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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妖孽警官全文阅读

作者:小刑警     至尊妖孽警官txt下载     至尊妖孽警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6章 神秘的石木子

    然后,阎涛再次回到石教授起居的那套房间,用他的多波段光源勘察灯反复照shè了一下石教授的电脑,提取了上面的指纹,然后命令侦查员把电脑打开,把电脑笔记本上的所有资料备份。

    他忽然抬头问张翰:“张大,化学所的人有没有动过石老的电脑?”

    张翰摇了摇头说:“没有,因为还没有最后结案,我们没有让任何人碰过这台电脑。”

    阎涛想了一下对赵四海说:“按照我刚才的做法,详细勘察一下另一个房间的那台苹果电脑,把里面的东西复制了。”

    勘查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宋飞和薛宏终于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个身材娇小,面目清秀的女人,大约能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就是汤佳,石树德教授的保姆兼xìng伴侣。

    薛红直接把汤佳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宋飞单独向阎涛作了汇报:“阎队,经过技术部门的锁定,薛红在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我们在去超市的路上遇到了她,她自称去买些妇女用品,就是卫生巾,薛红搜查了一下,确实没错。

    “不过,我们计算了一下,从汤佳住的那家宾馆到超市来回步行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可是,从宾馆的监控中我们发现,汤佳出去足足有三个半小时了。

    “经过我们盘问,她说出去以后先在旁边的一家面馆要了一碗面,因为急着赶回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去那家面馆。”

    阎涛点点头:“好,你们做得非常漂亮,你马上带人携带汤佳的照片去面馆,尽量查清她走进面馆和离开面馆的时间,另外再去超市,找到超市的录像,看她在超市停留多久,都做过什么。”

    布置完了这一切,阎涛命令大队人马撤离,让薛红把汤佳带回队里。

    整个勘察、询问过程,黄苗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她基本上是步步紧跟着阎涛,像个小学生一样,观察着他所做的一切,有时还能打打下手。

    回刑jǐng支队的时候,张翰没有随行,身为临河分局刑jǐng大队大队长,他也有很多自己的工作要做。

    阎涛亲自驾驶切诺基,黄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阎涛通过后视镜看着黄苗,笑了:“黄教,怎么像个小学生似的,一言不发啊?”

    黄苗看着阎涛,认真的说:“在阎大面前我只能做个小学生啊,多少年不搞案子了,我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办案了,只有放低身段从小学生做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侦查员,重案大队的教导员连一名合格的侦查员都做不到,我不会给大家抹黑吗?

    “阎大可是最好的老师了,你不会不愿意带我这个徒弟吧?”

    阎涛点了点头,由衷的赞叹到:“黄苗,你真的很了不起,就凭这一点,大家也会接受你。”

    坐在后排的薛红笑着说:“其实黄教不必这么辛苦的,办案本来也不是教导员的工作啊?”

    黄苗摇了摇头:“薛红,你错了,分工虽然是我不办案,可是,重案大队有一正三副四位大队长,平时大家照顾我,值班领导都不让我参加,这个我领情。

    “可是,随着城市人口越来越多,发案率也在不断上升,假设有一天,四位大队长全不在本市,队里发了案子,需要领导签字,我要等人家回来吗?

    “可能你们会说,现在通讯联络方便,手机彩信可以发现场照片,电话可以直接请示,可是,这毕竟和亲临现场是不一样的。

    “对吧,涛子,今天临河分局已经交给你很详尽的材料了,可是,你一定要亲自走一趟,我一直看着你,貌似你有很多新的发现,对吧?

    “如果有一天,真的轮到我自己在家,如果我这个教导员事事不敢拍板,让弟兄们去找支队长,我这个教导员还有脸在重案对待下去吗?

    “所以我不但要学,还要快点学,争取早rì过关,涛子,你们几个可得帮我。”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苗苗,你这是何苦呢?”

    黄苗狠狠地瞪了阎涛一眼:“又来了,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还有侦查员在场呢。”

    阎涛嘿嘿一笑:“对不起,黄教,我忘了,今后一定注意。”

    薛红嘻嘻一笑:“没事儿,黄教,我啥也没听见。”

    停了一下,薛红又忍不住问:“对了,黄教,你和阎大是同学吧?听说你和你爱人还有阎大都是同学,是大学同学么?”

    黄苗摇了摇头:“哪是大学同学啊,我们是高中同学,人家是刑大的,我是jǐng察学院的,要不能被他这么欺负么?”

    阎涛叹了口气说:“对不起,黄苗,我真的是无意的,对你这种jīng神我由衷的敬佩,请你别介意。”

    黄苗瞪了他一眼:“去,没人跟你一般见识。”

    薛红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阎涛从后视镜往后面看了看说:“薛红,我可是大队长,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薛红赶紧摆手说:“阎大,我可啥也没说,你们是神仙打架,可不要殃及我们小老百姓。”

    嘴上说着,却笑得更厉害了,她也算是老侦查员了,当然不会把阎涛的话当真。

    阎涛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黄苗也跟了进去,薛红把汤佳带去了询问室。

    赵四海动作很快,几乎是脚前脚后就敲开了阎涛办公室的门,直接汇报:“阎大、黄教,查清楚了,从昨天下午十五点,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共有五次从江淮市飞往chūn城的航班,分别是昨天十五点四十分、十七点三十分,今天上午八点正,九点三十分,和十一点二十分,飞行时间大约三个半小时。

    “另外,还有十几次航班是从江淮飞往京城的,而从京城到chūn城的航班几乎是每隔不超过一个小时就有一次。”

    阎涛点点头,看了看赵四海递给他的航次清单,略一思考说:“这就是说,如果石木子先生人在江淮,昨天晚上最起码有一个班次是能赶得上赶回chūn城的。

    “就算昨晚有急事赶不回来,乘坐今早八点的航班,中午之前也应该到嘉德机场了,赶到以后,化学所应该会及时跟我们联系。

    “现在已经是下午十四点四十了,这位老兄还没动静,试问,听到老父亲去世了,不急着赶回来奔丧,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么?”

    黄苗看了看阎涛:“你觉得这个石木子有问题?”

    阎涛摇了摇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因为石教授的死因还没有最后确定,但是,这个石木子夫妇刚刚在一周前回国,一周后,他的父亲就去世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另外,我发现,石教授的收藏有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而且还做了伪装,有些灰尘是人工后来撒上去的,这就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四海,迅速组织人,找化学所方面,调查一下,除了石教授,还有没有人帮他打理这些收藏,谁有储藏室的钥匙?另外,这么多的收藏,作为一位严谨的科学家,石老不可能没有清单,争取在最短时间查明石老的这份清单在哪里。

    “可以从他的书房电脑、汤佳的电脑、还有办公室电脑和身边所有人入手。

    “另外,临河分局方面已经从现场勘查中发现石教授的房间里,除了石教授和汤佳以外,还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痕迹,要尽快查明这四个人的身份,估计其中一男一女可能是石木子夫妇留下的,如果是这样,另外两个男人是谁。

    “还有,派人把我和你在石教授房间搜集到的物证送到技术部门进行鉴定甄别,我马上和黄教、薛红去询问汤佳,宋飞回来让他马上见我。”

    阎涛干净利索的向二中队中队长赵四海布置了任务,四海答应一声小跑着去执行了。

    黄苗看得目瞪口呆,看见四海出了门,竖起大拇指说:“涛子,真有你的,一个字都没记,条理清晰明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都在你脑子里了?

    “看来我还是错了,在你面前,我连做小学生的资格都没有,受打击啊!”

    阎涛笑了:“老同学,你就别刷我了,我做了十年的刑jǐng侦查员,你做了差不多十年的内勤,分工不一样,要是搞你那套,十个涛子也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这个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目的就是提高效率,你接触案子是对的,也有基础,最起码要做到侦查员在你这里轻易打不了马虎眼,但是要做到像一位老侦查员一样熟练,绝不是短时间能实现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位汤女士,这也不是简单人物啊,二十八岁给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做情妇,情愿不要名分,她图的是什么?

    “你也看见了,她长得不难看,虽然个子不够高挑,可是却显得小巧玲珑,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资料显示,她是五年前京华大学化学系的优秀毕业生,你见过这样的保姆么?”

    忽然,阎涛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四海,跟技术大队陈大队长说,这个案子请宋波回避,他是石教授的学生,而且是关门弟子,师生关系特殊,我们要是遵守规则。”(未完待续。)

167章 石教授好色

    黄苗苦笑着摇了摇头:“涛子,你这脑袋里的装多少东西啊,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上午还在为集资诈骗案绞尽脑汁,现在又要把这些东西都塞进去,内存够用么?”

    阎涛笑了:“苗苗,我当你这是在夸我,不够用怎么办?必须够用,否则这个大队长就不是我来做了。

    “虽然我不贪图这个位置,可是,这是一种标志,一种认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老同学。”

    黄苗意外的没有对阎涛称呼她苗苗而瞪眼,她叹了口气说:“你还说我要强,其实依我看,全大队,全支队你最要强,你会把自己累死的。”

    阎涛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说:“黄苗,不是我要强,你要强,是我们整个大队都得要强,刑jǐng是jǐng察的灵魂,我们重案刑jǐng就是灵魂中的灵魂,只有超强的体能,超强的智慧,超强的毅力才能把那些狡猾的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否则,我们就斗不过他们,那么我们和普通刑jǐng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必须也只能比别人强悍。”

    虽然是询问而不是审讯,其实也不过就是三位询问人对面坐着的椅子不同,审讯室里是铁质的限制椅,询问室是普通木椅。

    不过,询问室还有一间,摆的是沙发,询问人和被询问人之间完全是一种平常谈话的形式,只不过旁边有一位记录的,这主要是针对纯粹的证人。

    显然,汤佳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因为她的身份未定,侦查员想给她一定的心理压力,这种把握的决定权一般掌握在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手里。

    阎涛没有急于询问汤佳,而是默默的观察着她,黄苗和薛红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有大队长在场,大队长才是主要询问人,这个时候级别还是要讲的。

    汤佳开始还很自然,慢慢的变得有些不安,原本放在腿上的双手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了,一会抬手弄弄头发,一会儿摆弄摆弄指甲,浑身也开始不时的扭动一下。

    过了足有三、四分钟,汤佳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无声的煎熬了,嗫嚅着说:“jǐng官,你们想问我什么吗?昨天我都说了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阎涛笑了:“是吗?可是我还没开始问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怎么能说明你说的是实话?

    “汤女士,不要紧张,我们随便谈谈,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谈清楚,就算我们不想谈,也没办法,已经做过的事情我们必须面对。”

    看着阎涛那满面的笑容,黄苗忽然感觉这位平时简单熟悉的老同学变得有些陌生了,有些莫测高深,她现在没有丝毫把握可以猜透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又停了有两三秒,阎涛笑了笑说:“汤佳,你的资料显示,你是京华大学化学系的本科毕业生?”

    汤佳明显一怔,随即低下头,轻微的点了点头。

    阎涛的神sè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京华大学化学系是目前国内顶尖的专业,毕业的本科学生绝大部分会选择继续深造,只有极少一部分会选择直接就业。

    “以京华大学的声望,和它的化学系在业内的影响力,就算在就业压力很大,竞争极为激烈的今天,想谋得一份好工作,也不是很困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保姆呢?”

    略一停顿,阎涛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对了,请你先回答一下,你是什么时间到石教授这里来做保姆的?”

    汤佳毫不犹豫的回答:“前年五月六号,已经两年多了。”

    “哦?时间不短了,那么你又是怎么进的石家呢?是什么人介绍你去的?”阎涛进一步追问。

    “不、不,没人介绍,我是自己看到网上的招聘广告找上门的。”阎涛心里一动,从汤佳的急于否定别人介绍这一点上看,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阎涛和黄苗、薛红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点点头,表示她们对这个问题也觉得一些异样。

    其实,这既是阎涛在和自己的同事进行互动,同时,更是再给被询问人施加压力。

    果然,看见他们的眼神交流,汤佳显得更加慌张,又补充了一句:“jǐng官,几位jǐng官,我真的没有说谎,是我自己从网上看到广告去的,这一点你们那位宋jǐng官可以证实,宋波是石教授的学生,他经常过来看教授的。”

    阎涛迅速的用手机给宋波发了一条短信:如果方便,请来队里一趟,需要你的证言。

    刚发出去不到五秒钟,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宋波的回信:已经在队里恭候,马上过去。

    阎涛微微一笑,到底是多年的哥们,彼此还是了解的,他已经猜到这个时候宋波会来队里了。

    他迅速的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列出了一个简单的询问提纲,然后在下面写了一行字:你们按照提纲询问,不要着急,反复核对,查找漏洞,我去见宋波。

    写完以后,把提纲撕下来,推到黄苗和薛红面前。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阎涛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宋波从对面的楼梯口走下来,脚步有些沉重。

    阎涛停了下来,等到宋波走到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叹了口气。

    宋波的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带有血丝,jīng神也有些萎靡。

    阎涛破例和宋波握了握手,低声说:“节哀,兄弟,生老病死是大自然法则,谁也无法抗拒。”

    宋波紧紧握了一下阎涛的手,点点头,一句话没说,随阎涛进了办公室。

    两个人在里间沙发上坐下,阎涛亲手为宋波倒了一杯茶,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没睡好吧?”

    宋波点点头:“遗体被封存了,我建议单独给他老人家一个单间,我为他守了一夜的灵,算是尽一份孝心吧,可怜老人三个子女,还有若干女人,弟子无数,临行前只有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在身边守护。”

    宋波的声音有些嘶哑。

    阎涛点了点头:“宋波,你我兄弟,我也不和你客套了,这个时候找到你,让你回忆过去,有些残忍,可是没办法,我相信你能理解。”

    宋波挤出一丝苦笑:“涛子,你以为我能希望他老人家死得不明不白么?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查清楚,还老人家一个公道,告慰他在天之灵。”

    阎涛踌躇了一下,没等开口,宋波摆摆手,说:“不用说了涛子,叫人进来吧,按程序来,我会如实把你需要的讲给你。”

    阎涛拿起桌上的电话:“请值班的小张过我办公室来一下。”

    片刻,小张就敲门进来了。

    “你坐在我的位置,把我和宋波技术员的谈话详细记录下来。

    “对了,记得打开执法记录仪,我这里可没有摄像设备。”阎涛随口命令小张。

    宋波苦笑了一下:“要不我们去询问室吧,一切按照正常程序。”

    阎涛摇摇头:“算了,就算唯一给你搞这么点特殊化吧。我们开始,请你按程序报一下姓名、年龄、民族、职业身份证号。”

    宋波一一报出了自己的基础信息。

    阎涛示意他喝口水,然后靠在沙发上,说:“请你谈谈石教授的情况吧,以及你和石教授的关系,越详细越好,需要问什么,等一下我再问你。”

    宋波喝了一口茶,开始叙述起来:“石教授是我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我也是他的关门弟子,虽然我仅是他的一名硕士生,没法和众多的博士师兄、师姐比,可是老人家待我亲如父子。

    “我家是农村的,上学期间的所有学费和大部分生活费都是恩师出的,所以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本来恩师有意让我继续读他的博士,可是因为家庭原因,我不愿意再让一个古稀老人养活我一个已经成年的人,所以选择了就业。

    “恩师是一个善良的老人,治学严谨,可是,他这一生最荒唐的就是在男女之情上,听师兄、师姐们说,老师年轻时有过很多女人,不过走进婚姻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师兄石木子和师姐石木云的母亲,这是恩师的原配,比他大两岁。

    “由于无法忍受恩师对其他女人的渴望,在三十几年前就毅然离开他,去了美国,从此一直没有回国,现在侨居美国,和大女儿石木云住在一起,木云师姐今年应该四十五岁了。

    “恩师的这两个儿女分别在十几年前都去了美国,后来木子和妻子孙梅辗转去了澳大利亚定居,木子师兄最大,今年四十九岁。

    “恩师的第二任妻子,是在第一位师母离开他不久结婚的,据说是他的一位学生,比他小二十岁,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可是,恩师仍然旧习不改,这位小师母也选择离开了他,并带走了年仅十几岁的小女儿木霭,木霭师姐比我大一岁,今年三十岁了。

    “师父的两任妻子和三个子女我只见过一位,就是老大石木子,前段时间回来的,其他人从我认识恩师起,这五、六年的时间都没有回来看过他,所以老人晚年感觉很孤独。”

    宋波的眼圈有些发红,阎涛默默的给他的茶杯里续了点水,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不想打断他的思路。

    宋波喝了两口茶,又继续着他半似回忆半是陈述的叙说:“近两年来,恩师的身边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比较亲近,一个是化学所为他安排的助理司马桥,另一位就是那位保姆兼情人的汤佳。

    “司马桥今年三十九岁了,正好比我大十岁,他不是恩师的学生,是化学所另一位比老师年纪还大的老教授的博士生。

    “这个人为人比较严谨,不苟言笑,做学问一般,比较善于打理生活,在汤佳来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没找到保姆,恩师的饮食起居多数都由他来料理。

    “顺便说一下,自从小师母离开恩师以后,恩师又曾经有过几个女人,可是时间都不长,多则一年多,少则几个月。

    “因为先后两任妻子离他而去,恩师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婚姻,所以所有这些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久,直到这位汤佳的出现。

    “在我看来,汤佳的出现很偶然,具体细节我不知情,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司马桥一手cāo办的,后来听说是从网上应征来的,就是来做保姆。

    “可是我总感觉不那么简单,以前我就想跟你说说了,可是,大家一直都很忙,就没抽出时间来说。”

    “哦?”阎涛眉毛扬了扬,“你为什么觉得她不简单,说说看。”

    宋波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大约是汤佳来到老师这里不超过一周的时间吧,确切地说应该是三四天左右,那是她来到老师家以后我第一次去,是给老师送钥匙。

    “因为这之前有一段时间没有保姆,我也会抽时间去帮他整理房间,所以老师就给了我一把他居住的房间的钥匙。

    “既然老师这里有保姆了,听说还是一位年轻的女保姆,我就决定把钥匙还回去。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当时的想法是在那里吃午饭,目的是考察一下这位新来的保姆做饭的手艺怎么样。

    “因为老师在吃的方面比较讲究,可是年纪大了,有时候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人家的毛病,所以每次有新保姆到来我都特别在这方面留意一些。

    “当时似乎在想着什么案子的事,有些走神,我就像往常一样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可是,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弄了我一个大红脸,那个汤佳上半身几乎**着缠绕在老师身上,胸部把老师的脸都挡住了。

    “趁两个人都没看清我是谁的时候,我赶紧退了出来,溜之大吉。”

    阎涛惊讶的看着宋波:“这种场景很奇怪么?石教授不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人么,你也是这么说的啊?你经常出入石教授家,应该没少见过他和女人在一起吧?”

