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边关祸事(下)
徐济这边正和几人商议事情,却听见一声“砰”的声响,众人看去,只见是有人把门踹开。
阎志和田畴先是一惊,他们心中想的自然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徐济面前这么放肆?
徐济却是一点都不意外,他此时心中只有苦笑,在兖州他一众麾下之中,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当然只有他自己的夫人、以及高顺的妻子、徐济的“妹妹”颜玉儿颜夫人了。
陈到这知晓内情之人也在苦笑,若是换了其他人,即使和徐济关系再近,也没有胆量更不会不识大体地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颜玉儿不同,因为她在兖州军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官职,就是徐济拿她也没办法。
在阎志和田畴的目瞪口呆中,颜玉儿来到徐济前面,手里拿者一封信,兴冲冲道:“文烈哥哥,我刚才在门口戳到拉从长安那面传来的情报,长安城那面~~~”
徐济马上知道长安城的事情又有新的进展,立时截住道:“我知道。”
颜玉儿这时才看到屋子里面还有两个陌生人,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说,立时住嘴,同时觉得有点尴尬。
徐济微笑道:“玉儿啊,再过些日子,高顺就会到幽州来,你和他有好多日子不见了吧?”
颜玉儿一声欢呼,大叫一声:“文烈哥哥最好了!”放下信,便旋风般地跑了出去,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
徐济对于颜玉儿的人来疯早已经是见怪不怪,连忙向陈到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站起来出去了。
兖州军对于情报的处理一项十分严谨。这情报是自己派到长安的幽影送来的,按照道理应该直接送到自己的手里。那幽影是绝对不会交给别人的。现在却到了颜玉儿的手里,那更不用说,脾气很冲又深得伊宁照顾的颜玉儿一定是动手了,否则这封信是绝对不会到她的手里的。幽影各个宁死不屈,从这结果来看这可怜的家伙多半是被颜玉儿打昏了。
陈到出去当然是为了安慰那受伤的幽影地受伤的心灵。
徐济这才转过头来,没有去看信,对田畴微笑道:“两位见笑了。”然后开始向两人解释颜玉儿的身份,以免造成两人误以为兖州军纪不严的错觉。两人这才明白颜玉儿的身份。不过两人的脸上还存有着奇怪的表情,那当然是颜玉儿说的那半截话。
不过两人却没有向徐济询问。毕竟两人是新近才加入到兖州军中的,有很多的事情两人不方便。见到徐济没有去看信。还以为徐济大概知道信中的内容了呢。徐济一眼便看出两人心中的疑问。沉吟半晌,决定把长安那面的事情告诉两人,毕竟这两人日后是自己的重臣,若是现在隐瞒着两人的话,只怕这两人心中会不痛快,据他所知这两人都是胸怀坦荡决绝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藏头露尾地事情。
于是徐济便把长安城的事情简略得做了个介绍,不过并没有说刘协的事情。毕竟这事情现在还是机密。而且他还没摸清两个人对刘协的态度。至于张绣是自己人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只是说在长安有一股自己安插的势力在平衡长安地局势。两人这才知道了一些内幕,心中更感激徐济对两人的信任。
田畴心念电转。对徐济皱眉道:“主公,如此说来。您不会在幽州停留太长的时间了?”
阎志也接口道:“主公,既然长安那面有主公的人。您还要亲自去,莫非……是圣上已经有下落了?”
徐济闻言一楞。没有想到两人会想到这上面去。不过也对,在外人看来。长安方面最大的事情就是找到皇帝了。一直以来,都有谣言盛传皇帝就在长安附近。却不知道这是兖州军造的烟雾罢了。根本没有人知道皇帝已经在徐济的手中。
长安的情况至少在外界看来是错综复杂,不像知道整件事情内幕人那么可以清晰明了的把握天下局势的走向。
现在的长安之争已经由争夺控制皇帝的权力,变成了争夺控制朝廷的权力。皇帝已经消失,人们发现没有皇帝天下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打仗的还在打仗,并没有多么的天下大乱--或许已经大乱惯了。
反正没有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妥当。
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皇帝已经对天下时局完全没有影响力了,一旦皇帝此时出现的话,长安城的三股势力的均衡状态马上就会被打破。
无论皇帝落在了谁的手中,谁就可以打压别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在长安谁也奈何不了谁。当然,如果皇帝被别人得到效果也是一样的。
现在徐济居然要亲自赶往长安,在田畴两人想来,当然是有刘协的下落了。
这也算是错有错着,徐济原本很头痛自己要向两人解释自己去长安的具体原因,既然两人现在这么想,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徐济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但田畴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他对徐济皱眉道:“主公,你去长安何时回来?要知道幽州的事情很麻烦,没有你主持大局,我怕各方面会协调不好……”徐济哈哈一笑道:“田畴你放心,幽州的事情我会交给四个人去做。内政和经济方面有你田畴,而对外策略和外交上则由熟悉草原异族的阎志先生负责,军事上,有荀攸为我制定战略,陈到则全面负责具体的军事行动,这还不够吗?”
田畴看了徐济一眼,轻声道:“主公曾今说过要把草原异族彻底地赶出我幽州,还要永远解决草原异族对我大汉的威胁,不知道是一时的豪情,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徐济当然晓得他的担忧。于是转头看着田畴道:“我知道田畴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幽州的事情我可不会儿戏,陈到手中现在有一万兖州骑兵。不久之后,还会从兖州调来一万骑兵。在司州的于禁大军正在攻城,和荆州的军队打得不亦乐乎,于禁大军手下的骑兵当然是用不上的,那一万骑兵我也会调到幽州来,到时候单单是骑兵,我军就会有三万人。”
田畴和阎志的眼中闪过骇然的精光,他们领教过兖州骑兵的厉害。当然知道在草原的战场上同时拥有三万兖州骑兵意味着什么。
那根本就是无敌!
徐济又道:“公孙瓒身死。但是他的大部分军队被我收编,尤其是他的白马义从和白马骑兵。虽然和我兖州骑兵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却胜过鲜卑骑兵,最关键的是,他们有着丰富的和鲜卑人地作战经验,这一点最是难得。而且公孙瓒在死的时候发下宏远,希望我能驱逐草原异族,所以现在公孙瓒的军队对我在忠心方面全无问题。对公孙瓒临死的时候的愿望更是执着的很,然后再把公孙瓒散在其他城市里的残余军队收降,在经过严格选拔。这支军队足有五万人之众。”田畴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以前幽州的军队也不少,刘虞和公孙瓒的军队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万以上。但是大多数都是农民兵,尤其是刘虞手下的士兵。他们原本是在黄巾军之乱中逃到幽州的其他州郡的农民,因为向往在刘虞治下安居乐业的生活,所以才前来投奔。由此可以想见这支军队的素质,若非如此。公孙瓒怎么可能带着数百人就可以从城中突围。杀得拥有数万人的刘虞望风而逃?刘虞没有军事才能当然是主要原因,但是军队素质低下也是重要原因。若是刘虞围城的时候换成兖州军,打死公孙瓒也做不到这一点。相比之下,徐济投在幽州的这八万人可是太恐怖了,完全可以超越原来的那二十万人。
被徐济精简下来的大约十多万人当然是回家务农了。
徐济看这两人惊讶的表情,心道这算什么,于是微笑道:“此外,还有在豫州收降的十万黄巾军和冀州甄氏家族地五万族兵,他们也都会到幽州来,说道将领,我在这里留下了陈到、张郃、高览三兄弟,还有廖化,而且我料刘和公子收下的鲜于辅等人也会来投奔,那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如此一算,徐济在幽州投放的兵力整整有二十三万之多!
阎志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对草原异族了解甚深,当然知道鲜卑人的实力如何,现在兖州居然动用那么多的兵力到幽州,在他看来要击败鲜卑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田畴却现出一副深思的模样,他当然知道这二十三万大军的效果,但是他更在计算幽州为了养活这支军队,到底要消耗多少钱粮。不过他没有问,他和徐济接触不多,但是却知道徐济算无遗策、谨慎行事的特点,徐济这么安排,自然有后招。果然,徐济马上就把自己对幽州的总体方略告诉了田畴。
这一下子田畴真的动容了,他没有想到徐济对于幽州的经营竟然这么庞大。
按时徐济的打算,不但要把在幽州的鲜卑人赶出去和防止鲜卑人再次入侵,居然还要反过来入侵鲜卑人的土地,更要消灭草原异族来去如风的优势,在草原上建立新城,开垦农田和种植树木,这项工程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这绝对不是自己活着的时候就能办到的事情,甚至可能不是几代人能够完成的事情,即便再快也需要几百年的时间。但是田畴却不得不承认徐济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对付草原异族的最好的办法,而徐济居然未卜先知似的,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最大长处。
在建造城市方面实在是他的最大优势所在。在田畴还处在对未来的美好惮憬当中的时候,徐济却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叫一名亲兵进来,要他传信到冀州去,要甄氏家族提供农具,运到幽州来;至于兖州方面,徐济也没有放过。要那名亲兵传信给荀彧,要他运来兖州工坊新发明的可以提高农业生产,并且已经大批量生产的。当然还有大批的建筑工人和粮食。
听着徐济的命令,田畴的眼中闪过泪花。身为幽州的本土人。当然知道边患给百姓带来的灾难,徐济现这么做他自是感动非常。徐济却没有在意。他此时正在嘱咐阎志,告诉他现在是战争地初期,对付鲜备人的时候不妨联合一下在草原上其他的一些弱小异族,等鲜备人补灭掉后。再想办法分化瓦解同化这些弱小的少数异族。
阎志点头。
徐济嘱咐完两人后,也不客气,便站起身来送两人出门。
两人也知道徐济现在实在是分不开身,更看出徐济已经坐立不安,要离开幽州,直奔长安的心思。两人匆匆走后。徐济想起那封信自己还没有看,便向回走,才回到院子中,就看到陈到一脸的苦笑摇着头走了过来。
徐济迎上前去。含笑道:“怎么样?”
陈到苦笑道:“还用说吗?当时是昏倒了,不过这小子也没有什么怨言,他倒是知道颜玉儿的脾气,连声说算了。倒有一份男子汉的大度。”徐济失笑道:“男子汉的大度?哈,我看是怕日后再被颜玉儿找麻烦才是真的。”
陈到捧腹狂笑,说实话。谁要是去招惹颜玉儿。那真是活得太寂寞了,想要给自己的生活增添点五颜六色——门面上的。
自公孙瓒死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地大笑,心中的愁云一扫而光。徐济微笑道:“看到叔至脸上有笑容。就像阴雨天里有了太阳,真好!”
陈到听得心中温暖。
两人回到屋中。徐济拿起信来一看,皱起眉来:原来在长安城的幽影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联系上了出兵汉中的张绣。因为风声很紧,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长安城内乱在即。杨彪虽然被打压,但是并非全无还手之力。王允和吕布地关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至于西凉,完全动态不明。
这封语焉不详的信弄得徐济眉头大皱,觉得这和自己不久前得到的信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徐济倒是看出来了,长安大乱迫眉睫。
自己还要快点动身才好。
徐济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田畴到右北平之后,张郃可以带领那五千幽影抽身出来。要不然,自己总不能单枪匹马杀向长安吧?
只是不知,吕布是否风采依然?
转头看看陈到,只见这虎将也是一脸的神往。
随后,幽州爆发了大规模的抵御鲜卑骑兵地军事行动。
田畴和阎志分道杨镳,前者带关自己的手下快速赶往右北平,后者则和陈到还有五千兖州重骑兵赶往渔阳。战斗首先在魚陽打晑了,攻破无终守军的鲜卑骑兵围攻渔阳的军队占据上风,于是便迅速地向东南推进進,來到了右北平的西边,希望能够配合想要越过长城攻击卢龙的鮮卑骑兵,一举攻下右北平.
就在快到达右北平的时候,却被张郃的大军攻击,在徐无山西边的密林中,手持连弩的幽影给这只鲜卑骑兵以重创,在留下ㄋ三千多具尸体后,鲜卑骑兵仓皇西逃,却迎头撞上了田畴大军,田畴指挥手下冲锋近战,鲜卑人原本就是风声鹤啼草木皆兵之时,不敢恋战,唯有突围而出,向北逃窜与此同时,荀攸来到范阳城,在强大的政治攻势和公孙瓒死亡的消息下,范阳城最后的守将也最终决定出城投降。
令徐济更无后顾之忧。
随即,右北平的胜利消息传到了渔阳,从右北平逃回来的鲜卑人的骑兵更是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尤其是幽影手中的连弩更被这些卑逃兵称之为恶魔,在夸张传言,这种存在致命缺陷的连弩简直变得神乎其神,不可战胜。可以说,连弩的攻击方式完全颠覆了世代以弓马为生的鲜卑人对弓弩的认识。
为此,鲜卑骑兵开始大规模的向后撤军。
渔阳的守军将领邹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生怕这是鲜卑人用的诱敌深入之计,所以命令手下不许出战。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陈到带领的兖州骑兵出现在了鲜卑人的视野当中,陈到见到鲜卑人题乱旗糜,马上下令衔尾而击,杀得鲜卑骑兵丢盔弃甲。
一时之间渔阳的战局处于僵持中。
而右北平因为有田畴的加入,公孙瓒在右北平的守军全线投降,加入到了徐济的大军中。因此,张郃才带着五千幽影回到了涿郡。
徐济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要出发去长安了!
其实徐济心中仍旧怀着巨大的担忧,荀彧虽然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但徐济分明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野心不断扩大和势力的变强,自己和荀彧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开始疏远了,这些时日自己一直奔波在各处,对荀彧现在的状况实在不了解,更难说的是自己此行长安的目标达成,那么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就是荀彧甚至是整个荀氏一族的倒戈。
荀彧手里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徐济绝不可能放他离开,即便这位至交不会出卖自己。
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看了一眼兖州的方向喃喃道:“文若,你可要好自为之啊,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可就休怪徐文烈翻脸无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西行
徐济离开幽州之日已经是秋风萧瑟之时。
这个季节,徐济的收获很多。
公孙瓒的军队大部分已经投降,右北平的苦战更完全阻止了鲜卑人在幽州的扩张。
现在鲜卑人在西面的军队完全集中到了无终和渔阳的北面。陈到在首站成功之后,并没有急于追击,而是派出阎志到渔阳城中与公孙瓒的心腹大将邹丹谈判,希望他能归降徐济。
陈到可不希望自己在前面对付鲜卑人的军队的时候还要提防着自己身后的邹丹的军队。
邹丹这时候才知道公孙瓒已经横剑自刎,心中的支柱顿时轰然崩塌,在听闻公孙瓒的遗言之后,邹丹心中感慨,但是却对投降徐济的事情犹豫不决。毕竟邹丹心愤徐济逼死公孙瓒的事情,要他投降并非不可以,只是提出了种种条件。
这是借机要挟!阎志对邹丹的态度自然也是十分不满,不过他不动声色地回到了陈到的大营,说是要邹丹再考虑考虑。
邹丹没想到作为兖州代表的阎志会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荀攸所部的军队终于来到了渔阳,但荀攸却并没有攻击渔阳,只是故意从渔阳经过,直接奔赴无终。荀攸到达无终之后三面围城,只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便把无终城攻打下来。
无终的鲜卑人在荀攸的狂猛攻击下损兵折将,丢下了五千多具尸体弃城而逃,却在北归的路上遭遇了奉有荀攸军令、在此准备伏击的陈到。又是一阵截杀,鲜卑人彻底被击溃。四散逃跑。
无终一段,鲜卑人的伤亡高达一万人之多。对于他们来讲。这实在是个巨大的损失。渔阳地邹丹在得知无终大捷之后,大惊失色,没想到荀攸领导的这支一直在幽州无所作为的兖州军在攻城方面竟然如此强大。简直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听说易京就是在荀攸的攻击下陷落的,那也不过是大半天地时间。
邹丹这时候才感觉到阎志在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要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根本就不是劝说,而是彻彻底底的威胁,那等于说若是自己不识抬举,荀攸的攻城大军直接就会直接攻城。邹丹在遍体通寒下当然知道何去何从。马上去联络陈到。答应投降。
随后,荀攸的军队开进了渔阳城,而邹丹的部队则奉命撤回到了涿郡。在哪里。他和其他公孙瓒的军队机体接受整编。这支军队地训练完全交给了领兵打仗的行家里手张郃来训练。全无后顾之忧的陈到开始驱逐鲜卑人的战斗,因为有阎志这熟悉鲜卑生活习性的识途老马在,而且徐济也一纸调令将阎志的兄长阎柔掉到了幽州。因此鲜卑人在渔阳根本立足不住,在陈到几乎是永无休止的追击下,入侵渔阳的鲜卑人终于抵挡不信。开始北撤,一直退出长城,回到上谷。
而兖州和正在代县驻军的刘和展开了谈判。兖州希望刘和能够加入到兖州一方。不过刘和却不甘心放弃自己在幽州的权势和地位,他知道自己一旦同意地话,那就等于变相同意徐济是幽州之主的事实。
但想归想。公孙瓒已经自刎事情给刘和军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至少有很多人对徐济十分感激。
一直以来,在幽州就有这样的潜意识:谁为刘虞报仇,谁就是幽州之主。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事情非刘和莫属,毕竟前一段一时间徐济“失踪”,中原“大乱”,最有可能干预幽州事务的徐济生死未卜。而一直在幽州的兖州军荀攸大军又一直按兵不动。期间更风传荀攸对徐济有异心,那么能除掉公孙瓒的只有刘和这众肓所归的人了。
谁知道情况急转直下,为刘虞报仇的人还是徐济。
于是在刘各军中便有了一股暗流。他们想要投降徐济,但是刘和毕竟是刘虞的儿子。所以他们希望刘和也能够投降徐济,这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如此一来。与刘各谈判地事情变得进展缓慢,双方简直是在讨价还价。
兖州方面如此忍让实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毕竟现在兖州军队在幽州从数量上看并不占优势,即便是想和刘各翻脸也要等着兖州的后续部队来此才行。
代县是幽州低于鲜卑人入侵的长城西段的战略要塞,不容有失,现在拖着刘和,要他中立,至少可以阻挡鲜卑人从这里切入长城以南,故此兖州方面才隐忍不发。徐济却不心急,幽州攻略并非是一时能完成的。
不过至少从暂时来看,战斗已经由混战阶段变为拉锯攻防战,这时徐济十分有利。唯一令徐济无奈的事情是,刘虞和公孙瓒的先后死亡使得幽州人心惶惶,即便是自己在短时间内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幽州人,在这些时日的变动引起心思变化已经完全乱成一团,有起色的是公孙瓒一死,还不大明白兖州军厉害的草原异族,变得完全没有顾忌,先是鲜卑人,他们这一次进攻,范围实在是过于巨大,遍布了幽州的整个北部。虽然在西线作战的鲜卑人已经吃够了兖州军的苦头,但是在右北平、辽西郡以东,昌黎郡、玄菟郡都已经落入鲜卑人之手。辽东郡和乐浪郡完全失去了音讯。
辽东郡是公孙世家的大本营,鲜卑人想要攻下辽东郡有点痴人说梦,但是鲜卑人对公孙瓒的痛恨可是非比寻常,可以想见,辽东遭受到的攻击将会有多么猛烈。
至于乐浪郡和带方郡,周围均是大大小小的少数异族,更是会趁火打劫,难免生灵涂炭,他们可不知道兖州为何物。徐济很想一下子扫平幽州,但无奈幽州太大,兖州军兵力太少。唯有缓缓图之。
有荀攸和陈到。再加上阎志与阎柔和田畴,徐济倒也算足以放心了。
带着满足和遗憾。徐济一路向西南。到中山国,翻越过长城来到太行山西北麓的乐平。在略作休整后,便来到了并州的首府,洛阳城。此时的并州在梁习的努力下已经不再是战乱之地,虽然百废待兴,但是至少并州的百姓已经稳定下来,南匈奴地首领于扶罗和呼厨泉已经被兖州军的强悍实力打怕了,而且因为南匈奴内部还有反对兄弟两人的势力存在,所以两人只有全心全意地和梁习合作,才能够帮助两人在南匈奴真正的站稳脚跟。
至于因为前一段时间地并州大战而导致的张扬大军和王匡大军中溃散的散兵游勇演变成的强盗横行的现象。则在徐晃这个大将的征讨下一一平复。西冀州的甄氏家族则在张夫人的授意下迅速地插入到并州的经济恢复工作中。并州的各行各业在甄氏家族的庞大财力下开始进行恢复生产,当然甄氏家族也在其中狠狠的赚了一笔。
故此,当徐济来到并州时,这里出奇的安静,与徐济第一次列到这里来的时候的印象简直有天渊之别。
徐济到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习地府邸之中。正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梁习闻听徐济到来,亲自领着晋阳城的大小官员出城迎接。一直出军再在外,忙于扫除土匪的徐晃也带军回到了晋阳。
于扶罗兄弟也闻讯而来。
待进城后,大家互诉别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中原的局势便已经是天翻地覆。让众人生出恍如隔世地感觉,说到袁术、刘虞、公孙瓒的身死,更是不胜唏嘘。当然更多初次见到徐济的并州官员纷纷向徐济道贺,那当然是因为徐济平安从荆州归来的事情。徐晃却在旁边苦忍着笑,他当然知道在荆州搅起漫天风雨的人并非是徐济而是兖州新一代战神陈到。
徐济心中惦记着刘协有没有被送到这里来的事情。但是见到大厅之中人多嘴杂,不方便向梁习询问。便向梁习一努嘴。
梁习会意,边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那些官场上的老狐狸当然知道上司之间说话有很多都是不应该听的。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向徐济和梁习告辞,当然各种理由却纷至沓来。不一而足。不过于扶罗忽和呼厨泉这两个人却不懂汉人官场这一套,也看不出来梁习的意思。那呼泉脸上还露出奇怪的神色,不明白这些人为何突然忙了起来。
瞪着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
徐晃向他瞪了一眼。这位英俊的匈奴少年却不明所以,一双大眼充满了无辜徐济虽然很不喜欢两人,但见状也不由得啼笑皆非。
看来唯有自已把这两个人吓走了,想一想鲜卑人的事情,徐济灵机一动,不如自已再当一次渔翁,让鱼蚌去相争吧。
想到这里,徐济对两人柔声到:“于扶罗先生,南匈奴内部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于扶罗恭敬的答道:“尊敬的徐大人,南匈奴现在已经臣服在我的脚下,我拿回了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这还要感谢梁习大人和徐晃将军,要不然我还要费很多的事情。”徐济却摇头说:“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阁下的敌人也是匈奴的勇士,他们是不会轻易的屈服的,明的不行,也许就会来暗的,于扶罗先生还是小心为妙。”
于扶罗傲然道:“徐大人多虑了,现在并州乃是兖州军的天下,我于扶罗的部众更是占据了南匈奴的大部分人口,即便是有一两个居心叵测之辈,又拿什么来和我斗呢?”
徐济闻言嗤笑了一声说:“我听说草原上有一句话,叫做狼有狼的道理,羊有羊的道理,你们匈奴人和我们这些注重道德和礼仪的汉人不同,只崇尚武力,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当之无愧地王者,对吗?你于扶罗臣服于我徐济那绝对和那些看重新“五德终始说”的儒生不同,若四我徐济没有这么强大的军队。你于扶罗会向我低下你那高昂地头颅吗?”于扶罗被徐济说的眼前一亮,点头道:“草原上的雄鹰飞得高不可攀,能让雄鹰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地只有天空。汉人把这里叫作上党。据说是‘与天为党’的意思。在我们南匈奴人的心中,谁可以真正拥有上党。谁就是我们南匈奴人的天!现在上党归徐济将军所有,那徐济将军现在就是我们南匈奴人的天!”
徐济心知对方已经上钩了。微笑道:“于扶罗先生说得好,不过于扶罗先生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南匈奴人只承认强者。如果有人用阴谋诡计推翻了于扶罗先生,那么南匈奴人同样会臣服于别人。你说呢?”徐济的一席话说的于扶罗心中一惊,说不出话来。
徐济说到了他的心里。
徐济看看他的脸色。心中好笑,悠然自得道:“于扶罗先生说得对,现在并州都是我们的人,别人想要成功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但是于扶罗先生不要忘记并州北面的其他草原异族,他们可是一直对并州虎视眈眈。不说幽州北面的东部鲜卑。靠近我并州的还有羌胡、拓跋鲜卑、河西鲜卑,无论说道哪一个,都是强大的敌人,你说对吗?”于扶罗不明白徐济突然间说这些干什么。
呼厨泉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徐济故作肃容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兖州正在和鲜卑人开战,而且在我兖州军地手下出了大亏。正在找机会报复,而且我兖州在幽州中,只要是于扶罗大人的反对者都明白我兖州乃是于扶罗先生的盟友。所以要打败于扶罗将军,也必须要打败我兖州军才可以,于扶罗大人以为呢?”于扶罗和呼厨泉只是头脑简单而已。并非是愚蠢,徐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当然明白,闻言立时色变。
呼厨泉骇然道:“徐将军是说我南匈奴内部的敌人会和姜胡、拓拔鲜卑和河西鲜卑还有东部鲜卑相勾结,对我并州不利?!”
徐济点了点头。其实徐济说到这里,也知道自己地猜想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梁习和徐晃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原本他们还以为徐济是在想办法赶两者走那么简单,但是现在看来。并州还真的要作好对外战争的准备才可以。
徐济看着脸色吓人的于扶罗和呼厨泉,轻声道:“所以若是换了我的话,我现在马上调兵到雁、桑干、马葩一带防守,先给那些居心否测地鲜卑人来个当头棒喝。”
顿了一顿。徐济又道:“先下手为强!”于扶罗和呼厨泉终于明白现在自己应该干什么了,于是站起来向徐济告别,匆匆离去,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军队跑到了雁门去防守了。
徐济看着徐晃,凝声道:“公明,至于羌胡部分,那就要交给你了。”
徐晃肃容应答。徐济转过头来看向梁习,笑道:“圣上有没有到晋阳城?”
粱习恭声道:“主公,圣上前天才到晋阳,看来路途很远,满脸累坏了的样子,昨天一直在休息。才吃过饭不久,想必现在正在书房中读书。”
徐济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明天我便会带着圣上上路,赶往长安,今天我要见见圣上。”
梁习闻言点了点头,他当然理解徐济的意思,兖州内部的人都清楚这一点,现在徐济和刘协的关系十分尴尬,正所谓“君不君,臣不臣”,这样的关系着实是个不小的麻烦,这也是徐济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毕竟日后还要为同殿君臣,有什么话还是早一点说明白的好。
其实在梁习心中对徐济的认同也从刚刚投效徐济时的略带怀疑变成了如今的深信不疑,如今在他心中,徐济的地位更是已经远远超过了刘协。徐济这几年来的努力外人恐怕未必明白,但身为兖州的肱骨之臣他比谁都更明白徐济付出的汗水和辛劳,在他心里,徐济就算是进位登基又有何不可?天下向来是有德者居之,刘协何德何能要别人俯首称臣?
