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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幻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九七章、转走

    (差点忘了感谢书友“黑白无锋”两份1888起点币的大额打赏,以及书友“圣灵飞羽”同样是1888起点币的大额打赏,对两位不胜感激;先送上一章,这是VIP第一章,虽然字数比较少,后面就不会了,然后还是求一下订阅吧,尽管不抱什么指望,但还是希望不要太难看,上架了就肯定完本无疑了,毕竟可以赚钱了汗~

    PS:以上字数不计费……)

    远远一行十数骑向着洛阳东城步广里而去,他们的目标直指步广里的温侯府,为首之人便是吕布手下军侯王成,他此行乃是奉吕布之命前来转移府中之人,毕竟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雒阳,而且今夜雒阳城内也的确不太适合久留,其中混乱更是适合趁乱离开。

    他们匆匆赶路,从军营出发之后没有停留,经过北城谷门入谷门大街,过永安宫再跨过上东街,转入这步广里,到靠近步广里与永和里犄角处,便是温侯吕布府邸。. .

    自从吕布晋升温侯,这个府邸虽然除了规模上的扩大没有其它太大的变化,但好歹也是成了侯府,既已成侯,而且还是品质不低的县侯,就可以享受一定的规制,比如门前的一些礼制规格。

    不过在雒阳城里王公大臣遍地都是,一个侯府似乎也不是那么稀奇,反而是那个吕字更加令人不敢冒犯,因而也就没有改门匾,依然沿用着吕府这块金字招牌,在步广里却也是极其显眼的一处所在了。

    夜已深沉,但深至极处便是破晓,王成已经能略微见着一些曙光,时间紧迫他不敢怠慢,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注意,狠狠驱赶着胯下战马往那处冲刺而去,不过等近了吕府的时候,他便又令马速减缓下来。毕竟这里可是主母所在之地。他虽然不清楚里面住着几位夫人,或者还有少主,但肯定不能太打扰,此时里面人应该都还在睡梦中呢。

    及到府门前,见到一切安宁,王成心中松了口气,他一路上还担心主公记着让自己赶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而今看到这样的景象当然先放心了,旋即想到自己所奉命令,jīng神一震与众人一起下马然后牵着马继续向前走去。

    凡是大臣门庭,自有中门、偏门,王成虽看出现在温侯府很平静,但他也不清楚暗中是否有什么人在盯着这里。小心为妙他还是走偏门,不过却也不能够直闯,先是有随时恭候的仆佣上来将他们的马牵下去,而后就见一个老头子向他们这边走来。

    这却也是一个熟面孔,王成知道这迎面而来的老头子就是如今吕府外院的管家,等他近前便轻声道:“烦请通报一声,奉温侯所命并州军麾下王子昂前来拜会主母,有事求见。”

    或许是上了年纪或许是xìng情使然。吕府的老管家显得很平和。而且王成并非初次来吕府,这管家也算认识他。呵呵一笑道:“原来是王小将军,那请稍等。”

    王成点点头,目送门子进入府内,片刻耐心等候,终于对方再次出来,迎着王成便道:“夫人有请,进去吧。不过……”王成等人提起脚来刚要跨入,又被管家拦住,他面带微笑轻声道:“侯爷不在,府内而今只有女眷,只能让王小将军一人进去。”

    王成点点头,也能够理解,毕竟这里是主公的府邸,他们这么多人带着兵器一起去见显然不合适,王成便令手下众人现在外等候,自己独自一人跟着那老管家入府。

    从偏门而入,正好就是一条小道,在夜间显得颇为yīn森,前后之人彼此都不讲话,显得周围特别安静,尤其因为气候原因,外边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好像充斥了整个世界,王成倒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专心走着路。

    回廊蓦地一转,眼前陡然一亮,一片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王成看到这应该是吕府的外院,院子四处角落都点挂着灯火,照得整个院子犹如白昼,刚刚一片黑暗眼前突然景象突变,令王成眼前一晃,眨了几下才适应过来。

    管家却在此处停下道:“夫人就在前边大堂内等候,老朽也不便再入内,王小将军自己进去便是。”

    王成点点头,看着管家身影渐去,深吸口气,才往前边大堂走去。

    这里是吕府的议事大堂,如今府主人吕布并不在,而有人来见,即便是吕布的直系属下,却也不可能在女眷的地方,所以严氏就行了女主人的职责,在此处召见吕布派来的这个王成。

    王成刚入内,便见到严氏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身边是两个侍奉的婢女。

    看着严氏,王成上前几步恭敬道:“子昂见过夫人……”

    严氏看上去没什么困意,似乎刚刚就一直醒着,也难怪她终究是女人,从今夜夫君的一些端倪便能够猜测到今晚恐怕有大事发生,而夫君的手下一向恭敬守礼,若非他的吩咐,这王成绝不会冒然前来府上打扰,可是他有什么事情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严氏并不着急,吩咐婢女道:“上茶。”

    王成赶忙拒绝道:“夫人不必了,成奉主公之命前来,乃是有要紧急事相商,不必再麻烦。”

    严氏也就不勉强,叫住了那婢女,又让她们都先退下去,这府上值得她信任的人可不多,至少这两个婢女不算,而自己信任的婢女现在正在照顾着小琦玲,自然不会出现在此处,虽然还不知道王成要说的是什么,但多少也要注意一下,就只有让她们下去,至于避嫌什么地,暂时也考虑不到了。

    等到大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严氏才示意王成继续说。

    王成开口便开门见山道:“夫人,主公命我前来,是为了将夫人及府上其他要紧之人都送去城外,主公在北郊军营等着呢。”

    严氏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事,不由惊讶道:“离开吕府到城外去……为什么?”

    在这主母面前,王成可不敢无礼目光冒犯,只能低着头回答道:“这是主公的吩咐,说几位夫人只要到了外面他自会告知,其他的成也不是很清楚。”

    严氏点点头,她相信对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心里闹不明白吕布这是要闹哪出。

    好好地怎么会要他们离开吕府,而且还是要到城外去呢?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的隐情,不过严氏是个聪明的女人,从今晚貂蝉的出现开始,她就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事,如今看来吕布这样安排倒是有点儿安排后路的意思

    “那这样子昂,你先去集合府里的护卫,我去内院看看……”

    “喏。”(未完待续。)

第一九八章、短兵相接

    (上一章严氏说“上茶”可能会有童鞋有疑问,这里解释一下是吕布向李儒要来的,至于李儒为什么会有我前文记得有解释过,这里就不多说了……)

    现在的吕府还算不上家大业大,只是包括严氏、简华、甘氏和貂蝉在内有四个女人,女人要收拾起东西来就比较麻烦,象是简华是侍妾(月前便在严氏的撮合下被吕布纳入为妾)而且因为是侍女出身一直比较简朴,貂蝉也没什么东西在这里,她们两人倒是很快就收拾完了,接下来却是简华帮着严氏、貂蝉帮着甘氏一起收拾,毕竟严氏有女儿、甘氏又是大家闺秀而且心思细腻,两人东西就比较多,加之事情来得突然,严氏的神情又显示着这次“搬家”似乎不简单,所以不敢怠慢,结果这样一来二去的就费掉了不少的时间,等到全部筹备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总算收拾完毕,才终于启程,不过他们自然不会走前门,那太过引人注目,而是从后面小门离开。 . .

    吕府本来就有一辆装饰豪华的大型马车,就放在后门之外的院子里,这是之前董卓赏赐吕布之物,女眷都入了马车里,严氏虽然身怀武艺,但她因为还要照看女儿,便也在其中,虽然马车很大,但也架不住人多,六七个女人加上一个小女孩在一起,这就显得有些拥挤了,还好雒阳街道经过整修已经极为平整,再加上此时夜深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从后门一路行去虽然是小径,却是一马平川,一路行进过去都还算顺利,也不至于太过颠簸。

    不一会儿一行就已经行到了步广里外上东街口,就在这时,只听“咻”地一声破空声,一直jǐng惕四周、没敢掉以轻心的的王成便暗道一声不好,眼睁睁就看着西北方向一支利箭飞掠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从听到声音到见到箭矢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那支箭矢再出现又已经是在马车旁边,眼看着就要刺入马车中,这马车只是木头材质,而看这箭矢的速度可知其力道不小,车厢或许挡不住这支箭,可这箭到了这里也就无法再前进了。因为旁边一个马上护卫横刀一档,“铿”一声脆响,箭矢撞在刀背上,直接掉落地面,化解了此次危机。

    始终关注这方的王成这时心底才松了口气,继而却又紧起一根弦来。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哪怕是明里冲出一支军队来王成也丝毫不惧,因为他选择的这条路本来就是看中了其狭窄,并不适合于大部队作战,反而有利于他及手下这批护卫施展,根本无惧于对方人多,但这样隐藏在暗中的黑手最是令人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就shè来一支冷箭,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适于继续前进了。于是王成大手一挥。便道:“停止行进,持兵器戒备!”

    王成心里知道。这暗中之人显然很会抓住时机,虽然他排布的保护阵容十分紧贴,就是考虑到了黑夜中预防突袭的情况,但在不动的时候整支队伍确实是密不透风,可一旦他们动起来的时候,就算彼此配合再是默契,在移动过程中受到人的惯xìng和一些外部因素的影响,也会出现一些破绽,而这个破绽一旦被敌人抓住立刻就会出击,方才便是他们的第一波攻势,甚至可能还算不上攻势,只是一种试探,对他这个主将的试探。

    王成早知道此行不会简单,他也早有准备,在那辆马车周围遍布的都是他带来的以及本就被安排来保护吕府的所有护卫中最jīng英数人,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最主要是耳聪目明、反应敏捷,对于潜在的危险有着超强的感应,而且他们很有保护人的经验,知道自己最该出现在什么位置,面对危险时又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方才那一箭就是一个极好的验证。

    待到一行停下来,各个睁大眼睛注意四方的时候,却发现四周此时显得一片静谧,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众人的错觉,但王成知道那绝对不会是错觉,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待这段时间过去,敌人真正现身,那绝对就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袭来。

    或许是太过于安静,让王成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此刻都那般的刺耳,胯下战马更是极度不适应这样过于凝重的气氛,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安抚,就感觉到前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所有的护卫早就已经是严阵以待,得到王成吩咐的那几个看住马车的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这脚步声意味着真正的敌人就要出现,由不得他们不jǐng惕。

    渐行渐近,在火光映照下王成才发现这出现的居然是一支上百人的城卫军,他本还以为对方会是全身黑衣的刺客打扮,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明火执仗,他有些闹不清缘由,但不妨碍他下达命令:“杀……”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路本来就狭窄,来人已经完全将他们前路阻隔,只有除掉他们这群绊脚石,才能顺利继续行路。

    这一支卫军乃是由西凉军的一名军侯所领,他是奉李儒之命在吕府周围监视吕府周围情形,此时见到严氏一行人竟然有要离开的迹象,权衡利弊之后自然是出来阻拦。

    这些人能被李儒调过来战力都不差,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一群扮猪吃老虎的高手,能够被吕布选来围在吕府周围的这些护卫又岂是简单,平常他们看上去好像就是普通的看家护院,可吕布对于自己府里这些人的安危向来最是看重,又怎么可能没什么布置,这些人实际上都是他特意选出来的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点的并州军中的jīng英,不管是忠心程度还是实力都符合他的要求,而这些人对于这项“工作”似乎也非常满意,要知道吕布在把他们召集来的第一次就说过了:“保护他们要象是保护我一样。”那岂不就是相当于在让他们保护自己心中神一样的主公么?

