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卫指挥使
张富等人奇怪的反应让张晓凡有些茫然,他哑然失笑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个医生。<>
张富等人早就激动的无以复加,哪会管他的话是对还是错,敢忙抱拳施礼道:“属下等参见指挥使大人!”
一句话吼得震天响地,不仅把张晓凡搞得满头雾水,就连一旁站着的李斌父女两人都不知所措。
张晓凡抬手一摆,说道:“行了,别来这套把戏,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指挥使大人。”
张富等人没敢把头抬起来,倔强地说道:“属下等绝不敢狂言造次,大人是京师卫指挥使,官拜昭勇将军。属下等正是大人手下的亲卫,追随大人左右征战。”穿越小说吧
张晓凡这时眉头轻皱,他看了一眼李斌父女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他们几个谈。”
李斌知趣的点了点头,把门给他带上。见到外人走后,张晓凡把书本放在桌上,剑眉轻扬,走到恭敬异常的五鬼面前来回扫视着。发现他们五个如松似岳般毅然不动,身上带着军人的硬朗,眉宇间肃杀之sè浓重非常,想必生前必是五位悍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想玩什么yīn谋诡计的话,我还是劝你们省点心思。杀你们几个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张富等人出声道:“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张晓凡站在张富面前,五鬼中就数他身板和个头最为高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富抱拳答道:“属下张富,乃是大人手下亲卫。”
张晓凡指着其于几鬼问道:“他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属下张全。”
“属下张义。”
“属下张义。”
“属下张丰。”
张晓凡有些微楞,皱眉道:“你们全都姓张?”
张富答道:“我们从小就进了张府,将军投身军旅之时,也带着我们几个一同进入军中。”
张晓凡轻抚前额,觉得事情有些为难,沉声道:“你们应该是在找一个姓张的将军,恰好我也姓张,和他长得也比较相似……”他见张富等人急忙想要辩解,抬手制止道:“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完也不迟。首先,你们的将军是明朝时候的人,到现在已经有六百多年了,想来也不可能活着,更不可能像我一样年轻,这点你们相信吧?”
五鬼连连点头,都表示他的话在情在理。
“如果我是你们的将军,那你们也就是我的战友,我没有理由不认你们。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几个,也是今天凑巧来到这里才发现你们的存在,这点你们怎么解释?”
张富抱拳道:“回禀将军……”
“行了,这里不是军营,我也不是你们的将军,就别行礼了。”张晓凡皱眉道。
张富有些尴尬,放下双手说道:“属下等相信你是我们的将军是有凭据的。无论长相气质,说话的语调都和表情都与将军是一模一样。”穿越小说吧
张晓凡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长相和气质相同的人大有人在,这不能说明问题。”
张富想了想,说道:“请恕属下斗胆,敢问将军左臀上是否有块青sè的蟒纹印记?”
张晓凡眉头一皱,沉声道:“接着往下。”
张富等人面露喜色,忙接着道:“将军从勇武,膂力过人,开弓三石尚有余力,年仅十二就打遍全县再无敌手。将军平日好友甚少,但胸有热血,时常帮助百姓,深受世人称赞。建文元年,燕王叛党起兵谋反,耿大将军受圣上所托前去平叛。八月,平叛王师行至滹沱河地区,叛军乘我军不备,突破雄县,尽克我军先头部队,继而又在北岸大败我军主力。
圣上听闻耿大将军兵败震怒非常,听信太常寺卿黄大人的推荐,任李景隆为大将军。李景隆本就个草包将军,根本无领军征战之能。当时将军得知情形立刻面见圣上,却被告知圣意已定,无法回事实。李景隆此心人胸狭窄,鼠肚鸡肠,在等知将军给圣上进言的事情,就进宫面圣,是将军骁勇善战,可任副将一职,其实他是想利用叛军的手除去将军。
九月,李景隆率军行至德州,其间收纳耿大将军的溃散兵将,并调集各路卫府的军马,约合有五十万余人进抵河涧驻扎。
当时,将军曾多次进言,眼前寒冬将至,我军多是南方士兵,不适北方的霜雪气侯,恐无法发挥其战力。五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多不胜数,且多是溃兵残将,兵贵精而不贵多,建议无用之兵遣散归回卫所。又进言叛军中不乏大将之材,其匪首朱棣就是个智勇双全之人,所会引诱我深入孤军守城,只需坚持至寒冬时期,到时滴水成冰怎能取胜。不如这时组织精兵强将,以先锋精锐惑敌,将计就计直取北平城。
可是李景隆对将军诚见很深,根不听劝阻,反栽赃将军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如若不是瞿都督上前劝解,怕是当即就要生出兵变。”
张晓凡对当时有名的“靖难之役”还是听过一些的,但远没有听到当时参加过战役的人描述为精彩,他问道:“后来怎样?”
张富轻叹道:“李景隆不听劝告,坚持己见,到达北平城下时已至十月。他好大喜功,亲督战指挥攻城战役,却不想这草包将军指挥不当,几次攻城皆被叛军击退。瞿都督骁勇善战,率千余精骑杀入张掖门,打得叛军落花流水,逃之夭夭。但是李景隆这斯却迟迟不肯派出后援,眼见叛军援兵抵达,瞿都督无奈之下只好停止进攻。几日后寒流袭下,叛军夜里往城墙上浇水,天寒地冻之下城墙凝成冰墙,再也无力攻城。”
张晓凡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战死沙场的?”
张富咬牙切齿地道:“都是李景隆这个恶贼!他贪生怕死,被朵颜三卫的骑兵吓破了胆,星夜兼程逃去德州,而我大军却在听闻主帅离开后也军心泛散,再无斗志。而后,将军亲率两万精兵阻敌于芦沟桥外,与朵颜三卫赶来的骑兵恶战一场,全奸叛军先锋精锐六千余人,又亲率我军迎敌,以一万多名士兵阻数万敌军于野整整三日。
由于粮草不足,后无援兵,无奈之下将军只得弃守。怎想叛主朱棣早就在邙望山脚下伺机待伏,咱们派出去的三路斥候皆被敌伏杀,待大军发现不妥之时,前突一部早就深陷重围。当时将军你命张副将率主力杀出重围,自己则是领军两千阻敌于后。
那场恶战咱们两千余人后逃出来的只有不到五十人,个个身负重伤,却仅然悍不畏死,将军是一杆马槊杀敌过数百余人,连斩叛军数名将领于马上,鲜有敌手。对方的统军将领知道将军勇武过人,派精兵星夜追击,等咱们逃进邙望深山的时候,也仅剩咱们六人了。叛军将领见夜黑风高,又在初冬时节,便领人使火油烧山,将我等逼出。大火初起之时,将军率领弟兄们趁其不备杀出重围,不想被叛军用毒箭射破甲胄,没过多久就……”
张富等人十分伤感,人人脸上都带着愧疚之意,只听他接着道:“我等寻到一处岩洞之中,给将军草草下葬,并且以巨石封死洞口,羞愧之下自刎于洞内。”
五鬼这时全都单膝跪下,异口同声喊道:“属下等护卫不力,请将军责罚!”
张晓凡脑中回荡着张富刚才描述的情景,也敬佩五人的忠肝义胆,长长一叹道:“你们起来吧。”
五鬼长跪不起,齐声道:“属下不敢!”
“起来!”张晓凡沉声喝道。
五鬼终于起身望着张晓凡,久久不语。
张晓凡沉声道:“我能够理解你们袍泽之间的情谊,但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你们口中的将军。不是我不信你刚才的那番话,而是……”他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们五个有没有想过,当初你们心怀对将军的愧疚,与对敌方将领的怨恨而无法进入幽冥之界,从而在阳间逗留了数百年之久。可是死去的张将军却早不知轮回了几世,现在你们忽然我就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是否真是当年的那位张将军?”
“这……”除了张富之外,除于四个全都有些犹豫,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穿越小说吧
张富自信地说道:“常言道宝刃有灵,能自行择主。将军有口家传的宝刃七星刀,挥金断玉,削铁如泥,坦若有暇的话还请跟随我们一道进入岩洞之中,宝刃自能分辨出真假。”
四鬼脸sè一喜,纷纷随声附和。
张晓凡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等以后再说,晚上我还得回家处理些事情。”他神智恢复,想到自己把冷霜差点打死,又对柳嫣然做下恶事,更是将田中奇往死里得罪,这些都是麻烦事儿。
他见五鬼都在看着自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仔细考虑一番便说道:“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先跟在我身边吧。”
五鬼大喜,抱拳吼道:“谨遵钧令!”
第三百九十二章 高手
五鬼激动的无以复加,他们几个寻找张将军转世已有六百余年左右,吃尽了苦头。<>
知道他有屁股上有这东西的人极少,除了与他有关系的几个女人之外,也就是他家里人知道,还有就是大学里的室友,没道理被五鬼得知,且说的绘声绘sè,让人捉摸不透真假。
张富见张晓凡在边上沉思,抱拳道:“禀将军,此人名叫薜义,乃是一名妖道,平时欺压良善,无恶不作,咱们弟兄五人时常饱受他的欺压,恳请将军将其明正典刑!”
张晓凡瞥了一眼薜义,说道:“明正典刑?不用那么麻烦,像他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法律对他们没什么作用。”他走到张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动作利索点。”
张富激动的全身颤抖,抱拳应诺。
事后,薜义死了,他是自己发疯撞墙死的,死状很惨。jǐng方在发现他的尸体时已经高度腐烂,邻居闻着恶臭才报jǐng的,初步勘察现场得出的结论是入室抢/劫,失窃了一些财物,在比对监控后发现这是两个惯犯,无论任何角度均没有照到他的正面,而且室内也没有发现指纹,令jǐng方头痛不以。
张晓凡带着五鬼,拿着薜义几样法器和书籍离开,回到了陈艳的家里。小丫头李妮在他的帮助之下苏醒了过来,她和当初的刘若男一样,已经记不清丢魂后发生的事情,这样也有好处,免得留下什么心理yīn影。
李斌和陈艳他们的事情张晓凡没有去管那么多,也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去理会别人的家务事,开着车带着五鬼直接离开。
当张晓凡回到海景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家里的灯火通明,门口停着几辆奥迪,看这架势家里应该来了客人。
“嗷嗷嗷……”客厅里一阵沉闷的犬吠,大黑健硕的身躯像是一阵飓风般冲了过来,尾巴摇的呼呼直响,凑在张晓凡怀里一阵腻乎。
“呵呵,我就知道你没事了,瞧这身板壮的跟牛一样。”张晓凡心情大好,不住地揉着它的脖子,满脸逗笑道。
五鬼见到大黑的模样也吃了一惊,很快就称赞起大黑的神俊。“将军能够降服此兽,真乃神人也,属下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猛兽,比之吊晴猛虎也不妨多让。”
大黑目光不善地盯着五鬼,但是听到他们的话也自鸣得意,摇头晃脑的在那儿戏耍着。
张晓凡笑道:“你们还别夸它,这小子一夸尾巴就得翘上天。”他摸了摸大黑的头,指着五鬼说道:“以后他们都是自己人,你跟香儿帮衬着点。”
大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李艳等女出现在大门口,见到张晓凡也很是激动,忙过来询问。只有叶香儿怔在那儿,狐疑地打量着张富等人,她不知道这五个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看他们的模样好像也不是普通的yīn鬼。
李艳一见面就没好话,拉着张晓凡的耳朵斥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一整天的时间跑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想造反是不是!”
张晓凡正想答话,却见五鬼脸sè一变,纷纷喝斥道:“哪来的刁妇,快放开将军!”
“放开将军!否则将你乱刀分尸!”
“恶妇,你胆敢如此放肆!”
“……”
张晓凡暗暗叫糟,眼见五鬼就要上前教训李艳,忙喊道:“住手,你们都别冲动……”五鬼闻言一怔,面面相觑在那儿有些茫然地互视着,不知道英雄盖世的将军为什么能够忍受妇人的嬉弄,难道这个妇人是什么绝顶高手不成?
李艳看不到五鬼,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她只知道张晓凡冲自己大声嚷嚷,顿时手上力道加重娇喝道:“臭小子,你想死是吧!敢和我大呼小叫的,反了天了!”
张晓凡脸皮极厚的把李艳搂在怀里,讪笑道:“姐,手下留情,我哪敢对你发火啊。”
李艳的腰被大手摸上,立觉身子发软,手上也不由地松了松,嗔道:“我还能听错……”她脸sè微红地瞧了瞧四周,拍开他的大手说道:“别再闹了,家里来了客人,都在等着你。”
张晓凡松开了手,问道:“什么样的客人?”
李艳埋怨道:“还不都是你惹来的家伙,上午在机场里把事情闹得那么凶,吓得我们都不敢吭声。这下可好了,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你小子能不能再闹腾点?”
张晓凡冲客厅的方向瞥了一眼,说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说完,就和许若姗、宁美怡、叶香儿她们打了个招呼,向客厅走去。
叶香儿忙拉着手劲道:“公子,你和他们好好说就行了,千万别动手伤人。”
许若姗也走上来说道:“小香儿说的对,你可不能动手,我瞧他们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要是事情闹大了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张晓凡笑道:“我有分寸的,你们别cāo太多心了。”
眼见张晓凡向客厅走去,四女都有些奇怪,李艳眨了眨眼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晓凡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
许若姗说道:“是有些变化,好像没那么暴戾了,xìng格也变得沉稳许多。”
宁美怡脸sè微红,轻嗔道:“好像是哪么回事……”
叶香儿想了一下,惊喜道:“我知道了,公子一定是找到破解魂魈的办法,现在已经恢复了!”她见李艳等人不解的目光说道:“你们难道没发现公子身上的怨戾之气全都消失不见了吗?要是换成是昨天的话,他早就发火冲进去和那些人大打出手了,根本不会听咱们的劝告。而且,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公子的功力jīng进许多,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定是他有了什么突破。只是……”
叶香儿看了一眼鱼贯而入的五鬼,见他们紧紧跟随在张晓凡的身后,神sè一片肃然。
李艳闻言也觉得有理,问道:“只是什么?”
“啊?没有什么,没什么的。”叶香儿忙把话题止住,她可不想吓到几个姐姐。
张晓凡带着大黑和五鬼走进客厅,便见到田中奇和方寒等人,其中有两个中年男子他没有见过面。不过,瞧对方两人目光如电,脸上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好对付。
张晓凡走上前去笑道:“没想到早上匆匆一别,田局长晚上就光临寒舍,真是让人意外。”
田中奇四人也起身,他望着张晓凡的双眼,伸手出去相握,说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过来是专程找你有事谈的。”他转身介绍道:“小方和你是熟人,我就不介绍了。这两位是燕京来的许成星、关德柱,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大家多亲近一下,呵呵……”
许成星膀大腰圆,一双肉掌极为厚实,双膀上的肌肉块块隆起,应该是有横练功夫在身的高手。
关德柱则是身材微胖,小腹微微外鼓,步履之间沉稳扎实,双目更是jīng华内敛,看来内家功夫修养极深。
许成星上前一步沉声道:“久闻中州张家大名,两位老爷子高寿如松,其长孙jīng湛的医术令人称道,功夫更是了得。许某早就想领教一下高招,不如搭个手如何?”
