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好白好大
不愧是姐妹连心,刘若男还没有出声就被妹妹给猜出答案,张晓凡还真是她连蒙带吓骗过来的。
不过,刘若男也是要面子的女人,尽管在亲妹妹面前也要拿出自己的架子,不能让这臭丫头小瞧了。“别胡说,我找个男人过来用得着耍花招吗,不信你自己去问他,我有没有逼他过来?”
刘筱雨看了一眼张晓凡,吐了吐舌头道:“不问,这家伙每次都欺负人,他总喊我倒霉丫头。姐,要是他真成了我姐夫,你可得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张晓凡听到这里不乐意了,拿手敲了敲玻璃茶几,说道:“我说你们姐妹俩说人坏话能不能小点声,我还在这里坐着就随意编排起来,要换成不在的时候还不得把我说成什么样了。”他冲刘筱雨说道:“叫你倒霉丫头怎么了,你说哪次见到你有好事?不是差点没命,就是被别人误会,好不容易走到商场里买些东西,还见着有人跳楼。要是别人就算了,哪回都是你在场的时候发生怪事,我都想拿咱们的八字去程瞎子那里算算,是不是犯冲的厉害。”
“哪有,我才不是倒霉丫头,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不能怪到我头上!”刘筱雨不甘愿了,趁着姐姐在身边狐假虎威道。
张晓凡不客气地向后一倒,身子陷到沙发里面,抱着头说道:“不信是吧,那咱们走着瞧。今天咱仨都在场,让你姐做个见证,要是在你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以后保证不再喊你倒霉丫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得把欠我的承诺全都给我兑现了。”
他这话倒是引来了刘若男的好奇,细想起来还真没有说错,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发生。
刘筱雨被话挤兑的不行,吭哧了半天也没找到理由反驳他,急得使命摇着刘若男,让她给自己做主。谁知道刘若男却不吭声,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像张晓凡说的那样,一反常态的走到自己屋里换衣服。留下两人在客厅里瞪眼。
刘若男这一走不要紧,可是刘筱雨心里立马就虚了,她可是对张晓凡怵的厉害,就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低着头不吭声。
桌面上留着包中华,张晓凡不客气地抽出一支打着了火,对刘筱雨说道:“去,给我端杯水来,再把这烟灰缸给清了。”
“不去,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有能耐去欺负我姐啊。”刘筱雨气嘟嘟地说道。
张晓凡笑道:“今天我是你姐夫,小姨子的半个屁股还是姐夫的。”他吓唬道:“你姐这会儿还在屋里,要是不去的话小心我真抽你屁股,你姐救你都来不急。”
刘筱雨知道他的脾气,真怕他发起狠来打自己屁股,那还不得臊死。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先是把风扇打开去去屋里的烟味,再倒了杯水过来放在张晓凡的面前。
闲着没事,张晓凡打量刘若男家里的环境。
工作分配的房子还不错的,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装饰的格调高雅别致,应该是上个房客请人专人设计。没住多久就让刘延贵捡了个现成,姐妹两一人一间卧室,从这个角度上可以看到刘筱雨的屋里堆了不少公仔,样式都有些早,但是一个个都干净。屋里粉红的sè调和她的xìng格也很配,这丫头应该属于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刘若男的房门紧闭着,没有能够一饱眼福。
张晓凡有些好奇,平时凶巴巴的刘若男的卧室是什么样的,会不会里面摆放着许多枪械模型,贴满了蓝波和李小龙的海报,墙角堆着一些哑铃,吊着个沙袋没事的时候练上一会儿,也好在关键时刻出手。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按刘若男的xìng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值得奇怪。
“喂,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贼,该不会又想做什么坏事吧?”
“嗯?有吗?”张晓凡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吧。
“当然了,你刚才的模样就像是小偷一样,贼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刘筱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张晓凡被她说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丫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是好人,还敢把我放进屋里,就不怕我兽xìng大发,把你给办了?”
刘筱雨娇嗔道:“你少吓唬人,只我姐在家里我才不怕呢。你是没尝过她的厉害,平时队里两三个大个子和她练散打,三拳两腿就被她给打趴在地上。上回咱们出任务的时候,有个不开眼的家伙想要调戏我,说是让我和他走去乐乐。我姐听到后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他一脚,当场就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呢。别看你长得个子大,身手也不错的,但是照样没用,我姐收拾你就和玩似的。”
张晓凡听到这话后冷汗都下来了,暗忖先前在车上说的话还真没错,要是刘延贵给她包办婚姻,这娘们还真下得去狠手,打个二级伤残都是轻得,搞不好会把对方从楼上丢下去,完了还要告别人意途猥亵。
这时,刘若男的房门打开,换了一身衣服的刘若男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样。黑sèt恤,下着运动裤,比较休闲的打扮。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起劲?”
张晓凡还没来的急说话,刘筱雨就跑到她的身边,抢先告状道:“姐,他又欺负我,还说要把我给办了!”她说到这里,凑头悄声问道:“‘办了’是什么意思?”
张晓凡听到她的话,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赶忙解释道:“你别听倒霉丫头瞎说,我从没这样说过。”
刘若男脸都变了sè,她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张、晓、凡……”
“喂,你别乱来啊,这可是你家,万一真打起来东西坏了我可不负责赔偿,你想清楚再动手。”张晓凡见她势气咄咄逼人,先jǐng告一番再说其它。
“你,跟我进来。”刘若男脸sè不善地招了招手,向房间里走去。
张晓凡还真想瞧瞧这娘们的卧室的情况,想都没想的走了进去,还不忘对刘筱雨做了个打屁股的手势,气得这丫头直跳脚。
来到刘若男的卧室里,他先是探头一瞧,发觉这里和普通的女人房间没什么区别,没有想像中的蓝波和李小龙,也没有沙袋悬吊着。唯一的健身器材就是个蓝sè的健身球,随意的置放在地板上。倒是有样东西引起了张晓凡的注意。
床头上摆放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正是刘若男换下的那套裙子,而就在裙子的上方置着一件白sè细花的xìng感内衣,以他这段rì子的经验目测,应该是c杯以上的尺寸,款式也并非那种“做女人好”的束身型。
张晓凡咽了口唾沫,想不到母老虎的尺寸会这么大,上在医院的时候来不及感受尺寸就匆匆结束,这回见到真东西才记起弹xìng惊人的双峰。但是,刚才穿着的那件内衣换了下来,岂不是说刘若男这会儿就是真空上阵?
“我说……”张晓凡刚想提醒她把衣服收好,却不料早就伺机待伏的刘若男骤然发动攻势,一声不吭就玩起了偷袭,一个小弹腿直取他的腰胯侧部,无声无息地恰到好处。
张晓凡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让开半步,手中单鞭抽手一挥,“啪”的一声像条真鞭似的打得空爆,准准地抽在了脚踝上。
刘若男偷袭不成,反尔哎哟的轻呼一声,她觉得那下子抽手如同被电棍打中似的,立刻麻了半条腿。
张晓凡虎目一瞪,见到是母老虎玩起这套把戏,顿时气道:“你疯了,没事找事是吧。”
刘若男摆好架势,转了转发麻的脚踝,咬牙道:“怎么样,老娘早就想好好教训你了。别仗着人高马大就能随便欺负女人,告诉你原来的时候是我没有恢复。这会儿我伤养好了,人也jīng神了,看你还真怎对付我。”
张晓凡见她的右踝不住揉动着,轻笑道:“行啊,我就站着不动让你来攻,要是你能让我动上半步就算我输。”他随即摆出了个起手势,脚上不丁不八的站着,冲刘若男招了招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刘若男在队里身手那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方寒可以和她对练之外,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不过她也知道,张晓凡的身手属于变态级别的,几次三番见到这小子出招都是下手极狠,动手毫不留情,往死里招呼。但刘若男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你仗着身手硬就可以胡作非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向来她打得就是这种人。
“喝!”刘若男娇喝一声,抢攻上前,抬手直接他的胸口。招势未尽随即脚上弹踢而出,取敌胯下要害。
这招在平时不多见,可是交战时却是十分常见的,无论男女只要裆部被击中,那这场战斗也不用继续打了,直接认输便是。
张晓凡脸上带着从容之sè,双脚不可移位,闪电般的单膝跪地探爪将香踝紧握在手。同时用拇指在大钟穴上一扣一摁。
刘若男顿时腰腿酸热难当,单腿支地摇晃yù倒,情急之下倒地抽腿,想将张晓凡蹬飞而出。
却不料她上身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张晓凡便将脚踝向旁甩出,把她的如意算盘直接落空。
刘若男试着站起身来,却不想腰上无力,根本起来不,于是就懒在地上耍死狗道:“臭小子,你过来扶我。”
张晓凡笑道:“你想玩什么花招以为我不知道?只等我过去你就要使诈偷袭,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玩剩的,你也好意思用。”
刘若男被他说中心事儿,难得脸上一红,娇嗔道:“喂,你还是不是男人,没见到我这样了吗?快点啊,要不我爸回来看到我就说是你故意打的,让他来修理你!”
张晓凡暗骂女人都一个模样,别看母老虎平时凶巴巴的,该女人会的计策全都无师自通。无奈之下,只能收势走上前去问道:“别装了,刚才那下还补肾水来着,我下手有数……”
张晓凡猝不及防之下,被刘若男双腿一缠,立足不稳,在拿桩之刻,这娘们径直窜了上来,用桑搏防身术将他别倒在地上。
张晓凡本来可以用内力将她震飞而出,因为她在别身时破绽立现,可是这样做刘若男必会身受内伤。两人只是切磋拳脚,真把她弄伤了也是件麻烦事。于是就将计就计让她开心一下。
果然,刘若男像是个偷着鸡的小狐狸,用手虚扣张晓凡的脖颈,右拳摆在他的鼻梁骨上喜滋滋的说道:“怎么样,这下你输了吧,我说你打不过我还不信来着,这下服了没有!喂,你说话啊,傻了啊?”
张晓凡怔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口中嘀咕道:“好白,好大……”
第三百零二章 彪悍的母老虎
刘若男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胸口,忙低下头去一看,顿时脸红成一片。
白花花的两团雪峰饱满实,在健美背心的包裹下变得异常坚。伏身时露出大半个美白的胸脯,隐约可见那双峰上的小荷露出尖角,实在令人垂涎三尺。
“臭流氓!”刘若男盛怒之下举拳就砸,怎料张晓凡这厮哪怕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能够进行本能的防守,以肉掌紧紧地包她的小拳头。
“你干嘛打我?”张晓凡茫然地问道。
刘若男挣扎着想从他的手中抽回来,怎料张晓凡瞅着机会又多瞧了两眼,顿时把她给气得不轻,“你还看!我,我……”
张晓凡见她真生气了,忙将她双臂死死抱着,忙道:“别激动,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都被你看光了还说没有看到,你还想要看什么!”
张晓凡想说是个男人都会瞅上两眼,这又不会看少了。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这不看都看了,要不咱就这么算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若男口不择言地喊道:“说得倒是轻巧,你让我看下试试!”
张晓凡想都没想地答道:“行啊,我脱光了衣服让你看都无没关系。”
刘若男差点没被他给气昏过去,也只有他能说得出这么无耻的话。恼怒之下,龇着牙凑头就在他肩膀下了口,咬得张晓凡一个劲的喊:“轻点……咝,别那么用力啊。”
刘若男就是气不过自己吃亏,换成别的男人早就被她打到住院了,哪会这么轻饶了他。只不过张晓凡的力气实在太大,两膀子跟铁钳似的紧紧束着,能动用的武器只有牙齿。
张晓凡倒是无所谓,他的皮肤早就被药汤泡得皮糙肉厚,刘若男使劲叼着无非是留下两排齿印罢了,连点皮都蹭不破。倒是他机灵的很,口中配合着哼哼两声,胸口感受着两团丰腴的挤压,还是享受的。
然而,就在刘若男动口嘶咬的时候,身上的动静不可避免的传来异样,两人的身体紧紧搂抱在一块儿,就连腰胯都亲密相凑,随着她身体的摆动成功地惹出钢枪立。
“咳……我、我说,你能不能歇会儿,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张晓凡努力控制着事态的发展,尽量地抬高腿部,不让她给碰着。
谁知道刘若男来了一句:“怕了,早干嘛去了!”这妞非但不停手,身上扭得更加起劲了。
张晓凡被她弄得身上yù念腾升,那玩意儿都把裤裆高高地撑起了个帐蓬,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我是让你屁股别扭了!”
刘若男闻言一怔,依言停止扭动自己的身体。然而随着动作的停止,屁股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身下传来阵阵羞人的异样,她绯红着小脸,使劲地咬了一口肩膀,娇喝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大小姐,我说了你不听啊,让你别动你非动,还越扭越来劲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张晓凡再也不敢让她待在上面,每回这娘们玩骑乘势都会惹出事端。他用力的拍了下她的翘臀,说道:“赶紧起来,要是你老子进来看到咱们这样,非得拿菜刀把我剁了不可。”
“哦!”刘若男的屁股被这一巴掌打得酥麻难当,差点就呻吟出声,翻身一滚扑到床上不敢见人。
嘿,张晓凡一看乐了,自己还没怎么地,这妞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很可能是母老虎的屁股是敏感地带,被刚才那一巴掌打得不好意思。
刘若男把头埋在枕头里,过了半晌发觉没声了,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张晓凡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屁股猛瞧。她轻啐一声,暗忖男人都一个样,没个好东西,成天正事不干就想着和女人上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那丑东西长什么模样,会不会跟棍子似的,里面究竟有没有骨头。
她脸上带着狐疑的神sè,冲张晓凡勾了勾指头,说道:“你过来。”
张晓凡闻言一怔,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叫我?”
“当然,这房间里就咱们两人,我不叫你还能叫谁。过来,坐床边上,我有话要问你。”刘若男拍了拍床边,心中有些兴奋和激动。
见到她异常的举动,张晓凡心里有些没底。他从没有见过刘若男这副表情,眼睛里放着绿光,脸上cháo红一片,卷曲着双腿姿sè很是诱人。暗忖这娘们不会是发/chūn了吧?
张晓凡缓缓地起身问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刘若男情急之下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上,她起身半跪在床边,说道:“你刚才看了我最保贵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脱了衣服让我瞧瞧?”
“嗯!”张晓凡把眼睛瞪得像个铃铛,他仔细地把刘若男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我很怀疑要是脱了衣服,你会不会大喊救命。”
“切,老娘才不会干那种破事。倒是你小子刚才占了便宜,这会儿就开始卖起乖来了。是谁刚刚说过,要是我想看的话就把衣服脱了让我瞧个够?这会儿怎么犹豫了,该不会是怕了吧?”
“我会怕!”张晓凡冷哼一声。不就是光膀子吗,大老爷们还怕别人看,真是笑话。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上衣一脱,露出jīng壮的上身。如大卫雕像般的身材,结实有力的肌肉,每块都棱角分明,在动作之下呈现出阳刚霸气。
刘若男倒是没有任何扭捏的娇羞姿态,很是大方地上下打量着,还若有所思的品头论足,跟别的女人大相径庭。她探手捏捏这儿摸摸那儿的,倒是把张晓凡搞得有些难为情。
“差不多了啊,我也只是看了两眼而以,你这摸了都快两分钟,怎么着也赚回本了。”
刘若男轻哼一声,指了指他的裤腰带说道:“裤子。”
“裤子!”
