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援兵到达
海盛的对面马路上有个经营排挡的菜馆,现在正是下班吃饭的末点,有好些公司的员工加完班路过这里,三三两两地喝着酒,聊着天,谈论着工作和生活上的话题。他们也听说了海盛大厦发生凶杀案件,话题始终都围绕着孙明和林凤娇等人产开,把两人的jiān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有些人和海盛有业务往来,对孙明这个销售经理也认识,更是添油加醋一番,好像两人在偷情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着似的,就连动作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赵卫民坐在张小桌前盯着海盛的大门,拨长了耳朵听着花边新闻,倒也挺有趣的。
这时,一辆猎豹吉普驶到路边停下,赵卫民一看车牌马上放下筷子跑了过去。
“怎么样,这里有什么动静?”方寒扭头问道。
赵卫民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的人撤走后这里很是平静,晚上就连进出的车辆都没有。头,你说这能有什么事情,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看看?”
方寒冷静道:“用不着,你就在这里给我盯着,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赵卫民央求道:“可是大伙儿都出去了执行任务了,就我在这里蹲守着……”
方寒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斥道:“你小子别跟我挑肥拣瘦的,该去的地方咱们的人都到位了,就差这海盛没人看着。我有种直觉,伍峰这***还会回到这里,就看咱们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他掏出烟来分给小赵一根,两人的目光在打量着的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赵卫民帮他点上火,说道:“头,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你的直觉多半不准。”
方寒笑道:“这只能是个参考,我真有那么神的话早买彩票发财去了,用得着在队里受累吗?”他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卫处,问道:“门口的保安哪去了,怎么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赵卫民打着火,头也不抬地说道:“大概二十分钟前他拿着对讲机走了,好像是上楼去了。”
方寒奇怪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大楼,问道:“没有人顶他的岗?”
赵卫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自从他走了后就没有人过来。”
方寒也有些不太确定,推门下车道:“走,咱俩过去看看。”
赵卫民早就在这待腻味了,他忙跑去摊子上结了帐,两人穿过马路来到门卫处。
通过明亮的玻璃窗,方寒看见了桌面上的手机正在播放电影,桌面上的座机电话一直在响着,却没有人接听。他的眉头轻皱,扭头望向海盛的楼前的绿化区,发觉这里也是空无一人,就连起码的值班人员都没有见到,不得不让人起疑。
“进去看看。”方寒当机立断地说道。
赵卫民跟着他推开铁门,向办公楼走去。
……
张晓凡将尸身上的魂魈打散,并且与大黑在周围搜查了一遍,再没有发现异常。
“怪事,魂魈怎么会依附在叶必亮的身上,难道是发生命案后,他到案发现场被寄宿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伍峰又是怎么回事?”张晓凡蹲在尸身旁一阵自言自语。
大黑倒是没有理会他的话,神情振奋的在后厨这儿转来转去,好久都没有发泄的它显得有些兴奋。
张晓凡转念一想,说道:“咱们去别的楼层瞧瞧,我估计魂魈的主体还在这楼大楼,这不过是它的分身,咱们别被这家伙给骗了。”说完之后便领着大黑向外走去。
他们刚走到大门口时,大黑的耳朵微颤,立刻冲着安全通道处发出低吼的威胁声。
张晓凡听到它的示jǐng,果断的闪身来到门侧,透过门缝瞧见有人影晃动,当即转身抬腿,一脚踹开防火门。门后的家伙猝不及防下惨叫一声,乒乒乓乓的摔下楼去。
“头!”赵卫民惊呼一声,顾不得去看方寒的安危,枪口冲着来人就想要扣动扳机。
张晓凡暗叫不好,他抬手拨开枪口,闪身到赵卫民身后挟持住他的脖子低喝道:“是我,别乱动!”
赵卫民仅是一个照面就被制服,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好在张晓凡声音很好辨认,闻言惊呼道:“张哥,怎么是你!”
张晓凡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我还能有谁,你们俩跑这来干什么来了?”
“当然是追查凶手的踪迹。”赵卫民对刚才的举措有些尴尬,毕竟大家都是熟人。
这时,方寒的惨呼声响起,两人赶忙跑下楼去查看。他满身都是尘土,脑门上磕出个包,嘴角也被楼梯给撞得高高肿起。方寒见到张晓凡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张嘴就骂道:“你小子不会问清楚再出手,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连个烈士的称号都没有!咝……”他说话的动作有些大,牵动嘴角的伤势痛得龇牙咧嘴。
张晓凡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问道:“我说你这个大队长干得挺不懒的,连我的动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该不会在我身上安装了偷听器吧?”
方寒闻言一怔,忙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让张晓凡不要把大澳的事情当着手下人的面说出来,“话可不能难说,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在你身上的安偷听器。要不是直觉告诉我这里有事将要发生,也不会让小赵在门口蹲点。对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里的人都到哪去了?”
闻言,张晓凡的笑容很快敛去,轻叹道:“这栋楼除了咱们之外,怕是没有活人了。”
“什么!”方寒和赵卫民异口同声的惊呼,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随后,张晓凡带着方寒他们赶到凶案现场,待见到死者的惨景后两人的胃里翻江捣海,几次都顶到嗓子眼了,硬是强行压下呕吐的**。
方寒咬牙问道:“什么人干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张晓凡说道:“凶手是保安经理叶必亮,他在行凶时被我发现,搏斗中被我杀死,尸体在后厨那边。”他领着两人向后厨走去,口中说道:“但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叶必亮是被魂魈寄宿后化身为魔,并非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
当方寒和赵卫民见到地上惨死的保安,残肢断臂的叶必亮,更可怕的是他的嘴角上还带着碎肉,这下子彻底把两人胃里的食物顶到嘴里,奔水池旁吐得是稀里哗啦。小赵在饭馆里点的腰花彻底的吐了干净,白瞎了晚上的公费伙食。
良久之后,方寒打开水笼头洗了把脸,扭头说道:“我发现只要你参与的案子都是搞的血肉横飞,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赵卫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伏在洗碗池里漱口,听到方寒的话也赞同地说道:“张哥,我真有服了你了……”
大黑得意洋洋地看着两人在那边吐着,尾巴轻轻地摇晃着,对他们的行径感到很是满意。
张晓凡却没有接茬,自顾自地说道:“眼下咱们还没有遇到真正可怕的东西,照我的推测叶必亮也不是魂魈的主体,只是一具化魔的分身,真正的敌人还隐藏在某个角落里伺机待伏。你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等我把事情解决,你们俩再回来也不迟。”
方寒抹干把脸上的水珠,说道:“你应该清楚我的xìng格,无论怎样我都不会退出这栋大楼的。如果你愿意加入到行动中来我们欢迎,但你要是想把我们撇开单干,那门都没有。”
张晓凡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带着大黑向外走去,说道:“既然你们要留下,那招子就得放亮点,别让人有机可趁。”
方寒和赵卫民互视一眼,默默地跟在张晓凡的身后离开员工餐厅。
赵卫民平时胆子挺大,但是对于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却有些发毛,上次在停尸间里就差点着了道。他紧紧跟随在张晓凡的身旁,瞧见大黑那前头嗅着气味,便问道:“张哥,你说那个玩意儿是鬼吗?”
张晓凡闻言一怔,说道:“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吧,毕竟他是怨气所化,跟鬼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他比厉鬼强横许多,能够吞噬jīng血,污人运程,普通的鬼是做不到这点的。而且,魂魈就像是个毒瘤一样,你把他的分身全都消灭干净,只要主体不死,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能恢复实力,继续在人间为恶。”
赵卫民脸sè铁青地道:“那咱们能打得过他吗?要不咱们向市局汇报一下,把特jǐng队招过来,他们的火力强大,比咱们管用多了。”
方寒忍不住出声道:“你知道什么,要是请求支援能够抓住凶手的话我早就干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你还记得范伟华这小子吧,当时咱们人多枪多,不照样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由此可见对付这些东西靠人多是没有用的,得用脑子。”
“如果智慧能够杀死大象,那还要猎枪干什么……”赵卫民在前边嘀嘀咕咕一阵,见打头的大黑正在原地打着转,有些不解地问道:“张哥,你的狗在那儿干什么,怎么不走了?”
张晓凡皱眉不语,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转了半天又回到了销售部的门口,也难怪大黑在这里打着转,犹豫不前。
大黑转悠了一会儿,走到销售部的玻璃门前用爪子刨了两下,转身冲张晓凡吼了一声,就退后半步等着他开门。
张晓凡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发现办公室里被拉起几道jǐng戒线还没有撤离,里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销售部的大门并没有上锁,不知道是jǐng方离开的时候忘了锁门,还是刚刚被人打开。
“张哥,咱们进去瞧瞧?”赵卫民拿着手枪,小声地问道。
第三百七十七章 强大的伍峰
张晓凡见大黑的身子已经挤开玻璃门向里面走去,也不在犹豫,手中握着两柄煞刃jǐng惕地打量着周围,以免被魂魈偷袭。
销售部里的两台柜式空调正排出冷气,里面的气温比楼道里要低上一些,刚进来就觉得身上很是舒服,微cháo的身子也凉爽许多。四周的jǐng戒线还布置在这儿,没有撤走,张晓凡矮身穿过之后,拉着大黑问道:“那东西在哪里,你把他的位置告诉我。”
大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爪子指了指办公室那儿,方向就是销售部经理室,也是孙明的办公室。
张晓凡皱眉道:“你能确定?”暗忖孙明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魂魈跑那里去干什么?
大黑翻了个白眼,打着响鼻有些不耐,就想要窜出去把对方拿下证明给他看。
张晓凡见状忙拉着它,说道:“你别动手,我想要单独会会这个家伙。”他扭头对方寒和赵卫民说道:“正主很可能就在孙明的办公室里,你们待会儿别动,我先进去探个虚实。万一他逃出来的话,务必把他堵在这儿,绝不能放他溜走。”
方寒轻声道:“你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些,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至少多个帮手也好?”
“对付这种化魔的怪物人多是没有用处的,一般的手枪子弹打在他身上也不起作用。就算拿武器把化魔后的肉身打烂,怨气和戾气也不会消散,他会重新找到新的寄宿身躯,到时候还得多费上一番手脚。你们也不用担心,有大黑在这里护着,他是逃不出去的。”张晓凡拍了拍大黑的脑袋,便穿过jǐng戒线悄悄的来到办公室的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张晓凡透过门缝一瞧,只见屋内有个高壮的身影正在那儿破坏着周围的一切,办公桌椅、立柜等物都遭了殃,就连沙发里的人造棉都被撕成粉碎,遍地都是狼籍。此时,黑影浑身上下血雾不住乱腾着,是叶必亮身上的数倍有余,也非常的凝实,由此就能够证明此前的家伙就是正主伍峰。
伍峰口中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像只饿狼般疯狂的寻食,他似乎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乎便把破碎的椅子向窗户砸去。
玻璃的破碎声响起,椅子连带着百叶窗一起撕扯断裂,恰好露出张晓凡的身影。伍峰扭头一瞪,动作飞快的从窗户跃出,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哼,吼道:“把灵玉交出来!”
张晓凡看了眼伍峰,发觉眼前的伍峰比起先前的模样至少要高壮上两倍有余,粗壮的手脚上的翻腾着血雾,不住地刺激着和强化着肉身,实力非常强大。
“我再说一遍,把灵玉交出来!”伍峰狂燥地吼道。
张晓凡暗中扣着煞刃,面sè如常地说道:“你说的灵玉我没有见过,只知道中午的时候有块古玉碎片了两瓣,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灵玉?”
伍峰的嗓音沙哑,和原先的嗓音截然不同,“你告诉我灵玉在哪里,我可以放你一马,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吃了!”他握起拳头,气势汹汹地说道。
张晓凡脸sè渐冷,先前收敛的气机此时毫无保留的施放出来,使得伍峰向后退了半步。“灵玉就在我的手上,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吧!”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煞刃立刻抖手shè出,两道寒芒划过空中,照着伍锋的胸口和脑门袭去。
伍峰周身的血雾突然间开始剧烈翻腾,向里一收一缩之间就将里面深藏的面庞露出。此时的伍峰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帅气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特别是脸上的肌肉全然不见了踪影,只有两个瞪得硕大的眼睛正在发出绿芒,就像是骷髅头骨上安了两个明晃晃的灯泡似的。变幻中,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向外狂吐血雾,将两柄煞刃包裹得密不透风。
“小子,仅凭两柄煞刃就想在我眼前卖弄,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伍峰嘿嘿怪笑了几声,再配合他此时的卖相尤为吓人。
紧接着,伍峰大口一吸,便将那团血雾重新纳入口中,刚才还微微闪烁着青芒的煞刃变成两柄明亮如新的钢刀,身上的青煞之气全都不见了踪影,一瞬间就从锋利无比的煞刃变成了普通的百炼jīng钢,“叮当”两声就落在了地上。
张晓凡还没有遇见如此厉害的人物,无论是凶魂也好,yīn躯真身也罢,都没能够在煞刃手下讨得了好,没想到魂魈的怨念居然如此强大,污人气运也就罢了,还把青煞之气都腐噬一空。
伍峰得势不饶人,口中的血雾在体内转了一圈,就从身上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转眼间化为一股庞大的血雾,气势汹汹的向张晓凡席卷而来。
这时,张晓凡早就扣在手中的驱邪符抖手shè出,接着两道阳火符也被他点燃,先后四道灵符袭向备雾。
可是,这股血雾并不是普通的yīn诡气息,四张灵符仅仅在血雾中支撑了几秒不到的时间就土崩瓦解,消耗了丁点儿雾气就灵力全失。
“哈哈……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伍峰大手一挥,控制着血雾向前面铺天盖地的袭去。
张晓凡心下一惊,他不敢迟疑,脚下轻点,向后一跃而出,向走道旁的另一侧疾驰而去。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伍峰枯骨般的手臂挥动,那些血雾就像是狂蜂浪蝶般追逐着,遁着他离开的方向赶去。
躲藏在办公区后面的方寒等人都看傻了眼,赵卫民揉了揉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神sè,呢喃道:“我没有看花眼吧?”
大黑见张晓凡向后疾退,忠心护主的它嗷叫着冲上前去,趁着伍峰把注意力放在张晓凡身上的时候一个虎跃跳起,森寒的犬牙照着对方的脖颈狠狠咬牙。
它的动作很快,一眨间眼就划过数米的距离,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伍峰的身手更加敏捷,刚见到大黑的时候也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挥拳在大黑的身上猛力一击,将庞大身躯的大黑打了几个跟头。
“好胆!我刨了你的心肝!”伍峰大怒之下吼道。
大黑的身躯强壮非常,刚才那股力量打在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它飞快的翻身爬起,嗷嗷叫的冲上前去想要再次将对方的脖颈咬碎。
可是,它低估了魔化后伍峰的力量,早有防备的伍峰仅是随手一击就打得大黑飞出十数米远,撞倒一片办公区的隔段,碎裂声不迭响起。
“砰砰砰砰……”
情急之下,方寒和赵卫民两人开枪了,尽管他们知道子弹对于这些超自然力量的生物没有什么作用,可是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己方这边受损。
伍峰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后退不以,身上的也留下了十几发弹孔,却没有一滴鲜血流下,反而那些微微变形的子弹一个个从他的身躯中掉出,全数落在地上。
“我草!这他娘是什么怪物!”方寒忍不住骂了声粗口,他瞧见伍峰愤怒的向他们冲来,惊得拉着身边换弹匣的赵卫民喊道:“跑!”
