不住便失声大叫起来,估计是想给冯义庭说情,顾不得掩饰自己的真实面貌了吧。
那么,她为什么要躲着冯义庭不让他认了自己呢?她不想见冯义庭,还是有其他原因?
那一刻冯义庭被弄得呆住了。他就这样瞪着向安波百感交集,哪里说得出话来!
就在那时,本来愕然瞪着徒弟的妙空师太,这时候回过神来,立刻怒喝道:“放肆!丁思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跳出来说话?你何德何能,敢判定谁是谁非?”
向安波眼睛一红。这时哽咽道:“师父。弟子知道你对我恩重如山,可是这个冯义庭,你知道我认识他,他、他绝对不是坏人……求你了师父,你、你放过他吧……”
妙空真人愤怒以极,这时突然扬起拂尘。照着向安波一挥!
一股大力汹涌澎湃,蓦然朝着向安波冲去!就听向安波一声尖叫,这时往后便倒,一下扑倒在地一动不动。晕过去了。
妙空真人怒道:“真是个逆徒,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莫非湖南弟子都是这样?!丁思兰,还不带你师妹回去,想让她继续丢人现眼?”
丁思兰知道师父己经动了真怒,这时吓得浑身只抖,乖乖的抱着师妹站了起来。
冯义庭慢慢走到她们面前,嗡声嗡气的说道:“丁师姐,你们去哪儿?”
妙空勃然大怒,这时厉声喝道:“老身管教弟子,也碍着你昆仑派冯少侠的眼了么?”
冯义庭缓缓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妙空一眼,怪笑道:“我不管向安波是你什么人,不过她跟在下是邻居,和老子还是同学,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妙空见他如此无礼,竟然自称“老子”不免一愣,就听冯义庭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笑道:“估计你整天呆在南海乡下,孤陋寡闻的是没听说过人家形容感情的话了;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爬过墙,一起开过裆。那算是铁交情发小,明白不老太婆?”
冯义庭见妙空竟然将向安波打晕,而且还将所有的“湖南弟子”都给污辱了,这时怒火腾腾,一脸的痞气,不以为然的瞎说一气,显然是不想再跟对方委蛇,直接翻脸得了!
妙空真人见他突然满嘴俚语,还叫自己“老太婆”,立刻被他气得浑身只是颤抖!
没想到冯义庭一不做二不休,这时更是怪笑道:“要我尊敬你是向安波师父,总得有个师辈的样子吧?我本来不想管你们家事,但你要伤我发小同学,可得替她讨个公道!”
妙空气得只差不吐血当场,这时仰天一声长啸,只听风云骤变,整个崆峒山都昏暗起来,她一伸手,掌中己经多了一只硕大而腥红的朱笔!
那笔正是南海剑派的镇派之宝“描天朱笔”!
妙空气得脸色苍白,右手一祭出朱笔,左掌再一伸便应手出现了“南澹宝砚”!
妙空神念通天,她怒气冲天而起,天象立刻感应随之瞬变!只见她法宝在手,嗔念涌动之际,整个天地之间,都变得昏暗起来,
丁思兰尖叫起来,她抱着丁思竹“扑通”跪了下来,失声叫道:“师父!不要!”
妙空哪里理会丁思兰的哀求,这时朱笔罩着宝砚一敲!
只听一阵清脆裂耳的尖利震响,蓦然从宝砚上传出,强大的能量不仅逼得丁思兰朝后狂跌,更逼得四周的后辈朝后狂退!
妙空怒叫道:“好贼子,贫道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管南海剑派的闲事!”
冯义庭狂笑一声,这时起了个法诀,应手便将江东明召了出来!
只见禁障齐出天象剧变,随着可怕的魔障汹涌澎湃,江东明从地底一跃而出,立刻捧着“骷骼鼓”挡在冯义庭跟前,一双绿色巨眼,灼灼紧盯着妙空!
冯义庭虽然不了解南海剑派的法宝,但看样子好像很厉害,可怕江东明一个人抗不住,这时不敢怠慢,双手不停法诀翻飞,紧接着将王桂花也召了出来!
这一来崆峒山就好看了,四下突然变得如同到了浓冬一般!
此时的王桂花,跟那会儿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泼妇一出来,四下的温度立刻急速降低,终极的强冷袭近、“嘎兹”之声刺耳的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地上,因为急速降低的温度,立刻冒出层层冰凌。
冰凌急速扩张,清脆的急冻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空气因为诡异的强冷出现,瞬间便飘出漫天的霜凌,直接令那些修为低未的后辈弟子脸色发青,呼吸急迫只差不被冻成了冰棍!
王桂花蓦然便出现在冯义庭跟前。她这时也顾不得江东明,紧紧抓着手中的“仙魂幡”,跟江东明一左一右,双眼紧紧的盯着妙空师太,显然准备应敌的样子!
情形突然剧变,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连吴道长也愣住了,呆呆瞪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只有西岭真人和曾一郁,一个是地主、是牵头找冯义庭麻烦的,另一个算是力挺妙空真人的,这时看到冯义庭突然召出两个终级魔宠,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清醒过来!
曾一郁退了一步,略一凝神,只见身后突然腾起十余丈高的青芒,随之往内一聚,化为一头巨大狰狞的青龙,那龙往天一腾,蓦然发出一声高昂嘹亮的龙鸣,变成一只真龙!
孤龙客的巨龙神力庞大,协同他的“**咒”,简直无人敢挡其锐!
西岭真人周探礼也退了一步,只听天地之间突然多了一种强烈的萧杀之力,他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柄若隐若现的奇剑、正是华山剑派著名的“无极神剑”!
师父出手了,廖容尘也拨出了“肃天箫”,紧张的盯着冯义庭蠢蠢欲动。
江东明跟王桂花见势不妙,立刻敲动了“骷髅鼓”、晃动了“仙魂幡”!
只听一声异响,惊得在场之人魂飞魄散,随之一千个骷髅兵一跃而出!
同时空间晃动,只眩得大伙头昏脑胀,四面八方,蓦然便出现了一千有多的仙灵!
四下只见骷髅和仙魂一个个依次出现,鬼火闪烁、阴云惨淡,崆峒山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起来,整个空间只差不立刻崩溃!
吴道长这才大吃一惊,飞峰野老也是神色剧变,两人一起失声叫道:“骷髅鼓和仙魂幡!”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人在天上大声呤道:“五湖通四海,三山连五岳,本都是玄门,何苦动干戈!呵呵呵呵……各位道友,为的什么竟然要弄到刀兵相见了?”
大伙正要动手,听了这声音不免一愣,随之孟擒虎大喜,失声叫道:“祖师爷!”
果然,只见一个须发皆白,大袖飘飘的白眉白须白衣服的道人从天而降,不正是峨嵋派的开宗鼻祖白猿老祖白眉道长、带着峨嵋派的弟子布安农,还能是谁?
同时一缕乌光闪烁,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神色若尸的戴斗笠中年农民,突然出现在不远之处。在他身边,慢慢的出现了两个也戴着斗笠的农民,正是向名堂和向勇父子。
大伙这才知道,“道尸老农”向朝元也来了!
原来这个白眉道长,平时跟这个“道尸老农”向朝元的关系极好,只怕白眉后来的原因,就是去湖南找这个喜欢玩尸的老朋友向朝元去了。(未完待续。。)
二九二:风起云涌
峨嵋的白眉道长白灵子从天而降,这时轻拂长须,四下张望一眼,然后从容笑道:“这唱得是哪一出,怎么大伙都摸出家伙,可是要比试法宝的强弱、砌磋修为的高低不成?”
妙空气得脸色时青时白,这时向天狂笑,然后才叫道:“这位昆仑派的冯少侠,不仅伤崆峒派的弟子毁人家仙剑,还勾结时旧寒,欲替他翻身洗白!这些就都罢了,他竟然看不惯老身管教本门弟子,想要教训贫道了!贫道要再不拿出法宝,只怕身首异处啊!”
白眉道长愕然,这时转过身来,不敢相信的打量着冯义庭说:“小冯道友……怎么回事?”
冯义庭见这个白眉道长仙风道骨,面貌慈祥和蔼,这时便恭恭敬敬对他作了一揖,然后从容的解释道:“前辈,晚辈养了一只貔貅,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吞掉是实,不过晚辈前来崆峒,却是诚心诚意想来赔礼道歉,听崆峒派前辈处置的。但这位妙空真人却步步紧逼,一口咬定我前来是敷衍了事!再者,时旧寒行为乖张,其实是有原因的……”
正在此时,只听半天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只听那人喋喋怪笑道:“游呤者,休于这老刁婆子罗嗦,顺天教众护法受教主之命前来护驾,谁敢跟你过不去,便让他形**灭!”
说话间,只听崆峒山上狂风大作,飓风咆哮如雷,气势磅礴汹涌,直扫得四下飞砂走石树木崩折,有些甚至连根拨起,呼啸旋转向天而去,令人毛骨悚然!
显然。这分明是顺天教风持教和刑止亲临崆峒的缘故,大伙脸色剧变,全都大惊失色!
事情突然,不仅白灵子一惊!包括正在气头上,紧盯着冯义庭的妙空真人都大吃一惊!这时往后一缩,己经退到背山之处,刹那间便都将自家的法宝取了出来!
一直在作壁上观的飞野老也是神色剧变,一下便将自己的弟子给护住。其他向朝元、西岭真人周探礼、包括吴道人等,都是如临大敌,纷纷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白灵子正在听冯义庭解释,突然听到半天之上传来雷刑止的声音,随即四下风云涌动,立刻神色剧变,喝道:“魔教护法竟敢来崆峒撒野。大家结法阵御敌!”
峨嵋众弟子闻言立刻催出兵刃仙剑,以背相倚结成剑阵。布安农一伸手。掌中也多了一柄火红的巨剑,却正是峨嵋派多年无人能用的“南离龙炎剑”!
“南离龙炎剑”至阳至烈,自身携带着强大的罡炎,千百年来除了白灵子和峨嵋真人两人之外,估计从没有人能祭运此剑,因此一直插在秘境主峰之上。
想不到这个布安农竟然能用此剑。足见他修为之强!
峨嵋剑阵一旦有“南离龙炎剑”支持,威力便会大增,峨嵋金轮跟“春、夏、秋、冬”四剑,再协同此剑相辅相成。只怕仙阵一结神魔俱为之侧目!
最重要的是,白灵子还亲自押阵,可见此阵的威力,会达到什么境界!
果然只听白眉一声咤喝,孟擒虎、布安农、春、夏、秋、冬四人立刻各祭兵刃速归本位,迅速便结成了一个剑阵,只见一道剑罡通天而起,直逼宵汉!
一侧的妙空真人,也顾不得跟冯义庭较劲了,这时“噔、噔、噔”数步,赶紧退到后面,顺手将丁思兰跟丁思竹一把拉到自己后面,挺身将她们保护起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抬起头来愣了。
本来,他自己的事可以胡来,但是顺天教的名节事大,因此刚刚强捺下怒火,想趁着白眉道长来此解释一番,看看能否息事宁人,就算动手也别将顺天教给牵扯进来。
没想到正想解释的当儿,半空突然跳出一个雷刑止,还大刺刺的说出这些话来,令整个在场的中原各教派都吓了一跳,叫他怎么收场?
整个崆峒山立刻便剑拔弩张,双方严阵以待,可谓一触即发!
冯义庭略一沉吟,朝天施了一礼,笑道:“各位风持教和刑止,区区不才,怎么敢让你们前来护驾?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跟各位宗主正商量些事情呢,大家性子都比较急,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是声音大了些没关系!”
雷刑止还是嗡声嗡气的说:“游呤者,教主可嘱咐我们,如若你伤了半根毛发,便会拿我们是问。方才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是要跟你动手么?可不是声音大小的缘故吧?”
冯义庭可怕他们在这越帮越忙,这时对天说道:“雷刑止,时教主跟我亲如兄弟,他既然说见我如见教主,你们既然来到了崆峒,是不是就该听我的话呢?”
