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治疗与提议
迈克尔的要求张晓凡答应下来,但只限于在闲暇时间指点一番,并没有答应让他住在老房子里。
老房子的房间只有五套,三楼是张晓凡、李艳、许若姗的住房,三人同吃同住,但表面也得做个样子,空出一间也是理所当然的。二楼则是被张晓堂、萧兵、还有那个无名壮汉给占据,可以说是住得满满当当。
萧兵的治疗还得近早,这种病托一天便是不利一rì。对于病人的态度,张晓凡摆得很正,没有丝毫的懈怠,他与萧兵两人开车运回一只高大的木桶,并且带有智能衡温系统,治疗就从这只木桶上开始。
浴室内热气腾腾,尽管开着半扇小窗,都无法摆脱高热的温度。
萧兵一丝不挂的浸泡在药汤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但他的神情却是舒爽无比,脸上还带着享受的表情,说道:"如果治疗都是这么轻松的话,那我宁愿天天泡这个药汤。"
张晓凡手放在水里感受着温度,笑道:"千万别有这个念头,哪怕是你真给我一百万美金,我也没空陪你在一起蒸桑拿。"他指着大木桶说道:"泡这个药汤虽然很舒服,但里面的药材有十八种之多,其中三种是致命的毒药,稍有不慎就会让人产生昏厥,万一有个好歹我可不想被人打成筛子。"
萧兵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摆在空旷的地方,却选择在浴室里面,通风系统也没有。"
张晓凡向桶里添加了一桶热水,感受了下水温,这才说道:"大汗出则元气泄,药浴的目的便是当你身体里的淤血随着毛孔向外排出,并且添加了补中益气,活血化瘀的药材在内,使人体不用在元气大降的情况下让邪气侵入,造成极大的损伤。要知道,大汗发泄时,人体的细微的毛孔都是完全张开的,受到风邪和寒邪的机率也是最大,要是此时受风或是受寒,再加上你体内的暗伤,很有可能会直接让你暴毙而亡,神仙难救。"
萧兵听完这话后也有些楞神,常年在国外都跟阿司匹林与吗啡等物打交道,什么时候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一阵风都可以要了自己的xìng命,这还是佣兵战场上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高手吗?当然,他也没有愚蠢的反驳张晓凡的说法,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现代医学来解释的,既然选择相信对方,就应该是无条件相信,而不是怀疑。
张晓凡这时递给他一杯药茶,说道:"轻抿入口,不要大口的喝,多在嘴里停留一会儿,药汤要泡上一个时辰,很容易脱水。"
萧兵说道:"战场上的饮水方法也是如此,这些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他顿了一顿,说道:"你说的一个时辰也是两个小时,你难道就这样陪我待上两个小时?"
张晓凡点头道:"必须这样,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现在你宁神静气,尽量的保持情绪上的稳定,身体放松,不要动作太大。"
手指飞动,九枚金针尽出,后背和头上都插着颤颤巍巍的金针,看上去有些吓人,倒是萧兵神情淡然,只觉得身上麻麻痒痒的,倒不是很难受。
张晓凡手上缓慢地提转捻捏,通过刺穴之法催动药力的吸收。
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药汤散发的味道不再那么浓烈,反而有些腥臭,是萧兵体内排出的杂质,
一个时辰过后,萧兵浑身通红的走出大桶,在热水下洗刷自己的身体。这时,他觉得身体的状况前所未有的好,连步伐都轻加轻盈矫健。待回头见到那乌黑的药汤倒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时,也暗暗皱眉不以,他无法想像自己身体里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致命的东西。
张晓凡处理完这里的东西,便走出浴室,将房内的门窗关紧,交待道:"空调是不能开了,要是感觉热的话暂时忍耐一下,两个时辰内不能受风。你服用的药汤我待会儿会拿上来给你。"
萧兵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张晓凡笑道:"等我把你的病治好再说也不晚,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说完,便径直下楼去了。
萧兵双手撑住墙壁,甩动寸头上的水珠,在热水的洗刷下不禁回想起战火纷飞的时刻,自己的那班战友不知道过得如何,执行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毕,战损方面又是怎样。
想到这里,他抹干了身上的水珠,套上浴袍走向房内,拿出箱子里的卫星电话拨了出去。
"安德烈,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任务完成了没有?"
卫星电话信号有些干扰,但通话的质量还是有一定保障的,安德烈那边兴奋极了,喊道:"头,是你啊,任务正接近尾声,那笔钱也很快会打到了咱们的帐户上,娜塔莎刚刚还想打电话给你汇报情况。这次的行动很顺利,除了霍夫曼这个这家伙受了些轻伤外,大家都安然无恙。对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任务,需要我们的支援吗?"
萧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目前任务中断,由别人接手我的任务,现在我正在接受治疗。"
安德烈那边楞了一下,急声问道:"头,难道你受伤了,是谁打伤了你,我非把他的头给拧断不可!"
萧兵笑道:"我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是个人都可以伤到我?这边的情况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楚,等这次任务完成后,你把队伍带到东海来渡假,费用由基金支付。"
"哈哈,我终于可以享受一次公费旅游了,这样的rì子我会终生难忘的。"
两人只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萧兵皱眉沉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张晓凡拿着碗药递给也,说道:"这是今天的药,趁热给喝了。"
待萧兵喝完药后,张晓凡便帮他把脉,良久之后说道:"你的病情比想像的还要严重一些,治疗的时间可能会延长一些,大概会在三个月左右。期间,不能饮酒,不能进行房事,不能做极限的体能运动,更不可吃生冷寒凉的东西。"
萧兵听到这里微感头痛,皱眉问道:"会不会太郑重其事了些?"
张晓凡靠在沙发上,说道:"如果你把自己的xìng命当成儿戏,我不介意拒绝治疗。不客气的说上一句,一旦病情出现反复,哪怕圣医在世,华佗复生,都没有可能把你的小命救回,躺在家里等死是唯一的选择。"
萧兵闻言苦笑不以,点头道:"我记住了。"他忽然记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如果说战场上的士兵退役后,有没有可能像我一样身体里出现什么暗疾,会随时要人xìng命这种?"
张晓凡斟酌一番,说道:"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一般出现的机率不大,其中由于你练功的原因,并且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寒热交替下潜伏的暗疾,两者互相加剧了病情的恶变。当然,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我也有个病人曾经也是士兵,年纪比较大,他在对越反击战上被迫击炮弹片炸伤,而后撤离时又重病一场。当年他身强体壮,并没有感觉不适,直到几年前的身体忽然瘫在床上,无法挪动半步,找了许多地方都治疗无效,后来到了中州,我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治好他,之后服药长达两个月左右,病才断去了根。"
萧兵细细琢磨了一番,问道:"我想聘请你做为我们佣兵团的保健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你让我提着药箱去国外的战场上冲锋陷阵,我姐要是知道了,不拿刀把你劈成两瓣才怪。"
萧兵摇头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战后治疗保健方面的专业医师。"他认真说道:"由于特定职业因素,造成了佣兵比起普通士兵高出几十上百倍的伤亡,而退役后常常生活在伤病的折磨之中,我们对于这些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却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解决。今天找到你,也是想让你接受我的委托。"
张晓凡沉思许久,在脑海中不断的琢磨其中的来龙去脉。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抬头说道:"我可以答应这个事情,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接收其余类似的病人,哪怕他跟你们有深仇大恨,都不可以在医治的过程中动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忆的怪人
夜晚,东海的天气已经不再那么闷热,居于海边的地方凉风阵阵,将夏rì的燥热减低到最大限度。
二楼的书房里,张晓凡将壮汉身上的绷带卸下,昨晚的伤口已经痊愈,皮肤光泽如新,看不出有任何伤痕,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时候会转醒。
壮汉的命魂昨晚已被张晓凡重新打入体内,按照常理而言很快便会苏醒,但这具分身太过奇怪,被人以密法炼制成邪躯,想要恢复正常还得过一阵子。
然而,就在张晓凡拿着带着血迹的纱布准备离开时,床上的壮汉“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双目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眼中近是迷茫之sè。
张晓凡转身一瞧,见对方已经转醒,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地方。”壮汉迷茫地说道。
这时,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空洞,而是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疑惑,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不曾开口,舌头还有些迟钝。
张晓凡走上前去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名字……家……”壮汗皱眉沉思,似乎在努力回忆,却依旧记不得往rì的事情,气恼之下不住用自己的手打着脑袋,表情非常痛苦。
张晓凡见状如此,一把扣住对方的脉门,想要让他停下手来。谁知壮汉手中飞快的搭手压肘,一个小擒拿手使出,让他吃了一惊。可张晓凡是什么人,小擒拿招势练得熟悉非常,想都不想的转身压制,随便一掌震得对方身全酸软,半点力道都使不上劲。
同时,他心中起疑,从方才的招势和力道都可以看出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手中的底子不弱。
“你是……什么人!”壮汉身子麻木不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张晓凡说道:“你被人练成邪躯,是我从对方手中把你救下,难道你没有丝毫的记忆?”
“邪躯……什、什么是邪躯……我、我记不起来,头好痛……”壮汉捂着脑袋不住的摇晃着,似乎觉得难受,便用脑袋去撞墙,把墙壁撞得咚咚作响。
隔壁住的就是萧兵,他见这边动静不小,直接拿着枪窜入房中,看见对方怪异的举动,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他刚醒了过来,不过却失忆了。”张晓凡解释道。
壮汉没有理会萧兵的异常,而是抱着头十分痛苦的表情,依在墙边皱眉沉思不以。
张晓凡等他的情绪缓过劲来,才慢慢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给他知晓。当他听到自己被人置入鳞甲,而后炼化成分身,险些丧命时,他的身上溢出浓重的血腥气息,冷声说道:“那个道人现在如何?”
张晓凡和萧兵都皱眉不以,这种常人身上不可能拥有的气息令他们非常敏感,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息也是他们生平仅见的。“右掌被我削断,现在生死不知,很可能藏身于山林中休养生息。”
壮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晓凡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也是我份内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我欠你一条命。”壮汉非常冷静地说道。
张晓凡见他重新沉默下来,说道:“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休养。”他冲萧兵打了个眼sè,起身说道:“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我一会儿把药和食物给你拿来。”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书房。
待回到萧兵的房里,张晓凡开口问道:“依你看他是什么来头,有没可能身份与你相同?”
萧兵细细思索片刻,摇头道:“说不准,但也仈jiǔ不离十……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这家伙的上的食指和右肩膀上都有黑sè的硬迹,这都是长期实弹shè击造成的。他的身材非常健硕,而且年纪与你相仿,要不是个老兵便是个佣兵,或许是职业杀手一类。”
张晓凡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后悔把人留在尚德堂里,而是他没想到命魂被拘,会让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甚至会让大脑中的记忆都受到损伤。壮汉的来历虽然不明朗,但目前来看这个人并不向表面上那么凶狠,至少张晓凡并不怵他。
萧兵见他沉默不语,问道:“你想把他留在堂里?”
张晓凡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然怎么办,人既然已经救了,就没有把他赶出去的道理。如果他这时候流浪街头,身上的余毒会在半个月后要了他的xìng命,全身溃烂疼痛而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也比过着那种痛不yù生的rì子来的强。”
萧兵楞了楞,说道:“那道人究竟什么来历,手段这么狠毒,我在海外从未听闻过。”
“自古民间多奇人,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山野村夫会有怎样的绝技。”张晓凡说道:“我上大学之前,老爷子特地交待过,行走江湖最需要小心的有四种人,老人、小孩、和尚、道士;而我这次,偏偏遇上了最后一种,不得不说这次的手尾有些麻烦。”
萧兵摇头笑道:“同样是看病,你这医生做的倒是干脆,不仅治病救人,还干着杀人的活计,又顺带抓鬼除妖,身兼数职。我看凌天涯也是祖上积了德,遇见了你这号人物,否则昨晚全家都得下地府报道。”
张晓凡也被他说得有些哑然失笑,轻叹道:“我这个人挻怕麻烦的,也不太喜欢好管闲事,但事到临头总不能掉头便走吧?凌老爷子的病我接下了手,晚上的时候便出现了变故,万一真有个好歹,这块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难不成我要给凌家谢罪不成?”
萧兵嘴角轻扬,对此不置可否,他转身回到书桌上,拿起桌面的雪茄点燃,说道:“明天去凌家的时候再多要点这种货sè,这个牌子的雪茄非常紧俏,时常断货。”
张晓凡笑骂一阵,转身去前堂煎药。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书房里,发觉壮汉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望着明亮的圆月正在思索。
张晓凡把药放在桌上,说道:“你体内的余毒未清,必须服下这些汤药才能痊愈。”
壮汉回过头来,望着张晓凡的眼睛,表情肃然,慎重道:“你们在隔壁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听到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希望在这里留下做事,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薪酬方面不太重要。”
别看这是老房子,可是标准的十二墙,他和萧兵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交谈,没想到对方居然丝毫不差的听在耳中,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说过,救你只是随便而以,不必抱着什么别的想法。”
壮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欠你两条命,在这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你这里真不需要人手。”
张晓凡耸了耸肩,说道:“要说缺人,尚德堂里还真缺不少;一个只吃不做的懒虫,一个住院的病人,加上什么都不会的老外,再有的只是半桶水的学徒和两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好像只有你是专职的帮工。”说到这里,他哑然失笑道:“试用期薪水二千,管吃管住,三个月后转正薪水另算。哦对了,你最好想想你该叫什么名字,身份证也得帮你办下来。”
壮汉侧头考虑一番,说道:“就叫杨大山怎么样,这个名字应该不错。”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掷千金
杨大山这个名字很普通,也很平常,但这是他唯一能够记起的名字,或是唯一一个“代号”。
次rì,李艳和许若姗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家里多出了一个两米来高的光头,顿时吃了一惊,急急忙忙的把张晓凡抓来审问。经过前几次的经历,张晓凡没有任何隐瞒,把这些凌家的事情和盘托出,把这两胆小的妞吓得脸sè苍白,神情恍惚不以。
李艳掐着他的胳膊抱怨道:“我看你还是别干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我听得都寒毛倒竖,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你让咱们可怎么过呀!”
