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严嵩过府有深意
靖王府因为柳彦的生辰是一片热闹之景,最后在靖王与陆炳二人宣布了柳彦与陆婉仪定亲之事之后,整个寿宴也算是达到了高cháo。
今天到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朝中的达官贵人,其中自然包括张居正等人,道贺之声源源不断,一派喜气洋洋。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严嵩却当了不速之客,与严世蕃,严皓等人竟然不请自来了。
对于严嵩等人的突然造访,张诚袁海云等人顿时就表现出了不满,或许在他们的心底,勾结蒙古的一定就是严嵩等人,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不过柳彦却是一把将张诚袁海云等人给拦住了,终究今天是个好rì子,不适合把事情闹大。
“呵呵,恭喜恭喜!恭喜王爷与陆大人喜结亲家,恭喜世子找到如花美眷,与陆家小姐姻缘天定!”
..
一边大笑着,一边缓缓地走上前来,也不知道严嵩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借严大人吉言了!只是不知今天是什么风把严大人也吹来了呢?”
见严嵩过来,靖王和柳彦纷纷把张诚袁海云等拦住,随即靖王也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今天是个好rì子,靖王和柳彦即便很不爽严嵩,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当然,他们也很想知道,严嵩到底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王爷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咱们同朝为臣,都是为皇上办事,私下里自然应该相互多多交流才是,难道王爷认为这样不好吗?”
严嵩淡淡的笑道,今天似乎一点内阁首辅的架子都没有。
这么一来,这严嵩倒真的不像是来这里找茬的。可是越是这样,越让张诚袁海云等人觉得严嵩是有目的的。
“严大人所言极是啊!应该的应该的!那好,那请严大人里面请!”
虽然心里面靖王对严嵩的话绝对的表示不信,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来者是客。相信严嵩是有目的的话。他也一定会说出来的。
“请!”
严嵩也不拒绝,直接便往内堂主座坐了下来,丝毫的不客气。
“哼!脸皮还真的够厚!真想立即上前狠狠地揍他一拳!想想马上还要与他同桌,真是……”
见严嵩与靖王往内堂走去之后,袁海云不由地愤恨地朝着严嵩等人的背影就是一阵不屑的谩骂。
从一开始到现在,严嵩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再加上正尧的死在袁海云等人看来,也是严嵩一手造成的,因而到了这一刻对严嵩等人的痛恨就更加的深了。
“海云别激动,这老头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出他的证据,将他法办的!”
张诚宽慰的说道。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任何有关严嵩的罪证,但是他相信只要严嵩是有罪证,就一定可以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柳彦这时也拍了拍袁海云的肩膀,道:“罢了,今天他来了就来了,咱们尽量不与他说话就行。相信三弟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在这个时候与严嵩硬碰硬的!”
梁玉也点点头。道:“嗯。柳兄说的不错,时辰差不多了。还是进去吧!”
听所有人都这么说,袁海云就算有气也得咽进去,于是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旋即跟着柳彦等人走进了内堂大厅。
好歹袁海云,张诚等人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官阶也都是二三品的大员,自然而然的,安排座位也是要坐在一桌的。
当然,宁安朱禄颖陆婉仪等一帮女子也是单独的安排了一张桌子,与袁海云等人同坐在大厅之中,靖王也算是考虑的很周详。
坐下桌子,严嵩便一展笑颜的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再次说道:“今天是世子的大喜rì子,严某不才,先敬世子一杯,预祝世子年年有今rì,岁岁有今朝!”
严嵩今天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说一些与平常显得极为不相符合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吃错药了一样。
“那柳彦就谢过严大人了!”
虽然不明白这个严嵩到底想要干嘛,但是柳彦还是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回敬了严嵩一番。
毕竟严嵩好歹也是当朝首辅,亲自为柳彦敬酒,这让柳彦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即便他一直都不喜欢严嵩这个人。
“呵呵,世子果然够爽快!好啦,言归正传,就让老夫来说说今天的来意吧!”
终究严嵩还是有目的的,喝完一通之后,他也开始准备说明来意了。
他这一语顿时让在座的人都愣住了,纷纷都停住了手中的酒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严嵩。
“哦?那本王倒是想要听听,严大人到底有何来意?是什么大事值得严大人会亲自前来?”
靖王打趣的说道,颇为的意味深长。
“大事?呵呵,当然是大事!而且这件事相信王爷和在座的都会认为这是一件大事!”
严嵩似乎有意想要调一调众人的胃口,并没有立即说出来。
这顿然让袁海云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于是立即道:“严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何须在这里拐弯抹角呢!”
“呵呵,看来袁大人有些心急了!”严嵩摇摇头,微微一笑后,又道:“其实是这样的,严某的一个门生昨天送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上的内容却是让严某也一阵振奋和欣喜,所以今天特此来此想告知诸位一声。”
“哦?到底是什么信件,可以让严大人也如此的振奋和欣喜呢?”
靖王立即追问着说道。
严嵩顿然撅了撅嘴,立即正sè道:“在南海一带,有人看到了驸马!”
“驸马?哪个驸马?”
一时之间,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其实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仔细一想,应该不难猜出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有的时候,真的就是一时没有注意而想不到罢了。
“御前驸马李正尧!”
“咚!”
严嵩话刚一毕,却听到忽然的一声脆响,闻声看去,只见宁安顿时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傻眼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正尧在南海?不……不可能,不会的,绝对不会!”
袁海云根本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毕竟他是亲眼见到正尧等人是一头跳进了河水之中的,搜救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踪影。因此,在他看来,正尧成活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是现在突然听到严嵩这么说,袁海云又怎么能够接受呢?
“严某绝非信口开河!说的确实千真万确!怎样王爷?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振奋啊?”
严嵩一脸yīn笑的看着靖王,那般的诡异,那般的不自然,仿佛还意有所指。
南海?驸马?
宁安的心这一刻终于无法平息下来,突然的一个起身,拔腿就往屋外跑去,似乎谁也拦她不住。(未完待续。)
第三章 初到广州遇调戏
乘风破浪,顺流而下,爬山涉水,在安波尔沁的悉心照料之下,正尧再次来到了广州城。
只是故地重游,却物是人非。
在一路赶来的途中,正尧前后犯过两次病,根据瓦库医师所说,每一次犯病,正尧的心智都会再次减弱一分,按照如今正尧的反应来看,正尧或许只有三岁的心智了。
搀扶着正尧,安波尔沁整个人却是显得憔悴了许多,往常的美丽xìng感,妖娆身材在此一刻也难以得见,在安波尔沁的脸上,有的只是沧桑;在安波尔沁的身上,有的只是伤痕……
吃力的将正尧扶进城,找了一家客栈让正尧睡熟之后,安波尔沁便开始四处打探有关所谓神医的下落,一个人拖着软软的身子在大街上奔来走去,发白的脸sè,几乎看不见一丝血sè。
“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叶神医住在哪里?” ..
“这位大婶,你可知叶神医住在哪里?”
“大叔,那个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叶神医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
穿街过巷,逢人就问,安波尔沁不辞劳苦的就是为了打探到那个所听谓的叶神医的下落。
然而一番打听,却不见有一人知道叶神医的下落,这让安波尔沁的心里委实的难受。
不过安波尔沁却依旧没有放弃,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都放弃了,那正尧就真的危险了。
“叶神医?知道知道!”
就在安波尔沁开始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却见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意外的对着自己点头,同时还说知道!
如此一幕,如同炎热沙漠之中的一湾绿洲,亦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瞬间让安波尔沁的内心感到一阵振奋,说不出的激动。
随即安波尔沁激动的说道:“真的?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实话跟小妹你说了吧,我娘就是被叶神医给治好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叶神医呢!”
中年男子拍着胸脯肯定的说道,似乎说的是真的。
却见那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浓眉大眼。身子看上去十分的健硕,不是屠夫,那也应该是专门干力气活的人。
粗犷的身形往街道上一站,仿佛就要将交通堵住一般。
安波尔沁见中年男子说的如此肯定,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立即又问道:“那……那大叔知道叶神医现在在哪里么?”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吗?要不我带你去?”
“真的?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安波尔沁大张着眼睛问道,显然从她那一双澄澈的眼眸之中不难看出那股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当然是真的!我看小妹你也找了很久了吧!要不先去我家,让我娘给你说说叶神医的事情,相信没有谁比她更加清楚叶神医了!”
“嗯,那……那就有劳大叔带路了!”
安波尔沁点点头,满是感激的说道。
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如此的热情,在巨大的反差之下,自然而然的让安波尔沁感到了深深的安慰。
中年男子一听,微笑了一番之后,便立即转身带路,径直往巷子里面走去。
安波尔沁并没有想太多,跟着中年男子的脚步。毅然走了过去。
广州城很大。比起蒙古的那些蒙古包,山村部落的那些小屋子那就是大巫见小巫。对于初次来到广州城。并没有什么过多生活阅历的安波尔沁来说,算是大开眼界了。
跟着中年男子的脚步,又是左拐,又是右转的,安波尔沁只觉得眼花缭乱,俨然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大……大叔,这……这里是哪里?你……你家在哪里啊?”
看着周围全是那种破旧的房子,四周门面全是关着,都不没有人出入,俨然就来到了一处正在等待重建的废园之中。
这不由地让安波尔沁心里感到了一阵纳闷儿,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
“妹子不要急,前面就到了,走吧!”
说着,中年男子不由地把手伸了过来,一把拽起了安波尔沁的胳膊。
“等等!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天快要黑了,我丈夫还在等我回去,改rì,改rì再吧!”
安波尔沁一把松开那中年男子的手,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从那中年男子伸手拽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安波尔沁便开始对这个中年男子产生了排斥之心,有种直觉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中年男子很有问题。
“诶!妹子,别急嘛!前面就是我家了,走吧!”
中年男子的脸上已然显露出一丝不爽,在安波尔沁转身之际,立即伸手将安波尔沁给挡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中年男子拦住自己的样子,安波尔沁的心里顿时开始慌乱起来,已然意识到可能遇到了麻烦。
“我说了,我想回去!”
安波尔沁冷冷的说道,整张脸上都显出了一阵怒意。
“啪!”
忽然一声脆响响起,未等安波尔沁反应过来,却见安波尔沁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印!
“哼!想走!没门!今天遇到了老子,你还想逃出老子的手心?”
那中年男子怒喝一声,眼中却是闪现出一丝异sè,那张微微泛着yín邪的脸上,如同一个恶魔正等着享受面前的丰盛食物一般。
“你……”
被突然的这么打了一个巴掌,安波尔沁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刺痛火辣的感觉,直让她的眼眶泛出一抹红润,朦胧的眼睛已然闪出道道晶莹之光。
“嘿嘿,妹子啊,别急啊!陪大爷好好玩玩,玩够了再走也不迟!”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瞄着安波尔沁胸前的那一抹凸物,嘴角依稀已经有口水溢出来,两颗眼睛更是微微有些发绿。
安波尔沁这样的美女。无论是谁见了都会惊叹不已的。即便经历了那么多。但是安波尔沁的样貌,身材,气质都还是保持一流。
而眼前这一个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多年没有见过女人的样子,面对安波尔沁这样的美女,他又怎么能够把持的住?
“走开!走开!我要回去,不要拦着我!”
被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安波尔沁已然看清了对方真面目。于是立即奋力的将那中年男子的手给推开,随即就要离去。
“想走?过来!”
中年男子猛地再次将安波尔沁拉住,奋力的将已经迈出一步准备离去的安波尔沁给拉了回来,直接靠在了墙壁上。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安波尔沁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面对中年男子的如此用力,她只感到手都快被那中年男子给捏断了一样。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想干什么?你说呢。这水灵的皮肤,这可爱的脸蛋,让大爷亲一口该多好啊!唔……”
一边说着,中年男子还不忘伸手往安波尔沁的脸上摸去,随即甚至还嘟起嘴,就要往安波尔沁脸上亲来!
“流氓!”
“啪!”
安波尔沁猛地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奋力的将那中年男子给推开,随即还用力的一踹那中年男子的要害之处。怒骂一番。便立即往巷口跑去。
“哎呀”
被安波尔沁一个耳光一个脚踹之后,那中年男子顿时捂住要害尖叫起来。眼见安波尔沁就要逃跑,狠狠地咬着牙,以飞快的速度又来到了安波尔沁的面前。
“唰!”
中年男子伸手一抹,只见安波尔沁的外衣顿时被撕扯掉一片,而脚下一个踉跄,安波尔沁顺势倒在了地上!
“别……别过来!我.…我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丈夫还等着我回去啊!”
安波尔沁哽咽的嘶吼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可是今天……
要是以前的安波尔沁,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她可是蒙古郡主,谁敢如此的冒犯她?
只不过,都说今非昔比,却是就是如此。
被绊倒在地,安波尔沁就感觉如同自己正被一头恶魔给盯着,随时准备把自己吞掉一,任由自己如何的挣扎,似乎都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哼!臭娘们儿还这么狠,敢踢我要害,看老子不把你给办了!!!”
说着,那中年男子一把将安波尔沁的上衣给撕扯了下来!
“啊”
安波尔沁又是一声大叫,眼中尽显惊恐之sè,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挣扎挥舞着,双脚卖力的踢着,恨不得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
“sāo娘皮,还敢踢我?妈的!不给你点颜sè看看,你还真当老子跟你闹着玩呢!”
“唰!”
又是一招硬扯,安波尔沁胸前的衣物顿时便扯掉一片!只见安波尔沁那粉红sè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赫然赤露在外,一股诱人的清香顿然弥漫整个巷子,让那中年男子不由地jīng神大振!
“哇,美,美,实在太美了,嘶”
中年男子不由地吞了口水,那发绿的眼神甚至不愿意离开安波尔沁胸前chūnsè一秒!
一手摁住安波尔沁,一手已然开始在安波尔沁的胸前摸索起来,那中年男子脸上yín邪的表情是那样的**裸。
“放开我,放开我……”
安波尔沁叫喊的撕心裂肺,那种无助,那种无力,安波尔沁甚至恨不得立即挖个洞,钻进去!
可是,一想到正尧此刻还在客栈里面等着自己回去,想到正尧的病情可能随时都会复发,安波尔沁心里的苦楚又瞬间噎了回去。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安波尔沁不禁闭上了双眼,只是眼角已然滚落出晶莹的泪花。(未完待续。)
第四章 蓝衫公子解危难
“住手!”
