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调整一下
木办法啦,创作又到一个瓶颈期了,而且最近收藏破五千,可订阅惨淡到让人掉泪,激情也因此磨灭了不少,得先缓缓再说,容我先调整一下下,今天请假,明天再更新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说服
相对于这两个良乐都打过交道的“老朋友”,阎柔要显得陌生多了,当然也要讨厌多了,只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是被需求的人是大爷,现在是良乐有求于阎柔,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吕布有需要阎柔的地方,而良乐作为被交代了联系任务的使者,自然要尽力达成目的,现在折一下腰又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阎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良乐的话,笑了笑然后只是道:“耿度辽与张中郎的大名,柔早就听说,也早有意去拜会,只是身在任上,职务繁忙,也抽不出那许多空闲来;还有温侯也是,有机会定当回礼登门拜会……”
良乐所说代表吕布来拜会阎柔,其实也只是客套话,吕布是什么人物,什么身份,阎柔又是什么身份?哪怕阎柔对吕布来说有些利用价值,却也不能蹬鼻子上脸,良乐心中对阎柔鄙夷,他感觉这人的脸皮太厚了。
要说在北方有三个比较特殊的职权,算是独立于整个官僚系统之外,那便是度辽将军、匈奴中郎将以及乌桓校尉,而这三个特殊人物良乐现在都有打过交道面对面接触过,哪怕他一直不怎么看好前上司张修,但在他看来张修无论是为人还是风度都要远胜于这个阎柔,要知道张修与耿祉二人是正儿八经朝廷认可才分别任命成为匈奴中郎将与度辽将军地,这阎柔则不同,他是靠着在乌丸人中的关系才被乌丸人推出来,取代了被朝廷任命的刑举而成为代表着他们利益的新一任乌桓校尉。
这样一个人。如今不过是一朝小人得志,又有什么资格去与耿祉他们相提并论?
不过良乐心里也很清楚一点,阎柔当然有许多缺陷,但也有一些不容忽视的优势,譬如说他在乌丸和鲜卑都呆过,这样的经历不仅为他在这两大异族中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同时他与这两大异族的关系,也成为了吕布将来很有可能还会打交道的人,现在如果联络得好,将会是一个长远的好处。而非只有眼前。
想到这里。良乐又道:“拜会来拜会去,倒显得无谓的客套了,不过阎乌桓的心意,乐自然是会转达给温侯知晓。”
“呵呵。倒不知道良先生方才所说。除了来拜会之外。还另有要事相商,只不知道,是何事啊?”虽然良乐方才自我介绍。也说了自己的字,但不知道是觉得良乐还不够亲近,还是与中原汉人习惯不同,阎柔称呼良乐还是叫做良先生,偏偏良乐从中听不出当初张修的那种尊敬之意,只是很平淡的口气,让人根本不无法知道阎柔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良乐也不会在意这种称呼上的小问题,他真正注意的是,阎柔话中的意思,以及他时候说话的表情。
听到阎柔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的那样,自己不提到,他反而主动先提到了自己所来为何,可良乐却有些高兴不起来,阎柔那一对三角眼中泛出的奇异光彩让他觉得对方好像是故意的一样,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温侯此刻率大军驻扎在冀州常山国南行唐县,阎乌桓可有耳闻?”
阎柔做惊讶状,两眼微微睁大,呼道:“竟有此事,这……柔还不曾听说过。”
本来阎柔毕竟是在上谷郡,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上谷郡属于公孙瓒,但西边的代郡属于袁绍,涿郡则又属于韩馥,这三块地方之间别说是互通消息了,就算是人流移动还有贸易往来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良乐之所以能够从常山国来到上谷郡,还是从雁门郡绕路过来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听阎柔这么讲良乐心底却有些不信,但容不得他多想,阎柔就又问道:“那温侯此来冀州是为了……”
良乐似笑非笑看着他,道:“阎乌桓会不知道?”
阎柔一愣,想了想便惊道:“莫非是因为刘和之死?”
不用良乐点头,看到良乐脸上的笑容,阎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却又疑惑道:“只是这与阎某有何干系?”
良乐也不管阎柔是装傻还是真傻没听懂,他直视着阎柔,好像要通过他的神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一边还说道:“乐只是听说,阎乌桓与这刘和似乎也有些来往,这几天蓟县在举行刘和的丧礼,往日避之不及的那些刘虞旧臣们此次都纷纷到场,就连公孙瓒也去猫哭耗子,怎么不见阎乌桓去呢?”
阎柔摆摆手道:“就别提了吧,实不相瞒阎某并非是不想出席,正如良先生所言,柔与那刘和的确有过一些往来,虽然关系不算亲密但于情于理此时都应当去,可惜这几日俗事纠缠脱不开身,才没有成行。”
两月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咄咄问道:“那如果乐说,温侯之所以入河北、入冀州,就是因为看到在刘和之死的影响下,公孙瓒处境艰难,袁本初联合韩冀州一起向其施压,而且已经在整军备战,虽说二者是同盟,但明显袁本初处于主导地位,若是除掉公孙瓒,仅凭韩冀州一人,是不可能阻止袁本初独霸河北的意图地,而那也是温侯所不乐见地,细究这河北诸势力,就说那黑山张燕,难道真以为能够在袁绍、韩馥的地盘内都搅出浩大声势来就有多大势力了?说到底,他与袁绍、韩馥之间的关系还是匪与官的关系,匪之所以能够存在并且逍遥,从来不是因为官惹不起、无力讨剿,而是养匪以自重。还有辽东的公孙度,守家之犬耳,守着他那辽东的一亩三分地不思进取……盘算来盘算去,倒是阎乌桓更值得共谋大事了……”
阎柔恍然大悟状,却又连连摇头失笑道:“合当如此,温侯所思所为,真乃我辈楷模,可惜柔人已老志已衰,也再经不起什么颠沛流离了,恐怕要让良先生与温侯失望了……”
良乐不等他说完却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这本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但阎柔并没有着恼,倒是停下来看着良乐,看他要说些什么。
良乐只说了一句话:“真是如此,可乐来之前,却听到了一个消息,阎乌桓这几日没有去参加刘和丧礼,但也没有在府上,似乎是……在哪里出现过,可是是在哪里呢?嗳呵,瞧我这记性,一时间真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想阎乌桓必然不会忘记,不是么?”
听到这话,本来一直不动声色哪怕有些表情神态看起来也像是故意做出来一样的阎柔,此时真正色变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袁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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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初平二年六月的一天,这日卯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文丑满头大汗在练着枪法,就听到了袁绍召自己去,看样子还挺急的。
他怀着满腹的疑惑,但还是结束了晨练,然后略略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传令的袁府亲卫赶去拜见袁绍。
本来对付公孙瓒的大军袁绍是想要亲自领军的,但最终他止住了这个念头,因为许攸和郭图共同给他出了一策,让他自己留在邺城坐镇大局,而分别将大公子袁谭和三公子袁尚这两个热门的继承人选派往两边,让袁谭跟着麴义等人,袁尚则跟着文丑,这样既可以保证自己能够居中调度,还可以借机考察一下两位公子的继承人资格,毕竟不管袁绍多么喜爱他的三子袁尚,但作为世家子弟出身的袁绍很清楚,继承人的选拔是不应该以个人喜好为转移地,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花大工夫来培养袁尚的原因。
好在袁尚也够争气,只是袁谭的表现其实也不差,袁绍不能做到十足的公平,那就只能多给他们一些考验和历练,让事实来检验他们谁才是最适合的人。
当然现在虽然调兵遣将已经结束,一切也准备就绪,但韩馥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让袁绍愤怒不已,他情知韩馥此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以各种借口迟迟不发兵,这中间是不是吕布的突然介入让他莫名有了些违逆袁绍的勇气未可知,但时间拖得越久对于袁绍来说就越不利。反而不管是公孙瓒还是韩馥都能够多松一口气。
可袁绍也没有办法,所以他现在更是无比想要尽快解决掉吕布这边的事情,那样他就更能够空出手来对付公孙瓒和韩馥。
当文丑在门子的引领下进入袁府大堂的时候,袁绍正坐在首案上,在翻阅着一些需要处理的政务。
若说行军打仗,袁绍其实不是很在行,若非他手下兵多将广,而且谋士云集,再加上他背后四世三公的家族名头持续吸引着人才云涌过来,而这些人才袁绍也基本都能够用到需要的地方去。他能不能够有今日势力的一半。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准确来说,袁绍只能算是半个用人高手,但他却是一个有很强治理和管理能力的干臣。
袁绍本性多疑,比之曹操其实不遑多让。而且更常有外行领导内行之举。少谋而多断是他最大的标签。只可惜他手下能说忠言的人太少,能劝得住他的人更是没有,才以致于他在刚愎自用的路上越走越远。与如今雒阳的董卓或许都有得一拼,当然还不似董卓那样昏了头脑越发不可收拾就是了。
“末将文丑,拜过卫将军……”文丑向袁绍恭敬一礼,袁绍脸上含笑,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该是什么心情,他伸手指着大堂内距离自己最近的左手边那个位置,道:“来,不俊(文丑字不俊)先入座再说……”
文丑拜谢过,然后昂然入座,显得自自然然、落落大方,这一点也是袁绍所欣赏的,或许越是有着自己上位者的矜持,对于这样有时候似乎有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做法更少见,也就愈加显得难得,尤其若是换成别人还不好说,但颜良、文丑二位的性情他知道却是一向都是如此,因此他此刻并没有丝毫恼怒——当然也是因为文丑是唯一一个在武力和兵略方面都不曾让他失望的麾下,对他的喜爱甚至远超过了那几个心腹谋士,此时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才道:“不俊可猜到了吾此次召你来,为的是什么?”