“喝!”一声巨吼响起,只见一张办公桌的台面打着旋儿呼啸而过,冲着伍峰狠狠砸去。
情急之下,伍峰顾不得追击方寒等人,双掌同也伸出,将桌面打得稀烂。也就在桌面碎裂的同时,张晓凡的身影在空中出现,宛如猛虎出林般的咆哮声中,张晓凡额头上的青筋突显,掌上灼热炙阳真气早就蓄势待发,就在伍峰愕然之时,沉重的肉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蓬!”伍峰的身子被巨力打得倒飞而出,在双脚离地之时,张晓凡身影一沉,扣住他的腕口,腰胯间猛然发力,口中怒喝道:“去死!”
只见骨瘦如柴的伍峰像是只破旧的麻布袋似的被张晓凡重重的砸在地上,结实的地面发出闷响,那动静大得惊人。随即,张晓凡一跃而起,抬起沙钵大的拳头照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的击下。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五拳,六拳……
接连不断的拳声像雨点般落下,形如骷髅的头盖骨被得打深深凹陷进去,就连地砖都产生了裂纹。
方寒和赵卫民见张晓凡异军突起,全都轰然叫好,就连大黑也挣扎起身在一旁狂吠不止。
然而,方才追击张晓凡的那团血雾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将张晓凡和伍峰两人团团围住,让人看不清雾内局势的变化。
很快,血雾中就传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你很不错,肉身也的确很强大,我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能够带给我痛苦的人。”血雾散去,伍峰的骷髅脑袋干瘪下去一大块,有三分之一的脑壳不见了踪影。张晓凡的身上衣服变得粉碎,他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sè,刚才的血雾围绕着他不停地转动,每转一下,就看到他身上的毛孔中溢出丝丝血迹,很快就被鲜血被血雾带起,模样十分凄惨。
伍峰单手扣着张晓凡的颈部,脸带怪笑道:“痛苦、怨恨、愤怒、厌恶、暴戾,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我从你的鲜血中感觉到了这些气息,再多一些痛苦与憎恨,鲜血就会就得更加美味……”
第三百七十八章 疯狂吞噬
张晓凡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屈辱,他身上的暴戾之气充斥着心田,口中怒吼一声:“你去死吧!”不管不顾那些吞噬己身的血雾,掏出煞刃从伍峰的下颚部穿过,直至没柄。
不过,煞刃对于伍峰来说那种伤害简直是微乎其微,鲜血中的气息很快的将煞刃污噬,他随手就把煞刃丢弃在地上,冷笑道:“看来你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如此强大的jīng血也正是我需要的。只要把你jīng血吞噬,天下之大我尽可去得!”他话音一落,周身的血雾更胜先前,飞快的把张晓凡身上的鲜血抽出,就在空中化为一滴滴如雨雾般的颗粒,被伍峰收纳入腹。
方寒和赵卫民两人情急之下把换好的弹匣再次打空,子弹落在伍峰身上和方才一模一样,甚至在血雾的保护下连移动的迹象都没有。两人彻底心凉了,暗忖或许今晚就会死在这里,再也没有办法活着离开。
此时,大黑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狠狠的咬在了伍峰的手臂上,它发出全身的力量想要把伍峰的手臂咬断,试着让张晓凡逃离魔爪。
然而,伍峰的臂膀硬如jīng钢,大黑不仅没有能够咬断他的手臂,反而被盛怒之下的伍峰抓着他的头骨狠狠地砸在地上,一脚踢到它的心头,将大黑踢飞出老远,再也没有动荡过一下。
张晓凡眼睁睁地看着大黑心脉被断,身体里的阳气正在飞快的消散,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死亡。
“啊……”张晓凡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无尽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在临死之前强行发动yīn阳鱼的力量,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我要你的命!”
张晓凡竖掌成刀,顺着下颚的伤口处透入其颅,运功狂吸伍峰体内的怨戾之气。这样做的下场无异于自杀,一旦被怨戾之气控制心神,那张晓凡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头。可是情急之下只能够这样做,再没有第二条出路,否则大家都得死。
伍峰已经发不出声音,被张晓凡的铁掌抓住颈部的脊椎,他就连逃跑都不可能。他觉察出自己赖以生存的气息正在飞速流失,那些还在空中飞舞的血雾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纷纷从毛孔中钻入张晓凡的身体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虽然伍峰不知道张晓凡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却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张晓凡盛怒之下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胜负易手,无论是谁都没有料想到形势会发生逆转,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张晓凡忽然间勇猛无比,将肆虐己身的血雾全都收纳到身体里,成为自身的一部份。伍峰则是颤抖挣扎不以,想要逃离却无法办到。
张晓凡觉得脑中疼痛yù裂,泥丸宫里的yīn阳正在由清澈的黑白之sè变成了浑浊的血红,几乎无法辨清原样,他的双目刺红,神sè中出现疯狂的暴戾,功力也随之猛增一大截。庞大的内力使得张晓凡劲力尽复,抽手一拳就把伍峰的胸口打了个对穿,碎骨和烂肉飞溅在墙上,印出一朵妖异的血sè鲜花。
“喝啊!”张晓凡抡出一掌,照着伍峰的天灵盖直击而下,早就不成模样的骷髅头被他当场打爆,像个西瓜一样爆开。随后,张晓凡体内的暴戾之气疯狂滋涨,眼前残缺不全的身躯被他撕得粉碎,整个办公场地都充满着血肉,魂魈残留在这里的气息全部被他吸纳一空。
“出来!***你给我出来!”张晓凡疯狂地在地上来回走动着,神情癫狂如斯,吓得方寒和赵卫民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他们亲眼见到了伍峰的可怕,真正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却被张晓凡给撕成碎片,这是什么概念?怕是三岁孩童都能够想象的到。
“呼呼……”张晓凡赤红着双目,表情狰狞,就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眼神一扫,看到方寒和赵卫民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他狂吼一声:“我杀了你们!”
“啊!”方寒和赵卫民心中一惊,没有任何考虑转身就跑。
张晓凡一个箭步就冲到他们面前,口中怒吼连连,抬手就想要将二人当场击杀。
就在这个危机关头,方寒情急之下喊道:“你疯了,我是方寒!”
张晓凡抬起的手掌微微顿了顿,眼神中呈现出一丝迷茫,随即便被愤怒之sè取代,“我管你是谁,你们都得死!”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你能够说出的出自己是谁吗!”方寒见他能听得进去话,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把张晓凡的意识恢复,那他们还有活命的希望。
张晓凡再次举起的手掌停在空中,浑浊不堪的眼神中出现了闪烁,狰狞的脸庞轻轻抽搐着,口中连声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记不得我自己是谁!”他扑向方寒,一把将他跟小鸡崽似的拎起,连声吼道:“你说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方寒被他骇人的杀气吓得腿肚子都在发软,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物。“你是张晓凡,是东海的名医张晓凡!你记得吗,张晓凡,你是个医生,不是杀人犯!医生是干什么,是救人xìng命的!”
“医生……我是医生?”张晓凡松手放开方寒,自言自语道:“救人xìng命……我是救人的医生,不是杀人犯……”
“啊……”张晓凡突然捂住脑袋,摔倒在地上,剧裂的疼痛使得他拿手不住地敲击脑壳,来回的在地上打着滚,口中惨叫连连。
赵卫民差点被吓傻了,哆哆嗦嗦道:“头,头……咱们,咱们走不走……”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想逃都逃不走。
方寒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张晓凡太可怕了,一定是刚才和伍峰的搏杀中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变成了另一个伍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必须想办法除掉他,不能让他走出这个大门。他高强的身手无人可以制服,一旦冲入市间大开杀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张晓凡,张晓凡……你记得你自己吗?”方寒查看了下手枪里的子弹仅剩下一发,他必须确定张晓凡是不是有神智清醒的希望,要不然只能忍痛下手。
张晓凡口中戾啸连连,不断的用拳头砸着地砖,把坚硬的地砖都打得粉碎,出现几个浅坑。
良久之后,张晓凡的视线微微好转,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清明之sè,咬牙吼道:“你们都走,快走!”说完,他手脚并用的爬到大黑的身旁,掏出两枚九龙金阳丹塞入它的口中,背靠着墙壁挥手道:“快走!趁我还有理智前你们快走!走啊……”
“队长,我们怎么办,真把张哥丢在这里不管吗?”赵卫民有些为难,张晓凡刚才舍身救了他们的xìng命,却搞成如今的这副模样。在他的心中,没有比救命之恩更重的了,最起码要把他送到医院救治。
方寒却是想的更为透辙一些,他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一丝理智,但是我却不能够离开,如果你有办法恢复的话就告诉我,否则……否则我不能放你生离这里!”
张晓凡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浑厚的笑声震得两人耳膜生疼,忙捂着耳朵避开老远。就在这时,张晓凡身如闪电般的窜出,将方寒手中的枪夺下,转身扣住两人的手将他们抛出大门,摔得七荤八素。
“张晓凡,你疯了!”方寒转身吼道。
“我是疯了,但至少我现在还是清醒的。”张晓凡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不能死在你的枪下,我有自己的尊严!”
他拉动枪机,将膛中的那枚子弹退出,随即把空枪抛到方寒的面前,喊道:“趁我还没有发狂之前,你们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方寒拾起地上的手枪,嘴唇都咬出血来,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宁愿替张晓凡去挨这顿苦。因为他知道张晓凡的本xìng嫉恶如仇,平生救人无数,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个嗜血杀人的魔头,这让他怎能接受这种事实。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不能死在自己的枪下,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张晓凡脚步踉跄的走到大黑身旁,跌坐在地上。大黑服下两枚九龙金阳丹,沉重的伤势已经开始逐渐好转,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醒来。这时,张晓凡脑海中的怨戾之气再次作祟,巨大的杀意在他的脑海中涌出,差点儿把身旁的大黑一掌毙命。
张晓凡赶忙把大黑送出大门,推到方寒身边让他照看着它。自己则是走到墙根跌坐在地上,回想起往rì的生活,小时候习武学医,平时好打抱不平,每次打架都会被罚……
以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在脑海中闪过,张晓凡觉得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该享的福也享了,该乐呵的事也乐了,至少他这辈子经历过的事许多人都没有经历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李艳结成夫妻,儿时的承诺再也无法兑现。
他摸到了牛皮小包里的手机,想要和李艳通最后一个电话,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的屏幕已经裂成几瓣,连解锁都无法解开。
“呵呵……”张晓凡自嘲一笑,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
忽然,张晓凡整个人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他把手伸进牛皮小包里摸索了一阵,脸上先前yīn沉的脸庞变得有些古怪……
第三百七十九章 暴戾的张晓凡
方寒和赵卫民两人没有离开,而是在电梯口外徘徊,他们已经向市局汇报了经过,作了个简单的叙述。在等待人手到来时,两人脸上愁云惨淡,方寒更是不停地抽着烟,焦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赵卫民低声道:“头,咱们真就这样看着张哥死吗?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方寒叹道:“你以为我的血是冷的?张晓凡救过我几回咱的心里都有数,恩将仇报的事老子做不来。可有些事真是无可奈何,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哪里懂,认识的人里也就是张晓凡最厉害,连刘文龙那种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上,现在你让我怎么办?要是豁出这条命能够救他,我方寒绝不皱下眉头。”他把烧到手的烟蒂踩灭,重新拿出根烟来,火机打了几下却没有点着,气得他狠狠的把打火机摔在地上,口中骂咧咧的。
赵卫民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请几个厉害的道士过来做法,把张哥给救回来?”
“时间来不急了,张晓凡这会儿怕是已经……”方寒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用力的插在头梢里,默默地闭上眼睛。
赵卫民也同样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紧闭的大门说道:“希望张哥能够平安无事……头,头!”
方寒被他摇得有些不耐,烦燥道:“干什么?”
“你、你看那边!”赵卫民瞪圆了眼睛,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张晓凡惊恐道:“头,快走……”
方寒抬起头来一看,脸sè瞬间变得苍白,忙起身喝道:“张晓凡,你别乱来!”
张晓凡怀中抱着大黑,用森寒的目光看着两人说道:“用不着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别试着找我的麻烦,我不喜欢麻烦。”说完,他按下电梯的按钮,径直离开。
方寒和赵卫民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去追却有些发怵,怕张晓凡暴起之下把自己打成伍峰那种德xìng,连全尸都拼不齐。
“头,咱们、咱们还是等冯局带人过来吧?”赵卫民吭哧了半天,终于说道。
方寒怔了怔,问道:“你觉得张晓凡是中了邪吗?”
赵卫民努力点头道:“那是肯定的!你没看见他刚才的眼神多吓人,我到现在脚还没什么力气,真怕他挥拳打我……”
“可是,你见过哪个中邪的人会抱着狗离开?”
赵卫民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方寒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张晓凡真是中邪的话,那他就不会跟咱们说刚才的那番话,也不会放过咱们的xìng命。我想肯定他似乎找到了什么方法把那股子邪念压下,以至于恢复了些理智,这才把大黑抱走治疗,也放过咱们的小命。”
赵卫民脸露喜sè道:“你是说张哥现在没事了?”
方寒摇头道:“要说没事的话还为时尚早,只能说暂时不会对社会构成危害。他目前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他转念一想,扭头吩咐道:“小赵,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头,你去哪里?”赵卫民哪里敢单独待着,生怕里面那些邪门的东西随时都会要了他的xìng命。
“等等,头,你等我一下……”
张晓凡离开了海盛的大楼,开着车飞快的驶离,他的脸sèyīn沉如墨,眉心处有股化不去的yīn忧之sè,与平时的开朗阳光大相径庭,就连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判若两人。
布加迪威航一路飞奔,在平踏的道路上超越无数的车辆,呼啸地驶进了海景别墅。
张晓凡刚停下车,就见到了香儿跑出来热情的迎接,娇笑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煮了银耳雪莲汤在锅里。”
张晓凡冷脸推开眼前的香儿,没有理会她的热情,而是把大黑抱出车子向屋内走去。
叶香儿惊呆了,她从认识张晓凡起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冷淡,心急之下赶紧上前询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大黑受伤了吗?”
张晓凡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见到冷霜拦在门口冷冰冰的看着他,怒喝道:“给我滚远点!”
冷霜见到张晓凡的时候心中诧异非常,她虽然对张晓凡不是很熟悉,可是现在的他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里外透着一股yīn狠的劲头。“小姐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张晓凡在潜意识里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听到她质问的语气更是不耐,胸中的戾气疯狂的涌出,抬腿当胸就是一脚,踢得冷霜倒飞而出,在空中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板上连爬都爬不起来。张晓凡戾气冲霄,狂喝一声就想上前将冷霜当场击杀,周身的血腥味浓烈的几yù作呕。
李艳和许若姗两女忙上前拦住发狂的张晓凡说道:“住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晓凡还有理智尚存,在见到熟悉的面孔后喘着粗气,双目刺红地看着眼前的两女,脑海中几乎只剩下了杀戮的**。
“晓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你的衣服到哪里去了?”李艳责问道。
许若姗看出了张晓凡不对劲的地方,见到他的双瞳血红一片,赤果果的杀机毫无掩示地表露出来。大声喊道:“你是谁?你不是晓凡!”
张晓凡脑中猛然一怔,痛苦地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别管我,让我好好的冷静一下。”他把大黑放在地上,径直向楼上窜去。
李艳和许若姗赶紧扶起重伤下的冷霜,让他躺在沙发上。
叶香儿哭着跑进来,见到冷霜双臂无力的垂在胸前,吓得不知所措地道:“怎么会这样啊,公子他究竟是怎么了?”
