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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官伯龙     御前驸马txt下载     御前驸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 洪氏父子竭力证

    (第一更!今天四更连发,时间太仓促了,往大家见谅!)

    褚思德这番表情看着正尧,确实引得一众人大敢讶异。

    洪府在这广州城算是响当当的,叶神医更是整个大明也赫赫有名有地位的存在,就是平rì里,他这个广州知府见到此二人也得给几分面子才对。

    可是今rì审案,褚思德的表现却与往rì大相径庭,俨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被告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堂上会多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又是什么来头?

    虽然褚思德一再喝止门口围观的人闭嘴,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人的情绪是很难说控制就控制的,如此,那衙门的门口又响起了一片喧闹之声,所有人也都就正尧的身份展开了议论和疑惑。

    “肃静!公堂之前,喧哗吵闹,成何体统?!”惊堂木猛地又是一拍,似乎有意要做给宁安看一样,旋即,褚思德便对宁安点头哈腰的轻声道:“公主请勿见怪,那些百姓不知道公主在此,若有惊扰还望恕罪。”. .

    “没事儿,褚大人你继续审你的案子,公主才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冯保使了一个眼神,面无表情的对着褚思德说道。

    现在关键还是要将这件案子了结,至于其他的,宁安是不会管的,在她的眼里,此刻也只有正尧。

    褚思德微微一笑,然后又朝正尧看来,道:“不知被告对此有何想法,如果有的话,就当着大家全部说出来,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褚思德的心思正尧何尝不知。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表明他想照顾自己。这样给宁安和众位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对升迁什么的自然是有益无害。

    正尧只是轻抿了一下嘴巴,朝一旁的叶神医看了一下,随即望着堂上的褚思德道:“回大人!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杀人。”

    “大人!此人在此胡说八道。千万不要相信他的片面之词,我儿就是他杀的,洪老爷他们父子可以为小老儿作证!”

    叶神医愤愤的说着,完后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洪氏父子。

    却见洪迪珍和洪定二人立即抽搐了一下。旋即也低下了头,似乎在等待褚思德的发问。

    “哦?”褚思德还是下意识的若有所思的瞄了那洪氏父子一眼,随即又看了看宁安,似乎在请示什么,见宁安微微点头后,他才继续道:“那洪老爷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叶神医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大人,事实确实如叶神医所说的一样,丝毫不差,在案发当时。我们第一时间从炼丹房出来就发现了叶公子死在了血泊之中,身背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有一手指印,而这位李公子正好就握着匕首,所以我们可以肯定杀死叶公子的凶手就是他!”

    “表面上,听洪老爷所言,似乎确实如此,不过本官也断案多年,如果就这样咬定是李公子所杀的人,这未免也太过了点吧!杀人可是大罪,不可如此草率!”

    褚思德摸了摸那并不长的胡须,语重心长的对着堂下的叶神医和洪迪珍说道,那份谨慎的表情,那份明察秋毫的样子,其表现出来的,俨然就是一个很有断案经验的清官,堪比在世包公。

    “大人!小老儿可不同意你的这番话了!当时整个草园之中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并没有外人,而我儿子又不是自杀,自然的便是他杀!又因事前我儿与李公子之间有些摩擦,而我儿平时行事也不太好,容易得罪人,再加上曾经还对那位尔沁姑娘有不轨行径,所以自然而然的会引起这位李公子的报复,一时情急,冲动杀人也是绝对有可能的!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叶神医立即反口说道,显然不认同褚思德的猜测,认定正尧就是杀人凶手。

    然而单听叶神医所说的,其实也确实符合逻辑,叶英有对安波尔沁不规之举,让正尧从心中对叶英产生了愤怒,加上之前二人因为切磋,正尧受伤,这使得正尧心中更是不服,那么瑞一来,第一个重要的便来了杀人动机:即是向叶英报复。

    第二,叶英的尸体是在正尧的房间发现的,而正尧当时恰好就在叶英身边,并没有人可以证明在叶英死的时候正尧不在场,不同于那种一切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正尧拿不出自己当时不在场的证据的话,那他的嫌疑就很难洗脱。

    第三,案发前后,所有人都有事可做,叶神医和洪迪珍在炼丹房谈事情,安波尔沁和洪定等人都到树林之中采药去了,至于其他随从丫鬟也都跟在其身后,整个草庐里面,倒是正尧是最有空的,也只有他才有空间和时间来杀人……

    最要命的是,那把让叶英致死的匕首上恰恰只有正尧的手印,这俨然就直接证明了正尧是凶手。

    如此一来,那叶神医所说的自然不无道理了。而听到叶神医这么一说之后,原本想看在公主的面上帮正尧说说疑点什么的,结果却……

    终究他也是地方官员,百姓的想法也很重要。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官位有多大,如果没有把这些案件处理好,他们可是要闹腾的!失了民心,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大明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百姓发生暴乱动乱那可是常有的事,他即便是一州知府,他也必须谨慎,不敢乱来。

    洪迪珍趁势也跟着又道:“洪迪珍也是这么看的,犬子和那位安波尔沁姑娘也可以作证,的的确确看到叶英叶公子和李公子有过激烈的打斗,当时李公子还被叶公子偷袭受伤!”

    “没错!洪定不仅可以证明叶公子和李公子曾经发生过打斗,还可以证明,当初叶英叶公子确实有企图侮辱尔沁姑娘的想法!”

    说着,洪定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只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犹豫和歉疚。似乎在向安波尔沁道歉一样。

    “洪……”

    安波尔沁本想说什么。可是突然发现堂上周围的人们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难以言说的尴尬顿时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不由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于是yù言又止,只不过在心里。对洪定之前的那一份好印象也开始锐减起来。

    虽说安波尔沁在温香玉苑生活了十年之久,可是即便她表现的再多妩媚再多妖娆,但是骨子里她终究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在听到某些相对让人浮现连篇的字眼。在谈及某些私密的话题之际,她还是会脸红,还是会尴尬的。

    “哦?那本官倒要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你不介意吧?”

    随即,褚思德还是再次询问了宁安一番,这里终究是宁安说了算。

    他这个知府当的也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一方面,来自公主的压力肯定不少;而另一方面,如果处理不当,来自民众的压力也必定会很大;更加不用说这还站着洪家的人。须知,他和洪家其实也经常有往来。所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候万一……

    “不介意,本宫也很想听听驸马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宁安很是镇定的说道,似乎面对叶神医洪迪珍等人的连番指证她一点也不敢到好奇和紧张一样,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和淡定自若的神情,还颇有正尧在面对困境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在相处久了之后或者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有了对方的习惯,有了对方的xìng格。

    见宁安发话,褚思德立即点点头,随即挺着胸膛说道:“嗯,那洪公子就照实说吧!”

    可以说,眼前的这个褚思德褚大人可是将明代的官员演绎的淋漓尽致,阿谀奉承,拍马溜须,见风使舵等等官场上的恶习一一体现出来,不得不说,如果都这么做,相信,随便找一个人来都可以当官。

    这便是政治的黑暗,官场的**。不过这也是时事造就的,谁叫严嵩当政,买卖官员盛行呢?

    “回大人,这说起来,话可长了!事情就要从我陪同尔沁姑娘去顺德杏坛求医说起……”

    从如何遇到安波尔沁开始,洪定便一一的交代了出来,自己是如何替安波尔沁解危,自己是如何的帮助安波尔沁,自己和安波尔沁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到了顺德杏坛之后是怎样找到叶神医的大宝医馆等等。

    乍一听,这似乎压根与叶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甚至里面连正尧也没有提到,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要向安波尔沁表白,弄得安波尔沁一直低着头,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在到叶神医医庐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就要见到叶神医了,而李公子的病也会得以治疗,这么一来,一路的辛苦也不算白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住在医庐里面的并不是叶神医本人,而是一个很年轻的公子,此人正是叶英叶公子,只不过当时我们都没有发觉而已。

    接着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叶公子倒是显得很有经验的样子,望闻问切之后,便决定替李公子治病,而治病的关键便是所谓的换血,开脑。

    对于这些,我和尔沁姑娘自然不懂,于是叶公子便对我们进行了详细的解释,最后尔沁姑娘由于太过担心李公子的病情,于是毅然答应了。

    而,换血的另一个要求便是让尔沁脱光身上的衣物。对于这一点,顿时遭到了我们的反对,不过叶公子又一副十分敬业的样子对我们阐释了其中的利害,说只有脱光衣物才是最保险的。

    于是尔沁姑娘和我也勉强相信了,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突然真正的叶神医从门外走来的时候,便让我觉得了其中的蹊跷,最后在一问之下,才知道里面的叶神医乃是假冒的,顿时感到不对劲便撞门而入。

    撞开门后,已然发现尔沁姑娘晕了过去,而整个人更是赤露着身子,那叶英的双手就……”

    说着说着,洪定已然说不下去,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心中的女神不应该这般亵渎,又或者下面的情节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所以不由地戛然而止。

    然而经过他这么一说,安波尔沁整个人也顿时不由地怔了一下,之前她并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即便后来洪迪珍提过,但是也没有这一次洪定说的如此详细,这不禁使她瞬间无地自容。

    此刻的安波尔沁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自己俨然被扒光了,完全赤露在公堂之上一般,只见不论是那堂上的褚思德也好,还是堂下的衙役官差也罢,甚至是不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纷纷把那种异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安波尔沁的身上有着说不尽的宝藏,看不完的稀奇一般。

    “那你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听倒是听够了,但是似乎并没有明白这洪定想要表达什么,只见那褚思德便一脸惆怅的问了起来。

    一个人说一句话必定是有迹可循,有原因的,断然不会没有目的乱说一通,更何况这里还是公堂,要知道藐视公堂也是有罪的。

    “大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还有一点大人并不知情!那便是这位李公子其实是尔沁姑娘的夫君!他们其实是夫妇关系!”

    “什么?你……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所说的话如果是假的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闻听洪定一言,褚思德也坐镇不住了,只见他双目大张,一副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洪定,质问的口吻不言而喻,显然对这件事尤为的重视!

    因而,在说话之余,褚思德又下意识的往宁安看了过去,只见宁安在听到之后断然没有一点表情,那种镇定,那种不以为意,甚至连久在官场混迹的褚思德也顿时佩服起宁安来。

    “公主就是公主,在听到如此骇人的信息之后,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一般的人,相信早就已经吵翻了天吧!”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宁安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更不知道,宁安和安波尔沁此刻其实就算有什么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表示,因为在二人的心里,正尧才是最重要的,一切至少要等到正尧完全没事之后再说也不迟。

    “大人,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位李公子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当今的御前驸马李正尧,相信有公主在场,我断然不会说错吧!”

    洪定却是抿嘴一笑,完后还不禁往身后的人群看了过去,似乎有意想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给在场围观的所有人知晓。

    “嗯,没错,他就是驸马。”

    宁安依旧很镇定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让其他人知道当今驸马竟然其他女子成亲这件事。

    须知,这种事情一旦传开,那便可以当做宫中秘闻来处理,如果不将其控制好,一传十十传百,传多了之后,恐怕就会影响整个皇族的声誉,甚至可能会威胁整个大明的江山!

    “嘘”

    不论是官差衙役,还是现场围观的群众,在闻听宁安亲口证实之后,也不禁唏嘘一番,这个消息,也实在有些太过震撼了点。

    驸马外面还有女人,那公主的颜面何存?须知,这个公主可是当今皇上最最最宠爱的一个公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海云上堂多诡异

    第二更!!!

    “洪定!这些事暂时不要说了!本官只想问你,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驸马和尔沁姑娘成了亲,那与此案又有何关联?若你不给公主和本官一个交代,本官绝对不会手软的!”

    见宁安的脸sè也渐渐地变得不大对劲,褚思德知道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可能会危及到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的质问起洪定来,而堂上瞬间又回到了一片安静。

    说宁安对这件事不在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时候,一个女人在听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总是会不好受的,有的会发疯发狂,有的会失去理xìng,有的虽然表面没什么,那也是为了给南方一个面子,或许在心底里开始想着法子对付那个女人,有的甚至会来一个玉石俱焚……

    只不过宁安不一样,她终究是公主,出门在外的话,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整个皇宫,整个皇族。虽说之前初次来到蜀中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顾及过自己的行为举止,但是那也是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原因,现在不同了,自己一来这里身份就暴露了,所以,她做事情自然不可以像以往那般任xìng。 . .

    而这一次宁安显得很沉着冷静,表现的也很大方得体,不得不说,宁安进步了,也不得不说,在这七年煎熬般的rì子里,也让宁安磨练了自己的心xìng,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经过褚思德这般一说,宁安的神sè才有所好转。不过眼神之中在看向正尧的时候。似乎还是存在着一丝丝埋怨。

    “大人息怒。其实这才是重点!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驸马,身份自然与一般人不一样,而叶英别说对尔沁姑娘做过什么。就算是想,一旦被驸马爷知道了,其后果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想象的!而其他种种导致驸马爷心中的愤怒终于释放出来,所以叶英变成了他的目标!再加上杀死叶英的凶器上面有驸马爷的手印。其凶手自然而然的昭然若揭了,驸马爷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洪定字字珠玑不遗余力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以及见到的事实,那肯定自信的样子,让人也不得不深思起来: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证据,这个洪定敢在公堂之上指证正尧?

    想到这里,场下又是一阵唏嘘。

    不曾想到,这当朝的第一驸马竟然可能会是杀人凶手,这当如何是好?

    公主在一旁,这褚思德又该怎样去判案呢?须知如果按照叶神医的要求,将正尧治罪。那么杀人便是死罪,难道他会当着公主的面治驸马死罪?

    如果不按照叶神医的要求。那么说了这么多的证据,这么明显的动机理由岂不是白费了?那群众看到了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立即发出抗议对此案表示不满?如果这样,那万一事情闹大,发生动乱,又该怎样处理?

    可以说,现在的褚思德已经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自然明白公主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就算是驸马有罪,那也断然不可以就这么给办了,不然那不仅是不给公主面子,甚至是不给皇上的面子,不给整个皇族的面子!

    可是群众也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一旦逼急了,同样的不仅乌纱帽不保,甚至连命也可能玩玩。

    这样尴尬的境地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当官当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立即辞官归隐的想法。

    其实在褚思德的心里,他是多么希望正尧或者公主等人立即站出来,然后说这件事一定是有内情的,这样他也不用烦恼了。

    可是这堂已经升了有这么久了,似乎公主也好,还是正尧也罢,都没有怎么说过有实际意义的话,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连驸马和公主都没有办法了?

    “好!好!好!”

    便随这一道响亮的拍掌声,袁海云却是一脸笑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劲的叫了三声好,顿时让在场的人,包括褚思德和洪定也都愣住了,这袁海云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却见一旁的宁安张诚等人确实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意外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淡定的仿佛早就商量好一样。

    见洪定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而一旁的叶神医和洪迪珍二人也撇着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袁海云只是轻轻摇摇头,然后道:“洪老爷和洪公子方才所言可谓是字字珠玑,鞭辟入里啊!”

    袁海云平时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样子,对于语言表达这些方面还是很欠缺的,即便这七年过去,他已然成为了小曦的丈夫,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方才此举竟然一连用了两个成语,顿时便彰显出他的文学素养来,让正尧在一旁也不禁暗觉好笑,这小子指不定又要闹腾多久。

    “承蒙袁大人贵言,实在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我父子二人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绝无半点虚言。”

    洪迪珍并不知道袁海云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袁海云站出来自然是想要替正尧说好话,毕竟对于正尧那一帮人,其实洪迪珍早就已经有过了解了。

    只不过在不知对方会采取什么方法的时候,唯一的还是静观其变,坐以待毙,于是洪迪珍也只好赔笑奉承一番。

    其实洪迪珍这一刻也在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改如何去应对,不得不说,这洪迪珍也真的很厉害,老谋深算他一点不为过。

    “不不不,洪老爷不必如此谦虚!你说的很好,你们说的都很对!”袁海云依旧一副笑脸,点点头之后,旋即又转过身面对褚思德道:“褚大人,既然洪老爷和洪公子都这么说了,有证有据。又是证人。看来这件案子也应该就这么办了吧!”

    “袁大人。你没有说错吧,你认为这案子真的就这样办?”