张晓凡像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十年代的时候很经常有人来找老爷子切磋武艺,后来两位老爷子年事以高,这才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可是张晓凡极少见到像许成星和关德柱这种真正的高手,心中也是有些微痒难耐。他也清楚两人上门的意思,如果张晓凡还是像早上一般,那两人就会动手将他直接擒下,或是出手击杀,以免节外生枝,给社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危害。
“难得两位肯给张某一个面子,咱们到外厅的花园怎样,那里的场地宽阔,也能让许兄功夫施展的开。”
许成星非常爽朗的笑了笑,说道:“好,果然是英雄了得,我老许没有看走了眼。”
张晓凡随意一笑,抬手道:“请。”
三人走到花园里站立,田中奇和方寒还有李艳几女都站在一旁观看着。说来也怪,无论是方寒还是李艳她们,脸上全都没有担忧之sè,就连平时胆小的香儿也没有担心太多。她们全都知道张晓凡的身手,这家伙可是从小打架打到大,在东海大学的时候担任了四年的武术社社长,到处惹事生非,没见过他输过一场架。
只是田中奇一直在观察着张晓凡的神sè,他心中有些微恙,暗忖短短几个小时不见,怎么张晓凡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说他已经恢复正常?他侧头轻声道:“小方,你怎么看?”
方寒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稍作猜想,说道:“不好说,以我和张晓凡的接触来看,他已经变成了原来的xìng格,受到的影响也几乎不见。”他想了想,说道:“田局,你看是不是可以停止这场比试,我真打起来控制不住,咱们也不好收拾。”
田局轻笑道:“看看再说,我想许队长和关队长应该会手下留情的。”
方寒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心中暗骂,老子是担心张晓凡这***了手太重,把你请来的高手给打残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勇猛过人
五鬼排成一行站立着,每个人的姿势全都一样,双腿微分,双手后背,脸sè肃杀地目视前方。<>
张晓凡迎风傲立,见许成星上前走来,说道:“两位可以并肩子上,我不会介意的。”
但凡习武之人都有股傲气,许成星和关德柱也不例外,他们见张晓凡的话信心满满,却有些托大,不由鼻中冷哼。
许成星目光一凛,冷声道:“等你过了我这关再说大话也不迟,接招吧!”他的话音刚落,便挥拳欺身而上,拳风似罡,身法的迅捷夹着劲风将草地上的枯叶和断草都高高激起。
张晓凡见他来势汹汹,胸腔中的热血随之激荡不以,口中怒喝一声,浑身猛然一抖,气劲瞬间布满周身,迎着许成星势大力沉的拳头近身袭去。
张晓凡势重力沉,招势凶猛,许成星横练功夫了得,遇势几乎不闪不避,凭借炉火纯青的铁布衫硬接张晓凡的铁拳,胸口被擂得有如响鼓,脸上如醉酒般熏红。
千万别以为铁布衫只是门硬气功,其实横练功夫全凭内力支撑,在立于不败之地下拳风沉重无比,能轻易的将对手打倒在地。许成星在硬接了张晓凡连环三拳后脚步依旧不动如岳,拧腰沉马瞬间抖出一拳,无声无息地袭向对方的小腹。
张晓凡见对方出招大巧若拙,心下暗赞,一个劈掌轻扣对方的拳面,借着他的劲力飘出数米之远。两人的动作飞快,在外人看来就被他被许成星一拳打飞出似的。
张晓凡哈哈一笑,喝道:“好!难得见到如此高手,在下就不客气了!”
许成星有苦自知,刚才硬接的那三拳擂得他气血翻腾不以,凭借一口横练真气才没有出尽洋相。刚才那招灵蛇吐信打的是无声无息,多少好手败在这招之下。只要一拳其实,任你有再大的能耐都得闭过气去。谁知张晓凡周身气机洋溢,在出招的那一刻就发觉了异样,一记劈掌打得拳面被无数根钢针刺入似的,到现在都没有知觉。
他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怎生练功的,内力竟然达到了这么高的境界,一手凝气成针那是相当的厉害,也难怪刚才几拳就打得气血翻腾,原来这兔崽子还留有后手。
张晓凡重新整势,一改方才的硬桥硬马的功夫,两腿趟的飞快,欺身而入许成星的身旁。许成星弓步斜掠,翻拳硬挑,气势如虹,想要将张晓凡打倒在地。
张晓凡气势沉稳,以力劲封住他的拳路,打法不凝不滞,浑圆至极,很快就将许成星的两膀封死在胸前,任由他怎么挣扎换位都无法挣脱,仿佛粘合在一起似的。
五鬼生前都是军中悍将,平时比武较技也是最喜欢的事情,但军中多是以实战搏杀为主的拳法,像这种内家功夫极少见到。
张义看得是满头雾水,嘀咕道:“将军的招式怎么打的像个娘们,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道。”
张富眼睛一瞪,喝道:“你懂个屁,将军学了新的武功,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
张全也在边上说道:“就是,平时就你小子话多,练了几十年的功连个毛都不懂。”
张义恼羞成怒道:“老四,你懂得你说,将军这是什么招?”
“我、我……我不懂,但就是好招!”张全吭哧了半点才憋出么句话来。
场上的张晓凡见许成星气势微滞,顿时双目一凝,前掌踏出小半步,周身的真气通过双掌狂涌而出,口中喝道:“着!”
两膀被封死于胸前的许成星立时觉得一股海啸般磅礴的真气袭来,劲力刚硬炙热,力道大得惊人。就连横练的铁步衫都无法抵御这股疯狂的劲力,压下的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十几米的距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啊!”田中奇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水中狼狈不堪的许成星,他没有想到号称不动金刚的家伙就这样被打飞出老远,还成了落汤鸡,这回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了。
叶香儿不停地拍手叫好,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高兴地喊道:“公子真棒!”
许若姗趁机在她的屁屁上打了一下,娇笑道:“就数你叫的最大声。”
叶香儿忙捂住翘臀,脸sè通红道:“说好不许打我屁股的……”
五鬼那边也轰然叫好,他们没想到将军还有这手,劲力一吐大块头被吹得飞得老远,看得是过瘾啊。
田中奇和方寒忙跑到池子边把许成星拉了起来,连声问道有没有事,许成星摆了摆手,接过李艳递来的白sè浴巾,走到张晓凡的身前说道:“绵掌的劲力果真非同凡响,但让我更加吃惊的是你的内功修为,真是让人佩服。”
张晓凡依足规矩,抱拳道:“不敢当,许师兄的铁步衫已至上层境界,假以时rì张某必不是你的对手,承让。”
许成星哈哈大笑,他的功力深厚,刚才那口血吐出去后胸口舒畅了许多。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刚才多谢了。”
张晓凡淡淡一笑,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转身望向皱眉不以的关德柱。
许成星和田中奇回到一旁,后者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问题?”
许成星脱去湿衣随手丢到椅子上,露出结实如钢的肌肉和黑乎乎的胸毛,说道:“如果他有问题的话,我就没有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什么!”田中奇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望着场上的张晓凡,说道:“难道他……”
许成星轻轻一叹,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还是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场中张晓凡和关德柱面对面,两人仅距三步,四目交接之下谁也没有先行动手。
关德柱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相信很多人看走了眼,以你的先天优势,下苦功练习外家拳,将来必是一代宗师,却没想到你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张晓凡气势一变,从刚才的不动如山转变成锋芒毕露,气劲在周身一转,就连地上的落叶都打着旋。他哈哈一笑道:“关师兄也是内家好手,如果张某今天以内家拳应对也显得不敬。前几rì在大澳的时候偶有小悟,今rì正好验证一番。”
张晓凡双手凝爪,脚步向前猛踏,地上的青草全被踏得暴裂开来,口中虎啸一声:“嗷!”庞大的气势激得关德柱脸sè大变,只见对方双手如同凶兽的利爪般向前胸猛袭而来,脚步一换侧步让开,同时拍掌向对方的腰间扫去。
张晓凡对这招暗手不管不顾,凶狠非常的欺身而进,虎爪直取对方咽喉要害,看形势想要将对方的颈部直接撕碎方肯罢休。出招狠辣,毫不留情。
田中奇看得是冷汗直冒,手不由摸到了怀中,准备见势不对就鸣枪jǐng告。
许成星眼睛一瞪,喝止道:“不用着。”
场中的关德柱只觉劲风袭颈,就连胸腔都变得有些压抑,长年练习内功的他一口真气存于丹田,按理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现在就异样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关德柱见对方招势凶狠,如果不想命丧当场的话只有变招撤手回挡。所谓一招错,步步险,张晓凡似乎早就有料,就在他收招的同时虎爪下压,将他的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扣住他的腕部猛力兜手甩出。
关德柱胸中疼痛非常,腾空时早就变幻身影,想要趟地暂离他的拳势,伺机待伏。
谁想张晓凡的拳法是两位老爷子在战场上反复琢磨等出的jīng髓,那是跟小rì本玩命得到的经验,怎会让他有机会脱离。只见张晓凡一声虎吼暴起,在关德柱刚刚站起的时候就袭到他的身前,虎爪闪电般的袭向他的咽喉。
关德柱头皮发炸,三魂皆惊,他鼻中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轰!”一声沉闷,关德柱脸sè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身后的院墙上露出一个碗大的洞口,石屑纷飞呛得人睁不开眼。
“好!”五鬼在边上轰然叫好,纷纷称赞这才是他们的将军,勇猛过人,武功盖世。
张晓凡脸sè微松,缓缓收招傲立,抱拳道:“关师兄,承让!”
关德柱这下子才回过劲来,他回头一看,用青石砌起的二十四分厚墙早就被利爪贯穿,五道深深的爪痕就像拿刀削过似的平整,由此可见对方的内劲是多么的凝实。他心中暗忖,如果刚才这一爪抓到自己的脑袋,那下场也和这青石板一模一样。
关德柱轻轻一叹,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关某铭记在心。”
张晓凡回礼道:“不敢,能与二位师兄交手,在下已经甚幸。现在已经很难得见到在拳法上有如此造诣的高手,更别提关师兄的掌劲。刚才要不是我取巧,使得关师兄撤手,只怕我这会儿也不能站在这里和师兄叙话了。”
关德柱也是豪爽之人,哈哈大笑道:“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刚才我被你的气势压得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手的余地,败得我是心服口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使的虎拳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为凶狠的,在打法上深得其中三味,有机会的话我再上门讨教!”
第三百九十四章 永不妥协
许成星和关德柱两人技不如人,输的是心服口服,这样的结果也在大家的预料之内。<>
张晓凡邀请几位在游泳池边上纳凉,同时也拿来了九龙金阳丹给两人服下,并且亲自给关德柱治疗胸前的那一条长长的爪痕。
关德柱笑道:“这爪要是再近上一寸,怕是我就得被开膛了。张老弟,你这虎爪应该是得到了高人的真传,我瞧着拳意中有股摄人心魄的凶意,比起一般的拟形拳要高明许多。”
张晓凡也没有什么隐瞒,半真半假地说道:“关师兄好眼力,前段rì子到大澳去的时候,偶然间在电视上见到了一只猛虎,我发觉他在捕杀猎物的时候总有股子傲然的凶xìng,仿佛有种目空一切舍我其谁的意味。当时看得我灵台顿悟,于是就仔细地观察,反复揣摩其中的真意,没成想真被我悟出一些东西。”
其实,张晓凡就是在船舱里和鬼虎比斗的时候看出蹊跷,而后经常和它过招,虎拳自然突飞猛进,任由哪个绝顶高手也没有这种待遇,既能毫发无伤,又能零距离的感受到绝世凶兽的那股狠辣的劲头。
许成星和关德柱两人相视苦笑,天才果然不是与生俱来的,唯有时时刻刻不忘jīng进才能提高。两人起身说道:“老田,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俩也不多作逗留,回去还有别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田中奇有些奇怪,但几人级别相同,也没有谁能指挥谁的道理。
许成星对张晓凡说道:“张老弟,这次哥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有机会去燕京的话定要打电话给我,到时候免不了再向你讨教两招,到时候一醉方休!”
关德柱也拍着张晓凡的肩膀,笑道:“老许的话也是我的话,今天和你交手也让我受益匪浅,这次回去准备请几天假,好好的琢磨一下以往的得失。”他瞥了一眼客厅里李艳等女,低声道:“武道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可别沉迷于温柔乡里,白瞎了这好身手,坦若是下回你败在哥哥手上,可别怨天尤人。”
张晓凡脸上有些发臊,见两人要走,也回屋拿出两盒原先就制好的九龙金阳丹赠给两人,也算是不枉相交一场。起初许成得和关德柱也没有在意,但是后来外出行动的时候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几乎丧命,谁知道就是这九龙金阳丹在危机关头救了他们一命,事后才知道张晓凡这是真正的灵丹妙药,都视若珍宝。
送走了两个高手,田中奇也没有逗留,向方寒使了个眼sè自己也溜了。
张晓凡在家门口目送三人驾车离去,对留下的方寒说道:“这都到了凌晨,你还留在这里干嘛,等我请你吃夜宵不成?”
“你就不能有些良心,要不是老子好说歹说,今晚等你的就是百十条自动步枪。你小子武功再高,身手再好,也不见得能够避得开子弹吧?”他摸出烟来点上,说道:“现在我总算瞧明白了,你小子就是一白眼狼,敢情帮你都是白忙活。”
张晓凡冲着他笑骂一通,摸了摸口袋没找着烟,不客气地把方寒身上的烟直接掏了出来,点着一根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姓田的把你单独留下来肯定不是为了和我叙旧。”
方寒笑道:“还真什么都瞒不过你。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当独聊聊?”
张晓凡点了点头,带着方寒走到马路的尽头,这里是悬崖峭壁,底下有百多米深,海风呼呼吹过,任谁都感觉不到夏rì炎炎。
“你知道前些rì子,我和若男还有田局到大澳去干什么了吗?”
张晓凡一听这话,马上抬手制止道:“别说,千万别开口,你要是说了就意味着我也要加入到你们的行动中去。魂魈的事情刚刚了结,我想清静一段rì子好好的陪陪家里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把我往火坑里推。”
方寒咬牙切齿,真的很想把张晓凡暴揍一顿,可是他打不过张晓凡。“你不想加入进来也不可能了,因为这件事与你息息相关,甚至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
张晓凡深深的吸了口烟,说道:“我的命很安全,用不着别人cāo心,无论是谁想要我的命,都得掂量下他自己有没有命活着。”
“是,你的身手是很好,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家里的那些女人难道个个也有你这般高强的身手?还是说你能够天天把她们都带在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她们半步?”
方寒的话令张晓凡眉头蹙成一团,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考虑的。
方寒接着道:“自古以来只有千rì捉贼,没有千rì防贼的道理,如果你想今后的生活安稳,那只有把危险扼杀在萌牙状态,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张晓凡轻笑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也正是这样做的。但你想说服我参加你们的行动,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空口白话谁都会说,唯有得到手的东西才是真。”
方寒被他的话呛得楞在那儿,好半晌才说道:“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商人,我怎么嗅到了满身的铜臭味?”
张晓凡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这年头没给点实际的好处谁给你卖命,难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画个大饼就可以拿来充饥?拜托,我每个月也要上税的好不好。”
方寒不过他,考虑了一下道:“你要怎样才能跟我们合作?”
张晓凡脸上浮现出笑容,揽着方寒的肩膀道:“我记得范曾林手上持有海盛的股权,我想以现在的市价购买。”
方寒闻言一怔,脱口而出道:“你想入主海盛?”
