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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宋     风流鬼医txt下载     风流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 被抓了一个现行

    张晓凡在对刘若男渡阳时,口舌之间难免会有时触碰,当滑腻的香舌卷在口中的时候,那种滋味令人回味无穷。一旁的刘筱雨也是心跳加速,先前在小树林中的异样又重新回到身上,心悸的感觉伴随而来的是呼吸急促,手足发软,她瞪圆了双目仔细地看着两人在亲吻,四唇相接下有种让人迷醉的chūn/情。

    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刘筱雨来说,她忽然想要尝试恋爱的滋味,来自对方的安全感是从未体验过的。她们姐妹两人有着心灵感应,张晓凡吻着刘若男,相对之下也与刘筱雨接吻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两人并未有任何接触。

    张晓凡在渡阳之时却不单单是在享受,也通过慧眼感知着她身体上的异动。强大的活阳在通过口输入体后,刘若男的魂体结合明显加快了许多,原本轻浮在躯体表面上的那层淡淡的魂体已经逐渐消失,只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阳气经过任脉时,在膻中穴这里无法通过,怎样都传达不到全身。作为一个医生,他意识到刘若男很可能是胸口处被重击一掌,暗伤并未痊愈,使得阳气到达膻中穴后便再也无法前行,造成渡阳无法继续的情况发生。

    也许是出于医者的心态,张晓凡在治疗过程中也的确没有多想什么,非常自然地把掌心劳宫穴正对着刘若男的胸口膻中,掌力微吐,将她的胸中的淤阻之物震散,同时又通过劳宫穴将阳气输入对方的体内,加速命魂与身体的融合。

    张晓凡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宽大手掌正好按在刘若男的前胸,病号服里面也不可能穿着内衣,而劳宫穴与膻中穴相合之下,那粗大的中指恰恰好的按在了左胸前的突起一点上,并且随着手掌的左右颤动而撩拨着那敏感的翘点。

    “嗯……”刘筱雨心慌极了,她用手捂着胸口处,整个人依着墙壁,双唇紧抿脸sè通红,那种心慌悸动的不安情绪随着左胸上的蓓蕾不住传来,让她的娇躯都颤动不以,口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声,这种羞人的感觉是前所有未过的。她看着张晓凡的大手正放在姐姐的胸口轻震着,她也清楚这是在治疗,并非是有意占便宜,但是这种怪怪的心悸使得她的双手双脚都开始发软,全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动,似乎连依墙站立都勉为其难。

    张晓凡也觉得身下的刘若男有些反应,心跳有些加速,并且口中的香舌好像在撩拨着自己,轻轻吸吮着口中津/液。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被美女用舌头撩拨之下没有半点反应这也说不过去。他口中轻颌,咽了口唾沫,继续渡着阳气,不过刘若男这时已经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美目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着,好像随时随地都会醒来。

    刘若男隐约在梦中幽会,有个朦朦胧胧的高大王子对自己轻述,只要吻过自己,那就将结束这个梦境,也可以从梦中清醒过来,不用再长眠不醒,整rì与妹妹玩着互换身体的把戏。试问哪个少女不怀chūn,就连被别人喊成母老虎、女暴龙的刘若男也同样不例外。难得有人不介意她的火暴脾气,伏身亲吻,就连目的都是那么的单纯,刘若男稍稍羞涩之下便回吻过去。

    张晓凡忽然瞪圆了眼睛,后颈上勾上了一条藕臂,有意的把自己向对方怀中拉去,而身下的美女正在热情的回应着自己的,不仅把香舌递过口中,稍显笨拙的交织在一起,口中呢喃着嬌喘声,令人有血脉愤涨。被美女半强迫的逼吻,这种好事不要太多,他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刘若男的娇躯变的越发火热,在床上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想要凑近他的身体,让两人没有接触的空隙。

    而不知是什么时候,刚才还在帮她输送阳气的大手已经攀上了硕大的雪峰,正在用力揉捏着,使劲让雪峰变幻型状,衣服上的突起也越来越明显,翘立的挻起。

    刘若男迷迷糊糊中被撩拨也chūn意勃发,小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搂住张晓凡的后颈,一手捂上他的阔背,想要将他带到怀中。

    张晓凡迷失在yù望的田野中,半推半就的依在床上,两人口舌相接,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抚摸着。他的大手也不甘心满足在衣服外面揉捏着雪峰,一抄衣底直接钻入宽大的病号服里。嫩滑的肌肤带着青chūn健美的气息,弹xìng和手感均是一流,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就攀上了高地,直接将至高点占据,硕大的雪峰在手掌中肆意揉捏着,蓓蕾被手指轻夹拧动,更是让刘若男娇/吟连连,不管不顾地热情回应着,享受着让人难受又欢愉的快乐。

    倒是苦了一旁干瞪眼的刘筱雨,事情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整个人都看得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先前的渡阳上,怎么忽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两人热情的回应着,比电视据里放影的更加火爆热情。她的身体也非常敏感,从姐姐的身上她可以感受到那种煎熬,樱口轻张,无力的呻吟着,仿佛那只大手不仅在姐姐身上揉动,而是实实在在的在她的胸口轻抚着,蓓蕾上传来过电的滋味差点让她昏过去,腿跟处也微cháo泥泞。

    这时,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带着浑厚嗓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说道:“筱雨,若男今天好、好……”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刘筱雨和刘若男的父亲刘延贵,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而恰恰见到病房里上演着男女相吻的好戏,让他一时间以为是走错房间了。可是,当他见到自己的小女儿无力的依着墙体,面红耳赤傻呆呆地看着床上,而大女儿将一个陌生的男子搂在怀中,还在不停的索吻时,整个人都傻了,大脑暂时xìng的失去了思考能力,手握门把就这样呆在那里根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张晓凡见到来人的时候才缓过劲来,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急急忙忙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想要起身,却不料两人纠缠得太紧,刘若男的手臂将他抱在怀中,还在不断的索吻,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脸sècháo红一片,根本就是被点燃yù/火的女人。

    “不要走……”当刘若男轻呼出这声动静的时候,三个人都嗡得一声不约而同的震醒。

    张晓凡赶紧将她的手臂从身上拿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手足无措的叫道:“伯、伯父……我、我我我……”

    刘若男这时也幽转醒,从旖旎的梦中醒来,见到自己父亲时,轻声道:“爸,你怎么来了……”

    刘延贵张大了嘴,也不说话,扭头望向自己的小女儿。刘筱雨轻呼一声,匆匆忙忙的捂脸跺脚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张晓凡听见这话后手脚冰凉,额头上的冷汗不住溢出,恨不得把刘筱雨这个罪魁祸首给掐死。欺负人家的大女儿,又让别人的小女儿在一旁看着,并且还在病房里上演这一幕,最糟糕的是让对方的父亲当场撞破。他这时候只觉得天地变sè,如果地下有条裂缝的话,他一定会选择钻下去,实在没有脸见人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年青人不错

    “若男,你觉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趁着小张还在这里就直接说出来。”刘延贵拉着女儿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sè,缓声问道。

    刘若男还有些迷糊,她不知道自己清醒和张晓凡有什么关系,倒是妹妹说自己是他救醒的,这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就是浑身没有力气,手脚发软,不像平时那么有力。”

    张晓凡说道:“这是正常现象,昏迷时间那么长,至少手上还能动荡已经很好了,只要休息一阵子,让身体肌肉重新适应就好。”他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别人的家长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不至于傻乎乎的去解释。

    但是,张晓凡说完这番话后,直接望向刘筱雨这个不讲义气的妞,要不是她先前的引诱,事后又假装推诿不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刘筱雨被他的目光一瞪,随即便垂下头去,脸上cháo红胜血,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就是没有看到愧疚之意。

    刘延贵倒是乐呵的很,两个女儿都已经长大chéng rén,都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家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总以为晚婚一些没有关系,可你得有对象才是真的啊,每回安排人为她们姐妹两相亲,不是她们看不上人家,就是被刘若男这个丫头给连骗带吓搞得焦头烂额,还有次别人想要拉她的手一起去看电影,就把对方的肋骨打断了两根,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个男人还是刘筱雨的相亲对象。

    可今天倒是好,这丫头昏迷了这么多天,总算让老天开眼,找来了这么个乘龙快婿,不仅治好了女儿的病,两人还互相抱在一起亲着。虽说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搞有伤风化,可现在的年青人有他们的生活,喜欢怎么样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是,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么多闲事。

    刘延贵轻咳一声,说道:“若男啊,爸爸有件事你要提醒你一下,你和小张的事我是不会反对的,但你们两在一块的时候,是不是让你妹妹避着一点,毕竟这是**归**,得注意一下影响。”

    刘筱雨轻呼一声,捂着羞红的脸也不吭声,一个劲的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若男也是迷糊着并未完全清醒,她先前还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里来,又是怎么清醒过来的,这段记忆完全空白,就连安兴武的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楚,更别提张晓凡了。可直觉告诉她,她父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问道:“老爸,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和张晓凡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刚才筱雨说是他把我给救醒的,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她用手轻点妹妹,说道:“死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没事总捂着脸干嘛?”

    “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得,这丫头乱得只知道念咒,大脑系统全都混乱了。

    张晓凡也在边上装傻充楞,心思全都在怎么好好教训刘筱雨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下次再遇到她的时候不整得她鸡毛鸭血绝不算完。

    刘延贵则是以为大女儿初恋不想太早让家里知道,他也是过来人知道小年青喜欢作地下工作,笑呵呵地说道:“你呀,也就是小张,换成另外的人也不定会依着你的xìng子胡来。”他转身对张晓凡问道:“小张啊,别紧张,坐下说话。”

    张晓凡倒是真有些紧张,生怕对方知道真相下把自己皮都给拨了,讪笑道:“那个伯父、刘书记……”

    “就叫伯父,什么刘书记的太正式化了,生份了!呵呵,小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是在这医大附属还是在别的单位上班?”为人父母,这话见面是必须问的。倒是张晓凡的卖相不俗,身上穿的又非常整洁干净,让人感觉非常阳光的一个男子。

    张晓凡倒也实话实话,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必要做假,“我目前只是个医生,自己在古街那里开了一家医馆,虽说地点已经选好了,可是还没有来得急开张营业,让伯父笑话了。”

    刘延贵赞道:“不错,年青人可以自立更生就足够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人。医生这个职业非常好,救死扶伤,只要是人就免不得生病,生了病就得就医,只是你在古街那里开间诊所花费会不会太大了,那里的店可都不太便宜,近几年来地价飞涨,大多是做古玩的生意人。”

    张晓凡解释道:“伯父,我其实不是在明琅古街上开设的,而是在离明琅两条街外的古街小巷里开设的一间医馆。前些rì子有空,正好把那套房子连店铺给拿了下来,也算是在东海落了脚扎了根。”

    “连房子带店铺都给拿了下来?我记得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在东海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是中上的房价,虽比不得海景那边贵得出奇,可至少也得二万起价吧?”刘延贵是政法出身不假,但作为领导干部对房地产业也十分关注,问出这话也是理所当然。

    刘若男这时插了句口,让张晓凡颇为意外,她说道:“老爸,张晓凡是咱们中州尚德堂张老医生的长孙,要是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可不是让人笑话了?”

    “原来你是张老医生的孙子,也难怪专家会诊过的数次的病都让你给解决了,我倒是真没有想到。”刘延贵这会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笑得满脸都是牙,自己未来女婿是中州有名的张老医生的孙子,这话说到哪里自己都很露脸。

    张晓凡心里却是酸溜溜的,来东海的时候老爷子可是一毛钱没给,就这样一路带着托油瓶闯东海,发展到现在想想也挻不容易的。只是眼下的事情让人觉得有些棘手,这母老虎正在用玩味之sè的目光盯着自己,脸上更是带着诡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莫不是这娘们在昏迷中还记得自己占她便宜的事,心里想着怎么和自己秋后算帐?

