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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全文阅读

作者:深幻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转机

    这里的确不是虎牢,但吕布也不再是当初的吕布了。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成长了、在武学上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天生神力这点无法改变,而且力量的提升他已经到达了瓶颈,很难再有所提升,毕竟他也不是典韦那样的怪胎,但他对于力量的掌控经过了王越的指点、华佗五禽戏潜移默化的熏陶,却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至少当今天下很少有人能达到他同样的地步。

    而且修习了华佗五禽戏之后,带来的一个很明显的好处就是,原本吕布就很绵长的气息又有所增长,这也意味着他的耐力又有所增加,像是此时置身于重重包围的战场中,面对着敌方重重包围,作为最被重点照顾的对象,与那前赴后继蜂拥而至的一个个敌将缠斗在一起,连续战斗了许久吕布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紊乱,面色也完全没有变化,就好像他干掉的不是一个个让麴义心头滴血的心腹武将,而是砍瓜切菜一样。

    若非顾忌着身后的部下们,吕布自己一个人足够在这三万大军之中杀伤几个来回,这才是真正的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取敌将首级就如同是探囊取物。

    麴义脸上的神情从最开始的得意、冷笑到后面的惊讶、惊叹,最后却变成了震惊,甚至有些恐惧,他出道至今历经战事不少,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武将,像是乌丸的万夫长,幽州公孙瓒的阵前先锋大将。冀州牧韩馥手下大将张郃、高览,与自己共事一主的河北上将颜良与文丑,这些人个个都是武艺超群,但却绝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像是吕布现在这样。

    不过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个人的勇武或许能够影响、但却很难左右有万人以上参与的战争,即便是吕布这样的武将也是如此。

    阳馆内城的城墙上曹性快要将嘴唇咬破了,却连嘶喊一声助威的气力都没有了,还好身旁副将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他还有些力气,立刻一声高喊道:“温侯威武!”

    “温侯威武……”其他诸将士只要是还有喊叫的力气。这时候便被带动的都高声呼喊起来。虽然声音稀稀落落,完全造成不了什么声势,但这份心却令人感动,吕布也不由高呼一声呼应道:“诸将士莫慌。待本侯将这些土鸡瓦狗扫个干净。就去城上与你们会合。”

    他已经下定主意了。既然自己没有办法带着这三千人冲破袁军的防线,那就只能够果断地舍弃,并不是说他要放弃这三千条儿郎的性命。只是他要先将他们留在这边,自己去干更重要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够破局?吕布看得很清楚,这支袁军显然是以麴义本人为核心,面对这样的军队,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搞定了核心,剩下是威吓驱散敌军还是趁乱反击都在自己主动掌握之中了,所以吕布要不顾一切扫荡开此时拦在他与麴义之间的这一大片袁军,然后踏着他们的尸体接近麴义,与以致命一击。

    麴义看着吕布与阳馆城上残破守军们的“互动”,心头、嘴角都是冷笑不迭,心想再威武又是如何,想要会合那就去阴间吧,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地!

    但他下一刻脸色却是微变,因为方才还注意到因为要照顾着身后近三千将士而不得不拖累自己的步伐缓慢前进的吕布此时居然单人独骑舍弃了那三千并州骑兵,往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而一旦没有了心理负累,以他的实力再加上赤菟的速度和力量,一大片袁军之中却莫有能当之者。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看得出吕布的目的为何了,麴义更是心惊,吕布表现出来的惊人战力让麴义根本无法想象自己面对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尽管他自负武力也不俗,却又清楚知道自己哪怕在袁绍麾下单论武艺都绝不是排在前列,更遑论与这号称天下第一武将的虎牢战神相比?就不说那些传说,光光是方才自己亲眼所见,就足以让麴义深深自愧弗如,哪里敢正面迎战对方。

    可他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怯懦来,这等于自降士气,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干的,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头,就听他高呼一声:“快拦住这厮,莫让他突破防线上城头去……”他这个方向与突破到城头的方向一致,所以这么说也不算错,但他这显然是在转移目标。

    而那些袁军将士们也都听命呼拥过来,阻止着吕布的前进,哪怕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此来大部分都是在做炮灰。

    吕布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几乎每一次画戟翻飞之间,就会带走至少一条人命,一边针锋相对道:“无胆鼠辈,可敢与某一战,还是只敢缩在万军保护中做缩头乌龟,与你那闭守城门不出的主公一般?”

    他这话麴义只做充耳不闻,哪里会与他去做那无谓的争辩。

    吕布也略微感觉到了压力,这些普通士兵单独一个他甩甩手就能轻易解决,但一拥而上哪怕他有横扫千军的实力,有赤菟宝马的配合,却也感觉难缠,而且越到接近麴义之处拦截的人越多,实力也越强,他越感到吃力,每一步就像是在沼泽之中小小的挪移,抬动一下脚步都需要大费力气更别说是跨步前行了。

    麴义见此终于哈哈大笑道:“大汉温侯、虎牢战神、天下第一武将又如何?你就是真正的万人敌,今日也要交代在这儿,鹰扬卫、出!”最后一句叫起地尤其突兀,就连吕布也不由好奇看来,却见自他身边蹿出了数十道身影,这些身影奔驰飞快,看他们娴熟骑术就知不简单,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透露着浓重的煞气,就像是浴血之后的彪炳。

    吕布根本不管此时麴义脸上的得意张狂,画戟一转迎着最前面一人一刺过去,这一下他心头就是一沉,这人居然躲过了他这第一击,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一击,但也足见其实力不是之前那些人可比。

    而随后他们一个个陆续赶到,联合在一起力拼吕布虽然还是落于下风,却也叫吕布不得不勒住马蹄停在原地细心对付,让吕布心头也开始发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吕布感觉自己力气还是充沛但偏偏自己只能被局限在此地,他的身周已经躺满了敌军的尸体,包括几个麴义口苦中所谓的“鹰扬卫”,可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吕布心中陡然一动,他是整片战场之上,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人,而这种不对劲既不是来自于城头,也不是来自于自己那三千儿郎,更不是这些袁军,而是……

    “温侯、子衿,张文远来也!”听到这个声音麴义脸色就是一变,方才面上的张狂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

    张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说将张辽交给常山守军,但他并没有就此完全放心,而是还在时刻派人关注着常山那边的消息,一有异动就要上报过来,而就在昨日回报的消息还说一切正常,张辽等人还被缠住,无法分身而来,现在怎么又回出现在此处?

    麴义不知道常山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张辽出现在此处却是事实,因为在那声音之后,麴义的视线里也出现了那个他并不陌生的身影,同时他心里抱有的最后一丝张辽只是带了极少人突出来的侥幸也破灭了,因为他听到了比方才吕布冲来声势还要浩大的马蹄声震天响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尘埃落定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静,都来自于麴义的身后、袁军的身后,也就是在阳馆外城之外,一支大军在一个银甲大汉的率领下涌进来。

    噔!

    噔!!

    噔!!!

    就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飞过头顶,张辽这一军带来的压力可不是方才吕布那三千人可比地,因为这数目足足是后者的近十倍,从视觉上就是最直观的效果,城楼上的曹性等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本来这中间空间就不大,被这拼拼凑凑敌我双方数万人马填充,许多人就连站脚的位置都没有。

    麴义已经面沉如水,他不知道自己是流年不利还是与吕布这边犯冲,好像从与吕布的交锋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占到过一次便宜。

    上次在真定的时候,彼此算是打了个平手,甚至在精锐的较量中麴义还落入了下风,这在麴义统领先登营以来还是未有之事,这也是那时候他会放心让先登死士们自主去做战而没有亲自指挥的原因之一;而这一次也是一样,先是快要攻破阳馆城的时候吕布及时赶到阻止,快要将吕布限制死的时候这张辽又率军出现,就像是约好了赶趟儿似地。

    让麴义忍不住想要大喊:“你们要就干脆一起上吧,为什么要每次给了我希望,又让人失望,知不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啊?”

    他可谓是历经了数次从欣喜到失落从欢乐到痛苦的巨大落差,而这本身。其实就是一种令人难忍的痛苦了。

    吕布等人可不会顾及到他的感受,全军都洋溢在一片轻松与欢快的氛围中,内城城头上的曹性等人更是将这种情绪放到了最大,谁叫他们这些天来都活在压抑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在生死线上徘徊,刚刚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城破人亡的准备,现在就要被援军到来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过去了,没有欢呼雀跃只能理解为方才为吕布助威已经将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尽,加上现在骤然完全松懈下来,身上的疲惫和小伤口都足以将他们轻易击倒。

    不过吕布略一分神。却也没有叫他此时的对手们讨到半点好。这些“鹰扬卫”的居然个个都有差不多三流武将的实力,三流对吕布这个超一流中都是最顶尖的那一个是完全不够看,但他们合练的技击之术却很是缠人,给吕布的感觉比方才在万军之中行进还要难受。而且显得很憋屈。因为他们常常运用集体的力量去化解吕布的的攻势。让吕布空有一身气力使出来没个着落也是无可奈何。

    当然吕布经验丰富,早就知道在面对各种情境的时候要怎么做对自己才最是有利,所以麴义花费这么大力气布置这么多人前来阻止他。却也只能够滞缓他的行动,只是这样慢的速度吕布本身也是不满意,要知道那三千并州骑兵没有了吕布作为箭头指引他们前进,此刻都快要在迷失在袁军大潮中了,而先登营在他们身上的肆意猖狂也令减员的速度加快,吕布根本就没有太多时间耽搁在这里。

    其实这鹰扬卫乃是麴义私自蓄养的私兵中挑选出来,为保护自己,寻常时候都不会让他们出动,直到方才吕布的进击让他觉得威胁才祭出了他们,果然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

    至少麴义现在可以从容在旁观战,甚至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移动了位置,与吕布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因为吕布的前进而拉近,反而越来越远。

    注意到这点的吕布也有些郁闷,这麴义看着为人狂傲,但这头脑却是清楚得很呐。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急迫,这点郁闷也只是因为无法就此借机解决了麴义,毕竟张辽的到来其实已经意味着阳馆之围彻底解开,也不需要再心急了。

    与吕布等人的轻松相比,麴义的心情就绝不好受了,而且一看到张辽率领大军出现,他立刻就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最好的机会已经在此错过了,不管是对与阳馆城的攻势、想要重新夺回雁门三郡的意图,还是方才诛吕布的想法,都在张辽率领大军出现的这一刻注定了要付之东流。

    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甘心完全放下的人,所以这时审时度势为了最大限度保存完整自己的实力,他没有头脑发热选择与张辽死磕,而是迅速下令退兵。

    麴义无疑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但根本没有办法。

    如果说吕布的三千骑兵他还有信心一拼,那么等到张辽这还能维持完整显然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害的近三万大军,却让他不得不忌惮,他心里也清楚常山国驻军纠缠住张辽双方必定也是发生了一场大战,显然看这情况最后是张辽胜了而且是完胜。

    麴义现在却没有心情去管常山驻军如何了,他吩咐下去之后,就在张辽的注视下,全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收拾停当,随时准备离开。

    而这时候的吕布已经根本不再去理会他了,此时内城城门已开,他立刻下马,将赤菟留下交给旁的将士看着,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城楼之上。

    在这里,曹性已经几乎躺在地上起不来了,陈习和副将等人就围在他身旁,吕布面无表情跨前几步到他身前,然后蹲下来对他道:“一切尘埃落定,子衿可以放心了。”

    “温、温侯……”此时的曹性竟是虚弱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方才那勇猛杀敌的曹性仿佛就只是他的回光返照。

    吕布回过头,依然是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整个阳馆县都听得到:“叫军医过来,再派人去通知华佗,谁敢轻慢一步贻误救治时机某就要他全家陪葬!”

