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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鬼若o     活人禁地txt下载     活人禁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三章 青铜簋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零三章青铜簋——

    第二百零三章青铜簋

    听到师父的提醒,正感无比错愕的丁二这才总算回过神来。与此同时,那骷髅也张开两臂,用十根尖利如钩的指骨向他猛力戳下。那动作快速有力,几如闪电般的戳到了身前。

    丁二见状暗呼不妙,万没想到这幽灵竟能有如此迅捷的动作。情急之下他着地一滚,想借着翻滚之势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但不料想自己还是迟了一步,在身子倾斜的一刹那,他的左肩还是被手指戳中,鲜血登时就喷涌如注,直疼得他浑身汗水涔涔而下。

    好在他体质特殊,这点小伤也不至让他束手就擒,肩膀刚被chā中,他急忙收腰抬tuǐ,蜷起身体将两脚对准那骷髅的头部猛蹬出去。只听‘呯’的一声闷响,那骷髅被他踹得倒退了两步,戳在他肩上的手指也在这一刻拔了出来。

    趁此时机,丁二强忍着疼痛翻身而起,他担心自己落败之后师父会跟着遭殃,况且对方还是个自己想都没想过的骷髅幽灵,纵然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打得过这种东西,是以他打心眼儿里就无心恋战,只想赶紧和师父一起离开此处,眼前的事实简直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了。

    于是他起身之后便朝着玄素飞奔过去,任凭身后那骷髅穷追猛赶,他只是视而不见的埋头猛跑。待跑到玄素面前之后,他见时间已来不及将师父驮在背上,就顺势将玄素扛在肩头,耳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已然迫近,他不敢再有耽搁,撒开两tuǐ就向前方冲去。

    可身后那骷髅却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张牙舞爪的紧随而来,脚下的步伐丝毫不逊于丁二的速率。

    玄素趴在丁二的肩头也没闲着,从怀中掏出各种法器,对着身后的骷髅接连投掷。然而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那骷髅却全然不为所动,根本就对他的法术视若无睹,脚下的步子反而变得更加急促了。

    玄素一生钻研道法,浸yin邪术,对于神鬼之道甚是jīng通。在他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中,着实也见过不少灵异之事,可要是说真真切切的亲眼见鬼,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鬼这东西,是妖、魔、鬼、怪这四种奇异事物中最玄的一种。

    妖,通常是指颇具灵x-ng的动物日久成jīng,从而具有了一定的磁场,可以影响人类的大脑。中邪之人或是产生幻觉,或是癫狂错lu-n,实际上就是此人的脑电bō受到了磁场的干扰或c-o控,从而出现了疯狂的举动。其实那并不是动物的灵魂进入了人体,只是动物的jīng神和被控制之人连在了一起。

    所以在许多时候,当被附体者接受法术的救治后,躲在暗处的灵兽并不会受到伤害,只是将其控制人类的脑电bō切断罢了。这便是所谓的妖,民间多称其为‘jīng’或者‘仙’。

    虽说民间也有更为离奇的传说,例如狐仙化为人形m-人心智,白蛇与人结婚生子,但那都是夸大其词的说法和一种美好的向往,真正的妖jīng,最多也只能做到让人产生幻觉的地步而已。

    魔,则多指尸体。僵尸、丧尸,都在尸魔之列。民间也有把动物成jīng说成魔的,但那只是一种形容方式,不能真正归类于魔的范畴。

    也有人说妖jīng死后,强大的念力及灵气不散,还能再继续修行,继而变成魔。但这样的事情极为罕见,几千年也不见得能出来一个。

    怪的解释较为简单,基本是说体型极大,超出该类物种的范畴甚多。或是怪异至极,世上之人从没见过的某种生物。当普通人见到这种生物时,往往都会抱头鼠窜,仓惶逃命,哪里会有心思仔细观察?因此等人们回忆的时候,都会凭着杂lu-n的记忆胡编lu-n造,被形容出来的样子也就众说不一,越传越是邪乎。

    而鬼则不同,这种看似没有却实则存在的东西,是术者们几千年来所研究的重点。鬼者,乃是最为难以驾驭之物。

    其实若非怨气极重的厉鬼,人眼是根本无法看到的,并且在一般情况下来说,普通的鬼也没有能力去袭击人类。说起来,大多时候鬼反而都是避着人的。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句话绝不是空x-e来风,人身上的阳气是一般的鬼所无法接近的。

    通常害人杀人的,都是那些怨气极重的游魂,和死的时候就有着强烈煞气的厉鬼。游魂是指那些横死之人的魂魄,所谓横死,就是说此人不是寿终正寝的,自杀、被杀、或是遭遇意外而亡,都算横死。

    横死者的魂魄不入地府,而是在人间游d-ng。因怨气很重,便会寻人报复,倘若将另一人至死,它便算是寻到了替身,自己也就可以投胎去了。

    但横死的游魂就只能在它死去时的位置飘d-ng,无法游到很远的地方去,因此只能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着被害者送上m-n来。若是听说某地经常死人,并且死法基本都是大同小异,那就说明此处有游魂存在。每死一人就会变成上一任冤魂的接替者,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而厉鬼则要比游魂厉害数倍,由于厉鬼身上的怨念奇重,因此其相应的能力也远非一般的鬼魅所能比拟。厉鬼自形成之日便开始无尽的杀戮,因为其行为本已大违天道,因此无论杀多少人,都无法再行转世投胎。相反的,厉鬼杀人杀的越多,身上的煞气也就越重,最终将成为魔煞,到了那时,如没有大神通者,普通的术士是绝难抗衡的。

    只不过想成为厉鬼也难比登天,必须要在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时,在极yīn之地上吊自杀的红衣nv人才行,而且这nv人的生辰八字也要像丁二一样,需得是天生的yīn人。诸般条件全都符合,这才能成为千年难见的厉鬼,然而如此苛刻难求的条件,又岂会是说能遇到就能遇到的?

    玄素瞪着一双老眼仔细打量身后那飞奔的骷髅,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妖、魔、鬼、怪,哪一种都不像。若说它是鬼上身,可它全身连一丝皮r-u都没有,却哪里还有身可上?莫非……这世上还真有那种在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白骨jīng么?

    玄素一生虽jīng研此道,但他却没怎么和鬼这种东西打过jiāo道,他所学习和钻研的大多都是如何对付尸魔尸煞之法,散魂驱鬼这种正统的茅山术他他也所知寥寥。只因师m-n传承就是如此,这一点他的确也是无法可想。

    当初玄素用法术控制任家的二儿媳f-,使得其胡言lu-n语,疯癫作怪,就仿佛是鬼上身似的。实际上,那也并非养鬼驱鬼之术,而是异m-n邪术中的一种hu-人之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这种法术和妖用念力控制人的大脑有些近似。

    这种装神n-ng鬼的邪术自古以来就已盛行,多以南方的蛊术分支为主。除此之外,还有北方的邪巫萨满,在南洋一带,有一种降头术也有这种c-o控人体的yīn毒法m-n。

    玄素在丁二的肩上接连出招,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制服这奇怪的骨魔的,于是他连拍丁二的后背,颇为焦急地大声喊道:“娃子快跑这东西咱对付不了”

    丁二又不是傻子,他岂能不知那骨魔的危险x-ng?但他心里却一直在暗自焦虑,如果跑到刚才掉下来的d-ng口攀爬上去,留给他们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用的。可眼下除了那个d-ng顶的破口他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出路,假如这地d-ng的四壁全是死的,待跑到了尽头处却又如何是好?

    他边跑边心下盘算,那骨魔并非虚浮的幻影,而是有实体存在的。这中空的山d-ng乃是天然形成,绝不是什么葬人的墓x-e,那这具尸骨是从何而来的?是以前就死在了这里?还是在其成jīng之后走进来的?如果它真是在后来进入到了此地,那就说明相反的方向应该还有另一个出口。既然来不及从d-ng顶的出口爬出去,倒不如去另一面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想罢他便开始向左侧斜向奔跑,随着跑动路线的延长,也就渐渐在d-ng中画出了一道弯曲的弧线。待到方向完全转过来之后,他猛吸一口气加劲直冲,朝着刚才骨魔出现的位置飞奔而去。

    玄素不明白他意y-何为,连忙又拍又打的大声叫道:“娃子你转圈儿干什么?方向反啦”

    丁二苦于口不能言,只得举起左手来在师父的眼前比划了几下,告诉玄素他另有办法寻找出路。

    约莫过了半杯茶的工夫,就在这时,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高约四寸的圆形物体,看起来黝黑泛绿,似是金属打造之物。

    此时恰逢玄素回头向前方看去,别看他已年老目huā,但他的眼力还依然健在。刚一看见那东西,他便惊呼一声,紧接着就自言自语道:“那是什么?簋么?好像还是青铜的。这东西怎么会在这破山d-ng里出现?”

    随着距离那黝黑之物越来越近,玄素也逐渐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随即就听他低喝一声:“卷龙纹……错不了,是青铜簋娃子把那铜簋捡起来带上,那东西肯定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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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这次,这个月一共发出了三次索要月票的号召,或者是四次,我也有些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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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诡异人像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零四章诡异人像——

    第二百零四章诡异人像

    丁二本不愿再节外生枝,身后那骨魔始终穷追不舍,只怕是稍有停顿就会被其撵上。但师父显然对地上那东西极为重视,并且他自己心里也颇为好奇,这地方既不是墓葬也不是古迹,和这青铜簋的身份完全是格格不入,那这青铜簋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在这里出现?说不定……这铜簋之中还真的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处他便牙关一咬,tuǐ上加劲儿朝那青铜簋直直奔去。待跑到近处,他在奔行之中将身子伏低,右手抱紧师父的双tuǐ,左手伸出在地上一抄,那青铜簋就此被他抄在了怀里。

    然而就是这半步的迟缓,还是被那紧追不放的骨魔趁机拉近了距离。耳听得‘腾腾’的脚步声越bī越近,随即就听玄素扯开嗓子大叫一声:“娃子小心呐”喊罢他身子奋力向后一tǐng,似乎在躲避着骨魔的攻击。紧接着丁二便感觉背后一阵彻骨的奇疼,‘嘶啦’一声,后背竟被那骨魔抓出了几道入r-u甚深的口子。

    丁二虽感背上吃疼,但他也知道那骨魔距离自己就近在咫尺,因此他不敢再有丝毫迟缓,强忍着疼痛大步流星,一溜烟的朝前方飞奔了出去。

    这一下似乎彻底jī怒了那恐怖的魔物,只见骷髅的大嘴上下一分,随即就发出了一阵尖厉的吼声,双臂前伸,五指分开,脚上的速率也在不断加快,完全是一副情急拼命的架势,和刚才的追逐方式大不相同。

    师徒俩这才恍然大悟,这青铜簋八成是这骨魔之物。适才二人没有触及到铜簋之前,那骨魔虽也奋力追赶,但却不像现在这般穷凶极恶。然而就当丁二将铜簋抄在怀里以后,那骨魔就立即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暴躁的杀意,看来那骨魔也相当重视这奇怪的铜簋。

    玄素道人虽见多识广,但听到那骷髅突然发出一声吼叫,不免也是心惊胆寒,喃喃自语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出声的?难道真的已经修炼成魔了?”随后他沉y-n了片刻,又独自续道:“若是成魔了,为什么只会跟着咱们瞎转,连个小法术都不会使么?”

    丁二听着师父在自己耳旁絮叨,但眼下的形势颇为严峻,他可没工夫陪着一起分析这毫无头绪的难题。耳听得身后的脚步声一再加快,他咬牙忍住身上的两处伤痛,奋起平生之力仓惶奔逃。只盼着能快些找到出口离开此地,即便没有出口,哪怕前方的地形有所改变也是好的。自己的脚程显然略逊于身后的骨魔,况且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人,照这样一前一后的直线追击,用不了多久就必定会被那骨魔追上。

    正感慌lu-n之际,不远处忽然闪出了一丝白s-的光亮,再跑近几步定睛细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这地d-ng的尽头,那发光之处正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s-已然亮了。

    玄素也正在此时回头观望,他一见到那光亮的出口,便大声喜道:“娃子赶紧出去,估计这魔物怕光。”

    丁二身上两处重伤,失血不少,此刻他也渐渐的喘起了粗气,自知这样的奔跑速度保持不了多久了。眼见那出口在前方出现,他哪里还用玄素嘱咐,当即憋住一口气,奋尽全力向d-ng外奔去。

    没跑出两步,二人忽然看见左边的地面上散落着一摊白骨,从头骨的形状来看,这乃是一堆人骨,不知是这骨魔的原形,还是被它吃掉的人类残渣。

    然而在这样危机的当口,师徒俩均已无心去推敲那堆白骨的具体来源了。这骨魔不仅凶残异常,并且身手颇为矫健,如果不是那副诡异的外表,当真好似一个功力甚强的绝顶高手,就算是打,估计丁二也是打不过它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丁二的能耐虽然比大胡子略逊一筹,但其奔跑的速度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仅片刻之间他便已跑到了d-ng口的前面,发现那d-ng口原来是个直径约有两米左右的圆d-ng,四周参差凌lu-n,不像是原本就存在的正规d-ngm-n,从颜s-较浅的土茬来看,这似乎是个不久前刚刚被人破出来的新d-ng。

    此时也无暇分析这d-ng口是被何人所开,一阵阵带着寒气的呼吸已经吹到了丁二的脖子上,值此紧要关头,他哪里还敢有半分耽搁?随即他便瞅准了d-ng口猛力纵身一跃,抱着师父平平的跳出了d-ng口。

    身在半空之时,他猛然发觉距离d-ng口很近的地方有块一人来高的大石,两个人这般平向飞出,势必会撞在那块大石上面。

    不过以丁二的身手,这种事情自然是难不住他。千钧一发之际他将身子一拧,横出一tuǐ侧踢在了石头上面,师徒二人随即便折转了方向,同时也借着这一脚的力道卸掉了下坠的冲力。

    等到身子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刹,丁二便抱着师父着地一滚,两个人这才算平安无恙的停了下来。

    出于本能的好奇,丁二还未起身就向那石块看去。发觉那大石并非天然形成,上面明显有刀砍斧凿的痕迹,原来是个年代非常久远的人形雕像。

    只见那雕像宽袍大袖,穿着一身古代的服装,左手拿着一把羽扇举在xiōng前,俨然是一副正在摇扇的形态,右臂则平平伸出,横在半空。

    然而那条右臂的前端却不是手掌的形状,而是一个椭圆形的石盘。那石盘比手掌大出了一倍有余,上面有两小一大三个孔d-ng,这三个孔d-ng都呈月牙形,并且每个月牙均是向下弯曲,看起来古怪之极。

    由于那石像经历了太久的风霜洗礼,已然看不出那椭圆的石盘到底是个什么事物,不过从直观感觉来看,倒似乎是一张半哭半笑的人脸。

    两个小月牙似是眼睛,因向下弯曲,就宛如两只正在微笑的人眼。而大月牙则像是一张嘴巴,虽然也是向下弯曲,但嘴角向下,便非常类似于哭泣时的嘴型。

    在雕像的底部,是一个二尺来厚的底座,模模糊糊的,似乎那底座的正面刻有文字,但二人此时位于石像的侧面,一时间看不清那些文字到底写了些什么。

    整座雕像正对着d-ng口,似有观望之意,又仿佛是在看守着这里。师徒二人看得一头雾水,谁也搞不懂这雕像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含义。

    然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师徒俩从出d-ng,到落地,再到抬头观看,总共也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而已。正当二人疑hu-之际,猛然间就听见‘轰’的一声大响,那d-ng口的四周竟然被硬生生的撞开了。随着四散飞出的石块土渣,一团白影也在其间闪了出来,正是那满身白骨的骷髅骨魔。

    玄素立即失声惊呼一声:“妈了个巴子的,这家伙连光都不怕,老天爷这是要绝我啊”

    丁二也是甚感吃惊,若是这魔物不惧日光,那它势必会无休止的追赶二人。自己的脚力显然比对方稍逊,并且体能有限,如果一味的逃跑,恐怕早晚会被其追赶上。看来唯今之计,也只有硬碰硬的拼命了。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青铜簋塞进师父怀里,连打了几个手势告诉师父,让他先行离开此处,自己要独力对付骨魔。并让师父在向西两里外的地方等着自己,若是到了傍晚自己没能赶去汇合,就让师父独自离开逃命去吧。

    随后他也不等玄素做出回应,纵身跃起,迎着那正在冲过来的骨魔飞扑而上。

    玄素当年收养丁二,乃是为了利用于他,若非丁二是那百年不遇的罕见yīn人,以玄素那种yin邪不羁的x-ng格,才不会收留一个累赘带在身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玄素也渐渐被丁二的淳朴和善良所感动了。他一生既没娶妻,也无子嗣,人到中年忽然多了个憨厚的孩子陪在身边,这也让他孤独的内心有了依托,几十年都未曾付出过的情感,也在二人愈发融洽的相处之中倾泻了出来。

    一师一徒这些年来父慈子孝,两个人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亲情的感觉。如今玄素已年近耄耋,在他的心理上,对丁二的依赖和关爱更是比以前加深了数倍。眼看着丁二要上前拼命,玄素当真是急红了眼,连忙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赶紧给我回来你这是送死”

    可丁二此时已经与那骨魔jiāo上了手,对方不但力大无穷,并且招式之中俨然是带着章法的,绝不是那种胡抓lu-n打。这样一来,他便和对方形成了拆招之势,一时间无法跳到圈子之外。

