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脸谱道人
一连三记炮锤,加上拳头上印着的符咒,打得刘全分不出东南西北,趁对方仅在茫然之时张晓凡果决地趟到刘全身后,五指成爪直取他的天灵盖。
泥丸宫中的yīn阳鱼登时飞速转动,在刘全yīn躯不住闪动的时候便将其吞噬一空。
张晓凡眼中jīng光一闪而逝,澎湃的劲力充斥着全身,望着自己的双手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吞噬yīn躯来的过瘾,再有两三回怕是可以提升到不漏之身。”
刘全的死令手下心惊胆寒,曾几何时这位刘公公就是他们的天,不仅心机深沉就连御下的手段都层出不穷,只要有丁点儿反抗必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而今,刘公公已经被张晓凡吞得连渣都不剩,这些孤魂野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满脸惊骇之sè的看着张晓凡。
张晓凡发现这些剩余的小鱼小虾有些不太对劲,怒目一瞪,顿时吓得那些家伙全都做鸟兽散去。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张晓凡双手接连闪动,转瞬间九柄煞刃全都脱手而出,将那些个yīn魂钉死在地面,他们经受不住煞刃的力量,个个口中惨叫连连,鬼体几近消散。其余的众鬼见势不妙忙不迭跪在地上求饶。
“大师开恩啊!”
“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这些事都是刘公公逼的,咱们也是没法子啊……”
众鬼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急忙将自己撇清,生怕慢上一步就被张晓凡给收了。
张晓凡冷哼一声,走上前去收回那九把煞刃,又将众鬼聚成一团,喝问道:“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听,若有一句不实当心你们的小命!”
要说小命这些家伙早就死久了,有些家伙连尸骨都找不到,他们心里都在琢磨着张晓凡的意思,全都面面相觑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不想说实话吗?”张晓凡脸sè一变,就想抓两个做为典型给他们见识见识。
众鬼不迭求饶,其中一个留着辫子的清朝人比较机灵,他前行两步赔笑道:“大师,您想知道些什么,在下只要是知晓必定和盘托出。”
张晓凡这时暗暗自悔,刚才吞噬刘全的时候太过心急了一些,东大那档子事还没有了解清楚,便将对方收入yīn阳鱼中,这会儿就是想问也太迟了。好在刘公公生前已经习惯有人伺候着,眼前的这位留着辫子的章铭仁正是他yīn宅的管家。
“为什么要抓顾可心,你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张晓凡问话的时候,刘叔与史强、史明义两人都凑上前来,脸上都带着惊容,神情戒备不以。
章铭仁回话道:“大师明鉴,顾姑娘并不是我们抓来的,是三nǎinǎi自做主张这样做的,跟小人们没有关系啊。”
“三nǎinǎi?三nǎinǎi是谁,她现在在哪里?”张晓凡皱着眉头问道。
“三nǎinǎi名叫秦月莲,她见到顾姑娘之后整rì念念不忘,想用换魂的法子继续享受人间烟火,所以就想方设法骗得顾姑娘来到此地,将她的生魂脱出躯殻,强行占据了肉身……”
张晓凡闻言一怔,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事情并非偶然,而是早就计划好的yīn谋?”
章铭仁点头道:“是的,三nǎinǎi见过顾姑娘,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与自己非常相近,而后了解到了顾姑娘的生辰八字当下便求老爷开恩,准许她还阳一段时间,以解心中苦闷。”他说到这儿,忽然记起一件事情,“对了,当时接下生辰八字的时候,还是小人接洽的,是一位姓施的姑娘送来的。”
“是她!”张晓凡和刘叔对视一眼,互相见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之sè,终于搞清了为什么顾可心会被人强行霸占肉身,而施妮却又安然无恙,原来都是内鬼作祟。张晓凡转念一想,既然这件事情是三nǎinǎi秦月莲做下的,那么施妮口中的那名老妪又是谁,秦月莲现在又在哪儿?
问即此事,章铭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秦月莲的下落,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便道:“您口中的那名老妪小人或许知道一二,她就是刘公公的结发之妻钟氏。三nǎinǎi曾经私下跟小人提及此事,当年刘公公过身时曾想把三位妻子全都拉到墓里陪葬,却不料被钟氏听见,她情急之下重金贿赂了当时的官家,这才逃得一死。另外两位就没有这么好命了,马氏与秦氏全都被毒杀于斯,合葬在墓中,而钟氏的冢里空无一物,连衣冠都没有下去。数十年后钟氏殁,只是葬在了半里外的一个山包旁,就在这里不远……”
张晓凡摆了摆手,他没心思打听一个太监的风流往事,暗忖章铭仁口马氏应该就是在墓中打骂顾可心的那个少妇,现在正乖乖的呆在拘魂令牌里押着。而秦月莲的下落就有些蹊跷,她见事情败露也不回yīn宅诉苦,会跑到哪儿去呢?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这附近有个校园,最近失踪了十几名少女,这件事情可是你们做下的?”
章铭仁慌了手脚,大呼冤枉,“大师明鉴,这事儿跟小人全无关系,我等都在墓中潜修,全然不知外界的事情……”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你还提起过施妮,现在就推捼说什么都不知情,真以为我好欺不成!”张晓凡气势一涨,把众鬼吓得抖成筛糠一般。
章铭仁声泪俱下道:“小人不敢骗您啊,真是不晓此事……”他跪在地上不迭磕头道:“施妮是三nǎinǎi命小人接洽的,顾姑娘也是她亲自出手勾魂夺魄的,真不关小人们的事儿啊。”
张晓凡见他声泪俱下,若逼得太紧恐怕会事得其反,问道:“你还知道什么事情,要是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并且还能超度你们转世投胎。”
章铭仁闻言大喜,忙道:“大约半年前来一个脸谱道人,身俱法力修为不俗,每次见面都载着脸谱面具,由三nǎinǎi领着跟老爷接触,说是要一些女子的魂魄,还拿出了不少助于修炼的冥界土做为礼物送上。老爷见财起意,便把身旁的几名丫鬟全都转送给他,也答应要是找到另外的魂魄也会留下……此次出行也是为了这事而去,就是为了换些冥界土。”
冥界土,是墓室里特有之物,虽比不上yīn魂珠那么jīng纯,但也算是珍贵非常。
由于长年累月不见天rì,而墓室里又yīn气重生,导致地表会慢慢凝结出一层灰白的晶体。这种晶体非常怪异,只要被生阳一冲,几个呼吸间便会消失不见,就像秦陵陶俑上的油彩似的,也是因为这样而消失。冥界土不是没有办法收集,但过程非常繁琐困难,往往花费数年时间也得不到几两,还必须来往于各个墓室中。只要墓室被生阳沾上,没有一甲子(六十年)的工夫绝对不会生出丁点,所以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形。
张晓凡心中暗忖,刘公公为了yīn界土而买卖yīn魂不足为奇,但他们没有对东大的少女下手这就有些奇怪,难道事情另有蹊跷?根据章铭仁口中所述,半年前曾有个戴着脸谱的道人来找过刘公公,这个道人会不会就是打伤小玲杀死汪明浩的凶手?他又与范伟华和那个神秘的老人什么关系……
随着救出顾可心,不仅没有揭开迷题,好像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玄乎,就连章铭仁都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张晓凡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再去找一次施妮,也许这次她肯说出实话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离奇死亡
顾可心已经在张晓凡的救治下清醒过来,她却对失踪之前的记忆已经一片空白,唯独是对马氏的毒骂与殴打记忆犹新,刚醒来就哭得梨花带雨,让顾家二老不迭抹泪相陪。
这次的事情对老俩口触动很大,俗话说人老成jīng,见过的世面也非等闲之人可以比的,顾可心这次压根就没病,而是着了邪,要不是张晓凡和刘叔连夜把她救了回来,怕是这个孙女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在张晓凡的劝解和提醒下,三人连夜离开了东海,回到老家休息一阵,也好避避风头。
刘叔和史家哥俩先回了家,他们实在累得够呛,就连刘叔这么硬朗的身子骨都挻不住多久,脸sè苍白如纸,遭了老鼻子的罪。好在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用他的话来说这个劫算是应承了过去,今后的路平平安安的再无起伏。
不过,就当诸事安排妥当,张晓凡打算夜潜女生宿舍的时候,东大又发生了意外。
凌晨一点多钟,女生宿舍门外停满了车辆,jǐng车的红蓝jǐng灯把周围的一切照得宛如白昼,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许多女生都穿着睡衣围成一团低声交谈,还有些人不住地抹泪哭泣。
当张晓凡把车停下之后,就见到刘筱雨跑到车窗旁好奇地问道:“晓凡,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姐他们的吗?”
“谁没事来找他们。”张晓凡见到这倒霉丫头心情就好不到哪里去,指着那些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人口失踪?”
刘筱雨倒是乖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失踪,而是自杀了,死者是大一的新生施妮。”
“是她!”张晓凡心中暗暗自责,要是能早一步到来或许就能在对方出手之前将其劫下,说不定可以知道谁是那个神秘的脸谱道人,也可以捥救一条花季少女的生命。想到这儿,他摇头轻叹:“又是一个汪明浩,被人利用完了灭口……”
刘筱雨听他嘴里嘀咕着,好奇问道:“什么灭口,你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张晓凡轻笑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有你们jǐng方办案,我一个普通市民就不插手了。”他冲刘筱雨摆了摆手,打着方向旁倒车准备离开。
谁知在一旁了解情况的刘若男见到张晓凡的车,便快步跑来,口中喊道:“等等!”她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问道:“施妮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晓凡若不是看在跟她相熟的份上,早就放下脸来喝斥一番,这娘们的尽把屎盆子往他脑门上扣,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荆老四的事情是他做下的不假,局内人都猜测得到,但施妮的事压根就与他无关,只是找她了解情况而以。
张晓凡冷脸来看着她,眼睛里不时闪过寒芒,刘若男觉得像是被一只激怒的野兽盯着,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是开口之前最好先经过大脑思考再提出质疑,别试途激怒我,否则后果是你无法想像的。”张晓凡横过身子将车门打开,冷声道:“现在给我下去,别惹我发火。”
刘若男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娇喝道:“张晓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而以,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她把手中的记录本往仪表盘上一摔,喊道:“不到十天的时间,东大已经发生了两条人命大案,失踪了十余个学生,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你难道就无动于衷,置那些少女于不顾!”
张晓凡冷笑道:“在我的眼里人命比天还大,可是也比纸还薄。非洲国家每年要饿死成千上万人,他们的生命重要吗?当然,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网络上看着那些图片感慨。”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可以帮助我自己的病人,让他们摆脱病痛的折磨,不用再忍受着伤痛带来的苦楚,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东大的女学生是很重要,那些人也的确应该去捥救,但我只是一个医生,你要我怎么去救?拿着冲锋枪去把那些犯罪份子全都突突了,这应该是你们jǐng方做的事才对。所以,你没资格冲我大呼小叫的。”
他的话说得很不中听,但却很实在,听得方寒和刘若男脸上臊得厉害。张晓凡的职业是个医生,周围十里八乡的没有说过他的坏话,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收到的锦旗就有大半箱子,在治病救人的方面毋庸置疑。
然而,他们两人明知道荆永高是个十足的恶棍,却无法将他绳之以法,还得仰仗对方“自杀”才能结案;明知荆四走私国宝也没有证据起诉对方,其中利益牵涉太广,阻力实在太过庞大,查起案来困难重重,也只有等到荆四身死魂消才在他家里搜出罪证。
而今,东大校园放假在即,眼看着案情进展不顺,他们只能干瞪眼着急,手中掌握的线索全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没有任何实质xìng的进展,也只能依靠张晓凡知道的情况来推理案情。谁知会在这里碰上个大钉子,驳得她们体无完肤,脸上臊得像个猴屁股。
不知什么时候,方寒也站在了车旁,将他们的争论听得一字不差,就在当初在尚德堂接手马世龙的时候一样无力反驳。
方寒轻咳一声,走上前说道:“我承认,这个案子比想象中的要杂复许多,也不像以往的案件那般轻易侦破。”他把手中的数码相机递给对方,说道:“施妮在临死之前曾经在宿舍中尖叫,并且不住求饶,同宿舍的人也都被她的怪异举动惊醒。没过几分钟,她就在洗手间割腕自杀了。”
数码相机中施妮脸sè惨白,四周满是血水,将身上洁白的睡衣染成血sè,双目圆睁的看着一旁,带着一丝茫然之sè。
尽管张晓凡在从医期间见惯了生死,却依旧无法想像几小时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少女,现在已经躺在冰冷的尸袋中,等待家属的认领。
张晓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施妮先前和他说的那番话并不全是虚言,至少她在事后去见秦月莲应该是求她放过顾可心。
“若男也是关心则乱,她的本意也和我一样,这个案子想请你协助jǐng方一起侦破。”
张晓凡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把数码相机还给方寒,扭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对于刑侦方面并不在行。”说完,便让刘若男下车,驾驶着陆虎远去。
望着远去的红sè车尾灯,刘若男问道:“你看现在怎么办?”