许若姗也在他怀里不住腻歪道:“小艳说的对极了,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干医生就是了,你见哪个医生像你这样的,又是抓鬼又是打架的,还把什么分身的弄回家来,我看他这么大的个子都吓得慌。”她想起杨大山那两米高的巨型体格,心里就发怵。
李艳不迭点头道:“还有那个萧兵,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怡姐说他是当初是雇佣兵来着,雇佣兵耶!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有钱就能找他们办事,这种人太危险了!”
张晓凡见她们害怕的模样,倒也有些心软,虽说萧兵和杨大山两人都算自己的病人,而且还是尚德堂的免费保镖,但女人的心中不免会产生狐疑的心理。也不怪她们如此看法,绝大多数女人天xìng就是如此。恬静安逸的生活,平时逛逛街,做做头发,再去美容院做个香薰SPA,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若是让她们接触鬼怪,血腥,恩怨等事情,务必会让她们觉得很难接受,也会出现烦乱的情绪。
收留萧兵,杨大山两人,张晓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从全局的长远角度出发制定的发展策略。想要在东海站稳脚跟,就不免与当地的势力发生冲突,范家和荆家的恩怨不是通过谈话或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若是双方发生磨擦,仅凭自己孤身一人是绝对无法应付,那怕有宁国忠和凌天涯两方的帮助。
张晓凡向沙发上一躺,挠了挠头,佯装无奈地说道:“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下来,总不能把他们都给赶走吧,这也太不近人情了。”他试着劝慰道:“你看萧兵,他是佣兵出身不假,可也是xìng情中人,常年累月下来得了一身的伤病,这次要不是我无意中及时发现,估计他活不过今年;杨大山就更惨了,被邪门歪道做成邪躯,身上都栽入了鳞甲,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连名字都是临时编的;这两人要是不尽早治疗的话,下场只能是横尸街头,暴毙而亡。”
李艳嘟着嘴道:“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她话刚说出口,便闭口不言,神情有些黯然。
许若姗见她这副模样,便轻叹道:“你这傻小子,小艳的意思是她不想自己家里待着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她用力掐了一下张晓凡,嗔道:“你想啊,咱们是来东海发展不错,但也没到往自己家里带人的道理。谁希望家里住进陌生人,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你们大老爷们是无所谓,穿条裤衩就能满大街晃荡。我们女人有时想要在家里穿得随便一些,还得顾及有没人看到,会不会吃亏,这多麻烦啊。”
张晓凡楞了一下,诧异道:“就为了这个?”
话不说还好,刚说出来便遭到两女的白眼,心想男人的心思也太粗大了。
张晓凡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再买套房子咱们搬进去不就得了,这有什么难的。”
许若姗轻哼一声,娇嗔道:“你说的容易,咱们手头上的钱只有一百万不到,哪来多余的钱买房子。”
“就是!”李艳拿出管家婆的气势,转身拿出存折交到张晓凡的手中,说道:“咱们的现金只有二十万,还是最早的时候帮人打架赚回来的。上回你和晓堂忽悠来的钱,加上买房剩下的,全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万,还没算咱们往这里添置的东西呢。接下来的水费、电费、物业费、宽带、电视等等的费用都得花钱。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尚德堂开设起来能不能赚钱还是两说,单是咱们这伙食和杂费开销一月都得上万……”
张晓凡一个大老爷们哪懂这些,听得他头都大了,忙举手投降道:“停停停,你们直接说想买哪里的房子就行,咱们先别管钱的事。”
李艳和许若姗一听这话,都有些奇怪,她们倒是想到一套房子,两人合计道:“怡姐对面的那套海景别墅不错,昨天她不是说那人交了钱后,还从没有入住过吗,要是能拿下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求别的了。”
“对呀,那套别墅还带游泳池呢,既能享受rì光浴,又能在家里游泳。到了晚上,咱们把泳池的夜灯打开,躺在浮椅上,听着梦幻般的钢琴曲,品着红酒,吹着海风聆听海浪声,除着水波轻轻摇晃……哇哦,那是我的终极梦想!”许若姗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张晓凡,笑道:“你要是能让我享受这种rì子,这辈子你想怎样老娘全听你的!”
李艳扑哧一笑,说道:“你的要求也太高了,那套房子咱们想想也就算了,真要买的话指不定得攒到下辈子去。我看花园小区那里的房子就不错,不大不小买来正合适。”
许若姗俏唇一撅,轻哼道:“也不知道谁站在怡姐家的阳台不肯走,一个劲问东问西,就数你问的最清楚。”
李艳脸红的看了一眼张晓凡,嗔道:“我那是随口问问罢了,又没真想要买,咱们不聊这些好了,还是合计一下中午吃什么才是真的。”
听到这里,张晓凡便知道李艳心中的想法,问道:“多少钱那套别墅?”
两女互视一眼,眨了眨美眸有些发楞,许若姗拉了一下他,忙道:“你别又犯傻劲,咱们不过是说说罢了,又不是真想买……”
张晓凡抬手打断她的话,霸气十足的问道:“直接说多少钱便是,其它的你不用理会。”
“完了,这驴脾气又上来了。”两妞不约而同的想到。
李艳轻咳一声,笑道:“晓凡,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别的意思。刚到东海就买了套自己的房子,这已经够好的了。还在东大的时候,谁能想像的到在古街买套房子,想想做梦都会笑醒。”
“对呀,那时候我都还在想哪里的房租比较便宜呢!”许若姗随声附和道。
“多少钱。”张晓凡好笑的看着她们,说道:“你们要是不说的话,我直接打电话问宁美怡。”
两妞没辙了,吭哧半天,说道:“三千一百万……”
张晓凡倒是被这个数字给惊到,这他娘的是镶金的别墅啊,要卖到三千多万!不过话都放出去又怎能收回,从牛皮小包里拿出支票夹放在桌上,说道:“这里是一千七百万,你们先拿去把定金给交了,剩下的钱我会在一个月内凑齐交上去。”
见到两妞发傻的表情,张晓凡觉得骨头都轻了几两,怪不得别人说暴发户心态不平衡,一掷千金的感觉太过美好。
李艳最先缓过劲来,一把夺过桌上的支票夹,打开一看,便瞪圆了眼睛,捂着小嘴看了看张晓凡,又看了看支票,在两者间不住的来回观望,最终说道:“这是犀角杯卖的钱?那两个东西真值一千两百万!”
“不错,这一千两百万是犀角杯的钱。”张晓凡忽然有些想念雪茄的味道,说道:“我救了凌老爷子一命,凌天涯给了张五百万的支票,而且还不是诊金。萧兵原本打算给我一百万美金的诊金,不过让我拒绝了,我不想救自己的朋友还要收他钱,只是让他在堂上帮点小忙,出些力而以。”
张晓凡说着说着,边上都没了声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诧异之下扭头一看,发觉这两妞惊疑不定的望着自己,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有说谎,海景别墅喜欢去买就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晓堂刚来东海的时候梦想是艘游艇,你们这不算什么。”
“哇!晓凡,你实在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唔啊,唔啊……”许若姗抱着他的头,频频送上香吻。
李艳则是拉着他的耳朵,脸sè微红的嗔道:“臭小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我差点以为你又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把我担心死。”
PS:今天大宋休息在家,准备来个大爆发,能码多少就发多少,一般不少于四章,希望大家吼起,收藏红票什么的都来吧,哥们不介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精明的凌老爷子(爆发中,第二更)
下午,张晓凡按时上门为凌家老爷子诊病,经过两rì的服药和针刺治疗,痹症的顽疾已经开始消退此许,虽不说能立刻起身活动,但神智已醒了六分。
凌天涯在边上打量着张晓凡,发觉他身上带着一种陌名的气质,非常沉稳,表情专注且肃然,丝毫不逊sè他这样的世家子弟。
不过,今天凌家除了凌天涯之外,还有两人是张晓凡没有见过,其中一人名叫凌勇明,是凌老爷子的次子,也是凌天涯的二叔,另外一个是他的爱人张惠萍。
张晓凡沉吟片刻,说道:“恢复的情况比预计中的好,脉像已经开始好转,相信老爷子的胃口也开了一些,手中已有余温。”转身吩咐道:“天气虽热,但保暖还必须注意,切不可让风寒侵体,使病情反复多变。”
凌天涯应声道:“我会让人小心应对着,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晓凡起身把门窗暂时关闭,便掏出金针为老爷子治病。
一旁的凌勇明看得有些疑惑,他悄声向侄子问道:“你口中的神医就是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真有这么本事?”
张惠萍在边上轻拉了一下爱人,摇头道:“别乱讲话,那些专家都治不好爸的病,人家小张一出手便让老爷子醒过来,这就是能耐。”
凌勇明笑呵呵地说道:“得,我这个儿子还是个坏人,远不如你关心咱爸的病。”
凌天涯压低声音,笑道:“二婶,我二叔也是关心则乱,这点意思我还是明白的。”他瞥了一眼认真下针的张晓凡,说道:“前天夜里的事情远比口中描述来的凶险百倍,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和爷爷怕是xìng命不保。当时,老宅里的四十八人,仅余我身旁的三名保镖还有迈克尔清醒着,其余全都昏死过去,睡了一宿才缓过劲来。事后,我也派人询问过,那些昏倒的人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丧失意识,脸上尽是茫然之sè。”
凌勇明皱眉说道:“这件事你做的有些鲁莽,那场大火并不能把所有的真相掩盖起来,免不了会让有人之人猜忌一二。”
凌天涯冷声道:“老赵家就是想让咱们凌家人死绝,才会用这么歹毒的方法迫使咱们就范,要是不还以颜sè,怕是谁都可在咱们头上踩上两脚。”
凌勇明看着病床上的老父,他拉着侄子走到外厅,说道:“你的做法我就不多作评论了,我和你小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也只有你的xìng格和老爷子最为相近,成就也是咱们几人之间最大的。你无论怎么做都好,你小叔在仕途上大有可为,且不可让外人知晓这里面的关系,否则咱们凌家会被对手逼得走投无路,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凌天涯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心中省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二叔不用放在心上。虽说张晓凡只是个医生,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手底下摆着好几条人命,并不比我干净多少,赵家的事他也牵扯在内,总不见得他会拿起手打自己耳光子吧?”
凌勇明斟酌一番,叮嘱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到关键地步,该下手的千万不能手软……”
凌天涯含笑点头,并未表露出别的看法,显然心中早有记较。
待叔侄两商量完毕,重新回到房内的时候,张晓凡已经收针起身,跟凌老爷子轻声交谈。“您多休息,晚辈就不多作打扰了。”
凌老爷子颔首笑道:“勇明,帮我送送小张,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他,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凌勇明微感诧异,快步上前说道:“爸,你觉得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他怎样都无法想到,自己老父的病情这么严重,只是三天的时间,jīng神头便恢复许多,现在躺在床上不用吊瓶,不用氧气,人的气sè已经大为改观。
凌老爷子虎目一凝,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直接挥手让他照自己的意思办妥,根本不容别人拒绝的意思。
待凌勇明送张晓凡离开后,凌老爷子把凌天涯叫到床边,用恢复一些力气的手拉着孙子,神情凛然地说道:“小天,你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千万不能有丝毫的遗漏。”
凌天涯不知道爷爷什么意思,但见到他jīng力恢复心中也大为高兴,用最为详细的语言把张晓凡到来以后的事情和盘托出,并没有丝毫的添加自己的看法,以免让老爷子的判断产生误差。
凌老爷子听完后不置一词,而是缓缓闭上双目,看似养神般的思考着。约过了盏茶时分,紧闭的目光才睁开,说道:“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凌天涯踌躇片刻,组织语言说道:“这次的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也可以看出民间的奇人异士并不简单。那些保镖训练有素不假,手中装备更是jīng良,却让那些魑魅魍魉如入无人之境,的确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张晓凡年纪虽轻,看似冲动莽撞行事偏激,但我觉得他谋定而后动,与荆老四的交锋上便可以看出一二。”
凌老爷子脸sè不变,问道:“对你二叔的话,有什么看法。”
凌天涯斟酌一番,答道:“二叔的话并没有说错,为人处事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小心谨慎并没有坏处。”说到这里,他眉头微蹙,轻声道:“但孙儿始终觉得张晓凡这个人不简单,如无必要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前天晚上的事情给我很大的触动,这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能耐很大,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他能够力压对方而不败,斩杀厉鬼,留下一人一尸一掌,这样的人物终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凌老爷子宽慰一笑,双目微闭,颔首道:“我老头子活到这把岁数,见到你们个个都出息得很,哪怕这时下去报道,也该含笑九泉了。”
“爷爷,您的病没事的,过些rì子就会好的。”
“呵呵,傻小子,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用你来cāo心,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老怀大慰是真的。”凌老爷子的目光中满是赞赏之sè,笑道:“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传承,并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分说的清楚,自古民间奇人异士无数,卧虎藏龙者层出不穷,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枭雄者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二叔在海外这么多年,颇得其中三味;但你不同,你手中掌握着整个凌家的兴衰,格局千万不能小了。有容乃大,无yù则刚,有一天你会体会到我这句话的真谛。”
“中州张家,我早有耳闻,张尘心、张尘凡二人隐居于闹市之中,却活人无数,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欠他们一个人情,你有没有想过,将这股力量集中于一点,那将是何等的壮观?”凌老爷子自嘲一笑,说道:“别说咱们临海集团在别人面前不堪一击,就连你小叔的人脉都别想讨得了好,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凌天涯双目圆瞪,满上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当然不会以为老爷子糊涂至斯,而是对张家的错误估计带来的偏差所震憾。
凌老爷子微微一笑,说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张家的两位老头子气概很大,育人之法是我凌傲杰无法企及的。但我也不差,至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小天啊,临海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可以说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的。张晓凡这年轻人不简单,哪怕不交好,也千万别交恶,多个朋友也比多个敌人来的强,我的话你可记在心里?”