然而就在安波尔沁紧闭上眼睛,已然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之际,却听到从巷口传来了一道厉喝之声。
声音之大,声势之烈,却是让紧闭上双眼的安波尔沁立即张开了眼睛。
撇着头,往前方巷口看去,却见迎面走来了一蓝衫青年男子,手中紧握着一把折扇,一脸愤怒的往安波尔沁走来。
蓝衫青年样貌很是俊朗,眼中隐隐透露着逼人的寒气,虽然一身书生打扮,但是不难看出他也有一身的武艺。
“滚开,不要妨碍老子的好事,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那中年男子一点没有起身的意思,整个人压在安波尔沁身上,动作越发的大,俨然没有将方才的一声厉喝放在眼中。..
“啪!”
突然飞来一把折扇,径直打在那继续撕扯着安波尔沁衣衫,想要施暴的那中年男子头上,却听那中年男子顿时一声“哎哟”痛叫出来。
随后,那中年男子捂住头,立马一个翻身,两眼怒瞪的站起来,冲着那蓝衫青年就是一吼:“妈的,你小子是活腻了!敢打老子的头,今天老子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在这广州城混了!”
说完之后,那中年男子便立即挥拳上前,恨不得一拳打掉眼前那青年男子的门牙!
“哼!如此败类今番我饶你不得!”
愤恨的呵斥一声,那蓝衫青年男子猛地冲上前去,右手一把将那中年男子的拳头给牢牢捏住,左手忽然一掌击出,结结实实的拍打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胸口。
“啊”
再次一声痛叫,那中年男子立即飞出了五米开外,直接来了一个四脚朝天!
蓝衫青年一点也没有给那中年男子喘息的机会,眼见那人倒地。他立即飞身上前。左脚一踢,右脚一踹,硬生生的将那中年男子又踢飞了五米之外!
“光天化rì之下,竟然做出此等流氓之举,本公子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送官究办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说完,那蓝衫男子再次一个加速,又冲了上去。挥脚又是一踹!
“公子,别打了!”
而这个时候,安波尔沁终于翻身爬了起来,拖着她那羸弱的身子,走到那蓝衫青年的背后,吃力的说道。
现在安波尔沁是一脸的疲态。被方才那一幕折腾之后,脸上的泪纹将整张脸也弄得十分的狼狈,对于安波尔沁来说,或许这还是从未有过的。
“哎哟!别……别打了,我……我错了,公子饶命,公子请饶命!”
中年男子此刻已经被那蓝衫青年给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眼见那蓝衫青年还要打自己。不禁开始求饶起来。
这种人通常都是这样,一开始不断叫嚣。声音比谁都要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厉害似的。可是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却只有求饶的份,确实让人打心底里感到鄙夷和不耻。
“公子,别打了,再打打死他就不好了!”
安波尔沁一把抓住那蓝衫青年的右胳膊,气喘吁吁的说道。
虽然安波尔沁从心底里对那中年男子憎恶,但是她也明白,在大明,杀人是要偿命的。而对于安波尔沁而言,现在的她绝对不可以出事,因此,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毕竟正尧现在最需要的还是她的照料,一旦她都出了什么事情,那正尧就……
安波尔沁此时根本就没有了气力,一副沧桑劳累的样子,看得直让人心疼怜惜。
“那好!既然这位姑娘让本公子不打你,那就不打你了,不过送你去见官是必须的!来,跟我走!”
说着,那蓝衫公子如同提死鸡一样一把将那中年男子给提了起来,随后便立即转过身径直往巷口走去。
安波尔沁没有再做阻拦,也跟着走了上去。
“公子!”
走到巷口之后,却见顿时有三个人立即躬身对着那蓝衫公子喊道。
从三人的行头来看,并不像是一般的家丁,无论是眼神,还是散发出来的气势,都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嗯,这个人当街对这位姑娘无理,现在你们把他送到衙门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给吴大人就行,其他的本公子自会处理!”
蓝衫公子轻点了一下头,随即淡淡的说道,在提及吴大人的时候,他也显得很随意,似乎这个吴大人也得听他的一样。
“是!公子!”
三人齐声点头说道,无不是恭敬之意。
说完之后,便把那被蓝衫公子打的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拎着,直往街道上走去。
“谢谢你,公子!”
见中年男子被那仨抓走之后,安波尔沁便一脸感激看着那蓝衫公子说道,随即安波尔沁还不禁屈身,准备下跪。
今天要不是这个蓝衫公子出面,安波尔沁恐怕就……
蓝衫公子一见状,立马伸出双手,一把将安波尔沁的双手给撑住,急忙说道:“姑娘别这样!叫我洪定就行,方才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相信是谁见到了都会出手的!”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今天要不是遇到洪公子,尔沁恐怕就……”说着,安波尔沁不禁一阵哽咽,完后又道:“对了,我叫安波尔沁,是蒙古人,你可要叫我尔沁,或者叫我若诗也行!”
对于眼前的洪定洪公子,安波尔沁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毕竟对方方才救了自己。
“若诗……嗯,不错不错!这个名字好!那若诗姑娘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既是蒙古人,又何故出现在广州呢?最近大明和蒙古的局势有些紧张,难道若诗姑娘不怕吗?”
闻听安波尔沁是蒙古人,还有一个若诗这样的名字,洪定不由地惊疑的看向了安波尔沁,心中倒是疑惑多多。
“其实尔沁来广州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之所以我会出现在这巷子里面,那是因为之前那个中年男子对我说他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只是最后才……”
安波尔沁说着也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心中也不禁感慨自己当真有点入世未深的感觉。
当然,安波尔沁的心中此刻还是很着急的,已经出来快半天了,还没有找到所谓的叶神医,而正尧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找人?那不知若诗姑娘想要找谁呢?洪某在这广州一带也算是有些关系的,相信没几个不认识的。”
洪定立即追问道,对于安波尔沁,他似乎显出了不一样的关心之意。
安波尔沁此刻虽然一脸的狼狈,衣衫不整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安波尔沁本质是一个绝对美丽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又或是那股独特的气息,都足以吸引任何一个雄xìng动物。
因此,洪定之所以对安波尔沁如此关心,还是与安波尔沁吸引到他有必然的关系。
“真的?额,还是算了吧,我……”
安波尔沁还是不由地撅着嘴,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而从安波尔沁的犹豫之中,洪定自然看得出安波尔沁的意思,很简单,方才安波尔沁才被那中年男子给轻薄了,所谓的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然而然的,安波尔沁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顾虑。
只见洪定却是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若诗姑娘是怕我会像之前的男子那样,对你不敬吧!若诗姑娘你大可放心,虽说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洪某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流氓行径的!”
洪定并没有安波尔沁如此的去想他而感到不悦,相反的,他倒是觉得安波尔沁挺直爽的,因此他也不怕直言。
然而他这么一说,却是将安波尔沁显得十分的尴尬,只见安波尔沁红着脸,连忙说道:“洪公子,对不起,我……”
“好啦,若诗姑娘不要担心,洪某是真心想要帮若诗姑娘你的,洪某也相信,以洪某在广州的人力人脉,想找出一个人应该不难。”
洪定拍着自己的胸脯,十分肯定的说道,这也足以看得出他的那份自信和他的身世背景不一般。
安波尔沁实在有些拗不过洪定,于是便道:“那好吧,既然洪公子这么热心,那尔沁也不瞒洪公子你了。是这样的,我从蒙古过来,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名姓叶的神医。在蒙古,他有一位师弟,我是通过他那位师弟介绍之后才来的这里。”
终究安波尔沁还是全盘说了出来,直觉也告诉安波尔沁,眼前的这个洪定并不是坏人。
“叶神医?你是说那个一直在南海居住的,专门医治疑难杂症的那个怪癖的神医?”
这下洪定似乎有些坐镇不住似的,一脸惊讶的看着安波尔沁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神医,怎么,洪公子你知道?”
闻听那洪定如此所言,再见他那异样的表情,安波尔沁顿时又有一股兴奋打心底里涌了出来。
在这一刻,能够听到有关叶神医的消息,对安波尔沁来说,无不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欣慰和振奋。
一旦找到叶神医的下落,那就意味着正尧可能就有救了!
望着安波尔沁那激动又兴奋的眼神,洪定奋力的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知道这个叶神医!”(未完待续。)
第五章 萍水相逢显热忱
安波尔沁算是遇到了贵人,在临危一刻不但被洪定给救了,而且还从洪定的口中得知他竟然也知道叶神医的所在,确实让安波尔沁再一次的兴奋起来。
不过由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安波尔沁还是对洪定有所保留的,不过见洪定一脸的认真恳切,安波尔沁也不禁微微放开了戒心。
“洪公子可知道那叶神医在什么地方吗,我要怎样才可以找到叶神医?”
安波尔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抓着洪定的双手恳切的问道,眼眸中却是显出无尽的期盼之意。
洪定笑了笑,道:“当然当然,叶神医一直就住在顺德杏坛,距离这里百里路程,半rì便可以到达。只不过叶神医xìng情怪异,一般人他都不怎么去见的,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到。”
“哦,这样啊,那……” . .
“不过若诗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与叶神医还是有过一点交情,而且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出面来见我们的。”
见安波尔沁开始有些失落起来,洪定立即宽慰着说道,似乎他很在意安波尔沁的一切面sè变化。
或许,这就是美女的吸引力,可以叫任何英雄豪杰马首是瞻。
安波尔沁闻听洪定所语,不禁抿了抿嘴,道:“那……那就谢谢洪公子了,若是这次成功见到了叶神医,尔沁定然会感激不尽。”
“呵呵,不碍不碍的,举手之劳而已!”洪定笑了笑,随即又道:“对了,恕在下冒昧问一句,看若诗姑娘也不像是有病在身之人,为何如此急着找叶神医呢?莫非若诗姑娘家里有人得了重病?”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面对安波尔沁如此美女,洪定自然会心动的,因此。也想借此来关心一下安波尔沁。同时还可以了解一下安波尔沁家里面都有什么人。
“嗯,实不相瞒,尔沁此番出来找叶神医,主要还是为了替我家相公治病的。”
说着,安波尔沁不禁低下了头。
安波尔沁如何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如此好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真的出于好心,但是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样貌吸引了对方。所以对方才会如此的卖力罢了。
这一点,安波尔沁并非自满过了头,而是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然而当真如安波尔沁所料的一样,但当她说出“相公”二字的时候,却见那洪定整个人也不由地怔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一样。
不过洪定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片刻之后,他便平复过来,只是眼中还是有些失落的看着安波尔沁,一脸疑惑的道:“原……原来如此!那……那不知尊夫得了什么病呢?怎……怎么需要找叶神医来医治呢?”
洪定自然明白能够来找叶神医的人,那一定是病重的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了的结果。如果这样的话,那安波尔沁的相公所患的病肯定不轻,说不定……
虽然想法有些邪恶,但是不可否认。这也是一个正常男子应有的想法。
试问。一个如此美丽如此有气质的美女一直守护着一个随时可能没有命的男人,这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可惜。
安波尔沁也没有任何的想要隐瞒,直接道:“家夫为了救我和我大哥,脑部遭到了重创,最开始只是失忆,完全不认识我和大哥,后来便是心智发生倒退。然而每一次犯病之后,心智就会倒退一分,到现在,家夫的心智只有三岁左右了,按照医师所说,如果再犯病一两次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说着,安波尔沁又是一阵哽咽。
她深深的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俺答汗,正尧绝对不会遭到如此的重创,如今自己不能将正尧医治好,她自己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想法了。
因为自己现有的一切,都是靠正尧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换来的,此时此刻,安波尔沁已经将自己与正尧紧紧地连在了一起,xìng命也都系在了一起。
“呼……”
洪定听着安波尔沁所言,不禁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实在没有想到,还有如此伟大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不顾自己的xìng命。
都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现在看来,却不尽如是。
“尊夫真的很伟大,洪某真的是佩服不已!”
说着,洪定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白sè丝巾,随即递给了安波尔沁,示意她用此来拭去脸上的泪痕。
“谢谢!”
安波尔沁抽泣着结果那白sè丝巾,轻轻地在脸上一抹之后,感激的对着洪定说道。
这一刻,在安波尔沁看来,洪定确实是一个真君子,也因如此,她对洪定也更加放心了。
“那若诗姑娘现在住哪里?尊夫呢?是否有人照料?”
洪定再次关切的追问道,对安波尔沁的关心则是一览无余。
听着洪定所言,安波尔沁不禁再次一撇嘴,摇摇头,道:“此番出来就只有相公和我,我们在城北的一间小客栈里面落脚,至于谁来照顾,却是没有。说真的,若非今rì洪公子出手相助,尔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从来没有想过,人心会如此的险恶,这个世道竟然也……”
又是一阵酸楚往上涌,虽然安波尔沁与正尧只是名义上,而且这个名义还只是在蒙古那边有效的夫妻关系,但是不可否认,安波尔沁对正尧的爱那是绝对坚贞不渝的。
其实在温香玉苑第一次遇到正尧的时候,安波尔沁已经绝对自己rì后的夫君人选非正尧莫属来了,因而,就算rì后正尧被医治好了,而她如果被人糟蹋了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再有面对正尧的勇气。
因为在安波尔沁的心中,她永远都只属于李正尧一人。
自然而然的,想到方才那中年男子意yù对自己施暴,当真有一种想要立即死去的冲动。
“那……那不如这样吧!就让洪某送若诗姑娘回客栈去将尊夫接到舍下去,明rì再由洪某陪同二位去顺德杏坛去拜访叶神医如何?”
洪定的眼神很真切,语气很诚恳,面上更是挂满了期待之意。
对于洪定来说,这一刻他确实是真心想要帮安波尔沁,不为别的,就为安波尔沁如此一个美丽女子为了一个心智只有三岁的丈夫四处奔走让他感到心疼,他就必须得这么做。
“可……”
安波尔沁还是有所顾虑,不过倒不是怕洪定想要打什么歪主意,而是觉得这么总是麻烦别人,而别人又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这始终不太好。
“若诗姑娘就不用可是可是了!只要你信得过洪某,洪某保证,明rì一定让你见到叶神医!”
洪定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肯定的样子,斩钉截铁的态度,由不得安波尔沁有丝毫的怀疑。
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尤其是在绝对美丽女子的面前所保证的事情,那绝对是可信可靠的,这是经过多方面证实所得的。
“那……”
“好了,就这么定了,若诗姑娘还是前面带路吧,如果再不赶紧回客栈,我怕尊夫万一又犯病,没有人看着那就……”
虽然说得是有些直接有些刺耳,但是洪定所说的也不是吓人的话,这种请看看发生了也属于正常的。
“嗯,那洪公子请!”