    宋波苦笑着摇了摇头:“涛子,你就直接说老师好sè不就完了么?何必拐弯抹角呢?不错,老师好sè是出名的,圈子里都是这么认为的。”(未完待续。)

168章 清单失踪

    宋波叹了口气说:“可是,老师毕竟是文化人,不是流氓,他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是,他也是个讲情调的人,根本不会像别人想的那样乱来,也许这就是知识分子的特点吧,何况,那时候他已经是古稀之年了呢。

    “据我所知,老师过去的那些女人都是很有文化的人,也都很有品位,虽然她们看上老师的目的不尽相同,可是听师兄、师姐们说,那些女人都很含蓄,没有一个是放荡的女人。

    “老师是在认真的和她们谈情说爱,不会见面几天就直接上床的,老师本身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大白天的,老师绝不会无所顾忌。

    “所以我觉得汤佳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这还不算,后来,我抽时间把钥匙还了,可是,就算是我敲门,或者按门铃进去,这个汤佳也几乎是毫无顾忌,当着我这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的面,穿着也很暴露,而且从不掩饰她和老师之间的亲昵、暧昧。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老师在学生面前一直都保持着他的师道尊严,从来没有过当着我们的面和女人有亲密行为的时候,就算是眉来眼去都不曾有过,前后的反差太大了。”

    阎涛点点头说:“这倒是一个应该引起注意的细节,我看过汤佳的报案笔录,按她的说法,石教授和她白天亲热已经是一种常态,这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是不大好理解的。

    “当然,如果借助于药物那就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了,你回想一下,石先生曾经有过用药的记录吗?在汤佳之前,石教授的最后一个女人是谁?大约什么时间分开的?”

    宋波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林梅师姐,她是老师的最后一个博士生,当时已经三十岁了,她很仰慕老师,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长,同居了一年多,后来黯然离开了,据说在南方发展,司马桥那里应该有她的联系电话。

    “据我所知,老师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壮阳药之类的东西,他本人是搞化学的,对于药品有自己的常识,任何壮阳类药品都会对身体不同程度造成危害,这一点他应该比别人更熟知。”

    阎涛点点头说:“看起来,我们有必要和这位司马助理谈谈了。”

    说完,他拿起电话,接通了以后,直接说:“四海,想办法联系上化学所的司马桥,如果他方便请他过来一下,看看人手方面是不是有问题,如果忙不过来,给郭强打电话,请一中队晚上加班。”

    顿了一下,赵四海回答:“阎队,我们已经联系了司马桥,并且和化学所的办公室王主任也取得了联系,王主任是化学所除了司马桥之外和石教授联系最多的人。他们两人都在机场,晚上石教授的三位子女在五点之前都会赶过来。

    “阎队,你看是不是再等一等,他们原定计划是在机场会合了石家的人一起过来,石木子的航班是四点多的,他的航班原定是下午两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晚了两个多小时,所以化学所的人一直等在机场,现在已经三点多了,是不是……”

    阎涛叹了口气:“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也不好让人家来回折腾,你给强子打电话吧,这样一来,你们一个中队肯定忙不过来,让他们没有特殊情况的都过来,晚上到队里吃饭。”

    阎涛刚撂下电话就想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宋飞,他的脸憋得通红,看样子走得很急。

    阎涛询问的望向宋飞,宋飞找了一只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缸子水,喘着气说:“阎队,基本查清了,要现在汇报么?”

    阎涛看了一下表,说:“还有二十分钟四点,今天周六,食堂不会安排这么多人吃饭,这样,宋飞,你先去询问室把教导员替下来,请教导员安排两个中队和我们这些人的晚饭,记住,别忘了给那个汤佳也订一份饭菜,看样子她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

    宋飞出去了,阎涛看着宋波说:“再说说你那个师兄石木子夫妇吧,他们怎么这么巧就赶回来了?你既然见过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宋波点了点头说:“他们回来一周多了,老师前几天琢磨立遗嘱,打算在他身后把他这些年的收藏捐给化学所,设立一个奖励基金,奖励那些在化学方面有突出研究成果的后进。

    “不过在此之前,他给三个子女分别打了电话,说是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要他们把自己的孩子都带回来。

    “我分析,老爷子是年纪大了,想见见子女和后辈,用这些藏品做诱惑。

    “接到电话以后,两个女儿没什么反应,老大两口子迅速赶了回来,可是只是夫妻二人回来的,两个女儿都留在了澳大利亚,一个也没带回来,借口是孩子学习任务重。

    “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为了那些收藏回来的,怕孩子发现他们的贪婪,才不带孩子回来,所以非常生气,当晚就把我和司马桥叫去,开了一个家庭扩大会。

    “在会上,老师直接宣布,所有的收藏全部上缴化学所,一件不留,并且当场给了我和司马桥一人一份最新的藏品清单。”

    阎涛眼前一亮:“清单?原来清单就在你这里,我说石教授一定有一份清单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费功夫,我还派四海到处找呢,哈哈哈!”

    阎涛难得的表现得这么兴奋,这份清单太重要了,尤其是石教授当众拿出来的,一定是真的,全的,有了这份清单,就可以对石教授的收藏进行清点了。

    如果真的被盗了,或者说被什么人拿走了一部分藏品,也能做到心中有数,否则,这笔巨额财产连底数都没有,就算明知有人动过了,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东西丢失了,价值更无法估算。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宋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高兴得太早了,哥们儿,奇怪的是,我明明把东西放进了我随身带着的包里,中途只是上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家以后,竟然发现东西不见了。

    “可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大家明明都在啊,谁能动手脚?

    “你说蹊跷不蹊跷,第二天我偷偷的打电话给司马桥,当时他说他的清单还在,还说抽时间给我复印一份。

    “可是老师出事以后,我再问他的时候,他说他的那份清单也找不到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阎涛眉头一皱:“宋波,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早说,当时就应该报案。”

    宋波摇了摇头:“大哥,当时根本没觉得有那么重要,因为老师还健在,随时随地我都可以找他要一份,而且司马桥不是也答应要给我复制一份么?

    “只不过这几天事情有点多,就没来得及找老师和司马桥,老师出事以后,又一直处于悲痛之中,清单的事,是我在来之前才想起来问司马桥的。”

    阎涛叹了口气:“怎么事情会这么巧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宋波,石教授给你清单的时候,当时有几个人在场,都是什么人?”

    宋波不假思索的说:“一共六个人,老师、汤佳还有石木子、孙梅夫妇,再加上司马桥和我。”

    阎涛点了点头说:“你们应该是在客厅里,石教授家的客厅很大,有一圈沙发,主位和客位相对是长条沙发,一般可以坐三个人,两端是单个沙发,一般只能坐一个人,当晚你们是怎么坐的?”

    宋波点点头,想了一下说:“老师和汤佳坐的是主位,我挨着司马南坐客位,石木子坐在靠里面的单个沙发,左右是我和老师,孙梅坐外面的单个沙发,挨着的是司马桥和汤佳。”

    阎涛点点头说:“按常理,这种坐法没问题,汤佳现在的身份基本也算公开了,虽然不是老爷子的合法妻子,但是毕竟是他的女人,和石教授一起坐在主位没问题。

    “石木子和孙梅毕竟是儿子、儿媳,把客位让给你们也属正常。

    “可是,他们远从澳大利亚归来,年纪又比你们大,还是夫妻俩,他们坐客位更正常一些,我想不会是你和司马桥抢先坐下的吧?那不符合礼仪,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更应该讲究这些。”

    宋波摇摇头:“你分析的对,我记得是石木子和孙梅先分别坐了两端的单个沙发,我和司马桥是最后坐下的。”

    阎涛点点头说:“好,这个问题先放下,宋波,你能确定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客厅里五个人都在吗?他们处于什么状态?”

    宋波点点头说:“肯定都在,这件事我也仔细回忆过,因为喝了不少茶水,所以尿急,我起身去了洗手间,不过,我听见石木子和老师吵了起来,而且吵得很凶,孙梅也加入进去了。

    “石木子和孙梅怪老爷子不该把财产捐给化学所,说那些是他们做子女应得的,更不应该相信外人,把清单给了司马桥和我。

    “正好我去洗手间可以躲过这段尴尬,否则人家家务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按照老师的意图办,不想参与太多老师的家事,所以我还特意在洗手间多呆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169章 司马桥的嫌疑

    阎涛皱着眉头沉思着说:“宋波,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石教授和他的儿子、儿媳争吵的很厉害,双方都很激动,在争吵的过程中,人一激动容易做出什么动作?”

    “做出什么动作?”宋波自言自语的说,“争吵的时候,如果激动了,就可能脸红脖子粗,那么下一步,就可能站起来,还可能往前凑,往对方的跟前凑,这是我们北方人的典型特点。”

    阎涛点点头说:“对,这种可能xìng非常大,他们一家人吵翻了天,场面肯定有些混乱,这种情况下,另外两个人就有了动手的机会,他们两个离你都很近,司马桥不用说了,他紧挨着你,所以他的可能xìng最大。

    “就算那个汤佳,中间也只隔了一个孙梅,只要孙梅一动窝,她就有机会下手,有心对无心,其他人的注意力肯定都在争吵的人身上,动手的人非常同意成功。

    “所以这两个人都有嫌疑,甚至都有可能联手。”

    宋波有些发愣:“可是,阎涛,他们为什么会拿我的清单?有什么意义呢?这份清单老师不能只准备两份啊?”

    阎涛摇了摇头:“你糊涂了?人家既然有能力把你的偷了,就可能把别的也销毁,这样,石教授的收藏他们就可以任意取用了。

    “另外,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个司马桥的嫌疑就最大了,他先告诉你他的清单还在,目的是稳住你,等到事发之后,他说自己的也丢了,这种巧合可能xìng很小。

    “偷你清单的人应该就在你们六个人之间,那么,除了你和司马桥本人之外,石教授当然不会去拿,剩余的三个人有可能再次接触到他的清单么?

    “很可能他在说谎,不过,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这位司马助理了,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对了,大波,你们谁的手里有石教授对面那套房子的钥匙?”

    宋波摇摇头说:“老是把那些收藏看得很重,谁都不许动,别人就算帮他清理,也要他在场,所以那套房子的钥匙只有老师有,司马桥都没有,不过,汤佳就不好说了,她毕竟和老师朝夕相处。”

    阎涛点点头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看过那份清单,以前也应该接触过那些收藏,对吗?你现在能不能对那些收藏还有什么印象?那里面有多少是真的?价值到底怎么样?”

    宋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还说是最后一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好吧,我一个一个的回答你,我看过清单,也接触过这些东西,也有些印象,可是,东西太多了,林林总总,分门别类,我能记住的不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师的收藏不会有假的,他是科学家,最讨厌假的、虚伪的东西,听师兄、师姐们私下里说,就算是老师外面有了女人,他也会如实跟师娘说,不会隐瞒,所以师母才会无法忍受。

    “如果他用善意的谎言来伪装一下,也许两位师母也会假装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她们都曾经深爱过他。

    “所以老师的收藏,古代的东西不多,他认为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东西固然昂贵,可是很多流传几百年,上千年,甚至几千年,真伪难辨,真的很少。

    “所以他的收藏绝大部分是近现代的,还有当代的,比如那位曾经在海外旅居多年的大画家,他的书画据说是以尺论价的的,非常昂贵,老师最少有两幅这位大师的书画作品。

    “还有近代以画马著称的国画大师、擅长画虾和昆虫的国画大师等人的作品老师那里都有真迹。

    “所以,我简单的估算,以现在的市场价格,老师的珍藏最起码在几个亿以上,甚至可能超过十个亿。”

    阎涛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宋波的估计是准确的,如果真的都是了一部分这样的珍藏,就算石教授的离世是正常死亡,这也是一宗大案了。

    石教授成名较早,他的收藏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那时候名人字画都还不算很值钱,所以宋波的估算应该不是没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说:“好吧,宋波,别的我也不多交代了,这几天你应该不会外出吧?随时可能要找你,说实话,你自己应该心里也有数吧?”

    宋波苦笑了一下:“涛子,你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这么多关于老师的收藏,却没问多少老师死的事情,我还能猜不到么?你一定是有所发现了,而且老师的辞世很可能和你的发现有关,这么多年兄弟了,我对你能不了解么?

    “因为我和老师的特殊关系,我也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收藏,更了解一部分的价值,所以我现在也有嫌疑。

    “你放心,我毕竟也是一名jǐng察,规矩我懂,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更不会随便外出。

    “好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现在是你最紧张的时候,我不多占用你时间了。”

    宋波走了,阎涛拿起电话:“宋飞,你过来一下,让薛红看着汤佳。”

    不到一分钟,宋飞就坐在了严涛的对面:“阎大,汤佳的时间查清楚了,她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离开的宾馆,步行三分钟到小面馆。

    “面馆旁边有家储蓄所,那里的录像显示,她是十一点十三分经过的储蓄所门口,也就是说,她在面馆里一共逗留了大约三十五分钟。

    “可是,她出现在超市门口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二十五分,也就是说,她有两个小时零十多分钟的时间不知去向,这段时间足够她在市区任何地方活动了,目前无法证实她确切的活动地点。”

    阎涛点点头:“好,宋飞,不错,短短时间内能查到这么多有用的信息,足够了,我们不可能一步到位把所有人的活动搞清楚,就是要这样一步一步,逐渐还原事实真相。

    “怎么样,我的小宋探长,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么?”

    宋飞笑了笑:“谢谢阎大表扬,我觉得,下一步是不是该对她上手段了,要把她的手机联络情况查清楚,否则要查清她这两个小时内的活动情况太难了,那一段的监控录像也不够密集,所以反映的不是很全面。”

    阎涛点点头说:“不要着急,等一下强子的一中队也过来了,我们要统一部署一下,怎么样?教导员她们对汤佳的询问有什么进展么?”

    “有,你等一下,阎大,我把她们询问的笔录去办公室打出来了,我拿给你。”

    说着,宋飞从包里拿出一沓打印纸递给了阎涛,嘻嘻笑着说:“阎大,你真有办法,那些话,也就教导员和薛探她们女侦查员能问得出口,我看着都脸红。”

    阎涛接过案卷,摇了摇头说:“这样的询问涉及个人**,最好由女侦查员在场,可是有些时候,我们的女侦查员不够,那我们也要问,只不过要策略一些,总之不能因为我们不好意思耽误了案件的侦破,你说对吧?”