    一人一魔来来去去的斗了几个回合,丁二渐渐发觉,那骨魔也并非神奇无比,尽管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稍占上风,但自己也并非半点胜算都没有。若是期间用一些佯攻诈伤的偏招,说不定也能骗得那骨魔上当,从而让自己占据了主动。

    想通了此节,丁二的心绪便平定了不少。正要集中jīng力和对方正式jiāo锋,忽然间就听身后传来‘呼’的一声风响,紧接着便看见一个黝黑之物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的飞进了那破开的d-ng口。

    随后就听见玄素大叫:“娃子,别打了,逃哇”

第二百零五章 偷梁换柱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零五章偷梁换柱——

    第二百零五章偷梁换柱

    那黝黑之物飞进d-ng中的一刹那,丁二已然看清,那正是不久前从地上捡到的青铜簋。投掷之人,自然便是玄素无疑。

    见此情形,丁二愕然一怔,不知师父又将那铜簋扔回d-ng中意y-何为。可就在此时,只见那骨魔怪叫一声,‘唰唰唰’连出三爪,将丁**在了一旁,紧接着它便纵身一跃,随着那铜簋一起跳进了山d-ng里面。

    耳听得玄素招呼自己赶紧逃命,丁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是以青铜簋作为y-u饵,要将骨魔引回d-ng中,好以此搏得逃生的时机。看来这铜簋对于骨魔来说真的是无比重要,如若不然,它绝不会这样几近疯狂的追赶自己,更加不会铜簋去哪,它便跟去哪里。

    丁二虽觉就这样丢弃铜簋甚是可惜,然而与二人的x-ng命相比起来,一个奇特的古物又能算作什么宝贝?眼见那骨魔如疯虎般的扑进d-ng中,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转身上前,一把将师父托在怀中,迈开两tuǐ拼命狂奔,直把吃饭的力气都给使了出来。

    师徒二人落荒而逃,好在此时天s-已明,浓雾渐散,周遭的情形也变得清晰起来。这一路急奔穿林过树,也顾不上哪边是东哪边是西了,只知道多跑一段便安全一分。如果再被那骨魔追上,连想都不用想,师徒俩谁也不会有命跑出这恐怖的密林了。

    二人均知这是生死的关头,玄素横躺在丁二的xiōng前不时的向后观看,生怕视线之中再次出现那骨魔的身影。而丁二则心无旁骛的低头猛跑,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这次不跑到自己脱力就绝不停下,那骨魔的脚程甚快,必须远离此地才能确保他们爷儿俩的人身安全。

    就在这时,骤然间森林里传出一声尖厉的咆哮,声音之中满含愤怒,却又有一丝悲凉之意。两个人均是心头一震,知道那声音正是骨魔所发。从声音的方位判断,那骨魔距离二人已有一段距离,只要照这样不停步的奔跑下去,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将其远远甩开了。

    吃下了这颗定心丸,爷儿俩的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但丁二依然不敢有丝毫的迟缓,紧咬着槽牙奋力疾奔,这一路堪堪跑了将近两个钟头,直把他累得筋疲力尽,头昏眼huā,这才慢慢的放缓了步子,抱着师父快步而行。

    可没想到跑了这么远的距离,两个人居然还是没有离开林子,想必是刚才逃跑之时选错了方向,这样一来,二人反而是在林子里面越走越深了。

    但事已至此,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可想,只能先这样向前行走,如果再随意改变方向,万一被那骨魔堵住,那前面所耗费的力气可就全都白搭了。

    又这样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丁二终于到了体能的极限。此时他的口中已经溢出了少量的白沫,jīng神也变得恍惚起来。玄素担心丁二会脱力而亡,便拍着他的xiōng口温言劝道:“行了娃子,把我放下来吧,咱们就在这儿歇歇,如果那东西真能赶来,那也是天数,咱爷儿俩就认命了吧。”

    丁二也的确是坚持不住了,屈指算来,二人已足足跑出了百十余里,并且每一步都是卯足力气的大步飞奔,以这种方式跑了如此遥远的距离,即便他是钢筋铁骨,也总有山穷水尽的时候。

    此时他只觉全身酸软,昏昏y-睡,就连站立的时候都有些摇摇晃晃了,真恨不得倒在地上再也不起。自从丁二练成yīn功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有如此疲惫不堪的感觉。

    眼看着自己的双tuǐ正在不受控制的拼命抖动,丁二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轻轻地将师父放了下来,随即便一屁股坐倒在地,张开嘴巴拼命喘气。

    所幸两个人身上的行李还未丢失,师徒二人拿出水来猛喝了几口,这才各自感到舒缓了一些。但他们仍旧不敢有丝毫大意,均是紧张兮兮地望着四周,生怕那古怪离奇的骷髅又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过了半晌,二人见那骨魔没再追来,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师徒两个相视一笑,知道这条x-ng命算是捡回来了。

    不过这密林中多有古怪,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只见一轮烈日高悬头顶,此刻恰是正午时分,不知这密林到底有多大的面积,倘若脚程快些,说不定能赶在天黑之前走出此地。

    计较已定,玄素将丁二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随后二人便再次启程前行。

    这一次他们依然不敢变换方向,为了防止与那骨魔照面,他们还是沿着适才的路线继续行进。反正这密林再大也总有到头的时候,等出林之后,再寻找住宿的地方修生养息。

    玄素没再用丁二背着,他虽年事已高,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山川大河的四处周游。再说丁二刚才已经累得近乎脱力,休息了不大会儿的工夫又再次上路,况且他身上还两处重伤,玄素忍不忍心先搁在一旁,实际上丁二也确实是没有能力再背着他走了。

    好在那骨魔已被远远甩开,不知此时是否还在追赶二人,因此他们也不用像方才那般没命的奔逃,只要足不停步的向前行走也就是了。

    前行之际,玄素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故作神秘地对丁二说:“娃子,看看为师n-ng到了什么?”

    丁二闻言定睛看去,只见玄素左手托着一个五寸来长的古怪卷轴,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个墨绿s-的青铜方块。

    那卷轴颜s-焦黄,一眼便能看出是多年的古物。其材质似纸非纸,到有些像是皮革所制,并且外表甚是残损破旧,也不知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而那青铜方块则是乌黑泛绿,与青铜簋的材质非常近似。整个铜块是个非常标准的正方体,其面积约有手掌大小,比小孩儿玩的魔方略大了一号。

    这方块的每一面都是由十五个小型正方形方片组成,每个小型方片上都刻有各不相同的不规则图案。

    从横四纵四的方块排列来看,实际上每一个侧面都应该是由十六小型方块组成。可这本应完整的组合却偏偏在每一个侧面上都少了一块,空出来的一格中恰好也是正方形,与其余十五个方片的形状大小完全相同,看起来,另外十五个方片均是可以一格一格的来回活动的,倒有些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智力游戏——华容道。

    这两件古怪之物丁二从没见师父展示过,他不免颇为好奇,连打手势向师父问询这两件东西的来历。

    玄素嘿嘿一声jiān笑,褶皱的老脸立时就挤在了一起,随后他便得意的说道:“就是那铜簋里的,你当我把那铜簋原封不动的扔回d-ng里了?老子哪有那么傻?我就料到那铜簋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东西,所以我就来了个偷梁换柱,把东西取出来了,再装上两块石头,然后把破罐子给那王八羔子扔回去。”

    丁二这才恍然,原来师父已经将铜簋中的东西偷偷取走,那骨魔竟浑然不觉,还势如疯虎般地扑入d-ng中去寻那铜簋,这一次它可算是彻底被师父给愚n-ng了。

    回想起二人逃离后那骨魔曾经发出过一声极为愤怒的惨叫,想来必定是它发现了铜簋中的事物被人盗走,这魔物对那铜簋无比重视,见到珍视之物被人掉包,它又岂能有不怒之理?

    得知了真相,丁二立即变得高兴起来。他们爷儿俩刚才可没少在那骨魔身上吃亏,直到现在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师父这也算是为自己抱了一箭之仇,既然斗法斗力都敌不过那魔物,能让它因此气个半死也是好的。

    随后丁二便打出手势让师父赶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那骨魔如此看重这两件东西,想必应该也是不凡之物。

    玄素却忽然变得忐忑起来,他盯着手中的卷轴半晌不语,过了良久,才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我总觉得这就是咱们要找的《镇魂谱》,太像了……太像了……打第一眼看见那铜簋我就有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像了……但愿祖师爷保佑,能让我得着此物。”说罢他颇显jī动的咽了口唾沫,将那青铜方块塞在了丁二手里,双手捧着卷轴,小心翼翼地展了开来。

    丁二好奇地偷瞄了一眼,发觉那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但每个字都是弯弯曲曲的怪异无比,自己连一个字都不认识。眼见玄素表情凝重的皱眉不语,他虽感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反正自己也是帮不上忙,索x-ng边陪着师父缓步前行,边随手摆n-ng着手中的青铜方块聊以自*。

    那方块拿在手里甚是沉重,显然并非中空之物,并且每一面的十五个方块的确是可以挪动的,不知到底作何用途。说不定这只是个给小孩子玩的玩具,或者是打发时间的普通玩物。

    可话又说回来了,小孩子的玩具又岂会做得如此沉重?并且那骨魔将此物放在铜簋之中形影不离,这样重要的东西,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而已吗?

    正思索间,就在这时,忽听玄素颤抖着嗓音低声叫道:“我……我……我找到了……这……这就是《镇魂谱》啊娃子,娃子,你快来看,这……这真的是《镇魂谱》啊”说话之间,两行老泪已经淌了下来。

    丁二闻言大喜,师父苦寻了一生的宝物终于得手,就连他都替师父感到无比的庆幸和jī动。

    他正要打几个手势恭贺师父一番,突然间,他忽地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动。

    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那声音……似乎是一阵nv人发出的哭泣之声。

第二百零六章 绝望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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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绝望的旅行者

    刚一听到那诡异的哭声,丁二立时就变得紧张起来,他一闪身挡在了师父身前,手臂连摆,让师父暂时不要再出声了。

    玄素正说到兴头上,见丁二忽然神情大变,一肚子的话也随之给噎了回去。他知道这徒弟向来持重,从不在自己面前lu-n开玩笑,他既然有如此反应,就绝对是事出有因的。

    自从丁二这一身邪功修成以来,还从未畏惧过任何事物。要知道他这身功夫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想练就能练的,诸多因素缺一不可,并且修行的过程极为艰辛。这奇功练成,别说是人了,就连普通的妖魔邪祟都无法近身,普天之下,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他去胆怯的了。

    然而自打见到那骨魔以后,师徒俩当真是有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恐惧之感。这魔物不但古怪离奇,并且完全不似一般的邪祟,既不怕法宝,也不惧天光,并且还力大无比,动起手来也有着严谨的招式。简直是让人猜不着想不透,除了逃跑,基本上没有别的应对方式。

    此时见到丁二变得如此紧张,玄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骨魔,他也连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哭声,悲悲切切,凄凄婉婉,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nv人所发。

    此刻时当正午,普通的魔物绝不可能暴l-在天光之下,而这密林中又是人迹罕至,师徒俩从未在此地见过一个生人,莫非……真的是那骨魔追上来了?

    想到此处,师徒俩不约而同的惊出了一身冷汗。那诡异的哭声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倘若真是那骨魔所发,那么这又代表着什么含义?愤怒?悲伤?还是抓到猎物后的玩n-ng和调戏?

    二人站在原地等了良久,却始终不见骨魔出现,也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对方真的没有发现他们两个。

    丁二把心一横,心想事已至此,恐怕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循声过去看个究竟,没看到真相之前,先不要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

    想罢他便打了几个手势告诉玄素,自己要过去看看,让师父就留在原地等他,如果发现什么异常,他再回来接师父一起逃命。

    玄素本不愿让他过去冒险,那骨魔是何等危险?如果让它发现了,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转念一想,他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按照刚才他们所见到那骨魔的秉x-ng,如果看见他们两个就在这里,绝对是不由分说的猛扑上来,哪里还会搞出什么nv人的哭声戏n-ng他们?这密林的面积大得有些难以想象,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保不齐还真有其他什么人也在这丛林之中。

    因此他便没拦着丁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自己的tuǐ脚也不甚灵便,如果跟着丁二一起过去,怕是走不出几步就会被对方发现。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当口,一切还是小心些的好。

    丁二深吸了一口气凝定心神,随即便踮起脚尖,轻轻迈着步子向前缓缓挪动。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忽然间就听见那哭声的位置传出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男人的嗓m-n很高,情绪也显得甚是jī动,只听他颇为生气的大声嚷道:“哭,哭,你们俩就知道哭。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件事,光哭又能有什么用?你们还能把老徐给哭回来不成吗?”

    一听到这句话,师徒二人立即就长长的出了口气,闹了半天是虚惊一场,原来对方只是几个普通人而已。

    听那男人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有两个nv人在同时哭泣,或许是因为两人的音调相差无几,才会让师徒俩误以为那声音是一人所发。也正因如此,那哭声听上去才会古怪异常,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妖魔邪祟。

    想通了此节,二人相对苦涩一笑。自行走江湖以来,师徒俩还从未有过如此恐慌的时候,可如今却被那骨魔吓成了一对惊弓之鸟,这样的际遇,原是他们师徒谁也不曾想到过的。

    既然确定了对方是人非妖,爷儿俩悬着的心也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随即玄素就伸出手来向前摆动了几下,示意两人一起过去看看,这人迹罕至之地忽然有生人出现,尽管事不关己,但也不免令二人颇感好奇。

    这时,就听一个nv人的声音chōu噎着说:“我家老徐命硬,你说……你说他会不会还没死呀?”

    那男人气哼哼的回道:“你别老说胡话行不行?咱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撕开了肚子,连肠子都被揪出来了,这人还能活吗?”

    这句话显然刺到了那nv人的痛处,只听她“啊”的一声惨呼,随即便再次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

    那男人长叹一声,正要准备说些什么,忽听另一个nv人也开口说话了:“你别再刺jī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nv人经受得起吗?你还不停的火上浇油,你越这样说她的情绪就越jī动,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这nv人说话的时候虽然也带着哭腔,但说话的语气却甚是凌厉,似乎是个非常干练的强势nvx-ng。那男人被她说的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甚是不满的回答说:“她哭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一起哭,n-ng得我心lu-n死了,我这可不是冲着小黄,是冲你”

    那nv人气道:“我哭怎么了?再怎么说我和老徐也做了几年同事,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心里能好受吗?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要不是你非要挖开那面土墙,说什么雕像面对的地方必有含义,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那个姓黄的nv人见另外两人吵了起来,哭得反而是更加卖力了,但她也不忘劝阻二人,边哭边大声呜咽道:“别……别……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那男人一声哀叹,‘扑嗵’一声坐倒在地,极为沮丧地喃喃说道:“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让我们遇到?”

    此时玄素和丁二已经绕过了一个土丘,沿着声音的方向寻了过来。透过茂密的树丛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片狭小的空地,两nv一男正坐在那里。一个短发nv人倒在另一个nv人怀中掩面痛哭,而那个男人就坐在她们对面的地上,双手抱头,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丁二心想这可能是一群来此游玩的人,不知因为什么,四个人里死了一个。这三个人正在这里懊恼沮丧,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觉得事不关己,便不愿在此继续逗留。于是他扯了扯玄素的衣袖,示意师父离开此处,天s-已然不早了,再不快些赶路,怕是天黑之前就走不出这诡异的森林了。

    然而玄素却摆了摆手,在丁二的耳边轻声说道:“娃子,咱过去和这几个人聊聊,我老觉着他们也见过那魔物,说不定另外那个人就是死在那魔物手里的。而且你听他们刚才说什么雕像,又说挖什么d-ng,我估计,咱们逃出来的那个d-ng口也是这几个人挖出来的。”

    丁二仔细品味了一番,的确觉得师父所言有理。于是两个人用清水将脸上的血渍污迹擦洗干净,整理了一遍衣衫,随后便迈步前行,从树丛之中走了出来。

    那正在啼哭的短发nv人最先看到了他们两个,她似乎对遇到外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再加上此前的过度惊吓,使她本就脆弱的jīng神变得更加不堪一击。看到玄素师徒的一刹那,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双眼一翻,居然就此昏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从树林里走过来两个陌生的怪人,尤其是站在老者身后的黑脸汉子,整张脸都是又黑又紫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活死人。这一男一nv也是惊呼了一声,‘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表情惶恐,作势就要转身逃离。

    玄素惺惺作态,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笑眯眯的摇手劝道:“二位不必害怕,我们只是路过之人。本想跟你们讨口水喝,没想到会吓着几位,对不住,对不住,那我们师徒这就离开吧。”

    那一男一nv听到玄素开口讲话,这才相信站在眼前的并非鬼魅,随即二人对望了一眼,神s-间充满了喜悦之情,跟着他们便jī动的叫道:“是人是人总算见到人了”说话之际,二人的眼眶全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二人的反应早在玄素的意料之中,仅仅死了一个人就慌成了这样,可见这几个人都是没见过什么场面的文弱之辈。如今他们有同伴遇难,又被困在这密林之中,见到有外人到来,又岂有不请求援助之理?

