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对决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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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渐渐稳住了局势,这时候马超也就有些心情去考虑这面前个人到底是谁的问题。
首先,显然对方不会是自己熟悉的人,不说那些人中包括阎行在内都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够对他造成如今这么巨大的压力,就说面前这张显然多少做了一些掩饰伪装的面孔,就绝对属于自己印象稀薄到几乎没有的人。
其实要说马超觉得当世要是还有一个人最有可能像如此这般力压自己地,现在他能想到的名字恐怕也只有一个吕布吕奉先了,虽然二人并没有直接交过手,但后者的名头毕竟太大,盛名之下无虚士,那吕布好大的威名,最次也会是他的一个劲敌;再者就是,他与吕布绝对谈不上熟悉,以马超对其的记忆,就算对方现在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也很难能够将对方认出来,除非标志性的赤菟马、方天画戟还有那紫金明珠冠的温侯标配也同时出现在面前,所以基本上马超对于吕布的认识,也不会比一个寻常百姓路人好上多少了。
但马超紧接着再想一想,吕布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毕竟不大,尤其是只要一想到对方或许就是自己在追逐地、或许同时也是李儒那边追逐的方才才从雒阳城中跑出来的那伙人,而如今的吕布身份早已不同,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方怎么也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这个地点里,如果排除掉这点,就更让马超对对方的身份感到好奇了。
慢慢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之后,马超隐约还是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他的记忆力自然是很不错。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在能够记事之后,见过的人再见都总归会有些许印象,而现在他对这人的印象就是似是而非,又像是自己从未见过对方一样,这让他脑子都有些不够使地感觉有些混乱了。
就在这时。他却又突然听到对方一声长啸,声如震雷轰鸣:“你可是那西凉锦马孟起?”
对方说话当时就选择罢手,战马向后轻退了几步,他手中那柄一看就知道不过是军中常规制式的长戟也收起来被他单手背在身后,马超不想弱了气势,此时自然也不会再攻,同时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喘息之机,毕竟对方刚才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一连串的攻击几乎就没有停过也压得自己快抬不起头来。
看着对面英气勃发的长身男子。他不禁冷笑道:“不想你竟认得我,咱们可曾蒙过面?”
他可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名声有多大,传到了这个自己并没有多少印象的人耳中,马超虽然狂傲却有自知之明,自己威名是有,但知名度还是不如吕布,更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随便被一个人认出来。
那男人身材颀长,端坐在马上。脸上表情很淡,仿佛面对的不是近来搅动河内风云的枭雄。呵呵一笑,对马超的态度显然也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马孟起或许不记得我,却不会不知道我,可还记得大半年前并州上郡共同驱逐羌人的那一会?”
竟然真的是他!
本来心里就有了些猜测,所以对方话一出口。他很快就能够联想到一些东西,马超瞬间想到了对方口中说的什么,心中猜测得到确认,可他却有一种羞恼感,感觉自己仿佛被戏弄了一番一般。
“吕布!”
在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马超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可是刚刚一番交手已经叫他气血上涌甚至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这时候的他反倒清醒了许多,虽然恼怒,却并没有被冲昏头脑,甚至脑中前所未有的感觉清楚。
温侯吕布吕奉先,马超其实并非是第一次见到,当初吕布联合马腾要驱逐盘踞在并州西南的羌人之时,马超就曾与其照会过,也就是方才那吕布提及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面,彼此都没有放在心上,而过去这段日子以来,马超经历了太多太多,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让他对于有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印象也就愈发的淡泊,更别说此时的吕布摒除了明珠紫金冠、狻猊甲、五蛮扭狮子玉带和鳄皮靴这类华丽的装扮,虽然气质和气势仍在,但对于马超这种只见过一面之后又久未蒙面的人来说,要从第一眼就认出对方还是有些难度地。
要说吕布的名声虽然传扬于天下,但真正当面能够认出他来的人,也就是那些与他打过交道的熟人们,除非是用他那天下人皆认得的装扮,再配上赤菟马、方天画戟,那就是天下皆知的吕温侯;而现在这副模样,不太熟悉他的人还真地很难第一眼认出他来,毕竟为了能够蒙混过关吕布多少还是有做一些伪装地。
虽说吕布这次是要作为诱饵吸引对方注意力,但如果太过于高调的话,以吕布对李儒的了解他恐怕就会怀疑其中有诈,这样当然就不好达成自己掩护的目的,所以稍作一些伪装,但是在有意无意中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让自己“被”识破,这样就显得比较合理。
不过和那边的马超同样地是,此刻的吕布心中也充满了意外。
他是真没有想到竟然会碰上马超,虽说他早就知道对方此时同样在雒阳城中——尽管曹性那边的消息他还来不及收到,但有关于攻入雒阳城的人马的情况自然是了解地,从宋墨那里就能够知道现在雒阳城内龙蛇混杂的混乱情况,马超和李儒当属如今雒阳城中最大的两股势力了,如果算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或者还可以算作是一股势力。
当然即便二者联合起来,也并不被吕布放在眼里,贾诩当然也不会怕了他们,之所以自作主张退出雒阳城,其实是以退为进,以雒阳城为诱饵,牵引住在马、李联盟出现之后,都在蠢蠢欲动的各方诸侯势力,包括南方双刘、东部二袁以及东南曹操等,这一点吕布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心底下自然也是支持地,否则真要做主冲进雒阳城来,将这个脆弱联盟一网打尽,贾诩也拦不住,也不可能碰到如今这样的境况了。
意外归意外,马超的出现的确出人意料,却还不至于让吕布失措,毕竟最艰难的一步已经走出来了,离开雒阳城之后,在外面随时都可以得到支援,对方来再多的人也不怕,需要考虑的只是这是否可能会引起双方提前决战。
正如庞德的猜测,吕布一行之所以会在这个河段下船上岸,就是因为他准备去寻找张辽等人汇合,他们间谍组在雒阳城外最近的一个据点,就是城东马市不远处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镇,也是吕布接下来的目标,可惜却碰上了马超这个愣头拦路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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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这鼎鼎大名的温侯,怎会鬼鬼祟祟出现在此处?”
本就已经站在了敌对立场,方才又经受了堪称折辱的一段,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此刻马超对吕布那是怎么都看不上眼,言语间尽是嘲讽与不屑。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对吕布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的神情依然是淡然而沉静,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拨动,仿佛面前的这个不是在西凉令人闻风丧胆的马家虎狼,只是一个寻常武将,便是开口之后,也是让人察觉不到多少尘世气息的缥缈如天外的声音:“吾怎么在此处,还不需要孟起来操心。只是那好端端的雒阳皇宫不去坐,孟起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还掀起这般声势,倒好像唯恐天下人都不识得你一样?”
马超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口中嘲讽之意,而且这嘲讽明显比自己方才那番话要说的高明数倍,显然不管是在手头上的较量,还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自己都不如对方。
这也让马超心中更感到一阵莫名的羞恼,也干脆无意再去深究那么许多,即便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方对手,却也只能够接下来在手底下见个真章,至少自己手下这些人尤其是庞德在对阵上将会占据上风,到时候将吕布这一伙剃了光头,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地,看他还能否这么硬气。
而这无疑也是马超更进一步成熟的标志,自从被阎行阴过一会之后,现在的马超已经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将战场上的武将对阵看得过于重要。尤其是这一套放在中原战场上,很有可能换回与在凉州对阵异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结果,毕竟中原汉人更擅长也更喜欢使计,刚过反而易折,若是围攻之下能够拿下吕布,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地。反正自己现在又不是没输过,虽然这颇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如此的马超或许才更能让人畏惧。
当然这畏惧的人中不会包括吕布,也不会包括吕布麾下这些人。
尤其是吕布,即便这时候己方似乎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但在过去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被各种事情纠缠着,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能够与人畅快一战的兴奋了,尤其还是马超这样一个劲敌。能够在现在吕布全力施为下拥有还手之力,整个天下也不多见,马超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对方还远未到巅峰,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现在好好畅快激战一场,吕布甚至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中终于放光的同时,也迎着咆哮一声就朝着自己这边冲刺过来同时挺枪就刺的马超正面杠过去。
铿!
双方兵器再一次激烈对撞。这一次因为不再是方才十几个回合多少还带着一点儿试探的意味,即便是马超也没有尽全力。此时二人都再没有什么保留。
或许是因为心中更加放开了些,这一次在此对战吕布,马超显得更加自如,尽管场面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马超依然是被压制的一方,但终归不是只能被动挨打。甚至有连着几个回合反过来压着吕布占据上风的时候,虽然很快就被对方抢回主动。
但马超非但没有感到丝毫欣喜,脸色反而比方才更加阴沉了。
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吕布胯下既不是那天下闻名的赤菟宝马,手中又不是利器方天画戟。很明显不是在他最全面最巅峰的状态,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很难胜过他,不……应该说只要没有外因影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战胜他,败下阵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此情况怎么可能让马超保持好脸色。
吕布却没有马超想得那么多,手中虽然不是他熟悉的方天画戟,但这杆长戟目前看来也勉强趁手,也足够他施展霸王戟法,虽然无法全力施为,自己的实力发挥出一个**成还是能有地,这也就足够压制马超,所以他非但是与马超交战游刃有余,甚至还有气力闲暇来对着马超调笑道:“其实孟起能撑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一战将来能够传扬至天下间的话,兴许下一次的大汉武将排行榜,孟起便能够重新升回那天下第二的位置了。”
吕布之所以会有此一说,当然还是因为之前一次汝南许劭大汉武将排行榜的更新,马超因为种种原因这一次连前四名都没有排进去,而吕布当然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接下来则是赵云赵子龙、阎行阎彦明和孙策孙伯符三人,马超正好是排在第五位。
在早已看穿一切的吕布或者是一向淡于此种的赵云看来,这个什么排行榜都是浮云,但马超就算经历再多,也终归还是有些年少气盛,心中有些东西是很容易刺激到他的,就比如这个简单的名次之争。
马超的心明显被干扰到,手中有一瞬间的错乱,虽然本心只是随口发嘲讽并非刻意要乱人心,但吕布也不可能放过交手间的这一刹那破绽,手中长戟由原本的直刺变为向上一挑,轻而易举就拨开了马超被动当在胸前的银枪,然后又向下一转,直刺马超胸前。
马超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不世猛将,刚才一瞬间的失神,在当时就已经反应过来,此刻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竟见他整个人突然向战马左侧倒过去,手中长枪也同时撒手,刚好空出两只手来环抱着宝马粗大的脖颈,整个身体便好像吊在马颈上一样。
这战马与马超有些心意相通,所以尽管此时吃痛还是强忍着,并没有甩开马超,而马超也借着这一下避过了吕布势头凶猛的一击,让后者落了一个空,自己则乘马跑过一段然后迅速翻身回马背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枪又被他捞回了手中。
再回过头来面对着吕布,马超额头首次沁出了冷汗,那是方才被惊吓的,口中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除了自己与吕布这边,就是周围的战局与自己想象中也有些不太一样。
原本方才吕布与马超双方罢手的时候,各自手下自然也都暂时歇手,因为都搞不清楚状况,谁知道对面与己方是敌是友,否则怎么主将要突然收手?
