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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幻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七章、伏击

    此时在这山谷两边的山坡上,吕布等人潜伏的所在,有着不少巨石,这些巨石有棱有角并不光滑,但在其底下嵌着一些小石子,以确保不会滚落下去。

    当然,这些巨石本来就是要用来推倒滚落山谷中去的,如今不过是将这时间控制住,在需要的时候,只需要将那些嵌在底下的的小石子拨开去,巨石自然而然就会如他们心意那样,哗啦啦一股脑儿都滚落下去,然后将全部的力量都倾泻在下方对此还全然不知的颜良追兵的头上,如此会造成怎么样的损伤几乎不用多考虑。

    而实际上几乎可以想见,在那些巨石落下之前,滚落山崖造成的巨大动静,就会给下方的人马带来剧烈的恐慌。

    一支军队如果不能够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保持基本的镇定,那可以断定的是需要的时候他们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要远远逊色于正常水平,而本来这一些袁绍军就不属于袁军中最精锐的那一批,颜良此次被明升暗贬过来,所带的只有部分心腹的手下,其他则都是本来就被派驻到雁门等三郡的人马,而这一部分人在袁军之中,基本都属于边缘的人物,倒不是说他们不能作战,或者是老弱病残,而是战斗能力都会偏弱。

    其实本来在边境之处驻扎的军队理当更应该是精锐之兵,只是这三郡驻守袁军却有些特殊,这也是因为袁绍的重心都放在河北,而他目前虽然势大。但毕竟还没有如日中天到可以无所顾忌四处派兵;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吕布本身也是处于危机四伏中,自己光照顾着自己那四个郡的地盘,就有些捉襟见肘不暇自顾了,袁绍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还向自己下手地。

    其实按照袁绍原本的计划,因为定襄郡和云中郡才是真正与吕布势力比邻的地方,所以虽说这两郡都属于鸡肋,却又因为在不同势力版图交织区域而具备了一定的特殊性,颜良来到雁门郡驻守之后,他自己做主做出了将本来陈列于云中、定襄二郡的近五千人都拉回雁门的决定,而且这一部分人。目前基本上都在马邑及其附近。

    也因此马邑虽然不算是前线城池。也早就几乎已经失却了曾经抵御外虏的堡垒作用,但现在这里驻扎的人马却有近万,占据了整个三郡守军的近半。

    对于这些吕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这来源于贾诩早就派入河北暗中潜伏的密探。以及在雁门三郡布下的暗子们报上来的情报汇总。再经过了贾诩等人的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

    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所以吕布这一次进取三郡的步骤非常清晰,雁门郡尤其是马邑城非常关键,而颜良又是他们必须要攻取的重要一环。倒是如今看来,张辽已经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将颜良引到了这个早就埋伏好的陷阱中。

    只是埋伏也要讲究一个时间策略,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下面张辽他们也在,吕布可不想为了一个颜良将自己手下这个将帅之才断送了;他要等到张辽等人基本逃出了攻击圈,才会正式下令动手。

    旁边那些将士也都是一个个屏息静气,他们跟随吕布日久,倒不会感觉紧张,只是生理很多时候会背叛心理,手心自然而然的出汗,变得湿滑起来,也就让有些人连手上的工具都差点没把紧,还好及时回神配合默契地各自调换了一下,间隙中揩干了手心,若在这个关键出了这种岔子那简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饶恕。

    吕布没有在意他们什么想法,他这个时候心情很平静,就好像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可能惨烈带来巨大伤亡的战争,而只是一件极普通极普通的小事。

    他的眼神也很平静,只是看着赤菟,一边在用手不断的抚顺着赤菟柔软干净的鬃毛,这样的抚摸有些像是挠痒痒,赤菟“呼哧呼哧”从两只大大的鼻孔里呼出无形的气体,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却好似在享受着吕布粗糙大手的抚摸。

    吕布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他展现着独特的魅力,就是这一份冷静沉着,让他身旁的将士们也都受到了他的感染,本来稍有几分紧张的心情,逐渐沉静下来了,甚至有人还会觉得,他们没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不说他们是埋伏一方,藏在暗处又占据主动,只要有温侯在,哪怕就是前方有再多的艰难险阻又如何?

    完全无惧!

    这不只是吕布一直以来深入人心的积威所致,还有贾诩思想教导的后果。

    暂且不说这些,此时张辽逃兵与颜良追兵双方一前一后进入了这条山谷中,双方速度都不算慢,但张辽逃兵有意无意总有些人掉在后边,而张辽也可以在比较偏后面,让自己的身影能够随时被追在最前面的颜良看见,如此气势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长,但就是不那么容易追上,毕竟地形的影响对双方都是一视同仁的。

    而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在一片马蹄声、喊杀声、叫嚷声交织的纷纷扬扬的山谷中,当张辽倒数第几个脱离了吕布设下的埋伏圈的时候,吕布一声令下,伏击战正式打响。

    这种伏击其实很普通,甚至有些低级,但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是很有效的,就像是此时,吕布一声令下让两边山坡上的士兵们将早就准备就绪的巨石纷纷推落下去。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巨石其实有些名不副实,但胜在数量多,而这条狭长的山谷两边绵延地山坡也很长,但即便如此,在如此众多的石块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如同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从颜良军的头顶上哗啦啦、乒乓乒乓般砸落下来,中间几乎都看不到多少缝隙,那一刻在所有袁军将士的视线中,就觉得一大片乌云笼罩下来,刚开始还有周围的光明挤进来,但直到最后那些一块一块巨大的黑暗将所有的空间都挤占几乎殆尽,耳边的轰鸣已经让他们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此时充斥了整个视线、整个世界的黑色,更让他们手足无措。

    “啊……”

    在极短的时间内,一种名叫恐慌的病毒,在人群中肆意蔓延开来,各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尖叫声、惊呼声,从他们口中喊出来,这一刻仿佛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

    动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人其实也有,在危险境地里,这些人别说是不能抵抗,就算是能抵抗也不会去想到,只会想到躲避、只会想到要逃。(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斩首(上)

    逃,这一个字说起来倒是很容易,写起来也不复杂,可是真正在面临险境的时候,从接收到危险信息到反应过来然后再到大脑给予身体指令要行动起来,这中间有一个时间差,因人而异时间长短也不同,但不管怎么样,大部分人应急应变的能力,都及不上情况变化的快。

    就像是此时,颜良军将士们在感到危险,慌乱起来要四处躲藏的时候,他们从发现险情到做出反应之间有一段时间,而其中不少人的反应都没有那“石块雨”倾下得快,以至于当漫天落洒下来的石块覆盖到他们头顶的时候,许多人都还在抬头看着这惊心的一幕,连移动一下脚步都不曾,然后就再也没有移动的机会了——

    嘭!嘭!嘭!

    撕拉、哧啦……

    接二连三地,石块砸中皮肉、乃至于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来,连绵不绝于耳,而实际上这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少部分人,而是此刻绝大多数的颜良军士兵面临的艰难处境。

    在这其中绝大多数时候的马反应都要比它们的主人快得多,只是不幸的是,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当它们想要寻找可以脱离这个处境的道路的时候,却发现路都已经被堵死了,而这一切都是马背上的士兵指挥做出的,甚至许多时候要引向正确道路,却被盲目无措的主人硬扯向了另外一条思路。

    而且本身人在里面就显得有些拥挤得过分了,而马的身躯本来就要比人大。一匹马所占的空间就相当于几个人加起来,在这样的空间里让他们不管人马寻找出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这山谷的狭窄、两边崖壁的陡峭也不是没有好处,有时候偶尔也会阻隔一下漫天石块的肆虐,为下方绝望中的袁军将士争取到一线生机,只是地方狭窄不够宽阔,也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躲藏之处都几乎不可能,还没等到他们找到安全处,头上石块又已经落下来,砸中了非死即是重伤。

    本来按理说他们现在想要脱离目前险境。唯一的方法就是选择前进或者后退。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大脑全然无法保持理智,更失去了基本的方向赶,此刻他们的躲藏,也像是没头苍蝇一般。完全就是见缝就钻。可殊不知周围全都是与他们一样的人。若是一个人跑,哪怕漫无目的哪怕周围再是狭窄,只要能够做到灵活躲避。未尝不能觑出一条逃生之道,可在人群中间人挤人,本来缝隙就不好找,更何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道”上会不会突然就又蹿出一个人来,挤占生命的空间。

    混乱是逃生路上最大的阻碍,也是此时颜良军在危机来临的时候覆亡的最大帮凶。

    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此刻山谷中的景象与前一刻比较起来,已是截然不同,之前还在气势汹汹追逐在仓皇逃蹿的张辽等人后边的颜良及其所率领一干袁军将士,此刻能够站得起来的已是不多,遍地都是人的、马的尸体,鲜血淋漓尽致的记录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而模糊的混在在了一起的血肉的痕迹,更是印证着之前的一切有着多么的惨烈。

    这就是战争,战争便是如此,失败一方必须要为自己的失败埋单,付出所有的代价。

    但胜利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作为诱饵吕布军自然也需要在后面留下一部分人吊着颜良他们,而这些人并没有如张辽他们离开伏击圈,自然也毫无悬念中招,留下了无法挽回的生命的流逝。

    而就在这时候,吕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已经骑着赤菟马,来到了山谷口旁,这里距离谷口很近,同样也接近追在最前头的颜良。

    吕布还能够看得清楚他此刻的面目,当时颜良虽然也在伏击圈内,但他的反应可要比身后那些手下将士强多了,而且他本身几乎是一个人追在最前面,不管是与前面张辽率性的的“逃兵”还是与身后手下士兵都要隔着一段距离,这就让他周围产生了一片空旷地带,加上好巧不巧在山谷快谷口这位置地域稍稍开阔一些,自然那些石块不能完全覆盖,而颜良胯下战马也是一匹好马,且与他并肩作战这么久早就养成了一种默契,竟然在几轮石块倾泻的打击之下,还撑了过来。

    除了几次无法躲过的攻击,身上挂了点彩,但总算活着,而且此刻的颜良也终于明白正如副将所劝说的那样,自己中了计,领着手下一干人步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可是现在明白似乎也晚了,就连本来就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连番提醒他的心腹副将,这时候也早就看不到了身影,恐怕不是死在了身后那尸体堆中间,就是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很难找到一丝存在的痕迹。

    此刻的炎凉心情无疑是复杂的,可另一方面,他却又更是恨极了张辽和吕布这一方人,眼见着头上的石块攻击或许是缺少资源支持所以停止了,他根本没有在去管身后幸存下来那一部分将士们的呻吟、哀嚎,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再次驱赶着也已经筋疲力竭的战马,往谷口方向冲过去。