张晓凡看了他一眼,笑道:“行啊,看不出来你子商业嗅觉挺灵敏的。反正你们事后也得处理这些事务,还不如现在拿出来给我,还能落得个人情。”
方寒摇头苦笑,道:“我你怎么会和陈耀华对着干,而且每次见面都没有好话,敢情你是想一口吞下这个蛋糕。不过话又回来,海盛眼下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业绩年年下滑,已经到了支撑不下去的边缘。眼下银行业也正在紧缩银根,以海盛目前的情况想要得到贷款是不可能的,你就是拿到手也无法经营。”
“你是个警察,又不是经济顾问,行不行给句准信。”
方寒有些犹豫道:“这个……这个我得给上级请示一下。”
张晓凡听到这话立马转身离开,道:“闹了半天你只是个打杂的货色,我还以为你有多牛……”
“靠,你要不要这么现实!我又没不帮你……”方寒忙起身去追。
张晓凡边走边道:“等你问出结果再来找我谈,到时候咱们双方才能到一块去,否则你就自己回去待着,别整天不务正业,跑我这里瞎搅合。”
方寒见他步子迈的不大,步伐的频率也不是很大,却始终追赶不上他的身影,跟在后头大声喊道:“你别走那么……郝的事情咱们还没有谈,他到现在腰下都没有知觉。”
“这就叫自作自受,让他躺上几天再来找我。”张晓凡没有松口,按他的脾气是绝不会轻易让郝邵安生的。
方寒追到他家门口,见他想要关门,伸手拦着门框正色道:“股权的事情好办,但是郝的你好别近把他给治好,要不然就连田局都护不住你。”
张晓凡闻言微怔,轻笑道:“不错,在机场的时候我被戾气蒙弊了心智,但破了天也就把那个叫林初升的给吓尿了,还有什么事情?他郝邵仗着自己有些来头就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把戏?要是老田他控制不住情绪让人拿我,以当时的情况不仅是那些警察,就连你们的人全都得遭殃,就这样的人你们还护着他?郝邵不是想试试瘫在床上是什么滋味吗,那我就顺他的意思,让他自己去找人治病。”
方寒劝道:“我你就不能妥协一回,别给自己找那么多事情?”
张晓凡冷笑道:“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别人都骑在你上拉屎撒尿,吭都不吭一声,那裤裆里的玩意儿白长了?”他的脾气一冲上头,拿手指地上道:“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里,要么就让郝的子给老子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清楚,再给我陪礼道歉,要么就让他在床上躺上一辈子。我倒要看看,谁能解开我金针封穴。”话刚完,他就把大门关上,留着方寒在门口苦笑。
“郝啊郝,你惹谁不好去惹这家伙干什么,不是吃饱没事撑着干吗?”方寒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开门车回家睡觉去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隔墙有耳
接下来的几天,张晓凡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家里待着,自从他得到了薜义偷来的古籍之后,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医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时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潜心研究专中的奥秘。<>
得到的书籍中一只有八本,大多是讲道术和符咒的法门,还有关于炼丹的心得。在现在有很多人说古代的道士炼丹全是有毒之物,比如铅、贡、水银等等药物,吃了会致人于死地,这些是不科学的东西。但是,这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就是这些看似不科学的东西,恰好是人类最早的科学分子试验工程,早在chūn秋战国时期,西方人还居住在树上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开始进行了系统的研究过程。
不说古时怎样,至到现在还有许多致命的药物被人们作为治病的特效药,比如吗啡、度冷丁、鸦片、可待因不就是货真价实的毒品吗?就连用于救命的洋地黄、肾上腺素用多了也会中毒。而且,各种西药的说明书中都有叫作“毒副作用”或是“不良反应”的说明,恰恰说明了原因。
所以,很多事情往往不能够一概而论,听风就是雨,外国的月亮也不见得比国内的圆。
原归正传,炼丹一途张晓凡并没有去尝试,而是抱着《尸经》、《清灵笔记》、《魁元经》这三本书反复验看。在张晓凡眼里,这三本书无比jīng彩,万金不换。只因书中讲叙的理论匪夷所思,细细一品却大有道理。大主宰
《尸经》、《清灵笔记》、《魁元经》这三本书的全是一个道号叫玄机子的道士作著。玄机子是南宋时期的人,原籍终南山脚,是清灵道长唯一的徒弟。
根据《魁元经》中记载,清灵道长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却无法改变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他早在母体中就受到的恶寒侵袭,长期服用汤剂却收效甚微,只得潜力研究医书,试图改变自己的身体。后来他发现人体是个巨大的宝藏,只要把人体的经络脏腑之力运用到极至,那么长生不老并非是虚幻飘渺的事情。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天才和疯子也只有一丝之隔。
清灵道长为了找出人体的奥秘,与玄机子两人在后山的洞府中潜力研究了二十余载。他们先是偷取刚下葬不久的尸体,而后又抓取前来进香的香客用来做为研究的对象,常常废寝忘食,在山洞一待就是数rì之久。直到有一天意外的被道童发觉,将那些被关的人放出,这才让他们的事情败露。
终南山上的全真教是个大派,时常听闻香客失踪也派人查过,却没能发现半点蛛丝马迹,还时常想到是不是山贼作祟。可是当他们到山脚下的道馆一看,全都看呆了眼。那些被改造后的香客一个个神情呆滞,状若痴傻,却鳞甲披身,力大无穷,就是个活脱脱的怪物。掌教太虚上人发觉事情不对,于是就开寻找线索,想要查出是谁搞的鬼。他们发现在关押这些试验品的地方有个非常干净的山洞,里面摆放着无数的器皿,水流炭火一应俱全,在屋内有两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埋头苦干。
此时的清灵道长早就不是当初的清灵道长,他的身体如钢似铁,刀枪不入,被终南山上的道士围攻之下还能应付自如。但是,太虚上人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更是强大如斯,在剑气的逼迫下清灵道长不敌败走,在逼到万丈悬崖前被太虚上人用剑气打入心脉,双双落到谷底。
太虚上人见双恶已死,使命人拿来火油将山洞里的东西全部焚毁,全力医治那些被改造过的香客。同时,他们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把影响力控制到最低限度。
不过,这师徒二人长期研究异学,自然把身体改造的十分强硬,如果不是太虚上人武功实在太高,怕是世间没人可以降伏的了他们。
师徒二人落入万丈深渊,谷底却有个寒潭,救了两人一命。只不过清灵道长被太虚上人的剑气震断心脉,最后还是死在了徒弟的怀中。
玄机子是清灵道长从小养育chéng rén的,他不希望师父就这么死去,于是他找到个十分隐秘的地方,用毕生所学的知识将清灵道长的尸体炼成尸煞,再用道术将他的魂魄招来,强行置入尸煞之内,想要让师父重活于人间。不想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招至天祸,旱天雷球降下将整个阵法毁于一旦,就连玄机子也被打成重伤。
玄机子看到师父的遗骸被打得飞灰烟灭,支撑着在心灵上的柱石轰然倒塌,心灰意冷之下将毕生所学的知识整理成册,随后自尽而亡。
看到《魁元经》中描述的事情经过,还有师徒二人对于道术和医术的研究,张晓凡是真心佩服两人的疯狂和执着。虽然那些香客无辜,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能够完成这样的手术,还有直至今rì都不敢想像的人体工程,不得不让人震惊非常。
张晓凡甚至有种想法,如果清灵道长没有被球形闪电击毙,那么现在的历史会不会改写?诺贝尔奖会不会变成清灵奖?对于这种无稽之谈张晓凡也是自嘲的笑了笑,随意抛到脑后。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张晓凡打开门见到叶香儿穿着睡袍托着盘子俏立到门前,问道:“香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叶香儿莞尔一笑,抬了抬手中的托盘,说道:“艳姐姐说公子天天彻夜不眠,躲在房里不出来,就让我煮了些夜宵过来。”她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古籍,说道:“公子,书本随时都可以看的,可是身体却是最重要的啊。”
张晓凡笑着让她进来,闻见喷香扑鼻的鸡蛋面,忽然觉得肚子的确有些饿了。他夹了一筷子放入嘴中,赞道:“味道真的不错,这面是自己手擀的吧,劲道十足,比起街上的面条要好吃的太多。”
叶香儿笑得十分开心,说道:“公子喜欢的话香儿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张晓凡摆了摆手中的筷子,咽下面条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偶尔吃一次就好了。对了香儿,冷霜的伤不要紧吧,我每回见她都是冷着脸,连话也不说一句,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冷霜的伤已经好了,柳姐姐给她把过脉,说是腰上的暗疾还有些凝滞,还需要再服十来天的药才行。”大主宰
张晓凡脸sè一变,问道:“柳嫣然过来咱们家了?那她没有说什么吧?”
叶香儿嘟着小嘴道:“公子,要不你去和柳姐姐道个歉怎么样?”
“这个……”张晓凡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道歉那是应该的,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现在这么晚了,到堂上想必柳医生也应该睡了。明天吧,明天我去堂里和她道歉。”
“用不着明天的,刚才柳姐姐到咱们家里作客,艳姐姐看时间太晚就留她下来,现在就在屋子里,刚才我还见到她来着。”叶香儿指着柳嫣然的屋子道。
张晓凡差点没呛着,柳嫣然就在自己的隔壁,会不会太巧了一些?
“公子,柳姐姐其实人很好的相处的,我和她谈过几次,她并没有怪你什么。”
张晓凡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她的手道:“香儿,你这丫头就是太善良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有心机?柳嫣然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江湖,独自一人开设医馆行走在山林之间,她如果不多长两个心眼早就被人连皮带骨给吞了。”
叶香儿忙争辩道:“公子,柳姐姐真是个好人的。”
“傻丫头,我没她不好啊,只是……”张晓凡压低声音道:“你想啊,柳嫣然好歹也是六百多年前的人物,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那心里是不是有些疙瘩?再加上她还是处子之身,被我这又亲又摸的,就差点没吞到肚子里去,换成谁没有意见?所以你别听她瞎扯,那些大话都是骗你这个丫头的。”
叶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缓缓点头道:“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柳姐姐那边你不过去了吗?”
“过去是肯定要过去的,我不正在考虑怎么和她解释吗?”张晓凡拿起筷子接着吃着鸡蛋面,脑海里思索着怎么去跟人家赔礼道歉。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刚才的那番话全都被隔壁的柳嫣然给听去。柳嫣然铁青着脸推开张晓凡半掩的房门,冷声道:“香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他。”
叶香儿见势不妙,吐了吐香舌道:“那你们归,可不能打起来啊。”她起身出去的时候暗暗踢了张晓凡一脚,怪他把话的那么难听,现在事主找上门来了,看他怎么办。
张晓凡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瞥了一眼没关严实的窗户,心中苦笑连连。
柳嫣然把门关上,走到张晓凡面前质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六百多年都不没能嫁出去?”
张晓凡讪笑道:“这个……我不是随便而以,你也没有必要当真。”
“我为何不能当真,难道我柳嫣然真就像你的那么不堪,真就没有人愿意娶我吗!”柳嫣然咬牙切齿,恨不得拿剑把张晓凡捅个透明窟窿。”
张晓凡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脑中急转,不经意间瞧到了她手中玉镯,道:“你别激动,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柳嫣然寒着脸道:“有话就,如果你今日不给我个理由,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势必找你讨个公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 麻烦的柳嫣然
论武力张晓凡根本不惧怕柳嫣然,也没有必要对她妥协任何事情。<>
“柳医生,咱们之间的意识形态存在差异,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为刚才的事情给你道歉,单纯只是随口戏说而以,并没有其它任何的意思,请你原谅。”张晓凡请她坐下说道:“关于玉镯的事情,我也派人打听过,正在四处帮你寻找,也查到些关于洪武年间的资料和人士……顺便问一句,你确定对方还尚在人间?”
当她听到玉镯的消息时也将先前的不快抛之脑后,说道:“我也知道时隔六百多年,想要再找到这样一个手镯有多难,但是有位高人曾经说过,只要凭借这副镯子就能找到我的夫君,不管他还在不在人世间我都一样会等他。”
“好吧,既然你能确定那事情也就好办多了,但你能不能再提供多些资料给我,例如他的出身来历还有什么特征?”张晓凡问道。
柳嫣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道他手中有副一模一样的玉镯,是当年两家人指腹为婚的信物。”
“指腹为婚?”张晓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万一对方是个女的怎么办?”
柳嫣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这个可能,我的夫君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张晓凡满头黑线,看来这娘们是封建社会的受害者,用常理勾通显然是不行的,只得顺着她意思问道:“那对方叫什么名字你应该知道吧?”
柳嫣然点头道:“他姓张,单名一个羽字,是洛阳人士,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当年我曾经去找过他,可惜却被告之张家早就搬迁,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我只能四处飘泊,寻找他的下落。”
“哦,原来是这样……”张晓凡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她自己当相思,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苦苦等待了几百年,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有一个师的人排着队要和她谈恋受。“好吧,我想我知道了,如果打听到消息一定会通知你的。”
柳嫣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刚才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告诉我的吗?”
张晓凡闻言一怔,神sè间有些尴尬,他没办法说那是忽悠人的。他灵机一动道:“我前几rì接到一个消息,有个明朝的将军也是姓张,但是不幸战死。我在想那会不会是你要找的人?”
柳嫣然摇头道:“不会的,那位高人很是明确地告诉我,夫君绝不会有事,让我不要心急耐心等待。现在看来,我还是cāo之过急了……”她说完之后,便告辞而去,对前些rì子的事情只字未提。
“等等!”张晓凡出声喊住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说来惭愧,这些rì子我得到些关于医术方面的古籍,一时兴起把事情忘在脑后,都没来得急给你个交代,十分抱歉。如果柳医生觉得打我一顿能够出口恶气的话,尽管往我身上招呼,张某绝不皱下眉头。”
柳嫣然回想起那晚的情景,脸上顿时布满了红霞,她知道当天的事情怪不到张晓凡的身上,可是那种羞人的异样却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她轻声道:“不用了,事情既然过去那就让它过去,不需要再提起来说。”似乎想要化解这时的尴尬,她话锋一转,问道:“刚才听你说得到些古籍医书,不知是哪一类的医书?”
“属旁门外经一类,虽然另辟奇径,但是手段确是jīng妙非常。”张晓凡没有对柳嫣然隐瞒什么,对于她的品xìng绝对信任,于是便把《尸经》《清灵笔记》这些书籍拿给她观看。
柳嫣然一看之下便大吃一惊,对于医术造诣本就不浅的她看得是如痴如醉,书中讲述的关于道法方面的事情她并不了解,开口询问。张晓凡也有问必答,和柳嫣然两人一起探讨,还拿来纸笔在上面详细的描述其中的可行xìng,说到jīng彩之处的时候两人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没想到在南宋年间就有如此高人存在。张大夫,你看这一篇是讲关于如何炼尸成煞的方法,这有可能实现吗?”
张晓凡轻笑道:“如果是原来的我怕是也会问出同样的问道,可就在不久前我见过尸煞,还和他交过手。新炼成不久的尸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且力大无穷,奔行如电,与《尸经》上记载的是一模一样。依我推测,尸煞如果是用僵尸或是用筋骨强健之人凝煞入尸,怕是会更加的厉害。”
柳嫣然眼中惊诧连连,感慨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技艺。”她翻动书本,指着其中一篇问道:“这里记载着如何将活人炼成甲胄,调用jīng血滋养鳞甲,这难道也是真事?”