    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褚思德还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对着袁海云满是疑惑的问道。

    当今驸马李正尧。刑部侍郎张诚以及太医院院判袁海云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之深厚,相信凡是听闻过他们事迹的人都应该知道,可以说。这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rì后的大明王朝也会落在他们的身上,也必定会是国之栋梁的存在!

    可是现如今袁海云竟然这么说,大有就这样放弃正尧的意思,这是无论是谁也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褚思德会有这么一个反应的原因。

    “那褚大人你认为这件案子还有什么疑点吗?如果有的话,那不妨提出来?”

    袁海云的表情仍旧没有一点的变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虽然还存在着一些稚气,但是却比以往显得成熟稳重多了,不知为何。他这番行为举止,面目表情真的是像极了以前的正尧。难道正尧还会把自己的xìng格习惯传给别人?

    “这……”

    褚思德这下变得有些犯难起来,面对袁海云的问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的,如果他能够看出疑点的话,也用不着在那里干着急,如果他能够提出什么疑点的话,哪里还需要袁海云站出来提醒呢?

    面对此情此景,褚思德又不禁往宁安看了看,甚至他开始怀疑,公主似乎是有意想要惩治一下自己,原因就是自己不能够帮正尧洗脱嫌疑。

    而在场的所有围观者,包括叶神医,洪氏父子,也都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褚思德,似乎都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这……”

    面对所有人异样目光所带来的压力,他褚思德更加不敢乱说半句,只见他刚刚张开嘴,yù要说什么的时候,竟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的众人是心急如焚,而他自己本人也是十分的难受焦急。

    “好了!本官也不过和褚大人开了个玩笑,还请褚大人不要介意才对!呵呵!”

    就当褚思德正准备再次张嘴,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之际,却听到袁海云突然笑出了声来,然后以一副极其诙谐幽默的口吻说道,瞬间将周围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呵呵,哪里哪里!袁大人此举想必也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毕竟一直这么审案子也实在让人有心透不过起来。”

    褚思德点头哈腰的笑了笑。虽说心中肯定对袁海云有心不满,让他失了面子,不过碍于身份的问题,他自然不敢说出来,也只能把一切的一切藏在心中。

    “在下袁海云,家父乃是袁凤鸣,自小便常听家父提及有关叶老神医的事迹,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有神医风范啊!对于昨rì银针误伤一事,还望叶老神医勿怪!”

    袁海云没有理会褚思德便直接转过身看向了叶神医叶大宝,而一言一行也无不彰显出对叶神医的尊敬,为此,还向昨天用一线针刺穿其手掌一事而道歉。

    看到这里,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袁海云这到底在干嘛,怎么东拉西扯的,似乎一点也不着边际。

    如果说叶神医对袁海云有好感,那绝对是骗人的,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无心,把自己弄伤,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面怎么都会有一根刺的。

    所以,在听到袁海云这么说的时候,叶神医并没有觉得有多舒服,反而觉得袁海云这俨然就是虚情假意做给别人看的。

    于是叶神医只是冷哼一声,道:“哼!不敢当,你乃堂堂太医院院判,老朽这等平民百姓哪里承受得住你的道歉!”

    叶神医绝对是有骨气的人,只不过似乎他也太死心眼了一点,如果改掉这一点,或许正尧等人对他的看法也会大有改观的。

    “叶老神医千万不要动怒,其实袁某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如果叶老不愿意指教,那就当袁某没有说过!”

    袁海云依旧好言相向,而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看到这里,甚至连正尧也觉得,这个还是平rì里的那个袁海云吗?

    是的,今天的袁海云与往常真的不太一样了,说话的语气不同了,做事的方式不同了,甚至连脸上的神sè,行为举止也不同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敢当!袁大人有话就问吧!老朽能够回答就回答!”

    叶神医也懒得与袁海云废话,其实袁海云想要做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最终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帮助正尧的。至于过程,管他如何怎样。

    “嗯!那可否将叶老你身上的银针拿出来看看?”

    “银针?”

    叶神医不由地瞪大了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袁海云,似乎自己是听错了一样。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看自己的银针,这袁海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有没有想过替李正尧解困呢?

    不光是叶神医,就是洪氏父子,乃至在场的围观群众以及那褚思德,也都是这么想的,这种紧要关头,还做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就是银针,怎么?叶老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说着,袁海云便准备转过身去,似乎还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由于不明白这袁海云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他本人也对此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袁海云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于是立即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银针,然后道:“袁大人,银针在此,拿去吧!”

    一听到叶神医这么一说,袁海云立即侧过身来,然后立即摊开右手,叶神医顺势将包裹银针的羊皮也递到了袁海云的手中。

    “很好!那先谢过叶老神医了!对了,袁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叶老神医,还望叶老神医不要生气。”

    接过银针之后,袁海云又对着叶神医说道,似乎他有好多问题一样。

    “袁大人请说!”

    “是这样的,据闻叶老神医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功夫也了得,相信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会是您老的对手!不如在此露两手怎样?”

    “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朽已经忍耐你很久了,我刚刚死了儿子,你还让我当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卖弄武艺,到底居心何在?”

    跟袁海云预料的一样,只听袁海云刚刚把话说完,还没来得及细说详情的时候,却见叶神医顿然不乐意起来,整个人也如同吃了火药一般,已然有些发怒。

    确实是这样,人家刚刚死了儿子,不替别人把凶手找出来就算了,袁海云还叫他在众人面前露两手,当猴耍的向别人卖弄,这换了是谁谁都会不高兴的!

    更加不用说本来就很不耐烦的叶神医了,这时还不发怒,那他就不是叶神医了。

    “袁大人,下官看你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不要再在这里做其他的了,相信公主现在也急了。”

    褚思德焦急无奈的说道,其实宁安倒是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只是全部的压力都在他的头上,不可能任由袁海云在这里瞎搞,而不好好审案吧!

    听到褚思德这么一说,袁海云不禁苦笑一阵,旋即道:“如果我说我刚刚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这件案子,那不知褚大人又当如何呢?那叶老神医是否会配合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公堂切磋来还原

    完全是正尧以往的口吻,完全是正尧以往的处事风格,只不过这一次说话的人不是正尧,而是袁海云,这让一旁的正尧又是陌生又是熟悉,忍不住时不时的还会在暗地里发笑。

    以正尧的聪明,又如何不知道袁海云做这么多时为了什么呢?须知他才是这种故意吊人胃口,故意做一些让人看不懂举措的开山鼻祖!袁海云也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

    但听袁海云的这一番话,又是让所有人感到一怔,而堂上的褚思德则是一阵纳闷儿:这又是在演哪一出啊?

    “怎么?褚大人不相信袁某?”

    见褚思德还在犹豫疑惑,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袁海云顿时也露出了自己威严的一面。

    有时候就是这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对方就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头;不给一点颜sè给对方看看,对方的眼里就只有黑白。 . .

    所以,适当的时候,显露一下自己的威严,施展一番自己的霸气,会有很好的收效。

    果然,在看到袁海云已然表现出不满的样子之时,那褚思德顿时也抖了一下,旋即道:“不,不,下官不敢!那……那一切都由袁大人来安排!”

    他只是一个地方官员,四品都不到,即便袁海云是太医院的院判,那也是个三品官,他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怠慢的。更别说一旁还有公主等人,而一看就知道公主这么淡定一定是同意了的,如果自己还敢在那里墨迹,恐怕自己的官位就难保了。

    “嗯,那就好!那叶老神医可否配合一下呢?当然,袁某是绝对不会让叶老神医单独表演的。这样吧。我看洪公子也浑身是胆。气宇轩昂,一看就是练过武的,相信实力也很强,那不如你们就在这里象征xìng的切磋一下即可。对了。就按照当rì驸马和叶英切磋的方式进行吧,叶老神医你就扮演令郎,而洪公子,麻烦你就扮演驸马吧!”

    也不知道袁海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只见他说的倒是很轻松,安排起来也显得游刃有余,只是却见叶神医和洪定二人就显得有些犹豫起来。

    “好啦!二位别太在意那些,袁某只是想要还原一下当rì的情形罢了!叶英叶公子的身手相信也只有叶老神医你自己知道,而至于驸马,现在驸马还有嫌疑,如果贸然替他解开枷锁,在公堂上与人比武,多少显得不合符我朝法例。而环顾整个公堂,也只有洪公子与驸马的身形身手最为相近。而且当rì你也在场看了,相信一定会将驸马当rì的情形发挥的淋漓尽致的。”

    袁海云继续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好话。目的只在于劝说二人不要犹豫,就按照自己所说的办。

    似乎听起来袁海云说的也是一种仿佛,还原现场,然后从中找到关键,这可谓是屡试不爽的一种破案方法。

    却见褚思德也立即点点头道:“好好好!袁大人此法实在是妙!那叶老神医和洪公子二位就开始吧!记住,一定要跟当rì的场景一模一样才行!”

    褚思德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立即开始显得激动起来,似乎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还原当rì的情形,一步一步的推敲下去,到最后,猛然发现,原来凶手是……

    很显然,褚思德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YY之中,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褚思德有这样的想法也绝对没有问题。

    “那……那开始吧!”

    叶神医也懒得多说什么,他只想赶紧把这些闹剧弄完,然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治正尧的罪!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怎么去还原,无论说什么,正尧都是绝对不可能摆脱杀死自己儿子嫌疑的!

    洪定点点头,也不管其他,当仁不让的率先出击!

    洪定的身手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虽说硬实力上面,可能不是叶神医的对手,不过既然对方有心要扮演叶英,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要压制体内的内力,如此一来,其实二人的实力就相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洪定才敢率先出击,并没有胆怯之意。

    虽说是象征xìng的比武切磋,可是这里毕竟是公堂,也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说输的太惨的话,那也确实很丢脸的。

    因而洪定即便是输,那也要输的有气势才对!

    随即,二人便开始了搏斗,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虽然为了还原当rì的切磋场景,比斗显得有些畸形僵硬,并不是很jīng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二人在表演的同时,还是有着自己的东西,时不时的露两手,引得一众欢呼,也算是调剂了一番。

    “记住,一定是当rì发生的场景,千万不要弄错了。”

    看着二人看起来很激烈事实上却并不激烈的比斗切磋,袁海云还是不忘提醒着一定要按照当rì的场景来做,生怕他们因为一时激动而真的大打出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洪定和叶神医二人是越打越没有意思。因为这样的比斗比普通的练功还要无感,一招一式打出来也是那样的不自然别扭,到了这个份上,两人不由地都有了停下来的冲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停下来了!”

    袁海云心里估摸着应该与当rì所花的时间相差不大,于是便叫停了二人。

    而二人听到袁海云这么一说之后,也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说,他洪定长这么大以来,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他不堪,这么让人无奈的事情。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也只有无语。

    “叶老神医,该你偷袭了!”

    “什么?还要偷袭?你来真的啊?”

    洪定一听,这下可不爽了,要搞偷袭,那自己还不真的被打成重伤?刚刚那样已经够折腾他的了。现在还要偷袭。有完没完?

    袁海云摇摇头。道:“所谓做戏做全套,又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可是为什么要我被人偷袭,而不是他呢?要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强,还要偷袭我。我岂不是重伤?”洪定不满的说道,硬是不同意自己被偷袭。

    “也罢,那洪公子赶紧偷袭老朽吧!不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叶神医也开始不耐烦起来,折腾这么久。他感觉像是在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根本就毫无意义。只不过碍于袁海云等人是当官的,而且已经都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如袁海云所说的做戏做全套了。

    于是连自己被偷袭这种亏他也吃了,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搞完这些,然后好治正尧的罪!因为他满脑子里都想着如何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那洪定就得罪了!”

    说着,洪定就准备动手。

    “定儿,你一定要注意你的力道,千万不要伤着了叶老!”

    这个时候,洪迪珍又说话了。似乎他很在意叶神医的安危,于是不忘嘱咐一番。

    “是。父亲!”

    洪定点点头,不过并没有马上就下手。

    “洪公子快动手吧!不要在磨蹭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洪定都还没有出手,叶神医也再次急了起来,连忙催促道。

    “砰!”

    只待那叶神医话刚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把那一口气给抽回去,却听到一道掌声突然响起,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那洪定不知何时已经冲了过来,一掌直接打中了叶神医的背部。

    “咳咳!”

    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内伤,但是叶神医也被洪定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给打的咳嗽了两声,不得不说,洪定这一手偷袭还真的很巧妙。

    “叶老神医!”袁海云立即叫了一声,旋即直冲到叶神医的身边,一把扶起叶神医随即又道:“我来帮你看看叶某,有没有伤着!”

    说着,袁海云一把将叶老神医背部的衣衫给掀了起来,定睛一看,一道并不是很鲜明的掌印出现在了叶神医的背部,很明显,这一道掌印正是洪定发出来的!

    看着这一道掌印,袁海云的嘴角莫名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旋即又立即将叶神医的衣衫放下,轻轻在叶神医中掌的地方拍了拍,道:“叶老神医的伤并无大碍。”

    “本来就没有什么,老朽又没有说有什么!是你自己瞎紧张罢了!”

    叶神医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旋即没好气的对着袁海云说道,显然对袁海云方才此举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好了!公主,各位大人,现在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还原了当rì所发生过的情形,那现在是不是该给出一个结论了?”

    洪定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朝着宁安等人扫shè了一遍,最后把目光留在了那褚思德的身上,一副质问的口吻问道。

    确实,洪定也好,叶神医也罢,演戏也演够了,这些人看戏自然而然的也应该看够了才对!现在总不会再有话说了吧!也是时候将所得出的结论公诸于众了,即便在洪定看来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结论。

    叶神医本来还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是砸死面对自己儿子的这件事上,他所有的耐心也都用完了,在听到洪定说完之后,他也抬头向褚思德说道:“褚大人,现在该做的也都做了,那是否应该对本案应该有个了结了?我儿子的死,总要给个说法了吧!”

    无论是洪定还是叶神医,这么一问显然是在给褚思德施加压力,然而褚思德的心里却是有苦难言啊!

    别看自己现在是坐在堂上,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可是须知这里还有一大帮的大人物,如果真的要发话的话,又怎么轮得到自己呢?

    况且,方才自己心中所猜想的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到现在自己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这又当如何是好呢?难道向所有人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判?

    最重要的,还是袁海云,这一切都是袁海云搞出来的,到底想要干嘛,到底目的何在,也只有袁海云一个人知道才是!

    追根溯源,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啊!

    “咳咳!”袁海云看到褚思德迟迟不发话,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不由地清咳了一声,旋即又道:“大家稍安勿躁,事实很快就会明朗。”

    “明朗?怎么个明朗法?老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儿子的死就是李正尧造成的,李正尧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们还要查什么啊查!”

    不提还好,一提叶神医顿时又是火冒三丈起来。自己已经不下说了五遍,正尧是杀人凶手,正尧是杀人凶手,可是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听,根本就不理会,说东道西,胡扯一通,最后还要让自己去把当时的情形进行还原,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想,恶xìng循环,促使叶神医也莫名地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比之之前还要暴躁!

    “叶老神医千万别动怒,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吧!”

    袁海云安抚的说道,无论是神情还是眼sè,都是那样的随和,那样的平易近人,似乎有心想要宽慰那叶神医。

    闻听袁海云所言,叶神医不禁再次暴怒道:“等?等什么?你叫我等什么?一切都按照你所说的做了,难道还不够吗?或者你们根本就是有心想要拖延时间?哦,我懂了,你们根本就是官官相护!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叶神医已然不能自控似的,张牙舞爪的就要往正尧扑过去,似乎恨不得就那么地将正尧给生吞了!

    “叶老神医不要乱来,你……”

    “砰!”

    原本袁海云想要一把将叶神医拉住,可未曾想到,袁海云还没有碰到叶神医的身体,却见叶神医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趴到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叶神医静静地趴下了,好像睡熟了一样。

    四周顿时呈现出一片寂静,微风轻轻地吹来,空气中洋溢着种种不安焦灼之气,压抑的氛围之中,甚至让人感觉连呼吸一口都是那样的难受。

    而叶神医,没有任何的动静,或许,这一刻,他已经安然的见到了他那所谓的宝贝儿子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银针杀人会说话

    第四更到!!!

