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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宋     风流鬼医txt下载     风流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 不同寻常的荆坤

    巧取豪夺得到两间店铺,本来张晓凡是挻有成就感的,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但很快就被刘家姐妹两给打击得不轻,若不是怕母老虎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早就有多远走多远,也不至于跟害人jīng刘筱雨待在一块儿。

    张晓凡驾驶着陆虎在街道上驶过,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吊大钱似的,一句话都不吭。

    “我肚子饿了……”副驾座上的刘筱雨红着脸,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不敢看人。

    张晓凡专注开车,板着个脸道:“饿死得了,省得天天祸害人。”

    刘筱雨见他生了气,拉了下他的衣服,轻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件案子真的很重要,我们查好了久,姐姐也是为了这案子受的伤。你就帮我一次行吗?”

    张晓凡倒是真没生气,就是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瞥了一眼这妞,哼道:“你这话好像说了不止一遍,帮了你一次又一次,敢情你这是借驴拉磨白使唤,我落到什么好了?荆老四他走私古董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帮你查这件案子,他又不是走私我家的古董。”

    “话不能这么说啊,他这是倒卖国家文物,帮助jǐng察破案这是良好市民的义务……”

    张晓凡急忙制止她的高谈阔论,说道:“千万别给我扣这顶大帽子,我年纪轻轻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我也不会说话,但是荆永高跟你有仇,刚好把对方的罪证收集起来,也好帮荆四给送进牢里,这样你不是也能够平安脱险吗?”刘筱雨说道:“他们是黑社会xìng质的犯罪团伙,手底下有许多亡命之徒,你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得为了家人的安全考虑呀。”

    张晓凡鼻中轻哼,心想:要不是你们横插一脚,说不定荆老四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哪还会有这么多事儿。不过,既然送上门的不在场证剧,不善加利用的话那也太过可惜了些。

    天sè渐黑,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别墅里,荆老四一个人坐在院落中椅子上,望着夜sè显得有些孤寂。

    当高院长告诉他荆永高的病情无法挽回的事实,他整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还是荆坤搀扶着他回到家中。一天的时间,他滴水未进,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

    荆坤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义父,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你多少吃一点吧。”

    荆老四摇了摇头,叹道:“阿坤,我真的不饿,你就别忙这些事情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他看着对方坐下,平静地说道:“我刚才想了很多,永高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这辈子顺风顺水,要什么我都想方设法地满足他,没有让他费上一丝脑筋,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过了二十多年……想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好像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荆坤也颇有感慨地说道:“是的,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永高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过着普通的人生活,每rì为着将来活着,或许会是另外一个结局。”他说完递了杯清茶过去,似乎想让对方放松一些。

    荆老四苦笑一番,接过茶盏端在手中,摇头道:“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受苦,这是每个父母最为渴望的,也是最想达到的愿望。”

    他慢慢地喝着手中的清茶,上等雨前龙井吞入口中与清水几乎相同,根本品不出来任何味道。

    荆坤望着他的神态,也带着感触说道:“义父,你对永高的感情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他做下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就拿钱国涛来说吧,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你们一起开废品收购站,两个人为了多收些废铁和废报纸,每天啃着菜头,吃着粗粮,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就是想多赚两钱,为了孩子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吗?”

    乍一听到钱国涛的名字,荆老四手上一抖,茶盏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神情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义子,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钱国涛这个人,你是听谁说的?”

    荆坤摇头道:“这你就错了,钱国涛这个名字我不是听人说的,而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荆老四跟钱国涛两人原来都是国营食品厂的工人,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时,他们互相凑了点钱,开设起了一间废品收购站,干着二道贩子的勾当。当时的rì子很苦,他们每人拿着一个扁挑和秤,手中拎着一捆麻袋走街窜巷的收购废品,常常为了几分钱跟别人争论半天。不过,废品的利润是很可观的,转一手可以赚上好几块钱,两人起早贪黑一个月挣的比工厂里半年来的还多。

    没过两年,废品站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早就不亲自出去收购废品,而是在店里当起了老板的角sè。直到有一天,有人拿着一件刚刚挖出来的青铜三足鼎来找他们,说是想看看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从古至今,铜向来都是紧缺的东西,在那个时候铁才一毛钱一斤,而铜则是好几倍,红铜价钱更是好几块钱,价钱绝不便宜。几十斤的废铜可是相当的可观,一转手就可以赚上几十块钱,都顶得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钱国涛和荆老四两人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哪会不懂得其中的道理,但是他们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卖东西的是个农村人,没什么见识,拿着宝贝当秤砣。而这两人眼睛贼得很,一眼就瞧出这玩意不简单,上面的花纹和路数很像是古代战国时期的四足鼎。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已经有些港人借着投资商的身份进入内地收购古玩,很多人都不明白其中的利润有大,直到钱国涛跟那此港商喝酒的时候意外的听到内幕,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没有想到,看似普通老旧而且发黄微裂的瓷器,在港岛或是国外可以卖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价格。在那个年代,一百万跟今天的几千万没啥区别,万元户都是新鲜事儿。

    他们两人合计了一夜,才明白钱原来是那么好赚的,也第一次知道那些看似破破烂烂的玩意儿有这么值钱。于是,他们便把刚收上来的东西一阵翻腾,找到了那个战国时期的四足铜鼎,悄悄合计一番,便找到了那个港商,想到将这东西脱手。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港商看到东西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四十多公斤的战国青铜鼎还是头一回见到,虽有些铜锈,但品相完好,上面雕刻的花纹jīng美异常,把他给深深吸引住了。过了没多久时间,港商便开价一万,想要拿下这玩意儿。

    荆老四跟钱国涛一听这价钱二话不说抬脚就走,港商一见这架势当场就慌了神,急忙拉住两人跟他们讨价还价。没过多久,双方以二十万的价格成交,但是港商没有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支票又不好使,只能约定时间另行交易。

    回到店里两人喝酒庆祝,荆老四便觉得这价码还是有些低了,想要找别的人瞧瞧。可是钱国涛却是个讲信用的人,他说既然双方都谈妥了价格,就要实在一些,就卖给对方算了,别找那么多的事儿。

    第二天,荆老四很是兴奋地跟钱国涛说,他找到了另外一个买主,对方出价比先前那人高五万块钱,每人可以多分二万五。

    钱国涛一听便瞪圆了眼睛,两万五千块钱,可以顶他们三四年的收入,谁还嫌钱多不是。于是,两人便带着东西准备交易。

    但事与愿违,东西是卖了出去,到手的钱却在回来的路上被抢了,荆老四满身是伤的回到店里,钱国涛被捅了五刀,当场就死了。

    荆老四伤好之后心灰意冷,拿出了一部份的积蓄给了钱国涛的遗霜,再把废品站也交给了对方打理,自己则是离开了老家到了东海发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再见了四爷

    荆老四来到东海之后便在明琅古街市场上打转,那时候还没有形成如今的规模,只是一个古玩市场的雏形而以。但荆老四就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手段,硬生生的打下了现在的基业,赚得不菲的身家。

    这么多年过去,荆老四干过的违心事不记其数,只有一件事令他始终放不下心来,那就是死去的好友钱国涛,常常在深夜中都会梦见对方来寻仇。

    “你怎么会知道钱国涛的?”荆老四从记忆中挣扎出来,目带狐疑之sè问道。

    荆坤笑了笑,拉过一张椅子从容坐下,说道:“话说起来就长了,原来我并不是孤儿,也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疼爱我的父亲跟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只是一场突出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家庭支离破碎。父亲身死,母亲思念成疾,郁郁而终,弟弟被人领养,我则被送进了孤儿院。”他摇头一笑,说道:“义父,人的一生真的诡异多变,你也许做梦都想象不到,在孤儿院的时候跑来一个罪犯,他正是劫杀你与钱国涛的那个凶手。”

    “什么!”荆老四闻言脸sè骤变,神sè恐慌地惊呼道。

    荆坤没有理会他的异样,接着说道:“那个凶手在穷途末路之下,说出了当年的实情。原来钱国涛是为了救你才跟歹徒搏命,而你就为了十二万五千块钱昧着良心隐瞒真相,并慌称所有的钱财被凶手给夺去。”他眼眶中饱含泪水,咬牙说道:“可怜钱国涛仗义出手,却没想到他救下的人恰恰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荆老四神情恍惚,脸上与后背全是冷汗,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跟钱国涛有什么关系?”

    荆坤平深深吸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叫钱元琦,钱国涛是我父亲。”

    “什么!你是钱国涛的儿子!”荆老四脸sè变得苍白如纸,豁然起身喊道:“来人!快来人!”

    荆坤冷笑一声,说道:“别忙了,这幢别墅的确有人,但并不是你的手下,而是另有其人……”他转身喊道:“出来吧,别遮遮掩掩了,让大名鼎鼎的四爷瞧瞧,是谁让他落到这样的下场的。”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荆老四不仅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人走出来,此人正是荆永高的头号智囊冯得生。

    冯得生还是那副模样,只是变得有些yīn沉,脸上带着诡笑说道:“怎么样,四爷,您没有想到会是我吧?”

    荆老四似乎全都明白过来,他咬牙瞪眼吼道:“是你们,你一定是钱国涛的小儿子对吧!好,你们都来找我报仇来了……我荆四这几十年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你们要是杀了我一分钱都别想得到!”他缓缓向后退去,借机想要从后门溜走。

    冯得生原名钱元生,是钱国涛的小儿子,在父亲死的时候只有两岁。也正是因为他年纪幼小,很快便被冯家领养,同时也将钱姓改了冯姓。但是,荆坤在长大之后便找到在读大学的冯得生,将事情和盘托出,并且给了他一大笔钱,为的就是让他配合自己报仇。

    冯得生此人生xìngyīn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在得到一大笔钱的时候,他的野心开始膨胀,已经不甘平凡,整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职员工作。读完研究生后,在他大哥的有心安排下成功接触到荆永高。却没到还在东海读书的小妹冯玉玲来公司找他,恰好被荆永高给看上了。

    冯得生为了达到他预期的目的,不顾养父养母多年来的恩情,很是果决地把冯玉玲骗到了床上,让荆永高这个畜牲给祸害了。事后,冯玉玲不甘受辱,想要去告发对方的兽行,被荆老四派人给沉到了海底。冯得生为了不让整件事显得突兀,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安排了小妹出国留学,稳住家里的养父养母,暗中谋划怎样让把荆家的财产全都归属于自己。

    而张晓凡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便在冯得生的脑海中出现了。

    这时,冯得生拿出一把枪来对着荆老四,冷笑道:“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胸口会不会多一个窟窿。”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sè有些癫狂地说道:“二十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今天,为了这一刻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你侄儿荆永高好sè如命,我为了讨好他拿自己的妹妹以身饲虎,才换得了他的信任。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对你才好?”

    荆老四终于想起那件事情,他咆哮道:“是你们害的永高现在这样,是你们,你们都该死!”

    “不,你错了,不是我们害的荆永高,我们兄弟两只不过是个帮凶而以,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荆坤笑了笑说道:“要怪只能怪荆永高瞎了眼,惹了不该惹的人物,也就是你要杀的正主张晓凡。这一切的yīn谋都是他策划的,阿生也只是个执行者而以。不过,你也应该瞑目了,等你死后我会帮你把荆永高的仇报了,将一切的罪责通通推到他的身上。”

    冯得生走上前去,拉荆老四狠狠地拉到椅子上坐下,拿枪顶着对方的脑袋。

    荆坤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笑道:“过了今晚,所有人都会发现东海道上的荆家已经不复存在,而整件事情的经过也会在jǐng方的排查下水落石出。先是荆永高跟张晓凡产生冲突,对方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想要置荆少于死地,便设计了美人计引他上钩,骗得你的财产并且将荆少至残。而四爷您得知了真相,派人追杀张晓凡,在把尚德堂里的人杀死之后,却意外的发生张晓凡并不在其中。张晓凡身手高强,在逃亡的路上转道将你杀死,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连jǐng方都查不到他的下落。最后,你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会归我所有……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完美无缺?”

