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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雀哀鸿鹄     无双鬼才txt下载     无双鬼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四章:祸水(下)

    面对张夫人的眼神,徐济根本不想拒绝。

    眼前的张夫人在徐济的眼里娇柔得有一点像婴儿,完全没有公害,并且需要自己的保护。

    也许,这可能是张夫人对自己施展出来的手段,但是在经过张夫人对自己命运的一番陈述之后,徐济却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

    最关键的事情是,即便是张夫人此刻真的是在利用自己,徐济也丝毫看不出张夫人有什么地方在陷害自己。毕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归宿,那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最正当的要求。

    而且从张夫人的陈述之中,徐济就可以知道张夫人本身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只不过是比较有手段而已。

    面对别人如此合理的要求,又是一个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人,自己怎可能拒绝呢?而且,徐济知道,若是自己断然拒绝的知,这个张夫人也有可能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信任,甚至心肠会完全黑下来。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徐济着实有几分大男子主义,他看不得这祸水一般的女人以这般柔弱的姿态对自己提出请求,尽管徐济在自己答应之后立刻便有几分后悔,虽然他本人对甄宓没什么兴趣,但这却不失为一种手段,现在等于是他自己将这种可能完全扼杀了。

    最重要的是徐济看得出来,虽然甄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对张夫人的影响是深远的,现在张夫人的心理还在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中。要远比平日里敏感脆弱得多。

    在这个时候的人一旦作出什么决定,那将会影响这个人的一生。

    那就好比滚烫的铁水在冷却凝固之后。形状难以改变一般。徐济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若是拒绝的话,张夫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身边的所有人全然地默视。手段会比原来更加的毒辣。尤其是向张夫人这种站在高位上的人。

    不说自己现在对张夫人的感观已经全然变化,也不说自己对张夫人的感情也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潜滋暗长,只说一想到张夫人由中有地庞大的家族势力,徐济就不能轻视。像甄氏家族这种在冀州举足轻重的不算世家的大族,尤其在经济上有着强劲的实力,一旦捣起乱来,那可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也将是一场漫长的战争。

    而张夫人也会变成一个在战术上理智、战略上疯狂的可怕敌人。对自己深深失望地张夫人将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向自己展开报复。

    女人从来不是什么理智的生物,一个被深深伤害的女人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是人人都想不到的。对于张夫人来讲。这辈子最重要地就是甄宓,若是她连自己的女儿的命运都保护不了,那她还会在乎什么?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尤其是对张夫人来说,虽然甄氏家族的利益也很重要,但那仅仅是一种保护自己女儿的工具,若是这种工具已经失去了作用。那还要它有什么用。

    只怕到时候这个张夫人会拼尽全力地对付自己。现在中原行将统一,徐济最需要的就是稳定,他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来巩固、治理、发展新占领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徐济总不希望自己的内部出现任何的麻烦。尤其是像张夫人这样的对手。

    至于自己和刘协的关系,即便没有甄宓,自己也可以处理好,只不过会费一些事情而已。而且徐济很清楚早晚自己会和刘协决裂,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把甄宓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拖进这个泥沼之中。所以,无论从情感和利益哪个角度考虑。徐济都没有理由拒绝张夫人。这也是为什么后悔但徐济却并没有反悔的缘故。

    听了徐济的话。张夫人的眼睛中散发出来了前所未有的神采,热烈的看着徐济。这种表情外人若是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极了。谁能想得到。张夫人竟然会对一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来,那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谁不知道张夫人一向视男人如无物?张夫人看着徐济,声音有点颤抖道:“徐大人,若是将来我的女儿嫁给别人家,您不会反对吧?”

    徐济闻言有点莫名其妙,不大明白这个张夫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自己答应张夫人不就是在要张夫人自行决定自己女儿的未来吗?