而现在两人再次战作一团,即便依旧是不明所以,双方将士还是瞬间就再一次地相互拼杀起来,而且远比之前多少有点顾忌要凶残得多。
马超这边毕竟人多势众,哪怕单对单的实力无法与吕布手下这些人相提并论,但是他们之中多以骑兵为主,而且都还是精锐的西凉铁骑,而吕布这边除了吕布等少数十几个,就没有多的战马,只能步战迎敌,天然上就处于了劣势,那点实力上的差距就已经被弥补了许多,更不用说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可谓是人多一倍压死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龙困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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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混乱成一团的战场上,最激烈同时也是最赏心悦目地,是作为双方主将的吕布和马超之间的对决,那么再之后,就是马超麾下大将、超一流级的庞德,与宋墨之间的对决。
庞德的实力毋庸置疑,尽管不如马超,而且名声更多是在西凉那一带传播,但他的悍勇作为近在比邻又是整日与各类消息情报打交道的宋墨自然是早有耳闻,也早有推断对方在整个天下间,恐怕也能够排进前二十。
当然宋墨也是一个表面谦逊、实际内心还是颇有些骄傲的人,对于庞德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心服,至少也非得要在正面交手过一次之后才知道也才能甘心承认孰强孰弱。
宋墨放在吕布麾下的间谍营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精英,可这说的是在刺探情报方面的综合素质,若只是单单论及单打独斗,实际上只经过王越、典韦一些指点属于半路出家的宋墨,又怎么可能及得上庞德之勇?
庞德本身天赋就不俗,又得过马腾这一代枪术大家的指点,又肯下功夫,更有着许多上战场的机会能够磨砺自身,种种因素结合之下,才造就了如今的庞德,而他不仅有着跻身天下有数的超一流武将的实力,只要自己愿意,还可以完全将这实力发挥出来。
为何会有此一说?盖因为一名武将的实力,笼统的区分开来要包括天赋与后天练习两种,天赋自不必多言,力量、速度、灵敏、反应乃至于对于武学的悟性以及坚持的毅力。这些虽然可以靠着后天改变,但天赋决定着一个武将成就的下限,能成超一流武将者,必是天赋惊人之人;而后天练习,自然就是对于武艺的熟练程度、临战应对的经验等等,这些往往才是决定一名武将最低能够发挥出什么样实力上限的条件。也就是临战之时,究竟能够发挥出怎样的实力,也是许多外人看来这个武将真正的实力。
有些武将空有足够的天赋,却没有能够将这些完全展现出来的手段,或是武艺不够娴熟,或是经验不够丰富,总之就是可能具有的实力,却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就好像空得宝山却无工具挖掘一样。只是白白浪费,现而今的马超以及江东小霸王孙策都是如此,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人的潜能都没有全部挖尽,自然也不存在天赋完全发挥的情况。
庞德却是不同,按照年纪来算,现在他该有的天赋基本也都挖掘出来了,加上本身所学武艺就乃是上乘,这么多年的练习。娴熟程度更不用说,如今在对于自身的操控上。更已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临战经验在多年战场厮杀积累之后,马超都要逊色于他,可以说在各个方面,他都应该是已经达到了自己个人的巅峰之境。
面对这样的庞德,宋墨没有从一开始就落入明显的下风。还是多亏得他手中所用的兵器有些特殊。
即便是在性格各异本事也各异的间谍组中,宋墨也算是一个另类,这倒不是说他不合群,相反宋墨在交际方面的能力十分不错,要不然就算他其他方面的能力再突出。贾诩也未必会提拔他成为雒阳城内一个分区的暗间负责人,毕竟一方首领,尤其还是这种潜伏在暗中的间谍人员,交际手段极为重要。
宋墨之所以显得与别人不同,却是他每每在临战时候的表现,往往十分疯狂,说白了就是属于不要命的打法,但又并不是乱打一气,因为他的武器是当世十分少见的双刀。
就和刘备的雌雄双股剑还有典韦的双金戟一般,这种双兵器想要舞好并不容易,可是一旦舞好了那完全可以做到攻防一体,像是典韦就是如此,而宋墨虽然做不到典韦那样,毕竟天赋条件和后天习武时间都差得太多,但比之刘备那样的半吊子,却也是要好了太多。
而面对着庞德,他能够在开始维持一段时间近乎势均力敌的状态,更多还是托于庞德的不习惯,虽说庞德临战经验十分丰富,但以往他的对手,多是以力量见长,甚至如凉州周边那些羌、匈奴等异族,他们的猛将莫不是力大无穷的勇士,就连兵器也多是如狼牙棒等重型武器而在其他方面则弱得多,对于这类型的武将,庞德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可宋墨明显与那些人完全不同,甚至于马超都不是一个类型。
力量并非其所长,他也尽量规避直接力量的对撞,反倒是以自身的灵活来与对手游斗,胯下战马速度也不差,足够支撑他的游战需求,再配上他手中那双刀,攻防结合得恰到好处,在将自己护住的同时还能够偶尔抽冷子反击一下庞德,让庞德一时间好像面对着一只刺猬,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不过庞德的战斗经验不是白给,再加上实力本就胜过宋墨不止一筹,所以在交手了有近二十个回合之后,当他慢慢习惯了宋墨的战斗方式,并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破绽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局势终于开始慢慢向着庞德倾斜。
作为直面的对手,宋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一点,自己所受到的压力骤然加大,而且随着交手的深入,那边庞德会更加的熟悉自己的战斗方式,局势对他会越来越不利,崩溃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但他显然也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输的人,手中双刀舞得更加快速,如果说刚才他是拼命的打法,现在则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偏偏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战斗风格,招式可谓凌而不乱,只是也难为他骑乘的那匹战马,毕竟品次不高,渐渐有些难以跟上他的节奏,尽管庞德也差点要被他吓住,刚获得的优势又失去了,但这种明显饮鸩止渴的打法,没有第一时间给庞德制造什么麻烦,接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而如果说在宋墨这里,好歹还是能够给庞德制造一些麻烦,那剩下那些人,就真的只能是被动防御了。
基本上就是所有人将蔡邕护在中间,然后背靠背结成防御阵型,对抗来自于马超军里三层外三层严密的包围圈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倾轧了,而这也是看上去最温和但实际上最为凶险地,至少对于吕布手下人这边是如此,他们完全处于下风,只能被动的抵抗,而且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出现了伤亡。
归根结底,这并不是马超军一定就比李儒麾下的西凉兵们强多少,只能说是地形环境的影响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一方面将马超军人数众多的优势发挥出来,同时又衬托出了吕布这边人数不足的劣势;另一方面马超军全部都是骑兵,而吕布这边除了吕布等少数十几人,剩下的都只能徒步作战,即便他们个人战力再强,也不可能逆转战局,他们毕竟不是吕布这样具有凭借一己之力就改变战场局势的人。
尤其是,他们还需要小心照看到蔡邕的个人周全,所幸是马超军没有像之前李儒军那样用上弓箭射击,所以将蔡邕团团维护在中间,能够最大限度保障他的安全,但这种保障注定无法持久,在马超军的冲击越来越激烈、他们中的伤亡渐渐增加的情况下,形势一时危急起来,远胜之前与李儒军的对阵。
便是吕布那头,看到这边情况,也不禁心急起来想要过来帮忙,可惜马超要胜过他是不可能,但有心要缠住他一会儿却不难,让他根本脱不开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谁的援兵
“滚开!”吕布也是真地恼了,手中长戟猛力一挑,他这含恨一动,就算是马超仓促间也吃不住传递过来的那份巨力,胯下马更是被惯性带着往后小退了两步才重新稳住,可马超脸上再不见之前的仓皇和恼恨,反而带着欣然笑意,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马超也是久经战阵,面对着吕布这样的对手,又是在如今的境况下,更是会将自己个人的骄傲无限押后,也正是因为将那样很可能会影响到此时心境的情绪尽量压制住,他这时候反倒能够站在一个更直观的角度去看待吕布,尤其是看到此刻明显受到双方属下将士对阵情况影响而心情似乎也有些急躁起来、更急于要从这方战场脱离出去的吕布,他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就开朗起来,看着吕布的眼神也带着更多的有趣,眼前的战斗于他而言,关乎所谓荣誉的重要性好像一下子就降低了许多。
吕布哪管马超这时候是什么想法,他的急躁倒是事实,毕竟那边众人维护着的就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标蔡邕,现在眼看着那边情势不妙,若是蔡邕有一个什么万一,那他连自己都决计饶不了。
可只是这么一会儿,当马超用他的强硬狠狠逼退吕布的冲击,让吕布冲过去的意图直接胎死腹中之后,吕布的头脑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大部分时候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而目前的局面显然也只有先等摆平了马超之后,才能够改变场上局势,逆转敌我优劣,所以他接下来二话不说,重新操起长戟,再次驱马冲刺向马超。这一次甚至比之前更显得来势汹汹。
就算是本已经信心回升的马超,也心中有些阴沉,感觉此刻的吕布比之方才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似乎要更加的强大和令人畏惧,似乎方才的吕布还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才终于被自己逼得要尽全力了一般。这让马超心中当然更不舒服。
但不管心底、脑中是个什么想法,这时候马超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出来,至少气势上不能够弱于对方,他一边很少见的用言语为自己打气“那就让超讨教一下你吕温侯的真正尽量吧”,一面猛地一夹马腹,同样是驱马正面迎着冲向了吕布。
此时不管是兵器的质量还是战马坐骑的品级,马超这边显然都要高过吕布所有,但战场之上终归还是要靠着硬实力来说话,这些外物最多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不过马超的实力本来就是要比吕布弱上一些,而这时候当他一旦没有将战斗的胜负放在首位,反而只是以将吕布本人暂时拖在此处作为主要目的,战斗起来显得更加轻松和自由,实力上的差距似乎也弥补了许多,更关键的还在于兵器与坐骑上的优势更加得到了发挥,尤其是战马的速度和灵活上完全可以支撑他游斗纠缠的策略。
吕布有些不胜苦恼的感觉,马超如此战斗方式正好对上了他的软肋。一方急于摆脱、另一方却是只为了故意拖延,就好像是一支大军在行军途中。有一支游击队伍却在不断骚扰,偏偏每当回击的时候对方马上退走,这种赖皮一样的战斗方式,弱者却往往能够让强者感觉苦不堪言,甚至这种情况下谁更占据主动权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哪怕吕布此刻仍是很沉着的应对着马超的游击,而且实际上仍然还是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压着对方打,但他没有一点儿喜悦之情,反倒心绪也不由得慢慢愈加急躁起来。
而马超是何等灵敏之人,吕布心情的波动变化,不经意间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地泄露在了动手断续间。马超也立刻便有所感应,心中不由一喜,知道自己这样的策略是正确地,虽然心中不免遗憾,自己未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战胜对方,却要通过这样自己从来最是不齿的耍小手段的方式,不过如今的马超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马狮儿,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即逝。
就这么断续着斗了又有近三十回合,吕布明明没有疲惫的感觉,额头上却开始沁出汗珠,还夹带着些微的喘气,他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道:“马超鼠辈,可敢与某堂堂正面一战?”
马超少年意气,有刹那的冲动,但终究心境亦是脱胎换骨,意识到吕布是在激将,当然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他明白对方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这样无奈的方式。
马超并不上当,反倒顺着吕布的话头笑着接道:“某倒是想要与温侯正面一战,但一想到某而今尚未成人,温侯却是天下有数的大丈夫,为了免于给温侯天上一个欺负幼小的坏名,还是先且就这么打下去罢了。温侯若想罢手倒是正好,咱们正可以停下来好好欣赏彼此手下的对决,看是谁的兵马更为强壮?”