    “叶老”

    洪迪珍这下也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这未免来得太过突然,太过骇人了,怎地突然之间就倒在了地上呢?

    “快快快!快传大夫,看看叶神医到底怎么了?”

    在堂上的褚思德也坐不住了,一边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神医,一边对着堂上的那些衙役官差大吼大叫起来,其紧张的样子,俨然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些官员的官是怎么来的,遇到这么一点事情就慌乱成了这样,压根就跟没有见过大场面似的,真不知道,如果真的倭寇打来了,他这个广州知府会怎么办。

    “慌什么慌,褚大人你乃这一州知府,怎地如此失态,成何体统?遇到事情,你都这样了,那你叫其他人怎样?你叫整个广州城的百姓怎样?”. .

    宁安猛地一拍座椅,一声轻响顿时吓得那褚思德不敢再出半口气,坐在堂上的椅子上,连官帽戴歪了也不敢伸手去整理。

    那可是公主,公主发怒了,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简直不像话!这里不是还有袁大人在吗?何须什么大夫?本宫看你是当官当糊涂了吧!”

    宁安向来就是胆大的主,对此,她对那些胆小怕事,扭扭捏捏的人是从来都不看好的,因此,即便袁海云不在场,她也一样会狠狠地骂褚思德一顿。

    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不得不说,不仅是他本人的悲哀,更是整个大明王朝的悲哀。

    “是是是!公主训斥的是!是……是微臣有罪,微……微臣有罪!”

    被宁安这么一骂,吓得褚思德是浑身颤抖。如果不是因为公主是女的的话。恐怕他甚至连尿都要给吓出来了。

    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一个公主都这样了,那皇帝呢?岂不是更加让人怕的要死?

    “回公主,叶神医死了。”袁海云淡淡的说道,神sè微变。但是并不明显。

    “什么?死了?”

    公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而那洪氏父子也不由地一怔,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震撼。

    “确实如此!咦?这不是方才叶老神医被洪公子偷袭的地方吗?怎么……”

    “什么?让我来看看!”

    正当袁海云开口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那洪定立即把话抢了过来。随即更是轻轻地将袁海云给推到了一边,然后蹲下身子,往叶神医的背部看去。

    “怎么会这样?这……这是什么?”

    说着,洪定一个伸手往叶神医的背部探去,只见他的右手似乎抓住了什么!

    “停!”

    就在这个时候,袁海云突然叫了一声停,旋即道:“好了。现在相信大家已经看清楚洪公子手上的是什么了!怎样,大家明白叶神医为什么会这样了吧?”

    袁海云依旧那般的轻松惬意,整个大局被他掌控在手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自己也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正尧每次遇到案件都会孜孜不倦的原因了。

    而这个时候。却见洪定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争夹着一根银白sè的细针银针!而银针正一点一滴地从叶神医的背部中拖出来!

    “等等!袁大人,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什么明白了。我可一点也不明白!”

    说着,洪定显得有些不爽地准备站起来。

    “你先别动!”随即袁海云立即凑到其身边,又道:“大家看清楚了,洪公子手里拿的是一根银针,而这根银针所插进去的部位正好是叶神医之前被他偷袭的部位!很明显,叶神医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其实一切原因都是因为洪公子偷袭所致!”

    “什么?袁海云!你休得在此含血喷人!根本没有的事情!无凭无据,你说什么都行!”

    这一幕根本是他洪定没有想到的,莫名其妙的竟然被扣上了杀人的罪名!自己根本就没有杀叶神医才对,这摆明就是栽赃陷害嘛!

    “是吗?你说我无凭无据是吗?那好!那我就给你证据!”袁海云一副认真的表情看了洪定一眼,然后将洪定那一只正握着银针的手缓缓地拿了起来,最后轻轻地转过身,对着公主等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叶神医致死的原因!很显然,让叶神医致死的凶器现在正在洪公子的手中,那便证明洪公子就是杀人凶手!”

    袁海云说的铿锵有力,最后还刻意的向衙门门口喊了一声,似乎有意在告诉所有人,洪定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哪里有杀人?叶神医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掌而已!还有,这根银针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凭什么说是我用来杀叶神医的?你们这么做摆明就是在栽赃陷害!我不服!”

    “你不服?现在由不得你不服!你可以仔细看看,银针上面只有你的指印,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验证一下!”

    袁海云气势如虹,似乎硬要将洪定给压下去,一旦洪定大喊不服,他便立即用更大的声音来指证洪定就是凶手,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周围的人都不禁唏嘘不止,没有冒半点杂音。

    “那很简单啊!事实上是有人先将银针插进去,只是在差银针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触碰,所以上面就没有他的指印。而我,因为不知情所以将银针给拔了出来,上面肯定就有我的指纹,但是这样也不能够说我就是杀死叶神医的凶手啊!我根本就没有道理杀叶神医才对!”

    洪定觉得自己十分的憋屈,方才听到叶神医死了的时候,他心中还是一阵后怕,因为之前切磋的时候,自己的力道很有可能没有控制好,所以导致重创叶神医,而叶神医在没有及时治疗的情况下如果突发激动,很有可能就会造成血脉不通,从而导致死亡。

    所以他才会着急,才会紧张,而在听到袁海云疑惑的说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便下意识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的原因,因此便第一个冲到了叶神医的身边,结果就把银针给拔了出来。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自己这么将银针拔了出来,结果还让自己背上了杀人的罪名,听起来实在憋屈实在冤枉。

    袁海云只是笑了笑,又道:“是吗?那你是要我找出杀人的理由和动机了?呵呵,那还不简单!我不但有理由,还有人证!”

    “什么?你还有理由和认证?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我没有杀叶神医!”

    “先别这么激动!杀没有杀人,不是你说了算,是证据和证人说了算!”说着,袁海云立即松开了那洪定的手,然后笑着对褚思德道:“其实洪定杀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叶神医的儿子死了,而当时在医庐的人都是有可疑的,叶神医自然而然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即便他一口咬定是驸马所为,其实他心里面明白,凶手可能是另有其人,为了稳住凶手,只好暂时将驸马当做目标。

    当然,仅仅这点是不够。洪定知道叶神医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自己,他因为不想被说成杀人凶手给自己带来不便,于是便一直伺机对叶神医下手!而恰好方才经我的要求,让他与叶神医同台比武切磋,这便给了他一个契机。因此,这便是他杀人的最好的动机。

    相信方才的比斗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了吧!当时的情形根本就是在演戏,可是洪定本人却当做了真的一样,时不时的弄得公堂尘飞满天,打斗的也十分的激烈!有很多次,大家都看到了洪定的出手比叶神医要重许多倍!

    然而最关键的就是最后一击偷袭!因为已经说明了是偷袭,那自然而然的象征xìng的打一下就行了,大家也都好有个准备。可是洪定却并不是这样!尤其是洪迪珍洪老爷,还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暗示的话,表面上说不要下手太重,其实内在的含义就是要他一击即中,让叶神医一命呜呼!

    试想,本来就是大家知晓的偷袭,为什么他还会出手那么重,让叶神医背部中招呢?其实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就是想要取叶神医的xìng命!”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你这是在无中生有!我没有杀人!”

    洪定俨然被袁海云这么一弄就要疯掉似的,似乎长这么大,他压根就没有被人冤枉过一样,实在有些受不了了,那抓狂愤怒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将袁海云的耳朵给咬下来。

    “袁大人,你这是在污蔑!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洪迪珍也开始不怒而威的发言了,那骨子里的霸气已然蔓延到了袁海云的鼻梁,令袁海云呼吸开始有些不畅起来。

    不过袁海云很快就调整过来,轻蔑的笑了笑,然后道:“是吗?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洪定偷袭叶神医在先,手里握着杀人凶器银针在后,这人证物证都有了,难道还假的了吗?”

    闻听袁海云这么一说,衙门内外顿时开始热闹起来,俨然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而官差衙役们也不由地指指点点,人云亦云,仿佛袁海云所说的根本就没有破绽,完全的正确。

    不对!等等!这叶神医的死,怎么那么的熟悉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海云直言震四座

    (第一更!!!)

    袁海云在公堂之上的所有表现完全可以说跟平rì里的他是判若两人的,尤其是对正尧了解的人来说的话,此刻袁海云已经不再是袁海云,而是变成了另一个李正尧。

    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面目表情,甚至是说话时的语气和自信,都是那样的神似。

    而经过方才袁海云的一系列推断论述,不禁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怔:袁海云所说的,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对!确实是熟悉的。

    “你胡说八道!别想在光天化rì之下污蔑我!我洪定不是傻子!”

    面对袁海云极力的指证,洪定也一个劲的矢口否认,随即,他甚至测过身,直面向了袁海云。

    袁海云道:“污蔑你?我有吗?”..

    笑容之中多是不屑之意,似乎对于那洪定的反驳,袁海云一点也都没有放在心上,表情是那样的坦然,神sè是那样的镇定。

    “哼!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知道,随便找到一根银针就说我是杀人凶手,看到我和叶神医有过比武切磋,就说我有杀人动机!这分明就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局,让后故意让我跳进去,上你们的当!如果连这点都看不懂,我洪定岂不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虽然洪定不算文韬武略,但是他也算是有武功底子,有头脑的人。对于袁海云的这么一番折腾,他也已然看出所以然来。

    其实就是洪定所说的那样,袁海云就是故意布下的这个局,然后引洪定上当。只不过这个局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洪定一时之间还想不通,似乎这跟叶英是不是被正尧所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才对。

    而在听到洪定这么一说之后。立即便有人如梦初醒一般。只不过隐隐还是传来了嘘声。似乎在说袁海云此举俨然就是白费力气,到头来什么都不能说明。

    对此,坐在堂上的褚思德这个时候却是表现出了好奇的一面,于是立即笑嘻嘻的对着袁海云悄声问道:“袁……袁大人。洪公子所说的是否属实?如果是的话,那……那是不是就不能够治洪公子杀人之罪了?”

    显然褚思德的心中还是有点惶恐不安,毕竟公主刚刚才发完脾气,一惊一诧之间。多多少少他还是很害怕的。

    “袁大人莫要着急嘛!这件事慢慢来,慢慢来!洪公子刚刚说的可是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啊!那种份铁骨铮铮的气势,袁某也是深感佩服!佩服!”

    袁海云没有正面直接回答褚思德,而是继续对着洪定说道,只不过那言语却听起来怎么都是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让人实在有些想不通。

    “我说的是事实,自然是铿锵有力了!麻烦袁大人到底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现在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叶公子尸骨未寒。总不能我们在这里耗着,而将其就这么放在那里不管吧!”

    “很好。很好!洪公子说的非常之正确!相信大家方才也都仔仔细细听清楚了洪公子的所言了吧!”

    袁海云很是满意的点头,旋即又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笑容很是自然,仿佛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样。

    褚思德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即把头探向了堂下,看着袁海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说袁……袁大人啊!洪公子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也都听清楚了,劳烦大人您有话就快说吧!大家都快要被您给弄得急死了!”

    听了半晌,看了半晌,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如果说他褚思德不着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在场的众人在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多之后,也都认为是时候来一个总结了。

    于是原本显得有些喧哗的公堂上下,在褚思德问完袁海云这一句之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般寂静之中,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袁海云接下来的表演。

    毕竟看袁海云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好,既然大家都肯定听清楚了洪公子所说的,那这件案子就很简单了,褚大人,你可要判案了,李正尧无罪释放!”

    说完,袁海云一个挥手,大有示意要走的想法。

    见袁海云要走,洪定突然伸手将其拦住,然后道:“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真以为官字两个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分明李正尧是杀人凶手,你凭什么要求褚大人将其无罪释放?我们不服!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谓蹬鼻子上眼,洪定是越说越来劲,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那质问般的口吻,仿佛这个公堂之上是他说了算一样。

    不过袁海云并没有就此作出其他反应,只是抿嘴一笑,尔后转身面向门口的那些围观者,朗声说道:“听起来,洪公子所说的很有道理啊!你们大家觉得是不是呢?”

    “是啊是啊!杀人凶手怎么可以无罪释放!没有天理嘛这是!”

    “说的对!都说人证物证俱在,摆明李正尧就是杀人凶手了,自然不可以放了!”

    “没错!虽然他是驸马,可是皇帝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没有道理让他无罪释放嘛!”

    ……

    经袁海云这么一问,原本安静的公堂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袁海云这么一出唱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其它的管他呢。

    “袁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你就不要磨蹭,赶紧将这件案子了结吧!”

    洪定早就已经不耐烦了,面且不说方才叶神医的死让他心里开始战战兢兢,单是叶英的死,他的心里还是慎得慌。

    现如今最好还是赶紧了结此事。然后好回洪府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安波尔沁。现在就算是有心,看安波尔沁的样子也是无意的,只能暂且作罢,来rì方长。

    “如果大家都认为洪公子方才所说的是对的。那么很好!褚大人,就请你将洪公子一并定罪,叶神医的死洪公子就是杀人凶手,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抵赖!”

    说完,袁海云一个箭步上前,似乎在向褚思德施压,示意他赶紧下判断!

    “慢着!袁大人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我怎么可以和李正尧一样呢?叶神医的死根本就与我无关!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我只是发现了银针,只是与叶神医进行过切磋而已,怎么就这么糊涂的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呢?这摆明就是栽赃陷害嘛!”

    洪定有些着急起来,感觉这袁海云摆明就是在故意诬陷自己,之前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通,看来最终的目的是分散注意力,最后好对自己进行所谓的栽赃陷害!

    虽然洪定表现出来的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相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洪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叶神医的。

    “是吗?那如果按照你说的,那叶英的死也与李正尧无关了!”

    袁海云立即正sè道,而之前的那番笑容也瞬间消散,一股无形的威压立即释放出来。

    “咳咳!”这个时候,洪迪珍又咳嗽了两声,旋即站出来道:“袁大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敢情原来是为了替李正尧辩护啊!不过袁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这叶神医的死和叶英的死根本就是两码事,千万可不要混为一谈了!”

    “多谢洪老爷的提醒!不过洪老爷大可放心,我袁海云站在这里敢把话说出来,自然是要负责任的!”说着,袁海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旋即面向褚思德,又道:“褚大人,你有没有发觉,其实叶英之死和叶神医之死其实是很相似的?”

    “咦?让我想想!”经袁海云这么一提醒,褚思德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开始在心里面逐一的对两起案子进行对比起来。

    而公堂上下的人也不由地或是挠自己的脑袋,或者摸自己的下巴,甚至咬自己的嘴唇,纷纷都陷入了沉思之状,似乎在听闻袁海云所言之后,都觉得开始有点相信的疑惑了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褚思德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若有所思的道:“听袁大人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还是这么一回事!两件案子,真的是颇为相似!”

    “看出来了吧!呵呵,相信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察觉到了一点!叶英之死,是因为之前有人看见李正尧与其比武切磋,然后叶英不服输将李正尧偷袭受伤,由此便让人以为李正尧是为了报复而杀人!再加上叶英死的时候李正尧恰好也在旁边,而他的手正握着那一把深深插在叶英背部的杀人凶器匕首,顿时让人联想到李正尧是杀了人来不及把手松开就被人发现的!

    同样,叶神医之死也可以理解为之前我们都看到洪定与叶神医进行比武切磋,然后洪定不服进行偷袭,结果让叶神医重伤,而由始至终,也没有见到有人碰过叶神医,那么杀人凶手便自然而然的就是洪定了!更何况,在叶神医到底之后,洪定第一个冲过去发现了叶神医背部的银针,可想而知,他就是用这一根银针杀死叶神医的!

    两件案子,一个道理,如果李正尧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洪定自然而然的也是杀人凶手!”

    袁海云自顾自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有力有气势,容不得对方有半点的抵赖!

    两件案子,两相类比,结果赫然发现,其中相似乃至相同之处确实甚多。

    难道这就是袁海云折腾半天之后,故意弄出来的杰作?这便是他最终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假死神医救正尧

    (第二更!!!)

    袁海云一语定乾坤,顿时让周遭所有一切都感到万分震撼,一时之间,周围也都全然再次静了下来。

    可以想象的是,现在每个人都在寻思着这两件案子,可以的出来的结论兴许真的如袁海云所说的那样,大有异曲同工之感。

    “这怎么一样!分明那一根银针是你从叶神医那里要过去的,我怎么会用银针来杀人呢?分明就是你在栽赃嫁祸!”