文丑想了想,苦笑道:“主公的心思,哪里是丑能够猜得出来的,丑愚钝,还请主公、明陈于案……”
这既是他的心里话,也有点儿拍马屁的意思,不过直率武人的马屁,总是更能让人受用,袁绍显然也逃不过这条“法则”,所以就见他眉开眼笑,在一阵“哈哈”声中爽朗道:“不俊啊,吾看你这不是猜不出来,而是连想都懒得想啊……好吧,吾便明说了,此次召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对公孙瓒战事可以开始,尔即日就可以准备领兵出征了;顺便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嘱咐好你。”
文丑精神一震,急不可耐道:“还请主公吩咐……”
袁绍脸色一衽,沉声道:“首先此次出征吾要你每日晨午晚三次每次一信派人来通报进程,而有新的命令,吾会即刻派人告知,可能做到?”
文丑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点头应道:“喏。”
袁绍脸上露出笑意,继续道:“其次吾需要你北上的时候,率兵从清河国绕过去……”
按说从魏郡北上,最近的当然是直线道路,也就是经过巨鹿郡、中山国入幽州,可这两地都是韩馥的地盘,虽说这一次讨伐公孙瓒,袁绍与韩馥是盟友,但那不过限于战时,若是袁绍的大军就这么大张旗鼓从韩馥地面上经过,也是与挑衅无疑,在这个时候袁绍也不会愿意轻易触怒韩馥,反正对付他也不急在这一时,让他多蹦跶会儿也没事。
而除了直线道路不通之外,其实若是从西边这头经赵国、常山国入幽州,正好进入代郡,距离也不会远多少,所以听到这里文丑眼神一凝,心中满是不解迟疑,旋即就低声问了出来:“这……主公的意思是……”
袁绍冷冽一笑,望着西北方向,那是吕布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杀机,似乎又回想起了雒阳大火的那个夜晚,自己家族的大劫难,他几乎是一字字吐露道:“公孙瓒处境艰难,蹦跶不了几天了,他不足为虑,倒是这吕奉先,不仅与吾有大仇,还杀了颜良,吾之上将、尔之义兄,实在是罪无可恕,可为何还要先放着这吕奉先,继续讨伐必死无疑的公孙瓒——你心里可是这么想的?”
文丑其实心里藏了什么心思袁绍一清二楚,换做是他可能也会这么想,从赵国入常山国,“顺便”和麴义一起合作将吕布解决了,再去处理公孙瓒的事情也是一样地,这样还是一举两得,又何必要绕远路呢?
“不敢……”不过面对袁绍的质问文丑还是赶紧惶恐表态,好像生怕袁绍就认定了他一样。
袁绍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吾看你不是不敢,而是不甘,咱们都是普通人,不俊的心思吾也能理解一些,其实不只是你,对于这吕布吾也真是欲杀之而后快,也不想要留他在世上多活一日。但吾希望不俊你能够明白,为人做事,往往都是要先易后难,打仗也是如此。这吕奉先哪怕对他再仇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厉害,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吾也不敢说就能一下除掉了他,而若是不能一劳永逸留下祸根,那才是恨事。更何况不俊能够保证,在咱们专心对付吕布之时,公孙瓒与韩馥这两边不会突然起变化?”(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文丑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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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袁绍的话文丑一阵默然,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有些欠考虑了,而袁绍见此,赶紧继续趁热打铁说道:“不错,韩馥现在是咱们盟友,可讨董联盟的事情不俊没有参与也该有听说过了,这其中猫腻不会不清楚,所谓盟友随时可能成为背后黑手。田元皓有一句话某还是很赞同的,扩张一事应当徐徐图之,而如今咱们的步骤,就是先牵制住吕布,然后解决了内忧外患中的公孙瓒,再然后回过头来除掉韩馥,待到将河北之事初定,后面指向并州吕布还是雒阳董卓,就都不在话下,选择权和主动权都在咱们自己手中了。再说了,吕奉先那儿现在有守信(麴义表字)在,不会出什么问题地,说不定守信还能给咱们一个意外之喜呢?”
虽然袁绍在笑,话中也不乏对麴义的自信,但文丑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袁绍对于麴义的不满在袁营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他与麴义没有什么交情,这不关他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插嘴,而且他也想到了如今的情势。
前几日才传来吕布出现在常山国的消息,当时袁绍便命令麴义点起兵马拔寨出征,挥师北向直指吕布;而随后袁绍府下众人的猜测便成为了现实,雁门三郡果然都已经落入了吕布的手中,而且竟然还几乎都是在同一天之内沦陷。
雁门郡也就罢了。定襄郡根本连绊脚石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完全是被吕布军以可怕的威势碾压过去,听说还只是吕布手下一支千人队,这让袁绍一面的人都感到震惊,也随之高顺所领陷阵营的名头开始在河北乃至整个北方传扬开来,毕竟不管是吕布还是袁绍都还是风头正劲的诸侯,一个是天下第一武将,一个是四世三公袁家俊杰,他们的争斗自然更吸引人的目光,更别说现在的河北本就是天下人的焦点了。
其实之前也有不少人知道吕布麾下有这么一支精锐。据说专克骑兵。许多人觉得未免夸大,但现在才知道,哪怕只有一千人,但真正的精锐时不在于人数。只要用得好一样能够发挥大作用。
陷阵营带来的影响还不止于此。它的余波。让天下许多诸侯都开始考虑自己组建步兵精锐的可行性了。
须知道,目前这天下最赫赫有名的那几支队伍,其实都是骑兵。譬如目前号称天下第一大诸侯的雒阳董卓那横行西凉与河东两地的二十万西凉铁骑——实际人数并没有这么多,不过是个虚数、还有幽州公孙瓒手下那支令乌丸人闻风丧胆的两万五千白马义从——本来总共是有三万人,但后来有近五千在偃师城外火牛阵中毁于一旦,只剩下这些了,此外还有即将成为河北霸主的袁绍手下号称无坚不摧的大戟士、如今的凉州牧马腾的凉州铁骑(为与董卓西凉铁骑区分开来),以及徐州曹操那支还在组建中,但此时已经初露锋芒的虎豹骑,当然还有吕布手下号称并州狼骑的骑兵队伍,或许过段时间还要再加上他正在筹备组建中的,从骑兵中抽取精锐组成的“飞熊军”。
纵论这么多的著名精锐,就连吕布手下更有名的都还是骑兵,而这陷阵营的名声,可能还不如袁绍的先登死士以及孙策刚组建不久就在与袁术的一场遭遇战中大显神威的解烦军。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在这之前,在定襄、云中两郡的横扫之后,恐怕不只是袁绍,天下所有诸侯都会开始正视这支不以人数闻世人、只以战力惊天下的千人队。
战胜两郡守军其实是小事,毕竟这两郡的守军虽然加起来有四千人,但都是袁绍军中边缘到不能再边缘的将士,说白了袁绍放他们在这两处他与吕布势力接壤的缓冲地带,就是为了需要的时候先起到一个炮灰的作用,而炮灰的作用不外乎两点,拖延时间以及,消耗敌人。
但看看陷阵营扫除这两郡守军所用的时间,再看看两战之后陷阵的伤亡人数几乎为零,就可想而知这两点都没有能够做到,最多就是让他们来回奔忙略有些疲劳而已,而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当然有不少的小诸侯、例如关西小诸侯联盟里除了韩马之外的其他人,他们就算是再想,也只能干瞪着眼羡慕嫉妒恨,谁叫他们要人拿不出人来,要财也拿不出财来,想要培养那也是有心无力地。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袁绍在此次麴义出征中还特别追加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队伍,也不知道是为了有备无患防着陷阵营的杀伤力,还是只是为了向天下证明,他袁绍手下精锐不比任何人差,也不会比吕布差。
今日说这么多话,可是袁绍自从野心膨胀以来的首次,这也可见他对于文丑的看重和信任,若是换成其他人是绝对没有这般“待遇”地。
“德愈(颜良表字)已死,吾手下上将唯不俊尔。吾希望不俊能够先暂时稳定自己的心思,不要被其他事情所干扰……”最后一句,这也算是袁绍对文丑一个小小的警告了。
文丑现在对于吕布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一个字恨,这恨当然不是来自于两人有什么接触或者交集,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两人除了彼此都有耳闻对方的名字之外,没有任何一次实际的牵系,而勉强能够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的,无疑是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已经命丧吕布手下的袁绍手下两位上将另外一位的颜良。
当听说吕布杀了文丑并且还将其首级悬挂在了马邑城门口来做震慑的时候,文丑顿时满腔怒火,他也不是一个忍得住脾气的人,虽然比颜良多了几分理智和头脑,可也要分在什么事情上,碰到这种事情当时就想要提枪上马,干掉吕布再说。
可袁绍却劝阻了他,而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人,也是袁绍手下重要谋臣的郭图也在劝道:“文将军郭某说一声不中听的话儿,还望勿怪。文将军是想要去替颜将军报仇,你与颜将军二人都是万人敌这点无人可以否认,可图想文将军比起颜将军的武艺还是要逊色一些,根据咱们得来的消息便是颜将军在那吕奉先的手底下也走不过两三回合,哪怕是因为之前受到了伏击状态大受影响,但这也足以证明彼此差距之大、之明显。更强大的颜将军都尚且如此,况乎文将军?”