    而那边望着几乎是正面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吕布,脸上带着却是死神的微笑。

    吕布很早就清楚,想要对付那些普通的士兵,这些石块的打击就差不多了,因为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士气被打散,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哪怕他们能够在其中侥幸逃得性命,也逃不脱外围此时早就在布置的另外一个包围圈,毕竟他早就安排好,张辽一出去之后立刻就会组织起被聚拢过来的那三万将士将这周围保卫,而本身士气大受打击、跌至低谷的一支军队逃散之兵若是在跑到外面本以为已经有了希望的时候再次受到敌军包围圈这样沉重有力地一击,恐怕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提起来,只能够乖乖的束手就擒。

    而颜良则是不同,他是一员猛将,在个人武力和能力上,都是值得肯定的,倒不是这样的颜良就一定能够在石块雨之后还活下来,而是他一旦活下来绝不会像是那些士兵一样毫无抵抗,而他的抵抗其实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是眼前这个情况,颜良活着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恐惧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是担忧退避不前,同样也没有收拢残部,而是自己一个人被怒火充斥了脑袋不顾一切要赶过来报仇。

    只是已经注定的失败,吕布不会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前面是用计谋,现在则是要用**裸的个人武力,将他完全践踏在脚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斩首(中)

    踏、踏、踏……

    奔腾的马蹄声好像是载着一座火山爆发状态下的武将,然后如一阵风般席卷过这个山岗。

    从颜良那位置到谷口的距离本就不远,而胯下的战马战马虽然疲惫,但这时候还是将脚力加至最大,奔驰起来也是迅疾无比,所以很快就已经到了吕布这一处。

    “颜良!”吕布就在这时,觑准了时机突然出声。

    虽说颜良冲着是他这个方向不错,但毕竟他方才是从旁边缓坡山道下来,而且还没有进入山谷,中间尚还有一段距离,而颜良也是在急速飞奔中,若是一门心思往前如果都不看一下可能直接就把他错过去了,他此来目的就是为了颜良,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吕布这样也是想要打颜良一个措手不及,战斗尤其是个人之间的战斗,时机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他这一声喊恰到好处,让此时的颜良一个迟滞,心中积累起来的怒火也会突然一个停顿,而这一停顿无疑也会将他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泄掉大半。

    倒不是吕布怕这颜良出乱子,连关张都已经丧身在他的戟下,一个颜良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现在的他与之前的“他”最不同的一点,就在于行事多了几分谨慎和周全,当然该霸道的时候也是霸道到底,否则他就会如传说中关羽斩颜良那样喊都不喊一句俯冲直下拔刀就砍,而不是事前还提醒一句。尽管这所谓提醒也含着别样心思。

    而也正如吕布所判断的那样,那边颜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吕布的这个声音突如其来,本来之前头上砸下来的石块伏击就引得他自己也都有些慌乱了,哪怕此时头脑发热怒气值爆棚,可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一丝恐惧,那是来自于人类内心深处对于死亡的恐惧;而除此之外还带有一丝本能的好奇,所以这时候就转过来要看看是谁在喊自己。

    可还不等他弄清楚眼前情形,就发现自己眼前突然一个人影越放越大,却正是吕布在喊出那一声之后。已经立刻付诸行动。驱赶着赤菟马从临近山脚谷底的那个小山坡上飞跃而下。

    在午后太阳的余晖之下,此刻的吕布当真显得是气势非凡,紫金冠、方天画戟、脸色冷峻、披风飘飘……这一切,更将永远烙印在颜良与旁边所有关注到这一幕的人的脑海中;而有其主人必有其坐骑。这一刻赤菟也是真如猛虎下山、势若千钧。让周遭那些与它本属一军的畜生都有些避之不及。

    吕布的方天画戟此时就被他倒拖在背后。在身后的地上,从上到下、从远到近,就在赤菟奔跑足迹的右边带出一条长长而深深地划痕。后边卷起的尘土混杂成一片迷蒙之色,仿佛也在迎合着黄昏中昏昏欲睡的太阳的光辉,却无形中为吕布和赤菟的整个身体都镶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令其此刻在敌军眼中也宛如神人一般。

    颜良既然反应过来,哪怕吕布来势汹汹,但他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而且武力也是顶级,反应能力自然也是不一般,此时已经目光一沉,口中冷冷喝道:“找死!”说着,一边已经攥紧了手中的刀警戒,甚至随时准备动手攻击。

    颜良并没有见过吕布,在吕布虎牢关扬威的时候,颜良与文丑并不在那十八路诸侯之中,而是在冀州之地搅动风云——当然那是收到了来自于李儒假传袁绍的密令,那些地方后来也就被袁绍顺理成章据为己有;可以说吕布最风光的时候,颜良并没有见过,而之后两人也一直都没有机会产生交集,所以这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见面。

    相比于颜良因为吕布军的出现突然所以毫无准备,吕布事前就已经周全准备也都将敌方摸了个底儿清,颜良这么明显的目标自然是不会忽略,才会一开始就针对他作出安排,这时候也刻意一开口就喊出对方,而此时纵马而下正是要以自身压制住他,进而将这可能突围出去的不安分子遏制住,将被引诱出来的颜良全军都啃进去,再去对付马邑的目的。

    所以吕布在一靠近自己的时候,颜良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袭来,让他险些禁受不住要摔下马去,那一刻吕布所带来的不仅是视觉冲击,更是从心理上的一种压迫,甚至就好像一种高等动物对于低等动物那种天生的威压。

    其实颜良一直对吕布被世人所传的天下第一武将名号很不服,什么虎牢战神——屁,有和老子打过么?

    然而此刻他也并不知道面前这个突刺出来的武将就是吕布本人,只是看到他的兵器觉得有些熟悉——这种熟悉并非是见过面,而是觉得那种强大的气势令人悠然神往,他自己也一直渴望拥有这种气势。

    只是此时现实也容不得他多想,以赤菟的马力,他们之间的那一点距离并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是在向这边奔跑,所以就在他喝声中,吕布已经来到身前。

    来不及想对方来的怎么会这么快,好像突然冒出来,好像突然就跑到眼前来,甚至在对方的压力中颜良连思考的间隙都不敢有,勉力稳住心神的下一个动作,便是赶紧提起武器便挡。

    颜良手中是一柄重百多斤的大刀,刀身朴实厚重,比起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还要重,而刀刃却又锋利异常,他此时自然是以刀背去抵挡吕布已经操起的方天画戟顺势刺过来的戟尖。

    铿!

    刺耳的声响佐证着刚才这一轮碰撞的剧烈,两人这一击之后便都分开,只是吕布是主动退后而颜良却是被逼的,他不想退,可胯下战马受到冲击,被逼退他也无奈,而且那一次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碰撞也令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不是一个好惹的对手,他的气力大的令人发指,他的气势压得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仅仅只是一回合的交锋,颜良就感觉自己虎口一阵发麻,为对手的强大而吃惊,这时候他才开始正视其对手来,从他的马,到他的兵器,再到他这个人,也可以说是颜良从来没有一刻如这一刻这般对于自己的对手这样正视。

    以前是不够资格,而如今是……太够资格了,都远远超过标准了。

    此时的吕布,还是那一身标准的装束,头戴三叉束发镶明珠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气质森冷、胯下赤菟神驹头颅高昂,整幅场景端得是威风凛然不可侵犯。

    “你是……吕布?”颜良终于问出了那个名字,而且没等对方回答,心里却已经肯定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斩首(下)

    当然是吕布,怎么能不是吕布?

    颜良不只是在问吕布,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他不觉得这个天下有多少人能够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哪怕之前因为自己兵略上的巨大缺陷、屡有败绩,但他从来不缺少突围和逃脱的自信,因为对方无法阻挡自己;可是刚才仅仅只是一戟,颜良心中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面对颜良的质问,吕布只是轻笑一声,然后用平淡如水的口气,回答了对方的疑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某、并州吕奉先。”

    虽然心中已经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但听到吕布亲口承认下来之后,颜良的心头还是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自己一直对吕布不服气,想要找机会找他挑战,可碰到一个让自己服气乃至于心折的人却偏偏就是那吕布本人。

    只是这时候颜良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只一下吕布就让颜良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方才还算是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吕布的那一句喊叫,给了他提前准备的时间,所以那一下抵抗并不算仓促,虽没有用尽全力,却也用上了七八成;但看对方轻松的样子更未必尽全了力,而接下来这一下无疑是最凶险的,接住了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否则就合该命丧于此了。

    此时颜良已经不抱有战胜吕布的希望,只觉得能够从他手中逃脱就是荣幸,而吕布随后一击也果然如他所料。在回复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已经毫不犹豫、不发一言再次出手,这一次如雷如霆,其疾如风、其沉如山,颜良还未及接触,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比方才还要巨大的压力袭来,让他那一刻差点要放弃了抵抗。

    不过他性格上便有着那一种豪迈和慷慨,光光是武力的压服可不会让他乖乖认输,对于这一点品质吕布也是颇为欣赏,只是欣赏不代表吕布会留力。相反他趁着颜良心里产生放弃抵抗想法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迟疑。在手中戟尚未接触到对方刀的时候,冷不防却是方天画戟突然一顿,然后顺势微微一转再一拨过去。

    如今他对于力的掌控在武将中间已是绝无仅有的顶尖,所以这样顿一下继续攻击非但不会削弱攻击的力量。反而经过这一番调整他再次在本来的基础上更叠加了一份力上去。无疑也增加了这一次攻击的可怕。

    咚!