    如今马车里有严氏这些女眷,他们更不敢有丝毫大意,要是让她们受到了什么伤害不用吕布追责他们自己都要内疚至死。

    彼此都迎着对方而去,只一会儿双方便迎面撞上,短兵相接,吕布深知在吕府附近要周全府内人的安全正儿八经的派出军队来是肯定行不通地,虽说军队的破坏力极大,但要让他们保护人却并非是他们的强项,所以能够被吕布挑选出来作为吕府明里暗里护卫的这些人不仅是军中jīng英,而且还是擅长单打独斗的高手,偏偏因为在军中训练过,他们之间的配合也是默契十足,面对着这群卫军体现出了他们压倒xìng的优势。

    他们的武器一致都是吕布特意从雒阳工坊秘密定制的刺刀,最适合近距离乃至于贴身的拼杀,而且他们早就特别cāo训过,如今只不过是将训练中的一切转嫁到实战中来罢了。

    两边最前排的十数人最先展开攻击,吕府护卫们盯着前面冲过来的城卫军,他们其实早已找好了各自的目标,有刺刀在手他们信心十足,眼前的敌人仿佛变成了一个个的猎物,等着他们去猎取,在靠近的那一刻他们身体整齐划一地做出了向右边微微一侧似乎是躲避的动作,但又不完全是在躲避,因为在同时他们手中的刺刀已经“刺溜”滑过对方的腰,鲜血无声喷涌而出,却来不及溅上他们,因为此时他们已经绕过这第一排的敌人,而第一排的那十数个城卫军这时候已经连连捂着腰际泛滥的大伤口不知所措,同时失去的还有他们的生命,眼中光亮渐渐涣散,最后无神地轰然倒地。

    这一幕令后面的城卫军都不由有些胆寒,这是对方个人战力的集中体现,自己这边显然有所不如,可惜现在他们后悔也晚了,步入这片空间里就算想要结阵也施展不开,不知不觉混乱之源便在他们心中种下,如今只能是先硬着头皮继续上,到最后两边人挤在一起成了混战,吕府护卫也终于有人开始倒下,混战之中死亡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他们却没法去考虑保命的事情,只有不断地杀,杀尽敌人扫清障碍,他们才能安然离去。

    如果不是双方拥堵在一起,彼此都有些不好施展,城卫军身上的铠甲便渐渐发挥了一些阻挡作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们,此刻又会是大片大片的倒下,不过总体上现在地上躺着的尸体还是以他们的居多,而且他们人数越来越少,本来一百多人,现在却不到五十人,而且大多身上都有伤;反观之吕府护卫那边本来就只有五十余人,除去现在还护在马车周围的数人也是不到五十人,现在则只剩下三十余人,战斗力还很充沛,双方优劣一目了然。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王成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虽然早料到会遇到伏击,但现在这样未免太顺利了一点,眼看着就要剿灭对方,王成一刀将靠近自己的一个城卫军砍倒,回头望去那严氏等人所在的马车停靠处,心中陡然一惊,那边居然有人。

    远远望去,夜幕下是数十条黑影,杀气腾腾冲着马车直扑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章、夫人威武

    看到这一幕,王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居然主动迎敌而将后背完全留给了敌人,这等于是将所保护的人送出去给他们宰割,此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重大失误,他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其实他当时的选择并没有错,他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将严氏他们送出城去,否则一旦时间耽搁了待到天明时分就很容易让人察觉,到那时候再想要走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方才他率领众护卫主动迎敌却也没有孤注一掷全部压上,那几个站在各个有利位置护卫马车的jīng英仍在原地未有动摇,包括后面的几个护卫也没有动,这当然是他所留下的后手,可没有考虑到后方又的确是他的疏漏他的错。

    现在弥补应该还来得及,王成心中这样想着,当即命手下还活着这三十多个护卫分成两批,一批十余人继续留在这里对付那已经不到五十人的城卫军,这样的力量想必已经足够,而另一批二十人则跟着自己返回去救援夫人。. .

    可这些城卫军显然就是用来消耗以及拖住他们的炮灰,眼看着那边自己人就要得手了,这时候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去,他们莫不是爆发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只求能够多拖住他们一刻,为那边的人争取时间。

    王成这时候也开始慌了,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些人逐渐逼近了马车,马车周围的护卫jīng英也严阵以待,同时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们只有不到十个人,而这支全副武装的敌人少说也有四十人,而且作为压箱底他们的战斗力肯定会超过前面那支城卫军,只需要每个排除三人以上缠住他们,到时候没有多余的人力来保护马车,除了外边赶车的马奴马车里面只有一些女眷还不得要任他们宰割?

    “结三角阵!”情急之下王成只能让手下护卫们亮出还没有配合娴熟的小型三人阵,这种三角阵便是三个人互相背靠成一个三角形,这是吕布引入并州军的一种新型阵法。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图形。同样以三角形作为杀人阵可以保证四周基本没有死角,当面对敌众己寡的时候用这种阵法倒是正好合适,可惜地是这些护卫rì常都需要在吕府周围,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根本没办法cāo训,更别说实战经验了,所以刚开始难免有些错乱,等到他们适应下来的时候己方却已经付出了四条生命的代价。

    不过王成所为便是要从此处脱开身去。可以说他们已经成功了,但似乎还是晚了一步,因为被这么一耽搁那边情况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那些后发制人的黑衣人显然早有图谋,此时都将目标放到了那鲜艳的马车上,这马车是董卓送予吕布地,自然不会寒酸。相反显得很豪华,若非现在黑天暗地,会相当引人关注,而现在孤零零地在这条道路的中间,周围零星几个护卫,令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头目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sè。

    他们虽然还弄不清楚这吕府中人夜奔是为何,但他们早就接到了李儒的密令叫他们暗中关注吕府。一旦发生异常务必上报。而且绝对不准任何吕府中人出城,正是最后一点让他们不敢怠慢。赶紧出来拦截。

    四十余人如一阵暗cháo涌过来,将护卫在马车周围的jīng英席卷在他们之中。

    这几个jīng英的确武艺出众,若是平常军中决斗以一敌十或许都不在话下,可这些来敌本身就有四十余人,再加上实力也颇为强横,jīng英每个只分配三人就已经到了极限,他们就此便被敌人缠住,偏偏还剩下十余个敌人潜到了马车旁。

    当头一个黑衣人如同抓小鸡一般,一把就拽开了没有反抗之力体瘦力弱的马奴,持着大刀抢先一步踏上马车,刚要掀开帷布,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他还来不及看清里面情形,一支利箭激shè而出,正中其眉心,只在转瞬之间他便怒睁双目向后倒去。

    后面的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时从马车里再次陆续shè出三箭,每一箭都好似有眼睛一般,直指外面最前面三个黑衣人,说来缓慢其实也就是一个呼吸间,又是三个人被命中击毙。

    一种莫名恐慌在十余个黑衣人中间弥漫,直到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没卵子的里面一群娘们儿你们也怕?”这一声顿时惊醒了众黑衣人,叫他们野xìng重新勃发,他们本就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刚刚只是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而且一切未知让他们一时呆愣住,现在反应过来就又爆发凶xìngyù要冲上前去,而且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并没有一股脑的都冲到马车车厢前面,而是分成四角分别包围向马车。

    距离逐渐拉近,十步、九步、八步……

    变故再生,这一次却不是箭矢,而是一道黑影从里面蹿出来,其速度之快令小心翼翼的黑衣人们也一时没有看清楚,结果当这身影停住,众人发现这竟然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的时候,她手中的兵器已经再取离得最近的两人xìng命。

    这女子却正是吕布夫人严氏,严氏好歹也算是并州名门之后,将门虎女用在她身上正好合适,以前的吕布喜欢她的也是其身上的那股自然的野xìng,让男人很有征服yù望,即便是吕布这等人杰亦未能免俗。

    虽说现在因为有了孩子,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女儿了,但严氏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xìng子,刚开始是担心吕布会反对,所以只是偷偷练习,后来被吕布发现之后两人开诚布公一谈,吕布直言对此不会介意,她也就放开手脚重新练起武艺来,真要论起来,严氏现在的实力不会弱于二流武将,其实很多时候也只是在力量上略逊于异xìng,但其武艺既有着家学传承在里面,又有着夫君吕温侯的亲身指导,而且她用的兵器本就特殊,擅长偷袭,单独对付几个人却是绝不成问题的。

    此时她亭亭立于众黑衣人前,两手各持一支箭,仔细观察这箭却与寻常箭矢不同,长度要短上许多,而矢口似乎也有些变化,使其更显锋利夺目。

    这严氏显然是直接用手将这特制的短箭当成飞镖使用,而且准头相当之高,使出六箭,便正好收割六条人命。

    可若是她继续在暗处黑衣人或许还会jǐng惕,但现在在火光映照下无所遁形,他们哪里还会顾忌,纷纷虎扑而上。

    “哈!”严氏一声娇喝,她身轻如燕,腾空一跃便有数尺高,小腿对着迎面一人当腹痛击一下,令那人痛得下意识弓下身子去,她却只在那人肩上一蹬脚,便借力而起,娇躯在半空中一个美妙的鹞子翻身旋转舞步一般下一刻出现在另一人眼前时脚便已经随风而到,虽然在力度上因为女儿之身先天还有所欠缺,但她便用速度弥补了这一点,手中短箭也随风而到,“嗤”一声划破那人咽喉,一击而致命。

    又杀一人,严氏英气勃发,一时间越战越勇,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对方有十几双手,再加上她又是女流,有些先天不足,所以渐渐也就落了下风,几次险些挂彩,靠着身形敏捷才能侥幸躲过。

    眼看着败亡也是迟早,但这已经为救援的到来争取到了时间,这时候王成等人终于纷纷赶到,也是直到此时王成才看见温侯夫人居然跑出马车来挡住了这群刺客,他吓一跳,但等仔细看下去却也不免赞叹不已,至少他自己就没有那么好的腾挪功夫,论沙场拼杀十个严氏在他面前也不够看,但如果实在狭窄空间里一对一,凭借着严氏的身体灵活能够与他周旋甚至反杀她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不由得他感叹,温侯果然是温侯,就连这个元配夫人都不简单。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感叹的时候,他身为吕布嫡系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严氏被欺负如果要是与严氏对阵那几个知道王成此时的想法,非得哭出来不可,看现在情况到底是谁欺负谁还没准呢。

    严氏只是争取了片刻时间,局面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此时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在严氏发威之下,匆匆赶过来的这一众护卫在王成引领下竟然也纷纷爆发,好似被激起了无穷斗志,手下更是毫不留情,鲜血四溅、血肉乱飞,整条道路上俨然成了炼狱一般。

    除了严氏其他女眷都只是在马车车厢内蜷缩在一起互相依偎,即便如此外面传来各种异样的声音仍叫她们脸sè惨白,便是貂蝉算是见识多一些的,却也是初次有这样血腥的遭遇,或许因为没有亲眼所见,脑海中充盈着各种幻想令她们更觉得毛骨悚然,想要制止住自己不再想下去,却偏偏越是如此念头越是飘离得欢快,这时候她们没有叫出声来已经是克制了。

    不过时间慢慢过去,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众女听到动静再望去却见是严氏进来,她身上也有些血迹,令她们本能恐惧,好在严氏和善一笑,冲淡了身上那股煞气。

    “走!”严氏坐回车中,一声令下,马车再次缓缓驶开……(未完待续。)

    PS:祝福雅安,祝福四川,同时也祝福我自己了我不在四川,只是希望手早rì好,昨天骑车摔倒了,手受了点小伤,码字倒是不成问题,就是很难受,今年真是我的本命年啊,处处见红……

第二零零章、天明之后,风暴起

    PS:3000+,那三百多字奉送的嘎嘎,有点小感冒,身体是码字的本钱,要早点上床了,大家晚安~

    过不了几rì就是新年了,但越临近了这个时刻,雒阳城里却仿佛越是没有了过年那种喜庆的感觉。

    路上说不上行人寥寥,但路过的人也都是行sè匆匆,就连摆摊的小贩也好似都失踪了一样,街道上最常见到的便是一队一队巡逻的官兵,整个城池被一种异常紧绷的气氛所笼罩。

    此时正是辰时初刻,黑暗的暮sè渐渐被撕开一道小口子,点点光明洒向人间,也为破晓中的都城笼罩上一层迷蒙的金边。

    到了例行的时间,雒阳南城开阳门渐开,开城门的小兵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互相取笑着。

    南城开阳门宽大,高有近三丈,宽也足有两丈,而且十分厚实,虽然是木质,坚固程度非同小可,若是攻城之时恐怕要用千斤撞木才能动摇,不过城门处有滑轮,以巧破力,所以只需三四名小兵便足以拉开城门。 ..

    当此处彻底敞开,外面的光线也渐渐变得刺眼而犀利,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等到眨眨眼睛,如寻常一般想要仰头去望rì头,可这一看就令他们吓一大跳。

    几人平素关系甚好,此时也是一起打了一个寒战,眼前一幕简直比初冬凌晨的天气还要令他们心寒。

    互视一眼,他们同时点点头,然后几个小兵就这么战战兢兢跑到城门外那悬挂尸体前面来一看,这一看可更不得了了,这明显是一具男尸,看他尸体**程度,死了少说也有三个时辰以上,披头散发盖住了脸部,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只见还有一方白布遮住其身体,而那布上面竟然还写有几个大字。他们多少识得几个字。只是那字看一眼就令几人脸sè大变,可不敢再看,也不敢就这样放着不管,只好直接跑回去禀告头头,那头头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等跑去一看确认是真的就是脸sè大变,但他也做不了主。只好又去请示上级。

    他的上级自然便是城门都尉,可这城门都尉却也是个没担当的,而且此时正好西凉军华雄从昨晚坐镇此处到现在还未离去,此时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府院里休息,他便将此事继续上报给华雄。

    因为昨晚没能见着董卓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整夜未眠以至于早上起来顶着两个足以吓死人的熊猫眼,华雄显得颇为颓废。但听到这消息一个机灵,赶紧洗把脸迅速穿戴整齐同时让人去叫正在附近宅子里伴着女人睡在被窝里头的董越,有事情也好有个商量。

    董越虽然不耐烦,但他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大,如果城门都尉说地是真的,自己和华雄将军今天一天恐怕都不会好过。

    他着急忙慌穿衣着装,也顾不着榻上裸身诱人的女人,随着华雄在那城门都尉带领下。匆匆赶到了城门口。当然手下西凉兵也悉数到此,早已经将周围都间隔开来。可是这根本就阻拦不了好奇的百姓,围拢在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这一幕华雄脸sè铁青,但他没说话,倒是后边董越狠狠瞪了那城门都尉一眼,冷声道:“怎么到如今还没有将尸体放下来,在这里任人瞻仰么?”

    那城门都尉被他斥责的满头大汗,转而却又去斥责那几个小兵:“还不赶快将尸体放下来,愣在这里做甚?”

    几个小兵暗自腹诽,当然不敢有丝毫抗拒,只能默默上去城楼解下那尸体,下面自有人接着尸体,这时候华雄也顾不得恶心上前一步首先就是拨开男尸披散的长发,看到那张脸就有一种要吐的冲动,实在是狰狞可怖,面sè发青,

    但华雄还是能够看得此人,此人正是王允无疑,而他身后董越看到华雄这副神情,也就知道此人身份没错。

    “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吊死的?”华雄喃喃自语着,心头疑惑不已。

    董越这时候却上前仔细检查起了尸体的脖子上,刚才是用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吊在城墙上,此时脖子上也有着明显的勒痕,按理说华雄的猜测应是无差,可董越却觉得不这么简单,他不由想到如果是这样难道这王允当时竟然没有挣扎?