说着,安波尔沁也不再顾忌那么多了,立即朝着城北方向而去,而洪定,自然是紧随其后。
不消多时,洪定与安波尔沁便来到了城北一家很小很简单的客栈门前,在洪定的搀扶之下,安波尔沁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回到了厢房之中。
好在正尧一直都处于睡眠状态,并没有犯病,这也让安波尔沁松了一口气。
而看着躺在床上睡的十分安详的正尧,洪定在心底却是一阵接一阵的羡慕,不过也仅仅是羡慕,脸上也挂满了无奈。
最后,在歇息片刻,安波尔沁简单的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之后,与红底一起将正尧给搀扶起来,退了房,结了帐,安波尔沁便与洪定一道,直往位于城西处的洪府而去。
然而一想到正尧很快就可以见到叶神医,很快就可能医治好病,安波尔沁的脸上也终于浮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六章 洪府厢房泪两行
京城,靖王府中。
原本热闹的场景在严嵩的到来瞬间变得凝固起来,然而他的一番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一惊。
而在听闻正尧在南海广州一带出现了,本为柳彦庆生的宁安却是立即拉着小曦,头也不回的就往靖王府外跑去。
不用多说,所有人都应该明白宁安此举,必定是想要飞奔去南海寻找正尧。
至于张诚袁海云等人,也瞬间没有了喝酒聊天的心思,眼见宁安不顾一切的离去,他们也纷纷的起身,与柳彦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先南下去寻人,让柳彦在此留守。
这一帮人也都是一群说是风就是雨的主,在打定主意之后,便全然不顾的离开了京城,坐着南下的马车,马不停蹄的寻找正尧而去。..
七年不见正尧影,一寸相思一寸灰。点点滴滴,恍如云烟,但是宁安对正尧的那份情爱,那份思念却是依旧不变,都随着那南下的马车,距离正尧越来越近!
而另一边,搀扶着正尧,与洪定一起,坐了一辆马车,很快的,安波尔沁便来到了位于城外靠近海边的一座大院之前。
洪府,两个硕大的红sè楷体大字赫然出现在了大门横挂的牌匾上,门口的两个石狮虎虎生威,显得颇有气势。
给安波尔沁的第一感觉便是洪府是一个有钱人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地理位置极好,又靠近海边,僻静优雅,没有污染,确实是一块好地方。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安波尔沁也不禁感叹一番。
与门口的守卫打了一番招呼,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安波尔沁和正尧终于被安排进了一间很大的厢房。
洪府上下对安波尔沁和正尧倒是显得呵护备至。嘘寒问暖的,让安波尔沁顿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温馨。
“好了,今晚若诗姑娘与李兄弟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明rì一早,我们便一同去顺德杏坛去寻找叶神医!”
见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妥当,洪定便关切的对着安波尔沁说道。
“嗯,谢谢你。洪公子!”
安波尔沁不由地一阵抽搐,感激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身在外,无依无靠,刚刚又发生了那么一番事情,现在遇到洪定这样对自己好的人,除了感动感激。安波尔沁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洪定摇摇头,继续道:“若诗姑娘无需言谢,洪某不过是分内之事。正好家父今天不在,你们就更加不必担心什么了。”
安波尔沁道:“那还是要谢谢!这样吧,以后尔沁就叫洪公子为洪大哥,而洪大哥就叫我尔沁吧!”
“嗯,尔沁,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
说着。洪定的脸sè也不由地一阵绯红。摸摸后脑勺,显得分外的尴尬。
“对了洪大哥。你说你父亲不在府上,那他去哪了?我见你这府上不像一般的有钱人家,不知洪大哥家里是做什么的?”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安波尔沁不禁转移开了话题。
如此庞大的一个宅院,如此一大家子,说是一般人,绝对没有多少人会相信。
而给安波尔沁的直觉,这洪家必定是做大生意的,至于是做什么生意,就无法得知了。
“呵呵,听说是去广州海道衙门去了吧,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至于我们家……咳咳,尔沁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寻找叶神医呢!”
最终洪定还是yù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完之后,不忘再看了看安波尔沁一眼,又朝着那发着傻笑的正尧瞄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是怪异十足。
随即,洪定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哦。”
望着洪定离去的背影,安波尔沁只得轻哦一声,直到房门再一次关上,安波尔沁才回过头,开始为正尧洗漱起来。
正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久的让安波尔沁似乎都快要忘记了正尧的声音。
七年已经过去了,正尧的身子,正尧的心智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正尧俨然是一个三岁的孩童,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甚至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
换做一般人,面对如此的正尧,面对这么多的艰辛,恐怕早已经扔下正尧,不管不顾了,然而安波尔沁,却依旧在旁,不离不弃,实在难得。
看着正尧那一双闪闪发光望着自己的双眼,抚摸着正尧那一张已经显得有些沧桑的黄脸,安波尔沁的心中顿时忍不住就是一阵哽咽。
“叭叭,叭叭。”
这个时候,正尧似乎读懂了安波尔沁的内心似的,竟然张开了嘴巴,叭叭叭叭的叫了起来。
虽然听不清楚正尧所说的话,但是安波尔沁可以从心里却感应的到正尧是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李大哥……”
“叭叭……”
在一道叭叭的叫喊之后,却见正尧那一双黑眸竟然瞬间有些湿润起来,晶莹的泪水唰唰的从眼眶滑落下来……
“唔……”
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一股酸楚,安波尔沁终于一把将正尧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两眼的泪花就如同决了堤洪水一般,泛滥的无法阻挡。
好久好久,安波尔沁都没有这么的哭过,或许,在这一刻,内心的这一份感受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从一开始与正尧遇难以来,安波尔沁基本上就没有遇到过什么顺心的事情。
首先是正尧不省人事,醒了之后又遇到了失忆,谁也不认识,好不容易成了亲,却发现正尧的病情开始加重起来,最后竟然闹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
这一路上吃得苦,受的委屈安波尔沁全部都吞在了心里,一直抑制着不让它爆发出来。
然而到了这一刻,看到正尧那一双几乎读懂自己内心的眼神,安波尔沁终于忍不住,哭了。
眼泪是最能够证明人心的东西,因为有了它的存在,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爱恨交织。
“呼……”
良久良久,安波尔沁终于渐渐地平息过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瞬间如释重负一般。
一手抚摸着正尧那躺在自己怀里的头,嘴里一边呢喃的说着:“李大哥,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重新做回那个聪明睿智的李正尧!”
再次松了一口气,安波尔沁轻轻地将已经睡着的正尧扶到了床上,随即,吹灭了油灯,终于入梦。
或许今夜,才是安波尔沁最能够安然入睡的一晚。(未完待续。)
第七章 顺德杏坛访神医
一夜好梦过后,已然是rì上三竿。
一番洗漱,吃过早点,安波尔沁便与洪定一行人一道,走出了洪府大门。
现在虽然正尧的病情暂时是控制住了,并没有立即发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正尧的这种怪病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一旦有变动,别说是叶神医,相信就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无力回天。
因而,寻找叶神医为正尧治病已然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而洪定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在安波尔沁与正尧所住的一个晚上之中,他并没有什么打搅之处,反而是对安波尔沁二人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使得安波尔沁在这么久以来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洪府的管家一早就将马车干粮准备好了然后便站在门口等候洪定与安波尔沁的出现,此刻见到安波尔沁等人走来,二话没说,直接拉开了马车的帘子,便示意安波尔沁等人进去。 . .
安波尔沁也没有多做什么犹豫,与洪定一起将正尧给搀扶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会意的朝着洪定点了点头,然后便也走进了马车。
在见到安波尔沁走进马车之后,洪定便与管家嘀咕了一阵,最后也点了点头,缓缓地踏上了前往顺德杏坛的马车。
不再多言,不做耽搁,洪定对着车夫说了一声之后,那车夫终于执起马鞭,往马背一笞,那马车就如启动了的火车一般,一头猛冲向前而去。
此时此刻,安波尔沁的心情无疑是最激动的,可以想象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够见到所谓的叶神医,到时候正尧的病被治好,那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杏坛镇位于广州顺德西南部,距离广州府约一百里左右,与香港。壕镜澳相连。全镇总面积约十八万亩的土地。在当时的来说,俨然是一处很大的城镇了。
镇内绝大部分是江河冲积平原,河网交错,土地肥沃,是珠江三角洲知名水乡。
杏坛镇有源远流长的文教传统。南宋时由夏、谭两姓开村,因读书者甚众,取古语:“孔子居杏坛。贤人七十,弟子三千”的“杏坛”二字为名。
杏坛镇文风长盛,近代出杏坛镇过不少著名的文化教育名人,自有科举制度以来,广东九名文状元之中,杏坛就有明朝黄仕俊、清代梁耀枢两状元。不得不说是文化之镇。
当然,这一切都与安波尔沁等人来这里没有任何的关联,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里居住着一位神医叶神医。
半rì不到,乘着飞快的马车便来到了杏坛镇的城门口,而这个时候,马车也渐渐地减缓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来。若诗,我们下车吧!”
已然来到镇上。因为镇上似乎在赶集,周围的人比较多,马车无法通过,故而洪定决定下马车步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即是既然来这里求医的,如果就这么开着马车去人家的屋门口,多少会显得有一丝的不敬,这对于志在求医的安波尔沁来说,或许会有一定的影响的。
这一点,倒是可以看出洪定的细心。
萍水相逢,他竟然如此的帮安波尔沁,还为她想的这么周到,不得不说,洪定真的是一个真君子,大好人。
安波尔沁又是一阵感激的点头,道:“嗯,那就听洪大哥的!”
说完之后,安波尔沁便独自下了马车,而正尧,则是继续留在马车里面由洪定带来的丫鬟照顾着。
毕竟不是马上就能够找到神医,反复的将正尧搀扶过来搀扶过去的,也不是个事。
“呼……”
下了马车,镇上的那番热闹,那番清新不禁让安波尔沁顿时有一种投身于大自然的感觉,那种美妙,那种释然轻松,是许久许久都未曾有过的,不由地让安波尔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杏坛镇果然是一处好地方,山明水秀,人文风情无不彰显出它独特的魅力。
“呵呵,怎样?这杏坛镇还不错吧!等空了,洪大哥定然带你好好游览一下周围的湖光山sè!”
看着安波尔沁那陶醉的神情,洪定也不禁绽放出了一脸的笑意,那迷离的眼神仿佛已经在向往与安波尔沁一起在山林之中漫步,在云水之间畅游的情形。
“额……空了再说吧!”
安波尔沁不好拒绝,只是微微一笑,努力的抿了一下嘴唇。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洪定倒是信以为真了,立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声兴奋的说道,似乎这么久以来,做的这么多事,就是为的这一句话一样。
“好了洪大哥,还是说说正事吧!杏坛镇也这么大,我们该从何处开始入手寻找叶神医的下落呢?”
安波尔沁终究还是收回了心神,有些焦急的问道。
到底来这里还是为了求医的,并非来欣赏大自然或者踏青观光的,这点安波尔沁确实牢牢的记在心中。
现在在安波尔沁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找到神医救正尧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即便洪定对她很好,即便她也看得出来洪定这么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似乎感到了一丝失落,洪定下意识的撅了撅嘴。
不过很快的,他又平复过来,好像不想让安波尔沁知道自己心中的不乐一样,于是立即又笑道:“这点若诗你可以放心,叶神医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虽然说神医大多数都是飘忽不定的,不过叶神医却有所不同。”
“哦?有何不同?”
这一点却是引起了安波尔沁的好奇之心,立即追问了起来。
神医嘛,那肯定是很厉害的大夫。而且这一类的神医肯定,都有各自的怪异之处,有的是不是疑难杂症不医;有的是没钱不会医;有的是没有背景不医,有的更是没有奇遇不医……
这种故事安波尔沁也是听得很多了,不过既然这洪定说不同,那看来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在镇上,这叶神医可是有一家他自己的医馆,所以,只要我们去医馆,相信就能够找到他!“
“什么?神医自己也开医馆?这……”
这似乎有些超乎了安波尔沁的接受范围,根据安波尔沁知道的,那些神医什么的,不都是隐居山林或者有怪癖吗?怎么还会自己去开医馆呢?
不通,想不通。
却见洪定摇头一笑,道:“呵呵,是啊,这就是叶神医与其他神医不同的地方!当然,这个医馆虽然是他开的,不过能不能找到他,还是要看个人造化了。毕竟那医馆也不是时常都开着的,我们这一次还是要碰一碰运气才行!”
洪定说着,也显露出一丝为难之意,不可否认,他的心里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虽然话是这么说,医馆照常开,但是人家终究是神医,歇息几天什么的,那也属于正常。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就请洪大哥带路,咱们就碰一碰运气!”
安波尔沁的眼神之中终究还是隐隐的有一些落寞之sè,运气这一说,她还真的不敢太过相信。
“放心好了,就算医馆找不到人,也不代表我们就没有机会,相信洪大哥,一定会帮你找到叶神医的!走吧!”
说完,洪定轻轻地在安波尔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安慰的样子却是显得十分的亲昵。
此刻的安波尔沁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与洪定一道,径直往镇中心走去。
比预计更新要晚了几分钟,实在有些抱歉,希望大家多多谅解。明天,明天不出意外的话,三更作为补偿,谢谢!(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大宝医馆柜台前
穿梭在杏坛镇上的人群之中,感受着小镇的热闹气氛,安波尔沁原本焦虑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洪定很享受与安波尔沁一道在街上并肩而行,脸上泛出的阵阵笑意俨然无法掩饰。
不多时,洪定与安波尔沁一道便出现在了位于镇中心的一家医馆门前,二人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大宝医馆,名字确实有些太过俗气了一点。
“洪大哥,你……你确定这就是叶神医的医馆?”
望了望那有些模糊不清的牌匾,再看看门口走来走去的人群,安波尔沁一脸疑惑的对着洪定说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
洪定又左右打量了一下,最后肯定的点点头道。
..
洪定其实也并不是太清楚,之所以他认识叶神医,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
以前在洪府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与叶神医有过接触,从父亲的口中,洪定才得知了一些有关叶神医的信息。
只是洪定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之前洪定也没有来过这里,对于叶神医的医馆也好,住所也罢,他也只能够凭着父亲对自己所说的去寻找。
“大宝医馆?那……那叶神医的名字叫做叶大宝?”
似乎觉得有些怪异,安波尔沁不由地又是一番好奇。
洪定一阵讶然,道:“这……这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这里这么多人,应该是叶神医的医馆,错不了的!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洪定也不想在门口久站,于是立即拍了拍安波尔沁的肩膀,径直往医馆里面走去。
医馆并不大,大概就三十来平米左右,然而在这些前来看病抓药的拥挤人群的映衬之下,医馆就显得更加的小了。
“洪大哥,这里面都是一些年轻人在负责抓药看病。看样子。没有一个像是叶神医吧!”