明知道对方是在强词夺理,吕布偏偏没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似乎也是有那么些道理地,不成想什么时候这马超变得牙尖嘴利起来,不禁恨得牙痒痒。
而在没有吕布参与和帮助的另外两块战场,宋墨对阵庞德已经是全面落入下风,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若非是宋墨的小伎俩实在是太多,甚至已经很不道德地使出了暗器的招数,针对庞德的战马有意无意补上几刀就更不用说,他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但就是如此,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庞德甚至已经是带着戏耍的心态来面对这个有趣而又顽强的对手,反正另外两边都用不着他帮忙,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至于普通将士们的对决,吕布的这边伤亡越来越多,人数少了对抗更加艰难,伤亡也进一步增多形成恶性循环,现在更是已经暴露出了被围在最中间的蔡邕那张略带些张皇的面孔,好在马超等人都还不清楚对方的重要性,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应对,不过接下来刀光剑影混乱战斗之下,他的周全将很难得到保障。
不远处的吕布见到,心头更急,想着干脆不管马超,拼着被他背后偷袭一下也要赶紧冲过去救场。
但他正要行动,却突然硬生生顿住了刚起来的动作,转头望着正北的方向,眼中明显有些异样。
马超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到那个方向似乎有些模糊的黑点陆陆续续冒出来,看起来似乎是一队未知的人马,他看了看吕布眼中深意,心中却是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因为来的很明显怎么样也不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
且不说自己人现在大部分都在雒阳城中,出现在这里的概率十分小,就算是有,比如说目前最可能同样出城而来的李儒那一队人马,要出现在此处,也不应该是从这个方向过来,而应该是追在吕布他们尾巴上的相反方向。
再结合这时候吕布的表情……一想到那对自己不利的可能,马超心中就是一沉,脸上也跟着不好看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张辽发飙
(嘛,貌似又打自己的脸了,不过这两天都很辛苦,有些没心思写下去,结果刚续上的更新又断了,捂脸……废话不多说了,也不说什么大话,更新先送上吧~)
最先注意到正北面异常的就是吕布、马超二人,在情况未明之前,他们也很明智的相互都选择了暂时罢手,就算是心系蔡邕安危的吕布,这时候也觉得先弄清楚这来人的路数更加重要虽然他在内心已经有很大把握来的是自己人。
而接下来便是宋墨与庞德二人,庞德的收手更是让宋墨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现在他心中早就没了对庞德的不服,盛名之下无虚士,庞德用身体力行十分深刻的教育了他这句话。
而随着这两边双方大佬的罢手,原本就是看着他们行动的两边马仔……哦不是将士们这个时候也不由得纷纷罢手,因为这种情况不寻常,他们必须要静待各自主公的下一步命令,只不过马超军将士对于吕布的人的封锁包围并没有解除,以待到时候第一时间就能继续方才未竟的进攻,对面则是在加紧休息恢复元气。
而很快便是这些普通士卒,也慢慢一个个地都意识到了这所谓的不寻常,就是来自于他们的正北方向。
那里这时候已经不只是一些模糊的黑点,随着距离的拉近一切也愈加清晰的展现在双方眼前,那是毫无疑问的一支精装的骑军,而在其最前方一名骑士手上牢牢攥着旗杆顶天直立的那面迎风招展的黑色军旗上,一个大大的“张”字分外惹眼。
在后世,很多人总会有意无意忽略掉军旗、战旗的作用,感觉用多余的人去护着那一面旗帜还不如全部都投入战斗中去,但实际上即便是后来到了热武器时代。旗帜的作用仍然是不可忽视地,只不过这时候所谓的“旗帜”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可能是指代着某一个人物,也可能是某件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不要小看这种象征意义,在战场之上。人与人即便是自己人也常常是无法面对面交流,他们之间要产生默契,总需要某一件能够第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东西,而在这个通讯方式极其简陋不便的年代,军旗无疑便是一种最重要也是最普遍的象征物。
这面旗帜所代表的意义,则是毫无疑问,来地是一支在在某名张姓将领率领下的队伍,而两边只要想到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所谓张姓将领,不管是吕布方还是马超方。都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温侯莫急,张文远来也!”
随着远远一声清亮地疾呼传过来,马超也在咬牙吐出那个名字:“张辽……”
的确是张辽!
张辽一直都记挂着吕布的安危,当初吕布想要以身涉险他就是坚决反对,可惜吕布真正做下决定的时候能够反对成功的人不多,而恰恰如陈宫、贾诩还有严氏这些能够稍微劝阻住吕布的人在吕布临时决议的时候都不在此处,这甚至让张辽都不由想到或许之前吕布从贾军师那儿过来就想好了一切,生怕当时被劝阻。便干脆假借探望自己的名义先跑过来,到了这里也自然就无人能够阻止得了他了。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而在眼见拗不过吕布的情况下,张辽不可能眼睁睁看其孤身涉险,当时也曾想要自己跟着过来,若非吕布之后趁着张辽被叫走之机赶紧先斩后奏先行一步,张辽恐怕也跟着进入雒阳城来了,当然那样的话目标肯定也会更大而且更显眼。
说起来。吕布虽说声威震天,但真正出现在雒阳臣民们眼前的时候却不多,能认得他的人那就更少了,或许还会出现闻吕布姓名比见其本人更加惧怕的趣事;张辽却不一样,在吕布入主雒阳的最开始阶段。他便曾亲自率军四处巡查搜罗镇压那董卓还有联军的余孽,之后更是代表吕布与贾诩分头安抚城内各大家族势力,所以在雒阳城内就算不是每个百姓都知道且见过他,但大部分以及众多官员、家族却都能够认得出他来,而且相比于吕布虽然俊朗英武不凡但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并没有多少特点的脸,张辽的朗眉星目、紫面美髯却算是比较独特而且一见便很容易记住的面孔,所以他这一次没有跟进去,倒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考虑,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旦夕祸福很难预料,所以张辽在吕布走后,又迅速安排着等到吕布等人出来之后的接应工作。
首先当然是要确定好吕布若是一旦从雒阳城出来之后,最有可能朝着哪一条路径走,到时候他们直接在哪条路径上等候着就可以了。
在这一点上,张辽没法拿定主意,但这不要紧,有收到消息之后迅速赶来的贾诩在,推测出吕布的可行路径并不难,再加上城内外的联络平常看上去是很少,但其实却一直都存在,而用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也能让贾诩的判断更趋向于最终的正确答案。
事实证明,贾诩的分析能力与获得充足的情报相结合,足以完整得出一些完全不在眼前发生的结论,这一次也是一样,依据着贾诩的判断,张辽特意率兵出来,本来是打算路就在洛水河岸边直接接应吕布等人上岸,不过推测终究只是推测,如果贾诩能够什么都料得准准确确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很可惜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并不能够决定什么,因此张辽这边因为一些差错最终还是没能够赶上在吕布等人上岸的时候接应,但也只是耽搁了一会儿,结果没想到就碰上了如今这种情况。
这可以说是张辽最担心的一种情况,所以在之前距离还相当远、甚至根本看不清楚这边到底是谁只能看出似乎是两伙人在混战的时候,张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令麾下加快行军速度,往这边冲刺而来。
等到近前许多基本彼此都能够看得清楚对方来路的时候,哪怕张辽并没有认出来马超和庞德等人的身份,却也能够确定对方的立场是敌非友,更不用说这个时候吕布这一行明显是被围困在此处,局势也明显不利,张辽只能庆幸自己来的还算是及时,虽说吕布这一边伤亡不少,但他一眼可以看出吕布以及吕布此行的主要目标蔡邕的情况都还好,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张辽真会悔之晚矣。
这时候还来得及救援,但张辽心中庆幸还未散去,眼中就闪过一道厉色,盯住了前方战场之上的某处,那里一个马超麾下的小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马超、吕布二人近前,而且手持长矛明显针对着吕布,而吕布这时候完全面向张辽这边,对于来自背后的威胁似乎全然没有感受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马超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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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安敢,受死!”
事实上张辽当然知道此人就算真的出击也不可能在吕布面前讨得好,看似吕布没注意,但顶尖武将哪一个不是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静下心来周围的风吹草动想要瞒过他们都难,这小兵自以为吕布注意力都在前方,背后完全不设防,是自己最好的机会,殊不知吕布这样的武将看起来最明显的破绽很大可能是他自己故意露出来地,而这个贪功心切、利欲熏心的家伙更大的可能是以自己莽撞的举动换回来反被吕布斩杀。
这时候的他受到了环境以及方才所见情景的刺激,心中对于救援险些来迟的惶恐被无限放大,也难得的动摇了一下心神,口中刚这样厉喝着,人还在马上却已将双手放开马缰、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引弓发射。
本来即便是有着马鞍马蹬这些马战利器的辅助,在纵马疾驰时放箭也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不管是准心还是力道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此时彼此的距离并不近,虽然也在射程范围内但对于射手的要求也十分高;但张辽本就是弓骑双绝,这次又是含怒一击,却也有些超水平发挥了,就见他射出这一箭夹带风势疾驰而来,只是一眨眼间便已经命中那挺着长矛正欲刺向吕布的一个小杂兵。
那厮只注意到眼前近在咫尺的军功,哪里能够料到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举动而且反应这么快,而事实上他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因为贪功而妄为的举动,早就收入了他目标的吕布眼中,只是吕布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就算没有张辽那一箭,吕布接下去甚至也用不着闪避,随便横着长戟挡一下也足够将其攻击全盘奉送回去。
就是作为小兵主公的马超。看到这种举动,心中也只会送出“蠢货”二字简单的评价,当然他的注意力也根本没有在这个被张辽一箭射中眼眶登时鲜血迸溅气壮惨烈哀嚎连连痛得直倒在地上打滚哪里还能够对吕布下手的小兵身上停留多少时间,就很快又转回了吕布身上。
此时的吕布脸上开始泛起笑容,张辽的到来让他整个人突然轻松起来,如果不是马超立刻大煞风景持枪冲上来:“吕奉先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既然已经确定来认是敌非友,那马超也不需要再有那么多顾忌和考虑了,尤其是趁着这时候张辽那边的大部队还没有过来,自己这边先下手为强。这时候能多砍倒一个敌人,等一下也就少一分压力,毕竟看着那张辽率领过来的骑兵数目怎么也不会少于自己这一边,在这种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太可能是杂兵,反倒是精锐的可能居多,战斗力不容小觑,若是到时候等他们冲过来,自己这边别说还想要继续围杀吕布一行了。就算想要全身而退就难。
吕布当然不会被马超这突然一手吓到,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留神着马超这边的举动。并不因为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而敢有丝毫轻敌大意,战场之上可是容不得那些东西,否则任是你实力滔天也只有栽跟头的份儿。
面对着马超的来势汹汹,吕布也立刻做出了最强硬的回应,不是抵挡不是躲避而是以攻对攻,长戟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小圈儿就冲着马超直挺挺刺过去。
马超双眼圆瞪。气势如虹但面对着谨慎应对的吕布,一时间也没有多少好办法,反而是斗不过了十回合之后,马超最开始的一鼓作气有些泄露的趋势,而等他这边气势、攻势都不自觉稍缓的时候。吕布却突然起势,而且还是得势不饶人,接连几个回合狂风骤雨一般的猛攻让马超只有一个劲抵挡退避的份儿。
再过了十回合,马超刚要重新稳住的时候,却不防吕布突然咆哮一声,手中力量猛增,长戟更是在空中接连几个闪烁,看着落点似乎都是在马超身上,只是速度太快看起来根本没有落在实处,只是带出一阵残影,而等到再出现停滞的时候,却是从戟尖不断滴流出新鲜的腥红的血液。
这是马超的血液!
只见得马超那披着银色铠甲的左胸前出现了几个浅浅的口子,还在兀自往外溢着丝丝鲜血,其实若非是铠甲阻挡缓冲,这伤口绝不会只有这么浅,这也是两人交手以来第一次出现受伤的情况,也几乎是马超自有印象的斗将以来,自己第一次在单打独斗中受伤。
自己居然受伤了?