    董越外表看着粗犷,但并不鲁莽,他很聪明而且心细如发,他觉察到这其中可能有异,视线不觉又转移到了那包裹着王允裸身的白布条上,只见上面血淋淋的“大汉司徒王允该死”八个篆体大字,在晨光中是那么的刺眼,但更令人诧异的是在那四个大字右下角居然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董仲颖立”,董越顿时感觉头脑一片混乱。

    眼前这副情景也是他所没有预料的,他看到华雄同样的震惊,显然他也是如此,不过他比华雄反应得快,有意遮住了身后城门都尉探寻的视线,见华雄回望眼中还有疑惑,情知若不说清楚华大将军可能会叫他好看,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不管此事真假,是否真与相国有关,但此事事关重大,目前绝不能够让别人看到,否则对相国恐怕会有不利。”

    华雄虽然没有想这么多,但董越讲得这么清楚他却是明白的,也就不再置问,倒是又想起了什么,便问董越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把尸体和布条带回去给相国?”

    董越也在思考却不是华雄的那个问题,而是这王允的死因,他知道三公府邸本身距离开阳门就很近,中间几乎就隔着一条耗门大街和一片民居,扛着一具死尸穿过这么点距离然后将尸体挂在城门口在夜晚并不难,难的是躲过那么多城门守卫的侦查,尤其昨夜还有西凉兵在附近游曳巡视,如果说王允在被吊在城楼上之前就死了,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城楼上的守军没有听到动静,可凶手又是怎么逃过耳目做到这一切的?

    董越有些想不通,不过对于华雄的问题他却有答案,他对华雄道:“此事不仅要报到相国府知道,同时也要去向阳亭侯通报。”

    阳亭侯便是李儒,他的封邑在雒阳西郊阳亭。董越也是西凉军中老人。只是他较为审时度势所以并没有和华雄一般还称李儒军师。

    华雄自然没有异议,董越的话正和他意,而且他也不知道此时李儒是否还在相府,去阳亭侯府通报一声也是必要的。

    ……

    濯龙园相府,李儒在大堂内见到了华雄带来的尸体和布条,华雄将事情原番与李儒详说,李儒只是点头。自己却在仔细观察着尸体脖子上的伤痕,还有那狰狞面孔上的表情。

    他突然抬头问华雄道:“子健方才说那董越可是觉得这王允并非死于缢,而是另有死因?”

    华雄一愣,然后忙点头道:“不错。”

    李儒又问:“那他可掀开过这布条?”

    华雄挠挠脑袋,脸sè做难道:“掀开布条做什么,老汉子的身子谁稀得看?”

    “这么说来。这董越倒是个人才。”

    华雄无语,没想到李儒看了半天居然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忙又问道:“这么说这王允不是被吊死的?”

    “当然不是被吊死的……”李儒这个时候却已经站起来,他托腮想了半晌,终于还是离开此处,至于去哪里也不会和华雄说上一句。

    华雄想跟上去,可又怕被斥责回来,看着被布条裹着的尸体突然问道:“那这王允究竟是怎么死的?”

    隔得远远的还有李儒的声音传回来:“掀开布条看看不就知道了?”

    华雄顿时不想知道了。不过好奇心害死猫。李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散不闻,再看看反正周围也没人。他心中又痒痒起来,想想军师也不会骗自己,而且自己虽然不稀得看,可也不至于害怕看这老男人的身体吧,想到这便微微掀起布条的一角,脸sè顿时就黑了,还真是看见了不该看的,这么老了还这么有本钱,华雄心中不禁吐槽了一番,才想起“正事”赶紧往再上面一掀,愣住了。

    果然不是吊死的,胸口一个这么大的伤口,就算不是致命伤处流血过多也得没命啊。

    这时李儒却已经回到了董卓的房间里,将此事完整报告给了董卓。

    “是谁干的?”董卓刚刚听完,便大喊大叫起来。

    王允居然死在了这个时候,简直是最cāo蛋的事情,不用李儒提醒,他都能够一下子想到许多种可能,以及后果。

    李儒道:“岳父,这王允一死,恐怕局面会对岳父很不利。”

    董卓这时却已经冷静下来了,想到了什么,听到李儒的话,就满不在乎地脱口而出道:“死便死了,与我又有何干,反正也不是我让人干的。”

    李儒沉声道:“岳父如何证明?”

    董卓刚想要反驳,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越想越深入,脸sè也yīn沉下来,就好像狂风骤雨之前的酝酿。

    李儒则是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儒失算了,没料到这吕奉先竟然敢于如此出手一搏。”

    董卓不太相信,“是吕布干的?”

    李儒道:“现在是谁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岳父的应对。本来咱们是打算此次风暴结束之后,借着岳父遇刺受了重伤这件事示外以弱的同时,将王允、荀爽这些人寻个好的由头一网打尽,又要让外人无话可说又要达到目的,不管怎么说王允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

    他深吸口气,接着说道:“更何况岳父,若是将儒换在吕奉先的角度,那么此时那个凶手应当已经伏诛,而且更可能一切与其相关的不利证据都会指向岳父,到时候岳父是百口莫辩,越辩反而越是辨不清楚。”

    董卓站起身来,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吕奉先……”

    李儒道:“儒亲自去吕府看看。”

    董卓叫住他,疑惑道:“此时吕奉先不是应该在并州军营了么?”

    李儒沉声道:“若果真如此,那儒便在那府里等着他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寻踪

    PS:今天两章,每章字数少一些……好吧其实是拆开来了,大家不要见笑~

    李儒是从雒阳北宫西濯龙园的相国府出发,身后跟着华雄,带着数十人,相当于一支jīng英队伍,以作护卫同时应对紧急情况,他们沿着上西门过北宫,再到上东门进入步广里,而后就到了这里的温侯吕府。

    一路过去李儒发觉华雄神sè有异,便问道:“子健怎么了?”

    华雄似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苦笑一声,挠挠头道:“昨夜一夜没睡,jīng神有些不振。”

    李儒淡淡一笑,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华雄并没有说实话,但他也不过分追问,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华雄跟随岳父多年,李儒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华雄的确没有说实话,他是元力充沛的武将,一晚没睡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他现在jīng神恍惚完全是因为有心事,就在刚才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此行要去的目标居然是吕布府上。..

    刚发生王允裸尸悬挂在开阳城门口上的事件,李儒便带着自己等人离开相府奔着吕府而来,傻瓜也知道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难道王允之死与温侯有关系,可布条上的那行小字又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看着前方视线里渐渐清晰的府邸,眼神闪烁不定。

    清晨的吕府显得空旷而安静,当李儒一行赶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不仅门口没有门子也没有牵马的仆佣,连往rì常见的侯府侍卫都没有了。

    他感觉到不妙,下马带着众人上前去,让人推开大门,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搜!”几乎是从牙关里吐出这么一个字,李儒看着数十个军士在莫名憋着一口气的华雄带领下如狼似虎蜂拥进了院子里,到各个房间甚至各个角落去查探,华雄的脸sè此刻变得十分yīn沉。李儒看到这一幕却没有想象中该有的乐观。

    他走在空荡荡的吕府里。左顾右盼,似乎希望发现点儿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到,不一会儿进去各处搜查的军士们都已出来,他们身后还带着一群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下人,有男有女老少不一,华雄上前向李儒禀报道:“这些都是府上搜出来的仆婢。他们都说不知道府中其他人去了何处,但他们昨晚缺睡得特别香,一直到刚刚才被我们叫醒。”

    李儒很快明白过来,吕布恐怕早就派人将他府上的人趁夜迁走了,至于剩下这些人对他根本无关紧要,可为了不经绕到他们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给他们都下了点迷药,让他们睡得死死的无法察觉到有人离去的动静。

    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牙关都快要咬碎了一点点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行又走过一进院、二进院,一直到后院,到了后门看着敞开的那扇门,又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快要出步广里的时候。进入了一条新的道路。这正是上东街中的一个小道,道路比较狭窄。仅能六七人并排而过,而就在这里,他们的眼前看到了那地上躺着的都是尸体流淌的都是鲜血。

    李儒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感受了一下,以如今的天气,这些尸体的体温早已完全消失,鲜血也都干涸凝固起来了,显然对方已经走远,但以李儒的推断,对方离去的时间却不会太早,当是在寅时三刻左右。

    他心中一动,循着这血迹继续往前走,一路过去却是沿着上东街走到了一个交叉口,右转便是谷门大街,李儒叹了口气,到这里其实已经不用继续走下去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或者说心里还带着些可笑的奢望,yù要继续前行。

    直到抵达谷门为止,一路上再没有什么发现,此时谷门已经打开,李儒上前去却正逢北部尉伍琼要离开,两人就这么不期而遇。

    双方显然都没有想到会碰到对方,都是愣了一下而后都笑了起来。

    两人早就认识,伍琼曾被董卓信任并委以重用,且此人确实颇有才干,也得李儒欣赏,只是后来因缘际会便未再蒙面,却不想到再次见面是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

    “伍北部,久违了。”李儒拱手,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伍琼脸sè却是一僵,李儒虽然心思细腻,却终究是许久未见伍琼,也不知道他近来的变化,何况他现在心神不属,并没有在意与伍琼的巧遇,这一句话不过是客套,偏偏那一个“北部”套到了伍琼的伤处,只是转瞬伍琼已经恢复正常,没有表露出不满或者其他情绪,而是笑着回礼道:“廷尉也是久违了……”

    从伍琼对自己的称呼李儒终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他现在没心思想这些,而是迫不及待问伍琼道:“伍北部可看到了温侯府的一列车队出城而去?”他心里很清楚,吕布家里还有女眷不可能在外面随意示人,而且自己刚才在吕府并没有看到董卓送给吕布的那辆马车,在路上却能够看到带着一点血痕的车辙。

    伍琼一愣,然后点头笑道:“不错,大概卯时初刻的确是有一行车队,他们说是昨夜并州军营有异动,军士们焦躁不安,今rì温侯夫人带人前来慰问。”

    “哦,异动?”

    “据说是发生了营啸,昨夜近万并州军兵临城下,差点发动攻城,只是他们手上没有攻城器械,琼让手下士卒给了他们一番箭雨尝尝,阻住了他们攻势,而后温侯及时赶到,制止了事态扩大化,也算是虚惊一场了。”

    李儒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恐怕与王允、荀爽他们有关,昨夜便是自己与吕布他们计划好的一盘棋,只是没想到那边竟然把触手伸到了并州军营来,看来他们也不全是空谈之辈,有些眼光懂得利用借势,想到昨夜若是吕布晚些赶到以谷门守军力量是挡不住并州军大军攻城的,到时候恐怕会引发雒阳城内的大混乱。

    还好还好……

    李儒又道:“儒想要上城去看看,不知……”

    伍琼拱手,“愿意奉陪。”

    于是双方一起上了城楼,隔着城楼,李儒看着远远地那座如同一条巨龙盘桓在北郊外的并州军营,他仿佛依稀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风挺立,对着自己不断冷笑,那笑中不知道是得意多一些,还是讥讽多一些。

    李儒狠狠一拳击在城楼上,上面出了血渍都浑然未觉。

    “亭侯……”旁边伍琼小心翼翼看着他,低声唤了一声。

    李儒回过头看着他,本来还想质问,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谁,尤其是这伍琼自从讨董联军那档子事情之后,他便已经被董卓排除在了心腹之外,对于昨晚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告知他,面对如rì中天的温侯吕布,他又能够反抗什么?

    伍琼表面不安,心中却是暗笑不止,他怎么会不知道李儒的心思,不知道这位知道自己是故意放人的会怎么样?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自己讲出来的,他也看向了城外,远处那帐篷连成一片,在初升的太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的并州军营,心中突然有些向往。(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北上准备

    雒阳北郊,并州军营。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士兵们眼中的兵营却不复昨rì此时的样子,昨夜虽有火把照明,看得仍不够清楚,远没有此刻给他们眼球的刺激大,而这次其中还伴随着愧疚,有些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他们自己亲手造成地。

    其实现在这些并州军将士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并州,对于河南郡、对于雒阳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而不知不觉中,北郊的这个军营反而成了他们jīng神上的寄托,或者与其说是寄托,不如说是一个思乡情的转寄,能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减缓对故乡怀恋的热切,毕竟在这里也住了一年多,人是感情动物,这些军士也不例外,而且周围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也能令他们心里也平衡不少。

    如今这军营被毁,不啻于将他们最后的希望打破,让他们突然无比希望回到并州、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去,而吕布的北上命令在这时候下达,可以说正好迎合了众将士的心。 . .

