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规划
陈宫已经换下了一身新衫,身上也被好好清洗了一番,还难得让太守府里的几个丫鬟给他伺候着沐浴,对比平常的他而言也可谓小小奢侈了一把。
等到穿戴整洁再次来到也被清理过一遍的大堂,发现吕布、张辽、贾诩、良乐和田畴等人正排排坐好,只是都没有说话,好像都等着他来一样,而且明显看他的眼神还带着方才那件事情的痕迹,不过这时候陈宫不只是梳洗了一遍身体,就连心情也平复下来,对于这些直接选择了无视,到吕布面前行了一礼,道:“五原太守陈公台,恭迎温侯归来!”
吕布看了神采奕奕的陈宫一眼,道:“来啦?先入座吧……”
陈宫知道吕布刚回来,恐怕也是要借着这次会议处理一些事情。
这一次的影响无疑很不好,这对于吕布的威望无形上也会是一个打击,尽管他最后处理得很好,对于李彦、童渊等人都没有一点轻饶,将来犯之人尽数诛除,除了那个说了要交给王成好好“对待”的官员之外,便是已经被俘虏了的李丹也完全没有放过,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世伯和父亲都在自己面前丧生之后,吕布更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对他也下达了杀令,只是他已经没有资格让吕布或是王越任一人去亲自动手,吕布只是安排下去随后根本就没再管,但这些事情短时间内却也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要树立起一个人的威望并不容易,便是吕布有扬名天下的武力。却也是依靠着战功一步步走上了这一步,其中也有些积累下来的资历,至少目前并州的武将中能比他自个还老的已经不多;而要打破这份威望,实际上就很简单,再多来几次今天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了,那样恐怕连吕布自己都要怀疑,他对于自己治下还有没有足够的掌控和威慑力了。
今天是被人逼到手下太守府中,明天就可能有人跑到自己府里去,虽然那种可能更小,毕竟太守府因为刚翻新完毕守护的人不多。而且对方这次来势汹汹又准备充足。才会“沦陷”,而温侯府的守备力量是太守府的数倍,又不像是这里这么偏僻,人多的地方擅动就容易打草惊蛇。那就等于坏了第一步。
因而贾诩便进言道:“温侯当务之急除了稳定人心之外。还需要做些事情。来重新树立起温侯的威望,显示温侯对于治下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如此才能震慑那些宵小。也不会为往后若温侯可能再亲征留下隐患……”
陈宫这时候羞愧地自我检讨道:“在这之前,宫自请责罚,此次被人袭入太守府内,都是宫戒备不够、防范不严,而且此次行动事前不可能在五原境内没有一丝动静,宫却都没有觉察,愧对主公信任,还请主公先撤去宫太守之职!”
陈宫这话并不令人意外,至少吕布就不感到意外,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能说难辞其咎,但也绝非一点责任都没有,他若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吕布不只要对他看低更要质疑他还是不是那个陈宫。
可正如贾诩所说,对于吕布来说,现在当务之急首先要做的是要稳定人心,这件事情别看现在还被局限在太守府衙附近——否则也不至于九原城内其他地方还一派平静,但当时出现在那里的人多口杂,很快就会传遍九原、五原乃至整个并州,到时候影响可就大了,吕布必须要做些事情来重树威望,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就拿撤销陈宫职务来展示,所以他笑着摆了摆手道:“公台此事休要再提,本侯就在五原五原地位也是不言而喻,此地若没有公台坐镇,本侯怎能安心?总不可能本侯亲自担任太守或是让文和来兼任……”
陈宫顿时默然,吕布见状又继续道:“当然公台对此事的确需要负有一定责任,不过本侯只罚俸、不撤职,以示警戒,下次若还再犯,自然不会客气。”
再安抚的同时小小警告一番,陈宫立刻惶恐应诺,而良乐心里未免就有些失落,毕竟不管是从打压陈宫还是自己对于五原太守的念头,陈宫下去对他都是一件好事,可惜吕布不可能让他如意,尽管吕布或许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
接着吕布变让大家畅所欲言,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却也没有什么好争辩与讨论的,吕布自己心底里也早就有了章法,只不过是想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什么补充或者更成熟的想法。
最终定下了先让人控制消息不要扩散,这一点吕布之前就有让贾诩去安排了,但封锁消息显然不是目的,接下去便是让人暗暗引导风向,这一点贾诩如今已经是轻车熟路,而陈宫为补过也要参与进来,不需要吕布操心什么,最后对于这一次牵扯出来的并州官场的一些隐患,哪怕那些人根本没有参与其中,但吕布借题发挥、敲山震虎也要将这些人清洗一遍,彻底换成自己的人,那样才能真正安心。
结束后众人散去,吕布又留着陈宫说了会儿话,免礼了一番便也让他下去,而后就找来季昭。
对这位心腹吕布没卖什么关子直入正题道:“先与某将逢元图找来,就说本侯找他有要事,速去速回……”
“喏!”季昭一躬身,连个疑问都没有,立刻领命下去。
……
逢纪听到吕布传召自己的消息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与荀氏三代叔侄住在一个院子里,而这四人中,除了荀爽是正在如火如荼建设中的并州书院院长,人身自由完全不受限制之外,他与荀彧叔侄二人的自由活动空间则基本在这院子左右,一旦离开此处就得要有人贴身监视。
对于此荀爽也很识趣没有求情或是发表意见,当然也没有帮吕布劝说,对这一点他看得很分明,自然不会混为一码事来谈。
与对视一眼就陷入沉思的荀彧叔侄告别,逢纪还是跟着季昭奔赴了吕布之召。
这时候的吕布却正在客厅外边的长廊道旁煮酒,刚开始对于这个时代的酒他还有些喝不惯,不够醇又不够烈,但人到底是适应力强的动物,吕布没有办法自己去钻研出更好的酒来,就只能将就着,将就久了也变成了习惯,习惯之后到有些喜欢上了,尤其是煮至温热,一口清酒便能暖心暖肺。
“元图来啦,坐……”只是听着脚步声,甚至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吕布只往自己对面一指,就专心舀着热腾腾的酒。
逢纪既来之则安之,也没有什么抗拒或是掉头就走,更没有多问,在吕布对面就跪坐下来,然后双手接过吕布递过来的一杯酒,抿了一口便赞道:“想不到温侯也有如此雅兴,更想不到温侯还有如此手艺。”
吕布微微一笑,颇有深意道:“有些事情并非想不到,也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想看到,元图以为呢?”(未完待续。。)
在外地
和家里闹了,在外面,刚出来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做,今天无更,抱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逢纪归服
吕布的话让逢纪一阵沉默,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吕布话中隐含的意思,可他却不能够表现出来,实际上在被吕布俘虏之后到现在,逢纪的心态也已经变了许多。
最开始他也的确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誓死不愿意投降,除了想要以此向不知道这时候还会不会记得他的袁绍昭示自己之心,更主要却是那时候他并不看好吕布,对于他来说与其强迫自己跟随这样一个在那时的他看来没什么前途的主公,还不如就此做一个袁氏忠臣。
可在这里幽居之后,逢纪每一天的想法都有着不小的改变,这一切皆因为吕布回归并州之后的所为基本都算被他“看在眼里”,即便他知道这或许是吕布有意让他看地,而正是这些让他产生了动摇。
而且这段时间他都是住在三荀的那个院子里,三荀之中荀彧叔侄都没有为吕布效力,他们的境遇因为荀爽的关系也就只比逢纪好一些,当然逢纪又要比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曹仁要好,而这两人平常聊一聊天下局势,也从最开始刻意会避开吕布,到如今避无可避,开始在谈话中更多的提及,而且不知不觉中态度似乎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尤其是荀彧此人性情本就比较温和,被吕布派人掳来也终归只是半强迫,后来经历了荀爽之事以及吕布携其返回并州之后表现出来的一系列文武才德,让他不禁自己打破了原先对于吕布这个莽夫的成见。而荀彧对逢纪的影响又最深,逢纪在这样的情形下会有什么转变都是可能地。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逢纪被困在此与三荀朝夕相处,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而一些想法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改变,就连对吕布始终抱有成见的荀攸有时候都会为吕布的一些想法而赞叹,逢纪还是战俘说起来与吕布没什么仇怨,自然更不必说。
现在的他面对吕布之所以还迟迟不肯低头,说起来有些可笑却是因为他自己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毕竟当初就是他自己义正词严拒绝了吕布。在他心中逐渐有了明主地位的吕布在这种事情上会不会为难他他并不知道,可他并不敢去尝试。
就在这个时候,吕布冷声一喝打断了他的思考,只听道:“到了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你也看到那袁本初是如何对待你的了。这样的人。可真是值得你为他效命?便是有所谓的知遇之恩,难道你为他做的还不够,还不够偿还这一点恩德?既然你心中有抱负。那就应该知道袁本初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实现你抱负的人选,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在那一棵树上吊死?你这样那里是忠臣,根本就是迂腐,愚不可及也……”
逢纪原本就在沉思,心里渐渐开始有了一些偏向,此时更是被吕布这番话说的浑身一震,然后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和更良久的沉默中,似乎直到这时候,他才开始仔细思考起一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或许一直在回避的问题来,但实际上他此刻的脑子却很乱,似乎有两个声音在招呼着自己,不管是哪一个都令他不胜其烦。
过了良久,逢纪似乎回过神来,顶着吕布灼灼的目光,他轻抿着唇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苦笑道:“诚如温侯所言,纪也有所了然,但要做到,却非易事……”