    张夫人看着徐济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谨慎的提示道:“大汉气数将尽,徐大人乃是配天地德的君子…”

    徐济闻言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张夫人是在担心自己将来荣登大宝之后,处于礼仪的考虑,暴甄宓去过门来,让甄宓当皇后。

    徐济有点啼笑皆非,娶甄宓过门?这件事情徐济连想都没想过。

    毕竟这个甄宓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已经美艳绝伦,但是徐济并非一个好色如命的人,而且自己若真要登基为帝自己的妻子是前朝公主已经算得上身份尊贵了,而且伊宁最近张罗的蔡琰的事情徐济也尚在头疼,着实没心思给自己招惹麻烦,再加上他数年来戎马生涯,实在是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而且以往自己一想到甄宓的时候,更多的是历史的一种记忆:叫曹植这个大才子念念不忘的人间洛神。

    虽然早就知道皇后之命的说法,但是徐济受得乃是后世无神论的教育,虽然本身奇妙的遭遇在,但是这也不过是让他稍有些敬畏天地罢了。至于说皇后之命的说法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现在一听张夫人提起这件事情来,徐济才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他想的不是自己娶不娶甄宓的问题,而是在想到底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可以即令甄宓又掌握自己婚姻的权利,又可以避免将来一旦甄宓没有嫁给自己而带来的有人拿皇后之命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可能。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想办法“证明”甄宓没有皇后之命,不过这事情难度挺高。毕竟甄宓乃是皇后之命的说法已经流传甚广了。到底怎么办呢?徐济脑筋大动。抬起头来无意中看见了张夫人的神色正在黯然下去,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心知张夫人误会了。连忙笑道:“夫人不要误会,我徐济对甄宓小姐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在想到底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不能让别有居心的人利用这件事情。”

    张夫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闻言笑道:“原来徐大人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宓儿还小,这件事情还不急于一时。我只是想要徐大人的一句话而已。”徐济哈哈一笑道:“若是这样,夫人大可放心了。”

    张夫人凤目发亮,闻言用力地点头,娇声娇气道:“徐大人真的是我们母女的恩人,今生今世,甘愿结草衔环以报。”

    徐济心情大好,一想到不用和张夫人对立。更把张夫人争取了过来。心中的畅美真是非比寻常,因此笑道:“‘结草衔环’?夫人言重了。”经过一番长谈,两人的关系大为拉近,徐济想起一件事情来。因此调笑道:“夫人,现在是否可称呼在下为主人了呢?”

    不知怎的,张夫人闻听此言居然俏脸飞红,低下头去,居然露出小儿女的羞人答答的神态,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

    徐济看的心头荡漾。更觉得奇怪,忘情之下。情不自禁的问道:“咦?夫人为何脸红?”说完之后,徐济马上大感尴尬,自己的这番话颇有调笑的意味。谁知张夫人闻言却勇敢的抬起头来。只是脸上的红霞更加的美丽鲜艳了。徐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红晕都布满了张夫人那弦细如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

    徐济暗呼要命,自己一时兴起这会儿可就玩的有点太大了。

    张夫人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一般,站起身来。来到徐济身边坐下,大胆热烈的看着徐济。后者已经完全地感觉到这天生尤物檀口之中好似天香一般的温热气息,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徐济知道自己的心跳完全不能瞒过对方。

    “夫人……”徐济才要说话。却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雪白,鼻间更传来了可以叫人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的张夫人的体香。

    在下一刻,张夫人那柔软嫩滑的白皙小手已经遮掩到徐济的嘴巴上,那种在轻微地颤抖中的冰凉柔软令徐济几乎要魂为之销。

    正在徐济心醉神迷之时,张夫人含羞道:“徐济将军不是问妾身为何不教您为主公吗?”徐济看着张夫人那丰润的红唇在自己的眼前一张一合,心脏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张夫人鼓足了勇气对徐济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有一个令人完全臣服地男子才配做自己的主公。”