他这话不止提醒了文丑,也提醒了袁绍。
老实说如果没有这一次正面冲撞的比较,袁绍还真不觉得吕布就厉害到了哪里去,虽然他不能够否认吕布乃是一员杀伤极大的猛将,虎牢之战场上的表现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可那一次联盟军群出武将也没有让他招架不住袁绍觉得更多是那些诸侯们的武将太没用了,亦或者是有用的都不肯派出去,就像是那曹操手下与吕布对了一箭的夏侯渊,谁还知道有没有其他隐藏的杀手锏?
毕竟诸侯讨董联盟各怀心思、人心不齐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袁绍会有这样的猜测也是正常,而且也基本是实情。
但等到颜良几乎是被吕布秒杀的消息传来,袁绍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不信,然后是震撼,他不知道是吕布又有了进步,还是因为他一直就有着这样的实力,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或者说不愿意看见,毕竟他是自己的敌人、仇人。
可现在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而也正如郭图所说的,颜良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文丑又是凭什么去报仇?
当然郭图也不是全部都在泼冷水,他还告诉文丑如今袁绍这边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作为属下武将为主公分忧乃是份内之事,至于为颜良报仇的事情,如今看那吕布来势汹汹,必然是要参杂到河北局势中来,到时候很可能就有直面这个仇敌的机会,还怕没有机会报仇么?
如此一番有理有据的说法总算是江文丑暂时劝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也都是在尽心尽力为了袁绍的河北大业在尽力,积极筹备征伐公孙瓒之事;可不代表他就忘记了这档子事儿,毕竟他与颜良的兄弟情的确很好,两人性格相投志趣也相投,甚至前程也都相投,只可惜现在一个已经先去了,剩下一个既然还活着,自然就要担负起这份仇恨。
在文丑心中一直都有要向吕布报复的想法,毕竟颜良是他大哥,被吕布杀后他要是没有一点儿表示外面人怎么看他,他自己又要如何自处?甚至他之前听到袁绍说终于可以领军出征北上的时候还在想着,不如干脆趁着这次北上与麴义一起干掉吕布算了,他相信自己所领队伍加上麴义的部队绝对足够碾压吕布,想必到时候成功了袁绍就算知道也不会责怪。
不过这时候却绝不会说出来,毕竟袁绍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下去就是不给面子了,而这也是他与颜良最不相同的一个地方,也是袁绍对他除武力外最欣赏地。
既然报仇的事情急不来,反倒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好男儿都没有理由错放,文丑也只能遗憾地先将仇恨一事放到一边去,而准备挥师东进之事。
而就在隔巨鹿相望的另一边,一场没有前奏的战役,也渐渐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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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县乃是刘邦于高祖十一年(约前196年),改东垣县而置,是冀州常山国十三县之一,位置则在常山偏西毗邻巨鹿与中山交界处。
这里有必要提及一下,当时还没有所谓帝皇年号之说,虽然在之前的周朝“共和时期”就有过一段共和执政的年号,但此后并未一直沿用,所以真正使用并沿袭下来还是自汉武帝刘彻开始,公元前113年刘彻以当年为元鼎元年,首创年号纪年制度,并追改以前为建元、元光、元朔、元狩,每一年号六年,这一制度不仅此后流传千年,创立了以奉正朔的方式,推广给藩属、臣属及各封国、附属国从而明确以中华帝国作为宗主国以及与他们臣属关系的高明政治手段,而且还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传到了周围的一些国家,现在刘协在位时候的初平年号渊源便在于此。
话不多说,如果要说起吕布对于这真定的第一印象,不是其他什么,却正是一个人物,号称一身是胆、天下无双的赵子龙。
赵云是吕布前世非常喜爱的一位三国猛将,而他就是常山真定人,每次那一句“吾乃常山赵子龙也”总要让前世那个宅男感觉热血沸腾老半天,也是因为他才让吕布记住了有这么一块儿地方。
真实的历史上实在难以言述真定有什么值得言表之处,但这并不妨碍它作为如今常山的一道重要壁垒。屹立在此。
之所以如此一个重要原因自然是因为常山国属于袁绍,而毗邻的中山与巨鹿则是属于韩馥,而且真定县就处在常山东向,与三军交界点并不远。
实际上韩馥目前在冀州的形势已经被袁绍压得要抬不起头来,中山、巨鹿与安平这三大中心区域的郡国是他唯一保留,而为此他还不得不北上开辟了涿郡作为自己的一个通道,尽管同样被包围在代郡和广阳郡之间,而更北边就是公孙瓒的上谷郡。
占据涿郡也算是韩馥与公孙瓒从结盟走向对立的拐点中一个重要转折,虽说无形中韩馥其实也帮公孙瓒分担了一些压力,但这一举动放在如今。却更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不过这些现在都与吕布无关。他自前几日陈兵在这真定,就没有想要再往前移动一下,常山国守军并不算少,毕竟是在韩馥与并州的交界点。但本地守军的几次来犯。都被吕布军轻易驱退。也因此袁绍才会让麴义率兵立刻北上,而现在吕布在这儿等的就是袁绍大军的前来。
虽说河北的情报组还未铺展开来,许多情报都无法探查出来。但大肆调兵遣将往西北而来这样的大动静,袁绍并没有加以掩饰,所以对于袁绍派遣吕布自然也是提前就知晓,并且做好了准备以待袁军到来。
当然对于何人是为主将,却是并没有查探到,这当然不是因为袁绍这一次派遣的人有多么隐秘,至少在他们军中之间就不是个秘密,只是吕布这边潜入冀州的密探力量太过薄弱,触角根本还延伸不到那头去,尤其是对方连主将的旗帜都没有,只有一个代表袁绍的“袁”字军旗,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吕布军的营寨搭建在真定县城外不远的一个郊区,背后依照山势,旁边还有一带清水环绕,可以说地理环境很不错。
吕布并没有攻下城池的打算,虽然一座城池可以作为依托,但不说不利于军队的随时开拔,常山国内也实在没什么能够让他放得下心来的城池,而且他此次所携队伍多是骑兵,就是从雁门郡那里带过来的数千俘虏,其实也有半数以上是骑兵,在城池内反而发挥不出他们的真正实力来。
而现在这样的营寨搭建起来,依山傍水且进可出平原退可入山谷有险可依有险可守,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吕布军的等待也没有耗费多久,在这一日天刚大亮的时候,吕布军将士们方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准备展开新的一天,就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既是周围人逐渐浓重的脸色带来的,也是急匆匆感到帅帐的那些将领身影带来的,更是在营寨外边,那徐徐而来,带着新生太阳的光辉、以及轰轰然的声势行军过来的打头“袁”字大旗的一股红色人流。
而就在这时,在吕布军占地广阔的整个军营里面,“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来,伴随着还有各级将领们召集手底下将士们的嘈杂呼声。
号角声与往常不同,显得更加豪迈也更加悠长,军中都不是新人菜鸟,自然知道这与平常他们所听到的集合操训的声音的分别,再联系到将领们的表现还有外面所看到的的景象,他们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们:一场战争、一场等待已久的战争,要开始了!
……
战争的确是要开始了,就在吕布军大营的不远处,相隔不过一里地的地方,一支军队此时正在此汇聚。
打头就是红色做底、随风招展的“袁”字大旗,这也是他们唯一一面军旗,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正是由大汉卫将军、触角伸到并州、冀州、幽州与青州的河北大诸侯袁本初,于数日前命手下大将刚刚集结后就立即遣派过来的大军。
在袁军最前方,是他们的主将,一个全身黑盔黑甲、手持一杆银色长戟、年纪约莫三十许的彪壮大汉。
大汉的眼神深邃而锐利,望着对面那飘扬着“吕”字大旗的军营,杀机四溢,当手下副将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先知会对方一声的时候,他却是冷冷一笑,不屑道:“知会什么,对方敢入我境内,就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难道咱们在自己的地方做什么,还需要对方同意么?”
副将说的话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实际上这里所谓的知会一声,不过是出于规矩和礼貌,但既然主将都不把这放在眼里,他又有什么好担心地?