    “小张,今天的事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若男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刘延贵抬手看了看表,笑道:“哟,这不知不觉得时间过的挻快,都要十二点了,我想你应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有空的时候一定让若男带着你来家里坐坐,我到时候亲自下厨,咱爷俩好好的喝上两杯,呵呵……”

    张晓凡瞥了一眼冷笑连连的刘若男,硬着头皮答应道:“到时候一定上门,相信伯父的手艺必然相当不错。”

    刘延贵倒是笑道:“说到下厨我可是当仁不让,只是工作原因不常在家,她们姐妹两人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这饭也做出门道来……筱雨,你这丫头倒是说句话啊,别总是这么害羞,小张都要走了你也不起来一起送送人家。”

    刘筱雨听到要和张晓凡面对面的接触,吓得一蹦三尺高,急声喊道:“我、我我要上个卫生间,你们就接着聊吧……”话还没说完呢,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跟长不大似的……”刘延贵摇头哑然失笑道:“那我这个老头子送你,这么迟了也不好打车,刚好咱们一道走。”

    张晓凡忙道:“实在不用伯父,你看若男这刚醒,也需要人照顾她,我也是开车来的不用太过麻烦了。”

    刘延贵板着脸地对大女儿说道:“你看人家小张,对你还是挻关心的,这个臭脾气也应该要改改,要是我被我知道你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别怪我不客气。”

第一百八十二章 势力的起航

    回到家里的时候,李艳和许若姗早就抱成一团在床上呼呼大睡,连张晓凡进门都没有听见。他洗过澡,躺在床上,越想心里越窝火,刘筱雨这娘们真是靠不住,居然事到临头来了个什么都不知道,气得他咬牙切齿,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报复一下这娘们不可。

    不过,男人的胸襟还是挻广阔的,第二天清晨醒来,张晓凡神清气爽,在把两女吻醒后美滋滋的起床打拳,呼吸着新鲜空气,早把那些事儿忘在脑后。

    “你就使着劲吃,现在的一顿顶原来三顿的量,要不是现在有两钱了,金山都给你吃崩了!”张晓凡看着大黑吃得欢实的模样,眼睛乐得眯成条缝,忍不住调侃道。

    大黑才不理他,扭过庞大的身躯,叼着大海饭跑到李艳边上摇头摆尾,在那里讨好。

    李艳把锅里的食物再给它添上两勺,乐道:“咱们别理他乱说,大黑想吃多少姐姐都给你做。”

    大黑乐得没边了,不住的向她身上靠去,尾巴摇得跟上了发条似的,呼呼地转个不停。

    “小艳说的没错,某些人是靠不住的,一晚上没见着人影,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大黑比较靠谱,至少大黑不会半夜不着家,一起床就吆五喝六的,连个解释都没有。”许若姗手中拿着花卷,轻轻地撕成一条条的,细嚼慢咽很是优雅。

    张晓凡哪会被她的话吓住,笑道:“我这不是赚钱去了吗,凌老爷子的病情已经好的小半,我必须要上门去检查一下。哦对了,你们看中的那套别墅可以和他们谈合同过户的事情了,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去银行转给你们。”

    正在拎勺的李艳与正在撕着花卷的许若姗,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诧异的目光惊奇地打量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钱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吧。”张晓凡拿起桌上的包子一口下去半个,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给老爷子的回chūn益寿丹你们还记得吧,凌老爷子的阳寿所剩无几,再让病这么一折腾,就是个健康的老人也经受不住。而我昨晚上门给了他一盒子丹丸,当即凌天涯便给了二千万的支票,连个眉头都不眨一下。”

    这话半真半假,凌天涯当时的确准备给他钱,只是这数额也忒大了些,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瞧出破绽,仙丹也值不了这么多钱,李艳和许若姗自然不会相信他。

    但是,这两妞也是七窍玲珑之人,知道自己男人有着秘密不想让她们知道,知道也管不住,只能凭添烦恼。李艳轻轻一叹道:“你也长大了,姐姐已经管不了你,只是做事的时候多想后果,别脑子一热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张晓凡笑道:“要是老爷子在这里,你这声叹气就得让他们瞪眼。”

    “爷爷才不会像你一样,他们要说也是该骂你才是。”李艳把大黑的海碗填满后便坐下吃饭,问道:“你真舍得咱们换房子?这套大宅也不便宜,住着也挻舒服,就跟在中州的老家一样。要是咱们搬去海景别墅那边,每天来回跑会不会太累了。”

    张晓凡说道:“钱是好东西不假,但咱们不能为了钱而活着,有了钱就应该追求自己的理想,享受人生。既然你们看中了那套海景楼,咱们现在一不缺钱,二不缺时间,争取拿下便是。反正这套房子也是咱们的,想住的时候可以随时回来。况且,现在堂上有静姐、大山、迈克尔和晓堂在这里,人手方面也足够,你们也不用整天呆在这里窝着。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不是想拥有自己的化妆品公司吗,按我看你们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用为了我整天呆在这堂里。”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互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随即那颗曾经热血的心已然苏醒过来。她们都是典型的女强人,可是为了爱情心甘情愿的放弃了中州的事业,并且打算把店给转让出去凑钱给张晓凡来东海发展。既然她们都可以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张晓凡又怎能吝啬,充份给她们发展的空间,并没有打算用养金丝雀的心态对待自己的女人。

    望着两人脸上露出欣喜之sè,张晓凡也笑道:“不过,我想你们在东海没有立足之点也是不行,从公司的开设到产品的发展,开到渠道的架构等等各方面都是一个头痛的事情,要是把有现的jīng力投入到这些繁琐的事情里,有些得不偿失。”

    许若姗扑哧一笑,说道:“你倒是对商业颇有心得,干脆你来当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我们两给你当秘书得了。”

    张晓凡举手投降道:“我可干不来这事,医生这个职业挻有前途,也非常适合我。”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但我觉得你们要是入股庄美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利用他们的渠道和现成的网络人脉,开设公司也相对容易的多。”

    李艳嗔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怡姐和咱们熟归熟,可生意就是生意,这里面没什么人情好说的。庄美公司是国际企业,上亿的资产,哪是这么容易入股的。而且,庄美的事业蒸蒸rì上,怡姐也是个十分jīng明的人,她绝不会同意别人动她的nǎi酪,更何况咱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张晓凡掐着筷子摆了摆手,笑道:“有些事情有钱并不等于有好办法,而我的条件是宁美怡这娘们无法拒绝的,相信我抛出的这个nǎi酪她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否则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市场份额不断的缩水,最后她在椅子上黯自神伤。”

    “哇!晓凡,你好厉害呀!”许若姗腻乎乎依在他的身旁,笑道:“你什么时候跟晓堂学得都会忽悠人了,还说的一套一套的,难怪这小子经常说你们两是双剑合壁,可以搅得东海天翻地覆的。”

    “咯咯……”李艳和许若姗两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东倒西歪没个正形。

    萧兵和杨大山也在院子里过完了手,来到厨房洗手吃早餐,见到大家这么开心,问道:“你们在说笑话?”

    本来是用来打趣张晓凡的事情,被一本正经的萧兵问出口,顿时两女更是乐不可支,把她们两人笑得捂着肚子直抽抽。

    张晓凡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这两妞,倒是他打算怎么合理的使用手头上的资源,整合势力,将周围的合作伙伴全都捆绑在自己的车上向前驶去。利益当然是不二的法门,也唯有共同的利益,让大家雨露均沾,一起把这个蛋糕做大,这才能够牢不可破。

    整个计划不过是个雏形,实施者也不能以张晓凡的名义出现,他的身份是个医生,这也是他永久的身份。所以,李艳和许若姗是最为完美的人选,也是能够最为放心使用的人。

    这时,张晓堂这个家伙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见到满桌子的美味急匆匆地坐下大吃大喝,边吃边叫好。

    张晓凡见到他也起床,便吩咐道:“你先别急着吃,现在咱们几个人除了萧兵正在接受治疗外,就数你最闲了。从今天开始起,你负责把大山、严静,迈尔克对药材的熟悉和煎煮等工作的培训,什么时候把他们教会了,你就可以出去zì yóu的闯荡。”

    张晓堂傻了,不情愿的喊道:“不是吧,我这么命苦,他们几个都是生瓜蛋/子,哪里会是短时间可以教会的!”

    “大山对药材知道一些,静姐也不是完全不懂,而迈克尔倒是一窍不通,但他的中文底子还是有的。你多跟他接触一下,说不定将来他还能介绍国外的客户给你,要知道这家伙在纽约也是个人物,接触的层次很广。”

    张晓堂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受骗上当,叫屈道:“不行不行,这老外就是笨蛋,教他我还不如去教兰兰更加轻松一些。”

    倒是张晓凡没有理会他的抱怨,饭后在他耳边嘀咕一阵,听得张晓堂眼睛陡然睁圆,狐疑地说道:“你没骗人?”

    “从来也是你忽悠别人,我好像还真没骗过你什么。”张晓凡好整以暇地说道:“答不答应随你便,到时候你愿意把钱送给我也行,钱多了又不咬人,不要白不要。”

    “好!这个忙我帮定了!”

    “一言为定?”

    张晓堂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不睡觉我也得教会他们!”

第一百八十三章 堂上热闹了

    对于张晓堂来说,他的梦想就是一间属于自己的古玩店。

    而张晓凡合理的用这个画出来的大饼,使得对方卖出十二分的力气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丝毫没有消极怠工的情绪产生。

    “不是每剂药都是一样的煎煮法,有的药必需得先下,有的药后下,而有的药是作为引子下,再把药材给滤掉,用药汁作为水来煎煮。虽然有些医生怕煮药时不懂,会将特点的药材标注清楚,但是一般这种情况很少,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必须清楚哪副药什么药先下什么药后下,就拿咱们面前的‘桂枝麻黄各半汤’,其中有桂枝、芍药、生姜、炙甘草、麻黄、大枣、杏仁这几味药,主治……”

    张晓堂说到这里,有些尴尬,悄悄的拉了拉张晓凡的衣服,轻声问道:“主治什么,我都忘了……”

    “面sè反有热sè者,未yù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张晓凡正在那里翻着大枣,时不时拿来轻嗅一下,头也不抬地说道。

    张晓堂嘿嘿一笑,说道:“这个我也学过,老爷子教过我,只是我当时太懒了就没有去用心记。但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在堂里这么多年,每次做错事情就被罚去做事,像煎、煮、碎、舂、揉这些手法我闭着眼睛都会知道。你们要记得,只要有麻黄的药,都得先煮,去沫,因为它是……”

    说到这里,他又拉了下张晓凡的衣服,有些急了。

    “我说你这么多年敢情都在混rì子啊?边儿待着去,把三七给我打上半斤,大山和兵哥的药都不够了。”

    张晓堂一听如蒙大赦,恬着脸跑到边上干活了。

    张晓凡拿起一枚大枣丢嘴里嚼了两下,点了点头,说道:“麻黄在中药里是经常用到的药材,其药效主要是发汗和解表,也有平喘和消肿等功效,这些我到时候讲解《神农本草经》的时候会讲到。麻黄先煮上水滚上两滚,这是因为麻黄煮出来的沫会让人头痛,燥不能寐,所以要把煮出来的沫给捞了,再下别的药。麻黄它的发汗力度大,所谓表症不一定都是闭寒者,有汗用桂枝无汗用麻黄,这是一个常识,不能搞错了。麻黄可以让闭寒者打开周身的毛孔,身上发微汗而使病痊愈。中医有句话叫大汗亡阳,像是大青龙汤这剂汤药就是发大汗的,所以只能吃一次,病好后再吃第二次,必会全身大汗淋漓,必死!麻黄汤也是这样,只要发出一点cháocháo的微汗,这个表症就解了。如果没有发汗,每隔一个时辰吃一剂,直到身上微cháo而止。”

    “除这个之外细辛也是同样。我下的药方一般都很大,细辛这个药本身也是有毒的,有句话叫细辛不过钱,也就是3g,当然这是温病派的说法,《神农本草经》里所说细辛无毒,但世人皆说它有毒,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

    张晓凡拿起一根细辛说道:“细辛这味药也是比较常用的,但用药时有的人是用草根,有的人是用全草,不过我们一般都是用草根。细辛用于祛风散寒的功效是很大的,但是细辛中有种物质叫黄樟醚,是一种致癌物致,很多人用到细辛这味药的时候最多开到5g就不敢多开,而我在开方的时候曾经开到20g,应为对方的少yīn症非常严重,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这时就不能用到干姜,而必须以细辛代干姜使用。当然,也有人致疑我的剂量,但事实证明病人在吃完药后没过多久对方便jīng神好转许多,只是两剂药便使重病痊愈。细辛有毒无毒,原因在于有没有开盖煮药。黄樟醚这个东西很奇怪,它会随着蒸气散于空中,不会融于水,所以见到药方中有细辛这味药时,一定要记得开盖煎煮。”

    严静的小本子里记得满满的,迈尔克则是拿着录音笔在那里沉思,杨大山听完后便记在心里,因为他的记xìng很好,听完就不会忘记。

    张晓凡接下来也把许多经验交给他们,除了杨大山以外,他们都是在非常用力记着。当然,不是杨大山不记,而是他许多东西都知道。

    对于他的来历,张晓凡也托凌天涯查过,但至今都渺无音讯,他的身手与萧兵不相上下,对于枪械非常jīng通,语言则是jīng通葡萄牙文、德文、法文、英文、rì文五门外语,当张晓凡和萧兵知道时都对他刮目相看。不仅如此,他也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没有张晓凡功力这么变态,但身手也是顶尖的,对于药材知道的挻全,药用价值知道很多,但对方剂应用并不太熟。

    在萧兵的猜测下,这家伙很可能是个职业杀手,因为只有职业杀手才会去知道这些,也符合这些特怔。雇佣兵的可能xìng很低,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老兵的战场硝烟味。

    奇怪的是,杨大山似乎对以往的身份和姓名并不在意,也不愿意记起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几次张晓凡试着给他金针治疗都推诿不必,把大家搞得满头雾水。

    这时,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已起床,尚德堂门口围着十多号大爷大妈在门口向里观望,不少人还指指点点的向别人解释着。其实医馆没有什么好新奇的,可洋鬼子学习中医却让人津津乐道。

    “哟,这是什么事啊,这么多人围在着有什么热闹好瞧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走了过来,看着这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也很感兴趣。

    “张大姐,你怎么也来了?”

    “张大姐,快来看看,瞧这老外还学上中医了,多新鲜啊……”

    “嗨,张大姐工作这么多年,啥事儿没见过,要你们多嘴……张大姐,您看这是咋回事儿,老外咋对咱们这中医感兴趣了?”

    张大妈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平时就是走街窜巷的调解纠纷,什么事情都要掺合一脚,不过人挻好,热心肠的人,深受古街居民的喜爱。

    张大姐也没见过这个阵势,上前一步询问道:“你们是新搬来的吧,我是古街居委会的张秀兰,你们这谁是户主啊?”

    她拿眼一扫,额头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这间医馆里的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之辈,两米多高的光头杨大山,脸上带着长长刀疤的萧兵和高大壮硕的张晓凡,一米九多的迈克尔,跟头狮子般的大黑,怎么看这里像个黑社会窝点多过于药店。

    张晓凡见到张秀兰在那里发怵,便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笑道:“张大妈你好,我叫张晓凡,是这里的户主,也是堂上的医生。”

    “啊,你、你是医生?”张大妈闻言有些腿软,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真是个医生?该不会一言不合给我一拳吧?

    严静听见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他真的是医生,还是我们的师傅呢。”

    “哦,是医生就好,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张大妈拿出手帕抹了把冷汗,说道:“大全把这房子卖给你们,也是打算开诊所吗?”