“是的,不仅仅是甲胄人,就连分外化身的事情也是真的。”张晓凡把关于脸谱道人的事情和柳嫣然说出,把后者惊得瞠目结舌。
柳嫣然很快就意识到手中书籍的重要xìng,她脑海中生出和张晓凡当时一样的想法。她想清楚其中的关系,神sè冷静地说道:“这三本书不是普通之物,若廖文斌真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就必须将他除去,绝不能让他存活于世上。”
张晓凡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柳嫣然的话,问道:“你刚才说‘咱们’?”
柳嫣然点头道:“如果我没见过这些书籍或许还能够置身事外,但现在嫣然愿助你一臂之力。”
张晓凡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女人可以做的来的。廖文斌jīng通法术,行踪诡秘,几乎无迹可寻。你有身手虽然不错,但在他的眼里还不够看,更何况你连枪都不会使,去了更是添乱。”
柳嫣然说道:“或许我对拳脚和火器并不jīng通,但是我的剑法却是不俗,足够应付危急情况。”
“剑法?”张晓凡闻言一怔,依旧摇头道:“不行,如果我让你去对付廖文斌那就是让你送命。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身手好还能办成许多事情,可是剑法是近身的武技,对方根本不会给你拨剑的机会,一颗子弹就会要了你的命。柳医生,你并不了解现在科技的进步,很多时候武技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热兵器才是主流,对方甚至可以在两公里以外开枪狙杀目标,而你却连枪声都没有听见就已经死去。”
柳嫣然不甘心被他贬低,反驳道:“既然如此,那你的枪法一定很出众了?”
张晓凡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被她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他假意地抬手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谈。”
“无论如何,对付廖文斌的事情我不会放手的,你也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对付他。”柳嫣然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张晓凡长长松了口气,他搞不清楚柳嫣然想要干什么,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女人也真是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和她提廖文斌的事情,这又是何苦。好在已经将她打发离开,以后注意些也就是了,绝不能让他掺合进来。
柳嫣然前脚刚走,五鬼后脚就走了进来施礼道:“属下等参见将军。”
张晓凡关上房门,再把窗户也拉严实了,这才道:“不用这么多礼,到这里也有几天了,还习惯吧?”
张富上前一步道:“这里的环境很好,有了阵法和聚阴符的帮助,我等的修炼速度也加许多。只是……只是属下有一事相求,望将军答应。”五鬼的脸上有些不太自然,他们都把头垂得很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张晓凡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张富等人单膝下跪道:“我等知晓将军此时乃是转世之躯,对于前世的记忆已然淡忘,但是前身乃是正三品的昭勇将军,绝不可辱没这份荣耀。恳请将军将遗骸代为厚葬,我等就是死也瞑目了。”
张晓凡想了想,这个要求也不过份,便道:“好吧,我答应你们。”
五鬼大喜过望,异口同声道:“多谢将军成全。”
张晓凡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喊道:“等会儿,你们几个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想让我厚葬你们的将军?”
“这个……”五鬼心虚的互相看了看,吭哧了半天没有出话来。
张晓凡冷笑道:“你们五个家伙挺能耐的啊,先是冠冕堂皇的提出要求,再把老子骗到邙望山里,好去试那把七星刀,以便证明我的身份?”他的话让五鬼的头垂的低,差点都没脸见人了。
张晓凡瞧见他们愧疚的模样,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好歹也是忠义之士,我也就不什么,邙望山我是一定会去的,但不是现在。同时,我也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无论我是不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几个以后都不许为恶,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第三百九十七章 恶客登门
张晓凡结束了在家的rì子,虽然书本中还有许多的知识没有钻研透辙,但尚德堂的工作繁重,仅凭柳嫣然一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无论什么时候,看病的人总是不见有少,随着尚德堂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问诊的人也多了起来。
这时,张晓凡正准备给病人用三棱针放血,患者是一位四十多岁姓郑的大姐,她的膝盖积液严重,到医院关节腔注shè和吊瓶、吃药等治效均是无效,就连过来看病都是由儿子搀扶着。
“张医生,这、这样能有效吗?”郑大姐将裙摆微微撩起,露出白皙的皮肤还有青黑sè的静脉、曲张血管。她看着张晓凡手上拿着金针,正在用棉球给青筋上涂抹碘酒,就问道:“会不会很疼啊?”
张晓凡轻轻地笑了笑,拿过严静递来的塑料盆让她把脚放在里面,说道:“不会疼的,甚至你都不会感觉到疼。”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手中的三棱针晃过鼓起的血管,一丝漆黑如墨的血水汩汩地向外喷出,落在盆子里。
郑大姐还在琢磨着他的话时青黑的静脉就被锋利的三棱针给刺破,还真像张晓凡刚才说的那样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反倒是她那十八岁的儿子脱口而出喊道:“我靠,老妈你的血怎么是黑sè的!”
“啊!”郑大姐惊呼一声,脸sè紧张地抓住儿子的手道:“小胜,你扶着我些……”
张晓凡把金针消毒完,提笔飞快的写下药方,说道:“不用紧张,你是这经胳淤堵造成的积水,等淤血放尽后就可以行走自如。我给你开些活血化瘀的药丸和黄芪粉,每天早上舀上一小勺黄芪放在稀饭里服下。”
郑大姐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现在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可是见到自己身体内流出像墨水似的血液也知道这不太正常。她定了定情绪,问道:“张医生,你刚不是说淤血排出去后病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吃药?还有那个黄芪粉是干嘛的,贵不贵啊?”她见多了医生开药乱收费的情况,唯恐在这个私人诊所也遇到类似的问题,赶忙问道。
张晓凡面带微笑地合上病历,把处方一起递给她儿子道:“挂号费、诊金、药钱加在一块儿也就四十多块,你说贵不贵?”
郑大姐以为自己听错了价格,重新问了句道:“多少!四十多块,这么便宜!”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你眼底黑斑遍布,是脏腑之中有淤血沉积,我给你开了一个月的大黄虫丸,应该能够去除你体内的淤堵之物。还有,你的腿不仅是膝盖积水,还有些浮肿,主要是气虚所至,黄芪乃是补气圣品,吃一段时间腿部自然消肿,就连气sè都会好上许多。”
闻言,不仅是郑大姐呆在那儿久久不动,就连她的儿子也不敢至信道:“医生,我妈这毛病可是到医院看了两三千块钱的下去,药都吃了好几瓶了,你说这些毛病四十多块钱就能治的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没用的话,随时可以过来找我。”张晓凡微微地笑了笑,接着开始喊号。
这次的病人是一位老大爷,也是古街的邻居。刚才他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冲郑大姐和她的儿子说道:“你们还别不信,张医生就是有这个能耐,他说能治就一准能治,咱们这些老家伙全都在他手上治好的老毛病。就你这样的,小意思的啦。”大爷也挺风趣的,听得严静在那边偷笑不止。
张晓凡嘴角轻扬,把过脉说道:“大爷,你的病已经痊愈,不过饮食方面还要注意一下,生冷的东西尽量别吃,如果是从冰箱里即食的东西还是放得上一阵,别再向上次一样闹成急xìng肠胃炎了。”他说完把病历一递,便给又开始接着喊人。
郑大姐的儿子小胜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对医术顿时起了兴趣,凑头问道:“张医生,你就这样摸两下就知道病人有没有事,那不是比医院里的仪器还牛?”
张晓凡见郑大姐的血迹已停,正准备拿金针再放出些淤血来,听到他的话说道:“虽比不上那么jīng准到位,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你如果对中医感兴趣的话可以买几本书看看。”
“小胜,不懂你就别乱说话,一边待着去。”平时爱美的郑大姐总是想方设法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谁知道眼底的黑斑一天比一天多起来,瞧得人心里发怵,就为了这个没少到美容院里砸钱,可是收效甚微。她笑着问道:“张医生,你刚才说这些黑斑就是淤血,吃药就可以去除了吗?”
张晓凡飞快的探出三棱针,在足三里静脉处刺了一下,又把火罐置在创口处,解释道:“可以这么说,如果脏腑无恙,气血旺盛,直到老时脸上依旧红润光泽。”
郑大姐满脸窃喜道:“太好了,那你多给我开些药,把我脸上搞的越光滑越好。”
她儿子在一旁打趣道:“老妈,你要还老还童了,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姐了。”
郑大姐在儿子的屁股上打了一计,嗔道:“去,你少给我贫嘴,白养你这么大了。”
一边的柳嫣然也正好看完病人,或许是觉得有些累了,便起身去倒水。郑大姐瞧着素面朝天,未施脂粉的柳嫣然啧啧称奇,笑道:“张医生真是好福sè,这位一定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可真漂亮。”
柳嫣然俏脸一红,暗恼地瞥了一眼张晓凡,怪他把自己牵扯进去。
张晓凡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正要解释的时候门口就进来了三个人,被张晓凡用金针封穴的郝邵也在其中。这会儿他正坐着轮椅,满脸怒气地瞪着张晓凡。
郝邵这个人心胸狭窄,气量极小,平时在单位里就和人相处不太融洽。在大澳的时候见张晓凡高傲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不太服气,拿过他的档案并没有发现什么背景,于是他就想借机整治他一番,在田局面前长长脸。谁知道张晓凡这家伙就连田中奇都不敢惹他太过,又怎么会在乎郝邵这厮。
机场的事过后,郝邵的家里人带着他四处寻医问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治好,无奈之下只得通过田中奇让张晓凡出手医治。然而,张晓凡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郝邵在得到回答后差点把肺都气炸了,但是田中奇明确jǐng告过他,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让他自己掂量着办。所以郝邵没和家里说明情况,而是跟平时要好的哥们借了两个好手,准备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谁是张晓凡!”对方趾高气扬地嚷道。
张晓凡没有理会他们,抬手指着门口说道:“不是急诊的话就到门口排队。”
郝邵坐在轮椅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看到他装成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出来,脱口而出道:“张晓凡,你狂什么狂,信不信我让人把你这里全给砸了!”他的眼神里冲满着愤恨之气,恨不得把对方给咬碎了吞下。
他这话一出,顿时把周围看病的人全都得罪了。平时这些病人大多都是古街周围的邻居,还有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过来看病,大多都受过张晓凡的施救,用妙手回chūn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他们见郝邵这么嚣张,马上反驳道:“你哪冒出来的,不排队看病还有理了,你砸个东西试试!”
“就是,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横的,有能耐别来这里看病。”
“我看这家伙就是个二货,都瘫成这副德xìng还装大尾巴狼,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郝邵搞的面红耳赤,他气不过被群众耻笑,脑子一热喊道:“把这破堂子给我砸成稀巴烂,出了事情我来顶着!”
郝邵身边的两个男子应声而动,把柜台上打包好的药扫到地上,按着柜台就想跳到里面砸东西。
张晓凡起初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来着,想要找回点面子。可谁想这家伙动真格的,张晓凡也就没再跟他客气。他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对方的后颈,猛力向外一抛就将人丢出大门。另外一人见同伴飞了出去,怒喝一声就冲过来想要把张晓凡给摆平,谁知道还没跑上两步,就被盛怒之下的张晓凡当胸一脚给踢的倒飞而出,一口鲜血喷出老高,摔在街道上生死不知。
郝邵楞在那儿,他虽然知道张晓凡身手不错,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每次见面都觉得他口气很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没想到这次真踢到铁板上去了。
“张晓凡!你行啊,我看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是吧,你等着瞧,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郝邵一边冲着咆哮,一边推着轮椅想要离开。
张晓凡脸上露出yīn冷之sè,走过去说道:“姓郝的,我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对非得和我对着干。不过,你既然惹到我的头上,那你也别放什么狠话了,就算是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会找上门去的。”他掏出金针,接着说道:“你双腿的经络已经被我给封死,现在我想给你换点花样。”
他在众人惊楞的表情中闪身来到郝邵的身后,在他身后的大椎穴上用金针飞快的刺入。
郝邵只觉得后心一麻,整条脊椎骨都没有了知觉,像是被人抽走全身的力气似的瘫倒在轮椅上。他惊骇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三百九十八章 郝邵的背景
张晓凡收回金针,慢条斯理的说道:“只是让你在床上休息一阵子,如果你再给我大呼小叫的,我会把你的五感全部封死,到时候你就和一个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尚德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张晓凡,只是从他的脸上没有瞧见一丝怒气,面带微笑地说道:“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看病。”
郑大姐担忧地说道:“张医生,你这没事吧?jǐng察要问起来的话,咱们可以给你作证是刚才那几个人先动的手,你只是自卫反击。”
周围的人都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也可以作证的……”
张晓凡笑道:“多谢大家的好意,这不过是件小事而以,真不用放在心上。”
郑大姐的儿子杨胜在边上激动无比,满脸兴奋地嚷道:“太帅了!张医生,你是不是有练过功夫,一脚就把大个子给踹得吐血,都踢飞十几步远了!张医生,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教我功夫,多少钱你说个数……妈,你干嘛捏我!”
郑大姐没好气地斥道:“你想要干什么,学会了以后好出去惹事打架是吧,在海州的时候就给我不学好,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到了东海你再给我调皮的话,小心我告诉你爸让他好好的修理你一顿!”
杨胜不服气地嚷道:“别人欺负到你头上连吭都不吭一声,难道这样才是你们眼中的乖孩子?这和熊包有什么两样!再说了,我打的那些家伙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还有学校的那些纨绔子弟,这又有什么错?”
张晓凡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将郑大姐的伤口清理干净,并且上好了药,说道:“大姐,你起身走两步试试。”
郑大姐还打算教训儿子,发觉在这里也有些不太合适。她踩着地板活动了一下,惊奇道:“啊,真没事了,除了膝盖有些酸软之外别的没什么大事了。太谢谢了张医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是……”
张晓凡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过几天记得过来复诊就行。”说完,就让严静带着郑大姐去清洗腿上的血迹。
这边张晓凡正在小院里洗手,他身边跟着杨胜不依不侥道:“张医生,你看我这身板怎么样,跟你学武没什么问题吧?你不知道,我原来在海州那边可是打架出了名的厉害,那些混混被我打的满地找牙,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现在高中毕业了,填的志愿也是东海医大,我看干脆就跟着你学中医得了。一边学武一边学医,说出去准让我朋友惊碎了一地眼镜。”他看张晓凡无动于衷,眼珠子一转指着外边的郝邵道:“要不我帮你摆平那免崽子,包准让他不敢再找你的麻烦,怎么样?”
张晓凡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就凭你能够做到?”
杨胜瞧了瞧洗手间的门,悄声道:“我老子是东海市委的杨永发,你应该听说过的。”
张晓凡闻言一怔,皱眉道:“杨书记是你的父亲?”
“对呀,我说能够帮你摆平那兔崽子没错吧,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他灰溜溜的滚边去。不过,你得先答应教我功夫和医术,要不咱们俩免谈。”杨胜眼珠子不住地转悠着,脸上带着坏笑,显然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张晓凡有些奇怪,狐疑地问道:“既然你是杨书记的孩子,你母亲到尚德堂来治病,该不会也是你父亲授意的吧?”