    宋飞赶忙点头说:“阎大教训的是,我记住了,一切以有利于案件侦破为出发点。”

    阎涛笑了笑,低头看卷宗,宋飞赶紧为大队长的杯子里续上了水。

    黄苗和薛红基本是按照阎涛所列的提纲对汤佳进行询问的,很细致。

    按照汤佳的说法,昨天中午,石树德喝了两小杯白酒,大约十二点半两个人吃晚饭,收拾完了,石树德就把汤佳搂进怀里了,对她进行亲吻,爱抚。

    汤佳说,这种情况过去也经常发生,估计是老爷子事先偷偷吃了药,汤佳说,她早就发现石树德在偷偷的服用那种美国进口的男xìng用的蓝sè的治疗xìng功能的药物,

    可是他总是背着汤佳偷偷服用,所以,汤佳也就没有挑破,假装不知道。

    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老爷子服药的剂量大了,在从十二点半到一点半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已经爆发了多次,有三次让汤灿达到了高/cháo,这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以至于最后弄的汤灿浑身酸软无力,差不多虚脱,过了几分钟才感觉到石树德有些不对劲儿。

    发现石树德死了以后,汤佳已经手忙脚乱了,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才报案。

    对这十分钟的时间,黄苗和薛红曾经反复追问汤佳,为什么要那么长的时间才想起报案。

    刚开始,汤佳的说法是吓懵了,浑身都动不了了,一直过了十来分钟才能动,经过反复追问,汤佳终于承认,她当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报案,因为石教授死在她的身上,她怕自己受到法律追究。

    所以一直在犹豫,是报案还是逃跑,最终还是选择了报案。

    黄苗又问汤佳是什么时候发现石教授在服用药物的,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谁主动的?(未完待续。)

170章 监视汤佳

    汤佳说是她到石教授家做保姆大约一个月左右的一天中午,石教授也是喝了点酒,就让她给他按摩一下肩部,后来他干脆就躺下了,让她给按腿。

    因为那也是个夏天,两个人穿的衣服都很少,石树德就把手放到她的腿上摩挲,慢慢的手越来越往上,就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她本来对石教授也很有好感,而且是教授虽然七十岁的人了,皮肤保养的很好,像六十左右的人,她对他的年龄也能接受,也就没阻止他。

    就这样,石树德越来越大胆,就摸上了她的胸,然后把她拉进怀里,两个人在沙发上就成就了好事。

    汤灿说,后来她就感觉到石教授是吃了药,因为她也是有过经验的女人,能感觉出来那种不同。

    后来就偷偷观察,发现老人家果然在偷偷吃药。

    当问到她今天中午什么时候去的超市的时候,汤佳说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她饿了,就去旁边的小面馆要了一碗面,吃完以后去的超市,买了卫生巾就回来了。

    两位女侦查员问得很细,问汤佳是不是已经来例假了,汤佳说还没有,感觉这两天不好,可能是要来了,就先买了预备下。

    阎涛笑了:看起来这个女人还是挺狡猾的,说出的话来真真假假,不完全是真话,也不完全是假话,她已经意识到公安局管可能注意到她了,所以事先有了准备。

    虽然她的狡猾程度还不能和付英男那种见多识广的女人相比,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看来没有却凿的证据,要想让她说实话也不容易。

    阎涛心里有了计较,他抬头对宋飞说:“告诉薛红,不要再问她什么了,留置她二十四小时,让她去留置室休息,先不用搭理她,等我们的检验结果出来再来盘问她。”

    阎涛坐下来,整理整个案件的思绪和脉络,黄苗赞扬他反应及时,头脑里装的东西多,其实那还都是表面的,临时的机智反应,只能一时,要想把一个案子搞透,必须反复梳理每一个细节,这是研讨的工作习惯。

    真正的老侦查员,经验固然重要,勤奋才是第一位的,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会凭空出现,任何判断都必须建立在辛勤努力搜集到的证据基础之上,然后再加以归纳总结,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刚刚列出提纲,电话就响了,是胡万河:“老大,用不用我过去支援啊?感觉这位石教授的案子不简单啊。”

    阎涛笑了:“算了,我把一、二两个中队都调上来了,我现在是坐镇指挥,按照杨支的说法,我也学着当一回领导,让四海、郭强他们也多锻炼锻炼,一线就交给他们了。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就在家多陪陪嫂子和侄子吧,如果明天忙不过来,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胡万河叹了口气:“好吧,涛子,老哥领情了,今天陪儿子玩了差不多一天,晚上说好一家人去看电影,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天我尽量不安排事儿了,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对了,你也别忙起来啥都不顾了,给云飏打个电话,人家通情达理,我们也不能不管不顾是吧?”

    阎涛一惊:“谢谢胡兄,我这就打电话,你还别说,真的给忘了,该死!”

    阎涛真的忘记给云飏打电话了,今天是周末,他一大早就和黄苗去参加林海鹏的婚礼,参加了一半就跑回来办案,到现在为止,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案子。

    他叹了口气,拨通了云飏的电话:“飏飏,对不起,我有案子了。”

    云飏“嗤嗤”的笑了:“我就看你这大傻瓜,这时候能想起来给你的飏飏打个电话,人家早就知道了,苗苗姐给我打过电话了,不然到现在你的电话早被我打爆了,你以为能消停啊?

    “放心吧,我和樱兰晚上去妈家吃饭,然后她回我那里去住,菁菁回她妈妈那里了,你晚上回来之前可得给我打个电话,不然说不定樱兰那丫头闹出什么笑话来,嘻嘻!”

    放下电话,阎涛刚想给黄苗打个电话表示感谢,突然,轻轻响起了两下敲门声,没等他喊请进,黄苗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说:“给你们这些食肉动物定了红烧肉、溜肉段、还有红烧牛肉,怎么样,不错吧?”

    阎涛笑了:“不错不错,大家都反映了,自打黄教过来以后,加班的伙食明显上了档次,而且荤素搭配,还有水果,苗苗,我替大家感谢你,也替我自己感谢你。”

    黄苗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分内工作,感谢个屁?你个人倒是该感谢我,人家飏飏还巴巴地等着回家一起去她爸妈家呢,你倒好,连个电话都不打。

    “涛子,这次我可以帮你打这个电话,下次呢?下下次呢?我知道你忙,而且现在没人比我更知道你的辛苦,可是女人毕竟是女人,飏飏是个非常懂事的女孩,你可不能让人家冷了心,这不是时间问题,打个电话,发条短信能用多长时间?养成习惯就好了,明白吗?”

    阎涛赶紧拱手说:“多谢教导员提醒,下次一定注意,嘿嘿!”

    黄苗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涛子,你怎么跟我就没个正形呢,在别人面前你这个大队长也挺有威严啊?我看那些侦查员是从心里对你敬畏。

    “你看看四海,多能闹的一个家伙,见了你跟见了猫似的,怎么轮到我就不一样了?你一天不和我开几次玩笑就不正常似的呢?”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苗苗,整个大队,也就你和老胡可以开开玩笑,你们俩要是也让我整天和你们绷着个脸,我怀疑我的脸部肌肉神经会慢慢萎缩的。

    “所以还请老同学体谅,再说,都这么多年了,和你都闹惯了,要是冷丁让我整天一本正经的和你说话,一时还真不习惯。

    “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在同事面前尽量和你保持严肃,这样总可以了吧?”

    黄苗挥了挥手:“算了,反正我拿你也没办法,不说这些了,有正经事和你说说。

    “涛子,我们的队员在全支队,乃至全局都是最辛苦的,所以,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琢磨,应该把大家的后勤工作做得更好一些。

    “可是,我们的经费有限,不像经侦,人家偷偷的有当事人赞助,虽然我们也可以拉来企业赞助,可是我相信你不会同意这种做法。

    “另外,人家禁毒经费上面也有保障,治安那里大家也都清楚,就我们刑jǐng,工作最累,经费却最少,又不敢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做交易,那可是要坐牢的。

    “所以我和老胡商量了一下,是不是我们也搞点创收?”

    阎涛皱了皱眉:“创收?你不会是要把我们重案大队搞成经济实体吧?我们有什么办法搞创收?”

    黄苗瞪了他一眼:“又胡说?搞什么经济实体?我和老胡的意思是比照治安和有些派出所的做法,搞几个治安案件,罚点款。

    “虽然现在搞收支两条线了,财政部门对各项罚款不像以前那样基本全部回拨给罚款单位作为活动经费,可是,在经费的回拨上,还是有所侧重的,老胡一直不敢跟你说,所以我……”

    阎涛想了一下说:“治安案件绝对不能搞,那是在和兄弟部门争办案权,那种事情很忌讳,以前有人搞过,局里领导很不满意。

    “不过,有关涉黄、涉赌的大案,构成刑事犯罪的,我们可以参与,主犯绳之以法,从犯做治安罚款处理也不是不可以,有人问起来,我们也好答复。

    “不过,这件事不能乱搞,到时候所有人都去搞创收了,案子都没人办就砸锅了,我看就这样吧,要五中队专门做这件事,他们搞过类似的案件,比较有经验。

    “而且,要把好关,这件事就有我们三个人把关吧,凡是这类案件,必须由我们三个人其中的一人签字才能立案、上报,还要把握一条,不能无限制的做下去,见好就收,怎么样?你看这样行吗?”

    黄苗点点头:“好,我和老胡基本也是这个想法,只是没有你想的全面,我就按照这个思路和老胡谈一下,支队那里你最好也沟通一下,估计领导不会反对,毕竟我们也是办的刑事案子。”

    阎涛笑了:“这个汇报的任务交给我,谁让我是大队长呢,还有两件事和你说一下,天泰集团的董事长段文龙答应捐赠给我们两台吉普车,可能是起亚,抽时间跟他联系一下,落实了,这可是你教导员的工作啊。

    “另外,新来的那个薛红,要结婚,贷款买房首付可能有点困难,缺口不大,几万块钱,我想,我们重案大队新班子刚组建,是不是组织大家给凑凑,也算是为职工做点事情。

    “抽空组织大家讨论一下,是不是可行,我们年轻人多,也算是互助,以后谁有困难都这么做,不是捐赠,是借款,以后发奖金什么的可以从里面扣除。”

    黄苗认真看了看阎涛的脸,像不认识一样,弄得阎涛一阵紧张:“你看什么?我脸上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黄苗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不一样了,谈恋爱的男人变得细心了,我看这个教导员你兼职也差不多,涛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听薛红说,你帮她在天泰地产看了一套八十左右平米的房子,能打九折,很不错啊,这可是买房子啊,动辄几十万,九折就可以省下来几万块啊。”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和天泰的关系,只要我开口,就算是五折,人家也不会皱眉头,可是,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不能太过分了不是。”

    黄苗叹了口气:“涛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这么冷静,要是别人靠上这么一座金山,怎么也得先给自己弄一套像样的房子,可是,你却先考虑给自己的部下解决住房,真有你的。”

    阎涛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是那么考虑问题,段家父子还有可能这么信任我吗?而且我也没帮人家做什么,只不过是做了分内的工作而已,人家又是送车,又是优惠的。

    “段董答应了,只要是我们重案大队的人,今后买房都是这个标准,九折,当然不包括投资,仅限于自用。”

    黄苗伸出大拇指说:“涛子,这才是最大的福利,我现在是有房住,可是也有些眼红了,等上班我就把这条好消息公布出去,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阎涛笑了:“肯定是强子来了,进来吧!时间差不多了,我给四海打个电话,正好我们在这里开个会吧,把晚上的工作安排一下,黄苗,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晚上有薛红和小小,人手够了。”

    黄苗踌躇了一下说:“她们两个女孩子熬通宵能行吗?我还是留下吧,不差这一晚上。”

    阎涛想了想问:“家里能行吗?你给高原打电话了吗?”

    黄苗笑了:“他早就有jīng神准备了,重案大队的教导员,就算是女的也得当男人用,对不对强子?哦,四海也来了,正好阎大要给你打电话呢。”

    郭强和赵四海并肩走了进来,郭强笑了笑说:“阎大考虑的是那个汤佳吧?

    “四海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两位领导,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再询问她一次,给她个机会,如果她再继续说谎,我们就有理由直接对她采取强制措施了,实在不行就监视居住,放在宾馆里,让我们的小小陪着她去,省得在队里我们还得跟她cāo心。”

    阎涛点点头说:“强子说的也有道理,正好,你们俩都来了,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开展工作吧,两个中队也分一下工。

    “四海,把你的情况先说说,有没有新发现?”

    赵四海摇了摇头:“师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发现,按您的指令,我们查了石教授家里的两台电脑,保存的数据也都复制了,可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清单。”(未完待续。)

171章 第八个嫌疑人

    阎涛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赵四海看了看他,继续汇报:“和化学所联系了,他们说,石教授的事情主要由化学所的办公室王主任和石教授的助理司马桥具体负责,如果有清单,也是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保存,别人说不清楚。

    “这两个人的情况我也跟您说过了,他们都在机场,我派人去机场了,可是,不是直接和他们接触,而是注意观察一下有没有异常情况。

    “另外,留在石教授房间的另外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指纹痕迹,我们做了比对,其中一个是司马桥的,另一个是宋波的,另外两位男女的我们怀疑是石木子和孙梅的,可是没有比对,所以暂时无法确认。

    “你在其它两个房间床上搜集到的毛发和皮屑、体液的DNA样本也出来了,其中一张大床上的男xìngDNA显示和石教授的有亲子关系,比照汤佳的陈述,这应该是石木子夫妇的,没有别人的痕迹。

    “另那张床有时候是汤佳在那里休息,她的电脑也在那个房间,其中,女人的DNA样本显示是汤佳的,可是,在那里竟然发现了另外两个男人的毛发、体液以及皮屑,这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没有样本,我们还无法判断是谁的。

    “那种体液斑痕已经证明是两个不同男子的jīng液,这基本可以确定汤佳与其他男子有染。

    “对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的男人进行比较,排除了宋波,那个司马桥还有待于进一步比对。这说明还有一位未知男子曾经睡在汤佳的床上并留下了jīng/液。

    “通过对石教授床上、床下的所有遗留物的检验,表明,都是石教授本人和汤灿的体液和身体残留物。”

    听完赵四海的回报,阎涛点点头:“技术部门的工作很有成效,如果案子破了要给他们请功,下面我把现在掌握的情况和大家通报一下。”

    阎涛把他从接触这个案子所掌握的情况,和他刚才梳理的结果和大家说了一下,最后他总结说:“根据以上情况,我认为,石教授的死,虽然没有最后的法医报告作依据,但是我们分析,汤佳说的大部分是实话。

    “很可能死因就是纵yù过度引起的心脑血管问题导致的猝死,毕竟是古稀之年了,从现场遗留的手纸以及之上沾染的物品来看,很可能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石老师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这些,等尸体检验结果出来就会有结论了,我的建议是和法医室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争取在石教授的家人到了以后,及早做尸检,这样也便于我们及早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说完,阎涛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没人表示异议。

    他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稍后我给法医室值班人员打电话,请他们联系值班法医,做好准备。

    “下面我要说的是,现在看来石教授的死,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有人谋杀,都很难和他的价值很高的那笔收藏分得开,换句话说,他周围聚集着一些觊觎他这笔收藏的人。

    “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要围绕这两方面,一方面是石教授的死因,一方面是查清是谁动了石教授的收藏。

    “根据现有掌握的线索,我确定了这么几个有嫌疑的人,大家分析一下,有没有什么异议和补充。”

    阎涛把一张写着几个人名的纸递给了黄苗,说:“你们传看一下。”

    赵四海和郭强把头都凑了过去。

    阎涛的纸上写着这样一个名字:汤佳、?、司马桥、石木子、石木云、石木霭、化学所王主任、宋波、。

    第二个是一个问号。

    黄苗疑惑的抬起头来指着问号问:“这是什么意思?”

    阎涛笑了:“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七个人,可是我怀疑很可能还有第八个人,甚至第九个人,因为还无法确定,所以只好用问号表示。

    “我的依据有两点,第一,今天上午,汤佳离开了临时居住的宾馆长达三个半小时。

    “她离开宾馆本身没问题,公安机关没有对她采取强制措施,没有限制她的人身zì yóu,她可以离开住所。

    “可是她说谎了,我们从宾馆的监控录像中查明,她离开宾馆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可是,她自己说她是十二点多出去的。

    “其间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差,这段时间她干什么去了?会不会私下去会什么人,这是一个重要疑点。

    “假设她真的去和什么人见面,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我们上面名单中的人?可能xìng极小。

    “首先,宋波可以排除,我打电话问过临河分局的人,和宋波本人的陈述基本一致,宋波昨晚在石教授的灵堂守了一夜,今天早上七点多回家,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八点多钟就到了单位。

    “这一点也得到了技术大队今天值班人员的证实,他一直待在技术值班室休息,午饭都是在那里吃的,一直到我找他,中间没有出去过。

    “其次,化学所的司马桥和王主任上午九点多就去了机场,由于石教授的几个子女的航班始终无法确定,化学所的领导命令他们必须死守在机场,这也有临河分局的人证实。

    “至于汤佳有没有可能去见是教授的几位子女,这种可能xìng不是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行踪,但是可能xìng很小,原因大家都清楚。

    “所以,如果上午汤佳是利用那两个小时见了什么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的嫌疑就很大。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汤佳去做了别的和案件无关的事情,所以这只是一个假设。

    “第二,刚才四海说了,在汤佳经常休息的床上,发现了两个男人的毛发、jīng/液和皮屑,这两个男人又是谁?怎么会在汤佳的床上留下那些东西?”

