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看笑话(续)
刚才那位心中郁闷的男子,此时也喜滋滋的对朋友说道:“怎么样,幸亏我选择了玉王的意见吧,不然现在倒霉的就是我了!”
他的那位朋友闻言显得有些尴尬,随后不服输的说道:“只不过擦了一点松花而已,旁边的还有这么多,结果还早着呢!”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觉得玉王还是挺名副其实!”那人嘿嘿一笑。
那人的朋友很不服气,不过现在事实是这个样子,他也只能期望接下来杜云成的那块毛料有更好的表现。
不过,杜云成见此情形却有些慌神,杜荔玉更是让杜云成趁现在还没亏什么钱的时候,把毛料给卖了。
杜云成对这个建议也有些意动,不过赌石这一行,基本也是追涨不追跌,如果表现好,那么抢的人就有很多,如果表现不好,那么问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况且,杜云成开的价格还不便宜,就更没人买了。
见问了好一会都没人接手,杜云成知道这块毛料不亏本卖的话,就只能自己解了,亏本他又不愿意,于是就咬了咬牙,让解石师傅在松花的另外一边擦了起来。
楚琛看到杜云成选的位置,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因为那个位置就是他说的有老癞点的地方,一般情况下,癞点少对翡翠的影响较小,但这事也不一定。
就像杜云成的这块翡翠,虽然只有两颗老癞癣,但两颗老癞癣却发展到了下面的翡翠之中。而且影响还少小,直接把一块高冰种苹果绿生生毁了大半。楚琛想想都觉得可惜。
就像楚琛“看到”的那样,还没擦多长的时间。就有一颗颗小黑点冒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况,杜云成兄妹俩当即就傻了,而现场也是一片哗然。
“不是吧,怎么会出现老癞点?”
“是啊,这块毛料我也看过的,皮壳上根本没有出现老癞点的迹象啊!”
“啊!这样的话,那这人也太倒霉了一点吧?”
“切!什么没表现,那是你们水平不高没看出来。我之前可是亲眼看到玉王看到一处地方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头,肯定是他发现了老癞点的迹象!”
“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刚才我到确实是在现在擦的地方的,看到一个小黑点,不过那个小黑点一点都不起眼,所以我就没在意,难道那是一颗老癞点?”
“肯定是老癞点啊!不过我就是奇怪。不是说癞点少可以赌嘛,怎么一颗癞点居然能发展成这个规模!”
“你这不是废话嘛,说的是可以赌,又没说一定赌涨……”
现场议论纷纷。杜云成兄妹俩却欲哭无泪,早知道楚琛这么厉害,他们干嘛还要把毛料买下来?现在看黑点这么多。也不知道这块翡翠还有没有用了。
没办法,现在这个模样。除非是跳楼价,不然这块毛料肯定是卖不出去的。杜云成也只能愁眉苦脸的让解石师傅把毛料全都解开了。
好在里面的翡翠还有小部分是完好的,这让杜云成稍稍好受了一些。不过,那部分翡翠的价值也不过四万左右的样子,一下子就损失了十一万,还是让杜云成兄妹俩相当的不好受。
关键最主要的还是在楚琛面前丢了脸,这让他们觉得非常难以接受。因此,杜荔玉经过楚琛身边时,招呼都不打,就像陌生人一样,杜云成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路昌顺见杜云成兄妹俩好像和楚琛有矛盾,心里就有些好奇,不过现在解石要紧,他也没有多问,看到周围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连忙拉着楚琛来到解石机前,准备解石。
“唉!路掌柜,您怎么好插队啊!我可是已经排了快一个小时了。”见此情形,原本要轮解石的一位客人就有些不爽了。
路掌柜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是李老板啊,您看我们这块毛料也不大,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完的,麻烦您多等一会,行不行?”
那位李老板看了看楚琛的那块毛料确实不大,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不过当他看到楚琛的容貌时,微微一愣,随后问道:“您……您是楚琛楚先生?”
“楚琛是谁,好像很耳熟啊?”
“他就是玉王,你说能不耳熟吗?”
“啊!这就是玉王啊!居然这么年轻!”
“是啊,我儿子也只有这么大,还在读大学,人家居然已经是玉王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是啊!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工人呢!”
一时间周围许多人都对楚琛这么年轻表示非常惊讶,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像他们这样,有些心眼小的,就说道:“什么玉王不玉王的,不过是赌涨了几次而已,我到不相信,他赌石还一直能大涨!”
听见这话,旁边有人就嗤之以鼻道:“赌石当然不可能一直大涨,不过能赌涨这么多次,你觉得能没本事吗?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不行还眼红别人!顺便问一句,不知道你赌涨了几回啊?”
“钱六指,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别说赌涨几回了,就是一回你都没有吧!”
看到大家都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钱六指不由恼羞成怒,恨不得上前和刚才提他名字的那人打一架,不过对方身材高大,他就算想打也打不过,只能恨恨的说道:“我到要看看这块毛料又能解出什么好货色!”
楚琛选的毛料看起来真得挺普通的,黄沙皮,沙翻的不好不坏,另外皮壳上没有蟒纹,只有一截不长的条形松花,而且松花的上面和旁边还有两块不大的癣,一块是枯癣,一块是膏药癣。
“咦,这块毛料有些看不明白啊!有两块癣,难道就不怕其中有一处影响到下面的翡翠?”
“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没赌过石一样,这两块癣可是枯癣和膏药癣,对翡翠的影响可都是不大的。”
“影响不大并不代表没有,而且这块毛料又不大,到底会不会影响,我看挺悬的。”
“这你就不懂了,‘绿随黑走,绿靠黑生’这句话知不知道?膏药癣本来就喜欢和高绿一起出现,有了枯癣那出现高绿的机率又会增加,如果这块毛料不贵的话,我也会赌。”
“这块毛料我见过,标价一万五。”
“那就是了,才一万五而已,只要癣没深入下去,就算是解出冰种都已经涨了,可惜啊,我来的晚了些,要是我早看到这块毛料,早就把他买下来了。”说完,那人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旁边一位带眼镜的男子就嗤笑了一声:“得了吧,没解出来,你们个个都是专家,等结果出来了,个个都会傻眼,不信等着瞧!”
听见这话,刚才那人就狠狠的瞪了眼镜男一眼,眼镜男见此也想回瞪对方一眼,不过看了看对方的胳膊差不多有他大腿那么粗,也只能转过头,又暗骂了一句。
俗话说一擦蟒,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楚琛虽然提前知道了结果,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做不专业的事情,让解石师傅先擦了松花旁边的膏药癣的位置。
“嗞嗞!”
擦石的声音很刺耳,不过却没有抵挡的住周围观众的热情,而且许多人听说是被称为玉王的楚琛在解石,更是挤进来,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因此,没一会,解石机的周围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不是现在还是三月份,天气还很寒冷,如果是夏季的话,保不齐就已经有人中暑了。
膏药癣并不大,很快就慢慢的被解石师傅给擦去了。
“绿!出绿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的喊了出来。
“啊!前面的,不是说在擦癣吗,怎么突然就出绿啦!”
“这是膏药癣,下面容易出高绿……黄杨绿,是黄杨绿!”
“前面的,种水怎么样?”
“我看看……是……这居然是玻璃种!”
“什么?玻璃种!”
听说是玻璃种,现场突然就沸腾了,围观的群众纷纷上前想要一睹玻璃种的风采,前面的还好,后面的就是你推我挤,拼命的想要挤进来。
好在,路昌顺事先有了准备,让许多工作人员随时准备着,看到情况不对,就连忙上前维持秩序。就这样,有些人都被挤的摔倒了,要不是工作人员反应迅速,很可能会出现踩踏事故,如果真得出了事故,那路昌顺可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好不容易维持好了秩序,两人不禁都长舒了一口气,路昌顺苦笑道:“这也太疯狂了,哎!下次人多的时候,还真不能让你来这边解石。”
楚琛嘿嘿一笑道:“路掌柜,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吉言了!”
路昌顺微微一愣,一开始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好话,后来才想起来,他那么说,不就代表他这里人多的时候,楚琛就会像现在这样解出玻璃种吗?
想明白了,他就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就把这块玻璃种卖我得了!”u
第六百七十八章 石扒皮
反正毛料里面的翡翠也不大,对楚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下午还有更好的货色等着自己,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路昌顺见楚琛答应,连忙笑容满面的表示了感谢。
楚琛的这块毛料不大,虽然因为是玻璃种翡翠,解石师傅解的时候很小心,不过还是没过多长时间,就把翡翠大致的掏了出来。
“这块玻璃种也不大嘛!”
“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可是玻璃种,而且还是满绿,别看不大,至少能值两百万!”旁边马上就有人嗤笑道。
“嘶!”有些刚入行的新人,看到一块比巴掌还小的玻璃种翡翠,居然能值两百万,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万五转眼就两百万,这钱也太好赚了一点吧!”
“觉得好赚你也去买嘛!”旁边有人就笑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算想买,也得有玉王那样的本事才行啊!哎,我就是来的太晚了一些,没看到这块毛料是哪个位置挑的,不然我也去碰碰运气了。”
“这我到是知道,走,咱们一块去看看!”
“快走!快走!这东西可是手快有,手慢无……”
说完,两人就迅速的向毛料的地方跑去。见此情形,还有一些人也同样跟着跑了上去。
当然,头脑清醒一点的人,肯定不会这样跟风,不过人很容易受到气氛的影响,特别有些人担心别人把好的毛料都挑光了,于是没一会围观的群众就差不多跑了个精光。
看到因为楚琛的关系,店里的生意这么好。路昌顺高兴之下,直接给了楚琛两百四十万。这个价格基本路昌顺基本已经没什么赚头了,但因为楚琛的原因给他带来的收益,可远远不止四十万。所以这钱付的他一点都不会不乐意。
下午拍卖会的时间定在两点钟。虽说吃了饭就可以去地方看拍卖的毛料了,但吃过午饭后。楚琛一看时间十二点都还没到,就觉得去太早有些无聊,于是打算去市场上看一看。
因为今天是周五,又是中午。市场上人并不多,楚琛一边逛一边和一些相熟的小贩打着招呼,走走停停下来,只买了几样小东西,价钱也都不贵。
一般来说,古玩这东西虽然可能有个参考价,但小摊上卖的古玩一般都没什么确切的价格。都是摊主依据购买时的花费,和对货物的品质判断,得出一个估价,然后结合自己想赚取的利润。喊出一个要价。
所以说,楚琛的名气现在虽然大了,不过他毕竟也是从小贩那一步走过来的,他看上的东西虽然有可能会比别人的价格高一些,但小贩们给的价格至少不会很离谱,和市场参考价比起来,还是很便宜的。
这也是因为楚琛懂行,如果遇到一个不懂行的,那就对不起了,不宰人一刀,小贩们的生活费从哪出啊!
当然,这一刀下去,也是有轻有重,厚道点的,就下刀下的轻一些,腹黑点的就重一些,比如说楚琛旁边的石“扒皮”就是特别腹黑的一位。
石扒皮叫什么,楚琛也不知道,因为对方做古玩生意比他早多了,几年前楚琛来这边摆摊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叫他石扒皮了。
至于为什么叫他石扒皮,顾名思义,就是说他卖东西喜欢把东西的利润榨干了,所以在他那买的同一样东西,他这里的至少要比别的摊位上多一成。在这方面,他和马老财简直有的一拼。
不过,石扒皮和马老财不同的是,他对卖家和同行都比较厚道,因为他深知,卖东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他卖得贵一些,只要他不故意骗人,顾客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但如果让卖家和同行不满意了,那他还怎么拿的到好货色。
别看石扒皮东西贵,但他有一张非常憨厚老实的脸,再加上他能说会道,有些不知道内情的玩家,还就喜欢在他那里买。因此,这些年来,他赚的钱也不少,至少在这里开家店铺完全没问题了。
至于石扒皮怎么现在还当着小贩,也是因为这家伙只有小学文化,对古玩只懂一些皮毛,虽说他脑子好,平常收东西,只会收一些价格比较便宜的,但如果看到他认为不错的东西,不管多少钱,只要在他承受的起,就会买下来。
其实,这些他认为不错的东西,他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之所以会买,他也照着电视上放过的介绍,或者书上的插图,或者是和博物馆里面相似的东西买的。
这样买下来的东西,可见真品的机率有多高,基本上十件东西里面,有九件都是假的。其中有一次他还闹了一个令同行们哭笑不得的笑话。
那是前年的事情。那一天是周六,正好有鬼市,石扒皮那段时间没什么好货色,也没拿什么东西,就早早的去市场上淘货。
转来转去,天都快亮了,可还没掏到什么中意的玩意儿。石扒皮不甘心,仍旧在噪杂的人堆里搜索,猛然间,一件瓷器映入他的眼帘,顿时就让他激动起来。
那是一个三足洗,表面施天蓝釉,看上去釉水肥厚,但细看就给人一种生硬之感,更别说有蚯蚓走泥纹了,另外器型也很不规整,很显然就是一个低档仿品。可石扒皮却以为是正宗的宋朝钧窑,马上停下来,向摊主示意看货。
摊主是个专门卖家货的老油子,一看石扒皮双眼发光,捧着自己脏兮兮做过旧的货色那在一阵猛看,丝毫不准备放手的模样,哪还不知道自己这是遇到棒槌了,心中那是一阵欢喜。
石扒皮一边贪婪的盯着手中的东西,一边还防备着被别人盯上。只是古玩这行的,许多人都喜欢看热闹,连石扒皮自己也不例外,大家看到石扒皮紧张的模样,就以为有什么热闹好看,没一会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见此情形,石扒皮那真是紧张的不得了,以为别人也看上了他手中的宝贝,尽量把三足洗藏到身侧让别人看不到,随后连忙向摊主询价。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棒槌,摊主心中暗喜的同时,也就狮子大开口,把几十块钱的东西,直接叫到了三万块。
这年头,就算是在京城,三万块钱对普通人来说,也比较大的数目了,不过石扒皮听到这个价钱,差点没乐晕过去,为什么?因为他当这只钧窑是宋代的真品,既然是真品,三万块钱是个屁啊!
虽然石扒皮嘴都快乐歪了,但他还想还还价,一来是做生意的习惯使然,二来嘛,他手头的钱不足,想延缓一下时间,思考一个办法。毕竟那年头有多少人逛鬼市,会带三万块钱的?别带三万,他家里的现金都没有三万块。
没想到讨价还价异常顺利,摊主让了八千,现场付钱只要两万二。
石扒皮见占了大便宜,哪还会放弃,不过他口袋里就只有八百万钱,连个零头都没有,好在他家里的现金,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到也有两万二,就死缠着摊主,让摊主到他家里去拿。
虽说古玩这行,这么埋地雷的很多,不过摊主眼力并不差,看得出石扒皮确实想买,再加上石扒皮一脸的老实模样,还有那两万多的赚头,摊主思前想后,就答应了。当然,实际上交易也是挺顺利的。
东西到了手,石扒皮高兴的嘴就没合上过。把东西擦的油光锃亮,越看越是欢喜。不过,石扒皮也知道自己的斤两,高兴了几天,心里就有些不着底,摸不准东西到底是对还是错,当即就决定去找专家帮忙鉴定一下。
石扒皮路子比较野,他有一位老乡在京城博物馆当瓷器方面的鉴定专家,而且水平很高,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而且这位专家论起来还是他的远房亲戚,有几次他有东西估摸不准,还请这位专家帮忙鉴定过。不过,那些都是假货。
因为怕东西有闪失,石扒皮去的时候,还把家里人都叫上了。到了那里,石扒皮也不急,等吃过了饭,才把来意说出来。
帮忙鉴定东西,这对那位专家来说是小意思了,不过等石扒皮把东西拿出来,他顿时就愣了,这么明显一眼假的东西,怎么就当真品买了呢?