杨胜嘿嘿一笑,坚起大拇指赞道:“张医生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猜就中。因为我考试的原因我妈关系刚转到东海,还没混个脸熟就闹出这个毛病,到医院治了几天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我爸就让她到你这里试试,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
“行了,你别在我这胡搅蛮缠,我可不想被你老子叫去谈话。”张晓凡说完,就拿起电话让田中奇过来领人。
郑大姐和杨胜两人拿着药走了,临走时杨胜还悄悄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是有麻烦就打他的电话。张晓凡摇了摇头,随手把电话号码放在一边,也没有理会。
没过多久,田中奇就来到了尚德堂,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忿忿不平的郝邵便让人将他抬到车上,自己径直走向堂内。
张晓凡也在忙活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将病历一合递给病人交待道:“平时多运动一下,你这毛病不能久坐。”说完,便把桌案上剩余的病历放在柳嫣然面前,说道:“麻烦你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柳嫣然微微颔首,说道:“没关系,也没有几个病人了。”
张晓凡道了声谢,便领着田中奇来到小院里。
这时,院落中的太阳微斜,阳光照耀在藤蔓上,点点白芒洒落在石桌周围很是漂亮。海风吹过院子,让炎热的夏rì感到一丝清凉。
田中奇摘去太阳眼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张晓凡,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别每次都事都把事情搞得这么棘手行不行?人家小郝好歹也是过来找你治病的,你不给治也就算了,还把他现在搞的全身瘫痪,你让我怎么和他家里人交待?”
张晓凡冷声道:“按你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郝邵在机场想要给制造我们双方的摩擦,现在又口口声声要把这里全都给砸了,你我应该怎么办?”他拿出烟来递给田中奇一枝,接着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他郝邵想要玩什么阴谋诡计让他全往老子身上招呼,我要是缩个卵就是他养的。”
田中奇长长一叹,道:“这都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误会,开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张晓凡脸带玩味之色道:“行了,你别在边上装什么大尾巴狼,你的心里巴不得把这孙子给抛开,眼不见为净。想必在机场的时候你也看出了蹊跷,郝邵他明知道情况紧急还不管不顾的出言挑衅,把大家的性命当成儿戏,若不是当时我极力压制住了邪念,你也不可能悠闲地坐在这里抽烟。”他鼻中冷哼道:“我倒想请问田局长,像这种行为你们难道就没有考虑撤他的职?”
田中奇低着头不吭声,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郝邵的事情我已经和他的家里打过招呼,也打算将他调离国安系统,换个职位做个文职工作。不过,你子也别得理不饶人,他眼下好歹也是在编人员,致伤致残是件大事。我看这样吧,你把他的伤给治好,我保证这件到此为止。”
张晓凡轻轻地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下文。
田中奇轻抚前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郝邵的背景其实并不复杂,父母都是普通的机关工作人员,只有一位省里大佬和他去世的爷爷关系非浅。这位领导虽已经退下了几年,但是影响力仍在,如果你和他发生什么摩擦,我们都不太好出面干涉,毕竟这些是地方上的事情,希望你能够明白。”
张晓凡道:“田局长,话到这个份上咱们也不用藏着掖着,我张晓凡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过来捏两下的软柿子。他郝邵今天要是过来给我道个歉认个错,都不用你讲什么大道理,我二话不直接把他治好。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子非但没有按着规矩来办事,反而想要把我堂上给砸了。要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田中奇点了点头,把烟头拧灭道:“行了,话也不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上次你提的要求我也认真考虑过,从原则上来范曾林持有的股权始终是要拍卖的,你按市价买去也是无可厚非。可我看你子赚的钱不在少数,海盛的股价又那么低廉,是不是拟定个协议价为合适一些,免得落人口实。”
张晓凡心中暗骂田中奇是个老狐狸,连这点钱都要从自己的嘴里抠食。他脸上轻笑道:“海盛是个烂摊子,我要真把它接手过来能否妥善经营还是两,田局长在这时候趁火打劫有些不太地道啊。我看这样吧,现在有个关于脸谱道人的消息透露给你,就当成是定金,数目还是按照市场成交价来走。”
田中奇坐直身躯,脸色一怔问道:“是什么消息,来源可不可靠?”
张晓凡微微颔首,将廖文斌的信息透露出去,道:“按我的推测,廖文斌手上应该有不少邪门歪道的东西,隐藏的也非常深。根据薜义的描述还有我所了解的情况,廖文斌很可能已经改头换面,用不同的身份出现在咱们的周围,那个脸谱不过是个晃子。”
田中奇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和你们做个交换条件。怎么样,这个重要线索应该值那些股份的价值吧?”
田中奇起身道:“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得马上向上面反应情况。张晓凡,从现在开始,你的电话必须二十四时保诗畅通,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联系你。”
张晓凡见他要走,忙问道:“重认购股权的事情怎么定?”
田中奇风风火火地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谈这些,等回头有空我请你喝茶……”
第三百九十九章 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第三百九十九章 你给他提鞋都不配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45
田中奇刚回到车上,横躺在车后座的郝邵就开口问道:“田局,他答应什么时候帮我治疗?”
田中奇冷哼一声,说道:“小郝,如果你现在还想恢复如初,那你就应该放下架子,亲自去找张晓凡谈谈。 我相信只要你是真心诚意的道歉,以张晓凡的度量绝不会揪着事情不放手。”
郝邵闻言一怔,吃惊道:“怎么,他连您的面子都不卖!这家伙想干什么!”
田中奇在国安待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郝邵这种楞头青的。他转过身子道:“郝邵,你是不是以为张晓凡只是个赤脚医生,没有任何背景,最多也是就有两个臭钱而以?”
郝邵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难道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田中奇摇头失笑道:“你还是太过年青,不懂的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你以为张晓凡赤手空拳来到东海,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将尚德堂开在了古街是因为什么?是运气,还是说他家里有钱?我告诉你,在他来古街之前这里有两个最大的势力,分别是荆老四和刘文龙。荆老四是咱们东海国安的重点监控对象,他的好友遍布五湖四海,无论是黑白两道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就连省里面都有不少的交情。刘文龙的势力并没有他那么强大,但是他的财力却一点儿都不输给对方,在东海的商界里朋友很广,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他说到这儿话音顿了一顿,问道:“小郝,你认为他们两个比起你来怎样?”
郝邵是上个月才调入局里,对张晓凡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乍一听到荆老四的名号也有些茫然,直接说道:“田局,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能跟他们对比。”
田中奇轻轻一叹道:“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个小人物,甚至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你全都干了。荆老四有个侄儿叫荆永高的,这小子欺男霸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跟几起强/『jiān』/杀人案有直接的牵连,可是闹到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他。但就在几个月前,不知道荆永高吃错了什么『药』跑到尚德堂去闹事,被张晓凡痛打一顿,扣押在尚德堂让荆老四请自过来接人。”
郝邵吓了一跳,他惊呼道:“不是吧,他有这么大的胆子?那荆老四没有带人把尚德堂给砸了?”
田中奇戏谑道:“荆老四可没有你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张晓凡的面砸他的店。”
郝邵脸『sè』一红,竖起耳朵接着往下听故事。
“当时,荆老四的确是盛怒非常,带着几个手下就上门理论。张晓凡在谈判时用手掌把石桌的棋盘抹成了白板,当着荆老四的面废了荆永高的一条胳膊,就这样荆老四还得忍气吞声,灰溜溜的到医院治疗。事后,荆永高不甘心受挫,心高气傲的他在尚德堂开业的当天找来了几十个家伙来找麻烦。可谁想麻烦没有找成,最后还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郝邵喊道:“张晓凡把荆永高杀了!那他怎么还能逍遥法外!田局,他也太嚣张了吧,敢明目张胆的杀人!”
这会儿不仅是田中奇,就连开车的小马都不禁皱了皱眉,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郝邵,轻蔑地笑了笑继续开车。
田中奇语速不变地说道:“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张晓凡下的手,荆永高最后的死亡结论是『自杀』,与张晓凡毫无关系。他先是把自己的脸画成鬼面,后来跳楼身亡;荆老四则是被他的养子荆坤开枪打爆了脑袋,凶手荆坤随即『自杀』身亡。起初我们怀疑这两起命案都是意外,可是荆永高和荆老四两人的死亡都不能用常理推断,死亡原因更是令人费解。然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张晓凡居然是整件事情的最大赢家,从荆老四手中合法的得到两间价值数千万的古玩商铺。”
郝邵有些明白了,他脸『sè』微青的咽了咽唾沫,问道:“那、那刘文龙是怎么回事?”
“刘文龙的下场你也在卷宗里看到,我就不多说了。但你还有所不知,他是张晓凡的亲师叔,也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什么!刘文龙是张晓凡的师叔?”郝邵瞪圆了眼睛说道。
田中奇缓缓点头,说道:“除了荆老四、荆永高、刘文龙之外,还有像范伟华、范云飞,大澳的叶盛兴等人,他们全是和张晓凡作对的家伙,这些人的下场相信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说道:“冯老是我的老领导,能进入国安战线也是多亏了他老人家的帮助我才有今rì的成就,我也答应过他好好的照顾你,可是……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别调入内勤办公室,过一阵子另有安排。”
郝邵面如死灰,不甘地咬牙道:“田局,事情真的无法捥回了吗?他张晓凡凭什么这么霸道想怎样就怎样,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田中奇起初还能压着『xìng』子和他慢慢说话,可是现在却被郝邵给激出了真火,转身吼道:“你懂个屁!你以你是天王老子,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了,你给张晓凡提鞋都不配!”他指着郝邵的鼻子骂道:“你以为张晓凡真没有背景?你去跟冯老打听打听,中州尚德堂的张家在省里名声有多大,就连燕京那边都有人受过张家的救治,提起张家两个老爷子谁不竖起大拇指称一声神医!可是你瞧瞧张晓凡来东海有没有利用家世张扬,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凭他赤手空拳闯出来的。你再看看你自己,除了一身的傻气还有什么,冯老能帮的了你一时还能帮的了你一世!也就是冯老看在你家长辈的份上,一把年纪还得豁出老脸帮你向张家求情,就为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旦!”
郝邵双眼『迷』茫的望着车顶,他这会儿真觉得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十分离谱。
田中奇似乎还觉得不够,接着说道:“你以为张晓凡很嚣张是不是,我还告诉你了换成是我的话老子比他做的更绝!你明明知道他在机场时情绪不对,出发的时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们别轻举妄动,那块邪玉里的东西不简单,方寒已经把详细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可你小子倒好,在那种情况下还敢惹事,要不是张晓凡控制得当,我们几个全得陪着你到地府里报道!他娘的,老子想起这事就窝火……”
不仅是田中奇有这种想法,就连那天出任务的队员事后都对郝邵怒目而视,要不是看他已经瘫倒在地上,怕是早就上去教训他了。
郝邵痛苦地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说道:“田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麻烦你给张晓凡打个电话,就说我答应他的要求。”
田中奇这会儿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冷冰冰地说道:“现在怕是已经晚了,我刚才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冯老,他现在应该正在和张家联系。”
……
在国内最头痛的就是人情,不出田中奇这老狐狸的预料,冯老为了郝邵的事情真把电话打到了中州,他动用了许多的关系说情,终于把关系做通。
张晓凡在吃午饭的时候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张尘心打过来的。
“爷爷,你怎么会有空打电话过来?”张晓凡有些诧异,老爷子很少主动打电话。
张尘心在那边没好气道:“你小子现在能耐了,一个月就打一通电话,要不是艳儿这丫头经常联系,怕是我都忘了有你这个孙子了!”
张晓凡看了一眼桌上的柳嫣然等人,欠意地笑了笑,忙走到前堂说道:“爷爷,你知道我这边事情比较忙,有些时候我真是忘了……”
“少给我来这套,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张尘心缓声道:“我听说你小子又惹事了,用金针封『穴』的手法把个小子给搞瘫了,有没有这回事?”
张晓凡闻言一怔,不答反问道:“您是听谁说的,我姐应该也不是很清楚吧?”
“你先别管这些,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听。”张尘心没有理会冯老那边的关系网,直接要听真相。
张晓凡也知道自家老爷子的脾气,于是就把魂魈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就连佛骨舍利的事情也没有瞒着。
张尘心听得是心惊肉跳的,过了好半晌才说道:“你们两小子也太能折腾了,才放出去几个月时间就搞了这么多名堂,现在事情都给我解决了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患?”
“我这边没有什么事了,魂魈留下的怨戾之气全都被佛骨舍利给清除干净,晓堂那边也没有大碍。”
张尘心沉『吟』片刻,说道:“如此看来,这个姓郝的家伙倒是个鼠肚鸡肠的小人。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多问了。记住,咱们张家从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其中的尺度你自己把握。至于我这边你就不用『cāo』心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
张晓凡顿时觉得心头暖洋洋的,点头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四百章 七星宝刀
第四百章 七星宝刀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02
傍晚时分,东海市区有间名叫华英楼的酒楼外停着几辆豪车,其中就有张晓凡座驾布加迪威航。
郝邵的事情没有能通过中州那边解决,冯老不得不让凌家出面调解,所以凌天涯为了家族的利益只得硬着头皮请张晓凡出席。
“晓凡,咱们有阵子没在一起吃饭了吧?”凌天涯夹了一筷蜜/汁肘子,放在嘴里嚼了两下,赞道:“滑而不油,香而不腻,真是上品!来,尝尝看合不合口胃。”
张晓凡轻轻地笑了笑,动了动筷子说道:“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自从上次给他老人家检查完身体后也有一个月没见了,正准备明天到府上探望。”
“自从上次的病好了以后,爷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现在jīng力十足,每天早起在院子里打太极,不知道多健康。也多亏了你给他的那些丹丸,每次服用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呵呵……”凌天涯端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敬你,老爷子能平安渡过这次危机,还多亏了你鼎力相助,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晓凡与他一碰杯,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你今天请过我过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能请动你凌家少爷的也不是普通人。不过,区区一个郝邵值得让你请自出马,还是说有别的事情牵涉在里边?”
凌天涯轻轻一叹,摇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关于郝邵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老爷子的原话是让我尽力而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绝不勉强。我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他抬了抬手中的酒,又干了一杯接着说道:“我刚才和郝邵见过面,他的态度并不像预想的那样傲慢无礼,反而很是诚恳的表示出悔意。他让我转告一句话,说是愿意向你赔礼道歉,并且承担一切后果,类似这样的事情今后绝不会再发生。”
张晓凡笑道:“对方请你过来当说客真是请对人了,我实在想不出有比你更适合干这件事情的人。”他拿起勺子舀了碗汤,说道:“对方还说了些什么?”
凌天涯说道:“电话是冯老爷子打来的,听他的口气也对郝邵的行为很是不满,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冯老爷子让我转告你,只要能让郝邵重新站起来,你可以开出自己想要的条件,他能做的到的一定不会拒绝。怎么样,这个价码可不低吧,要知道冯老可是当过东省一把手的人物,说出这话份量已经很重了。”
张晓凡琢磨着其中的意义,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冯老爷子的为人怎样?”
凌天涯闻言一怔,说道:“据我所知冯老在执政期间很有原则,为人处事有着自己的底线,是个手腕强硬的政客。”他凑头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两袖清风我不敢说,但他的品德有口皆碑,在执政期间也为东省做了不少的好事,是个很有『xìng』格的人物。”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件事先缓上一缓,等我见过郝邵再谈也不迟。”
凌天涯笑道:“你『xìng』格还是那般强势。也好,让这小子长长记『xìng』,咱们接着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晓凡,听说你最近在大澳那边闹得是满城飞雨,连咱们东海这里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凌天涯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你刚从国外回来,要不是就是在忙着什么要紧的事情。”
凌天涯听的也不禁失笑道:“你的商业嗅觉很是灵敏,有没有考虑过改行到我公司任职?”
