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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雀哀鸿鹄     无双鬼才txt下载     无双鬼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七十四章:混战(二)

    烟尘滚滚,郭淮带着一百多名幽影向长安城的东门迤逦而来。

    徐济就混在这其中。

    剩下的人手都在史阿的带领下,潜伏在长安近郊最近的树林中,以便在动手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长安城。

    不多时之后,郭淮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长安城的东门。此时时辰尚早,天刚微亮,再加上王允的命令以及长安城现在紧张地局势的原因,故此在长安城的城门口根本没有行人。

    东城门的守将在城头上远远地看见郭淮到来,连忙下城打开城门,恭恭敬敬地迎接郭淮的归来。

    郭淮摆足了官威,骑着马阴沉着脸来到城门前。

    那守将连忙迎上前去,陪着笑脸道:“郭淮将军,您怎么去而复返?”郭淮冷哼了一声道:“本官的事情哪里轮到你多嘴多舌的询问?快点让我进城,我有重要的事情。”

    那守将见到自己拍马屁派到了马腿上,哪里还敢说话?连忙让开道路,让郭淮进城。

    徐济看到这种情景,灵机一动,纵马来到郭淮的身边,手抱银枪恭声道:“郭将军,您不是说要把守东门的将领在城卫所集合吗?”郭准一愣,马上心领神会,知道徐济另有所图,连忙对那守将喝道:“正是如此,你快去把所有东城的大小将佐叫到城卫所来,本官有事情找他们。”

    那守将不疑有他,连忙应声领命而去。

    徐济有向郭准一打眼色,郭准便傲然对徐济到:“你随本官来。留下些人在这里给本官把守好城门。任何可疑人物都不准放过,等我回来。”徐济抱拳应是。

    郭淮留下了五十多人呆在城门。以防不测。毕竟是有万一,城门口没有人的话。对已方不利,郭淮吩咐过一切之后,才和徐济带走剩下的五十多人,施施然赶往城卫所。

    到了城卫所之后,徐济一摆手,五十多名幽影一拥而上,把原本在城卫所的数量不多的守卫迅速放倒,把他们拖到没人注意的地方。那些守卫哪里想得到这些身穿着中央军服饰的自己人会突然发难向自己动手。再加上幽影地超凡身手,措手不及下连声音都未发出就被制服。

    转眼之间。城卫所就已经变成了徐济的天下。

    徐济和郭淮随即进入到城卫所的大厅中,等候长安城东门一干大小将佐到来。不多时,有人进来汇报,说那些将领都已经到来。徐济和郭淮相视一笑。便命人引那些人进来。

    那些长安城东门的大小将领不虞有诈,跟着引领他们进去的幽影,一共二十多人。领着自己的亲卫,浩浩荡荡的向里走去,有很多人还边走边打哈欠,显然是还没有睡醒就被叫来。当他们进入大堂时。忽地发觉所有随从均被截在门外,大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

    以此同时,外面传来弩弓发射声和惨叫声,显然是那些亲卫遭到不测。这些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那名将领看着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济和郭淮。愕然道:“郭淮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淮并未说话,徐济却站在这些人的面前。悠然道:“你们不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和本将军乖乖合作就够了。”

    这些将领见到郭淮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不说话。一个小小的士兵却倨傲的站在那里说话,更加莫名其妙起来。其中一将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和郭淮将军面前这般说话……”话音犹未落。一声努弦声响起,乌光闪过处,那名和徐济大声说话的将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大声的呻吟。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跳到一边,看向此时已经倒在地下的那人,只见那人抱着自己地大腿鬼哭狼嚎地在地面上连滚带爬,在他的大腿上,有一只贯穿的弩箭更森寒地闪着乌光。

    徐济的眼中迫出冷酷的神光,淡然道:“你要搞清楚,现在的你们只有资格听从我的命令,没有资格提出任何问题,否则你就要有必死的觉悟!”那声音中森冷的没有半点感情,就好像是对着一群没有生命的石像发出的。徐济那出手前后全无预兆的冷酷态度和话语中那冰冷无情地味道,实比之狰眉怒目更教人心惊胆战。

    众人看向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小兵打扮的人,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那种天地万物尽在其手的感觉令他们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叫着抽出腰间佩剑,其他人才有如梦初醒,要有所行动。弓弩之声连响,如蝗地弩箭从不同的角度射出,集中那些人长剑的剑身,那强劲的力道令那些一直处于养尊处优的生活中的将佐们如遭雷击,身躯震颤。

    在下一刻十多名特种精兵从大厅的各个角落中端着连弩警惕的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脚步都轻的好像猫似的。

    那些将佐脸色发白,终于有人叫了出‘他们是兖州军,他们的手中有箭匣’这个发现让所有人一阵大乱,慌成了一团。徐济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看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兖州军的武器装备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就像眼前。

    不过知道归知道,兖州军的武器装备其实是很难模仿,毕竟没有必要的技术,天下间除了兖州的工坊之外,恐怕是再没有人可作仿造出来。

    但是随着兖州军武器的一样样的暴光,这时代的战争模式将会产生极大的变化。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敌人不是不会思考的木偶,人类的最大本领就是创造,在战争领域尤其如此。

    就拿最简单地军服来说,自古以来。人们只会注意军服和铠甲在视觉上的刺激士气的作用,但是在现代战争中。这个作用已经消失了,转而注意根据环境而穿着具有保护色的战斗服装。

    现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一定已经有很多有心人注意了。虽然说别人能够模仿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却会导致敌人战术的改变。看来自己以后要拿出一点新东西来才行呢。

    徐济想到这里。高喝一声:“给我闭嘴!否则格杀勿论!”

    立时,大厅之中安静下来。

    众人失魂落魄的看着正在露出恶魔般微笑的徐济,一时之间噤若寒蝉,就连那倒在地上的受伤将佐也不例外。苦忍着满头大汗,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兖州军一向言出必行,若是在这小兵模样地人说出此话后还要发出声音来,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徐济悠然地坐下来,轻声道:“我便是兖州刺史徐济。”

    徐济?大厅中的众人无不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是噩梦而已。郭淮适时的站了出来。冷然道:“你们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便可保证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性命无虞,否则。哼,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们。”

    这些人虽然打仗不怎么样,更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身处长安最懂的便是察言观色,他们此时见到郭淮这王允地心腹会站在徐济的边上,立时就知道王允已经落在了徐济的算计之中,可说王允此时已然是必败无疑,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将死之人出头。

    故此纷纷点头。出奇的合作。徐济见状微笑道:“如此最好,那么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这些面如土色的将领垂头丧气的从城卫所中出来,在徐济和郭淮的吩咐下。开始各行其事。徐济为了防止他们中途变卦,每个人身边都弄了两个幽影,美其名曰贴身保护。郭淮和那守将来到城门前。前者向后者一打眼色。那守将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徐济。立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对身边的士兵喝道:“你们给我打开城门。待会儿潼关的守军会有一部分会来到长安。”

    身边的士兵虽然觉得奇怪,但上头的命令自然不敢违抗,于是还是听话地打开了城门。

    这就是控制了所有将佐的好处,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即使是哪一个士兵有疑问,也不会问出来,毕竟士兵知道的事情很少,对一项命令很难辨真伪。

    长安城的东门缓慢打开,不长时间,史阿带着剩余的军队出现了。

    不多时,史阿纵马来到近前,脸上带着诧异,毕竟按照约定,他们是杀进城中,现在这种安宁的局面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当他看到徐济和郭淮以及那个满脸无奈的守将的时候,史阿马上明白了,心中暗赞一声。也不多说,旋即领着大队人马无惊无险地进城。看着自己地大军缓缓的进入到了长安城中,徐济心头大放,留下一千人在东城门口,随时准备接应,还有一千人登上城墙,占据制高点。

    兵不血刃,长安城的东面便已经成为了徐济的势力范围。

    随后,心怀大畅的徐济便和郭淮、史阿带领剩下的人手开始向王允的府邸进军。此时为时尚早,长安城的街道上才出现了几个行人。没有人群自然对徐济一方很有利,随着大军的前行,不时有幽影自动离队,他们三五成群地占领长安东城的各个要地,到还有两条街道就要到王允府的时候,已经有一千人被分散出去,只剩下一千多人跟随在左右。

    又转过了一条街道,听者得得的马蹄声,看看遥遥在望的王允府,徐济对郭淮道:“伯济,待会儿到了王允府。你先叫门。”

    郭淮点头道:“晓得了。”徐济心怀大畅,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了,如此一来不知道减少了多少损失。正说话间,对面也响起成群地马蹄声。徐济等人愕然望去时,却见一队三百多人的骑兵自远处风驰电掣而来。郭淮望了望,面色凝重道:“不好,是王晨。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到王允那里汇报……也许是吕布的消息。”

    徐济一摆手,示意自己的人手准备动手,然后淡然道:“伯济不必想了。我们这大队人马出现在这里本就惹人疑窦,此间事情无法善了。还是想办法出其不意地抓住王晨吧。我留着他还有别的用处,这样也好。免得再抓住王允之后还要费神去抓王晨,造成不必要的失败。”

    史阿此时却跳下马了,一闪身,在人群中不见了。

    郭准一愕。徐济却道:“你师父是长安城的名人,王晨一定认识他,史阿兄怕失了动手的先机。才躲起来了,你要把握住机会。”

    郭准闻言点了点头,此时,王晨一马当先。已经来到郭准的对面,大喝道:“前面的人是郭伯济呼?”郭淮大喝道:“正是,王晨兄,你不在城门把守,到这里来干什么?”徐济心中大乐。这个郭淮还真有一套,为了迷惑王晨,索性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

    王晨的战马并没有停,此时已经来到距离徐济等人几十米的地方。闻言道:“我有吕布大军的紧急军情要告诉叔父,怎么.东城门哪里也出事了吗?”随即疑惑地看着眼前地军队,发现这支军队的装备虽然精良,但是却绝对不是中央军的装备。有点吃惊道:“伯济,这是哪里的部队?我们长安城有此精锐之师吗?”此时,王晨的三百多人的进入到了兖州军地的范围中。蓦地一声奇怪的声音响当当起,百多枝蓄势以待地劲箭由连弩射出。雨点般往敌人射去,一时人仰马翻。血肉横溅,大半人摔下马来。到第二轮劲箭射出时,再没有一个人留在马上了,不是伤亡倒地,就是滚落下马。

    王晨和他的手下在措手不及下与徐济的幽影甫一接触便死伤过半,乱成一团,仓皇四散。

    这条原本平静安详长安城街道,转瞬之间便变作了人间地狱。虽然王晨手下的这批士兵乃是长安城守军的精锐,日夜操练,实力强横,但一来被一阵连弩射得早泄了锐气,又兼负伤者众,人数更不成比例,哪里还有招架之力?转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逃命而去还是去报信了。

    只剩下王晨被一阵弩箭射得莫名其妙,惊慌意乱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还没有想起到底应该逃跑还是进到王允府中报信的时候,脖项处一凉,一把长剑已经横在自己的咽喉处,只怕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血溅当场,马上,史阿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王晨对史阿这大汉第一剑师熟悉非常,一见史阿的面孔立时知道眼前这支精锐部队到底是谁的部队了,不由得惨哼了一声。

    “王晨兄,愿你弃暗投明,和我家主公合作。”在下一刻,郭淮出现在王晨的面前,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

    王晨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郭淮,我叔父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他老人家。须知王世家族和你们郭氏家族都是并州的名门望族,一直是唇齿相依,我们王世家族更想把我妹妹许配于你,你现在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们王家?”郭淮闻言,神情激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住。“王晨,郭淮这么做才是为了保全你的王氏家族,莫要不知好歹。”徐济端坐在马上来到王晨的面前,看也不看地面上呻吟地伤者,郭淮在一旁口称主公。

    王晨讶然看向徐济,他没有想到这兖州军神会突然出现在长安。徐济却懒得理他,淡然道:“你的兄弟王凌已经与我兖州全面合作,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去想,哼,我言尽于此,为王允这个与你的父亲有诸多不和的行将就木之人与我兖州对抗是否值得?还是多为你的家族想一想吧!”王晨一听说自己兄弟王凌已经投降给了兖州军,不能相信地喊了一声:“不可能!”

    徐济懒得和他废话,要人好好的将王晨看押,又命人到城外把汉献帝和王凌带到城里来,然后一抬手中的银枪,喝道:“随我来!”

    徐济提马横枪便奔驰到了王允府邸的门前,原来挡在这一边的幽影如潮水般散开,在万众瞩目中,徐济口中清啸声起,手中银抢闪出千百寒芒,惊心动魄的美艳不可方物。在那好似梦幻的银芒中,千百道枪影消失不见,只有银枪的实体出现在了王允府邸的大门上.

    “轰”的一声,那门板好像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那被击碎的门板的木屑变成了千百只四散飞扬的蝴蝶,飞出去好远.

    徐济首当其冲,杀了进去.

    身后目睹徐济那神乎其技表演的众人这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杀了进去.郭淮这熟知王允府邸地形的人在门口处指挥,要一部分幽影绕至后门和秘道处防止王允逃跑。

    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幕已经惊动了王府的人,所以徐济等人才一杀入,便有大队的王允府上的侍卫结阵而出。

    此时幽影大部分还堵在门口处,无法结成战阵有效的杀伤敌人。徐济审时度势,大喝一声,单人匹马,闪电般破入了这遭遇的第一轮战阵,银枪过处,敌人纷纷与血倒下,惨叫连天。

    史阿自然傍在徐济左右,见人便杀,挡者披靡。

    长安之战终于打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混战(三)

    转瞬之间,王允府中的这第一批侍卫的攻击便冰消瓦解。大部分人浴血倒地,惨嚎呻吟。毕竟徐济的枪和史阿的剑不是这些人所能抵挡的。

    徐济看也不看面前的伤者,转过头来,见到在自己身后的府门出已经拥进来了大队的幽影已经结成了战阵,便对府外的郭淮高喝道:“伯济,你留一千人在府外,给我守住外面,把那些待会儿来援救不识时务之辈尽数杀回去!”郭淮在外面答应了一声,徐济冷酷无比地看了庭院深深的如海王府,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幽影道:“我们兵分两路,记住我兖州的军法,不准杀害无辜的婢仆妇孺,违令者斩!史阿兄领一路,去吧!”

    史阿领命,带着二百多人布成阵势,有如破竹般杀往王允平日办公所在的内府。他们才穿过花园的长廊,牵着猎犬正从那里经过直奔前方小亭处的十多明侍卫忽见来了这么多人,骇然大惊,弩箭早已经似蝗虫般飙射飞去,顿时便人犬不留一同倒在血泊中。

    看来他们的方向和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史阿大喜,如此一来,自己此趟任务就方便了许多:以有心算攻无备未有不胜者。史阿他们见人便杀,行动迅速之极,通往内府道路上的侍卫被他们斩瓜切菜般放到在地。另外一方面。徐济却遇上了猛烈地抵抗,带领手下的幽影才奔出几丈远。数百名王允府上地守卫便在前方左右穿出,这些人人人持着远距离格斗的兵器。在最前方的那数十名守卫更是满身的铠甲,一手持大半个人高的木盾护住身形。另一手以长矛重剑等兵器猛攻过来。徐济这冲在最前方的人当然是首当其冲的被攻击对象,只见那些守卫。厉喝连声。往徐济的坐骑狂刺。幽影见状迅速地收起连弩,反手抽出背在身上的斩马刀和军用斧,一拥而上。看看这些王允守卫的装备,就可知道他们是王允府中的精锐,连弩对这种浑身满是铠甲,前面还有盾牌手的结成战阵地士兵杀伤力实在有限,所以才会换上战命,斩马刀和军用斧。准备近身肉搏。

    徐济见到这些侍卫不知死活,居然悍不畏死的攻击自己心爱的战马。一时之间心中杀机大盛,长啸声起。气势陡盛下,不退反进,闪电般冲入敌阵之内,手中长枪梦幻般击出,在瞬间之内幻化成了千百道银光,雨点般飙射到面前的盾牌上.

    被银枪点上盾牌的敌人无不身躯狂震、虎口震裂、双臂发麻,惨叫着把盾牌抛到了地上。只一会儿的工夫。看似无懈可击地战阵便被徐济搅了个乱七八糟。这是必然的结果,虽然在同一时刻对付数十名敌人十分困难。但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徐济的枪招乃是师承陈到的群战枪法,力道强横无比,而且可以利用惯性持续攻击和扩大范围。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

    当然,在如此攻击后,徐济的战马自也失去了冲击力。手中银枪的威力自然减弱,故徐济的第二招才会是柔韧十足地变招。否则下面便无以为继。不过此刻因为那些盾牌手的退后原因,后面的敌人进攻的步伐受到了阻碍。被堵在了身后,一时间无法迫近徐济的三丈之内,也就无福消受徐济后续的杀招了。

    看着徐济如同天神般傲然坐在战马上所向披靡,那些幽影热血沸腾,猛然欺身而上,挥刀砍削,举斧便斩,夷然不惧敌人的重型攻坚武器的距离优势,正有点混乱的敌人受此突袭,连忙挥舞兵器格挡,岂知斩马刀过处,长矛立即纷纷断成两截,寒芒透体,无不纷纷翻身倒毙。要知这时代的武器更多注重的硬度,其中以“百炼钢”制成的武器最为有名,但是在追求硬度的同时,武器也变得很脆,极容易折断。故才会有眼前的场面。

    一时之间,遇上幽影斩马刀的敌人只有捱刀送命的份。

    就在这时,府外的方向传来砍杀之声,像潮浪般的波荡着,那种喊杀连天的感觉实在是惨烈之极。看来,王允的援军以闻讯来到,自己要加快行动才行,徐济暗想。大吼一声,徐济再次出枪,远挑近扫,所到之所,尸身横飞。

    转眼间,徐济便击溃了两倍于已的敌人,迅速地向里面移动。

    此时,在王允府的门外正在进行第二场激战。

    王允的大军在徐济等人冲进王允府中不长时间便迅速杀到。才一进入到街道,便被郭淮先一步散往全场,扼守这条街道的所有战略位置的幽影们用十字狙杀弩和连弩纷纷射杀。那些骑兵猝不及防下,被射得惨叫连连,纷纷中箭倒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本是完整的冲击队形,立时溃不成军,失去主人的战马更是横冲直撞,乱成一团。

    埋伏在街道两旁房顶的幽影们审时度势,根据街道下面的战场的变化和敌人兵马的调动不断地在房上飞檐走壁般跑动,变幻着各种阵型射杀敌人。他们人人都以闪电般的手法不断发射,不断换箭匣。敌人见正面突击无法奏效还伤亡颇大,便想要绕到另外一侧突袭,岂知郭淮这长安的地头蛇早有准备,才一进入到另一条街道,又是一排排的弩箭准确无误的射出来。使这些敌人猝不及防下,一排排地倒了下去。攻势再度冰消瓦解。

    不半晌地上已满是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敌人,情况惨烈至极。而在东城的守军却安静之极。虽然此时已经是喊杀声震天,但是没有东城守将的命令。哪个士兵敢动弹?那些守将几乎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身边有两个煞星待着。动不动便要瞪眼杀人,而且对别人的生命毫不放在心上,实在令人心惊胆战。故此东城才会悄无声息。因此。一时之间。兖州军占有了绝对的优势。但是郭淮却知道这种优势不会保持多长时间,自己手中只有一千幽影。虽然已方基本上没有伤亡,还有连弩这种神兵利器。但是连弩并非无所不能。至少再增大杀伤力地同时,所有的箭矢消耗量也十分巨大,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连弩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局面。故此,战争的胜利说到底还在徐济地身上。若是不能迅速地拿下王允,那就只有退出长安城去。徐济和史阿自然不会令郭淮失望。当府外的战斗进行到最惨烈的时候,徐济和史阿已经闯入到王允所在大厅之中了。

    正在府内的王允正在来回地踱步,到现在他仍不知道突然出现地敌人是谁,但他深知危险已至。便准备逃走。但毕竟敌人会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内,显然是因为长安城中有内应,自己若是贸贸然从密道逃走,说不准早在对方的意料之内,所以才会派人到府中的密道处打探,看是否安全,正在焦急之中,却见到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在史阿率领下涌入厅内,惊慌失措站起来时。厅内的十多名亲卫已在弩弓机括响声中,纷纷倒地,无一幸免。王允才要逃跑,却见眼前电芒一闪。人已经被迫入到了墙角,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在他颈上,王允立时面若死灰。

    “王允大人。好久不见了,还认得我史阿吗?”史阿悠然道。

    王允此时哪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勉强哼了一声道:“徐济在哪里?”话犹未落,旁边地墙壁响起轰然之声。整个左边的墙壁完全倒塌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蒙盖住了众人的眼睛。

    在缭绕的烟雾中,徐济那充满慑服力却又清越之极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允大人,这么想念我徐济,真是我的荣幸!想当初在下来长安之时乃是虞翻的身份,却被司徒大人那么看重,赠我以爱女,徐济每每思之,都要感激涕零呢!”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王允闻言脸色一变。徐济此时已经出现在王允地面前,冷哼一声道:“不过您的那位好女儿已经不能来见您了,不过司徒大人莫急,相信你们父女二人很快就会见面。”

    王允对自己的那“干女儿”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闻言脸上的肌肉不由得一颤,恨声道:“徐济,你好!枉你也是当世英雄,居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子下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徐济冷哼一声道:“王允大人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其实是被袁绍派去劫持我母亲的袁氏高手奸杀身亡的,因为他们误以为那是我的夫人。”

    王允一愣,瞬间老了好几岁。

    徐济点头轻叹道:“司徒大人,相比袁绍,我自然仁慈了许多,放心,我很快就会要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王允脸色再次巨变,显然是听出了徐济早已经知道自己和“干女儿”的**关系,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实在比千刀万剐还令他难受。

    不过王允乃是老狐狸一条,现在自己的干女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又何惧之有?冷哼一声道:“徐将军,老夫没有心情和你打哈哈,至于你说的话老夫更是莫名其妙,我只问你,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公然劫持朝廷大员,更在长安城中杀伤无数,究竟是何居心?”

    徐济淡然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要奉旨讨贼!”王允莫名其妙道:“什么奉旨讨贼?……什么?你……”王允终是一代人杰。马上明白了徐济这话中的潜台词,不能置信道:“你……莫非你……圣上已经找到了?”

    旋即强笑道:“既然已经找到圣上。老臣自要到圣上那里去辩解,要圣上为老臣作主,看看到底谁才是奸贼!”

    徐济眼中射出森寒,冷然道:“王允大人,这只怕是由不得你了,莫非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想法吧,你暗中勾结袁术和袁绍地事情圣上已经尽知。”王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一直以来,袁绍和袁术出于自己的利益一直不承认刘协的皇帝身份,袁绍是想要利用刘虞,袁术则是干脆自己当皇帝。这些事情刘协当然知道,所以刘协对袁绍袁术两兄弟有诸多的不满。现在刘协已经知道自己和这两人的关系。只怕已经恨自己到了极点,自己在刘协那里哪里还有的机会?再看看眼前满脸冷笑的徐济。王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王允,徐济笑道:“我不妨对你说,贾诩和张绣乃是我徐济的人。而你的侄子王凌已经代表王氏家族和我兖州全面合作,看你还如何抵赖!"

    王允听到这里,不能置信地看着徐济,显然是被徐济的话给惊呆了。

    随后王允便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徐济对史阿冷然道:“史阿兄,咱们出府去。”史阿点头。一摆手。两名幽影如狼似虎的把王允押了出去。

    当徐济和史阿,以及狼狈不堪地王允出现在王允府门的时候,长安的街道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郭淮一见王允被押了出来,大喜过望下迎了上去,徐济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夸奖了一番。王允看见徐济和郭淮的亲密样子,立时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王允一脸怨毒的样子,史阿一拳打在王允地肚子上,冷哼道:“老匹夫看什么看,郭淮本就是我史阿的徒弟。是你自己老眼昏花,与人无尤!”

    王允一听郭淮乃是史阿的徒弟,不由得露出了懊恼之极的神色。

    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侄子王晨木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现在也是被抓了起来。不由得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如今已然是大势已去,便不再言语。只是眼中厉芒闪动,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时。对面冲击的敌人已经越来越多,要不是因为街道狭窄地原因。现在只怕已经是肉搏战了。

    又是一阵猛射,敌人再次攻击不利,潮水般退了下去。

    徐济见状纵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喝道:“对面领军者何人?出来见我兖州刺史徐济!若不住手,我不敢保证大司徒王允的安全。”

    此语一出,对面军队立时哗然。徐济?原来对面的军队是兖州军。他说什么?他说他抓住了王允大人?

    不多时,几匹战马缓缓而出,只见战马上端坐着几个文武官员。

    有一人高喝道:"对面的人可是兖州刺史徐济?"

    史阿在长安中的时间不短,对这些文武官员自然熟悉得很,来到徐济身边,低声道:“主上,说话的乃是大鸿胪周奂。”看着大鸿胪周奂的那张肥脸,徐济点了点头,朗声道:“原来是大鸿胪周奂大人,既然你能主持此间事情,那么还请把这些军队撤走,我们才好说话。”

    大鸿胪周奂还未说话,旁边的一个黑脸汉子便喝道:“徐济,你是什么身份?敢和周奂大人这般说话,你虽是驸马然则却已然是外地诸侯,不为天子守好疆土,却在这里大开杀戒.还抓了司徒王允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还有没有朝廷的法度?”

    史阿在一旁冷哼一声道:“这人乃是越骑校尉王颀,是个人才。”徐济眼中闪过寒芒,冷笑道:“王颀大人,你要搞清楚,我徐济乃是当今天子的臣子,不是王允又或者其他人的臣子?居然指责我没有为天子守好大汉疆土?笑话!我徐济有没有这么做不需要向你来证明,明天子在上,哪里用找你来多嘴多舌!”

    太仆鲁馗在一边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徐济道:“徐济小儿.可认得老夫?居然敢借天子之命谋害国家大臣,真是天理难容!”

    这人徐济倒是认识,毕竟是刘协地近臣,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太仆鲁馗大人啊。可惜你是圣上的老师而圣上而今却不在长安,不过我倒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太仆大人,王允地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又何如知道我是滥杀无辜,你又怎么知道我徐济不是奉了当今圣上之命来捉拿王允?”

    连续三问。便把太仆鲁馗问的哑口无言。

    长水校尉种辑恼羞成怒,一摆手中长枪,喝道:“徐济,休要再逞口舌之利,待我长水尉种辑拿下你这狗贼……”话犹未已长水校尉种辑便已经翻身落马,一支雕翎箭贯穿了长水校种辑的右臂。

    待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不远处地徐济正收起弓箭。显然这一箭是徐济射的。

    在向前抢出的士兵的搀扶下,惨嚎地长水校尉种辑被扶了下去。

    兖州军方面人人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自然是看不起长水校尉种辑的这种姿态。一直不说话的侍郎王子服大怒,他没有想到徐济说着说着便会动手。才要说话的时候,徐济已经肃容道:“兖州刺史徐济奉天子命抓命王允,凡有意阻挡者视为同党,杀无赦,刚才仅仅是一个警告,各位大人小心自己的言词了。否则,哼!休怪徐济不客气!”

    王子服一张脸都气白了,喝道:“徐济,你奉地是竟哪一家的天子命?”