    ……

    阳馆内城城楼上,众目睽睽之下,并州牧、温侯吕布麾下第一将军张辽此时正单膝跪倒在地上,满面羞愧道:“都是辽的过错,请将军责罚。”也就是张辽这样最早追随吕布的一批人,才会在某些场合里蹦出“将军”这样的称呼,其他人如贾诩等则大多称为“温侯”。

    吕布皱了皱眉,这时候张辽身后贾诩上前一步道:“若真要责罚,还请温侯直接责罚诩吧,文远将军只是谨遵温侯令,是诩没有判断正确,错过了追上麴义的最佳时机,才会致于被常山驻军拖住脚步,并且直至今日才得以摆脱离开冀州回来。累子衿受苦,所有责任诩甘愿一力承担!”

    吕布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算是他们的过错,但他们同样也有责任,虽然看他们赶回来也不容易之前肯定也很辛苦,但吕布是以赏罚分明治军,这是过就得罚,而另外有功自然还有赏,只是贾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顶缸,即便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贾诩的一些改变,还是颇让他有些惊讶。

    但仔细想想却又不觉得稀奇了,要知道此时的贾诩年纪其实还不算太大,尚远未到历史上那“老狐狸”的境界,再加上没有先后跟随李榷、张绣和曹操等人的经历,在吕布身边也就自然而然受他影响,其他且不说但讲义气却是重中之重,当然也不排除他这只是在迎合吕布所好。

    不过这时候吕布也根本没心情去细究和处理他们,只摆摆手道:“都先起来吧,是赏是罚都要等子衿醒来以后再说……”

    张辽与贾诩对视一眼,竟然都有些松了口气,毕竟现在这副面貌的吕布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肘腋横生

    “为什么不叫醒本公子,麴义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邺侯,有没有本公子?”

    聒噪刺耳的声音让本就心情低沉、脸黑如炭的麴义眉头皱得更紧,只是他却没有发怒,因为他面对的是袁绍的大公子袁谭。

    当天破晓不久,袁谭便醒来了,而他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竟然身处行军途中。

    自己不是应该在并州雁门郡阳馆城外么,现在怎么在行军,又是要去往何处?袁谭本xìng多疑想到这些就冒出了一连串糟糕的想法来,先就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及至发现了身边还都是那些父亲配与自己的护卫,才算松了口气,继而就是深深的疑惑。

    “让麴义来见我……”

    袁谭很没有自己只是作为一个督军,而非领帅出征的自觉,自始至终都没有摆正过自己在军中的位置,令麴义早已暗生不满。

    虽说这个大公子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甚至在单单军事上比他父亲袁绍还要胜一筹,可作为一军统帅没有谁愿意有一个人在自己一旁指手画脚,建议可以却不能是指示命令,不过他毕竟要顾及到袁家大公子的身份,这是给袁绍面子,所以当在回师大军前方的麴义听说袁谭醒来并让自己去见他时,一蹙眉头,却还是强忍住不快随那传令的袁谭的护卫往后载着袁谭的马车行去。

    这时候的麴义其实很心烦一件事情,回去如何向袁绍交代?

    这一次可算是全部搞砸了。前面被吕布瞒天过海反倒还算是小事,后面先是没有在发现了吕布的意图之后迅速回师救援。这就是为不忠;而后前来攻取雁门三郡最终成功也就罢了,可到最后功亏一篑那再好的设想再好的计划都是无用,这是为不智,袁绍会放过他么?

    其他且不说,光光是没有第一时间回援就会让本来已经对他颇多不满的袁绍定下决心,须知道此前有几次袁绍差些就要剥了他的军权,只是刚好河北战火重燃,正是需要用到麴义的时候。才暂时放弃,这一次对袁绍而言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说不得就要对他下手。

    麴义虽说也一直很担心自己在袁绍这边的处境,但他地位稳固在军中影响又不小,而且积累的功劳在袁绍麾下也能排在前五,袁绍想要动他之前都得要好好思量一番,对于如今所拥有一切自觉来之不易。麴义也很难舍弃,才会一直滞留;可现在,自己却无疑是主动将一个最好的借**到了袁绍手上,自己会面临怎么样的处置,实在叫人忐忑。

    不过这个时候的麴义还没有想得太多,甚至没有想过要离开袁绍。所以烦恼倒是烦恼,但毕竟自己这一次最终全身而退了,情况还算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暂时被袁绍贬下,可凭借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和河北战事的紧张。他相信自己复出之rì不远;可当他来到袁谭马车前,他那张本来还能维持平静的脸上。立刻就沉下去。

    袁谭一见到麴义的身影过来,什么都没说当面就是最开头那一番质问,他方才已经从护卫口中得知了大致情况,但因为当时袁谭还在营中休息,护卫不能擅离守在他身边对于阳馆城内一波三折的情况自然所知寥寥,他才会直接问麴义。

    可惜他本意或许没有想太多,语气里透露出的却是强烈的不满,甚至麴义隐隐听出他有一种想要撇清自己干系的想法,要知道当初发现吕布已经瞒天过海离开井陉、而目的很可能直指魏郡邺城袁绍所在的时候,自己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回师救援,却被当时急于立功头脑都昏掉的袁谭阻止,并且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自己也认为可行综合考量之下才同意,可他现在这么说,自己没有通知他岂不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本来就有不满,加上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一些语言动作在眼中就可能被无限放大,误解也就成了一个死结,越结越深,此刻麴义和袁谭之间关系无疑就极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麴义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对于袁绍都敢顶牛,更何况袁谭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大公子,当即沉声反驳道:“早前大公子就说过,在休息的时候禁绝打扰,义原也是见大局已定,才没有叫人进来吵醒大公子美梦……”

    “可惜你没有想到最后会功败垂成?”袁谭斜睨着他,冷笑打断道:“现在这般,就是你所谓的大局已定,你可想过,回去怎么向邺侯交代?”

    如果袁谭好好说话,或许麴义也会借坡下驴,声明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却让他接受不了,多rì来积郁的不满,以及方才一战深深的郁闷还有即将面对袁绍以及自己不可知未来的忐忑压在心头,他的jīng神极度紧张之下,居然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动作,拔出了腰间佩剑,只听得“呛啷”一声利剑出鞘,带出一道寒光,反shè到袁谭脸上,让他下意识做了一个遮挡的动作,却没想到自己方才坐姿有怪,身体一个不稳就向一边栽倒过去,好巧不巧就撞在了麴义拔出的佩剑提起的轨迹上。

    噗嗤!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持剑的麴义本人,但他本能的反应极快,在袁谭身旁那些护卫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呼道:“鹰扬卫,出!”

    曾经在阳馆内城外联手力拼吕布的鹰扬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来,一拥而上根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将保护袁谭的这些个连三流身手都不到的护卫解决了个干净。

    此时大军还在行进,而麴义看了看周围,都是自己的心腹,其他人看见也是隔得远,因为变故发生得快处理得干净利落,他们也没有多想,毕竟是麴义这个主帅在此,没有谁敢轻易冒犯。

    这时候一个心腹凑到麴义近前低声道:“将军,咱们而今该怎么办?”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是有些怕了,问题是他不得不怕,毕竟这可是袁绍的大公子,就算没有袁尚得宠,却也不是别人想惹就能惹的,更别说现在还是被杀了。

    麴义这时候却已经发了狠,其实在向袁谭拔剑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后悔了,双方不过是点小纠纷,袁谭有些公子习气却并非丝毫不讲道理的人,甚至可以想见若是麴义这一次在面对袁绍的时候揽过责任那么只要他不死,往后若是袁谭继承了袁绍的位置,他的地位必定会直线上升;可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好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否则又何至于今rì这般被袁绍暗暗嫉恨嫌弃?

    而如今既然已经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哪怕归根到底只能算是一个意外,可麴义甚至连回去向袁绍解释这条路都自己先给堵死了,破罐子破摔之下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好了出路,咬咬牙回头又看了袁谭等人的尸体一眼,定下决心道:“先让人将这片处理一下,封锁消息别让军中其他人知道,然后……咱们转道去中山,找韩冀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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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惊变

    呼!

    当安排完阳馆县各项事宜之后,吕布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曹xìng在华佗的救治下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这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大松了口气可旋即又蹙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麴义这厮也是个狠家伙,真要疯狂起来吕布也是会扛不住。

    恐怕就是贾诩、田畴他们也不会想到,这麴义在发现了吕布奔袭邺城的秘密之后,首先做的第一点既不是按兵不动,也不是要赶紧驰援,反倒是往并州这边跑,做出了一副要夺回雁门郡的姿态。

    因为想不到,所以张辽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被麴义早就安排好的常山驻军纠缠住,双方虽然一直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役,可摩擦却不断,常山守军也成功完成袁谭交代的事情,将张辽近三万大军拖在冀州好些rì子,因为不熟悉地形会吃亏还有受限于吕布临行前的命令张辽一直没有发动总攻,直到rì前才是了一个小手段成功摆脱对方,没有丝毫停留就迅速赶回雁门,可还是差点来不及了,而这中间的时间差一差就是数rì,可想而知在这些rì子里曹xìng他们受到了何等的折磨。

    其实真要说他们没想到,也不准确,但这毕竟太危险了,主要是这样的选择作为属下的麴义在事后即便成功了也很难向袁绍交代,麴义是个聪明人,会为了所谓的战功而对此不加考虑么?可以说麴义这一次就胜在于他的大胆,他做了在吕布等人看来他不应该敢做地。

    当然换个角度来想。麴义这也是一招妙棋,只是等到后面袁绍听说了之后会怎么想。又会如何处置他,可就不好说了。

    其实吕布心里对于麴义还是有些惋惜的,或许他的为人不怎么样,xìng格更是被人诟病,但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尤其对于现在的吕布来讲这样的人才是急需的,可惜麴义不太可能追随他;而且吕布也需要考虑到与麴义一战中那些丧生的将士们的感受,虽说战场之上往往无分对错。可感情总会有偏向的,吕布可不希望自己得来一员良将和马超一个抑郁结局,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顺其自然为好。

    闲话少说,这边曹xìng的问题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吕布刚放下的心,因为贾诩的一句话。却再度提起来了,“温侯,诩以为,咱们当务之急,需要尽快赶回五原……”

    “哦,这是为何?”

    “诩只恐怕如今五原的情势不容乐观。前线焦急、后院起火,这似乎有一个必然的联系。”

    吕布沉默片刻,才问道:“文和以为是……”

    贾诩点点头,“诩猜测,这恐怕是李文优的手笔。”

    那边张辽有些不解:“李文优远在雒阳。他如何影响得到河北?”