李艳也有些慌乱,她和张晓凡从小一块儿长大,对这个弟弟再熟悉不过,说道:“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香儿,你知道他晚上到哪里去了吗?”
叶香儿泣不成声道:“我不知道,公子他没有和我说过……不过,他身上的怨气好重好重,就像是个……是个恶鬼一样。”
“恶鬼?”李艳和许若姗被吓得不轻。
这时,冷霜忽然呕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叶香儿赶紧打电话给严静,让她带柳嫣然过来给冷霜治伤。
待严静领着柳嫣然来到这儿,冷霜也只剩下余数不多的xìng命,柳嫣然赶紧施救,先是用金针把冷霜的心脉护住,这才检查她的伤势。
良久之后,柳嫣然惊问道:“她是被何人所伤?”
叶香儿忙道:“是公子失手打伤冷霜的,柳姐姐,你救救她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柳嫣然闻言一怔,讶然道:“是张大夫失手打伤她的?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请他医治?”
“这……这我也不清楚,公子今天一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戾气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是中了邪,就是中了邪!”叶香儿很肯定地说道。
“中邪?”柳嫣然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他修炼的是道家的《丹阳功》,一身功力炉火纯青,已成小不漏之身,邪魅之物不可能侵身,中邪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叶香儿怎会不知道张晓凡的底细,忙道:“这我知道的,可是公子真是中了邪!晚上出去前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李艳也在边上说道:“柳医生,晓凡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慢慢谈也行,现在关键是冷霜能不能救得过来?”她怕冷霜真出了什么事,张晓凡就得去坐牢了。
柳嫣然沉吟片刻,樱唇轻启道:“目前的情况不妙,她的双臂已断,胸前经脉受创严重,就连胸骨都有裂痕,一条xìng命十去其八。若不是她用双臂护住胸前,抵御住张大夫的猛烈一击,怕是会当场毙命。”
“什么!”李艳和许若姗都惊呆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张晓凡会下这样的狠手。
柳嫣然接着说道:“依我猜测,张大夫还是留了几分劲力,否则她也撑不到现在。”
叶香儿问道:“那冷霜还有的救吗?”
柳嫣然摇了摇头,叹道:“这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完了,在场的三女手脚冰冷,李艳和许若姗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如果冷霜不治而亡,那张晓凡就成了杀人犯,一辈子就得在牢里过活,最轻的也得几十年的时间,万一重判的话就得被枪毙。叶香儿却是内疚万分,冷霜是帮自己说话才搞成这样的,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匆忙的话,也不会让冷霜重伤。
叶香儿越想越伤心,她满脸泪痕地起身道:“我去求公子,他一定有办法救冷霜的。”说完,便起身向楼上跑去。
李艳和许若姗心中一喜,也想到了张晓凡那手非凡的医术,如果能够让他出手的话或许冷霜能够没事。
就在这时,张晓凡的身影出现在三楼的走道上,冷声道:“不想她死的话就闭上你们的嘴,吵的人心烦。”
李艳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指着张晓凡骂道:“你说的还是人话吗!冷霜脾气是冷淡了些,可是你也不能出手这么重,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现在她就快死了,你要是不救她的话,咱们就一刀两断,永远都不再见面!”
张晓凡听到李艳威胁脑中忽然一痛,心中有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虽然知道李艳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但就记不得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他冷哼一声,掏出一枚九龙金阳丹随手抛下,说道:“是去是留随你!”说完,就转身回到屋里。
李艳气得咬牙切齿,暗恼这臭小子真中了邪,要不怎么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反了天了!
柳嫣然神sè古怪地看着张晓凡离去的背影,双目中浮现出一丝惊愕还有一丝微恙。
第三百八十章 灵玉法器
冷霜服下九龙金阳丹后已经无愈,强大的药xìng使得她的经脉和内伤加速愈合,就连柳嫣然处理的断骨都在好转之中,看得她眼中惊疑连连,不禁猜测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张晓堂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住地扭动屁股,神情有些不安。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昨晚上到哪里去了?”李艳脸sè不善地质问道。
张晓凡堂抓耳挠头,吭哧了半天说道:“没、没上哪去了啊?”
李艳冷哼道:“你再给我装,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晓凡刚才回到家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出手就差点把冷霜差点打死,要不是柳医生即时赶到,怕是现在就得叫运尸车了!”
“啊?怎么可能,晓凡和冷霜没有什么仇吧?”张晓堂惊愕道。
李艳揪住他的耳朵不放,恶狠狠道:“你小子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把事情告诉二爷爷,看他怎么收拾你小子?”
“不要啊,姐!放手,很痛……”张晓堂惨叫道:“我说,我说……”
李艳轻哼一声,埋怨道:“你们两个一天到晚搞什么东西,跑到大澳去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又搞成这样,好好的人变成个恶魔,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得。要是晓凡真把人给杀了,我看你这辈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张晓堂见老姐发飙,也知道事情真的大条了,他磕磕绊绊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可能是魂魈搞的鬼,晓凡先前就说过,不能让这东西在外面作恶,必须想办法把他除去。本来晚上我是要和他一起去的,可是……可是晓凡说那太危险,就不让我参加。姐,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清楚那个块古玉会是这种邪物,早知道的话我就是砸了也不会留在手上。”
李艳和许若姗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许若姗说道:“我还是上楼看看晓凡怎么样了,我真是怕他出事儿。”
叶香儿拉着她说道:“姗姐姐,不用担心的,公子没什么事,现在去反而不好。”
许若姗问道:“你怎么知道?”
叶香儿分析道:“魂魈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实力非常强大,能够污人运程,毁人心智,那些道法高强的僧道们都拿它没有办法,唯有用阵法将其困住,用午时的烈rì将其消灭。公子是个急xìng子的人,他对阵法并不jīng通,所以只能够强行将对方消灭。按我猜测,公子应该是和大黑联手对敌,可是大黑身受重伤,公子被逼急了,就不顾后果的把魂魈杀死,这样一来很有可能被魂魈强大的怨戾之气反噬,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不得不说,香儿对张晓凡十分了解,分析的也很透辙,可是她并没有说出最为担心的事情,那就是魂魈的怨气可以让张晓凡失去理智,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狂魔。她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底,唯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对对,香儿说的很对,晓凡今天中午也是这么说的。”张晓堂不迭点头道。
李艳气得咬牙切齿,揪住他的耳朵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呀!姐,放手啊……”张晓堂痛得哇哇乱叫,不住求饶。
柳嫣然忽然问了一句:“那个古玉是怎生模样?”
李艳见她开口询问,就把张晓堂的耳朵放开,在一旁生着闷气也不搭理人。
张晓堂捂着耳朵,说道:“那古玉约有茶盖大小,质地一般,上面是缕空的雕纹,图案好像是蛟是蛇的,据说是东汉的东西。”
柳嫣然一听便脱口而出道:“是它!”
众人闻言一怔,都把目光转向柳嫣然,叶香儿拉着她的手问道:“柳姐姐,你知道这东西吗?”
柳嫣然点头道:“我不仅知道它,而且还亲眼见过这块玉佩。此物雕为蛟;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所以此佩被称之为玉蛟佩。我曾经见过这块玉佩是由一名道士所戴,能定人心智,纳其怨念,属灵玉法宝,颇为难得。”
张晓堂听得眼睛一亮,问道:“你说这是法器?那不是挺值钱的?”
李艳照着他的脑瓜子打了下,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提钱,你是钻钱眼子里去了吧?”她扭头向柳嫣然问道:“那你看晓凡他有没有事?”
柳嫣然接着说道:“玉蛟佩是玄门法器,但极为少见,相传是太虚上人所制,取昆仑之jīng制成,表面上看和普通的玉佩并无两样,但是能够定其心智,纳怨念于其内。平时只需悬挂于腰间,让正阳笼罩其身,就能将其内的yīn邪之物驱消于无踪。我可以肯定,这就是玉蛟佩无疑。”
张晓堂诧异道:“可是说不通啊,这块古玉即然是个法器,又怎么会害人的?”
“法器无正邪之分,驭之正则正,邪则诡;玉蛟佩是玄门法器不假,可它能够吸纳怨戾之气,或许是被魂魈有机可乘,作为它的容身之所。至于为何沦落为害人之物,我就不得而知。”
张晓堂细细琢磨她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强哥的朋友栓子从墓穴里盗出玉蛟佩,自然不敢让它见光,连夜赶到东海销赃,他自己在得到这块玉佩后也没有带在身上,放在柜台或是手边把玩,回家的时候就放在架子上。孙明买去这块玉佩更是跟宝贝似的放在盒子里,藏得严严实实,轻易不会让人观看,只有和林凤娇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显摆两下。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个疑问,栓子明明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玉佩,柳嫣然居然说她曾经见过一个道士也佩戴过一模一样的东西,还说是什么太虚上人所制,让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想来,那个太虚上人做了许多个玉蛟佩。
忽然,张晓堂反应过来,惊呼道:“如果那玩意真是玉蛟佩的话,说不定晓凡过一会儿就没事了,那东西就在他身上放着!”他连忙把拾到玉佩的情况这么一说,乐道:“刚才把我吓得半死,还以为晓凡真出了什么事情了,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柳嫣然听到他的话,说道:“你刚才说玉蛟佩裂成了两瓣?”
张晓堂说道:“对呀,摔在地上成了两瓣。”
柳嫣然皱眉道:“每件法器都是一个整体,法器要是残缺不全,那么这件东西也等于是件普通之物,再也无法发挥其先前的作用。”
“啊,那晓凡现在……”李艳众女皆惊,都很关心张晓凡的安危。
柳嫣然轻笑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魂魈的怨戾之气能够夺人心智不假,但是玉蛟佩本就是昆仑之jīng制成,就算没有阵法也是件奇物。想必张大夫已经正在设法去除身上的戾气,否则也不会闭门不出。”
许若姗忙问道:“柳医生,那晓凡需要几天才能够恢复成原来的xìng格,我怕他再惹出什么乱子。”
柳嫣然有些为难,她毕竟只是个医生,并不是玄门里的高手,玉蛟佩的事情也是当年救过一个游方的道士,听对方口述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就在他们不住讨论这件事情时,楼上的张晓凡也没有闲着,他也正在研究着这块玉蛟佩。
在海盛大厦时,张晓凡想自己结束生命,也比死在别人手上来的好。可是,他在掏出手机想要拨打电话时,却意外地摸索到裂成两瓣的玉蛟佩。在手触即玉佩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脑子里好像变得轻松一些,繁杂不堪的思绪也变得微微有些减少,令他有些吃惊。
随即,他掏出玉佩细瞧,发现整块玉佩入手微寒,的确能够让情绪变得越发稳定,但其效果并不十分明显。好在将玉佩戴在身上,心中的戾气已经不再增涨,不至于狂xìng大发失去理智。
张晓凡在发现这件玉佩的蹊跷后决定马上离开海盛,回到家里再仔细研究。可谁想刚回到家里,就见到了冷霜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本就不喜欢冷霜的xìng格,平时也是压下恼意不和她一般见识,再用质问的口吻说话,胸中的戾气疯狂的增涨着,一怒之下便夹愤出手,好在胸口处的玉蛟佩发出一股寒意,这才使得在出手的瞬间收回了几成力道。
但也就是那这股寒意直接救了冷霜的小命,再加上李艳和许若姗的出现,张晓凡强行按压下胸中的怒火,疾步窜回楼上,试着使用玉蛟佩恢复。
玉蛟佩的功效非凡,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足够让张晓凡恢复理智,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等于是凭空得到了强大非凡的功力。然而,谁能想象的到太虚上人制作的宝物毁于一旦,其攻效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只能够勉强使用。
等待清醒后,觉得情绪不再那么暴戾时,张晓凡才记起冷霜的伤势,走出房门后恰好听到李艳等人的谈话,胸中的戾气又开始闹腾不休,忙出声喝斥。但是,他的神智已经出现了混乱,被魂魈的怨戾影响很大,以至于记忆上都出现了偏差,就连李艳她们都有些模糊,只是得强行抛出丹药,回到屋子里接着使用玉蛟佩恢复。
第三百八十一章 无耻淫贼
方寒有句话说的很对,此时的张晓凡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碎裂后的玉蛟佩只能起到清心的作用,让怨戾之气不再增涨,并不能吸纳太多的戾气。所以,张晓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道家的清心法咒试图想让自己恢复过来。
道家的清心法咒功效显著,张晓凡仅是入定之后在脑海中默念几遍,就觉得头昏脑胀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心中暗喜,或许凭借这个办法终有一rì能够恢复如初。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清心法咒在冲刷心灵的同时,已经被污浊的yīn阳鱼开始加速运转,把方才好不容易清除去的怨戾之气再次填满。
怨气、戾气两者同根同源,只要是人都会滋生这种气息,哪怕是修道之人或是佛门高僧都不能免俗,只是多寡而以。比如说遇见一件烦心的事情,难免会心生抱怨,最不济也会嘟嚷两句,这就是怨气的来源;戾气则类似于杀伐之气,在战场上为什么有的人会发疯,或是下了战场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心态,把生活的场所变成战场,胡乱杀人,归根结底也就是戾气作祟,在国外又称之为老兵综合症。
张晓凡身上的戾气本就非常浓烈,但是他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强大的意志力使戾气收放自如,不会被戾气左右情绪。可是,魂魈身上的怨戾之气是他身上的千百倍之多,试问一个人怎能与千百人的相抗衡。所以,张晓凡现在不仅仅是化解自己身上的怨戾之气,而是在给千百人渡化。
天sè以晚,李艳担心冷霜的伤势,就让柳嫣然也留了下来,严静要回尚德堂照顾兰兰,只能先行告辞。
李艳、许若姗、叶香儿三女和张晓堂隔着房门和张晓凡沟通,想进去看看他的情况,也好安心。
可是,张晓凡却全然不理会三女的央求,一副忘我的状态入定,始终保持着空灵之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炼化心中的恶魔。
叶香儿急声道:“现在可怎么办啊,公子他会不会出事了?”
李艳说道:“咱们回屋拿钥匙,开门进去看看怎么样?”
许若姗也是赞同,她转身就想要回房拿钥匙开门,却被柳嫣然给阻止。
“我能体会到你们的心情,但张大夫或许正在炼化心魔,要是被人打扰功亏一篑事小,走火入魔事大。你们这样做不仅不能够帮助到他,反而有可能置他于死地。”
柳嫣然的话说的在情在理,李艳她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练习内功的事情,也听张家老爷子谈起过这些事情,也就没有进去。
许若姗开口问道:“小艳,你说要不要把情况告诉张爷爷他们,说不定他们能帮晓凡渡过难关?”
张晓堂一听这话脸都变了sè,要是被家里的两位老爷子知道事情的始末,他的腿很有可能会被敲断的。但他同样也不希望张晓凡有事,权衡利弊后咬牙道:“这通电话还是我来打吧,该打该罚我都认了,只要晓凡没事就行。”
李艳摇头道:“爷爷的本事我很清楚,他们都醉心于武学和医术,对这些神怪的东西不是很通,就是帮人也是用九龙化骨这些简单的法门。而且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他们最看中的就是晓凡这个长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变成了这个怪样,还不知道会不会急出病来。”
许若姗眼中噙着泪花,语气微咽道:“那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晓凡变成疯子啊!”