等到双方这一回合交手结束,彼此身影、战马交错开来,再次相隔几步远对峙而立,马超愣愣望着自己左胸前那几处伤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怒,从未有过的汹涌怒火自胸间熊熊燃烧起来,那些伤口上缓缓流溢的鲜血却好像是为这怒火更平添几分的火油,迎面吹过的风不仅没有熄灭这怒火,还更有助长。
竟然有人能够伤到自己,哪怕他是吕奉先……
马超口中默默呢喃着这句话,放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在自我宽慰,还是在自我激励,但他胸中那团怒火越烧越旺,却并没有将他的脑子烧坏,反倒让他头脑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明,同时心中某种突然明悟一般的冲动感,也在渐渐叩开自己心中某个长久以来紧闭却又近在咫尺的门扉。
吕布并不知道这时候马超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只看到对方脸上表情一下子变得五味杂陈、什么都有,甚至是一会儿带着哭一会儿又充满笑意,曾经也有过某种经历,但是作为当事人和作为旁观者的立场去看,显然很难将两者归结到一起去,所以一时间吕布也根本没有往那个可能去想。
不过他也不会趁着马超这不对劲的时候下手,而是看着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的张辽,以及他身后也只有几百步距离——毕竟张辽胯下战马优良而且他之前显然也是先行一步——那几百个自己手下的精锐骑兵,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不过跟刚才一样,这丝笑意还没能够维持多久就被打断,这次打断的人还是马超,只是这时候的马超,给吕布的感觉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砰!
银枪与长戟激烈碰撞带出一连串滋滋的火花,但吕布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而是自那银枪上传来让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力量,还有在惊讶之外,自己与马超这一番交手以来第一次被对方硬生生逼着后退,哪怕这其中更多原因是自己准备不足仓促迎上。
再抬头看着对面锦马超大变样的脸色,吕布在瞬间就想明白了——马超突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庞德VS张辽
(呼!差点都快忘了更新这档子事儿,这些天快忙晕了,汗了则个~)
突破,这个词说起来似乎有那么些玄乎,但这多是对于吕布而言,前世看多了网络玄幻小说动辄突破某某境界实力大涨的说法,所以一说到这个词,也往往会想到这些东西。
但实则对于真正的习武之人而言,突破本就是一个常见到的词,武学之道源远流长,对于本身实力足够强大的武者而言,心理上的因素很可能会影响到其具体战力,这时候也就划分出了所谓的境界,基本上也就是说,武者的境界划分其实主要是基于精神层次,这当然不是那些玄幻小说中致以灵魂出窍、修成元神的玄之又玄的精神,而是具体到武者个人的意志、耐性、勇气以及机敏等方面,而这些东西还不像是身体天赋上的东西,虽然也讲究悟性、理解能力,但还是能够通过学习和练习得到加强和提升,这时候就有所谓“突破瓶颈、境界”之说。
简而言之,这里的突破,倒不见得就是武者或者武将本身实力上的突飞猛进,毕竟身体上的进步还是需要日积月累,而且还有一个天赋上的上限,狂化变身毕竟只是玄幻小说之言;更多却是在于其人在对于自身武艺的理解和贯通上,有更深一层的进步,借由这些东西,本身实力虽然很难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能够发挥出来临阵之时的战斗力,却足能够有长足的进步。
似马超现在这样便是如此,说白了他之前的实力已经进步很多,在阎行之上也是肯定地,但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却无法将至完全发挥出来。但方才在面对吕布带来的巨大压力以及精神上的冲击,反倒形成了一种异样的动力,让他顺利成长的获得了更进一步开发自己能力的手段。
他的武艺、他的气势、他的力量乃至于他的速度或许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但作为直接对手的吕布能够很快感觉到,当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全新的、不一样而更加强大的马超。
而实际上。所谓的突破,原本也就是获得了将那些“道”结合起来并且更好使用出来的“术”。
对面的吕布显然也没有想到马超居然临阵还能有所突破,虽说对于武将而言,临阵突破这种事情其实算不得少见,因为武将进步最大的源泉和动力,就是来自于战场之上的厮杀,更不用说势均力敌甚至自己可能处于下风的斗将,就像是一个拥有无穷威力的碾磨机器一样,会不断压榨着武将的潜力和天赋。但这种突破往往也有而且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武将在之前就已经经过了足够充沛的积累,本身距离突破也就只差临门一脚或者不远的距离。
换句话来说,与其说是临阵斗将刺激了武将的突破,倒不如说是武将之前的锻炼以量的积累厚积薄发推动了质的蜕变,战场厮斗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契机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如果将这么一套理论套用在马超身上的话,那么此时的马超无疑打破了这个常规。吕布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年纪的马超就会有着寻常武将二三十年才能够有的足够积累。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常规就有非常规。也总有那么些人总能够打破所谓的常规,别说马超了,就算是吕布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想他刚重生那会儿,来自后世的灵魂在武学上简直就是一个完全的菜鸟,即便是有着这具身体内蕴藏着的前身的武者本能。想要完全恢复实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的不可能,吕布在后面就已经打破了这种所谓的不可能,不仅完全恢复了原来的实力,甚至后来在虎牢关下随着对前身残魂的融合。还更上一层楼了。
这显然不能够用常理来解释,吕布当初也一直以为这或许是依赖着自己那穿越重生者的未知福利,可现在看到马超,似乎又不能够这样说,这或许就是归于上天的不公平,有些人在起点上就不是别人所能比地,不过吕布是获益者,倒也没什么好说地。
而且说是没想到,但这个突然的变故除了在那一刹那搅动了一下吕布的心弦,就对他没有更多的影响力了。
马超固然变强了,但吕布仍然信心十足,只不过刚才如果说他胜过对方是毫无悬念,那么现在马超就是在胜利天平中属于他的那一边增加了一个砝码,多少增加了一些悬念,但结果却并不会有多少改变,只不过时间注定要延长起来,而原来的一边倒,变成了现在持续性的缠斗。
这边马超与吕布厮斗正凶,尤其是在马超临阵突破之后,虽然吕布还是能够对其维持着一定优势,但再想要像刚开始那样占据压倒性的上风已经不容易了。
就像曾经说过的那样,武者、武将到达一定的地步,不管是在身体还是在心理的境界上到达某一个临界点,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瓶颈,这种瓶颈有时候甚至还会制约着武将在战场上的发挥,可一旦突破了这种瓶颈的话,所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地,就如之前虎牢关前独战刘关张三英联手、也是临阵突破瓶颈更上层楼从而完全压倒对面三人的吕布那样。
而放到马超身上,虽然因为他与吕布实力天然上的差距,使得哪怕此刻他的实力已经有所突破、显得更加悍勇,要胜过吕布也是不可能,不过毕竟原本不小的差距被大大弥补了,而且随着时间流逝,马超打得越发得心应手,就算是面对吕布也能够多了几分往日在战场上的骄傲与从容。
而在另外一边,那突如其来的一支人马中一骑当先的张辽,终于在这时候赶到近前。
不过还不等他冲过去对上一直的目标马超,就又被另外一人一马拦住了去路。
张辽与对方当时就碰了一记,张辽原本还是气势汹汹,但他一直的目标就是马超,压根没有注意到外人,哪怕来人这一横出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麻烦,但是前冲之势立刻受阻,胸中那一口气,也多少有些泄了。
张辽胸中却更添恼怒,不禁侧头望过去,那拦路虎却是一个虎背熊腰、白马长刀的大汉。
是庞德!
这时候的宋墨早就没有余力抵挡庞德,庞德被张辽吸引去注意力而暂时放过他,他还得大松一口气才是,虽然这么想他心底多少有些羞耻。
而对于庞德来袭,张辽的回应很坚定,也很果断:“来得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张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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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人拦路,那么唯有干掉他,然后、继续上路。
若以武力水平论,现在的张辽可不是易与之辈!
原本的张辽虽然统兵之能的确是出类拔萃,但他在个人武力方面偏弱,多少有些限制住了他个人声望的提高。
亦是因此,原本董卓麾下除了那些西凉老将之外,地位最高、职权最大的其实应该是张辽,当时的吕布只是被董卓、李儒诱惑杀掉丁原进而掌握了丁原所留并州虎狼,但并州兵本就分为丁原本部也可说是吕布所部、张辽部和张扬部三部众,在这方面吕布对上张辽就没有多少优势了,何况当时吕布空有并州飞将之名,实际上的战绩对比张辽实在差的太多,唯有勇武倒是真地,而就是这么一点,也就使得在外界绝大多数人看来,一直以勇武彪悍著称的吕布反而名气更大声望更高。
尤其是在这一世吕布刚重生那会儿戟挑西凉诸将、莫有能当之者而确立了其董卓手下第一猛将的名号和地位之后,张辽与其就更加不能比了,虎牢关前若论威势也是吕布大过张辽,实则差的多就是在斗将的威风上了,毕竟没有几个外人清楚在那一役中吕布在幕后有着让李儒都惊讶的表现。
事实上在原本不管是历史还是演义中,张辽也确实不是以武艺见长,或者至少人们提到他最先想到的也不是武力,他是真正的统帅之才,而包括其在内的曹魏五子良将,如果要是比单打独斗的话。跟蜀汉五虎上将也是完全没法比,后者基本上都是可以对其一挑二甚至挑三的存在。
不过现在不同了,过去的时间里但凡有空,吕布可没少找张辽切磋,虽然后者总是受虐,但被虐得多了。武艺方面的成长反而更加快速了,毕竟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实属顶尖,所以在这之前也已经迈入了超一流的门槛而且更有些进步,如今就算比不得关羽、张飞之辈,但比之现在的庞德,绝对不会逊色,甚至还可能有些超越。
更兼之张辽果断调转目标对向庞德、驱马直奔过来这一击,暗含着几分怒气,就算是庞德直面这样的攻击。心中也有些叫苦。
这张辽可全不似刚才的宋墨,庞德能够预感到自己对上他完全没有优势,甚至可能还有些劣势,不管是身体天赋,还是如今的武艺、战斗经验等方面,这张辽光光是那气势就带给庞德一些压迫感。
不过庞德也谈不上惧怕,而且战场经历丰富的他很清楚一点,即便自己真不是对方的对手。也不能够在一开始就畏惧退缩,那样只有败退一途。反倒若是勇往直前还有获胜希望,尤其是到他们这个层次,交战很少有能够简单一招或是几招解决对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彼此的实力并没有差距到那么大,除非是一些意外因素。比如说吕布在河北轻松干掉文丑那一仗,能那么快解决战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敌不备。
这实在也是庞德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应对,毕竟那边马超对上吕布可是一直被压着打,谁也说不好下一步会如何,自己就算没法过去支援。也不能够影响到他。
于是庞德亦是义无反顾驱马前冲,本身距离就不过拉开了几步,几乎是彼此战马两个跳跃,双方就已经再次接触。
这一次可不同于刚刚庞德仓促一击、张辽仓促一挡,彼此真正实力恐怕还没有展现出一个十之六七,权就当做是彼此的试探,而现在才是正面的较量,再加上当前这种环境,也不容得他们有所保留。
这次甫一交手,庞德便感受到了对方那与气势相应的实力,真真是全不在自己之下,力量方面就不用说了,拼了这一记,彼此都被对方的力量撞开来然后往后退了两三步,算是一个势均力敌;再接下来连续几回合硬碰硬,谁也奈何不了谁,那边张辽率先便改变了策略,改为像是马超对付吕布那样游斗的方式。
这让庞德不得不腹诽,明明实力不落下风,还搞这种弱者防守反击的打法,也不知该说是性子怯懦还是谨慎小心过头,但他很快心中就是一凛,想到张辽这样做的最根本目的,恐怕反而是为了缠住自己,不让自己能够去帮马超,而这跟方才马超对付吕布的策略也差相仿佛。
而且张辽这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根据敌我对比之后,想到的一个比较靠谱的应对。