    思索了片刻,洪定立即反驳道,似乎是发现了破绽。

    “是吗?那李正尧手中的那把匕首一样也可以是别人插进去的,一样也是栽赃嫁祸!”

    洪定又道:“不一样!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将银针借了过去,那还不是你栽赃嫁祸?”

    “那之前李正尧还全身脱光了来被叶神医医治,他身上又哪里来的匕首呢?这也是叶神医亲眼看见,还不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你……”洪定已然无力反驳了,袁海云那犀利的回答确实很有道理。

    “就算大家看见我把银针借了过来,那也不表示银针一定不被别人拿去,更何况,退一万步说银针一直在我这里,可是你们又有谁可以证明是我把银针扎在叶神医身体上的?没有吧?那不就结了!褚大人!事实已经很明显,洪氏父子之前所说的一切证据证人全都是不成立的!李正尧根本就不是杀死叶英的真凶,请立即作出判决,将李正尧释放!”

    “你……”

    洪定还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说不出来,而一旁的洪迪珍却下意识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在已经是落了下风。再想辩驳。无疑是自找没趣。说不定来一个鱼死网破,还真给了洪定一个杀人的罪行,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袁大人言之有理!好,本官宣判!经过袁大人的一系列证明以及论述推断。不难看出,事实上,李正尧与叶英之死根本没有关联,本官特此宣判。李正尧无罪释放,叶英之死一案押后再审!”

    褚思德可谓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终于可以做出一个让自己放心,让宁安安心的决断了!

    事实上,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判正尧的罪,对方是什么人?御前驸马!当朝驸马第一人,就算真的有罪,恐怕也要交给皇上亲自来定夺,哪里轮得到自己?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在担心烦恼。反正出了什么茬子,完全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毕竟这里公主说了算,要找麻烦,第一个应该找到她的头上来!

    气势浑厚的说了一通宣判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褚思德整个人也都来了jīng神。

    “多谢褚大人明察秋毫!李正尧感激不尽!”

    说着,正尧还不忘躬身行了一个礼。

    正尧的身份可不一般,因此,在整个公堂之上,在整个审案过程当中,其实他一直都是站着的,并没有如一般犯人那般下跪。

    要驸马对一个知府下跪?那也要看看这个知府是否受得起!

    “驸马爷无须如此!其实下官也早就知道驸马爷一定是清白的,想也想得到,驸马爷怎么会去杀人呢?呵呵!那叶英的这件案子算是了结了,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新的案子需要交代,那未知袁大人作何看法呢?”

    褚思德点头哈腰的说着,然后看了看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俨然已经死了的叶神医一眼,旋即询问向了袁海云。

    毕竟这件事始终是袁海云搞出来的,不管是谁杀的叶神医,在公堂上放置一具尸体不处理,始终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现在褚思德最想的还是赶紧了结一切,然后回去好好洗个澡,美美睡一觉。

    须知在昨rì得知驸马可能杀人这件事之后,他就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在想到底该如何来应对这件案子,判有罪还是无罪,是任由公主发挥,还是自己亲自cāo刀,然后在公主面前挣表现?

    然而一到今rì,他所有想象的一切完全不一样,结果也与他预料的不相符合,这不仅使得他熬夜想的那么多全都付诸东流,更要命的是心灵上或多或少还是遭到了一定的打击,如果不困的话,那才奇了怪了。

    说着说着,他实在忍不住还打了一个哈欠。

    袁海云却没有理会他打哈欠这个举措,只是朝着正尧瞄了一眼,微微抿嘴,旋即对着洪定说道:“洪公子,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洪定一听,这下有些急了,是袁海云自己说的这两件案子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如果李正尧没事,自己也一定没事才对。

    可是现在袁海云一脸不怀好意的朝自己走来,感觉好像又要找麻烦一样,这不禁让洪定有些紧张的说道:“什……什么怎么处理?这……这是你们官府的事情,与我又有何干?再说了!李正尧已经无罪释放了,难不成你们还想将我抓起来告我杀人?既然你都说两件案子是一样的,那我也应该无罪才对!”

    “是啊!袁大人你可不要乱来哦!我洪某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是如果你们硬要硬来的话,逼急了,洪某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洪迪珍也表态了,言语之中不乏威胁之意,而那一双气势磅礴的眼神之中,更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洪迪珍好歹也是一地富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他唯一的儿子遭遇不测,那么即便是官府,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洪迪珍可不是兔子那般的简单。

    “呵呵!看来洪公子和洪老爷有些误会了!袁某并无此意!袁某只是想问问二位的意见,毕竟叶老神医与洪府还是有交情的!”

    袁海云又是嘿嘿一笑,感觉是那样的随和自然,一点也没有架子,这与之前他硬说洪定是杀人凶手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这种变化实在太快,令众人都有些受不了。

    “没有,没有意见!这件案子反正与我们无关,没事的话,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洪迪珍便拉着洪定转身准备就走。

    “那就好!”

    袁海云莫名其妙的说了三个字,旋即转身径直往叶神医走去,只见他缓缓地蹲下,然后伸手往叶神医的颈部摸了过去。

    似乎觉得袁海云有些古怪,那洪氏父子刚刚踏出一步便下意识的又停住了脚步,旋即转身,往袁海云看了过来。

    只见袁海云的右手缓缓地靠向叶神医的后颈,随即又缓缓地把手挪开。而与此同时,赫然看见袁海云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竟然夹了一根银针!

    银针,又是银针!怎么回事?

    “咳咳!”

    就在袁海云完全拔出银针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老者的咳嗽之声,而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褚思德,也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是叶神医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袁海云的时候,却见那叶神医的两只脚竟然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什么情况?

    难道叶神医是回光返照?又或者是鬼魂附体?

    想到这里,甚至连洪定自己也打了一阵哆嗦。

    如果真的是自己杀死叶神医的,那么叶神医要是鬼魂附体,那么第一个肯定会回来找自己报仇的!

    对方是鬼啊!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鬼呢?由不得洪定不去害怕,不去战战兢兢。

    不过袁海云却一定也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手上的那一根银针还在继续往外拔,一直拔,轻轻拔……

    “呲”

    银针完全从叶神医的颈部给拔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却见叶神医猛地一个翻身,整个人竟然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快!快保护公主安危!”

    褚思德再一次被吓得惊声尖叫了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这等危机关头,他还想着去保护公主的安危,护住之心,实在难得。

    “怎么会这样?叶神医这是回魂了吗?”

    “死了还能站起来,很明显是鬼魂附体嘛!看上去挺吓人的!”

    “我觉得应该是回光返照吧!好像有人说过人死了六个时辰之内他的魂魄会回来,出现复活的迹象,这就是回光返照,总之挺吓人的!”

    ……

    一时之间,在见到叶神医突然站起来之后,每个人都有各自相应的反应,而其中尤以褚思德的反应最为强烈,这也不禁引得袁海云再一次的笑了笑。

    “褚大人不必慌张!且听我说!”

    袁海云漫不经心的说道,完全没有紧张之意,甚至脸上的表情好像比之前还要轻松一样。

    “还……还说什么啊!人死了也都能站起来,我……”

    只见褚思德坐在堂上双腿已经开始发软,连说话也哆嗦不止,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好了!还是听我说吧!叶神医其实并没有死!方才只不过是假死罢了!”说着,袁海云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叶神医。

    只见叶神医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东张西望起来。

    “什么?假死?好啊!好你个袁海云,你可把我们给骗惨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好言相劝却遭拒

    叶神医的突然醒转过来着实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撼,甚至有的人还以为是自己见了鬼,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在袁海云的一番解释之后,这才让众人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让洪氏父子对袁海云是气的咬牙切齿。

    原来一切都是布的局,原来根本就是袁海云设的圈套,很简单,就是想要借此来让洪定证明正尧并不是杀人凶手。

    可是即便知道了,洪氏父子也没有办法,毕竟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而且在场又有那么多的人作证,想要抵赖都不行。

    于此,父子二人都不禁怒哼一声,然后下意识的朝着叶神医瞪了一眼,旋即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知府衙门。

    “好!现在案件已经很明了,李正尧并非杀死叶英的真凶,而真凶确实另有其人,故本官宣判,叶英之死一案目前线索有限,押后再审,李正尧无罪释放,退堂!”. .

    说完,褚思德大气地将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整个人也jīng神的站了起来,随即就要往宁安走来。

    “不对啊大人!我明明看见李正尧……”

    叶神医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于是立即一脸幽怨的说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褚思德立即喝住:“叶神医!本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儿子的死与驸马无关!倘若你还要在公堂上胡搅蛮缠,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褚思德本来的脾气就不好,如果不是宁安一直在一旁,说不定早就把叶神医打一顿了。他最不喜欢听到别人在他的面前啰里啰嗦,自己已经表态了还要在这里叽歪,那绝对只有找打的份。

    “可……”

    叶神医心中肯定是充满了怨念。不满到了极点。自然想要说什么。可是正想开口,却见那褚思德的脸sè已然黑作一团,俨然成了包公。

    虽说叶神医的武功不错,可是须知这里乃是衙门大堂。而且还有公主在旁,那些锦衣卫,大内高手一个还行,多了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更加不用说还有正尧了。

    于是在权衡之后,叶神医也只能暂时委曲求全,不过在他的心里,肯定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而这个时候,正尧突然走到了叶神医的面前,然后道:“叶老神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一口咬定我是杀你儿子的凶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样做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就算让你成功了,那也只是多冤枉一个好人罢了。但是你的儿子呢?他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他会安息吗?其实相信在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凶手可能是谁,只不过或许基于某种原因你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经此一役之后,或许你的处境会很危险,你觉得再这么维护那个人有必要吗?”

    没有想到,正尧走过来之后竟然会说这么一大串话,而话中的内容也是显得极其的委婉含蓄,好像故意要提一点,但是又不说的太明显一样。

    然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其实正尧的脑袋一直都是清明的,他或许已经想到了什么,只是现在拿不出东西来罢了。

    如此的对叶神医语重心长,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要让叶神医将他心里面想说的话或者那些有所隐瞒的东西说出来。正尧也有理由相信,叶英的死,甚至和叶神医本人也有一定的关联!

    虽然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象,但是也不可以完全否定正尧的想法是错误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当叶神医刚刚走到正尧病房门口的时候,就一口咬定是正尧杀死了叶英呢?

    须知那个时候,叶英根本就靠着正尧,如果从门口看去的话。很难一眼看出叶英死了,最多是晕了过去而已。

    因而正尧所有的推论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现在缺少的就是所谓的证据。

    “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洗脱你的杀人嫌疑!”

    闻听了正尧所言之后,叶神医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有调整过来,装作一副没有听明白正尧所说的一样,依旧一副愤恨的口吻说道。

    见过倔强的人,似乎还没有见过有叶神医这般倔强的,无论说什么,无论是否有道理,他都一口咬定是正尧杀人,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对此,正尧只是摇头一笑,微微道:“呵呵,不管怎样,李某还是要多谢叶神医的救命之恩,至于我说的话,叶神医不听也罢,但是希望叶神医记住,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也全都是为你着想,我可以猜测,下一步,或许叶神医你也会遭受到麻烦。”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哼!早知道我儿子会死,我宁愿死也不会医治你!”

    “好了!现在已经退堂了!如果叶大宝你有话要说,明天请早!本官现在还有要务要办!”

    褚思德已然不耐烦了,人家驸马爷都已经好言相劝了,这死老头还不领情的怒遏不止,简直太不像话,太不识趣了!好在驸马和公主的脾气还好,不然的话,打死都活该。

    说完,褚思德拂袖一挥,只见公堂左右两旁的官差衙役纷纷撤离开来,与此同时,褚思德也从堂上走下来,径直往宁安走去。

    “哼!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叶神医怒甩了一句话,盯了正尧一眼后,便怒气腾腾的往衙门门外走去,看来真的如他所说的决不罢休。

    不一会儿,整个衙门公堂上人也走的只剩下宁安正尧等人,一下子也静了不少。

    “很好!褚大人今天审理案子审的很好,rì后回京,本宫一定会向父皇提及这件事的!”

    宁安也缓缓站直了身子,微微点头对着褚思德说道,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一切表示很满意。

    “多谢公主!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了好了!在本宫面前就少拍马屁了!这些伎俩本宫在父皇面前不知道用了多少遍!”宁安没好气的说道。

    确实,以前每当宁安想要出宫,或者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在嘉靖的旁边粘着,然后尽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什么天下第一明君,什么绝世好父皇,什么贤比尧舜禹汤,能比汉武秦皇,总之能够说多好听,就有多好听。

    可以说,这个刁蛮公主为了达到目的,还真的有些“不择手段”。

    “好了公主,现在我们先谈谈接下来所要进行的一些事情,毕竟这件案子虽然暂时得到了控制,但是不排除随时有意外发生,而且我总觉得这件案子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

    正尧终于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宁安的肩膀说道,因为有安波尔沁在的缘故,正尧的态度并没有表现的太亲昵。

    “郡主,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屋里谈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说着,宁安便一把拉起安波尔沁的手,然后径直出了公堂,似乎有意不想搭理正尧一样。

    同时小曦也紧紧地跟了上去,不过临走时,不忘对袁海云使了一个眼神,好像是在叫他放心陪着正尧,公主那边有自己。

    对于宁安此举反常的作风,倒是让正尧和众人都感到一丝震撼,这公主转变态度也转变的太快了些吧!

    褚思德见状之后,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然后轻叹一声道:“还是先别说这些了,这些rì子驸马爷受累了,不如先回屋里洗个澡,然后接下来再商议也不晚。”

    “对对!正尧你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昨天到牢房的时候还以为有多享受呢!原来还不是弄成这么一副样儿,看来坐牢终究还是坐牢,它与享福还真的没法比!”

    袁海云故意扯开话题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公主和正尧还闹别扭,这只会影响查案的,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生出什么变故。

    “去你的!你小子就喜欢胡说八道!”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没事竟然拿自己来调侃,实在可恶。

    张诚看不下去了,不禁笑道:“你们二位,可是让褚大人看笑话了!呵呵,那还请褚大人带路吧!”

    “有劳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不过正尧也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伸出右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终究这里是人家广州知府的地盘,你的官位再大,也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摆谱,这样让人感觉有看不起别人的意思。虽说这种也是官场常见的作风,不过正尧也好,袁海云张诚也罢,也都不是那种习惯于耍官威的人,所以还是尊重一下人家主人的好。

    面对正尧张诚等人的如此礼貌,褚思德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原本以为传说中的御前驸马定然是一个难以相处的角sè,不然的话,以大明朝如此的官场想要混好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岂料如今一见,却让他有些大跌眼镜,顿时一番感触在心里。

    “原来我大明朝还是有几个像样的官员嘛!也难怪朝中和民间有那么多关于御前驸马李正尧的传言。”

    心里嘀咕了一番,褚思德便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带头往东厢房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温泉沐浴解疑惑

    由于宁安突然的态度转变,甚至连安波尔沁也觉得有些纳闷,因而回到厢房之后,安波尔沁也不禁开始疑惑的问向了宁安。

    其实世上哪有不吃醋的女人?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大方,一副没事样,可是心里面终究还是有一根刺。

    须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自己的另一半,如果某一天突然多了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另一半,相信是谁也都觉得很难过,很失落。

    虽然宁安明白正尧也是迫不得已,她也知道安波尔沁也应该如此,毕竟论付出多少,安波尔沁绝对不比自己少。可是,男人就只有一个,而她堂堂一国公主要与别的女子分享男人,说出去,面子上多少还是挂不住的。

    驸马娶妾在历朝历代其实也都存在的,只不过每个人的境况不同,感受也不一样。而宁安从小便饱读诗书,连西洋的一些翻译过来的书籍也看过,因而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好了郡主,我知道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没有错,只不过我还是需要时间静一静,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恐怕也都是一样的结果。”

    宁安明白安波尔沁的意思,从安波尔沁劝说宁安以及那幽怨的眼神不难看出安波尔沁心里其实有自责之意。

    其实从一开始,安波尔沁都不喜欢宁安的,因为她始终觉得如果没有宁安的存在,正尧一定会很早就与自己在一起了。

    因而在很多时候,她都视宁安为眼中钉,每次见到宁安不是出言讽刺就是冷眼相待,似乎这也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在听说宁安因为正尧失踪失手摔倒导致流产之后。在得知这七年来宁安几乎每rì都以泪洗面。对正尧无比思念之后,她之前的所有想法也都在这一刻完全发生了改变,这也是她会与宁安成为一对好姐妹的原因。

    女人自然是了解女人的,尤其是这两个女人都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也同样为这个男人守候了这么多年,那种心酸,那种情感或许也只有她们二人明白。

    这样也造就了二人成为知音,相信没有谁会比她们互相了解彼此了。

    在面对宁安如此一说之后。安波尔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轻轻点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份默契,实在难得。

    小曦这时候立即站出来缓解气氛道:“公主郡主,咱们不应该为了男人委屈了自己,咱们应该活得漂亮,过得jīng彩,让那些男人们对我们另眼相看才对!所以啊。我们还是先打扮打扮吧!”

