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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官伯龙     御前驸马txt下载     御前驸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八章 公主临城闹衙门

    (第三更到!!!还有第四更!大家耐心等待片刻!!!)

    宁安来到广州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即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往广州府而去。

    时任广州知府褚思德乃是严嵩的得意门生,平时来往十分慎密,有人怀疑,这广州城之所以如此之乱,完全是因为严嵩指使的,而那褚思德只好帮衬一下。

    至于沿海倭寇一事,虽然头目汪直已经被抓,但是嘉靖也怀疑事实上汪直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其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黑手,只不过其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严嵩,这还真的不好说。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这太过明显的事情,严嵩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的张狂才对。

    对于这一连串的关系,宁安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知道自己的驸马在广州城出现过,那么她就一定要动用这广州城的一切力量,就算翻天覆地,也要将正尧给找出来! . .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广州知府,动用官府的人马,总好过自己带着一帮人瞎窜乱撞的好。

    当然,这也充分证明了宁安并不是一味的任xìng野蛮不讲理胡作非为,在关键时候,她还是能够冷静下来,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

    广州知府衙门,褚思德的住所。

    朝廷官员是没有私人官邸的,如果有,那么就是触犯律法,那论罪便当诛。因而,不论你是九品知县,还是地方布政使司,住的地方也是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县令,按察使等等的人物都住在衙门的原因。

    一下马车,宁安就急匆匆的往广州知府衙门而去。

    “站住!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只见宁安急匆匆的yù要往衙门内走去之际,却见门口的衙役却突然伸出手来,将宁安给挡住了,不许她进去。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小曦也好。冯保也罢,都不禁为那衙役捏了一把汗。

    仔细一看那衙役,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横肉,嘴角胡须长得十分茂密,但是额头的那一道刀疤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此人平时就有些狗仗人势的样子。

    如此之人,在如此时候。又在如此身份的宁安面前说话如此的大声,动作如此的夸张,可以想象的是,接下来的情况肯定是如此的悲剧。

    “你!给我拿下!关一个月的大牢以儆效尤!”

    拂手一挥,宁安便不再说话,不顾那人的阻拦。自己硬是闯了进去。

    而就在宁安往衙门走了一步之后,却见身后突然围上来数十名锦衣卫,其雷厉风行之举,直让一旁另一个衙役目瞪口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之前那阻拦宁安去路的衙役竟然瞬间不翼而飞了,而那十数名锦衣卫也不见了!

    仔细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那名衙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见鬼了。而是这个紫衣女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锦衣卫的标志。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因此。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广州知府快快出来迎接本宫!”

    刚刚走进门,宁安便停住了脚步,立即对着屋子里大声吼叫了起来。

    自己是当朝公主,亲自上门已经算是不错了,难不成还要自己去屋里把广州知府给找出来?这肯定是不成的,于是宁安才有此做法。

    而她的这么一闹,却是吓得那门口的衙役一阵哆嗦!

    还好自己方才没有多嘴,不然的话,一定会像方才的那名衙役,莫名其妙的要关押一个月的大牢。

    然而宁安喊完之后,却不见屋子里有任何的动静,这顿时让宁安不爽起来,于是撇头对着冯保太监说道:“冯公公,你去把褚思德给本宫叫出来!如果还没反应,你知道该怎么做!小曦,你去抬根凳子来。”

    自从正尧失踪了七年之后,宁安的xìng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些时候,并不是她有意想要任xìng想要不讲理,而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会去想正尧,想以前与正尧相处的rì子,想以前与正尧开心的时刻,一起破案,一起逃难……

    然而久而久之,她对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尤其是以往与正尧相关的人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接触,有的时候,就是小曦来看她,她也不想见。

    很正常,睹物思人,她也无法控制。

    也因如此,现在的她做什么事都是那样的霸道,就如方才说话,以前她从来不这么对待冯保和小曦的,可是现在……

    所以,环境会影响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

    “是,公主!”

    冯保和小曦自然明白宁安的想法,二人也不多言什么,分工而作,一人去找褚思德,一个去抬凳子来。

    然而“公主”这两个字从小曦和冯保二人口中说出来之后,不由地再次让那守在门口的衙役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有些太过骇人。

    “公主?她……她是公主?公主来广州城了?那……那老爷他……糟糕……”

    那衙役在门口打着哆嗦,嘴里喃喃的yù言又止,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他那祈祷的眼神和表情俨然不能掩饰。

    冯保遵从着宁安的话,带着两名锦衣卫,大摇大摆的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很明显,现在时间还早,天刚亮没多久,不出意外,那褚思德应该还在温柔乡里,毕竟饱暖思yínyù,在广州城里面,就数他的官最大,谁管得着呢?

    “褚大人!褚大人!褚大人!”

    冯保那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浪又一浪的喊出,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猛地往他头上暴打一拳。不得不说,有时候,太监的声音,真的太难听了,叫常人确实无法忍受。

    然而一喊没声音,二喊没反应,三喊仍旧没有人理会,那冯保也顿时不乐意了。

    好歹自己也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虽然只是五品。但是好歹也是京官,这褚思德就是四品,那也还是要给自己称下官的份!实在有些不能容忍这么藐视自己的人。

    只是这里那么大,要一间一间的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现在公主很急,需要想个办法才行!

    “有了!”冯保脑子一转。眼睛一亮,突然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大喊之余,还叫一旁的锦衣卫把随身佩刀拿出来不停地撞击着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当然这种做法是宁安最为喜欢最为欣赏的,因为这就是她瞎胡闹的作风真实的写照。

    着火可大可小,对于贪生怕死的人来说。自然而然的就是一件大事,就算是他身上只穿一条小叉裤,他也会不留余力的往外跑,而且还是不要命似的跑!

    “来人啦!快来人啦,救火!快救火!”

    在冯保又是嚎叫又是敲锣打鼓般的撞击声之下,屋里终于有了反应,一个略显粗瘪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通过声音可以想象的到。那人是多么的紧张恐慌。

    与此同时。只见屋子里连滚带爬立即出来了一个赤露着背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叉裤的大胖子!

    不用多做解释。这个大胖子自然就是所谓的褚思德,广州知府。

    “混账!谁在那里瞎嚷嚷,谁?是谁?给老子抓起来!”

    只见那赤露着背部的大胖子左看右看环顾四周之后,并没有发现有着火的迹象,顿时没好气的对天长骂道,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谎报消息之人五马分尸似的!

    “是你们?哼!来人,给老”就在褚思德准备发难,想要叫衙役将眼前的冯保以及另外两名锦衣卫给抓起来之际,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不禁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么一大早,穿这一身装束敢进我知府衙门闹事的人,恐怕广州城也找不到一个,难道他们大有来头?再看在前面站着的人,面sè白的跟娘们儿似的,难道是宫里来的?至于另外两个飞鱼服不好!真的是宫里来的!”

    好歹褚思德也是广州知府,脑子反应肯定不是一般的快,因此,对于宫里面的事情,他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由此,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应该没有说错。

    “怎么?广州知府褚大人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啊!动不动就拿人抓人,看来本公公今天可是要遭殃了哦!”

    冯保撇了撇嘴,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见到褚思德突然戛然而止的样子,冯保其实已经意识到对方定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这番说法,这番做法,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自己是宫里面来的,再怎样,也不能被你这地方官给压着。

    气势,要的就是那种气势。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是蠢猪相信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褚思德自然也就更不用多说了。

    于是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也顾不上体不体面雅不雅观,整个人立即屁颠屁颠的往冯保走来。

    走到冯保面前,他一眼便认出冯保来,毕竟冯保在很多大场面上都是露过面的,因此他就更加不敢有不敬之意,于是立即点头哈腰般的笑道:“呵呵,原来是冯公公啊!这是什么风把冯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啊!真是有失远迎,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冯公公恕罪恕罪!”

    当官的自然有自己的官腔,不管是拍马屁也好,还是多恶心也罢,反正让人听了舒服就行。

    冯保立即客气道:“呵呵,哪里哪里!怠慢倒是没有,不过如果褚大人一直就这么站着与本公公说话而忘了外面还有一位重要人物的话,那可就不是怠慢那么简单了,到时候真的想恕罪,恐怕也难咯!”

    “啊?外面还有一重要人物?”说到这里,褚思德不禁挠了挠脸颊,随即又道:“还望公公提点一下,谨防下官待会儿出错,那就不好了……”

    “公主!宁安公主!”

    冯保顿时严肃的说道,那脸sè变得,甚至比变sè龙还要快!

    “什么?公主!公主不是因为驸马失踪忧郁过度再也没有出国宫吗?怎么她……”

    褚思德这下可就疑惑了,自己可是花了很多钱,很多jīng力去打听了宫里面的一切大小事务的,公主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这样有益于rì后万一进京当官,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可是突然听说公主来到了广州城,这可是一个让他感到纳闷儿的事情,难道自己的消息有误?

    冯保一听,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本公公只是负责找人,至于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少问!”

    这是应该的,公主的事情岂是谁都可以知道的?你要当你的知府,那你就好好的做好分内事就行!

    “是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下官不该!”

    “好啦好啦!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褚大人你赶紧换好衣服准备接见吧!”

    说完,冯保也不多耽搁,直接掉头便走!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打着哆嗦,这个褚思德实实在在将狗官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限令七日把人寻

    (第四更到!!!!伯龙的手快要软了,今天终于兑现诺言了,实打实的四更!一万五千字,只有多,没有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伯龙可以告诉大家,伯龙回来啦!!!!!)

    有一种威,叫做不怒而威;有一种势,叫做杖人势。

    而宁安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自己只是静坐在衙门的门口,却已经将整个广州知府衙门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就是威,这就是势。

    在得知公主到来之后,褚思德的脑中闪现过无数的片段,就连穿衣服穿鞋袜的时候,也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任凭他有过人之才,他也想不通公主竟然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他还真的不知所措。

    现在公主就在门外等自己,他褚思德再牛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身上只是披着官服,然后一边跑,一边穿衣,其动作之迅速,当真有当代军人之貌。 ..

    “公主啊,我的姑nǎinǎi,大nǎinǎi,太nǎinǎi,老祖宗,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这小小的广州知府可是经不起你的折腾!”

    一边奔跑着,褚思德的嘴里不断的嘟噜着,心里也倍感无奈。

    宁安公主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从来都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任xìng妄为的没人敢去逆她的意思,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觉得她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信息自然而然是褚思德从多方搜集来的,因此,综合得知,凡是有公主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生”,“灾祸连连”。

    虽然夸张,但是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他褚思德自然不希望成为宁安公主手下的一个“亡魂”。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会来。挡也挡不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加快脚下步伐,只是祈祷情况不会太过糟糕。

    果然,很快的,没有到一炷香的时间,褚思德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宁安面前。

    飞奔过来之后,褚思德想也没想,直接跪倒在地。同时低头道:“罪臣广州知府褚思德参见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州知府褚思德?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本宫以为你只知道躲在温柔乡里面根本无视本宫的存在呢!”

    宁安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瞧褚思德一样,只是对着空气一样的不愠不火的说道,言语之中自然是充满了不满之意。

    “罪臣不敢!罪臣不知公主驾到,所以……”

    “好了,本宫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你的解释!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暂时不追究,你先起来说话!”

    本来褚思德还想解释什么的,结果却硬生生的被宁安的话给打断了。不过听宁安的口气和话中意思,似乎并不会立马找自己的麻烦,那褚思德不禁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也终于掉了下来。

    公主叫自己起身,自然就要起身。于是应了一声之后。褚思德便立即站了起来。然而当褚思德完全站直身子的时候,却见他的官服的纽扣竟然扣歪了一颗也不知道。俨然就是一个衣冠不整。

    “咳咳!褚大人,以后见本宫的时候,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再来!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一套官服不适合你的话,那你以后也就不用穿官服了!”

    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是一看到褚思德那胖嘟嘟的样子,连官服都穿不好,顿时让宁安又是一阵火大,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的!

    乍一听,似乎还没有明白宁安的话,却见褚思德左顾右盼之下,跟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反而是把头给低了下来,当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嘘!”冯保下意识的给褚思德使了一个眼sè,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看你的这里!”

    虽然声音很小声,但是宁安是没有道理听不到的。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的话,那还真的应了宁安所说的那句话,他这一套广州知府的官服也不用穿了,回家种田算了。

    “微臣该死!微臣仪容不整就出现在公主面前,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望公主法外开恩!”

    褚思德这个时候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差完全趴在地上似的。

    或许他为官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俗话说的伴君如伴虎,没有想到,在公主的旁边,也是这样!

    “够了够了!少在本宫面前说什么罪该万死的!本宫若真的要你死,你还能活不成?”

    宁安没好气道,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上去的,竟然连这种细节都做不好,看来朝廷用的人真的不怎样。要是多一点如正尧这样的人,嘉靖他也就用不着这么烦了。

    想到这里,宁安不禁又想到了正尧,内心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这七年来,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宁安都在回忆和幻想中度过,没有正尧的rì子,她瞬间觉得好空虚,整个世界就像突然断了电一样,所有一切都暗淡无光,所有一切都停止运转。

    所以每每有人提及,或者是自己看到与正尧相关的事情之时,内心的抽搐就会发生,而这样的次数越来越,抽搐所带来的疼痛就越来越深刻,不知不觉,这俨然成了宁安的一种心病。

    “谢谢公主饶命!谢谢公主开恩!不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当幸不辱命!”

    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首先答应了再说,这是下级对上级固有的表示和反应。为官也好,做事也罢,无非就是一个安心,只要能够安抚领导的心,那么你也就不会有担心可言了。

    “幸不辱命那是必须的!你且给本宫听好了!本宫此次出宫只是为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必定重重有赏,如果办不好”

    后面不用说,相信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还请公主言明!”

    就算是办不到,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那就是命令,必须做,不做也要做!

    怀着忐忑的心情,那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宁安一动不动,可以想象,褚思德此刻只期望宁安的要求不要太过苛刻,否则的话,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冯公公,你来说吧!”

    宁安似乎暂时不想亲自说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怕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有关正尧的事情之后,自己会忍不住再次抽搐,到时候无法控制哭出来的话,那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可是真的有些不妙了,失礼于人前是小,公主面子事大啊!

    “恩!奴才遵命!”

    冯保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随即面朝褚思德一脸严肃的说道:“据可靠消息,‘御前驸马’不rì前在广州城里出现过,为此,公主和我们便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来,现在广州城如此大,而且我们也不熟悉,所以,找人的这件事就落在褚大人你的身上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公主她失望吧?”

    “什么?御前驸马来了广州?下……下官怎么不知?”

    褚思德顿时有些愕然,这个任务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

    可靠消息?谁的可靠消息?公主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可以完全相信吗?要知道,御前驸马李正尧已经死了七年了,七年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广州呢?

    谁敢保证他所看到的就一定是李正尧?谁敢保证就算是李正尧,他不离开广州去别的地方?

    别说李正尧有没有在广州城出现过,就是出现过,那广州城有这么大,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怎么找???

    这些都是难题,谁能够一时解答出来???

    更何况,见过御前驸马李正尧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就算在大街上看到了,也未必能够认出来,这要怎么去找?

    想到这里,那褚思德的心里开始愤愤不平起来,不满,愤怒,甚至开始暗骂宁安胡闹,瞎搞!

    只是这只能在心里面,并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大罪,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满门抄斩!

    “那……那公主确定出现在广州城的真的就是御前驸马本人而不是别人?”

    显然褚思德心有不甘,于是想要弄个清楚,问个明白!

