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被抓了个现现行
张晓凡听到卓玉舒这专业的分析有些嗤之以鼻,yīn阳调和之法在《黄帝内经》里早有讲述,许多道家的典藏中也有提到房中术的篇幅,比那些砖家叫兽不知道厉害多少,真是舍本逐末。
“舒姐,可是你离婚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皮肤还保养得这么好啊?是不是找到新男朋友了?”许若姗娇笑道。
张晓凡一听这话,耳根子都竖了起来,伸长了耳朵仔细地听着。
卓玉舒捂嘴轻笑,嗔道:“我才不需要那些臭男人呢……”她卖了个关子笑道:“我呀,是山人自有妙计,呵呵……”
听到这话,张晓凡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探听到美女的隐秘,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就放水,看来也没有什么听头,就想转身下楼。
谁知这时候,他藏身的窗子忽然亮了灯,洁白的灯亮洒在窗台上,令张晓凡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缩,唯恐被人发现了。他的本意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可没有想当什么采花大盗的打算,也没有这种嗜好。万一真被人发现,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但是很快,这间房子的灯光便黯淡下来,只余着床头灯还在发着微光,见窗口处有人影闪动,张晓凡偷偷地瞥了一眼,发觉是宁美怡正拉上窗帘准备休息。
宁美怡穿着白sè的睡袍,莲步轻移,美得像画中的仙子,让人不敢直视。她站在窗台前望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安静的有些出神。
张晓凡想要离开这里,却不敢动上分毫,因为只要宁美怡眼睛一瞥,都可以瞧见他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得默默等待着她的转身。
然而,这边的昏暗的灯光被谈话中的卓玉舒发觉了,她起身说道:“美怡,你这么早就睡觉了,要不要喝些红酒?”她的视线恰好被外墙装饰的半柱给挡着,所以没有发觉张晓凡的身影。
不过,她话却令张晓凡寒毛倒竖,因为宁美怡瞪圆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墙角处的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sè,捂着樱口俏脸微红。
“美怡,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宁美怡眨了眨美目,转瞬间便明白了这家伙的用心,居然敢跑到这里偷听女人的谈话,真是脸皮够厚。她望见张晓凡那副惊骇yù绝,而且默默求饶的表情,顿时心中乐开了花。莞尔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出神罢了。”
她拉开窗户,探出小半个身子,打量着张晓凡,脸上带个似笑非笑的神sè。
卓玉舒说道:“过来一起热闹一下,别成天想着工作,适当的放松还是必要的。”
“太晚了,明天还要去安排下一季度的工作重点,你们也别闹得太迟。”
卓玉舒见她无意过来,也并没有强求,重新坐下继续探讨话题。
宁美怡见她不再关注自己,便小声地冲张晓凡戏谑道:“臭小子,你躲在我窗户外面干嘛,是不是想做贼啊?”
张晓凡脸sè尴尬,干这种事情被人当场抓住,真是有够窘的。他吭哧半天,才轻声说道:“这里比较凉快,过来吹吹风,吹吹风而以……”
宁美怡轻啐一口,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是骗鬼呢,有你这样吹风的吗?”她见张晓凡的脚下只有一掌来宽,稍稍不注意便会摔了下去。这里可是三楼,离地有七米来高,万一有个好歹可是不好。
“快进来,别冒冒失失的,小心一点。”
张晓凡有些不想置信,她这是让自己去房间里躲着吗,这也太大方了吧,女孩子的房间是不能随便乱进的……不过转念一想,宁美怡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也嫁作范家的媳妇,怎么着也够不上“女孩子”这个称呼,说是少妇再恰当不过。
他倒是有些蠢蠢yù动,也想见见这个大美人的房子有什么不同。见宁美怡拉开半扇窗户,让开身子,张晓凡纵身一跃,在对方来没反应过来之间便就地一趟,翻身站起。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敏捷,把宁美怡看花了眼,她关紧窗子,娇嗔道:“你这身手不去当贼可惜了。我好心好意的请你过来让你陪陪小艳她们,没想到你还玩起了梁上君子的把戏,倒是让我意外的很。”
张晓凡进来之后就调整好了心态,全然一副任你打杀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糗态,听到她的话也不置可否,而是打量起她的闺房。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洁,并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倒是电脑桌上的七只机器猫公仔让他有些惊讶。这些机器猫神态不一,有拿着豆沙饼吃的,有两手放到兜里掏东西的,也就吓得嗷嗷大哭的,还有羞得满脸通红的……这些机器猫公仔个头不小,每个约有三十公分来高,真没想到宁美怡还是机器猫的粉丝,让人有些意外。
张晓凡随手拿起一只放在手里把玩,好奇地问道:“这些东西好像没在市面上见过,限量珍藏版?”
宁美怡见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他随意摆弄,顿时伸手过去抢夺,却被他躲开了,“还给我,不许你动他们!”
宁美怡气嘟嘟的模样和往rì端庄秀丽的表情大相径庭,张晓凡一时间也有些乐呵,显摆了下手中的公仔,笑道:“我也很意外啊,美怡姐还是叮当猫的粉丝,我以为你都不食人间烟火了。”
宁美怡跺脚娇嗔道:“快还给我,千万别弄坏了。”
张晓凡随手抛着手中的机器猫,打趣道:“这是胶泥制成的,从三楼掉下去都不见得会坏,那么紧张干嘛。”
“你要是不还我的话,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看小艳会怎么收拾你。”宁美怡无奈之下只能出口威胁。
张晓凡是什么人,自从和李艳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对她的雌威早就视而不见,只要施展柔情攻势,对方立即土崩瓦解。“威胁我啊,本来我是想还给你的,现在我也挻喜欢这东西的,你这只就送给我了。”
宁美怡急得直跳脚,机器猫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送给别人。早知道就让这臭东西摔下去得了,这不是引狼入室么。她也顾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了,上去直接明抢,口中嚷道:“快还给我啦,你喜欢的话自己去买,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美怡,开开门。”门外传来轻响,是卓玉舒她们。
“啊!”正在玩闹中的两人全都吃了一惊,要是被她们闯进来,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张晓凡也没有了逗弄她的心思,忙把机器猫摆回原位,匆忙的向窗口跑去。
宁美怡见他要跳窗而逃,惊得拉住他劝道:“不行,这里太高了,要是摔下去还不如让她们看见。”
“这才三楼,想当初八楼我都来去zì yóu……”
宁美怡死死拉住他的手,急声道:“不行,你要是敢从这里出去,我就、我就把刚才的事说出去,还说你跑到我的房间想要图谋不轨!”她也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张晓凡也被她的话给吓着了,真要被这娘们捅出去,李艳和许若姗非活劈了他不可。
“哪你说怎么办,你这房间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张晓凡心中微急,边打量边问道。
“有了,藏窗帘后面!”
“窗帘太薄,还是白sè的透明sè,根本藏不了人。”张晓凡眼睛一亮,说道:“我藏衣柜里面!”
宁美怡闻言一惊,慌忙喊道:“不行……”
“美怡,你在里面干嘛呢,怎么还不开门?”卓玉舒敲着门问道。
“来了!”她扭头喊了一声,又冲张晓凡说道:“你快出来啊,这里面不行的!”
张晓凡才不管这么多,直接两手一拉把衣柜关实了,透过木格子间的空隙,交待道:“你动作快点啊,别让我在这里呆太久。”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衣柜里的春光
“美怡,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好半天才开门?”卓玉舒走入房中扫视一眼,问道。
宁美怡强装镇静,说道:“没什么呀,只是刚才在想些事情,这才没有听到。”她瞧了一眼门外,问道:“姗姗她们呢,我刚才还听到她们的声音。”
卓玉舒先是打量了她一番,这才说道:“小艳才喝了两杯就有些醉意,姗姗和她回房休息了。你是不是在屋里藏着什么情人,不想让我知道啊?”
宁美怡慌慌张张地说道:“没、没有呀,家里有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事儿。”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地向橱门这里瞥上两眼。
张晓凡倒是有些奇怪,这衣柜明明可以藏人,怎么宁美怡会不让他进来呢?他刚一扭头,脸上就传来丝丝痒痒的感觉,鼻中也传来一股清香,这是女人身体的香味。
只见一套薄如蝉翼的黑sè睡裙呈现在眼前,缕空的花纹,黑sè的xìng感,胸前的布料少得可怜却极为透明,这哪是什么睡裙,就是一件情趣内衣。
张晓凡觉得呼吸间有些急促,他的脸鼻刚才就贴在衣服胸前的位置,嗅到的香味表明这件衣服宁美怡曾经穿过。没有想到平时外表保守的宁美怡,内心居然这么狂野,穿着情趣内衣在家里孤芳自赏……他心中微讶,难道说她有别的男人,或是说明面上范云飞是她的丈夫,暗地里还有个jiān夫不成?
张晓凡暗中打量着衣橱里的风景,发觉这个衣橱挂着的全都是情趣内衣,款式不一而且都非常大胆轻薄,看得人血脉奋张。
忽然,外面传来了卓玉舒的声音,她轻笑道:“瞧你紧张的模样,我又没有说什么。”
宁美怡轻啐一声,说道:“哪有像你想的那样……玉舒,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回头再去找你行吗?”
卓玉舒扑哧一笑,会意道:“好吧,那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己也别太累了……有些时候呢,适当的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不用太顾及世俗的看法……我说的话你应该懂的。”她起身走到房门时回眸一笑,说道:“晚上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个放松按摩的,这样第二天就不会太累了,祝你玩的开心。”
宁美怡目送她离去,上前飞快地锁上房门,一颗心都顶到嗓子眼上,脸上绯红一片,心想:这下糟了,被玉舒误会了,她一定会认为我房里躲着男人,而且还跟这个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可怎么是好。
她越想心中越憋火,都是张晓凡这臭东西,没有他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好心好意让他进来,还想抢自己的机器猫公仔,又让玉舒误会,要是再让小艳和姗姗知道……
宁美怡捂着俏脸快步跑到衣橱前拉开门,恼声道:“都是你这、这……”她瞪圆了眼睛,只见张晓凡正拿起一件情趣内衣打量着,那件东西正是她最为xìng感也是最狂野的一件。
张晓凡也吓坏了,整个人楞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急忙解释道:“我、我只是看看……”
宁美怡的脸跟块红布似的,匆忙的夺过他手中的贴身衣物,将这小子一把揣了出来,嗔道:“看什么看,女人家的东西你也好奇,真是没脸没皮。”
“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晓凡很是尴尬,恨不得打条地缝钻进去。
宁美怡拿着内衣飞快地向橱柜里一塞,转身埋怨嗔道:“早知道就不让你过来了,你就是个害人jīng,要是被玉舒瞧见你躲在我的房里,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她背依着橱门,咬牙轻声道:“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张晓凡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忙道:“放心吧,我的嘴把得挻严的,不会把在这里看到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宁美怡也首次见他这样的窘态,轻啐道:“早知就不让你进来了,难怪姗姗说你不是个好东西,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张晓凡见她没有怪罪自己,神情顿时一松,打趣道:“美怡姐,对方是谁啊,改天约出来咱们吃个饭认识一下?”
“啊!”宁美怡一怔,很快就知道对方会错了意,羞涩道:“哪有这回事,我还是处……反正我没有男人,这些衣服是、是我自己穿着欣赏的!”
“了解,了解……”张晓凡脸上带着会心的笑容,不禁把目光投向对方的衣领,看着她黑sè睡袍下也是同样的颜sè,忍不住心想她现在里面穿着的这身是不是衣橱里挂着那种内衣。
宁美怡见他不说话,反正盯着自己胸口一阵猛瞧,很快就知道这臭家伙心里想着什么,她举起粉拳轻砸了一下对方,“不许看,也不许想!”
张晓凡忙把目光投向别处,说道:“我没有看啊,是你自己想歪了。”
“出去出去……”羞愤之下,宁美怡推搡着他走向房门,口中嗔道:“把今天的事情给我通通忘了,要不然我就让小艳收拾你。”
张晓凡咧嘴直笑,虽然被她关在门外,但是瞧见了这么**的东西心里也挻乐呵的。总听胖子他们说外表保守的女人内心狂野,在床上的时候非常奔放,原来真没有说错。他拿起手轻嗅了一下,上面还带着衣服上的香气,与宁美怡身上的轻香一致。
“怎么,还在那里回味着呢?”
这声动静吓得张晓凡心中一紧,顺着声响扭头望去,只见卓玉舒抱着胳膊依着墙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顿时楞在那儿久久不动。
卓玉舒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缓缓地走过来说道:“我刚才就在猜测躲在美怡房中的男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难怪她总是絮絮叨叨地念着你,你们之间是早有jiān情。”
张晓凡急声辩解道:“不是……”
卓玉舒忙拿着小手捂住他的嘴,轻声示意道:“别在这里说话,要是让小艳她们发现就糟了,跟我过来。”她拉着张晓凡的大手,向转角处行去。
张晓凡心中七上八下,这要是偷嘴被抓还情有可原,毕竟好事败露也说得过去。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压根就没有干过,连手都没有摸到一星半点,就这样被逮了个正着,岂不是比窦娥还冤上百倍。
卓玉舒把他领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望着脸sè死灰的张晓凡,娇笑道:“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了,你是不是想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刚才我见到的事情全都是误会?”
