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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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时候在张辽的提醒下才终于有人想起来要帮他擦拭,吕布哭笑不得,无语问苍天,苍天也没什么话好说。
张辽的命令吩咐下去,他和吕布二人在这军营中的威严自不用说,很快就有人带上了擦布上来,吕布不是习惯坐着等人伺候的人,干脆直接接过了擦布自己就擦拭起来,还好他嘴巴闭的早,鼻子边上也只是沾上了一点——呃,必须得说还好这是个女婴而非男婴,否则的话就是对着自己整个脑袋都要“扫shè”一番不可了,而且要不是吕布将她举过头顶也不会被洒到脸上,此时还只是吕布的脸部下半部分、基本以鼻子下边为界尤其是在嘴巴附近,还有胸前上面的衣襟处都湿了。
脸上、脖子上擦拭一下就好了,虽然还是会有黏黏地不舒服的感觉,但也不会觉得太脏,只是衣襟处的湿漉漉就没有什么办法了,现在没法清理也只能够先随便擦拭一遍、拧干了,然后回去再考虑清洗的问题。
就在吕布这边处理的时候那边严氏早收拾好了小琦玲,帮吕布带来擦布自然也有她一份,这时候严氏也知道这回女儿闯了大祸,即便这对象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一步对吕布解释道:“夫君这……琦玲她还小……”不过看着她将女儿紧紧搂住的样子,就好像生怕吕布突然化身大魔王将女儿吞了一样,如此护犊偏偏还是对孩子的父亲让人真是哭笑不得。
吕布只是挥挥手,显得不是那么在意,手上还在动作,嘴边好像还没干净他现在一时还不好开口说话,倒是张辽打圆场似地感慨了一句:“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奉先在战场之上作战勇猛、敌人为之闻风丧胆,声威震动胡人,前次更令十七路诸侯都望风而逃,没想到到了小琦玲面前还是不得不服,看小琦玲这样儿以后说不得比奉先还要强悍几分呢。”
张辽说的当然是玩笑话,这个时代没有人希望自己女儿比自己强悍地,即便是女儿但也是女人,尤其还是武将。
吕布还在擦着嘴巴,总觉得没擦干净,但这时候差点就被张辽的话哽住,差点就要将那擦布直接扔到张辽脸上去;旁边也早有些将士憋不住的笑起来了,虽然吕布和张辽威望高,但很多时候也能够和他们打成一片,习惯下来也显得不是那么拘谨,而且这个时候再忍耐非憋出病来不可。
法不责众嘛,吕布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不过经张辽提醒吕布才注意到严氏的紧张似乎还有些异样,虽然对她态度很模糊,却也知道这时候有必要解释一下,就也顺着张辽的话哈哈大笑道:“文远说的没错,夫人为布生了个好女儿啊,若非女儿身将来也让她上疆场去,指不定能够创出何等功勋呢!”
这一下周围的人可都憋不住全笑了出来,张辽也咧嘴笑的很开心,被吕布瞪了一眼也不在意。
吕布能够一下子扯到这么远去,严氏虽然没笑但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和吕布感情一直很平稳、很不错,但是自从吕布当了将军之后,尤其是在征伐胡人、拼下“飞将”之名之后,严氏就感觉他总是有些不怒自威,对他也不禁有些怕了,感觉他不再是当初那么可亲近地了,而且从中平六年六月的那件事之后严氏明显的感觉到吕布变了,似乎不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吕布,而且吕布的脾气一向就不是很冷静的那种,谁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突然爆发,这时候吕布的话也算为她吃下了定心丸,细想想自己似乎有些神经过敏了,再怎么样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吕布的脾气不好但度量还没那么小,怎么也不会和女儿计较这些吧。
吕布这时候也看出来严氏此时心思似乎有些奇怪,好像还有些怕他,在印象中严氏虽谈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是一个胆大的女人,尤其是有家学传承,她的武艺也不错,以前甚至和吕布过过招,也能够撑过几回合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生怕自己把女儿吃了似地。
吕布又看着此时在严氏怀中的小琦玲,这小女娃儿丝毫没有自己“犯了大错”的觉悟,埋在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里贪婪的享受着,对吕布看向她的目光也是视而不见,当然也有可能真看不见,因为此时她是闭着眼睛地,#%&……
吕布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和孩子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么地……惊喜,好吧还是惊多一些,不过要说有什么气他还真犯不上——某种程度上说起来这小琦玲就是他的女儿不是么?
关于湿身的事情倒是很快揭过去了,这种事情吕布不想闹大就没什么戏好唱地,至于严氏、张辽他们巴不得平平静静。
不过过去了之后吕布还要面对严氏就有些头疼,两人跟着张辽准备一起先去营帐里一会儿准备等严氏收拾东西走人,可自己和她一起走是靠近一些呢、靠近一些呢,还是靠近一些呢?
严氏不知道吕布的苦恼,却能感觉到他的若即若离,心意有些凉,心想自己那封信还是为自己惹下了大祸,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自己还好说,琦玲呢?但她现在又不好说什么,张辽还在身边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即便张辽和吕布关系再好,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在他面前展露。
收拾东西的事情其实自有人去做,吕布过来就是看一看而已,不管这一次来是不是为了严氏,来一次巡一次营也成为不成文的惯例了。
等到一圈逛下来,东西也差不多收拾好该走了,却没想到临了严氏突然将吕布叫住,在吕布疑惑和张辽惊讶的目光中,她巧笑嫣然说了一句:“说起来,此次前来,还多亏了那君子默与仓孝仁一路照应,夫君不去见见他们?”
吕布当然不知道严氏说的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个名字在历史上也没听说过,倒是那君穆这姓名怎么和季昭的字一样?他就把脑袋转向了张辽,却见张辽也是一摊手说道:“奉先可别看我,辽对此也是不甚了了,不过奉先倒是可以亲自去见见这两位,想必他们也在等着呢……”
吕布点点头,这是自然地,却没注意到此时严氏眼角的那一抹古怪。
第三十五章、仓慈
(当你们看到这章的时候,或许我正踏上回家的路,悲催的中秋啊,祝大家国庆节快乐,下午回家再拼一章出来……新的一周,奋力求票!~)
君穆,君子默,是一个而立之年的彪形大汉,他的身形在吕布看来还不够看,至于脸就更别说了,从线条到坑洼都很有西北文化的沧桑感。
君穆是一个武将,善使的兵器就是大刀,自称家学渊源,有一路刀法,打遍并州无敌手,这个无敌大概要首先排除掉吕布、张辽这些人,不过吕布对此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对他这个人就不是那么感兴趣,此人作为武将其实从里到外都很普通,若是投入其他势力,或许他还有机会独当一面出人头地,但在吕布手下,就是王成都要胜他不止一筹,不过这人虽然各项都普通,但有一样却值得夸奖,那就是很有自知之明,或者说很有眼sè,不会象是某些人那样一上来就狂傲地宣称自己如何如何,然后一直被打倒服气为止,而是很恭敬对吕布、张辽以及贾、陈二人行礼,更没有因为后两人是文人就觉得自己卑微。
当然除了自知之明,君穆也有很多武将的诚实,直说自己是奔着并州军中的高顺而来。
高顺在当今天下声名不显,在并凉二军中也少为人知,因为种种原因董卓和李儒也都没怎么注意到他,但在并州的时候,是人都知道丁原手下三枪吕布、张辽和张扬,而吕布手下却有一柄刀,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就是高顺和他的陷阵营。
陷阵营当时还只是一个雏形,甚至还不叫做陷阵营,但在对阵胡人的时候却功勋卓著,立下了汗马功劳,吕布的崛起这是一块重要的基石,在并州闯下不小的威名,高顺为人所知也不奇怪,问题是吕布在这里竟然说是冲着高顺而来,这本身就有些值得玩味。
不过吕布来不及考虑那么许多,就将目光放到了君穆身后一人身上。
这人的身高甚至还要超过君穆这个武将,然而从他的身形、神情举止以及身上合身的文士袍来看他都是一个合格的文人,合格的词义某些时候就等同于普通,但吕布却也看出了些不普通的地方,比如他的眼睛,如同最波澜不惊的湖面,里面深邃的更好像黑洞一般。
“你就是……”吕布双眼就眯了起来,“仓慈?”
“正是,仓孝仁见过吕将军、张将军,及两位……”仓慈拱手行礼,脸上却面无表情,与君穆比较又是另一种独特。
吕布指着贾诩两人介绍道:“此二人乃我并州军军师……”看着仓慈继续问候,却心道虽然自己没听说过这个人物,但看起来气度不凡、也不似作伪,面对自己四个算是举足重轻的人物也没什么明显波动,再加上之前严氏对他的推荐,吕布可清楚严氏不是一个会过分干涉他的事务的人,也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相反因着前身的记忆吕布很明确知道严氏是一个很识大体的女子,也略有眼光,既然她都那么说了,总不会有假,唯一需要考虑的不过是此人到底能力几何,又能不能够为自己所用。
突然想到那君穆所说,他们是慕高顺之名才特地来投,但实际上仔细一想,奔着高顺而来与来投奔吕布本质上并无区别,至少在吕布看来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笑,就看向身旁陈宫,轻声问道:“公台觉得,此人如何?”