凌天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听到老爷子的话,细细琢磨,便听懂了意思,认真道:“爷爷放心,孙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授徒(爆发中,第三更)
待张晓凡重新回到尚德堂里的时候,发现多了几个身影,严静穿着一身便装,在堂上忙活着,身旁跟着迈克尔在东问西瞧,又不住的拿着药材放鼻头上轻嗅,似乎在分辨几味药材的不同,院子里还有兰兰疯跑的身影,在和大黑玩着捉迷藏。
当他们见到张晓凡归来时,都上前打招呼。迈克尔更是上前喊道:“师傅,您回来了。”
张晓凡闻言一怔,问道:“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怎么喊起我师傅?”
严静捂嘴笑道:“迈克尔说他已经拜你为师,我就告诉他既然如此,就必须换上一种称呼,不能再以张医生这个名号来称呼你。”
张晓凡拍了拍额头,摇头苦笑道:“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迈克尔只不过是对中医有兴趣,还谈不上师徒之称。”扭头跟迈克尔说道:“千万别喊我师傅,你比我长上十岁,又是美国的医学博士,这要让别人听了还不得闹出笑话。”
迈克尔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这在我们国家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您的医术可是比我这个博士要强多了,更加神奇的是能够化解非自然力量,这也是我想拜您为师的另一个目的。”
张晓凡听到这里都傻了,这洋鬼子搞什么玩艺,不仅要学中医,还想学道法,这要不是黄头发蓝眼睛,几乎都成了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了。“免了,听你这口气我就觉得不对劲,医术方面咱们还可以互相探讨一番,要说什么非自然力量,你还是另请高明。只要你拿着美刀在明琅古街上吼一嗓子,我相信立刻就有人过来求着你拜他为师。”
许若姗这时把晒好的药材拿过来,听到这番话顿时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不是把他当肥羊给别人宰吗,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把学费交给晓堂,至少肥水也不落了外人田。”
张晓堂正在院子里玩着手机,听到这话立即来了劲,用半洋半土的话说道:“没问题,我来教你抓鬼的道法,屋里还有几样上好的法器,价格都很便宜的,只要几万美金就可以拿下。”
“停!”张晓凡赶忙出声制止,一脚将张哓堂踹走,扭头说道:“迈克尔,我知道你对许多事情很有兴趣,但人的jīng力非常有限,顾此失彼之下什么都学不会,要是你真想学习中医的话,我说过可以在空闲之余教授你知识。但除了这个,别的我恐怕是无法满足你,除非你想和他学,这我可管不着。”
迈克尔虽说是个老外,但人家也不是傻子,谁厉害谁有本事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很。同时,这老外也非常上道,恭敬的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说道:“师傅,这是我的学费,请您收下我的这份承意。”
张晓凡把他的手一拦,说道:“我们尚德堂不是学校,也不会玩什么收学费这套,自古以来学徒就是在馆子里干活,每月拿很少的工钱,多看多问,师傅也不会轻易传授什么知识,一切都只能看自己有多机灵。”说到这里,他指了指严静,说道:“不过呢,你的运气似乎不错,我这边还有个学生要教,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在边上一起听听。”
迈克尔闻言大喜,他当然不会在乎薪水的高低,只是有机会受到张晓凡的教导而高兴,转身说道:“师姐,您好,以后我们两人可是在一起学习的同学,不知道晚上可不可以请你吃顿饭,再喝上一杯。”
“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把严静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向小楼那里跑去。
迈克尔满头雾水,不解地问道:“难道我的话说的不对吗,昨天特意向我妻子询问过,她说想要表示亲近,吃饭喝酒是拉近距离最好的办法。”
张晓凡也乐不可支,笑道:“你说的并没有错,可女孩子脸皮薄,很容易误会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迈克尔也缓过劲来,说道:“不不不,我在美国已经结婚了,她也是华夏人,我是不会对师姐有什么想法的。”
“哦,你的妻子也是华夏人?难怪你的中文说的这么流利。”众人恍然道。
时间过的很快,在杨大山、严静、迈克尔等人的帮助下,把新运来的药材分类放在空置药柜里,又将许多放久的药材拿来晾晒,等忙得差不多,都到了晚饭时间。
茶余饭后,张晓凡带着两个记名的“徒弟”来到前堂二楼,这里空气清新,茶材堆放有序,在临街的窗户前正好有个树桩子雕成的茶座,能够带给他们安静的环境。
严静和迈克尔手中都拿着一本《黄帝内经》和空白的笔记本,严静手中的书是曾全荣赠给她的,里面写满了自己的心得体会;而迈克尔手中的则是高大全父亲留下的医书,里面干净整洁,保存的比较完好。
张晓凡倒是手中空无一物,也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就这样随意而谈。
“你们都对中医很感兴趣,说实话我心中也是很高兴的,中医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或是遥远的将来,在理论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你们手中的《黄帝内经》正是学中医最先要学习的一部经典著作,也是现存于世最早的、最为经典的医家名著。《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被世人称为医家四大名著,但这些书都要晚于《黄帝内经》。张仲景被世人称为医圣,他的著作《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中也提到过,他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胎胪要录》,其中《素问》和《九卷》(灵枢)就是《黄帝内经》。”
迈克尔和严静都听得非常仔细,迈克尔边用速记把他的话记下,同时还用录音笔原封不动的录下,张晓凡见到也没有制止。
“《黄帝内经》分为《素问》和《灵枢》两部,而这部书并不是由一人完成,当然也不是真的黄帝等人交谈的记录,而是战国时期医家假借黄帝之手而展开的问答式对话。《素问》重点论述了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证、诊法、治疗原则以及针灸等内容。《灵枢》除了论述脏腑功能、病因、病机之外,还重点阐述了经络腧穴,针具、刺法等等。可以说,这本书无论是古代、现代、或是将来,都永远不会淘汰的经典巨著。”
张晓凡认真地说道:“《黄帝内经》开篇为首的是上古天真论篇,原文: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chūn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
他对《黄帝内经》倒背如流,非常自如流畅的涌背出内容,把严静听得是云里雾里,十窍通九窍而一窍不通,迈克尔则是张大了嘴,跟听天书没啥区别,手中的录音笔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张晓凡很快就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解读出《黄帝内经》里的原文意思:“这篇上古天真论篇,说的是从前的黄帝,一生下来就聪敏灵慧,很小的时候就能言善辩而且领悟力超群,年长后既敦厚又勤勉,成年后便直接登上了天子之位。有一天,他对歧伯问道,我听闻上古时期的人他们年长过百岁身体机能不衰老,动作依然矫健,可为什么现在的人年岁才五十岁都不到,而行动都已经迟缓而无力,这是由于时代的变迁造成的现象,还是现在的人都失去了以往的活力。歧伯回答说:上古时期的人,那些知道养生的人,可以通过天地yīn阳,自然节气的变化而调节自身,饮食有所节制不会大吃大喝,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既不会过渡的cāo劳也不会安逸享乐,所以才能够养以天年,直到百岁高龄才离开人世。而现在的人却不一样,把酒当成水,刚刚喝得大醉如泥,纵情享乐,常常醉酒后行房事,导致其身体的jīng华大量流失,以消散自身的真元。他们不懂得把身体保持着圆满状态,不知道如何把jīng、气、神合适的调度分配,只在乎眼前的逍遥自在,作息时间不规律,所以才五十岁不到的人身体比百岁老人还要差。”
迈克尔闻言大惊,失声道:“我的上帝,这真是中医在二千多年前提出的医术论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那个时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连酒后不能上床都讲得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追问道:“师傅,这个真元是什么东西?”
张晓凡说道:“《黄帝内经》中写的明明白白,可不是我胡诌的。原文中的‘醉以入房,以yù竭其jīng,以耗散其真’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你刚才问到的真元,也就是人体中蘊藏的jīng、气、神,三者合一为真元。自古医道不分家,原文中的‘上古之人,其知道者’中的‘道’其实不是养生之道,而是咱们道教中修炼的‘道’;当然,以养生之道来理解也可以,我这样解释,只是让你们更好的理解罢了。”
严静也举手问道:“道教中的修道和养生之道是一回事吗?”
张晓凡斟酌一番说道:“严格来讲并不是一回事。道家修道,是修万法自然,天地万物无所不容于其内,吐故纳新藏jīng于己身,所谓xìng命双修也正是如此。”
“师傅,什么是xìng命双修?”迈克尔举手追问道。
张晓凡有些头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俩家伙什么都不懂,学得哪门子中医。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要是什么都懂的话,也不来找张晓凡学医了。他试着用最简单的方法解释,说道:“xìng命双修,也就是将**和心灵同时修炼,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迈克尔想了一想,又问道:“师傅,什么是……”
张晓凡赶紧抬手制止他的提问,急声道:“现在我讲述的是《黄帝内经》,不是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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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附属医院的混混们 (爆发中,第四更)
张晓凡讲述完前两篇后,接到蛇哥的电话,便送他们离去。
医大附属医院的门前,蛇哥带着手下在门口迎接,张晓凡走上前去问道:“你的人都住在这里?”
“嗯,都在这里,除了这小子。”蛇哥把身边的许三德向前一推,说道:“他因祸得福,一身的伤全都给您治好了,现在能蹦会跳,半点屁事都没有。”
许三德挠了挠头,尴尬道:“老大,原先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我、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我知道这条命是您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您以后有什么事便招呼我,下刀山下油锅咱都没二话。”
张晓凡笑道:“你以后跟着蛇哥便是,我可没那种虐人的爱好。”
范云飞暗令龚洪生做下的事情,他也跟蛇哥提起过,也正因为如此,蛇哥与他的手下全都对范家心怀怨恨,也不打算再卖这个不值钱的命。
几人聚在一起向楼上走去,由于蛇哥等人是地痞流氓的打扮,身上纹身青头,那些医生和护士都频频侧目不以,看得张晓凡不住摇头苦笑。
医大附属的住院部和门诊是分开来的,住院部在山腰上的另外一幢建筑,当他们来到病房的时候,那些手下几乎都打着夹板吊着膀子,腿上打着石膏,有个家伙还拄着拐杖在和护士调笑,乍一眼看去跟刚下战场的伤兵没什么区别。
蛇哥进门之后,便清了清嗓音,喊道:“都听好了,老大今天给你们治伤,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给我说出来,一会儿老大便会让你们活蹦乱跳的离开!”
他的手下见张晓凡后心里都在发怵,那rì在健身房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说不怕是假的,有个家伙见到他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离开这个人型怪物越远越好。
而刚才那个小护士也用惊疑的目光打量着张晓凡,她搞不明白什么时候黑道老大也会治病,难道说他也是个医生?
张晓凡见小护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上也有些尴尬,快步来到一张床位前面。只见对方包得就像个木乃伊,手脚全都缠着绷带打着石膏,这检查都没办法下手。“他们全是骨折和骨裂的现象?”
蛇哥闻言讪笑道:“这、差不多都是,除了我和许三德之外,都是被您给指点过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以。
忽然,张哓凡灵机一动,扭头说道:“你派人去街上买两瓶红酒来,不是葡萄酒,而是咱们烧菜的那种料酒,越陈越好。”
蛇哥有些楞神,不清楚他好好的买红酒想要干什么,满头雾水的让手下去照办。
张晓凡帮眼前的病人把脉,口中说道:“倒是我有些考虑不周,本以为大多是脏腑受创,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大约需要两个来月的时间痊愈。”
蛇哥有些焦急,他手下差不多都在这里,身边放心用的人极少,忙问道:“那他们现在可还有的治?”
张晓凡点头道:“应该不成问题。”他左右看了看,许三德去买酒还没回来,便招呼蛇哥走到窗台边上问道:“二哥的事情进展如何,有什么新的发现?”