石扒皮看到专家愣了神,还以为自己的东西太好了,把专家都给震住了,高兴激动之余,还笑着问对方东西到底怎么样。
看到石扒皮一家老小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那位专家也犯了难,最后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像这样的东西,如果放在古代就是皇帝玩的。”
一家子都没听出其中的含义,那真是喜不自禁。高兴了半天,石扒皮就问专家要鉴定证书。
这种一眼假的货色,怎么可能开鉴定证书,专家连忙说自己现在是替博物馆干活,是不能开证书的。
石扒皮对此也不了解,就带着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了家,随后一阵子,他把东西严密的保护起来,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碰到熟人就炫耀的给对方看一眼,另外还告诉别人,某某某说的,这东西在古代可是皇帝玩的。
第六百七十九章 紫铜罗汉像
大家一开始还当石扒皮的东西是真品,但一看到实物,当即就一阵无语。有些好心的,就对他说,这是件赝品,他听了不但不乐意,还说别人眼红他的东西。
见石扒皮好话都不听,大家也都不再去提醒他,全当是个笑话。
只是,东西再好,也不能当饭吃,石扒皮看到古玩行情渐涨,而且家里又要用钱,就准备把东西给卖了。于是他就联系了几个朋友,说他的这件宝贝要转让,问对方要不要。
不过嘛,东西那么假,能卖掉才怪,一连问了几个朋友,对方不是推说不想要,就是钱不够买不起。
看到这些朋友不约而同的态度,石扒皮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不过他这时还没想到自己的东西是赝品,还以为朋友觉得他的东西价格太贵,于是就干脆就拿到拍卖公司去,准备上拍卖会拍卖掉。
拍卖公司的负责人看到石扒皮带来的东西,顿时就乐了,当即就委婉的对石扒皮说,这东西是赝品。
石扒皮一听,当时就怒了,说我这是让某某某鉴定过的,对方说这东西如果在古代,是皇帝玩的。
负责人当时就笑道:“既然是如果,那不就是说这东西当时还没有嘛!”
听见这话,石扒皮当场也傻了,他此时才明白那位专家话中的含义,但这东西毕竟是他花了两万二买下来的,他当然不可能就那么死心,于是接下来又去了几家拍卖公司。
这些公司中,除了一家之外,其他的都说东西是赝品,另外那一家说东西非常好。估价五百万,可以做为他们公司下次拍卖会的主打拍品,但要先付图录费用,加起来要好几千。
石扒皮是眼力不好。他又不傻。他听说自己的东西居然能值五百万,心里美的冒泡了。可是后来一听说要付什么图录费,当即就明白自己是遇到骗子公司了。
石扒皮遇到的这种公司,并不是个例。像这样的公司,一般是用“虚假鉴定、高估藏品”的花招欺骗卖家送拍以套取高额图录费。
具体怎么骗。其实也简单,这些公司一般是通过行内搞到藏友的联系方式,然后跟你联系,说你的东西如何如何好,有卖相,可以上拍,然后再鼓吹自己的公司如何如何强。买家如何如何多,把藏友骗过去。
如果你去了,不管你的藏品是真是假,他们的“专家”总是给你高报出连你自己都想不到的估价。而这样的夸大蛊惑,很容易让你落入他们的圈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哄你高兴,然后要鉴宝费,而且比市场上的价码还高多了。
接着,他们说你的藏品可以上拍,但为了巡回展览,或重点推荐你的藏品,要按照起拍价收取百分之一二的图录费或宣传费。
相比于动辄评估上百万、上千万的拍品,区区几百元、几千元的图录费显得微不足道。于是一些藏友因为贪财就中了招。
至于东西收了,怎么办?这些公司也不会把你的东西搞丢了,而是等上一段时间,再把东西还给你,说是流拍了。
当然,也有公司,为了长远打算,会选择快速地预展和拍卖。他们也会效仿正规拍卖公司,选择星级酒店做预展和拍卖,不过一般是走走过场,买家也都是托,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成交额。
要说,如果是前几天,石扒皮或许还会上当,不过因为他这几天一直去拍卖公司,有朋友担心他吃了这种亏,就把其中的门道跟他说了。因此,他一听说对方要图录费,马上拿起东西就走了。
想到自己花大价钱买的东西,居然是件赝品,石扒皮顿时就非常的沮丧,而且当时家里还急着用钱,心中更是充满了懊悔。好在没几天,他阴差阳错的买了一件好东西,卖了一万五,虽然没有补足亏空,但也算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了。
打那以后,石扒皮买东西就谨慎了许多,不过就他那眼力,买错或者卖漏了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情。
“哎呦喂,您这话说的,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您这样的价钱?您看看,这瓶上面这么好的画,说不定就是当时的名家画的,您这价能行吗?再添点……”
楚琛回过神来,就看到石扒皮拿着一只青花人物瓷瓶,正表现出有可能吃亏的模样,夸张的和客人比划着。
楚琛凑上前一看,石扒皮手中的青花人物瓷瓶,根本就是民国时期的仿品,而且质量还不怎么样,哪像他说的那样,是什么名家画的。
那客人年纪也不大,见石扒皮这个模样,一时也紧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能再添了,再添我给我爸买手机的钱就不够了!再说了,这个价也挺合适的了,再多的话,我还不如去店里买!”
眼看陷入僵局,石扒皮思来想去,又朝客人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就让他两眼一亮,随后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位小哥,我这也是小本经营,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您多少也让我赚点啊,要不这样,你用你手上的手表抵一下吧!”
听石扒皮这么说,楚琛和旁边的摊贩差点就笑喷了,那客人也呆愣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他才摇头道:“不行,我这手表买的时候要一百呢!”
石扒皮笑眯眯的说道:“买来是一百,但我看你的手表应该戴了好长时间了吧,总要折个旧嘛!再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您也是不差钱的主,完了你也可以去买块新表……”
接下来,石扒皮又巴拉巴拉一阵神侃,把那客人侃的是晕头转向,还真把手表抵给他了。
石扒皮眉开眼笑的把钱放到口袋,又把手表贴到耳朵,听了听响,随后才戴到了手上,嘿嘿一笑道:“这下看时间方便了!”
看到石扒皮这幅模样,楚琛真是哭笑不得,做生意能做成石扒皮这个模样,还真得有些水平才行。
石扒皮抬起头来,看到站在他摊位前的楚琛,连忙满脸堆笑地恭维道:“楚老板,听说您刚才又解出了块玻璃种,真不愧为玉王啊!”
楚琛笑道:“得了吧,我也只不过运气好点,哪能称的上玉王啊!您再这么说,就是捧杀啦!”
石扒皮嘿嘿一笑,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做生意这么久,也知道年轻人不能抬的太高的道理,不过他觉得楚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人家刘老为什么要收他做关门弟子?
不过嘛,楚琛怎么样,他觉得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关心的是怎么把楚琛口袋里的钞票变成自己的,于是,他连忙说道:“楚老板,我这有样好东西,您要不要看一看?”
可能也明白自己的水平不高,他又连忙说道:“咱们都是行里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东西是前天从一位老汉有里买来的,他说是他家祖传的,我看着也挺老气,就买了下来。”
说着,他把东西从身边的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到了楚琛跟前。
楚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尊非常小巧的罗汉像,高度都不到八厘米,不过,当他把罗汉像拿到手中时,才发现这尊罗汉像还挺沉的,仔细一看,他才有些惊讶的发现,这尊罗汉像居然是用冶炼很精细的紫铜制作的。
紫铜就是单质铜,也就是纯铜,可能大家会觉得奇怪,不过就是用纯铜做的东西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在现在来说,纯铜当然不是什么少见的东西,但铜在古代是紧缺物资,历代造钱币都用铜,还有很多铜铸件等等,需求量很大,可是货源有限。
在古代的时候,每个新朝代建立,都是把许多前朝的货币、铜器重新熔炼,再制造本朝钱币,这么做就是因为铜材紧缺,而紫铜是纯铜,不掺入其他物质,当然要消耗更多的铜,所以铜质工艺品用紫铜制作的很少。
眼前这尊罗汉像虽小,但楚琛观察下来,东西不但是用紫铜制作的,而且还是明代中期的风格,像这样的东西,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正是他觉得惊讶的原因。
这尊罗汉面容俊秀,眉宇间清澈润朗,祥和宁静。左手撑地,右手耽于膝头,盘腿而坐。显得悠然自得,大有看破凡尘、断除诸漏,而得大自在的状态。
其身上袈裟轻柔贴体,衣褶自然流畅,垂落于身边、腿边宛如流水趟开,极为写实。袈裟的细部制作也十分精致,福田格隐然可见,左肩带钩及结扣的穿插毫缕毕现。
工匠摒弃了宗教作品一贯模式化的形象,突出了作品的个性刻画。使其超越凡人的神格在尊者的面容上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现,给人慈祥可亲之感,创造了艺术表现力上的极致。
特别是这尊罗汉像这么小巧,居然还能表现的如此出色,那工匠的技艺可谓是出神入化,颇为不凡。
楚琛有些爱不释手的欣赏着这尊罗汉像,它虽然风格质朴,但非常难得的是,那斑斓的紫铜竟然显露出了鎏金的璀璨,再加上工匠赋予它的气质,使得这尊不到八厘米高的袖珍造像如同那入云的高山……
第六百八十章 送“枕头”
这么难得的一件明中期的紫铜小罗汉像,楚琛当然是想收入囊中的,不过他可不敢表现的太过热心,不然给石扒皮知道了他的想法,别说便宜了,不多花钱那就已经不错了!君不见,这家伙连别人手上戴的手表都要吗?
石扒皮看到楚琛神色很平静的把东西放了一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么好的东西,他都没看上?
前文说过,石扒皮虽然对买家比较扣,不过对同行还是挺厚道的,当然,这个厚道也是相对而言,想要在他身上占什么便宜,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不过,虽然占不到他的什么便宜,不过一般而言,像东西的来历这样的消息,他很少会说谎。
这一点,他相信楚琛还是知道的,再说,这东西别说他觉得不错,昨天他还让朋友帮忙看过,对方也同样赞不绝口,要不是朋友手头紧,这尊罗汉像,他当场就会把它买下来。
正因为如此,他才对楚琛平静的脸色,感到有些奇怪,心道,如果楚琛连这种东西都看不上,那眼光也未免太高了一些吧!
“楚老板,东西您觉得怎么样?”石扒皮连忙问道。
“东西还可以!只是感觉小了一点啊!”楚琛回道。
石扒皮也是老油子了,一听这话,就知道楚琛确实有入手的意思,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找缺点,准备砍价,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想道,看来刚才楚琛表现的那么平静,应该是为了给他一个错觉。
石扒皮这人的头脑反应非常快,一眨眼就把楚琛的想法猜了个**不离十。所以说,想要占他的便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他笑着说道:“楚老板,这罗汉像虽然小。但却是用紫铜制作的。紫铜在古代是什么地位,想来您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不明白吧?而且这尊罗汉像制作的相当有水平。我可以说,我的这尊罗汉像在明代的这类造像中,不说数一数二,但也是相当稀罕的。”
楚琛听石扒皮这么说。顿时就知道,石扒皮已经向别人请教过,不然就他那水平,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得!看来这东西是别想便宜了!”楚琛暗自摇了摇头。
“楚老板,这东西您要不要啊?”石扒皮笑眯眯的问道。
“要啊!不过价钱咱们一会再说,我先看样东西!”楚琛回道。
“行!那东西给您放好啦!”石扒皮嘿嘿一笑,随后把罗汉像拿了回去。
楚琛点了点头。随后就浏览了一下摊位上的东西,随后拿起一只笔筒看了看。
这只笔筒为民国粉彩瓷,呈直体圆筒状。口沿施加酱色釉。内里素面,外壁的主体纹饰为通景式山水画。整体效果颇具文人气息,还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玩意儿,买下来到也不错。
不过,楚琛的目标可不是这只笔筒,他把笔筒放下后,就又拿起旁边几样满是铜锈的东西看了看,就问道:“石老板,这几样东西多少钱?”
“一个两百,三个一共算您六百,您看如何?”石扒皮笑眯眯的回道。
楚琛一脸无语道:“我说石老板,您当我是棒槌啊,就这种货色,居然还要六百?六十都没人要!”
石扒皮嘿嘿一笑,随后说道:“楚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您是看上我的这只笔筒了吧!”
楚琛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乐,心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认为!”
随后他又拿起笔筒仔细看了起来,看得那叫个仔细,好像是件宝贝一样,看了一会儿后,他抬起头看看石扒皮,问道:“这笔筒和那罗汉像一起,多少钱卖啊?”
石扒皮知道楚琛是真心想买,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就挥了挥手道:“楚老板,咱们都是同行,就不来虚的了,这两样加起来,一共五万,您看如何?”
这话说的可真是爽朗大方,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他给你便宜了。不过楚琛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别说他的进价了,就算市场价两样也要不了五万,就撇了撇嘴道:
“石老板,您这只笔筒我就不多说了,民国货,您拿来都要不了两百。至于这尊罗汉像,我承认确实不错,但就算上拍卖公司,也没有这么大的来去啊!两样最多我只能给您八千!”
有道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都是同行的,多少有些知道各自的底线,石扒皮愁眉苦脸的说道:
“楚老板,不瞒您说啊,如果是平时的话,八千就八千,我肯定不说二话就给您了,但这两样东西我拿下来都不便宜,特别是这尊罗汉像,还是我求了老人好一会才买下来的,八千转给您,我是亏本大甩卖了。您是大老板,总不忍心让我本都回不了吧?这样,我让您五千,怎么样?”
“对你这样的奸商,我很乐意让你回不了本!”
楚琛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说道:“石老板,您也是咱们这行的老人了,这两样东西大致的价格应该是知道的,咱们痛快一点,就一万三吧!”
石扒皮苦着脸说道:“楚老板,不是我不想卖,我也得养家糊口啊,您多少也点给我赚点……”
说到这里,他一咬牙,狠了狠心道:“我再让您七千,最低三万八,要的话您就拿走!”
“我最多出一万六!”楚琛咬牙不肯松口。
石扒皮拱了拱手道:“哎呦喂,楚老板,您都是有上亿身家的大老板了,也给我让点利吧!”
楚琛摆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钱也是凭自己本事辛苦挣来的,如果我买东西给谁都让下利,那我不得亏大发了。”
听见这话,石扒皮心里就嘀咕道,赌几回石就赚了几个亿,你辛苦个屁啊!
“那这样吧,我再让给您五千,再低的话,我也不好卖了!”
楚琛还是摇了摇头,也说道:“石老板,我也是生意人,您多少得给我让点利啊,不然你是赚了,我可就亏大发了。我再再给您加四千,最多两万!我可不会再添了!”
就像前文说的,小摊上的东西一般价格是没定数的,这两样东西石扒皮买来的价钱都要不了一千,如果是别人的话,两万这个价钱,他肯定卖了。但谁叫楚琛是个大老板呢,如果不从楚琛口袋里多掏出来点,那他还叫石扒皮吗?