问话时他同时也似有意无意瞄了一眼旁边的君穆,发现他没有丝毫异动,别的不说,就这份心态也值得吕布欣赏。
陈宫不动声sè,只静静看着仓慈,吕布可以随意,但考校的事情就交给他来,他必须要认真对待,不过和吕布一样,他第一眼也是看出此人不凡,一个人张狂些没什么,类似吕布、陈宫这个层次的人,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张狂而对他妄下评价的,也是吕布现在的班底发展的还不够成熟、羽翼还不够丰满,武将倒还好说,文臣实在稀缺,所以对于有真才实学来投奔的文人吕布基本是来者不拒地,至于人品什么地还可以慢慢调教的嘛。
陈宫很会看人,这点毋庸置疑,但也不可能仅凭一面就完全看破一个人,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陈宫当然是人,不过第一面先看对方气质,站姿、言行举止方面都可能不经意流露出一些东西来,俗话说说的越多、展现越多暴露越多,吕布负责和仓慈“闲聊”,陈宫则是在一旁观察。
吕布开的话题天南海北,这些有些是他和陈宫早有商量地,有些干脆就是他自己兴致所至、心血来cháo,连陈宫都不觉有些惊奇,这仓慈居然对吕布的问题对答如流,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早就注意到了陈宫,还是真本xìng如此,让人惊奇地,他在声威震天下的吕布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姿态,既不显得谦卑但也绝不会无礼,分寸把握得极好,甚至在言谈过程中还能够穿插些调节气氛的小幽默,至少从这点看来,就足够让人对他下“博闻强记、灵活机智”这八字评语了。
可以说,这“送上门来”的仓慈,第一面比那路粹给吕布的印象还要好,当然路粹现在已经证明了他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能够在吕布手下占有一席之地,只要他不干出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来,而这仓慈……
“还需要考验么?”等到仓慈和君穆下去,室内只剩下了吕布、张辽、贾诩和陈宫四人时,吕布这么问陈宫,当然问的主要还是仓慈,几人对君穆都没什么印象,但具体安排肯定会有地,只是恐怕无法得到重用,这是举贤任能举措下的必然,或许这两人如今平等但不久的将来就要两极分化了,不过这不是吕布他们要考虑地。
陈宫点了点头,做了个肯定的回答,又道:“不过也正如将军所说,此人气度不凡,方才与将军能够对答如流,至少学识是有地,而且分寸把握极好,言行又多有灵活应变,只是再多地,就要看以后了。”在张辽面前,陈宫就改称吕布为将军,自有他自己的考虑,不管张辽对吕布是怎么样一个态度,有些样子还是要做出来地。
吕布闻言就笑道:“公台的话我自然是信地,现而今并州军最缺的就是文政方面的人才,来了我当然是却之不恭,但我更担心来路不明。”
陈宫也笑道:“这点,想必就要交给文和头疼了。”
贾诩确实很头疼,本来不头疼被陈宫这么一说、再看吕布目光转过来也要头疼了,唯有张辽稍稍莫名其妙。
吕布之前也是没有想到贾诩在情报方面居然特别有天赋,现在越来越有向着自己手下的特务头子发展的潜质,虽然觉得这样还是大材小用,但暂时很多事情也用不上他,也就只能是姑且用之了,偏偏他还干得很好,似乎自己也对此独有兴趣,好像还有些乐在其中,吕布都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够舍得将他撤换下来。
第三十六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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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吕布是不会帮贾诩考虑这些问题的,作为一个上位者也要习惯把一些事情多交给手下人去做,于他来说只要努力保持好自己头脑的清醒、dú lì的思维以及巅峰实力状态稳定就行了。
仓慈和君穆的安排说来说去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现在吕布需要低调行事,再加上战事新结,会迎来一个短暂的平稳期,虽然收罗人才从未停止,但真正需要他们的用武之地并不多,吕布也只是为着储备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他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吕布这一次到并州军营的事情也就了结,而后他告别张辽等人,带着严氏和小琦玲加上那些跟着来一路伺候的仆从们离开了并州军营,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冲向了吕府。
一路之上吕布并没有和严氏多交流,他心中也开始揣度着严氏的心思,感觉自己似乎寻到了思路,却只是灵光一现没能抓住;而严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带着小琦玲躲在马车里似乎不想出来了,一直到了目的地吕府。
吕府坐落地段,也是洛阳最毓秀人杰之处,朝廷高官乃至世家大族多都扎根此地,周围环绕的气氛也显得肃穆起来,不过吕布在这里也算一个异类,从来不和周围人有过多的交流,很多时候也是无法融入那样一个圈子里去,他倒也是乐得清静,今天的吕府骤然来了这么多人反倒成了难得的热闹。
吕布没想到简华居然一直就在等着,看着自己一行停住,看着严氏抱着女儿从马车里走出来、走下来,缓缓向她走去,吕布就简单向她们彼此介绍了一下,当然对于简华只是说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将自己服侍得很好,关于两人已经肌肤之亲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提。
但严氏终究是个女人,也是敏感察觉到了简华对吕布的不同之处,看着她的眼睛里就多带了些东西,叫本就忐忑的简华更是心头上下,吕布无奈只好先支开一方让简华先去帮自己准备洗浴——仆从们的安排不用他cāo心,而他回到府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准备将身子清理干净,尤其是要先换下衣物,现在感觉脸上黏黏的感觉没了,但衣襟上还有些,虽不难受心里也觉得怪别扭地,自己可没有什么怪癖,就算真将小琦玲当成女儿也总不可能将被她的那个液体“浇灌”当成享受啊。
简华欣然接过这个任务,带着松口气的心情去做着前些rì子就常做的事情,吕布瞥了严氏一眼,还是主动拉着她向府里行去,那一瞬吕布甚至感觉到严氏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手似乎还有些僵硬,而后就软化任由他作为。
不过到了内院就要分开,吕布让一个侍婢领着严氏先去房间,自己则往洗浴室赶,简华早候在这边了。
吕布这回没时间挑弄简华,就自己脱了光光跳进浴桶里,衣衫都直接丢到了一边去,简华像往常一样来帮他擦着背,柔嫩的小手偶尔与他背脊的触碰,都仿佛在助长心头那些yù望蚂蚁的繁衍蔓延,吕布感觉很舒服,不管是大半个身子泡在了暖和的水中,还是背上传来柔和的力量与温柔,都叫他心安,同时也有重要沉睡过去的感觉。
吕布当然没有真的睡过去,但感觉自己也是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了一阵“吱呀”不知道什么声音划过耳畔,似乎还伴随着细碎的脚步,还有叹息声和低语声,而后又是一阵窸窣的动静,终于让吕布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尤其重要地是此时背部已经没有了那柔嫩的手,他疑惑的转过身去,却差点吓了一跳,原来简华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出现在面前的却是那严氏。
严氏身长七尺多,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女xìng中身高的顶尖一列,此时居高临下更显姿态挺拔,如果是其他男人看到这样未免不喜,时代审美观不同,即便是某些见猎新奇的家伙也总有忌讳的时候,这是时代的局限xìng避免不了,但吕布就没有那么多考虑了,他前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献身”网络、渴望女神的宅男而已,而对于他来说对于“女神”的要求里面身高就是很重要的一项,最少也要一米七以上,尽管当时他本人也才一米七多一些。
严氏的身高就算放在后世也不逊sè,如果要再仔细想想,这女子跑去后世用这么高挑的身材传的诱惑露骨一些,那双修长的双腿要是套上了黑丝,上身再穿上紧身衣,将浑圆饱满的翘臀和高耸巍峨的两座峰峦在紧缚住的同时都越加凸显出来,那简直就是要柔媚到了骨髓里,相信没有一个宅男能够抵挡得住那样的诱惑,吕布光光是幻想就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刺激。
当然,即便是现在,严氏的身上只罩着一件薄纱衣,若隐若现的**和chūn光,对吕布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和魅惑,甚至让他一度将简华离开的疑惑抛开。
严氏更有意无意地,也不知道该说她边塞女子比较大胆还是什么,那本就不足以遮掩动人娇躯的薄纱在肚脐处竟展露了一片,白皙的肌肤毫无疑问显现,更是叫吕布初次觉得原来一个女人的肚脐也可以xìng感、诱惑到这个程度。
口干舌燥!
虽是生过孩子,严氏的肌肤却没有显出丝毫松弛痕迹,体态仍显婀娜,当然也带了些产后的丰腴,此时雄伟高耸、翘臀更挺,浑身都散发着令前世宅男都颇为着迷的熟妇诱惑;而且或许是因为常年锻炼的关系,严氏的身材高挑中带着野xìng的曲线,饶是吕布前世今生加起来也算见过不少异xìng,看到这一幕也有瞬间的失神,接着就是有些尴尬,“夫人怎么过来了,简华呢?”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相逢,夫君似乎有意避着玲儿……”严氏没回答吕布的问题,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盯在了吕布身上,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可以在战场上纵横捭阖,他甚至可以对小侍女肆意征伐,但在对待严氏的态度上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拿捏。
简单说来还是感情问题,他和严氏没什么感情,现在还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有好感也和简华的水到渠成不能比,而吕布现在还是后世思想三观,于这个世界自然也多有不同,难道还要和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人来玩一夜情?
当然严氏对吕布的态度也很奇怪,今夜这样就算在吕布继承过来的记忆之中,应该也是绝无仅有,但吕布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夫人的诱惑来得又快又直接——“心有间隙,让玲儿颇为忐忑,今夜便让玲儿好好服侍夫君,梦回九原……”
第三十七章、夫妻战斗进行曲
(这种章节不好写啊,努力克制在尺度之中,大家见谅一下吧……)
严氏并没有侍女简华那样的羞涩,也不如蔡琰看起来端庄周正,准确来说,严氏是一个野xìng的女人,这和她出身环境有关,毕竟和吕布一样都是出身于接近蛮夷之地,只不过此时多了母xìng的温柔,这样的女人或许不算最漂亮,却绝对足够诱惑,而吕布不管前世今生,可都不是什么都不懂或者只知理论未曾实践的初哥,只是这半年多来都算是禁yù,打仗的时候没有时间也没那个jīng力倒还没多少感觉,就算那一次对简华也不能够完全排解掉,反而更引出心中渴望,就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收拢不住,现在更是乍然看到这样的成熟诱惑的**,再听到严氏凑过来吐气如兰直接勾引,他可几乎是霎时就起了反应,下身强烈地崛起,仿佛龙触逆鳞一般怒气勃发。
严氏水汪汪的一双杏眼透过清澈的浴水正瞄到这一幕,久旱的身体不知觉就起了反应,本来来这里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现在却也被激起了身体的渴望,顿时什么都丢到了脑后,口中不由轻吟了一声,而这声音对吕布来说更象是催情的药物,下身涨得更加厉害,所谓的理智也渐渐被抛到了脑后,他现在的念头是,这严氏反正是吕布的夫人,他现在就是吕布,而且都到了这个地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现在又是全身光光,反正也走不了,总不可能放着这么个诱惑死人不偿命的少妇就跑掉吧?既如此,吕布心中一横,也不去想那么许多了,他还是那个霸气的吕奉先,如今先要在某些方面给予证明。
严氏都如此诱惑了,吕布再不做些什么,也就妄为这副男儿身了,只见他刷地站起身来,下身也如同翻江倒海的过江龙从水中“翻飞”而出,然后他撑开双手,将靠过来的严氏直接一个大抱,也不知道是他力度太大,还是严氏本就没有拉紧,身上薄纱被带起的清风一拂,便褪离那具诱人的躯体,严氏里面竟然真的是不着寸缕,此时一下子被吕布搂进怀里,顿时两人就形成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那两团看着就很大的丰腴压在了吕布的肋下,软软柔柔的感觉暂时缓解了他内心汹涌的cháo水,而严氏的身高使得她的下身几乎就和吕布下身直接来了一个负接触,吕布更难忍受,随后就直接将她给拉入了水中去,本来算挺大的木桶,一下子挤进了两个身体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但也似乎正是此刻二人所需要地。