蛇哥左右偷瞄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我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范云飞的情妇马延芳跟二哥两人勾搭上了,他们在帝豪的办公室里偷情,无意中被人给撞破。不过,这事知道的人极少,那小子当天晚上就被二哥给做了,要不是我手下和他是老乡,估计也不能发现这个秘密。”
“还有这事!”财务总监和总经理偷情,一旦走露风声,二哥不死也得脱成皮,都不用担心范云飞会怎么拾掇。
张晓凡轻抚下颚,琢磨一会追问道:“他们两除了在办公室偷情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比如说在二哥的别墅或是哪个公寓里面偷情。”
蛇哥兴奋地说道:“有,就在半山豪庭别墅区里,二哥的一个隐密老巢。这家伙行事非常小心谨慎,要不是我们二十四小时不停监视,根本不可能发现。”他舔了舔嘴唇,yín笑道:“马延芳这家伙真sāo,叫声大的连咱们在车上都听得清清楚楚,差点没忍住冲进去把她给办了。”
张晓凡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他娘的jīng/虫上脑还是没干女人你会死!都说了多少回,事情尘埃落定后想要多少娘们都行,急着一时半会儿干什么!”他见蛇哥低首垂眉的模样,冷声道:“你若是控制不住,我现在便可以让你萎上几天,怎么样?”
蛇哥脸都被吓白了,忙求饶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控制得住,控制得住……”说完,抹了把额头上落下的冷汗,看模样吓得够呛。但很快他又记起了什么,说道:“有件事情我想您应该感兴趣。范伟华这小子被老大你收拾过后,一直住在jīng神病院里治疗,昨天晚上忽然被他老子给接走,最后下落不知所踪,我怎样都查不到他们的落脚地点。”
张晓凡冷哼一声,说道:“范伟华那条线不用再跟,算算时间也只有两rì可活,不治还好,一旦治疗死得更快。”
蛇哥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想幸好没有惹到这个杀神。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的时候,许三德气喘吁吁的快步走上前来,拎着个购物袋说道:“老大,东西买来了。我不知道你要的是哪种老酒,我把买超市里卖的三种牌子都给拿了回来,看哪种合用就用哪个便是。”
张晓凡闻言一怔,笑道:“用不着这么费事。”不过,当他看到袋子里还装着一次xìng杯子的时候,诧异地看了许三德一眼,转身跟蛇哥说道:“这小子办事挻机灵,以后你可以多吩咐他做点事情。”
蛇哥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笑道:“我早就把这小子当成心腹培养,要不也不会带到中州去办事了。”他冲许三德说道:“三子,老大夸你办事机灵,还不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许三德忙不迭说道。
张晓凡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他拿着红酒瓶,用大拇指顶着瓶盖轻轻一顶,“咝”的一声瓶盖顿时被劲力给崩飞老远。掏出小包中的九龙金阳丹,数了一数,只有六枚的量,无奈之下只得平均分配,每杯酒里放上半枚丹药多上一些,再倒上红酒给他们送服。
小护士看了之后,急声制止道:“病人不可以饮酒,医生有交待过的。”
蛇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指着她鼻子骂道:“什么鸟医生,老子手下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天天挂瓶吃药,也没见到好的多快,光住院费老子都花了五六万块钱。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你衣服给拨了,让你光着屁股上班!”
“哈哈……”他的那些无良小弟全都乐呵得大笑,把小护士弄得羞愤而逃。
张晓凡也懒得去管他们这些破事,想让马儿跑,又不让他们吃草,难道全进和尚庙里吃斋念经不成。
但是,就当他们服下药洒还没过上几分钟时间,蛇哥的那些小弟脸sè赤红无比,在病床上不住的扭来扭去,有些家伙还在石膏板外面不停挠痒痒,口中哇哇乱叫。
“痒,好痒啊!”
“痒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实在痒,受不了了……”
“老大,刚才的是什么药啊,我痒得实在难受!”
蛇哥见到手下都成了这副德xìng,心中也大为焦急,扭头不住的望向张晓凡,yù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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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箭双雕(五更毕)
张晓凡上前检查了一番,沉吟道:“不用担心,骨头和肌肉正在加速生长的时候就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他冲蛇哥打一手势,让他跟着自己到门外说话。
“二哥那边的事情你要加快动作,最好向他们身旁安几棵钉子,哪怕花大价钱买通他身边的人也好。”张晓凡望着窗外漆黑的树林,遥远的灯火在夜sè下显得异常明亮。
蛇哥有些不为难,挠头问道:“老大,这会不会太过麻烦了。照我看来还不如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家伙给做了,地盘直接抢过来得了……”
张晓凡转身瞥了他一眼,不动声sè的把手伸入腰后的牛皮小包,轻轻的拉开拉链。
蛇哥见他这番动作,吓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地说道:“老……老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谁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见张晓凡掏出两只雪茄来丢给他一支。吓得魂不附体的蛇哥下意识的把烟接住,一颗惊悚不以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张晓凡也不理会他的动作,自顾自的点燃手中的烟,缓声说道:“佘明,你知道为什么二哥能做上这个位置,而你永远只是个小角sè吗?”
这个问题蛇哥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是二哥的运气好罢了,而自己则是走背运,这么多年捞得汤汤水水还没有二哥的开销大,真是罐子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如果想让二哥跟他手下全部人间蒸发,还用不到五分钟时间便可以做到,但你有没有考虑后果是什么?”张晓凡望着蛇哥,见他皱眉沉思的表情,缓声道:“这样做的结果很简单,也很容易猜到。我们在官面上没有人照应着,范家手眼通天,在东海早已根深地固,仅凭我们手中的力量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一旦事情败露,范云飞从别人口中得知这里面的蹊跷,很快会联想到是你做下的手尾,因为最终得利的人是你佘明。到那个时候,不仅范家要找你麻烦,就连黑皮那边都不会放过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蛇哥越听身上越冷,慢慢地他缓过劲来,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短处在哪里。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珠,问道:“老大,你说怎么办我全听你的,绝不会擅自做主。”
张晓凡轻笑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扬长避短,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不教对手有机可趁。”他吸了口雪茄,接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侧重点放在马延芳这女人身上,二哥那边想方设法安颗钉子进去,不需要费多大的事,只要知道他的动向就够了。你一定要记住,马延芳这个女人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掌握了她就等于搭上了范云飞的线。”
蛇哥似乎有点明白,但依旧是满头雾水,尴尬地问道:“老大,我这个人打小脑子就笨,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有些理不清楚。”
张晓凡倒是不介意,说道:“我说的再直白一些。马延芳是范云飞的情妇,也是一个耳目,其目的就是监视二哥的一举一动,让他无从下手。这样的女人心机往往很深,她和二哥勾搭在一起的原因也无非是金钱利益罢了。你只要抓住了他们这个把柄,我就不相信这臭娘们能够翻得了身!”
蛇哥闻言眼睛一亮,以拳击掌惊呼道:“对呀,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都想不出来!”
张晓凡冷笑道:“你不是想不出来,而是被娘们迷得昏头转向,早就不知东南西北。”他鼻中轻哼一声,说道:“你从明天开始,要做两件事情,第一、紧紧盯住马延芳的动向,把她每天的生活规律都做上一个详细的记录,回头交给我。第二、荆永高那里也找人盯着,依我估计,他这两天便会出院。以他的xìng格,必然不会这么安稳的待在家里,四处猎艳无事生非是必然的。要是让他遇到马延芳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咝……”蛇哥听完这话,倒抽一口冷气,他的心脏猛得一紧,整个人傻在那儿久久不动。他不禁想到这个yīn谋是有够厉害的,荆永高好sè如命,这是个人都知道的事,而马延芳长得nǎi大身材娇小,声音嗲声嗲气,要是被荆永高遇见那是绝不会放手的。如果再从中安排一番,让两人演上一出好戏的话,二哥指不定会大发雷霆,把这小子剁碎的心都有了。
张晓凡见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事情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沉声吩咐道:“如何把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这是一个关键。既要让荆永高遇见马延芳,又不能让别人发觉是有人故意摆下套子让他去钻。而且,这事又必须让二哥发现,最好是捉jiān在床,借二哥的手把荆永高给除去。”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你说,要是让护犊子的荆老四知道,他宝贝侄子被二哥给干掉,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吗?”当然,他还有一些话留在心底,并没有全部透露出来。
整件事情的可cāo作xìng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如何在这件事情中保证利益的最大化,关键的人物并不是蛇哥,而是荆永高身边的冯得生。
可当蛇哥听到这里之后,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再转不过弯来,那这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大,您的意思是,马延芳这娘们非常重要,我们还得利用她跟范云飞那边搭上线,最终才能成事?”
张晓凡颔首道:“不错,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些复杂,不仅要把咱们先前商量好的事给办妥,并且得想方设把将马延芳给弄上床去……不过,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能搞这些破事。”他反复告诫道:“一旦二哥的死讯传出,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那时候你就要带着手下以雷霆之势镇住那些牛鬼/蛇神,我相信干这种事情,不再需要我教你怎么cāo作吧?”
“不用,不用,这些我门清的很!”蛇哥舔了舔嘴唇,不知他是想干马延芳还是想吞下夜场这块大肥肉,激动的浑身发抖。
张晓凡掏出两枚金阳丹交到他的手上,说道:“这玩意一个月服下半枚,可保你在五十岁之前都不用cāo心胯下的玩意不挻用,以后有需要的话,再来找我取。”
蛇哥惊呼一声,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接过,恬着脸笑道:“老大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很,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半点纰漏。”
“你在道上呆了这么长时间,栽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货sè应该也见过不少吧。”张晓凡临走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蛇哥手中拿着两枚丹药,呆立在那儿也不动荡,心中不住的思量着他们之间交谈的话。
良久之后,许三德见老大迟迟不归,便出来寻找,待见到蛇哥孤零零的站在走道的末端,跟中邪似得楞在那儿,忙上前询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啊!没事,没事……”蛇哥的思路被打断,却并没有发火,他赶忙把脸上的汗珠抹去,颤抖着双手点燃雪茄,深深得吸了一口,觉得头脑清醒多了。
“他娘的,这雪茄的劲真大,抽起来香得很。”蛇哥忽然顿语不言,望着许三德说道:“三子,你说我像没娘们不能活的那种人吗?”
许三德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大哥,咱们只要有钱,什么娘们找不着,犯不着想这么多事儿。”
蛇哥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自嘲道:“看来,你们都明白事理,只有我在玩火……”他看着窗外的黑sè,轻声道:“老大说的还真没错,为了个娘们,把自己都搭进去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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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植物人刘若男
医大附属医院现在热闹了,蛇哥的手下在那里使劲嚎着,却不让医生和护士检查,把那些医生看得是满头雾水。
张晓凡不太喜欢医院里药水和死气的味道,径直下楼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楼,路过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个医生和病人家属的交谈。
“医生,我姐姐什么时候可以苏醒,这都三个多月了,为什么是和原先一样呢?”问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声音非常轻柔动听,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
“具体的情况要等近期的检查报告出来,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医院会尽全力做好工作,一定不会让刘jǐng官有事的。”医生的口气有些讨好地说道:“你一定是刘jǐng官的妹妹,你们两人长得可真像,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差点以为病人醒过来了。”
张晓凡起初也没有在意,但听到两人对话的声音,轻咦一声,退回几岁向房内望去,待见到问话的女人时,他诧异道:“刘筱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呀!怎么是你,你来东海了!”这个病人家属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在中州时遇见的jǐng察刘筱雨。她身穿jǐng服,配上她俏皮的脸庞,倒显出几分飒爽的英姿。
张晓凡说道:“上回不过是回家探亲罢了,我大学毕业后就打算留在东海发展。”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又把目光转向刘筱雨,好奇地问道:“这是你姐姐?”