    说完这句话,张夫人已经害羞到了极点,仿佛完全失去力气一般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身子倒向徐济的怀中。

    美人恩重!徐济这一次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

    怀中的张夫人此时已经好像没有骨头的软骨动物一样用自己的脸隔着徐济的衣服陶醉的摩擦这徐济的胸膛。

    看着张夫人,徐济心中暗叹:这乱世中,想张夫人这种女人看似强大,但其实却更加需要别人保护。情不自禁中,徐济已经用双手抱住了张夫人,张夫人的檀口之中立刻发出了令人情动的悦耳呻吟声。

    细细抚摸之下,徐济这才知道自己怀中的张夫人瘦成了什么样子,心中莫名的一痛。不由得爱恋地把双手在张夫人身上游走,感受着那天下间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峰峦起伏。

    张夫人乃是久旷之躯,虽然曾经调戏过郭嘉,但那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虑,当时心中丝毫不带感情,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不过是比自己儿子稍稍年长几岁但却令张夫人真心臣服,心中已经波涛泛滥,情难自禁了。当徐济的手探进她的衣服。落在她那坚挺硕大的**上时,不由得长吟了一声。那其中有说不出地欢喜和紧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双小手更是紧紧地抓住了徐济地双袖。

    在这一刻。张夫人在徐济的心中无比的美好起来,更从张夫人这昔日的女强人的身上回忆起了自己来到这时代的每一个点点滴滴,开心的、伤心的、无奈的,所有的事情无不缓缓的从自己的心中流过。自己和这张夫人又何尝不想呢?抛开是非功过不论,又有谁不在为自己的明天打拼。更何况这个张夫人和自己一样,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想。

    徐济更从这个张夫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也许再过不久,自己这个被战争和阴谋缠绕的人也会忘记自己是在为什么的辛苦奋斗吧?

    是这个张夫人让心态有点疲惫的自己再一次明了到自己的梦想在哪里。神思万里之中,徐济停止了自己在张夫人身上的“探险”双手竟然在张夫人的**上停了下来。

    张夫人勉强的睁开眼睛。嗔怪地看着徐济,一双善睐的眼睛分明是在责怪徐济为何还不采取行动。

    徐济蓦地惊醒过来,低头看向了自己怀中的玉人。“妾身希望在下一刻起。徐大人将会是妾身真正的主公!”张夫人说完这句话,便再一次害羞地低下头,用自己美不胜收的娇躯擦着徐济,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就在这一刹那,徐济觉得自己地心灵完全和张夫人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张夫人那胸前红丸正在徐济熟练的挑逗之下坚硬起来。

    徐济俯下身子,吻上了张夫人的芳唇。舌头探进了张夫人那充满充满健康地芳香气息的口腔,霸道的感受着张夫人那舌底欺霜塞雪般的冰冷。情动如火,张夫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升温,那一双修长光滑的**已经被刺激的起了一层层小疙瘩。

    当徐济的大手从张夫人的裙底探入时。张夫人的十个脚趾已经不由自主向自己的脚心用力的内扣。

    桃花源里。早已经是溪流脉脉。

    在此刻,徐济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美女把自己的全副身心交给了自己,两人在这一刻再无半点间隔。徐济放下一切.俯下身子,全心享受眼前这世所罕见的美好.

    当两人身上不再有任何衣物的时候,徐济眉善目的双手已经完全的掌控了张夫人的全部,在徐济的坚挺缓缓的进入中,张夫人无限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旋即,两人喘息着,用疯狂的温柔携手走过这一程.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填满.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张夫人。神魂颠倒中。她抚摸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生命,在这一刻无比美好起来

    张夫人醒来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竽。

    身边没有徐济。但是在她的枕边却有一封书信,那里面洋溢着徐济绵绵的情话,令张夫人心潮澎湃。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男女征战,张夫人双面潮红,一双凤目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就在昨晚,她再也不是那个颠倒众生,令天下所有男人仰望的甄氏家族的家主,而只是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爱欲焚身的初恋女人。

    一直以来,张夫人已经习惯于征服男人,更不会让任何男人碰自己的身体,在她眼里,男人都是肮脏的,见到她只想脱光她的衣服,大逞兽欲。但是徐济不同。

    他让自己第一次领略到了,信任别人、被别人保护和征服身心的美好。

    也许,这就叫**情吧!