雷刑止一愣,一时语结,显然被他这话给堵住了。
正在沉吟,就听另外一个声音恭恭敬敬的应道:“游呤者所言极是,我们来此之时,教主己经千叮万嘱,令属下人等,听候你的调遣。”
这个声音显然是风影的,这一群人里面,他是仅次于时旧寒的顶级大佬,也就是他的地位最高,因此接过冯义庭的话、直接越过雷刑止应答,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在这一问一答,其他人神色剧变,一个个脸如凝铁紧张不己!
原来,雷刑止跟风影在天上大刺刺的说话,地上白眉道长、妙空真人包括西岭真人、跟飞峰野老还有吴道长一行,肯定是不会闲着的,一直张扬神念在寻找对方的确切位置,但是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竟然无法锁定他们的真实方位!
他们这才大惊,明白这些来崆峒的顺天教护法,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这之前,顺天教虽然臭名昭著,但是神秘之极,中原剑派很少能正面遇到教中高层。
因此,对该教的感觉,是憎恶和神秘居多。大伙根本就没有想到,顺天教的实力如此强悍,这些来到崆峒派的魔徒修为之高,只怕在场这么多人,就算联手也不是他们对手!
这个冲击就大了,大伙的惊骇可想而知!
他们正在暗暗吃惊,只听冯义庭这时又说:“既然这样,各位持教和刑止,你们便回去跟时教主说吧,只说是我让你们回去复命,这里的事由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天上又安静了,风影也说不出话来,显然冯义庭的话令他们有些意外。
冯义庭笑了,他从从容容的又对天作了一揖,然后说道:“谢谢各位持教和刑止,也谢谢时教主的好心。不过在下毕竟是玄门中人,现在崆峒的也是中原各派的宗辈级长者,晚辈应当礼让恭敬,可不敢让诸位护法替我掠阵,整得大家好像要动手拚命似的,呵呵!”
他慢慢说来,完了又嘱咐道:“因此,还请诸位执法,回去告诉时教主,在下来崆峒是给崆峒弟子赔罪。这么多长辈在这儿关照着,不会有任何事情,不必替我担心!”
风影跟雷刑止,也明白冯义庭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手下魔宠神兽十分变态,这不整个崆峒秘境中,都是仙魂和天人骷髅吗?估计在场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风影便说:“既然这样,属下等便回去复命,游呤者就此别过!”
话音一落,只听风声突然消失,四下悠然寂静,风影他们显然是去了。
白眉真人张扬神念,发现四下果然再无其他修士形迹,这才松了口气,只感觉自己背心竟然己经冒出了一把冷汗!
他正松了口气,就听妙空真人突然跳了出来,怒道:“大伙可是见到了,这厮跟时旧寒可是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就这样还不算玄门叛徒?”
白眉真人一愣,就听西岭真人也冷笑一声,虽然不置可否,但用意十分明显。
一直没多说什么的曾一郁这时也大声说:“真人所言极是,晚辈本来以为,小冯道友跟本派的纠葛只是玄门内事,没想到你竟然勾结顺天教,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飞峰野老一愣,就见白眉跟吴道人两人也皱了皱眉。
显然是感觉他们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而且还是冯义庭委婉的让顺天教护法刚走就翻脸,跟他们显赫的身份有些不符吧。
他们正在沉吟,就听一边向朝元的玄孙向勇不以为然的嘀咕道:“冯义庭放貔貅本来是自卫,是柳师姐先出剑刺他才被貔貅将剑吃了,然后柳师姐便受伤了,怎么弄得这么复杂?莫非冯义庭还成了玄门叛徒不成?他不是说时旧寒作恶有原因吗?不如听他解释啊!”
向名堂随着玄祖来到崆峒,可以说是大开眼界。平时他去哪见这么多宗祖级大佬,没想到这时儿子懵懵懂懂的说出这句话来,直接将他吓了一跳!
他立刻清醒过来,想也不想便朝儿子一脚踢去,一边骂道:“短命鬼!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不知天气高厚炮炸不死的小兔崽子!”
向勇估计平时闲着没事,就一直提防自己老爹别出手。父亲一脚踢出,他立刻朝侧一跳堪堪躲开他爹的攻击,索性大叫起来:“我说的不是?我说的不是啊爹?前些日子你不是也这么说吗,怎么反而踢我了!我做错什么了?”
向名堂又羞又怒,拨脚便追了过去,一边张牙舞爪,一边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杀千刀的炮打鬼,老子今天不打得你成为僵尸,我就叫你做爹!”(未完待续。。)
二九三:无法斡旋
向名堂拨脚去追,向勇却仰着脑袋狂奔。
父子一前一后,一个喊打一个闷头逃跑,便如捉贼般嚷嚷着追打去了。
弄得在场一干人物,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眼花缭乱的样子,哪里说得出话来?
向朝元见自己两个玄孙父子突然越众而出,虽然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很意外。
除了了解自己家晚辈的脾气之外,主要是他的注意力,全被冯义庭给吸引住了。
要知道,他也算是用尸的行家,因此一来崆峒,立刻便感受到这儿的强大幽冥能量。
随之便看到江东明和王桂花,以及他们俩召唤出来的仙魂和骷髅,那叫一个羡慕。双眼只冒绿光,只顾着看热闹去了,哪儿有闲心顾得上两个后辈丢人?
妙空真人、曾一郁和西岭真人周探礼等人,可管不了他们一家的神色,只是紧紧的盯着冯义庭。尤其是妙空真人,可说是恨极了冯义庭,她铁青着脸,这时朝前跨了数步,指着冯义庭骂道:“小贼,你口口声声说时旧寒以前作恶是有原因,半天却也没听你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再看看你召出来的玩意,哪一个像是玄门正宗的法门!贫道生性耿直,可不怕得罪你们昆仑派的高人!今天你若是不说个是非曲直出来,贫道可容不得你撤野!”
冯义庭见她脸色时青时白,显然被自己气得有些语无仑次起来,不明白她究竟跟昆仑派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时稍微冷静了一点,回头打量了江东明和王桂花两人一眼,一边召出一大堆仙魂,一边召出一大堆骨骷髅。模样确实不耐看。
于是他转过身来,对他俩说道:“江东明,王桂花,谁让你们折腾这么大动静出来?你们当是去西天取经打妖怪哪,这么发狠干嘛?还不将那些啥玩意给收起来,干嘛呢真是!”
江东明跟王桂花一愣,夫妇对视了一眼,这才各自将仙魂跟骷髅收进去了。
吴道长见状,赶紧笑道:“妙空道友别动怒,义庭你也规距点。你说时旧寒之前作为是有原因的,你只管解释便是,年纪青青的,脾气怎么那么大,真是不懂事!”
冯义庭见吴道长责怪自己。便对他施了一礼说:“吴前辈,晚辈方才急燥。对不住各位前辈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伙原谅。”
他说完这话,四下团团一揖,就是避开了妙空跟西岭真人,显然是心存芥蒂,不想搭理这些自以为事的所谓玄门宗辈。
妙空倒是不以为然。她显然跟冯义庭己经誓不两立,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西岭真人见状,这时冷冷哼道:“冯道友言重了,你虽然年纪青青。但是时旧寒既然让教中执法前来听你调遣,可见妙空真人所说不错,你跟这顺天教的关系,是非同一般了。”
“真人说的不错!”妙空真人听了立刻接过话说:“因此,你就算说时旧寒作恶有什么所谓的原因,只怕也是一面之辞,贫道可信你不得!”
冯义庭看了看还被丁思兰抱在怀中,昏迷不醒的向安波,强自按捺着说道:“妙空前辈对晚辈好像有成见,当然是信不过我了。不过时旧寒本性不坏,我可不想大伙对他也有什么成见,最终让他变成真正的魔王。因此请容晚辈解释一番,以便能正视听。”
一直不说话的白灵子这才点了点头,对冯义庭说道:“既然这样,小冯道友,你便说这时旧寒之前作恶,是有什么内情吧?”
冯义庭点了点头,便将顺天教前任教主应天老祖、青冥老祖、以及工仙老祖三人降魔,并将三魔的魔魂禁锢在顺天教魔戒中的事,一一道来。
他说完之后,这才解释道:“当年老教主应天老祖将天、地、人三魔禁锢在顺天教镇教神戒。时旧寒是受魔王魔念促使的原因,这才行为乖张,犯下不少罪恶。而这些事情的发生,其实并非他本意,说明他本性并不坏。如今魔戒脱离顺天教,该教是绝对不会再行一恶的,我们不应该给他机会重新做人吗?”
大伙听到这儿,都瞪着冯义庭,都在为他所说的一切感到愕然。
显然,有些事情他们也有耳闻,因此,年纪大的明白冯义庭不是信口胡说。
冯义庭所说的一切太让他们吃惊了,比如般若枪和其饰件之类的事情。
其实中间有些东西,冯义庭还故意避而不谈了,他是怕人家以为自己在吹牛。
比如时旧寒说只有自己能帮他、只有自己能取回般若枪的相应神饰、获取般若枪等。
大家这不正在吃惊吗,只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时旧寒己经将魔戒取下,我们又何必死盯着过去的那些事不放呢?大伙也清楚,之前时旧寒一旦苏醒、天下立刻大乱。这次苏醒却仍然平静,不说明此时的时旧寒,不再是从前那个大魔王了吗?”
大伙都在沉吟,这时听冯义庭这么说,不免都暗暗点头。
正在沉默,只听妙空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小贼子,凭什么替这个大恶人开脱?你伤人毁剑,自己都生性无理而凶残,贫道为什么又要听你信口雌黄!”
冯义庭冷冷应道:“伤人毁剑,绝非在下的本意。再则,晚辈再怎么说,至少也不会伤害自己徒弟,相比之下,前辈估计要更高一筹!”
西岭真人见状喝道:“冯义庭,先且不说你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但凭你眼前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情形,便令人狐疑,你是不是一个值得人相信的人物!”
冯义庭大怒,这时直视西岭真人,说道:“这位前辈,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跟这位妙空真人无怨无仇,她既然紧逼在下不放,凭什么我要听任她去瞎说?”
飞峰野老古元明这时笑道:“算了,大伙都少说一句吧,所谓是非自有公断,我们虽然一时不能决断小冯道友所说的一切。但假以时日,时旧寒究竟是什么人物自然会有结果。大家不如听我说一句吧;既然此次来此,是因为小冯道友跟崆峒柳师侄受伤,以及崆峒仙剑被毁一事,我们不如就事论事,先看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吧?”
白灵子显然是知道妙空真人跟昆仑派不合,虽然他之前没在场,但明白肯定是妙空有什么作为在先,才令这个冯义庭如此恼火。
于是他笑道:“古道友所言极是,大家都是玄门中人,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大伙都少说一句吧。”
妙空真人可不买他们的账,这时怒道:“时旧寒罪恶涛天,算得上是史上第一大恶人,照古道友所说的,便要从此放过他了么?这样不是让天下苍生齿冷?你们再看这个昆仑派的冯小贼嚣张跋扈,他结交的能是什么好人?他伤人毁剑,虽然来到崆峒,竟然连个像样的长辈也不在场,像是认真来赔罪的吗?”
大伙听了都是无语,吴道长刚想说话,妙空真人打断他说:“吴道友,贫道知道你跟冯龙鸣关系素来不错,你就不必多说了,你能代表昆仑派吗?”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来到崆峒,便是来让崆峒派柳师姐和苏师兄处置的,跟我家长在不在场有什么关联?再说,我误伤崆峒派弟子毁崆峒派的仙剑,是我一人所为,听崆峒派掌门跟柳师姐苏师兄处置就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妙空真人大怒,这时指着冯义庭喝道:“小贼子,贫道身为玄门中人,便有权力管你这不宵之徒!否则,曾掌门请我来崆峒是干什么?看你这贼子为所欲为吗!”
冯义庭冷笑道:“妙空真人,你几次三番为难在下,晚辈敬你是我同学师父,这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别逼人太甚!”
妙空冷笑道:“怎么了?贫道为崆峒主持公道,莫非你还想灭了我南海剑派不成?”