李艳搂着她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柳嫣然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张大夫一生救人无数,想来也不会有大事。时候不早了,大家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就让她们回到房中,不要聚积在门口,以免打扰到张晓凡运功。
深夜,海风吹拂着大地,顺着窗户卷进屋内,张晓凡在入定中缓缓睁开双眼,可是目光中的狰狞之sè并没有好转多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敬而远之。
他眼下只能除止戾气不再滋生,却不能够很好的化解,强大的魂魈之怨戾是其中的关键,但也和他的本xìng无法脱离。坚韧不拨的xìng格造就了他如今的成就,强大的武艺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同时也滋生了他胸中的暴戾。
张晓凡随手拿了件衣服就准备到楼上洗澡,试着在水中能够舒服一些。
刚走出门,就见到转角处的客房打开,柳嫣然倩影飘然地向他走来。
张晓凡双目一凝,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柳嫣然的声音轻柔优雅,如同天籁之间般的沁人心脾,她缓声道:“不知能否请张大夫一叙,我有些事想要请教。”
张晓凡皱了皱眉,他对柳嫣然没有恶念,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并不想和柳嫣然有什么交际。
就在他犹豫之时,柳嫣然接着说道:“好男儿顶天立地,豪情万丈,嫣然不过一柔弱女子,张大夫应该不会不敢应约吧?”
张晓凡脸上杀机涌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柳嫣然扑哧一笑,并无丝毫惧意道:“我只知道张大夫是个救死扶伤的医者,不知道你还会威胁一个区区女子。”
张晓凡见她的笑容真诚,脸上的杀意也变得有些松懈,沉声道:“有话就直说,我没有多余的工夫和你墨迹。”
柳嫣然轻叹道:“可惜啊,我本是一番好意,想和你共同探讨一下关于你手中玉蛟佩的事,谁知被人误会别有用心,看来好人不做也罢。”说完摇头转身回房。
“站住!”张晓凡抬腿轻动,一个闪身就晃过数米远的距离,把手拦在柳嫣然的面前说道:“你知道这块古玉的来历?”
柳嫣然点头道:“不错,我的确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不过……”
“跟我进来。”张晓凡没有和她废话太多,大手一扣她的脉口,推开房门十分野蛮的将她拽进房中,喝问道:“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我。”
柳嫣然脸上印出红晕,她的手还没有被男子这般握过,挣扎道:“张大夫,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张晓凡见她羞涩的模样有些诱人,他忍不住凑头轻嗅了一下,鼻中满是处子之身的淡淡nǎi香。然而,就是这股清新的香气,使得张晓凡胸中的yù火瞬间被无限放大,一拉她的柔荑便将柳嫣然搂进怀中,大手在她的嫩臀上不住揉捏着,脸上带着狞笑道:“想不到柳医生也挺丰满的,弹xìng十足。”说完,还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柳嫣然脸sè唰的一片血红,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子这样轻薄过,小腹被对方拿硬棍顶着,作为医生的她又怎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拼死挣扎,口中急呼道:“放开我,不要……”
张晓凡心智已乱,脑海中被yù念占据,怎会听她的劝告,脸带yín笑道:“女人说不要其实心里想要的不得了,我想柳医生也是这样的人。”他大手从柳嫣然的后腰处探了进去,顺着股沟轻轻一划,戏谑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柳嫣然被张晓凡身上的邪魅气息一迫,周身顿时酸软无力,她想要运功挣扎脱身,怎耐张晓凡的力气大的惊人,侥是她身有武艺也无法逃脱魔爪。
“你,你……”柳嫣然羞愤之下便要喝斥于他,可谁想张晓凡平时对付女人就挺有一套,见她不住扭动身体,直接凑头吻向对方,伸出舌头顶开她紧咬的牙关,吸吮着香唇和口中的津/液,熟练的大手伸到她的后背,两指轻轻一扭,就把她内衣的扣子解去。
柳嫣然惊恐之下用小手不住的锤打他的后背,却如同挠痒一般无力,被张晓凡熟练的吻技与出sè的撩拨技巧逗弄得更加不堪。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开始不听使唤,就连胸前的雪峰被大手侵袭都不得而知,脑中一团乱麻。
霸道强横的吻,带着一股邪魅气息的张晓凡使得柳嫣然意乱情迷,双十年华的柳嫣然早就应该嫁为人妇,可是她的意中人却迟迟不肯出现,清白之躯保留至今。谁知意外之下被张晓凡又亲又吻的,还把女人最为隐秘的地方摸了个遍,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如丢魂似的任由张晓凡摆布。
“唔……”柳嫣然双峰上的蓓蕾被轻捏把玩,口中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
张晓凡抬头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眼神,脸上浮现出yín邪之sè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柳嫣然被他的话惊得缓过神来,用尽平身的力气挣脱出他的怀抱,顾不得衣衫不整的诱人模样,恼怒异常道:“yín贼,纳命来!”
只怕张晓凡被冠以yín贼的称号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诡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也想和我斗!”
柳嫣然的招势jīng妙非常,内力却与对方相差太远,张晓凡就站在那儿不闪不避的任由她击出三掌一拳,事后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还反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捏了一下,yín笑道:“美女,还是留点力气在床上折腾吧!”
“无耻yín贼,我……”柳嫣然的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张晓凡拦腰抱起落在床上……
第三百八十二章 纵情美色
张晓凡把柳嫣然抱进屋子里的时候门并没有关上,以至刚才两人的动静都传到走道上,被闻声而来的张晓堂和李艳等人瞧正着。
张晓凡这时正把柳嫣然的双手压在枕头上,凑头不停地吻着柳嫣然的雪颈,他见柳嫣然的耳坠就像是凝珠似的xìng感,便张嘴叼住,惹得身下玉人娇呼连连。他的大手正从衣服下摆探入揉捏,熟练的手法让柳嫣然几yù昏厥过去。
张晓堂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禁脱口而出道:“这、这也太火爆了吧!”
李艳和许若姗还有叶香儿也惊呆了,她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张晓凡正在享受着如歌似泣的玉人,觉察后门口处有人正在旁观,怒气冲冲地喝道:“都给我滚远点!”
一股冲霄的杀气袭向四人,令他们不禁后退了一步,看得张晓凡哈哈大笑,那模样得意极了。
李艳气得脸sè铁青,她才不怕张晓凡的气势,走上前去将狂笑不止的张晓凡煽了个耳光,把早就被张晓凡逗弄的手脚发软的柳嫣然拉到自己的身后。李艳见他脸sè不善地看着自己,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看什么看!我就是打你怎么了,你够胆的话就给我还我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死算了!”
许若姗和张晓堂他们都看得心惊胆颤,谁都可以看得出张晓凡眼下不正常,刚才那阵笑声就像个混世魔王,不可一世。可是李艳却是毫不畏惧的打了他一巴掌,要是张晓凡真疯狂起来,李艳怕是得死无全尸。
然而,也让是李艳这一巴掌,打得张晓凡猛地一怔,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见柳嫣然抓着领口,满脸羞愤yù绝地看着他,心中也有些悔意。
忽然,张晓凡脑中的yīn阳鱼觉察到了他的神智上的清醒,急促地运转起来,将yīn阳鱼中的怨戾之气排出。也就是yīn阳鱼这种自发的保护,使得刚刚清醒没有多久的张晓凡再次转变,双瞳里露出森寒之sè,吓得李艳和柳嫣然退后数步。
张晓凡冷眼望着她们,说道:“今天我就饶过你们,要是让我再碰见你们几个,休怪我翻脸无情。”说完,拉开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迷茫的夜sè之中。
“晓凡……”李艳等人忙冲到窗旁,想要把他唤回,可是楼下尽是一片树林,哪有半个人影。
……
宁美怡打着哈欠把车倒到车库里,连rì的高强度工作让她有些睡眠不足,现在才九点多钟就在犯困,想着等会儿洗完澡就躺床上睡觉。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枕边空荡荡的时候,就不免暗自神伤,自从和张晓凡发生关系之后,两人的感情飞速发展,每次偷欢过后都是缠绵良久,直到天sè昏暗才各自离开。宁美怡想了想,应该有十来天没有见到情郎了,不知他现在怎样。
她思绪纷飞之间,忽然见到明晃晃的车灯前站着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她捂嘴惊呼,满脸不敢置信的神sè,推开车门下车问道:“晓凡,是你吗?”她有些不敢确定,因为张晓凡的表情有些吓人,身上带着股诡异的气息。
张晓凡赤着脚,向宁美怡缓缓走来,在近身的时候他抄起宁美怡的水蛇腰转了一圈,将她顶在车身上说道:“除了我还能是谁?你的身材还是那么的好。”他的大手顺着佳人的裙摆下方探了进去,摸在滑如凝脂般的**上,顿时心痒难耐。
宁美怡刚从公司加班回来,忽然被张晓凡大手摸到身上,脸sè羞成一片,她轻拥着他健壮的身躯说道:“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张晓凡脸上带着邪魅之sè,捏起美女的下颚,坏笑道:“这就算是欺负了,那一会儿你还不得求饶。”他拉开车门,把宁美怡抛到后座上去,自己则是脱去沙滩裤,一丝不挂地在佳人的嗔恼声中挤进车里,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如歌似泣的呻吟。
宁美怡总觉得张晓凡今晚有些怪怪的,虽说平时隔三岔五也有和他偷偷幽会,但从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也没有在车里激情过。这次,张晓凡身上的邪气熏得她有些异样,不仅命令她摆出许多羞人的姿势,还在车库里玩起了花样,这种疯狂的行径使得宁美怡几次都差点羞昏过去,却也按捺不住别样的刺激,任由自己放纵了一回。
狂风骤雨之后,张晓凡搂着一丝不挂的宁美怡问道:“美人,滋味怎么样?”
宁美怡浑身香汗淋漓,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的大手在身上抚摸着,时而还在羞人的地方掠过,让人yù罢不能。“讨厌,别乱动了啦,我被你折腾的都快散了架了……哦,你还来!”
张晓凡把怀中佳人放在椅子上,说道:“现在我想洗个澡,不过一个人洗太过寂寞了,咱们一起去游个泳怎么样?”
“游泳?”宁美怡眨了眨眼,就在楞神的时候,她被张晓凡抱在怀中,两人赤果果的向泳池走去。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咱们都没穿衣服啊!”宁美怡低声呼喝,左瞧右顾着唯恐让人见到了。
张晓凡抱着她走到后院去,哈哈大笑道:“没穿衣服怕什么,谁敢多说一句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夜壶。”他毫不在意地托着娇臀,大摇大摆的向游泳池走去,把宁美怡羞得无地自容,偏偏又被他不可一世的霸气所迷醉。
不过,宁美怡的家里还住着另外两人,就是请来的保姆王姨和她的保镖何蓉。现在的时间还不是很晚,仅十一点多钟,何蓉与宁美怡一起回到的别墅,她起初见雇主没有上楼,还特地去车库找她,没想到刚靠近车库,就听到了宁美怡的旖旎之声,那动静大的很,连整辆车子都在呐喊助威。
何蓉不是什么青涩女孩,她知道宁美怡也有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去打扰好事,上楼去的时候也和王姨交待了一下。
游泳池里,张晓凡搂着宁美怡在池子里嬉闹着。说来也怪,自从刚才两人荒唐了之后,张晓凡的戾气似乎找到了个宣泄口似的,整个人脑中变得轻松了许多,他这会儿也逐渐的清醒过来。但是他的心智还是像被蒙上了一层yīn影似的,变得有些另类。
宁美怡和张晓凡两人的岁数相差七岁,但此时的宁美怡就像个小女孩似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微凉的池水浸泡着,心里暖洋洋的。
“晓凡,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怪怪的?”
“怪?怎么怪了,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张晓凡嘿嘿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调笑道:“刚才你还夸我好厉害来着,转眼间就说起老子怪来了,你这可是吃干抹净不认帐啊。”
宁美怡先是一怔,随即娇呼一声,红着脸锤打着张晓凡,口中嗔怪连连,惹得张晓凡又在水里和她闹了几回,这才把美娇/娘整得服服帖帖,就像只小猫般温顺。
两人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宁美怡在极度欢愉过后,断断续续地喘息道:“不行了,我、我真没力气了……”
张晓凡哈哈一笑,搂着她两人浑身是水地向楼上走去。卧室里,宁美怡像个贤妻良母似的帮张晓凡身上擦干,其间身上不知被吃了多少次豆腐,好不容易把他赶到床上,这才给自己拭尽水珠。
“晓凡,小艳她们知道你到我这来吗?”宁美怡侧着身子擦着秀发问道。
张晓凡拿出宁美怡给他准备的烟,美滋滋地抽了一根道:“她们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就是我,哪轮得到娘们来指手划脚。”
宁美怡扑哧一笑,说道:“你也就是在我面前大点声儿,要换成小艳的话我瞧你还牛气什么。”
张晓凡深深地吸了口烟,眯着眼睛打量着宁美怡,方才在游池里还没有发泄完的yù念再次腾起,拉过她就将起压在身下,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坏笑道:“我就是当着她的面都敢办了你,我怕个卵。”
“啊……你、你怎么还来……”
一夜**,宁美怡的嗓子都喊哑了,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似的,被张晓凡折腾了整整一宿。她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和这臭家伙单独相处,就算要的话也得喊上姗姗过来助拳,否则他发起疯来会把人弄得昏死过去。
清晨六点多钟,宁美怡床头的闹钟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地拍了下闹钟,转身猫在情郎的怀里睡着了。她实在是困的不行,到这时才眯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跟张晓凡疯狂了一整夜的时间,差点就没累死在床上。
忽然,宁美怡惊呼地坐起身来,喊道:“糟了,要迟到了!”她匆匆忙忙地起身洗漱。
张晓凡嘀咕一声坐了起来,问道:“这么早起干什么?”
宁美怡刷着牙嗔怪道:“都是你这臭家伙,害得我差点儿耽误了正事。今天上午我们得去机场接人,是海外的一个大客户,是跟公司洽谈新药代理合作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了。”
张晓凡不屑道:“什么客户这么厉害,要我的女人去伺候他,让他就在机场等着。”
宁美怡娇笑连连,拭着嘴角走出来,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接待一下贵宾,抽空看看那不能回来陪你。”
第三百八十三章 舍利子
叶香儿一晚上没睡,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张晓凡外就没有什么亲人,柳嫣然虽然是旧识,但在这丫头的眼里还是和张晓凡没有法子比的。
清晨的时候天光早就大亮,香儿站在阳台上看着初升的旭rì,心中不免有股惆怅。昨天的时候,张晓凡打伤了冷霜,香儿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张晓凡脾气不好这是事实,可也不会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伤人,还下了死手。随后又听闻魂魈的事情,她急得都快落泪了,好在柳嫣然告诉她玉蛟佩的事情,小丫头的心里才稍稍放下大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嘀咕道:“不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忽然,别墅的大门前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双拖鞋,光着膀子晃晃悠悠地向这边走来。
叶香儿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惊喜地喊道:“公子,公子!”
经过香艳的一夜,张晓凡的神智已经恢复一些,他见香儿这丫头在喊着自己,便几个箭步窜上前去,在墙上轻点两下,纵身一跃就到了二楼的阳台。
“公子,你没事吧,我真的好担心你出事,怎么电话你都关机啊?”叶香儿边说边抹泪,拥着对方不迭跺脚埋怨。
张晓凡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翘臀说道:“我能出什么事,倒是你的屁屁还是这么有手感。今天晚上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本公子包你舒服得一塌糊涂。”
叶香儿被他调戏的羞涩非常,嗔怪道:“公子你又说怪话了,不过香儿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她不理会张晓凡在身上轻薄的怪手,拉着坐在椅子上说道:“公子,香儿知道你能够听得进话,有件事情必须得告诉你。先前晓堂得到的那块玉佩名叫玉蛟佩,是太虚上人凝聚昆仑之jīng所制,能够自行吸纳怨戾之气,在阳光下就能够炼化这些气息于无影,非常厉害。可现在玉佩变成两瓣,也不属于法宝的范筹,但材质并没有改变。你昨天晚上对柳姐姐作下坏事后,她生气极了,说要找你报仇雪恨……”
张晓凡搂着香儿正在抚摸着她的大腿,听到她的话便不屑道:“报什么仇,老子看上她那是她的福份!”