其实,这种心态现在已经代表了天下间大部分人的想法,因为权臣把持皇帝的事情看多了,所以大家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反正东汉多少年来都是权臣当道,徐济这么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梁习的心思徐济了然于心,心中自然也是高兴。
前一段时间他和刘协都在玩失踪,只不过自己的自愿的,而刘协却是迫不得已。
但是这件事情的效果正是自己想要的。至少,现在天下人已经明白了两件事情:兖州暂时没有徐济无伤大雅,因为徐济打下的基础太好了,而另一件事情是天下暂时没有皇帝也无伤大雅,至少还是原来的样子。
如此一来,徐济的威望再增加,而刘协作为皇帝队天下的影响却再消弱。
淡忘掉这个皇帝。正是徐济当皇帝的策略中的一个步骤。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大畅,站起身来,对粱习谈然道:“圣上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幼主(上)
刘协的住处在梁习刺史府的庭院深深处。
因为梁习的严令,故此几乎没有人接近刘协的住处。除了幽影在此专门负责刘协的饮食起居之外,刘协几乎就已经成了一个未知的存在。
而当徐济与梁习来到这里时,庭院周围看不见一个人,更是没有半点动静。只有初秋中还没有死去的知了在秋日的暖阳中寂寥的歌唱着。
不过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当徐济和梁习才一步入到后花园的时候,面前立时人影连闪,几个黑衣人已经拦拦住了徐济的去路,手中闪亮着乌光的连弩已经对在了徐济和梁习的胸口上,同时低声喝道:“什么人?”
梁习苦笑地看向徐济,他虽然是新晋的并州刺史,不过却对眼前的这些幽影全无办法,他并没有权利调动这些神秘的人,他知道,在兖州治下,只有徐济才对这支部队有着绝对的权威。
徐济见状裂开嘴微笑道:“是我,你们难道连我都不认得了?还不退下。”
那些幽影从闪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正是兖州之主,此时闻言,对着徐济的这个善意的玩笑也回以笑容而后微微躬身,一拱手,头也不回,倒纵着闪到花园深处。转眼间便不见踪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梁习见此状况便拱手向徐济赞叹道:“主公,若是我兖州军人人都是这种素质,何愁北疆不平。大汉不兴?”徐济对这个说法当然完全同意,问题是这种军队实在是太难训练了。现在自己手中已经有兖州、冀州这两座大州,找你个空青徐也近在咫尺。但他麾下军队的数量也已经将将达到五十万之多,可是幽影也才不过一万人左右。这虽然只是幽影的作战人员,要算上幽影几乎遍布天下的情报网络那自然不止一万人这个数字。但是想要让兖州军全部变成这种素质,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两人边走边说,正说话间,迎面便有一人飘然而至。正是多时不见的史阿。徐济看着这武功日益深不可测的大汉第一剑师,心中不禁有几分温暖,若不是他徐济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再不保养就有性命之虞,当然史阿的功绩不止是这点小事,不过这些事记在心里便好。徐济当下便和史阿谈笑起来。史阿脸上仍旧冷若霜雪,但是眼中却闪过强烈而真挚的情谊。
谈笑几句,徐济向史阿问起了刘协这一路来的情况。
史阿皱了皱眉头道:“圣上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不大喜欢说话而已。和我虽然也说话,但却没有了以往的随意。”这并不奇怪,刘协曾经把史阿视作这的心腹,但是到头来却发现史阿是徐济的人,那心中地感受也是可想而知的。
徐济看着史阿,心中知道这个史阿对刘协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史阿的师傅王越就是在保护刘协的战斗中死在吕布的手中,对于史阿来说,刘协并非是一个皇帝那么简单,这个少年应该说是王越留给他的理想。在史阿的心中。刘协当不当皇帝没有关系,但是刘协必须要安全现在他所要保护的对象居然对他防范甚深。史阿心中的感觉是如何难以言喻徐济也可以体会一二。
史阿仿佛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徐济沉声道:“主公。史阿有一个不请之请,不知道主公能否答应”
徐济淡然道:“史阿兄。你放心吧,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保圣上的安全地。我徐济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对于刘协的性命徐济从来都没有兴趣。他有自信只要自己操作得当,天下的百姓早晚会忘记这个名不符实地皇帝的,
史阿闻言却是一愕,他没有想到徐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徐济淡然自若道:“我现在还记得先帝临死的时候最担心地就是圣上,当日我答应了先帝,那就不会反悔,否则与禽兽何异?”只是徐济说的这个先帝却不是那无情无义只想着利用他的汉灵帝,而是刘协的哥哥,那个无辜的刘辩,在徐济眼里这位恐怕才真正会是个好皇帝,只有常怀敬畏之心之人才知道体恤民情,至于刘协?那不过是个已经被吓怕了的怯懦之人而已。
史阿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在乱世和宫廷中久了,史阿早就见识过了这些枭雄心狠手辣的本色。但更知道这些枭雄无一不是一诺千金地人物。有徐济这句话,史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史阿对徐济十分有好感,自从英雄楼一事之后史阿对这个年少就富于气度和雄才的人便极为看好,因此史阿实在不希望看到徐济这个朋友作出让自己为难的事情来。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徐济的实力其实已经是天下诸侯之首,根本没有谁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在这种情况下,史阿更知道其实借着现在这个机会杀掉刘协完全可以一了百了,史阿知道留下刘协才会给徐济弄来很多的麻烦。现在徐济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当然让他感动。
徐济的心中却另有打算,现在天下局势日渐明朗,大体看来,北方有自己,而江东的曹操、荆州的孙策、还有益州都将是自己征战天下的最后敌人。
的确,现在曹操在江东没有站稳脚跟,孙策想要彻底的收服荆州还要耗费上一些时日,益州局势现在大概动荡不安,看现在这三个地方的局势可以说实在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全面出击,近半年多的征战几乎已经调动了兖州所有能够动用的军队,而且很多都是长途奔袭,穿州跨郡,军队的疲劳程度早已经达到了极点。兖州的经济也已经大到了承受的极至,虽然自己可以通过增加税收来维持军事行动的进行。但那绝对是涸泽而渔,得不偿失。
何况自己制定的法律怎么可以随意地更改呢?那绝对是乱民之道。而且除了面前的三个敌人。自己的整个北方的辽阔疆土都将成为与异族作战的战场,还有那西凉的乱局更是令人头痛。
先不说这些头脑简单的草原异族,想一想曹操和周瑜的权谋,徐济就足以头痛了。
曹操很聪明,这是毫无疑问的,他让扬州刺史刘繇挡在自己南下大军的前面,让自己有点投鼠忌器。同为皇亲国戚,徐济不过是个外姓人,刘繇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亲。至于荆州,看周瑜一心只想拿下荆州四郡,就可知道周瑜已经看穿自己想要南下的意图,准备和自己打一场水战,即便是李严带兖州军入荆州,那又如何?
毫无疑问的是荆州的世家大族宁愿选择孙策,也不会选择自己做荆州之主。
所以徐济无比清楚自己现在南下的结果就是迫使荆州的世家大族全部投降孙策,而自己也只会进军到襄阳一带便止步不前了,因为再向南推进.那就是长江和其支流了,周瑜完全可以放弃荆州北面,在长江南面和自己打持久战.
荆州世家大族的投降一定会导致荆州水军的投降.
要打水战?那绝对头痛.
益州,荆州,扬州,三家联手,长江防线就会完美无缺,这时候可没有飞机。面对这般天险也唯有强渡,由此可以想象其中地艰巨.所以徐济明白自己统一天下的切入点应该在益州!
而益州不管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但那一定是刘姓子孙。
对付皇族的最好接口就是皇命了,所以。在拿下益州前,自己一定要缓和刘协的关系。
思索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弘、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前面。史阿对徐济肃容道:“主公。我先去通报圣上。”
徐济点头。
史阿进到屋中。不多时,便出现在门口。脸上隐情不定。
徐济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关心问道:“史阿兄。有什么不妥当?”
史阿却没有回答,只是对徐济道:“主公。圣上听说你来,看上去很高兴,而且要单独见你。”
徐济心中一凛,这个刘协是越发难以对付了,面对自己这个最有可能谋夺他大汉江山的人,他居然能够笑得出来,
不过徐济也就这么一想罢了,他哪会把刘协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想这个刘协莫要玩出火来,否则会有千般的手段等着叫他见识。
徐济答应不杀他,但是徐济麾下的一众将领和文臣却并没有答应。
到那时候,史阿可就怨不得自己了。
不过徐济并不想这么做,徐济很清楚自己此行地目的,他就是不希望在平定北方之后,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夺得益州之前,这个刘协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历史上的曹操就是前车之鉴。虽然明知道没有人会放弃自己地权利,但是徐济还是准备试一试,那并不是奢望刘协完全不和自己斗气,而是希望刘协能够收敛自己的行为。
徐济独自一人进到屋中,只见在满屋的珠光宝气中,那个尚且年幼的刘协正坐在书桌地后面,专心致志地写字。听见开门的声音,刘协便抬起头来,一见是徐济,站起身来,满面堆笑道:“姐夫,多时不见,听说兖州军在兖州大破袁术,波才大军更是攻破了袁术地大营,气的袁术那逆贼吐血身亡,这当然是爱卿平日里教导有方所致,这次能够除掉袁术,爱卿居功至伟!”
徐济看着他笑吟吟的样子,心中却是一阵猛烈的不舒服。
宫廷真是个可怕的地方,没想到刘协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已经学会了笑里藏刀。心中明明是恨自己到了极点,却要装出视自己为心腹,把自己当成是左膀右臂的模样。是不是历史上的秦始皇和康熙在面对吕不韦和鳌拜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不过徐济却不会给刘协反手地机会,先是例行公事的跪了下去,在刘协快步上前,用手微一搀扶的时候。徐济便迅速地站起身来,轻描淡写道:“圣上谬赞了。袁术这人好大喜功,尤其喜好妄谈天命。能够当好一个州郡的刺史太守就已经是他的极致了。却自认为是九五之尊,现在气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一个人做事情首先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不要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那正如三岁地孩童去舞弄长矛,只怕没有致人于死地,自己先要受伤了,圣上聪明仁厚。自然明白臣下在说什么。”
刘协闻听这话脸色微变,他当然能够听出徐济的言外之音,那是在借袁术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最后的结果只能伤到自己。
看来自己的威胁起到作用了,徐济很满意。
趁热打铁是徐济的好习惯,他丝毫不给刘协思考的机会,又淡然开口道:“圣上在长安之乱的时候受了不少苦,更有一段时间漂泊在外,想必是受了不少惊吓吧。”
刘协不明白徐济为何突然提到这件事情上来.再想起自己当日是骗过了史阿。自己悄悄逃跑的事情,还以为徐济要向自己发难,心中有点慌乱,勉强笑道:“爱卿所料极是。当日寡人在山洞一觉醒来,却发现史阿爱卿不在寡人身边,自然有些害怕。当然就跑了出去,谁知一下子迷了路.再也找不到那个山洞了。让你们担心了.”
徐济大有深意的看了刘协一眼,突然间觉得有必要向刘协深入的恳谈一番.否则这个皇帝很有可能在以后地日子里面招惹自己.自己可不想因为眼前的这个刘协而失去史阿.看着徐济那似可看穿自己内心的双眼。刘协一阵慌乱。更加勉强地笑了起来道:“不过兖州真的不错,寡人没有想到在人世间还有那么美丽的地方,要不是爱卿要接寡人回长安。寡人还以为可以在那里长久的住下去呢,哈……”
这番话说得软中带硬。表面上在说徐济治理州郡有办法,其实却是在说徐济以下犯上,强留自己在兖州。
徐济不动声色地看着刘协,意味深长道:“圣上所言极是,兖州虽好,但却不是长安,圣上乃是九五之尊。在兖州居住一段时间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长安大乱,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刘协眯着双眼连连点头微笑,但却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徐济看着刘协自作聪明的样子,心中更多的却是怜悯。看来刘协对自己的感观简直是查到了极点,若是刘协在今后保有这种心态的话,自己只怕是忍不住会想对他动手的。
刘协却看着徐济道:“这次在爱卿的护送下寡人可以回到长安。实在是寡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再加上剿灭袁术地事情,待回到长安后,寡人一定要给爱卿加官进爵,一个小小的兖州刺史又怎能体现出爱卿的功劳呢?”
徐济趁机道:“圣上,这些封赏都是身外之物,臣下倒是希望圣上明了臣下的苦心,那也就不枉臣下这许多的事情了,言语中带着诚恳。”刘协闻言一愣,没有想到徐济会突然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不由得看向徐济,只见徐济双目中精光闪闪,在其中有一种关爱隐约闪现,这是在其他想要控制自己的诸侯地眼中看不到的,不由得为之一愣。
不过刘协却不会轻易地相信徐济,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再家上本身十分擅长演戏,又知道徐济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所以徐济的这个表情绝对不可能令刘协对徐济的感观。
徐济看着刘协,沉声道:“不知道圣上还记得几年前臣下进洛阳拜见先帝的情景?”
刘协地眼中闪过缅怀的神色,虽然汉灵帝并不是什么好皇帝,但却是一个好父亲,在自己的童年中,因为有了这个父亲才会令自己那灰暗的人生有了若干亮色。
徐济轻叹了一口气道:“当时臣下尚且不是驸马,也没有如今这般显赫的地位,当时臣下被招为驸马之时先帝对臣下说一定要保护圣上的周全,这句话臣下始终没有忘记。”
刘协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乱臣贼子的徐济居然还记得当时说地话,不由得有点发愣。徐济轻叹了一声道:“当时接受先帝嘱托的人一共有塞硕大人、王越先生和臣下。可惜他们两个人都死在了洛阳之乱中,到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和史阿先生了。”
这自然是假话,徐济当年受命与刘协是全然无关,自己当时依靠的是张让,蹇硕之事不过是照着后世的史料编造出来的。但好就好在死无对证,便是史阿那边有所验证也一知半解,毕竟自己才是那个受了遗诏的人,史阿不过是受王越所托而已。
刘协不出声了,不过在闻听史阿的名字的时候,眼中厉芒闪过,显然是心恨史阿出卖自己。旋即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看向徐济,见到徐济的表情,马上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落入到了徐济的眼中徐济看着刘协,苦笑道:“圣上心中不自在,臣下是知道的,但是圣上却在错怪史阿了,要知道史阿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师傅王越,而保护圣上是王越的遗愿,请圣上相信,无论到何时,史阿都不会做对不起圣上的事情。”
刘协笑了起来,不过却像一把锥子:“爱卿说得对,史阿是爱卿的座上客,寡人居然不知道,有爱卿这样为国为民的主子,才会有史阿先生这等忠心耿耿的手下。”这番话说得客气,却还是在讽刺史阿当时混入到皇宫之中是在骗取自己的信任,别有居心,至于这居心是为了谁,那当然矛头直指徐济。
徐济现在没有心情和刘协打哈哈,摇头道:“圣上,其实史阿并非臣下的手下,他现在称我为主完全是为了圣上,听说圣上也是剑术高手,应该明白一等一的武功要有一等一的胸怀的人才能练成,史阿就是第二个王越,视功名如粪土,这人世间除了无上的武学在他的心中之外,其他的事情在他的心中都是过不留痕。若不是为了保护圣上,恐怕他早就已经云游四方又或者找吕布报仇去了。”刘协闻言一惊,脸上露出思索之情。
这话当然更是扯淡了,史阿的境界肯定要比王越高,史阿是真的是功名利禄如粪土,但王越却一心入仕,王越真正做到超脱也不过是在与吕布一战之时,但那时候他年岁已高,自然也无法改变被吕布击败的局面了。
但看刘协的反应徐济却是心头一宽,知道刘协心中并非是铁板一块,若是可说动他,日后对于攻打益州实在有天大的好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幼主(下)
徐济看着一脸思索的刘协,进一步诱导道:“圣上,您对史阿的不满源于长安之乱,可是圣上为何不想一想当时处于一种危急情况呢?”
刘协闻言有些闪躲地避过徐济直视自己的眼睛,轻声道:“长安大乱时,寡人心惊胆战,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现在,寡人都对很多事情不甚了了,所以……”
徐济摇头叹息道:“圣上,我知道您希望到幽州去,因为幽州刺史刘虞乃是大汉忠心耿耿的臣子,的确信得过,可是圣上知道吗?当是幽州的情形十分危机,公孙瓒和刘虞大人交战多时,刘虞大人的兵力数倍与公孙瓒,却屡吃败仗,虽然从当时的形势上看,刘虞大人还占有优势,但是公孙瓒却在不断地挽回败势,在这种情况下,刘虞大人兵败身死那恐怕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圣上真的去了幽州,岂非是‘才脱虎穴,又入狼窝’?”
刘协显然对幽州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脸上浮现出虚假的笑容,对徐济道:“爱卿,据我所知刘虞这么做也是为了给爱卿一个交代,毕竟公孙瓒和袁术初乃是盟友,而当时兖州正在和袁本初交战,公孙瓒不是约好了和袁本初古夹攻兖州军吗?”
徐济的眼前立时闪过刘和面孔,知道刘协关于幽州的事情都是听此人说的,由此可知,刘协对自己的提防和偏见绝对和这个刘和有关,说不准还有刘备的因素。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圣上所言极是。不过却说漏了原因。”
顿了一顿,徐济道:“刘虞大人之所以要给我兖州一个交代是不希望我兖州的部队开进幽州的土地。不管怎么说,公孙瓒乃是刘虞大人的手下。刘虞大人认为要约束公孙瓒并非是一件难事。谁知道公孙瓒桀骜不驯。才会出现后来战争的事情。”刘协当然也听说过这件事情,于是便点了点头。
徐济趁热打铁道:“其实圣上,臣下以为刘虞和公孙瓒和矛盾渊源已久,臣下地事情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不知道圣知不知道幽州的边疆问题,刘虞大人是主和派,而公孙瓒则是主战派。刘虞大人当年为了稳定边关甚至准备牺牲公孙瓒的性命,由此可知,即便没有兖州的事情两人也会开始的。”刘协闻言一愕。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他的年纪终究还小。而且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朝廷上地权力斗争上,对于外族的事情他是毫不过问的。当然也就不知道公孙瓒和刘虞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恩怨。而且刘和当日说起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恩怨的原因地时候只是轻描淡写,而且完全是站在刘虞的角度上。
再加上公孙瓒和袁绍乃是盟友,他们两人都不承认刘协地地位。所以一直以来。刘协始终认为公孙瓒是个狼子野心之辈。
徐济看着刘协的表情,微笑道:“圣上再想一想,为何当年洛阳大火诸侯会盟的时候,公孙瓒和刘虞大人地使者刘备不是同时到来的?说穿了就是公孙瓒在表示对刘虞大人的不满。”这句话彻底地打动了刘协,让刘协明白自己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故此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寡人足不出户。有很多的事情知之不详,由此看来,爱卿不过是他们两人开战的借口而已。”
徐济肃容道:“圣上明鉴!”心中却在窃笑不已:自己的确是两人开战地借口。可是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在因势利导这件事情呢?只不过这个真实原因刘协永远也想不到,毕竟若是可以利用这件事情那简直就是未卜先知了。
他又哪里想到徐济真的能预未来呢?更对徐济的印象大改。
徐济看着刘协的脸色,肃容道:“圣上。若是您到了幽州。万一刘虞兵败之后,您落到了公孙瓒的手里。您可曾想过那其中的后果吗?”刘协的脸色微微一变,良久。才长叹一声,道:“没有想到幽州的形式这么凶险,对了,刘虞现在怎么样了。”
徐济知道刘协现在消息极为闭塞,故此还不知道刘虞兵败身死的事情,不过这事情是瞒不住的,脸上浮现出悲伤道:“圣上,刘虞大人已经被公孙瓒斩下了头颅。”
刘协闻言,呆立半响,不过整个人却好像被什么东西不堪重负的压了下去,原本就矮小的身躯更加佝偻起来。
徐济知道,刘虞大概是刘协夺回自己政权的最后希望,刘虞一旦身死,那么大汉的权柄再难以回到刘协的手中了。
刘虞这个人没有野心,刘协当然信任他了,若是换成别人死掉,刘协岂会如此的落寞?好半天,刘协才道:“那么,公孙瓒呢?”
徐济道:“臣下已经为刘虞大人报了仇。”
刘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刘和呢?”
徐济便把幽州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刘协,当听到刘和请草原上那些来去如风的异族来帮自己报仇的进修,脸色为之一变,显然想到了如果自己已经和刘和逃了出去,现在会有什么遭遇。徐济看着刘协,他叹了口气道:“刘和公子根本无力约束那些草原民族的人,现在鲜卑人正在大举入侵,更不给刘和公子一点面子,若是圣上在幽州.落到公孙瓒的手里还好一些,若是落到那些异邦人的手里,后果将不可设想.史阿当时之所以阻止圣上的行为,就是因为他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情报,知道圣上已经踏入到险境而不字知。”
刘协沉默半晌道:"那他为何不明说?"徐济苦笑道:“圣上,请恕臣下冒昧,便是史阿当日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圣上您可会相信他吗?”
刘协不说话了,不过他心中清楚自己多半不会听史阿的意见。
徐济叹了口气道:“所以史阿甘愿背上背主的骂名。也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圣上,这份忠心。可鉴日月。”刘协的眼中闪过感激,可以看出他对史阿再也不痛恨了。更有一种感激。若不是史阿和徐济,自己真的就会落入到异邦人的手里了。
当年洛阳大火天下大乱的时候。外族人就趁火打劫。肆虐司州。这件事情刘协自然也是知道的。
徐济更清楚一些,毕竟他来自后世,那个如今在自己麾下的于扶罗当年就是肆虐司州其中之一,虽然因为历史有变,于扶罗没有像历史上那么嚣张,而且也没有机会把蔡琰抢到手里,但是于扶罗却干过衔尾而击那些被强迫西走入长安的平民百姓的队伍。这件事情刘协不可能不知道。草原异族的人是不和汉人讲礼仪的,若是把汉人世的天子抓到手里。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刘协当然知道徐济说地话绝非虚言,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看着徐济。第一次带有诚恳地说道:“寡人年少无知,这次能够躲过幽州大乱,寡人能够平安的回到长安,全都仰仗卿家了。”
徐济心中大喜,看来刘协已经认命了,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依赖徐济。不过想一想长安和益州的事情。再看看刘协提到长安喜形于色地样子,徐济马上明白原来刘协还以为他自己有另一张王牌,认为王允会全力支持他对付自己。心中不由凛然,暗叫好险:虽然刘协对自己的印象大改,可是对自己还是防范甚深。看来很有必要让刘协弄清楚王允的为人,否则这个刘协还会给自己添麻烦。于是徐济对刘协作出忧心忡忡地样子道:“圣上。其实臣下并不想让圣上这么早回长安的。”于是便把长安如今的形势说给刘协听。弄的后者的脸色不停的变换。刘协绝对没有想到长安城地几大势力之间的争夺已经如此的激烈。徐济知道此时正好是鼓动刘协对长安和益州的各个势力痛下杀手的大好时机,毕竟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矫谗重征计别的诸侯和皇帝心甘情愿的同意自己这么做,那完全是不同地效果。
到少自己在短时间之内绝对不会背上历史上的曹操那种欺群被主的骂名。想到这里徐济对刘协道:“圣上。臣下现在之所以急着请圣上回长安主持大局,就是因为长安现在很不像话。不说别的,就拿幽州的事情来说。刘虞大人身死,公孙瓒已经报仇了,可是公孙瓒还把刘虞大人的家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刘和公子回幽州晚了一步,只怕现在也已经是公孙瓒的刀下之鬼了,可是王允大人面对公孙瓒地杀戮行为,不但没有申斥责备,反而派了一个宦官去表彰公孙瓒。”徐济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要刘协能够支持自己去对付王允,毕竟一直以来,王允都是以忠于刘协的面貌出现的,自己这次回到长安,为的是和贾诩里应外合,消除长安城的异己势力,可是现在长安城中的几个势力都极为强横,即便是自己用武力解决,困难性也很大,更何况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分兵乏术,所有的军队全部在外征战,虽然自己的手下有五千幽影,但那是保命用的,用五千人短时间就能控制长安倒有可能,但是想要守住长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当然自己还有贾诩这张王牌,但问题是贾诩现在是一身兼二职,既要对付汉中的刘备,又要留意西凉的动向,若是再让他把心神分给长安一部分,那可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所以自己回到长安后,刘协要是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么其他势力都不是问题,至少含现地不会去和其他的势力勾结。弄得自己十分被动。那么现在就要让刘协知道,王允和杨彪还有吕布完全靠不住。
刘协心中当然对王允十分看重,更真的希望自己回到长安后用王允来遏制徐济,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刘虞之外,大概这个王允是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吧?但听了徐济的这番话,刘协才发现原来王允也和其他的人一样,是个野心勃勃之辈。眼中闪过寒光,对徐济道:“爱卿可知道那个宦官的名字?”徐济知道现在乃是紧要关头,刘协正在核实自己说的话是否属实。不过幸好自己已经从严纲地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全部。故此肃容道:“听说这个宦官名叫段训。”
刘协显然听说过这个宦官的名字,寒声道:“王允。你好!”
徐济沉声道:“圣上,不是臣下搬弄是非。圣上一定还记得长安之乱的时候后。刘备三兄弟刚刚要把圣上带走,可是当时西凉马腾却突然出现,圣上应该知道马腾是谁的人。”刘协当然知道,点了点头道:“马氏家族和杨氏家族乃是世家通好。”
徐济冷笑道:“可是太尉杨彪当时正在和王允合作。王允谋划那么大的事情,圣上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没有把圣上放在眼里。圣上失踪之后,朝廷政务由王允暂时代理,可是王允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随意发号号施令,更暗中勾结袁绍和袁术,派出杀手追杀臣下。还到颖阴劫持臣下地母亲,这些事情还不都是王允的手笔?”顿了一顿,徐济又道:“杨彪也是朝廷临时的辅政大臣,可是王允却是想抓就抓。没有丝毫的理由,若是任其胡作非为,我大汉只怕会日益衰落,长此以往,只怕将会国将不国。”
刘协点了点头,叹道:“如此说来。刘虞卿家真的比王允要可靠得多了。看来也唯有我刘氏宗族的人才能靠得住了。”徐济冷哼道:“圣上心肠太好了,圣上还记得吗?当日我们杀出长安的时候。最先阻止我们的人是谁?”