至于那个顶着督军名头的大公子袁谭,他现在是巴不得立刻出兵将吕布军摆平了,他好从中获取些功劳以作为到时候正驱袁绍继承人位置的资本,那样在对三弟袁尚的竞争中才不会太吃亏,要知道袁尚跟随着文丑的那一路去打公孙瓒会立功是毫无悬念地,若他这边没有做出什么来,就要反被对方压着了,这可不是他所乐见地,所以他此时对于主将直接发动进攻的命令就更不会阻止了。
于是战争就这么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决战袁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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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营外大军压境的时候,吕布军营内,帅帐之中,吕布也已经定下计议。
虽然他此来河北,并没有想要这么早就与袁绍接触,也不想要和他立刻开战,但他对于袁绍在派兵攻打公孙瓒的同时,也派了人来对付他,却也是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也不会有丝毫惧怕。
既然来了那就迎战出去,这当然也有些其他考虑,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击退袁军来势汹汹的第一波攻势。
其实军议早就开始,在丑时初刻贾诩、张辽等人就纷纷齐聚吕布帐中,而等到凌晨众将士看到不少将领陆续进来,都不过是来听取吕布的调令地。
当分配结束,吕布点点头最后道:“那便这样,由文远居右佯攻迷惑他们,文和与伯羽便居中调度,某居左实攻之,何如?”
张辽、贾诩和良乐点点头,那就是都没有意见,这计策虽然简单,但却实用,而且吕布还没有说完整,如果张辽那边没有成功,也就是对方没有受到迷惑,依然会坚持原来的进攻方向,或者是中间,也或者是左边吕布这里,那么他们的大部分兵力都会集中在这两边,反倒是在左翼(也就是吕布军面对的右边)会成为弱侧,那么张辽那边便自然而然会以虚化实,吕布军也会将攻击点全部放到敌军左翼去,攻其薄弱之处。
而且在那一路没有引起重视佯攻直接变成实攻的同时,吕布这边同样不会放弃。同时在两边发动攻击、两翼齐飞,更有保障一些,也不信不能搅得他们手忙脚乱、无以为继。
而在吕布这决定一下,整支吕布军这台巨大的战争机器就迅速运转起来,将军传校尉、校尉传军侯、军侯传……一层层传递下去,将整个大营里所有将士都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快速度集结起来。
作为今日之战的总指挥,也是主打牌,张辽也担起了战前动员和鼓舞士气的任务。
要说起来他此前并没有少干这种事情,吕布对于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此刻他便站在大营内特别划定出来的校场最前方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讲台上。冲着面前一脸激动望着自己的诸将士朗声道:“今日一战。是咱们打响进入河北的第一战,如今温侯就在身后看着,诸位将军、军师也都在身后看着,养兵千日重在一时。温侯想要解救河北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击败袁绍。必须要众将士齐心用命,你们可做得到?”
“做得到!”
“大声点,不要像个娘们儿。在耳边叫都听不清楚……”
这话一出,有不少将士都笑了,连吕布等人都笑了,这张辽倒真是没看出来,平常一本正经,这时候却还会搞这样的调侃。
“做得到!”而这一次回应张辽的声音比之之前,果然还要更大了数倍,让人的耳鼓膜都好似要被震裂开来,一众将士脸上的神情更是显示出了他们言语无法表达的激动。
“好,全军准备,随某出征……”
“呜呜呜……”又是一阵全新的号角声,这意味着全军的集结完毕与战争的即将开始,接下来的使命就交给战鼓了。
大营的大门在此时被完全打开来,吕布军全军将士在此刻就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轰然涌出了大门,然后在营外在张辽的排布之下迅速集结起来,接着便是按照吕布之前的定议,张辽在右指挥调度,贾诩、良乐在中坐镇大局,吕布自己在左等候时机。
三万吕布大军中,在夏日炎炎的阳光烘晒下,在并不高耸的山峰旁,在并不激荡的流水前,每一个将领、每一个士兵,都在上级郑而重之的再三耳提面命之下,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攥紧了手中战斗的兵器,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竖起了一双耳朵,警惕前方的任何动静。
在他们心中,温侯的命令就是一切,几乎是指哪打哪,至于他们踏入河北算不算是冒犯其他诸侯,这与他们何干?
与此同时,与他们面对面、相隔不过百步的敌对袁绍大军,也在排兵列阵。
袁军主将也不是一个寻常之辈,他的兵阵很有章法,乍看之下好像稍显混乱,但前排盾牌手其后弓箭手再后骑兵列队之后则是步兵列队,可谓前后有度。
便是张辽见到这一幕也是点头,低声道:“此袁将不简单,咱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了。”
吕布军将士在这边的只有不到三万人,原本在五原郡曼柏县的时候,吕布是聚齐了三万余将士,但经历了定襄郡与雁门郡,除去高顺那一千人,准备留驻定襄郡、云中郡和雁门郡的近万军队,就只剩下两万人,再加上雁门郡数千降军,也不过近三万人,如今却是全部都在此处了。
原本袁绍麾下统共有十六万大军,排除掉各地不能够轻易调动的驻守军队,以及前后被吕布军生吞了的两万余将士,能够随意调动的其实也不过就其中的一半也就是八万大军,而如今在这里地,根据之前斥候来报,少说也有三万人,可以说从人数上来看,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优劣差距,剩下的还是要看实战如何。
此时袁军将士们也在主将的召集下,渐渐汇集起来,毕竟他们远道而来,哪怕立刻下令攻击,也不是说马上就能够付诸于行动的,首先还需要排布好阵型,然后次序前进,对方既然已经惊动自然是不可能偷袭,而且一开始也没打算偷袭,所以会保持稳步的前进速度,在这过程中也是在积蓄力量,准备蓄力重重一击。
袁军将士们此刻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形成了人海人山,在吕布军营对面,他们就像是一只渐渐苏醒看见了自己的猎物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噬的远古凶兽。
而吕布军却也是不甘示弱,个个双眼猩红、战欲强烈,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此刻也是倍显精神,偶尔躁动不安地蹬一蹬腿。
不过现在还只是战争前奏,吕布按捺住麾下,贾诩坐镇中军,张辽统领全局,在他们的示意下,将领们纷纷去安抚手下士兵,渐渐将那股浮躁平定下来。
只是袁军将士在集结排列完毕之后,也终于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他们一言不发、保持沉默,却是在用行动做出他们对于吕布军最激烈的回应,脚步声、马蹄踏声纷纷响起来,一下一下犹如踏在吕布军将士们的心中。
两百步、一百九十九步、一百九十八步……一步一步,彼此距离渐渐靠近,面对敌方在视野里也渐渐清晰起来,无形中的战火在“扑腾”一声中倏然点燃,照亮了黎明、撕裂了长空,响彻了这一方空间。(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决战袁军(下)
天空永远是最变幻莫测的一块地方,前一刻还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但在不知道被谁掀开了一个小角开启了一道光明的口子之后,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旭日东升之后,那片天空上被照耀出来万里无云、碧绿如洗,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将会是一个好天气,但在光芒普照之下的大地上,气氛却似笼罩在一片巨大的乌云之下。
进入了初平二年六月下旬的河北,从天空到大地都迎来了真正的勃勃生机,满地的绿草如茵如油,这儿的植被生长在最茂盛的时期,绿色充盈了视野,让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得好了起来,当微风拂过,如天空母亲的手温柔地、轻轻地抚过草地,摇曳的嫩绿似乎还带着刚刚破土的清新,却一点儿都不显得脆弱,反而像是要向整个世界招展着自己,哪怕被奔驰而过的马队充分践踏,顽强却从不会被打败、屈从。
“咚、咚、咚咚、咚咚……”
也就是在这时,沉闷的战鼓声,终于打破了僵持了良久的凝重气氛,对峙的两军六万余将士们,彼此的心里防线早在之前都已经被压抑紧绷到了极点,而这时候听到吹响战争号角的鼓声,纷纷赶到骤然一松,随即便是排山倒海的战欲轰然倾泻出来,两军几乎是同时开始拉响冲锋的号令。
“冲啊……”
“杀……”
肃杀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打破,但喊杀声的加入只是令整个战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在双方将士还未真正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口头上的行动已经将彼此的争锋推向了第一个高*潮。
咻!咻!
毫无悬念地两边箭雨过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本来彼此距离就在一箭之地以内,此时两边弓箭手都在不断前进中,将脸涨得通红,将手指绷得赤红,将下唇咬得血红,箭矢好像上了发条一般,从来没有停止过往前的冲劲,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连绵覆盖天际带给人绝望和死亡的纷繁。
轰!
也根本没有经过多久,两方作为骑兵的速度在平原上被发挥到了最大。像是两股洪流。终于交汇到了一起,然后就是铜墙撞铁壁一般的激烈对碰,短兵相接打断了弓箭手们的发挥,泛着寒光的兵器纷纷被高高扬起。白刃战正式打响。
吕布选择这里作为决战之地。哪怕是对自己麾下的骑兵再自信。也不可能觉得他们不会有伤亡,而他手下的骑兵大部分都是哪怕只损失一两个都会让人稍感心疼的精骑,只是吕布又很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真正的精锐都是从战火中浴血重生而来,只是整日操训却不上战场的士兵就算在平常表现得再厉害,但也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能看看而已,关键时刻就成了软脚虾,发挥不出作用,所以如果有锤炼的机会,他也不会错过,就像是今日这一次。
不过吕布却也不会为了锤炼军队就盲目让他们去送死,原本在到雁门郡之前,他麾下有三万余将士,但自从攻下了雁门郡之后,留下了数千人马留守在此处,再包括之前在定襄和在云中留驻的队伍,加起来也有近万了,倒是原本在议论扫荡中幸存下来的那些雁门守军也都被他带走,而在这参与战役的骑兵中,所有的原雁门守军俘虏也都参与其中,而且此时骑军冲锋他们是被顶在了最前面。
吕布对他们的期望很简单,发挥好他们炮灰的作用就是尽到本分了,如果还能够保持胜势,那就是意外之喜,甚至说不得战后也得要给他们论功行赏一番,最大的封赏自然便是接触他们的俘虏身份,还他们以自由,这也是最有吸引力的一点。
毕竟曾经同在一军之中,总有人是照过面的,战场上遇见熟面孔的情景,也是分外精彩,尤其是在刚刚看见自己认识的人还有些愣神的时候,或是对方被干掉,或是自己被干掉什么都不知道,杂乱无章的冲刺和拼杀,搅得人心慌意乱,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就那么被刀枪戟槊一击轰碎然后混杂在一起像是崩裂的血块一样四溅开来,场面恶心得吓人。
但战争的进程从来就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心绪的变化而有所改变,每一个人在此时,都不过好似拼凑的沙砾,无法影响全局,也没有谁会去在意个人的感受,所有参与者的生命在这一刻都不属于自己,自己无法掌握,只能随波逐流,承受着命运与战争的随意玩弄。
噗嗤!