方寒面sè如常地说道:“张晓凡的xìng格桀骜不驯,咱们无法控制,但就昨晚在后山遇见的那些可怕的景象而言,这个案子就不是你我可以对付得了的……失踪的少女、汪明浩和施妮的死也与鬼怪脱不开干系,想要成功侦破这起案件,必须要让张晓凡出手相助,。”
“难!”刘若男咬着牙望着张晓凡离开的背影,忿忿不平地说道:“我看这家伙的血就是冷的,明知凶手逍遥法外默莫不作声。”
方寒自信一笑,说道:“这你就错了,据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的为人处事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第二百四十四章 青霜
回到宁美怡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张晓凡没有丝毫的睡意,便拿了瓶红酒一个人泡在按摩浴缸里听着海cháo声安静地休息着。
恬静的家是避风的港湾,直到此时此刻张晓凡才深有休会。感受着背部热流的冲击,品尝着舌头上味蕾传达到脑部的酒味,听着舒缓的音乐,阵阵轻风抚过祼/露在外的身体……
不用再去理会什么恩恩怨怨,也不用再去管那些烦心的事情,大脑里一片空白,安静地望着夜sè出了神。
此时,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脚步缓缓地靠近,很轻很柔,似乎怕打扰到他的思绪。
“姐,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张晓凡头也不回地问道。
二十多年的熟悉程度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李艳心中也暖暖的,“姗姗这丫头睡觉不老实,我被她给踹醒了好多回,刚看到窗外亮着灯就猜到是你回来了。”她很自然地脱去睡衣,展示出娇美迷人的身躯,缓缓地进入浴缸,从他的身后轻搂着,“你有心事?每回见到你这样都是在想事情。如果觉得太累就歇一歇,别把所有东西都揽在自己身上。”
张晓凡将手中的红酒一口喝干,缓声道:“有些时候不想理会也不行,事儿会找到自己头上……其实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贤惠的妻子,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rì子,不用大富大贵,只要小安即可。但理想太过丰满,现实又很骨感,在这个物yù横流的社会之中不是你吃人就是被人吃,想要站稳自己的脚根子就必须得付出更大的代价,否则会被连骨带皮吞得丁点儿都不剩。”
李艳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同望着窗外迷人的夜景,轻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姗姗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咱们的家很快就可以搬进去,到时候你觉得累了就可以回到家里,听着舒缓的音乐,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吹着海风,一起看星星……”她说到这儿莞尔一笑,说道:“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是拉着我到屋顶看星星,整天胡吹自己就是最亮的那一颗,我问你那颗星星叫什么名字你却答不上来,急得脸都红了。”
两人脸上带着笑容,依偎在一起说笑,回忆起童年的往事最让人觉得怀念。
“庄美的计划进展的如何,新品什么时候可以上市销售?”张晓凡不经意间想到这事便提了一句。
李艳也有着自己的理想,她属于个xìng十足的女xìng,从本质上来讲与宁美怡不相上下。“哪有这么容易的,就算有临海的帮助,至少也得两个月后才能正式启动。目前生产线刚着手安装调试,公司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有玉舒理清其中的头绪,我和怡姐怕是得白发丛生了。”
张晓凡吹了一声口哨,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他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将股份全都转到李艳和许若姗的名下,自己跟本不挂任何头衔和职务,就是为了避开繁琐的商业模式,安心的享受尚德堂的气氛。
别看李艳是在报怨着什么,可是她的内心却是非常充实,每一天都过得坦实无比,同样也在享受着其中的乐趣。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玉舒这两天有些怪怪的,好像时常有些走神,而且也变得寡言少语,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晓凡闻言一怔,说道:“这我倒是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你刚才不是说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帮手吗,是个人都得累趴下,更别提她一个女人了。”
李艳点了点头,轻笑道:“别好像你跟女xìng专家一样。”她的脸上绯红一片,凑耳轻声道:“上回你不是想试试在浴缸里什么感觉吗,这会儿姗姗这丫头刚好不在,咱们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
一宿没睡折腾到天sè大亮,张晓凡依旧jīng神百倍,神彩飞扬,这就是神魂强大的好处。
上午的时候,史强和刘叔两人一起到了尚德堂找张晓凡,见到这两人联手找来只得引到楼上说话。
“昨晚闹得这么厉害,你们不在家里休息,跑我这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史强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这次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儿,昨晚咱们起得那个斗不小,我和刘叔合计了一下给你拿来一份,咱哥俩一起分分。”
张晓凡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但做人总得有自己的原则。倒了刘公公的斗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为了救人也不会干这种损yīn德的勾当。更何况张晓凡压根就不缺钱,钱在多不用也只是帐面上的一个数字而以。“我昨夜的时候已经说过,无论得到任何东西,我张晓凡分文不取,哪怕你就是挖到一座金山,我也照样不收。”
见史强还要劝解,张晓凡直接抬手制止,“强哥,咱们相交不久,但我的为人你也应该明白。该我得的哪怕是少我一分也不行,可不该我得的再多我都不瞧一眼……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换一茬话题,别总在这里磨叽。”
史强若不是摸透了张晓凡的脾气,怕是心里真没有底。昨夜得到的那些玩意价值不菲,仅官窑的瓷器jīng品就有两件,还有一件真正的元青花瓷瓶,三五千万怕是跑不了的,这还不算别的字画和摆件。可以这么说,当就价值而言,史强这些年倒下来的斗加起来都比不过昨晚那个,琳琅满目的宝贝看得他是目不暇接,真要把这些玩意脱手出去,怕是身家翻上几倍绝不成问题。
但是,财富到手太过容易,就会产生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比如说利益分配问题和口风之类的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干这行一般都是两人,而且亲戚居多。刘叔在古街有口皆碑,且望穴之功分得一份也是应该,所以史强并不担心;张晓凡那就更不用提了,两人那是过命的交情,胡扬村联手杀敌之事如在昨rì,信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
刘叔也知道史强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打来这的路上我就和你说过,这犟种的是不会改的,除非他想永远回不了张家。”说到这里,刘叔把拎在手中的一个长布条摆在桌面上,手中轻抖只听“叱”的一声,一柄带着寒芒的利剑脱鞘而出数寸,正是昨晚刘公公使得那柄青霜。
“剑名青霜,长一尺五寸,乃越国名匠风胡青所铸。”刘叔手中一推一摆,将利刃放置桌上,笑道:“昨晚的时候,我看你把玩良久爱不释手,最后却丢给史义明这小子,我就讨要过来,也算师叔的一点心意。”
张晓凡心中其实很想要这柄宝剑,青霜虽不是什么有名的兵器,却是用料是上佳的陨铁所铸(也就是陨石),吹毛断发不在话下,如能把这柄宝剑炼成煞刃对敌把握又更添上几分。但他心中苦叹,家训不得违背,上回在安济的时候拿了也就拿了,毕竟那不是直接从墓葬里带出来的,根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可是这青霜是刘公公的佩剑,正儿八经的随葬品,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始末,打断腿都是轻的。
刘叔见他犹犹豫豫的,轻哼一声道:“你小子脑瓜子是夜壶还是怎么着,仔细瞅瞅这上面哪有半分yīn气的存在,那行子修成了真身不假,但这玩意可是死物,谁有能耐带着它窜上跳下不着痕迹,又不是大罗金仙。”
对呀!张晓凡眼睛一亮,昨晚怎么没有想到这茬。
刘公公他就是再能耐也有限度,青霜剑身并无yīn气,足以证明它的来路很正,不是随葬品无疑。而且,青霜也是死物,不像那些魑魅魍魉似的可以穿墙遁地,飘乎无踪。上回那个使鞭的高力不正是因为这点才导致落败被张晓凡吞噬入腹,身死魂消。
张晓凡听到这话直接抖落剑身上的掩布,轻抚剑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刘叔和史强相视一笑,都落下了一桩心事。
“对了,咱们走后,你小子去找那个姓施的女孩问话,找到什么线索了没?”刘叔拿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问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消失的三蒿村
提起这件事情张晓凡就报之苦笑,摇头道:“她在半夜的时候割腕自尽了,死状极惨。”
“死了?”刘叔皱着眉头,脸上微浮惊容,他也没有想到施妮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尽,很明显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
史强也知道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却不明白事情都已经过去,为什么还要刨根究底。见两人情绪不高,便问道:“兄弟,那顾可心是你的相好?”
他的话刚说完,脑瓜子就挨了刘叔一记铁锅头,笑骂道:“滚你娘的球,什么话从你口中说出都没好事儿。”
张晓凡也是哭笑不得,解释道:“可心在读初三的时候我就认得她,那时只是个小丫头,没事就往我们社团里跑,嘴也甜,大家都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正sè道:“但就整件事的经过来看,怕是有人在暗中策划着什么yīn谋……”
接着,他把安兴武的事情简单一说,隐去了凌家的那一段,再把范伟华和神秘老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听得二人眉头大皱。
论起跟范家的恩怨,史强也是牵涉在内的,当初蛇哥拿着砍刀追杀他的时候,也正是应了范云飞的话才赶到东海找茬。从根本上来说,史强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圣人,早想把范家给干挻了,只是势单力薄没法下手。
这会儿听到范伟华没死的时候便怒哼一声,冷声道:“范家的杂种没一个好货sè!”他拍了一下张晓凡的手臂,说道:“兄弟,如果用得着哥哥的地方直接明说,一句话的事儿。”
比起史强,刘叔经历过的风浪要大得多,xìng子也沉得很。他把整件事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抬首道:“你刚说的那个神秘人,或许我见过他……”
张晓凡和史强闻言一怔,都扭头望向刘叔,要是真的能把这家伙给揪出来,所有的事都会迎刃而解,也不用费这么多事在这里瞎琢磨。
“师叔,你真见过此人!”
“依你刚才所述,跟我印象中的这个高手非常相似,不仅手段同样凶残暴戾,且医术之道也是极为相似。除此之外,我也不知哪一位高手能身领数家之所长。”刘叔缓声说道。
在张晓凡和史强的催促下,刘叔才将当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记得那是七十九年的时候,动乱结束,百废待新,十年间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慢慢消失不见。当时,我还在机修厂里挂职,手底下几个徒弟饥一顿饱一顿的,想要结婚家里都没点像样的东西……你们或许不知道,在那个年代乱轰轰的,策政也没有什么定xìng,干点二道贩子的事都得偷偷摸摸的来。有一回听说有个叫三蒿村的地方有银元,我想了想便带着几个徒弟去干点私活,收些东西让他们贴补一些。”
刘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一行五人是下午到的三蒿村,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公社里的熟人,让他帮忙收些货,事后也算他一份。刚开始的时候,事情进展的挻顺,看天sè不早我们也懒得来回折腾,就住在了对方的家里……可没想到的是,到了三更天,晚上全村的狗像是跟约好了似的不停地嗷着。当时全村人都被这动静给惊醒,大伙儿都拿着棍子扁当、木棍什么的,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晃荡。我们五个也蹦了起来,以为是联队过来找茬的,我就带着徒弟从村子连夜奔到山上藏了起来……”
“我们在山里猫了一宿没敢合眼,直到天边发白,我们才回村查看动静。谁知道不看还好,看到了那惨景……至今都令人不寒而栗。全村几百号的人和狗,还有鸡鸭等活物全他娘的死球了,人和狗全都瞪圆了眼,七窍流血而死,鸡鸭则是把脖子折到了后头,脚挻直得挂了。”
张晓凡和史强两人都面面相觑,这件事好像从没有听人说起过,那个三蒿村在地图上也根本找不到点。
“那后来怎样了?”史强好奇心比较盛,提嘴问道。
刘叔说道:“我们见到这样的惨景哪会在这里多呆,直接拿着收好的银元一溜烟的跑了没影,直到几天后传来消息,说是三蒿村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整村人没一个活下来的,全都死挻了,连襁褓中的婴儿也都是如此……革委会听到消息,也怕周围的村落和城市被波至,这个后果严重到无法想象。所以,当即立断组织人手一把火将所有的人和物全都给烧了,事后填平了整个村子。幸好除了三蒿村的人之外,其它几个村的人安然无恙,事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在那段岁月中,医疗手段很差,焚烧村落也是唯一的办法,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下去。但张晓凡从刘叔的话中听出蹊跷,也明白过来这压根就不是瘟疫,没有瘟疫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让所有的活物七窍流血而死,最先发出jǐng告的狗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狗是灵物,它们跟人不一样,可以听到或是觉察到不同寻常的事物,哪怕是有地震这些家伙都能早早的预测乱蹦不以。全村的狗都嗷嗷乱叫,也是示jǐng一陡,好在刘叔等人心有顾忌早早脚底抹油,否则现在怕也难坐在这里说道。
刘叔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不过,好些有心人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三蒿村公社的那个熟人的小舅子就是机修厂的仓管,我们去村里收货也是通过他介绍的。据他所说很可能是报复……”
“报复?三蒿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史强问道。
刘叔点头道:“破四旧的时候,那些道观通通被砸得稀烂,管你什么泥菩萨还是活神仙,先给砸了再说。附近山上有个道士,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出门采药,但凡有人求上门去都被一一救治,在当地名气不小。后来,他也被抓去给斗得不chéng rén形,婆娘身怀六甲也就此流了(并非所有的道士都不能结婚),连大人都没能活命……这家伙也是个犟种,知道自己婆娘和小孩都没了之后,半滴眼泪都没掉,仿佛也认了命,一声不吭的让干啥就干啥,直到平反后便再也没见到人影。据他所说,很可能就是这家伙干下的事儿,除了他好像也没有人有这种能耐。”
张晓凡听到这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医术、道法、武技,这三者都和神秘人的身份十分吻合,自古道医不分家,一般的道士多半会歧黄之术,而且练有强身健体的武技。
“恩将仇报,也难怪他一怒之下将整个村给屠了个遍……”史强心有戚戚地说道。
张晓凡问道:“师叔,您老可知道他姓什名谁,现在又在哪里定居?”