眼看楚琛态度坚决,场面陷入了僵局,杨老头思来想去,决定再搏一下,他满脸堆笑的对楚琛说道:“楚老板,咱们就各退一步,我吃点亏,算两万五好了,另外,您刚才不是问了那三样东西嘛,我也都送给您了!”
楚琛听他这么说,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心里那个喜啊,他本来看上的就是那三个东西中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他把价格咬的那么死的原因之一,不过石扒皮这人实在太精了,如果他贸然的说要那东西,心里肯定会怀疑。所以,一时间他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现在石扒皮把枕头送上来了,他高兴之余,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于是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说石老板,您也太不厚道了吧,就这三样破烂,居然也值五千?”
石扒皮呵呵一笑道:“您这话说的,这三样东西只不过是搭头,当然是不算钱的。这个价钱您买下来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楚琛说道:“两万五我肯定也是不要的,这样吧,连这三个搭头,我付给你两万三!这个价钱,我看也可以了,我不会再添了!”
石扒皮闻言愁眉苦脸的,好像还不乐意,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随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同行,这个价就给您吧!”
说完,就准备把东西包起来。
楚琛见目的达到了,也很爽快的把钱点给了石扒皮,随后拿着东西,就心情愉快的往自个的店里走去。
不过,走到半路上,楚琛就接到了妹妹楚雨兰的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他们已经在楚琛的店里等着他了。
楚琛告诉她,马上就回去,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回到店里的会客室,楚琛看到除了妹妹之外,像刘思哲他们也都来了,说道:
“你们怎么都来了,难道下午没课吗?”
楚雨兰怕楚琛回去告诉父母她逃课,连忙说道:“我和玉婷下午没课!”
刘思哲嘿嘿一笑道:“我们下午虽然有课,不过只是副课,上不上都没关系!”
楚琛笑着说道:“得了吧,就你这逃课王,主课和副课都没什么区别,我看小月以后都得给你带坏了!”
“不要以后,现在就已经带坏了!”说着,董胖子嘿嘿坏笑了几声,还朝着刘思哲和王小月挑了挑眉。
大家都是成年人,差不多都知道董胖子的意思,不由朝着两人**的笑了起来。
见此情形,王小月的脸颊顿时羞的通红,刘思哲直接冲到董胖子跟前,两手用力拉着他的肥脸,笑骂道:“胖子,你小子是皮痒了吧,让我来给你松松!”
董胖子痛呼道:“唉唉!刘哥,您轻点啊……”
第六百八十一章 鱼符
笑闹了一会,楚雨兰看到楚琛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就好奇的问道:“哥,您是不是又买到什么好东西了?”
楚琛笑道:“都是一些小玩意,不过有两样东西到确实不错!”
“哦!什么东西?”大家全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楚琛笑着把那尊小罗汉像,和那三样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罗汉像大家到是都能看出来,确实是件难得的精品,不过另外三样表面锈迹斑斑,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卖像,形状像条小鱼一样的东西,除了刘思哲之外,其他人就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玩意。
董胖子把那三样东西打量了一下,随后说道:“楚哥,要说这罗汉像到确实不错,可是这三个是什么东西啊?”
“这三个都是唐代的兵符。”楚琛回道。
“啊!这东西就是古代的虎符吗?”童航启惊讶的问道。
刘思哲笑着说道:“你这人真是没文化,唐代的兵符那能叫虎符吗?这东西哪里像老虎了,明明是鱼符好不好!”
童航启嘿嘿笑着挠了挠脑门,问道:“我看秦汉时期都是虎符,怎么到了唐代就成了鱼符了?”
刘思哲解释道:“而采用了十二生肖内位于虎后的兔来代替,叫做银兔符。不久,又改用鱼符。有人推测,这可能是取鲤鱼的“鲤”与李姓谐音的缘故。……”
到了武则天当朝后,她把鱼符改为“龟符”,中宗年间又恢复为鱼符。
鱼符一般长约6厘米,宽约2厘米。头部有一圆孔,可以穿绳系挂。分左、右两半,中间有“同”字形榫卯可相契合。
有些鱼符还在底侧中缝加刻“合同”二字,分开后。每半边符上只有半边字,合在一起才见完整的“合同”两字,所以又称此符为“合同”。
现在签约,一式两份。中缝盖章。双方各持一份凭据。这种凭证统称为“合同”。“合同”一词正是由鱼符而来。”
鱼符内侧有刻文,注明佩符人身分或鱼符的使用范围。根据《大唐六典》记载:太子用玉质鱼符。亲王用金质鱼符,一般官员用铜质鱼符。现在传世及考古发现的鱼符大多为铜制品。
听了刘思哲的解释,之前不知道鱼符是什么的童航启等人,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文玉婷恍然道:“原来‘合同’这个词是这么来的啊。不过三个鱼符怎么会在一块呢?难不成还埋在一起的啊!”
“当然不是埋在一起的。”楚琛笑道:“这三个鱼符应该都是出土器物,而且应该出土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三个鱼符的锈迹可以看出来,它们并不是一个坑口出来的。”
大家点了点头,楚雨兰就说道:“哥,你既然说是好东西,这三个鱼符应该都不普通吧?”
楚琛摊了摊手:“这三个鱼符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用的。不过其中有一个我可以保证是好东西,具体哪一个,你们自己掂一下就知道了。”
听楚琛这么说,刘思哲等人连忙上前掂了掂重量。至于楚雨兰她们,则觉得东西太脏,不想动手。
看外表的话,三个鱼符确实都不好看,不过掂了掂重量,就能明显发现其中的不同了,刘思哲拿着一个表面除了铜锈之外,还有一些地方是黑色、蓝色和褐色硬块状的锈状物的鱼符,兴奋的说道:“这是金鱼符,肯定是金鱼符!”
同样大小的金比铜差不多要重1.17倍,所以两者的差别还是挺大的,如果认识这三个东西,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奥妙。
不过,石扒皮并不怎么懂古玩,并不知道什么是鱼符,再加上这三个鱼符表现都是锈迹,模样也实在太丑,石扒皮并没有重视,其他人估计也没看上眼,这才便宜了楚琛。
因为之前在香江,听了楚琛讲解,刘思哲和王小月对于金子上面也会有锈迹并不奇怪,而其他人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苏锦宁说道:“楚哥,这金鱼符并不是纯金,而是合金吧?”
楚琛笑着把其中的原由解释了一下,大家才明白过来。
“那这上面的锈怎么去呢?”苏锦宁又问道。
“我听说用软布蘸点食醋,轻轻擦拭即可去除铜锈,而且效果还不错。”王小月说道。
楚琛摇了摇头:“如果光是铜锈的话,到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个金鱼符上面除开铜锈的那些锈迹,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去掉的。”
刘思哲拿起鱼符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就说道:
“这些锈状物极有可能是墓室内银器和铜器与墓室内其他物质接触反应,在金器表面沉积造成的,由于墓室内硫的含量较高,我推测,这些锈状物一定是金属硫化物,如硫化铜、硫化银。硫化铜、硫化银是极难溶物质,因此,一般的酸碱或溶剂型的清洗剂难以除去这些硫化物。”
听到这里,董胖子就问道:“那怎么办,难道用机械工具直接去除吗?”
“你个猪脑子!”苏锦宁没好气的说道:“这可是金子,你用机械工具去除这些锈迹,难道不会对器物本身造成伤害?”
董胖子摊了摊手道:“又不能用清洗剂,又不能用工具,难道不成就让它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这点多难看!”
楚琛笑道:“董胖子,你的化学肯定学得不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硫化物是可以在氧化剂存在的情况下,从溶解反应中产生的硫离子氧化成单质硫,使得溶解平衡破坏,溶解反应不断进行下去,最终全部溶解。”
“众所周知,金这种材质是非常耐腐的,与别的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只有腐蚀性极强的王水才能溶解金。我之前就实验过,使用氧化剂过氧化氢,再添加适当其他助剂,就能够有效除掉这种锈状物,且金饰毫发无损。”
董胖子挠了挠头,讪笑了几声:“我还真就是化学不太好,要不是当初化学拖了后腿,我也不用一直让我家宁宁拿当初的高考成绩来笑话我了!”
“切!”苏锦宁嗤笑道:“你自己考的不好,还不准让我拿出来说道一下?”
“那你也不用老是说吧!”董胖子嘀咕道。
苏锦宁冷笑道:“我就是要经常说,而且以后你如果有什么科目的成绩比我差,我也要经常拿出来说,你有意见?!”
董胖子苦着脸说道:“没,我没意见!”
大家看到董胖子一脸衰样全都暗笑不已,过了片刻,楚雨兰就说道:“哥,那咱们现在就来把上面的锈去掉?”
楚琛摇了摇头:“不了,一会还有拍卖会,这东西我留给周哥他们处理吧,咱们现在还是来看看鱼符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文字。”
其实鱼符还是很好打开的,之所以合在一起,也是因为有锈迹作用的关系。楚琛小心的用工具把鱼符中间缝隙处的锈状物清除干净,到最后,两半边的鱼符就自然的分离开了。
鱼符内部的颜色和表面可不一样,看起来金光闪闪,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其材质确实用的是黄金。
鱼符使用的是“同”字形榫卯,在“同”字下面则写着使用者的名字和地位。
大家连忙凑上前一看,顿时就有些惊讶,因为这个鱼符是唐玄宗李隆基第十三子颍王李璬所用。
这李璬其实还是个挺有能力的皇子,他性格俭率,据史书上记载,他安禄山之乱时,被封为蜀郡大都督,带领将领渡过绵州江时,登上船看见彩席作为地毯,就命人撤去。
而且,当时李璬初奉命,因为事情仓促没有受节,绵州司马史贲说要让人布置旌节“先驱道路,足以威众”。
李璬大笑道:“我为真王,还用什么假旌节?”
不过这李璬这人不知道是没眼力还是有些骄狂,行至蜀都时,当时唐玄宗的宠丞崔圆前来迎接,并拜于李璬的马前。
李璬也不制止,于是惹得崔圆大怒。虽然,玄宗到成都后,李璬管事两月,人民安定。但后来还是被崔圆所奏,罢居内宅。
至于个中原因,到底是因为李璬真的做错了事情,还是崔圆因为迎接的事情怀恨在心,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家看到这个金鱼符居然是唐玄宗的儿子所用,都很稀奇,楚雨兰看过后问道:“哥,这个鱼符价值大不大啊?”
楚琛笑道:“咱们现在看到的唐代鱼符,一般都是铜鱼符,金质的非常少见,而且这个鱼符保存的还非常完全好,更是难得。不过嘛,这种东西因为少见,市场上基本没有,我之前也没见过这种鱼符,所以这具体的价值还真不太好说。不过,反正我是拿来收藏的,也不会拿去卖掉,市场价值我并不太关心。”海量
大家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鱼符对楚雨兰等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鱼符上面还都是锈迹,看过一会他们就都没了兴趣。
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要一点了,刘思哲就说道:“琛哥,咱们现在就去拍卖会那边吧!”
“行!”楚琛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其实今天的拍卖会也没多少毛料,你们还不如去店里挑毛料来的有意思。”
第六百八十二章 毛料拍卖会(上)
刘思哲笑着说道:“反正我们主要就是来玩的,去看看拍卖会感觉还有意思一些。而且既然拍卖会用不了多久,我们等拍卖会结果后,再去店里挑选几块毛料,正好也来得及。”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那行,咱们走吧……”
见刘思哲这么说,楚琛也点了点头。说完,他就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让吴叔帮忙处理一下。
正当他们走出会客室时,吴叔和赵学义两人也正好笑着从楼上走了下来。
双方打过招呼后,楚琛就把东西递给吴叔,随后又交待了一下。
赵学义听说楚琛买到了金质的鱼符,顿时就一脸的惊喜,连忙把东西拿了出来,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问楚琛道:“小琛,这鱼符你有转让的想法吗?如果你想转让的话,我出三十万!”
金质鱼符毕竟是金器,而且不大,工艺也并不复杂,可以说它的历史价值高于收藏价值,因此,按照现在唐代金器的市场行情而言,赵学义给出三十万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不过,楚琛并没有转让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您也知道这东西很少见,我是想自己收藏下来的。不过,赵叔,您好像并不喜欢收藏金银器吧,怎么就对我的这金鱼符这么感兴趣?”
赵学义笑着解释道:“我当然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我的一位老客户,他特别喜欢收藏古代的兵符。像唐代的鱼符和龟符,他也收藏了不少。不过金质的鱼符他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觉得很遗憾。所以托我平常帮他注意一下,他出高价收。”
“小琛,你也别急着拒绝,他家里好的藏品可不少,到时让他自己过来,你们面对面商量一下,你再做决定,怎么样?”
楚琛想了想,用鱼符换取一样自己更中意的藏品。到也不无不可,他点了点头道:“行,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估计得要四月份才有时间了。”
“反正他也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让他我等几天也没关系,到时你有了时间,就打我的电话吧!”赵学义笑着说道。
“行,那咱们到时再联系……”
和吴叔等人告辞后,楚琛一行人就边说边笑的来到了香韵阁。
此时。路昌顺已经站在香韵阁的门口在那迎接着客人,他看到楚琛等人前来,连忙上前热情的打了招呼,随后就把楚琛等人领上了楼。
二楼的布置其实和上次的交流会基本差不多。只有一点不同的是,屋子的左边,放着一块块已经写好了编号的毛料。不过个头都不怎么大。当然,这一点也正常。毕竟拍卖的场所放在二楼,如果太大的话。也不方便搬动。
路昌顺把楚琛等人引到座位上之后,就告辞下楼接着去迎接客人了。
既然是毛料拍卖会,总要把毛料仔细观察了之后才行,于是等路昌顺离开后,一行人就分开行动,自己找了块毛料观察起来。
毕竟是路昌顺珍藏的毛料,品质都非常高,不过,这些毛料中间至少有四分之三的毛料,都是开了窗口的半明料,只有四分之一的毛料是全赌毛料,而且全赌毛料虽然看上也都挺不错的,但比起半明料来,还是要差一些。
其实,这同样也很正常,路昌顺举办这次拍卖会,本来就为筹集资金准备的,好的半明料能卖更好的钱,半明料多那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如果是特别出色的全赌料价钱也不低,但这些表现特别出色的全赌料,路昌顺并不舍得拿出来,因为这样的毛料,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增值幅度很大,他还不如自己收藏起来更划算一些。
半明料虽然还有变数,不过可能性并不是很高,对拥有异能的楚琛来说,半明料比起全赌料而言,就少了许多的吸引力。
当然,这几十块半明料里面,还是有一块楚琛很满意的,因为这块毛料的内部变种又变色。从窗口看是老坑玻璃种黄阳绿,不过这层翡翠就只有五公分左右的厚度,在翡翠的下面,则是一层两公分左右的白绵层,再下面,则是老坑玻璃种祖母绿,而且个头还不小,楚琛估计其价值最少有八百多万。
像这样的半明料,等会开拍的时候,也只会当成是老坑玻璃种来处理,就算想到变种变色,也很少有人会猜到,会有价值八百多万的老坑玻璃种在里面,因此,这块半明料,一会楚琛肯定是要争一争的。
因为主要关注的是全赌料,楚琛观察的时间就比别人要少许多,他看到一半的时候,杜云成兄妹带着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毕竟以前也和杜荔玉见过一次面,虽然上午的时候对方理都不理他,但现在双方面对面的遇到了,楚琛还是准备礼貌的打个招呼,不过对方三人却理都不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见此情形,楚琛当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心里摇了摇头,又专心的看起自眼前的毛料来。
“真是晦气,怎么又遇到那小子!”杜云成一脸不爽的说道。
“他可是玉王,又和路昌顺关系好,拍卖会怎么可能不来?”