叶香儿见他的神sè有些不大对劲,忙捧着他的头说道:“公子,咱们不能欺负柳姐姐的,她帮过我们不少的忙。再说了,她现在也明白那是魂魈在作祟,并不是你的本意。我昨天和柳姐姐谈过,她说想要去除魂魈的怨戾之气不是没有办法……”
“哦?她有办法去除这股怨戾之气?”张晓凡口中惊疑,大手却顺着大腿摸到了浑圆挺翘的臀部。
叶香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声道:“你别打岔啊,让我把话说完嘛。柳姐姐说了,除了玉蛟佩之外,佛门的舍利子也可以用作驱除怨戾之气来使用,而且功效非凡。佛门的舍利子属于圣物,轻易不会得到,就是有也被保护的非常严密,咱们得想办法得到这件宝物。”
舍利子原指佛教祖师释迦牟尼佛,圆寂后留下的遗骨和宝石般的结晶物。舍利子梵语叫做“驮都”,也称之为“设利罗”,译成中文叫灵骨、身骨、遗身,属佛法之jīng髓。舍利子外形不一,有圆形、椭圆形,有成莲花形,有的成佛或菩萨状;它的颜sè有白、黑、绿、红的,也有各种颜sè;舍利子有的像珍珠、有的像玛瑙、水晶;有的透明,有的光明照人,就像钻石一般。
自古相传,隋文帝未登大宝之前,有位天竺僧人赠予他几枚舍利,隋文帝如得至宝。待他登基做皇帝后,发现当初的几枚舍利子变成几百枚之多。又如阿育王寺舍利塔,可以捧在手上往里观,各人见到的景象不一,舍利的大小高下会转变,神妙非常。舍利的种种灵异,可谓“神变无方”。这种种灵异神变,具有不可思议的弘法价值。瞻礼舍利,人各蒙益。印光大师说舍利的灵异现象,乃是“佛菩萨yù令一切见闻者,深植善根,特为示现”。所以,佛教的舍利,是不可以凡情世智妄测的。
张晓凡听闻舍利子后,他的心思顿时活跃起来,他邪邪一笑道:“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老子现在就派人去打听舍利子的下落,怎么样也得搞个几粒过来。”他心情大好,捏着香儿的下颚笑道:“小丫头,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过来让公子好好疼爱你一下。”
“啊!”香儿被张晓凡抱起落在床上,随即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要……公子,现在家里有人,待以后方便的时候行吗?”
叶香儿见他有些不太高兴,娇羞道:“香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靠得住。”张晓凡在她的臀上拍了一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别跟着了。”
叶香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知道的,只是公子不能和别人动手,行吗?”
张晓凡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动手直接拿脚踹就是了。”说完,就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呼啸而去。
……
东海国际机场里,宁美怡、李艳、许若姗等庄美的高管都在这里等待着,显然他们很重视这次谈判。
宁美怡时不时拿着化妆镜观察着自己的俏脸,她发觉昨晚折腾了一宿后非旦没有神情萎靡的迹象,反而容光焕发,光艳照人,惹的公司里的同事不迭侧目。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就不行了,她们打着哈欠,一副恹恹yù睡的模样,无jīng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没睡好似的?”宁美怡见她们没什么jīng神,便出声询问道。
李艳一提起这事就恼火,忿忿不平地说道:“还不是我家的那个臭小子,成天的惹是生非,昨晚说了他两句就跑了个没影,害得我们担心了半天。刚才家里打电话过来说见到他安然无恙,我们也放下心来,要不然还不知道闹到什么地步。”
宁美怡作贼心虚地脸红了起来,轻声道:“晓凡都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许若姗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靠在李艳的懒洋洋的说道:“我们也知道,可事情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反正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真是让人头疼。”她转睛一瞧宁美怡那羞红的脸,还有变化极大的肤质,轻咦道:“怡姐,你这两天吃什么补品了吗,怎么皮肤变得这么好了,就像是十八岁一样?”
越是这样说宁美怡的脸越是烫得厉害,她捂着通红的脸蛋说道:“有吗,我怎么没有发觉?”
这时,门口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海盛集团的董事长陈耀华,他的身边跟着两个年青人,其中一位是他的助理吴芸,三人有说有笑的在向这边走来。
陈耀华身边的男子在见到宁美怡和李艳等人的绝sè后眼睛一亮,脚步微顿地打量着她们,就像是欣赏美丽的艺术品似的。
陈耀华发现了他的异样,轻笑道:“林少,这位女士我恰好认识,是否需要我引荐一下?”
林初升似乎有些心动,问道:“陈董与她很熟?”
“她是庄美集团的董事长宁美怡,另外两位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
林初升笑了笑,整了整身上笔挺的西服,扭头道:“那麻烦陈董了。”
宁美怡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张晓凡在她那里过夜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让两人担心,可是她又怕惹来两女的醋意,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己的情郎与人分享。
“宁董,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巧啊。”陈耀华笑呵呵地走过来,伸出手来打招呼。
宁美怡先是一怔,随即换上职业xìng的笑容,与他握手道:“原来是陈董,很久不见。”
“呵呵,是有阵子没见了,记得当初在酒会上见你的时候还是个青涩的丫头,转眼间就成就了东海商界的佳话,真是岁月如驹啊。”陈耀华侧过身子,介绍道:“这位是港岛大发银行的执行总裁林初升,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林初升相貌俊朗,身材修长,给人一种极具涵养的气质。他微笑着与宁美怡相握,说道:“早听闻宁女士是商界奇女,一手创立了庄美集团,近期重组股权后更是焕然一新。听说,贵公司很快就要有新产品上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宁美怡淡然一笑,抽回被他轻握的小手说道:“林先生的消息真够灵通的。”她似乎并不想和林初升交浅言深,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大发银行的董事长林永康老先生是林总的……”
“是我大伯,如果宁小姐有空到港岛作客,我很乐意为你引荐。”
宁美怡带着礼节xìng的微笑道:“有机会的话一定登门拜访。”说完,便抬手看了看时间,和身边的助理低声交谈一番,明显就是在赶人了。
陈耀华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想要出声化解,谁知道他的身边冒出了个束着马尾辫的青chūn少女,高兴地喊道:“爸!你怎么会来接我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机场冲突
陈菲菲的出现令李艳和许若姗两人脸sè变得有些难看,显然她们都不希望见到这一幕。
陈耀华看着活泼好动的女儿也老怀大慰,说道:“这次出国有什么收获?”
陈菲菲的注意力全在父亲身上,笑道:“我谈了三个大单,全都是几百万美金的单子,这次咱们可以减缓下压力了。”
陈耀华见女儿眉飞sè舞的模样,也没忍心把海盛眼下的状况告诉她,只是夸奖了她两句,就介绍道:“菲菲,这位是大发银行的执行总裁林总,他可是在港岛的时候就听说过你,这次是专程过来接你的。”
陈菲菲起初的时候还挺兴奋的,可是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不满道:“爸,我刚下飞机就要带我认识什么人,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陈耀华笑呵呵道:“年轻人jīng力充沛,哪像我这把老骨头似的。林先生年轻有为,二十九岁就当上了执行总裁,你们应该互相交流下,争取以后你也接替我的位置,让我也好好享享清福。”
陈菲菲的脾气很犟,她直接说道:“我说过我有男朋友,不用再给我介绍别的什么人,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回东海了,直接在国外开间分公司得了。”
陈耀华也被女儿的态度给惹恼了,不管这里还是机场,直接出声喝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过多少次了,跟着张晓凡这小子能有什么出息,你看看他成天惹事生非的,身边围着一群的女人跟着他转悠。你要是真想跟他过一辈子的话除非我死了!”
“爸……”陈菲菲急了,想要和父亲争辨。
李艳和许若姗听不过去了,不管怎么说张晓凡都是她们的亲人,也不允许有人这么诋毁他。
“陈董,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李艳出声道:“晓凡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我这个做姐姐的更清楚。不错,他的身边是围着很多女人,可是这也表明了他优秀的人格魅力。记得当初在东海大学里的时候是令爱主动追求的,并不是我家晓凡攀龙附凤。论财我家不缺,论势张家不比你陈家差,论能力我家晓凡回到东海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打下了若大的基业,你拍马都赶不上他。所以,请你尊重一下他人,也尊重一下自己,别让堂堂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像个长舌妇一般说三道四。”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节,把边上的人都看呆了眼,庄美的同事都刮目相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脾气和善的美女副总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真不能够小瞧了。
“说的好!”张晓凡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一手搂着李艳,一手搂着许若姗,光明正大地在两女翘臀上捏了一把,笑道:“果然是我张晓凡的女人,见到这老屁/眼就应该这样对付他。”
两女的臀部遇袭,都轻呼一声,忙向边上逃去。谁知道张晓凡行为乖张,根本不管别人的看法,直接将两人搂入怀中,在她们的香唇上用力一吻,得意的哈哈大笑,看得周围人惊呆了眼。
在占足便宜之后,张晓凡放开娇嗔不止的两女,径直上前站在陈耀华面前,脸上浮现出yīn邪的神情,冷声道:“陈耀华,你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烦,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陈菲菲见到张晓凡的时候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可是随即就看到他对李艳和许若姗又亲又摸的,胸中的醋劲别提多闹心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陈耀华在东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张晓凡指着鼻子喝骂一通,脸sè都胀得通红,却又有些惧怕他的实力而不敢发作。
李艳和许若姗见到他的模样全都吓得半死,唯恐让陈耀华成为冷霜的后继者,赶忙冲上前来拉着他劝道:“别乱来,这可是机场。”
张晓凡邪邪一笑,他现在的情况比起昨天要好了太多,他整了整衣领道:“我是个文明人,当然不会在这揍他。”
张晓凡大手往陈菲菲的腰上一抄,将她揽入怀中,看着陈耀华恼怒的模样说道:“你不是总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枉想?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脸吃上一回,你好好的睁大狗眼看着。”他当着周围所有人面,凑头在陈菲菲的唇上吻下,还在陈耀华可以看到的角度上探出咸湿魔爪,在浑圆的雪峰上肆意揉捏着。
“咝……”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都对张晓凡的胆大包天所震摄。
除了陈家父女、吴芸和李艳等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张晓凡的来历。可就是这不知名的家伙把两位绝sè美女又摸又亲,不仅把海盛的董事长奚落了一番,还当众轻薄了他的女儿,干得是那么的疯狂。
海盛的那些平时yy李艳和许若姗的男人现在彻底服了,他们先前还在为两个绝sè美女不值,跟什么人不好偏偏跟了个流氓。可是这个流氓却敢把海盛集团的董事长千金给又摸又亲了,还是当着他老子的面干的,简直是大伙儿的偶像啊。
“住手!你给我住手!”陈耀华气得怒极攻心,上前想要把两人分开。
张晓凡眼睛微眯,手中的金针早就在等着他过来。只见寒芒微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陈耀华转瞬间就倒在地上,就好像是不注意时滑倒似的。
宁美怡等人则是傻了眼,都忘记上去劝张晓凡不能胡来,倒是林初升这小子胆气挺足的。他走上前去喝斥道:“你是什么人,行为也太野蛮了吧!”刚见到张晓凡亲吻李艳和许若姗的时候心中便是不忿,这会儿正愁没有发火的机会。
张晓凡双眉一紧,身体中的嗜杀之气宛如海cháo般涌出,转身冲林初升喝道:“滚!”
庞大无匹的戾气铺天盖地的涌向林初升,令他心生胆寒,就如置身于尸山血海中一般恐怖。胆气尽失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淡黄sè的尿液随着裤腿淌下。
张晓凡原本是想将他狠狠教训一顿,可是见到他这副德xìng的时候却意外发笑道:“就你这种没卵子的阉货也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的,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
陈菲菲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见到父亲瘫软到地上,挣脱出他的怀抱,扑向陈耀华喊道:“爸,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
“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陈耀华费尽力气试图想让自己站起,却只有手能够支撑在地上,腰下的部份全都没有了知觉,就像是瘫了似的。
这时,周围的人群都渐渐围了过来,机场的jǐng方也发现这里不对劲,赶忙过来处理情况。
李艳等人见事情闹大了,领着手下人过去解释,张晓凡倒是悠哉地在边上与宁美怡谈笑风生,众人暗忖这小子也太风流了吧,泡的妞全是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还能够把关系处理的恰到好处,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jǐng察过来后,很快呼叫医务人员,并且对张晓凡等人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回去做个笔录,把事情交待清楚。”通过对讲机的联系,他们也知道是张晓凡惹出的事端,想要上前将他带走。
张晓凡现在什么状况,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他只是随手一拨,就将两个jǐng察摔出老远,好半晌都起不来身。
李艳和宁美怡她们都吓了一跳,忙劝道:“晓凡,你不要再惹事了,就跟他们去把情况说清楚就行。”
“可笑。”张晓凡神情轻蔑地说道:“我犯了什么法,轮得到他们来多事。”
许若姗斥道:“我说你现在怎么跟二楞子似的,就不会清醒一些!”
远处的机场jǐng察也势不妙,全都围了过来,呼喝着让张晓凡老实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张晓凡神情一冷,就连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
“住手!”田中奇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看了眼惊恐交加的陈耀华与吓尿裤子的林初升,扭头问道:“这全都是你干的?”
张晓凡瞧见田中奇的手下跟机场jǐng察交涉,便说道:“关我屁事,谁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碰瓷的。”
“碰瓷的?”众人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田中奇也被张晓凡的话给惊到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果然像方寒说的那样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行事过于乖张了些。”
张晓凡冷笑道:“我说你怎会突然出现,原来是方寒这小子给你通风报信。你们要想动手的话尽管招呼便是,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郝邵在一旁听得很不舒服,上前指着张晓凡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们好意过来给你解围,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对田局这么不客气,信不信我把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像根面条似的软倒在地上。
“小郝!”田中奇惊呼一声,忙出手把他搀扶着,身边的人也纷纷过来帮忙。
第三百八十五章 佛骨舍利的下落
“张晓凡!你有些过份了,小郝不过说了你两句,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吗!”田中奇见手下人瘫倒在地上,和陈耀华一样动荡不得,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张晓凡冷笑道:“他自己变成这样关我什么事,你们哪只眼睛见到我出手伤人了,真是不知所谓。”
“你……”田中奇气得额上青筋突兀暴现,恨不得拿出枪来把他给毙了。
张晓凡感觉到田中奇身上的杀机,他眼睛微眯走上前去,方才刚刚收敛的戾气疯狂涌出,将田中奇在内的一行人全都笼罩,冷声道:“姓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实告诉你,够胆的就直接冲我招呼,老子奉陪到底。可你要是想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劝你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话音刚落,便见到张晓凡掏出金针,闪电般的冲郝邵腰上刺了两下,满脸森寒的转身离开。
他这一走,田中奇一行人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们见过的凶狠人物数之不尽,却从未遇见过像张晓凡这样的凶人。刚才被他的逼人的气势所慑,就像是柔弱的女子遇到战场上的杀将似的,连出手的胆气都被慑住,回想起来都令人愧疚。
至于郝邵的“假摔”完全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看不惯张晓凡嚣张的模样,也对田中奇保守的态度有些不喜,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才刚玩起了“假摔”,就被张晓凡看出了yīn谋的味道,直接拿金针将他的腰眼封死,情况和陈耀华是一模一样。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田中奇再反应不过来,他就是白瞎了那双招子,愤怒地冲不知所措的郝邵一瞪眼,就让手下人处理事宜,他则是快步向张晓凡离开的方向追去。
刚到机场门口,黑sè的布加迪威航正好呼啸离开。田中奇望着飞快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
张晓凡死死握住方向盘,脸sè已经变得十分狰狞可怕,他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智不让其失控,就在刚才差点儿就狂xìng大发,闹出不可收拾的惨剧。幸好出手的那一瞬间,胸前的玉蛟佩发出一股寒流,硬生生的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情急之下迅速离开。
一阵风驰电疾,张晓凡驾着车来到了医院,眼下只不过七点多钟左右,看病的人已经排满了队伍。
史强这会儿正依着窗户正在抽烟,听见开门声赶忙把烟头丢出窗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晓凡站在门口,便笑道:“我还以为是护士,可把我给吓得不轻……”他看到张晓凡狰狞的脸庞时浑身一抖,颤声道:“老弟,你没啥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
张晓凡不耐地摆了摆手,问道:“我刚才托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没?”