他并没有忘记在中州时,两人审讯室里发生的尴尬,一体双魂非常偶然,事后他还在猜测其中的原由,却没有再次遇见对方。恰巧今天到医院里帮蛇哥手下治伤,偶然间见到刘筱雨在这里探望失伤的姐姐,倒显得有些意外。张晓凡的心里不禁猜测,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人是孪生姐妹,两人的七魄非常相近,这才让她们有可能轻松交换生魂。
刘筱雨见到他时,小嘴一直是嘟着的,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小姑娘心里一直惦记着张晓凡上回吓唬她的事情,气得想咬上他两口才解恨。她轻哼一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人家,有什么好瞧的。”
张晓凡见她的模样,便笑道:“你一个大jǐng官和我小市民有什么好较劲的,你若是真看我不顺眼的话把我铐到局子里去得了,也让你好好出口恶气。”
“哼,我才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呢。”许筱雨转身看向身旁的查夜的医生和护士,很有礼貌的说道:“林医生,谢谢你的帮忙,我和我爸爸都很谢谢你。”
林医生忙不迭道:“哪里的话,做为一个医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他似乎还想留下来说些话,但是见张晓凡都走进病房,两人又有些熟悉的模样,便转身带着护士告辞。
刘筱雨送走林医生后,转身发现张晓凡很是自然的坐在椅子上为刘若男把脉,吓得她惊呼道:“啊!你在干嘛啊,敢占我姐姐便宜,小心她会打扁你的哦!”口中说着,疾步上前想要拉开他的身子,却没有想到张晓凡好像是足下生了根,无论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倒把她给累得娇羞不以。
张晓凡笑道:“不用担心,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医生。”他见刘筱雨不再动作,便细心的把脉,并且问道:“我在中州的时候就很好奇,你们两人玩着一体双魂的把戏似乎非常熟练,两者间进出自若,毫无生涩之感,当时我便奇怪。试问,天下间能够拥有双魂之人有如凤毛鳞角,又怎会两人生魂如出一辙,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筱雨见他说破自己和姐姐的秘密也有些担心,急声道:“你可别乱说话哦,我姐姐很厉害的,她真的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的。”
张晓凡把过脉象之后,沉吟道:“丫头,我有话和你姐姐说,你让她出来见我。”
“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不是一样,干嘛非得找我姐姐。”刘筱雨很是记仇,撅着鼻子扭头道:“你想见姐姐我偏不让你见……除非,你告诉我有什么yīn谋,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姐姐出来见你的。”
医房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张晓凡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刘筱雨,而这丫头也毫不示弱地望着他,气嘟嘟的表情十分可爱。可没过一会儿,刘筱雨便坚持不住了,一个大姑娘和男人对视,吃亏的永远是女人。刘筱雨脸皮极嫩,活脱脱关公在世的模样,最终扭头跺脚喊道:“你干嘛总欺负我,我又没有惹你,上回是姐姐打你又不是我。”
张晓凡笑道:“咱们熟归熟,乱说话我照样告你诽谤的。”他把刘若男的小手重新塞入被子,说道:“你姐姐现在昏迷不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体受到了极重的内伤。虽然好得七七八八,但由于命魂被震出体外,游离于身,若不急时将命魂归体,怕是一辈子都别想醒来。你是不是想看着她永远沉睡,而继续玩着换魂易体的把戏?”
他的一番言论并非是危言耸听,命魂长期游离于身,无影中会让身体变得不熟悉,甚至有些排斥也说不定。命魂主智,哪怕是将刘若男的命魂重新置入,她的记忆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杨大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刘筱雨有些慌乱,却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你别想骗我,我才不会让你的当呢!”她两手不住的把玩衣角,垂首低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很是在意。
“得,这年头好人实在难做,你要是想她早些清醒过来,就让静姐带你来找我,反正你们两人熟得很。”张晓凡径直起身,准备离开病房。
刘筱雨见他想要离开,忙上前拦着他,不停摇头道:“你不能走,我、我……”
张晓凡被她给逗乐了,笑道:“怎么,你穿着官皮就想吓唬老百姓了。行啊,你把我铐回去吧,我正好想要试试东海jǐng局的滋味如何。”
刘筱雨急得都快哭了,忙解释道:“我才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堪,你、你等等行吗,我姐她有事出去了,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嗯?!”张晓凡闻言微讶,刘若男这娘们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命魂被强行震出体外,居然还有心思跑出去玩,真不知道她是怎想的。“你们真是胡闹,她现在是生魂状态,与外面的游魂野鬼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比他们更加弱小,万一被别人吞噬或是被法器伤着,最轻也得是痴傻憨呆之人,你想让自己的亲生姐姐变成这副德行吗!”
刘筱雨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心急如焚,泣不成声道:“我不知道啊,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姐姐啊,她不能傻的,不能的……”
张晓凡冷笑道:“现在知道求我了,刚才干嘛去了。”
“呜……人家不就和你闹着玩吗,姐姐又不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叫她出来嘛!”刘筱雨哭得梨花带雨的,不停的抹着眼泪,伤心地说道:“你一定要救我姐姐,大不了……大不了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不再喊你坏蛋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风吹屁股蛋
东海的夜景非常漂亮,五光十sè的LED灯光照耀下,宛如璀璨星空的倒影。
张晓凡开着车,载着眼眶微红的刘筱雨在街道上飞驰,他们现在的目的地是半山豪庭,东海富人的别墅区。据刘筱雨口述,打伤她姐姐的主犯就是被车载入这个别墅区的。
“我看你姐是吃了熊心豹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张晓凡毫不留情的说道:“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到了这个地位,家里能不放上几样镇宅的东西吗,要是真倒足血霉被法器给镇住或打散命魂,我看你们哭都没有眼泪。”
刘筱雨委屈的拉着他衣角,央求道:“你别再说了行吗,一路上都不知道被你骂了多少回了,姐姐说我碍事,让我去医院等她。而她又仗着自己能够穿墙,像着幽灵一样谁都看不到,便想进去调查。我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要是知道的话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进病房喊你,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揽到头上来做。你说你姐小时候是不是被驴踢过脑袋,干什么事都是一根筋,上回在中州的时候差点就把我命/根子给废了,这次更是离谱,吃饱撑着来这里找死。”张晓凡也被刘若男气乐了,说道:“你刚才说话算话,没有忽悠我吧?”
刘筱雨一个劲的点头,保证道:“我很少说谎的,一般都是帮我姐骗人,我自己从小到大还没骗过别人呢!”
在医院的病房里,张晓凡本想一走了之,不去理会她们的闲事,谁知道这丫头又是哭又是闹的,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把她姐姐救活,就答应他三个条件。张晓凡对这样的孩童般的把戏怎会相信,不过刘筱雨情急之下,搬出她的老爸,也就是东海市的政法委书记刘延贵来说事。
乍听之下,张晓凡吃了一惊,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娘们的父亲居然会是刘延贵,也就是传说中的“黑脸书记”。忽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心中发芽,他意识到这个人情将来很有可能用得上。刘书记脸黑不假,为官之道该坚持自己的原则也不错,但只要是人就有yù望,有自己的弱点,“黑脸书记”自然也不例外。
无论怎样,这个忙他必须得帮,哪怕是看在严静的份上救刘若男一命都是应该,就更别说一个娇羞的丫头拉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说话,一个劲的在那里嗷嗷大哭,把周围的病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
张晓凡想到这里,不禁扭头望向刘筱雨,说道:“我看你哭得模样挻专业的,那些影帝也就差不多你这个水准,原来有经常练过吧?”
刘筱雨被他说的脸红不以,双手互绞,轻声如蚊般说道:“小时候我姐姐很调皮,经常和男孩子打架,我爸知道了后便要打她的屁股。但我爸这个人嘴硬心软,只要我一哭,爸爸就不会再打姐姐了。”
“哦,难怪你这么专业,原来是被你姐训练成这样的。”张晓凡笑道:“你姐是不是经常欺负你,把该是你的零用钱抢了,再把你的糖塞嘴里不给你吃,成天对你呼来喝去,做这么做那个的,不满意还去打小报告?”
刘筱雨被他逗得呵呵直笑,乐道:“哪有这回事,我姐对我可好了,才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不过,我听你这话好像是很有感触,你姐姐是这样欺负你的吗?”
张晓凡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讪笑道:“我随便说着玩的,呵呵,说着玩的……”他的心里酸溜溜的,往事不堪回首。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半山豪庭别墅区的大门外,张晓凡在离大门百米之外的路边息火停车,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她接出来。”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去。”刘筱雨摇头说道。
张晓凡有些头痛,耐着xìng子解释道:“你这样娇滴滴的小丫头,怎么能干翻/墙上梁的事儿。这里是富人区,看见那些保安了没,咱们一没通行证,二没熟人在里面住着,谁也不会让咱们进去啊。”
刘筱雨娇笑道:“没事的,我是jǐng察,咱们可以假装进去查案啊!”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当那些保安是傻子不成,穿着jǐng服就想混进去,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他指了指那高约四米多高的围墙,四周的监控云台在来回不停地转动,很显然安保措施很是严密。
刘筱雨吐了吐香舌,心中微慌地问道:“你不是想偷偷的爬墙里去吧,这里可是有探头的,而且那么高的围墙怎么进去?”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在车上等着就行,我一会儿就回来。”张晓凡打开车门看了一眼,便想窜身出去。
谁想刘筱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坚定地说道:“不行,我要跟你去!这里地方太大,你找不到我姐姐的。”
“开什么玩笑,我找不到你又能找到不成?”
刘筱雨不迭点头说道:“我和我姐有心灵感应的,只要她有些头疼脑热或是哪里不舒服,我都会知道。而且我可以感觉得出姐姐就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一找就可以找着!”
“心灵感应!”张晓凡倒是琢磨了一番,这半山豪庭实在不小,要是慢慢找还不得找到什么时候,看刘筱雨的表情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孪生兄弟或是姐妹有心灵感应不是空穴来风,作为一个医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张晓凡微微点头,交待道:“让你跟着我也行,不过你必须得听我的话,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干,不行的话咱们就这样拉倒。”
刘筱雨开心极了,脑袋点的偈小鸡啄米似的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扯你后腿的!”
张晓凡有些郁闷,瞧这丫头的样子娇憨可爱,怎么会干上jǐng察的职业,又哪有半点jǐng察的霸气,真是拼爹时代的产物。
两人推门下车,靠近海边的夜晚是很凉的,风呼呼吹过,使得刘筱雨双手环抱,觉得有些微凉。“张晓凡,咱们要怎么进去啊,你车上有绳子吗?”
“要绳子干什么,这墙又不很高,跑上两步直接翻过去就行。倒是这些监控有些让人头疼。”张晓凡左右瞧了一下,忽然一阵强风吹过,把周围的树叶吹落许多,飞沙走石夹着落叶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眼。
张晓凡灵机一动,脸上浮现出坏笑。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捡了截断枝,上面还带着绿油油的树叶,指着墙角上的探头说道:“待会儿我会用树叶遮住这镜头,待我爬上去后便拉你上去。”
刘筱雨手心里满是冷汗,心跳得很慌,跟做贼似的。
张晓凡观察了一阵,这段的云台设计有些小问题,两个云台互相交错之间有五秒钟左右的空隙可以利用,也就是说一旦把探头遮住,在这五秒之内他不用担心被人发觉。待保安人员发现后,两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呼……”又是一阵劲风吹过,张晓凡看准良机,一个箭步冲向墙根,在墙面上用力一蹬,身子拨地而起,单手扣住墙顶,把断枝一扣,云台连着探头被遮得严严实实。
“喂,过来啊!”张晓凡挥手一招,让刘筱雨抓紧时间过来。
刘筱雨慌慌张张的奔到墙跟处,见张晓骑在墙上把手向下一探,低声催促道:“把手给我!”
刘筱雨楞了一楞,咬了咬牙向上一蹦,才起地二十公分多高,离对方的手掌远着呢。“我够不着,太高了!”
“你不会跳啊!”张晓凡见她笨手笨脚的,心中直来气,可另外一头的云台正向他这边扫来,匆忙之下赶忙双手一撑,宛如灵猫似的依在墙体上,只有双手扣在墙尖上。
他扭头向下一看,见刘筱雨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说道:“我怎么上去啊,这里好高的!”
张晓凡摇头苦叹,无奈道:“大小姐,我都架好人梯了,你只要抓住我的手就行,我会送你上去的。”他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丫头一定是走后门进的jǐng局,真是有够笨的。
“哦。”张晓凡一米八三的个子,加上手臂倒真和人梯差不多,只是这个人梯并不好爬。刘筱雨咬了咬牙,一个助跑上前,双手一探,差一点就抓到了那只大手。
然而,失重的刘筱雨情急之下,双手乱抓,把他的裤管死死拽住,硬生生的拖下半截。
张晓凡只觉得后臀一冷,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被风一吹,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防身的棍子
刘筱雨的动作笨拙,小手使劲的揣着张晓凡的裤管,脚在墙上乱蹬着,不仅把他的裤头拉下大半,并且一把扣住皮带轻呼道:“快拉我上去啊,我快支撑不住了……”
张晓凡长这么大,还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被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将裤子给扒了,说出去怕是得让人笑掉大牙。他懊恼下大手一拎刘筱雨的后领,奋力向上抛出,腾云驾雾之下的刘筱雨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轻飘飘的,眼前的景像不住变幻,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
张晓凡瞅见对面的云台恰好转过,机不可失时腰膀发力,灵猫般的跃上墙角,毫不停留地向墙内跃去。同时,大手一抄,稳稳的接住空中的女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卸去了力道,转瞬间没入黑暗的夜sè之中。
刘筱雨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她觉得刚才的体现太过刺激,一向是乖乖女的她从没有体验过做贼的滋味,兴奋地说道:“你太厉害了,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我只觉得哗的一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天空变了地面,地面变成了天上,好刺、唔唔……”
张晓凡一把捂住她的樱口,不让她再吭声,口中轻嘘悄声道:“小点声,那边有人过来。”
刘筱雨心中一紧,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道路另一旁望去,只见两个打着手电,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巡视过来,他的交谈声也随之传来。
“这风大的厉害,搞不好又会刮台风。”
“谁知道,天气预报都没提过这事,反正跟咱没啥关系,赶紧的把树枝给弄下去,上把牌局我手气正旺着,别把运气给搞没了。”
“你他娘的还旺,我当了整晚的送财童子,敢情都是你小子给赢去了,真他娘晦气。”那名保安说着并轻呸了一口,似乎想要把霉气给吐出去。
“嘿嘿,你还是童子,早给那个婊/子给勾了去了,还跟老子装清纯,我能不知道你小子的德行。”
两人有说有笑的拿着梯子,向墙跟处行去,浑然不觉在边上有两个小贼在偷偷溜了进来。张晓凡暗暗松了口气,这种事情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少干,论爬墙的功夫李艳和许若姗都比这妞强的多。
他正想起身招呼刘筱雨走的时候,忽然觉得怀中的丫头软软的,呼吸气极为粗重,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娇躯在不住的轻颤着。诧异道:“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才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刘筱雨脸红似血,低着头不敢看人,急声道:“把你的手拿开啊!”