刘若男点了点头,得意道:“男人上半身都一个样,你也就是身上的肉多一些,摸着舒服一些,咱要瞧就瞧没见过的。”
张晓凡额头上的冷汗都不迭地冒出,他现在真有些发怵了。脱个衣服什么的还行,谁没在女人面前干过这事,心里没有压力。但要是把裤子脱了,那xìng质可就不一样了,说耍流氓都是轻的。
“喂,你别得寸进尺啊,玩的过火的话小心自己没办法收拾。”
刘若男脾气和张晓凡差不多,犟得不行,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在自己屋里特别的怪,心跳得厉害,总想要干点什么。瞧见了他光膀子的模样,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那种羞人感觉怎么都挥散不去,隐约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用yù拒还迎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再合适不过。
男人对女人有着好奇心不假,但女人也对男人同样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思。刘若男xìng子耿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她对张晓凡有着好感,可骨子里又有着骄傲的一面,不肯轻易的认输,或许这就是她另类的表达方式。
“切,男人就是这样,有sè心没sè胆。”她把头一撇,有些酸酸地说道。
张晓凡没有受她的蛊惑,拿起床上衣服说道:“有sè心是正常的,要是把sè胆露出来,老子就成你家姑爷了。”他把衣服套在头上,准备穿戴整齐地离开房间。
谁知刘若男这娘们不按套路出牌,趁着这个天赐良机,将张晓凡拉倒在床上,翻身又骑了上去,戏谑道:“怎么样,我说你斗不过我的吧,现在你又落我手上了。”她动作飞快地把小手伸入张晓凡的腰带里一握,顿时惊得合不扰嘴。
张晓凡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傻傻地看着小腹上的藕臂不吭声,大脑已经死机了。
也恰在此时,房间的大门被猛力推开,只见刘筱雨直地摔倒地上,脸上的表情和她姐姐如出一辙,都是张大了樱口瞪圆了眼睛。
张晓凡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巴巴的瞧着这一幕发生。他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这屋子里的娘们都不是一般人。姐姐把自己按倒在床上强行猥亵,妹妹有办法在门口偷看,这一家子都是怪胎。
很快,刘筱雨就慌慌张张地爬起身子,低着头红着脸,口中不迭地道歉道:“你们继续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她把门用力的带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事真是意外一样。
张晓凡这时也回过劲来,冲刘若男低喝道:“你摸够了没有,那不是甘蔗,扯坏了你赔啊!”
刘若男的心早就乱了,可是嘴上不服输地嗔道:“急什么,我都没整明白……”
“嘭!”门又被刘筱雨给弄开了,这回她不是摔进来的,而是拿手打开的,只听她慌慌张张地说道:“老爸、老爸他上来了!”
“啊!”刘若男吓了一大跳,动作飞快地抽回了手,但感觉抽手的同时好像是拨下了一撮“腿毛”。
第三百零三章 话中的深意
刘延贵今天高兴的,平时像个假小子般的女儿终于带男朋友回家,做为一个父亲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欣慰的,有时他真怕刘若男会嫁不出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家里传来惨叫声,这声音听着耳熟。
“若男,筱雨,帮我把门打开。”
“来了……马上就来!”刘筱雨在客厅里急匆匆地喊到。
只听屋里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过了好半晌大门才缓缓打开。刘延贵狐疑地探头一瞧,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怎么刚才听到有人叫喊?”
刘筱雨胆小,被这么一吓都慌了神,故作茫然地说道:“没有、没有,哪有什么人叫,可能是电视吧,电视……”
刘延贵瞥了一眼正在热播的连续剧,也没有在意,把两手拎满的菜递给小女儿,问道:“若男和小张在呢?”
这时,张晓凡晃晃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脸上的肌肉还带着抽搐,硬挤出笑容说道:“伯父,你好。”
刘延贵一看这小伙子就满意,热情地笑道:“好好,别站着啊,咱们坐下说话。”他招呼着张晓凡走到沙发边上,看到了那些水果和烟酒礼物,便说道:“就是请你过来吃顿饭,还买什么东西,太破费了……咦,小张,你眼睛怎么红了?”
张晓凡眼睛里充满着血丝,有些是气的,也有些是痛的。“没什么,只是刚眼睛有些痒,让若男帮忙滴了两滴眼药水,可能劲还没过。”
这时,刘若男正好从卫生间里洗手走出,见到自己老爸和张晓凡两人谈到眼睛的事儿,忙快步走上前去说道:“那是他让我滴的眼药水,可不是我欺负他。”
张晓凡听到这话差点儿发飙,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这娘们,恨不得拨光她的“腿毛”,让她尝尝那种痛不yù生的滋味。
刘延贵笑呵呵地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在官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要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谁没有年轻过,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说来说去就那样,只要两人没闹出什么矛盾就好。
“小张啊,你家的长辈都还好吧?”刘延贵拉家常地说道。
张晓凡腰板直,神sè从容地答道:“好的,大爷爷二爷爷两人岁数渐长,jīng神头依旧如昔,身体康健,我们做晚辈的心里也踏实。”
“张老神仙的名头不小,到省里开会的时候有些领导还提过两次。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和我妈都在州省的文物局做考古研究,大部份时间都出差在外地,平时很少呆在家里,大多数时间我都是跟着老爷子和我姐过着。听说您也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张建国。”刘延贵在中州的名头不小,他的事迹有心人也拿出来做过文章。
刘延贵听到“张建国”这三个字的时候陡然一惊,诧异道:“你说的是c军二旅的张建国?”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我爸他对原来的事没怎么提过,还是我爷爷闲谈时提过两次。”
刘延贵脸上露出激动之sè,笑道:“真没想到你是张连长的儿子,好啊!呵呵……你老子当年威风八面,连总部的首长都赞不绝口。若不是他打报告退伍,很可能现在还留在部队里任职。”他说着,对当时的战争岁月露出了丝丝缅怀。
刘延贵当时支援前线的时候已经比较迟了,前方的战斗已经打响,总听战友说越南仔没啥人xìng,咱们的人对老百姓秋毫无犯,这些家伙反倒是极其嚣张,放牛的娃子、喂nǎi的女人、耕田的老汉,都成了致命的敌人。山林中陷井遍地,诡雷密布,稍有不慎就会被竹签子钉在地上,景象惨不忍睹。
可张建国是个凶人,在那场短期的战争中带着他的连左冲右打,杀得敌人是叫苦连天。要不是他连上的一班的战士被放牛的娃子扫倒,他干了出格的事,说不定真会留在部队里任职。
“好,老子英雄儿好汉。”刘延贵站起身来说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搞桌酒菜出来。前几年有个老战友过来看我,留下了两瓶茅台,我平时没舍得喝,咱们中午怎么着也得来个几两。”
他兴奋之下,对女儿说道:“若男,你多让着点小张,怎么说人家过门也是客,要是被我发现你使xìng子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要说刘延贵一个堂堂政法委书记工作繁重,还能烹得一手好菜,说出去怕没几人相信。刘家姐妹似乎早就习惯了吃老爹烧的菜,没什么出奇的。张晓凡倒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漂亮的松子鱼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来,至少他姐姐就不会划出这么漂亮的刀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话也就说开了。
当着刘家姐妹的面,张晓凡也用不着避讳什么,直言道:“伯父,老范家的案子,您觉得佘明他们的xìng质是什么?”
刘延贵吃饱喝足,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他们的定xìng咱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张晓凡有些尴尬,要说这不放心的地方还真有,当初的想法是连削带打,把老范家的窝给端了,搂草打兔子随便发笔小财。但随着那四百多公斤的白面出现和迎宾酒店的凶杀案发生,整个局势都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万一上头的风向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他还真不好把握。
刘延贵笑了笑,冲小女儿说道:“中午你收拾残局,我和晓凡有些事情要谈。”
他起身招呼张晓凡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空间不大,但架子上推满了新旧的书籍,许多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书,刘延贵没舍得扔,也都留了来下。
刘延贵把门拉上,捡起桌面上的烟盒分给张晓凡一支,两人烟吞云吐雾一阵,借着微熏的酒劲谈起事来也没有隔阂。
“你的考虑大体上我也清楚,佘明等人在事情的发展中起到了某种作用,他们的功绩虽然不能够表彰,但也无法否认。”刘延贵吸了口烟,见张晓凡开口yù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先别急,我还有些话没有说完。根据我们审计的结果表明,范云飞旗下的资产收入绝大部份都在事先被人提取一空,而且这些资金的去向也不明。也就在案发的晚上,帝豪办公室发生大火,将有关的帐目付之一炬,令办案人员无从调查,这件事你知道吗?”
张晓凡说道:“或许是叶天豪原先留下的手下干的,您也知道社会上的人层面复杂,短期很难把握人心。这次破获的毒品数目巨大,他们很可能是用作购买毒品,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干下了这事。”
“哦,是这样的吗?”刘延贵眼睛微眯,笑容中带着深意。
张晓凡见过的风浪不少,也不会被他三两句话给吓唬住。毒品接头的人死了,孙宝胜也挂了,唯一的知情者范曾林也被灭口,他想不出哪里会留下什么破绽可查。就算有,也是无关痛痒,是方是圆还不是他自己说的算。“应该不差,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为了利益而走险,分赃不均发生火拼,事后我知道的时候也暗暗捏了把冷汗。”
刘延贵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晓凡,说道:“五天前,在大虾湾海边我们发现了艘渔船的残骸,经过技术部门的鉴定,证实是被烈xìng炸药摧毁后飘落到海滩的。无独有偶,同样在大虾湾还发现了7.62自动步枪的弹壳,还有些残留的血肉和交战过的痕迹。经过技术比对和弹道鉴定,这些子弹是孙宝胜等人手中的ak-47步枪发shè,但令人意外的是,现场还在沙土中发现了一枚弹头,证实这枚子弹并不属于孙宝胜等人手中的武器发shè。”说到这里,他的话顿了一顿,笑道:“怎么,看你的表情意外的,好像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张晓凡摊了摊手,说道:“我只是个医生,您说的自动步枪、弹道之类的事都没接触过,我最多也就玩个cf之类的游戏,听得有些迷迷糊糊。”
“呵呵,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这些,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上面对于这次的行动总体上还是满意的,破获了大宗的毒品交易,而且把东海的黑sè势力一网打尽,除了发生些意外,别的都赞誉有佳。特别是仅一天时间就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这让许多人都大吃一惊啊。这件事还多亏了你,听若男说起当时的情况很是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犯罪份子所趁。至于佘明等人的表现,咱们都看在了眼里,过往的事情也到此为止,他们回来以后你还得约束着来,不能让他们走上老路,否则板子打下来就认不得是谁了。”
张晓凡明白刘延贵这是在敲打自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刘延贵把烟拧灭在缸里,说道:“主谋范云在逃,案子牵涉到外交,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如果你那边有什么消息的话,还得和我们通个气,只要范云飞回到国内,这边马上就会启动收网行动,将他一举擒拿。你可别仗着自己艺高胆大,胡作非为,若是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大家都不好收拾,记清楚了吗?”
第三百零四章 异常的许若姗
张晓凡离开的时候,是刘延贵让刘若男下楼送他回家的,作为一名官员,他把自己摆得很正,没理由让张晓凡酒后驾车。
俩人坐在车上吹着空调,门窗后都打开,正午车内的温度着实不低,几乎都可以拿来蒸馒头。
“怎么样,你手下的事了结了吧?”刘若男脸sè如常,仿佛对拽毛的事情浑然未觉。
张晓凡在吃过饭后气也消了,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总和娘们较劲。“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这次的事情之后,你们也能轻松一阵子,至少东海的天空变得更蓝,那些乌云暂时不会聚集在头上。可惜呀,好好的一个周末就被你给搅黄了,我那艘小船没能派上用场,还想去海上钓鱼来着。”
“钓鱼?你倒有这份闲心。”刘若男正sè道:“蛇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卷走了帝豪的一大笔钱,那笔赃款是不是被你给侵吞了?”
“为什么这么问?”张晓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调查过你,你这次回到东海的时间并不长,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却赚下了不菲的身家。虽然你拥有合法的途径赚钱,但你不觉得财富来的太过容易了吗?咱们不说别的,当以海边的那幢别墅来说,三千多万的豪宅你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买下,李艳和许若艳摇身一变成为了庄美的股东。张晓凡,你的敛财手段速度的让人不可思议。”
张晓凡轻笑了一下,说道:“我的经济来源可以经得起任何调查,就连古街的那两套商铺也是荆四在身亡前合法转让给我的,当时陈律师也在场,他可以为我做证。至于范云飞那边的钱我一分没动,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
刘若男黛眉轻皱,疑声道:“真的?”
张晓凡说道:“当然,我没有必要说谎,我身上的秘密你掌握了绝大部份,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刘若男闻言脸上升起红霞,或许是她误会了张晓凡的话,乍听到“身上的秘密”和“掌握”,她的心就不争气地“扑通”乱跳。慌乱之下,她转身推开车门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开车。”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忽然记起了什么,依着车门说道:“最近这阵子安份些,上面有人在查你的资料,好像和资金来源有关。”
张晓凡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也就逝然。幸好孙宝胜那笔资金已经让萧兵联系上家,只要过段rì子去大澳转上一圈就可以搞定。让他意外的是,母老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聊的周末,注定是一个人渡过的。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为新药上市的事情在公司加班,张晓凡无处可去之下,便开车转回别墅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他拨通了蛇哥的电话。
“老大!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说真的还想的。”蛇哥拿起电话就在那边嚷嚷。
张晓凡笑骂道:“你在港岛花天酒地的,想我干什么。最近在那边呆得还习惯吧,尽量别惹事,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
“放心吧,咱们出来就是旅游散心的,这边的东西可真多,只要有钱没享受不到的东西。唯独就是说话不太习惯。这边要不就是说英文,要不就是讲粤语,就算有人会讲国语的听得也特别扭。幸好小玲书读得多,洋文学得也jīng道,有她在边上省了很多的事儿。”
张晓凡说道:“出去就好好的乐上一乐,过阵子也该回来了。”
蛇哥那边一喜,忙问道:“事情解决了?”
“风浪还在刮着,不过跟咱们关系不大。你们等回到东海以后,道上的事能不掺合尽量不碰,帝豪剩下的那笔钱似乎有人在关注着,咱们别在这事上栽跟头。”
蛇哥走到没人的地方悄声道:“您放心,我回去以后把那酒吧也关了,安心地当个守法的良民,保证不再和那些人来往。”
“行了,好好在港岛放松一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老大,等等……”蛇哥匆忙地说道:“听说维港那边来了艘新赌船,叫啥子‘月光号’,三天后靠港。哥几个商量了下,准备上去凑凑热闹,你要不要一起过来玩玩?”