    “是寡人让徐卿家这么做的!谁敢违抗?”一氢稚嫩的童声传了过来。随着声音的传来,兖州军潮水般分开,同时跪倒在地口称万岁。徐济闻声便知刘协到了,心中叫妙,有刘协在此,大局已定,否则眼前的局面还真有点叫人头痛,看来王允这人颇有点手腕,眼前遭难还有这许多人为求情。若是没有刘协地话,今天势必不能善了,要控制长安更加是痴人说梦。

    众人愕然中,面沉似水的刘协已经坐在马上来到了徐济的身边。一摆手免了徐济的礼,面罩寒霜道:“各位卿家,寡人的命令难道不是天子之命吗?”徐济看着镇静自若的刘协。心中暗暗喝彩,到底是当惯皇帝的人。说话的气势自然不同。

    看着突然出现的刘协,对面的众人无不愕然。

    要知道。长安方面寻找刘协已经许多时间,虽然总是说能够找到,但是随着时日的变长,人人都不再抱什么希望,反正没有皇帝的日子也没有糟糕到什么不可救药的程度上。可是现在刘协突然出现,立时令所有人不知所措,一时之间呆住了。

    原本趾高气昂的众人立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不敢和徐济高声喊叫了。

    徐济心中大乐,转过头去看看和刘协同时被带来的王允的侄子王凌,这小子才一到这里,马上下马跑到了自己的兄弟王晨那里,对其低声耳语了一会儿,后者马上脸色惨白,连连点头,显然是已经被王凌说动,要和徐济合作了。毕竟家族的利益和王允的个人生命比起来,是在是重要的多。

    徐济又转过头来看着对面因为刘协的突然出现而呆若木鸡的众人,冷哼道:“难道要圣上教你们什么是三纲五常,你们才懂得什么叫做跪下吗?”

    徐济这么一说,众人才如梦方醒,一个个翻身下马,跪拜在地口称万岁。他们身后的大军更是跪倒了一大片,喊出的万岁之声更是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刘协享受着自己久已失去的帝王待遇,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漂浮上来。

    徐济心中更是高兴,现在连长安城的军队都知道刘协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这些军队就绝对不敢乱来。

    虽然说大汉皇帝的威严已经丧失殆尽,但是那只是一个背后的事实,任何人见到刘协在心理上还是惧怕的。毕竟这是个皇权至上的世代。不过到什么时候都会有直谏之人。

    太仆鲁馗此时战战兢兢地说道:“圣上驾到,臣下有所不知,冒犯天威处还请圣上恕罪,不过司徒大人王允一向忠君爱国,圣上这段时日不在长安,多亏有了王允大人,长安才安稳太平,圣上万不可因为某些奸险小人的挑拨而错杀了王允大人啊!”

    此语一出,身后的众人无不出声称是。史阿闻言大怒,满脸杀机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大臣。

    徐济却毫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至少现在,刘协一定会站到自己一面。

    果然,刘协皱着眉头寒声道:“众位卿家,王允所作所为自有铁证如山的事实,并非徐将军搬弄是非,王允实在是死有余辜。虽百死难逃其罪,来人,给我把王允斩首示众!”

    对面众人一阵大乱。徐济大喝道:“在圣上面前谁敢放肆!”

    立时,众人噤若寒蝉。

    徐济心怀大畅,有皇帝在手就是不一样。一声令下,谁都不敢有疑意。

    直到此刻,徐济才真正体会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快乐,尤其是当着天子心甘情愿地和你站在同一边的时候。

    同时,徐济也看出,对于斩杀王允一事已成定局,没有人会反对,毕竟这是刘协亲口下的命令,而且还对王允愤怒极了,现在就差一个适当的理由了。

    刘协冷哼一声道:“你们可知,这王允暗中勾结袁绍和袁术的事情?我已命徐卿家出示草拟王允的几大罪状,以明天下民心!哼,单就是勾结袁绍袁术,迫害朝中大臣这几项罪名,这王允就百死难酬!”这些人面面相觑,这件事情他们多少有耳闻,而且至少袁绍追杀徐济的事情他们就知道事王允透露的消息给袁绍和袁术。

    不过他们却知道王允和两人的关系汉那么简单,现在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那当然谁也救不了王允了。

    因此,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刘协又把王凌和王晨两人叫到前面来,向众人说明这两个王允的侄子已经弃暗投明,交代王允的罪行。

    众人见到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王允大势已去,更加没有了异议。

    徐济一摆手,王允被推搡到了前面,狗啃屎般倒在地上。

    对面的众人无不怜悯地看着他,却无人出言相救。一名幽影手起刀落,血光迸溅处,王允的人头落地。

    可笑这位大汉司徒一世玩弄权术,终死于权术之下。

    心情激荡的徐济却没有注意到王允临死的时候口中喃喃低声细语,只用自己才可听得见的声音道:“徐济,老夫生仇死报,看你还能得意多长时间!”

    就在众人以为长安之战告一段落的时候,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混战(四)

    王允一死,长安城的实力立刻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徐济趁此机会借着刘协的名义收编了长安城的军队。只有军队在自己的手里,才谈得上真正控制长安。

    虽然长安城的很多大臣都有诸多不满,但是却丝毫不敢声张,那倒并非迫于徐济武力压力的问题,而是徐济手中掌握着刘协这个杀器,又或者说刘协现在完全站在徐济一边的原因。这些大臣一直以来标榜的就是忠于大汉,更以反抗权臣,扶持皇帝为己任,原本他们以为刘协是被徐济劫持,杀王允也是受徐济所迫,可是现在却是刘协主动要杀王允,那徐济如今倒好像是刘协的心腹似的。

    所以现在对抗徐济已经全无必要,一不小心还有可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若是说刘协是昏君呢?那似乎更说不通,这刘协原本一直在权臣的控制之中,杀王允只不过是刘协随心所欲下的第一个命令而已,而且证据充足,谁又能说刘协这么做是错误的呢?所以更谈不上“直谏”或者“死谏”了。

    故此唯有默默的接受徐济的所作所为,至少在现阶段,谁反对徐济就等于反对刘协。

    因此,徐济收编长安军队的工作极为顺利,在加上自己有郭淮、王凌、王晨这三个熟知长安军队部防的地头蛇,做起事情来哪还不顺风顺水、事半功倍?

    史阿这大汉第一剑师自然是跟随刘协回宫。

    看着郭淮领着王凌和王晨井井有条的安排一切,徐济这才放下心来。

    这期间,长安城的居民并没有因为王允身死皇帝回宫而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又或者兴奋异常。生在乱世,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已经学会了用眼睛观察。用怀疑的态度来对待眼前地一切。任何所谓的希望在他们地眼中都变得十分的可笑,故此长安城地气氛十分地冷淡。不过长安城的大小官员们却看时忙碌起来。徐济的突然杀到和刘协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处死王允给这些政客们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他们都在考虑自己的政治生命今后该何去何从。

    随即。刘协在朝堂之上召集长安城地群臣。当群臣到来时。长安城的军队已经尽数落入到徐济的手中。虽然在收编的时候偶有抵抗,但是在王凌和王晨还有郭淮的“劝说”之下,这反抗被迅速地破灭。至少在表面上停止了对抗,毕竟现在是由皇帝“掌权”,王允身死,而且身败名裂。若是抵抗的话便等同于叛贼之举。

    刘协当然明白自己的立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命令徐济总管幽州,并州,青州。徐州,充州,翼州六州的事务,并封之以大司马之职.同时命令徐济专事征伐,解决幽州地边疆之患和豫州扬州北部的战事。

    当然还有其他一系列人员调动和大臣任命。这其中当然包括长安城守军一些列下属军官的任命,这些人在名义上当然只接受徐济这大司空的指挥调动。

    这道命令一下。徐济名义上的权力立时激增,这等于说在六州之内徐济就是个土皇帝,不说别的,至少六州地刺史他自己可以随意更换。

    更何况这大司马一职了,立刻使得徐济变成大汉权利最大地位最高的军事长官,更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现在天下大乱。刘协又令徐济专事征伐,这等于把随意杀人的宝剑放到了徐济的手里,可以说刘协对徐济的恩赐已经到了极点。

    不过徐济却并不是十分开心,他再一次发现。自己绝对不可以放松对刘协的警惕。尤其是刘协当着这许多臣子的面给自己这般大的恩宠之后。这些时日,徐济只顾得对付王允和解决长安控制权的问题去了。早已经把这刘协抛到了脑后,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协会此时摆自己一道。虽然自己可以化解。但那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现在自己唯有隐忍不发。让刘协得意一段时日。

    在朝堂上众人的祝贺声和羡慕声中,徐济无奈地和其他接受任命的大臣跪倒谢恩。

    不说刘协对其他人的人事任命有拉拢人心之意。就说刘协对自己名不副实的封赏,就令徐济心生不满,对刘协心生警惕。

    的确,从表面上看,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恩宠,可仔细一想,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总管六州事物”,难道在这之前自己就没总管六州事物吗?这六州的官员哪个不在自己的调配之内?

    还有那个大司空一职,更是鸡肋得很,所谓的“掌管天下兵马”简直就是个笑话。兵荒马乱之中,自己能掌管的就是自己的部队,再加上眼前这刚刚收服的长安的军队而已,又哪能掌管天下兵马那?

    中央集权的松散乃是东汉建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问题,可以说东汉自建立起就从没有真正意义的完全控制天下兵马的,更何况是现在呢?难道自己可调动曹操又或者孙策的兵马吗?

    若是可以的话,那天下也不会大乱了。还有那个专事征伐,说得更是语焉不详,就现在看来,袁绍和长安地区都需要平定,可是刘协并没有说在消除这些势力之后,这些地区归谁来支配。到底是徐济呢?还是另外派人出任州郡的刺史或者是太守?

    诚然,作为大汉的臣子来说,徐济的权力实际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实在已经是荣耀到了极点,但是作为一个要改朝换代的人来说,刘协的这些所谓恩赐不但对徐济作用不大,反而还是一种变相的消弱。可以想见。刘协今天对徐济的封赏不日就会传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到时候谁不知道刘协不把徐济当成是肱骨之臣?在人们的惯有思维中自然会认为徐济就是大汉朝廷忠臣的代表,确认刘协的地位更是徐济和已经死去的刘虞共同倡导的。可以说徐济的声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由此而来。若是徐济日后对刘协稍有不敬。那么天下的舆论就会把矛头齐齐指向自己。这个中滋味实在不舒服。更不用说自己想要改朝换代的想法了。叫别人知道了更是大逆不道,到这时徐济才真切地体会到曹操当时的辛苦。

    哎。说穿了,还是权力和野心在作怪。刘协现在这么做根本是自己将了一军。其他事情可以姑且不论。就说即将要结束对袁绍的豫州之战,在自己打下豫州后,刘协若是另派一人作豫州刺史难道自己可说不行吗?只怕自己才一反对,就会有人跳出来说自己恃宠生娇,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坦白说,徐济自己倒是并不大在意皇帝的位置,若是刘协乃是一代明君那也无妨,毕竟皇帝这个活要想干好。那着实是天底下最难地活计。但问题是刘协根本无力解决世家大族把持政权的问题。自己改朝换代并非是理想的结束,而恰恰是自己斩断这时代华夏分裂的根源的理想的开始。故此,刘协这块绊脚石是必须要搬开的。哪怕日别人说自己是篡位者,那也在所不惜。

    不过想一想,徐济不得不承认刘协实在是天生搞政治的料子,他很会利用形势打击敌人。这小子一惊看穿了自己势必要杀掉王允的决心。更看出在长安自己无论再政治上还是在军事上都不占优势,只有借助皇帝之名才可以站稳脚跟,故此才敢那里大发君威,大肆地伸张君权。避免自己完全沦为徐济利用工具地命运。

    而实际上,刘协的确做到了这一点,至少在现在是如此。

    在刘协把杀王允地责任大包大揽过来、避免别人说徐济随意枉杀大臣地同时,刘协成功的给朝廷中地大臣们一种错觉:徐济不过是他的心腹而已。徐济杀王允看上去真地只是奉命行事。如此一来,仿佛平定长安之乱的人不是徐济,而是他刘协似的。弄得刘协的声望一时之间在长安群臣心中攀升到极点。这一点只要看看此刻站在朝堂中的大臣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可以想见,在现在这个阶段。长安将会出现人人巴结刘协的局面,因为刘协的手中有自己这把刀。可以随意地杀人。而这种局面正中刘协的下怀,刘协将会大肆笼络人心,扩张自己势力。只要时间充足,刘协甚至可以把朝廷上的其他势力完全掌握,然后寻找一个理由,在把自己一脚踢开.结束自己只能充当政治工具的悲惨命运.只要自己真正掌握了权利,再作出几件出色的事情来,他刘协就是中兴之主.至少天下诸侯在名义上不敢和他对抗.到那时,谁再想控制刘协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心中苦笑:没有想到,自己原本要利用刘协,现在却反过来被刘协利用,看来自己实在不是搞政治的料子,想到这里,徐济下定决心要把荀彧从兖州调过来,只有荀彧这政坛老手才可以对付刘协这个小奸巨猾之人。至于现阶段,徐济唯有默默接受刘协的所有安排,只要自己稍有不满,立时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他们会和刘协联起手来一起排挤自己。而且对方在长安城内他们也的确有这个实力。

    徐济很清楚。虽然说左右要和刘协翻脸,但是现在却绝对不是翻脸的时候。

    这个结论只要和历史上迎接刘协时候的曹操对照一下就可以得出。那时的曹操虽然手中并没有多少兵马,但确实汗献帝唯一可以依仗的军队,至于其他小股诸侯的部队都已经被曹操分化瓦解又或者驱逐,比如说杨奉等人。

    那时的曹操根本就是大权独揽,所以才会强制性质的迁都到许昌,更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变成朝廷中的大员,逐渐地掌握政权。

    可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呢,显然没有那个资格。不说自己现在身边一个文臣没有,无法在朝中安插亲信。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控制长安。

    表面看自己现在兵权在握,而且名义上长安地军队都归自己掌管。但到底不是自己地嫡系部队。就拿刘协新任命的那些长安守军的各个大小军官来说,徐济这外来者几乎可说是一无所知。看看刘协在点他们名字那不假思索地样子。就可知道这些人都是刘协早已经思考多时的结果了。一旦有起事来,真正能指挥动他们的还是刘协。

    长安的势力错综复杂。再加上长安地区大小城市不少,而且每座城市都有驻军。现在这些驻军还没有别收服。谁知道王允一死,这些军队都听命于哪个大臣?稍有不慎就会发生兵变事件。最糟糕就是长安城地驻军也参与进来,来个里应外合,那自己可真的就无发在长安立足了。

    现在,经过刘协的一番蓄意拉拢,人人向刘协谄媚,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取代自己这个称谓的“刘协心腹”的位置,只要自己处理不好和刘协的关系。一定会有人出头这么做的。不过徐济并非无还手之力,这种局面只是暂时的。说到底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刘协这么有恃无恐是看穿了自己在长安的实力不强。

    自己此来长安地目的是为了控制长安,可是现在倒好,反倒是刘协借着大肆封官的机会,弄得他控制长安的能力在自己之上了。

    只此一项。徐济就发觉自己治政只能实在不如曹操,至少曹操不会做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

    但是刘协还是太嫩了,他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还留有后手。

    用不了多久,张绣和贾诩的军队就可以回长安,而王晨和王凌一旦劝降了潼关和青泥口的守军。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奔长安而来。

    到时候自己在长安地区地嫡系军队将不少于十万。看谁还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即便是刘协可以拿汉中的战事为借口,不让张绣的军队回长安又如何?有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便足够了。

    不过现在只好看着刘协在自己面前嚣张了。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第一次发觉自己此次长安之行有点疏忽大意了。的确,只要自己的军队一到,自己立时权倾朝野。但是自己在现在已经先输了一局。看着朝中的一个个重要官职被刘协老实不客气的分给了别人,徐济只能怨恨自己忘记带文官进长安的事情了。

    朝会结束之后。徐济心情大坏,和那些想要巴结自己。向自己祝贺的大臣们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也就是杨彪的府邸。

    不多时,史阿、郭淮、王凌、王晨四人便赶来。史阿才一进来便想徐济高声祝贺,徐济苦笑接受了史阿的一番心意.

    郭淮不明白徐济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大奇之下,出声询问.

    史阿这才注意到徐济不对劲的地方.

    徐济便把刘协对自己的封赏说了一遍.史阿到没有什么反应,郭淮和王凌、王晨三人却立时看出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显然,这三人对政治的解读能力都比史阿强很多。

    王凌和王晨闻言后,面有忧色,低头不语。

    郭淮倒是对徐济充满信心,脸色一变后,便若无其事,他知道徐济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徐济看了王凌和王晨一眼,心知这两人现在是惊弓之鸟,命运更和自己挂上了钩,若是他徐济在长安站不住脚,王氏家族的政治声望便彻底完了。

    为了坚定这两人的决心,让他们两人为自己悉心办事,徐济便把自己的打算稍作透露。

    当王晨和王凌两人得知只要拿下潼关和青泥口,徐济另有大军潜入长安的时候,立时欣喜若狂,马上请命要到两座关口去。徐济见他们两人这般主动,当然很高兴了,于是便要两人前往两处关口,与贾诩和张绣两人会合,迅速放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进关。

    两人领命而去。

    史阿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徐济在为什么担心。

    等两人走之后,徐济才耐心的解释给他听。史阿张颌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加事。他没有想到刘协居心叵测,在这耀眼的封赏下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时间眼中厉芒闪闪,显然是对刘协很不满意,最后唯有长叹一声,便不再言语。

    徐济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知道史阿拿刘协没有办法。

    不过徐济却知道,长安的斗争如今正是方兴未艾。

    不仅在长安城外的战场上,也在长安城内的朝堂上。自己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个不小心自己一番计较就会全盘落空,而这也就意味着贾诩制定的由长安为核心的西进计划也完全搁浅,这是徐济绝对不愿意见到和接受的事情。

    徐济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现在局面的暗潮有多汹涌,刘协的一番作为让徐济不得不按下自己焦急的内心而选择静待良机,只要于禁和李严大军一到,那便是自己的翻身之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混战(五)

    与此同时,就在徐济在长安大显神威的时候,长安城外也是战乱一片。

    当王允在长安城里为吕布的去向大伤脑筋、并且把华雄抓起来的半夜时分的时候,吕布的部队突然出现在了池阳,悍然发动了突袭,池阳的守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吕布攻占了东门。

    吕布和自己手下的几员战将在池阳城中横冲直撞,杀的池阳守军哭爹喊娘。随即,吕布手下大将宋宪遇见了一名西凉打扮的战将,与之交手,大战三十多回合,宋宪的同伴侯成从后面杀到,双战此人。最后宋宪一刀劈中此人肩膀,那人负伤吃痛,大吼一声后便仓皇而逃。

    宋宪和侯成也不追赶,只是抓住了此人的俘虏无数。

    随后,吕布占领池阳。把抓来的俘虏一问,才知道被杀走的那人乃是韩遂手下大将梁兴。至于其他事一概不知,只是知道他们此来是奉了王允的命令,要到长安来对付一个大人物。而他们只不过是先头部队而已。

    不明就里的吕布越发地肯定了贾诩的说法,手下众将也恨得要一切齿,哪里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人物指的不是他吕布而是贾诩?

    仇恨充满了胸膛,自然也就忘记询问为何韩遂和王允能联起手来的原因。若是贾诩在此,一定会惊讶为何与吕布交战的人不是李李淮郭汜反而是韩遂。吕布那里会管这些,反正在他看来都一样。只是命令手下积极备战。

    黎明时分,就在徐济发动长安之战的同时。池阳之战也已经打响。

    韩遂大军杀到。

    吕布亲自出城迎敌,韩遂一见吕布便大骂说他和贾诩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吕布完全没有想到韩遂的意思是指自己帮助贾诩谋夺长安的权利。还以为韩遂已经知道贾诩帮助自己的事情了。大吃一惊,极力否认。只说了一句“某家欲独自横行。与贾诩何干”便极力邀战。

    韩遂晓得吕布天下无双,自然遣手下众将群战吕布。

    吕布抖擞精神,大战梁兴、程银、张衡、杨秋四将。

    吕布手下众将深知吕布的习惯,当然不会出手帮忙。吕布是何许人也?当年力敌三英,更大战关、张二十多回合而不落下风,以陈到的神勇也只能换得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且还是重伤换轻伤。

    韩遂手下四将虽然在西凉一直以勇武著称,但哪里会是温候地对手?

    只两三个回合,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红光闪动。诡异的在一招之内便刺穿了四人的手腕。四人吓得魂飞魄得到,拨马便走。

    吕布一摆手中方天画戟,身后大军掩杀而至。

    韩遂见吕布来势汹汹,立足不住,连忙带军转身便逃。

    吕布在后面衔尾而击,大开杀戒。

    要不是生性冷静的成廉唤住吕布,令杀热了手的吕布杨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怕韩遂此一战便要被吕布杀残。背泾水结营的韩遂万般无奈下,唯有向池阳的周边城市求援兵。

    谁知这些城市纷纷拒绝援助。理由是在他们城市的周围,也发现了吕布军队地斥候。而且已经接到王允的严令,只能严守城池,绝对不能出城。以免中了吕布之计。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些斥候并非是吕布派出的,而是贾诩的疑兵之计。

    不明真相的韩遂气得跳脚大骂,但又无可奈何。虽然他在怀疑这是吕布的稳军之计,但是吕布的下一步动向的确是扑朔迷离。看吕布倾城而出的样子似乎是要放弃长安。但是放弃了长安的吕布又将何去何从呢?毕竟池阳城小。而且粮草不多,无法长时间坚守。吕布虽然鲁莽,但是却绝对不会做出这般没有兵法常识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吕布另有所图。再一想到吕布背后有贾诩为其出谋划策,韩遂马上不寒而粟,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反复思索着吕布和贾诩如何谋夺长安地事情。

    不过这当然想不出所以然来。看着自己手下的四将因为手腕上的伤日夜呻吟,无法入睡。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烦恼。不过令韩遂稍微放下心来的事情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马腾派来了手下大将庞德相助。

    庞德的勇武韩遂自然知道,几乎与马腾那个横扫西凉的儿子马超不相上下。

    但是没有高兴多长时间,吕布的军队便再一次杀到。

    已经被吕布杀寒了胆地韩遂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庞德虽然是武将,但是也颇有才智,知道韩遂此举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虽然自己知道绝对不是吕布的对手,但是依然请命出战。

    韩遂万般无奈下,也只好引军出战。

    吕布此来其实是另有目的,按照贾诩的命令,吕布已经命令自己的手下众将领军向北地进发。他此来只不过是施展稳军之机,亲自断后要韩遂不敢追赶而已。

    看着吕布在赤兔马上耀武扬威,庞德奋然请战。初时,吕布还未把庞德着名不见经传之辈放在眼里,交手之后才愕然发现这大汉武功的强劲.

    的确,庞德的武功和陈到等人还有一点差距,但这差距绝对不会太大,而且这个庞德是吕布遇见地所有对手中,除了陈到之外最善于防守的人.以吕布的武功在短时间内要破入庇德的长刀之内也十分困难.

    不过这个庞德的武功和陈到还是有区别的,陈到在反击的时候比这庞德更加凌厉,有一种无坚不摧的味道.这种战斗对于吕布来说自然畅快之极,以往和别人战斗,往往三五回合便斩杀了敌人,吕布就好像是手腕力量雄厚地书法家在质量很差的草纸上铁笔银钩的狂草一般。写不到三五个字那纸张便被划坏了,不免令人兴致全无。

    和庞德抑或陈到交手最令人惬意地地方就在于这两人韧性十足,完全可以让自己放手施为。随意地展现自己千奇百怪的进攻想象力。反正对总有力量应对自己的招式。和张飞的战斗。那就完成是另一番生死相搏的动人滋味了。但是陈到却又有不同,和此人交手必须一出手便全力以赴。否则一不小心便是身首异处的局面,可以说陈到和吕布本人乃是同一类型的对手。所以两人交手的时间反而简短,但绝对是最惨烈的。

    不过吕布最讨厌的敌人却是关羽,这人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实在令人头痛,总有一种让人有力使不出地感觉。但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吕布甚至在想若是这关羽坐上自己的赤兔马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如今在这是非之地的时候,自己还能遇见庞德这样的难求敌手,故此吕布分外享受眼前地战斗。手中的方天画戟幻化出团团火焰,好似举火燎天的火把挥舞得庞德身前后一片火红。

    吕布是过瘾了。可是庞德却被杀的叫苦不迭。吕布的厉害只有和他交手地时候才会真正的理解到。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输多赢少,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被动地挨打的局面。幸好这庞德韧性十足,把自己的身前身后护的好像铁通也似。

    两人在两军阵前大战二十多回合,未分胜负输赢,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庞德已经落在下风。

    吕布心中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更不希望庞德这便死在自己手中,于是一拉战马,跳出圈外,哈哈大笑着领军扬长而去。庞德浑身热汗,生怕吕布去而复返。利用赤兔马的速度优势去而复返斩杀自己,所以手握长刀紧紧盯着吕布的身影渐渐远去,看到吕布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庞德此番大战实际上是给韩遂大军吃了一个定心丸,令韩遂大军士气立时提高不少。一扫战败时候地颓然气象。

    庞德却建议韩遂防止吕布大军此夜偷袭。韩遂深以为然。故此加紧防范。就在此时,刘协刚刚照召开朝会,颁布了对徐济等人的赏赐.

    而此时。长安周围的城市还未收到长安巨变的消息.更不知道徐济已经命令王凌和王晨出城到潼关和青泥口去劝降守军的事情.

    韩遂在泾水旁边静静地等候了一个晚上,却发现吕布方面悄无声息。第二天上午更是一片安静。

    韩遂越发地不安起来.派出斤候到吕布的营帐窥探,结果发现吕布的营帐十分安静。大营门口更是没有任何人把守.韩遂惟恐是吕布地诱敌深入的计策,越发的惊疑不定,于是便按兵不动。

    直到第二天,吕布的营帐还是这般模样,韩遂实在忍不住了,才派人冒险进到吕布大营中窥探,却发现其中早已经是空无一人。这才知道中了吕布的金蝉脱壳之计,一直到很久以后,韩遂才知道吕布早已经引军北上,跑到北地屯兵去了。

    与此同时,韩遂接到了长安来的命令:王允授首,已经认罪伏诛。而皇帝也已经回到了长安,正在着手整治长安地区的军方。这一连串的消息令韩遂无所适从,此次进军乃是和王允约定的事情,现在王允身死,那么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身份呢?

    随后发生的事情会马上令韩遂明白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长安地区的个座城市明确的表示绝对不欢迎韩遂。毕竟韩遂是受到王允的邀请,这件事情各个城市的守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现在王允身死,韩遂的身份马上尴尬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哪有人愿意接纳韩遂呢?一时之间,韩遂似乎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地区的战局发生了悄然变化.

    先是长安城内部,各大势力围绕着争夺刘协.开始新的势力重组.