    就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吕布的方天画戟与颜良的割毛刀——呃,虽然有些怪异,但的确就是叫这个名字没错——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一声轰烈的闷响传来,这闷响中似乎还夹杂着一阵嗡嗡嗡震颤一般的杂音,搅得两个人的耳根子都不得安宁,好一会儿才清静下来,但那个时候两人的局面却是完全不同。

    吕布这一击是势在必得的一击,他加注了更多的力量,两人这一次硬碰硬,不只是在纯粹的身体力量上,还包括对于力量的使用技巧,甚至包括兵器的重量,而吕布的方天画戟重量略显逊色但材质却是极好,硬是撑住了这陨石撞地球一般的轰击,而吕布在用力上比之颜良无疑要强了太多,一个只会在蛮力基础上稍稍有些技巧的武将,哪怕已经是超一流的水平,却也远不是他的对手,更不会是他这一击的对手。

    果然,颜良的整张脸绷起来,涨得通红一直红透到了脖子处,牙关紧咬面容更是狰狞恐怖,额头和双手背上的青筋都全部暴露出来,即便是被衣服遮挡住的手臂处也隐约可现突出的筋条,这是浑身力量发挥到了极致的结果,但很显然即便如此,也是让他感觉到抵抗吕布十分吃力。

    而吕布脸上却是挂着轻松的笑容,仿佛现在不是一场战斗,实际上这也是心理战术的一种,颜良当然不是那种他随意一捏就死的存在,实际上如果不是此前几次三番被压迫、威吓,让颜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真要打起来,二十回合以上是有的,毕竟现在已经是巅峰时期的颜良比当初还在成熟期的关张并没有弱到哪里去,可因为他心理战术的成功,让颜良在他面前从一开始就变得弱势。

    尤其像是现在,吕布这样表面的云淡风轻,哪怕知道可能是装出来的,却也会给颜良巨大的压力,毕竟他自己现在就是装也装不出来这样,而这种压力一来,让他在心理上就有了破绽,自然而然手中动作就是一顿。

    要知道此刻可是二人交战关键时刻,这种情况下连吕布也不敢让自己放松分毫,彼此都应该是最为专注也最容易被觑到破绽一击致命的时候,颜良这时候的失神简直就是要命的。

    吕布可不是开慈善机构的,更没有那个悲悯心,他眼前一亮抓住机会,手上不自觉就再传出一股巨力来。

    竟然是方才似乎还留了一手,这份留力的手段他还是学自于童渊,同样也是上一次他参悟华佗所教的五禽戏得来的一点灵感,要追溯源头自然就要提到五禽戏的五禽中的虎。

    虎乃山林之王,但它的捕猎却不完全是凭借着天生的利齿利爪还有力量、速度,还有一定的智慧,这种智慧可能只是来源与本能,但无疑就很实用,而很多时候虎在捕猎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就会留着一份力,因为它要防备意外的发生,同时未尝没有引诱猎物剧烈反抗直到没有力气的时候再发动致命一击。

    吕布这一下颜良根本就想不到,这下是真正的仓促了,根本来不及招架起新一轮的抵御,割毛刀直接被吕布一戟拍飞出去,颜良根本拿不稳就跌落在了一旁,然后吕布手中的长戟余势不减,戟尖闪烁着寒芒直刺入颜良的脖颈。

    他的脑袋高昂着,两双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还犹自不信,也有不甘,但眼神中的光芒却已经开始涣散,喉咙那儿被刺传出一个大洞的地方,更是汩汩不断往外溢着鲜血。

    “嗯、咿、咿……”颜良的嘴巴里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音符,虎背熊腰的身体却支撑不住轰然往后倒去,然后离开马背啪嗒一声摔到地上。

    一位猛将就此陨落!

    颜良胯下的那匹战马,在颜良身体离开马背栽倒在地上的时候,似乎也能够感受到主人的离去,发出一声哀鸣然后突然在吕布和赤菟惊疑的目光中猛地往旁边的山壁撞击过去。

    噗嗤……

    巨大的马首像是开了红花一样炸裂开来,登时鲜血四溅,然后整个马身重重摔落在地上,溅起了几尺高的烟尘。

    吕布始终淡然看着这一切,但周围那些吕布军、颜良军的将士们就不一样了。

    “哈!”吕布军的将士们看到这里,纷纷呵气出声,招摇呐喊,将那山谷中幸存的颜良军将士们支离破碎的胆儿都吓了个灰飞烟灭,有几个甚至直接断了最后一口气就死去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外围清剿

    “将军神勇!”

    “将军无敌!”

    “将军天下第一……”

    吕布麾下那些将士,不管只是普通的小兵,还是低级、中级乃至高级的军官,神情都是一样的激动无比,毕竟他们也听说过颜良此人的名头,虽然不及吕布,但他在河北搅风搅雨,哪怕打败仗却还总能够顺利突围而出的“荣誉事迹”早就已经在中原流传广泛,便是北地塞外也不乏传闻,不管他在兵略上的能力究竟是不是差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个人的实力很强大。

    可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武将,在他们的温侯面前,也走不过两三个回合,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这自然不是颜良还不够强,只能够从侧面更加印证吕布的厉害。

    即便是早就领教了吕布强大的这些麾下将士,此刻都是感觉震撼,更别说那些在此前深深觉得他们的主将强大无比的颜良麾下士兵们了。

    这些残存的袁军将士几乎把逃脱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颜良一人的手上,可现在颜良已死,他们本来就因为侥幸逃过一劫没有多少抵抗的心思,现在则更是淡得几乎不存在了。

    他们每一个人,眼中都流露着深深的绝望,而为一的生的希望,却还寄托在那个刚刚还斩首了他们主将的男人身上。

    不过吕布好像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意,周围人的热情也好绝望也好。都与他无关,他也没有再去看颜良那具渐渐变得冰冷的死不瞑目的尸体,只是用画戟往前轻轻一挑,那掉落在地上就在颜良尸体旁的割毛刀便到了他的手中,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微微点头。

    如今吕布的战利品中,最让他看中的无疑还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三兄弟的兵器,他们的兵器材质什么都算不上顶级,毕竟当初还是默默无闻的三人,哪怕张飞家中再有钱财。在涿郡乡野间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好的铸造师傅。不过象征意义很大,代表着的是曾经在虎牢关下联手战吕布一度战成平手的三英,所以双股剑、冷艳锯(即青龙偃月刀)以及丈八蛇矛便成为了吕布封赏手下的一项重要工具,这也是吕布特意想出来的一种方式。毕竟实质的物质的奖励对于已经经过了贾诩一段时间思想教育的这些吕布军的将士们来说。很多时候反而不如这类具有象征意义的精神上的鼓励来得更能够体现他们的价值。

    吕布现在也发现了。思想教育这项工作真地是很重要的,虽说自己在军中威望一向都很高,军队内部也一直都很团结。很有力量,但在被灌输了这些思想之后,这些纯粹的武夫们明显与原来有了很大的改变,这是一种在这个时代可能大部分军队中都所不具备的精神和意志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很多时候可以干成很多事情,就像是高顺的陷阵营,实际也是一种意志力到了极致的体现。

    如今吕布的战利品中又多了一件,那便是这颜良留下来的割毛刀。

    这名字是有些奇怪,但吕布早在之前与颜良交战的时候,就有留心观察过了,从材质上来说这割毛刀可比之刘关张他们的兵器还要更好,毕竟他们当时铸造兵器的时候都还比较窘迫,哪怕张飞薄有家财,但在涿郡小县那种穷乡僻壤里想要找到合适铸造兵器的材料和师傅都是天方夜谭。

    倒是颜良不一样,他这割毛刀算是袁绍当初招揽他的礼物,以袁绍的身价地位,当初对于颜良这样的猛人看重无比,出手自然也不会小气,所以割毛刀的铸造从选材到冶炼都是一流,估计不会比吕布这方天画戟的重铸差多少,如此也能看出割毛刀的珍贵。

    而且割毛刀的重量也是颇重,竟然足足有近百斤,这令吕布也不由暗暗心惊,要知道他现在的方天画戟也不过才七十斤重,虽说对他来说这方天画戟还算是轻了一下,但这却可以让他在使用的时候能够保存更持久的力量,让他哪怕在长途奔袭带着方天画戟这个负累的时候,也不至于轻易会感觉到力量的流失。

    吕布并不知道颜良为什么要使用这么一柄重型武器,哪怕这是袁绍赠送,但很显然对于颜良来说,这个重量在交战的一开始阶段还不会觉得,但一旦时间延长下去,必然会成为他的一个拖累,会超过他本人的负荷,到时候非但不能够发挥武器重量的效果,反而会令他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方才与吕布的交战中,这可能也在无形中对颜良的覆灭起着一定的推动作用。

    颜良显然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在这之前他并没有碰到吕布这个量级的对手,一路势如破竹的战斗当然只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觉得自己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等到遇到吕布,却已经为时晚矣,徒之奈何。

    想到这里,吕布暗叹口气,然后将割毛刀收进马背上的囊中,调转马头却是面对向了颜良过来的方向。

    此时不只是他,在山谷中、山谷两旁山崖上的不论是吕布军还是袁军的将士们,也都纷纷被那边吸引去了目光,因为那里传来了一阵阵喊杀与交战的声音……

    就在吕布以绝对优势,三回合不到干掉了马邑也是雁门郡如今的主将也是袁绍手下堪称为武力第一的大将颜良的时候,在这个马邑城外不远处未名山谷也是在颜良追击进去的那个谷口的外边,这时候在此前的马邑城和方才的伏击战中都没有露面的曹性,却是出现在了这里。

    曹性在这里当然不是一个人,而他率人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那便是奉吕布之命,清剿在山谷外部的这些袁军士兵。

    颜良此次跟随来追击的拢共有将近五千人,这一个小小的山谷当然没可能一下子容纳进那么多人,而吕布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就依靠着山谷的地形将敌人一锅端——毕竟还要考虑一些实际情况,所以实际上虽然五千人都跟随在颜良身后一路追击张辽一行过来,但此刻真正进入山谷中的只是先头一部分人,还有大部分人自然还在谷外。

    曹性这一次要对付的就是这些人,而且他所带领的人也不少,实际上此次吕布总共挟军三万余,曹性带来的这些大部分是他刚才收拢的在马邑城外因为张辽的“意外”而四处溃散的吕布军将士,人数足足有过万。

    当然吕布的打算是不放过哪怕一个敌人,要在这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那么自然不可能只有曹性这一边有人,另一边张辽在“逃”出那对面的谷口之后,立刻也去收拢了溃散军队,准备整合起来然后在这两座山峰周围形成一个天罗地网,誓要将袁军全歼在此。(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袁军小将

    曹性的脸型与高顺颇有些相似,不过相比于高顺的习惯性不苟言笑,他脸上的笑容可就要多多了,此时也是面带笑容望着眼前的战场。

    这山谷的地形的确是作为战场的难得之选,可以说吕布在这里不费一兵一卒,只是费些力气就已经干掉了袁军的先头部队。

    在那犀利的石块雨之下,山谷中还能够幸存的袁军将士十仅一二,这还是因为吕布军赶来这里太过仓促来不及做好周全准备,而要知道哪怕这山谷再狭窄可长度不短,在之前挤进去的袁军中就只有其中的不到千人,后面大部分四千人也正要准备进入山谷中,就在这时候变故陡生,山谷里两边倾泻而下的石雨,虽然于他们没直接影响,却也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视觉震撼,尤其眼睁睁看着自己前不久还打闹过的袍泽们一个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砸死,甚至被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无存,整个山谷都被鲜红的血液染上了一层凄厉和悲壮,这一幕被他们看在眼里莫不是兔死狐悲,心绪更加低落。

    敌军士气大降,此时正是出击的好时机,曹性参军经验丰富,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只见他冷笑一声,右手高高一扬,顿时身后早就准备就绪的大部队杀将出来,口中叫喊着“冲啊”、“杀呀”的口号,一下子就惊动了那边正惊慌不知所措的袁军后续四千人马。