    “怎么?你还质疑本宫?本宫可以告诉你!你不用管是不是驸马本人,你只需按照本宫的意思去办就好!至于其他的,你少过问,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宁安已然有些动怒了,不可否认,这褚思德什么都想弄个清楚明白,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是惹火烧身而已,宁安会跟他说那么多?公主的想法他还敢质疑?

    “是是是!微臣知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按照公主的意思去办,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马虎,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现在是有什么好话就要说,有多大幌子就要扯多圆,否则小命不保,那可怨不得别人了。

    “知道就好!”

    宁安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语气也渐渐平和起来。

    “那未知公主给微臣多久的时间呢?微臣好有个准备!”

    “七天!如果七天找不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一语说完,无尽的霸气显露无余,差点没让褚思德吐血而亡!(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因缘际会得踪迹

    (昨天没有更新,原因是暴雨橙sè预jǐng,停电一天,实在抱歉,今天又要补偿一万五,希望伯龙尽力做到!至于章节标题错误,伯龙是因为太赶时间所致,希望大家谅解!好了,高cháo部分要到了,今天保底三更,谢谢~~~)

    宁安的不怒而威吓得那褚思德惊恐万分,在宁安离开之后,他的心情还久久没有平复过来。

    不得不说,在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时候,平时就算有多牛逼,最后还是会显得惊慌失措,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既然是公主发话,自然要遵命,而且不光要做,还要做好!

    于是乎,吃过早饭后,褚思德立即上了公堂,将广州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叫了过来,传达了宁安之前的意思,说完之后,便不遗余力的开始着手找人的工作。

    一时之间,广州城便展开了一场寻人比赛,衙门官差,商会联盟,甚至是帮会都开始介入,手持着正尧那有七分像的画像,便在大街小巷问起人来。..

    都说人多力量大,只是毕竟广州城也不小,而且周边的郊县也很多,要立即见效找到正尧的下落,那也确实有点夸张了点。

    结果一寻人就寻了三rì,宁安也等的有些焦急了,只是焦急也不是办法,就算把褚思德给砍了,正尧还是没有消息。

    而广州城里面的以褚思德为首的大小官员,商会帮会联盟也开始感到了压力,在担忧焦虑之余,也不禁重新审视了宁安的想法,或许宁安公主所听到的消息不过是谎报了,所谓的驸马在广州城出现过,纯属子虚乌有,瞎编乱造的。

    如此,众人便更加认定了宁安不过是胡闹,找人之心也渐渐地开始变成了敷衍了事。结果一晃又过了两rì。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信息。却是让宁安已经雷霆震怒,俨然有杀人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张诚袁海云以及梁玉等人终于与宁安会了面,而他们的到来,却是给宁安打了一个强有力的镇心剂。

    “大哥,海云,你们怎么也来了?柳彦不是要大婚了吗。你们不替他张罗一下?”

    在广州知府褚思德替宁安安排的行宫之中,宁安见到张诚等人的到来,心中也算是暂行得到了安慰。

    毕竟宁安也相信他们来这里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柳彦大婚在即,他们还赶到这里来。确实有些难得。

    “启禀公主,现在对大家而言,三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原本二弟也打算过来的,只是他是主角,且大婚之rì不可没了新郎官,所以……”

    张诚一五一十的说道,言语倒是显得十分的亲和。他们这帮人与宁安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因而也不必太过拘于那些礼节。

    自从七年前与正尧等人一道查处陕西私造兵器一事之后,所有相关人员都升了官。

    梁玉在陆炳死了之后。成功执掌了锦衣卫;袁海云以其jīng湛的医术和老道的经验,已然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三品大员,仅次于院使的存在;至于张诚,西安知府当了没有多久,便被调回了京城,最终入了刑部,现在已经是刑部侍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帮人都将会是顶梁支柱。

    如今这些人都放下自己的事情,专为正尧而来,由此可见,在他们面前,正尧还是占据着相当的分量。

    听着张诚所言,宁安不禁点点头,眼中泛起一丝忧郁道:“都已经五天了,广州城上上下下就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旧没有驸马的消息,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宁安突然的一阵哽咽,眼角微红,俨然就要哭出来。

    原本七年过去,没有正尧的消息也就算了,可是突然之间又有确切的消息知道正尧原来还活着,而且还在广州出现过,这自然而然的会让宁安兴奋不已。

    然而但当宁安满怀希望的来到广州,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可以寻找到正尧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这里是如此的大,找一个人是如此的难,渐渐地,她那一颗本就忧郁的心便更加的柔弱起来。

    “公主别着急,我等这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商的,且听完张诚所言在说。”

    宁安的心情,张诚自然是明白的,这些年来,他何尝不是如此的?更何况,当初一行人去的蒙古,偏偏就只有正尧失了踪,不论怎样,也有自己的责任,心中的自责自然是难以消除的。

    不过这些年来,张诚也并不认为正尧会就这么死掉,毕竟以他对正尧的了解,以正尧本身的能力,断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

    也是这样,所以他这些年里一直都在不断的寻找着有关正尧的线索,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特地留意一些行事作风与正尧类似,或者说话行为十分古怪的人,说不定,这其中就有正尧的存在。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终于在柳彦二十六岁寿辰之际,得到了正尧在广州出现过的消息。

    听张诚这么一说,宁安下意识的便整理了一下仪容。

    她也明白,张诚是断然不会随口瞎说的,既然从京城来到这里特地找到了自己,必然是有要事的。

    于是宁安点点头,立即道:“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终究张诚是正尧的结拜大哥,而且张诚为人也很好,虽然平时看起来严肃的很,脸上的稚气已然完全褪去,俨然一副做大官的样子,但是终究与正尧的关系那是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的,自然而然的,与宁安也宛如兄妹。

    “我来说吧,张诚你老是这样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时袁海云终于发话了,依旧是那一张稚气般的娃娃脸,似乎七年之后的他除了身份变化了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如故。

    “呵呵,那海云你说吧!”

    看着这二人每次走到一起都会互顶一番的样子,这不由地让宁安想到了以前与正尧相处的场景,那些斗嘴。那些争执。那些追逐打闹历历在目,心中不忍的又是一阵酸楚上涌。

    “回公主,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来广州也有四天了,之所以没有立即来找公主您,其实是我们也在暗中调查有关正尧的事情,然而不巧的是。在我们的调查之中无意间却在一间客栈里面探到了正尧的消息。”“什么?有驸马的消息?快!快说,到底是哪家客栈?驸马现在在哪里,他可安好?”

    一听到正尧有消息了,宁安再也把持不住那优雅与高贵的样子,一一屁股立马站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走到了堂下。来到了袁海云面前。

    其激动之心自然是不言而喻,由此可见,正尧在宁安的心中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

    见宁安有些失态,张诚不禁清咳了一下,道:“咳咳,公主请勿着急,对于这件事,我们也不敢太过肯定。只是初步猜测有可能!当时本来是有一张画像摆在柜台前的。可是由于外面下着雨,我们一身湿漉漉的便走进了客栈。不想那画像上被雨点打湿弄花之后,竟然变成了一幅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的样子!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掌柜的却说见过这个人,而且还在客栈住过一夜!”

    “真有其事?”

    宁安早就不淡定了,没想到会如此的因缘际会,实在有些让人感到意外。

    其实宁安之前给出正尧的画像全是七年前的样子,而那个时候的正尧,一脸的阳光,还有几分睿智的气息,虽然谈不上气宇轩昂,风流倜傥,但是至少是五官端正,有着英伟之气。

    只是宁安没有想到的是,这七年过去了,正尧的样貌虽然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还是有一定的改变的。更何况,正尧的病患可是长达七年之久,一般的人早就已经走了样,正尧又怎么还会是原来的模样呢?

    不过好在只是胡茬长长了点,脸上花了一点而已。

    或许这就是天意,如果当初安波尔沁没有将正尧带进这一家客栈,或者之后并不是洪定与她一起来的话,那可能客栈掌柜也就不会注意到。

    “恩,经过追问之后,那客栈掌柜说是在七rì之前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带着他去的那一间客栈,可是当时他们只在客栈呆了一个白天,晚上便和一个男子离开了客栈。而从那掌柜口中得知,这个男子乃是这广州城里面有名富商洪迪珍的儿子洪定。”

    张诚接着说道,说的却是十分的详细,看来这一次的收获真的不小。

    “那……那我们赶紧去洪府问人!”

    说着,宁安便大步一迈,准备往洪府而去。

    宁安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这一点与正尧在某些时候还是很相似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为了正尧,宁安还真的什么都敢作敢为。

    “公主稍安勿躁!”张诚再次叫住了宁安,似乎还有话说。

    “我说张诚啊,你能不能把话一次xìng说清楚,你不说那我来说好了,真是的!”袁海云可没有张诚的那般耐磨的xìng子,有什么事,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不是很好吗,看来这张诚也渐渐习惯了官场上的那一点做事慢条斯理的坏习惯了。

    抢过话来,冷冷的鄙视了张诚一眼后,袁海云又道:“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去洪府打探过消息了,后来得知他们去了顺德杏坛镇寻找一名神医治病,而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似乎正尧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什么?驸马患了重病?!”

    宁安突然的脚下一软,如不是小曦身手敏捷,恐怕宁安已然倒在地上。

    这下宁安终于明白为何正尧七年了都不回来,很有可能是这七年之中正尧都是身不由己的,而现在看来,这身不由己的原因就是所谓的重病!

    稍稍平复了之后,宁安终于站直了身子,然后立即道:“那赶紧去顺德杏坛镇,这一次一定要找到驸马!”

    “是公主!”

    众人顿时异口同声答道,说完之后,没有做丝毫的逗留,所有人等齐齐往大门而去,直超顺德进发!(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神医妙手救人醒

    (第二更到!!!第三更大概在八点半左右,现在去吃饭!!!)

    叶神医不愧是叶神医,经过所谓的开脑手术之后,正尧当真有了明显的好转,当天夜里,正尧便已经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面sè苍白,但是眼神比之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起sè。

    当然,这其中很大的原因还是要归功于正尧本来的体质所决定的,拥有强健的体魄在加上在花振虎手里学会了“飞云九式”,体内的内力自然而然的浓厚十足,这给他的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看着正尧终于睁开了眼睛,安波尔沁再一次变成了泪人,那种心酸,那种苦楚,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一旁的洪定则是看的心疼不已,对正尧自然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叶神医,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大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了,而且还如此的担风险,因此他这副老骨头也是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当天晚上连饭也没吃,便回房睡觉,只留下安波尔沁亲自照顾正尧,而叶英,则是被叶神医勒令守在门口静观其变。. .

    第二天,经过叶神医的施诊扎针,服食了三味药之后,正尧已然可以结结巴巴的说一些简单的话来,如此的惊喜直让安波尔沁热泪盈眶,欣喜若狂。

    正尧开口说话?似乎安波尔沁已经忘记了到底是三年前,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或者更早?她只知道,在正尧正常思维,正常脑子的情况下,基本上是没有跟自己怎么说过话的。

    可以想象,这七年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可以想象安波尔沁是有多么的能人所不能;可以想象,安波尔沁到底有多么的爱正尧!

    第三天正尧已经可以简单的说一些喝水,肚子饿,上茅房等话,当然,这些rì子有安波尔沁的悉心照料。正尧自然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自己也有着万语千言想要对安波尔沁诉说,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大病初愈,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不是太适合。

    第四天的时候,正尧已经可以在安波尔沁的搀扶下走路。不再需要叶英亲自来背,这也让叶英瞬间如释重负一样,所有人也都开始沉浸在一种欢喜祥和的气氛之中。

    第五天,由于正尧本身体质的原因,再加上空了就用内力为自己疗养,结果他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可以独自下床走路,甚至还可以做一些跳步,扩胸,俯卧撑等之类的运动,确实有点让人感到意外和惊讶。

    其中叶神医是最惊叹的,在别人看来,尤其是安波尔沁和洪定,都不停地赞叹叶神医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妙手回chūn俨然是阎王爷的克星。可是只有叶神医自己才知道。虽然自己是救了正尧,但是即便这样。想要像正尧这样五rì时间就可以恢复一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正尧本身的原因所致。

    只是,名誉地位超然如他,想要再拥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那也是人之常情,因此他也没有否定这些,只是一五一十的交代着正尧需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按时吃药,按时扎针,不要做太多的剧烈运动,不要想太多复杂的事情等等。

    对于这些,正尧自然是听在脑里,感激在心里。

    等到第六rì的时候,本来正尧决定离开的,可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不能走了。

    由于第五rì的时候,正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故而当天晚上在房间里和安波尔沁说了很多很多,除了感激,那种对安波尔沁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也如同决了堤的山洪一样,瞬间爆发出来。

    两人相拥而泣,千言万语道不尽,那种相濡以沫,那份潜藏的爱,都由这一点一滴尽情释放的温存一一表达。

    七年前二人孤男寡女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在证明正尧乃是绝对的正人君子之时,也真正的俘虏了安波尔沁的心。七年后的这一个夜晚,他们已经不是当初的才子与花魁,而是有名无实的七年夫妻!

    这一刻,紧握着安波尔沁的双手,望着那秋水盈盈的眼眸,正尧的冰山彻底融化了。

    一分一分的接近,一寸一寸的亲吻,清光冷照,缠绵之夜,chūn意洋洋……

    第六rì,正尧康复的出奇的好,不仅可以自己下床走路做运动,还兴致勃勃的在草园里面拿着一根竹子练起武来,看的安波尔沁是既担心又开心。

    “别看了,人家心里只有她的丈夫,哪有你的份!再说了,你看她的夫君,要武功有武功,要样貌有样貌,你是没有机会的了!”

    这个时候,屋檐脚下叶英似笑非笑的看着正盯着安波尔沁发愣走神的洪定说道,对于洪定,似乎他怎么看都不爽一样。

    “你闭嘴!我告诉你,最好别惹我,否则就算叶神医出来,也不讲情面!”

    洪定冷冷地瞪了叶英一眼,似乎被说中心事一样,脸上写满了不爽之意。

    叶英不以为意,道:“呵呵,怎么?你很厉害吗?你要是厉害的话,上去跟人家丈夫比划比划?少跟我横!我可告诉你,我爹让你,并不表示我也会让你!”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里有火也很正常,说两句就开始较劲也是司空见惯的,只是殊不知这一闹,却成了一条导火线。

    洪定一听,顿时想要发难,然而在思前想后之际,那洪定却是笑了笑,道:“少在这里用激将法激我,我才不会上当呢!你要行,你去和他打一打!上啊?”

    洪定可算是很jīng明的,一眼便看出了叶英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叶英喜欢安波尔沁那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如何才能取得芳心,自然就是在她面前表现一下,只要自己比她喜欢的男人强,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了。

    然而所谓的枪打出头鸟,自己要是挑拨那洪定去,那自己的机会就更大一些,到时候自己出来圆场,踩着洪定。既赢了名声。还赢了芳心,岂不更好?

    “呵呵,好,上就上,机会给你了,自己不去争取,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叶英是是而非的笑了笑。饶有趣味的瞄了洪定一眼之后,轻轻一拍手,便径直走到了正尧的面前。

    “李公子恢复的很好嘛,现在都能练武了,看来我爹的医术真的厉害,要是我能有我爹一半的医术。那就好了!”

    叶英这个时候倒是显得十分的客气,谦谦君子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好人。

    然而他的这一番话,却不禁引得一旁不远处的洪定又是一阵鄙视,心里还不由地暗骂一番:虚伪!

    “呵呵,叶公子也无需太过自谦,想叶神医医术jīng湛。rì后叶公子也一定会尽得其真传。造福万民嘛!”