反正身上都没了衣物,吕布还是有经验,想要再进一步挑动严氏的yù火,就去向她索吻,严氏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没吻会儿身上就火热起来,大木桶里水波随着两人动作荡漾起来,让他们也感觉好像漂浮在水上。
严氏没想到本来还对自己颇为冷淡的吕布突然变得这么急sè,除了有种小小得意外刚开始还本能有些抗拒,不过吕布的手段哪里是她能够扛得住地,他一动手,上面还在交颈相吻,下面就靠着双手上下齐动、左右开弓,从严氏的丰胸、纤腰再到那翘臀,甚至那已经冒出了涓涓溪流的山谷,无一处不经过他的探索,只不过一会儿就让严氏略有些僵硬的身体重新变成了一湾动情的湖水,继承了湖水平静中的灵动,就如石块投入激起的涟漪,严氏身体肌肤的每一处在吕布布满老茧的双手抚摸之后,都不禁起了细小的疙瘩,这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刺激,嘴角流露出来的呻吟也更加魅惑勾人。
相互对应,严氏越是沉醉勾人,吕布的动作也越有动力,而且他丝毫不怕这会伤害到严氏,因为严氏除了不似简华那样是个雏儿,她的身体素质也很不相同,比之简华自然更能够承受挑逗和冲击,也让吕布能够将小心翼翼都直接抛掉,尽情享受那美妙躯体带来的奇异感受,不用顾忌的放纵加之还没能够完全平静的心情更加深了刺激感。
严玲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有小巧玲珑之感,实则她却有着北方女xìng的高挑身材,而此刻两个人都被来得又急又快又剧烈无比的情yù充斥了脑海,几乎没有多少前戏,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严氏那处yù壑难填,早就经过了充分的润滑,再加之在水中也增加了几分湿润,只是两人现在姿势却是吕布直接坐在下面,撑开了自己双腿,直接将当中大炮暴露出来,那坚挺看着就让严氏心颤,再想到过了这么久终于要将它放入自己身体,她也迫不及待起来,顾不得羞涩在吕布双手帮忙搀扶中也微叉开双腿就“坐”了下去。
“嗯……啊!”两人口中都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吕布感觉自己那儿好像找到了温暖的家一般,让它舍不得再出来,却又忍不住小心缓慢轻轻退了出来,然后又像是嗅到了甜蜜的蜂虫一样凑了上去,再次探入,接着节奏就开始加快起来;而严氏也觉得自己的下面充实饱胀,或许是旱得太久了,吕布觉得她里面很紧,她也觉得自己被吕布那硕大撑得有些厉害,竟还有些微的疼,但随着吕布节奏加快,她口中娇吟更甚,一点点疼痛都被连续不断胸涌出来的chūncháo席卷,快感一阵又一阵几乎没有断续。
严氏看起来也不是很符合传统对女xìng的审美标准,她的脸型给吕布的感觉更象是后世看到的那些中亚人,算不上非常漂亮,但也别有一番韵味,此时带着chūncháo泛着酡红杏眼微眯偶尔还被散乱下来的几缕青丝遮住那朦胧水样的眼睛,樱唇微张、叫声中又含着本能的野xìng,这一点恐怕是这个时代许多女xìng都不能比地,至少简华就比不了。
这是吕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二个女人,其实也是第二夜,因为自从简华的那一晚梅开二度之后,新破瓜的侍女娇弱的身子这么些rì子都没得缓过来,前几天有了好转迹象,却没想到这原配不速而来,她自然是不敢再随便“放肆”了。
说起来对于现在的吕布来说,和严氏相比简华无疑更具有新鲜感,毕竟在他那个时代严氏这一类型的可不少,反而简华这种算是“稀有动物”。
当吕布和严氏双双到达巅峰时,看外面天sè已经进入了后半夜,这一次居然耗费了大半个时辰,不管是吕布还是严氏既疲惫,又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情况在吕布来说也不常见,而这一夜之后,想来面对严氏吕布也没有什么好想地了,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让他真正下定决心。
不过对于吕布来说,这只能够是一段小插曲,因为接下来的天下风云再变,似乎已经快要变成了他所不认识的“历史”了……
第三十八章、郭奉孝献策,曹操图徐州
同样的夜,洛阳吕府内院满院chūnsè,而在陈留卫府,今夜则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此处乃是那当地孝廉、巨富卫兹所有,当然现在实质上是归曹cāo了,卫兹可是将他所有身家全都投入进来,以为曹cāo当作起家之底,这其实也是投资,将来也很可能会得到回报。
今夜的卫府比寻常更要热闹,气氛也十分热烈,而作为主人的卫兹此时只是敬陪次座,主位上坐着的正是曹cāo曹孟德。
十八路诸侯联军讨董虽然最终失败,甚至曹cāo还在其中最后全军覆没,将从老家带出来的那些老本都折了,还有一个同族的曹仁也不知所踪,但这对于曹cāo的声望非但没有损坏,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名声,尤其是在诸侯内乱爆出、曹cāo怒斥盟主袁绍继而愤而出走的消息传出,更助其声名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一时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良臣猛将前来投奔,且不管他们出发点是什么,是为了出人头地还是有志于抱负天下,是由曹cāo声名所吸引却是毋庸置疑地。
当然这其中人才不少,绝顶地却不多,想要依靠这样的名声去吸引最顶尖的人才未免太过小看这些人才,而曹cāo此时手下最为倚重地,一个是在当初颍川之地遭遇的俊秀戏略戏志才,被其直接以为军师,而另一个也被曹cāo所看重,今夜这夜宴或者更算是一个道别宴,一个曹cāo与这陈留之地的道别宴,促成这一切的便是戏志才和那人。
此人姓郭名嘉,字奉孝,原乃是颍川阳翟人,今年年方二十,堪堪加冠而出,但别小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却是不小,不说其他,就说那之前就已经被曹cāo拜为军师的戏略戏志才为了帮曹cāo招揽他亲自深入洛阳虎穴去,就可见一斑了——没错,之前在洛阳“兴风作浪”,引得李儒亲自布下阵势要来捉他,最后偏偏被戏志才救走的那个文士,正是这郭嘉。
而来到之后,在扩充人才方面,他也是不遗余力,一来就为曹cāo举荐了光武帝刘秀的嫡系子孙,一个淮南成德人,此人姓刘名晔,字子阳,其不仅才能不俗,又善于工器,对所谓“奇技yín巧”颇有钻研,历史之上便是他在官渡之战中创造xìng改造出了“霹雳车”以对付袁绍军的大型攻城器械高撸,极大程度上影响了战局,可以说对曹cāo臂助甚大,曹cāo自然晓得其中利害,立刻就派人去请,刘晔亦早知曹cāo声名,欣然来奔。
而刘晔刚至,就又为曹cāo举荐了两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常有正直之名,乡里皆颂其德;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
郭嘉当时便道:“嘉亦听闻此二人不凡,皆能助主公成大事之才。”
有郭嘉慧眼在前,刘晔谏言在后,曹cāo自然相信,也将那二人寻来任为军中从事,此二人又共举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cāo从善如流,亦将其招为从事,可以说得郭嘉一人,便才有了这后面一套人马,也让曹cāo重新崛起更加雄心勃勃。
而作为投身第一份大礼,郭嘉为曹cāo定的第一策,便是远洛阳、离陈留、出豫州进而据一地然后扩散,徐徐图之才能争取天下。
如今天下局势平静中透着暗流,曹cāo最为关心的无疑还是北方这边的局势,而冀州这边的对峙谁都知道终将告一段落,郭嘉还一针见血便指出不管是那幽州公孙瓒还是冀州韩馥,都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与袁绍抗衡,最终这边胜利者,就是袁绍。
袁绍看似地盘分散,但手底下实力超群,jīng兵强将、谋士云集,袁绍本人能力亦是不俗,真要都起来便是公孙、韩二人联手也最多斡旋一二,这其中最大变数就是董卓,但世人只知道董卓在虎牢之战中占据主动并且取得大胜,却没想过这大胜也是有代价地,他其实并不能够对袁绍造成什么麻烦,只能阻碍一时罢了。
之前在洛阳难道真以为郭嘉只是去搞风搞雨?洛阳虽然危险,但却是最容易获取最接近真实xìng的董卓方面有关消息的地方,市井之间的流言、城里游荡的西凉军将士偶尔失口的泄露,这些都可以成为郭嘉情报信息的来源,更别说他还和某些大人物勾搭上,所以他很清楚虎牢一战打掉了联盟军的jīng气神,更将他们短期内联合的可能打散,也算是为董卓清除威胁,但并不意味着董卓就绝对安稳无忧,因为他的西凉军实力也是大损,不说在弃虎牢做诱饵那一次为了真实xìng的牺牲,后来西凉大将徐荣守偃师拖延时间敬候李儒夹击支援也是拼了老命,西凉军多年所聚就这一仗打得差不多了,真正实力保存最完整的反而还是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进来的始终被安排游荡在颍川附近的李傕、郭汜等人所部。
而且郭嘉注意到一个最主要的问题,那就是董卓和吕布的关系。
所谓店大欺主,现在的吕布寄人篱下,实则还是相当于那个“主”,而董卓这家“店”实在是太大太霸道了,这就使得两者有着天然的矛盾,如果没有外部因素根本就不可能和谐安然相处下去,关键就是看什么时候矛盾达到顶点撕破脸皮。
郭嘉也从各路消息中知道,当初吕布杀了那丁建阳之后,就带着自己部下并州军投奔董卓,而这些并州军部下在虎牢一战中并没有多少损伤,董卓可能让吕布这么安然么?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哪怕只是让董卓在这场曹cāo崛起之途中独身于外,就足够了。
郭嘉也很清楚吕布只要是个聪明人,就绝不会在现在和董卓翻脸,倒不是为了名声,他要真干掉董卓再cāo作一下,说不定还能够换来一个忠义的名声,只是那样只是让袁绍之流渔翁得意,而吕布还将要面对着两面三刀的污点以及来自于西凉残部的随时随地的威胁,在原本的历史上吕布和王允合谋干掉董卓之后,立刻就被李傕率军攻打长安,兵败之后其实就失去了称霸的最好时机,后来对抗曹cāo的一步错步步错也最终造成了他的最后死局。
这一切的一切,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令郭嘉更有信心实施自己的计划,因为各方势力都必须要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而在这种时候会彼此掣肘,互相都有所顾忌反而是最有利于曹cāo浑水摸鱼的时候。
这一切且不说,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那个“进”,去的目标郭嘉也想好了:“那徐州失陶潜之主,正是好机会,至于主公能否寻机而入,嘉以为不是问题。”
“哦?”这一说,将本在思考的曹cāo和众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便都看着、听着他能如何口灿莲花说出个道理来。
第三十九章、徐州攻略
(衷心感谢书友“圣灵飞羽”打赏成为本书舵主,这章字数多点,也算前几天没更新的小小弥补,接下去几天也会尽量弥补,至于为什么没更新我也不想说了,你们只要知道绝非我本人所愿就行了,哭!~)
如果是从曹cāo个人立场出发,他并不想要对徐州动手,之前他和曹洪开口就说要离开陈留,而第一个目标就是直取兖州。
某种程度上来说,曹cāo这样想也没有错,兖州现在局势表面上看起来已经被当地那些世家豪强稳定下来了,但这绝对只是表面现象,不说这各方势力本就不算一条心,短暂的合作能够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他们不只是失去了主心骨刺史刘岱,从洛阳传出来董卓任命手下西凉大将徐荣为兖州刺史的消息传出肯定也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对于曹cāo来说,他选择兖州作为根据地一则是此时兖州的处境不妙,二则也是因为他自信自己有能力摆平兖州现在的困境,毕竟兖州既是他老家,也是他之前发家之处,在那里的经营也会更加容易一些;此外兖州虽然就在豫州旁边,距离洛阳辐shè范围却不近,可以暂避董卓锋芒,实际上按照估计董卓现在也不会轻易再挑动战争,就算之前陈兵豫州北也不过更多是为了威慑袁绍,否则以他的xìng子袁绍在洛阳时就多次挑衅于他他早就该动手了。
兖州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曹cāo都盘算得好好地了,而徐州呢?这是老好人陶谦的地盘,虽然实力大损,但当时陶谦还在,而且他在徐州的名声一向不错,曹cāo并不愿意和他争抢,而且在他看来徐州的地理位置并不够好,太过偏僻了,更是会受到三方势力挤压之地,距离天下中心关中太远,想要以此为根据地发展并不容易。
不过就在郭嘉到来没多久,一个消息让这一切有所改变,那就是陶谦的死讯。
陶谦这个老好人没有死在虎牢战场之上,回到徐州老家却一病不起,最终身陨,而徐州也就变得和兖州一样成为了无主之地,更关键地是这个消息还并没有传到洛阳,因为曹cāo直接将这个消息截断了。
不过就算在这个时候,在曹cāo心里理想之地还是兖州,还是郭嘉的一句话将他打动了,郭嘉说:“兖州之地不可久候,董卓虽不会轻易拗战,却会尽力收复豫州,到时兖州便是首当其冲,那袁本初也会将目光投向此处,兖州将成三方聚焦、四战之地。反观之徐州……由秦以来,都说得关中者得天下,然高祖为避楚霸王锋芒,入蜀蛰伏,却终成大业。昔rì西蜀之难、之险、之偏远,远胜于徐州,而徐州与西蜀唯一能比地,就是能避中原征战之锋芒。而今主公乃持卷土重来之势,更需以安稳为上,暂别诸侯势力集中地带,避董卓、袁绍、韩馥,甚至是那袁术……”郭嘉说的其实不完全对,汉高祖刘邦的情况与曹cāo不同,楚汉相争时候的局势与如今天下时局也完全不同,但曹cāo愿意相信他的话,除了觉得确实有道理之外,还因为他也想做汉高祖,当然这种念头是不会表露出来地。
这时候郭嘉再次深入分析徐州攻略,只见他微微一笑,显得自信无比,“不知主公可曾听说广陵陈元龙?”