张晓凡苦笑道:“我要是这样说,你会不会相信?”
“你说呢?”卓玉舒拿着藕臂放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娇躯依着他强横的臂弯,纤细的手指在张晓凡的手背上慢慢画圈,兰气轻吐道:“其实,男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只要在那种事情上注意一些,我并不反对无xìng之爱。我也是个女人,知道独守空闺是种什么滋味,就别说像美怡这样还没有尝试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不过嘛……你有了小艳和姗姗,还在勾搭上美怡这种祸水级别的美女,会不会太过风流了些?”
第二百二十七章 熟妇风情
张晓凡刚刚奋力压制住的邪念被成功的引燃,卓玉舒的媚态不是李艳和许若姗这种初经人事的女人可以比的,早就成婚的女人久旷之下,那种浓浓的chūn意就是瞎子可以看到,更别说现在拿手和话语在不断地撩拨于他。
卓玉舒的小手缓缓地在他的臂膀上轻抚着,慢慢地移动到他的腹部,感受着他那强壮的腹肌和轻微的颤动。很快,那只顽皮的小手落在了他的皮带上,在边缘隆起的一个突点用掌心摩挲着,媚笑道:“你的反应也太过激了一些,才两天时间不见,你就憋成这副模样,太过夸张了吧?”
侥是张晓凡跟李艳她们翻云覆雨,也架不住这般戏弄。男xìng的特征就十分敏感,再被玉手这么一逗,他觉得都有些无法站立,拿手撑着墙壁,咬牙道:“卓……卓小姐,咱们这样是不是太、太过了。咝……”
卓玉舒用指甲轻轻地来回划动,妩媚的目光可以把钢铁融化,她轻笑道:“怎么,你可以跟美怡在一起,我就不行了?难道说我长得不够漂亮,身材比她差劲吗?”
张晓凡脸带苦笑,并没有接话,眼前地卓玉舒风情万种,那只作怪的纤手带给他神仙般的享受,要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凭心而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卓玉舒绝对不输给宁美怡半分,修长纤细的美腿是所有男人的最爱,唯独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略逊一筹。当然,卓玉舒也拥有宁美怡无法企及的成熟xìng感,还有那xìng感撩人的妩媚chūn/情。
卓玉舒此时也有些情动,或许是刚才饮下的红酒催情,又或是独守chūn闺这么多年,内心深处也渴望有个强壮的男人来陪伴。她把娇躯向前一靠,轻吟道:“咱们上次的检查还没有做完,这次接着再复查一遍……”
张晓凡闻言脑中嗡嗡直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妖jīng,这话比什么都厉害,鬼使神差之下被她拉到床上伏身躺着。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昏黑的光线下更增添了几分暧昧之sè。
卓玉舒见他躺在床上不敢轻动,扑哧一笑,像这种小男生的羞涩更让她心生异样,她的双手从上衣的下摆处探了进去,娇声道:“我现在要检查你的背部……别繃的那么紧,放松一些,姐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闻言,张晓凡的手心都出了汗,这话说的也太过刺激,就连女流氓拍马都赶不上她。
卓玉舒的动作很是轻柔,小手在阔背上抚摸着,很舒服也很享受。专业的手法让张晓凡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闭上,紧繃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下来。
卓玉舒见他仿佛进入状态,便除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并且把自己的睡袍也脱去,露出xìng感贴身的内衣。
张晓凡听到窸窸窣窣的身音,翻身一看。只见卓玉舒身上穿着黑sè的内衣,蕾丝镶边,轻纱般通透隐约可见那俏美的粉嫩突点,熟美的傲人双峰浑圆饱满,像这种完美的胸形就不需要钢圈的保护也照样挻拨非常。她的下身是一条细带小裤,从上面的花纹就可以看出与上衣是成套的,腰间上只有根小指宽的薄丝,丁字造型,小腹下遮羞的薄片印着缕空的蕾丝花瓣,实在小的可怜,且透明得不像话,芳草萋萋已一览无余。
卓玉舒chūn意满庞,语言中带着撩拨的暧昧。张晓凡的鼻息开始加重,当卓玉舒胯坐在他的腿间时,那种诱惑简直要人老命。此刻,他的yù望早已被成功地挑逗起来。
“咯咯……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卓玉舒羞处感觉到他的坚挻,吐气若兰,戏谑地调笑道。
张晓凡的手不由自主地上水蛇般的纤腰,微冷的肌肤带着丝绸般的嫩滑,真是爱不释手。
然而,卓玉舒摘去他的大手,嗔怪道:“现在是检查时间,可不许乱动哦。”
玩剧情,玩角sè扮演……
这种只有在岛国的电影中见到的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张晓凡口干舌燥地说道:“卓……医生,我不动就是……”
卓玉舒捂嘴轻笑,拿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笑道:“这样就乖了嘛,让姐姐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她动作缓慢而且轻柔地凑身上前,缓缓地靠在张晓凡的身上,樱口轻触他胸前的肌肤,顺着肌肉的走向吻着……
张晓凡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神仙般的享受,感慨中思绪早就纷飞,微温地樱唇带着些许湿润,来到他的胸前两点上。卓玉舒眼带迷离之sè伸出舌头轻轻一划,再用银牙轻咬,张晓凡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恨得不立刻提枪上马,将这妖jīng“斩杀”于斯。
当卓玉舒带着挑逗的吻从胸前划过小腹逐渐向下地时候,那酥麻的感觉令张晓凡的鼻息越来越重,大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差点没有撕破了。就当卓玉舒将他的皮带退去,张晓凡弹起身来,一个鱼跃便将自身的武装抛飞而出,探手搂着卓玉舒的腰身一带,伏身将她的火热娇躯压在身下。
雄xìng的气息钻进了卓玉舒的鼻子,她眼露媚意,腻声说道:“检查还没有做完呢……”
“这种检查留着以后再做也不迟,咱闪现在做该做的事!”早就不堪忍受的张晓凡直接吻在了她的唇上,尽情地感受着异样的情趣。
不知不觉,卓玉舒身上的内衣被悄悄的拉开,很有经验的张晓凡只用单手就解除了对方的防御。两人浑身赤/裸,可以说是坦诚相见。胸前饱满的雪峰压迫着他的胸口,那俏立的突起在张晓凡的嘴中轻吮着,时而轻咬拉扯,让卓玉舒口中如歌似泣,用力地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前。
张晓凡爱抚着她光滑的香背,紧拥着怀里的xìng感而又熟美的尤物,不可否认卓玉舒很懂得保养,凝如羊脂的肌肤细腻而又轻滑,每每抚过之后再也不想离开分毫。
早就不堪逗弄的卓玉舒热情的回吻着,她紧拥着张晓凡,随着一声高亢的低吟声,卓玉舒感觉自己的灵魂已被刺穿,空虚的心房已被填得满满当当,一声妙吟让腰身娴熟的扭动,胸前波涛汹涌,身材曼妙,飘逸的长发随着她疯狂的动作而扭动飘扬。
视觉感官上的刺激加上身心如cháo般的快感令张晓凡更加狂野,卓玉舒又何时遇见过这么强横的男人,仅仅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便被推上了数次巅峰,然而张晓凡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施展出浑身的解数用来对付卓玉舒。
可就当两人水rǔ/交融,浑然忘我之迹,卧室的门锁响起了动静,一道妙曼的风姿轻闪而进,令床上这对交缠相拥的男女陡然一惊。
房中迎来了新客,这让张晓凡和卓玉舒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不知道来人是谁,张晓凡也没有敢回头去看。按他猜测,要是李艳或是许若姗的话,那这下真是捉jiān在床了。
卓玉舒倒是反应极快,急促地喊道:“美怡……不要、不要开灯,你直接上床来吧。”
张晓凡闻言一惊,忙扭头望去,只见宁美怡的手按在开关上,却又很快的放了下来,很是熟悉地摸黑过来,口中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玩闹,黑乎乎的我都看不见东西了。”
卓玉舒凭借着她声音的定位,在张晓凡的屁股上用力一捏,示意他赶紧下去,别在留在自己的身子上捣蛋。她当然不会害怕,因为此时的卓玉舒早就认定了张晓凡是宁美怡的情人,两人背着她偷情也不是什么太过尴尬的事情,只要不说破谁也不会介意。
但是,张晓凡这家伙惊得差点软了,他额上的冷汗濒出,吓得缩在床上不动,想要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夺门而逃却又不敢,只能光着屁股看着宁美怡慢慢向床上走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情不自禁
张晓凡忙侧身让开,想要偷偷溜下床去,却被食之髓味的卓玉舒拉着手,她轻声笑道:“不用担心,美怡不会怎么样的……”
张晓凡心急如焚,他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他跟宁美怡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要是光着屁股被抓,这、这都叫什么事啊。不过,很快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卓玉舒光着身子上前拉着宁美怡的小手躺在床上,两人相拥而卧,似乎非常亲密。
宁美怡入手微滑,忽然发觉卓玉舒身无寸缕,轻呼道:“你、你怎么没有穿衣服?身上还cháocháo的,在干嘛呢?”
卓玉舒扑哧一笑,脸上带着未褪的chūncháo,嗔道:“你说我能在干嘛,就允许你偷嘴,还不许我也偷食一下呀?”
“我哪有……”宁美怡神情忸怩地说道:“你别误会呀,刚才他只是……唔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卓玉舒的香吻给堵上,只能发出轻唔声,但是很快她也渐入佳境,依由卓玉舒脱去她的睡袍,露出了完美的肌肤和xìng感的情趣内衣。
张晓凡看傻了眼,眼前的情景仿佛又回到那个醉酒的夜晚,许若姗羞红着脸被迫吻着李艳,任由身后的张晓凡摆弄着。而今这两人似乎更加大胆,毫无顾及的在面前互相撩拨。
此时的房间里响彻着靡靡之声,宁美怡的轻吟声很甜很美,抱着卓玉舒的头不住的回应着,小手也没有停歇,而是抚上对方的娇躯不住地抚摸着。
“美怡,我比晓凡如何?”卓玉舒吻着他的耳坠,轻轻地问道。
宁美怡如同身在云端,怎会想她在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她受到对方的暗示,回忆起张晓凡那坏坏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被撩拨的心更加火热。
卓玉舒轻笑道:“你可以幻想着此时的我是他,而他的大手正在你的身体上抚摸着……”她探出香舌,轻吻着对方的粉颈,那酥麻难当的异样再加上羞人话语,令宁美怡连连高呼,娇躯紧紧地贴着对方摩挲着。
张晓凡在边上看得是口干舌燥,yù罢不能,他早就把溜走的心思抛到一旁,有什么比看百合之爱更加刺激的事,可以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
忽然,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卓玉舒跟宁美怡两人在床上闹腾着,渐渐地来移动到他的身旁,卓玉舒的小手抚上他的身躯,抓住他的大手抚上宁美怡的雪峰。
张晓凡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世界也太过疯狂,从没有奢望过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宁美怡也楞在那儿,觉得胸前的异样是那么的明显,仿佛先前脑海中闪过的幻想已经成为了现实,她有些迷茫,难道说这是自己的错觉不成。但是很快,卓玉舒就搂着她的娇躯向张晓凡怀里一推,轻笑道:“你们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刚才也和晓凡在一起了。”
宁美怡脑中嗡得一声轰然炸响,早就不堪逗弄的娇躯被两人如同三明治般的夹在中间,并且卓玉舒还在不停地在撩拨着她的身体,忽然间她有些不失所措,就连张晓凡喘息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明显,近在耳边响彻着。
张晓凡已经被这种气氛感染,他无暇顾忌许多,不做也已经做了,干脆直接将这娘们给办了。他咬了咬牙,凑头直接吻在了宁美怡的香唇之下,大手不停地揉捏着雪峰,并且用手指轻夹俏立的粉点。怀中的美人儿刚开始还有些yù拒还迎,但很快就迷失在了攻势之下。
坦白的说,宁美怡还真对张晓凡有些好感,加上两次三番的接触下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却碍于好友的身份不敢坦露心声,只能将旖念埋藏在心底。
谁知道yīn差阳错之下两人会在这种场合中遇见,而且还是身无寸缕,热情相拥在一块儿。
发觉宁美怡并没有强烈的抗拒,反而回手抚上他的后背,香舌回吐着,口中轻轻地娇/吟着。张晓凡就更加放开,仿佛要将自己身体全都紧贴在对方的雪肌上。
“嗯……”宁美怡的眉头紧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贯穿了,手指紧紧地抓着张晓凡的臂膀,指夹都陷到肉里。
张晓凡觉得有一层轻薄的阻碍被刺穿了,他很快就意识到宁美怡还是处子,便伏身不动,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还疼吗?”