西岭真人也跨了一步,这时冷冷对冯义庭说道:“小冯道友,你既然上门赔罪,就应该老老实实,怎么敢如此忤逆不堪,这叫有诚意吗?”
冯义庭不再理他们,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着大伙环环一揖,郑重的说道:“晚辈冯义庭,谢谢诸位当天的好意,在下实则是无意伤害柳师姐,在此认认真真的给柳师姐和苏师兄道歉,属下既然来到崆峒,就是想听凭贵派处置,请曾掌门发落!”
冯义庭说着单膝跪下,这时又说:“在下毁剑伤人以成事实,因此崆峒派如何处置在下在下无任何怨言,在下家长因为有事不得以匆匆离去,请曾掌门和柳师姐、苏师兄原谅!”
苏求凡一直站在师叔身后,这时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打量了师叔一眼。
按他的意思,人家既然上门来赔罪了,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没想到曾一郁脸如沉霜,这时略一打量冯义庭,便侧过头去问妙空跟西岭真人说:“依二位的意思,此事要怎么处置才行?”
白眉、古元明跟吴道长等人见状,不免暗里叹了一气。
显然,他们都感觉曾一郁太过执着,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曾一郁既然询问妙空贵跟西岭真人,说明这件事肯定就完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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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四:怎么可能
果然妙空见问,立刻冷冷的哼了一声,打量了冯义庭一眼。
她一脸寒霜的说道:“像这等贼子,不如先将他捉住,然后召集天下玄门正道,便以他为诱饵,际时将时旧寒那厮引来灭除,倒也除了人间一大祸害!”
显然,妙空真人发现顺天教实力可怕,估摸着在场的人不是他们对手,便公然生出这等想法,要将冯义庭扣押在崆峒,然后再召集玄门高手,一起来对付时旧寒。
真到那个时候,就算顺天教有三头六臂,肯定也不是各玄门联合之下的对手了。
曾一郁一愣,这时看了看西岭真人,只听他点点头也说道:“真人所言极是,冯义庭虽然是昆仑派弟子,不过桀骜不驯行为乖张,先将他留在崆峒派,召集大伙来决断也在理。”
白灵子显然感觉这个办法有失妥当,但只是皱了皱眉,显然也不便说什么。
一边的吴道人一愣,他刚想说话,就听妙空真人又说:“吴道友,你勿须多言,昆仑冯派既然现在没空,不如便等他们家能管事的人有空再说。我们身为玄门正道,断不会私自将这个冯义庭处置的,如果他真有诚心,自然会感觉我们这个办法不算过分!”
吴道人一愣,就听妙空真人正色又说:“吴道友,时旧寒可算古今第一恶人,是人神共愤的魔王,你既然身为玄门中人,料想不会跟这等恶徒是一伙的吧?”
吴道人脸色一沉,只是在这些弟子面前,他毕竟是个长辈,在修真界也算有头有脸的角色,倒也不便跟这个疯狗般的妙空一般见识。
还有一点。他也不了解时旧寒这个人,因此也不敢公然跟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站到一条线上去。因此,虽然跟冯龙鸣关系不错,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不便再说话了。
冯义庭见她数次打断想帮自己的吴道人,这时不免恼火之极。
再说了,真将他扣在崆峒,自己父母到时候怎么办?他可不想丢这么大的人呢。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个妙空真人的想法;她既然想将自己扣在这儿诱时旧寒过来,到时不是陷其于不义之中了?如果时旧寒真知道他们将自己扣住。肯定会来崆峒救自己,到时候不是逼得他跟玄门对立,真正成为魔王了吗?
于是他斜了两人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既然为崆峒之事来此,自然只听曾掌门发落。你们俩有什么权力咋咋呼呼的。莫非还想私设刑堂,把我关起来不成?这样可是违法的好吧?和谐、没听国家说要和谐吗?还有啊。怎么我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味了。不是我伤了人毁了剑吗,咋又将时旧寒给牵扯进来了?这跟他可没有关系呢!妙空真人,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别人,想找些帮手来对付人家,这是名门正派做的事吗?我可感觉有些阴险呢!”
西岭真人正想说话,就听妙空怒道:“对付这等大奸大恶之徒。还讲什么仁义道德?时旧寒人人得而诛之,只要能为民除害,贫道就算遭人耻笑,也是问心无愧!”
冯义庭见她说得道貌岸然。俨然以正人君子自居,其实根本就是一鸡肚鸭肠的妇俗之人心胸。不免是又好笑又好气,这时翻了翻白眼说:“妙空,你别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怎么时旧寒在这儿的时候你不踊跃发言,悄悄躲到后面去了呢?”
妙空被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怒,这时再忍不住,蓦然将南澹宝砚和描天朱笔祭出,冲着冯义庭咆哮起来:“小贼!贫道今天若不将你跟时旧寒一同捉住,便枉为玄门中人!”
冯义庭可怕妙空突然出手,自己到时候不知深浅伤着了她。
毕竟刚才时旧寒来的时候,他发现妙空还是护着向安波,想她毕竟是她师父,还是偏护着弟子的,总算不会亏待自己的小情人。
而且自己偷的极阴沙,她也是用在向安波身上,明白她肯定不是专门想拆散自己跟向安波才收的她为徒弟,估计她如此反常、是因为跟昆仑派结怨的原因。
一个女人既然如此恨一个人甚至是门派,想来当年她也是受了许多委屈,自己既然不明内情,那也不能怪她死缠烂打,跟自己过不去了。
冯义庭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少时期,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怕负了人家。
这小子跟曹操的格言刚好相反,人家是宁肯自己负天下人,他却是宁肯天下人负自己,也不愿意自己负哪怕是天下一人,凡事总是替别人着想,这才一直隐忍,还没动开手。
于是他赶紧抬起手来制止对方,说道:“冷静、冷静师太,别动手冷静!”
妙空师太可没有冯义庭想得这么多,她跟昆仑派素有积怨,其实她倒不恨冯义庭,也明白积阴沙是他给丁思兰的,因此对他其实还是有好感的。
但是宿怨太盛,只怪冯义庭是昆仑派的弟子,而且还是冯系唯一的继承者,如果原谅他的话,无疑便会连整个昆仑派都原谅上了,这才会一直紧盯着冯义庭不放。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刺头,不仅牙法嘴利,而且还形同无赖,弄得她根本就下不了台,对他稍有一点的疚愧就消失,己经将他恨个半死,行事哪里还有理智?
这时看到冯义庭抬手制止自己,只当他是看到自己祭出法宝害怕,更是多了几分胜算,于是一横心,这时将朱笔一挥,划出一个大大的法符,然后抡起宝砚,罩着冯义庭的脑袋便是一砚砸去!
只见妙空师太的宝砚甫一腾空,立刻化方圆两丈、高约两米的庞然大物!
宝砚腾起,还闪耀出一种浓稠无比的乌光,将下面的空间锁定,简直是空气也无法飘动的样子,冯义庭哪里还逃得出去?
妙空说打就打,四下的众人都是一愣,连吴道长也是愕然!
毕竟他的修为跟妙空差之不多,这时就算想帮也来不及了,只是惊得狂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巨砚当顶砸下!
如此沉重的物体、在如此短的距离中、再加上法宝本身携带的禁障,估计下面就算是神仙也没法躲避了,何况冯义庭这样一个没达到仙班的半凡人!
大伙都是大惊,谁都认为冯义庭是死定了!
毕竟这孩子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个性豪爽,看上去倒不像坏人。
当然,除了西岭真人周探礼,他对姓冯的印象可不是很好呢。这时看到妙空一怒出手,乐得在一边看戏,反正打死打活,跟他家没一点关系。
而有他也很清楚,这个冯义庭肯定不是好惹的,就看他属下那几个魔宠便清楚了。
毕竟昆仑派虽然现在不行了,还是一个大派,自己也难得再结怨家。
因此妙空的宝砚一祭下,他没有同情,只有些幸灾乐祸罢了。
就见那宝砚腾起,眨眼间的功夫,便砸在冯义庭的天灵之上!
多少人吃惊的大叫起来,可是随之发生的事情却让大伙立刻呆住了!
只见宝砚一砸在冯义庭头上,他身上立刻便焕发出一种浓重的金光,那金光受强大而沉重的宝砚一压,竟然凝固成实体金子一般,堪基将那宝砚挡住!
宝砚受金光一激,立刻返腾,迅速缩小成原型,闪电般回到了妙空掌中!
当时众人尖叫甫定,因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只怕连针掉下也清晰可辩!
就见江东明跟王桂花一声呼啸,这时一起向前冲了过来,显然便要护主出手!
冯义庭抬起手来喝道:“别动!灭了老道姑,我同学可会生气!”
江东明跟王桂花一愣,立刻停了下来,只是紧紧捧着仙幡和神鼓,紧盯妙空一动不动。
曾一郁骇然大叫起来:“这、这、这可是混元咒么?!”
除了白灵子这些宗辈级人物,其他晚辈大都是一脸茫然,不明白曾一郁是说什么。
“混元咒”可是广成子的独家法门,如果冯义庭真用的是这绝活,那这算什么事?
冯义庭见混元咒如此管用,不免大喜过望。
可是这当儿顾不得喜悦,脸一板冲着妙空喝道:“妙空!我看在你是向安波弟子的份上,不于你计较,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哥真要出手的话,只怕你早就颜面扫地了!”
曾一郁顾不得其他,这时一步冲到冯义庭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一面对妙空说道:“妙空前辈息怒!晚辈有些话要问这位小冯道友,请息怒!”
妙空正在吃惊,因为她根本就想不到冯义庭竟然能硬扛自己的南澹宝砚!
她很清楚这宝贝的威力,明白就算是大罗金仙受此一击,只怕也会大伤元气,怎么可能这个小娃娃会若无其事呢?因此听到曾一郁这么大喝,便呆呆瞪着冯义庭,一动不动了。
曾一郁见妙空不再出手了,这才紧盯着冯义庭,一字一句的问道:“小冯道友,你刚才用的法门,叫什么名字,是谁传给你的?”
冯义庭若无其事的打量了曾一郁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法门你应该知道啊,叫做‘混元咒’,它可是你们崆峒派的开宗鼻祖广成子大仙传给弟子的呢!”
曾一郁听了脸色剧变,这时退了一步,失声叫道:“果然是混元咒!果然是祖师爷传给你的!这、这、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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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五:张三丰来了
冯义庭瞪了曾一郁一眼,气道:“什么叫这不可能?”
曾一郁骇然叫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认识本派宗师……这、这绝对不可能!”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我诚心诚意来崆峒赔罪,你们不相信我,也不给我机会解释,甚至还想将我给扣押起来,用以钩时旧寒上钩,你看看你们有多荒唐?这像名门大派一代宗师们干的事吗?如果你们耐心点听我解释,让我……”
妙空见状又大叫起来:“曾掌门,你别听这小贼子花言巧语!凭什么便说他用的是广成子仙师才有的‘混元咒’?依我看这小贼诡计多端,满口胡言,分明是故意惹你上当的!”
西岭真人也应声说道:“妙空道友所言极是,只怕这中间有什么古怪!”
冯义庭无奈,他摇了摇头又叹道:“你看、你们看看,总是有这么多人在搅浑水,好像怕我将真相说出来,一定要逼得我去做坏人似的……你们叫我情何以堪哟!”
冯定涛跟苏求凡几一干少年,见冯义庭在如此之多的前辈面前,仍然是嘻笑怒骂,坦然之极又若无其事的老油条样子。不免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一脸的严肃好不滑稽。
就算是后面的丁思兰,这时也赶紧将脑袋扭过去,显然是被冯义庭弄得哭笑不得。
妙空真人见自己宝砚朱笔齐出,竟然拿这小贼没半点用处,虽然恨得他半死,但心下己经存了一点惧意,这时明白自己拿他是没辙了。
心一虚便想找个帮手,于是对西岭真人说道:“真人。你看这小贼油嘴滑舌,分别就是一副奸邪之相,怎么可能会得到广成子大仙的不传之秘?小贼诡计多端,只怕这中间有什么遮障人眼的阴险!你我忝列玄门,又岂能坐视此等贼子张狂?”