    其实之前贾诩建议北上并州时吕布会同意,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他现在手上最重要的力量便是这支军队,而军队最难掌握的是军心,有了军心他才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立足于天下淋漓诸侯间。

    在贾诩建议撤离雒阳、返回并州之后,重修军营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了,至少也没有那么迫切,现在最要紧的却是筹备北上事宜,比如说这么长的行军,总要带足粮食,还有战马也要粮草,这些东西军营里就有储备,倒也不虞,可问题是到了并州以后呢。

    另外吕布也不介意在离开之前多给董卓制造一些麻烦,损董卓而利他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对此他已经另有安排。今晚就会见分晓。

    因为都知道将要离开此处返回并州。所以哪怕现在军营里几乎处处可见军帐残垣、营寨遗木,众将士还是无动于衷,他们只是搭建起了临时的营帐,能够住得进人就行了,因为他们心里也都很清楚,这个地方不会再逗留多久,也许就是明天。也许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回到他们的家乡。

    值得一提的是,吕布在将决议北上并州之事通报全军之后,特意命贾诩在军营周围布下探子,搜捕可能逃出去传递消息的人,至今已经抓了十余人。吕布相信这还不是全部,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还有一个令吕布振奋和安心的好消息就是王成将府中女眷都安然带出来,当知道这其中也有伍琼出了一份力,他心中也不由感叹这伍琼也不简单,自己还没有决定是否接纳他,他已经示好,现在更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吕布刚安顿好严氏他们,巡过热火朝天准备北上事宜的诸将士。突然发现前面空地处站着一个人。从背影看却是张辽。

    张辽和高顺是在五更即将破晓时分回营地,他们带着一部分军士出去cāo训。这也是吕布训练军队计划中的重要一部分,那就是培养他们的夜战能力,他很清楚从古至今有很多战役都是发生在夜晚的时候,如果能够熟悉乃至擅长夜战,对于未来的战略部署也是一大优势。

    高顺此时应该还在看兵书,所有一切按规律、顺序来,不管是对于他人还是自己他都是如此要求,一向如此吕布倒也见怪不怪了。

    而张辽则是被抓了苦力,整军待发这种事情吕布自然不可能亲力亲为,所以就交给了张辽安排指挥。

    不过从昨夜到现在,两人虽然已经见过却还没说过一句话,吕布想了想,就上前去打了招呼,又问道:“文远怎的在此?”

    “哦,参见温侯……”虽贵为西中郎将,但而今毕竟是在并州军营面前,在诸将士面前,张辽对于吕布也是尽足了礼数,不过听到吕布的问题,他却是一阵苦笑:“辽是在看着营寨,当初建立之初也是耗费心力,如今却是说毁就毁,而且若是敌人来袭造成这番结果倒还好说,可现在却是咱们自己人……”他看了吕布一眼,犹豫了一下,吕布便半开玩笑道:“无碍,有什么便说什么,莫不成当我吕布是只老虎,连实话都不敢跟我说,难道还怕我恼起来吞了你?”

    张辽也不禁笑了一声,旋即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才终于开口道:“也是如今辽才发现温侯在此军中不可替代的作用,一旦温侯不在,别说是魏续他们,便是辽遇到了今晚这种场面,恐怕也……”

    吕布脸sè微微一变,最后却是沉默无语,虽然张辽最终还是没有说完没有说清楚,但他却理解张辽的意思,他也很清楚张辽说的没有错。

    他原本之所以让贾诩帮并州军将士进行洗脑教育,就是为了保证他们对自己忠心,他很明白自己掌握住军权的重要;可是他忘记了一点,现在与后世终归是不同,后世的很多东西或许可以用到此处,但却不能够照搬,而需要因时制宜、进行巧妙的改变,不适合的终究是不适合,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也不是什么规律是永久适用的。

    如张辽所说,现在并州军中的确是以他吕布为主,这的确是好处,最大的好处便是使这群将士对吕布忠心耿耿,避免了被董卓分化的可能。

    但在军队中只认一个人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如现在吕布不只是并州军的军魂,同时也是他们唯一的认知,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认一个张辽,现在经过贾诩的引导灌输,就几乎只认吕布一个了。

    其实贾诩曾经也提醒过吕布,可他毕竟是为臣属,而且还不是那种铮臣,既然吕布坚持就不会再劝。

    想到这里吕布又不免叹息,或许很多事情真是当局者迷,自己需不需要找一个人来时刻提醒一下自己?

    想到这吕布不禁看向张辽,如果要有一个人张辽无疑很合适,毕竟高顺虽然xìng格正直但他话不多,张辽同样会对自己忠心,而且他很懂得技巧,就像刚才他就懂得适可而止,没有一味地强硬,那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毕竟自己也终究是个凡人。

    回过头来说,其实有吕布坐镇这军营就不会乱,可经过张辽这么一说吕布就想起了要改变。

    一直到暂别张辽、回到帅帐之后,吕布独自对着灯火又想了很久,然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改变是一定要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时机不合适,毕竟政策这种东西不能够朝令夕改,他应该循序渐进,既然已经错了一次就不应该再错第二次。(未完待续。)

    PS:两更完毕,求订阅……

第二零三章、甘氏风情

    吕布感觉自己这时候思绪也有些乱,刚刚还在想并州军的事情,转眼却又想到了昨夜。

    他想到了那些被俘的假西凉兵,听典韦说,他们在被套供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提到河南郡,这令吕布不知觉就想起了有过几面之缘的朱儁,朱儁便是如今的河南尹本来一郡长官为太守,河南郡却属于京畿地区,所以长官称为“尹”。

    那些人说他们身上的盔甲和战马是从河南郡府库得来,其中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虽然吕布心底里不怎么愿意相信这一切会又那个在司徒王允的寿宴上与自己还算相谈甚欢、而且自己印象也极好的人参与其中,其实两人只见过几次面,真要说有多深的交情,那肯定是谈不上的,但朱儁的为人很是令吕布欣赏。

    不过在吕布看来,不管这事情是否与朱儁有关,哪怕就是朱儁真地这么做了,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他是朝中大臣,忠心于汉室,和王允、荀爽他们的根本目的是一样的,开开方便之门举手之劳。..

    想到这里吕布却又是一番头疼,军心、人心……果然都没有一个简单的,很多事情也不可能由得自己如意,穿越者如何,重生者如何,在时代的大浪cháo面前依然渺小如颗粒不值一提。

    但自己既然已经决意争霸天下,参合进这历史长河中,那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不是么?想到这里吕布又微微有些振奋起来,心血来cháo之间,他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多多利用自己的优势,自己完全可以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的历史记录下来,然后进行分析,虽说现在经过了自己的参与与原本的历史肯定有所不同,但大的方向应当暂时未变,更关键是一些历史人物,有不少人才都是可以被发掘出来的。而现在恐怕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肯定这些人将来的成就,就好比那荀攸,还有贾诩、陈宫他们,甚至包括吕布自己。

    想到便做,吕布从帐中翻找出笔墨纸砚来,循着自己的记忆,开始书写起来。

    一年多来的勤练没有白费。加上前世的一些底子,此时吕布的飞白体当然不如蔡邕,但却稍具雏形,其中还有些自己的风范,或许要不了多久也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到那时候干脆就叫“飞将体”?吕布洒然一笑。沉吟一下,再次落笔。

    “将军,妾身能进来么?”

    吕布正奋笔疾书,他需要将脑海中有关于这个时候的一些事情记录下,然后截取其中重要的和自己有关的信息,能够加以利用,这件事情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要是有人问起来他也没法解释。难道说自己来自未来。早就知道“历史”?

    可是自从重生近两年来,吕布很久没有去触碰的一些记忆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了。毕竟哪怕是前世看架空小说、查阅相关资料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可以去留意过这些信息,很多东西或许就潜藏在脑海深处,只待某种触发就会浮现出来,但现在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感觉这也有印象那也有印象,但真正要去想却怎么也无法在脑海中描绘清楚,好像成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一样。

    这种情况下,吕布难免感觉有些烦躁,这时候这个声音却如一股清泉注入他的心间,叫他心头一震还有些舒爽,而且一听到这个声音,吕布便知道这来人是谁了。

    实际上他对此人并没有多深刻的印象,但是只要稍一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目前在军营里的女眷并不多,但能在这时候跑来打扰他的,肯定就是他府上那四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严氏的声音偏于粗糙,貂蝉的过于魅惑,简华的显得怯弱,个人的声音就如她们的xìng格一般,所以这个声音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甘氏。

    甘氏也可以说是目前这四女之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正式与吕布发生特殊关系的女人,吕布当然不会不要她,但他一则想要水到渠成,二则最近事情纷繁也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怎么现在此女居然来找自己了?

    再仔细一想,吕布又想通了,显然是甘氏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了刘关张死在自己手下的事情了,只有这样才能迫使她主动前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吕布心中也莫名有些酸意,毕竟这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别的男人,没有哪个男人对此会不介意。

    所以吕布叫她进来的声音便显得低沉而沙哑,只要稍微明点事理的人都会知道此时吕布的心情不好。

    吕布能感觉到有人掀开帷布走进来,脚步很轻盈,透露着女人的小心和谨慎。

    “打扰将军了……”甘氏进来先福了一礼,这是一个很知进退的女子,当然有时候也比较死脑筋,这就是吕布对她最初也是最简单的看法,说起来他现在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她。

    他看着甘氏,半晌凝声道:“夫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听见吕布唤自己一声“夫人”不知为什么甘氏心中莫名一颤,虽然知道吕布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应当不会再管从前,可她今晚来找吕布所为之事就令她此时在吕布面前莫名心虚,连自己的想法都说不出来,只道:“妾身只是想来看看将军……”

    吕布玩味的目光盯着她,嘴角翘起道:“当真?”

    甘氏只能硬着头皮、咬着樱唇道:“的确如此,不然将军以为呢?”最后竟然少有的露出了形同少女一般的调皮,不管是语气还是她此刻的神情,让吕布看得心神一晃。

    “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吕布突然将一件东西摆在了案上,那正是刘备的双股剑,也是刘备的象征之一,甘氏自然不会不认识。

    看到这里甘氏脸sè大变,要说对于刘备,此刻的甘氏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甚至还有些怨恨,从他将自己“送”给吕布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恩断义绝,但一夜夫妻百rì恩,甘氏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所以哪怕心中对于吕布已经不抗拒,却也不会主动去逢迎,而吕布似乎也一直没有时间甚至没有注意和她的关系,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下来。

    而等到从严氏那里得知刘备三兄弟死在了吕布手下,甘氏所有的怨恨却又烟消云散,她见不到刘备最后一面,就想要向吕布要来双股剑睹物思人,也算是为自己这段孽缘做一个了断,到时候自己的心结解开,也就能完全接受吕布作为自己夫君的事实了,鬼使神差地她也没有去和严氏说就直接一个人跑来找到吕布,还没有开口言明来意,吕布的一声夫人却刺激到了她,令她陡然清醒过来,她此时已经是吕布的人了,而吕布与刘备乃是仇人,他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想着另一个男人?

    甘氏想着要退缩了,吕布却突然一下子撕破了她的伪装,让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吕布突然邪邪一笑,又是心血来cháo一探手过去,就只是那么轻轻一拉扯,只听甘氏“啊”地惊叫一声,身子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吕布厚实的怀抱里,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香风扑鼻,感觉到怀里的软玉温香,一股炙热从吕布小腹中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

    如果说刚开始只是想要小惩一下这个女人,现在却真是被她诱惑了,这具身体里散发出的吸引力远胜于简华和貂蝉,成熟女人的风情不言而喻,吕布心中不免一荡,旋即就是一紧,因为甘氏似乎想要挣扎一下,稍一动起来却正好将两股间温柔处“罩”在了吕布的命门上,让吕布少有的一愣神,甘氏却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子蹦跳起来,然后竟是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一路带走香风奔逃离开。

    吕布望着自己身下的昂扬,不由一阵苦笑,方才那稍纵即逝的接触非但没有浇熄他心头熊熊的焰火,反而更使之炙烈起来。

    本来经过了与张飞、关羽的连番厮杀,吕布已经很疲惫了,刚才也是强撑着jīng神,因为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安排好一切,但是这一整夜的奔波,同样让吕布jīng神高度紧绷,到刚才为止才骤然一松,同时心中的渴望被挑起来,吕布发现那次对简华所为时自己身体的异状似乎又来了,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那次更加凶险有走火入魔的倾向,这一次只是单纯的需要一个发泄口。

    想了想,吕布将榻上的书卷一扫,随意置入一旁,然后直起身来,他要赶紧去泄泄火,就找严氏吧,吕布猜就是她告诉甘氏这些事情的,那这就当做“惩罚”吧。

    可刚踏出一步,他又停下来,自己现在是在军营,多少要有所顾忌,这也是为什么他给严氏等人安排住的地方离自己的帅帐要远一些的缘故,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恐怕严氏再惯着自己也不会由着自己胡来。

    没事,大不了自己去找简华,她总不会抗拒自己,再不济还有貂蝉呢。

    女人多就是好啊……(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司徒府血字

    (感谢书友“nanxiaoqiong”童鞋的月票以及订阅支持,今rì两更第一章,求订阅~)

    离开北城谷门,李儒却没有立刻返回相府,反而是调转马头一路向南沿着谷门大街而去,一直到中东门街转向再沿着中东门街转入开阳门街,看上去竟是要直接去南城。

    华雄看到这样自然知道他是要去哪里,他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默默跟着。

    李儒这一路上却饶有兴致观察着华雄,看他几次yù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道:“子健这是怎地了,有何话要说便说出来吧,有话却老是憋在心中,这可不像是你华将军的作风,而且何话不可对儒言?”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意,似乎只是朋友间的普通问候。

    但华雄却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李儒早就看出他心中的所思,知道他迟疑不说的原因,现在不过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来而已,但他也的确不是一个能够憋得住话的人,李儒的确很了解他,既然他都问的这么直接了,华雄也就只能如实回答道:“雄只是觉得,咱们如此怀疑温侯,是不是不太好?”. .