    随后师徒俩便在二人的央求之下“留了下来”,相互介绍了一番后,玄素师徒了解到,这三人乃是一个考古所的研究人员,此次出来并非公事,而是借着考古之名来此地游玩。

    这次同行的本是四人,但没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上午,他们在距离此处稍远的地方,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二百零七章 消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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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消失的尸体

    面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岁出头,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身高也不算太矮,脸上满是浓密的络腮胡子。乍一看上去好似一个杀猪的屠夫,与他那考古学者的身份毫不沾边。

    此人名叫董和平,是天津市一家考古中心的研究员。此次借着考察的名义出来旅游,就是他出的主意。

    那两个nv人,短头发的叫刘淼,长头发的叫燕霞。这三个人都是同事,那个死者也是他们单位的,名叫徐旭东。

    四个人中,刘淼和徐旭东是一对情侣,而董和平与燕霞则是夫妻关系,两个人刚刚结婚不到一年。

    像他们这种工作,社jiāo面相对来说比较狭小,因此在单位内部选择伴侣的现象相当普遍。这四个人前后脚参加的工作,由于年纪相仿,便逐渐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自董和平迎娶燕霞以来,答应她的蜜月之旅一直都没能兑现。燕霞这nv人比较强势,时常因为此事跟他发火,董和平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不久前,董和平从一本非常生僻的古籍中偶然获得一条信息,在“罗罗”居住的区域附近,曾经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古老王国。那里的国君是个凶残的魔神,那里的士兵都是yīn间的厉鬼变化而成。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过那个国度,所有被抓进去的人,都变作了骸骨被扔进了深渊。但不知为何,这个无比强大的国家忽然离奇的消失,只留下了一座空城,和昼夜不停的鬼哭之声。

    文中所说的“罗罗”,是古代人对于乌蛮人的称呼。而所谓乌蛮,就是现在彝族人的祖先,即古彝人。

    古代人对于神鬼之说颇为信奉,往往记载之中也会夸大其词,过度渲染。董和平起先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但当他又翻阅了一些其他古籍之后,他发现那个神秘的古国好像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些记载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这个国家的来历和构成,但总是若有若无的提到此事,并且将那个国家描写的非常神秘,完全不像是某一个人或是某一本书的胡lu-n吹嘘。

    董和平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虽说寻找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古国犹如水中捞月,可一旦被找到遗址,那就必定是一件轰动世界的丰功伟绩,说不定自己这后半生都能因此而改变呢。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没有找到那个古国,哪怕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寻到,那也可以借此机会游玩一番,也算是把蜜月的承诺给兑现了。

    想到了这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董和平立即就开始着手落实起来。首先他写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报告,将自己所研究的资料和推论都列举了出来,并且细化了工作流程,人员安排等具体事项。

    这种报告,在他们那种单位每个人都写过很多份。实际上,这种报告的真实含义并不在于最终的成果,而是为自己的“外出公干”找了一个华丽的借口。除了一些刚刚参加工作的新手,和那种刚直不阿的老党员们,这种事情在他们单位来说,无论是上级领导还是普通的研究员,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互有默契。

    当然了,如果在行程中真的能有什么收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既能给自己争光l-脸,也能让领导有几例值得炫耀的功绩。

    董和平将报告jiāo上去以后,领导很快就点头批准了。这并非因为他在单位的人缘h-n得好,而是距离他上次提jiāo报告成功已经有四年时间了,领导考虑到外出公干的“轮流制”,和他刚刚新婚不久的因素,这才在他那份几如天方夜谭的请示上面落笔签字。

    有关这次行程,他所汇报的参与者共有四人。除了他和燕霞这小两口以外,还有燕霞的闺蜜刘淼,以及和刘淼正在热恋之中的同事徐旭东。这四个人的关系非常亲昵,遇到这种游玩x-ng质的美差,董和平自然不会忘了另外两个。

    一行四人抵达贵阳的时间大概是十天以前,他们先是在贵阳市内玩了三天,然后又辗转来到了荔bō县,一路观光旅游,体验风土,四个人兴致颇高,忘乎所以的玩了个不亦乐乎。

    要不是x-ng格较为沉稳的徐旭东出言提醒,告诉众人该做些表面工作应付上级,估计直到现在这几个人还在游玩享乐呢。

    随后众人便开始往森林里跋涉,按照董和平查阅的资料来看,那个古国的遗址应该就在这片密林的中心部位。

    然而这片森林可非比普普通通小树林,据说占地面积足有2万多公顷,不但地广人稀,并且毒虫怪蟒随处可见。好在几个人也曾经参加过不少次实地考察,这样的密林地形也不是从未见过,凭着经验,众人在茂密的森林中边玩边走,初时还偶尔能见到几个当地的山民,到了后来,方圆数百里内人烟全无,除了鸟啼虫鸣,连半点人声都听不见了。

    四个人整整走了一天,到了傍晚,便早早的搭营起火,热酒烫饭,也算过了一个颇有原生态意境的美好夜晚。

    次日,众人继续向更深处进发。大约走到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均觉腹中饥饿,体力不支,便找了个相对干净些的地方坐下休息。

    正在吃饭的时候,眼力最好的徐旭东突然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形状怪异的石块,再仔细一看,感觉那石块像是一尊石质人像。

    这一发现顿时让所有人都打起了jīng神,毕竟考古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虽然本意是打着考察的幌子出来旅游,但如果真的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几个人的兴趣和jī情也会因此而被调动起来。

    随后众人便穿过树丛走了过去,果然正如徐旭东刚才判断的那样,面前这尊与人体等高的石块,正是以一比一的比例雕凿而成的古代石像。

    几个人围着石像检视了一番,确定这绝不是现代的仿品,据初步推测,距今的时间应该至少有两千年以上了。

    这一发现令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万没想到竟能误打误撞的找到这样重要的遗迹,如果真能顺藤mō瓜的找到古国遗址,那他们几个的前途可真就是光明坦d-ng了。

    庆祝了一番之后,几个人便开始商量起下一步的计划来。照徐旭东的意思,就是马上回到荔bō县通知单位,让他们赶紧增派人手,尽快把这地方的具体情况mō排清楚,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大的工程要干呢。

    而董和平却认为不应该那么着急,单单一个石像暂时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至少也要找到更多的线索,确定遗址的存在后再行上报。

    另外三人都颇为不解,确定遗址这种事情,岂是仅凭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就能做到的?虽说这石像的位置已经确定,但却不知道那古城遗址位于地底多深的地方,这样的工程量,没个百十号人连想都不用去想。

    听众人说完,董和平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你们难道忘了,1957年发掘黄帝城遗址的时候,那黄帝城其实是在什么位置的?

    另外三人这才想起,资料中记述,当时黄帝城遗址并非在地表之下,而是位于地面上的一个十几米的黄土丘陵。当地虽有黄帝城的传说,却谁都没能想到,原来黄帝城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千百年来都没人知晓。最终还是因为当地农民把整个土丘开垦成了农田,这才从中挖出了不少残陶碎瓦,经专家鉴定后,确定这就是被称为国人祖先的,轩辕黄帝城。

    随后董和平便指着石像面对着的土丘说,这土丘的面积、高度,都类似于黄帝城初始时的模样,并且这石人面对墙壁,百分之百是意有所指,说不定那古国遗址就在这土丘之中。

    众人对他这番言论也有几分信服,眼见天s-还早,尚有足够的时间做些工作,于是几个人便拿出工具,在石人面向的墙壁上挖凿了起来。

    那土丘的土质较为松软,挖掘起来倒也不甚费力。可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土丘居然被他们给挖出了一个通往内部的大d-ng,原来这土丘乃是中空的构造,就如同一个外实内空的空心坟包一样。

    在扒开d-ng口处的碎石松土之时,徐旭东的右手掌心被划出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鲜血流的满手都是。刘淼本来要替他包扎,但徐旭东却急于看到d-ng里的情形,便没拿这点小伤当回事。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几个人纷纷从d-ng中跳了进去。可走了半晌,除了盘根错节的粗大树根之外,并没发现任何特殊的事物。

    正失望间,刘淼突然发现在一条树根旁边躺着一个人,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好在这几个人的工作x-ng质比较特殊,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产生害怕的情绪。他们虽然被那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意识到那或许是一具尸体,并且极有可能是一具古尸。

    于是几个人便慢慢地走了过去,到近处一看,发现这果然是一具尸骨不腐的干枯尸体。这尸体全身赤luo,皮肤呈rǔ白s-,非常近似于在楼兰发现的不腐nv尸。

    然而这却是极不合理的,此处乃是地处南方的贵州省,并且又是湿度极大的原始密林,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可能出现干枯的尸体?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形成的,难道说……这尸体是在不久前才被搬运而来的?

    面对着这具诡异的尸体,大hu-不解的几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除此之外,每个人的心中也都升起了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惧。因为以考古为职业的他们非常清楚,这具奇怪的干尸,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这里。

    此时就连胆子最大的董和平也打起了退堂鼓,四周的环境太过yīn森,并且这具尸体来路不明,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浮想联翩。

    他正打算叫上众人离开此处,猛然间,他发觉手电的光束似乎找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上前几步再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在距离那具干尸十几步的位置,有一樽非常古老的青铜簋。

    青铜制品是最能说明问题的有力证据,几个人见到之后便立即大声欢呼,一时间忘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纷纷抢上前去研究了起来。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

    当几个人聚jīng会神的端详之时,忽然间他们身后发出了一声极小的响动。

    ‘嚓’……,那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这几个听力尚佳的年轻人听在了耳中。

    四个人不明所以,出于本能的回头看去,然而,本应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那具尸体,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零八章 目睹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零八章目睹——

    第二百零八章目睹

    几个人被这诡异的现象吓得说不出话来,刚才那具尸体明明就躺在地上,他们还曾经分别检阅摆n-ng过一番。可仅仅片刻之后,那尸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恐怕也是难以承受的。

    回想起刚才那声骇人的轻响,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意识到,那正是尸体消失时所发出的声音。

    对于此事的解答,无外乎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这山d-ng里还有其他的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尸体转移走了。但这种可能x-ng是小之又小,以如此惊人的速度运走一具尸体,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另外一种可能则是几个人谁都不愿去想的,那就是……那具尸体是自己站起来离开的。也就是说……它复活了……

    一想到这里,几个人不由自主的猛打冷颤。放眼四顾,偌大的山d-ng中只有他们几个单薄的身影,伴之左右的,是一条条形状古怪的粗大树根。光影中,那些树根宛如无数条人臂正在做着妖异的动作,在这样的氛围里,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此刻,四下里静得出奇,除了一声声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响动。

    出于本能,四个人急忙背对背的靠在了一起,先将自己后方的死角保护起来,每一个人都面对一个不同的方向,如果黑暗之中真的隐藏着敌人,应该不会逃过他们其中一人的眼睛。

    然而时隔半晌,却并没见有什么异常发生,既没看见有人影闪动,也没瞧见有什么鬼魅的踪迹。

    但这并不代表此事已经平息,那本该躺在地上的尸体的确是消失不见了,更为恐怖的事情,似乎就在这短暂的沉寂之中酝酿着。

    董和平心知不妙,赶忙对着其余几人连连摆手,示意他们尽快离开这里,这d-ngx-e里面充满了森森的鬼气,恐怕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可还没等到他们迈出步子,就在这时,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忽然传出一声yīn厉的喘息声,“哈……”,那声音极其悠长,像是nv人的哀叹,又好似厉鬼的低鸣。

    尽管那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飘飘d-ngd-ng的回绕在整个d-ngx-e之中。霎时间恐怖的气氛被提至了顶点,而更为可怕的是,这几个人居然没有听出那声音是来自何处,完全搞不清发声之人躲在什么地方。

    时至此时,几个人已经完全确信在他们附近隐藏着极大的危险,从刚才那诡异的声音来判断,躲在暗处的极有可能不是人类。

    众人再也没有等下去的胆量,过度的紧张感让他们陷入了濒临崩溃的状态。胆子最小的刘淼先是一声惊叫,紧接着另外几人便同时发出了恐惧的喊声,围拢的队形瞬间散开,四个人如丧家之犬般撒tuǐ向d-ng外跑去。

    刚跑出几步,猛然间就听见头顶传来‘呼’的一声风响,随即便有一个黑影在他们眼前一晃,当众人的双眼随着那黑影落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全身赤luo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只见那人全身皮肤呈rǔ白s-,并且皮肤上具有明显的褶皱痕迹,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圆睁的二目中,充满了一条条鲜红的血丝,几乎将全部白眼球都染成了红s。

    见到这个人的一刹那,几个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就连本要发出的惨叫都被过度的惊吓而憋了回去,眼前这人,却不是刚才的死尸是谁?

    正感惊慌错愕之际,忽见那离奇复活的死尸大嘴一咧,从口中l-出了四颗尖利的獠牙,在嘴角边上,还有一抹鲜红的血迹,从湿漉漉的程度来看,这好像是刚刚蹭上去不久的新鲜血液。

    董和平猛然想起,好像适才检视尸体的时候,徐旭东手心伤口的鲜血曾经流下了几滴,又恰巧滴落在那具干尸的嘴ch-n上面,当时众人急于去研究摆在前方的青铜簋,对于此事便没有太过在意。难道说只是由于这几滴鲜血,竟然把一具沉睡了千年的干尸给救醒了?

    几个人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离奇的场面,这种事,就算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如今亲眼所见,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着噩梦。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骤然间就听那干尸咆哮了一声,双臂张开,飞一般的就朝几个人扑了过来。

    这一下突袭实在太过出其不意,并且速度极快,几个人仅仅眨了一下眼皮的工夫,就见到那干尸已然冲到了他们面前。

    四个人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不同的反应,董和平一把推开了站在身边的燕霞,自己则利用反作用力向另一个方向躲避。而刘淼则是完全慌了手脚,眼见那干尸已然冲到了自己面前,她哀嚎一声,本能的护住了头脸,但双脚却钉在地上动都不动。

    恰在此时,徐旭东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闪过身子挡在了刘淼的前面。可还没等他双足站稳,就听见‘噗’的一声闷响,那干尸两条细长的手臂,已经深深的chā进了徐旭东的小腹之中。

    徐旭东的面部顿时扭曲了起来,整张面皮都憋成了酱紫之s-,由于强烈的剧痛,他将一口气鼓在嘴里,圆瞪着二目,连痛苦的叫喊声都憋在口中发不出来。

    其余三人皆尽大惊失s-,眼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徐旭东的肚子中喷涌而出,三个人既吃惊又害怕,一时间僵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被徐旭东舍身救下x-ng命的刘淼更是失去了控制,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她“啊啊啊”的连声惨叫,发疯似的就往d-ng外冲去。

    与此同时,就见那干尸猛地将双臂回拉,徐旭东的腹腔中顿时响声大作,整条肠子居然被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徐旭东立时口喷鲜血,疼得他脸上瞬间变换了几种颜s。在他即将瘫倒那一刻,他终于将憋在嘴里的那口气喷了出来,随即便用微弱的声音对董、燕二人叫道:“还……还……还不快走……”说罢,他双眼一翻,就此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董和平和燕霞这才总算回过神来,想要去搭救徐旭东,却又惧怕那恐怖的恶魔不敢上前。再加上徐旭东已经被开膛破肚,眼见是不能活了,若是强行抢人,恐怕连他们俩的x-ng命也得搭上。

    在生与死的面前,或许大部分人都是自sī的,这两个人也不例外。迅速的权衡了轻重之后,两个人还是选择了怯懦的避让,他们知道徐旭东如今的状态就算救回来了也是九死一生,并且刘淼已经跑出了d-ng外,不尽快追上,恐怕会和她彻底失去联络。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不愿意送死,能保住自己的x-ng命才是关键,在自己确实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自保,便成为了他们的基本原则。

    于是二人不再迟疑,在董和平的带领下,二人如同两只受了惊的兔子,飞也似的跑出了d-ng外,慌不择路的拼命奔逃。

    所幸那干尸并没有追赶出来,或许是白天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它得到了充足的美餐,总之它的确是没追出d-ng来,对于董、燕二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则最好的消息。

    但两个人依然不敢停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几公里,这才因为力气用尽而停了下来。在喘气之际,发现刘淼就蹲在前面的不远处呜呜啼哭。

    三个人能在这无边的密林中重新聚首,这让几近崩溃的董和平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宽慰。眼下老徐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如果刘淼再落得个失踪或是意外死亡,那他这连带责任可就更加重大了。

    对于刚才的一幕,三个人仍旧是心有余悸,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一具千年干尸会死而复生,它又为何会是如此凶戾残暴,几如复苏的恶鬼,见着活人就当场虐杀。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但三个人都很清楚,这的的确确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下一步该当如何行事,一时间谁都没了主意。

    过了良久,历来坚持无神论的燕霞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提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想法,会不会那具干尸根本就是人装出来的,而并非什么僵尸厉鬼。那d-ngx-e中昏暗无比,虽然他们几人全是专业出身,但也保不齐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是当地的恶棍用这种诡计m-ng蔽了他们,让一个化了妆的人装成死尸,然后再悄然爬起,先将当事者吓个半死。若是杀掉其中一人,则更加显得真实可信,随后他便可以为所y-为。会不会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得到受害者的人体器官,从而用来变卖换钱?