事以至此,周探礼早将冯义庭给恨得半死,倒跟这个妙空一拍既合,这时脸上浮起些凛然,一脸的正气说道:“妙空真人前辈所言极是,冯义庭虽然出身昆仑派。不过所学伎俩,我怎么也看不了像玄门正统的法门。而且跟时旧寒沆瀣一气,不免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我赞成真人的想法,至于该怎么处理此事。大伙商量一下吧!”
曾一郁本来是相信冯义庭运用的是混元咒的,不过被妙空和西岭真人这么一说。便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人家是自己找来替自家出头的。妙空和周探礼刚才可是力挺自家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然想寻冯义庭问个究竟,但总得给他们面子,不便直接反驳人家的倡议。
于是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妙空见周探礼支持自己,精神大振。这时对着冯义庭又说:“小贼,你休得花言巧语在这蛊感大家!若是识务者,速速束手就擒,一五一十的交代时旧寒的下落!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叫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你又不是公安局的,凭什么摆出一副审讯的模样?知道不知道你这是私设刑堂,可是犯法的好吧!懂不懂法啊妙空真人?”
妙空大怒,这时瞪着冯义庭怒喝道:“小贼!你牙尖嘴利,莫不是真要跟玄门为敌?”
冯义庭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讲不讲理妙空?我尊敬你是长辈,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看看你满脸的横肉,哪像个修真前辈的样子,你凭什么就以玄门自居?你知道不知道就你这样,会整出涛天的祸事,真将时旧寒逼上成魔之道,对大伙有什么好处?”
白眉真人知道妙空跟昆仑派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虽然不明白她跟昆仑派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明白双方肯定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因此清楚妙空真人肯定是咬紧冯义庭不放,惹得这个愣头小伙恼羞成怒了。
偏偏这个小家伙的修为不高,本事倒不小,不仅能硬扛妙空真人的宝贝袭击,而且手下拥有着无比变态的魔宠!最令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家伙小小年纪,不仅懂“混元咒”这等传说级法门,还跟旧寒称兄道弟、关系挺不寻常,不免对他有些好奇起来。
而且,他虽然态度不逊,但是说话得体,仿佛总是顾全大局的样子,便明白这个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智挺成熟,应该不会是大奸大恶的人,便对他有了一份信任。
正是这种微妙的心理,才令他没有像周探礼这样极端。
于是他说道:“小冯道友这话倒说得极是,依我之见,方才若不是他喝退时旧寒下属,估计现在的情况就会复杂许多,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估计也不会如此轻松。既然他能掌控时旧寒下属,那说明时旧寒肯定也是很信任他的,如果他能控制时旧寒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呢?”
冯义庭见他这么说,不免认真看了白眉真人一眼,发现他中规中矩,竟然能保持清醒,不由得对他印象好了起来,感觉他还是个明事理的人。
妙空真人此时对冯义庭己经没有了任何好感,只是想一眛的黑他,因此当白眉说出此话来的时候,立刻便将他归类为与自己对立的一面。白眉此话一落,立刻便说道:“白猿此话说得便有失妥当了!”
白眉一愣,因为自成名以来,只要稍微谦逊的人,便会尊他为“白眉真人”,很少有人直称他“白猿”了。但这个妙空仓促间便直呼其名,显然有些不尊敬他的样子。
这才明白这个妙空是蛮不讲理一类的,于是更加相信冯义庭了。
只听冯义庭立刻说道:“咦?妙空真人,白眉真人说的极其在理啊,你怎么说他说的倒有失妥当了?”
妙空真人见冯义庭如此一说,立刻怒道:“你们沆瀣一气,还讲什么道理?”
白眉见她如此说不免有些愠恼起来。明白这个老太太确实是不讲道理的。
还没来得及由他表态,只听冯义庭摇了摇头叹道:“妙空真人哪,照你这么说,白眉真人莫不是也跟时旧寒是一伙的了?我冯义庭你看不惯,不至于连峨嵋一派也被你一块谋杀了吧?你可记住,孟擒虎可一直在帮着你说话呢,照你这么说,你也跟时旧寒是一伙的喽?”
妙空真人一下愣住,这才明白自己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了。
毕竟她急怒攻心,认定冯义庭这个目标。一眛想将他踩下,却不明白自己所说话语的联系,最终竟然将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白眉真人不免再次摇了摇头,明白妙空所说的一切确实有些不靠谱了。
妙空突然感觉不妙起来,突然想起了周探礼。想到他跟自己是一个阵营的,于是掉头便对他说道:“小贼了牙尖嘴利。我是说不过他的!不过。周真人始终是明大理的。你说、你说这个小贼子,是不是蛮横无理!”
周探礼这个时候才明白,相信这个妙空是多么的有风险,因为形式突然变化,而且这完全是妙空一手造成的,这个老太太果然是有些蛮横。
他正在愕然。就听冯义庭这时说道:“周真人,你怎么看?”
其实冯义庭只是借用了“元芳你怎么看”的口吻,随意这么一问的。
但是周探礼却看得比较严重,认为他是征求自己的态度。判断成站位的大观念了。
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连曾一郁也在摇摆,白眉真人早就被妙空逼到对立阵营了。其他包括古元明、向朝元、更别说吴道长这些人了,都是偏向于冯义庭的。而跟他在一线的也就只有妙空真人了,突然便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于是他吱唔了一下,浮起一缕难色,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只听半天传来一个笑声,一个人大声说:“我们来迟了,大伙在说些什么?”
一直在沉默的冯定涛大喜,失声叫道:“祖师爷!”
冯定涛的祖师爷,肯定是张三丰了。
大伙一愣,这时抬起头来,果然只见一个形容邋遢,须发皆白的老叟,从天而降突然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冯定涛恭恭敬敬的跨了一步,老老实实的叫道:“祖师爷!”
冯义庭明白,此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张三丰了。
张三丰在修真界的轰动是比不过当今在凡间名气的。因此冯义庭谁不认识,不可能连张三丰也不认识,这时便浮起一缕仰慕来。
张三丰笑道:“大伙都在说些啥呢,烦请说来给贫道听听!”
正说间,只听眼前一花,另外一个青衣道士出现在大伙的面前,只见本来在作壁上观的唐思、唐想和唐明突然变得老老实实又恭恭敬敬的。才明白他便是青城派的开宗鼻祖;青城丈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青幽老祖也来了。
到这个时候,妙空也感觉出一点不妙来,这时候看到突然来了两个新角色,于是便存了拉些盟友进来的念头,立刻对他俩说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冯义庭可跟时旧寒是莫逆之交,你们说他所说的是否值得相信,他是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张三丰跟青城丈人一听不免一愣,对视了一眼。
周探礼本来在犹豫,这时突然听到妙空提及时旧寒,立刻警醒起来。
这时点了点头,浮起一缕赞同,仿佛极其认同的看了张三丰跟青幽老祖一眼。
看来时旧寒的威力果然极大,随便是什么人,也不敢公然跟他站到一条线上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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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六:好人有好报
妙空见自己一句话说出,大伙立刻便安静下来,不免更是得势。
于是接着又说道:“张真人跟司徒真人后来,估计不知道情况的真相,可别被这个小贼子给蒙蔽了,以免纵容了这个小恶贼!”
张三丰跟青城派开宗鼻祖司徒玄空二人对视一眼,不免沉吟下来。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斜了妙空真人一眼叹道:“哎,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了这位妙空真人,她咋就口口声声要咬着我不放呢?莫非俺人品差成这样,一看就像个大坏蛋不成?”
妙空刚要说话,就听张三丰朝前走了一步,笑道:“义庭哪,不管妙空前辈怎么误会你,但是你务必记住;所谓清自清来浊自浊,为人处事,切不可因为别人的影响而改变。”
张三丰说出此话来,大伙都是一怔,因为他这话说来,就如同在教训自家的小孩一般,听这语气,完全是跟冯义庭一伙的了!
冯义庭本来一脸的懊恼,没想到突然听到张三丰这么说来,不免一愣。
妙空也愣住了,他很清楚张三丰跟昆仑派的关系也就一般,根本就不及吴道人跟冯龙鸣这样的过硬,但是他后来这么久,为啥一上场就是这种语气呢?
大伙这不都在狐疑吗,就听张三丰这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看大伙,又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司徒玄空一眼,这才说道:“我虽然跟这位小冯道友不熟悉,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倒让岔道能确定,这位小冯道友不仅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一定还是一位极其善良和好心的孩子。因此。我至少可以肯定,他所说的一切,值得大伙相信!”
妙空本来以为,以自己在修真界的身份,如果能将刚来的张三丰和司徒玄空拉到自己阵线中来,应该能将冯义庭这个毛头小娃娃被孤立,最终能杀杀他的锐气。
但是没想到张三丰一出来便说了这种话来,不免又是失望又是愤怒。
她对冯义庭己经恨之入骨,因此所有帮着冯义庭的人,都被她视为敌人。于是一瞪张三丰。怒道:“张三丰,你刚来崆峒,怎么就敢帮着这个小贼说话,莫非是暗中跟冯龙鸣这厮勾结好了不成!”
张三丰也不急,他从容看了妙空一眼。这时说道:“贫道对昆仑派的冯龙鸣,虽然仰慕以久。只可惜没有眼缘。至今都没能相互见过,因此真人此话说得就有些牵强了。”
妙空可不管这些,在她看来,只要帮冯义庭的,不是玄叛徒就是坏蛋!只听她这时冷哼一声,怒道:“张真人在修真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开宗祖师级人物了,虽然武当派是玄中大派,但你凭什么敢如此包揽这个小贼,你可知道他跟时旧寒是一伙的!”
张三丰不急不忙。这时又看了看冯义庭说:“时旧寒虽然臭名昭著,不过就凭小冯道友跟他是莫逆之交,就有相信他的理由,为什么我们不听听他的解释呢?”
大伙本来以为张三丰跟冯义庭私交不错,但是妙空提出“时旧寒”之后,他竟然还不顾一切的如此力挺,而且语气是只要冯义庭信任的,他就全部都相信的样子。
这样一来,大伙不免就更奇怪了;因为论私交,吴道人跟冯龙鸣的私交算是不错了,但就这样吴道人也不敢盲目强帮冯义庭,张三丰凭什么这样呢?
这个情形不仅让其他人愕然,连妙空也愣住了,她这时气急,指着张三丰怒道:“你、你、你凭什么这么相信这个小贼子?莫非跟他一样也被那个大魔王给买了不成?”
张三丰眉头一皱,这时看了看妙空淡然说道:“真人此话说得就有些无理了,时旧寒虽然是个有名的大恶人,但我相信小冯道友的立场,由此才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再说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善恶只在一念之间,恶人就不能变成好人了吗?既然小冯道友能跟他成为朋友,就凭小冯道友的为人和性格,我就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张三丰跟妙空比年纪,估计比不过她,但是作为一派宗师,他在修真界的影响力肯定是妙空不能比的。因此他的话所拥有的威力肯定极大,在场的人本来因为妙空的鼓捣有些摇摆,但是看了他对冯义庭的态度,虽然狐疑不己,但对张三丰对冯义庭的态度就更为好奇了。
白眉真人本来对妙空便有些不满,加上跟张三丰的关系挺不错,这时便忍不住说道:“妙空真人,张真人既然这么说来,肯定是有原委的。你不如先冷静下来,听他怎么说吧!”
白眉此话一出,大伙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一直不语的司徒玄空这时突然说道:“张真人所言极是,如果今天在场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还跟时旧寒是朋友的话,我跟张真人绝对不敢如此大包大揽,但如果说这位小冯道友跟时旧寒是朋友,他便也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我们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大伙又是一愣,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司徒玄空,竟然跟张三丰的语气如出一辙!
大伙都怔住了,但现场最奇怪的,显然是冯义庭了!
这小子很清楚,自己跟武当派和青城派的关系,根本就属于他不认识对方,对方也不认识自己的阶段,为什么这两位开宗大佬,会一出场就力挺自己呢?