吕布听到逢纪这么说,却并不恼,因为此时的逢纪表现已经大有不同,他心里知道逢纪其实已经有所动摇了,不只是他方才的话,还有这一些日子以来自己有意无意让他看到的一些东西,只是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头那一关,而这一关相信今天为他准备的惊喜就可以帮他轻易攻破,所以他笑了笑,这一次却显得很温和、很亲和。
“其实某知道元图不愿做背信小人,对此无甚好说,因为某也很欣赏忠诚重信诺之人,只是要的却不是愚忠。本想让元图好好考虑一番再做决定,但恐怕有些人等不住了,所以……来人……”
逢纪不知道吕布这是要干什么,但他还是顺着吕布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在他面前,就在一个护卫的引领下,一个老弱的身影正缓缓走进来,而逢纪眨眨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切。
但再睁开眼睛重新看清楚的,还是这幅场景,这下他终于相信了,心中不知为什么,莫名地触动,而且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得剧烈。
“娘……”这声深情地呼唤,自这个中年男人口中喊出来,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同时,也不禁被感动了起来。
就连吕布也有些被触动,这个世界、这个肉身的亲人已经只剩下严氏母女和另外三个女人,他是想到了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起自己。
“纪儿……”逢母陈氏这时也动情地回应了一句,逢纪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扑进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的怀抱里。
有些凉意,但很快却被更深的温暖所包围,逢纪的心此刻也是暖暖地,很充实的感觉。
吕布等人这时候都已经自觉的离开了此处,由着他们娘儿俩叙旧。
在门口的时候吕布注意到典韦的眼角似乎也有些湿润,不由调侃道:“怎么了君明,某还以为你是个大男子汉,没有眼泪呢,没想到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典韦还没有回话另一边路粹就笑道:“温侯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出妙语啊,这一句粹必须得记下来才行。”
吕布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路粹顿时一囧,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典韦瓮瓮道:“韦有点触景生情,倒是叫温侯与文蔚见笑了。”
吕布却没有见笑,而是默然不语,他知道典韦其实也是一个孝子,可惜他母亲死得早,他未能够尽孝,今日自是有感而发。
吕布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目前,今世不知,但前世他只是个宅男而非孤儿,重生来的时候自己的父母还都健在,不过除了刚重生那会儿会想想,后来好似都融入了这个世界新的身份里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不想了,只是埋藏在记忆深处,不愿去想了而已。
思考中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吕布还在畅想前世,突然被路粹打断,不过他并没有不满,因为面前还多出了一个人来,逢纪逢元图。
此刻的逢纪对吕布的看法和态度都大不一样了,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将逢纪母亲找来,便是因为吕布查探到了他们母子情深,逢纪至今不肯真正归降这个因素也要占上大半,所以此次他便先是再次显示了自己招揽之心,然后又用出了这个“杀手锏”,不管逢纪再是冷静,或者之前对吕布再有看法,在这个时候也是很容易被直接触动,接下来的事情便很简单顺理成章了。
逢纪现在的变化都在吕布意想之中,虽然经历了最初的激动现在他可能冷静了一些,也会想到自己的目的,但结合之前就有的一些转念,吕布自然不会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
“现在……”吕布脸上微笑,意味深长,“能最后一次告诉某,你的回答了么,田子泰?”
这是给逢纪,也是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若还不行吕布就直接放弃了,毕竟为了一个逢纪花费这些心思已经够多了。
逢纪抬起头来,然后单膝跪倒在地,认真而果决道:“奉温侯为主,敢不效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新格局
(先说一句俺错了,前面一章居然出现了典韦,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的人,因为典韦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朔方郡看着于夫罗才对,这算是俺的低级失误,在此郑重地向大家抱歉,因为vip章节不好修改,就在这里说一下,具体变化大家自行脑补吧,只能请大家谅解了,毕竟这是有原因的;然后就要说到原因:虽然“风暴”算过去了,可情绪还是难免有些低落,再加上琐事又多,让俺现在连请假都懒得请了,具体案例参考昨天,所以近期的更新也会不太稳定,如果晚上十一点半以前没有更新,那就是没有了,谨此……)
五原太守府衙的事件告一段落,其后的各项处置也在紧锣密鼓的展开。
首先便是吕布治下大半个并州的局势平稳,重中之重当然还是事件发生地的五原郡。
吕布没有刻意封锁消息的策略果然没错,因为在这件事发生还不到半天时间里,至少在九原城内关于此事就风传了个遍,大街小巷内各种版本传得是有鼻子有眼,就像是一个个人都是亲眼看到一样,而自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毕竟太守府衙可谓是重地,而外人也很少知道此时的五原太守府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多么森严的防护,顺着想下去便觉得吕布的防护做的不够,今日是五原太守,明日焉知不是吕布本人?如此情况下,不管是军民的心都有些乱了。这其中有担心吕布地,有担心自己的,当然也有其他复杂难明的,而这样的恐慌却又往往是大乱的前兆,尤其在周围还有四方外敌虎视眈眈、内里也有一些不臣之心的情况下,更是加剧了坏的影响。
吕布知道这必然是那只隐于黑暗中的手做的推动,还好他早有准备,这次市井舆论的风潮很快就被平息。
他是如何做的呢?很简单,因为在之前就料到了这种结果并且预备了措施,他并没有对这个消息加以解释及澄清。更没有刻意去阻止消息的传播。反而是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当这消息都已经完全扩散开来、以及离开九原朝着整个五原郡扩散去的时候,他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命人将已经被王成折磨得彻底不成人样了的那个到现在吕布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姓甚名谁的背叛者官员的尸体悬挂在九原城人流量最大也是最高大的南城门口上示众。
这明显是一招敲山震虎。但效果却别说还很不错。暗里蠢蠢欲动的一些个小人心思尽敛。而百姓们则一边抱以畏惧以及避之不及的态度,另一边则更为吕布的手段所慑服,毕竟吕布到底是九原走出去的。而且从未做过伤害乡情的事情,这点令他们很放心。
不过这却只是开始,山雨欲来风满楼,往往越是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越加险恶的用心,在这一件事情过去之后就当许多暗里在关注者的人都觉得一切就到此为止的时候,吕布就用雷霆之势准备展开一场并州文武官场的大清洗,而准备工作就在暗中进行。
不过就在他准备收网的时候,河北却先有消息传来。
袁绍、韩馥与公孙瓒这河北三大诸侯之间的战争局势现在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原本作为盟友双方共同对付公孙瓒的袁绍与韩馥,却在麴义的问题上陷入了新的矛盾。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的是,就在河北这块囊括四州的辽阔地面上,除了位处较偏而且安于一隅往往不插手河北事务的辽东侯之外,还有一个黑山张燕势力一般也不被计在内,虽然他原算是公孙瓒的盟友,但在袁、韩双方结盟对付公孙瓒之日起他却“隐身”了,而袁绍似乎也对这个盘踞在自己地盘上的贼帅也不甚在意,选择了忽视,更何况以张燕的身份和他到底算是在“别人家安家”这种情况,说诸侯未免高抬。
闲话少说回归正题,其实对于如今的韩馥来说,虽然他已经谈不上还有多少称霸的野心,但为求自保做出什么都不会令人意外,更何况现在他大部分信任都托付给了沮授,如此沮授只是给了他两条路选择,一条自然就是继续与袁绍合作的路线,这一点是沮授从一开始就明确反对地,只是他当时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拒绝甚至反抗袁绍的对策,所以韩馥不得不无奈地顺势而为。
但在麴义率领近三万元军其中甚至还包括一路被忽悠过来的三千先登死士——先登营名义上由麴义统领,但真正却掌握在袁绍手中,袁绍不在的时候具体则由几大校尉统率,只是这几个校尉也并非一心,在麴义分化策略下很快瓦解成两部分,一部分一千多人返回冀州袁绍处,麴义也没有阻拦,剩下便是这三千人,这样的利益诱惑之下,他终于没有扛住,加上沮授又为他献了另一条路,那就是收纳麴义,顺势接纳这三万兵马,然后迅速与公孙瓒尽释前嫌、共同抗击袁绍,韩馥没有多少犹豫就同意了。
麴义投韩这本就出乎意料,更何况袁绍自己这边还在为吕布的事情焦头烂额,一时间竟然连北边幽州战事都无暇顾及,或许也是因为觉得胜券在握,不需要过多关注,却没想到在此时横生枝节。
麴义的叛变、韩馥的反戈一击威力是巨大的,已经几乎陷入绝境的公孙瓒同样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好处的一条路,与韩馥联合抗拒文丑,文丑虽然率领四万袁军精锐,但前有狗急跳墙的公孙瓒不弱兵旅,后又有曾经盟友背后插一黑刀,保住了近半数兵力撤回了冀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袁绍对此自然是怒不可遏,他几乎快要被吕布、麴义和韩馥这三个搅乱自己心神的人气疯掉了,接连的重击竟然让他原本还算康健的身体因此倒下,病榻上袁绍还怒发冲冠遥指北方痛骂麴义“和那吕奉先一样是三姓家奴”,倒是这精力旺盛的一骂让他出了一身虚汗之后,似乎还带来了些好处,下半夜身体就恢复了,只是精神状态还有些萎靡,不过却也让一众亲信手下大松了口气。