    贾诩沉声道:“李文优虽然身在雒阳,但借助朝廷的威势。又身为大汉廷尉,他自然掌握着一支暗中的力量,不管是在河北,还是在并州,在某些特殊的时段挑出来,就可能影响局势。咱们此次被纠缠在常山国内,其中除了那边驻军在阻挡,无形中也有一支力量在封锁着咱们消息的来源,让咱们一直无法与温侯、子衿联系上;甚至此次麴义兴兵返攻雁门,其背后未尝没有人的唆使,而这人就算不是李文优,恐怕也与他有些干系,如此李文优必然不可能没有后手,而其后手自然就是在五原、九原,若咱们赶回不及时,恐怕……”

    吕布叹了口气,对于贾诩的话,却已经信了。

    说起李儒,这个人的智慧也是令人可怕,要知道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都快把这人忘了,没想到他现在又冒出来,虽说只是隐于背后,但这样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其实之前吕布还和李儒关系不错,甚至还帮过他的忙,可现在他却老是与自己纠缠,实在是令人讨厌。

    不过吕布其实也不怎么讨厌得起来,反而觉得有些可怜李儒,他一心一意为董卓考虑,但董卓却好似并不怎么领情,当然他自动将自己在其中扮演的挑拨离间的角sè抽离了。

    贾诩的提议让吕布将返回五原当成了当前最迫切的一件要事,但他却又很清楚一件事情,面对李儒这样的对手,越是到要真正交锋的时候越应该要保持小心谨慎,所以他不可能就这样什么也没有准备就贸贸然归去,他还需要做些什么。

    ……

    雒阳李府,李儒作为当朝最大权臣董卓的女婿和信臣,哪怕现在与董卓关系多少有些梳理,却也不妨碍他成为此时雒阳城内最红之人,门前往来若市,迎来送往络绎不绝,对于这种作为女主人的董媛是向来不感冒的,本来没觉得少些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李儒,也不得不向岳父要了几个人过来帮衬,毕竟在朝廷之外,他也算是代表董卓的一个门面。

    难得有一丝清静,李儒的眉头却还是蹙着,就在刚才他得到了消息,进军雁门郡的麴义已经被归来的吕布击退,而雁门之围一解,不用说五原的内乱很快也将随着吕布的回归平息。

    应该说出乎李儒意料之外的,恐怕就是守在雁门的曹xìng等人的顽强,硬是凭借着并不算多么坚固堡垒的阳馆城而扛住了麴义三万大军数rì连续不断的轰击。

    对此他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因为早在之前曹xìng就已经让他出了一次意料,那便是自长安离开然后还带走了河东的三千并州子弟兵绕过了河内郡跑回并州在西河郡与吕布等人汇合,虽然这其中也有牛辅监察不力的因素,但曹xìng这人的能力和勇气都是值得肯定地,可惜这种人却是为吕布所用,而与吕布彼此现在虽然还没有撕破脸皮,但不过是还未到时机。

    但去他的时机,李儒可不会像是董卓一样只以为吕布是临阶之藓不足为虑,他早在吕布还在雒阳时几次展露出与原本在丁原帐下时那个给人很简单的莽夫形象完全不同的jīng明和狡黠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暗起jǐng惕了,及至吕布出走,更是将他奉为了未来大敌,当今之世没有几个人有他这么清楚地认识到吕布对于董卓的威胁,正因为如此他才几次三番想要通过各种方式各种途径来给吕布制造麻烦,散播他劫掠太仓、武库的消息,引得四方向他攻击,又在此次他冒然登陆河北在他后院点火。

    可惜地是这吕布的运气似乎太好了些,亦或者冥冥中总有一种力量在助他,原本的好局面总是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到现在他的这些努力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非但没有给吕布制造多少麻烦,反而若李儒直到后世的一些游戏用语的话,就得说自己完全是成了给吕布送“经验”的了。

    不过到这个地步李儒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的费心筹谋不能就这么付之东流,揉了揉太阳穴,他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人,拿纸笔来!吾要手书一封,再命人速速送去九原……”(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逼宫

    (跟大家讲讲心事吧,今天心情自不必说又是不怎么好的了,这本书本来写的就不怎么好,再被心情一影响下,章节、情节质量就严重下降,这点我也很抱歉,但这种情节说实话个人也不是很喜欢,不知道怎么样写能写出那种感觉又不会让人觉得故意虐主,话说虽然挨巴掌地是陈宫不是吕布,但俺也心疼的啊,汗~)

    初平二年的盛夏时节,位于大汉边塞的并州那漫天风沙却是愈见剧烈,形成迷蒙的“沙雾”遮蔽人眼;但同时河套平原的蓬勃生机,也在那一片新鲜的嫩绿间破土而出,被赤膀子汗水浇灌的热火朝天所笼罩。

    五原郡九原城,已经翻新完毕的太守府衙,本来的平静早就被打破,现在正处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原本在这个时候应当是空旷无人的府衙内,此时却挤满了人,而且有许多本来不该在此出现的人,这时候都拥堵在这里,用他们的身体尽可能地压缩这一方空间。

    就在府衙大堂宽敞的议事场所里,却是人相对要稀疏些的地方,但此刻这里的气氛却是最为凝重和紧张。

    被吕布嘱托留守在五原处理后方事务的五原太守陈宫,此时就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府衙大堂的主位之上,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全无往日的从容风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眼中也充斥着一抹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

    此刻就在他的对面,一排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在这拍黑衣人的正前方还有一人,年过不惑黑瘦身材,穿着却是一身官服,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望着陈宫就像是猎人望着一头陷入天罗地网的猎物。

    陈宫认识对面这官员,准确来说对方还是他的下属,乃是五原太守的一个属官,平素都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让人实在难以将这两面都融于他一人身上,但偏偏这两面又都是他。只不过是不同时期的他。

    陈宫不知道在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强压住怒气沉声道:“你们这般所为,难道就不怕温侯归来之际,一道清算么?而今外面那些将士不过是暂时被你们蛊惑。可一旦温侯归来。除了他。没有人还能够命令并州将士,到时候你们要如何收场?”

    “归来?”这官员冷笑不迭,好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像只斗胜的公鸡昂着脑袋摆出一副令人讨厌的不可一世的傲娇模样,“你的温侯,恐怕归不来了。”

    陈宫心中一沉,想到了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

    “这……”讲到这个,那官员却多少有些迟疑,陈宫见此就冷笑道:“怎么,到了如今这地步却还藏头缩尾,到底是你背后这人实在见不得光,还是你胆小怕事在作祟?”

    被这么一激,这个原本并没有多少表现机会,所以一直十分渴望能够在天下人面前一展峥嵘的官员立刻说道:“根本没什么人指使,只是吾见不得那吕奉先一回来,便大肆清洗咱们这些旧臣这种忘本行为。吾自丁并州之时就在五原为官,不敢说有什么功绩,却也是兢兢业业不敢轻慢,如何他吕奉先一回来,便将此全盘否定?像吾这般的官员还有许多,不然你以为光凭我一人力量,能够闯得了你的太守府?”

    他说的这么多,没有一句是陈宫想要知道的,或者说是陈宫觉得真实的,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让他略有些失望,看来暗中那人能够推出这人来,也是证明这人有些过人之处,至少在保密性上做得不错,当然陈宫相信如果对其用刑,他的嘴巴还会不会这么硬就难说了,可自己现在这个处境,想这个似乎有些遥远了。

    陈宫摇了摇头,放在对方眼中却又变成了对他的嘲讽,人就是这般,当陡然从黑暗的角落走到了光芒集中的焦点之处,就会很容易把持不住,瞬间迷失了自己,而因为心态的转变根本跟不上身份以及地位转变的步伐,心理甚至会因而产生扭曲,周围人的任何一点行为举止都可能被误会为对自己的嘲讽、不屑和看不起,这人此时也是如此,所以他当即冲上前来一步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赏给了陈宫,同时居高临下嗤笑道:“真当自己还是那个五原太守,告诉你今天开始你便不是了……”

    这一耳光其实并没有用上多大力,因为本来扇出去的巴掌在要接触上陈宫的脸的时候,却由于他看到了陈宫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但就是如此平静简单的一双眼睛,却让他在其注视下心不禁狠狠地抽了一下,临时的力道便自然削弱了许多,甚至连“啪”地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如今打完了,又说完了那句本应该表示自己很牛逼的话,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因为陈宫的脸色不再平静,但他却在笑,而且是很冷、满含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可要他再打一耳光却也不可能,只能恨恨道:“来人!”

    身后立刻走出来两个人,他们两人一出来,陈宫目光就是一凝,他虽然不是武将,但长久以来与吕布、典韦、张辽这些顶尖武将混在一起,他却有那个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两人的不简单。

    “交出虎符来,你还能够免受些皮肉之苦,吾听闻你追随吕奉先也是被逼无奈,又何必要为他卖死命?”

    吕布作为并州牧,掌控一军不可能任何时候都由自己亲自去,但别人统军领军,自然也需是得他命令,而这必须要有一个信物证明,这信物便是虎符,一军将士见到了虎符,则如见统帅本人。

    陈宫作为五原太守本来就同时领兵事,吕布自然也将五原守军的虎符交给了他,而实际上这已经相当于是吕布麾下全军的近三分之一了,这自然是没有包括他带出去的三万大军、上党两郡的驻军以及暂由君穆代领的五千人,其中大部分组成就是被改造为步兵的原黑山骑兵和整编过去的韩猛降军等,虽然经过操训已经不止于发生大乱子,但要调动他们除了吕布亲自出面之外也唯有虎符能起作用了。

    他要求虎符的意图显然不是拿来观赏或者玩完,而是要真用上。

    陈宫自然不可能拿出来,只是冷笑不语,叫他气得哇哇大叫:“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公台你好啊,上……”他这个“上”字才出口,尾音尚在盘旋之际,就听到耳边炸雷一般地一声拉长了尾音的“报”。

    被打断了显然让他很不爽,但他回头看着门口神情紧张的士兵,还是沉住气问道:“有什么事儿?”

    “外面……温侯、温侯回来了!”

    “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陈宫的屈辱往事

    九原城内,五原太守衙门口,此刻成了两边对峙的所在。

    风尘仆仆的吕布一行人刚一来到这里就被门口森严的守卫拦住了去路,甚至要他们通报身份,吕布不怒反笑道:“倒是头回听说,自己到自己的地方,还得要向别人通报的!”

    就在贾诩做出推测而他也觉得大有可能的当下,他就命令做好准备,将除整军以及安排沿路测探以及与五元联系之外的琐事全都交给了田畴和耿祉这个名义上的雁门太守去处理,而后便立刻赶赴五原,一路之上都还没有察觉到太多的异象,反倒是沿途众将士见到他的归来皆是兴奋不已,也许在他们心中吕布出征只要顺利回来便意味着凯旋。

    一直到这九原城,才感觉到一些异样,城内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劲,而到了这太守府衙,看到那森严包围的场景,则更是令人将担心都要表露于外。

    吕布刚上前还没报上身份,这些陌生面孔全副武装的守卫便拦在了他的身前,还要盘查他的身份这怎么能不让他又怒又好笑?

    其实门口这守卫的伎俩他又怎么会看不到,是不是看出自己的来路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真要他们通报,而是趁机拖延然后向里面通风报信。

    吕布没有和他们多纠缠的耐性,说完那句话也是大手就一挥,身后意会的儿郎们顿时一窝蜂冲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着挡路的对着就砍倒在地。原本清净的府衙门口顿时变得鲜红满地、血染成河。

    “啊”、“呀”的惨叫声不断,多半也是来自于这些来路莫名的守卫,而这一路杀伐冲进了府衙内,根本没有半分停留因为没有谁能够阻拦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一直到大堂外边一个院子里,吕布看到有一群人聚在此地,神情焦灼却不是看着院门口这里,而是对着大堂那儿的方向,听到这边的动静才纷纷回过头来,看到吕布等人便都是一怔。

    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当然看得出职位都不高。毕竟在吕布眼中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显然不是经常见到,如此地位可想而知,此时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概都是第一次亲身碰到这种情况。倒是有一人现身而出。义正词严道:“你们是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不经通报擅闯?”

    吕布听出他语气中底气不足。还带着些颤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冷笑道:“真当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们一样,是傻逼么?”

    这些人自然是不会懂得他说的“傻逼”是什么意思的,但也都能够猜到绝不会是什么好话,只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随后他们中间就有一个人突然指着吕布惊声呼道:“你是……温侯!”

    “什么,温侯?”

    这一下所有人都炸锅了一般,然后骚乱之后不久就都自觉的静下来,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了不好。

    本来他们在这里干的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简直是对吕布的背叛,而他们刚刚见到了温侯却都不自知还有人敢出言反驳,简直是嫌死得不够快,最终却只能在被包围中颓然束手就擒。

    正如一句经典台词所说的,他们都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所以他们最终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而输了的代价,可不只是在这里被吕布谩骂讽刺而不得反驳,还有他们沦为泡影的富贵荣华,还有他们之前已经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他们的生命。

    吕布已经没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失败者们的想法了,甚至连他们是生是死他也都不在乎,他们不过都是棋子,如今则是弃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李儒来说都是如此,对于棋手来说弃子的用途不言而喻,何必再去在乎?