    张晓凡点头道:“这个自然,这本来就是一间医馆,我也省得再重新折腾。静姐,招呼大妈院里坐着,过门就是客。”

    张大妈这时放下心来,瞧着严静和张晓凡倒是有些顺眼,话说的挻中听,她笑呵呵地说道:“不用不用,我坐这长凳上就行。”前堂上有给等侯的病人休息的长凳,她坐下之后问道:“你们这医馆开得也挺及时,我们这些老街坊原来都在老高这里看病拿药,就是这老高一走咱们这些人都得跑到大医院去看,排长队不说这西药吃得人总是身子骨软绵绵的,不太得劲。”

    张大妈的人气很足,外面看热闹的老大爷和老nǎinǎi都跟了进来,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把小院中和大黑玩得开心的兰兰与李艳等人看得一楞一楞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妙手回春(一)

    见到周围的邻居和过往的行人全都凑上来看热闹,许若姗娇笑道:“咱们这还没开张呢就围着这么多人,要是把堂子开起来还指不定人满为患。”她用拉了一下李艳的手说道:“到时候你这个老板娘会不会数钱数到手抽筋?”

    “瞎说,什么老板娘,我们还没结婚呢?”李艳脸sè微红嗔道。

    许若姗扑哧一笑,打趣道:“你就贫吧,要不我明天就和晓凡登记去,看你急不急。”

    李艳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嗔道:“死丫头,就知道气我!”

    前堂上,张晓凡应付着那些大爷辈的长者,当他们见到他的年纪这么轻,嘴上不说心里也在犯着嘀咕,就不知道医术怎么样,比起原先的老高如何。

    倒是张大妈百无禁忌,是个快嘴之人,有些话直接给捅了出来:“小张啊,你这年纪轻轻就干上这行,是不是长辈还在里屋坐着呢?”

    张晓凡早就见怪不怪,这话不是头一回听见,说道:“我家长辈还在中州,并没有一起来到东海,这次只是带着我朋友和亲戚过来开馆,不过大伙儿对我的医术有什么怀疑的话,可以直接指出。今天堂上还没有正式开张,诊金全免,只是收取药钱。”

    嗯!这些上了岁数的老大爷大妈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早就蠢蠢yù动,纷纷上前看热闹。

    张晓凡套上白大褂,坐在桌旁,取出纸笔和病历,拿过脉枕,说道:“请问谁先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有人先上前来试手,倒是张大妈挻积极,笑道:“看你们这些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挻热闹,到这时又打了退堂鼓。先不说小张医术怎么样,就是让他把把脉还能把人瞧坏了?”

    看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有经验的人,她走上前去说道:“小张别紧张,就拿大妈来做做试验,瞧不准也没事儿,年轻就是本钱……”

    这话一说出口,大伙儿全乐了,笑声不断,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萧兵都憋红了脸,转过身去偷乐不以。

    张晓凡倒是泰然处之,没有把老爷子的身份拿出来随便显摆,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些虚名。“您说的实在,我也不敢拿病人做试验,我五岁学医,至今已十九载有余,看过的病人不计其数,所以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话边说手边做,他一手诊着脉,一边接着问道:“您是不是有些心烦气燥,胸闷的现象?太阳穴也痛得厉害?”

    张大妈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听完这话便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张晓凡笑道:“当然是你的面相和脉相告诉我的,而且您的胃口还有些不太好,脾气急,还有失眠的现象。”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一睡下去脑子就乱轰轰的,白天的事情都活份起来,我家老头子说这是我工作压力太大,白天的事全没忘了,都在夜里闹腾……”

    张晓凡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而是很快的开好药方,又把病历给张大妈填上,交给她道:“直接拿药就是,我这里有打好粉的现成的小柴胡冲剂,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喝完后十来分钟这胸闷头痛就好了。失眠的药我也给你开好了,吃上三剂再来复查一下。”

    张大妈这时已经收起轻视之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医生,我这毛病不要紧吧?”

    张晓凡正准备拿出另外一份病历,闻言笑道:“没什么大事,你平时身体挻健康的,小柴胡汤冲上服下便好,而失眠心烦则是大家说的更年期综合症,服下药病就差不多好了,脾气补足自然胃口便好,不用太过担心,下一位。”

    看他还没有一分钟就看好病人,又说得头头是道,大伙儿轰得一声都炸开了锅,好些大妈大婶都拉着张秀兰问说得准不准。张大妈这时才回过神来,满口称谢道:“张医生,谢谢你啊谢谢……”

    张晓凡只是说了句客气,便接着帮下一位诊病:“怕不怕风,身上有没有汗?”

    病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有些鼻音道:“怕风,明明这天热,我连风扇都不敢吹,但又没汗,人难受的紧呢。”

    晓凡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舌苔,随即见他的头有些不自然,问道:“你是不是脖子痛得厉害?”

    “没错,我这正想说这事儿,落枕都落了快两天了,膏药贴得都没用……”病人抱怨道,并且很自然的用手捏着脖子,痛得转头都不行。

    张晓凡放开他的手,提笔边写边说道:“你这不是落枕,也是风寒引起的。”

    病人闻言一楞问道:“大夫,这脖子可以吃药治好?”

    “当然,吃了药明天病就差不多好了,再吃一剂便可痊愈。”张晓凡方子写到这时,顿笔问道:“药是拿回去煮还是在这里煮好拿回去?”

    病人笑道:“在这煮得了,拿回去太麻烦。”他跟边上一位朋友说道:“你是不知道,这脖子痛得快要我的老命了,干什么都不得劲,重得就跟刑枷一样,又酸又痛我恨不得拿刀给削了。”

    张晓凡飞快的写好药方,把病历一合一递,说道:“二剂,到时候回家把药热热就行。下一位。”

    那些病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速度,哪有这么快看好一个病人的!不仅是他们,就连迈克尔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要是放在美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光是那个落枕的病人都得安排治疗时间,就别说开安眠药给别人了。

    萧兵没看过这情景,抱着膀子在边上瞧着热闹,嘴角带起一个弧度。

    九个病人,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全看完了,那些病人全都异口同声的称赞张晓凡,一口一个厉害,没问两三句话,直接把病情给点明,有些告诫了一番注意事项就喊下一位。张大妈服下药后,两边太阳穴真的不痛了,胸口堵的气也顺畅了许多,拎着抓好的甘麦大枣汤乐呵呵的说今晚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

    除了等拿药的人外,其余的一个个全都打电话回家,让家里人赶紧过来,没病也检查一下,心里踏实一些。反正没病不吃药不算钱,免费。

    这年头只要说到免费,最积极的还是这些大爷大妈,扎堆的往那里钻。

    “张医生,你说这治失眠的症状有没有啥副作用,我的一个亲戚也跟张大姐一样的毛病,能吃不?”其中一位大妈问道。

    张晓凡正乐得清闲,这热身还没有结束呢,就没有病人了,他说道:“这药不过三味而以,炙甘草、小麦、大枣,您说有没有副作用?”

    “啊?就这么简单?这真能治病?”大妈有些不信了。

    张大妈这时候开炮了,说道:“娟子,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人家张医生都不知道我这个毛病,直接讲出我失眠,脾气不好,胃口差,这搁大医院都没有这么厉害。你说人家张医生说的能假吗?”

    张晓凡也被张大妈给弄乐了,属于热心肠的那种人。对方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拿了三副药走了,直接打电话给她亲戚说过来拿药。

    “张医生,没事的,大妈相信你的能耐,我还真没见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看病看得这么快又说得这么准的,比前街(明琅古街)那个程瞎子还厉害,他要是有你这两手也不用天天装神弄鬼骗人了。”张大妈笑道:“张医生,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开馆子,干嘛不到大医院去,我瞧你比那些医生强多了。”

    “大妈,我这是开堂行医,家里人知道所以没事的话就不能去医院坐诊,除非有人相邀,否则按古话来说就是坏别人的买卖。”张晓凡解释道。

    张大妈楞了楞,诧异道:“还有这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妙手回春(二)

    他这边是轻松了,可是把张晓堂给忙死了。中州尚德堂里称药的人有四人,全是老手,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去帮帮忙,可是到了东海以后,又得教迈克尔看秤抓药,还得教他看着火候,惹得这家伙报怨连连。幸好严静的手脚也挻麻利,至少省得他费心。

    严静称完药,走上前来询问道:“晓凡,你刚才用的葛根汤是不是量太大了,他的病用麻黄汤来的好些?”

    张晓凡现在手头没事,也就跟她说起方症来,笑道:“你这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问你,太阳病是什么症状?”

    严静稍想一会儿,说道:“太阳病是表症。”

    “你知道太阳病是表症,《伤寒论》里辨太阳病脉证并治里,说道: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所谓的项背强几几,说的就是头颈部无法伸展,形同落枕,而落枕也十之有九是太阳病表症。本阳病表症的症状原来就是头项强痛,恶寒或是怕风,同时出现脉浮、项背强、无汗、恶风,就是用葛根汤治疗,没有必要告虑其它。”

    张晓凡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医生,你将来会很经常遇见太阳病的患者,《伤寒论》里介绍太阳病的篇幅占了约半,可以说是百病之源,而桂枝汤作为《伤寒论》开篇第一文自然非常重要;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三个方子,其中恶寒恶风,翕翕发热,汗自出者用桂枝汤;头痛、发热、身痛、腰痛、全身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用麻黄汤;而项背强、无汗恶风,则就是用葛根汤。这三者是很经常使用到的方剂,其中的关系说白了很简单,你只要知道无汗用麻黄,因为麻黄是发汗解表;有汗用桂枝,而项背强,就是麻黄汤加桂枝汤的合方减去一味杏仁再加上一味葛根罢了。”

    这么一说,严静就明白了,她乐道:“真是这样,可我爸在世的时候说桂枝汤用起来不太行,治不了什么病呢?”

    提起已故的人,张晓凡自然不好说什么重话,他轻咳一声,说道:“桂枝汤作为《伤寒论》开篇第一章,自然有仲师的道理所在。你别小看这个方子,桂枝本就是热药,在《神农本草经》中牡桂也就是桂枝,味辛温,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久服通神,轻身不老。而我们用到桂枝的地方也非常多,桂枝补中益气,就是补心阳之气,所以有很多心血管疾病的合症大多用到桂枝汤加减,或是与合方。当然,也有的人是用错了方子,像是桂枝加葛根汤,这是有汗项背强几的;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这是服下桂枝汤仍是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者使用。有些医生见头项强痛、翕翕恶寒,就认为是表证,就下桂枝汤解表,又看到心下满微痛,认为是里实症而下之,均是未对症下药。”

    他说到这里,见严静仅是满头雾水,便笑道:“或许我一时间说的太多,你没办法很快接受,不用着急这学习之事就是慢工夫出细活的事情,没有谁能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的。”

    严静本来已经气恼自己太过愚笨,却被张晓凡这么一说心也好受多了,同时也对他十分感激,觉得他真的很不错,两人萍水相逢,不仅帮助自己还清了债务还毫无私心的传授自己知识。要知道,这年头中医并不喜欢带什么徒弟,除非是自己家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有甚者学而有成之后把师傅贬得一文不值的大有人在,所以学武和学医是一样的,轻易不传授于人。

    当然,无论学武还是学医,或是学习任何知识,有人教和自学完全是两回事,看书学习,也许一个字面上的意思说出是一回事,而实际cāo作却是怎么想也搞不懂。就像是先前的麻黄,如果医者不明,让病人带着回去自己煎煮,就会出事。经验,也是中医的一个门槛。

    这时,在那边秤完药的迈克尔也有些门痛了,他说道:“师傅,我不明白,为什么秤药会叫抓药,而不叫拿药或是别的什么?”

    杨大山笑道:“因为就是用手抓的药,不叫抓药叫什么。”

    李艳和张晓堂等人都笑了起来,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张晓凡摇头说道:“这要说起来,里面还有个小故事……”

    “故事,我要听故事!”在一旁好奇的兰兰急声喊道。

    “别闹,再闹打你屁股!”严静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把兰兰弄得低头不以。

    张晓凡左右无事,便把兰兰抱起放在腿上,说道:“这有什么的,小孩子嘛,我姐和晓堂小的时候比她皮多了,把尚德堂搅得是天翻地覆,老爷子也没说什么。”

    李艳娇嗔道:“那是你们两皮得很,我可是很乖的。”张家兄弟两同时翻了个白眼,把她气得差点发飙。

    “这个故事许多医者都知道,我也说出来给你们听听。相传,唐代药王孙思邈经常外出行医采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好的药材,他就不畏艰难困苦地去采药,或进入深山老林,或攀登悬崖绝壁,或穿越河川峡谷。因为采的药材很多,它们的xìng味功用又不相同,所以不能混杂放在一起。为了便于分类放置和使用,他就特意做了一个围身,在围身上缝制了许多小口袋,凡采到一种药材,就装到一个小口袋里,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一rì,孙思邈行医采药来到一个村庄。忽然间一阵狗叫,只见有一妇女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喊声。原来这位妇女的小腿被狗咬伤了,鲜血直流。他急忙从围身口袋里拿出一种药来,给这位妇女敷上,不大一会,这位妇女小腿上的血止住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的丈夫赶来,见此情景,十分感激,忙拜谢药王的救治之恩。

    药王就是这样采药走到哪里,行医治病到哪里。他给病人诊治后,就从口袋里拿出药来,因为药物配伍不需要很多,总是从小袋里一小撮一小撮地抓出来,所以人们就把它叫抓药。

    而后,人们开药店,为了使众多药物不易混杂,更便于分类取药,店主也仿照药王的办法,将药柜内做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抽屉,抽屉里再隔成三个或四个方格,来贮藏放置各种药材。抽屉的外边写上中药名称,以便记取,免于混淆。这也是医堂上这些抽屉的由来。”

    大伙儿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边上的张大妈也听得来劲,好奇地问道:“张医生,你年纪这么轻就懂这么多,医术也这么高明,在中州一定很有名吧?”