史强见他不想说也没有多问,两人好歹是过命的交情,期间也合作过几回,关系那是绝对铁的。
“事情是有了眉目,现在关于舍利子的消息不少,有些也是鱼目混珠,都不可尽信,咱们谁也分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就是在前段时间不久,我偶然间听栓子说起过,他和斌子两人起过一个清朝的斗,那家伙死前是个臬台,按当时的品级下葬动静可不小,随葬的东西也挺丰厚的。其中就有一朵白sè的莲花饰坠,约指肚子大小,东西看着并不起眼。这两小子当时在地下也没太注意,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装在兜里。待回到安全地方的时候,就发觉这朵莲花非同一般,拿在手心里都能够觉察出一片祥和,端得神妙非常。”
张晓凡眉宇间稍展,问道:“这朵莲花是不是舍利?”
史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们当时瞧不懂是什么宝贝,就拿去找这方面的高手鉴定,对方一看当即就吃了一惊,告诉他们这是枚罕见的佛骨舍利,状如莲花更是珍贵非常。对方想出高价将这宝贝买下,可是栓子他们不同意,说这是个好东西得自己留着,任由对方说破了嘴皮子也毫不动心。”
“这枚佛骨舍利现在哪?”张晓凡急切地问道。
史强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听他们喝多了提过一嘴,具体东西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按我猜测,这东西八成不在他们身上。”
“为什么?”张晓凡皱着眉头问道。
史强猜测道:“佛骨舍利那是佛家至宝,一般的脏东西别说是碰了,就是闻着了味儿也得掉头。可是这块邪玉到了咱们手里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晓堂差点被车给撞死,我呢就被狗咬下了块肉,栓子死得更是凄惨,身上被人连捅了八刀,刀刀都是要害。只有斌子这***捡回条命,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呆在重症病房里。如果他们真有这块佛骨舍利的话,还至于混到这德行吗?”
张晓凡缓缓点头,也觉得他这番话分析的在情在理,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他们两把东西收起来了。
史强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具体情况得去问他们自己。哦,对了,斌子这家伙也转院到这里,就在八楼的icu病房里,至今还昏迷不醒。”
张晓凡一听这话,没有犹豫起身就往外走,史强去追时牵动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医大附属的icu里设备挺齐全的,硬件条件很好,在东海都是首屈一指的。
张晓凡来到八楼时,见护士和医生都在忙碌着,走到台前拿起表单查看,很快就找到了李斌的床位。
李斌这小子也是命大,背上被砍了三刀,伤势并不很重,只有当胸被捅的一刀刺穿了肺叶,距离心脏的位置仅有几公分不到,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下面报道了。
张晓凡走到李斌的身旁,先是帮他把了会儿脉,随即掏出两枚九龙金阳丹塞入他的嘴里,再拿出金针刺入他的腧穴。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一旁的心电图仪上的心率和血压明显提升了许多,就连病人的眼珠都在默默的转动着,眼皮上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似乎很快就要苏醒过来。
张晓凡停针在李斌身上,扣住他的脉口仔细地观察着。对于一个中医来说,那些电子仪器都是多余的,病人的情况可以从气sè和脉象上完全的表露出来,比jīng贵的仪器要好用的多。
李斌的脉象还是有些沉,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一副脉微yù绝的样子,张晓凡拿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运功快速的吸收他身上的yīn死之气,让他加速恢复。
良久之后,李斌缓缓地闭开双眼,茫然的看向四周,轻喃道:“我这是在哪儿……”
李斌才刚刚苏醒过来,他在打斗中受过轻微的脑震荡,到现在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或许是停留在身上的金针起到了效果,过了没多久,他的双眼中有了一丝神彩。他低下了头,见到了身上扎着好几根金针,在阳光的映呈下金闪闪的,很是漂亮。
“是你……是你救了我吗?”
张晓凡坐在病床上看着他,说道:“说是我救了你的xìng命也可以,现在我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但如果我发现你有半句不实,我会马上杀了你,对你的魂魄严刑拷问。对我来说,两者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话,免得皮肉受苦。”
李斌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缓声道:“你有什么问题,都……都可以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张晓凡没有和他废话太多,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手上有一个状如莲花的佛骨舍利,我要知道东西在哪里。”
李斌闻言先是一怔,目光闪烁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见过什么佛骨舍利,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张晓凡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直接出手扣住他的脖子,李斌的脸瞬间变成猪肝sè,双瞳里满是血丝。
“我告诉过你,别想和我玩什么花样,你要是想死的话我非常乐意成全你。现在,我最后问你一遍,佛骨舍利究竟在什么地方!”
仅这一会儿的工夫,icu病房就发出黄sèjǐng报,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过来查看究竟。当他们见到张晓凡卡着病人的脖子时都吓了一跳。
“快住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快!马上通知保安……”
张晓凡紧蹙着眉头,转过身子扫了一眼病房中的两个护士和医生,放下将要窒息的李斌,疾如闪电般的将三人打昏在地上。
干完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张晓凡转身望着李斌恐惧的眼神道:“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是生还是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斌颤抖着身子咽下口唾沫,坚难地说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佛骨舍利的下落,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透露出一个字眼,因为她比我的生命还更加重要!”
第三百八十六章 宝物到手 T 5$#八
李斌很有头脑,他从苏醒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张晓凡不是个普通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能够活着都是老天开眼,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可是,就当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张晓凡提到的佛骨舍利令其心中一突,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两人离开医院坐上车,张晓凡直言道:“现在你可以提出条件了,只要不太过份,我都可以答应你。”
李斌穿着病号服靠在座椅上,脸上浮现惨白之sè,看来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我想请你出手救个人,她是我女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
张晓凡不假思索道:“你的要求很合理,我可以答应。不过,无论是成功与否,佛骨舍利我必须得到,这就是我出手的条件。”
李斌微微诧异,好奇道:“你不需要了解我女儿的情况?”
“没有这个必要。”张晓凡自信道:“医院能够治的病我可以冶,而我不能冶的病任何医生也都将束手无策。”
李斌闻言一怔,稍作犹豫便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你是谁?”
“尚德堂,张晓凡。”
“你就是古街新来的张医生!”李斌非常激动,他想要坐正身子,没想到伤口处传来一阵撕裂感,痛得他脸都变了形,就连呼吸都会产生剧痛。
张晓凡说道:“伤口只是在修复阶段,还是不要过于激动的好。”
李斌惨然一笑,觉得老天真是造化弄人,上回来到东海时特地过来找张晓凡出手救人,可谁想被告知他出了远门,只有柳嫣然一人在堂上看病。李斌心下失望,就跟着栓子回老家喝酒解愁,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过来找他。谁想天降**,不仅好兄弟死于非命,就连他自己也没能好过,在昏死过去前还被人砍了一刀。
李斌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幸运的,yīn差阳错之下还能够遇见张晓凡,这就足矣让他感到欣慰。
……
集北县位于东海市的邻县,路程约有三百多公里,以生产木制工艺品而闻名全省。
张晓凡在李斌的带路下,来到一个挺早的生活区,周围的卫生条件很差,看得出这里居住的人素质一般。
“这就是你的家?”张晓凡下车后皱眉问道。
李斌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前妻的家,离婚后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过rì子。”
张晓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李斌指了指前方的一幢落漆的楼房,领着张晓凡往上走去。
楼道里的采光很暗,就是大白天也不容易看清梯子,几次李斌都差点摔跤,还是张晓凡在边上搀扶着他才勉强走到门口。
“笃笃笃……”李斌敲了敲房门,神sè中有着一丝愧疚。
“来了。”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匆忙,片刻之后大门被打开。李斌的前妻陈艳是个很朴实的女人,看得出她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优越,穿着打扮也是普普通通,脸上未施脂粉,算不得漂亮却一点也不难看。
“是你!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陈艳说完就想要关门,半点也没有迎客的意思。
李斌出于内疚,咬了咬牙却始终没有吭声,任由这扇给楼道照亮的大门缓缓关闭。
张晓凡却与他截然相反,探出大手轻轻一推,整扇木门就像是被飓风刮过似的,“哐当”一声重响被推得大开,陈艳几乎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张晓凡扶着李斌进屋,拿眼一扫问道:“你女儿在哪里?”
李斌还没有答话,陈艳便出声喝道:“你想要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你没有权力闯进来!”她指着大门说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就要打电话报jǐng了!”
李斌脸sè有些难堪,他犹豫了一下,缓声道:“小艳,这位是张医生,他是过来给小妮治病的。”
陈艳闻言一怔,打量了张晓凡一眼,说道:“如果他是医生的话,我就是医学院的博士。李斌,你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们母女俩个!”确实,张晓凡人高马大,脸上带着凶煞之相,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医生,说是在逃的杀人凶犯还有人相信。
李斌急声道:“我没有骗你,他真是……”
这时,屋子里走出来个穿着裤衩的男人,他瞧了一眼李斌和张晓凡,便问道:“小艳,他们是谁?”
陈艳脸sè微红,忙推搡着来人进屋说道:“不关你的事,你先进去再说。”
李斌脸sè变得铁青,身上都不由地颤抖,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到小妮,谁也不能阻止我。”
张晓凡没有闲心去理会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纷,拿眼一扫就发现这套房子只有两室一厅,陈艳和他新找的男朋友住着一间,另外一间必定就是孩子住的地方。
他扶着李斌径直向卧室走去,陈艳和他男朋友见状忙拦在两人面前,出言喝止道:“你想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你怎么能随便乱闯!”
张晓凡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伸手随意一拨,俩人就像皮球似的滚到一旁,把房门撞得“乒乓”乱响,全都摔到了地上。
孩子的卧室里贴满了童趣的墙纸,桌面和床上也摆放着许多卡通公仔等玩偶,单人小床上躺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双目紧闭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张晓凡瞥了一眼神情激动的李斌,不用问就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女儿,眉宇之间有着几分相似。“你把佛骨舍利送给女儿,就是为了让她能够醒来?”
李斌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是有这个想法。张医生,麻烦你帮看看我女儿是什么病,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晓凡径直走上前走帮小妮把脉,可是片刻之后他轻咦一声,换了只手又摸了一会儿。脸sè古怪地翻开她的眼皮子看了两眼,转身问道:“你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李斌正要回答的时候,刚才的那位男子忽然持着把菜刀冲了进来,指着张晓凡骂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砍死你这***!”
张晓凡鼻中冷哼,手中的寒芒一闪,对方手中的菜刀被击落在了地上。煞刃惯穿手掌将其钉在墙上,同时肩膀上也插着把煞刃,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当场昏厥过去。
“啊……”陈艳吓得尖叫连连,她以为自己的男朋友被张晓凡给杀了,转身就想要跑。
张晓凡抓起床头柜上的橡皮擦,以暗器的手法掷出,准准的击中陈艳的玉枕穴,将她打昏过去。
张晓凡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再次问道:“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李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大约……大约是一个月前左右,具体什么时候要问她妈妈才清楚。我只知道那天她去同学家里作客,她妈去接她回家的路上,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了。张医生,这是什么病?”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起身捏起法诀,打开慧眼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床上的小妮天地二魂尚存于已身,唯命魂不知所踪,和当初刘若男的情况是一模一样。
“你女儿的这情况不是病,而是丢魂。病人脉像稍弱,却并无大碍,由此可见只是缺乏足够的营养造成的,和她长期卧床昏迷有关。但是,病人的主魂不知所踪,这就有些麻烦。命魂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jīng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眼下你女儿的命魂不知所踪,自然昏迷不醒,这与生病没有什么关联。”
李斌干得就是摸黑探穴的勾当,对这些东西比一般人要了解。他手足微凉,颤声道:“那咱们是不是找个高人过来作法招魂?”
张晓凡摆了摆手,说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既然我把你这差事接下,就有把握把事情给办妥,招魂之事交给我就是了。只不过现在天光尚明,不能动用术法招魂,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做法也不迟。”
李斌闻言一楞,有些茫然地问道:“张……张先生,你不是个医生吗?”
张晓凡瞥了他一眼,说道:“哪条法律规定医生不能会法术的?”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李斌都被这一惊一乍给搞迷糊了,他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要不是听史强和张晓堂提起过对方的经历,还真把他当成了是神棍。
张晓凡拿起小妮脖子上银制项链,问道:“这就是佛骨舍利?”