走进医馆之后,安波尔沁便开始四下打量起来,然而仔细一看之后,却发现正如她所说的一样,那些抓药看病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没有一个是叶神医才对。
毕竟瓦库医师都已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作为他的师兄。可想而知叶神医的年纪有多大。
洪定点点头,道:“嗯,尔沁的猜测不错。不过父亲倒是提过叶神医医术很高明,很多人都慕名前来学医,相信这些年轻人也都是他的弟子吧!”
“那怎样才能找到叶神医呢?”
安波尔沁可没有在意什么弟子不弟子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叶神医。
正尧的病情已经不能够再拖了,而安波尔沁也不敢去想象万一正尧的病情开始发作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因而言语之中充满了焦虑不安,而那一双澄澈的眼眸更是尽显她的担忧和紧张。
“尔沁别急,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那我们就一定会找到叶神医的,走,我们过去问问。”
看着安波尔沁那已经有些朦胧的双眼,洪定的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上涌。让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感到难过焦虑。实在有些不应该。
说完,洪定便一把将安波尔沁的手给拽住。直接来到了柜台前。
此刻的柜台前正有一名年轻女子在忙着替病人抓药,那认真严谨的样子,显得十分的专业,看来八成就是叶神医的弟子。
在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那么忙碌的时候,洪定便开口道:“请问姑娘,叶神医可在医馆之中?”
生怕自己的唐突吓着对方似的,洪定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的亲和温顺起来,如同含着一口棉花糖一样,确实贴心。
如此的彬彬有礼,那洪定俨然就是一个书生,不由地,让安波尔沁在他的身上依稀发现了昔rì正尧的影子。
“你找叶神医?找他做什么?”
那女子一身花白长裙,样貌虽然不及安波尔沁,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多了一丝质朴之感。
不过她这么一问显然是多余的废话,找神医不是看病又是什么呢?这样的明知故问顿然让安波尔沁很无语。
然而洪定却是一把拦住了安波尔沁,随即又轻声细语的道:“姑娘别误会,我们找叶神医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听闻叶神医医术了得,现在我们有一个得了怪病的人希望叶神医可以医治一下。”
“治病?呵呵。”
那白裙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再也没有看洪定和安波尔沁一眼,着实的让人感到费解。
安波尔沁实在忍不住,于是立即道:“你笑什么?”
在自己的面前笑笑也无所谓,但是至少也要给出一个理由吧。都说医者父母心,有病人不去医治反而发笑,这是什么道理?
因而,安波尔沁感到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原本洪定还想制止安波尔沁,希望她不要胡乱说话导致对方不高兴而不告知叶神医的下落,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再想收回也是不可能了。
于是洪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与安波尔沁一样,同样一脸诧异的望着那似笑非笑的白裙女子。
“叶神医是家师,家师虽然是神医,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所以你们跟我说这么多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白裙女子一点也都不在意的样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倒是显得十分的直爽。
不过她所说的也未尝不是,毕竟叶神医的怪脾气是众所周知的。
洪定还记得当初自己父亲将叶神医请来为父亲的一个朋友看病都是花了很大的代价,而且这些代价并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所以想要见到叶神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再想他出手替人看病,那确实更不容易了。
“哦?原来是叶神医的高徒啊!失敬失敬!当然,你说的我们也都知道,其实我们只想知道叶神医他老人家在哪里,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姑娘你费心了!”
洪定对着那白裙女子表达了一番敬意之后,还是回到了原题上。
事实上,此次来见叶神医,洪定也想利用一下父亲与叶神医的交情,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把握对安波尔沁表示出他的肯定。
“是的,还请姑娘告知尊师的下落,我必将感激不尽!”
说着,安波尔沁俨然已经有了跪下的意思,那种恳切的态度不禁让那白裙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其实平常时候,慕名前来找叶神医的人多不胜数,然而叶神医终究还是人,他不可能什么人都要见,而且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会来,作为他的徒弟,自然是能推就推。
可是眼前的安波尔沁竟然有如此表现,看来她的情况十分紧急,也顿时让她一阵不忍。
“你……你别这样!起……起来吧,起来再说!”
那些前来找叶神医的人她可没有少见过,但是大多数都是用钱,甚至用威胁的手段见叶神医。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见过有人这样的要下跪来求医的。
不得不说,这已然打动了她的心,至少,态度比之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姑娘,家夫身患怪病,不辞万里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叶神医帮忙治病救人,如果这一次见不到叶神医的话,恐怕家夫真的就……”
说着说着,安波尔沁那双朦胧的眼睛已然湿润的模糊不清了,声音也在颤抖着,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无奈盈盈而生。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菩萨在世,就请告诉我们叶神医在何处吧!现在她的夫君真的快要不行了。”
看着安波尔沁那抽泣的样子,洪定的心中委实的不是滋味,这一刻的他,甚至有种宁愿是自己得了这种怪病而不是正尧的怪病的想法。
或许,在第一次见到安波尔沁的时候,洪定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而对于他来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默默地背后支持她,在意她就已经足够。
“这……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师尊在什么地方,不过最后师尊肯不肯见你们,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那白裙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安波尔沁的执着深深地打动了她。
“那……那就多谢姑娘了!”
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均是兴奋的说道,同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激动不已。
“嗯!陆师兄,你照看一下医馆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那白裙女子点点头,然后对着左边那个正在为病人诊脉的一名青年男子说道。
听她叫那男子为陆师兄,看来那陆师兄也是叶神医的弟子。
“哦,好吧百灵!不过记得早去早回!今天医馆里面的病人有些多,我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陆师兄倒是挺好说话的样子,对着那白裙女子也点了点头。
从陆师兄的口中,安波尔沁与洪定终于知道了这个白裙女子的名字,原来她叫做百灵。
“放心吧师兄!你的能力已经快要赶上师尊的一半了,相信自己!”
jiān邪的一笑之后,百灵立即推开了木门,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给安波尔沁和洪定一个会意的眼神之后,便径直走出了医馆大门。
虽然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并不知道那百灵是要去哪里,但是跟着她是绝对没错的,于是二人也没有多做思考犹豫,紧紧地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九章 山林草园竹屋内
已是正午时分,烈rì炎炎,燥热难耐,那火辣辣的阳光晒在地上吱吱作响,仿佛水也快要蒸干一样。
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跟着百灵的脚步没有目的的走着,不过这一路上道士显得十分的安静,任谁都没有说话。
其实此刻的安波尔沁自然是最为紧张激动的,等了好久,似乎就在等到这一刻的到来。
毕竟从正尧受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六年之久,六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更何况是每一天都为正尧担忧难过的安波尔沁!
可想而知,在听到百灵答应带自己去见叶神医的时候,安波尔沁是有多么的振奋。
只是,到底安波尔沁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却是不得而知了。她也曾思考过把正尧医治好之后的种种情况,这也让她好生为难了一把,然而到最后,安波尔沁还是依然决然的不辞辛劳的将正尧带到了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一份纯真的爱。..
说到底,她与正尧的这一份婚姻爱情其实并不是正常的,这一点安波尔沁的心里面清楚的很。很有可能将正尧医治好之后,正尧俨然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因为此刻的正尧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正尧。
在东想西想之际,安波尔沁赫然发现跟着百灵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处树林中,而这个时候三人也停下了脚步。
随即百灵对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交代了一下这里的状况以及进入树林需要的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三人才继续往前走。
约莫走了百步之余,三人便来到了一处草园之前,而细细一看草园之中,还有四间竹屋,表面上虽然很简陋,但是却一点不失素雅。
根据百灵所言以及洪定所听说的,叶神医的脾气有些古怪,因而在百灵的建议之下,最后还是决定先让安波尔沁二人在门口稍等片刻。待百灵进去通传了之后。再进去。
对于百灵的建议,安波尔沁自然没有异议,而洪定就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于是二人便在门口站着,目送百灵往竹屋走去。
这时停下来仔细看看周遭风景,郁郁青青,美不胜收。与蒙古草原的辽阔比起来多的是静谧之意。而周围的各种草药花木更是让人大饱眼福,清香沁鼻,一阵清风徐来,翠竹如海浪一般舞蹈,幽香阵阵,大有让人置身仙境之感。也让安波尔沁暂时忘记了心中的那份惆怅。
一旁的洪定似乎也很享受一样,微闭着眼睛,那陶醉的样子如沐chūn风。
应该过了有盏茶的功夫,竹屋之中的百灵终于走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窃喜的笑意,似乎这会是一个好消息。
“二位,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有空,就进去吧。不过切记进去之后要注意之前百灵对二位所说的话。师父他老人家脾气不怎么好的。”
百灵再次重申了之前给安波尔沁二人所说的话,有意想要提醒一下安波尔沁二人。
“那就有劳百灵姑娘了!”
洪定点了点头。随即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安波尔沁往里面走去。
安波尔沁此刻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看了洪定一眼,迈步径直往草园里面走去。
草园面积有半亩左右,四周全是用竹子围成的围栏,整齐划一的排列着,让人感觉这叶神医的生活一定也十分的讲究。而整个园子里面洋溢着充裕的清新味道,并非一般医馆那种带着很浓的草药味,这倒是让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感受了一番草园的气息之后,安波尔沁终于还是回过神来,然后迈着急步,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门前。
“师父,他们俩已经到了。”
百灵恭敬的对着那虚掩着的竹门说道,看来那叶神医就住在屋子里面。
屋子是竹屋,不过却是很干净,而且还显得颇有生气,仿佛这竹屋是刚没几天才修葺而成的。当然,从百灵的口中已然得知,这竹园其实已经有很多年了。
“咳咳,让他们进来吧,你就留在门口候着!”
百灵话说完不久,屋子里便隐隐传出来一道微微有些宏厚但是却并不显老态的声音,这给安波尔沁的第一感觉便是叶神医并非那种一直闭关不谙世事的人。
“是!师父。”百灵站在门口恭敬的答了一声,随即又扭头对着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说:“你们两位就进去吧!不过记住,进去之后,一定要少说话,以免说多错多,师父的脾气并不是一般人那样的。”
最后,百灵再次不忘嘱咐一番,这使得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不由地又是一阵点头。而越是听百灵这么一说,二人也自然相信着叶神医的本事越大,这样对于安波尔沁而言,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医术越高,那么正尧的病就越容易得救。
再次一番感激的点头之后,安波尔沁轻轻地便推开了那一扇虚掩的竹门,刹那之间,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瞬间扑鼻而来,沁心润肺,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油然而生,二人都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方才在外面所见到的一切布局景致可以用不惹尘埃来形容的话,那进入屋子之后所闻到的这一抹清香甚至可以让人感到一种置身仙境一样,是那般的舒爽,是那样的忘忧,脱离尘嚣。
不得不说,这个叶神医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在此刻的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的脑海之中产生了一种念头这个叶神医该不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洪定的父亲虽然与叶神医有交情,但是说实话,洪定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叶神医,因为每次叶神医到洪府的时候,洪定的父亲都会让所有人回避,这也是洪定也一直很想看看叶神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此的热心想要帮安波尔沁。
“两位随便坐。”
语气显得很平和,不过却听不出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微微宏厚的声音之中,隐隐可以感觉到一点药草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波尔沁和洪定所产生的幻觉的原因。
听到有人说话。安波尔沁和洪定也终于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缓缓地微张开眼睛,只见屋子zhōng yāng有一块大的炉鼎,应该是用来炼丹炼药的,背对着安波尔沁二人正用着芭蕉扇煽炉火的是一个看起来个子不高,直觉上却有些年轻的人,这一点。顿时让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不由地怔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叶神医?见此情形,二人心中的疑惑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您……您就是叶神医?”
虽然事先知道要注意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尽量要保证少说话,不过安波尔沁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毕竟单单看眼前这拿着芭蕉扇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个老头才对,他会是叶神医吗?
“咳咳。”
洪定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他也觉得安波尔沁这样问未免有些不太礼貌了点,终究你有求于他,别的不提了,这见到人家的第一眼好歹要问一声好之类的吧,可是安波尔沁似乎都没有考虑到这些。
然而对于安波尔沁来说,一来,是关心则乱,因此对于这些打招呼问好什么的。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二来嘛。她是个蒙古人,虽然从小在大明长大。但是她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对于大明的一些理解确实是知之甚少,因而在第一次见到重要人物之后需要有哪些正常的表现举措,安波尔沁自然就不甚知晓了。
闻听洪定如此的咳嗽一番,安波尔沁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即红着脸,尴尬的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说什么,可是越是说不出来,仿佛瞬间脑子就像是短路一样,有些话已经到了嘴里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而现在的安波尔沁也正是如此。
“呵呵,这位姑娘无需如此紧张,二位先坐坐吧,待叶某将这一味药提炼好之后再说其它!”
说完,那叶神医旁若无人一样的又开始了自己的炼药cāo作,不过由始至终那叶神医都没有转过身来,一直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这倒是更加令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
到底是叶神医故意要这么做,想要摆摆架子还是他只是一个专注的大夫,现在只想将药炼好?对于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而言,当真是不得而知了。
只是既然叶神医已经发话了,安波尔沁和洪定自然也只好如此,于是都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间屋子的陈列与布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不过正尧现在还在镇上的马车里面,虽然有两名丫鬟照顾,但是安波尔沁还是有些担忧。须知正尧的病已经越发严重,现在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再次病发,那到时候……
想到这里,安波尔沁的心里是乱如麻,只是现在有求于人,如果连这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的话,相信接下来将会很难让叶神医出手医治正尧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可是对于安波尔沁来说,是过的那样的漫长,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然而安波尔沁却像是过了一年一样,煎熬难耐。
而这个时候,那叶神医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即将炉门关上,打开炉鼎,取出了一个绿sè小瓶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来这绿sè小瓶子里面的药已经炼好,而且还很珍贵一样。
随即,叶神医将炉火熄灭,关好炉鼎,终于转过身来。
然叶神医这番举措,顿时让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不由地再次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叶神医?
再一次的疑惑涌上心头,不过与之前的疑惑不同的是,这一次更多的是讶异和不可思议的成分。
原因就是眼前的这个叶神医,完全与安波尔沁乃至洪定二人的想象出入太大太大。
“瓦库医师少说也有六十岁左右,按照他所言,他在大明学医已经有好多年,他口中的师弟再怎么,应该年岁比他小不了多少才对。可是……”
见到叶神医转过身来对着自己二人之时,安波尔沁的心里不禁开始泛起嘀咕来。
正如安波尔沁所说的一样,按道理,叶神医的年纪和瓦库医师差不多的,因此,在来这里之前,安波尔沁脑中叶神医的形象应该是一个馒头白发,胡须很长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
可是眼前的这个叶神医,完全颠覆了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的认知。
叶神医没有白发,胡须很短,甚至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老者!
“你……你真的是叶神医?”