张晓凡有些纳闷,应道:“我的手不是拿开了吗?”忽然意识到把她搂在怀中,自己的大手正捏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弹xìng十足,尺寸不大,却不能一手掌握。
张晓凡惊疑之下又捏了捏着玩意,只觉得怀中的刘筱雨整个人瘫软到他的怀中,口中发出好听的呻吟声,如歌似泣。
“啊!我不是故意的,这、这是个误会……”他赶忙把手中的玩意松开,人也离开了对方的身体,急着要把关系给撇清。
刘筱雨被他大掌捏得全身发软,胸前的蓓蕾更是激动的翘挻起来,酥麻羞人的异样感觉存于脑海,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不停的蹦达,慌得厉害。她长这么大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碰过这里,被温热的大手握着的时候,隐约间有些迷茫,又有些享受……但是手掌抽离后那一丝的空虚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她忽然有种想让那只大手再捂上胸口的想法。刘筱雨慌了神,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再纯洁,也不再是大家口中的好女孩,如同被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沾染了似的。
张晓凡见她呆呆的模样,轻咳一声,尴尬道:“那、那个咱们最好先离开这里,万一有人过来发现的话,可解释不清。”
“我、我……”刘筱雨慌了,她脑子里乱轰轰的没了主意,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她那里会懂得这些东西,心里空荡荡的,委屈得不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捂着俏脸莺莺地哭泣着。
张晓凡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被他给弄哭了,而且选择在这种情况下闹情绪,急得他真想骂娘。左右看了看,幸好那两个保安离这里挻远,四周黑洞洞的也没有人经过,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向树林中拖了进去。
果然,刘筱雨再次被张晓凡搂在怀中之后立即停下了哭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张晓凡把她压在树干上,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闹了行吗?咱们这是来救你姐姐的,不是过来演戏砸场子的,耍脾气也得分个场合,在这里闹别扭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的话很是坚定有力,有种让人不能置疑的味道。刘筱雨在听完了这番话后脑中暂时恢复了正常,口中唔唔轻哼着,似乎想要说话辩解,张晓凡稍稍用力向前一压,恶狠狠地告诫道:“来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自己离开。你姐姐老子也不救了,等她魂飞魄散以后,躺在床上当一辈子植物人吧!”
连唬带吓,刘筱雨口中轻唔声终于停了下来,只是娇躯在那里轻颤着,张晓凡松了一口气,这事给闹得没点丁儿顺心,真怀疑先前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咱们事先说好,我放开手你不能再闹了,听到没有。”
刘筱雨的脑袋轻点了一下,张晓凡慢慢的放开手掌,看了眼四周,问道:“你姐姐在哪里,赶紧感觉一下,接了人近早离开。”
“你拿东西顶着我,没有办法思考呀!”刘筱雨浑身酸软无力,只因小腹处被对方顶着,羞愤交加,就连说话都费了老大的劲。
张晓凡闻言一楞,随即发现自己的怒龙奋张,像铁棍似的坚硬无比,死死杵在姑娘家的耻骨,顿时吓得冷汗连连,急急/抽身而退,转过身对用手拨正。
“哦!”惊动之下刘筱雨轻呼一声,双腿都无法正常站立,差点就软倒在地上,幸好张晓凡将她扶住,才没摔着。
刘筱雨羞红着脸,不敢抬头,如蚊般轻声道:“谢谢……”
“没、没事……”张晓凡也尴尬非常,想要平息下澎湃的心情,少女的体香却不住的钻入鼻中,惹得他yù念腾升,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刘筱雨轻吸了一口气,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平时都带着棍子吗,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应该不用武器防身吧?”
“啊!”张晓凡楞在那里,眨了眨眼看着她,慌忙道:“哦,对对,棍子,我一般都有随身带着些东西防身,这世道说不定哪天就有人的劫,带着棍子会安全许多,呵呵……”
刘筱雨轻轻一笑,羞涩道:“刚、刚才的事情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你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事,我也不怪你行吗?”
“当然,这个没有问题,我真不是有心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张晓凡装成正义凛然的表情,可是裤裆里的玩意一跳一跳的,都快把裤子给撑破了,让人看得恶汗不以。他倒是觉得这丫头有些“傻”过了头,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刘筱雨定了定心神,感觉一下姐姐的位置,指着东面不远处的一排别墅说道:“我姐应该就那里不远,好像是一楼亮灯的那幢房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来是他
夜sè中,别墅区的路灯显得是非常明亮,白sè的飞蛾在灯光下舞动身姿,浑然不觉灯罩上灼热的高温给它们带来的伤痛。
然而在路灯照shè不到的地方,有两个身影在穿行过黑暗的领地,动作轻灵,脚步落地无声,缓缓地向别墅潜去。
“是这里吗?”张晓凡轻声问道。
“我不敢肯定……”刘筱雨思索一番,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好像是有某种特殊的东西把我和姐姐的感应给隔开似的,这种感觉很怪,我有点说不上来……”
张晓凡和刘筱雨好不容易避开有监控的过道,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了许若男所在的地方,这时却说感应不到了,怎能让他窝火。但仔细一琢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会不会是刘若男这娘们出了什么意外,被法器给收了或是命魂被打散了,这才使得孪生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出现了偏差?
“你是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还是觉得她有很微弱的气息,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你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张晓凡吩咐道,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也没有闲着,而是手捏法诀将慧眼打开。
刘筱雨也流露出焦急的神sè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呼出,一呼一吸之间依言静下心下来,非常认真的感受着姐姐的动向。良久之后,她睁开双目,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能肯定姐姐是被抓起来了,有阵子她很愤怒的情绪,每回她要动手打架之前都是这样的心理波动,我非常熟悉的!”
张晓凡额头上满是黑线,这是什么姐姐,整个一暴力女人,也难怪上次刚一见面她举腿便踢,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你要是想她平安无事的话,就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把她救出来后咱们再说别的事情。”
刘筱雨抿着嘴,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听你的话在这里等着,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张晓凡冲她一笑,便向前窜出,双脚一跃,向灵猫似的箭步腾空而起,翻过栅栏就地一滚,起身消失在墙角的弯道处。
当他潜入别墅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后院的空坪,看了看周围发现楼道下的一个气窗并未关严,还留有一道小缝。情况不明之下他很是谨慎,单手搭着窗台,一手扣着两柄煞刃,漂亮的鱼跃潜入房中,并未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张晓凡鼻头轻耸,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与药味,以他对药品的熟悉程度来看,这里的主人应该受了外伤,全是刀伤外用的白药,而且量用的还挻大。
客厅里传来拖鞋摩擦地面的脚步声,还有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与一个浑厚的男子说话的声音。从对方的语气判断,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是个内家高手,由于语气有些不奈,声音很高,语调中带着丝丝丹田颤音,听在耳中显得非常特别。
“既然收了你的钱,事情我一定会办得妥当,还要确认个屁……他现在在山里修行,只有在我师兄手底下才能保住一条xìng命,你如果不放心的话自己想办法救他,找我干什么!我现在还有事,没工夫和你说这么多!”
“啪!”一声手机摔到地板上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咆哮声:“拿个两百万就在那里叫死叫活,老子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给我两千万都懒得理你!草,真他娘的抠门。高力,高力……给我滚出来!”
藏身在楼梯下方的张晓凡听到对方有些不忿的语气,便觉得有些古怪,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却又不敢保证。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侧门处涌来一股强大的yīn气,那是厉鬼凶魂的气息,跟新城中心见到的鬼将攀云故相似,不同的是这个家伙的气息更加强大也更加疯狂。
只见一个身材与张晓凡相差无几的壮汉侧门“穿过”,全身翻腾着强大的鬼气,浓郁的令人胆寒,他面带憨傻之相,脑门上乱蓬蓬地满着黑发,身上鳞甲罩身,很像电影里演的古代将领的打扮。
“主人,你喊我干嘛?”高力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这次要不是你想强行突破鬼躯的关口,老子会让人斩去手掌吗!”
高力痴傻憨笑道:“主人,没有了手掌你不是还能吃饭吗,总比我尝不到饭菜的香味来的强。”
“你还敢顶嘴,看老子不抽死你!”
“啪!”一声鞭子凌空打爆的声音传来,张晓凡看得双目圆瞪,凶魂高力单手接住了对方打来的鞭子,掌中的yīn气被鞭子上的法力噬得不住翻腾,却没有丝毫的痛楚。高力面带戏谑之sè,憨笑道:“我已经修成了yīn魂之躯,法力比原来要强大的多,你再想用原来的那套办法对付我已经没用了。”
“你、你真的已经修炼成了yīn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到yīn躯的霸道和特xìng之处,脸上流露出近乎疯狂的喜悦。
高力却是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望着他,说道:“你高兴什么,我可没有想过继续在你手下做事,我的主人。”他嘴角带着冷笑,最后四个字是带着嘲弄意味的语气说出的,显得非常不客气。
张晓凡听到这里,便已然明白了大概的经过,同时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站在这个位置不能看到对方的面目,却完全可以体会到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和愤怒,用养鬼之法想要得到强大的yīn魂为已用,怎想手下修炼有成,意外的挣脱出他的掌控,而平时用来教训手下的方法已然无效,恼羞成怒必然会大打出手。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刘若男的命魂八成是落在对方的手中,以对的法力想要控制一个小小的生魂自然手到擒来,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够摆平。
“高力,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要不是我的话恐怕你就被人给杀得飞灰烟灭。是我助你修炼有成,也是我帮你杀了来犯的敌手,这些年来我待你可是不薄啊!”
高力依旧面不改sè,说道:“我有些笨,但是不蠢,笨和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你养的一条狗来对待,我帮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好几次救了你的xìng命。”他说到这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可你也别忘了,我现在已经修成鬼躯,你重伤未愈,想要与我硬拼,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他全身的戾气瞬间爆发,整个人向前一窜,怒喝一声吼道:“着!”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吐血的声音响起,微弱地说道:“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高力仰天长笑,说道:“你这家伙整天对我指手画脚,这里看不顺眼要打,那里看不舒服也要罚,今天怎么不再用鞭子抽我了?”
高力抬手一招,将落在地上的鞭子隔空取物的握在手中,脸上布满戾气,笑道:“做错事情要打十鞭,这是你定下的规矩,你想用灵符来制住我,就必须要打上十鞭……嗯,不行,十鞭太少了,这是重罪,至少得打二十鞭。”说完,他用力挥动鞭子,凌空舞得“噼啪”作响,随即向前抖出一鞭,口中傻气呵呵地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嗯?刚才我数到几了,好像是三,又好像是八……哪就重头再数过,一、二、三……”
张晓凡听得眉头直皱,用鞭厉害的高手随手一鞭可以直接打碎人的脑壳,两鞭抽在身上可以将内脏打得碎裂而表皮只是红肿而以,照这样的打法不得要人的xìng命。然而,就在他还没有考虑清楚救还是不救的时候,高力手中的鞭子忽然停了下来,傻楞楞地说道:“啊,这样就死了,真是太不经打了,比我当初手下的士兵还不如。”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大的凶魂阴躯
高力看着死去的“主人”口中啧啧称奇,傻乐道:“原来你也不经打,我还以为修道之人可以多挨上几鞭,不过好久没用鞭子打过人了,今天得打个过瘾。”他说到这儿,便飘过转角,看着张晓凡的藏身之处乐道:“你也给我打上几鞭怎么样,我下手会轻一些的,不会太过用力,这样你就可以不会那么快死了。”
慧眼中的yīn魂是黑sè的气息,非常好辨认,人体身具强大的阳气,如同烈焰一般,yīn魂对这种气息很是敏感。张晓凡不察之下竟然早早便被对方发觉,也不再躲躲藏藏,手中扣着煞刃起身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楞?”
高力憨笑道:“你是傻子,我可不是。以前大家都叫我做二楞子,又怎么会是傻子呢,你真是蠢得要命。”
张晓凡心中暗怒不以,说道:“我刚才听你们的对话似乎很有趣,你喊他主人,而他却想把你控制在手中,所以你才把他给鞭死。而我好像和你不熟,咱们两人又素未谋面,好像你犯不得和我对着来吧?”
“嗯,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高力侧头作思索状地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你就让我打上十鞭,作为庆祝我修成yīn躯的贺礼,以后你就跟着我,有什么好处我会给你的。”
张晓凡在他说话的时候,暗中扣着两张灵符,一张驱邪符,一张阳火符,对付yīn魂厉鬼之类的家伙这两张灵符已然足够。“是吗,只打十鞭会不会太少了一些,我可是身强力壮,能够让你打得手软!”