一个袁军小兵刚一刀砍了敌军一个士兵,突然见到迎面向自己冲过来一个熟面孔,虽然相隔数月不见但彼此关系很好,他还正想要打个招呼呢,可旋即却觉得不对劲,对方纵马冲过来根本没有要停留的意思,速度不减反增,而此时以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眼又不瞎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认不出自己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无所顾忌了,袁军小兵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还傻傻呆在原地不懂得躲闪退避的话,必死无疑。
可他没有想到他这一退,战马却正好撞到了身后一个正往这边冲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袍泽,马首与马臀的碰撞让双方都有些发懵,而这时候那个雁门降军已经驱马冲到眼前,冷冽的眼神中长矛猛地往前一捅,然后“哧啦”一声正好贯穿了前后两人,两具尸体轰然倒地,剩下躁动的战马,那雁门降军士兵却已经转向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口中还在喃喃默数着:“两个还差三个,就可以自由了……”
这样的景象发生在战场的各个角落,见到这一幕坐镇中军的良乐忍不住对贾诩赞道:“看来温侯对人心却是看得通透,这些降兵原本是来作为炮灰,但现在却也发挥出了不小的战力,凭借着他们与敌军阵营里一些将士的关系,制造对方的混乱,然后趁乱从中取利……”
贾诩点了点头,但旋即又道:“这不过是小道尔,温侯也没有打算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而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这样的冲锋之下,咱们自己的主力与对方很快就会碰上,到时候才是这场战争的决胜时刻……”
对此良乐并不反驳,他也是如此认为。
而事实上也是,虽说原本是作为炮灰出场跑到了最前排的那些雁门降军,凭借着他们“面熟”的特殊性而获得了一定优势,但两军的冲锋、两股洪流的交汇,激烈碰撞之后很快就会混站在一起,袁军将士与在后边的吕布军主力也终于接触上了,战争从这一刻,似乎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麴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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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吕布未免也太卑鄙了,什么虎牢战神,依我看连看门犬都不如,居然用雁门的降军顶在骑兵冲锋的前头来对付咱们,这让前面那些与他们认识的将士要如何动手?”
吕布这个手段是个阳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而袁谭毕竟年轻,当即就忿忿出声,整张脸也是涨得通红似乎非常恼怒的样子,而且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这使得在他出声的时候,旁边的许多将士都把那番话听到了,看他们望着袁谭的眼神就知道,显然袁谭这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也让他们不知不觉在心里将袁谭的地位调升了不少。
麴义此时同样也是脸色阴沉,但他瞥了袁谭一眼,就是这一眼让袁谭觉得自己方才的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一样。
不错他的确是年轻,但绝不气盛,身在世家袁府中,又有着争夺世子的压力,人怎么可能单纯得了,又怎么会随意把自己的盛气表露出来?
袁谭很清楚这一次战争自己要靠麴义才能够获得功劳,而麴义要做什么却是完全由不得他。毕竟麴义这人有的时候连他老子的面子都不卖,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那么他只有一面在将士们面前树立自己与他们是一路的形象,自己是一个体恤将士的好公子,借此收拢军心,这也是为他将来的进一步打好基础,毕竟他很清楚,想要从袁绍那里获得比袁尚更多的宠爱是不可能地,那么自己只有从外力下手,从这一次袁绍分别将他们两个派到两边就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压力。而现阶段对他最有压力的除了手下那些重臣无疑就是军心,如果军心向着袁谭,袁绍肯定也是没话说的;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要以此来挑动诸将士。来给麴义施加压力。让他不顾一切与吕布决一死战。因为也只有与吕布战而非是所谓的对峙僵持之局,他才能够从中获取功劳增加资本。
麴义当然知道袁谭打的什么心思,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地。虽然来的时候袁绍的嘱托里,只让自己务必先牵制住吕布——也就是袁绍随后追加的命令,但也叫他见机行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而这样也算是能够卖袁谭一个面子,他自然毫不迟疑。
接下去便命令道:“敢有退后者,斩;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移动,都给某往前冲去……”
原来此时在那些被吕布作为炮灰的雁门郡降兵的逼迫下,因为熟人见面混乱不已的袁军前排有些将士就出现了厌战情绪,看样子要被不断涌过来的曾经的袍泽们逼得后退了;但如今麴义命令一下,这边被吕布军的无耻以及袁谭的话激起了心中怒火与斗志的后排将士立刻蜂拥前去,将那些有些退意的袍泽们又重新挤堆上前,无法后腿那么他们就只能够硬着头皮去和数个月前的自己人打。
只是当最初的混乱过去,心里那一关也渐渐过了,接下来的战斗中就与敌对双方的交战没有什么分别了,反而这些降兵受到了重点照顾,死亡人数急剧增加,真正的成为了炮灰。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没有了影响战争的一些小因素,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袁军与吕布军都发挥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显然袁绍派来这支队伍的实力不俗,在与吕布军的对阵中不落下风,甚至因为方才被激起的怒气转化为动力,比刚开始还要更显得凶悍了几分,如今的士气已是凝聚到了最高点,加上人数以及对地理环境的熟悉等隐性的优势渐渐显露出来,此时竟然隐隐有占据上风之势。
吕布时刻关注着战场情势,看到这样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要实施了,便让人去通知张辽那边,让他们加大进攻力度,以迷惑对方,自己这边则准备收拢将士示敌以弱。
这时候却有人来到他耳边来报道:“温侯,此次袁军主将身份已经知晓了,此人名叫麴义,乃是袁绍麾下一员大将,在与公孙瓒的战争中屡立大功……”
拖到这个时候才闹清楚对方主将,吕布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能够理解,倒是这个主将的名字……麴义?
吕布本来是是从刚才的一番交锋中,察觉到对方的主将不是个简单人物,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冲锋厮杀,乃至于见到己方将士混乱立刻下令的行为,无一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有智慧也有勇气与果决的将帅,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就是麴义。
吕布当然不会不知道麴义,或许只知道演义的人并不知道此人有多么的强悍,只以为是个在界桥的时候就已经被赵云干掉的龙套人物,可要知道在真实的历史上,在袁绍对付公孙瓒的过程中他可是其麾下出力最大的人之一,而他最有名的一长边世界桥之战;后来若不是此人太过居功自傲、骄纵横行,让袁绍都忍受不了,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虽然随着吕布的重生,原本的许多东西也都随之改变,现在的天下局势,与真实历史的同时期必然有很大的不同,但有一些事情也没那么容易变化,比如说麴义这个人,他的统军能力毋庸置疑,袁绍手底下武将有不少,也有颜良、文丑这种超一流的猛将,但在吕布看来水平高超的帅将并不多,麴义就是其中佼佼者。
其实麴义原本是跟随韩馥,在虎牢之战中他同样没有登场,而是与张郃、审配等人为韩馥守城,只是初平二年初麴义就叛韩馥而投袁绍,若非沮授识破了他的阴谋恐怕韩馥都得要凶多吉少,但也因此损失了大量精锐,而且地盘更是大大缩减从此更为袁绍所彻底压制。
麴义来到袁营之后便十分得袁绍看重,毕竟这个时候袁绍就已经对颜良之流心生不满,迫切需要这种统兵能力强的将领,
麴义这人不好对付,但吕布也并不担心,不说他自己,他还有张辽这个曹魏五子良将之首,论起统兵率兵能力张辽不敢说甩麴义几条街,但胜过他应当是不难。
当然战争这种东西影响因素太多,即便是一军统帅也不可能完全掌控,尤其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一个疏漏哪怕这统帅的能力再强被对方抓住了都得要立刻吃亏,好在张辽的性格足以让吕布放心,所以对付麴义的事情吕布交给张辽,先还是按原计划来,不行再说;而他自己此时则是已经在思考着,自己要如何在这场河北变故中擭取最大的利益。(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先登
毫无疑问,目前为止袁绍的反应都还能够在他意料之中,袁军与公孙瓒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而文丑的北进便是最有力的推动。
现在内忧外患的公孙瓒会做出什么抉择,也是令人颇为好奇。
而据吕布所知,如今韩馥还迟迟没有行动,恐怕就是因为见到自己进入河北,为原本已定的大局增加了一定的变数,但在袁绍的强势下恐怕他也拖延不了太久,严格来说河北的大局面还是没有受到影响,袁绍与韩馥合盟诛公孙瓒已是趋势。
在吕布的内心当然还是希望公孙瓒能够支撑下去,那样才符合他的利益,可很多时候现实是不会以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哪怕是他吕布也是一样,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力去拖住袁绍的后腿,然后若是可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一次沉重打击。
最沉痛的打击往往都不在于打击的力度,而在于时机,吕布对这点很清楚,也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他会在这里决定迎战麴义,也是为后续考虑。
而就在吕布思考的时候,对面的战场上却发生了新的变化。
本来按照吕布的计划,他这边示敌以弱、张辽那边攻势强劲,若是麴义中计,将大部分的兵力调动过去对付张辽,那么他这边会立刻发动迅猛攻势;而若是麴义识破了,反而来攻打吕布这边,那吕布就会将自己这边的将士都抽调到张辽那里去,然后集中兵力攻敌左翼。一举破之;而若是麴义什么都不改变,那吕布同样会将兵力都集中到张辽那边,也是一样击中破敌,毕竟人就这么多,怎么调度才是个问题。
而当吕布军按照这样去做之后,麴义看似中计了,集中了大部分的兵力到左翼去对付张辽,而只在吕布这边留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队伍,须知按照左中右三军配置,每边至少有万人。也就是麴义调动了三分之二还多的队伍跑去对付张辽那边。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地是。这竟然还是三千步兵,以步兵对骑兵,难道以为他们是陷阵营?