刘协闻听这话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又是一变。
徐济肃容道:“不错,正是益州刺史刘焉的手下张任!”刘协恨得咬牙切齿道:“这个刘焉说起来还是寡人地长辈,比寡人高上两辈呢。他的几个儿子在朝中为官,寡人无不多加照顾,没有想到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徐济轻声道:“圣上也应该听说过。这个刘焉之所以到益州去当刺史,无非是因为‘益州有天子气’这句话了。”
刘协气的冷哼一声。不说话。徐济很想加一把火,说这是:“光武遗命”的原因。只要刘协一死,刘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称帝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种事情说了出来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那样等于在告诉刘协自己当时在利用这件事情。
反正刘协也知道光武遗命的事情,自己是要稍加挑拨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徐济装出不明白的样子道:“真是不明白,刘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的称帝行为变得名正言顺吗?”刘协闻言,身子轻轻一颤,显然是想到了“光武遗命”的事情。
徐济心中偷笑,又道:“说起这件事情,我看那个刘备也难逃责任,若不是刘备的原因,张任怎么可能那么迅速的知道我们在那里逃跑?”这就是徐济在冤枉刘备了,虽然不知道刘备是不是很希望刘协死,但是至少在当时,刘备是不可能有这种想法的,刘备营救刘协的行动很有可能是被张任侦察得知,他之所以在张任的面前露出马脚,完全是因为对张任全无防备,毕竟张任乃是刘焉地手下,都是皇亲国戚,而且刘焉的声望又很高,和张任套近乎,那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刘备是聪明人,只怕早已经看出刘虞已经靠不住了,才会另谋出路.
益州是个绝好的出路.
刘协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偏听偏信之下当然会选择相信徐济了,恨声道:"刘备这个小人,枉我还认他做皇叔,对了,他现在在哪里?"徐济心中大喜,知道刘协绝对不会站到刘备那面了。
要知道历史上的刘备飘零半生,直到刘协给了他皇叔的身份之后才渐渐地风生水起,虽然自己现在拿刘备这个皇叔的身份已经无可奈何,但是刘协一旦对刘备心怀恶感,那么对刘备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尤其是现在刘备在益州立足不长时间。闻听刘协的问话,徐济连忙道:“圣上,刘备已经随张任回到了益州,现在正在汉中一带对抗张绣的军队呢。”
这句话彻底地打动了刘协,这大汉的末代皇帝恨声道:“果然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转过头来看向徐济,诚恳道:“爱卿,日后你定要为寡人抓到这些乱臣贼子!”徐济肃容点头,却知道自己已经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握了刘协。
待日后得到了长安和益州,这个刘协再信不信自己,那就没有必要计较了。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徐济也会有别的办法来钳制这个不安心的末代汉帝。
徐济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
天下,我徐济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新的消息
徐济在晋阳城休息了两天之后,便带着刘协匆匆上路了。史阿当时也是同行了,看来徐济和刘协说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刘协对史阿的态度恢复到了从前,虽然不会再和史阿推心置腹的谈所有的事情,却对史阿能够保护自己这一点充满了信任。
不过这个刘协似乎还不太明白,史阿的确实会保护刘协,但史阿保护刘协并不等于支持刘协把持权力。史阿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刘协若是这么做绝对是自取灭亡之道,有那么多的强力诸侯都拿徐济毫无办法,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毫无权柄的刘协呢?所以可以想见,为了保住刘协的这条小命,史阿日后会第一个跳出来不让刘协当皇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刘协的性命。
徐济一路向南,经过扬城、平阳、再到闻喜,然后向西来到解良再向南来到蒲坂,准备再那里坐船渡河到对岸,再徐济这段行路的时间里,并州已经展开了行动。先是于扶罗和呼厨泉两兄弟,他们两人带着自己的军队跑到了雁门关,在那里囤积军粮和武器装备,显然是要把这里当成抵御鲜卑人入侵的大本营。
雁门关的军队已经接到梁习的命令,对于扶罗的行为采取默许,不过他们却在对于扶罗的军队进行暗中的监视。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谁知道于扶罗会不会反过来勾结鲜卑人?
梁习这么做当然有这种理所当然的理由了。反正于扶罗早晚也是兖州的敌人,算是未雨绸缪吧。
至于徐晃,更是带领自己手下新训练的并州军队开始在河西之地准备抵御羌胡。自从丁原身死、吕布这战神离开并州后。并州便成了一块无主之地,张扬和王匡都是无能之辈。因此,并州周围的草原异族无不蠢蠢欲动。现在兖州军在幽州和草原民族开战。而徐济发誓要驱逐草原异族到底的豪言壮语不日就会传遍整个草原,那些草原异族一向看不起汉人,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大战根本不可避免。而徐晃新组建的并州骑兵必将会受到这血与火的考验。不过徐济却对徐晃充满信心,历史上的“五子良将”又岂是易与之辈?抛开武功不说,但从行军打仗来说,只怕还比历史上刘备所谓的五虎上将还要高上一筹!经过几天的赶路,徐济的军队此时便已经接近黄河,渡过黄河再向西便是冯翊,那里已经接近长安。算是王允的地盘了。
徐济渡河当然不会明目张胆,而是分期分批渡河。
在渡河之前。徐济已经预先联系了一直在长安附近游荡、此时正在自己的对岸、美其名曰是在寻找失踪的自己和刘协的幽影头目,要他想办法弄船。这个叫徐威的幽影头目在弄来船之后却一阵的犯愁,到底要怎样掩护徐济的五千军队悄无声息地渡河。毕竟是五千人的军队,太明显了。
王允那个老狐狸一直没有放弃对徐威这一千人马的监视,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近,但是总明有斥候在远处张望,要是徐济五千大军渡河的话,一定瞒不过王允的眼睛。徐济却命令徐威打着过河寻找刘协的旗号大张旗鼓的渡河。在晚上要徐威带领一千兖州军全部渡河。暗地里却要这一千大军在大船出行不久后下水。悄悄地潜回河岸,在丛林茂密处登陆,以便掩人耳目;而徐威只带一些水手渡河即可。
因为是晚上,所以王允的斥候也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在发现徐威渡河后。便策马汇报,再加上兖州军的行动极为隐秘,所以王允完全不知道徐威的大部分军队悄悄上岸。徐威的军队在回去后便在密林中隐身了。而徐威在渡到河对岸后,和徐济相见自然有一番欢喜。但是直到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于是便带着徐济手下的一千人地军队向回返航。
等王允的斥候去而复返继续监视发现后,还以为徐威那从船上下来的一千人就是徐威出发前带走的一千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偷梁换柱之计。如此往返,三天之内便把徐济的五千大军连同刘协都渡过了黄河。
王允虽然对徐威的行为感到极为奇怪,但是却完全不明白徐威的意图,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随后,徐济便和徐威在密林内外立下两座营盘,外表当然是掩人耳目地徐威大营,而密林中的则是徐济的大营。这样当然可以瞒过不敢十分向前的王允的斥侯。时间紧迫,在自己立营不久后,徐济便叫徐威过来,询问长安的事情,毕竟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当徐威到来的时候,徐济正在看一封书信,那张清秀的脸上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徐威和徐济一向随便极了,徐威和徐济同出颍川,也同为寒门,自徐威投效徐济之后便深得徐济看重,这小子伸手不错而且胜在头脑灵光,所以一向是以朋友身份相处,原本幽影的地位就比常规的兖州军队更高一些,幽影的精锐更几乎算是徐济的亲卫,所以这般关系倒也寻常。
而徐威看到徐济这般高兴,也不客气地问道:“主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了,一定是臧霸大哥和袁绍干上了,然后臧霸大哥把袁绐杀了个大败而回!”徐济见徐威进来了,便放下书信,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机灵,宣高兄的确和袁绍打上了,不过现在双方正在调动兵马,暗中较劲,那个袁建,到现在还没有派上用场呢,到时候,我定要袁绍声名扫地!”说到后面,自然有说不出的自信。
而后徐济脸上再一次浮现出微笑来道:“这场好戏嘛,那就要交给徐庶去做了,郭图虽毒。但和徐庶的举重若轻比起来那就差得太多了,徐庶这个人。用兵虽然没有奉孝那么出神入化,也不像贾诩诡异莫测。更没有荀攸用兵那般的无坚不摧,但是此人用兵中规中矩。而且兵法知道渊博,思路严谨。最擅长破解的就是那些阴谋诡计,而且定会趁势反击,置对方于死地,出手毫不留情。哼,袁绍到现在还有意识到,在豫州北面的阳人的雷薄大军早已经是我们的人,一旦战争打起来。袁绍的老家汝南都无人把守,在高顺大哥的铁蹄之下。有多少能逃脱呢?”徐威对徐庶不大了解,当然没有发言权,但对高顺地悍勇则是百分百信服,兖州第一攻击名将的名声可是用无数地血与火堆积起来的。
不过徐济却在想徐庶破“八门金锁阵”和在赤壁之战识破“连环计”的事情,虽然是小说家的杜撰,但是对徐庶这个人的评价还是十分中肯的。
徐济看着徐威,微笑道:“我高兴并非因为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只在意料之中。倒是另有一事叫我开心。先前我在颍川不是收留了一个叫做邓芝的汉子,这家伙后来将他的侄子送进了兖州的学堂,这小子的天赋真叫我有些诧异。”
徐威作为徐济最为信任的亲卫当时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个邓芝如今在高顺麾下担当校尉。他的那个侄子是个口吃,但却天赋异禀,思维灵敏的吓人。甚至早在徐济假装失踪之时他就与郭嘉讨论过这些,之前郭嘉被调去徐州之前特地跟徐济要了邓艾。徐济虽然以邓艾学业尚未完成为由拒绝,但郭嘉却硬生生把这个小屁孩带走了。并且美其名曰:“我郭嘉亲自教导此子难道比不得兖州那帮老学究不成?主公但请放心便是”
而很快郭嘉就在信中告诉徐济一件令他惊讶的事情,在没有任何人告知的情况下邓艾就猜出徐济假装失踪之事,并且将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当时正值袁绍兵败,而兖州又已经没有在向袁绍开战,彻底的消灭袁绍。因此袁绍得到了一个恢复的机会。要想灭袁绍,那就一定要给袁绍再一次对抗兖州的胆子,否则兖州哪有理由去消灭这位四世三公呢?为了给袁绍这个胆子才会有郭嘉“盘踞徐州”、荀攸“屯兵幽州”、徐济“失踪”、徐济的“母亲”被抓、击溃袁术、给袁绍盟主的地位,郭嘉和荀攸“结党”、“倾向”袁绍这些事情。
说到底,这次对付袁绍的谋略从表面上看是徐济的谋划,但其实始作俑者却是这个外界还毫不知晓的邓艾,这也是郭嘉放手给邓艾的机会来锻炼,谁能想得到,郭嘉这个兖州第一军师在邓艾的提议中仅仅是个诱饵呢?到现在,邓艾的这个提议已经成为了引起兖州整个军事飓风的风眼。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徐济才会特别器重邓艾,在冀州战役结束不久后,便要邓艾回到兖州继续学习。当然邓艾这个计划也是得到徐济和郭嘉首肯才得以执行的,倒不是说徐济和郭嘉想不到,只是这个计划是由一个少年提出不免有些惊世骇俗了,如今不过十岁的邓艾已经具备了顶级谋臣的眼力和境界了,很难说历练数年之后他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所以,徐济一提到邓艾,徐威马上精神一振,不知道这个已经隐然成为兖州下一代第一军师的孩子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徐济叹息道:“这个邓艾,总是出人意料,他先是看了幽州战局的最新发展情况,然后和一群兖州五德院的小子跑到荀彧那里,弄了一份作战计划出来,说是要出兵直击辽东郡。”徐威也是兖州人,对兖州的地理环境很了解,闻言也被邓艾的计划下了一跳,不过一想,不禁怪自己的思路不够开阔.
这些年来,兖州军虽然并不以水军见长,但是每一年兖州军的军队都通过青州的海路坐船出海作战,到那个什么日自己的小岛上锻炼一番,时间一长,那个小岛上的野人也知道兖州军的活动规律,与时居然开始沿海修建防御工事.不过这难不倒兖州军,尤其是那些幽影,因为徐济留下了一套登陆战的方法。极有实战价值。
所以说现在邓艾提出用兖州军训练的方式去登陆辽东郡,这注意十分可行。问题是谁都没有想到。偏偏被邓艾想到了,这只能说邓艾的思路非常开阔徐济苦笑道:“这个主意我不是没有想过。但一直苦恼领军的将领和军队地问题,毕竟现在兖州的军队大部分出征在外。而且将领各司其职,哪有合适地人选?而且我刚刚从兖州调了一万新训练出来的兖州骑兵到幽州去。”
徐威理解的点了点头。不过邓艾既然能说得动以严谨著称的荀彧,那邓艾一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徐济眼中充满了赞叹,轻声道:“这个邓艾的解决办法是只带一千名兖州军坐船沿着海岸线先到辽西。在那里接公孙越和公孙瓒的家人坐船,然后到辽东,用公孙越和公孙瓒的家人来换得整个公孙世家地支持,如此一来,兵员的问题就被解决掉了,至于说到领兵的将领。则启用公孙瓒手下的降将严纲。而今我们几乎等同于已经暗中掌控青州,想做到这些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如此思维,还是叫我有些讶异。”
徐威一愣,马上明白这其中的好处。在乱世之中。一旦兵败身亡,家人只怕也是难逃一死,甚至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就像刘虞死后,公孙瓒毫不客气地把刘虞一家老小全都杀死。可是现在徐济反其道而行之。而且公孙瓒并非死在自己的手中。又发誓要把公孙瓒驱逐草原异族的愿望实现,当然可以赢得整个公孙家族的信任。
把公孙瓒的家人放回去更是一种恩宠的表现,公孙家族在这种情况下定会全力支持兖州军。最关键的事情是公孙越并非是武将,回到辽东后。即便想要图谋不轨都没有那个本事,更何况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还在徐济的手中。那是公孙瓒唯一的血脉,晾公孙越也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续不怕死、不接受别人的威胁是一回事。公孙家族的人怎么想又是一回事。徐济微笑道:“真亏得邓艾能想到这个办法,这小子算计别人的心理实在有一手。一眼便看穿了公孙续现在绝对不会反叛,因为公孙续知道要实现自己父亲的愿望。只有依靠兖州军。现在谁反抗兖州军就等于反抗他的父亲,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公孙家族能不全力以赴吗?”
徐威倒没有想到这一步,面色一正道:“主公明鉴!”徐济眼中射出憧憬的神色道:“严纲领军,兖州一千精兵为先锋队,公孙世家的族兵为后备,邓艾为军师,哈哈,这倒是个有趣地组合。公孙家族本身就有无数的良马,我那一千兖州军的坐骑问题也解决了。”
徐威也笑了起来。
徐济看向徐威笑道:“你说这件事情还不值得我开心吗?若是有一坛陈留美酒,我此时也以一饮而尽。”顿了一顿,徐济又道:“荀彧的信里还说,那十万黄巾军和五万甄氏家族的族兵,以及大批的粮草和建筑城市的工具正在日夜不停地运往幽州。用不了多长时间,幽州就会进入到战略反攻阶段。”
徐威的眼中现出懊恼的神色,他在长安一带无所事事惯了,见到自己的老伙计都在沙场征战,当然心中焦急了。徐济看在眼里,笑道:“文锋,你也不必着急,长安这场热闹只怕比中原还要精彩呢!”
徐威一想也是,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徐济又道:“文锋,于禁那里也来了一封信,说是他在那里迎来了一位咱们的老朋友,这个人你一定想不到。”
徐威愕然道:“老朋友?谁?难不成是吕布?又或者是曹操、孙策?把他们的顶上人头弄到了于禁那里?”
徐济哈哈大笑道:“文锋你在兖州住久了,怎么想起事情来这般荒诞不经?告诉你吧,是许子将先生!”
徐威闻言呆立半响,然后才懂得叫出来道:“天!竟然是子将先生!”徐济之前在黄巾一役之中因战功去往洛阳之前曾在颖阴见过这位传奇相师一面,当时徐济还籍籍无名,许子将见了徐济之后却极为讶然并对当时同行的朱儁说道:“朱将军,此子相貌寻常却自有一番造化。”
这话说的看似寻常但之后许子将又亲自拜访了一次徐济并问他志向,徐济只说:“愿做马前卒,为万民安平捐躯。”许子将大笑道:“我观小友犹如龙困浅滩,际遇来时,未必不能翱翔,只看汝究竟意欲何为了。”
而那之后徐济果然声名鹊起,其中也不乏有这位老先生的相助,毕竟徐济在士人之中声名不显,若非许子将的一番评断他一介孝廉未必能按得下后来的西园校尉的职位。
而自从颖阴一会,许子将飘然而去后,这许多年来完全不见踪迹,徐济也曾派人寻找希望暗中加以保护,但始终杳无音信。也知道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再加上兖州事务繁忙,徐济也就作罢了继续寻找许子将的念头。
只是没有想到,许子将现在居然会突然出现。
徐威兴奋地说道:“真是太好了,可惜长安的事情还没有完事,不知道要何时才会见到子将先生,哎,子将先生不会只待数日便走吧?”徐济眼中射出奇光道:“这人间谁能料的中子将先生的心事?子将先生在信中说不久将会到长安来。”
许子将,来长安?
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专门为徐济造势而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迷局(上)
徐济和徐威说话间,史阿一挑营帐的窗帘进来了。这位天下第一剑客乃是第一批渡河的人,在渡河之后便独自一人前往长安,希望凭借其超卓的身手可以潜到长安城中仔细侦查一番。
长安城现在乱成一团,即便是徐威手下的幽影也很难混入长安城中,因为现在长安城无论是王允一方还是吕布一方对于外来人都防范甚深,尤其是对长安之乱以后进入长安城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徐威才会一直弄不清楚长安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史阿就不同了,不过怎么说,史阿毕竟是英雄楼明面上真正的老板,而且他在长安还住了一很长的一段时间,又因为其在剑术上的崇高地位,所以长安城内他反而比较有办法。
徐济和徐威见史阿进来,便停止了谈话,一脸关切地看着史阿。
史阿飘然来到徐济身边,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对徐济淡然道:“幸不辱命!”徐济和徐戚大喜,若是可弄明白长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此次长安之行的胜算便多几分,否则徐济最后只能采取强攻的方式平定长安了。
但那绝对不是徐济希望看到的,王允、吕布姑且不说,现在靠近长安的汉中和西凉根本就是两个火药桶,盯住长安不放的可不仅仅只有自己,若是自己沉不住气,选错了时机和长安方面开战,一个弄不好就会被拖入到战争的泥潭中,难以脱身。现在徐济手里可没有那么多的军队投入到长安地战局中。现在史阿这么说无疑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史阿看向徐济。淡然道:“文锋说的没错,长安城现在的确难以进入。我在赶往长安的路途上碰到不下十数股王允派出的巡察部队,正在长安的近郊的村落里不间断的搜查。在到了长安城后更见到长安城的门口有十分严厉地盘查。一切身份可疑的人都会被拒之门外,更有甚者。直接被抓到官府巡查。”看着徐威不住的点头,徐济皱着眉头道:“那长安城内岂非是人心惶惶?”徐威摇头道:“那倒不会,外来的人一般在口音上会露出马脚,所以真正的长安居民反倒是没有事情。我们的人手中倒是也有学长安人说话惟妙惟肖的人在,但问题是即使我们混入长安城内也没有办法立足,我们在长安开的英雄楼已经被查封,而且很多的兖州商人和我们那些装扮成说书先生的兄弟被抓了起来。这明显是在针对我们,真是搞不懂王允为何会这么自信,按照常理,顶多先派人监视才对。我们在长安城的人手一向很小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徐济听到这话头脑中一下子闪过了郭图的阴冷面容。冷哼道:“这还用说?袁绍和王允一直有勾结,郭图在冀州地时候曾经被我们抓到过,又曾被带到过英雄楼。以他的智商,应该很容易想到那就楼是我们兖州军方的产业,郭图不会不提醒王允的。”
徐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道:“哼!郭图,看你还有多少时日于我兖州作对!”徐济笑道:“郭图时日无多,袁绍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不足挂齿了。对了文锋。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在城门口假冒长安本地人,然后在长安城的客栈中住下啊。”
徐威垂头丧气道:“王允再想到了这一点,凡是在长安城内住下的外地人必须要向客栈出示一份身份证明。这身份证明是在城门口的时候被确认身份无误才由城卫所发放的,所以即便可以冒充长安人进长安,却没有办法在长安立足。现在在长安。就连乞丐都要接受王允的统一管理。”徐济为之啼笑皆非:管理乞丐?真亏王允能想得出来,难道王允要当丐帮的帮主吗?
史阿这时候接口道:“幸好我在长安城的东门的城卫所中有一个过命的老朋友在。否则还真不容易进去。”
徐济微笑道:“史阿兄在长安的人脉广,要进到长安城里。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外人容易多了。对了,史阿兄知道长安城为何会乱成这个样子吗?”史阿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在进到长安城之后,找到了一个我早就安插到王允府中当护卫的徒弟,在询问下才知道,原来长安变成这样子还要从汉中地战事说起。”
看着瞪着双眼看向自己的徐济和徐威,史阿道:“在汉中张绣和张鲁交战多时,战事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至少在刘备赶到汉中前是这样。”
徐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自己知道,因为贾诩并未想要真的攻击汉中,现在攻击汉中是为了制造长安大乱,否则十个汉中也不在话下。史阿又道:“王允对汉中的战事十分关心,但却也无可奈何,尤其是在刘备三兄弟赶到汉中之后,王允是见过这兄弟三人的勇悍的,也知道急切之下难以攻下,于是便同意了贾诩先生的意见,把一直在长安当官地刘焉的儿子刘璋送到贾诩那里,要贾诩利用刘璋攻下汉中”
徐济没有说话,史阿说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和贾诩的计划完全相同。因为张鲁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在历史上,张鲁为了自己前途,都可以将自己的美丽后妈送给刘焉玩,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贾诩要去刘璋就是希望刘璋可以看清楚这个张鲁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把刘璋放回去,要刘璋在刘焉的面前说张鲁的坏话,令汉中和益州自相残杀,日后自己在夺取益州地时候也会省小很多的力量。
史阿当然知道贾诩的这个计划。苦笑道:“谁知道王允派人护送刘璋的军队刚出长安城不久便遭遇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派去的军队没有活口,刘璋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徐济和徐威面面相觑,他和贾诩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出现刘璋被人劫持的事情。
徐济皱眉道:“这件事情现在有没有有着落呢?”
史阿摇着头说道:“刘璋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丢脸,又因为关乎汉中的战局发展。所以王允严令手下人保密,我的这个徒弟对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是我对贾诩先生的布局知之甚深,也猜不出这其中地内幕。我的这个徒弟只是在事情发生后随王允到现场探查过。”徐济冷哼道:“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表明是什么人干地?”
史阿冷然道:“我的徒弟说下手的看样子是西凉人。虽然在现场没有一具西凉人的死尸,但是却在战场上找到了一些西凉人特有的武器。”
徐济心中以为然:那又如何?当初自己来长安的时候不也被张任骗了吗?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并州骑兵呢。
史阿看了一眼徐济的神情,知道徐济在想什么,缓缓道:“正如主公所想,这些事情的确不能说什么,但是王允本身就是生性多移的人,在暴跳如雷后就开始调查谁的嫌疑最大。偏偏这个时候长安传来了消息,说刘焉在长安达到另外两个儿子也失踪了,并且软禁刘焉两个儿子地地方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只有几个行人看到在那府邸的外面曾经来过大队的人马,有人进到那府中,不长时间后这对人马便消失了.而那时间正好是王允接到刘璋被劫持的消息赶往城外的时候。”
徐济闻言一愣,若是说在长安城外用强横的武力把刘璋抢走,那能做到这一点地人是大有人在,可是现在就连在长安城中刘焉的儿子都会消失,那显然不是外来势力所能办得到的。能办到这一点的人在长安城中必定会有莫大的势力。
徐济目光闪动。凝声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允才把杨彪抓了起来?”史阿点了点头道:“主公明鉴,杨彪大人和西凉人马腾本来就是莫逆之交,所以王允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总之,在王允回来地不长时间后。王允便把杨彪抓了起来,罪名没有透露,但是显然和私放刘焉的两个儿子有关系。”徐济当然知道刘焉的三个儿子对于王允的重要性。在王允看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对长安一带的控制权力,而汉中的刘焉一直是自己地心腹大患。即便使自己不去招惹刘焉,刘焉也会蓄意谋夺长安。他不可能不考虑自己的接班人问题,那么刘焉的三个儿子这个时候就成了刘焉的软肋,只要掌握住这三个儿子,王允就可以从容的布置,慢慢收拾刘焉。
可是现在刘焉的三个儿子丢了,拿自己还拿什么去遏制刘焉呢?不过王云显然把刘焉想得太高了,这时代,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来说,家族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刘焉和王允现在还不知道呢,益州的名士张松已经跑到了中原,拿着进入益州的地图左送右送呢。
只要有必要,这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马上就会被别人在背后捅上一枪,天下间除了自己没有这个担心之外,只怕其他诸侯都对这些世家大族又爱又恨吧,既可以顷刻间让人实力强横,又能顷刻间让人一无所有。不理徐济沉思,徐威在一旁接口道:“原来如此,若是换了我,我也会怀疑杨彪,毕竟在长安之乱的时候,马腾就是杨彪请来的。现在杨彪借助西凉人的势力来营救刘焉的儿子也无不可。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是,马腾对刘焉前一段时间自造工辇黄袍的事情很不满,在这种时候,马腾未必会帮助杨彪援助刘焉。”徐济沉声道:“莫要忘记马腾的那位好友韩遂。这个韩遂可是一直对大汉朝廷不满意,早在先帝在位的时候,这个韩遂就在边关图谋不轨,若不是有张温大人,这个韩遂早就为祸一方了,所以说杨彪若是真的打算这么做,韩遂是可以帮忙的,但是问题是这件事情真的是杨彪做的吗?”史阿皱着头道:“我看杨彪不会这么做,虽然杨氏家族和袁氏家族是联姻关系,但是杨彪和袁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像刘焉这种私自企图称帝的人,杨彪应该是避祸慎行.敬而远之。若是说杨彪利用刘焉的事情和王允斗法,争夺在长安的权力那倒是很有可能。但若是把刘焉的儿子放走,相信杨彪不会那么蠢。”徐济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而且即便四杨彪真地这么愚蠢。那么他和韩遂之间又是怎么联系的呢?现在西凉战乱,马腾与韩遂和李傕郭汜对峙,杨彪真要联络韩遂要韩遂瞒着马腾派一部分西凉兵穿越过李傕郭汜地兵力封锁,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长安的近郊。这事情难度着实太大点了。所以我怀疑这事情的主谋是另有其人。”徐威冷哼一声道:“那就一定是吕布了,这小子在长安也有足够的实力做到这件事情,莫忘记,吕布手下本身就是西凉骑兵,而且本身就是绝顶高手,即使是出事当天他没有离开长安。但是他手下的那一干悍将要去劫持刘璋并非是难事,不说别人。就说华雄吧,即使是放在兖州,那身手也绝对在前十名之内,至少张郃那小子不是他的对手。”
史阿马上大摇其头,显然认为徐威说的不合乎逻辑。徐济没好气的瞪了徐威一眼道:“可是在长安城内吕布可没有足够的政治实力营救刘焉的另外两个儿子,莫忘记那些看押刘焉儿子地护卫可是凭空的不管怎么说,吕布在名义上还是王允的手下。王允派去的那些护卫可不会听命于吕布,吕布若是要救出刘焉的两个儿子。只有来硬的。所以说至少在劫持刘焉的两个儿子的事情上,杨彪的嫌疑反而更大一些,毕竟杨彪的身份乃是太尉,身为太尉。要见一两个犯人。那简直是在正当不过的事情。不过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王允派出的那些人一定是自己的心腹,肯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杨彪不和的事实。在这种情况,要王允的那些手下把刘焉的儿子交给杨彪。并且连自己都心甘情愿跟着别人走,这根本就不合理。”史阿两人点了点头。徐威搔了搔头,哭笑道:“这件事情还真是跷蹊,现在看来,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有能力兼顾长安城内外才行,问题是杨彪手中无兵,不可能劫人,吕布手中无权不可能悄声息的带走刘焉的另外两个儿子,不过若是吕布和杨彪联起手来,那倒是有可能了,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一党了?而且最关键的事情是正如主公所说,杨彪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带走刘焉地两个儿子啊。”史阿断然道:“这件事情一定和吕布有关,因为在刘焉的两个儿子消失之后,王允曾经派人在长安城中严密的搜查,但是一无所获,那即是说劫走刘焉的两个儿子的人已经出城了,当时因为刘璋在城外别劫持的原因,虽然长安的守军不知道什么事情,但全城都处于戒严状态,但是若没有王允又或者吕布的同意,哪有人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城?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吕布和杨彪两人勾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看现在吕布自己划城而治的架势,就知道王允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徐威想得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苦笑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原因了,至于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我看就没有必要再去费神寻找了,反正现在长安大乱,我们大干一场的了。
徐济这时候脑中却因为两人的交谈脑中灵光一闪,高声道:”我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了。“史阿和徐威闻言愕然看向徐济,后者兴奋道:“我看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王允在故布疑阵,王允实在找不到对付杨彪和吕布的借口才出此下策。自导自演弄出了这么一出戏。刘璋的三个儿子肯定还在王允的手里!”