张晓凡对赌博从来不感兴趣,就算玩牌也是在大学宿舍里打个一毛钱的娱乐。“不去,你们要去的话也得悠着点。”
蛇哥咧嘴笑道:“我们就是去见见世面,他们那是正规的赌船,听说是在什么马注册的。咱们那赌档和人家一比较就和叫花子跟财神爷似的,根本没法较劲。”
张晓凡没工夫和他瞎扯,叮嘱两句就收了线,稳健地行驶在路上,向海滨别墅区行去。
……
繁华的街道在经过一早上的暴晒后气温高得离谱,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有些爱美的女士还打着遮阳伞在人行道上走着。部份身材姣好的美女穿得十分清凉,美腿短裙,上身仅薄衫掩体,透明的布料可以让人清楚地见到内衣上的花纹。
红灯时,张晓凡目光打量着街道旁的风景,暗忖这社会开放是开放了,街上的女人穿得永远比男人少,布料肯定比男人薄,要是谁捂得严严实实的,那指定是身材欠佳的中年妇女。
忽然,有位戴着太阳眼镜,身材xìng感的女士映入他的眼帘。长发披肩,得体的裙摆加上白sè的丝绸衬衫,将本就火辣的身材衬托得更加迷人。路边的行人见到她风姿时,都忍不住频频侧目,似乎想要将这位美女映在脑海之中,待有暇之时再慢慢回味。
张晓凡却是轻咦一声,他都不用看对方的正脸都猜测出她的身份,因为从初中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认识,十几年相处下来再熟悉不过。
许若姗不迭地抬腕看着时间,手中的坤包鼓鼓囊囊的,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奇怪,姗姗不是在庄美加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晓凡坐在车上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他掏出电话,准备拨打给对方,却不料刘若姗的电话恰好没电,只得放下手机。
这时,两个穿着背心的男子接近了许若姗,他们之间好像认识。攀谈了一会儿,三人就向二手电子市场方向走去。
张晓凡越看越觉得事有蹊跷,回想起这几天来许若姗时常走神,晚上有时候都不在家里吃饭,会不会和这两个男人有关?虽然他心中坚信刘若姗不会干出格的事,却怕她有什么麻烦不和家里说明原委。
心念稍起,张晓凡见前面的车流开始走动,方向猛打,加着油门就将车驶入巷口,随意靠边停下。
许若姗跟着两人走入二手市场,三人七转八弯地来到一处无人的货仓门口处停下。
“钱带来了没有,我jǐng告你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高瘦青年威胁道。
许若姗很是镇定,她把手中的包打开,拎出一个黑sè的袋子说道:“二十万都在这里,希望你们以后别再纠缠他。”
两人默不作声地接过袋子,随手抽出几张验看了下,互相地点了点头。
许若姗见他们验过真伪,便摊手说道:“钱你们收到了,欠条总该还我吧。”
高瘦青年接过身边的卷毛手中的欠条,嬉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钱的,阿发这家伙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替他还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嘿嘿……”他拿手肘碰了下同伴,yín笑道:“怎么样,等会儿咱们去酒店开个房间,陪我们哥俩打上几炮,权当是帮阿发还清下笔账了。”
许若姗冷哼一声,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娇喝道:“想上床回家找你娘去,赶紧把欠条还来,别惹我发火。”
“哟喝,这小娘们还冲的!”卷毛仗着自己矮壮的身板,上前一步说道:“装什么清纯,还不是出来卖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公司的白领啊。一晚五百够不够,咱哥俩给你一千,只要在床上叫得欢实,钱不是问题。”说完,就探出咸猪手去摸她胸脯。
刘若姗是什么人,对付这种人她有的是手段。先是拿手包拦在身前,小腿猛抬,一下子就把卷毛的卵给踢了个正着。
卷毛的嘴都成了圆圈,眼睛瞪得向个铜铃,“喔喔”叫的软倒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
高瘦男见状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喝骂道:“cāo/他娘的,你这小比养的还敢还手,信不信老子在这里直接干了你!”
许若姗捂着脸,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转身捡起地上的砖头“呼”的一家伙给他开了瓢。
高瘦男眼前一花抱着脑瓜子躺在地上,不迭地来回打滚着。
许若姗捡起地上的欠条,拿高根鞋又踹了他们两脚,趾高气扬地离开。
然而,就在她前脚刚走不远,张晓凡后脚就找到了这边,见到刘若姗离开的背影,还有地上躺着的两人与碎成两瓣的砖头,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了然于胸。
他走到两人边上蹲下身子,脸上浮现出冷笑道:“你俩的胆肥的,喜欢玩女人是吧,那老子今天也来玩玩你们两个。”
第三百零五章 烂赌鬼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高瘦男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嘴里不住地吐出带血的牙齿,用含糊不清地声音求饶道:“大哥,求你别打再打了,我们真没干过什么事啊。说要包夜也是卷毛他说的,跟我没关系啊……”他说完瞥了一眼早就被揍得体无完肤的卷毛一眼,那只手还反方向卷曲着,心里骇得直发毛。
张晓凡看他还敢走神,又抽了他个嘴巴子,打得高瘦男飞出老远,撞在卷帘门上哐哐直响。这处货仓地处偏僻,上面还用油漆写着招租电话,平时没人经过。
“你刚才不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吗?怎么样,滋味好不好受?”
高瘦男都被打哭了,声泪俱下地说道:“哥,我错了,真错了……”
张晓凡出了口胸中的恶气,掏出支烟来点上,说道:“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清楚,如果有一句假话,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许若姗坐在的士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的心里却比脸上更加痛几倍。
往rì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眼眶中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坐在前排的哥看到这一幕,好心地问道:“姑娘,咋了,遇见啥事了,要不要我帮你报jǐng?”
“不用,谢谢大哥。”刘若姗抹去眼角的泪花,摇了摇头说道。
“你去的二道口子那儿可不太平,啥玩样的人都有,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个独身一人,最好喊上两朋友跟着一块去。”
刘若男点了点头,感谢道:“没事的,我有亲戚住那儿,有什么事的话他会帮我的。”
二道口子是东海的一角,那块地方属于老区,由于那里山高地偏,开发商选哪都不愿意选这儿。前两年山体滑坡,把这儿淹了许多房子。市里给找了块平坦的地方盖了安置楼,大家伙搬了进去,不过大多住户都是些社会底层的人,有拾荒的,也有外地打工的,混社会的,反正三教九流的人大多都集中在这块地方,晚上谁都不愿走这条道,怕被劫道。
许若姗下了车,迈着蹒跚的脚步上了楼,她的脚步很沉重,几次停了下来想要放弃,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去。
但是,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了打砸的声音,动静很大,喝骂声与求饶声响成一片。
许若姗心中一突,疾步匆匆地向上跑去,她见房门大开,屋里有三个人正在不断地踹着地上的老头,情急之下喊道:“住手!你们快给我住手!”
她跑上前去推开那些打手,伏身将地上的老头扶了起来,见老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忙问道:“爸,你怎么样了,有没伤着哪里?”
“小姗,你终于回来了!钱,钱呢,快给他们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把我打死的!”许有发哆嗦着手,揽着女儿的手臂说道。
许若姗先把他扶到床边坐下,扭头向来人问道:“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打我父亲!”
“打他,打他算是轻的!”为首的海哥气势汹汹地说道:“敢在我开的场里出老千,你他娘的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阿海是好耍的人吗!”
许有发见女儿在身旁心中也安了许多,忍着痛喊道:“我没有出千,是他们冤枉我的,你们这些家伙合起来坑我,明明是我赢了钱还说我出千!”
“爸!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去赌了吗,你怎么又跑到那种地方去,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许若姗带着哭腔喊道:“我拿钱给你不是让你去赌的,你知不知道啊!”
许有发见自己的财神爷不高兴了,忙陪笑道:“小姗,我只是去玩玩罢了,真是他们冤枉我的。”
许若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扭头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来帮他还。”她咬着红唇,从牙缝里迸出字眼。
海哥笑了笑,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放,说道:“你家老头带了五万块去我的场子里玩,出千被抓按规矩是得要只手的。不过,我这个人嘛心肠好,拿老不死的手也没什么用处,你凑个整数给我个一百万,这件事咱们就揭过去了,也不再找你家老头的麻烦。”
“一百万!你们还不如去抢!”许若姗的xìng格根本不会给出这么大笔的钱,她首先想的就是报jǐng,让jǐng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可就当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却被海哥一把夺去,看到没电的手机冷笑道:“臭娘们,给你脸都不要,真想老子把他的手给砍了是吧!”他扭头吩咐道:“哥几个,把老家伙的手给剁了!”
他身旁的两个打手原本就是专门要赌帐的,动作麻利的把许若姗给推开,抽出腰后别的砍刀把许有发的手按在床上,举刀便要砍去。
许有发吓得脸都白了,拼老命地喊道:“不要!小姗,救我……”
“住手!快住手,我给钱,我给!”许若姗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刚找回失散的父亲,也不想他再发生任何意外。
海哥笑道:“这就对了嘛,别说我阿海不给你面子,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家老头子做得不地道。我收一百万还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要是换成别人试试,这会儿早就去医院里呆着了。”他把手机丢还给许若姗,说道:“今天之内我要见到一百万放在面前,如果你敢报jǐng的话,我就让人把他的手脚全都砍了,大不了让人去里面待上两年,我倒要瞧瞧,老家伙跪在床上舔饭是什么滋味。”
刘若姗抽噎着鼻子,颤抖着双手捡起手机,对海哥说道:“我现在就去取钱,你们在这里等我。”
海哥点了点头,拉过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挥手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窗外的阳光照shè到房间里,将刘若姗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缓缓地向外走去,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她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见的父亲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些天来前前后后帮他还的赌债有三十多万,而且还拿了二十万现金给父亲。
钱对于现在的许若姗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十万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但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痛恨许有发的死xìng不改,痛恨母亲在临死的时候还依然念念不忘这个男人,难道说那么多年的任劳任怨换回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许若姗双目空洞望着前方,视线早就模糊不清,隐约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她抬起头来见到张晓凡,那绝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溃堤,扑到他的怀中狠狠地抽噎着。
张晓凡搂着她的娇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一句简单的话,却是那么的坚信不移,许若姗心里的防线终于垮下,昏倒在张晓凡的怀里。
许有发和海哥都瞪大了眼睛望向来人,不同的是前者有些茫然,后者却是有些敬畏。
海哥是认识张晓凡的,就在马延芳被荆永高绑走的时候,就是他做的内应。后来听说二哥跑路,芳姐没事,蛇哥做上了滨海区老大的位置,一个个腰包鼓鼓囊囊的,唯独荆家满门死绝。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张晓凡做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玩死姓荆的全家,再图谋帝豪的产业。
海哥很机灵,他没有声张半句,也没有再找过许三德,拿着钱消失的无影无踪,音信全无。
张晓凡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单手托着许若姗走了进去,先将她平放在床上,扭头冲海哥说道:“你应该庆幸没有对她做什么手脚。”
他额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不迭地点头道:“张哥,这可能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
张晓凡yīn沉着脸望着海哥的眼睛说道:“我这个脾气很怪,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听了个大概,现在我想问一句,许有发是不是出了千?”
海哥心里不停地打鼓,他怕说了实话没有好果子吃,但说假话又明显是在讹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张哥,可能是手下的弟兄瞧花了眼,阿发时来运转也说不定……”
张晓凡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许有发。他认识许若姗的时候,这家伙早就已经丢下妻女跑路,所以张晓凡也没有见过他的面。但从现在看来,许有发头花白,脸sè憔悴,胡子拉渣的瘦得几乎不chéng rén形。
家里四周破旧不堪,连个象样的家电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张晓凡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姗姗的父亲许有发?”
许有发不是傻子,他知道来人就是女儿口中的男朋友,他知道女儿现在傍上了有钱的大款,丰衣足食不在话下。而且,看海哥的架势应该很怕张晓凡才对,要不双方早就掐上了。
许有发眼珠子一转,掐媚地笑道:“我就是许有发,也是小姗的父亲。你一定是她男朋友吧,那你得好好教训下这几个家伙,他们冤枉我出千,还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要不是小姗回来的早,我就得被他们打死……”
边上的那两个打手看不过眼了,他们还没见过像许有发这样的极品角sè。其中拿砍刀的举刀就想往他身上劈,却被海哥喝住。
许有发吓得躲在张晓凡的身后,指着对方说道:“你看看,他们现在还想砍人!你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他们,平时我没少受他们的毒打……”
第三百零六章 张晓凡的愤怒
许有发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角sè,仗着张晓凡的身板在背后叫嚣,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张晓凡转过身子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吗?”
许有发脖子上凉飕飕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好像被一只噬人的怪兽盯着般的感觉,仿佛自己只要敢动上一下,就会被对方活活给撕成碎片。
张晓凡见到他缩卵的模样,讥笑道:“真没想到,徐阿姨苦苦等待的人会是这样,我也没有想到姗姗找了十几年的亲生父亲原来就是你这熊样。”他探手扣住许有发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冷声说道:“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势力,这不丢人,只要他凭借自己双手努力,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但是你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熊样,你他娘的还配当一个男人,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气极之下,张晓凡挥起大手一巴掌将他打横飞而出,撞到墙上。
瘦弱不堪的许有发怎么经得起他的掌力,半口牙带着血水不住地向外吐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张晓凡走上前去,伏身将他拎了起来,说道:“这一巴掌,是为了徐阿姨打的。她为了帮你还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晚上到了深夜还在穿着手工饰品。她为了多挣上几块钱,每天都得到学校宿舍去收脏衣服,两只手都泡得都白了也舍不得买双橡胶手套,可是她从没有抱怨你一句不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你居然忍心抛下她自己跑了。你摸摸裤裆里的东西,那玩意不是只用来撒尿的家伙,它的存在证明你也是个爷们!”他额头上的青筋突兀,几次三番举起厚实的肉掌想要击碎对方的天灵盖,但都强行忍住。
许有发听到些话,终于有些害臊了,低着头不吭声。
张晓凡见到他这鸟样更是火大,反手再把他抽飞了出去,这次打得更狠,直接从屋里打到门口,许有发差点都昏死过去。
张晓凡浑身散发着血腥之sè,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走到他的身旁冷声道:“这一巴掌,是为了你女儿打的。她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为了帮父亲还债活活累死,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世界上,每天晚上哭得昏死过去,而你就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躲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你有没有带过一句话,写过一封书信回去,你知不知道姗姗为了埋徐阿姨的尸骨差点就把自己给卖了,你也他娘的配做人!”
张晓凡把他从地上再次拎了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吼道:“你说话啊,哑巴了!”
许有发不知道是被他打哭了还是心有悔意,泣不成声地说道:“我、我是不敢……”
“我去你/妈的!”张晓凡抬脚就把他给踹飞到对面屋子的铁门上,沉重的响声加上刚才的咆哮声,让邻居都忍不住打开门瞧了瞧,但见到张晓凡凶神恶煞的模样和海哥他们拎着刀站在对面,飞快的关上门。
张晓凡出了些胸中的恶气,托着奄奄一息的许有发,像托条死狗一样进了房子。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我给你笔钱,拿着这钱给我滚出东海,滚得越远越好,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再让我看到你的面,那你就等着去喂鲨鱼。”张晓凡接过海哥递来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定了定心神,他不想再去看许有发一眼,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他给宰了。
别看许有发弱不经风的样子,这家伙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吃拳挨打那是家常便饭。再加上张晓凡也不是往死里招呼,吐了几口血也觉得气顺了许多。他脑子虽然被打得有些浑浑噩噩,但并不影响他对钱财的渴望。
这***心里也清楚的很,只要能够留在女儿的身边,时不时地拿着几万块钱不要太轻松。乍一看好像得笔钱爽,可回过头来算算指定没有女儿的钱多。
想到这里,许有发急忙哀求道:“不要赶我走,那些钱我可以不要,但我想留在小姗身边照顾她……”
张晓凡眼睛眯起看着他,点头道:“行啊,你想照顾姗姗是吧,老子成全你爱心。”他扭头吩咐海哥道:“从明天开始,你往东海道上放话。只要见到这***进赌档一步,剁他只手我给五十万,一只脚一百万。把零碎和人带到尚德堂里找我拿钱,现金交易。”
海哥咽了口唾沫,暗忖这笔也忒好挣了,以阿发的xìng子用不了几天这手脚全没了。
“不要,不要,我不会去的,不会再赌了!我发誓,我发誓……”许有发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
张晓凡蹲下身子,看着缩在墙角的许有发,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想和我玩花样,可是我没有这个耐心陪你玩。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很早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埋到徐阿姨的墓里陪着她。或许你还不太清楚,姗姗在找人做碑的时候就搞了两个格子,一个是徐阿姨的,一个就是你的。既然你想留下来,不如我看把你送到中州老家比较合适一些。”
听到这话后,许有发差点都尿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慌张,手舞足蹈的喊着:“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海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好在这里久呆,说道:“张哥,我外面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这里忙活着……”
张晓凡掏出电话摆了摆手,说道:“咱们的事一码归一码,一只手一百万不贵。你在这边等等,我现在就让人把钱送过来。”
“不用,真不用……”海哥听到失而复得的一百万,眼睛里都放出亮芒,刚想要走的步子也扎在这里不动。
张晓凡却没理会他这么多,直接把电话打到张晓堂手机上。古玩店里正常都有储备现金,几十到上百万不等。如果要到银行取几百万还得事先预约,太过繁琐。
海哥见张晓凡轻轻松松地就拿出三百万的现金,心下热切非常,见他电话收了线,便让前悄声道:“张哥,方不方便借一步说道?”