    张夫人拿着徐济的书信,满足的笑了,不多时又沉沉睡去。而此刻。徐济正在自己的官邸之中吃饭。说实话,昨晚之事徐济还是有些难堪的,毕竟他身份乃是大汉驸马,虽然大汉如今也已是名存实亡,但自家夫人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自己这么干颇有几分不地道的意思,但正所谓事情做下,那也就只好去承担便是,这么一想徐济倒是洒脱许多,而张夫人的事情和昨晚的狂欢令他长久在外征战的他食欲大振。这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亲兵回报:辛评过府拜访。徐济连忙把他请了过来。两人见面之后徐济对他自然有一番表扬更表示在商业活动上对辛氏家族多加扶持。这个消息令辛评大喜过望。

    两人又交谈一会儿之后,翼州刺史是仪前来拜访,向徐济汇报最近这段时间翼州的大小事务。

    不多时,陈到又赶来见徐济,这绝世虎将则太来了正在豫州和杨州进行的剿灭袁术的战争进展。正如徐济所料,那些参加袁绍同盟的诸侯不过氏敷衍了事,真正和袁术作战的还是袁绍。

    在兵力上,双方倒是旗鼓相当,不过袁绍这面的战将和军师则绝对不是袁术方面所能比拟的。

    周瑜、郭图、孙策、曹仁、韩猛等等,绝对不是袁术方面的人所能匹敌的。与此同时,臧霸等人在豫州的剿匪也是渐入佳境。相信在不久之后,就可以全力对付袁术。

    纪灵则向徐济提供了支持袁术和袁绍双方的世家大族的名单,以便徐济日后行事。

    高顺则向徐济汇报了一个消息;原来袁术降将陈兰和现在正在阳人一带负隅顽抗的雷薄乃是生死之交,现在高顺正在想办法劝降雷薄。徐济更是高兴。

    就在众人喜气洋洋时,一名幽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徐济道:“主公,长安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突变

    虽然早就知道长安城难免一声大乱,但是屋中的众人仍然大吃一惊。

    辛评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未,当然大惊失色,徐济却一脸平静地叫他稍安勿躁,而后告诉他其中另有内幕,要是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他。

    辛评也知道自己刚刚进入到徐济势力核心的内部,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当然闭上嘴巴,老实的听着众人的发言。

    陈到向徐济道:“主公,没有想到长安之乱会发生的这么快,不如主公取幽州之行,只派我去便是。”陈到的意思徐济当然明白,长安这个地方看似不大,但是却是自己谋夺天下的根本。

    若是长安有事,那么西凉和益州就会趁机扩张势力,当然,现在益州现在自求自保,而西凉则因为新旧两股势力打得不可开交,毕竟马腾和韩遂与李催和郭汜都想占据西凉。前者是在求发展壮大,而后者则是在求立足之地。这两方当然是生死之斗。

    而贾诩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才让两者相互牵制,更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去冒充李催和郭汜的军师。而贾诩则亲自去牵制汉中的刘焉,然后再挑逗长安城里的三大势力内讧,待三败俱伤的时候,再由徐济亲自出手,扫平长安。

    如此一来徐济就可以借平定长安的时机筹划日后如何夺取西凉和益州了。

    不过按照徐济的意图,长安之乱应该在自己平定幽州之后发生才是最理想的,可惜天不遂人愿。陈到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此提议。但是徐济却不能答应,这件事情他是有苦自己知。若是只为杀掉幽州的公孙瓒其实是不用徐济亲自去的。徐济此去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先不说自己此行去幽州是为了制造与少数民族的摩擦,准备日后与少数民族开战。单说现在自己若是不去幽州而去长安的话,袁绍的反应就不好预料了。