这一次,轮到洪定发话了,一向镇定的他,到了这一刻,他竟然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一个被人誉为神医的人,竟然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这……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也难怪安波尔沁和洪定都在第一时间愣住了。
“二位无需多疑,在下正是叶大宝。”(未完待续。)
第十章 神医露面初试探
见二人微微一愣,那青年男子并没有什么太多表情,依旧如之前一般,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自信与霸气。
叶大宝,乃是叶神医的真名,只是成名之后的他都被世人以叶神医称呼,所以很少听到叶大宝三个字。当然,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知道叶大宝是谁。
一语说完,叶神医的眼睛就开始在安波尔沁和洪定的身上打转,似乎想要看清楚二人,而在看向安波尔沁的时候,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异芒,看来美女的魅力确实是人都无可抗拒。
“真没想到,叶神医竟然会如此的年轻,实在让人倍感意外。”
安波尔沁依旧愣在原地,说话的是已经醒过来的洪定。再怎么说,洪定是见过大场面的,而且他的江湖阅历明显要比安波尔沁要多一些。
只是对于这件事,安波尔沁还是很难接受的。毕竟一个神医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就已经让人觉得意外了,再加上,这个神医还是瓦库医师的师弟,这未免…… . .
“是吗?意思叶某没有经验,二位不想找叶某治病了?”
原本洪定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敬之意,但是却听那叶神医在听完洪定所言以及看到安波尔沁的表情之后,整个人的态度瞬间有了些变化,说话的口吻也比之前僵硬了一些。
百灵之前就交代过,这个叶神医的脾气不好,千万不要乱说话得罪他,看来她所言还真的不假。
“不不不,叶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非这个意思!”
现在若是得罪了叶神医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毕竟正尧的病……
闻听安波尔沁所言,叶神医撇了撇嘴,道:“误会?我看二位不是诚心来看病的吧!”
看来这个叶神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气,因为洪定的一句话他也能够如此的纠结。确实让人有心无语。
安波尔沁摇摇头。似乎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小气的人,不过为了不想徒增麻烦,安波尔沁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带着歉意说道:“叶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这次前来确实是诚心慕名而来的,希望叶神医能够济世为怀,出手相救。小女子将不胜感激。”
“咳咳!治病救人本是我等医者的天职,谈不上感激不感激的!呵呵,两位还是随便坐吧,不要如此拘谨!”
说完,叶神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后转身便坐到了主座上。
安波尔沁点点头。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沉吟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叶……叶神医,我们这次前来目的是……”
“不必说了,来我神医竹园的人,目的都一样,无非就是看病抓药,说吧。你们二人谁患了隐疾?”
未等安波尔沁把话说完。叶神医却抢先把话抢了过来,脸上显得十分的镇定。言语之间不乏自信之意。
“隐疾?叶神医这是何解?”
洪定乍一听顿生不爽之意,不过他还是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隐隐生出一些好奇。
隐疾,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怎么听都会觉得别扭,更不用说身为大家公子的洪定了。况且眼前还有一个绝美的安波尔沁,隐疾的问题,这个听起来是人都会觉得不舒服的。
听到这里,安波尔沁也打心底感到不大乐意了,纵然叶神医是个神医,但是给安波尔沁的印象这个叶神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点。
“呵呵,两位就不必掩饰什么了,在大夫面前,最好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叶神医似乎很明白安波尔沁和洪定一样,说起话来也有点谈笑风生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比之之前要显得亲和有力了许多。
“叶神医,我……我想你误会了……”
安波尔沁顿然面红耳赤起来,说话的时候也显得吞吞吐吐,尴尬之意,显露无余。
虽说安波尔沁与正尧已经成亲有六年之久,可是说到底,她到现在还是一名女孩子,隐疾这方面的东西,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启齿。
“误会?不不不,叶某行医多年,看两位面sè红润,神采奕奕,气脉平和,呼吸正常,说话中气十足,并无一般病症,故此,叶某才会说二位是否患了隐疾,所以……”
叶神医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不过细细一听,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毕竟至始至终,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都没有提过任何有关正尧的事情,叶神医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来此的目的是让叶神医去为正尧治病。
再者,来这里的人,正如叶神医所说的一样,无外乎是找叶神医治病的,因此叶神医有此想法也不足为奇。
然这样一来,给安波尔沁的感觉便是这个叶神医隐隐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叶神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怪。
“停停停,叶……叶神医,我看你是弄错了,我们并不是来找你治病的,我们是……”
洪定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地立即站起身来,此刻的他,甚至有种上前打一拳的冲动。
闻听洪定一语,叶神医顿时脸sè一变,微微发冷的问道:“什么?你们不是来治病的?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从叶神医的口吻之中,不难听出有生气的意思,似乎洪定与安波尔沁的造访对他来说是一种戏谑,让他很不爽一般。
当然,这也自然而然的又看出叶神医的脾气古怪,xìng情说变就变。
“叶神医,你确实误会了,我们没有什么隐疾,也没有任何的病,我们来此,是想要请您帮忙医治一个人。”
安波尔沁不想再为隐疾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也不管会不会太直接而导致叶神医不高兴再次引起xìng情大变之类的,直接说出了来意。
“医治一个人?谁?”
叶神医怔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盯着安波尔沁问道。
而这个时候叶神医突然的一怔,却是让洪定感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这种感觉打心底里让他有点不大适应。
安波尔沁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点点头,继续道:“是的,这个人是我的丈夫。”
“什么?你的丈夫?你成亲了?”
乍听安波尔沁所言,叶神医的两眼有点发直,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噩耗一样,神情之中隐隐泛着忧郁和惋惜之sè,那深邃的眸子仿佛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是的叶神医,是我的丈夫患了重病,已经有六年之久,现在已然危在旦夕,还望叶神医施以妙手,替家夫治病!”
说着说着,安波尔沁不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就成了一个泪人,抽泣着说道。
一想到这六年时光是怎么过的,安波尔沁的心中就一阵触动,那些痛苦,那些心酸,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一从心底浮出来,让她不能自已。
听着安波尔沁哽咽的言语,叶神医终于也是坐镇不住,立即也站起身来,一把扶起安波尔沁道:“快,快快请起!世人皆有恻隐之心,况且医者父母心,济世为怀是我们大夫的天职,叶某决定替你丈夫看病,你去把你丈夫带来吧!”
虽然叶神医的脾气不大好,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世人皆有恻隐之心,或许是安波尔沁的真诚打动了叶神医,因而叶神医才决定替正尧治病。
“真……真的?叶神医你说的是真的?”
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这个事实,似乎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安波尔沁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一副天真的样子,心情十分激动的看着叶神医问道。
“嗯,去吧,叶某现在去把药入库,你们就趁着这个时间将病人带进来吧!”
一边拍了拍安波尔沁的肩膀,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叶神医的表情在这一刻倒是显得很自然清逸,大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隐世高手的感觉。
“恩,那就先在此谢过叶神医了!”
说完,安波尔沁也不再多做耽搁,现在时间就是最宝贵的,于是一个转身,给洪定递了一个眼神,便径直往屋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再诊病症讯病因
怀着激动的心情,安波尔沁与洪定二人没有做一丝的停留,直接就出了竹园大门,直往镇上大街而去。
现在正尧还处于昏迷状态,神志不清,随时都可能病情复发,所以时间对安波尔沁来说,已然是刻不容缓,来的时候在路上至少也有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回去的时候,却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
回到镇上,已然是正午过了,安波尔沁也没有考虑吃饭的问题,只是由洪定随便买了一点干粮,然后坐上马车,一边走,一边吃午饭,很快的,便又再次回到了竹园前。
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麻烦,百灵直接就将安波尔沁等人领进了叶神医的医庐里面,只不过并没有去之前进去的那一间屋子,而是走进了右边的一间小屋。
推开门,进去一看,只见门口放着一张红木桌子,应该就是叶神医平时问诊的地方。而桌子后面则是一排高柜,上面有许多整齐排列的抽屉,同时还标注了许多小字,应该是用于储存各种药材的。..
而这个时候,却见从一旁门帘中缓缓走来一人,仔细一看,乃是叶神医。
只见此刻的叶神医脸上又再一次重现了之前的那种不冷不热的看起来没有表情的表情。
眼见安波尔沁和洪定扶着正尧走到了门前,叶神医终于发话道:“两位来啦!这就是安姑娘你的丈夫吧?”
其实“姑娘”这一词用在安波尔沁的身上一本来没什么,毕竟安波尔沁只是表面上的为人妻,但是是实际上她并没有……
只是终究用姑娘形容一个结了婚的女子,确实有些不应该。当然,这话出自叶神医的口中,自然的,表明叶神医很尊敬安波尔沁,而且还在隐隐之间表露出了对安波尔沁的某种想法。
确实,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是人见了都希望她还是处子之身。都希望能够与之进行鱼水之欢。
安姑娘这个称呼倒是让安波尔沁有些一愣。自己名字叫安波尔沁,但是并不姓安。
蒙古人的姓氏其实是很特别的,不像汉人那样是遵循着百家姓,姓在前名在后。事实上,蒙古的姓氏基本上都很杂乱无章,就比如俺答,这其实就代表着一个部落。很多人都可以叫俺答,并没有什么确切的姓氏。
乍然之间听到别人叫自己安姑娘,安波尔沁确实有些不自然。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而安波尔沁微微调整了下,然后点点头,道:“嗯。烦请叶神医施以妙手救治一下我夫君。”
说完,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便将正尧扶到了凳子上坐下,然后将正尧的一只手搭在了红木桌子上,示意叶神医进行把脉。
叶神医年岁不高,胡子也不长,不过他在点头之后,他竟然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有意要将自己表现的很专业很老成的样子。
随即。叶神医便轻轻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往正尧左手上摸去,开始号脉。
俗话说。看病无外乎就是望闻问切,因而,在看病的过程中,自然少不了的就是问。
片刻之后,只见叶神医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着安波尔沁道:“尊夫此病已经有六年之久?”
安波尔沁点点头,道:“对,是有六年了,这六年来已经不知道犯了多少次病,现在的情况是在堪虞,如果再找不到救治良方,恐怕……”
说着,安波尔沁又是一阵哽咽,眼角的泪水已然快要掉落下来。
洪定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雪白sè方巾,顺势递给了安波尔沁,却是显得十分体贴,关怀备至。
“安姑娘别难过,且把有关你丈夫的病情以及这六年来的反应都一一说来,叶某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虽说世人都叫他叶神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胡乱的给人治病抓药。终究还是要了解一下rì常的一些反应和症状才好下手,至于传说中的出神入化的医术,那也是离不开问这一个环节的。
“是这样的……”
闻听叶神医如此发问,安波尔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将正尧患病到现在一切的相关反应与症状都说了个遍,其中不乏每次发病时候的反应,解决措施,发病之前的征兆等等等等。
自然而然的,安波尔沁认为越是详细,那么对于正尧的病情就会越有帮助,大夫也很乐意的想要知道所有一切。
安波尔沁就如同说故事一样的,将这一切的事情都说给了叶神医听,虽说这是长话短说,但是这也足足花了近乎一刻钟的时间。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洪定跟安波尔沁认识也有两天了,但是却不知道安波尔沁竟然有此遭遇,这确实让她有些目瞪口呆。
当今的世界是多么的现实,怎么会有如此一心一意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足足守候了六年,这要何等的勇气和毅力?他洪定自叹自己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更何况,安波尔沁还是如此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一刻,洪定打心底里对正尧产生了妒忌,这也让他不禁开始疑惑,眼前这个病怏怏快要死了的李正尧到底是哪一路货sè,怎会让安波尔沁如此的痴心一片?
同样感到一阵唏嘘的还有叶神医,瞪大眼睛的同时还不忘瞄了正尧好几眼,至于他心里是怎样想的,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呼……”
长久积压在心底的抑郁和哀伤到这一刻总算说了出来,安波尔沁也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根据安姑娘所言,尊夫的病之所以到尽头的这个地步,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头部曾经受到过剧烈的撞击所致,嗯,只要有病因,那么就好办多了。”
再一次摸了摸下巴,叶神医淡定自若的说道,看来他对此已经是信心十足了。
安波尔沁最愿意听到了自然莫过于此了,只见她顿时不由地张大了嘴巴,追声问道:“叶神医所言属实?我夫君真的可以医治?”
对于这个期盼已久,梦寐以求的信息,在这一刻安波尔沁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一样,那一双水灵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叶神医,是那样的明亮,是那样的迷人,让人生不出拒绝之意。
叶神医再次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叶某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我说好办,那就一定可以医治。”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叶神医能够医治我夫君,尔沁感激不尽!”
再一次听到了叶神医那肯定的口吻,安波尔沁的心总算是踏实下来,那一份紧张和激动也随即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振奋,是感动。
“不过……”
而就当安波尔沁把话说完,还未等她调息过来自己的情绪之际,却听到叶神医再次开了口,只是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一旁的洪定立马变了神sè,竖起了耳朵看着叶神医,认真的听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叶神医所说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安波尔沁闻言,也瞬间恢复了情绪,立即追问道:“不过什么?叶神医有话不妨直说!”
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否则的话功亏一篑,那样的结果甚至可以完全摧垮她。
如果一直都没有希望,那也就罢了,毕竟已经这样了。但是突然之间给了希望,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这无疑让安波尔沁有一种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这样的打击,相信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
“这……”似乎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话终究还是要说出口的,于是清咳了两声之后,叶神医继续道:“咳咳,既然是脑部受到重创,那么还是要从脑部入手,最好是可以将脑部揭开然后……”
“什么?开脑?”
不仅是安波尔沁,就连一旁的洪定也顿时一怔,这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开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谁都知道,脑袋是人体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旦受损,那便表示此人将不复从前,即便医治好了,可能也会是另外一个人。
况且这种开脑的治病方法更是世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有些惊悚哆嗦。
然而这也是叶神医为什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原因,事实上,他也猜到了二人会有这一个反应。
终究这大脑是人的关键所在,谁都不确定在开脑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甚至会不会直接要了正尧的命。
“没错,就是开脑,而且现在也只有这种办法可行,不然的话,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叶神医用以十分肯定的眼神看着安波尔沁说道,似乎他所说的是绝对的,不会有任何例外的。
一个神医能够如此对一个病人的家属说这样的话,能够如此肯定的给对方回复,可以想象,他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也可以想象正尧的病已经快要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
“那……那开脑会有几成的把握?”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安波尔沁也知道,只要能够救正尧,无论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
说完,安波尔沁又一次把他那澄澈清明的眼眸看向了叶神医,如同会说话一样的星星一般,闪闪的发着光芒,让人无法生出狠心的话。
然后叶神医只是嘴角微撇,苦笑一丝,道:“不确定,最多三成。”(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开脑换血决心意
叶神医的一句开脑登时让安波尔沁和洪定感到一怔,唏嘘之声伴随着那来回飘荡的空气和弥漫的各种草药味久久不绝。
然而最让人感到惊愕的还是最后叶神医所说的那一句三成,这委实让安波尔沁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种开脑的治病方法基本上是闻所未闻,而从叶神医口中得出的成功几率只有三成,这任谁听了都感到惊骇愕然。
“叶……叶神医,你……你确定只有三成?”