    “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该死,都该死!”荆老四怒极攻心,捂着心脏呕出一口鲜血,瘫倒在草地上不住的抽搐。

    钱家兄弟两人看得哈哈大笑,走上前去看着对方的惨样,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四爷,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可以说是被双方玩弄于股掌之中。荆老四很想把眼前的两人跺碎了喂狗,但是胸中剧痛难当,几乎昏厥过去,只能硬撑着一口气不闭眼。

    荆坤蹲下身子,从对方的裤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放在他的鼻上让他嗅了嗅,戏谑道:“怎么样,当狗的滋味好受吧,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求我啊,我或许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让你舒服一些,至少不用活活痛死。”

    “噗……”荆老四又呕出一口鲜血,这心头血,被活生生气出来的。

    荆坤站起身来,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阿生,时间差不多了,马世龙那边应该动了手,咱们近快离开这里。”

    冯得生点头答应,举起枪对着抽搐中荆老四冷笑道:“再见了,四爷。”

第二百一十二章 让你失望了

    荆四爷嘴角带着残留的血迹,双目紧盯着对方的枪口,他似乎可以觉察出眉心处有些痒痒的,那里恰好是子弹将要shè中的地方。

    忽然间,他觉得这辈子过的实在很短暂,仿佛弹指间便过了一生,还没有来的及回味,就要直接离开人世,到寒冷yīn森的地府中去。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或许他会选择不把那笔钱给独吞了,分一半给钱国涛遗霜,也许就没有今rì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也不可能让他真的重来一次,唯有那剩下的几秒钟时间让他回忆过往。

    冯得生脸上带着狞笑,慢慢的压下了击锤,手指扣在板机上只要轻轻一动,便可以结束这一切。

    然而,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带着戏谑地声音说道:“不错,你们的计划安排的面面俱到,但我觉得这个计划中还有些漏洞,是时候该补充一下。”

    “是谁!”荆坤与冯得生脸sè剧变,猛地转过身来望向身后,只见张晓凡站在他们的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冯得生惊呼道:“是你!”他话音未落,手中一空,那把顶上膛火的枪就到了对方的手中。

    张晓凡看了一眼手中的枪,赞道:“这枪不错,五四式还是世界名枪,要不是后作力太大,用得人会更多。”他好奇地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你们好像对我的到来感到很是诧异,其实不用这样。你们的计划本来是很完美,可是你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而恰恰是这个漏洞让整个计划都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荆坤与冯得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凭借对方的能力是无法找出自己的破绽的。

    “怎么,你们还不明白?”张晓凡把枪上的保险关了,他也不怕两人逃跑,掏出两张天眼符以真元将其点燃,抬手拍到了对方的印堂上。

    猝不及防下荆坤与冯得生被直元符火烫得捂额后退数步,只觉眼睛一热,泪水顿时流下,而眼前的景象变幻无踪,见到张晓凡的身旁跟着一个妙曼的身影,她穿着一套洁白的长裙,长发披肩,双脚浮空于地面之上,身躯若隐若现,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对方并不是个人,而是鬼。

    “啊!”荆坤与冯得生两被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对方问道:“你、你是谁……”

    女鬼飘过张晓凡的身旁,冷声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的好哥哥!”

    “你你你……你是玉玲,你不是死了吗!”冯得生脸sè变得煞白如纸,面无人sè,曾经的那一幕浮上心头,更增添了几分惧意。

    张晓凡见他们恐怖的表情,笑道:“还多亏了她我才能够得知你的一切目的,还记得前天晚上咱们的谈话吗?”

    就在尚德堂开业的前一天,张晓凡跟宁美怡两人在停车场里交谈,接到冯得生的电话,两人约定晚上见面。待见到冯得生的时候,张晓凡发现不远处有团浓郁的yīn气传来,他打开慧眼一看,只见一只厉鬼紧紧地跟在冯得生的身后,脸带怨恨地死死盯着他。由于不明原委,张晓凡没有出声提醒,而是留心观察。

    然而,当冯得生脸带忿恨地说出荆永高强/jiān了冯玉玲,并且将她杀害之后,那个女鬼顿时疯狂地扑了上来,却被对方上身的护身符给弹开,根本接近不了。张晓凡便明白过来,这个女鬼很有可能就是他口中的冯玉玲,当年的事情也绝不像对方口中描述的那么简单。

    事后,张晓凡将冯玉玲拿下,等回到尚德堂后才问清原委,恍然之下答应让她亲自报仇,包括荆永高也一并除去。

    这时,冯玉玲俏脸如霜,冷眼看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哥哥,心中无比的愤怒,恨不得上去食其肉,啃其骨。她默不作声地扭头望向张晓凡,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事,希望你能够做到。”

    张晓凡点头道:“放心,我的信誉一向很好。”他说完话,便抬步上前将冯得生拎起,扯下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红兜。“灵符已除,你想干什么尽管去做,我绝不会拦着你。”

    “谢谢。”冯玉玲说完,便合身一闪,没入冯得生的身躯之上。

    冯得生浑身一震,双目忽显呆滞,张大着嘴无法合上,起身向荆坤邪邪一笑,张口便把自己的手臂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那模样把荆坤吓得手脚发软,下身顿时失禁,淡黄sè的尿液顺着裤腿流出,连喊带叫地转身就跑。

    张晓凡拾起地上一块石子在他的后腿弯处一掷,将他打翻在地上,他走上前去说道:“别急着走啊,这么好看的一场戏没了观众那多么无趣。”

    “放过我,放过我吧!”荆坤都吓傻了,冯得生双目无神,满脸都是鲜血和碎肉,身上被撕咬得坑坑洼洼,没有几个地方的完整的。手腕上的主动脉被生生咬断,血溅得都有几尺远……

    侥是张晓凡这么强横的人都有些皱眉,不禁出声道:“差不多行了,让这小子自己尝尝味道。”

    话音刚落,“冯得生”便停下了疯狂的动作,浑身一颤,就在草地上哀嚎着打滚。哪种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将周围的住户都吵得不得安宁。

    双腕动脉破裂,血流的速度不会比放开的水笼头差多少,没过一会儿冯得生便奄奄一息,呼吸越来越弱,渐渐地没了声息。

    “啊!”荆坤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切,只见张晓凡走上前来,将他拎到荆老四的身旁,把枪交到他的手上,说道:“你不是很想亲手杀了他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杀了他我就饶你一条xìng命。”

    有心理学家研究过,当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产生自我保护意识,任何可以生还的机会都被会当成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而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对方是不会考虑后果的,更不用说荆坤早就想要杀死荆老四。

    荆坤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在张晓凡的威逼和利诱下,直接对着荆老四的头“砰砰”开了两枪。近距离的shè杀让火药喷shè的残留物都印在了荆老四的脸庞,连头发都有些微焦,强大的穿透力直接两枪四洞,把荆老四的头打得红白之物四溢。

    “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哈哈哈……我报仇了!”荆坤被巨大的恐惧和欣喜震着神魂混乱,神情癫狂的手舞足蹈,嘴中不停的嘀咕着。

    张晓凡冷眼看着这一切,走到他的身后,抓起他的手用枪指着下额扣动了板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下颚穿过脑门,将天灵盖掀翻了一个大洞。

    ……

    陆虎车上,张晓凡拍了下刘筱雨的肩膀,笑道:“还在睡啊,吃完饭你就睡到现在,都到了地方还不醒。”

    刘筱雨睡眼朦胧地睁开,打着哈欠道:“现在几点了……”

    “都七点半了,你睡了半个钟头。”

    刘筱雨红着脸,微讶道:“我睡了这么久了?都是昨晚那场行动给闹的,到现在都没有睡过觉,刚才眯了一会jīng神多了。”她打开车门来到外面,轻咦道:“奇怪,那不是荆四的家吗,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该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张晓凡也下车锁门,见到巷口处里外围着二十几号人在那里眺望着,而荆家的大门却是敞开。他诧异道:“很有可能,咱们过去看看,或许能够发现些什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 荆永高的离奇死亡

    “砰!”市局局长冯楠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的盖子都掀翻开来,怒气冲冲地咆哮道:“这就是你们的报告!荆坤开枪打死了荆四,自己随后又自杀,冯得生自己把身上咬得血肉模糊,最后失血过多而死,这是什么狗屁事情!”

    方寒跟他的手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上司答复,他们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可是根据现场还原之后,就是得出这样的结论。

    “局长,根据死者手上的火药残留物来看,这三枪的确是荆坤亲手开的,而且冯得生的死……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方寒硬着头皮说道:“但就整个案件来看,这里面不排除有第四人在场的嫌疑。”

    “荆坤为什么会杀荆四,他在杀了荆四之后又为什么要自杀,这里面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冯得生他是吃多了还是怎么着,竟然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给咬死,这放在哪里都不成立的案子怎么会到了我们的手上?”冯楠觉得头痛yù裂,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好端端的冒出这么个案中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张晓凡那边有什么线索,这小子铁定脱不开干系,你们给我好好的查一下!。”

    冯楠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拿起茶杯灌了口水,刚要布置工作内容的时候,方寒的电话震动了。

    “喂,是我。”方寒接起电话,忽然脸sè大变,放下电话说道:“局长,荆永高死了。”

    这时,整间办公室里针落可闻,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冯楠手中端着茶杯也楞在那儿久久不动,他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事情,又是怎么死的?”

    “事情刚才发现,我们留在医院的赵卫民打来电话,说荆永高忽然狂xìng大发,用……用注shè的针头将自己的双目刺伤,又将脸上划的鲜血淋漓,最后跳楼而亡。而且,在场的医生还有护士都有些jīng神失常,他们全都高喊着……有鬼。”

    他说完这番话后,自己都有些不信,但这是手下亲口说的,而且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场的目击证人中有不下四人同时看到了这一幕。荆永高跳楼的时候,刑jǐng赵卫民是亲眼见到的。

    荆永高与冯得生离奇死亡,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牵连,荆永高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划花,并且把自己眼睛刺瞎,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整个案子扑朔迷离,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似的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方寒隐隐觉得看似简单的坠楼自杀案件有着不同寻常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们百思不解的时候,方寒手中未挂断的电话里又传出了声音,“头!我这里有新的发现,在事发时病房门口有个路过的病人正在摆弄手机,意外的拍下荆永高从发狂到跳楼的整个过程!”

    他的声音很大,就连冯楠都听得一清二楚。

    “方寒,你立刻带上去附属医院调察这事,一定要把真相给我找出来!”

    “是!”

    方寒带着手下风驰电疾地赶往事发地点,刚下车便见到医院的门前被拉起了jǐng戒线,闻讯赶来的jǐng员正在帮助疏散好事的人群。没走上两步,便见到张晓凡抱着膀子在花圃那边看着热闹,他皱起眉头,心想怎么哪里都有这小子的身影。

    “这不是方大队长吗,你也过来瞧热闹?”张晓凡打趣地说道。

    方寒冷着脸道:“别跟我玩这套,你为什么也在医院,荆永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他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想绕什么弯子。

    张晓凡佯装诧异地说道:“跟我有关?难道你是怀疑是我把他推下楼去摔死的吗?不不,事情正好与你的猜测相反。”他摇头轻笑道:“下午的时候还是我把他的手接好,并且救醒了他。如果真是我下的手,为什么不当场把他丢出窗外,而要搞得这么麻烦将他救醒?而且,这小子发疯跳楼的时候,我正在跟母老虎吵架,哪有这个闲工夫管他的屁事。”

    方寒拿眼一瞪,喝问道:“荆永高昨天刚与你发生冲突,今天荆家三口就满门灭绝,你说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还有母老虎是谁,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谈论事情!”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身后的队员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神sè怪异非常。张晓凡嘴角轻扬,用嘴冲他的身后一撸,说道:“你说的母老虎就在你后头,有什么话直接问她就好了。”

    方寒冷哼一声,转身发现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身后,正目光凛冽地望着自己。他凝睛一瞧,这不正是重伤修养的刘若男吗?这娘们可是个火药桶,谁点谁炸。

    “方寒,你刚才说谁母老虎?”刘若男俏脸带着寒霜,直言不讳地质问道。

    方寒闻言微惊,转身指着身后忙道:“不是我说的,是张晓凡……”他回过身子一看,连个鬼影都没有,顿时怒吼道:“你他娘的有种,敢yīn我!”

    远去的张晓凡听到方寒的喊叫声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向拉车开门,驾车扬长而去。

    方寒回过头去望着那张凶巴巴的俏脸,尴尬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是张晓凡这臭小子玩的花样跟我没什么关系……”

    “头,头……”幸好这时赵卫民拎着一个证物袋急匆匆的跑过来,这才没让刘若男趁机发火,大家隐隐地松了口气。赵卫民气喘吁吁地道:“头,刘队,这是现场拍摄的那只手机,我第一时间就拿到手了。”

    方寒接过他手中的证物,拍了拍赵卫民的肩膀赞道:“你小子不错,脑瓜子挻好使。”

    一群人围过来看着那只手机,现在这全民DV时代也有方便的地方,正如手机中记录的720P的高清摄像一般,将当时的现场情况全部呈现在大家眼前。

    对方拍摄的画面一开始是摇摆不定的,晚上的医院比较安静,没有过道里没有什么人。但很快手机的主人就走到一间亮着灯的病房门前向里面拍摄,从拍摄的内容来看,目的并不是为了荆永高,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白衣天使。

    这个小护士长得粉粉嫩嫩的,有些像是动漫里的女孩子,但手机画面聚焦的重点不在她的脸蛋而是在对方那D罩杯的胸器,硕大的胸脯把衣服挻得老高,走动时颤颤巍巍的很是壮观。

    赵卫民咧嘴笑道:“这小子拍的不错,不愧是当摄影师的料。”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瞧向他,如果是平时的话大家还能够打趣一番,可是刘若男在这里谁都不敢造次,方寒更是瞪了他一眼,斥道:“闭嘴,工作时端正态度。”

    赵卫民红着脸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点头应是。

    很快,手机里的声音一颤,另一个护士发出一声尖叫,拍摄的画面直接转向荆永高。只见他抱着枕头呼的一声直挻挻地坐起身来,头伸得老长,弯着腰,像是不堪重负的模样。房间里的一名值班医生和两个护士都吓得楞了,就连方寒等人在视频中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荆永高的眼神太可怕了,双目空洞无神直楞楞地望着前方,表情呆滞,像是……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在身上似的。

    很快,荆永高就把手中输液管拨从手中拨了下来,将手臂上的绷带给胡乱扯断。身旁的医生急忙上前想要制止,却被他一把推出老远,巨大的撞击力量将墙角的柜子撞得七零八落。

    这时,边上一的个队员便出声质疑:“荆永高双手脱臼刚被接好,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咱们都知道这小子是什么货sè,纯粹被酒sè掏空身子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会突然拥有这么大的能耐?”