    张晓凡轻轻一笑,说道:“有名也谈不上,只是一些虚名,不值一提。”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呼声:“麻烦让让,让让……”

    大伙儿都有些意外,怎见周明轩带着一帮人笑呵呵地进门说道:“张老弟,我这是应凌董的要求给你送牌匾来了,你看是现在挂起来还是挑个良辰吉rì再挂?”

    张晓凡起身迎客,笑道:“多谢多谢,我也没有什么讲究,你的人都来了,直接挂上去便是。”

    周明轩也满脸笑容,转身喊道:“把红布给拿了,让老弟看看还满不满意。”

    一个宽幅古朴的金漆牌匾出现在眼前,“尚德堂”的招牌非常醒目,就连上面的刻字都出自名家手笔,看得张晓凡等人不住颔首点头。

    张大妈轻呼一声道:“尚德堂!是中州的尚德堂!你是张老神仙的孙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 妙手回春(三)

    张晓凡听见她说的话,便转身说道:“家祖不喜我们顶着名号在外招摇,如果让大妈有什么误会的话,还请见谅。”

    张大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缝,拉着他的手说道:“不会不会,张医生太过客气了,你要是早早说出你是张老神仙的孙子,也不至于闹到现在。都怪我,事先也不问个清楚,呵呵……回头我得好好和单位里的人说道一番,难得尚德堂肯落户到咱们古街这里,以后啊再生病也不怕了。”

    周明轩也在边上乐道:“别看张老弟年纪轻轻,这手医术绝对不差,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东海的尚德堂便会一炮而红,绝对不会输给中州的名气。”

    张晓凡摇头苦笑,这中州人谁都清楚尚德堂的地位,要想超过中州本家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要是真做到了,两位老爷子不仅不会怪罪,必会满心欢喜不以,老怀大慰。

    待将牌匾高高悬挂起来后,又在堂前放了两尊硕大的石狮子镇宅,比起先前的两尊更要气派的多。

    经过一番努力,张晓凡站在门前,看着焕然一新的尚德堂,已经拥有了几分气势,就等两rì后开业了。

    张晓堂和李艳等人也凑过前来,口中啧啧称赞,张晓堂不迭颔首说道:“不错不错,有了两分中州那边的味道,就是这堂子小了点,人多就走不动道,要是能有家里一半大小就好了。”

    李艳嗔道:“你别贪心不足,咱们刚到东海没有多久,就能拥有这么一间像样的堂子已经够好的了。”

    许若姗却摇头说道:“我还是同意死胖子的说法,这店看上去是不小,但我总觉得差上点什么,那就是气势。你们看这铺子宽才五米左右,药屉和长柜都占了近三米再加上长椅,过道走上两人就不错了,上回运沙发过来的时候都挤得很。”

    周明轩作为这方面的半个专家,也发表意见道:“要是我的话会想办法把隔壁这间也拿下,把两间房打通再稍稍改动一番,整个格局便大气许多。”

    张晓凡笑道:“你们一个个都大气,可现在八字才写出一撇,都不知道将来的事怎么样,就算把隔壁拿下了,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目前堂上的医生也就我一个,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达不到本家的一半能耐。过阵子再看吧,不急不急。”

    而恰在此时,他们身后无声无息地传来一个浑厚的笑声:“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我家老婆子都说得哑口无言,帮着他们使劲儿宣传,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崽子。”

    张晓凡等人回过身子一看,顿时笑道:“刘叔,怎么是您老来了?”

    来人正是明琅古街店上的刘叔,他笑呵呵地对张晓凡说道:“当初你跟着那王八羔子走出去,我就算准你打上了这套房子的主意,没想到现在搞出这么大阵势来了。尚德堂……可是中州张医生的尚德堂?”

    张晓凡等人正想答话,可张大妈疾步行来,拉着他的手臂说道:“你别乱说话,人家可是张老神仙的孙子,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可以比的。”她托着刘叔上前解释道:“这就是我家老头子,你们喊他老刘就是,大家都这么叫他。”

    张晓堂笑眯眯的上前说道:“大妈您别忙着了,我们和刘叔熟得很,不用太过见外。”他没事的时候就跑到老刘店里去粘乎,两人厮混久了也成了忘年交。

    刘叔笑骂道:“滚犊子,才几天时间就打着我的名号东买西卖,过了两手不说还一个尽的压价,把我给坑苦了。”

    张晓堂急声道:“刘叔,话不能这么说啊,事后你不是也得了水钱,咱们可是依着规矩办事。”

    “行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快请里面坐。”张晓凡抬手示意把他们向小院里领,又让李艳把好茶拿出来招待贵客。

    正当几人向外里走去时,门外传来孩童的哭泣声,几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孩子,身旁跟个一位老人向里这边走来。这位老人先前来看过病,应该是她领来的家人。

    “张医生,张医生……”老人急忙喊道:“麻烦你帮我孙子看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天天哭,又烧得厉害,这可把我们全家都急坏了。上医院去打了吊瓶也不见得好,这么小脑门上就扎着针,看得我心都碎了……”

    男婴的母亲也很是伤心,不停地安慰着孩子,更是时不时地嘀咕着:“宝宝不痛不痛,不哭了哦,乖乖的,不哭……”

    张大妈走上前去问道:“大妹子,你孙子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哟,脑门上这个是扎针留下的吧,真可怜,还不到周岁就被扎个眼儿,可不得疼死。”

    张晓凡说道:“到堂里面说话吧,这门口风大,人太多小孩子受不住太多的杂气。”

    当几人就坐的时候,迈克尔轻声道:“师傅,这婴儿要去看儿科的,咱们这能看这病吗?”

    张晓凡一楞,便笑道:“我说过,中医一般不讲究这些,中医是全科医生,所以才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咿呀……呀……”男童的哭声非常响亮,在他的母亲怀中不停地闹腾。

    张晓凡并没有帮男童诊脉,而是拿起他的幼嫩小手观察,指纹上青紫淡滞,又轻按他的额头,有些发热,再看他的舌赤红干,苔黄腻,便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太正常的?”

    孩子的母亲说道:“大该有一个星期左右了,我们当时也没太注意,还是他nǎinǎi发现的不对劲,吃得东西很少,又有些发烧,一直哭得不停,我们就想是不是生病了,后来到医院一看都烧到38度了,把我们全家都急坏了,后来吊瓶打了两天也不见好,这下子没办法了,找到几个医生都不好治……”她说到这里,轻抚儿子的额头,上面贴了个OK绷,显然是吊瓶留下的。

    张晓凡把孩子的衣服撩开,大手轻按他的腹部,男童立即手舞足蹈大哭大闹,一个劲的想把他的手给挡开。

    李艳看得有趣,轻声道:“宝宝真有意思呢,太好玩了。”

    许若姗打趣道:“好玩自己生一个啊,我帮你带就是了。”

    李艳轻啐一口,嗔道:“死丫头整天乱讲话,小心我挠你。”

    张晓凡心里有了数,让她们坐下,同时也拿出病历填写,问道:“孩子的二便如何,有什么异常没有?”

    孩子的母亲想了想说道:“小便很黄,大号好像有几天没有了。”

    张晓凡微微颔首,也不多问,直接提笔疾书,口中说道:“你们一会儿先不要走,在这里吃完药等上一两个小时,我看看情况。”

    严静这时凑头问道:“晓凡,你不用帮孩子诊脉吗?”

    张晓凡手中不停,也不答话,倒是边上的李艳笑道:“这个我懂,一般三周以下的孩子是不诊脉的,应为孩子好动不好诊清脉象,而且孩子有些太小,身体还没长熟,不好辨别,所以医生看儿科的时候都是看指纹断症。但三周以上的孩子指纹就不清楚了,这才会改为一指诊脉,我们叫‘一指禅’。”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妙手回春(四)

    >”张晓凡把手中的病历一合,交给孩子母亲,说道:“吃完这剂药看看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孩子的母亲不迭称谢,但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这么年轻的医生到底行不行……

    张晓凡转身跟迈克尔和严静说道:“我姐刚才说的并没有错,但她说的指纹不是我们手指上的纹路,而是小孩食指掌面靠拇指一侧的一条青筋。看指纹是我们中医诊断小儿疾病寒热虚实的手段之一,不用化验不用听症,只要一看便知道小孩身体的状况如何,一般用于三岁以下的孩童。一般正常孩子的指纹,颜sè是红黄相间,皮肤之中若隐若现。当发病时,指纹的颜sè和深浅都会发生变化。”

    “浮在表浅病轻,反之病重。指纹清晰,孩子的病情就比较轻;若指纹已沉到肌肤之内,说明病情较重。比如孩子刚感冒,指纹是清晰可见的,如果病重,指纹就可能看不太清楚了。纹sè辨寒热。如果孩子外感风寒,指纹鲜红而表浅;若指纹淡红而沉于内,则为脾胃虚寒。指纹呈现紫sè,病属热;指纹紫暗而沉于肌肤之内,则显示邪热郁滞于体内。指纹紫黑为热邪深伏,郁闭血络,病情危重。”

    ”

    他说到这里,才发现周围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把前堂围得是水泄不通,诧异道:“怎么都围在这里,难怪我觉得天sè变暗了许多。”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孩子的母亲笑道:“张医生,你这么一说我都知道了,实在太简单了,以后宝宝有没有病我一眼就能瞧见。”

    “是啊,长见识了……”旁人也随声附和道。

    迈克尔激动地说道:“师傅,你太厉害了,我现在更加坚定要学习中医了!”

    周围的人都啧啧称奇,议论道:“这老外也学中医,新鲜啊!”

    “可不是嘛,你看他都叫张医生做师傅了,这还能有假。”

    “怪事,这张医生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的就当起了师傅……”

    “嘘……你别乱说话,人家可是中州的高人,尚德堂知道吧,人家张医生就是张老神仙的孙子!”

    “啊!”人群中一阵惊呼道:“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吗,你没看这么多人围着,都是来找他看病的,人家把牌匾都挂起来了。”

    很快,男童的药就煮好了,周岁的孩子用药量很轻,每味仅几g而以,用小承气汤减量,把他腹中的积食下去就行。可这时问题又来了,小孩子他不肯吃药啊,怎么办,可把大人可急坏了,还是张晓凡有经验。

    “你们带着nǎi瓶了没?”他出声问道。

    孩子的nǎinǎi急声道:“带了,就在包里。”

    张晓凡拿出nǎi瓶,用水冲洗了一番,再把药放手背试了试温度,冲入瓶中再喂给孩子。

    只见那个男童小嘴一凑近nǎi嘴,便自然而然地吸吮起来,吃得是津津有味。但小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吮上几口觉得不对劲,便哇哇地哭了起来。张晓凡拿着nǎi嘴一逗,他贪食之下又吮上了,把大伙儿都给乐到了,都夸他有经验。

    张晓凡也笑道:“这办法还是二爷爷教我的,他说晓堂小时候特贪吃,就是不肯吃药,后来就用这招骗他,万试万灵。”

    这话说得张晓堂面红耳赤,把周围人都乐得哈哈大笑,气氛很好。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张晓凡又看了十几个过来凑热闹的病人,男童那边也排出了腹中枳食,烧也慢慢退去,把孩子的母亲感动坏了,一个劲的道谢。

    直到中午时分,大家的热情才退去,也都散了回家做饭。

    严静看着手中的处方单子啧啧称奇不以,说道:“你这半天开的方子,比我在小区门诊一个月来的都多,照这样看你就是不收诊金专门坐堂,光是卖药也照样可以收入过万。”

    张晓凡笑道:“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你在中州也看到我们每天要看多少个病人,高明的中医永远不会为钱财之事犯愁,而是该收多少诊金合适,这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严静幽幽一叹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看那些古籍很难懂,在大学里学得不是文科,太可悲了。”

    迈克尔摇头道:“你不能这样说,我的比中文和基础比你差,但是我却信心十足,每次师傅说的话我回家都有重新记录下来整理到一起,每rì不间断的复习。我妻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她水滴石穿,铁棒成针,这里面的意思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我觉得这句话说的非常好,我把它写在我的记事本上,每次打开都可以看到。”

    “好!”刘叔走上前来打量着迈克尔,赞道:“难得有老外对咱们的文化知道的这么多,中文也说得不错,而且眼光独到,真是羡慕晓凡能找到这么个徒弟。以后咱们国家的医术能跨海扬名,或许就在这家伙身上。”

    张晓凡也不住颔首笑道:“对于你的执着我是非常佩服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有股子执念,相信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有空的话我会认真指导你们,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领悟到中医的魅力所在。”

    刘叔和张大妈也留在尚德堂里用餐,这刘叔的脸皮子也是极厚,根张晓堂差不了多少,两个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吃饭的时候也聊得非常投机,不时地说着古玩上的趣事。

    饭后,张大妈便先告辞回家,刘叔和张家哥俩在小院上闲聊。

    “我听说你和荆家的小子闹得挻凶,还动了火器?”刘叔拿着茶盏轻吹着,看似随口问道。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已经过了,都是前阵子的旧事儿。”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和晓堂这家伙几乎是一个样。”刘叔笑道。

    张晓堂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满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过,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刘叔没理会他的抱怨,直言道:“荆老四在三天前来找过我,让我出手给他的小子化煞,我没有答应下来。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昨天应该就是最后一rì,想必你是用那柄煞刃伤了这兔崽子吧?”