安波尔沁似乎还有些心有不甘,不禁再次疑惑的问了一声。
“叶某绝无半点虚言,若是不信,那两位就另请高明吧!”
听着安波尔沁那口吻,大有不信任自己的意思,这也使得叶神医顿时来了脾气,把脸一拉,说起话来也不再如之前的那般自然了。 . .
其实是人听了表示对自己有所怀疑的话都会表现的不高兴,更加不用说如叶神医这样医术高明的神医了。
当然,由此可见,这叶神医也确实够小气的。
“叶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方才我们只是一时激动而已,现在普天之下,又有谁人的医术有你的高明呢?”
见叶神医态度乍变,洪定立即好言相向说道。
安波尔沁也知道自己方才这番话确实有点对叶神医有不敬之意,于是也立马道:“是是是,还望叶神医莫要太过计较,尔沁只是一时心急罢了!”
“哎,罢了罢了,叶某也晓得你们是关心则乱。”
叶神医也是一阵无奈,对安波尔沁这种我见犹怜,楚楚yù哭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那未知除了此法,可有其它方法医治我夫君呢?”
安波尔沁的心里还是抱着其它的幻想,终究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用这种让人胆寒的方法。
“看来安姑娘还是不信任叶某啊!那两位还是带着他去另请高明吧!”
说着,叶神医直接就站了起来。背过身。迈步便准备回屋。
“叶神医等等!”眼见叶神医准备离开,安波尔沁立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叶神医的衣袖,眼泛泪花的道:“叶神医切莫急着离开,若是真的没有办法,那……那就遵照叶神医所言,就……就开脑吧!”
“尔沁。你可要想清楚,李公子现在的情况,如果开脑的话,恐怕……”
看着正尧那眯着眼睛的样子,一副患了离魂症的神态,洪定不禁也为安波尔沁的决定表示担忧。
毕竟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到头来伤心的只会是安波尔沁,而一旦安波尔沁心中难过,那洪定也一定是不好受的,终究爱屋及乌吧。
被安波尔沁这么一拽一拉,叶神医不禁神sè又转变回来,然后缓缓的坐回了原位。
稍稍平复之后,叶神医终于摇了摇头,道:“其实开脑也不是安姑娘你想的那般简单。首先最重要的还是换血!”
“换血?那又是什么?”
叶神医一语。再一次让安波尔沁和洪定一阵惊愕不已,一个开脑还不够。现在又扯出一个换血来,这要闹哪样啊?
对于安波尔沁这样的人来说,医理基本上是一窍不通的,就算说一些很普通很普通的病状病情,她也是茫然不知。而现在还说什么开脑换血,根本就是完全一阵茫然。
“咳咳,这点二位想来就有所不知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因为这种治病之法也是叶某看了许多医书药典推敲出来的,只是至今还没有试过是否有效。然而在开脑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换血,而所需要的血液也必须是新鲜的,符合患者身体的血脉才行,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鲜血用来换的话,到时候可真的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叶神医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虽然听起来好多地方安波尔沁和洪定二人都不大明白,但是从叶神医的口吻之中不难得知,他说的听起来也挺严峻的,开脑换血一时,看来确实不能含糊。
“那怎样才能找到合适的鲜血呢?”
安波尔沁有些迫不及待起来,看着叶神医便深情的问道。
现在凡是关乎到正尧病情的东西,她都要问个彻底才会安心。况且叶神医说的又是那样的严峻,如何又不让安波尔沁关心则乱呢?
再说了,这合适的鲜血并不是说找就能够找到的,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面,焦虑之心已然昭然若揭。
却见叶神医此刻的脸上神态还是那般的自若,稍作沉吟之后,叶神医又道:“这倒是不难,之前老夫替你们二人都把过脉,而根据尊夫的血脉看来,安姑娘与尊夫的血脉是吻合的,可以用来换血,只是……”
“你是说我的血适合我夫君?那……那只是什么?”
安波尔沁此刻的心理已经不能够用激动振奋来形容了,原本已经有些无望的她,突然听到自己的血脉竟然适合正尧,这就真的如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只是对于叶神医突然戛然而止的“只是”,安波尔沁心中不禁又生起疑虑来。
但凡有人如此说话,那都表示可能是不好的消息要宣布,安波尔沁可不想到了这一刻还要遭遇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叶神医摇摇头,道:“安姑娘切勿错意,叶某只是想说这换血也是非同小可,不知安姑娘可否考虑一二,因为为了减缓痛楚,在换血过程之中,你都必须要处于麻痹状态,且须身无一物,否则会影响换血的。”
“啊?”
这一次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洪定了,整个人如同杀红眼一样,死死地瞪着那叶神医,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和怒火,如果可以,甚至可以一拳打死对方的冲动。
其实,病人在大夫的面前穿不穿衣服并没有什么影响,都说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恶意的举措。
只是终究安波尔沁的美貌确实可以秒杀很多人,谁也不敢保证有人不会动歪心,起歪念。而洪定有此想法,有这样的冲动,那也不足为奇了。
当然,对于现在还是处子之身的安波尔沁来说,她心里也是在不断的挣扎着。
虽说安波尔沁之前在温香玉苑生活了那么久,还一度成为花魁,尽显其风姿绰约,迷惑万千才俊,但是终究也只是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当真要她赤身露体的在别人面前,尤其还是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面前,确实难以做到。
然而现在这种方法又是救治正尧的唯一机会,叶神医又表现的那般真诚可靠,自己如果不答应,那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正尧就此一命呜呼?
答应与否,在安波尔沁的心里不由地形成了两股巨浪,一层一层,一波一波,让她不禁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安波尔沁犹犹豫豫,没有做出决策,叶神医不禁又摇了摇头,道:“对于换血一事,安姑娘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以叶某看来,尊夫尚且还可以活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急在一时。”
说着,那叶神医不禁又伸手摸了摸那并没有毛的下巴,似乎在好言相向,劝导安波尔沁。
“尔沁,你可要三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旁的洪定不由地拉了拉安波尔沁的衣袖,两眼深情的看着安波尔沁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期盼之情。
说实话,任谁看了安波尔沁的样貌和身材,都不希望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一丝不挂,这也是洪定的由衷想法。
虽然听起来很自私,但是这不乏也是洪定对安波尔沁的一种爱护表现。
良久良久,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只闻得到阵阵弥漫在空气中的草药味,让人不禁再一次唏嘘起来。
“好吧!我同意!什么时候开始?”
安波尔沁深深地抽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叶神医说道。
“尔沁,这……”
洪定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见安波尔沁是那样的坚定,劝也劝不住。
“现在就可以!”
“好,那就现在!”
安波尔沁没有再做一丝犹豫,努力的点了点头,随即两眼迷蒙的往正泛着迷糊的正尧看去。
只见此刻的正尧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那一双眼眸却不停地闪着异芒,仿佛有话要对安波尔沁说似的。
然而却不知此刻安波尔沁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那种无以言说的委屈,悲哀,纠结层层缠绕,连绵不绝,yù哭无声。
或许这就是安波尔沁最能为正尧所做的一点心意了,或许此刻过后,她所做的一切可能成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梦魇。(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灰衫老头入园来
安波尔沁咬咬牙答应了叶神医的要求,于是在叶神医的示意之下,扶着正尧便进了内屋,而洪定因为不方便的原因,于是只得在门口候着。
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洪定始终静不下心来,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始终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安波尔沁的身上,即便他与安波尔沁认识的rì子才不到三天,但是他却相信自己对安波尔沁的那种感情是绝对认真的。
而屋子里面,叶神医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与安波尔沁一起将正尧平放在床上,替正尧宽衣解带之后,便从抽屉之中掏出了一把银白sè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正尧的头部,颈部,腹部,腿部几大要穴进行扎针,那娴熟老练的手法,令安波尔沁再次确定了这个叶神医应该是实至名归的。. .
约莫花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正尧的身上已经被扎了十多根银针,而随着正尧的身体也开始有了轻微的触动,看上去,似乎有效果。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叶神医终于把头转向了安波尔沁,随即神sè凝重的说道:“安姑娘,接下来就是换血了,要靠你配合了!叶某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了吗?”
叶神医不愧是神医,到了这种关头,他还要认真的询问一下,毕竟有些人在事先还可以保证什么,但是当真遇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会有打退堂鼓的表现。
为了确保万全,叶神医再次问了安波尔沁一下,不得不说,叶神医的负责,确实实至名归。
“嗯,尔沁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只是不知道叶神医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不会感到疼痛呢?”
说到底。安波尔沁还是个女子。不怕痛那是不可能的。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安波尔沁怕自己万一一时控制不住,继而造成影响叶神医医治正尧,那就真的成了噩梦,那这么久的奔波,这么多的苦痛也就白受了。
因此,安波尔沁有必要问清楚。这样才会安心踏实。
“安姑娘请放心,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我这一根银针在你颈部轻轻一扎,你就会暂时失去知觉,那么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痛了。”
说着,叶神医又拿出了一根约三寸长的银针。看上去都叫人有些背皮发麻
“嗯,既然如此,那叶神医你就动手吧!”
说完,安波尔沁便轻轻地闭上了那一双魅惑诱人的水灵眼睛,俨然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只见安波尔沁那楚楚动人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美sè,试问世间能够有多少男子不为之动容?修长的脸蛋,洁白的皮肤。朱红的嘴唇。粉嫩的香鼻,无不让人浮想联翩……
为此。叶神医也不禁怔住了似的,手里拿捏着银针,望着安波尔沁,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即将为正尧治病这件事。
“叶神医……叶神医!”
只觉得周围一片宁静,仅仅听得到叶神医的那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叶神医有往自己走来替自己扎针的意思,于是安波尔沁睁开了眼睛,随即一连叫了三声。
当某个人沉浸在某种美妙的状态之下时,听到那心底里的呼唤那是很难立即清醒过来的,而此刻的叶神医便是如此,因此,安波尔沁一连叫了三声之后,那叶神医才突然一个激灵,然后一脸尴尬的看向了安波尔沁。
“额……不好意思,叶……叶某刚刚有些走神了,嗯,现在就扎针吧!”
叶神医有此表现,安波尔沁又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毕竟安波尔沁这样美丽的女子,不招来男子的爱慕,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然而安波尔沁这个时候也不想在意这些事情,因此并没有理会太多,而是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见安波尔沁已经做出了准备,叶神医也不再耽搁什么,于是伸出手中的银针,缓缓地往安波尔沁的后颈移去。
轻轻地,很轻地,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见那银针突然往安波尔沁颈部一扎,安波尔沁顺势一个腿软,整个人如同吃了软骨散一般,瘫软的就要倒地。
也黄森有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的腰部揽住,顺势抱起安波尔沁,直接往床头走去……
已经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这让洪定更加的开始不踏实起来。只见他站在门口,焦虑不安的样子,如同一个正在等自己老婆生孩子的丈夫一般。
而就在他东张西望想要打发一下时间,暂缓心中的焦虑之际,却见门口突然走来一个老头,而那老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是要往自己走来。
只见那老头年约六十,一身灰sè长衫,胡须微长,背着个小背篓,走起路来很有神,乍一看,还以为是空背篓,仔细一看,却见里面可是装满了草药。
“这个老头是谁,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就往叶神医的草园走来呢?难道他是来送药材的?”
打量着那老头,洪定的心里也寻思起来。
要知道,自己和安波尔沁来这里的是,可是等了又等,通传了又通传的,却一点也不像这老头这么随意。
由此,洪定的心里也不由地开始嘀咕起来:熟人就是有优待,什么都省了。
洪定寻思自己的,可是那老头却越走越近,越走越快,似乎他背上背的背篓一点重量也没有一样。
很快的,最多也就十个呼吸的时间,却见老头已经走到了洪定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老头第一句话说出来就显得不愠不火,而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好像洪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一般。
被这股异样的眼神盯着和那一句不怎么友善的话,洪定心底也开始犯疑惑起来:“怎么这老头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不就是一个送草药的吗?有必要这样凶吗?”
当然,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洪定自然没有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和颜悦sè的道:“这位大爷,我是来看病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说完,洪定还不由地笑了笑,以此表示友好。
“看病?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双目有神,走路有力,呼吸顺畅,面sè红润,根本不是有病之兆,你还说你是来看病的?”
老头板着脸,盯着洪定似模似样的说道,乍一听,感觉这老头还真的有些厉害。
“想不到这一个送草药的都会看病,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叶神医久了,都会看病了!”
闻听老头一语,洪定的心底不禁再次对叶神医佩服起来,自己医术高明不说,竟然还能够熏陶身边的人,如果人人都如叶神医这般,那世间还有什么病治不了呢?
“呵呵,大爷果然好眼力,在下确实没有病,有病的是在下的朋友!真想不到,一个送草药的也能够只看面sè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病的,在下真的很是敬佩啊!”
洪定也不忘赞叹一下老头,再次示以了友好。
“你朋友有病?那人呢?”
老头的问题还真的很多,他没有在意洪定对他的赞美,反而关心起洪定口中所说的朋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怪老头。
“呵呵,大爷啊,我说你药就放在这里吧,其他的就不要问了,以免影响到我朋友治病。天sè也不早了,相信大爷还要赶着回山里去吧!”
看着那老头一身略微粗糙的灰sè长衫,洪定笃定对方是久居深山的那种人。而正如他所说的,为了不打扰叶神医替正尧治病,他还是决定少说话为妙,于是便好言相向的对老头说道,示意他还是赶紧回山。
“什么?回山?”
老头顿时一阵不爽便涌到了脸上,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比之之前都要强上几分。
“嘘!大爷小声点,我朋友正在里面治病,切勿打扰了叶神医,否则……”
“叶神医?哪个叶神医?”
未等洪定把话说完,那老头再次把话抢了过来,不过声音却是低了不少。
然而闻听老头所言,洪定这下更加纳闷儿了,这老头是送药的,竟然不知道哪个叶神医?不会吧!
当然,洪定还是强行忍住心中的疑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小声说道:“当然是名满广州的叶大宝叶神医啦!怎么,大爷你来送药的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叶神医?”