司徒玄空这时走近冯义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说道:“不认识我了吧小冯同学?”
冯义庭愕然望着他,就见司徒玄空慢慢变成了一个着装极其现代,颇为时尚的一个年青人了。这个年青人含笑望着他说:“小同学,你现在应该认识我了吧?”
冯义庭这才吃惊的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年青人竟然就是那天在街上替自己作证,说他没撞被他扶的老头的那个青年!
侧过头去,果然他就发现素有“邋遢真人”之称的张三丰,这时也慢慢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现代老头儿——不正是那个诬赖自己撞倒了他、被他送去医院讹他的老头吗!
冯义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当天在上海街头,自己扶那个讹他的老头时,那个替他作证的年青人,竟然就是司徒玄空所变!而当时那个讹他的老头,竟然就是张三丰假扮的!
冯义庭呆呆瞪着他们,就见张三丰笑道:“孩子,你记住一饮一琢自有天数。所谓好人自有好报,如果不是那天试探,张爷爷和这位司徒爷爷,又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坏人呢!”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二人,这时百感交集,眼睛一下便红了。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冯义庭看到张三丰跟司徒玄空所变的两人后,明白那天在街头是这二位开宗前辈在试探自己后,突然感慨之极。
他这才明白,玄门之中并不都跟妙空和周探礼这样,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个中还是有许多有心而善良的前辈,不免感慨不己,一下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渲泻而出,他忍不住哽咽起来,望着张三丰和司徒玄空,用力点了点头。
大家突然看到这个一直如此强势的孩子突然便哭了,不免都愣住了。
张三丰摸了摸冯义庭脑袋,这时叹了口气,跟司徒玄空二人一起,便将当天发生在上海街头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他们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在场的人们这才明白,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为什么一来崆峒,便会力挺这个小娃娃。
四下安静起来,除了山风吹拂在四下,大家都默默盯着冯义庭,没人再说一句话。
毫无疑问,不仅仅是小孩子们,就算在场的很大一部分成年人,都对冯义庭浮起一缕敬佩来。因为很多人都明白,就算自己比他年长,但是也达不到这孩子的心境。
因此,所有人都明白,这样一个懂隐忍和善良的娃娃,会是一个大奸大恶的坏蛋吗?
所谓物以类聚,一个像这样善良和好心的孩子,会结交一个魔王做朋友吗?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像时旧寒这样的大魔王,竟然会因为冯义庭的品性而被大伙承认,这估计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了。
大伙这才明白,这个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估计是早就知道其中的事情,这才会有了上海街头,变成一个讹他老头的事情发生了。
而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却是冯义庭做梦也想不到的,它会在最后对他品性的鉴定之中,起到这么大的决定性作用!
妙空也愣住了,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就见冯义庭这时摸出一个剑匣,这时恭恭敬敬的对曾一郁说:“曾前辈,晚辈前些时候,确实是遇到过广成子大师,而且他不仅传了晚辈‘混元咒’的法术,还给子这对雌雄仙剑,说给苏师兄和柳师姐用的。”
曾一郁大骇,这时双膝一曲便跪了下来,这时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曾一郁,谢谢祖师爷赐剑……求凡!还呆着干嘛,还不过来跪下!”
苏求凡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冲上前赔着曾一郁跪下。
曾一郁这才抬起头来,紧盯着冯义庭手中的雌雄双剑一脸肃然,准备接剑了。(未完待续。。)
二九七:向勇的阴谋
形式突然变化,妙空跟周探礼一下就愣住了。
说实话,就算是妙空也没想到,这个昆仑派的冯义庭,竟然有这种心态,能以讹就讹,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竟然是先救人要紧,而且还没有任何怨言。
当然,那个时候冯义庭其实也说了一些气话的。不过张三丰此时说出来,这些小节就己经被他忽略了。所谓暇不掩玉,总之他跟司徒玄空二人,己经认定冯义庭的品性了。
随后,冯义庭拿出雌雄双剑之后,连主持此事的曾一郁也立刻冲剑跪下。
直到这个时候,妙空才明白,自己是拿冯义庭没有办法了,于是她怒道:“好!你们既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贫道自然说不过你们,我走!”
说着掉头对抱着向安波的丁思兰喝道:“还呆在这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言毕望天而去,连道别也没跟任何人说起。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冯义庭一眼,又看了看师父的去处。显然是想说什么又没有机会和时间了吧,随之也召出祥云,追着师父去了。
周探礼摇了摇头,这时冷冷的横了冯义庭一眼,带着廖容尘也径直去了。
冯义庭本来是心牵着向安波的,不过这会儿曾一郁师徒正跪在自己面前,他哪儿分得出心来去管小情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丁思兰跟她师父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他正儿八经的的将剑递给了曾一郁,就见他恭恭敬敬的又谢道:“小冯道友,谢谢你传剑之恩,先前的误会,还请莫往心里去才是……”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显然是感觉自己太过执着,有些糊涂的原因吧。
张三丰等曾一郁和苏求凡起来之后,这才又笑道:“当天的事情,我也听涛儿提及过了,估计当时小冯道友,也不是有心伤害柳师侄的。既然广成子大仙托其传剑,估计也是让大家别为此事伤了和气!不知道柳师侄的伤势现在如何,不如我们去看看她,看能不能有些医治的良策吧!”
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这时听到张三丰的建议,便一起点头。
于是,曾一郁跟苏求凡二人,便带着大伙去看柳芙蓉不提。
柳芙蓉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呢,这时突然看到师叔领着一群人过来了。赶紧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仍然伤得极其严重似的。
其实在曾一郁的吩咐之下。她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不过也己经没了大碍。
不过师叔既然找人来处理冯小贼伤人毁剑之事,自己肯定得配合一下,装得越严重越好了。因此这时就算知道大伙是来看自己了,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俨然在昏睡的样子。
没想到刚听到脚步涌进,就听自己的师叔兴奋的说道:“芙蓉。赶紧起来吧,快起来谢谢冯道友赠剑之恩!”
柳芙蓉一愣,只当师叔口中所说的“冯道友”,是指武当派的冯定涛。
估计那个小贼冯义庭是在冯定涛大力帮助之下。最终认罪受处置了吧,于是赶紧睁开双眼,一下就从床上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没想到眼前的一切令她愕然,因为师叔曾一郁正拥着那个用神兽吞了自己神剑,并且伤了自己的小贼冯义庭!
她这一下就呆住了,根本就不明白,一开始如此力挺自己的师叔,怎么反而跟伤害自己冯义庭变得如此融洽了!
曾一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一起进来的有着不少人,他师侄的表现,仿佛也太明显了,一开始躺着一动不动,怎么自己一句话就翻身而起了呢?
其他人见这个情形都是心肚明,但为了给人家面子,也只能浑浑噩噩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东张西望好像在注意其他地方的样子。
曾一郁于是打了个呵呵自我解嘲的笑道:“小侄只怕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睡着了吧?”
柳芙蓉仍然对冯义庭有着极重的怨意,因为在她看来,这样一个不招人待见的乡下娃,不可能受师叔如此隆重的招待,最主要的是她还伤害了自己并毁了本派神剑!
她这时脸上浮起一缕怨意,呢喃道:“师叔……”
曾一郁可怕她再说出什么自己遮掩不了的话来,赶紧一沉脸喝道:“芙蓉!你既然没了大碍,怎么还躺在床上,没见来了那么多长辈吗?”
柳芙蓉正想抗议,没想到师叔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立马打断自己的话头不免愣住了。她平时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的,这时眼睛一下就红了,呆呆瞪着师叔说不出话来。
曾一郁虽然明白她委屈,但是眼前的情形可不能依着自己师侄的性子来了,于是板着脸又说:“芙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来见过前辈们嘛?”
他这句话就己经说得似轻若重了,柳芙蓉虽然委屈,但是师叔脸色不对还是能看出的,这时恨恨瞪了冯义庭一眼,只当是他找来诸多前辈压住了师叔,勉强从床上滑了下来,盈盈的施了一个万福,哽声说道:“晚辈见过诸多前辈,还请恕小女不迎之罪……”
冯义庭看不过去了,这时赶紧说道:“曾前辈,柳师姐刚刚受伤,也没有痊愈,你就别为难她了,否则晚辈就过意不去了。毕竟是晚辈的原因,才让她受伤的。”
他说出这话来,大伙一下便笑了,只听张三丰乐道:“小孩子家的,一郁你就不必太过认真了,芙蓉刚受过伤的,你哪冒出这么多礼数来了,为难孩子。”
曾一郁讪然一笑,看了看师侄没说什么。
倒是柳芙蓉听大伙这么一说,只感觉万分的委屈,这时虽然不敢再哽咽出声,但是双眼的泪水一涌而出,说不也有多委屈的样子。
曾一郁于是叹道:“芙蓉啊,你也别哭了,冯道友虽然毁了你的大泽,但是你可因祸得复,祖师爷将他的雌雄双剑让冯道友带给你,可比你的大泽强不知道多少了!”
柳芙蓉这才吓了一跳,呆呆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了。
冯义庭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柳芙蓉施了一礼,说道:“柳师姐,在下当日毁你神剑,还伤了你本体实在是无意还请你原谅,双剑只是广成子大仙托我带给你们用的,其实在下只是传递罢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若是有冒犯之处,你别见怪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大家见冯义庭如此,俱是感叹之极,明白这个小娃娃虽然桀骜不驯,但是识大理得大体,为人大度恭谦,足见仁圣。
大伙于是都沉默了,明白传说中的“游吟者”,果然是仙佛都承认的干大事者。
张三丰跟司徒玄空以及青城丈人、包括飞峰野老以极吴道长向朝元这些人等无疑便都有了些底;那就是时旧寒既然是这种人的朋友,估计他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了!
冯义庭伤人毁剑,得罪崆峒派一事到这时候,终于算是完美收官了,
而他竟然以自己品性,让一代魔王时旧寒也因此得到了认可,就是他也始料不及的。
随后的事情,无非就是崆峒派作为地主当尽的礼仪了,大家在这些时间中肯定也相互沟通和交流了,并且开始相信冯义庭所说的一切开始大伙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
当然,大家也提及了“梵天魔域”的事情,本来冯义庭是不想跟这些孩子们纠缠在一起的,不过大家都明白冯义庭的品性之后,便想让晚辈们跟他有些深交,反而极力想让他带着孩子们一起进去历练一番了。
冯义庭想了想,这才郑重的说道:“大伙一起进去倒也没事,只不过我还需要时旧寒带着进去才能少些冒然和风险,如果诸位前辈放心的话,我们就一同进去吧。”
到这个时候,大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因为所有的人己经开始相信,时旧寒肯定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专门找坏事做的魔王了。
这些人除了柳芙蓉仍然对冯义庭有些恨意,其他人都己经相信他是个好人了,因此其他人都诚心诚意的时候,只有她在想道:“既然仙祖给了我雌雄双剑中的雌剑,少不得我会在去魔域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让你这个小痞子吃点苦头!”
既然事情己经说得差不多了,在一边按捺了很久的向勇,这时终于找到机会了,他乐癫癫的走过来说道:“老乡,你怎么养着这么大一个僵局啊,能不能传我点技术啊老乡,到时候我也弄个大玩意回去,嘿嘿……”
他说到这儿乐了,冯义庭见这家伙虽然贼眉鼠眼的,但是好像胸无城府十分可爱的样子,不免对他浮起好感,这时笑道:“这个可得靠机会呢,因为这种大玩意可不是随地能找的,咦?你笑啥,好像有险谋吧?”
向勇乐了,他斜了老爹一眼笑道:“啥阴谋啊,我就想整一大玩意儿,到时候能吓着我爹,不老是一生气就追着我想打呢,呵呵!”
大伙一愣,随之一起轰堂大笑起来!
向名堂本来就一直怕儿子丢丑,这时见他说句话出来惹得大伙轰堂大笑,只当儿子又给他丢人了,不免咆哮一声窜了起来,想揪住这个丢人玩意猛揍一番才能解气!