    董和平细想了一下,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假如事情真如燕霞所构想的那样,那他们可当真是受骗上当了。并且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从来都是活人所扮,无非是为了谋财,或是害命。看起来,这件事还真的不能以灵异的角度去简单判断。

    随后三个人便决定翻回头去探个究竟,刘淼的情绪此时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她担心自己的情侣当真殒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救他出来。而董和平则是心存愧疚,觉得刚才自己不该就那样将一个好朋友扔下不管。于是三个人便立即原路返回,再次走到了那尊石像的位置。

    此刻距离刚才事发之时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虽然徐旭东生还的希望颇为渺茫,但三个人还是齐刷刷的趴在了d-ng口,想要看到最终的结果。

    当他们的手电光打进d-ng中的时候,在光线的尽头,能隐隐约约看到地上鼓起一团雪白的事物,并且那团东西还在不停的蠕动着。

    三个人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瞧,片刻之后,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原来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蹲在地上的人体骷髅,那骷髅并非教学用的人造模型,而是一具活生生的人形白骨,并且……它正在像个活人一样不停的做着动作。

    倒在它身前的是徐旭东的尸体,此时他似乎已停止了呼吸,大睁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d-ng外,脸上还挂着临死时的绝望神情。他的肚子已经被豁开了一个贯穿xiōng腹的巨大口子,内脏凌lu-n的散落在伤口上。而那具恐怖的骷髅,正抱着一团血r-u模糊的肝脏往嘴里面送。

    那骷髅听到了三人的惨叫声,猛一回头,一对黑d-ngd-ng的眼睛仿佛带着寒光一样地sh-向了他们。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三个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此时他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啊啊呀呀”的拼命惨叫,紧接着便迈开两tuǐ疯狂逃窜,再也没有半点勇气去多看一眼。

    这一路三个人谁也没敢停下脚步,一直跑到太阳西斜,这才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后,被惊吓到了极致的三人便再次往远处奔逃,生怕那可怕的骷髅追赶上来。想起徐旭东那惨死的样子,三个人的胃中全都翻江倒海的几y-作呕,那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恐怖了。

    就这样跑跑停停,停停跑跑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三个人早已陷入了半昏m-的状态,全凭一股求生的y-望的支撑着身体。

    最终,三个人跑到了此处。这时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身体的能力,相继坐倒之后,仅仅几秒钟的工夫,几个人便相继昏厥了过去。

    当他们醒来以后,三个人就开始对此前发生的惨案争论起来。没过多久,玄素师徒便和他们偶然相遇了。

第二百零九章 得而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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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得而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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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董和平把事情讲完,玄素师徒均是默然不语。想不到那骨魔居然是干尸所变,这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

    诈尸一说的确是自古就有,起尸之后,成jīng者、成魔者、成煞者也不在少数,但僵尸化成骨魔,这却是历来都不曾有过的事。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种类的魔物,何以会有这种离奇的变化?

    倘若董和平所言非虚,那就说明在师徒俩即将离d-ng的时候,摆在地上的那堆人骨并不是骨魔的原形,而是那个叫徐旭东的人被吃掉的残骸。如此说来,那东西绝对是魔物无疑,并且残暴至极,见到生人便杀掉食尸,此前若不是凭着丁二敏捷的身手,恐怕在那d-ng里又会多出两堆骨头来了。

    丁二本是个善良之人,他虽整日以腐尸为食,但常年隐居在幽僻之地,很少与外人接触,世间那些污秽的叵测人心自然也没能感染到他。

    尽管玄素这人阅历颇丰,并且有一肚子的心机诡计,不过他也稀罕这孩子的质朴纯良,便没将那些龌龊狡诈的伎俩传授给他。也正因如此,丁二才能在玄素的身边出淤泥而不染,一颗善良的心也被保存了下来。

    他知道这个叫刘淼的nv人对徐旭东的生还还抱有很大希望,他不忍让这个nv人再被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所折磨,于是便拉了拉玄素的衣袖,示意让师父把真相告诉这几个人,别让他们再做无谓的分析和猜测,那个山d-ng,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的。

    玄素也觉得面前这几个年轻人有些可怜,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那憔悴的样子让人看起来甚是不忍。并且这样一群失魂落魄的受害者,也没有再继续欺诈利用的价值了,看在相互间有着同样遭遇的份上,玄素叹着气点了点头,同意了丁二的请求。

    不过由于他平日里冒充得道高人冒充惯了,时至此时,他依然不愿自降身份。虽然他把师徒二人见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但十句真话中却还是掺着三分假话,好在他此次并无害人的恶意,仅仅是把师徒俩狼狈的丑事加以遮掩罢了。

    他告诉董、燕二人,他们师徒之所以跑到这深山之中,那是因为自己在不久前夜观天象,算到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尸魔即将复活。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铲除此物,以免其成了气候,伤害更多的无辜。

    可不凑巧的是,此次出山他将两件犀利的法宝落在了观中,故而才会让那骨魔占了上风,他的徒弟也因此受了些伤。那骨魔虽被他二人整治了一番,但魔根未除,那东西早晚还是会恢复过来的。他们师徒本要赶回观中取法宝再来除魔,途径此处想要讨口水喝,这才和董和平等人偶然相遇,想必这也是一种冥冥的缘分。

    听到徐旭东被吃成了一堆白骨,董、燕二人不免大为震惊,尽管他们对徐旭东的死早有预料,但如此恐怖的结果还是令他们m-o骨悚然。两个人全都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这才涕泪地抱在了一起,在替死者感到悲痛的同时,也为自己不久前的经历而感到后怕。

    如放在往常,对于玄素的这套说辞这两个人是绝难相信的。大多时候,文化程度越高的人对这类怪力lu-n神的东西就越是排斥,在他们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即便是再难索解的事情,也无非是还未找到解答的窗口,或是被人为的障眼法所m-ng蔽才造成的结果。

    然而这一次却大不相同,从第一眼见到那枯萎的干尸,到其离奇消失,再到那干尸从d-ng顶上飞降下来,最终将徐旭东杀害残食,并且变成了一具没有皮r-u的诡异骷髅。这一幕幕恐怖的画面都是他们所亲眼目睹的,如此真切的经历,也由不得他们再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事物了。

    过了一会儿,刘淼也逐渐的苏醒了过来。董、燕二人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掩盖事实,便将玄素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刘淼。这种打击自然是无比沉痛的,她听完便嚎啕大哭起来,其悲伤的样子人见尤怜。

    三个好友之间自有一段伤痛的过程,玄素师徒本是外人,自然也不便过多干预。在此期间,两个人躲在一旁又将《镇魂谱》拿出来仔细端详。这东西穷尽了玄素一生的心血,如今终于得手,他真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抱着此物才好。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镇魂谱》中的文字全如天书一般,玄素虽也有些学识,但对这种怪异的文字他却一个不识。要想了解里面记述的内容,恐怕还要huā些心思才行,既要译出文中的内容,又不能让对方知道这东西的真实用途,倘若被译文之人留下了副本,那岂不是自己种了一辈子的庄稼却便宜了外人?

    在刘淼哭闹的时候,作为闺蜜的燕霞自然是要在旁边安慰开导的。董和平是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不是特别在行,他虽然同样甚感伤心,但也只是在刘淼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又说了两句例如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便坐在旁边默默流泪。而玄素师徒那边的一举一动,也恰在此时被他看在了眼里。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的工夫,刘淼哭得泪都干了,整个人也因为过度的伤悲和疲惫而憔悴不堪,随着哭声的渐落,她再次双眼m-离地睡了过去。

    玄素和丁二本y-就此与这三人分道扬镳,毕竟只是陌生人而已,若是跟他们一起同行,不免会拖累到师徒俩的脚程。

    董和平似乎看穿了二人的心思,于是他在玄素开口之前便请求二人和他们一起离开。这倒也是人之常情,还沉浸在惊慌中的他,一个人带着两个nv人,的确会让他感到过度不安和有心无力。假如有这两个男人陪在身旁,总会令他那依然还在颤抖的心多少感到一丝安慰。并且这位道长还口称拥有驱魔的法术,这对于他们的安全自然又增加了一分保障。

    他大致猜到这师徒俩已经m-失了方向,因此他说自己这边有非常先进的户外设备,并且有一张较为jīng确的森林地图,和他们一起走的话,至少可以保证师徒两个不绕弯路。

    别看玄素一生都在做些下九流的勾当,但这人身上还偏偏带着一股倔强的傲气。已经将牛皮吹上天的他又岂肯在几个小辈面前承认自己m-路?于是他连连摇头说,道爷我光凭五根手指的掐算就能走出此地,又何须你们几个娃子带路?说罢便要领着丁二自行离去。

    董和平见这个办法留不住他,便索x-ng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他对玄素说:“您老刚才手里拿的那个卷轴,是不是一部古书?不知上面记载的内容您二位能否全部读懂?我倒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爱人正好是搞古文字专业的,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不妨让我爱人帮您解译。”

    这句话倒是说到玄素的心坎儿里了,他初得至宝,正是最为亢奋的时期,当真是每一刻都在期盼着能读懂书中的文字,也好就此了却了他毕生的心愿。

    如今宝书虽然到手,但里面的古怪文字他却一个不识,只能从标题上的篆体字来判断此书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镇魂谱》。而董和平也正好在他心痒难缠之际搔到了他的痒处,这让玄素再也控制不住jī动的情绪,闻听此言,他便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故作深沉的告诉董和平,这古卷乃是他祖师爷传下来的,里面的内容他虽然知道,却不尽然。既然你们有这方面的才学,不妨试着翻译一下,看看和我了解的内容有什么区别没有。如果翻译的好,老道我带着你们出去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董和平连连点头称是,将《镇魂谱》接在了手中,随即jiāo给燕霞让她仔细翻译。

    燕霞刚一展开卷轴就颇显错愕的怔了一下,她抬眼看了看玄素和丁二,又低下头盯着卷中的文字扫视了一遍,脸上写满了茫然之s-,似乎不理解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玄素的手中。

    玄素自持有丁二守在自己身旁,谅这两个年轻的后生也不敢拿着卷轴逃跑,因此他对燕霞的反应也不甚在意,索x-ng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拿起董和平等人所携带的干粮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在此期间,燕霞和董和平曾经jiāo头接耳的嘀咕过几句,玄素师徒以为他们是在讨论文中的内容,倒也没想得太过。

    随后董和平便走过来告诉玄素,这古卷乃是用古代彝族文字书写的,这种文字非常罕见,翻译起来也颇为费时,不知玄素二人是否有足够的时间等下去?

    玄素曾经听说过这部奇书乃是用彝文书写,他见燕霞的确是识得这种文字,内心之中无比喜悦。看来这nv娃子正是翻译此书的最佳人选,遇到如此良机,他又岂肯轻易放过?再加上此时天s-已暗,看来今天想走出林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好在那骨魔始终都未曾出现,想来此处应该是绝对安全的,于是他让董、燕二人抓紧翻译,今晚就在这地方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出林。

    当下五个人便起身前行,在几里之外找了一个相对避风的地方扎下了营帐。吃过晚饭以后,燕霞便打着手电聚jīng会神的翻译起来,董和平则陪在边上帮忙记录文字。玄素知道这nv娃子翻译出的每一个字对于自己都极为重要,因此也不敢去打搅二人,只能坐在一旁眼巴巴的干看着。

    直到临睡觉的时候,燕霞才仅仅翻译出了十几个字。董和平解释说,由于现在手边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因此翻译的速度会相对较慢。并且这种翻译古代奇异文字的工作都是开头很难,等到被破解出来的字符数量逐渐增多,后面的文字也就好翻得多了。

    尽管玄素心急如焚,但这种事情他们师徒全是外行,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表现得太过焦躁了,反而会l-出马脚让人起疑。

    临睡之前,董和平非常主动的将《镇魂谱》还给了玄素,说是明天起chu-ng后再拿来翻译,这古卷的确是珍贵之物,放在他们那里n-ng坏了可不太好。

    玄素甚感受用,心中还暗赞这孩子真是懂事。随后他便和丁二睡进了一顶帐中,一日的劳顿令他们二人均感疲惫不堪,躺下后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晚,两个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怪梦。

    在一弯昏暗的朔月之下,一面巨大的镜子始终悬在半空中跟着自己,任凭他们如何闪躲都躲避不开。当他们转过身子面对那镜子之时,镜中之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一具血r-u模糊的恐怖尸体。

    那尸体对着他们手舞足蹈,忽而变成一具尖牙利齿的僵尸,忽而变成了那个全身雪白的骨魔,对着他们张牙舞爪,将他们的心肝脾肺一样一样的都掏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们在睡梦之中感到体虚寒冷,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要将自己的魂魄吸走,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二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觉天s-已然大亮,看日头的位置在头顶正中,想不到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然而更加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董和平等人均已不知去向,营帐还在,但背包行囊等物却已不在帐中。

    玄素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有事发生,他急忙向怀中掏去,发觉昨晚放在怀里的《镇魂谱》消失不见了。他顿时惊得浑身冷汗,和丁二一同将方圆二十米内的范围都翻找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扒了个jīng光,却依然不见《镇魂谱》的踪迹。他顿时一声惨呼,知道是那三人将《镇魂谱》给盗走了。

    在此之前,他本已对那本奇书不寄希望,只是带着徒弟有一搭无一搭的随意寻找。《镇魂谱》的突然出现令他陷入了狂喜的状态,毕生的心血终于化成了结晶,就算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再把持得住。

    然而刚得宝书不到一晚,就被三个rǔ臭未干的年轻后生给盗走了,在得与失之间,完全就是一喜一悲的两种极端,对于玄素来说,这种落差更是被拉伸到了无限大的距离。

    忽然间,只听玄素哀嚎的一声,随即便双眼上翻,软绵绵的朝着地上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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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追踪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章追踪——

    第二百一十章追踪

    丁二知道师父这是因为心火过旺而气昏了过去,他连忙扶住师父,随后又把他平放在地上,在师父的xiōng口上推拿顺气。

    过了一会儿,玄素慢慢地睁开眼睛,江湖数十年的他此时像个脆弱的孩子,两行老泪缓缓淌下,一肚子的苦水哽在嗓中,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丁二的心中也是大hu-不解,自己这一身yīn功虽算不上是通天彻地,但至少也要比正常人的体质要强出甚多。董和平等人若是要盗走《镇魂谱》,就势必要进入他们的营帐翻动玄素的身体。即便是师父年迈体虚没能察觉,但以自己这过人的听力,怎么可能连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居然被那几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盗走了古书,并且还大摇大摆的逃离了此地,而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竟无半点觉察,对于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这时,就听玄素喃喃自语道:“天意啊……天意啊……我就知道那个噩梦是不祥之兆,看来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啊,怪我这一生造孽太多,那面镜子,恐怕照出来的就是我自己吧……”

    丁二听师父说什么噩梦,猛然想起昨晚梦中的那一幕幕恐怖的诡像。近十几年来他极少做梦,这种离奇的噩梦更是一次都没做过,而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师父竟然也说什么梦中的镜子,这与自己昨晚所梦到的完全相同。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想必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于是他急忙打断玄素的话头,比手画脚的和师父jiāo流起来。随后两人便惊奇的发现,师徒两个昨晚的梦境居然丝毫不差,并且同样具有体寒虚弱,晕眩头昏的症状,看起来,事情远远不像两人最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由此也可以判定,之所以师徒二人没能发觉有人将《镇魂谱》从自己身边盗走,八成就是和那诡异的噩梦有关。两个人在那段时间里都陷入了昏睡不醒的状态,身体上的感官也随之失灵,这才会让那三人趁虚得手,也正因如此,师徒二人才会破天荒的睡到了中午。

    可董和平等三人又是哪路神仙?从言谈举止上看,他们绝对不像是有预谋的来y-u骗他师徒二人。《镇魂谱》到手的时间还不到一天,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晓,若说这三个人早就埋伏在此等他们上钩,这种逻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并且从董和平的描述来看,他们的确是曾经进入过那个骨魔所在的d-ngx-e。当时师徒二人奔逃出d-ng,在途中的确是看到了一堆人类的骸骨。那些骨头上还明显带有大量的血丝和残r-u,这显然是一个新死之人的尸骨,不然的话,绝不可能有那样新鲜的残留物附在上面。

    如此说来,董和平所讲的故事就不是谎言。他能确切的说出那d-ngx-e所在的位置,能描述出那尊石像的具体特征,而且他也讲出了有一名队友死在d-ng中,从这些鲜为人知的细节来推断,他们的确是曾经进入过骨魔d-ngx-e的。而如果他们真的与那骨魔打过照面的话,这几个人必定会有所伤亡,其余的人,除了逃跑之外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作为。那也就是说,董和平此前所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可他们为什么要盗走《镇魂谱》?难道他们也知道这部奇书具有长生之法的秘密?这件隐秘之事极少能有人知晓,这几个年轻的后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在脑中冥想了片刻之后,玄素渐渐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董和平曾说过自己正在研究那个什么神秘古国,而那个古国的位置就是在这密林之中。《镇魂谱》最终在这里被师徒二人找到,那就说明《镇魂谱》一书与那神秘的古国有所关联。会不会董和平是在研究过程中得知了这条信息,当他发现此书正是那部传说中的奇书之时,继而产生了据为己有的邪念,这才悄悄的将宝书盗走。

    如此看来,那当时燕霞见到《镇魂谱》之时那一瞬间的怪异表情就解释的通了。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这古卷乃是董和平曾经提到过的古国奇书,从而也在第一时间就判定了这部书并不像玄素所说的那样,是他的祖师爷所传承下来的。

    随后董、燕二人曾不止一次jiāo头接耳的说着sī话,估计那时他们正在对此书做着讨论,并且借机商议着如何将宝书盗走。董和平说燕霞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只翻译出了十几个字,这八成也是骗人的假话,可能在那时他们就已经完全判定了这本书的珍贵价值,并已确认这本书就是与那神秘古国息息相关的《镇魂谱》。

    然而导致他们师徒二人产生昏睡不醒,并且噩梦连连的神奇力量又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赶在这天晚上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又为何只有他们师徒中了m-障,而另外三人却像没事人一样趁此时机进帐偷盗?