    不管怎样,自己的这一条命是叶神医救的。所谓的施恩莫忘报,正尧自己会感激在心。而叶英之前做过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初步对叶英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只是隐隐从叶英看安波尔沁的眼神和嘴角的动作,他知道,这个叶英应该算不上刚才表现出来的谦谦君子。

    “是啊,叶公子不必如此,我和夫君都觉得叶公子rì后必定会青出于蓝的!”

    自打正尧好了之后,安波尔沁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以前从未有过的笑容,现在无时不刻都挂在脸上,而这样一来,脸上的媚态更是让人倾心不已,比之之前更加的美上了几分。

    “李公子过奖了,叶某当真汗颜之至啊!”叶英挤出笑颜,顿了一下,看着正尧手中竹子,又道:“方才看李公子在园子里练武,功夫不错嘛,不如咱们来切磋切磋?”

    叶英倒是挺直接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可不行,他才刚刚恢复,我看……”

    这个时候,安波尔沁这个妻子就表现出了护夫的一面,如同正尧是一面易碎的玻璃一样,不让任何人去触摸。

    “呵呵,尔沁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切磋而已,叶某只是点到即止,不会伤到尊夫的。”

    叶英笑着说道,他的表情很自然,一点也不像是早有预谋,或者心里有什么盘算一样,单纯如安波尔沁这样的女子,自然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不过对于正尧来说,这些小伎俩却是一点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这里是对方的地盘,无论怎样也不应该得罪别人,况且人家的爹还救了自己一命。

    “尔沁不用紧张,没事的,既然叶公子有心要指点我一下,我又怎么可以推辞呢?不过由于我大病初愈,还望叶公子不要出手太重,我怕我抵挡不了。”

    正尧很客气的说道,其中全是一些面子话,冠冕堂皇的让正尧自己都觉得很假。

    别看正尧现在是大病初愈,可是真的动起手来,眼前这个面无四两肉,风吹一边倒模样的叶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正尧也是一个高手,再加上多年的沉寂,一旦突然爆发出来,那力道肯定是难以想象的,可惜那叶英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可以轻易将正尧撂倒。

    “行!那叶某就得罪了!”

    说是说出手轻点,但是又有哪个习武之人会对自己的对手手下留情呢?尤其是在开始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更是应该全力出击才是。

    “得罪了!”

    正尧双手一个比划,轻轻地将安波尔沁推到一旁,然后自己脚下一个滑步,顺势便迎面而去。

    招式之华丽,动作之连贯,当真不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做到的,这个时候,一旁不远处的洪定却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这个李公子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吗?他的武功自己能够敌过吗?

    而园子里面已然开始打得如火如荼,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刀刀气流不断散开,倒是显得无比的jīng彩。(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草园切磋生意外

    (第三更到!!!第四更大概在十点左右,谢谢!)

    兴许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的缘故,这番与叶英的较量倒是让正尧大呼过瘾,整个人也完全的释放开来,大开大合,颇有大师风范。

    再看正尧那越战越勇的样子,哪里还是大病初愈?这也让想要借打败正尧赢得安波尔沁的芳心计划完全的落了空。

    其实别说他不是正尧的对手,就算真的让他把正尧给打败了,也绝对不可能让安波尔沁对他有什么爱慕之心,甚至连注意恐怕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正尧就是正尧,无可取代,他的那种想法,他的那种作风,以及正尧的那种睿智,是别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尔沁不必担心他们了,我看李兄的身手一点不赖,那叶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完全就是在自找没趣而已。呵呵。” ..

    这个时候,趁着正尧与叶英比武之际,洪定便凑了过来,走到了安波尔沁身边故作关切的说道。

    这下该轮到洪定落井下石在一旁嘲讽叶英了,而在心底里,他也在暗叹自己方才幸好及时忍住,不然真的与正尧动起手来,说不定被人嘲笑的就是自己了,而到时候在安波尔沁的面前,自己也很难在抬起头了。

    只是洪定根本就不知道安波尔沁在担心什么,却见安波尔沁不禁摇摇头,面露担忧的说道:“洪公子有所不知,我担心的可不是我夫君,而是叶公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我夫君的武功当今天下恐怕也鲜有对手,叶公子竟然执意要切磋,我怕……”

    毕竟这里是叶英的地盘,要他很快服输,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败下阵来。显然是不行的。而要他赢了正尧。那也不切实际,这样的话,很容易想到的是,越到后面,那叶英肯定会越发卖力,所谓的拳脚无眼,受伤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

    “额……”

    洪定算是枉做好人了。没想到安波尔沁竟然对正尧如此的有信心,还说正尧的武功当今天下鲜有对手,这牛皮吹得让他也很郁闷。

    只不过这话是从安波尔沁的口中说出来的,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子,显然是不会随意说大话的,再加上现场的一些表现。洪定也不禁觉得正尧还真的有那个实力,因此,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看他们好像越来越认真了一样。”

    安波尔沁心中的担心不禁加重了些许,终究人家叶神医是正尧的救命恩人,没有道理一病好就把人家的儿子给打伤吧!

    “呵呵,这个简单嘛,交给我来!”

    说着。洪定轻轻歪嘴。浅浅一笑,然后面向一旁正在在正尧交手的叶英道:“叶兄啊。我看这切磋就到此为止吧,李兄的实力是我们望尘莫及的,还是收手吧!”

    表面上,洪定好像是在好言相劝,陈痛厉害,然而殊不知,这洪定却是别有用心。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更是让已经显得有些狼狈的叶英心中顿生了恼火之意。

    “这个姓李的小子原来是在扮猪吃老虎,还跟我说什么下手不要太重,根本就是在戏耍我!哼,如果就这么败下阵来,我叶英往后颜面何存?那一旁的洪定一直在那唧唧歪歪,到时候岂不是要被他笑死?不行,绝对不可以输!”

    不提还好,一听那洪定提及,叶英心中怒火便立即升起了三丈之高。无论如何,在美女面前争的就是面子,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引起对方的注意,才可以博取对方的芳心。

    因此,叶英便开始决定全力以赴,再也不藏拙了。

    既然对方是有实力的,自己还故意悠着点,那岂不是摆明想输吗?

    高手过招,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己虽然谈不上高手,但是也应该全力以赴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叶英猛地一个拔地而起,虎躯一震之下,赫然发力,一股强劲的气流瞬间从双手迸发出来,径直打在正尧的胸口,不禁让正尧也往后连连退却了几步!

    这一幕自然引来了安波尔沁的担忧,却见正尧很是惬意的摇了摇头手,然后往胸口抚摸了一下,似乎并没什么大碍。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正尧的意料之中的,毕竟对方率先提及要比武切磋,自然得知对方的争斗之心很强,断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当然,正尧自然有应对之法,只是浅浅一笑,随即面对着叶英说道:“这一击‘覆手乾坤’力道很足啊!看来叶公子是师承天门山啊!”

    闻听正尧所言,那叶英顿时又是一怔,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小子竟然连我师门都知道,看来来头不小啊!”

    天门山,是一个很隐秘的门派,如果说江湖中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那还可以说是侥幸,但是一般人如同正尧这样的知道天门山,那简直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

    因为,天门山早在金兵犯境的时候,已经归隐了,到如今,已经百年过去,知道的人自然是少数,没想到,正尧竟然还能够说出自己武功的来历,看来真的遇上高手了。

    如此一来,不禁让叶英对正尧提高了jǐng惕之心。

    “呵呵!看来李兄的见识很多嘛!那叶某就不客气了,李兄看招!”

    说完,叶英一个箭步横飞,一招“游龙出海”大开大合狂奔而来,隐隐之间,却见空气之中真的像是有一条巨龙在腾飞一样,血口大张,就要将正尧给吞噬。

    “云飞九转!”

    眼见强大的气劲朝着自己窜来,正尧哪里还敢有怠慢之意,于是在原地猛地绕身一转,未等那气劲靠拢,正尧便使出“飞云八式”里面的“云飞九转”,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原地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而却见正尧巧妙的躲闪之下,赫然出现在了叶英的身后,随即一掌拍打出去,结果那叶英一阵踉跄,收不住手,直接奔向了栅栏,那用竹竿围成的栅栏也被他一个虎扑给压出了一个大洞。

    越是这样,叶英就越发不服气,实在想不通,竟然被一个刚刚病愈的人打成这副摸样,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叶英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与正尧切磋,只见他怒眼一睁,如同一头嗜血的狂魔一般,无法自控的起身之后,又往正尧扑来。

    对此,正尧只能暗叹无奈,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不服气,太死心眼了。于是摇摇头,伸出右手道:“好了叶兄,切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正尧便转过身去,决定不再切磋。

    其实对于正尧来说,切磋之前,他还觉得很有意义,这样可以让自己看看自己恢复了多少,可是一旦开始切磋之后,正尧便开始有点后悔了,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叶英绝对不是那种收放自如的人。

    “小心”

    就在正尧转身往安波尔沁走去的时候,却见一旁的洪定突然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突然叫出来,让原本已经放松了的正尧顿时感到了一阵不妙,于是下意识的转身回头。

    然后就是这一个转身回头,未等正尧做出任何的抵挡,那叶英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斗牛场上的狂牛一般,根本无法停住身子,握着双拳,直朝正尧打来!

    “噗”

    即便正尧身手不错,即便叶英不是正尧的对手,但是在巨大的冲力之下,在电光火石之间,正尧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结果一个有心,一个没有防备;一个无法控制,一个根本没有在意,只见正尧直接被双拳轰倒在地,嘴口瞬间喷出一抹鲜血!

    “你”

    正尧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说了点到为止了,对方竟然还要继续出手,这让本来没什么怨气的他也瞬间开始变得怒气冲冲起来。

    一双冷眼等着那叶英,深邃的眸子里面让人有一种看了就有丝丝背皮发麻的感觉,那叶英顿时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傻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夫君已经说了到此为止了,你竟然还要动手!你到底居心何在?”

    这下安波尔沁可是不高兴了,平时对你好言好语那是因为觉得这里是你的地盘,而且也没有特别讨厌的地方,就算是冒充叶神医欺骗自己,那也算了。可是这一次,竟然偷袭自己的夫君,这可是瞬间让安波尔沁开始暴怒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男人,这就是挚爱的表现。

    “我……我不是……我……”

    从来没有见过安波尔沁有生气发怒的一面,见此情形,那叶英也顿时有些愕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只见安波尔沁那生气发怒的样子,还真的令他感到背心发凉,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别说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安波尔沁甩了那叶英一个冷眼,然后一把扶起正尧,一步一缓,留下洪定和叶英二人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将正尧往屋内走去。

    洪定见状之后,冷嘲着说道:“叶公子的功夫当真厉害,洪某也深感佩服啊!呵呵!天门山,不错不错!”

    说着说着,洪定嘴角维扬,左顾右盼,一副惬意的样子,也跟着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叶英,则是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方才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洪府来人有要事

    (第四更到!!!第五更会在十一点半左右,谢谢!)

    “老爷老爷,就是这里了!”

    就在正尧与安波尔沁往自己屋里走去,洪定也跟着进去的时候,却听树林之中传来了一片急促的走路之声和说话之声。

    这些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却是让正在发懵中的叶英醒转过来,转过身去,只见距离草园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正有七八个人往草园走来,且步幅很沉很快。

    对于迎面走来的这些人,洪定一个也不认识,于是立即往门口走去,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一帮什么人。

    不一会儿,那一行人便已经走到了草园的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sè华衣锦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面sè光润,走路有神,眉宇间散发出道道威严气息,顿时给人一种霸气的感觉。. .

    其身旁拿着扇子扇风的是一个弓着身子的老头,老头看起来应该也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眼角处有几个黑点,应该是痣。满脸笑嘻嘻的样子,这老头应该是属于专业狗腿子或者是管家之类的。

    而在他们二人身后走着的有六个人,一身全是蓝sè长裤,衣服上统一写了一个“洪”字,个子个个高大威猛,一看便是大有来头的。

    “洪?难道是洪定府上的人?”

    看到这里,叶英不禁暗暗自语起来。

    之前洪定来的时候,其实身边并没有带什么人,两个丫鬟也都是普通人的打扮,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头。

    然而这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衣着如此的明显,没有理由不让他产生联想。

    洪府的人?而且还如此的有气场,在这广州城一带,还有几个姓洪的能够做到?

    到了这个时候,叶英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洪定的真正身份。

    其实这样也难怪,毕竟他与叶神医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至于叶神医医治过什么人。和什么人有过交往,他也从来都不以理会,因此一直都并不知道,原来洪定乃是广州城有名富商洪迪珍的儿子。

    当然,不管怎样,样子还是要做做,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于是眼见那一行人往自己走来。叶英立即伸手拦住了那一行人的去路,然后道:“几位且慢,此地乃是叶神医的草园,外人不可擅自闯入!”

    现在叶英还不敢太肯定对方是否就是洪迪珍,毕竟那样的大人物是很少露面的,自己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到了自己的地盘,自然要遵循自己的规矩才是!

    “混账!你是什么人?胆敢拦我的去路?”

    为首的穿着黑sè长衫的中年男子顿时不高兴了,原本太阳已经出来,而且天气又热,再加上他们一路走来,自然而然的心情就不怎么舒畅,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拦路,他如何又高兴的起来?

    叶英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不讲理。什么都没有说就先骂了一句。看样子还真的是大有来头。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叶英耐心的说道。虽然心里很不爽这一帮人,但是对方的人数众多,自己也不敢乱来,况且如果真的是洪迪珍的话,那也是父亲的朋友,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洪发,告诉他我是谁!”

    那中年男子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这炎热的天气他还真的有些受不了。

    原来身旁的那个老头叫做洪发,却见他点头之后,立即一副神气的样子指了指中年男子道:“这位便是广州城的富商洪迪珍洪老爷,你又是谁?我想就是叶神医见了,也绝对不敢如此嚣张才对!”

    这个世界总是少不了那些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主,而这个洪发就是这种人,而且还将这等jīng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洪……洪迪珍?洪老爷?”

    之前没有确定叶英的表情还不至于这样,可是现在肯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他也不禁开始有些哆嗦紧张起来了。

    洪迪珍三个字是什么?洪迪珍在商界的地位就跟叶神医在医界的地位一样,一个钱多的可以砸沉一条船,一个可以救死扶伤。

    不管怎样,这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杰出的成功代表。可是不同的是并非每一个人都愿意行医,但是每一个人都一定喜欢赚钱,而且还是越多越好!

    要是能够巴结一下这样的有钱人,以后给自己指一条路,那自己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到了这个时候,叶英却开始幻想了起来,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而脑中全是一些酒池肉林,骄奢yín逸的东西。

    “爹!你怎么来了?”

    似乎听到了外面有动静,这时刚刚进屋没多久的洪定也走了出来,一见到洪迪珍,他便顿时大声叫了出来,尊敬之意不言而喻。

    而正尧因为大病初愈现在又受了轻伤,在安波尔沁的极力要求之下最终还是躺到了床上。随即听到屋外有动静,她嘱咐了正尧一番之后,便出了屋。

    上次在洪府住了一夜,安波尔沁并没有见过洪迪珍,因为一来比较匆忙,二来是因为洪迪珍有要事,并没有回府,而这一次在这里遇到了,礼貌上,还是应该去打一声招呼,以作感激那一rì收留之事。

    “哼!你这兔崽子,不声不响的就跑到这里来了,一呆就是六rì,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啊!”