刘叔摇了摇头,说道:“平反后谁都没有见过他一眼,就连长得什么样都没人记得,但我隐约记得他的法号叫玉真……时隔太久,具体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事有蹊跷
刘叔把故事讲完,张晓凡也垂首不语,他心中暗忖这个所谓的玉真道人或许就是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救治范伟华的那个高手。但他始终不解,按理说范伟华身上的暗疾是自己施手设下,依常理而治根本无药可医,为什么就是这玉真道人可以将对方救活,难道说真有这种奇人异士的存在?
张晓凡抱着疑问的心情收下青霜剑,刘叔和史强也一块儿离开,店里还需有人照料,他们也不可能待上太久。
尚德堂的病人rì渐增多,在大医院人满为患的情况下,古街新开的医馆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jīng准的确诊,快速的疗效,许多十数年的顽疾都在几rì至十数rì间痊愈,就连到医院复查都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
待将等待中的病人全都看完,张晓凡吃饭的时候却记起方才刘叔说的故事,心不在焉的端着饭望着桌上的菜出了神。
“在想什么呢,吃个饭也能走神?”严静和他现在熟识了起来,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拘谨。
张晓凡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是哪出了差错……”
张晓堂吃得满嘴流油,呼呼生风,含糊不清地说道:“想不出就别想,费那么大劲干嘛啊,反正你现在不愁吃穿用度,赚多赚少还不是一个样……”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咧嘴乐道:“像我这样多好,守个店铺天天数着钱,比在中州的时候强多了。”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斥道:“我要是跟你说的那样,你小子还在梨园守着那一亩三分田,天天在大街上卖土狗骗钱。”
张晓堂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他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往那些不光彩的rì子,好歹现在也是个千万级别的富翁,被人挖出历史来老脸也没地儿搁。他忙岔开话题道:“要说起这东海古街还真是个好地方,市场比起中州不知道要大了多少,什么东西都有人卖,前两天还有人过来套话,问收不收古尸的,我一听毛都竖了起来,直接一脚把那丫的给踹了出去,真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
严静和兰兰听得恶心,异口同声道:“不要再说了,好恐怖。”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才那句古尸如同灵光一闪过脑海,将张晓凡雷得差点儿蹦起。他眼睛一亮,拍案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若是以秘法将新亡之躯炼成尸煞,哪怕就是死上一万次也照样可以行动自如……”但转念一想,尸煞和僵尸是同根同源的物种,要是真有这事,那么宁美怡上回见到范伟华的时候就不应该是白天,而是夜晚。白rì阳气大盛,那些尸煞和yīn魂是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消散是必然的。真要是这样的话,出现在东海的早就不是范伟华他自己,则是一具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
他的话比起张晓堂的言论更加夸张,吓得严静和兰兰都打了个冷颤,呆在那儿动都不动。
张晓凡告罪一声,丢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一旁联系宁美怡了解清楚。
果不其然,宁美怡言明当时是晚上八点来钟的时候,证实了张晓凡的猜想。
凝尸成煞自古以来就有,也就是人为的制造僵尸,达到坚不可催的目的。那时候一切目地是为了赢取战争的胜利,如果有一具可以不畏刀箭劈钻,且行动自如的尸煞,那将对敌军的意志将会有毁灭xìng的打击。
但凡违背天地常理之事,必遭祸殃。早在后晋时这种秘法就已经失传,已经有千余年无人问津。玉真道人既然可以将鳞甲置入活人之躯,他的医术已经是登峰造极,又为什么偏偏把范伟华这个家伙制成尸煞?就是这个理由有些说不通……
张晓凡在小院中来回渡步,暗忖杨大山的武力不用多说,二米来高的健壮身躯看得就让人发怵,神秘人把他制成半人半尸的怪物也在情理之中。然而,范伟华不过是个酒sè之徒,能不能打得过娘们还是一说,拿这狗rì的制成尸煞费时费力不谈,就是炼成了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儿,张晓凡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却又觉得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理念,缺乏一个中心思想。
萧兵和杨大山等人看得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倒是张晓堂这家伙心里亮敞得很。史强跟张晓堂的关系挻好,大清早就把昨天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见到那么多冥器着实眼红了一阵子,却很快被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吓出一身冷汗,最后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腰间的拷鬼棒,也不再留恋这些黄白之物,他还想指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过好rì子呢。
张晓凡思索了一阵,忽然间转身问道:“晓堂,你刚才提到找你卖古……那个人的,还能不能找到他?”
“嗯?”张晓堂端着饭,口中含着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对方,楞楞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待会儿吃完饭就去联系他,将他手中的家伙买下来。”
“噗……”张晓堂听到这话之后,将饭喷了迈克尔一脸,差点没把人呛死。
……
崎岖的国道上,张晓堂开着车像前飞驶,音乐开得是震耳yù聋,满口粗话的dj版童话听得让人想要跳车而逃。
张晓凡是实在受不了他的恶趣味,直接把他的cd抽出从车窗里丢了出去,“你就不能听些正常的音乐,这时哪是音乐,简直就是嗓音。”
“那是正版的,我花了十几块买的唯一一张正版cd……”张晓堂用幽怨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无奈之下只能打开收音机。“对了,你怎么想想要去花钱买古尸,我记得你对这些玩意儿都不太感兴趣吧?”
张晓凡靠在椅子上,享受着片刻舒缓,说道:“我对古尸并不感兴趣,但我想证实一点,那就是范伟华是真的死了还是继续活着。按我的推测,他死亡的机率非常之高,而且是早在十多天前就应该不治身亡才对。但是,美怡在半山豪庭看到的一幕却又解释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证实事实真相。”他脸上带着凝重的神sè,说道:“无论是处在对立面也好,还是生死仇敌也罢,玉真道人的医术令我是望尘莫及。若是以我目前的医术和道法能够将这具古尸制成尸煞,那么对方也一点可以成功,这样一来足以知道真相。”
“要我来说,这证不证实又有什么区别,就算让你知道范伟华死没死又能怎么样,这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张晓堂一直闹不清这事,心里纠结的很。
“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得闹个明白。范伟华曾经想在中州废了我,那我誓必要置他于死地,这没有任何考虑可言。”张晓凡脸sè一正,说道:“要是他没有死,我对付范家的计划就要做出修改,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很多,利益分配也太过复杂了些……但就是这个死人,玉真道人为什么会将他制成尸煞,你有没有想过?”
这话听得张晓堂有些纳闷,稍稍一想,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范伟华是一个典型的废物,吃喝piáo赌无一不通,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尽是泡大洋马了,走几层楼梯都会喘着粗气。换成你是玉真道人,会选择这样的种来做尸煞?”
张晓堂还是摇了摇头,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张晓凡眉头轻蹙,拿手点着膝盖,沉声道:“既然玉真道人思维正常,又掌握着超群的医术和非凡的术法,那他的目的就让人有些费解,至少不像预料中的那么单纯。而且,我一直想要突破自己的医术,却苦无实施的对象,这具古尸若是保存完好无缺的话,拿来练手再适合不过。”
他的话像是地狱里吹来的寒风,把张晓堂吓得头皮发麻,脖颈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竖起,心中不迭打鼓,自己兄弟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想玩些重口味的招数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古尸
南山村,位于东海的正北,地处多山地带,周围群山环绕,百鸟啼鸣,一派福地之象。
张晓凡俩人来到这里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火热的烈rì当头直晒,耳中只有知了在不迭放声嘶叫,除了让人感觉夏rì的炎热之外没有一丝凉意。
现在政策不错,村里的人都富裕起来,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楼,遮风避雨的比早些年强多了。
“我说庞三,你小子藏得够严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终rì躲到哪清静去了,原来就是猫在这里发财。”张晓堂拿着饮料一个尽的向嘴里灌,脸上豆大的汗珠不迭滑落,胖子最受不得的就是炎炎夏rì。
庞三是南山村里的村民,拥有一幢三层高的房子,召呼两人入座后便递上烟去,咧嘴笑道:“张老板就别笑话我了,咱就一乡下人,哪能跟您这做大生意的去比,至多就是混个温饱罢了。”他扭头望向张晓凡,询问道:“这位是……”
“我本家兄弟,张晓凡。”
“幸会幸会……”庞三热情地起身握手,脸上的皱褶都堆在一块,没有多少乡下人的朴实,狡猾居多。
张晓堂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史强回家休息,店里的生意还得照看着,便单刀直入地说道:“你说有个出土古尸想要换钱,现在在哪儿搁着,领我去看看。”
庞三闻言先是一怔,眨了眨眼问道:“您前两天不是还说晦气来着,怎么今天又变卦了?”
张晓堂见对方的脸sè有些难看,皱眉道:“怎么着,该不会是你把东西卖给别人了吧?”
庞三心中咯噔一下,讪笑道:“没有的事,哪能呢,呵呵……”他眼珠子一转,凑头道:“那玩意儿你真想要,价钱方面……”
“放心,亏不了你的。”张晓堂从他的包里掏出一叠五万现金,气势十足地道:“这些钱买你的玩意应该不少吧,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我好运走。”
庞三只是瞥了一眼那叠红钞票,眼睛压根就没在上面呆过,怪声怪气地说道:“张老板不是说笑吧,一具古尸才值五万块,这可不是街边的白菜一毛钱一斤的价。您要是想得个新鲜的货,我倒是可以想个办法弄来。”
张晓堂闻言也是一怔,自从他当上了珍宝斋的二当家的之后,还没有人这样和他大呼小叫的,横竖都是要脸子的人物,哪容得这瘪胡诌。他鼻中冷哼一声,重重将饮料放在桌上,说道:“庞三,你当那古尸是金元宝还是怎么着,指着下崽?我可告诉你,除了老子之外怕是没有人会去要那玩意。你他娘的想学吕不韦玩个奇货可居,那行,咱们走着瞧。”
话音刚落,张晓堂一屁股抬起便要走人。庞三一看这架势也慌了神,忙上前死缠着他,恬着脸陪笑道:“张老板,咱有话好好说嘛,您也知道我这张破嘴就像个屁股,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似的,您别往心里去。”
像这号人古街上一抓一大把,谁都知道钱不好赚,脸是个什么玩意已经很少人知道,论斤称都不值钱。
张晓堂瞥了一眼这小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着,五万够不够?”
“够,够……”庞三忙把他小心翼翼地请到座位上,吭哧了半天也不吱声,很是为难地说道:“论说这五万块是不太少了,但事情起了些变化,所以就……”
张晓堂听到这儿,手指往自家兄弟那儿指了指,说道:“我说庞三,哥们出来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架梁子、设仙局的勾当也没少玩,你要是想在我这里搞什么名堂,小心把自己给撑死。”
庞三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儿,贼眼瞄了一眼张晓凡,心有戚戚地咽了口唾沫。
打从两人进门开始,庞三就仔细地观察过眼生的张晓凡,发现对方走路生风,满身的健子肉疙瘩,膀子比自己的大腿都要来的粗,钵大的拳头上还带着粗糙的黑痕,往椅子上一坐明显就是练家子的把势。
事到如今,庞三真没打算隐瞒了,拍着大腿满脸悔恨地道:“张老板,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这古尸我有是有,可是那玩意儿昨晚被人给偷了,为了这事我家婆娘还受了伤,现在还躺在床上。”
要说这庞三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仗着在古街上打过一阵子短工,就在周围的十里八乡里淘换着古玩家具什么的,十来年下来也让他赚了几十万。可是没想前些天南山村下了暴雨,将一具棺材冲了下来,让上山避雨的庞三正好遇见。这家伙财迷心窍,见棺材里的古尸面容娇好,身上轻纱着体,长得漂亮非常,就想用这具完好的古尸换点钱花花。
他怎能想到,一般的古玩店都会忌讳这些,真要有人想卖也是卖到博物馆这类的地方,没听谁有爱好收藏古尸的。
在古街上碰了壁,怏怏不乐的庞三回到了家里,跟自家的婆娘说起了经过。庞三的婆娘叫夏芳,跟他一个德行,视钱如命,怎能让到手的金元宝给飞了。
于是,两人就一合计先把古尸藏到楼上的屋子里放着,等找到买主再讨价还价。
谁知道就在昨晚夏芳起夜的时候,听见屋子有动静,便直接推门进去一看,发觉一个黑影正偷偷摸摸地准备将古尸盗走。夏芳这婆娘一贯泼辣,撒起疯来比男人还野,见到有人想偷自己家的宝贝直扑过去,跟对方扭打起来。农村妇女比起城里的娘们要强壮许多,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把抱着,劈头盖脸的指夹和巴掌就落了下来。
然而,这个小偷却是不为所动,仿佛那些伤痛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似的,只是手臂轻抬便将夏芳整个人抛了起来,凌空飞出数米,咚的一声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闹腾的一阵子动静不小,早把庞三和家里养的狗都给惊动了。庞三拿着手电急匆匆的赶过来查看,刚巧见到自家婆娘飞出去的那一幕,当场就吓得手脚发软,黄尿顺着裤裆就淌了下来。
小偷肩膀上扛着古尸,一步一步向庞三走来,而庞三却胆气泄底,连起身的力气都没。家里养得黑狗却凶悍非常,见到自己主人被打很快就冲上前去撕咬。说来也怪,那小偷见到黑狗时很是惊慌,脚步不住连退向后闪避不以。
黑狗的嗷叫和刚才撕打的动静让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小偷见势有些不妙,抬脚把黑狗踢飞,转身从窗子口跳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庞三在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张晓凡紧盯着对方的眼神,发觉他目光中没有躲闪的意思。他们夫妻俩看中古尸,无非是为了钱财,想要把这玩意卖个好价钱,但换在普通人的眼里躲都躲不急,又哪里会去碰这东西。思来想去,真要有人偷古尸,目的怕也不是为了钱这么简单。
张晓堂用手碰了碰他,轻声道:“东西都没了,咱们还是走吧。”
走?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问道:“你还记得对方的长像?”