宁美怡搂着他的身子,声如蚊蝇般说道:“现在好些了,但你轻点,别太用力了……”
张晓凡笑了笑,颇有经验的他令宁美怡从开始的刺痛渐渐地感受到了愉悦之情,她与卓玉舒颠鸾/倒凤的时候哪有这般舒服,很快就被张晓凡给推上巅峰。
宁美怡和卓玉舒两人被张晓凡轮流折腾,被征伐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向从水里刚捞上来似的。在高亢的轻吟和剧烈的痉挛过后,连续攀上数次巅峰的卓玉舒终于求饶道:“别再来了,放过我,你去找美怡吧……”
宁美怡此时已经不堪征伐,被张晓凡的大手在身上游动着,听到卓玉舒的话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摆手道:“我不行的,不行的……”
张晓凡见她们都脸sè大变,苦笑道:“哪你们就忍心看着我这样?”他怒龙轻颤,卓玉舒顿时身上抽搐不以,娇嗔道:“我真怕了你了,跟吃了药似的,换成别的女人还不让你弄死。”
她拍了拍张晓凡的屁股,轻笑着伏下身躯……
“咝……”张晓凡倒抽一口凉气,他还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就连女流氓都没有给他这种服务,没有想到在宁美怡家里得偿所愿。他兴奋之下拉过瘫软的宁美怡,吻得她如置云端。
良久之后,卓玉舒手口皆麻,张晓凡低吼一声,这才结束了荒唐的一幕。
张晓凡一手搂着一个,脸上尽是得意之sè,卧拥双美,而且尽是绝sè,只要是男人都不无自豪。他在宁美怡嘴上轻啄一口,笑道:“原来你和卓医生之间还有这种调调,我现在总算知道那些情趣内衣是穿给谁看的。”
宁美怡娇羞地忸怩一阵,掩面埋头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娇躯,把张晓凡搅得心神不宁,稍显疲软的怒龙又再次显出狰狞之sè,吓得两女脸都青了。
“我看你呀,就是风流的情种,哪个女人可以应付得了你。”卓玉舒轻嗔道。
张晓凡把她的话当成是夸奖,笑道:“我并不贪心,只要有你们就够了,别的也不太奢望。”
宁美怡抬首问道:“你要怎么和小艳她们交待?”
闻言,张晓凡一怔,稍显尴尬地道:“这、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跟我姐说的,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虚得很。
宁美怡气得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发觉根本咬不进去,气呼呼地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有了小艳和姗姗还嫌不够,又来招惹我们,真是混蛋透顶。”
张晓凡被这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由自主地想道:认真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就进到这间房子里来,跟卓医生玩起了角sè扮演,要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最多也就是一夜风流而以,哪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这家伙典型的拿来主义,吃干抹尽全不认帐看来是不行的。不说别的,当说这宁美怡把第一次给了张晓凡,就不是随便可以糊弄过去的。
卓玉舒扑哧一笑,说道:“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太看重,只要你能把美怡安顿好,其它的也不需要你想太多。”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刘叔上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过了一周。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张晓凡的生活过的十分有规律,每天早上到尚德堂上开业诊病,中午的时候跟萧兵和杨大山他们吹牛打屁,有事没事的时候再逗逗兰兰这个小丫头开心,rì子过的有滋有味的。
自从张晓堂得了珍宝斋之后,他又换上了以往的那身行头,就是黄绸缎面的唐装,带着个大金链子,手上还拿着块泌sè不错的古玉盘着,这副打扮也是古街一景,知道的人都喊他张爷,乐得这小子找不着北。不过,哪怕是他再得瑟,每天晚上也得乖乖的回到尚德堂里为萧兵准备药浴。当初为了那每年的六十万的助理费可把他给坑苦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也瘦了不少。
好在珍宝斋不需要他理会太多的事,史强在接到张晓凡电话的第二天中午就从家里赶来,就连当时那辆丢在他家的二手捷达都送了过来。
史强在看过帐本和产权估价之后,连连称谢,口口声声要给张晓凡添上一些,但张晓凡只是笑了笑,没要这些多余的钱。他们两人在胡杨村里那是过命的交情,虽然只见过两次面而以,但男人间的感情很难用次数来形容。别看史强是干滚地龙这行的,好歹也是条汉子,知道张晓凡要搬新家,特地从外面置办了一套黄花梨木的桌椅给他家里送去。当然,这可不是海黄梨木,真要是海黄梨木的话史强留在手头上的钱也买不起。
一周前的那个荒唐的夜晚过后,宁美怡和卓玉舒两女容光焕发,明亮照人,把好多人的都看呆了眼,特别是宁美怡本就是颠倒众生的脸蛋经过张晓凡滋润过,高贵而又妩媚风情可以把人给迷死,办公室里的鲜花每天都堆得满满当当,令她又好气又好笑。
张晓凡没敢把事情透露给李艳知道,他把史强和刘叔给的那三千五百万往李艳手上一交,便装成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伺侯着,唯恐东窗事发的时候讨不了好。
这么多天来,让张晓凡最享受的要数那个全功能型飞碟浴缸,每天往这里面一躺一泡,听着海cháo的声音那真是舒服无比,以至于新家里无论如何也要放置一个。当然,他在宁美怡家里也没有浪费,拉着李艳和许若姗两人洗上一回,洗了两个小时才出来,其中的细节不足道矣。他到是也想拉着宁美怡和卓玉舒一起洗,只是胆上没毛,还没有横到那种地步。
这天,下午五点多钟左右的时候,天sè还是大亮着的,太阳还没有下山,跟大白天没啥子区别。
尚德堂上的长椅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人,有些是来看病的,有些是来复诊的,他们唯一聊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看病不用等上太久,一般只要看那堆病历的厚度就可以估摸着大约要等多长时间。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龙行虎步的瘦小老者,正是张家兄弟俩的师叔刘文龙,他见堂上还有些病人,就没有打扰,找到一张空着的座位坐下,在那边打量着张晓凡诊病。
张晓凡面前坐着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他脸上的身上都带着淡红的斑点,有的点状有的片状,他时不时的还用手轻挠两下,似乎有些苦不堪言。
“医生,您看我这荨麻疹能治好不,我都快被这病给搞死了。”
张晓凡先是让他撩起衣服看了一下皮疹,问道:“这荨麻疹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久了?”他帮着对方把脉,并且同时问道。
对方挠了挠眼皮子,苦sè道:“前前后后都快一年了,上医院说是慢xìng荨麻疹,不好治。有个护士告诉我,西医治疗这病没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让我去找中医看看。但是我这些rì子中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没什么效果,有几副药吃了后还行,有半个多月没有发作了。可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又开始痒了,我这难受啊……”
张晓凡缓缓点头,说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他见对方舌质淡红,苔白腻湿润,已经有八分了然于胸,再细问了些情况,直接打开病历提笔疾书。
“你这两天就请假在家里休息一下,班就不用上了。”张晓凡边写边说道:“我先开三剂药给你,今晚先服两次,但这药吃完后你身上的荨麻疹很有可能会突然变多,长满全身都不奇怪,先忍着点尽量不要用手抓。等第二剂和第三剂服下后情病就应该好了。”
边上等候的病人见他这里抓抓那里挠挠,都躲得有些远,怕会被他给传染上什么毛病。但是听这病是荨麻疹,而且吃完药后会更加严重,都吃了一惊,纷纷竖长了耳朵听声。
那个病人也吓了一跳,这医生倒是奇怪的很,只听过吃完药病会慢慢变好的,还没听说过吃了药后还会变重的。要不是他老娘的心脏病在这里治得七七八八,才不会过来找这个麻烦。
“医生,您看是不是换个方子,我这疹子都长到了眼皮子下面,实在是痒得难受啊……”
张晓凡闻言顿笔不续,两手一合不答反问道:“你是想痒个一天舒服还是想这样一直痒下去?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行医这么多年,见过最长的慢xìng荨麻疹长达八年有余。”
病人一听这话都吓傻了,要是让他这样过个七八年简直比死还更难受。
“你现在是病在表症,只要让邪气随汗而解,则病可痊愈,要是你想换个方子的话,请恕我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张晓凡将病历一合,递还给他。
他这病说白了就是病根未除,一直在断断续续的闹腾着,以桂枝麻黄各半汤加上可解此症,令邪毒随着药力散去,自然有可能会引得病根暴发。但是这一暴之下当rì可消,最多两至三rì便会痊愈,再也不会复发。可以说,以对方的病情来看,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有良方不用非得没事找事,这根张晓凡的风格不符,他当然拒看了。
对方乍一听慢xìng荨麻疹有可能会到七八年的时间,他当即身上就是一紧,但又听说两三rì可以痊愈,怎么可能会傻到这种地步。他忙恬着脸笑道:“医生,您别在意,我这不是不懂吗,呵呵,您开药就是。”
张晓凡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置气,但他还是交待道:“如果是痒得厉害,我再开点蚕沙给你煎煮,用汤汁来清洗,会缓解一些。”
说完,他也合上病历,让病人去抓药。
没过半个小时,剩下的那些病人都看完了,只有几个等候拿药汤的人还坐在那儿聊天。
刘叔便起身走了过去,说道:“有几分气势,依昔看到了我恩师当年的模样。”
张晓凡忙起身恭迎,说道:“刚才太忙实在没看到您老人家过来,有怠慢之处还望师叔海涵。”
刘叔摆了摆手,笑道:“咱们俩就别来这套虚的,晚上有没有空跟我走上一趟,我有个病人想请你出手诊冶一下。”
“哦,什么病人这么重要,还要您老亲自跑上一趟?”张晓凡想起了上回刘叔给的那些“订金”,只怕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自己处理。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家长辈让你一个师侄帮点小忙又给了订金,若是推三阻四也太不知趣了些。所以,张晓凡也没有考虑过拒绝。
“不急,咱们先吃过晚饭路上聊也不晚。”
第二百三十章 顾真章 教授
刘叔过来的意思也是蹭饭,压根就没想过要走,可别看老汉七十多岁,晚餐的时候吃下了两大碗米饭,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他jīng力旺盛如惜,脏腑之力俨然未损。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张晓凡开着车载着老家伙向东海郊区行去,傍晚时是车流高峰期,刘叔选择这时候说明原委也刚好打发时间。
“对方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咱俩从八十年代的时候就认识了。要说起来我是个跑江湖的草根,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学院派代表,现在还在东海大学里当教授,咱们这次去也是为了他的孙女的事情。”
张晓凡闻言轻咦了一声,说道:“我大学的时候就在东大读的书,按说他是教授的话我应该认识,最不济也听说过才对。师叔,他叫什么名字?”
“顾真章,真理的真,文章的章……瞧这名字取得,就该他做教授的命。”刘叔咧嘴一笑道。
“顾真章,顾教授!”张晓凡听到这名字有些惊讶。
刘叔也侧头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张晓凡点头道:“当然,要说东大哪位教授名气响亮还真不好说,毕竟做到这个位置上去的老学究肚子里多少都有些墨水。但是,谁的脾气最好,学识最渊博,那顾教授绝对是首屈一指。听说他家里的那些古籍善本都堆积如山,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哈哈……”刘叔闻言大笑不止,乐道:“这老东西家里的藏书多半是我帮他淘换来的,而这家伙把平时得到的那些奖金还有出去赚的外快全都送到我的腰包里面,当时他就说是帮我打工赚钱的命,把我乐得直抽抽。”
张晓凡也乐不可支,顾教授是有名的老好人,从不与人争论,一进他的家门便可以瞧见四个大字“难得糊涂”,郑板桥的拓本,由此可见一斑。而顾教授也领悟到这四个字的jīng髓,并且活学活用,无论是什么时候,学校里的院派暗地里闹得再厉害,都没他啥事,他还是教他的书做他的学问,没人会去理会他这种老学究,其实这老家伙心里比谁都清楚,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师叔,这顾教授的孙女好像是不小了,我毕业的时候她好像也考进了东大,现在读大一了。”
刘叔点了点头,说道:“嗯,小丫头是读大一了,要不是为了她我也犯不着找上门把你从温柔乡里拽出来。”
张晓凡闻言一怔,隐约间记起了那个小丫头顾可心。他也曾经见过这姑娘,见人总是哥哥长姐姐短的,小嘴甜得要命,又非常懂礼貌,脾气跟他爷爷顾真章相彷,很是讨人喜爱。也正因为如此,顾可心的朋友非常多,大家都喜欢与她相处。
张晓凡想到这儿,问道:“是她生病了?什么病?”
刘叔的脸sè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苦笑道:“我也说不上来……既然你认识她,到时候见到这丫头的时候便会知晓。”
东海大学的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这里的建筑几经翻新重建,但厚重的文化底蘊却深深的印在了校园之内。
顾教授的家就在家属区的二层,刘叔与张晓凡敲门的时候,也洽好顾家正在吃晚饭。
顾真章的老伴秦盼开的门,她见到刘叔便很是热情地说道:“是老刘你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家老顾来了?”
刘叔也没跟她客气,自顾自地脱鞋进门,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家可心的事,今天昨天老顾打电话给我说小丫头生病了,我就找个高手过来看看。”他转身介绍说道:“这是我师侄张晓凡,是这你秦大妈。”
张晓凡脸上尴尬地笑容,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讪笑“秦教授,您好,这次不知道是来您家里做客,也没带什么东西……”
“咦,你看着很眼熟啊,张晓凡这个名字好像也听过……”秦盼见到他有些熟悉的脸庞,口中念叼着他的名字,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武术社的社长,整天带人闹事的张晓凡!”