张晓凡摆了摆手,他把叶家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一遍道:“大家族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父子拨刀相向,手足相残,实在让人看的不是滋味。也幸好这次的事情有惊无险,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东海。”
凌天涯摇头一叹道:“这也是大家族的必然产物,还是老话说的好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斗来斗去无非就是为了个利字。”
两人感慨地碰了碰杯,将杯中的美酒饮尽。
这时,凌天涯从身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jīng美的木盒,递给张晓凡说道:“这是冯老特地托人带过来的,他听说张家尚武,所以特地把收藏的一件宝刃相赠。我在家里的时候也试了试,斩金断铁就像是削豆腐一般轻松自如,非常难得。”
张晓凡也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道:“是什么兵刃这么厉害?”
凌天涯说道:“这把短刃名叫七星,两面开刃约两指来宽,连柄长有七寸,据说是chūn秋时期越国铸钱大师蔚夫子所铸,和三国时期王允的那把七星刀名字相同。”
张晓凡闻言一怔,他脑中忽然涌出一个想法,他记得五鬼曾经说过,在邙望山的洞『穴』也有一把七星刀,而且是他们将军随身宝刃,那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把?带着疑问,张晓凡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躺着一柄带着jīng美花纹的兵刃,短柄长刃个头方正,正是战国时期的样式。
张晓凡瞧见这把七星刀时眼睛一亮,探手握住刀身,右手向外一拨。猛然间,整个雅间里的气温骤然变冷,就像是地狱里吹来的寒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剑脊上雕琢着浅淡的黑『sè』龙纹,遍布刀身,龙纹上溢出点点血腥之『sè』,应该是杀戮时饱饮鲜血留下的气息。在靠近刀柄处的地方黑『sè』龙纹汇成了两个小篆字体:七星。
“是把好刀!”哪怕没有凌天涯的介绍,张晓凡也不难看出这是把名刃。他用手轻抚剑脊,刀身发出轻轻地“咽呜”之声,像是在向世人述说着苦闷和对鲜血的饥渴。
“兵主杀伐,唯有嗜血之刃才是勇猛之兵。”张晓凡轻轻地『吟』道。
凌天涯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得出张晓凡对这把七星刀很是满意,这样一来冯老交待的事也有了把握。
张晓凡心下微动,拿出柳叶双刃刀放在桌上,用七星刀缓缓划过百炼jīng钢所铸的刀柄。被煞气包围的柳叶双刃刀锋利无比,刀身也是坚固非常,普通的兵刃根本不要想在它身上留丝毫痕迹。然而,就在七星刀与煞刃相触的时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煞气缠绕的柳叶双刃刀被七星刀轻触,刀身上的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飞快的消失,顺着七星刀身上的黑『sè』龙纹向四周溢散,凝实的煞气仅仅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消失了近一成,骇得张晓凡脸『sè』微变。
“怎么了,这刀有什么问题?”凌天涯看他表情有些不对,赶忙问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罢了。”他感受着七星刀身上的气息,发觉除了血腥之气外还有淡淡的煞气萦绕,就是刚才从柳叶又刃刀身上遗留下来的。
张晓凡皱了皱眉,问道:“冯老送刀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什么,比如说这把七星刀的来历和故事?”
“这倒是没有提过,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回头我打听一下,应该有所收获。”
张晓凡眉头微蹙,他接开门喊来领班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活物,例如鸡鸭或是野味什么的?”
领班很快反应道:“有的先生,我们这里有山鸡、野兔、果子狸、鹧鸪、狍子……”
“等会儿,你说了这么多我只要一样,你让人拿两只野兔上来,记得要活的。”张晓凡吩咐道。
领班只是轻轻一怔,聪明的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开。
凌天涯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打算干嘛?想要试刀也用不着拿兔子来试吧,那玩样能试出什么来?”
张晓凡轻笑道:“我现在和你说也说不通,等东西到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双目微闭静静地感受着刀身上jīng美地龙纹,从刀尖直到刀身末端都有着某着特殊的含意,令人难以捉『摸』。
凌天涯在边上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张晓凡想要搞什么名堂。他在接过这把刀时也就是随手试了试,发觉刀身锋利,削铁如泥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不同,现代高强度的合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只是历史和收藏价值不同罢了。
没过多久,刚才的那个领班就带着一个厨师进入包厢,手上还拎着个铁笼,两只灰『sè』的野兔陌名惊惧地在里面不安地颤抖着,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恐怖的气息。
张晓凡说道:“你们把笼子放下就行,没有别的事儿。”
领班微笑道:“好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出,希望二位用餐愉快。”
张晓凡点了点头,待领班和厨师走后,他把包厢的门反锁上,探爪抓出笼中的一只野兔。野兔的两只长耳被拎在手中不住地挣扎着,用后腿蹬着。张晓凡曲指在它的脑后轻轻一弹,“嘭”的一声,野兔就不再动作,直接陷入昏『迷』。
第四百零一章 血刃
第四百零一章 血刃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38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不会是想在这里把野兔宰了吧?”凌天涯起身后退两步,生怕把血溅到自己身上。
张晓凡看他脸『sè』微变,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试试刀身的锋利程度而以,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他把野兔拿到洗手间里,拿着七星刀轻轻刺入野兔的小腹寸许。
只见刀尖刺入嫩肉原本应该迸溅的伤口上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反而刀身上漆黑的龙纹变得赤红无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带着鲜红的血『液』汇入两个七星字体中。转瞬间,刃尾血挡深槽处涌出大股的鲜血,汇成血柱向外迸『shè』。野兔则是像干瘪的气球般缩水,不一会儿就在昏厥中死亡。
凌天涯凑头一瞧,顿时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随手把野兔抛到垃圾筒里,轻抖手中的七星刀,发觉刀身上再没有一丝血迹,整把刀设计的非常jīng巧,令人惊叹。
“这把七星刀不仅是把收藏的兵刃,还是件杀人夺命的利器。以刚才的创口和血流的速度,野兔身上约400ml左右的鲜血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流淌干净,可想而知这把七星刀在刺入敌人的身上时带出的血量有多么庞大,几乎可以用血刃来形容它的诡异。试想,如果在战场或是刺杀中一击不中要害,将这把七星刀留在敌人的身体上,对方在逃跑或是搏杀中轻易不会取下,而且也很难发现其中的蹊跷。用不了半分钟的时间,对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这就是七星刀的可怕之处。”
张晓凡轻抚刀身说道:“按我推测,打造七星刀的材质应该是天外的陨石,古人发现了这块陨铁的特怔,用特殊的龙纹排列雕琢在刀身上,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达到放血的目的。”他看了一眼洗手间里的抽水马桶,随手一掷,就将七星刀掷到水箱上直至末柄,满满的一缸水在七星刀的倾泄下仅几秒钟的时间不到就流了满地都是,比在水箱上开了一个同样的创口流速要大上数倍不止,仿佛七星刀里安装了个小型的水泵一般犀利。
凌天涯脸『sè』惨白地咽了口唾沫,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把刀不仅削铁如泥,还能在刺入伤口时放出大量的血『液』,远比正常的流速要大的多?”
张晓凡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有件事情没有告诉凌天涯,那就是这把七星刀的功效远不止放血这么简单,刚才在煞刃上轻轻一触,就将煞气消散于无影,很有可能它还有其它的作用,只待有时间慢慢研究。
张晓凡走上前去拨出七星刀,将其收入刀鞘,说道:“这把刀我很喜欢,替我多谢冯老的美意。”
凌天涯恢复的很快,呵呵一笑道:“那就好,救的人事情你看……”
张晓凡重新入座,指着满桌美味佳肴说道:“这一桌子的菜咱们都没怎么动过,浪费可不是个好习惯,等咱们吃饱喝足再去见他也不迟。”
……
博海大酒店的商务套间里,郝邵的母亲在他的身边暗自垂泪,沙发上郝父正和冯老父子俩正在谈话,其话题自然少不了今晚的事。
郝父摇头叹道:“小邵这孩子不懂事,还累的冯叔您大老远的跑上一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冯老淡然道:“年轻人满身傲气是肯定的,他们没有吃过什么苦,在步入社会中难免会碰些钉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希望天涯那边能传来好消息。”
冯广胜沉稳道:“爸,凌天涯的能力我很清楚,想来有他出马不成问题,您就别担心太多了。”
冯老轻叹道:“郝大哥去世的早,他家三代单传,只有小邵这个孙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能帮的忙也已经有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阿胜,你以后多照应着点,别让你郝伯的后人受了委屈。”
冯广胜明白地点了点头,也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说道:“爸,你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小邵的。”
郝父脸上臊得通红,他们夫妻俩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由于国安的特殊工作『xìng』质,郝邵不能对家里透『露』出情况。冯家父子知道事情的原由也是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xìng』,冯广胜目前调任东海市任代市长,海盛的那些命案他也是知道过程,只是关键的地方是由田中奇点破的。
这时,冯广胜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凌天涯打来的,说是就在博海的大厅里,询问他是否方便上来。
冯广胜客套了两句,就把房门号告诉了他。“爸,凌天涯和张晓凡已经到了楼下,现在正往咱们这里过来。”
冯老微微颔首,交待郝父道:“待会儿不要怠慢了客人。”
郝父连连点头答应,他想及力捥回在冯老的好感,可是郝邵的行为早就让对方失望透顶。
张晓凡等人进门,就看到郝父一张笑脸相迎,很是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冯老先打量了张晓凡一番,开口道:“常听人提起中州张家,却一直没有时间过去拜访,今天总算见到了张家麟孙,才知道传言不虚确是人中龙凤。”
张晓凡说道:“冯老过誉了,晚辈不过是个普通的医生,当不得您如此称赞。”
“呵呵,年青人很谦虚也很沉着,像你这个年纪的小伙难得啊。”冯老指了指房间的方向说道:“小邵这孩子本『xìng』不坏,就是做事冲动了些……”
张晓凡微微颔首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凌董也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既然我答应来到这里,就不会拒绝,只是有一事不明我想请教冯老。”
冯老的话被张晓凡打断并没有表『露』出不满,反而暗暗点头,以他的身份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大失脸面,幸好张晓凡有继续揪着话题不放,话锋一转让尴尬的局面有些缓和。
张晓凡拿出七星刀放在桌面上,问道:“这把宝刃很是名贵,和我印象中的另一把兵刃十分相似,不知冯老方不方便告诉晚辈七星刀的来历?”
冯老并没有开口,他的儿子冯广胜笑道:“要谈起这把七星刀就得问我了,因为这把刀是我为数不多的藏品中比较特别的一件。这次来的匆忙又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从我爸那里得知张家有尚武之风,所以便带这么一件藏品过来。”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平时对古玩收藏挺感兴趣,每次到一个地方就会先到当地的古玩市场闲逛,练练眼力劲儿。大约是五年前左右,我到东海市公干,就顺便到明琅古街溜弯,谁想在一间铺子里遇见个小伙子,他正在兜售这把七星刀。他神『sè』有些匆忙,要价也不低,我在边上听了会儿就像那小伙子要过来看了看,发现这把刀的模样古朴,符合战国时期兵刃的特『xìng』,试了试刃口也很是锋利,便起了收藏的心思。”
张晓凡问道:“冯市长,你还记得那个卖刀的小伙长的什么模样,是哪里人?”
冯广胜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当时咱们钱货两清也没有计较太多。倒是那间铺子我还记得名号叫珍宝斋,就在古街的巷口那棵老榆树的边上。”
“珍宝斋?”凌天涯闻言一怔,问道:“那不是晓堂的铺子吗?”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我想那时候珍宝斋的掌眼还是吴师傅,对吗?”
冯广胜笑道:“不错,几乎每次来到东海我都得到古街溜上一圈,不管能不能捡漏,瞧个明白也是好的。”
张晓凡听到了他的回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说手中的这把七星刀真是邙望山深处的那柄兵刃,那么五鬼和那位将军的遗冢怕是已经被盗。众人见张晓凡脸『sè』yīn睛不定,都有些面面相觑,冯家父子两人不明所以,暗忖这柄七星刀还有什么别的蹊跷不成?
张晓凡考虑了一下,掏出预先准备好的支票说道:“无功不受禄,这把七星刀我很喜欢,希望冯市长能够理解。”他将支票向前一递,说道:“郝邵的问题我马上可以解决,只要休息一晚相信明天身体就能恢复,以后也不会遗留任何问题。”
冯广胜推辞道:“这把七星刀虽然比起一般的兵刃要锋利,但是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做出的工艺品刀剑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无非只是个收藏价值罢了。而且这把刀在历史上并不如何出名,只是在神兵榜上提过一句而以,远不如那些宝剑名刃来的响亮。”想来他也没有见识到七星刀真正的奥秘,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了。
张晓凡正在犹豫之时,凌天涯拍了下他的大腿,暗暗的捏了一把笑道:“晓凡,堂堂安心rì化的董事长郑玉珍女士就是冯市长的爱人,你现在还会认为他在乎这些钱吗?”
张晓凡也明白凌天涯的意思,知道藏拙的含意,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这个礼物。”
第四百零二章 异象
第四百零二章 异象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544
郝邵被现实打击的毫无脾气,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放下了他傲慢的架子跟张晓凡道了歉。
张晓凡没有表示什么,掏出金针将他被封的『穴』道解开,运功在他的腰间拍打了一阵将凝滞的气血震散,这才起身说道:“没什么事了,睡上一觉明天就会好上许多。”
郝父忙上前赶谢,只有郝母在边上没好脸的看着张晓凡,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经过。
张晓凡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收妥针囊说道:“冯老,郝邵的身体已经无恙,您看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他言下之意并不想在这里多待,也懒得看郝家人怪异的脸『sè』。
冯老起身说道:“我也得走了,东海的天气太『cháo』了些,呆得有些不太习惯。”冯广胜忙搀扶着父亲向外走去。
郝父看得有些发楞,不解地问道:“冯叔,这么晚了还回海州,怎么不住一晚再走?”
郝母也随声附和道:“对呀,冯叔麻烦你再住上一晚吧,谁知道这个张医生行不行,要是他没有把小邵的病治好,到时候咱们上哪去找他?”
冯老等人的脚步顿了下来,他们回头看着这夫妻两人,脸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张晓凡这时候才知道郝邵那高人一等的德行是从哪里学来的,看来这家教学问是挺大的。
冯老怒哼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鬼地方,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下去了。
张晓凡看着满头雾水的郝父郝母二人,说道:“如果他明天不能下床,你们大可来尚德堂找我,郝邵他知道地址。当然,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发生第二次,运气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的。”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电梯里,冯老被郝家夫妻两人气得不轻,脸『sè』酱紫须发皆张,脑门上的青筋突显,看得冯广胜心惊肉跳的。
凌天涯也瞧得不大对劲,忙用手肘碰了碰张晓凡,低声道:“你看冯老的模样没什么大事吧,可别气出什么病来。”
张晓凡早就注意到了冯老的气『sè』,轻声道:“不用担心,他老人家身体好的很。脸『sè』红润,脚步有力,气血并无衰弱之兆,应该是养身有道才是。”
冯老的耳根子很灵,将把们的话全都听在耳中,说道:“小张,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
张晓凡说道:“冯老您太客气了,话说回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可不敢居功。”
冯老笑呵呵地说道:“小田没有看走眼,你这小子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有空到海州的时候过来找我老头子坐坐,咱爷俩下几盘棋。”
张晓凡答应下来,他想了想从牛皮小包里掏出几枚蜡封的回chūn益寿丹,跟交给凌老爷子的丹丸一样都是兑减过的。“这次过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厚礼,唯有这些丹『药』拿的出手,希望冯老不要见笑。”
冯老神情微讶,他看了一眼凌天涯,发现他脸上『露』出诧异之『sè』,便心中有数。
这时,电梯也到了一楼,几人走到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冯老拿着丹丸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回chūn益寿丹吧?”