庞三闻言一怔,皱着眉头回忆道:“记不太清了……当时我都吓傻了,这会儿连对方是公是母都想不起来。”他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个发财的路子,笑道:“要是你想知道这些,我老婆倒是清楚的很,只是这事嘛……”
张晓凡见他把手指撮成一团,直接从张晓堂中接过两叠票子丢到桌面上,说道:“只要你老婆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钱都是你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威胁(上)
庞三喜欢他老婆不假,但看在钱的份上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先把两叠票子塞到兜里,笑眯眯地说道:“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把她给喊下来,有什么话你们尽管问,甭跟我客气。”
夏芳这时正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磕瓜子,冷气开得温度很低,那懒散的模样很难想像是个农村妇女。倒是这娘们身材真是不懒,胸脯鼓鼓囊囊的,腰身纤细,双腿笔直纤长,要是没有豆子脸,很可能是个标治的美人。
庞三推门进来时,刚好见到自家老婆的雪白大腿,十指大动,上床搂着自家婆娘上下齐手,过了一阵干瘾。
夏芳正在收看最近流行的相亲节目,她见到一个高富帅站在台上一阵心动,便遭到咸猪手大摸,“哦,别摸那里啦,讨厌……”她半眯着眼,以为是台上的那位在摸她。
可是,就当夏芳yù念腾升,回头想要亲热的时候,发觉一个身上泛着臭酸味,头发乱蓬蓬的家伙正埋头苦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一下子就将庞三打到床下,张口骂道:“瞧你那副德行,跟他娘的狗公有啥区别,整天就想着干那档子事!你到是说说,这个月家里的进项哪儿去了,就知道好吃懒做,捡到具宝贝还让人给偷了,你说你还能干个屁!”
夏芳趾高气扬的骂声中气十足,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光瞧庞三脸上那通红的掌印就知道她的力气多大。
庞三被扇得不知东南西北,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满是星星在闪烁着亮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见自家婆娘情绪不对劲,忙把兜里的钞票用双手奉上,陪着笑说道:“消消火,你看我这不是赚钱去了。”
夏芳见到两叠红澄澄的票子,刚才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眉开眼笑地接过手中,回手擂了庞三一下,嗔怪道:“死鬼,有钱不知道早些拿出来,还跟老娘藏着掖着。”
“呵呵,我哪敢……”庞三晃着脑袋,还有些眼晕。
夏芳闻着新票子的味道,脸上乐开了花,但很快就怀疑起来,扭头问道:“等会,你这钱是从哪弄的,给老娘说说。”
庞三这会儿才记起张晓凡的交代,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着实挻狠的,他把事情和夏芳这么一说,顿时又惹来一个大嘴巴子。
“人家可是珍宝斋的二掌柜,钱多得像大米一样,你是怕钱咬你还是八辈子没见过钱?就拿两万块,要想让老娘开口至少得二十万!”夏芳口中说着,却把钱藏在床头的柜子里。
“二十万!”庞三傻了眼,回想刚才五万块就有些心动,这会儿几句话便可以卖到二十万,这世界也太疯狂了。
夏芳见他傻楞在那儿,没好气的拿指头戳着庞三的脑门说道:“人家既然会出两万块钱买个下落,就不怕再多出几万块,要知道那些钱在他们眼里就根本不是钱,而是一堆堆写着数字的纸……反正你呆在一边别出声就是,老娘去搞定他们。”
客厅里,张家哥俩在量商着事儿。
在张晓凡看来,盗取古尸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来的,普通人拿这玩意根本没用,有钱人也觉得晦气。思来想去,也只有像玉真道人这样的人物才会出手,那么与来人撕打过的夏芳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夏芳穿着睡衣走了下来,那模样风sāo入骨,张家哥俩隔着八丈远都能猜得出她的本xìng。但就身材而言还是不错,就是那张脸和气质,实属三流货sè而以,就连夜总会的小姐都比她长得要好上几倍。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老板亲自过来,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下来了。”夏芳身上的廉价香水有些刺鼻,张晓堂想往边上挪挪屁股。
却没想夏芳忽然伏下身子,宽松的领口立马拉下一大截来,两团白花花的香肉看得张晓堂眼昏不以,咽了咽唾沫直挻挻地盯着猛瞧。
张晓凡则是瞥了一眼庞三酸溜溜的模样和他脸上的痕迹,便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他轻咳一声,说道:“昨晚和你撕打的那个人,你看清了长相没有?”
正在给张晓堂上眼缘的夏芳闻言一怔,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说道:“当然,老娘可是火眼金睛,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张晓凡沉声问道:“他长得什么样,多大的年纪?”
随着功力的增涨,张晓凡的气势越来越盛,当是一个眼神都会让人有些发怵。夏芳见到他凌厉的目光心中也是一凛,脖子向后缩了一缩,鼓起剩余不多的勇气说道:“哎哟,这会儿我哪记得清啊,昨晚的事都把我吓得半死,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她把手指头撮成一团,媚笑道:“要是再见到些红票子,也许我可以记起一些也说不定。”
张晓凡冷哼一声,说道:“两万块钱不够,看来你们的胃口倒不小。”
夏芳一阵轻笑道:“可别这么说,钱可是一个好东西,谁会嫌多是怎么着?这年头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要是再拿着二十万出来,我一定会把事情都告诉你,包准让你满意。”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十分jīng到,可是却看错了人,张晓凡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张晓堂则没有出声,他只是用十分怜惜的目光看着夏芳,心中暗暗一叹,这娘们去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他,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张晓凡打量了一下庞三夫妻二人,脸上带着沉稳的笑容说道:“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就当是花钱买一清静。你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该吃的吃,该喝得喝,反正从今rì起每过一天都是赚到的。”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听得庞三和夏芳两人心中不解,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么觉得像是得了绝症似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可不怕威胁,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我马上报jǐng抓你们!”夏芳脸sè一变,恶狠狠地说道。
张晓凡哑然失笑,摇头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们身中尸毒还茫然不知,我要是想对付你们的话根本就不怕报jǐng,而且你们也没有这个机会。”他看着夏芳,说道:“古尸长年不见天rì,其yīn晦之气浓重非常,又恰逢雷雨之迹破土而出。水属yīn,滋万物,你们居然冒雨将其抬入屋中藏匿,倒是有几份胆量,就不怕尸毒侵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rì渐腐烂而亡?”
“啊!”夏芳尖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你别乱讲,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她转念一想,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吓唬我,好省了那二十万的钱。我可告诉你们,想要从老娘嘴里抠食,门都没有!”
见到夏芳在那儿撒泼,张晓凡也不动怒,指着庞三说道:“当你把古尸抬回家中之后,十指微痒,脸上也是如此,却发现洗过手之后痒劲去除。第二天起床之后jīng神萎靡,头重脚轻,且一天都提不起jīng神来。而后周身酸痛难当,只以为是抬尸伤了筋骨,却不知道是尸虫作祟……”见庞三脸sè骤变,接着说道:“你试着用手按颈后的脊椎,看看什么感觉?”
别说庞三了,夏芳听到这话之后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中了尸毒。她转身来到丈夫身后,用手指冲他脊椎骨用力按下去。
“啊……轻点!”庞三痛得脸都绿了,痛得冷汗狂冒,直不起腰来。
张晓凡脸上带着轻笑,解释道:“这是尸毒噬骨之痛,慢慢地你就会发现,从脊椎开始,全身的骨头都会坏死,肉眼不可见的尸虫从骨缝中生出,一点点的嘶咬着血肉,痛痒入心的滋味令人抓狂,恨不得把手脚全都剁下。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啊!你别说了,别再说了……”庞三疯狂地哀嚎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威胁(下)
庞三身体的刺痛加上jīng神压力,再被张晓凡拿话成功诱导,使得他几乎癫狂,双手抱着脑袋嚷个不停。侥是夏花这样的极品角sè也无法加以制止,她的手脚也开始变得冰冷,脑门上的汗珠将眼线都冲刷得一塌糊涂,有些不chéng rén样。
“不、不会的,我不会死的!”夏芳颤抖着声线,抬首望着张晓凡说道:“你说,一定是你骗我的对吗,是骗我的!”
张晓凡见到他们的表情后依然无动于衷,冷静地说道:“很抱歉,你中的尸毒比起庞三更加厉害,不仅皮下腠里进入骨缝,且直达五脏六腑深处。你要是不信的话,这两天是否失眠多梦,口干舌燥,且火气大的惊人,这都是尸虫在脏腑中噬食产卵的缘故。”
“啊……”夏芳双手捂着耳朵放声尖叫,想要把恐惧通通施放出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哭着转身冲庞三拳打脚踢,又抓又挠地疯道:“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我让你发财,让你抬尸……老娘反正也活不了,我和你拼了!”
庞三心中死寂一片,早就绝了生还的念头,那可是尸毒和尸虫,不是他娘的蛔虫,这玩意生在肉里咬着筋骨血肉,光是想想都些不寒而栗,就别说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他听着自己婆娘大发雷霆,脸上被指夹划得一道道的,头发也被揪下好些,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怒意,反手一拳就把她打翻在地上。
十多年来,庞三头一回觉得做男人这么痛快,看着夏芳躺在地上捂着眼睛,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抬脚就向她的身上踢去,嘴上还不迭喊道:“你当老子真好欺负是吧,我弄死你这小/逼养的!让你打我,打我,打我……”一下下踹去,把夏芳打得遍体鳞伤,口中求饶着。
张晓凡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去劝阻的意思,反而掏出烟来悠闲的抽起来。
千万别以为张晓凡是在危言耸听,尸毒并非没有存在的可能。倒是庞三与夏芳两人运气不错,搬尸的时候身上穿着厚厚的雨衣而没有碰着。裹尸的手回到家里反复清洗了数次,已经把尸毒给去除出去。
至于庞三等人会相信张晓凡的话,完全是因为他的心理暗示。最先开始,他便丢了一个炸弹,说是他们剩余rì子不长,两人心中直接起了疑心,反复的在脑海中搜寻答案,猜测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接着,张晓凡便将庞三的身体暗疾指出。
庞三身体有些佝偻,且背微驼,由于他长期不正常坐姿造成的毛病,他的脊椎骨上几个关节特别突出。而前两rì他在避雨时查看古尸,一定会在暴雨中浸泡,怕时间耽搁无暇处理这些,使得寒气入骨,全身沉重不以,张晓凡当从他的肢体动作和面相便可以看出一二,再让夏芳按他的突骨,痛彻心扉之下又被话吓得神智错乱,思维无法重新组织,于是便直接做出疯狂的举动。
夏芳本来挻jīng明的,但女人的天xìng依旧把持着心理,见丈夫中了尸毒她也跟着乱了套,张晓凡顺水推舟生生的把她给逼到死角,这娘们恶从起心矛头直指庞三,才有了这一幕夫妻对战的闹剧发生。
张晓堂看得咧嘴直乐,心里畅快极了,要不是早知道底细怕是真把自家兄弟的话当成了真。
打打闹闹一场,差点把整个客厅给拆散了架,张晓凡见惩戒得差不多,便出言喝止二人的行径。
庞三身上的衣服破成布条,头发乱成鸡窝,脸上被指夹划得一道一道的,落破的模样颇有行为艺术者的风范。夏芳的头发散乱无比,眼眶被打得乌青一块,汗水将浓妆冲洗的宛如厉鬼,就这样走出去怕是会被村里的狗追着咬。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不是没有活路可走,解除尸毒的方法我也知道,只要你们把那盗尸者的体貌特征告诉我,或许你们的病还有救。”
庞三夫妻俩猛得一震,不约而同地奔到张晓凡身边央求他救命,“大师啊,你就发发慈悲救我们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晓凡被他们两人当成救命的稻草拉着,脸上显出不耐之sè,手中一抖,顿时将他们震飞而出,屁股摔到地上哀嚎不以。待他们重新爬起身后,模样比先前要乖巧许多,再没有作弄之sè,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等着张晓凡的询问。
“你见过那个盗尸者,还记得对方的长相?”张晓凡问道。
夏芳只是稍想片刻便说道:“当时的情况很乱,我见古尸被偷也没来得急开灯,直接就上去想把那家伙给揪住。但是,我借着月光隐约瞧见了他半张脸,模样年纪挻年轻,也很俊,大约二十七八左右,要是见到这狗犊子的话应该可以认出来。”
张晓凡听了她的话,掏出手机摆弄一阵,找出公司聚会的一次近照,在屏幕上放大范伟华的照片,问道:“你看是不是他?”