刘叔咧嘴一笑,问道:“怎么,你也认识这个臭小子?”
秦盼很是慈祥地笑道:“我看东大里面不认识他的没有几个。自从这小子进了武术社之后,别的社团的风光都被他给盖过,曾经连战东大五大功夫高手,结果对方全都躺到了医院里,他连点轻伤都没有受。那五人中还有我带的学生,你说我能不认识他吗?”
刘叔侧过头来打趣道:“你小子读个大学都这么能折腾,也难怪荆老四会栽在你的手上。”
张晓凡挠了挠头,苦笑道:“当时年轻气盛,不知道什么叫收敛,脑子一热想干就干了。好在事后我把他们也治好了,也是不打不相识,没事的时候经常切磋拳脚,以至于大学时期也不寂寞。”
秦盼听到这话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跟刘叔说道:“你可别听这孩子瞎说,他哪是什么切磋拳脚,整天没事就上门挑衅,把社团的风气都给带坏了。”
这时,顾真章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刘叔和张晓凡两人也乐道:“哟,你们两个怎么跑来,我在屋里的时候就听到声音,出来一看果然是你小子。”
“顾教授您好。”张晓凡忙起身很是礼貌地问侯道。
“好好,呵呵……”顾真章压了压手,笑道:“别站着说话,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待几人坐下,秦盼又倒上两杯茶水,这才聊开。
当说到顾可心的病情时,二老都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顾真章说道:“咱们都不是什么外人,有些话我也就明说了。可心这孩子的病怕不是那么简单,我也带着她去医院里瞧过,医生说她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但我们是她的爷爷nǎinǎi,成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怎么会不了解这丫头的脾气。依我看来,有可能是癔症。”
癔症,这是医学上的观念,在近代医学上看来,把许多jīng神上的疾病和无法解释的病因都归属于这一类;当然,如被脏东西冲体或是被修仙的牲畜觅身也都归属于这类的范围。
张晓凡闻言一怔,他有些诧异地的看着顾真章,他话中的含意谁都可以听得出来,怀疑自己孙女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冲上了,并不属于医学上可以解决的事。他顾真章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又是教历史考古的,像这种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实属不易。
刘叔用手碰了张晓凡一下,轻声道:“记得几天前我跟你说过的事吗?当时我见可心印堂黯淡无光,且神魂不定,属气运低落之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所以我才想起让你帮忙。”
张晓凡说道:“要真是被东西给冲上了,您老的手艺比我要高明百倍,找我来不是多余的吗?”他没好气道:“论歧黄之术我还略知一二,但这yīn阳五行之法拍马都敢不上您老。”
刘叔拿眼一瞪,恼道:“老子要能搞得定还用找你来帮忙,待会儿别给我掉链子,有什么把式都使出来。”他说到这儿,便对顾真章说道:“你让可心这丫头出来,我们再给她瞧瞧。”
顾真章和秦盼也想着把孙女的病给早早治好,便起身到房里喊来顾可心。
可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张晓凡顿时一惊,差点没把杯中的水给洒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这娘们不简单
张晓凡的确是吃了一惊,并不是因为顾可心面相太过吓人,也不是因为她神情举止太过癫狂,恰恰相反的是她太过正常了,正常过了头。
一般来说,若是被鬼给冲上了,必然言行举止很是怪异。就拿新城中心的那几名工人来说,被凶魂冲身的时候都是拘着身子,弯着腰,那是因为厉鬼冲身都是依伏在背上,不会入殻。所以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异样来。
但是,顾可心不是这样,她脸sè稍显苍白,神情举止并无异样,就连那眼神都很是锐利,没有丁点儿无神之样,这哪是什么冲身附体,明明就与常人无异。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事情棘手非常,就连张晓凡心中都没有了底气。
顾可心只是看了一眼刘叔便略过不计,目光紧盯着张晓凡不放,冷声问道:“爷爷,这人是谁?他来咱们家干什么?”她的声音哪像是二十岁的姑娘家,明明就是三十来许的妇人,带着世故之音。
顾真章和秦盼也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孙女平时挻正常的,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古怪。往rì怪是怪了些,可是很有礼貌,不会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说话。
张晓凡似乎有些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他对刘叔说道:“这娘们不简单,咱们要动手的话不能在这里,否则顾家二老xìng命不保。”
刘叔点头道:“你想法子把她引下楼去,我让老顾他们别瞎掺和。”他起身笑道:“可心啊,这是你晓凡哥哥,你小时候也见过他。这次听说你生了病,特地过来看你,还带了礼物放在车上忘了拿。晓凡,你带可心下去拿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张晓凡听到这话心中暗骂不以,这老东西太过气人,这不明摆着把人往火坑里堆吗。
谁知,顾可心一听这话当即怒道:“我不要什么礼物,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她话音未落,一股森寒的冷风吹过,客厅的电灯都忽明忽暗,似乎有种非自然的力量在改变周围的生物磁场。顾真章和秦盼两人身上一抖,脸都吓白了,互相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刘叔脸sè一变,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发飙,上回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脾气冷了点,但也有说有笑,明知自己来者不善却没有过于为难,反而很是配合。怎想这次见到张晓凡马上变了脸,丝毫面子都不给,说赶就赶,而且还斗起了法,看来今天要糟。
张晓凡却是若有所思,他还记得那个修成yīn躯的凶魂高力,也就是安兴武豢养的凶魂。这小子当初也是轻而易举地发现张晓凡的藏身之所,身上庞大的阳气无伦怎样都掩盖不住,似乎跟今天的情况有些类似。yīn魂的修为越高,对于周边的环境变化越是敏感,像顾可心这样的能耐可不是一般的冲身这么简单。
张晓凡缓缓起身,从牛皮小包里掏出煞刃扣在手中,冷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咱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里地盘太小,动起手来怕是施展不开。”他指着窗外那片空地说道:“到那里去怎么样?”
顾可心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凭什么我要跟你走。”
张晓凡眉头一皱,喝道:“yīn阳殊途,你以yīn魂之身占居凡人之躯,你还有理了!你趁早给我乖乖滚出来,别让老子发火,否则让你顷刻间神形俱灭,百多年的苦修毁于一旦!”
忽然,顾可心披肩的长发随风乱舞,身上发出一股yīn寒的气息,将身后的顾真章和秦盼全都震得倒退出数步。她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十指成爪,脚下飘乎乎地向张晓凡抓来。
顾可心的模样十分可悚,俨然一副冤魂索命的架势,不死不休,把刘叔都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拿出灵符和法器防身。
张晓凡却是不怵她分毫,欺身而上,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你来我往的互相斗得十分热闹。张晓凡仗着力大身巧,招势灵活多变,故而略占上风。顾可心招势毫无章法,仅凭那股子悍劲倒也了得,强大的修为令这具娇滴滴的身子骨变得坚硬如钢,力量大的惊人。
这娘们身上的劲不是肌肉的力量,而是从根骨之中透出的劲,力和劲乍看相似却天差地别,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砰!”张晓凡被顾可心一个回身劈掌打得双手发麻,“蹭蹭蹭”地退后数步,抖了抖手不怒反笑道:“很不错,够劲!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煞刃收入囊中,浑身猛然一抖,像一条刚刚出水的狗儿似的,躯干到手脚纷纷抖落不迭,颤动的频率非常的快。
张晓凡脚步一趟,直切对方的中路,左手提掌震开了来敌的恶爪,右掌狠劈顾可心的胸口。
“蓬!”顾可心如遭雷击,周身的动作一滞,傻傻的楞在那儿。借此良机,张晓凡紧接着左腿插到对方的胯下,一个顶心肘跟上,好似短矛般刺入心房,打得顾可心一口血箭喷出。身躯顿时飞出数米,砸得防盗门都变了形,周围的墙壁纷纷龟裂,油漆和白灰全都落在地上。
“住、住手……”顾可心捂着心脏,脸上带着一丝惊骇,抬手示意想要谈判。
双方在生死搏杀之时岂容得有暇喊话分神,侥是顾可心修为不俗,却也不会凭空增添出临敌应变的经验。
张晓凡打架从小打到大,再加上这厮的xìng格暴烈如雷,怎会停手罢战。两记重拳“哐哐”擂到对方的腹部,打得防盗门都凹陷进去,随即一个正蹬将重伤的顾可心和防盗门一起蹬飞而出。
“轰!”一声巨响,把刘叔跟顾家二老全都看傻了眼,纷纷倒抽冷气。
也不知这防盗门安装时是不是质量不过关,还是张晓凡太过暴戾,这一声动静大的离谱,把整栋楼的住户全都惊得跳起来。
刘叔暗暗叫糟,就连肠子都悔青了,他知道张晓凡身手不凡,却没料到下手会这么的狠辣,也不知道那两个师兄是怎么教的。
“喝!”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只见一个黑影呼的一家伙飞进来,把水泥柱上的“难得糊涂”四个大字砸得破像,并且露出了立柱上的粗糙痕迹。
“噗……”顾可心又呕出了一口鲜血,似乎连动都不动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外伤和内伤,而是实打实的神魂受创。早在动手之前,张晓凡就在拳头上印上了符咒之印,为得就是制服对方。
这时,张晓凡面带煞气龙行虎步的来到她的身旁,手中扣着两张灵符,一把撕破了顾可心后被的衣物,连着内衣扣都被扯烂。随即手捏法诀将其引燃,以掌力打入她的背心之中。
“啊!”顾可心口中发出啸声,尖锐非常,顾真章和秦盼都顶不住这种穿刺耳膜的动静,捂着耳朵倒在地上,差点就翻了白眼。
“过来帮我按着她!”张晓凡用手扣住顾可心不让她动荡,想要逼出她的yīn魂却又不行,无奈之下只得让刘叔帮忙。
刘叔匆忙之下跑到旁边锁住顾可心的两膀,喊道:“你倒是快点动手,我老头子可没你那么有劲!”
“知道,我这不是在忙着吗!”张晓凡飞快的下针,以九阳还魂针之法引燃对方体内的阳气,以提高自身之力将非己身之魂逼出体外。
很快,顾可心的魂魄像是身在火炉之中烹烤,身躯剧颤不以。
忽然,顾可心啸声大起,娇躯上发出千钧之力,将张晓凡和刘叔两人全都掀翻在地,而她自己周身一软,倒地不醒人事。
“他娘的,跑得真快!”张晓凡见对方从窗口直接窜出,便知道很难再将她追回。
第二百三十二章 替死鬼
要说张晓凡刚才打得挻痛快的,动静却大的离谱,知道的人明白这是在降妖除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拆房子。顾真章和秦盼两人好不容易打发了周围的邻居,瞎话编了一套又一套,这才止住了那些好事之人。
“不要扫了,这些东西等明天再收拾也不迟。”顾真章让秦盼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向张晓凡问道:“可心这孩子没事吧,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这么重的伤是头牛都死了。”
刘叔在边上解释道:“别看这伤重,可那时候不这样整只怕咱们几个都得完蛋!还好这臭小子手底下的功夫硬朗,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晓凡用手捏了捏对方的筋骨,再把了会脉,说道:“身子骨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暗伤留下,您二老大可放心。”
“这怎么可能!”顾真章和秦盼两人瞠目结舌,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才的那番打斗有多疯狂从地上的砖粉碎沫就可以看出,这样暴力的打击之下谁能安然无恙,就是个铁疙瘩都得变形,更何况是个大姑娘家。
“这里面的原因三言两语无法说清,简单的说冲身之后yīn魂的修为越强,被冲之人就越是无恙,但很难破除倒是真的。这次还好对方心机不重,换成是另外一个家伙冲身,连我都没底……”张晓凡忍不住想起那使鞭的高力,要是顾可心让这家伙给冲上了,那只能自求多福了。
顾真章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可心这病好了吧,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这话可把张晓凡给难住了,就连刘叔都皱眉不语。yīn魂冲身大多都是附在对方的身上,并不容入殻中。心灵纯洁的孩子通常会有些怪异的举动,他们有的时候会指着古怪的老头说对方背上背着个人,那就是被冲上了,但也只是些普通的生魂而以。
可是,顾可心的情况与之截然不同,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若不是熟悉她的为人还真有可能被瞒过了。这种情况叫换命、也称为替死鬼,或是替身。
想要玩上这套把戏,yīn魂的修为是其中一个关键,修为不到想要完全融合很难,还有一个必然的要求是得找到合适的人选。打个比方,换命就像是买鞋,如果尺码不对穿得搁脚,走起路来很不舒服,这就不符合要求,也无法达到融合的效果。必须八字匹配,这种人万中无一,很难找到。而且,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对方的天、地、命三魂不在其殻,否则也无法完成。
顾可心这时的三魂自然不在其中,张晓凡和刘叔心里都清楚的很,却是无法说明,真要说出来非把二老都吓瘫了不可。
刘叔轻咳一声,问道:“这个……可心还要过两天才会醒,不过她平时喜欢到哪里去玩,你们可知道?”