史阿和徐威听得心头一震,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仔细的想一想,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在长安城中可以调动西凉的军队、可以随意打开城门、可以把看管刘璋轻易的调离开的人可不就是王允吗?徐济冷笑一声道:“这个王允真是毒辣,居然用上了苦肉计。只可惜那些护送刘璋出城,前往张绣那里的那一队士兵,全都做了糊涂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死在自己的主子的计谋之下。”
言罢,徐济的脸上浮现出了阴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显然是在为什么事而担心。史阿却没有注意到。只是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主公言之有理。这么一来,王允去抓杨彪可就是名正言顺了。尤其是说杨彪和刘焉乃是莫逆之交的这一点上简直令杨彪百口莫辩。而且还可以顺带着吕布给牵扯进去。”徐威却皱眉道:"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王允暗中把刘焉地三个儿子弄哪里去了呢?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要知道攻打汉中一直是王允地心愿,而且在他和贾诩先生制定的计划当中,刘焉的三个儿子实在是无比重要的一环,可是现在呢?这三个刘焉儿子不能露面,那王允攻打汉中的计划不是失败了吗?谁都看得出现在单单凭借武力.张绣大军绝对没有获胜的希望。难不成,王允是在怀疑贾诩先生?"徐威的话令史阿矍然而惊,徐济面沉似水,冷哼道:“这才是我担心的问题,徐威你说你和文和之间的联系比原来困难多了。在赶往张锈大军的路途上不是有很多王允地人吗?这说明王允很有可能已经开始防范文和了。否则,王允不会放着已经订好的战略不用,反过来把刘焉的三个儿子藏起来不给文和送去的,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令王允对文和产生了怀疑。”徐威色变道:“若是如此,张绣将军他们就危险了。”
徐济冷然道:“文锋,你知道文和那里的粮草可以支撑多长时间吗?”徐威闻言面色一缓,道:“粮草倒是不成问题,贾诩先生在出发前带足了粮草,我就是怕贾诩先生一个不小心。吃了王允的暗亏。”
徐济哈哈一笑道:“文锋。这天底下能令贾诩吃亏的人只怕不会超过五个,但我敢保证,王允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想一想贾诩那惊人的才智,徐威心中稍安。徐济冷笑道:“你们想一想。长安出现这场变动已经有一个月地时间了,可是为何王允却没有对文和他们采取任何的行动?那是王允知道自己没有把握对付张绣的大军。所以只要粮草充足,张绣大军的安全在暂时之间绝对没有问题。”
贾诩和史阿点了点头。徐济面容一整。皱着眉头道:“我现在是在担心王允到底怀疑文和到什么程度。又或者王允现在到底在设置什么局,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文和。至少我们也应该先知道王允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而对文和有了疑心吧。现在我们一无所知,只是看到了长安之乱的一些表面现象。而且胡乱猜测事情的真相,若是贸然行动,绝对是兵家大忌。”徐济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声道:“现在看来,我担心的事情一共有三件,第一件事情,王允有没有怀疑道贾诩和我兖州地秘密关系上,若是王允一旦动了疑心,那么最危险的人就是正在参加袁绍诸侯会盟的张济,王允和袁绍一直有来往,若是王允把这消息告诉了袁绍,那么再我兖州军和袁绍开战之前,张济危矣。”
徐威闻言马上坐立不安,站起身来大声叫喊,叫进一名亲兵,简单的吩咐了几句,要他火速赶往豫州,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张济,要他小心行事。徐济等那名亲兵出去后,便冷然道:“我担心的第二件事情是,若是王允真的在怀疑我和文和的关系,那我们现在渡河来到长安地附近是否会是一个王允设下的陷阱。甚至史阿你的那名徒弟都有可能是这个布局的一部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提防我,没有理由不预先防备到史阿你的。”
徐威脸色立变,史阿却冷哼一声。徐济心事重重道:“我在担心的第三件事情是,王允现在长安的局势并不占优,至少吕布和他对立,若是王允再猜到我们和文和的关系,那么现在他应该明白自己在长安已经是孤军一支了,可是他还敢玩这么大,这分明是另外有强大的帮手。”看两人有点不明白,徐济耐心的解释道:“王允把刘焉的三个儿子都藏了起来,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都可以猜得出其中的关键,难道王允想不到以贾诩的智商一定会猜出事情的真相吗?可是王允偏偏这么做了,这分明是没有把贾诩放在心上,或者换句话说,王允已经想好了对付文和的方法。文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在汉中按兵不动的局面,明显是在静观时局的发展。可是我们却和文和失去了联系,根本弄不清楚文和现在的处境和王允现在心里怎么想。甚至很有可能被王允当成是自己长安棋局的棋子。”史阿两人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徐济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很有可能没有这么糟糕,知道这件事情时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若是王允真的怀疑到文和和我的关系上,那么我假失踪的事情也一定会露馅的,若是王允那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早把消息告诉了袁绍,那么袁绍在一个月前,就应该那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击我了。毕竟劫持皇帝、假装失踪、挑起中原大战这些事情说出去会令世人矘目结舌。这是让我声望大跌的绝好机会,可是王允和袁绍却没有这么做,尤其是我已经快现身一个月了,而且幽州已经落入到我的手中,他们却毫无动静,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我和文和之间的关系,而没有行动,那可真是奇怪得很,所以这其中一定另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顿了一顿,徐济总结道:“所以说也有可能王允已经秘密把刘璋送到了文和那里,要文和先按兵不动,等到自己收拾完吕布后,再让文和利用刘璋去对付汉中的敌人。至于文锋说的路途封锁的问题,只不过是王允谨慎行事,不希望走漏消息罢了,毕竟自己派人护送刘璋,再暗中派人劫持这种事情说出去实在是对王允的声望有损。”
史阿和徐威的面色好了一些,事情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徐济站起身来冷然道:“总之,现在长安的事情一切都似是而非,若是弄不清楚其中的关键,我们定会被拖入到战争的泥潭中而不可自拔,更会对我兖州的征讨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联系上文和,看看刘璋到底在不在他手中。”
随即徐济再一次脸上露出微笑道:“说不定我们可以在文和那里知道答案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迷局(中)
徐济走到营帐中间沙盘的前面,对徐威道:“文锋,文和他们现在在哪里屯兵?”
徐威和史阿来到沙盘的前面,前者伸出右手在沙盘上比划着道:“作战初期,文和先生和张绣将军在斜谷关和五丈原与汉中的军队开战,后来刘备的军队加入到了战局之中,那时刘备的军队并没有和张鲁驻守在斜谷的军队会合,看样子是从汉中出发到城固,在渡过汗水之后便直插骆谷,想要从张绣将军的深厚袭击张绣将军,不过文和先生早有准备,在子午谷和沈岭早有断后的军队,所以在得知刘备大军从后面杀到的时候,文和先生引领大军回撤,在眉城和沈岭在子午谷一带和张鲁、刘备军对峙。张鲁军和刘备军在斜谷会和之后,便兵出斜谷,与文和先生展开拉锯战。对了,张绣将军和张辽那小子就是在这里领教了关羽和张飞的绝世悍勇,至少在与文和先生失去联系前,两军对战的形势大概如此。”
徐济仔细玩味着沙盘上的军队实力分布,询问道:“张鲁和刘备手下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徐威掰着手指头算着,缓缓道:“张鲁的军队现在还没有办法计算,这小子在汉中市五斗米教的教主,光是教众就有数十万,再加上长安局势动荡不堪,有很多长安地区的百姓逃到了汉中,所以,张鲁的手下应该并不缺乏士兵。至于刘备,他的军队据说都是张任拨给他的,大概有两万人左右。应该是益州军队的精锐。和张鲁手下的那种信徒军队还有不同。”徐济点了点头道:“张任乃是益州名将,以我所见。此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却是精通兵法。尤其擅长练兵,在长安之乱时,我们还看到了这个张任的笑里藏刀、阴险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对敌态度,这种人训练出来的士兵的确很有看头。不过文锋也太小瞧张鲁了,邪教使人疯狂,你难道忘记黄巾军那种不要命的战斗方式了吗?”
徐威一想起早年黄巾军那口吐白沫还依旧狂热的样子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史阿却是眼中闪光一闪,森然道:“日后莫要让我见到这个卑鄙小人,上次长安之乱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这小子。我们损失又岂会那么大?
徐济心中再次闪过文聘那张俊朗又极为豪爽的面容,不由得神色一黯。而后徐济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才勉强收拾起自己的伤感继续说道:”若是如此说来,汉中的军队还是很强的,对了。文和他们的粮草在哪里?”
徐威指点道:“文和先生的粮草全部囤积在渭水河对岸的咸阳。嘿,即便是张鲁和刘备想要偷袭文和先生的粮草都没有可能。”徐济点了点头,虽然贾诩和张绣的军队现在全部集中在了沈岭一带,但是贾诩并非是孤军一支,要知道郿城背倚渭水大河。在渭水大河的对岸是守护长安地扶风,那里王允自然会派重兵把守,这扶风在咸阳的西面,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咸阳城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扶风以西。便是汉兴、陈仓等地,看沙盘上那些插着的小旗就可以知道,虽然渭水河南岸的散关在张鲁手里。但是渭水河北岸的陈仓却是王允的势力范围,大河天险对双方防守都有利。即所谓“争地”。若是沿着渭水可的上游走,那便是西凉人的势力范围了:天水、冀城、北原、陇西乃至渭水源头的三座以三角形分布的城市:狄道、金城、抱罕。这一带都是西凉人的势力范围。虽然现在弄不清楚马腾韩遂和李催郭汜的军队具体的交战情况,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张鲁的势力范围。
相反,为了提防蛮横的西凉人,张鲁还要派遣军队在上方谷、上邦、木门一带驻军。
因此,从汉中之战整体的局势看来,张鲁和张绣军的战斗应该完全集中在湄城和沈岭一带。徐济转过头来看向徐威说道:“文锋,你和文和上一次联系上的时候,文和有没有对他现在的军事动向有什么交代?”
徐威皱着眉头又苦苦思索半天,才道:“文和先生就说了一句‘按兵不动’,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自从刘备加入道战斗后,文和先生的大军一直都在按兵不动吗?这还有什么区别吗?”徐济也想不明白贾羽的这个按兵不动的指令到底是指的是什么。看来不当面去询问贾羽,就无从把握长安的形式,于是对徐威道:“若是现在要你去联系贾羽,不知道你有几分把握。”
徐威看了史阿一眼,才道:“若是在以前,我实在没有半点把握,但是现在史阿先生在这里的话,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史阿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徐威的意思,徐济却笑骂道:“好你个徐威,倒是知道史阿兄乃是这长安城的地头蛇,在向史阿兄询问办法是不是?”徐威闻言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的大手“嘿嘿”的笑了起来,涎着一张大脸道:“主公,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要到沈岭去,那就要穿过长安,要穿过长安,那就要经过长安的西门,可是长安的西门实在难以通过,我手下的幽影成员根本就是没有办法,若是说化装成长安城的老百姓出西门吧,那里马上露馅,因为长安城的西面全是战场,没听说过哪个老百姓直接奔着战场去的。”玩笑归玩笑,徐济却知道徐威其实很无奈,要赶到贾诩那里,就那么几条路,若是想绕过长安,那就只有从长安城的背面,穿过冯诩、高陵,泾阳然后坐船过泾水,然后才能到贾诩在渭水北岸屯粮的地方:咸阳。
这其中要穿过长安城重重的重兵防守才能可以成功,并不比进长安城要轻松多少。而且那无疑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而不知道遇见多少控制长安背面的吕布散在外面的斥候和小股军队。一个弄不好。吕布就会杀出来,那就麻烦大了。
若在平时。有机会会一会吕布当然也算得上是一件赏心悦事,但是现在就免了吧。何况陈到不在身边徐济也着实没什么兴趣跟这家伙见面。当然,还可以选择从自己所在的这一片密林出发一直向南。然后从渭水河的下游渡河,再到沈岭,但是这么做却更加危险。因为要穿过被华山和渭水夹在中间的华阴和渭南两地才可以,但是要穿越这两座军事重镇,那几乎是同样不可能的事情。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如同徐威所说,先进入长安城,然后从长安城的西门出发。赶到沈岭去。但是如何出西门却是一个令人头疼地问题。现在看来,要混进长安不是难事,但是要出西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要史阿想办法了。徐济看向史阿,还没有说话,史阿便笑道:“主公请放心,我自有办法。”
徐济点了点头道:“史阿兄这件事情尽快,因为我要亲自去见文和一面才放得下心来。”
徐威闻言脸色大变立刻开口道:“主公,这件事情绝对不行!主公冒险进入到长安城中,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如何交代?”徐济冷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我徐济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吗?没有十足地把握我是不会穿越长安城的。”
徐威还要说什么。却被徐济的凌厉的眼神阻止了,徐威无可奈何下惟有答应。徐济对徐威道:“首先我们应该确定一下王允到底知不知道我军渡河的事情,文锋你明天便带领着你的一千幽影出发。一直向西,故意引起王允的那些监视你的斥候的注意,若实在你走了以后。还有可疑地人物在这座密林的周围梭巡的话,那就证明王允已经注意到我军的动向。若如此,我马上放弃进入长安城的打算。因为那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我手下的这五千人还不宜暴露。”事情很明显,若是在徐威离开后还有人在监视这片密林,那只能说明王允一定知道自己渡河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要去长安。那绝对是自投罗网。同时也证明史阿的那个徒弟已经被王允收买,自然他所说的话都难以取信。徐威点头应是,徐济转过头来看向史阿,微笑道:“史阿兄,等确认我们安全之后,你我二人便随后出发,有你这识途老马带路,我想我们潜伏到长安城的东城外不是问题,然后史阿兄进城打点一切,我在长安城外等候你地消息,一旦史阿兄在长安城的西门外准备好一切,我们便穿越长安城如何?”史阿点头。
徐济面容一整,冷哼道:“无论如何,长安定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第二天,徐威便带领自己手下的一千人马向西前行,直奔冯翊。因为现在在表面上看来,王允和徐济还外在合作期,而且在长安一带负责找刘协是双方说定的事情,彼此都撒下人手找,互不干扰,所以即使是徐威的军队向西,王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现在双方都在拿寻找刘协作借口做其他的事情,不说徐济,就是王允派出斥候来监视徐威这件事情,可是假托寻找刘协地名义跟着徐威的大军缓缓西行,果然引起了冯翔守军排除的斥候的注意,这些斥候开始不断的出现在徐威大军的身前身后,徐威也不以为意,在外面东游西荡两天之后,徐威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回到了密林处。
此时,经过两天地侦察,徐济已经十分确定王允没有发现自己渡河的事情,故此心怀大放,更可以初步确定史阿的那个徒弟没有问题,于是便和史阿装扮成一般的幽影,混入到了徐威的军队中,在第二天随着徐威的军队出发,再依次向西面前景,当然这一次行军速度快了很多。而那五千精英仍然留在密林中和刘协在一起。
冯飒的斥候被徐威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徐威这么来回折腾什么呢,不过这回徐威西进比上一次深入了不少,居然来到了冯飒城的南面,更跑到了渭水河边,若是渡过渭水。那边到了渭南。
冯飒地守军有点慌张,不知道徐威到底想要干什么。徐威的动向也引起了渭水河对岸的渭南的注意。居然开始在河岸一带布防。
虽然徐威的兖州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上次长安之乱的时候,兖州军的骁勇善战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地区。只用了二百人。便消灭掉了有吕布、张辽、华雄等人带领将近三千人地西凉骑兵和并州骑兵,之后更是全部战死沙场,宁死不屈,若是没有吕布等人的阻拦,只怕这二百人还会逃走呢。这种军队没有人敢招惹,所以面对徐威的一千军队,渭南城地守军如临大敌。
徐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不停地在渭水的北岸来回游荡,最后还要装腔作势要渡河。弄得冯翔和渭南的守将最后派出使者询问徐威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徐威的任务就是寻找刘协,而刘协是不能渡河去渭南的。经过一番交涉,徐威“勉强”的同意不再渡河,只是在渭水河边驻扎。
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一场人为制造的冲突的时候,徐济和史阿早已经偷偷的渡河到了渭南城的西面了。
唯一比较麻烦的事情是徐济的战马没有办法渡河,因为上一次史阿渡河并非依靠船只,只是游泳过去的,毕竟坐船过河在这里实在是过于明目张胆。为了安全起见,徐济也唯有弃马不用。说到游泳。徐济当然不在话下,毕竟他原本就会游泳,何况他幼年也在荆襄住了几年,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虽然现在是秋汛涨水的时候。倒也难不倒徐济和史阿不同。史阿一把长剑便可以傲视天下,即便是骑马的战将遇见不行的史阿也不是这大汉第一剑师的对手,骑上战马的史阿反而受到限制。徐济也只算是半调子的马上战将。有没有战马对他本身的影响倒是不大,只是赶路的速度不免是慢了许多。
当渭水北岸乱成一团的时候。徐济和史阿已经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脱下不必要的装备。经过一番化妆,徐济和史阿便向长安的东城赶去。
两人脚力甚快,只用了半夜的时间,便到了长安城外。
史阿把徐济安顿在长安城东城外一个小村子的朋友家里,然后自己便匆匆进长安了。而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徐济一晚没有睡觉,虽然站着的时候还是精神奕奕,但坐下来后便困意上涌,倒在地席之上沉沉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徐济觉得自己站在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刘协黯然失色地里了自己的宝座,许子将大笑着对着自己说着什么.转眼间自己回到了冀州,和张夫人抵死缠绵,忽然,又回到了兖州欣赏起了伊宁与蔡琰的美妙琴声。这一番弄得徐济浑身燥热。直到陈到跑过来,向自己说幽州已经全部平定,徐济在觉得梦中的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但旋即又是一番金戈铁马的场面,两支大军隔江鏖战,染得长江都变成了红色。募地,徐济大叫一声醒来,一下子坐起身来,全身大汗,喘着粗气,就在刚才的梦境中,徐济竟然看见浑身是血的自己面无表情的把曹操的人头一刀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居然做起了这种奇怪的梦,难道是自己这一段太累,精神压力太大了?徐济有点发呆.徐济的叫声引起了一阵骚乱,只见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第一个跑进来的便是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史阿,一脸的神色紧张。见到徐济安然无恙,只是有点面色苍白,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徐济身边关切道:“主公,你没事吧?”
徐济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对了,史阿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时候,门外脚步声锋起,徐济向外面望去,只见史阿的那名朋友和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外。
史阿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向两人吩咐了几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史阿的朋友便放心地走了,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却跟着史阿走京屋来。
这年轻人身材魁梧,比徐济低不了多少,走起路来极有气势.一看便知不是易与之辈。徐济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史阿向徐济笑着介绍道:“主公,此人便是我向你说起的我的那徒弟。”
徒弟?这个史阿怎么回事,现在这人的嫌疑还没有被排除,怎可贸然把他领来?
徐济心中奇怪,一双虎目紧紧地盯着这个年轻人。
莫名地,心底的杀气不断的涌起。
这绝非徐济有意为难,实在是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徐济麾下倒是也有人有类似的感觉,高顺也是这般深沉,但此子给人的感觉却是阴冷,明明是武人模样却好似贾诩一般叫人难以舒服。
徐济此时已经暗暗有了杀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迷局(下)
徐济最后还是按下了自己的杀意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见这年轻人虽然气质有些异于常人但他的眼神却清澈之极,闪烁着智慧的光辉,心中不由暗暗称奇,但也因此更加警惕。
徐济没有想到史阿会把这个徒弟带出长安来,难道史阿就那么自信吗?不过此时自己别无选择,除非一跃而起杀人灭口,否则还是得相信史阿的眼光。
当然,若是徐济发现不对劲的话,他一定会痛下杀手的。不过徐济知道能够骗得过史阿恐怕没有几个,像史阿这种超一流高手本身就是智能超群的人,也许不擅长带兵打仗,但是绝对是看人的老手,既然史阿那么十拿九稳,自己当然不好说什么,但一番试探是免不了的。
当下淡然道:“本人徐济,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名青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显然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徐济,看来史阿并没有告诉他预先会遇见谁,故此显得十分激动,但是却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显然不想让自己在徐济面前失态,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道:“小子郭淮见过徐将军。”
徐济先是心头一放,看来这个年轻人很在意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这么看来,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来投效自己的。
这小子看样子是个人物,对了,这小子好像叫什么郭淮。
郭淮?!徐济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也吃了一惊:居然是魏国名将郭淮!
要知道徐济在后世最崇拜的人就是曹操,故此对曹操手下的人物知之甚深,这个郭淮在《三国演义》里面是个十足的笨蛋。几乎是被诸葛亮等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被姜维一箭射死。但是徐济查过史料。历史上的郭淮可是战功赫赫的名将,在定军山一役中。魏军主将夏侯渊被黄忠一刀斩杀后,魏军群龙无首,这时候就是这个郭淮站了出来。推选张郃为军中主帅,说“张将军。国家名将,刘备所惮;今日事急,非张将军不能安也”。正是因为有了郭淮的力排众议,所以张郃才能控制魏军的诸多将领,使得魏军免于大败。而事实证明,这个张郃后来成为了蜀汉的心腹大患。文武全才到了几乎无人可以克制的地步。由此可见这个郭淮的观人入微的本领。当时夏侯渊新死.虽然有张郃暂摄其位,但是军心浮动,士气低迷,难于一战,而刘备大军转眼便到,关键时刻,又是这个郭淮力挽狂澜.