    徐济这外来诸侯手中有五千幽影的精锐,再加上已经收服长安东城地守军,一跃成为长安城的实力最强者.郭淮、王晨、王凌三人更为徐济在长安城的其他军队中搜落到了不少地亲信。虽然还算不上嫡系部队,但是却绝对听命于郭淮和二王兄弟。另一方面,对徐济心怀不满的王子服等人。联合了西园八校尉。更以越骑校尉王欣、长水校尉种辑为核心形成了一股横跨长安军政两界的强横势力,与徐济壁垒分明。

    他们这么做。最得意的当然是刘协,他利用两方面的制衡。达到了自己渐渐可以大权独掌的目的。

    徐济此时一直隐忍不发,因为他深知时机未到。现在的徐济只等自己的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入关。可是,在这之前。沈岭和咸阳却传来败绩。

    就在徐济来到长安地第三个早上,沈岭的战报传到。徐济连忙叫传送情报的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看身体便知是个孔武有力之辈,不过此时却神情萎靡不振,徐济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沉,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徐济先命他坐下喝了口茶水,才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那人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对徐济恭敬道:“小人名叫贾娄,乃是贾诩先生手下的亲卫。贾诩先生在进军汉中地时候把小人安插在张辽将军的身边,充当斥候。”

    徐济点了点头,心中暗赞贾诩办事小心。居然早早地就在张辽身边安插下人手监视张辽。

    那贾娄又饮尽了一碗茶水后才道:“今次贾诩先生出兵潼关,生怕沈岭地区有什么意外,所以要我在万一之时先到长安来禀报主公。说主公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徐济沉声道:“那么沈岭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娄苦笑道:“原本沈岭一直风平浪静,可是就在今天,汉中的张鲁大军和刘备军突然从子午谷杀出,全不留手,猛攻沈岭。”

    徐济心中一沉,失声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张鲁和刘备有本领识破文和的疑兵之计?而且若是张鲁和刘备这么做的话,他就不怕张辽那小子分兵南下。奇袭骆谷吗?”贾娄苦笑道:“实际上贾诩先生走的时候已经施展了疑兵之计,不停的骚扰郿城、斜谷关、骆关和子午关的敌人,而且当时汉中和刘备的军队明明已经被迷惑,按兵不动严守城池了,谁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徐济心中越发地冰冷。那并非是因为沈岭形势危急,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在刘备和张鲁的身后另有其人在为两人出谋划策。而且此人居然可以识破贾诩的计策。实在是不简单。冥思苦想之后,徐济也想不出刘备和张鲁手下到底会有何方神圣在指点。贾娄叹了口气道:“我出来的时候,沈岭应经展开了拉锯战。张辽将军住挡住了子午谷的谷口。连续挡回刘备和张鲁军的三轮冲击,幸好我军占有地利,而且贾诩先生预先已经准备了大量的防守工具。所以尽管敌人的军队数量超过我方一倍有余,张辽将军暂时还应付得来。”

    徐济自然对张辽将军才能十分放心。但问题是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自己手中可以利用的军队全部用上了。哪里有能力援救沈岭?自己当然不能从长安抽调兵马救援沈岭,现在长安局势不稳定,而且沈岭的战报是瞒不住的,若是自己贸然分兵沈岭,那么不说有没有可能挽回沈岭的危急形势,单就是应付极有可能在此时发生地对付自己的事情,就会变得十分吃力。

    当然,自己还可以去向刘协讨一道圣旨,以天子的名义命令张鲁和刘备撤军,但是刘协会不会答应却在两可之间,虽然刘协对刘备和刘焉很不满,但是刘协可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刘协应该看得出来利用刘备和张鲁也可以达到牵制自己的目的。自己真的去讨圣旨的话,一个弄不好,就会出现刘协借此机会挟持自己,和自己讨价还价的事情。

    所以这两条道路绝对不可以走。

    可惜贾诩和张绣大军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否则自己不会这么被动。徐威所部大军此时正在冯翊,那里的守将也是王允地心腹,相信现在已经得知王允身死的消息了,徐威的任务当然是监视冯翊守军的动向。自然也不能抽身出来。

    现在自己是大司空,名义上自然是可以调动长安地区的军队,自己把徐威派到冯翊那里是为了日后劝降这里的守军后变成自己的军队。只要没有自己的命令,长安城的其他势力没有人敢跑到那里去染指冯翊。

    虽然徐济无法指挥一些军队,但是却可以阻止他们的行动。但若是徐威这时候抽身出来的话,冯翊这里怎么办?不派人监视吧,徐济又不放心,若是派人监视呢,那就只能派长安城其他势力去做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岂非便宜了别人?

    徐济念点转下,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对贾娄说道:“如此,你便到咸阳去。命令胡车儿大军渡河,援救张辽,现在长安地区已经稳定。王允身死后,无人会威胁到咸阳,而且西凉军队已经有吕布拖住。短时间按内绝对不会到咸阳去,胡车手中的一万精兵留在咸阳无用,倒不若去支援张辽。”谁知贾娄却苦笑道:“主公,现在咸阳只怕也在交战之中,我来的时候生怕有意外,所以是渡过渭水绕到长安而来。渡河之后,我就发现了一支西凉的军队出现在了咸阳的周围,看旗帜应该是李傕的郭汜的军队……”

    “什么!”徐济不受控制地喝了出来,更站起身来。

    李傕郭汜在这里出面?那和吕布交战的军队到底是谁的部队?韩遂还是马腾?难道李傕郭汜真的和韩遂马腾兵合一外,共同南下了?!

    按照徐济的想法。韩遂和马腾毕竟是杨彪的朋友,就算王允起了杨彪的事情做为威胁,韩遂和马腾两人也不会贸然出兵,顶多就是与已经投*王允的李傕郭汜停战。可以令李傕郭汜大军安然南下,参与长安的战事,协助王允抓住贾诩。

    一直以来,徐济都认为这已经是韩遂和马腾能够做的事情的极限了。莫要以为王允抓住了杨彪就可以控制马腾。毕竟以马腾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在王允的威胁之下的。

    所以,徐济和贾诩都没有想到过韩遂和马腾会参战。

    而且根据在长安之战前贾诩所得到地情报表明,的确有一支西凉人的先锋部队屯兵在池阳,那支军队应该是李搉郭汜的军队无疑。这两天也又池阳的战报传来,吕布在那里和别人打得不亦乐乎,遭遇到了大队的西凉。虽然不知道那是谁的军队,但徐济一致认为是李傕郭汜无疑。

    谁知道现在李傕郭汜居然出现在了咸阳城附近。这完全出乎徐济地意料。

    故此徐济才会猜测与吕布交战的人是韩遂,而且两支大军双管齐下,显然是经过统一调动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傕郭汜和韩遂马腾联手了。

    现在沈岭战事吃紧,而咸阳又被围攻,看样子知道这些消息的人已经不单单是自己了,在长安城中肯定有不少反对自己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场朝堂上的政治风暴只怕转眼即至。

    徐济正思索间,却有亲卫领进一位小黄门,向徐济通报,说皇帝要徐济马上赶往内宫有紧急的事情。徐济一问,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很多的大臣也被叫去。

    徐济心中一沉:没有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来的这么快。

    先请那位小黄门回去,徐济要贾娄等自己回来另想办法。

    才要出门,却见郭淮兴冲冲地赶来,对徐济兴冲冲道:“主公,有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混战(六)

    徐济一见郭淮兴冲冲的样子,心中一动道:“伯济你莫非是要告诉我潼关和青泥口已经解决了?”现在情况恶劣,徐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郭淮点了点头,欢喜地开口道:“王凌和王晨两人在与张绣将军和文和先生回合之后,便亲自孤身一人去劝降敌人,只一天的时间,渭南、华阴、潼关、蓝田、青泥口等地的守敌便纷纷投降,几地的守军加在一起足有两万人之多。”

    徐济闻言心怀大畅,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自己的军队调入关内了,于是笑问道:“张绣将军和文和现在在何处?”郭淮笑道:“根据文和先生的斥候送来的消息,张绣将军和文的先生正的加紧回撤,赶往汉中地区。”

    徐济心中登时大定,看来贾诩为人谨慎,知道汉中战事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潼关和青泥口的事情一旦了解便加快回军,按照时间计算,贾诩和张绣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回到汉中。

    如此一来,自己待会儿在朝堂上的斗争就能为自己争取一些主动。想到这里,徐济对郭淮道:“伯济你现在亲自跑一趟,给我到潼关去,只要见到于禁大军兵临关下,便给我立刻开关放他们进来,要他们直奔长安。你在派一名心腹到青泥口,同样放李严大军入关。”

    郭淮当然知道这两支大军对徐济的重要性,但是没有想到徐济会这么着急,大奇之下出声询问。徐济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郭淮闻言为之变色,也看出不对的地方来。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在此多做耽搁。便转身匆匆而去。徐济又转过头来对贾娄说道:“如此,你也不必在此等候。给我马上出城去迎接文和和张绣将军要他们马上急行军到汉中去。”

    贾娄点头应命而去。

    徐济长出一口气,想起自己还要进宫去见刘协,哪里还敢耽搁?匆匆出府后,带着二十多名幽影,上马扬鞭,向皇宫缓缓驶去。

    在一路上。徐济心事重重。先是汉中和长安战事地问题。徐济到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吕布在池阳和西凉人作战那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咸阳的被围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尤其是在同一时刻汉中军队猛攻沈岭,更加不可思议。三处的军事行动几乎是不约而同。这未免太巧合了。

    依照现在这种局面看来,李傕郭汜、马腾韩遂、张鲁刘备三方绝对是有计划的统一行动,否则绝对不可能出兵时间这般整齐一致。但问题是他们三方是怎么合作的呢?徐济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合作地基础。

    难道是通过王允?

    但另一个问题马上就出来了,王允并不知道贾诩是自己的人。而且在自己占领长安之前,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经介入到长安的斗争之中。所以王允的种种布置都是为了对付贾诩而设置的,按照时间上来看,只怕张鲁和刘备等人现在还不知道王允深思的消息呢。那就是说汉中军现在地军事行动、咸阳地被围攻早就已经是计划好了的事情。

    但若是王允为了对付贾诩联合了汉中的张鲁和刘备,那么前提条件就是把刘焉的三个儿子送回去。否则双方根本没有合作的余地。

    可是一旦送回去刘璋三兄弟,益州的刘焉马上就会变得无法压制。只怕会立时发动大军攻打长安。前一段时间。汉中战事打得极为消极,不但贾诩另有所图,而且张鲁和刘备也是以坚守为主。怎么才几天的工夫就变了个样子?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一跳:难道汉中的敌人并不知道贾诩和张绣领兵外出地事情。现在猛攻沈岭并非因为贾诩不在沈岭,而是因为另有厉害的后手对付贾诩?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对方应该是深知贾诩的厉害。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现在突然发难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贾诩。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贾诩现在不在沈岭。那即是说对方有一条计策可以十拿九稳吃定贾诩。而现在贾诩不在沈岭。张辽虽然饶有才智,但若是有心酸无心的情况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只是徐济心中也明白现在自己便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希望贾诩能够快一点赶到汉中支援张辽。

    哎,现在自己还是想一想怎么应付那些朝廷里的反对派吧。

    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徐济此时更觉心烦。这几天自己已经是拳打脚踢,极力应付长安城内的各种困难,但是形势依旧却不见有好转,究其原因,皆是自己不擅长政治所导致的。

    想一想以往那些惊心动魄、可是自己却得心应手、无往不利的战斗,徐济突然有一丝明悟浮上心头:自己没有变,但是自己所处在地位置变了。

    初来这时代的时候,由于自己隐藏自己的实力很好,再加上当时权利的斗争都集中在洛阳的外戚和宦官身上,当然无人注意自己这种小鱼小虾。后来诸侯会盟,天下万众瞩目的是袁绍这等世家大族、豪门公卿的传世子弟,自己虽然名为驸马但却是一介寒门,又无兵权,当然不会引人注目了。

    要说这期间唯一地建树就是自己弄了个新“五德终始说”出来,但这件事请说起来就汗颜,自己根本就是毫无建树,完全是梁习一手操纵的,自己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由此反倒是得了个当世大儒的名号,要是让自己上台讲学那肯定会原形毕露。

    虽然后来击败了袁绍,占据了大半个北方,但是为了挑起战争,自己一直在玩失踪。在暗中出其不意解决各种问题,给敌人以致命一击。可是现在呢?自己已经由明转暗了,身份更变成了大司空。这种转变使得自己一下子站到了长安城乃至整个天下争斗的风口浪尖上。周围都是一些对自己不满的敌人,管宁等人又远在兖州。身边根本无人辅助。自然是困难重重。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自己还是采取以往的战略对付敌人。那绝对是不合时宜,现在自己已经是万人瞩目地人物,一言一行都在有人窥探,自己若是再弄什么低调行事只怕会把形势弄得更糟。反倒不如放手施为。以雷霆万钧的手段给朝中重臣们一个下马威。否则即便是自己今天能够把事情强压下去。如后这些人也会处处与自己作对,弄得自己畏首畏尾,更留下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徐济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时候诸侯会盟的时候肆虐各地诸侯的场景,胸中振起雄心:好,就让我徐济陪你们玩玩。先给你们来个厉害,等日后管宁到长安后便慢慢收拾你们!一夹马腹。徐济胯下战马仿佛知道徐济心一般长嘶一声,带着徐济向皇宫奔去。当徐济到达刘协所在的宫殿的时候,朝中的重要大臣早已经济济一堂,只等他一个人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显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徐济参拜过刘协后,刘协便对徐济道:“徐卿家,你可知道汉中战事的最新发展?”

    徐济心中冷笑:果不其然,才要张嘴回答说自己知道了。心中一动而后便沉声道:“陛下,请恕臣下孤陋寡闻,并不知道汉中的事情。”徐济知道的关于汉中战事的情报乃是贾娄告诉自己地,可是现在满朝文武并没有人知道自己和贾诩地关系就是刘协都被瞒住。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贾诩和自己有点瓜葛而已。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不能把和贾诩的关系透露出去,否则定会有人一次大做文章。要贾诩名正言顺的投向自己最好的时机当然是在于禁入关之后。至于自己回答说不知道。那当然是为了收拾某些人。

    刘协见徐济说部知道,便命身边的小黄门把传来的战报念了一遍。那里面所写的东西和贾娄告诉自己的自然是相差无几。虽然已经是第二遍听到这情报,大厅上的众臣闻听之后还是发出了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显然对眼前的这种形式各有各的想法。而刘协也是面色凝重。

    好一会儿。众人见徐济和刘协都不说话,这才想起自己这么做有失礼数。才渐渐收声。

    刘协对徐济皱眉道:“徐卿家,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徐济木无表情道:“启禀圣上,臣下没什么看法。”

    此语一出,大厅之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徐济会这么说。

    刘协也是一愣,不过他对徐济这个自己的姐夫为人了解甚深,知道徐济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目的,很多看似无关的事情都是别有深意的,故此在听徐济如此说之后,脸上先是一阵不悦,旋即又沉思起来。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徐济的性格,一直与徐济不对付地大鸿胪周奂不屑地对徐济道:“徐大人不是号称兖州军神吗?一向是所向披靡,否则圣上又岂会把大司空一职托付给徐大人,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以为此一项任命实数名至实归,无不以为自即日起朝堂之上、普天之下可焕然一新,岂知徐大人居然说没有什么看法,岂不是另失望之极。”言语中极尽讽刺笑骂之能事。此语一出,大厅之上声音立顿,众人无不看向徐济,心中知道刘协回长安后第一轮权利交锋的斗争开始了。这大鸿胪周奂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称,而前几日徐济又得罪过他,故此现在大鸿胪周奂的言词特别的犀利。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周奂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若是徐济无力化解的话,那么徐济在众人心中地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虽然他们对徐济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却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惧怕徐济。原本应该出言呵斥周奂言语不恭的刘协居然保持沉默,显然是想要看徐济的笑话。

    徐济转过头来看向周奂,平淡道:”周大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徐济虽然是圣上新任命的大司空。但是始终是初来乍到之人,又会对汉中战事知道多少?回答没什么看法是因为我不知道前因后果。难道要我不知而强以为知?那岂非是欺君犯上?“周奂闻言为之语塞。却不知如何反驳,若是自己强词夺理说徐济的话乃是一派胡言。那岂非是说徐济应该对刘协说假话,欺君罔上?

    大厅之中的众人更是为之一愣。没有想到徐济一句话就会令周奂哑口无言。徐济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地周奂。微微一笑道:“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种人才可以叫做有智慧的人,阁下身为大鸿胪,对军事一窍不通,因此说出这种无知之言倒也不算是丢人。不过身为朝中大臣,自然应该知道朝廷的法度,是不是因为周大人作大鸿胪的时日太久了,接待的番邦蛮夷之臣太多了,反而忘记了我大汉朝纲的法度呢?若是如此。周大人可要回去闭门思过一番了。”言外之意,当然是周奂不适合坐在大鸿胪地位置上了。周奐闻言为之色变,喝道:“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周奂自幼饱读经史子集,在朝中为官一直兢兢业业,自问没有忘记朝廷地法度,徐大人何故出言讽刺!”

    言罢转过身来。向刘协哭声道:“大司空言行无状,请圣上为臣下作主。”徐济最烦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看着眼前着一把花白胡子的周奂作涕泪交流状心中一阵恶心。再不留半点客气,截断正要说话的刘协道:“周大人说自己知道朝廷的法度,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请教周大人:在下身为大司空。为何我来到长安着许多时候没有人向我报告过汉中的战事?难道我这个圣上金口玉言任命的大司空是个摆设吗?即便是长安新定。百废待兴,负责此事的官员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汉中战事的战报传到长安后,身为大司空的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这难道也是朝廷的法度吗?”众人闻言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徐济原来为这件事情生气,只有少数的人敏锐的铺捉到了徐济的真正意图,知道徐济这是故意设下的圈套为自己立威。看着包括刘协在内的众人,徐济沉声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但凡有战事情报,应该先行呈报给我这大司空。然后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再呈报给圣上,可是现在呢?我这个大司空居然一无所知,还要圣上反过头来告诉我,这是朝廷地法度吗?臣下直斥其非,大鸿胪居然忘记自己乃是礼仪之官,居然当着圣上和满朝文武面做那妇人啼哭状,这是朝廷的礼仪吗?此三者皆徐济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未知满朝贤达谁人可否为徐济解释一二,以解茅塞。”众人闻言默然,虽然知道这是徐济在趁机立威,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徐济这一番话言之有理。

    徐济悠然自得地看着刘协,这件事情刘协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则刚刚树立起来的一点点皇帝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

    只要刘协一追问起此事来,自己便有机会对付那些敌对自己的人。这件事摆明了是周奂他们一伙人在整自己,故意地知情不报,现把情报送到刘协那里,然后再猝然发难,以为自己在短时间内一定想不出什么对策,好看自己的笑话。

    实际上,若是还没有解决潼关和青泥口的问题,徐济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但现在自然又有不同。不过徐济在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也更加小心了,他是不会轻易地表明自己已经有办法了的事实的,他希望于禁大军可以秘密入长安,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便彻底颠覆长安的军权。

    故此,现在徐济这么做一方面是在杀周奂等人的威风,一方面也是在迷惑对方。

    现在把想不出解决办法来的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果然,周奂和王子服等人的脸色变得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因为这件事情若是追究其责任来,肯定是要牵连上他们的责任。

    徐济心中冷笑,即便是你们可以化解此事,我还有对付你们的后招。

    心念电转之下,徐济知道找到了自己大军进京、颠覆长安兵权的正当理由。

    而此时徐济也已经完全从一个乱世求生的寒门士子变成了翻手风云逆转的枭雄,若是郭嘉在徐济身边一定会为此感到喜悦,打从一开始郭嘉的内心就认定徐济必将成为一代枭雄只是徐济一直一来的谦逊和克制让他的枭雄之姿并不明显。

    但长安一役之后郭嘉便从徐济信中的只言片语看出徐济那逐渐蓬勃的野心和越发明显的枭雄的气质。作为一个见证了这一切的人,郭嘉大概是最为欣慰的人了。

    只不过现在徐济面前的局面实在让他憋屈,唯有等待大军抵达,徐济暗暗咬了咬牙。(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混战(七)

    看着徐济,刘协皱了皱眉道:“徐卿家,这件事我们可否暂时放一下,毕竟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是先解决汉中和西凉的问题为好,至于有关官员的玩忽职守,忘记通报大司空战报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论如何?”言下之意显然不想在此时追究此事,毕竟徐济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况下,皇帝亲自出面说项,自应该不再在此事上纠缠,但徐济本来便是另有所图。故摇头道:“圣上,为臣现在这般斤斤计较一意要治有司玩忽职守之罪,并非是因为臣下小肚鸡肠,而是恰恰与眼前的战事有莫大的关系。兵法有云:庙算胜者。夫庙算着,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敌忾、集思广益方可制胜,现在外难以至,可笑我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还有人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利用国家的生死存亡大搞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试问在此情况下如何能齐心协力、克敌制胜?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不平而天下静者,臣下未之闻也。况今日事情虽小,但窥一斑而见全貌,其中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实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齿冷,又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小事和细节决定一件事情的成败。坊间尚有老者谓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险恶者,只怕会令百官莫衷一是,还望圣上三思而行。”

    一着急,徐济连刘备教训他儿子的话都搬出来了,不过所幸徐济临时改口说成“坊间老者”了。不过看样子在自己所在的这个时空里刘备只怕是没机会说了,这么精辟的话若是不说出来岂非是一种浪费?

    徐济此言一出。朝堂上众人立时便对他刮目相看。虽然早就听说过徐济的厉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徐济的军事才能上。没有想到斗起嘴来徐济同样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虽然有心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徐济以大司空的这个良身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名正言顺,而且立论极为牢靠。即使要出言相讥也不知道如何入手。刘协万般无奈下才道:“徐卿家所言极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说了,先是问到了长水校尉种辑的身上,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该由他的通报,所以问罪就应该在他的身上,不过太仆鲁馗却极力为种辑开脱,说种辑有伤在身。正在家中休息,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种辑手下暂摄其职的人,太仆鲁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时出班齐声赞同。如此一来,自然是大事化小事了。这当然在徐济的意料之中。不过自己打击对方嚣张气焰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尤其是大鸿胪周奂被刘协罚了一年的俸禄,这虽然无关紧要但气势上却已经牢牢占住了上风,只这一点便令徐济极为开心。

    代借刘协之手教训了这一干人等之后,刘协没好气道:“徐卿家,这回我们可以讨论汉中和咸阳的战事了吧?”徐济也知道自己占点小便宜无甚大碍但却不能太过分。更何况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顺地把自己的军队调进长安而不落人口实,于是又在心中计划了一番,直到觉得毫无纰漏,才恭声道:“陛下圣明。不过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们可以找到现在战局发展不利的原因,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点头,徐济沉声道:“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一件事。汉中、西凉的军队来势凶猛,到底是冲谁来的?我想长安新定。王允伏诛,圣上回长安地消息汉中和西凉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否则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来。”众人点头,徐济的意思很明确,这场战争的起因和刘协与自己全无关系,所以责任不在刘协和他徐济身上,自然也就无法追究战事不利的责任。徐济先行撇清关系,自然就会站在不败之地。要是勉强追究责任,那只好怪在王允的身上。这个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了。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这战局不利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现在徐济这么说是在息事宁人,并没有弄个什么“王允余党”来趁机打压别人,却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庆幸徐济不在此大作文章,虽然有刘协护着,但被徐济反咬一口却是一件十分头痛地事情。他们又哪里知道徐济这么做是另有目的?看着众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徐济才问道:“敢问各位大臣,汉中战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越骑校尉王冷哼了一声道:“|太司空这是明知故问,汉中的战事根本起因在于益州刺史刘焉有谋反之心,当时大司徒王允大人才会主张出兵征讨汉中,更何况徐大人因该知道,益州的张任曾经半路上袭击过圣上。”徐济不理会王颀暗中讽刺自己劫持刘协出京的事情,相反他正是要引出这么一番话来,故此微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倒是奇怪了,为何汉中和咸阳打得热火朝天,周围的城市地守军居然按兵不动不去救援?汉中且不说,单说张绣的粮草重地咸阳,既然张绣大军乃是为朝廷出力,为何到现在却是一种孤军奋战的局面?那扶风、武功、新平三地的守军在干什么?张绣既然把粮草之地安置在三座城市之间,就是为了起来遥相呼应相互支援的作用,为何现在会岌岌可危?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围攻咸阳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李傕郭汜这两个人人得而诛之地逆贼,为什么那三地的守军看到二贼围攻咸阳而无动于衷?”徐济的话令朝中众臣齐齐发愣。他们经历战乱的日子太多了,长安的大臣们已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听说战乱只会觉得头痛,想要躲避战乱。早就已经忘记了如何思考,也许痛苦的经历已经麻痹了他们。让他们忘记了思考。徐济的这翻话却让众人镇定下来,更引领众人开始思考。那王欣一时忘了敌我,出声道:“大司空言之有理!这事情的确奇怪。会不会是因为张绣是王允的心腹,因为王允身死,各城的守将认为张绣时日不多,所以不加救援?“说完后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大感尴尬,望向徐济,却见后者向他点头微笑,令这粗豪的汉子颇有点不知所措,如此一来就没有看见王子服等人对他不满地样子。

    不过王欣的话却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直以来。张绣和贾羽都是王允的心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现在王允身死,众城的守将才会采取这种态度也是正常。徐济却摇头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问题地关键在于李傕郭汜两人为何不去攻打扶风、新平又或者武功,偏要穿过三城的阻挡去攻打咸阳?”

    众人又是一怔,王颀皱眉道:“会不会因为李傕郭汜的粮草用没了呢?他们和马腾韩遂交战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是沙场老将,故此特别注重粮草问题。在一旁的议郎吴硕却摇头道:“我虽然不通军旅,但是却知道李催郭汜和牛辅三人占据了金城、安定、石城、秦川,这几地粮草充足,又岂会有此顾虑?”

    众人纷纷点头。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嘤嘤嗡嗡之声。

    徐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怎会把众人领进自己的陷阱之中?沉声道:“据我所知,西凉的战事一直处于僵持阶段,现在李催郭汜居然南下,那么我想知道马腾和韩遂到底在干什么?”这也是徐济心中一直犹疑和不确定的事情。谏议大夫种邵奇怪地看了徐济一眼。道:“大司空不知道吗?温候吕布前几天就在池阳地区遭遇到了韩遂的军队,双方在那里进行了激战。”

    徐济心叫:果然。表面却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同样不知道,种邵大人乃是谏议大夫。如此一来,大人应该知道我刚才所言非虚了吧。”种邵冷哼一声。向汉帝到:“圣上。看来大司空所虑之事并非偶然。连同今天隐瞒大司空战报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看来果然有人要架空大司空的权力,以臣下看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玩忽职守这般简单,定要严查才好。否则我大汉法度何在?”

    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时色变,没有想到与他们同殿为臣多年的种邵说起话来会这般的不客气,若是这事情真的追查下去,最后一定会牵扯到他们地身上的。刘协却皱眉道:“种邵这件事情非是一时之功,既然有线索,我们可以慢慢查访,现在还是听听徐卿家有何办法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吧。”他也看出这事情和王子服等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为了对付徐济,他自然要护着他们了。

    徐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刘协当然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故此一点都不动气,倒是对种邵很感兴趣,发现这人居然不是王子服等方面的人。而此时大殿上的气氛有点尴尬,徐济适时出言道:“圣上所言极是,不过通过刚才众位大臣的一番争辩,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奇怪,若是想解释西凉兵南下、汉中兵猛攻而长安地区的守军却不与救援,我倒有一种设想,也许……李傕郭汜、汉中、韩遂三方早已经和王允暗中结盟,别有所图,所以才会有今日占据之突变。”

    此语一出,朝堂之上尽皆哗然,徐济的说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是照徐济这么说,那不就变成了王允派兵攻打自己地心腹张绣了吗?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徐济却不管这许多,这个脏肯定是要栽在王允身上,难道要自己日后对这些人说王允这一番所作所为是为了对付贾诩?那么贾诩在这场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立时就会受到别人的置疑。

    弄不好自己假失踪的事情都会败露,倒不如现在自己编好理由蒙混过去。反正王允身死,不可能从黄泉里站起来为自己分辨。至少王允和这三方面暗中有密议在,这件事肯定是个事实了,至少从战局地发展上看是如此,自己也有办法自圆其说。

    而这,也是自己调兵进长安的理由的关键所在。徐济大喝一声。众人才安静下来。徐济环视左右,朗声道:“这事情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但我们仔细想一想,王允虽然是摄政王大臣。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圣上又长时间漂流在外。渺无音讯,若是换了我们是王允又会怎样呢?”