曹cāo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郭嘉似是知道他的意思,笑道:“主公虽对这陈元龙不熟悉,但当听说过此人的一些事,不过嘉要说的却还不是他,陈元龙是为徐州陈家之主,但其背后还有一人,才是真正能够决定徐州风云与陈家走向之人,此人便是那陈元龙之父,徐州陈汉瑜老先生……”
“陈汉瑜?”初听得郭嘉所说,还不觉得什么,待听到了这个名字,曹cāo手下这文人一流莫不叹气,显然明白并且肯定了郭嘉说法。
在座不管是郭嘉本人,还是戏志才亦或者说是刘晔等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感觉到陌生,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大大的名士。
汉末文人集团分成许多个部分,而名士绝对是占其中主要力量的一个重要部分,对于许多有志于天下的诸侯来说名士更是他们挑做谋主、辅佐的优先选择,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要知道这个年头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你能力大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反而首先是你的名声如何——这也是那汝南许劭月旦评风行的原因之一,而这样的名声又能否传到那些上位者耳朵里,这也是最终决定人才能否出头的关键,就算是诸葛亮也是在水镜先生司马徽说出那句有名的“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之后才被刘备所注意地。
当代名士可以说是属于文人集团中的佼佼者,一般来说,他们本身都颇有才学和能力,而且名声极佳,不管是那曾被刘表征召却始终不肯去的鹿门山庞德公,还是那为刘备指点迷津的水镜先生司马徽,更或者是颍川庾乘老先生,莫不属于此列,而郭嘉现在提到的这个徐州陈珪,同样在其中。
陈珪,字汉瑜,下邳(治今江苏睢宁西北)人,其从父陈球曾经历任三公的司空、太尉,两位堂兄弟陈瑀和陈琮也都干到过一郡太守,其家世自不必说,是一个典型的世家名门出身,比之曹cāo这种可都高贵多了,而其虽没有袁家四世三公的显贵,但其家族才德之名早就盛行于世,而陈珪本人一直没有出仕,但这样反而更令其名声广播,盖因其退隐不出就是为着朝廷混乱腐朽,感叹自己无能为力,且不论这是真假还是逃避的心态,至少当今许多士人是很吃这一套地。
当然名人轶事往往也多一些,尤其陈珪还出身大家族,最风闻的一件就是陈家在任家主是子陈登,但据说每有大事陈登必找其父相商,而实际上陈家近些年来的大策方向,也都是陈珪本人亲自定下。
这件事情不算是秘密,郭嘉知道也不稀奇,而他现在提到这件事情,却是在向曹cāo说明,若要徐州成事的关键,在陈珪而不在陈登,他们要想要拿下徐州,作为徐州举足轻重的世家举足轻重的人物,陈珪是他们绝对要考虑的对象。
陈登与刘岱关系不一般,且这人虽有急才,却无长智、目光短浅,如果真要是面对他,总要费一番周折,但经郭嘉这一点拨,曹cāo也明白过来,只要陈珪还实际掌着徐州陈家的舵,只要徐州陈家还为世家利益而存,只要曹cāo联络上陈珪,相互能够商谈合作,就有更多把握能够拿下徐州。
曹cāo这边还在沉思,那边郭嘉又道:“当然,徐州除那这陈家之外,还有两家势力也不小,也须主公多加注意,其一便是那徐州大富商糜家——主公虽得卫孝廉相助,但为复起之钱财自然是越多越好,如今天下局势渐渐混乱,想要屹立其中不易,主公而今有了虎牢之战的声名,若能将这声望利用起来,不会比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差上多少,但想要扩充实力手中物资就不可缺少。这糜家家主乃是糜竺,此人虽出身商贾之家,见识却是不凡,加之其素来崇慕高洁之士,以主公如今声名,若能对其陈以利害,当能为主公拉得又一有力臂助。”
曹cāo听得此处眼前就是一亮,陈珪的事情比较有把握,可以放在一边,而曹cāo最近开始考虑到的一件事情,也正是郭嘉现在所说地问题。
将来诸侯之间的战争,毫无疑问除了手底下人才、兵力就是钱财的战争,谁的钱力雄厚对于争霸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
袁绍除了有四世三公的家族名声,他的家底也确实雄厚,就算虎牢被打散了一些也不是全军覆没的曹cāo能比地,曹cāo若真有志于天下,那么仅凭着现在卫兹的家财的确不够,更何况这糜家在徐州也有影响力,拉拢了来加上陈珪基本徐州就入了曹cāo的袖中了,到时候立足地盘加上丰厚的钱财,手下现在聚拢的一批实力人才也应该够用,而后据徐州进可攻退可守,更可浑水摸鱼、低调发展,只要能够稳住局面、徐徐扩充,到时候也不愁不能有人来投,这就形成了一个良xìng循环。
当然这些暂时还只是设想,郭嘉虽然将这些情况都考虑到了,却也只是给了曹cāo一个可以展望的前景,但就是这一个前景,也足够曹cāo去一试,他现在心里不由得感叹自己当初拜戏志才为军师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戏志才本身的才能就不俗,若论内政系还要胜过郭嘉,而他更帮助自己找来了郭嘉这个大局观强大的谋臣,可以说是为曹cāo的争霸大业奉献了最有力的两块拼图。
曹cāo现在手底下的班底可丝毫不弱,武的不必多说,虽然曹仁不知所踪,但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和李典、乐进、许褚等人都已经证明过自己了,现在有戏志才和郭嘉一内一外两大谋臣想佐,刘晔奇思妙想、毛玠稳重理事,满宠、于禁虽还未证明自己但曹cāo相信自己看人眼光,都可堪大用,用现在这一套班底起家,曹cāo可以说自信满满,甚至现在已经开始想着将来的美好蓝图了。
第四十章、徐州攻略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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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字子仲,东海朐(今江苏连云港西南)人,他是徐州有名的富商,除了祖上世代货殖为其留下足够资本,也靠着他本人小心经营为善,方有如今放眼徐州也是独一无二之规模。
糜竺为人雍容大方,敦厚文雅、才能卓著,他还善于骑马、shè箭,只是在军事上略逊,徐州牧陶谦就对其欣赏有加,特别征其为徐州别驾从事,以商贾出身到达这个位置,并不是谁都做得到地,而实际上糜竺不只善于经商,于政务上也有自己的一套,真要让他独当一面都不是不行。
可以说,曹cāo如果能够将这糜竺招揽至麾下,徐州、钱财、人才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当然,就是郭嘉都不会知道,要是糜竺真到了曹cāo手下,多的可不止是人才,还有可能是女人……
“不过,”郭嘉的分析却还没有结束,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在徐州问题上自然不会有丝毫错漏放过,“除了这陈家、糜家之外,还有另一家当地势力主公也需主意,这家姓曹,与主公也算本家,其家主叫曹豹,不过据说与那淮南袁术联系密切……”
袁术算是少有地,在虎牢之战那十七路诸侯中保有实力最完整的之一,本来他为参加讨董联军而招募地都算是新兵,在虎牢之战中本来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要也是当炮灰,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还有各方势力的纠缠牵制,让他能够保有一直到偃师之战,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场大战之后峰回路转,而袁术这支队伍这样下来也算是经历了战火,完全是菜鸟的新兵和经历了战争之后的将士是完全不可同rì而语地,就算战力上还有所差距,但这是可以通过rì常训练磨砺出来的,而经历战阵的经验却是最宝贵地,再次上战场才能够保证有效的发挥实际战斗力出来。
可以说,经历了这一次大战,袁术的实力非但没有减损,甚至隐隐有所增加。
不过曹cāo并不将袁术放在眼里,只见他冷笑一声道:“袁家四世三公,但方今诸侯中的三袁(即袁绍、袁术和袁遗)唯有袁本初能叫我上心,这袁公路不过仗着家世背景,实则十足一个碌碌无为之辈,不足挂齿。想那曹豹若有点眼sè,徐州之事上当不会与我为难,否则只好让陈汉瑜与糜子仲联合弹压,务必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于前。”
曹cāo这么一说,显得极有自信,但他说的并不是假话,经郭嘉这么一说,他对于拿下徐州信心十足,至于兖州之事一事竟然也不再去多想了,而实际上他现在也看到了在兖州的缺憾之处,相比之下徐州虽然偏僻些,但能够躲避其他诸侯侵扰,能够让他安心低调发展不说,有机会或者没有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他还能够上至青州、下达扬州,到时候回过头来再取兖州也不迟。
和原本历史上不同,现在北方最是拥挤不堪,董卓就不说了,西凉那一带根本挤不进去,至于冀州、幽州之地,冒然插入进去曹cāo绝对会撞个灰头土脸,这些地方现在看似平静,但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外人都很难在此立足,尤其是曹cāo现在是准备复起,不可能让自己随时置身险地,只能暂时远离中原中心地带,兖州、徐州乃至扬州都是好去处,各有各的优劣,而现在情况是兖州太近,扬州又太远,郭嘉会这么建议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实际。
那边戏志才看了郭嘉一眼,也起来朝曹cāo拱拱手道:“主公,略以为,奉孝所言有理,主公之前想要先取兖州,不过是看兖州无主之地,然则刘岱死后,兖州已是人心思动,还有那沛国王刘琮,他的想法也无人知晓,既然如此还不如舍近求远,徐州陶谦虽在,但以联盟之时主公与其交情,加之陶徐州素来厚道,能为主公留一席之地,只要主公能再次安顿,陶谦已是不足为虑,那陈珪、糜竺都可拉拢,再不济用些手段也是可以,至于曹豹,略略有些他的风闻,此人实不足为虑。”
似郭嘉、戏志才这种人,可不是独坐家中看天下风起云涌,他们曾经也曾各处游历,增加见识,所以会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情况有所了解也不稀奇。
如果真照他们说的这么做,其实曹cāo是有些不厚道地,这明显就是欺负老实人,偏偏还要玩弄手段不让外人知道,可对于现在的曹cāo来说,这无疑就是当下他打破自己发展僵局最好的一步棋。
曹cāo这时候突然笑道:“说来说去,其实也不过是咱们自以为是,若那陈汉瑜、糜子仲都根本无此意思,岂非自作多情?”
郭嘉也哈哈一笑道:“既如此,何不一试便知?”
——数rì后,徐州下邳郡陈家。
陈家本家便在此处,不过现在留在这里的多是陈珪以及一些陈家老人,大部分人却是跟着当任家主去了徐州州治郯县,因其被徐州牧陶谦聘为典农校尉,随其左右,甚得重用,陈登与陶谦关系也多为此知遇之恩。
不过今rì陈登却就在这家族老宅中,宽敞的议事厅里,此刻只有他与一老者,他待那老者甚是恭敬,口称父亲,这老者自然就是陈登之父、陈珪陈汉瑜了。
陈珪不愧为名士,年岁老朽,却仍然jīng神抖擞,一双老目中却不是混浊而是睿智的看破世情的光彩,他一袭舒适长袍,鹤发苍颜、昂然而立,却有一种出尘脱世的感觉。
陈登则是生得俊逸英武,他身材修长、行动大方,很有一派世家风范,只是这个在外面也算是有地位有脸面的人,到了家中面对这个似乎已经不管事的父亲,却仍然发自真心的尊崇,而此刻他的目光,还在小心观察着陈珪的表情,以及陈珪手中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那张纸。
这是一封信,用的纸的材质不错,这可不是普通人家用的上地,如此郑重也可见对方的来头以及目的都不简单。
陈登自然是已经看过了内容,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急赶着回来找父亲,对于陈珪他还是有些依赖,尤其是他觉得在这种事情上,自己实在是做不了主。
良久良久,感觉那陈珪好像睡着了一般,陈登小心唤了一声“父亲”,老者微眯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些,也微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还夹着疑问似乎还在问他为什么。
陈登有些讪讪,不知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还是问道:“父亲觉得,如何?”
陈珪沉吟了会儿,用他特有的老朽在陈登耳中听来却又含着某种奇妙力量的嗓音缓缓说道:“元龙,你现在已经是陈家之主,难道对这种事情,就没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陈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踌躇言辞,然后他开口道:“父亲,孩儿觉得,这曹孟德要求着实可笑。他之前两次被吕奉先追的狼狈鼠窜,虎牢战后,麾下将士更全军覆没,连族中弟兄都被俘虏,已成天下笑柄,如今想来我徐州,更出如此心思,岂不是欺我无人,真当陶徐州良善可欺?”
陈珪以手抚慰他,言语间依旧是不急不缓:“元龙,你的xìng子太急,有些事情还看不透彻。如今天下大乱,汉室摇摇yù坠,可大名犹在,董卓、吕布之流虽然暂时势大,也不过强弩之末,讨董联盟既然有第一次,未尝不会有第二次,只是天下局势风云变动,诸侯暂时也因利益各自为战,然则必不得长久,待得彼此再无可瓜分之时,便是再联合驱使董卓之时。”
陈登又有些不解:“可那董卓也能得以休养生息,诸侯为争地盘彼此征伐、消耗实力,也给其时机,说不得来个趁火打劫,此消彼长……”
陈珪一捋长须,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道:“元龙没看出来也是正常,我知道元龙一向与那刘徐州交好,然而他已经在虎牢一役中覆没,当今天下大变之势,我陈家也需要谋一出路,这而今还有比这曹孟德更好的选择么?”
相比较陈登多少有些感情用事,陈珪却是看得很清醒,实际上曹cāo虽然相信郭嘉的分析,却也做好了徐州没有那么轻松拿下的心理准备,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拿下这里,现在还能够有谁妨碍得了他?
而陈珪眼光老辣、阅历丰富,对于这种局面又怎么可能没有预料,既然如此他难道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家族和儿子就此毁去?