    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这边所吸引,同时前面的凄惨场面也令有些人不忍目睹。便都是转过身或只是转过头来,望着曹性这边。

    当看到打着“吕”字大旗、一时间也看不清楚具体人数只觉得这周围漫山遍野好像都是的队伍冲出来,来者不善,这袁军诸将士的心便是一沉。

    在这其中一个人的表现却是值得注意,这是袁军的一个年轻小将,至少与近而立之年的曹性比起来,他要年轻得多了,而看他此刻身上衣着身份地位却是不低,周围还有几个看上去是专门配给他的护卫,此时都是忠心耿耿小心翼翼警惕着。

    有着周围喊打喊杀声势造得震天响的士卒们为自己做底气。曹性说话也是自信无比:“前方的袁军余孽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束手就擒还可以活命,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不得不说吕布影响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曹性从归来到现在也没有多久。可在他身边呆着有时候说话间都不知不觉可以看到吕布的影子。

    这袁军小将长得倒是颇有特色。浓眉大眼、素面美髯。也称得上是英俊二字,不过此刻望着曹性的眼神中却满是凝重,但听到了曹性的话。他见周围那几个武将都是脸泛迟疑,甚至眼中还有流露出心动来,他眼神一冷,却是在此时当仁不让越众而出,清越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口:“休得乱我军心!我军五千众不过损失不到一千的先头部队,且还是被尔等的奸计所陷,如今尚有四千能战大军,横扫并州都是绰绰有余;且颜将军也尚在,又有何能畏惧?”

    这条山谷距离不短,从他们这个地方自然是看不到对面山谷口的情况的,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此刻他们的颜将军,早就已经成了吕布的戟下鬼。

    而此刻听到这袁军小将如此说,果然在那四千袁军之中,响应起了一片热烈的迎合,如此看来颜良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却是不低。

    对此曹性只是嘿嘿一笑,却也不反驳,他心里清楚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用实际行动,所以就见他大手一挥,顿时只看到“唰唰唰”箭矢如雨,漫天飞舞,如蝗虫一般冲袭向了对面的敌军。

    方才才被那小将激起了一些斗志,此刻敌军突然就进攻了,就连反驳也都没有一下,这不只是让众袁军将士,便是那小将看着都深深吸口气,感到曹性的不好对付,他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绝不让主动权掌握在敌人的手中,根本不可能顺着他的心意下去,如今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眼看着自己这边的士卒被敌军一番漫射搅得阵型不成阵型,而且因为人群都拥堵在山谷口处,非常密集所以都不需要对方的弓箭手多么有准头,都能够射中不过是致命还是中伤的区别,再这么下去恐怕就是抵抗都来不及了,他立刻招呼着:“突围、突围……想要活命,此刻便放手一搏!”

    他这一声喊,加上敌军弓射带来的压力的确太大,反而起了逆反效果,更激起了袁军的抵抗,让他们恍若从沉眠中苏醒过来,一个个为了活命红了眼睛操着刀枪嗷嗷叫着前扑过来。

    这山谷外围的地形并不开阔,所以两军之间距离本就不远,很快两军就交汇在了一起,若是从上往下看便能看到形同是两股巨流的激烈碰撞,两边将士各有伤亡,但若只是如此袁军还有人数少的劣势,更何况说是互有往来其实终究还是曹性所领吕布军将士更显得霸道军队更加规整战力也更强,压得对方要喘不过气来。

    那袁军小将见此心急如焚,可他不知道他方才的表现已经再次引起了曹性的注意,也为他带来了灭顶之灾,本来已经不愿再去理会他的曹性,这时候看着他眉头微蹙,良久才笑了出来,这也代表他已经有了决定。

    出弓、搭箭、扣弦向后拉弯,整个身体成一个奇异的形态,曹性目光森然,一气呵成利箭射出,带起空气无形中一片撕裂。

    实际上当然没有这么夸张,这不过是那时刻注意着曹性这边的那个袁军小将的错觉,实在是因为那箭离弦之后飞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惊人的速度让这个目标人物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其吸引而去,目光凝聚那一刻眼中仿佛只有这支箭,这边是此刻他眼前的整个世界。

    “啊!”

    说来缓慢,其实从曹性射出这一箭,道利箭飞掠过中间那段仅只数十步不算太长的距离,然后命中目标才不过两三个眨眼的功夫,守护在袁军小将周围的那些人都还来不及反应,自然也没有办法规避和保护;不过这袁军小将倒还不算太差,临危之际的躲避异常关键,但即便如此却也无法将自己身体的所有部分都从来袭之箭的威胁中移开,所以最终那利箭刺入他的右肩锁骨处,也让他痛得惨呼一声,同时那一瞬间的贯通力更加巨大,要将他整个身体都往后带去,幸而旁边两个护卫总算反应过来及时接住了他,才免得落下马背的狼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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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点

有点事儿,不知道十二点前能不能够完成,反正今天的更新肯定会有的啦,嗯就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曹性的矛

    不过虽然对方表情痛苦也受了伤出了血,曹性还是颇有些遗憾,毕竟他本来的目标可是要一箭取人性命的,没有达到预期总是一件不会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当然这也怪他刚才有些贪大了,明明还不甚熟练的射箭方式却偏偏在此时用上了。

    须知他方才用的可是铜箭,而非自己早就习惯用的普通箭矢,铜箭的威力是大,可也一定程度上超出了曹性的能力,虽然他之前也练习过但毕竟还没练多久没有习惯过来。

    实在是见之前吕布用铜箭射击的时候太心痒痒,后来就也尝试着练了几次,此时身上又正好带着几支铜箭也没有多想直接用了出来,可惜效果却有些……

    要说起来曹性是偏技巧性的射手,这样的人一般力量都不会太强,虽说弓箭本身也需要不轻的力量,但往常都是在弓上下功夫,例如几斗、几石这样的力量划分,而曹性的力量就是在吕布麾下诸将领中,都要显得弱上不少,恐怕也就季昭、魏续等这少数几个人会比他还要弱了,平常都用的普通的箭当然感觉不出来,但遇上本身更重要求也更高的铜箭,虽然破坏力仍然是要比普通的箭更强几分,但在其他方面就会逊色一些,比如说最明显的就是在速度上要慢上一些,否则以曹性的真实射术方才那一箭又哪里有至于会被对方躲过去?

    要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铜箭与寻常箭矢看起来似乎只有材料的不同,可当射箭的时候要求也是不同,铜箭的最低要求都得要是两石弓,这对于现在的曹性而言多少有些勉强,这也导致方才那一箭的威力无形中减弱了许多。

    若是温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必方才那小将早就已经没命了吧?曹性心中不由这样疑惑,但这些念头也都只是稍纵即逝。

    不得不说这袁军小将很对曹性的胃口,尤其是方才躲过了自己一箭,曹性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相反还觉得欣赏,这也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射术的自信。哪怕用的是铜箭可那一箭之威想要多过也不容易。而即便躲过却也没法像是这小将这么灵活将伤害降到最低。

    他现在倒是收敛起了原本赶尽杀绝的念头,虽然从现实情况来看这本来也不好做到,而对于这袁军小将他肯定是要留下来的,或许温侯也会喜欢这小子呢。

    曹性想到这里自己先轻笑了一声。然后目光旋即一冷。因为他已经看到那袁军小将此时竟然带着一群护卫越过短兵相接交战在一起的两军将士战团直接往自己这边冲过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将自己作为他的目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如果说袁军小将方才激发袁军将士们抵抗的斗志。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他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而因为某些原因他在这些人中的威望也不高,完全达不到激励的效果,只能够借助言语相激还有颜良的威望;可曹性就不同了,在吕布军中曹性是除了吕布本人,还有张辽、高顺之外可以说威望最高、地位最高的一个武将了,更别说现在正在清剿袁军的这近万吕布军将士目前都是以他为首,相比于袁军少了那小将的损失,这边围剿他们的吕布军如果在这时候缺少了曹性的指挥和领导,就等于没了思考能力的人,会陷入混乱中,虽然也不太可能就被袁军反败为胜,毕竟对他们的人数优势是摆在那里的,可他们中要一部分人突围出去就容易多了。

    这袁军小将自然不是昏了头,他是在孤注一掷,他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目前看来吕布军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张辽之前的败逃都是有预谋之下的行为,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然后诱敌深入,再在这个早就设好圈套的山谷发出致命的一击。

    虽然方才他对于众将士提到了颜良,但在他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对方的计划步步缜密,自然也不会想不到对付颜良这个主将的策略。

    前面的情况他虽然看不到但他其实并不对颜良能够逃过此劫抱有多少希望,那样说也只是为了借助颜良的威望激起众人斗志罢了,而这样也同样只是为了要突围出去,只要有人突围出去,就可以跑回去马邑城,通知他们坚守,到时候哪怕如今的马邑城内只有原本的一般守军,因为城池坚固坚守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而这段时间足够送求援信给袁绍一个来回了。

    不管这种做法如何,但这种勇气值得赞赏,不过再是赞赏,曹性也不可能乖乖在那里等着对方来杀,哪怕他并不畏惧。

    他也没有选择退避,反而是带着自己身边的心腹也迎着那袁军小将所来方向冲过去。

    曹性的主动让那袁军小将眼前一亮,但心中就未必感觉那么美好了,这意味着接下来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不会盲目自信觉得自己这边一定能够胜过对方,曹性刚才所展现的箭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他料定对方的武艺必然也不差。

    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绝没有退缩的道理,两方都是目标明确,所以竟然愣是在激烈交战在一起的双方将士中间彼此挤向了对方、距离越来越靠近,直到终于都能够看清楚彼此的脸色和表情。

    唰!