    现在徐济是在希望袁绍主动和自己作战,那就要给袁绍一个错觉。既是说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和徐济势均力敌才行。现在袁绍已经有这个打算了,那当然是因为自己地“母亲”在他的手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做出为了自己母亲一切事情都抛下不管的架势。这才可令袁绍肆无忌惮。即便是这位优柔寡断的本初公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那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的军队现在已经接入到袁术的势力范围内,而这正是袁绍要谋夺得,面对兖州军在豫州和扬州北部地活动。徐济就不相信袁绍能够容忍。

    更何况徐济还可以借口刘繇乃是扬州刺史的理由,要袁绍的军队日后在击败袁术之后推出寿春。当然,若是袁绍高明到面对能够容忍一切。不和徐济争一日之短长,徐济自然也还会有更好的借口和袁绍开战。

    那借口还是袁绍给徐济的:那便是劫持自己“母亲”的人乃是袁绍的手下。只要自己有这个理由在手,那么自己想要怎么对付袁绍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为了中原的统一,徐济必须到幽州去做做样子。想到这里,徐济沉声道:“我相信长安只要有文和在,就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尽快的解决幽州的大小麻烦,但是我却不能不去。一日不灭袁绍。我心难按。”

    陈到明白徐济的意思,点了点头。

    徐济又看向刚才进门来的那个幽影,沉声道:“长安那面的情况到底如何?”那名幽影略一沉吟,组织了一下言语。然后沉声道:“现在长安乱成一团,形势复杂难辨,而且双方现在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其中的内幕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们也说不好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总之就是司徒王允大人已经把太尉杨彪大人抓了起来,而温侯吕布则带着自己的军队占据了长安的西北面。划城而治。与王允根本就是各行其是。”

    徐济和陈到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王允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是堂而皇之把杨彪抓了起来。最奇怪的是吕布。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面对杨彪的被抓,按照吕布的性格应该马上和王允翻脸,免得日后受制于人才对。可是现在这个吕布居然只是占据长安城的一角,只求自保,这未免太奇怪了。

    陈到皱着眉头道:“长安城的兵权的确不在吕布的手中。吕布可以调动的兵马表面上看似很多,但是据我们的情报来看,一旦有起事情来,掌握在吕布手中的兵力绝对不会找过四分之一。”

    徐济用心想了半天,才道:“我看这件事情恐怕和文和脱不了关系。毕竟文和现在在长安城乃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脚色,无论是王允还是吕布,都是要给文和足够的面子,而且在表明上,文和与这二人的关系都不错,所以这两人都在担心如果贸然吃掉对方,在外的文和会有什么反映。”

    陈到信服地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看来长安城地形还在贾诩先生的掌握之中。”言语之间,大为松了一口气。岂料徐济却摇摇头说:“长安的形式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叔至有没有想过,王允为何突然向杨彪动手,而且理直气壮?我想那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是。”

    顿了一顿,徐济有点担忧道:“而且贾文和此人乃是当世一流的智者,一向精于算计,而且对于大局一向判断的十分准确,对于我们这一面的情况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应如何配合才对。”陈到想了一想,脸色为之一变道:“主公的意思莫非是长安方面出了什么在贾诩先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徐济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想一想,文和应该知道我只有先处理完幽州的事情才有力量去对付长安的事情。所以文和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搅乱长安,唯一的解释就是杨彪方面出了什么意外。”

    陈到点了点头。看向那幽影,关心道:“现在贾诩先生那面怎么样?”陈到是在担心杨彪的事情是否对贾诩有何影响。

    那幽影恭声道:“贾诩先生方面倒是一切如常。现在正在和益州的张任大军交手。不过贾诩先生行事高深莫测。我们也没有办法询问他的种种意图。”

    徐济地眼中杀机一闪,寒声道:“张任?”