    王子服不由自主道:“那当然是另立新君。”才说完,猛然觉得自己这句话在刘协面前说出来是多么得大逆不道,一时间不由得面如死灰。徐济心中暗笑,刘协却出言道:“王卿家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大殿之上的各位卿家皆可畅所欲言。不必有何顾及。”

    徐济看了看刘协眼神中闪过一份赞赏,不得不承认刘协这小子在收买人心之事上果然有点手腕。

    王子服果然因为刘协的这番话而生出誓死效命之心。

    徐济对王子服道:“王大人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不理王子服一副被气坏地模样。自顾自地说道:“要另立新君,到底谁才是最好的人选呢?”看着众人思索,徐济沉声道:“我们不是王允,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允的打算,不过从整个事件来看,无疑王允认为刘焉乃是最佳的人选。”

    众人霍然动容。若然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至少徐济的分析从眼前地战局出发是立得住脚的。

    刘协一生最恨的就是窥视自己皇位之人,闻言冷然道:“徐卿家,可否说得仔细一些?”徐济成竹在胸道:“王允老谋深算。为了扩张自己的权力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对汉中的战事就是他一手发起的,王允以为有贾诩和张绣在,汉中指日可下。更可趁势拿下益州。但他却没有想到汉中征战多时却毫无寸进,反而变成一种拖累。而这个时候,西凉方面又能因为杨彪在朝中地不公平待遇而和李寉郭汜作战变得不积极。长安城中又有杨彪和吕布制肘,圣上的下落又长时间不知所踪。这一切使得王允焦头烂额,他当然会另谋出路。才会有暗中册立新君的行动。“ 众人点头。他们都是长安势力的本土人物。自然知道徐济所言非虚。徐济见这些人已不知不觉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心中大快,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故作忧思状道:”王允拥奉刘焉。那自然是好处多多,其一,刘焉虽然野心勃勃,但已年老,他的三个儿子都是暗弱无能之辈,一旦即位,利于王允控制;其二,刘焉一旦被立,则长安、汉中、益州三地的封锁立时被打破,一旦刘焉身死,王允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汉中和益州;其三,拥立刘焉之后,西凉的马腾和韩遂自然不会再对王允阳奉阴违,更会感谢王允为王允效死命莫忘记马腾、韩遂、杨彪、刘焉四人本就是好友;其四,这样一来,自可解决掉长安的杨彪和吕布势力,现在吕布远走,和韩遂大战池阳自然是察觉到了王允的用心。至于李寉郭汜,本就是见利忘义之辈,当然容易收买。如此一来,则汉中、益州、西凉、长安各地皆平。大家莫要忘记,王允一直和袁绍、袁术有联系,而两人对当今圣上是什麽态度大家应该清楚。”

    徐济此番话说完,大厅之中静悄悄,显然都在消化徐济这番话的中心,更被徐济为王允描绘出来的计划所震撼。而且徐济这番话也坐实了王允勾结袁绍和袁术的罪名。毕竟这两兄弟一直不承认刘协的帝位,按照徐济的说法,为何王允会和袁绍结盟呢?也许他们的基础就是王允要立刘焉为皇帝吧?

    袁绍一直以来不就是想要立一个便于控制的刘姓子弟为皇帝吗?他和王允当然是一拍即合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若是王允真如徐济这般计划的话,那么事成之后,王允绝对会成为继徐济之后。天下第二强大的势力。

    刘协更是眼中厉芒闪动,他已经被徐济这番合情合理并且几乎没有破绽的推断所折服,更在暗中庆幸对付王允地正确性。好一会儿,王子服才道:“大司空言之有理,但是既然王允要收买马腾和韩遂,为何王允还要捉拿杨彪?难道不怕适得其反吗?”

    徐济哈哈一笑道:“这当然是恩威并施。捉拿杨彪不过是虚应了事罢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对付杨彪,还不如抓来一刀杀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关押着?那分明就是为了事成之后再把杨彪放了。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反正到那个时候杨彪对时局朝政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了。还可换得马腾这等人物誓死效命。莫忘记。马腾韩遂和李傕郭汜停战是在王允抓起杨彪之前。若是王允和两人没有密约,打死我都不相信!”众人点头。

    王欣又问道:“那么刘樟三兄弟又是怎么回事?要是王允想和刘焉合作的话,王允就一定要处理好这三兄弟的事情,可是这飒飒内兄弟现在已经失踪了。”

    徐济摇头道:“刘樟三兄弟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事情是王允做的。”

    众人大讶,徐济趁机把贾诩当日地一翻分析说了出来,众人初时觉得不可思议。但继而一想马上不得不承认徐济的分析,要在长安城内外同时抢劫人质还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王充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

    如此一来,就可完美的解释为何汉中战事和咸阳被围以及韩遂大军与吕布大战池阳长安地区的军队无动于衷了。因为那根本就是奉了王充按兵不动的命令。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了,那就是王允为何要指使这几方的军队攻击张绣和贾诩,毕竟张绣和贾诩乃是王允的心腹。

    徐济当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王允之所以会攻击张绣和贾诩,依我看来,定是双方出现了分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徐济到底指什么,徐济冷笑道:“敢问各位大人,在王允的事情败露之前。谁人不是对我们的大司徒恭敬有加,以为王允乃是忠君爱国的楷模?王子服大人等大臣那天还为王允差点与我起了冲突,幸好陛下及时赶到,才化解了一场刀兵之祸。”王子服等人无不脸色一变。自然听得出徐济是在讽刺他们乃是见风使舵之徒。这么快便弃王允而去。不过己方偏又反驳不得,唯有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吃。徐济心中暗笑。面上却正色道:“所以说,圣上未在长安时。大家唯王允马首是瞻,并非是屈从于他的权势。而是有感于他的忠心耿耿。张绣和贾诩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王允也的确把两人当成了心腹,以为两人是对他忠心耿耿,岂料双方都是表错了情,当王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两人时,这两人当然出言反对,因此王允会对两人动了杀机,因为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故此才会有现在汉中、李傕郭汜突然出兵攻击张秀和贾诩的事情。”

    经过徐济这么一解释,张秀和贾诩两人立时变成了忠臣。

    而徐济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迷惑刘协,毕竟贾诩若是以忠于刘协的身份回归朝廷,对自己只有益处。说不准在刘协这立刻收到奇功呢。

    种邵恍然道:“难怪贾诩一向王允讨要刘璋作为攻击汉中的法宝,刘璋三兄弟就消失了呢!原来在那时候王允就已经和刘焉合作,准备对付贾诩和张绣了,要将他们杀人灭口了。”徐济正是要众人得出这个结论,冷哼一声道:“若我猜得没错,按照他们的计划,长安城周围的城市原本应该在王允的命令下参与攻击张绣的行动,不过却因为圣上的突然回京而中途作废,这些城市的守将现在无动于衷,更本就是因为王允的身死所致,由此可见身上实在是真命天子,洪福齐天。”

    徐济这招极为漂亮,连打带削给足了刘协面子,更为自己奠定了在朝政中纵横不败的印象,令自己的敌人今后不敢轻举妄动,等荀彧到此后,便是全面反击之时。徐济的这一番言词的确改变了朝中众人对他的印象,王子服等人这才知道在政治上一向低调地徐济玩起手段这般高竿。登时收起一片轻视之心,再不敢等闲视之。更有历经灵帝的老臣想起当年徐济一介寒门在洛阳几方势力之间左右逢源的本事。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众人一片称颂。

    徐济心中冷笑,他的这番言论看似严密,而且也完美解释了王允所有的行为,自然可以说服众人,但徐济心中知道自己的分析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张鲁和刘备这两个野心勃勃之徒根本不会为刘焉如此效命。所以这事情背后一定另有原因,只是自己尚且不得而知罢了。

    但有一点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允暗中一定另有计划收拢长安的势力。现在的战局就是王允计划地一部分。

    而且徐济预感到真相就在眼前。

    无论如何,自己危言耸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令众人得出了长安的军队不受中央控制各怀异心的结论,当然有利于自己下一步行动了。果然,刘协对徐济道:“徐卿家,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化解?”

    徐济断然道:“首先我们应该把圣上君临天下之事尽快地昭告天下,这是令几处退兵的根本方法。”

    刘协自然是准奏。

    徐济又道:“刘璋三人的下落依然是谜,我们不可以放弃追查。”大厅中的众人当然知道这是限制刘焉的根本办法。刘协马上下令西苑八校尉全力追查此事。

    徐济冷然道:“现在张绣一人对抗李傕郭汜和汉中大军,实为我大汉之栋梁,圣上应该早下封赏,以示恩宠,记张绣尽心尽力为圣上办事。“

    刘协目光闪动道:”这个当然。“却不说如何封赏,显然正在打算如何把张绣和贾诩变成自己的心腹。徐济心中暗笑,若如此正中自己下怀,旋即肃容道:“还有,圣上,臣下以为长安地区军队布防要作调整,不可令王允余党掌握各城大权。这件事情势在必行。”

    刘协沉吟半晌,才断然道:“徐卿家,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和有司去处理了。”言语之中的支吾显然是担心徐济大权独揽,把这些地方的军队变成自己的势力。

    徐济大喜下谢恩。

    徐济很清楚,刘协对自己的防范根本全无作用,一旦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入关,谁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在化解长安内外交困的局面的同时,终于让自己找到了于禁大军进长安找到了最充足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混战(八)

    待得朝会散会之后,刘协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后宫。

    凭心而论他这皇帝当得也是倒霉,兵荒马乱不断,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重振朝政的机会,却又碰上这种事情,当然苦恼。

    王子服等人更是一付被气坏了的样子,今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搭上了大鸿胪周奂一年的俸禄,又被徐济在超堂上牵着鼻子走,自然恼怒。

    徐济却不管这一套,反正荀彧快来了,自己这点程度的反击算什么?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不过徐济却没忘记自己把荀彧调来长安的真正目的,徐济对荀彧并不放心,他需要自己看着这位好友,否则届时恐怕悔之晚矣。

    而最后越骑校尉王颀和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却被刘协留了下来,美其名曰是为了协助徐济的工作,实则就是为了避免徐济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徐济懒得和他们废话,只要他们交一份长安地区的守将名单给自己,还要种邵看一看他们和王允的关系如何,这些当然都是掩人耳目了。

    自己引于禁进关的后手是他们想不到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谁能想得到荆州新一代名将李严会是兖州方面的人呢?何况尚有两道雄关隔着长安和司州呢!

    不过王欣和种邵这两个人还不错,至少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而不分轻重的人,尤其是种邵,所站的立场倒是不偏不倚,暂时还算是朋友,不过日后自己在朝堂之上越来越霸道的时候。那就不知道这位种邵大人会采取什么态度了。

    匆匆回府,徐济才发现自己身边居然一个帮手都没有。再一次深深感觉到自此次来长安的准备不足,不过徐济却一点都不后悔。从现在的战局上看。若是自己和贾诩诩若是行动的稍微晚了一些,只怕王允就已经得逞了,而长安地区的形势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了,到那时,即便是自己拥有刘协在手只怕也没有在长安立足的资格。因为那个时候王允的实力未被消弱,反而有所增强,到那时就唯有大打一场了。

    只要想一想打完长安,还有西凉,还有吕布。还有汉中,那自己将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战争很有可能是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这显然对自己统一大业绝对不利所以现在虽然自己在长安力量不足,却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只是暂时的呢?至少自己现在占据了长安,消灭了王允,把自己的计划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

    现在急不得,徐济清楚自己唯一要做地就是等待。

    随后的一天,长安成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先是西园八校尉全城搜查。当然是为了找刘璋三兄弟。而长安诚的兵马也开始加强防范。当然也有好消息不断地传来:先是冀州来信,说是徐济的夫人伊宁怀孕了。这令徐济欣喜若狂,自己终于要当父亲了。而且从政治地角度出发,这件事情非比寻常。对自己所统辖的地区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鼓舞:主上有后,其运心昌!

    相思中,徐济不由得为将来美人伊宁那大腹便便的可爱模样会心微笑。而且这也算是了了徐济的一桩心事,这几年来他忙于征战稍有时间陪伴妻子。现在有了孩子自家娘子也终于有个人陪她了。然后就是和袁绍的交手。终于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袁绍在坚守了颖水西岸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和兖州军交手。臧霸略施小计,输上几场无关痛痒的小战后便开始向后退却,袁绍尝到了甜头,不理谋士逢纪的苦劝,马上渡河。

    谁知道袁绍才刚过河,大军还未过河到一半,臧霸大军突然出现,袁绍措手不及下。也知道自己是了先机,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军过河,袁绍亲自出战,要求见臧霸,甚至理直气壮,对兖州军率先挑衅十分不满,更要求兖州军解灵璧之围,放郭图回来。还用语言暗示若是想要徐济的母亲安全,就乖乖听话。但是臧霸随即出示了袁建,让袁建在两军阵前陈述袁氏家族的高手为袁绍和袁术做地事情,当甄宓被劫和徐济“母亲”被劫的事情被当众宣布出来的时候,两军哗然,袁绍措手不及下,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而臧霸则趁机告诉了袁绍到现在还不知道的消息:公孙瓒被灭了,徐济的母亲安然无恙。

    袁绍机关算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心慌意乱下哪里还有心指挥军队,只想着自己的名望受到多大地损害,害人父母的罪名足以令他身败名裂。

    臧霸趁势而击,袁绍军一则将无战心,二则军心浮动、士气低落,三则大军渡河未完、阵型混乱,而臧霸大军则是出其不意,半渡而击,袁绍焉得不败?

    袁绍狼狈不堪地回到了颖水河的西岸,悔不听逢纪之言,正要向逢纪求援,却得知逢纪处也遭到兖州军的袭击,岌岌可危。立足不住的袁绍和逢纪万般无奈下全线放弃颖水,向诸侯会盟地葛坡撤退。

    一时间,汝阴、颖上、安风渡、庐江都变成了兖州军的势力范围,而臧霸在任命这几地的守将之后,便乘胜追击袁绍。袁绍溃逃到葛坡,和正在这里伺机而动准备收拾袁绍的张济大军会合,袁绍准备回到汝南,以便东山再起。

    谁知道就在他到葛坡的当天下午,就迎来了自己布防在颖阳和襄城的败军。袁绍一问才知道,原来就在自己领军出征救援郭图地第三天,颖川和阳人两地残余的袁术大军,雷薄的军队突然倾城杀出,猛攻襄城,襄城抵挡不住,派人到颖阳求援,颖阳守将袁敏使用围魏救赵之计,率军直攻颍川,想要迫使颍川的雷薄军队回防,岂料在半道上遇见了兖州军的伏军。一阵打杀,杀得袁敏摸门不找。仓皇逃回颖阳,却发现颖阳已经是兖州军的囊中之物。始知兖州军的围点打援之计。更知道雷薄已经暗中投降了兖州军,只等今日发难。

    不过错恨难返,唯有领残军撤到蔡城,而襄城的袁绍军队也后撤到叶城。高顺的兖州军和雷薄大军乘胜追击,在两地大战袁绍军。袁敏料不能取胜,便引军出城要求与高顺一战,提出单挑。

    高顺乃是为达目的地誓不罢休的职业军人。哪里是这等好勇斗很之徒?根本未给袁敏这个机会,指挥兖州军发动冲锋。

    袁敏虽然身手厉害,但只不过是单打独斗的本领。又哪里会是兖州军这等精锐的对手?甫一交锋,便被兖州军那种高效率的合作杀敌技巧和视死如归地气势所压制住。虽然袁敏也将袁氏家族的分进合击之术交给了手下士兵,但毕竟训练时日无多,又哪里能够真正理解消化这等高深地格斗技巧,和兖州军这支征战多年的铁血之军更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士气低落下被杀得七零八落,溃散不成军。

    叶城也是如此。当袁绍得到这个消息地时候,袁敏已经退防至汝南和古城,等待袁绍回来。汝南还好一点。毕竟有大河依傍,急切之间兖州军过不来。但是叶城此时正在忍受着兖州军的攻击。

    袁绍得知这个消息大惊失色,汝南乃是他的根本,若是丢失的话。便再无立足之地,于是领军北上,把葛坡托付给了张济。

    张济正为如何下手对付有大军在手的袁绍而头痛呢。现在正好。自己把守葛坡,可随时引从东面追击而至的臧霸大军从背后偷袭袁绍。

    这消息令徐济心怀大畅。知道夺下豫州已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不过思前想后。徐济写信给豫州诸将,要他们放缓攻击,只以骚扰为主,毕竟现在在长安自己并未占据优势,若是不将刘协彻底降服。万一自己打下豫州后,刘协弄了个什么豫州刺使出来,那自己岂非为他人作嫁衣裳?

    而另一方面,咸阳和汉中方面的战斗打得更加激烈。长安方面更摸清楚了情况,除了围攻咸阳的李催郭汜大军,牛辅大军已经在汉兴屯兵。至于牛辅是如何拿下汉兴的,则是根本无人知晓,因为连一场像样地战斗未发生,刘协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大为光火。更加肯定了徐济的判断,深恨王允,恨不能掘起棺木尸骨。

    徐济却知道,这个汉兴之所以归牛辅所有,一定是那里的守将事先接到了王允的命令,才把汉兴交给了牛辅,倒不是背叛刘协。毕竟那是刘协回长安的事情还没有人知道。

    但徐济绝对不会为这位守将辩解,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替死鬼。与此同时,胡车儿严守贾诩诩的将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坚决不出城与李榷和郭汜的军队作战,令李榷郭汜也无可奈何。

    不过令长安方面大为恼火的事情是,咸阳周围的几座城市的守将居然无动于衷,刘协下命令也效果不佳,他们回复刘协说贼势凶猛难以克敌,仅能自保。请圣上另选良将,再派援军,以解咸阳之围。若是贸然出城,只怕屯兵在汉兴的牛辅会出兵袭击。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何况局面上看也确实如此,刘协拿他们也就无可奈何,不过也知道他们是在出言推诿,静观其变罢了,王允一死,长安群龙无首,又无人收束,大小势力如雨后春笋纷纷独立,谁都以保存实力为主,尤其是这些拥兵自重的守将。

    徐济当然不会为刘协想办法,这种局面对他更加有利。

    刘协已经连连派人送旨,传召四方,说明自己已经回到长安,要各地的诸侯退兵,不过现在是兵荒马乱之际,大家知道也推说不知道,谁又会当回事情呢?而且圣旨才发出去不久,人家能不能收得到还是一回事情。

    所以,咸阳依旧被围,韩遂大军也在池阳按兵不动,坚决不退。汉中就更不用说了。一时之间长安遍地战火,烧得刘协焦头烂额。

    至于张绣和贾诩诩两人不在沈岭的事实当然被徐济瞒住,若是被人知道贾诩诩和张绣刺史在那里,立时就会暴露自己和张绣、贾诩诩的关系。

    说到底。都是自己棋差一着,本来完美地计划。可令贾诩诩和张绣神不知鬼不觉为自己袭击渭南和蓝田,但是现在被汉中军这么一闹。反要为贾诩诩遮掩身份。就在刘协对张绣和贾诩诩进行封赏的命令还未下的时候,徐济得到了战报:张辽战败,正在向长安方面退却!

    徐济大惊失色。怎么好好的张辽就败了呢?如此一来,长安的西面和南面将会面临汉中军的攻击,形势非常不妙。但由于情报有限,所以徐济也不知道这里具体的交战情况,也就无从得知原因了。但是令徐济百思不得其解地是。张辽防守的本领可是三国时期有名地厉害,到底对方用了什么计策可令张辽饮恨收场?对汉中军谋划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令徐济安心的事情是,张绣和贾诩诩大军终于赶上了战斗。在张辽败退出几十里,准备安营扎寨死战地时候,张绣和贾诩及时赶到。

    有贾诩在,自然令徐济放心。与此同时,徐济迅速地篡改张辽战败的消息,只说这是贾诩诱敌深入之计。

    随后,徐济期盼已久的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终于入关了!李严改弦更张。宣布加入兖州军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本来手下地人就是自己的嫡系部队,魏延也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相反还特别识时务。

    再加现在荆州不稳,投降兖州军乃是很好的选择。

    只是没有人知道李严早就已经投在了徐济的帐下,还以为李严是万般无奈下自谋活路呢。

    至于弘农地区。则因为各方交战,反而成了势力真空。有掌管衮州大局的徐庶派了少量军队便可以维持,自不必担心。

    郭淮河王晨以及亡灵回到长安,带着徐济以大司空名义书写地军事凋零。更挟于禁大军之威,直奔长安北面。手边冯羽,高陵。泾阳三地的长安守军。

    三地守将见到突然出现的兖州大军,自知不能敌,更何况王凌王晨以及郭淮三人的私人关系,在加上徐济大司空的命令,令三地守将乖乖就范。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王凌、王晨、郭淮三人已经接替了三地的城守之职。

    如此一来,泾阳东南地广大长安区域终于变成了徐济的势力范围。

    与此同时,李严大军由青泥口出发,向西北方向长驱直入,与张绣大军会合。

    如此一来便令张绣大军实力大增。更令汉中军寸步不敢前行。随后,于禁大军被徐济调进了长安。

    徐济此举立时引起轩然大波,刘协和王子服等人更是措手不及。在还没有任何反应前,长安城的守卫工作便被完全交到了于禁的手中。而长安的其他军队则被徐济调到了泾阳、高陵、冯翊三地,美其名曰是加强对韩遂大军的防范,但其实是要三人把长安的这支守军分华瓦解,为己所用。

    如此一来,长安的权力形势发生了彻底的变化,由各自谋利。谄媚刘协,变成了徐济一头独大。刘协和王子服等人直到很久之后才想出了其中的关键。

    不过没有办法,谁能想得到王允身死后,王氏家族会全面与徐济合作控制潼关和青泥口呢?又有谁能想得到一直和于禁大军作战地李严会是徐济的人呢?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的知道了徐济不动声色便可置人于死地的狠辣手段。但要徐济调整长安布防的命令乃是刘协亲自下的,根本无法说徐济图谋不轨,更何况刘协在之前自己都说长安的守军皆不可信,应及早谋之,免得成为心腹大患。

    徐济只是奉命行事,这又能怪得谁来?

    一时之间,朝堂的一众大臣唯有隐忍不发。正因为长安局势的突变,一直持观望态度的武功、新平、扶风等地马上向长安表示了诚意,并且向徐济示好,同时表明愿意出兵支援咸阳。

    这一变故更令李郭汜大军受惊不小,在徐济还未及作出反应前,便主动撤军回到汉兴,静观态势地发展。

    韩遂也不例外,从池阳缓缓撤出,令徐济又多了一个立足之地。韩遂大军在撤退后,也来到了汉兴,与李傕郭汜和牛辅的军队会合。令汉兴的军队实力大增。

    虽然徐济在长安的斗争中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但是汉中的战事却对自己不利。张辽一败,虽然张绣和贾诩已经作了弥补,但是汉中的关口全部掌握在对方地手里了。那等于敌人掌握了随时进取长安的通道,令徐济十分恼火,自己何时吃过这种暗亏,这无异于在威胁自己,偏偏自己如今却又无可奈何。实际上贾诩到前线后一定想尽了办法对付来敌,但却只能僵持,由此可知敌人势力的强横。

    所以徐济对汉中的战事极不放心,现在既然长安事了,当然要到汉中前线亲自督战。

    随后,徐济便带着刘协给张绣和贾诩的封赏还有那昭告天下自己已经回长安的圣旨要亲自会一会前往汉中前线,令张辽吃了败仗、贾诩也无法退敌的汉中军。哼!自己有贾诩为谋,手下大将有典韦、李严、张辽、魏延、张绣之勇武,其他如胡车儿、周仓、斐元绍皆非弱者,再有西凉骑兵和幽影之力,还会怕了对方?

    只是徐济没有想到,自己此行会遇上一套决不逊于自己,甚至犹有过之的劲敌班底。

    不过长安会战,已然迫在眉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混战(九)

    当徐济领着典韦、周仓、裴元绍三将率领五千幽影和来到前线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举目望去,己方的大营分为两部分,看旗号,靠近渭水,与河对岸的咸阳相对的乃是张绣的大营。

    而在张绣大营东南与张绣大营尾呼应又迥然分明的大营自然是李严所部。徐济心中暗赞,如此布营,既可照应咸阳,又可防止敌人绕道而行,直奔长安偷袭,现在又是秋天,天干物燥,最应防范的就是火攻,这种三段布营的方式自然是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

    未算人先算己,最擅长于揣摩别人心里的贾诩在这一点上果然做得很好。

    来到张绣大营前,自有人飞奔通报,不一时,张绣和贾诩以及张辽出帐相迎。徐济大笑着下马,向三人走去,一眼便看见了张辽,这才想起严格说来张辽还不是自己帐下将领而是吕布的手下。不由得有点蹉跎,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和张绣与贾诩说话,生怕张辽若未归顺便会看出自己不和张绣贾诩两人之间的关系,转而对日后把贾诩和张绣安插在汉献帝身边的事情不利。

    转头间,却看见贾诩想自己微笑点头示意,心知贾诩已经为自己摆平了张辽,心中悬着的心登时大放,与张绣贾诩把臂言欢。随后便来到一脸犹豫与不自然的张辽面前,诚恳道:“文远,我思慕文远之才已久,今日终得一聚。实在是三生有幸,大慰平生啊!”张辽对徐济印象原本不佳。但是吕布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令自己伤透了心,而且在张绣军中日久。对贾诩的计谋十分佩服,自己更从中得到许多裨益。因此便安心在张绣军中任职。

    他觉得张绣虽非明主,但是跟随贾诩却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

    谁知道正是这个自己最为佩服地人居然告诉自己说他乃是徐济的人,这令张辽实分吃惊而又无所适从。有心离去,却又不忍。再加上贾诩的一番苦劝,便勉强留下,准备先观察徐济为人,再另作打算。

    今日见到桀骜不驯的张绣和神秘莫测的贾诩对徐济居然是这般恭敬的态度,冷眼旁观的张辽又是另一番感受,觉得徐济必有过人之处。否则岂会令张绣和贾诩这等人物心悦诚服。再想一想徐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居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颠覆了长安地政权。现在更是军权在握。自然对徐济有一种畏惧心理在。

    有心要到前面与徐济相见,却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更何况自己在洛阳城外被徐济抓到过,生怕徐济见到自己大摆架子,羞辱自己这眼前无家可归之徒。正在犹豫,谁想徐济会主动和自己搭话,连忙躬身施礼,口称主公。徐济何等敏锐之人?他早已经现张辽对自己似乎很有意见。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不过张辽这人他知道。是个对敌狡猾、对友诚恳、喜好面子的老实人,历史上的曹操倨傲招揽,他便不降。曹操一陪笑脸马上心软,而且终其一生效死命。

    故此,对付张辽的方法就是以诚相待。

    想到这里。徐济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张辽。亲热地向中军大帐走去。弄得张辽有点不知所措。徐济看着有点脸红的张辽,笑道:“文远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我自当直说,我总觉得文远以前特别针对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总不至于因为我活捉过文远的原因吧?那样文远岂非就是斤斤计较的小人了?我有得罪过文远的地方吗?还要见告,让我有则改之。哈哈,无则加勉。”

    张辽没有想到徐济竟然会这般单刀直入询问自己,一时间有点发愣,不过他却喜欢徐济这种有什么话都说出来的性格,更不会把徐济捉住过自己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身为职业军人,战场上地生死成败都是可以泰然处之,但唯有人格不能丢弃,这一直是张辽的信条。徐济当日捉住自己并没有侮辱自己,更比吕布对待自己的态度强多了。

    故此张辽此刻不由得对徐济大生亲近之感,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当初在洛阳城外与徐济交手时徐济给他的不良感觉说了出来。

    徐济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笑道:“文远说的有道理,看来我当时的表现是有点自傲了。张辽又是一愣,没有想到徐济这般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心中更觉敬佩。

    一直在一旁听两人交谈的贾诩却笑道:“主公是真英雄,居然不为自己辩白,贾诩佩服。”

    徐济转过头来看着贾诩,阻止道:“文和……”

    张辽却对贾诩追问道:“文和先生,何出此言?”他本是千灵百巧之人,自然听出了贾诩的弦外之音。贾诩也不看徐济,对张辽道:“文远,虽然我当时不在现场,却也可猜出主公的心意一二。主公既然在那里阻击你,就一定对你们的行踪有一定地了解,他既然知道你是张辽,那自然也知道吕布,想一想吧,等了一个晚上,只等来了你,吕布却踪影皆无,那明显是绕道去两位皇子那里去了,主公当时的想法必然是确保两位皇子的安全,与你缠斗怎不令他心急如焚,自然会在行动举止之间表现的心不在焉,却和不尊敬文远全无半点关系。”贾诩的一番话说得张辽身躯一震,愕然半晌,然后跪倒在地,羞惭诚恳道:“主公,匹夫张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

    徐济一把拉起张辽。语重心长道:“文远,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其志,更何况是文远这样的当世豪杰?人心隔肚皮,你又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所谓不知者不怪,文远实在不应该放在心上。”

    张辽站起身来,眼中闪过感激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生出誓死效命之心。徐济看着张料坚定的模样。更像是解开了一个心结,欢喜道:“这才是我心环的爽快汉子!”