    袁军小将刚一过来就险些吓了一跳,没想到曹性竟然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在刚要靠近彼此还有数步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出矛。

    曹性的射术厉害是出了名的,但没有人知道他除了弓箭,也有自己的兵器,那便是军中普罗大众都在用的长矛。

    他手中的矛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通体灰白在太阳底下也少见金属特有的光泽,可就是这样一支普普通通的长矛,被他横空一甩出来,却是让他对面直接正面迎上了他的那个袁军小将心中一寒,没有丝毫犹豫就侧身躲过了这一刺。

    不过他并不知道,曹性用矛的时候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的攻击就和他在射箭的时候一样,往往都是连续起来而中间几乎没有多少停歇的间隙,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一柄看起来并不比普通士兵手上的长矛重多少的武器,就是为了节省自己的力气,也把更多力气花到真正需要的地方。

    就如同现在,袁军小将躲过了曹性的第一矛,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还不等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武器来抵挡,曹性的第二击来临了。

    这一击与方才浑然似同一个招式,因为曹性根本就是两手一拨将长矛再往回甩了一次。(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初入河北

    袁军小将只感觉憋屈得要死,但他现在根本无从选择,用**凡胎和金属制的长矛对抗无疑是找死,这一击过来只有躲避一途,虽然这样他刚握在手中的短戟又要被塞回去一阵,然后再寻机反击。

    不过袁军小将一人扛不住,他身边那些护卫这时候却围过来了,有些直接被曹性身边的心腹手下们吸引了过去缠斗在一起,还有一些则是不依不挠就认准了曹性要围攻他。

    曹性这时候陡然升起一阵豪情,他不自觉想起了自己未曾经历的虎牢之战,温侯的诸多传说令他神往不已,尤其是独斗联军群出的武将,那种几乎堪比与天下为敌的豪放,让曹性光是想想便激动不已。

    而此时他面临的情境虽然与吕布那时候没有办法比,但作为一个神射手更多时候是作为远程亦或者是统军而非是贴身群战,现在也想要来尝试一下这种滋味。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好似都活跃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长矛一时如同蛰伏吐信的毒蛇,一击出则必见血,袁军小将和几个护卫几人一起合起来围攻曹性,却被越战越勇的曹性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已。

    再加上此时曹性那几个心腹手下也大多解决了自己的对手,虽然也都挂了些不大不小的彩,毕竟从实力上来看显然他们整体都要更胜一筹,这时候也都围拢过来帮曹性剪除袁军小将的那些个护卫。

    直到最后只剩下小将一人,此时他刚被一个偷袭手中短戟没有抓紧掉到地上。曹性长矛用力一拍,便将他整个儿拍离了马背、拍到了地上,他两只手肘反撑住身体正要重新爬起来,就感觉脖颈处一片冰凉,抬头一看正对上曹性冷冽的瞳孔,但那里面似乎并没有他料想中的杀意。

    “你叫什么名字?”曹性这个时候才拍拍脑袋,想到了自己连对方姓名都还不知道,刚才真是有些糊涂了。

    那袁军小将干脆昂着头,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还有些不肯屈服和认输,当然并没有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口气也是倔强道:“大汉卫将军袁本初麾下督军从事。牵招是也。”

    ……

    在初平二年六月的这一天,夏日气息渐渐弥漫这片北方边塞土地的时候,不知何时起雁门郡郡治所在马邑县城城墙之上那些代表“袁”或者“大汉卫将军”的大旗都被撤换下来,而改之以“吕”或者是“温侯”字样的大旗。

    这一个改变几乎是在悄然之间发生。也就是在一夜之间。马邑城内的百姓们就发现守护他们的军队不再是袁绍的军队。而变成了他们其实并不会感到陌生的吕布的军队。

    尤其说起来这吕布手下大将张辽还是本地人,从心理情感上就要觉得亲近多了,尤其颜良在马邑的时候可并不讨喜。他的性子不仅是直接,甚至有些张狂,也可能是因为被袁绍发配的郁闷影响,在这地方做土皇帝自然也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情了,虽不至于伤天害理但一些措施也引起了一定的民怨,这时候换一个统治者可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这些百姓的一种悲哀,他们总是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寄托于另一个人会比现在的这个人更好,却从来不会想过自己起来反抗。

    当然这对吕布是一件好事,马邑当地的百姓能够接受自己,基本上整个雁门郡也不会对自己排斥,这对于自己接收这个郡好处是很大的。

    毕竟雁门郡可不同于定襄、云中二郡,不止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这儿的人可是有不少,而人口在冷兵器时代里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

    同样地自己接下去如果还要进军河北,这也将会成为自己的一个重要垫脚石和跳板。

    而之所以马邑会在一夜之间易帜,说起来倒是要感谢那颜良的副将在率兵追随颜良而去离开之前所嘱咐的那句话,也就是除了自己和颜良之外,任何人来都不得擅开城门。

    吕布他们并不知道这句话,毕竟那副将早就在山谷中的石块伏击下成了肉泥不见踪迹,可吕布却让张辽在黄昏光线昏暗的时候伪装成颜良的样子跑来诈城。

    说起来张辽的体型与颜良差不多,从这点上看二者就有七八分相似,更妙的是两人的声音也有些相像,尤其是塞北地区到了晚间这个世界风都比较大,这多少也掩盖了一些破绽,在夜色中依稀昏黄的光更添了几分模糊,没有让城上的守军发现真相,便信以为真把张辽当成是战胜归来的颜良,其他倒是没有多思考,就直接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张辽率着身后的数千将士一溜冲进去,根本不给对方后悔的机会,入城之后见到袁军将士就是杀、杀、杀。

    吕布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也不主张战争一定要增加太多的杀戮,但有时候必要的杀伐果断他一点也不会缺少,马邑城内的驻军都是这大半年以来袁绍陆续派驻过来的人马,原本的吕布麾下在此的人早就被袁绍手下驱走,在这里的兵马甚至可以说都是敌人。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就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所以在刚进城一段血腥屠戮之后,吕布便开始了招降策略,得知颜良已死群龙无首再加上形势比人强,马邑守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抵抗,平安过渡投降。

    因为吕布严令约束手下士兵,所以这一场变故在马邑城里的百姓中间并没有造成什么恐慌,甚至许多人都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原来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里的百姓对于袁绍他们可没有什么归属感,而颜良所带来的那些士兵多是河北人,远不及吕布所带来的这些并州“老乡”们看起来亲切,而吕布这个整个并州都赫赫有名的飞将军,他们也不会感觉到陌生,对于他的到来就算说不上举双手双脚欢迎,但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样的更替就这么在一种奇怪的平稳中过去了,袁绍军在这里经营了数月之久,到头来却是一夕之间烟消云散,都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当然也不完全,譬如说袁绍麾下大将颜良的首级,此时就被悬挂在马邑的城门之上。

    本来吕布也不想要使用这么不人道且血淋淋的手段,只是马邑城内的一些袁军残余势力出人意料的顽固,尤其是颜良留在城中的那些个心腹,或者是忠于袁绍之人,都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虽然大部分都扫除了,但难保没有一些聪明的暂时躲了起来。

    哪怕他们势力已经很小,掀不起什么大浪,但如果现在不靠这来震慑一下的话,难保自己要入河北的时候这个暂时的后方会不会出什么篓子,到那时候再考虑这些,可就什么都晚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袁绍的怒火

    吕布大军在马邑城并没有呆多少时间,在这里留下王德领着一部分人暂时镇守,剩下的全军则继续往东前进,当然那些袁军俘虏他也是随军带上的,他可不敢将他们留在这里,那样早晚会出问题,还不如一边带在身边操训着,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当成炮灰,这也是在对付那黑山贼的时候得出来的经验。

    吕布会这么急赶着奔赴河北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一日袁绍和韩馥已经联合向公孙瓒正式宣战了,理由正是宗室子弟、侍中刘和之死,而且还顺带将不久之前的前幽州牧也就是刘和之父刘虞之死也都拉扯了出来。

    好歹是一州之牧还是宗室皇叔,可死了都要被人拉出来利用一番的刘虞确实有够苦命,只是这时候都是活人的事情,谁会在乎一个死人的“感受”?

    而刚进入河北,吕布却并没有立刻从雁门直入幽州,反而是经由雁门郡东南部卤城至戌夹山一线拐入冀州去,所入之地正好便是袁绍所占据的常山一地。

    这一次吕布并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相信到这里之后他也很难掩藏得了,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小部分人,而是一支数万人的大军,这样的目标明显,以袁绍如今在河北的势力以及安排的眼线、斥候,不可能会得不到消息,更何况常山目前就算是袁绍的势力范围,所以吕布也没有做什么掩饰,干脆就大大方方大摇大摆进入。让袁绍第一时间能够得到自己到来的消息。

    至于袁绍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吕布不知道,但他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自己的到来绝对会给袁绍带来很大的头疼,也是将一道选择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觉得,袁绍如今会是什么反应?”当坐在于冀州常山国南行唐县临时构建的军营里,望着东南方向,吕布笑着问身旁的贾诩。

    贾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才微微一笑道:“若是等到他收到消息。恐怕就要气急败坏了吧。当然为此会做出什么来,就有些不好说了……”

    贾诩的猜测并没有差错,因为此刻的袁绍的确很愤怒,他的整个心胸、整个脑海都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充满了。

    “可恶。谁能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袁绍此时甚至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再不复往日的风度以及镇静。

    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了有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却总是会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更别说这一次听到的消息还是那么不妙。

    根本不需听那传信者更多的解释,他都能够猜得到,这一次吕布的军队之所以会被发现出现在上艾城,显然不会是绕过了颜良亦或者是颜良没有发现被他偷溜过来,毕竟颜良的军略虽然差,但好歹也是一个从军经验丰富的将军,这么明显的疏漏还是不太可能发生的,更何况就算颜良一时疏忽大意,他在这里特意安排下来的严密的斥候网络,也不是那么好期满过去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吕布已经拔除了雁门郡这颗他特意钉在了并州东北部的钉子,连同颜良与斥候都不复存在,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向他传递消息,直到吕布自己不再掩饰出现在冀州境内,他才始发现对方的存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都已经确定下这是真的,可此时在袁绍心中似乎还保留着一点近似于奢望的想法,或许他会怀疑这一切都是错觉,也或许他是不愿意相信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那边又出什么大篓子,影响到自己的整个计划和布局。

    所以又再问了一次:“这消息可是确实,的确是吕布,的确有数万人马?”