张晓凡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稍作思虑便跟他走屋子的窗台边上谈事。
“张哥,不是我阿海嘴叼,阿发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这给他钱真是喂了狼,还不吐骨头的。我当初在蛇哥手下看档子收债的时候就经常和他打交道,都五六年了一直这样,有钱就赌没钱就借,你看他家里的东西就知道,这败家东西没药救。”
张晓凡也很好奇,这许有发一个人在外头生活了十多年,天天以赌过rì也能撑着,至少没有饿死,可以说是个奇迹。他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过活的。
海哥解释道:“话说回来,赌这东西讲究,运气只占了很小的一部份,能赢钱的要不就是鱼饵,要不就是技术好。有的人手脚利索,让人无迹可寻,这种人往往脑瓜子灵便,输少赢多,隔三差五的换个地方。像阿发这熊玩样,要说他的运气还真有,大钱也赢过,几十万揣兜里,天天小酒喝着,外面的妞包了几个在家里变着花样玩。就咱们呆得这套房子,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个人沾了手,没过一阵子就得改姓,现在阿发只能算是个帮人看房子的。不过,甭管是输还是赢,这钱都是在手里过个瘾,只要接着赌下去,钱最终都是到咱手里。”他脸上笑得灿烂阳光,手上搓了两下。
张晓凡点头道:“我和阿明聊天的时候他也提过,搞活档抽水,只要不下场稳赚不赔。”
海哥笑道:“蛇哥那是赚大钱去了,把这档子买卖交到小弟手里。可眼下的rì子不好过啊,黑皮隔三差五的就玩包围,上次在山上被逮了二三十个人,亏了不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悄声道:“所以,我想跟张哥您混怎么样,我阿海是什么人你可以问小三子,绝不会干出背信弃义的勾当。”
张晓凡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冷笑,就这种三流的货sè也想靠过来,真当自己是捡破烂的。自从他背叛马延芳的那一刻起,张晓凡就和他划清了界线,从本质上来说蛇哥和阿海是两种不同的人,前者是心生凉意,后者是唯利是图。
“这件事你等阿明回东海的时候跟他谈谈,看他什么意思再说吧。”张晓凡随口敷衍道。
没过一会儿,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就驶来辆火红的保时捷,喇叭按得震天响,车子却没敢停下。
张晓凡拿起电话让把车开到陆虎边上停下,除了张晓堂以外,还跟着一个两米来高的光头大汉,正是堂上的杨大山。
张晓凡有些发楞,暗忖这小子搞什么东西,怎么把大山也带了过来。
等张晓堂上楼以后才说道:“你以为我想啊,二道口子是什么地儿你不清楚?拿着三百万的现金我心里虚啊,被抢都是轻的。刚好大山没事,我就招呼着他一道过来了。”
张晓凡嘴角轻笑,说道:“你小子也变得身娇肉贵了,还请来了保镖护送,大山……大山,你还好吧?”
杨大山脸sè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下来,就连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见张晓凡问话,说道:“我、我好像来过来这里……”
张晓凡眉头轻皱,疑声道:“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杨大山双目紧闭地摇晃着脑袋,似乎有些痛苦,他不自己也不敢确定地说道:“我……我好像记不清了……”
突然,刚才还像条死狗一般的许有发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口中喋喋不休地嚷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
第三百零七章 失去的记忆
众人发觉了许有发的异样,再扭头看向杨大山,只见他捂着额头慢慢地向许有发走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我见过你……我肯定在这里见过你……”
张晓凡见杨大山的情绪不太对劲,忙抢上前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缓声道:“放松一些,深呼吸。”
杨大山闭着眼睛,依言放慢呼吸节奏,试着不去回忆以往的情景,可是通过他眉头时不时地剧烈跳动和身体的抽搐,就可以发现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正在重新组合。
张晓凡不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但许有发惊骇yù绝的表情告诉他,这件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和杨大山失忆有着直接的关联。他对海哥说道:“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便留你做客了。”
海哥也笑道:“那我有空请蛇哥和张哥吃酒。”他接过张晓堂手中的钱,领着手下人告辞离开。
眼下屋里只剩五人,张晓凡把许有发提溜到阳台上质问道:“你是不是见过他,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有发战战兢兢的瞥了一眼痛苦中的杨大山,吓得猛一哆嗦,颤声道:“是……是大概两年前的时候,我……我在家里喝着酒,看、看着电视。然后,他就突然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拿枪指我的脑袋不让我出声。当时我都吓傻了,求他不要杀我……”
张晓凡追问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他让我帮他清理伤口,我哪里会这些东西,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许有发竖起了三根手指头,说道:“他身上中了三枪,那背后全都是血,衣服都沾在了身上。我当时想,如果换成是别人命早就被阎王爷收去了,这小子硬是痛得脸sè发白,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我看到他的伤自己身上都难受。可还等没把血洗干净,楼下就传来脚步声,这小子拿着枪就从窗口跳出去。我吓得躲在床底藏着,听到外头打得乒乒乓乓乱响,有好像有不少人追着他,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张晓凡奇怪,这二道口子离东海市区不近,杨大山跑这来干什么。如果许有发说的情况属实,那么这家伙要不就是住在附近,要不就是从不远的地方跑过来的。但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很安全,既然两年前别人可以找到这儿,那么有可能今天也会在这里发现他的踪迹。
张晓凡走到杨大山身旁,说道:“感觉怎么样,能走吗?这里不能久待。”
杨大山咬牙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头疼得像锅开水,不停向外冒出东西。”他说着还拿手重重砸向脑壳,表情十分难受。
张晓凡挥手让大家走下楼,他则是抱着许若姗将向放在车厢后座平躺着,对张晓堂吩咐道:“你把这家伙送去机场,再将剩下的那两百万给他,让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张晓堂吓了一跳,诧异道:“不是吧,给他两百万!这老家伙谁啊?”
张晓凡冷哼一声,说道:“姗姗的亲爹。”
“是他?”张晓堂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到对方鼻青脸肿的模样,也觉得解气的很。“行,事情交给我办就是,包准让他乖乖的走。”
也就在许有发坐上车的时候,张晓凡走到车门旁望着许有发的眼睛,冷声道:“永远的离开东海,要是被我知道你再和姗姗有任何联系,记住是任何联系,你就等着回中州公墓吧。”
许有发怀中抱着两百万的箱子,恬着脸笑道:“不会不会,我发誓……”
“嘭!”张晓凡懒得再和他说多一句,直接把车门关上,看都不带看他一眼。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二道口子,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杨大山虚弱地靠在座椅上,努力忍受着胀裂开来的痛楚,咬牙问道:“晓凡,有没有办法让我好受一些?”
张晓凡斟酌一番,说道:“用汤药和金针可以缓解你一时的痛苦,但你受到的创伤是来自命魂上的,换种解释就是身体在自动修补命魂上的缺陷,如果强行镇痛……后果实在无法预计。”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杨大山毫不犹豫地问道。
听到这话,张晓凡只是笑了笑,随即出手如电的将他打晕过去。换作是平时,以杨大山的身手必然无法这么快的得逞,但他已自顾不暇,对于张晓凡也没有任何防备。
……
等许若姗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张晓凡和李艳都陪在她的身边。
“我怎么会躺在家里?”许若姗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随即恍然一惊,惊声道:“糟了,我还没给他们钱!怎么办,银行这会儿都已经下班,我去哪里拿这么多的现金给他们……”她的神智有些不清,或许还在迷茫中未曾醒来。
李艳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轻声地安慰道:“别急,那些钱晓凡已经给过了,伯父他没事的。你安心的休息,别再想那么多了好吗?”
许若姗这才记起昏厥过去是倒在张晓凡的怀中,整个人彻底松了口气。她回想起这些天来的彷徨和无助,眼中泪水不迭地涌出,抱着李艳泣不成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李艳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说对不起干什么,我明白你是怎么样想的,哪怕他做的再不对也是你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晓凡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许若姗伤心成这样,他觉得中午下手太轻了些,至少该打断他条脚,让这家伙长长记xìng。
许若姗抱着李艳抽噎道:“我想过和你们说的,但……但我怕你们瞧不起我,因为妈妈是被他害死的,如果……如果不是他的话妈妈也不会这么去世。”她哽咽了一会儿,接着道:“可是当我见到他在垃圾堆边上捡罐子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记得小时候爸爸抱着我在街上玩,每次我想要娃娃或是玩具的时候他总会买给我,甚至价钱都不问上一句。小艳,你说我做的对吗,妈妈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她伤心至极的时候再也不是那个jīng明过人的财务总监,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成了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小女孩。
李艳听到这些话时泪水也不住地落下,她也记起慈祥善良的徐阿姨,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容,不管多苦多累都是默默承受着压力。摇头道:“不会的,阿姨那么好的人,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两人抱着哭泣了一会儿,许若姗扭头望向张晓凡,她央求道:“晓凡,我、我想帮我爸找份体面的工作,让他能够安稳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张晓凡鼻中轻嗤,沉声道:“用不着,他已经被我给赶出东海,永远也不会再回来。所以,你以后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他不配做徐阿姨的丈夫,他也不配当你的父亲。”
许若姗闻言之后惊呆了,甚至于哭泣的声音都停顿下来,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也无法接受刚找到的失踪已久的父亲就这样离开。她疯狂地扑到张晓凡身前,举拳对着他的胸口砸去,口中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够了!”张晓凡以雷霆之声夹带着道家的清心咒吼出,把许若姗和李艳两人都惊得楞在那儿久久不动。
“你瞧瞧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为了那种父亲值得吗!我告诉你,不管你信也不好信也罢,许有发在走的时候是抱着两百万现金离开的,他甚至没有提到过一句关于你的话,也没有看过你哪怕是一眼,一眼都没有!你想想看,你和徐阿姨为他付出了多少,而他有没有感动过一次?你母亲在中州拼着老命赚钱帮他还债,而他就在东海这边花天酒地,过得逍遥自在。这不是我胡诌诋毁你的父亲,这是阿海亲口告诉我的事实!”
许若姗闭着眼睛痛苦地摇头抽噎道:“你骗我的,这不是真的……”
张晓凡爱怜地摸着她的头,紧紧地将她不迭颤抖的身子搂在怀中,劝慰道:“醒醒吧,咱们不欠他什么,要欠也是他欠咱们的,该还的都还了,不该还的……也还了。”
经过张晓凡和李艳的安慰,许若姗虽然还在伤心地抽泣着,但是情绪上已经没有太大的波动。张晓凡知道这是在自我宣泄着心中痛楚,如果不把这种悲伤迸发而出,久而久之就会形成顽疾,到时候就不是生场病那么简单的事情。
李艳也在边上时不时地教训张晓凡几句,怪他不该擅自做主,把许有发赶出东海。心里却庆幸张晓凡办事果决,按她的话来说,从小到大就是今天这件事办得最为漂亮,不仅狠狠地教训了对方一顿,还把他赶出了东海,再也不让他回来。
并非是李艳对许有发有什么偏见,而是她和张晓凡一样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没有任何担当。如果把他留在身边,许若姗就是另一个徐阿姨,下场不言而喻。
李艳搂着许若姗两人依偎在一起,望着窗外明亮的月sè,慢慢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睡去。
张晓凡望着情同姐妹的两女无助地互拥而眠,便拉过薄被给她们盖上,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走到另一间同样靠海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他就发现杨大山站在窗前眺望星空,眼神深邃,闪烁着jīng光,与平rì间略带迷茫的目光截然不同。
“我该称呼你杨大山,还是别的什么名字?”张晓凡知道他的记忆完全恢复,仅凭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一切。
杨大山缓缓地回过头来,嘴角边还带着浅笑,冲张晓凡微微点头,说道:“我还是我,杨大山始终还是杨大山。”
第三百零八章 命运多诡
张晓凡转身走到客厅的酒柜上取了两瓶三十年的茅台,拿着两个水晶杯回到屋里,与杨大山坐在阳台上吹着清新宜人的海风,喝着沉香醉人的美酒。他们似乎有种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询问或是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大半瓶的茅台下了肚,杨大山率先说道:“你怎么不问我的真实身份?”
“没有这个必要。”张晓凡把盒子中的雪茄递给他一枝,点燃后深吸一口说道:“该说的你自然会说,不该说的我问也是白问。”
杨大山轻笑道:“你很特别,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是这个xìng格。想想时间过的也真快,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了,我在尚德堂养伤的期间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不仅救了我的xìng命,还把我身上的顽疾全都除去,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张晓凡说道:“你大可不必把事情放在心上,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除去顽疾也是顺手为之。照顾什么的,那就更谈不上了,我用这么低廉的价格请到你这个大高手当帮工,说穿了还是我占了便宜。”
杨大山闻言哈哈大笑,笑得非常爽朗,与往rì那个沉默寡言的杨大山有着很大的改变。
张晓凡从他的笑声中就可以听出命魂修复的非常顺利,几乎瞧不出破绽,剩下的损伤只能依靠时间来完成。
“什么时候走?”张晓凡望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杨大山靠在椅背上,望着明亮的夜空,说道:“喝完这场酒,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什么时候回来?”
杨大山轻轻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我无法给你答复,很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张晓凡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沉声道:“如果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谢谢。”
“用不着,朋友之间太客气不好。”
杨大山笑道:“我活了二十多年,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杨大山这辈子的朋友。喝酒!”
“好,喝酒!”
有的时候,朋友两个字很轻浮,轻浮的只是打个照面就成了朋友,也可能相识了几十年还是点头之交。但也有的时候,朋友两个字显得很珍贵,那是男人之间的友谊,不用多说,很可能只是认识短短几个小时,就成了生死与同的老友。
两人交杯换盏,很快就将两瓶茅台给喝了个干净。
杨大山把瓶中剩下的余量分尽,说道:“两年前,我到东海执行任务,却没有想到目标身边有着不少好手保护,在交战时身受重伤,被人打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在尚德堂里。除了这两年的空白记忆,剩下的只有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尚德堂的这段rì子里,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美好的回忆,没有杀戮与仇恨,只有朋友之间的情谊。兵哥是条好汉,他曾经说过你是他的朋友,可那时候我真不明白朋友是什么意思,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去想。在我的深层记忆中,不管你是朋友或者不是朋友,只要组织下达指令就必须完成,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我曾经亲手杀了自己认识十年的朋友,那是组织安排的毕业典礼。为了生存,我们别无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人敢留手待击。也是从哪一刻开始,我对朋友这两个字的体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刻。”
杨大山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两年前,我得到的指令是a级,意思是目标未死,自己就得没命。事隔两年,如果被组织知晓我在尚德堂里待着,那么我将会连累你们,到时候祸事将会降临。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会没命,或许连兵哥和他的队员都无法幸免于难。”
“你认为你的组织可以将触手伸到东海?”