    “好主意!”

    宁安和安波尔沁闻听之后,顿时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由地,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却说正尧在褚思德的带领之下,被安排到了东厢房的一间厢房之中。

    别看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衙门,但是里面的格局规划倒是很有序的。东厢房是专门给男客人住的,而西厢房则是供女客人住的。毕竟现在又是炎夏季节,如果不分开,到时候万一……

    里面的设施家具虽然比不过皇宫也比不过驸马府,但是也算是很齐全,很富丽堂皇,住进去也十分的舒心总之比坐牢要好的多。

    在一番收拾之后,褚思德已经又到了正尧的门外。

    “参见驸马!”

    褚思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对正尧倒是很有敬意。

    废话,对方可是当朝的红人,能够在朝堂上与严嵩叫板,能够与靖王有说有笑,这样的人自己能够不去巴结一下吗?

    要知道,当初就是因为李正尧在嘉靖面前提了一下张居正,结果张居正竟然提前两年回了朝堂,现在在文渊阁里面混的是风生水起,似乎一旦严嵩垮台,徐阶上位,那张居正的chūn天也来了。

    如此,如果正尧在嘉靖面前提一下自己,混个脸熟,到时候就算不去京城当大官,皇帝一个高兴升自己的官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好好将这个驸马爷服侍好,rì后可能就不用愁了。

    见褚思德到来,正尧点头道:“褚大人不必拘礼,这里不是朝廷,也不是公堂,大家就平辈论交吧!”

    袁海云也跟着凑了过来,道:“是啊,这小子有个洁癖,谁要是跟他讲理,他晚上睡觉会尿裤子的,不信的话,你试试!”

    “你小子,故意找茬是不?”

    这个袁海云,还真的会胡说八道,让正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呵呵,袁大人也真的会开玩笑哈!倒是让下官开了眼界。”

    褚思德尴尬一笑,倒是觉得这几个年轻人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我何止会开玩笑,我会的可多了呢!我……”

    “好了海云,你就别得瑟了!不知褚大人来此有何事相商?”

    张诚摇了摇头,轻喝了袁海云一番,旋即一副正经的口吻说道。

    这几个人里面,也就张诚基本上永远都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读书读太多了,整个人满脑子的正义仁爱让他长不出其他的笑点来。

    “是这样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虽说寒舍简陋,不过在后院假山背后,还是有一处温泉,不知驸马和几位大人可有兴趣去泡上一泡?”

    袁海云一听,立即道:“有温泉?那敢情好啊!你不知道,咱们驸马爷可是最喜欢泡温泉的!曾经泡着泡着就把案子给破了呢!”

    “哦?还有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记得当时还在四川泸州客栈,那天暴雨不止,道路中断,行人无法……”

    “好了好了,你小子牛皮吹够了没有?到底去不去泡温泉?不去的话。那赶紧回屋去!”

    看着袁海云那陶醉的样子。正尧就是一阵无语。心中默念自己误交损友,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啊……

    当然,这不过是玩笑话,只见听正尧这么一说。那袁海云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于是立即便朝后院方向而去。

    见此情形,正尧也好,张诚梁玉也罢。都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与褚思德比划了一下手势,四人也迈开缓步往所谓的温泉而去。

    很快,穿过假山众人便来到了一座木屋里面,推开门,往里一看,只见袁海云已经在宽衣解带,看来他真的很猴急。

    正尧等人又是一阵无奈的摇头之后,也三下五除二的把衣物去除,然后走到了温泉里面。

    其实说是温泉。也勉强可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装了水的池子,只不过这些水完全是活水,全都是从地底冒出来的,还有汩汩蒸汽往上涌,看上去还是挺壮观的。

    池子不大,但是足以容纳十个人共浴,对于这里的五个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当全身没入温泉之中的时候,一半冰凉一半温热的感觉让正尧也不禁感觉如痴如醉,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了天堂之中一样。

    “哇!舒服!我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会儿冰凉舒爽,一会儿温热浸心,不知道这里的温泉是怎么来的!”

    袁海云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次也一样不例外,不过这一次说的却是好的一方面,却见褚思德在听了之后,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sè。

    “其实这也不难,之所以有温热的感觉,那是因为地气是热的,而经过热传递,水也渐渐被传热了,当然,这里周围还有许多石灰石,遇到水之后,也会发热;至于冰凉,那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泉水涌出来,而新鲜的泉水是冰凉的,两股水流交汇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这种一半冰凉一半温热的感觉。”

    正尧一本正经的说道,说的好像他对此很有研究一样,顿时不由地让褚思德刮目相看。

    “驸马果然博学多才!下官真的佩服!不错,驸马说的完全正确。其实当初下官也不知情的,只是后来有一位风水师向下官提及,下官才明白过来。”

    褚思德颇为自得的说道,同时也对正尧的敬仰如长江黄河一般,滔滔不绝,延绵冗长。

    “呵呵,褚大人过奖了!”

    被这么一说,正尧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不过是普通的物理化学变化罢了,如果放在现代,小学生也都明白的道理。

    “呵呵,驸马谦虚,下官深感佩服!其实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还望驸马指点迷津。”

    终于,褚思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本意,看来洗澡沐浴并不是那般的简单。

    “哦?那倒要听听是什么了。”

    正尧饶有趣味的说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纠结如此疑惑呢?

    “对于这件案子,洪大人的表现可谓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只是下官想知道,这个计策是洪大人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的呢?”

    说着,褚思德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正尧,而那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怪异的神sè,似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一样。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呵呵,那褚大人你自己认为呢?”

    正尧没有予以正面回应,而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褚思德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袁海云。

    只见袁海云此刻却是撇着嘴,并没有说话。

    褚思德摇摇头道:“说句得罪袁大人的话,因为之前袁大人在堂上的表现完全就是另一个人的翻版,所以下官斗胆猜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的。”

    说着,褚思德的那一双眼睛更加的坚定起来。

    “我就说嘛!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该死的正尧,这下让我出丑了吧!哼!”

    这个时候,袁海云却露出了一脸的不满,埋怨的嘟着嘴,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委实好笑。

    “哈哈哈哈。”

    众人一片哗然,袁海云永远都是那般的有趣。(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大堂密商疑重重

    今天袁海云在公堂上的表现让褚思德也产生了怀疑,为此,褚思德特地将正尧等人请到了温泉里面就此事进行了一问,结果,虽然正尧用极其隐晦的方式予以了回答,但是褚思德还是明白过来,原来一切确实是正尧的主意。

    其实正尧在第一眼见到宁安张诚等人到来之际,他便已经开始想对策了。为了暂时平复叶神医和洪氏父子的情绪,所以正尧才决定暂时进监牢。

    殊不知,就在进监牢和袁海云等人商议之后,正尧便决定让袁海云出面来证明自己的无罪。

    要证明自己没有罪,光靠嘴说那绝对是不行的,而唯有的办法,就是让一直说自己有罪的人来证明自己无罪,这样对方一旦前后矛盾,那边可以说明正尧是无罪的。

    当然,大概内容正尧是向袁海云交代了,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如何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圈套,那就要看袁海云的发挥了。..

    然而这一次袁海云的表现却是绝对符合标准的,甚至连正尧自己也觉得有一种亲自在公堂上演戏的感觉。最终以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方式让洪定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由此间接的说出正尧也没有杀人。

    过程确实有些曲折,安排也显得有点不够严谨,处理手法也欠缺了些,不过总体说来,效果还是不错,至少让洪氏父子无言以对。

    洗完澡,吃过午饭之后,正尧等人便来到大堂开始就着叶英之死一案进行商讨。

    因为事关重大,正尧决定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大堂之中也就只有正尧、宁安、安波尔沁、袁海云、小曦、张诚、梁玉以及褚思德八人。

    正尧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道:“经过昨天一天的调查。我想知道大家查的怎么样了。大哥。你先说吧!”

    张诚点头道:“昨天我对叶神医的背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调查,发现叶神医的医术很高明,人缘也很好,通常在广州顺德一带替人治病。很少外出,且每次替人诊病也不会收太多的诊费,表面上,并不像会得罪人的。如果硬要说有仇家或者得罪谁。那就是一些无良大夫心有不甘而已。而广州城一带有名的大夫也很多,再加上那些无名的大夫,说实话,真要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嗯,不排除有其他大夫因为妒忌报复想要杀人泄愤的,不过就当时的情况环境而言,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梁兄,你呢?”

    正尧分析了一下张诚所调查的结果,然后又看向梁玉说道。倒是十分的言简意赅。

    梁玉也立即道:“我对叶英生前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和他爹不同。他医术不怎么行,但是经常趁着叶神医不在的时候进行坑骗,而最多的就是骗sè,不调查还好,一调查却发现,前前后后被他骗sè的女子竟然多达十八人!只是因为叶神医主动上门道歉,又赔了银子,对方女孩子也不好张扬出去,于是才不了了之。如果说叶英的死和女人有关,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而说到这里,安波尔沁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头,似乎对于这些方面,她现在开始有排斥心理了。或许因为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然留下了yīn影。

    当然,因为安波尔沁的缘故,正尧也知道叶英好sè,只不过实在没有想到这前前后后竟然有这么多女子遭过他的轻薄侮辱,实在可恶。而这些女子也是的,既然已经遭到凌辱,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指证叶英才对,否则这样跟为虎作伥有什么分别?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那些女xìng?

    有时候,正尧真的有些替这些封建社会的女子感到悲哀,有苦不能言,有怨也不敢诉。如果放在当代,相信早就有人站出来,不仅赔钱,还要坐牢!

    时代的差异也注定了命运的不同,怨天怨地也没用。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当时园子里面还是有很多丫鬟,说不一定其中就有一个是凶手!而且叶神医的那个女弟子百灵似乎也有可疑,之前虽然我神志不清,但是毕竟那百灵与叶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试问哪有不吃腥的猫呢?这一点就要劳烦褚大人派人去盯紧一点了!”

    “下官遵命!”

    “海云你呢?”

    说着,正尧又看向了袁海云,似乎要一个一个的问清楚,然后才好做出判断。

    “我?哦。你让我调查那洪迪珍的背景,说实话,表面上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他是做绸缎生意的,光是广州城里面,就有三家铺面,同时还有一家银号,规模也不小。我跟踪了大半天,问了很多人,也只问出这么点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只不过我觉得这正常的也有点过了,因为我每去问一个人有关洪府的事之时,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做生意的,而当我问是什么生意的时候,都说的含含糊糊好像是绸缎庄起家的。”

    袁海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他认为这里存在有种说不清楚的不妥。

    听袁海云这么说,张诚连忙道:“听你所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别人一时想不起来呢?”

    “如果是这样还好,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去他们的绸缎庄看过,里面的绸缎种类其实很少,多以名贵的杭州丝绸为主,然而我偷偷看了他们的账目,发现这一个月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卖出去几匹布。也就是说,如此大的绸缎庄,卖那么点绸缎,相信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又怎么可能赚大钱开分店呢?”袁海云转了转眼珠,神情严肃的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点蹊跷。据我所知,这杭州丝绸里面名贵的可是要上千两,虽说广州城里面有不少富人,但是也不足以去维系他那三家绸缎庄才是!更何况,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买不起,那他们的钱是怎么赚的呢?”

    似乎张诚也想不通了,咬着嘴唇,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时,却见褚思德摇摇头,然后道:“诸位有所不知,这洪府每年交给朝廷的税收都有十万两之多,如果不赚钱,那他又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银两呢?”

    “什么?十万两?!”

    这确实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就是一直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正尧也都差点下出一身冷汗。

    十万两是什么概念,相信没人不清楚。普通人家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收入,那已经很不错了,算下来,一年六十两,保守估计就一百两吧,那这十万两意思就是要他们不吃不喝一千年才能够拥有!!!

    “如果褚大人所说的是真的,那这洪府就更加有问题了。那褚大人可曾对洪府有过仔细的调查或者怀疑吗?你不觉得这十万两白银实在有些夸张了吗?”

    正尧不由地立即问向了褚思德,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

    却见褚思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然后道:“说句实话,其实坐在这个位子压力真的很大,一年到头,上面不是巡抚大人问要钱,就是哪里出现灾情要钱,甚至某地县衙要进行维修,地方进行祈福等等都要钱,这些东西一起扣在头上,真的很重很重!如果这个时候定期会有人给出一大笔钱来替自己解燃眉之急,谁还会去在意其他呢?要知道,这钱我也不是中饱私囊,还不是为了给上头有个交代,为了这广州一带的黎民百姓!”

    说到这里,褚思德便是一把辛酸一把泪,或许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有些悲剧。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

    毕竟广州城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官员,而且这些官员又各有各的职位,你管不了他,他管不了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想要求存,确实很难。

    更加不要说常年还有倭寇出没,洪水泛滥,山贼横行之类的,有的时候,他甚至连辞官的心都有了。

    正尧自然明白这些事情,也知道褚思德的难处,有些时候千万不要看别人风光华丽,其实在风光华丽的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尽的心酸与苦楚。

    “褚大人不必如此,我并没追究你的责任的原因,千万不要介怀。恩,那海云你继续。”

    “继续?额……还有一点,也是我自己猜测的,如果不可靠的话,你们还是不要当真。”

    袁海云有心模棱两可的说道,显然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好了,你小子别扭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我们今天在这里主要是商讨案情,并不是审案。”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袁海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呢?

    “是这样的,其实在我在其中一间绸缎庄蹲点的时候,发现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我问掌柜是否有后面的时候,掌柜却说并没有,我怀疑绸缎庄里面有暗格!”

    “暗格?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正尧不由地紧张起来,张大眼睛盯着袁海云严肃的问道。

    “我说正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说了我不敢太确定,是你要我说的!不过说真的,有没有暗格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是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或许这会是一个线索。”

    说着,袁海云也表现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大有以人格担保的架势。

    见袁海云这般的肯定,正尧不由地抬起了头,然后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却喃喃的道:“绸缎庄,暗格,叶神医,洪迪珍,钱……”(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细说原委做准备

    正尧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双眼迷离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万分纠结,万分惆怅,看的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到底叶神医与洪家有什么关系,这点有没有查到啊?直觉告诉我,那洪迪珍叫叶神医叶老的时候,还是略带尊敬的意思,他们之间好像并不是普通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见始终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安波尔沁忍不住也开口问道。

    因为先前叶神医也好,洪氏父子也罢,都一口咬定是正尧杀死了叶英,这便可以看出洪氏父子与叶神医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不然的话,也不会断然不约而同的去冤枉同一个人,同时表情还是般的愤怒,脾气是那般的暴躁。

    因此这也有理由促使安波尔沁对洪家与叶神医的关系表示怀疑,毕竟存在了许多疑点在里面。

    ..