夏芳凑过头来细瞧,起初的时候她还不敢肯定,毕竟只见到了半张的脸,再加上屋里太黑看得不太清楚。可是,当她看到对方脸颊上的那颗黑痣的时候,惊呼道:“是他,就是他!”
“你敢肯定?”张晓凡追问道。
夏芳猛得点头,恶狠狠地说道:“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他脸上的那颗痣我记得非常清楚,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瞧见了。”
张晓凡脸上呈现恍然之sè,浅笑一声把手机收好,问道:“你和他扭打的时候有什么感觉,随便说一说。”
“感觉?”夏芳有些茫然,这打架都是那回事,还有什么感觉……不过,张晓凡的话她不敢不答,“要说感觉,也就是那样。别看这小子瘦挻瘦,身上的力气大得出奇,我用尽全力去拽他都没能把他拉动,只是抬了抬手给了我一下,直接就飞了起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晓堂在边上听到这话,吓得蹦了起来,没想到范伟华真被炼成了尸煞,那岂不是见到他得绕着走?
夏芳忽然记起了什么,喊道:“对了,我还记得他脸上被我抓了一下,却半点事情都没有,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好像不知道痛,我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人。”
张晓凡不屑一哼,说道:“他硬气,也是死了之后才硬起来。”说完,便招呼张晓堂起身向外走去。
庞三夫妻两见到他们要走,死活都得把他们留住再说,要不然小命就得玩完了。
“大师,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这一家老小全都指望我养活,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啊……”庞三的声音很大,嚷得里外都听得清楚。
张晓凡瞥了一眼这两家伙,说道:“要我出手不是不行,有钱什么都好办。”
庞三夫妻看得脸都黑了,这俩人是南山村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拨。从来只要他们收别人的钱,要从这俩人手中扣出半个子来千难万难。
“怎么,不想要命了?也罢,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张晓凡抬腿就要走。
庞三急得直跳脚,奔上楼去将先前的两万块钱拿在手中,又从自家的柜子里掏了一万块钱,交到对方的手中,才说道:“家里的现金只有这么多了,我们这两年也没赚到什么钱,还请大师高抬贵手,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张晓凡接过钱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到张晓堂手上,说道:“一升糯米,用童子尿浸上一天一夜,拿去熬粥喝下,可保无恙。”
说完,也不管两人脸面面相觑的脸sè直接上车疾驰而去。
车上,张晓堂乐得哈哈大笑,差点都把持不住方向盘开到沟里去,“我真想回去看看庞三的表情,也亏你想得出来,童子尿沤上一天一夜,还不得馊了。”
张晓凡说道:“对付这种没有能耐却还贪心不足的人,我的手段还是轻的。不过,范伟华的事情得到证实,也算不虚此行。”他脸sè一正,说道:“咱们晚上先别急着回市区,找个地方吃了饭就在这猫着,来个守株待兔。”
张晓堂止住笑容,诧异道:“你说他们会杀人灭口?”
“从汪明浩和施妮的死可以看出,对方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只要有丝毫暴露的可能都会被抹杀。”张晓凡很是自信地说道:“能不能揪出幕后的主谋,就得看今晚。”
第二百五十章 范伟华现身
夜晚来临,南山村在晚上很安静,劲风拂过大地,将树木吹得不住摇曳着。
张家哥俩藏身在山林边的草丛里,猫着腰盯着庞三家的后院,两者间仅不到十五米的距离,发生任何突发状况随时可以出手。
“啪!”张晓堂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抱怨道:“山里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忒毒,逐蝇梅都没什么效果。”
“谁让你长得这么胖,血香蚊子当然叮你。”张晓凡把逐蝇梅用手拍了拍,洒在周边,那股子味有些冲。
“晓凡,要是那狗崽子不来怎么办,咱们就猫在这里一宿?”
张晓凡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九点一刻,最多到子夜时分他必会出现。”
张晓堂挠了挠屁股,脸sè有些不太自然,试探着问道:“要我说,咱们管的事会不会太宽了些。范伟华和你有怨不假,但现在他都已经死了,俗话说人死魂消,多大的怨也结了,有必要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再说那些女学生咱们又不认识,有黑皮在那里查着就好,咱俩就是一局外人,犯不着冒生命危险去管这些闲事,不值得……”
他的话不无道理,这年头谁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态度,做好人往往没得到好报,坏人却活得潇洒滋润。最让人无法想像是的,救人还得挑人多的时候才敢去救,必须要有他人在场证明,否则几乎无人想去伸手援助。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张晓凡轻轻一叹,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世风rì下,人心不古,这咱们无法改变。不说范伟华与我之间的恩怨如何,单论这个玉真道人与范家之间的瓜葛我就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东大失踪的女生那是十几条人命,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有能力去将她们救出而束手旁观,我于心不忍。”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把残留的花瓣抖落,说道:“汪明浩也许死有余辜,施妮却我是亲眼见过的女孩,我也与她交谈过,从她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其本质不坏,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
张晓凡望着灯光通明的庞家,听着昆虫的轻鸣,说道:“从骨子里来霁,我不是一个标榜正义的卫道人士,也不是个好事之徒,但有些事情不去做的话,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张晓堂苦笑道:“这我懂,谁没有做大侠的梦,小时候看金《shè雕》总觉得郭靖超猛的,长大之后才知道这只是书中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的郭靖极少,杨康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杨康咱们是不能做的,老爷子知道了非拿剑捅了咱们不可。”张晓凡也被逗笑了,说道:“杨过的xìng格我挻喜欢,邪不似邪,正不似正,唯独欠了一份狠辣。若是他当年心狠,把那些宵小一个个全都宰了,也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发生……”
两人在山上谈武论侠的时候,庞三却和夏芳两人在泡制童子尿。
夏芳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那淡黄sè的童子尿倒入锅里,埋怨道:“你找谁拿的这玩意,怎么sāo成这样,闻得就让人想吐。”
庞三也是一脸抽抽样,扭头说道:“还不是二叔家的娃,也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东西,咋sāo成这样。”他把一盆童子尿都倒入锅里,疑声道:“你说明天熬粥的时候,这玩意儿要留着还是倒了?”
夏芳闻言腹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呕吐yù望,捂着嘴奔到水池猛吐不止。她心里越想越窝火,自从那具古尸出现后生活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先是半夜家里遭贼,再就是中了尸毒,不仅一毛钱都没有赚到自己还陪进去了一万块。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现在闻着臭酸的童子就尿就想吐,明天晚上还得拿这玩意儿熬粥。
夏芳口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瞥了一眼架子上的刀具,脑子被热血一冲直接将菜刀抽了出来。
庞三本想过去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婆,谁知道夏芳一时想不开拿着菜刀冷眼看着自己,他吓得退后两步,喝道:“你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夏芳拿着菜刀一步步的向他走去,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你别碰那死娘们你不听,非说这是个宝贝,是人都得抢着买。现在倒好,家里遭了贼亏了钱,你知道一万块老娘可以买多少东西,都是你这个败家玩意。”
庞三知道自家老婆的xìng格,为了钱她还真会拿菜刀砍人,上回吵架的时候就被她劈了两刀,背后缝了十几针才完事,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劲。
“放下,放下……”庞三心中发虚,拿着椅子和夏芳对恃着。
夏芳越看这张脸越讨厌,直接挥刀劈了下来。
忽然,庞三身后的门被用力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扑到夏芳的怀里,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而那把菜刀却意外脱手飞出,直取来人脸庞。
夏芳早在菜刀脱手的那一刹那,心中便凉了半截,这要是真杀了人还不得偿命?可是待她回头一瞧,浑身的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
“哐啷”一声,菜刀落在了地上,原本锋利的剁骨厚背刀已经卷了刃,来人安然无恙,jīng瘦的脸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许久未有出现的范伟华此时脸sè死灰,脸上毫无生气,双目空洞无神,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啊!”刚才还拿刀要砍人的夏芳此时紧紧地抱着老公,两人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认出对方就是强盗后更是惊慌失措,颤声道:“你、你别过来,我家里没钱的,你要钱去咱们村长家,他家里的金子好多……”
范伟华见到庞三夫妻,他瞳孔中寒芒一闪而逝,一步一步地向两人逼近。
也许是求生的意识作怪,又或许是人类的本能,庞三拉着自己老婆从地上飞快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口中不迭喊道:“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范伟华见猎物逃走,脸上的神sè变得凶狠异常,龇出发黄的牙齿,疾步匆匆地向两人追去。
庞三在厨房内几乎无路可逃,两人便奋力推动饭桌向对方冲去,换作常人也许会下意识的闪避或是用力推搡,但是范伟华却仿佛不为所动,视若无睹的冲上前去。
“哗啦……”范伟华一拳就把拦在身前的桌子砸得粉碎,大手一扣跌落在地的庞三夫妻的脖颈,将两人顶在厨柜上,想要掐断两人的喉骨。
庞三和夏芳两人脸sè通红无比,用尽全力想要从大手中挣脱出来,却发觉对方身上的筋骨就像是钢铁一般,任他们怎么击打连晃都不晃一下。
恰在此时,从残破的大门处飞出一个铁锁,“咚”的一声准准地砸在了范伟华的身上,重达五十斤的铁锁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打得飞出老远,落在了洗碗台上。
庞三夫妻两死里逃生,都连连咳嗽不以,脸上带着庆幸之sè,想要看看是谁救了他们。
张晓凡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带留着一丝轻蔑之sè道:“这一下我很早就想砸了,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第二百五十一章 意外的来客
五十斤的铁锁砸在人身上,那种可怕的力量可想而知。
然而,范伟华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直挻挻地坐起身来,脸上带着凶残之sè恶狠狠地望向张晓凡。
庞三亲眼见到这一幕,立马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大铁锁可是自己用来拴黑狗的,平时搬动它都要费老鼻子劲,没想到用来砸人对方会安然无恙,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张晓凡也不理会庞三有什么想法,一脚踢飞地面上的桌子残骸,上去就拎着范伟华的领子一下子贯在了地上,随即举起拳头往他脑门子上狠砸。
“咚咚咚咚……”
拳头每砸一下,发出的重响就像是击在了庞三夫妻俩的心头上,这么重的声音不打死人才有了鬼,他们两连滚打爬的跑出厨房,连打声招呼的时间都省了。
不过,范伟华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瘦弱不堪的公子哥儿,尸煞的身躯早就将他的身体改造的有如钢铁,面对狂风暴雨的打击面不改sè,仅是双手一推便将张晓凡推得后退数步。
张晓凡拿了个桩子站稳脚根,看着对方身上衣服破裂,露出满身的鳞甲,戏谑道:“我猜测的果然不错,你也被植入鳞甲成了怪物。”他弹了弹身上落着的灰尘,冲范伟华勾了勾手道:“过来试试手,让我瞧瞧你有什么不同,是不是从娘们变成了爷们。”
范伟华的三魂以消,完全是被咒法控制,他脑海中接到的指令就是杀光这间屋里子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只见他怒嗷一声,狰狞着脸庞冲向张晓凡,挥拳便打了出去,想要一击致敌于死地。
张晓凡则轻松避开,拿手一叼其手腕,后撤半步挥掌一送,呼的一声范伟华直挻挻的冲到墙壁上,就连厚重的墙体都出现龟裂。
“怎么,你就这点能耐,起来!”张晓凡大流星地上前一脚蹬出,范伟华才刚起的身子直接穿过墙体,跟炮弹似的飞出厨房,带着碎砖砸到客厅的木制沙发上。
庞三正带着夏芳逃命,乍听身后有着动静,回头一瞧就见到了范伟华遭到重击狼狈不堪地落在地上。这俩家伙脑中一怔,不由想起这是他们的家,好好的一个家都快被折得七零八落,怎么着也得让对方赔个几万块钱才行。
夏芳拉住逃命的丈夫,趾高气扬地骂道:“你这是拆房子啊!给老娘滚出来,今天这事不说个清楚谁也甭想走……”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范伟华一咕噜地坐起身子,惊得夏芳脸都绿了,疯喊道:“妈呀!有鬼!”哪还顾得上要钱,直接跑了个没影。
张晓凡顺着破洞走了出来,刚走出两步,便见范伟华嗷嗷叫的冲过来,五指成爪舞得虎虎生风,模样瞧得挻吓人。
尸煞的意志完全来自生前的脑中残留意念,人死了意志消亡,其实并非这样。生前是个平平无奇之辈,想要他死后得到绝世的武技,那只能是痴人梦呓。就像是范伟华现在这样,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半点章法可言,打得是套王八拳,对付普通人可以,若是张晓凡这样的绝顶高手无半点用处。
翻转腾挪,张晓凡脸上的表情轻松至极,瞅准一个空档,左右两记直拳打到对方脸庞,再加上一个倒转虎尾,直接把范伟华踢得凌空飞起。
张晓凡收招傲立,冷哼道:“像你这种废物,活着浪费粮食,死了也是无用之尸,要我是你老子早该把你shè到墙上,也好过浪费资源。”
无论是刚才的出招,还是奋力狠砸,张晓凡仅动用了五分的力量,吞噬两个yīn躯之后他的内力暴涨,唯恐全力击打将对方肉身震碎,只得留上两手。
不过,令张晓凡没有想到的是,不知方寒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带着几个手下从大门持枪冲了进来,对着范伟华便是一阵呼喝,想要将这家伙擒下。
见势不妙,张晓凡挥手怒吼道:“蠢货,快让你的人离开!”