毕竟一直以来在河北都是高奏凯歌的袁绍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沉重打击,他总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缓过来,创伤需要时间抚平,地盘需要小心夺回,至于军心也需要时间来稳定。
不过袁绍与吕布的仇,显然是越结越深了。
吕布自然是不在意,因为无论深不深既然结了仇本身又有着各种利益冲突注定了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吕布更加在意的是,他这一次的河北之行,看似最后的结局不甚完美,但所造成的影响却以足以令他自己感到满意。
本身进入河北吕布就没有想过这时候就能去分一杯羹,不只是那可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他在吞下了雁门三郡之后也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了。
更何况有些时候敌人的削弱就是自己最大的进步,麴义率领三万军马投韩馥,就等于袁绍平白的折损;而且要破坏袁绍称雄河北的脚步,如今这一目的显然是达到了,韩馥与公孙瓒突然再次结盟与麴义的加入有直接关系,而与吕布也就有间接关联。
可以说袁绍是恨极了吕布,因为他这一次真地被吕布伤得太深;不过其实纵论下来,这一次被伤得最深的反而还不是他,而是……一个快要被吕布自己都要忘记了的人,草原民族乌丸王者丘力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阴一阴乌丸人
(不在状态,真地很不在状态,希望大家都能够多多谅解一下;俺也知道自己这本书本身就是问题多多,更新还这么令人纠结,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养一段,俺不介意地哈,不过有更新了也是一定要订阅的,自觉订阅才是乖孩纸哦!~)
幽幽风吹拂过碧绿的大草原,夏日是万物生机最为旺盛的时刻,草原上更是蓬勃难挡,幽州以北的这片土地,被葱茏斑驳的绿色生机笼罩,可作为这片土地的拥有者,乌丸王丘力居本来是满心的期待,在看清楚了眼前景象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满脸的阴云。
“吕奉先,还有田子泰……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这一声怒喊响彻了一方天地,也显示了丘力居的怒火滔天。
丘力居何以突然变得如此愤怒?这一切,与在井陉时,吕布与他之间的协议或者说是交易自然脱不了关系。
按照当时田畴与丘力居议定的条件,事后吕布需要向乌丸人无偿提供五十万头牛羊与一万石粮食,相比于后者的无足重轻,实则就是添头一个,前者哪怕是对于已经完全接收了南匈奴人数十近百年来休养生息的经营的大草原所有牛羊的吕布,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毕竟今年注定不会是并州收获的季节,在粮食消耗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牛羊就该发挥作用了,而且且不说并州不管军民本身就有许多出自异族地,就是在这里生活的汉人在一段时间内用牛羊当做口粮也不会不适应。
虽说如果用割块肉来形容这对吕布的影响未免有些夸张。但以他一直以来的性子,又有几时肯吃下这样的亏?
吕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得了气的人,问题是和前身相比,现在的他霸气不减,但在必要的时候他却也多了一份隐忍,只是要忍也忍不了多久,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一逮到机会必然不会放过。
就像是这一次,在返程离开邺城的时候,吕布顺便透露给了袁绍一些消息。比如、这一次他为什么能够在麴义和乌丸人的双重夹击之下。安然而来,当然对于隐瞒过沿途袁军各地驻军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当然吕布也知道,就算是将乌丸人卖给了袁绍,短期内后者也不太可能对他们做什么。因为袁绍此时自身一大堆问题令他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顾及乌丸人;而且吕布从来就不是将希望寄托给别人的人。自己受的气,总要自己找回场子来才算发泄。
所以在随后要与乌丸人交接五十万头牛羊的时候,吕布特意让人选择了最劣质的五十万头。这可也让他们好费了一番功夫,而所谓的劣质,其实多半要么是结扎丧失了生育能力的雌性牛羊,要么是皮糙肉老的“老牛羊”。
而此时出现在丘力居面前地,就是吕布派人交接给他的这些劣质、次品的牛羊,偏偏丘力居有怒火却也无处发泄,他还做不出来对自己的将士和百姓发泄怒火这样没品的事情,至于拿吕布泄恨,就连他手下将士这里都没有半个。
不错,将这些牛羊送来的不是吕布军将士,反而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让丘力居觉得怜悯的乌丸百姓,也是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何之前会有一些乌丸百姓神秘失踪,却是被吕布派人掳了去来做这种事情。
但丘力居并不知道,即便他已经很恼怒了,即便他感觉自己损失大了,可对吕布来说,仅仅是些显然还不够,他竟然还特意命人在这五十万头牛羊中,随机抽取注入平常家养禽畜的一些传染病——这自然是来自于华佗的研究,这些传染病一开始还不会怎么样,至少活在草原上的乌丸人很难发现,时间久了就会显现出它的威力来。
或许有人会觉得吕布这样不遵守信义,但问题是,这就像是和蛮夷讲礼仪一样,你自己是礼仪之邦这没错,但问题是蛮夷连所谓的“礼”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和他们讲礼与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就用他们的方式对待他们,而吕布也根本不觉得自己与丘力居需要讲什么信义。
其实若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将,他或许还会讲一讲,但以他如今的身份,首先其实是一个势力的掌舵者,他手下管着那么多人的吃喝,也不可能要求他像是一个儒家君子一样事事与人讲理。
何况战场之上向来都是如此,尔虞我诈、层出不穷,谁要是真的相信了所谓的一纸协定或者口头协议之类能够真正阻止战争的爆发,或者延缓双方关系,那不是头脑坏了就是还太嫩。更别说异族人对汉人向来就没有信守承诺这一说,同样地,吕布这也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至于田畴的想法,吕布相信他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投靠了自己,那么从前的所有自己不去管,他也理当抛开,和丘力居之间的交情,也差不多到此将近。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吕布也算是小小利用了丘力居一番,虽然这也是在后来才与贾诩设想好的,对于这个一来就接连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新臣,吕布也多少有些歉疚心理,故而在回归的时候一次会议上,他直接将田畴调到了文臣这一边贾诩之下、良乐之上,而职位也早已确定好了,那便是定襄、云中两地兼任太守。
别看云中、定襄二郡很小,战略地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但二郡首先便是五原与雁门中间通道,其次这两地位于河套平原的边沿地域,沾着目前正欣欣建设的退牧还耕以及各种水利设施的光,不久也许都可以想见在这二地吕布至少会建立起一个不小的粮仓,到时候其重要性才真正凸显出来。
更何况蚊子再小也是肉,田畴到底刚投入吕布麾下,立刻就变成两郡太守成为吕布麾下此项第一人,这已是一份难得的荣耀了。
当然田畴现在心头最多恐怕还是苦涩,刚来就被新老板坑了一回,虽然可以想见以后自己日子会好过一些,但曾经多少有些交情的人这一次就被自己这么骗苦了,他心里对于丘力居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也很难得见到丘力居这般对汉人那么友善的异民族汗王了。
如果吕布知道他的想法,多半会心头哂然,他可是知道历史上后来真实地这些胡人对汉人做了什么,那绝对是一个抹不开但却又让人下意识便想要规避的悲剧,而这其中那个被田畴交好的丘力居的后代,可是一个重量级参与者。
虽然这和丘力居似乎没什么关系,但吕布一直就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这些异民族也向来都是不假以辞色。
只是不知道为自己树立了这样一个敌人,对他到底是好处还是坏处,至少暂时这一点还没法看出来,因为河北局势的变故,在短时间内吕布已经不想再来,更何况并州内部的情况,也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未完待续。。)
预告下
明天应该会更两章,一章在中午,我等一下就会开始写,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上传,然后按定时;一章在晚上十一点半之前,算是这几天更新无力地一点小弥补,也是为了刺激自己,否则这几天都快要丢掉“笔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切磋
九原城内温侯府中,演武场中,吕布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
对于河北局势的变化,既然总体是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那他就不再多想,让贾诩多多关注;而至于丘力居是个什么感觉,他又哪里会在乎。
此时他全身心投入,就是为了寻找到那一日太守府中面对童渊之际,最关键时刻他完全是靠着临场发挥使出的那招“虓虎之怒”,即便是现在想来,当时那种感觉也依然是令人沉醉不已,吕布更希望那不是昙花一现、灵光一闪,而成为自己的压箱底。
要说起来对于一个对武力有着至高追求的武者来说,实力上的每一次提升,其实都能带来身心两方面的愉悦,更别说此带来的好处了。
不过吕布现在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有些急躁了,本来还能够沉下心来,可因为多次的尝试,最终都遗憾地以失败告终,而且几乎就只差那临门一脚,却迟迟无法突破,这令他到最后便是由华佗五禽戏锻炼出的心境也无法压制暗中蠢蠢欲动的焦躁与不安,叹了口气,他便干脆暂时先停下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张辽在旁边站着,刚才太过专注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便一边擦着汗一边笑道:“文远何时来的?”