    “嗯?”李儒目光蓦地一凝,突然勒马停住,回转身来面对着华雄,华雄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停下来,后面所有人自然也不敢再动,于是一行就这么挡在了路中间。

    随着天sè渐渐光明,路上的行人倒是稍微多了起来,不过李儒一行人高头大马,尤其身后那些军士个个身材魁梧、jīng神抖擞,望之便能知道这一行人的非比寻常,作为京城人,雒阳的百姓自然也练成了眼sè,这种情况下哪怕李儒他们真的挡道了他们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天气转冷,可为了求生存,商贩们还是摆出了自己的阵仗和招牌。只是时间稍微推迟了些。没有天刚明时就占据各道角落,吆喝声、叫卖声、争吵声交织成了喧哗的市井实景。

    只是一行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有的目光在李儒身上,有的目光在华雄身上,李儒也盯着华雄却只是这样盯着,并不说话,华雄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压力。硬着头皮迎着李儒仿佛能穿透他心的目光瓮声道:“雄知道温侯此人,他是个义气之人,相国曾言温侯如他子侄,军师与温侯在虎牢关面对贼军联盟时配合无间,难道这些都忘了么?”

    李儒终于没有再看华雄,而且他突然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吃痛之下飞奔起来,也管不了周遭行人,横冲直撞。

    华雄正感觉莫名松了口气的时候,随风却飘来李儒的回应:“记住了,你的主公是董相国。”

    华雄脸sè一凝,良久才叹了口气,看到身后大队人马还在那里看着自己,没好气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跟上。军师若出了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说着,却是抢先拍马追上去。身后无奈的数十人赶紧云集影从。

    不过他们没有驰骋多久,越到南边越显得繁华,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道路多少显得拥堵,想要过去都难,更不用说骑马纵横,他们只是赶路可不是为了闹事,所以都纷纷放缓马速。

    幸而京城中人比较识相,没有多少阻拦,一路勉强顺畅,不过纷纷扰扰的声音却因此入了他们的耳目,其中有些更令李儒和华雄都忍不住停下来凝神细听:

    “哎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今早南城开阳门上挂着一具裸尸知道吧?”

    “这个是自然,周围都在议论,那尸体居然还是当朝司徒,能不知道么。”

    “那你可知这司徒是被谁所害?”

    “不会吧,这个你也知道?”

    “据说包着司徒尸体的布条上,写着相国董卓的名字……”

    “是那国贼……呜呜……”

    “慎言慎言!”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这人什么干不出来啊……”

    ……

    李儒脸sèyīn沉经过他们身边,华雄与他说过,在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那行小字,后来他手下那董越又刻意用身体挡住了城门都尉等人的目光,当时除了华雄和董越应当再无人看到这行几乎小到毫厘的字才对,可现在却是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小半个雒阳城,李儒相信这不会是董越说谎,他还没有那个胆量,毕竟很好识破,也不会是华雄编造,他没那个想象力,既然如此,那就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散播这些谣言,而且与杀害王允的应当是同一批人马。

    其实董卓说的也对,在李儒心里,最大的嫌疑人也就是吕布。

    不知不觉,终于到了司徒府,三公府邸所在周围自然要幽静许多,还有些树木,只是此刻这些早已干枯的树木更增添了司徒府的萧索。

    李儒等人就在这里下马,留一些人在外边看马望风,李儒则带着华雄几人进去。

    外面的环境幽静,里面却也很安静,听不到丁点动静,甚至从他们进门开始,就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仿佛只是一夜时间,司徒府便落败如斯,那些人都人间蒸发了?

    不过李儒本就不是来看人的,对于这些人的不存在也不在意,他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是否在此,又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直到他终于看见眼前一幕

    就在大堂内,入眼处便是一具尸体极其显眼躺在地上,若只是尸体也就罢了,李儒等人走近了去看,就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行血字,潦草写着:“国贼董卓无信,让某杀司徒,却又反对我下杀手,不甘啊……”

    李儒看着这行字,虽然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一切就这么展现在眼前时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感慨。

    若这一切是吕布在背后cāo纵,他的确非一个莽夫,而且他身边肯定也有能人相助,此人真真不好对付。

    李儒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感慨,当初他之所以建议岳父董卓拉拢吕布,除了看中其武力之外,也是因为根据他所知这吕布虽然勇猛无敌世所难寻,但其xìng格里却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刚愎自用,有勇而无谋。

    后来的一切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为了荣华富贵吕布不仅背叛了对自己恩重有加的丁原,还杀了他,只是吕布的桀骜不驯渐渐让李儒觉得无法控制,只能够使用旁门左道使其陨落,方便董卓接管并州军,却不料他竟然大难不死。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这吕布却好似突然脑子开窍了一般,如果不是李儒的了解错误,那这吕布就太可怕了,至少他擅长于伪装而不为外人所察觉到他的细腻心思。

    虽然吕布时至今rì都还没有公开反抗董卓,但恐怕那也只是他觉得没有到时机,可现在一切却都清楚了,虽说不会彻底撕破脸皮,但想要回到曾经那样的关系,也是绝无可能了,曾经董卓手中最利的剑,却要反过来刺向他,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未完待续。)

第二零五章、气急败坏

    此时的司徒府基本闲置了,其他线索也没有,再在这里逗留也毫无意义了,李儒便决定离开返回相府,只是要把这里先处理一下。

    他正要命人扫除这些血迹,将尸体也搬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眉头一皱,李儒对华雄吩咐道:“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华雄领命而去,李儒也没有立刻让人动手,他心里本能觉得不好,在这种时候任何动静都足以触动到他敏感的神经。

    良久一个人跑进来,却不是华雄,而是一个李儒也记不得名字的西凉小兵,他急匆匆过来脸上还带着急sè道:“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什么?”李儒大吃一惊,但虽惊却不慌,他想了想让几个人留在这里处理尸体和血字的问题,以备无患,然后带着剩下的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等到了司徒府的大门口才发现,以华雄为首的西凉兵们正和一伙人对峙,那些人手上拿着木棍甚至是锅铲,如今的雒阳对于兵器的管制还是很严格的,寻常人想要找到一把好的武器都不容易,所以对这一幕没有人感到奇怪,只是领头的一个居然还是老头子。 ..

    不过倒也没有那个来通报的小兵说的夸张,至少暂时还没有真打起来。

    李儒对最前面那个老头子有点印象,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他走到了双方对峙的中间,沉着脸问华雄道:“这是怎么回事?”

    华雄低声道:“雄也不知道怎回事,这老头子一来便说咱们是害死了他家老爷的凶手,连这房子也不肯放过,他纠结了这一帮人来,说要把咱们赶出司徒府去……”

    李儒一愣,他想起来这老头子是谁了,他又转头去面向对方,面无表情道:“若吾未曾记错的话,你是这司徒府的老管家?”

    那老头子正是王允的老管家王安。昨夜他在王允命令之下离府而去。以他对老爷的了解,一定是面临着生死险境,才会驱散府中众人,独身去面对,一方面他一把老骨头已经不畏死了,宁愿与王允死在一起,可另一方面王允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所以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帮王允办完后事之后自己也死去。

    可等到他今早真地接到了王允的死讯时,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坦然面对,主要是王允的死相泰国凄惨,死者已矣,可为何还要让他的尸首光着在城门口悬挂?

    王安心中万分憋屈、万分不甘,可他这股情绪不知道朝着谁发泄。他本来只想着今rì要去找人要回王允的尸体,帮他好好安葬好,可没想到却被告知尸体被送到了相国府去了。

    他又跑去相国府,可根本没人理他,他想要闯进去,却直接被打出来,王安心想着自己现在还必须保全好自己,才有人来处理王允的后事。也就没有继续坚持。想等到回来再想办法。

    结果没想到到了司徒府门口,却发现门口站着一排和相府门口那些护卫一样装束的大汉。当时王安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在他没有昏了头脑,而是跑去纠结了一帮子人过来,好歹曾经是司徒府管家,说出去名头也好使,再加上他肯使钱,纠集人马不在话下,可这些人看到门口那些全副武装的军士的时候腿就都软了,他们都不过是混迹市井的地痞无赖,平常欺负欺负老百姓也就罢了,哪里敢去和军队、官府抗争?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来势汹汹,可最终却没动手的原因,不是王安不想,而是他现在也指挥不动他们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将他们稳在这里,等问明了前面的情况再说。

    此刻听到李儒的问话,王安浑浊的老眼中陡然shè出两道jīng芒,“你是何人?”

    李儒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王司徒的后事,朝廷会想办法安排,他毕竟是大汉司徒,如今骤然遇到如此之事,朝廷也会想方设法找到杀害王司徒的凶手,管家若不信,可在府中静候佳音即可。”

    说完,他竟然就这么带着华雄等人直接离开,而自始至终,王安他们愣是连拦都不敢拦一下。

    王安看着李儒一行人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已,这时他找来的那批无赖的头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王管家,你说的报酬……”

    王安瞪了他一眼,“钻钱眼里去了?少不了你们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在司徒府的后门,几条人影钻出来,正是李儒吩咐处理尸体和血字的那几个西凉军士,他们办好了一切就抱着尸体走出来,等过了一会儿,却正见到李儒领着华雄等人跑来,原本还满疑惑的华雄见到这一幕已经是目瞪口呆。

    李儒却没有理他,他让人将尸体伪装一下扮成一个昏迷的人,然后放在其中一个骑兵的马背后面,一行人继续上路。

    顺着开阳街往回路而行,一路上李儒却是心情沉重。

    对于刚才与司徒府管家之间发生的事情,包括那尸体的事情,李儒并不放在心上,他带回尸体也不过是想要加以验证,乃至有备无患,他真正关注的还是接下去董卓与吕布之间的相处问题。

    在他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就这么和吕布分道扬镳,因为吕布对于董卓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他钻进了自己为他而设的套子里,那就一切好说;可现如今种种迹象表明,吕布不只是识破了他们的图谋,而且已经做好了各项安排,如果李儒所料不错,他现在甚至可能已经在准备将并州军带回并州。

    并州军是吕布手上赖以依靠的力量,也是董卓最为觊觎的一支力量,实际上吕布现在手上这支并州军还不算完整,北郊并州军营里只有三万人,在并州还有吕布留驻的三四万大军,张扬手底下的一万多人,至于雁门等三郡的驻兵已经不算是并州军,而是袁绍的部队。

    李儒本来的想法是,先掌握了这里的三万并州军,再去慢慢图谋另外两部分,可现在显然是行不通了。

    不知不觉一路又行到了来时的起点,皇家的濯龙园旁相国府,就在眼前。

    李儒避开了华雄等人,一路来到了董卓寝室内,然后先说起了自己在去司徒府路上的听闻以及在司徒府所见以及遭遇。

    董卓听完只是点头,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然后问道:“那吕布府邸呢?”

    李儒沉声道:“吕府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除了那些无甚关系的下人,包括吕布的几个女人,那个马奴,还有护院们全都离开了,北部尉伍琼倒是路遇过他们,但他并未收到咱们的命令,而有着吕奉先手札在手,他们轻松出得城去……”

    “混账!”董卓听完恨恨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顿时只见杯子四分五裂……(未完待续。)

    PS:两更完毕,这几章多数是在布局,算是过渡吧,虽然不够jīng彩但却是避不开的,木有办法还是要写啊,大家耐耐xìng子吧,最后还是求订阅……

第二零六章、庙堂之高

    当荀爽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处处是锥心刺骨的疼。

    不知是多久,他才能够勉强移动一下自己的手,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上,一阵苦笑,却似乎又是牵动了哪里的伤口,疼得他直吸冷气。

    嘴硬、不怕死,不代表他不会痛,只是有心中的信念支撑,每一次在他忍不住想要向现实低头的时候,身体里就好似涌出一股力量来,还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怕,自己的坚持都是有意义的。

    荀爽终究只是个文人,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以他如今的身子骨,真地是经不起多少折腾了,但显然在这里不会有人对他怜惜,即便此时对他的证据并不充分,却不妨碍他们对他用刑,只是他始终紧咬住牙关,没有松口半分,这不是他坚持不肯认,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认罪只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可能会将许多人也跟着牵连过来,为了大汉能够保有足够的力量,他只能死撑。..