    他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大堂内,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看上去是领头的官员,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可不像是陈宫,因为要处理政务要与各种角色打交道,面熟的人很多,不过不管这人是谁在此时他的心里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可是他现在却不能够杀了对方,因为这人竟然将陈宫挟持了,将陈宫抵在身前,从大堂门口一直缓缓步出来。

    以陈宫不俗的击剑之术,却要受制于他显然这人的武力不似他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弱。

    以后来新汉王朝开国皇帝吕布最器重的谋士、重臣之一陈宫的名义发誓,接下来发生的,绝对是他毕生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最屈辱的一幕:

    “别过来……”不过虽然实力应该不俗,而且手上还有筹码,但这个一朝得志又顷刻间满盘皆输似乎还没有从巨大落差中回过神来的官员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比痛哭流涕还要难看,吕布看得甚至都有些发笑,虽然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实在不适合产生这样的情绪。

    这李儒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货色,难道真以为凭他能够对付得了自己?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回归并州之后举贤纳才不拘一格,真正有能力的那一部分人基本都归心了,剩下的要么是原来在混吃等死靠着溜须拍马爬上去地,要么就是同王楷、魏越一般被吕布察觉有异心而一撸到底再不录用地,在这其中要找一个不会引起注意又要能够进入太守府衙方便控制地人实在是不好找,再加上李儒在五原布置的暗子们被贾诩手下间谍组快盯死了,也不敢冒大不韪去找那些重点对象,这才寻上了此人。

    李儒其实也不怎么清楚此事,毕竟手底下人办事哪可能真地全与他讲得那么详细,尤其这种事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么?

    吕布望着他,脸上自然就带上了一丝怜悯:“困兽犹斗——不,你在某眼中还不算是困兽,因为你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

    突然他吸了吸鼻子,蹙眉有些疑惑道:“这是什么味道……”然后仿佛下意识地,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对面那人的裤裆处,那里并没有被陈宫被抵在前面的身体挡住,而那处显而易见一片潮湿的痕迹,没有其他可能只能是他吓尿了。

    这时候最郁闷的无疑是陈宫,因为他感觉到,背后这家伙竟然将下身向前停了停,不是做什么不健康的动作而纯粹是……为了用他的裤子来擦拭那湿痕,这或许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叫陈宫气得想要杀人,自己屁股那儿明显感到一阵潮湿,而且越来越明显。

    似乎觉得还不够亦或者是蹭上瘾了,这厮得寸进尺竟然听得更厉害了,两个人的下身几乎要连为一体,陈宫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屁股后面多了某些不明物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让他简直要咬牙切齿了。

    屈辱啊、大屈辱啊!

    这边吕布还不知道陈宫与那人之间短短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些“精彩”的事情,他只是下意识的挡住了鼻子,然后拍拍脑袋郁闷想着,看来五官太过灵敏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事,隔着这样的距离旁边贾诩等人可都还什么反应都没有呢,似乎只有自己闻到了。

    不过这样一来,本来已经准备抽箭要射的吕布,却又放下了心思,便是他在这种时候这种距离之下,也不敢说自己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不伤到陈宫的前提下命中,而看来这人的心理防线实在是有够弱,自己若能够发动心理攻势来击溃他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想了想,就又突然厉声一喝道:“放了公台,某会考虑给你一个全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王者归来

    陈宫觉得吕布这话简直就是嫌自己还不够危险,想让自己快点儿赴死的节奏,可偏偏挟持住了他的这个始终没有表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的家伙显然对于吕布的畏惧到了骨子里,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胆小鬼,被吕布这么稍微一吓,就完全失了方寸。

    不过冷静想想陈宫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在大堂里面的时候就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还有那两个看起来实力不俗的大汉此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更值得可以地是,这个背叛者都已经吓到了这个地步,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呢?可自己刚才只是略微试了一下,都还是无法挣脱他,这明显有些不合情理。

    想到这里陈宫突然对着吕布眨了眨眼睛,然后向自己的身后瞥了瞥,他也不知道吕布能不能够弄懂自己的意思,但他的喉咙被那人扼住嘴巴没法说话,身体也被制住不好动弹只能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而且他在自己背后不会看到自己的眼神自然也不会打草惊蛇。

    吕布自然看到了陈宫的眼睛,如果说眨眼睛还能用痒涩来解释,那瞥眼就是另有意味了,吕布相信陈宫不会无的放矢,立刻就知道这人恐怕有问题,收起了之前的轻视,转而提起几分小心来,不过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样。

    而这时那厮又颤颤巍巍飘过来一句话:“温侯、温侯你先过来,吾、吾便放了陈太守……”

    这话粗听着没什么。只会让吕布觉得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可因为方才陈宫的警示,他不免想到这里面含着什么陷阱,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冷笑着道:“本侯已经说过,直接一箭你不放也得放,只是不想诸多麻烦,也想给你个机会,汝竟然还敢提条件?”

    换回来的回应却是一句针尖对麦芒:“吾听闻温侯豪气冲天。并州飞将之名威震塞北。怎么也会怕吾这个书生么?”

    吕布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旋即就笑道:“汝也不要激某,既然已经无心再抵抗,干脆直接放了公台……”

    见对方一言不发。甚至将扼在陈宫脖颈处的手更紧了几分。让陈宫不只是说话。这时候连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而偏偏他脸上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吕布心中一哂。这演技未免也太差了些,自我矛盾还想要骗住自己,真当自己是个不用大脑思考的莽夫啊?

    他赶紧故作紧张叫道:“好好好,汝先将公台放了,本侯这就过去。”

    “你先过来……”

    面对那人的坚持,吕布再一次“屈服”了,向那边跨出一步就要过去,他却又道:“不要带兵器过来!”

    吕布只好又依言将方天画戟交到了身旁凌刑的手中,凌刑的力量不怎么样,但只是帮他扛着画戟还是没有问题地。

    “还有那佩剑……”

    吕布腰间佩剑的时候不多,今天正好撞上了,于是只好又解下来。

    “身上铠甲……”

    所谓一步退步步退,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也没有理由停止,所以一切都还是依言而行,所幸这一次对方终于满意没有再提什么要求了。

    吕布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一幕尤其像是自己前世在电视上看的那些tvb狗血破案剧,里面这样的情节桥段必不可少,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自己碰上。

    现在他更想要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否则一箭搞掂多么轻松,何必和他们费这么多话小这么多心?

    当吕布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他注意到对面那人的表情的确是很紧张,但显然不能说是因为对自己敬畏而紧张,而更像是带着一点期待的忐忑,吕布的目光时刻注意着他,也注意着他扼在陈宫脖子上的手,但他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放过四周,以他的眼力这时候不用提醒也知道周围不对劲了,但他却只是不动声色,一直到接近对方。

    “给你吧!”就在这时那人却突然一把将陈宫的身体推过来,电光石火之间,吕布就已经出手,一手将陈宫的身体揽过来,然后往后一推,这一推却是用上了巧力,所以陈宫“蹬蹬蹬”接连后退了数步勉强稳住脚跟,却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而吕布已顾不上他,再向前跨出一步,正好撞上了那人,此时的他却一改之前懦弱的模样,或者说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一脸的冷厉,双眼泛着寒光盯紧了吕布,而他的一双手都成了爪形,正朝着吕布抓过来。

    如果吕布之前没有提起警惕,哪怕作为顶尖武将的直觉能够让他避过这一招,但**凡胎被这看着就瘆人的利爪命中,总也要受点伤,但小心戒备的吕布又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手段打中,甚至连闪避都不需做出,他双手成拳猛地直面迎过去。

    咯吱!

    当一接触到的那一刻,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声,变了形的手爪,还有对手脸上瞬间痛苦扭曲的表情,显示着吕布这一拳有多么狠厉。

    但就在这时,吕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下意识地往左边一个躲闪,然后就见到自己右边突然蹿出一道幽灵一般的身影,“唰”一声倏忽而过,带起一阵劲风的同时,也泄露了锋锐的寒光,晃得耀眼。

    吕布冷笑一声,一记铁拳毫不犹豫地冲那边轰出只是就在要击中对方的时候,他自己却先收住了攻势,然后便见到在那原地再次蹿出了一道身影,同时还有一刀劈砍下来,若吕布的拳头轰出去,在那儿就要被这一刀中伤,毕竟他这可不是真的铁拳,更何况铁拳在这种情况下也未必能完全抗住。

    而下一刻吕布又是福至心灵一般向前猛地凌空一跃,下一刻几乎是紧随他身体离开之后原地就又冒出了一个身影来,同样是一个黑衣人,同样是泛着寒光的锋利的刀刃,而黑暗中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

    吕布这时候却在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冒然出箭,否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可测的情况,而现在至少能够将对方逼出来,至于自己的安全,不说自己那些护卫们也不是吃素的,就看此时在吕布引出了三个黑衣人的同时,紧随着吕布大队赶紧来潜伏在各处的那些人也都现身,而他们很快就驱出了越来越多隐于暗中的黑衣人,让他们几乎无所遁形。

    当然就是排除了潜匿,他们本身实力也是非凡,要对付起来也得费一番周章,而这时候张辽等人也已经迅速逼近了吕布身边,反倒是没有人去注意那个已经被吕布打倒在地,仍在痛苦哀鸣的男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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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乱战

    “温侯,没事吧?”

    吕布一摆手打断了凌刑关切地问候,接过了从他手上递过来的方天画戟,双手紧了紧然后突然就往自己正前方的大地上“咚”一声猛敲,就在凌刑等人不知是何缘故的时候,就见到吕布突然高举起方天画戟然后朝着身前虚空处狠狠一下挥斩,一个身影就这么突然出现,而一出现的时候还同时带出了大量的飙飞的鲜血,骇得他们纷纷往后急退。

    一具尸体仿佛被“敲”出来一般然后轰然倒地,这一幕看起来怎么都叫人觉得深深地诡异,张辽等人在凌刑他们之后才赶到吕布身边,饶是见惯了大场面,xìng格沉稳心理素质也是极佳也险些被眼前发生的情景吓了一跳。

    而这时候吕布却冷冷一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本侯面前卖弄,一个个都给某死去吧……”

    他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要人死下一刻方天画戟就朝着自己斜后方一甩一突,“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衣服、皮肤的声音响起来,就见到那处倏忽也出现了一道身影,同样也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叫人看不清楚脸上表情,但透露在外的双眼中却满是不甘,只是再不甘他也无法再做什么了,轰地一声又是一具尸体倒地。

    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不知不觉吕布身边已经躺下了四具黑衣人的尸体,还有两个甚至都没看出来是怎么被杀死地。

    吕布的心里却很清楚,这些黑衣人绝对是一流的刺客。或许他们本身的实力光明正大也就只能和一个二流武将斗个旗鼓相当,但配上这特殊莫测而顶尖的隐匿功夫,以及专门为此配套的刺杀手段,干掉一流武将在他们来说也不会是太难的任务。

    就是对于吕布来说,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面对,也要好一番头疼甚至觉得自己面临险境。

    这些黑衣人与麴义那个鹰扬卫可不一样,那些鹰扬卫就算全部联起手来,也不过堪堪能够拖住吕布,而这些黑衣人对他而言危险xìng却会更大,因为他们都是隐于暗处。隐匿气息的功夫显然做得非常出sè。即便是吕布也别想要轻易将他们全部发现,就算刚刚能够躲过乃至挡住接连几次攻击,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用来试探他的?