    “根据以上两点,我们不能排除有一个或两个和汤佳有私密关系的我们还不掌握的男人,所以,我用了一个问号,而且这个问号排在第二位,仅排在汤佳的后面,如果他存在,他将是一个重要嫌疑人。”

    听了阎涛的解释,大家也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很可能存在这样一个隐身人,还没有被纳入视线。

    随即,赵四海又提出一个疑问:“师父,宋波也要列进来么?他可是我们自己人啊?”

    阎涛摇了摇头,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黄苗和郭强说:“你们忘了一句话了么?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我们不管现实中是否真的能做到平等,但是,在我们这里就要做到一视同仁,不能y用感情和个人的好恶、以及身份高低代替法律。

    “不错,宋波是我们一个支队的人,可是,大家别忘了,他也是石教授的关门弟子,是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的人,也是有机会接触石教授藏品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他单独对待。

    “就算是我,有一天牵扯进什么案子,我照样要回避,你们也不应该因为徇私情而忽略了对我的调查,这既是对法律的尊重,也是对当事人的尊重,只有经过审查,证明他和案件无关,我们才能还他清白。”

    郭强指着石树德的三个子女的名字说:“阎大,这个石木子夫妇一回国,他们的父亲就出了事,他们确实有逃脱不了的嫌疑。

    “可是,这个石木云和石木霭姐妹在事发的时候人还在美国,她们会有什么嫌疑呢?”

    阎涛摇了摇头:“郭强,你一直是个思维缜密的人,怎么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到现在为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在事发的时候人在美国?

    “如果那样说的话,不是可以同样认为石木子夫妇当时在江淮么?相隔两千多公里,他们也应该没有嫌疑啊?”

    郭强一拍脑门:“阎大,我确实先入为主了,犯了办案的大忌。”

    阎涛点点头说:“就算她们真的身在美国,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参与这件事的可能,而且,今天石教授这一子二女航班反复变化,本身也说明问题。

    “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化学所的人从上午就开始接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是我们必须查明他们这几天到底都在什么地方,活动规律是什么。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必须加大对机场的调查力度,把他们几人从什么机场起飞,什么时间到的国内,在国内有过什么行动,必须查清楚。

    “当然,这件事也急不得,等他们到了以后我们再查也不迟,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持的哪一国的护照,护照上的名字是什么。”

    说完,阎涛环视了三个人一圈,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么?”

    三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比如我漏下了什么人,你认为需要加上的。”阎涛继续启发他们三个。

    三个人同时沉思起来,过了几秒钟,郭强抬起头来问道:“阎大,刚才,我听您特意介绍了一句石教授在汤佳之前的一个女人,名字似乎叫林梅吧?

    “据说这位石教授生xìng风流,有过不少女人,你为什么单单提到她,有什么深意?”(未完待续。)

172章 美体按摩

    阎涛笑了:“从宋波和汤佳的陈述上看,两个人的说法有一个不大统一的地方,也不算是不统一,就是这位石教授的前后表现有些不一致。

    “按照宋波的说法,石教授还是很有尊严,也很讲究脸面的人,从来没有发现他在别人面前有过类似和女人亲热的轻浮举动。

    “他发现的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那位汤佳女士出现在石教授家不超过一周的一天,他偶尔去石教授家,看见大白天石教授和汤佳衣衫不整的在亲热。

    “当时两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没有发现他,他就悄悄地溜了。

    “可是,汤佳的说法是,她和石教授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她到石家的一个月以后,是石教授主动勾引了她,以后两个人才在一起了,而且她感觉石教授当时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想,那位林梅女士那时候刚刚离开石教授不久,她对石教授的习惯应该很了解,也就是说,她应该知道石教授那时候是不是用药。

    “我总感觉汤佳说的有问题,一位古稀之年的老教授会突然就开始服用男xìng药品?有些不大好理解。

    “如果能找到这位林梅,最起码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下石教授在对待女人方面的态度。

    “不过,这倒不是特别重要的环节,宋波说司马桥应该有林梅的联系方式,等一下我们见到司马桥的时候,可以顺带问他一下。

    “还有什么吗?”

    三个人都表示没有了。

    阎涛点了点头说:“好,暂时我们就把这几个认定为嫌疑人,一切工作都要围绕他们几个展开。

    “从明天开始,不,从今晚开始,对这些人的所有行动都要密切关注,尤其是他们的通讯工具。

    “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把那个嫌疑最大的汤佳先放回去,告诉她住到我们指定的那家小宾馆。

    “郭强,你安排一下,小小还没有和她碰过面,想办法和宾馆方面取得联系,让小小扮作他们的服务员先打进去,暗中监视汤佳的行踪。

    “我感觉这个汤佳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和意识,她在离开宾馆的时候,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回来以后,特意到超市买了卫生巾,就说明了这一点。

    “可是,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这种能力还处于初级水平,她就没有考虑到我们对监控的重视,所以对付她应该不会太难,明天通讯公司上班以后,要把她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弄清楚。

    “刚才,黄教和薛红简单的搜了一下她的身,只发现她一部手机,告诉庄小小,注意一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通讯工具。”

    “好了,眼前要做的工作就这些,四海,你们二中队主要负责调查石家这几个人的情况,具体该怎么做你自己掌握,有问题再找我。

    “郭强,你们一中队负责对汤佳、司马桥、王主任和宋波的监控,也一样,dú lì开展工作,你们也都是中队长了,要培养dú lì办案的能力,以后可能这样的案子我就逐渐放手让你们自己做了,我只负责掌控全局,调动人马。”

    吃完晚饭,郭强和赵四海分别布置自己中队的人开始了行动,小小已经提前进驻了宾馆,汤佳也被放了出去。

    石家的人还是没有消息,七点钟左右,郭强打来电话,报告阎涛,他们弄到了化学所司马桥和王主任的DNA样本,已经送达技术部门正在进行检验比对。

    阎涛有些感慨,科技的进步给刑jǐng的侦破工作确实带来了许多方便,记得他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省内还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家医院才能做这种DNA检测,而且还必须通过省厅,价格相当昂贵,耗时差不多需要一周。

    现在不同了,市局技术部门就可以dú lì完成这项工作,而且成本和时间都大大降低,现在送检,技术人员加班加点,明早结果就可以出来。

    快八点了,赵四海终于打回电话,千呼万唤的石教授的家人终于出现了,他们在机场汇合了,来的不仅仅有石教授的两个女儿和儿子、儿媳,还有他的第二任妻子,宗珊娜。

    让阎涛不能理解的是,这些人可谓是万里迢迢奔丧,按照正常人的做法,作为子女他们应该直接奔殡仪馆,去看望一下那个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现在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的老人。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们选择了直接来市里,在一家宾馆住下,声言明天再过去。

    按照阎涛的打算,如果他们直接去殡仪馆,jǐng方就可以在那里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对尸体进行解剖,可是现在既然这样了,也就只好等明天了。

    也不急在一时,阎涛也希望再进一步拿到相关证据以后在面对这个问题,那样,就更主动一些了。

    既然今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阎涛干脆让除了必要的监控人员继续监控以外,其他人都回家休息,抓紧时间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阎涛亲自开车把黄苗送回了家,因为和薛红一路,都住在市局家属小区,也就一并把她捎回来了。

    捷达车开进小区,阎涛踩了一脚油,直接开到了杜刚家楼下,前两天有一次阎涛捎薛红回来,薛红把杜刚住的那栋楼告诉了阎涛。

    阎涛住的那栋楼靠近小区门口,杜刚家住在里面。

    薛红有些不好意思:“阎大,还要麻烦你调一下头,就几步路,我走回去不就行了么。”

    阎涛笑了:“我这也就一脚油的事儿,现在都八点多,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同志也不方便,送你几步算什么。”

    阎涛把车停在了杜刚家的楼门口,忽然感觉有一个人影站在暗处,他按下贴着太阳膜的窗玻璃仔细一看,原来是杜刚。

    他以为是薛红给杜刚事先发了短信,杜刚特意下楼等着接女朋友呢,就想下车打个招呼。

    杜刚今年二十七,比薛红大两岁,现在调到了**大队,职务也由探长提升为了中队长和他们重案大队一个楼,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况薛红还是一个单位的,下车打个招呼也是必要的礼节。

    阎涛打开车门,骗腿下车,刚直起腰来,却见杜刚冷哼一声掉头就进了楼道,对薛红都没有理睬,更别说看他一眼了。

    阎涛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杜刚唱的是哪一出啊?小两口闹别扭了?可是自己也没得罪他啊?

    难道是因为薛红回来晚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杜刚本身也是刑jǐng,他对薛红的工作xìng质应该了解啊?重案刑jǐng夜班甚至通宵都是常事儿,当初薛红调进重案大队两个人应该是商量过的,他怎么会突然变的气冲冲的呢?

    阎涛越想越不对,薛红脸一红,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叹了口气跟在杜刚后面进了楼道。

    阎涛有些明白了,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了,见自己开车把未婚妻送到家门口,杜刚误会了,看来自己有些热情过头了,抽时间应该找杜刚谈谈。

    阎涛把车调过来,停到自己楼下车位,这才想起来飏飏说让他回来之前先打个电话,也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鬼。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哥,你不会是这么早就要回来了吧?”

    阎涛笑了:“怎么了,宝贝儿,嫌我回来早了?”

    “当然不是,嘻嘻!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早,还以为你最早也得半夜呢。”云扬嬉笑着说,“哥,你到哪了?”

    “我就在楼下啊,给我开门吧,我马上就上楼了。”阎涛的脸上涌起了甜蜜的笑容。

    “啊?这么快,哥,你先别上来,等我一会儿,等十分钟,啊,不五分钟,嗯三分钟吧,三分钟就行。”云飏有些慌张的说。

    阎涛有些纳闷,这俩丫头在干什么呢?樱兰那丫头就好别出心裁,云飏都让她给带坏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掏钥匙开门,他可不敢乱闯,万一这俩丫头搞什么古怪,他进去的不是时候岂不是找不自在。

    过了有两三分钟,他听见电子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对讲门铃传出来梅樱兰清脆的声音:“你可以上来了,姐夫,嘻嘻!”

    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推门上楼,刚走到二楼,就听见两个女孩子在嬉闹。

    推开房门一看,只见客厅的中间竟然放了一张美容床,云飏躺在上面,身上盖着雪白的床单,两只白皙的玉臂和同样粉嫩白皙的双腿裸/露在外面。

    樱兰穿了一件杏黄sè的短裤,上身穿了一件黑sè的背心,不用问她正在给云飏做美体按摩。

    阎涛有些纳闷,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还让自己等两三分钟呢?

    云飏像是看出了阎涛的疑问,脸上露出不怀还意的笑容,眼睛瞟向了樱兰的短裤。

    阎涛明白了,难怪他看这条短裤有些熟悉,原来是云飏的,这么说刚才在自己进来之前樱兰是急急忙忙套上的这条短裤,那么之前,这丫头是只穿了一条小内/裤?(未完待续。)

173章 陪两美夜话

    阎涛笑了。

    樱兰看了看云飏,又看了看阎涛,小脸一红:“姐夫,不许你胡思乱想,人家就是不想让你进来,刚才就是穿的这样。”

    阎涛笑着摇摇头:“樱兰,本来我也没想什么,可是你这一解释,忽然明白了,你这是此地无银么?”

    梅樱兰羞得小脸通红:“你还敢再说,再说我拿你的飏飏宝贝出气,哼!”

    云飏的脸也红了:“死丫头,你敢,快来伺候。哥,你别理他,先去自己洗洗吧!”

    阎涛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收拾完了,云飏穿上了他钟爱的那条淡粉sè真丝睡裙。

    阎涛的书房早就改成了客房,冯菁和梅樱兰经常过来住一晚。他把电脑搬进了自己和云飏住的那间卧室。

    做完纤体按摩,云飏和梅樱兰一起走进了浴室,两个小女人去共浴了,如果樱兰不在,阎涛本来可以享受和爱人共同沐浴的,他很喜欢在浴室里挑逗飏飏,那时候她特别容易动情,今天看来是没机会了。

    阎涛进了卧室,打开电脑,连接上赵四海给他复制的石教授电脑里面的资料。

    他仔细的检查着,可是,石教授电脑里的资料太多了,大多数是加密的,也有公开的,他暗暗埋怨四海粗心,既然有加密文件怎么能说没有清单呢,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而已。。

    不过,他也知道,四海那家伙不止是粗心,他对电脑知之甚少,可能只看了几个表面上的文件夹,对于暗中隐藏的文件,可能他根本就找不到。

    对于那种设密码的文件,可能连看都没看见,阎涛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也无能为力,他明白,有些机密文件,设的密码都不仅仅是一道,看来只能求助于技术科的人或者网监部门的高手破解了。

    忽然,他感觉到一具温热的酮体靠在了他的身上,柔软滑腻,透着淡淡的体香和润肤rǔ、洗发水的混合香气,一缕秀发抚在他的脖颈和脸上,让他感觉有点痒。

    他回手揽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横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吻了一下她樱红的嘴唇,柔声说:“这么快就洗好了?樱兰呢?”

    云飏嘻嘻一笑:“就是冲了一下还不快?你以为是和你一起洗呢?每次都弄得人家心里痒痒的,坏哥哥!

    “樱兰回房了,那孩子也算懂事,没再缠着我,嘻嘻!哥,我不想让你在弄那些东西了,陪陪我呗!”

    阎涛微微一笑抱起云飏一把将她扔在床上,向上一扑,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云飏赶紧低声求饶:“不要,哥,兰子还没睡呢,谁知道那丫头会不会抽风来敲门啊,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要你陪人家说说话。”

    阎涛一翻身将云飏搂在臂弯里,左手抚摸着她白皙光滑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说:“那好,给我说说你们的帝妃美容院筹备的怎么样了?”

    云飏眨了眨眼,说:“这个还是樱兰那丫头说的清楚,我上周回电视台办交接了,后来的几天都是她和菁菁、彤彤她们仨在跑,我只知道个大概情况,让她来说说吧?”

    阎涛看了一眼云飏衣衫不整的样子,笑了:“飏飏,这大晚上的,都换了睡衣让一个女孩子到我们夫妻的卧室来,亏你想得出。”

    云飏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表:“哥,还不到九点呢,早着呢,那丫头一个人也没意思,就让她过来聊一会儿吧,她又不是不穿衣服,就算你想,人家还不干呢,白白便宜你这大sè狼,嘻嘻!”

    阎涛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云飏的鼻子,说:“明知道我是sè狼还把小白兔往我跟前送,你不怕我sè胆包天把小白兔吃了啊?”

    云飏嘻嘻一笑:“哥,我知道你胃口不大,有飏飏这两只大白兔就够你吃了,嘻嘻!”

    说着,故意把胸脯往阎涛的眼前一挺,阎涛作势张开嘴就要吃,云飏“嗤嗤”笑着往后一退下了床,眨着大眼说:“我去叫小白兔了,你等着美味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却不敢吃,馋死你。”

    不一会儿,樱兰就欢蹦乱跳的跟在云飏的后面进了他们的卧室,小丫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还是姐姐疼我,知道我这么早睡不着无聊,要陪我聊天。

    “哼!姐夫是坏人,要上班就好好上班,回来的这么早,害得人家一个人躺床上发呆。”

    云飏回头瞪了她一眼:“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你姐夫早就搂在一起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还墨迹?”

    樱兰一伸舌头,伸手提了提裙子,随着云飏坐在了床边,伸手刮了自己鼻子一下嘟着小嘴说:“姐姐没羞,结了婚就啥都敢说了,都是兰子不好,耽误你们好事了,嘻嘻!”

    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樱兰的口没遮拦他早就领教过了,没想到,飏飏这丫头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以后,竟然也变得疯了,不过也说不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樱兰这小妮子混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

    不过阎涛喜欢,他喜欢云飏快快乐乐的样子,只要她高兴,自己就觉得过得很踏实,生活充满了阳光。

    阎涛把身体尽量往床的里边挪了一下,靠在床头上坐着,云飏紧挨着他也靠在床头上,把一只靠枕扔给了樱兰。

    忽然云飏想起了什么:“对了,哥,我给你泡一杯普洱吧,我们俩吃松籽,嘻嘻!”