    此刻他两手反撑在身后,靠着两手的支撑慢慢艰难地坐了起来,然后就靠在这个囚牢的墙上,冰凉的墙面透过他后背上单薄的衣衫几乎直接刺激到他的肌肤,给他足以醒脑的刺激,同时也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再次昏过去。

    这里就是关押他的地牢,隶属于廷尉府,也就是李儒的治下,这间囚牢显得yīn森恐怖,若是心理脆弱的人光是住进了这个环境里,也免不了要崩溃,倒是荀爽此时身体的疼痛时时刺激着他,令他头脑白痴清明。

    而他的视线却凝注在不远处,那是在他的隔壁。

    他的隔壁“住”地,其实便是士孙瑞,他的模样看上去比荀爽还要惨,遍体鳞伤不说,脸还异常浮肿。不熟悉的人初看可能完全认不出来这就是那意气风发的尚书仆shè士孙君荣。这也令人难以想象他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司空……”士孙瑞也看到了他,他的眼皮没有睁开多少,但还是能够看清楚,只是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很艰难,称呼之后就是一阵迷迷糊糊的话,隔得远了荀爽根本就听不清楚。

    “不必多言,吾都知道了……”说完荀爽却又一阵苦笑。相比之下自己还真算是好的,至少还能清晰表达。

    虽然荀爽也受了刑,但与士孙瑞比较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士孙瑞可是直接领兵冲进雒阳城里,yù要行颠覆之事地。

    这一次廷尉府抓捕的名单,司空荀爽、尚书仆shè士孙瑞、光禄大夫马rì磾等人皆列其中。甚至河南尹朱儁也受到了一点牵连,为何?就因为在他的官职中除了河南尹之外尚还有一个城门校尉,而且这个城门校尉正是管的雒阳南城津门,也就是事发当夜光禄大夫率领上千军士闯入的那个城门,虽然有一些证据表明朱儁本人与此事应无关系,毕竟士孙瑞他们当时是夺城门而入,朱儁手下守城将士除了士孙瑞的内应全部覆没,但朱儁也少不了一个护城不力的类似于玩忽职守的罪名。小惩大诫总是免不了的。虽然没有被抓起来,却免去了城门校尉的官职。

    不过更多人却因为荀爽他们的死硬。暂时还没有被牵连进来,不过若是董卓他们真地想要抓人,所谓证据根本阻挡不了什么。

    而与荀爽他们也一起被抓进来而且几乎同时受了刑的马rì磾也在这地牢里,只是和他们隔着几间,无法交流。

    荀爽叹了口气,他现在更加担心的还是大汉的未来,只希望自己的这一次失败,不要影响到后来人,反而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些教训,成为他们的指路明灯,荀爽始终相信,董卓的霸权不能长久,终有那么一rì,只是那一rì可惜自己是看不到了。

    “开门……”耳边蓦然听到这个声音,荀爽不禁一怔,他听出来了。

    这个声音,竟然是董卓!

    他怎么会来这里?这是荀爽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他回头看了看士孙瑞,他眼中同样流露出不解。

    不过他们不解归不解,却阻止不了脚步声越来越响、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几条人影出现在眼前,当先那个身材臃肿、走路缓慢地中年人不是董卓又是何人。

    荀爽和士孙瑞自昨晚被抓之后便都关入这里,期间受刑不断,自然不知道昨夜董卓那所谓遇刺事件,否则定然会感觉到奇怪。

    不过董卓会出现在这里就表明他已经不介意让人看到自己没事了,毕竟他一路过来就没有过什么掩饰,而待会儿还将要召集一次朝会,必然要出现在众多人面前,怎么也不可能再说自己受伤了。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董卓已经放弃了李儒的那个装受伤的计划,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够再装下去了,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这一切都是为吕布而设的圈套,可现在吕布都已经不在雒阳城里,而且昨晚至今发生的一切,都表明了吕布可能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图谋,既然如此这一切还有什么用?

    董卓可不是有那个耐心的人,不管李儒再怎么劝,他都一定要出来,向世人宣布他董卓的存在,至于之前的刺杀事件,则完全当成了过去式,别人的猜测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要看到吕布在他面前跪地求饶。

    当然在那之前他要先处理掉另一些人,这群人从他入主雒阳开始便令他烦不胜烦,时至今rì他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来到了这狱中,就站在荀爽那个囚牢的外边,看到他这副模样,再想到平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令他又恨又妒的风度,居然哈哈笑了起来。

    荀爽也笑了,可董卓自己笑可以,这个自己的阶下之囚怎么能笑,他在自己面前只配跪地求饶,所以他突然停下不笑,冲着荀爽恶狠狠道:“你何故发笑?”

    “那你又是笑什么?”

    “某笑你高居庙堂,却不知道所谓时务,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如今大汉乃由我董卓执掌,汝等不思为我尽忠,却要行篡逆之事,实在罪在当诛。”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大汉四百年绵延,而今国祚犹在,岂是尔等跳梁小丑可以轻易颠覆地?只恨如今天子年少,我等诸臣实力又不济,方得令你气焰嚣张、弄权弊政,可你只怕也时rì无多了,只要待得来rì天子成长起来,又能有匡扶之臣从旁辅佐,必教你这国贼不得好死!”

    董卓越听越怒,到最后荀爽一番话说完,他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荀爽怒骂道:“简直混账,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哼!”荀爽感觉这一番骂的真是酣畅淋漓,让自己憋屈已久的心情都得到了释放,他哼了一声,继续道:“前有十常侍阉竖乱宫廷、惑天子,今有你董卓国贼弄权柄、污庙堂,只恨天不让你早亡……”

    董卓哪里听不出来,荀爽这是将自己和十常侍那群没卵子的相提并较,虽然他曾经为了升官左右逢源在大将军何进与中常侍张让之间都有周旋,但心里面踏实看不起张让之流地,荀爽这番对比对他来说根本是羞辱,他怒道:“你真不畏死?”

    荀爽此刻只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挺直并不凸出的胸膛沉声道:“若能为大汉而死,虽死而无憾也。”

    董卓狞笑道:“那好,某便成全你。来啊……”

    “相国请吩咐……”左右立刻走出几名狱卒来,躬身在董卓身后低声道。

    董卓一字字道:“给某将这所谓大汉忠良,带下去斩了。”

    此时李儒并不在董卓身边,否则他少不得要出来阻止,可惜他身边这些人都只会听董卓之命行事。

    “喏。”顿时那几名狱卒如狼虎一般蹿上来将荀爽缚住推出去,荀爽并不挣扎,但嘴里的骂声却未见停:“董贼,你今rì杀我,明rì便会有人替吾报仇,你这竖子休想要安稳度rì,天下百姓饶不过你,大汉义士饶不过你,你将不得好死……”

    声音已经渐渐远去,董卓烦闷地挥挥手,然后走向了士孙瑞的囚笼,他要一个一个将他们解决了。

    与此同时荀爽已经被那些狱卒带到了地牢后边的行刑之地,这是一大片空地,荀爽想要站直,可受刑虚弱的身体完全撑不住,被生生按倒在地上,他不禁仰天长叹:“难道真是天亡我大汉?”

    心中陡然悲伤,双目竟然流下两行泪来,身子也发着颤,却不是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为前途未卜的汉室。

    “当然不是……”突然传来的声音令荀爽不由得一怔,他回头看去,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依旧能够看到,那开口说话的,正是被董卓派来监斩自己的其中一个男子,他就站在荀爽左后方,见自己看向他,他还对自己露齿一笑,笑得荀爽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然后就见他凑到了荀爽耳边,低声道:“司空不必疑惑,是温侯让小的来地,待会儿得罪了,不过恐怕还要请司空好好配合一番……”(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血色朝堂

    雒阳南宫嘉德殿,朝会之前。

    小皇帝刘协在殿后坐着,正准备入殿,但他此时却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自己已经驾崩的父皇,还有对外称是自缢身亡的皇兄。

    若更早一点,则还要加上自己的母妃,她是被先太后所害,从小刘协就知道,可他更宁愿自己不知道,因为他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见自己的弑母仇人,而且他口中还要亲热地尊称其为母后,也是从那之后,他开始隐藏自己的心事,即便对自己最要好的皇兄也不提只言片语。

    现实其实很可笑,他并不想成为皇帝,他知道这个位置要做好不容易,皇兄就多次私下里与他说这个皇位宁可不要,坐了实在难受,手中没有多少权柄,自己全成了皇后和大将军的傀儡,而如今的自己呢,也成了相国的傀儡。

    想到那个男人,刘协稚嫩的眼中却闪过仇恨的光芒。 . .

    他从未如此深恨过一个人,即便是对先太后,都从未如此恨过,因为他已经渐渐长大了,初平元年又快过去,他也将再大一岁,可一切好似都未改变,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但这个位置应该享有的权力于他而言还是遥遥无期,有时候他也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懂得反抗,是甘愿成为别人的傀儡么?

    不,我绝对不愿意!

    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名字撞入他的脑海,是如此的突兀,却让他心中陡然振奋,这个名字好似有种魔力,其实刘协的耳边很少会听到这个名字,他最常听到的还是那个他最讨厌的大胖子的名字,在如今的皇宫里宫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之后,刘协的脑子里便时时转动着这个名字。每一次还都让他觉得自己热血沸腾。

    每一次。他都会想起自己听说过与这个名字有关的那些传说,他相信其中未必都是真的,但他还是被那人的英武所牵动,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他心中隐约泛起的一个念头如果,他是忠心于朕,那会怎么样?

    他注定是天子,这是改变不了也使他无力改变地。而且越是在这个位子上待久了,不知不觉他好像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这样的人,这个皇位就该是属于他的,他不想只做别人的傀儡,但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

    “陛下、陛下……”

    连续不断的呼唤总算是将神游天外的刘协带回了现实,他回头看着重复呼喊自己的内侍。他的眸子里透着不参虚假的关心,让刘协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宁愿用宫里所有的内侍,去换取一个有武力凭仗之人的忠心,只有那才是对自己有用的,不知不觉间,少年天子的内心好像又成长了,只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成熟。

    “陛下怎么了?”内侍看着刘协。脸上的担忧也是真心实意。

    刘协摇摇头。内侍也就没有在意,然后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刘协沉默,然后突然站起身来,“更衣……”

    “上朝……”

    “上朝……”

    ……

    随着一声声传递下去,大汉初平元年十二月末的这一次朝会正式开始。

    嘉德殿并非在南宫主轴线上,但这却是如今朝廷议事所在重地,今rì朝会便在此举行,而且这一次朝会并不是例行的早晚朝,反而是由相国董卓发起,不过以他如今的威慑力,而且还可以假天子之名,还真没有几人敢不给面子不来。

    先是一个个大臣通过正殿陆续走进来,接着便是皇帝刘协在内侍的簇拥下,从殿后进入正殿,他每一步踏出去都踩得无比坚实,这抬头看着自己一步不靠近的那个位置,金銮宝座就在眼前,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走,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位置,但今天的心情绝对不一样。

    刘协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短促了许多,旁边的内侍并没有察觉,直到刘协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了,才觉得有些异常,看着刘协直直的目光,一急之下小声提醒道:“陛下,大臣们都在看着呢……”

    刘协晃过神来,却是瞪了那打扰自己的内侍一眼,那一眼中竟然隐有真正帝王的威严,压得内侍一滞,险些以为是错觉。

    刘协却不再管他,继续向前走去,步入宝座之上,跪坐下来,姿势端正,几乎没有多少偏差,额前的珠帘也只是微微一晃,就恢复了正常。

    帝王威仪毕竟不是白学的,刘协这一套做下来,拿捏到十足,至少接下来步履上殿的董卓只带着满身挥散不去的煞气,诚然令人恐惧,却不足以引人尊崇。

    终于脸sè平静的董卓跨立在宝座旁,背对着刘协,面对着众位文武大臣,他的右手按在腰佩宝剑上,左手撑在腰际,那样子不像是参加朝议倒更像是在检阅军队。

    不过今天朝堂的氛围着实显得特别怪异,整个德阳殿从一开始笼罩在一片无声息中。

    对此董卓本该觉得早已习惯,毕竟往rì和此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但他还是察觉到其中的异常,高居朝堂之上,一眼望下去心中便是一惊,而后脸sè一沉,问旁边近侍官道:“怎地这么多大臣未到?”

    “启禀相国,太尉皇甫嵩称病未至……”三公之中,除了皇甫嵩,另外两个司徒王允和司空荀爽董卓心里都清楚他们现归何处,倒不需要听他继续多说,便直接打断问道:“三公之外的其他大臣呢?”

    “左中郎将蔡邕因编史之事劳累过度病倒了,告假……”

    “光禄大夫黄琬称病……”

    “光禄大夫杨彪染恙,称病未至……”

    ……

    近侍官每念到一个名字,董卓脸上就越发yīn沉一分,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大呼出声:“够了……”

    然后他虎目雄视下方仅剩下的那些或是摇摆不定、或是已属于他这一派的文武大臣,轻蔑一笑道:“他们这是作甚,莫非觉得朝堂之上是儿戏么?”

    那么多人同时不来,而且理由居然还差不多,或许染病的原因各式各样,但不来的理由却都是生病,生的什么病?心病,董卓很清楚这是他们在与自己掰腕子呢。

    刘协本还想要问一问奋威将军今rì怎么没来,可见到董卓如此动怒,不知为什么他终于还是没有勇气问出来。

    他心里也恼恨自己的无用,可他对于董卓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再加上此刻董卓简直就象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几乎逮谁咬谁,在刘协心中还是觉得自己此时还是藏在后面不要出头比较好。

    刘协有一点没有看错,此时董卓的确狂怒了,他择人而噬,吕布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背叛,他根本没有考虑到是他自己先想要对吕布动手,而今rì朝堂之上这么多大臣干脆就没有到,生病生得这么整齐?居然连借口也不找一个好一些的,简直就是在糊弄他董卓,完全的不可饶恕,这又一次将他心中的火焰点着,让他此刻内心好像有一座火焰山在烧着,如果不发泄出来恐怕胸口都要爆炸了。

    “你们可还有将某放在眼里,我董仲颖召集的朝会,是想来就来的么?”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董卓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下方的李儒见到这一幕,也只得一叹,如果此刻吕布和董卓是在下一盘棋,那么此时吕布已经赢了,因为下棋很多时候,便是先乱者败,而如今的董卓已经乱了。

    突然董卓目光一凝,盯着下首其中一个大臣,面目狰狞狠狠道:“你站出来想干什么,你也想要向某挑战么?”