“才不多会儿……”张辽说着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又道:“温侯,辽此来是想要请命,为温侯征朔方!”
所谓征朔方。就是征讨南匈奴,因为去卑北逃,而朔方原本就是另一块南匈奴人聚集之地,可以说此时这里聚集了相对最多的一部分匈奴人,当然现在的朔方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吕布放于夫罗二人回去的筹谋已经是初见成效,他们与去卑双方的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本就不可调和而在经过了多番摩擦之后终于连最后一点面子上的平和都要彻底被撕开,然后红白相见。
而不管对于吕布还是张辽来说,因为各自的原因都不会乐意看到匈奴人还在大汉的土地上逍遥。所以张辽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并不奇怪。但吕布还是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张辽这么主动请战而且能感觉出战意很强烈这在他印象中还是头一次。
看张辽表情不似说笑,他也不是那种会那这种事情随便开玩笑的性格,满脸的郑重让吕布不禁问道:“为何?”
现在也不是没有需要用到张辽的地方。像是上党郡。张辽身为太守必然有些事务要处理。而上党郡也负有防备甚至必要时刻还要抵御南边那几大敌手的重责,轻忽不得而仅以郝萌等人之能恐怕很难令人放心安心,需得张辽亲自在那坐镇。
之前之所以召集张辽一来是因为这些事情都不急。至少没有入河北搅局急迫,但现在基本诸事已毕,也是时候让张辽归位了。
而且关于征朔方之事吕布心里早有计较,也不可能会因为张辽请命就轻易变卦,所以还不等张辽回答他便先道:“不过无论为何,布都不会同意。”
“这是为何?”张辽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这可让吕布很少见。
他看了他一眼,道:“文远先说为何吧,为何你会突然这么提出?”
“辽知道温侯想要早日掌控并州,只想为此多出一份力……”没等他说完,吕布已经一摆手打断道:“在布面前,文远还需要说这种话么,觉得某会相信?”
吕布目光灼灼,张辽终于撑不住败下阵来,主要是前者气场太强,便是他也无力抵抗,更何况他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只能坦诚道:“此次刺客来袭,辽未能帮助温侯,反而教温侯陷身险境,若非王大师与温侯自己,恐怕……”
吕布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张辽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更多还是感动,因为张辽是为数不多最早追随他而且真心会为他的安危关心、担忧的人,这种忠义就算其他后来者也有,吕布也无法那么肯定,因为没有经受过考验。
“文远,此事先放一边,今日正好有时间有兴致,不如咱们来切磋一下?”
张辽呆了一下沉默良久不说话,,终于在吕布面前还是说不出拒绝,点了点头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吕布笑了,张辽会因为五原太守府衙的事情而对于自己的实力产生不好的情绪,这点吕布有些没想到,因为张辽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可仔细想想如今的张辽毕竟还年轻,根本不到历史上那样的时期,而且经历不同自然也会有些差异,吕布用那种印象来看待现在的张辽本就不合适。
而且在心里,吕布其实一直觉得张辽的实力不止于此,只是张辽毕竟与自己不一样,就算是在战场之上同样作为统帅,两人的风格和行为也多半不同,虽然这并不会影响他们成为好兄弟,可对待同一件事物自然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和态度。
除此之外还有如今所在地位不同,看事的角度和高度也就不同,吕布觉得不在意的事情张辽却放在了心上,而因为对于张辽的用心吕布不希望他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又知道单单嘴皮子上的解释没有什么用处,唯有用其他方法。
张辽的刀自然是重铸过,重量更重、把手处却更加舒适,当然舒适不是目的,给他的掌握带来便利、更利于临阵发挥才是根本所在。
不过到吕布府上来,他自然是不可能带上武器,所以只能就地找了吕布这演武场的一柄吕布也较常用论起材料不会比他自己那把逊色多少的大刀,而与吕布方天画戟接触的第一下,那刀刀身就是一震,张辽感觉那一刹那自己竟然都有些拿不稳了。
这绝对不只是因为吕布这一下用了巧力,在自己原本的神力基础上更增加了几分诡异,还因为彼此接触的那一瞬间吕布带给张辽扑面而来的压力。
那一瞬间张辽甚至还有些失神,因为他想到原本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并没有这么大、这么明显地,很显然在这些时间以来吕布进步了,而且进步得很快,本来起点就比自己高,现在更把自己远远甩在了身后。
想到这里张辽就有些丧气,出手间尽显颓唐,吕布立刻不满了,几乎是嘲笑一般道:“张文远,这软绵绵如同娘们儿一般的攻击,尔是当某吕奉先今次切磋只是与你玩玩,还是你本就如此,本侯一直看错了你?”
吕布的语气变得声音,甚至有些冷漠,可却如同暮鼓晨钟,狠狠刺激到了张辽,他双眸骤然发亮,发出“吼”一声低吼,然后便如一头敏捷的豹子持刀疾冲过来,这一次与前一次精神面貌已经全然不同,而吕布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只是手上却丝毫不慢,画戟灵活地在手中打了一个转,戟尖倒换,一个由下往上的刺挑,夹带呼呼风声,就这么突袭向张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虓虎之怒
张辽到底有几分斤两,他在吕布面前可并不是待宰的羔羊,尤其是被吕布一句话刺激到似乎觉醒了什么的此刻的张辽,就连速度都让吕布觉得好像骤然快了几分。
唰!
身影虽然还是肉眼可见,但却多了几分模糊感,就好像再快一步,就要让人捕捉不到其踪迹了,这显然不会是他真地又骤然加速,张辽此人性格最大的特点便是稳,尤其在方才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情有些异样,与吕布的切磋也展现出了远比以往更加强烈的兴奋感,必然会选择一开始就尽最大的全力来迎战,速度也已是无法再提升,只有从脚步上做功夫。
到了张辽这个层次的武将,已经能够擅长于利用脚步让自己的攻击更具威力,有时候步伐的作用比双手还要大,就如之前与吕布对决的童渊,他的绝对速度比起吕布来不见得有多快,招式一出却往往令他防不胜防,就是因为他的百鸟朝凤枪法当其成为一整套系统的路数之后,就兼具了一套与之相匹配的步法,只有两相配合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因为那运用的是全身的力量。
而如今的张辽自然还达不到童渊那般程度,他对于力量的理解和运用还远不如吕布,没有什么过分精妙的手段,但却能够找出最适合于自己的刀法的一套基本步法。
张辽的师承是从前并州军中一个无名的武将,虽是无名却绝非没有实力。张辽一身武艺皆为他所授,就算彼此都很少提及但也毕竟有事实上的师徒关系,不过如今的张辽显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他多年拼杀经验的积累。
吕布这时候饶有兴味,更多是一种玩的心态,虽说他叫张辽不要玩,可实际交手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彼此的差距的确有些大,张辽的实力在他所知的武将中已经是能够列入前二十,但吕布本身就是超脱在超一流武将中。以他现在比之前还要更进几层的实力。就算再让他再对上虎牢关下的刘关张,没有丝毫悬念,在数十招内就可以摆平,这还是因为关羽在他的前面几招刀法会给人带来不下于吕布给人带来的压力。“爆种”堪称变态级。而三兄弟的配合又颇为默契。但如今面对的只是单独起来比关羽张飞都还要逊色一筹多的张辽,自然可以轻松自如。
不过吕布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虐菜,而是要让张辽重拾信心。至不济也要认清楚自己,不要被一时迷惘遮不住真实的自己,所以他暗自留有了几分余力,这样看起来双方便有些势均力敌的感觉,场面倒也颇为好看。
不过张辽也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主动点破,反而是在招式间更不留情。
他倒不是真想要对吕布做什么,只是更加痛恨自己实力太差,无法帮到吕布,这时候的心绪都有些乱了。
吕布很快发现这一点,但他却没有停下或是阻止,他立刻就换了一个思路,张辽这种不好的情绪如果将它引导出来,然后借机发泄掉,也许对他也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吕布相信到那个时候张辽自己也该醒悟过来,否则他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张辽,也更加不值得自己为他操这份心了。
场中战况越来越激烈,而且看起来吕布甚至有些要被张辽压制住的趋势,就在这时候张辽骤然收手,连吕布都有些没有想到,停下来看着他,却见张辽气急败坏道:“温侯就是这般瞧不起我张文远,竟连切磋之时实力都要保留么?”