与关羽不同,张辽虽然也是长于刀法,但从身体素质的天赋对比上来说,张辽是远远不如关羽的得天独厚,不管是在纯粹的力量、还是一瞬间的爆发力上,张辽都没法与关羽相比,速度上也要略逊一筹。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打磨,张辽自然也形成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瞬间爆发的力量甚至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弱点——当然这是指针对于面对同等级甚至更高一层的对手的时候而言,但正所谓上天再关闭一扇门的同时,很可能会再开一扇窗,而张辽的那扇“窗”,便是他超人一等的耐力。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吕布这样的变态,不仅天生神力,纯粹力量乃至于瞬间爆发力都堪称变态,除了牺牲其他方面而在力量上达到极致的典韦等极少数几个人,正面硬杠没人能是他的对手;而同时在持久力上,吕布也绝对是颠覆了常理,几乎没有人能够像他这样能够持续的保持着那么恐怖力量的输出。
而与其对阵的庞德,实际上也算是一个耐力型武将,不过与张辽相比起来,他有几个可以天然的缺陷,譬如说他的体型要更大,这意味着他的负重更大,在力量上对张辽并没有明显优势的情况下,与之相对应便是在速度和敏捷性方面,都必然要处于下风。
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张辽想要战胜庞德的话,变硬碰硬为缠身游斗显然是一个不错而实际的选择,这是在扬长避短,毕竟张辽的爆发力比庞德还不如,真要是继续硬拼,到时候谁拼过谁都不好说,反倒是现在这样,不仅能够时不时给庞德制造麻烦,让庞德疲于保护自身而无法去反击,而且这么耗下去庞德的心境也会慢慢受到影响,而且毕竟灵活性不足,万一一个转身或是阻拦不及时,受伤都是轻的。
而且庞德还没有办法脱离这个由张辽人为制造的“牢笼”,这就在于张辽的刀,或者说是刀法上了。
张辽的刀,跟他的人很像,没有关羽的一往无前,也没有颜良的勇猛精进,一招一式莫不切合着一个“稳”字,这样的刀固然瞬间杀伤力不强,但持久耐力足够,同时几乎不留破绽与失误,在战场上就是一个极大的胜算了。
如果是用在防守上,那么张辽的刀可谓是油泼不进,即便是吕布面对之,也感觉十分棘手,想要破之则需要用上十分力气;而若是用在进攻上,配以胯下宝马良驹灵巧的配合,张辽也完全可以做到困死一人、叫其不可妄动的效果。
就如此刻对庞德所为,张辽看似战法消极,实则全盘掌控占据主动,而庞德就算不是一个纯粹莽夫,此刻毕竟不是全部考虑都抛之脑后要和张辽畅快一战,方才横击张辽更多也是为了马超,他甚至还不知道马超已经有所突破,面对吕布这样的对手马超的境遇实在是岌岌可危、叫人不得不担忧,如此他又怎么能够静得下心来全力应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庞德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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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庞、张实力就是在伯仲之间,以张辽战法或许还要稍胜些许,庞德不得不全力应对,才能够保全自身,偏偏他又耐不住要分出心神去看顾马超那边战况,如此不自量力一行而用之举,若是被吕布看到非得要大骂一声“作死”不可。
张辽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原本他的目标就是马超,这庞德根本就是半道扑出来的拦路虎,虽说后边的人马听着那阵轰轰烈烈的马蹄声就该知道快要赶上来了,但那声音听着距离总归还是不那么近,远水暂时难解近渴,而这边吕布与马超的斗阵纠缠起来一时间分不了胜负就不说了,那边被马超军马团团包围住的蔡邕一行人,哪怕有着见机赶紧回援过去的宋墨,但在马超和庞德以身示范之下悍勇冲击的马家军骑兵们包围圈中,他们的抵抗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都说不清楚,更主要的还是以他们现在的保护力量,恐怕很快就要很难保障好蔡邕的周全了,张辽不管是选择扑向与吕布缠斗的马超擒贼先擒王,还是选择去驰援那边,都必须要先摆脱了当前这厮,所以对于分心的庞德张辽心中既谈不上多少被忽视的武将的骄傲,更多的却是得以窥见击溃对方破绽的欣喜。
张辽是个有原则的人,却并非是一个迂腐行事之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讲什么道义,正如温侯曾说那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自己都做好了这种觉悟,面对一下子变得浑身都是破绽的庞德。张辽自然也是全不知何为客气。
他原本平平四方、波澜不兴的刀招陡然变得剧烈甚至狠绝起来,直面的庞德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但他这个时候想要再专心回过头来应对张辽,却似乎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张辽的刀只是两个连续简单的过度招式之后,很快就从微风斜雨演化成了疾风骤雨。其狂暴其迅猛让人简直难以相信跟方才是同一个人所施展出来地。
这却又是张辽的另一项特质,他的招式主要求稳,但是稳中有变,而且一旦变化起来,就是天上地下巨大差异,让人在第一时间根本无从反应过来,这一点上倒是要归结于与吕布的切磋,面对吕布这样地对手,一味地防守肯定不是上策。而想要反击得逞,这种突变招式风格的手段就很能用得上了,虽然也只是刚一开始突兀使出对吕布造成了一定麻烦,而用在了庞德身上……
竟然无效!
张辽看到那庞德竟然好像提前预料到了自己的招式轨迹一般,抢先一步就躲了过去,让自己这一招落空,这还就罢了,正是趁着这个时候。他那柄长刀却已经觑见一个空隙斜刺里向自己肩膀砍来,只是一瞬间。就转守为攻并且将主动权夺过去,哪怕可能只是这一会儿地,但局面显然一下子就变得对他有利了。
到底是行事谨慎为上的张辽,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有改变稳的性格,他之前招式看似转变突兀而且差异极大,但因为都在掌握。所以多少还留了几分力,也就靠着如此,这时候他终于还是险险避过了这一危险的攻击,但因为这一下起得仓促,庞德那时机拿捏得叫他都不得不叹服。正是在他旧力将去、新力未生之际,虽说身体终归是免于伤害,然则这一退避,却也等于将自己兵器的掌控权拱手相让。
就如张辽一样,战场上可不讲什么仁慈和惺惺相惜,何况双方的立场注定了要是不死即不休的对头,庞德同样不会跟张辽讲什么客气,尽管这一击并没有能够奏效,但张辽的兵器已经入了他的手,他也不可能有还回去的想法,将做了无用功的长刀连同从张辽那里得来的灵一柄长刀一起收回来,然后竟是再不管张辽如何,而是直扑吕布与马超那边而去。
这时候张辽才有些反应过来,方才在自己眼中庞德分心二用的那一系列举止,分明就是他故意泄露给自己的破绽。
这其中肯定也有些真意,庞德的确是十分关注马超那方战况,但这个着实粗中有细的汉子,在短暂片刻的冷静思考中,显然就定下了这样一套诱敌之计,而自己虽然也没有什么损伤,但终究是中了计,连兵器都就此撒手,这一战却是自己败了。
而立刻弃了就地解决张辽好断吕布一臂的想法,显然却是佐证他的确是在时刻关注着马超那边战况的另一个因素,因为这时候在那边,马超已经不只是落于下风,更是被全面压制,处境变得十分狼狈而危险,只要一个不小心,也许就是必死,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影响的话。
在庞德心中,杀不杀张辽与马超的安危是一个根本不需要犹豫的选择,他的冲势十分凶猛,几乎是转眼便到了马超近前,可看到眼前一幕却叫他目眦欲裂,又是想也不想整个人突然离马背而去直扑向那边……
却说马超与吕布对战,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不管是在马超突破之前还是突破之后。
只不过在之前,马超很难抵抗得住全力施为的吕布,之后却不仅能勉强挡住,还有机会反守为攻、伺机反击,大部分是被吕布轻易挡住,有些也能给吕布造成一些麻烦。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交手回合增多,一方面马超自己毕竟还没有能够稳固下自己的状态,而且临时的突破,也根本不够时间给他完全融合贯通自己所学,偏偏这样对自己的消耗进一步增加,而他的身体显然还没有发育完成,很难支撑得了这么巨大的消耗;另一方面吕布也是在渐渐熟悉他的路数,对于吕布而言,只有不够熟悉的对手,却还从来没有战胜的对手这一说,不说其他马超可还没有能够逼出他压箱底的绝招呢。
马超显然也清晰感受到局面在进一步恶化,甚至比方才更难受,他的心里不禁再次感到焦躁起来,可惜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之前在这种心境和压力的推动下,他侥幸突破了,现在却只能感觉到愈加烦恼,这种烦恼也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发挥,在吕布的紧逼下开始手忙脚乱,身上再次挂彩,而且不是简单如之前几个出血的口子,而是自左侧锁骨斜往下过胸前、肋骨直到腹部上方一道长长深深的口子,鲜血还在流溢不止,强自支撑、完全已经是在透支自己年轻不成熟的身体的马超脸色苍白、嘴唇也如同金纸几乎没有血色。
不管是他所面临的境遇,还是他的身体状况都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危机,现在他不仅力量上变得很难再抵挡住吕布凶猛依旧的进攻,就算是在速度上也慢了许多,每一次躲避着吕布都是那样狼狈,此刻还能勉强挂在马背上,不过是他自幼学习骑射骑术高超加上宝马通灵十分配合他,但再下去坠马是无疑的。
只是即便如此,马超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他惯有的高傲,不过面对着吕布,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没有一败涂地了。
吕布则竖起长戟,像是准备收割生命的死神,片刻的肃穆,紧接着就是致命一击。
“呀!”马超充满着不甘的咆哮响起来,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反倒是迎难而上,可惜这一切在吕布看来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改变不了结局。
长戟顺过马超的银枪轨迹,马超的手却是不由自主松开,再也无力握住那保命的兵器,顿时在吕布面前成了不设防的人肉靶子。
吕布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笑容,虽然与贾诩的计划有些偏差,但能在这里解决掉马超他当然不会排斥。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道黑影在这时笼罩向马超——是庞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形势颠倒
庞德这一下不仅远处的张辽没有料想到,就算是身处其间的吕布和马超二人也全然没有想到,吕布是此时眼中只剩下马超一人,而马超在此时他的眼中,也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至于马超临如此前所未有的危境,危急时刻穷极思考自己如何脱离危境,至少也要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又哪里还能够顾忌得上旁边突然蹿出来的这道身影,于是马超整个人便从马背上被庞德一把推开了过去。
而就是此时、就是此刻,吕布那无可阻挡的蓄势一击也终于到了这跟前,只是目标在吕布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从马超换成了庞德,而且这时候别说庞德躲无可躲,就是吕布手中长戟去势已尽想要再控制回来也是绝无可能,只是在片刻间就将原本应该是对准那顶替的庞德的咽喉关要处,微微略偏转向了左下方的锁骨位置。
并非吕布刻意要对庞德手下留情,实在是这情况大出他的意料,当时所做的选择,也只是本能一般的反应,就好像是一瞬间心情波动影响到手上动作以至于手在当时轻微抖了一下,而体现到攻击最利的戟尖处,目标方向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偏移。
不过就算是如此,这一下力量之大、攻击之猛、速度之疾,爆发着无穷威力的一招,也远不是此时连抵挡一下都做不到地庞德所能承受,而锁骨位置虽然比不得咽喉、胸口这些紧要关键之所,但却也是一个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庞德身上铠甲恰恰没有遮蔽住此处,于是就在那一瞬间,被吕布那冲击力十足的戟尖直接穿透,在场最近四人甚至都能听得出那骨头被破碎的脆响。伴随着是庞德口中无可抑制的呼嚎,就算是吕布听着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张辽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而马超这时候则是完全愣住了,他的经历到底比不过那两人,面对当前这种局面,第一时间就是手足无措。甚至他的脑子里还没能转过弯来,自然也不可能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方才那是……令明?