杜荔玉呵呵一笑道:“而且,他可是亿万富翁,店里同样也做翡翠生意,你现在还是考虑一下,一会你怎么拍下徐师傅觉得不错的毛料吧!”
杜云成淡淡的说道:“这里毛料这么多,我到不相信这小子能把这里的毛料都拍下来!”
“那要是徐师傅看到的,他也同样看好呢?就凭他的实力,还竞争不过你?”杜荔玉微微一笑道。
“就算钱多又怎么样,到时就算最终他买下来,我也要磕掉他几颗牙!”说完,杜云成还用一副不屑的目光看了楚琛一眼。
看到杜云成这幅模样,杜荔玉暗自一笑,她现在巴不得让杜云成和楚琛斗,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因为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从杜生清的佣人那里,听到一个令她非常气愤的消息,杜生清要把他资产的三分之二留给杜云成。
自己居然没多分到财产不说,还少分了那么多,这对于同样视财如命的杜荔玉来说,是万万不可接受的事情。不过她知道,自己父亲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因此,她才故意是撩拨杜云成。
杜荔玉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我得不到,那也不能给你得到,到时,双方两败俱伤最好,就算没有两败俱伤,凭楚琛的实力,杜云成肯定也讨不了好。
杜云成不知道自己的亲妹妹正想着怎么来暗算他,此时,他正考虑一会怎么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又能让楚琛吃了亏。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拍卖的时候抬价来的方便些,当然,他只会有选择的进行抬价,不至于傻得每当楚琛出价他就死拼,那样对抗的味道太浓,对他不会有什么好处。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此时,大家都已经看好了毛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刘思哲喝了口茶,就感叹道:“琛哥,这里表现出色的毛料确定多,就是太贵了,就说那十六块全赌毛料,最低的起拍价居然都要五十万!”
楚琛笑着说道:“价格虽然不便宜,不过这里的毛料质量好啊,就说你说的那块起拍价五十万的,我看出高冰种翡翠的可能性也不小。”
刘思哲摇了摇头:“就算是出高冰种,但那块毛料实在太小了,除非里面全是翡翠,不然肯定亏本,但就算整块毛料都是翡翠,我看最多赚个四五十万就不得了了,这样的话,担的风险实在太高,一会拍的人肯定没几个。”
楚琛微微一笑,对刘思哲所言到也同意,赌石毕竟是风险非常高的行当,能赚四五十万看似挺多,但是担的风险也非常大,而且这不是理论数据,一般情况下,理论数据很难达到,在座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商人,其中的取舍当然还是分的清的。
正在这时,路昌顺就走上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就有一位三十五六岁的拍卖师走上了台。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你们来到……接下来,拍卖会正式开始。一号拍品,来自大马坎场区的一块黄梨皮半明料,整体呈椭圆形斤,左右和下方开了三个窗口,都为高冰种苹果绿……起拍价78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黄梨皮是大马坎最具代表性的原石,再加上窗口的表现也不错,因此,等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当然,毕竟毛料的个头并不大,大家加价的幅度也不高,最后被一位五十多岁的翡翠商,以139万的价格给拍了下来。
那块毛料楚琛之前也“看”过,里面的翡翠虽然也不小,可惜的是色泽并不均匀,139万买下来,再去掉各种成本的话,买家也赚不了太多。但因为是半明料的关系,买家多少也可以估算的出他的收益和损失,
第六百八十三章 毛料拍卖会(中)
除了内部发生了变化的半明料之外,其他的半明料,楚琛都没有什么兴趣,而刘思哲他们也同样如此。
因此,接下来二十多块半明料的竞拍,楚琛这一桌一次叫价声都没出现,这让还不认识楚琛的玉商,都以为他们是一群来凑热闹的公子哥。
刘思哲拨弄着他的茶杯,一脸无趣的说道:“真是无聊啊,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去店里挑选一下毛料还觉得有意思一点!”
王小月撇了撇嘴道:“就你事多,说来的是你,说无聊的也是你!”
楚琛笑道:“我看你是觉得场面不热烈,所以觉得无聊吧!”
刘思哲嘿嘿一笑道:“我最不喜欢像温吞水一样的拍卖会,太没意思了。”
楚琛说道:“这可是半明料,价值大家差不多都估算的出来,再加上以冰种为主,当然不可能会有特别激烈的争夺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楚琛没说,那就是路昌顺的起拍价设置的太高,和真正的价值之间,基本没多大的来去,再加上其中又没有玻璃种,大家出价的时候,当然是比较谨慎的。
“哥,这二十多块半明料,你就没看得上眼的?”楚雨兰开口问道。
楚琛摇了摇头:“到不是说我看不上眼,只是我觉得毛料的价值和最终的成交价相差不大,我也懒的折腾。不过现在就要拍卖的这块老象皮,我还是很看好的……”
这块老象皮同样也是块半明料,正是那块里面有变化的毛料。不过,别人可不像楚琛一样拥有异能,因此,现场还是像刚才那样不温不火。
这块毛料因为个头不小,有13.6公斤,又是皮壳表现很不错的老象皮,再加上窗口露出来的翡翠表现也不错。起拍价就有95万。
虽然竞价不温不火,但前文说过,老象皮是喜爱赌石的玩家所追捧的一种皮壳表现,没一会就有人出到了158万。
“160万!”楚琛试探的报了次价。
大家看到楚琛报了价。不管是不认识他的,还是认识他的,都显得有些惊讶,不认识他的,只是嘀咕怎么公子哥也开始报价了,而认识他的,却马上就付诸于行动。
“165万!”
“170万!”
“175万!”
“178万……”
现场此起彼伏的出价声,让那些并不认识楚琛的人,觉得非常惊讶和不明所以,连忙询问知情的朋友是怎么回事。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最近在京城赌石界,传的沸沸扬扬的玉王。
得知了楚琛的身份,这些人中大部分都觉得非常的惊讶,他们虽然听说过玉王是个年轻人。但在他们心里,都觉得即使玉王再年轻,最少应该也要三十多岁了,没想到对方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这让他们惊讶之余,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不过,当他们听到楚琛上午的表现时,他们又变得半信半疑起来。至于要他们完全相信,想来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得到的。
楚琛可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此时他一脸的苦笑,现在他才明白,名气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他而言完全是个大杀器,让他根本没办法用低价把东西买下来,这让他很是郁闷。
“琛哥,以后这样的拍卖会,你还是少参加吧!”刘思哲嘿嘿直笑道。
其他人也觉得非常好玩。董胖子笑着说道:“不是少参加,而是最好不要参加,不然完全是给别人捡便宜嘛!”
“就是,这群吸血鬼,就知道占我哥的便宜!”楚雨兰一脸不满的说道。
楚琛摇头失笑道:“嗯,这样的活动今后我肯定不会参加了,不然能看不能吃,那不是自找罪受嘛!”
他事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早知道这样,他根本就不会来,去路昌顺的店里挑几块毛料,虽然赚的可能没现在的多,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费心费神,肯定要轻松许多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块毛料他是不会放弃的。
虽然因为有楚琛的因素,但这块毛料毕竟是半明料,以现在开出的窗口的表现看,其价值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万,就算楚琛看好,现场的绝大部分人,也只觉得多个几十万,最多应该不超过四百万。
当然,这块毛料的价值更高些,也是有可能的,但现实中,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除非是特别疯狂的,不然不可能会去搏这样的可能性。
因此,当有人把价格报到三百二十一万的时候,再跟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而这个人楚琛也认识,正是和钱益友很不对付的张兴辉。
此时,张兴辉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沉思的钱益友,看到钱益友叹了一口气不再出价了,心里那叫美啊,他已经准备等晚上回家后,要好好的喝几杯,庆祝一下了。
张兴辉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再出价了,正当他以为自己将最终拍得这块半明料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的楚琛又开始报价。
“325万!”
大家听到楚琛又报价,原本有些冷静下来的情绪又高涨起来,有些喜欢冒险的,甚至已经准备又要出价了。
“350万!”正在这时,坐在中间的杜云成居然直接加了二十五万,这让其他人非常的惊讶,就算杜云成相信楚琛,也不用这么激进吧!
杜云成暗笑了几声,通过中午从朋友那对楚琛的了解和上午事情,现在他的心底非常相信楚琛对于毛料的判断,可以说从一个极端又到了另一个极端。但之所以一下子多报25万,他也是基于抬价的考虑。
“反正楚琛这小子报出325万,里面的毛料的价值肯定是不会少于这个价的,我就算350万拍下来,也不会亏!”
现场一阵沉默,就算这些玉商相信楚琛,也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350万这个价格,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355万!”刚才还偃旗息鼓的钱益友却又报了价,对于已经几次亲眼见识过楚琛赌涨的他来说,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380万!”杜云成又加了25万,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看到对手加价加的这么猛,钱益友也只能摇了摇头,因为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这块毛料能解出比380万更高的翡翠,就算再相信楚琛,也得有个度才行。
此时的楚琛也很纠结,放弃的话,玻璃种和冰种翡翠加起来他要损失五百多万,但加价吧,他又怕别人跟风。但现在是对他报有恶意的杜云成出的价,他心里就不爽了,心道:“再怎么样,我能便宜你这种人吗?!”
“385万!”
“390万!”
看到楚琛又出价了,杜云成心里松了口气,心里喜道:“看来我看的还是很准的,这小子确实很在意这块毛料,那我怎么能不加点料?”
“395万!”
“400万……”
原本大家看到楚琛出价,还想插上一手,不过看到两人交替出价,而且火药味越来越浓,许多人就都明白,这两人可能有些不对付。再加上现场有人也看过上午杜云成的解石,就觉得这人可能是因为上午输给了楚琛,所以想报复一下。
有人觉得这是眼力的问题,再怎么样杜云成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但现场有一些玉商也认识杜云成,知道他的为人,因为这种小事还真有可能和楚琛结怨,于是没一会,现场许多人看向杜云成的眼光就变了,都打定主意,以后和这种小人少打交道为好。
杜云成自家知道自家事,但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他心里就有些火冒三丈了,于是就把火气直接撒在了楚琛的身上,直接在415万的基础上加了35万,报价450万。
不过,等他把价格报出口,他心里就暗道一声“坏了”,他现在这么做只是单纯的抬价,万一楚琛因为他报的太高,不接了,那他就是欲哭无泪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块毛料值四百万就已经是极限了,为了抬价凭白亏了五十万,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480万!”楚琛表现出一副急眼的样子,马上也加了三十万。
听到楚琛加价,杜云成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暗笑道:“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就算赌石厉害又怎么样,该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说着,杜云成还得意洋洋的回头看了楚琛一眼,不过等拍卖师落了槌,他却看到此时楚琛的脸色又变得非常的平静,一点都没有什么懊恼的样子,这让他觉得非常的奇怪。
其实,不光是杜云成,其他人看到楚琛平静的神色,同样也很奇怪,纷纷猜测,楚琛到底是心理承受能力强,还是那块毛料的价值超过480万?
楚琛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不相信这个年纪的人,心里能对自己亏了这么多而面不改色,因此,他们的答案更倾向于后者。
当然,楚琛也有可能判断错误,但既然楚琛被称为玉王,又是在拍卖会这样的场所,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楚琛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会这样出价。
想到这里的时候,杜云成肚子里的火就蹭蹭地往外冒,暗骂道:“md,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容易让你得逞了!”
第六百八十四章 毛料拍卖会(下)
看到楚琛居然花了四百八十万买下了那块毛料,楚雨兰他们都非常的担心。
“琛哥,这个价钱会不会太高了一些。”刘思哲皱着眉头问道。
楚琛微微一笑,给大家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这块毛料我还是很看好的,四百八十万虽然确实是贵了一些,不过我觉得还不至于亏。”
大家都非常相信楚琛的赌石水平,见他这么说,也都放下了心。
楚雨兰问道:“哥,那家伙是不是和你有仇啊?”说完,她还一脸厌恶的看了杜云成一眼。
楚琛刚想把其中的缘由说出来,路昌顺也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抱歉道:“小楚,真是对不起啊,我之前也没想到杜云成的心胸居然这么小,因为上午的事情,就怀恨在心。”
刘思哲闻言连忙问道:“路掌柜,上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他买了一块小楚不看好的毛料,赌跨了……”路昌顺把上午的事情简单的给几人说了一下。
“不是吧!”大家听说居然是这么回事,全都面面相觑,这不过是这人眼力不好,和楚琛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把火气撒到楚琛头上,这人也太奇葩了吧?
楚琛笑着摆了摆手道:“可能有这些因素在里面,不过我觉得最主要,还是因为春节那时候,我鉴定帮忙鉴定过他家的一只青铜鼎的关系。”
“哦!”听这么说,楚雨兰也想了起来:“我说那个女的那么眼熟,原来就是那个杜荔玉啊!那这个男也姓杜。难道他就是杜生清的儿子?”
“嗯,就是他!”楚琛点了点头。
文玉婷连忙问道:“雨兰。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文玉婷把当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随后气愤的说道:
“当时关老那么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这人居然真有这么可恶!”
大家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一阵无语,你的东西是假货,难道别人还不能说了?再说了,当时楚琛又是关国康请去的,那么他肯定要为关国康负责的,这事再怎么也怨不到楚琛的头上吧!
路昌顺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关老做的有些不靠谱啊。难道他没有在事后解释一下?”
“算了!”楚琛挥了挥手:“反正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而且我也答应过关老,今天这事就算了,不过他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那我也会采取一些措施!”
说起来,现在楚琛对关国康多少有些意见,毕竟这事也是因为帮关国康鉴定所引起的麻烦,总不能说,光是要他克制。而关国康自己不去想办法解决一下吧?
而且这事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只要关国康给杜生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楚琛到不相信,对方听到他的背景。还敢来找他的麻烦。
但现在从杜云成兄妹的行为上,可以看出对方根本不知道楚琛的身份,也就是说。关国康很可能连电话都没打,这如何不让楚琛对关国康心生芥蒂?
当然。楚琛和关国康的接触中,知道关国康平常做事也是挺靠谱的。他相信关国康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没想到。
“或许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楚琛如此想道。
大家都相信楚琛应该能处理好这事,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了。
此时,刘思哲开口问道:“路掌柜,这种人你怎么也请他来参加拍卖会?”
路昌顺苦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心胸居然这么小,早知道这样,我肯定不会请他过来的。”
虽说,路昌顺举办拍卖会也是为了赚钱,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他得利,但就像平常的拍卖会一样,就算有抬价的,也会有一定的限度,不然做的太过,就容易引起公愤了。
所以刚才那种行为,路昌顺看似得利了,但如果在他的拍卖会上一而再的出现这种事情,那他的信誉同样也会爱到损失。再说了,万一受到损失的人性格和杜云成一样,迁怒到路昌顺的头上,那他不就是被殃及的池鱼吗?
“小楚,要不我给你打个折扣吧!”路昌顺对楚琛说道。
楚琛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事和你又没关系,况且你难道觉得我就不会赌涨?”