    张晓凡不动声sè地说道:“刘叔的话有些莫测高深了,咱们认识不久,也仅限上次五帝钱时打过交道,但我猜测您老必定不是凡俗之辈。暗赋yīn阳五行之学,又jīng通古玩器皿,一身功力jīng纯至斯,我实在想不出您为何对我们这么感兴趣。”

    刘叔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微恼道:“你这小子别玩搭棚上架的把戏,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要是想从你这里捞上什么玩意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他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的爷爷,应该有跟你们提过刘文龙这个人吧?”

    “嗯!”张家哥俩一楞,都吃了一惊,张晓凡诧异地问道:“您是?”

    刘叔没好气道:“老子就是刘文龙,也是你们的师叔。”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师叔刘文龙

    “噗……”张晓堂一口茶水喷得老远,连连咳嗽道:“您、您老不是挂了吗……”

    张晓凡倒是记得这个师叔,只是他记得老爷子说过,当年老爷子的师傅在兵慌马乱中救过一个孩子,并收入门下教导。后来内战四起,刘文龙在桂区的被土匪打死,张家两位老爷子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师弟。可是,按年纪来算,这个师叔也有七十出头,怎么看过去头上的发丝还有些许乌黑,从面上看只是六十来岁的老者,根本不像是七十多的人。

    “放屁!就凭那些胡子也想要杀我,老子只不过是伤重猫了起来,伤好之后单枪匹马把那个寨子里的家伙屠了个底朝天,把脑子全都割下来要建个小京观!后来想想这样也有伤天和,也就放把火全都烧了。”

    “咝……”张家哥俩都倒抽口冷气,这老爷子好大的杀气,建京观的想法连张晓凡都没有想过,这玩意建出来可会把人活生生给吓瘫了。

    刘叔说到这里,轻轻一叹道:“事情了结之后,我想去找师傅和师兄他们,可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人海茫茫上哪里找去。于是,我便四处奔波,干些无本的买卖,后来跟一班子家伙干起了倒斗。有一回到中州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师兄他们,那时候尚德堂已经名声雀起,而我又见不得光,便在夜间找到了两位师兄。我们一见之下痛哭流泣,说起了师傅他老人家……”

    刘叔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眼眶里饱含泪水,脸上的表情不住抽搐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待情绪稍平后,接着说道:“师傅过身的时候,我没有在边上尽孝,已是大逆不道,令二位师兄大为不满。而在我说出了干倒斗这行以后,二师兄勃然大怒,抽出随身的宝剑想要把我一剑给削了,却被大师兄强拦下来。最后我们不欢而散,大师兄也放话,从此之后咱们之间恩断义绝,他们也没有我这个师弟。”

    张家哥俩闻言恍然大悟,张晓堂更是说道:“难怪老爷子jǐng告我们要是玩冥器的话,就把腿给打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晓凡也颔首道:“我说为什么二爷爷说起您老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火气总是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

    “别提了,每回这时候我的屁股总会遭殃……”张晓堂委曲地说道:“刘叔,你看那副大虾是不是可以送给我,好歹我也替您挨了二十来年的屁股。”

    刘叔飞快的拭去眼角的泪花,笑骂道:“滚犊子,你他娘的尽会占老子便宜,拿真金白银来换差不多,想要送门都没有!”

    “瞧您那抠门样。”张晓堂鄙夷地说道。

    张晓凡问道:“刘叔,您当年不是也随着师祖学过医术,为什么不自己搞个医馆或是到医院当医生,怎么会想起倒斗搞起古玩?”

    刘叔摇头苦笑道:“我的xìng子和你们爷爷不太一样,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主,而且学医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天赋。打老蒋那会儿我还不大,没赶上好年头,等长到十七了又被土匪给崩了一个眼儿。你们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好多地方都穷得只有一条裤子,有个红薯叶吃就很不错了。我只想要个体面的活法,就跟那帮小子在中原地盘上干起了这无本买卖,别人手里有的老子也有,别人没有的老子照样有。打投机倒把的那会儿,到处都是乱轰轰的,老子在工厂里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文/革的时候,哪个王八羔子敢和老子惹事,直接两个手榴弹丢他家里,炸得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晓堂咽了口唾沫,这老爷子猛得厉害,怕是真不简单。他也听过在那个时代的传闻,文武斗的时候打死人是常事,什么工检法都通通砸得稀巴烂,连人影都见不着一个。

    刘叔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子也是上辈子作孽做的太多,手中的人命太盛,直到四十来岁才得了一子,家里的娘们死了两茬,秀兰是我七零年时娶的,算算命中也就她合我的八字。”话到这儿,他拍了拍大腿,笑道:“不说了,都是陈麻烂谷子的事儿,说得没意思。”

    刘叔冲着张晓凡说道:“我刚才问你荆老四的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有没准备,不过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成竹在胸,我也不多管了。”又对张晓堂说道:“你小子有空多去我哪里走走,只要不惦记那些宝贝,随时来我都欢迎。”

    说完,便不理会他们两个,双手后背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哼着《四郎探母》:“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rì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

    张家哥俩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他们把大门一关,两人回到房间里嘀咕起来。

    要说这年头世道太平不假,可是平静海面底下可是暗涌急流四伏,一不小心被人吞了骨头都闹不清楚哪出的问题。这张家哥到东海刚搞起尚德堂,就冒出来个师叔,而且还是不好跟老爷子确认的那种,换成谁都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晓凡,你说这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我倒是不怀疑他的身份,这忽然一家伙冒出个师叔来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常年混迹在市井中的张晓堂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张晓凡若有所思道:“我的看法跟你差不多,但是凡事总有目的,这刘文龙找上门来求财大可不必,他那家子店怎么着也值个千八百万的,犯不着为咱哥俩设这个局,玩这个阵势。既然不是求财,那就是求事,他跟老爷子都几十年没有相认,这一下子说清了关系难道是想缓和两家的关系……”他说到这里,自己就先摇起了头,否定道:“俗话说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只看老爷子为他的事情发了这么大的火,我想这里面还有些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张晓堂一屁股蹦起来,嚷嚷道:“千万别,我可不想连家都回不去,这马蜂窝谁捅谁死,你这是想让我下半辈子不得安生啊!”

    “瞧你这熊样,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这不是在考虑办法。”张晓凡只是说笑一番,缓和下气氛,当然不可能让他干这等蠢事,脸sè认真下来说道:“一不求财,二不求事,那么他的目的就有些莫测高深了……这老狐狸就算准了咱们不敢跟老爷子确认这件事儿,真是人老jīng鬼老灵。”

    忽然,张晓凡脑中灵光一闪,说道:“荆老四!”

    “荆老四?荆老四!”张晓堂脑瓜子也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

    要说明琅古街上的门路,除了荆老四之外,剩下的就是刘叔了。荆老四跟张家结仇,摆下那么大的阵势,只要不是聋子都能知晓一二,当然也会去查看一下这里究竟是谁拿下的。宁美怡带人过来助拳,连火器都用上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刘叔在跑了一辈子的江湖,总不见得连这些玩意都理不清吧。

    “晓凡,咱们要不要……”张晓堂双掌一合,用力一握。

    张晓凡皱眉摇头道:“现在这趟子水很混,局势尚不明朗,唯有静观其变,咱们不能自乱阵脚。”他想了想,说道:“从明天开始,堂子上的事情你不用理会,直接跟刘叔去接触,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

第一百八十九章 凌老爷子的示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张晓凡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种草木皆兵的地步,而且在利益诉求上双方并没有冲突,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刘叔会给自己下什么绊子。

    他准备了一下,便离开尚德堂,驾车赶去凌家宅子那边帮老爷子施针。

    可是他刚下车的时候,便被凌天涯给拉住了,急声道:“你来的正好,老爷子现在手脚抽搐,人已经昏过去了,我正想要打电话给你。”

    张晓心中微讶,边走边问道:“不应该啊,老爷子中午吃了什么?”

    凌天涯倒也没有失了方寸,面带急sè但说话条理清晰,说道:“我按你的交代没有给他老人家吃什么寒凉的食物,就连水果也是平常的东西。本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吃完药后老爷子说胃口好了许多,想要吃点热粥……”

    “等等,你说热粥?药后吃的?”张晓凡听到这里,顿足不前,诧异问道。

    凌天涯也顿足不前,惊疑道:“怎么,这粥有问题?”

    张晓凡轻笑道:“说是有问题也有,没有问题也没有……”他考虑了一番,说道:“你让人准备三两绿豆三碗水,用大火煮,看到水sè稍变,就可以起锅,把汤水拿过来给我。”

    凌天涯忙派人吩咐下去,两人走进房中的时候,见到凌老爷子躺在床上长吁短叹,胸口中有如拉风箱一样,口嘴轻抿很像中风的情况。

    张晓凡对看护苏姗说道:“再拿条薄被过来,病人这时候毛孔大开,很有可能会进风邪,千万不能受寒。”他接着帮老爷子诊脉,再观察一番,说道:“再准备一个脸盆。”

    凌天涯凑头道:“没有什么事吧?”

    “没关系,这也怪我没有讲清楚。”张晓凡帮病人加上条薄被,说道:“一般风寒入体太久,会深入经络脏腑间很难根除,附子药xìng霸道,会让这些风、寒邪等物排出体外。若是没有经验的人会以为这是附子中毒的迹象,其实不用惊慌,只要家中有人就行。而我估计还有两rì左右会产生这种现象,没想到你们拿热粥给病人服用。一般来说,中药在服下之后很少会用热粥入胃,这样会凭空催生药xìng的暴发,胃部加快吸收药xìng,使其凶猛异常,唯发汗时偶用此法。我让你们准备绿豆汤也是以防万一,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有可能受不起附子的征伐之气,如有异常服下绿豆汤可解此毒。”

    凌天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幸好有你在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呼呼……噗……”凌老爷子口中吐出白sè的浓浓带着泡沫的白痰,很像是唾沫。

    苏姗有些皱眉,扶着病人,拿着盆脑袋稍侧。而张晓凡则是凑头上前一看,指着呕出的白痰对凌天涯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病根所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老爷子快速好转,但以后不要再服药前后一个小时内食用热粥。”

    凌天涯也看到了这些东西,问道:“这就是病根?这不是口痰吗?”

    张晓凡摇头说道:“在中医里,这就是痰饮,白sè的痰饮就是寒痰,像老爷子吐出的这些寒痰也就是体内的寒气,被附子药xìng强逼出体外。这时吐得越多,等会清醒过来人就越jīng神,病也好的越快。相信用不了多久,老爷子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凌天涯诧异道:“还有这事?”

    果然,约过了两个小时,凌老爷子幽幽转醒,张晓凡送上温水让他吞服,没过一会儿工夫他的气sè恢复了许多,脸上出现了淡淡的血sè,jīng神头明显的足了许多,就连说话都更有力气了。

    “舒服了,真舒服了,现在身上已经不再那么麻麻冷冷的,刚才手脚都抽抽起来,我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真是让人难受极了。”

    凌天涯拉着老爷子的手说道:“刚才可把我吓着了,我还以为您又出了什么变故。”

    “呵呵,不用担心,我相信张医生的医术。”凌老爷子瞥了一眼把脉的张晓凡问道:“怎么样,我这把老骨头好了几成了?”

    张晓凡轻笑道:“看来这次因祸得福,我想等我施针完后,您应该可以下地走动。”

    他掏出金针,这次寒气出体,张晓凡也打算乘胜追击,用九阳还魂针加上yīn阳鱼的阳气缓缓输入,顿时把凌老爷子经络中的寒气再给逼出一口,浓白sè的球状寒痰看得有些吓人。

    “舒服!太舒服了!”凌老爷子的jīng神头更足,乐得笑呵呵的跟个没病的人似的,张晓凡扶着他又帮他披了件衣服,慢慢地下地走动,几人来到院落中的长凳上呼吸新鲜空气。

    午后的太阳还是火辣,别看这种天气气温很高,可是往往这时候偏偏会受风受寒。

    凌天涯见到爷爷打量四周,神彩溢溢的模样,不禁回忆起当初他手上插着输液管,身上都是传感器,口上还戴着呼吸罩,xìng命随时都有可能不保。而现在,论起气sè比没病的时候还要足上些许,额上隐约可见光亮,说话也不再那么有气无力,就连下地走路都可以做到了。

    这时,一群麻雀落在葡萄架上,轻啄那些绿sè的葡萄,老爷子看得津津有味,笑道:“大病一场,像是重新活了一次。听小天说,你给我留着一盒丹药,可以让我老头子增些寿数?”

    张晓凡说道:“三五载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天威不定,有些事情我也无法做出太过准确的判断。”

    话说到这种份上,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听得三分便知其意,凌老爷子颔首笑道:“捡得一条xìng命,能多活一rì便是赚得,这种事我也看得开了。倒是你们年青人应该多亲近一下,你和天涯都很年轻,以后的rì子还长着,他现在掌握着临海的局面,有些应酬再所难免,不可不想看到自己孙子老的时候跟我一样,所以我想请你当我们凌家的私人医生,不知道小张意下如何?”