    又转过头来看向贾诩道:“还是文和知我。”

    贾诩却道:“主公过奖。此乃人之常情,文远只是一时执迷不悟,为主公代为解释一番原也没什么要紧的。”徐济一愣,看着贾诩大有深意的一笑,贾诩毕竟是贾诩,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知道自己在兖州军中地位日重。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了。

    不过这是好事。这证明贾诩开始真正的归顺自己了。

    众人说说笑笑,进了中军大帐,张绣又命人到李严大营中请李严过来。

    不多时。李严领着一个精壮的汉子风尘仆仆而来。多时不见,李严原本稚嫩的脸上增添了几许威严和刚毅,嘴巴上更生出了一些胡子,一派大将风度跃然于徐济面前。

    见到徐济,李严自是一番惊喜。

    他身后的那汉子却在紧盯着徐济看。

    不问徐济也知道,此人约莫便是那“名传后世”的魏延了。

    虽然在拜见徐济的时候语气恭谨,但是却有一股傲气难以掩盖。这也让徐济肯定了他对魏延的推测,这人什么都好,唯有一个短处。那便是太傲了。

    徐济不动声色地要魏延站起身来,亲热地和他说了几句话,心中却想着怎么收服魏延的心。

    此时,汉中前线兖州方面重量级地人物已经全部在场。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敌人的身上。

    徐济先就把自己心中想不明白王允和汉中军合作的基础是什么的困惑提了出来。而这个问题也是众人一直想不明白的。贾诩还未说话,魏延却在一旁道:“是否是王允见当今圣上就不见下落便要废帝另立刘焉,要知王允和袁绍暗中勾结已久。有此图谋不轨之心也是正常的。何况刘焉老朽。行将就木,三个儿子又暗弱昏聩。望之不似人君,这对王允控制朝廷实在有利。”

    众人点头。魏延见众人赞同。大为得意。

    张辽却在一旁摇头道:“文长所言差矣,别人不知,我却知道汉中张鲁和刘备的为人。此两人野心勃勃,对刘焉早有不臣之心,要他们这么卖命的为刘焉服务,实在是天方夜谭,不切实际。”魏延闻言才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缺语乏词,更知道张辽在此间征战多时,在汉中战事上比自己有更多的言权。

    徐济心中叫妙,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刹一刹魏延嚣张气焰地机会。

    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文远深得我心,我在朝堂之上便是对圣上和文武百官这般解说地,但是这番话只好骗一骗那些不知道张绣将军和文和是我们这方面的人的外人,刘备张鲁野心极大,我看也未必就输于刘焉之辈。”顿了顿,不理有点尴尬的魏延,又道:“更何况,王允是个谨慎的人,对于当今对上的下落他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所以废帝另立的事情王允是不敢贸然做的。”

    众人纷纷点头,大觉有理。

    魏延这才知道徐济的厉害,更知道徐济麾下的众将个个都是藏龙卧虎,随便提出一个人来也未必比自己差,至少那个张辽地见解就在自己之上。如此一来,便把一腔狂傲收敛起来。

    贾诩冷视一切,对刚才这一场小小的“争斗”明了于心,自是知道徐济的用意所在。为了配合徐济,贾诩也不兜什么圈子了,直奔主题道:“主公说得对王允并非跟刘焉合作,而是抛开刘焉直接和刘备与张鲁合作。”

    众人一愣,没有想到贾诩这般肯定,旋即深思起来。他们也在怀疑,但却没有贾诩这般肯定,毕竟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王允和汉中合作的基础是什么。贾诩看着大账中的众人悠然道:“在这件事的关键中。大家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张任!”

    众人又是一愣,不明白张任对整个长安和汉中地区地战局有什么重要作用。

    贾诩冷然道:“不要忘记,刘备手下的军队乃是张任提供地,也就是说,我们说到刘备的时候那就一定要把张任处刘备连在一起考虑才行。”众人点头。徐济却受到了启,但一时却又说不清楚。答案是在嘴边却又无法脱口而出实在令人难受。

    贾诩沉声道:“大家不要忘记。张任的意愿就是张任整个家族的意愿,张任的家族为何会提供军队给刘备呢?那只有一种解释。在益州这个地方,至少张任所代表的势力已经对刘焉失望了,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强有力领导者为益州的利益服务。”

    就是这个!徐济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想说的就是这个:刘焉已经被益州的世家大族舍弃了,正如现在荆州的世家大族已经舍弃了刘表一样。看着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众人,贾诩解释道:“自从长安之乱之后。整个的形势就对刘焉不利。汉中和益州本来就是争夺天下的根本,‘益州有天子气’虽然是术士危言耸听的说法,但是其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块地方谁都想要拿在手中。刘焉当初到此就是出不道地逆贼。这就是说,今后任何想要得到汉中和益州的人都可以此理由来征讨益州,不管是西凉人、王允、还是主公都可以名正言顺。所以益州的世家大族在担心,若是被外人武力征服占据了益州,对自己家族的利益实在是种巨大的损害,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另外寻找一人做为益州的新领导者。而这个人,就是刘备!”不过众人喘息的机会,贾诩道:“益州世家大族的打算并非始于今日,据主公所言。益州名士张松早就在袁绍葛坡会盟,整套袁术的时候就去拜访过各路诸侯,而且身上就带着‘入蜀图’,这分明就是要为益州另寻一主。”众人渐渐地被贾诩地精辟见解所折服。出神地听着贾诩继续往下说道:“张松那么做是舍近求远。但张任却不同,他选择刘备实在是个绝对的明智之举,刘备身份不论真假至少也贵为皇叔。而且是本身刘虞的手下,一向以忠心大汉王朝标榜。若是刘备为益州之主。那么别人自然无话可说,更不能以讨伐叛逆的罪名轻易的攻打汉中和益州。”

    说着贾诩一笑。又继续道:“更何况,刘备毫无根基,半世飘零,只得关张,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正是落魄的时候,急于找一处安身之地,十分符合益州世家大族的要求呢。”徐济心中叹服,真不愧是贾诩啊,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被他猜破事情的真相。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张松的身上去呢?自己不是对世家大族地了解很深吗?没想到还是比不上贾诩。这老家伙才是真正的纵观全局呢!

    不过同时心中也在暗叹:现在益州世家大族以刘备为主,虽然有利用的成分,但是刘备本来就是枭雄之姿,在此安身立命未必不是龙腾深渊,傲游沧海之局,看来自己又添一个大敌啊。不过徐济倒也并非十分惧怕这种局面的出现。

    此番刘备入蜀又和历史上的入蜀颇为不同,历史上的刘备入蜀始终面临着荆州外来势力和益州本土势力的斗争。以诸葛亮的本领也无力化解,唯有打压荆州本土势力。这一点从《出师表》里面的用人策略就可以看出来,那无非是怕益州的世家大族再次崛起,掌握朝政,那就意味着益州的世家大族随时可能向曹魏或司马氏投降。所以诸葛亮大权在握倒并非是有意夺阿斗的权利,而恰恰是怕阿斗被益州的本土势力出卖。可以外来势力太浅,诸葛亮一直无法完全掌控大局。

    现在的刘备则又不相同,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唯有全力相信益州的世家大族,这样的刘备比历史上地刘备又好对付得多。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世家大族出卖。

    但是令大史慈头痛的事情是。益州的世家大族未必会在与自己对敌时把刘备出卖,毕竟自己对世家大族的态度那是有目共睹的。益州不战自降的可能性实在很少。徐济在那里盘算,张绣在一旁却恍然道:“难怪在长安之乱之后,张任便要刘备随他回益州,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有此打算。”

    徐济摇头道:“这倒未必,张任虽然聪明机警,但是当时只怕思虑还未及于此,依我看,倒是刘备主动要求跟随张任到益州避难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回到幽州就会面对我兖州军的报复,莫要忘记当时幽州已经是战乱一片,兖州军当时正在寻找和幽州军队开战的理由,而我地失踪和刘备也不无关系,毕竟当时他和张任十分亲近,所以他回到益州就不一样了,毕竟当时望允已经统领了长安,中间还隔着汉中,就算兖州军要找他算帐还跟着千山万水。总比呆在幽州要强得多吧!”

    张辽在一旁佩服道:“主公明鉴!”徐济笑道:“还是文和了得。我们还是听他说罢。”

    贾诩一笑,又道:“这是益州世家大族的想法,我们再说王允,虽然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但是却知道汉中和益州对他的重要性,当然想要这个地区平定下来,更希望除掉我贾诩,这就是两者合作的基础了。”顿了一顿,又道:“若我猜得没错,事情定是这样:我安插在李傕郭汜那里的内鬼被现再通知王允后。王允就开始了对付我的行动。而这件事情又没有瞒住马腾和韩遂,而马腾和韩遂与汉中的军队一直有联系,结果汉中军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开始积极寻求和王允合作,他们帮助王允对付我和张绣将军,而王允则要把刘璋三兄弟交给汉中军处理。如此一来,汉中张鲁和益州的世家大族就有把握逼迫刘焉交出益州刺史地位置了。因此才有了眼前这种局面,我想,刘璋三兄弟一定已经落入到张鲁和刘备地手中。所以他们才会突然出兵攻击张辽将军。至于马腾韩遂、李傕郭汜就都是同谋了。”一时之间,大厅之中静到了极点,显然是被贾诩的分析给震撼住了。

    半响,魏延才道:“敢问文和先生,马腾和韩遂不是刘焉的朋友吗?他们会这么做吗?”

    贾诩淡然道:“韩遂本是见利忘义之人,而马腾则一向嫉恶如仇,尤为讨厌不忠于汉室的人。莫忘记,两个人前一段还在为是否应该帮助刘焉而大吵了一架,所以马腾对付刘焉再正常不过,韩遂见风使舵转而支持对付刘焉的决定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魏延此时看向贾诩的眼神中已经满是叹服了。这等智能,自己当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徐济叹道:“经过文和这么一分析,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心中大畅!”贾诩的嘴角突的露出一丝森寒,冷笑道:“那又如何?这只是我事后才猜想出来的,真正厉害的人是那个躲在张任和刘备背后谋划了全局的人,此人竟然找到了西凉、汉中、刘备、王允这几方的合作基础,把王允、马腾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更为益州的世家大族找到刘备这个新的领导者,这差点把我贾诩也瞒过去,真是了得!如此对手,实在难求!”

    众人仔细一想,登时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徐济一想到这个令贾诩斗叹服不已的神秘人物,头都有点大,沉声道:“文和,对于这人你有线索吗?”

    贾诩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主公,我听说刘备有一名信任的军师,十分年轻,他的名字叫庞统,主公应该就是他出的。”

    “什么?”徐济失声的叫道。

    “凤雏”庞统,他居然入川了!还成为自己的敌人!

    若有他在一洲,那自己今后的征服益州和汉中之旅将会变得无比艰难。(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混战(十)

    庞统为何会此时入川?徐济一时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说到底只怕还是和自己有关系,是自己对荆州的政策使得历史细节改变的十分剧烈。

    贾诩疑惑的看着徐济,道:“主公难道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徐济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并不是重点,只是文和说的对,此人大不好对付,我帐下的荀彧算是一个,孙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也是一个,唔……,元直或可一时之间与之一较雄长,但绝对守多于攻,邓艾那小子长大后倒是和他旗鼓相当,现在看来,只怕还嫩的点,至于其他人在这庞统的眼里皆不足道。”

    众人闻言,相顾骇然。没有想到徐济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评价这般高。贾诩见徐济的语气之中从满了缅怀的神色,还误以为徐济与此人故交旧识呢,当下别开这个话题不再继续,毕竟探寻上司的不测致密是最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

    当下只是点了点头道:“属下完全同意主公的说法,在我兖州,无论主公还有在下,奉孝又或者元直一直追求的就是战略与战术之间的完美,跟希望用政治去影响战争,以战争推动政治,可是眼前的这个庞统明显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因为在这场斗争中,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所扶持的刘备了。”众人闻听贾诩这番话具是一阵心寒,在贾诩这战略大家的面前玩儿战略,而且还真的就令贾诩吃了一个哑巴亏。另一边又把徐济的汉中战略完全破坏,真是厉害的有些叫人在意。

    张绣在一旁叹道:“这个庞统端的厉害。文和这两日用尽机关,日攻夜袭都无法动摇汉中军的阵脚。反过来还跑到李严将军那里劫营,幸好李严将军有防备。否则我三处皆无法理住阵脚。”

    张辽在一旁面色凝重道:“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沈岭大败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很不服气。现在经过文和先生一分析,我张辽心服口服。”徐济者对这件事情大感奇怪,问道:“文远,根据情报,我知道你在沈岭堵住子午口,另汉中军和刘备军的主力不得出,为何才只一天的工夫便被对方攻破了呢?”张辽颓然道:“那是因为从斜谷关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西凉军队。在这之前。刘备和汉中军的攻击虽然猛烈,而且是日夜不断的骚扰,但我却知道刘备和张鲁并未投入所有地兵力,所以我一直以为刘备军要突破斜谷只不过是佯攻,更不断地向骆谷和斜谷以及郿城派出斥候。以防万一,那时我以为对方顶多就是一只小谷的偷袭部队,只要多多注意就可以无虞,甚至还希望用敌人地这个部队来一下佯攻,以求反击。谁知道敌人地偷袭部队的确是从斜谷和郿城出来了。可惜却是大队的人马,而且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西凉军队。尤其是郿城的西凉骑兵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两处的军队一出现,汉中军和刘备军马上投入全部兵力突破子午谷,三方受敌。才有此败。”徐济这才明白张辽怎么败的。

    那支西凉军队现在看来当然是马腾的。从他出兵的方位来看,定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张鲁便开放了散关和上邦两处关口。令在天水地马腾兵分两路而进,一支过五丈原而出郿城。

    另一支则翻山越岭过斜谷出斜谷关。再与子午谷的汉中、刘备大军一齐杀出,大败张辽。易地而处。若是换了自己,也是这种结局。因为自己那里根本不知道刘备和马腾之间会另有密议。贾诩在一旁道:“正是因为张辽将军这场大败,我才猜测出了对方在长安和汉中布局的内幕和关键,哼,这个庞统令我几乎有负主公所托,我定不会放过他!”

    一旁的裴元绍虽然鲁莽,但是却颇有自知之明。被贾诩这一番分析说的心惊胆战,担忧道:“可是敌人现在来势汹汹,若是照贾诩先生这般分析,庞统实在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场大战只怕会旷日持久,胜负难料。”众人点头,现在己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对方和自己相比也不差,甚至还尤有过之,要完全取胜实在是不容易,而且敌人还背倚雄关,端的是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是眼前取胜,敌人可以在汉中出长安的各处雄关屯兵,可以随时出兵骚扰长安,随时都是兵临城下的局面,实在是令人头痛。

    何况对方手下还有庞统这绝世谋士在,更不宜力敌。徐济见状,心中一沉,一直以来,兖州军都打得太顺了,顺到了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天下间无有敌手,但却不知真正的劲敌还从未遭遇过。

    眼前的庞统给了众人一个教训,叫这些手下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众人却因为庞统地厉害而士气大弱,那就得不偿失了。从自大中清醒过来当然是好事,但也决不可以转而变成自卑。对敌还需要平常心,察觉到这些的还有贾诩,他当然有办法化解,这当世智者马上微微摇头道:“庞统虽然厉害,但还未有足以威胁长安的本领,我料不出几日,汉中和西凉等地的军队定会退兵。”众人闻言大奇,纷纷露出许多问题的目光看向贾诩。

    贾诩沉声道:“几日交战,我看庞统熟知兵法韬略,晓畅军事,兵法有云:‘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候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庞统应该知道,若是不退兵的话,和我们就会有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他们虽然雄关在手。不必担心背后,但粮草供应是个问题……”张绣在一旁皱眉截断道:“文和。若是说起对方的粮草供应。人家有三条渠道,其一。汉中土地丰饶,粮食充足,粮草的供应当不成问题,其二,李傕郭汜控制地地区也是粮草充足,其三,马腾和韩遂那里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但是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吧?”

    众人点头。贾诩哈哈一笑道:“小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无论从西凉还是从汉中运粮都路途遥远,何况从汉中和天水运粮要翻山越岭。而从李傕郭汜那里运粮却容易被我们偷袭粮道,故此,‘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频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这个道理庞统更应该明白。反观我军。长安近在咫尺,粮草的供应更由各地区分担,虽然说‘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但是据我所知,主公在兖州各地的政策是重视商贾。更改良了运输工具,所以粮草和财力绝对不是问题。此我军胜彼、敌不得不退之一也。”徐济点头道:“如此。我这便命令泾阳、高陵、冯诩的守军出兵去池阳。佯攻西北面的秦川,令其顾此失彼。反正现在徐威闲着也没有事情。”

    贾诩对徐济笑道:“主公何不借圣上的名义给此刻在北地屯兵的吕布一个定心丸,要他在北地西进,直攻李傕郭玘的大后方安定和石城?”

    徐济闻言一愣。马上明白了贾诩的意图,对贾诩笑道:“文和此计大妙!”众人略一思索,马上也明白过来了。贾诩冷然道:“我之所以有此建议,正是基于第二个不利于敌人的原因,敌人虽众,但是却是四方合作:马腾韩遂、李傕郭汜、汉中张鲁、枭雄刘备各有各的利益中心,这种联合在短时间之内还有成功的希望,时间一长,定会不攻自破,濒临于解散,何况李傕郭汜韩遂贪心不足,张鲁刘备更是野心勃勃之辈,合作的时候自然是彼此都在防备着对方的算计,对付这种联盟最适合用离间计,庞统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也会防患于未然,只要我们佯作与各方联系,在透露给其他人,他们定会猜疑起来,若是到相互之间翻脸的时候再退兵那对军队的士气伤害就未免太大了,庞统定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定会在气最盛气凌人的时候退兵。此庞统必退兵之二也。”张辽在一旁心悦诚服道:“此为春秋战国连横合纵之故事也,六国连横竟败于强秦这手,究其原因,就是六国各怀鬼胎,不能始终同心协力。现在敌人果然也有这个难题。由此看来,庞统必退。”

    徐济哈哈一笑道:“分化敌人这事情就容易多了,我们不妨从李傕郭汜处下手,李傕郭汜不是很想得到朝廷的特赦令吗?我这大司空便考虑下他们的要求。”

    众人闻言笑起来。一面偷袭李催郭汜地后方,一面又和李催郭汜示好,确可令李催郭汜患得患失,举止失措,起到惑军地作用。

    贾诩却接口道:“主公明鉴,主公这番话又道出了眼前第三个有利于我们地因素,我们有皇命在手,庞统现在攻击我军就是在威胁圣上,要知道,庞统和张任现在最害怕地事情就是刘备这个益州的新主人名声不好,益州的世家大族放弃刘焉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刘焉顶着叛逆的名声吗?所以说,只要我们把圣上已经回长安的消息告诉对方,庞统出于刘备的名声地考虑自然会退兵,更何况此次与我军交战是因为和王允合作,现在王允已经身死,更成为了叛逆,庞统也就失去了与我军继续交战地理由。次其必退兵之三也。”徐济笑道:“这倒是,我这里还带着圣上对张绣兄和文和的封赏呢,哈,现在张绣兄和文和可是圣上眼里大忠臣。”

    贾诩淡然道:“主公放心。日后我定会报答圣上这份恩情,与圣上形影不离。”

    徐济一愕,马上明白贾诩已经明了自己要他监视刘协的责任。魏延此时已经对贾诩敬若神明,但仍然有疑问道:“可是,贾诩先生。圣上回长安已经有些时间了,庞统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要退兵的话”

    贾诩摇头道:“文长太老实了。庞统完全可以推说战乱之际。没有接到这昭告天下的圣旨,如此一来。你又能奈他何?”

    魏延恍然大悟,旋即又产生新的问题道:“然则。庞统又何时退兵呢?至少他应该知道主公已经占据了长安。难道他已经猖狂到了不把主公放在眼里地地步?”贾诩冷笑道:“问题的关键是庞统现在并不知道长安城形势的最新发展,虽然韩遂和李傕郭汜已经因为主公完全掌握了长安的军权,要于禁大军入长安而退兵,但是这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庞统那里,庞统当然还以为主公在长安的实力并不强。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才到这里的李严将军的身份他到现还没有弄明白,还以为这不过是长安派来的援军。他当然有恃无恐了。反正只要把圣上抢到手里面,他愿意怎么么解释都可以,比如他可说是在打败我、攻破长安、赶走主公之后才真正确定圣上已经回长安了。”

    徐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精光。贾诩顿了一顿。又道:“从谋夺益州的角度来看。庞统已经为刘备取得了全盘的胜利,现在庞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胜利,这个额外的胜利就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我贾诩,若是可击败我贾诩,他便可以直攻长安,把圣上把持在手中,带着圣上回益州,‘挟天子以令诸侯’,收拾起刘焉来更是名正言顺。到那时。主公更失去了攻打益州的借口。反倒是刘备可以借天子之名了。”

    徐济背后一阵发寒。贾诩说的这一点自己倒是的确没有想到,看来这个庞统的确是布局的好手,对天下大事地把握竟然会如此的敏锐,居然在去的汉中胜利的同时想到了刘备以后发展的问题。贾翎冷笑道:“故此。庞统这几天进攻的态势才会这般猛烈,要击败我是假,只怕要入长安才是真!”

    张辽长吸了口气道:“我还在奇怪。既然王允以身死。为何庞统还进攻的这般积极,难道是因为不相信王允已经身死的消息。认为我们是在危言耸听?原来竟有此意深沉的用心,真是厉害。”

    顿了顿。张辽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一点反过来算计庞统,先佯装败在诱敌深入,一举击杀庞统?”贾诩摇头道:“庞统哪里会轻易上当?而且等我们布置好一切,只怕李催郭汜和韩遂已经为他送去了主公的两只大军进入关地消息,他哪里还会来追我们?虽然现在庞统想要趁机击败我军,但只要一直到主公在长安的真实势力,并且明白已经不可能把圣上掌握在手中,庞统就会立即退兵,此其必退兵之四也。”站起身来,贾诩冷然道:“更何况要逼着刘焉放弃现在的位置一定要软硬兼施,刘备和庞统定会和张任带着刘璋三兄弟赶回益州,亲自办这件事情,哼,以刘备皇叔之名,逼着刘焉这叛逆,刘备自然是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此其必退兵之五也。有此五者,我方何惧之有?现在倒是应该尽早集思广益,为日后如何谋夺汉中和闪州制定一个万全之计,方是正理。”

    众人点头,深服其议。贾诩转过头来看向徐济道:“但就目前看来,我们和庞统还有一场恶战。”

    徐济也站起身来喝道:“好,既然庞统左右是退,那我便好好送送他,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奋然应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喊杀声,显然是敌人在讨敌骂阵,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己方还未找上他们,他们到先送上门来,看来果然如贾诩分析的那样,真是心急得很。

    众将被贾诩的一番分析弄得士气大振,纷纷上前请战,徐济笑道:“待本司空亲自迎战!没对手的人生多无聊啊,庞统算是给我们的人生添了一些点缀,我们应该谢谢他。”

    众人大笑,士气更加振奋起来。旋即又是一笑道:“但我们先把圣上对张绣兄和贾诩的嘉奖先公布全军吧,我们可不能向庞统他们那样欺君罔上,不把圣上地命令当一回事情啊!至少也要让将士们知道本大师空亲自督战吧?”

    众人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

    这的确是在瞬间提高全军士气的好办法。贾诩在旁微笑,自己刚才的一番分析是为几日来因为战局僵持和张辽大败而回导致心中焦躁的众将打气,而现在徐济则是在利用刘协对自己和张绣的嘉奖振奋全军的士气。

    有皇帝的圣旨和嘉奖、有大司空亲自督战,有振奋的军队和将领,这场仗想不赢都难。

    经过徐济等人的一番动员,前线全军士气如虹,不多时,徐济带领众将和一万西凉骑兵、五千幽影出营迎敌。望着对面有各色旗帜的军队,徐济心中振起豪情,由这一刻起,自己居长安而窥汉中,进而占据益州、争夺天下的霸业就此开始了!

    庞统又如何?刘备又如何?放马过来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混战(十一)

    徐济今番排兵布阵采用的是鱼丽之阵。

    一万西凉骑兵被徐济一分为二,安置在左右两翼,若是混战的话,便可两翼齐飞,可以其强劲的冲锋击溃敌人的战阵护翼。

    五千幽影和五千荆州兵则泾渭分明地排在了鱼丽之阵的中间。虽然是步兵,但是因为幽影的强横,其实力上来说是绝对超过两翼所部属的骑兵。

    而徐济这么排列阵形本身就带有诱敌意味,让敌人在混战时误以为徐济这一放的弱点在中央进而集中力量攻击中间,等发现幽影那强横的势力的时候那就已经是错恨难返之局了。张辽此时正在徐济的旁边,他本身就是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了看自己的整形,马上领会到了徐济的意图,不由得对徐济叹道:“兵法有云:‘攻而必取之,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攻也。固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今观主公之排兵布阵,必然是已得精髓了。”

    徐济和贾诩相视一笑,举目向对面望去。

    对方也是杀气腾腾,旗帜鲜明,更有数十将在对面耀武扬威。徐济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刘备。

    此君此时正与张任端坐在马上指指点点,一脸的严肃。

    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刘备竟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在那种满世浮沉的沧桑之中居然生出了无限的威严,这令刘备在对面的敌人中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龙虎之姿。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虎将不离刘备左右,一静一动。关羽凤目微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好像木刻一般。被提在手中一动不动,好像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一般。

    张飞却怒睁环目。头发与胡须正如他蔓延的杀气四面支出,难以阻挡。而此时最吸引徐济眼光的还是刘备身后那个身着银甲披着深蓝披风的青年,此子面目清秀中带着一股坚定,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手中一杆铮亮的银枪。

    而此刻这个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徐济的眼光,向着徐济的方向看了过来。徐济眉毛一挑,这个气质和陈到有几分神似而且年假相仿的大约就是那个赵云了吧?不过徐济随即冷冷一笑,现在的自己对这些历史上十分有名的人物早已经见怪不怪,何况是这个仅有武夫之勇的愚忠之辈?

    和张任与刘备的亲密不同的是。相貌英俊的马腾满脸肃穆地向这边看过来。虎目中的眼光只在徐济的脸上为停留,便一扫而过,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正是西凉第一虎将——马超!同样是一身白银铠甲一匹白马一把银枪,唯一与赵云不同的是赵云沉稳一如大地,而马超却犹如一块寒冰,一堆瑞雪。肃杀冻结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马腾身旁的一人一上呢打扮十分奇怪很箱出家的道士,但那身衣服又像是达官贵人的衣服

    他身后的大崎上写着个大大的张字,徐济料想此人必是那个所谓“五斗米教”的张鲁了。

    在此人身后文官武将有十多个,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扬。对着这面冷笑看了半天,徐济和贾诩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少年人身上。

    这少年人面白无须。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在敌人的马超和马岱外,这个少年人年纪最小。

    这少年人五官长得极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是他的神情举止之中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哲人味道,尤其是他高高地颧骨,配之以炯炯有神的眼神。更显得他眼中的智慧的光辉神秘的不可揣度。不问可知,这人便是那庞统了。

    好像感受到了徐济和贾诩地目光。庞统把头转过来看向这一边,向两人微微点头。

    贾诩把眼睛眯了起来。不露半点内心中的想法。徐济却是一付大感兴趣的样子。

    看样子,好戏该上场了。刘备提马上前。对徐济等人喝道:“张绣贾诩,可敢出来见我刘备!”言下之意,当然是借机寻找开战的理由。

    徐济心知今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但是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将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于是一拉胯下战马,向前一步。从容道:“刘玄德请了,可还记得我徐济?”

    刘备早就看到徐济了,此时故作恍然道:“原来是兖州刺史徐济将军,幸会幸会,只是不知徐将军不在兖州享福,却跑到汉中这兵荒马乱之地所为何事?”徐济奇道:“刘皇叔,难道您不知道吗?我如今乃是当朝大司空,掌管天下兵马,所谓赏罚分明,像张绣将军和贾诩先生这样圣上极为看重的忠孝臣子自然在封赏之列,本大司空此来就是颁布圣上和朝廷对两位大人的奖赏的,尤其是他们为了大汉江山不惜身陷险地,独挡三方敌人,和逆贼王允决裂的精神,实在是我大汉臣子的楷模。反倒是刘皇叔,你借来这许多的兵马,甚至和汉中张鲁这刘焉的走狗帮凶为伍,真是奇哉怪哉也。冒昧问一句,刘皇叔究竟意欲何为邪?”