可当吕布这边刚刚开始接触到对方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妙。他们面对的这一支人数只有三千的袁军让他们感到有些邪门。
“喝!”在面对着吕布军密集的冲锋过来。那三千人齐齐低喝一声。不仅声音音调一致,就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只不过是将音量调大了数十倍,而且他们在那一刹那做出的动作也是整齐划一。
别的且先不说。就这份严整军容,已经让初次见到他们的吕布等人不敢小看。
如果说这一次来犯的袁军当是袁绍手下的精锐力量,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的一部分,远不是之前几次那常山本地的守军们可比的,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一支只有三千人可能还不到的队伍,则无疑是精锐之中的精锐,真正的袁军精英。
要说吕布麾下最精锐的队伍是高顺的陷阵营的话,那么现在的袁绍麾下则有两支精英部队,一支是人数一直控制在五千左右的大戟士,顾名思义,大戟士队伍中的士兵们统一都是以戟作为武器,而且他们的戟与吕布的方天画戟自然是不同地,名称是大戟,长足有丈余还不是全部特点,关键是这大戟可一点都不轻,相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可能连举起来都不容易,更不要说用来做兵器了,由此也可见大戟士的一个关键要求便是在于力量,而也确实,这些大戟士不管从身长还是力量,都要远超于普通士兵,如果说陷阵营是以步兵克骑兵,算是一个另类,那么大戟士本身就属于骑兵,而他们所克制的也是骑兵,当然因为有着骑兵一样的优势,对于一般的步兵也是压制,至于陷阵营就不好说了,毕竟两者没有对阵过,而且人数上差距也是太多。
大戟士这支队伍由袁绍亲自统帅,属于袁绍亲兵,而另一支则是不过三千人不到的先登营,又称先登死士,最初是由袁家的家将组成,后来经过了几番优胜劣汰,还有战火洗礼,逐渐成为了袁绍手下的另一支重要力量。
先登本来说的是攻城战中的先登,但后来逐渐成为了一种精锐的代名词,而死士也是一个特殊群体,一般都是对主人忠心到了极点,不可能反叛,那么“先登”与“死士”的结合,则造就了一支战斗力爆棚的对袁绍忠心耿耿的精兵,在战场之上,他们只听从主将命令,但在战场之外,就是再高位的军中将帅,也命令不到他们,他们只听从袁绍号令。
大戟士往往只有一半的人会离开袁绍外出征战,剩下的都会时刻拱卫在袁绍身边,但这一半人通常情况也是由袁绍手下最器重的上将文丑统帅,自然不可能被麴义带来;所以现在出现的这些,只能是本就属于麴义麾下的先登死士。
对于先登营出现在这里,吕布倒不意外,这不是因为麴义出现,毕竟先登营的调动归根到底还是取决于袁绍的意思,而以袁绍对于吕布的重视,以及理智中所能够认清的吕布麾下骑兵带来的破坏力,不可能不对此布置针对手段。
先登死士的恐怖已经不用多说了,每个人用眼睛看都看得出来,而他们与陷阵营一样有一个特点,便是以步兵来对抗骑兵。
先登营的人奔跑能力很强,但他们并不像是大戟士或是陷阵营那样高大威猛,光从体型上,就占据压倒性优势了,他们反而个个都要显得小巧许多,但小巧也有小巧的好处,例如行动间要灵活敏捷许多,同时他们的力量其实也不俗。
吕布这一边的骑兵冲锋在先登死士面前,完全被捣了个稀烂,常常会出现这样一幕:一匹高骏的马载着一个孔武大汉奔驰过来,但却被旁边不知道是从什么角度蹿出来的一个先登死士扑上了马,并且迅速解决了马上骑士然后鸠占鹊巢了。
发生在战场上的一幕幕让吕布看了都觉得肉疼,这支先登死士的战斗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强,或者说他们对于骑兵的克制太强大了,若是同样身材高大的步兵反而未必能够占据这样的优势,但也仅仅比骑兵好一点同样是被虐的份,恐怕也只有高顺的陷阵营在这里,才能对对方形成压制。
踏、踏、踏……
吕布正自苦恼是要先避其锋芒,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下去,以人数来压倒对方,就在这时一阵原本不属于这方天地的声音,仿佛自天外而来,直入吕布的耳畔。
作为武将巅峰,吕布的目力、耳力都是常人所远不能及,就算许多高明的武将,也不如他,毕竟他不只武艺厉害,射术更是冠绝天下,而射术对于眼睛与耳朵的要求其实都很高,这可以说既有天赋原因也是锻炼出来的。
所以现在听到这阵声音,吕布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在仔细听一听,似乎听清楚了来源,他突然精神一震,这声音——
高顺来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陷阵VS先登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吕布听到那有致的脚步声,就想到了高顺。
有高顺在的地方,往往陷阵营就在距离不远处,逆推过来也可以这么想,既然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确定是来自于陷阵营,那么高顺必然也来了。
这不只是因为高顺统领着陷阵营,更因为他是这支队伍的核心、军魂,就连吕布也不可能取代他对于陷阵营的作用。
有高顺的陷阵营与没有高顺的陷阵营,也是截然不同地。
吕布的猜测并没有错,来的的确是高顺,而他的背后,自然就是、陷阵营。
“陷阵!”
“陷阵!”