顾真章和秦盼互视一眼,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她喜欢和别人到cāo场上看人踢球,也喜欢到后山去摘果子和花,还喜欢到公园里玩太空走步机……”她说到这里,追问道:“老刘,你实话告诉我,可心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刘叔讪笑了一下,敷衍道:“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丢了魂,咱们去喊喊就行了。”
丢魂是小孩子比较常见的事,一般来说只要大人抱着孩子到他经常玩耍的地方喊上几嗓子,过一阵就好。但那只是天魂或是地魂,从没有听说过一丢就三魂全失的情况发生,刘叔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总要想个办法不是。
张晓凡却因为行医已久的原因,喜欢究其根源。他细细一想,便问道:“顾教授,可心变成这样是什么引起的,你们知不知道?”
“这……”顾真章皱眉想了想,说道:“具体怎么着的我们也不懂,大约几天前,她在宿舍里睡了一觉,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孩子平常总是乐呵呵的,但那天板着个脸也问什么都不说话,总是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她的一个好朋友叫施妮的过来找她,可两人没说上两句话,这孩子便脸sè苍白,慌慌张张地走去门去,连鞋都跑掉了一只也不理会。”
“哦,还有这事?”张晓凡琢磨出其中的蹊跷,问道:“您有施妮的电话吧?”
秦盼忙道:“可心的手机里有存,我给你们找来。”她急忙起身去房间里拿电话。
张晓凡扭头对刘叔说道:“师叔,要想把可心给救回来,咱们就得兵分两路。您老跟着顾教授去她平时喜欢逗留的地方喊喊,看能不能找到。我去找那个施妮问问,八成这娘们知道可心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她不会惊慌失措的离开,很有可能这件事她也掺合进去。”
刘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就劳你多费心,回头该怎么着你说个数。”
张晓凡忙道:“师叔,您这话可是打我脸,我张晓凡可不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要不是您说话云山雾罩的,也不至于帮个忙还谈这些。可心也是我也认识,顾教授和秦教授都是我的师长,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行,那师叔就承你这个情。”刘叔咧嘴一笑,也答应下来。
不过,就在张晓凡出门的时候,刘叔将他拉到一旁交待道:“办事的时候注意些分寸,我心里有个预感,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干这行这么些年,有些事情我也见过不少,容易的我也会上两手,但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凡事量力而行,切不可莽撞。”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道:“你还记得在珍宝斋我和你的谈话吗?那次我算过一卦,不关可心的事,而是我自己。从卦象上看来,今rì是我大凶之兆,如无贵人相助则难逃一劫。所以,我特地请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刚才的情况你也见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被鬼冲了身子,就是找替死鬼!”
张晓凡闻言恍然,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有劫却不避开,刘叔解释道:“趋吉避凶这是常理不假,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非人力可违,此次不应来rì必有大祸。师叔还是那句话,咱们犯不着跟那些玩意儿死磕,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这话不假,张晓凡含笑点了点头,便走下楼去。
刘叔回到屋里,看着满地狼籍的惨景,轻叹道:“人定胜天……”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听天由命吧。”
张晓凡下楼的时候,便拨打了对方的手机,响铃许久,对方才接起电话。施妮的声音很轻,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是施妮?我是顾可心的朋友,想跟你谈谈她的病情。”张晓凡说道。
施妮楞了楞神,说道:“可心……可心她没事吧?”
张晓凡走到楼下,拉开车门说道:“目前情况不太好,现在昏迷不醒,但我想事情的起因经过你应该清楚,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施妮拿着电话默不作声,轻泣的声音传来,她哭着说道:“我让她别玩的,我真的劝过她,可是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求求你,救救可心吧,我真的不想的……”
张晓凡心中稍定,冷静道:“你别激动,事情都可以解决。你要是还在宿舍的话,麻烦你到楼下来,我一会儿就到。”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笔仙
张晓凡驾车来到女生宿舍的门外,见到不少人在这里谈天打趣,还有些情侣依依话别,个头不小的路虎也引起这些天之骄子的好奇之心。女生宿舍门外停着好车已经让人见怪不怪,这也是常事,现在不过晚上八点来钟,不少人认为又是来接女学生出去开房的大款,许多男生都嗤之以鼻,个个横眉竖眼的怒瞪于他。
再过两天就是放假的时间,宿舍许多的房间都没有亮灯,看来都出去约会或是逛街,准备些礼物带回家中。
张晓凡打开车窗拿出支烟来点上,环视周围想要找出施妮的身形,却没想施妮没有等到,却见到了一个他不想遇见的人,刘若男。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先说!”又是一起张口。
张晓凡觉得有些巧合,用手指了指对方,示意对方先问话。
刘若男病情恢复的不错,脸上气sè也很好,皮肤红润光泽,额前与两颊透着淡淡油光,双目明亮有神,看来在病房里休养一阵已经恢复出初。
“这个点你不在这里呆着,跑女生宿舍来,不是打算干什么偷香窃玉的事情吧?”
张晓凡听她说的有趣,笑道:“要是想偷食也犯不着来这里,我住的地方就有四个绝sè美女,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倒是见到你在这里让我有些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案才得劳动刘队长亲自出手?”
刘若男轻咦了一声,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事跟你有关?”
张晓凡差点没让烟给呛着,没好气道:“我看你的病还没有好清楚,思维逻辑还有些混乱,我没工夫和你瞎扯蛋……”他见到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学生拿着手机从宿舍的大门走出,东张西望的在找人的模样,便按了下喇叭,招呼对方上车。
施妮走到车旁犹豫了一下,张晓凡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说道:“你好,我是张晓凡,你就是施妮吧?”
“你好,这位是……”施妮见到刘若男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她,有些奇怪。
张晓凡打开副驾的车门,说道:“她就是一问路的,别理她就对了。”
刘若男气得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真想把这臭家伙教训一顿,而不远处的方寒认出了这辆黑sè的路虎,径直走上前来问道:“张晓凡,你怎么也在这里?”
“方寒?”张晓凡见到方寒熟悉的面孔,忽然记起汪明浩和小玲之间的事,或许是因为汪明浩被割喉才引起了刑jǐng队的注意,“我过来找朋友,你们该忙就忙,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他打算倒车离开,不想跟这两人瞎掺合。
“等等!”方寒上前一步,说道:“你如果有时间,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张晓凡目光在方寒和刘若男之间来回打量着,说道:“jǐng民合作我不反对,只是我还有个病人躺在床上无法动荡,暂时抽不开身来……”
顾可心还躺在病床上,三魂不附有魄无魂,他怎么还有心思跟他们两磨叽,在刘若男的娇喝中绝尘而去,留给两人的只是红sè的车尾灯。
东大校园的路非常宽阔,以至于张晓凡开车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顾可心魂不附体,上次又在医院里碰见的术法高手,两者之间会有不会有着某种内在关联,毕竟这两件事都在东海大学里发生,要说没点蹊跷任谁都不会相信。
张晓凡想到这里,旁敲侧击地问道:“你们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有jǐng察过来查案?”
施妮也有些走神,听到话后有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答道:“我也有些不太清楚,听说艺术系那边有些女生失踪,都是在晚上出去没有回来,学校里正在调查这事。”
“失踪?”张晓凡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小玲的事情已经随着汪明浩的死烟消云散,想要找出幕后的主使也不太可能,就连那个神秘人跟范伟华有关也不清楚。但施妮的出现无疑让整个谜团有解开的契机,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可以找出些蛛丝马迹。至于那些失踪的女孩与顾可心之间有没有关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一会儿,张晓凡找到一个僻静路边停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次找你出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可心的事情。我知道可心在出事之前是和你呆在一块的,第二天回到家里之后就xìng情大变。顾教授也说你曾经找过她,说了许多话,后来是匆忙离开的。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顾可心又为什么突然xìng情大变?”
施妮两手死死地握住手机,垂头默然不语,她的脸sè有些苍白,从对方微红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也暗中自责,甚至哭过好几回。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说道:“大约在一个月前,我从大三的学姐那里知道了一个叫笔仙的游戏。听学姐们说,这笔仙很是灵验,他能够知道许多大家都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陪人聊天说话,还可以问清那些男生跟哪个女生幽会……我回到宿舍就和可心说了这事,可心很是好奇,我也按捺不住就和她试了试。”
张晓凡听到笔仙这两个字,就有些暗暗皱眉。笔仙是大学中比较盛行的一个游戏,顾名思义就是招来某些“神灵”,用笔来书写与之勾通。其实,那些所谓的“笔仙”并不是什么仙,而是地地道道的游魂野鬼,有些还是修仙的畜牲,这些家伙常在各处游荡,见到那些学生好奇便会跟他们沟通一番,大多是无聊之下用来解闷的。但是,也有些别有用心之途,假借笔仙之名迷惑众生,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晓凡在尚德堂见过有些女生玩笔仙太过入迷,jīng神上有些错乱的人,这些病人的情况跟顾可心大为不同,只要几剂药下去稳住神魂便可以让对方恢复如初,但要说顾可心是玩笔仙搞成现在这副德行,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施妮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玩的比较起劲,说的一些话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问的事情无非是谁和谁关系怎样这些东西。但有一天晚上,我们两人用电脑看片玩的太迟,时间都到了十二点钟,想要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可心就说咱们招来笔仙聊天怎么样……当时,我就告诉她,说晚上太迟找笔仙聊天的话很有可能招来的不是什么好仙,净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心却很是胆大,她说没有关系,聊了这么多回也没见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拉着我陪她玩。可是……可是那天晚上真的招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笔仙。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后来可心无意间就问到了艺术系那些失踪的女孩的下落。笔仙当时就告诉我们,这件事不要管,否则很可能会没命……可心却不听对方的劝告,执意想要找到那些人的下落,所以我们就按笔仙的指示到了校园后山……”
说到这里,施妮吓得莺莺哭泣起来,或许是出于愧疚之意,她情绪很不稳定。
张晓凡见她这样,也只能在手中画下清心符,轻轻一掌印在了施妮的印堂之上,随即把一股阳气随着劳宫穴渡了过去。
施妮只觉得脑中嗡得一声轻响,心情顿时安定了许多,脑中也不再像刚才那般乱成一团,她轻咦一声,说道:“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一下打得我很舒服,好像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张晓凡说道:“那不过是乡下的土法子,用来治疗像你这样神魂不定的症状。你刚才说笔仙让你们去的地方,是不是野/合场?”
野/合场,是东大的学生的戏称,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在这里打野战,当然也有些外来的流莺过来做“生意”,赚些外快。据不完全统计,每个月在这里拾到的套套都有两三千只,可见这里是多么热闹。每当晚上十点过后,这里便很快冷清下来,午夜的时候连流莺都见不到一个,谁要是来这里除非脑子进水。
施妮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就是那里,当时我们来到后山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诡异的后山
“后山黑乎乎的一片,伸手都不见五指,我和可心两人拿着手机照明,慢慢地来到笔仙指定的地方,也就是那棵很大的槐树。我们到了树下,就拿出纸笔来重新联系,但很奇怪那个笔仙先是慌张,写出的字也是歪七扭八的,让人看得很是吃力,而且让我们不要在这里逗留,近快离开这里。我当时就慌了神,拽着可心的手想要把她拉走,可是这丫头脾气很犟,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仅不走而且还要找那个笔仙询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施妮轻轻地抽泣着,哭述道:“我那时也被吓哭了,想要自己离开却又没那个胆子,问可心为什么这么想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孩下落。可心告诉我,她有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叫蔡芳芳,现在就在东大艺术系读书。初中毕业的时候,蔡芳芳因为误会跟可心绝交了,无论可心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所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但没有想到在失踪的人里面就有这个蔡芳芳的名字。”
张晓凡听到这儿有些明白过来,追问道:“后来怎样,你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笔仙说完那些话后就没了动静,好像已经不在了,晚上树林里的鸟儿发出怪喊怪叫声,我是真的被吓怕了,就大声哭了起来。可心有些不忍,就拉着我向外走去。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狗叫声,我们回头一看,有只野狗正在冲着我们龇牙狂吠,眼睛绿绿的很是吓人,它好像不想让我们离开,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走它都拦在前面。后来,有个拾荒的老婆婆走过来把它给叫开了,问我们这么晚了还跑山上来干嘛,我就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谁知道话刚刚说到一半,我就觉得头上一阵强烈的刺痛,是可心用力打了我一巴掌……”
“她打了你一巴掌?”张晓凡皱眉问道。
施妮点头道:“是的,回想起来我的心仍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可心那一巴掌把我打醒,我可能也被迷了魂。”她紧了紧自己的衣领,说道:“被可心打醒后,我才发现自己眼前空荡荡的,是一个很陡峭的斜坡,我正在站在斜坡的边缘跟着空气说话……张大哥,你说我那算是撞鬼吗?”
张晓凡也被她的话说得楞住,心想这事还真不简单,一个拾荒的老妪,一个野狗,还有神秘的笔仙,事情都集中到野/合场那边发生,要说其中没有蹊跷是绝不可能的。
张晓凡并不想吓唬小女孩,劝慰道:“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是由于周围的磁场和生物电引起大脑皮层幻觉,和鬼怪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自己吓唬自己……你刚才说到可心把你给打醒后,你们是不是离开了野/合场,回到宿舍?”