    陈到知道徐济恨不得杀了张任,因为在长安突围的时候,若不是这个张任,文聘根本就不会被吕布杀死。

    所以,徐济对吕布的恨意其实很少,更何况文聘当时是求仁得仁,死在与吕布正面冲突中,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正是每一个战将的最大光荣。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若没有那个张任,文聘何至于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吕布呢?

    说到底张任才是文聘凄惨战死的罪魁祸首,也由是张任几乎是徐济时时刻刻都想杀之而后快的人。

    陈到有点担心的看了徐济一眼,当然他也明白徐济心里的感受,毕竟陈到当时也同样在场,甚至他比徐济更清楚文聘做出那样选择所需要的勇气和其中所蕴含的对徐济的期许。可是陈到同样知道身为一个上位者绝对不能被怒火冲错了头脑,以致丧失了应有的判断,于是连忙分散徐济的注意力道:“贾诩先生那里战况如何?”

    那幽影禀告道:“那个张任似乎挺难对付,现在两军正在对峙中。”徐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闻言笑骂道:“什么挺难对付?那是贾诩现在要一身兼顾长安、西凉、益州三面,他恐怕暂时根本没有理会张任的意思,何况现在也根本还没到要对张任开刀的时候。”

    那名幽影尴尬的笑了一下,有点脸红。在徐济面前。他丝毫不像兖州幽影地铁血精英。

    徐济看着这幽影,有点好笑道:“你快告诉我,贾诩到底是怎么做戏的?”那名幽影沉声到:“开战的第一天。贾诩先生便叫张辽出去讨敌骂阵,结果引出了益州大将严颜。双方交战二十回合,严颜不敌张辽。便败回城中。

    徐济这才想起贾诩已经吧张辽这小子从吕布那里拐骗来了。也不最大贾诩拉拢找了这小子怎么样了。

    那名幽影顾自地说下去到:”第二天,张辽继续讨敌骂阵,出来迎战的乃是刘备手下的大将关羽……”

    “关羽?”徐济和陈到失声叫了出来。

    陈到看向徐济道:“主公,关羽此人非同小可。武功其实不在我之下,坦白而言,我最怕的就是关羽那种攻击方式,令我有一种无法施力的感觉。当然若是我一心防守他也别想攻破我的守势。”

    徐济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关羽锐而难以持久,是优点也是缺点。不过对于陈到来说,是有点棘手。吕布、陈到、关羽、黄忠还有此时还未出名的赵云。正是代表了武功五种方式地极端,其中更有点五行相克的味道。

    不过徐济却知道若是按照真正的历史看来,陈到恐怕根本不是上面四人的对手,陈到的武功虽然有“水”的味道,但是其实除了陈到,还有一人的武功也可以称之为水,那就是张飞。

    张飞的丈八蛇矛气势磅礴,势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源源不断,更好像海雨天风,巨浪滔天。只不过这一点陈到也能做到,甚至是徐济自己都可以勉强为之,当然陈到还可以宛如高山流水,山间流泉一般化刚为柔,现在更在更进一步,追求融合五行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徐济恐怕是没有触摸的可能了。

    但徐济在意的是自己早晚会与刘备交手,这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没有想到刘备在进入益州之后,会变得这么积极,而且锋芒毕露。

    一直以来,徐济都知道刘备看时机很准,看来刘备已经意识到,若是自己再不在益州为自己谋求发展,那么天下将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了。益州人才其实不少,尤其是在前期,所以刘备此去翼州若是时机得当。那无疑是蛟龙入海。

    陈到却在关心战况如何,问道:“张辽在第几招败的?”言外之意。根本就不看好张辽。

    那幽影沉声道:“大概是在第十招。”徐济和陈到惊异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张辽的韧性这般强。竟可以支撑过关的十招。