    难道这三人对师徒俩使用了什么特殊的y-o剂?不会,应该不会,那样的话,在他们下y-o之时丁二就会有所察觉,绝不可能浑然不知的任他们为所y-为。

    经过这一番推敲分析,玄素的情绪也逐渐的稳定了下来。尽管还搞不清那一场噩梦的因果谜题,但至少他已在此期间考虑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随即他便告诉丁二,马上沿着几人离去时的踪迹追赶下去,那三人都是比较正常的普通人,若是深藏不l-者,应该绝难逃过师徒俩的眼睛。按照他们的脚程,就算跑得再快也跑不了多远,只要能找对了方向迅速追赶,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捉到那几个欺人盗书的贼子。

    为了尽快的赶上对方,师徒俩不敢再有逗留,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便匆匆上路,往东南方向快步而去。

    好在这森林中湿气很重,每当夜晚的时候,便会有浓浓的雾气弥漫其间。丛林中的地面本就相对松软,再加上水气的侵入,使得地上的土质更加松散湿滑,如此一来,只要有人行走过的地方,就一定会留下明显的足迹,追踪起来也省事的多。

    丁二担心师父气力不够,这样快速的跑法恐怕会拖垮了身子。于是他再次将玄素负在背上,双眼紧盯着前方那密密麻麻的三行脚印,大步流星的飞奔前行。真恨不得早早找到这几个人,把古卷要回来,别让师父再因此事而落下了心疾。

    就这样大约跑了一个小时左右,丁二逐渐的察觉到,地上的脚印间距并不很大,显然这三个人在离开之时并没有奔跑,相反的,他们好像是不紧不慢的缓缓行走。这未免令人感到甚是不解,这三人明明是盗走了古书,为什么还这样有恃无恐的慢步缓行?难道他们不怕被自己追上吗?

    正疑hu-间,前方的足迹忽然变得h-nlu-n起来。三个人的脚印lu-n糟糟的踩成了一团,似乎是在这个地方发生过打斗,又或者是出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丁二不敢贸然前行,想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于是他将玄素放了下来,爷儿俩对着那一大片凌lu-n的足迹凝目细看。

    在认真的辨别了几番之后,师徒俩惊奇的发现,这几个人好像的确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他们并非是打斗或是遇袭,而是各自为营的站在一个地方独自转圈。三个人之间的距离相距不到一米,但相互并没有什么接触,而是疯了似的胡lu-n走动,就仿佛一时间被恶鬼上身了一样。

    随着那些脚印的逐渐偏移,几个人似乎是翻滚到了一旁的草丛里面。很大面积的杂草和矮小植物被压在了地上,仿佛躺在地上的时候也经过一番剧烈的翻滚,看样子,这几个人好像都经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面对这毫无头绪的诡异现场,师徒俩再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就连最起码的简单设想都想不出来。实在n-ng不懂这三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偷书之后不尽快离去,反而是毫不慌张的缓慢前行。并且他们行进的方向也不是出林的方向,完全是按照越走越深的反方向在行走。

    更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们在此处不知遇到了什么阻碍,为何会脚步错lu-n的连连转圈,最终还摔进草丛中翻身打滚?难道说这几个人是中邪了?或者是另有什么更加奇特的企图?

    两个人谁也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好在那几个人在这番挣扎之后又踏上继续前行的轨迹,三组脚印又依次出现在了去往东方的道路上。

    师徒二人虽心存疑虑,但只要这附近没有出现那骨魔的足迹,就说明那恐怖的魔物没有到过此处,对于他们来说,也自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于是二人再次上路,沿着三人的脚印继续追踪。

    追了一段距离之后,二人又在一颗大树下面找到了三个人停留过的痕迹。他们好像本想在此吃些东西,但不知为何,整包的食品被扔在了地上,还有几瓶矿泉水也仅仅喝了一口就扔下不要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片鲜红的血迹。

    丁二用手蘸了蘸地上的鲜血,发觉触手略带湿润,距离失血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从前方的足迹来看,三个人随后又再次向东进发,但这一次,地上的足迹和刚才比起来有着明显的变化。每个人步子的跨度都增加了许多,并且步频杂lu-n无章,似乎是在拼命的奔跑。更加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并非三人并肩同行,而是一个nv人跑在前面,另外的一男一nv跟在后面,倒有些像是在互相追逐着,跑在前面的似乎想甩脱身后的两人,而后面的两人则紧追不舍。

    这一路一直跑了三个多小时,眼见太阳西斜,光线渐暗,这才再次在路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然而这次映入眼帘的,却并非什么足迹或是饮食之物。在前方的地面上,先是一大滩鲜红的血迹,随着血迹的延伸,倒在尽头的,竟然是一具支离破碎的恐怖nv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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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这两天给我打赏、投票、送祝福的朋友们,真的很感谢你们。你们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我永远铭记,能有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也是我一生中最为值得庆幸的美事。

    真心的感谢你们,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每个人都是笑口常开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静观其变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一章静观其变——

    第二百一十一章静观其变

    看到那具nv尸的同时,师徒俩同时发出了一声惊诧的呼声。

    只见那nv尸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染满了鲜血,衣服则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在血迹与泥污的遮盖下,可以看出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所凝固的表情,那表情显得无比狰狞,双目圆睁,舌尖外吐,一张原本不大的小嘴却极力扩张到了惊人的地步,想必临死之时应该是极为痛苦的。

    她的两条胳膊被人硬生生的扯了下来,xiōng部和肚子上也被chā出了三个手臂粗细的大d-ng。这样重的伤势,不用失血过多,光是剧烈的疼痛就足以让她断气了。

    不过这师徒两个又是何等样人?自从丁二修习yīn功以来,经过他们“加工处理”过的尸体几近千具,比这再恶心数倍的尸体都见怪不怪了,又何况这样一具较为完整的普通nv尸。

    他们之所以发出惊呼之声,那是因为面前的这个nv人他们认识,从相貌以及衣着来看,这正是不久前他们刚刚遇到那三个人的其中之一,就是那始终哭个不停,相对文弱一些的nv人——刘淼。

    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三个人始终形影不离的守在一起,为何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惨死在此?其他两人又到哪里去了?另外,是什么人将她杀害的?能把一个活人折磨到这种地步,不是丧心病狂者,就是鬼怪妖兽。可若是真的遇到了外界的袭击,为什么董、燕二人能平安脱险?那两个人是如何逃脱的?

    一个个难以理解的问题接踵而至,师徒俩自从看到了刘淼的尸体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的脑子全都在极力地思索着,想把从昨晚到现在,这一系列诡异的谜题联系在一起,从而找到问题的答案。

    然而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太难了,尽管在江湖上经历过许多,也有着丰富的处事经验,但摆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宗又一宗奇闻怪事,无论哪一件都令他们mō不着头绪,串联在一起之后,更加让人感到一头雾水,越想越是难以索解。

    此时此刻,二人的心中都想到了那食人的骨魔,当他们第一次见到那魔物的时候就已经断定这东西必定是凶残至极的,后来又听到董和平的叙述,便更能此物是以人r-u为食。虽然丁二也属于食人的一类,然而他吃到口中的都是腐尸烂r-u,与这生吃活人的骨魔相比起来,简直是无法同日而语。

    不过当丁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地面之后,却发现散布在刘淼尸体周围的,依然只有董和平和燕霞的脚印,除此之外,连任何一个可疑的其他足迹也没有出现。

    那骨魔乃是骷髅的形态,它的脚掌若是踩在地上,应是一条一条骨骼的痕迹。那种特殊的形状是多么的明显?绝无可能从视线当中疏漏过去。

    照这样看来,对于此事的解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骨魔有惊人的神通,不仅不惧怕日光的照sh-,并且拥有飞天之术,能够双脚离地的在空中飞行,因此才不会在地上留有足迹。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荒谬,但师徒二人都曾见过那魔物的能耐,这样一个连人形都不具备的骷髅怪物,又有什么事情是它无法办到的?

    而另外一种,则是那个骨魔根本就不曾来过这里,杀掉刘淼并且残虐尸体的也不是什么山中的猛兽,而正是董和平、燕霞这两个神秘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董、燕二人真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应该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即便丁二涉世未深,对一些深藏不l-者分辨不出,但玄素却有着一双历练了数十年的火眼金睛,那两个后生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正常人,若当真是暗藏着心机,恐怕很难逃得过他的法眼。

    况且这三人自始至终都守在一起,相互间的友情溢于言表,就算丁二这不通世故之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突然间翻脸成仇,最后竟闹到了这步田地?纵使三人之间有口舌之争,甚至是到了动武的地步,那至多也不过是失手误杀,像这种杀人之后又暴残尸体的行为,不可能发生在这三个好友的身上。

    念及此处,师徒俩基本排除了第二种可能x-ng的存在。那也就是说,杀人者必定是骨魔无疑。它终于还是追上来了,并且……是以飞行的方式。

    玄素和丁二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一回想起那骨魔的恐怖之处,两个人不由得胆颤心惊,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仿佛再次回到了被那骨魔追袭的亡命时分。

    丁二急忙向前跑了几步,仔细辨别留在尸体前方的两行足迹。

    从脚印的大小来看,这的确是董、燕二人所留下的印记。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二人的步幅间隔拉得很远,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约有四五米的远近,完全没可能是由这两个普通人所跑出来的步伐。

    这样的步幅跨度,已经和丁二极力奔跑时的程度不相上下了,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为什么他们一路上始终以正常的模式行走,在杀人之后却突然改变了行路的方式,而且这一步就是数米之遥,这种变化是从何而来?是他们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能力?还是在刘淼死后有什么更为特异的事情发生?难道说……这两个人真的是什么深藏不l-的世外高人?又或者是山妖jīng怪化成了人形,其实他们与那骨魔是同一路的?

    想到这里,师徒二人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一方面是由于急火攻心,实在想不出这两个看似正常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另一方面,他们也明显意识到有极大的危险正潜伏在前方。

    虽说只要跟着这两行脚印继续追踪,就早晚都能找到对方,并从中找出事情的真相。然而,在追到对方的同时,师徒俩是否还能保住x-ng命?以现场的种种痕迹来判断,等在前面的无论是骨魔还是那两个神秘之人,对于他们师徒都是具有极大威胁的。说难听一点,任何一方都会要了师徒二人的x-ng命,更何况董、燕二人与那骨魔还极有可能是一丘之貉。

    爷儿俩站在原地合计了一下,觉得不能再以这样的方式跟踪下去,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葬送了x-ng命。玄素虽是几近入土之人,但此人能为了一本延年益寿的古书huā费一辈子的jīng力,就足以见得他有多么惜命。即便明知那《镇魂谱》就在这两行脚印的尽头,他也不敢再贸然前往,生怕碰上那恐怖的骨魔。

    可《镇魂谱》毕竟是他梦寐以求的长生至宝,拿到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人盗走,这不免让他心有不甘,也不愿就此铩羽而归,彻底放弃了这本稀世珍宝。

    于是玄素当即决定,先停止前进不再追赶,在附近找个能看到这具nv尸的隐蔽地方,两个人躲藏起来静观其变。

    董、燕二人行走的方向绝不是出林之路,不知他们走到更深的地方意y-何为,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要想离开这广袤的森林,八成还会原路回来,到了那时再分析情况。如这两人对他们师徒构不成威胁,那便立即将《镇魂谱》抢夺回来,除此之外,还要好好修理这两个贼子一番。倘若当真是霉运到来,再次遇到那难缠的骨魔,则先以保命为第一原则,古书的事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定好了计划之后,爷儿俩连忙离开了此处,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土丘上找了一片可以容身的灌木丛。随后二人便置身其内,瞪大了双眼,紧紧地望着远处的那具nv尸,以及nv尸身前那两条脚印的方向。

    此时的天s-已然全黑,经过一日的奔bō劳碌,两个人也均觉甚是疲惫。玄素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后便沉沉睡去,而丁二则强打着jīng神守在一旁,生怕有什么危险趁虚而入。

    月上中天时,丁二也的确是有些熬不住了。说来也怪,以他这种特殊的体质,平时就算三四天不睡也能坚持得住。但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无论他如何调整自己,可两个眼皮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一碰一碰的频频打架。再忍了一会儿,他也不知不觉的歪头睡着了。

    这一夜间依旧是噩梦连连,那面诡异的镜子虽没再出现,眼前却总是若隐若现的站着一个人影。走到近处定睛细看,发现那人影其实就是摆在骨魔d-ng口处的那尊石质雕像。

    然而此刻那石像却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右手则仍然是平托在前,手心里面是一块闪闪发光的墨绿石头。

    这个奇怪的男人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冻人的寒气,就连丁二那百年不遇的yīn寒体质都感到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寒冷。并且无论他如何躲闪,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却总是如影随形的站在前方,那手托绿石的姿势始终不变,似乎一定要把那块石头jiāo在他的手中才肯干休。

    睡醒之后,丁二再次觉得浑身乏力,并且头昏脑胀,体虚寒冷。而此时玄素已然是昏m-不醒,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忽而五指成爪胡抓lu-n挠,忽而tǐng直了身子喃喃念着一种奇怪的语言。

    不知为何一连两天晚上都有噩梦相伴,不仅如此,噩梦之余还有非常明显的症状反应。如今师父似已中了魔怔,如不想办法快些破解,恐怕他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了。

    好在玄素曾经传授过丁二,在中了魔怔或者m-障之时,最常见的办法就是用y-o物提神醒脑。如身在野外,有一种桉树的树叶便是最为有效的应急良y-o。

    此时二人身处密林之中,要寻棵桉树还是非常容易的。于是丁二急忙摘了一兜新鲜的桉叶回来,自己嚼了一些,其余全都捣烂成汁,一股脑的喂进了玄素的口中。

    这桉叶的确是颇具疗效,不大会儿的工夫,玄素便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师徒俩再次核对了一下互相的梦境,果然两个人昨晚所梦到的情形完全相同。如此说来,此地必然存在着什么特殊的事物,故而导致两人一再中邪。幸好现已寻得了破解的桉叶,倒不至于因为这种滋扰而丢了x-ng命。

    就这样,师徒俩在灌木丛里苦等了三天。然而在这三天时间里,他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董、燕二人的身影,就连那骨魔也好似销声匿迹了一样,除了刘淼的尸体依旧躺在原地之外,其余的人就仿佛从未在这森林中出现过一样。

    然而,就是因为这三天的漫长等待,师徒两个的命运,也与另一种特殊的转变渐行渐近。

第二百一十二章 碧水寒蟾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二章碧水寒蟾——

    第二百一十二章碧水寒蟾

    虽说手中有足够的桉叶来抵御那梦魇的滋扰,但师徒两个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m-障的力量很是强大,自第一日服食桉叶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之后,第二日y-o效便减轻了许多。一个个离奇诡异的噩梦总是时有时无的反复出现,并且就连白天也经常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在这种如梦如幻的失魂状态下,师徒俩的jīng神也几近到了崩溃的边缘。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不断的增加y-o量,如若不然,恐怕自己真的会陷入癫狂之状。说是y-o物,其实就是天然的桉叶而已。将大量的树叶捣成浆汁状,再硬生生的吞入肚中。玄素还好一些,由于他本就没有任何忌口,这些浆液虽然难喝至极,但也勉强能应付得来。可丁二却是二十几年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了,他的味觉早已变得极为敏感,那桉叶汁苦涩无比,还凉飕飕的有些辛辣,这让丁二感到痛苦不已。并且他服食了yīn尸以外的食物后,对于他的yīn功也会有很大影响。

    在此期间,丁二也曾大着胆子在周边搜寻过几次,想要破除那m-障的源头,如此就不用再喝那些难以入口的树汁了。然而他找遍了方圆五里内的每个角落,却均未发现什么法阵或是魔器之类事物,实在想不出那m-人心智的东西到底隐藏在了什么地方。

    如果放在往常,师徒俩本该早早的撤离此地,用不着非得在这充满诡异的幻境中勉力抵抗。然而那《镇魂谱》应该就在董、燕二人手中,若是就此撒手离去,无疑等同于彻底放弃了这本奇书,玄素的一生,也势必将要郁郁而终。

    丁二跟了师父几十年,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尽管自己对那本《镇魂谱》毫无兴趣,但既然是师父对此物极为重视,他也就不愿让师父失望,只要自己还有命在,就一定要想办法将这本书争取回来。

    屈指算来,丁二已经有数日没有“吃东西”了,二人所携带的食物大多是供玄素食用的,丁二自己带的那份早就已经弹尽粮绝了。

    好在远处就停放着刘淼的尸体,这倒是一份现成的补给。丁二早就饿得饥火难耐,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保存现场了,于是他偷偷截取了尸体上的几个部位,带回到灌木丛中,充当近几日的口粮。

    到了第四天头上,师徒俩见董、燕二人依然没有出现,心中不免焦躁了起来。难道说这两个人真的从另一个方向出林去了?又或者……他们也同样成为了那骨魔的猎物?