于是父子俩一前一后,又像跑马拉松似的大闹了起来!(未完待续。。)
二九八:腐尸果
向名堂跟向勇父子追打着冲出大庭,大伙都忍俊不禁乐了。
向朝元修行至今,心性早就淡泊了,因此对儿孙们的表现一点也不以为然,这时笑道:“这俩孽障,折腾起来也不分场合,让大家伙见笑了!”
大伙见他这么说,也就一笑了之,只听向朝元接着又说:“梵天魔域神秘凶险,别说是这些后辈,就算是我们也难以找到入口。不过以时旧寒的能力和本事,要找到这个入口肯定不是难事。我们真要让孩子们进这地方,可得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向朝元这话说出来,大伙的神色便都郑重起来了。
显然开始大伙说定了让晚辈们跟冯义庭他们进魔域历练,还没触及细节,向朝元这时说出此话来,显然是想进一步探讨一下这件事吧。
因为,一开始就算大家应允晚辈们进那魔域,但是光凭后辈们的能力,估计他们连找到魔域的入口都不容易,一旦让时旧寒和冯义庭参与进来,这件事肯定就成定局了。
向朝元所说的正是大伙所担心的问题,如果真让晚辈们进魔域,其中的吉凶和风险,就得认真考虑了。
大家正在沉吟,就见张三丰点点头,这时轻挼长须,看了看向朝元和他身边的司徒玄空说:“向道友、司徒道友,据说你们当年曾经进入过梵天魔域,对这个地方应该颇为了解,不如你们给大伙说说这地方有何古怪吧。”
大家一愣,这才知道向朝元跟司徒玄空两人,当年竟然进入过梵天魔域。
怪不得一开始向朝元听说大家说起进入梵天魔域的事,跟司徒玄空二人一直在沉默。而他此时耿耿于怀的说出此事,显然是因为对这儿颇为了解。怕后辈们吃亏的原因吧。
向朝元点点头,这时看了看司徒玄空说道:“是啊,当年向某为寻一味异药,上天入地的到处都没寻着。也是无意听人说有这种地方,估摸着那儿应该有这玩意,这才让玄空兄弟陪我一起进入过梵天魔域。因此,对这地方算是略知一二。”
大家明白这个向朝元,干的就是炼尸修鬼之类的活,因此他要用的东西,一般都是阴森诡异。违驳常理的玩意,估计只有梵天魔域这种邪奇另类的地方才有。
向朝元在说话,向边的白灵子司徒玄空,却脸色郑重一直无语,显然对那个诡异的地方印象深刻。
大伙就对他们的际遇更好奇了。因为向朝元跟白灵子是谁,修为和经验是摆在那儿的。如果让他们说说这个地方。那收获可不小呢!
孟擒虎本来就喜欢表现,这么多长辈们来了,他好长时间没机会说话,嘴巴都闲臭了。向朝元一沉吟,四下一安静他便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向前辈,你找什么东西呢。怎么上天入地都没有,要到梵天魔域去寻呢?”
向朝元因为跟司徒玄空的关系极好,因此峨嵋派的弟子们跟他也极熟悉,这时听到孟擒虎这么一问。犹豫了一会,好像有些什么顾忌。
司徒玄空脸色也是一沉,这时看了看孟擒虎,不悦的喝道:“擒虎,长辈说话,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孟擒虎一愣,因为白灵子可从来没像这样没由来的喝斥自己的。
这时脸色一僵,讪然看了看白灵子,默默将脑袋低下去了。
冯义庭虽然对这家伙没啥好印象,不过也感觉白灵子这样有些过份了。
他正奇怪,就见向朝元看了看白灵子笑道:“玄空,没事,他既然问起这事来了,便跟他们说说无妨。倒是积着思虑在心底结成疑障,反而会让这孽果浮出古怪、到时蛊惑他们。”
大伙都是一愣,也不明白向朝元说的是什么邪异的东西,竟然让司徒玄空和向朝元这样的大佬极也如此忌惮。
大伙都沉默,就听向朝元看了看大伙,正色解释说:“这玩意极其稀罕,名字唤做‘腐尸果’。是一种长在腐尸上面的人形异果。果子只有拳头大小,但是貌似人形,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脚、还能口吐人言,是一种诡异凶邪的魔果。”
冯义庭见向朝元如此描述,不由笑道:“长成这样,那不是跟人参果差不多了?”
向朝元看了看冯义庭,默默点了点头,暗里想到:“这个小冯道友,虽然看上去浑浑噩噩。不过一身罡煞之力,倒是无人能比。只怕他这样的家伙,倒能镇住这种魔果……如果真有人能采这种绝世魔果,这尸修的境界,超越仙神也不无可能啊!”
想到这儿他呵呵笑道:“小冯道友说得极是,要知道人参果是天下至圣的奇果,可以说是集天下至灵之力,服之足以立登仙班的妙果。而这腐尸果却正好相反,是集天下至邪至阴的魔果,一旦触及此果,轻者被魔毒陨灭形骸,重则化为魔妖,永受这魔果驱使。”
大伙都是愕然;陨灭形骸如果还只是轻的结局,那更可怕的结果是什么?这不分明就是让人求死都不能的结局吗?
向朝元说到这儿,就听司徒玄空也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怕诸位道友笑话,想当年,向道友是想用此果来驱尸,于是推算出世间应该有此奇果,这才跟我一起撞到梵天魔域中,没想到我们进入魔域之后,遇到此果之后差点脱不了身了!呵呵!”
他说到这儿,虽然勉强笑了两声,不过语气中己经满含难堪。
到这个时候,大伙才有些吃惊起来。
要知道白灵子作为一代宗师,他的修为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还加上向朝元这个玩尸的高手,可以说一身的幽冥能量,竟然被这魔果弄到如此难堪,可见这个“腐尸果”的魔障和妖力,达到了什么境界!
向朝元也有些讪然,他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我当初想采集此果,事情倒也不至于弄到那般棘手……当日我们差点陷进倒是事实。因此,你们日后如果去了魔域,切不可去西北的仙回湾,那儿应该是魔域之中,死亡气息最强而最阴邪的地方!”
司徒玄空也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梵天魔域分为‘梵天境’和‘魔域界’两处,我们进了梵天境,却没有触及过魔域界口……贫道估计,这个魔域入口,只怕……”
向朝元愕然,他直直瞪着司徒玄空说:“你是说魔域入口就在仙回湾?”
司徒玄空正色点头,看了看大伙解释道:“仙回湾,其实就是梵天界唯一一条河域的尾端。这条河地势是梵天境中最低的地方。因此,所有在梵天境死亡的尸首或骸骨,都会被大雨冲到这条河中。然后水流将尸首带经此处,因为一个大弯道而变缓。尸首便会因水流变缓而沉积到这个湾道;这便是‘仙回湾’了。这条河的河水,最终汇集到前方不远处别魂崖下的阴潭,不知道经过这个阴潭流到何处了。”
大伙这才明白,这个仙回湾就是魔域之中天生的野葬沟,只怕堆积了无数生灵的尸首,是魔域之中最阴暗邪异的去处。
果然,听听司徒玄空接着又说:“往往能生出这种玩意的地方,都是道消魔长的邪奇之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魔域的入口,便在那个幽暗无底的阴潭之中!”
挨了祖师爷喝斥的孟擒虎,己经回过神来,这会愣头愣脑的说道:“祖师爷,原来你跟向前辈去过梵天魔域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入口在哪呢?”
白灵子又瞪了他一眼嗔道:“就算是梵天界,也凶险密布,凭你们几个的修为进去能活着出来吗?小孩子家玩玩也罢,真让你们找着入口,不是凶多吉少?”
孟擒虎这才讪然住嘴。小伙伴们也明白了,看来先前长辈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他们进梵天魔域历练。
不过冯义庭和时旧寒参与进来了,这事己经成了定局,大家这才郑重的讨论这事,要准备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家都在沉默,四下便安静下来。
不过,冯义庭可没听说世上有这种奇异而古怪的果实,而且还如此邪异,好奇心不由得被勾起来了。
要知道他接触过的凶险玩意可不少,比如大般若系列和灭天葫芦这些,这时突然听人提及一个凶险玩意,可想了解多点,免得到时候自己愣头愣脑又撞着了,也好躲远点。
他赶紧问道:“二位祖师爷,这个腐尸果究竟是什么玩意,不如多告诉我们点信息,也免得我们日后遇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当成宝贝去摘取。”
司徒玄空一愣,打量冯义庭一眼,郑重其事的嘱咐道:“这果子的模样越像人成色越好,但是这种极品往往也越会越通灵凶险。能生魔障化异形,灭杀一切靠近它的生灵。可以说,是一种近魔的后天长成奇果。”
司徒玄空说到这儿又嘱咐道:“你们可记住,这玩意可是普天之下,至邪至妖的魔物,普通妖魔都不及它万一,千万别对它生出什么好奇之心,日后若是见了这种玩意可得避开,否则凶多吉少。”
大伙正在沉默,就见向朝元站起来,拍了拍冯义庭的肩膀笑道:“普天之下,无论魔果圣果,都是有克星和缘主的。若是有齐天的宏德,圣果往往会迎奉,而这魔果也必会躲避。若是你们真遇到此果,可别起什么他心,只须将它灭除便是了!”
大家一起沉默起来,这才明白这个“腐尸果”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还是别遇到它。(未完待续。。)
二九九:热心肠
大伙正在说着,这时只听向明堂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听向名堂骂道:“你下次要再瞎说丢人,老子不将你打成僵尸,干脆你来做爹得了!”
“我乱说什么了?”向勇显然被老子揍过了,这时满含愠恼,愤愤的说道:“谁的爹像你这样了,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素质的爹?来不来动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家庭暴力?你以后要是再乱打人,惹得我烦了,等你老了动不了的时候,给你养老才怪!”
向名堂骂道:“老子不打你谁打你?小树不修不直溜,像你这样不成器的玩意,就得好好修理修理!敢不养老子、你敢不养老子?下次我得往死里揍你!”
大伙听得他父子俩拌嘴不免都乐了,这对活宝父子这会走进大厅,发现满大厅的人都盯着自己父子,便立刻安份下来,不再吱声了。
冯义庭对向勇使了个眼色,这小子不正噘着嘴嘛,看到冯义许对自己使眼色一愣,随之对他眨了眨眼,瞪了他爹一眼,慢慢走到冯义庭身边来了。
冯义庭对他笑道:“向勇,你也是湖南的吧,那我们还是老乡呢!咦,你不读书了?”
“读书?”向勇打量了冯义庭一眼,奇怪的问道:“莫非你还在读书?”
冯义庭点了点头说:“我读高中呢,你呢?”
向勇翻了翻白眼,挺纳闷的说道:“你一把年纪了吧,还在读书啊?”
冯义庭气得半死,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一把年纪了,我十八岁都还没有!”
向勇可不信,他咧着嘴乐道:“什么?你十八岁都还没到谁信?你看上去可比我老多了。我还以为你三十大几了呢才十八岁骗人吧……知道我多大了吗?”
冯义庭发现苏求凡师兄妹,以及孟擒虎跟冯定涛、秦岳、赵昆明这些晚辈们都在注意他俩了。听到向勇的话之后,这些家伙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个个幸灾乐祸,使他感觉十分的没面子,这时斜了向勇一眼说:“那你多大了?”
向勇乐了,他呵呵笑道:“我都快三十岁了,看上去可比你年青对吧?”
冯义庭吓了一跳,不太相信的说道:“你快三十了?这不可能!我看你最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向勇,小孩子可不许撒谎。到时候你爹可要揍你呢!”
向勇斜了爹一眼,因为比别人显年青的岔,导致被揍的心情好多了,他快活的说道:“我骗你干嘛?你又不是妹子,对你没必要隐瞒年龄呵呵!我真快三十了。今年二十八,过几个月就二十九岁了。不过我还没老婆。相几次亲都没成功。”
说到这儿他有些沮丧,扶了扶脑袋上的斗笠,再看冯义庭就像要工资的农民工了。
谢名堂听到儿子说这些又气又恨,狠狠瞪了向勇一眼,感觉他丢了自家人吧。
冯义庭看了看向勇,开始相信这家伙真的快三十了。他不无羡慕的问:“那你平时是不是用什么保健用品?怎么你一把年纪了看起来这么年青?而我就刚好相反,没年纪人家都说我老,以为我三四十岁了呢……你真没老婆?”