    赵卫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后面还有更离奇的事情,咱们接着看。”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份大礼

    众人闻言一怔,随即目光的焦点也聚集在手机上。

    只见荆永高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脸,用着一种怪腔怪调,用不男不女的古怪声音说道:“三年了,我等了足足三年时间,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这话说的几人毛骨悚然,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一阵寒风吹过,好些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荆永高话音刚落,举起手中的针头便刺向自己的双目。手机中传来护士惊恐地尖叫声和荆永高诡笑声,手机这时也不住轻颤,看来拍摄的人也被吓得不轻。

    很快,洁白的床单上印上了鲜红的血迹,两只眼睛都被针头刺得满脸血痕。

    原本眼睛上的神经是极为敏感的,只要眼部受损人会对方向感产生一种迷茫,但是荆永高却丝毫不为所动,笑声不断地起身向窗户方向走去,边走还边拿着针头把脸划得一道又是一道,血迹印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被脚印所覆盖。

    就当他走到窗台前的时候,忽然狂笑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双手当成翅膀呈飞翔的姿势向外一跃。画面中的赵卫民忽然闪过,一把抢到窗台上向下眺望,拍摄者也快步走向窗台,想要拍摄对方落地的场景。

    “你手机拍到了刚才的画面?”赵卫民急声问道。

    拍摄者说道:“是啊,怎么了?喂,你干嘛,把手机还我……”

    视频到这里全都播放完了,一干人等看得额头冷汗频出,谁都没有擦拭的意思。

    有个队员胆子比较大,轻声问道:“头,你看这是意外还是自杀?”

    方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又重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冲赵卫民问道:“荆永高在临死间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可是有人来探望过他?”

    赵卫民不迭摇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没有,荆四跟荆坤两人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看望过他。据值班医生和护士的描述,荆永高的智力出现障碍,而且是手臂正在恢复,几乎……几乎是无法做到先前的那些动作,更不能让值班医生撞击到硬物。”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头,我说句话你别怪我啊。”

    “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方寒知道赵卫民这小子有话不吐不快,他也是这次的目击者之一,有必要听听他的意见。

    赵卫民咬了咬牙,说道:“事后那个受伤的值班医生接受治疗的时候,发现他的胸口出现两大块的乌青伤痕,根据手机拍摄的画面判断,是被荆永高给打伤的。然而,荆永高的膀子昨天脱臼,下午的时候才被张晓凡给接上,怎么会使出这么大的劲来。还有,他在自残的时候声音也不对,这种古怪的声线和离奇的自言自语,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男xìng的特怔。我怀疑……我怀疑真是像那些护士说的一样,会不会是被冤鬼附身寻仇?”

    方寒当场给了他脑瓜子一下,斥道:“你小子又不是第一天当jǐng察,别在这里疯言疯语。咱们办过那些案子里装神弄鬼的不在少数,你怎么就不长长记xìng?”

    ……

    张晓凡开着车回到了尚德堂里,一进门便见到了大黑摇头晃脑的迎了上来,张晓堂坐在前堂上抽烟玩手机,脸上乐呵呵地跟捡了钱似的。

    “怎么样,人抓到没有?”张晓凡把大门关上,便出声问道。

    “当然,有兵哥跟大山两人守在家里,就凭那些跳梁小丑也敢过来作祟?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这家伙。”张晓堂指了指大黑,说道:“那小子刚一翻进来便大黑给扑倒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大黑就叼着对方直接冲咱们跑来,这会儿正在二楼被审着。只是他们俩的手段太过凶残,我看不下去就到楼下休息来着。”

    荆老四安排的杀手马世龙被萧兵伏击,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事先他并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而是猜测荆老四在知道他侄子变成智障后会孤注一掷,便让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去宁美怡家小住两rì,等风声过后新家也差不多整顿清楚。

    没想到真有杀手潜入其中,早就接到张晓凡预jǐng的萧兵和杨大山两人非常jǐng觉,却没想到最后是大黑拿下了首功。

    张晓凡用力揉了揉大黑的脑袋,赞道:“看来这些rì子的饭没白吃。”又向张晓堂说道:“走,咱们上去瞧瞧。”

    张晓堂打了个哆嗦,兢兢战战地跟在后头,脸sè很不好看。

    两人来到二层的时候,就见到地上放着一张长凳,上面躺着五花大绑的马世龙。此时的他脸上放着一块厚毛巾,杨大山用大手控制着他的头不让他动荡,而萧兵则是拿着一个纯净水桶从毛巾上浇下去。

    这种方法是最文明的残忍刑讯,鼻腔和口腔中不住渗水进入其中,顺着呼吸道呛入肺叶和脑部,令人无法正常呼吸,非常难受,这样做的危险也是有的,稍不注意就会被活活呛死和吸不到空气死亡。人类对于水源很是亲切,也离不开水,但是无论是谁都对水源有种恐惧心理,哪怕是水xìng再好的人也不例外,充其量只是低到忽略不计而以。

    别看有些人在陆地上生龙活虎不可一世,只要落入水里,一个十岁大的船上小孩都可置他于死地,这也恰恰是人的致命弱点。

    当萧兵将手中的水倒完之后,冲杨大山微一点头,后者很快就拿下了厚毛巾。马世龙差点就翻了白眼,口鼻中不迭地溢出水来,跟条死鱼没有什么区别。

    张晓凡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这小子招了没有,他还有没同伙?”

    萧兵叼着半截雪茄,轻轻一吸,看上去早就熄灭的烟头上又亮起了火星,“这条杂鱼手底下没什么料子,来头应该不大。”他吐出一口烟,说道:“刚开始行刑还没打算拷问,等我把整套刑讯手段用完再问也不迟。”

    张晓堂闻言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脑袋想要向外溜。就听到张晓凡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他要是不说的话我可以直接抽出他的命魂拷问,比你们这种方法要有效的多。”他还记得荆永高的命魂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那说话的速度是不加思索的,一股脑儿把从小到大干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

    “我说……你们、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全说……”马世龙毕竟无法跟那些职业佣兵相比,刚才被灌一半水的时候他已经想招了,可是一张嘴便呛了一大口水,连话都说不出来。

    据马世龙交代,他曾经是冀中那边逃窜过来的杀人犯,身手敏捷手段凶残,作下了几宗大案被jǐng方通辑,走投无路时就找了到荆坤。两人曾经在孤儿院一起生活过,交情不错。而且荆坤正准备对荆老四动手,手底下缺些知根知底的人,便安排他混入荆老四的底下潜伏着,当成王牌伺机而动。

    萧兵随后又翻来复去的追问几个细节,发现他答的都很是流利,并没有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便向张晓凡点了点头。

    “怎么处理他,要不还是抛到海上,这样也省事?”萧兵问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咱们可都是安善良民,这种事情怎么能做。既然他都认了罪,把他交给jǐng察处理会更好一些,反正荆坤都已经死了,谁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说完,便拿出电话拨到了刘若男的手机上,说道:“喂,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先前咱们的事就两清了……我知道,别整天跟个母老虎似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份执着

    母老虎的能耐的确不一般,她仅从刘筱雨的口中得知在路上睡了一觉,错开了案发的时间便逐步推敲出其中的猫腻。不过,好在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张晓凡杀了人,也没有打错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的意思。当然,张晓凡不是傻子,他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只是卖她一个面子把马世龙交出去。

    方寒等人这两天可是累够呛,东奔西跑的来回折腾,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个个顶着熊猫眼工作。等他到尚德堂的时候,发现马世龙浑身上下都是水,一个劲的在那里打嗝,跟只落汤鸡似的,哪像背着好几条人命的模样。

    “头,真的是马世龙,这小子化成灰我都认得。”赵卫民肯定的说道。

    方寒大手一挥,说道:“先把他带到局里,告诉冯局我一会儿就回去。”

    赵卫民等人知道他有话要说,也不吭不响地把疑犯带走,留下了方寒一个人在这里询问情况。

    方寒嘴里叼着烟,上下来回打量着张晓凡,心里一直在琢磨着事。自打在安济服务区认识他开始,好像这小子就跟个谜团似的,谢、王二人的落网,可以说是一个巧合,但其中很可能是眼前的家伙干的好事。而且,在安济服务区里,谢、王二人也口口声声说是见到了鬼,与这次的情况十分类似,都属于令人费解的那种类型。

    张晓凡倒是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喝着茶抽着雪茄,还时不时地逗弄着大黑,却不多看对方一眼。他既然敢把人交出去,就不怕对方查到自己头上,冲其量也是荆坤跟冯得生暗中的yīn谋,跟他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方寒问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别以为凌家跟你关系不错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他冷哼一声,说道:“荆四死的时候,你虽然有不在场的证据,但距案发现场不足百米。荆永高死的时候,你也是在附属医院里,就连博海酒店发生的事情,也有人曾经见到过你出现在酒店大门外侧。不要以为监控录象里没有照到你的身影就可以证实事情跟你无关,你要相信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晓凡听到他的话觉得挻有趣的,说道:“我的方大队长,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些钻牛角尖了。荆老四这个家伙死的时候我是在车上,荆永高跳楼的时候我也在医院里,可要我真杀了人,肯定会有人看见,难道说我会隐身术或是分身不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封建迷信要不得。”他笑了笑,接着说道:“马世龙这个重犯窜到我家里行窃,被当场抓住并送交司法机关,这可是一个好市民见义勇为的表现,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要都这样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

    方寒也被他的话气乐了,这厚脸皮跟铁打铜铸似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

    这不依不侥的xìng格真是让人头疼,张晓凡也不是吃素的主,不可能让他这么损也不回应一句。他放下脸来,冷声道:“我是看在你是个人物的份上给你几份脸面,别他娘的跟我来劲,你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去把荆老四跟他的狗屎侄子绳之以法。你去大街上打听打听,整个古街的人谁不知道荆永高的德xìng,被他祸害过的女人搬起脚指头都不够数,那时候你在干嘛?你怎么不为民申冤?荆老四走私古董国宝,你们也知道,为什么还让他逍遥法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给逮了?现在他们都死了,你就跑到我这里来嚷嚷,你是不是看在荆家财雄势大不好下嘴,而老子只是个医生好欺负,想要当个搅屎棍心里才舒坦?”

    方寒被他拿话顶得脸sè一阵青一阵红的,他不是不想抓荆家叔侄俩,而是实是手中实在没有证据。张晓凡说的不错,谁都知道荆永高是什么德xìng,当他带着人找到受害人之后,见到的只是荆家的律师带着支票跟受害人谈价钱,要是对方不接受的话就派人上门恐吓。受害者的家属见到这样的架势多半敢怒而不敢言,几乎都选择了妥协,也撤消了控诉。

    自古就是民不举官不究,连受害人都找不着了,谁又能处理这些案件,哪怕像冯玉玲那样xìng情刚烈的女子报jǐng,也会被荆老四派人给蒸发了,尸首都找不着地方,一度之间方寒很想把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给做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凭着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要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个社会就乱套了!”方寒咬牙说道。

    张晓凡轻笑道:“你又错了,我没有乱来,难道说帮你们抓捕歹徒也有错?而且,我们jǐng民之间还是合作的挻愉快的。下午的时候,母老虎让我帮她收集荆老四的罪犯证据,我不是也答应了,只是不巧的是荆老四已经挂了,这些证据也多半并无大用。”

    方寒站起身来,说道:“如果不是穿着jǐng服,也许我会赞同你的观点,但很抱歉,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谢谢你的配合,我也替被马世龙杀害的家属感谢你的义举,再见。”

    望着方寒离开的身影,张晓凡长长一叹,在物yù横流的社会中,像方寒这种真xìng情的汉子是越来越少了,刚过易折,也不知道这小子可以走多远。

    谁又能知道他最后的话是什么含意,也许是在另一方面对张晓凡除去荆永高跟荆老四这两个祸害的认同,也可能是代表受到荆永高兽行的女孩给他的感谢。但无论如何,方寒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并没有选择在任何势力下低头,不能不说这种秉xìng非常难得。

    “他很不错,只是过于执着,像这种人往往过得很不如意。”萧兵等人从楼上下来,刚才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张晓凡说道:“谁不是这样,咱们都拥有着一份执着,只是这份执着方向不一罢了。荆坤是为了私仇执着,这私仇无可厚非,是条汉子都得报这个仇,但是他不应该来惹我,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受到伤害;冯得生是为了利益执着,本xìng贪得无厌而且是个人渣,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取得荆永高的信任,这小子死有余辜;荆老四也是执着的人,为了荆永高他可以说是挻而走险,满身的罪孽死不足惜。”

    他说到这里,一口饮尽茶水,叹道:“还是老话说的好啊,sè字头上一把刀,正是这把刀将荆永高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想想有多少人为了他的死而拍手赞快。”