    像是这种集体出行任务的刺客,以其中一部分作为炮灰让他们先出现。既可以起到迷惑人心麻痹对手或者敌人的作用。又可以消耗对手的力量。这算是他们最常用的一种刺杀方式,毕竟他们中的每个人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了。

    当然目前来看,对付这几个黑衣人吕布似乎都没花费什么力气。可他方才看似随意的几个挥洒却是需要他好一番集中注意力才能够确定并且果断出手地,而人的jīng力显然不可能一直集中,吕布也只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却不是神,只要他再稍不留神,剩下的人中随便一个突然出手,他也要吃上大亏。

    而这些,其实都是吕布从王越那里得知地,甚至从刚才到现在能够顺利斩杀四名黑衣人,也是从王越那里得到的启迪,否则就算他能够凭借决定武将正常状态下面对危险那一刻产生的直觉本能进行规避,也绝对没有这样闲适自如。

    而王越更告诉他:“这些刺客集体行动的时候,必须要时刻保持jǐng惕,尤其很可能还会碰上专门摆出来的阵型,若不小心陷入其中,别说宰杀他们,想要再发现一个都不容易,而那时候就是必死之局,便是温侯你也不会例外……”

    王越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中人,他雒阳剑客的诨名,更多其实还是绿林人对他的称呼,也算是一种崇敬,就像是童渊的枪神散人一样,王越算是身处在那个圈子里,哪怕他已经许久没有再接触,可眼界在那儿放着,他说的自然不会有错。

    所以吕布不敢放松,他武力是高不假,天下第一武将也不假,但那也要是在光明正大、明刀明枪对抗的时候,就像是他现在正经与王越斗一场已经不会输阵,可若让王越策划暗杀他,他就算不死也得要脱层皮,这还得是王越有所保留。

    幸而现在吕布不是只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手底下经过王越特别培训的“特种部队”成员们一个个也算是首次在众将面前亮相,而他们每逼出一个黑衣人来,便算是降低一份危险,也就是多建了一份功。

    只是一直在观察的陈宫心里却有些紧张,因为他注意到,方才自己在大堂内见到的那两个大汉直到此时都还没有出现。

    陈宫并不如吕布那样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情况,但他却知道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必是不容忽视的地方,因为那很可能就会成为自己这边的破绽。

    而这时候的吕布却回想起了王越的后半句话:“在面对那些一流刺客的时候,最基本的常识就是,千万不要在大量人聚集的地方,许多人以为这样对方就无从察觉,殊不知这反而更为自己增加了危险,而为刺客的刺杀降低了难度,因为他完全只需要进行一番简易的伪装混入其中,直到接近身边才透露出杀气的时候,想要躲避都来不及了,而他们的短距离出手可是很快的……”

    就在刚才凌刑、张辽陆陆续续的人情急之下立刻向他这边涌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之前对于暗里的气息还能有的一丝捕捉被打断了,这立刻为他敲响了jǐng钟。

    在典韦去了朔方之后,吕布手下武力最强者变成了张辽,他此时就在现场,就在吕布身边,可吕布宁愿是实力远不如他的曹xìng在此处。

    张辽无论是在力量、速度乃至反应各方面其实都不算拔尖,他最大的优点胜在均衡和稳定,可在这种特殊时候张辽这样什么都不突出的死得更快,曹xìng至少还可以凭借他顶级shè手敏感的反应能力躲避,他却只能原地挨打,不死也得要受重伤,吕布可不希望自己手下大将伤在战场之下,所以他立刻冲着张辽喊道:“文远……还有诸将士听令,速速散开,距离本侯至少十步以外,违令者斩!”

    吕布的威望让众人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听令都散开来,而且都距离他在十步之外,如此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景象,以吕布为中心,方圆十步之外,错落着各吕布军将士。

    而此时吕布依然没有感应到有危险的波动,可他依然不敢放松。

    虽然自己早做好准备一路隐于暗中随来的“特种部队”们干掉了不少人,但未知的总是危险的,谁知道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哪怕这样的时候很折磨人的神经,可比需要坚持下去,一直到……

    〖

第一百二十八章、并州李彦

    就在那一刹那,吕布心中陡然一动,而旁侧更传来一声“小心”,然后就见到犹如灵蛇探步一般飞掠而出一道剑光,划过他的胸前侧边,而他在那之前已经在内外因素的提醒之下身体自然向后倾侧了一些。

    这一剑在那一声“小心”之后,却显然是为了帮助他,因为随后就又听到了“砰”一声金属交织的脆响,然后是两声同样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吕布这时候才稳住身形去看自己侧前方,只见那里此刻静静躺着两把兵器,一样就是自己方才模糊看到带着影子的剑,这是一柄短剑,而且吕布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属于王越的武器,另一个却是一把短刀,而且只有刀面而无刀柄。

    吕布心中一动,微微侧头过去,就看到在那利剑所来的方向,果然定定站着一个人,正是他所猜测的王越没错。

    王越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身清澈干净的蓝衫,挺立如松双手负于身后衣袂随风翩翩一派高人风度,而后他开始一步步朝这边靠近,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先与吕布打个招呼,甚至似乎都没有多看吕布一眼,而是直直盯着他正对面、吕布斜对面也是刚才威胁所来的方向,朗声笑道:“故人在此,怎么李兄还不现身一见?”

    也就在那里原本是吕布军将士们分散站着的地方突然挤出来两道身影,这是两个大汉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年长者面容刚毅表情平静。年轻的那一个有些无法掩饰的桀骜而望向吕布的双眸中还隐隐带着仇恨。

    这两人的出现让吕布心头疑惑,那边已经在张辽等人安抚下平静许多的陈宫却是心头一松,这两人正是方才在里面时他见到的那两个人,那时候他们似乎是听那个官员的命令,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伪装的身份,如他们这样气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听那等人号令?

    而身处其中直面那边走来两人气势的吕布感受却更深,而且作为当今天下绝顶的武将,他对于武者气机的感应也不是陈宫这个仅会几手击剑的文士能比地,而他从这两人身上感觉到了与王越一般的江湖气息。更令他心头一紧的还是。在那个年长者的身上,吕布甚至感觉出了不会比王越弱多少的气息,可以想见这样一个人方才自己分明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显然他的刺客之道还在方才那些一流刺客之上。而如果不是王越的出现并且点破。自己也许真还未必能够发现。他自己更不可能主动跑出来,自己今天也就真凶险了。

    不过吕布不是一个会盯着过去自怨自艾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过去知道个因果大概他也就不去细究。反倒是目光一闪笑道:“王兄理当与某说一说,这两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在吕布手下这些人中,能够得吕布称一声“兄长”地,也唯有王越一人,当然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却也当得起,排除掉王越本来要丢掉,但随着在吕布手下地位显得越发重要便又有些固态萌发“狗改不了吃屎”的官迷xìng子,他与吕布还颇有点儿亦师亦友的关系,当然基本上都是他来作为吕布的老师,吕布的许多武学体验乃至于对于这个时代所谓江湖、绿林,和那些个好汉的认识,都是来自于他。

    武将终究身在朝堂,与所谓江湖便自然拉开了距离,怎么却也都没有就在那个圈子里的王越知道得多看得透。

    王越自然听到了吕布的话,可他却沉默着,望着面前二人,尤其是那个年长者,目光似乎有些复杂;反倒是年长者洒脱一笑,自报家门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老朽并州李彦。”

    王越这才叹了口气,旋即也笑道:“既然故人都不介意,王某也无需顾忌那么许多……”旋即他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介绍起这两人来。

    这场景却有几分古怪,明明应该是敌对的双方,此刻却都保持着克制和平静面对彼此,吕布这边倒也罢了,那两人却也全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好像也是在等着王越继续讲下去。

    从王越的介绍中,众人才得知这二人却是一对父子,父亲名叫李彦,子名李丹。

    如曾经在虎牢关下与王越对决过的山阳李进一般,这李彦也是个地道江湖人士,说白了就属于民间绿林,但其实力却是相当强悍。

    江湖诨名“并州大刀”的李彦成名很早,但除了江湖人士也就并州各地的一些百姓们听过他的一些事迹,知道他这个人存在,只不过近十年来他已经有了半隐退的意思,渐渐地就有些被人遗忘了,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让人忽视。

    说起来这李彦与吕布也算有些八竿子很难打着的牵系,他有一个结义兄弟,就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两人一起师承玉真子,还都取了河北颜氏之女为妻,成为连襟亲上加亲;而相比于童渊三大弟子,李彦门下却只有一根独苗,那便是已经葬身在了吕布手下的河北上将颜良。

    颜良也是颜氏子弟,李彦之所以收他为徒,一则是看在妻家的面子上,更主要当然还是看中了颜良的天赋与潜力,颜良也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将他一身武艺尽皆学去,虽然距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一段距离,毕竟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刀法套路,两个不同的人用出来也是不一样的,这还是要基于本身的实力、战力甚至状态,但这也足够令他满意了,要知道不止他自己的儿子比不上颜良,就是童渊的三个弟子中也只有常山那一个关门弟子能胜得一筹。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李彦满意的传承弟子,如今却没了,而且就是被吕布所杀。

    虽然身为江湖儿女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比较看得开,但李彦年纪毕竟也大了,有一个儿子可以养老送终是没错,可颜良这个唯一的弟子也已经被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了,如此若还不对吕布生出一丝怨愤就奇怪了。

    然后再加上有心人特意找上了他,又在其中一挑唆,而其子李丹与颜良关系素来不错,亲如兄弟自然也会帮着说话,李彦想不做点什么都不行了。

    当然这些内因就是王越也是不甚了了,所以他在略微介绍了李彦父子的身份,以及大概说了一些他的轶事之后,自己却先问了:“李仲才,虽说同处并州但你与朝廷官府之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今来此搅乱五原官衙,还对这温侯布下杀阵,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李彦冷笑道:“要问,便问这吕奉先,之前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会童渊

    李彦这么说,吕布还真无法回答,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与这李彦如何产生的交集。

    正如王越所说,李彦这人平素低调,近十年来更是连所谓江湖中事都不去过问,一副隐士高人的样子,吕布自己在并州成名至今其实也不超过十年,此前更对此毫无接触,所以今天要不是王越说起他甚至还不认识李彦这个人,如此更谈不上要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更何况颜良作为李彦弟子的事情虽然不算秘密,但李彦本身就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就算都知道他与并州颜氏关系匪浅,但问题是知道颜良是出自并州颜氏的也不多;而颜良自从出道以来也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师尊是谁,他们两人更是没有在公众场合中见过面,如此除了同样用的都是刀,谁能将这两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到一起来?

    吕布的确有一支触角遍布大半个北方的情报组,但他们更多却是将目标都对准了如袁绍以及其势力集团内的重要人物,而对于所谓的江湖根本就没有涉猎,就算有有关于此的消息,在之前筛选的时候就直接“过滤”掉了,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无用的讯息,吕布自然也就看不到了,所以他不知道这一点也很正常。

    对此吕布自然也不会责怪他们,毕竟调查最主要的方向都是由他最先确定地,他们不过是根据命令去执行,而且完成得很好若这样都要归责他们的话。那吕布等于是自己打脸。

    李彦看着吕布这般却又冷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么?”旋即又冲着那边王越道:“看这架势,王兄是要偏帮这吕奉先了?”