路昌顺虽然也挺相信楚琛的赌石水平,不过,这块毛料他还真不怎么相信四百八十万买下来还能赌涨,当然,这事他也只能心里想想,表现上他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
路昌顺劝了几句,见楚琛确实不要什么优惠,就打算以后看情况给楚琛点优惠,随后告辞道:“那行,小楚,我先过去了,如果有事的话,让服务员直接叫我就行了……”
接下来的拍卖会,楚琛改变了之前的策略,基本上每块毛料,他都要报次价,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毛料是楚琛看好的,纷纷积极出价。
但楚琛的表现,却让许多人很郁闷,有的他报了几次价就不报了不说,关键有的他还故意把价格抬高,当有人跟着报价,他又微笑着不跟了。在座的玉商也不是傻子,几次三番下来,当即就知道,他们想要跟风是很难了。
其实,楚琛这种表现,大家也都觉得正常,毕竟谁都不想把自己看好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换作是他们自己,也会同样这么处理。
于是,接下来的毛料拍卖,大家尽可能的不受楚琛出价的影响,到最后,楚琛还真靠着这个办法,把两块他中意的毛料收入了囊中,虽然价格比他之前预想的要贵一些,不过和里面毛料内部翡翠的价值相比,还是不值一提的。
期间,楚琛到也不是全都顺风顺水,坐在前面的杜云成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报价,就也跟着报价。最后楚琛看上的两块翡翠,还被杜云成给拍去了。
虽说最后成交价已经差不多要接近毛料中翡翠的价值,不过加起来,也让杜云成赚去了将近一百万,这让楚琛有些不爽。
作为报复,楚琛也坑了杜云成一把,其中有一块表现非常出色,起拍价80万的全赌料,内部翡翠却只有50万的价值。
拍卖的时候,楚琛故意表现的很在意,杜云成当然也紧跟不放,结果被杜云成以205万的价格拍了去。这也让楚琛报了一箭之仇。
此时的杜云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亏了105万,他对能够拍下这三块毛料,是非常满意的,因为这三块毛料本来就在他的收购名单中,只是比之前的预算要高出两百万,但他觉得既然楚琛都很看好这三块毛料,肯定能够赚大钱的。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因为比预算高出两百万,他现在的资金不够付毛料的钱,而让他放弃,那肯定是不现实的,这使得他只能低声下气的向杜荔玉借钱。
“借钱到是可以,不过你总不能空口白话吧?”杜荔玉微笑着说道。
“我不是有写借条吗?”杜云成笑呵呵的回道。
“光有借条就行了?”杜荔玉笑着问道。
“那你还要什么?”
“难道你还不要给我点利息?”
杜云成闻言就有些火大:“什么?你还想要利息?我借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利息?”
杜荔玉也板着脸说道:“我借你多少钱?加起也来不到五十万吧?你看我借你五十万要利息了吗?不过现在是多少?两百万!这点钱我放在银行里都有利息,到你这,你赚了钱,我什么都没有?一句话,你要不要借,不借的话,就算了!”
没办法,现在有钱的都是大爷,杜云成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付利息。
见杜云成答应,杜荔玉暗自冷笑一声,说道:“我也不说多了,就按银行里贷款的利息算吧!”
杜云成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行!”
“那你是打算现在写借条,还是一会再写?”
“一会再说!”
杜云成挥了挥手,现在拍卖会还没完,或许自己还能抢到楚琛看中的毛料,到时,也许不但可以弥补利息的损失,还能赚一笔钱,心里也能痛快一些。
只是,接下来几块毛料,楚琛虽然也出了价,但都是加了几次就不加了,看起来根本没有想要的意思,这让杜云成很是失望。
转眼之间,本次拍卖会到了最后的时刻,现场只剩下了那块起拍价只有五十万的毛料。对于这块毛料,许多人的看法都和之前刘思哲所言差不多,因此大家都对这块毛料兴趣缺缺,拍卖师宣布竞拍开始之后,半天都没人出价。
照这个样子,这块毛料很可能是本次拍卖会,唯一一块流拍的毛料,这也是为什么,路昌顺把这块毛料放在最后一个竞拍的原因。
拍卖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一个人对这块毛料有兴趣,于是就准备宣布流拍,有些坐在门口的玉商也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五十万!”正在拍卖师落桘的一瞬间,楚琛突然开口了。
现在顿时一片安静,因为有着之前的先例,大家也不明白,楚琛到底是看好这块毛料,还是准备挖个坑让人跳?
第六百八十五章 赌局(上)
杜云成皱了皱眉头,随后转头问他请的赌石师傅道:“徐师傅,这块毛料您怎么看?”
徐师傅沉思了一会,随后说道:“这块毛料怎么说呢,里面有翡翠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质量和大小,就不好说了,不过除非是玻璃种,不然这块毛料不可能会赚什么大钱。但我觉得,这块毛料是玻璃种的可能性并不大……”
杜云成也明白徐师傅的意思是让他谨慎一点,他点了点头,随后暗自嘀咕道:
“那到底会不会是玻璃种呢?”
在座的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实和杜云成一样,因此,过了好一会,都没人跟着出价。
拍卖师面带笑容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楚老板出价五十万,不知道还有没有谁想要加价?”
就这么问了两遍,正当拍卖师想要落桘的时候,杜云成突然报价道:“五十三万!”
“五十五万!”楚琛淡淡的加了两万。
“五十八万!”
“六十万!”
“六十五万!”
“七十万!”
两人交替加价,而且加价幅度越来越大,看的众人感到心惊肉跳,现场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当价格攀升到一百万时,有些人都觉得这两人都疯了。
这块毛料在众人看来,不说摊位了,就算在路昌顺的店里,四十万应该就可以拿下来,现在两人因为斗气就直接把价钱加了一倍还多,这让在场有年纪大些的人,纷纷暗自摇了摇头。觉得两人这样纯粹的斗气实在不值得!
“一百二十万!”楚琛直接就加了二十万,并挑衅的看了杜云成一眼。
见此情形。杜云成反而沉默了下来,得意的一笑。表示不跟了。
“见鬼!这家伙实在太贼了!”
楚琛暗自一叹,这块毛料中的翡翠,价值在六十五万左右,如果他真以这个价买下来,那差不多亏了一半,这点钱虽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在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楚琛也并没有放弃。他一开始做出很愤怒但又有些夸张的表情,等拍卖师询问了两次的时候,他又稍稍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模样。
其实,杜云成一直在犹豫,楚琛到底是不是看好这块毛料,因此,他虽然表示不跟了,其实暗地里还是很注意楚琛的态度,结果还真给楚琛的表情给骗了。
“一百二十五万!”
楚琛装作微微一愣。连忙加了十五万,道:“一百四十万!”
“哈哈,叫你小子跟我装!”
杜云成暗自大笑了几声,随后也加了二十万:“一百六十万!”
“一百八万!”
“两百万!”
看到杜云成加到了两百万。楚琛暗笑了几声,随后狠狠的瞪了杜云成一眼,又冷哼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
杜云成看到楚琛的模样,一阵得意洋洋。但随后想到又要问杜荔玉借两百万时,心里又开始不爽起来。
“借四百万?”杜荔玉笑着问道。
杜云成心中再怎么不满。也只能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借多久?这可是四百万,太长了我可不干!”杜荔玉说道。
杜云成盘算了一下,说道:“半年吧,怎么样?”
“行!半年就半年!现在你就写借条……”
杜荔玉同意的也挺痛快,反正老头子给杜云成的财产都不止五百万,她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杜云成会没能力还钱。
杜云成用杜荔玉那借来的钱付了款,就和工作人员一起到旁边去取毛料,正好遇到了同样也在取毛料的楚琛,他就笑着挑衅的看了楚琛一眼,楚琛则回了他一个冷哼和鄙夷的眼神,这让他肚子里的火气又窜了出来。
杜云成看了看楚琛的那三块毛料,就笑着说道:“哟,这不是玉王嘛,怎么就拍了三块这样的货色,而且我记得都不便宜吧。啧啧啧!玉王就是这样的水平,那人人都可以叫玉王了!”
见杜云成对楚琛冷嘲热讽,楚雨兰等人都非常生气,楚琛也表现的很生气,一脸怒意的说道:“毛料怎么样,只有解出来才知道,你这几块毛料表现好又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比一下?”
听楚琛这么说,杜云成心里那叫个乐啊,这四块毛料如果只是他自己选的,那这个赌他还要考虑一下,但事实却是从楚琛的手中夺过来的(他这么认为),他还真不相信,一个人挑选出来的毛料,表现差的会比表现好的出色。
虽然他狠不得马上就答应,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皱着眉头,想了会,才说道:
“比到也不是不可以,但怎么比,赌注是什么?另外,你可是玉王,要比的话,也得公平一点,你说是不是?”
楚琛回道:“就比解出来的翡翠总价,谁赢翡翠就归谁。另外,你要公平一点,你四块毛料都可以算在里面,怎么样?”
听楚琛这么说,杜云成心中一喜,自己的毛料表现好,他到不相信自己会输,正当他想答应的时候,看到楚琛的那块半赌毛料,心里就突然想道:“万一这块毛料不亏还有赚的话,那结果可不好说啊!”
想到这里,他就指了指那块老象皮道:“我虽然很想答应,但你这块可是老象皮啊,万一来个变种,那我不是亏定了!”
“那你想怎么样?”楚琛问道。
“去掉这块老象皮的话,我就赌了!”杜云成笑眯眯的说道。
楚雨兰闻言当即就怒骂道:“你这人要不要脸啊!”
刘思哲等人也都纷纷骂杜云成得寸进尺。
楚琛向朋友们摆了摆手,随后说道:“杜老板,您这样有些太过了吧?”
杜云成摊了摊手,嘿嘿一笑道:“你可是玉王,难道你还担心自己会输?当然,如果你觉得赌不起的话,就别赌了,这样也好保持住玉王的威风嘛!”
楚琛知道杜云成用的是激将法,不过这正合他的意思,因此,他表面上也随了杜云成的意思,火气十足的说道:“行,有种咱们现在就签协议!”
说实在的,论毛料的表现,楚琛的三块确实没有杜云成的几块出色,但论价值的话,两者就没什么可比性了,楚琛的三块毛料,比起杜云成的四块毛料,总价值高出五倍都不止,就算去掉老象皮,价值都能高出三倍多。
当然,这种事情,现场也就只有楚琛一个人知道,如果杜云成答应的话,这次的赌注,楚琛是赢定了。
见楚琛答应,杜云成那真是喜上了眉梢,连忙在桌子上亲手草拟了协议,又快速地签了自己的大名。
“签吧!你不会反悔吧?”杜云成笑眯眯的对楚琛说道。
“放心,你反悔我都不会反悔!”楚琛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杜云成草拟的协议,发现并没有问题,而且他还看到,上面写着如果反悔的话,就要付违约金五百万。
贼喊捉贼?楚琛看到这个条款,不由暗自一笑,随后也签了下自己的大名。
看到楚琛签了名,杜云成又说道:“咱们是不是最好再找个公证人?”
他这么说,也是怕楚琛到时输了赖账,但他不知道,其实这是为他自己挖了个坑。
对于杜云成这样的小人,楚琛还巴不得有个公证人才好,于是他说道:“既然这样,就让路掌柜来公证,你没意见吧?”
“没有!”杜云成笑着摇了摇头。
路昌顺对做公证人同样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对这个赌局他并不看好,理由和杜云成的想法一样,杜云成的毛料也都是楚琛看好的毛料,而且表现还比楚琛的出色。
虽说表现出色的毛料,并不一定比表现差的毛料,赌涨的可能性一定要高,但至少机率上要来的大上许多,而且楚琛还是两块对四块,其结果还真不容乐观。
但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杜云成的毛料也是楚琛看中的,这次就算输了,对楚琛的名声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反而这杜云成就算赢了,也让大家看清楚了他的为人,以后大家和他做生意的时候,就要掂量一下了。
另外,如果杜云成这样都还输了,那他在这一行就干脆是个笑话了。
反正不管如何,路昌顺都觉得杜云成走这一步,是很失策的事情。不过,杜云成又不是他的朋友,是好是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反而他觉得楚琛现在的表现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楚琛并不是这么容易冲动的人,难道……
想到这里的时候,路昌顺看到楚琛笑着向他眨了眨眼,这让他顿时就明白,楚琛应该对这场赌局是很有把握的,这解开了他的疑惑,也使得他放了心的同时,就笑着准备看好戏了。
等路昌顺在公证人那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楚琛就问道:“杜老板,这些毛料咱们到什么地方去解?”
杜云成笑着回道:“既然公证人是路掌柜,这些毛料也是路掌柜这买的,那么咱们就干脆还去路掌柜的店里去解吧,如何?”
其实,他之所以还是要去路昌顺的店里解石,也是想把上午丢的脸在从那里挣回来。
“行,那咱们走吧……”
第六百八十六章 赌局(中)
参加拍卖会的商人看到有这样的热闹好看,也都兴奋的跟了上去。于是那些还在店里挑选毛料的顾客,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店里。
此情此景,让众人觉得非常好奇,于是不知情的顾客,连忙向店员询问,这才得知,原来是被称为玉王的楚琛,要和别人进行对赌。这让大家觉得惊讶之余,马上就有许多人都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迅速的围到了楚琛他们的解石机前。
不过,解石机周围的位置也就那么大,根本不可能围的下那么多人,许多行动慢的,或者得到消息晚的,最后也只能看着自己面前严实的人墙,郁闷不已。
相比于后面的那些看不到的人,站在第一排的群众,全都在那兴奋的猜测着这次赌局的结果。
“老牛,这是怎么回事?”一位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对他的朋友问道。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还知道往这里跑的?”男子的朋友也有些奇怪。
“这不是看到你们往这边跑,我就跟着跑喽!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你小子到是手脚挺快的,至于怎么回事,你还看不明白吗?玉王和别人对赌呗!”
“这有些不对吧,既然是对赌,怎么玉王这边只有两块毛料,对方有四块毛料,而且玉王这边的毛料,看上去好像还没对方的好,这样都对赌,那玉王对自己的信心未免也太高的吧?”
旁边一人就笑着说道:“我听说,是因在刚才的拍卖会上,和玉王对赌的那人,抢玉王的毛料抢的太狠了。后来又对玉王冷嘲热讽,玉王气不过,所以才决定对赌的。”
中年男子闻言惊讶的说道:“这样啊!那这几块毛料中间有几块是从玉王也看好的?”
“都是!”那人耸了耸肩膀说道。
“不会吧,居然都是!”听到那人这么说。周围不知情的都大为惊讶。将心比心,这种情况。换成是他们,同样也非常的气愤。
“其实这也没什么吧,或许那四块毛料,也是那人看上的呢?”有人就说道。
“得了吧!”
一位刚才参加了拍卖会的玉商。一脸鄙夷的说道:“这杜云成的钱还是问他妹妹借的,如果不是玉王看上的毛料,他会拼着命的拍?更何况,那块最小的毛料,之前也只有玉王看好,结果他硬是强插一脚把毛料拍下来。”
等那位玉商把话说完,当即就有人讶然道:“不是吧!这人这么做。根本就是不要脸嘛!”
周围的人也连连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而且啊,你们不知道,这人上午还挑了块玉王不看好的毛料。结果解垮了。”
“啊,那人不会是因为这样就怀恨在心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小心眼了!”
“是啊,听说这人也是做翡翠生意的,我以后如果要买翡翠的话,肯定不会去这种人店里买的。”
周围的人也全都点头,表示同意。
杜云成听见许多人这么说他,心里火气十足的同时,暗自冷笑道:“说的好像你们比我高尚似的,等了我赢了赌局,出售翡翠的时候,我到不相信,会没有人买?说到底,你们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还不是一样会动心!在钱的面前,提什么高尚不高尚,真是不知所谓!”