马超只隐约记得庞德蹿出来扑到自己身上那一刹那的背影,没有看清楚身影几何更没有看到脸,也就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错了,然后他很快就又瞪大了双眼,在他的身体完全摔倒在地上之后,那痛感到底是叫他清醒了几分,也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就在他的那只宝马背上,一个身形彪壮的大汉身形僵直。双手捂在自己胸前偏上位置,就算是背对着他,但从对方颈部暴突如要破皮而出的筋脉,马超知道对方此刻必然是极其痛苦。
这份痛苦,却显然是在代自己受过,而不管是从这熟悉的背影,还是这份心意,马超就能肯定对方的确就是庞德庞令明。
庞德遭受重击。身形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受惊的马儿没有了马超的把持。也开始胡乱蹦跳,很快便把找不到着力点也根本无从借力的庞德颠下马去。
“令明、令明……”马超这时才终于大呼小叫着扑上前来,抱住庞德巨大的身体,僵硬了十数年的眼眶都有了一丝湿润的感觉。
张辽驱着马上前来,与吕布并肩居高临下望着这二人,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庞德之举堪称震撼,其忠勇之性,让旁侧敌对的吕布、张辽都不禁悚然动容,心情更谈不上欢喜,而在这一刻。两人都默契地罢手休战,只是旁观绝无半点趁人之危的想法。
讲原则归讲原则,但一味如此死脑筋不知变通,在当前这种情形下也依然如故地,那就不是讲原则而是没有底线了。
不过此时的马超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他看着庞德,庞德此时的脸色比他还要显得苍白,毕竟双方受创可是完全两个层级,庞德受这一击虽然不是一下致命,但随着那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他等于大半条命都去了,现在马超还能动甚至还能动手,庞德却是连抬起自己的手都万分艰难,因为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伤口处,就算已经过了最初最痛的时候,他也需要强自咬着牙、额头汗珠如雨淋漓,手终于碰到了马超却很快就要无力垂下,马超马上拉住了他的手,道:“令明,若知道会如此,方才某就应该下令撤离。”
庞德苦笑一声,眼神迷蒙地望着马超道:“是德、德实力不如人,无法及、及时赶过来帮助主公,否则……也不至于此……”
“别再说了,咱们赶紧回城去找太医——来人!”知道庞德说话艰难,甚至现在一言一行但凡是要用到气力地,都等于是在消耗他脆弱到了极点的生命力,马超赶紧止住对方的话头,然后冲着身后大叫。
注意到这边变故的马家军士卒们早就已经丢下了蔡邕、宋墨那边,团团包围过来,一部分警惕地盯住了吕布、张辽二人,却谨慎没有立刻动手;剩下的则对马超的呼唤应喏回应,马超便立刻吩咐众人将庞德带上,要人将他赶紧送进城中去。
而在这边,张辽带过来的那支数百人数的骑兵也终于赶到,宋墨等幸存的人见机得快,赶紧护着蔡邕迎上来,让蔡邕重新置于重重保护中,同时却隐隐堵住了马超等人回去方向的路,显然是没有吕布的命令,他们可不打算将这些人放走了。
而吕布与张辽过了那个感慨的阶段,现在也不可能做出放虎归山的傻事,哪怕是两头伤虎,正如之前所说,该讲原则的时候还得要讲原则,他们没有在刚才马超二人最脆弱的时候下死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彼此的立场毕竟还是敌对,这时候再发善心放手,那就是纯傻了。
马超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慢慢对他们要形成包围的吕布军骑兵,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只是眼中阴沉恼怒之色愈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杀出去……”
与方才不一样的是,现在双方的地位一下子颠倒了过来,吕布这边变成了主攻和围杀的一方,虽然吕布和张辽两人现在也被马家军围困在中间;而马超那边,则变成了被动突围的一方。
尽管从人数上来算,双方人数对比马超这边并没有处于劣势,但一方面庞德没有战斗力马超的战斗力也被大幅度削弱,主要战力等于没了作用,面对吕布、张辽和宋墨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堪忧;另一方面庞德重伤马超也受创对于士气的打击也是巨大地,而马超此时的心境显然也大受影响变得消极许多,主动权也就掌握在吕布他们手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北地枪王
吕布望着马超,还有被马超身后几个士卒扶上马背的庞德,心中也略微叹了口气,而后才朗声说道:“马孟起,若是汝能就此束手就擒,庞令明便由吾保证,定让他周全无虞,想必华佗之名孟起也当有所耳闻,虽不敢说有活死人白骨之能,但当世神医之名也是当之无愧。当然如何抉择,全在乎你之一心,若在你心中偏要以为那所谓的尊严、骄傲与荣耀要比这庞令明的性命更加重要,那吕某也无话可说……”
吕布这番言辞显然是临时起意,考虑或许不够周全,但是杀伤力极大。
说起来马超与吕布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之前彼此甚至还有过合作,严格说来他们之前的关系比因为董卓之死偏于决裂的吕布与李儒之前的关系应该还要好上一些,至于这一次马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追上了吕布,却又在认清楚他的情况下又要与他交手,这件事情严格说来还是吕布自己挑衅在先,马超只是随时机随心意而动,倒没有刻意要针对吕布的意思。
经历了这么多如今更加晓事的马超虽然也清楚自己这边跟吕布看似不死不休之局,实则其中可以协调的空间极大,而自己也的确是犯不着为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是太记挂在心上的所谓的面子而害了庞德的性命,尤其华佗的名字他的确听过,也的确很心动了;但是,许多事情都是在这个“但是”上面,马超也是如此,庞德到底算是伤在吕布手下,马超没有当场要报仇已经是克制,甚至有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才只能暂时缩着的一定程度上的屈辱感,从这点上说起来他此刻的心态仍然算不得很成熟。但也符合他的年纪。
至于后边的庞德,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让马超在吕布面前服软丢面子?虽然他对吕布没有什么恶感,却还是在这时候出声阻止道:“莫要听他的,主公吾这一命何所足惜,怎可叫你屈从伏唯于他人?若真要如此。那庞令明不若就地去死!”
马超神情顿时一震,他听出了庞德话语中的决意,当然也更清楚对方这是为自己考虑,心中微暖原本下的决心不禁又有些动摇了。
他清楚庞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过的话必然就会做到,若真是如此假如自己那么做了,庞德也的确不会苟活于人间。
倒是那边吕布看着这一对纠结的主从,哈哈大笑道:“其实你们根本无需犹豫,因为吕某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若不走这一条路,那你们只能选择去死了。”
仿佛是在呼应着他的话不是虚言,在马超军外围的吕布军骑兵精锐们纷纷踏前一步,做着无声的恐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的宋墨望见这一幕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惹得吕布与张辽纷纷向他望去,张辽是嗔怪的眼神,吕布则完全是无语。自己精心营造出来的气氛,就被这货这么一笑直接破坏掉了。
不过显然马超与庞德并没有受到这一笑的影响。也不会认为这是宋墨等人对自己的不尊重,他们看到那支精神抖擞的生力军骑兵,再看看自己手下已经露出一些疲态的士卒们,心中都是跟着沉了数沉,天时地利不谈,气势显然不在己方。虽然他们身后还会有后续人马赶到,但谁也难保吕布这边不会跟着有人过来,毕竟从张辽他们就可以看出来说不定吕布身后的大军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潜伏驻扎,这样无故拖延下去,大战可能提前爆发。究竟谁胜谁负或许还不好说,但庞德肯定是要被活活拖死地,他的伤口可是刚刚才被简单包扎好还没完全止血呢。
谁都知道在这个年代,很多时候在战场之上受的伤往往不会是最致命地,反倒是在之后没有经过合适的处理,原本可能只是一个小伤愈来愈恶化,直至无可救药。
庞德的伤口虽然流了许多血,但得亏了吕布之前下意识的一个偏移到底不算致命,再加上庞德本人身强体壮,如果经过及时救治加上细心调养痊愈是没问题地,可惜当前这局面显然不会容许他就这么从容离去得到及时的救治。
吕布神色冷酷,像是在反复说明着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张辽在此时同样不会抱着多余的仁慈,两个主将都是一条心,部众们虽经跋涉风尘仆仆不免略乏,但正值气势如虹,对上马超军也是拥有着优势,这局面对他们太过不利。
此时马超却反而丢掉了那些无谓的犹疑,他望了庞德一眼,身体虚弱脸色憔悴的庞德正好也在望向他,两人配合多年早就有了十足默契,光是从眼神中就几乎能看出对方想法,庞德决绝地点了点头,马超旋即也不再多说什么,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回应——
重新挑枪上马,直冲吕布而去!
吕布露出一个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的笑容,正要上前,却不防那马超竟然在靠近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勒马停住,而后紧急调转马头回撤,而庞德那边早在庞德吩咐下士兵们护着庞德趴着的那匹战马往外突围了。
吕布显然被马超出乎意料的行为弄晕了脑袋,虽然也只是一会儿,但马超早就有所准备,战马马力又足够强劲,所以没多久就让他追上了庞德等人,而后来居上反而成为突围的主力。
吕布这时候才想到要追过去,毕竟马超身上带伤但在此刻超然物外般的极限状态下将会发挥到什么程度殊难预料,恐怕外围人数也并不算很多的己方将士们会阻挡不住,何况他们是骑兵真正聚拢起来很难,被找到突破口反而很容易,一旦真让马超等人成功突围出去,不说后面会成为麻烦,自己脸上也会觉得不好看。
张辽之前也被马超举动弄得不明所以,比吕布好不到哪里去,这时候刚好跟吕布一起行动,然后二人都才注意到了对方,相视一眼苦笑,赶紧驱马追逐上去。
马超当然知道此时机会难得,也如吕布所预料爆发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此时身体状况的能量,简而言之他仍然是在透支自己的力量,不过方在此时这却很有效,突入吕布军骑兵队伍中,哪怕这些精锐骑士们个个身经百战实力不俗,面对马超仍然如同羊群面对一头猛虎,虽然不至于被吓得掉头就跑,但还没接近气势上就被压制,短兵相接之后被马超几乎是几枪就横扫了一大票,以让吕布都没预料到的效率将前方突围之路清出一片来。
当然马超本人也不好过,这种透支身体的事情做起来是畅快,感觉自己好似无所不能,伴随的副作用却也很可怕,只是马超此时顾不得那么许多,而庞德亦知道他的难处,虽然他自己连说话都难,却还是接过了指挥大权,叫嚷着招呼众将士赶紧趁机扑出去。
一个口子被打开,只要用上自己人去填上,那么阻止对方重新合围同时继续撕裂包围圈就相对要容易得多了。
马超军低迷的士气在马超本人的超常发挥下,也被刺激得重新得以雄起,浩荡的队伍就这么沿着马超开出的道路冲出去,庞德正好被护在中间。
这一幕让后面追逐的吕布直咬牙,心中也不禁有若是赤菟在此断不会如此的遗憾感。
不过若是仅此而已,吕布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顶多再玩一次追逐大戏,而且他有自信胜利的会是己方。
可不知该说是马超的运道太好还是有人在故意和他做对,在马超突围的正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队人马,彼此距离已经足够近,近到吕布一眼能够看出来人是敌是友。
何人?
北地枪王张绣是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吾成全汝
(这几天手指受伤了,码字很困难,当然并非不能动,只是白天已经忙得很累了,所以干脆就——以上,虽然都是事实,不过总感觉好像只是自己偷懒的借口,所以还是感到很抱歉,又辜负大家了,请原谅一个懒癌症晚期患者吧!)