    王越直到这时候才看向了吕布,他满脸苦笑摇头道:“越一声飘零,到晚来方知悔恨,至今未有成家,却难得有一些能够被自己视如己出的弟子,这一切都赖于温侯厚待,如今眼看他有难,若不出手无论是相交情谊还是江湖道义上,都未免说不过去。”这话虽是对着吕布所言。却显然就是对李彦方才问题的回应。

    李彦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相交情谊。好一个江湖道义,亏得你还知道江湖儿女情,不过你既然要帮他,那就是要阻我。今日谁阻我便是与我李彦为敌。无有二话。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说着话,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吊环大刀,而在他身侧后方的儿子李丹。却是跟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短刀,那些短刀少说也有十数把,看样式与被王越短剑打掉的那无柄短刀一般无二,当然同样也没有柄,也不知道方才是怎么放在怀里而不怕刺伤自己的,此时他右手只用食指、中指与大拇指三根手指捻夹着,左手则从中抽取了其中一把,看起来方才向吕布先出手的正是他。

    这有点儿飞刀绝技的意思,吕布心中好奇,同时身体各处细胞因子也好似能够感觉到大战降临,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但头脑却保持着异常的清醒。

    很突兀地,李彦动了。

    吕布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速度能够达到这么快,以自己的眼力却也有些难以捕捉他的行动轨迹,但实际上他知道这并非是李彦的速度真地就有那么快,而是他的脚步很奇怪,那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步伐,无形中就蕴含着迷惑人心的效果。

    而与此同时王越也动了,吕布正要集中精力观看这两位也许对自己很有益助的江湖高手对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李丹盯上了,而李丹的攻击方式也很简单,他甚至站在原地都没有移动一下,只有双手行云流水娴熟无比地动作着,而每一次则必有一把“飞刀”划破虚空掠至吕布面前来。

    吕布横起方天画戟左拆右挡,对这攻势倒是一一化解,没有感到半分困难,而李丹见久未见功则似乎有些急躁起来,飞刀来势越来越快,却也显得越来越没有威胁,不管是力量、速度乃至于准头都比之开头差了许多,吕布却在感叹他到底藏了多少短刀在身上,怎么感觉就没个完结。

    及至某一刻似乎短刀终于告罄,那李丹双手自腰间一摸,就又抽出了两把短刀,这两把短刀却是带柄,长度也在三尺之上,其实已经能脱去“短刀”之名,而双刀一出李丹气势一变,立刻从方才远攻那悠然如闲鹤的姿态变成了气势汹汹的进击猛兽,朝着吕布这儿来。

    但还没等靠近吕布,他却先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抬头就见是一个紫玉面、眉若朗星的年轻大汉横在面前,手中扛着大刀,嘴角噙着冷笑,盯着李丹一字字道:“要对付温侯,先过了辽这一关!”

    此人正是张辽,其实方才他就想要动手了,吕布现在到底是一方诸侯,哪怕并州武力第一就是他,却也不能事事亲为,前面面对那些刺客张辽也无能为力,现在对这明着来的李丹却是不惧,而吕布也没有再用眼神劝阻他,他自然便冲过来了。

    李丹恍若未闻,身体一扭、刀口一转就要绕过张辽再直奔吕布而去,可张辽也不是吃素地,大刀一出便再次拦截了李丹,这令年少气盛的李丹也有些怒了,打定主意要先解决了张辽再说,而这正合张辽心意。

    张辽的各方面都很均衡,却不代表很差,相反都达到了一流水准,只是不够拔尖,可面对李丹却还是绰绰有余,毕竟李丹方才那一手飞刀绝技堪称惊艳但不过是旁门左道,真实实力也就是一个一流武将水准,而且同为使刀的张辽又怎会怕他。

    吕布对这边也是同样很放心,所以他的注意力现在都转向了王越与李彦那边。

    方才他就想要看看这两位武学宗师级别的对决,被李丹生生打断,只是当时被他一手飞刀勾起了好奇才陪他“玩”了一会儿,等他再飞不出什么刀来自然也没有兴趣再浪费在他身上,交给了张辽自己看起了好戏,而李彦与王越的战斗此时正进入白热化。

    此前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哪怕都从一些传闻中知道对方,但在刚交手的时候,还是以试探为主,直到现在才开始出了全力。

    严格说起来,从武艺上王越比之李彦还是要略胜一筹地。

    练武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本来王越因为醉心官场俗事缠身实力就算不退步也多半会停滞不前,可后来追随了吕布之后,在与吕布等人切磋以及教导那些间谍组成员的过程中自己也有所启发和收获,实力反而获得了不小的提升;反观之李彦自从退隐江湖之后没有了那些纷争作为动力,更多想着享受天伦筋骨只会越来越僵硬,原本与王越不大的差距也就无形中渐渐拉开,所以此时明显王越还要压制着李彦一头。

    那边李丹在与张辽的拼斗中逐渐落入了下风,无论是从天赋还是努力程度上,他都要远远不如颜良,李彦也对他绝了心思,才会对颜良更加重视,毕竟这是自己武学的传承者,可李丹好歹是他亲生儿子,此时见到他处境不妙,顿时心中一紧。

    可本来就略逊王越一筹的李彦最是应该小心应对的时候,突然一分神,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大破绽,王越哪里还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冷笑中利剑前刺,只差毫厘就要刺中李彦的当口,突然感觉撞上了一层厚实的阻碍,一股大力涌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抬起头定睛一看,目光就是一凝,“是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江湖“盛会”

    “看在童某人的面子上,今日之事便就这么揭过,可否?”

    此刻的李彦脸色有些发白,他毕竟是上了年纪,按说起来他的年纪还要比王越大,再加上近十年来虽说坚持练武可那锻炼的量最多只能够强身健体,无法保持状态,所以不只实力有所下滑就是他的身体耐力都体现出了年纪的衰老迅速衰退,若换在十年前他必然不是这幅状态,可又能怎么样呢?

    而在他的身前,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目测身长不是九尺也差不几了,一身朴素的白衣,慈眉善目颇带着点儿出尘气息。

    此人正是邙山一别后此去经年的童渊,那个只出现过一次却已经给吕布留下了永生难忘印象的枪神,也正是他的出现在某些侧面更加刺激了吕布,使得吕布的实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这点上来说吕布倒还要感谢他。

    但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却显然是在以李彦师兄弟的身份,从方才王越的介绍中吕布也知道了这两人同是师从玉真子,童渊为师兄李彦为师弟,又有同娶并州颜氏之女的连襟关系在,童渊对于李彦显然会有些偏帮。

    谁又能够想到,在这小小一个五原郡太守府衙内,此刻却聚集了大汉天下最顶尖的三位江湖人物,雒阳剑客王越、蓬莱枪神散人童渊,以及并州大刀李彦。

    这三人对彼此其实都不算陌生,就像王越和李彦。哪怕他们彼此没有正式打过照面,却也绝对不会没听说过对方的名字,而往往在江湖上名声响亮的那一部分人,就意味着他没有多少秘密,因为大家都会抓住他的每一点来放大,除非是那种一生都活在谎言和欺骗中的人,否则不可能一辈子戴着面具。

    王越到底算是有些改变了,这毕竟不算是江湖上的事情,涉及到了吕布这个他不得不承认的实际上的主公,他也没有办法做主。只好将目光放在了吕布身上。

    吕布只是盯着童渊。童渊这时候也在看着他,他看出来连王越现在似乎都是以吕布为主的时候似乎还有些稀奇,但过了会儿却突然自言自语般笑道:“难怪啊难怪……”

    吕布不明白他说难怪什么,可这不妨碍他心头怒气值喷发。对着后者冷笑不迭道:“这里是并州。是本侯的地盘!”

    童渊没听明白吕布表达的意思。但他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生硬,淡淡道:“这某知道……”

    “这李彦是你师弟不假,可他既在我并州治下。便也算是本侯的治下之民,应谨以安守本分为要,可他如今却跑到了这五原太守府衙来,先是逼迫本侯任命的太守、朝廷命官,继而还想取某性命,若说以草民之身而刺杀朝廷命官、大汉武将,那就是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之罪,就算没有这些某与他无仇无怨这也是莫名其妙,别说下狱重刑,就算本侯方才直接宰割了他父子二人,天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出半个不字来。可如今你童渊辅一出现,就要本侯放过他,你是他的师兄,你是他的连襟,你是蓬莱枪神散人,可你在本侯这儿,算个屁?”

    算个屁?恐怕从来不会有人在童渊面前这么说话,更不可能会说到这个词,却不知道吕布已经算是克制了,试问谁要被杀的时候面对杀自己的人还能够有好心情?

    这也是因为面对的是童渊,一个吕布和王越都没有把握对付的人,吕布倒也不是示弱,而是有些时候必须要在道义上先站住脚跟,然后不管是礼是兵,就都在于主动。

    可童渊的话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听他叹息一声道:“这是我师兄弟的过错,渊愿在此向温侯赔礼,求温侯宽恕!”

    童渊身后的李彦这时候才出声道:“师兄……”

    “你住嘴!”对李彦这声怒斥,却算暴露了童渊此时绝不平静的心情,自古民不与官斗,哪怕他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个人武力再高又如何?在国家机器、朝廷大势的面前也必须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因为只要当权者愿意,他们以及他们所重视的那些人都将不复存在。

    对于童渊来说不管是自己的家人还是这个师弟及其一家现在都是他最珍视的,两者他都不希望出什么差错,而就算对自己的武力再自信,现在陷身于对方重围对面还有王越、吕布这样的高手情况下,他甚至连自己的安全和性命都不敢保证,更遑论要保护李彦父子了,这才是他此次出现在吕布面前却与上一次的超脱完全不同的姿态的根本原因。

    回过头来面对吕布也似乎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道:“此事渊本不想说……其实我师弟并非无缘无故要对温侯下手,是因为温侯曾经杀死的颜良,正是我师弟的唯一弟子,此外当然还有人挑唆的因素。”

    颜良是李彦弟子?这个吕布却是不知道,看王越摇头也是不清楚,不过随后他就恢复了平静,语气很淡但却更冷道:“枪神以为,我吕奉先是个什么人,别人来犯之时凶险异常,某要拼尽全力、小心翼翼躲开刺杀,可到头来一个江湖人士想用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不错,颜良是丧身在本侯手中,怪只怪他实力不济,吾乃并州牧,雁门三郡分属并州,本侯不过是收回本就属于之下的土地,要怪就怪颜良跟错了主子,就算这些都不说,按照江湖规矩难道两人决斗输了的那方就得要有人出头如此无穷无尽下去?”

    童渊感觉头痛了,吕布说的那些他都懂,而且都有道理,但他都不管,他今天来只是想要保住李彦父子而已。

    方才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现在见势不妙才出来,若说李彦一开始就刺死了吕布也就没那么多事了,他当然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一出,说到底在他心中吕布的死活并不重要,他也不关心,可这种话总不能够说出来。

    童渊的武力或许是吕布目前所遇到的单兵战力最强者,可他的嘴皮子显然是与一身实力成反比的,被吕布说的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最后也只能叹口气道:“温侯如此说,渊亦是深以为憾,但师弟不过是一时错急,不至于死,渊亦不可能让他死……”

    “既然如此……”吕布也不废话,方天画戟横起,“唯有一战!”