    眼见如此干等不是办法,心急如焚的玄素再也耐不住x-ng子。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按照那两个人前往的方向追踪过去,如果在途中遇到了骨魔,那便不顾一切的逃离此地,那本古书不要也罢。

    丁二也同样觉得事有蹊跷,从一路跟踪的线索来看,这两个人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充饥了。整袋整袋的食品都被扔在了地上,并且连饮用水也被整瓶的遗弃,就算他们的背包再大,也不可能再有三天的口粮了。

    照这样看来,他们理应在断粮之前尽早出林,可为何一连几日都不见这二人的踪影?莫非他们真的选择另外一条道路离开了森林?他们又岂能忍心同伴的尸体就这样暴于荒野?

    师徒俩很清楚事情正在朝着不好的局面发展,再加上一连三日都窝在这灌木丛中躲躲藏藏,这两个颇具豪气之人也的确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于是他们立即出发,沿着早就看准的方向寻觅了过去。

    时隔三日,由于浓重的湿气在不停的湿润着泥土,使得地面上原本清晰的足迹变得模糊了起来。但好在丁二的d-ng察力颇为敏锐,只要那些脚印没有彻底消失,他就能够找到足迹并沿路而行。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前进的速度便放缓了许多,基本无法像此前那样快速的奔跑了。

    师徒二人从清晨走到傍晚,尽管这一路都是缓缓而行,但总的说来,这一日跋涉的距离已不算短了。然而那些脚印却依旧无休无止的在前方出现,并且步幅的跨度从未减小,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始终都是以这种惊人的步伐向前飞奔的。并且他们好像有着无穷的体力,每个人的步率都丝毫未见减缓的态势。

    在感到无比震惊的同时,师徒俩也迎来了夜晚的降临。这一日的脚程按理说是相对轻松了不少的,可不知怎地,两个人却全都感到疲惫不堪,那似真似幻的m-离之感又浑浑噩噩的充斥着整个大脑,令二人萎靡恍惚的只想睡觉。

    那困倦之感说来就来,师徒俩还正在m-m-糊糊地走着,忽然间就听玄素喃喃念了声:“这chu-ng好软”说罢就大张着双臂趴在了地上,没过几秒的工夫,便口水横流地呼呼大睡起来。

    丁二方当壮年,而且他的体质也远强于常人,尽管他此刻也感到困意难当,但他的脑子里却清楚地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怪事发生,不然的话,师徒俩绝无可能突然疲倦到了这种地步。

    他刚要蹲低身子叫醒师父,猛然间,就见玄素忽地手足并用地lu-n抓lu-n刨,时而像在水中游泳,时而又像是在地上挖掘着什么事物。与此同时,他口中还不清不楚地低声念叨着:“嗡玛……嗡玛……呵努撒呀……”

    眼看着爬在地上的师父正不断做出诡异的动作,嘴里的话语也是古怪至极,丁二知道师父这已经是中了魔障,并且这一次比此前几次还要严重数倍,如不快点采取措施,恐怕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在惊恐之中,丁二立即回过了神来,他急忙掏出一把桉叶塞进了嘴里,此时也顾不得将树叶捣烂了,紧接着他又将一大把叶子塞到玄素口中,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托住他的下巴,让他在bī迫之下强行将桉叶咽到肚中。

    桉叶下肚后,玄素挣扎了片刻就不再动弹了,虽然呼吸尚在,但整个人却没能像以往那样清醒过来。

    而丁二的思维也随着一阵忙lu-n而清晰了许多,他隐约猜到,一直干扰他们师徒的m-障可能不像师父设想的那样简单。若是阵法符咒或是jīng灵妖媚,再怎么说也该有迹可循,而且绝无可能覆盖面积如此之广。

    自从见到董和平等人的那一晚开始,师徒俩就始终受着某种m-障般的幻觉滋扰,越是往森林深处走,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时至此时,已是几日来中邪之感最为强烈的时刻,这一点,从师父那诡异的举动以及自己的感受中就能判定。

    他虽然无法准确形容出自己对事实的看法,但在他眼中,他和师父就好像置身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圆盘之中,那圆盘有形而无质,有可能是光线,也有可能是空气。总之,他们师徒二人这一路都是在一点一点像着那圆盘的中心渐行渐近,也正因如此,他们身体上所产生出的反应才愈发明显。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再向前走,自己也会抵御不住那诡异力量所发出的幻象。

    想到此处,他当即决定要离开此地,如今师父已然昏m-不醒,若是仍旧为了那本古书而强行入林,能否找得到董、燕二人先暂且不提,恐怕仅是这看不见mō不着的幻境,就能让他们师徒二人彻底疯掉。

    于是他双手抱起师父就要原路返回,可正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视线中有一丝奇异的光亮隐隐闪现。转过头去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密草丛中,的确有一种墨绿s-的光亮隐隐闪耀,而那种非常特殊的墨绿s-,正是他近几日在睡梦之中时常见到的颜s。

    他猛地想起噩梦中那个手托绿s-石头的面具人,为何眼前这光亮和那绿石的颜s-如此相像?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怀着满腹的疑虑,他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待走到近处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用脚尖扒开杂草定睛观瞧。只见草丛中乃是一个墨绿s-的石雕蟾蜍,那蟾蜍约有一尺来高,通体晶莹光润,全身上下都泛着m-幻的绿光。蟾蜍的大嘴微微张开,一条纤细的舌头直直地吐在外面,舌尖所指的方向,是一个树木非常集中的浓密树林。树林后面似乎另有去处,但此时天s-太暗,一时间无法看得清楚。

    他想不通为何会在杂草丛中有如此jīng美之物,正感疑hu-间,忽听怀中的玄素轻声喝道:“好哇碧水寒蟾,好东西呀”

    丁二闻言一惊,以为师父苏醒了过来,但低头一看,却发现玄素依然紧闭着双眼,面部朝里,根本就不曾看到下方的y-蟾,明显还在睡梦之中。

    这便奇了,他既然没有睁眼,为何还能知道脚下之物是什么东西?并且能准确地叫出碧水寒蟾这个名字?难不成他的梦中也出现了此物?那到底是师父在做梦……还是自己在做梦?

    正没计较处,他忽然听到草丛里面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他连忙把视线从师父的脸上转移到了草丛里,只见杂草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数十个红s-的光点。那些光点如同蚕豆大小,每一个都烁烁放光,光芒之中透着一股瘆人的杀意。

    紧跟着,那些光点突然一上一下的蹦跳了起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种非常奇特的‘咕咕’之声,显然,这是某种红眼的生灵正在朝着自己快速bī近。

    还没等丁二回过味儿来,霎时间,四周围同时响起了那种悉悉索索的怪声,与此同时,成百上千只红s-光点相继亮起,与那碧蟾发出的绿光jiāo相辉映,把周遭的地面映照得红红绿绿的绚烂之极。

    透过这m-幻炫目的光线,丁二依稀看见在前方的地面上布满了皑皑白骨,堆积成山的骸骨形成了六七个小丘状的骨堆,由于数量大的惊人,一时间也无法分出那些尸骨到底人类的,还是动物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无奈的离去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三章无奈的离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无奈的离去

    见到这样惊人的场面,丁二立即意识到这才是那骨魔真正的老巢。虽然还搞不清那些红眼的生灵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至少可以确定这种生物有着极大的危险。再加上如此众多的数量,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应付不来的。

    正这样想着,突然之间,四下里忽地鼓噪了起来,‘咕咕’之声络绎响起,本就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霎时被这诡异的声音提至了顶点。紧跟着,一阵阵微小的蹦跳声组成了一片巨大的嘈杂声,所有的声音,以及那闪着红光的数千红点,都朝着他们围拢了过来。

    见此情景,丁二立时吓得胆颤心惊,他知道这是攻击的信号,只怕是稍有不慎,师徒二人便会葬身于此。

    是以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猛然间提一口气,撒开两tuǐ就往来路上疾奔而去。这一次他可当真是使足了力气,也顾不上奔逃的方向是否绝对正确,只知道捡着可以下脚的地方极力奔行。

    身后那些嘈杂的声音紧随而至,显然不肯让他二人如此轻易的离去。

    在这些天里,丁二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这让他不免有些杯弓蛇影,无论见到什么情况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恐怖的骨魔。再加上那些红眼生灵一直隐藏在暗处,令他无法判断自己是否有能力与之抗衡。因此当他察觉到那数不清的生物蜂拥追来之时,他身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此时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有抱着师父仓惶逃跑了。

    在这密林中滞留了数日,如今师徒俩的所携带的手电早已耗尽了电力,此刻四周全是黑沉沉的看不清事物,使得丁二的情绪又更加紧张了几分。

    不过好在他自幼就被玄素调教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故而目力过人,虽在黑暗之中,却也能勉强看到前方的地面,奔跑起来也不至于因视线受阻而跌跌撞撞。

    这一路毫不停歇的直跑到天光微亮,丁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跑了整整一夜。回头看去,身后静悄悄的没什么异样,那嘈杂之声也不知在何时停止消失了。料想那些红眼的生物已被自己甩掉,始终提在xiōng中的一口气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已然筋疲力尽的丁二随即钻进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树丛之中,将依然紧闭双眼的玄素放在地上,给他喂了几口清水,自己又深呼吸着喘息了一会儿,而后便在师父的神庭x-e、太阳x-e、印堂x-e以及人中x-e上分别r-u按。

    过了半晌,玄素悠悠地醒转了过来。他完全不记得昨日晚间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他记忆中的最后一刻,还停留在师徒二人沿着足迹寻人的那段时间。

    丁二将此前种种都一五一十的给师父讲述了一遍,玄素闻言立时顿足捶xiōng,看来寻找董、燕二人一事已基本成为泡影,可《镇魂谱》却明明就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如此一来,自己与那本奇书也算是彻底无缘了。

    据玄素讲,他在梦中的确是见到了一只墨绿s-的y-雕蟾蜍,他以为那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碧水寒蟾,还在梦中对着那物又亲又抱,直把他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梦中的事物竟与现实之中一模一样,看来此地的妖力当真是非同小可,能毫发未伤的活着逃出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下,丁二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劝慰师父,想让师父尽量看开一些。然而这《镇魂谱》一书却已经在玄素心中扎根了数十载,这份执着与渴望,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最为可悲的是,明明那本书已经拿到了手里,但不知为何竟被人悄悄盗走,师徒两个在追踪之际吃尽了苦头,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如今董、燕二人就在骨魔的老巢附近消失不见了,再想找到他们已实属万难,看起来,这吃到嘴里的鸭子,还是在最后一刻飞走了。

    丁二如何开导玄素暂且按下不表。且说在林中又滞留了两日之后,玄素失落的情绪总算略有缓解。尽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可他却依然不肯轻言放弃。他告诉丁二,从现在起他们二人就开始缓缓北行觅路出林,如能在途中找到董、燕二人踪迹自然最好,若是确实无迹可寻,那便再也无法可想,索x-ng回到镇子上再详加打探,n-ng不好这两个贼娃子已经提前离开了。

    丁二早就在这鬼气森森的密林中呆烦了,此时听师父终于下令离开,他自然是十二分的乐意,随即便打点行装,护送着师父信步而行。

    事实上,玄素并不愿意及早出林,在他心里,能在森林中多呆得一刻,遇到董、燕二人的几率便大了一分。因此他在行走之际总是三步一停五步一顿的,一双老眼自打每天睁开之时起,就始终游目四顾地到处张望,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这一切丁二都默默地看在眼中,对此他也只是一笑了之。跟了师父这么多年,又岂会不懂他的心思?虽然觉得师父的做法有些幼稚,但好在后无追兵,那谜一般的魔力也仿佛失去了作用,反正左右无事,脚程的快慢倒也无关紧要。

    行路途中,丁二不时的捕兽摘果,烹煮好了给师父调剂胃口。至于他自己的伙食,则是不久前补充到背包里的刘淼尸体。

    两个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晓行夜宿,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已足足过了一月有余。

    时至此时,他们依然没能发现董、燕二人的半点踪迹。尽管玄素显得无比沮丧,但比起刚刚遗失《镇魂谱》的那段时期,他已经算是平静多了。

    随后他们来到一个名叫母早村的小村落,在那里修整了二日,见没打听到董、燕二人的下落,便匆匆赶往北面的永康水族乡。在那里又寻访了几天,却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这整个森林方圆太大,若是沿着周围逐步寻找,数以千计的村庄乡镇以及少数民族的居住区,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这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太现实。

    但玄素却依旧是不肯死心,他猛然想起,那董和平曾经对他讲过,说自己是什么天津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这小子盗走了古书,有没有可能是想回到单位去邀功请赏?这本上古奇书的确是有很大的研究价值,不如到他单位去碰碰运气。

    于是师徒二人离开了贵州,辗转数日来到了天津市内。在查明考古研究所的地址之后,师徒俩便隐在暗处悄悄窥伺着。这是避免打草惊蛇,防止他听到风声后趁机逃跑。

    但一连等了一个多星期,却从没见董、燕二人来单位上过班。玄素再也耐不住x-ng子,一日晚间,他让丁二掳来了一名研究所的职工。在威bī恐吓之下,那人哭着告诉师徒二人,董和平等四人的确是所里的研究员,但他们自打两个月前外出考察以后,就从此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人。现在所里已经报案了,不过失踪人口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动用太多的警力,只能通知当地的警方配合调查。听说那片森林是出了名的灵异森林,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进山搜寻。即便是去了,那样大的一片密林,能找到的希望也是极为渺茫。

    师徒俩料定此人绝对不会说假话欺骗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将此人放了。

    回到旅馆以后二人均是茫然不解,实在想不出董、燕二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几个人既然真的是考古所里的研究员,就足以证明他们当时对师徒二人讲的话不是谎言。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又为何如此离奇?盗书、杀人、虐尸,此后又变得健步如飞,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看来对于此事的唯一解释,就只能归结在骨魔的身上了。盗书的也许是董和平等三人,但自此之后,杀人的是骨魔,残虐尸体的也是骨魔,让董、燕二人彻底消失的,依然是骨魔。

    只是刘淼尸体前方那两条诡异的足迹是如何形成,这一点他们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整件事情本就离奇难懂,或许还有更为诡异之事也曾发生过,只不过他们两个没能亲眼所见,光凭想象是猜不出来的。

    此事就算暂时的搁置了下来,在天津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师徒俩总算是把疲惫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在此期间,两个人也曾数次去过考古所打探消息,但得到的结果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那两个人还依然处于失踪的状态。

    再过一段时间,玄素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并且总是在念叨着一些死前遗言之类的话。古书一事对他的触动的确很深,在他的心中,那是一个再也无法抚平的伤痛。

    离开天津之后,师徒俩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玄素添上了酗酒的m-o病,以此来消减他心中失落的情绪。有很多时候,他在醉酒之后经常会大喊大叫,并且逢人就问,董和平这贼子人在哪里?他到底拿着我的《镇魂谱》跑哪儿去了?

    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因他酒后失言被有心人听到,总之,在时隔半年后的某一天里,一个神秘的客人竟突然找上了m-n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部分真相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四章一部分真相——

    第二百一十四章一部分真相

    找上m-n来的人个子不高,体态中等,皮肤白净,小鼻子小眼。此人自称姓孙,找他们师徒二人是有要事相商。

    玄素见这人衣着华丽,应是身份显赫之人。大凡这种绅豪之流,送上m-n来的都是大买卖,看在又有油水可捞的份上,玄素便将此人请到了屋内。

    那姓孙的办事颇为干练,他毫不掩饰地告诉玄素,自己知道《镇魂谱》的下落,并且,他随时都有能力将这古卷拿到手里。不过这《镇魂谱》之中却令有奥秘,仅凭古卷是不可能修成长生之体的,除此之外,还需要另外几种特殊的东西。

    闻听此言,玄素顿时大惊失s。此人绝非信口胡言,就凭他能将《镇魂谱》的样子说出是古卷而不是古书,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曾经见过此物。看来此人当真是行家里手,他对于《镇魂谱》的了解比自己还要更加详尽许多,估计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并且更为重要的是,能与此人结识,就等于和《镇魂谱》的距离拉近了一步,本以为这辈子与那古书彻底无缘了,没想到临终之前竟有这等美事送上m-n来,看来自己真的与那古书有缘,该是自己的,终归还是会回来的。

    出于这种心态,玄素立即变换了一种态度,连忙请那姓孙的坐下说话,又给他上烟倒茶,让他有什么条件或要求尽管开口。

    那姓孙的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我就不和您老兜圈子了。之所以我说出有关《镇魂谱》的事情,那是因为我对您的情况非常了解,既然您对这古书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再用谎话来套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玄素听完连连点头,但他毕竟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了,对于面前这个神秘的客人,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跟着他开口问道:“既然您找到了奇书,不妨先说说看那宝物存在什么地方?”