    张晓凡将手中烟头拧灭,起身收拾好乱糟糟的柜台,笑道:“咱们也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上回我师叔送来两坛子陈年佳酿还没来的急开封,咱们打个电话叫桌酒菜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萧兵和杨大山互视一眼,苦笑道:“我们是没有问题,但你曾经交待过不能饮酒,也只能闻着酒香干过瘾了。”

    张晓凡拍了拍额头,恍然道:“看我这记xìng,最近事情太多都忙昏了头。等你们俩的病好了之后,再喝也不迟。”转身对张晓堂交待道:“你也别太晚睡,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前街那边,把货物都清点上一遍,现在荆老四一死,连铺带货全都改了姓。”

    张晓堂乐得没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都跟师叔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也会派人盯着,绝对没有问题。”

    张晓凡笑着走到院里,望着皎洁的月sè,相信以后的rì子会更加美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 红利与人情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琅古街上的店铺一般是九点出头左右开始营业,天边擦黑就闭门谢客。

    张晓堂早早的叼着包子拎着豆浆,一个劲的向外赶,这会儿还不到八点钟。按他的话来说,怕人把东西给偷了。也难怪他会这么积极,珍宝斋其中的五成份子是张晓凡送给他的,并且把当初那三百二十万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张晓堂,现在他是地地道道的千万富翁。不说别的,当论店里的玩意估算出大价钱,很有可能会凭空多出数百万的价值。

    “晓堂这急匆匆的要上哪去?”萧兵坐了下来,随口问道。

    张晓凡轻笑道:“早上要去接收铺子,他怎么可能坐的住。好在我师叔那边也派了人手帮忙,应该不成问题。”

    话说起来,这次接手两间铺子多亏了刘叔的帮忙,否则还指不定折腾到什么时候。不说张家哥俩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两间铺子的老掌柜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等张晓凡把堂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后,便赶到前街去瞧个究竟,只见刘叔坐在珍宝斋里拿着把茶壶,看着手中的田黄摆件正在观赏着。

    “师叔,你忙着呢?”张晓凡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刘叔面带微笑,放下手中的东西,颔首赞道:“不动则以,动如雷霆,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我眼馋这两间铺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没想到让你小子得了便宜。”

    难得刘叔直言不讳,张晓凡也笑道:“我来东海之前就答应过晓堂和一个朋友,这珍宝斋算是给他们发展的一个基础。”他看了一眼刘叔,说道:“要是您中意的话,博古轩倒是可以拿去,价钱方面咱们商量着来。”

    “哈哈……”刘叔仰头长笑,说道:“你倒是大方的很啊,现在这行的发展势头虽到了一个顶峰,但远没到最高点。博古轩面积不大,却地处黄金地段,没有几处铺子比它的位置更好,你就不想在这上面发展一下?”

    “还是老话说的好啊,隔行如隔山,我对古玩是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与其浪费jīng力在这上面,不如直接借花献佛,让师叔您老人家锦上添花不是来的更好一些。”张晓凡知道,吃独食不是个好习惯,如何把手中的甜头分出几份来,让大家利益均沾,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刘叔不禁颔首点头,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能够看透这世间的道理,很是难得。”他笑着顺了把头发,说道:“师叔我也不和你矫情。博古轩的店铺按目前的市值来看,应该在一千百一百万左右,刚才我的人和晓堂稍稍看了一下,那些货物的价值大约在五百万左右,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开门的物件也不是什么太值钱。依我来看,好东西都在荆老四家里藏着,最后也不知道便宜那个狗崽子去了。”

    刘叔嘴上说着,果断地掏出支票填写,随后递给了他,说道:“这钱你先收着,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便是。”

    张晓凡接过支票一看,上面清楚地写着贰仟万的金额,皱眉问道:“师叔,这数目有些不对啊?”

    刘叔笑道:“咱们之间的关系本不用太过见外,可在商言商,我自然不会多报给你数目,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出手帮忙,那些多出的部份只当是订金了,你就放心收下便是。”

    张晓凡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这老狐狸没安什么好心,哪会这么轻巧的拿出这么多钱来相赠。本想出言拒绝,但仔细一想,这又未免不是修补两家关系的由头。再者,张晓堂和史强想要在古街立足,少不得跟刘叔这个地头蛇打上交道,人情世故本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如何处理关系可是得慎之又慎。

    张晓凡问道:“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刘叔呵呵一笑道:“不急不急,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以,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早就不方便出手。但你也放心,好歹你们一口一个师叔的喊着,我也不会害了你们。”

    他越是这样说,张晓凡心里就越没底,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号厚脸皮的人物,就是一顺杆爬的主,普通人根本应付不来。

    张晓凡忍着心中的疑问把支票收入囊中,他倒不是看上这些钱,而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好歹对方也是长辈,若是帮点忙就推三阻四的,倒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两人商量着下午把博古轩的户给过了,却没想到张晓堂chūn风满面的走下楼来,见到他们二人便说道:“你们都到了,中午博海摆上一桌鲍翅宴,把人都喊上,我来请客!”

    张晓凡交待道:“请客的事情你先别急着安排,等会儿你把大体上的货物金额估算出个大概的价格,我再让周明轩派人过来做个房产评估,那剩下的五成给强哥折了去。”

    张晓堂听到这话就来劲,还是自家兄弟靠谱,这来去一下资产翻了好几倍,也算是在东海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晚上我就不回堂子上住了,打算泡在这里一宿。说句心里话,我现在还跟做梦似的,没想到我也可以拥有这么大的铺子。”

    张晓凡见他有些得意忘形,不禁给他泼了盆冷水,“你小子也别乐呵过头,我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将来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这买卖要是折腾黄了,你可得打回原形,重新回到梨园做你的无本生意去。”

    张晓堂挠了挠头,尴尬道:“我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被这么大的蛋糕砸在头上,忽然间有些晕乎乎的,等过了这阵子就好。”

    看他这副模样,刘叔也在边上一通数落,差点把这家伙的头钻进裤裆里面去,再也不敢提鲍翅宴的事情。只是这个张大东家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还身领着张晓凡每年十万美金的薪水,负责照顾萧兵的药汤事情,每天晚上必须回到堂子里帮对方安排诸事。

    下午的时候,张晓凡把找律师拟了份合同,再把博古轩的产权都过户给刘叔。

    他见事情安排妥当,就给史强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一声,其中自然省去重要的段落,只说明了救治荆永高,巧夺两间铺子的事儿。

    当史强听闻荆老四身死,连铺子都被张晓凡拿下的时候,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要在古街上混迹过的人物,没有人不知道珍宝斋的名号,那三层来高的铺子好些人眼馋。没想到被张晓凡给吃下了,这可是赚大发了。

    “我说兄弟啊,老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份情咱记在心里,到东海的时候必须出来闹上一闹,一切的开销包在我的身上。”史强兴奋得找不着北,满心欢喜地说道。

    张晓凡笑了笑,提醒道:“这事儿等你到东海再说,不过珍宝斋的产权和铺里的货物价值不菲,要是强哥手头不宽裕的话还请明说,免得到时候太过尴尬。”

    “哈哈,老弟不用担心这些鸟事,不就是钱吗,只要你说个数,哥哥这边可是准备了一千五百万,不够的话我再找人凑凑。”史强是真豁出去了,这可是他用来养老退休的钱。

    按目前得出的结论,珍宝斋的总价值约在三千一百八十万上下,这是包括产权和货款等物品总和。不过,史强和张晓凡之间的交情非浅,当然不可能按市值出售,再说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讨要。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诱人的马延芳

    荆老四这边可以说告了一个段落,这个名字也将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慢慢淡出人们的记忆,或许若干年后,在某个场合的茶余饭后,有些人还会提上一嘴江湖上义薄云天的四爷,但也很快便一笑了之。

    但是,在半山豪庭别墅里还住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她正是范云飞的情妇之一马延芳。

    马延芳自打被弄昏后,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别墅里,而且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她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蛇哥带着诡笑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剪辑的视频给她看了一遍之后,聪明的马延芳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这个视频一旦流露出去,不仅叶天豪会死无全尸,就连她自己都难逃一死,唯今之计只能选择与对方合作。同时她心中也非常清楚,仅凭佘明的能力是无法安设下这样的巧局,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就连时间和地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的头皮有些发麻,自己身处在漩涡的中心,很难想像事情过后她还能安然无恙。

    马延芳当即对蛇哥提出想要见对方一面,但蛇哥知道张晓凡最近两天没有工夫理会这摊子事,便拒绝了她,哪怕她使出sè诱也丝毫不为所动。

    当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失去了功效,她无助的一面也暴露无疑,这两天来她整天在惶恐不安中渡过,直到张晓凡重新来到别墅之后才结束这种痛苦的rì子。

    张晓凡下车走进屋子,问道:“叶天豪一家都已经上船了?”

    蛇哥点头道:“都安排上船了,我们也按您的意思没有动他分毫,而且这小子把捞到的钱全都给转走,算算都有近两千万呢。”他有些眼红,没有想到对方几年时间捞了这么多钱,心中大为不忿。

    张晓凡笑道:“蝇头小利而以,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今后的钱绝不止这一点。”他拿眼一扫,问道:“马延芳在哪里,带我走找她。”

    蛇哥忙领着张晓凡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还是老大的计策厉害,她前两天还大发脾气,说是不放她出去大家就鱼死网破,又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个稀烂,还玩起了绝食。我看这娘们这么硬气,就饿了她一天,连杯水都不给她喝,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她乖乖的把饭吃了,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跟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那现在她怎么样?”

    蛇哥挠了挠头,说道:“现在她很奇怪,不吭不响的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声,除了吃饭以外都没有打开过门。”

    张晓凡站在楼道上顿足不前,心中暗暗思索了一番,觉得马延芳的状态似乎已经琤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弄巧成拙。他正想上楼去见马延芳的时候,却见许三德拿着个电话有些惊慌地迎上前来。

    “老大,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蛇哥和张晓凡都有些奇怪,许三德平时挻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仓皇失措,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

    张晓凡说道:“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许三德定了定心神,说道:“前一阵子我找了个女朋友,她是东大艺术系的学生,我俩关系一直挻好,处得也不错。但刚才她的室友打电话来说她现在躺在医院里面,好像jīng神上有些失常,看到谁都疯疯癫癫的,口中说得尽是胡话。所以……我想老大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忙看看……”

    蛇哥听到手下的话也很是无语,虽说张晓凡开了家医馆不假,但好歹也是几千万身家的人,哪会真的去看什么病。得到了两间古玩店铺也可以高枕无忧,犯不着再去医治什么病人。

    可是,他并没有真正了解张晓凡的脾气,在他看来治病救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跟手上拥有多少钱财无关,哪怕他就是赚下了一座金山,也照样会守着尚德堂过活。

    张晓凡见许三德有些尴尬,安慰道:“别想太多,等我见过马延芳之后就去医院救人,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过去照顾一下。”

    蛇哥闻言一怔,说道:“那这里的事……”

    张晓凡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段落,你们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从明天开始准备接手新的地盘便是。”

    许三德大喜过望,忙不迭称谢,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待叫开房门,张晓凡踏进门去,发现地下乱糟糟的满是狼藉,那些书画和装饰品全都遭了毒手,被砸得稀烂,唯独睡觉的床是完好的,马延芳穿着睡裙抱着小腿,安静地望着窗外的夜sè,微微有些出神。

    她的神态现在很安静,像个普通的女孩子,平时脸上的浓妆也全然不见了踪影,脸sè略白,双目黯淡,像是一个迷茫的女人。

    “你就是蛇哥的老大?”马延芳透过玻璃的反光,见到了对方的身影,轻声问道。

    张晓凡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书本,这是卡耐基的一本《成功心理学》,页角微卷,看样子时常有人翻动。“我以为你是个花瓶型的女人,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好像我们跟你无冤无仇,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你。”马延芳转过身来望着他。

    张晓凡拉过椅子坐下,说道:“我跟你与叶天豪之间的确没有过结,在几天前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们。但是,范家与我有仇,这就足够了。”

    马延芳作为范云飞的情人,她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试着问道:“你是张晓凡?”

    张晓凡含笑看着她,拍手赞道:“很好,你果然很出sè,要不是立场不同,说不定我会把你留在身边。”

    马延芳娇笑一阵,带着xìng感的风情说道:“中州张家的公子,我早就听人说起过。起初我还在想落到什么人手里,但是现在我不担心了,因为我知道张少是决不会为难我的。”

    张晓凡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什么张少不张少的,我没有这个习惯,你可以称呼我张医生、张先生,或者是晓凡都行。”

    “一个合适的称呼,是两人关系的良好开始,是这样的吗,晓凡?”马延芳脸上带着丝丝chūn/情,媚眼如电般的望着他。

    张晓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只是轻轻一声称呼,就让自己心中yù望有些勃发,夸张的连胯间的玩意儿也蠢蠢yù动。也难怪蛇哥整天想着这娘们,倒也是难为他了。

    马延芳倒是对他有些意思,抛开**上的yù望不谈,范云飞几次三番的想要除去张晓凡而迟迟没有成功,不仅损兵折将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医生,这其中的含意有些耐人寻味。

    “你今天过来是想得到什么,还是说你对我很感兴趣?”