    “这一点就由我来说吧!”这时冯保却娘声娘气的插了口,看来调查一事,他也有份参与,只见宁安点了点头之后,冯保才继续道:“昨rì我特意在洪府门口周旋很久,然后故意说一些叶神医的事迹,岂知那些个洪府的丫鬟竟然主动与我搭讪,还说叶神医经常半夜三更到洪府去,而每次去,都是走后门,只有白天才会走前门。然每次去都会在洪迪珍的房间里交谈,至于谈话内容,却无人知晓。最后那些丫鬟猜测他们老爷一定是有断袖之癖,暗地里在与叶神医搞……”

    说着冯保也是一阵脸红,对于男女之事,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到尴尬。

    这时正尧也渐渐地回过神来,随即道:“看来这件事真的很有蹊跷!起初我还是在怀疑,但是听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之后。我更加肯定这叶神医和洪迪珍在背地里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说不定叶英的死就是因为撞破了某些秘密。然叶神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失去了儿子。又因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够说出来。只好将叶英之死推在我的头上!或许,叶神医一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哦?那正尧你的意思是凶手很有可能是洪府的人?可是洪迪珍当时在厢房里面,应该不会在叶神医的面前杀人吧?”

    袁海云立即说道,显然他的说法也很合理。

    就算是叶英撞破了什么。但是毕竟他是叶神医的儿子,在当时也一定会解释什么,断然不会立即杀死他才对!

    “对啊!当时洪定也陪我去采药去了,如果真的要杀人。难道洪定会分身术不成?”

    安波尔沁也疑惑起来,似乎怎么说都有说不通的地方,看来这件案子还真的不好办,很棘手。

    “你们说的都对,不过我所推测的也不无道理,看来这其中可能还有其他我们没有察觉的!”正尧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凝重。

    “忙会出错,我看大家还是别太急进,也不必立即下判断!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安排下一步的打算!虽然三弟你现在已经脱罪,但是不排除那叶神医死不罢休。而那洪迪珍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我们还是要好好想一个对策才行,不能一直这么没有结果的讨论下去。”

    张诚算是说到了重点,现在谈到这里俨然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很难再钻出来。而叶神医在离开公堂的时候也申明自己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洪氏父子又是这里的地头蛇,保不齐会在暗地里施什么yīn谋也是可能的。

    所以现在还是要做好一切防范措施,最起码,如何去应对叶神医的不肯罢休。

    正尧点点头,立即道:“恩,这是绝对有必要的!现在叶英的死不排除三种情况,一个是泄愤杀人,即是有人妒忌叶神医的能力,继而报复在叶英的身上,海云你是大夫,这点你比较容易着手,就有你去调查,看看在大夫里面,谁最妒忌叶神医的,希望可以查出点什么;第二种便是情杀,相信之前被叶英凌辱过的那十八名女子对叶英肯定还是恨之入骨的,其中说不定就有可疑的凶手,大哥你就去再去调查一下那些受害者,看看有没有谁遗忘或者掩饰的非常好的;至于最后一点,今天晚上等人聚起了之后再说。”

    正尧说完,不自觉的便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现在他的心里也是没有底,毕竟这件案子与以往那些案件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自己被当做了疑犯,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确实要比以往累许多。

    至于自己的安排,正尧也不敢打包票,所谓人心难测,谁又敢保证那杀死叶英的不是一个疯子或者变态呢?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就石沉大海了。

    当然,对于正尧所提出的三个可能那也是很有说服力的,相信,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也必定在这些人之中。

    现在唯一要看的就是接下来各自的努力了,是否成功,也全看此举。

    待正尧安排完之后,褚思德、袁海云张诚等人都纷纷表示同意的点点头,觉得这种分工明确的安排是很有效的,至少这样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无暇顾及另一件事。

    “嗯!那就先这么定了!但愿凶手不要太早暴露,否则的话,那就不好玩了!嘿嘿!”

    袁海云说着不禁还笑了笑,似乎自己很有把握将凶手抓住一样。

    “玩你个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驸马安排的你就赶紧去做吧,还在这里笑!”

    所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从来都没有见到小曦动过怒,今番见着之后,连正尧也开始有些傻眼起来:这还是平时认识的小曦吗?

    当真没有看出来,原来结了婚成了亲的女人真的不一样,凶起来,那是谁都惹不起的。

    “额……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是给我一点面子吧!”

    袁海云十分委屈的样子,摸着那“受伤”的头,撇嘴说道。

    “给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去!再不去,万一凶手跑了,今天晚上你就别回来睡觉了!”

    “额……我去,我去……”

    实在是凶不过小曦,袁海云只好忍气吞声的往屋外走去。

    如此,不由地又引起众人一团哄笑。其实众人也都明白,小曦和袁海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有时候袁海云真的显得很啰嗦婆妈,而小曦一时看不下去便只好做出这副凶样来制止袁海云,只不过正尧因为七年不在,不知情罢了。

    看到这里,正尧在心里也不禁替袁海云感到无奈:平时吊儿郎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岂料今番却被小曦给拿下了,看来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既然如此,那下官也加紧派人着手调查,希望尽快能够查出真相!”

    说着,褚思德也站了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

    “那就有劳褚大人和各位衙门的兄弟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褚思德便鞠了一躬,旋即便往门外走去。

    待褚思德离开之后,正尧便耸了耸肩,然后道:“既然大家都有事情做了,那么我们也找点事来做,嗯,这样吧,就先各自回房睡觉,等到晚上再说!”

    “什么?睡觉?驸马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叶神医时刻想着冤枉你,洪氏父子一直想要指证你,而褚大人和海云都开始着手调查,在外面卖力,我想不出为什么你现在还有心思睡觉!”

    宁安这下可不爽了,如果说睡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人家海云和褚思德二人都在外面忙碌,自己去睡觉,始终有欠妥当才行。

    原本以为正尧安排了那么多,接下来自己的任务应该也很重很大,可是现在竟然说是睡觉,这让宁安如何能够平复的了?

    “是啊,李大哥,这一次我也觉得你有欠妥当。”

    安波尔沁与宁安现在可是一个鼻孔出气了,委实看不明白正尧到底在想什么,也都开始指责起正尧来。

    倒是一旁的张诚等人并没有说话,或许是关心则乱的缘故,宁安和安波尔沁才会如此,然而张诚却一直都对正尧有信心,于是他一直在等正尧予以答复。

    “好了,如果你不困的话,那就游花园,逛街都行,不过现在说实话,我真的累了,你们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在牢房里是怎么过的,那滋味……”

    正尧说着,还不忘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当真很累似的,并不是装出来的。

    “李正尧去死吧!”

    “砰!”

    宁安一个弯腰,一把抓起自己穿在脚上的三寸绣花鞋,想也不想径直便往正尧的脸上打去!

    然而正尧也没有丝毫的防备,结果那一只粉sè绣花鞋不偏不倚,恰恰打在了正尧的鼻梁之上!

    “你……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啊!”

    正尧捂着鼻子痛叫一声,然宁安却根本不予以理会,左手拉着安波尔沁,右手抓起小曦,怒气冲冲的便往屋外走去。

    眼见此景,张诚不由地一笑,摇摇头,不作一语,也出了门,只留下正尧一人在原地发呆。

    “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连睡觉也不行吗?哎哟,我的可怜的鼻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夜闯客栈探厢房

    正尧安排好一切之后便自行回到了厢房,并没有在意他人的感觉,而是自顾自的躺上床,睡起觉来。

    对于正尧此举,宁安可谓是极度不满,与安波尔沁、小曦等人在知府衙门里面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神情恍惚的样子。

    本来打算亲自去查的,可是在听小曦劝说之后,也觉得确实容易打草惊蛇,故而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明明心中有很多疑团解不开,明明其他人都有事情可以做,偏偏自己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这怎么也会让她自己觉得自己好像很无能一样。

    宁安就是这样,不喜欢被人否定,不喜欢被人放在一边不理不睬,当然,最不喜欢的还是正尧那副总是自以为是的样子。

    对此,安波尔沁也好,小曦也罢,都感到颇为无奈。于是只能陪着宁安一会儿逛花园,一会儿去街上转转,好不容易才熬到太阳下山,终于再次回了知府衙门。. .

    不过此刻正尧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结果一等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正尧才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哈欠连连的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看着正尧那没jīng打采的样子,宁安顿时不由地冷哼了一番,似乎故意在表示出对正尧的不满和生气。

    正尧却不以为意的笑笑,道:“大家都饿了吧!呵呵,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其他。”

    说着,正尧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旋即拿起碗筷,如同被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一般。狼吞虎咽的便吃起饭菜来。

    看的宁安又是一阵无语。不禁再次鄙夷的瞪了正尧一眼。不过由始至终,宁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来对今天正尧的表现,她当真可以用无语来形容。

    倒是安波尔沁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或许是她对查案并没有什么兴趣,又或许她不像宁安那样喜欢表现证明自己的缘故。

    至于其他人,永远都不知道正尧心理面在想什么,与其胡乱瞎猜。倒不如什么都不闻不问,到时候正尧自然会说出来做出来的。

    吃过饭已经快要二更天,不得不说这一顿饭开的很晚,也吃的很久。但当收拾好一切,所有人都坐在桌前的时候,宁安终于发话了。

    “好了,现在睡也睡够了,吃也吃饱了,该办正事了吧,驸马!”

    宁安没好气的说道。显然对正尧还有很大的怨气。

    正尧却是轻轻摇头,然后道:“不急。时辰还没到,不如先让褚大人说说今天的收获吧!”

    说着,正尧却把头看向了一旁的褚思德,眼神表情相当的认真。

    “回公主,驸马!下官今rì派衙门兄弟去调查了一下那些曾经遭受过叶英凌辱的女子,全部问了一遍之后,所得出的结果都是叶英该死,不过她们当时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在当rì的草园医庐之中,更不可能杀人。所以,女子仇杀应该不成立。”

    褚思德连忙将说调查得到的结果说了出来,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毕竟有那么多的受害人,一个一个的问,相信也耗费了不少人力和时间。

    正尧点点头,表示明白后,又看向了张诚,张诚也立即道:“我悄悄混入洪府进行了一番询问,发现叶神医和洪迪珍的关系确实如先前所查探得到的一样,二人不简单。而且我也对当时去了草园医庐的那些婢女进行了暗中查探,发现她们都是一些弱女子,有的甚至连提一桶水都要歇很久,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杀死叶英。”

    “嗯,那海云你呢?”正尧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袁海云问道。

    袁海云这下可神气了,立即挺着胸脯说道:“经过我的一番认真仔细,一丝不苟,赴汤蹈火,深入虎穴……”

    “好了够了,说正题吧,你小子!”

    本来成语就不好,还学人家装文人说一大堆的四字成语,顿时让正尧倍感无奈,这袁海云,有时候还真的就是个老小孩。

    “呵呵,好吧!刚刚是逗你们的!入正题,入正题!其实吧,在广州城里面,叶神医的口碑是绝对第一的,其中甚至有很大一部分的大夫也觉得叶神医是行业里面的佼佼者。不过也确实有着一批大夫对叶神医表现的很不屑,而我也特地在他们当中找了几个代表来问,结果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这个时候,袁海云竟然卖起关子来,倒是让众人着急并好奇起来。

    “原来这一批不喜欢叶神医的大夫全都是一些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也就是那些传统的顽固派。因为他们在医学上还是有很高的造诣的,可是面对众人把叶大宝当做神一样来吹捧,他们就很不甘心。只不过,不甘心也没用,反正都快要行将就木的人了,还能做什么呢?最多就是埋怨埋怨,发泄发泄,若说要杀人泄愤,他们还真的没有那个能力!”

    “说来说去,意思还是排除这一类人是杀死叶英的凶手!那么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就得看今天晚上的了!”

    张诚话没有说完,却听正尧便将话给接了过去,只不过言语之中,还是充满了神秘的sè彩。

    “今晚?”

    宁安这下顿时来了jīng神,虽说她对正尧今天的反应很不满,但是她还是有理由相信,正尧办事的能力的,既然这么说了,那可能真的会有着落。

    “对,现在我们就出发!”

    说着,正尧便立即起身往门口走去。

    “出发?去哪?”

    袁海云不解的问道,显得很疑惑。

    “云来客栈,蹲点!”

    留下一句,正尧便大步一迈,直接走出了大堂。

    对于蹲点一次,众人还是很疑惑的,不过既然正尧这么说,大家也都不明白,那就只好跟着,随机应变。

    没过多久,正尧等人便来到了云来客栈的门前。

    因为此刻已经快要三更时分,路上根本没有人,再加上没有月光,天sè比较暗淡,所以就是正尧这一大帮人在路上走,也很难让人发觉的。

    不过正尧还是小心翼翼的交代了一番,示意众人兵分五路,分别在云来客栈的四处墙角以及客栈对面茶楼背后蹲点,正尧独自一人守在客栈大门左边,宁安小曦安波尔沁守在右边,张诚袁海云守在云来客栈背后靠右,良玉,冯保守在背后靠左,褚思德及衙门一干人等则是躲在对面茶楼后面,随时准备接应。

    虽然不知道正尧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但是听正尧布置的如此缜密,看来不像是儿戏,所以包括宁安在内,都没有人有异议。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丑时,对于白天没有睡觉的宁安等人来说,这一刻便迎来了巨大的考验。

    却见她们个个已经开始困乏yù睡,熬夜还真的是够辛苦的。这不禁让宁安暗自感到后悔,早知道就听正尧的好好睡一觉,哪里还要去逛什么花园和街啊!现在倒好,关键时刻即将到来,竟然困的直想睡觉。

    “咯吱,咯吱”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漆黑的夜sè之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脆响之声,而片刻之后,又突然消失了。

    就在宁安想要说话的时候,却见正尧突然轻声走过来,然后小声道:“嘘,来了两个人,我先和梁玉进去查探一番,你们继续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嗯!”

    宁安轻声嗯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方才的那一阵响声其实宁安也是听到了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一阵轻微的脆响声应该是源自于房顶瓦片的,也就是说,有人从房顶上踩过!

    大半夜的,谁人会来到云来客栈呢?而且还是从房顶上走,看来一定有蹊跷。

    随即,正尧又走到梁玉面前,对众人一一交代了一番后,便与梁玉一道,轻轻地破开云来客栈大厅的窗户,然后钻了进去。

    第一次有这种鬼祟的行径,对于正尧来说还是有点不大适应,那种小心翼翼,多有杯弓蛇影的样子,生怕就被人发现似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正尧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旦被人发现暴露之后,可能就会打草惊蛇,从而影响整个计划。

    “嘘,梁兄小声点,我猜刚刚那两个人一定是往叶神医的厢房而去的,我们现在也去外面守着!”

    说着,正尧纵身一跃,直接飞到了二楼走廊上。

    梁玉不甘示弱,很快也跟了上来。

    对于叶神医住哪间房,正尧自然是早就调查清楚了,于是在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之后,正尧便径直往最里面的天字三号房门口走去。

    梁玉虽然不知道正尧的计划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三更半夜来这里,但是既然来了,他也没有打算多做过问,于是也紧跟着正尧的脚步,往里面走去。

    “砰!”

    刚刚走到门口,顿时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响声,而这个响声应该是拍桌子说产生的,这不禁令门口的梁玉震了一下,这也来的太突然了些。

    然正尧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把耳朵附在纸墙上面,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口中喃喃的道:“果然是他!”(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正尧暴露请进屋

    “什么果然是他?驸马你在说什么?”

    虽然正尧的声音很小,但是一旁紧挨着的梁玉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于是立即好奇的问道。

    当然,梁玉的声音也很小,毕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害怕万一声音太大,惊动了里面。

    “嘘梁兄,这样吧,你先出去通知公主,褚大人他们,暗中将整个客栈包围起来,一旦听到里面有响动或者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的话,你们就冲进来!”

    “那驸马你……”

    梁玉点点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正尧。

    方才在房顶上行走的人以梁玉的经验来看,自然知道那二人的身手不赖,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正尧无法应对,那就糟糕了。要知道,驸马的安危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弄不好,到时候给自己一个失职之罪!更别说梁玉和正尧等人的关系还不错,彼此之间关心照应一下也是绝对有道理的。..