向勇点点头,嘀咕道:“我爹小器。每回相亲想让他买套好衣服就是不肯。我带姑娘上街,最多就让我请人家吃个米粉,搭个的士都不许……光这样还罢,好像我是富二代,挑三捡四还要求挺多。相几次亲下来,人家不是嫌我模样小,就是我嫌小器。我有啥办法?估计是要打光棍了,幸亏我们那好多人都找不到老婆……”
冯义庭乐了,听人家这么一说,优越感油然而升,毕竟自己爹不是如此抠门,关于他婚姻这档子事,可是舍得花大价钱的,老冯可一直想早抱孙子呢!
一边的向名堂知道儿子不会说啥好事,他可怕这头驴又给自己丢人现眼,这不其他后辈们都浮起乐不可支的神情,显然被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话给惹得忍俊不禁了。刚想过来将儿子揪走,但被向朝元含笑给挡住了。
向勇虽然在跟冯义庭说话,但一直在注意自己暴力老爸别有啥动静。
这时看到老祖宗成了挡箭牌,对爹扮了个鬼脸又继续说道:“我光在这呱呱的说自己呢,也不介绍下你自个,你说你才十八岁,打死我也不信……有老婆没?”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我这么大点找啥老婆?你说你们那很多人都找不着老婆?”
向勇又浮起一脸的苦大仇深来,悲伤的点点头叹了口气。
冯义庭乐了,突然灵机一动,看了看兴趣盎然盯着他们的大伙,搂着向勇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我们出去说、出去说老乡!”
向勇一愣,就听冯义庭对大伙客气道:“我们去外面转转,看看崆峒的风景呵呵,你们先忙不用管我们了!”
大家正瞪着双眼听他们的好戏呢,看到这小子想溜不免都浮起失望。
冯义庭搂着向勇朝外走去,一边感慨不己的对他说道:“向勇啊,你虽然长得像个小屁孩,但年纪可摆在那儿的对吧!再拖上几年就三十多岁的人了,就你老爹那个抠门的模样,你估计只有打光棍找不到老婆喽!”
向勇听到这话就更难过了,这时长叹一气,眉都皱到一块去了。
冯义庭趁机对他说道:“依我看哪,你现在呢,也别要求太高了,随便找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就差不多了,有老婆总比没老婆好你说呢……我跟你说,真找个小寡妇,不用使劲立刻能当爹多爽!一成亲就捎儿带女家里多热闹啊,你说呢呵呵!”
“寡妇?”向勇眨巴着小眼睛,这时不太相信的说道:“你说让我去找个寡妇算了?”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打量着他,毕竟人家没结个婚是个处男,自己让他找寡妇,可怕太打击人家信心。这时便给他解释道:“这个最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如果你感觉不行就当我没说过!”
向勇斜眼打量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冯义庭松开他肩膀说:“不是我说你,你爹又小器,你长得也不咋给力,不成熟还显小,普通姑娘谁想找个儿子回家?我估计也就寡妇这种受过打击、经历过生离死别、世事沧桑的成熟女人比较有爱心!看看她们的伟大母性能不能接受你、把你当儿子养着呵呵!”
向勇直勾勾的看着他,冯义庭讪然一笑,解释道:“你要觉得不行呢,我说过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呵呵算了不说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你也就长得……有点出人预料,令人感觉难受了点!这也不是你的错……”
向勇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什么叫长得出人预料?倒是有个姑娘曾经夸奖我长得颇有创意,那缺得娘们骂人不带脏字,你咋说话也这样呢?”
冯义庭赶紧道歉:“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指你显小,叫人看着有点意外,这怎么是骂人呢?你别生气、瞧我这嘴,我不是这意思,其实你长得挺阳光的,就是、就是……”
向勇倒是不以为然,这时别了别嘴说:“你别解释了,我知道我长啥样,可这不能怪我,没发现我跟我爹长得挺像,只怪我摊上这么个猥琐的爹……”
说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一下,显然是怕他听到了,又揍自己吧。
冯义庭乐了,赶紧点头表示认同。就见向勇浮起一脸的期待,不无期待的又说:“让我找个寡妇,你认识合适的?长咋样?嗯……寡妇一般都挺有钱,对吧?”
冯义庭快活的笑了,他赶紧点着脑袋说道:“长得好!这小寡妇长得可水灵了呵呵!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但家庭条件估计挺不错!而且我跟你说,这寡妇住的村子景色可好了,正开发了要做原生态旅游村呢,以后估计会做导游!你真娶了她,以后可就有个导游老婆了,特别是她还有俩半大的孩子,可好养了!这可是你积了八辈子的福气呵呵!”
“原生态旅游村?”向勇好奇盯着冯义庭,这时还咽了口唾沫,随之又问道:“年纪多大了这寡妇?你说有几个娃娃了?”
冯义庭赶紧又搂住向勇,执情之极的说道:“年纪估计跟你差不多吧!娃娃不多!也就两个呵呵!你要真有这个心,大不了我带你去相亲!真的挺适合你向勇!”
“长得挺水灵?”向勇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冯义庭说:“别骗人小冯,我挺相信你的把你当朋友了!可别戏弄我!”
冯义许赶紧说:“我骗你干嘛?真长得丑你不会不要啊!这寡妇姓柳,挺漂亮不过命硬,克死几个老公了……我看你这样子,贼眉鼠眼的人命一般都不软乎,肯定克不死你的呵呵!她现在还没找老公,我估计就是在等你!”
向勇听他这么说乐了,他咽了口唾沫说:“要真这样呢,就找个寡妇也没事……我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真要打光棍了。有俩娃娃也不算多,不是我亲生的只要不分村里的田和地,乡亲们反正也不会管我,再生一个也没啥问题的嘿嘿!”
冯义庭大喜过望,他可不想自己一去易家村,易媒公就找到自己试探个没休,没听猛子说他都嗦使柳寡妇的儿子女儿叫自己爹了吗!
再说这向勇虽然长得贼眉鼠眼的,但心眼估计厚实。真要搓合了他们,也算了了易家村的一门心事,因为这小子肯定不会害了柳寡妇的。(未完待续。。)
三零零:张三丰的建议
冯义庭跟向勇一拍既合,两人勾肩搭背,挤眉弄眼俨然一丘之貉,说不出的投机了。
事以至此,冯义庭赶紧对向勇说道:“向勇啊,既然你感觉人家不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就得早点做打算,不然人家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寡妇,说不定就给别的人给挖去了!到时候她成了别人的老婆,你可就得真打光棍了呵呵!”
向勇一愣,小眼睛眨巴了几下,紧张的说道:“这倒也是,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小寡妇?等等……你说我是不是得打扮打扮啊?这次出来,我爹说要低调要普通,不能招人注意,于是就把干活穿的行头给戴出来了,就这样子,估计谁看了谁讨厌吧?”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打量了向勇一眼,说:“得了吧,就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再装扮也就那德行。最主要的是,这村里的人还给我点面子,是我给介绍的,就算差点也没事!”
向勇翻了翻白眼,嘀咕道:“瞧你说的这话,什么苦大仇深,你自己长得跟土匪似的,我都没好意思说你,怎么就说我差了?”
冯义庭横眉竖眼的说道:“我跟土匪似的,你没见我一身的正气完全高大全的形象?不瞒你说向勇!我们学校宣传画上的雷峰,就是照着我脸画的!”
向勇浮起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嘀咕道:“不可能!雷峰要长得跟你一样,那我们大伙都学钻山豹得了,你那模样完全就一不用化妆的土匪,真的不骗你!”
“滚!”冯义庭气道:“你要再说我长得像土匪,还想娶柳寡妇,做梦吧你!”
向勇一愣。赶紧点头哈腰的改口了:“嘿嘿!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说真的,这要是认真一看,才发现你还真一脸的正气……跟雷峰有点像呢!”
他说完这话,感觉挺对不起良心,正自责突然看到吴道长走了出来。
冯义庭一脸的小人得志,看到吴道长来了,也顾不得得意了,赶紧迎了上去,笑道:“吴前辈,你怎么出来了?不会是有事想先走一步吧?”
吴道长笑道:“哪里。义庭哪,我出来可是找你的呢!”
冯义庭一愣,就听吴道长郑重的说道:“义庭,我们相信你了,那是因为我们了解你。知道你的品性。但是,时旧寒可是臭名昭著的大恶人。你既然说他不是坏人。我们便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我们并不了解此人,你可得跟我们多介绍一下。要知你毕竟年少,难免会受到蛊惑,免得我们判断错了,姑息了这个恶人。”
冯义庭听了点头。就听吴道长这时对向勇说道:“小向,你且先入庭去,跟师兄弟们玩玩,我们有事要问义庭。”
向勇点头。吴道长便带着冯义庭,朝崆峒派的议事秘厅走去。
果然,曾一郁作为东家,跟张三丰、白眉真人司徒玄空、飞峰野老古元明、以及道尸老农向朝元等人,都坐在厅中,显然在等冯义庭呢。
看到他们来了之后,曾一郁便含笑说道:“吴道友、小冯道友,你们坐吧。”
说完又吩咐下属上茶,等吴道长跟冯义庭都坐定了,这才说道:“小冯道友,想必吴道人己经把我们叫你来的意思给你说过了。其实关于这个时旧寒,我们对他所知确实不多,你既然跟他关系不错,便给我们介绍介绍他以及顺天教的相关事宜吧。”
冯义庭一脸正色,这时略一沉吟,便说:“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跟时旧寒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他所说的一切,包括给我的感觉,让我能相信他罢了。”
大家都默默注视着他,静听他细述。
冯义庭于是将自己在跟时旧寒接触的过程中,自己对他从魔王、到顺天教主的改变和信任的细节,一一道了出来。
他这一次没有隐瞒,将神戒魔戒,以及般若系列、梵天魔域中灭天鼎和灭天谱的关系,包括隐在这之后,一直阴谋不断的虚冥界主,和他下属对般若系列的觊觎,和顺天教用魔戒换回般若神戒等先前没有说出来的事,全都和盘托出。
他这一番细述,听得大伙神色惊愕,全都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儿,冯义庭摊了摊手解释道:“其实这也是我们要进入梵天魔域的原因。因为我们推测,魔域之中,有灵丹奇果的消息,是虚冥界中传出来的,估计有人居心不良,其意是直指隐藏在魔域之中的灭天鼎和灭天谱的。”
张三丰沉吟一会,这才正色说:“既然这样,你们这次进梵天魔域,可得郑重其事了。”
冯义庭点头,只听张三丰看了看其他人接着又说:“我们跟时旧寒毕竟不熟悉,大家突然聚在一起难免尴尬,不方便应对魔域中的变数。不如这样,义庭,际时你跟师兄弟们一起进入梵天界,而我们在暗中接应,以免魔界中人生出什么波变吧。”
冯义庭大喜,这时连连点头,笑道:“张真人所说的办法挺好,这样我们进入魔域之中,便少了后顾之忧,不错、不错!”
显然,毕竟时旧寒跟这些中原剑派鼻祖,肯定会有传统的对立情绪,大伙处在一起,难免会相互戒备。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之下,万一有人从中作祟,整出什么事情,只怕会引起一些误解,不利双方的关系。
而张三丰等人如果能给他们断后,会让冯义庭和时旧寒进入魔域更为专心。
同时,既然中原各派肯让弟子们一起跟时旧寒进入梵天魔域,这说明各派对他己经抱了肯定的态度,因为这些弟子们可是各派的未来,是各派视同性命的传人。
由于辈份相异,大家相处便会随便许多。而让他们跟随时旧寒冷进入梵天魔域,算是将他们的安危交付给时旧寒冷了,也算各派对时旧寒和顺天教的信任吧。
无疑,这对促进双方的关系是极其有利的。
张三丰此话一同出,其他人都点头表示应允。看来冯义庭的人品,还是挺让这些前辈们相信的,因为这个决定可不简单,如果不是对冯义庭的信任,谁敢让这么多本派的精英弟子,跟时旧寒这个曾经的魔王一同进入这么个凶险地方?