    “王兄,你我先纠缠住这童渊,至于那李彦父子,就交给你的那些后辈弟子们对付得了……”

    “哈哈哈,越正想看看这些小子们随温侯的这些日子里历练的如何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童渊之死(上)

    童渊摇摇头,他其实并不愿意闹到这一步,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吕布的骨子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重生之前,吕布就是自负武力、心高气傲的典型代表,那时候他除了在董卓面前,又有对谁低下过头?即便是对董卓,真到了忍受不了的时候也是要爆发地。

    只能说名利熏心,而从前那个吕布最大的软肋便是对名利趋之若鹜的心以及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性情,或许许多人会觉得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男儿的真性情,可作为一个上位者这却是绝对不允许的,殊不知纵观历史上被红颜误的人还少么?之前的有吴王夫差、楚霸王项羽,之后的还有吴三桂,他们最终都是失败者。

    重生之后,后世的那个宅男灵魂重现,让现在的吕布多了许多改变,最大的改变就在于性情上,既少了些对于名利的趋鹜,而多了几分仁心柔情却也能使得他整个人更加丰满,可镌刻在骨子的骄傲和强烈的自尊却始终没有改变。

    那一次在邙山面对童渊,吕布其实也没有低头,只不过是稍微将自己的骄傲隐藏了一些,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还不是时候,一则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向童渊挑战,二则童渊虽然说是被人派过来杀他,但当时的童渊表现出了足够的高手的风度,让他提不起杀意同时还带着欣赏,而且那时候的情况即便他想也很难杀得了童渊,同样还可能在自己的心境中留下破绽。想要更进一步就会难上加难。

    而现在情况就不同了,这一次童渊的出现完全没有道理,他提的要求也更是会让人觉得好像一下从天上跌落了凡尘,而吕布也早就与那时不同,最大的一个不同便是在于对华佗的五禽戏的吸收上。

    所谓修炼其实就是修身炼心,在身体的方面不管是天赋还是后天吕布已经到了不太可能再有进步空间的时候,心境的修炼对他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别看许多人将武学心境描绘得玄之又玄,好像生怕人弄懂似的,但其实说起来很简单,这就是一个“静”字。

    人在疯狂的时候。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透支自己的潜能。那时候的人无疑是可怕的,因为人的潜力是一种莫名其妙难以预测准确的东西,但如果能够在冷静状态下就发挥出十二分的实力,或者哪怕只有十分完全的实力。这对于一个武人都是十分重要而很难求得的。

    毕竟说起来。不管是武将还是寻常武者一个人的状态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更没法保证自己能够完全发挥,这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便是人的心境,心境驳杂者不仅在战斗时。在练武时也会受到影响,远不如保持冷静和头脑清醒的人的效率,也由此可见,“静”这一字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

    从前的吕布哪怕是重生之后换了一个人一样的他,在心境上的修为比起王越、童渊这类人还是差得远了,就像是王越虽然他是一个地道的官迷,可真到了武学上他的气质会倏然一变,这便是他的心境高的缘故。

    五禽戏对于一般人而言,或许就是一套养生功法,或者顶多有些像是气功中的引导术,但最多也就是强身健体,可对于吕布而言,却是他养心的最好途径。

    以养心而达到炼心的目的,虽然这花的时间可能更长一些,但文火慢熬却能够使他的心境更加的稳固,而如今这段时间过去,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重蜕变,这蜕变是在心理,而且是武将之心,所以不到一定时候外人也很难看的出来。

    此刻再次面对童渊,相比起之前那一次的高山仰止,吕布更有点儿挑战者的兴奋,在他的眼中童渊依然是强大的、可怕的对手和敌人,但他却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了,而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境在一刹那间好似又有所升华。

    对于这一切童渊并不知道,王越也不知道,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吕布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改变,两人都已经将注意力投向了对方。

    在童渊眼中王越的威胁或许不吕布还要大,因为他也是一个武学宗师,而且方才压制着李彦的局面他可是亲眼看见地,再加上那奇诡无比的剑法路数,与自己的枪法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些相似的,反倒是吕布大气阳刚的戟法,童渊有绝对自信可以直接破之。

    无声无息间,王越已经先动了。

    他是不得不动,两人从方才开始到现在已经对峙了不少时间,武者的所谓“势”在这时候就得到了最大的体现,而童渊的“势”呈现着巨大的压迫性,让王越再也按耐不住先发制人,他怕再下去会被逼得直接崩溃,他这时候却没心思去考虑怎么与自己差不多的吕布却能撑住没有动静。

    在起步的一刹那,王越手中的剑就好像化为了缠绕他身边的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的存在,攻击路线密密麻麻叫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更无法判断他会从哪里出手。

    但这对于童渊显然不是一件难事,在他将枪平举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锋芒尽露,就像是夺尽一切光芒的太阳,就连王越的目光好似都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被吸引,而这一被吸引不知不觉就有些走神,原来完全舍弃试探的倾力一击到临了威力却已经自己先泄了一大半,碰到童渊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奔着厮杀的目的而去的,童渊就只是长枪反向一挑就轻易将王越这一攻势化解,而后顺势童渊反守为攻。

    这显然还是“势”在作祟,吕布“势”霸道,王越“势”奇诡,而这童渊,他的“势”很特殊,既有吕布一般的霸气,又有王越一般的诡异,如果说曹操是诸侯中的奸雄,童渊就是武者中的奸雄,霸道而诡诈。

    而他的招式则是以奇招、狠辣为主,一招一式之间都是以进取对手性命为主,往往就带着一种有往无回、一去不复返的势头,但偏偏那攻势的激烈,似乎根本也不需要他“返回”。

    王越一下子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从压制李彦,到被这童渊压制,之间的转变夜未免太快了,让他好像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心理上就有些接受不了,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沉的怒吼了一声,王越爆发了自己很少有的一面,奇诡的招式渐渐变得简洁了许多,也凌厉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童渊压制着,渐渐就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这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诶,那吕布怎么还没过来呢?

    “吕奉先来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童渊之死(中)

    对于吕布来说,他早就决定对付童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因为他不可能任由一个对自己有杀心的人安安稳稳存活于世,李彦不行,这童渊也不行,雒阳城里的董卓、李儒更不行,只是对付后两者还需要时间,但对付眼前这两人,他已经等不及了。

    李彦交给间谍组里王越那些徒子徒孙们去纠缠,而压制住王越的童渊,他必须要出手。

    刚才不过是还在体味那一瞬间自己心境的骤然升华,回过神来看到王越情况不好,半分犹豫都没有操起方天画戟一声怒吼,就如同开足了马力的坦克哒哒哒冲了过去。

    “喝!”

    毕竟是向一个足以令人高山仰止一般的武学宗师下手,虽说王越也是宗师级别,但与童渊还是差了一级,而吕布在武艺上或许已经到了那个层次,但在心理、理论等方面却还要差了一些,这也可谓是吕布平生第一次与人联手对付一个人。

    可此时的吕布心态却很平和,没有半分自己与别人联手就是掉份的压力,而王越一见到吕布也过来了就感觉自己压力顿时大减,因为童渊将一半的精力分去注意吕布了。

    他的确比较不看重吕布,但作为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宗师级武者,童渊深明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不容许自己在这种时刻阴沟里翻船,尤其对付吕布这样的武将真不小心还真可能会栽跟头。

    唰!

    长枪横甩,童渊手中这杆长枪可非同一般。名叫凤凰枪,枪身上镌刻着一只神鸟凤凰,这是用百炼钢铸成。

    百炼钢与环首刀等冶铁技术上的创新发明在西汉时期就已出现,但直到东汉末年才开始普及起来,也是这个时候铁取代青铜、刀取代长剑成为最主要最具杀伤性的一种兵器;而帮童渊铸造这杆凤凰枪的也是一个河北铸兵名家,名家加良材,结果便是这凤凰枪跟随童渊十数年了,多经交锋摩擦之后依旧如新。

    当然一柄武器的真正威力从来就不是体现在有多新有多美观上,而在于其上彪炳的战绩,这不用多想自然是辉煌无比。是凤凰枪陪着童渊一起闯下了偌大的“枪神”名号。此刻它的锋芒依旧,当枪尖唰唰然就像是浴火重生后展翼的凤凰冲刺向了吕布,吕布突然觉得扑面而来一阵灼热的气息,这或许只是错觉。却令他那一刹那好像自己周身都已经被笼罩在了童渊的攻势之中。而实际上童渊还没有完全出手。这更像是试探性的一击。

    这是吕布与童渊的第二次交战,可对于童渊来说,哪怕无法察觉到吕布身上一些细微的精神变化。却也不可能不顾忌这么长时间他是否有所进步,毕竟与王越不同吕布如今的年纪以及他的天赋潜力都决定了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就算如今的吕布依然没用他带来多少危险的感觉,他却也不得不防。

    越是擅长奇诡、习惯阴狠的人,越是谨慎而多疑,童渊便是如此,但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没有错,就在那一霎那间吕布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镇静,方天画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劈下,竟是以攻对攻。

    可这在童渊看来却是一记妙招,因为自己这一下攻击威力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虽然看似无从躲避,但真正的力量用得却不多,可谓是将“虚”之一字发挥到了极致,若是寻常武将恐怕光是在这一招面前,就要直接吓得投降,吕布竟然还能理智应对。

    这倒还罢了,当两相接触,碰撞的时刻来临,童渊突然发现这吕布的力量比起上一次交战的时候竟然强了许多,若说是单纯的力量提升肯定不太现实,毕竟他也快过了那种还能够挖掘多少自身本质潜能的年纪,反倒是对于力的掌握上上次他就觉得吕布虽然小有所成但还是不够,与自己当然更是差得远,否则纯粹力量差他远着的自己如何能够用力将他狠狠打压?

    而不仅如此,在临战的一些反应、战机的选择乃至于攻防间转换这些方面吕布的表现都让童渊眼前一亮,他看到的不再是上一次那个在他看来被外界吹嘘过多的天下第一武将,而是一个渐渐稳定下来并且开始朝着自己真正的巅峰攀升的武者,也就是说在武道一途上,吕布真正走向了成熟。

    童渊怎么也想不到,年前那个在自己手下还走不过几回合的吕布,今日竟然有了这般令他侧目的实力。

    这对于一个武学宗师来讲本该是值得欣慰看到的,可此刻彼此立场的绝对对立,让他根本无法提起这样的心情和心思来,甚至有些许复杂。

    其实在纯粹的武艺上,真要说那时候的童渊胜过吕布多少,却也未必,毕竟身体的天赋条件上吕布堪称是怪物级别,童渊根本无法与他比,而悟性和创造力上吕布也丝毫不差,唯一逊色的就是几十年的经验积累,以及静心修炼修心,在心境上的差距尤其明显,对于力量的掌握则是另外一个要素,而这两个方面是最影响即战力的因素,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胜负便由这两者决定。

    而如今的吕布在两个方面都有长足的进步,不敢就说能对童渊战而胜之,却也是可堪一战,更何况此刻并非他一人面对,王越单独会被死死压制,但有人配合的情况下,尤其现在吕布明显成为了吸引主要“火力”的那个,王越奇诡的招式在旁辅助,竟然渐渐与童渊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边对决进入白热化,而那边李彦与间谍组成员也就是王越的徒子徒孙们的战斗,同样愈演愈烈。

    李彦虽然不及王越,或许也不及如今的吕布,但单独对付在场任何一个武将都是绰绰有余,张辽对上他也绝对讨不了好,可在这些特殊人的围攻之下,一代武林高手竟然现出捉襟见肘之感,这其中被王越消耗了一些力量以及心境的忙乱只占了小部分因素,更主要还在于这些经过了王越精心调教的间谍组精英最擅长合击之术,更知道如何更快速、更高效地对敌下手。

    他们的实力未必有多高,但认准了敌人的软肋不断地攻击,而且有人作饵有人主防有人主攻分工明确而合理,让人防不胜防。

    李彦现在就是烦不胜烦,更是郁闷无比,明明自己比他们强了太多,却偏偏没有办法杀出重围,只能在原地不断与他们纠缠、周旋。

    而在李彦陷入重围无法自拔的时候,童渊三人的战局又有了新变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童渊之死(下)

    百鸟朝凤!