    张晓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像还没有流露出sè急不奈的表情。”

    马延芳面带微笑,将两条雪白的美腿伸展开来,互相依偎着,缓声说道:“佘明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得到我。可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动手,甚至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不得不让我起疑。晓凡,如果你真想和我在一起的话,能不能给我几天的时间适应一下,我不想没有情趣的**交易,这样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张晓凡被她这样一说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忙按捺下燥动不安的心情,强忍着心中的yù念说道:“不可否认你非常诱人,但我对你并不太感兴趣……”

    马延芳扑哧一声,捂嘴娇笑道:“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要很好的掩饰一下?”她指了指张晓凡裤裆处高高隆起的玩意儿,说道:“口不对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呢。”

    张晓凡低头一看,顿时臊红了脸,转过身子摆正分身,暗忖跟这种娘们打交道可真不容易,总以为自己脸皮子已经不薄,可是跟马延芳比起来那简直是汽车跟坦克的区别。

    马延芳憋着坏笑,好奇地凑过头来观看他的动静,轻咦道:“尺寸不小哦,看来你的女人很幸福呢。”她口中的“幸福”,听起来特别像是“xìng福”。

    张晓凡扭头一瞧,只见马延芳双手撑着脸颊,伏身在床上好奇地打看着他,纤细的腰身在黑sè的睡裙里露得非常迷人。浑圆而又坚挻的后臀是那么的xìng感,不经意间裸露出大半个雪白。

    马延芳见他似乎有些着迷,慢慢地收起腿来,用手撑着床,凑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憋太久对身体可不好哦,要不要我帮你呀,可以用‘咬’的哦……”

    张晓凡头皮一麻,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他娘的是妖jīng变的吧,怎会这般诱人,就连声音都媚到骨子里去了,换成原先的童身怕是真顶不住。

    “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就范,得到zì yóu的空间或是离开这个地方,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而且不用出卖自己的**也可以得到。”张晓凡转头迎着她眼中饱含chūn/情的目光,说道:“我不否认你的身材很xìng感迷人,在刚才的时候脑海中的确有闪过和你上床的念头。但是,咱们之间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也不可能有那一天的存在。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些来的好,我不想别人说我辣手催花。”

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没有能力讨价还价

    马延芳被他说中了心事,也没有再撩拨于他,走下床拿起桌面上的香烟点燃,动作十分优雅。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在她看来,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如果没有**上的yù望来维持,很难不会心升二心,最起码男人都是好sè的动物。

    马延芳已经记不清自己从哪本书中读到的一句话,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不是温柔,而是她xìng感的**,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却永远无法摆脱女人的**。这句名言她牢牢的记在脑海中,用来对付范云飞和叶天豪无往不利。

    张晓凡被她勾起了烟瘾,摸了摸腰间的小包,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雪茄,便拿起马延芳细长卷烟吸了一口,顿时一股薄荷香味充满了胸腔。他皱了皱眉,直接拧灭在烟灰缸里。

    “你很聪明,跟别的人女不同,有些话我不需要点的太透你也可以清楚的明白。”张晓凡说道:“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糟,如果继续在东海市区出现的话,相信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便会横尸街头,或是被石沉大海。因为我可以随时随地的把视频放上网络。这个视频虽然证实不了什么,但是难免会让人误解,哪怕范云飞再喜欢你也不会放过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而且这人女人还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

    马延芳黛眉轻皱,说道:“你为什么不提荆老四,我想他侄儿的下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张晓凡轻轻一笑,说道:“他的下场比你惨上一万倍不止。双手残疾,双目已盲,脸上的肉没有一块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在昨天夜里就已经跳楼身亡。”

    马延芳整个人楞在那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你、你就不怕荆家报复?”

    “说真的,我并不担心荆家报复,因为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我曾经帮荆永高暂时治好了双手,还成功将他救醒。在外界看来,范家才是始作俑者。”张晓凡起身走到窗户旁呼吸着新鲜空气,说道:“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荆老四已经被他的养子荆坤杀了,jǐng方目前正在调查之中,初步推测是分赃不均,从而引起的暴力事件。”

    马延芳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有理由相信这件事绝对与眼前的男子有关,而且她有八成的把握是张晓凡做下的yīn谋圈套。她现在心中已经没有先前的底气,连荆老四这种老jiān巨猾的人物都被他玩的死死的,自己这两下子真的可以应付自如?

    一时间,马延芳的额满上渗出丝丝香汗,拿烟的手也有些颤抖,她想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眼神中流露的惧意将她彻底的出卖。

    “荆四和荆永高身死,当初的四爷再也不复存在,下一个或许会轮到范云飞父子。”张晓凡转身依着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寂静的夜sè中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马延芳,你是个聪明人,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因为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你放心,我这个很好说话,如果你选择坚持己见,保持跟范家的亲密联系,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保证绝对不伤害你一根毫毛,让你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外界。当然,范云飞是否选择继续信任你,这与我无关,你的生命安全我也无法保证。”

    马延芳很想把烟缸向他头上砸去,这话说了跟没说不是一样,傻子都知道范云飞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只要视频一见光,出去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她早就打算好了出路,冷静地说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的xìng命,加上这些年来中饱私囊得到的所有钱财。”张晓凡忽然记起了一件事,说道:“当然,并不包括书房中保险柜的那些。”

    马延芳银牙一咬,她听到这话就知道是叶天豪做下的好事,因为那些钱都是准备洗的现金,也只叶天豪知道地点。“这些不够,我要他的盛世拍卖。”

    张晓凡闻言一怔,他眉头微皱地说道:“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得到就可以得到的。范家真这么好对付,我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们,早就单枪匹马把他们父子给做了。”

    马延芳说道:“这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考虑。你的目标是范家父子的xìng命,他们做下的事枪毙十回都不冤。官商勾结,走私国宝,再加上白面和丸仔,这些已经足够把他们绳之以法了。”她熄灭了烟头,坐在床上说道:“我想你在东海白道上的应该有人照应着,只要你能够得上话,我可以帮你收集对方的罪证,保证你可以搬倒他们。”

    张晓凡斟酌一番,早在动手之间已经考虑到这一层关系,他才煞费苦心的与刘延贵攀上关系,为的就是今天。他也清楚,要想搬倒范家父子,就必须选择合作,双方各得其所。只是马延芳这娘们胃口不小,能不能满足她的愿望,还得看刘黑脸的意思。

    “我不敢保证你的要求可以被满足,毕竟牵涉太大,这里面一不小心,怕是你也自身难保。”

    马延芳点头道:“我明白,事后我会用合适的价钱买下盛世拍卖,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张晓凡转念一想,答应道:“应该不成问题,我会帮你问一下。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范云飞目前还在国外,他一天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对我们所有人够成威胁,必须想办法将他弄回国。”

    “这个……”马延芳有些迟疑了,这个要求有些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张晓凡拍了拍她的香肩,说道:“别想那么多,我也知道现在就让你办成这个事有些强人所难,目前你只要把蛇哥推上叶天豪的位置就行。”

    “就他那样,可能吗?我怎么看他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劝你还是找过别人也比他好。”

    张晓凡笑道:“这你就错了,在我看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屁股决定于脑袋。你在扶持叶天豪上位前,我看他做的还不如佘明好。他这个人学历是低了一些,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但他胜在于有自知自明,知晓进退。”

    马延芳冷哼一声,说道:“换一个人选,他这个人我看不顺眼,不舒服。”

    张晓凡听完这话顿时yīn沉下脸来,他的脸sè一变,马延芳觉得空气中都可以嗅到血腥的气息,吸入胸腔中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张晓凡抬起手来,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在对方的额头上,冷声道:“记住一点,我答应你的条件只是一个交换的筹码,并不代表我真的需要你。要是我想要你的xìng命,你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这点千万不要怀疑。”

    马延芳从他的手指中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股yīn森酷寒的触觉比起枪炮的威胁更加直观,仿佛对面做着的男人就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随时随地都可以掌握着自己的生死。

    “佘明接替叶天豪的位置,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听清楚了吗!”

    马延芳娇躯剧颤,艰难的回答道:“我、我知道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许三德的女友

    当张晓凡的手指离开马延芳的额头时,她的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骼的粉肉般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香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说,天地有yīn阳之别,鬼怪妖魔的确存在,马延芳一定会对他嗤之以鼻,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就在刚才的时候,她可以清楚的触碰到那种恐怖的存在,仿佛地府之门离她近在咫尺。她不敢动荡分毫,怕是一个颤抖就会让自己陷入无尽近的深渊之中。

    张晓凡出门找蛇哥拿了包烟回来,站在窗口慢慢地点燃,刚才的事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待一根烟燃尽,他才问道:“你与范云飞用什么方式联系。”

    马延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不假思索地答道:“电子邮件……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用卫星电话联系我,除了这些再没有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把烟头熄灭,吩咐道:“你消失了这么多天,我想范云飞很可能着急上火,你现在联系他,把荆家的消息透露出去,相信他也不会完全不知。”他从容一笑,说道:“当然,故事发生到这里有些曲折。叶天豪救你出来之后,却意外被荆老四的手下伏击。由于他大部份的手下都被jǐng方抓获,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给佘明求救,可当佘明救出你们之后,叶天豪不吭不响地离开,再也没有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之中。”

    马延芳一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懂,万一叶天豪被范家的人劫到,这不就穿梆了吗?

    张晓凡显然也知道她的疑虑,笑道:“叶天豪的具体下落连我都不清楚,范云飞他就是神,也能耐有限吧。”

    “嗯?”马延芳闻言一惊,不禁打了个冷颤,暗忖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yīn谋,好像张晓凡还不是幕后的最大BOSS,难道说……

    她不敢再往深层次去想,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我会尽量的沟通,也会把你的意思传达过去,但他同不同意我也无法保证。”

    张晓凡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为难她,打开门让她zì yóu活动。

    蛇哥亲自将张晓凡送出了门,问道:“老大,真不要让人看着这娘们,你不知道她多厉害,好多人栽到她的手里。”

    张晓凡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说道:“如果马延芳是个蠢材的话,她也不会得到财务总监这个位置,范云飞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她搞上床去。既然她是个聪明人,那一定会有聪明人的觉悟,这点无需担心。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全部离开别墅,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他轻声吩咐道:“前些rì子得到的现金有没有分发下去,这时候可别留手,该大方的时候千万别着紧小钱。”

    蛇哥非常认真地说道:“每个兄弟都分得一百五十万,我可没有藏着。只是……只是那些钱剩得比较多,数目太大了折咱们的钱还有一千多万。”

    “你拿着用吧,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张晓凡笑道:“从明天开始,好好享受一下权利带来的快感,但千万别迷失在yù望之中,这里面的尺度我相信你可以把握,别收网的时候把自己给网进去,到时候就算我想救你,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你也别再这么混下去了,我会想个办法让你活得堂堂正正的,到时候也是个成功人士。”

    蛇哥笑得脸都咧开了花,这年头道上混得不都为了钱吗,有钱赚谁还干这鸟事。他恬着脸谄媚道:“老大,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忽然,他记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刚才小三子打电话过来,说是他相好的情况有变,让您有空的话过去一趟,好像事儿还挻急的。”

    张晓凡点了点头,跟蛇哥与他的手下全都离开了马延芳的别墅。

    然而,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

    “喂,我是张晓凡。”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切还都顺利吧?”电话中的男子声音低沉,但却很有磁xìng。

    张晓凡斟酌一番,说道:“按照咱们商量的计划正在逐步展开,马延芳这个女人心机很深,降伏她稍稍费了些手脚。我看过U盘中的资料,也用电邮传给你了,但就怕这些资料太过片面,与你们的利益不符。”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个人的利益是狭义的,只有广大群众的利益才是第一位。这些人行事也太过猖獗,居然暗地里做出这样的勾当。老刘一提起东海的事就长吁短叹,也难为他了。”

    张晓凡没有接话,问道:“马延芳想要盛世拍卖,这点能否答应她?”

    对方沉吟片刻,说道:“让她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价值,其它的容后再议。”

    “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知道马延芳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次的成功与否绝大部份在她的身上。”张晓凡慎重道。

    “我可以保证,只要她戴罪立功的表现突出,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前题条件是必须尽可能的收集罪证,全力协助我们的侦破工作……”

    张晓凡脸sèyīn沉下来,毫不犹豫的打断对方的话,说道:“我明白了,有事再联络。”说完直接扣了手机向副驾上一丢,加着油门飞驰而去。

    ……

    医院的病房里,许三德正在疯狂地咆哮着,有种噬人之势,只听他口中喊道:“人过来的时候是好好的,现在都成了这个模样,你说跟你们没有关系,信不信我把你们医院给砸了!”

    一个装着白大褂的老医生说道:“请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们也会调查清楚,是谁的负责到时候自然清楚,你现在急我们也理解,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而另外一个年青的医生就按捺不住嚷道:“马老师别跟他废话,像这种人就是想敲一笔钱而以,咱们直接让保安上来或是报jǐng……”

    “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说一句试试!”许三德怒气冲冲的上前想要给他一拳,却被女友的同学拉住,他指着对方的鼻子咒骂道:“你敢说老子没钱,我直接拿钱把你砸躺了信不信!”

    这事情过后,刘三德拿着两百万的现金正想买车买房,跟女友面前好好露露脸,但没想到发生这档子事,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蛇哥带着手下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好的说话别闹事听到没有!”他刚进来就把双方拉开,按张晓凡的话来说,现在他也是成功人士,不能动不动就打架,有**份。

    蛇哥整了整新衬衫的衣领,气势十足的问道:“三子,你把事情说个清楚,要是咱有什么吃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大哥给你做这个主!”