    徐济区区数语便把刘备要拿贾诩和张绣开刀的企图封住,更是逼问刘备的用心,此举更是要刘备知道,对付张绣和贾诩就是和朝廷与刘协作对。刘备听完立时一愣,脸上浮现出怒容道:“徐济,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上之命,到底谁人可以证实?王允乃是大汉司徒,有功于国家,你为何说他是叛逆,王允大人现在到底如何?”

    看着刘备这般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备和王允是莫逆之交,并且还不知道王允的死讯呢,有谁能想得到这是故作不知?徐济看着刘备那出色地演技,亦不由为之绝倒,当下从怀中拿出刘协所颁的圣旨。淡然道:“圣旨在此,刘皇叔可以亲自看一看。至于王允一事不日天下皆知。更有满长安的王侯公卿作证,杀王允的命令是圣上亲自下的。”

    刘备一摆手。厉声道:“自我圣上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何曾做的一日做主过,今天你拿出圣旨又有何用?如果不亲眼看见当今圣上,不亲耳听到圣上的言词,我当然不相信,自长安之乱以来,张绣和贾诩便四处挑拨,西凉和汉中战事便是两人的杰作,像这等人徐将军居然说是我大汉的忠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莫非徐将军竟忘记自己也是驸马之位,莫非徐将军竟忘了自己亦是大汉之臣乎?”

    徐济闻言冷哼一声道:“哼,刘玄德休要大言欺人,天下谁不知刘焉私造天子衣冠车辇,有图谋不轨之心?张鲁乃是刘焉的别驾。正是助纣为虐之徒,况讨伐益州必先攻占关中,张绣贾诩何罪之有?我徐济奉先帝之命受托孤之责岂是你所能知?”刘备闻言脸色一沉,朗声道:“张鲁将军本是刘焉手下之人不错,不独张鲁如此。就是我刘玄德早年在幽州起兵讨伐黄巾军时,何尝不在刘焉手下?若是论其辈分。刘焉还是我刘玄德之叔父,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但其行迹暴露太晚,张鲁将军和我刘玄德也之最近才知道刘焉种种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更早已脱离刘焉。他日还有大义灭亲。效仿荆州我兄刘表上书之事,张鲁将军更早已经弃暗投明。又岂会是叛逆?张绣和贾诩为逞一人之私欲,穷兵黩武。令汉中妄动刀兵。难道我这大汉皇叔还不可出兵征讨吗?”刘备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好像他和张鲁都是大大的忠臣一般。而且刘备自知牵扯旧事自己着实半点好处也无是以果断选择了忽略。

    徐济闻言心中大骂无耻,冷笑道:“刘玄德之言莫非说笑?是否这天下唯独刘皇叔和张鲁用兵是忠于大汉朝廷,难道张绣和贾诩就不是忠臣吗?出兵伐汉中就是为国为民,不过既然今日你我之间话已说开,大家都是忠臣,那刘玄德就应当既日退兵。现在明天子在上,你身为大汉皇叔不知守土安疆,反倒进逼长安,与乱臣贼子何异?”刘备还未说话,旁边一人策马而出,大喝道:“徐文烈,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刘皇叔说的十分清楚。不见圣上,一切言词皆是话柄,不足为凭,焉知你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者,贾诩在李催郭汜两位将军军中安插内鬼,挑动西凉大战之事又怎么解释?”

    徐济大怒,对方如此咄咄相逼恰恰是因为还未得知自己大军进入长安的事情,若是自己现在在长安有绝对的势力,只怕对方就不会这般嚣张,现在反倒说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冰冷道:“阁下何人,在此胡言乱语!”那人把脖子一梗,昂然道:“本人乃是杨奉!”

    徐济一直都在想李催郭汜欲马腾韩遂之间初步停止战争是谁的功劳,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杨奉和双方地关系都不错,而且饶有才智,看着他得意洋洋地样子,看来贾诩的奸细露馅的事情就是此人的手笔。当下的淡然道:“原来是杨奉大人啊,敢问一句,两军对战兵不厌诈,贾诩欲灭李傕郭汜派出奸细有何不可?战争不是道别人家作客,哪来那么多的礼仪规矩?仅仅凭借一个奸细就说贾诩心怀叵测,未免太可笑了吧?”

    杨奉大怒道:“徐济!你不要因为此时张绣贾诩有利用价值便以为帮他们开脱!贾诩此人一心只有自己,若是他只为破敌而在我军中安插内鬼,我们即便是兵败被擒也绝无怨言,可是贾诩狼子野心,他指使奸细挑动我军攻打长安,并非是要擒拿我等,而是要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好从中渔利,这等狼子野心之徒,岂可存活于人世间?”徐济不动声色道:“所以阁下等人才会与王允联手,出兵对付贾羽和张绣?”

    扬奉刚才被气昏了,所以口不择言下立时被徐济抓住了把柄,闻言不由的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徐济长声道:“王允暗中勾结袁绍和袁术,欲废帝另立,诸君与之谋事。还说不是和王允蛇鼠一窝?”

    贾羽等人在后暗暗喝彩,徐济果然能言善辩更是才思敏捷。扬奉的言语间稍一有漏洞便被徐济抓住展开反击,看着被气坏的杨奉。徐济冷笑道:“不会是你们与王允的废帝另立地事情被贾诩和张绣得知了,两人誓死不从,你们想要杀人灭口,才会出兵讨伐张绣将军吧?”

    反正自己在朝堂上刘协是这么分析这场战争的原因,现在当然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牢牢的安在眼前众人地身上。张绣强忍着笑意,纵马上前,朗声道:“大司空所言极是,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李催郭汜等人本是国贼余党。哪里会有什么好心?王允为人固执轻易不改变自己的决定,现在居然和李催郭汜这些他亲自认定的敌人结盟,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徐济暗赞张绣的机灵。张绣此言一出,登时令对面地敌人纷纷破口大骂。

    场面一乱。刘备等人当然更说不清了。

    刘备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众人地叫骂,脸色发青道:“徐济!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我刘备乃是大汉皇叔,岂会谋夺我汉室江山?”徐济喝道:“刘玄德此言差矣!难道刘焉不是汉室宗亲吗?不还是一样姚谋权篡位?哼!你以为我身为驸马竟不知道吗?你们刘室宗亲人人皆有‘光武遗命’在手,光武遗命的内容你刘玄德应该比我这外姓人更清楚吧?”

    刘备猛听见徐济口中说出光武遗命,马上脸色变得惨白。如见鬼神一般看着徐济。不能相信的指着徐济道:“你……你……”

    两军阵前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光武遗命?那是什么东西?

    徐济冷笑地看着刘备道:“刘玄德,难道是王允想要另立的新君主乃是阁下?

    刘备立时大为慌乱道:“徐济,休得胡言……”徐济哈哈一笑道:“看来公主所言非虚,哼。既然并非阁下那就是要立刘焉为皇帝了!原来你们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古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找刘焉算账,却只是在这里屯兵。难道不怕刘焉断你们的后路吗?你们这般有持无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焉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要么就是你们本就是刘焉谋权篡位攻取长安地先锋部队。否则你们听说圣上会长安为何还不退兵?哼!还有马腾将军的西凉兵不也在这里吗?天下皆知马腾将军和刘焉乃是知交好友。”刘备等人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反驳。难道说刘焉地三个儿子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不退兵吗?这岂非是证明了自己和王允之间有勾结的事情?

    若是不反驳,那岂非证明了自己乃是刘焉谋反的抓牙?

    如此进退不能地境地,实在令人作难。徐济心中大乐,他后世虽然哲学学得不好,但也知道这是诡辩论中地两难选择。中国古时候的“白马非马”便是其中之一。自己只不过是借过来用一用,立时收到奇效。

    一时间,徐济这面占尽了上风。

    贾诩在后面听的连连点头,徐济的口才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若是可以结束这场辩论。正是理想的事情,因为表面上对方可是理屈词穷。对对方的士兵的士气打击极大。

    这是却见那庞统在张鲁的耳边说了几句,心知不妙。要知道诡辩之术并非无法化解,只要推翻假设便可。

    庞统乃是当世智者,自然知道如何化解。

    果然,张鲁出来喝道:“徐济,你这一番议论看似严密。但实则漏洞百出……”徐济那里容他说下去,断喝道:“张鲁,你把自己的美丽后妈送给刘焉日夜淫乐,居然还敢说自己已经背叛刘焉,现在还要出言诡辩,混淆视听,真是无耻之尤!由此观之,五斗米教真不愧是邪教!”

    骂人阴私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这时候徐济实在不愿多做纠缠于是只好用这办法阻止张鲁了.

    果然,张鲁被徐济挑拨的失去了理智,忘记了庞统交给他的任务,伸出食指大骂道:“徐济,你有何面目说长道短,你身边的张绣便有叶下聚鹿之嫌!”庞统在后面闻言连连摇头叹息,极为懊恼,显然是怪自己思虑不周。

    聚鹿?什么意思?

    猛然间徐济想起这好像是说传说中母子之间**关系地那种代称,看来张鲁是在说张绣与邹氏之间的事情。张绣闻言,立时大怒,双腿一夹战马,手中银枪向前挺出,直奔张鲁而去,口中喝道:“匹夫,看我一枪戳死你!”

    谁也没有想到张绣一声招呼不打就开始动手。

    不过这也正是徐和慈贾诩所希望的,反正己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绝对不可以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现在动手正是时候。

    由此亦可见,庞统虽然才智高绝,但是仍然有思路不严密的地方,由此才会丧失了反击的机会。刹那间张绣便来至两军中央处。

    张鲁身后同时杀出一将,喝道:“张绣休得猖狂,看我杨任取你首级!”舞刀迎战。

    贾诩在一旁咦了一声道:“杨任?难道是张鲁地新手下?汉中杨氏家族的?”徐济一阵搜肠刮肚,霍然动容,心念电转下想起此人在曹操收取汉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杨任与正在当打之间夏侯渊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还要夏侯渊用拖刀计才能取胜,可以说,正是汉中第一猛将。

    而张锈则是北地枪王,举世公认的用枪名家。

    “当”的一声,两将武器交击,一场恶斗由此开始。

    而长安会战也到了决战时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混战(十二)

    张绣此人脾气最是不好,一向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在他面前值得尊敬和正视的人不过区区三数人,此刻被张鲁一番话激起了全部凶性,誓要斩下张鲁的头颅。

    看着张鲁惊慌失措自是让他大感快意,岂料自己的去路会被眼前这个白面无须之人拦住,登时一腔恨意完全转移到此人身上。

    一时间,张绣手中银枪好似暴雨梨花一般的出击,几招后,越发地不可阻挡,似枉风吼玉树,如尺电绕长空,狂风暴雨般不可阻挡。杨任也自熊长,手中刀摇头摆尾好似怪蟒翻身,和张绣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军此时三军呐喊,擂鼓助威,声震旷野,两人每有妙招又或者从容不迫地化险为夷时,双方士兵便暴起更大几倍的喝彩声,扬起手中的武器,肆意狂吼。

    说实话徐济还是第一次看张绣动手,在张绣的举手投足之间,果然可依稀看到几分张任的影子。但是两人的武功又有很大的区别,登时对两个人师父大为敬佩起来,因材施教,为自己的学生量身定做武功和作战方式,只有宗师才可教出这等高手来。

    徐济一眼便看出张绣还有后招未用,转头看了看贾诩,见到他一言不发,当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看来张绣这小子另有打算。

    典韦这小子自在分析长安局势的时候就昏昏欲睡,此刻一见有仗可打,登时兴奋异常,不过看着张绣这般模样。登时撇撇嘴道:“张绣这小子不地道,到现在还不用百鸟朝凤枪法?”张绣和杨任斗到二十多回合的时候。张鲁方面的战将失去了耐心,登时飞出了几骑。各舞刀枪,直奔张绣而来。

    张鲁此时惊魂未定。见到自己新收的杨任居然如此厉害,可挡得住张绣狂风暴雨般地攻击,又见自己手下战将奔出,登时插指大骂,要取张绣项上人头。

    徐济出言喝止了自己身后要救援的战将,面带微笑,他已经明白张绣要杀敌立威的用心,自然放心。张鲁方面的三员将领呼席间的功夫。便走马灯似的围住了张绣。两枪两矛,死命向张绣身上的要害之处招呼。

    张绣冷哼一声,毫不理会敌人武器带起地狂飙凝成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向自己紧逼过来,手腕剧烈地抖动起来,手中的银枪在一晃之间居然一分为四,几乎不分先后地向眼前的四将飚射而去,更是后发先至,诡异到极点。当四将手忙脚乱化解的时候,张绣立马横枪。卓立当中,双目如电光火石般闪过神光。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几乎分不出层次间隔来,呼吸之声。更是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中。

    与之对敌的四将眼中同时闪过骇然之色,这才知道张绣刚才并未使出功夫。才一愣神的功夫,张绣的银枪带着千百条奇怪地弧线发出嘤嘤嗡嗡的声音。向四人击出。

    更令人惊骇莫名的事情是,这些弧线没有哪两条相同的。四将在神迷目眩当中被张绣的银枪挑中。两人在咽喉。一人在胸膛,只有扬任好点,仓皇间把头一躲,肩膀上一痛。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张绣也不追赶,等待士兵上前用刀割下三具尸体的首级,才施施然掉转马头而回。

    徐济眼中闪过骇然,他师从的是用枪的大行家陈到,自然知道这种效果其实是张绣的手腕在高速击出中剧烈地抖动做到的。要说抖动的话,自己从陈到处所学地"游龙遍地"也是这种原理,但是自己招数的威力更多的是来自于细小的螺旋气劲,而像张绣现在这种纯以手腕用力来催动枪法达到如此威力,自己实在是做不到.那需要灵活柔韧到极致的手腕才行.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一动,转头看向纯以招式取胜的李严,只见此子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神采,知道张绣的表现给了他极大的启示,看来李严日后不可限量,武功必当精进.张绣一枪挑四将。登时威慑全场,徐济方面欢声雷动,不过却惹恼了马腾身边一人,此人飞马而出,一声不响地向张绣追击而去,手中长矛直奔张绣后背。

    徐济方面地人高声惊呼,大骂卑鄙。

    在典韦身边抢出一人,手摇大刀,原来是于禁手下偏将周仓,刹那间便截住偷袭张绣的人。

    “来将何人,竟敢偷袭张绣将军!”周仓大喝道。张绣却是一阵懊恼,刚才他就已经听到后面的追赶声,准备以“回马枪”之势格杀偷袭者,谁知道却被别人“救下”,无奈下只好回到本阵,接受众人的道贺。

    徐济自然看出了张绣的企图,一拍闷闷不乐的张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张绣兄刚才是故意为之,想用回马枪格杀偷袭者,但是我劝张绣兄日后若是想要使用此招,先看有没有关羽在场才好。”张绣闻言一愣,旋即浑身一震,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若是说到偷袭战术,关羽才是真正的执牛耳者,自己在他的面前用回马枪只怕是班门弄斧一不小心反会丢掉性命。

    当下向徐济抱拳受教。

    “我乃是马腾将军的侄子马岱,你是何人?”原来偷袭者乃是长相和马超极为相似,但却多了几分文秀之气的马岱,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说起来他还要感谢眼前的这个黑大汉呢。“我乃是兖州军偏将周仓。”同样不知道内情、否则必会懊悔死的周仓喝道。

    “你非名将,乃无名的山野村夫,不配和我这公卿之后交手,我劝你还是速回,莫要丢了性命!”马岱傲然道,丝毫没有看得起眼前这个大汉。

    周仓大怒,冷哼一声,全身杀气好像春蚕破茧一般势不可挡地从自己地体内奔涌而出。手中刀化作闪电,带着呼啸的刀声。向马岱迎头劈去。马岱被周仓的惊人声势吓了一跳。连忙用枪向上一横,格当周仓的长刀。

    “叮”的一声。马岱登时被周仓的强横力道震得双臂发麻,体内气血翻腾,脸上掠过一阵火红。

    马岱没有想到这个连名字都未听说过的周仓力量居然如此强横,当下化沉凝为轻灵,手中枪一晃,化为一条几乎细不可见的闪亮细线。在周仓的身前身后游走,七八招下来竟然完全没有与周仓的长刀接触,全无兵器交鸣的声音。周仓这百炼精钢遇上了马腾的绕指柔,登时变得缚手缚脚起来。他的长刀虽然利于劈砍。但是此时长刀根本无处着力,有力也无处使,而且马岱的长枪能够威胁他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那枪头,而是整个枪杆儿,那枪杆儿变成了一条割都割不断的催命绳索,缠绕着周仓地全身上下。越缩越紧,令周仓全然施展不开手脚。唯有勉强横挡竖削,一派硬汉本色。

    马岱心中也是惊讶,没有想到兖州军随便派上来一个听都未听过的人就逼得自己全力以赴。现在自己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是要挑此人于马下还需要费些事情。周仓此时已经看不见对手的最练了,他的眼睛只有那条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宛如穿梭得银线。十分本领也发挥不出七分,更开始大口的喘息。拿到并非是真的累的,而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导致的。

    两人恶战。又与张绣刚才不同,凶险处看的两将是如痴如醉。

    一直在李严身边的魏延看到此场景。不发一言,策马而出。长刀拖在身后向交战地两人奔驰而去。

    当他来到周仓身边的时候。周仓已经岌岌可危,虽然手中长刀纵横开阖。不可一世,但是却更像是一直在空中上下翻尺飞的风筝,被马岱手中的长枪所化成的银线控制。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魏延嘴中轻喝,一直拖在身后的长刀宛如孔雀开习一般从地面扬起,带着十多道残影,宛如全部打开的扇子划出半圆,一刀砍在了马岱那正从周仓的脖项堪堪划过的银枪的枪杆儿之上。

    “翁——”地一声长鸣,长枪跳起。马岱生出感应,身子一阵摇晃,骇然发现来人比周仓的力量还强上几分,向一脸冷傲的魏延看去。周仓大难得脱,拨马便走,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脖项处一阵粘湿,用手一摸,却摸了一手鲜血,那是马岱的枪风划过所产生地效果。心中不忿,但此时唯有垂头丧气地回到本阵,接受众人的安慰,更有人把他的伤口包扎了一边。

    此时,魏延三五招之内便把马岱杀得热汗直流,马岱的枪法虽妙,但是魏延不但力量强横,而且手中刀诡异绝伦,这种好像是一把扇子横开竖开,左打古合好似一朵鲜花不断地轮回开放一般的刀法完全克制了马岱的枪法。马岱只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银枪变成了悬吊于树干上的一根细小头发,随时都有可能被魏延这把好像是伐木用的圆锯的长刀之下。

    “你且回去!”

    正当魏延大发神威地时候,一把浑厚的声音在魏延耳边响起,这把声音好像可以振荡人的灵魂一般,令人心生寒意。随后,一把银枪斜上标出,神乎其技的点在正要自上而下一刀劈向马贷的头颅的魏延长刀的薄如纸张地锋芒外。那样子就好像一个人才要打开肩子又被人用手推了回去一般,令魏延说不出的难受。

    马贷羞愧地向来人看了一眼,低声道:“兄长……”

    来人正是马超,他一摆长枪,对马贷说道:“速回,不必多言。”

    “来者何人?”魏延被眼前这英俊的少年人所震撼,气势上先弱了三分。

    “我是马贷的兄长马超,看你武功不错,特来会会你。”马超淡然道。

    魏延还未说话,马超手中的银枪飞至魏延的眼前。

    魏延横刀一档,心中一沉,只两招,他便已经试出,这个马超的力量超过自己。不过他也是心志坚决之人。决不会因此而有半点畏惧,更想起徐济在身后看着自己,当下抖擞精神。好像孔雀开屏一般把长刀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半圆,对着马超横切竖切。一付搏命的凶狠架式。

    马超用的枪法和马岱明显是一个套路,但是魏延刚才对付马岱的那一套现在放在马超身上完全不好使了。如果说马岱手中地银枪是一条绳索。那么马超手中的银枪就是一条难以割断金丝银线,魏延的长刀劈在马超的银枪长杆上就会不由自主地弹起。而当马超向魏延攻击的时候,却把魏延那好像车轮一般的长刀变成了旋转的陀螺,要它快它便快,要它慢它便慢,他的那把银枪就是抽打魏延手中陀螺的鞭子。

    十招不到,魏延便气喘嘘嘘,见势不妙,拔马变走。马超冷哼一声。在后追赶。猛然间听到一声大吼:“文长快走,我来断后!”

    马超未及抬头。一股强绝天下地凛冽劲风袭至自己的头顶,那种冰冷的杀机好像是塞北数九寒冬的狂猛北风般,一瞬间似可以冻结人的身体。

    马超心中一惊,双手抬抢,向上架去。“当——!”的一声。声音盖过了两军摇旗呐喊的声音。

    两人的战马各自向后退出了五步,在力量上,竟然是旗鼓相当。

    马超“咦”了一声,向对面看去。却见一名好像是混世魔五般杀气腾腾的大汉端坐在对面的战马之上。

    正是典韦!徐济见魏延果然不是马超地对手,便命令典韦去救魏延。心中却在激动。好哇,自己马上就要看到“恶来”对马超了,只是不知道典韦最后会不会如同传记中的许褚一样赤膊上阵。不过要是马超只眼前的这点本领。只怕在典韦面前只能饮恨收场。

    虽然在许多年来典韦作战的机会并不对,但是典韦一向嗜武成痴。进步神速,虽然之前受命在长安假装搜寻刘协但却不显山不露水。排名犹在张绣之下,但是徐济却知道这是典韦蓄意隐瞒的结果。若是真的动手,张绣绝对不是典韦的对手。即便是使出百鸟朝凤的枪法只怕也不是典韦三十招之敌。而刚才马超所变现出来的水准只不过是张绣的级别的水准,和典韦相比差上不少,和五虎上将的名声不相匹配,实在是名不副实。

    果然。甫一接触,便是火星撞地球。

    “你是何人?”马超惊疑不定道。

    “我乃大司空地贴身护卫典韦是也!”典韦大声厉喝。马超吃了一惊,喝道:“你便是典韦?”

    典韦却懒得和他废话,对手难得,对于他来讲人生的美好全在旗鼓相当的打打杀杀之中。手中双戟一摆,化作道道闪电,向马超劈去。

    马超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沉凝。手中银枪光芒闪动,一把银枪使得犹似一个大银球,在典韦地面前滚来滚去,霎时间将典韦裹在银光之中,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着,可是与刚才对付魏延的招数没有半点相似!典韦却不在意,出戟浑如长刀每一戟劈出都击在马超银枪的枪杆之上,好似打铁,铿锵作响!

    几招过后,徐济等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来这马超的枪法极为怪异,典韦的双戟每劈中一下都会被不由自主得高高弹起,这证明马超的柔性极好,枪法更是刚柔相济。

    但最要命的地方是,马超居然会借着典韦的双戟劈在他地银枪之上所产生的震颤借力用力,借助手腕的晃动使得枪尖儿幻化出一遍遍好鹅的枪光,而且毫无声息。典韦为了挡开马腾的长枪,便会更加用力的用长刀格当马超的长枪,可是如此一来,马超地银枪所生的有如鹅毛一般的枪影越发多了。

    只几招之间,马超的银枪便变成了一场被强劲北风吹得纷纷扬的鹅毛大雪,看似极为缓慢而且无力,但是典韦却是有苦自己知,那每一片枪影都力道沉雄。

    虽然万分凶险,但是典韦却大呼过瘾。手中双戟疯狂挥舞,就好像是诗情勃发的文豪,在饮酒狂欢之后挥舞着佩剑抵挡着漫天的飞雪!刚才的相斗虽然精彩,但是两军将是还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但是现在看这两人相斗,完全震慑住了他们的灵魂,令他们虽有千言万语也堵在咽喉处说不出来。

    徐济看着马超的枪法,终于知道了为何许褚和马超相斗的时候会赤膊上阵了。

    这根本就是两个人的武功特点造成的,马超和别人相斗很少付出全力,别人当然不会有典韦那种被杀得热汗淋漓的感觉。而典韦的武功以阳刚为主,强绝天下,若论刚猛,只怕仅次于张飞,故此在逼得马超全力施为之下,反倒无法应付马超这种无处着力又力道强的枪法。

    想到这里,徐济知道再打下去真的就是典韦像传记中许褚一样赤膊上阵的结局了。但那样并非是自己想要的结局,自己要一战打掉对方想要进攻长安的决心。

    于是手中枪一摆,身后众将齐举刀枪,催动战马,指挥手下士兵,缓缓向前移去,开始了全军进攻的热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对决

    兖州军刚动起来,刘备军方面也如是响应。开始向前移动。双方旌旗摇动,鼓角争鸣,随着有节奏的进军号令的响起,每迈出一步,双方的气势都会像煮开的沸水般变得更加旺盛起来。

    看来为了加强实力,刘备等人打破了实力的壁垒,把所有的军队打散,重新整编了一番。

    最前面的居然不是盾牌手和弓箭手,而是重步兵和轻步兵以及骑兵的主力的混合部队,分持枪、巨剑、矛、戟等攻坚武器,尤其是重步兵身上的盔甲,明显比徐济以往遭遇过的敌人要强许多。至于两翼则是和徐济做了同样的选择,安置了骑兵,不过数量却是不多,而且是在后面,前面则是弓箭手和盾牌手,只看对方这阵势,就可知道对方此来就是以攻为主而且几乎是不留后手的进攻。

    敌阵战鼓轰天的响声突然急促起来,一听便知敌人已经蓄势待发,军心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故此无法再忍耐下去了,集结在前阵的近三千的重步兵,在后面的三千人的轻步兵的紧随下,一声发喊,开始推进。而一万骑兵则只是缓缓相随。

    徐济下令,三军齐动。

    登时,两翼的西凉骑兵手持弓弩,纯以双腿控马,挺直身子向对面的敌人射击。

    西凉骑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弓箭比一般的弓箭手还要好,故此,在冲击敌阵的时候,完全可以当对方的弓箭手不存在。

    刘备方面实现没有想到徐济方面会把大队的西凉骑兵安置在两翼,毕竟西凉骑兵乃是张绣地作战主力。因此他地弓箭手原本为了对付重兵和弓箭手而设置的。只起到一个牵制的作用。他把主力完全放在了中央。看庞统的意图,应该是以重步兵阻止张绣方面西凉骑兵的冲击。然后用轻步兵和西凉骑兵缠斗,最后才发动骑兵冲击一举击溃张绣大军。又哪里想到徐济会把骑兵放在两翼?但是此时已经无法调整。唯有随机应变。但无可否认,在人数上,他们还占有优势。而且只要能迅速地击溃中军,再以步兵收拾张绣军地两翼,一样有取胜的机会。

    瞬间两股好似潮水的军队惊涛裂岸般的撞击在了一起,首当其冲的李严麾下的荆州军,他的军队带有着明显的水军特色,虽然是轻步兵,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防护。但是攻击性却很强,每个士兵的手中虽然不是兖州正统军中人手都配置斩马刀,但是却是清一色的砍刀。

    面对刘备军的重步兵。这些荆州军夷然不惧,用砍刀磕开敌人的武器之后,揉身前进,利用武器之间地空隙向敌人盔甲所不能估计处发动柔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攻击,一时间,鲜血飞扬,惨叫连天。

    刘备军的轻步兵随即到位。马上护住在荆州军的攻击下变得狼狈不堪的重步兵,利用灵活的身手和荆州军展开了缠斗,迅速扳回劣势。与此同时。刘备军的骑兵也开始冲击。可以想见,若是得逞的话。徐济方面就是惨败的局面。

    但是,五千幽影就这此时从荆州军后面闪了出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端着连弩。用轻灵无比的步伐在敌人中间闪躲着,随即扣动扳机。在极近地距离内杀伤敌人。

    连弩的威力在这一时刻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虽然射程很近,但是在十几米的距离之内。它的杀伤力却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它不用每射一箭就必须站住上弩箭的优越性能对敌人威胁极大。刘备军看着一群强弩手冲上来地时候,各个莫名其妙,直到被这五千幽影射得个人仰马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过己方的战斗阵型却已经因此混乱起来,这些幽影简直是无孔不入,他们不但懂得团体作战,而且还懂得于其他军队临时搭配作战,适应其他军队的战斗方式。

    前面的荆州军贴身近战,他们却在背后适时地放冷箭,往往是刘备军的战士正在聚精会神预荆州军作战的时候,却被弩箭一箭射中面门仰面栽倒。荆州军也未曾见过这种打法,起初和幽影配合他们也不由得有点发愣,甚至有种浑身有劲使不上的感觉。

    不过这只荆州军在李严的训练下也是身经百战之辈,马上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他们不再执着于和敌人拼命,只是用力格当敌人的武器,竭力的降低敌人的移动速度和缩小敌人的移动空间。

    如此一来,幽影便可以更加从容不迫地在后面射杀敌人了。刘备军却是有苦自己知,己方的西凉骑兵从一开始就是准备猛攻,所以弓弩在背,刀枪在手,等到发现前方轻重步兵作战不利的时候,西凉骑兵已经无法再用弓箭阻击徐济方面的军队了,唯有硬着头冲上去了。

    西凉骑兵不愧是天下骑兵之精锐,才一上来,立时扭转了不利于己方的战局。刀枪过处,荆州军纷纷倒地。幽影却在西凉骑兵团因为混战而失去冲击力之后再一次冒了出来,以连弩射杀骑兵。登时,骑士翻身落马,战马无主逃跑,步兵刀枪碰撞,弓弩你来无往,杀声擂鼓连天,双方的混战终于开始了。

    而此时典韦和马超还在相斗,马超的枪越发飘忽得不可揣度,而典韦则精神倍涨,手中双戟化作闪电,晃得马超和自己须发皆白。两人的相斗太过惨烈,周围五丈之内没有人敢迫近,否则只是两人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就可令人的血液冻结。有如霸王在世的张飞早就等不及了,才一开始冲击,他便盯上了徐济,直奔徐济而去。却被李严用花枪拦住了去路。

    张飞未把对面这文秀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一把丈八蛇矛当胸戳去,岂料就在快要刺中李严的时候,李严双腿夹马。身子微让。双手竖枪。一下子便用巧劲推开了丈八蛇矛。

    张飞吃了一惊时,李严轻叱一声。手中花枪有如万花筒般向张飞攻去。张飞哪里想得到面前这个小子这般厉害,等反应过来地时候。只见自己面前红缨团团、银光点点。宛若万紫千红的鲜花般在自己的眼前竞相开放。

    张飞是个有仗打就行的人,一见眼前这少年人这般厉害,登时来了精神,大吼一声,手中的丈八蛇矛被他一把拽回,竟如同黑龙腾渊一般瞬间击破了李严用花枪编织成得摸不透风、宛若水泊荡漾地“水面”,回枪的瞬间正是李严旧力未消。新力正生当儿。

    李严那势不可挡的气势居然被弄得窒了一窒,无法击出下招。张飞仰天长笑,脸上如同钢针般的胡子在扬起的下巴上更加显得无比的倔强。然后张飞冷然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逼得我张飞回矛防御!天底下可令我如此的不过区区数人。莫要在我的丈八蛇矛下作无名鬼!”