“千万不能小看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核心在哪里,只有他们找到你,而你永远无法找到他们。他们是最为可怕的人群,与佣兵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完全不同。只要能让目标身亡,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直到那时你才会发现,原来杀手只不过是普通人,而杀人的武器和手段可以多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说。”
杨大山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或许就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向朋友求助。
酒终人散,杨大山还是离开了,他没有让张晓凡送,而是自己独自离开的。
次rì,许若姗的情绪虽然还是不高,但是李艳决定陪她去逛街购物,再去美容院做个香薰spa,让她脑子中没有工夫去想别的事情。她们同样拒绝了张晓凡的好意相陪,用李艳的话来说讨厌鬼走边点,姗姗不想见到你。
张晓凡无奈一笑,只得驾车回到了堂上。
尚德堂里只有严静、兰兰、迈克尔三人,由于杨大山的离去,令本就不多的人手变得更加紧缺。严静心灵手巧,动作娴熟,有迈克尔在边上帮助,手忙脚乱的事情倒没有发生。
“哥哥,大山哥哥怎么没见到他人啊?”兰兰打扮的像个小公主,nǎi声nǎi气地问道。
张晓凡闻言一笑,说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这次要出趟远门,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够回来了。”
兰兰嘟着小嘴,低头抱怨道:“我还想让大山哥哥给我编草绳的,他编的草绳可漂亮了。”
严静走过来问道:“大山他走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他的记忆恢复了,原来家里的许多事情都等着处理,总不能像我们似的平凡地过一生吧。”
严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晓凡,你看堂上是不是招个人过来,我怕病人一多,这边应付不过来。”
张晓凡稍微考虑一番,点头道:“可以,而且可以再招一个坐堂的大夫。若大的尚德堂不能只有我一人坐堂,万一有个急诊而我又恰好不在,耽误了病情可就麻烦了。这事就劳烦静姐张罗,至于待遇方面咱们都好说,咱们也不缺那两钱。”
现在时间才七点一刻,又是周rì,看病的人很少在这个时间段里过来的。不过萧兵倒是早早起来,他近期的生活习惯已经成了规律,每天早上定时起床练功,这会儿已经将晨课做完,拿着毛巾轻拭脸上的汗珠走过来问道:“大山走了?”
张晓凡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兵拉过椅子坐下,自顾自地沏了杯茶,说道:“从你搬出老宅子后,每天早上我们都是一块儿练功,今早他并没有来,我想应该是走了。”
张晓凡把桌上的病历和零碎的东西归置清楚,冲萧兵使了个眼sè,两人来到小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他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萧兵颔首说道:“他是条汉子,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可惜啊,像这种人的结局往往不都如意,不是死在敌人手里,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特别是庞大的杀手组织,他们绝不会轻易的让人活着离开。”
张晓凡眉头紧皱,问道:“没有例外?”
“世界上的事没有绝对,大山要是想全身而退怕是很难,他得搞定自己组织派来的杀手,或是让组织相信自己已经死亡,否则下场不言而喻。”萧兵喝了口茶口润润喉,说道:“具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佣兵和杀手不是一路人,只是打道的时候听人谈起过。”
张晓凡想到杨大山临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或许他自己也猜测到结局,做出的反抗也是把时间向后退延,至于可以逃到什么时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当然,以一人之力对抗杀手组织,无疑是以卵击石,现实生活中的蓝波毕竟少得可怜。
萧兵忽然记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你准备一下,两天后咱们去大澳一趟,你那笔钱已经敲定,必须走个过场。”
张晓凡说道:“这笔钱经过cāo作应该没有问题吧?有消息透露上面有人调查我的资金来源,目前我手头上的资金经得起推敲,可不想在这上面出什么岔子。”
“上场打球,你就得相信裁判,他们从事这项工作将近半个世纪,专业xìng毋庸置疑。咱们只要到大澳呆上一天,到安排好的地方吃喝玩乐,临后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明细交代清楚,你也不用怕有人查你,因为所有的收入都可以调查的到,而且还是合法的收入。其实去大澳玩玩也不错,除了拉斯维加斯,也就是这儿可以找到些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感觉。”
张晓凡苦笑道:“昨天刚花了三百万,银行里的存款只够咱们俩的机票往返钱,就连住宿和吃饭都得你来买单。所以,千万别和我说挥金如土。”
张晓凡觉得有些奇怪,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意无意的都和“赌”有所关联,无论是蛇哥那边的“月光号”赌船,还是许有发这个烂赌痞,就连自己都要去赌场转上一圈。难道说命运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让几乎对赌从不敢兴趣的人非得钻进这个销金窟中娱乐一番?
第三百零九章 熟女的风情
东海国际机场的侯机厅里,有两个奇怪的旅客吸引着旁人的注目。
他们身材高大健壮,臂膀上的肌肉块块隆起,身穿休闲的紧身t恤,鼻梁上架着墨镜。原本很酷很man的家伙,却在用ipad玩逃离神庙,身体还随着人物的跑跳起伏着,让人看得有些无奈。
萧兵用手肘顶了张晓凡一下,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再赢你一回,下午茶就是你买单。”
张晓凡也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游戏,神情专注无比地说道:“我是绝不会认输的,倒是你换好了萄币,是该派上用场的时候。”
萧兵身子随着平板电脑在左边摇晃着,戏谑道:“我的心理素质比想象中的要好,你这些计俩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然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张晓堂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打断道:“你们俩至于吗,不就是个下午茶罢了,大不了我请客就是了。”他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忽然瞪圆了眼珠,用手不迭地碰着张晓凡,提醒道:“快看啊,有美女向咱们走过来了。”
张晓凡报怨道:“不就是美女吗,谁没有见过似的……”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因为在他面前立足着一双美丽的长腿,玻璃丝袜与高根鞋将这双美腿衬托得更加xìng感迷人。随着目光向上移动,见到握着提包上的柔萋光洁如玉,嫩滑的小手上戴着枚jīng致非常的克拉钻,不过是戴在小拇指上的。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巧了。你们这是出门旅游吗?”美女的声音很甜,很轻柔,有种沁人心脾的透爽。几乎不用抬头看她的长相,都可以猜测出眼前的这位是个大美人。
张晓凡摘下墨镜,起身笑道:“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卓姐。”他将萧兵和张晓堂介绍给卓玉舒。
卓玉舒温宛大方的仪态,加上熟女的风姿,优雅的谈吐,令周围狼友频频侧目。
萧兵在打过招呼后,便把平板电脑放在张晓凡的面前,指着上面的4500m的数字说道:“下午茶你来买单,我们去上个洗手间。”他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拉着sè眼迷离的张晓堂迈步离开。
卓玉舒“扑哧”一笑,说道:“你的朋友挺风趣的,但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张晓凡自从上次与这位熟女chūn风一渡,便再没有机会共度良宵,反而与宁美怡还时有偷欢。听到她调侃的话语,笑道:“你的话我却不敢认同,兵哥不是个幽默的人,也不懂什么叫风趣,他上洗手间是因为生理上有着某种急迫感,也可能是烟瘾犯了。但我认为他并没有误会什么,咱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存在什么误会。”
卓玉舒捂嘴嫣然一笑,两只美腿互相交叠在一起,嗔道:“才多久没见啊,你的嘴也变得油腔滑调,小艳若是知道你这么对我说话,指定会揪住你的耳朵不放。我刚才都忘记问了,怎么没见到小艳和姗姗她们,难道就你们三个大男人去旅行?”
张晓凡说道:“起初的时候只有我和兵哥两人,晓堂听到我去大澳,非得跟过来见识一番。至于旅游倒也谈不上,大澳的景点有限,游玩的人大多是冲着赌场的名头。我身上现金只有三百块钱不到,银行卡里也只剩工本费用。刚才你也见到了,我们两人还在拿下午茶作为赌注,就是为了节省资金到赌场去博彩。”
卓玉舒被惹得娇笑不止,胸前的雪峰随着身躯的摆动而巍巍颤抖着,她拿嫩手在张晓凡的手背上轻掐一下,风情万种地嗲声道:“你尽会胡说,要是你真穷成这样,哪会住的起三千多万的豪宅,开着百万的名车,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说的是真的。”张晓凡信誓旦旦地说道:“家里的财政大权在我姐手中把持着,这些rì子赚到的钱也几乎如数上交。前两天出了些意外,把我手上的资金几乎掏空,无奈之下只得和兵哥来大澳一趟。”
卓玉舒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媚声惑惑地凑耳道:“既然是这样,要不要姐姐包养你两天,也可以让你的赌资更加充足?”
张晓凡闻言心中一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具火热的胴/体和妩媚撩人chūn/情。
他终rì有佳人相陪,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鲁男子,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已成功迈出了一大步。虽说青涩早已褪去,可还是有些经不住熟美的卓玉舒调侃。摸了摸鼻头,岔开话题问道:“卓姐也是去赌场的吗?”
卓玉舒用似笑非笑地神情打量着他,见他还是当初的那副微臊的模样,便取笑道:“怎么,姐姐就不能包养你了吗?”她见张晓凡脸上升起两道微微的红霞,便收起那副撩人的姿态,说道:“我这次去大澳主要是见一位朋友,也借机给自己放松一下,让脑子充会儿电。”
张晓凡问道:“庄美正在筹备新品上市的工作,美怡姐同意给你这个假期?”
卓玉舒娇笑道:“资本家不会太过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我不过是个生活助理加上贴身秘书,少了我公司照样正常运转。幸好你不是我的老板,否则还不得让你折磨成什么样子。”说完,她用媚眼瞥了眼张晓凡一下,差点令他把持不住,当众出丑。
这时,萧兵和张晓堂两人解决了私人的问题,向他们走来。卓玉舒见到他们过来,也说了声抱歉,往洗手间走去。
萧兵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历,事情真是巧合?”
张晓凡脸上的轻浮之sè渐渐褪去,换上了以往的沉着冷静,答道:“她是庄美集团董事长宁美怡的私人助理,两人关系相当密切。据她口述,这次到大澳是去见一个朋友,是否真实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你怀疑她别有用心?”
萧兵神sè凝重地望着俏丽的背影,沉吟道:“或许是出于职业敏感,我对于巧合发生的事都会打上个问号,世界上真正的巧合并不多见。”
张晓凡认为没有必要过于草木皆兵,或许是因为有过一昔之欢的缘故,他不太愿意相信卓玉舒是另有目的。他踌躇片刻说道:“咱们这次到大澳的时间安排好像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就连晓堂也是前天才知道咱们的行动。要她真是别有用心,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张晓堂忙说道:“我可没有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眼,就连强哥我都瞒着没说。”
萧兵缓缓点头,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然而,就在他们将要登机的时候,张晓凡和萧兵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一个年青的男子。对方穿着黑sè西服,白sè衬衫,一副标准的安保人员行头。神sè凛然地打量着两人,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有些jǐng惕和不安。在他的身旁,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脸sè微恙,双目中透着一股倦意。
双方只是打了个照面,随即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别处,没有进行任何挑衅的对视。
萧兵轻声道:“这是大澳的叶老,在当地很有名气,属于大澳百年家族其中的一员。咱们这次去接洽的威东赌场,就是他旗下的产业。”
张晓凡瞥了老者一眼,问道:“他怎么和咱们坐一趟飞机,这些富翁不是都有私人飞机的吗?”
“谁知道,也许是叶老不想太过高调,又或许是不想让人知道行踪,所以只带一个保镖出门。”
“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真奇怪。”张晓凡有些感慨地说道。
萧兵戏谑道:“你小子别光说别人不看自己,这次大澳回来后你也算是亿万富翁,到时候连我都要仰仗你的鼻息过活。怎么样,把海盛拿下之后,是不是雇用我们小队的人当安保人员?娜塔莎曾经说过,如果你肯签下合约的话,咱们之间还是有折扣可打的。”
张晓凡抬手止住他的话题:“谢谢,我看还是免了吧。自从上次的事后,我保证再也不上当。五十万美金还没几分钟就完了,按照这个速度计算,用不了一天我就得申请破产。”
萧兵无所谓地说道:“好吧,反正咱们的交情在这儿放着,价格绝对是公道的。”
张晓堂在边上听得来劲,问道:“兵哥,那这个叶老是不是很多老婆,咱们要是在澳门定居的话是不是也能来个一夫多妻?”
萧兵闻言轻笑道:“只要你愿意,在澳门的确是可以娶到不少女人,但首先你必须有一定的名望和声誉,其次是那些女人要愿意跟你。至于那些姨太在法律角度上是不承认的,遗产也是依照个人意愿来分配,如果你想玩个一夫多妻,还是移民中东国家比较好。我和中东的一些部落酋长关系不错,你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帮着安排。”
张晓凡拍了拍张晓堂的肩膀,劝道:“这你就别去指望了,想移民别说老爷子不会同意,二叔就会拿棍子把你腿给打折了,你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张晓堂吓得打了个冷颤,讪笑道:“我就是随便说着玩的,咱们不能把玩笑当真……”
三人谈笑间,便看见卓玉舒迈着长腿向这边走来,张晓凡起身迎上前去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再不出现,我都想过去找你。”
卓玉舒大大方方地着他的臂弯笑道:“你要是进来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
张晓凡心念稍动,暗忖这个女人真是迷人的妖jīng,随便两三句话就可以使人浮想联翩。
萧兵和张晓堂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脸上都浮现出暧昧的笑容,看来这两家伙出去的时候没有少谈论这些事情。
第三百一十章 叶老的邀请
卓玉舒和张晓凡呆在一起,从上了飞机就没有分开过。
张晓堂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谈话,卓玉舒更是时不时地撩拨一番,更让他心痒难耐。“兵哥,你说晓凡这家伙也太招美女喜欢了吧?这才到东海多久,身边围着他的妞就不下六七个,我怎么就没瞧出他有什么优点。论长相咱哥俩长得差不多,论口才我比他能侃十倍,论身家我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为嘛我就没桃花运呢?”
萧兵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记得住你隔壁屋的时候,几乎每晚听到女人叫/床的声音,而且那些女人隔几天就换一个,好像你的桃花运不见得会比他来的弱。”
张晓堂老脸臊得厉害,挠头道:“那都是一般的货sè,两杯马尿就可以勾搭上床的货sè,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路数。”他暗暗指了指卓玉舒,说道:“看到没有,像那种女人才是极品熟女,我就从没有碰见过。说来也怪,晓凡刚才说她跟美怡姐住一块儿,可是海滨别墅我去了七八回了,怎么一次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这你得去问她,我可不是福尔摩斯。”萧兵接过空姐递来的毛毯,闭上眼睛睡觉。
张晓堂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平时话就少得可怜,跟杨大山一个模样。
卓玉舒的魅力非凡,仅在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就收下了三张名片和联系方式,落落大方的她在应对时没有显露出任何焦躁的情绪,温宛的涵养在这一刻毕露无遗,令那些狼友更是蠢蠢yù动,想方设法地接近她,直到被空姐劝回坐位,告知飞机将要起飞才暂时作罢。
张晓凡好笑的看着身边的美女,问道:“你一向都是这么招蜂引蝶的?”
卓玉舒轻笑道:“怎么,你吃醋了?好像他们向我示好的时候,你没有任何表示。我还以为你这没良心的把我给忘了呢。”
张晓凡没有把她视为禁脔,更没有干涉别人正常交往的习惯,如果卓玉舒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或许他会出声制止那些人的行为,但事情的发展似乎颇为和谐。而且他也相信,以卓玉舒的能耐对付这些追求者是绰绰有余,根本用不着自己充当护花使者。
飞机经过高速爬升,平稳地行驶在蓝天上,空姐推着小车为乘客发放免费饮料。
这时,一位空姐带着职业xìng的微笑走到张晓凡的坐位旁问道:“您好,请问您是张晓凡先生吗?”
张晓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头等舱的一位客人想请你过去,他说是您的朋友,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请随我来。”
张晓凡闻言一怔,说道:“不好意思,我想在头等舱中没有朋友,可能是他认错了人。”
空姐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您是否认真考虑一下。刚才客人交待过,如果您拒绝的话,就让我告诉您他姓叶。”
“姓叶?”张晓凡不禁扭头望向萧兵,见他也睁起眼睛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丝惊诧,不明白叶老怎会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要邀请他到头舱叙话。
卓玉舒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晓凡摇头道:“没关系,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事隔多rì我都快忘记了。”他解开安全带说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他们的谈话张晓堂和萧兵听得一清二楚,张晓堂轻声问道:“兵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萧兵琢磨了一番,重新闭上眼睛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浪费jīng力去考虑未知的事情,还不如养jīng蓄锐来的好些。”
张晓凡抱着疑问的心态走在过道上,他实在想不出叶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要不是萧兵提出他的姓名,怕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很快,张晓凡在空姐的带领下,便来到了头等舱。
这头等舱似乎也就比经济舱空旷一些,可以进行rì常商务沟通,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大一样。
叶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报纸喝着红茶,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那个木纳的保镖坐在不远处注意周围的一切。
“您好,这边请。”空姐抬手示意叶老身旁的位置。
张晓凡心中暗暗咂舌,这叶老排场不小,虽然这趟飞机头等舱的位置不多,但好歹也有十几个,这下子等于把整个头舱给包圆了。
叶老听到空姐的话,抬起头来看到张晓凡,便笑道:“来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老头子坐一块聊聊天怎样?”