张晓凡楞了一下,问道:“您老知道这种丹『药』?”
冯老笑呵呵地说道:“宁国忠到海州办事的时候,每回都会带一些给我,不过每次仅有两枚而以。以你和宁家的关系,我早该猜到这『药』是你研制出来的。”他让冯广胜小心收妥,问道:“听说你在庄美投资了两种新『药』,为什么没有回chūn益寿丹出现,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
张晓凡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把回chūn益寿丹推广出去,而是这种『药』很难制做,根本无法量产。冯老或许有所不知,回chūn益寿丹制做的材料十分常见,没有任何奇珍异品。但『揉』制的工序十分繁琐,且仅有我能完成,就算别人拿到『药』方也全然无用。一月最多也就是几十枚的数量,再多也不可能。”
冯老轻轻一叹道:“可惜了……”
几人在酒店大堂休息区闲聊了一会儿,张晓凡和凌天涯也告辞离开。
冯老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阿胜,有机会多和他接触一下,对你仕途有益无害。”
……
张晓凡回到家里,一进门就见到了冷霜正在穿鞋,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冷霜只是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随即就听到了盖拉多的咆哮声渐渐远去。
张晓凡冲着车尾灯竖了根中指,没好气地向屋子里走去。他见大黑摇头晃脑的走上前来,『摸』着它的狗头道:“以后别和那个冰块混在一起,小心被人给炖了。”
“嗷!”大黑不满地叫了一嗓子,似乎在反驳他的离间计。
叶香儿在沙发上笑道:“公子,冷霜是去给大黑买狗罐头去了,你这么说她,大黑当然会不高兴了。”
张晓凡笑道:“几箱狗罐头就把它给收买了,这家伙也太没有志气了吧?”他放开大黑身躯,见李艳和许若姗都不在家,便问道:“张富他们还在修炼是吧?”
叶香儿点头道:“是的,他们修炼的很勤,好像是想早rì练成yīn躯之身才能帮助公子。”
张晓凡颔首道:“香儿,你帮我告诉他们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们商量,让他们到书房等着,我去洗个澡很快就来。”
“公子,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事的话香儿可以帮你的。”
张晓凡『揉』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我是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哪有那么多事情发生。”说完,他便转身上楼冲凉。
微烫的热水冲在身上,将一天的疲劳全都洗去,沐浴的时候他心中就在琢磨着怎么和张富他们说这件事情。毕竟他们是亲如兄弟的战友,而且张将军也是五鬼爱戴的将领,若是让他们知道对方的墓『穴』被人挖开盗走,怕是五人得全炸了锅,满世界的寻找罪魁祸首。
张晓凡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拿起架子上的七星刀细瞧,暗忖这把刀不同于其它兵刃,完全是为了刺杀而生的血刃,只是不知为什么在历史上默默无闻。而且,这把刀握在手中也没有什么奇异的现象出现,那也就是说五鬼口中的张将军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冲洗完毕后,张晓凡穿着浴袍来到了书房。五鬼见他推门进来,忙恭敬道:“属下等参见将军。”
张晓凡打开桌上的木盒,掏出雪茄点上,望着五鬼说道:“我找到了七星刀。”
“什么!”五鬼闻言大惊,异口同声道:“七星刀在这里!”
张晓凡掏出兜里的七星刀放在桌上,问道:“你们看看是不是这把?”
五鬼全都凑上前去观看,他们先前全都见过这把兵刃,无论从纹理还是外观上看都能够肯定就是七星刀无疑。
“禀将军,这把七星刀正是当年的那把。只是……只是不知为何会到将军的手中?”张富有些意外地问道。
张晓凡说道:“这把刀是我晚上从别人那里得到的,照这样看来很可能邙望山的那个洞『穴』已经被人踏足。”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我一定饶不了他!”
“他抽筋拨皮,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五鬼七嘴八舌地在那边叫嚷着,个个脸上狰狞可怖,身上杀气腾腾,恨不得把对方剁成肉泥。
良久之后,张富上前说道:“属下恳请将军带我等到邙望山一趟,以探究竟。”
“请将军成全我等!”
张晓凡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结,明天就可以动身前往邙望山。只是我把玩七星刀已经有一晚的时间,除了它能够饮血导气之外,没有发觉任何的异样。张富,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七星刀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其余四鬼全都把目光转向张富,只见他镇定地说道:“不错,属下的确说过这句话。请将军把内力贯注于兵刃之上,自然可见分晓。”
张晓凡微微一怔,带着好奇之心握住七星刀,运功将内力贯注于刀身。起初的时候兵刃只是轻颤并没有什么不同,随着内力的加强,整把七星刀开始发出嗡嗡之声,气贯兵刃带来的颤音开始出现也属于正常。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兵刃上的黑『sè』龙纹开始发出蜂鸣,声音极轻,不注意去听几乎无法察觉。但就是这种蜂鸣声会使人心烦意燥,气血翻腾,就连张富等yīn魂之躯都有些不稳,捂着脑袋不住摇晃,只有握着刀身的张晓凡没有任何事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从刀身上传来一股十分熟悉的刀意,就像是知己久别重逢一般,心头浮现出一种亲切的感情。
张晓凡楞了一会儿便收回内力,不解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异象?”
张富晃了晃脑袋,点头道:“神兵有灵世人皆知,但是共鸣极难见到,我也是听将军偶然提起过才知晓。”
张晓凡眉头紧皱,他看着七星刀在手中轻颤着,可以感觉到它的兴奋和窃喜之情,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作假。
“将军,七星宝刀是不会认错人的。”张富等凑近身子说道:“当年将军弱冠之年时曾以这把七星刀力克黑云寨三百余名贼寇,七星刀饱饮鲜血发出泣鸣之声,将余下贼寇吓得闻风丧胆,纷纷跪地求饶。也在那时,将军的名号才被世人传扬。”
张晓凡凝视着手中的兵刃,他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是怎么来的,似乎真像张富说的那样神兵有灵。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得先到邙望山一趟。
“对了张富,你们将军叫什么名字?”张晓凡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富回答道:“将军您前世姓张,名羽,字晓凡。”
“这么说两辈子的名字几乎没有差别,都叫张晓凡。张羽……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将军听过这个名字并不奇怪,整个洛阳谁不晓你的大名。”张顺上前笑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想来,等明天到了邙望山再说其它。”
第四百零三章 好奇害死猫
第四百零三章 好奇害死猫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61
张晓凡放弃了黑『sè』的布加迪威航,选择了方方正正的陆虎向邙望山驶去。这次出行他只是和李艳她们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家,甚至连准备的东西也只有一个背囊而以,没有带上家里的女人。
听着轻快的音乐,放飞着心情,张晓凡享受着清闲的假rì,总算是休会到了自驾游的乐趣。
车载gps上显示,到邙望山脚下还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按现在的速度到那边应该是晚上了。张晓凡心想晚上让五鬼领路到洞『穴』里查看一下,明天在周围的旅游景点转上一圈,隔几天回家也不晚。只是不知道洞『穴』里被人破坏成什么模样,想想心中就恼怒非常。
张晓凡已经知道自己的前世就是明朝的昭勇将军,无论是长相、气质、名字都是相同,就连七星刀也证明了结果。但他忘了问张富自己前世他有几房姨太,会不会比今世的女人更多。
想到这儿张晓凡就自嘲一笑,暗忖还是明朝的时候好,三姨四妾都是合法夫妻。
张晓凡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哼着歌儿,打着方向准备离开国道驶上高速,就见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路边挥手,准备拦下过往的车辆回到市区。
张晓凡定睛一瞧,这不是海盛的特别助理吴芸吗?她怎么会跑到国道上拦车?脚下轻踩刹车,打着转向灯缓缓掉头停在路边,说道:“你想要搭车的话,起步价需要按百元计费。”
“呀!怎么是你!”吴芸一改平时都市丽人的打扮,换成一套浅『sè』的运动装束,戴着个棒球帽和蛤蟆镜,也就是张晓凡这等眼力才能把她一眼认出。
张晓凡笑道:“现在还没到早上七点,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吴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说道:“我把老陈炒了鱿鱼,不侍候他了。”她摘下眼镜,未施脂粉的俏脸上『露』出青chūn的气息,显得朝气蓬勃。
“哦?你打算采纳我的建议,转到庄美这边?”
吴芸娇笑道:“你别洋洋自得了,我只是最近有些心烦出来散散心罢了。”她说到这里侧头问道:“对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在机场时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晓凡回忆起在东海机场的情景,苦笑道:“你指的是什么事情很厉害?”当时他做出了好几件惊人的事情,也搞不清吴芸说的是一桩事。
“就是你出手打老陈的那件事啊!大家都没见你怎么出手陈耀华就躺在了地上,快和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吴芸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眨着大眼睛问道。
张晓凡死不承认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机场的监控录象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吴芸给了他一个白眼,嗔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连菲菲都在怪你不知轻重。我们把老陈送到医院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半身不遂了,脸白的跟纸似的。好在医生说什么大碍,一场虚惊把我们怕得够呛。”张晓凡只是给陈耀华一个教训,用金针暂时封住了他的『穴』道,事后只需按摩腰间的肌肉活血一阵就能让经络顺畅,与郝邵的情况大不相同。
张晓凡摆了摆手道:“咱们不说这些,倒是你怎会一个人跑到这来?”他往周围瞧了瞧,发现前面二十来米的路边停着一辆比亚迪,他指着车子问道:“那是你的座驾?”
吴芸嘟着嘴报怨道:“刚买一个月的新车就抛锚了,你说我倒不倒霉。”
“说实话你是挺倒霉的。如果你想回市区的话我可以载你回去,在这里是叫不到车的。”
吴芸考虑了一下,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张晓凡轻笑道:“你不是想把车丢在这里,拼我的车出去玩吧。我可是去豫省的邙望山,据我所知周边可没有旅游景点。而且我去的地方也是个很小的县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个女人跟着我跑到山里不怕出什么意外?”他试着用侵略的目光在吴芸娇躯上下打量着,还狠狠地看了一眼她饱满的胸脯,想要将她给吓退。
吴芸清楚的知道张晓凡的底细,酥胸一挺说道:“怕什么,还怕你吃了我不成!庄美的李总和许总监我都认识,你要是敢对我『毛』手『毛』脚的,你小心自己被揍的满头是包!”说完,她把行囊向后座一抛,指着前方道:“开车,我反正这几天不想待在东海了,你就是把我拉到神农架去我也不会介意的。”
张晓凡拍了拍额头,早知道这样就迟上几个小时走也没关系。他换档踩着油门,掉头重新向高速路口驶去。
吴芸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她也十分健谈,没多久就聊到了这次出行的目的。“我在海盛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没想到陈耀华这么不讲情面,说开除就开除,就算林初升是财神爷也不能这样对我吧,好歹我也算是有功之臣!上次你劝我去庄美就职,我是起了这个念头就没再考虑,就是为在海盛危难时能力挽狂澜,怎么说也有感情的。可是陈耀华这鳖孙一脚就把我给踢了,气的我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抓起电脑照他脑门上砸去。”
张晓凡听他骂的有趣,在边上煽风点火道:“我早就说过陈耀华不是个东西,你偏偏信不我的话,现在后悔了吧?可话又说回来,海盛正在风雨飘摇之际,你又是他最为信任的手下,我想不通陈耀华为什么会把你辞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吴芸轻哼道:“能有什么隐情,还不是老陈为了海盛不惜出卖自己下属换取财神爷的倾心。大发银行的林初升就是个卑鄙的伪君子臭流氓,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的模样,其实肚子里就是个男盗女娼的痞子。”
她满脸怒容地说道:“前天晚上姓林的约我吃饭,说是有重要的工作和我谈,眼下海盛正在像大发银行融资,我以为他是谈讨关于这方面的意向就答应了他。没想到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尽的说肉麻话,又动手动脚的吃我豆腐,那模样看的我想要给他两个嘴巴子。后来见我没有什么表示,就直接挑明让我做他的情人,以后每个月给我多少钱让我无忧无虑的过rì子。听到这话之后,我直接拒绝了他,说他死了这条心我是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谁知道他也翻了脸,威胁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就让我离开海盛,永远也别想回来。当时我就火了,拿起桌上的红酒给姓林的洗了个澡。”
张晓凡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问道:“那后来怎样?”
“第二天上班,陈耀华就把我叫过去当着姓林的面训斥了一顿,让我好好的给他赔理道歉,还让我专门负责和大发银行的工作洽谈。我气不过就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想要揭穿林初升虚伪的面孔,可你知道陈耀华怎么和我说的吗?他说要以集团公司的利益为重,不能因为个人的利益而不顾及大家的利益,如果林初升真的对我有意思,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吴芸气得俏脸通红,嚷道:“我只是个打工的,又没有签下卖身契,凭什么为了海盛要出卖身体。于是,我就把老陈和姓林的臭骂了一顿,打了封辞职信交到人事部直接走人。”
张晓凡冲她竖了大拇指,赞道:“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这样,你没在走的时候踹上姓林的两脚?”
吴芸扑哧一笑,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对姓林的说,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学人泡妞,先把『尿』裤子的『毛』病治好再来吧!”