    “梁兄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需要记住不让任何人离开客栈便可。”

    正尧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肯定的拍了拍梁玉的肩膀,然后便示意梁玉赶紧离去。

    周围死一般的静,那种无形中带来的压抑感觉确实让人难以呼吸。

    面对正尧如此的坚决,梁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正尧做每一个决定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而且一旦做了决定,他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

    于是梁玉便踩着轻步,缓缓地下了楼梯,按着原路返回,来到了宁安等人的面前。一一将正尧所交代的说了个遍。

    不说还好。一听梁玉这么说。宁安安波尔沁等人却是着急起来。不知为何,莫名的二人都觉得正尧此举太过冒险。

    其实如果现在所有人一股脑冲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如果这样。势必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虽说没有什么危险成分,但是想要将整个案件得以查的水落石出,显然是在开玩笑。

    之所以正尧会做的如此神秘诡异。之所以正尧故意拖到现在,其实都是有原因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该说出来的时候。

    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态,众人只能将客栈团团围住,然后静待里面的正尧发出讯号。

    同样的,站在厢房门口的正尧也是怀揣着瑞瑞不安的心情,他的心里面的确有了目标,但是对于对方到底会做出杀人之举,到底此人和叶神医有着怎样的关系,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是好奇不已,难以揣摩。

    “咚!”

    就在正尧想要再靠近一点。想要听清楚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境况之时,没有想到右手在碰到门窗之后竟然发出了声响,顿时打破了这一场寂静。

    “谁?谁在外面?”

    屋里传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却并不是叶神医的。

    “喵”

    正尧灵机一动,立即发出一声猫叫。

    虽然是电影电视里面的老桥段,但似乎这也是屡试不爽的一个技巧。

    果然,却听里面又有一男子说道:“是一只猫!没什么。”

    说完,屋子里便没了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因为这一惊的缘故,正尧也不敢再靠的太紧,否则真的暴露了自己,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正尧就更加不确定了。

    隐隐之中,正尧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御前驸马李正尧什么时候也成猫了?这倒是让人感到很意外啊!”

    没有过多久,正尧还在为里面所要发生的事情以及可能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到忧虑之际,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与此同时,在正尧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的情况下,一个比较熟悉的男子声音从背后传到了正尧的耳朵里面。

    那一阵冰凉正尧或许已经猜到,应该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剑之类的冷兵器,至于熟悉的男子声音……已然昭然若揭,洪定!

    “呵呵,没想到我李正尧自诩很机灵谨慎,不想竟然还遭了你洪定的道,呵呵,真的是始料未及啊!”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脖子已经被人用刀架住了,正尧竟然还如此的轻松惬意,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或者害怕,实在难得。

    “很好!御前驸马不愧是御前驸马,临危不乱,确实有大将之风!进去吧!屋里面不会吵到其他人!”

    说着,洪定猛地一把将正尧给推进了屋,旋即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点着灯,但是并不是特别的明亮,昏暗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单调苦涩之感。犹如黄昏落rì时的天气那般,死气沉沉,再加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个难闻的气息,正尧的心就更加平静不下来了。

    原本商量好的一会儿待时机成熟便里应外合将一干人等抓住,好慢慢审问,可是现在倒好,自己都被抓起来了,看来计划真的永远赶不上变化。

    已然到了这个时候,正尧也不再多想其他,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只希望自己可以与对方周旋半个时辰或者伺机找机会,不然的话,到时候案子不但破不了,甚至可能连自己的xìng命也会搭上。

    “洪老爷,咱们又见面了!”

    现在身份已经暴露,正尧也懒得躲躲藏藏什么,走进屋之后便立即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脖子被一把刀架着,但是却一点没有影响他的英气。

    很明显了,洪定出现,那么另外一个人就是洪迪珍如果这点都看不懂的话,那正尧他真的算是白活了。

    “哈哈!”但当正尧说完一句后,却听洪迪珍立即发出一声干笑,不过声音并不是很大,旋即微微摇头道:“李正尧啊李正尧!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该说你是太聪明了呢?还是该说你太笨呢?”

    说着,洪迪珍颇显无奈的一个劲的摇头。同时还不忘撅了撅嘴。似乎大有惋惜之意。

    “呵呵!说我太聪明。是因为怀疑你们父子才可能是杀死叶英的凶手吧!而且同时还能够判断出今天晚上你们会来这里。至于说我太笨,大概是说我不应该如此的执着,也不应该独自一人前来。怎样,我说的没错吧。洪老爷?”

    “这大明朝有你这个御前驸马真的是他们的幸运,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或许就是一个不幸!我洪迪珍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你李正尧。算是第一个吧!不过可惜的是,今天佩服完之后,便再也不能佩服了,哎。”

    洪迪珍再次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即将失去一位至交好友一般,那份惋惜,那份无奈全都写在了脸上,透过那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

    “洪老爷不必如此惋惜,凡事都有例外的,不是吗?”

    “呵呵。或许是吧!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呢还有几个疑问想不明白。希望驸马爷可以帮忙解解惑,不知驸马爷是否同意呢?”

    “爹!要么杀了他,要么让他归顺我们,哪里还需要跟他废话啊!要知道,夜长梦多,一定要果断一点才行。”

    洪定是个急xìng子,听着洪迪珍与正尧的交谈让他觉得很没有意思,自己的父亲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磨叽呢?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和对方磨时间,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洪定的想法倒是很简单,只要有阻碍,摆平即可,何须多言?

    不过却见洪迪珍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你以为老子是你,还用你来教?老子自有分寸,你就一边呆着!”

    对此,正尧又不禁一笑,旋即道:“那未知洪老爷有什么疑惑值得我来替你解答呢?”

    洪迪珍道:“这第一个嘛,你是凭什么怀疑叶英的死与我们父子有关的?要知道,当时我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都没有绝对的杀人动机。”

    洪迪珍说的没错,当时叶神医和洪迪珍二人是在炼丹房里面,根本就没有出来过,如果说是洪迪珍杀的,除非洪迪珍有分身术。而洪定等人当时也在山林中采药,也不可能是凶手才对。

    如果证明凶手不是正尧的话,那也没有理由怀疑到他们洪氏父子的头上才对,确实有点让人想不通。

    “原来是这个啊!其实很简单,当时大家确实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我又没有杀人,那很明显的,凶手是有预谋的杀人的,所以才会故意制造出一个不在场的证据。其实当我第一眼看见叶英的尸体之时,已经发现其真正死因不是那一刀,事实上,其实叶英是被一掌震碎心脉而死的!后来我暗中问了当时发生的一些事,结果发现原来洪定中途回过医庐上茅房!

    而上茅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一直在茅房呆了足足将近半个时辰!”

    “就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我儿是杀人凶手?呵呵!李正尧,未免你也太武断了点吧!”

    洪迪珍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似乎对于正尧的这个说法并不是很让他信服。

    “当然,光凭这一点,也只是初步怀疑。只不过,后来你们父子二人竭力指证我是凶手,甚至连叶神医看都没有看到了叶英的尸体就大呼叶英死了,这就更加司马昭之心了。所以我有道理怀疑你们其实才是真凶,只不过,这仅仅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好,就算你说的通,那为什么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但是并没有去调查我们呢?反而是去调查一些丫鬟,婢女这些之前被叶英侵犯过的人呢?又或者是去调查那些可能与叶神医结怨的大夫?这似乎又说不过去了吧!”

    洪迪珍可谓是疑惑多多,一口气又问了几个问题,似乎不弄清楚个所以然来,他就无法释怀。

    其实人就是这样,往往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那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太专注,甚至连晚上睡觉做梦,也会去想这件事,由此可见,洪迪珍这么刨根问底的问正尧也是有迹可循的。

    正尧不厌其烦的说道:“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今天晚上会如此安心的来这里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肯定杀人凶手就是洪定。只不过……”

    “只不过你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你终究还是载到我们父子手中了!哈哈。”

    “其实今天在衙门公堂上演的那一出戏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夜叶神医出卖你们的假象,因为当时叶神医处于昏迷状态,替我证明了自己是无辜的,这令你们觉得叶神医是真的想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所以才这么做的。结果你们父子真的上当,在公堂上留下一句话后,还不忘瞪了叶神医一眼,我那时便感觉到你们会对付叶神医。

    而白天的一系列举措也是为了让你们觉得衙门也好,我们也罢,都没有怀疑你们,从而让你们觉得你们绝对安全的,可以继续施行你们的计划!”

    “jīng彩!jīng彩!如果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恐怕今天晚上我们父子就栽在你的手里了!李正尧,你确实有过人之处!”

    说着,洪迪珍不由地拍了拍手,对正尧可谓是赞不绝口,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的想将正尧拉拢,引为己用。

    “那我现在倒是有疑问了,你们对叶神医怎样了?”

    说着,正尧轻轻地举起了右手,指向那趴在桌上的叶神医说道。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并没有看到叶神医有任何起身或蠕动的趋势,这无形之中给了正尧一个不祥之感。

    “叶神医?呵呵!通常叛徒的下场都只有一个,你觉得呢?”

    “你们……”

    “不错!他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安详,说到底还是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发出了响动或许我还不会这么杀他!”

    “你……”

    正尧两眼瞪的就快掉出来,怒指着洪迪珍,却是一阵无语,似乎死对于洪迪珍是一件很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般,冷漠冷血的样子,与之前那个所谓的商人完全判若两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细说内情惊父子

    “驸马爷不要激动,人死了就死了吧,也没什么。还是把话说回来吧!你说你怀疑是洪定杀死了叶英,那我倒要听听,他为什么要杀死叶英,叶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杀的?”

    洪迪珍见正尧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又笑了笑,旋即再次一脸疑惑起来。

    说到底,还是动机,你要说人家杀人,最起码还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凭空捏造吧!

    正尧稍稍平复过来,心里已然将这一对父子当成了疯子,看来他们背后还有更多让人惊讶无法想象的事情。

    随后正尧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如果说为钱,我想在广州一带,能够比洪府有钱的人,恐怕很少吧!而叶英,他又能有几个1钱?显然不可能!为情?据我所知,洪公子一直都没有心仪的对象,不知情的还以为有龙阳之好,而直到遇到了尔沁,他才动了心。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最多耍一些小手段,在尔沁面前献殷勤或者挑拨我和叶英,从而想要离间我和尔沁。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什么,如果因为尔沁要杀人的话,那洪定第一个要杀的应该是我才对!” ..

    “没错,听起来,是有点道理,那又是为什么呢?”

    洪迪珍应了一声,然后又接着问道。

    “一不为钱,二不为情,那么久只有另外一种解释!”

    “那到底是什么?”

    此刻正尧那吊人胃口的套路又用上了,只见那洪定也不禁问了了起来,似乎他也想听听正尧到底会说什么。

    “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会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存亡!因此,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知情的人!”

    正尧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是那般的肯定。不容有假。

    “啪啪啪!”

    “jīng彩。jīng彩!没想到,御前驸马李正尧的想象力还真的挺丰富的,连这个什么惊天秘密都能够想得到,我洪迪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

    还真的不由地拍了拍手掌。面带微笑的说道,没有肯定正尧所说的理由,但是也没有否定。

    “其实并非我的想象力丰富,而是一些事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

    “哦?那倒要仔细听听了。这件事当真越来越有趣了。”

    洪迪珍饶有兴趣的说道,俨然不在意自己现在是否安全,正尧会否有什么yīn谋。

    正尧撅了撅嘴,继续道:“其实昨天夜里我在大牢里面就打听过一些有关你们洪府的事迹,或许你们并不觉得这有问题,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大大的问题。

    首先,在广州城里面,没人知道你们洪府是靠什么起家的,只知道某一天洪府出现。然后一下子在广州城里面开了三间绸缎庄,一家银号。以及一些古董店。这些表面上没什么,但是细细一查,却发现,其实你洪府名下的产业里面,基本上没有一个是赚钱的,但是却一直这么的开下去,长达数十年之久,可想而知,你们的经济来源是绝对有问题的!

    其次,每年你会向朝廷捐税多达十万两,对于这笔巨额数目,不得不令人更加生疑,这会不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次,你和叶神医的来往十分密切,每次与叶神医见面你们都是在深夜,而且每次叶神医去,都是从后面进,好像故意不让人看见一样,这里面定然是有猫腻的。而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叶神医每次出去采药都要花上两三天,但是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他背回来多少草药,所以我敢肯定,叶神医其实是以采草药为名,实际上是去医治一些见得不光的人!

    还有一点,那便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原来你名下的铺面中,大多数都有暗格,虽然很隐蔽,但是还是在无意中被人发现了,而据我估计,这些暗格暗道密室之类的绝对不是为了临时逃生或者当做货仓用的,很有可能是在里面进行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叶英是因为在无意中听到了你们之间的谈话才遭来杀身之祸的。

    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叶英原本是来找我向我道歉的,可是发现我不在房里,于是便心事重重的走到了炼丹房门口,而这个时候,恰巧你们正在商议某一件‘大事’,结果全部被他听到。听到这个信息之后,叶英由于无法接受这个时候,顿时便慌乱起来,结果这个时候又遇到从山林中回来说要上茅房的洪定,自然而然的,洪定没有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掌打过去,在毫无防备之下,叶英受到这一掌其实已经注定一命呜呼。

    不过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求助,于是就拼命的往我的房间里面跑,因为他知道,整个医庐里面也就只有我会武功了。

    只是,到后来,叶英还是难逃厄运,被震碎心脉不止,还被洪定补了一刀,最后还成了证明我是凶手的唯一证据!”

    正尧很是投入的将自己所有的判断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不乏亲眼看到,从他人口中得知的。而将这些糅合在一起之后,便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呵呵,李正尧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如此迂回复杂的手法竟然都想得出来,我洪迪珍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一生遇到这样一个对手,其实对作为枭雄的洪迪珍来说,已经足够,今天不管是正尧死在他手上,还是他反过来被正尧所杀,一切都值了。

    “那我说的是否正确呢?”

    听着洪迪珍那模棱两可的话,正尧不禁开口问道,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想要求得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到了这个时候,在洪氏父子的眼中,其实正尧和叶神医根本没有什么分别了,他即将面临的也是死。

    于是洪迪珍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旋即微笑道:“对,一点没错!如果不是整件事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的话,或许我还会认为你也参与了其中,你所推测的与实际的完全一样!”

    既然正尧都说出来了,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照实说了,反正洪迪珍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如果有的话,他就不会选择走这么一条道路了。

    见洪迪珍如此的爽快,正尧不禁把头往屋顶望了望,随即缓缓垂下,嘴角露出一副无奈的笑意,然后道:“洪老爷太过抬举了,我也是根据事实在说话。说来说去,终究是为了这一个秘密,看来这个秘密真的很重要,很具有影响力。”

    “呵呵,好了,已经跟你说的够多的了,我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你也可以瞑目了!不过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身份,要怪就怪你来错了地方。”

    说着,洪迪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仿佛突然之间会失去一位好友,已然开始对正尧表示惋惜一样。

    “哈哈!”

    就当洪迪珍正准备转过身,闭上眼,任由洪定处置正尧之际,却听正尧突然发出了一丝冷笑,笑声虽然并不大,但是却让洪迪珍感到一阵莫名的胆寒。

    只见洪迪珍立即撇过头来,然后看着正尧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洪迪珍发出这样的一个讯息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正尧即将被那架在脖子上的刀给夺去xìng命。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一般的人不是求饶就是放声大嚎,目的就是以此表达自己不想死。

    然而正尧,却并非如此,只是笑了两声,委实的让人感到无法理解。尤其是正尧的那怪异的笑声之中,竟然还蕴含着一丝寒意,让人听了之后不禁感到背皮发麻,直打哆嗦。

    “哈哈哈哈!”似乎早就预料到洪迪珍有这样的反应,正尧不禁再次笑了四声,直到洪定也不爽的问向正尧之时,正尧才平复过来,然后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们所谓的秘密我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在我的面前,你们根本用不着避讳什么。”

    “呵呵,你知道?爹,他说他知道!你信吗?”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洪定用那极其鄙夷的眼神瞄了正尧一眼,然后便看着洪迪珍说道。

    显然,洪定对那所谓的秘密是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这件事除了自己和父亲之外,其他知晓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都死光了,根本就不会外泄。

    现在正尧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知道这个秘密,这叫他如何相信?

    不过洪定不信不表示洪迪珍也不信,看着正尧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表面上是没什么,可是再仔细看向正尧那一双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眸,那种坚定,那种绝对,让洪迪珍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你说你知道秘密是什么,那我倒要听听。”

    洪迪珍故作轻松的说道,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正尧抿嘴一笑,饶有趣味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汪直应该是你的老大吧!”