当然他已经老朽,也终将离去,到时候就靠着陈登自己,所以刚才他问了陈登看法是想让他自己看破,不过……既然如此,自己就最后再做一件事,到时候也可以有所托,只不知道对那曹孟德,是否所托得人。
第四十一章、袁与孙
“父亲觉得,那曹孟德可成大事?”这个时候,陈登也开始小声问道。
世家之利益,无非是短期和长期,相对于陈登父子来说他们更看重地,当然是家族的长远利益,也就是在滚滚历史长河中,陈家究竟能够延续多久。
每一个朝代里,都有着自己的利益集团盘根错节,而在东汉末年最为盛行的便是这些自王朝建立之初开始便逐渐确立下来的世家大族,彼此的利益纠葛、关系网络,使得他们能够相互扶持,除非是遭遇不可预知的灭顶之灾,不然基本都能够延续下来。
但世家毕竟也不可能永续,就如同自然定律盛极而衰,每一个家族的发展也都必然有其高*cháo与低cháo,他们要做地,无疑就是在那低cháo到来之前做好准备,能够让家族安然度过当然最好,最不济也要留有血脉延续下去。
如今时局不同,需要陈登他们做的也就更多,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站位问题,觊觎徐州的,绝对不只是曹cāo一个,他们既然身在其中,绝对不可能就此置身事外,如此就必须要有一个选择,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就算是陈登也能够看出来,陶谦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真要在人情和家族利益之间权衡,他当然只能够选择后者。
不过这曹cāo现在的局面其实也不太好,至少陈登对他就并不看好,对他来说不管是北边的袁绍还是南边的袁术,不管是出身还是现在的实力,都要远远超过曹cāo,只是父亲的选择又是一向在他心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他很相信陈珪,所以才会问出这么一句,只要陈珪能够说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来,他就会毫不犹豫去执行。
陈珪的老眼中jīng光闪烁,透露出他经历了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和老道,他说道:“昔rì汝南许子将月旦评这曹孟德清平之能臣乱世之jiān贼,乔公早年对其也是赞赏有加,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再看其洛阳执五sè棒,剿黄巾贼、先帝封西园八校尉,更兼刺董、联盟讨董……,这一桩桩一件件,元龙觉得,这曹孟德是个何等样人?”
陈登沉默了,这么一想,这曹cāo确不是一个凡人,没错、他的确失败过,但那又如何?即便是汉高祖刘邦,也曾屡战屡败,但他从不放弃、屡败屡战,最终却能够从秦末诸侯尤其是楚汉争霸中脱颖而出,最终建立大汉伟业,而这些特质,曹cāo似乎也有,就看他如今所为,明显就是想要卷土重来。
而且经过父亲这么一点醒,陈登顿时又想到了另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个曹cāo可不像是陶谦这个老好人,他连当时如rì中天的蹇硕的叔叔都敢搞,现在也聚拢了自己的一批势力,以他所能假以时rì必将发展壮大,难道还怕他一个陈家?
仔细考虑一下现在陈家可以投靠的势力,陶谦率先排除,曹cāo已经送来橄榄枝,还有北边,偏偏这一块儿最是混乱,袁绍、韩馥、公孙瓒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现在更是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陈家最好还是不要参杂进去,如此一来似乎曹cāo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陈登也有些心动了。
当然附近还有一个袁术,但袁术现在在干什么呢?袁术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徐州或是陈家和曹cāo的问题,他虽然想过徐州,但并不执着,而他此时的目光就一直就盯在南方,也就是自扬州开始以南之地,对他来说像是徐州这么一个几乎夹在南北之间、而且西边几乎就是董卓北边就是争斗正凶的袁绍、韩馥他们的地方可绝对不是他想要地,他虽然张狂些却不是笨蛋,也不会去干那种纯粹吃力不讨好不理智的事情,再说了就算他有那个野心也没那个胃口。
袁术之前据为南阳太守,这还是前长沙太守孙坚杀原南阳太守张咨、引兵投袁术,而后荆州牧刘表为其上报才得来,而其在讨董时所率兵马,也是从此处所募集,实际上这背后有没有刘表的助推,谁也说不清楚。
但在讨董联军失败之后,袁术却没有办法立刻回到南阳去了,因为路途中已经被当时游弋在颍川的李傕、郭汜所部所阻,最后无奈迁到了淮南,在此扎根立足,却也因其出身以及保留的势力在此地分得一杯羹。
后在与扬州刺史陈温的角逐中占得先机,取其而代之,自领为扬州牧,董卓这时候却也难得做了一回“好人”,顺水推舟一般也下达了命令任其为新的扬州刺史,这也算是袁术获得了朝廷大义上的肯定。
不过袁术在接到了朝廷来的使者任命时,却是显得十分不屑,袁术笑道:“这董贼以为吾与那韩馥一般没骨头,岂不知我四世三公之家,门楣高昂,岂是他能够高攀?”
韩馥之前接受了董卓以朝廷名义加封的讨虏将军,加上之前的冀州牧,现在他可是在地方上、军事上都名副其实说得上话儿了,虽然从实质上这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要面对着来自于袁绍和公孙瓒时时刻刻的威胁。
董卓此举自然是来自于李儒谏言,除了韩馥、袁术,其他各路诸侯也都受到了封赏,而实际上都不过就是一个虚名,当然不会有什么实际利益,这更像是董卓在向他们昭示自己的权势,只不过有的受了有的没受,不过袁术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接受了,在他想来这种虚名也是不受白不受地,接受了又不代表着就要听董卓的话。
这只不过是一个插曲,而袁术的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仿佛与他八字不合地死守丹阳的太守周昕,之前在吴郡、新都袁术都有所斩获,淮南更是已入其囊中,唯独在丹阳与陈温私交甚笃的周昕顽强抵抗,让他很不舒服,也下了狠心定要将其拿下,很很折磨。
然而袁术不会知道,在他背后还有一只雏虎在虎视眈眈!
扬州庐江郡松滋县(治今宿松柳溪乡,古名仙田),虎牢之战后,被吕布逼得落荒而逃、狼狈不已的孙策一行人,此时就定居于此。
那一战,孙策与吕布连番恶斗,最后心神俱疲,当时更还有伤在身,而且并不轻,以至于虽然最后侥幸逃得一命,最后却是休养了很久,再加上碰上了一个自称张机的人出手相救,现在才得以保全下来,而且还算是没有留下太严重的后遗症。
但显然吕布留给孙策最大的创伤并非来自于身体上,而是心灵上,即便父亲孙坚的尸体也被他带回来了,但父亲死亡的事实却无法再改变,而且孙家势力已经完全覆灭,原本的四大家将,也只剩下了程普、黄盖两个人。
但他现在,仍然不得不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复起而努力,所幸他不是一个人……
第四十二章、孙策复起
孙策不是一个经历挫折打击,就会一蹶不振的人,而且就算是不用别人提醒,他也清楚自己的目标,不管是继承父亲的遗志,让孙家绵延下去,还是他自己那颗在当今之世总是不安跳动的心,以及报那杀父破家之仇,孙策都必须要从过去的yīn影中走出来,他也体会到了自己现在身上的担子不轻,孙家的仇恨与崛起,都压在了肩头,而这些,暂时是没有人能够与他分担地。
孙坚虽死了,但孙策现在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孙家老宅还在富chūn,那里还有他的二弟和小妹,还有他的母亲以及整个家族,但现在孙策并不想要去打扰他们,更不想要以这幅面目去面对他们,他想地是等到自己带着孙家重新崛起的时候,再去将他们接过来。
不过孙策若是想要复起,注定要是非常困难地,被吕布追杀之后,不仅父亲与堪能独当一面的老家将韩当死了,就连他自己也受到了重创,唯一值得欣慰地是他得到了曲阿和太史慈两员大将相助。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三人xìng情相投,居然结拜为异姓兄弟,或者也是因为与吕布那生死一战,冥冥中就将三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曲阿已经而立之年,虽因为四处游历而还未有家室,但却是三人中最大也是最成熟的一个,当然暂时的武力也是三人中第一——之前吕布与其相斗觉得不会比关张差,实际上还是要逊sè一些,一来是关张与吕布斗时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发挥全部实力,二来当时吕布也是经过了追逐和缠斗,身体多少疲惫状态有所下降,而曲阿却是以逸待劳,当然令他产生这些错觉。
而太史慈虽比孙策大不了多少,也毕竟比较大,三人中就以曲阿为大哥,太史慈次之,孙策最小排行末位。
不过不管怎么说,曲阿的实力的确超群,而此人为人义气,最主要却是不会抢功,三人中虽然他是大哥,太史慈是老二,但孙策以孙家少主身份,却也是招揽了他们至麾下,成为了他们的主公。
可以说,这也是孙策至此为止唯一的收获了,而且还是不小的收获,想来将来若能够复起,他们必将是最大的功臣和臂助。
曲阿和太史慈都是讲求忠义之人,不仅武力强大,各自兵略也是不俗,甚至曲阿在处理政务上也有些独到之处,堪称全才,只是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发挥的地方,不过那一天想必不会太远,而孙策现在就要开始考虑复起大业。
身体既然已经安好,他怎么还能够坐得住,虽然在松滋县这暂住的院子不小,却完全填补不了他空旷的心。
这个年头并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深思熟虑之后,他就将曲阿两人和程普二人都叫来自己的房中,准备商议此事。
既然是讨论,当然各人都有发言,孙策首先开口,不止谈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还说了说袁术的情况,他可不是一个莽夫,脑袋里还是有些东西地,这些话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程普、黄盖二人更是感觉欣慰。
实际上在现在的孙策心中,袁术就是他最大的目标,因为树大招风,而且当初父亲与那袁术似乎闹过些不愉快;只不过现在袁术在扬州这一块儿混得风生水起,他也不可能傻到去以卵击石。
这时候他却注意到自己说到袁术时程普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便问他怎么了。
程普便道:“少将军恐怕有所不知,这袁术实在是个狡诈无耻之人,当初联盟军攻下荥阳之后,将军为取首功领我和大荣等三人去往虎牢关准备偷袭,袁术应承将会驰援我们,哪料到根本未曾派兵,以至于咱们实力大损,大荣也是在那一战为掩护将军而死……”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说到了自己rì夜相处的战友,程普也不禁红了眼眶。
而旁听四人则都为之震惊,根本没有想到此间还有这么一茬儿,也是当初经历过那一阵仗地,也就只有程普现在还幸存下来,这件事情之前孙策也没有听说,程普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袁术的消息提醒了,这时候就说了出来。
在程普心中,对这袁术自然也是怨恨地,而孙策和黄盖听说中间还有如此隐情,震惊的同时对那本不感冒的袁术也开始生出怨愤来,他们之前虽然知道孙坚已经和本来一路的袁术闹了不愉快,却不知道其中缘由,现在听说是这样,心中自然气闷,尤其是暂时还没法去报复吕布,孙策便将自己所有的怨气和杀气都集中到了这个还对此全然不知的人身上,握紧拳头大声道:“袁术,我非杀汝不可!”
曲阿毕竟没他们那么深的感受,只是为孙策感叹了一下,此刻也是保持清醒提醒道:“这袁术经历虎牢之战实力并不见大损,如今兵强马壮,我等非他之敌,报仇之事须得徐徐图之,如今更要考虑如何立足,还得要聚拢人手,才能有与其一争之力。此时还当迅速,否则等这江东局势稳固,再想杀将而出就非易事了。”
曲阿说得有理,那边黄盖考虑了一会儿,他毕竟更了解这方情况,沉吟了会儿似还有犹豫就吞吐着说道:“若真想要人手,也不是不可,地面上容易引起人察觉,但在江面上……”
程普听到此处就是眼前一亮,点头赞同道:“没错,荆州、扬州之地多水贼,刘表已无雄心,张超实力大损,更无暇此顾,咱们正可以出击,寻一势力、危害不小的水贼一举收服,既可得人聚财,又可散播消息,等于为民除害、收得民心。”
“盖叔的意思也是……”孙策行事果决,但也知道于此事上最好多听听两位老将的意见,又问了最开始起头的黄盖。
其实话都让程普说完了,黄盖此时眼中也闪烁起兴奋的光芒来,这可以说是自虎牢之后的首次,他的言语间也是止不住的激动:“这正是盖想对少将军说地,而今咱们状况并不明朗,非常时期只能够以此非常手段。”
那边曲阿迟疑道:“可如果真是势力庞大的水贼,靠咱们这点人,够么?”
他们现在也就这五个人,多的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是势单力薄、人少无钱,他倒不是怕那些水贼,真要让他去走个来回都行,实际上还是在担心孙策的身体状况,既然都结为兄弟他还是大哥,自然也应当多为兄弟担待考虑,而且他还考虑到他们对于对方的情况却是不是那么了解,虽然程普和黄盖提出的设想的确很吸引人,但既然考虑到了这些,他又生xìng谨慎,当然不愿意这么冒险。
不过孙策已经等不及了,他仰天大笑一声,道:“大哥,就算咱们只有五人又如何?那些水贼不过乌合之众,就算单枪匹马,策也有自信安然来回,更有大哥、二哥、普叔和盖叔强力相助,便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而且此事当尽速行之,必须赶在那袁术完全拿下扬州之前,立稳脚跟,才能够有朝一rì,尽复父亲与我孙家之仇!”
刻骨铭心之仇恨,吕奉先,你给我等着!