……
人还未到,声却先至,跟随在高顺身后的,正是他率领着在横扫了云中郡之后,就从那儿星夜奔赴过来一路几乎没有停留终于才在此追赶上了吕布他们步伐的陷阵营。
在接连横扫了定襄、云中两个小郡之后,不管是面对着一千人还是三千人,陷阵营都几乎没有产生什么伤亡,完全是强势碾压了过去,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也是一直完完整整、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的千人队。
从他们的声音中,也可以听出他们的中气十足,而他们的眼神锐利,与几日前见到的时候,似乎更增加了一些锋芒,就好像经过了两场战役的洗礼之后,他们又发生了不小的蜕变;不过与他们的主将高顺一样,平素的时候这种锋芒都被隐藏起来。很难被发现,只有像是现在战时,他们主动地完全释放。
哪怕以他们的人数,在三万袁军面前根本不够看,可他们此刻所引起的声势还是足以引起他们所有人的注目。
陷阵营与先登营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极大的相似地,但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的训练方式。
虽说先登营也是经过残酷的选拔,但他们可是有三千人之众,是陷阵营的近三倍,哪怕袁绍军的基数要远大于吕布军。但精良人数两者的差距却没有那么大。而尤其是在所面对的敌人方面,陷阵营虽说难得出征一次,但它其中的组成人员,如果不是战力特别出色地。就是吕布军中的老人。也就是说都有过在边塞的资历。而且都参加过对塞外异族如羌人、匈奴人乃至强大时期的鲜卑人的战役,本身素质就不错、又有丰富的经验,再加上经过训练之后形成默契的配合。这就是真正百战之师的雏形。
可以说陷阵营虽说平均年龄也就略略超过吕布军中平均年龄,但他们多都是一群参军军龄在五年以上的老兵,能够加入陷阵营也可说是一件荣耀、一份值得肯定的履历。
在年纪方面,其实是早在选择的时候就考虑到的一个问题,毕竟若是培养出来人都老了,那还有什么意义?而年轻就有年轻的好处,通过训练以及实战的磨砺,本来基础就很好的他们会迅速成长成熟起来,而等到成熟的时候他们在年龄上又正是这个时代一个男人、一个将士的巅峰之年,这才是吕布心目中完美的精锐之师成长路。
此时陷阵的登场无疑是华丽的,在瞬间成为整个战场两军之中的焦点存在,而他们也没有让对他们报以期待的吕布他们失望,由于他们所来的地方,是从北面下来,正好就迎面赶上了在吕布军左边这里由吕布亲自领衔的一块战场,所以在终于进入到这方战场之后没多久,他们就与袁军的先登碰撞在了一起。
“先登、先登……”此前并没有喊什么口号的先登营,似乎也是在方才陷阵营的刺激下要寻求一些存在感,也开始喊起来,只是相比起陷阵营几乎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他们就多少有些不齐整,一下子就能够听出来这时临时起意,但不论如何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们毫无畏惧地迎向了那一千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是一场最激烈的碰撞,哪怕他们双方加起来,都还不到两边任意一方大军总人数的两成多,可他们所带来的冲击却不亚于方才两方六万大军一起的碰撞,更是自然而然就将普通的那些不管是袁军还是吕布军的将士们挤到了一边去,整块中心交集最密集的地带,此时却都被他们共四千人所充斥。
这种冲击从肉眼就能看出些来,先登死士本来就比寻常士兵要显得矮小,在陷阵营面前就更是成了侏儒——虽然陷阵营的将士不至于个个像是吕布这样九尺身长,但都在八尺上下,而这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高了,哪怕有些武将也未必有这样的身高。
而按理说在陷阵如此高壮的身形面前,先登的灵活性在这时候应该更能够发挥得出来才对,可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
陷阵营根本没有给先登死士们多余发挥的机会,而他们这一次的战斗方式,也与之前吕布军其他将士们在定襄郡时候见到的那一次完全不同,如果说那一次他们是用一力降十会的方式碾压过定襄守军,那么这一次面对着以灵巧敏捷著称但同时破坏力也很强的先登,他们终于用上了他们的速度。
实际上很多人不知道,陷阵营看似“臃肿笨重”,但他们绝对不缺少灵活与速度,哪怕绝对速度上可能比不上先登死士,但作为一群“巨人”组成的队伍,陷阵营完全迈开步伐奔跑起来的时候,因为每一步之间的跨步距离很大,而他们的速度在高个中也都不算慢——毕竟当初的选拔速度也是不可忽略的一项素质,他们奔跑的距离自然也就很长,这样就显得他们的速度不会慢。
就像是此时,当陷阵营集体狂飙起速度来的时候,给对面的先登登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给他们的感觉,自己此刻就好像是被一群发飙的野猪盯上了的猎物一样。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不好听,但在这里却是很适合,因为他们的心里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而事实证明,对于经验丰富的老兵来说,战场之上的直觉真的比什么都来得重要,陷阵营一千人冲向了先登死士的三千人,方才还对着近万左翼吕布军大发神威的先登死士竟然好似变成了软弱可欺的病猫,任由对方虎入羊群一般予取予夺。
当然先登营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说陷阵营是进击的象群,那他们就是进击的猴群,他们的灵敏、技巧就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陷阵营再也不可能维持着当初面对那两郡守军似地碾压,虽说局面上他们处于上风,而且还是以少数人占据上风,但先登死士也并没有任人宰割,而且尤其死士们的顽强在此刻被他们发挥到了极致,如果换做是其他将士在刚才那一轮陷阵营霸道的冲锋之下就算不崩溃也要没有多少斗志了,可他们竟然越斗越勇,更是首次在面对比自己人数还少的敌人的时候发挥了人数较多的优势,开始数人围攻一个,如此之下就形成了短暂的僵持之局。(未完待续。。)
说点事兼请假
这几天与家里吵得很凶,不知道最后会如何收场,但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离开,其他倒还是后话,但立刻面临的就是网络渠道的中断,到时候可能就没有办法上网,自然也没有办法码字上传,也就意味着可能要一段说不清楚期限的断更了。当然目前来说还只是可能,等到了那一天我也会说,最希望当然是永远不要到,反正现在我是码一点是一点、传一点是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件事会发生,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究竟会发展到如何地步还不好说,得过且过、随意而安或许才是我的人生态度!(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顶尖步兵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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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陷阵(先登)威武!”
“杀、快杀、快杀了他们……”
“好!战得痛快,痛快哈哈!”
先登死士、与陷阵营,这两支目前两军中最精锐力量的激情碰撞竟然让身后的其他将士们大呼过瘾,很多人都忍不住喊出声来,手上的战斗都暂时停下来,如果不是将领们狠下命令,说不得有人要搬张凳子坐过来强势围观。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但也可见有时候战场上可不只是厮杀与拼血,也是会充斥视觉刺激和冲击的盛宴,尤其像是这样实力强大的精英部队的对碰。
两支都是步兵,却偏偏在一堆骑兵中吸引了众人注意,成为了最焦点的那一部分,将麴义和吕布这两方主将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所不同地是,麴义这个先登主将还要照看全军局势,除了用目光给他们以力量之外没有办法给隔着这么远的他们任何实质性的指导和帮助,而陷阵营的主将却是高顺,而他此时就在他们中间。
双方你来我往拼得不亦乐乎,高顺作为其中一方主将。眼见着陷阵虽然处于上风但这么下去也是不妙,毕竟人数少的精锐就意味着每一个都是宝贝,少一个就是损失一个,想要弥补回来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必须要想办法如何增加优势,最关键的当然是要掩盖在这先登死士们面前陷阵营表现出来的一些弊端,虽然他始终是面无表情,暗中却是已经开始做出调整,然后就见到场上那陷阵的阵型倏地一变。
原本整个儿成一长矩形,彼此之间的空隙都差不多大。变阵之后却是三三两两背靠着背、肩倚着肩成一个个小团体一般。和骑兵比起来他们步上作战的灵活性大大增加,当然还是比不得对方先登营,可占据了先机,走在了对方前面。他们就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也更能够将自己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面对矮小敏捷的先登死士。只能够尽量将自己的短板和死角都遮蔽起来,而现如今这般显然是最大限度的躲开了一些容易暴露在对方眼中甚至被对方揪着打击的破绽,一个不行那就两三个在一起。互相弥补,之间所形成产生的作用,远不是一加一或者可能还要再加一所能够比拟的。
相比之下同样作为先登营主将的麴义反应似乎要慢上半拍,在陷阵营完成变阵,并开始发挥威力的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然后也下令先登变化,可似乎已经晚了,就这半拍已经落后了太多,更足够陷阵将他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了。
“杀!”一直以来,都是以沉默示人的高顺这时候高呼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是一个指令,让所有的陷阵将士都开始了他们的疯狂。
接下来的战斗,足以印入旁边勿论是袁军还是吕布军那些普通将士们脑海中,不知多久才会彻底消散。
先登死士不仅本身身材短小精悍,他们手上使用的武器,也多是短兵器,短戟、短枪、短刀等,而陷阵营则是重量级长兵器,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三三两两拼在一起,彼此背肩倚靠成一个小阵之后将自己的漏洞尽可能弥补的同时他们的优势也发挥到了最大,饶是先登灵活如猴,跳来蹿去却会有一种难以下手之感。
此时在陷阵营中,若是三人就是三角阵,三个人互为犄角,手中长枪或是长刀或是长戟、长矛各种兵器交相接应,彼此之间都很难找到明显的破绽和缝隙;若是两人则是背靠背,而且还不是静止不动,而是随着前进也在缓慢有规律转动着,就好像是形成了一个圆圈一般,两个人就将彼此的周身都护了个周全,而在照顾到彼此自身的同时,则给他们一路经过碰上的敌人们带去死亡。
这样的对手,怎么能不让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个人战力也都极强的先登死士们感到头疼呢?他们是不畏惧死亡没错,可也不是说明知是死还要一头冲上去的,或许这样更会激发他们的凶性,但战斗不是靠着凶性就能赢下来的,现在已经不是处于弱势那么简单,而是在未及反应的时候他们没有多少反抗就被陷阵营一边倒的屠杀了小半。
等到麴义的调整命令过来,先登营重新稳定下来,就悲哀的发现己方在刚才那一轮丧生了五百多条生命,这个数字放到数以万计的袁军之中或许不多,可先登死士本身就只有三千人,这等于生生要走了他们近两成的人,而且花费的时间恐怕不会比之前他们横扫定襄守军的时候多,但定襄守军与这先登死士显然是没有可比性的;而陷阵营所付出的代价呢?不过是几条人命以及十几个人受伤,要知道他们都是彼此军中的精锐、重点栽培的对象,这一轮对碰的结果对于先登死士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知耻而后勇,先登营对得起他们的名号,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刚重新立稳阵脚就再次向着陷阵营这个大敌冲过去,每一个人都是通红了瞳孔、赤红了脖颈,显得分外激动;而这时候高顺却没有顾得及去指挥陷阵的战斗了,实际上这时候也不太需要他指挥了,陷阵营将士们也没有丝毫示弱气势汹汹第二次奔涌向了先登,两方再次交织在一起,而他们的主将则是被对方的将领截住了。
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麴义虽然是全军总帅,也是先登死士的统领,但此时领军的,却是先登死士中数个将校,实则他们才是除了袁绍之外对于先登营最有掌控力的人,在先登死士们与陷阵营将士们混站在一起的时候,高顺这个陷阵营统帅也成了对方几位敌将的目标,靠的最近的一个直接二话没说就对他出手。
这敌将年约三十,一身银盔银甲,更是挺着一杆银枪,倒也显得颇为英气,一出手来带出空气中一阵煞煞疾风。
高顺也终于出手,手中长戟在此刻“扑棱棱”电击而出,在那敌将未及反应的时候,后发先至戟尖就已经到了他眼前,且他手中这支长戟足有丈余长,而敌将那银枪不过**尺,这个长度差距更是让高顺的长戟比他的长枪更快接近对手。
铿!