不久刘备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认为寡不敌众,想依水为阵以拒蜀军.郭淮却认为:"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陈,引而致之。半济而后击,备可破也"遂在汉水以北列阵,欲待蜀军涉水半渡时进行反击.不过枭雄刘备久经战阵,最后识破此计。隔水相持而不渡。郭淮遂坚守。示无还心,令刘备逡巡而不敢前,给了魏军以喘息之机。
正以为如此。曹操才会让让张郃假节,把这个郭淮任命为张郃司马。
其他如黄初元年以镇西长使的身份行征羌护军。与护左将军张郃、冠军将军杨秋讨山贼郑甘、卢水叛胡等,皆平之。因此才会有关中平定。百姓的易安居乐业的局面,随后郭淮镇压羌族叛乱,更是威震边疆。太和二年时诸葛亮首次攻魏,派马谡守街亭,高详驻军柳城。张郃率军攻打街亭,又是这个郭淮率军佯攻柳城,牵制蜀军。更随后又在抱罕破羌人唐。
太和五年二月的时候,诸葛亮第四次攻魏,包围祁山,蜀军乘势抢先收割熟麦,获得军粮。时陇右无粮,有人建议从关中运粮,便路途非常远。这时,又是郭淮凭借自己在羌人心中的威望招抚羌人,恩威并施,遂解军粮之急。转为扬武将军。青龙二年二月,诸葛亮率军10万出斜谷第五次攻魏。又是这个郭淮识破了诸葛武侯地用心,屯兵北原,更识破诸葛亮攻西围是假,攻阳遂是真的战略意图,令一代奇才诸葛亮无功而返,更加进一步刺激了诸葛亮的病情,令诸葛亮当年八月病逝于五丈原。
可以说,诸葛亮地死和眼前这个郭淮有着直接原因。
诸葛亮死后,无论是王平还是姜维,与郭淮交手都未占到半点便宜,此人在长安地区一共呆了三十多年,绝对是长安地区解决各种问题的专家和防守长安、汉中、西凉的中流砥柱。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恭恭敬敬、而使诸葛武侯“泪满襟”的郭淮,徐济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含笑招手令郭淮坐下。
史阿见状,松了一口气,看得出徐济对自己的这个徒弟印象不错,而且也对自己的自作主张并无不满,心中暗赞徐济的识人用人之能。呵呵一笑,史阿对郭槐道:“伯济,这就是我和你说地大人物了。”
郭淮一个劲儿的点头,徐济若是还不算大人物,这天下间还有谁才是大人物。
史阿转过头来向徐济解释道:“主公,我今天才一到长安城的门口,就看见这小子匆匆地从长安的城门口出来,一副心事匆匆地样子我把他叫住,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有急事要出城。”徐济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明白史阿所说的急事一定和自己有关,马上把目光看向了郭淮,露出询问的目光。同时心中恍然: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史阿才彻底的信任了郭淮,把这个郭淮领到了自己这里。
想到这里更是提起了百倍的精力去听郭淮说的每一个字。
因为经历的风浪多了,徐济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郭淮在徐济炯炯的目光的注视下,略微有点紧张,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那天师傅进长安城来找我,把我吓了一大跳。而且师傅很急,一个劲地询问我长安的事情。心慌意乱下,就忘记把一些事情告诉师傅了。等到师傅走了以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师傅的行踪,所以才决定出城,决定自己解决这个潜在的危险。”
徐济仔细的揣摩着郭淮地话,觉得他这番言词可信性很高。即便是王允已经知道自己带领五千幽影渡河的消息,那下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史阿这么隐秘的行动,可以说郭淮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巧合。在这种情况下。郭淮的话的可信度就已经很高了。若是郭淮是王允的内鬼,那很难想象郭淮会在见到史阿之后马上缟出一个令史阿完全信任地理由来。若是如此的话。这个郭淮可是太高杆了。
不过小驶得万年船,现在只要听一听郭淮嘴中所谓的危险是什么,马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郭淮到底是不是王允派出来用来算计史阿地人。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伯济所谓地潜在的危险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郭淮凝声道:“在下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向徐将军提起过我长安的身份。”
徐济从史书中倒是知道郭淮的来历。不过表面上却故作不知,那当然是为了检验郭淮有没有对自己说实话。才要说不知道,郭淮却失笑道:“是小子糊涂了,徐将军明明是第一次听说我这名不见经传之辈,也对。师傅又怎会提及我这籍籍无名之人呢?”
顿了一顿,郭淮道:“我的祖父郭全曾经乃是朝中的大司农。我的父亲郭缊现在正在并州雁门出任太守。”徐济点了点头,知道郭淮没有瞒自己,同时心中一动。这个郭淮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个醒,自己不是不放心于扶罗,要梁习暗中派人监视吗?若是这个郭淮投入到自己的手下。那么定会得到乃父郭缊地全力支持的。
并州初定,在雁门边关有一个自己的心腹在。实在是一件理想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正在和北面的草原民族交战的时候。正在想着。郭淮又道:“早年的时候,小子曾随祖父安居在洛阳,当时就已经和师傅学习击剑之术,后来,京城西迁,祖父被逼迫入长安,我也跟着到了这里,后来师傅突然在长安出现,还当上了大汉第一剑师,我就接着和师傅学习剑术。而郭氏家族又非是本地人,我在长安举目无亲,幸好有师傅照料我,否则只怕我郭淮早已经病死在长安了。”
徐济这才知道原来史阿对郭淮有活命之恩。看样子,郭淮骗史阿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而且史料记载上郭淮也是的确是个孝子。
过坏的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道:“我病好之后,便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师傅救的,所以师傅要我赴汤蹈火我定然在所不惜。
徐济点了点头,历史上史阿和郭淮不都是曹魏集团的人吗?就是没听说两个人会扯上关系。史阿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使得一张好像万年寒冰的英俊面孔有了一丝笑容。道:“伯济资质不错,人又勤勉,我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史阿对徐济道:“伯济是个有心人,我当初来长安的时候,伯济本来想要离开长安,回到故里太原阳曲,协助自己的父亲驻守雁门关,与羌胡作战,但是一见我来,便留了下来继续和我学习剑术。不过说到才能,我看伯济的带兵能力要远远超过他的剑术了。”
徐济这才知道,原来郭淮的命运在这里应为自己干预历史的原因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转变。
怪不得呢,徐济明明记得郭淮跟随曹操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家乡,何时在长安出现过?原来竟是因为史阿的突然出现而造成的。而且史阿也早就想到要把郭淮安插在长安做自己的棋子了。郭淮被史阿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道:“师傅过奖了,不过师傅的嘱咐不敢有一丝的忘记,师傅不希望别人知道师傅与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时至今日,在长安还没有人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只是知道我乃是已故大司农郭全的孙子。直到师傅大闹长安,我才知道师傅为何不让我张扬自己是师傅的徒弟。那是生怕我受到牵连,只是没有想到师傅会这么快回来。而且站到我的身边。”
说到这里。徐济还是没有从郭淮地话中发现一丝不妥当的地方。看来的确是自己杯弓蛇影了。看着徐济若有所思地样子,郭淮连忙一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居然说跑题了。事情是这么回事,当时师傅见我病好了。便建议我依附长安的权贵人物。毕竟我地祖父乃是朝中的大司农,人脉极广。因为王允和我祖父还算有点交情,而且王允乃是晋阳王氏家族的人。说起来也是同乡世家之好。所以我便去投奔王允”
徐济闻言失声道:“你说什么?王允乃是晋阳王氏家族地人?王氏家族不是在兖州琅琊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允地家族居然在并州而非是山东琅琊!”
一瞬间,徐济便捕捉到郭淮说的麻烦事情是什么了:自己带领五千幽影潜入长安地区的事情根本就是瞒不住王允,也许王允现在不知道,但是只要晋阳的王氏家族派人到长安来,那就一定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若是自己还以为可以始终瞒得住王允,说不定会让王允反过来算计。这个情报来得太及时了。
只此一件事,徐济就已经彻底相信郭淮了。郭淮看着徐有脸诧异的样子。解释道:“徐将军有所不知,王姓一共有三支,徐将军说的是琅琊的王氏和王允所在的晋阳王氏虽然都上毫周灵王太子晋之后裔,但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说起来晋阳王氏家族乃是正统,不过现在人们一提起王氏家族只会想起琅琊里,早在先汉昭宣时期,博士谏大夫,经学名家王吉就为琅琊王氏地显贵奠定了基业。王吉祖孙三代。禄位弥重,有‘累世之美’的称号,开创了琅琊王氏显贵的先河。所以晋阳王氏家族反而不那么出名了。”
原来如此!徐济知道王氏家族并非是因为什么王允,而是因为史书上之后的两晋时期山东琅琊王氏家族太有名了。西晋。王祥位居三公,王戎,王衍先后出任宰相。大大提高了琅琊王氏家族的声望。东晋初,由于王导功勋卓著。担任宰相居中秉政,形成了王与马。共天下的局面,这是琅琊王氏势力达到顶峰的标志。一直以来,徐济始终都以为王允乃是琅琊人。
该死,自己完全弄错了。郭淮继续道:“我看师傅来此,就知道兖州军要在长安有大的行动,可是兖州军要来到长安地话,一定瞒不过王氏家族的人,我就是怕晋阳的王氏家族派人到长安来送信,幸好现在不是月底,王氏家族的人还没有把消息传过来,这才心下稍安,然后准备出长安城,想要先一步在半路截杀王氏家族派来的使者。”
徐济皱着眉头道:“伯济,你并非是王氏家族的人,又怎么能知道王氏家族的使者是谁呢?你在半路截杀王氏家族的使者岂非是大海捞针?”郭淮闻听“大海捞针”这个成语先是一愣,心中赞叹了两句,然后才解释道:“徐将军有所不知,王允和晋阳王氏家族时时互通有无,定在每个月的月底传递消息,而传递消息的人乃是王氏家族的家主、也就是王允的哥哥的儿子王凌和王晨。这两人平时和我的关系不错,总是一个劲儿向他们的宝贝妹子许配给我。这次回晋阳取消息的人就是王凌。因为王允生性多疑,对外人他是信不过的,而王凌和王晨的身手不错,长安城的城墙,两人都能翻越。我要杀掉王凌把握其实不大。”徐济点了点头,王晨他是没听说过,不过这个王凌自己似乎有印象,似乎是曹魏集团的重臣之一。好像历史上郭淮的妻子还真的就是王凌的妹子,好像两个人很恩爱,光儿子就生了五个,好像是说新语里面就有一个关于他妻子的故事,哎,看来自己已经把《世说新语》忘记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因为郭淮,自己还真是记不起这号人物。
郭淮冷然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允对我也十分看重,否则我也没有资格在刘璋被劫持后和王允一起到长安城外勘查现场。”
徐济此时已经被郭淮的话完全打动,更知道郭淮绝无半点虚言。没有想到王允这般阴险,看来自己真的是不瞧他了。
想到这里,徐济有点坐立不安,对史阿道:“史阿兄,你还要渡河回去一趟,把这消息告诉文锋,要他密切监视大河,务必要捉住王凌!”
史阿当然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答应一声站起来便出去了。
郭淮这才放下了心事,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被化解了。徐济却心情大坏,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王允有没有怀疑贾诩,反倒弄出来了一个王氏家族,真是防不胜防。
突然间,徐济发觉长安攻略要作出很大的改变,否则自己说不准就要铩羽而回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会面
看看史阿出门而去,徐济不由得陷入了凝神苦思。
现在他在长安并没有出兵与这几方势力硬碰硬的实力,而且自己的原计划是要长安的三股实力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他再从中渔翁得力。
但现在这个想法肯定行不通了,从现在的局面上看,王允的背后还有其他的神秘帮手,若是自己任其发展的话,只怕王允消灭掉其他势力后,实力会变得更强。刘协的确可以利用,但那要等到自己控制长安之后,若是自己现在就拿刘协出来,并且借此进入长安的话,那完全没有意义,至少在长安,王允的实力和势力都要比自己强,王允完全可以从自己手里夺回对刘协的控制权。
若是自己退出长安地区,再宣布刘协在自己的手中,然后让刘协定居兖州或者冀州,这倒是个办法,而且还可以把皇命紧紧地抓在手里。
但如此一来,同样存在弊病,那就等于自己放弃了对长安的控制权,对自己以后征服中国南方十分不利;要征服荆州和江东,那就要先征服益州,要征服益州就要控制长安。而且若是自己现在打退堂鼓的话,那无疑把贾诩和张绣推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这种局面绝对不是徐济愿意看到的。
看着徐济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一旁还有满肚子话要说的郭淮唯有苦忍。
徐济抬起头来时,看到郭淮的表情,奇怪道:“伯济。有什么话尽管说,不需要藏头露尾。我喜欢率直的汉子。”
郭淮闻听此言,心中大感温暖。与徐济这在自己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无形中亲近了不少。点头道:“徐将军,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价值。大概在一个多月前,王允的府上突然来了几个西凉人,一付神神秘秘地样子,要求见王允大人。”
徐济剑眉一挑道:“西凉人?说说看。”郭淮皱着眉头道:“这几个西凉人虽然穿着长安城中西凉军队将领的服装,但是绝对是生面孔,在王允府上待了这么多年,那些将领我还是熟悉的,可是这几个人我全不认识。而且自从那一次见过王允之后。这几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我曾经去问过王凌和王晨两史弟。谁知一向和我无话不说地他们对这件事情居然讳莫如深,我左右试探他们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然后局面就变了,原本打得热火朝天的西凉突然安宁起来。紧接着就是杨彪大人被抓。”
徐济听完这席话立时便知道这机个西凉人有问题。但又个感觉十分莫名其妙,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吕布方面的人?”
郭淮大摇其头道:“吕布手下的将领我也不认识,并没有这几个人。”
徐济眉头大皱,这几个西凉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从西凉来的?若是如此的话,那到底是马腾韩遂的人还是李催郭祀的人呢?一个多月前……记得自己在不久之后就收到了徐威的信件,那封信里面曾今提到过西凉作战地双方突然间冷却下来,只是守住自己地几个城市。双方僵持的局面下小小的争执连拉锯战都算不上。
原本徐济还以为这是马腾和韩遂因为杨彪被抓的事情在向王允闹意见,谁知道原来西凉停战在前,杨彪被抓在后,这证明自己地猜想完全错了。
看来长安局势的急转直下定和这几个西两人有关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徐济想破了头也没有什么线索。
难道是马腾和韩遂背叛了杨彪。投向了王允一方?韩遂倒是有可能,但马腾却不是这样的人;又或者是李催和郭汜投降王允?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据对没有双方同时停火的合理解释。
徐济意识到目前看来唯有尽快见到贾诩才能够弄明白这其中的一切。想到这里,徐济对郭淮道:“伯济。我想进入长安,然后出长安的西门。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把握。”
郭淮闻听后,脸上面露难色。看的徐济心中一沉,郭淮迟疑道:“这件事情有点难度,不过并非没有可能,我要回长安城安排一下。”
徐济这才放下心来,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把握十足的事情,至少可以看出这个郭淮是个出言谨慎地人,不是那种拍着胸脯打包票到头来却临阵退缩的吹牛之辈。徐济点头笑道:“如此,一切就全靠伯济了,等长安事了,伯济便和我回兖州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出言招揽了。
郭淮先是一楞,旋即脸上涌起狂喜,拜倒在地,朗声道:“主公在上,郭淮愿效犬马之劳,誓死以报!”徐济哈哈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郭淮的确不错,自己提出这么不合情理的要求,他却不问原因,的确是个天生的军人,自己当然不会把这个郭淮带回兖州,而是要他驻守长安,发挥他生平最大的长处。
郭淮是个坐言立行的人,心里有了事情便坐不住,于是马上站身来,对徐济抱拳道:“主公,时间急迫,郭淮这就回去了。”徐济点了点头,笑道:“伯济你的做事态度我很欣赏,此间事了,我定要请你喝酒!”
郭淮的眼睛亮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待史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分。看看时间,史阿真是拼命了,徐济和史阿聊了几句,知道徐威已经派出人手监视河岸,心下稍安。
史阿知道郭淮已经加入到了兖州军,心中欢喜,不过两人现在因为长安的事情都没有心情说话,所以在胡乱地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济和史阿正在屋中闲聊。郭淮便匆匆而来。脸上一片喜色。徐济与史阿对视一眼,知道郭淮带来了好消息。
果然。郭淮兴冲冲道:“主公。师傅,你们可以出西城了。”
徐济要他坐下。道:“怎么回事,你且说清楚。”
郭淮一张俊脸兴奋得发红,居然有点气喘道:“昨天我刚刚到王允府上,王允便要我派两个人到张绣将军那里去送信。”
徐济和史阿闻言大喜,如此以来,自己两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长安西门了吗?
不过这个王允现在给贾诩去什么信啊。
莫非是稳军之计?
史阿自然对自己这个徒弟的表现很满意。
郭淮却心有余悸道:“若是师傅昨天没有在城门口撞见我、只怕我现在已经远离了长安截杀王凌去了。那样的话,王允若是找不到我的话,日后得到王凌被杀的消息,只怕第一个便会怀疑上我。”史阿和徐济听得心中一秉。情知郭淮所说不假。
时间急迫,三人马上出发,在郭淮地掩护下,徐济安然无恙的进入了长安。然后换上了衣服,骑上战马,在郭淮的带领下。缓缓的向长安西门驰去。
长安城的人口明显减少了,街上的百姓很少,路上都是行色匆匆,可以看得出来要不是有事情要办。只怕没有人会愿意出来。在经过集市的时候,叫卖声稀稀疏疏,而且无精打采。全无半点大都市的风采。
在快到城门的时候,郭淮突然脸色一变。哭丧着脸道:“不好!”徐济和史阿被郭准这突如其来地一句话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准苦笑道:“主公和师傅出城门了。可是王允让我给张锈将军送底信谁能送去啊?总不能让主公和师傅冒险去送吧?张绣和贾诩都认识主公和师傅,万一被发现。主公和师傅可怎么回来啊。要是在另外派人去的话,主公和师傅地身份只怕会立时泄露。我自己身份暴露倒是小事,只怕会坏了主公的大事。”
徐济和史阿这才知道郭准在为什么发愁,松了一口气,大感好笑。徐济眨着眼睛低声笑道:“伯济,这件事情就交到我们两人的身上,我们充当一回信使又何妨?”
郭淮闻言大感愕然,旋即有点明白了,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来到城门口前,城上弓箭手马上举起弓箭,城头上自然有人高声叫喊,问来者何人。这时候郭淮开始大发官威,阴沉的脸摆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腆着一张冷脸说对方有眼不识泰山。弄得城上的守将大为尴尬,连忙下城亲自迎接。在问明白一切之后,那守将连忙命人打开城门放徐济和史阿出城,两人拿着王允的书信,对郭淮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便策马扬蹄狂奔而去。
身后自然有郭淮和那守将在那里装腔作势。
跑出城去不远,徐济和史阿坐在马上纵声长笑,状极欢悦。徐济看着使阿,由衷道:“史阿兄,你可为我弄来了一个难得的人才啊,郭淮此人有大将之才,以我看恐怕不在张颌之下,等长安平定后,史阿兄不妨把自己地徒弟统统叫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郭淮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
史阿点了点头,对徐济道:“主公,不想知道王允信中对张绣说什么话吗?”徐济一怔,他终究是后来人,对看别人信件有一丝抵触情绪,要是敌人之间的通信倒也就算了,但是这是写给贾羽的信,那之间就没有必要偷窥了,便摇头道:“这倒不急于一时,到时候文和自然会告诉我一切的。”
史阿沉默半响,才道:“主公,不是史阿搬弄是非,难道您就那么相信贾羽吗?贾羽在长安是出了名的深沉难测,若是祖上此次到张绣大营后,贾羽突然发难把主公抓住,献给王允怎么办?”徐济一愣,同时头脑中闪过张绣在宛城对曹操降而复叛的事情,旋即摇了摇头道:“文和是个聪明人。虽然自私,但是这种损人不利己地事情他不会做,因为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文和的厉害处在于他的大局观,他应当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不但要应付兖州军的报复,而且自己也失去了最好地靠山。若是王允日后知道他曾是我徐济的人,其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史阿点了点头。道:“主公明鉴!”徐济看向远方,想一想马上就看到贾诩这连郭嘉也敬佩不已的智者。心中涌起豪情,朗声道:“有文和在。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当长安之争的最大获利者!”
言罢。徐济和史阿一夹马腹。闪电般把践踏起来的灰尘抛在身后。
黄昏时分,残阳泣血。
徐济和史阿来到了张绣驻扎在沈岭的大营。大营门口的士兵见到两人的装束。便上前询问,徐济和史阿没敢暴露自己地真实身份,那当然是怕人多嘴杂,只说自己是两人是从长安王允府上来,到张绣将军大营有紧急军情要面呈张绣将军。
那士兵闻言便进去通报,不多时,那士兵便出来引领两人进去。
一路走来,正是士兵们吃饭地时候。一阵阵饭香传来。那领路的士兵一路上用粗口和自己地同伴们开着玩笑。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子。乐也融融。徐济看得心中大赞,这支军队真是充满活力,看来张绣带兵的能力相当不错。在快进到中军大帐的时候,徐济却发现史阿面色凝重,俗呼想起了什么事情,便低声询问。史阿看看前面那名士兵没有注意,便低声道:“主公,我们这么进营似乎多有不妥,莫忘记在张绣的军中还有张辽这个人。他可是吕布的部下,而且对你我二人极为熟悉,若是在进入营帐之后,被张辽发现怎么办?”徐济却微笑道:“史阿兄你多虑了。文和是何许人?这种小错误文和是不会犯的,他应该知道中原的事情在解决之后我随时都会到长安来,现在长安的局势这么复杂。只怕他正在等我来找他,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把张辽留在这里吗?我敢肯定。张辽此时一定不在这里,而应该在郿城才对。而且以张辽地才华,也应该独当一面才对,若是说到治军之才,只怕只有高顺大哥才能稳胜他。”
史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的门口,在士兵通报之后,徐济和史阿一挑大帐门帘便闪身进去了。
徐济和史阿抬头看时,却见贾诩正抚手而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看着徐济,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张绣却是满脸惊喜,叫了一声道:“天!竟然真的是主公!”徐济看张绣那张俊脸煞气更重,想起陈到的话,显然这张绣是武功又有了一些进步,含笑道:“张绣兄,好久不见。”
张绣和贾诩便要拜倒在地,徐济一把拉住两人,哈哈笑道:“这些时日长安的事情可真的仰仗你们二人了。”
说起来,这是徐济和贾诩与张绣的第二次见面,少了第一次剑拔弩张的味道,更没有拘谨,气氛出奇的融洽。而且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徐济虽然同样冒险而来但他此时却是掌握主动权而不是当时那种命悬一线的窘境,时局不同他的态度自然也不同了。而且贾诩也是徐济除了郭嘉之外最为欣赏的谋臣,甚至他比之郭嘉还要更老辣。
史阿见大帐中果然没有张辽,心中对徐济和贾诩充满了佩服。
四人坐了下来后,张绣向徐济问起陈到的近况,显然对这武功仅此与吕布的绝世虎将关心非常,在得知陈到现在总领幽州战事的时候,张绣的脸上闪过羡慕的神情。
徐济知道张绣这热衷战争的人十分向往向草原异族开战的生活,笑道:“张绣兄不要只是羡慕叔至,汉中的战事不是十分精彩吗?”张绣苦笑道:“开始打得过瘾,可是自从刘备来了之后,文和先生又因为大局的原因总是不全力以赴,这战就打得艰难了,刘备的军队总是在不断小打小闹的骚扰我军,弄得我不胜其烦,我在怀疑是不是张任在背后指挥。”
徐济点了点头,这倒是大有可能,虽然张任现在因为长安的事情不能现身,但是在益州却没有人可以把他怎么样,因为张任世家大族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是刘焉也不好把办事不力的张任怎样,更何况张任本就是刘焉的心腹呢。看看含笑不语的贾诩,知道这智者根本未把刘备等人放在眼里,看来是这个张绣自己沉不住气了,微笑道:“有文和先生在,刘备之流根本不足挂齿。”
看着贾诩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赞美放在心上的表情,徐济轻声道:“我想文和已经在这里等我多时了吧?”
贾诩点了点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公。我就知道,主公何等样人?一旦发现长安的局势不对,那就一定会来这里的。”徐济哈哈一笑道:“还是文和知我。”
然后面容一整道:“文和,我现在想要知道的事情是,王允到底为何会怀疑你们。”
贾诩淡然道:“若我所料不错,是西凉那边出问题了。”
徐济和史阿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叫道:果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暗怀鬼胎
在徐济询问的目光下,贾诩缓缓开口道:“主公应该知道我在李傕郭汜的军营中有一名探子的事情吧?”
徐济点了点头,那是个小人物,但绝对是贾诩长安计划中无比重要的一部分,若是没有这名探子跑到李傕郭汜那里一番言辞之下这二人也不会跑到西凉去和马腾韩遂对峙。难道是这个人出了什么问题吗?
果然,贾诩道:“我和我安插在李傕大营中的人手一直有联络,我经常会派出探子到李傕占据的城市里和我的人手联络,但是就在一个多月前,我派出的探子突然无法与我那手下联络,我就知道出意外了。因此才采取了退却的策略。”
张绣生怕徐济不明白,所以在一旁解释道:“我们的军队在有一段时间实力曾经达到了散关附近,目的就是为了便于和贾诩先生的探子联络。因为出了这件事情,所以贾诩先生才命令我和张文远出战关羽和张飞,在佯败不敌下退到沈岭这里坚守,贾诩先生生怕主公随时可能过来,所以就命令张辽领军在眉城断后。”
徐济点了点头,便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有把从郭淮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贾诩,贾诩闻言摇头道:“主公请放心,王允对我的怀疑仅仅因为西凉人的原因,以王允的才智,他还识不破我和主公的特殊关系。”顿了一顿。贾羽又冷笑道:“至于刘璋三兄弟的事情,我在得到消息后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因为我一直和我的手下无法取得联系。又听说刘章是被西凉人劫走的,我就知道王允是在和我动心思。现在听主公这么说,就更能证明这一点了。王允这么做只不过是在防备我罢了。”
史阿有点不明白,皱着眉头道:“我怎么觉得王允这么做是打草惊蛇呢?”贾诩哈哈一笑道:“让我们来猜想一下事情的经过:先是我的手下在李傕的大营出了问题。李傕和郭汜觉得害怕了,他们生怕死在我的算计之下,知道我早晚要收拾他们,于是展开了一系列的行动。他们先到长安找到王允,和王允谈判,说要告诉王允一个天大的秘密,代价就是要求王允放过他们。给一条生路,王允在知道李傕和郭汜军营中的超级军师是我的手下之后。又经过一番调查,当然相信他们了,于是答应他们的要求,而且要提出和他们合作。”
众人点头,现在看来,事情大概如此。贾诩言语中展现出了强大的自信道:“我的手下我知道,即使是露出了马脚也不会出卖我,只怕在李傕发现他身份的同时就已经自杀了,所以王允现在弄不清楚的事情是我贾诩心中到底有什么打算。至少从现在的局面看来,王允认为我贾诩乃是长安地最大获利者。而且通过张绣将军,我的手中控制着一支强大的军队,完全有实力和他争夺对朝廷的控制权。”徐济完全同意贾诩的分析。因为贾诩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地利益,没有别人的死活。所以多疑的王允开始防备贾诩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发现贾诩不对头之后还无动于衷,那才是奇哉怪也呢。
贾诩冷哼道:“王允当然欲除我而后快。不过目前他还没有这个胆量,他弄不清楚在傕郭汜大营中安插人手这件事情到底是我贾诩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张绣将军的意图,须知这里面的区别实在很大。”在大帐中地几人都是才智过人之辈,马上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对于王允来说,若是贾诩一个人的行为,那么王允早就对贾诩痛下杀手了,但是若是有野心想要和王允争夺控制长安权力的人不是贾诩而是张绣,贾诩只是为张绣出谋划策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棘手了,毕竟张绣手中有一只总数达到五万人的大军,再加上贾诩,这股力量实在可怕。
不过非到万不得已,王允还不想对张绣大军下手,因为王允担心万一贾诩安插奸细地事情与张绣无关,却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地当,给了贾诩可乘之机,鼓动张绣攻打长安,那就大为不妙了。贾诩嘿嘿笑了起来道:“王允这人生性多疑,一旦发现我和张绣将军都并非十分可靠的时候,就会浮想联翩,先要解决掉内部的敌人,而在长安城内,和他对立的人是杨彪和吕布,若是张绣将军有意对付他,和这两人联手里应外合的话,王允立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假意劫持刘璋的行为。”
徐济双手一击道:“原来如此!文和你的意思是说,王允认为张绣兄和你要和杨彪合作的话,那合作的基础一定是刘焉的问题,所以王允才会对刘璋下手?”