第四十三章、荀攸
(感谢书友“圣灵飞羽”的催更和打赏支持……)
江东风云渐起,洛阳吕府却再次恢复了往rì的平静,但不知不觉中,好像又多了一些什么,外人当然不会知道这家主人现在的幸福生活。
不管前世今生,吕布都不是一个贪欢的人,但这夫人的诱惑实在是不小,加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洛阳显得安静而平稳,吕布自己也要低调行事,干脆都少出去,每天在家里逗逗小琦玲,和夫人温存温存,再调戏调戏哪怕身子给了他仍显得羞涩和单纯的小侍女。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也不会忘记,那就是练武,吕府演武场每天都似乎上演着全武行,吕布虽称不上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但他涉猎很广,连难度相当大、考验功力也比较高的方天画戟都能够舞得出神入化,对其它兵器也就有些触类旁通之感,而且他身边擅长各式兵器的人太多了,也根本不愁好的老师,张辽的刀、徐晃的斧、典韦的枪——除了双戟外,典韦用枪也不俗,这点却是吕布意外发现,甚至还有王越的剑,这些都可以让吕布有所收获。
而他现在的实力,似乎又到了一个瓶颈,每天这么练着也就是在保持状态,期待着某一天的突然灵光一闪,可能就突破了也说不一定。
现在吕布还有一个意外发现,那就是他每天的jīng力多得几乎用不完,除了在锤炼武艺上,做那种事情却也是一种消耗的好方法,这样竟然一定程度上也有助于睡眠,而且不管是之前的积压没能够完全去除还是现在每天平静之下所隐藏着令人窒息的暗涌带来的压力,也令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与严氏交换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过程中两人也可以互相“交流”、“深入了解”。
现在吕布仍说不清自己对严氏的感觉,要说感情全没有也不对,但肯定不深,不过至少他现在也懂得怜惜了,而且在琦玲身上所寻找到的那种为人父的感觉也令他难得和珍惜。
严氏,渐渐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那个晚上的温存之后,两个人相拥入眠之前还有一番交心,也是这时吕布才从严氏那里具体知道了她为什么一开始会对自己觉得有些怕,态度也那么奇怪了。
原来去年六月份吕布干掉了原来的恩主郎中令丁原,转而投奔了国贼董卓,这在时人看来实在是一件大逆不道、违背伦理的事情,丁原与吕布虽然并没有父子之名,却多少有些父子之义,丁原更可说对吕布有知遇之恩,待其也相当不错,吕布那般作为不仅叫天下人为耻,也让严氏感觉震惊和心痛,当时感触难言,便干脆手书一封,直接寄到了吕布这儿来,那封信中虽然没有痛斥,甚至没有什么难听的话,但以当时吕布的心境,就算是再好听的忠言都是逆耳地,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做错了一般,严氏在这种事情的处理上,实际上是有些仓促地,她了解吕布自然也该知道他的xìng子,只是当时头脑一热就做出了这样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后来反应过来也已经来不及,而果然吕布之后连信都没有回,要知道之前书信往来可都是会主动回复她地。
严氏的担忧也的确没错,那时候的吕布对这件事情就是想着冷处理,心里对严氏也多少起了点儿厌恶,只是念着这么多年旧情没有发作,不过后来被宅男附体之后,对这茬儿早就丢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严氏这一回来却是白担了一份心。
她虽然胆子大,却也拘泥于此时俗礼之内,也是多rì的担心加上白天被吕布有意无意的冷淡刺激到了,更加上看到了侍女简华,以她过来人的眼光怎么可能不发现点什么,又是头脑一热就干出了这种事情来,这其实也和她的xìng格有关,要换做简华打死她也做不出来。
严氏这一做法,却刚好让吕布享受了一番她如水的温柔和如火的激情,这和侍女是完全不一样地,令吕布更领略了一番古代美女的另类风情,即便在xìng格上与现代一些女xìng有些类似,但严氏还是有她独特的地方,而这种骨子里的柔媚是后世人工充斥的所谓美女身上遍寻不得地。
不过吕布也不是全然闲下来了,还有些事情、有一些人需要他去cāo心,曹仁那边倒也就罢了,吕布的耐心渐渐到了极限,曹仁还是没有丝毫松动,他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这人毕竟还会有些利用价值,吕布也是且看着。
现在想想并州军营总归是军营,自己还应该让贾诩他们去找一个专门的地方来看管这些人才行。
还有一人则是被他新俘虏起来的荀攸,吕布一开始就对他发出了招揽,但没想到这个青年文士竟然是个硬骨头,不肯服吕布,被吕布抓了之后又和吕布开始耗起来了,做出一副就是抵死不从的姿态。
一方面对他确实欣赏,另一方面吕布自己也起了争胜之心,所以就继续派人将他看管起来,好生照料着,自己倒是时不时回去看看他,松动松动他的神经。
吕布做这些手段也是不得已,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董卓超然的地位,也没有曹cāo、刘备那样独特的魅力,不可能和一个人随便说一说就能够让他信服,之前的两个不管是陈宫还是贾诩都有些意外因素促成,而且就是这样,陈宫倒还好说,贾诩却也是在最近才真正有了以自己为主的心思,或者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也有一些评价人尤其是自己要跟的人的标准,而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自己或者勉强符合了吧。
当然在荀攸这里吕布一如既往遭遇了冷场,室内只有两人面对面,坐在吕布对面的荀攸不急不缓,神sè一派安然,好像只是来做客地一般,虽然吕布也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当作一个阶下之囚来看待。
“你果然什么都不怕么?”吕布的笑容很玩味,他的目光灼灼,看起来一脸对荀攸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就这样竟让原本一直面不改sè的荀攸脸sè一变,眉间恍似掠过一丝yīn霾。
这或许,也是吕布这些rì子以来逐渐养成的一种新的气场吧,与以前的吕布不同,但又不是前世的宅男所能够具备地,可以说现在的他也是在成长地。
吕布不知道荀攸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是想要招揽他地,既然如此就不能够太冒昧,否则荀攸肯定不会一下子答应地,至于直接把人掳来算不算是冒昧……呃,这个说实话吕布还没有想过呢。
面对着吕布,荀攸现在的神sè,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第四十四章、突破口和李儒之邀
(感谢书友“cerryleeon”的打赏支持,还真是好久没来了呵呵……)
若荀攸想要改,那还真心不行,吕布看上的就是他的能力,这些是能够改得了的么?
其实哪怕是到了现在,荀攸也没有证明过什么,吕布只是凭着前世的印象认定了他的厉害,当然还有就是来自于陈宫的观察,对这荀攸陈宫的评价可是很高地,超过了路粹远矣,就是老是玩沉默是金一套的贾诩也对荀攸赞叹不已,不实践就没有话语权,他们当然也是在与荀攸有过一番交流之后才定论地——这也是另一个让吕布恨得牙痒痒的地方,对贾诩和陈宫这荀攸都能开**谈,而且还聊得很开的样子,只有面对吕布就是沉默寡言;而吕布也暗中派人去打听过他的事情,这才知道荀攸现在也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他失踪的事情还引起一阵轰动,李儒在和他交谈的时候也有所提及,显然这都传到了董卓的耳朵里,也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不过想必没人能够想到,荀攸是被他吕布掳过来地,毕竟谁能够想到,那天晚上荀攸会出现在那里,吕布又会和他相遇,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一切的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了,吕布却不相信这是巧合,当然也不会觉得天意什么地,就和陈宫一样,吕布也怀疑过荀攸出现在那里是不是和那晚李儒要抓的人有什么关系,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情况。
当然从荀攸嘴里是别想要得到答案地,他感觉就好像是和吕布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不过吕布才不在乎他的冷淡态度,依旧在那里在荀攸的目光下自说自话,浑然没有注意到荀攸不欢迎的自觉。
荀攸还是个有耐心的人,但肯定不能够和“后来”那样的沉稳相比,所以在吕布的无赖攻势下,他虽然依旧坚持着不顺服,但心境显然已经被干扰了,几次在吕布面前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不过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子吕布越是来劲,他非得要逼得荀攸露出破绽不可,他也在找荀攸身上的突破口,对症下药才能更容易达到目的。
“将军如此作为,攸可是很不敢当呢。”荀攸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实际上是不是主动很值得怀疑,虽然没有咬牙切齿,话语听起来却是那样刺耳,zì yóu受到限制,就算其他都无忧那又如何,荀攸现在显然也是一肚子怨气呢,而怨气全都堆在这句话里面了。
“哎呀公达,多说说话才好嘛,来……说多了口干,喝口水吧。”不过一看荀攸开口了,尽管说的话不是那么好听,吕布反而眉开眼笑起来,为他倒茶招呼还真显得几分殷勤,毕竟能开口就是一个进步啊,吕布就是要一步步突破他的底线。
我才说了一句,哪里会口干?荀攸心道,真叫那个无语啊,刚还想再说些话,差点就被他这样哽住,这表现叫他真是无话可说,直觉胸膛一口气上不能吐下不能消,憋着异常难受,干脆再不开口,谁知道吕布会再做出什么举动来,他现在对吕布实在有些头大,还是他不在的时候好啊。
吕布看着只是心中暗笑,虽不知道荀攸心中想的什么,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暗道:“能主动开口,这可是一个大大的进步啊!以后有机会就这么搞几回,反正我还有的是时间,要比耐心?我也不强逼你,就看你能不能够坚持的下去……”如果荀攸知道他现在内心的念头,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吕布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哪怕是恶心,也要把荀攸恶心到受不了,然后主动答应他的招揽,反正他就没有掩饰过自己招揽他的想法。
虽然看着荀攸那吃瘪的样子吕布有点小得意,但最后还是变回了不冷不热的态度,又让他多少有些遗憾,即便心中知道这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情绪还是掩饰不住。
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也知道接下去没什么用处了,干脆今天就暂时到这里了,离开时荀攸的冷淡也只是让他一笑,已经融化的冰,难道还能够保持不解封么?
吩咐贾诩好好照顾这家伙,吕布就准备回去,现在府上的暖香和温馨都是叫他留恋地,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认同感了。
只是却没想到他还没离开军营,才走到门口,就接到了李儒找上他的消息,还是那李府仆人去了吕布府上没找到他听说他来了这儿又特意跑到这里来,消息传达到那仆人自然也就先行离开,准备回去通报准备,吕布却是在思忖着李儒这时候找他有什么用意。
说起来自从那次之后,两人可是好久没有联络过了,这对吕布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这一次找他真是突如其来。
一路想着吕布也骑着赤兔马穿梭过了街道,就来到了李儒的府邸,赤兔也需要出来走走,不然整rì憋在府中谁都受不了,只不过在城里马速自然是很平缓地。
李儒这时候就在里面大堂等着他呢,吕布刚一到他立刻命人奉上茶,这种饮品现在基本上也就只有在李儒这儿才喝得到了,然后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开口道:“奉先可听说了那刘关张的事情?”