正当杜云成忿忿不已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叹道:“既然都是玉王自己看好的毛料,他怎么就答应了对赌呢?”
“估计最主要还是气不过吧,而且玉王还这么年轻。”
“呵呵,年轻人嘛,火气总要大一些的!”在场的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对楚琛看的顺眼,于是有人就趁此机会开始说起风凉话。
不过,周围的人都没有理他,其中有些人虽然也嫉妒楚琛,不过不希望被人说落井下石。还有一部分人,则觉得人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老牛,你倾向于谁会赢?”刚才那位中年男子又开口问道。
中年男子的朋友回道:“还用说,我当然希望玉王会赢啊,不过嘛,现在明显是杜云成的那四块毛料的表现要比玉王的好,而且还多了两块,因此,我觉得杜云成赢面要大一些。”
“我到不这么觉得,既然玉王答应对赌,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相信玉王这次一定还会赢……”
说话的那人,离楚琛的位置并不远,刘思哲听到之后,就笑着对楚琛说道:
“琛哥,你现在也有铁杆拥护者啦!”
楚琛呵呵一笑道:“看来,我这一次更不能输了。”
“咦!”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国栋就轻咦了一声,随后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擦出黑雾了!”
“黑雾!”
刘思哲等人都皱了皱眉头,连忙围了上去,一看,在解石师傅擦的窗口处,还真出现了黑色的一层物质。
楚琛让解石师傅把窗面擦洗干净,大家定睛一看,发现确实是黑雾。
在赌石的过程中,有黑雾的毛料风险最大,因为它爱跑皮,特别是在大马坎厂口常常见到,这种毛料十赌九输,解出来基本都没有什么颜色的。
而楚琛的这块毛料,却正好是大马坎出产的黄盐沙皮,这当即就让楚琛的朋友们大失所望,围观的群众中,也是一片哗然。
而楚琛对面的杜云成的心里就乐开了花,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楚琛能被称为玉王也不是浪得虚名,而且他上午的时候,还刚刚见识过楚琛的本领,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见楚琛的毛料擦出了黑雾,杜云成高兴之余,直接哈哈大笑道:“就算是玉王又怎么样,该垮的还是一样会垮!”
说起来,他如果真能赢了楚琛,那多少都能涨下脸,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可惜的是,自己的这四块毛料也是楚琛看好的,如果是他选的,最后他赢了,那真是涨了大脸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些毛料不是楚琛看好的,他也不敢答应这次的赌局。
看到杜云成如此嚣张的模样,许多人都觉得他更讨厌了,有人就故意大声说道:“不知道有什么好笑,这几块毛料不一样还是玉王选的,套用某人的一句话‘该垮的还是一样会垮’,大家说,是不是?”
“是!”有些好事者就笑着大声的应了一声。
见此情形,杜云成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不过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就有人大声喊道:“绿,擦出绿了!”
杜云成闻言微微一愣,开始还奇怪,怎么楚琛那块毛料刚擦出了黑雾,怎么突然又擦出绿来了,不过没一会,他就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毛料擦出绿了,这让他高兴之余,连忙向自己的毛料凑了上去。
不过,杜云成的动作显然太急了,把解石师傅的吓了一大跳,再加上机器还没关,差点磨到自己的手上。
解石师傅关掉了机器,有些不满道:“我说杜老板,您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杜云成虽然有些不爽解石师傅的态度,不过这事确实是他做差了,他也只能道了声歉,随后让解石师傅把窗面清洗干净,才向擦出的窗口看了过去。
只是,这一看,杜云成顿时就傻了眼,惊声说道:“怎么会是高冰种!”
众人听到杜云成的惊叫声,就觉得奇怪了,之前那个中年男子就摇头失笑道:
“这人也太贪心了吧,怎么出了高冰种居然还不满足?”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才那位玉商笑着说道:“那块毛料杜云成可是两百万买下来的,就毛料的大小而言,除非是玻璃种,才有可能回本,现在却擦出了高冰种,就算整块毛料内部都是翡翠,也不可能回本了。”
“不是吧,既然这块毛料的风险这么大,那怎么……哦!明白了!”
“这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说到这里,说话那人又摇了摇头:“看来啊,这玉王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嘛,一块擦出了黑雾,一块把高冰种看成是玻璃种,这水平,啧啧……”
听见这话,刚才被刘思哲认为是楚琛铁杆拥护者的那位,就嗤笑道:“切!现在不过才是擦石,你就知道玉王的那块毛料就一定会垮了?至于杜云成的那块,你又怎么知道不是玉王故意这么做的呢?”
“得!追星的人惹不起!”那人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耸了耸肩膀道:“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此时,在楚琛这边,解石师傅在楚琛的授意下,又把窗面擦的大了一些,发现还是浓浓的黑雾,这让楚雨兰等人很失望。
楚琛安慰大家道:“俗话说,黑随绿走,绿靠黑生,有黑雾的毛料虽然爱跑皮,不过也经常有高色的翡翠产出,而且一般有黑雾的毛料,雾层都比较厚,靠擦是不一定有那么久的耐心的。”
“琛哥,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切一刀?”刘思哲问道。
“嗯!”楚琛点了点头,随后就又观察起毛料来。
第六百八十七章 赌局(下)
片刻之后,楚琛就在毛料上划了一条线,随后让解石师傅就沿着这条线下刀。
“嗞嗞嗞!”
很快,楚琛这边就响起了锯齿的切割声,而另一边,杜云成失望之余,咬着牙让解石师傅再接着擦石。
杜云成的那块毛料个头不大,而且皮也薄,擦出窗口的时间,比楚琛那边切石的进度还要快一步。不过,擦石的结果,却还是让杜云成的心里发凉,因为窗面虽然也擦出了绿,但和之前的一样,同样是高冰种。
要说,以杜云成这块毛料擦出来的表现,如果毛料的价格能够便宜一点的话,确实算得上是一块好毛料,但令杜云成郁闷和气愤的是,这块毛料的价格高达两百万,以现在的表现来看,只有亏的多和少的问题,成本肯定不可能回的来了。
“md!”杜云成暗骂了一声,好在让他宽慰的是,楚琛那边的结果也不容乐观,一刀切下去,两边还是一片黑色。
看到如此情景,刚才那人就笑着对楚琛的那位拥挤者说道:“大马坎出的毛料,出现黑雾基本都是垮的,赌涨的可能性非常低,就算玉王也太可能改变的。”
听见这话,楚琛的那位拥护者也沉默不语了,其实,他之所以崇拜楚琛,也是因为他和楚琛的年纪差不多,觉得楚琛以他这样的年纪,就有现在这样的成就,非常的了不起,于是就把楚琛当成了他的榜样。
再加上,这人上午的时候也在。等杜云成的毛料解垮之后,对楚琛的信心更是大涨。但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楚琛。这使得他的这种信心并不太牢靠,以致于现在看到楚琛即将要解垮的时候。内心就开始动摇起来。
“不会的,我不相信玉王就这么输了!”到最后,年轻人又紧紧的握了握双手,又重新提起了信心,但如果楚琛真的输了,那这种信心也只会昙花一现。
看到妹妹和同伴们都紧皱着眉头,楚琛笑着指着毛料的切下来的半边的切面说道:“小兰,之前你也看过黑雾的表现,你看看这是什么黑?”
楚雨兰闻言愣了愣神。随后突然想起之前那次也是遇到黑雾时的遭遇,这让她心里一阵惊喜,连忙蹲下身来,向切面上的黑雾看了过去。果然,这边的黑雾要比另一边的亮一些,两相一对比,显得这边更加有活力,这让她当即就惊喜道:
“活黑,这是活黑!”
刘思哲等人听说是活黑。连忙也凑上前观察起来,而董胖子等人却并不明白活黑是什么意思,于是楚琛就在旁边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老牛啊,活黑是什么?”
“活黑啊。就是会变化的黑,这种黑能够转变成绿色,而且绿随黑走。这种绿八成还是高绿!”
“啊!如果真是活黑的话,那这块毛料就赌涨喽?”
“如果里面的翡翠大。加上种水好,那肯定会赌涨了。而且。现在活黑在的那半边,要更大一些,我觉得赌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听朋友这么说,中年人赞叹道:“不愧是玉王,就是厉害!”
而此时那位刚刚还有些失落的年轻人,也握紧了拳头,随后又用一挥,以表达他心中的激动之情。
“哼!什么活黑死黑的,我到不相信,这种毛料还能赌涨!”杜云成忿忿的说道。
“如果是活黑,当然有可能会赌涨!就你这水平,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多看点书吧!”杜荔玉撇了撇嘴道,反正对她来说,杜云成就算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她还巴不得杜云成会输,谁叫他遗产拿的多呢!
“切!”杜云成嗤笑道:“赌黑我是知道,但死黑活黑就那么容易看的出来?”
杜荔玉嘿嘿一笑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呗!”
“小琛,还真是活黑啊!”之前遇到活黑的那次,李国栋也在,因此没一会也认出这确实是活黑,表现的也非常激动。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切吧!”刘思哲也眉开眼笑的说道。
楚琛点了点头,随后又根据观察的位置划了条线,再把毛料放到了解石台上。
此时的解石师傅也稍稍有些紧张,毕竟现在是对赌,他解的毛料可关系到将近上千万的归属,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按动了电源开关,推动那锋利的锯齿沿着线条向毛料切了下去。
不单单是楚琛这边的解石师傅觉得紧张,其实杜云成那边的解石师傅,心里同样也不那么平静,不过他比对方要好一些的是,他已经擦出了翡翠,而且还是高冰种。
虽说这样还是赌垮了,但这块毛料本来的表现就不太可能出现玻璃种,现在只不过是杜云成买贵了而已,总不能说,把这种事情算到他的头上吧。
杜云成一边让解石师傅接着擦石,一边注意着楚琛那块毛料的切石的结果,不停的诅咒着楚琛的那块毛料一定要切垮。
“变了变了!”
但现实却并不以杜云成的意志为转移,切石的进程过半时,靠近楚琛那台解石机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突然就大叫了起来。
听见这话,许多人都死命的往解石机这边挤,虽然最后被制止了下来,但还是搞得保安和店员苦不堪言。
“哎!还真是变得有些绿了!”
“是啊!是啊!我看好像已经向菠菜绿的颜色转变了。”
有人就说道:“菠菜绿,那可要差一些啊,要是黄阳绿或者苹果绿就好了!”
“我说你这人就是不懂装懂了,黑雾的毛料,含铁量相对较高,所以地色很灰,就算不是菠菜绿,也轮不到黄阳绿或者苹果绿啊!”
“呵呵,原来是这样,受教了!”那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空转的锯齿发出“嗤嗤”的声音,楚琛的这块毛料,又一分为了二。等解石机停止了转动,刘思哲和李国栋两人连忙把两边的切面都清洗干净。
“确实是菠菜绿……”
“前面的朋友,到底是什么种水啊!”后面有人焦急的问道,那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翡翠是他的。
“冰种,是老坑冰种!涨……”
那人说到这里,想起这块毛料是拍卖得来的,连忙回头问他的同伴道:“这块毛料的价格是多少来着?”
“181万!”
“这么贵?”那人惊讶道。
“是啊,不贵一点,那不是就给某个不要脸的家伙抢去了嘛!”有参加拍卖的玉商,就笑呵呵的说道。
“这到也是!”那人点了点头:“其实吧,我觉得路掌柜这事做的有些不到位,他应该搞个明标会,这样既能让他赚钱,又不怎么会透露买家的信息。”
“呵呵,这到确实是,不过路掌柜也是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拍卖会,有漏洞也很正常,他也没想到,会遇到杜云成这样不要脸的人!”
周围的众人全都呵呵轻笑了几声,随后就有人问道:“那这块毛料到底是涨了还是垮了?”
“这到不好说,涨和垮都有可能,不过从切面来看,里面的翡翠个头还不小,再加上这块毛料个头还是挺大的,我觉得涨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哦,这么说来,这次对赌,玉王赢的可能性就大喽?”
“你这话就说错了,你看看,这边才解了一块最小的毛料而已,另外三块毛料的表现可都非常出色,又都是玉王看好的,我觉得玉王的赢面和之前相比多的有限,结果并不好说。”
“哎,说到底,玉王还是吃了毛料少的亏啊!……”
本来,杜云成看到自己这边赌垮了,楚琛那边却有可能赌涨,心里不痛快之余,也开始有些忐忑,不过,听了刚才的分析,顿时就好像吃了颗定心丸。
“我到不相信,同样是这小子看好的毛料,会都像这块一样赌垮了!”
想到这里,杜云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看到解石师傅再次擦出的窗口连绿意都没有,就大手一挥道:“直接帮我解开吧……”
因为毛料个头小,下刀相对要容易一些,没要多久,解石师傅就小心的把里面的翡翠解了出来,最后杜云成一估算,差点让他吐了血,这块翡翠的价值居然只有65万,他亏了足足有135万。
“md!md!md!……”杜云成狠狠的咒骂了楚琛好一会,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翡翠朝着楚琛扔过去。当然,他现在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这么做对他而言不会有什么好处,而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手中的翡翠。
和杜云成怒火冲天不同的是,楚琛这边就要喜气的多,最后的结果是,翡翠的价值有四百万左右,虽说和楚琛以往的战绩相比,算不上什么,但在这场对赌之中,可就相当的重要了。
“好了!”楚琛摆了摆手道:“这块毛料虽然赌涨了,不过四百万的价值还不能奠定胜局,关键是那三块毛料,我之前也是看好的,所以结果还真不好说。”
楚琛这么说也是给围观的人一个说辞,为他留有一点余地,别搞的到最后,这些人以为他事先已经料到了结局,那对他真没什么好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八章 赌局(续)
大家听楚琛这么说,还稍稍有些愣了愣,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楚琛这么说,也是不想太过张扬,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有时候故意表现的低调一些,何尝又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接下来,大家就把目光都投到了楚琛剩下的那块毛料上。
这块毛料是块灰沙皮的毛料,同样也来自老厂区。毛料的个头在对赌的几块毛料中,算是最大的了,有32.6公斤。
从外表看毛料表现有好有坏,好的是表面的沙翻的比较细,而且松花和蟒纹也都有,并且面积还不算小。但这块毛料的缺点也比较明显,表面有一条通天绺,直接从上到下贯穿整块毛料,另外,用强光水电照绺裂,还可以看到好像有丝丝的绿意。
俗话说不怕大裂怕小绺,凭这条通天绺的表现,这块毛料是能赌的,但这块毛料上面却还有好几条小绺,而且不巧的是,几条小绺正好生在松花和蟒纹周围,其中有一条,还影响到了松花。这样的表现,也难快杜云成不敢跟风了。
“老牛,这块毛料,你觉得怎么样?”之前那个中年男子又问道。
他的朋友摇了摇头:“要说,如果没有绺,哪怕有那条大绺,这块毛料我感觉还是可赌性很高的,但多了那几条小绺,就不好说了,我觉得想要赌涨也只能靠运气了……”
“绿……出绿了!”那人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人指着杜云成的毛料大叫了起来。
“哎!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擦出了绿,这块毛料的皮也太薄了吧!”