    看到洪定走出门之后,洪迪珍顿时冷眼一瞪,满口埋怨的说道,乍一听,倒像是一个老小孩。

    “呵呵。”

    安波尔沁闻听之后,不由地笑了笑,而这个时候却引来了洪迪珍以及其管家洪发等人的目光,自觉失态之后,安波尔沁也跟着走了上去,随即道:“这位一定是洪定的父亲洪伯父洪老爷吧!尔沁刚刚小有冒犯,还望见谅!”

    好歹安波尔沁也是才女一个,基本的那些礼仪自然还是懂的。迎上去之后,面带微笑,唇口留香的说了一番。却是甜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额……不碍不碍!想必犬儿就是为了姑娘才到的这里吧!呵呵。这臭小子!”

    说着,洪迪珍下意识的瞥了洪定一眼,似乎在说小子不错啊,这么有眼光偷偷摸摸的就替自己找了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了。

    洪定摇摇头,尴尬一笑,道:“爹,你不要误会了!人家尔沁已经有夫君了。可别乱说坏了别人的名节!”

    “什么?有夫君了?”

    “是的,让洪伯父见笑了!”

    安波尔沁自然明白洪迪珍的想法,她也知道洪定对自己有想法,但是自己的心里除了正尧,再没有别人。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爹!”洪定冷瞥了洪迪珍一眼,随即又道:“爹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还是先进去吧,叶神医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洪定便率先带路,然后径直往大堂走去。

    安波尔沁和叶英二人虽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叶神医也从外面采摘草药回来了。见到洪迪珍就如同见到老朋友一样。有说有笑的全然不把一旁的那些年轻人放在眼里。

    “叶老!此次洪某来这里一是为了犬子,这二嘛。还有一件要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到这里,洪迪珍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同时还不忘看了看周围,而叶神医也不禁皱了皱眉,似乎还真的有什么大事。

    “叶老”二字从洪迪珍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有点让人感到意外,尤其是以洪迪珍这样的身份,以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也不会这么叫别人才是,看来这叶神医还真的让洪迪珍感到尊重。

    “那好吧,到我的炼丹房来!”

    叶神医点点头,然后便立即起身,示意安波尔沁等人随意,不必理会他们,随即和洪迪珍一起,径直往屋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还怕被人知道不成?”

    见洪迪珍和叶神医二人离开,走进了炼丹房之后,叶英的嘴里却开始犯嘀咕了。虽说大人们的事情是不应该插手的,但是有事情瞒着他,他始终还是心理有疙瘩的。

    要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叫上自己才对嘛,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出出主意,那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钱进口袋?

    倒是一旁的洪定却是显得很是不以为意,轻摇了一下头,给了叶英一个浅浅的耻笑,却并没有说一个字。

    这下叶英可就不满了,于是立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少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吗?”

    叶英做出一副很了解洪定的样子,两眼紧紧地盯着洪定,仿佛这样能够将洪定看穿似的。

    其实在叶英看来,洪定跟自己是差不多的,都对安波尔沁有意思,只是一个藏在心里,一个表现出来。由此,他也断定,洪定也一定很想知道洪迪珍和叶神医会在炼丹房谈什么。

    “呵呵,是吗?”洪定又是不屑一笑,随即摇头又道:“我爹的事情,我是从来不过问的,况且他不想对我说的话,我想我知道了也没有必要!怎么?你难道想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也从来不过问我爹的事情。”

    叶英不承认,嘟着嘴想要辩解。

    对此,洪定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在笑够了之后,洪定立即表情严肃的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你什么都不要过问,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叉子,相信谁都帮不了你!”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叶英不以为意。

    “话我说到这里,听不听由你!对了尔沁,我知道树林中有一种草药可以治疗内伤,方才李兄被偷袭很有可能造成内伤,不如我们现在去采摘一些草药来?”

    说着,洪定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询问着安波尔沁的意见说道,倒是表现的很绅士。

    “也好!相信他现在也睡着了,那就请洪公子前面带路。”

    “请!”

    微微把手一伸,洪定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与安波尔沁一道,往树林中走了去,又留下叶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正尧房内叶英死

    (五更完毕!!!没有食言,希望大家看在伯龙这么拼的份上,给点微薄的支持吧!谢谢了!)

    正尧在屋子里歇息,洪迪珍和叶神医在炼丹房里商量所谓的要事,至于安波尔沁和洪定,则是去采摘什么治疗内伤的草药,其他随着洪氏父子一同前来的人马也都纷纷跟在洪定的身后似乎要保其安全。

    结果这么一来,叶英倒是成了无所事事的人了,独自在大堂之中,喝了一口闷茶,觉得忒没劲,于是也出了大堂的门。

    出门之后,觉得自己方才确实有些不对,于是便决定去向正尧赔礼道歉,江湖中人嘛,应该不拘小节的。

    可是走到正尧的屋子时,却并没有看到正尧,床被还是暖暖的,看来是起床上茅房去了。

    如此一来,原本已经鼓足勇气去道歉的,结果也用不着了,或许这是天意吧! . .

    无奈的摇了摇头,叶英便出了门,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种不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来想去,终于想到原来是叶神医和洪迪珍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连自己都不可以告诉,非要去炼丹房秘密交谈?”

    不这样还好,越是这样,就越让叶英感到好奇,于是他便决定……

    由于在安波尔沁离开房间的时候,硬是要自己喝了一大碗水,说这样可以缓解胸口的疼痛。虽然这样说是没有根据的,不过正尧也不想逆安波尔沁的意,于是乖乖的喝了个jīng光。

    结果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用不了多久就有了尿急的感觉。

    于是乎,正尧便翻身起床,捂着微微有些疼痛的胸口,出门往茅房走去。

    草园的茅房是单独的存在,需要出门,然后绕到竹屋后面才行。

    废话,又有谁见过把茅房建在门口或者正面的?一般都是在房屋背后少有人去的地方才对。否则那种怪味一阵一阵的。谁还原因在屋子里住?

    “嘶舒服!”

    一泡尿憋了太久,突然全部撒出来,那种感觉真有如释重负之妙,这不禁也让正尧打呼舒爽。

    “没想到,这后面也是这么的景致如画啊!对面的高山虽然没有咱们的青城山高,没有青城山大,但是看上去还是挺秀丽的。这叶神医当真会享受啊!”

    到了这个时候,正尧倒是有了欣赏美景的兴致,连撒一泡尿也有感慨,看来真的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

    其实这也难怪正尧,毕竟足足有七年没有自己正常的思维了,七年时光。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感觉自己就是睡了一觉,然后醒来就是七年后了。

    “恩,如此美景,应该作一首诗才对!如果不锻炼锻炼,以后看到了张诚柳彦他们,自己做不出诗来,可真的就没有面子了。”

    也亏正尧有这种闲的蛋疼的想法。竟然想到吟诗作赋了。

    不过正尧跟宁安。安波尔沁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路人的。都有着说做就做的xìng格。

    于是双眼微闭,整个人完全一副投身大自然怀抱的样子,陶醉的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在正尧的世界里,只有自然的山川,zì yóu阵阵的清风,只有和煦的阳光和那悦耳的鸟鸣……

    “远眺青山翠峰绵,近听鸟鸣溪水弯。煦阳四溢梦归时,清风徐徐吹旧年。”

    几多美妙,几多鸣叫,横空旭rì,梦回从前。

    可曾记得,在七年前的某一rì,在峨眉山的某一个山头,与宁安也是这样,对着山脉长叹,欣赏如画山河,还有那一个和严嵩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许嵩;

    可曾记得,在无名山谷之中,同样也是山林之中,同样也是鸟语花香,周围一切如梦境,让人唏嘘,让人难忘;

    可曾记得,在皇宫中的御花园,站在假山上为自己舞蹈,为自己奏乐吹箫的宁安,那婀娜的倩影,让正尧内心不禁又一阵触动;

    可曾记得……

    七年过去,一梦回从前,可是但当再次面对宁安的时候,又该怎样解释怎样诉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呢?尤其是安波尔沁……

    正尧很矛盾,心里渐渐地紊乱起来。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怎样就怎样吧!”

    终于正尧还是清醒过来,长叹一口气后,便缓缓的转过身去,虽然纵有万千不舍眼前美好,可是终究还是有别离的一刻。

    正尧也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回去之后,就离开这里,先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迟早都要面对的!

    况且,自己父亲之死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蒙古之行非但没有成功,连俺答汗也差点惨遭罹难;而朝堂之上,嘉靖王朝还处在高危地段,宁安肯定对自己还在无时不刻的思念,严嵩依旧他的把持朝政,想必更胜从前……

    一系列的责任重担虽说正尧不去理会也一样会有人来解决,但是他这一只穿越千年过来的蝴蝶,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影响,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地位越高,才能越大,那么肩膀上的责任就越大。

    收拾好心情,正尧迈着缓步,便直往自己的房间而回。

    门是半开着的,透过门缝,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而隐隐之间,正尧似乎看到自己的屋子里好像坐了一个人。

    由于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是太足,因而在远处根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看的并不清晰。

    “是叶英?他到我房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想为方才的事情道歉?呵呵,也许吧,其实叶英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虽说他说话做事都很直接,很容易得罪人,不过这应该也算是真xìng情的一种表现,倒是那个洪定洪公子,我看他……”

    说着说着,正尧已经走到了门口,于是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难免隔墙有耳。万一说了出来,到时候太尴尬也是不好的。

    “嘎”

    门是竹子编织的,所以推动的时候还是有摩擦的刺耳声,这也使得正尧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推开门之后,那叶英似乎并没有对这难听的刺耳声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当然,对于正尧而言。这个也很容易解释,或许是叶英在这里住久了,也习惯了这种声音吧!

    “呵呵,是叶兄来啦!实在抱歉,方才水喝多了,所以上茅房去了。让叶兄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对了,尔沁呢?怎么不见她人呢?看来她是担心我的伤势,出去替我找药去了吧,这小妮子……”

    一进屋,正尧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好像恨不得一口气将这七年没有说过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一样。

    然而,正尧说了这么多。却见那叶英都一直稳坐在椅子上。侧脸对着正尧,甚至连头都没有回。确实有些让正尧感到奇怪。

    “这个叶英是怎么了,进了我的屋子只坐着,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自己错了,故而闭口不言?”

    正尧此刻由于心情很放松,所以想事情也好,说话也罢,也都显得比较轻松。其实这并不是说正尧变得没有以前聪明了,也不能说他的反应没有以前快了,只能说在这种环境之下,有这些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了,叶兄来此所为何事呢?来,让我替你冲一杯茶!”

    说着,正尧便径直往中间的桌子走去,随即右手拿起茶壶,左手拿起茶杯,很快的便倒满了一杯茶。

    完后,正尧便笑颜盈盈的往叶英走去,毕竟自己今天也要走的人了,还是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而且人家也算是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感激一下也是应该的。

    “叶兄,请!”

    走到叶英面前,正尧便把茶放在了一旁专门放置茶杯的小桌子上,说完,便准备往床沿走去。

    可是刚刚迈出一步,正尧顿时证了一下:“不对!怎么叶英一直坐在那里连一句话也不说呢?好像由始至终,他连动都没有动过才对!!!”

    这个时候,正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为此,他的内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瞬间从心底蔓延起来,让他连呼吸也开始觉得有些不顺畅了!

    冰凉的空气,静的发慌的周围,那种莫名但是却越来越惊恐的感觉让正尧不禁伸手往叶英肩膀上摸了过去!

    正尧在内心里面祈祷,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否则的话,那这件事肯定会很麻烦,然而……

    就当正尧把手往叶英肩膀上一触碰的时候,却见那叶英整个人径直便往正尧的怀里扑了过来!!!

    见此情形,正尧立即上前,一把将叶英扶住,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正尧只感到自己的右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而且还有一股黏黏的东西粘在了手上!!!

    “怎么回事?难道……”

    正尧已然不敢继续想下去,而是立即收回右手,在仔细定睛一看后,正尧也是愕然了手上竟然有血!黏黏的全是血,而且还有温度!!!

    到了这一刻,正尧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即将叶英整个身子侧过来,然而当完全将叶英侧过来的这一幕,却是让正尧也足足的吓了一跳!

    只见叶英双眼大张,瞳孔紧缩,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溢出!

    而正尧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把手往叶英的鼻尖探去,然而结果让正尧的心再也平复不了了没气了!

    叶英死了?

    叶英怎么会死的?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死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疑惑顿时从正尧的脑子里面蔓延开来,似乎意味着往昔那一个破案如神的刑侦队长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厢房对峙问真凶

    叶英死了?

    虽然正尧见过的死人并不在少数,但是在见到叶英那狰狞的死状之时,还是不由地让他怔住了。

    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突然见到一个死人,确实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正尧也终于恢复过来,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这里并不是案发现场;死者背部插着一把匕首,应该是致命的地方,而凶手应该也是从身后袭击对方的,匕首插入很深,想来是一刀致命!死者双眼瞳孔大张,似乎在临死一刻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死者身体现在还有余温,相信死亡时间应该是刚刚发生……”

    正尧打量了周围一番,嘴里则是自言自语的对现场进行了分析,也对叶英的死因以及死的时辰乃至死的时候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进行了一个初步的猜测,看来虽然有七年没有着手查案,但是正尧似乎一点也没有落下。. .

    “到底是谁要杀叶英呢?是基于什么原因要杀他呢?哎,如果这个时候海云在这里,或许能够从解剖检验中发现些什么,可是……”

    说着说着,正尧不由地想起了往昔与袁海云,张诚等人一起破案的rì子。

    那个时候的他们,虽然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但是做事情都很有激情,而且每次查案都会不留余力的区查出真相,往往很大案子都在不经意的细节之中被他们查找出来,其最终原因,自然要归功于各自的分工明确,这样办起事情来也会有成倍的效率。

    只可惜,现在正尧在这里只是孤身一人,想要侦破这件案子,恐怕还有些难度的。

    不过对于正尧而言,他可是没有放弃的想法。无论什么样的困难。在他的面前,终究都会过去。

    “现在得赶紧通知叶神医才是,不然迟则生变。”

    随即,正尧便准备转身往屋外走去,而屋内的东西,他是一分一毫都没有触碰,很明显。虽然这里不是第一现场,但是他也怕到时候毁掉了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证据,那可就不妙了。

    “怎么回事?英儿!你怎么死了?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屋外从来一阵嚎叫之声,带正尧探头往屋外一看,却赫然见到叶神医和洪迪珍出现在了门口!

    儿子死了。如何不叫叶神医感到痛心疾首?只见他立即一个飞奔,直接来到了叶英的跟前。

    “叶……叶神医,请……请你不要太激动!现在这里发生命案,我们最好不要动现场的任何东西,包括叶公子的尸体!”

    正尧面显为难的说道,原本在这样的关头,自己说这样的话也确实有些让叶神医心寒的,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并没有什么错。

    然而不说还好。一说之后,那叶神医顿时站直了身子。然后双眼怒瞪向了正尧,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

    正尧从叶神医的眼神和表情之中读出了其心中此刻有万千的愤怒,直觉告诉正尧,这个叶神医随时可能会发狂。

    叶神医现年其实已经快要六十,而叶英,其实与正尧相差不了多少,最多不过二十五岁,因为并没有娶妻。如此一来,那叶神医也算是老来得子了,然而现在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如何不让他暴跳如雷,发狂发癫呢?

    “还请叶神医节哀!方才我看过令郎的尸体,发现他是被人谋杀的,所以还望叶神医顾念替令郎尽快找出真凶的份上,最好不要动现场的一切,不然毁坏了现场的证据很可能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无法找出。”

    正尧此刻显得十分的镇定,言语也是有条有理。而他说的也是事实,很多案子的关键其实往往都是细节,所以要想尽快查出凶手,最好还是不要去破坏那些可能隐藏起来的证据。

    而由始至终,正尧都是以一个查案人员的身份在说话,可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他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而往往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都可能是潜在的凶手!更何况,现在的叶神医已经……

    “节哀?哈哈!毁坏证据?真正的凶手?李公子啊李公子!我看你是听书听多了吧!这还用查吗?分明就是凶手,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杀人凶手!”