如非必要亦或者是不可避免,从本心而言,张绣并不愿意碰上吕布。
张绣父母早亡,自幼是被叔父张济带大,叔侄感情极深,而张济之死疑点重重,但因为张济等四人死后是由吕布来接手那近十万西凉大军,这就是最直接的利益促成动机,因而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吕布与他们的死有什么关系,但吕布却怎么也脱离不了这份嫌疑,毕竟一方死得蹊跷,另一方又是死后最直接的既得利益者,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推论。
张绣当然也把吕布视为自己的仇人,若非如此他不会与马超合作,更不会有意将李儒和华雄他们也一起拖下水。
其实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张绣恨吕布,但也畏惧于他,他的实力、他的权势、他的势力,这所有都是让张绣望尘莫及地,他也深刻知道,凭借自己一人的实力和势力,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复仇,所以才会与同样缺乏盟友的马超一拍即合。
而放在此时,与吕布直接面对面,张绣的脸上倒是咬牙切齿一副得遇大仇敌而要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但内心中却是忐忑居多。
实际上他并不是刚刚才来到此处,至少他在之前距离还稍远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一点儿当前的情势,可因为心中种种顾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此处,直到现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出来。
一则,和李儒不同地是,他是真将马超这一方当成自己的盟友,甚至一定程度上的依靠,他需要靠着他们帮自己报成大仇,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吕布方围杀下;而另一方面。则是在这帮同样看清楚了那边情况只等他一声令下的属下们面前,他有些骑虎难下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
不过很多时候最难过的反而就是心理那一关,当这一关过了,自己既然已经现身了,张绣也有一种不知道应该说是释然还是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忐忑少了许多,望见仇人的怒火也就自然而然涌了上来,恨不得生食对方血肉地龇牙吼了一句:“吕布!”
相比于张绣,吕布却是要显得淡定许多。眼神中也是波澜不兴,见明心性此刻内心也的确如一泊湖水般沉静,只是随口回应了一句:“张伯渊,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吕布越是平静,张绣的怒火反倒越是火凭风势愈加熊熊,狰狞满面中还有青筋暴突出来,他的心情此刻已经不只是恼怒,哪怕知道吕布的确有这样对待自己的资格。可张绣也是一个颇为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完全没有被极为重视的仇人放在眼里的这个现实。他现在简直有立刻冲上前去杀了吕布的冲动。
可惜这注定也只是冲动,在吕布面前,张绣很难升起动手的**。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出现,到底算是坏了吕布的好事,本来吕布完全有把握将马超一行人全部都留下来,但是现在有了张绣的帮助。先不说其他,至少庞德已经在见机得快的马超吩咐下由十几个亲兵直接护送回城,虽说他伤势颇重,但毕竟没有伤到命脉,之前也到底没有耽搁多少功夫。如果这一去能找到适合的人医治,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若只是庞德也还罢了,到底只是一个为将地,吕布真正最想要留下来的人当然还是马超,不过马超倒也是个聪明人,别看年纪小脑筋却是转得飞快,哪怕明知道张绣这个时候才出现可能其中有些龌龊,却很理智地没有去触碰,反倒是很合时宜地表达了与张绣的同仇敌忾:“伯渊将军来得正好,此行超带的人不多,又是不备之中,才以至于被这吕奉先所趁,如今有伯渊将军相助,就叫此獠有来无回。”
马超给了个台阶,张绣当然顺势就下了,也并不去计较自己所看到马超这一行被吕布那边压制得多么厉害多么凄惨的现实,也是点点头道:“绣也正有此意,为防他们还可能有援兵到来,咱们必当速战速决!”
张绣到这边只是偶然原因,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会那么好运都一起找过来,马超当然也有后续援兵,但如果两边都等着援兵,那继续纠缠下去恐怕局面未必是他们这边所乐见地,所以他们比吕布这边其实还要更加渴望速战速决。
虽说他们在场中没有一个人是吕布的对手,更不用说旁边还有一个张辽,但正如之前张辽等人没有赶到的时候,马超面对吕布时候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一样,现在加上了张绣这数百手下一起,马超也可以成功扭转面对吕布的劣势。
他的脸上再次浮现了那种骄傲而自信的笑容,似乎方才被吕布带来的打击完全不存在一样,而在他的身前,那些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突破吕布军重围的将士们这时候也一个个掉头住马,重新面对着吕布军马;张绣手下人马也在其吩咐下与马超军并肩迎敌,只是神色看起来似乎比马超军将士还要紧张。
张绣手下这些人可都是董卓西凉军的老人,所以与对面那些此次追随张辽而来、同样是吕布麾下老人的并州狼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渊源,有些只是一些简单的交集,可能只是照会过几面,有些却可能还有拐七扭八的亲戚、连襟关系,不过到了战场之上,这些都必须抛到一边去,他们的心理再是复杂,也无法不遵军令,更不可能不尽全力拼杀,因为此刻没有交情,只有敌人。
吕布并没有说话,张辽却已经出列,冷笑一声,便对着逐渐汇聚到自己身前结成阵型正面对峙着马超、张绣合流的人马的并州狼骑们下令道:“横行并州,驰骋中原,咱们并州儿郎可曾怕过谁来?众将士听吾号令,冲杀、死战不退!”
“喏……”回应声轰然响起,余音更是久久缠绕,随后纷扬的马蹄声豁然响起来,这数百骑连成一片,人与马一起所造成的声势竟然有不下于千军万马的压迫感。
当然对面的马超与张绣两边联合人数更增加一倍的人马势头上也并不逊色多少,尤其是马超军跌入低谷的士气在张绣援兵出现之后有了明显的回暖,至少也是不落下风。
双方距离本就没有拉开多少,此时更是一触即发,而吕布也恰在此时纵马而动,目标直指却是那马超与张绣并辔而立的方向,“张伯渊,既然汝要找死,那吾成全汝!”(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贾诩深意
雒阳城东南角洛水河畔十里坡处,一支人数在两百上下的骑兵队伍正在此间停驻。
队伍最前方,是一个身穿灰色文士袍的男子与一个相貌粗犷身长体阔的彪汉,这两人却正是之前在雒阳城内紧追着吕布一行的李儒与华雄。
却说他们本应该是一直追逐在吕布等身后的,但因为中间吕布一行在三公府邸那边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原本就是紧随着他们脚步的李儒一行并没有想到他们中途会转道,自然也就与他们相互错开,而后便跑到了他们前面去。
当然这时候的李儒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偏向于相信自己等人是赶到吕布一行前头来了,如果他们的目标方向确定是开阳门没错的话。
李儒可不是一条路会走到黑的人,所以当机立断便返回去,于是开阳门的情况自然也就被他知晓,对于开阳门守军的惨重损失,李儒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因此而确定了吕布等人的确是经过了开阳门没错,倒是华雄根据种种迹象也验证了伏击他们的人与吕布的确是一路人,可惜这些都无助于他们继续确定吕布下一步的动向。
除了开阳门,按照如今洛水的情况,是个人都能确定吕布他们肯定是由洛水水路离开,尤其是伏击华雄的人明显就是在城内中早有潜伏,那么提前安排好船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问题是洛水绵延而下,以自西向东流向,出雒阳则刚好经过偃师、巩县,这两处此刻可恰恰就在吕布手中,常理而言也最应该是吕布的去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反其道而行。而若是真地逆流而行,往西则可以直出河南郡。
老实说这两种选择李儒并不能够确定吕布到底会选择哪一种,虽说按常理应该是前者,但吕布的思维就是李儒有时也觉得很难看透,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反其道而行呢?
而要说起来,他们的方向还在其次。更要紧的却是李儒也根本无法猜测吕布到底会选择从何时何地上岸,就算是算准了方向,可时间地点实在不好推断,尤其是在他们之前已经错过,现在耽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
这些都令李儒十分苦恼,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在没有什么了解的情况下推断出全局,尤其是对象还是吕布。
这时候华雄突然提了一嘴:“雄以为吕奉先应当还是会向东而去,其实从之前他们想着从东边城门突围就可见得他们的目标就在东方,而且吕奉先能够潜入雒阳城中。除了城内有内应之外,城外应当也有人接应,而这些人必然是在东城外,咱们若是沿着这个方向过去,在半段上岸,在那一片平原中总不会找不着他们几十人的踪迹……”
就是这句话,却叫李儒突然眼前一亮,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得很多,虽然这样更谨慎也更周全。但有些时候想得太多却未必是一件好事,那很容易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去。
就如此次,吕布的方向其实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尽管并不排除这其中有疑兵之计的可能,但李儒也很清楚吕布如今既然已经成功脱离雒阳城,那对他来说等于是险境完全解除。在雒阳城外他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又怎么还需要费心去故弄什么玄虚?
李儒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看透吕布,但自认对他还是有着不俗的了解,这是一个自信到自负的男人,从几次面临险境时候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当然他也的确有那个实力和资本,而且他也不是一味的自负,前提都是他做足了准备而且也有着足够的把握。
看着一脸认真的华雄,李儒也忍不住抚掌赞道:“不成想子健能有如此谋思,之前倒是吾有些小看了。若非子健这一提点,吾恐怕也要想岔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更难追上去了。”
华雄可不敢当李儒这样的夸赞,实际上他完全是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是无意中契合了吕布的想法而已,连连摆手窘迫道:“军师可莫要笑话雄了……”
“诶,”李儒当即正色道:“这可是真心之言,子健绝对当得起。当然此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赶紧沿河道追上去,或许能够来得及……”
虽说华雄的思路是对地,但李儒就担心时间耽搁太多赶不上,这一路上除了在追逐吕布,他也在更细化自己的想法,对于据说是直接策划了撤出雒阳这一手笔的贾诩的心思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于是已经慢慢决定要投向吕布的李儒,此时当然想的是如何为自己拿到一个足够分量的投名状。
区区马超根本不在话下,吕布恐怕也从来不当他是威胁,而贾诩会弄出这么一出,很显然是想以混乱中的雒阳以及城中的少年天子为诱饵,吸引住四面八方的诸侯围拢过来,只要这些人有所图谋,哪怕明知道其中可能有陷阱,对于吕布大军的突兀撤出也抱有疑虑,也定然会齐聚而来。
实际上他与马超的联盟恐怕就是第一个跌入这个圈套中的人,当时他也曾疑惑贾诩此举到底有何意义,毕竟若是真将战场引到雒阳城,对于吕布也有很多不利,尤其是在名声上,坐拥十数万大军却不战而主动退出雒阳城,偏偏同时还留下天子与文武百官在城中孤立无援,如此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此举引起争议那是肯定地,还会持续成为后来人攻击吕布的把柄,但贾诩还是这么做了,显然就是有着更深的图谋,一旦实现的话,当然对于吕布有着更重要的意义。
李儒一针见血地看出,贾诩此举等于是在牺牲吕布短期的名誉问题,而为长期的势力发展做的筹谋。
莫看现如今吕布势大,不仅拥有着天子在手,占据天下诸侯羡慕不已的大义名分,而且麾下还坐拥二三十万精兵强将,更不用说以目前地盘论,不管是从质量也即是地域内的民生富裕程度、还是从数量上也即地域大小来看,都是目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也是董卓之后又一个北方霸主,虽然目前还只是一部分雏形。
可是强大之外,也有隐患,这隐患当然就是与当初董卓一般,树大招风,很容易引来其他诸侯势力的联合征讨,哪怕吕布的名声绝对不是当初的权臣董卓能比地。
如果放任这样下去,尽管吕布自身势力会得到休养生息与长足发展,但敌人们也不会停滞不前,待到时机合适,或许就是一次讨吕大战的到来,而贾诩却是看准了目前各方势力仍然处在积累期,像是曹操、孙策与袁术这些一直处在战事中未能平稳发展的更是如此,相反吕布刚刚获得河北大战胜利,士气正旺,更兼收治内民心,这却正是一个吕布主动对诸侯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但这肯定是不能吕布招呼一声要与天下为敌那么简单,恰在此时马超与李儒联合出现进入了贾诩的视线,也进入了他的谋划中,成为了其中的棋子,之后一切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可以说以前如果只是模模糊糊猜到一些,那么到现在李儒反倒头脑清晰想明白了所有,而他对于那个只有几次简单交集的贾文和也愈发感兴趣起来,再想到有如此人物相助,吕布又是一个武功威震天下亦有不俗文韬的卓越人主,他若不能成事,谁能成事?