方寒脸sè沉稳,对他的话不做理睬,直接冲地上躺着的人喝道:“范伟华,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两起谋杀案和少女失踪案有关,现……”
“小心!”
被几只枪顶着脑门,手上戴着铐子,范伟华被强行拉了起来,本以为大功告成的刑jǐng们神sè一松,总算有些收获。却不想随着张晓凡的一声提醒,范伟华双手从身后一拨拉,jīng钢手铐直接拉成两段,铁环被蛮力给生生拉直了。
“啊……”
围着范伟华的那几个刑jǐng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倒飞而出,个个受伤不轻,有个家伙胸腹处被抓开了两条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不断地溢出。
方寒也是退伍军人,反应神经很快,他见势不妙直接举枪shè击。
“砰!砰!砰!”一连三枪打在了范伟华的胸腹之处,却不料他只是身躯颤了几颤,肉身上完好无损,那些鳞甲上只留下三个白痕,根本没有丝毫损伤。
周围的那些倒地的刑jǐng也纷纷开枪shè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弹雨乱飞,而范伟华却像一个终结者似的向方寒逼近。
这怎么可能!方寒瞪圆了眼睛,这几天来发生的诡异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也不至于夸张到这种程度,哪怕你穿着最先进的纳米防弹衣也得倒在地上叫唤两声,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
他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哪会惧怕这些普通的枪弹。
范伟华被方寒成功激怒,抬臂猛挥,想将对方的头颅整个打碎。
方寒情急之下举臂一挡,他的手瞬间发麻,没有了知觉,身体像被一辆卡车撞到似的横飞而出数米,抱着膀子在边上疼得冷汗直冒。
张晓凡想要去救援他们,怎想电光火石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再迟疑,虎扑上前缠身锁死对方,并取出煞刃在他的后颈处费力挖出指甲尖大小的一块连毛血肉。
东西到手,张晓凡也不再迟疑,扭头喊道:“走!都给我离开这里!”
方寒挣扎着起身,还想要过来将范伟华擒住,谁知张晓凡放声吼道:“再不走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这小子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具尸煞!”
“吼!”范伟华被激怒得疯狂燥动,就连张晓凡这样的力量都险此压制不住,看得周围众人头皮发麻,全都望向他们队长。
方寒听到“尸煞”这两个字眼后,眉头跳了两跳,只怕又遇到了那些非自然的产物,这事干得真让人憋屈。“先退回屋外,请救支援!”
几人互相搀扶着退出小院,方寒抱着膀子喊道:“张晓凡,你顶得住吧!”
张晓凡没好气道:“给老子滚,没你我早把事干完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方寒咬了咬牙,回了一个中指给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怕是很难对付这家伙,刚才打在手上的那下痛得几乎都快软倒地上,现在身上都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等他们这些意外来客清场,张晓凡才暗暗松了口气,身子一翻将范伟华甩得远远的,一个鲤鱼打挻起了身,潇洒异常的弹了弹衣服,闪身出门。
范伟华怒声狂吼,在屋子里来回搜索猎物,没有任何发现,愤怒地将客厅和房间里的东西随意破坏以发泄怒火。
忽然,他浑身一颤,脸上的表情从暴怒转为平静,动作迅速的离开屋子,向后山方向窜去。
门外,在高地监控的刘筱雨飞速奔来,见到张晓凡后楞了一楞,随即说道:“方队,疑犯向南面逃窜,由于林间过密咱们无法追踪到对方的行踪,是否联系上级给予支持?”
方寒抹了把冷汗,硬撑着问道:“马上联系冯局,让他带人在道路上设卡,并且告知他对方极度危险,让特jǐng队全副武装随时支援。”他说到这里猛然一怔,骇然道:“筱雨,若男在哪里?”
刘筱雨脸上呈现尴尬之sè,脸sè微红道:“我姐他去追疑犯了……”
“胡闹!”方寒急得直跳脚,粗着嗓门喊道:“我刚才三令五申让你们只要布控周围监视,没有命令不许上前接触!你们……”
张晓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母老虎的xìng格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去把她给追回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扶乩追踪(上)
可是,张晓凡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即一个令人咂舌的声音响起:“你说谁是母老虎!”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自张晓凡身旁马上清空了一片,目光齐聚在两人。
张晓凡则是面不改sè地转身看着她,问道:“人追丢了?”
刘若男不知道是因为被说中了事实,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非常反常地撇了撇头,不屑道:“那畜牲比狗跑得都快,在山林间穿行过路没过多久就消失了一般。”
张晓凡点了点头,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在意料之中,问道:“你们怎么会查到这里?”
刘若寒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还没有问你这话,你又是怎么到的这儿?”她上前一步,迎着张晓凡的目光说道:“几乎每次凶案发生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你的身影,荆四、荆永高、施妮他们都是这样,就连汪明浩死的时候我也在监控录相中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与你十分相似。”
方寒见到两人又对上了眼,硬着头皮上前劝解道:“好了,这些东西咱们以后再谈。”他随即解释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们接到报案,汪明浩死的时候有一对情侣正好在教学楼里幽会,他们目睹了整个案发的经过。由于心中惧怕事后被凶手报复,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向jǐng方提供线索,直到放假前才透露实情。根据目击者做出的拼图和实物照片的比对,证实疑凶就是失踪已久的范伟华。今天下午,我们在范家的别墅外围监控,发现他驾驶着车辆往南山村这里前进,于是咱们尾随前来,想要将对方一网成擒,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方寒抱着膀子,脸上还是苍白如纸,说话有些无力,这是虚脱前的征兆。“我们调查过范伟华的档案,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典型的公子哥,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还有,刚才你说的‘尸煞’是什么意思,和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联?”
张晓凡听完其中的原委,这才明白过来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转念一想也许选择jǐng方插手进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试着用最为简洁的话语解释了一遍尸煞的含意,随即带着几人走进了满地狼籍的客厅,说道:“范伟华的战斗力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释,几乎你们都已经亲眼见到了。”他拿手指了指受伤最重的那名刑jǐng,说道:“他的血我已经帮他止住,手头上没有合适的工具缝合伤口,但坚持到你们的医疗队伍过来还不成问题。”
方寒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刚才经历过了一场短暂的恶战,但众人都不愿意相信张晓凡说是就是事实,因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惊悚,很多恐怖片都不会选择这样的题材拍摄。此时地上的弹壳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子弹几乎全部命中目标,对方根本不为所动,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刘若男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场景,却也听到了枪声,给她带来的震撼程度远不如另外几人那么强烈,她建议道:“方队,我认为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疑凶逃走我们应该立即组织人手追击,而不是在这里讨论什么荒谬的话题。”
方寒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目标人物的确强横,你刚才也说他进入山中逃之夭夭,咱们手头上没有jǐng犬,也没有人手支援,大部份人身上又带着伤,要想在这茫茫丛林中搜索一个尸煞……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长长一叹,说道:“咱们能做的只有依靠市局的jǐng力布网排查,希望可以有些收获。”
众人都心有戚戚,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他们也见过范伟华的身手,而且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像被车撞到了一样,现在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脸上臊得厉害。
刘若男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飞了地上的一块碎砖,义愤填膺地喊道:“就这么放过这个恶魔也太便宜他了!张晓凡,你的能力我知道,方寒他们没把握把他拿下,不见得你也是这样,为什么要放走对方?”
张晓凡扭头望向刘若男,脸上浮现笑意道:“没想到你还有细心的一面,知道是我故意要放走范伟华的。”
众人闻言一怔,都有些奇怪。
这时,张晓堂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只香炉,快步地走了进来,见到方寒等人的时候也是一怔,茫然道:“这么多人,开会呢?”
他们都不认识张晓堂,只有方寒和刘家姐妹见过他,却不知这个胖子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晓凡接过托盘,将香炉倒扣在上面,用手轻轻挼过整平,说道:“我刚才的确是能够杀死对方,也可以将他留下,可是一个尸煞是永远无法告诉我们幕后的元凶首恶的下落,也没办法找到那十几个失踪的少女。所以,我选择放他离去,带领我们找到他的老巢。”
刘若男说道:“放长线钓大鱼这谁都懂,可是你下的鱼饵都已经丢了,拿什么去钓?”
“放心。”张晓凡从容不迫地拿出一块带皮的毛发,上面还沾有丝丝凝固后血块,说道:“这就是鱼饵,用它就可以带领我们找到目标的线索。”
庞三家外头围满了人,刚才的那阵子动静不可谓不大,就连村里的聋子都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
方寒的手下在大门口堵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任由村长怎么解释都听不进耳,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死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客厅里,方寒、刘若男、刘筱雨、赵卫民、张晓堂六人围成一圈,看着张晓凡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玩意,他们都不知道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当然,这些人里面都知道张晓凡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那么简单,在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过后,他们已经将过去的认知彻底打破。
赵卫民曾经看过荆永高死的录象,也是亲眼见到他发狂跳楼的场景,回想起这一幕心中就有些发怵,拉了拉方寒的衣服讪笑道:“队长,要不我和大明他们一起去外边守着?”
方寒瞥了一眼这家伙,轻声斥道:“刚才也是你主动要求留下来的,现在想给我溜走门都没有。大明他们身上都带着伤,刚才就数你小子机灵躲得快。”
“不是,我……”
方寒脸上一沉,说道:“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在这待着,这是命令!”
刘筱雨也是紧张万分,看着张晓凡在那里摆弄着香炉和符纸,手中的红绳似血,看得人心头发毛。她向刘若男那边靠了靠,轻声道:“姐,你看他在干嘛呢?”
刘若男说道:“我又不会跳大神,哪知道这些。你想知道的话,自己不会去问他?”
张晓凡将诸事准备妥当,看了一眼众人,指着赵卫民说道:“你过来,我这里需要一个帮手。”
赵卫民吓了一跳,他知道张晓凡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忙后退一步道:“我不行的,这些事我做不来……”
方寒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他的领子向前一推,送到了张晓凡面前,“只要能抓住真凶,你就算是成了烈士都光荣的很。”
赵卫民在心里把方寒家的女xìng问侯了一遍,也同时埋怨张晓凡谁都不挑偏偏挑上了自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晓凡见赵卫民身上不迭发抖,笑道:“不用那么害怕,干这活不累,就像是睡了一觉似的,只是拿你的神魂联系范伟华而以,就像是用手机搜索信号。”
赵卫民看他说的轻松,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张、张医生,这做手机没什么后遗症吧?”
“没事,事后回家炖头大公鸡补补身子就行。”
第二百五十三章 扶乩追踪(下)
张晓凡脸sè一正,转身捏起三支香,双手擒住由下自上一挥,瞬间香头引燃火星,靠在前额处,口中默念口诀。
几人看得面面相觑,他们不明所以,这不见火不见星的,只是这么一挥就可以引燃香火,也太过神奇了些。
片刻之后,张晓凡将香火插入香炉中,又掐住赵卫民的手指用指夹一划,鲜血顺着口子点点溢出。
赵卫民吓得打了个哆嗦,脸上表情不迭抽搐,心中发怵的厉害。
张晓凡手中拿着一个玻璃口杯,里面放置着从范伟华身上取下的血肉,右掌处掐着将要燃尽的灵符抖手置入其中。
杯中的毛发和血肉在火焰的燃烧下发出微焦的气味,张晓凡把赵卫民的手指伸到杯口燃烧的火焰上,让鲜血滴入杯中。
赵卫民吓得缩手不以,口中嚷道:“烫,好烫!”