    樱兰赶紧起身说:“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你都上床了,我脚还在地下呢。”

    说着樱兰就去泡茶,云飏把装着花生、松籽的果盘从床头柜拿到了床中间。

    三个人喝着茶,吃着干果,云飏说:“兰子,把我们美容院的进展情况和你姐夫说说吧,这几天他也一直都忙,没顾得上问我呢,我也说不大清楚。”

    梅樱兰想了一下,说:“现在手续都已经齐备了,房子也已经装修完了,多亏了段董的大力支持,整个装修我们啥都不用管,从设计到工程,我们只是看了看效果图,然后就是验收。

    “本来按段董的意思,款都不用付的,我们几个都不同意,就连菁菁也坚持亲兄妹明算账,所以他给我们打了八折,飏飏姐也看过了,她的评价是高档、雅致而不奢华,给任何人的感觉在这里接受的服务绝对是高端的,雅惠和我们比起来就只能是土大款,嘻嘻!

    “人员方面,我定在下周一,也就是后天基本都到位了,都是成手美容师,简单进行一下前期教育和培训就可以上岗,也就是一天的时间。

    “不过,菁菁姐建议我们开业前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出去玩儿一次,增加一些凝聚力,大家也都同意了。

    “前期的宣传工作已经开展了,飏飏姐和省、市电视台甚至外地市的电视台都联系了,他们差不多已经连续播出了一周我们的广告,昨天几台大型设备进来以后,又重新录制了广告,今晚就播出了,效果非常好。

    “这几天我和彤彤的手机都要打爆了,所以晚上我只好关机,要不然,虽然广告上已经说明了晚八点以后不接电话,可是还是有人没完没了的打进来,想预约成为我们的第一批客人。

    “姐夫,我们按照你的提示准备了一批会员卡,分为钻石卡、白金卡、金卡、银卡四种,分别四种价格,发售给不同的人,提示给予不同待遇,哈哈!真的有有钱人啊,现在预约钻石卡和白金卡的就有几十人了。

    “这样,还没等正式开张营业,我们就可以稳稳的有几十万的收入,这生意想不火都难。姐夫,你真是太有才了,难怪段老爷子那么看中你,封你做天泰的太上皇,将来你都可以管着段董了,嘻嘻!姐,你真行,太有眼光了。”

    樱兰这丫头又恢复了她口无遮拦的本xìng,听得阎涛哭笑不得,看见他那副表情,云飏也乐了,不过她还是瞪了樱兰一眼,说:“兰子,这话在家里怎么说都行,千万可不能出去乱说。

    “你姐夫是jǐng察,做什么太上皇?老爷子那是对他的信任,所以才把天泰的将来托付给了哥,可是,哥是不会真的去管人家的家事的,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除非到了天泰真的发生了什么危机,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你姐夫不能袖手旁观,平时他哪有jīng力去管那些闲事?”

    樱兰乖巧的答应一声:“我知道了,姐,这不就是在家里么,樱兰现在把你和姐夫都当成自己的亲人才敢胡说八道,在外面可不敢乱说,这世界太复杂了,兰子弄不懂呢。”

    阎涛欣慰看了一眼云飏,点了点头,说:“飏飏,只有你是最明白我的心思的,确实是那样,天泰的具体事情我是不会参与的。

    “不过,兰子,你也要慢慢的学着长大,就因为你年纪小,独自撑不起来这么大的美容院,菁菁才肯加盟,可是你得明白,菁菁是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的,早晚有一天她要帮她哥哥打理天泰。

    “你飏飏姐也不可能亲自去管理美容院,永远也不会,就连彤彤将来会咋样都是未知数,这个美容院的管理权最终会有一天交到你的手里,到时候,你就不能再这样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相信凭你的聪明和机灵,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独挡一面的。

    “现在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你们卖出去再多的卡都没用。

    “兰子,你说下周一人员就差不多到位了,这都是指的二、三流的美容师吧?你那位京城的朋友答应你什么时候过来了吗?就是你说的技术水平和你差不多的那位高级美容师。”

    梅樱兰靠在云飏给她的靠枕上,摇了摇头说:“不只是二三流的美容师,徐莹也过来,她还带过来两个不错的美容师,都是我们本地人,听了我们这里的情况以后主动要求过来的。

    “另外,雅惠的一位顶级美容师也偷偷给我打电话了,想要过来,可是又怕雅惠的人报复她,姐夫,你说这个人我们要不要?”

    阎涛想了一下说:“要,肯定要,这样的美容师是美容院的财富,我们不可能往外推,而且,如果我们不要她就是明显向雅惠示弱,这在圈子里传开了对我们凝聚人气非常不利。

    “但是,我们也要讲究点策略,直接从雅惠把人挖过来,显得我们也太霸道,多少显得理亏,都在一个城市,过来的不仅仅是美容师那么简单,她还会带过来一批老顾客,这样就有我们主动挑衅的嫌疑,这种事我们不能做。”

    云飏剥了一粒松籽送进阎涛的嘴里,疑惑的问道:“那怎么办啊?还要,还不能直接要,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哥。”

    阎涛笑了笑,说:“自己想,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懒!”

    樱兰也学着云飏的样子剥了一粒松籽送给阎涛,不过她可没敢直接送进阎涛的嘴里,而是把松籽放在了阎涛的手里,撒娇说:“你就快说吧,姐夫,看在两大美女伺候你的份上就别卖关子了?”

    阎涛看着云飏,还是笑着不说话。

    云飏摇晃着他的胳膊说:“说么,哥,求你了,人家懒得想么。”

    阎涛咧了咧嘴说:“事事都靠别人,大脑会变得迟钝的,真拿你们没办法,是这样,先让她在雅惠那边辞职,就说打算去京城或者其他大的地方发展,这样,雅惠就没有理由留难人家了,如果真的不放人,那就可以去社保局去告他们。

    “这点告诉她不用害怕,如果雅惠那边敢动粗,就直接给北湖分局打电话报案,那里我会安排。

    “如果她能顺利脱身了,就让她出去玩儿一个月,费用我们出,还可以给她一定的补偿,一定不要吝惜钱,钱是人挣的,有了人才有钱,没有人维持你,钱总有花完的时候。

    “这样,一个月后,她就可以来上班了,雅惠再找就说外面没有可心的地方,正好知道我们招人,就过来应聘了,谁也没办法。”(未完待续。)

174 章

    樱兰皱了皱小鼻子:“姐夫,这个人人品是不错,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她拿了我们的钱真的不回来咋办?”

    阎涛笑了:“那就当我们花钱买了个教训,认识了一个人,也是好事,如果她真是那种人被我们录用了才可怕呢。

    “不过我相信她会回来的,我们的待遇不差,还有相应的奖励机制,如果为了区区几个小钱就跑了,这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想在前面,那就是,无论我们怎么掩饰,实际上只要我们开张,就是在和雅惠叫板,就会抢它的生意,所以我们必须随时提防他们的报复行动。

    “那个毛奎就是个无赖,上次樱兰也说了,他就是雅惠的后台,这个人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已经和文龙大哥打了招呼,开业这段时间先从他那里借四名保安,我们给开支。

    “我也跟老胡说了,让他从他们老部队jǐng卫连的退伍军人中选拔几名优秀战士,请保安公司培训一下,然后做我们的保安。

    “不用太多了,人多了招摇,你们那里离临河派出所也很近,有事及时打电话报jǐng,只要保证我们的人不受伤就行。”

    梅樱兰点了点头看着阎涛,目光里充满了敬佩:“姐夫,你真厉害,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想都没想到的,还有什么,都给我说说,然后我再告诉菁菁姐和彤彤姐。”

    阎涛笑了:“就算是你们不问,我也得跟你们说,这些事都很重要,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们的财务还没人吧?

    “其实,前期你们就涉及到财务问题,就应该找一个专业的财务人员帮你们管理,好在菁菁学的是管理,多少懂些财务,现在你们马上就要收钱了,长期这样是不行的,经理不能兼财务,这是常识。

    “你们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我可以向你们推荐一位,人品和业务都没问题。”

    云飏奇怪的问:“哥,这个人我认识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阎涛习惯xìng的把手放在了云飏裸露在睡裙外面的大腿上,觉得有些不对,才又拿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这个人你不认识,但是她老公你认识,是四海的妻子,在一家夫妻两人开的民办小企业做财务。

    “原来是女的说了算,四海的妻子在那里干得还不错,可是前不久,这个小老板要二胎,老婆生孩子了,不上班,公司交给了男老板。

    “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总想磨蹭四海媳妇,还动手动脚,如果撕破脸也就没法在那里干了,四海这两天也挺犯愁,打算找那小子去,可是又没证据,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你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她个机会,四海媳妇人不错,就是有点老实,做财务这也不算啥缺点。”

    樱兰一拍手:“姐夫,你这是说啥呢?自己人不用还用谁啊?这有现成的人还商量啥,飏飏姐,你是董事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菁菁姐巴不得姐夫有事儿能找她呢,姐夫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彤彤姐更没话说,她老公是姐夫的铁哥们。”

    说完,她看了看云飏的脸sè有些不善,立刻嘻嘻一笑,趴在云飏的腿上说:“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这破嘴,嘻嘻!啥话到我嘴里都变味儿。”

    云飏嗔了她一眼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兰子,你姐夫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提什么救命恩人,这事儿都过去了,管住你的嘴,千万不要在菁菁面前提起,那是她的伤心事儿。”

    阎涛笑了:“飏飏,兰子人是个好女孩,就是太单纯了,慢慢教她,她会学会怎么与人相处的,不要对她太严格了。”

    樱兰娇媚的一笑:“还是姐夫心疼我,姐夫,以后兰子跟你好,你可要护着我,不让姐姐欺负我。”

    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兰子,你真该长大了,你飏飏姐是真心疼你才会对你严格的,只不过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樱兰嘻嘻笑着说:“姐夫,兰子虽然小,谁对我好人家还不知道么?逗你玩呢,哄你开心,嘻嘻!”

    云飏用脚丫在樱兰的腰上捅了一下说:“别闹了,我有正经话说。”

    “说就说呗干嘛呵人家痒啊,姐,快停下,嘻嘻!兰子受不了了。”

    看着樱兰娇憨的样子,云飏也笑了,转头对阎涛说:“哥,梓萌跟我推荐了一个人,说她进修过整形美容,听说我们要开美容院,想辞职加盟进来,你猜猜是谁?”

    阎涛想了想说:“兰梓萌推荐的人,我还认识,学过整形美容的那可需要外科医生的基础,你说的难道是马郁兰?”

    云飏搂住阎涛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哥,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猜就中。”

    阎涛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傻瓜,这还用猜么?梓萌和马郁兰是同学加闺蜜,她推荐的人我还能认识的除了马郁兰还有谁,不过马郁兰怎么会想到辞职呢?她不是在市医院么?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的。”

    云飏靠在阎涛的肩头说:“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富婆了,老公死了,她继承了一大笔财产,肚子里的孩子是段家的骨肉,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所以她不想太辛苦了。

    “都想进市医院,不外乎市医院待遇高,可是也太累了,又不zì yóu,所以她才想到辞职到我们这儿来,不过她不是想做老板,只是打工就行,也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梓萌怕你有顾虑,所以让我先和你说说。”

    阎涛想了想说:“你和她们几个说了吗?她们什么意见?”

    云飏摇摇头说:“还没有,我怕过不了你这关,所以还没说,樱兰都不知道呢。”

    阎涛看着樱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在美容院增加一个整形美容项目可以吗?”

    樱兰点点头说:“嗯,姐姐、姐夫,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大的美容院差不多都有,不过有些不够专业,如果那个人是外科医生就太好了,不过得申请增加一项服务内容,要有行医资格的医生才行。”

    阎涛笑了:“怎么样,飏飏,樱兰不错吧!你是不是觉得这孩子说得挺有道理。”

    云飏笑了:“你又夸她,这丫头不禁夸,该骄傲了,不过,她说的还真头头是道,我也觉的这是一个发展方向,要不我们试试?”

    阎涛想了想说:“还是征求一下菁菁和彤彤的意见吧,尤其是菁菁,如果她反对就算了。”

    樱兰一手托着腮,看着阎涛奇怪的问:“姐夫,只要我和姐同意就行吧?老爷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姐和任何一个人联合同意的事,就可以做主了么?”

    阎涛用手指点了点樱兰说:“你这次倒是记xìng好,原则上是这样,可是这件事有些特殊,不过倒也怪不得你,因为你不知道马郁兰是谁。

    “马郁兰的老公是老爷子的儿子,就是前不久被害的段文彪,她和你菁菁姐的关系你该明白了吧?”

    樱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菁菁姐的嫂子,那确实要问问菁菁姐,如果嫂子和小姑关系不好,就不能让她进来了。”

    阎涛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内情比较复杂,但是大体上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建议把这个权利交给冯菁,由她来决定。

    “不过,我觉得她反对的可能xìng应该不大,冯菁不是那种很计较的人,如果你们决定了要开办美容整形,那就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审批手续、设备、还有仅仅一个医生是不够的,最起码要有两名医生轮换,而且还要调配相应的护理人员。”

    云飏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哥,你是怕影响了美容院的开办进程吧?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先开起来,然后再慢慢的办那些事情,条件成熟了再增加项目。

    “人员方面也好解决,梓萌说,马郁兰可以带两个人一起过来,是她一起参加进修培训的同学。”

    三个人又展望了一番帝妃美容院的未来,阎涛不断地提出一些新点子,两个女人对他是由衷的佩服,可谓是言听计从。

    快到十点的时候,阎涛的电话响了,郭强报告,他们已经联系上了那位叫林梅的女人,也就是石教授的学生,也就是石教授在汤佳之前的那个女人。

    她现在在南方的一个城市教书,听到石教授的噩耗,林梅很悲伤,表示明天一早会乘最早班的航班赶来chūn城,见石教授最后一面。

    阎涛接完电话,梅樱兰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哎呦!十点了,小兰要撤了,不再打扰姐姐、姐夫的二人世界了,飏飏姐,祝你幸福呦!嘻嘻!”

    说完做了个鬼脸,扭着小屁股走了,梅樱兰皮肤不是很白,属于那种小麦sè,天然的健康肤sè,很细腻,裸漏在外的小腿和胳膊,很有风情。

    阎涛现在可没心思欣赏小美女的风姿,几乎在门一关上的刹那,一只大手已经从睡裙下摆伸了进去,紧紧地握住了一只白兔,另一只手习惯xìng的沿着爱人滑腻的大腿根部向上滑动。(未完待续。)

175章 薛红的苦恼

    175章

    云飏立刻变得双眼迷离、脸泛cháo红、娇喘吁吁,身子紧紧地贴在了爱郎的身上,如胶似漆。

    满室chūn光,旖旎无限。

    云收雨歇,云飏的头枕在丈夫的右臂上,小脸娇柔中透着一丝羞怯,阎涛在她猩红的小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想了想说:“飏飏,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云飏微闭着双眼,轻轻嗯了一声。

    阎涛似乎有些犹豫,半天没有吭声。

    云飏睁开眼,诧异的看着阎涛:“哥,你啥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啊?你放心,哥,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飏飏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阎涛紧紧把云飏搂进怀,亲吻了她的小脸儿一下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今天下班后,我顺便把薛红捎了回来,她不是住在她男朋友杜刚家么,就在咱们小区的里面,你是知道的。

    “这一周我好像已经有好几次是捎带着把她一起拉回来的,每天都没什么,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杜刚在他家楼梯口等着,我看见他以后,本来准备下车打个招呼的,谁知道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也没管薛红,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是不是他误会我什么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薛红是主动要求调到重案大队的,我们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不说话不接触吧?”

    云飏一翻身趴在了阎涛的胸口,纤细的手指轻轻划着阎涛的胸膛:“哥,我觉得你没必要顾忌这些,你走得正行得端,他爱怎么想是他的事,与你无关。

    “哥,你一直是个不在乎这些的人,飏飏明白,你跟我说这些,是怕飏飏受到伤害,飏飏明白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更知道你的为人。

    “别说一个刚来几天的薛红,小小暗恋你已经很久了,那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呢,你都一点不动心,我飏飏还对你不放心么?

    “如果那个杜刚自己吃醋也就罢了,假如他敢拿这件事和你说事儿,飏飏就去问问他,凭什么怀疑你的人品?

    “你和我说过,为了他们贷款买房的事,你还找过文龙大哥,可能这也会成为他怀疑你的依据吧?你这么对他们,他却以小人之心对你,如果他要真是这种男人,我倒是觉得薛红和他在一起可惜了。

    “如果他敢找你,我就去找薛红谈谈,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为什么在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身上吊死?”