    许三德见到自己大哥顿时心安了下来,忿忿不平地说道:“大哥,他们是欺人太甚,小玲过来的时候只是jīng神上有些失常,还没有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想到给他们这一治就出了乱子,现在都昏迷不醒了,他们却推捼说跟医院无关!这他妈的还是人说的话吗!”

    医院一方见到蛇哥跟他的手下十几个人把病房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医生和护士都吓得面无人sè,保安站远远地站在病房老远的地方偷偷的望着这里,根本不敢过来。刚才还在叫嚣报jǐng的年青医生也怂了,尴尬地垂着脑袋不吭声。

    蛇哥一听自己最看好的手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脸sè立马yīn沉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那医生和护士。

    这时,张晓凡才走了上来,一见到病房外站了这么多人,而且双方还在僵持着,皱眉道:“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没事的人都出去等着。”

第二百二十章 借阳(上)

    张晓凡的威信在蛇哥和他的手下心中毋庸置疑,不仅身手高的离谱,而且医术也是强得出奇,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出手实在大方。没见过哪个老板打赏随便都是上百万的,连眉头都不皱上一下,但他们这个老大就做的出来。

    该狠的时候狠的厉害,荆老四牛比吧,全家都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该善的时候也不懒,叶天豪可以说在滨海区说一不二的主,但还得卖老大一个人情,因为他把这家伙唯一的儿子给治好了。这样的人物谁不服他,就连蛇哥的心里都踏实的很,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出卖。

    所以,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人全都走的七七八八,在病房外老实地站着,看得新奇的很。

    张晓凡拿眼一扫,忽然见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物,就是在去海州路上遇到的那个实习医生,吴军。

    吴军自从被张晓凡教训过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他一下,被史强jǐng告了后也消停下来,但心中的疙瘩始终放不下来。很显然他的目光也见到了张晓凡,心中惊疑不定,以为张晓凡是道上混得,吓得浑身哆嗦的厉害。

    许三德刚迎了上来,急声道:“老大,你快救救小玲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别急,让我看看再说。”张晓凡没有理会太多,面sè沉稳的走上前去把脉。渐渐地,他眉头皱成一团,发觉病人的手足冰冷,脉像微细yù绝,几乎可以肯定命不久矣,这与了解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张晓沉吟片刻,抬首问道:“三德,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许三德忙道:“人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jīng神上有些不太正常,好像被吓得厉害,力气很大。”

    张晓凡闻言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如果许三德的话是真的,那么病人绝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要知道,一般的狂症都是阳明热症,少yīn和厥yīn本就阳弱的厉害,哪来的力道发狂,像小玲这样的脉像怕是连起身都要别人搀扶。

    “不对,这里面有些蹊跷……”张晓凡自言自语地嘀咕一番,便吩咐道:“让他们都出去,把门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

    听到这话,蛇哥的手下马上动了起来,把那些医生和护士像赶鸭子一样赶到外面,只留下了小玲的两个室友,还有蛇哥和许三德两人。

    这个病很怪,初诊可以断定是厥yīn症无疑,但是事发有因不能盲目,否则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张晓凡先是用金针护住病人的五脏,激发病人的五脏潜能提升阳气,等施针之后便问道:“事情的经过谁来说说?”

    小玲的室友叶珍有些害怕,颤声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许三德在边上看得直上火,怒道:“你们怎么可能不清楚,人是跟你们在一块的,变成这模样……”

    “三德!”张晓凡起身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冷静一点!”

    他知道许三德这是关心则乱,也没有多说什么重话,转身向叶珍她们问道:“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三德也是关心他女朋友的安危才会这样发火,其实他的本意我想你们也清楚。”他安慰了一番,两个女孩子好像也安定了一些,便接着问道:“小玲是你们的朋友,能够把她送到医院想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很是要好,相信谁也不希望看到她变成这样。我想要知道的是,她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太正常的,又是怎么发生的?”

    两个女孩子互视一眼,还是由叶珍说道:“太具体的事我们真不清楚,只是晚上的时候小玲接到个电话便出去了,至于是干什么她谁也没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她突然披头散发的脸sè苍白的跑回宿舍,一个劲的抱着被子尖叫,我们问她话也不说,那表情实在太吓人了。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打了120把小玲送到了医院。”

    张晓凡想了想,又追问道:“那她出去之前,jīng神状态怎么样?”

    “出去之前很好,下午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打羽毛球来着。”

    张晓凡又问道:“回到宿舍的时候,是自己走回来的吗?”

    “嗯,也可以说是冲回来的,把宿舍的门都撞坏了,声音很大。”

    张晓凡缓缓点头,他让手下的一人开车把两人都送回去,把病房的门锁好,对许三德说道:“我要检查一下她的身体,你去把她的衣服脱了,伏身躺下。”

    许三德一怔,也很快明白了意思,就当他去把小玲宽衣解带的时候,蛇哥背过身去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她犯得是什么毛病?”

    张晓凡慎重道:“如果是从病人目前的情况上看,归属于厥yīn之症,但从病因上却说不通。厥yīn属六经中的最后一经,从病发到病重快则数rì,慢则数月不定。但我行医近十年之久,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变成这样严重,从医理上是说不通的。”

    蛇哥也起了好奇之心,说道:“那你怀疑她是被人下了毒手?”

    张晓凡点头道:“很有可能,除了邪气入体之外那就是属于外力造成的。”

    他们交谈的时候,许三德却惊得面无血sè,他发现自己的女友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划痕的伤口,像是奋力挣扎后被刮蹭受到的伤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小玲的背后有个乌黑发青的掌印,这个掌印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身后,非常明显。

    “老大,你快过来看!”

    张晓凡和蛇哥闻言转身来到病床边上,一眼就瞧见了这个掌印。印记上泛发着森寒的yīn气正在吞噬着病人阳气,仿佛不死不休。

    “咝……”蛇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可怕的掌印就活生生的印在娇身的雪肌上,看得人头皮发麻。

    张晓凡脸上凝重无比,他上前用手指轻触掌印周围,发觉肌肤上寒气透骨,触手冰冷。暗忖这绝不是一般习武之人打上去的,病人的脏腑并未损伤,骨格完好,就可以证明掌力并不以强横为主,也不以内力伤人脏腑,而是以yīn毒之气吞噬病人的生机。

    这种怪异的功法张晓凡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过yīn毒也太过可怕,按眼前所见只要病人的生机断绝,这个掌印也将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是现代科技再昌盛百年,也不可能查出病人真正的死因。

    许三德脸上布满了担忧之sè,他凑过头来问道:“老大,小玲还有没救,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晓凡抬手道:“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侥是张晓凡回忆想脑中所有的信息,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线索,从武技上来说,以掌力出名的功法不外乎那几个,像“八卦掌”“朱砂掌”这类,多是以内力取胜者居多;但从这个掌印上来说,对方似乎想要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不让旁人追查,才会使出如此怪异的一招,要不是张晓凡灵机一动之下怕也漏过了这点。

    他试了试用yīn阳鱼吸纳这股掌力,却发现这奇异的掌力无法吞噬,反而两者间互相排斥,这倒是头一回遇见。也就是说,这股掌力是以内力为基,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催发,令人费解。

    张晓凡踌躇片旋,沉声道:“三德,想要治好她的病容易,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对方很可能jīng通内家功法,兼修yīn阳之学,我怕他知道小玲没死,会再次过来重施重手。”

    “他敢过来我就把他给剁成肉泥!”许三德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晓凡斥道:“现在说这些气话没用,真要打起来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主要是的救人,而不是意气用事。”

    许三德强忍下这口恶气,说道:“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张晓凡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点头道:“病人的体内的阳气太弱,脏腑之潜能已被我催发过一次,短时间内很难再催第二次,否则会伤到根本。用药物治疗的时间又过长,很可能在药物熬好起效之前病人已经一命呜呼,所以唯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借阳!”

第二百二十一章 借阳(下)

    说到借阳,这里不得不提一提历史上有名的借阳之法,诸葛亮的七星续命灯。<wWw。SUiMenG。com>

    诸葛亮在五丈原时,夜观星象发觉自己命不久矣,jīng通yīn阳五行之法的他摆下七星续命大阵,为自己借阳添寿。却不想天意难为,被魏延闯入导致事败含恨而死。

    张晓凡的借凡没有摆下这么大的阵势,如果诸葛亮的七星续命灯是航空母航的话,他玩的这个把戏最多也就一鱼雷快艇。

    “人有三火,分别为三魂之上,天、地、命三者同归,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咱们三人之阳助聚齐病人之身之火,对付这种yīn毒之气。我体内的阳气过于霸道,病人身为女人无法消受,只能由你们两人的阳气渡入其身,由我来引导汇聚天灵。”

    张晓凡看了许三德和蛇哥一眼,说道:“这次借阳很有可能会让你们大病一场,但也不用担心,完事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人一枚凝阳丹,两下抵消就可以安然无恙。”

    蛇哥听到凝阳丹三个字,眼睛都发出绿光,不迭点头哪还管这么多,就是真病上一场也值得。

    许三德不懂凝阳丹是什么,认为只是普通的丹药,问道:“老大,凝阳丹要是有用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给小玲一枚就是,也省得费这么多事。”

    张晓凡轻笑道:“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直接吞服凝阳丹自然会省事许多,但要知道凝阳丹瞬间迸发出来阳气非同小可,像咱们这样的男人可以承受得了这种生阳;但是女人天xìng属yīn,承受这么重的生阳的后果就是嗓音变粗,唇颚生须,喉结突出,骨骼变得粗大,就连月事都会变得若有若无……你要是想自己的女人变成这个模样,我倒是无所谓。”

    许三德吓得面无人sè,听这话不是传说中的如花吗,他浑身一颤再也不敢轻易说话。

    张晓凡见他们都没有异意,便让两人分别握住小玲的双手,左手在下右手在上,而他则是掐着一张阳火符在旁看着。

    “一会儿我下手的时候,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松手,否则她这条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你们自身也得重创,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说一声。”

    蛇哥为了凝阳丹可以豁出命去,保证道:“没事,不就是点阳气吗,这有什么的。”

    许三德也是如此,说道:“小玲是我女朋友,我没意见,就是麻烦大哥和老大了。”

    张晓凡点头道:“哪好,既然是这样咱们现在开始,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能大意松手!”

    他话音刚落,两手翻掌一合,口中念念有词,“蓬”的一声轻响引燃了阳火符。

    许三德和蛇哥看得瞪圆了眼睛,任谁看到手中黄纸忽然变成一团头颅大小的火球都是这个样子,可是让他们更加吃惊的事还在后头。

    张晓凡掌中掐着火球在小玲光滑的背肌上画下了一个大号的阳火符,熊熊的火焰在肌肤上燃烧着,滚滚热浪袭来,让人不敢怀疑这火焰是假的。可是,这热气腾腾的火焰看似怵人,却连小玲落在后背的几丝长发都没有烤卷,看得两人心中直打鼓。

    张晓凡此时疾步来到床头,焰着余焰五指成爪爪在小玲的天灵盖上,烈焰顿时一黯,仿佛随时都要熄灭。

    “三阳聚泰,六火真归,以阳之火,燃yīn之邪!”

    口诀一喝,手中的阳火和背山燃烧的阳火符“蓬”得一声暴涨,惊得许三德和蛇哥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们的脸sè变得怪异无比,因为他们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竖起,周身的热量都随着双手正在源源不绝地涌出,这种情况前所未见的,也让俩人觉得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随着阳气的涌入,小玲身上被阳火符引燃的火焰也随之稳定下来,身上也不再那么yīn冷,就连背后的掌印都变得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看到这样的情况,张晓凡也暗暗松了口气,借阳的法门在《天书鬼箓》中有过记载,但他不敢确定是否有效,也只是抱着试上一试的态度使用,好在效果好的出奇,比起用药物治疗更加快捷许多。

    要不是事情紧急,病人的情况岌岌可危,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蛇哥和许三德脸sè都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上都变得有些发白,不住地打抖发冷。

    张晓凡沉声道:“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恰在此时意外陡生,不知何故窗外吹进来一股寒风,将病人身上的阳火吹得摇曵不定,还很有可能熄灭的样子。

    张晓凡眉头一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果不其然,小玲身后已经快要消失的掌印再次变深,周身刚刚凝聚起的阳气也被抵消了许多,大好的形势也在这时变得扑朔迷离。

    “老、老大……还还还要多多久……”蛇哥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地问道。

    张晓凡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就在医院附近徘徊,但现在分身乏术,没办法去把这家伙给揪出来。他冷哼一声:“想跟我斗,看是你的道法厉害,还是我的阳气更足一些!”