    那姓孙的微微一笑,随后他继续讲道,他也是不久前才找到了《镇魂谱》的下落,那本书在一个叫董和平的手里,他的妻子名叫燕霞。之所以自己一直迟迟未取,这其中的原因有些复杂,保险起见,恕他不便过多的透l。总之,如果玄素想要在《镇魂谱》一书上分一杯羹,就要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玄素对此颇为不满,既然想要和自己合作,哪有不把内情告知之理?不知此人的肚子里装的什么huāhuā肠子。另一方面,他心中也是暗暗纳罕,没想到董、燕二人果真没死,并且那部古书也的确被他们收入了囊中。不知这两人是如何从骨魔手中逃出来的,这一晃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居然一直在暗处躲藏着。如果不是这姓孙的告诉自己,自己还真以为这两个贼子早就死了呢。

    不过既然此人能准确说出董、燕二人的名字,就能彻底证明他说的全是真话,倒不妨听听他有什么条件,日后行事之时,自己再想办法另行打探便是。

    于是玄素点了点头,让姓孙的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存心刁难,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爷儿俩做不到的。

    姓孙的微笑道:“老爷子够痛快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具体任务安排给您,我们还处于初步的观察阶段。至于以后嘛,应该会麻烦您老帮我们寻找配合《镇魂谱》使用的东西,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方便细说,总之您静等我的消息就行。”

    随后他又再三嘱咐,让师徒俩最近不要再更换驻地了,他随时都有可能登m-n拜访。这件事绝对不是说说就算的,只要玄素还对《镇魂谱》感兴趣,就一定要按他的要求行事。如果二人sī下里自作主张,那他的合作对象恐怕就得换换人了。

    师徒俩这才算听出点儿味道来,此人说话时虽然谦虚客气,但实际上他话中的内容却是盛气凌人,言语之中尽显jīng明老辣,是个十足典型的笑面虎。

    然而《镇魂符》的信息的确是掌握在人家的手里,这便是谈判中最为有力的砝码,尽管心中有气,师徒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还得笑呵呵的点头称是,万一人家真的另找下家,玄素的这场美梦就又将成为泡影了。

    两个人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客套了几句,那姓孙的就要起身告辞。玄素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悬在半截,再三的挽留他想要从其口中多套出点信息来,但那姓孙的却是毫不理会,又叮嘱了一遍之后,便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m-n。临走的时候,连自己的全名都不肯留下。

    师徒二人呆坐在屋中半晌不语,实在想不出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若说他有足够的诚意,那他为什么不把全部实情都摆在桌面上?若说他是图谋不轨,那倒也不像,毕竟他所透l-的信息中没有谎言,并且《镇魂谱》此时也不在他们师徒的手中,说得难听一些,他们师徒俩都是烂命一条,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欺骗的价值。

    但不管怎么说,能再次与《镇魂谱》扯上关系,这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唯今之计也只能按那姓孙的吩咐行事,只希望他再次登m-n的时间来得越早越好。

    自此之后,二人便当真乖乖的留在了家中,除了必要之时,很少到外面走动。

    丁二是个内敛之人,本身就喜欢过安静的日子,让他能如此安逸的在家中休息,这是他几十年来过的最为舒服的一段时光。

    而玄素则是每一天都寝食难安,姓孙的一日不来,他就百爪挠心的如坐针毡。除了吃饭睡觉这种必要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空闲时间他都独坐在院子m-n口,就盼着姓孙之人能够早点出现。

    有时候丁二觉得还是那姓孙的从未来过反倒好些,那样的话,师父的心情至少会随着时间的洗礼而慢慢平静。眼看着本已风烛残年的师父一日比一日憔悴,他心中不免甚感焦急,倘若那姓孙的再不出现,恐怕师父的寿命也快将至大限了。

    转眼间冬去来,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夏日将尽之际,那姓孙的才总算再次出现。

    然而他此次带来的,却并非是玄素所期盼的好消息。他告诉师徒二人,如今《镇魂谱》已经易主,落到了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手里。

    玄素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质问那姓孙的,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全都在你掌控之中,死活也不肯把董、燕二人的下落告诉我们。我知道你是怕我们抢先一步去夺了宝书,但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就理应将那宝书牢牢守住,怎么连几个年轻的娃子都应付不了?

    姓孙的连连摇头,让玄素不要打断自己的话头。随后他又继续讲道,自己任凭《镇魂谱》流入外人手中,这里面必有他自己的用意和计划,要想取书,那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只不过这几个年轻人很不一般,他们好像也在寻找《镇魂谱》以外的其余几样东西,并且其中有一个领头的,似乎已经具备了一样重要的事物。

    对于《镇魂谱》这部古书,姓孙的说就连他自己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不知道里面记载的内容到底写了些什么。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一部分文字的副本,并且寻找了很多专业学者加以破译,但得到的结果却收效甚微,就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能破解的出来。因为这《镇魂谱》的撰写方式是暗含着特定密码的,只有掌握密码规律的人才能读懂此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着这几个年轻人,他惊奇的发现,这几个孩子似乎有一种非常特殊的能力和背景,不仅其中一人拥有一枚至关重要的牙齿,并且几人中好像有一个nv孩也掌握了《镇魂谱》的密码结构,也就是说,她能看懂这部古书中的内容。

    他在很久以前就掌握了一条线索,在新疆南部的群峰之中,另一件与《镇魂谱》息息相关的宝物就藏在那里。只不过那片区域地广人稀,除了山峰就是山峰,光凭人力去慢慢寻找,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而如今那几个年轻人很可能已经参透了其中的真相,他们正在着手准备,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前往位于新疆群山中的准确地点。

    他此次造访,就是要委托丁二到新疆去走一趟,配合他的助手,h-n入那几个年轻人的队伍之中。待跟随他们抵达目的地以后,便可以利用丁二的一身yīn功取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物,因为根据他的分析,那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座古墓。

    听到此处,师徒二人这才总算明白,原来此人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并且城府之深令人咋舌。他任凭那几个年轻人带走古书,其实是不愿打草惊蛇,打算用螳螂捕蝉之法,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凭借着那几个年轻人的特殊能力,他完全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而且他必然也有得力干将窥伺在旁,如果这几个年轻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下手抢书夺宝,倒也不耽误他办事的进程。

    并且更让师徒俩感到吃惊的是,此人居然知道丁二具有yīn功之事,这件事是绝无外人知晓的最高机密,这姓孙的家伙,又怎么会了解的这样透彻?

    怀着满腹的疑虑,玄素用尽了办法想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但那姓孙的却是三缄其口,除了有必要回答的,基本不再对他们透l-任何事情。

    玄素求书心切,也只好同意了对方的要求。正在他踌躇自己这老胳膊老tuǐ儿能不能受得了新疆之旅时,那姓孙的却笑着说这次的行程只需要丁二一人参与,他老人家就跟着自己去北京逍遥自在即可。待丁二回来以后,此事便基本算是成型多一半了。

    师徒俩自然知道这是要将玄素作为人质的意思,防止师徒二人拿了东西sī吞逃跑。不过这倒也合乎道上的规矩,虽然很不情愿,但除了妥协也没有其他办法。

    随后丁二便依照那人的安排来到了新疆,在那里有一个叫高琳的nv人与他接头。他始终都对高琳的指示言听计从,不久之后,便与我们这几个人不期而遇了。

    讲到这里,丁二的故事总算全部讲完了。我叹了口气眼望窗外,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s-也已经乌沉沉的黑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五个问题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五章五个问题——

    第二百一十五章五个问题

    想不到这丁二看似深沉冰冷,但话匣子一打开却比王子还要能说几倍。记得我们刚刚进屋的时候还是清晨时分,等他将过去种种全部讲完,竟不觉间已然到了傍晚了。

    丁二本是重伤初愈,这一整天的话说下来,的确也是有些熬不住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有几件事难以放下,趁着他还有些jīng神,我急忙追问他说:“当初你和你师父见到董和平的时候,他提没提过那尊石像基座上的文字他们翻译过没有?”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董和平他们发现石像之时,并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这几个人身为考古专业的学者,不可能放着那些文字不予理睬。既然燕霞能看懂《镇魂谱》上的文字,就说明她也可以翻译那石像下面的文字。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尊石像绝非一般的事物,就凭石像手中托着的那张面具,就足以证明与九隆王有着莫大的关联,如果能了解到文字的内容,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重要的线索,因此这个细节是绝不能忽略的。

    丁二听完摇了摇头,他说当时他们师徒俩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些文字的事情,董和平没主动提到,他们两个自然也就没问。跟着他又补充说,自己本来有着过目不忘的特长,看过那些文字之后,他曾经将那些文字的笔画和形状记了个大概,但如今已经时隔两年,他早已将这种小事慢慢淡忘,倘若再让他描述出那些文字的具体特征,恐怕已属万难之事了。

    我叹了口气,不由感到非常的失望。但好在他对那些文字有着较深的记忆,等过两天季玟慧来了,我自有办法从中找到破译的方法。

    随后我又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董和平和燕霞这两个人的样子?能不能给我大概形容一下?”

    丁二说这个他倒是记得极为清楚,毕竟人脸与文字不同,只要对某人的印象深刻,就算时间隔得再长,要想忘记对方的相貌也是不太可能的。于是他便将董、燕二人的外貌特征非常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从五官、肤s-、发型、体态,到口音、装束等,均是描绘的极为清晰,就仿佛那两个人活生生的站在了我面前一样。

    听丁二全部讲完,我沉y-n了片刻,心中暗暗将那些零碎的线索拼凑整合。等到有了初步的结论之后,我再次开口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当时在青铜簋里有两件东西,一件是《镇魂谱》,另一件是个四方的铜块,那铜块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丁二点了点头,他告诉我,由于那铜块一直被他放在包里,所以离开贵州的时候也被一起带了回来。事后玄素也曾多次研究过那物件儿,但始终都搞不懂那铜块上面的小方格子是作何使用的。二人也曾对此做过分析,从设计构造上来看,那类似于“华容道”的可移动方格很有可能是打开铜块的机关。

    他们爷儿俩不下数十次的进行过拼凑试验,但由于不知道原本完整的图形应该是什么样子,因此他们只能毫无头绪的胡猜lu-n试,最终的结果,就连一个像样的图案都没能拼凑出来。

    玄素是个x-ng急子,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便很不耐烦的弃之不理了。不过他也并非无脑之人,他始终怀疑这东西与《镇魂谱》有着某种关联,因此即使他知道此物能卖个不错的大价钱,他也从来没有出手的打算。并且他将这东西jiāo由丁二保管,让他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摆n-ng摆n-ng,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凑巧给碰开了。

    从贵州回来的这半年时间,再加上等候姓孙的那数月光景,在将近一年多的时光里,丁二基本每天都拿着那青铜方块随意搬n-ng。但也不知是他运气太差,还是那东西本来就是个骗人的把戏,总之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他居然没有一次拼对过图案,到了最后,他也颇感索然无味的不予理睬了。

    丁二也曾试图用强硬的手段将这铜块彻底砸开,可玄素却坚决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一方面是担心封存在里面的东西金贵脆弱,如此粗暴的方式很可能会伤及到内部的事物。另一方面他是觉得此等做法太过暴殄天物,即便是用锯条慢慢锯开,那这也是毁了一件拥有几千年历史的青铜宝器。反正眼下《镇魂谱》也落入了他人之手,这盒子早开晚开,甚至是永远不开,那也完全是无关大局的细枝末节了。

    如今那青铜方块就在丁二的背包里面,要不是我问及此事,他甚至都快把这东西给忘掉了。

    闻听此言,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得到了一件有参考价值的实物。那东西既然能和《镇魂谱》被一同封存,就足以证明此物必定非同小可。玄素和丁二这两个人的思想都还处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旧时期,思维不够灵活多变,或许他们只是没有找对其中的窍m-n儿而已。回头我们几个再细加揣摩一番,说不定还真能从中研究点儿什么m-n道出来。

    想到此处,我试探x-ng的问他:“这东西能不能借我玩儿几天?我想用我的方法试试手气。”

    丁二微微一笑说:“拿去吧,我的命是你们给的,送你都行。”

    我立时惊得双手lu-n摇,惭愧道:“这话儿是怎么说的,明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让你一说,咱俩的位置反倒调过来了?”

    丁二默默的出神半晌,然后非常郑重地回答我说,他所说的命,并不是指人的寿命。其实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应该死掉了,是他的师父救了他,也是师父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在认识我们以前,他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应该仅限于亲人、夫妻,以及师徒之间。然而在和我们的短暂的接触之后,他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也与情感类似。

    他喜欢我们的幽默,喜欢我们的豁达,喜欢我们几人之间的默契,也喜欢我们吵架拌嘴时的互不相让。当我们同时面临生死大关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相互扶持和舍命保护。他看到的是一种锲而不舍的jīng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真诚和善良。

    在我们几人之间,他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是另一种境界,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这种境界,总之,他很喜欢这样的我们,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我们的感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很想融入进来,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

    我听完他那略带羞涩的表述,感觉此人和大胡子果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的干练,同样的深沉,同样的真诚,也同样的憨傻可爱。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们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相貌吧,一个是面目清秀,俊朗无暇,另一个则是横眉冷目,一脸的煞气。

    然而在这一整天的jiāo谈之中,我对丁二的了解深入了很多,尤其是听完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我更是觉得此人当真善良淳朴,是个不可多得的可jiāo之人。如今再看他的那张死人脸,也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看丑陋了。

    我先是对他笑了笑以示感谢,然后和颜悦s-地解释道:“你不会表达的那个词语,应该叫做‘友谊’。其实在这世界上,基本上每个人都拥有一份或几份真挚的友谊,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当这种友谊升华到一定境界时……”

    我还待继续往下阐述我的理论,让丁二了解到‘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番道理,却不成想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王子截断了我的话头,只听他流里流气地大声说道:“老2,别听丫那套文邹邹的大道理。我告诉你,你那个不会说的词儿,应该叫‘瓷器’。‘瓷器’你懂不懂?就是哥们儿,朋友,两肋chā刀的那种”说着他双手同时在自己的肋骨上斩了几下,想让自己的话显得更加生动一些。不过他称呼丁二为‘老2’,可见丁二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转变了不少。

    我被他气得脸都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随即便没好气地骂道:“你丫赶紧给我死出去成天到晚没一句正经的。人家丁二老家是哪儿的?能他**听得懂‘瓷器’这俩字吗?再说你这都是什么理论?叫瓷器就得两肋chā刀啊?当初你还管黄博叫瓷器呢,最后跟你家老宅子出的那档子事,要不是他,你能被你们家老头儿臭揍一顿吗?”

    王子被我说的脸上一红,自知刚才说的是有些偏差。但他多日没和我斗嘴了,如此的大好时机他岂肯放过?只见他双眉一挑,就要跟我理论一番。这时又是大胡子出来充当和事老,他指了指丁二,然后微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老2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转头一看,发现丁二正面带笑意地看着我们,似乎我和王子的斗嘴让他感到颇为有趣,这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一种状态。

    随后我对丁二温言说道:“你有自己的名字,叫yīn杰,可我们还一直叫你丁二。从今往后,你希望我们叫你哪个名字?”

    丁二沉y-n了片刻,跟着便果断答道:“叫丁二,我喜欢这名字。那个吃人r-u的yīn杰,已经不存在了。”

    闻听此言,我们三个都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然后我抓紧时间说出了我所疑虑的第五个问题:“你师父曾经到手的那卷《镇魂谱》,顶端的标题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丁二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两个字,当时我还问过师父,为什么《镇魂谱》这三个字的书名,原书上却只写了两个字的题目?我师父说这《镇魂谱》只有半卷,因此只有‘镇魂’二字,另外一半不知被谁撕了去了。”

    听到了这句回答,我脑中顿时‘嗡’的一声,一个恐怖的真相已然渐渐的浮出了水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随之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

    我不敢当着丁二说的太多,生怕他过度思考会影响休息的质量。从他的房间出来之后,我和大胡子赶忙n-ng了些饭喂着丁二吃了,然后我们三个又随便垫吧了几口。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一直没怎么说话,心里始终在默默回忆着丁二刚才的叙述。

    饭罢,我告诉胡、王二人,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丁二的话给了我很多启发,我总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现在不敢轻易打断思路,待我全盘想通之后,明天再和他们碰头讨论。

    大胡子和王子知道分析推敲这方面我比较在行,是以二人也没强加挽留,任由我自己回房去了。

    临走之际,我见他们俩同时对我嗤嗤坏笑,留在厨房里面不肯出去。我知道这两块料准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当下也没太过在意,穿过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不久之后,厨房里传来阵阵吆五喝六之声,原来这俩厮居然偷偷的喝大酒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冥想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六章冥想——

    第二百一十六章冥想

    在王子和大胡子的酣呼畅饮声中,我渐渐的进入了冥想的状态。随之,他们两个所发出的笑声也逐渐从我耳中淡去了。

    我先是非常仔细地查了一遍地图,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小角落中,我找到了荔bō县的名字。在其右下方的位置,是一片绿s-的区域,上写“茂兰喀斯特原始森林”。这应该就是丁二口中那篇诡异的密林,从面积上来看,的确是占地非常广阔,并且周边的地名也都显得古怪之极,每个词都带有浓郁的少数民族气息。

    原始森林?这还是我头一次在中国的土地上听到这样的名词。孤陋寡闻的我始终都以为原始森林只有在较为落后的非洲地区才会出现,没想到在我国也有这种远古的遗迹。在嘲笑自己无知的同时,我也再次被这个泱泱大国的土地之广和资源之丰所深深震撼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地广人稀的原始区域,才使得许多神秘离奇的事物隐藏在其中。正如我们此前去过的那两处荒山绝岭一样,大凡这种人迹罕至的未知区域,里面所蕴含和遗留的事物,很多都是现代科学探寻不到或无法解释的。

    然而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这却又是另外一种特殊的含义。因为在数次历险和探索之后,我们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初现雏形的理论,此时再结合上丁二的叙述,这使得血妖这种生物以及隐藏在其背后的历史真相,都显得比最初之时要清晰了许多。这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无疑起到了极为重要承启作用,并且对我们未来的工作方向也有着很好的引导和启发。

    在丁二的描述中,有几件非常特殊也非常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

    首先就是那所谓的骨魔,从表面上看,这的确是一件纯粹而又难以置信的灵异事件。一具没有被存放在棺椁之中的诡异干尸,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山d-ng里?明明不是墓冢,何以会停放的一具死尸?况且盛夏中的贵州茂兰,那得是什么样的温度和湿度?在这样的生态条件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干尸的形成?更为令人不解的是,这具干尸居然还匪夷所思的神奇复活了,并且最终又变成了骷髅的形态。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可能都是一件绝无可能发生的无稽之谈,如果放在几个月以前,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然而自从去过新疆以后,我便愈发认识到了血妖这种恐怖生物的多变x-ng和未知x-ng。

    那满城的干尸都可以在鲜血的刺jī下随时复活,而且我们还遇到了变脸血妖和魔婴血妖这些难以想象的变异品种。这足以证明,这种离奇的生物并非我们当初设想的那样简单,它们显然具有衍变、转化,乃至于种族分类的特x-ng。

    如果说有一部分血妖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相貌、身高、发型,乃至肤s-,那可不可以更深一步的推断,它们也能够改变自己全身的形态,从而变化成一具完全由骨骼组成的人形骷髅呢?