    李严的弱点便是力量太小,所以刚才被张飞一枪弄得的双臂发麻。

    但此子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和张飞这等力士型的人物交手,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他的纯以招数取胜的花枪,故此一见张飞如此力大,心中欢喜,闻声道:“我乃大司空手下大将李严!”张飞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是荆州军吗?何时加入的兖州军?……算了算了,你还是受死吧!”说罢丈八蛇矛击出!

    面对张飞的长矛,李严抖擞精神和张飞恶斗当场。但其显然并非张飞的对手,二十招一过,便有点吃力起来。但是面对霸绝天下的张飞,李严却也还是勉强能支撑。他手中的花枪也称得上是巧绝天下了,每每在危险时刻化险为夷。

    李严在这里苦战,他的部将魏延当然不会闲着。一见李严情形不妙,拖刀而上。宛如孔雀开屏。张飞哪里会在乎?长矛一抖,把两人卷入到战局当中。

    魏延地美丽典雅的刀法和李严的变幻莫测的花枪合在一处。好似美丽骄傲的孔雀过万花丛一般,和张飞的丈八蛇矛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辽和张绣可算得上是最轻松的了,这两人带着周仓和裴元绍从两翼进攻,转眼便撞上了汉中众将和马腾手下众将。张辽一枪飙向马腾,快逾闪电.

    马腾虽然也是极厉害的人物,但是与张辽比起来上有很大的距离,何况马腾此时年纪已过了巅峰的年纪,只五招下来,便被张辽那一枪快似一枪的连环攻击弄得个手忙脚乱,最后还要马岱在一旁协助才勉强稳住局势.

    三个人三把枪变成三条银光来回穿梭,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周仓却对上了杨任,后者因为有伤在身,在加上被张绣击败后,根本无心应战,故此却被原本没有自己厉害的周仓占到上风。在加上周仓此人招数虽然不妙,但是力量却是罕有敌手,故此杨任被周仓震得伤口不断地流下鲜血。

    裴元绍这粗汉倒是幸运,一眼便看见和张鲁长得比较像的一个人,还以为是张鲁,心花怒放般地赶了过去,知道交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并非是张鲁,而是张鲁的弟弟张卫。两个人打得倒是有板有眼。张绣最是威风,一把银枪把马腾的儿子马休、马铁,张鲁的部将杨昂、杨柏还有自己的师兄张任紧紧缠住,稳稳占据了上风。

    这里面除了张任有点本领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马休和马铁两人不要说和马超相比,就是和马贷相比也相差甚远。

    徐济见各处相斗难分胜负,略微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已方军队的素质虽然大体和对方差不多,但是那五千幽影却绝对是这场战斗的变数,胜利的天平中将会偏移到自己这一边的。

    正想着,心中生出警觉。手中银枪一转。从自己地肋下标出,狂龙出海一般点在了背后偷袭者地武器之上,“当”的一声。

    此时,身边同时响起了已方士兵的惊呼“小心”声和因为自己神乎其技的表现而扬起的喝彩声。

    徐济双腿夹马,掉转马头却骇然发现身后居然没有人影。与此同时,自己地侧右后方劲风再此传来。犹胜刚才。

    徐济的银枪再一次从肋下标出,再次回头。结果是一样的。

    如此往返。徐济在一瞬间之内荡开了后面偷袭者八刀。每一刀都可劈得徐济连人带马变为两半。

    但对方虽然攻得神秘莫测。徐济却也守得无懈可击。

    这一番交锋说不出的惊心动魄,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的双方士兵不停地惊呼。徐济当然知道来敌是谁。

    除了关羽。天底下还有谁这么愿意从后面袭击别人而且身手又这般高超?也只有关羽快得让自己转不过身来。

    说实话徐济当时的确是心中一惊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若非陈到提醒和得陈到所传的应对此种情况的保命招数他还真未必能全身而退,不过此时徐济就不那么担心这后世的“武圣”了。关羽的偷袭虽然强绝天下但他地弱点是不能持久,故此在徐济拼尽全力挡开八刀之后,背后的攻击终于停止了。

    徐济从容不迫地一抖手中枪。

    “雨横风狂”!

    刹那间,徐济的整个人便被一片银光所笼罩,在这一片银光中。徐济掉转了马头,终于看见了一脸血红、手提青龙偃月刀的关羽。这就是陈到提醒徐济的至关重要的一点,一旦招架了关羽的第一波攻势之后就决不能给对方半点时间必须立即反击。

    关羽此时正在忙着回气。他的眼力何等高明?一眼便看穿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之下徐济的动作,他岂会令徐济蓄满气势,冷哼一声,胯下那匹格外威武地战马又开始游走起来。徐济的银枪也在此时全力展开,银枪电闪:无坚不摧的“雨横风狂”、诡异难测的“游龙遍地”、轻灵飘逸的“飞花轻梦”,三招得自陈到亲传的枪招次序甩出。

    此时徐济心中也别有感悟,这天下的武学大约也不外乎五行,而陈到的便是“水”,徐济虽受困于身体的先天条件而无法达到陈到的境界但此时心有所感手中银枪却暂时地把陈到枪法的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

    然而关羽手中得青龙偃月刀却好似可以断水。

    他得高超的御马技术、他的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地战术、他的力量与速度并重的刀术也把“金”的真谛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他不能破解徐济的枪法正如钢刀再快也无法阻流水一般。但是却可以在稍纵即逝的时间之内令徐济的枪法不能灵活流畅地表现下去。

    但是,不可否认,这般下去。徐济稳占上风。只是徐济有苦自己知,他虽得了陈到枪法三味但却始终无法达到陈到的境界。因为幼年那一次几乎丧命的重伤伤了他的元气,后来也未曾好好休养数年颠沛以致他留下了暗伤,而且本身他也并非张飞典韦这种力量巨大之人。气力不足的他只怕支撑不到关羽力竭,不过眼下关羽从自己的招数上显然还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

    但关羽却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受限与徐济如水般的纠缠。但是他一时却又无法脱身,虽然自己想走就走。但是却知道徐济胯下的战马非同小可,自己逃走的话,只怕会被徐济追上。他乃背后杀人的高手,所以对这种事极为注意。

    他的兄长刘备也是明眼人。故此一见关羽有被拖住的征兆马上从指挥在场面上越来越不利的军队中脱身出来,舞动雌雄双股剑来战徐济。而他身后的赵云此时已经接手了刘备所部亲卫的部队的指挥之责。

    如此一来,双方中枢指挥军队的责任就落到了贾诩和庞统这两个超级谋士的身上了。

    双方个显其能,往来冲杀,场面越发混乱起来。徐济一枪迫退手忙脚乱的刘备,看向此时已经脱身出来的关羽,肃容道:“关云长好身手!敢问你是否换过胯下战马?”

    关羽一挥青龙偃月刀,说不出的豪迈洒脱,冷然道:“徐文烈好眼力!此马乃是大宛良驹,我家军师庞统先生特意为关某从马腾处搜罗而来,虽然比不上阁下胯下的战马和吕布胯下的赤兔,但也是难得的好马。”

    徐济心中一凛,又是这个庞统,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居然可以看出关羽的作战特点,然后为关羽寻求良马,这份眼力实在可怕。当然,这还可同时笼络关羽,可谓是一举数得。

    关羽冷傲孤高,目下无尘,即便是自己的兄长看上的人物他也未必会看得上,历史上他对待诸葛亮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最要命的是,关羽的态度还会决定张飞的态度。

    而现在庞统居然会投其所好,显然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揣摸透了刘备手下众人的性格。这份眼力实是令人惊骇。不愧是名留青史的“凤雏”。

    关羽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的恭敬态度就是一个明证。

    得刘备此时接口道:“徐文烈,今日已作战多时,我们罢兵明日再战如何?”

    徐济看了看气喘吁吁地刘备,又看到整个战场上已方已经渐渐占据优势,而他背在身后提枪的手此时也隐隐有些发抖,眼下看来这个刘备也知道情形对他自己不妙啊。心念电转之下,徐济心中杀机突现。

    若是现在杀死刘备,岂非是一了百了?

    如此一来,益州和汉中也不会变的如此棘手,没有刘备,庞统即便是去辅佐别人,只要不是孙策和曹操,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哼!即便是去找两人,那又如何?而且刘备现在可说是找死,居然敢和自己贴身近战,难道以为关习可保你不死吗?

    想到这里,徐济不顾气力将竭,双腿一夹战马,右手持枪狂风暴雨般向关羽击去.

    关羽眼中闪过奇怪的光芒.不明白徐济此举有何意图,毕竟高手之间没有这般死缠烂打的。

    但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唯有举刀相迎,就在此时,徐济眼中闪过神光,一手银枪继续狂猛击出,一手却从自己的背后摘下强弓挂在自己的左足之上,然后再用手从挂在战马后的箭壶中抽出一只雕翎箭。

    扬起左足对着正在死命赶来要和关羽联手的刘备,左手拉弦搭弓射箭!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好像电光火石一般,而这也是徐济最后的努力了,他已经没有多少余力了。关羽眼力何其之强,徐济一动他马上发现不对,再看见徐济搭弓射箭直对自己的兄长刘备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大吼道:“兄长小心!”

    刘备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一支雕翎箭已经来到了眼前,急待躲闪时已经晚了。

    惨叫声起,刘备翻身落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双赢

    眼看刘备翻身落马,关羽长啸一声,气势前所未有的暴涨,怒凤目圆睁,卧蚕眉高高挑起,青龙偃月刀的光芒大盛,在带有奇妙规律的微微颤抖中,那条盘踞在青龙偃月刀上的苍龙宛若活过来一样。

    一刀劈出,没有风中的刀啸声,没有雷霆万均的气势,有的只是一个字:快。

    那边刀才举起来,这边就已经到了徐济的万道枪影处。

    一刀劈中了徐济的银枪的真身。出奇地,没有金属交鸣的声音。

    徐济大吃一惊,此时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而眼前的关羽又很不对劲儿,刚才那一刀明显高出关羽的武功,只怕已臻至吕布的境界了。

    难道是因为刘备落马而受到了刺激?

    枪影散去,徐济手腕一拧,拼着内伤之险强行再使出拼尽全力的一招。徐济深知对决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和气势,现在关羽因悲愤而产生的力量实在不在小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徐济决定以守为主。

    关羽的特点是锐而不能持久,若是他因为刘备而烧热了脑子,与自己缠斗的话,一旦锐气过去,便是这后世武圣的死期。而自己若还能支撑到时定会趁势极格杀刘备的。虽然徐济自己也清楚比起关羽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关羽是难以持久而他是气力不足以支撑。

    岂料,徐济刚刚收回银枪,关羽便掉转马头,向刘备翻身落马驰去。徐济大喜,拍马随后追去。

    自己马快。几步之内便可赶上,到那时。自己便可用偷袭的招数杀死这沙场上的暗杀之王。

    心中的快意实非可用语言表达。

    才奔出几步,徐济心中闪过三个字:拖刀计。立时肃容立马。

    徐济心下暗骂自己真是大意。关羽岂会无预防暗杀的招数。收起银枪,看着已经来到刘备身边。正要藏身马腹准备下身从地面上捞起刘备的关羽,闪电般搭弓射箭。

    雕翎箭带着一道寒芒,好似闪电一般直飙关羽背后心脏地位置!

    “砰--!”的一声响。就在那雕翎箭快要射在关羽的后背上地时候,一把巨大无比的长矛的矛尖部分奇准无比的挡在了关羽和这支雕翎箭之间。

    雕翎箭被这只长矛击得粉碎。来者正是张飞。

    这好像霸王在世得绝世虎将此时红着眼睛似要吞掉徐济般地瞪着,头也不回对关羽道:“我来断后,不杀此贼誓不回还!”

    此时关羽已经冷静下来,对张飞喝道:“大哥让我们撤退,翼德不可胡闹!”

    张飞舔了舔嘴唇道:“我自晓得。十招之内杀不掉徐济我便会撤退。”言罢大喝一声,宛如平地腾雷,手中丈八蛇矛枪宛如长江大河般向徐济攻去。

    徐济一见是张飞,吃了一惊。转头看向李严和魏延处,只见李严在乱军中立马横枪,怒目圆睁,嘴角带血瞪着张飞,却无法移动一步,而魏延却已经颓然跪在马下。手中的长刀正拄着地,面前一滩鲜血。

    没想到张飞这般英勇。以李严和魏延两人的武功居然双战不下!但是张飞却不会撇下受伤的两人不管,直奔这里而来。看来刘备受伤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因而被激起了凶性。才会狂怒出招击伤两人,也许是震伤。张飞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转眼间,丈八蛇矛已在眼前。徐济此时因为强自出招正是气血翻涌之时,但他心知此刻气势上却是决计不能弱了半点。于是便微微一笑,再次强行提起一口带着腥甜之味的气力。而后手中银枪一晃,爆出点点银光。夷然不惧,同时中大喝一声:“刘备死了,刘备死了!”

    多年的征战,徐济已经日趋冷静,绝对不会再为了和别人比斗而弃大事于不顾,即便是要亲自出手也多是为了战局之故,徐济最初习武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日后有人再度行刺自己,却不料自己最后也避免不了也亲自上战场与人搏命。但此时徐济也来不及去悔过了。

    虽然徐济也明白在敌人之中刘备并非是唯一的首领,但是却影响力颇深。而且此时速战速决为上,徐济绝对撑不住暴怒的张飞的重手。

    何况张任领来的军队一定已经视刘备为主了。而张鲁的军队和刘备的军队磨合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知道刘备的厉害。

    自己刚才那箭虽然十拿九稳,但是刘备毕竟躲闪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要了刘备的性命,不过这并不重要,现在刘备一倒下,自己这么一喊,敌人定会大乱,即便是马腾军也会被牵连的立足不住,败退下去。果然,当徐济和张飞斗德旗鼓相当德时候,是训练有素德幽影们立时在战场德每个角落开始大叫:“刘备死了,刘备死了!”

    张任地军队和张鲁的军队惊惶失措地东张西望,最后发现关羽怀中抱着一个人,正是刘备,登时大乱,一起喊叫起来:“刘备死了,刘备死了!”

    原本就已经有点抵挡不住徐济的军队了,如此一来,更加混乱起来。很多的士兵开始抛下刀枪,四散逃跑,徐济的军队直面的压力猛地一轻,开始在后面追杀敌人。

    幽影这时有表现出了高人一等的素质,他们纷纷射杀骑兵,然后翻身上马,坐着敌人的战马开始肆虐敌人。

    幽影的目的很简单:将敌人打乱。

    正在与典韦作战地马超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咬着牙大吼一声,用银枪磕开了典韦的双戟,力量前所未有的强横。典韦怪叫了一声:“来得好!”正要痛快淋漓的等待马超下一招攻击,虽知道马超拨马便走,直奔正与张辽作战的父亲

    典韦整合马超战到酣畅淋漓处,又哪里舍得马超这么轻易地走了?在后面怪叫连连道:“马超。你等等我!”

    无奈马超前脚走,后面就有很多西凉骑兵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典韦气急败坏。暴怒起来,手中铁戟寒光连闪。竟将其当做砍刀来用了,一时间杀人如麻,一颗颗斗大地头颅飞上天空。一个个项上无头的尸体端坐在马上变成了人体喷泉之后便栽倒在马下。

    马超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来到父亲的身边,眼中闪过神光。用银枪一点、一拖,变把张辽迫退,对马腾焦急道:“父亲,怎么办?”

    张辽却不管那么多,见到马超背对自己。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但是这么好地机会岂有不用的道理?因此二话不说,一枪直刺马超后背。马超微一拨马让了过去,手中银枪向外一推,便把张辽刺来的长枪推开。边和自己地父亲说话边与张辽作战。但手中银枪仍然神妙无比。

    马腾却早已经被张辽弄得气喘吁吁,对马超道:“我儿挡住此贼,我去问庞统先生。”言罢拨马便走。

    马超点头应是,转过头来怒视张辽喝道:“张辽小儿,在沈岭被我一阵杀得丢盔卸甲。现在居然敢在我马超面前班门弄斧,看我今日取你性命!看枪!”张辽勉力挡开了马超一枪,心道无聊。

    张辽此人最重实际,对待战争的观念和远在千里外的高顺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个人的荣辱成败根本微不足道。一场战争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面对马超的责问张辽根本不屑一顾,还出言讽刺道:“真是可笑!阁下用枪好就不允许别人用枪了吗?若是如此,你与我家主公和陈到将军对垒时。不妨抛枪认输如何?”

    张辽这番话意在说明马超的枪法不过尔尔,和徐济与陈到相比还要一定的差距。当然是为了激怒马超。而实际上徐济的眼力和境界到了但气力却不足以支持他和马超这一级别的武将长时间作战,只不过这一点在场的却没人晓得罢了。而马超闻言大怒,喝道:“技不如人,何必逞口舌之快!”而此时他手中银枪加紧进攻.恨不得一枪便把张辽刺于马下。

    张辽奋起一枪,边还击边讽刺道:“阁下枪法虽妙,却难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更难堵得住我家主公的枪法!”

    马超气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知道舌辩上自己是说不过对方,索性一咬钢牙,手中一枪化作漫天纷纷扬扬的大雪向张辽铺天盖地而来.张辽登时感到呼吸困难。不过张辽也非弱者。当然不会屈服,便凝神还击。

    马腾此时来到庞统旁边,喘息道:“庞统先生,怎么办?”

    庞统却是冷静至极,他虽然看见刘备掉下马去,却没有半点的慌张,见到马腾回来大喜过望,对马腾道:“马腾将军,我正等你回来呢!我料玄德公还没有死,否则关云长现在定是跪在马下失声痛哭的样子,但玄德公此时只怕也是身受重伤了,如此一来对张任将军和张鲁将军影响极大,为今之计只有马腾将军站出来力挽狂澜了。”马腾心服庞统的言论,恭敬道:“马腾晓得了,先生言之有理,然则,计将安出?”

    庞统微微冷笑道:“马腾将军不妨令全场士兵大喊:‘马腾在此,徐济小儿休得猖狂!’如此便可。”

    马腾微微一愣,马上到庞统的意图心领神会,便纵马而去。

    这时,关羽已经来到了庞统的身边,一双凤目中已经一片血红,对庞统哽咽道:“先生?”庞统欲关羽错过马位,拿过刘备的双手,又仔细地看了刘备的伤口,登时舒了一口气道:“好险!幸好主公的锁子黄金甲防御力极好。否则现在就危险了,云长兄放心,庞统也是精通医术之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主公只是被箭上的箭劲震昏了而已,伤势虽重,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关羽这才稍微平复下来。

    此时已经有人小心翼翼地从关羽的怀中把刘备接了过来。关羽心知自己的兄长已经没有大碍,便望向正和张飞交战地的徐济,恨声道:“徐济,今日我定要斩杀你!”

    庞统却道:“云长兄不可!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可因为逞一时之愤而坏了主公的大事。现在战局对我军不利,云长应自重才是!”

    庞统的一番话令关羽惊醒过来。肃容应是,庞统冷然道:“云长兄此时应该回我军大营,再点一支军队出来,以此稳定住局面。”

    关羽点头应声领命而去。庞统望向徐济那面,点头的叹道:“徐济、贾诩,你们果然名不虚传,今次是我庞统大意。到了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吗!哼!”

    此时马腾已经按照庞统的计策命令手下士卒全场大喊:“马腾在此,徐济小儿休得猖狂”立时收到奇效。令十分混乱的场面稍微稳定下来。但对他们仍然不利。胜利的天平已经站在了徐济的一面。

    不多时,关羽领着一支生力军而来,登时化解了不少地压力。与些同时,在渭水河的对岸又开过一支军队来,那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庞”字,正是庞德的军队。

    原来庞德奉有庞统的命令,一旦撤军做便匆匆回到马超大营,那目的当然是为了增强己方的攻击力,岂料的到却遇上刘备这一方兵败欲退。

    如此三方一起挽救。才令刘备一方稳定下来。徐济见到在攻击下去自己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便一摆手。命令众将不要再追击。

    双方各自鸣金收兵,缓缓退去。

    张飞万般不愿意,但是军令难违,唯有发泄似地死命地向徐济砸去几矛。算是象征性地缓解了一下心中对徐济的仇恨。

    徐济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奈何不了张飞,而且此时他也接近油尽灯枯,嘴里满是腥甜之味。若非强自押着阵前说不准就要吐血了,徐济知道这显然是内伤极重的表现。真要打下去自己只怕还不等张飞动手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便一摆银枪,掩军而去。是役。双方投入的兵力将近五万多人,混战下来各有伤亡。虽然徐济这一方占了大便宜,但是死者也达到了两千多人,伤者更是四千多人,轻伤者还不在其内。就连徐济引以为傲的幽影,也有数百人的伤者,所幸死亡的人数不是很多,否则就过徐济肉疼地。

    但最大的麻烦还是此战之后徐济回营后便卧病在床,此战他轮番对战关羽、张飞,数次自损以求与这二人抗衡,只是最后虽然勉强挡住却也落得个内伤局面。幸而陈到的枪法意蕴为“水”,其运气之法自然蕴含“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流水之意,因此虽然伤重但却也不至于不能理事,短短一夜之后他便能起身行动,这也是徐济敢于如此冒险的原因。但徐济心中却是暗下决心,日后但凡有这种事情自己是决计不会亲自上阵去找不自在的,如今徐济的名声已然不小,如此之举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毕竟身为主公自然该有主公的样子才是。

    当然对方的代价也不小,刘备生死未卜,张鲁手下大小各将均有伤在身。徐济这一面除了他自己之外虽然强一些.但是李严被张飞震得虎口爆裂,有轻伤在身,幸好他有绝妙的枪法护身,不像魏延,他的武功特点就是以硬碰硬,故此在张飞手下吃了大亏,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显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令徐济颇有些为之伤神。

    不过令徐济满意的事情是,自己有效的阻止了庞统对长安的进攻野心,若是贾诩所料不差,眼前的大军很快便会退却.

    果然,当天晚上,对面的大营中便挂上了素绢,全军皆素缟,对外宣称刘备死了.徐济和贾诩当然不会上当,一致认定刺乃是庞统的诱敌深入之计,定是想要诱骗自己夜晚劫营。

    不过徐济却不会便宜庞统,他派出三千幽影,在对方大营的外面用神臂弓以及火箭进行抛射,在周围的密林处投下火种,顿时烧出了一片伏兵。弄得刘备大营一阵大乱,等到庞统派出西凉骑兵出营与幽影对射的时候,这三千幽影转身便走,不与之交战。对方的领军之人心恨幽影的嚣张,在后追击,还没跑出去多远,却反过来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另外一千人的幽影伏击,前先的三千幽影也翻身便回,加入厮杀,杀得对方人仰马翻,溃散而回.

    庞统当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在这只西凉骑兵队伍败退之后,庞统马上命令马超再次带领一支人数多达三千地西凉骑兵夜袭徐济的大营,希望利用徐济刚刚小胜一场有可能产生的麻痹心理.贾诩却早已料到这一步,先一步命令典韦在幽影退怯后不久带领一支骑兵阻击。马超见到对方早有防备,又见对手是典韦,无心交战,领军撤回。

    如此折腾一夜,庞统又吃了一个暗亏。

    随后,庞统在得知了长安的确切消息之后,便引军全线撤退,退守汉中。至于刘备的生死,那就没有后文。不过看样子是活了下来,这倒是令徐济大叫可惜。

    马腾和韩遂自然也后撤。

    李傕郭汜孤掌难鸣,又听说兖州军徐威部出兵袭击秦川,又得到消息说朝廷有意召回吕布,委以重任,征讨自己,心知吕布在北地,随时可以攻击安定和石城,哪里还敢在此恋战?

    留下一部分军队防守汉兴,然后全线撤退。徐济乘胜追击,经过小股的接触争斗,郿城和沈岭再一次回到了徐济的手中。

    这是意料之中地结果,毕竟庞统和张任两人的首要任务是对付刘焉。现在和徐济相斗对自己绝无半点好处,只要守住汉中,挡住徐济便好。

    徐济知道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将无战事,但是徐济却不想让刘备等人这般舒服。不过在眼前,长安之围立解。

    刘备不想打,自己又何尝想打?抽出精力来铲除朝廷中的异己势力才是正经。这也算是双赢吧。

    至于对付刘备,阴谋诡计是少不了的。

    这个消息传到长安后,整个朝廷立时欢声一片,徐济的声望急剧升高。张绣和贾诩更被奉为是护国英雄。当徐济领军回长安的时候,长安城的城门大开,刘协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徐济等人下马迎接,登时长安城外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每一个有功之臣刘协都亲自扶起,连连刚刚醒来,躺在兖州马车上养病的魏延都受到了极其隆重的慰问。

    尤其是对徐济、张绣和贾诩三人,更是亲热非常。看着刘协对待张绣和贾诩的亲密态度,徐济心中叫妙。

    正在看刘协一番绝佳的表演的时候,于禁来到了徐济的身边,对徐济悄声道:“主公,有客人来长安了。”

    徐济看向于禁,心道:客人?难道是荀彧?