吕布正自坐下来,连茶都来不及去喝,闻听此言心中一动,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那城门将刘玄德三人?”说实话,不是李儒这么一说,他差点要忘了还有这三人的存在了呢,当然也只会是暂时,他们注定要和吕布产生交集。
李儒就点头应是,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吕布摸不着头脑,自然答道:“布不知,还请文优赐教。”
“呵呵,其实儒是想着,原本还想要找来那刘关张与奉先再行切磋一番……这还是小事,其实这三人武力是不俗、都可堪大用,但他们如何处置的问题又着实让我头疼。若是重用了,毕竟他们是请降,不能服众;可若安排得不好,像是现在这临时的城门将,又引得他们怨言,实在是两难。”李儒说着,摆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半真半假吧。
对李儒的说法吕布也略有耳闻,关张二人是硬骨头,如果不是大哥刘备,他们就是拼着死说不定都早杀出去了,而且还不一定就不能够成功,这两人的状态都不能够以常理度之,吕布和他们交过手,虽然略占上风也是多方因素结合,根本不敢小看他们的能量。
本来李儒将他们留下来吕布就猜想是要用来对付自己,只不过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也多少有些奇怪,但现在李儒主动提起,用意又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五章、用意
城门将,是现在刘备在洛阳东城门口的职位,实际上这根本不算是一个职务,至少在洛阳军队的编制里就根本找不到。
汉末的官职,尤其是在军中的职务,几乎是一团乱,像什么杂牌将军、杂牌校尉很多,这城门将也不过就是李儒临时给刘备找的一个职务,还只是他一个人有安排,关张二人则都还是跟着他。
李儒并没有为他们安排多重要的位置,主要还是想要多观察一下他们,当然他也想过要将三人分开来,但在看到了三人之间几乎每rì都是形影不离再联想到之前投降时候关张也是以那刘备马首是瞻,就清楚这不是那么容易地,他要用这三人,而不是要对付他们,就要因势利导而不能够逼得太狠。
虎牢关一战,成就了吕布的威名,那么多联盟军的武将都成为了他的衬托和背景,就连同样有惊艳表现的典韦、王越等人都被他压下,那几乎就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但唯有这三兄弟代表联盟军出阵的时候,与吕布能够匹敌,虽然那个时候双方对阵,三兄弟看起来还是略处于下风,但李儒当然看得出其中奥妙。
关羽、张飞单独一人确实逊于吕布,可加起来真就不如他么?显然虎牢关外那一战,两人并没有足够默契的配合,更没有如同吕布的赤兔这样的宝马良驹,本身就在不同的起跑线上,结果自然不如意。
这一点,吕布同样很清楚,甚至有些侥幸,他可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赢过关张联手,因为关键在于对手的发挥而不在于他。
李儒不懂武艺,但他懂得看人,吕布能够看到地,李儒想必更能够看透,他也很清楚在目前董卓集团里面,要打起来除了这招降来的刘关张,还真无人能够拦阻吕布,虽说吕布的个人武力未必就一定能够产生那么大的威胁,毕竟洛阳这儿可不是逞匹夫之勇就能够称王称霸的乡下小地方,想要遏制吕布手段也多地是,不过若想扼住吕布的发展,找一个能够与他匹敌地,一个找不到就多几个,只要能够形成均衡之势,李儒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那王越的确厉害,却也只是一个护卫的角sè,而且和吕布关系还不好说,并不能够真得董卓信任;这刘关张可就不一样了,虎牢关一战他们和吕布也算是结下了梁子,如今看来这三兄弟是很可能达到李儒的目标地,可惜对于掌控住他们就是李儒都没有把握,尤其是那刘备,李儒不是无眼无脑之人,当初是不了解,现在肯定通过监视对他越加重视起来,毕竟就算刘备再怎么善于伪装也难以逃过李儒的那双眼睛,而说白了这才是李儒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们最主要的原因。
吕布也能够想象到李儒的为难,因为刘关张确实不好捉摸,当时又是迫不得已投降,李儒想要用他们来对付自己可能有效果,但另一方面说不定又要另外培养出一个内部不安因素来,本来一个吕布就够他伤脑筋,若是再多一个恐怕等不及那诸侯们卷土重来,董卓内部就要闹个分崩离析了,这可不是李儒想要地;但是既然这三人已经招过来了,不用似乎也有些难办,而且和吕布之间肯定不会少了交锋,他也需要有人做棋子供他驱使。
说起来,现在这洛阳董卓集团内部已经不是那么安分了,虎牢关一战的时候,大家还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时受到外力压迫之下,内部自然成了空前团结之势,但即便如此都有过凉州军于并州军两大军团的摩擦,董卓没有将并州军安排进战场,可不是为他们好,一方面是要靠着他们在北方威慑异族以及防止诸侯包抄,二则也是不想到时候禁令不行,影响军队调度乃至于影响战场大局。
吕布想要向西凉军渗透,而且也能够取得一定效果,但谁知道李儒是不是早就往他的并州军中插了人?反正吕布知道,不可能只有成廉这个蠢货一个地。
而这一次李儒突然把吕布叫过来,还主动扯出这三兄弟来,显然是另有用意,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安排这三人,甚至已经准备开始为双方设置一些东西,但显然又不会如此简单。
吕布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听到李儒接着说道:“不知奉先觉得,那刘关张当如何安排?相国之前问过儒此事,这三人都是真本事之人,相国也看得出来,有心要给他们个位子,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此三人虽没有明说,但儒也知道他们想必对久久没有其他安排有些不满,只是儒心底对他们,其实还有所顾虑……”
吕布不知道他这样说的用意,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应答,李儒却已经自我解嘲似地笑道:“倒也是,与奉先说起此事也是无用功,这与奉先无干,看来还需要我自己好好思忖一下了,这可有得一番伤脑筋了。”
真是无用功么?吕布暗自嘀咕一阵,将李儒的“表演”尽收眼底,心中却在冷笑。
如果说刚才有些迷糊,这时候李儒这般言语故作迷障,看起来还要搅乱思维,吕布却是开始多少理解了李儒此番做作的用意,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当做不知道,只听着李儒继续说下去。
李儒见吕布脸s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对吕布他还是觉得有些看不透,主要与数月前两个形象之间实在是差别太大了,让他总是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但他还是按照自己原本所想,继续说道:“说起这刘关张的安排,儒倒是又想起了前些rì子听子健说起,凉州军中有些人,对于相国的一些封赏安排似有不满。如,奉先麾下那曹xìng助仁基扫荡郭太黄巾余孽,有所建功本当封赏,然当其上将成廉陷于敌阵时,却不施救援,非军命所为,如此功过相抵,本不应加赏,相国对此也有些为难。”
李儒看似扯得很远,其实言语之间却是机关相扣,从刚开始的刘关张三人到成廉的事情,可以说都是李儒用来针对吕布和并州军的棋子,而如今成廉身丧,李儒不管心底对他感官如何,总要借题发挥一下,更何况这样还可以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不管李儒是否还在并州军中安插有其他人,吕布心中必然会有疑虑,否则李儒揪着这件事干什么?不然就是纯粹没事找事,这显然不太可能;不然就是想要鱼目混珠,让吕布不知真假、自乱方寸。
不得不感叹李儒心机深沉,吕布就算是想到了这些,却也没有对策,这就相当于是一个选择题,看的就是运气,考的就是心理。
吕布只能够沉默,听着李儒还在诉说:“曹xìng乃奉先看重之人,重用是应当地,但而今外患内忧,赏罚也当需分明,否则不足以服众。只是曹xìng毕竟乃奉先属下,这事情儒觉得也应当与奉先先有个计较——奉先觉得呢?”
第四十六章、猜疑
(过度章节……)
李儒的话一出,竟然隐隐有一种逼宫的味道,反而让吕布有些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了。
说起曹xìng的事情,这本来也是出自于贾诩的主意,当然贾诩的主意是好主意,关键还是在具体施行的过程中问题。
曹xìng很机敏,这毋庸置疑,在并州军中,除了张辽、高顺这些已经在各自领域达到了顶尖水平地,他是最具有可塑xìng地,关键是对吕布足够忠心,这让吕布决心要好好培养他,但可塑还是可塑,毕竟还需要历练和成长,而吕布这一次交代他的事情,其实还是完成得不错地,如果不是碰上了一心想要追究的李儒的话。
成廉自从那一次险些闹出并州军内部分裂之后,就成了吕布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够除之而后快,在贾诩的建议下,适逢河东风波起,黄巾余孽郭太作乱,其时董卓二女婿、河东太守牛辅向洛阳老丈人求援,结果在吕布的推荐和安排下,因为受到讨董联军困扰对于郭太黄巾余孽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上心的董卓于是安排了成廉和曹xìng一主一从率领一支并州军驰援河东牛辅,当时的李儒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所以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意见,很顺利就通过成行了,而曹xìng得到了吕布的密令,从一离开洛阳就开始准备和寻找机会干掉成廉。
两人本来就有矛盾,更何况成廉现在还为吕布所不容,曹xìng行此事可是不遗余力了,但也不知道该说成廉有所察觉jǐng惕xìng高了,还是曹xìng太粗心大意、抑或者是运气太差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直到某一次两人都在外面,而曹xìng无意中遇到了郭太黄巾的主力部队。
当时成廉和曹xìng其实是受到牛辅之命去巡边地,任务也简单,就是巡视看看周围成犄角的几个县城布防如何——开始阶段牛辅看董卓还受到讨董联军困扰担心西凉韩马这边发生变动所以即便有了曹xìng他们的援兵也并没有贸然出击,还是以稳守为主,因为都是在驻营辐shè范围之内,所以当时两人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而对曹xìng来说这却是难得的机会。
曹xìng一碰上了主力敌军,心中就有了主意,先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后又刻意将其引到了成廉身边,成廉一行人当时在城外荒芜人烟的平原间,根本毫无防备,在曹xìng刻意拖延下也根本等不到救援,结果最后自然是让郭太扫荡了个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曹xìng其实没有费什么力,更没有出头,就让成廉彻底消失,但他却并没有将自己完全从这件事情当中撇清,不说当时曹xìng的行踪很容易让人怀疑,就成廉所处那个位置要等到救援也并非不可能,而那郭太主力部队出现斥候也不可能探测不到,可偏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而这些疑点都是曹xìng无法掩盖地,因为这就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只不过收尾没有搞好,还好也没有留下明显证据,最多就是有疑点。
牛辅虽然是个老好人,却不是笨蛋,谁知道他是不是也看出了点儿什么?不过他也知道曹xìng是吕布手下,反正成廉也已经死了,不愿意随便开罪于人,而且之后与郭太之间战事紧张,正是用人和稳定之际,所以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追究,但他说不定就告诉了李儒,而李儒又怎么可能被瞒得过去,这下是来秋后算账了?
不过就算李儒猜到了什么,但他显然并没有足够证据,猜测终究只能是猜测,吕布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这事情和自己有关,也不能够为此事牵怪曹xìng,因为这时候他是代表着自己地,那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现在脑筋飞快转着,想着要怎么样圆过去,不求人相信,只要理论上说得通就行了。
而且吕布还想着,李儒其实应该很清楚,吕布不可能干出这种打自己脸的事情,但他偏偏还是要这么说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吕布一边在揣测着李儒的想法,一边回道:“文优说笑了,这等事情自然要相国做主,布没什么好说地。”隐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话锋一转他又说道:“其实……布自己也觉得此事不妥当,子矜的行为,的确有不当之处,不过想必也是无心之失,他与成廉多年袍泽,难道还会险恶到故意谋害?不过也正如文优所说,而今最重赏罚分明,子矜这样却也正好功过相抵,既然之前不罚自然现在也无赏,若文优觉得确有必要,撤了那封赏也无不可,子矜那儿布还会去教训地,保证不会再犯。”嘴上是这样说,吕布心中却想着到时候在并州军中帮曹xìng升升职,这样还有谁有话说?
可李儒却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又笑道:“既如此,何不干脆让曹子矜来西凉军,或许换换环境更有好处?”虽是商量似地话,却透露着一股不可置疑,而此时李儒的笑在吕布看来绝对是笑面虎的笑,是那样的讨厌那样的面目可憎。
“这就不必了吧,子矜还是在我麾下,由我好生管教就是,怕为文优添了麻烦。”吕布知道自己现在笑容一定很尴尬,说不定是凝固住了。
李儒的笑却越发显得灿烂、开心,“若真如此那就当是儒为奉先分担一些麻烦吧,反正最近也是空闲。不过既然这曹子矜离开,总要有人填补一下,如今并州军与西凉军共为一家,相信奉先不会介意我从西凉军中抽调一人去体会体会奉先的管教吧?”
吕布想要说什么,却觉得说不出来,只感觉太过突然——莫非这就是董卓和李儒要开始对并州军动手的征兆?吕布相信,李儒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步。
洛阳现在局面是表面上平静,内地里暗流汹涌,西凉军和并州军本来被掩盖起来的矛盾,随着平静rì久也将逐渐浮出水面,即便吕布不想争都不得不争,更何况他不是一个甘于屈从的人,李儒这干脆就是先下手为强。
不过吕布并没有被他这下打乱阵脚,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只不过是暂时丢了一个曹xìng,而且自己知道曹xìng这人,甚至将计就计干脆让他充当插入西凉军的先锋也不是不可以;而对自己来说,首先最主要是要稳守住自己,不要被李儒这突如其来一招打乱,这才可能是他主要目的,自己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稳扎稳打下来更实际,这种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制胜之道。
虽然无奈,但必须承认他现在还不能够明着和董卓闹翻,更不可能干出历史上那样杀董卓的事情来,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危害更大,他想要的可不是现在图一时之快,那么为了将来忍现在一时之气又能有合不可。
更何况还不知道这算不算气呢,要去找陈宫、贾诩谈谈么?