施妮神sè有些惊慌道:“后来,我们就一直跑,一直跑,想要跑回宿舍,却发现周围起了大雾,看不清东西。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记不清了……”她捂着脸泣不成声道:“张大哥,我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我、我曾经很是努力地回忆过,但就是到大雾之后的事情怎么样都想不起来,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身上干干净净,就像是没有出过门一样。当时,我去顾教授家里找可心,却发现可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说不要再管闲事,否则她就要……就要杀了我。”
“失踪的女孩,笔仙,野/合场,拾荒的老妪,大雾……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张晓凡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施妮没有说谎,她惊慌不假,但说话不假思索很有条理,除了在大雾中发生的事情选择xìng的失忆之外别无异样。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把大雾中发生的事情隐瞒不说,但这样对她似乎并没有好处。
“也就是说,可心为什么xìng情大变你并不知道,而且你也不清楚怎么回到的宿舍对吗?”
施妮点了点头,忽然她惊恐地说道:“张大哥,可心很有可能是被恶鬼给附了身,也就是那个拾荒的老婆婆!”
张晓凡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拾荒的老婆婆?”
施妮努力回忆道:“也就是她最是可怕,我从没有遇到像那天晚上一样的事情,你不清楚我每天都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而且还不能和宿舍里的姐妹谈论……我怕那个恶鬼真的会杀了我!”
张晓凡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道:“不用太过担心,你明天上午去这里找我,只要吃上两剂药就会没事的。可心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复如初。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宿舍去,睡上一觉就会没事的。”
把施妮送回了宿舍,张晓凡也没有再见到方寒和刘若男的身影,也许他们去别的地方了解情况。他也打电话让刘叔不要费心去寻找顾可心的三魂。
刘叔上车之后,问道:“有什么收获?”
张晓凡沉吟片刻,说道:“收获是有,但是不太大。可心和寝室的同学玩笔仙,却没有想到被引到学校后山那片林子里中了招。按我猜测,应该是在那片林子里有什么蹊跷……”他把从施妮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接着道:“虽然施妮的言词很可信,但其中有个疑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既然想要可心的皮囊,为什么要当独放过施妮,难道对方就不怕事情败露招来杀身之祸?”
刘叔在枪林弹雨中闯荡多年,一听这话便知道张晓凡的意思,“施妮这条线索咱们不能断,放长线才能钓出大鱼,咱们现在去后山看个究竟,说不定可以遇见可心的魂魄。”
“您老别急,现在才八点多钟,时间还早的很,要是这会儿去后山的话不仅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还会惊起无数的野鸳鸯,我可不想被人咒骂生儿子没屁/眼。”张晓凡将野/合场的来历告诉刘叔。
“这些狗rì的读个书都玩起这些调调,幸好我家小子是在美国上的大学。”
张晓凡咧嘴一笑,说道:“美国那边更乱,咱们这里好歹也是一打一,没妞的时候五打一;美国可就不一样了,大洋马多热情啊,都是二对一或是二对二,还有公对公……”
“我敲死你这个兔崽子!”刘叔举起手中的家伙就要砸他,被张晓凡笑呵呵地避过。
玩闹了一阵,也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张晓凡跟刘叔觉得车上太闷,两人推开车门蹲在马路牙子上抽起烟来。
“你刚才说见到两黑皮在这里晃荡,是不是哪一男一女?”刘叔暗中指了指五十米开外的楼下。
张晓凡凝睛一瞧,只见在远处一个昏暗的树下,方寒跟刘若男两人正依偎在一起,坐在长椅上像对恋爱中的男女似的,只是他们的目光正有意无意地冲这边打量。
“这两家伙还跟得真紧,敢情天底下的坏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都冲我下手了。”张晓凡咬牙愤慨道。
刘叔闻言一乐,打趣道:“谁让你小子没事就祸害人家姑娘,我可是瞧得出刘书记家的女儿对你有点意思,上回尚德堂开业的时候,那个刘筱雨有事没事就冲你瞅上两眼,八成是你小子又跟人家不清不楚了。”
这话说得张晓凡一楞一楞的,想要反驳还真找不到理由,因为他的确是占了刘筱雨的便宜,连她姐姐的豆腐都吃了。他眼睛瞧着那边装情侣的方寒和刘若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怪怪的说不上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刨了他的窝
他们的谈话声很轻,连近在咫尺的方寒和刘若男都没有听见。当然,也很可能是他们脑子是一团乱麻,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起初俩人都不认为这是真的,从直觉上看很有可能是某种高科技手段投影的结果,但那些花轿还有滚滚的yīn气,都让他们无所适从。
刘若男手心里满是汗水,她紧挨着张晓凡问道:“这些东西真是鬼?不是你故意弄出来骗我们的?”
张晓凡给了她一个白眼,说道:“我还没有那个闲工夫逗你们开心,要是不信的话自己上去问问。”
刘若男很想上去咬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开玩笑。
张晓凡紧紧盯住那一行人打量,暗中盘算着是否能够吃下这么块肥肉,他也暗自着急,关键的时候香儿却又闭关苦修,要是有她帮助自己绝对会省事许多。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许若男的一句话让他眼睛一亮。
“喂,你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吗?”
对呀,这么大队人马出行既不是娶亲,也不是拜寿,很有可能是去某个地方。要是近的话也不必搞这么多花样,路途太远也不可能。只要天sè大亮这帮家伙就得乖乖回到巢穴之中待着,不可能走太远。
张晓凡想到里,转头向刘叔说道:“师叔,我瞧这帮家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说不定可心和那些失踪的女孩都在那里面待着。”
刘叔听到这里毛都竖了起来,惊道:“你小子活腻味了!这帮狗rì的yīn宅你也敢刨,别说是干滚地龙的见到他们都得躲得远远的,就连那般降妖除魔的道士都得吓出尿来。”
“别慌,咱们先探探虚实再说其它。”张晓凡见那数十人的长队走远,而周围的yīn雾也随之散去,心中已有了计较。“你看,他们必然是出门了,咱们要能打个时间差的话,说不定真能把事给办了。师叔,干滚地龙这行的,打个盗洞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刘叔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两黑皮都在边上呆着,这楞头小子也明目张胆的问起话来,若不是自己师侄早一个铁盖头给干了上去,哪还会啰嗦半天。好在两人的谈话很是轻声,要不凑近根本别想听到。说起老本行,刘叔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光,毕竟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光耀门眉的事。要不是师侄问起来,一般的人刘叔是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一般来说都是一晚的工夫完事,但也要分什么情况。首先得找准地方,干这行的最讲究这个,老手一般来说探穴都很准,在周围走上一圈看看斗势(墓室上的坟包形状)就可以定下准头,曾国藩知道吧,这老小子的窝给揪了,洞/眼直接打在棺头上。盗洞挖得越深也可以证明这个斗值价不菲,很有可能是秦汉时期或是更早的斗,要是浅了也不错,活儿干得快也容易。依我来看这是个明墓,明清墓多为砖主,墓砖之间以石灰和铁片镶死,有的明墓墓顶厚达两米多(七辐七券墓顶)坚固非常。明墓距地面深度一般不超过六米,可以不用特殊方法而在一夜之间盗掘完成,要是准头下的好动作利索点兴许还能再快些。可要是遇见砖石的话得饶道,打不了直井,得斜口下去。”
一晚的时间这么长铁定挣不住,万一这行子回到巢穴那乐子可就大了。
“要是您老重新出山的话,需要多久时间?”
刘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得sè,咧嘴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中医养究望、闻、问、切,这行也是一样……”他把话一揭开,就道出了这行的辛秘。
“望”是望山河之灵与葬地风水。老手经验丰富,熟知《葬书地脉经》《葬书五yīn》等古籍,知识面相当广阔,比起那些考古学家毫不逊sè。他们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山川走势。一般这种人探穴极准,且都是大墓,墓中宝物甚多多。传闻民国年间长沙蔡家极擅风水寻穴之术,若得幸有他出手指点,旁从之人必云集左右。有一次他到宁乡县走亲戚,行到一风景甚佳处,指着一块水田对同行人说,此田下必有大墓,墓中宝物必可使你我骤富。同行者均不信,此人于是跟他们打赌:若无古墓,自己输一千美元。反之,墓中出了宝物自己独占七成。众人赌兴大发,遂暗约乡民数十人于夜间发掘,至半夜果然掘出砖室大墓,墓壁彩绘死者生前生活图景,墓内有宝剑、宝鼎、玉璧、漆器、金饼、砚、竹筒等物。后来他们卖给美国传教士,得大量美元而暴富。
“闻”即嗅气味。有此奇术的盗墓者专练鼻子的嗅觉功能,他在盗掘前,翻开墓表土层,取一撮墓土放在鼻下猛嗅,从泥土气味中辨别墓葬是否被盗过,并根据土sè判断时代。据说功夫最好的可以用鼻子辨出汉代墓土与唐代墓土的微妙气味差别,准确程度令人惊叹。
据说长沙刚解放时曾枪毙一个老盗墓贼,他将一生所盗文物国宝全部卖给了外国人,此人即是“闻家”,专盗汉唐以前大墓,出土器物只要一闻,便可准确断代。有个盗墓贼拿来几件古旧漆器,说是出自一个王侯墓中。他倚在烟榻上,边抽鸦片边拿起一件漆器,放到鼻下一嗅,便笑着说:“仁兄,你这漆器是在尿坑里沤泡过的,取出的时间应在七个月左右。”此人大惊失sè,连称:“得罪!得罪!”
“问”就是踩点。善于此道者,往往扮成风水先生或相士,游走四方,尤注意风景优美之地和出过将相高官之处。他们一般能说会道,善于与长者老人交谈讲古。每到一处,均以算命先生或风水先生身份拜访当地老人,从交谈中获取古墓信息与方位。这种人有些本事,口才又好,很容易取得对方信任。一旦探听到古墓确切地点,便立即召集群贼在夜间盗掘。
“切”即把脉之意。有三层含意:第一层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棺椁,这种功夫不仅需要丰富的盗墓经验,而且要有体察事物的敏锐感觉。擅长此道者往往根据地势地脉的走向,如给人把脉一样很快切准棺椁的位置,然后从斜坡处打洞,直达墓室中棺头椁尾,盗取葬品。第二层含意是指凿棺启盖后,摸取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摸宝物如同给病人切脉,要细致冷静,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第三层含意是指以手摸触出土文物,由于其中的高手过手文物不计其数,所以往往不需用眼审视,只要把物品慢慢抚摸一番,即知何代之物,值价几何。他们常以此技与人赌输赢,往往胜算。
刘叔嘿嘿一笑,说道:“老子就是‘望’穴的先生,这些脏活一般都是我徒弟干,咱一般不碰这些。”
张晓凡没想到这个便宜师叔还有这手工夫,他细细琢磨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法子更快一些,咱们这是赶时间,不要求太过讲究。”
刘叔想了想,说道:“有是有,可是……我当年干滚地龙的时候用普通的工具,最好使的就是工兵铲,这玩意方便。听说现在有些小子玩起了旱天雷(炸药),有些还是退伍的工兵,玩这些麻溜的很,他们有个雅号叫搬山道人,要是让他们来干的话时间倒是快了,就不知道行不行。”他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那个狗屎强和你小子不是挻熟的吗,他就是搬山道人出身,指不定这小子有些招数。”
张晓凡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史强曾说过他想退出江湖,可要是请他出山帮个小忙应该不成问题。
刘叔见他对这事挻上心的,就觉得有些怀疑,问道:“你小子该不会看可心长得周正,瞧上眼了吧?”
张晓凡没好气道:“找个丫头片子当媳妇我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有些事跟您老说不明白,到时候您自然就会清楚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搬山道人
当周围的yīn雾散去大半,而且那些个魑魅魉魍全都走远之后,张晓凡便与刘叔蹦了起来,招呼着方寒他们迅速离开了这鬼地方。
别看方寒和刘若男平时吆五喝六的挻能耐,但遇见了这档子事差点没把腿都吓软了,到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
“我们有点事儿先走,你们想要留在东大就继续待着。”张晓凡关上车门,呼啸着驾驶陆虎离开。
刘若男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扭头问道:“方队,你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们眼花还是真的?”
方寒也拿不准主意,摇头一叹道:“我脑子乱轰轰的,也说不上来……天sè不早了,让大家收拾下回去休息吧。”他也有些寂寥,毕竟自己的世界观被打击的不轻,这会儿只想回家泡个澡,喝些小酒搂着自家婆娘睡大觉。
……
史强是个典型的夜猫子,没过子时不睡觉,现在才十二点半不到的时间,正在跟手下几个混迹在夜总会里吃喝玩乐。当他接到张晓凡的电话时,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蹦三尺高,不断地问着详细情况。挂了电话,当即掏出一摞子红sè钞票砸在桌上,带着人走了没影,留下那些衣衫不整的娘们面面相觑。
史强的动作很快,他就带着一个得力的助手,两人开着吉普呼呼啦啦地跑到东大的校园里跟张晓凡接头。
刚一见面,史强便介绍起自己的人来,“这是我同村的发小史明义,知根知底的同族。”他指着张晓凡俩人说道:“张晓凡,我兄弟。上回在咱村里还一块儿喝过酒来着;这是刘叔,灌大顶(高手)的元良(同行),认眼(看墓穴)极准。”
他这么介绍是有原因的,干滚地龙这行一般都是两人干活,一人倒土一人掘井,一人望风一人摸骨;老一辈血的教训告诉他们,哪怕是个大斗(大型的墓葬群)也要找自己的亲信,一般来说是亲兄弟最好,要不然就是同族或是知根知底的好友,不会在背后玩什么yīn谋。
史明义听这一介绍,便正sè抱拳道:“敢问元良,何处分山甲(在什么地方发财)?”