    “你……”

    洪迪珍立即紧闭上了嘴巴,张这一双大眼睛,完全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似乎正尧的这句话根本就是一道霹雳,直接将他给定住了。

    “其实,你们整个势力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而此人,就是所谓的‘宫主’,怎样?我又可曾说错?”

    “你……你……”

    此刻不仅是洪迪珍,就是连一旁的洪定也是一阵愕然,看着正尧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们的心里却是乱成了一团。(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欲施巧计被撞破

    不可思议,无法相信,更是无法想象,对于洪氏父子二人来说,正尧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震惊。

    或许是说中了要害,或许是正尧的大胆猜测完全符合他们的实际情况,因此他们二人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汪直是谁,相信在广州城里面的人是没有不知道的,这些年来,海盗不断地滋扰着大明的海域,而其中最庞大的一系就是以汪直为首的。可以说,因为汪直的存在,大明海域基本上就没有得到过安宁,周遭的渔民一直都在饱受着这些海盗们的乒凌辱。

    当然大多数人们口中所谓的“倭寇”,其实并非真正从东瀛那边过来的倭寇,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人不过是聚集在一起的大明海盗而已。这些人普遍都是因为受到官府的压迫,生活的逼迫,还有一些因为犯了事而流放到戈壁的最后逃脱出来的一些罪犯。

    而之前被戚继光,俞大猷等人联合抗击,最终被抓捕的汪直倭寇团伙便是其中最大的一支。如果说汪直是洪迪珍的老大,那么…… ..

    “你……你怎么知道的?快说,这种机密之事,外人根本是不可能知道的!”

    洪迪珍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正尧质问道,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比杀正尧还要重要一样。

    洪迪珍说的没错,倭寇一事绝对是大事要事,正尧这个局外人竟然可以一口说出汪直来,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甚至洪迪珍有一种假想:该不会正尧其实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须知当朝文武官员里面,其实也有不少人属于他们之中的一员!

    “看洪老爷和洪公子的表情,看来我所说的一点不假,就是因为叶英知道了你们真正的身份是‘倭寇’之后,才招来的杀身之祸!而叶神医之死。其一是你以为之前他为了儿子之死出卖过你们。而第二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我想之前叶神医每次以采药为名外出几天其实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替你们的兄弟疗伤治病。所以每次回来随身只有很少的草药。然而叶神医因为知道有关你们的事情实在太多,你们担心他会走漏风声,于是索xìng连他也一并杀了,怎样?我可说的有错?”

    正尧就好像亲眼看到整个过程。亲自参与其中一样,说的煞有其事,只见那洪氏父子一个劲的目瞪口呆。

    “呼”

    洪迪珍忍不住又长吐了一口气,越是听正尧这么说下去。他就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

    沉了沉气,洪迪珍总算平复过来,旋即道:“没错!你说的一点不假,汪直是我的结拜大哥,当年我们一大帮人在海上驰骋,想起来也是多么风光的rì子!因为一直朝中有人与我们联络,宫主时不时的给我们一些讯息,得以让我们多年都相安无事!可是没有想到嘉靖三十七年,汪大哥因为相信嘉靖会开放禁海令,认为朝廷会将我们这一帮人招安。于是便单独会见了兵部尚书胡宗宪这个匹夫!谁知道,胡宗宪根本就是有意杀降。结果汪大哥被抓,帮里的兄弟也被戚继光俞大猷等人的军队杀的七零八落。原本以为我们也会一命呜呼,好在有宫主,我们才得以脱身,然后一直呆在了广州城里。”

    到了这一刻,洪迪珍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现在也就只有赌一把,赌正尧是他所认为的自己人!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那也是因为正尧可以将所有事情说的如此详细准确,甚至连宫主都搬出来了。

    在这个世上,能够知道宫主身份的人,除了自己人,他可以肯定没有其他人。

    然而,正尧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其实从一开始,正尧所说的也都是自己推测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实质的证据,毕竟如果有的话,他早就下令褚思德拿人了。

    如今只身前来,就是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证实,然结果却是比预期的还要好,没有想到洪迪珍父子竟然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当真有些意外。

    说到底,正尧完全是凭着感觉走的。至于汪直,那是因为正尧读过一点历史,知道曾经有个著名的倭寇就是叫洪迪珍的,或许是人有相似,名有相同,但是这也不妨去赌一把。

    而之所以正尧会说出“宫主”来,那是因为自打正尧进京与嘉靖有密切来往之后,好多时候遇到麻烦都是这个神秘的“宫主”。

    对于正尧而言,这个神秘的“宫主”绝对是神通广大的,相信他也是无所不在的,而之前就断定此人可能是朝中的一员大臣,那么这个“宫主”很有可能会涉足倭寇一事。

    所以,几件事糅合在一起之后,正尧便不由地将“宫主”牵扯进来。

    如此曲折迂回复杂,或许也只有正尧才有这种神经系统,若是让洪氏父子知道正尧脑中的想法之后,相信他们不崩溃都难。

    “原来如此!”

    正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驸马爷知道这么多事情,还能够说出宫主,想来也是自己人了吧!那敢问驸马爷今天来此到底是所为何事呢?如果是自己人,那你应该明白宫主的意思。”

    显然洪迪珍已经将正尧当做自己人了,说起话来态度也好转了不少。

    只不过,到现在,洪定手中的刀却依旧没有从正尧的脖子上拿开,或许心里还是有些许的jǐng惕吧。

    “呵呵,其实这次来这里,我也是受宫主之命。因为前些年陕西那边的兵器库发生爆炸,大批兵器被朝廷查获,所以一时之间,经费已然开始紧缺,而这次来此,就是要替宫主征集经费,好用于图谋大事!”

    正尧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年陕西华县、蓝田县发生的一切都与这个宫主有关,所以就一股脑的说出来,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让洪氏父子更加相信自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二来,也可以试探一下,看看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

    正尧的脑子是出了名的转动的快,这也使得即便出了什么岔子,也有回旋的余地。

    “原来是这样啊!那方才实在是得罪了,还望驸马爷莫要见怪,洪定,还不赶紧把刀拿开?”

    闻听正尧所言,洪迪珍似乎信以为真了,态度比之前更加的友好起来。

    “是,爹!”

    洪定点点头,旋即准备将架在正尧脖子上的刀拿开。

    听到洪迪珍所言,看到洪定此举,正尧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总算是过了一关了。

    “慢着!”然而就在洪定把刀移开正尧脖子一寸距离之际,却见洪迪珍突然一挥手,大喊一声道:“哼!差点被你蒙混过关了!宫主半月前才从这里收了一笔账,怎么可能又派人来呢?更何况,你之前患病长达七年之久,怎么可能会得到宫主的命令?!”

    原本以为自己过了关就是神的正尧在这一刻心里突然一紧,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洪迪珍竟然会如此的jīng明,反应竟然如此的快,看来这一次当真是遇上了对手了!

    面对眼前的一切,正尧不由地抬头叹了一口气,一阵无奈涌上心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里应外合擒贼时

    “想不到,洪老爷的反应也如此之快,倒是让我佩服之至啊!”

    人在砧板,说起话来也多少显得有些凄凉,正尧瞬间似乎就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底气。

    “好狡猾的李正尧!差点就被你给蒙骗过关了!你根本就不是宫主的人,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宫主的事情的?”

    到了现在,洪迪珍的底气倒是上来了,怒瞪着正尧,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其实现在他想要正尧的命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洪定轻轻一抹,正尧的颈部自然会出现一道口子,到时候便会流血过多而死。

    只是洪迪珍也有好奇之心,而且在他个人看来,如果从正尧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rì后上报宫主,宫主一个高兴重用自己那也是可能的。

    正尧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旋即又把目光往屋顶瞄了一眼,然后讪讪一笑道:“你想知道?” ..

    “废话!快说!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

    洪定猛地往正尧的额头上一拍,显然很不喜欢正尧这般故意吊人胃口的样子。

    “对,你说吧,如果你说了,或许我会考虑是否留你一命!毕竟宫主曾经交代过,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杀朝廷里面的人。”

    洪迪珍倒是没有像洪定那般的粗鲁,而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那诚恳的样子,似乎说的是真的。

    当然,洪迪珍这么说也是对的,其实那神秘的宫主之所以会这么交代,终究还是因为正尧的存在!

    毕竟正尧也是一个绝对的人才。就算是与正尧敌对的宫主。他也很想将正尧拉拢过来。所以,在很多时候,明明可以解决正尧,明明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但是事实还是有有意放正尧一马的想法。

    “哦?想不到你们宫主还挺有人情味的嘛!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那我就……”

    正尧不由地又笑了笑,故意把话拖的很长。半晌也不见他说完。

    “怎样?就怎样?”

    洪迪珍立即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显然他对正尧接下来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之心。

    如果真的成功拉拢了正尧,到时候不仅公主会高兴,相信凭正尧的聪明才智,想要和朝廷斗,想要逆袭整个大明,那应该就更加容易了。

    “就……”

    “咻!”

    “砰~~!”

    就在洪迪珍刚刚靠拢正尧,准备侧耳倾听之际,突然一根发亮的银针从天而降,直接打在了洪定那右胳膊上面。只听的“嗙”的一声。那架在正尧脖子上的刀因为洪定的一时脱手了瞬间掉在了地上,洪定则是一声痛叫!

    而与此同时。正尧猛地一个运力,但见洪迪珍刚刚一靠拢,趁着洪迪珍完全没有防备之意,突然一个发力,直接打在了洪迪珍的腹部!

    “呃”

    只听得洪迪珍吃痛一叫,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浆而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谁!什么人在房顶!”

    因为突然从天而降一根银针,这个时候,洪定终于意识到原来房顶有人,不禁愤声大叫出来。

    虽然只是一根银针,但是却因为银针刚刚扎在了胳膊上的要穴处,继而使得洪定吃痛难忍,怒火中烧。

    “怎么样?洪老爷,我之前就说过,凡事都有例外,现在就是证明我说的是事实的时候了!”

    之前当正尧被洪定发现,尔后把刀架在正尧脖子上的时候,洪迪珍已然将正尧当做了必死之人,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副极为可惜的表情。只不过正尧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回了一句话:凡事都有例外。

    或许当时正尧的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洪迪珍的注意或者让他们有所怀疑jǐng惕,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正尧足够的时间,才会出现眼前的这一幕。

    “其实我早该算到的,只可惜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洪迪珍同样还是那副惋惜的口吻说道,只不过,这一次惋惜的对象不再是正尧,而是他自己本人。

    “海云,梁兄,你们都下来吧!”

    正尧撅了撅嘴,无奈的摇摇头后,便再次看向了房顶喊了一声,似乎他早就知道那里有人一样。

    而听到正尧一喊之后,只见那房顶赫然破了两个洞,随即袁海云和梁玉二人便出现在了正尧的身边,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

    “你小子,有危险还一个人跑进来,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以为你还能够站在这里吗?”

    袁海云鄙夷的看了正尧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对于正尧独自一人行事这件事确实让他很不爽,现在也全靠自己出手,正尧才得以“捡”回一条命,这也是时候让他得瑟一下了。

    “我这不是让梁兄去知会了你们的吗?其实一切都是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只不过中间稍微出了一点纰漏,但是结果始终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正尧嬉皮笑脸的说道,俨然不在意方才自己是有多么的危险,如果真的袁海云出手慢了又或者袁海云的手法不准,他那一线针失灵了,相信,正尧很有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以正尧的xìng格,让他向那个所谓的宫主投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别忘了,李乘风的死和袁凤鸣的失踪是绝对与这个所谓的宫主有关联的!更加不用说这个宫主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以正尧的处事风格,会放过他吗?

    听到正尧竟然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袁海云又是一阵无语:“你这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道理了!懒得跟你说!”

    “够了!这里不是闲话家常的地方!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半人就能够对付的了我们父子?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洪定猛地咬牙将胳膊上的银针给拔了出来,然后便怒瞪向正尧三人,完全不屑的说道。

    “什么?两个半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袁海云这就听不懂了,这怎么又是两个半人呢?难道是刚刚那一针把洪定的脑子给扎坏了?可是那一针明明是扎在胳膊上的才对……

    “废物!就知道在暗中偷袭的废物算你半个人都觉得有点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没有防备。你以为你刚刚那卑鄙偷袭的一针能够扎得到我?”

    洪定很是不服气。方才的那一针确实让他感到很憋屈。且不说光线不怎么亮这个原因。单单是因为正尧在一旁吸引了他和洪迪珍的注意然后让袁海云偷袭得手这一点,洪定就觉得袁海云是无赖中的无赖,耍yīn招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

    当然,或许洪定已经忘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比武大会,也不存在公平不公平之所,什么英雄好汉,什么卑鄙偷袭之类的完全就是在扯淡。

    “卑鄙偷袭?哈哈哈!你以为你这是在打擂台啊?蠢货!大半夜的。你以为都像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好,既然你不服输,那就再让你尝尝我的一线针!”

    “咻!”

    袁海云虽然表现的很镇定,但是被洪定这么一说,他也来了气,只见话刚一毕,信手一挥,一根银针便朝着洪定飞了过去。

    洪定这下可是注意到了,于是第一个反应便往旁边一闪,结果有惊无险的闪开了这一根银针。

    然而袁海云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的武功不怎样,但是好在他有一手银针绝活。那一线针也是绝对的快准,所以但当见着洪定闪开之际,又有一根银针往洪定飞了过来。

    随即,袁海云便对着正尧和梁玉道:“他是我的,至于那老家伙,你们上!”

    虽然这话听起来怪别扭的,但是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也容不得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心领神会之下,正尧和梁玉也径直往洪迪珍奔了过去。

    而被正尧猛烈一击击中腹部的洪迪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的,他也站直了身子,眼见正尧二人扑来,他便拂袖一挥,一副高手风范显露无余。

    好歹洪迪珍也是在海上混迹了多年的人物,没有一点武功底子,那怎么行?

    因此,在面对正尧与梁玉二人一轮又一轮的夹击之余,虽然是连连退后,但是却并不是特别的狼狈,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实力绝对不弱!

    “没想到这个老头还真的有两下子。”

    梁玉第一次感到面对一个老头子都会有这样的压力,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只见他一会儿劈掌,一会儿飞腿的,但是就是打不着洪迪珍。

    再怎么说,他也是锦衣卫现在的统领,如果连一个老头都抓不住,而且还是跟正尧合力的情况下,被外人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将锦衣卫列为笑柄。

    而正尧心里也很憋屈,因为他很想知道到底谁是背后的那一位宫主,到底宫主背后还有什么秘密,所以他并没有杀洪迪珍的意思,只是想要将其拿下。

    可是洪迪珍却一直负隅顽抗,这让正尧也感到十分的窝火。

    然而同样郁闷的还有洪迪珍,他确实没有想到,正尧和梁玉二人合力竟然会打得他没有还手的余地,虽然自己暂时还受不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旦时间久了,体力不支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须知年轻人的体力是他这个老头无法相比的,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担心。

    至于洪定,就更加郁闷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袁海云是不是刺猬变得,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银针,一直不停地往自己飞来,而自己就只有躲闪的份,憋屈的很!

    “砰!”

    就在屋子里面打的十分焦灼,场面十分火热之际,却听得一声巨响,那厢房的门直接被撞烂,随之出现的则是十多个手持着火枪的大明官兵!

    “住手!”

    随即一个衣着官服的胖子便赫然出现在了火枪队的前面,定睛一看,竟然是广州知府褚思德!

    一声厉喝,火枪队立即准备就绪,齐刷刷的将火枪朝向了洪迪珍和洪定二人。

    而这个时候,正尧三人也好,洪氏父子也罢,都纷纷的停了下来,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感受着紧张的气氛,闻着火药味弥漫的气息,每一个人都深深感到了一阵无法言说的压抑,瞬间,周围再一次静了下来。

    面对着一列列面sè严肃的火枪队,洪氏父子已然无话可说,垂着头,不再有任何的反抗之举。(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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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介绍:
他玩世不恭,却总能解决难题;他聪明睿智,却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看没落的世家子弟与刁蛮公主的曲折爱情,一切的一切,尽在《御前驸马》。御前驸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御前驸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御前驸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