    私人医生也是近十多年来兴起的,国外富翁多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一个电话便要赶去。当然,张晓凡在尚德堂里的时候也多是这样,有急诊上门照样都有人应着,不可能说关了门便休息,干这行没有这个道理。

    同样,凌老爷子说出这个话也有亲近的意思,好话歹话他还是分辨得清的,张晓凡自谦道:“只怕我学识浅薄,无法担得重任,有负老爷子的期望。”

    “诶,年轻人就别学我老头子那一套玩意,锋芒毕露虽是不好,但过于妄自菲薄也是不对,我听小天说起你当着众人的面把刘全德驳得是体无完肤,哑口无言,为什么在我老头子面前这么拘谨。”凌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我老了,身体不太行了,可是我眼睛没有瞎,脑子还是清楚的很,一辈子风风雨雨过来的人,什么事儿没有见过,什么苦没有吃过。中州张家我也常有耳闻,却一直无缘相识,听说你们家老爷子的岁数比我还长五载,却内炼jīng气,身轻如燕,长须长眉仙风道骨,脸如嫩童红润非常,常被人称为不老神仙。”

    张晓凡听到这话,便笑道:“话虽不假,但什么不老神仙却是言过其实,传言彭祖千岁,sè如童子,步行rì过五百里,能终岁不食,亦能一rì九食;孙药王享年一百四十一载,百岁高龄仅是亲身摘药;但凡高寿者莫不是如此,家祖今年仅八十八岁而以,传言也不尽信。”

第一百九十章 三方的合作

    从凌家出来之后,张晓凡便接到宁美怡的电话,约他到宁氏集团一叙,想想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回chūn益寿丹的能耐可不是普通大路货sè,这样绝世的功效可以说是非凡的,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抵御这种诱惑。

    当然,张晓凡也不是毫无防备,凌老爷子与宁国忠手中的丹药都不是原方,而是经过jīng心处理过的,功效仅是原方的两成不到,但仅仅是这两成功效,也已经让世人惊叹。

    延年益寿的方子和药材不少,千百年来无数人都在朝着这个方向研究,也总结出了许许多多的经验,但那些东西无论是药材的稀有和调配的方子都不是那么容易搞到手的,平民化的可能xìng接近于零。哪怕是宁国忠这样的身份,想要接触到这个层面也是不太可能。

    “呵呵……贤侄来了,我刚才和美怡正在讨论着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宁国忠起身相迎,他的打扮比起上次来要正统许多,不再是一身高尔夫球装束,正装笔挻,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气势。

    张晓凡伸出大手与其相握,说道:“伯父有事相邀,做为晚辈不敢怠慢。”

    “咱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说话就别那么拘谨了。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谈上次的那种丹药,不知道你有没有打算一起合作研发,将这种稀世的珍品推广出去。我相信这里面的利润可以让任何人垂涎三尺,而且不用你花费一分一毫的气力与金钱,所有的手续和相关的事宜全出宁氏出面负责。新成立的公司你可以占有三成的股份,不知道意下如何?”

    宁国忠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想要把张晓凡笼络到麾下效力。三成的股份看似很多,并且不用担心投资风险,只要把方子交到对方手中便可。一夜暴富,这是许多人的梦想,宁国忠接下来画出了一张大饼,给他编织出美好的未来,不用一年的时间身家过亿,还是纯利润的收益,不算股份的价值和不动产的投资,不可以说这是一块天大的肥肉。

    宁国忠见张晓凡含笑不语,便说道:“如果贤侄是在股权的分配上有什么意见咱们都可以商量,其实你在海盛集团也工作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放在明面上来说的。看似三成股份不多,而宁氏在其中占据的也仅四成而以,其余的必须让人雨露均沾,蛋糕太大,仅凭咱们是吃不下来的。”

    张晓凡摆手笑道:“伯父,你开门见山的谈话让我很喜欢,大家坐下来谈事情有些时候不需要那么多弯弯道道,直来直去的挻好。”他摸了摸鼻头,瞥了一眼端庄秀美的宁美怡,说道:“但是,美怡姐似乎并不想那么轻松的让大家做下来谈事情。”

    他向后轻松一靠,拿出雪茄点燃,吞云吐雾地说道:“我一直认为合作是双方的事,暗中使些小手段也无伤大雅,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朋友,什么时候会冲腰眼子上给上一刀。但我不希望被人当成傻子糊弄,也别让大家都对彼此失去那仅有的好感,这样做的意义有些不太值得。”

    宁国忠父女听得有些发懵,宁国忠皱眉问道:“贤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晓凡摇头笑道:“误会或许谈不上,我只是个医生,海景别墅虽说是个好东西,可是值价不菲,想要拿下并不容易,不知道宁小姐是不是打算将那套早就定下的别墅转赠于我,作为双方合作的基石?”

    宁美怡听到这话之后,俏脸微变,但转瞬间就归于平静,说道:“你这是不是有些小提大作了,那幢别墅是小艳她们看中的,这里面我并没有参于进去……”

    张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回到东海的时间不长,尚德堂也还未开张,若是大家都有意思合作下去的话,我认为诚意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有些事情说了做了都没关系,只要不扯破脸皮都好商量。

    这时,宁国忠也听出些味道来,狐疑地打量了女儿一番,摆手道:“小怡,你回办公室去,我有些话要和晓凡单独谈谈。”

    宁美怡急声辩解道:“可是……”

    “出去。”宁国忠拉下脸sè,语气稍稍重了一些。

    宁美怡则是咬了咬银牙,瞪了张晓凡一些,踏着高跟鞋,扭着xìng感的腰肢急步离开,神情颇为忿然。

    张晓凡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这父女两人的把戏,但眼下还远远不到翻脸的地步,宁家财雄势大,仅输于临家集团数筹。差别只是这棵大树风雨飘摇,急需捥回劣势,既然宁国忠都做出了妥协,张晓凡也借坡下驴,没有打算向深层追究的道理。

    “晓凡啊,我这个女儿xìng子好强,在有些事情上的做法或许是偏激了一些。”宁国忠长长一叹,说道:“她母亲去世的早,也怪我手头上的事情太多,实在忙不过来,但我相信她没有什么恶意,一切都是希望看到双方合作的基础上做的。”

    张晓凡好像颇为认同地说道:“这我相信,美怡姐就是心眼太多,有的时候让人头疼不以。”

    “那你看这个项目……”

    “关于项目的事情,也是我这次过来目的。在商业上,我其实并不打算花费多少的jīng心管理,说实话也顾不上这些利润,所以我打算将这块的事情交给我姐李艳还有姗姗去办理。只是这个项目并不是回chūn益寿丹,而是另外的美容养颜的产品。”

    宁国忠有些气苦,这说了半天敢情都是白费,对方好像并没有想要交出回chūn益寿丹的想法,左言右顾其它。市面上的美容养颜的产品多的离奇,大大小小不下百种,效益不错但比起近乎垄断的回chūn益寿丹相比,谁都能分辨得清两者间的差异。更何况他话已经放了出去,要是事情没有办妥,无非是拿手抽自己的嘴巴子,早期谈妥的条件全都得作废,得罪人不说连退路都会断绝。

    他脸上带着寒霜,有些许yīn睛不定,但长年累月的城府没有让他选择爆发,认真的看了一眼对方,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只要在合作的基础上,大家都可以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谈。”

    对方的心态变化全都落在了张晓凡的眼里,看着宁国忠有些微恼的神sè,他暗自盘算了一番,哑然失笑道:“看来宁氏的情形真的很不乐观,哪怕伏牛村的财宝也只能解燃眉之急,而无法彻底的将宁氏扭转乾坤,以至于伯父不牺先行布局,把预期中的利益部份都套现,换得上面的支持。”

    他说到这里,再不复先前的神态,换上了一副陌生的面孔,沉声道:“我不算你给对方许了什么愿望,交换到什么样的利益,我在这里表个态,回chūn益寿丹的方子就算我拿出来,你们也无法得到想要的成品,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得出第二枚相同的丹药。”

    宁国忠听完这话之后,自嘲一笑道:“急功近利,呵呵……”他看着张晓凡明亮的眼眸,认真说道:“在未得到检验结果时,我也许不会相信你的话,但是现在……罢了,你提出条件来吧,只要不影响大局的前题下,我都可以答应你。”

    ……

    张晓凡满载而归的离开球场,回到地下停车场里的时候,遇见了气呼呼的宁美怡,笑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宁美怡怒气冲冲的站到他的面前,气恼道:“张晓凡,你太过份了,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只不过商业上的谈判和战场上是一样的道理,兵不厌诈的道理我想美怡姐不会不懂。当然,在诚意上我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庄美我也仅占有三成股份而以,大股东依旧是你们宁氏集团。”

    刚才在球场上,张晓凡没有同意把回chūn益寿丹拿出来做交换,因为这种丹药根本就不适合量产,也无法满足市场的庞大需求。而他拿出来的是另外两种药方,这两种药方还是得自于中州古玩店中的古籍善本。

    张老爷子的师傅先祖,曾经是明朝大内的宫廷御医,那些嫔妃和太后个个都向皇帝争宠,可是皇帝只有一个自然无法满足于现状。于是乎,养颜和美容就成为了后宫中的话题。中医讲究调理气血,通过改善脏腑的状况来达到养颜的目的,跟现在满街上的化妆品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御用药方自然是个中翘首。

    在那些手抄本中,张晓凡发现了两个完全没有见过的方子,用到的药材非常独特,方剂佐使中与存世的方子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另辟奇径,但细细一品却又得经方之三味,让人爱不释手。在得到张家老爷子的首肯后,张晓凡大胆的提出入股庄美,以这两个方子为股本,仅注资五百万便得到了庄美的三成股份。

    也难怪宁美怡会怒气冲冲的质问他,庄美并不是宁氏集团的产业,而是宁美怡自己的公司,也是一个全资公司,规模上亿,经营情况十分良好,将这个现成的蛋糕拿出来分享根本不是宁氏想要得到的东西。

    然而,张晓凡抛出来的馅饼又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每个月十枚的回chūn益寿丹,还有两个稀世的药方,再加上凌天涯答应以四千万的资本注入庄美,仅得两成股份,无形中将庄美公司推向了一个高峰。其中,最让宁国忠无法拒绝的是临海集团的注资,这是两家交好的表现,也是化解宁氏集团目前窘境的一个契机。仅是这一条,宁国忠便果断出手,同样以四千万为资本注入,分得两成股份,名义上将股份持平。

    “庄美可以得到发展和壮大,这是我们三方都希望看到的,临海集团与宁氏的合作,将在股市上注入一计强心针。将来产品研制出来,引爆宁氏的股价只是时间问题,我想美怡姐这么聪明,不会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张晓凡拉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宁美怡也毫不客气的坐到副驾驶上,质问道:“但这不同,庄美是我个人的企业,全都是我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创立出来的,你们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瓜分它,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张晓凡有些楞神,哑然失笑道:“在商言商,想当初你用我姐和姗姗的安全逼我就范时,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无所谓正义和邪恶,只有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当然,我和伯父在谈话时,已经表过态,庄美的经营和思路完全都由美怡姐你来把握,并不会在决策xìng上跟你有什么冲突,临海集团也是一样,这点在签定协议的时候可以注明。不过,作为将来庄美的董事会成员,我会让李艳和许若姗出席,股份也将平分于她们两人头上,而我不会出席任何活动。”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太早了吗,那两份药方的价值还有待研究,我不相信临海集团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宁美怡俏目微寒地说道。

    张晓凡耸了耸肩,说道:“凌先生早就把事情委托给了我,他本人在两个小时之前表过态,对于药品的前景他非常看好,而且对庄美的发展势头给予肯定。”

    宁美怡眼中满是震惊之sè,她无法想象凌天涯是怎么被这个小子给骗住的,一贯行事谨慎的临海又怎会将手中的筹码压在了庄美上,难道说这两种药方效果真有那么神奇?“凌天涯和你什么关系,你们到东海之前应该还不认识吧?”

    张晓凡笑道:“当然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我现在是凌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凌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凌老爷子重病垂危,这个消息在东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传闻群医束手无策,死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宁美怡没有想到,张晓凡竟然会接手这个重症病人,而且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八成凌老爷子的治疗起了效果,否则凌天涯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中。

    “你前进的步伐有些超出我的预计,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做出这么多事情,倒是让人有些惊叹。”宁美怡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说道:“我爸刚才在电话里没有详细说明情况,你现在跟我详细说清楚那两个方子的效果和成本方面的控制,我必须做个预算。”

    张晓凡正想把那两个方子说出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表情微讶,随即便释然地说道:“二十分钟后见。”他挂了电话,掏出一张方子说道:“这两种药一是汤剂,二是蜜丸,你可以拿去检验一下效果,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春光无限

    张晓凡到了晚饭的时候才回到堂上,待把萧兵治疗一番,接着转身出门,上哪去谁也不知道。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轻手轻脚地进房,却没想只有李艳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在等他回来。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姗姗呢,她不在家?”张晓凡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打算去洗个澡上床。

    李艳气嘟嘟地起身把张晓凡拉到床上,双手揪住他的耳朵,威逼道:“说,是不是又跑去会哪个狐狸jīng了!”又扑到他身上跟只小狗似的嗅了好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香味,随即气恼地咬了一口,埋怨道:“臭小子肉**的,都咬不进去。”

    张晓凡脸上带着微笑,大手一搂,把她抱在怀里,很自然地从睡裙下摆处伸了进去,笑道:“你们两个都狐狸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去跟别的女人鬼混。”

    李艳娇嫩的身躯被火热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饱满的双峰上传来酥麻难耐的异样,燥得脸sècháo红无比,樱口轻启,娇嗔道:“整天不着家,一回来就知道欺负人,哦……”她的朱唇被张晓凡印住,使她无法再抱怨下去。

    张晓凡近rì来事情很多,几乎天天都是很晚回来,到家后两女都睡得香甜也不好太大的动作。今rì刚好见只有李艳一人在场,口手齐施之下把李艳逗得如八爪鱼似的缠上身来,两人的衣服飞快的离开身体。

    清香淡雅的迷人身躯是张晓凡的最爱,唇舌轻舔,舌尖划过耳坠和脖颈等敏感部位,惹的李艳嬌吟连连,双目微闭,xìng感的红唇不迭地开翕着。

    张晓凡早就不是当初的鲁男子,看着心爱的女人动情的迷人模样,手指来回轻弹翘立的蓓蕾,问道:“姗姗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李艳心中如遭电击,空空荡荡的,呼吸加促麻痒难当,断断续续道:“咱们明天开业,小静和兰兰……她们住在隔壁……姗、姗姗也搬到……唔,别欺负我了,难受死了啦!”