话音未落,张晓凡身躯一拧,手中的煞刃抖手shè出。同时,双手一扣法诀,用真力催动驱邪符上前想要封对方的yīn躯,不让他作乱伤人。
高力智力虽残,身法却是异常灵活多变,身影一矮直接将他的煞刃避过,并且挥动手中的鞭子向张晓凡挥去。那条长约两米的法鞭在他的手中宛如灵蛇一般,手腕轻抖之下带着破空的呼啸声将大理石地面都打得露出浅痕,要不是张晓凡身法灵巧堪堪避过,免不得被抽得皮开肉绽。
“还是个练家子!”张晓凡从小勤练武艺,又怎能看不出对方的手法非同小可,绝不是一般泛泛之辈可以比拟的。
高力对于他的鬼魅的身法也是楞了楞,憨傻笑道:“好玩,真是好玩,很久没有人陪我玩过了,你要是被我抓到的话,可是要让我打上二十鞭哦!呵呵……”他带着笑声,在屋子里挥动长鞭不停的追打着对方。
房内的装修品如花瓶和油画等物全都遭了殃,东西不管贵贱全都被软鞭抽得粉碎,最为厉害的那跟罗马柱,一鞭下去打得四分五裂,炸得张晓凡灰头土脸,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我草!”张晓凡怒从心起,从来都是追着别人打杀的他何时有这么狼狈过,闪身过后举起身旁的椅子向对方砸去。长鞭一响,那张椅子瞬间被击碎,张晓凡趁着这个空档合身袭向前去,三枚飞刀封死了对方的退路。
高力手中的软鞭一圈,其落了两枚飞刀,却被其中的一枚穿过肩膀,痛得他哇哇乱叫,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张晓凡双目一瞪,探手去抓那根软鞭,想要将对方的兵器给夺过手中。
忽然,高力手中陡然猛抖,修炼的法力与劲力顺着软鞭袭身而上,鞭体发出一巨剧颤之力将张晓凡两膀震得麻木不堪,就连骨头都震得散上几分,骇然下忙放手侧翻,藏身于沙发之后。
“呼呼……啊!你要死,我要把你吊起来鞭死,再鞭你的尸!”高力怒极吼道。
张晓凡心想,这狗rì的玩鞭倒有些出神入化,他生前究竟是什么人,怎会有如此高超的武艺。若是手中有趁手的兵器还可以与之斗上一斗,否则只有被动挨打得份了。
这时,张晓凡看到侧门就距离自己仅有四五米之远,灵机一动,伏身将靠身的单人沙发奋力一托一抛,吼道:“去你娘的!”
高力见硕大的沙发向自己袭来,腕部猛抖,手中的软鞭直接炸响,将沙发打得四分五裂,里面填充物四下纷飞,而张晓凡早就闪身遁入侧门内,身躯紧靠在墙上,等待对方的来临。
高力怒气来的快去得更快,见张晓凡藏身起来,傻呵呵地乐道:“你想和我玩捉迷藏啊,我最喜欢玩捉迷藏的,只是你这人身上的阳气太重,隔八丈远我都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不好玩,不好玩……”口中连连嘀咕着,将手中的软鞭一紧向墙体上穿过去。
这个高力是有些憨傻,他知道自己能够穿墙过洞,却不知那条软鞭无法带过墙去。果然,身体穿过墙后软鞭在外头卡住进不来。
这时,张晓凡邪邪一笑,大手一探,将他的颈部死死扣住,向里猛得一拖,喝道:“去!”
“砰!”高力被他猛贯在地上,气得哇哇乱叫。
张晓凡死死扣住他的脖颈,抽出煞刃在手,将他肩膀连着钉在地上,痛得高力惨呼连连,“好痛啊,不要打我,好痛好痛……”
“好痛!你打老子的时候你不知道痛,现在知道痛了!”张晓凡哪里会管他的大呼小呼,再次取出两柄煞刃将对方的下肢也钉在地上。
凶魂修成yīn躯十分厉害,连煞刃这种让人鬼避之不及的玩意儿也只能给他带来痛感,而不能将其消灭。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玩了,不玩了行不行!”高力的头来回不停地甩动着,表情狰狞恐怖。
张晓凡身上和头发都是花白无比,满身都是尘土飞溅在身上,他抹了一把嘴,连口鼻中都是沙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左手扣着高力的脖子,高高举起右手,拳头上的阳气像个烧红的烙铁一般,猛地向高力的脑头上砸去,边砸还边骂道:“你说不玩就不玩,你说不玩就不玩……”
“砰砰砰砰……”
庞大的阳气带着灼热的高温可不是一般的yīn魂能受得起的,高力也被打得痛乎连连,口中不迭求饶,连称自己不敢了,可张晓凡却不肯放过他。打得过瘾把胸中的闷气发泄一通后,高举起右掌化为手刀直直从高力的脑门上插下,运起脑中的yīn阳鱼开始猛吸。
身为凶魂身上的yīn气何等的庞大,源源不绝的yīn气涌入泥丸宫里,将有些弱小的yīn气飞快的涨大,跟吹气球似的鼓起。张晓凡身上也猛的一震,脑中嗡的一声轻吟,有种似是而非的明悟,好像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却又像蒙着一面薄膜似的,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张晓凡却觉得身上的内力澎湃非常,往rì吸纳的那些yīn气被yīn阳鱼一股脑儿的送回身躯,涌入他的丹田,再延着周身的经络流淌过全身四肢百骸,最终沉于丹田与先前的内力合为一体。
张晓凡忽得这股庞大的内力,有股不得不宣泄的气息存于胸腔,起身张口放声狂啸,啸声直透天际冲入云霄。周围的住户被这声啸声震得耳目失聪,脑中嗡的一声便眼变茫然,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刘筱雨距离最近,吓得一屁股做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自别墅,傻楞楞的不知所措。
啸声持续了约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来,张晓凡这时身体上已经把不适之感宣泄出去,望着自己的双手内心兴喜不以,朗声笑道:“想不到这鬼躯居然会有这么jīng纯这么强大的yīn气,几乎可以将原先的那些家伙乎略不计,哈哈……”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战利品
张晓凡转身挥舞两下,拳头打得空气连爆不以,力量与速度都大大提升,体内的真气充沛非常,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转身来到客厅,只见客厅的墙角处有一具被鞭打得皮肉翻卷的尸身,地上满是血迹斑斑,脑门子都被打得裂开,花白的脑浆带着浓稠的血迹流淌在地上,让人yù呕不止。
张晓凡则是轻咦一声,嘀咕道:“这家伙怎么看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凑头细察,只见对方的右手齐腕断去,伤口上还缠着纱布,丝丝血渍溢出,动作过大之下伤口迸裂。
他越瞧越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脑中蓦然一惊,这个人会不会是在凌家作怪的那个道人,这只手还是被自己给斩下来!
张晓凡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上去翻动尸身,据尸上的证件来看,死去的道人名叫安兴武,凤县人士,今年四十有八,长得浓眉大眼颇为正派,却没想道是个yīn毒之人。他身上有个黄绸做的小袋,里面装着一些灵符和玉牌,都是些常见的货sè,其中蕴藏的法力平淡无奇,比自己绘制的相差甚远,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并且,在袋中有一个小瓶,瓶口被镇魂符给封着,里面应该是装着某个人的生魂。张晓凡不禁暗暗猜测,这里面会不会是刘若男的命魂,她冒冒失失的闯进别墅,被道人拘魂于其内,不是没有这个可能xìng的。
然而,就在他思考时,尸身的印堂穴上呈现出一股浓郁的黑雾,正在吸纳周围的yīn死之气,逐渐地在空中汇聚成yīn魂,眼带茫然地打量着四周。
“啪!”张晓凡大手一扣对方的颈部,将他一把拽向身前,问道:“你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安兴武不住挣扎,他的命魂凝聚于顶,天地二魂消失于身,很明显已经变为刚死的生魂,只等拘魂鬼差过境,将他押往丰都交差。他见张晓凡身上的阳气浓烈,烫得身上刺痛不以,灵魂受到无尽的煎熬,惨呼道:“放过我,好痛啊……放、放过我……”
张晓凡冷笑道:“放过你,你这狗、娘养的随意拘人yīn魂,险些害了我的xìng命不说,还想毁去尚德堂的名誉,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岂不是看我好欺不成!”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五分,正值亥、子yīn阳交替之时,我想丰都鬼差正在忙碌着拘魂,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到达这里。”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晓这些事情……”安兴武面带骇然之sè,战战兢兢地问道。
张晓凡也不理会他的问话,拿起封着镇魂符的小瓶说道:“这里面装着是谁的生魂,你来告诉我。”
“是、是先前闯入我家的野鬼,我看跟她曾经有过结怨,便随手收了她。”安兴武没有丝毫隐瞒,直接道出实情。
张晓凡颔首点头,将小瓶放入腰后小包里,这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成,可以好好的泡制一番这个家伙。“说吧,你要我怎样处置你,是直接将你吞噬入腹,还是吸光你身上的yīn气,让你连轮回转世也机会也没有。”
安兴武吓得yīn魂剧颤不以,一个劲地呼喊道:“不可,万万不可!活吞生魂乃是大罪,你不能视yīn间律法于无物,否则必招天谴!”
张晓凡嘴角轻扬,笑道:“哦,看不出你还是在为我着想,你说活吞生魂是大罪,那你用道法害人,又拘生魂于阳世,更是作法役鬼伤人xìng命,这是既犯了阳间的法,又犯了yīn间的律,你说说yīn司判官会怎么判你的罪?”他装作沉思状,说道:“我想想,应该是刀山地狱,或是孽境地狱,又或是火山地狱……”
他每说出一个词汇,安兴武都猛抖一下,哭喊道:“求求你救我一命,我知道你能做到的,你可以的……”
“作场法事化解你的罪孽不是不行,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可你是我的仇人,打伤我的朋友又把她的命魂给拘了,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放过你,不是吗?”
安兴武眼珠子一转,忙道:“我有钱,我有好多的钱!只要你能助我转世轮回,我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张蓝凡听到这话,脸上倒显得有些犹豫,安兴武一听有门,便打铁趁热地说道:“在二楼的房间里有个保险柜,里面有两张一千万的银行本票,还有一些现金,你如果需要的话都可以拿去!”
“就在这里楼上?”张晓凡指了指楼梯的位置,问道。
见到安兴武点头,他随即起身来到小楼的二层房间,在对方的指点下,打开门柜将里面的衣服全都丢出去,并且拉开暗格露出了里面的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个头不小,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款式,使用的按键密码和指纹开启的。
张晓凡皱眉道:“你不要说是你右掌的指纹,否则我直接吞了你!”
“不不不,左右手都有,拇指和食指都行,密码是854876。”安兴武急匆匆地说道。
张晓凡转身下楼,用煞刃将对方的整只手掌斩下,转身上楼。安兴武yù哭无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双掌都被同一个人斩去,就连死后的尸身都不得以保全,也庆幸当初没有购买视网膜的保险柜……
张晓凡虽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但手头上的钱都交到李艳这个管家婆手中,自己可以说是可怜巴巴,身上仅有一千块钱不到的现金,每个回加油都得向她报销。不仅如此,李艳和许若姗两妞看中了海景别墅,还差一千多万的钱,而安兴武得来的不义之财正好弥补了这一空缺,还能富余不少。
保险柜里的东西倒也不少,一些房产证件和护照之类的东西都被他放在里面,各种外汇现金也有不少,零零散散的折合起来也有五六百万,最为关键是那两张银行本票,上面填写着一千万元整的数额,让人大为心动。张晓凡不客气得搜刮一空,看得安兴武心里都在打颤,现在他对“钱还在,人却没了”这句话深有体会。
拎着鼓鼓囊囊的提包,张晓凡心满意足的下楼,这家伙其它的东西他瞧不上眼,倒是那两块玉牌令他觉得有些古怪。
“这里面是什么,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张晓凡拿着玉牌对安兴武问道。
安兴武老老实实地交代道:“这是养魂玉,我是用来豢养yīn魂的法器,你要有兴趣的话都拿去也无妨。”
张晓凡冷笑道:“你以为这些东西我会瞧得上眼?你房间里的那些法器和符笔我也看过,成sè都很一般,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事,而且你这个养魂玉好像并不能制住yīn魂,要不然那个凶魂高力也不会反噬嗜主,我说的不错吧?”
安兴武早就四下查探过,并没有发现高力的行踪,他脸sè微讶,说道:“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这要看我能不能回答你了。”张晓凡从容不迫地做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说道。
安兴武好奇地问道:“高力本是凶魂战将,如今已修成yīn躯之身,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见到他的行踪?”
张晓凡有些不解,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已经死了,还关心你生前豢养的yīn魂不成,他是生是灭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兴武摇头说道:“高力他智残不假,可是身为凶魂战将的他非常好用,如果役使得法可以凭添出几分战力。阁下也是同道中人,不会不知道yīn躯代表的是什么,这种灵鬼百年难得一见,要是就这样浪费岂不是可惜了。”他的双目中浮现一丝yīn毒之sè,却转瞬即逝,用迫切的目光看着张晓凡,希望得到他的答复。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拘魂令牌
张晓凡听闻他的一番话后,摇头笑道:“安兴武啊安兴武,你死在自己豢养的凶魂手中真是一点儿都不冤,直到现在你还在想着怎么算记于我,想必你也猜到我不会做法帮你化解你生前犯下的冤孽了。”看着对方瑟瑟发抖的yīn魂,他掏出一块白玉说道:“我不过是想印证一番这块玉牌的来历而以,而你却把想假借高力的手将我除去……呵呵,真是可笑之极。”
张晓凡看了看表,起身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在你死后不久,高力已被我吞噬一空,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而我在吞噬他之后,自身的功力飞涨,已到气贯天顶,直达小不漏之身。怎样,你现在可以瞑目了吧?”