吕布怔了怔,这还真是少见的张文远,可以说他是第一次正面对自己的时候,这样发脾气,他不是老好人但稳重成熟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轻易动怒更不会发作出来,更别说是面对自己,只能说明这一次张辽的心真地乱了。
吕布不发一言,却用行动来回应,他骤然起步,方天画戟只在半空中绕了一圈,就裹挟着攻势如疾风骤雨袭向张辽,这一击去得快而急,又夹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让张辽一瞬间压力陡增,却不知为什么又莫名有些兴奋,就是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心头、还是脑海里有某些顽固的东西松动了。
一声听不见的脆响,预告着某些东西的破碎,而这对张辽却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吕布肯定知道这就是张辽的瓶颈,正是吕布突然的刺激让他突破,虽然这里面厚积薄发的因素更多。
突破之后的张辽突然变得更加沉稳起来,虽然面对尽力的吕布,他只剩下抵挡的份儿,但他的防御却也能令人眼前一亮,就好像他的排兵布阵,沉着而大气。
吕布一时间,竟有种无法攻破无从下手的感觉,就是这么一个转圜间,他脑中经过了前面那么多次的自我演练已经隐隐摸到点儿头绪有了一些雏形的绝招“虓虎之怒”,伴随着受到刺激一般的灵光一闪,刺入他的脑海深处。
“虓”这一个音一出,吕布就感觉自己脑中恍若闪过一道电光,本来的迷雾被吹散,变得一片澄静,醍醐灌顶一般。
虓虎首重,就在于一往无前的气势,怒不是说真要充满了怒气,而是在一种喷薄愈发的状态里,进入这种状态并不容易,如果一个控制不好就会过度,而若能维持不过度却又完全挖掘出来,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成了!
吕布双眼骤然一亮,让张辽心中悚然一惊,尽管他能够感觉到吕布并不会伤害自己,可那让吕布自己都难以完全收敛的锋芒还是令他下意识往后退却了一步,回过神来已感觉后背完全让汗液浸湿。
这时候吕布却已经收手,张辽心有余悸看着他,听着他笑道:“哈哈哈……还要多谢文远配合,让某终于领会了这招的玄妙。”
张辽也是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吕布竟然还有拿自己做磨刀石帮他找灵感的缘故,他揉一揉已经有些发麻的虎口,苦笑道:“辽怎么不觉得自己有帮到温侯什么,反倒是越发觉得自己实力不足。”
吕布摇摇头,看着自己手下这第一大将也是好兄弟郑重道:“话不能如此说,这天下间便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便是布也不敢说自己各方面都能胜过文远,文远何必妄自菲薄?似君明武艺超人,恐怕仅在某之下,可他基本不通军事;叔服兵法武艺都有兼具,练兵更有独到之处,放眼天下间能胜过他的相信也不多,可若让他治理一方,就力有未逮了,因为他性情过于刚直,这在军中倒没什么,治理地方却哪里可以一味直率?反观文远自身,文武兼具各方面都很平衡,这才是最让某放心之处。”
张辽苦笑道:“明白了,说穿了辽就是填坑的,哪里有坑去哪里……”
这带着自嘲意味的话,倒是让吕布笑了起来,指着张辽道:“不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某果然没有看错你。”
张辽少有的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反驳,反而心中还有些触动,他为人耿直却不古板,心思也很缜密,自是知道了吕布这番其实就是为了开解自己,当然顺道也为他自己谋一谋富利,而他的目的也确实达成了,而且还是一石二鸟。
此时的张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自己方才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自己只从这次的事件中看到了片面,被吕布这样迂回地点醒,才幡然彻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天下武者(上)
不过就算醒悟了,可其实还有点儿弯凭张辽现在自己的思考,还无法完全转过来,所以吕布还需要再加一把火,他便对张辽道:“文远可知道,与童渊一战后,布曾与王越有过一次不太深入的谈话?”
不需要张辽回应,吕布自顾自继续道:“那一次谈话之后,让某知晓了许多从前所不知道的江湖秘闻,其中更有关于武者、武将境界阶段之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其实所谓的超一流、一流乃至二三流的概念,都不过是后世现代人的说法,颇有些牵强附会,而对于武将的实力划分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模糊地,就像袁绍可以称颜良、文丑是不世猛将,袁术同样可以吹嘘纪灵天下无敌,但这三个人放到吕布面前,就都成了渣渣,可还是有很多人在他们相遇相斗之前,会相信那谁谁谁才是更厉害的一个,这一点主要还是来源于信息的不对称。
就像是吕布虽然扬名天下,不客气地说没有武将还能凌驾于他之上,可在某些人看来却未必如此,就好比在一个较为闭塞的乡村,出现了一个力大如牛的大汉,村民肯定会觉得他比那什么虚无飘渺的虎牢战神要更为强大,因为这是亲眼所见,而非只靠传言。
传闻当然能够增加吕布的威望和声名,却也很容易会在传播过程中失真,而因为许多人并没有过直接较量,却很可能彼此相克。所以仅通过间接的战绩来对比实力划分排名是很不靠谱的一件事,虽然许多人对此乐此不疲,尤其是一直热衷于“月旦评”的汝南许子将最近似乎将目光投向了武将这一块儿,还搞出了在吕布印象中应该是史上第一次的武将排行,但显然可靠性不是很高,毕竟许劭足不出户,都是靠听来的传闻排榜,很容易被习惯性以讹传讹的舆论所误导。
还有一个原因导致武将的实力划分混乱,就在于在现实的行军打仗过程中,真正需要斗将的地方不多。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往往就是看领军的战绩,而这往往会模糊个人的作用;不过在王越这些江湖人中,为了区别对待就特意进行了一定的划分。
“按照他们的划分,比普通武者更强一些地。可以称为好手。好手之上是高手。高手之上是强者,强者之上则是宗室,就如王越。他便是宗师……”还有一句话没说,在吕布的感觉里,将这个划分放在武将中,那么二流武将算是好手,一流武将是高手,超一流才是强者,之上便是宗师,当然不一定准确。
如今的张辽,显然只能算是高手的顶尖,不过对上强者却也有得一斗。
张辽在认真倾听,吕布又继续说道:“而他们的划分,是以身体的蜕变为准。人的身体有许多未开发的潜能,不过每个人的潜能却也不同、有高有低,但能够走到什么地步,终究还是要看自己。或许有的人潜能巨大,却只开发出了极少的一部分,比起另一个潜能不大但却充分发掘出来的人,也会有所不如。而潜能部分最主要还是表现在身体的蜕变上,一个人的肌体力量、速度乃至反应能力,都是可以由此突破地。”
这些东西说起来可能比较复杂,但其实张辽此前已经隐隐有一些感觉了。
这一次他和吕布的收获都不小,吕布是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掌握了“虓虎之怒”这招连童渊都吃过亏的绝杀,而他自己则也有不小的提升,原本只能算是一流武将的巅峰,此次虽然还没有一次性迈入超一流,却已经有那个趋势,已算是一只前脚踏入门槛了。
而随着实力的提升,张辽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隐隐有了更深的了解,这种念头很奇妙,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却又能切实感受到,真如吕布所说这样,隐隐地在力量等方面自己似乎都有了少许提升。
所以听到此处,他便点点头道:“温侯说的辽刚刚已经有些触动,只是还是不明就里。”
吕布慎重道:“那便对了,人的身体本就是一个妙不可言的东西,要自我探究清楚根本不可能,唯有依靠前人的经验。步入超一流武将之后,武将对于自我的认知首先便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如文远你如今已经有些头绪,却如雾里看花,这需要在往后的日子里继续努力。”说到这儿,他话头一转,道:“当时我还问了王越,这世上如今能够达到强者乃至宗师的人,有几何——你可知当时他如何回答我的?”
张辽摇摇头,他想不出来,一是因为他对王越不了解,虽然现在算是同僚,可张辽与王越还没有曹性与后者接触得多,这是他性格使然,王越的处世方式不是他所喜,虽然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可去交好确实有些为难了,至少他不会像是高顺,有些看不惯王越就干脆对他冷脸相向,连句话都吝啬,也幸好平素他就沉默是金,也都是板着面孔与冷脸差别不大,不至于令王越觉得自己被刻意疏远和冷落;二来他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甚少,吕布说的这些都是在帮他开拓眼界。
吕布道:“他开始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与我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曾经有一只蛤蟆,住在一口井底,从井口看到的那片天空,便是它的整个世界;可当有一天,这只蛤蟆终于跳出了这口井,它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他无可想象,而当初将井口那片作为世界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想法……而之前的布,就是他口中的那只蛤蟆。”
张辽满脸精彩,看眼神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吕布就摇摇头笑道:“当然他所言肯定有所夸大之处,却也不全是虚言,至少有一句话某可以肯定绝对是真地,那就是他也无法确定这天下间他自己甚至是童渊这样级别的武者究竟有多少,而这些人又在何方,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被人广为所知,不是每个强大的人都好名利,更不是每个强者我们都能碰上或者听说过。”
张辽也被吕布这一个不算调侃的调侃逗笑了,只是笑过之后他就开始思考一个现实的问题:若这天下真有这么多不知名的强者,那自己在其中又算什么。
只是随后他却又想到,如温侯所言,自己虽难以以个人战力跻身天下强者之林,但却可以以武略惊天下,领兵打仗才是自己真正所长,又何必以己之短去攻别人之长呢?