    童渊终于使出了这套他的成名枪法,实际上百鸟朝凤枪法最开始就只有一招,是他年轻时候自创出来的,这一招枪法讲究的就是三个字,快、准与狠,与他的“势”倒是十分吻合。

    当时就凭这一招,童渊就几乎打遍河北绿林无敌手,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而时至今日,随着时间流逝阅历丰富如今他的眼界比当初更加开阔实力比那时更强,心境也更趋成熟稳固,这就使得同样的名称,当时只是一个绝招,现在却成了一整套完整的枪法,这套枪法被他无数次的演练加以完善,越到后来越是浑然天成,所以在他门下三位弟子中,只有最晚收的关门弟子赵云能说尽得他真传,便多是在这百鸟朝凤枪法之上,当然后来赵云根据自己的风格又有演化,这是后事暂且不表。

    此时童渊显然也是被逼急了,百鸟朝凤枪法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这种时刻,他是轻易不会使出来的。

    若是平常,他只需要将其他枪法使出来,就无往而不利,那些枪法招式虽不如百鸟朝凤,相去也不能说太远,可吕布与王越的联手,这天下间恐怕是实在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一定能够从容应对。

    毕竟这两人本身的“势”看似矛盾,可他们都是站在这天下的武力金字塔顶尖的人,亦都是领悟力极强在武学上更是聪明绝顶的人,这般人物有一个都已是极难得。任何人不可轻视对待,更何况他们两人风格一正一奇,冥冥中却好似正暗合了阴阳相调、矛盾共生的规律,竟然出奇地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这时候联手绝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是一种犹如质的飞跃般的突破。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童渊再也无法完全保留,而当他一使出了压箱底的枪法,他整个人的气势便又是一变,让吕布与王越同时心惊。

    虽惊但却不乱。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收手,他们知道若是以为换招之际总需要有所停歇,而这个时候正是童渊调节自己的时候,也应该是他最薄弱的时候。那就大错特错了。似童渊这样的强者。又怎么可能会不意识到这点?虽然不清楚隐藏在机会后面的祸患是什么,两人却不会去尝试。

    见此童渊嘿嘿一笑,道:“至少你们不会像从前那些蠢人一样。以为这是好机会而着急下手,否则的话……”

    他并没有说什么,但吕布与王越心头俱是道了一声果然,他们并不觉得童渊是在危言耸听,因为仔细回想一下真如这童渊所说,就在他枪法套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转换的时候,中间留下的那个破绽现在想来更像是一个陷阱,因为当时的童渊持枪姿势明显还是维持在一个基本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而非完全无所防备,若吕布二人真一时急切恐怕有得后悔。

    与童渊交手不仅是在体力上有消耗,精神上也要时刻保持紧张和警惕,这才是最累人地,而对于吕布来说,便是华佗五禽戏在这方面也无法带给他更多的帮助,只能靠自己意志。

    他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现在自然也没有放弃的道理。

    而童渊的凤凰枪这时候已经变得十分夺目,百鸟朝凤枪法最明显的特征,便在于凤凰凌天、百鸟朝奉的那一种独一无二的气势,这显然与他自己本身的“势”有些不一样,不那么混沌要更加纯粹,但童渊已经完成了那种转变,此刻的他就给人唯我独尊的压迫;而他的凤凰枪,则更好似专为这套枪法所制(但实际上铸造出来却还是再童渊创出百鸟朝凤枪法之前),就在童渊两手挥舞间,在枪身上的那只神鸟凤凰就像是突然间活过来了一般,振动翅膀、抖动尾翼,精神烁烁、威风凛凛。

    吕布与王越越发觉得艰难起来,进攻就如泥如大海,百鸟朝凤,童渊是“凤”,他们便成了那“百鸟”中一员,既要“朝奉”自不可能伤害所以往往他们气势汹汹的攻击到了童渊那里就像是打在棉花上面一般无力。

    而实际上这却是被童渊卸去了力量,对于力量的掌控童渊这才叫玩到了极致,不仅是对于自己的力量,还有对于对手的力量,吕布二人就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也幸而他们的实力强悍自制力也足够,才没有被完全操控,可这足以说明此时童渊的可怕。

    在他这里枪法已经不只是枪法,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问题是童渊并不是只会站着不动的木偶,不可能只是任由吕布二人攻击而不反击,而吕布他们的攻击无效,却也无力对抗童渊的反击。

    同样是在于力量上做文章,童渊的反击干脆果断,而且那力量很奇怪,其中似乎还带着一点震荡,让吕布二人的虎口都觉得刹那有些麻麻的感觉,似乎不强烈却在那一瞬让他们险些有丢掉手中兵器的冲动。

    “呀!”

    吕布怒了,若说前方是洪水他便要逆流而上,紧咬着牙关、紧绷着神经,这一刻的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却也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好像突然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身体是疯狂地,头脑却还保持着清醒与冷静。

    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对自己是好是坏,他只知道胸中好像有许多东西要发泄出来,连旁边的王越都有些被他这时候的反应吓了一跳。

    童渊眼中异芒一闪,似乎并没有在意吕布的变化,凤凰枪再次一抖,在空中虚画出了许多个枪花,而这些看似虚无的枪花却好似将王越的剑缠住,可方天画戟却在当时就立刻崩碎纠缠然后在虚空中直打了两三个转便挺直刺过来。

    “你有百鸟朝凤枪法,那就尝尝吕奉先的虓虎之怒如何吧!”

    这一刻吕布的双眼中尽是疯狂之色,童渊的瞳孔猛地一缩,在一刹那间竟然捕捉不到方天画戟的轨迹了,这令一向稳操胜券、胸有成竹的他突然一个慌张,心境就是如镜的水平面,慌张之下涟漪顿生,心境被破破绽自显,来不及管这一切怎么发生的王越突然如一条潜伏已久的毒蛇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斜刺里就一剑西来。

    而吕布的方天画戟正到童渊眼前,“铿”凤凰枪再次坚挺住了,枪身犹如绽放的凤尾绚丽漫天。

    可惜这抹绚丽没能够坚持多久,就完全凋谢了,因为有一抹更加艳丽、却也更加惨淡的红,就从童渊的左肋下心口处绽放,好像突然爆裂开来,瞬间浸染了他的整个胸前,在那里一截剑刃寒光尽显,分外妖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善后

    静……

    这一刻,世界好像变得分外的安静,又像是巨大轰动之前一瞬间的凝固。

    童渊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凝滞住了,一直以来都是从容平静的神情到现在就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可置信,或许还有不甘,他的脸上突然涌出了一股不健康的红晕,嘴角微微抽搐着说道:“王越……”

    王越自己也瞪大了眼睛,他刚才的出手只是作为一名剑客敏锐地感觉,而且与吕布配合这么久也形成了一定默契,但这却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以至于到现在,那因为距离太近而直接飞溅到他的脸上和身上的童渊的鲜血,他都未及去擦拭一下。

    鼻子间传来的血腥味刺激下,才算是让他稍稍回过神来,而这时候气喘吁吁地吕布已经一戟横扫向童渊。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吕布毫不留情的一挥下,童渊高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去,这也意味着在吕布与王越心头的高山轰然倒塌。

    “师兄!”

    望着这一幕,李彦简直是目呲欲裂,他与童渊师兄弟情深,已经是几十年的交情,就算在收弟子等事情上对他难免有些攀比心理,可那是两码事,若不是过硬的交情童渊也不可能为了他一直尾随到这里甚至为他出手。

    这时候的他已经根本无心再与吕布手下那些间谍组成员们纠缠,这些王越的徒子徒孙们围攻他半天了。显示出了十二分的执行力,在确保自己尽量少的伤亡代价情况下,缠得李彦完全施展不开手脚,江湖顶尖高手的风范完全得不到展现。

    而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得到吕布另外命令的他们也没有丝毫要在这时候放任李彦离开的“人道主义”精神,所以李彦虽然极想要冲过去,却也是有心无力,而且因为心中更急,让他手中招式开始出错,终于再一次挂了彩。受伤之后状态更加下滑。战斗力实则已经损失了个七七八八,突围更是不易,已经有被围攻至死的危险。

    其实他能够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吕布曾经自己尝试过在这些间谍组成员们的围攻下。也没能够全身而退。是最后行了壁虎断尾一般的手段之后才得以脱离困境。而那次之后又与王越商量着加强了他们对这一方面的防备,那就是时刻都要保留着至少三个能够随时接替的生力军,以防对手再行此计。到时候只要他们上前纠缠一下然后大家再次一拥而上,就能再次困死对手,让其无力逃脱。

    不过就在这时,回过头来望着这边好一会儿的吕布又出声了:“放他过来……”

    吕布之命,没有人敢不听从,他们听到命令的当下就立刻四散开来,包围圈顷刻瓦解,而终于得以喘息的李彦这时候望着吕布的眼神,却是分外复杂,但没得思考多久,他已经朝着童渊走去,到童渊身边半蹲下来,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伤,或许还有一些后悔吧。

    王越那一剑不只时机把握得很好,角度也有些刁钻,更要命的是命中的就是童渊胸口的致命点,再是强大的人这里也是软肋,被刺中又失血过多,没有立刻断气已经是生命力顽强的表现了。

    但在李彦扶起他时,童渊也只来得及支吾唤了一声“师弟”,然后便再无言语,因为他再也说不出,双眼还是睁着,却已经完全涣散无光,气息也全无,竟是就这么死了。

    可惜可叹,一代枪神竟然就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场众人此刻皆是默然,这是一种男儿对于强者本能的敬重,不管童渊与他们立场是否对立,如今逝者已矣,能够留下的都是传奇。

    就算是吕布,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战的凶险,甚或还有些运气,因为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未必能够使出那所谓的“虓虎之怒”,虽然他已经摸索到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绝招的一点儿门道,但要能用起来还需要一定时间。

    就在这时,突然“噗嗤”一声打破了此刻显得安静的有些诡异的院子,王越脸色淡然面无表情将又沾染了一个高手的利剑从李彦的身体里拔出来,师兄弟的尸体顿时堆叠在一起,而至于另一边李丹虽然还没死,却早就已经被张辽捉小鸡一般制住,只是被俘在一边。

    吕布却没去理会他,他这时候先走到了那个快要被人遗忘却因为被两个护卫抵住无法挣扎动弹的官员身前,将他提起来一直到陈宫身边,笑问道:“现在该说说……公台,打算如何处置这厮?”

    陈宫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怎么处置这人,刚才也是因为被场面上的精心对决吸引,但如今既然已经结束,他现在只想尽快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先换下这身衣服才是正道,哪怕旁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再说这是砧板上的肉又不会跑掉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所以他冲吕布尴尬地笑了一下,只道:“都听温侯的,只是宫还有些事,可容得先下去?”

    吕布立刻大有深意地瞥了瞥他的屁股,发现那里过了这么久似乎还能隐约看到一些潮湿甚至轮廓,立刻给他一个“我懂得”的眼神,笑道:“去吧去吧,某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陈宫窘迫不已,几乎掩面而逃,留下贾诩等人终于憋不住都笑出声来,吕布这才看向这群坏胚子,感情他们刚才全晓得,都只是在忍着呢。

    陈宫快速走了,吕布立刻就像抓小鸡仔一样几个指头捻着这人的衣襟将那身体就这么踢在半空中,此刻望着他,笑得像一个恶魔,“公台人好,自然是不会将你怎么样,不过你猜……某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问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会想到吕布的想法,但却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表达善意。

    吕布长久以来的威慑已经深入人心,如果不是被压抑太久,这一次刚好受到诱惑的时候又是他最敬畏的吕布不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干出这些事情来。

    刚刚光光是听着吕布的话,他就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现在再听着吕布这明显带有威胁性的话语,更何况前面还看到吕布大发神威,他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就一个哆嗦,然后颤抖着嘴唇支支吾吾道:“主、主公……温、温、温侯……我、我不想死啊……”

    不过很显然的一点是,刚刚他多少是有点故意成分,做了伪装,但现在却是真正的害怕,毕竟底牌尽出功亏一篑,他都能够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可死亡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愿意去面对的,更别说他做着一切就是为了活得更好。

    吕布笑得却更加邪恶了,“某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盏指路明灯,顷刻照亮了迷雾一般茫然的他的内心,叫他一双已如死灰般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可下一句话又如一泼冷水将他浇了个彻底的透心凉:“不过到时候,或许你会求着某杀了你!”

    他毫不怀疑吕布的话,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就要拽住吕布的裤腿,可惜哪怕是临危爆发,吕布也毫无准备,两人的速度也还是没有可比性,让他整个扑了个空,身体重重往前栽倒在地上,但他犹不死心,一边向这边爬一边哭诉道:“不要、不要啊,温侯……不要!”

    “子昂,便交给你了……”

    “喏。”

    听着王成应命声,吕布也再懒得理会这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着一副恶心人的模样,丢下一句“咱们去堂内议事,让公台换洗完毕也赶紧过来”便掉头转身再也不管决绝然离开,张辽等人听命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一行陆续跨入进那物是人非的太守府大堂里,只留下王成在这儿,一脸狞笑着摇头晃脑朝着他走过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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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汉末,赤兔画戟吕奉先;搞来搞去还是只能来写三国历史,汗!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