    叶神医沧桑的笑了一番,那唇口大张的样子,宛如一头即将嗜血的猛兽,森森白齿裸露在外,无尽的寒意散发开来,整个大堂瞬间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给笼罩起来。

    “什么?你说我是凶手?叶神医,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绝对……”

    “休得抵赖!方才我和洪老爷一到门口就看到你双手是血,而我的英儿则是倒在了血泊之中,难道我们的眼睛会看错?你就是杀人凶手,我今天就要你一命偿一命!”

    说着,激动的就要发狂发癫的叶神医已然有些无法自控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就要往正尧袭来,在那无尽的痛苦表情之下,却见到了叶神医狰狞可怖的一面。

    “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杀令郎呢!叶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我回来之时,已然发现令郎死了!”

    正尧没想到叶神医竟然会一口咬定自己杀了他的儿子,这也未免太过武断了点。

    看来,人到了无法自控的时候,真的是连脑筋也不会拐弯了,俨然就是一根筋,认定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叶神医的误会,正尧想要极力的辩解,可是没有想到那门口的洪迪珍这个时候却开口了。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之前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我和叶老都已经知晓了,分明就是你杀了叶英贤侄还想抵赖不成?叶老,我看我们别听他废话了,直接把他绑起来算了!”

    “慢着!”正尧猛地一个伸手喝止住了yù要上前的洪迪珍,随即也开始微怒道:“我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说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好,就算你们说我杀人,那我为什么要杀他?原因何在?动机何在?”

    正尧也懒得与他们辩解了,现在倒是想听听他们为什么会一口咬定自己杀了叶英。

    都说杀人都是有原因的,总不会见到谁一下子杀了,最后才说,我就是随便杀杀人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不是疯子,那一定是脑子有问题的心理变态。

    所以,杀人一定要有动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证据。

    “你要动机?好,那我就给你动机,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洪迪珍冷撇正尧一眼,一副不怒而威的架势,仿佛真的有什么真凭实据证明正尧就是杀人凶手似的。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叶神医却是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叶英,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三问尔沁无言辨

    叶英死在正尧的房中本来就十分的蹊跷,可是还未等正尧着手处理这件事,却见叶神医和洪迪珍二人竟然赫然出现在了门口,而那叶神医更是径直冲进了屋子,打呼自己的儿子死的好惨。

    如此,却是让原本有些愤怒的正尧微微变得镇定起来,而任由那洪迪珍咄咄逼人的气势,正尧都没有与他继续正面对峙,只是看着洪迪珍,心里十分清楚的对这件事进行着思量。

    洪迪珍一进屋便一口咬定是正尧杀的人,他的那架势,那神情,好像当真有什么真凭实据似的。

    暂时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xìng正尧也不去想了,而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洪迪珍寻声问道:“好,你说我杀人,那我倒要听听,我是怎么杀的人!呵呵!”

    显然,若说正尧杀人,那简直是笑话,那叶英与自己无冤无仇,而且好歹叶神医也救过自己一命,不论如何,正尧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更何况,正尧一直都心存仁爱,即便是神憎鬼厌如关震,如严皓,正尧都没有想过将他们弄死。 . .

    当初在蜀中,关震涉嫌纵火火烧李府,甚至还牵涉在了李乘风之死的这件案子里面,但是正尧为了追求真相,原本可以借此好好惩治关震一番的,可是到最后,还是正尧替他们证明了清白,最终他们并没有杀人。

    至于严皓,有好几次明明可以好好的教训他一番的,可是正尧从不会公报私仇,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去伤害一个人,即便那个人与自己形同仇人,这虽然是正尧的一种羸弱表现,但是也不失为一种为人所敬仰的优点。

    所以,别说这叶英没有与自己有过什么矛盾摩擦,就算有,那也不会让正尧没有理智般的把他给杀了。

    “你少在这里故作神气!我既然敢站出来说话。自然有证据!”

    洪迪珍冷眼一瞪。面对正尧的质问,他一点心虚的样子都不曾有,仿佛他所谓的证据是铁打不动的,正尧这一次必定是在劫难逃!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叶公子他……”

    就在正尧和洪迪珍在厢房里面已经开始争执的就要擦出火花来之际,安波尔沁和洪定这个时候却从外面走了回来。

    只见安波尔沁手中还攒着一把草药,洪定紧跟在身后。手里同样也抓了几根类似于杂草的药材。

    一走到门口便听到正尧和洪迪珍似乎有争执的意思,而在放眼望内屋一看,却见此刻的叶神医半蹲在地上,双手托着叶英的身体,痛哭流涕的自顾自的嘶嚎着,显然已经可以看出发生了什么。因此,在安波尔沁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不由地愣住了一下。

    从安波尔沁离开草园去树林中采药替正尧疗伤到走到正尧房门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其实所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最多就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里面,竟然就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委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要知道。这里可是叶神医的医庐。谁会如此的无法无天,杀人杀到家门口来了?

    况且之前正尧与叶英的交手安波尔沁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他不是正尧的对手。但是一般人想要取他的xìng命,那也绝对是很困难的,可是……

    不由地,安波尔沁也愣在原地,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的思索起来,而原本紧紧攒在手里的草药,也都随着安波尔沁的手一松,全数落在了地上。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定定了定神,然后看着洪迪珍问道。

    兴许是看到这一幕之后,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不适,因而洪定说话也开始有点吞吐起来。

    “叶公子死了,而地点就是这间屋子,凶手就是他!”

    洪迪珍大眼瞪小眼的瞪着正尧,单手怒指说道,那坚定的口吻,仿佛他亲眼见到正尧杀人一样。

    “不,不会的,不可能,李大哥怎么会杀人呢?”

    安波尔沁立马回过神,一个劲的摇头说道,凭着她对正尧的认识了解,自然觉得正尧是不会杀人的。

    而且从与正尧相识到成亲再到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似乎都没有见到正尧有杀人的时候,就算当时阿拉尔把自己等人逼的无路可走,在与那些蒙古兵交手之际,正尧都没有真正的下杀手,而是选择了与宁安等人一并跳河。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去杀人吗?或者是去杀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

    显然不会,相信了的话,那才是见鬼了。

    只是洪迪珍也好,洪定也罢,自然都不知道这些,因而认为正尧是凶手也算是有道理的。

    “不会杀人?哈哈!人都死在他的房间里了,还说不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验一验那把凶器,上面一定有凶手的手印,只要拿去对比,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李大哥,你快说你不是杀人凶手!”

    安波尔沁这下可是有些着急的乱了方寸,已然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叶神医替正尧把病治好了之后,那以后的rì子必然会甜甜美美,就算一辈子呆在山中做一对平凡的夫妻,那也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了。

    可是谁曾料到,病刚刚治好,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对方还怀疑正尧是凶手,这种落差未免也太大了点,一般人的内心有怎么接受的了?

    “尔沁,先别激动,我爹从来都是十分公道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是绝对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你要相信我爹在广州城的名誉和地位,他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撒谎。”

    眼见安波尔沁似有发狂的样子,洪定却是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拉了回来,示意她暂时冷静一下。

    或许洪定说的没错,洪迪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断然不会轻易说假话胡乱冤枉好人的。但是,又可曾想过,万一这件事另有蹊跷呢?又或者这洪迪珍根本就是虚有其表呢?

    这些都是未尝可知的。安波尔沁又怎会相信洪定的话?

    “既然你也口口声声说他是无辜的。不会是凶手,那好,那我来问你,你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洪迪珍随即把头看向了安波尔沁,摆出了一副质问的神sè,无形之中还给人一种微微的压迫之感。

    正尧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聆听着。他很想知道,这个洪迪珍到底想要问什么,这又与自己是不是凶手有和关系?

    “好!你问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不管怎么问,我李大哥都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的!我也坚信,杀人凶手定然是另有其人!”

    冷眼一甩。安波尔沁的气势也拿出来了,大有一副随便你们怎么着,我都奉陪到底的样子!

    好歹安波尔沁也在温香玉苑里面生活了十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别说是一个洪迪珍,就是当初在严皓的面前,她也丝毫的没有客气过。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郡主气质。其他人是不会拥有的。想学也难以学会的。

    “那我现在就问问你,你和这个李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记住。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

    洪迪珍看了看正尧,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声sè俱厉的问道,那种霸气袭人的感觉甚至连安波尔沁的内心也不由地震荡了一下。

    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君王在对臣子进行质问一般,无尽的寒气直逼人心,那种威慑之力在空气之中飘荡起来,久久不绝。

    而给安波尔沁的感觉,这个洪迪珍一点也不简单,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单纯的商人,那只能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明知故问!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娘子,这还用问吗?”

    安波尔沁微微调息了片刻,然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双眼直瞪着洪迪珍,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凌厉之气将洪迪珍的霸气给掩埋。

    看着这有些僵硬的场面,一旁的洪定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不停地抽搐着。似乎这个场面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何选择?

    “好!很好!那我再问你,你们来这里找叶神医的时候,叶英是否曾经欺骗过你们,甚至想要趁机侮辱你?”

    “什么?你胡说!没有的事!”安波尔沁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对洪迪珍的愤恨又增长了几分。

    其实这也难怪,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过这么一幕。当时因为被叶英所骗,安波尔沁差点就要**于他,只是安波尔沁当时完全没有了反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这件事竟然从洪迪珍的口中说出来,试问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又怎么接受的了?

    “我承认,之前我们是被叶英叶公子欺骗了,但是却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些!”

    安波尔沁语气坚定的说道,对于这件事,她怎样都不愿意相信。

    “你不承认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对吗,叶老,定儿?”

    洪迪珍轻轻一摇头,随即朝着叶神医和洪定二人看了一眼。

    闻听洪迪珍这么问自己,叶神医和洪定二人虽然很不愿意将这件一直都没有说出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虚假。

    “的确如此。”

    “没错。”

    叶神医和洪定二人先后点头应了一声,而二人的表情都不由地凝重了起来。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

    “好了,现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真的可以老实作答!”说着,洪迪珍不禁再次看了看那已经死了的叶英,随即转过头,对着安波尔沁又道:“叶英叶公子是不是对你有爱慕之心?而你是不是并没有拒绝他?”

    “我……”

    安波尔沁有些慌张起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在乎的是正尧,如果这件事导致正尧不高兴,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么……

    “到底是不是,快回答!”

    见安波尔沁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洪迪珍立即又追问道,似乎根本不想给安波尔沁任何思考的余地。

    “我……”

    望着正尧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神,安波尔沁的心里如同刀缴一般难受,乱作一团的她,恨不得立即挖一个大洞,而后自己一头栽进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神医怒指欲发难

    洪迪珍的三问安波尔沁,都让安波尔沁一阵哑口无言,尤其是第三问,这让一旁的正尧也开始在意起来。

    毕竟自己是爱着安波尔沁的,且不说这些rì子安波尔沁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单单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为自己耗费的那些青chūn,正尧都应该予以补偿。更别说,在正尧的内心深处,其实安波尔沁早就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然,安波尔沁并非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变得吞吞吐吐,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回答。她是爱正尧的,而且只是爱正尧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想正尧对此有什么误会,哪怕是一丁点无关痛痒的误会。

    叶英对自己有好感,其实是个正常人,从叶英的行为举止和那一双看着安波尔沁会发光的眼神,就已然看得出来。只是安波尔沁却对他没有一点的好感。别说是叶英,就是一直对自己表现的无微不至,事事关心的洪定,安波尔沁也是绝对不会有爱慕之意的。..

    因为,但当一个女人认定了某一个男人的时候,在她的世界里面,也只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至于身边的那些再优秀,对自己再好的,她都是完全看不见的。很明显,洪定和叶英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是吧?怎么?李公子也想装作不知道?”

    见安波尔沁支支吾吾半晌不说话,那洪迪珍却是呲了呲牙,旋即又把目光对准了正尧问道,言语之中的质问不减丝毫,比之之前还要有力。

    而洪迪珍的异样眼神之中,似乎还透露着阵阵难以捉摸的信息,让正尧看的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假装不知道?洪老爷是吧,麻烦你把话说清楚!还有,就算是你问的那样,也并不能够证明什么?况且。最后叶英冒充一事也被拆穿。我和尔沁都相安无事!”

    虽然不知道这洪迪珍如此说到底居心何在,但是直觉告诉正尧,这个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如此这般的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看来他应该是有预谋的才对!

    只不过,到现在,正尧都拿不出实质xìng的证据来。反倒是那洪迪珍说的似模似样。

    须知,之前正尧可是扶过已经死了的叶英一把,当时便摸到一把凉冰冰的东西插在叶英的背后,随即正尧才发现原来是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正是叶英致死的原因。

    因此,匕首上面肯定是有自己的手印的。而如果凶手真的是有预谋的要杀人的话。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手印的,如此一来,倒是自己真的有些难以洗脱嫌疑了。

    正尧的心里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仿佛就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一样,就等着自己跳进去。

    “你别装作没事人似的!其实很简单,因为你和尔沁姑娘是夫妻关系,你自然不允许尔沁姑娘与其他男子有什么关系。而在你醒来之后。你发现原来在你昏迷之际自己的妻子差点被人侵犯。这一点出于男人的本能,自然而然的你就会对叶英产生敌意。

    奈何因为你的命是叶神医所救。你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所以才一直忍着。可是随着在这里住的rì子越久,尔沁姑娘和叶英相处的rì子就越多,而叶英又从来不掩饰自己,所以即便你在他面前,他还是会向尔沁姑娘表达他的爱意。

    终于在今rì我们到来之前,你决定趁着与叶英切磋为由,想要施展报复,奈何你却打他不过,最后还被他所伤,这样更加使你内心感到愤怒,已然对叶英下了必杀之心。

    原本你借着回屋休息为由来想如何实施报复的计划,恰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去了,至于我和叶老,更是进了炼丹房,关上门商量大事,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当然,最为配合的还是叶英他本人。或许是因为误伤了你的缘故,他想要来探望你,顺便向你道歉。而这个时候,你却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趁着叶英不注意,在其背后捅了一刀,致使其当场丧命!李公子,老夫可说的正确?”

    单听那洪迪珍如同说书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将所有的经过来龙去脉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仿佛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一样,不得不说,这个洪迪珍真的很厉害。

    以洪迪珍的这一份说故事的能力,如果不去天桥底下说书,那还真的是有点暴殄天物了。如果再给点力,或许让他进宫当一个史官,那也绝对不在话下!

    编故事说假话的能力,说的连正尧也觉得当真是煞有其事,由此可见,此人是多么的厉害。

    安波尔沁这个时候确实突然沉默了,不知为何,越是听洪迪珍这么说,她反倒是有些期待这是真的。至少,这样可以证明,正尧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自己,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在正尧的心中地位到底有多高。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的天真单纯,她们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也不需要什么金银首饰,要的只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要的只是一心一意的守护。

    为了爱,可以抛开一切,可以不顾所以,仅仅只需要对方的在意,只需要对方的真诚。

    但是安波尔沁也是绝对明智的,首先,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叶英企图对自己不轨,想要侵犯自己一事上面,自己是绝对不知情的,而自己都不知道,那正尧又从何而知呢?显然,洪迪珍的问题已经出现了破绽。

    其二,正尧也绝对不是那种冲动任xìng的人,虽然偶尔正尧做事情有欠考虑,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一件事而全然不顾的去杀人!