第四十七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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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前何太后居住宫殿,现在却被当朝相国、太师董卓据为己有,说是在这里处理朝政,御书房留给了小皇帝学习去,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心知肚明即是。
送走了吕布之后,李儒立刻离开府上,前往皇宫,他很清楚自己岳父的脾xìng,也知道他一般的生活规律,所以不难知道现在董卓所在。
此时的董卓还在脂粉堆里打着滚,永乐宫的确是他用来处理朝政地,只不过他的“朝政”与寻常人理解的或许不太一样。
董卓根本就想不到这个时候李儒会来找他,所以直到寺人通报廷尉李儒求见的时候,他还在榻上及时行乐不知几度chūn秋。
匆匆忙忙收拾一番,也不想要拖得太久被怀疑,大概因着虎牢关之战胜利的关系,董卓现在对李儒的态度还是很不错地,所以在他面前尽量保持着端正,但匆匆忙忙的收拾,自己本身又是粗心大意的xìng格,而碰上又是一向心细如发的李儒,哪里瞒得过去。
李儒刚一进殿内,灵敏的鼻子就嗅到了一股味道,心中就有了计较,再看看董卓的穿着打扮和身边几个侍婢的脸sè,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董卓****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别说是现在宫中那些宫女以及灵帝遗留下来的一些嫔妾,就算曾经的何太后他都有过染指之心,只不过何太后那家里人实在太蠢,将她也连累了,好好佳人就此葬送,而且是一个不留。
就算董卓与那益阳公主结亲,不过是为了利益多一些,益阳公主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将董卓完全拴在自己身边,现在人虽然是在相国府,当起了她的女主人,但对于董卓并没有多少威慑,其本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xìng格并不刚硬,而董卓在过了新鲜期之后,看她xìng子如此,也就毫无顾忌,出入宫中越加频繁。
在虎牢关之战胜利之后,本来还有所收敛的董卓发现自己的震慑已经达到顶峰,家里的益阳公主不敢有丝毫异语,而外面这宫内宫外之人莫不畏于其yín威,哪里敢有丝毫怨言和反抗,也令他肆虐起来更加如鱼得水,更助长了气焰,宫闱之中、皇室禁地却成了他的后花园一般。
对此李儒一直是很担忧地,但他此时发现这些,即使心里明明知道,也只是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就此多说什么,心中默默叹息一声,深吸口气才对董卓拱拱手言道:“听说相国身体抱恙,臣特来问候,相国安好?”
董卓哪里是抱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懒得去见那些朝臣的脸sè,干脆窝在这宫里白rì宣yín、不尽风流,此时听到李儒的话,自以为他没有察觉到什么,轻咳了声端正了一下坐姿,而后又敛了敛衣衫,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道:“文优有心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许是前几rì天气骤变,这河内与西凉可不相同,多少有些不适应,文优若没有其他事情,就此先退了去吧。”
李儒心中了然董卓现在巴不得自己离开,他却不能够让他如意,就算不能够明着进谏,也要旁敲侧击一番,于是又是恭敬一礼道:“既如此儒就放心了……”等董卓刚要放松心神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臣此来还有些事情,是关于吕将军地。好教相国知道,方才在府中臣与吕将军才会晤过。”
董卓愣了愣,脸上笑意渐渐收敛,侧目望望左右,周围这些有眼sè地侍婢们哪里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个个都是默默退了下去,一直到空旷的殿内只剩下了董卓和李儒两人。
董卓这才看向李儒,神情却已经不再轻松,“文优刚才说到吕奉先……到底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
吕布此时在自己府中书房里,正在练字,浑不知自己成了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的话题。
练字需要的是平心静气,但现在吕布的心却静不下来,气也有些喘,这可不是因为此时正在研磨的那双纤纤素手,以及它的主人、那个有着婀娜身姿、更着着的娇俏可人儿,而是他的心事重重。
离开李府回来,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陈宫二人,说起了这事,他并非对陈宫二人有了依赖,实际上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不过有了这两人的头脑,对他看问题有很大帮助,而陈宫二人对此看法也是差不多,都觉得现在是李儒这手玩的漂亮,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吕布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更弄不清楚他的杀招在哪里,现在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对策,只能静观其变。
李儒的问题如果还可以放在一边的话,那么刘关张三人现在却入了吕布的心,吕布现在所想更多也是关于他们。
吕布不知道李儒是从哪里知道自己对这三人的观感不好,甚至想要对付他们地,但他很清楚李儒对他说到他们的时候,实际上更象是一次jǐng告,jǐng告自己不要随便对刘关张动手,别看这三人现在混得不好,但李儒是在考察他们,也在关注他们,如果吕布想要对付他们就等于打了李儒的脸,也就等于打了董卓的脸。
但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李儒说起,这些rì子吕布险些要忘了刘关张三人的存在了,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心中痒痒,非得要去寻一寻他们的麻烦不可。
这三人吕布深知不是好收服地,更都不是寻常角sè,既然不能够与之为伍,那就不能够坐视其做大,对于李儒的jǐng告吕布稍有顾及,但难道他非得要做的那么明显么?
“但使五原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īn山!”
当最后一划完成,吕布昂然收笔,身体猛地一伸展,感觉头脑中蓦地一片清明,好似突然间想通了许多事情。
之前吕布在追击江东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刘备已经入了董卓麾下,成为了一个城门将。
实际上这不是一个光彩的位子,尤其是刘备还是一个诸侯降将,董卓麾下西凉军那些骄兵悍将们对待他们的态度显然不会好,而他们的境遇也就可想而知。
但对于吕布来说,这还远远不够,这三人最好都死,都不能够活着,吕布会敬重刘备,因为他的确仁义,好名声也不只是造势炒作出来的,吕布也曾经很喜欢关羽的骄傲、张飞的野蛮以及三人的那种兄弟情谊,但这一世,他们是敌人,这个先决条件,就已经决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友好相处,即便只是放任三人如今这样。
对吕布来说,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毁了他,就算不为其他,为历史上的吕战神报仇,这件事他也是非做不可地。
“夫君好字……”耳边听着那细碎女声的赞扬,吕布嘴角一勾,带着笑意,也是看着自己越来越出sè的笔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关系,前世本来已经没有进步空间的毛笔字,在这一世只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熟练,竟然隐隐有所进步,主要是里面透露出来一种之前从来没有的霸道,会当凌绝顶的气概。
而同时,吕布心中也下定了决心——不需要再摇摆了,自己干脆主动出击吧,先去这刘备府上瞧瞧……
第四十八章、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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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当然不止一个刘府,汉室江山、刘家天下,尤其洛阳又是在天子脚下,在这种地方随时随地碰上一个姓刘地,都可能和宗室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区别只在于亲疏远近,能不能够惹得起,如果说宗族的繁衍就象是一颗大树,那么洛阳的刘氏就是一棵参天古榕树,分支无数,恐怕连族谱都不能够尽全。
在这其中,刘备只能够说是毫不起眼的一个,就算在原本的历史上,如果不是汉献帝刘协有求于他,刘皇叔的名号还未必叫得出来,不管他自己怎么说自己是皇室贵胄出身,没有得到皇帝、宗室承认就没有用。
如果褪去了那刘皇叔的光环,实际上刘备的魅力毫无疑问会减弱许多,从这里也侧面反映了大汉刘家数百年统治对于人心的掌控,这和后来短暂而亡的晋朝是完全不同地。
如今的刘备没有宗室光环,在都城洛阳也更像是一个过客,每天干着城门将那看似繁忙其实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一直很踏实、很低调,却抵不住有些人总能够注意到他,比如今天将要拜访他的这个人。
刘备在洛阳的住处,与吕布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远离大臣集散地,又在平民杂居处之外,也正好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处境,不上不下、不尴不尬,吕布初到这里的时候,心中都还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知道“历史”,知道最后刘备取得了怎么样的辉煌成就,但看如今洛阳城里能够超过他的数不胜数,可是人就是这样,有顺境也有逆境,而刘备是绝对不会让逆境所打倒的人。
吕布这次并非一个人来,而是带上了贾诩,而且还让贾诩扮成了他身边一个小厮的模样,不得不说贾诩在吕布心中的形象比较猥琐,打扮伪装起来也更加形象,不容易露出破绽,这也是他这次“胜过”陈宫的地方。
虽然贾诩对此怨言颇深,但在吕布的坚持下那点儿挣扎根本不算什么,而穿上了小厮“套装”之后这家伙居然还挺入戏,一路过去都是低眉顺目、底层人士的样子。
陈宫本来还担心吕布的安全,想要让他带上些人去,但吕布想想还是算了,并不是逞英雄,而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来拜访刘备的消息瞒不过李儒,如果带了人李儒恐怕就要掺进来,闹开了并不好,而他自己身上也没有带任何武器,甚至穿上了少有的文士袍,当然他的身长比一般人多得多,这还是定做地。
吕布奉上自己的名帖,这也就算是一次比较正式的拜访了,那门子看着吕布这气势,也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不多久就又出来,这一次却不是一个人,后面跟着两个身形健硕的武将,前面却还急匆匆跑出来一个身影,吕布一眼就看出这正是刘备。
面如冠玉、双手修长,这几乎是他最明显的外部特征了,此时的刘备一脸的笑意,看着吕布就像是一个阔别重逢的旧友,若是其他人还真会被这笑容感染,吕布却不是怀着什么友好的心思来地,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吕将军突然造访,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备心实惶恐之,寒舍简陋,还请吕将军海涵。”刘备一边拉起吕布的手,要往里面走,这过程中眼神还似有意似无意地瞟过贾诩身上,不过贾诩伪装实在出sè,他这匆匆一眼并不能够看出什么来。
“呵呵,打扰打扰……”看着刘备热情,吕布反而觉得有些别扭,甚至心里差点有种这家伙不错自己还是不要找他麻烦了的想法,旋即赶紧打住,不由暗叹这厮厉害,这一套“柔情攻势”恐怕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他又看了看另一边关张二人,看上去两人出来似乎不太情愿,关羽凤眼微眯,眼神中凝聚的光sè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重,吕布坦然和他对视了一眼;而张飞就比较搞笑了,嘟着嘴竟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只可惜他那豹头环眼怎么看怎么没有小孩子的可爱,这样的脸和这样的表情糅合在一起,实在有些违和。
“请……”
“请……”这三人态度不一,心思恐怕却是一样,对吕布都未必欢迎,吕布心知肚明却还是怡然自得随着刘备的引领和脚步迈入这刘府中去。
从外面看还好,只觉得平常,看到里面却更显得简单和狭小,没有什么复杂的回廊,也没有假山水池、亭台楼阁这样的装饰建筑,正如刘备所说,的确是“寒舍”,当然也或许是吕布在自己那府邸上呆久了,眼界自然而然养成,对这些就有了挑剔。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口中还和刘备一道打着哈哈,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就这么一路口头交锋到了里院大堂里。
各分宾主入座,刘备却是将主位主动让给了吕布,吕布也没有推脱,安然享受。
张飞见此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踏出一步就要上前,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刘备拉住了,对着他紧张地摇了摇头,另一边关羽也扯了扯张飞衣袖,总算将他暂时弹压下去。
刘备心中松了口气:这黑厮确实有点儿不上道,没看到吕布这次来什么都没有带么?虽然吕布的脸sè怎么看着也不象是来友好会晤的样子,但不管他是善意恶意,他现在毕竟只是徒手而来,在他未表露出什么迹象之前,刘备只准备敷衍过去,要是张飞刚才真地抢先动手了,先不说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能不能够就降服了这吕布也还不好说,虎牢关之后吕布的无敌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就是和他对手过的刘备也颇为忌惮。
对吕布刘备是时刻暗自jǐng惕,他自然看得出来吕布对他的敌意,虽然莫名其妙不知由来,但对自己可能不利自然会小心。
吕布这一次主动地贸然造访,给三人心头都积压了沉甸甸的疑惑,他们早知道吕布对他们不怀好意了,这一次来到底所为何事不得而知,但相比不会是什么好事,这就让此时室内的气氛都不免显得有些压抑和诡异。
吕布将他们三人的眼神交流收入眼底,和跪坐于自己身后侧的贾诩交换了一下颜sè,这时候按照吩咐就有下人送上酒瓮来,刘备直接从那下人手中接过了酒瓮,桌案上本就摆放好了酒杯,刘备先斟满一杯送到了吕布面前,态度既不低贱,却又显得谦和有礼,让那边贾诩看着都目光一闪。
看到刘备这样识相,吕布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一开始就发飙?这时候就听刘备又主动开口问道:“吕将军此来,不知何事见教,备洗耳恭听。”
“刘将军……”
刘备赶紧摆手,“将军实不敢当,唤我玄德便可。”
“呵呵,既如此,那玄德也唤我奉先即可,将军将军地叫着,却是显得生分了。”吕布吐出一口气,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有些不过瘾呢。
听得吕布此言,关张都不禁有些惊讶,刘备却是心中一动,看了吕布一眼,看到的是恍似真诚的眼,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吐出一句:“奉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