    他掏出两枚凝阳丹分别抛入许三德和蛇哥的口中,说道:“舌下含服,不要给我吞下腹中!”张晓凡准备跟对方死磕了。

    随着口中的津/液混合着药力流入体内,俩人的身体变得非常火热,再也觉察不到一丝的寒冷,就像寒冬腊月中洗了个桑拿一样舒服,身上暖洋洋的。

    自身的阳气充沛,自然借到的阳气也更加的庞大,张晓凡控制着这股阳气冷不丁的全力向掌印上一冲,顿时“轰”的一声,背后的阳火符被阳气冲得像浇上了汽油一样,火焰直冲天花板上,看得屋外的手下都以为着了大火,差点没破门而入。好在张晓凡提前交待过众人,他们也相信自己老大的能耐,也相信要是连老大都处理不了的事情,就算他们进入也于事无补。

    对方正在施展着浑身解数想要至病人于死地,却不料张晓凡有凝阳丹这种异物,使得借到的阳气源源不绝的汇入病人体内。

    此时双方就像展开了一个拉锯战,床上躺着的小玲像一个活生生磨盘似的将来敌的法力一点点地消化变成虚无。

    张晓凡料想对方哪怕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仅凭凝阳丹的功效可以持续一两个时辰绝无问题,再不济还有九阳还魂针……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没过一会儿时间那yīn毒的掌力再没有催发出来,而是消散于无形。

    张晓凡见到这样的情景,便将手中的法诀一收,合掌将病人背上的阳火符一抹,刚才还燃烧的火焰顿时熄灭。他双目微闭,随即陡然猛睁,喝道:“你们两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在暗处施法害人!”

    话音未落,张晓凡身影直接向窗外窜出,消失在窗外,只有风将窗帘刮得猎猎作响。

    蛇哥和许三德都看傻了眼,这病房可是五层楼高,这么高跳下去哪会有命在,两人都顾不得其它,匆忙地跑到窗外探头一瞧。只见夜sè中一道人影zì yóu落体,在二层的时候脚尖向墙体上一蹬,身影再窜出数米之遥,就地一滚起身向楼道的另外一侧飞奔而去,片刻间就消失在夜sè之中。

    “我的娘咧,老大真是太牛比了!”蛇哥惊呼出声。

    许三德也咽了口唾沫,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蛇哥打开门一看,发现吴军带着几个保安在那里准备冲进来,口中还叫嚣道:“你们快给我让开,医院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吗,还在这里放火有没有王法了!”他向后头的高院看瞥了一眼,心里乐滋滋的,这个功要是可以领到身上,实习期过了后铁定留下没有问题。

    当他见到蛇哥开门之后,便向高院长说道:“院长,就是他们,我刚才看得是清清楚楚,里面的着起了大火,差点就把、把……”

    高院长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依旧是洁白的病房,光洁如新,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异样,许三德正在给小玲盖上被子,以免chūn光外泄。这明明是十分正常的情况,哪像吴军口中说的有着起大火,连点焦黑的痕迹都遍寻不到。

    “吴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高院长脸sè不善地问道。

    吴军看得是目瞪口呆,狡辩道:“不对呀,我明明看到里面着起了大火,怎么可能会这样……他们也看见了!”他指着边上的保安嚷道:“你们也看见了里面有火,我没有说错吧!”

    那些保安也呆立不动,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火之下连点布料都没有烧着,最让人意外的是焦糊味也丁点儿没有。谁也不想面对高院长的指责,那些保安也是人jīng,全都纷纷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吴军气得想要吐血,涨红着脸指着那些保安骂道:“他妈的……”

    高院长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心想这实习医生也太过多管闲事,芝麻绿豆般的小事都说得跟捅破天一般的大。

    “啪!”

    蛇哥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得他瘫在地上,眼睛里满是璀璨的星光,“小/逼养的敢在老子面前耍横,把他给我拉到厕所里面清醒一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人灭口

    医院发生的事情张晓凡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多半也不会理会。当他从楼上纵身而下的时候,就已经查觉对方所处的位置,就在停车场边上的凉亭处不远。

    疾步狂奔,仅仅数步便来到了凉亭。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手早就不见了踪影,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张晓凡手中扣着煞刃,目光如电般来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不仅猜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要说内家拳法与道术结合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善属首例。不过,他有种预感,对方好像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里遇见过。

    左右遍寻不着对方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得回到病房,刚走到走廊的时候,他就见到蛇哥的手下压着狼狈不堪的吴军走了出来,蛇哥还在边上乐道:“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怎么着也得给你一个满堂红吃下。老子是文明人,不会跟你这种下三滥一般见识,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不长眼下回就不是喝水这么简单了,有尿给你喝就不错了。”

    吴军口鼻不断地溢出水来,这家伙被按在马桶里灌了一池子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而肚子鼓鼓囊囊的没有少喝。

    张晓凡只是瞥了一眼这家伙,便不再理会,招乎蛇哥走进病房。

    这时,小玲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说话已无大碍。

    “老大,人追到没有?”刚进房,许三德就问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跑得太快,等我到了楼下已经不见踪影。”

    “这王八蛋要是让我遇到非宰了他不可!”许三德咬牙齿切地嚷道。

    张晓凡拿起小玲的手帮她把脉,现在她的脉象已经趋于正常,只是心脉还有些微弱,看来受惊不浅,“你还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打伤的吗?”

    小玲依偎在许三德的怀中,她已经从男友的口中知道是张晓凡救了自己。小玲先是感谢一番,这才说道:“我、我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汪明浩老师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后来……后来我走到办公楼下的时候,楼道里的楼梯变得非常的多,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完,吓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用尽全力的跑,想要逃回宿舍……后来、好像是有一只狗叫了一声,我就看到自己原来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于是我就跑回宿舍去了。”

    张晓凡听完她的话有些诧异,问道:“你没有见到是谁打伤你的?”

    小玲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背后有伤,还是小三子他告诉我才知道的。”

    张晓凡皱着眉头在那里不住思索,他不喜欢麻烦,必须要找这个汪明浩问个明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这么一个对手潜藏在暗处不是什么好事,既然结下这个梁子就没理由放任不管。

    “走,咱们去东大一趟!”

    ……

    东海大学,艺术系的办公楼。

    张晓凡、蛇哥、小玲、许三德四人站在楼下,望着漆黑的楼层向上瞭望,发现四层的办公室灯光还是敞亮着的,就连门都好像没有关。

    在小玲的带领下,三人向台阶上走去。

    向上走了半层,在转角的地方小玲说道:“这就是我醒来时站的地方,和我出现幻觉的时候场景一模一样。”她脸sè还有些苍白,很不好看。

    张晓凡说道:“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就去问个究竟,如果真是这个汪明浩做下的勾当他绝对讨不了好。”

    可就当四人来到亮灯的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张晓凡十分敏感的嗅到一丝血腥气味和一股死气,他抬手将三人拦在身后,扣着煞刃,缓缓地推开虚掩的办公室房门,发现一个身穿白sè衬衫的男子直挻挻地坐在椅子上,脖子被人用美工刀划开了喉管,胸前和地上流满了鲜血,就连办公桌上都喷溅出斑斑血迹。

    张晓凡瞥了一眼桌上的教案,上面清楚地写着汪明浩的名字,看来死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杀人灭口!

    不仅如此,就连对方的生魂都不见了踪迹,要不是被鬼差给拘走,就是被直接打散了。看来对方很是小心谨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便走出办公室的大门,跟他们三人说道:“汪明浩已经死了,他的脖子被人划开,血迹还没有干涸,应该就在咱们来之前五六分钟的事。”

    “死了!怎么可能……”许三德和小玲异口同声道。

    张晓凡很冷静地说道:“现在别管那么多,关键是真正的主犯还未曾明确。”他对许三德说道:“你现在不要管其它的事情,带着小玲马上离开东海去别的地方,不要回老家,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先躲一段时间再说,没有我的电话千万不要回来。记得是马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带。”

    许三德多机灵的一人,他很快就想到对方绝不会放过小玲,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做,回头我会用另外的号码联系大哥。”

    蛇哥也很是干脆,拍了拍许三德的肩膀,说道:“去外头玩玩也好,钱不够就吱个声,咱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许三德心中很是感激,咬牙用力了点了点头,说道:“老大,大哥,我走了,今天的事情谢谢。”

    张晓凡推搡着两人让他们快点离开,见到他们安全的远去,这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蛇哥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看来这小子也是进过号子的人物,没有好奇地去触碰任何东西,还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鲜血。“老大,你看事情是不是这小子做下的?”

    张晓凡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手背和身体,虽然对方的掌心上满是鲜血,但还是可以看出点蹊跷,“不太像……”

    他指着对方的手背说道:“你看,一般习武之人的手掌骨骼粗大,特别是指关节的地方特别明显,长年累月的练习拳脚不会有这么修长白皙的手指;汪明浩的身体稍显瘦弱,身上的肌肉没有什么弹xìng,手上与身上也是皮肤白嫩,多像是个做惯办公室的人而不像是个凶狠的杀手。”

    “杀手?”蛇哥闻言一怔,他有些不太明白。

    张晓凡解释道:“咱们在路上的时候从小玲口中得知,这个汪明浩平时不太习惯说话,做人做事都很低调,从不与人争执,忽然间要找小玲谈话,其中的意途很是明显。除了想要得到对方的身体之外无非是想杀了她,从她身上得到某件东西。他用的手法很是巧妙,好像是某种阵法与或是**术之类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一个正常的男xìng想要控制一个少女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做到,他又为什么大费周章玩这套把戏?”

    蛇哥也很纳闷,他试着问道:“会不会他有心理变态,喜欢玩些另类的花样,就像是一本道里面演的那样,什么痴汉之类的?”

    张晓凡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跟这家伙说话还真没什么谱,三两句就往那事上面扯。

    他也懒得接话,直接说道:“依我来看,他并不是想要强上小玲,而是有人在暗处拍了小玲一掌,但掌力很轻,小玲甚至没有丝毫的察觉。随后,又用阵法将她困住,意途造成他心理上的恐慌……”

    张晓凡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缓缓颔首说道:“当人在极度的惶恐之下,神魂就会不稳,而导致三魂不定,要是这时候对方身死……”他想到这儿,忽然闭口不言,神情十分凝重地看着死去的汪明浩,沉声道:“东大这里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八成是修炼邪术的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蛇哥吓得浑身一颤,铁青着脸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我瞧这里怪碜人的。”他倒不是怕死人,而是张晓凡刚才说的那番话引得他脖子有些发僵。

第二百二十三章 难道真是他

    张晓凡和蛇哥两人离开没有多久,安排巡逻的保安就发现了情况,吓得屁滚尿流的报了案,等jǐng察来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张晓凡总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情不是偶然发生的事,但少了些什么线索,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没过多久,他接到宁美怡的电话,来到海景的别墅门前,径直下车走推门走入。

    身穿丝制睡袍的宁美怡正卷曲着双腿,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看资料,见到张晓凡的到来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在那儿埋头苦干。

    “找我来有什么事?”张晓凡将钥匙向茶几上一丢,跟在自己家似的拿起茶水就喝了起来。

    宁美怡眨了眨美目,她的身上带着一丝淡雅的清香,应该刚沐浴完没有多久,“你倒很悠闲,我们几个忙得脚不着地,你倒是满世界的东跑西荡……”她鼻中轻嗅,狐疑道:“你身上有别的香味,好像是女人的味道。”

    张晓凡差点没把水喷到她的脸上,这娘们说的话十句只有一句能听,他才不信跟马延芳接触不到半个小时里能够沾上什么,有也是烟味。可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小玲身上的香味?毕竟借阳的时候双方在肢体上也有些接触。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看你那模德xìng,我就知道你晚上没干好事。”宁美怡娇嗔一声,说道:“庄美目前正在筹备新上马的项目,每个部门都在快速运转着,临海集团与宁氏都抽调出jīng兵强将助阵。而你倒好,整天不见人影,要不就是泡在尚德堂里帮人治病,这是什么表现,你真当自己是资本家啊!”

    张晓凡笑道:“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姐和姗姗不是已经签了合同,现在正是调入庄美公司了,职位的划分还是你安排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医生,庄美的事情也不会插手管理,喜欢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我只管好尚德堂就可以了。”

    宁美怡差点没把手上的资料砸过去,虽说宁氏的股价回升了许多,在与临海集团的合作前题下也带动了大量业务往来,但这只是宁氏集团的利益而以,跟庄美没有任何关系。从严格的角度上来讲,宁美怡从未有过将庄美折分注资的意思,这是她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创办的第一家公司,也是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因为眼前的臭东西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庄美变了样,她宁可不要那几笔庞大的资金也有信心将庄美更上一层楼。

    张晓凡见她情绪有些不对,便说道:“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很专一的男人,你的美sè是无法诱惑到我的……”

    宁美怡气呼呼地拿起桌上的水杯作势要泼,张晓凡急忙打住说道:“别,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要是泼出这杯水,可是会颠覆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型象。”

    宁美怡两手环抱于胸,气恼道:“你别想用这些话来讨好我……”她不禁暗忖,自己在对方心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去海州的路上遇见毒蛇,撅起后臀被他盯着那儿猛瞧,又在史强的家里全身也被一览无余。只要一想起这些窘事,宁美怡的心都跳得厉害,像是有人在胸腔里不住闹腾似的。

    “你把我喊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庄美的事情吧?”

    宁美怡给了他一个白眼,问道:“我听说荆老四被他的养子给开枪杀了,荆永高也跳楼身亡,这是真的吗?”