“啊!”安兴武不禁惊呼,失声喊道:“怎么可能!高力本就是凶魂战将,现在已经成就了yīn躯,怎会死在你的手上!”
张晓凡笑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用不着大惊小怪。你也放心,我不仅不会打散你的生魂,并且还会让你安然无恙的下地府审罪。不过,你在下面可要好好的改造一番,争取重新做人,至于要受多少年的地狱罪责,这是判官下的定论,我就不能插手其中了。”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安兴武报仇不得,却又失去了最后一个依仗,神情早就慌乱无比。
这时,角落处yīn风翻腾不以,涌动之下现出黑洞,一个青面獠牙的yīn差露出jīng壮的身躯沉声道:“安兴武,北山凤县人士,阳寿已尽,且随我回衙交差。”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漆黑的锁链随着掌心飞出,将安兴武卷上几圈,瞬间被缠个结实。
“且慢!”张晓凡抬手出声道。
yīn差凝睛一瞧,怒喝道:“又是你小子,三番五次阻我办案,此次我定禀明阎君,治你重罪!”
张晓凡也不惊慌,脸上带着笑容,拱手说道:“张某无意冒犯yīn司行事,只是有一事想让差大哥行个方便。”他抬手捏破养魂玉,面前随即出现了两个yīn魂,身躯忽隐忽现,飘乎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于天地间。
yīn差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安兴武豢养yīn魂在阳间为恶,想必判官大人早就明察秋毫,将此人的罪行查实。但是,他的手下居然附身于凡人身躯,使得yīn阳倒乱,为恶不小,被我除去其二,还留下两鬼重伤未愈,本想一并了结。有幸得见差大哥现身拘魂,张某实不得以,想行个方便之门,拘押二鬼回衙交差。”
yīn差大喜,二话不说直接用拘魂锁链把这两个家伙一卷,跟着安兴武一起吞入黑洞之中。而他却是打量了张晓凡一番,说道:“你这人有些奇怪,在胡杨村的时候还想和我大打出手,现在却又送游鬼于我交差,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张晓凡对他的问话早有准备,笑道:“我只是一介布衣平民,而差大哥却有yīn司的官职在身,我怎么敢和你玩什么把戏。”
yīn差闻言一怔,并没有放下戒心,也对于上回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沉声道:“我看你身上的阳气非常浓郁,也对鬼神之事颇为jīng道,并不像是个普通的布衣百姓这么简单。奉劝你一句,yīn司之事还是莫要非议来的好。”
张晓凡倒也有些心思,听到这话爽朗一笑,说道:“差大哥一路奔波劳累,却只是个差役而以,我在阳间偶尔也会做些降妖除魔的事件,遇见魑魅魍魉顺手除去也是除,而小弟猜测差大哥应该会需要这些微末之功,就是不知道笑纳于否?”
yīn差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这两个游鬼也是你送上本使之礼,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上次的事,崔大人言明莫要多问,便将我等挥退,如果你是担心这件事情,也不用担心太多。”他说到这里,轻咳一声,把头望向一旁,说道:“你要是有遇见这些yīn魂的话,当可暂收押于你手中,闲暇时我便会过来拘走,也算是功德。但你要是遇见凶魂或是修成yīn躯的鬼怪,这等好货可千万留着给我,到时我必有谢礼还上。”
张晓凡暗暗心喜,他这回算是压对了宝,一来是想化解上次两人交恶的事情,毕竟yīn司之事非同小可,他在阳上还未享受够数,当然不想早早下去和那些家伙作伴;二来想想吞噬yīn躯这样可以快速提升功力,那些小鱼小虾也看不上眼,能够卖得人情自然最好;第三,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若是可以与yīn差交好,干起这行来可是事半功倍。
他想到这里,抱拳道:“难得大哥大义在身,张某必得让大哥心愿得偿,今rì先送上两个重伤之厉鬼,下次再遇时必会留于大哥,还请宽心。”
yīn差哈哈一笑,点头道:“好!”想到这儿,他又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可惜你身上并无纳鬼的法器,用镇魂符终是不妥,短期之内还行,时rì稍长yīn魂的修为大降,到手只怕也换不了几个功劳……”
张晓凡灵机一动,将上回在山神庙得到的那个白玉令牌递上前去询问道:“小弟这里有件东西不知合不合用,到手已经有段时间,却猜不出这件东西的用处。”他刚才就发现这块令牌上的气息很像安兴武的养魂玉,但又有些不同。
yīn差凑前一看,惊呼道:“这不是拘魂令牌吗,怎会在你手中!”
张晓凡闻言也是轻讶,虽然不懂拘魂令牌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可听到这个名头也能猜个仈jiǔ不离十,说道:“在一处山神庙中意外偶得,留字人是明朝的刘伯温,不知差大哥可曾听过?”
“啊!是他留给你的?”yīn差吓了一跳,他眼珠子一转,笑道:“老弟能得刘大师赠宝,必是不同凡响,你拿着这枚令牌自然可以拘魂暂押于内。”
他凑过身来,悄声道:“只是这件东西不要轻易外露,并且yīn魂也只能压于逾月之期,最长不可超过三月,否则哥哥我也保不准有上面有没有人知晓。”说到这里,他掏出数只纸鹤说道:“这几只符鹤是我闲时所作,你要是手中压着yīn魂时便可点燃符纸,喊上三遍我的名字,我就会上来相见。”
张晓凡笑道:“小弟省得,只是不知哥哥名号,这怕是……”
yīn差一拍额头,失笑道:“看我这记xìng,我名叫刘金定,雍正三年生人,可怜到现在才是个小小的差役,官位半点没变,想想都有些窝火。”
两人称兄道弟一阵,刘金定抱拳道:“此次来的甚急,没能和老弟多叙,待得下回闲暇之时再痛饮一番。”他贵人事忙,也不能在这里太多逗留,转身便遁入黑洞之中没去了身影。
张晓凡拿着手中的纸鹤和拘魂令牌,心里着实不平静,他也没有想到只是临时起意而以,就与刘金定结下了交情,虽说这里面也有些功利之心,但却不是件坏事。
他看了一眼散发出浓重血腥味的尸身,直接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喂,凌先生吗,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逃走的那名道士……对,就是右掌被我削去的那人,我现在好在他的家里……不用,我自己安然无恙,只是对方已经没了气,这个手尾还得麻烦凌先生处理一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渡阳救人
张晓凡和刘筱雨两人虽是偷偷摸摸的进来,却是光明正大的坐着宾利出去的。凌天涯接到的他的电话非常高兴,亲自跑了一趟半山豪庭,经过手下的确认后,知晓对方就是逃走的那名道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试想,有能力作法役使恶鬼行凶伤人的敌手,在重伤之下逃之夭夭,谁还能能够天天安稳入眠。凌天涯要不是胆子大些,早就把张晓凡请到家里天天白吃白喝供着了。
而今他终于可以睡着踏实觉,不用担心对方回来报复自己,同时也对张晓凡感谢非常。
刘筱雨坐在车上,捧着小瓶楞楞地看着张晓凡,问道:“那个人跟你很熟吗,你们怎么在房子里待上这么久?”
张晓凡看了看表,说道:“不会太久吧,从我进屋到现在只有四十分钟左右,你姐姐的生魂还在手中,只要在十二个时辰以内将她释放出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姐姐在这里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那快点让她出来吧,要不她会发火的!”刘筱雨急声说道。
张晓凡急忙制止道:“先别乱动,天知道安兴武还有没搞什么花样,这老小子心术不正,邪得很。这里离医院不是很远,等到了医院再把灵符解开也不迟,不差这一时半会。”
刘筱雨很是乖巧的哦了一声,笑容甜甜的很是可爱,她满心欢喜地说道:“谢谢你张晓凡,要不是你的话我姐姐可就危险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事跟她说清楚的。你放心吧,我姐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好人,她不会欺负你的。”
张晓凡嘴角不住抽搐着,十分勉强地说道:“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这妞有些暴力倾向,我怕控制不住拳脚会伤到她。”
刘筱雨扑哧一笑,乐道:“吹牛呢,我姐可厉害呢,三五个男孩子都近不了她的身,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人欺负我,被她教训的落花流水,打得满地找牙……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上回是我的身体太弱了,要是姐姐她亲自动手,输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这想都不用想的。”
张晓凡听到这话暗自腹诽,这姐妹两真是大同小异,姐姐是暴力狂,妹妹是吹牛大王,她刘若男再厉害也不可能比高力还更牛气,大不了到时候打上一场,看看是谁满地找牙。
待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刘筱雨伏身在她姐姐耳边轻声道:“没事的,你一会儿就会睡醒的。”
“你现在说她什么她都听不见,等我把她的命魂打入体内再说也不晚。”张晓凡拿着小瓶,一把撕开镇魂符,只见瓶口处跃出刘若男的身影,除了双目紧闭外也没有任何异样。
张晓凡自持法力深厚,有yīn阳鱼傍身,根本用不着引魂香的辅助,强行打通她的百会大穴,将刘若男的命魂随着印诀直接贯入体内。他收功傲立,笑道:“事情搞定,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刘筱雨拉着他的手,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走了我姐姐怎么办啊?她还没醒来呢,你就多陪陪我行吗?”
张晓凡有些头痛道:“大小姐,我当了一晚的义工不说,你还要我留下来陪床?这会儿都快凌晨了。”
刘筱雨急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啦,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都帮我这么多忙了,也不在乎再多帮一次好不好,姐姐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的。求求你了,大不了我再答应你三件事情,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嘛!”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张晓凡见她这样,摇头说道:“算我怕了你了,命魂离体数月有余,没有两三天的工夫不能重应适应躯壳。”他眼珠子一转,嘴角轻扬说道:“你要是想她立刻清醒过来,只要把阳气渡一些过去就行。”
“渡阳气?怎么渡,我不会耶……”
张晓凡坏坏一笑,怂恿道:“就是嘴对嘴渡上阳气就行,不用担心,这些阳气只是活阳而以,不会让你的身体有什么损害的。”
“啊!”刘筱雨捂着娇羞不以,扭捏道:“不行不行,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这……这太难为情了,我做不来的……”
“怕什么,这不过是渡阳气,就像是人工呼吸,就是人工呼吸罢了。”张晓凡好笑的看着她,心想为了你们姐妹的破事折腾了一晚,表演个百合之吻也不算太过份。再说这渡阳也是一个办法,简单又快捷,比起金针刺穴省事多了。
“我、我……”刘筱雨左右为难,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团团转,最终她还是不干了,说道:“我做不到,要不你来渡阳给姐姐吧?”
“我来!”张晓凡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是让我亲这头母老虎?”
“我姐姐她不是母老虎!”刘筱雨跺脚娇嗔道:“人工呼吸我知道的,又不是你说的亲亲,这没有关系的,电视上都常常在教人做人工呼吸。”
张晓凡看着病床上美艳的刘若男,还有活泼可爱的刘筱雨,两妞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有种异样的心思浮现上来。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口干舌燥,热气腾升,艰难地说道:“这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姐姐的,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做的。”刘筱雨不住点头说道,她的脸sè红润,有种又紧张又激刺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张晓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像这种占便宜又不用负责的事情不要太多,况且刘若男是标准的大美女,不亲白不亲。“事先声明,这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你爸问起来可别懒在我的身上。”
刘筱雨紧紧地拽着小拳头,站在病床边看着他,小脑袋不住点着道:“我明白的,不会让我爸爸知道的。”
张晓凡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似乎有些期待地望着自己,心里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是作为妹妹希望姐姐早早清醒过来的表现。他伏身上前,望着病床上的睡美人,长长睫毛,朱红sè的双唇,脸sè有些苍白却更添几分清艳。
这时,张晓凡也被搞得有些发慌,被别人盯着看亲一个不熟的女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我说,你能不能转过身去,你这么看着我怎么下手啊?”
刘筱雨不干了,急声道:“不行,你要是趁机占我姐便宜怎么办,我们姐妹两可是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呢!”
张晓凡楞了一楞,那这么说母老虎的初吻还在,被这凶娘们知道我亲了她,会不会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不过,当他想起中州jǐng局的那一幕时,报复的心理又涌上心头。心想:亲就亲了怕个球,反正咱们占着理,帮她夺回了命魂,又将她救醒,等于间接救了她两回,亲上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张晓凡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凑头上头,用舌头顶开刘若男的牙关,鼻中轻吸将阳气渡了过去。
一旁的刘筱雨激动的脸红通红,不住的凑头观看,兴奋的无以复加,心中不停地呐喊道:亲了亲了!原来接吻是这样的,太神奇了!不过他们两怎么都不动,跟电影里演得不太一样啊。
小姑娘期待中的热吻没有想像中的火暴,看到姐姐腮帮子鼓起跟个青蛙似的又大跌眼镜,气呼呼的地看着两人,刚才的那种期待顿时落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