    当得到了对方郑重其事肯定的答复之后,袁绍心中就是一沉。

    他可不会以为吕布跨境而来,就是来旅游观光的,要说他对于吕布没有恨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讨董联盟各奔东西之后,他虽然一直都呆在河北,但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刻关注雒阳尤其是董卓和吕布这两人的心。

    对于袁绍来说,某种程度上,吕布比之那董卓还要令他痛恨,为什么?因为袁绍本身就是一个世家子弟,而且他所在的这个世家,便是在整个大汉天下都不多见,四世三公这可以称之为一个家族的最大荣耀了,而放眼如今天下,诸侯之中与他同出一家的就还有两个。

    山阳太守袁遗是袁绍堂兄,不过此人如今在董卓任命的兖州牧徐荣与徐州曹孟德的夹缝中生存,要知道曹操的触角早已经伸过了豫州的沛国,也就是曹操老家,这也算是他一早就表现出了势在必得的一地,而山阳也就在沛国隔壁,同时隔壁就是济阴郡,也是兖州牧徐荣有效控制的地方,只不过看这袁遗的风头明显是吹向曹操,可没有袁绍或是袁术这样独揽一地的雄心,当然也没有这个能力。

    在袁绍心中,国永远是没有家重要的,而董卓与自己的“国仇”自然也没有吕布与自己的“家恨”来得更刻骨铭心,所以他对于吕布会这么关注和重视,也就情有可原了。

    虽然仇视吕布,在心里袁绍还是并没有太将吕布放在心上,尤其是知道他离开雒阳回归并州事实上已经与董卓分开,他更是早已谋划着河北安定后首先就要对并州的吕布下手,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先动手,对方反倒欺负上门来了。

    这令他肺都快要气炸了,可气过之后,冷静下来,他又必须要想到吕布进入冀州会给本来就错综复杂的河北局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河北之地辽阔,更是诸侯们眼中的一块大肥肉,觊觎之人众多,袁绍想要坐享此地就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不代表那个人是吕布。

    这一次袁绍是真的怒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吕布一个深刻的教训,要让他永生难忘,最好是让他再也兴不起东进的念头来。

    当然,如果能够趁势一举击败吕布,收了他的并州之地,对于袁绍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更或者将吕布这个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那就是他最欣喜的事情了。

    不过袁绍也必须要考虑到自己当前的处境,虽说在河北局面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吕布参进来一脚显然也是掌握了好时机,他需要召集属下们来商议一下,如何在不影响现在局面的前提下,先将吕布这颗眼中钉拔除了再说。(未完待续。。)

    ps:  这章写得很没有感觉,可能是因为生活中一些不顺的影响,好在依然更新了,虽然貌似有点晚;当然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对大家道歉,总之我会尽快调整一下的——个人起伏实在太大,对大家很不好意思,还请大家以辽阔的心胸,来包容我这颗容易受伤的小心肝,提示一下订阅是关键哦!~

第七十六章、山雨欲来

    袁绍的传令下去,所有人过来的速度都非常之快,因为现在正是个极敏感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将自己的神经绷紧了,随时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有的人可能正在休息,有的人在练武,有的人在翻书,还有的人在吩咐安排,但接到了袁绍传令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赶赴此处而来。

    他们都很清楚袁绍的性情,越到是这时候,袁绍越是不能够容忍手下文武们在一些小事上犯错,比如说在即将开始重要会议的时候迟到这种低级错误。

    当然倒也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如此,像是那许攸,便是等到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才慢腾腾的散漫进来。

    袁绍望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很快就消逝,除了靠近他的郭图没什么人察觉,但不说说出来可能会惹恼袁绍,郭图私心里对于袁绍与许攸关系变得恶劣也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两人都算是为大公子袁谭服务,但正如与逢纪他们同在袁绍手下却偏偏因为支持不同的公子而变得水火不容一般,同为袁谭的人,郭图与许攸也都在争一个所谓的“第一谋士”,在之前许攸占据了优势,主要是因为他颇得袁绍的喜欢,两人关系不错许攸的话袁绍多会听从,而袁谭毕竟还是为人子,一切都来自于袁绍,所以能够有一个袁绍亲近与信任的谋士自然是如获至宝,可如今看来袁绍对许攸未尽然有表面上那么亲信。

    这些郭图只是藏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可能会利用起来,也要看情况,而这便是如今袁绍手下的真实状态,连河北都尚未统一,内部就开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如此势力袁绍在时凭借他个人的威望还能够压制,他一不在了分裂便是必然。

    许攸在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人,起先也有些吓一跳,他迟来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在袁绍这边散漫惯了。并没有将所谓的紧急传唤放在心上。他更不会想到这样的举动会在一些人心里造成什么样的波澜,此时也只是走到了袁绍跟前打了个揖道:“主公见谅,攸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此次才……”

    袁绍一摆手。就挡住了他接下去想要说的话。他满脸的不耐烦。根本不关心许攸想了什么理由和借口,只是说道:“先入座吧……”

    许攸一滞,眉头蹙起也有些不愉快。但最终还是闷头去找了自己的座位,刚好就挤在袁绍左下首田丰的前面,这个举动田丰倒是无所谓,却让袁绍再次皱起眉头,而始终在关注着的郭图自然注意到了,心底嘿嘿一笑面上却是古井无波。

    其实许攸好歹是个聪明人,哪怕更多的是小聪明,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弱,他也不是看不出袁绍对他的一些行为有意见,只是对此并没又放在心上,觉得以两人的交情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这也是实在摆不正自己的位子,偏偏袁绍之前对他也有一些纵容,让他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到现在就算是想改一时都改不过来了。

    有些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许攸的性格注定了他的未来,袁绍的性格同样注定了他的未来,只是在现在而言,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们更不会对此有什么反悔和自省。

    但袁绍将自己召集众人来的目的说清了之后,最晚来的许攸倒是最先发表意见:“主公,攸觉得这吕布来势汹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别的且不说,颜将军那里总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不可能不拦阻,更不会咱们到现在才收到消息,所以恐怕此时雁门三郡境况叵测啊。”

    其实根本不需要许攸多说,这些在大家听说吕布居然出现在了常山就已经多少猜出来了。

    吕布不可能让自己的后方处于危险之中,所以雁门三郡这样巨大的一颗钉子是必须要摘除的,他出现在这里也几乎意味着颜良他们的覆灭。

    在场之中自然也有文丑在,刚开始听到许攸提到颜良,他心里很是不爽,他当然知道颜良被袁绍发落去并州是因为什么,可这也不能够掩盖许攸在这事情上起的推动作用,再加上本身立场就是不同,他对这许攸可没有什么好感;但又仔细一想,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心头就是一紧,毕竟那是自己结义大哥,他的死活自己比谁都要关心,只是他比颜良终究要多了几分沉静,这时候情况还未明,他还是决定先观察观察再作打算,所以还是保持沉默,这种场合更不会多说只是安静听着。

    袁绍点点头,道:“子远说的不错,吾也是如此想法,且先不去说雁门三郡的问题,不管那儿此时是何情况,咱们要做好最坏打算,对这吕布入河北之事,大家有何看法?”

    这时候郭图开口说道:“图窃以为,咱们得先弄清楚这吕布此来,带了多少人马,又究竟是有何目的,尤其是要弄清楚,这与那公孙瓒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啊!”被郭图这么一提醒,袁绍眼前一亮,他所提的问题的确很有参考性,尤其是最后一点,如果吕布的到来与公孙瓒有关系,甚至若是这两人联合起来,那的确需要谨慎对待,尤其要防着他们呼应起来。

    吕布与公孙瓒合作这听起来似乎不太可能,但水火不容的袁绍与韩馥这一次还不是合作对付公孙瓒?在大利益面前,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伙伴,只有绝对的利益,只要足够有吸引力便是与仇敌合作也不是不可。

    这时候田丰却是颤声道:“主公,这吕布进入河北,依照并州情势来看,恐怕是浑水摸鱼的想法多一些,且不说他与公孙瓒向来没有什么牵系,那公孙瓒就算是情势危急想要求援,也必然是要先求那势力较大的,譬如那董卓。如今虽然吕布与董卓已经分开,但毕竟没有公开决裂,明面上还是一路人,所以对于公孙瓒来说求助于谁并不分别,真正有区别的是董卓势力更大,而且李榷等人如今还在豫州边境驻扎,求助于他只要李榷率军入境,定能对主公产生威慑,比之吕布效果无疑更好,又何必要去找那吕布呢?”

    田丰的话有理有据,但不得不说他这话等于是给郭图打脸,等于是一下子就将郭图给得罪了,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田丰这几乎是在给自己挖坑,但这也就是田丰这人的性格,他提他的意见,才不会管那么许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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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调兵遣将

    虽是如此,郭图也不会立刻反驳田丰,毕竟袁绍还没有发话,而且田丰的话其实还并没有说完:“其实丰的意思是,与这吕布相比,那公孙瓒与韩馥才是心腹大患,只要去除了他们,再将那黑山贼一并剿灭,占得河北之地,便是占据了一统北方的先机,到时候再与那董卓一决高下。至于吕布,便是任他占据并州全境又能如何?关中、司隶、河北三地,才是中原重心,区区并州之地别说谋求发展,北有鲜卑、西有羌人与南匈奴,南还有对他想必恨之入骨的董卓,就这四面楚歌的局势也要他焦头烂额。此次会进入河北,相信那吕布也不过就是看到如今河北局势变幻莫测,想要来分一杯羹而已,逗留时间不会太久,只要主公小心一些不给他机会,他亦是不能如何之,徒做一个旁观看戏者耳。”

    因为多次被袁绍下放牢狱,偏偏田丰的性子又很是倔强,时常会据理力争,因而折磨得自己如今心力交瘁,身体不行此时精神也是有些不济,但在关键问题上他可不敢放松心情半点儿,所以哪怕刚才说话的间隙都连续咳了几次,他都还是坚持着将这番话说完,然后便等着袁绍回应。

    袁绍星眉一挑,对于田丰的话却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田丰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等他说话立即又苦口婆心接着道:“其实只要主公走好自己的路,区区吕奉先根本不足为虑。虽然他有一定能力,但目前困局在并州一地,起点已经落后主公太多;而便是雒阳的董卓,他已尽失民心,只要主公到时候坐拥河北再与雒阳内那些袁氏的旧系联系起来,里应外合也能将董卓扫除,北方大业可成。此时关键是先将公孙瓒除去,再筹谋对付韩馥,奠定河北基业,然后鸟瞰天下。吕布之流暂且可以先放在一边啊主公……”

    田丰画的蓝图很美好。说的话仔细想想其实也很有几分道理,尤其并不是真的轻视吕布而是保持着自己的进取心,这样的劝说袁绍也应该听取,只可惜此刻的袁绍看起来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等了会儿才冷声道:“田元皓啊田元皓。你莫不是真以为吾不会拿你如何了?以前数次吾都不与你计较那许多。如今又要来阻我对付那吕布,倒要问一句你是何居心?”