“哈哈……”两人一阵大笑,脑海中都回忆起机场林初升被吓『尿』的情景。
张晓凡喘均了气,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吴芸将眼镜重新戴上,满不在乎地说道:“暂时还没有考虑好,反正在海盛这些年也存了些钱,准备先出去散散心再说。到时候你可得说话算话介绍我到庄美工作,要不然我会流浪街头的。”
张晓凡把车驶上高速轻点油门,车速立刻就抬了起来。“庄美的事情过期作废,你先在家里休息一个月时间,工作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你安排。”
“庄美那么快就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吴芸拍了拍额头,懊恼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先答应你了。”
张晓凡笑道:“不用着急,你一会儿满意新工作的。”
张晓凡的话引来了吴芸的猜测,平时jīng明睿智的她看了张晓凡一眼,心中升起了奇怪的念头,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男子。在机场的时候,张晓凡若无其事的左拥右抱,把李艳和许若姗都给揽入怀中,甚至连宁美怡都没有放过,可这些东海商界的女强人非但没有任何不满,还在那儿娇羞连连,看得别人瞪圆了眼睛。
吴芸一直想不通其中的原因,难道说张晓凡是使魔法让她们心甘心愿的跟在他的身边?还是说这个男人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然而就在吴芸见到张晓凡的那一刻,就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接近他,试图搞清楚其中的蹊跷。只是连吴芸自己也不知道,好奇不仅仅会害死猫,还会让自己也陷到泥潭中难以自拨。
第四百零四章 古怪的村子
第四百零四章 古怪的村子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11
路虎的『xìng』能超出张晓凡的想象,原以为难走的乡土路如覆平地,呼呼叫的向前驶去,到达岗子村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
岗子村位于邙望山的南侧,从这里进山无疑是条捷径,再往里走只有山路车辆无法通行。
吴芸望着村家炊烟袅袅升起,不解地问道:“咱们到这里干什么,体现农家生活,还是到山里游玩?咱们得事先说好,有事的话你必须得保护我。”
张晓凡把车停在打谷场旁,笑道:“我不让你跟来吧你偏偏要来,现在害怕也晚了。”
吴芸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哼道:“我才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她话音刚落,便见到张晓凡把自己丢在车上向一户农家院子走去。
“喂,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
张晓凡好笑地看着抱着行李的吴芸,领着她走向最近的一间房舍。
现在国内的农村很少有年青人在家务农,多是年长的老人要不就是半大的孩子在家里待着,壮年小伙和姑娘全都进城打工,不到过年一般不会回来。
张晓凡见屋外有个老爷子在外头抽烟,便上前道:“大爷,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外面天『sè』已经不早,能不能借您的房子休息一晚?”他掏出五张红票子递上前去道:“不敢白住,您给行个方便。”
老爷子打量了张晓凡和吴芸一眼,又看了看打谷场的路虎,皱眉道:“我这里没有空房子,你到别处去借宿吧。”
张晓凡楞了楞,心想这老头真怪,明明这砖房刚盖起来没几年,屋子多是空着的,怎么会说没有空房,这不睁着眼说瞎话吗。
吴芸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晓凡,要不咱们换一家吧。”
张晓凡却没有动作,他凝视着这位老大爷的眉心,发觉他印堂晦气深沉,不rì将有大祸。他想了想说道:“大爷,您这两天注意下安全,别有什么闪失。”
原本一句告诫的话,却令老人家勃然大怒,他呼的一下子站起身说道:“滚,你们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他拿着旱烟杆子骂道:“我老头子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兔崽子来要挟,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们,想要从我口中套出话,除非我死了!哼,狗屁倒灶的玩意儿。”
张晓凡和吴芸被骂的满脸唾沫星子,见大发雷霆的老爷子转身回屋,他们两人相视苦笑。
“都是你,好端端的说那些话干嘛,这不是没事找骂吗?”吴芸跟在他的身后向别家走去。
“我也是提醒他一句,这老头子像吃了枪『药』似的……”张晓凡脸『sè』有些不忿地向隔壁家走去,谁知道还没走上两步,对方见到他们过来直接拿起凳子回屋,看得两人有些茫然。
吴芸看了看周围,有些担心道:“我怎么感觉这村子怪怪的,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张晓凡被她的多疑给逗笑了,说道:“这光天化rì能有什么问题,你以为是在中东地区……”他话说到一半,见到前面一家有个大妈正在喂小孙子吃饭,孩子跑在外头『乱』跑大妈在后头追着。
张晓凡走上前去说道:“大妈,我想在您家里借宿一宿,这些钱……大妈,大妈您别走啊,我们就是想找个地方住……”
“砰!”对方连话都没有跟他说上一句,抱起孙子就把门给关了。
张晓凡满头黑线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边上还有只土狗在冲他们两狂吠,气得张晓凡眼睛一瞪,浑身的杀气涌向这只土狗,吓得它夹着尾巴汪汪叫的跑了,地上一路滴着『尿』远去。
“你也就这能耐,无论人畜都会被你给吓『尿』了。”吴芸好笑地说道。
张晓凡拿出根烟点上,看着手中红澄澄的钞票道:“我就纳闷了,这年头有钱都没地儿住,什么时候村里这么排外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怪事。”
吴芸『摸』了『摸』肚子,苦着脸说道:“我饿了,咱们是不是回车上吃点东西再来找地方住?”
张晓凡无奈道:“好吧,我肚子也瘪了。”
俩人正想往回走的时候,只见一个头发『乱』成像稻草似的年青人,穿着黑『sè』的圆领t恤,腿上满是洞洞的牛仔裤,脚上穿着双人字拖上前问道:“你们是市里来的人?”
吴芸不由自主地向张晓凡身边靠了靠,问道:“我们是游客,刚好路过这里。”
年青人嬉笑道:“扯淡吧,咱们村就是靠山最里头的村子,往下就没有路了,哪有会路过这里的。别费那么多话,想要知道内情的话拿钱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你们钱给的足,我可以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包括你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张晓凡和吴芸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对方的话给说楞了,好好的一村子的人全都怪模怪样的,不是出言不逊就是避之不及,像是看见人贩子似的跑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遇见个胆大的还要卖什么情报,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我说你们还想不想知道了,再晚点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卖给别人,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家有空房子吗?”
年青人听见这话就觉得有门,笑道:“有,你们想住的话也行,不过屋子只有一间,要酒要菜我可以去帮你们买,不过这价钱嘛可就……”他说着挠了挠鼻梁,分明是把他们当肥羊宰。
张晓凡脸上浮现出笑容,心想谁是屠夫谁是羊还不知道。他数出十张百元钞票拍到他的手中,说道:“去拿一箱酒来,切上几斤酱牛肉,拿上点些小菜。”
年青人眼睛里放出亮光,接过钱嘴数了几遍,咧得跟荷花似的道:“没问题,你们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在路过先前的那个老爷子家门口的时候,对方冲出来骂道:“狗栓子,你他娘的想作死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村子,永远别想回来!”
年青人闻言不屑地回骂道:“叫什么叫,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儿子作下的孽还怕人家知道不成!还敢把我赶出村子,小心老子报jǐng抓你,他娘的,什么玩意儿……”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向前走去,根本不鸟那老爷子。
张晓凡回头瞥了一眼,见老爷子的脸『sè』通红,拿着杆旱烟指着年青人想骂骂不出来。
吴芸心里揪得厉害,她拼命地拉着张晓凡的手不敢松开,早把肠子都悔青了,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拿钱请她都来这鬼地方。
农村只要太阳一下山天就黑的快,到了年青人的家,外边已经快看不清道了,张晓凡扶着吴芸磕磕绊绊地走进屋中。
这里是间很老的木头房子,墙壁上还贴着大胖娃娃抱鲤鱼的图案,纸质早就泛黄,瞧着有三十多年的光景了。
“随便坐,别客气。”年青人拿着布抹了把桌椅上的灰尘,说道:“我叫何久,和湘省电视台那家伙同音不同字。这间屋子老是老了点,但足够遮风避雨,瞧你们两都是城里来的,就在这里凑合着住上一宿,想洗澡的话得自己烧热水。”
张晓凡收回打量的目光,问道:“你家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没了,家里的老人都去了,我爸妈到县里做生意,家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何久也觉得肚子有些饿,忙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张罗一下晚饭,回头咱们边吃边聊。”
他踩着拖鞋飞快的离开,向村口的小店跑去。
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习惯了白『sè』灯光的吴芸有些疲惫。她拿手轻轻地捅了捅张晓凡说道:“刚才何久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张晓凡考虑了一下说道:“按我猜测这个村里发生过一些事情,以至于村里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对外人很是排斥。刚才何久和那个老爷子的对话里可以推测出一些东西,那件事应该和他儿子有关。对了,晚上这里只有一间房,咱们怎么睡?”
吴芸刚反应过来,她楞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开车去县城里,你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咱们再会合?”
张晓凡笑道:“我是无所谓,你把车开走也行。豫省民风彪悍,你一个大姑娘家晚上开夜车不怕被人劫道?车被拿走事小,钱被抢了也没事,关键是你长的这么漂亮万一有个好歹……”
吴芸吓的脸都变了『sè』,兢兢战战地说道:“你别乌鸦嘴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听到刚才的分析她也打消了回市区的念头。转念一想,问道:“你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何久口中的真相吧?到底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是重的,哪怕她心里十分恐惧还是按捺不住求知的**。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这里是另有目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听何久是怎么说的。”
吴芸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对未知的神秘还是抱有畏惧的心理,身子不禁向张晓凡身上靠了靠。
第四百零五章 血债血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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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久拿着一千块钱没有几分钟时间就整出了一桌子菜,烧鸡和酱牛肉、花生米等下酒菜一应俱全。
“哐啷……”何久的小身板又抱来了一箱子冰啤,抹了把额头的热汗长嘘出一口气道:“可把我给累坏了,这天贼热贼热的,地上跟着了火似的。”
他把把啤酒拿了三枝放在桌上,四下一看拍了拍额头道:“瞧我这记『xìng』,你们先吃着,我去拿下起子。”
“不用了。”张晓凡拿大拇指顶着瓶盖,轻轻一推。“噗”的一声,瓶盖高高飞起,看得何久和吴芸瞪圆了眼睛。
“可以啊!这城里来的人就是不太一样,就连开酒瓶的方法都新鲜。”何久打量了一眼张晓凡,问道:“大哥,瞧你身板应该有练过吧,能对付的了四五个人不?”
张晓凡闻言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把酒倒了三杯,招呼着几人吃菜。岗子村地方不大,可菜做的口味挺地道,紧挨着邙望山,遍地的食材使的卤味香辣可口,就着冰啤吃得吴芸直呼过瘾。
何久吃喝了一阵,把胃填了个六分饱,停下狼吞虎咽的劲头,掏出包金叶分给张晓凡一枝,说道:“大哥,我瞧的出你们都不是普通人,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崔晓晶的事来的吧?”
吴芸拿着个鸡翅正在啃的欢实,乍一听这话也把嘴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悄悄地看了一眼张晓凡,想要听他怎么开口。
张晓凡倒了杯酒慢慢喝着,不动声『sè』地说道:“你知道多少内情?”
何久一听有门,咧嘴笑道:“这要看大哥你想知道多少了,按说这岗子村里的事儿就没有我栓子不知道的。打从我落地开始就在这村里子呆着,就连我娘去县城做买卖,隔三岔五我都得回来两趟。没办法,老房子呆的舒服,出了事黑皮不敢上这来找咱。”他深深地吸了口烟,眼睛被熏的有些微眯,低声道:“大哥,既然咱们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也别藏着掖着,你给我这个数,我就把关于小晶的事全都告诉你。咋样?”
张晓凡看他伸出一个巴掌,考虑了一下从背囊中拿出叠崭新的票子,上面银行封条还没有解开。他数也不数直接从分出一半来递了过去。
何久面『露』贪婪之『sè』,马上伸出手来想要接过,谁知张晓凡递到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钱我可以给你,可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张晓凡随手抓起桌面上散落的酒瓶盖,握紧拳头再次打开。只见原先三三两两的瓶盖变成了一条细长的形状,腰身上还印着指缝中的印记,仿佛被熔为一体。
何久看傻了眼,讪笑道:“大、大哥……咱们有话好商量,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动粗。”
张晓凡把钱交到他的手上,笑道:“是文明人就好办,现在你有话可说了。”
何久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忙把手指沾了点唾沫星子,哗哗啦啦地点起钱来。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恢复了笑容,说道:“好像多了几张……”
张晓凡摆了摆手,随意道:“就当是给你的电费,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何久重新点了枝烟说道:“这件真要说起来,还得从咱们上一辈开始讲。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一批知青到这里『插』队,有个名叫蔡信研的女人长得是真漂亮,那身材前突后翘的甭提有多馋人了,有些男的大老远跑到岗子村就为了瞧上她一眼。听老一辈人说这个女人是中专毕业,那时候中专生可了不得,比现在大学生牛气的多,正儿八经的知识份子。”
张晓凡看这何久的年纪就有在二十左右,心想对方也就是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这事,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过了几年时间,支青开始回到城里,蔡信研却被咱们村里的一个叫崔义的家伙给勾搭上了,听说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反正是两人姘在一块儿了。结婚的时候多少男人围着崔义灌酒,把村里的酿的酒全喝了个底朝天,最后那崔义是被人给抬回家的,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周围的乡亲们见美娇/娘嫁了人,大伙儿也都死了心,都一门心思扑在了干活上。谁想没过一年,崔义这家伙居然死了,死在了蔡信研的肚皮上,老辈人说那叫脱……脱什么来着?”
张晓凡补充道:“脱阳而亡。”
“对,就是这个脱阳而亡。”何久接着说道:“你们是城里来的,不知道咱们农村里的规矩多,这样的女人那就是克夫命,有些『妇』女还说她是狐狸jīng转世,是传门来勾引男人的。反正那时候说的很难听,就连那些男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蔡信研。可这崔义一死,周围的那些男人的心思又活份起来了,那些人假惺惺的跑到她家里整这个搬那个的,家里的水缸和面粉就从没有少过。可是谁想这崔义一死不要紧,蔡信研的肚子慢慢开始鼓了起来,把那些个男人都看傻了眼。”
吴芸这时候也没有了害怕的心思,『插』嘴道:“那是遗腹子嘛,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久嘿嘿笑道:“遗腹子是不错,起初大家都是这么认为。可是这遗腹子在他娘胎里呆了整整十二个月才出生,你们说奇不奇怪?”
吴芸眨了眨眼睛,不解道:“这怎么回事?”
张晓凡轻咳了一下,轻声道:“蔡信研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何久脸带坏笑道:“别人男人都还好办,毕竟蔡信研是个寡『妇』,找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那个野汉子不是别人,而是崔义的老子崔旺财。这老扒灰啃自家的骨头,让别人连口汤都喝不着,就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被咱们村里的叫郑顺兴的家伙当场撞破,老扒灰提着裤头跑了个没影,留下蔡信研在那儿一个劲的哭。这种事情在农村不是头一回见,可总是丢人的事情,一辈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崔旺财被关在牛棚里的时候不知被谁给捅了几刀,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僵了。蔡信研在咱们村里白天干活,晚上还得照顾孩子,经常被欺负的很惨却没有出什么大事,全靠那张漂亮的脸蛋救了她。”
“可谁想没过几年,蔡信研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身上一丝不挂,下面都被人搞的红肿不堪,满身的污迹,老人们说那是至少是被好几个男人一起玩的,事后可能没脸见人就自己上吊了。不过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全国严打,轮/『jiān』被抓到那是要吃花生米的,所以杀人灭口。反正不管怎么着,蔡信研的死没有调查出来是谁干的,黑皮来了好几次也没有抓到人,村里的人全都说不知道,都闭口不谈这件事情。”
“打那之后,可苦了蔡信研的女儿,她女儿名叫崔晓晶。这女人我也见过,长得比仙女还美,压根就没有农村人的那种土味,比电影明星都不差。她在上学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有的人说她爸和她爷爷是同一个人,也有的人说她是老扒灰生下来的野种,反正那些话很难听,就连我们村里人都听不过去。那时候蔡信研已经死了,十来岁的崔晓晶一个人生活在村里,每个月村里都会给她些粮食还有些钱,是那种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真饿极了就拾别人的剩菜剩饭。别看这崔晓晶年纪小,可是她非常聪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发奋读书,在初中毕业的时候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把全村人都震傻了,大家开口闭口都说这孩子将来有出息,一改往rì的嘴脸。”
何久说到这里,他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褪去,他轻轻一叹道:“可就在她放暑假的时候,她发生了和她妈妈一样的遭遇,被人在夜里给玩了。等咱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都馊了,身上长满了蛆,那味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得见。村里人发现她的手指被磨的血肉模糊,都见了骨头,原来崔晓晶在临死前用手指沾着鲜血,在墙上写下了血书,看得全村人『毛』骨悚然。”说到这里,一股寒风吹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晓凡皱眉道:“血书上写了什么?”
何久犹豫了一下,说道:“血书上写着:血债血偿,我化成厉鬼也不会饶过你们。”
张晓凡长长一叹,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十有**崔晓晶不会甘休,回来报仇也是肯定的。那种从骨子里的怨气几乎无法化解,家庭的悲剧在重新发生在自己身上,换成谁也不会甘心。
听完何久的叙述,吴芸也满脸泪痕,她抽泣道:“都是那些恶心的男人作下的孽,应该把他们全都抓来枪毙了!”
张晓凡说道:“故事到这里应该没有完,村子里的人不会因为那几句诅咒就吓成这样。”
何久不迭点头,他低声说道:“一点没错,就在崔晓晶死后的第二年,村子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