“叶老客气了。”张晓凡不卑不亢地从容坐下,要了一杯红茶,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您老刚才和我们一起登机,难道是也是特意安排的?”
头等舱上下机是不需要等待的,像叶老这样把头等舱包下的尊贵客人,航空公司又怎会让他和普通旅客一起等侯登机。
叶老颔首点头道:“年青人终归是年青人,xìng子急了些,但做起事来却是敢作敢为,颇为难得啊。”
张晓凡心中一凛,不禁把目光转向周围,他发现那些空姐早就不知所踪,在场的只有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叶老的话,小子不明白什么意思,还请指教。”张晓凡心念急闪而过,他在考虑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敲打自己,还是在隐shè什么。如果是为了那笔赃款的话,相信叶老对于这个数字还看不上眼,难道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叶老双目微闭,好整以暇地说道:“这个世界并不大,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很平常。或许你刚才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行为,又为什么会特地观察你,这些都不重要。”他拿起红茶轻抿一口,平静如常般说道:“你在东海窜起的速度很快,干出的事情也很漂亮,能够在风浪中力挽狂澜,还能全身而退者实属不易。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身处海浪中迎击来敌时,自己身上也会沾上水花,这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你的计策再过巧妙,也无法洗去身上的海腥味道。”
张晓凡眉头微皱,说道:“您的意思是……”
叶老摆了摆手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说是随口说说罢了。这次去东海看望老友,听他说起到你,便打听下了你的情况。”
“哦?不知道叶老打听到什么情况,能不能告知给小子,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可能是谣言也说不定……”张晓凡把眼睛微微闭上一些,他怕目光中的变化引起那个保镖的注意。
“谣言也好,真事也罢,这些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这个人我很感兴趣。”叶老睁开双目,用微疲的目光看着张晓凡说道:“你在凌家救了我老哥哥一命,那些事情经过我都已经听说了。西方的科技发达不假,运用在医学上某些方面却实有欠缺,能够以术法破解鬼孩儿缠身之症,再用剧毒回阳救逆,很想像现在还有如此jīng湛的医术与道法传承,由此可见你绝不是一般的医生。我活了将近七十余载,没有听过哪家的高手有像你这般能耐的。”
张晓凡闻言一怔,提起的心稍稍有些下放,问道:“您口中说的可是凌老爷子?”
叶老微微颔首道:“不错,我和凌老哥家族是世交,虽说其间断了四十来年的交情,但改革开放之后再次建立了联系。听闻他大病初愈,而我正好也闲暇无事,便到东海看望旧友。怎么,你不会怪我老头子乱打听事情吧?”
张晓凡这才知道来龙去脉,说道:“叶老言重了,小子不过是末学后进,哪敢狂言造次。只是不知您老相招,是不是有事交待?”
按叶老话中的意思,有些耐人寻味。起初是旁敲侧击的点出张晓凡行事毛躁,做事分寸没有把握清楚,将自己置身于旋涡之中,让有心人看出破绽。其后又将他和凌老爷子的关系点明,让张晓凡明白并他并没有恶意,这一来一去不免使人心生疑惑,叶老的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叶老拿手在桌上轻点,缓声道:“你在凌家那边留下了一些丹丸,说是可以增添些许寿数。但是据我所知,凌老哥在服用之后身体况态大为好转,就连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些医生都称之为奇迹。我想,如果张医生手上还有这种灵药的话,能否也转让给我几枚,钱财方面的事不需考虑太多。”
张晓凡手中的回chūn益寿丹除了给自家老爷子之外,其余的全都是添料增减过后的伪丹,功效还不如原先的两成。凌老爷子服用后的确可以增添寿数不假,但也有限得很,坦若叶老真有需要,也只要派人将张晓凡招到凌家,用现金购买就行,没理由劳师动众,摆下若大的场面就为了区区几枚丹药。
张晓凡思绪如电,他暗暗猜测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几枚丹药可以解决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奇怪的病情
老君曰: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yīn德,鬼神报之。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yīn恶,鬼神害之。
长久以来,张晓凡都把自己的心态摆得很正,眼下名声鹊起不假,但他始终记得自己只是个医生,一个普普通通的赤脚医生。遇高官巨富不卑不亢,遇平民不厌不弃,这是家中两位老爷子从小教导的祖训,张晓凡也是这样做的。
加料后的“回chūn益寿丹”张晓凡偶尔也有赠给患者,但每天的病人实在太多,就算把jīng力和时间全都用来制作“回chūn益寿丹”也只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只有挑选那些家中条件一般的,身有重病年事已高的老者相赠。
如今,叶老开口询问回chūn益寿丹的事情,张晓凡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有一点他得搞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张晓凡想到这层关系,便开口问道:“回chūn益寿丹虽然珍贵,但是在东海还有些余存,只是小子有些不明白,您老这摆下这个阵势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叶老笑而不答,只是抬了抬手,让他的随身保镖起身暂时离开一会儿,这才说道:“你没有到我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是无法明白的。凌老哥有三子,而我却有八房姨太,十七名子嗣,孙侄辈三四十人,旁支不计其数。家大业大,考虑的事情难免会有些顾虑,也只有这样才能避过有心人的耳目。”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让你帮忙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叶老轻咳一声,把手帕放在桌上,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我觉得自己老得特别快,jīng力和身体大不如前。虽然我年逾花甲,但自小练习五禽戏动功,十余岁后便无灾无病,体力充沛非常,在三年前还添了个小儿子。可是就这两年,视力大降,听觉也有些失常,晚上有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可是,当我到医院去检查身体时,却被告知化验结果一切正常,几乎与四十来岁的小伙子无异,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但身体是我的,我知道已经出了大问题。”
张晓凡沉吟片刻,问道:“有没有找中医看过?”
叶老颔首道:“有过,却没有多大的作用。他们说我脉象平实,虽稍有洪大,但乃是血气旺盛之故,无过热症之相,只是开了些清热去燥的药物。”
听到这话,张晓凡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并不是说他医术有多么厉害,而是从叶老的话中就听出不对劲的地方。皱眉道:“我帮你看看脉象如何。”
张晓凡把脉时,问道:“您最近睡眠情况如何,吃饭胃口怎样?”
叶老答道:“睡眠倒还好,就是有时脑子有些活跃,睡得不踏实,常常在梦中惊醒。要说是胃口的话,我原先饮食非常正常,饭量也大,但最近两年吃得也少了,每回见到荤腥油腻就没有胃口。”
张晓凡细细斟酌了一番,把手抽回,说道:“当从您的脉象上来看,平实有力这是可以肯实的,脉象微洪,但关口却微沉,可能和休息不好有关系。但是,您身体没有其他的症状,几乎可以说和正常人无异,仅是这一点就已经很不正常。”
他语出惊人,令叶老都不能正sè问道:“此话怎讲?”
“恕我直言,您的病情有些特别,我也是头一回见到,难怪那些医生全被带入误区。”张晓凡沉声道:“您已将近古稀之年,就算是经年累月的练习自发五禽戏动功,脉象也不应该如此有力。无论是男女老幼胖瘦,他们的平脉都有区别,而我刚才为您把脉,看到的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的脉象,这就大违常理。或许您认识的医生都知道你有练内功的习惯,他们没有感到太过异常,但按我的理解和通过气sè和饮食方面观察,您这是在透支生命。”
“透支生命!”叶老闻言微讶,随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解释道:“《道德经》曰: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我们强调养生,食补采气,纳天地之jīng华为己用,但终归逃不过天道的规律,待身体中的阳气损耗干净,而肾脏再也无法调动出足够的阳气时,那也到了生命的尽头。修练内功和滋补药品,都是用来补充损耗,延缓寿数,却无法弥补已损之jīng,否则人就不会死亡。同理,您的身体真有如脉象中表现的那样,气sè就应该也如同壮年般红润光泽,双目jīng光如电,眉发皆乌,虎步龙行于步足,这才是内功修炼至如火纯青应该拥有的气sè。但事实上,现在您脸庞上的皮肤宛如枯木,暗斑丛生,双目无神,白发苍苍,就连鼻下人中都浅淡至极;要是我估计不错的话,不出半年必中风卧床不起,一年内药石无救。”
“再者,经方调以脾胃之气为主,无论任何药物首先强调的就是胃气,只有保存胃气不失,诸邪则败。可是刚才听到叶老所说纳差,就连汤药都无法健脾养胃,再结合先前的观点,就可以得出jīng华流失的结论。换句话说,您现在是用将来的生命来强行调动周身,而脏腑却在长期的超常运转下不堪重负,导致老态显于脸庞,却在脉象表现得大异常人。”
叶老听完他的这一番分析,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而是垂首沉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或许真像张晓凡口中所说的那般岌岌可危,但是越到关键的时刻越是得沉着冷静,不能乱了分寸。
“你实话告诉我,这种病还能不能够治疗?”叶老声音平稳如常地问道:
张晓凡沉吟片刻,没有给出对方肯定的答复,说道:“这种病我从没遇见过,要说办法只能试上一试,治愈的把握应该在六成左右。当然,如果叶老想找其它医生的话,只需把我的话复述一遍,对方应该就能够理解。”
叶老听到他的话后心中稍安,轻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既然找到了你就不会再找别人医治。”他话到此时顿了一顿,说道:“你在威东的那笔资金我已经安排好了,相关的手续等会就可以交到你的手上。对了,今晚我要出席‘月光号’的首航庆典,要在海上逗留四天时间,有没有兴趣一起上船消遣一下?”
张晓凡闻言一怔,问道:“‘月光号’不是在港岛那边停靠吗,怎么会是您旗下的产业?”
叶老笑呵呵地说道:“‘月光号’本就是我在巴拿马注册的,几个朋友都在里面有着股份,吃独食不是个好习惯。她将于晚上十点在维多利亚港,在大澳停留半个小时,随即驶向公海。”
两人接着把治疗方案定下,张晓凡便起身告辞。
这时,机舱里的卓玉舒已经靠在座椅上熟睡了过去,双手互相卷曲着靠在窗边,窗口上的遮阳板也已经放下,长长的睫毛盖在白皙的脸蛋上,美丽的女人令人心动不以。
萧兵和张晓堂两人见他回来,谁也没有开口询问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叶老又为什么单独找他叙话,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继续休息。
张晓凡招来空姐拿了条毛毯给卓玉舒盖上,轻柔的动作还是将睡美人给惊醒,卓玉舒轻吟一声,着他的胳膊枕着手臂,调整好睡姿接着熟睡过去。
……
下了飞机,卓玉舒献上离别时的热吻,在依依不舍中分别。
张晓凡和萧兵等人则是上了叶老安排好的车子,来新皇宫酒店住下。
刚进房门,张晓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一番,他属于有话憋不住的那种人,什么事都得弄个明白。
“嘘……”萧兵拿手在嘴前竖起,随即打开随身的双肩包,掏出一个像手机似的仪器在客房的周围走了一圈,微微颔首。随即把电视打开,将声音调到较高的音量,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张晓凡见两人凑过身子,说道:“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张晓堂率先说道:“先听好的,好消息总比坏消息来的强。”
萧兵则是说道:“叶老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我猜测这个坏消息一定和他有关,而且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张晓凡笑道:“还是兵哥有见地。好消息是,我们这次的大澳之行可以不用傻傻呆在指定的地点等待,等会儿威东赌场的人会将所有的手续全都办好交到咱们的手中,只要在这里坐享其成就行。而且,咱们三人已经受到正式的邀请,将以贵宾的身份参加‘月光号’的首航庆典,在船上四天三夜的时间食宿全免,每人还有五十万的筹码可以用来挥霍。”
张晓堂吹了个口哨,眉飞sè舞的模样显得很是开心。
萧兵则是有些担忧,问道:“坏消息是什么?”
张晓凡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凑头道:“坏消息就是叶老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很有可能是被做了手脚,以目前的发展趋势,一年之内必死无疑。但是我却没有见过这个病,对于医治的把握仅有六成而以,坦若要是失败,叶老可能会在顷刻间毙命,咱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什么!”张晓堂和萧兵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呼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春光乍泄
张晓堂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肚皮上的厚肉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就像他的心情一般。他猛地起身拉起床上随身的背包惊呼道:“我滴娘咧,咱们还是快溜吧,在这里就是等死啊。”
萧兵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说道:“慌什么,事情还远没有到那种地步,就算你现在想走也迟了。叶老在大澳的地位非比寻常,他绝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当成儿戏。”
张晓堂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晓凡啊,老爷子不是把咱家的绝活都教给你了吗?还有你治了不的病?”
张晓凡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我是神啊,什么病我都能治,那联合国还不得请我去世界卫生委员会当主席?叶老鬼可是头老狐狸,仅凭我这两把刷子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当时我要不答应下来,到了大澳咱们就永远别想再回去。而且,我也没有说他这个病不能治,在我看来万病不离其中,无非是轻重缓急罢了,只要施术得当,一切终可以回。可咱们要是现在就走,尚德堂的招牌砸在自己的手中了。”
“这话是说的不错,但是……但是小命都没了,招牌、招牌好像没有比命更重要吧?”张晓堂吭吭哧哧地说道,脸上臊得厉害。
尚德堂这块牌子是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人辛辛苦苦创下的,自在还在公立医院干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三个字挂在科室上悬着,打那时候就有了自立门户之心。张晓堂这番话要是被两老爷子听见,捅了他的心都有了,哪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晓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没有这个金刚钻,咱也不揽这个瓷器活。他的病情我已经掌握得十之七八,用九阳还魂针以五行之法恢复其脏腑之气,调肾水为之甘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病情控制住。”
“你确定?”张晓堂疑声问道。
“万事没有绝对,谁也没办法打包票说一定能够办到。六成的把握还是保守估计,按我猜测应该可以有九成,唯一的意外就是天意,要是老天硬是不让他活着,我就是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萧兵和张晓凡都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那就万事大吉。
然而,就在他们两走出房门,拎包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张晓凡的脸sè变得有些yīn晴不定,双目中的杀意渐渐浮现于眼底。
张晓凡是个宁折不弯的犟种,早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想取了叶老的xìng命,在躲避保镖的目光时他就有了想法。并非是他残暴嗜杀,而是叶老那种咄咄逼人的意味太过浓烈,仅凭他不由分说的把房间和行程全都安排清楚就可见一斑。
但是,叶老算准了他不敢动手,而且也不能够动手。财力到了这种地步,说是通神都是轻的,若硬逞匹夫之勇,换来的只是无休止的杀戮。张晓凡也不可能和上百亿的财富相抗衡,这根本不现实。
权衡利弊,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尽可能保全己身的同时,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张晓凡把自己拨了个jīng光,走进浴室里冲凉,当冰冷的水流冲刷在全身的时候,才令他的杀心渐渐被掩盖下来。
这时,门铃被按响。
“是谁?”张晓凡大声地问了一句。
“您好,客房服务。这里有份赠送的水果和红酒,请问是否方便?”来人cāo着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听声音像是中年妇女,应该是酒店的领班。
“放桌上就好。”张晓凡没有起身去开门,依旧在浴室里冲刷着身子。
客房领班在进来后,放下水果说了些客套的话就离开了。
张晓凡清爽地甩了甩头,想要进房把自带的洗漱用品拿进来,刚打开浴室的门就发现了一个高挑女郎站在门前,笑吟吟地打量着他。
“你还是那么强壮,身材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卓玉舒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高跟凉鞋踩在地砖上响起清脆的节奏,“看到我,你好像很吃惊?”