“别躲!”见杯中的鲜血滴入,在还没来的急消散在空中的时候,张晓凡掌心一翻将杯口飞快的倒扣在赵卫民的口鼻处。
猝不及防之下赵卫民惊呼一口,随之他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恰恰就在赵卫民陷入昏迷的同时,周围卷起了一道旋风,猛地刮向周围,向是从他的周身汇聚而
张晓凡见此法见效,也暗暗松了口气,搀着赵卫民坐到椅子上,再把一截柳枝递到他的手中,用红绳将割破的手指与柳枝笔杆相联,点头道:“好了,现在就让他来告诉我们范伟华的下落。”
方寒等人看得满头雾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明白?”
“扶乩追踪。”张晓凡端坐在桌旁,解释道:“这是道教的一种占卜之法,赵卫民此时就是咱们与范伟华之前勾通的桥梁,他能把对方的所见所闻用口或是用乩笔描述出来。”
扶乩起于中国古代,最早见于刘宋刘敬叔《异苑》,时人通常在正月十五,在厕所或猪栏边迎接紫姑神,凭偶像的跳动,卜未来蚕桑。
宋代的《梦溪笔谈》亦有提及扶箕,当时迎厕神紫姑己是风尚,降神rì期亦不只限于正月十五晚。到了宋代降笔的不限于神仙、道士,也可是古代名人,《夷坚三志》壬卷三《沈承务紫姑》写召迎紫姑之法:“以箕插笔,使两人扶之,或书字于沙中。”扶箕渐成文人闲暇之事。
扶乩来源于古代占卜问神术。人们有了疑难,就通过龟卜、蓍筮向神祈祷,请求神灵指示,预测吉凶,再根据神的指示去办事。西汉以后,产生了大量的谶纬书,道教法师们承袭其技,扶乩降笔,依托神灵造作的道教经书,在魏晋时期开始大量涌现。宋、元、明、清,占卜扶乩之风愈盛,伪托古人之作,在现存道经中占有相当一部分。纪晓岚在其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述了数十例扶乩事例。纪以为:“大抵幻术多手法捷巧,惟扶乩一事,则确有所凭附。然皆灵鬼之能文者耳。所称某神某仙,固属假托”,但他也不否认有扶乩者系“炼二话手法而为之”。
当然,道法千变万化,扶乩也可以用来帮助寻人寻物。扶乩追踪,也是其中之一。
赵卫民脸sè一变,神情变得有些肃然,沉声道:“召唤本君前来所应何事?”
方寒等人听到这声音惊得头皮发麻,脖子上的寒毛都根根竖起。赵卫民是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说话根本不可能这么文绉绉的,而且嗓音也不对,脸上的表情更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张晓凡面sè恭敬地持礼答道:“弟子张晓凡,因有邪人作祟却不知其踪,特请神君指点迷津,望予成全。”
赵卫民颔首微微点头,并不作可否,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君可助尔等一臂之力,若想知道何事速速问来。”
张晓凡并没有多作什么解释,直接问道:“敢问神君此时看到了什么,现身处何处?”
赵卫民眉头轻皱,说道:“本君见到眼前有两道光束shè向前方,左右漆黑一片,并无旁人。身处何地不得而知,似乎是一个轿厢。”
张晓凡稍一琢磨,就猜测出究竟,扭头说道:“范伟华在车里,很有可能是逃向东海市区方向。你们现在就联系上头,撤去南山村通到市区的路卡,以免打草惊蛇。”
刘若男闻言惊醒,忙走到一旁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将情况转告于他。
从南山村到市区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夜晚车子少了许多,速度会更快一些。
刘筱雨见到“赵卫民”有些不太对劲,心里也在打鼓。她悄悄地来到张晓凡的身旁,用手捅了捅他,轻声问道:“小赵没事吧?”
张晓凡知道这倒霉丫头是什么人,就是一好奇宝宝,什么事都要究根问底,说道:“你不懂就别瞎问,去边上呆着去。”摆了摆手,让她退到一旁别在这里添乱。
刘筱雨却不领情,她又捅了两下,被张晓凡拿眼一瞪,气嘟嘟地嗔道:“我就想问问,那个尸煞怎么会开车的……”
“尸煞是凭着生前的本能做事,只要接到主人的指令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范伟华生前会开飞机坦克,现在照样能行。”张晓凡头也不回地答道。
刘筱雨惊呼道:“这么厉害,那不是超人了?”
张晓凡冲刘若男示意,说道:“你把这个倒霉鬼领走,别在这里捣乱。”
刘若男倒是晓得轻重,冲妹妹一招手,便把她领到身旁一通数落,差点没让刘筱雨把头埋在雪峰里面。
其间,“赵卫民”每隔十来分钟就会透露出一些细节,方寒也及时和市局领导沟通,把情况告诉他们。路上的设卡已经全部取消,只待时机成熟就将对方一网成擒。
只是刘延贵和冯楠两人心中奇怪的很,先前接到方寒电话的时候还说疑凶孔武有力,连枪弹都很难伤及对方,更是要调动特jǐng队协助。怎么突然间又对凶手的动向知道的这么详细,就连走在哪段路上到了哪个位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不见有任何人跟踪,这就令他们两起了疑心。当然,他们心中也知道方寒的做事方法,无论怎样都不会拿这事来开玩笑。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方寒此时已经焦头烂额,他心中在想案子结了后这份报告要怎么写才好,照实写了很可能明天就得交出证件去jīng神病院报道,谁也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要是不尽实言明,那么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让凶徒不发现自己,从后山追踪到东海市区。
就在他们心思各异的时候,“赵卫民”又开口了。
“本君没想到千余载之后,人世间既变得如此繁华,比起长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晓凡等人听得是满头黑线,长安之盛那是唐朝的事情,哪能跟现在去对比,不过汉唐盛世在每一个华夏人心中都有着向往,也是极为自豪的。
约摸过了半柱香左右时间,“赵卫民”说道:“铁轿已停,眼前是一片房舍,本君无法指出其地名……”
张晓凡正想询问时,就见到“赵卫民”拿着乩笔在香灰上作画,寥寥数笔就将周围的景象画得栩栩如生,就连别墅的门牌号都清晰可见。
方寒当机立断拿的手机拍下,发到冯局和刘延贵电话上。
“等等……”赵卫民脸sè一正,问道:“有位身穿黑袍带着面具之人,你们可晓?”
“是他?!他也在这别墅里面!”张晓凡吃惊地问道。
赵卫民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浑身轻颤,露出微讶之sè,眉头轻蹙道:“看来此人jīng通yīn阳五行之术,扶乩之法在进入房舍时便立遭破解,尔等yù前往此处当多加提防才是。”
张晓凡恭敬应诺,并再燃上三支香火,诚心拜上道:“弟子多谢神君相助。”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为什么要这样做
待香火燃起青烟徐徐升起,赵卫民也身躯轻颤软在桌上。
方寒等人忙上前搀扶问道:“小赵,小赵……”见怎么摇晃他都不醒,都扭头看向张晓凡。
“没什么,只是元气损耗此许罢了。”张晓凡解开了他手中红绳和乩笔,说道:“童身固元守一,可保其无恙,事后只要休息数rì,稍稍进补就行,不必那么大惊小怪的。刚才的那幅图你觉得怎样,有没把握找到。我怕事情耽搁太久,引起对方的jǐng觉,要知道这个神秘的脸谱道人可不是泛泛之辈,刚才你们也听到此人jīng通yīn阳五行之术,就连扶乩之法都可以随意破除,你们要想冲进去抓人怕是难上加难。”
方寒踌躇片刻,便说道:“图画得很jīng确,再加上有门号会让人更容易辨认,应该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而且,局里也安排人手尾随他进入市区,这只不过是一道双保险罢了。”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皱眉问道:“这个带着面具的道人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认识他?”
张晓凡听到“双保险”这个词之后,脸上带出一道难以摸捉的幅度,说道:“对方的具体身份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他的医术相当厉害,就连范伟华也是被他炼成了尸煞。刚才在打斗的时候,你一定见过他身上的鳞甲了吧,那是活生生的植入体内和血肉相联,按我估计应该是在范伟华生前的时候所做,只有在那个情况下才能保证鳞甲发挥作用。”
方寒脸都变得惨白,讶然道:“刚才我还以为那是跟防弹衣差不多效果的东西,原来是被人……”他说到这儿打了个冷颤,再也无法去想象其中的来龙去脉。
他想到那个脸谱道人的厉害之处,正sè道:“我希望这次行动你可以参与进来,至少会不让我们过于被动。”
“jǐng民合作?”张晓凡轻轻一笑,说道:“要是我说个不字,母老虎会不会直接拿枪逼我就范?”
刘若男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却见张晓凡拿着那把使用过的乩笔遥指着她,气道:“你有本事就和我打上一场,别用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就在他们俩人吵吵闹闹的时候,方寒接到了一个电话,脸sè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追踪目标的人跟丢了,范伟华的下落不知所踪。”
“什么!那帮家伙干什么吃的,跟个人都可以跟丢!”刘若男气得将拳头紧紧拽着,十分气愤地说道:“自打进入市区开始目标的位置都一直保持联系,就连经过哪条大道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发么这么可笑的事情!”
方寒解释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咱们的人只分两组跟踪目标,发生这样的事也情有可原……”
“哼!我看这是无能!”刘若男冷哼一声说道。
张晓凡这时出来打圆场,抬起手作势压了压,分析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范伟华的落脚点。”他看着方寒问道:“东海你比较熟,最后距离逃脱的周围可有别墅区的规划?”
方寒摇了摇头,说道:“这点上面早就考虑过,我们也查看过周围的地域,发现方圆十里左右都是闹市区,根本就没有任何别墅区的影子。所以,上面考虑到这是范伟华有心布下的**阵,为的就是把尾巴甩开。”
张晓凡知道一些关于范伟华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他在英国读剑桥的时候,曾经加入过一个车队俱乐部,这件事不止一次向海盛的人炫耀过,我也曾经见过他的驾驶技术。虽比不上专业车队的高手,但在东海这里能够比得上他的人实在有限。”他细细一琢磨,安排道:“这样,我和晓堂、若男、筱雨开车去郊区搜索,你们身上都带着伤,哪怕是遇到对方也于事无补,该休息的就去休息,该归队的就归队,要是有什么发现直接电话联系。”
论起身份方寒在这些人中是最高领导,可是张晓凡却拥有最权威的人士,战力也是顶尖的人物,导致他说话没有人会产生疑问,这样安排也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
车上,张晓堂开着车向东海市区里赶,车上张晓凡和刘家姐妹俩全都默不作声。
今晚的计划不能说不完美,要是没有方寒等人的意外加入,几乎都在张晓凡的意料之中。但有一点,张晓凡脸上并无焦虑,反尔轻松至及,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从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刘若男忽然出声问道。
车里的人都是一楞,不知道她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都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刘若男抬起头来,目光直shè副驾上的张晓凡,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也很清楚市局里的人是无法追踪到范伟华的行踪,所以你才选择用扶乩追踪法来确定他的落脚之处。”
张晓凡也不动怒,一脸平静地说道:“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
“你要依据是吧。”刘若男正sè道:“范伟华的档案里没有写明他加入过车队的信息,而你却与他同过事,知道他的车技非常的好,你没有开车跟踪他的意思,因为你知道就算全力以赴都不能追上他。并且,你见到香灰盘上的图时,脸上带着一丝惊奇,分明就是知道这个目标的所在,但你却一句话都不说看着我们出丑。张晓凡,我不明白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我不想做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白痴。”
无论是谁跟刘若男接触一阵,都会被她的暴力行径所震摄,也会下意识的认为她办案只凭着一腔热血和暴力,没有半点手段和判断能力。就连张晓凡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直到几次接触下来,才发现每次刘若男蛮不讲理的用话激怒他,其实都是想引得张晓凡失控之下道出真相,这也是典型的黑脸角sè。
“无论是你们市局的jīng英,还是全副武装的战士,进入别墅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你们可以不计任何代价,调动部队将别墅夷为平地。”事到如今,张晓凡也没有选择隐瞒,直接说道:“范伟华的厉害程度你们也见过,我想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是他身后的人物就连我都要惧上三分,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跟他对阵,怕是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得死上一片,最后让对方从容逃脱。”
张晓凡侧过身子望向后座上的刘若男,说道:“不是我看轻你们,这就是事实,三蒿村的例子就是最为鲜明的实证。”
刘若男皱着眉头辩解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已经落伍。若是这些管用的话,当时八国联军也不会攻入紫禁城……”
张晓凡抬手止住她的话,用手指了指地面,说道:“这些话不用你来教育我,当年的事情如何我不敢妄言,但就yīn魂厉鬼之说从古至今一直都有,阵法之妙也有史可查。”他接着问道:“你敢不敢保证市局进入别墅抓人,会毫发无伤的将对手一网成擒?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确切地址告诉你,并且全力配合你们行动。”
刘若男闻言一怔,她还真不敢做下这个断言。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就透着一股诡异,现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若是再出现纰漏,怕是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就连她父亲都得一撸到底,更不用说伤亡情况。
“你有把握拿下对方?”刘若男指了指张晓堂和刘筱雨,问道:“就凭咱们四个?”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四个,就只有咱们俩,你和我。”
刘若男没有问理由,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望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道路,平静如常地问道:“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张晓凡答道:“半山豪庭,也是你当时变成生魂后被擒的地方。”
第二百五十五章 奇门阵法
夜已深,晚上十点多钟,在半山豪庭的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
张晓凡和刘若男下车的时候,看到一对轻年男女做在大树下谈情说爱,还有两个穿着深蓝工作服的员工修理信号线路。
“姐,要不要我和你们一起进去?”刘筱雨有些担心道。
“不用,你和胖子就在这儿等着,一个小时后要是我们没有出来,你就打电话给老爸,让他带人过来。”刘若男神情坚定地说道。
张晓堂则是缩在车里不吭声,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索xìng连问都不问,只是道了一句小心为上,便带着刘筱雨躲得远远的。
张晓凡环视一周,没有见到其它的异样,便招呼刘若男向安兴武的那幢别墅走去。
然而,他们没有走上两步,就发现了别墅白sè大门上印着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张晓凡一见之下,心中没由来的咯噔一声,打了个突兀,急忙拉住刘若男的手摇了摇头。
“怎么?”