但这敌将却也是了得,在仓促之下却没有闪避,反倒是将探出来地银枪半途中略微扭转了一下行进轨迹,枪尖恰好就碰在了高顺长戟靠近柄端那一段,正好将长戟拍偏,化解了这一攻势也算稍稍弥补了兵器长度的不足。(未完待续。。)
晚上更
白天有事情,因为基本形成规律,周一到周六下午两点多更,所以有事情都会先说一下,今天更新放到晚上了!~(未完待续。。)
看内容
呃,可能是最近又胖了,所以我要食言了,今天无更,算是请假一天了,拖到现在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写了一点就写不下去了,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战略撤退
ps: 今天这章有三千字了,所以以后如果字数够都直接发,不再坚定不移两千党了,就这样,也再求一求订阅吧!~
只是高顺得势不饶人,但等到他长戟遥指,想要再乘胜追击的时候,一旁另一个敌将这时赶紧冲过来,却是一个年轻小将,但不得不说他对时机把握很准确,出来的时候正正好,甚至选的角度都很合理,让高顺都忍不住向他多看了一眼。
这小将面容茭白,皮肤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个女子,不过面貌只能算是清秀,身体即便是有着铠甲的遮盖也能明显看得出有些单薄,都支撑不起身上这副披甲,不过他的武艺倒是不错,马上功夫比刚才那将还要出色,一矛刺来,时机角度掌握都很恰当,不只是替同伴解围,也是在攻向高顺,一举而两得。
高顺不得不暂避锋芒,但他迅速反守为攻,只后撤一步不再退也不前进,只是一戟自左下侧斜里刺过去,就如同亢龙出海,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回他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敌人,而是几个早就有意图向他围拢过来的敌将。
这几个敌将眼看着先登死士已经稳住阵脚,不会再是任由陷阵营一面倒的屠杀,虽然场面上还是有些看不过去,对不起他们河北第一步兵的名号,但已经不用太过挂心,也就放心地暂时将指挥之事放到一边,来专心执行“擒贼先擒王”的大计。
并不是谁都看得出来高顺对于陷阵营的重要,但按照常理来说。高顺作为一军主将——哪怕这一军只有千人,除掉他的好处也是多多的。
刚开始这一两个其实只是来试探高顺的,也是为了拖住他让他没法躲开,毕竟刚开始彼此之间还有些距离而他们的意图又不好隐藏,高顺展现的实力引起重视,现在大家也都聚过来自然没有犹疑立刻就一拥而上。
一时间,高顺只感觉周围什么矛啊、刀啊、枪啊、短戟之类地都往自己身上招架,最终竟然全都压在了他拿来抵挡的长戟身上。
但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高顺面无表情,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是无声地吼了一声。接着他手中长戟上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般,“嗡嗡嗡”震动起来,实际上却是高顺两手在有节奏地转动着武器,让武器周身都像是带电一般颤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到最后竟然反过来顶开了那几个敌将叠加在一起压在长戟尖端的兵器。
然后就见他右手在长戟把柄上往另一端那么轻轻一划。两手之间距离便就拉开,他却又顺势右手向前一用力,顿时长戟成一个倒树状。而这时高顺又再次往下一带,竟然将众敌将的兵器都拉下来,他们一个个反应不及,在那一刹那就险些从马背上直接栽倒下去。
“啊……”
“呀嘿……”
“喝!”
值此时机,几个敌将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或往回拉、拽,或干脆撒手不管,或顺势用力往前但同时却是想要将高顺也带下来。
但危机关头他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本来是一个整体,哪怕就是要反击或者撤回,动作也该一致,可此时的情况却是他们所做的动作不统一,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的目的真正达成,而且没有先伤到高顺,反而是将自己等人给搭了进去。
本来相互一致向下压的动作,因为各自心理不同,而造成了不协调的方向,在这过程中兵器之间自然会有碰撞,而他们心情也是急切,难免力气大了些,于是高顺还好好的,他们自己人倒是“交战起来”,接连几人纷纷落马,栽倒在地上痛呼不已。
而高顺可没有怜悯落水狗的习惯,随后就追的他们狼狈不堪,慌张逃蹿之际有个敌将更是直接被旁边一个先登死士被陷阵营将士晃开由着惯性往后甩的矛刺中,当场就身亡。
这种死法令人简直无法直视,至少其他几将都是心有戚戚焉,而这一下也终于看出不同,有的倒是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要如何处理眼前情景,显然他们联手也是很难对付得了高顺,这家伙太难缠了,既然如此干脆放弃,指挥先登将对方压制住要紧,毕竟场面上自己这方可还处于弱势呢;但还有的却更加焦躁,然后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几人自己焦躁也就罢了,却跑到冷静下来的几人身边去,似乎要和他们联起手来,可孰不知这样简直就是给他们带去灾难。
高顺古板的脸上此时才露出一抹肃杀的笑容,就像是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他驱马往前,长戟耷拉下,在旁边地上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而在对面已经离开马背的几将眼中,就像是一个正向他们走去的挥舞着弯刀的死神,随着周围都是交战的士兵挤兑着他们很难逃离,而高顺也在一步步接近,他们都快要绝望了。
但就在此时……
“叮、叮……”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来,让两边的将士起先都有些茫然。
战斗正进入白热化,他们也都在积极奋战,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个声音。
在战场之上,号角意味着集合与前进,擂鼓意味着进攻,而鸣金,自然就是代表着收兵。
不管是袁军还是吕布军,此时似乎都没有理由退兵。
可惜的是这就是事实,如果只是一遍还可能是错觉,再一遍就无法质疑了。
有些人是不甘,比如正在左翼也就是吕布军的右翼即张辽这一边穷追猛打多少占据些优势,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决出胜负的士兵和低级将领们,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再加把劲,再多点时间就能够击退敌人了;也有些人是松口气,就好比这几个正与高顺缠斗的先登将领,他们能够感觉到高顺其实并没有像是吕布那样直接碾压他们的实力,但偏偏他们却拿他没有奈何,更是都险些一个个丧身于他手上,盖因为此人的韧性实在是太过强大,不管是在速度、力量还是武艺上他都算不得顶尖或者突出,可又正是因为各方面都很平均,组合在一起才产生了这样一种可怕的效果。
此时哪怕是同一军的将士们, 哪怕他们都随波逐流地各自撤退,但在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也都并不一致。
但说白了,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愿意发生战争,更何况还是自己亲身参与进去生命都没有个保障。
而作为一军主将的麴义会下令退兵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本来袁绍就无意让他和吕布真拼下去,那样的话吕布或许会有损但他也绝不会好过,进而会影响到他的河北大计,再加上还有现实的情况。
毕竟不管是在座椅还是有意的进攻,不管是以全军还是以精锐对敌,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吕布军并不会弱于下风,甚至右翼这边及时赶到的陷阵营还给了本打算给吕布军右翼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先登死士重重一击,告诉他们什么样才是真正的精英、真正的王牌。
以一千人对三千人,还将对方压制,虽然这其中有他这个作为主将的督导不力、因为要分心右边的主战场而无法时刻关注造成一些变化也不能够及时应变的原因,但这样的对比,对于先登的打击是巨大的,影响也会很深远,倒是陷阵营本来就甚嚣尘上的名声会越加响亮。
不过对于这些高顺肯定是不会在意地,在收兵之后来到吕布面前报道,吕布高度赞扬他和陷阵营的表现的时候,他的脸上只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这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反应了。
吕布也没有在意,他为的就是通过陷阵营作为典范来鼓舞士气,这样待会儿撤退的时候才不至于对士气造成太大影响。
不错,吕布的确想要撤兵了,不是鸣金收兵这样的撤兵,而是彻底撤出真定县这一带,撤出麴义领军兵锋所指的范围。
哪怕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占到便宜己方也没有吃亏,之后很可能就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袁军打一场然后来个拉锯对峙的,有麴义在这里牵制自己,就等于是袁绍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怎么都没法舒服,而到时候局势变化自己也没办法第一时间作出应对,对于自己的计划不利。
所以这一次撤退,其实也只是战略性的撤退。
吕布虽然早料到了袁绍对自己的恨意,很有可能让他哪怕是暂时放弃对公孙瓒的战争,也要来先对付自己,但还是没有想到这袁绍竟然会拿出自己目前手下近半的精锐过来,麴义所领这一支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吕布可不相信袁绍军的普通将士们就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更何况三千先登死士地出动也不是作假,这说明哪怕袁绍还保持着一定理智没有放弃对公孙瓒开战,却也是对吕布恨意达到了极致,一有机会就要他难看。
而在目前来说,吕布的浑水摸鱼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他不可能在河北大战之前自己先陷身于战争漩涡,如今就必须抽身而出然后退避一处徐徐图之。
有的时候避战不是怯懦,而是以退为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