    而最重要的一点,相信不仅是安波尔沁,就连洪定也知道,那便是正尧被洪定打败,由此想要报复。事实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叶英当时根本就是属于偷袭,正尧分明已经罢手了。因而,洪迪珍的又一条推测又出现了破绽。

    如此多的破绽聚在到了一起。试问。那洪迪珍所说的还可以完全相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洪迪珍那滔滔不绝,延绵不断的演说,正尧一时忍不住便狂笑起来,一阵冷风迅疾卷起,长发飘然,寒意泠泠,瞬间让这个厢房变成了冰柜一般。甚至连洪迪珍也开始感到有些战栗。

    “你……你笑什么?别以为你笑笑就没事了,我可告诉你,你的把戏是绝对瞒不过我和叶老的!”

    洪迪珍对正尧的这三道笑声委实感到不适应,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因此洪迪珍便故作镇定的说道。

    事实上,以正尧那雪亮的眼睛。这些小细节又怎么能够瞒骗过他呢?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洪老爷一口咬定李某是杀人凶手,那你也应该编造一些像样的缘由来才是,你说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难道洪老爷把我和大家都当做三岁的小孩子?”

    或许正尧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空口无凭,岂不是跟眼前这个洪迪珍一样了?

    从第一眼看到洪定开始。正尧就觉得洪定有些深不可测。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如今眼前的洪迪珍乃是洪定的父亲,那么他自然要比洪定还要厉害才对。可想而知,这件事里面绝对存在蹊跷。

    “叶老,这小子杀了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看叶老你还是赶紧发话吧,绝对不能让令郎死的不明不白啊!”

    在口头上,正尧可是鲜有对手的,洪迪珍说了那么多,现在面对正尧还是有些吃力,于是不得已看向了叶神医,似乎在向他求助。

    也对,叶神医是当事人的父亲,人家都没有怎么说话,倒是洪迪珍在一旁说个不停,这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点。

    “说得好!绝对不能让令郎死的不明不白!叶神医,就冲这句话,你就应该将这件事查下去,绝对不可以放过真凶!”

    正尧立即拍手说道,说完之后,却见他下意识的往洪迪珍的身上看去,似乎在顾左右而言他,看的那洪迪珍浑身不自在。

    “是啊叶神医,我绝对相信我李大哥是绝对不会杀害令郎的,相信杀害令郎的人一定另有其人!还望叶神医将此事彻查下去,还死者一个公道!”

    安波尔沁也立即点头说道,虽说自己并不喜欢叶英,但是毕竟相处了几rì,尽管喜欢在口头上占便宜,但是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对安波尔沁做过不轨之事。唯一的一次,还是被叶神医给撞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洪迪珍一听,顿时闷哼一声道:“叶老,这个姓李的小子一定就是真凶,他在这里混淆视听,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把他抓起来,然后送官查办吧!”

    现在已经到了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刻,那洪迪珍已经没有了耐心,在对着叶神医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更多的,像是在命令一般!

    面对正尧安波尔沁洪迪珍等人不停地在耳畔催促之声,叶神医整个人确实囧着一张苦瓜脸,眼角的泪水干涸之后已经浮现出了一道深深的泪纹,可以想象,其丧子之痛是多么的深!

    黯然尘世最伤人,莫过白发送黑发。

    原本就老来得子的他,突然间没了儿子,这叫他以后的rì子该怎么过,当如何是好?

    “英儿啊英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你!怎么……”

    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又开始痛哭流涕,叶神医并没有理会正尧等人的催促,而是自顾自的再次抱起了叶英的尸首,俨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叶老!节哀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为令郎报仇!你只要点头,我马上叫人进来将他绑起来送到官府!”

    说着,洪迪珍已然开始挥起衣袖,看来只待那叶神医一声令下,门外必定会围上来十数人,接着便会将正尧五花大绑,直接送到官府。

    “报仇?哈哈哈哈!”

    听到洪迪珍说“报仇”二字,那叶神医确实轻蔑的一笑,而那笑声之中却是充满了无力和苍白,仿佛一下子对整个世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一样,俨然儿子死了,自己的心也死了。

    “叶老神医!你千万要节哀!李某保证,一定会为你找到真凶,还令郎一个清白的!”

    正尧也立即拍着胸脯说道,言语间分外有力,如同在向某位神圣进行宣誓一般,许下的承诺一定实现。

    “节哀?呵呵,我节哀我的英儿会活过来吗?”叶神医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又一次泛出一丝苦笑,旋即叹了一声,道:“英儿虽然不怎么懂事,但是他却很听话,从小到大,我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绝对不会推辞。或许是我对他期望太高的原因吧,从小到大,似乎我都没有怎么好好的对待过他,经常不是打就是骂,结果才造成了他在xìng格上有些叛逆,所以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发泄一下。

    因而,他才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冒充我来替人诊治,有时候,甚至还对病人做出不轨之举,其实目的就是想让人指着我,以此来实施他的报复。

    其实这些我并没有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把他交好,要怪就怪我对他太过严厉。

    可是,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我的英儿出什么事。须知,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儿女做出什么,他们的父母终究还是会原谅他的,我的英儿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样,不知道叶神医到底想要干嘛,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自顾自的说起叶英的事情来,倒是听得众人云里雾里。

    然而正尧的直觉告诉他,叶神医此举应该是做某一个决定的大征兆,这样顿时不禁让正尧一怔,突然联想到一种可能生无可恋?!

    “叶……叶老,你……”

    洪迪珍也不知道叶神医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话,而且数总和说着,自己倒是站了起来,只是那一双迷蒙的眼睛之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让人不敢去直视。

    “我的儿子死了!!!我的英儿死了!!!”突然地,叶神医放大了声音,而两只眼睛比之前张的更大,如同黑洞一般,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尽数吸进去!

    “我决定了!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杀人凶手!你休想走!”

    说完,那叶神医突然猛地一指,怒瞪着正尧爆喝一声,仿佛就要发难!(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临危飞来一线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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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想到,叶神医说了一大堆话之后,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只不过,这个决定直面的不是别人,却是正尧!

    看来叶神医也认定了正尧是凶手,任凭正尧说洪迪珍说的有多么的不合理,有多么的荒谬,可是不得不说,这间屋子之前住的人确实是正尧,而当他们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正是正尧手握着匕首,叶英倒在血泊之中。

    都说事实胜于雄辩,亲眼见到的,自然很难再有假。

    只见叶神医那已然快要冒出怒火直烧正尧眉毛死死瞪着正尧的眼睛,清晰可以看到的是,正尧在叶神医的眼里就是一个杀人凶手,铁一般的事实,已然无法改变。

    如此一来,正尧当真是倍感无力。..

    现在对方认定自己是凶手,而自己又不是凶手,看来接下来恐怕会有一场恶战要打。如果自己是一个人的话,那倒也无妨,可是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安波尔沁,这自然让他不敢乱来。

    而且正尧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洪迪珍也好,叶神医也罢,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当真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预见接下来真的动起手来,真的可能会是一场硬仗。

    奈何这二人都不相信自己,到了这个时候,正尧当真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正尧觉得有必要再次重申一遍,于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叶神医真诚的说道:“叶老神医!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杀害令郎的凶手,杀害令郎的是另有其人!如果叶老神医执意认定我是凶手,那我也真的无话可说了。不过如果令郎泉下有知的话,相信叶老神医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很明显,如果一个父母真的爱自己的子女,那么只要有任何的疑点。他都不会放过。因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死的不明不白。现在正尧就在赌,赌叶神医会为了叶英而决定认真彻查此事。

    其实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叶神医,也因为这样,正尧知道叶神医的武功肯定是这里最高的。不然的话,以洪迪珍一直死咬自己是凶手的xìng格,现在正尧的周围肯定已经是围满了他的人,哪里还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征求叶神医的意见呢?

    正尧是聪明的。能够发现这些细微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有的时候,聪明也比不过一样东西那便是固执!

    “闭嘴!你还敢提泉下有知?要不是你,我的儿子会死吗?要不是你来这里找我治病,会发生这些吗?我告诉你!今天不管是不是你杀死我儿子的我都要你死!因为就算不是你杀死我儿子的。那也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才会死的,也就是说你是间接害死我儿子的!受死吧!”

    “砰!”

    叶神医那怒目圆睁的样子俨然要吃人一般,唇口大张,唾沫横飞,急促的呼吸声再加上言语中不断发出的震慑之力,足以让人难以招架。

    而就在正尧听的有些发懵,目瞪口呆之际。却见那叶神医突然猛地一掌打来。不偏不倚,直接打在了正尧的胸口!!!

    “呃”

    毫无征兆。毫无反应,毫无戒心,就这样,正尧直接被打倒在地,一口鲜血顺势喷出,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李大哥”

    安波尔沁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却见正尧竟然被打倒在地,而且嘴角还在流血,心中不忍,顿时痛叫一声,立即便往正尧扑去。

    “放开我!放开我!”

    然就在这个时候,那洪定却是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拉了住,任由安波尔沁如何的叫嚣,如何的挣扎,他都不放手。

    “咳咳!”被叶神医的一掌打中,正尧不由地咳嗽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个叶神医的内力还真的很足,竟然可以一掌将正尧打到吐血,即便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进行的。

    不过好在正尧有强大的内力护体,因此这一掌还是能够扛下来的。

    “噗!”缓缓地站起身来,正尧把嘴里的淤血混着唾液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随即抬起头,看着叶神医道:“叶神医,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杀我,我绝对不会怨你,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要令郎在下面安息的话,最好替他找出真凶,否则……”

    “噗”

    未等正尧把话说完,那叶神医又是一掌打来,而这一掌的威力却是比之前的那一道还要猛,还要烈。如果说前一掌正尧只是轻微感到疼痛的话,那么这一掌已经让正尧感到胸口有些发闷,腐脏也都感到了震荡。

    一口弄弄的鲜血再次喷浆而出,却见一旁的安波尔沁又是一番嘶嚎,那份心痛,那份无力,当真无法言说。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残忍,有些东西分明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偏偏就是看到了,然而在看到之余,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又是那么的渺小,什么都做不到……

    “你给我闭嘴!你杀了我儿子,我一定会让你偿命!去死吧!”

    说完,叶神医整个人就如同发了狂的恶魔一般,狰狞可怖的瞪着正尧,那一只右手又握成掌,而这一次,对准的目标不再是正尧的胸口,而是头顶!!!

    可以想象的是,这第三掌的威力绝对不会比前两掌低!而且从叶神医方才的话和表情,不难看出,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正尧的命,如果这一掌打下去,恐怕就算正尧的闹到不开花,那脑袋里面应该也是碎裂城一片,不死的话,那才是奇迹!

    “不要,不要,不要啊”

    安波尔沁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任由她喊得声嘶力竭。任由她挣扎的甚至连洪定的双手也被她掐出了血。但是她依旧不能靠近正尧半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叶神医伸出右掌,看着正尧脑袋开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安波尔沁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感到了懊恼。

    如果自己不带正尧来这里,而是就在蒙古那边生活,纵使正尧活不了多少年,但是也算是安乐死。自然死的。可是现在不同,现在虽然被人医治痊愈,但是即将面临的却是脑袋开花,直接被人秒杀,这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叫安波尔沁如何能够承受?

    这些天以来。叶神医的为人安波尔沁和正尧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叶神医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作为一个大夫,他确实做得很好,对病人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可以说正尧能够遇到他也算是一种幸运。

    由此,正尧和安波尔沁也决定在这里多休养几天等完全康复了才走。如果当天晚上就走的话。那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应该就不至于了。

    只是想不到的是叶英会突然之间死去,更加想不到的是叶神医会如此的固执。如此的不讲理,俨然不再是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叶神医了。难道丧子之痛真的可以完全的改变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进入癫狂的状态?

    安波尔沁懊恼,悔恨,心中的那份痛,那份无力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统统用她那嘶吼的叫声表达的淋漓尽致。

    如果正尧真的死了,自己留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安波尔沁已然下定了决心,一旦叶神医的那一掌打下去,安波尔沁也决定立即咬舌自尽!

    “叶神医,动手吧!你杀了我如果可以泄愤的话,那也没什么,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如果你不出手,说不定前些天我也已经死了!”

    正尧说的很悲壮,如同英雄就义一般,凄婉惆怅。

    然而正尧所说的也都是心里话,自从自己得了那个病,已经七年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安波尔沁不说,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茫然不知的生活了七年。

    按照别人的说法,其实正尧的那种情况,早就应该死了。幸好遇到了安波尔沁,一直关怀备至的照料,才得以一夕生还。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叶神医的出现。

    来到广州城的时候,正尧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药石无灵的地步,如果不是叶神医及时的替正尧进行了所谓的开脑换血手术,恐怕正尧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前些rì子已经死了。

    说到底,自己的命还是叶神医救的。

    对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就欠了他一命,如此,对方想要杀自己,那也不是不可以。

    因而,在说完话之后,正尧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已然做出了一副等死的样子。

    既然对方执意如此,那自己也别无选择,只是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正尧的内心不禁又开始抽搐起来,而他的眼角处,依稀可以看得到那泛着荧光的泪花!

    “原来等死是这样的感觉,那些画面,那些人,那些事,或许也只能永久的留在别人的心里当做回忆了。别了尔沁,别了宁安,别了颖儿,别了清月,别了大哥二哥,别了海云,别了那些好友兄弟……”

    正尧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那种无法挣脱的威压就在自己的头顶肆虐着,下一秒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而这一刻,正尧清晰的看到了以前那些已经很模糊很模糊,甚至在梦里也看不清楚的画面,脑袋突然之间变得十分的清明,心里的包袱也瞬间不在了。

    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那种灵魂出窍时的感觉。

    “住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正尧必死无疑,就在安波尔沁也不忍心看紧闭上眼睛,就在叶神医以为这一掌打下去就一了百了之际,却突然听到从门口传来了一道呐喊之声。

    叶神医闻声忽然怔了一下,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往正尧头顶打那一掌的趋势,只见他猛地一个咬牙,似乎在心里不停地对着自己说“打下去,打下去就没事了!”

    “咻!”

    眼见那一掌就要落在正尧的头顶,而正尧还是一动不动的紧闭着眼睛任由叶神医出手的时候,突然从门缝之中飞出来一根银针,不偏不倚,直接插在了叶神医的右掌之上!

    “啊”

    叶神医猛地痛叫一声,下意识的收回了手,而那一掌,终究没有打下去。

    “一线针?!”

    这个时候,正尧突然张开了眼睛,赫然发现,竟然是一线针!

    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单单从来自心底里的猜测和感觉,正尧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者何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神医不休欲收监

    飞来一线针,正尧已然猜到了来人是谁!

    一线针乃是一绝技,当世懂的此绝技的人也不多见。

    而在正尧的印象当中,前后出现过三次,一个便是在七年前,飞云山寨厢房之中万坤龙被杀死的那一刻,其实就是一线针;而后在京城法华寺之中破解意外堕楼案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次;对于正尧来说,这两次可谓是意义非凡,其中很有可能与严嵩有关。

    至于另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是妙手小医仙袁海云了。

    虽说袁海云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不过他的医术可是尽得袁凤鸣的真传,再加上他自己有喜欢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医理,飞针点穴这些对他来说还是小意思。

    而“一线针”就是袁海云的秘密武器,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会施展出来,不过每次施展出来,都会有绝对的效果。. .

    “海云!”