    张晓凡很认真地点头说道:“当然,荆老四的尸体我还瞧见了,被荆坤开了两枪,脑袋都得穿了,那脑浆和血流得满草地都是。荆永高就别提了,这小子更惨,脸花得跟唱大戏似的,一对招子也被自己刺了个对穿,最后发疯跳楼。”

    宁美怡听到这些话忽感娇躯微凉,用手抚上手臂,问道:“是你干的吧?”

    “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个医生,有这能耐早出国当安全顾问了。”张晓凡拿起桌上的苹果啃着,他还没傻到把这事顶自个儿头上。

    宁美怡鼻中轻哼,嘟囔道:“信你才有鬼了。”她闲事说完,便转入正题,“我想你和荆家叔侄的恩怨也随着他们的死烟消云散,哪怕有天大的仇到这里也打住了。但是,我是亲眼见到你和范伟华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在东海机场的时候,我是亲眼见到范伟华发狂闹事,事后转入jīng神病院,而且最后不知所踪。”

    张晓凡听到这里,连嚼苹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眼睛微眯,心中思虑着宁美怡这话中的含意。算算rì子范伟华应该死了有几天了,没理由好端端的就提起这家伙,难道说他的事引起了某方面的注意,还是说事情有变东窗事发?

    他暗暗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对,金针刺穴的功夫张晓凡颇为自信,他甚至敢夸下海口,哪怕是他师祖死而复生都不定能够把这毛病给治好,除非有张晓凡亲自出手,否则难如登天。并不是说张晓凡的能耐比起他师祖更厉害,只因为路数是他设下的,截脉的法门就像是计算机设置的口令,不知道口令的人想要破解自然需要一阵子工夫。可人体并非电脑,口令错了还可以重输,这玩意儿要是下错了针,解错了脉,被暗中积聚的血脉一冲,哪怕是神仙也得完蛋。

    很显然,宁美怡在这个时候提起范伟华并非无故放矢,这娘们一向是颇有心机,指不定又在玩什么花样。

    “说吧,范伟华怎么了?”张晓凡想通了其中的关系,便随口问道。

    宁美怡的美眸一直盯着他看,把刚才的表情全然收入眼中,“昨天的时候,我回另一个家拿点东西,在路过一幢房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了范伟华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头,两人在车前一阵嘀咕才离开。”

    “嗯?!你确定没有看走了眼,真是范伟华不成?”张晓凡脸sè稍变,皱眉问道。

    宁美怡听到他的话更是印证了心中的想法,这小子果然暗中冲范伟华做了什么手脚,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她点了点头,很是肯定地说道:“我和他认识了有七八年的时间,说过的话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看花了眼。”

    张晓凡皱眉垂首,心中踌躇不定,沉声问道:“他当时的气sè怎样,行动方面是否有什么障碍?”

    宁美怡侧头想了想,回答道:“他当时戴着墨镜,太具体的看不清楚,从他的身材和步伐上来看,身体比以前壮实了许多,挻胸拨背气势很足,并不像是个重病的人。”

    她的话让张晓凡的眉头蹙得更加厉害,按常理而言,哪怕是范伟华真被人治好,也不可能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恢复如初,还稍带着把身体改造一番。而且,上回的针法是将他的潜能全都迸发出来,造成与返天丹相近的效果,事后只能越来越弱,因为脏腑的根基全然受损,已无力回天,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安然无恙。

    忽然,张晓凡记起刚才宁美怡话中的那名老者,莫非是此人救得范伟华。细细一想还真有可能,自古民间卧虎藏龙之辈多不胜数,几次大劫下来让华夏许多传承都成为追忆,但不乏在乱世中还保留着一息香火。

    张晓同摇头轻叹,说道:“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要是他真命不该绝,我也只能再找机会除去这个祸端。”他转念一想,又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

    “半山豪庭,我和范云飞之前的家就在那里。”

    张晓凡脑中灵光一闪,诧异道:“是不是C3区里,一棵大榕树旁的别墅?”

    宁美怡也被他问住了,回忆片刻,点头道:“你这么一说,那幢房子的右手边真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很是显眼。”

    张晓凡缓缓点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哦,我有点明白了……”

    那幢别墅正是邪道人安兴武的住所,如果那人真是范伟华的话,整件事情压根就不什么巧合,而是安兴武与范家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初,凌天涯派人满城地寻找这家伙的踪迹,却连跟毛都没有查到,而且还是在他重伤断腕之下进行的。想必在那个时候,范伟华的老子范国仁就暗中救下对方,再将小儿子托付给他,请他帮忙医治。

    安兴武当时自身难保,哪有什么心思理会这些鸟事,于是就把范伟华交给那个宁美怡口中的老头看管,顺便还上了一个人情。

    要知道,杨大山当时身上的那些怪甲鳞片可不是寻常之物,现在还被张晓凡收藏妥当。他曾经做过假设,如果让他来干这件事情的话,哪怕有《天书鬼箓》和奇丹妙药的相辅,也无法将鳞甲置入身躯与血肉相结,并且严丝合缝宛如与生俱来一般。

    听起来有些神乎其神的,但是对方的的确确的做到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办到,救回范伟华一命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忽然,他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东海的案子也与这个老者有关。

    张晓凡垂首沉思,越想越觉得可疑,先前他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直到现在才记起安兴武这个老匹夫。杨大山上的鳞甲都可以置入肉身凡胎之中,用yīn毒的掌力将小玲生机断绝,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偷听

    宁美怡见他皱眉不语,轻声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些棘手?”

    张晓凡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无论是范伟华还是那个老头都与我有着解不开的仇怨,此次重回东海怕是来者不善。”

    “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吗?”宁美怡见事态有些严重也没有犹豫,直接询问道。

    张晓凡摇头轻笑道:“不必了,他们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了的,仅凭你的手下也无法抵御他们的攻势。”他想了想,说道:“美怡姐,我想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

    张晓凡慎重其事的说道:“这次范伟芳和那个神秘的老头回到东海,必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们与我有仇不假,但是范家和你们宁家之间也有仇怨,保不得他们不会向你下什么毒手。所以,我还是想让我姐和姗姗在你这住段rì子,我也会带着大黑搬过来住,也好保护你们的周全。”

    宁美怡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引起张晓凡如此重视,要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的话,也不可能会这么如临大敌的架势应付。她不禁回忆起在胡杨村的时候,她偶遇的叶香儿,还有一些张晓凡奇怪的举措,这些都使她心中微惊。

    “晓凡,你看是不是再找些高手过来,我爸爸也认识一些这方面的奇人异士,说不定他们也能帮上点忙。”

    张晓凡摆了摆手,安慰道:“不用那么担心,这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真要有事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的来。就怕对方趁我不在来个突袭,那样就有些应对不暇了。正好大黑跟我姐她们粘糊的很,这家伙天天在家里好吃懒做,也该挪个窝了。”

    不知为什么,宁美怡对张晓凡有种盲目的任何,或许是他层出不穷的本领和高超的身手让她心安,只是三两句话说出来,她心中那些疑虑全都不翼飞,仿佛再棘手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也可以迎刃而解。

    她扭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快十点左右。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起身上楼。

    “小艳她们跟玉舒在露台上喝酒,我听她们口中抱怨,所以才打电话让你过来陪陪她们。”宁美怡说到这里,轻嗔道:“也不知道你小子前世积了什么德,让她们两个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要是我的男朋友在外面胡来,早就跟他分手永远都不会见他。”

    张晓凡眨了眨眼,暂时把范伟华的事情抛到脑后,重回记起那xìng感熟女卓玉舒,香艳的刺激仿佛还在昨rì。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不争气地多蹦上两蹦,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胯下的分身不由自主地闹腾起来。

    宁美怡似乎也查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忽然见到了他裤裆前高高隆起的棍子,顿时轻啐一声捂脸羞恼而逃,心里想着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同时,她也不禁回忆起卓玉舒说过的话,她曾经说过普通女人是无法满足张晓凡那旺盛而又疯狂的jīng力,要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都无法正常过夫妻生活……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才让小艳和姗姗一起跟着他过rì子呢?

    想到这里,就连腿肚子都有些发软,脸上红得厉害,脑海里满是他夸张的尺寸,心如鹿撞地逃回房去。

    张晓凡并没有发现宁美怡的窘态,直到对方转身之后才缓过劲来,他啃了口苹果,忍不住猜测那些女人喝酒的时候聊的话题是什么。

    男人喝酒的时候划拳,吹牛打屁骂娘再正常不过,再有就是谈论女人的话题。哪个女人平时怎样,在床上又是怎样,她又跟谁谁谁好过,平时的内衣风格是什么……诸如此类的话题不胜枚举。

    但是,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喝酒的时候说什么,许若姗上大学的时候倒是经常拉着舍友喝酒,可是那些小娘们又怎会是她的对手,常常还没喝上几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满嘴糊话连篇。事后还被许若姗当成了笑料取笑了好久,打那之后便很少见到这类的情形。

    张晓凡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他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两个女流氓和李艳之间谈论的话题是什么。

    “嗯,人呢?”张晓凡看了看左右,发现宁美怡已经走上楼梯了,“美怡姐,这么早你就睡觉了,不一起喝上两杯?”

    宁美怡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缺乏,随口道:“我、我习惯早睡,你们喝吧不用管我。”她在走到尽头时,忽然说道:“要是时间太晚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休息,让玉舒帮你安排就好。”

    张晓凡见她匆匆忙忙的模样也有些奇怪,但却没有多想,三两口啃干净苹果,拍了拍手转身走到后花园里假装散步。

    “你好,张先生。”一位理着短发,身材有些壮硕的女保镖正在例行巡查周围的情况,见到他时打了声着呼。

    张晓凡也认得对方,在老房子的时候打过交道,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你好。”他装模作样地四下张望一番,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后花园的三楼顶上是个半圆孤的露台,属于中间客房的附属,宁美怡常常会拿着红酒打开音乐,聆听着海浪轻柔的拍击声放松自己的身心。隐约间,他听到楼上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关于谈话内容并不清楚。

    张晓凡微微一笑,在女保镖转身没入房中的时候,他双腿一蹬直接翻上墙头,紧接着转身猛然一蹬,立时便攀上了二楼的窗台。他的动作很快,也很灵巧,利用建筑风格的便利,很快就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圆柱后面藏着。

    他现在的位置,离三女不过数米之遥,哪怕她们说上悄悄话,凭借着强横的功力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内容。

    只听许若姗娇声道:“舒姐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那些臭男人就是该这样整他们,别以为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女人不比他们差。他们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一样也可以做到!”

    “只怪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才会被他给骗了青chūn,天真的以为他会全心全意的爱我一辈子。直到婚后才发现,原来老话说的真对,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当时,我们在加拿大的薪水并不高,仅够支付房租与rì常开销,属于半工半读的那种。直到我拿到奖学金以后才慢慢地改变现状……”这个温婉的声音属于卓玉舒的。

    张晓凡微微探出头去偷瞄上一眼,只见三女全穿着睡袍,拿着水晶杯在品着红酒,桌上还有切好的孜然羊排,看起来很是可口美味。

    许若姗和卓玉舒的酒量很好,她们脸sè微红,都谈xìng十足,只有李艳这妞撑着胳膊眼带迷离之sè看着她们,好像有些倦意。她醉眼朦胧地说道:“其实也不会啊,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样的……晓、晓凡就不会。你们看,他现在也有了钱了,但是却没有变坏,我和姗姗说想要那幢别墅,他真的就买给我们了……舒姐,这次你可就猜错了哦。”

    卓玉舒轻啐一声:“你们啊,真是被他给迷昏了头,一幢别墅算得了什么,我还真不相信他不会有别的女人。”她借着酒劲,压低声音说道:“他刚到东海的时候,美怡让我给他做检查,怕他受到什么暗伤。可是我看到他的身体时才发现,这家伙比健牛都强壮,而且在xìng方面的能力可以说是男人中的极品。”

    “嗯?!”李艳和许若姗都被这么大胆的话给吓到,她们不仅怀疑,眼前的卓玉舒不会真的和晓凡有什么关系吧,要是说没关系的话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卓玉舒并没有喝多,只是微醺而以,她轻笑道:“你们可别误会了,做全面检查的时候必须要仔细,见到对方的躯体并没有什么。当然,我也是个保健医生,对于这方面是不会看走眼的。”

    两女这才恍然,互视一眼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若姗很是大方地说道:“舒姐,你这方面真是太厉害了,晓凡他真的很强横,小艳常常被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

    “呀!你还敢说,我打你哦……”李艳娇嗔地挠她的痒痒,两人闹成一团。

    卓玉舒捏着高脚杯很是优雅地品尝着红酒,笑道:“咱们都是女人也不需要这么顾及,像我有时候和美怡聊得更多一些。在调查分析中表明,和谐正常的夫妻生活可以有效的缓解生活中的压力,使女人更加美丽更加青chūn,特别是困恼着女xìng的妇科疾病都很少复发。”

    许若姗眨了眨眼睛,恍然道:“我说呢,怎么跟晓凡爱爱完,第二天总是容光焕发,我还以为是他骗我的。”

    “呵呵,这不过是你们的心理作用而以,夫妻生活虽然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也只是增加卵巢的雌xìng/激素分泌,没有这么夸张的。”

    李艳也酒劲上头,支持许若姗的观点道:“姗姗说的对极了,臭小子折腾完之后我第二天都jīng神十足,脸上白里透红得很漂亮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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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鬼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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