刘叔摆了摆手,说道:“无有(不敢当),生了手起了盆(早就歇菜不干了)。”
史强和史明义两人面面相觑,一般干这行要是真收了手,很少有重出江湖的,难道说这次的买卖很大?
刘叔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点子硬(对方的来头不小),有飘子(指的是鬼怪,但不是僵尸),进不进随你。”
张晓凡不懂他们这些的黑话切口,听得是满头雾水,直接用白话说道:“这次招呼你们过来是有件事情想找你们帮忙。据刘叔所说,这是个明朝的墓局,原先里面呆着几十号yīn魂,其中可能有修成yīn躯的家伙。但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老巢,估摸着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会回来。这次下去的目的我也和强哥说过,我是为了救人,你们则是干些‘脏’活,到手的东西我分文不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快!”
史强他们只知道事情的始末,还并不清楚里面真有鬼,他们闻言都吓了一跳,望向刘叔,见他点了点头默认了,这才脸sè大变有些犹豫。干他们这行的规矩不少,一般遇见这种事情很少有硬来的,都是规规矩矩的按行规办事。但今天明显不同,免不得要破个例。
时间不等人,张晓凡和刘叔领着两人向山坳里走去,不多时便寻到一处土包上。这里四周长着不少杂草,但都不茂盛,长势也不太高,周围连个显眼的石碑都没有见到。
刘叔拿着罗盘来回的渡着步,接过史强递过来的洛阳铲,看着上面的新土捏了捏,又凑头嗅了嗅……约摸过了有一根烟的工夫,刘叔皱眉地说道:“盘子不胜龙楼宝殿(意思是这个墓局不小,比不上大型的墓葬群,但也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史强和史明义乐的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他们搬山道人一般都没有见过这种大墓,最多也就小打小闹一下,毕竟这年头“先生”不好找,认眼准的更是难上加难,听说有个先生走了小半年,盗洞打了不下十来个都没有成事的。
刘叔倒没有他们这么兴奋,像这种玩意他也倒过不少,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这次显然有些不同,怕是上回给自己卜的那一卦怕是要应验……也罢,命中该有三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算他娘个球了。
刘叔很快就定下了主室的位置,拿脚在地上点了三下,便走到一旁支起烟来抽着。
史强见到刘叔认了眼,便拿起工兵铲飞快的打着盗洞。
要说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工具码得整整齐齐,全都是拆好的,单从表面上看还以为是蓝领的民工头子,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干啥的。他的手艺很巧,落铲的时候轻声轻地的,不注意听根本没啥动静。
这打盗洞的功夫也需要练就,好手挖的盗洞得既快又直。一般打成关中式的,也有圆井的,大了费力,小了作业不方便。听说滚地龙中的好手挖出的盗洞大小刚好容一人进出,其间的误差不多于一寸,近于jīng工作业。
高手打盗洞是挖洞不露土,打出来的土找个植被填到下面去,不让人发觉,因为有的盗洞不是一晚能够挖的完的,刨个两三天也有可能。不过史强这样的搬山道人就不这么干了,直接拿炸药炸。
捣鼓了有十多分钟,一个一尺来深的小洞就搞定了。
史明义和史强两人放下炸药,他们两都的退伍的工兵出身,玩定向爆破很溜,一量一算,就计较了位置。并且,他们还竖起了一个“烟囱”。据史强说,这是他整出来的玩意,方便好带,可以将动静减到最低。
“咚!”的一声闷响,就连地面都颤了两颤,就跟天边炸了一个闷雷似的。
躲得老远的四人一阵奔行过去,起出钉子搬开“烟囱”,史强等人凑头一嗅,便乐道:“成了!挻浅的,才两米来深。明义,拿活物来。”
这时候人不可以先下,得拿只活鸡来放下去试试水,一来鸡属阳,身上的阳气颇大,万一有个棕子啥的也是鸡先遭殃;二来,这洞里都是长年不见光的地方,透透风还是必要的。反正要是鸡下去没了声人就不能下,立即有多远走多远。
刘叔望着满地的狼堪,摇了摇头说道:“手艺活到这里算是断了代,当以速度来说搬山道人算是一绝。”
史强讪笑道:“您老这是笑话我呢,咱们玩的是快、准、狠,您那时候讲究的不是一码子事儿。”
过了一会儿,史强把鸡拎了上来,瞧见这大公鸡还是活灵活现的,冲张晓凡猛一点头,说道:“差不多了,要下的话得快,咱们一柱香的时间便要上来。”
史明义在盗洞旁支了根香,据刘叔口述,这根香有两种含意,其一是算时间,其二是用来照明的。把洞里的宝贝拿上来用这根香的亮光看上两眼,便直接离开。
张晓凡心中也有些忐忑,万一这事让老爷子知道了,打断腿算是轻的。但思来想去还是纵身一跃而下,没入了黑洞之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留下
墓室里空气的质量很糟,有股子散不去的死气在这里徘徊着。
张晓凡下来没有多久,史强便接着跟了下来,史明义和刘叔都在上面望着风,当然也有另外一层含义,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一般来说,史强摸骨的时候通常是在东南角支跟蜡烛,一是用来照明,二是查看墓室里的空气,三是防着一些突发的意外。
但自从他们改行做搬山道人后,装备换了一茬又一茬,老祖宗的规矩也变了花样,随身备着进口的小氧气瓶,还是口衔着那种。脑门上顶着头灯,不是很亮,仅能发出柔和的微光,有这些家伙事办事就利索得很。
刘叔探得的穴/眼就在棺椁的正上方,打的位置丝毫不差,他们一下来就踏到了棺椁之上。
不过,他们怎样都没有想到,这间墓室很大,大的有上百坪方不止,周围满是青砖彻起的墙壁,两侧还雕琢着立身陶俑在那里守灵。墓室里的陪葬品委实不少,其中多以瓷器和字画居多,少量的书籍陈列在架上。而且,这里还有一间石门,似乎是通向别的地方的道路。
“兄弟,你要找东西或是什么的话抓紧时间,我这边的活儿要是干完就喊你一声。”史强环视一周,麻溜地掏出随身的器物,开始起钉。
张晓凡来到这里本就对这些冥器不感兴趣,只是瞧了一眼就迈步向石门外走去。
墓葬的地方很大,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大数倍不止,他不仅感叹,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墓葬的人是什么来头,一条回行的走廊,弯曲变幻,两侧还有三间石室,看样子这是个一墓三穴的格局,俨然是一个上好的yīn宅。
张晓凡走到选择到一个陪葬的妻室里查看,发现地上两卷曲着两具骸骨,从对方的服饰上看,似乎是这女主人的贴身婢女。跟主室的家伙比起来,这里就要寒酸许多,但也有不少的陪葬品堆放在这里。
忽然,张晓凡的耳旁传来细微的声响,好像是个少女的声音,他脚步轻移,缓缓来到另外一间的葬室外查看,发现这里比另外两间墓室要大上许多,很可能是正妻的墓室,里面正传出喝骂声与莺莺哭泣声。
“死丫头,老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份,还在这里跟我挑三拣四的不知规矩,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撕成碎片,让你魂飞魄散了!”
“呜……”
“给我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刘家欺负了你,传出去我的脸还往哪搁。”
张晓凡听到这个哭声,便知道找对了正主。他大步的走向墓室,便见到一个穿载整齐的古装少妇正在高声指责着对方,一个花季少女半瘫在地上不住抽泣着,哭得伤心极了。
少妇轻咦一声,猛然间转过身来,望着走到墓室中的张晓凡看呆了眼,“你、你是何人,又怎会来到这里?”
张晓凡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而是直盯着那个少女猛瞧,他试着问道:“你是可心?”
顾可心抬起头来,见到张晓凡便哇哇大哭,想要冲过来找安慰,口中更是喊道:“晓凡哥哥,你快来救救我啊,我害怕,呜……”
古装少妇面带冷笑,戏谑道:“原来是找来的痴情汉子,没想到几百年来无人踏足的刘府,今天还迎来了客人,若是不招待一二,岂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张晓凡重重一哼,蓦然催动功力,一个箭步就窜上前去,直接扣住她的脖子,掌中庞大的阳气灼得对方口中悲呼不迭,神情非常可悚。
“一个小小的厉鬼也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张晓凡直接掏出从山神庙得到的拘魂令牌,将对方收入囊中。
自从他吞噬了高力的yīn躯,对这些小角sè已经不屑一顾,除了送给刘金定做为礼物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顾可心见成天欺负和打骂自己的恶妇被张晓凡“打散”,一瞬间悲愤的情绪顿时崩溃,哭得是梨花带雨,一个劲的向张晓凡这边凑。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打架挻厉害的晓凡哥哥变得跟烙铁一般的滚烫,只是靠近对方便觉得浑身疼痛难当,急忙后退数步,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张晓凡也哭笑不得,顾可心现在是yīn魂的状态,比不得叶香儿是他的伥鬼。
“别怕,是我。”张晓凡将自身的气息稍稍收敛了一些,笑道:“你还是那么胆小,被刚才的恶婆娘吓唬一下就成了这样。”
顾可心哇哇大哭,却没有眼泪落下,那小样伤心极了,她泣声道:“我、我也不想的,她们都欺负我,呜……晓凡哥、哥哥,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当然,要不我跑这里来干什么。”张晓凡灵机一动,问道:“可心,你还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顾可心悲喜交加,哽咽地说道:“我、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当时和小妮在一起玩闹,等清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晓凡哥哥,我是不是死了,已经变成了鬼,再也见不到爷爷nǎinǎi了……”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傻丫头,你还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成了鬼,只要将你三魂打入殻中,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初。”
顾可心听到这话后转忧为喜,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一个劲的道谢。出于时间的关系,两人没有长谈,张晓凡探出拘魂令牌,放在顾可心的脑门上轻轻一磕,便把她收入其中。
回到主室后,刚好瞧见史强从打开的棺椁中一跃而下,脸上笑得根朵荷花似的,手中的小包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
“事办完了?那丫头找着了没有?”史强拿着一小包往里面塞着宝贝,看都不带看上一眼的,只知道一个劲的装,抢得不亦乐乎。
张晓凡点头说道:“我这边是差不多完事了,你这一完就带着我师叔先走,回头我再去找你们。”
史强听到这话顿时傻了眼,连那些价值不菲的宝贝也不要了,惊呼道:“你不会是想去和那些家伙玩命吧!兄弟,刚才刘叔也说了,那些飘子可是修成了真身,不是普通的家伙能比得了的。咱现在也有了钱,别整这些没用的东西,实实在在的搂着银子睡觉不会错!”
张晓凡摇头轻笑道:“强哥,你不懂……我不是想要找那些鬼的麻烦,而是想一劳永逸的将他们送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平时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但被我遇上了就必须除去。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兴风作浪,万一哪天我的朋友遇上了这档子事还不得跑过来再折腾一下?”
这话说的正气凛然,其实远不如他说的那么好听,说穿了也就是想吞食那个yīn躯之体而以,别的小鱼小虾他也不太在乎。但这话不能跟史强明说,也只有用这个借口打发他。
史强知道犟不过他,装东西的动作快了许多,就连手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个的口袋挂上勾子向上送去,这么大笔的横财还是头一回遇上。
不过,侥是史强当了搬山道人,有些规矩还是不能破。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一个字,那就是贪。
几乎八成以上的滚地龙都是死在这个贪字上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死了也怨不得谁。所以,史强只记住一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拿得差不多就行了,不得非把所有东西给搬空了不可。那几百斤的香炉是个好货,瞧着像宣德炉。但你也要有这个能耐运得出去才行。
所以,史强把口袋都装得满满当当,便顺着绳索接着上去了。
第二百四十章 刘公公
张晓凡安静的坐在墓室里等待着那些魑魅魍魉的到来,可是刘叔却遁着绳索来到了他的身旁,冷着个脸看着他。
“师叔,您老怎么下来了?”
刘叔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叔,老子说的话你狗rì的就从没有听进耳过!”他上前用力一拽,说道:“走,跟我离开这里。”
刘叔的力气很大,手刚铁钳没啥区别,可是他却没有拉动张晓凡分毫。见状不满道:“你小子是犯浑还是怎么着,那可是修成真身的飘子,是你能碰得吗?可心的魂魄都已经到手还待在这想干嘛,找死啊!赶紧跟我上去,别没事找事!”