    正尧大喊一声之后,猛地一个转头,直往门外探去,只见赫然见到有两男一女站在门口,顿时,正尧完全定住了。

    男的一左一右,一个白衣,一个黑衣,二人的身形都不怎么高大,且脸上的愁容和眼圈上的困态暴露无遗。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诚和袁海云,正尧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女的一身紫衣长裙,完美身材一览无余,而那姣好的面容更是让人暗暗咋舌,目不转睛。只见她一双模糊朦胧的眼睛完全落在正尧的身上,整个人站在门口矗立着,如同被冰冻一般,一动不动。

    紫衣女子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正尧翘首以盼,魂牵梦萦的宁安!

    “驸马!”

    “公主!”

    两双眼睛,四颗眼珠在正尧转头的一刹那交织在了一起,简简单单的各自喊出了两个名字,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却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真挚感情在其中。

    正尧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宁安的眼眶也模糊湿润起来,二人就这么对望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的眼里有我,我的眼里有你,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仅仅只有彼此,俨然成为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共……公主?驸马?这……”

    就在所有人发愣之际,那洪定却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正尧和宁安,听到二人呼喊公主驸马,不禁让洪定在心底里面立即打了一个激灵。

    这李公子是当朝驸马?难道他就是那个已经失踪了七年的李正尧?如果是这样。那安波尔沁又是谁?她怎么又会是当朝驸马的妻子?

    乱了,全部乱套了,任由他脑子转的再快,也断然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别说是他,相信就是正尧本人,他也很难说清楚,如果宁安知道,在这失踪的七年之中。自己已经与安波尔沁成了亲。那……

    至于一旁的洪迪珍也好,还是那手掌被袁海云的银针刺穿的叶神医。都完全愣住了似的,窒息的空气之中,弥漫的全是压抑,死一般的静,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做出丝毫的声响。

    公主和驸马的身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乱认的,否则就是杀头之罪,洪迪珍也顿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好办了。

    “驸马,这些年,你去哪了,你都是怎么过的,可曾想过我有多么想你念你,可曾想过你不在的rì子里,我是怎么过的?”

    凝望着正尧的双眼,宁安的脚下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往前行走的趋势,只是站在原地,哽咽不止的说道,而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不由地抽搐一下,仿佛有一万根刺在心底,稍稍有一点点的抽搐,那种扎心之痛便立即油然而生。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守候,七年的期盼,七年的伤痛,在这一刻,宁安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而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其实正尧也已经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夫妻之间那种天涯若比邻的默契。

    “公主,我……”

    纵有千言万语,却是yù言又止。

    提及这七年来的经历,可以说用七天七夜恐怕也是说不完的,再加上又和安波尔沁成了夫妻,一时之间,倒是让正尧有些无从说起,一下子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看着二人那番陶醉的样子,一旁的安波尔沁却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么久以来,安波尔沁其实都没有担心过什么,因为正尧有病的缘故,她也没有闲心去理会那些。可是在静下来的时候,安波尔沁的心里还是会担心的,她担心正尧醒来之后,会一走了之;或者在正尧醒来之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使得二人关系闹僵,甚至可能造成现在的这一个场景……

    两个女人夹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戏剧或许也只有在电视电影之中才能够出现桥段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可谓太过戏剧xìng。

    “咳咳!”似乎觉得现场的气氛实在有些压抑,叶神医隐忍着手掌带来的疼痛,干咳了一声吼,立即道:“老夫不管你们是公主还是驸马,我儿子的死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今天不给老夫一个合理的交代,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认帐!”

    此刻的叶神医也不管你什么公主驸马的,现在他要的只是给自己的儿子还一个公道。

    对于一个老来丧子的老人来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什么顾虑可言,既然认定了正尧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真正凶手,那么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无论对方有什么背景,他都会义无反顾,都会誓不罢休。

    冷不防的听到叶神医突然如此大声的说话,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怒意,这也使得正尧与宁安二人立即回过神来。

    随即只听袁海云立即走上前来,然后对着叶神医道:“这位大爷,你应该就是叶神医吧!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大家不妨先冷静下来好好商议一下,不要把气氛弄得如此僵嘛!”

    袁海云从来说话都是这样嘻嘻哈哈的,不过这样也不乏亲和之力。

    叶神医冷眼一撇袁海云,不屑的说道:“误会?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他杀了我儿子,这难道还有误会?简直荒谬!”

    “你……你住嘴!放肆!在公主和驸马面前。岂容你如此大呼小叫?!”

    冯保很合适宜的也站了出来。指着叶神医,战战兢兢的厉喝道,忠君护主之心通过他那鸭子般的嗓音立即展现出来。

    似乎在冯保的印象当中,还真的没有人在宁安面前如此的放肆过才是,以前也只有宁安在别人面前这般的大呼小叫,这倒是让他长了见识。

    “非也非也!叶神医此言差矣!你说所有人都亲眼看到驸马杀了令郎,那敢问你所说的是绝对真实的?你敢不敢保证的的确确是亲眼看到是驸马亲手杀人的?你敢不敢在公主的面前发誓你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

    有些时候。在咬文嚼字方面还是需要张诚的出面,而叶神医说的如此肯定,那么自然而然的会被张诚抓住这一点纰漏。

    以他对正尧的了解,自然知道正尧是绝对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一定叶神医在说谎!

    闻听张诚一言。叶神医猛地怔了一下,旋即鼓起胸膛道:“怎么?你们想要拿人多来压我?难道想要动用公主的身份来乒我们这种小老百姓?”

    没有想到的是,叶神医竟然会这么说话,顿时让张诚也有些哑口无言。

    正如他所说的,现在就搬出公主来,真的有点仗势欺人的嫌疑。

    “你……你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公主和驸马绝对不会乒任何人的!”

    冯保可是急了,眼前这个老头似乎太不识趣了。如果是放在京城。他很有可能立即上去猛地一拳打上去。

    如此不识好歹,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是吗?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公主主持公道,大义灭亲吧!”

    似乎叶神医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再次硬起胸膛看向了宁安说道,似乎在向宁安施压。

    “喂,老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以为公主和驸马心好不与你计较就表示他们怕了你!我梁玉可是从来都不怕任何人的,你要继续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休怪我锦衣卫动用非常手段!”

    越听叶神医说话,就越让人觉得气氛,只见站在宁安等人背后的梁玉此刻也是坐镇不住了,立即从后面插了上来,直指叶神医的鼻子叫嚣道。

    梁玉已经算得上是好脾气的人了,只是他也没有见过还有如此固执,如此不讲理的老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什么药。

    叶神医与张诚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了半晌,而一旁的洪氏父子安波尔沁却一直都没有发言,沉默的让人都开始渐渐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好!你们人多势众,老头我认了!不过如果公主和驸马当真是公道,当真是不会徇私的话,那老头我也不再说什么,此事就交给公主查办便是!不过,老头我也希望在查办的同时,公主也要公事公办!现在驸马有嫌疑,自然要秉公办理,老头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现将驸马收监,否则,就连老头的老命也拿去吧!”

    叶神医考虑了半晌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中隐含着威胁之意,但是不难看出他也算是做出了让步。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驸马怎么可以收押监牢呢?”

    冯保立即站出来予以反对,感觉叶神医的要求全然就是天方夜谭。

    “不可以,我的驸马又没有杀人,断然不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宁安也站了出来,开始维护起自己丈夫的权益。

    “好!我答应你!”就在冯保宁安等人相继反对之际,正尧却是站了出来,斩钉截铁的样子,眼神之中更是没有一点的波澜。

    “驸马,这……”

    宁安还想说什么,却见正尧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是清白的,收监而已,又没有定罪,除非你对我没有信心?”

    “可是……”

    “好了,我的主意已定,就这么定了!”

    说完,正尧也不再说什么,立即往门外走去,伸出双手,示意锦衣卫来将其绑走。

    对于正尧来说,只要能够彻查,他坚信就算是被收监,也一定可以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两女厢房把话谈

    面对叶神医的矢口咬定,正尧只的退而求其次,于是决定同意叶神医的要求,答应先将自己收押监牢。

    进监牢对于正尧来说,其实已经不是头一回的事情了,相反,似乎这里也算是他的常驻之地。

    然而其实这样做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凶手知道正尧此刻替他做了替罪羔羊,那么他在暗处也会减少顾忌,说不定会露出马脚也可能,到时候,想要侦破这件凶手案,也容易多了。

    见正尧跟在锦衣卫的身后大步往草园外走去,屋内的叶神医,洪迪珍等人也没有逗留之意,自然而然的也跟了过去。

    “尔沁,我们也走吧!”

    看着安波尔沁望向正尧那迷茫的样子,洪定轻轻拍了拍安波尔沁的肩膀说道,倒是显得关怀备至。

    “走吧!”..

    安波尔沁轻叹一声,迈步准备离去。

    “等等!”只见宁安突然叫喊一声,似乎有话要对安波尔沁说。

    安波尔沁没有料到宁安会在这个时候叫住自己,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不过并没有说话。

    见安波尔沁顿了一下,宁安道:“介不介意聊几句?”

    “随便。”

    “行!小曦,大哥,你们先行陪驸马回广州知府衙门,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额,公主这未免有些……”

    “不必说了,你们先走吧!”冯保还想劝说什么,却见宁安一口给回绝了。

    既然公主开口,主意已定,那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宁安也好,正尧也罢,乃至是安波尔沁,这三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做事很坚决,决定了的事实很难改变的。

    “洪大哥,你也先走吧。不必担心。我没什么。”

    洪定有些犹豫,而安波尔沁却是摇摇头说道,在这一点,她和宁安的固执又一次表现出来了。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宁安和安波尔沁二人。

    微风轻吹,天sè渐暗。

    宁安和安波尔沁都没有立即说话,各自沉默着。屋子里中盈溢着一种僵硬的氛围,一时之间,静的似乎只听得到短促的呼吸之声。

    “咳咳!既然公主有话想说,那就不妨直言吧!”安波尔沁率先打破了僵局,微微抬起头,对着宁安说道。

    宁安点点头。道:“若…若诗姑娘,不对,应该是郡主才是!其……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

    “公主是想知道李大哥这些年的生活吧!”

    见宁安吞吞吐吐,其实安波尔沁已经猜出了她的想法,于是立即抢过话来说道。

    或许,互相了解彼此的往往是那些亲密的朋友知己,相反。很有可能是那种情敌。

    因为只有对自己的情敌有足够的了解。自己才可以找到方法去对付对方,从而才可以在爱情这一场战斗之中取得胜利。

    不置可否的是这二人都是爱着正尧的。而且无论宁安也好,还是安波尔沁也罢,都绝对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聪明智慧那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当宁安一开口的时候,其实安波尔沁已经明白对方想要问一些什么了。

    “看来也只有能够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宁安轻抿的笑了笑,或是觉得讽刺,又或者觉得是无奈。

    “或许吧,女人终究要多了解女人一些,更何况我们都那么地……”

    说着,安波尔沁却不由地戛然而止,沉默了起来。

    兴许在这个话题上,难免会引起二人的尴尬,索xìng安波尔沁也不提了。

    “嗯,既然郡主明白,那应该能够体谅我此刻的心情,这七年来,驸马过的怎样?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安迫切的问道,对于正尧这消失了的七年,他自然是充满了好奇。

    “既然公主想知道,那就容尔沁慢慢为公主说来……”

    虽然说,在感情上,安波尔沁是绝对排斥宁安的存在的,可是毕竟宁安才是正尧的原配,无论怎样,她是有理由也有资格去了解这过去七年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的。

    况且安波尔沁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绝对不会公报私仇之类的。

    于是,她便丝毫不假掩饰的将这七年来所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一一告诉给了宁安听。

    从宁安醒来所记得的事情开始,到两人如何成亲,正尧如何发病,如何越来越严重导致要离开山林到大明来求医,然后一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中间遭受的挫折,最后到广州城里面所发生的一切,在叶神医医庐里面的遭遇……

    就如同说书一般,安波尔沁丝毫没有保留的说出来,中间甚至还哽咽的差点就要哭出来,一旁听的宁安也忍不住一阵心酸。

    同为女人的她,这七年来的思念已然使她成为了一个泪人,每天都在翘首以盼,每天都在回忆着昔rì与正尧的美好,甚至让她一度xìng情大变,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可是这七年来,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伤怀,难过,悲痛,思念,可是与安波尔沁所做的比起来,她所做的实在太少太少,少的在她听完安波尔沁所言之后,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到底自己是否比安波尔沁爱正尧多一点?

    或许,如果七年前在正尧身边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么做,但是可惜的是,事实不是她就不是她,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因为,没有如果。

    “呼”

    听完之后,宁安不得已的垂下了头,望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风,心里却是乱如麻,久久不能平息。

    “其实……其实这七年间所发生的事情,李大哥都是浑然不知的,如果你要责怪,那就怪我吧,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与他无关。”

    到了这个时候,安波尔沁心中还是在意着正尧,她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宁安对正尧有什么误会,即便宁安在名义上是她的情敌。

    然而事实上她所说的也是事实,正尧在这七年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就算是醒来之后,安波尔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他,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似的。

    “大家同是女人,这点我明白,郡主的心意我也懂!不过,总而言之,这些年,全靠郡主的悉心照料,谢谢!”

    何曾听到过宁安会向他人说谢谢?几乎没有。然而她堂堂一国公主,即便对方是别国郡主,但是她也肯放下身段,可以见得,在宁安的心中,正尧的地位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听宁安这么一说,安波尔沁倒是倍感诧异的怔了一下,显然有些受宠若惊,随即道:“公……公主,别……别这么客气,你知道我是有私心的。”

    “我明白,不过还是要谢谢!对了,你和驸马认识了这么久,而且你又和他相处了这么久,那郡主对这件事可有什么怀疑?或者说,你相信是驸马杀人的吗?”

    宁安再次问道,而这个问题比之前的要显得更加的严肃,更加的认真,或许,宁安也想从安波尔沁的口中知道,到底安波尔沁对正尧有多少信任。

    “那公主你觉得呢?”安波尔沁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向了正尧。

    看着宁安的眼睛,安波尔沁的眼睛也绽放出丝丝异芒,那种感觉,这种场景,仿佛二人并不像情敌一般,反而是相识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般,那样的了解,那样的心灵相通。

    “呵呵,看来我们在这方面应该有一样的看法。既然如此,那我们是否要为他做一点事出来呢?”

    说着,宁安双眼闪烁出一道异芒,言语中充满了趣味与自信,仿佛真的要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一般。

    见宁安此举,安波尔沁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笑了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知府衙门如何?”

    “嗯,那一切就听公主所言!”

    说完,二人如同相识多年的好姐妹一样,携手友好的走出了房门,气氛是那样的和谐自然。(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衙门大牢推原委

    已是傍晚时分,此刻正尧已经被锦衣卫带到了广州知府衙门的大牢之中。

    广州知府衙门不同于之前正尧所去过的广州海道衙门,自然而然的,外面格局布置也好,还是rì常处理的事务也罢,都存在着明显的不同。

    然正尧这一起乃是杀人案,理应由地方衙门处理,而案件发生在顺德,自然是顺德县衙的事。只不过如果知府介入的话,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有公主发令了,就算有人想要干涉,也要仔细掂量掂量。

    知府大牢中,正尧的专用牢房。

    虽说正尧与杀人案件有关,而且叶神医也口口声声说是正尧杀的人,但是终究也只是片面之词,至于那所谓的凶器匕首上面有正尧的手印,那也只是证明正尧接触过匕首,不能证明其他,所以正尧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嫌疑犯而已。 ..