    那大臣只不过是站久了腿麻了便稍微移动了一下,哪里知道就被董卓察觉,偏偏还被直接定xìng为对他不满的表现,他yù哭无泪,想要解释却发现在董卓的威压面前自己竟是连话都吓得几乎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连连摆手。

    可董卓好似根本不想要给他辩解的机会,他有佩剑上殿的权力,这当然不是谁同意了,实际上就是没人同意他也我行我素,朝堂规则对于董卓而言不过一纸空文,不过即便如此,这佩剑多数时候更象是一个象征,就连朝廷里许多大臣都渐渐选择视而不见,可没想到就在今rì这剑鞘却开锋,而且开锋便是染血。

    当李儒注意到董卓拔剑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好,现在事情还没有到失控的时候,可董卓却似乎快要失控了,他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董卓脚步没动,只是举起剑手用力一挥便朝着那大臣甩了过去。

    他的武艺本就不俗,这一下含怒而击,更带着巨力,速度飞快几乎只是眨眼就到大臣眼前,在朝堂中人眼睁睁中刺穿了他的咽喉,极准极狠。

    那一霎,扑腾的鲜血飞溅至了靠近他的几位大臣身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恐惧,直到那大臣变成一具尸体倒下去。

    望见这一幕,众人都惊呆了……(未完待续。)

    PS:今天犯懒病了,差点不想更新,硬逼着自己才写完这章,所以这么晚了才上传,大家不要怪我,好好看书才是正道……

第二零八章、刘协所思

    PS:这章字数比较少,见谅……

    “咚、咚、咚……”

    随着皇宫中三通鼓毕,朝会结束,群臣散去。

    当先走出去的当然还是董卓,他大大咧咧,三步一摇晃、五步一颠倒离去,看上去心情居然还不错。

    而后才是眼含深意的刘协,他站在殿门口却突然停下来,然后望着那个高大臃肿的背影,紧咬着嘴唇,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倔强。

    整个朝会在那一次血溅之后,达到了最低cháo,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继而各人的心思都开始沸腾起来,即便是摇摆向董卓的那几个人,都被董卓这一手震动得心里发颤。

    董卓随后说了些什么,包括刘协不少人都没心思听进去,不过反正董卓立威的目的可以说完全达到了,但朝廷里的氛围却变得很怪异,这一点李儒感受最深刻,因为他就在那些人中间,他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周边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大臣这时候居然隐隐避开了他。..

    回到北宫德阳殿之后,刘协大发了一通脾气,内侍们都莫名其妙,只有中常侍郭勇似乎知道些什么。

    刘协把寝宫的门关起来,将自己紧闭在里面,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要听见任何声音,他将头蒙在被子里。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还真是奇怪了,放在前些rì子,与今r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倒是没有太大感觉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对于董卓,他是深植于心底里的深深的畏惧,同时这畏惧的种子生根发芽之后,竟然变异出了一些反叛的因子,以前或许还不明显,但昨夜的那一场火,似乎将他心底也少出了一团火来,还有那个不能明言的名字。也让他心底时时炙热。他突然觉得,对于董卓自己并非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刘协当然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今rì朝会上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况,而这种被董卓甚至是朝臣们都拒之于外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不是我刘家的江山么,你们不是我汉室的臣子么,为什么什么事情偏偏就是朕不知道?

    虽然对于那个莫名其妙被董卓砍死的大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刘协更多的还是不甘和不服,毕竟他与那人也没有什么干系,甚至他连对方名字都不晓得,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迫切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然后他突然站起来,冲殿外喊了一声:“把郭勇叫来……”

    郭勇是德阳殿的常侍之一,其实不用人去叫。因为他人此刻就候在殿外,听到刘协的喊叫不敢怠慢马上就小跑进来,到了刘协跟前,发现小皇帝居然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透露着一种肃穆的威严,他不知怎么就是一滞,脚步一顿然后小声试探道:“陛下……”

    刘协斜睨了他一眼,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郭勇。或者说大部分宫中内侍他都不喜欢。他总感觉他们身上有股邪气,他所崇慕的是那种身居阳刚之气、卓立天下纵横沙场的威猛大将。便是连朝堂之上那些对董卓奴颜媚骨的大臣他也不喜欢,可他却又离不开郭勇这种人,少了他们他简直没法生活,从小饮食起居便都由他们照顾,同时去通传人来觐见也需要劳动他们,自己毕竟是君主,哪怕只是一个傀儡,可至少也要做成个样子。

    刘协心里也并不喜欢这样,但他似乎没得选择,他对郭勇道:“去帮朕传董国丈前来……”

    “喏。”尽管郭勇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但他作为常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自己只需要老实听命去做事,该自己知道的事情总会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知道的知道了反而没好处。

    郭勇领命下去,刘协靠在龙榻上,陷入了沉思中,他毕竟还小,此刻思绪也有些混乱,他想要理一理,待会儿国丈来了,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

    ……

    董承今rì朝会上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虽然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可一下朝回到府上,董承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

    府中人也都知道自家老爷的这个习惯,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触他霉头,可是没过多久却发现宫里居然来人了,而且还是皇帝亲派常侍郭勇前来宣董承入宫觐见。

    对于这圣谕大家都不敢怠慢,这时候哪怕不敢打扰也要跑去打扰了。

    董承本来在书房里安安静静想着自己的事,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声音虽不急促,在他此时听来却异常刺耳。

    他不耐烦道:“何事?”心想看来自己要好好再宣布宣布家规了,这么久没在他们耳边说,就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没有自己的允许竟然还敢跑来书房打扰,可转念又一想回来敲书房门的就那几个,而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脾气,不至于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外面传来声音道:“老爷,是圣旨……”

    董承一惊,顾不得那么许多赶紧走出书房,看到门前便是敲门的夫人,他对于这个患难与共的原配还是很尊重的,只是现在不是多话的时机,他只冲她点点头,而后便匆匆往外走去。

    在客厅里,董承见到了郭勇,告罪了一声,便要来接旨,郭勇却摊摊手笑道:“奴婢没有圣旨,只是带了陛下的口谕,着国丈即刻入宫面圣。国丈,请吧!”

    董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郭勇的称呼中,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一些什么。

    他向家人吩咐了几番自己出去以后的事情,然后就施施然跟着郭勇入宫去了。

    董承住在雒阳贵族聚集地永和里,位置就在北宫旁不远,他们出来沿着上东大街行至北宫东墙,由东门苍龙门而入,进入北宫。

    就在这时,董承突然一愣,他居然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而且此人正向他走来,郭勇倒似乎没发觉,可见董承突然停住,就也好奇停下来,正好听到一个破锣锅一样的嗓子在耳边要刺破鼓膜般响起来:“董中郎怎么入宫来了,难道是天子闹出什么事,让中郎来擦屁股?”

    对董卓的粗劣言行董承早有领教,本不会理他,但今rì却不一样,肚子里早憋了一团火,现在忍不住就发泄出来,冷冷道:“相国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董卓愣了一下,方才指着董承气恼道:“好、好、好,某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这般硬气。”

    董承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火,当然不是不应该对董卓过火,而是表现太过万一惹得董卓大怒彻底撕破脸皮那就糟糕了。

    不过要他向董卓道歉也不可能,他低不下那个头也丢不起那个人。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董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拂袖愤而离去,并没有做什么,这令董承疑惑间,也不由松了口气,对董卓,他还是有些畏惧地。

    看着董卓的背影远去,方向竟然是内宫,董承目光一时闪烁不定,这时旁边在董卓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开口的郭勇却出声提醒道:“国丈、国丈……陛下还在等着呢!”

    “哦。”董承回过神来,赶紧说了一声抱歉,虽然他身居高位而且还是当朝国丈,但对于宫里这些常识该有的态度还是不能少的,哪怕只是敬而远之,也千万要注意不要在小处将他们得罪了,这是董承的经验,而且绝对是很有用的经验。(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章、重建羽林

    “陛下,董国丈来了……”一个内侍进来禀报,令刘协jīng神一振。

    现在刘协的国丈准确来说有三个,一个是掖庭贵人伏寿之父伏完,伏完如今官拜执金吾,也是灵帝朝驸马,娶阳安长公主刘华为妻,其女伏寿乖巧可人,刘协很喜欢她,对伏完也很尊敬,而伏完本人也忠于汉室,成为刘协的一个支柱,上月有大臣提议少帝应当立皇后,稳固后*宫,董卓同意了,而待立皇后便是伏寿;另一个是刚被封为贵人的董氏,其父董承乃是董太后之侄,如今官拜光禄勋羽林中郎将,执掌禁中兵权,实则他手下能指挥者不足百人,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雒阳南、北宫护卫职权其实是把持在禁卫西营虎贲中郎将华雄手中,禁卫西营统有两万人,抽调的便是禁卫军、羽林军中jīng英;还有一个乃是河南郡丞宋泓,其女宋都刚从宫人晋为美人,在贵人之下,不过虽说对宋都颇为喜爱,这宋泓却并不受刘协重视,如果说伏完和董承都有皇亲背景,而且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对于刘协来说都有益助,这宋泓却看不到丝毫帮助,甚至刘协还隐隐听说其暗投董卓,连带着对着宋都他也渐渐起了一些排斥之心,只不过渐渐有了自己城府的少年天子现在很多情绪都不会明显表露于外,对于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旁人很难从他的神态和每rì作为中观察出来。 ..

    这一次刘协只叫了董承,而没有叫伏完,是一来伏寿将被立为皇后,伏家最近都会处于风口浪尖,而作为伏家家主的伏完肯定也会被董卓他们有意监视住,二来伏完本身对于朝堂之事也并不十分了解,严格来说他是一个学者,研究的是学问而非政治,刘协想要了解的实情找他来未必有用,相反倒是董承对这些比较了解。刘协想要了解什么从他那里最合适不过。

    不一会儿董承小心翼翼走进来。即便现在殿内只有他们两人,郭勇他们早就自觉回避了,但毕竟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大汉天子,应有的礼节他是一点不少,进来首先便是躬身行礼:“臣光禄勋董承,参见陛下……”

    刘协双手虚抬道:“国丈平身……”没等董承走过来,他已经先迎了上去。迫不及待道:“国丈,朕想要知道朝廷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董贼竟然会如此放肆,血溅朝堂?”

    董承听得心中一叹,作为大汉天子,却连自己手下忠臣所为都不知道。他能够理解荀爽他们没有和刘协说这些是为了保密,一片忠心却是无法怀疑的,可他们为此付出的刘协却始终被蒙在鼓里,这……

    董承拱一拱手,沉声道:“陛下有所不知,今rì朝会之上,那董贼一来是恼怒那些称病未至的大臣,觉得被他们侵犯了自己的威严。二则是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刘协对于董卓所谓的威严嗤之以鼻。倒是这个借题发挥令他眼前一亮,问题就是出在此处。他对此竟然毫不知情。

    哪知董承到这里突然长身一礼,再起身时刘协注意到他眼眶都湿润了,“司空荀爽、仆shè士孙瑞、光禄大夫马rì磾……陛下请记住这些名字,他们都是大汉忠良啊!”

    刘协被董承这么一出闹得更是满头雾水,他扶起情绪激动的国丈,问道:“国丈说的是,若真是大汉忠良朕自当谨记于心,只是国丈所说这些人,他们怎么了?”

    “他们……”董承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他们都被董卓那个国贼囚入廷尉府狱中,现在说不定还在饱受折磨。”

    “什么?”刘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赶忙又问道:“这是为何?”

    “都是为了陛下啊,”董承沉痛道:“陛下有所不知,昨夜由司空荀爽和光禄大夫马rì磾谋划,仆shè士孙瑞率领他们秘藏的一千军士自南城而入雒阳,打算潜入南宫救出陛下,逃出雒阳牢笼而后号令天下,命各地调拨勤王之师对抗国贼,重复我大汉荣光。可惜事情败露,几人都被捕了,那一千军士更是全军覆没……”

    刘协脑中只感觉嗡的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若他们成功了的话……刘协不禁遐想着,但到最后却只能接受现实。

    不过刘协也只是刚开始和董承一起缅怀了一下,但他随即心中就浮起一个念头来,这些臣子真地是因为忠心于汉室、想要拥立自己才这么做的么?可为什么,他们所做的事情却不透露半点给自己知道,若不是有董国丈在,自己可能要永远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刘协心cháo起伏。

    他毕竟是天子,虽然才十几岁,离成年还早着,但他的经历也远非常人可以想象,而且他自幼聪慧,所思所想也显得很成熟,有时候甚至连董承都不免有些看不透他,主要还是所站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也自然不同。

    “不提这个了……”良久,刘协摆了摆手,沉声道:“今次朕唤国丈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是有何事?”董承心绪平复下来,才想到要问刘协正事,对于荀爽他们,既然刘协不想再提,他也就不多说了。

    “朕想,是否可以重建羽林军?”

    重建羽林军?

    董承自然明白刘协这番话什么意思,实则羽林军的编制现在还有保留,但汉初作为皇帝亲军的羽林卫如今已经沦落为了权贵镀金的场所,甚至比之禁卫军还不如,至少禁卫军众人多少有些真材实料,羽林卫里却多得是酒囊饭袋,吃喝玩乐最是擅长,至于想要他们打仗保卫天子,那还是指望母猪会上树现实一点。

    刘协不知道,这也是那天晚上一幕在他心中播下的种子产生了这样的结果,宫中侍卫实力不行,其他军队忠心不够,别说他想要夺权了,就算自身的rì常安全都很难保障,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例证,就看那个来人只是单枪匹马便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侍卫消耗殆尽也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自己有更多这样的能手,不、哪怕差一点,只要数量多一些,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这么被动。

    董承看着刘协,他应该是一开始就有了这个主意,所以才会让人将自己找来,这其中一段时间里,应该也有了自己的考虑,董承自然愿意先听听小皇帝的想法,便躬身道:“愿闻陛下高见!”