贾诩呵呵笑道:“正是如此,王允并非是傻子,汉中战事打了两个多月,我和张绣将军就爱未有寸进,只是占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关口,再加上李隺的消息,王允一定会认为我这是在故意拖延,向杨彪示好,而我又向王允提出了希望把刘璋送到沈岭前线的要求,王允当然更加怀疑起来。”顿了一顿,又道:“要知道我和张绣将军在从长安出发前,王允就已经根据我的建议,制定了要利用刘璋谋夺汉中,制造张鲁和刘焉两人之间的矛盾的策略,可是现在他开始怀疑我和张绣将军讨要刘璋的企图,当然不可能把刘璋交给我们了。毕竟现在王允唯一可以威胁刘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手中控制这刘焉的三个儿子。而且实际上,在当今圣上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王允和刘焉一直在大打口水官司,刘焉始终都在说王允的这个社政大臣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要是按照刘焉想当皇帝的脾气,只怕早已经出兵攻打长安了,但是时至今日。刘焉只是动动口舌。只要张鲁在汉中虚张声势,分明就是投鼠忌器。怕了王允这心狠手辣之人杀掉自己的三个儿子,以至于在他死后。益州无主。”史阿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王允这么想再正常不过,刘焉年老体弱,身边却没有一个传人.王允以为文和先生讨要刘璋,是为了把刘璋送回益州,这样也好在益州立足,所以才制造除了西凉兵抢劫刘璋车驾的事情.这样,刘焉和张鲁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绣森然道:“王允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劫持刘璋的事情栽赃嫁祸给杨彪.趁机对杨彪动手,这样不但可以进一步控制长安。而且还杜绝了他害怕发生的我们和杨彪里应外合的事情出现。”贾诩笑道:“其实对于王允来说,这个好处才是第一位地,毕竟攘外必先安内。”
徐济冷笑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王允疑神疑鬼真的好笑。不过被他这么误打误撞一番,对我们反倒不利起来。”
此时徐济心情大好,毕竟王允针对贾诩并非是因为怀疑自己和贾翊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基本上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再想一想只要徐威在河边拦截王凌成功。那么自己的行踪王允休想看破,自己在长安之争又多了一丝把握。史阿却有一个疑问。道:“可是,既然王允是长安地最高长官,既然文和先生这般怀疑。还不如发出一道命令,直接调文和先生和张绣将军回长安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徐济摇道:“史阿兄此言差矣。这么做王允才是打草惊蛇,王允已经认定文和有问题了。而且在王允接到李催的消息之前,已经发生了两件事情:先是贾诩安插在李催郭汜身边的人手无缘无故的失去消息。若是换了史阿兄是文和,难道不应该有所警觉吗?王允此时调你回长安,你会不怀疑吗?”史阿恍然道:“主公言之有理,若我是文和先生,在接到王允这命令的时候一定会找诸多的借口推脱,不回长安的。看来出兵劫持刘璋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至少这么做可以抓住杨彪,保证长安城内少了一大威胁自己的势力。虽然有点冒险。”
贾诩看向史阿,淡然道:“史阿先生,王允这么做看似冒险,但其实却安全得很,王允根本就是故意让我知道刘璋的事情,给我来一招敲山震虎,更在试探在李傕郭汜身边安插手下的事情到底与张绣将军有没有关系,然后再决定怎么做。”徐济三人面面相觑,心头一震。
贾诩冷哼道:“之所以说王允这么做很安全,是因为他已经预防好了任何一种可能性,王允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才会采取这种方法来看我的反应,他以为若是这件事情只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么我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直接地方法就是蛊惑张绣将军。”
张绣在一旁冷然道:“王允当然知道,我和叔父一直对贾诩先生言听计从。所以王允自然认为文和先生利用我保命的可能性非常大。”贾诩冷笑道:不过王允一点都不但心,因为他知道张绣将军一定不会为了我和他翻脸,毕竟王允没有做任何危害张绣将军的事情,更何况张济将军现在还在中原作战,粮草的供应还需要潼关的长安军供应。“
说到这里,贾诩转过头来看想徐济笑道:”听从中原传来的情报说,张济将军在诸侯大会上和主公闹的很不开心,我想,那是主公迷惑袁绍的计策吧?“
徐济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文和。”贾诩淡然道:“不过经过主公这么一来,反而对王允是一种迷惑。”顿了一顿。贾诩又道:“若是这件事情是我和张绣将军联手迷惑王允的话,这件事情,王允也不害怕,他会认为张绣将军会联系汉中的张鲁一起攻击长安,到那时,王允就可以和刘焉达成协议,要刘焉反戈一击,作为归还刘璋的条件。所以不管怎么样,对王允的损害并不大。若是说王允担心的话,那也是在担心我们和吕布勾结。毕竟张辽在我们这里,哈,本来是为了得到张辽,结果现在却出现了这种局面。到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到是吕布和王允的关系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可笑吕布。现在他占据长安北城,实在是最正常的反应。毕竟杨彪被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一时间大帐中全无声息,显然是被贾诩地精到分析勾起了深思。
过了一会儿。贾诩有道:“我本来就在打算利用王允的第一种猜想,谁知道张济将军在诸侯同盟上与主公假意不和的事情传到了我这里,我就知道自己更应该利用第一种可能性。让王允误以为我贾诩是在利用张绣将军保命。”徐济笑道:“所以文和你就故布疑阵,要张绣兄和张辽那小子在关羽和张飞哪里连吃败仗,名正言顺的撤退到了沈岭这里,其实却是在示弱于敌。让王允以为你只有勉强自保地能力,对吗?”
贾诩点了点头,冷哼道:“正如主公所说,要想对付王允。那就先要弄清楚王允的帮手是谁。我这么做其实就是希望把王允所有的帮手都逼出来。”扫了大帐中的众人一眼,深寒道:“若我料得不错,王允已经和李傕和郭汜甚至韩遂马腾达成了协议,一定有一支西凉地军队向长安地区潜来,若我料得没错的话,这支军队到来之时。就是王允翻脸之日。现在王允不敢动手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还摸不清楚我们和吕布之间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现在隐忍不发完全是在拖时间。”
众人心中凛然,徐济更有了不虚此行的感觉。
张绣皱着眉头道:“文和,我始终不明白西凉那面为何双方突然停火。李傕郭汜有那么大的能力说服马腾和韩遂吗?”贾诩哈哈一笑道:“这件事并非很难,韩遂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收买地人,至于马腾,一向和韩遂共同进退。若是韩遂罢兵的话,马腾也不会坚持。
徐济对张秀笑道:“只要李催郭汜对韩遂这小人说:‘大家都是西凉人,很必要自相残杀呢?现在要把我们斩尽杀绝的人是王允。并非是杨彪大人,而杨彪大人现在和王允关系很紧张。你们若是还与我军作战,不是再帮王允的忙吗?一旦我们被消灭。王允会放过你们吗?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实在是太明显了。”看着张绣花点头,贾诩接口道:“在停战的初期,李傕和郭汜用这种借口还得了暂时的停战,但是在他们见过王允之后,尤其是杨彪被抓,马腾和韩遂因为投鼠忌器就更不会对李傕郭汜开战了,说到韩遂那卑鄙之徒,说不定会忍不住跑了分一杯羹哟!不过怎么说,现在西凉地大战是我贾诩挑起的,王允若是要他们出兵来攻打张绣将军您,他们岂会不积极?”
史阿皱着眉头问道:“可是王允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吗?文和先生不是要给王允一种整个阴谋都是你个人的手笔的错觉吗?王允还会针对张绣将军吗?”贾诩冷哼一声道:“王允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张绣将军一定会保护我的周全,威胁张绣将军,要张绣将军把我交给王允,张绣将军会干吗?所幸把张绣将军一起干掉,不是也少了一个麻烦?所以我才说,王允现在就等着西凉来的军队呢,若是说王允另有帮手,那么一定就是西凉人!”徐济冷然道:“现在要袭击张绣兄,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你们囤积粮食的地方。”
贾诩冷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咸阳那里早有准备。”史阿却皱着眉头道:“即便是我们在咸阳有防备又如何,我们现在即便已经猜透了王允的用心,但却还是拿王允没有办法,王允既然已经提防了,以我们的力量想要攻下长安城根本地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还有汉中军在你们的面前,只要王允拿刘璋要挟刘焉,汉中军马上便会缠住你们不放,这简直就是等死的局面。”
贾诩闻言哈哈一笑道:“史阿先生这话倒是不错,若是没有主公来此,我贾诩在此的确是孤军一支,但是有了主公带来的这支奇兵,哼!那还不任我翻云覆雨,放手施为!早在主公没来前,我便已经预料到了今天。”众人精神大振,立刻看向贾诩。
自然是想要知道这三国时代的顶级军师如何化解眼前这场危机。
其实眼前的局面也在徐济预料之中,更重要的是徐济也清楚既然贾诩如此淡定那么他必然已经有了腹稿,只是这个解决之道是否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徐济来道长安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夺取这个至关重要的关键之所,只有夺取长安之后他才能进一步攻略西凉和益州。(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贾诩的对策
经过贾诩的一番分析,现在长安的形式已经很明显了。
王允发现自己的敌人内有吕布外有贾诩,自己形式危急,硬碰硬肯定要吃亏,所以王允在等,他在等西凉的援兵到此助自己一臂之力。
吕布现在暂时还不清楚形势如何,他只是条件反射似地因为杨彪被抓,所以占据长安城的北面静观其变。
而贾诩则因为孤军深入,受到长安王允,汉中张鲁、刘备,还有随时会来的西凉兵的威胁而不敢动弹,只能利用自己的惊天计谋均衡局势。更在苦苦等候徐济的到来,以便实现长安的攻略。按照原本的计划是吕布和王允大打一场,然后徐济可以渔翁得利,可是现在呢?不但吕布没有胆量动手,王允也在苦苦忍耐,等候着西凉兵马到来。等王允动手的时候,那必然是西凉兵马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以徐济现在的实力来看,控制长安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现在动手,那更糟糕,要进入长安城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有郭淮那小子作内应,可是谁能知道在干掉王允之后,吕布会有什么反应吗?一旦双方交起手来,吕布固然无法收拾徐济,但徐济在短时间内也拿吕布没办法,长安一旦混战起来,西凉的两股势力谁知道会不会乘势而起,打者为王允报仇的旗号袭击长安?故此人人都充满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应对之策,这也是为什么众人都希望贾诩这一智者能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贾诩脸上浮现出似可令秋阳冻结般的冰冷微笑。淡然道:“主公来此,定会有大队人马跟随。只此奇兵一支,便可至王允于死地。”史阿和张绣闻言一阵失望。徐济迟疑地看着贾诩道:“文和的意思是进城?”
贾诩点了点头。
史阿在一旁摇其头道:“文和,但是因为兖州现在四面作战,战事吃紧,主公今次带来的虽然是兖州军的精锐,但却人数不多,若是说在长安城内横行似乎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一长。只怕难以在长安城讨到便宜。”贾诩悠然道:“史阿先生莫要忘记我们还有一个好帮手。”史阿一愣,心道难道是我徒弟郭淮吗?但贾诩应该并不晓得这件事情,那么他说的又是什么呢?史阿着实不大看好贾诩的对策。于是更加大摇其头起来。徐济脑际灵光一现道,叫道:“难道是吕布!?”
贾诩微笑点头,史阿脸已变色,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非是我史阿有大仇在身才说吕布匹夫地坏话,此人反复无常,和他联手,无异与虎谋皮。观其武功便知其人,方天画戟有火光之意,火者。沛然莫之可御。然专心破坏。所到之处横行无忌,到头来准是害人害己的局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愚蠢匹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久后必死于肆意妄为、众叛亲离的悲惨境地,文和先生还请三思,不可贪一时之利而埋心腹之患!”徐济和贾诩齐齐一怔。没有想到史阿把吕布看得如此透彻。徐济更想起吕布在历史上的种种作为,更加惊异于史阿此番话语的惊人准确。吕布之死虽然和自不量力与曹操为敌有关,但自身缺点太多才是其致命伤。每到一地就大搞破坏,而且为人短视。心中只有自己和宠妾,弄得原本支持他地人大失所望,背离吕布而去,才会落了个惨淡收场的悲惨结局。
贾诩看着史阿,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微笑道:“史阿先生言这有理,吕布此人绝不可信,不过贾诩可丛来没有想过和他坦诚相待,只不过想利用吕布作出几件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来。”顿了一顿,贾诩看了徐济一眼,才道:”而且,吕布的妻子乃是原来那个徐州刺史曹豹的女儿,不管怎么说,曹豹也算是死在我兖州的手中,若是让吕布知道张绣将军已经投向了兖州,只怕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呢。“史阿才放下心来。
徐济这才想起曹豹的女儿曹玲,心头不由一颤,当日自己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蛊惑曹玲,心中却总觉得对不起她,虽然曹玲当日的命运已成为定局,但是自己总是在一旁的推波助澜,也自有一定的责任。再加上曹豹的死,大概这原本善良女孩子早已恨透了自己吧?
徐济原本还想把吕布收在自己麾下,不过根据吕布的性格,徐济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把吕布收为己用了。吕布拳头硬,脾气也硬,就是耳朵根子软。
即使是自己给了吕布千般好处,也架不住女人的枕边风。典型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的人物。其实徐济早已经想好了若是收服吕布,到底如何用他。虽然一直到现在徐济没有找到可以把吕布生擒活捉的方法。
吕布这人头脑简单,这一辈子其实只关心三件事情:“有女人睡、有仗打,有地方安身立命”,典型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他一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要他去搞地方建设,还不如杀了他,这也是吕布无法在中原立足的根本原因,他虽然是汉人,但是在并州呆的时间太长了,全身上下早已经是一身草原习气。吕布也有野心,但那是属于孩子气的野心,他永远都不明白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做人要扬长避短,他总是想着和别人比一比,也不管要比的东西是不是自己所能胜任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自信与自卑一直萦绕在吕布的心中,在世家大族林立的中原,吕布永远不明白声望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只是任意胡为,像一个孩子似的,认为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孩子王。没有声望,又没有徐济改革的本领,那惨死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所以徐济早就想好了。一旦收服吕布。便要和他彻夜长谈,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地长处和短处。断绝他割据争霸的野心,绝对不让他在中原呆着。而是让他去征讨西北的草原民族。只让他负责军事,即便是吕布有心谋反,也可以断其粮草,以绝后患。
当然现在这一切就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当下徐济也只得点了点头,对贾诩说道:“文和请说下去。”贾诩冷然道:“吕布这个人头脑简单,身边没有计谋之士辅佐,更看不清楚现在长安局势的真相,此时心中更是充满恐惧。只感觉到自己身边都是敌人。虽然有天下无双的武功。但却时刻担心自己没有立足之地,只此一点,我便可以玩死他,所以这时的吕布是最好利用的,贾某只要让吕布无以为从西凉来的军队是王允调来对付他地,吕布就一定会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候,定然会对贾某言听计从。”徐济和史阿知道贾诩确实有这种本领。而实际上,吕布一直都和贾诩关系不错。对贾诩的意见更是十分尊重,否则贾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挑拨他和王允之间的关系。贾诩对徐济正容道:”主公请放心,我定会利用吕布来犯分散整个长安城的兵力,可令主公在顺利进城后一举控制长安。“
虽然不明白贾诩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徐济大体也可猜得出来。那当然是把吕布调出长安,然后消灭掉王允。
果然,贾诩道:”请主公领军到长安城的东门。要史阿先生的高足郭淮为内应准备随时打开长安城的东门,迎主公进入长安城。则大事可定矣。“史阿皱着眉头,他首先惊讶的是贾诩竟然晓得郭淮之事。其次还是不大明白贾诩真正的意思,才要张口,却见贾诩对自己说道:“史阿先生,请对令徒说明,吕布带兵离城之日,就是他打开城门,迎接主公之时。”
史阿微一错愕,终于明白了贾诩的意图,欣然点头。
徐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贾诩道:“既如此,我和史阿兄便回去敬候文和地佳音了。”
贾诩和张绣也站起身来,对徐济笑道:“如此,那我们便和主公在长安聚首了!”
徐济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把王允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贾诩笑到:“只顾说话,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贾诩接过信来,发现这封书信还没有被打开,眼中闪过感动,一闪而逝,旋即打开书信,看了几眼后,淡然道:“这个王允还在和我玩拖延时间的把戏,说是刘璋的事情他已经尽力而为,并且说要我牢牢把守沈岭一带,万不可令刘璋和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逃跑了,若是回到汉中,刘焉的大军立时就会杀到,还说他已经在高陵、池阳、泾阳一带撒下人手,正在加紧寻找,而且武功新平等地的守军在参与其中,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张绣嘿然笑道:“这个老鬼果然狡猾,我现在就写一封回信回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自以为得计一番。”徐济点了点头冷笑道:“王允这是在为他的兵马调动做准备,却弄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叫文和欲拒无从。”
贾诩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定会叫这王允死无葬身之地。”
转过头来看着徐济道:“主公,我听说在幽州时,您在公孙瓒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在两军阵前拿下了公孙瓒。是吗?”
徐济点头道:“蛇无头不走,军无头不行,故此这种方法叫做斩首行动。”贾讠羽双眼一亮道:“好名字,主公进到长安城后首要的攻击目标就是王允,现在王允自己在调动长安兵马,本身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若是王允身边也有一个主公的人,那么……”
看着微笑不语的贾诩,徐济恍然大悟,眼前闪过郭淮的样子。哈哈一笑,不再多说,便和史阿匆匆告别。
第二天清晨时分,颠簸了一个晚上的徐济和史阿回到了长安城。郭淮早已经在这里坐立不安了很长时间。站在城墙上看到两人回来,终于是放下心来。连忙打开城门,迎两人入城。
郭淮见到两人喜气洋洋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徐济把张绣写给王允的回信交给了郭淮。要郭淮回去复命。要郭淮在吃过早饭之后再出城一趟。郭淮连忙去了。
徐济和史阿回到了那位朋友地家里的时候,天已大亮。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但是两人神采奕奕。全无半点倦意。
吃过早饭后,郭淮匆匆而来。
徐济要他坐下,把贾诩的自己的关系向郭淮透露了一二。郭淮本就是才智过人之辈,原本就有点猜出来,只是不大确定,现在经徐济一说。郭淮虽然有点准备。但是也自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徐济在长安的实力这般强横。
不过当徐济把贾诩的猜想告诉郭淮地时候,郭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知道长安的局势恶劣到如此程度。
徐济又把贾诩的主意向郭淮略作透露。并且把贾诩希望他做的事情吩咐给郭淮。郭淮没有想到在这场棋局中自己还有如此重要的作用,登时大为兴奋。徐济对郭淮笑道:“伯济在史阿兄的门下习剑多年,定然是剑道高手,制住王允一事。伯济要尽全力。不过伯济是人才,须知长安虽大,但还不是伯济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我不希望伯济在长安有什么不测。”
郭淮没有想到徐济这么看重自己,眼中闪过感动之色,有些动情地说道:“主公。郭淮我……”徐济一拍郭淮肩膀,笑骂道:“男人哭比女人哭还可怕,伯济是豪爽的汉子,不可作此等小儿小女状。那岂非是长戚戚的小人了吗?有什么话不要说,做给我看岂非更好?”
郭淮被徐济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改变话题道:“主公。王允身边高手不少,王凌和王晨这两人都是身手不错之人。不过王凌现在不在长安,王晨又在负责监视吕吊的动向。原本还有几个王氏家族地高手,但是最近都不见了踪影,原本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但照主公的说法他们恐怕不在王允身边,若是动起手来想要控制王允恐怕不是一件难事。我完全可以找机会把王晨那小子调开,让他无法保护王允。”史阿对徐济道:“伯济剑法不错,为人机警,而且不是好大言之人,他既然说有把握,那自然是**不离十。”
徐济点了点头,对郭淮他当然是充满信心。
能令诸葛武侯焦头烂额的人岂会是易与之辈?
只是在听郭淮说起刘璋三兄弟的时候,徐济的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不知为何,徐济觉得刘璋三人在王允的整个布局中并非这么简单,似乎还有其他用处。
但是徐济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毕竟连贾诩那样的智者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所以徐济只能归结为自己是在杯弓蛇影。
徐济想到这里,便又嘱咐了郭淮几句,便要郭淮回长安去。
徐济和史阿在郭淮走后,便向史阿的朋友告辞。徐济心中歉意在这人家里打扰数日,便要留下一些银钱,却被那人作色拒绝。
自始至终,史阿地这位朋友都未问过徐济是何许人,足见其为人旷达,现在又拒绝徐济的馈赠,足见其高风亮节。令徐济赞叹不已。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观史阿之友,就可见史阿之为人了。
徐济和史阿离开时,这人倚在门框上,极目远眺,还作歌相送。那歌声古朴苍劲,感人肺腑。
随着这歌声,徐济和史阿渡过了大河,来到了渭南的对岸,见到了徐威。
徐济把事情的经过向徐威说明,听的这小子目瞪口呆。徐济命令徐威带领大军继续在渭南成的对面徘徊,吸引敌人斥候的注意力,然后他和史阿加到了自己在五千幽影的藏身之地,暗中调动人手,分期分批开始向西而行,越过冯翊,在徐威大军地掩护下,半夜时分渡河到了渭南的西面,潜藏在了长安城的东门,静静等候郭淮打开城门。
当然,徐济并没有忘记那个王凌,要徐威继续监视蒲州和蒲坂对面的河岸。
至于并州的王氏家族,徐济当然不可能放过,给梁习去了一封书信,要他想办法对付王氏家族。
就在这时,长安也迎来了一位决定命运的客人。
那当然是贾诩。
在徐济离开张绣大营三天之后,贾诩也施施然地来到了长安。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吕布。
而这也是长安风暴开始的标志。贾诩已经成竹在胸。
而吕布却茫然不知自己已经在贾诩的算计之中,或者说,整个长安城中都没有人知道贾诩归来,更没有人知道贾诩此行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巨变。
看着长安成城城墙边的青苔,贾诩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他呢喃道:“王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且看是你的算计得逞还是我更胜一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耸听之言(上)
长安北城,吕布府邸的卧室。
屋中传来阵阵的男女呻吟和喘息之声。
吕布此时赤着充满爆炸力的雄壮身躯,把女人的娇小身躯碰在自己那对巨大的双手之中,恣意的玩弄着女人那对似羔羊般洁白柔软的丰满身体,下身更在大动,充满了力量的动感。女人完全沉醉在吕布那好似永无止休的冲击个霸道到极点的雄风下,全身香汗淋漓,呼吸更早已经是细若游丝,那呻吟娇喘之声如泣如诉,有无限的妩媚回荡在这勾魂摄魄的清哼细喘声中。
蓦地,吕布身体一阵狂动,大吼着把女人的香臀高高提起,便颓然伏在女人的身上,寂然不动。
良久,屋中的喘气才渐渐平复,女人虽然渴睡欲死,但仍忍不住把纤细修长的雪白手指放在吕布的身上,来回游走。显然是爱不释手。吕布看着身边的曹玲,心中充满了惬意。
只有在这女人身上,自己才能完全的放松下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吕布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早年在并州时,自己领着麾下的健儿驰骋疆场,和北方的胡人作战,那是何等的快意。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权衡利弊,只有血与火的直接对抗,死在别人的手里或是杀死别人,自己都毫无怨言。但是,自己已经多長时间沒有经历过这种生活了?
呂布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自己之所以所向披靡,只因为自己够简单,自己的武功只随着自己的心意来。直来直去但又变幻莫測。
可是现在如何呢?呂布开始觉得自己地反应比原来慢了许多。
若不是几年来和陈到等人有过多次交手,只怕自己地武功不升反降。武功到了自己这种层次。讲究地是精神的修为,个人的遭遇对个人的武功影响极大。
吕布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陈到等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精神修炼。
可是自己呢?到底何时才可过上那种简单的生活?
幸好有了曹玲。在曹玲的身上。吕布得到了一种精神上地满足,他的杀气。他的征服**都在得到了释放和提升,再和曹玲极尽男女之欢的时候,吕布的头脑中不时地闪过自己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闪过自己的敌人地勇武雄姿。
然后,在极度的兴奋中释入出自己心中所有的郁闷。
“奉先,你今天不需要去城中看看吗?”曹玲把自己的头靠在吕布那好似草原般无限宽阔的胸膛上妖痴地问道。吕布原本舒畅的心境不由得一阵烦闷,但对自己的妻子偏又发火不得,唯有郁闷道:“看不看都是一回事情。王允老鬼现在一定正在找我的麻烦,前一段时间刘焉的两个儿子莫名其妙的失踪,王允便把杨彪抓了起来。听说刘璋在城外被西凉兵劫持,也失去了踪迹,哼!谁都知道长安城中就我吕奉先麾下的西凉兵最多。王允不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头上那就奇怪了。”
曹玲闻听王允的名字,美目中闪过摄人的杀机,恨声道:“若不是这老鬼,我父亲怎会被兖州郭嘉害死后全无半点说法!”吕布长叹一声道:“这事情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若不是想要岳丈大人能够控制徐州,为我两人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岳丈怎会这般早死?”
曹玲虽然对自己地父亲把自己当成货物一般送来送去的事情一直记恨在心。但是毕竟有父女之间的多年情感在,何况毕竟血浓于水,她当然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吕布看自己怀中玉人神色黯然地样子,心中怜惜。用自己的手大力一拍曹玲的丰隆的香臀,不理曹玲在自己的怀里惊呼撒娇不依,笑道:“玲儿。不许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哼!早晚有一天我会把郭嘉的人头放在你面前任你处置!”
曹玲却不无担忧道:“夫君要小心。这个郭嘉乃是兖州第一军师更有人说他是天下间第一等的聪明人。只怕不易对付。”吕布冷哼一声道:“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小子据说因为当年在冀州的事情和徐济不大和睦。你以为徐济会善罢甘休吗?现在徐济已经来安地回到了中原,又听说已经顺利地解决了幽州的事情,你认为徐济会放过郭嘉吗?”