从此也可以看出来,吕布的开解已经有效果了,至少张辽自己已经从方才的牛角尖中走了出来,可以更加理性和理解地去看待自己的实力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天下武者(中)
对张辽讲的这番话,吕布是借助“王越之口”说出来,不过这其中除了坐井观天的那句话,都确实是王越之前与他说过地。
而吕布自己也很认可这一点,就像是不管是童渊还是李彦,一个宗师一个最少是强者,若是在以前却是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大汉幅员辽阔、天下如此之大,可想而知还有其他高人也很有可能。
不过只要没有遇上,倒也没有太大分别,反正这次说这些吕布主要就是为了开解张辽的,只是达成目的之后自己也不免多想了一些。
经过了与王越联手与童渊的一战,吕布本就是获益良多,只不过大多还需要消化,而现在被他认为是最难的一点“虓虎之怒”已经能够初步掌握了,现在如果叫他与活着的童渊再战一次,那么不需要王越帮手,他也有把握能硬扛着童渊。
看似只是多了一招杀招,但对于吕布这等人物来说,一点小小的进步也会给他带来以全新的启迪,他整个人的实力隐隐有了一大层的提升,而经过时间的锤炼,他必然会对绝招的掌握更加娴熟,理解更加深入,得到的收获也会更多,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而与张辽这一番交心的聊天,也让两人本来因为地位差异渐渐有了些隔阂的关系,又重新稳固了一次。
而且经过了这一次,张辽不仅在实力上有所提升,心性上也在听取了吕布的那番话顿觉豁然开悟之后。有了不小的进步,而这对于他的状态发挥无疑都是一个利好,当然也能够给吕布的宏图霸业出更多的力。
而吕布不知道地是,此时自己有意无意又引动了一次风暴。
虎牢战神再次震惊天下!
王越再次“隐身”,原本他与吕布联手对抗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变成了吕布与童渊单打独斗,并最终将其一举拿下。
其实对于吕布来说这倒没什么不好,让他声望更上一层楼,不说大汉民族自武帝以来骨子里就被注入了战斗、英雄与武勇的因子,在长达几十上百年的慢慢挥霍中依然还有不少被保留了下来。就说如今汉室倾颓。曾经风光不可一世的九五之尊刘家在如今只能依靠一个尚未加冠的少年皇帝撑着那层薄薄的仿佛一戳就破的颜面,不管是在那部分如同荀爽、王允这般数量依然不少、分量也绝不算轻的仍旧忠于汉室的旧臣们,还是不少饱经战火袭扰深知其苦的平民百姓们都有意无意地在期待着英雄的出现,吕布这一次正逢其时。
当然想要指望那些整日被财迷油盐酱醋的现实生活煎熬得心都要操碎了的老百姓们知道童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知道这一战意味着什么似乎也不太现实。
事实上。民间对于此事的反应还不算大。但在这个时代那个名叫江湖的圈子里,却如同是往一个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了一块千斤巨石,不仅震起了滔天大浪。产生的涟漪都是一层一层延绵不断久久不绝。
武将原本就算是武者这一个范围内,只是不在江湖上混,但在汉末这个特殊的时间点里,游侠儿参军入伍成为武将屡见不鲜,有些将门子弟更是将游侠当成一种历练,在这种经历中不可避免就要接触到江湖,对此就会有了解,就会知道童渊。
蓬莱枪神散人是何等人物,不在其中的人是很难领会地,某种程度上说来,童渊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如同此时的吕布在武将中的地位,称第二都无人敢称第一,只是江湖中藏龙卧虎比之武将圈子更甚,是不是还有隐士高人很难说,但对于那些江湖异士以及有这方面消息渠道的人来说,吕布战胜童渊足以将他们震惊,本来在他们眼中还只是强者一级的吕布立刻声望再度攀升。
……
西凉,武威。
凉州牧马腾去赴韩遂之会,最近这段日子他看似安逸,但作为已经承担起马家军中很多事务的长子马超,却知道他暗中在与韩遂以及关西诸侯联盟谋划着些什么。
当然现在的马超虽然能够得到马腾的信任,可还不完全,这源于马超的出身,他是马腾与一个羌人女子的结晶,是一个意外的诞生,对马腾却绝不算是惊喜,因为马腾表面上一直与羌人等异族部落人交好,其实一向自傲于祖先荣光的他对此是很不感冒地,若非马超以自己的表现一次次打破他的看法甚至打爆他的眼球,而次子、幼子都还扛不起担子的话,对这个有着令他很不喜的异族血统的长子,根本不会被赋予军中重责。
不过说起来也怪,马腾对马超态度一向不冷不热,一段时间便得要关系紧张那么一阵子,然后再由马超的表现让马腾不得不主动与他缓和,可并非马超生母的马腾原配夫人与其两个儿子与马超的关系却很好,在家中也只有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马超才没有在外面表现的孤傲和冷漠,而多了几分温情。
此时在西凉军中的一个校场空地里,马超与两位兄弟正在切磋武艺,或者应该说是他在指导两位弟弟武艺。
马超早就夺取了在阎行身上多年的西凉第一武将称号,他现在不仅是关西第一猛将,而且在许劭评出的大汉天下武将排行榜中,排在第五位,仅列在吕布、典韦、曲阿、许褚之后,而哪怕知道这份榜单肯定不准确,可当时马超还是气得够呛,因为马超的性子,对这些东西他向来很在意。
当然在这份榜单自己前面的那些名字他看过也就算了,因为他的目标就是第一,而第一是吕布,甚至吕布几乎是整个榜单上位置最没有争议的,所以在他看来只要证明自己比吕布强,那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在两位小兄弟面前,马超可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心思,冷哼一声道:“有机会某倒真想要见识一下,这吕奉先是不是真当得起这个天下第一。”
刚做完一个动作的马休立刻笑道:“管他当不当得起,在休心中兄长都是第一,无人可比。”
马超转向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虽然他最近与父亲关系又有些紧张,可这丝毫不会影响他与两个兄弟的关系。
那边马铁也忙不迭地点头道:“不错在铁心中兄长也是天下第一、无人可及……”相对于马休相对自主,马铁就等于是两位兄长的跟屁虫,也是他们的开心果。
两个兄长看着这个家中最小的男子汉挺着完全没有的胸脯,都开怀大笑起来。
而这时候在校场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影,他的相貌与马超有着六七分相似,只是马超的面容因为血脉关系更有域外特色,而他的身体看起来比马超还要健硕,一看就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只是年纪却已过不惑。
看到马超三兄弟的温情场面,他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孟起,随我来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天下武者(下)
幽州右北平郡,郡治土垠县。
城东头有一个标着“赵府”的小院子,在白马义从中担任一个小小军侯的赵云现今就住在这儿。
赵云武艺高强在公孙军中非常突出,可惜从地位和权势上来说,就完全不能与公孙瓒手下的那些老臣们相比了,那可是从公孙瓒还在刘虞手下的时候,就已经跟随在他身边,不管是在公孙瓒在幽州突起直至后来鼎盛时期还是在之前公孙瓒面临袁韩联盟压迫这有史以来最大危机的时候,都始终不离不弃,公孙瓒自然也没有任何理由亏待他们,这也是如今他麾下如赵云这般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却依然是那些老人和心腹把守高位要职的原因,更深点说恐怕也是公孙瓒势力一直未能够更进一步的关键。
至于赵云对公孙瓒来说,欣赏归欣赏,却还达不到破格提拔的地步,更关键是他还不觉得自己能够完全信任赵云,而这种不信任就意味着不敢轻易托付;对此赵云倒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未立下什么功劳,没资格获得提拔封赏,可现在的他无疑有些郁闷。
好男儿当建功立业,赵云胸有大志,军侯不过是他小小的起点,这一次与袁韩联军的对战在公孙瓒是一次巨大的危机,对他却更像是一个机遇和挑战,立功事小,封赏暂时也不会去想,但有一个可以发挥自己的舞台,这才是她最想要地;可正当他兴致勃勃等着战争来临的时候。作为第二拨整装待发去前线大军一员的赵云却在刚离开土垠城不到十里的地方遭遇了前线回传战报的士兵,一路高声呼着:“喜报、喜报……韩冀州与咱们结盟,袁军退兵了……”
赵云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叫他怎能不郁闷。
只是赵云不是一个太会表达的人,再郁闷他也只是藏在心里,也就与夏侯兰单独相处的时候会与这个亲密无间的同伴说一说,却也不是抱怨,只是平铺直叙。
但夏侯兰却显得比当事人还要不满,满口冲道:“那严纲何德何能,是他领兵比子龙你厉害么。可若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被袁军一击即溃?他的武艺更不用说。与子龙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是因为他一早就跟着主公,哪怕是连番失利,居然也没有被责怪。”
赵云摇头苦笑道:“子蘅莫要如此说。严将军追随主公日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应当尊重他。”
夏侯兰哼道:“尊重倒也可以,却不服!”