冯义庭神色凝重,因为这样一来,万一谁出了什么问题,他的责任可就重了。
张三丰是什么人,发现冯义庭神色有异微微一笑,说道:“义庭,梵天魔域中凶险无比,向道友跟白眉真人是见识过的。这一干弟子,就以你的修为和本事最强,因此其他师兄弟们,就得仰仗你的照顾了!”
冯义庭神色庄重,正色说道:“真人尽管放心,冯义庭就算拚了性命,也得让各位师兄弟们毫发无损,安全出入梵天魔域!”
张三丰摸了摸冯义庭脑袋,这时叹道:“想不到玄门之中,有你这样福泽丰厚的弟子,真是正道之福啊!”
冯义庭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腼腆,只听张三丰这时略一沉吟,对其他几们宗师说道:“义庭的修为,既然己进入破虚之境,玄门的诸多法门差不多都可以修习了。不过我观察之后,发现他除了修为,法术方面倒是颇为单一。只怕进入梵天魔域,应付不了里面的诸多幻变啊!”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也明白,在这些开宗鼻祖面前,自己修为肯定显得有些寒碜。
因为玄门的微妙,可是博大精深。他虽然有了天亡煞和地阴妪的点拨,但那些法门毕竟太过凶险,使之令人非死既伤,他可不敢滥用误伤人命生灵。
想到这儿,他不免叹了口气,正在黯然,就听张三丰笑道:“也罢,贫道便将我的乾坤大挪移法门,传授于你吧!”
冯义庭一愣,其他人也都愕然望着真人,说不出话来。
大伙都明白,张三丰的乾坤大挪移可是一门妙不可言的无上绝技。
此法一运,立刻便能将对应的攻击法力、魔力,转移到其他地方,致使对方的强大攻击消弥于无形之中。
最奇妙的是,一旦运用者能将此绝学运到最高境界,是直接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反激发射到实施攻击的人身上的!
乾坤大挪移是张三丰的不传之秘。因为武当弟子之中,学到此技的屈指可数。而每一个学到这门绝学的,都是玄门之中赫赫有名的高人哪!
大家正在吃惊,只听张三丰含笑轻拂长须,对大伙说道:“大家想想,我们各派的弟子,谁能在瞬间学成各自的绝学?我看小冯道友天资聪惠,而且修为也己经适宜。贫道倒是有个法子,不如我们各自传一门绝学给义庭,这样不仅能提高他的法术,更方便他进入魔域,能带着我们各派的弟子安全出入梵天魔域,你们感觉如何?”
大伙一愣,只听张三丰呵呵笑道:“试想,我们各门各派法门万千,谁敢于广成子大仙的混元咒相比?广成子既然能授出本门绝学,三丰又怎能吝吾拙技?”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笑了;确实,广成子既然能将他的混元咒传授给这个冯义庭,大家又还有什么顾虑呢?
毕竟,这个小冯道友的品性,可是被广成子这类仙神所承认的了!(未完待续。。)
三零一:宗师的遗憾
冯义庭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有这么好。
这个张三丰简直就跟他是一伙的嘛、哪有这么帮自己挣好处的?
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他都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事先跟自己约好、来套大伙绝招的呢!
他愣愣的瞪着这个看上去有些邋遢、跟银幕上高大整洁的形象、完全不搭边的老爷子,心里对他的感激可叫一个涛涛江水!
张三丰含笑看着冯义庭,这时又拂了拂长须,对他招了招手说:“义庭哪,你过来,我这就将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口诀传授于你。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看个人,这个法门玄妙之极,至于你可以修达的境界,就看你造化了。你自己花些时间,慢慢领悟个中微妙吧!希望你能尽快掌握,以便能在进入梵天魔域的时候运用自如,对你起些帮助!”
冯义庭大喜,赶紧跨了一步,这时将脑袋凑上前去,就感觉自己意识之中,突然传来一整套完整的法门,意识一阵凛然,以然将这个乾坤大挪移的法门,记得牢牢的了。
果然仙家授技,动念间便完成了,哪里需要口诀心法什么的,张三丰动念之间,冯义庭便感应到了这套法门的全部。所谓心领神会,或许形容这时的冯义庭,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张三丰传完冯义庭绝招,这时含笑退了一步,对其他人笑道:“贫道抛砖引玉,不客气先行一步了,大家捡些实用的绝活,传于小冯道友!一则便于他进入魔域应付,二则也让时旧寒见识一下我等玄门绝技,免得到时出什么状况。仰仗于他欠了人情、大家以为如何?”
白眉道长司徒玄空,是峨嵋派的开宗鼻祖,此人心胸开阔,可谓大气豪爽,见张三丰如此提议爽笑一声说:“张真人既然先行一步,岔道自然不甘落后了,不过小冯道友的修为之境界、可以说己经颇具火候,本派倒无适合的法门相传……思来想去,白眉便将本派的‘犀金眼’传授于你吧,这对你入梵天魔域。肯定会有帮助!”
大伙听了俱是一愣,因为这“犀金眼”,可是峨嵋派的秘技,也算是玄之又玄的一门独门法术。因为这门法术就跟传说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原形。
峨嵋派这门绝技。当年可是风靡一时的,尤其是辨识妖魔方面。曾经令人感觉神奇之极。但是其派对此三缄其口。本派有些门人甚至也茫然无知,因此神秘之极。
后来才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弄明白了这是此派的一门绝活,也就是传说中的“犀金眼”。
有鉴于这些传闻,当白眉大师说出此话,其他人会愕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对这些当是没有耳闻。只是从大伙脸色中感受到,这门子绝技肯定不会简单。
果然,只听白眉真人这时一拂白须,笑道:“小冯道友。本派的犀金眼,足以辨识一任妖魔鬼怪,除非对方的修为道行,高出你许多。否则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来路,是道是魔,可谓法眼如炬哪!当初我跟你向前辈进入梵天界,若不是凭籍此技,只怕会被那‘腐尸果’所蛊惑,生出许多无谓的磨难出来呢!”
冯义庭一愣,他听了白眉真人的这一番话,立刻想起当初受千目鱼妖蛊惑的事来。
如果他有峨嵋派的这等绝技,又怎么能在那个时候经历那一番惊险和恐惧呢?
而且没听说吗,当年他跟向朝元在梵天魔域的时候,被“腐尸果”所困,也是因为这门绝技才脱险的呢!
这一来不仅对“犀金眼”有了更多期待,还对那个诡异的“腐尸果”浮出些忌惮来。
他正在寻思的当儿,就见白眉真人这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蓦然便感悟到一组完整的信息,果然是他所说的犀金眼的练习方式,可谓妙不可言!
正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吴道长笑道:“诸位慷慨解囊,吴某自然不能落人之后。只不过,你们各有绝技,吴某因为偏爱铸造炼丹,修为方面只怕没各位开宗大师亮眼。我就传你一门辨识材料法宝的技能,你进入梵天魔域之中,希望能寻到些可用之材。因为此技能辨识各种稀有珍奇之矿物石材,你若能掌握透澈,日后对你采集材料,铸造法宝自然有所帮助。”
他这儿说得轻轻巧巧,就见其他人都浮出一缕感慨,冯义庭这才明白,吴道长传自己的绝招,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果然张三丰正色说道:“吴道友炼丹之术,一直是修真界的传奇,你若是将‘稔岩术’授于小冯道友,对他的帮助可就大了!”
大家俱是点头,冯义庭也认真的点点头,就听脑中传来一组完整的信息,其包含的内容和信息量之大,竟然是张三丰和司徒玄空传授的内容、完全难以比喻的!
刹那间他突然明白了许多铸宝和炼丹方面的内容,这些信息全面而广泛,让他对丹鼎一派的东西一下就所知甚多,而且精深的程度完全是他不敢想象的!
很显然,“稔岩术”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吴道长如果不传授他相应的基础知识,估计他根本就没办法了解这门精深的法术。他很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日后会有多大的帮助,这才明白吴道长传给自己的东西,是如何珍贵!
冯义庭正在发愣,就见一边的古元明也按捺不住了,这时呵呵笑道:“你们都传小冯道友绝技,古某自然也不甘落后了!不过你们也明白,古某可不会这些灵巧的法门,懂的都是些傻大粗的力气活!也罢,小冯道友,你有了乾坤大挪移、犀金眼这等玄之又玄的法门,取巧的功夫,估计己经出神入化,古某人再传你一门粗重活计,日后万一要搬搬东西干干活啥的,肯定能用得上了!”
他这若无其事的一说,边上的其他人脸上立刻浮起肃然,显然知道古元明所传的绝技,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干干活搬搬东西用的粗把式!
原来,古元明早年是个山神,因为力大无穷,因此先天就能搬山移海,是修真界有名的大力士。正因为这样,他的独门法宝,才会是一座飞峰!
嶙峋峰虽然可大可小,但是本体毕竟是一座山峰,而且是一座山之精粹。因此肯定是其重无比、绝非寻常计量能估算的沉重玩意。古元明炼此定可以说费尽心力,将这么一座奇峰炼成法定,没点本力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力大之名,也算是业内尽人皆知的了。
大伙见他这么说,明白他肯定会传冯义庭著名的“赶山术”了。
“赶山术”神奇无比,俱说能驱岭赶山,令峰岳挪位遁移。可以说神奇玄妙,令人不可思议。因此就算是玄门中人,也有很多人都不相信这门法术承在!
要知道,一座山峰可不是玩的,小的就算岭都有那么多土石树木,让它挪个位置那可不容易啊,就算让五鬼搬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还要去赶着它走,这可能吗?
但是,古元明既然作为一派开宗之祖,如果没点本事那可说不过去,如果修真界有人能赶山填海的话,估计除了他再无二人了。
大伙正在愕然,就听古元明一脸正色,这时郑重之极的对冯义庭说:“义庭哪,老夫今天既然答应将这门法术传给你,自然会倾囊相授。不过,你可得记牢了,‘赶山术’一旦运用,涉及面广,波及的空间也大,对生灵时空都有很大的影响、后果十分严重,切记不可随便运用,更不可用此法为恶,否则天怒人怨,不仅法门失效,还会引来大劫,明白吗?”
冯义庭见古元明一脸肃然,明白这个法门肯定是不能乱用的。
想想也知道,将一整座山峰都给赶走了,对时空的影响肯定是十分巨大,不然你跑去将人家山东境内的泰山,赶到上海附近玩儿试试?
于是,他赶紧郑重的点头,算是答应了古元明的嘱托。
古元明这才点点头,然后注视着冯义庭,将这门传说中的“赶山术”传授给了冯义庭。
冯义庭一脸的正色,庄重的点了点头,只听古元明最后又嘱咐道:“好了,小冯道友,老夫己经将口诀和心法传授与你了,切记好自为之,不可用此法门触怒天人凡事!”
冯义庭又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答应了一番。
在场的各位宗师既然都传了冯义庭绝招,剩下的就只有青城派的开宗祖师青幽老祖了,也就是传说中的青城丈人。
一直站在张三丰身边的青幽老祖,这时跨了一步,含笑说道:“大家都亮出自家绝技,贫道哪敢藏拙,义庭,你且过来,我先看看你的骨胳体质,再作定夺。”
冯义庭一愣,因为其他人都传了自己绝学,也没有其他的要求,就这个青城丈人要看自己的骨胳体质,莫非他所传授的绝活,对所习者还有什么要求不成?
不仅他奇怪,只见一边的张三丰这时也是一愣,他神色严峻,这时小心的看了看青城丈人一眼,郑重的问道:“莫非……你想传小冯道友……那门玄功?”
青城丈人神色庄重,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贫道创立青城派,传到今日,也算小有成就。唯有一桩心病一直难以释怀,这就是本派一门不为人知的玄功,贫道不仅自己也难修成,就算寻遍天下,也找不到一个适合授此秘技的传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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