    再者,董和平曾经提到过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徐旭东在破墙而入的时候n-ng破了手掌。此后,他又在不经意间将鲜血滴进了干尸的口中。这样一来,便完全符合了血妖复活的条件。我基本可以断定,当时董和平等人和玄素师徒所遇到的并非是什么普通的诈尸,那极有可能是一只在d-ng中长眠的血妖,受到血液的刺jī后,故此才导致了它的苏醒,继而杀人食尸。如果我的设想成立,也就可以说明那具尸体为什么能在那样的环境中不腐烂变质了。

    摆在荒野间的那尊石像在我看来也是极为可疑的,在董和平等人没有破d-ng以前,那地方就是一个毫无特异的寻常所在,为什么一尊几千年前的石雕会摆在那里?那尊石像又为什么要面对着土丘?那个与众不同的古怪姿势又想表达的什么含义?而那石像和d-ng中的血妖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丁二将那石像手中面具的样子给我具体形容过,值得注意的是,那面具的造型和我见过的两张面具非常相似,一个是出现在蛇d-ng壁画中的悬空面具,另一个则是在九隆王的墓室之中,画中之人所佩戴的那张面具。如果丁二的表述没有出入,那就说明这三张面具乃是同一件事物,它们为什么会在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形势出现?那张面具到底代表着什么?为何有血妖出没的地方总有那张面具在周围出现?这是不是血妖一族的至高宝物?或是它们崇拜信奉的一种图腾?

    但不管怎么说,那石像的存在,也就代表着那地方有血妖的存在,再加上我适才的分析和推测,这就可以彻底断定那奇异的骨魔就是血妖所化,那个区域,至少还有一只血妖留存于世。

    除此之外,在那片森林的中心地带,应该也藏有一定数量的魘魄石。丁二所说的那只碧水寒蟾,从他形容的s-泽、发光度等特征来看,应该就是一块魘魄石雕刻而成的蟾蜍。看来此地以前的主人很不一般,被血妖视若珍宝的魘魄石居然让他雕琢成了工艺品,不知这蟾蜍的造型又隐含着怎样的寓意。

    不过也不难看出,既然这块魘魄石被雕琢之后放在了野外,就说明这片区域还有更多的魘魄石存在,不然的话,绝无可能以这种方式对待唯一的魔石。

    确定了魘魄石一事之后,那么玄素师徒所遇到的种种诡事之谜,也就随之有了问题的答案。

    董和平等人应该没有说谎骗人,至少他们的身份和遭遇都不是信口编造的。在结实了玄素师徒以后,他们也许真的对《镇魂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是有一定的sī心想要将此物据为己有。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以考古为职业的人来说,其真正的目的必定不是修炼其中的秘法,而是要仔细的研究这部古书,从而获得更多有价值的历史信息。

    将此后发生的几件事串联起来看,的确是让人感到m-雾重重,无论是盗书、潜逃、杀人、残尸,以及他们最终的脚步变化和离奇消失,从表面上看,这都显得甚是难以索解,很难想通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几个普通人的身上。

    然而如果结合到上述的推论,事情就变得明朗了许多。此前我们曾亲眼目睹过苏兰、翻天印、刘钱壶师徒在魘魄石的影响下所产生的变化,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被魘魄石m-hu-催眠,因此对于魘魄石的特x-ng,包括中邪后的症状,我基本已经掌握了十之**。综上所述,再回头去看董和平等人所产生的转变,事情的真相也就随之不言而喻了。

    当人们受到魘魄石的m-hu-以后,虽然大脑之中还有思维,但已经与正常之时判若两人,此时所看到的也全都是幻象。换句话说,就是当人们中邪之后,思想便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所体现出来的言行举止,脾气秉x-ng,也全都向着邪恶的方面渐渐发展。似乎这魔石能够jī发人们隐藏在心底的邪念,邪念越重的人,变成血妖的速度也就愈发迅速。

    董和平等人很可能在没有中邪之前就已经对《镇魂谱》产生了某些不轨的想法,当他们彻底被魘魄石催眠后,第一件事就是盗走此书,然后又如同幽魂一般向魘魄石的所在地慢步走去。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清为什么他们在盗书之后并没有非常快速的逃离此地,而是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了。

    在半路途中,他们可能产生了第一次向血妖转变的过程,因此才会足迹纷lu-n的连连转圈,最终倒在地上挣扎扭动。过了一段时间,第二次转变过程如期而至,三个人的思维和行为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按照我此前所掌握的情况和经验来推测,这时的他们是极度渴望鲜血的,如果能抑制住这种邪恶的y-望,那一切还应该有转机可言。但只要是喝进第一口鲜血,他们的命运和也就从此彻底改变了。

    既然在第一次转变过程中,地面上凌lu-n的足迹也包含了刘淼的脚印,那就证明刘淼也和另外两人一样受到了魘魄石的m-hu。如此说来,这三个人明明全都朝着血妖的方向逐步变异,那为什么刘淼会突然暴毙在荒野之中?而另外两人却逃之夭夭了?又是谁把她的尸体残害成了那幅模样?

    略加思索过后,我逐渐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杀害刘淼并残虐尸体的并非别人,而正是董和平和燕霞二人。

    在鲜血的y-uhu-之下,三个人应该同时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他们当时脑中所想的,恐怕全是将鲜红的血r-u放进嘴里。时间拖得越长,这种y-望就愈发强烈。

    董、燕二人本是夫妻,并且他们的x-ng格要比极其懦弱的刘淼要强硬许多,或许是在此期间他们还保留了部分的意识和记忆,因此,在魔石与邪念的驱使下,他们抢先一步杀害了刘淼,将她的躯体当成了自己成为血妖后的第一顿晚餐。

    如此一来,这两人便彻底形成了恐怖的血族,身体机能迅速增强,行动的方式也有了明显的变化。那些步履如飞的神奇脚印,也自然就是这二人在变异之后所留下的。

    到此为止,玄素师徒的遭遇基本就有了初步的结论。虽然还有部分情况n-ng不清楚,但至少有几件事情可以肯定。一是那森林之中至今还有血妖和魘魄石的存在,二是那地方的某些遗迹和未知地点与九隆王有着某种关联。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也浮出了水面,那就是,董和平与燕霞二人,正是数月以前我们在天津遇到的那一男一nv两只血妖。

第二百一十七章 青铜方块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七章青铜方块——

    第二百一十七章青铜方块

    当时在天津的东骊huā园中,正是因为这一男一nv两只血妖,才导致王子和大胡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那也是我和王子第一次大开杀戒,从那时起,我们的思想、态度,甚至是一部分x-ng格,都自此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击杀了血妖之后,我们在其身上偶然找到了一本古怪的卷轴,这便是至今还被我们秘密保存的《镇魂谱》。那《镇魂谱》上有个题目,是用古篆体文字书写的‘镇魂’二字,后面的‘谱’字,则随着另外半卷被撕了下去。

    从这一点来看,董、燕二人手中的半卷《镇魂谱》,就是我们在天津所得到的那半卷。这也就可以变向证明,董和平和燕霞这两个人,与我们在那幢鬼宅之中所见到的血妖是相同身份的。

    再加上丁二描述出董、燕二人的外貌,和我在那间屋子中所见到的照片完全一致,并且我们三个又与燕霞打过照面,对她的相貌记忆非常深刻。将以上两点推论叠加在一起,董、燕二人与那对血妖之间的关系也就自然而然的水落石出了。

    看起来这燕霞果真是读懂了《镇魂谱》中的内容,从而练就了一身的控尸邪术。然而回忆当时,她手中的尸铃又是从何而来?据季三儿分析,那东西的年代极其久远,与九隆王的时代颇为相近,董、燕二人没道理很早以前就备好了此物。如果我判断的没错,这尸铃很有可能是从那诡异的森林中带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两个,曾经进入过森林中那个神秘已极的未知地点。

    照此推断,两个人所掌握的那些离奇法m-n,应该全都是从《镇魂谱》中研习而来的。例如器珠的做法,魘魄石的喂养方式,变成妖魔形态的神奇效果,以及召集大量壁虱的古怪秘方。这些害人听闻的妖术邪法,除了《镇魂谱》这本奇书以外,他们不会再有其他的途径获得信息。

    他们在回到天津以后,极有可能是更换了居住的地点,并且没再回单位报到,甚至没让任何熟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这最终导致了二人失踪的假象,让单位的领导、同事,乃至于玄素师徒都对他们的失踪信以为真。或许除了我们这些局内人以外,被他们m-ng在鼓里的其他人现在还依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寻找吧。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的确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仅凭着半卷古书,他们就能在迅速破译后修炼到了这种境地。只不过它们的才华没有用在正道上面,最终落了个身首异处、焚尸灭迹的下场,也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n-ng人,命运结局的圆满或悲惨,其实往往就在一念之差或一步走错的毫厘之间。

    转念一想,我脑中忽地闪过一条奇怪的信息。适才丁二亲口转述,说那姓孙的曾经说过一句话,那《镇魂谱》的文字中含有一种非常复杂的阅读密码,不了解密码的人根本不可能看懂此书。如果这句话是真的,燕霞又是如何参透书中的内容的?莫非考古界早就掌握了这种几千年前的古老密码?那为什么季玟慧以及白教授破译此书时遇到了很大的阻碍,至今还没有成句成段的整文出来?

    水平上的差距导致了这一结果么?不会,绝对不会。再怎么说中科院的考古专业也要比天津的地方研究所权威许多,就算季玟慧因专业不同所以水平有限,那也不至于连白教授亲力亲为也所获寥寥。难道说这个燕霞有能力独自破译了密码的结构吗?又或者,那姓孙的这句话本来就是个掩人耳目的烟雾弹?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来此事还是要等见到季玟慧以后再做探讨,凭我一个人在这里胡猜lu-n想,恐怕想破了头皮也是无济于事的。

    说起这姓孙的,我再次感到m-雾重重的毫无头绪。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又有着怎样的目的?为什么每件事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他那些有关《镇魂谱》与魘魄石的信息又是从何而来的?

    把刘钱壶和丁二的描述结合起来看,此人显然知道血妖这种生物的存在。那他为什么丝毫都没有害怕的表现,反而是有意识的接近它们,甚至是刻意把正常人类转变为血妖一族?

    他对玄素说,自己明知道《镇魂谱》就在董、燕二人的手中,并且对他们实施了监控的措施。在那个时间段,那两个人显然已经变成了血妖,并隐居在东骊huā园的家中进行着诡秘的勾当。他能在暗中监视这两只穷凶极恶的怪物,可见他绝非寻常之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的行为甚至比血妖还要可怕几分。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从中获取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人……还是血妖?

    这个深藏不l-的怪人始终让我mō不着头绪,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只能确定两件事而已。一个是自从我们进入东骊huā园的那一刻起,便就此进入了此人的视线,跟踪、窃听、监视等卑劣手段也就随之开始了。

    另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高琳,她和那姓孙的完全就是一丘之貉,即便不是合作关系,至少也是上下级或者雇佣关系。

    自打我从东北回来,她对我的态度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感染了她,到头来,却还是被这nv人给愚n-ng了一番。她能有如此暧昧的态度,必然是受了那姓孙之人的指使,其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不过有件事我总想不明白,高琳既然和那姓孙的是同流之污,那她就完全可以利用那人手中的资源。或明抢、或豪夺、或偷盗、或骗取,有很多种便捷的方法都能得到《镇魂谱》,为什么偏偏要用美人计这种费力的法子?是不是在高琳的眼中,我依然是那个笨拙青涩的傻小子,对她的指示言听计从呢?

    但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那姓孙的曾经说过,他已经对我们几个实施了监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他为什么还要把高琳派来打入到我们的内部之中?这类似与安chā间谍的手法到底有着怎样的深意?仅仅是为了获得《镇魂谱》吗?还是在我们的手中,有着什么更为让他们渴求的事物?是《镇魂谱》的译文?还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别的什么?

    我的思考陷入了瓶颈之中,总觉的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没发现有什么漏d-ng的地方。我怀疑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但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因为自己麻痹大意而进入了误区。

    坐在台灯下面,我双眼呆滞地望着昏黄的灯光,此时的心情就与我所看到的相差无几。一时间仿佛看到了明朗的曙光,但看得久了,双眼就会被那种光亮照得m-离涣散,反而感到眼前被遮挡了一层浓浓的m-雾,事实的真相,也就此变得愈发模糊不清了。

    大脑在时转时停的苦苦思索着,我的双手则下意识地摆n-ng着桌子上的烟盒。六面的纸盒,每一面都印制着不同的文字和图案,说起来,这倒与玄素师徒偶然得到的那个青铜方块有些近似。

    青铜方块……青铜方块……六个图案……等等六个……图案?

    猛然间,我脑中忽地闪现出了问题的答案。我呆坐在原地愣了半晌,将自己的构想又整理了一遍,紧接着,我jī动异常地大叫了一声:“有了”喊罢又奋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tuǐ,随即起身开m-n,径直冲进了丁二的屋子。

    由于我的情绪过于jī动,推m-n的时候自然手里没准,‘哐当’一声,那房m-n被我推得撞在了墙上,正在熟睡中的丁二也被这一声大响给惊醒了。

    我正要开口跟丁二解释,忽然间猛听得背后一声风响,还没等我转过头去,就感觉到后脖颈上一股劲风bī来,心中一紧,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偷袭我呢。

    但那股力道即将触及到我的皮肤之时,却悄无声息地戛然而止,随即大胡子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鸣添?你大半夜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转过头去对大胡子歉然一笑,把自己想要拿青铜方块研究之事给他讲了一遍。原来大胡子的反sh-神经极为机敏,我叫唤的那一声已然把他惊醒,他还以为有什么变故发生,急忙冲出来一看究竟。此时恰巧赶上我推开房m-n,他见这人开m-n的方式横冲直撞,没能想到居然是我,再加上他担心丁二的安危,因此扑过来便是一掌。要不是他收势得快,恐怕我的整条脊椎骨已经断掉了。

    丁二虽对我的x-ng格不太了解,但他也看出我可能猜到了铜块的玄机,于是他朝着自己背包指了指,他不便起身,让我自行去取。

    走出房m-n以后,大胡子问我需不需要他的帮忙。我说暂时不用了,其余的事情我已经基本想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青铜方块研究明白。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头绪,想静下心来独自试验,如果明早你看到我乐着出来,那就证明我的试验已获得了成功,到时再跟你详细解释。

    回到屋中,我手捧着铜块默默出神。这东西的确与丁二的形容一般无二,每一面都有十五个正方形的小型方块,空出的一格,正好可以让相邻的方块往此处挪动。并且每一个小方块上都有凹凸不平的不规则图案,单看任何一个都显得杂lu-n无章,但如果拼凑得当,这应该就会形成一张完整的图案。说起来,这和我小时候玩的拼图游戏倒是非常近似。

    我心中思索着,如果说这东西与血妖有着某种关联,那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此物。玄素师徒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参透任何一张图案,那是因为他们对血妖的背景不甚了解。

    记得在灵澜殿中有六组极为诡异的巨大石像,每一尊石像都显得古怪神秘,并且排列的方式让人无法理解。经季玟慧分析,那很有可能是血妖一族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和态度,也是对于血妖这种生物崇拜的表达。

    那六组石像代表着六个不同的等级,而我手中的方块也正好是六面,会不会……这些方块原本的图案就是依照那些石像的内容所排列的?

    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动起了手来。鉴于我美术专业的特长,因此对图形的感觉和记忆力要强于常人。

    在我聚jīng会神的试验了一个小时以后,铜块的其中一面居然真的被我拼出了一张完整的图形,而这一面上所刻画的图案,正是鼓着大肚子的地狱恶鬼。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断已经碰对了答案。随后我便抖擞jīng神,忙不迭地开始将铜块的另外几面逐一拼凑。

    在忘我的境界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将最后一片方块移动到它本身的位置上时,‘咔哒’一声轻响,那青铜方块在我手中震颤了一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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