    张晓凡坏笑道:“是吗,我怎么看你好像很舒服的模样?”说完,身子一伏,大口凑上前去吻在了蓓蕾之上。

    李艳胸前一热,方才的酥麻感随即不翼而飞,身子像被电打了一般弓成虾状。

    张晓凡把她身上吻了个遍,大手一抄将她搂在怀中,轻松至极地走入浴室里,李艳见状轻呼道:“啊!臭小子,你想干嘛?”

    “当然是洗澡了,大热天的冲个澡多凉快。”张晓凡笑道。

    李艳搂着他的脖子,用手轻锤他后背,羞嗔道:“人家都洗过了,才不要和你这个坏蛋一起洗,要是被姗姗知道一定会被她笑话死的。”

    张晓凡将她放下,用手打了一下她的翘臀,乐道:“这有什么,到时候我把那丫头抓来让你看着我们洗,你在边上尽管取笑好了。”

    李艳被这种无耻的话给气乐了,拿手轻砸了两下,默认了他的行为。浴室不大,站上两人不成问题。望着张晓凡越发健壮的身躯,联想到床上状似疯魔的动作,仿佛不知疲倦的攻伐,她的双腿间早已泥泞不堪,差点就要软倒在地上。

    张晓凡站在喷头下看见李艳娇羞的神sè,chūn/情中带着少女般的扭怩,用力一拉将其带入怀中。水珠在两人赤果的身躯中落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躯。

    虽说这已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澡,但张晓凡记忆中的共浴是在十四年前的时候,那时两人还在读小学。他温柔地把俏脸上的水珠抹干,望着对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深情地吻了上去。

    两人在浴室中享受着情爱的滋润,同样的在浴室的另外一墙的房间里,许若姗和严静两人也没有睡觉,她们都有些不太习惯,倒是谈话正浓之时。

    “小静,你真打算做医生这行吗,一个女孩子做这行可不太容易,经常要和臭男人打交道。”许若姗侧头轻声问道。

    跟大黑疯玩了一天的兰兰早就累得厉害,正带着浅笑睡得香甜,两人的谈话也没有打扰到她。

    严静也压低了声音,笑道:“原先的时候不太明白中医的道理,自从接触晓凡后我才知道,做为一个医生将病人治好是多么有意义一种事。虽然学习的时候有些吃力,也很苦很累,但却乐在其中,想想别人也是一脚一个脚印的走来,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而且,晓力的医术那么厉害,能够在他的教导下学习我已经很满足了。”

    许若姗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媚笑道:“你张口晓凡闭口晓凡的,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严静有些慌乱地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他和小艳是天生一对,我才不会当第、第三者……”她忽然想起陈菲菲的事情,要是说喜欢还真有点好感,只是那个第三者早就有人了。

    许若姗扑哧一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耳中隐约的听到靡靡之言,那种激情中难以自制的呼喊声,还有剧烈的撞击声,正在耳边响起。她心中起疑,隔壁的声音应该没有这么大吧,怎么会连这里都隐约听见。忽然,她脸sè通红,樱口轻抿,她记起隔壁是浴室,这两人一定是见自己不在,就洗起鸳鸯浴来,还在浴室里面胡天胡地,真是把人给气死。

    严静没有她放得那么开,隔壁的动静不小,张晓凡折腾起来那种疯狂的劲头往往停都停不下来,李艳又沉醉在激烈的快感中难以自拨,声音无法控制。那种钻入耳中搅乱心智的魔音便得两人都无法继续谈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娇躯变得火热,腿间早就花露沾沾,cháo红满面,死死咬着嘴唇谁也不吭声。

    许若姗透过月光,瞧见严静熟美的艳容,心里早就痒得难受。凭借这些rì子来的经验,她知道李艳都高了三次,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火烧死不可,她翻了个身向严静那边靠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咱们过去敲门吧,看她们俩还敢不敢这么闹腾。”

    严静听到这话不迭摇头,捂脸羞嗔道:“不行,这要是被人知道我就没脸见人了。”

    许若姗娇笑不以,小手抚上她的睡裙,真丝的睡裙还是李艳借给她的,手感很好滑腻腻的,“小静,你长这么大交过几个男朋友,他们的技术怎么样,可有这臭小子这么厉害?”

    严静羞红了脸,轻如蚊声地说道:“我、我只在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次,那也只是拉个手而以,考上大学就分开了……”

    许若姗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搂着她的腰肢乐道:“那这么说你还没和男人那个过?”

    严静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很是诱人。

    许若姗狡黠一笑,凑头道:“那你初吻也还在了?”她话音刚落,直接轻啄了下对方的红唇,惹得严静转身埋头娇嗔不以。

    但是,她心中也有些期待,听着隔壁酣战正浓的喘息声,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偏偏这一吻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许若姗的小手在纤腰上来回轻抚着,非常温柔地把她的拉过身旁,望着她美丽的眼眸,慢慢地吻在她的朱唇上。

    严静全身僵直,两只手都绞在一起,十指相扣捏得发白,心跳得厉害。但是许若姗好像对于百合方面挻有经验的,口中不停小手在她的背上轻抚,帮她缓解情绪,慢慢的让她浑身放松下来。温柔的双唇使严静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两人的娇躯相触下,对方凝如羊脂细滑的雪肌微凉,令燥热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只是许若姗的小手作怪得厉害,把严静逗得一颤一颤的,当睡裙上的肩带被她褪去,露出粉嫩的蓓蕾,许若姗坏坏一笑,银牙轻咬,微痛而又带着触电般的快感让严静搂着她的头向胸前压上,口中轻吟一声,闭起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开张大吉

    次rì,一大清早堂上的所有人都早早起来,昨晚虽说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可新堂开张毕竟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在准备回礼与茶水时,张晓凡见到严静脸sè绯红,并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眼睛也不敢看过来,便觉得很是奇怪,他便询问起许若姗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提这事!”许若姗来个恶人先告状,左右瞄了瞄,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嗔道:“昨晚上把小艳折腾得那么厉害,在浴室里喊了一个多小时,咱们睡觉都睡不好,看我黑眼圈都快出来了,你能耐啊!”

    张晓凡十分尴尬,讪笑道:“那个……”

    许若姗轻啐道:“什么那个这个的,回头再和你算帐,现在差不多吉时到了,你这个当家的要去点红炮,别把时辰耽误了。”

    在早上七点的时候恰好是吉时,张晓凡等吉时一到就点燃了红炮,炸得周围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兰兰站在大黑身旁捂着耳朵乱喊乱叫,非常兴奋。迈克尔也咧着大嘴笑个不停,似乎对于这种别开生面的开业庆典也很感兴趣。

    周围晨练的那些人们也被这里的动静给吸引过来,纷纷凑上前来观看,有些人还是尚德堂的病人,现在身体康复自然要过来道个喜。

    “张医生,恭喜恭喜……”

    “开张大吉,张医生的医术这么高明,将来生意一定很好。”

    张晓不住回礼,笑道:“我倒是希望生意一般,这样大家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最好都别生病。”

    众人都会心一笑,拿着回礼的红包在周围聊着天。要说这医馆开业倒是和别的行当不太一样,别人恭贺是一回事,但要遇到说生意兴隆的词,必须来个敬语,否则会被别人误会。当然,只要是人他都得生病,但听在耳中就不一样了,也是讨个彩头而以。

    没过多久,街头那边就下来了两头火红的舞狮,敲锣打鼓地向这边行来,手中的鞭炮不断,周边的住户也打开门探头瞧个究竟,发现原本有些冷清的小巷里已经满是人群,空气中弥漫得青烟。

    “这怎么回事,又新开了一间古玩店?”

    “不是古玩店,是老高的宅子让人给买了,开了间医馆,今天刚开张。”

    “医馆?咋没听说过?”

    “傻逼了不是,尚德堂没听过,你火星来的吧?”

    “……”

    两头狮子在门前蹦跶了好一会儿,这才到让到一旁,而早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周明轩和凌天涯等人这才有机会上前恭贺。

    “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了,看来只有古街这里才会找出这种古香古sè的开业庆典,这次没有白来一趟。”凌天涯笑道。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来人忙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放在柜台上,林林总总不下十来样东西。

    周明轩拱手笑道:“张老弟医术高超,今后必然名扬四海,老哥今天过来就是沾点喜气,这些都是凌董的贺礼,我呢就比较俗,找人打了只三足金蟾,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足金打造的金蟾个头不小,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看样子不下两公斤重,至少也得大几十万才能拿得下。

    凌天涯说道:“明轩,你小子够机灵,我的礼物都是封好了的,你倒是直接找个玻璃盒子给装着,想要把我给压下去是吧?”

    周明轩赶忙赔笑道:“我哪里敢啊,您是大件的贵重物品,我这不过是个彩头,放在家里都嫌占地方。”

    凌天涯倒是真没介意,谈笑间给人大气磅礴的气势,在张晓凡的领路下,到小院中休息。

    随后,宁国忠也带着女儿和手下到访,贺礼准备的很是齐全,把昨天的事情全都抛到脑后,笑道:“贤侄年青有为,弱冠之年便dú lì创业,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老了。”

    宁美怡似乎还有些不忿,看似随意道:“张医生可是杏林高手,我听说海盛陈董的千金也是你的病人,什么时候再去帮她治疗一下?”

    张晓凡心中一紧,忙瞥了一眼忙碌中的李艳,讪笑道:“这个、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别再提了怎样?”

    宁美怡狡黠一笑,趾高气扬地说道:“不怎么样。”说完,便上去跟李艳她们聊天。

    宁国忠无奈笑道:“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太好强,小张有空帮我管管,你们都是年青人,相信会有共同的话题。”

    张晓凡倒是有些rì子没见到陈菲菲,打过她的电话也是关机,不知道最近什么情况。

    宁国忠倒是没有让他招呼,而是瞧见凌天涯坐在小院中跟周明轩闲谈,直接快步上前打着招呼,两人凑在一起谈得十分投机。

    张晓堂倒是鬼鬼祟祟地凑过来问道:“那娘们的话什么意思,你不是脚踩三只船吧?”

    张晓凡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咬牙道:“你要是当了叛徒,那三百二十万就别想拿走。”

    听到三百二十万这个数字,张晓堂脸sè瞬间变得笑容满面,乐呵呵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哟,这不是师叔吗!您老也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刘文龙带着张大妈龙行虎步的走来,手中拎着两个礼盒说道:“好好干,争取超过中州的本家,别让人看了笑话。”

    张晓凡执晚辈礼,恭敬地说道:“多谢师叔教诲,晓凡铭记于心。”

    刘文龙不迭颔首,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老伴向内堂走去。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刘叔在古街的名气很大,虽比不过荆老四,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大伙儿都在猜测张晓凡的来历,这么多大人物上来给他捧场,看来这间医馆着实不简单。

    然而,最让张晓凡诧异的是,刘延贵带着女儿刘筱雨也过来了,望着刘筱雨跟个小媳妇似的表情,他心中就暗乐不以,笑道:“伯父怎么也有空过来,我还以为您贵人事忙,抽不开时间。”

    刘延贵倒是没有丁点儿架子,扫了一眼周围,赞道:“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场景了,我手头上的事情倒是没有忙完,但过来参加你医馆的开业庆典还是抽得出来空的。”他碰了碰身旁的女儿,说道:“平时你挻喜欢凑热闹的,今天怎么默不作声了,把礼物拿出来啊。”

    刘筱雨磨磨蹭蹭的把东西递上去,口中嘟囔一声便跑去找严静说话,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上一眼。

    “这孩子,真不知道她搞什么。”刘延贵带着无奈笑叹道。

    张晓凡当然知道这没义气的丫头搞什么,心中暗乐不以,问道:“若男的病情怎么样了,这两天有好些了吗?”

    “好多了,正在做康复理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就连高院长都说是医学上的奇迹。呵呵……”刘延贵也是喜笑颜开,大女儿平安醒来,他的心头上也放下一块大石。

    张晓凡跟他有说有笑的走到小院,宁国忠和凌天涯见到刘延贵过来也吃了一惊,纷纷起身上前打起招呼,他们都不知道刘延贵这个黑脸书记怎么会跑来这里,难道说张晓凡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刘延贵心中也起了疑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晓凡,笑道:“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太过客气,倒是没想到几位也会过来。”

    凌天涯首先应道:“张医生可是我们凌家的贵人,老爷子病在床上三个月的时间无法动荡,而他只用了五天时间就使老爷子康复大半,现在jīng气神比起原先还有更足上几分。这次开业,要不是老爷子行动还有些不便,怕是会亲自上门道谢。”

    宁国忠也笑道:“晓凡和美怡是好朋友,咱们之间也有些商业上的合作,这次过来也是应邀,不过倒是见到了凌董和刘书记的风采,可以说是恰逢其会了。”

    刘文龙则是端坐不动,诧异地打量对方一眼,再看了看张晓凡,眼神中若有所思,似乎对于这个师侄有些意外。

    然而,就在大家不住攀谈之时,门外的舞狮和锣鼓声骤然急停,四周忽然间安静下来,一阵阵刺耳的哭音传入耳中,显得十分渗人。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抬尸闹事

    “怎么回事?这闹得是哪一出?”

    “谁知道呢,八成是来讨个公道的。”

    “不会是治死人了吧,你看那白sè的横幅都竖了起来……”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指点点,有些好事的人跟着在那边起哄,把周围人们的情绪都扇动了起来。

    严静和刘筱雨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不好了,有人带着一具尸体说是咱们治死了人,要来讨回公道。”

    “什么!”所有的人脸sè都变得非常难看,张晓凡更是yīn沉着脸,寒声道:“我出去看看。”

    望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李艳和许若姗忙追出去喊道:“晓凡,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张晓堂也急得直跳脚,喊道:“完蛋了,这家伙出去事情就大条了!”