曹玲听闻徐济的姓名,眼中闪过缅怀的神色,旋即惊醒,看看吕布还在那里自说自话,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头,这才放下心来。吕布丝毫没有察觉曹玲的异样,顿了一顿,边摸索着曹玲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边冷然道:“徐济失踪时,最能代表徐济心意的人就是兖州总领军政大权的荀彧,可是为了徐州刺史一事,荀彧和郭嘉意见相左,可以想象,徐济回来之后,到底会如何对付郭嘉,哼,徐济此子是什么人天下皆知,此人权谋也许比之郭嘉稍有不及,但世人谁不知他也是算无遗策之辈?何况他手下的智谋之士也并非只有郭嘉一人,新近崛起的徐庶便是其中之一,谁知道徐济手底下还有多少奇人异士。哼!王允也是倒霉,为了限制我在长安的势力,居然支持张昭当徐州刺史,看日后徐济怎么收拾他吧!”吕布想起了徐济,心道自己几乎看错了这小子,几乎被他一副儒生模样骗了,他当日逃亡荆州陈到就算在他身边恐怕也难以护他周全,这小子只怕自己也不是庸手,此人着实是自己这生平中最强劲的敌人,只是不知道徐济的武功进展到何等程度。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得想起陈到那张平静的脸,心中生出无限的向往.更希望自己也可以像陈到那般大杀四方,何等的快意?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要说话.却响起了敲门声.吕布脸上闪过不悦.显然是不耐烦被人打断了这甜蜜的时刻.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事?”
“温侯,贾诩先生来了。”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吕布地心腹郝萌。
“什么?”吕布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身**地站在地上。喝道:“你说文和来了?!”
吕布自然大喜,心中那一丝不快更早已经是烟消云散。于是开始匆忙的穿上衣服,就要出去。曹玲却有点不满意吕布这么弃他而去。唤住吕布幽怨道:“夫君。何必如此匆忙?”
吕布转过身来,柔声道:“玲儿,你有所不知,现在长安的局势实在对我不利,文和乃是长安最有名的智者,更因为有他。为夫躲过了不少的灾难,现在文和出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经过吕布这么一说,曹玲闻言也重视起来道:“说真的。以前家贾诩先生有什么事情都是写信,可是今次却是冒险来长安,看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曹玲虽然聪明伶俐,但她终究是个闺中女流,心思自然细腻一些。
吕布被曹玲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于是便上前摸了摸曹玲的嫩滑娇憨,温声道:“玲儿,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那打手又滑进锦被之中,握了握曹玲的挺翘双峰。弄的曹玲娇喘连连,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吕布出门脸上满是带着**之色的郝萌,匆匆向前厅赶来。
才进厅门,就见贾诩长身而立。扶手仰头看着大厅中墙壁上挂着的立轴画,一袭黑衣,说不出地潇洒飘逸。
吕布一见贾诩。立时发出金属质感的笑声,引得贾诩转过头来。郝萌转身而去。当然是去通知吕布的其他心腹。吕布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贾诩的手。诚挚道:“文和,自你与张绣那小子进兵汉中,我便日夜思念,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自己的家中相见,莫非是我吕某人在做梦不成?”
贾诩看着一脸英俊中带着几分薄情的吕布,呵呵一笑道:“原本军务繁忙,若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偷偷的跑回到长安来。”
吕布神色一动,听出贾诩的言外之意,知道贾诩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说话间,吕布的心腹陆续赶来。纷纷向贾诩见礼。
众人坐下,心急的吕布看着贾诩道:“文和,你不在汉中前线,到我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贾诩知道时候已到,先是长叹一声,然后七情六欲尽皆浮上脸来,对吕布诚恳道:“奉先,我在离开长安的时候,曾对你说过要你与大司徒之间缓解关系,为何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吕布闻言张了张嘴,很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言难尽,难道要他说为了自己有安身立命之地,为了曹豹,才会和王允翻脸吗?
贾诩这么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免得吕布在那里费神思量自己此来有没有王允的参与成分。
看着吕布尴尬的表情,贾诩心中好笑,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皱眉道:“奉先还没有看出来自己在长安地形势已经恶劣到极点,要大难临头吗?”吕布和手下从将面面相觑,不明白贾诩此话何来,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在长安的形势步履维艰,但是却没有像贾诩现在形容的这般岌岌可危。
吕布知道贾诩非是大言欺人之辈,故此肃容道:“文和请明言。”
贾诩心知恐吓吕布已经到了分量,见好就收道:“奉先,你以为前一段时间劫持刘璋的事情是何人所为?”呂布不明白贾诩為何奇兵突起,问到这件事情,遅疑道:“我只知道这事情乃是一伙西凉人做的,其他一概不知。”
贾诩点了点头道:“那么刘璋的兩个兄弟在城中莫名巧妙的失蹤,这件事情你以為又是何人所为?”
呂布手下大將成廉皱眉道:“按理说提审犯人一概由太尉说了算,不过刘璋三兄弟的身份特殊,更关乎讨伐漢中的大业,太尉杨彪既便是要拿人,只怕也要经过王允大人地批准才可以。”成廉为人精细,他摸不清楚贾诩此来到底怀有什么目地,故此出言谨慎,称呼王允为大人。
贾诩微笑地看着成廉,道:“成廉将军思维缜密,所言不虚。”
成廉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地心思被贾诩看穿。
贾诩环顾身边众人,沉声道:“我贾诩既然冒险回到长安来。有什么话自然会和大家说。所以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转过头来看向吕布,叹了口气道:“将军为何不想得远一些。在长安,能够同时做成这两件事情的人,除了将军和太尉杨彪联手之外,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众人一阵迷惑,看着贾诩这智者。
贾诩冷然道:“或许别人会以为将军会和杨彪联手。但我贾诩第一个不信!”看着有点感动的吕布。贾诩道:“将军何等人也?做事情光明磊落,从不藏头露尾,岂会和杨彪这等腐儒联手,贾军所爱者,并非是这万里河山。而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和如狼似虎的部下。若要决胜负,当在沙场上见真章。”
贾诩这一番话说的吕布热血沸腾,连连点头。
贾诩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实际上,能够做到这点的其实只有一人……”贾诩才说到这里,面无阴沉的魏续身躯一震,便叫了出来道:“莫非是王允自己!”
登时,在大厅中的众人无不变色,旋即反应过来。原来王允这么做是在制造向己方动手的借口。
吕布一张俊脸变得煞白,恨声道:“王允。你好狠!”贾诩偷看众人反应。心中暗笑,表面则正容道:“奉先也不要埋怨王允大人,王允大人乃是个精细人,原本他只不过是在怀疑奉先对他不大驯服。故此才会出此下策试探奉先,抓那杨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没有想到奉先居然会在王允大人抓起杨彪大人之后。便与王允大人分成而治,实在太不明智了。”
吕布叫起了撞天屈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想着如何自保,谁知道王允会动这般心思?”贾诩颓然地挥了挥手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说奉先岌岌可危。是因为王允大人已经想好了对付奉先的方法,我看奉先有杀身之祸,才大老远的赶来,希望可以帮助奉先化解眼前的这场灾难。”
吕布始终是绝世强者,被贾诩这么一说,反而被激起了凶性,沉声道:“文和,绝非是我吕布怀疑文和,而是不知王允到底有何办法对付我吕布。哼!至少在长安打起来,王允未必会胜我!”贾诩哈哈一笑道:“奉先地无双武功我岂又不知?但是王允大人又何必和奉先折腾呢?王允大人的势力在长安反而使其最弱的一环,奉先有没有想过,在长安城周围的各座城市,哪一个不是王允的势力范围?王允大人在长安不能获胜又如何?王允大人只要离开长安,随意找一座城市安身,问候便对其无可奈何。”
吕布被贾诩说的一愕,却又知道贾诩所言非虚,唯有不甘示弱地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城市战的麻烦了,若是在草原,自己一阵打杀,敌人早被吓得没影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要一座城一座城攻打。
贾羽叹息着说:“即使温侯占领了长安又如何?你还要应付无穷无尽的敌人地围攻。早晚回因为外无援兵,内无粮草而弃长安的,那时将军何处安身立命?”吕布手下大将宋宪皱着眉头道:“文和先生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要知道长安的确的城市的确不少,但是每一座城市的驻军并不太多,指望那点兵力来攻打长安,支援王允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呢?我看这不过是王允的小小鬼域伎俩,为地就是让温侯在长安坐立不安,最后主动放弃长安。”
这番话说的表面恭敬,但是暗地里却直指贾诩其实是王允的说客。吕布却觉得宋宪言语过分,瞪了宋宪一眼。才要向贾诩表示歉意地时候。贾诩眼尖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却不以为意地笑道:“瓜田李下,难免会有嫌疑。不过我若是真地想要对付温候地话,那么张绣将军的大军早己经开到了,何须这般辛苦的来见温候?”
宋宪语塞,也知道自己怀疑得没有道理。
贾诩对吕布叹道:“温候,王允大人早有意要张绣将军回长安,但是张绣将军苦苦压着这件事情,还不都是为了温候?”说着。贾诩便拿了一份王允在半个月前写给张绣一封书信递给吕布看。
那封书信上面也确写着王允希望张绣大军回来的话语。
不过王允的本意是想要调张绣和贾诩回来。然后找机会对付贾诩。只是碍于张绣和贾诩的关系,没有明说。信中还说刘璋三兄弟地事情已有眉目,不日即可解决。故此,汉中战事可以暂缓,张鲁大军不会出汉中,进攻长安等等。吕布当然认得那就是王允的笔迹,不由得脸上青筋暴跳。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还以为王允此举真的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而设计的。
这也难怪,贾羽一直以来和王允的关系十分良好,王允更宣称贾羽是自己的心腹,吕布当然也想不到有一天王允会转过头来想要对付贾羽。贾诩见吕布的样子,就知道吕布已经信了。便又叹了口气道:“当我看到王允大人说刘璋三兄弟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其实就是王允大人自己做的。他之所以不明说,当然是因为知道我和张绣将军和温侯的亲密关系。”
吕布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贾诩又道:“张绣将军回信说何时找到刘璋三兄弟,何时回军。王允大人为了对付杨彪和温侯你,当然不会对外宣布刘璋三兄弟已经被我找到了,所以这事情才拖到现在。为了这件事情,王允大人已经对我和张绣将军狠不满意了。”吕布感激道:“文和,你和张绣兄弟对我吕布的恩情我吕布魔齿难忘!”
贾诩知道吕布此时已经彻底相信了自己。更知道自己此行必成,故此长叹一声道:“哪有如何?若我没有料错。王允大人还有对付温侯的后招。”
吕布鄂然以对,除了张绣的大军之外,他想不起来在长安城地区王允到底还有哪股可以调动地力量能够对付自己,难道还能把张绣的叔叔张济从中原调回来对付自己?但只怕张济也不会同意的。贾诩知道时候已到。便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来,便是徐济和史阿到张绣大营带来的王允的那封信,递给吕布。
吕布看完时候。有点不明白了。
贾诩故意苦笑道:“温侯不觉得奇怪吗?王允大人一直说刘璋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可是在这最近的一封信里却突然宣称刘璋地事情还有周折。要我和张绣大人忍耐一时。这说明什么?”成廉在一旁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王允另有援军。不再需要张绣将军回长安了。”
贾诩点了点头道:“成廉将军所言极是。”
顿了一顿,才道:“若我没有料错,王允大人已经和西凉人达成协议,西凉人正在派兵赶来长安。王允手中的杀手锏就是西凉人!”
贾诩一席话惊得吕布等人说不出话来。贾诩继续分析道:“温侯应该知道,在一个月前,西凉战事进入到僵持阶段,他们的停战实在出人意料。若我猜得没错,一定是王允大人为了对付温侯和杨彪所以暗中向李淮郭汜招降,然后和马腾韩遂达成一些协议,令双方停战,然后全力对付温侯。”
吕布有点不能置信的看着贾诩,显然还未反应过来。贾诩侃侃而淡道:“李催郭汜还有韩遂本就是容易收买之人,至于马腾,乃是刘焉的好友,王允大人手里还有刘璋三兄弟,当然可以借此说服马腾。反而有张绣将军镇守汉中一带,王允大人并不会怕刘焉在得到了自己的儿子之后出兵攻打长安。王允大人甚至可以在收拾温侯之后,放了随后被抓起来的杨彪,反正那时杨彪已经没有权势,杀不杀掉已经无关紧要了。”
大厅之中一时间寂然无声,显然被贾诩的话镇住了。
贾诩叹了口气道:“温侯若是不信,可派出斥候北上,定会侦察到西凉人的军队的行踪的。”
大厅中的众人更加相信贾诩说的话了。
贾诩暗笑:西凉人当然会来,不过却是奔着我贾诩来的,现在就有你这蠢蛋误以为敌,替我消受了吧!
吕布此时长身而起,一把来住贾诩的手,诚挚道:“文和,可有良策化解?”贾诩心知对方已经被自己完全打动,故作神秘道:“此事容易。”
大厅中众人精神一振,看向贾诩。(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耸听之言(下)
看着满脸渴望的众人,贾诩缓缓道:“首先我要先说明一下我和张绣将军的立场,我们都是王允大人的手下,更对大人钦佩不已,若是长安地区没有王允大人的话,只怕早已经毁于李傕郭范之手。故此,我以为,非到万不得已,温侯最好不要和王允大人面对面的冲突。那样,对温侯是绝对不利的。
吕布和众人也知道贾诩所言非虚。
当然若是有贾诩这绝顶智者帮助他们,对付王允其实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可惜贾诩已经预先声明,他虽然不忍心看着吕布遭殃,但也绝对不会帮助吕布对付王允。
不过也唯有这样,众人才觉得这是真正的贾诩,因为贾诩给人的印象就是叫人永远也捉摸不清他的底细,而且八面玲珑,似乎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若是贾诩现在表示要全力帮助他们,那才是一件**。实际上,贾诩能够这般帮助吕布己经是极限了。
吕布点了点头道:“文和的难处和苦衷我是知道的。”
贾诩淡然自若道:“温候明白就好,说到脱身的方法,为今之计有上中下三策,君宜量身定夺,趋利避害。”
众人闻听竟有三策,故此无不聚精会神。贾诩环视众人,见已经掌握了众人的心神,大感满意,便哈哈一笑道:“其一便是温侯现在与我到王允大人那里负荆请罪,以求王允大人的原谅。”
吕布断然道:“此为下策,断不可行。非是我说王允大人的坏话,王允大人为人多疑。而且刚愎自用,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哼,要不是为了对付我吕布,只怕王允现在也不会放过李傕郭汜。”贾诩叹了口气道:“温侯之言有些道理。又或者换句话说,若是王允大人可听人劝,和杨彪缓和关系。马腾和韩遂只怕早已经全力以赴对付李催郭汜了。”
顿了一顿,贾诩又道:“此计不行,温侯还可按兵不动。据守长安北城,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动机,温侯便可以以逸待劳。甚至设下圈套。待王允大人的援军到来之后与之交战一场,错动对方的锐气,如此一来,便有了和王允大人谈判的条件,只要王允大人答应对温侯以往只是不予计较,温侯自可慢慢和王允大人缓和关系。我和张绣将军再从中调和,希望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吕布闻言。一阵犹豫,坦言而言,这虽然不是什么好计策,但是却给了吕布一定希望,至少贾诩和张绣的意思王允是一定会听的。
看着吕布脸上犹豫不定的样子,贾诩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吕布手下大将曹性此时对吕布道:“温侯,此计虽好,但绝非万全之策。须知我们和王允共在一城。我们的很多事情都瞒不过王允地。至于我们手下的将领也并非都是温侯的心腹,比如那华雄……故此,我们的这一进行军事调动,只怕王允那里已经猜出来怎么回事了。一旦有起事来。王允若是传统打入我军内部的奸细,来一个里应外合。我军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手下众人听见华雄的名字的时候,脸上均显现出一阵不屑。显然众人对华雄的为人极为鄙视。贾诩心知这个华雄乃是见利忘义之辈,在军中的职位更是不低。若是此人协助王允的话,吕布还真是大祸临头。
由此可见。这么长时间,吕布苦忍着王允,就是因为内奸的因素,一个弄不好,便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否则以吕布喜欢冒险的性格岂会这般畏首畏尾?
吕布闻言也缓缓点头,要在长安城瞒过王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成廉也在旁边接口道:“即使我们取得胜利又如何?虽然王允大人会尊重张绣将军和文和先生的意见,但是背后下手一样难防,杨彪地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谁知道王允日后会不会找机会对付温侯?即便王允无机可乘,但是我们这么日防夜防,王允又岂会像以前那般真心相待我们?早晚还是一场大乱,现在王允在长安的势力越来越大,若是西凉再被王允平定,我们哪里还有力量和王允斗?”
宋宪苦笑道:“不过若是我们能够把圣上找到的话,还有可能在长安大战之后和王允讲讲条件。”贾诩对这个宋宪有点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粗豪的大汉倒是思路开阔之人,只是不知道属不属于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的那种亮光一现。
不过这个宋宪倒是说出了徐济控制长安的方法。
只有五千人的徐济要控制长安的确并非易事,即便是加上了自己和张绣,只怕控制长安也会是名不正言不顺,毕竟徐济乃是外来诸侯,哪有资格霸占长安呢?但是有了皇帝,那就完全不同了,徐济完全可以打着送皇帝回京的旗号霸占长安。
即使对于西凉和汉中,徐济也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到王允的身上,说王允是乱臣贼子,既然已经把王允除掉,那么大家就可以退兵了云云。
吕步长叹一声,说道:“此二计均不可行,愿闻文和先生上策。”贾诩就知道吕布会放弃另外两种计策,毕竟作为一个带兵打仗的人,若是被别人剥夺了兵权,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上面两种计策,最后的结果就是用削弱自己的军权来换得王允对自己地信任,这岂会是吕布这等强者所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贾诩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温侯英雄了得,如此委屈求全实在是比杀了温侯还要难过。”
吕布点了点头道:“还是文和知我。”贾诩便道:“若是如此,只剩下一计可供温侯选择。”
顿了一顿道:“说到温侯和王允大人之间的隔阂,归根结底就在对长安的控制权上。王允大人对温侯德忌惮全在于此,如此。只要温侯放弃长安,带军远行。便可化解眼前的这一场灾难。
吕布一愕。旋即沉思起来,不得不承认贾诩此计大妙。手下中将在思索之后也是纷纷点头。若是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只地。不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混战。更会有发展壮大的机会。贾翊这个主意实在是个万全之策,不但可化解眼前的危机,更把已方今后的发展算计在内。岂不令人心动?
问题是自己到底可以去哪里呢?周围地城市全是王允的势力范围。
贾翊一眼便看穿了吕布的心思,对吕布道:“温侯,为今之计。有一个最好地选择。”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贾翊缓缓道:“温侯可进军北地。”北地!众人面面相觑。
贾诩笑道:“就是北地,早年张济将军和张绣将军便在北地驻守多年,就是现在北地的太守和张绣将军还很有交情,那里民风剽悍。而且粮草极多,城市高大,是个安身立命地好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北地距离长安很远。不是王允大人现在这个阶段所能控制的势力范围。”
贾诩这一番话说地众人极为心动,尤其是最后一条。贾诩早就知道形式岌岌可危的吕布此时已经对于控制长安的野心不大,所以北地实在是吕布的一个理想去处。
贾诩为了坚定吕布的信心,便对吕布道:“温侯,北地哪点都好,就是战事频仍,北方胡人骚扰不断。羌胡和河西鲜卑最近又因为北方幽州战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频频向南侵略,并州刺吏梁习已经派人抵抗,但是北地一带形势不容乐观。”
吕布闻言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好!”转过头来向自己手下的一个悍将。便道:“我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和那些胡人作战了?何不随我去打杀一番!”众人的眼中无不射出向往的神色。显然也已经对长安城的尔虞我诈的生活感到厌烦了。
副将薛兰在一旁咧着大嘴笑道:“妈的,胡人的娘们虽然稍嫌肥胖了一点,但是更合我的心意。不想这长安城里的女子们。扭扭捏捏,在床上还那么多的矜持。真是让人不爽!”
薛兰的老搭档李封看着薛兰叹息道:“是不是你的手法有问题?女人兴奋起来比男人都放得开。”薛兰一瞪眼睛道:“妈的,老子手法第一流。问题是你又不是女人,我又没有断袖分桃之癖,如何找你试验一番?”
众人爆笑,李封喘着气道:“便是我喜欢男人也只会找张辽那种俊俏后生,绝对不会看上你这光头,说来说去,还是你的长相有问题。”
薛兰很想反驳,但也终忍不住了,便笑了起来。
贾诩心中知道,看样子自己的这个主意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心中当然高兴,虽然本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吕布心怀大畅,对贾诩感激道:"文和大恩,吕布没齿难忘。
贾诩笑道:“温侯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在为王允大人着想,在朝中,王允大人和温侯一文一武,乃是朝廷的栋梁,任何一方垮掉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地,如此,我帮温侯也是在帮王允大人,生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吕布肃容道:“说到朝中栋梁,我看文和才是,王允此人假托大义,实则是野心勃勃之辈,文和要小心了。”贾诩出声打断道:“温侯不必多言,贾诩自有主张,温侯到北地后,自会奋勇杀敌,建功立业,成为我大汉威镇边陲的不世英雄,效先秦李牧王翦之故事,则天下声望尽归温侯,到那时,谁还敢动温侯?”
吕布闻言眼前一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贾诩又道:“温侯调兵北上,定会惊动王允大人,王允大人说不定会派兵追赶,又或者改变西凉军队的行军路线,弄得尾大不掉反而不美。我看温侯北上之前,应该先出兵击垮西凉来的援军,最好可夺得大批粮草。然后再缓缓北上北地,才是万全之策。”吕布哈哈一笑,贾诩又说道:“这其实也是为了将军好。李傕郭汜两人如狼似虎,或是来到长安,久后必为祸患。真不明白王允大人为何宁愿相信这两人也不相信温侯。”
吕布一摆手道:“文和不必再费心我和王允之间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最好,文和还是帮我定好行军路线和计策为好。”
贾诩欣然道:“好!”
众人围了过来。
如此,在贾诩的谋划之下,徐济的长安攻略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
而此时。在长安城的东面密林中,徐济正和史阿喜气洋洋地看着从中原战场上送来的战报自公孙瓒被灭掉后。兖州军就进入到了全力对付袁绍地阶段。
先是臧霸开始制造冲突。对袁绍手下大将韩猛的军队进行了不间断的骚扰,在扬州地寿春一带。韩猛大军和臧霸大军的冲突不断地升级。
而袁绍此时还没有得到公孙瓒兵败的消息,所以愤怒地袁绍命令韩猛和郭图向臧霸大军开战。
随后在下蔡,臧霸大军和韩猛大军进行了第一次交手。
韩猛的确不愧是河北名将,交战第一天连败臧霸手下大将,更震得孙观吐血,最后管亥出马,和韩猛交手五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双方这才罢兵而回。
此战管亥已经全力以赴。而韩猛则是与别人交手消耗在先,已经挫动了锐气,故此是平分秋色之局。
第二天,韩猛邀站。管亥再次出战,结果被韩猛杀得浑身热汗,交手到二十多个回合,便被韩猛刺中大腿,仓皇而回。至此,韩猛声名大振。谁能想得到名震兖州的兖州大将、有“七杀”之称的管亥竟然不是韩猛地三十招之敌。
两天大战,袁绍军士气大振,袁绍更是乐开了花。
与此同时,郭图另引一军。自寿春出发,绕过下蔡的臧霸大军,直奔泗城而来。
不问可知。郭图此举旨在以泗城为根据地,直击臧霸粮草所在地灵璧。按照郭图的想法。只要击退臧霸大军,就可以与下邳和彭城的郭嘉大军连成一片。
现在徐济回来了。在郭图看来,一直“蠢蠢欲动”的郭嘉的一定很担心自己的处境,为了让郭嘉能够彻底的背叛徐济,郭图必须把袁绍地势力范围和徐州连成一片。
有郭嘉在前面顶着,再加上徐济的“母亲”在自己的手里,徐济不敢轻举妄动,就会给袁绍一个喘息之机,袁绍将会有一个很长的时期自由发展。但是就在郭图快到泗城的时候,在半路受到了一直驻军在洪泽湖的张燕大军的袭击。
郭图万万想不到张燕会在这时下手。
毕竟张燕乃是兖州的叛徒,这么做只会延误自己进军的日程,对张燕实无半点好处。
不过张燕这么做并没有引起郭图的怀疑,毕竟张燕本就是袁绍的死敌,出兵袭击袁绍大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郭图在受到张燕大军攻击之后,不退反进,迅速抵达泗城。
郭图以为张燕是完全的流寇作风,只要见到自己进城,就不会再纠缠。
而张燕也似乎就是这么做的,在见到郭图进到泗水城中后,便领军缓缓而去。
正当郭图准备又进一步军事行动的时候,却从下蔡传来消息:韩猛兵败身亡!原来就在郭图出兵的当天,臧霸和韩猛进行了第三天的交锋。
甘宁出场了。
韩猛根本未把甘宁放在心上,谁知道交手之后,便被杀的丢盔卸甲,更在第十招的时候,被甘宁用铁索横江击中头颅,那人头飞上半空,韩猛变成了一具无头尸。
韩猛的死对袁绍军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袁绍大军溃散,逃过了颖水。回到了颖上、汝阴、安风津一带布防。
郭图大惊失色,连忙出城救援,结果却再一次被张燕大军袭击,郭图立足不住,万般无奈下便领军直击灵璧。
在夺下灵璧之后,郭图才发现灵璧根本没有多少粮草,那当然不是臧霸大军囤积粮草的地方了。不久之后,郭图便发现自己已经深陷重围之中,灵璧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细阳、相、萧、沛、彭城、泗、下蔡等地的兖州军源源不断地开到了灵璧城外。
但是这些兖州军只是围而不攻。
郭图在突围多次无效后,终于明白这是兖州军的故计:围点打援。
兖州军真正要对付的是袁绍。果然,袁绍闻听郭图被围,便出军赶到了颍上,准备的渡水。徐济手上的情报就说到这里。不过徐济已经预料到了战局的下一步发展:有了袁建和雷薄。袁绍败亡就在眼前,那一切交给徐庶去做了。而现在,徐济的视线完全集中到了长安大战上来。
此时长安的局势愈发的紧张起来,吕布得到了贾诩的指点之后也暗地里开始操作起来。而王允当然也发觉了这些,他和吕布之间的情况也越发紧张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徐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等待的机会也许不需要太久就会到来了。但徐济还是没有立刻动手,他需要等待最好的时机,他相信贾诩会为他营造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大战之前
暂且抛开长安之事不提,另一面在豫州和扬州的战事却令徐济心怀大畅。
倒是荆州的形势有点令徐济无奈,孙策在荆州南部四郡的实力日渐强大起来。
占据荆州南部的孙策接纳周瑜的建议,频频向荆州南部四郡的世家大族示好。
早在刘表下荆州前,荆州南部便有宗贼作乱,所谓宗贼即使一些在荆州不得势的、不服官府管教的大姓,这些大姓只不过没有学术地位,还够不上世家大族,但是势力也是强极一时。刘表到任荆州后,虽然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压制住了宗贼,但是宗贼却始终蠢蠢欲动,更对刘表心怀不满。
现在在孙策的蓄意拉拢下,怀着对刘表的仇恨,便对孙策效死命,毕竟在孙策的支持下,他们日后很有可能变成新兴的世家大族,没有人会放弃这个机会。
而荆州南部原本的世家大族更在孙策的思威并施下,纷纷投靠了孙策,使得孙策的势力大涨,虽然正规军数量仍然有数,但是只要需要,荆州南部的世家大族随时都可以拿出几万人来支援孙策。没有后顾之优的孙策开始移军北上,全力夺取长江防线。
巴陵、汉寿、武陵等地被连连拿下,或强攻而下、或当地官员献城、或世家大族临阵倒戈,总之这一切都令孙策的实力急剧地扩张中。
张允的六万大军也未能阻止孙策地强横势头。在连败之后,便移军北上,到江陵与蔡瑁汇合。护住南郡,屯兵华容和竟陵以求苟延残喘。在半个月前。孙策手下大将程普与江夏太守会战于武昌。大破黄祖。黄祖手下大将都督苏飞指挥水军来援,却被孙策水军将领蒋钦联合江夏水贼在半路伏击。击溃了江夏水军,更擒获苏飞。
苏飞知势不可违,便投降给了孙策,有了详知江夏内情的苏飞,江夏一线皆不可守,赤壁.夏口.石阳.乌林.汉阳.三江口.黄州等地被连连攻克。黄祖兵败而走,却被蒋钦大军围困在夏口江面上。在三面皆不可走的情况下,手下将领劝其投降。黄祖自思若是投降便是第二回落入到孙氏家族的手中,一时间羞愧难当。大叫一声跳入江中,溺水身亡,由是黄祖手下将士皆降。
经此一役,黄祖手下士兵连同江夏水贼,孙策得荆州军共五万有余,守住江夏诸城绰绰有余,在攻克长沙后,孙策的自身实力经过江夏一役又一次得到了质的提高。由此荆州震动,人心所向无不欲归孙策。因此在孙策夺得江夏之后。荆州出现了一股风潮,荆州北部许多的百姓开始了大局的迁移活动,在荆州北部世家大族地默许下,大批百姓通过江夏来到了荆州南部四郡。枣阳、义阳、平春。甚至光州、固始、安丰等地百姓,也因为袁绍和兖州军的战事开始大量地向南迁移。涌入到荆州南部四郡。弄得荆州北部的众多城市百姓数量锐减,连这些地方的荆州驻军也人心惶惶。
现在的孙策钱、粮、民、兵、声望样样皆有。真正成了一方霸主。而荆州刺史刘表刺史北有兖州于禁军、南有孙策军,东面又出现了百姓逃跑的事件。一时间当真是焦头烂额。
不过,刘表的刺史之位已经是时日无多。
南面的孙策军在扫平了江夏后。不问可知下一步就会西进。水陆两线攻击江陵,蔡瑁张允虽是将才,但从能力上和蒋钦比起来还相差太多。
而北面的李严大军本就是兖州的内应,自然可以随时南下。豫州袁绍也是败亡在即,臧霸大军收服豫州之日,就是窥探荆州东北之时。
再有荆州世家大族地背叛,刘表焉得不败?