    不会吧,怎会这么快?客人?那又会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长效之策

    当徐济从刘协的宫殿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张绣和贾诩在长安本来就有府邸,当然不会与徐济同路。和徐济同回的就只有典韦等几员保护徐济的战将。此役徐济重伤虽然不碍行动但短时间之内着实受不得颠簸更动不得手,这长安城之内不晓得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如此自然是不敢像在兖州那般无所顾忌。

    而长安这一段时间的行人本来就很少,到了晚上更是如此。

    看来长安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过徐济此时尚且来不及感慨,他心中还惦记着于禁的那句话,故此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临时住处。

    下了马带领众人向里面去。才到达听得外面,就听见了谈笑风生的说笑声,进到大厅的时候立时一呆,旋即大喜地冲进了厅堂,恭恭敬敬地向来者行礼。

    原来竟是多时不见的许子将!和他谈笑的两人却是未与于禁大军同来田丰和沮授两人。而于禁此时则正在一旁陪伴。这小子上按本也应该参加刘协的宫廷宴会的,但是却借口长安防务要紧,原来却是跑到这里聊天。

    许子将一见是徐济,哈哈一笑,站起来,欣然道:“文烈,多时不见!”徐济看着许子将这天下闻名的相学宗师,有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前尘恍如昨日,遥想当日,自己正为前途担忧茫然不知才出路何在之时,正是对方出言鼓励了自己,摆明了是一副看好自己的样了。令当颇为忧虑的自己有足够的走下去的信心,对许子将。徐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敬和感激。

    趁此机会,一向倾慕许子将的典韦也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这只战场上的猛虎此刻却是一副乖巧狸猫的模样。好一会儿,徐济才平复下来,想起一事,恭敬道:“先生,前一段时间我便听说先生在文则那里,为何没有与文则一起进关来。反倒迟上些时日。徐济一忙,反倒忘了,否则早就派人去迎接了。”

    许子将眯着眼睛看着徐济淡然道:“这许多年来,老夫其实一直在兖州左近,只是文烈不知道而已,方今天下大乱,兖州才是唯一的净土。以我观之,这天下间能够收拾此乱局的人唯有文烈。老夫一直在拭目以待,只是前一段时间文烈居然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老夫正大感奇怪。不过马上就明白这是文烈的小小伎俩而已。算来也知道文烈不日即将入主长安,老夫怎么还能在兖州坐着?当然就到到了于禁将军那里,静候文烈的佳音了。”

    徐济心中惊讶:许子将一直在兖州?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兖州有着极严密的户籍制度。更效法了后世的防伪标志的方法,用了这时代一些宗教骗子常用的“碱水显影法”来做成身份证明,所以外人是绝难作假混入到兖州的,像袁绍派人到颖阴劫持自己的母亲,才一进入到兖州就已经被发现了。只不过为了对付袁绍,才一直隐忍不发。

    而许子将在兖州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人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子将转过头来看看田丰和沮授,笑道:“打打杀杀的事情老夫见得多了。故此长安大乱的时候,老夫倒宁愿在弘农郡呆上一阵子。听说于禁大军入长安了,这才和田丰和沮授这两位同行的小子跑到长安来。”

    田丰和沮授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称呼自己是小子而感到不快,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显然这一段时间和许子将相处得不错。沮授出言道:“主公,我和元皓本欲和于禁将军一同入关,但是为了长安,主公一下子抽光了司州的所有兵力,毕竟不妥。所以我和元皓在司州做收尾工作,直到徐元直派人来接管那里的事务。看看人手,能够勉强防御司州,这才和元皓陪着许子将先生进关来。幸好现在荆州与孙策开战。打得不亦乐乎,所以我们只要派少量的人手维持各地的治安便可。”

    徐济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当然早已知道。但是徐济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两人这么迟迟不肯进关,恐怕是为了袁绍。眼下。袁绍败亡在即,身为袁绍原本的臣子。两人心中当然很不舒服,虽然说两人是君子既然投效了自己想必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二心的,但是在此关头,出现犹豫不决,甚至暗中帮助一把,帮袁绍逃走都是有可能。

    许子将乃是深知天命之人,此时口称讨厌兵荒马乱,但是以他在兖州这许多年而自己去懵然不知地神鬼莫测的本领,要安然进长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却一定要这两人陪自己进长安,而且和两人的关系还这般好,显然是为自己规劝两人,毕竟这天底下能瞒过许子将的人没有几个。实际上,田丰和沮授虽然早已经加入兖州军,但是两个人的心中一直有袁绍的影子,虽然两人仍然为自己尽心竭力地谋划,但是作为谋士,一旦心中有顾忌,那么时间一长就会在所有的事情上患失患得,畏首畏尾,才智的发挥更是大打折扣,至少在对天下大事的全盘谋划会刻意回避袁绍这一个点。

    时间一长,绝对是害人害己的局面。不过此刻见到其二人神采飞扬的模样,徐济倒觉得许子将一定打开了两人心中的死结。

    徐济正在思索,性格直爽的田丰在一旁出言冷硬道:“主公,我们也是想要看看本初公最后地结果,希望主公见谅。”

    众人知道田丰和谁说话就是这个臭脾气,所以丝毫不以为意。沮授有点尴尬,但还是接口道:“虽然知道过分,但是还是希望主公能够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徐济一摆手道:“两位先生是要我如果袁本初战败后侥幸得脱就放他一马是吗?”

    田丰点了点头,依然冰冷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

    徐济转头看了看许子将,心中一动。便点了点头道:“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两位先生觉得有必要吗?”众人一听徐济要放袁绍一条生路无不大吃一惊。

    李严在一旁着急道:“主公。袁绍有虎狼之心,擒之自然不可久留。如何可放虎归山?那岂非是养虎为患?”

    于禁也要出言阻止。

    徐济却一摆手,因为他正在等着田丰两人的回答。沮授闻言,低下头去。田丰却直视徐济,目光中闪动着别人难以解读的光芒道:“主公,为何会没有必要?”徐济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不语的徐子将,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先生,若是徐济是个虚伪之人,那刚才一定会对两位先生的请求满口答应,但是这么蓄意笼络别人的事情我徐济可做不出来。徐济当日请求两位先生加入我兖州军。那是因为两位先生有难得的才华和为国为民的志向,又因为两位先生的确是办大事的人。否则,即便是才华再高,我徐济也不会放在心上。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饴,我想我和两位先生地关系不必用互猜心思来维持吧?所以面对两位先生今天的请求,我绝对要实话实说。”顿了顿道:“两位先生应该明白。我徐济绝对不会做出假意为难,然后再半推半就地答应两位先生的虚伪事情。诚然,时至今日,天下已无袁本立足之地。即便是有命逃跑,也没有力量再东山再起了,对我徐济的确是没有影响了,但是两位对袁本初知之甚深。应该知道袁本初这人一辈子最看中面子,早在洛阳西园之时我便已经晓得他这毛病,若是他不好面子我说不准早就被他从西园逐出。只可惜他终究还是碍于名声和面子不曾如此。而如今他连续地败在我这一介寒门出身的徐济手里,现在更有可能落得无家可归。连累这个家族在汝南失去根本的局面,他哪里还有面目存活于世?所以即便是我今日答应两位先生能如何?将来袁本初兵败诚破之日,就是这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的世家子弟自杀身死之时。两位先生绝对我答应这种显而易见地事情有必要吗?”徐子将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一拍徐济地肩膀。满意道:“文烈,你果然没有令老夫失望。”

    田丰和沮授也是满脸激动。后者出言道:“这番话子将先生早已经对我兄弟两人说明,不过今日从主公口中再次得闻,我们兄弟心中真是感激非常。”

    说道这里。田丰两人跪拜在地,诚恳无比地对徐济道:“主公!”徐济亦是心中激动,直到今日自己才真的收服了两人。心中的成就感实在是难以溢于言表。上前扶起两人,好言安慰。

    许子将笑道:“我早就对这两个小子说过,徐文烈也看中名望,但是和袁本初有本质区别,徐文烈看重名望是要用名望来作更重要的事情。而袁本初则不同。他把名望视为根本,他所追求的不是万世不朽的功业,而是喜欢被天下人捧在手中恭维他所产生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这种人一旦被人侮辱,就会愤怒得失去理智,举止失措,最终的败亡是可以预见的。”众人闻听许子将的这番议论无不心服。

    而徐济和田丰与詛授的关系终于进入到了一个水路交融的阶段,随即,田丰和沮授问起了长安前线的展示。

    徐济便详细的讲解了全过程,包括贾诩的猜想不说田丰和沮授两人,即便是亲身经历这次会战的众人再一听徐济诉说其中的凶险,也无不暗叫惊险。

    待徐济说完后,田丰眼中射出奇光,对徐济道:“没有想到我军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如此强劲的对手,以贾诩先生的本领居然在他的手中占不到半点便宜,属下倒是颇想要会会他。”

    沮授冷哼道:“表面上看我军似乎在长安会战中取得了胜利,但是那代价却是汉中地区的全面败退换来的,实际上最大的赢家还是刘备而非主公。”徐济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刘备这人得到庞统便是如鱼得水。实在是劲敌,不过刘备在益州根基不稳。短时间内对我们威胁不大。而我军在控制长安之后,只要打击异己势力。便可早日出兵对付刘备。”

    田丰摇头道:“主公所言虽有道理,但是益州世家大族却绝对会支持刘备。甚至会倾尽全力。”徐济冷然道:“这个我知道,毕竟我兖州的制度对这些世家大族不利,若是被我入主益州。他们定会觉得生不如死,当然会全力支持刘备。但以我兖州今日的实力,我岂会怕他?”

    沮授和田丰点头,承认徐济的确有这么说的资本。徐济转头看向田丰和沮授道:“两位先生也看出来地,现在汉中一方都回引起剩下几方的军事行动,颇为棘手,现在已经如此麻烦。若是在给这四方一段时间发展。中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能请两位先生到长安来实在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

    田丰和沮授对视了一眼。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前者点头道:“主公是希望这四方还没有很好的默契之前便把四方各个击破吗?”徐济点了点头,贾诩虽然厉害。但是却无法分身多处,能够在庞统地面前面对对方如此之多地兵力做到全力防守已经很不容易,自己绝对不可以给他增加压力。田丰和沮授的到来当然解决了自己的压力。徐济这次受伤想要养好也需一段时日,他也实在没有心思忧心这许多事情。

    想到这里,徐济冷然道:“刘备和张任的军队现在想必已经回到益州,我们可以姑且不论。现在我们要攻破汉中,最怕就是马腾韩遂在一旁协助防守汉中,但若是先破马腾的话,那么李傕郭汜牛辅杨奉的军队又是阻碍。所以我希望两位先生可以在文和攻击汉中的同时为文和摆脱其他势力带来地麻烦。”田丰冷然道:“主公放心,马腾韩遂还有李傕郭汜等人就交给我了。”

    徐济大喜,还未说话。田丰对徐济道:“主公不是说扶风、武功、新平三地的长安军不大听使唤吗?那就交由我来处理,不出一年。我保管交给主公一支可以为主公效死命的军队。”

    徐济更是欢喜。

    田丰又要求徐济从兖州军调派了兖州军的训练教官,协助他训练。徐济暗叫田丰眼光地毒辣。的确,张绣、李严,长安三地的士兵多达十多万,再加上新近投降、现在在幽州作战地黄巾军以及公孙瓒的军队,这许多的人马的装备自己短时间内根本无力提供。而且兖州和冀州的经济已经到达极限,在自己控制的其余几个州之中,各大财阀也已经竭尽全力,所以在控制长安之后,自己必然要进行经济的恢复工作。

    如此一来,这些新收编的军队在装备上就会差很多,但是田丰并没有因此而抱怨。反倒要求按照兖州之法训练新军,现在是看准了战争的决定因素还是人的道理。看来让田丰和贾诩搭档,实在是个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徐济对田丰道:“如此,西凉就交给元皓了,嗯,我会派一个叫郭淮的人来协助元皓地。元皓莫要看他年纪小,此人极有才智,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其对长安地区的形势更是了解得很。可以成为元皓的左膀右臂。嗯,此人武功也不错,乃是史阿先生的弟子,是个文武全才。”

    田丰点了点头沮授此时对徐济笑道:“元皓既然要平定西凉地区,想必不会有什么太差的任务交给我沮授吧?”

    徐济哈哈一笑,拿出一幅地图交给了沮授,悠然道:“这幅图乃是我们从益州名士张松那里弄来的入蜀图,我希望先生能从图中找到一条从侧翼攻击汉中和益州的路线。”

    沮授大喜,双眼放光地看了这幅地图一些时候,便断然道:“那么就请上主让我领一支军队绕过青泥口和武关,然后南下直奔南乡,过汉水击上庸,直逼汉中如何?”徐济仔细看了看地图,点头道:“你要小心,这条道路并不好走,要预防庞统与现在沿途防备。”

    沮授哈哈一笑道:“那有什么?能分散敌人的一些兵力倒也是好事啊。”

    徐济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便命令在讨伐袁绍之后回长安的张济大军在司州的卢氏地区为你断后,使你可以安心用兵。至于进攻汉中的军队,我会把张燕的军队调来归你所用,毕竟张燕的军队最擅长山地战和游击战。”沮授大喜,肃容道:“主公请放心,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

    徐济又转过土来对李严道:“元方,等魏延的伤好了之后,你二人便回到荆州给我把宛城、南阳等地拿下来,封镇住这里,不过荆州乱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要出兵,更万不可把自己的兵力分散。要知道荆州大部分已经是孙策的地盘,现在与之开战对我军不利。”

    李严点头。徐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几人为自己谋划,自己在长安地区当可高枕无忧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荀彧到来了。而安排完了这些徐济也有些疲惫,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想起此时应该已经在路上的荀彧,徐济心中还是不由闪过一抹忐忑。

    荀文若,可莫叫我失望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北方

    徐济最后总结道:“总之,现在天下被一分为四,北方有我徐济,江东的曹孟德、荆州的孙策、益州的刘备。”

    田丰接口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现在的形势看来,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

    徐济无奈道:“军事上的事情先不说,这几个州的经济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在我进到长安之前,荀文若已经向我写过很多封信表示不满,认为这段时间我军不宜再战,要不是幽州战场将来可以自给自足、只需要生产工具,而长安地区的张绣的粮草不用我们来提供,只怕荀文若那时候就会亲自跑来和我理论了。”沮授点了点头道:“在乱世之中,象主公这般,在战争的时候不征兵,不提高税收,保持各个行业的稳定发展,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徐济苦笑道:“北方已经基本平定,各个新近征服的州郡的经济建设也是个问题,还要对付顽固保守的世家大族和因地制宜的内政改革。幽州和并州的北方对少数民族的战火越烧越烈,我军现在处于防御和建设之中都是大事啊。”田丰更多关心的是军事,因此道:“我军也应该好好休整一番了,于禁所部大军、高顺麾下的中军精锐、臧霸所部原属波才将军的大军都是连年征战,而且一路来都是长途奔袭,将士疲倦,实在不宜用这三只军队短时间进行征战。”

    沮授在一旁也思索道:“荀攸大军则是攻城部队,机动性差。在平原野战时,能够用于自保就不错了,他所部是主公攻城略的法宝。但却不是两军对垒冲杀时利器。而剩下的军队其实都不是我兖州的精锐部队。屈指算来,西凉骑兵、荆州兵、徐州兵、幽州军、袁术军、黄巾军,还有并州军,以及梁习新招募所得的军队,数量已经超过了我兖州原来的军队,这般龙蛇混杂,势大而不强。实在不利于我军作战,所以各地军队的整编迫在眉睫。内部不稳,何以攘外?”田丰也接口道:“反观敌人。似弱实强。益州刘备以汉中张鲁为盾牌,以马腾韩遂李崔郭汜为羽翼。更可以利用长安不服主公地反对势力牵扯主公的精力。着实令人头痛。而荆州的孙策,摆明了划江而治,利用水军优势阻挡我军南下。大力开发荆州南部四郡。又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军队又都是这些世家大族提供的,再加上投降的原荆州军,势力每天都在飞越着。可恨我军因为兵力和经济的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东曹操虽然正在忙于平定当地的世家大族,但是以曹操拉拢人的手段来看,这不是问题,因为北方战乱。豫州和徐州的大量难民渡过长江,跑到了曹操哪里。令曹操有了充足地人力资源,最可气的事情是,曹操把刘繇留在了扬州北部,主公要南下,先要通过刘繇这一关,实在令人头痛。”徐济叹道:“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我们下一段的任务更多地是在于内部,虽然会有战争,但也是零星地。”

    屋中众人点头,田丰想起一事道:“对了主公,听说潼关和青泥关口地守将都是王氏家族的人,王允的侄子也在主公处领军是吗?”

    徐济笑道:“我知道元皓想要说什么,哼!太原王氏家族其实还未真的屈服,王凌和王晨现在这么做只是迫于无奈而已,久侯只怕会变生肘腋。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找一个人和王氏家族好好谈谈。”面对众人的询问目光,徐济悠然道:“郭嘉。”

    田丰马上击掌道:“主公好主意!有这鬼才,王氏家族休想再耍什么花样!而且并州战场也的确需要一名指挥者,梁习虽是个人才,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军事人才,徐晃我虽还没有见过,不过充其量只是一员智将,并州如今看似表面稳定,但是隐藏的内忧外患实在是比幽州还凶险。有奉孝在此,主公当可高枕无忧。”徐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服道:“这还在其次,当初我把奉孝留在徐州是为了迷惑敌人和拿下徐州之用,奉孝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奉孝是个极好强的人,若是再把他留在那里,他一定会为如何对付曹操而殚精竭虑,以奉孝地才华自然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曹操手下能人和谋士众多,更有程昱或这等可以和奉孝并驾齐驱甚至老辣更胜一筹的对手,时间一长,奉孝定会为这里的事情耗尽所有的心血,奉孝本就体弱,若是因此而有所不测,叫我这至交情何以堪?倒不如把奉孝调到并州来,太原天气不错,适合于养病,而且羌胡、鲜卑、还有这地方的世家大族和曹操相比,那实在是连提鞋也不配,郭嘉抬抬手,就可以把他们只得服服帖帖。”沮授却皱眉道:“主公话虽如此,但奉孝一走,徐州怎么办?虞翻虽然是智者,但是……”

    徐济一摆手道:“这没有关系,首先曹操短时间内不会主动招惹我,其次我准备重用陈登,这小子才智不在虞翻之下,有两人再加上张昭,徐州当可无碍。”

    众人点头。徐济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只盼着能有更多的能人异士到此。”一直不说话的许子将哈哈一笑道:“文烈不必担心,老夫此来就是为了解决文烈的烦恼的。”

    徐济大喜过望,看向许子将,后者淡然道:“文烈不妨把老夫在你府上住下的事情公诸于众。”

    徐济和田丰沮授三人马上明白了许子将的意思。许子将是天下最有名得相士,云游多年都未现身,现在一出现便在徐济地府中住下。这根本就是在为徐济造声势,有了许子将,只怕徐济的府邸会门庭若市呢!

    永不了多长时间,只怕长安城中名望最高的人就是徐济。

    徐济甚至感觉到许子将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称帝造声势。

    想到这里。徐济一躬身,对徐子将肃容道:“先生为徐济红尘受累。徐济于心难安。”许子将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拉着徐济道:“莫要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今晚我要与文烈抵足而眠,好听听文烈肚子里面那些千奇百怪的事情,自颖阴之会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种妙趣横生的东西了。”

    徐济当然知道许子将指的是后世的一些知识,自己当然会满足他,反正许子将神通再大。也不可能造个实验室出来吧他说的那些东西都实践一番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其余人自然也都散去。

    夜就这样过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徐济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阶段。

    除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参加早朝之外。便是加快实施自己在长安的战略。徐济第一件事情就是巩固长安在北边的屏障,他向刘协请下一道圣旨。给吕布加官进爵。向吕布表示诚意。要吕布防守住北地。抵御羌胡,同事威胁安定等地李傕郭汜地军队。

    徐济很快就得到了吕布的回应,孤军在外的吕布马上表示出了极大地诚意,愿意与徐济合作。

    而张绣和贾诩两人当然被徐济派到汉中地区。继续和张鲁对峙。为了加强张绣大军地实力,徐济把典韦、周仓、裴元绍三人都交给了张绣。现在刘备军已经退怯,汉中除了杨任这个张绣地手下败将之外根本没有大将。马腾虽然厉害,手下也只不过是马超和庞统而已。

    现在张绣和贾诩调离长安陵王子服等人很不满意,但是徐济的理由极为正当,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随后,郭淮和跟随田丰开始了对长安地区军队的整编工作。只几日,田丰就对郭淮的能力表现出了极大的赞赏。甚至认为即便是没有自己,假以时日。这个郭淮也可以独当一面。

    沮授和李严则悄然消失在长安,李严当然是回荆州,准备夺下南阳。而沮授则在卢氏城等候张燕大军的到来。

    许子将住在徐济在府中的消息也在这时在长安城内传荡开来,长安城内的所谓名士纷纷跑到徐济的府中求见。许子将当然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每一天与这些闲人高谈阔论,更在有意无意之中为徐济造声势,弄得徐济的名声一日千里,扶摇直上。

    要知道,徐济原来虽然有些声望,但是每个时代都会有排外主义存在,长安乃是朝廷的所在地,这些名士当然会看不起在地方崛起的像徐济这样的“土包子”。可是经过许子将这么一宣扬,人人无不对徐济刮目相看,故此每天都会有人来拜会徐济,暗示自己对徐济的心服。那场面热烈的差点令徐济应接不暇。

    原本这些人惧怕徐济是因为徐济大权在握,那是一种屈服,但是现在是一种心服,这里面的区别极大,那表明以后会给徐济在暗中捣乱的人将会大大减少。王子服这一派人没有想到徐济会来这一手,本来长安城的大部分军权已经在徐济的手中了,现在人心又向徐济那面偏移,可是却又无挽救的方法,唯有干瞪眼看着徐济一天比一天受欢迎。

    在这期间,唯一令徐济有点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又一个小孩子来找自己。这个小孩就是杨彪的儿子,杨修杨德祖,他是来向徐济讨要房子的。理由是既然王允是叛逆,那么他的老子杨彪就是好人了,当然应该把杨彪放出来。不过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当然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但是至少应该先把王允抄没的房子还给他们吧。

    这个杨修还真有意思,居然有不错的谈判技巧,知道向做买卖一样各让一步,生怕直接为自己的父亲平反会激怒徐济。所以先要房子,为家里人弄一个安身之地,又是在给徐济提个醒,不要忘记他父亲的事情。徐济早就知道这个杨修的聪明才智,若是说到随机应变,那是连曹操也真心叹服的,不过这人就是和青州名义上的刺史孔融一样,喜欢多嘴多舌,和曹操捣乱,否则曹操也不会杀掉他。

    现在还是个孩子的杨修就已经露出了这种苗头。虽然徐济很喜欢杨修的才华。但是那种藏在谦卑的外表后面的咄咄逼人实在令人太不喜欢了,所以徐济准备在杨修还未长成的时候好好教育他一番。便一口答应了杨修的要求。甚至便是他的父亲也可以马上放出来。不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杨修必须到兖州的书院中学习。杨修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连忙点头答应。

    徐济却在暗笑。到了兖州,有你小子苦头吃。

    一个被改良地杨修应该很值得人们期待吧!

    这段期间,各地的战报也流水般向徐济这里涌来。

    徐威出军佯攻秦川,令李傕郭汜手忙脚乱,派重兵防守,徐威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开始撤军,向徐济请求下一步地行动。徐济命令徐威回军到武功一带。协助田丰和郭举淮改编军队。

    徐威也是兖州元老,手下地一千人也是幽影,有他地加入。田丰的训练当然会事半功倍。

    随后,徐济接到了吕布的战报,他们果然受到了羌胡的突袭,不过由于吕布有防备。反过来大杀一场。杀得羌胡狼狈逃窜,在长城一带巡不敢向前。于此同时,并州的战士也打响了,拓跋鲜卑和羌胡的另一支部队,分别从并州的北面和西面开始入侵并州。

    于扶罗和呼厨泉在雁门关大战拓跋鲜卑,双方现在展开拉锯战,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倒霉的羌胡再一次吃了大亏,他们在并州地西面愚见了徐晃。被徐晃诱敌深入,设下连环埋伏。连败数阵,望风而逃。不过因为徐晃军队实力不强,所以不敢孤军深入,追击敌人,只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在边境线上防守。梁习则派出了张虎这个使节团出使,希望换得暂时的和平,以缓解并株的压力。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李傕郭汜等人,他们在不明所以下,被北面的河西鲜卑长驱南下,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在频频调动兵马,抵御外敌。

    幽州战事倒是顺利。一身轻松的陈到连战连胜,尤其是等来了徐济勒紧裤腰带给他凑出来的兖州骑兵之后,更是大肆出击,每一战皆杀的鲜卑人片甲不留,而且不留降卒.至于牛羊马匹等特产,则是能抢就抢,然后再把这些东西送回到田畴那里.现在鲜卑人怕陈到要与远远超过以前惧怕公孙瓒的程度.

    而田畴在等来了大批的兖州手工业者和黄巾军降卒后,便开始了在幽州建造新城的工作,阎柔也和他那个失散的弟弟阎志见过面并且还相认了,而后两人还把游牧民族的放牧技术教给这些黄巾军的降卒,教给他们必要的放牧知识,尤其是不可以涸泽而鱼,不停地在一个地方放牧,对于草原要进行必要的爱护.这些原本是无家可归的农民无常得到了牛羊马匹以及属于自己的安身之处,又听说在几十年之内都可以不用缴税,当然欢欣鼓舞,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若是听说草原民族来犯,他们各个都恨得咬牙切齿,表现出了强烈的保护自己的财产的好战意识。

    冀州甄氏家族的那五万族兵则被充实到因为战乱而无人耕种的土地上,从事农业生产。相信不出几年,这里便是一片沃野。而兖州的手工业者则日夜不停地打造着生产和战斗用的各种物资。他们此来,是因为得到了兖州政府应许的优厚奖赏,虽然这些奖赏要在几年之后才可以兑现,但是却绝对叫人心动,再加上兖州政府的信用。故此才会得到这些手工业者的权利支持。

    至于中原,袁绍的历史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臧霸大军和高顺大军的猛攻下,叶城、古城连连失守。最后连汝南也被高顺大军攻下,袁绍手下唯一的高手袁敏为了掩护袁绍逃走,在乱军之中遇上了甘宁甘兴霸,和甘宁交手二十多会合,被甘宁用铁索横扫于马下,死于非命。

    袁绍败逃到葛坡,却被张济拒之门外。

    张济出示了王允败亡、刘协在徐济的保护下安全回到长安的圣旨。

    袁绍这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大叫一声,在葛坡城外横剑自刎。袁绍和袁术的败亡,袁敏的身死标志着动大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袁氏已经烟消云散,所谓的四世三公只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袁绍的残兵败将则尽被收编,豫州之地而紧接着也落入了徐济的掌握重中。

    而此时局势也终于变得明朗起来,徐济的下一步计划也毫无疑问的是要安定自己已经占据的北方,现在的局面要比当时曹操的局面稍好,但隐患却也更多,吕布是一个极为不安定的因素是毫无疑问的,但眼下他显然还需要背靠徐济这颗大树,徐济也暂时还可以利用其人的勇力。

    但眼下最大的麻烦实际上还是益州和凉州的麻烦,这是徐济唯一担心的后顾之忧,若是自己无法解决这些麻烦那之后的征伐荆州又或者江东之时都是绝大的危险,而且想要一统必先夺益州,这也是贾诩先前为徐济定下的策略。

    也就是说徐济的下一步计划无疑是要先安稳长安,而后的目标,就是益州。(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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