张晓凡起初的微讶转瞬间消失不见,望着熟美的女郎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刚刚被冷水冲洗过的身子又变得火热。在被她推搡到墙壁上的时候,鼻中窜入如兰似麝的体香,令得胯下的钢枪耸然挺立,卓玉舒猝不及防之下小腹遇袭,震惊之余羞涩地向后退了半步。
不过,张晓凡怎会让到了嘴边的食物就这般逃走。他展开膀臂轻轻一搂,将卓玉舒整个人拥在怀中,身上的水珠瞬间将对方的衣裙打湿,隐约可见那海蓝sè的蕾丝内衣和饱满的酥峰。
“看到我,你好像更加吃惊。”张晓凡戏谑地将她的翘臀一紧,使得两人的身体靠得更加密不可分。方才的杀意转化为浓浓的**,这一刻卓玉舒就像是跑到狮子嘴边的小绵羊一般任人宰割。
“讨厌,人家还穿着衣服,你这样让我待会儿怎么见……哦,不要,不要亲那儿……”卓玉舒粉嫩的玉颈被张晓凡吻得浑身发麻,身上软乎乎的浑不着力,双腿几乎站立不住全靠那只臀后的大手托着。
当美女在怀中温宛呻吟时,男人该做就是将她身上的多余武装去除,张晓凡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平滑微湿的地砖上,一套火红的衣裙落下,很快被水渍浸湿。随后海蓝sè的内衣也落在了不远的地方,没过多久,卓玉舒的身上除了一条铂金项链和一双高跟鞋,再没有多余的衣物。
娇美如玉般的身躯呈现在眼前,令张晓凡感慨造物者的完美杰作。他单手将美女托在掌上,去除了她的鞋子,随手丢弃在了浴室的门外,笑道:“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也在洗澡。”
卓玉舒轻嗔道:“那时候的你还是青涩的男孩,想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都已经变得成熟老练了。”
“是吗?要知道人生的际遇可以改变一个人的xìng格,但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张晓凡搂着佳人走到莲蓬头下将温水打开,两人瞬间被无数细小的水花包围着。
四唇火辣地亲吻着,任由暧流淌过脸庞,张晓凡粗糙的大手在娇躯上游走,攀上雪峰捻起殷红的豆蔻肆意地玩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就当卓玉舒高亢地娇/吟出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她倾尽全力紧紧地搂着张晓凡的脖颈,身子发出剧烈的痉挛,双腿使命地缠住虎腰弓直脚背,尤如从天堂中打了个来回。良久之后,喘息道:“我刚才是死了吗……”
张晓凡钢枪抖动,惹得佳人娇呼一声,笑道:“似乎你还活着。”
“抱我到床上去好吗?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卓玉舒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了,她唯一记得就是张晓凡近尽疯狂的动作带来是极度的愉悦,就像是临死前的挣扎一般。
张晓凡把水头关闭,将架子上的浴室拎在手中,依旧是单手托着翘臀,龙行虎步地向外迈出。
然而,就在他chūn风一渡之刻,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却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郎。
张晓凡有些楞神,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什么时间迎来了陌生的客人,似乎这位客人已经在这里端坐了许久,因为小桌上的果盘里已满是葡萄与香蕉的外壳。
张晓凡正想退出浴室喝问时,金发女郎娇笑道:“张先生,你的强壮程度让我惊讶。从玉舒进入浴室开始,你们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半小时,也就是九十多分钟。在那种高强度的运动过后,你仍然可以保持旺盛的jīng力,很难想象平时你们是如何渡过的。”
卓玉舒轻呼一声,忙喊道:“杰西卡,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晓凡老脸一红,他怎敢在这里多呆,忙转身狼狈逃走。
杰西卡看到他强壮的背影和光溜溜的屁股,肆无忌惮地娇笑不止,用她家乡的俚话笑话着两人。
浴室里,卓玉舒抖颤着双腿,十分勉强地穿着衣服,口中不迭娇嗔道:“都是你啦,让这丫头看了笑话,这事要传出去我都没有脸再见她了。”
张晓凡脸上臊得厉害,长这么大还没有发生被人偷听chūn/宫的事,而且对方还是位正统的西欧美女。刚才他一心只想将怒火倾泻到卓玉舒身上,他知道那种剧烈的撞击声和低吼声是多么的粗犷,不止卓玉舒没脸见人,就连他自己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用浴巾围在腰间,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那个领班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啊?”
“我们说是你的朋友,在核对过住客信息后,她就让我进来了。本想在门口吓你一跳,谁知道你这臭小子会毛手毛脚的,我也被你的给吓到了,一时间都忘了杰西卡还在外头。这下倒好,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满意了……”
张晓凡恍然道:“原来这个杰西卡就是你要找的朋友,你们到酒店里是来找我的?”
卓玉舒给了他一个白眼,拿着浴巾擦拭秀发,说道:“我到她公寓的时候,杰西卡就把行李给打包好了,于是她就问我要不要晚上一起去‘月光号’上参加首航庆典。我想,要是你们也有兴趣的话,那咱几人刚好也有个伴,大澳该有的船上都有,无论是赌场还是美食,‘月光号’上应有尽有。怎么样,你想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张晓凡望着擦拭秀发的美女,脸上还带着chūncháo下微熏的红晕,笑道:“有美相邀,荣幸之至。”
第三百一十三章 餐厅里的争执
欧美鬼畜很大方,有些女人也很羞涩保守,不过张晓凡知道,眼前的杰西卡就不在保守女人范围之内。
杰西卡用碧蓝sè的眼睛在两个欢愉的男女脸上来回扫过,神情中带着一丝媚态,目光时不时地瞥过浴巾上的帐蓬,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夹着一汪chūn水,显然是被刚才的激烈战况撩拨起意。
张晓凡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男人,可是他泥丸宫中的yīn阳鱼却可以令他yù念腾升,刚才在浴室里并没有得到发泄,只得强忍住**将注意力转移。
卓玉舒见自己好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张晓凡,娇脸通红地嗔道:“哪有你这样看人的,大澳这里没有你的情人吗?”
“你真聪明,这里的确没有我的情人。”杰西卡用手轻拂金发,笑道:“就算是有,哪些风sāo的荡妇也远不如张先生这么强壮。我挺羡慕你的,在经历过短暂失败的婚姻后,还能找到这样的男人。不如咱们商量一下,你把他让给我一晚上如何,条件随便你开,我只要占有他一晚就可以。”
卓玉舒轻啐一声,微嗔道:“哪有你这样的朋友,他可不是用来交易的货物。而且,你喜欢的是女人,什么时候愿意让男人碰你的身子?”
杰西卡笑得花枝乱颤,轻纱上衣里的雪峰上下浮跃摆动,看得张晓凡都差点把浴巾给顶穿了。他心里暗忖,早就听过鬼畜开放,却很少见过真正开放的娘们。娜塔莎是挺开放的,但是没有人敢去碰上一下,就连张晓堂这个流氓看到她时都远远避开。
然而,眼前的金发美女似乎属于另类,言语直接的令人咂舌。
张晓凡轻咳一声,抓起床上的衣服说道:“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去隔壁房间,晚餐的时候我来叫你们。”
卓玉舒温宛大方地站起身来,说道:“杰西卡的xìng格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能够得到美女的青睐,男人是永远不会生气的。”他大方地冲杰西卡微微颔首,迈着大步离开客房。
萧兵的房间就安排在张晓凡的隔壁,当他把房间敲得乒乓乱响的时候,同样围着浴巾的萧兵开了门。
“你别堵在门口,好歹行让我进去吧?”张晓凡扬了扬手中的衣裤,有些不耐地说道。
“你在浴巾里吼的那么大声,老子在房间里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跑我屋里瞎折腾,你没毛病吧?”萧兵侧了侧身,脸上带着不甘的神情。
张晓凡老脸一红,进屋把门关上,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放着屋里的美人不抱,跑你这老爷们房里呆着。玉舒的法国朋友过来,她懒在房里不走,我总不能赶她离开,只能到你这里避避风头。”
萧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笑道:“她该不会也当了一小时多的听众,把你们激情的战况从头到尾的听去了吧?”
张晓凡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两人将身上的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喊上张晓堂一块儿到餐厅吃点东西。
下午三点多钟,正是喝下午茶的好时光。餐厅里来往的人很多,亚洲和欧美的面孔都有,美女大多都穿得十分清凉,令张晓堂是大饱眼福。从内地过来的人大多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尝尝大澳的美食,下午茶是港澳地区的特sè,由于工作生活习惯的不同,饮食文化也有些许改变。
“我说,这大澳地方不大,人可真是不少,都快赶上咱们东海了。”张晓堂咬了口刚出炉的猪扒包,酥香可口,吃得是满嘴流油。
机上提供的快餐根本吃不饱,他们三个把下午茶当成正餐来吃,又点了许多的东西,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就连咖啡都快没地儿摆放。
萧兵吃了几样东西,进食的速度就放缓下来,疑声问道:“那个杰西卡是什么来头,你查过没有?”
张晓凡咽下口中葡挞,拿起餐巾抹了把嘴说道:“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以她的言谈举止来看,这女人生活十分优越,属于上流社会的常客,穿戴无一不是名牌,单是钻石手链价值就不下十几万美金。”他说到这儿,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有件事情令我感到意外,月光号不过是一艘赌船,似乎许多人都对她情有独钟。”
“赌船就是这样,吸引着无数人们的眼球,在上面他们可以肆意妄为,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奢华生活。”萧兵抿了口咖啡望着窗外的景sè微微出神。
张晓堂听到“杰西卡”的大名有些好奇,正yù追问的时候,忽然在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还真是巧了,到哪儿都可以碰到你小子,是不是没钱泡妞跑来赌场捞上两把?”钱森和叶灵两人勾勾搭搭的站在餐桌旁,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萧兵等人。
叶灵还是那般风sāo妩媚,她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呀,你们就吃这些廉价的东西啊,看一眼就让人倒味口,你们还真能忍耐呢。”
张晓堂手中正拿着半个猪扒包,口中还有没吃完的东西,听到叶灵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地骂道:“臭娘们,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廉价的东西,敢情你平常都是吃小rì本的金粒餐是吧!”这话骂得极损,金粒餐是什么东西只要经常上网的人都知道,就差没直接说叶灵满嘴喷粪了。
“金粒餐是什么?”钱森茫然无知地问道。
叶灵气得直跳脚,高声喝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在五星酒店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要不要脸了!”她气不过上次在东百被羞辱一番的情景,现在逮着机会怎能不好好的发泄一通,“你们这些穷逼没钱装什么大款,跑到这里来骗吃骗喝,知道这里是什么消费水平吗!打肿脸充胖子,要我说你们一辈子就只能吃上这顿像样的饭菜了,还是这么普通的东西!”
张晓堂被她尖酸刻薄的话说得面红耳赤,猛地起身想要和她争论一番,却被赶来的餐厅经理打断。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对用餐厅的食物有什么不满可以投诉,请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影响他人用餐。”餐厅经理知道张晓凡等人得罪不起,那可是上头亲自吩咐招待的贵客,要是被普通客人打扰,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叶灵见到来人更是趾高气扬,提高音量斥道:“你们餐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放这三个下等人进来,你不知道他们都是骗子……”
侥是几人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泼妇的羞辱,更何况本来这些家伙就不是什么善茬。
张晓凡夹起桌上的一块葡挞,抬手直接丢到叶灵的口中,平实无奇的蛋挞夹着庞大的力劲,不关是把叶灵的口中的话给堵在嘴里,并且将她打得撞翻侍者手中的浓汤。
本就是低胸的领口顿时被浓汤浇灌进去,使得叶灵一个劲得呜呜乱叫地跺着脚,拎着衣领不停的向外拉扯,就连坤包都落在地上也不管不顾,手慌脚乱的模样看得张晓凡等人是哈哈大笑。
餐厅经理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忙让人带着叶灵去更换衣服,也幸好浓汤的温度不是过烫,否则叶灵的两个胸脯怕是得脱下层皮。
钱森跳脚叫骂,信誓旦旦地要让张晓凡好看。然而就在此时,过道上走来几人,其中一位是陈菲菲的父亲,也是海盛集团的董事长陈耀华。他见钱森在这里跳脚喝骂,便走过来询问道:“老钱,发生了什么事?”
钱森见到来人,忙道:“董事长你来的正好,这臭小子把汤泼到小叶身上,还在这儿得意大笑,你来评评理,有像他这样做事的人吗?”
陈耀华目光一凝,看到张晓凡端坐在那儿跟个没事的人似的,便皱眉问道:“怎么是你,你到大澳来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没钱了想来博一把。”钱森恼怒地说道。
张晓凡还真没想到打了小的,老家伙也跑出来凑热闹。不过,当他见到陈耀华的时候心里不仅奇怪,海盛集团正在接受调查,公司正处在人心惶惶风雨飘摇之际,陈耀华不在公司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却跑到大澳来搞什么名堂。
张晓凡鼻中轻嗤道:“我来大澳干什么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教,海盛股价大挫,又被相关部门派人调查,你身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却可以离开东海,难道他们就没有限制你的活动范围?”
陈耀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张晓凡现在的身份不一般,说话也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意喝斥。就像张晓凡说的那样,海盛已经岌岌可危,若是再四面竖敌怕是真撑不了多久。
“我们走!”陈耀华脸上带着怒容,转身不甘地带着保镖离开。
钱森傻了眼,他楞楞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匆匆忙忙地追上去询问,却被怒极的陈耀华煽了个大嘴巴子,随即乖乖地跟在后头走出餐厅。
闹剧收场,餐厅经理忙派人给受惊的客人赠送免费甜品压惊,还给张晓凡等人赔礼道歉,说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刚才还真解气,那傻娘们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好端端的跑来跟咱们咋咋呼呼的,削不死她。”张晓堂挖着冰激凌忿忿不平地报怨道。
萧兵知道陈耀华的来历,端着咖啡轻笑道:“看来,你的收购计划产生变数,陈耀华现身大澳就是个信号。”
张晓凡说道:“这还不是全部。叶灵在撞翻浓汤的时候,她的手包中掉出一张邀请卡,上面印着月光号的字样。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很巧合?”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月光号
月光号排水量38000吨,是艘名副其实的豪华游轮。船上的设施一应俱全,比如餐饮,住宿,ktv,夜总会桑拿等等应有尽有,普通的服务通常都是全免的,就连船票都非常低廉,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首航的四天三夜吸引了众人游人的参加,有两地的富商名人,也有娱乐明星,还有些是普通的平民游客,大家都想争相目睹这艘月光号的面目。不过,为了保障客人的安全,月光号上的普通游客是无法进入贵宾区的,哪怕是食宿娱乐都有区别。
负责招待他们的领班姓蓝,名叫蓝云,是个很美的名字,她人长得也很漂亮。
蓝云领着张晓凡等人走在通道上,吹着清爽的海风,享受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身边还有美女跟随着,如果是出游那必然非常舒服。
张晓堂的贼眼不住地往蓝云的屁股上偷瞄,跟身边的萧兵碰了碰手,悄声道:“这娘们好像屁股挺不错的,应该是个处。”
萧兵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干古玩可惜了,应该去转行当妇科大夫,前途绝对比晓凡要光明的多。”
张晓堂鄙夷地冲他竖了个中指,说道:“待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咱们在这可是全免单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还有五十万港元可以用来挥霍。”
“时间还早着,不用这么急着。你要知道,月光号只有行驶到公海才会开始正式启动,现在那些桌台都在仓库里锁着。”萧兵显然是老马识途,对这些事门清的很。
“你当然不急了,按这情形发展下去都可以去当和尚了。”张晓堂暗暗指了指杰西卡和卓玉舒,撇嘴说道:“晓凡这家伙出趟门就把了两美女,而且都是祸水级别的,我到这会儿连肉味都没闻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可先去了,到时候别说我抛下你们不管。”
蓝云带着他们走到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将手中的三张房卡交到他的手中,略带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这次首航到场的嘉宾很多,房间有些紧缺,只能保留三个套房。所以……”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们也是临时增加了两人,三个套房已经足够了。”
蓝云莞尔一笑,说道:“太感谢了,上面安排我专程为各位服务,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晓凡,“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用套房里的电话就可以联系到我。”
待蓝云离开之后,张晓凡手中拿着三张房卡,分别交到张晓堂和萧兵手中,自己拿着房卡打开门,把两女迎了进去。
不得不说,豪华游轮就设施就是完善,比起五星级酒店丝毫不差,唯独就是空间相对来说要小上一些,但也仅仅是略小些而以。
张晓凡把行李向沙发上一抛,说道:“你们睡床,我睡沙发,有什么别的要求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杰西卡落落大方地坐在他身旁,侧头笑道:“那张床很大的,睡三个人绰绰有余,你难道就不想和两个美女同床共枕吗?”