    刘文龙忿然拍桌起身,怒喝道:“狗rì的,荆老四你还真玩的出来!”

    凌天涯和宁国忠等人互相一番,也跟着出去瞧个究竟,他们是不可能做事不理的。同时,凌天涯还让陈大福打了个电话,通知自己的人手过来应变。

    就当张晓凡来到大门前的时候,门外的花篮早就被砸得东倒西歪,三四十个身穿白衣披麻戴孝的家属,女人在那边哭哭啼啼,满脸泪痕的哭述着。男的则是义愤填膺把花圈都堆到尚德堂大门旁,有两个家伙更是把白sè的横幅都盖住红花上的尚德堂招牌,上面写着:“无良医生,还我母亲xìng命!”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干出这样的缺德带冒烟的事儿,在开张大吉的时候用白事这么一冲,谁他娘的还来上门看病,这种晦气谁沾上谁倒霉,有些人不停的吐着唾沫呸呸的,想要把这晦气去掉。

    张晓凡冷眼看着这一幕,身上的血腥煞气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萧兵和杨大山两人站在他的身边,全都准备动手,迈克尔也气得不行,他怎么都不相信张晓凡的医术会把人给治死,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妈治死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这馆子就别想再开下去!”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指着张晓凡骂道。

    “杀人偿命!”

    “打死这个庸医,杀人凶手!”那些家属口叫嚣着,满脸气愤的表情,好像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亲娘。

    几个老娘们见到正主出现,全都围了上来,拉衣手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上前想要讨个说法。

    换成是别人,也许会选择息事宁人,可是张晓凡这家伙是另类,人身的信条就不知道什么叫屈服,从来都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xìng格,要让他赔礼道歉,除非把他给杀了。

    张晓凡和萧兵、杨大山被十来个老娘们围得水泄不通,早就憋着一口气的张晓凡怒喝一声,脚下猛踏,两膀一抖,周身的气劲向外一鼓,顿时身上的衣服被强大的劲风吹得猎猎作响,那些上来闹事的家伙全都被震得七荤八素,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数步,有些人想要去搀扶她们,却被一股巨力带着向后跌去,成了滚地葫芦,场面乱成一团。

    “你他妈的,把人治死还敢打人,我草……”周围正在摆弄横幅的家属上前喝骂,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张晓凡箭步上前一个正蹬将对方凑近的身体踹飞,随即一个倒转虎尾把另外一人踢得横飞出数米之远,将那些花圈全都砸得稀巴烂,他们不约而同的呕出一口鲜血,看得伤得不轻。

    李艳和许若姗等人早就知道这家伙的火爆脾气,看得头痛不以,想要上去劝架却被宁美怡拉着,摇头让她们不用担心。迈克尔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帮忙揍人,却被严静拉着,不让他上前,说是这家伙打人会把事情闹得更大,更加无法收拾。

    张晓凡胸中的闷气还没有出够,够敢上门来闹事,就要接受他的怒火。他抬首便看到了那白sè的横幅,眼眶上的眉头不住跳动,提气纵身,在石狮子脑袋上用力一踏,飞身而起,将高约四米右左的横幅用力一扯,在空中转身提气换身的时候双手猛绞,怒吼一声将其撕成粉碎。

    “咚!”双脚重重的落在地面上,连个晃动都没有一下,看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随着碎布条的不迭飞落,张晓凡虎目一瞪,环视周围众人,喝道:“哪个不怕死的上来试试!”

    这可是现实中的情景,不是那些电影里夸张的飞檐走壁,用钢丝吊着的。这都快四米高的横幅只在石狮子上面垫了一脚就窜了上去,跟看武侠片没啥子区别,更猛的是那条横幅跟撕破布似的成了碎片,这要使多大的劲才能做到。

    那些刚才还哭得天昏地暗的苦主一个个惊若寒蝉,纷纷不由自主的退后三步,看样子被吓得不轻,谁也不敢吭上一声。

    “刚才是谁要讨公道的,现在给我滚过来!”

    张晓凡举目一扫,便气势汹汹的向刚才喊得最凶的苦主行去,他身旁的家属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物,避之不急下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你、你想想干什么……”苦主战战兢兢地哆嗦道。

    张晓凡将他衣领揪住,将瘦小的苦主接着拉得离地老高,沉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你老娘给治死了,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满意答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苦主被他的气势所迫,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由,只是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人群中望去。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边上瞧着热闹,还用手机拍摄着视频,见到苦主看着自己时,拿眼睛一瞪,做出恐吓的表情。

    张晓凡早就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见到这小子很迹可疑,便指着对方喊道:“大山,把他给我拎过来。”

    杨大山两米来高的个子,三两步便窜了出去,大手一拎,将对方直接整个人拎出人群抛在空地上,野蛮的做法跟张晓凡如出一辙。

    张晓凡掏出金针,手中飞快的封住对方的中焦下焦的穴道,便再也不管不问,接着对苦主冷笑道:“还有谁是你的同党,尽管招呼过来,我一样有办法让他服服帖帖的。”

    看到这一幕,傻子都能瞧出猫腻,更别说在政法工作的刘延贵和刘筱雨。

    刘延贵先前还对张晓凡的蛮横作风有些不满,但很快就放下心来,别看他出手打伤多人,但都没有什么大碍,最重的那个吐了口血也没有晕过去,被人搀扶着也没受多重的伤。

    “爸,你看要不要让人把他们带回局子里去,在这里闹大了可不太好啊。”刘筱雨有些担心地说道。

    刘延贵倒是不急,摇头道:“今天这出戏挻有意思的,要是把盖子给捂下反而不美。”他指了指地下的男子,轻声道:“这个人叫吴群,荆老四的手下,也是你们这次案子的主要嫌疑人之一。”

    刘筱雨拿眼一瞧,眨着美眸点头道:“对,就是他!那咱们要不要……”

    刘延贵想了想,叮嘱道:“你打电话给方寒,让他带人到古街外面蹲守,没有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而就是刘筱雨打电话给方寒的时候,人群外走来三名jǐng察,带队的是这片派出所的马副所长,他见到地上躺的吴群便知事情起了变化,出声喝止道:“住手,你这是在干什么,当街行凶伤人,给我拷起来。”

    他的两名心腹手下闻言便掏出银光闪闪的手铐走了过去,想要把张晓凡带回所里好好安排一番。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事情好像闹大了

    见到jǐng察都出手了,那些苦主们一个个来了jīng神,男的上去围着jǐng察一个劲的叫屈,女的则是在地上撒泼打滚,嗷嗷叫的说“打死人了”“没有天理啊”之类的话,个个都在忙活着自己的那一套。

    站在前堂的周明轩皱着眉头问道:“凌董,要不要让张律师进来?”

    凌天涯目光瞥了一眼刘延贵,见他抱着膀子好理以暇的看着这一幕,轻声道:“不用着急,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李艳和许若姗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拉着宁美怡问道:“怡姐,这怎么办啊,晓凡要被jǐng察带走了……”

    宁美怡倒也不慌不忙,在场的除了些局外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谁会看不出场上局势的诡异之处,连凌天涯和刘延贵都没有出手,她一个丫头片子更没有理由出手,安慰道:“你们先别激动,只要晓凡不出手杀人,最后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咱们要捺得住xìng子,否则出手相助不旦帮不了他的忙,还会害了他。”

    李艳和许若姗闻言一怔,她们心乱如麻,早就没了主意,但听宁美怡的话后情绪也有些安稳下来。

    宁美怡见她们愁眉苦脸的模样,便笑道:“看你们俩平时jīng明的时候就跟两只小狐狸似的,事情一牵涉到张晓凡就没了主心骨,真是无可救药。”

    张晓堂这家伙平时心思贼得很,但这次事情闹得不小,他也怕张晓凡一个失手把人给打死,闹得不可开交。倒是身边的刘文龙教训道:“急什么急,有这么多能人在边上盯着,臭小子想死都难。”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晓凡见jǐng察近身过来丝毫没有放抗的意思。而是放开苦主,双手一合,说道:“你们想要带我走,直接过来便是,不用费这么大劲。”

    两个jǐng察本来还心里发毛,怕他暴力抗法,这下子倒也省事,直接拿人就行。

    可就当他们近身的时候,身旁有个披麻戴孝的家伙脚下一抖,凑上前去就给把其中一个jǐng察的鼻子打开了花。人体的鼻梁非常脆弱,根本经受不起打击,一拳上去打得对方眼泪和鼻涕全都流了下来,直接软在地上不迭哀嚎。

    打人家伙吓得不知所措,不住摆手急声辩解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砰!”另外一个jǐng察更惨,命根/子被边上的家属狠狠的踢了一脚,当即捂着老二软在地上,连动都不会动一下,脸sè酱紫涨得厉害。

    “我我我……”那个家属都傻了,背后的冷汗频出,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张晓凡看到这里,挻身而出喊道:“你们这些家伙还有没有王法,连jǐng察都敢打!”趁着众人楞神的劲头,把那两个“打人”的家伙大手一拎,直接抓到马副所长面前,说道:“jǐng察同志,这两人敢袭jǐng,我直接把他们给你带过来了,要打要罚随你。”

    马副所长傻了,这是什么情况,这里面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自个儿窝里反了,这都他娘乱了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张晓凡拿下才是真是,否则荆少那边真不好交待。

    就当他准备掏出手铐准备拿下对方时,张晓凡伸手两人腰眼子上飞快的用拇指一捅,掌力一催,身前的两人同时出脚将马副所长蹬飞出老远,当场把这家伙踢得昏了过去。

    张晓凡这时更火,一人一个大嘴巴了扇了过去,喝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想造反是不是,连领导你们都敢打,没了王法!”被他打得两人眼冒金星,直接捂着脸倒在一旁,吭都不吭一声。

    那些观众都看乐了,这他娘的闹得是哪一出戏,看不懂的西洋景。

    张晓凡还是好心把马副所拎到了边上,见那鼻梁被打歪的jǐng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瓮声瓮气地骂道:“那个王八蛋打得我!”

    张晓凡快步走上前去,说道:“打你的人就是那些闹事的家伙,不过现在他们都被控制了……”他说着话上前搀扶着对方,右手拇指直接扣在了他的颈部动脉上,没过两三秒钟这家伙直接软倒在他的怀里。

    张晓凡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冲周围解释道:“没事的,他只是被凶手打昏过去,休息一下就好。”

    凌天涯等人看到这里都乐了,张晓堂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被窃笑中的李艳打了一下,让他长长记xìng。而被严静拉住的迈克尔也看得满头雾水,问道:“师姐,这事情有些不太对,那些jǐng察好像是来帮助他们的。”

    严静摇了摇头,也表示不知,但她才猜测这里面应该是张晓凡做下的手脚。

    张晓凡“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刚才闹腾不以的家属们都闭口不言,见他走了过来全都吓得向后退去,那些老娘们更是瑟瑟发抖,看着这个“魔鬼”惧怕不以。

    “说吧,你老娘是怎么死的,一五一十给我讲出来。”张晓凡看着对方,见他还有犹豫,直接暴喝道:“说!”

    苦主见到自己的帮手都完蛋了,就被黑皮都被整死过去,哪还有什么气势可言,直接吓得跪到地上不住磕头哭述道:“不是我干的,是吴群这王八蛋给我五十万让说只要带人过来闹事就行了,其它的什么都不用管……”

    张晓凡冷声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苦主吓得脸sè发青,战战兢兢地指着惊惧万分的吴群颤声道:“是是是他,是他把我娘捂死的!”

    “啪!”张晓凡听到这话,一巴掌直接把苦主抽得飞出三米多远,砸到那些花圈上,怒斥道:“你也配当人!”

    不仅是他,在场的除了那些披麻戴孝的家伙,全都义愤填膺,不约而同地喊道:“打得好!”

    “我今天是长了见识,这种人当狗都不配,还想做人!”

    “像这种王八蛋就要活剐了,留在世上就是一祸害!”

    “打死他!”周围的人怒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全都砸了过去,矿泉水瓶,还有上街买菜的大妈手中的鸡蛋和青菜与猪肉都丢了上去,最猛的是一个练太极剑的老大爷,直接抽出宝剑抖手捥出一个剑花,想要上去给他刺上两个透明窟窿,却被身边的老伴给死死拽住……

    场面极为混乱,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混乱。

    就在此时,在古街外围布控的方寒等人接到指示冲了进来,直接对把苦主和吴群控制起来,那些家属以为是自己的“救兵”来了,又开始撒泼,可是方寒手下可不理会这么多。刘延贵的指示就是将事态控制在局部范围内,不能闹大,对于内部的害群之马研究决定。

    “闭嘴!都老实点!”

    “干嘛抓我,我又没有犯法!”

    “就是,你们抓错人了,是那个医生杀的人,不是我们!”

    可是,古街外面又接连来了几辆jǐng车,市局那边的人手已经出动,准备将一干人等全都带回去审讯。不令如此,有些好事者的手机也被收缴登记,待做完“技术鉴定”之外,会联系归还。

    方寒远远的看了刘延贵一眼,见对方摇了摇头,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要是被外人知道黑脸书记就在现场看着暴力发生也不动手制止,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张晓凡,咱们又见面了,跟我走上一趟吧。”方寒看着对方,冷静地说道。

    张晓凡见到方寒他们到来,也知道事情到这里就是一个段落,但他却无法答应对方的要求,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能够跟你回去,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方寒听到这话,不禁有些诧异,他上前一步,脸sè不善地说道:“你别让我难做,要不是刘书记有指示我早就把你拿下了,也不会这么客气。”

    张晓凡知道这家伙什么脾气,但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早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冷笑道:“跟我玩横的,你们这二三十号人还不够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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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鬼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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