说完,洪定用以一副极其诧异的目光看向老头,感觉这老头的表现也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什么?我是送药的?”老头俨然一副要发怒发狂的样子,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追声问道:“等等!你是说现在里面有一个叶神医在替人治病???”
“什么叫有一个叶神医,分明就是叶神医啊!大爷你是老糊涂了吧!”
洪家与叶神医还算是有点交情,听到老头这样说叶神医大有不敬之意,洪定终于忍不住开始有些微怒起来。
毕竟这老头一直在这问东问西的,要真的打搅到里面治病,那……
“哼!里面的人是叶神医?那我又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对了大爷,敢问你是谁呢?”
洪定不以为意的问道,似乎还没有听出那老头的言外之意。
“混账!老夫姓叶名大宝!”(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妙手神医有真假
由于蒙古俺答汗无故失踪长达七年之久,阿拉尔便顺理成章的暂代了俺答汗的位置,成了蒙古的大汗。
而阿拉尔的野心较之俺答汗更加的大,故此,在这七年时间里面,阿拉尔为了扩张蒙古领土和发展贸易经济,不断地向大明进行滋扰,大明与蒙古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般,兵临城下的感觉,已然用剑拔弩张难以形容。
至于大明一方,正处于多事之秋,徐阶已经上位,明里与严嵩斗的不可开交;虽然倭寇头目汪直已经被抓,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严嵩,但是却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明严嵩是幕后黑手,同时,在沿海一带,还有许多倭寇余孽未有剿除干净。如此内忧外患,身边又没有正尧分忧解难,嘉靖的rì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当然,这一切对于那刁蛮任xìng的宁安来说,已经不在意了。在柳彦寿辰当rì闻听正尧已经出现在南海一带之际,她便想也不想,马不停蹄的就往广州赶去,一路上奔驰不停,不出五rì,已然出现在了广州城,可谓是兵贵神速。..
而作为正尧兄弟的张诚和袁海云虽然也都成了亲,但是在得知正尧下落的时候,他们也都毅然决然的南下而去,甚至连各自的妻子都没有带上。至于柳彦,本来他也很想来的,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乃是王爷世子,再加上陆炳三年死忌已经过去,陆婉仪也不用再继续守孝,于是二人也开始准备进行大婚,因而此刻想要离开京城,暂时是不可能的。
不过袁海云张诚等人的速度却是不赖,在宁安达到广州城不久之后,他们也驾着马车飞奔而来,现下已经开始着手四处打探有关正尧的下落。
对于正尧这七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际遇,他们没有功夫去理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正尧再说!至于正尧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他们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边。位于顺德杏坛镇里的一处竹园里面,正尧正被所谓的“叶神医”扎着针,而另一旁的安波尔沁,已经晕倒在了床头上。
安波尔沁身着粉红sè长裙,虽然已经贵为人妇,但是看上去却依旧不减清纯之貌。而她那紧贴着身子的粉红sè长裙更将其原有的凹凸景致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一览无余。
此刻的安波尔沁已经没了知觉。或许,在昏迷之中,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因为替正尧换血,而使得正尧得以痊愈,从此以后,二人在大漠之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真是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啊!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呢?实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叶神医望着床上静躺的安波尔沁,两眼直发绿,唇口大张,嘴角处还有一大截口水悬挂着,正如一头饿了三五天的猛虎突然见到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一样。
“不过不要紧,能够一寝香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难得老子废了这么大的劲,嘿嘿……”
一边yín笑着。一边不忘伸手往安波尔沁身上摸去。那叶神医此刻哪里还有替正尧治病的想法,整个眼睛里面似乎只看到了安波尔沁那媚人心魄的**。浴火焚身的他,已然无法自拔,一张原本粉白的脸蛋,也瞬间红的如那猴子的屁股。
“嘶美!真是太美了!”
轻轻地替安波尔沁将表层的衣服解开,叶神医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钻研艺术多年的艺术家在欣赏某一件让人陶醉让人痴迷的艺术品一样,忘我的样子,已经完全不理会外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只见眼前的安波尔沁粉红sè长裙已经被褪去了一大半,淡青sè的肚兜赫然显露在外,甚至让叶神医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开始流血了!
一个咬牙,叶神医已然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的行为也开始玩起受思想所支配。只见他猛地一个附身,双手往安波尔沁那隔着青sè肚兜看似还在跳动的一对小白兔抓了过去!!!
“砰!”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叶神医陶醉的兴奋的简直可以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之际,突然的一道极为不和谐的撞门声响了起来,而他整个人也瞬间愣住了。
自己可是交代过了的,在医治病人的时候,谁都不可以来打搅,竟然有人还会来撞门?难道那人不想自己替正尧治病?
不过还未等那叶神医想明白想清楚反应过来之时,却见门终于被撞开了,而顺势出现了两个人在门口一个灰衫老头,一个便是洪定。
“放肆!谁敢”
那叶神医正要发难,撇头往门口一看之际,却见他顿时闭上了嘴巴,原本想要说的话,也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看着眼前的灰衫来头,那叶神医整个人已然开始有些哆嗦起来,战栗不安的样子,那额头上已然冒出汗珠,而神sè慌张的,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叶神医怎么这般表情?不,应该是这个冒牌的叶神医怎么会这般表情?难道他和眼前这个叶神医有关系?”
洪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是纳闷儿不已,如果说是一般骗子冒充,那他也犯不着害怕眼前的这一个糟老头子才对啊!
看来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蹊跷!
洪定只能在心底里嘀咕着,却没有说出来。
“滚!给我滚出去!”
灰衫老头猛地一声怒喝,如同一头猛虎发威般,连一旁微微有些走神的洪定也瞬间给吓得不禁哆嗦了一下。而再见那所谓的“叶神医”,整个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夹着屁股,灰溜溜的便出了门。
“简直混账!”灰衫老头撇头再次怒骂一句,然后便对着一旁的洪定说道:“你且先出去片刻,这里交给我便是!”
“交给你?可是……”
所谓前车之鉴,到了这一刻,洪定自然而然的还是会有所顾虑的,毕竟安波尔沁的美貌是绝对少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的。管你是得道高僧还是世外高人。
因此。在那灰衫老头叫自己先出去的时候,洪定却是愣住了。
灰衫老头摇摇头,轻轻笑道:“放心好了,老夫行医多年,绝对不会乱来的,况且,老夫与你父亲交情颇深。是断然不会心存歪念的。”
灰衫老头倒是实在,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明白,却是让洪定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前在门外得知了灰衫老头真正身份的时候,洪定也自报了家门,结果那灰衫老头叶神医顺口便说了自己与洪定父亲的关系,这也使得洪定肯定了他才是真正的叶神医。
既然真正的叶神医都这么说了。洪定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对于有些人来说,钱财最重要,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名誉才是最重要的!而叶神医就属于另外一些人,虽然听起来有点沽名钓誉的感觉,但是又有哪个厉害的人物不是这样的在意自己的名誉呢?
“那就有劳叶神医尽力治病了!”
说完,洪定不忘往安波尔沁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却隐隐闪烁着怜惜之意。
见洪定往外走去。那灰衫老头也不再多做耽搁。立即往床头走去。
一见到躺在床上的安波尔沁和正尧之后,他的第一目标并不是安波尔沁。甚至连安波尔沁正眼也没有看一眼,而是直接伸手往正尧的右手手腕摸去!
“气脉不顺,紊乱不堪,这个畜生,这简直就是谋杀啊!”灰衫老头没好气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旋即他伸出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将正尧身上的所有银针都拔了下来,最后才叹了一口气道:“还好时间并不是很长,还有希望,否则……哎!”
将所有银针都拔了出来之后,老头并没有理会安波尔沁,而是立即将正尧放倒在了地上,然后拂袖一皖似乎要大干一场!
虽然有真正的叶神医坐镇,但是洪定的内心还是不够安分,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似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跟之前一模一样焦虑不安。
而一旁却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之前假冒叶神医的那个青年。
不过看样子,那个青年也是一样的很惶恐,虽然表面上没有体现出来,可是他一直蹲在门背后,双脚双手时不时的打着哆嗦就已经不难看出。
看到洪定这么不安分的样子,这使得那青年心里更加不爽,于是立即冲着洪定说道:“喂,我说你别走来走去的行不行,你就安心好了,里面那老头很厉害的,一定医治的好里面那个病人的!”
“你这个兔崽子,你最好给本公子闭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已经知道他是个假冒的,而且还意图对安波尔沁不贵,洪定自然而然的便不想跟此人多说一句话,如果可以,洪定现在就想揍他一顿。
“不客气?呵呵!你要是现在对我不客气,我看你是不想救里面的那个病人了吧!”
那青年微微往后缩了一缩,不过似乎为了表现出并不害怕的样子,于是又硬着头皮笑对着洪定说道。
洪定冷眼一撇,道:“你?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叶神医的儿子!”
“什么?你会是叶神医的儿子?”
这个信息当真有些让人始料未及,叶神医竟然有这么一个儿子,这真的是作孽。
“我就是叶神医的儿子,不管我做了什么,我还是他儿子,你要是敢乱来的话,哼哼!”
“你……”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洪定也被那青年给弄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洪定无力反驳的样子,那青年忽然松了一口气,随即笑抿着嘴道:“你也别装的那么正人君子,我看你和我都一样,半斤对八两!”
“休得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你这么下贱!”
洪定随即就是一阵怒斥,竟然拿自己与他比,简直有**份。
“呵呵,是吗?那看来是我看错了哦?”
那青年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便闭上了嘴巴,只是那脸上不自然的笑容和那嘴角泛起的丝丝弧线,却让洪定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父子有隙现曙光
(本月第一更~~~今天要爆发了,保底三更~~~~)
屋子里此刻是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而门口处的洪定和那青年男子砸死一番是是而非的交谈之后,都各自闭上了嘴,不过二人却是互相看对方不爽,脸上的不悦之意已然是显露无余。
不知不觉间,天sè也逐渐暗淡下来。或许是因为竹园位于树林之中的特殊原因,一旦少了阳光,便给人一种时间很晚的感觉。
都说沉默是金,可是这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突然一句话也不说,着实的让人感到很不自在。
“啊你要干什么?”
就在洪定入定之际,突然从屋内传来一声惊叫,而这个叫声乃是一女子发出的,不难想象,发出声音者,必定是安波尔沁!
出于对安波尔沁的关心以及那份执着的爱意,洪定立即往门口一冲,猛地拍打着房门叫道:“尔沁,尔沁,你怎么了?”..
紧张激动的叫喊着,旁若无人的样子全然不当那青年男子有任何的反应。而正是这种突突发的情况才能够最真切的表达出一个人真正的内心世界,洪定此刻的反应,已然说明了一切,那青年男子似乎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要紧张,虽然我也不喜欢老头子,但是他的医术确实不赖,xìng格即便偶尔很古怪,然他终究不会乱来的,你就放心吧!”
那青年男子有些不赖烦的说道,显然觉得洪定这番举措完全就是多余的。
“你给我闭嘴!”
之前冒充叶神医欺骗大家的事情洪定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现在他还敢在这里多言,不是存心找骂是什么?如果可以,洪定真想一拳头打过去。
不过顾全大局,而且从这青年的言语以及表情不难看出,他与真正的叶神医一定有着某种关系,现在非常时期,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怒斥完一句后。洪定再也没有正眼看那青年一眼。而是继续拍打着门窗,而看他的架势,如果再没有回应,恐怕就要破门而入了!
“开门,快开门!”
只听得安波尔沁一声长叫过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那洪定的心里就更加的焦急不安起来,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无从得知。
“咳咳。稍安勿躁,你再这么吵,老夫真的没法治病了!”
这时,里面终于再次传出了声音来,只是声音显得有些浑厚沧撇,一听就知道是老头说的。
老头说的倒是轻巧。但是洪定却不这么认为,谁知道他在里面是不是治病呢?之前那冒充叶神医的青年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可……”
“洪公子,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搅了叶神医治病,有劳了。”
还未等洪定把话说完,安波尔沁终于开了口。亲昵的口吻。宛如仙乐般的声音,让洪定瞬间没了焦躁之感。
“哦!那行。那洪某就在这门口为你们把关!若是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叫我!”
“嗯,有劳。”
说完,又回到一片沉寂。
至于一旁的那白衣青年,只是鄙夷了又鄙夷洪定之后,便把头瞥向了另一边。
就这样,二人不知道在门口又等了多久,洪定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竹园里面已经昏暗的快要看不到一丝光亮,隐隐地,周围热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幽深的寒意。
“嘎嘎嘎”
一个激灵打了过去,而房门突然打开了,顿时让洪定和那青年二人都不由地震了一下。
随即洪定立即站直身子,往门口靠拢。
“好了,先去大堂吧!”
迎面走出来的便是那老头,真正的叶神医。
只见他的额头依稀冒着汗珠,说话也显得没什么力气,看来方才应该是耗费了不少的jīng力才是。
随即从他身后也走出来一个女子,不用多说,此女子必然是安波尔沁。却见安波尔沁脸上的忧郁和焦虑已经褪去了不少,面sè红润的样子,仿佛瞬间焕然一新了一样。
这样的落差委实有些大,不禁让洪定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愣了又愣,看了又看。
“洪公子,走吧!”
安波尔沁媚然一笑,确实是那样的迷人,那样光彩夺目。
“额,走……走吧!”
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洪定知道自己的失态,随即低着头,跟着叶神医的脚步往大堂而去。
而跟在叶神医身后的那名青年不禁又一次鄙视了洪定一眼,撇了撇那厚大的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见那叶神医突然的一个怒瞪,他便再也不敢开口,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是怕到了极点。
对此,安波尔沁也没有多做什么回应,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的,当她醒来之后,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妥的,于是也没有多在意什么。
在大堂坐下之后,那青年此时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没有半点脾气之外,还毕恭毕敬的替安波尔沁和洪定沏茶递水,委实与之前判若两人。
“咳咳!叶神医,我看这件事,你有必要解释一番才行,否则洪某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叶大宝叶神医与洪定的父亲有交情,但是洪定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义为先”的他没有多做思考,便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根本不怕得罪叶神医。
当然,洪定这么做,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的缘故。毕竟安波尔沁在他的心中已经深深地留下了烙印,能够为安波尔沁做一点事,对他来说自然是很有意义的。
“洪公子,不要这样,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安波尔沁这时倒是站出来,似乎要做一个和事佬。
然而人都是劝说别人的高手,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恐怕就算以前自己说的多么好,多么正确的大道理也都会被当做一堆垃圾给扔掉。全然不顾。
如果安波尔沁知道对方是有意冒充叶神医想要占自己的便宜。那安波尔沁还会这样说吗?