现在徐济犹豫地事情是李严大军是否应该南下的问题。须知李严现在手下有一万多精兵,都是李严的心腹,手下大将魏延更是对李严信服得很,只要李严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改旗易帜,表明自己的身份。
犹豫再三,徐济叹息着放弃了。谁让自己现在占据的地方太大,而手中的兵力却过少呢?
李严南下,即使加上于禁大军,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统摄荆州北部,若是加上豫州的臧霸大军,那还差不多,但问题是豫州新定,臧霸和高顺大军都要留在豫州以防豫州世家大族作乱。
而且就天下攻略来讲,要败孙策,就要先夺汉中和益州,否则自己的军队即使把荆州北部据为己有,最后的结果也是和孙策大军隔江而望。既然现在荆州的南部基本上已经是孙策的天下,而且荆州的世家大族也有舍弃刘表的意思,再加上孙策并不着急北进,而是巩固荆州南部,要以长江为界,把荆州北部让给自己,想要借长江天险和自己对抗的局面,那荆州北部这块地方早晚是自己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左右李严的身份都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还不如要李严投入到长安的战事中呢,相对于南下荆州而言,李严的这个作用更为巨大。随即,徐济传下命令,要在弘农一带做戏给天下人看的李严和于禁两人继续“交战”,实则确实想函谷关一带移动,以便配合长安战事,毕竟徐济不希望潼关和青泥口的长安军干扰自己的长安攻略。
徐济自家事自家知,虽然在占据长安之后,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刘协的皇帝之名借此号令长安地区的各个城市,但是潼关和青泥口的军队非比寻常,毕竟这是长安的门户。此二处的守将都是王允手下的亲信,长安陷落后,别的地方都好说,唯独这两个地方的守军不好收拾,不可等闲视之。有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牵制两地;徐济的后方将会少很多的压力。
剩下地就是静候郭淮的佳音了。
就在这时,徐盛方面方面传来了好消息:王凌被抓了。此人被抓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书信。但是根据郭淮的描述,徐盛百分百肯定此人便是王凌。
徐济大喜。要徐盛把王凌送到河对岸来。王凌还未到,郭淮却先来了。
徐济和史阿心知长安城的事情有了进展。便在中军大帐等候郭淮。
郭淮兴冲冲地走进大帐,徐济大笑着让他坐下。道:“看伯济的气色,我就知道吕布匹夫已经中了文和之计了。”
郭淮喜气洋洋道:“正如主公所料。从今天上午开始起,吕布开始在城内频频调动兵马,更引军出城演练,王允府中惊疑一片,都不知道吕布此举有何意。我却知道这一定是贾诩先生的功劳。”
徐济点了点头,对郭淮道:“这几日若无必要,伯济最好不要出城,一则是王允多疑。若是被他发现了行藏,那便是万仞之山功亏一篑了;再则,若是错过了开放城门的时候那就不好了。”
郭淮肃容道:“郭淮晓得了。”三人又也就了一下长安城的街道,讨论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拿下王允。
正说话间,便有人报,王凌已经带到。
徐济这才想起此事还未告诉郭淮,郭淮闻言,便对徐济道:“主公,未知要如何处置王陵?”
徐济本想说杀了以绝后患。但看到郭淮的神情,马上笑道:“伯济又什么好的提议吗?”郭淮犹豫再三,便拜服在地道:“主公。可否饶过王凌?”
徐济淡然道:“我知道王凌乃是你的好友,但我们做事情不可因公肥私。王凌的背后乃是王氏家族,既然与王允有勾结,那便是我徐济的敌人。此人我岂能留之?除非伯济有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
郭淮看着徐济道:“主公所言极是,郭淮虽非士人却也粗通大义。这王凌若与主公无用。郭淮万不敢提此无理要求。”徐济眼眉一挑道:“哦?如此,伯济不妨说来听听。”
郭淮沉声道:“主公占领长安。潼关和青泥口的守军不可不防。我猜主公对于这两处雄关定有安排,但这两处关口不在主公手中始终都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王凌乃是王允的侄子,这两处关口的守将更是王凌和王晨代表王允亲自指派的,若是主公对王凌示之以恩宠,两处雄关可不战而降。”史阿和徐济闻言豁然动容,无可否认,郭淮地建议十分令人心动,而且切实可行,想到这,徐济点头道:“伯济言之有理,我知道怎么做了。”
徐济便要人把王凌带进中军大帐。郭淮知道自己不方便留在这里,便站起身来告辞,徐济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不宜与王凌相见,若是王凌见到郭淮在此,说不定会激起逆反的心理,誓死不与自己合作,那就得不偿失了。郭淮离开后,王凌被两个负责宿卫徐济的幽影带进来营帐中。
徐济和史阿大人看向这个王允的侄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此时一脸的尘土,满身泥污,显得狼狈不堪。
徐济看来看昂然而立的王凌,挥了挥手,那两名幽影变退出营帐而去。徐济站起身来,走到王凌身边,悠然道:“阁下,便是王凌先生了吧?”
王凌被抓的时候莫名其妙,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谁,原本盛气凌人,但此刻见到对方一语便叫破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地身份,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大司徒王允的侄子,对方还敢下手,那么定有强劲的实力,自然把满腔的怒火和傲气收了起来,更是立刻打消了用王允的身份地位去威胁对方的企图。同时在暗自思索抓住自己地到底是何人。看着王凌脸色一变。徐济就知道说到王凌地心里去了,便好整以暇看着王凌。
王凌心知今日自己定逃不过好去,但却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下希望,勉强道:“这位将军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王凌,只不过是并州的一个行脚商人。”
徐济哑然失笑道:“阁下若是行脚商人人,身上岂无一二本钱?不知阁下身上黄白之物到底几何?所带发市之货物又在哪里?”王凌闻言一愣。便不言语,徐济悠然自得道:“王凌你不要再强辩了。我徐济既然可以抓你到这里,便已经摸清了你的所有底细。”
王凌这才知道对面的人乃是徐济。立时面无人色,咬着嘴唇不说话。这当然是在预防徐济诈他。从他口中掏出消息来。
更从徐济在此位置上判断出来徐济此行是为了长安和王允而来。徐济当然明白王凌心中地念头,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冷哼道:“王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回到自己的宗族有消息要带给你的叔父王允?你别告诉我你今趟只是回去探亲.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弟弟王晨每个月都会回并州一趟。”
王凌愕然看向徐济,他不明白为何如此机密的事情徐济的人在,而王允却完全不知道,可以肯定,王允死定了.否则徐济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抓住自己.不过只要不承认自己回并州是为了通风报信,徐济拿自己也没有办法,到了这等田地。他惟有希望牺牲自己。以保家族的利益,既然徐济没有杀他,那就说明有些事情徐济还没有弄明白,既然王允已经被徐济算计了,那就不要再为一个死人拖累整个家族,为了家族的利益,只要三缄其口,即使是徐济日后要对付自己地家族。没有证据下,徐济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王凌轻哼了一声,继续保持沉默。王凌的想法徐济了然于胸,要不是为了更好的解决潼关和青泥口的问题,自己岂会和王凌多费口舌?早就一刀杀了。
冷笑道:“让我猜猜看。令尊大人是不是要你捎信给你的叔父王允,说我徐济在多日前来到并州,但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也许已经渡过黄河,到长安来。要你叔父小心。”
王凌的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徐济的话直中他的要害。给了他一种在王氏家族内部也有徐济的人的错觉。若是如此,王氏家族也不可幸免。凄惶无助之下,半晌才颓然道:“徐将军既然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还问我做什么?”徐济没想到王凌地口风这般严密,表面上已经承认了一切,但实际上却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冷哼道:“王凌,你以为我在你王氏家族中有内应的事情是在诈你吗?哼!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搞清楚,无论你今天是否与我徐济合作,王允的败亡已经无可挽回,现在的区别就是我徐济到底是要灭掉王允一个人,还是顺便把你们整个王氏家族一起灭掉。”王凌猛地抬起头来,神色复杂难明的看着徐济,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明白像徐济这种雄霸一方的诸侯,要对付谁,自然有千般接口,只是对徐济在灭掉王允的同时能顺便灭掉王氏家族的说法表示怀疑。
毕竟道现在为止,自己并没有确实地看见徐济手中掌握着王氏家族和王允相互勾结的证据,虽然王允是王氏家族的人,但不能说王允有罪,便要株连整个王氏家族吧?尤其按照兖州“罪不及无辜亲人”的律法,更加说不过去。除非徐济在王室家族的内部真的有内应在,才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王氏家族的证据,否则一旦错过这个机会,王氏家族就会销毁和王允之间的所有来往的证据,徐济再想对付王氏家族那就难上加难了。
徐济为人最重信诺,绝不会随意改变律法,那无异于失信天下,所以王凌才会认为徐济即便要对付王氏家族,也没有足够理由,毕竟,王氏家族乃是并州的世家大族,随意铲除只会令地方振动,对徐济不利。虽然眼前的徐济一付吃定自己的模样,但是王凌却抱有一线希望,他以为徐济若是在王氏家族内部真的有内应的话,为何还要和自己费这许多话?倒不如直接杀掉自己。
徐济盯着脸上阴晴不定的王凌,心知对方已经动援,哈哈一笑道:“我不妨告诉你,当今圣上也在我徐济的手中。要不要我现在就领你王凌去面圣?”
王凌闻言立时色变,这意味着即便徐济在王氏家族中没有内应,也可以以皇帝之命杀人了。他本来还在奇怪徐济除掉王允后拿什么来控制长安,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想到这里,王凌颓然道:“王凌一切愿听徐将军差遣,只求保我王氏家族一脉。”
徐济哈哈一笑道:“我不要你与王允为难,只要你为我骗开潼关和青泥口的城门,如何?”
王凌身躯一颤,他这才知道徐济留下自己的原因,徐济真的并非是为了套取王氏家族的内幕,而是从那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内应”那里知道了自己和这两座关口守将之间的密切关系。
一种无力的感觉泛上了王凌的心头。
面对徐济就好似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一般,毫无反手的机会,这才是最为可怕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混战(一)
看着满面疲惫的王凌,徐济淡然道:“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否则,哼!神仙都难救你。”
王凌点了点头,现在的局面已然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济沉吟半晌,才道:“杨彪被抓的事情,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徐济这么问大有学问,要知道人是非常奇怪的动物,一旦开口说实话便会不由自主地说下去,再难作假,即便有心,但也无力,否则必是破绽百出的局面,对方只要反复对几个怀疑的问题进行提问,早晚会露馅的。
徐济现在提的这个问题自己本身知道答案,当然不怕王凌说谎。
王凌想也没想便道:“叔父此举是为了对付贾诩,劫持刘璋和让刘璋在长安城中的两个兄弟的失踪都是叔父弄出来的。”徐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贾诩不是你叔父的心腹吗?”
王凌却很不屑的说道:“贾诩心中只有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倒底想什么,叔父一开始就是对他既用之,又防之,只不过因为在长安平定的初期贾诩出力甚多,再加上李傕郭汜攻打长安的时候有此人全力谋划,保长安无虞才令叔父放下心来。”
徐济心知道这才正常,否则王允还不成了傻子?王凌却自顾自地说下去道:“谁知这一切不过是贾诩的计谋罢了,李傕郭汜手下地那个超级军师根本就是贾诩的人手。长安攻防战根本就是贾诩的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哼,要不是李傕郭汜来主动示好。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徐济“哦”了一声,知道王凌说的话大多属实。当下淡然道:“李傕郭汜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说的话你们也相信吗?”王凌摇头道:“李傕郭汜虽然凶残,但是却是愚蠢之人。这种离间之计他们还想不出来,而且李傕郭汜还有充足的证据。否则王允叔父是不会相信他们地。”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徐济也承认王允对李傕郭汜的分析十分正确。
“所以”王凌总结道:“叔父才明着答应贾诩的请求,暗中却把刘璋三兄弟另找地方控制起来,为的就是防止贾诩一旦察觉事情不对劲,就带着刘璋跑到益州作为进身之礼。若是贾诩跑到益州的话。对长安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王凌说到这里,和贾诩之前的猜想完全一样,徐济知道王凌已经对自己完全的屈服,否则不会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便向往另提出了一个自己在心中由来已久的问题:“那么,王允现在把刘璋三兄弟藏在了哪里?”
岂料王凌却摇头道:“徐将军恕罪,这件事情我便不知道了。虽然王允是我的叔父。但是王允和我的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若不是为了王氏家族的利益,两人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和王晨虽然是王允的侄子,但是王允任然有很多的事情不会让我们知道,比如刘璋三兄弟的去向。我们便不知道。”徐济微微一楞,旋即明白过来。
王允身为大司徒,又是海内外知名的学者。但却不是王氏家族的家主,以王允的性格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对王凌和王晨有所保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来王允在长安还是另有心腹。王凌和王晨虽然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并非无所不至,恩看来王允很懂得所有的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的道理。永远对所有人都留一手。还真是一派枭雄本色。
不过徐济却很在意刘墇三兄弟的去向问题,只要把这三兄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可以确保自己在发动长安之战的时候汉中张鲁和刘备不给自己捣乱。
毕竟单靠张绣大军也只能应付一时而已。
一方面张绣要分兵迷惑汉中。另一方面张绣还要出兵到瞳关和青泥口阻止两阀守军对长安的援救。毕竟自己要李严和于禁大军从关外攻打这两处关口的命令要在很久之后才能到达。谁知道能不能赶到长安之战的前面?所以张绣必须对这两地可能的援兵进行短时间的狙击。
除此之外,贾诩还要以咸阳为中心。阻挡长安北面以及大河对岸的城市对长安的援助。
故此贾诩的责任极为重大,虽然张绣手下有五万人马,但这被这么一分散。那么每一方面都险象环生。所以,若是自己能把刘璋三兄弟把握在自己的手里,那就可极大的缓解贾诩的压力。
然而王凌的答案却令徐济很失望。
一直以来,徐济已经习惯于一切尽在掌握的战争方式,但是这一趟长安之战,徐济却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切事情仿佛都有把握,可是一切事情又都似乎另有玄机。虽然这是一种新鲜刺激的体验,而且对人地潜能是一种激发,但是却绝对不会令人舒服。就像刘璋三兄弟的事情,对徐济无疑就是这种挑战。
不过有失必有得,有了王凌,自己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青泥口和潼关。这样,张绣大军很快就可以不必再担心这两个关口了。
而且自己在占领长安之后,说不准就可以得到刘璋三兄弟的下落。徐济想到这里,便抛开这个问题不问,又道:“王允对付贾诩不怕打草惊蛇吗?我听说贾诩和吕布的关系很不错,若是两人联手里应外合。王允未必能够挡得住。莫忘记张绣可是一直对贾诩言听计从的。”
王凌摇头道:“叔父早就预防到了这种情况,首先张绣不会为了贾诩而和叔父翻脸,毕竟叔父对张绣礼遇有加,而且张绣的叔父张济现在远在中原,投鼠忌器下,张绣没有作反地胆子。”
顿了一顿又道:“更何况叔父已经和李傕郭汜达成了协议。要二者出兵,协助剿灭贾诩。”徐济趁机问到了自己另外一个疑惑的问题:“李傕郭汜和西凉马腾韩遂已经停战。是不是马腾与韩遂和王允已经有了密议?”
王凌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清楚,毕竟李傕郭汜找到叔父之前西凉地区的两股势力就已经停战了。一直到现在仍然保持这种态势。也不知道是否和叔父有关。”徐济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西凉的事情还是这么不清楚的,日后自己还要对西凉开战。若是弄不清楚西凉势力之间的关系,自己还真不宜轻易的开战。
又问了几句,徐济发现再无多大价值,便对王凌道:“如此,你便安心的在我这里,等我用你取青泥口和潼关。”
王凌诚惶诚恐地看了徐济一眼,对徐济道:“徐将军。我的兄弟王晨……”徐济马上明白过来。笑道:“王凌,若是你兄弟王晨识时务的话,我会很满意的。你也是我徐济请来的客人,所以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王凌闻言大喜,当然是在为保住自己兄弟的性命而高兴,徐济看他喜上眉梢,冷哼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被我知道,你是知道后果的。”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看着王凌连连点头的样子。徐济漫不经心道:“现在并州局势紧张。将胡和鲜卑正在寻找机会南下,若是这个时候传出来名满天下的王氏家族与胡人勾结,你说会怎样?“
王凌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一想起皇帝在徐济的手中。登时额头涔涔的汗水不断地流下,哪还敢说出半句话来。
徐济摆了摆手,要满身大汗的王凌下去。
当大账中只剩下徐济和史阿两人的时候。两人相视大笑。心知长安之战正在向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情真的如此顺利吗?
转眼又过了两天。
吕布突然大开长安城的北门。领着自己手下两万西凉骑兵和并州骑兵的混编部队缓缓出了长安城。手下的大将更是一个不剩,只留下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华雄领着本部人马仍驻军在长安北城。吕布这么做当然是按照贾诩和自己约定的时间来的。
虽然这些天吕布时不时地出城。美其名曰练兵,但是那一天也没有今天的规模巨大。
华雄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此人当真是两面倒地墙头草,而并非是王允真正的心腹。
面对吕布的突然离去。华雄并没有马上向王允报告,而是等待了很长时间。谁知道一直到黄昏时分,吕布都未领军归来,华雄这才觉得不对劲,派人出城去侦察,结果却得到消息:吕布早上的时候才出长安北城,就急行军渡河,在渡河之后,从泾阳和高陵之间穿行而过,随后不知所踪。
华雄听到消息后坐立不安,万般无奈之下唯有派人到王允那里通知这个消息。王允知道后大吃一惊,更对吕布这个决定惊凝不定,郭淮趁机进言,认为为今之计就是要预防吕布出兵偷袭长安周围的城市,所以一定要先弄清楚吕布的动向,不过此时不能声张,毕竟吕布还是朝廷的温候,到现在为此还没有反叛的迹象。
王允深以为然。一时连忙派人到各个城市送信,要各座城市严守门户,预防偷袭。
郭淮更加以王允重新布置长安地防卫工作,毕竟吕布一走,长安北面就等于不设防。王允欣然接受,毕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长安北城,在长安自己变成一头独大。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为王凌还没有回来,所以王允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郭淮和王晨去做。
郭淮大喜,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控制长安成的东门了。最后郭淮建议王允在重新布防前,先把华雄召入府中,然后设计抓住华雄。
郭淮的理由是华雄这人乃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而且吕布失踪的消息就是华雄传来地,一时之间难辨真假。倒不如先把这人抓起来,以防后患,若是这华雄不来。则说明华雄心中有鬼,更不可信任华雄的这一番言语。即便是华雄暂时之间全无问题。那也要等知道吕布的下落再说。生性多疑地王允马上下令召华雄进府。
王允心中的顾虑当然更多了一层。眼前的这种局势有点让他看不透,他在怀疑是不是贾诩已经和吕布联手。若是如此,华雄这个在长安中分不清是哪一伙的家伙就绝对不能相信。
华雄不知就里,喜气洋洋而来,还以为王允会表扬嘉奖他呢,是知道却是刀剑加身,成了阶下囚。华雄这猛将战阵冲锋自然不弱于人但政治细胞着实太差。他不明白自己这是站错了队,才会令所有人怀疑。
华雄手下三千多人被王允老实不客气的编入到了自己的军队中。
郭淮的几个建议令王允对其刮目相看,决定今后要对其重用。
不过王允对郭淮这外姓人还是不大放心,于是。王允派王晨负责安城的南门、西门和北门,而郭淮只负责东门。毕竟北门处吕布随时都可能回来,而西门和南门则对着张绣大军,不可不防。只有东门,在王允的心中认为无关紧要。才会交给郭淮。
岂料这件事情正中郭淮的下怀,郭淮对王允的性格太过了解,早料到王允会有如此安排,故此欣然领命而去。
经过这么一闹,天已大亮。郭淮又在调动人马上故意弄得很混乱,连带着王晨的其他三门都莫衷一是,长安城里乱成了一团。王允喜气洋洋、王晨和郭淮乃是多年好友。并没有怀疑长安的这种局面是郭淮有意为之。
不提郭淮准备开放东门,只说吕布出了北门之后。便急行军直奔池阳而去,根据情报,西凉的援军就在此地。
与此同时。张绣大军也已经悄悄地兵分四路,开始了行动。
张辽这不知道事情真相地人奉命后撤。把守在沈岭一带。阻止汉中的军队。也许因为张辽的行动过于突然吧,反正张辽军撤到沈岭之后。汉中军并没有什么举动,反而严守门户,大概是怕贾诩有什么诡计吧。
与此同时,张绣带领一部分军队直奔青泥口,伏击有可能出现的蓝田援助长安的大军。
而另一方面,贾诩则亲自带领一部分军队悄悄来到长安城的南门,准备在徐济控制长安之后,便穿过长安直奔渭南,阻击潼关的守军。至于张绣手下大将胡车儿则负责把守咸阳,他得到的命令是死守而非出战。
这个任务看起来困难,但其实却容易得很,因为贾诩已经说动了吕布,要吕布在进攻池阳的时候,向长安地区地其他城市洒出一些斥候,故意要这些城市的守军误以为吕布军是要攻打本城,不敢轻举妄动。
贾诩美其名曰是减少吕布在攻击池阳的时候的后顾之忧,迷惑敌人不来出兵援救池阳的军队。实际却是起到了保护咸阳的作用。与此同时,徐济方面也在加紧行动。
吕布大军刚一出城,就已经被徐威派出的在长安北面的斥候注意到了,随后,徐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徐济。
徐济立刻就意识到决战就在眼前了。
徐济先命令徐威阻击很有可能援助长安的冯翊援军,然后便带领着自己的五千幽影来到了长安的东门之外,静静等候郭淮打开城门。黎明,郭淮带领一支百人的骑兵队伍来到了长安城的东门,命令东门的守将打开长安城的大门,说是要出城巡逻。
东门守将知道郭淮是王允的红人,现在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当然不敢得罪,连忙点头哈腰地送郭淮出城。
郭淮带着这一百人的骑兵来到了徐济藏身之地,徐济伏兵一拥而上,区区一百人,哪里有还手之力?唯有乖乖下马投降。徐济命令手下一百个身手特别厉害的幽影换上衣服,然后对郭淮笑道:“伯济,难为你了。”
郭淮笑道:“哪有?我是想喝主公的美酒。”
徐济这才想起自己说要请郭淮喝酒的事情,哑然失笑道:“没想到伯济这么贪那杯中之物,长安事了,我与伯济定要一醉方休!”郭淮哈哈一笑道:“还请主公迅速进兵,待会儿便有百姓出长安了,一旦交起手来,误伤百姓就不好了。”
徐济有点多郭淮刮目相看,一派郭淮的肩膀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伯济能够心系百姓,我很高兴。“
郭淮不好意思的笑了。
史阿看着自己的徒弟这般出息,自然感到脸上大为有光。徐济跨上战马,望向长安,喝道:“随我来!”
心中涌起无限豪情。而这一战也势必要入主长安,回头看着身后肃然无声的幽影徐济心中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有此麾下自己何愁拿不下长安?何况手中还拿捏着许多的后手和算计,尽管徐济心中还有几分隐隐的担忧,但如此久的计划此时已经是最好的时机,徐济就算冒险也要一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