这般想着,他心中的一些决心好像也更加坚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四方汇聚
虽说是一边在想着,李儒没有停止思考,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不过这一次再出开阳门来到洛水边,他们却要弃马登船,然后继续他们的追逐。
与吕布他们不同,李儒毕竟事前没有准备好,而且对于洛水上可没有什么掌控力,毕竟不管是他还是马超,手底下都是一些骑兵,并没有涉足水上力量,所以他们只能找洛水上最常见的那种小船,一船本就载不了多少人,当然更不可能载马。
像是吕布之前能够安排到足够大的船只载人载马,这还得要牵扯到他早在并州的时候,就开始考虑建立水军,尽管魏续和侯成两个家伙目前还带着一群水军新兵在并州水域蛰伏操训,但之前入主雒阳之后没多久,就调了一些水军人手过来洛水这边,只是多数时候是与城内暗间们配合,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在他需要船只的时候,当然也正好可以立刻用上。
李儒当然没有这样的便利,就算是入驻雒阳城也不过数日时间,根本不足以全盘掌控雒阳城内,何况是城外的洛水河道。
还幸好,他们的触手还没有伸到这上面来,所以尽管雒阳城内已经变换大王旗,不管是贵族官员,还是平民小兵都是在惶惶中度过,但这洛水河上依然不受影响,如今的时节,因为过去数月里吕布治下安民乐道的平稳,洛水河运比之前甚至还更有些繁华,所以虽然他们来的仓促,但河道上也没有少了船只,当然他们想要用上这些船,那就只能是强征,而民不与官斗。显然在李儒一行甲胄整列的军队威慑下,也不会有人不开眼到反抗,所以一切的过程都很顺利。
都说北人是旱鸭子,这当然也得分人,毕竟北方也同样有水域,有水域就肯定会有在其中讨生活的人。那么为了生活熟悉水性也不算什么难事了,只不过洛水毕竟不算什么大河,也不会有像是河水(黄河)上专门以捎人过河为生的船夫,而被李儒他们征用的实际上也只是刚好经过这一带的民船,船家并不是本地人,有两个还是来自关中。
不过李儒当然不会跟他们有什么交流,甚至暗中还吩咐将士们对其加以戒备,以他的思量当然不会考虑不到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的不可靠,只是此时必须要用上他们。也只能加上小心。
如果说西凉骑兵足以在陆地上称雄,那么到了这水上、在这船上,他们一个个的实力恐怕都要减弱到不足原来的一半了,有些甚至手脚发软、脸色发白,即便是华雄都是一脸阴沉,他这显然不只是心情不好,还有身体上都感觉到了不舒服;反倒是李儒这个本来的“柔弱”文士,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很快适应下来。得闲还能够站到小船的船头去看看周围的景致。
对于李儒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一次经历。他是第一次坐船走水路,所以面对的一切都觉得很是新奇,但他的思路显然与普通人还有些不同,望着洛水河面上来往如织的船只,他心里想到的却是,当初董卓在雒阳城内掌权的时候。不知道这洛水上是一番什么景象。
虽然当时他没有想过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看一看,自然也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但当时董卓的许多决策都是由他具体去安排实行,而他当然也清楚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样地,可以说董卓在时。对于雒阳以及河南郡甚至是大半个司隶的经济带来的基本上只有破坏。
事实上相对于董卓历任河东太守、凉州牧时期,这时候的董卓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雒阳乃至司隶当成是自己地盘的意思,一味只顾自己享乐,为了收拢更多金钱以供自己使用,甚至还肆意破坏中央铸币体系,一举打破了自恒、灵帝以来变得极度脆弱的币值平衡——想到这点李儒就不禁想到了至今还让他一想到就恨得牙痒痒的王允,如果说吕布还能用迎合董卓来解释的话,那王允真实的立场只能表明他的用心险恶。
再看到吕布入主雒阳之后呢?在过去数月来,他能够赢得朝野内外交口称赞,显然不只是因为他对于小皇帝还算恭敬、本人为臣为官为将都还算是比较低调,还因为他确实做到了对于过去掌权者一些极大错误的有效挽回和弥补,尽管这也都只是一时之计,但却为吕布极大的争取了本地的民心。
相比之下董卓真是相形见拙,而这样显而易见地对比,更是让李儒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再沿着他方才的思路继续细想下去,这一次贾诩撤出雒阳的谋划,恐怕也将这一点盘算在内了,因为哪怕是当初董卓在雒阳的时候,也并没有能够做到将旧有的秩序完全打破,而这也就注定了许多事情不可改变,甚至会走上历史发展的必然;而吕布之前出于种种考虑也没有立刻动手,但显然现在已经忍受不了了,要主动谋求改变,于是干脆借由外来力量以及即将发生在此地的战争将雒阳乃至河南郡、司隶州来一个大洗牌,一举将旧的东西打破,到时候再由他根据实际需要建立起新的秩序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谋划真是太可怕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儒却又感觉到一种兴奋,尤其是在他内心做了决定之后,更是有一种自己也即将要参与其中的兴奋。
就在李儒脑中思绪纷杂的过程中,他们这支特别的“船队”却是已经远远离开了雒阳城南墙的范围,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汛期,坐船顺流而下那速度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过了陆地上走马直奔,李儒也很快晃过神来应该快要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了。
实际上他虽然之前受到华雄的提示确定了方向和大致地点,但却也知道到这时候还得要看看情况,尤其是吕布那一行人马若要在此上岸,总会留下一点痕迹,说不定他们乘坐的船只就留在岸边。
可惜他在河岸边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根本来不及遗憾,他却又跟着眼前一亮。
因为此刻就在洛水北岸也即是他们行船方向的左边,他看到那边距离河岸大概在百步左右的地带,此刻居然聚集了一大批人,虽然距离不近,对于李儒而言他的视力也根本不足以看清楚,但他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等人完全可以就在此时此地停船上岸,因为不管是从直觉还是推测上看来,这些人跟吕布一伙都应该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的李儒当然还不知道,他们是加入这场洛水北岸的意外纷争的第四方势力,也将是真正最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方势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李儒“反水”
(额,最近失忆症,忘了有没有感谢过了,干脆在这里说一次:感谢书友“摸摸头”2张月票的支持,谢谢~)
在没有李儒等人出来搅局之前,马超与张绣联合起来的人马对上吕布一军,却也只能勉强维持住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这一切要归根结底,还是出在吕布与张辽、以及宋墨所率领的雒阳东城分部的间谍组暗间们身上。
前者的作用根本不必多说,在战场之上,哪怕不用单对单的斗将,作为主帅、主将或者是领军将领的作用都是巨大地,正所谓将乃兵之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只要不是处于绝对的劣势,那么主将冲锋在前,就没有将士会敢落后甚至退后,而吕布与张辽二人更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与智将,二人同时都可以冲锋陷阵,也都可以临阵指挥,而他们配合起来的杀伤力,那两部分直面他们的完全被压着打的敌兵就是最好的例证。
至于后者,在人数比较少的时候其实还看不太出来,尤其是之前在吕布率领下直接充当战兵的暗间们,实际上他们真正的能力根本没有能够发挥出来,死去的那几个更是感觉到无比的憋屈,好像是自己束手束脚待人宰割一样,但是现在在双方加起来超过千人的大场面战斗发生之后,宋墨所率领的这一支特别的队伍甚至都不需要吕布和张辽去过分关注,他们十分自觉自然地分散到了战场各处,找到各自的目标就开始各行其事。
论及单兵作战能力,这些暗间都是个中翘楚,但此刻他们最引人瞩目的却不是这一点——当然实际上用引人注目似乎也不太准确,因为这些人本身就有着极其不素的隐匿能力,在有着大批军马掩护的情况下。他们如今只剩下的这三十几个人就如同是泥沙入河,不能惊起一丝波澜,一直到马超与张绣联合队伍中一种异样的伤亡情况出现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这些伤亡最大的异样就在于,这些士兵在明面上并没有直接与对方的人马接触的情况下,却一个个出现了最少也是重伤见血的情况。偏偏诡异的是他们自己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受伤地。
这当然是来自于宋墨等人的手笔,所谓暗间,本身就具备一定此刻的职能,尤其是他们的武艺授业教师就是王越,这个只要想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刺客的大剑师。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往往能够杀人或者次之伤人于无形,这也才有出现马超、张绣的人马中许多人连自己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而且他们的伤口也是千奇百怪,这当然“得益”于宋墨等人那形态各异千奇百怪都有的兵器。还有他们多变的手段。
而宋墨等人的参与对于战局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如果说吕布军实力或许会强上一些,但对比马超和张绣麾下这些精兵强将,也根本不可能取得以一敌二这样的优势,可是在有了他们的参与之后,不仅更加速了他们的伤亡减员速度,更在无形中在他们之中制造了一阵极大的恐慌,人对于未知最是恐惧。尤其还是未知的死伤,而虽然马超与张绣都肯定这与对方脱不了干系。但他们一时也没法确定,更不可能以此来安抚住骚动起来的手下将士。
张绣麾下也就罢了,刚刚由于援兵到来一度士气猛涨的马超军将士们却是再一次回到了方才的境况中去,而且这个二次打击,让他们比刚才还要更加的消沉。
马超与张绣显然也都被眼前的战况持续震惊着,他们根本想不到己方倍于敌人军队居然还不能拿他们奈何。自己手下兵马的战斗力他们都很清楚,根本不可能这么不堪,所以他们的心中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再看着吕布和张辽二人,他们现在正好各领一支人马分在两个方向对敌。暂时没空来理会他们这边。
对于张绣来说还好,方才吕布第一个目标就是指向他,可在被他手下将士持续抵挡之后,也只能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些敌人,而事实上马超与张绣一样不想面对上吕布,所以挡住吕布等人去路的士兵们实则也是在他们有意安排之下。
不过两人都很清楚,他们不可能这么一直避下去,要不然他们干脆现在就走,但这样毫无疑问他们的队伍也将迎来一场溃败,而且他们心里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反之按照双方现在这样子打下去,他们总会要面对吕布的兵锋所至,那时候又当如何?
他们犹豫了,进退失据,反倒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李儒与华雄等人赶到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三支人马以二对一的方式在对战,在这辽阔的平原地带完全摆开阵势,可又彼此纠缠在一起,到最后几乎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而这中间,李儒当然是很快就发现了马超、张绣以及吕布、张辽这几个最显眼的人所在,有趣的是向来以勇猛闻名的马超二人这时候居然是在两军交锋的稍后方,而且并没有动手,只是就那么呆在原地。
“不想张伯渊竟然来了这里?”走了这么远的路,才终于从方才的难受中缓过来一些的华雄注意到这点,显得很不可思议。
李儒同样觉得有些怪异,因为他之前在追逐吕布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张绣,而张绣也并不是与马超呆在一起,这么说来他就是自己跑出来地,但他好好的跑到城外而且还是这样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李儒不得不想到一个不愿意面对的可能,张绣在他身边安插了暗线,知道了吕布离开可能的方向路径,当然能够在这里遇上,其中也未尝没有些运气。
在他们这边还没有行动的时候,那边仍在犹豫中的马超二人却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到来,毕竟他们这一伙人数不少,来的动静自然也不小,而且这周围都是一片平坦没有什么遮掩物,有人过来就是一目了然。
不管是马超还是张绣,都是心中一喜,正是出于僵局、而且对他们而言似乎有些不利的时候,李儒的到来自然被他们视为一大福音,毕竟现在李儒在明面上还是贴着与马超联合的牌子,而张绣还是李儒手下的人,只是张绣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多少还带着些不自然。
只是还不等到他们去出言相邀,李儒却已经抢先发声:“温侯受累了,希望儒来得不是太晚……”
这是什么个情况?
马超与张绣皆是一滞,互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困惑和混乱。
倒是战团中的吕布毫不惊讶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只要文优肯来,何时都是不晚地。”
这一唱一和之间,有些事情也就不言自明,马超与张绣都是心中一沉,局面对他们似乎更加不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