    阎涛轻轻拍了两下云飏光滑的后背说:“好了飏飏,你就别掺合了,相信我会处理好的,其实我也是觉得有些郁闷,和你说说就好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第二天一早,阎涛给云飏和梅樱兰买好了早点放在桌子上就悄悄上班了,到单位才六点半。

    走廊里静悄悄的,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对面的值班室的门无声的开了,一个穿着白sè半袖衫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阎涛一愣,刑jǐng支队除了技术和法医每晚都要安排值班以外,是各个大队轮流值班,昨晚重案大队没有值班任务。

    虽然还有两个中队在案子上,也不会住在值班室,而且重案大队只有三名女同志,庄小小在宾馆执行监视任务,黄苗和薛红是他亲自送回家的,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女人是退着出门的,披肩长发把整个头部差不多都盖住了,第一个判断肯定不是黄苗,因为黄苗一直都是剪的短发,很jīng干的样子。

    阎涛停止了开门,转头看着女人,一直到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向后一甩头发,阎涛才看清,原来是薛红。

    薛红也看见了他,却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低下了头。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阎涛已经看见薛红的双眼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

    薛红即没和他打招呼,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阎涛有些明白了,轻轻问了一句:“昨晚你和杜刚吵架了?”

    薛红仍然没有抬头,双肩却开始轻微的抖动,很明显,她是在无声的饮泣。

    他明白了,薛红和杜刚昨晚的吵架肯定和自己有关。

    阎涛叹了口气,说:“昨晚肯定没睡好,你先回家休息吧,正好今天也是周末了,回你父母家吧,先冷静冷静,案子上的事,等一下教导员会过来,人手够用了。”

    他没法多问,也不能给予薛红太多的关心,他是过来人,知道女人在这种时候比较脆弱,如果他关心的多了,弄不好真的可能出问题。

    薛红倔强的抬起头,祈求地看着他:“阎队,求你别让我回家,我现在需要工作,否则我会崩溃的,我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如此的鼠肚鸡肠。”

    说完,她哀怨的看着阎涛说:“能借你的肩膀靠靠么?”

    阎涛犹豫了一下,他有些为难。

    薛红用手背试了一把眼泪,惨然一笑:“好了阎大,不让你为难了,你是个好人,更是个好男人,不过你要小心,当心小人的暗算。

    “等一下教导员来我有话想单独和你们两位谈谈,现在就不跟你说了。”说完端着脸盆向水房走了。

    望着薛红萧索、单薄的背影,阎涛有些发愣,杜刚到底是怎么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待深爱自己的女人呢?他不知道心疼她么?

    他刚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廊里就传来了高跟鞋有节奏的响声。

    他笑了,这个声音他比较熟悉,是黄苗,黄苗的办公室就在他的隔壁,高跟鞋没有走近隔壁的办公室,而是在他门口停了下来。

    他回身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面带微笑的看着黄苗:“黄教早!”

    黄苗也笑了:“阎大早!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这样互相称呼有些搞笑?”

    黄苗手里提着几个包子,抬了抬手说:“吃早饭没,没吃分你两个。”

    阎涛摇摇头说:“我吃过了,正好你也来了,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见阎涛一反平时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嬉皮笑脸,态度很认真,黄苗感到他是有正经事要说,径直进门,率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阎涛坐在了黄苗的对面,把昨晚杜刚的表现,和刚才在对面看见薛红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苗皱了皱眉,向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说:“刚才我也看见了薛红的背影,你说她提醒你要小心别人的暗算?”

    阎涛点点头说:“是这样的,她还要和我们两个谈谈,我估计她是觉得这个时候和我单独谈话有些不便。”

    黄苗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这个杜刚工作还算比较卖力,就是有点二,说实话,我觉得他还真配不上薛红,听说当时是北湖分局的一个人给牵的线,杜刚的父亲是北湖的老人儿。

    “这小子也真是混账,全支队上下谁不知道你涛子是什么人?离婚三年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女朋友的时候都没传出过什么绯闻,现在守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又在热恋的时候,会惦记别人的女朋友?

    “他是不是疯了?再说,不了解你也可以,都和薛红住在一起了,还不了解自己的女人是什么人吗?这件事你别管了,涛子,上班以后我找他们教导员说说。”

    阎涛摇了摇头:“黄苗,你怎么又急了,比我还气愤,我觉得这件事我们不宜太主动,毕竟薛红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杜刚也没找我,就算是他找我了,我也会处理。

    “现在,还是人家家庭内部的私事,不宜以组织的身份出面。

    “不过,跟薛红的谈话是有必要的,她似乎真的有话要说,而且,从教导员的角度,你也应该开导她一下,我感觉她这次真的是受到了伤害。”

    黄苗眨了眨眼,笑了:“涛子,我倒是觉得这个工作由你来做效果会更好些,小薛这个时候更需要一副男人的肩膀,嘿嘿!”

    阎涛瞪了她一眼:“黄苗,黄教导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开这种玩笑?”

    黄苗向门口看了一眼,说:“这不是没别人么,对了,你先给我倒杯水,我把包子吃了。”

    没等黄苗的包子吃完,门口就想起了敲门声,阎涛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薛红。

    薛红洗了脸,化了淡妆,一身淡蓝sè的牛仔套裙,看起来jīng神好了许多。

    她首先向黄苗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黄教,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了,正好您也在,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想和两位领导谈谈。”

    黄苗一伸手,说:“方便,我就是看见他来了,过来坐坐,正好我这里多买了几个包子,一块吃吧,阎大,麻烦你多倒一杯水,没办法,谁让你是男士呢,伺候伺候我们两位女士吧。”

    薛红坐在了黄苗的身边,伸手挡了一下黄苗递过来的包子,苦笑着说:“谢谢你,黄教,我吃不下,阎大应该把我的事情跟你说了吧。”(未完待续。)

176章 提防暗箭

    黄苗仍固执的把包子举到了薛红的面前:“小薛,涛子跟我简单说了一下,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吃东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jīng神对付那些向我们shè来的明枪暗箭。

    “你要和我谈谈,没问题,但是前提必须是把包子吃了,两个包子消灭了以后,我们再开始谈。”

    薛红看了一眼黄苗,眼圈一红,感动的叫了一声“大姐”,随即扑在黄苗的肩头,失声痛哭。

    黄苗爱怜的轻轻拍了拍薛红的后背,柔声说:“要哭就哭出来吧,哭过了我们再谈谈,大姐是过来人,女人做刑jǐng是一条艰难的路,要学会坚强。

    “你看看涛子,就是他,我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传的我们风言风语,有鼻子有眼的,也难怪,这家伙人长得帅,和我说话又不管不顾的,张口闭口苗苗,连我老公都没这么肉麻。

    “多亏我老公高原也是我们同学,他了解涛子的为人,更了解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关键是清者自清,到后来谣言不攻自破,现在就是真的我们俩有啥,估计都没人相信了,嘿嘿!”

    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黄教,不带这么说的,谁跟你有啥了?”

    黄苗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打比方么,德行,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快把水拿过来吧!”

    只要不是正式谈工作,阎涛这个大队长在教导员面前似乎永远也端不起一把手的架子,乖乖的把水递给了黄苗。

    黄苗轻轻推了一下薛红说:“小薛,好了,不哭了,喝口水,我们谈谈吧,等一会儿人多了不方便了,阎大,还得麻烦你给洗条湿毛巾好吗,让小薛擦一把脸。

    “没事,有我在,你这是关心同事,不会有人说你是向女同志献殷勤。”

    薛红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来吧,不要麻烦阎大了。”

    说着她的脸一红,竟然莫名奇妙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看阎涛。

    阎涛已经麻利的洗了一条毛巾递了过来,薛红低着头接过毛巾擦了把脸,这才整理了下衣裙,重新坐好,看了看黄苗说:“教导员,你还是得小心了,真的还有人说你们的坏话。

    “昨天,回家之前我给杜刚打了个电话,阎大送我到楼门口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那里,我以为他是来接我的,还满心高兴呢。

    “谁知道,他明明看见是阎大送我回去的,不但不感谢,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

    “我当时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追上去,问他到底是真么回事儿,他还是什么都不说,一直到了家里,他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一下子扔在了我的脸上,呵斥说:‘你干的好事,自己看。’”

    “我打开信封一看,一下子就蒙了,原来是几张照片,都是我和阎大在一起的,有的是在一起走路,有的是在车里,总之都模模糊糊的,这也没什么,可是有一张照片竟然是我和阎大……我和阎大搂在一起。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这是不可能的,前几张照片都很正常,怎么突然间就多出这样一张照片?

    “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PS的。

    “我当时也非常气愤,质问他为什么跟踪我,为什么看不出来那是一张伪造的照片并且问他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他说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坚持说那张照片是真的。

    “我们俩越吵越凶,他后来说了很多污蔑阎大的话,说阎大和黄教、小小还有那位兰法医关系都不正常。

    “我反驳他说,就凭阎大和我的清白我也断定那些话都是胡说,我让他拿出证据,他说证据会有的,而且说阎大的问题很严重,不只是这个大队长当不成,还有可能被抓什么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也吵累了,更看清楚了这个和我相处了一年多,在一起两个月的男人的真实本质,就一个人下楼打车回了大队。

    “苗苗姐,阎大,当初是杜刚出主意让我想办法调到重案队的,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变卦了,竟然要求我再调回去。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杜刚家里的事我不参与,可是我发现他们全家最近都很兴奋,杜刚本人刚提的探长不久,马上又调到**大队做了中队长,我觉得这和他这阵子的变化有关。

    “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照片,我后来想了一下,应该不是他拍的,那会是什么人给他的?

    “两位领导,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到重案队来,作为一个新人,处处得到了你们的关心和照顾,薛红心里有数,薛红不希望你们被人坑了,阎大,尤其是你,我感觉这件事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可要小心啊。”

    阎涛陷入了深思,他感觉到了薛红对他的关切,也敏感的发现薛红在躲闪他的目光,他觉得这不是薛红在说谎,这一点判断他还是有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躲躲闪闪呢?是害羞?

    阎涛暗暗苦笑,看来原本那种纯洁的同事关系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微妙了,一个小小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如果薛红真的也对他有好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这两名女下属相处了。

    还是不想这些了,头疼的事还多着呢,有人竟然暗中跟踪他?

    他的脑海里闪出一个画面,周五晚上他和云飏去云飏的父母家里吃饭,他停车不久,就有一台红sè的捷达跟着进了小区,这台车乍一看很像出租车,他感觉前两天似乎见过,可是印象比较模糊。

    那就是说,这台车在他视线里出现过,可是不是很近,如果他真是跟踪自己的,那说明对方是个老手,差不多是自己同行。

    会有谁算计自己呢?难道是他们?

    他想起了罗焕文对他的提醒,对,他自己没有什么私敌,如果说有人和他过不去,一定是案子上的人,假设在罗俏俏这件事之前,他可能会怀疑是罗焕文指使的,可是通过罗俏俏这件事,他和罗焕文有了一些接触,他感觉这个人还算真诚,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他现在就只能怀疑是对方,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付英男背后的力量。

    无论是哪股势力,来头都不小,以自己本身的力量都很难抗衡,不过,自己走的正,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也不怕别人算计。

    想到这些,阎涛轻轻咳了声说:“薛红,不要想太多,关于你个人的事情,我们不便干预,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对我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至于说到照顾,因为你是我们的同事,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自我检讨一下,我觉得也没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

    “还有那套房子,不管你现在结不结婚,将来都是你需要的,我建议你留下,而且按照你原来的打算,也没指望杜刚家出什么钱,有困难大家还会帮你。

    “如果教导员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回家睡一觉,如果有需要我们再给你打电话,你是重案大队的一员,工作上还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在这一点上,我们不会给你特殊的照顾。”

    薛红看了看两位领导,鞠了个躬,走了。

    黄苗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到八点,郭强和赵四海就都过来了,这一夜,没有什么特殊重要的情况发生,石家的人都住进了宾馆,小小也没什么情况报告。

    阎涛看了看自己手下的这两员干将,可以说这算是他的嫡系了,他做中队长,这两个人是探长,他做大队长,这两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就被提拔做了中队长,在整个支队,他们俩都是最年轻的中队长。

    郭强掏出香烟给了四海一支,四海拿出打火机给两个人点燃了。

    郭强吸了一口烟,说:“阎大,我刚才去了一趟技术大队,昨晚送检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在那个汤佳床上发现的两个男人的遗留物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司马桥的,现在可以肯定司马桥和汤佳有jiān/情。”

    阎涛点了点头:“可以认定,汤佳虽然说是网上应征来的,可是录用她的人是司马桥,司马桥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石教授年事已高,司马桥正当年,这件事容易理解,另外一个人没有确定吗?”

    郭强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只不过排出了王主任。”

    阎涛想了一下说:“除了昨晚布置的工作以外,今天你们一中队注意这样几项内容,第一,协调尸检,这件事要和化学所联系,只要他们同意,即使家属全部反对我们也要做,因为家属本身现在都不能排除嫌疑。

    “第二,请技术部门和网监部门配合,还要找到化学所保卫处,对石教授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脑进行检查,涉密的,要请他们设法解密,同时也要查一下汤佳、王主任、司马桥和宋波的私人电脑,发现问题及时报告

    “注意一下,包括石教授的电脑在内,查一下有没有最近删除的纪录,如果有想办法恢复一下,我有点奇怪,石教授是一位很时尚的人,他怎么没有聊天工具呢?QQ、MSN都没有。

    “第三,请家属派代表,会同化学所一起对石教授的收藏进行清理,登记造册。”

    阎涛想了一下又接着说:“另外,和化学所沟通一下,如果林梅女士真的来了要接待一下,不要冷落了人家,也不要让她和石家的人发生什么冲突,做好询问笔录。”

    他又转向了四海:“昨天和临河分局交接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把石教授的手机交给咱们了,我怎么没印象呢?”

    四海笑了:“石教授的手机在我这里,我看了一下,没什么特殊的记录,上班以后我会派人去查一下所有的关系人的手机记录。”

    阎涛点点头说:“嗯,你的工作还是昨天的内容,重点是石家人这几天的行程轨迹,这个任务不轻。

    “另外,薛红身体不大好,我和教导员给了她半天假,下午如果她上班,让她带人查一下那个汤佳的个人情况,这件事女同志来做更好一些。

    资料显示郊区孟家屯人,应该好找,查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现在的行踪要查清楚。”

    赵四海摇摇头:“师父,我看见薛红了,她根本没回家,就在办公室呢。”

    阎涛叹了口气:“那好吧,如果她能坚持,上午就去查。”

    打发走了两位手下,阎涛有些失落,他很想自己带人上一线去做两位中队长的工作,那样更痛快,可是不行,他现在是大队长,除非特别必要,他不能轻易上阵,所说的帅不离位,他现在必须坐镇指挥。

    他给杨德明打了个电话,原定今天要请几位领导吃饭,这下泡汤了,虽然杨支和秦局知道事情的原委,可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简单寒暄了几句,把案情做了简要汇报,说了一下大队关于创收的打算,最后,也把薛红和杜刚的事情顺便说了一下。

    杨德明对案子很放心,对薛红的事情,他却很重视,叮嘱阎涛最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尤其对他们办理涉黄、涉毒案件,要他们一定要亲自把关,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下电话,他又打给了云飏,刚聊了两句,座机响了。

    他赶紧挂断了手机,接起座机,电话是四海打来的,汇报了一下他那边的进展情况。

    刚听完四海的汇报报,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郭强打来的:“阎队,石家的人坚决不同意对石教授进行尸检,闹得很凶,尤其是那位小女儿石木霭。

    她说,她父亲是国内知名教授,不能把尸体毁坏,否则就要闹到国外去,说我们不讲人权,她要见我们领导,怎么办,头儿?”

    阎涛冷笑一声:“好,带她来见我,只允许她一个人来,其他人在殡仪馆等着,我正想会会这位石木霭女士呢。”

    石木霭来得很快,殡仪馆在郊外,如果是平rì,到达坐落于市区的刑jǐng支队差不多要一个小时,阎涛放下电话四十分钟她就到了,被直接带进了询问室。(未完待续。)

177章 洋鬼子

    石木霭戴了一副金属框眼镜,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有些知xìng女人的味道,只是那双丹凤眼让人觉得有些张扬,让人感觉到一丝锋芒。

    走在前面的郭强率先推开询问室的门,把石木霭让到了前面,看见两位身着便衣的男女坐在桌子后面,对面放了一把木椅,显然是为自己准备的,石木霭皱了皱眉,说:“郭jǐng官,我要见你的上司,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我可是美国公民,你们无权对我进行审讯。”

    “石木霭女士,你没走错地方,我就是郭jǐng官的上司,chūn城市公安局刑jǐng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阎涛,我旁边这位是重案大队教导员黄苗。”阎涛屁股都没欠,稍稍抬起头说,“虽然你是美国公民,但是你现在在我国的国土上,就要遵守我国法律。

    “另外,我们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这里是询问室,是针对证人询问的地方,不是讯问室,那里才是审讯犯罪嫌疑人的地方,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否则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因为我们有证据证明石女士在华期间从事了和身份不相称的行为。”

    石木霭一愣,随即扬了扬眉毛说:“阎jǐng官,我是昨晚才下的飞机,才进入你们国家不超过二十个小时。

    “来到chūn城是以后我们直接住进了宾馆,今早去瞻仰父亲的遗容,因为你们的人要强行对父亲的遗体进行解剖,我是来向你提出抗议的,你凭什么说我做了和身份不符的事情,我会对你进行控告的,控告你诬陷美国公民。”

    阎涛微微一笑:“石女士,你可以对我们进行控告,那是你的权利,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接受我们的质询,因为你刚才已经说谎了,你的一切言行都有执法记录仪进行了摄像。

    “你刚才说你是昨晚下的飞机,这没错,可是,并不是昨天晚上你才进入我们国境,有证据表明,你是在八天前入境的,所以你昨天不是从美国飞临的我们国家,而是从我国的另外一个城市西京市飞过来的,我说的没错吧,石女士?”