“是啊,而且好像还是苹果绿,就是不知道种水怎么样……”
杜云成看到自己的毛料居然一会的功夫又擦出了毛料,不禁是欣喜若狂。因为现在还看不出种水,他连忙让解石师傅速度快一点,自己则拿着水管在旁边等待着。
没一会,看到窗面擦的差不多了。他就让解石师傅停下来。随后用水把毛料清洗干净,凑上前一看。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高冰种啊!”
“又是高冰种!这块毛料可比上一块大多了,看样子这块毛料涨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那到不一定,毕竟这块毛料的价格也不低,杜云成也是花了105万买下来的。如果里面的翡翠小一点的话,也可能赌垮了。再说了,这块毛料确实比刚才那块大,但也大不到哪去,现在又是高冰种,也不可能大涨的。”
“是啊,以现在这块毛料的体积。就算毛料里大部分都是高冰种翡翠,我估计价值都不可能超过两百五十万!”
旁边有人呵呵一笑道:“你们别忘了,剩下的两块毛料可都比这块来得大,就算这块毛料涨的不多。但只要能涨,对玉王那边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我想啊,这次玉王那块毛料如果表现不好的话,就危险了。”
大家对此番言论也表示同意,因此,许多人都紧张的等着楚琛那边的结果。
楚琛并没有选择擦石,而是直接让解石师傅在通天绺的位置切了一刀,这么做一来容易观察通天绺对内部翡翠的影响,二来也方便后面的操作。
“咦,我怎么看到好像是油青,是不是我看错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刀也既将进行到尾端,有些眼尖的看到了从缝隙中冒出来的颜色,顿时就有些惊讶。
“不会吧,居然是油青?”
“如果是油青,那这块毛料八成会垮啊!”
油青种可是低档翡翠,如果真出了油青,那这块毛料的结局就不用说了,这使得大家都议论了起来,则刘思哲他们也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看到同伴们凝重的神色,楚琛就说道:“我觉得看上去不像是油青,而是卯水。”
“卯水?”听说是卯水,大家没有高兴,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
卯水,又叫卯水翡翠,也是翡翠中的一种,它的颜色呈灰、蓝灰色或者绿灰色,分布一般都很均匀。
卯水是翡翠中一种十分有趣的现象,它仅分布在一些翡翠砾石的表层和沿表层分布的裂隙两侧,呈灰色、灰绿色、灰蓝色。卯水层的厚度通常仅为1~5cm,少量达到10cm以上,当有早期形成的裂隙时,卯水则沿裂隙发育得更深入些,进入到翡翠的内部。
打个比喻,卯水就是一池染料。石头泡在里面,染了表面染里面,染了边缘染中间,泡出来的料就是卯水翡翠了。所以,说它是天然的c货,应当不过分。只不过它的染色,需要成百上千万年才能完成。
一般来说,卯水会使翡翠色调变暗,变蓝。同时,又增加了翡翠的透明度。
有朋友或许觉得奇怪,怎么增加透明度呢?其实,道理说起来也简单,不知道各位在平常的生活中,有没有遇到,油滴到白纸上这种经历,如果有的话,大家应该会看到,如果对着光看,油渗透过的地方要比其它地方要透明得多。
这是因为白纸是由无数的纤维组成的,纤维中间则充斥着空气。光射入后,就会漫射到各个反向,因而看上去很白,而不透明。当油渗透到白纸中时,空气就会被油取代,而油的折光系数要比空气小的多,所以光的漫射也就大大降低。因而看上去要透明很多。
同理,当卯水进入翡翠的肉里后,肉变暗,但变得更透明了。特别是原石的肉质粗,颗粒大,呈白色的时候,卯水的透明效应最明显。
说到这里,大家想必也明白了,卯水对质粗的料比对质细的料影响大,而且还能突出质细料的原有特性。
但不管怎么说,卯水在种差的翡翠中十分常见,种好的翡翠中比较少见,而且卯水还掩盖了翡翠内部的颜色和质地,所以卯水翡翠原石是最难预测的赌石之一。这两点也是刘思哲他们得知是卯水的时候,眉头更加紧锁的原因。
没一会,整块毛料就被分成了两部分,李国栋连忙上前和解石师傅一起把切面清洗干净,果然和楚琛说的一样,那丝油青色确实是卯水,而且两边的切面都有布满了卯水。
看到出了卯水,杜云成当即就疯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人群中也有人悲观的说道:“完了!居然是卯水,这块毛料肯定废了!”
“不会吧,不就是卯水嘛,有卯水的料子又不是没出过高档翡翠。”
“切!那你说说有卯水的料子,其中有几块能够解出高档翡翠的?”
“这种例子确实不多,但你要看毛料是谁选的,我到不相信,刚才解出黑雾的情况下,玉王都能翻身,到了卯水这里不翻不了身了。”
“呵呵,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好的,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咱们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
“哥,怎么办?”虽然楚雨兰一直对楚琛赌石非常有信心,但看到毛料这样的表现,此时也有些紧张了。
楚琛微微一笑道:“接着解吧,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可是……哎,那先解吧!”
楚雨兰本来是想说,运气这东西是捉摸不定的,哪有人运气一直那么好啊!万一解垮了,那楚琛的脸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大发了嘛,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这种丧气话也不好多说,她也只能期待楚琛的运气够好了。
“琛哥,要不咱们先把蟒纹和松花擦一下吧!”刘思哲在旁边提议道,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本来楚琛是想直接把毛料解开,省的大家提心吊胆,不过既然刘思哲这么说,他也不好反对,因为等会切出了翡翠,容易让人觉得奇怪,他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他暗笑道:“得!本来我还想让你们早点放心,既然你们自己这么选择,那我也没办法了,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喽!”
接下来,楚琛就让解石师傅帮忙擦石,但有蟒纹和松花的那半边,却已经被卯水染透了,这边的翡翠,基本已经没了价值。
不过,这样的翡翠到不是没有人要,有些做b、c货的玉商,还最喜欢这种料。因为这种翡翠,只把卯水色用酸洗掉,被笼罩的飘绿花便可露出庐山真面目,价值马上就可以提升不少。
不过,楚琛并不做b、c货,这种东西,这半边的卯水翡翠,他也只能低价处理掉。
看到蟒纹和松花这半边,居然会是这样的表现,楚雨兰他们全都显得非常焦急。
而杜云成则显得心花怒放,这不单单是因为楚琛那边传来的“好消息”,也是因为他的毛料赌涨了,虽说翡翠的价值估计也才150万左右,但能够涨了45万,而且看到了赌赢楚琛的希望,也让他欣喜万分了。
另一边,看到大家全都沉默了下来,楚琛就笑着说道:“你们难道认为我一定会输了,这不是还有半边嘛!”
听见这话,楚雨兰也是起精神来,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哥怎么可能输给那个卑鄙小人?说不定这边就解出了老坑玻璃种呢?”
第六百八十九章 队长(上)
听妹妹这么说,楚琛心里还不由微微一愣,因为这事还真给她猜到了,毛料里面的翡翠,还就是老坑玻璃种。
当然,这种事情也只有楚琛知道,其他人全都觉得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在现在这种表现下,他们觉得别说老坑玻璃种了,就算是老坑冰种,都已经非常的不可思议了。
“好,那咱们就解块老坑玻璃种出来!”楚琛哈哈一笑,随后把划了线的毛料,放到了解石机上。
杜云成闻言一脸不屑的想道:“切!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脸说能出老坑玻璃种,还真拿自己当玉王啊!”
不光是杜云成,现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看好楚琛那边还剩下的半边毛料,他们觉得,那块毛料能解出中档翡翠,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老坑玻璃种,那只不过是做梦而已!
“哈哈,又出绿了!”杜云成看到自己的第三块毛料,又擦出了翡翠,高兴的是手舞足蹈。
“哎!这次真得难喽!”
“是啊,看这块毛料的表现,估计又是赌涨的料子啊!”
“不一定吧,现在只是出了冰种而已,还要看翡翠的个头的。”
“我觉得个头不小……”
正在观众对着杜云成那块毛料议论纷纷的时候,楚琛那边一刀也快到达尾声了。
等到切割完毕,楚琛就上前把切片给揭了下来,看了看,上面半没有什么明显的玉质。不过,另外半边却可以看到。上面显出了一抹淡淡的绿色。
楚琛连忙用手电打了上去,瞬间。上面的绿意就充盈了起来。
见此情形,其他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争相的看了几眼,心情无比的激动,刘思哲更是大吼道:“老坑玻璃种,真是老坑玻璃种!”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紧接着就“轰”的一声沸腾了起来,许多人都想上前目睹一下老坑玻璃种的风采。
“md,谁挤啊!”
“kao。别挤啊,老子的鞋子都被你们挤掉了,让我把鞋子找回来啊……”
一时间,现场的咒骂声,后面的焦急的询问声不绝于耳,路昌顺也满头大汗的和保安以及店员们,努力的维持着秩序。
另一边的杜云成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劲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前面的。麻烦传个话,到底是不是老坑玻璃种啊!”
“确实是老坑玻璃种,而且还是祖母绿!”马上就有人激动的回道。
“祖母绿?那不就是帝王绿了嘛!”周围顿时就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颜色还差点,不到帝王绿!”
“就算是祖母绿也不错啦。这块毛料多少来着,一百万都不要吧,这不是大涨了嘛!”
“涨是肯定涨了。但是不是大涨,还要看最终的结果怎么样……”
等周围观众的情绪稳定下来。楚琛就准备接着解石了。
文玉婷笑道:“雨兰,你也太厉害了吧。说是老坑玻璃种,还真就出了老坑玻璃种,而且还是祖母绿,就你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保证可以中大奖!”
楚雨兰也傻笑道:“这纯粹是我歪打正着了,不过你这到说,我一会就去买张彩票,争取中个大奖!”
大家哈哈一笑,随后就边说边笑的等待着解石的结果。
路昌顺为这次赌局安排的解石师傅,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就这样,现在解石师傅为楚琛解石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要知道,这一刀切下去,哪怕只切坏了一点,很可能也有万元以上的损失,这让他的心境如何能够平静的下来?
好在解石师傅的本事不错,这一刀切下去还是很干净利落的,等切割结束,基本已经能够估算出翡翠的价值,应该在八百多万。
看到楚琛这边解出的翡翠,居然价值八百多万,杜云成当即也就傻了眼,因为他刚刚解出来的翡翠,价值和刚才的一样,也差不多150万左右,加上第一块,一共价值才365万,都比不上楚琛第一块翡翠。
“快快快!帮我把最后一块也解出来!”杜云成急忙把最后一块毛料放到解石机上,现在他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上面了。
不过,这块毛料虽然也擦出了翡翠,但保是冰糯种而已,就凭冰糯种这样的中档翡翠料,根本不可能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这让杜云成焦急之余,直接就亲手上去解石了,但结果更让他气愤,别说赢楚琛了,毛料干脆连涨都没有涨。
看到这样的结果,杜云成的心都在滴血,要知道这次他花在毛料上的钱,足足有六百万,如果没有这次的赌局,那他就算亏,还能保住他大部分的本,但因为有这次的赌局,这六百万就都亏了,这对视财如命的他来说,真心无法接受。
但这事坏就坏在,他们签订了协议,而且还有有公证人,这事他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研究了一下,像这样的对赌协议也不知道受不受法律支持,这里就算支持吧!)
杜荔玉在旁边暗自冷笑不已,看到杜云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可没有亲者痛仇者快这个念头,再说了,她其实和杜云成差不多,眼里就只有钱和自己的孩子,算是她的亲人,其他的事情,只要对她有利就行了。
杜云成猛的站起身来,走到楚琛面前,歇斯底里的问道:“这次的对赌,是不是你预谋好的!”
楚琛呵呵一笑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之前好像是你先来惹我的吧?再说了,你的这些毛料,本来也是我看上的,如果你没抢的话,可都会被我买下来……”
“你……”
杜云成张了张嘴巴,但楚琛确实说的对,如果不是楚琛的话,他也不可能花现在这样的价钱,把毛料买下来,这让他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是好。
“好!好!这次算你厉害,下次我到要看看,到底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好的运气!”
说完,杜云成也不去看他那几块毛料,直接就往店外走去,而杜荔玉和那位徐师傅,也连忙跟了过去。
等杜云成他们离开了,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好看了,也都开始散去。
楚琛摇了摇头,看杜云成这个模样,今后有机会,很可能还要来找他的麻烦,不过他还真不怕这种事情。但为了防备发生糟糕的事情,他还是决定,让人注意一下杜云成的行踪。
随后,他笑着对众人说道:“咱们等那块毛料解开了,也回去吧!”
“行!”大家都喜滋滋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虽然一波三折,不过结局还是让大家非常满意的,而且刘思哲他们还就喜欢这样波折的感觉,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大呼过瘾。
…………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楚琛出发去金陵的日子,一大早,楚雨兰也吵着要去,不过被赵芸琳一句“考试没考好,快去补习功课”,就给打发了,看得楚琛暗笑不已。
因为是早上九点的飞机,楚琛还把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情给安排了一下,随后才和胡勇一起去了机场。
飞机准时起飞,楚琛问空姐要了一杯饮料后,就和胡勇聊起了天。
“胡勇,你找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这事本来我就要和您说的。”
胡勇笑了笑,随后说道:“其实,我这次给您找的人,以前是我的队长。”
“队长?”楚琛显得有些惊讶。
胡勇点了点头:“是啊,他应该算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中的一个,身手比我厉害多了,完全能够达到当初训练我们的教官的实力,有些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他本来和我一样,能够调到部门里面去的,但他并没有同意,说是舍不得自己战友。”
听胡勇这么说,楚琛就觉得奇怪了,问道:“既然这样,部队里怎么舍得所他放出来?”
胡勇回道:“当然不舍得了,当时我们师长都还亲自挽留过他,结果他硬是没有同意。”
楚琛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你的那位队长,到底为什么会退役的?”
“哎!”胡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琛哥,您应该知道咱们边境有些不太平,有一次,队长接了个边境抓捕的任务,结果没想到境外x组织的势力也插手进来,虽然队长他们歼灭了敌人,不过本身也损失惨重。”
“回来后,队长就觉得这事他也有责任,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到最后都快发展成抑郁症了,于是他才决定退役……”
想起那些牺牲的队友,而且这些人和他的关系都很好,说到最后,胡勇的情绪有些激动,双眼之中都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不过想到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士,楚琛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又问道:“那回去后,地方上没有给你队长安排工作吗?”
胡勇揉了下眼睛,说道:“当时安排进了警局,不过他对有些事情看不惯,后来又因此打了架。虽然因为我们领导发了话,队长他没什么事,不过那里他也呆不下去了,就出来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未完待续
ps:感谢“一叶破风”、“无聊来看shu”、“李小狗”三位书友的月票!
第六百九十章 队长(下)
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楚琛摇头一叹,现在的社会就是如此,就算是他,对有些事情都是挺无力,也管不了。
不再多想,他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点把你队长的事情告诉我呢?”
胡勇挠了挠头,讪笑道:“这不是因为您,一直都不喜欢身边跟着保镖嘛!”
楚琛闻言呵呵一笑,这到确实是他的问题,随后他又问道:“那我舅舅就没去招揽他?”
胡勇叹道:“当时我也带着赵总去过队长家,不过队长可能是因为之前工作中的遭遇,对有些事情很失望,当场就拒绝了。”
听他这么说,楚琛顿时就明白,对方是恨屋及乌了:“那咱们这次去,你有把握让他答应到我那工作吗?”