    刘协目光炯炯,语气盎然,朗声道:“朕要和父皇当初设立西园八校尉、收大将军兵权一般,建立属于朕自己的jīng锐之军,只是此事一来要从长计议,二来也要小心行事,绝不能够让董卓发现,董卓可不是何进。”

    董承捋捋短须,突然觉得有些欣慰,小皇帝好像真地成长了,这才是他最看重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章、拐带马钧,荀家文若

    广阳里位于雒阳雍门大街以南,就在南宫左近。

    这里住着多数雒阳的平民阶层,但这里的平民要比那些真正穷苦的人好一些,虽然同样也是生活在雒阳的底层。

    马钧便是其中之一,他的府宅在广阳里北段,府宅不大,却耗费了他之前大半的积蓄,但为了能够立足于雒阳这似乎都值得。

    马府旁边一点儿几乎就是金市,也就是大汉与番邦交易之所,雒阳城有三大贸易场所,金市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唯一在城内的一个,其他两个马氏和南市都在城外,马市在东而南市在南。

    马钧出身贫寒,但志向远大,因为从小生于乡间的缘故,他对于农田水利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并且逐渐发掘出自己的天赋。

    古代皇朝对于农业十分重视,也就相应重视起灌溉、种植等一系列与农相关的事务,马钧却对于现如今的水车等灌溉农具并不满意,他想要对此进行改进,但若想要真正实现,尤其是将来改进成功了还要推广开来,就必须要得到朝廷的首肯和支持,所以他来到了雒阳,同时积极争取权贵的支持。 ..

    夜幕渐渐垂下来,马钧又是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他今rì白天本是兴匆匆出去,因为那一次司徒府寿宴,他帮忙在外院制作了一个“流水曲殇”而颇得王允赞赏,他便希望王允能够帮自己将自己刚刚研制出来的一种新型水车推广开来。

    马钧并不指望借此获利,那不是他的追求,他只希望能够在自己的帮助下,令天下百姓能够减少几分耕作的艰辛,增加收成而后过上好rì子。

    可惜今rì他却受到了重大打击,今rì本来马钧还想要去司徒府上拜会,却没想到居然听说了司徒王允的死讯,而且据说死后尸体还被扒光了悬挂在南城开阳门外,外面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板有眼的盛行。这令马钧心里也有些疑惧。担心会因此而惹事上身,反正也不是和王允真有什么交情,也就不去想这些,更别提去找王允了,连他府邸现在都有些不敢靠近了。

    至于之后要怎么办,他也想好了,或者朝廷会有新的司徒任命。到时候再去找不迟,或者干脆去找其他人,虽说他的想法若能有司徒相助更好实现一些,但却也不是绝对,毕竟现今雒阳城里的实权派还是属于董卓派系,只不过马钧自诩为大汉臣民。不愿意与那国贼共处,若是再逼不得已,那可就难说了。

    不过虽然心情沮丧,马钧还保持着一定jǐng惕,所以他一进家门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平常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夫人都会紧闭上门,今rì却怎么敞开着。而且看里面的灯光。夫人这时候还没睡下么?

    止住心头惊疑,马钧一步步走进去。就看到在自家的客厅里,正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大汉,他看到马钧进来,眼前就是一亮。

    马钧愣住了,这人的面孔实在陌生,他情不自禁讶然问道:“汝何人?”

    大汉已经站起来,听到马钧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马钧?”

    马钧下意识点点头,又四处看了看,见此大汉还是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夫人安好。”

    想法被对方识破,马钧不免有些尴尬,在制造上他是天才,学识也不俗,但在处世却多少有些软肋,所以一直都不被人重用,上次被司徒王允请去制作那流水曲殇,也是无奈之举,他并不喜欢将自己所擅长只用于为文人风花雪月而服务,他要服务的是天下人。

    大汉又问道:“阁下看来近来生活不甚如意啊?”说着,他还打量了一下四周。

    马钧没有回答,他对于这些并不在乎,只要他所想的一切都实现了,哪怕自己住在破茅草屋里又如何?

    “不知深夜造访寒舍,所为何来?”马钧向大汉一拱手,客气地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自己与这大汉根本不认识。

    大汉轻笑了声,见马钧真有些急切,才开口解释道:“某来,便是为了你啊。”

    “我?”马钧一指自己的鼻子,大出意料。

    “不错,温侯很是欣赏你,温侯你知道吧,虎牢战神、奋威将军……虽然某也不知为何,但既然是温侯亲开金口,自然要亲自来将你请去并州军营坐坐。”

    “等等,我似乎还未曾同意……”

    大汉笑得意味深长,“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同意了?”

    马钧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对的似乎并不只是这一个人,他已经看到了窗子外边也站着几个大汉,看样子和对方是一路地,于是他垂着脑袋,显得很识实务,“好吧,那钧的家人……”

    “放心,某都会安排好的。”

    ……

    旄门以北,三公府邸并排而列,只是三座府邸此时都是一样的空旷,当然空旷原因却是截然不同。

    太尉府形同虚设,董卓虽任命皇甫嵩为司徒,但皇甫嵩自己有自己的府邸,他也一向低调,好像就没把这里当成他的府邸,偶尔来一两次也象是走过场一样,所以府内此时也没什么人了;司徒府则是因王允之死暂被封存,而且在此前府中仆婢便已被王允遣散一空,显得空旷而寂寥;司空府则是因为司空荀爽深夜被捕,树倒猢狲散,府中人眼见大难临头各自飞奔,人去则府空,这三座府邸本都应是门庭若市的大汉名门府邸,却因各番不同遭遇而同现此刻的凄凉晚景。

    当贾诩所遣之人yù到此次寻找那被吕布点名要求的名为荀彧之人时,所遇到的便是此番场景。

    不过他并不死心,辗转问到了荀家在雒阳城内另有住所,或许荀彧会在那处,他大喜之下立刻往北奔去,穿过几条小道便来到了雒阳荀宅所在。

    此处地方幽静,乃是雒阳城里不可多得的静修去处,同样也适合读书。

    虽然荀家乃是颍川名门,底蕴雄厚,但这座府邸以荀家的身家来说并不算大,门口也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厮在看着。

    他就问那小厮荀家文若是否在此,那小厮看着他的眼神本能jǐng惕,但在看到他手掌心摊开来后的物事,那jǐng惕就完全消散去,变成了甚至有些谄媚的笑,“不知这位义士有何事啊?”

    这人身上穿着白sè汗衫,一副江湖中人打扮,也难怪那小厮会那样相称,他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笑眯眯对那小厮道:“某此来,是来寻荀家文若,不知道,他现在可在府里啊?”(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太仓

    荀彧今年二十有七,已近而立之年,本该是成家立业、一展抱负之时,可惜时机却似乎有些不对,汉室大厦将倾,国贼董卓霍乱朝纲,令荀彧分外不满,以至于直接弃官而去。

    他现在算是一个白身,不过本身有孝廉身份,又是高门子弟,有着荀氏在后边照拂着,只要时机得当,重登庙堂当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对于现在的庙堂,荀彧自己都先没了兴趣,天下大乱之兆已现,想必荀家中人此刻也在讨论家族应当何去何从。

    荀彧自己也感到有些迷茫,从情感上来说,他自然是偏向于朝廷,可如今董卓当权,便是十八路诸侯结成的讨董联盟,也被其击碎得七零八落,难道真无人可以阻止他了?

    他又想到自己刚被抓去的叔父荀爽,这位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之美称的硕儒,如今落在董卓手里,在廷尉府狱中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

    荀爽是目下荀氏家主,也是荀家在朝堂之上的最大声音,位居三公之一司空,如今却直接被抓起来,而且落到了董卓手中,他还能保有多久姓名?对此荀彧也不抱乐观,不管怎么样颍川那边现在应该在讨论荀爽去后家主属谁,要先定下来才能够去考虑家族未来,不过这本身就是一个扯皮的事情,而且最少也要等到荀爽真去了的消息传出来,那边也才会有相应的决定尘埃落定。

    其实荀彧自己也很清楚,如果真要确定新的家主,自己当是热门,叔父荀爽虽然威望颇高,可他后代中只有一女,而且他排行荀淑子中第六,也算其中活得长久的,其他几个长辈若不然便仙去了,若不然也年老体衰再也担不起这样的重责,算起来该是时候换一个人。而荀彧年龄不大。名声不小,能力更已得到认可,在家族中也颇有些支持者;不过因为荀爽这突如其来被抓的原因,本打算离开雒阳的荀彧又逗留了下来,哪怕叔父真的就此罹难,他在这里要好有个人帮忙料理其后事。

    这rì夜里,荀彧正在书房读书。他读的是《荀子》,虽然荀彧本xìng比较平和,但对于这位与自己同姓却好似有些“离经叛道”的老前辈却兴趣十足。

    正看得入神,偶有所得间,却被书房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他便有些不悦。“怎么了?”

    “有人来找公子……”

    荀彧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跑来找这里,他在雒阳并没有什么故友,而且现在叔父刚被董卓抓去,对于荀家来说正是敏感时刻,谁又会在这个时候跑来找自己?

    想不通就去见见,荀彧收了《荀子》,出了书房。示意通报的小厮去将人请进来。没有他的吩咐,对方现在也只能够在府门外候着。而荀彧自己则跑去了客厅等候。

    不多久,就见在小厮的引领下,一个身形颀长、体态彪壮的青年男子缓慢走进来。

    这人是谁,他来找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旋即便是一连串的问题充斥着荀彧的脑海,显然光是想是不能有答案的,他便问道:“你是何人?”

    “来找你的人。”面前青年微微一笑,然后居然就安然在荀彧对面坐下来。

    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如此自在,好像浑不把自己当回事,因为风度荀彧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再问道:“找我,找我做什么?”

    青年摇摇头,“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请荀文若走一趟,至于找你何事,去了便知。”

    荀彧摇头道:“若不讲清楚,吾焉能与你们去?”

    青年道:“若你想要见到荀公达,那么你必须跟我走。”

    荀彧一愣,但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他盯着青年问道:“你的意思是,公达现今在你那儿?”语气之中,却明显透露着不信。

    青年微笑,“不必对我用激将法……不过你说错了,荀公达并非在我那儿,而是在命我前来之人的手中。”

    荀彧目光一沉,“这么说,你这是威胁?”

    “威胁?”青年语露不屑,“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胁,只要我愿意,你不想走也得走,如今这般,只不过是客气,而且因背后之人的命令,我对你只能宽待,先礼而后兵。”

    荀彧更加好奇了,“你背后之人,是谁?”

    青年摇头,“只要你随我前去,自然便能见到他,否则别说见到他,或许连那荀公达,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了。”

    荀彧脸sè再次yīn沉下来,他在思虑、在揣度,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口气倒是不小。

    是董卓?荀彧摇摇头,虽说董卓抓了荀爽,但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就来动荀家,更何况真要针对他也无需这样的烂借口。

    关键还在于荀攸是否真在对方手中,荀攸现在声名还不显,在颍川或许因家族和本人才学而小有名气,但这里是雒阳,没有多少人会刻意注意到他,包括自己荀彧都有自知之明,现在没多少人知道自己,就算知道也不至于用这样的借口来。

    那如果不是借口,就是真地,说不得为了荀攸自己也要走上这一趟了。

    想到这里荀彧再不迟疑,站起来道:“那好,吾就随你走着一趟,但希望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青年点头微笑,“那是自然。”

    不过当随着青年一直到了上东街旁的一个院子里的时候,荀彧才发现这青年竟然还不是一个人来地,这里数一数足足有两百,这么多人挤在这个院子里,显得很是拥挤,荀彧更好奇的是,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没人告诉他答案,连那青年此刻都没在和他说上只言片语,甚至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流,荀彧心头更是疑惑,越感到好奇,他突然对这行人有了点兴趣,或许跟着他们接下去看看,他们是要干什么?

    不过随后他就知道了,因为一行人走下去,却在谷门大街某一段上突然转了个弯。

    荀彧自然不会认不出这里,旁边就是雒阳北宫旁的永安宫,他弃官之前作为守宫令就是在此处,平常的职责就是管理皇帝的笔、墨、纸张,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少帝刘辩在位,如今刘辩早离世,新的少年天子并不在永安宫居住,而在北宫德阳殿,而他也早就弃官,只是因为曾经无意中得罪了吕布和董卓两人,被下狱直到最近才放出来。

    在狱中可是一个难得的经历,让荀彧成熟了不少,让他不再像从前那么率直,所以他荀彧犹豫了一下,才看着他们现在正通往的方向,道:“前边似乎是太仓和武库所在,你们这是……”

    哪知道他这副神态落在面前这些粗人眼中,引得一阵哄笑,“咱们当然知道这是太仓和武库,就是因为这样才往这边走的啊。”

    “啊?”荀彧瞪大眼睛愣住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们莫不是……”

    见到一个个脑袋点卯一般,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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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汉末,赤兔画戟吕奉先;搞来搞去还是只能来写三国历史,汗!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