只不过,安波尔沁此刻并不知道罢了,她只是认为之前那冒充叶神医的青年最多就是胡闹而已。
先后听到洪定和安波尔沁的声音,却见叶神医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与愧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叶神医终于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二位,这件事是叶某的疏忽。责任在我,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希望二位看在犬子叶英年少无知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当然,对于李公子的病。叶某自当竭尽全力去治疗!”
“什么?他是你儿子?”
这个可是有点骇人听闻了,不声不响的,这个冒充叶神医的人竟然就是叶神医的儿子,这到底要闹哪一出呢?
“嗯,这是老夫的不孝子,学了一点皮毛就开始出来招摇撞骗,经常趁老夫不在的时候,就胡乱替人治病。以前最多就是断错症。开错药方,老夫回来还可以补救。而这次,这小子实在太胡闹了,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了……”
说着说着,叶神医的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自是一览无余。
都说父债子偿,可是今天却变成了子债父偿,纵使他是一世神医,也会感到无奈,感到愧疚。
“怪不得这里他可以随意走动且别人还会听他的使唤,而第一眼见到我们的时候,他还能够通过面sè来判断我们是否有病,原来是叶神医的儿子!只是没想到连我也被他给骗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
听到这里,洪定则是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对于自己被欺骗一事,他肯定是很不爽的。
“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哪里……”
“还说!你这个畜生,最好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否则休怪老夫把你送官查办!”
那叶英还想说什么,却听叶神医立即厉喝一声,吓得那叶英一阵哆嗦。虽说叶神医年纪大了,真的要和他儿子动手打架,他还是打不过的。只是一个人再怎么吊儿郎当,再怎么迷迷糊糊,终究父母才是最大的。
“叶神医,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必要送官那么严重,现在尔沁不求其他,只希望尽快能够将我夫君医治好便可。”
安波尔沁再次开口说道,以她那心慈手软的xìng格,别说没有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恐怕安波尔沁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情况,没什么比正尧的病更加重要了。
“尔沁姑娘且放心,老夫方才用三十六针疗法暂时替尊夫稳定了心脉,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异常情况发生。而对于这种病症,虽然老夫没有必然的把握,但是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就请两位放心吧!”
“嗯,那就有劳叶神医了。”
安波尔沁感激的说道,什么感谢的话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喜悦。
叶神医的这番话俨然就是一定心丸,退一万步说,如果到最后不能治好,那也没什么了,毕竟,连叶神医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当今世界还有谁可以治?
“可是他……”洪定心里有些不服气,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算了,于是指着那叶英说道,可是话到一半,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终究安波尔沁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xìng感,但是骨子里却是单纯的很。试问,这样的一个女子,谁忍心说一些有辱斯文的话在她身上呢?
“怎么?人家都不追究了,你还追究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
“够了!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原本耳根子已经有些清净了,可是那叶英此刻却傻不拉几的想要与洪定争论什么,顿时又引得那叶神医的一阵震怒,一个巴掌打去,差一点就打在叶英的头上。
没想到,一个差不多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还有如此的魄力和震慑力,当真要对眼前这个叶神医刮目相看了。
当然,从另一面看,叶神医定然是宝刀未老,相信他的医术也更胜从前了。
“好了,两位暂且就在此处落脚休息吧,李公子的病,就交给老夫了!叶英,还不赶快去准备厢房?”
怒斥叶英一番后,叶神医微微舒了一口气,面上微带着笑意对着安波尔沁和洪定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有了这句话,安波尔沁的心再一次放松了下来,于是点了点头,二人都没有再说一语。
叶英此刻已经被骂的浑然不知所措了,在听到叶神医又一声怒喝之后,他也不敢再说半句话,只是轻哦了一声,然后便起身为安波尔沁和洪定带路去厢房。
本来园子不大,也就几间屋子,不过要腾出两间房给人住,还是可以的。
于是出了大堂,叶英便先后将安波尔沁和洪定送到了左右两间厢房之中,态度倒是极为的友好。
对于安波尔沁而言,她并不知道那叶英之前有侵犯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她看来,这个叶英人倒也挺不错的。因此,在叶英离开之际,她还不忘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这一声谢谢却让叶英感到极为的尴尬,没想到安波尔沁真的是那样纯的一个女子,竟然对自己以德报怨,当真让他感到彻底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的厢房和尔沁的厢房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走到右边厢房前,洪定不禁停住了脚步,盯着叶英用质问的口吻说道,脸上挂满了不爽。
“无可奉告!你爱住不住,不要以为我爹给你面子我就要给你面子,其实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惯用的招数,我老早就会了。”
本来就挤压了一肚子的火,到了这个时候,那洪定还在用挑衅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叶英自然而然的也会有所表示。
于是,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谁也不愿意落下风。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洪定才诡异的一笑,道:“是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要把你拿来和我比,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你……”叶英双拳紧握,就要往洪定身上揍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呵呵,懒得跟你计较,不过可以告诉你,你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叶英放声大笑,完全漠视那洪定有如何的反应,自己则是径直往园外走去。
靠着窗口往屋外看的安波尔沁此时一脸的神韵,望着着茂林之中一闪一闪的亮光,似乎不是傍晚夕阳,更像是黎明的曙光。(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床头换血欲开脑
(第二更到!!!还有第三更!!!!)
吃过晚饭,夜sè愈浓。
白天算是折腾了一天,安波尔沁也好,洪定也罢,也都累了,于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回了房间,一梦入睡。
或许这个宁静的夜晚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最为舒心的,多少个rìrì夜夜魂牵梦萦的都是有关正尧的病情,没有一天不为正尧的病担心,没有一晚不替正尧的情况忧虑。
而今天,终于找到了叶神医,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安波尔沁始终相信风雨过后有彩虹,苦尽一定会甘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叶神医也答应会尽全力将正尧给治好,这使得挤压在安波尔沁心中长达七年之久的大石块终于得以放下,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足以让安波尔沁在这个晚上可以安然入梦。
..
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吃过饭后,叶神医也嘱咐了安波尔沁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他要替正尧诊治,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乱,需要投入十二分的jīng神才行。
因而,不论是为了正尧,还是为了自己,安波尔沁都要养足jīng神!
至于另一边的洪定,他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毕竟洪府是大户人家,不论是吃的,还是睡的,都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就更不用说这种类似于山野人家的叶神医的草园了。
首先晚饭吃的就很简单,没有肉不说了,连菜也感觉很粗糙,很难入口的那种。不过为了给人家面子,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
其次便是上茅房,在家里上茅房,那可是“火纸”(一种比较粗糙的纸,元代已经开始用)。然而这叶神医草园里面。却还是用的竹片,这委实让洪定难受不已。还好他没有太多的怪癖,否则在这里呆一天恐怕真的会有度rì如年的感觉。
最后便是睡觉。原本在自己家里睡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高床暖枕十分贴切。可是这里,只有硬邦邦的凳子临时铺成的床,而被子没有,只有一张比自己家里用来抹桌子的抹布还要小。还要薄的布块。
不得不说,这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过的。
更别说,夜里空气相对cháo湿,蚊虫又多,加上没有驱蚊的东西,一直到夜深。少说也是三更时分,那洪定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至于与洪定一起来的丫鬟下人,则是凑合在在柴房里面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暖煦的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照在草园中,泛起一阵金黄,熟睡的安波尔沁被这一丝温馨给惊醒,张开了眼睛。
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开始等待叶神医出手医治正尧。
而一旁的洪定整个人两只眼睛周围形成了两圈鲜明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是没有睡好的。而这一幕却被那叶英看到,不由地又是一阵讥讽。
若是之前,洪定一定会反讽一下叶英,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提不起jīng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叶英一眼之后,便再也不说话,倒是显得十分的豁达。
病房中。
正尧此刻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可以看得到那胸口处正明显的一跳一跳,那均匀的呼吸节奏使得安波尔沁脸上的笑容又得以多保留了一会儿。
叶神医走上前轻轻拿起正尧的左手,然后便认真的把起脉来。
未免打搅叶神医对正尧的诊治,安波尔沁等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片刻过后,叶神医终于将正尧的手给放了下来,随即道:“李公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之前胡乱扎针所产生的影响已经得到控制。那接下来我便着手对李公子进行开脑。”
“开脑?真的要开脑?”
没有想到的是,叶神医也要用这种开脑的方法来医治正尧。
如果说是这样,那岂不是之前叶英也并没有错的太离谱才是,至少大方向是对的。
只是一提到开脑,安波尔沁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涌现出来。终究大脑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开不得玩笑。
“没错,之所以李公子会有尔沁姑娘你所说的情况,那便是因为李公子脑部曾经受到重创,然后淤血在脑子里面积压起来,久而久之,就将李公子脑子里面的部分血脉给压制住,导致气血不畅,如果积压时间太长而不将其清除解决,那么但当完全将血脉给压制住,当真就无力回天,神仙难救了。”
叶神医有板有眼的说道,相信如此的详细,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安波尔沁应该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好比山川河流,人身体的各处血脉就是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而那所谓的淤血就好比沙石,一旦沙石堆积起来,形成一座高山,阻断了河流,那么下游就将不再有水,同样的道理,一旦血脉完全被阻断,人也就面临着死亡了。
“嗯,之前小叶大夫已经提过开脑一事,那未知叶神医是否也要进行换血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开脑,那么顺理成章的,应该还是有换血一说,毕竟当时叶英说的也很具体,安波尔沁没有道理不这么问。
一旁的熊猫眼洪定听到这里,也立即点了点头,同意安波尔沁的问法。
叶神医一听,轻轻地点头道:“换血是必然,不过你们也不必害怕,之前发生的事情,叶英已经向老夫说了,尔沁你的血是适合李公子的,那就好办多了。”
“那是不是又要脱光?”
洪定立即瞪大眼睛追声问道,显然开始怀疑这叶神医是否也如之前的叶英一样,想要趁机做出一些不规之举。
“谁说要脱光的?老夫从来没有教过这小子替人治病还要脱光一说!二位请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会儿你们都在一旁看着便是。还有尔沁姑娘,换血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恐怖,待会儿老夫先从你身上取一些血液在瓶子里面,相信到时候足够用了。”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又不忘往叶英那怒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真的要把他给气死。
这件事当真传了出去,相信他叶神医的牌子可能瞬间就会造成贬值。
“哦,那就有劳叶神医了,那现在就去取血吧!”
安波尔沁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既然要动手医治正尧,那就趁着现在开始进行吧。
说做就做,这一点与正尧。与宁安的作风还真的有相似之处,安波尔沁看来也是耐不住xìng子的主。
“那好,叶英,你去把工具拿来;洪公子,待会儿劳烦你叫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至于尔沁姑娘。你先放松一下,不要紧张,放松即可。”
“呼吸呼吸”
安波尔沁遵从着叶神医的话,均匀的呼吸着,双眼微闭,尽力的将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
“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我用银针封住你的要穴。让你不会感到太过疼痛。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暂时没有知觉。还望尔沁姑娘见谅!”
叶神医很是礼貌的对着安波尔沁说道,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即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生怕安波尔沁不明白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似的。
不得不说,叶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他还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好大夫。能够让自己的病人在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切之下让自己来诊治,确实难得。
这时,那洪定也打心里对叶神医进行了佩服,只是想到之前自己说叶神医是个送草药的,还怀疑他可能对安波尔沁也有不轨之心,顿时就让他感到了无地自容,尴尬之情不言而喻。
“叶神医无需客气,一切由你做主!”
安波尔沁再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放松着自己,此时的安波尔沁甚至已经幻想自己飞到了天空中一样,是那样的zì yóu,是那样的心神舒畅。
叶英的动作也很迅速,很快的便把工具箱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之外,还有几把类似刀片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他用来开脑的工具。
不过首先叶神医拿的是一根银针,而这根银针与其它银针又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一根银针与试管没什么两样,最主要的就是它很细,很细,细到只有现代医院输液用的针头那么细小。
看来万变不离其宗,这根银针的用途也不言而喻,应该是用来取血的。
随即,叶神医又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就显得比较长,而且是实心的。
没有过多的做作,没有多余的犹豫,三根银针不遗余力,很快的便扎在了安波尔沁的肩膀,颈部,以及头顶上,与此同时,安波尔沁顿时感到一阵酥软,整个人便如同服食了软骨散一样,就要瘫软在地。
好在洪定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扶住了。还好他知道这是叶神医之前已经交代过的,因此并没有发难。
“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便可,不需要做其他。”
叶神医说完,洪定便将安波尔沁照着叶神医的意思往一旁凳子上扶了过去。
叶神医没有做丝毫停留,拿起那一根细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的一声,直接往安波尔沁手腕扎了进去!
“啊”
安波尔沁酥软的嗔叫了一声,虽然很疼,但是因为之前被扎了三针的原因,故而到了这一刻,安波尔沁的疼痛也减低了不少,再加上她此刻也没什么力气,因此想大叫也叫不出来。
然而在安波尔沁发出叫声的同时,却见那银白sè的银针瞬间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红sè的,而叶神医顺手将那拳头大的葫芦瓶往银针的另一端靠拢,只见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一条红sè瀑布一样,延绵往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安波尔沁的嘴唇已经开始微微发白,叶神医知道不能再放血了,于是一把抽出了银针,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往那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敷去,随即裹上纱布,最后才将其余地方的银针拔出。
“很好,有了这么一小瓶血液,相信接下来进行开脑会很顺利的!尔沁姑娘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尊夫的,你且与洪公子在一旁歇息便可!”
“恩,一切就全靠叶神医了!”
此刻的安波尔沁声音显得很沙哑,嘴唇微微发白没力,但是这一句话却说得很坚定,对叶神医的感激,安波尔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病救人。
于是叶神医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了叶英一个眼神,随即道:“待会儿的开脑过程十分凶险,你最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否则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从叶神医的一番话,不难看出,他绝对是一个严父,当然,从另一面,也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很负责的父亲。只是往往不会表达,而导致对方会产生误会罢了。
“哦!”
老子都这么说了,儿子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再说那叶神医做人很实在,其他时候儿戏一下也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要拿治病救人来开玩笑,这是最基本的做人宗旨,任凭天王老子也不可以犯的。
“还哦什么哦!赶紧把酒点着!”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对方不明白,还是因为自己平时太凶,把他给骂傻了,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实不然,对于他本人而言,或许这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是从主观的态度来看待的,主观意念来要求别人,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却不知他自己的要求对于叶英来说,其实真的很高,高的让叶英决定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在行走,很吃力,很难受。
望子成龙,这是自古有之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在他们寄以希望的同时,其实是给他们寄以希望的对象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
闷哼一声后,叶神医不再多言,见碗中的久已经被叶英点着,他便立即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刀片,镇定自若的在火上灼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滚辣的感觉,下一秒,或许就会落在正尧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