胡勇讪讪一笑道:“试试看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楚琛摇头失笑道:“那咱们这次很可能白跑一趟喽!”
胡勇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他其实也想把事情办妥了才跟楚琛说,不过前几天他打电话到队长家,队长对这事不置可否,他害怕说多了引起队长的反感,这才想着和楚琛一起上门去谈一下,这样也显得诚心一点。
“楚哥,我一定会尽力的!”
“你尽力就行,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楚琛呵呵一笑,又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对长叫什么名字呢!”
胡勇连忙回道:“他叫左山,论年纪还比我小一岁。他在家是独生子,前几年父母相继都生了重病,这其实也是他当初坚决要退役的其中一个原因……”
…………
从飞机上下来,楚琛和胡勇先坐车去了之前预定好的酒店,吃过午饭后,就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前往左山现在居住的那个小镇。
苏省的交通还是很发达的,小镇虽然已经不属于金陵管辖了。不过走高速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左山家住的小区,属于八十年代末的集资房,在当时,这里算得上是镇上的高档小区,但经过了十多年岁月的洗礼,现在看上去已经相当的老旧。
左山家胡勇也来过几次,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他就带着楚琛熟门熟路的向左山家走去。
不过,两人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胡勇稍稍一听,就有些诧异的说道:“好像是队长家!”
“走,咱们去看看……”
话音刚落。胡勇连忙带着楚琛快步走上了楼,就见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左山家门口,其中的中年妇女正在门口大声的朗朗,楚琛和胡勇听了一会,就明白大致是怎么回事了。
前段时间。左山因为妻子生病了,所以就向几位亲戚家借了一笔钱。这对中年男女就是左山的堂叔和堂婶。
当时,左山去借钱的时候,堂叔同意了,当场就把钱借给了他。但当时左山的堂婶不在家,等她回来后,听说了借钱的事情,就大发脾气,就要问左山把钱要回来,后来左山的堂叔好说歹说,才把妻子给安抚下来。
不过,今天上午两人因为琐事发生了争执,于是左山的堂婶一气之下,就跑过来问左山要钱。
左山本来就是因为没钱才借的钱,而且又才过了几天,他又哪来的钱好还?于是,左山的堂婶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起来。
听说是这么回事,楚琛不禁皱起了眉头,胡勇更是气愤不已。
此时,左山堂叔大声呵斥道:“好了!吵什么吵,你还不嫌丢人啊!”
左山堂婶也大吼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债的都不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左山堂叔怒道:“当初是我借出去的钱,你想要,就问我要!”
一听这话,左山堂婶顿时就跳脚道:“哈!问你要?你的意思是你还有私房钱喽!”
左山堂叔冷笑道:“你别贼喊捉贼,咱们两个到底谁有私房钱,你会不知道?”
“那我到要问你了,你哪里还有钱?”左山堂婶也冷笑道。
“离婚!分家!”左山堂叔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见这话,左山堂婶当即就愣住了,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尖叫道:“左忠国,你说和我离婚!”
左忠国咬牙切齿的大喝道:“对!庄兰芳,我告诉你,这婚离定了!”
听到这里,左山连忙从门口走了出来,劝道:“三叔,您消消气,咱们有话慢慢说!”
左忠国喘着粗气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忍了她很久了!”
话音刚落,庄兰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天喊地地说道:“左忠国,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平时好酒好菜的伺候你,到最后,居然因为外人,就想要跟我离婚,大家来评评理,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屁!”
左忠国火冒三丈的说道:“你平时在家,除了会做饭还会做什么?家务事有多少不是我做的?而且做的菜还都是你自己喜欢吃的!就这样,你还有脸说你好酒好菜的伺候我?前几天,我感冒发烧,让你去帮我买点药,你就只会坐在电视机面前嗑瓜子,最后药还是我自个儿去买的!这事你又怎么说!”
说到这里,左忠国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还有更可气的,她还经常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搞的邻居对我也非常有意见。就说今天早上吧,邻居把车子停在我家门口,他还特意跟我说,就停十分钟。”
“结果,她回来看见车停在门口,也不问下我,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了把剪刀把人家车子的轮胎给戳破了,害得我又丢脸,又赔钱。你们说说,这是可以一起过日子的人吗?”
他顿了顿,又怒气冲冲的说道:“这种日子我是受够了,以前孩子小,怕他受伤害,现在孩子也快大学毕业了,我坚决要把这婚给离了!”
听了左忠国的讲述,楚琛他们和左山的左邻右舍,全都一阵无语,如果自己的对象是这种人,估计早就过不下去了,从这一点上来看,大家都也都挺配服左忠国的忍耐力的。
此时的庄兰芳也有些蒙了,过了片刻,她才尖声说道:“左忠国,我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难道这事就没有功劳了!”
左忠国冷笑道:“哈!那你现在就去打电话给儿子,问问他同不同意咱们离婚!”
“好!你给我等着!”庄兰芳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的跑下了楼。
见此情形,左山一脸尴尬的说道:“三叔,您看这事闹的,要不这样吧,我把房子卖了,就把钱还给您!”
左忠国闻言就板起了脸,说道:“小山,卖了房子你住哪!再说了,我是这种人吗?”
“可……”
左山还待说什么,左忠国就挥了挥手道:“小山,别说了,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钱的事情,等你今后宽裕了再说吧!”
“队长,嫂子得了什么病了?”此时,站在旁边的胡勇开口道。
左山闻言微微一愣,先前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到堂叔和堂婶身上,直到胡勇开口,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胡勇和楚琛两人。
“胡勇,你什么时候来的?”左山惊喜的问道。
胡勇回道:“刚来没一会,队长,您快说说,嫂子得了什么病啊!”
“哎!”左山长叹了口气道:“她得的是慢性肾炎,而且发现的时间太晚了,差一点就到了尿毒症,在医院住了段时间,医生说很难治好,现在配了药在家休息,我准备后天就带他去金陵的医院看看,不行的话,再去京城。”
听说得的是慢性肾炎,胡勇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楚琛,连忙问道:“楚哥,您连楚老多年的腿疾都有办法治好,慢性肾炎您有没有办法?”
楚琛皱了皱眉头,慢性肾炎是比较难治了一类疾病,如果是早期的话还好,但晚期就比较难办了,他说道:“很难!具体的还要诊断过后才知道。”
虽然楚琛年轻的不像话,很难让人相信他有什么高超的医术,但对现在的左山来说,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于是,他连忙把楚琛等人领进了屋,并从卧室里把妻子叫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
小男孩比较怕生,而且眼睛还挂着泪水,应该是刚刚才哭过,至于为什么哭,楚琛和胡勇马上就猜到应该是刚才吵闹的缘故。
左山的妻子名叫乐芳,她先和大家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坐到椅子上,让楚琛帮忙把脉……
把完了脉,楚琛又把病例本看了一遍,思索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道:“这病我也没把握能治好,现在只能尽力而为,再加上嫂子今后自己多注意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希望能治好。”
“真的?”左山夫妇俩听到楚琛这么说,都一脸的惊喜,因为之前医生可是说,因为治的晚,已经基本没多少可能性可以治好了。
不过,没一会,两人又显得不那么乐观了,个中原因还是因为楚琛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胡勇连忙说道:“队长,楚哥的爷爷是楚正荣楚老,他老人家多年的腿病就是楚哥在治的,而且疗效很显著……”
第六百九十一章 乔庆泰
听了胡勇所言,原本已经对胡勇和楚琛前来的目的有所猜测的左山到还好,但乐芳和左忠国在震惊之余,就显得非常紧张了。
见此情形,楚琛在自己的身份上多说什么,他笑着说道:“左大哥,如果您觉得我的水平不靠谱的话,我也可以把嫂子安排进好一点的医院,您觉得怎么样?”
左山沉吟了一会,随后又看了看妻子,才开口道:“楚少,您是医生,按您的想法来吧!”
“你这么说,我到是有些难办啦!”
楚琛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在这边的医院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建议是去京城的那边的大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听听那边的医生怎么说,然后你们再做决定,怎么样?”
这样的决定,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左山也没怎么考虑,就点头道:“行,就按您说的办!”
“那好,我这几天在金陵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十三号才能回去,我联系一下医生,让胡勇带你们先去京城吧?”
“可以……”
从头到尾,楚琛和左山都没有提起今天楚琛过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左山却差不多已经清楚他将来要为楚琛做什么工作,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选择。
而楚琛也同样知道,左山已经做了他想要的决定。
吃过晚饭,左山夫妇俩送走了楚琛和胡勇,回到家,乐芳就马上问道:“我说,你怎么也不问问那个楚琛到底是要你做什么,你就什么都答应别人了!”
“除了做保镖之外,还能做什么?”左山这么说的时候。虽然面带笑容,不过笑容之中却有些苦涩。原先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给这些公子哥做保镖,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让他就算不想答应都不行。
乐芳也知道丈夫的想法。心里就埋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随后说道:“反正你也没有正式答应。要不,咱们明天就回绝他们吧!”
“这怎么能行!”左山连连摇头道:“刚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怎么还好反悔?再说,如果没有他们这样的人介绍。那些著名的医生怎么可能给你治病?况且,胡勇应该明白我的为人,想必他介绍的人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的。”
说到这里,他暗自一叹,心道,希望到时不要让我做什么违心的事情!
乐芒闻言也喃喃的说道:“希望真得如此吧!”
…………
从左山家出来后,楚琛给胡勇交代了一番。随后连夜做车回到了他住的那家酒店。第二天,他准时起了床,锻炼了一般身体后,就准备前往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等等……”
楚琛走进电梯。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连忙按上了电梯的开门键。
“哈哈,小琛,确实是你啊,看来我的眼神还不差!”没一会,就有两位老人走进了电梯,其中一位正是朱大富。
楚琛连忙笑着打了声招呼,他先是询问了一下两人想要去的楼层,发现同样也是准备去吃早饭的,按下相应的楼层后,他就问道:“富叔,您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是准备来给人拜寿的!你呢?”朱大富笑着说道。
“我也是啊!”楚琛有些惊讶。
“哦!我知道了。”朱大富当即就明白过来,随后说道:“是刘老让你过来给老先生拜寿的吧?”
“对!你难道也是?”
朱大富有些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了,我以前也跟着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他的大寿我怎么能不来。”
正在这里,电梯开了,楚琛边跨出电梯,边笑道:“看来您也是明师高徒啊!”
朱大富闻言哈哈一笑,这时,旁边的那位老人,就开口道:“我说老朱啊,你就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哎呦,看我这记性!”朱大富拍了拍脑门,连忙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老人名叫乔庆泰,是江城古玩界有名的老前辈,主要研究的是古玩中的杂项。
楚琛听说乔庆泰研究的是杂项,不禁对有些佩服,要知道,古玩中的杂项种类是最繁复的,涉及的知识也非常多,能够在这方面有所成就,那确实很了不得。
楚琛对乔庆泰很佩服,对方同样也很佩服他,笑着说道:“我刚才觉得小楚你有些眼熟,还觉得纳闷,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和京城电视台上的楚琛是同一个人啊!”
楚琛呵呵一笑,随后笑着说道:“我也不过就参加了那几次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参加节目确实没什么老不起的,不过你在节目中的表现可不一般啊!”说着,乔庆泰还给楚琛竖起了大拇指。
楚琛连忙谦虚道:“和您相比,我还要多学习才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相互夸奖了,先吃了早饭再说!”朱大富笑着说道。
楚琛和乔庆泰闻言也都呵呵一笑,随后三人一起走进了餐厅。
吃过了早饭,朱大富就开口问道:“小琛,这次给老人家祝寿,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贺礼?”
楚琛说道:“除了我师傅让我带的贺礼之外,我还准备了一尊朱三松雕刻的竹根雕寿星像。”
“哦!朱三松的作品?”
听楚琛这么说,乔庆泰顿时就来了兴趣,连忙说道:“小楚,一会能不能让我先欣赏一下?”
这种事情,楚琛当然不可能会拒绝,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朱大富笑着说道:“这事先不急,老乔你还是先把贺礼搞定了再说吧!”
听到这里,楚琛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照理说,这样的贺礼应该早就准备好的,怎么听现在的意思,乔庆泰的贺礼还没准备好,难道这种事情还有临时抱佛脚不成?
看到楚琛疑惑的表情,乔庆泰就苦笑道:“我准备的也是一尊寿星像,是明代嘉靖年的五彩寿星像,不过算我倒霉,下飞机的时候,没注意,结果装着寿星像的箱子掉到地上去了,虽然破损的程度不高,做贺礼肯定是不行了。”
“而且这次老先生虽然说太贵的东西他不接受,不过这样的场合拿一件普通的玩意儿,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这事我也挺犯愁的。”
看到乔庆泰愁眉苦脸的模样,朱大富就说道:“老乔,这事你这别担心了,与其担心,咱们还不如去金陵的古玩市场逛一逛呢。”
乔庆泰闻言连忙说道:“对!咱们现在就去吧,趁着时间早,说不定还能淘到好东西!”
朱大富笑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急,后天才是老先生大寿的日子,我就不相信,在金陵这个地方,两天的时间,你还找不到合适的贺礼!”
乔庆泰边站起身边说道:“老朱,我也是没办法,我可不想在那种场合丢人啊!”
“得!算我怕了你了!那就走吧……”
金陵地处苏省西南部的长.江之滨,是我国历史上的十代都会,由于历史远久,又地处我国东南最富饶的地区,文化底蕴丰厚,在全国文物市场的地位都显得尤为重要。据统计,金陵地区涉及古玩业的人数在万人以上,民间古玩人士人数众多,是探寻古文物的绝好地方。
金陵现有三大主要的古玩市场,朝天宫、夫子庙和清凉山古玩市场。
楚琛他们首先去的是朝天宫,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这里就一直是苏省最负盛名的私人古玩交易中心。
朝天宫是明代官员们学习朝礼的地方,典型的明代建筑,现是金陵博物馆所在地,馆里的“六朝风采”文物展相当全面地反映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江南地区陶瓷等文物的面貌,对鉴定同类藏品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朝天宫古玩市场现已形成室内门面房、室外棚架柜台和露天临时摊位的经营格局,可适应不同层次经营者和收藏爱好者的需求。市场经营摊位平时维持在150个左右,每逢周末,从四方赶来的行商小贩就汇聚在这里摆摊设点,进来交流、淘宝的人络绎不绝。
另外,重大节假日的时候,这里还会举办古玩交流会,在院外池畔广场增设临时摊位近200个,到时会吸纳来自全国将近十几个省市的古玩经营者。
因为是星期天,来朝天宫的古玩爱好者非常多,讨价还价的场面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见此情形,乔庆泰就叹道:“早知道这样,我就早来一天了,昨天的话,这里还有鬼市,选择的机会还要多一些。”
“你这不是废话嘛!”朱大富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早来一天,你那尊寿星像,我觉得还不会被你摔裂了!”
“这到也是啊!”乔庆泰讪讪一笑,说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好东西可是手快有,手慢无的。还有,老朱啊,我觉得你那件白玉桃子的摆件虽然不错,但实在太小了一些,我劝你有机会还是换个大器一点的吧!”
朱大富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老乔,你都玩了几十年的古玩了,居然还说这么业余的话。东西小又怎么了,玉雕看的是玉质和雕工,我那件白玉桃子摆件,可是乾隆时期宫廷造办处制作的,无论玉质和雕工哪个不上乘?这样的东西,还有什么拿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