    石木霭吓了一跳,眼镜几乎掉下来,目瞪口呆的望着阎涛:“你,你们怎么知道?”

    阎涛讥讽的看着石木霭:“石女士,我的资料显示,你是化学博士,不会这么没有常识吧?机场登机都是有记录的,还有机场的监控录像,这些都是直接证据。

    “你以为只有你们美国jǐng察有效率么?我们也一样,要想不被揭穿,办法只有一个,实话实说,这才是你对jǐng方应有的态度。

    “怎么样?石女士,我们是不是要坐下来谈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站着,不过那是你自愿的,我们没人强迫你。”

    石木霭后悔了,她轻敌了,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这个曾经的祖国还是近二十年前的印象,虽然经济发展相对有了些进步,综合各方面条件,尤其是人的时间观念,和美国人比起来还要差得多。

    jǐng察只会吓唬老百姓,破案方式方法十分落后,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效率,这么聪明的智商,这样如刀的语言?

    其实,这也怪不得石木霭,她出国投奔她母亲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对社会接触得很少,这些年在国外,虽然因为她丈夫父母都在国内,也曾经回来过几次,但是了解的也毕竟有限。

    而且她们夫妇本身都是知识分子,做什么事情都想当然,缺少社会经验,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原来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现在,她非常后悔和大陆公安作对了,本来,她连父亲的生死都不怎么关心,现在却为了维护他的所谓的尊严而强烈要求公安机关不得解剖父亲的尸体,只不过是一时任xìng和对大陆jǐng察的蔑视。

    这是因为她长期接受美国的宣传,大陆jǐng察有着很深的成见。

    石木霭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黄苗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说:“石女士,还是坐下来谈谈吧,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否则我们也很为难。”

    石木霭不傻,她知道人家这是在给她台阶。

    她还是假装矜持了一下,才缓步走到椅子旁边,从包里掏出一包喷着香水的纸巾,擦了擦本来已经很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目光中仍然带着一丝高傲。

    阎涛很看不起这种人,自己出去吃了几年洋面包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数典忘祖。

    他冷冷地看着石木霭说:“石女士,我们现在正式谈话,我想,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度,有一点是相同的,jǐng察所要告诉你的都是要说实话。说假话,做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这点你懂吧。”

    石木霭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表示。

    阎涛也不理会,继续问道:“石女士,通过刚才的交流,我感觉你的听觉和语言表达方面似乎没有障碍。

    “不过,没关系,如果你存在这方面的障碍,现在也可以出示相关证明文件,经过我们审核有效,我们会采用另外一种交流方式和你交流。”

    说完转头对黄苗说:“黄jǐng官,请把我刚才这段话记录下来,把电脑拿给石女士看。”

    然后又转过头来,面对石木霭说:“如果是你因为离开这个国家太久了,忘记了你的母语,我们还可以为你请一名翻译,怎么样,石女士,你需要么?”

    石木霭感到了一丝寒意,对面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说出来的话锋利如刀,刀刀都深入骨髓。

    虽然她在美国生活了快二十年了,甚至比在这里的时间都长,可是骨子里她还是一个华夏子孙,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在竭尽所有刻毒的语言羞辱她,可是对方非常高明,让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见阎涛说得很认真,黄苗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用电脑笔记本把阎涛刚才的这段话打出来,然后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到石木霭的面前。

    黄苗也有些纳闷,他对阎涛太了解了,就算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力犯罪嫌疑人,他也不会如此的刻薄,因为他本身也不是一个狭隘、刻薄的人,反而是个处处讲究宽仁为怀,对犯罪嫌疑人都要讲人道的刑jǐng,这在jǐng界都是为数不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一反常态呢?

    石木霭非常纠结,按照她一贯的脾气,她真的想一言不发到底,你不是能找翻译吗?那就请你找一名翻译吧?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她心里又有些没底,自己和这位大陆公安作对会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就是为了置气?把他惹急了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见石木霭还是迟迟不说话,阎涛了笑着转头对黄苗说:“请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记录在案,包括刚进来时我们的交流,以及石木霭女士方才的拒不回答。

    “这些很可能成为我们向法庭提交的关于石女士态度方面的一个证明。”

    然后又转向石木霭:“我再最后问你一遍,石女士,你是不是需要一个翻译?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或者认为你听不懂说了十六年的母语,但是,我们刚才曾经用汉语交流过,你没有表现出障碍,那么,我现在怀疑你在人为为我们的质询设置障碍,由此产生的法律后果你必须承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然后转向黄苗:“请黄jǐng官如实记录我刚才的话。”

    阎涛决定要从心理上彻底打垮这个假洋鬼子,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的同情,无论石教授是个怎样的人,他生了她,把她养到了接近成年,就算她后来离开父亲,随生母去了美国,父亲的生养之恩可以一笔勾销么?

    这么多年她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父亲,这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在她父亲辞世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别说是一个曾经受到过良好教育的文化人,就是畜生恐怕也做不出来。

    现在,她又跑到这里装腔作势,以为自己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美国人,对自己的同胞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嘴脸,对这种人,阎涛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石木霭再也没法矜持下去了,说实话,她是一个搞化学的,对哪一国的法律也不是很在行,她真的怕因为自己的执拗而被这个看起来长得并不凶恶,但语言如刀的男人给坑了。

    她挺了挺原本靠在椅子背上的身体,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我听得懂国语,请jǐng官先生发问吧!”

    阎涛笑了,讥讽的笑了:“好吧石女士,请说一下,你这几天的行程吧,来到我们国家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不要抱侥幸心理了,任何国家法律对拒不认罪的人惩罚都会更严厉。”

    石木子提了提jīng神,扶了扶眼镜说:“我是随丈夫和母亲于本月十rì乘航班飞抵的京城,同rì直飞西京我丈夫家,前天,接到了我父亲去世的噩耗,我和母亲昨晚乘飞机赶到了chūn城,这就是我此行的行程。”

    阎涛摇了摇头:“石女士,你的话不大对啊,既然选择了跟我们合作,就要合作到底么,何必三心二意呢?

    “既然我们能查到你是哪天到的,我们还查不清你都到过什么地方么?很简单的么,何必搞复杂了?对你,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

    “当然了,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多费些唇舌,对你恐怕就不一样了,态度决定一切惩罚的轻重,我和你说过的。

    “过去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不大科学,正确的说法是,对认罪态度较好的,可以比照原定刑罚从轻处罚,对拒不认罪的则会在原定刑罚基础上从重处罚。”(未完待续。)

178章 男女舌战

    石木霭一愣:“jǐng官先生,问题有那么严重吗?听您的意思是我触犯了刑律?”

    阎涛笑了:“到目前为止,还不能说你触犯刑律,只能说是涉嫌触犯刑律,因为作为侦查机关我们是无权给人定罪的。

    “不过,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是那句话,说清楚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这对你是个机会,如果你说的是公安机关目前还未掌握的情况,那么按照刑法的相关规定还可以认定为自首,有可能减轻或免于处罚。”

    石木霭有些发呆,这些话听得她云里雾里,她不知道大陆公安机关到底掌握了她什么情况,掌握了多少,万一对方是在欺骗她,自己不打自招了,那当然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可是,如果jǐng方真的掌握了她的什么证据,自己抵赖到底,有可能就真的失去了对方所说的机会。

    她现在真的越来越后悔,自己的哥哥姐姐都在,他们不出头反对解剖,自己干嘛非要做这个出头鸟呢?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枪打出头鸟,这就话她不但记得,而且也明白什么意思。

    她叹了口气,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稳扎稳打采取步步为营的策略吧,为了稳妥起见,先试试对方的口风。

    她故意装作有些茫然的看着阎涛说:“jǐng官先生,这几天刚到大陆,有些水土不服,身体状况也不好,所以jīng神状态欠佳,再加上家父的辞世,使我身心俱疲,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您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呢?”

    阎涛笑了笑,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讥讽:“石女士是在开玩笑吧?你不远万里的回到生养过你的父母之邦目的是什么?

    “你不直接回到chūn城看望年迈的父亲,直接飞到西京你丈夫家里,然后又偷偷的飞过来,不去看你的父亲,都做了些什么还用我提醒吗?

    “我可以告诉你,石女士,别抱侥幸心理,我们不像美国,是联邦制国家,各个联邦之间法律不一样。

    “我们是统一的共和国,各地法律是一样的,jǐng方也都是相通的,有时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不用像你一样飞来飞去,难道真的要我都说出来吗?”

    阎涛这是在和石木霭进行心理战术,刚才他接到赵四海的电话,通报了他们刚刚查到的这几天石家兄妹的行程,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底,也和他原先料想的差不多。

    但是关键证据还没有拿到,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很多事情还来不及反应,如果想按部就班的查实了证据再作进一步部署,很可能石家兄妹已经离境,到时候再不远万里去美国、澳大利亚抓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可不像去瑙鲁,美国人不会那么轻易配合你的,案件的xìng质也不一样。

    时间不等人,必须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可是从哪里做突破口呢?

    没等阎涛想清楚,这时候郭强的电话打过来了,石木霭要见他,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就从这个女人身上突破。

    开始的下马威,既是因为阎涛确实很看不起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也是因为他要布局,要在心理上占据绝对优势。

    现在石木霭已经在接近他布下的陷阱了。

    听了阎涛的话,石木霭心里一忽悠,她当然知道自己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那老不死的父亲竟然想出来要把他毕生的收藏献给化学所,这不是老糊涂了么?

    她当然要阻止父亲这种只有老年痴呆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因为父亲的所有财产都有她的一份,作为合法继承人之一,她有权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她也仔细的权衡过了,虽然这么多年她一直呆在海外很少回国,更是一次也没去见那个抛弃了她妈妈的父亲,可是从小对父亲的记忆还是深刻的,那是个十分固执的人,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就这样直接面对父亲,她没有一分把握可以说服那个老东西,所以只能采取迂回的策略,她想到了早就布好的一步棋,是到了启用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于是她和母亲、丈夫一起偷偷的回到了丈夫的老家西京,做了一定的准备之后,又和丈夫悄悄来到chūn城,利用她原来的那颗棋子,从父亲的收藏当中拿了一部分。

    东西太多,她不可能全部拿走,而且这些东西也不可能一下子带出国,那可是走私,海关是通不过的,这点她清楚。

    所以她只好偷偷的把东西先运到西京,藏在丈夫的父母那里,在国内也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也就是她之所以要先赶到西京预作准备的原因。

    返回西京后不久,她就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原本她是不想再见这最后一面的,可是最后她还是动了贪念,既然老头子死了,他所说的要把所有收藏捐出去的想法也许就落空了。

    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她是法定第一顺序继承人,就有继承的份额,如果她不到场就很可能便宜了别人,她知道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已经回来了,他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如果自己不在,说不定这笔巨额财富就被石木子独吞了。

    那样自己岂不是吃了个大亏,不行,还是得去。

    就这样,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还是过来了,只不过来得晚了些。

    可是,对面这个男jǐng察太厉害了,那双眼睛像是已经洞穿了她的所有心事,自己回来的目的他知道,自己曾经秘密返回chūn城他也知道。

    听他的口气,自己把东西运到西京人家也知道了,否则干嘛说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那是在暗示自己,只要人家愿意,不用飞来飞去的,西京也有jǐng察,西京的jǐng察找到她丈夫家是易如反掌的。

    他们都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想找到她丈夫的父母太容易了,找到她丈夫的父母,他们运过去的东西也就保不住了。

    她彻底想明白了,这件事算是流产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继承权么?

    想通了这些,她决定以守为攻,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主意一定石木霭马上又变得自信了,她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似乎已经稳cāo胜券的男人,冷冷的一笑:“jǐng官先生,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从父亲那里拿走的那些东西吗?

    “我可以告诉你,东西是我拿的,没错,不过,石树德教授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的所有东西我都有一份,他去世了我是合法继承人,他在世的时候,我是他家庭的一份子,这和国籍无关。

    “就像有的家庭夫妻是不同的国籍,可是这不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更不会改变他们对家庭财产的共有关系,所以,我拿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些不应该归你们jǐng察cāo心吧?”

    阎涛笑了,仍然带着那丝讥讽:“石女士,你的发言很jīng彩啊,我佩服你实话实说的勇气,这么说这些东西都在西京了?”

    石木霭同样面带讥讽:“jǐng官先生,我可以理解你这是明知故问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阎涛点点头说:“就算是明知故问吧,必要的程序,有时我也很烦,没办法,我也可以理解为刚才女士的意思是认可这些东西在西京你丈夫的父母家了?

    “对了,他们是一对退休老教师,你公公叫倪福来,婆婆叫李亚萍,对吧?”

    石木霭夸张的睁大了双眼:“jǐng官先生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一切打听得这么清楚,非常正确,我丈夫叫倪云鹏,不过这是他的中文名字,他护照上的名字叫汤姆斯倪,这民字有些拗口,这么多年我都叫不习惯。”

    石木霭的脸上竟然充满了笑意,一点都无法把她和一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女人联系起来。

    阎涛此刻的脸上却毫无笑意,他定定的看着石木霭,足足有一分钟,盯得石木霭浑身有些不自在,她皱了皱眉说:“jǐng官先生,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位女士有些不礼貌吧?

    “我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父亲石树德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他的遗体不容亵渎,请你们尊重家属的意见,否则我们不会和你们甘休。”

    说完,石木霭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等等!石木霭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走。”阎涛的声音不高,可是十分的威严,甚至让人有一种凛然的感觉。

    石木霭身体一滞,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阎涛也站了起来:“石木霭女士,可能你对法律还不大熟悉,这不要紧,我可以给你解释。

    “你刚才说,你从石树德教授那里拿走的收藏品是属于你的财产,这恐怕是你误解了,正如你所说的,如果,石教授还活着,对了,你在取走这批财产的那个时间点上,他确实还活着。

    “我不否认这可能是你们的共有财产,我也无权否认。

    “但是,你忘了一个问题,即便像你所说的,这笔财产是你们共有的,可是这笔财产没有进行分割,没办法确定哪一部分是你的,管理人也不是你,所以,你无权处分。”(未完待续。)

179章 石木霭低头

    阎涛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脸sè变得有些难看的石木霭,接着说:“在管理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你采用秘密手段,非法将其据为己有,我们认为这就是盗窃。

    “第二种情况,如果石教授已经过世了的,他现在确实过世了,这笔财产有可能成为遗产,但是,在遗产没有分割之前,同样不能确定哪一部分是你的,甚至不能确定是否有你的份额,你私自取走不属于你的财产,这种行为同样是违法的。

    “更为严重的是,石教授的这部分收藏品,在生前已经明确表示要全部捐献给化学所,这件事有证人可以证实。

    “所以这笔财产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遗产被继承,你的行为从头到尾都是非法的。

    “基于以上理由,你和你的丈夫采用秘密手段非法将不属于自己的财产据为己有,已经触犯了我国法律,涉嫌盗窃,所以,我现在要请示上级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阎涛回头对黄苗说:“请你和郭强一起把她带到羁押室,我马上请示支队和局领导对石木子办理拘留手续。”

    “郭强,给法医打电话,对石树德教授进行尸体解剖。”

    石木霭彻底蒙了,到现在她才有些明白,自己被这个男人算计了,她声嘶力竭的的喊道:“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无权对我这样,我要通知我们大使馆。”

    阎涛笑了:“美国公民触犯我国法律也要受我国法律的制裁,至于最终是把你驱逐出境还是在我国服刑,那是审判机关的事,我们无权过问,通知你们大使馆也不用你cāo心,如果需要,我们会做的。”

    见来硬的真的不行了,石木霭立刻变了一张脸装出十分可怜的样子说:“阎jǐng官,求求你了,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行吗?我知道错了,怎么说我也是炎黄子孙啊,回到家里被抓了起来,真的太丢人了。”

    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黄苗停了下来,看着阎涛,阎涛明白,黄苗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了。

    从内心来说,阎涛不会同情石木霭,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越过了他所能接受的道德底线,从感情上来说,他甚至可以同情某些杀人的犯罪嫌疑人,却不耻于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可是,石木霭毕竟是女人,从小就生活在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对她的影响很大,这些是不应该由她自己负责的。

    最打动他的还是那句炎黄子孙,最起码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忘了自己的根本。

    阎涛叹了口气说:“石女士,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不过,希望你能把握住,把谁是你的内应以及你是怎么作案的全过程说清楚,我可以帮你申请监视居住,暂时不把你关起来。

    “同时,你的良好表现也会记录在案,至于最终法院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我是无能为力的。你是成年人,还受过良好的教育,应该知道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

    石木子赶紧点头说:“谢谢阎jǐng官,我一定好好配合,希望您能在上司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阎涛看了看黄苗,黄苗点点头说:“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和郭强录她的口供,你该忙啥去忙啥。”

    回到办公室,阎涛给胡万河打了个电话:“老胡,家里能脱离开么?我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胡万河爽朗的笑了:“涛子,你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已经知足了,你都忙活一天了,说吧,让我干啥。”

    阎涛开门见山:“是这样,需要到西京市去抓一个人,这个人是美籍华人,他参与了盗窃石教授的藏品,也是石教授的女婿。

    “要抓人和起赃,事情不是很复杂,因为涉及到跨省办案,又是涉外案子,所以我考虑去一位级别相对高一些的jǐng官,有困难么?”