    也因为如此,正尧在监牢里面的待遇自然是不可同rì而语的。

    只见张诚袁海云等人走进监牢时,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那种cháo湿yīn暗的环境,也没有杂草,更加没有那种脏乱不堪的现象,如果不是先前便知道这里是牢房的话,恐怕还会以为来到了某一户人家。

    有桌子,有椅子,甚至还有床,俨然不像是来此坐牢,更像是来度假的!

    当然,这也是宁安的有心安排,再怎么说,正尧也是当朝驸马,一天没有治罪,那都不可以把他当做一般的犯人来对待。

    “好啊!你小子,坐牢环境都这么好,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可还记得当初在陕西蓝田县的场景?当时的环境可是比这里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呢!你真是好享受啊!”

    袁海云一走进来就像是看什么稀奇热闹一样,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最后再把目光落在了正尧的身上,只见正尧一副惬意的样子,还真的如袁海云所说的一样。他来这里是享受的。不是在坐牢。

    “你小子,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看来你还是那样,七年了一点没有变!”

    正尧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们这几个人从小就一块儿长大,彼此之间的相互了解。那是绝对的。说笑归说笑,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分寸,心里面也有个度。

    然而每当有袁海云在场的时候,都会充满欢声笑语,气氛甚是融洽和谐。

    “好了,说说正题吧!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怕到时候会很棘手的!”

    宁安对这件案子还是很关心的,而与正尧相处了那么久,她自然也懂的一些什么黄金时间。如果在案件发生的黄金时间之内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或者推敲不出可疑的人选,这件案子侦破起来就会很有难度的。

    况且现在也的确时间不等人,正尧虽然坐牢并不辛苦,但是毕竟一旦传了出去,说当朝驸马涉嫌杀人,这对皇家的名声。对整个大明江山。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嗯,公主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就闲话少说了,三弟,这件案子你是最了解的,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以及你对这件案子的看法。”

    现在唯一最好的突破口还是在正尧的身上,因而张诚也有点耐不住xìng子的问了起来。

    事实上,正如张诚所言,正尧是最先发现这件凶杀案发生的,而种种迹象也表现出对正尧的一面,自然而然的,一切根源还是要从正尧的身上找寻。

    而另一方面,表面证据对正尧很不利,如果不是正尧杀人,那就是想要栽赃嫁祸。一旦真是这样,那么就可以从正尧身边去调查。须知,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陷害一个人的,要么有仇怨,要么有利益冲突。

    这样一来,那么这件案子就好办了,可以一个一个的排除,然后深入调查,相信一定会查出个所以来。

    “对对,现在大家对这件案子都没有头绪,一切还是要看你。”

    袁海云也跟着说道,这么久以来,每次有案件发生,虽然自己参与其中,但是最终都是靠着正尧的睿智和果断,将案件告破。

    所以,袁海云也有理由相信,即便这一件案件正尧也深陷其中,正尧也有能力解决好,并将凶手找出来。

    只见袁海云一语说完,众人都不禁连连点头,看向了正尧。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正尧也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这件事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原因有三!第一,叶英莫名其妙的死在我的房间里面,这让人不得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与我有关;第二,在叶英死之前,我和叶英曾经有过切磋,为此,我还被他偷袭受伤,如果被有心人看见,自然会被说成我是有心报复,这也是之前洪迪珍曾经说我是杀人凶手的动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一把匕首上面只有我的手印,而没有其他人的手印,显然不合逻辑。须知,就算是真的拿刀杀人,那刀柄上也不可能只有一组手印,更何况如果真的有心杀人,又怎么会笨的把自己的手印留下来,让人指证呢?”

    正尧当真是长话短说,三个原因,有条不紊,让人一听就明白。

    “恩,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那正尧你认为到底谁才是真凶呢?又或者是谁想要嫁祸给你呢?”

    其实正尧说的这些,在场的人都明白,只是袁海云也想知道,正尧现在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相信,想要嫁祸给我的人,一定就是在草园医庐里面的人,然而虽说叶神医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他的儿子,他的嫌疑最大,但是虎毒不食子,应该不是他,不过我可以从他的言语表情之中可以看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似乎与叶英的死大有关联;而洪迪珍也一直在狐假虎威的指证我,可以想到的是,他的嫌疑也很大。只不过当时他和叶神医都在炼丹房里面,如果是他杀的人,那叶神医不可能不阻止……”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啊?真是急死人了。我说正尧,你有什么想法就赶紧痛痛快快说出来吧,现在可不是闹着玩。杀人可是要杀头的!”

    袁海云开始有些着急了。看着正尧那看似犹豫的样子,说话似乎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自然而然的显得不耐烦起来。

    事实上,大家同样也很焦虑,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人看到过正尧有如此犹豫的时刻,仿佛这件案子连他也被难住了一样。

    正尧苦笑一番道:“海云你先别急。虽然这凶手是谁我还不敢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叶英的死绝对不是一般杀人案件那般。”

    “驸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这里面真的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宁安也是有些忍不住了,立即追问道,她虽然觉得可疑,但是还没有想到这可能会是案中有案。听正尧这么一说。自然地便揭发起了她心里的好奇心。

    一旁的安波尔沁闻听之后,也立即问道:“李大哥何以这么认为呢?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正尧皱了皱眉眉,道:“有四个原因,一、叶英虽然为人表现的很随意,一副为所yù为的样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像是一个与人结下那种深仇大恨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在和我切磋偷袭伤到我之后。还决定向我道歉的原因;

    二、叶英和叶神医长期在山林之中生活。与外界也没有什么联系,钱财方面从他们的生活起居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谋财害命是不现实的;

    三、之前在医庐住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而在我完全康复之后,便开始出现了一些风波,先是叶英主动挑衅与我,接着偷袭我,然后就死了,这好像是早就有人预先就安排好的一样,布置的一个局,让我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踩进去;

    四、刚刚好那么巧,我刚刚发现尸体没有多久,其他人也都相继赶来,而且现场还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来,实在不合理。”

    四个原因,同样也很直截了当,同样是有条不紊,然而可以想到的是,这完全是正尧通过自己的思考所分析出来的。

    而结合四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件案子并不是一般杀人案件那么简单,不为钱财,没有仇怨!

    “听驸马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仅仅这样又能证明什么呢?说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才对!”

    宁安先是点了点头,同意正尧的说法,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事实正如正尧所说的,当真要查,那也没有方向可循。

    “公主稍安勿躁!既然三弟这样说了,那就好办了!凶手不外乎就是当时在草园医庐里面的人,这样的话,调查起来就相对容易多了。”张诚立即说道,似乎瞬间就信心饱满了。

    正尧道:“没错!既然知道凶手是里面的人,那一个一个的查,相信很快此案就不攻自破了。不过需要注意的事,凶手一定会很谨慎的,所以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先从每个人的背景着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叶神医的背景!”

    “叶神医的背景也要查?可是叶神医有什么背景可以查的?”

    袁海云不大明白,立即发问道。

    “叶神医竟然能够与广州城的富商洪迪珍有来往,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简单,你说他的背景用不用查?”正尧撇头看向袁海云,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我懂了!你是想查一查会不会是叶神医的某些背景与此案有关,先从叶神医着手,说不定就可以很快查出真相?”

    袁海云突然像是没有电很久而突然之间装上电池瞬间jīng神饱满似的,一下子便开了窍。

    不可否认,有时候袁海云是有些后知后觉,但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思维。

    “恩!也可以这么理解!好了,时间不等人,相信明天知府大人会将我提上堂审问,希望大家可以快快争取一点时间,早一点将此案查出来!”

    “驸马,你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宁安不由地握了握安波尔沁的小手,似乎有意想要给正尧加油打气。

    “嗯!李大哥,相信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看着宁安和安波尔沁竟然会如此的相处融洽,如此的和谐,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亲姐妹,这不禁让正尧顿时感到一阵心暖。

    如果,如果rì后也可以这样,那……

    想到这里,正尧的嘴角不由地一弯,那张笑脸,是那样的自然,是那样的具有幸福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知府大堂议论多

    (第三更到!!!!今天打雷,伯龙是冒着危险码字的,所以可能在质量上存在一些瑕疵,对此,伯龙只能说声抱歉。不过,希望大家可以原谅,伯龙保证以后尽量避免此类问题发生!好了,雷声越来越大,关机睡觉,晚安!)

    根据正尧的推断得出了这件案子可能案中有案,甚至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掩盖其中,已然不能当成一般普通的杀人案处理。

    这也使得宁安等人也瞬间对此提高了jǐng惕之心,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也是费劲了心思,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也在想。

    相信这一个夜晚,很少有人能够睡得安稳,就连在牢房里“享福”的正尧,其实还是睡不着,想入非非。

    在七年前,想要害自己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严嵩是一个,关震是一个,阿拉尔也是一个,还有那隐藏在背后,甚至可能杀了自己父亲的神秘宫主也是一个。..

    如今七年之后,又遇到了陷害自己的人,那这个人与以上这些人有关联吗?又或者,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是其中的一个,又会是谁呢?严嵩?不排出这个可能,但是毕竟七年没有见到,就是宁安也是刚刚才找到自己,难不成那严嵩真的那么有本事,可以提前找到自己的踪迹,然后陷害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严嵩太厉害,自己当真无法与之抗衡。

    关震已经发配边疆,说不定已经在连年与蒙古的战争中死去,显然不可能还能够跑到这里来陷害自己。

    阿拉尔?或许是太高看自己了,以阿拉尔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犯不着为了一个正尧从蒙古那边追到大明还能够设计谋害自己,如果是这样,只能说要么阿拉尔太害怕正尧,要么阿拉尔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与其相信那些,正尧还更加愿意相信是那个神秘的宫主又一次出现了!

    在正尧的心里。最难对付的人其实并不是明里严嵩等人。相反,更多的是那个一直都存在,一直给自己制造麻烦但是又从来没有露面的神秘宫主。正尧有理由相信,这个宫主为了那所谓的建文秘宝,真的可能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因为自己是当今唯一一个可以解开建文秘宝的人!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个神秘的宫主做事从来都是很准很有效的。虽说正尧很不齿那种做事手法,yīn狠毒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哪位神秘的宫主是绝对有魄力有实力的。

    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正尧终究还是觉得这个神秘的宫主有可疑。只不过一时之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而已。

    “嗯,也许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个神秘人,洪迪珍,叶大宝,这两人会不会就是被神秘人cāo控的呢?”

    已经快要到三更时分,正尧的头都快要想爆了,但是想到这里也是他最后的结果了,如果还想继续推敲下去。看来还需要张诚等人的帮忙了。

    “罢了。罢了,还是睡吧。希望公主她们能够有收获吧!”

    说完,苦笑一番,不过深邃的眼眸之中却透露出了对宁安等人的无比信任,可以想象的是,宁安她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过了辰时,知府衙门门口的鼓便被敲的叮咚直响,一声威武厉喝之后,知府公堂便升了起来。

    此时,坐在堂上的褚思德显得有些战战兢兢,时不时地往一旁坐着的宁安等人看去,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且不说公主了,就是一个冯保,他也是惹不起的,更何况,还有刑部侍郎张诚,太医院院使袁海云,锦衣卫统领梁玉……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超级大官?他一个地方二级官员,说不紧张,那纯粹是骗人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宁安便立即示意褚思德升堂。

    “好!升堂!带原告被告上堂!”

    褚思德卖力的大喝一声,生怕宁安等人听不到似的。

    语毕,不一会儿叶神医、洪迪珍、洪定等人便来到了公堂之上,而一旁,正尧也被象征xìng的戴上了手铐脚镣。

    见正尧一上来,宁安也好,张诚也罢,都纷纷朝着正尧比划了一个手势,似乎在向正尧表示一切已经搞定。

    正尧见此状,没有做太多的表情,只是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衙门的门口已然围满了人,相信,在这知府衙门的公堂上,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吧。

    围观的群众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便已经在门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有说是哪一个江洋大盗被抓了,有说某一个采花贼被擒了,有说洪府出大事了,又有人说难道是叶神医医死了人,等等等等,可谓是众说纷纭,乱七八糟。

    不过越是如此,便越显得这件案子的重要xìng,如果这件案子闹大,轰动全城,乃至影响到京城,对于广州知府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距离他升官,那也就更近了一步。

    因此,往门口张望一番之后,那褚思德的脸上可谓是写满了笑容,片刻调整之后,才猛地一拍惊堂木,然后朗声道:“原告叶大宝,你是否要状告当朝御前驸马李正尧杀害令郎?”

    “是的,望褚大人替小老儿伸冤!我儿死的好惨,死的好冤!”

    说着,叶神医猛地跪地,就差一点,整个人就全数扑倒在地上了。

    “当!”

    褚思德再次把惊堂木一拍,随即道:“原告请注意你的行为!是否有冤,公主和几位大人还有本官自然心知肚明,也一定会秉公办理,你就不必再次大喊冤屈了!”

    其实每一个县官知府最怕的还是一上堂就听到有人喊冤,或许这是由于职业病引起的条件反shè。毕竟当官的也是人,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如果每天都听着同样的话,久而久之也会腻的!

    所以,别说这件事关系到驸马乃至皇族,就算不是,他褚思德也会大喊不爽,到底是谁发明的,一上公堂就要大喊冤枉的?

    “是,小老儿知道了!望褚大人恕罪!”

    叶神医顿时变得战战兢兢起来,俨然一副惊弓之鸟的样,顿时引来了一旁围观者的注视。

    一个如此风烛残年的老人,突然间儿子死了,这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无形之中给旁人增加了一些恻隐之心,那么对rì后褚思德的断案,也或多或少的产生了影响。

    要知道,审公案是在公众面前进行的,一旦引发了公众的不满,很有可能就会造成民怨,一旦有民怨,那么就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这是每一个当官的都不愿意也不敢看到的。尤其还是在公主在侧,不断施压的情况下。

    所以,这一案不容有失,他褚思德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好!那本官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案发的时候是怎样的?”

    褚思德一板一眼的问道,乍一看,还真的似模似样,颇有清官之像。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按照褚思德的要求,叶神医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发之前是怎样的境况,发生过什么,事发的时候自己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外面是怎样的情况,事发之后又是怎样的,正尧在做什么等等,说的之详细,让人一听就有亲临其境之感。

    毕竟是丧子之rì,所有相关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方面是想要纪念在西厢记的儿子,而另一方面,或许是要记清楚每一个细节,不想让正尧洗脱嫌疑。

    待叶神医说完,却见衙门门口的围观者们又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有人说叶神医真的很惨很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杀人凶手真的是罪该万死。

    有人说里面可能还有疑点,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正尧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实在有违常理。

    有的人却说正尧一定是在牢房里被人毒打了一顿,所以现在想要辩驳都没有机会,衙门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

    总之各有各言,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恩,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有道理,那原告你想说什么呢?”

    听完叶神医所言,褚思德下意识的往宁安看了一眼,在看到宁安的眼sè之后,便立即朝着正尧说道。

    而听他的口吻,一点没有盘问犯人的意思,相反,大有征询的意见,这顿时让一旁围观的人们不由地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似乎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办案有欠妥当,怎么会这么对待犯人?

    不过那褚思德一点没有被众人的议论给影响到,反而是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喧哗闹事?如果再闹,休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褚思德好歹也是知府,当官久了自然而然也会有官威的存在,断然不会任由其他人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然而褚思德此举却是收到了成效,只见所有人也瞬间闭上了嘴巴,只是静静地看着公堂上,jǐng官接下来所要发生的。

    “李正尧,你可以说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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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介绍:
他玩世不恭,却总能解决难题;他聪明睿智,却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看没落的世家子弟与刁蛮公主的曲折爱情,一切的一切,尽在《御前驸马》。御前驸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御前驸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御前驸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