    田丰当然是没有什么居心,可他根本就不是会在这种小问题上与袁绍反驳的性格。反倒是一直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道:“丰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谈何居心,只是主公切不可被眼前所蒙蔽,要看到以后啊……”

    “够了!”袁绍啪嗒一声一掌重重击在眼前的案上,让田丰未说完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哽里没法再吐出半个字来。

    袁绍一向自矜于自己的出身所以向来都在众人面前保持着一定的风度,哪怕就是发怒的时候,也少有这样失态,这一幕不仅田丰被惊到了,在座众人当时就都愣住了,良久才都反应过来脸上的惊色却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郭图和许攸也都微微一吓,本来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最后都咽了回去,他们可不是田丰,实在是没有勇气在明知道会触霉头的时候还说会继续说下去。

    袁绍对于吕布的恨意之深此时是彰显无遗,一听说他出现就非得要除之而后快,都有些急不可耐,连什么局势似乎都顾不得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袁绍与田丰的关系说起来倒也有趣,在袁绍的称雄路上田丰出力不少,毕竟前期的袁绍还是很能听得进去手下谋士的意见的,田丰的性格虽然很直,说话也常常不那么好听,但他的谋略水平毋庸置疑,而接下来的事实也多次证明了听田丰话的正确性,所以那时候的袁绍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可随着后来局势的变化,袁绍势力的壮大,让他心中潜藏的那一份野心渐渐暴露出来,而这样的结果便是他越来越听不得别人的反驳。

    他并不是不会再接纳意见,只是却不是从前那样的虚心请教,而是多了些一意孤行,更听不见虽然直接但却正确的劝说。

    这次也是一样,甚至在袁绍心里或许也认为田丰的劝解是有道理的,可他却不会听,这除了他自己私心里对于吕布要报复之外,还有一个面子问题,尤其若是雁门三郡被吕布拿下,为了所谓的面子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表示,而哪怕有时候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也要坚决去执行。

    而且他现在似乎也产生一种奇怪心理,那就是凭什么这田丰说的就是对的,自己都要听他的?自己就要证明,自己即便是不听他的,也一样能够做好。

    “吾意已决,多说无益。即刻起调兵遣将,吾要那吕奉先此次后悔来到这河北!”

    ……

    袁绍的怒火并非白发,他也是说到做到,而在他这个掌舵人的意志下,手下的整个势力就像是一台巨大的精密极其快速运转起来,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几乎完成了全部的调动安排。

    这不只是有赖于全军对于袁绍一直的贯彻,也是因为本身就一直保持着状态,原本就在准备着与公孙瓒的战事,如今不过是依照袁绍的想法,将对公孙瓒的战争暂时推延,而将本来应该放在更后面的与吕布的战事提前罢了。

    事实上对于公孙瓒之战便是不推延,真正要打起仗来,也不是短期内能够解决的,毕竟公孙瓒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他在幽州也是树大根深,即便是因为刘和之死受到了影响,那也是可大可小,还要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处置。

    如果处置得好影响降到最低,至少能够保证在对付袁绍与韩馥联军的时候,公孙瓒内部能够做到全体团结而一致对外,发挥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那样将战事拖入持久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时候恐怕该轮到袁绍他们头疼了,毕竟周围可不太平,不速战速决将董卓等人吸引过来局势会更加混乱对他们会更加不利。

    不过对于此时的袁绍来说,在想着报复吕布的同时,他也并不想要就此放弃对付公孙瓒的一个好时机,而且偏重点更多还是在这边,除了吕布这次没有带多少人来之外,也是他还看得清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可见田丰的建议他其实并非完全没有听取进去,哪怕现在提建议者又被他拘禁起来了。

    袁绍一面嘱令手下大将麴义抽调四万大军赶赴常山方向,要与吕布来一个硬碰硬;另一方面,剩下的大军则都是集中在了对公孙瓒的战事上,而且是由他自己亲自领军,誓要一战而全胜之。(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天下风云动

    吕布初入河北,不止惊动了袁绍,也惊动了时刻注意冀州情况的冀州牧韩馥、幽州司马公孙瓒甚至是雒阳的董卓、李儒等人,对这件事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无疑都在心中埋下了几分警惕。

    原本吕布离开雒阳,虽然表面上他和董卓双方都没有表明彻底决裂,但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联系基本已是走到了尽头,吕布到并州已经是形同于自立,只不过这个时候很多人对于吕布的评价还不高,也并不觉得他在如今形势复杂的并州能够打开局面,不说其他光光是一个张扬就够他头疼的。

    须知当初同在丁原麾下,吕布虽然博了一个“飞将军”的威风称号,但在权势等各方面张扬都不会比他差,而在他返回并州的时候,名义上是大汉并州牧的他,号称掌有四郡,事实上却只占据了一个五原郡、半个西河郡,与之相比,张扬却是实实在在占据太原、上党两郡,而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兵力对比也不会差太多,当然在偃师城外火牛阵中张扬的损失,也是实实在在的,这对于他的势力是一个极大的损耗,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在短短时间内就让吕布打败抹杀并且迅速消化他留下来两块地盘,但偏偏吕布做到了,而且是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他们前一刻还在想着吕布与张扬在平周城究竟会僵持多久,而猜测靠谱的也基本都以为最后会是握手言和的结局。却没有想到吕布雷霆之势派遣张辽、高顺绕入太原两郡,斩断了张扬与后方的联系不说,还一举在平周城就让张扬饮恨,之后的事情便是顺利成章了。

    而且不得不提的是在张扬之前还有一个黑山军,只是这相比之下只能算是一个小浪花,没有掀起什么大浪,而且黑山军人数虽众却一直都没有太得到诸侯们的重视。

    如今吕布是挟着方才将南匈奴驱逐出单于庭的威势,数十年来没有人办到的事情被他做出来了,毫无疑问对于并州一地的民心是一个很好的鼓舞,而中原边界处饱受南匈奴几度南侵折磨的百姓们恐怕对于吕布也是要供奉起来敬拜的。此事的影响现在暂时还看不太出来。但绝对要远超他之前名扬天下的虎牢之战;当然与此同时,他所展现出来的军事力量也值得所有人重视。

    也正因此吕布进入河北被迅速解读成了一次有预谋的军事行动,至于是他自己一人的意思,还是和处境艰难的公孙瓒联系到一起去。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这根本就是事实。但这些传言其中人为推动的因素过于明显了。显然是想要推波助澜将吕布推到一个所谓道义的对立面去,本来贸贸然跨境就不对这样一来就是错上加错。

    对于此朝廷方面有董卓在操纵,自然是发函斥责吕布的擅作主张。汉王朝历来好面子,所以在之前哪怕南匈奴在休养生息渐渐壮大起来狼性萌发屡屡南侵的时候,也都是以安抚的策略为主,所以那个时候不管是使匈奴中郎将还是度辽将军的位置都显得很是重要,这种事情也是归他们管,哪怕吕布作为并州牧也是无权过问,更不要说还是将南匈奴人驱逐出汉王朝钦封的匈奴南单于庭。

    但随着经历了十常侍之乱、董卓之乱的汉室摇摇欲坠,天下大乱之势已成,尤其如今谁都知道有一个董卓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对于这所谓的斥责,也没人会当回事,就算是董卓估计也只是想要恶心吕布一下,吕布当然不会上当,他好吃好喝着呢。

    倒是公孙瓒似乎颇是赞赏吕布的举动,他已有数次公开不公开的提及到此事,言语间都是直斥匈奴人,甚至不免要将吕布拿出来敬告那些执着于总是“自己人对付自己人”的人,多注意一些周围的异族们,看起来同样与异族乌丸人纠缠不休的公孙瓒,在这点上与吕布或许有些共同语言。

    如果再深究一点,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够理解为如今形势严峻的公孙瓒借机向吕布示好想要拉来这一层关系为自己缓解一些燃眉之急,但能够清楚的一点是,公孙瓒的言论某种程度上也带动了言论的另一种倾向,虽然不排除都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说话,和朝廷、和董卓对着干,但这些诸侯的舆论却无形中为吕布减少了许多压力,虽然他从来没担心过,甚至早就做好了肩扛这些压力的心理准备。

    当然除了北方的这几路诸侯,在南方的众诸侯们也时刻关注着河北的局势,徐州曹孟德、扬州袁术、庐江孙策、荆州刘表甚至益州的刘焉等等,南方各路诸侯,无分东西亦或者势力大小,此刻他们都被河北的局势牵动了心,哪怕消息渠道不那么灵通的人过些时间也都知道了吕布直接穿过雁门三郡然后进入河北大地摆明了有插足一脚决心的事情。

    这些人的关注自然有其道理,不得不说河北的确是有其特殊之处,首先便在于地域广、人口多,且地理环境优越,这里的产粮条件很不错,有几处有名的粮仓。

    在后世河北只是一省,但在此时这代表的却是一整片区域,地跨四州“幅员”辽阔,如果说得关中者得天下,那么得河北者,则可以称霸北方。

    原本的历史上,袁绍就是独霸了并、冀、青与幽四州,而成为当时北方最大一个霸主,也是天下第一大势力,最有希望问鼎之人,可惜一场官渡之战让他与曹操攻守之势易也,这其中时也命也实在难以说清。

    不过如今时局转换,北方局势却是比之原来还要显得复杂,而小小一个河北也参杂了太多势力,旁边更有群狼环伺、虎视眈眈,袁绍想要完成河北定局还任重而道远。

    今日是吕布跨境而来,明日早就已经修养好了虎牢之战的伤痛的董卓肯定也会不甘寂寞,至少也不会让袁绍轻易就完成他的版图扩张,倒是南方那些诸侯们本身就深陷于各自的纠缠不清中,尤其是孙策、曹操与袁术三方势力,正在胶着关键,一时倒是提不出除了时刻关注之外的更多精力来参合到这儿来,而刘表、刘焉基本都属于守家之犬的类型,而且距离河北是在都有些距离。

    天下已经闻风而动,而吕布此时却还是驻军在冀州常山国内,似乎对此没有半点儿在意,这一日他还特别抽出空来去见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阎柔

    “你便是牵招?”