    胡万河笑了:“能有啥困难,你就说啥时候走吧?需要做啥准备?”

    “具体手续我先办着,你过来熟悉一下材料,我让支队办公室值班人员看看啥时候有航班。”

    挂断了电话,阎涛又给赵四海打了过去:“四海,你那里怎么样了,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抽出两个人回来支援郭强,还要准备一两个人做好随时出差的准备。”

    “我这里一切进展顺利,正在往回赶,几分钟以后就到,具体情况见面再向你汇报。”四海回答得很干脆。

    果然,放下电话没几分钟,赵四海就带着舒畅、朱桐和几名侦查员赶回来了,让其他人回办公室待命,他自己敲开了阎涛的门。

    二中队的任务相对较轻,这也是阎涛考虑从昨天中午开始,他们已经忙活了一下午了。

    赵四海简单汇报了一下他所侦查到的情况:就在石教授出事的前一天下午,石木子夫妇乘班机返回了chūn城,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石教授去世的那天早上,他们夫妇又飞回了江淮市。

    同时,他们还查到,在此前后石木子曾经多次和一部chūn城市的手机联系过,经过定位,发现这部手机在司马桥的办公室。

    另外汤佳的手机和石木霭前几天也联系频繁。

    阎涛皱了皱眉,他怀疑这是两起内外勾结案,问题是他们都是怎么联系上的,不是这兄妹俩都不怎么回国么?就算是回国也不回江城啊?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石木霭已经证明得手了,石木子呢?这些都要进一步查证,阎涛叹了口气,人手不够了,调三中队吧。

    阎涛再次的调兵遣将,准备安排另一位副大队长赵欣去江淮,这也是个重头戏。

    其实,江淮的情况更复杂,石木子不同于他的妹妹石木霭,他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算他同样中途返回chūn城和石木霭做了一样的事,突破他也会很困难。

    可以想见,石木子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父亲的那些收藏。

    从离开chūn城以后,他就没有再来看过亲生父亲,几十年过去了,这次是因为石教授通知他们,自己要把这些收藏捐献给化学所,他才不远万里赶回来,为此,父子之间还吵得不可开交,那么,没有达到目的,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由此看来,他秘密潜回chūn城都做了些什么,不问可知。

    现在的问题是,石家兄妹远从海外归来,一定不会逗留太长的时间,如果他们要求尽早给石教授下葬,以便葬礼之后及早归国,这也是人之常情,别人也无法阻拦。

    如果不能在石木子夫妇离开之前破案,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国。

    阎涛再次梳理了一遍案情,感觉到目前可以利用的只有这位石木霭,否则就只有等下去,因为每个环节的调查都是需要时间的。

    摆在刑jǐng面前的,围绕石教授的死,可能存在两个案子,一个是石教授的死是否涉嫌谋杀,这要等解剖以后查明死因才能确定,法医的鉴定结论最快恐怕也得下午。

    另外一个就是围绕石教授的收藏引发的盗窃案,现在已经初步查明石木霭涉嫌盗窃,但是具体盗窃了多少件,价值多少,就连石木霭本人都说不清楚,有待于进一步求证。

    而且,虽然阎涛在面对石木霭的时候说得很肯定,让石木霭相信自己是触犯了我国刑律,可是,现在,没有发现石教授的遗嘱之前,这批收藏的权属待定,所以对石木霭秘密取走部分收藏品的行为的xìng质也有待进一步确定。

    现在的关键是先找到所有遗失的藏品,不至于让石教授的收藏最终流入不法分子手中,否则那才是jǐng方的最大遗憾。

    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线索就是这个石木霭,看来还要加大对她的审讯力度,对,现在这位石女士的身份已经变了,她已经不是接受盘问的证人,而是一名接受审查的犯罪嫌疑人。

    阎涛准备给黄苗打个电话,请她过来商量一下进一步审讯石木霭的方案。

    他的手刚一凑近桌上的电话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阎涛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是询问室的电话,他顺手接了起来:“喂!黄苗,有进展吗?”

    黄苗沉吟了一下,说:“有进展,石木霭说了一些情况,对下一步工作应该很有利,不过她提了个请求,想见你一下。”

    阎涛皱了皱眉,这个电话是询问室的座机电话,也就是说黄苗是在询问室当着被讯问人石木霭的面给他打的电话,按理说,黄苗不应该和他说太多,那样就会让石木霭从中得到一些本不应该让她了解到的信息。

    比如那句“对下一步工作应该很有利”,就不应该让石木霭听到,黄苗还是太单纯了,缺乏审讯工作经验。

    不过,他没有直接指出来,毕竟黄苗是教导员,当着被讯问人和下属的面,他总要给她留些面子,这样的话,只能私下里说。

    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问道:“怎么?这个石木霭还在讨价还价?她还是很嚣张?”

    黄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顿了一下说:“你还是过来一下吧,我当面和你说。”

    挂断电话,阎涛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他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黄苗经验不足,有她在,别人又不好做主,这个石木霭现在比较关键,必须让她彻底交代。

    他快步来到询问室,黄苗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

    黄苗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说:“涛子,我感觉到这个石木霭彻底被你打垮了,你太狠了,把她的自尊心直接踩到了脚底下,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一面,对女人你也能这么下得了狠手,难怪那些嫌疑人怕你。”

    阎涛摇摇头说:“这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对什么样的人就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你没见她刚进来时有多么嚣张么?

    “一个人,既背弃的自己的国家,又抛弃了生身父亲,这种人彻底放弃了道德底线,对她客气什么?”

    黄苗叹了口气,说:“涛子,你太极端了,每个人做事总有他的理由,你还是听听她怎么说吧,不要带有sè眼镜看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和她好好谈谈,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有利。”

    阎涛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也正想找她谈谈,给她个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但愿她不会令我失望。”

    阎涛很快就断定,石木霭已经被拿下了。

    这位两个小时以前还神气活现的美籍华人石木霭女士现在是真的失去了那不可一世的“风采”,头微微低着,眼睛有些泛红,看得出来是刚刚哭过了。

    难怪我们的黄教导员有些心软了,女人很难抵御女人的眼泪。

    阎涛轻轻咳了一声说:“石女士,你想见我?我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石木霭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年轻男jǐng官,又看了看黄苗,低声说:“阎jǐng官,我想单独和您谈谈,可以吗?”眼神中充满了哀恳。

    阎涛摇了摇头,说:“石女士,还得请你谅解,我们这不是私下谈话,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讯问女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必须有女jǐng员在场,否则,我就是在违反法律的规定。”

    石木霭叹了口气:“阎jǐng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一个丢弃了自己祖国的人到处都会遭人白眼,回到自己的国家也不例外。”

    阎涛摇了摇头:“你错了,石女士,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国家了,你是美国公民,我们国家从来就不承认双重国籍。

    “而且,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据说现在基本上很少种族歧视了,黑人不是都可以做总统么?华人也有做到高官的,关键是无论哪一个国家的公民,都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有些东西是全人类都要共同遵守的。

    “比如感恩,对生养我们的父母的感恩不仅是人类的本能,很多动物都有这种习xìng,这些不用我多说吧?”

    石木霭苦笑着摇了摇头:“阎jǐng官,我要说的也是关于我和我的父亲,我无意辩解什么,只是不想你对我有太多的个人成见,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希望被人看作是一个下流卑鄙的人,尤其不希望您这样掌握着我个人命运的人对我有不良印象。

    “所以,我想和您谈谈,谈谈我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改变一些您对我的看法,可能还会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未完待续。)

180章 报复父亲

    阎涛点点头:“好的,我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我也不希望对你抱有什么偏见,我们是执法者,力争对每个人都采取一种公平的态度。

    “你可以说说了,我很欣赏你的坦诚,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石木霭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有些低婉:“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准确的说,是母亲的抱怨,父亲的解说,伴随着我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理解妈妈,为什么她总是要埋怨父亲呢,她的抱怨经常会让父亲几天不回家,所以我甚至有些讨厌妈妈的抱怨。

    “后来,随着年纪的一天天长大,我开始有些明白了,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受到伤害的是妈妈。

    “父亲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千方百计的掩饰自己对其他女人的好感,反而会直接了当的和妈妈说出来。

    “他的观点是,爱情是有期限的,他和妈妈之间已经过了爱情的保鲜期,对妈妈,他剩下的只有责任和亲情。作为女人,妈妈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观点呢,所以,家庭的战争就在不断的升级。

    “一直到后来,我十六岁的时候,妈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提出了和父亲的分手要求,父亲也没有做太多的挽留,亲自安排了我们出国的一切事宜,然后给了我们母女一笔钱,和母亲和平分手了。

    “去美国以后,开始我还有些思念父亲,可是慢慢的,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从母亲那里我对父亲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慢慢的,我才明白,父亲就是那种人们常说的喜新厌旧的人,他不过是给自己包装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而已。

    “我开始怨恨他,是他抛弃了我母亲和我,本来错的就是他,可是他竟然还对母亲的离开耿耿于怀,进而迁怒于我,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只有在每年chūn节才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我谈恋爱到结婚,他都没有去看过我。

    “阎jǐng官,我承认,是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把我养到了十六岁,甚至我和母亲到美国去也都是他安排的,成年之前,经济上也都依赖于他。

    “可是,从他身上,我又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多少父爱呢?

    “我也承认,我有些偏激,因为父亲,我对这个生养我的国家甚至都有怨恨,我感到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所以我就拼命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出人头地,希望能报复他。”

    石木霭喝了一口茶,这显然是阎涛离开之后,黄苗给她倒的。

    随着石木霭的叙述,阎涛原本有些冷肃的面孔变得有些柔和了。

    他叹了口气,说实话,由于先入为主的对这个嚣张的外籍女人的憎恶,让他在刚开始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确实有些不够冷静。

    仔细想想,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离乡背井去了举目无亲的大洋彼岸,其中的艰辛是可以想见的,石木霭的xìng格变得偏激、冷傲也主要是环境使然。

    阎涛多了些怜悯,他看了看黄苗,黄苗也正向他投过来一丝微笑。

    阎涛点了点头,说:“石木霭,先休息一下吧,慢慢说,别急,有什么委屈和心酸也可以说说。”

    石木霭的眼圈一红,投给阎涛感激的一撇,哽咽着说:“谢谢你阎jǐng官,真心的感谢,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深藏在仇恨之中,用自傲、自大来掩饰内心的空虚。

    “方才,是你的冷嘲热讽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所走过的路,感到很惶惑,也很愧疚。

    “为了报复父亲,证明他是一个好sè的男人,两年前,我jīng心的安排了一个陷阱,让汤佳来到父亲身边……”

    黄苗一愣:“石木霭,你说什么?汤佳是你安排的?你给自己的父亲找了一个情人?”

    阎涛无声的笑了:“这才说到实质问题,石木霭,你确实想通了,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汤佳的,为什么要安排她在你父亲身边,她又是怎么配合你完成从你父亲的储藏室拿走收藏品的。”

    石木霭苦笑着摇了摇头:“阎jǐng官,原来这些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对吗?”

    阎涛笑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不过,我更想知道细节。”

    石木霭点了点头说:“其实,最近几年,我一直在物sè一个合适的女人,开始是在国外,没有机会,前年chūn天,我和我先生一起回到国内,在西京逗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是在我先生的同学的一次聚会上,我偶然见到了汤佳,她是我先生同学的朋友,我一见到她,就觉得这是我要找的女人。

    “她看起来很清纯,秀气,根本不是那种妖媚的女人,可是,我感觉得到,她是个骨子里对男人具有魅惑力的女人。

    “当天晚上的聚会,大多数男人都在围着她,她举止端庄,始终保持着一种很矜持的样子,可是,作为冷眼旁观者,我看得出来,她很享受这种被男人包围献殷勤的感觉。

    “我悄悄找到我先生的同学向她打听这个女人的来历,先生的那位同学很了解她的底细,告诉我她叫汤佳,东北chūn城人。

    “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我的同乡,我当时就感觉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就详细问了她的情况。

    “原来,她在京华大学其间,交了个男朋友,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并且怀孕了,不料,在毕业前夕,那个男朋友去把她给甩了。

    “西京市籍的一个她的同学一直暗恋着她,而且不嫌弃她曾经为别的男人怀孕,陪她去打了胎,两个人就好上了。

    “毕业以后她就随这个男孩来到了西京,男孩进了一家公立高中教书,她进了一所私立高中。

    “后来,汤佳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区教育局的领导,也是她的学生家长搞到了一起,她可能是想通过那个人弄到一个正式编制,没想到,人家只是和她玩玩,玩够了就把她给甩了。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被甩不久,正在四处托人想办法出国,可是,她没钱,没根基,别人也就是看中她的sè相,根本就没人肯认真帮她。

    “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我就主动和她搭讪,她知道我在美国大学教书以后,对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单独约了她,直接了当的提出了我的条件,那就是回chūn城,想办法接近我父亲,做他的情人,按照我的要求和指令去做,只要满两年,我保证她可以出国留学,费用和手续全部由我负责。

    “她开始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承诺到时候是不是能兑现。

    “于是我就答应先给她一笔钱,然后又把父亲的现状以及经济条件和她说了一下,又请我先生的那位同学做担保,当然和别人直说是去我父亲那里做助手,照顾老人的生活,并且协助老人整理一些资料。

    “最后她终于答应了,就这样回到了chūn城,恰逢我父亲的保姆走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她就假装在网上看到了招聘启示,自动去应聘了。

    “我早有准备,随身带了一部分国外很盛行的一种男xìng药品,要她想办法给老爷子服下,然后我就定期给她邮寄这些药品。

    “不到一周,她就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成功的让老爷子把药品服下了,她也成了老爷子的情人,我让她继续下去,让我父亲越陷越深,到一定时候,我就揭穿他的真面目,看他还是不是宣扬他的伟大纯洁的爱情。

    “这次父亲打电话,通知我们要把所有的藏品都捐出去,开始我并没当回事,可是,汤佳撺掇我说,那些藏品价值连城,每一件都值很多钱,我就动心了。”

    说到这里,石木霭感觉阎涛的脸sè一变,立刻停了下来,看着他。

    阎涛回过神来说:“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是汤佳撺掇你拿石教授的藏品的?”

    石木霭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准确的说,整个计划都是按照她的安排,她先告诉我这批收藏很值钱,每一件至少也值人民币几十万、几百万,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只是从国外了解到华夏的书画确实很值钱。

    “她说教授是糊涂了,这么多钱捐给化学所太可惜了,那应该是我们兄妹的财产。

    “然后又说她有储藏室的钥匙,要我偷偷的赶回国内,再偷偷的回chūn城,按照她的安排,晚上过去,乘我父亲睡熟了就带我们去取出一部分收藏,我们事先租了一台车,偷偷的运到机场,打包把东西运回的西京,事情就是这样。”

    石木霭讲完了,阎涛陷入了沉思,足有四、五秒钟他才醒悟过来,盯着石木霭的眼睛说:“石女士,我再问你一句,你一定要说实话,这件事对你,对我们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很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一条重要线索,那你就是有立功表现,在处理你的问题上,会有从轻或者减轻的考虑,所以你一定要慎重。”

    石木霭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阎jǐng官,既然选择了说实话,我就不会再藏着掖着,你还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好,那你说说,为什么那个汤佳要撺掇你拿你父亲的东西?”阎涛疑惑的问,“这对她有什么好处?你不是答应对她履行诺言了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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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赤裸的无名女尸,碎尸后被割掉男根的房地产老板,入室盗窃又乘机猥亵奸淫熟睡的年轻女人。一件件大案频频发生。看重案刑警如何运用现代侦破手段,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将嫌疑人绳之以法,看一群硬汉刑警的坚持!至尊妖孽警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至尊妖孽警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至尊妖孽警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