张晓凡轻笑了一声,把刘叔的手一拨,说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能够走。修成真身的yīn魂我见过,也打过交道,虽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但也没吃什么大亏。更何况他想留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他推着刘叔的身子向绳索那里走去,“您老还是和强哥一块儿离开这里,真要是动起手来也方便一些。”
刘叔气得是须发皆张,怒声道:“你们老张家都是犟种,合着看我好欺负是怎么着!要死的话今个儿就一块儿下去做伴,要不你就跟老子回去!”
张晓凡看到刘叔这个架势便知道他的心意已决,没有办法与他再勾通什么,本想将他打昏过去让史强带走的想法也抛之脑后,压根就没有这样对长辈的道理。
刘叔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只是不想张晓凡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干他们这行的很清楚修成真身的yīn魂有多厉害,别看有些家伙非常能打,身体结实的跟钢板似的,但要是遇到这行子人来再多都没用,只能是被虐死的份儿。当然,他也不想老张家就这样断了代,张尘心是他的大师兄,小的时候没少照顾他,有一口吃的总会分些给刘叔,哪怕自己忍饥挨饿也是如此。后来,张尘心知道了他干滚地龙的勾当,怒其不争之下也是骂他骂得最凶,差点要把他给活活打死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刘叔从没有怪过张尘心一言半语,遍体鳞伤之下连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张晓凡留下这里等死,哪怕他这把老骨头留在这里都不允许张晓凡有闪失。
张晓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师叔一把年纪都七十多岁了,要是让刘叔跟那些yīn魂玩命还不如拿刀抹脖子更痛快些。他苦笑道:“我听您的话就是,咱们上去……”
“晓凡!快点上来,那些行子回来了!”史强伏在盗洞口压低声音喊道。
张晓凡心中一紧,忙回身扣住刘叔的裤腰带,奋力将他抛了上去,喊道:“接着!”
刘叔只觉得身子骨一轻,便被史强生拉硬拽了上来,随即张晓凡拨地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们都顾不得许多,随手收拾一番便直接离开。
这时,四周的浓雾大得没边,就连身旁紧挨着的人都看得不太清楚,手中拎着几个口袋全力疾奔都很难行走,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磕磕绊绊之下跑了三四分钟,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他们手中的罗盘已经失去了功效,分辨不清方向,隐约间可以看到一股股浓雾被卷得漩涡向两旁掠去,让出的道路就生在他们的脚跟前面。
张晓凡和刘叔见过这个阵势,他们俩人心中清楚,八成是那些家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史强和史明义两人也不知所措,脑门子上豆大的汗珠正不断地滚落下来,脸上满是汗渍。
“看这个架势今天是无法离开了。”刘叔长长一叹,“命中该有三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咱们豁出去跟他们干了一场,也别让对方小瞧了咱!”
史强他们咽了口唾沫,没敢应声。张晓凡则是临危不惧,掏出三张避邪符贴在他们的背后,说道:“一会儿你们抱元守一,不要让对方夺了心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就可以保全xìng命。”他说到这里,手扣煞刃与灵符,面带从容之sè径直走向前方,看得刘叔几人头皮发麻。
要知道那不是什么普通的yīn魂,而是几十个修为不俗的厉鬼,普通人只需看上一眼只怕神魂不定,手足发软瘫倒在地,这家伙是吃了熊心豹胆还是怎么着,楞是不怕死的迎了上去。
张晓凡身经百战,他当然不会有害怕之意,与之相反手上正痒得很。自从吞噬了高力的yīn躯之后,功力成倍的翻升,武技上也随之突破,原先有些不得意的招式要领,在强大的内力支撑下越发得心应手。萧兵和杨大山跟他练上两回便再也不干了,打得太过憋屈,致使他手痒得很,一直想找个实力相当的对方畅快淋漓地对战一番。
他的面前飘动着几十只yīn魂,有些面部表情呆滞,有些狰狞恐怖,还有些则是带着玩味之sè,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盯着张晓凡不放,个个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哪来的野小子,敢拦我的路,活腻味了就跟直说,杂家也好成全你。”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从轿中传出,那调调可以把人的毛都喊竖了起来。
张晓凡皱了皱眉头,他最看不惯这种不男不女的家伙,张口便喝道:“别在里面装神弄鬼,带种的出来跟我干上一场!”
“呵呵……我到是谁呢,原来是个练家子,瞧这模样也有些火侯,身上的阳气挻足的。”轿帘分开,从轿身中窜出一道黑影,腾云驾雾般的划过空中数十米的距离落在了地上。
张晓凡瞧见来人是一位高瘦的男子,便有些意外。说是男子可能还不太恰当,这家伙手掐兰花指,头戴锦冠,眼带戏谑之sè打量着张晓凡。
张晓凡轻咦一声,面露古怪之sè问道:“你是太监?”
刘全闻言笑呵呵地说道:“你也晓事,知道杂家的身份。”
太监一词最早是隋唐时期,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宦官充任太监,少监。后宦官亦通称为太监。到了明代,宦官权势rì增,人们就把所有宦官都尊称“太监”,太监也就称为宦官代名词了。但那时,“太监”这个词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一个尊称,具体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骂人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刘全死的时候年仅五十,但看过去面容就像是四十不到的模样,手中倒扣着一柄三尺青锋剑,看模样也是个练家子。“小娃娃,你不待在家里好生修习武技,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干什么,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了却残生?”
张晓凡闻言仰天长笑,豪气直冲云霄,身上的气势也随之陡然一涨,震得那些yīn魂纷纷后退不以。笑罢之后,他冷眼看着对方说道:“至今为此,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他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宝剑,说道:“明朝宫中的近侍还有东西二厂的高手大多都有武艺在身,本以为书中所言不尽为然。可我今rì见你手中的利刃不是寻常之物,张某也颇感技痒,可敢与我一战?”
第二百四十一章 高手
刘全听到这番话后神情微变,诧异道:“你能知道西厂的名号,看来也不是普通人。”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利剑随着清吟之声滑鞘而出,刘全手腕轻抖捥出一朵剑花,冷笑道:“这口青霜已经很久没有饮过鲜血,今rì你能够死在杂家的剑下也不枉来此一着,看剑!”
“嗡……”剑脊发出高频的颤抖,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三道寒芒闪过,青锋过于犀利,虽未曾触即张晓凡的皮肤,带起的剑气却将他的衣服破出三道口子。
剑,号称是刃中之君,chūn秋战国时期主要的兵刃就是剑,此后由于制造工艺的发展壮大,制造出更利于砍劈作战的刀。慢慢地,剑就逐渐退出战争舞台。但是,许多名流剑客还是喜欢佩戴利剑,再饰以红簇为穗。多以文剑为主。
武剑,以劈、挂、撩、刺、点、挑等为主,剑法不同,路数不一,xìng格各异,所创的流派也多如牛毛。但无一例外,利剑除了防身,就是以杀人为目的。
很显然,刘全手中的青霜利剑就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杀人之剑,使出剑法与他的xìng格一样,yīn柔,歹毒,令人防不胜防,侥是张晓凡跟着老爷子对演过十数年的时间,也差点儿着了道。
张晓凡垂首看着胸前的两道剑痕与一个小点,面sè凝重地说道:“你是我见过使剑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比起我二爷爷来多了几分杀气。”
刘全yīn笑道:“别以为说些好话,就可以让杂家放过你,今晚你们四个都必须得死!”他剑随身走,加上本身就是鬼魅之躯,使起剑来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十数剑招使出,几乎招招不离咽喉三寸,凛冽的剑芒激得张晓凡头皮发麻,暗忖这厮身手不俗,比起高力来毫不逊sè。
刘叔等人看得眼花缭乱,这比什么电影来的更刺激许多,没有任何的花架子,打斗的场景也不同于港片中那么天花乱坠,但其中的凶险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只要张晓凡一不留神其下场就是脑袋搬家。好几回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挂了,硬是被他敏捷的身手生生避过,看得众人脑门子上一堆冷汗。
史强拽着拳头,咬牙道:“他娘的,早知道就把喷子带过来,也比现在干瞪眼来的好!”
刘叔没好气道:“省省吧,喷子要能打得到他们,这世界早就清静了!”在场的人中只有他看得出张晓凡留了底蕴,别看他只能狼狈招势,全无反击之力,但能在这样凌厉的剑势中游刃有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果不其然,约摸过了百招之后,张晓凡脸sè陡然一换,脚下一趟,手中一拨,腰胯间猛然发力,将刘全震出数米之远。
这时,张晓凡身上升腾着烈rì般的阳气,较起之前更盛几分,那些yīn魂纷纷退避三舍,连靠近的胆量都没有。
刘全持剑傲立,冷声道:“你很不错,年纪轻轻便晋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怕是真没几个。”
张晓凡说道:“我家老爷子口中常说,剑虽百变,然其中必有一味不变;剑乃王者之气,邪者御之可敌百人而不败,痴者御之可敌千者而不倒,唯有正者御之可称之为雄……我原来一直不理解这句话的道理,不料在和你搏杀时明悟几分真谛。”
他说完这番话,便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长约一尺七寸,随手捥了个剑花,傲然而立道:“现在这年代使剑的人九成九是街边的老头老太,杀人的剑已经太少太少,因为用枪杀人比用剑来的更加省事快捷。很少人真正明白,杀伐之道不在乎手中的器具,也不是数量的多寡,而是在乎于心!”
张晓凡目光一凝,气势猛然一变,周身的落叶被激起数尺之远,打着旋远远飘开。他的身上荡漾着血腥之气和强烈的杀意,手中的枯枝没有任何杀伤力道,却令在场的所有人与鬼不敢小觑,就连刘全都忍不住退后半步,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sè。
张晓凡口中轻啸一声,脚踏七星手中枯枝层层递出,如灵蛇吐信般狠毒,又如泰山压顶般厚重无比。
“青龙出海势难挡!”
刘全心中一凛,青霜剑刷的一下子拦在身前,若是张晓凡不变前势便要直接撞在剑身之上。岂料他口中歌诀一出,势不变,枯枝点向别处,手腕一翻力贯其身,以枯枝的柄疾点刘全手腕上的阳池穴。
刘全骇然之下抽身变招疾退,却不想张晓凡的枯枝早就等在他退步的路上,只是身躯稍侧,枯枝便划过他的手肘,灼热的阳气烫得刘全yīn躯猛颤不以。
“拨云见rì定乾坤!”
张晓凡一招得手再不留手,在刘全惊骇之时手中枯枝一绞,腰步一横,直接将青霜剑震得脱手飞出数丈。
“不可能!”刘全脸上满是惊愕之sè,他怎样都无法相信张晓凡的反击如此犀利,仅两招便把兵刃给震得脱手而飞。如果换成是**凡胎,方才那一招足矣将他制伏在地,而不是退后几步这么简单。
张晓凡嘴角挂着轻笑,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脚下一趟,口中不停:“灵犀望月天机现,白猿揽藤混沌藏!”
“刷!刷!刷!”电光火石之间,张晓凡与刘全错身而过。
刘全满脸不敢置信的神sè,身为yīn躯的他依然在那儿瑟瑟发抖,因为刚才那三剑分别刺入他的咽喉,膻中,丹田三个部位,虽然只是一触即止,但他心中非常明白,这是全真的一气化三清,一般的高手绝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做到。
一人一鬼同时转身,张晓凡手中枯枝随手一抖,风一吹都成了沫,庞大的内力贯注之下根本无以为继,片刻不到的时间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你的武技很高,杂家不是你的对手,若在五百年前也是名振一方的绝顶高手。”刘全冷冰冰地说道:“今rì杂家放你一马,带着手下人离开吧。”他大手一挥,双手后背侧身傲立,有种身处高位的气势。
史强和史明义两人闻言大喜过望,拎着口带拉着刘叔便起身要走。却没想到刘叔脚下如生了根似的,无论两人怎样使劲都无法憾动他分毫,奇怪之下只听他摇头道:“没用的,咱们还是老实的呆在这里,这兔崽子向来就不是吃亏的主,他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也不是张晓凡了。”
果然,张晓凡重重一哼,厉声道:“身为yīn魂不入地府,却逗留阳世为非做歹,更是欺到我张某人的头上,掳我好友又想强行将她纳入门下,要是这样都不闻不问,我要这身武艺又有何用!”
刘全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待怎样?”
“怎样?哈哈……”张晓凡放声长笑,双手暗扣一把阳火符在手,催动功法,默念口诀。十数张阳火符瞬间化为一团巨大的火球,在滚滚yīn气间熊熊燃烧。
只听张晓凡暴喝道:“就是这样!”他腰马一沉,使出一招双龙吐珠。“蓬!”一声闷响,巨大的火球被他打得四分五裂,那些碎裂的火球向周围炸去。
用阳火符来对付刘全根本不够看,但是他的那些个随从却被惊得手忙脚乱,而纸扎鬼蹭着丁点儿火星就被直接烧成灰烬,看得刘全怒发冲冠。
“杂家好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他五指一分,不由分说地猛窜上前。
他手中拿着青霜剑的时候,张晓凡都丝毫不惧,此时对方赤手空拳更是不用多言。早就等着用拳头解决事情的张晓凡暴喝一声,举着碗大的拳头当头就是一拳,打得刘全尖着嗓子嗷嗷直叫。
“想跟我打架,你还太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