张晓凡倒是无所谓,他的帐户里多了二千多万的美金,就是打个地铺都照样睡得香甜。可是杰西卡这个诱人的建议令他实在无法拒绝,他瞥了一眼卓玉舒,试探地问道:“这样好吗?会不会不方便?”
卓玉舒难得脸微红,嗔道:“你想来就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她说完就拎着包,走向卧室,留下他俩人在客厅里坐着。
张晓凡摸了摸鼻子,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杰西卡,对于开放的外国美女倒有些不好意思。
“张先生,玉舒下午的时候和我谈起过你。她说你会功夫,这是真的吗,你能不能表演给我看看,因为从小的时候我就很崇拜布鲁斯李,他是我的偶象,人长得也很帅气,特别是他的功夫令我疯狂的着迷。”几乎老外都知道李小龙的名号,同样也是不朽的传奇。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杰西卡,虽然你的国语说的很棒,但是我只能拒绝你的提议。我不会什么功夫,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生,如果你想看功夫表演的话,我可以帮你在地图上标出少林寺的位置,他们每年都会接待大量的外国游客,也有功夫表演的节目,你在国外是绝对瞧不到的。”
杰西卡是个大洋马不假,但不代表她好糊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就叫藏拙,而且是藏很深的拙。功夫我不会,但是布鲁斯的教学录影带我可是都有看的,他的截拳道我也有学过,说不定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晓凡听得哑然失笑,说道:“好吧大高手,我承认自己打不过你。不过呢,我现在要出去转转,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可以和玉舒在床上探讨一下功夫。”他凑头轻声道:“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想应该足够你们俩折腾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惊呆的杰西卡和在房中听到他们谈话而发嗔的卓玉舒,径直拉开房门向外走去。
张晓凡刚关上房门,就见到了萧兵站在门口抽烟。
“你在这里最好,我还想过去找你一起去船上逛逛。”张晓凡左右瞧了瞧,问道:“怎么没看见晓堂,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说去找乐子吗?”
萧兵递过来一只雪茄,说道:“晓堂早就出去了,你不留在房中享受两个温宛可人的美女,反而过来找我这个大老粗,是不是太没有情趣了点?”
张晓凡侧着身子挡着海风,好不容易把雪茄点燃,依着栏杆说道:“人有的时候真的奇怪,送上门的美女感觉太过容易,没有任何挑战xìng。可是别人对你不假颜sè,却可以让你念念不忘,你说这是不是猎艳的心态?”
萧兵被他的话逗乐了,说道:“我可是一向洁身自好,你要是喜欢探讨这个话题可以打电话给安德烈,相信他会很乐意陪你聊这个话题。”
张晓凡想起安德烈这个情种,摇了摇头,与萧兵两人勾肩搭背的向酒吧方向走去。
月光号并不是刚下水的新船,而是一艘远洋游轮被叶家收购改造而成的。这里的酒吧似乎没有变动,只是稍稍翻新了一下,主题风格还是怀旧的欧美情调,老式的黑胶点唱机正在播放着爵士乐曲,昏暗的灯光下人头攒动。这会儿娱乐节目还没有开始,大家都没有选择在房间里浪费时间,酒吧自然成为了他们消遣的场所。
张晓凡和萧兵两人拿了两杯啤酒,大马金刀地坐在角落谈事。
“你对叶家了解多少?我想知道些具体的情况。”张晓凡放下酒杯出声询问。
萧兵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大体上知道张晓凡打算怎么干。考虑了一番,说道:“叶老的家族很大,人数众多,但是大家族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争相上位,永远不要想在一个几十人的大家庭里面看到和气的场面,哪怕就是做秀都不可能。叶家最有出息的就是大儿子叶盛文,三儿子叶盛龙,两人明争暗斗,势成水火,都在争取族长的话事权。其它的都是纨绔子弟,要不就是女儿身,基本上没有用处。”
萧兵说到这儿神sè微正,沉声道:“如果你有什么计划可得千万得小心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叶婉儿,今年二十八岁,家族排行老八。早在五年前,叶老鬼想把她嫁入港岛的包家,可是这娘们抵死不从。她拿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站在老狐狸的面前,威胁他要是敢同意的话立刻死在这里。”
张晓凡听到后有些微讶,问道:“这是真的?”
萧兵肯定道:“绝对真事,港澳的上流社会全都知道。叶老鬼当时就气得不行,把茶盏砸了个粉碎,对叶婉儿说你想死就滚远点,别脏了叶家的房子。谁知叶婉儿二话不说,拉开保险就想扣动扳击,骇得叶老鬼脸都变了sè,在她扣动扳击的那一瞬间夺下手枪,子弹把家里的菲佣脑瓜子都打碎了。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再没有人敢上门向叶老鬼提亲,谁都清楚叶婉儿的脾气,她真想不开把自个儿给崩了还好,万一她发起疯来把自家人杀了个干净,那可是自找的麻烦。”
“叶婉是个悍女,但她同时也是双料博士出生,智商高的出奇,在叶老鬼身边属于女中诸葛的角sè。家中的许多重要决定她都有参于,话事权不小于叶盛文与叶盛龙两人。”萧兵说到这儿,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呢,你倒是可以见见这个叶婉儿。她可是大澳数得着的美女,母亲是西班牙选美冠军,模样是无可挑剔。”
张晓凡鄙夷地看了一眼这家伙,“你认为我是种马,是个美女就得扑上去吃了?”
萧兵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而是反驳道:“今天下午是谁在浴室里折腾了一个多钟头,那频率都快比的上拖拉机的转速。”
张晓凡听他提起这事也就偃旗息鼓,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五星级酒店,浴室的隔音效果可以糟糕到这种地步,看来装修的时候也没少省钱。
这时,萧兵用脚碰了他一下,低声说道:“两点钟方向,身穿夜礼服的那个男的就是叶盛文,身边的小子是他的草包儿子叶海涛,除了吃喝piáo赌之外没一样行的。”
张晓凡依言望去,叶盛文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跟相熟之人握手打着招呼,似乎对谁都彬彬有礼。然而,他的儿子叶海涛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睛流连在那些美女的胸臀部位,好像这些才是他的正常爱好。
张晓凡端起酒杯说道:“他的出现让我想到了荆永高,两人极其相似。”可是他话音未落,刚喝到一半的酒全都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叶盛文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
第三百一十五章 阴谋诡局
萧兵知道张晓凡的家庭背景,也同样知道张建国是什么样的人物。可当他见到张建国本人的时候,那种陌名的冲击还是令萧兵有些不太适应。
“我可以感觉得出你老子是个危险人物,当年尸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战士果然不一般。可是他怎么会到月光号上?”
张晓凡把身子侧坐,就为了不让父亲见到自己,低声道:“他成天和我妈呆在一块儿做考古研究,现在却跑到叶盛文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萧兵听到“考古”这个词,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娜塔莎下午发到邮箱里的资料,疑声道:“月光号在首航时,将有一批黑市文物交易,你说他会不会冲着这东西来的?”
张晓凡闻言一怔,暗忖很有这个可能,只要是关于历史遗址或是具有考古价值的东西,他老子几乎都不会错过。可转念一想,文物局每年有多少经费可以提供购买古玩,哪怕是价值普通的一件东西都要几十万起价,没理由在这里大挥金土,而且他是跟在叶盛文身边进的酒吧,其中的关系有些令人费解。
但不管怎么说,张晓凡必须要搞清楚张建国和叶盛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万一他与叶家发生冲突,张建国反而蒙在鼓里,事后必遭祸殃。
想到这儿,张晓凡没有犹豫,跟萧兵打了个招呼,就从后侧的通道悄悄溜走,拿起电话拨到张建国的手机上。
“喂,我是张建国。”
“爸,是我,你现在在哪儿?”张晓凡试探xìng的问道。
张建国先是一怔,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你小子,好好的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有事的话长话短说,国际漫游挺贵的。”
张晓凡满头黑线,做老子做到张建国这种地步,还真有些令人无语。“爸,你不是在一条赌船上,这会儿跟一个叫叶盛文的家伙呆在一块儿?”
张建国脸sè一凛,不动声sè地左右打量了一番,移动步伐向门外走去,口中低沉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在这条船上,刚才碰巧也看到你。我知道你的时间不多,等会儿还要出席首航仪式,我就在酒吧这层的转角等着,有事咱们见面再谈。”张晓凡没给他老子飚的机会,直接收了线,在这里等着。
说句心理话,张建国因为工作的原因,平时很少管过姐弟两人,基本上都是丢给张老爷子照顾着。他也不懂什么教育不教育,反正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就是至古名言,只要有不顺心的地方先拎来胖揍一顿再说。说来也好笑,张晓凡的脾气和他老子几乎一个模样,每当张晓凡在外头闯祸被张建国知道以后,两人都拧得不行,一个追一个逃的,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这时他母亲严惠萍就会出来劝架,父子俩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吭声。
可话又说回来,张建国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从来不无缘无故的打孩子,也特别宠着李艳,每次回家都把好玩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张晓凡只能玩个二手货sè。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张晓凡就觉得好笑,转眼间自己也长大了,父亲乌黑的头上也生出白发,只有当初那风风火火的xìng格依旧留在了张建国的身体里,始终没有动摇过分毫。
忽然,张晓凡心生jǐng兆,他想都不想地伏身在地,使出一招懒狗撒尿后腿猛蹬来人的小腹。招式虽丑,但架不住凶猛,攻守兼备。这招在张晓凡使出迅如雷霆出击,劲透脚背,闪电般地踹出。
“啪!”一声轻暴声响起。
来人迅速回掌御敌,没想到双掌被庞大的劲力抽得生疼,两膀如被电打似的麻木。
张晓凡借着力道就势向前一滚,起身笑道:“爸,你这招玩不转了。”
张建国咬牙甩着膀子,笑骂道:“这么大的劲道,要不是我底子还在,仅一招就被你给废了丹田。有什么事赶紧说,老子一会儿还有要紧的事儿得办,没工夫和你瞎墨迹。”
张晓凡拉着老爸走到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问道:“爸,你和叶盛文是什么关系?”
“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太多,你只要知道在这船上可能有危险,别跟叶家的人掺合太深,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保护你。”张晓凡言简意骇地说道。
张建国边揉捏着手掌边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他发现这小子一年多没见着,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从他的眼神里可以捕捉到一丝凶狠与睿智,说起话来也有很大的不同。他抬手看了看表,沉声道:“刚才我找了个借口回房取东西,所以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说明情况。”
张晓凡知道自家老子的脾气,要不把事弄明白了谁也甭想好过。无奈之下,只得把话简单的叙述一遍。
听完儿子在东海的经历,张建国脸sèyīn晴不定,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身上的烟盒还真落在房间里。张晓凡机灵地递上去一枝,并帮他把火点着。
张建国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发火,伸手夺过那只纯银的防风火机自己点燃烟卷,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入怀中。问道:“为什么杀人?”
张晓凡大义凛然地说道:“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张建国没有反驳他的话,说道:“刘文龙是老爷子的师弟,你也下得去手?”
张晓凡沉声道:“生死相搏,容不得我心慈手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张建国双目中流露出凶光,点头道:“杀的好。”简短的三个字,表明了他对儿子的感情和那颗冷酷的杀心,没有任何多余的说教废话。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扭头问道:“老家伙的病你怎么看?”
张晓凡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已经得出了结论。“他的病很可能不是意外,是他们家内部人做下的手脚。你想,叶祖明活了六十八岁,jīng明过人,我在飞机上的一番话,他又怎会猜不出原因?”他看了一眼张建国,再次问道:“爸,你怎么会和叶盛文在一起?”
张建国恶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拿脚捻灭,说道:“狗/娘养的,我说叶家怎会无缘无故的大发善心,拿出两千万来捐赠文物给省局,还要老子亲自接洽验货,感情是给咱爷俩下套子!”
张晓凡也杀心大起,拳头拽得噶蹦直响,他最恨的就是拿亲人来作筹码,这叶家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算计好的,叶祖明从头到尾就没有信任过张晓凡,否则也不用派人将张建国请到船上。
张晓凡冷声道:“我去后舱找条快船,让人送你回大澳港口。”
张建国斥道:“怎么,你小子嫌老子碍事,还是认为老子不中用了?我告诉你,老子割人脑袋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扬州捡马屎!”他说完直接把儿子兜里的烟拽了出来,接着点了根,又顺到自己的兜里。待气息稍稍平静后,吩咐道:“你小子给我机灵点,给我想办法控制住叶明祖,只要他一天不死,对方就不敢轻举妄动。坦若要是发觉情况不对路,立刻把老家伙给我宰了,让他们群龙无首,至于其它人你就别管了。我倒要看看,这些***长着几颗脑袋,敢动我张建国的儿子!”
张建国说完之后,迈开矫健的步伐向酒吧方向走去。
张晓凡耳边还回荡着父亲异样关切的话语,他的眼眶中有些湿润,喊道:“爸……你自己小心点。”
张建国的步子顿了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小子也别逞能。”说完,身影就消失在转角处不见。
……
月光号的普通舱的套间里,中盛龙正与一位脸颊干瘦的男子亲密交谈着。
他们凑头嘀咕一阵,叶盛龙脸上有些疑虑,问道:“大师,你确定没有问题吗?听说那个医生是内地很有名的中医,曾经把死人都救活过来,若是他真把老头子给治好了,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干瘦男冷笑道:“我的降头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破解得了的。叶祖明不是找过宝岛的道士看过,却无功而返吗?就连他们都看不出我的法术,你还怕一个小小的医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叶盛龙还是有些不太确信。
干瘦男说道:“降头中以血咒为凶,蛊降为隐,灵降为密。但是,我施法的降头和这些降头术有些区别,表面上看起来差不多,其实是让人自己活活累死的,根本看不出异常。你想要快也行,我现在就可以施法让老头子去死……”
叶盛龙连忙阻止道:“别,千万别这么干,那医生还没开始给老头子治病,最好是找个合适的良机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嘴角带着冷笑,说道:“老不死的不是相信我大哥吗,连人质都交到他手中看管,摆明了是不相信我。可我倒要看看,张晓凡把老家伙医死的时候,我大哥还有什么话可说。”
干瘦男也yīn毒地笑出声来,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要算话,叶祖明一死,剩下的钱必须打到我的账户上。”
叶盛龙点头道:“这是当然……不过,你还得帮我把老八给我收拾了,有她在叶家的一天,我的心就不踏实。”
“没有问题,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把事情给你办妥。”干瘦男看了看时间,问道:“赌场什么时候开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叶盛龙说道:“再过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准备妥当,如果大师想要去vip室的话,我可以安排。”
干瘦男摆手道:“不必,那里面玩的太大,不适合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