    虽说牵招早就在之前就被曹性俘虏了来,而曹性也立刻向吕布通报了此人,但之后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吕布才正式见到本人。

    在吕布看来,牵招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那灵动的眼珠,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敬的地方,但一抬头看见吕布便不住打量,还是多少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吕布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等着他的回答,但牵招似乎根本忘了吕布刚才问他什么话,甚至连自己此刻寄人篱下的处境都忘了,只顾着看吕布。

    “你莫非便是那虎牢战神、并州飞将吕奉先?”过了好一会儿牵招才出声,不过并非回答吕布的问题,反而是先道出了吕布的身份。

    吕布眉头不由一挑,侧头望向了身边的曹性,曹性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告诉牵招他的身份,这应该真是牵招自己猜出来的。

    吕布心中一动,再次面向还在望着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儿此时应当行礼亦或者表现出恭敬样子的自觉的牵招。

    说来也可说是无巧不成书,若非牵招在曹性那一箭下逃得性命,也不会引得曹性对他感兴趣从而并没有就此杀了他,反而是生俘送到了吕布这儿。

    曹性不知道牵招,只是因为当时的欣赏看上他,才有意来引荐给吕布;吕布却不会不知道,这也算是汉末三国时期的一个小牛,没碰上就罢了。碰上了吕布没有理由放过。

    说起来这也要感谢袁绍,这一次简直就是吕布这个老仇人亲自将牵招“送”到他的身边来,据牵招所说,他自从被袁绍命为督军从事之后,袁绍倒是颇为看重他,也时常会咨询他的意见,可惜多数时候都不会听从,毕竟随着在河北独霸地位的昭显,现在的袁绍骨子里那种刚愎自用的性格也就慢慢显露出来,就连逢纪都会因为许攸的几句谗言被打发。更别说是地位尚且还远不如逢纪的牵招了。

    事实上早在得知逢纪被吕布俘虏的消息之后。袁绍心里就有一些后悔,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似乎更加变本加厉,对于田丰在逢纪之事上的纠缠他更是厌恶至极,因为这是他的一个错误。但有着世家包袱在身更好面子的他偏不愿意承认。就只能硬着头皮一错再错下去。

    如果说曹仁这种是不可能投降。逢纪这种还需要用些手段,那么对于牵招而言换一个主公似乎并没有什么所谓,这倒不是他不够忠诚。若是那般他早在在那山谷口被曹性包围之时,就干脆顺坡下驴投降了事又何必还要纠集反抗?只是失败者必须有失败者的觉悟,他败了,性命为胜利一方予取予夺,他自然是不想死,而不想死就只有转投了吕布,对此他显然并没有太排斥,从这点上来看他还算是一个比较识时务的人。

    所以随后在得到了吕布的明确招揽示意,牵招并没有什么犹豫或者抗拒,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吕布并没有因此就看轻他,反而立刻倚为重用,任命他为自己军中的督军从事,和在袁绍那儿的地位没有变化,但显然在吕布这里他的建议会被采纳得更多,也更有他发挥的余地。

    而且就不说往后如何,作为一个俘虏还能有如此厚遇,对于吕布的信任牵招也是颇有触动,敢于放权、用人不疑的主公,在他看来才是真正好的能成大事的主公,在这一方面明显袁绍是远远比不上吕布的,如果说刚开始还是形势所逼为自保而投,那么现在牵招就开始真正认真思考自己在吕布这边的归宿了。

    或许,吕布这个自己前主公的大仇人、如今看起来只是龟缩在并州一隅不太被天下诸侯所重视的新主公,真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且不管牵招是什么感受,吕布在安排好他之后,就先不再理会,转而将目光和精力都投注到了河北局势上。

    如今河北交错的势力,其实细分下来应该是有四股,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袁绍、韩馥与公孙瓒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很多人都会忽视的黑山张燕,而实际上黑山张燕才是公孙瓒的真正结盟人,黑山贼多聚集在冀州的魏郡、巨鹿郡等地,偏偏这些地方明面上的统治者正是袁绍与韩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张燕与袁绍和韩馥之间都没有办法和平共处。

    当然吕布并不在意张燕如何,哪怕他有着号称数以十万计的黑山大军,没威胁就是没威胁,就算制造麻烦也只是袁绍他们的麻烦,吕布还没必要为他们操心。

    吕布现在更在意的反而是,或许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个人,而其实这个人的重要性也不容忽视,那便是乌桓校尉阎柔。

    贾诩就说道:“阎柔此人,自小就在乌丸、鲜卑为俘虏,后逐渐为其所亲近信任,甚至杀乌桓校尉刑举而令其取而代之。根据咱们得到的消息还可知,已经故去的刘和因其名气在其父旧部田畴等人劝说下要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与公孙瓒争夺兵权。可惜此事尚未开始,刘和便先死了……”

    其实刘和本人并不太相信阎柔,他与此人见过几面,但在他的感觉中,此人的功利心太重,刘和本能就觉得有些不喜,毕竟他和其父个性差不多,骨子里还是有着天潢贵胄不与俗人言的那一份矜持,若非是田畴、齐周等人的撺掇,阎柔必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当然现在他也死了,这阎柔是如何样的人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对于此刻的阎柔来说,心中对于公孙瓒肯定是充满了抱怨的,以他的智商要从这件事情中发现真相可不容易,自然就将矛头对准了最明显的凶手公孙瓒。

    在这个时候公孙瓒杀了刘和,可是生生破坏了阎柔的大计,他可是还指望着靠着刘和自己能够掌控一郡兵权,进而也过一过做一方诸侯的瘾呢。

    要说起来阎柔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自幼的成长环境、还有命运多桀的人生遭遇,使得他几乎不会去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而他的目标也就是不断往上爬,用尽各种手段,如果不是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刘和未必会选择推出这么一个人来,毕竟从哪方面来看阎柔都要逊色公孙瓒很多,但他又的确有他的利用价值,不管是对于生前的刘和,还是现在的吕布。

    而且还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如今在韩馥与袁绍直接压迫下的公孙瓒的上谷郡,太守是一个叫阎志的人,而他、正是阎柔之弟。(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联系

    “伯羽觉得,这阎柔能为咱们带来什么?”吕布这话问的是良乐,老实说论起对于现在河北这些人的了解,除了袁绍、韩馥和公孙瓒这样有限几人,吕布真地了解不多。

    不止是吕布,掌握着情报系统的贾诩也知之有限,这倒不是情报网络不行,吕布麾下的情报触角已经伸及了河北之地,但目前也只是具有一个雏形,基本上能知道的不需要他们都能知道,不能知道的他们暂时还弄不到,不过吕布一开始就没有指望一蹴而就,他并不着急。

    贾诩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至于貂蝉她的女间谍组连王越的“培训班”都还远未通过到能够出任务的时候,自然无济于事。

    相比之下,良乐过去一直都呆在并州,依照他的性情,还有传承自他老祖宗张良的一些为人处事的哲学,对于就在“隔壁”的河北大地上不会不报以关注,更何况他还有一条吕布都不甚清楚的消息渠道,阎柔这个可能会被那些大人物或者小人物们忽视的特殊人物,相信他定然不会忽略掉,也必然能够通过他自己的渠道了解一些东西。

    虽说渠道隐秘,但那些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也是会拿出来共享的,毕竟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说贾诩对于阎柔的了解,多是来自于在河北的探子们打探出来的消息,基本都属于大路货没有太高的价值,参考参考也就罢了;那么良乐通过他的特殊渠道。说不定能够带来更多有建设性的思路。

    良乐也知道现在是自己的表现机会,虽说吕布一直表现出对他的看重,还有信任,但除了对付南匈奴时候的表现,良乐在其他方面建树寥寥,尤其是正值吕布要建设并州的特殊时期,大家都是热火朝天,偏偏他显得尤其清闲,这让他自己也颇为失落。

    所以这时候他精神一震,沉吟一会便道:“乐以为。这阎柔有很大的野心。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之人,早年的经历铸就了他的性格,也给了他许多的便利,尤其是在处理乌丸人的问题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有优势。但他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文和也说过了。那刘和曾经想过要推举这阎柔出来与公孙瓒抗争;可据乐所知。他们有过的接触最终都是不欢而散,若非田畴等人的坚持,刘和性格似其父。是不可能与阎柔这样的人往来的。当然阎柔恐怕也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还要缠上刘和,这就证明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野心,那就是好高骛远……”

    好高骛远的人,往往很难注意到眼前,或者说他们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除非有的人有的事摆明了要成为他的阻碍。

    所以良乐又说道:“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阎柔此刻定然是无比痛恨公孙瓒,若他没有从刘和之死中发现什么疑点的话。”

    吕布点点头,虽没置可否,良乐见此眼角却是一喜,不假思索继续道:“不过若是让他知道这一切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捣鬼,对于公孙瓒的这股怨气,会随之转嫁也是说不准地。”

    吕布的眉头和心头在听到良乐这句话之后同时跳动了起来,但在给出反应之后,他却是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帅帐中的气氛也因此顿时变得分外压抑了起来。

    吕布并非刻意,但他本身越来越成熟的气场,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也有些加成作用,使得他在自己众属下面前越来越显得威严,不怒而自威。

    最后等他扫视众人一眼,这种氛围才略有缓解,让承受能力不是很强的王德几人都大松了口气,吕布的下一句问话却又令众人的心提了起来:“那么你们觉得,派人去联系上这阎柔,让他与咱们合作,可行么?”

    阎柔的作用不容小觑,能够同时影响到乌丸人和上谷郡太守阎志,这点很值得利用,毕竟吕布此来是为了浑水摸鱼,而非要对付袁绍、韩馥或是帮助公孙瓒,参杂进来的势力越多、河北的水越浑对他才越有利。

    至于将乌丸人扯进来会不会引狼入室,结果总不会比后来的五胡乱华更坏,甚至换个角度想现在借助河北几个诸侯的力量给予乌丸人一次痛击,一定程度上也能有效避免后来的悲剧“再次”发生。

    良乐抢先答道:“能不能成行不好说,但可以一试,至少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吕布笑了起来,望着良乐就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给伯羽去办了,某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

    良乐见到阎柔的第一面,老实说心里就很不喜欢,如果不是他这一次是身怀重任过来,而且难得为吕布支使一次,也很想要尽自己所能将事情办好,以他的脾性肯定是将自己手上吕布的手书直接甩到对面那个大汉的脸上然后掉头就走。

    阎柔的年纪在四十上下,这个年纪算是不小了,可有志不在年高,有野心也不在乎年老,而他的一双眼睛则透露着与年纪不符的桀骜,当然在他的整张极富有乌丸人特色的面庞的衬托下却显得很和谐。

    良乐并没有想要与阎柔啰嗦太多,直接就要道明自己的来意,但当他说到他是温侯吕奉先派遣过来时就被阎柔打断了,阎柔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可是那个号称虎牢战神、天下第一武将的温侯吕奉先?”

    良乐倒是愣了愣,才点头道:“不错,阎乌桓看来也有些了解啊……”

    “了解倒是算不上,道听途说而已……”阎柔摆摆手,又笑问道:“温侯派你前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不知道是有何贵干啊?”

    从刚才那个问题开始,话题主动权隐隐转到了对方那边,良乐很清楚这一点,他也很不喜欢阎柔这样的态度,只是他又很清楚自己这时候不能够被情感支配行为,而要用理智去,哪怕是被动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勾搭成自己的目的酒醒,所以他很自然地笑了笑,缓缓道:“温侯对乌桓校尉慕名已久,他与度辽将军耿祉还有匈奴中郎将张修关系都不浅,唯独与阎乌桓还未曾交集,此次遣乐前来,一则是拜会,致以问候;二则也是有事相商……”

    良乐之所以会在这里特意提到耿祉两人,其实也是在暗示阎柔:他们的路子,你也可以走。

    耿祉已经完全将兵马交给了吕布,吕布拟让他出任新的雁门郡太守一职,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而张修因为他那点儿贪婪和奢望,到现在还不肯放下自己手中的权柄,吕布虽然还没有对他做什么,但在良乐心中这个曾经的老上司等于已经被判了死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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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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