回过头看着赵云眼神黯然下来,他也叹了口气道:“哎。其实要兰说的话,这事情与子龙你自己也有些关系,想要建功立业,不是只要脑袋里想一想,还要说出来,要请命出战,否则光是等待排在前面的人那么多,何时才能轮得到你身上?”
面对夏侯兰的言语,赵云只是摇摇头,不置可否。
夏侯兰瞥了他一眼,搔搔脑袋有些无奈道:“子龙你这性子真是叫我说什么好啊?你可知道为何主公到如今宁愿用严纲也不用你,就是因为你不懂得争取,更不懂得表现,没有求胜的渴望让他无法放心……”
其实夏侯兰说的很片面,因为一个将领的好坏优劣,从来不是从是否主动争取立功和表现上看出来的,更非与求胜欲有关系,反倒是赵云这样看似看淡一切的性子,在战场之上就能做到主将最需要做到的基本一点,沉稳大气。
不过夏侯兰所说也不算错,公孙瓒对赵云很看好,而且听说其兵略也和武艺一般不俗,但他毕竟是后起之秀,至今除了每次的军中比试令人惊艳,还未真正在战场上证明过自己,相比之下在面对当时袁绍与韩馥双方结盟的压迫,在黑山张燕这个所谓盟友已经被袁绍搞得几乎没什么声息只能完全靠自己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冒险,如此一向低调仿佛无欲无求的赵云自然无法令他满意放心的交托重任,哪怕在他心中赵云远比严纲之流要更值得重托。
“像是那号称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兰虽然对他为人不齿,可却不得不承认,此人有今日成就不是没有道理地,至少他能为人所不能为,也敢为人先,而且还……”
说到这,夏侯兰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真不该提到这茬儿,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他能够感觉到赵云听着自己这番话的时候面色虽然如常,身体却似乎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就恨不得立刻打自己一巴掌。
夏侯兰知道童渊是赵云的师傅,而且赵云还是其关门弟子,疼爱有加更将压箱底的百鸟朝凤枪法都教授给了他,实际上夏侯兰不止知道这些,还算是见证者。
当初赵云在童渊处学艺,夏侯兰便是“陪练”,本来他也想要向童渊拜师,可童渊眼光高着呢,三大弟子“北地枪王”张绣、“蜀中枪王”张任和赵云都是天赋很不错,后来也都闯下了一番天地,这证明他的眼光和教导都是很好地,对于资质平庸的夏侯兰自然看不上,如果不是想要给赵云找一个玩伴让当时还小的他不至于跟着自己这个老头很孤独,连将夏侯兰呆在身边他都不会同意。
而虽然一向童渊都看不上自己,可夏侯兰心性很好,并没有以此见怪,而且相处那么久多少都有点儿香火之情,此时对于童渊的逝去他同样不好过,不过与赵云一起一向口无遮拦惯了地,一时口快闹了这么一出,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显然赵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经过这么久的自我心理调整,他早就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不过每一次提起、每一次想到,他对于吕布的恨意也就更加深一分。
但这种恨其实很虚浮,因为彼此都还没有照过面,仅凭传闻就去恨一个人,这也不是赵云的本性。
而另一方面,赵云心中也不是完全无欲无求,他对于超越、击败自己的师傅也很渴望,并非为了向吕布这次一样的出名,只是要突破自己,也才不辜负师傅对自己的厚望,可惜现在童渊已死,这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两个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沉默,夏侯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亮的传唤声:“赵军侯、赵军侯在吗?”
夏侯兰耳朵尖,听出了这是公孙瓒身边一个挺熟悉的卫士的声音,眼前陡然一亮,立刻拉着赵云跑了出去迎接,哪怕直到对方肯定不会是来找自己地。
“赵子龙在此,有何事?”
“将军请赵军侯去太守府议事,还请速速起行。”(未完待续。。)
节操碎满地了
昨晚没更新,是因为断网;今天木更新,是因为……绝对不是因为木有小jj,而是断线了,脑袋里的情节感觉接不上来,至于懒病犯了神马的我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地,嘎嘎~(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江东无战事
(这一章是赶工出来的,今天一个白天都在做事,晚上还得要看店,没多少时间写,明天估计时间会多点,会尽量多写点,等着后天弥补,总之更新会慢慢恢复稳定地,抱歉……)
庐江,舒县。
在与陈温、周昕决裂之后,孙策遭到了自己在东南立足以来的最大打击,但俗话说不经过磨砺就无法得到最锋利的宝剑,如今的孙策不管是从外表还是思想上,都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有一个一军之主甚至一方诸侯的样子
就是他那两个所谓的结义兄弟曲阿和太史慈,在他面前也很难再像是当初那样自如,这并非孙策刻意的疏离,而是他的气场太强大了,将他们都压制住了,哪怕单凭个人武力孙策还胜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几个月里东南这一边尤其是扬州可谓是风云突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孙策的改变更多还是来源于此。
首先是孙策与陈温他们的纠缠终于有了结果,曾经亲密无间的盟友出现裂痕之后,矛盾迅速扩大化,他们最后的决战甚至比起与袁术这个大敌来的还要惨烈,双方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原本已经聚起三万兵马的孙策,在这一役终究赔上了大半,而陈温更是将手下兵马赔了个精光,领下土地继被袁术借机占去不少之后,剩下都被孙策顺理成章纳入袖里。
不过孙策除了收获了这些土地、人口以及一些战利品之外,还有便是减员甚重的军队。经过了战争磨砺之后,令他们的战力更上层楼。
新兵从来是令善于用兵的将领都要头疼地,而原本孙策麾下这些不能算是新兵蛋子,毕竟在之前就与袁术有过多次交锋,可没有一次有这一次这么考验他们,没有一次打得这般艰难,就像是孙策本人一样,他的军队也经过了一次蜕变,焕然一新了,而且受到他的影响很深。隐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而更加值得庆幸地是。这个时间段袁术却没有趁机对他们任何一方下手,倒不是他不想要坐收渔利,那本应该是他放任双方争斗甚至多次暗中推波助澜的主要原因,可惜的是这个时候他自己也被纠缠住了基本上脱不开身。
位于扬州东部的吴郡本就没有被袁术完全控制住。在他先后被孙策与陈温联合和曹孙联盟牵制住的时候。这边王朗等人便已经在蠢蠢欲动。是时终于爆发。
而袁术对王朗、刘繇开战,却没想到因此而牵扯进了另外一个诸侯,暗中已经与刘繇结盟的徐州曹操。实则曹操对扬州意图也不小,帮助刘繇不过是一个借口,后者固然知道却无可奈何,更别说就算没有他,曹操似乎也有足够的理由掺合进如今扬州的局面里,谁叫他的亲家孙策此时就在扬州而且情况不怎么好呢。
只不过在此之前就算有助应,但因为孙策当时情况算好,对他也一直很警惕,所以并没有多少能够真正插手进来的时机,如今这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如果说现在的吕布想要对河北入手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之嫌,那么现在的曹操在徐州稳下脚跟来,甚至都抢占了兖州东部小半块地盘,在短短时间他就形成了比现在的吕布还要稳固的势力,这除了他以及手下一群人的能力,与地理也不无关系,说起来徐州是承了老好人陶谦的光,真要说开出的局面也就兖州那小半块地方,还不如吕布的上党、太原两郡和雁门三郡地方大呢。
至于孙策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手上才不到两郡之地,可如果要想到最开始的时候他手底下除了两位老家将之外,就只有两个结义兄弟,而如今却也是势头不小了。
孙策的名字早就进入了天下各大势力当家人的眼睛里,谁也不会对这个方才十七岁年纪就已经成了他们中一员的后进小看。
而武将的关注更多,庐江三虎的名声可不是吹嘘,作为其中老大也是战绩最彪炳的曲阿,就直接上了许劭的武将排行榜第三位,太史慈与孙策都名列前十,可谓名噪一时。
不过越来越成熟的孙策,也再不是那个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名声和成就就沾沾自喜的少年了,不仅外表看起来越来越沉稳,尤其是蓄胡之后,整个人有了一种年少霸气之外的沉着气质,这对于他和他掌舵的这个小势力都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孙策在自己的府上会客厅中正与人交谈,喝着美酒佳肴,这番交谈的两个当事人兴致却似乎都不是很高,无他就因为他们交谈的话题,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缘故也在于此。
这个人就是吕布,孙策一直都不会忘记这个人,是吕布射杀了他的父亲,让他小小年纪就背负起来本不应该这么早就由他来背负的担子,也是他斩杀了自己视之为叔父、忠心耿耿地家将韩当,虽然自己如今凭借自己的努力以及曲阿等人的帮助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但他与吕布早就已经注定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永远不会改变。