李斌看了一眼,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东西。”
张晓凡解下链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这是枚只有五角硬币大小的链子,通体透明就像是未经打磨过的钻石一般,片片莲叶向外生长着,虽不如人工制成的那般规整,却有种大巧若拙的感觉。张晓凡将它握在掌心,感受着其中的效果。只是轻握的一瞬间,便能感到其中蕴藏着磅礴的力量,宛如一道阳光般直shè心灵深处,驱散心中的yīn霾。
á Y?!)三第三百八十七章 玉石俱焚
佛骨舍利到手,张晓凡没有犹豫,直接把陈艳和她的男朋友丢到客厅里让李斌看着,他则是在主卧室里闭关,想办法去除身上的怨气和戾气。
不得不说佛家的至宝的确非同凡响,短短的一个时辰,就将身上邪气除去十之七八,使原先蒙闭了心灵的怨戾之气冲淡了许多。当到了一个临界点时,yīn阳鱼觉察出身体的异样,疯狂的加速运转,将泥丸宫里的血sè气息一股脑儿的释放出去,急切地想要将自身的异样驱除出去。
然而,就是这个自我保护的举措,将刚刚清醒过来没有多久的张晓凡瞬间激得癫狂如斯,险些无法抱元守一,走火入魔。
屋外微风徐徐吹拂,卧室里却无风自起,将张晓凡身上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气劲更是像钢刀利刃般将床单绞成一丝丝布条,碎皮和棉絮满天飞舞。
李斌在客厅里等待着,他不知道张晓凡待在屋子里不让人打扰是为什么。到了中午时分异样突起,原本客厅里高热不断,就连风扇都失去了作用,但是李斌的身上正在打着摆子,全身的毛孔竖起,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就像是置身于冰窑里一般。他忽然心中一紧,脖子像被人掐住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十分艰难。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李斌就觉得置身于血腥地狱之中,周围满是尸山血海,耳边围绕着喊杀声,像是要把人给逼疯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癫狂,目光锁定到了陈艳和她的男朋友身上,心中的恨意不住涌起。
他猛然间站起身子,赤红着双眼扑向昏迷中的陈艳,咆哮道:“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在外头等我,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杀了你这个偷汉子的贱人!”他疯狂的掐着陈艳的脖子,越掐越紧,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可是,他觉得这样太过便宜了陈艳,心想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就算是离了婚也应该是他的人才对,不能让这白花花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便宜对方。随即,双目赤红的李斌将陈艳的衣服撕的粉碎,恶狠狠地扑上前去……
卧室里,张晓凡咬紧牙关,全力守着灵台一丝清明而不退缩。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无数的点点鲜血,在狂涌的气劲中肆虐着,那情景如同与伍峰交手时一模一样。
蓦然,他掌心中的那枚佛骨舍利发出一股淡黄sè的微光,一圈一圈荡起涟漪,将周围的血雾荡得摇摇yù坠。可是,那些血雾非常顽固,发觉这枚佛骨舍利想要将它消灭,在空中转了几圈,汇聚成一枚锥形的利刃,狠狠地向莲花状的舍利子刺去。
张晓凡手中的佛骨舍利发出一道耀眼的金芒,随即阵阵梵唱之间在屋中响起,刚才还在施虐的血雾风暴在金光的照耀下逐渐平息,空中飞舞的碎布和棉絮也纷纷落在地上,一切都陷入沉寂之中。
张晓凡脑中一片空明,yīn阳鱼里的磅礴内劲重新涌入经脉,飞快的运行三十六个大周天,最后从下丹田回到上丹田中,两者之间达成天地之桥,功力jīng进如斯,仅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到达无漏之躯。
良久之后,张晓凡睁开双目,眼中jīng华一闪而逝,好似湖水般波澜不惊,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像是平淡无奇,又好像是孤傲不争。
他低头一瞧,手中的那枚佛骨舍利已经成了粉末,轻轻一扬随着窗外的微风吹散,完成了它短暂的使命。他心中暗忖,魂魈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佛道两家的至宝都无法将他降服,其根源还是自身的力量太过渺小。这次的意外也给他敲响了jǐng钟,无论是yīn阳鱼也好,佛骨舍利也罢,这些终归是外物,唯有将肉身炼成无漏之躯,才能不给外邪有任何的机会。
想通了这一点,张晓凡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满地的狼籍和满身破碎的衣服,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陈艳全身赤果,李斌则是昏倒在她的身上,两人下身还连接在一起。张晓凡知道这是方才被怨戾之气所影响造成的后果。
一通凉水浇下,李斌幽幽转醒,当他看到自己的情况后脸上臊得厉害。“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说道:“没什么,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车里拿两套换洗的衣服。”
李斌茫然地点了点头,赶紧找出陈艳的睡衣帮她换上,再将自己做过的痕迹拭尽。他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之久,分开也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就算被陈艳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被她挠上两下罢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兽xìng大发,将许久没那啥的陈艳给办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张晓凡就像是被移去了心中的大石,脸上始终都带着淡然的微笑,令李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当他提起佛骨舍利时,张晓凡指着房间地板上的那片粉末,李斌转瞬间就明白过来。
“张医生,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邪门的事情?”
张晓凡掏出胸前佩戴的玉蛟佩,说道:“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记得,这是我和栓子刨出来的,我把它卖给强子了。对了,你堂弟不是挺喜欢的吗?”李斌一眼就认出这块玉佩的来历。
张晓凡将玉蛟佩收妥,接着说道:“事情的始末还得从这块玉佩说起。这是块道家的法器,名为玉蛟佩,乃是太虚上人凝昆仑之jīng炼制而成。其功效能够收纳心中的怨戾之气,助人修炼时心无旁骛,平时悬挂于腰间在阳光下行走,便能够将玉佩吸纳的yīn邪之气驱散。依我猜测,这块玉佩长年埋藏于地底,不见天rì,而四周又存在许多的魑魅魍魉,被玉佩中的阵法纳入其中,以至于汇集的怨戾之气庞大如斯,就连佛骨舍利都无法完全消除,最终玉石俱焚。”
他见李斌听得有些茫然,便接着说道:“你和栓子两人从墓穴里盗出玉蛟佩,是否从未让它见过rì光?”
李斌点头道:“干我们这行的大多都是夜晚行事,就连交易也是选择晚上,如果没有必要不在rì间过手。”他说到这里心中猛然一紧,急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和栓子两人一死一伤,全是这个玉蛟佩搞的鬼?”
“要是这样说也对。”张晓凡缓声道:“玉蛟佩中的怨戾之气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形成一种名叫魂魈的jīng怪。这种jīng怪喜yīn厌阳,又善食人心头jīng血,最厉害的是它能够污人运程,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它就能将人死后的怨戾之气吞噬,壮大己身,达到修炼的目的。你和栓子,还有强哥和晓堂四个全都被魂魈所害,只是你和强哥接触的较少,栓子和晓堂两人把玩的时间很长,深受其害。”
李斌脸sè铁青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好好的在喝酒,就有一帮人过来找我俩的麻烦……张医生,那我现在还有没有事?”
张晓凡摇头道:“用不着太过担心,人有三衰六旺,你虽时运不济,但天庭饱满,眉宇间已无yīn晦之气,反微有红光,应该是好事近身之相才对。”
李斌听了这话后放心不少,但是他有些好奇,挠头问道:“张医生,有些话我早就想问了,可……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才好。”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开口问就是了,咱们现在也是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斌也自嘲一笑,他被先前的张晓凡给吓得不轻,以至于到现在任然心有余悸。“其实吧……就是好奇,按理说一个医生就是治病救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就拿我女儿的丢魂现象来说吧,我和陈艳找了十几家医院,花了十几万下去,却没有一个医生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小妮昏迷不醒,可是你就看了一眼就能瞧出原因。还有,上午你制住那些医生护士的手法,加上掷出的那两枚飞刀,我能看得出你是个练家子,真是让人佩服。”他坚起大拇指赞扬了一番,其中不乏拍马的意味。
换成是以前的张晓凡根本不会和他聊这么多,但心中大石移去,功力倍增,心情自然舒畅,也就与他攀谈起来。
“自古就是医道不分家。在古时文献中记载,医术缘自于巫,也称之为巫医。早期的部落祭司和长老经历过许多的生老病死,他们发现生病的时候用滚烫的石头和草堆能够治疗疾病,就把这些信息记载下来。而后道家兴盛,用天道yīn阳五行来解释身体中的五脏六腑,再用详细的文字记载,这才有了医者的出现。你应该也清楚,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种诊病的方法,其中以望诊为首,这个‘望’诊不单单是看人的气sè和舌相,同时也能够看得出一个病人的气运,这里面学问大的很。”
张晓凡拿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至于那些功夫只是些粗浅的庄稼把式,没什么惊奇的。几乎每个中医都jīng通养身之道,练气只是一个法门而以,长年奔走于山涧,手底下没两下子早就被野兽和强匪欺凌,哪能存活于世?”
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外面的天sè也渐渐暗了下来,张晓凡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钟,是时侯为小妮招魂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招魂 !(八
夜晚,灯火阑珊。
张晓凡立于李妮的床前,地上摆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三枝引魂香,青烟徐徐升起。只见张晓凡手捏法诀,脚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词道:“李妮,甲申年壬申月庚午rì未时三刻生人,家住望近台,凤请屋上来,千里招魂去,急速归回来……”
这时卧室内没有丁点儿风声,但就在张晓凡将口诀念完之时,一声“敕”令,炉顶的三缕青烟在上空打了个卷儿,缓缓向外飘去。
张晓凡眼见招魂已成,便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守着香火不能让它熄灭。
李斌已经被打上了天眼符,在边上一声不吭地安静等待着,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张晓凡吩咐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不去随便开口询问。
说来也怪,先前周围没有一丝风声,却在引魂香点燃没有多久,就吹来了一股yīn侧侧的劲风,仿佛能够透到骨子里的森寒,使得大病初愈的李斌打了个寒颤。
张晓凡眉头微皱,紧闭的双目向大门口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鼻中冷哼道:“躯有主,望尔等不要自寻死路。”
“啊……”李斌被他忽然开口的话吓了一跳,他好奇地走到门边向外望去,方才空无一人的大门边上聚集了几个身影虚无的家伙,个个面目狰狞,身上狼狈不堪,全都飘荡在空中。
“张、张医生……”李斌见到这一幕,上下的牙关都在不住地打颤,身子抖的像筛糠似的。侥是他干滚地龙这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那些yīn魂厉鬼全是被引魂香的气息给吸引过来,边片地方属于郊区地带,靠山很近,所以招魂发生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一般招魂的法师会将稻草制成的假人,或是个写有生辰八字的符人放于边上,让那些游yīn野鬼认为这就是待归魂之人,他们就会自行离去。但是张晓凡艺高人胆大,压根就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赤手双拳的守在李妮的身旁,无论对方是哪路神仙都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原来是个小道士在这里作法招魂,还敢口出狂言来吓唬咱们。”一个吐着长舌,披头散发的男鬼说道。
“就是,真当咱们是吃素的不成,过去看看他帮谁招的魂,八成还有好货。”
“对,对!”那些边上的yīn魂都随身附和,怪笑连连地向卧室飘去。
张晓凡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话音未落,他左手倒扣着张阳火符,以元阳之火引燃,瞬间爆出强烈的灼阳气息。那些yīn魂被这股冲天的阳气惊得是目瞪口呆,纷纷顿足不前,有些机灵的家伙见势不妙,转身尖叫飞奔,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想走,没那么容易!”张晓凡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右手探入阳火之中,凝爪抓出一把火球扣在手中,屈指弹向那些逃走的yīn鬼。
阳火符可以燃烧yīn邪之物,本身的品阶并不太高,但是功效显著,再被张晓凡用自身的元阳猛力一摧,威力顿时倍增。当微小的火种落在那些yīn魂身上时,冲天的大火燃起,几乎在瞬间就将修为低下的厉鬼吞噬,鬼啸声不绝于耳。
“你们还有谁想跑的?”张晓凡平静如常地问道。
那些游魂野鬼一看形势不对,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师饶命啊,大师饶命啊……”
张晓凡嘴角轻扬,也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而是用拘魂令牌将这些家伙全都装了进去,轻飘飘地拍了拍手,重新盘膝坐下,就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李斌绝不会相信这是件真事,他猛然间想起张晓堂吹嘘的猛鬼大楼那件事情,当时只是当成故事来听,想来也应该是真人真事。
引魂香的点燃,一共引来了十几只野鬼,被张晓凡打散了两只,剩下的全都被装入拘魂令牌中。
时间过了约有十来分钟,三枝香已经近半,可是李妮的命魂却始终没有回来。张晓凡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女儿出事的地方离这里多远?”
李斌想了想说道:“大约两三条街吧,并不是太远。”
张晓凡皱眉一想,说道:“怪事,难道魂魄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一声女童清脆的哭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张晓凡和李斌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留着短发,束着小辫子的女童边走边哭,向卧室这里走来,那模样伤心极了。
“小妮!”李斌见到女儿高兴地扑了过去,想要把她抱在怀中。
李妮哭泣着见到父亲的身影,如同rǔ燕归巢般奔行过去,口中哭喊道:“爸爸,爸爸……”
本是一副父女久别重逢的喜事,但是由于yīn阳殊途,不能够互相接触。李斌就觉得心中一凛,女儿便穿过自己的怀抱,扑了个空。
李妮先是楞了下,随即转身哭述道:“爸爸,你快想办法救救叔叔他们,如果不快去的话他们会被打死的,爸爸……”
“妮妮乖不哭,有什么事情和爸爸说,爸爸一定会帮你的。”李斌和蔼地说道。
李妮伤心极了,哽咽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再不快点的话叔叔他们就会死的。”
李斌有些尴尬道:“这……”
幸好张晓凡在边上听到了这些话,走过来蹲下身子问道:“你刚才说的叔叔是谁?又是谁要杀他们?”他身上的怨戾之气在清除之后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李妮见到他时也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央求道。
“哥哥,你能不能救救叔叔他们,有坏人想要害妮妮,是他们救的我。可是,可是现在他们被坏人抓去了,他们会被打死的……”
李斌闻言一怔,抬头看着张晓凡道:“张医生,你看妮妮这……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李斌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知道有恩必报。我想请你出手救救那些人,至少别让他们脱离危险就好,事后我必有重谢。”
张晓凡抬手道:“不必,既然我答应过你就不会改变。”他上下打量了妮一眼,说道:“你女儿应该是在成为生魂的时候被游魂野鬼欺负,另外的一帮yīn鬼却救下了她。”
张晓凡轻轻地托着李妮,很自然的就将小丫头抱了起来,并不像李斌那样穿过她的身体。“你还记不记得那些叔叔是被谁带走的,他们又被带到哪里去了?”
李妮乖巧地说道:“记得,他们是被个大坏蛋带走的,那个大坏蛋长得很凶,平时让叔叔们帮他做事,却又不给他找人。原本,叔叔们是想护送我回家的,可是那个大坏蛋急着找他们,就用了个罩子将叔叔全都罩到里面去了。”
张晓凡轻咦一声,问道:“你说的叔叔一共有几个?”
李妮伸出一只手说道:“五个,一共有五个人,叔叔都是好人。”
张晓凡皱眉嘀咕道:“难道是五鬼运财术?”
按小丫头刚才的描述,张晓凡推测对方也是个会法术的高手,役使yīn鬼助其旺财,而不给予酬劳,这也是一般的歪门邪道的作法。
五鬼运财法在华夏之地并不陌生,以横财暴富而闻名于世。
但许多人只闻其名,不知其实,五鬼运财同分为两种:一为风水局,一为法术。
五鬼运财风水局中的五鬼并不是真的鬼,而是指九星中的廉贞星。运财也是相对指水而言,因为水是通财之源,也称为巨门水。布此风水局也是不是在哪都可以使用的。需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山龙水龙各立一卦,并依法进行问卦,课云:“辛龙甲向坤门格,只管用现财,自有五鬼运财来”。即是著名的五鬼运财法,葬后,大发横财,势不可挡。
而五鬼运财法术中的五鬼是指“东方生财鬼”,“西方生财鬼”,“南方生财鬼”,“北方生财鬼”、“zhōng yāng生财鬼”等五位鬼神。施法者于坛前差役东西南北中五方生财鬼,及支配yīn魂亡灵行事,以术法的威能下令调运财宝。只是五鬼运财法术有个特点,那就是这门奇术只有八字中有偏财、横财的人才好使用;命中有横财偏财者,用此法可谓如虎添翼,钱财势如破竹,滚滚而来。可是命中无偏财者,只能枯坐宝山而无法撼动基石,弱水三千亦可取一瓢饮。
同时,役使五鬼运财法有个特点,那就是施术者和五鬼之间一般都有协商,能够让五鬼平心静地,十分顺从地帮助术师,双方各得其所。有的则是硬xìng用法旨的力量强迫五方yīn魂行事,这样做十分危险,一旦五鬼抗法不从,会给法师及求财者带来麻烦,亦会使那些敛到的钱财消散一空。
很显然,小丫头遇到的那些个“叔叔”就是被役使的五方yīn鬼,而施术者也是个无德之人,假以时rì必遭祸殃。
张晓凡对李斌说道:“咱们去会会那个法师,看他究竟是何方高手。”
第三百八十九章 铁骨铮铮的五鬼 ?铁
富园小区的绿化很好,县城里的居民大多都选择在这里买房,以至于小小的县城房价被炒的很高,让开发商赚得是盆满钵满。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薜义住在十二楼,从这里看下去楼层很高,视野也很好,平时只要打开窗户凉风徐徐吹来,令人格外清爽。不过,此时的薜义并不觉得舒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的手下五鬼起了背叛之心,准备离开他的身边,不再侍候他这个主人。
薜义的脸sè通红,手中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添加了绿茶的洋酒呈现出琥珀sè。他喝了一大口,拭了下嘴角说道:“很好,你们五个非常的好!想当初是谁帮你们逃脱老家伙的毒手,又是谁给你们修炼的机会让你们成为zì yóu之身!又是谁给你们委托重任,让你们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他脸sè狰狞地吼道:“是我!是我让你们离开那个鬼地方,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也是我给你提供修炼的机会,让你们将来可以修成yīn躯,有希望达到yīn神的境界!而你们现在翅膀硬了,想要逃脱我的控制,你们自己摸摸良心,你对得起我的吗!”