“不对劲……”张晓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觉有些古怪。血手印过于诡异,其中透着一丝浓烈的yīn邪气息,周边的环境也与上回来的时候大为不同,似乎是有人特意改动过,多了几根石雕圆柱,地面的草坪也不像上将那样平坦,多了许多假山和石雕,美观之余总让他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除了眼前的这幢别墅之外,周围的景sè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十几米外的景sè都变得若隐若现,像是夜sè寂静的高岭般可怕。
张晓凡发现了事有蹊跷,马上转身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人脚下一阵剧烈晃动,地面上的草坪如波浪般翻腾不以,假山上的乱石被震得滚落在地上,却很快被崎岖起伏的地面高高弹起,化成攻击的石弹,从四面八方不住飞来。
“小心!”张晓凡猛得一拉刘若男入怀,转身挥拳砸落一块大石,散落的石块将两人身上变成灰白一片,显得狼狈不堪。不过,仅是一块石头也就罢了,剩余的那些石块不依不侥的涌来,就连旁人都了进攻的对象。
“地震了!”维护信号线路的两名工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丢下手中的工具撒腿就跑,径直朝原先的道路上狂奔。
那对情侣也匆匆忙忙的起身,男的一边拉着裤链一边招呼女友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跑去。
然而,一阵飓风袭来,将周围的飞沙走石刮得让人无法睁眼,张晓凡抱刘若男紧紧拥在怀中,奋力地打量四周的动静。
如果说这是自然天气的变化,估计谁都不会相信,就连刘若男都骇得心中翻腾不以,奇门阵法的威力在此时得到完美的诠释。
“现在怎么办!”刘若男耳边风声呼啸作响,她用尽全力嘶喊道。
张晓凡闪避石块的袭击,喊道:“等阵法的威力稍微减弱一些,咱们就冲出去!”
“还要多久才会减弱!”刘若男不想被他保护,却又扭不过对方,只得紧紧地搂着张晓凡的虎腰问道。
突然,刚才那两个维修工护着头脸向他们这里冲来,神sè非常惊慌,不迭地回头猛瞧,就连飞沙走石都无法让他们停歇半会儿。
“救命啊,有鬼,有鬼啊!”其中一个中年的男子喊道。
张晓凡见他们疾奔而来,可是别墅周围的石头来回飞舞,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开瓢,他挥手喊道:“不要过来,回去,快回去!”
他内力充沛,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传出很远,那两个维修工人却仿若未闻一般,蒙头呆脑地冲了进来,被打得满头是血,身上挨了好几下,要不是张晓凡拼死接下他们,怕是早就成了肉酱。
“你们不要命了!都跑了出去干什么来要回来!”张晓凡扯着对方的领口喝问道。
那个中年的男子被吓得脸都青了,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嚷道:“鬼,这里有鬼!”
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颤抖着声线喊道:“外面不能去呀,这根本不是什么别墅区,都是一座座坟墓,就是乱葬岗!”
乱葬岗!这怎么可能!
侥是张晓凡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接受了《天书鬼箓》的理念,却也无法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好好的一片富人区豪宅,转眼间就成了乱葬岗,难道是奇门阵法凝造出的幻象?
他没有工夫去考虑这些,因为刚才那对偷欢的男女也不要命的向他们这里逃来,脸上的表情与维修工如出一撤,在拼尽全力救下他们后,口中回答的话也是如此。
先前停在路边的豪车不见了,眼前除了望不到头的死寂坟地之外,就剩下了乌鸦的啼鸣,都让两人吓破了胆气,女人身上的白sè长裙已变得破破烂烂,就连脚上的高跟凉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
“张晓凡,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刘若男拉着他的手臂喊道。
中年男子喊道:“别傻在这里了,咱们进屋里避上一避,你们看这些石头都碰不到屋子的!”
众人这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这幢白sè的别墅却安然无恙地处在那儿,就像是一个安全屋似的。
那对青年男女最先表示要进屋,飞快的拧动把手,窜了进去。
两名维修工人见势也别无选择,随后也挤了进去。中年男子手扶着门向他们俩招手,喊道:“快进来啊!”
刘若男眯着眼睛问道:“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张晓凡咬了咬牙,吼道:“咱们走!”说完,拉着刘若男的手一头窜了进去。
“砰!”当大门关闭。
屋里子的光线昏暗,除了中年男子手中电筒光源之外再没有任何可用来照明的东西,也没有人起身去打开客厅的灯光。
除了张晓凡和刘若男之外,其余四个全都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滋味太过珍贵,以至于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太可怕了,我长这么大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说出去会把人给吓死。”中年男子拍了拍胸口说道:“又是地震,又是闹鬼,外面还有一大片的坟地,咱们这不会是闯到鬼门关里吧?”
“呸呸呸……”那个穿着白衣裙的女人伶牙俐齿地说道:“你别在这里糊说八道,这都是咱们的错觉,什么鬼门关,就是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死,别在这里乌鸦嘴!”
“喂,你怎么和我师傅说话的!”年青维修工指着对方骂道:“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这德行送给鬼做新娘还没有人要,脸长得跟马似的。”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给老娘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砍成十截八块的!”
“怎么,你说别人就不许别人说你了,大半夜的不回家跑这来打野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八成就是几十块钱的货sè,别在我面前装清高。”
白衣女气得咬牙切齿,推了推自己的男友,委曲道:“阿明,你看他这样说我,人家……人家都不想活了啦!”
青年男早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气都没有喘顺,又哪里会顾得着新欢女友的抱怨,把她向外推了推,因为她压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气闷。
“你们一人都少说一句,别以为到这里就可以安枕无忧。”张晓凡冷声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要是谁不听劝告,到下面报道千万别怨着别人。”
众人见到他说的有些碜人,都觉得呼吸一紧,胸口有些气闷,中年男子拿着电筒四下照了照,顿时脸sè一阵铁青,哆哆嗦嗦地问道:“咱、咱们这是在哪儿?”
第二百五十六章 陷入困境
中年男子的话引起了众人的jǐng觉,他们都顺着光线向旁望去,只见四周全是光秃秃的石壁,是用青石大砖堆砌起来的,间隙处针刺不入,严丝合缝的令人咂舌。左右各一条幽长的通道不知延伸至何处,电筒的光线都无法照shè到底。
中年男惊恐时第一反应就是回身用电筒照向来时的大门,可是一看之下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直淌。他们的身后哪还有什么大门,全都是砖石砌出的墙体,和周边的墙体一模一样。
青年男子看呆了眼,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扑到墙上,用手四处乱摸,口中不迭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门哪,门上哪去了……不可能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张晓凡也拿出手机照明,耳中不停地传来青年男用手锤着墙体的声音,皱眉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一个阵法,像你这样做只会消费体能,真到逃命的时候很快就会虚脱。”
他的话很平稳,也很镇定,仿佛这里只是一处休闲之所,并不是什么困笼。
“是你,一定是你们两个!”青年男子回过神来,拿手指着张晓凡说道:“你们刚到的时候我就发觉不对劲了,这一切定是你们jīng心策划的yīn谋……啊,放手……断、断了!”
张晓凡冷着脸,将他的食指掰向一旁,痛得对方跪在地上不迭救饶着。“如果我要至你们于死地,根本用不着这些邪门歪道,像你这样的人平时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说完,抬腿将他踢到一旁,再也不去理会这个家伙。
刘若男问道:“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晓凡先是拿手机察看了两道门,说道:“说实话,我对奇门遁甲之术造诣非常有限,仅在一些古籍中稍有涉猎而以。但无论是任何阵法,都会留有一线生机。依我来看,这两道门就是生门与死门,选择错误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刘若男听得眉头大皱,虽然她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张晓凡在她的眼中是个无所不能的高手,任何困难只要到他的手中都会迎刃而解,前题是他心甘情愿的帮忙。可是现在就连他都摇了头,真的还有希望出去吗?
刘若男心里没底,但也不会服输,问道:“咱们现在是在什么位置,还是在刚才的那幢别墅里面?”
张晓凡说道:“这个问题我刚才也在考虑,还记得咱们见到的那个血手印,我怀疑就在那个时候,咱们已经不知不觉的触动阵法机关,接下来看到的很多都是幻觉,就像他们见到的坟场和乌鸦,都是被阵法给迷惑了。所以,咱们闪避的时候,也有可能进入了对方事先准备好的圈套,在避无可避之下只得进入他设置的陷井。”
说到这里,张晓凡掏出煞刃在墙壁上用力的划了一道,凑头轻嗅,颔首道:“阵法之奇果然是奥妙无穷,我明知道这些砖石是个幻象,但是五感却分辨不出真假。”
他们俩人的对话在石室中听得份外清晰,另外四人的背部都被冷汗打湿,这神神叼叼的念着,没被鬼吃了先得被吓死。
青年维修工用手一撑地面,站起身来说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们都得让人来救我们。”他掏出手机来拨号,想要通知jǐng方消息。
张晓凡连头也不回,口中说道:“阵法之所以奇妙无穷,就是改变了地面的磁场和两极分化,使得脑中接收反馈的信息出错。在这种情况下,手机是无法取得信号,你倒是可以关了手机省省电,因为我也不知道咱们会在这里呆上多久。”
果然,青年维修工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之后,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傻逼,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难怪只配做个苦力。”白衣女不屑地说道。
听到刻薄的话语,青年维修工也按捺不住,上前喝骂道:“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说话给老子客气点。什么叫做苦力,凭自己的本事吃饭老子不丢人,只是看你这鸟样就是做婊子的货,巴不得屁股干干净净好让别人玩的更爽一些。”
“你说什么!”白衣女上前和他争吵道:“你有种再给我说上一遍!”
“说就说,老子还怕你一个烂货不成……”
张晓凡本来情绪就不是很好,心中琢磨着怎样破解这个阵法,被他们俩这一吵闹搅得思绪全无,烦燥得不行。转身暴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他的声音就像是雷鸣一般响亮,再加上健壮的身板和刚才小露一手,这面谁也不敢惹这家伙。
中年男子也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的徒弟,劝道:“小孔,别惹事,咱们现在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大家都得抱成一团互相照应着,这样有生还的可能xìng。”或许是见多识广,也可能是因为在场众人中他的年纪最大,他的话众人都没有反驳。“这个局面大家都不想看到,但事实就是这样。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怎么出去,吵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中年男接着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秋山,他是我徒弟孔繁盛,我们是信动公司的维保人员,这次过来是检修线路。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白衣女有些不太愿意搭理他们,但话又说回来,在这种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想靠她男友怕靠不住,只能抱成一团。她说道:“我叫安娜,这是我男朋友陈明。”
“安娜?”孔繁盛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冷笑道:“明明一国人,非得取个洋名字,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
“你说什么!”安娜一听这话火就起来了,眼见就要再次掐架。
好在郑秋山是个实在人,当头就给了徒弟一下,先骂道:“你小子说什么浑话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难道没听见?”他向安娜笑道:“妹子,别介意,他就是一浑球,平时说话直来直去的习惯了,没什么坏心眼倒是真的。”
安娜冷哼一声道:“我不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孔繁盛也撇了一下嘴,说道:“我也是。”
郑秋山是个老好人,他就算在单位的时候也没和谁红过脸,起过争执。然而,张晓凡正好与他相反,这家伙才不算你是什么人,只要来惹他就没好果子吃。
张晓凡在边上捣鼓一阵,把刚才的话听入耳中,走上前来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扫向四人,说道:“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什么身份,想要活命就必须听我的安排。如果谁敢在背后和我玩yīn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他的目光向刀子似的,哪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都可以觉察出那股彻骨寒意。
他见众人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便向左边的那条路走去。
“跟我走。”
郑秋山等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去,就连安娜这种xìng格的女人都不敢吭声。
刘若男倒是若有所思,她始终在观察着张晓凡的举动,包括他念着口诀打开慧眼也没能逃过她的观察。只是她想不明白,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为什么张晓凡就敢确定左边的那条路是生门,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