这一次之所以会提起吕布,却是他的消息传过来,而且不是通过其他任何渠道,而是那个名为江湖的圈子。
孙策也是属于少年任侠的一员,很早就与这类人有过来往,他本人更是极好义气,与这些性情中人自然相处不错,等到在此安定下来之后,与曾经来往的那些人又搭上了线,只是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年轻人的好客交友,更存了些通过他们获得另一条情报来源渠道的想法。
这一次他就听那些人说起到北方并州发生了一件在那个圈子中引起轰动的大事,而这件事情的一个主角却是严格算起来并不算那个圈子里的吕布,这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名字。
“瑜对这吕奉先并不了解,不过便是在这远离北方、并州之地,依然能够听到不少有关他的消息,倒也令瑜对他颇感兴趣。”
开口说话的是周瑜,此人乃是丹阳太守周尚族中子侄,原本丹阳太守乃是周昕,同样是周氏族人,但因为他追随陈温,之后陈温在与孙策决战后惨败身亡,周昕于是与袁术暗通款曲,若非袁术是时自顾不暇,恐怕本就被袁术割据去了一部分的丹阳郡此时就要尽入袁术手中,就在此时粗中有细的黄盖想到了一个人,便向孙策献策,暗中联系丹阳郡中时任太守府从事的周尚。
这周尚与孙策并不认识,但他背后的周家与孙家也算有些牵扯,在孙坚领兵会同其他十六路诸侯一起兵逼董卓的时候,他的夫人、次子孙权等家人就都在周家人的照顾下,当时的周瑜已经与孙策有过几次会面,两个少年是相见恨晚,尽管他们的性格各方面都有着巨大差异,可就是令人惊奇地相处甚好。(未完待续。。)
撑不住
刚写了一点儿就撑不住了,我要先去睡一觉,困死了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清洗(上)
(睡醒之后码好,然后按了定时更新,应该是今天第一章;开头一点是续之前那一章的~)
而作为周瑜的从父,周尚可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其实早就对周昕心存不满,彼此的矛盾在整个丹阳郡都是公开的秘密,而对于袁术,周尚同样不看好,他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在他看来目前还只是一只雏鹰的孙策,比起袁术可都要好得多了。
主要还是袁术对于治下的治理偏重很明显,对于豫章、会稽这一早就由他所有的两郡,不管是从政策宽松度还是其他各方面,都要优于对待吴郡、九江和丹阳这几个只有部分被他占去的郡。
或许袁术可以说自己是为了以防被别人夺取之后独占果实,可就算是豫章两郡,难道他就能够保证一定能够固守住不会为别人所夺?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但对于百姓来说,他们评判一个统治者的标准很简单,谁能让他们过得好,谁就能够在他们这里得到好的评价,袁术这样做无异于自毁根基,就连大汉王朝某种程度上都可以说是毁于百姓的怨声载道下,否则也就不会有黄巾之乱,周尚又怎么可能会跟随这种人?
如今孙策伸出的橄榄枝就是一个好机会,毕竟他不只需要为自己考虑,还要为身后的家族着想,目前来看孙策可比袁术更值得投资,势力或许还弱小,但潜力却很巨大。在这时候加入正可谓雪中送炭,更别说自己家族与孙策还有那么点联系,很有增进关系的基础。
不过周瑜与孙策交好,却更多还是由着自己的喜好的关系,这点孙策也能感觉得到,所以他对周瑜更是信任有加,彼此的关系在久别重逢的一段相处后,迅速升温,就像是本就该这般亲密一样。
此时听到周瑜的话,孙策想了想就道:“公瑾也知道策与那吕布的恩怨。不过客观地说。策便是再恨那人,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还不如他。世人都道吕布是天下第一武将,这或许还不好说。但他回归并州后使其欣欣向荣。却是抹杀不了的功绩。这番文治武功的能力策也不得不服。”
孙策对于童渊的名声可没少听见,对于吕布竟然连此人都能干掉首先是表示不信,然后就是震惊。可也因为接触到那个圈子,他也知道童渊是最顶尖那一拨人,却并非是唯一,天下武学宗师不多,但也绝不会少,“童渊用枪、王越用剑、左慈一把拂尘扫天下、阿若双刀挂前胸”,这是孙策所知江湖中的一句俗语,其中就包括了四位宗师级的人物,更别说还有些声名不显地。
不过对于吕布的武力再高,孙策也并不在意,他相信自己早晚一天能够超越他,他就是这么有自信,可在其他方面,他却觉得自己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比如说并州书院等。
其实孙策现在已经不会像是当初那样,一提到吕布立刻就咬牙切齿,这不代表他不恨吕布,相反这种恨现在已经深入了骨髓,形成了印记,恐怕就是化成灰了都无法磨灭;但随着越来越成熟,看问题的角度和态度,自然也会发生变化,对孙策来说他是更加理性、也能更加客观,这可以避免他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周瑜愣了愣,没想到孙策会这么评价吕布,不过他想了想,这也情有可原,孙策对吕布的态度其实也很复杂吧,最大的情绪当然是恨,可剩下的未尝没有一点羡慕甚至是一起为追求目标的想法,毕竟吕布从一个武将取得如今成就是天下任何男儿都无法忽略地,他也将是现在和未来大汉天下的一个重要角色,甚至可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想到这周瑜不禁有些悠然神往,现在的自己比起孙策都远远不如,别说整个天下间,就是扬州、庐江郡能够知道自己的人都不多,就算知道的人,多半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通晓音律的伟男子,可这对他来说显然不够。
看着孙策,周瑜知道,自己的未来或许就在他身上,而他相信随着时局变化,自己登上舞台向天下展示自己的那一刻,将很快到来。
……
日上三竿,九原城东并州书院址,就在最重要的中央会客厅,这个平常都安静寥落的所在此时却嘈杂起来。
时间悄然进入了大汉初平二年的八月中旬,小半个月的度过几乎只在一晃之间,这段时间内并州经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既没有征战,也没有动乱,倒是围绕在河套平原周围地区尤其是西河郡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西河太守贾诩、郡尉曹性、掌管官匠们的农黍使(吕布特封)马钧等人都在为之奉献自己的光热,那些因匈奴甚至鲜卑、羌人频繁南侵而无奈南迁的并州百姓们北归的浪潮也正当高*潮时段,这段时期西河郡北部、中部各县人口呈现一个爆炸式的增长,原本的空城都可能在几日间挤进最少上百户人家,如果不是吕布早就做好了准备,本来好好的迁移之事,也不知道要爆发多少骚乱。
毕竟本来迁居在这些百姓来说就是期待与不安并存,这种时候最是敏感,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引发大乱、影响全局。
而一件比较奇异的事情则是,在这段时间内那些并州本地的官员好像突然间能臣干吏附体了一般地,在各自的职位上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勤恳和热忱,这可以说是保障这次北迁大事的一个重要条件。
吕布心里却很清楚是为什么,这与他今天召集这些人来的目的也有关系,不过这些人自己却不清楚,甚至暗中多有讨论:
“州牧请咱们来所为何事啊?”
“谁知道呢……”
“哎,会不会和前段时间疯传的那件事情有关系啊?”
“真有那回事儿啊,那可真是……”
“嘘!应当是确有其事,只不过细节还有待商榷,此次召集咱们来,若真与此事有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中,空气都好像瞬间凝固住了。
他们每个人现在都是忐忑不安如同接受审判的犯人一样,因为不知道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刑罚,而又根本不敢奢望被放过。
时间就在众人的沉默与忐忑中悄然逝去,很快就有二十多个卫士涌了进来,对于这些人大家并不感到陌生,在吕布手下为官又怎么能够连吕布的亲兵都不知道呢?不过之前也有过几次会议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令会议还未开始就现在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云,而等到吕布身着灿灿夺目的军装步入会堂内,众人除了为其英姿所夺,心头的阴霾就更是加倍放大,一时间整个会堂内噤若寒蝉,除了吕布的脚步声和无法消除的或是急促或是故作无力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杂音。
吕布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冷笑,他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但也注定了他必须要同时处理好今天的事,否则的话,他吕布的威信何在,又要如何将这并州当成根据之地。
这时候将大家召集过来,当然不是没事找事。
经过了这短时间的平缓过渡期,太守府衙的那次变故已经真正成为了历史,其所带来的坏影响也被降到了最低,哪怕往后还有人想要借题发挥都很难了,但这一次的变故让吕布认清了目前自己手下的团结还是一个大问题,虽然不像是袁绍那样手底下因为继承人等问题而分成了几个泾渭分明的大派别,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还直接影响了一些重要事项的决议,但想要真正成为铁板一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