光滑的地砖上躺着五个被捆着手脚的yīn魂,他们的身躯微凝,倒在地上脸sè不忿地看着薜义,似乎有种不屈的气概。
薜义见到他们成了这副模样还敢露出獠牙,气得他拿起茶几上的法鞭狠狠地抽了下去,打得五鬼在地上不迭地抽搐着。但是,这五鬼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全是硬骨头,无论他怎么鞭打他们硬是不吭一声,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反观四十来许的薜义打得是气喘吁吁,上气不下气,仅仅挥舞了几下手臂就累得有些冒汗,被酒sè掏空了身子。
“行,你们还真行……”薜义拿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嚷道:“我瞧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吧,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为首的一个虬髯大汉吼道:“带种的你就把我杀了!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杀了你们,那不是太便宜你们几个了?”薜义yīn侧侧地笑道:“我记得你们曾经说过,生前还是明朝军中的把总,按咱们现在的说法也是个营长了,芝麻绿豆的官儿还给我装大尾巴狼,什么玩意儿!”
薜义手中拎着法鞭,坐在椅子上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条生路,永远诚服于我,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老子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知道吧!”
地下的五人满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狠狠地往他“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叫嚣着。
其中一个高瘦的家伙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要不是你狗、娘养的诓骗咱们弟兄,打死我们也不会替你卖命!”
“就是,有种杀了老子!要是我皱了皱眉头,老子就是你养的!”
“来啊!狗杂种来啊!”
“看什么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铁骨铮铮的傲气让薜义脸sè铁青,愤怒非常。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要不是先前和这些战死的凶魂玩了个文字游戏,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是不可能听自己役使的。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了,当初的那个交易条件一拖再拖,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找到对方的下落,五鬼自然不会愿意再听从自己的指挥,离心背向也是必然的事情。
“张富,记得我和你说过,咱们华夏这么大找个人容易吗?区区三年的时间你让我上哪里去给你找人,我既不是国安也是不是fbi,你好歹也得给我点时间吧?”薜义硬得不行就来软的,他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薜义好歹也是个讲信用的人,你们说我除了找人这件事没有做到之外,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什么,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为首的虬髯大汉张富哈哈大笑道:“姓薜的,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老子率军杀敌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猫在哪里吃屎,跟我玩起心眼来了。告诉你,你小子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要么就放了我们,要么就洗干净脖子等咱们将军把你乱刀分尸!”
薜义也被他的硬脾气搅得火冒七八丈,颤抖着身子拿法鞭指着他喝道:“你行,你带种!我今天就抽死你这家伙,看你们的将军能拿我怎么办!”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想要落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铁门被人敲响,薜义楞了一下,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才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刻,还有什么人会过来找自己?
“谁啊!”薜义不耐烦的问道。
“你好,我是顺星快递的,先前太忙了没有帮你把包裹送上来,麻烦开下门。”
“快递?”薜义闻言一怔,嘟囔道:“我好像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吧,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哪有大晚上送快递的。”
门外的人说道:“应该不会错,地址和姓名都和你这里是一样的,要不打开门看看,如果错了的话我再联系别人。”
薜义十分贪财,一听到这话便说道:“不用了,或许是我上个月买的东西,没想到现在才送到,你不提我都差点儿忘了。”他瞧了一眼地上的五鬼,打开茶几上的兜魂袋将他们装了进去,一束袋口随手放在桌上,快步打开门说道:“拿来给我……你们是谁?”
张晓凡送着他笑了笑,说道:“我就是送快递的。”
薜义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皱眉道:“你送的包裹在哪里?我怎么没有见到?”
张晓凡抬手扬了扬拳头,说道:“就在这里!”
“砰!”一记重拳挥出,薜义整个人倒飞出数米的距离,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李妮看得高兴地尖叫出声,喊道:“哥哥好棒!”
李斌咽了口唾沫,暗忖这拳也太重了吧,别把人给打死了。
张晓凡推门进入,左右瞧了瞧,说道:“小丫头,你去看看哪有你朋友的影子,把他们带出来咱们就离开这里。”
李妮高兴地点了点头,赶忙四下喊道:“大叔叔,二叔叔,三叔叔,四叔叔,五叔叔,你们在哪?我是妮妮啊,你们听到了吗?”她的喊声很大,但是除了张晓凡和李斌两人,没有其余的人能够听到。
张晓凡见小丫头兴致冲冲的模样也没有去妨碍她找人,就开始打量起这套房子。薜义爱贪小便宜,对自己却不苛刻,家里修装的十分具有现代感,在小灯的照shè下整个客厅朦胧有质,很是温馨。
他推开副卧的房门,发觉里面的有股香火的气息,他走到厅里一瞧,发觉这间卧室里到处都玄挂着符咒,还有正在点燃的香火,坛案上有着金钱剑和桃木剑,显然是开坛作法时使用的。在桌按的一边上,有着许多的线装书籍。
张晓凡翻开一看,大多是道法的jīng要,有些还是手抄珍本,其中几本关于医学方面的篇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翻开一本名叫《清灵笔记》的书籍,纸质早已泛黄,有些页角已残破不堪,显出年代的久远。
书中开篇第一章就记载着关于炼尸的法门,令张晓凡大感兴趣,这种书籍他从未接触过,触类旁通之下看得是津津有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越看蹙的越紧,忍不住向后快速翻阅。
张晓凡猛然合上书籍,拿着这本《清灵笔记》向外走去。他走到昏厥中的薜义面前蹲下,将他用力拍醒。
薜义茫然中幽幽转醒,脑袋中晕晕乎乎的,强烈的晕玄感和呕吐感涌上脑门,已经是轻微脑震荡了。
张晓凡瞧见他瞳孔泛散,拎着他走到浴室里,将他塞到马桶里喝了好几口水,再把他拉出来喝问道:“说!你的这些书是从哪里得到的!”
薜义满头满脸都是湿的,口鼻中不迭地呕出酸水,打着饱隔道:“什、什么书……”
张晓凡一巴掌煽得他嗷嗷直叫,随即又再次发问道:“你最好给我清醒点,要是让我问到第三遍,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这本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的法术又是从谁哪里学到手的!”
薜义闻言猛然一怔,他这时才发觉自己被人挟持着,脸上露出讪笑道:“兄弟,如果你是求财的话,我这边还有几万块的现金,就当是请道上的朋友喝个茶……”
张晓凡虽然被佛骨舍利清除了体内的怨戾之气,可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双眼中杀机微现,抬脚就把薜义的右腿膝关节给踏断。
“啊……”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薜义的脸都痛得变了形,双手拼死掐住大腿倒在地上疯狂地打着滚。
“我再问一遍的话,你的左腿也保不住,所以你最好给我识相点,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张晓凡的话令剧痛中的薜义回过神来,语速飞快地喊道:“是我师父……我是从我师父那里偷出来的。”
张晓凡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不管他身上的水珠四溅,凶狠地问道:“你师父是谁!”
薜义真是怕了这人家伙了,忙答道:“他、他叫刘文龙……”
第三百九十章 大师兄廖文斌
《清灵笔记》中记载着许许多多古怪的医术,无论是创新还是立意,都是张晓凡从未听闻过的。<>
张晓凡在见到这本书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如果让这些书籍流落出去,或是被歹毒之人得到,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薜义身上,冷声问道:“刘文龙一共有几个徒弟,你们对这本《清灵笔记》了解多少?”
薜义痛的额上的冷汗直冒,眼神中摇摆不定,他心里清楚张晓凡所问的意思,想必对方也是同道中人,而且对刘文龙这个人十分熟悉。他转念一想,如果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张晓凡,他还能放过自己吗?秘密透露出去就不再是秘密,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死亡是肯定。
张晓凡把《清灵笔记》小心地收妥,再拿出煞刃置于薜义受伤的膝盖上,说道:“这是一把煞刃,我想你跟了刘文龙应该不短的时间,对于这类的兵刃应该很熟。如果我把它透入你的膝盖骨,那你这条腿除了截肢就没有别的可能xìng。”
“啊!不!不要,住手……”薜义颤抖着身躯,眼带惊惧之sè望着煞刃,眼见它轻易的刺破自己的皮肤,钻心的剧痛传达到脑中,令他再没有时间去考虑谎言。
“我说!我全说!”薜义痛得惨叫连连,嘴唇和脸苍白如纸,战战兢兢地说道:“师父一共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大师兄廖文斌。大师兄平时喜欢钻研医术,对于人体骨骼构造还有奇经八脉这些东西很是jīng通,记得我离开师父出逃之前,大师兄帮着师父将个杀手改造成了个怪物,上身布满了鳞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连普通的手枪子弹都打不进去。那本《清灵笔记》也是师兄最喜欢的东西,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倒背如流,但是我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和师父学习道法。”
张晓凡冷声道:“廖文斌多大年纪,他现在在哪里?”
薜义深受金煞之痛,脸都开始变了形,咬牙道:“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平时都跟在师父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张晓凡把廖文斌这个名字暗暗记在心里,接着问道:“既然你跟了刘文龙这么多年,那他和范云飞的事情你一定清楚的很。有个戴着脸谱面具的家伙你认不认识?”
“戴着脸谱面的人?”薜义闻言一怔,脱口而出道:“那不就是大师兄吗?”
张晓凡脸sè一变,喝问道:“你能够确定!”
薜义连连点头道:“大师兄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脸部被尸油烫伤,就连嗓子都变得异常沙哑,有些地方更是整层皮都开始脱落,我当时看了一眼后吓点没吓得昏死过去,后来在师父的帮助下他才捡回条xìng命。不过,自从哪次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和原先开朗的xìng格截然不同,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和师父都时常劝他想开一些,大不了到国外去做个整容手术,要什么模样没有。但是他却听不进去,常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吭声,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最长一次有大半年没有出来。也就是那次闭关不出,等我们再见到他时,大师兄就多了一副脸谱面具,把他的脸完全给遮盖住了。”
张晓凡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没有想到自己猜测了半天的脸谱道人居然会是刘文龙的大徒弟,事情的变化显然超出了预料。但是转念一想,有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和脸谱道人接触过一次,虽然只是他的分身,但是说话的口气和对事的经验上来看并不像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甚至他感觉对方的身份和刘文龙几乎是同辈的人。
张晓凡面带冷意地瞪着薜义,喝道:“你胆子真不小,到现在还敢说谎!我来问你,既然廖文斌是平时对医术如此jīng通,又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脸上的伤治好。能够把死尸炼制成尸煞已非等闲之辈可以做到,不仅要对道术十分jīng通,对于医术也要研究得十分透辙,以他的能耐治疗脸上的伤痕是轻而易举之事,又怎么会龟缩在屋里半年不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让我好好的泡制你一下才肯说出实话是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薜义被张晓凡逼得有些语无论次地说道:“可能是大师兄变了许多,也可能是他想戴个面具闹着玩……大哥,你想知道事情的究竟你可以去找他问个清楚啊,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的话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张晓凡先将这个话题放在一旁,接着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离开刘文龙,自己跑到了这个小县城躲了起来。”
这时,薜义被折磨的几尽昏厥过去,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已经接近虚脱的边缘,几次张嘴都没能吐出话来。
张晓凡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把薜义打昏过去,随手丢到一旁,在他的卧室里查找有用的线索。
客厅里,李妮和李斌两人四下寻找五鬼的下落,却没有发现踪迹。
“妮妮,你说的那几位叔叔在哪里?”李斌问道。
小丫头嘟着嘴说道:“我不知道啊,大坏蛋把叔叔他们被装到个袋里子头,就带到这里来的。爸爸,你说叔叔会不会被大坏蛋给害死了?”
李斌闻言一怔,想了会儿说道:“应该不会,你说是被装到个袋子里头,那是什么样的袋子?”
小丫头拿手比划道:“就是这样的小袋子啊,和妈妈给我的小钱包差不多大小……”她眼角的余光在周围一扫,就发现了茶几上的兜魂袋,马上喊道:“爸爸快看,就是那个袋子,叔叔他们一定在还在这里面!”
李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拿起兜魂袋打开,只见小小的口袋里马上倒出五个虚幻的身影,个个面目可狰,怒目圆瞪,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杀气。
“啊!叔叔,大坏蛋把你们绑起来了!”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想帮五鬼解开绳子,却怎样都弄不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李斌深深呼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蹲下身子道:“妮妮,你解不开的,这是法绳套结,让爸爸来。”
丫头怔了怔,问道:“爸爸,你会解这个绳子吗?”
李斌得意一笑道:“我好歹也在外头闯荡了这么多年,这种法绳的打法还是知道的。”完,他没两下子工夫就将五鬼解开。
为首的虬髯大汉张富起身抱拳道:“在下张富,这次承蒙恩公搭救敢激不尽。不知恩公大名?”
李斌见到这七尺来高的大汉客客气气的,忙答道:“大名不敢当,弟李斌,只是个……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这些感谢的话就别了,要不是你们救了妮妮,她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感谢还得我来谢谢你们。”
张富奇怪地打量了李斌一眼,见他双目中流光闪过,分明是法眼尽开,但是身上却无半点内息,令人十分不解。但是他见李斌没有表露出来,也只是打了个哈哈道:“恩公这是哪里话,妮妮天真无邪,十分讨喜,我们弟兄几人也是路见不平,这些都是事。”他指着周围的四个兄弟道:“我来介绍一下,张全、张义、张顺、张丰,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恩公有事招唤只要通知一声,在下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四鬼也忙齐声应道。
干滚地龙这行的平时对于阴鬼之类的人物避之不急,哪有往家里领的道理,他赶紧摆手道:“不敢不敢,其实弟我也是个配角,真正救你们的另有其人。刚才把你们收到袋子里的家伙也是被他收拾了一通,这会儿怕是已经教训上了。”
五鬼一怔,异口同声地问道:“竟有此事?”
丫头猛地点头道:“是真的叔叔,那个哥哥好厉害的,别人都看不到我,也摸不到我,但是他就可以把我抱着,也是哥哥救了你们的。”
张富想了想,上前道:“既然如此,还是劳忧兄台代为引荐一下,咱们兄弟五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得和薜义这个狗贼有个了断!”
李斌哪敢迟疑,忙领着五鬼去找张晓凡,口中把事发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
五鬼听得心中惊疑连连,暗忖是对方是什么来头,薜义好歹也是位高手,怎会轻易的被人一拳打昏了过去,难道对方也是高手?那到要好好的结识一番,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结交自己这等阴鬼之辈。
几人来到了副卧门外,李斌推开虚掩的房门,道:“张医生,有五位……五位大哥想要见一见救他们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晓凡放下手中的书本,诧异道:“哦?五鬼约见倒是头一次,把他们带进来吧,我倒也想认识一下运财五鬼。”
五鬼听到张晓凡的话后,在张富的带领下进到屋内,正想抱拳行礼客套时五鬼全都猛然一怔,瞪圆了双目满脸不敢至信的喊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