    “到了第二天。张秀将军亲自出马,这次出来的人乃是刘备另外一员大将张飞》”徐济心头一沉,张绣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是顶多也就是在典韦手下走上半百之数的级别,当然在长安时。身为护卫的典韦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排名才会在张绣之下,若是真正打起来,张绣还不是用上真本事的典韦的对手。

    要知道张绣在二十招之内就已经被陈到打败,虽然其中有出其不意的原因。

    可是当年在典韦初投之时。典韦可是在陈到手下力战二十回合不落下风。虽然陈到在和张绣交手的时候已经明显的进步了,但是典韦这些年虽然只是充当亲卫甚少上战场但却频频和徐济麾下的武将切磋,自然也进步不小。典韦未必会是张飞的对手,那张绣也一定不是。

    果然,就听那名幽影苦笑道:“张绣将军才一和张飞交手便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苦苦支撑了二十招便败回本阵。

    徐济点了点头,这并不出乎自己的预料,张乡的枪法细腻,但是力量不强。面对张飞那种狂风暴雨似的打法能够支撑二十回合已经很不简单了,更何况这其中定然还有贾诩的作用,贾诩肯定不会让张绣死战的。天下间唯一一个可以用招式弥补力量不足的人便是李严,此人的花枪已经出神入化,否则不会和张飞打法相同的典韦向都那么多回合不分胜负.

    陈到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因此丝毫不吃惊.

    还有什么事情?徐济最后询问道.那名幽影想了一会才道:“有一件事情比较奇怪,就是现在西凉居然停止了交战。李催和郭汜开始和马腾和韩遂各自坚守城池,不与交战。”

    徐济听得眉头大皱。看来长安那面的事情有很多都不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唯有日后亲自见到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唯有强压下对长安的关心,命令那名幽影下去。要他们继续密切注意长安城的动向。

    徐济抛开心中的担忧。毕竟贾诩乃是第一流的谋士,自然知道他应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徐济对梁习沉声道:“梁习你给荀彧写一封信,要他们派人秘密把皇上送到这里来,日后我去长安的时候需要有皇上在身边。”

    梁习微一错愕,马上欣然点头。这政坛老手当然知道徐济要用皇帝的名义去评定长安之乱。

    辛评却在一旁大感错愕,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皇帝已经夫踪,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徐济的手中。

    难道徐济想要取而代之?

    在惊骇欲绝下,辛评更感到了一种新鲜和刺激。以徐济今日的实力,绝对有问鼎天下的资格。

    更何况现在辛氏家族已经和徐济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这里,辛评马上心安理得。

    看着辛评的表情,徐济心中暗赞: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徐济转过头来,对陈到沉声道:“我们在休息一日,明天便出发到幽州去。”

    陈到点了点头,心知自己麾下的士兵已经在外面征战了好久,若是不好好休息一番,都日后的战斗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梁习站起身来,对徐济笑道:“如此,主公可以在邺城多转转也好看看邺城的发展。”

    徐济闻言笑道:“有你们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我倒是很想见几个人。”

    梁习和陈到还有辛评一呆,不知道徐济想要见谁。

    徐济微笑道:“陈宫他们在邺城也住了许多时候,这么多地客人到了我邺城,我这个主人若是不见上见,岂非说不过去?那未免也失礼了。”众人笑了起来。

    不多时,在整个衮州之战中俘获的重要敌人均被一一带到了徐济会客的大厅。

    这里面人人垂头丧气,只有那个陈宫一付昂然的样子,看来根本没有把徐济放在心上。徐济也懒得理他,象这样的顽固派是很难象自己低头的。自己可没有曹操那么好的耐性,大不了把张邈和他一起杀掉,也算是买一送一。

    令徐济感兴趣地乃是哪个袁氏家族的叛徒袁建,这小子虽然低眉顺眼的,但是也算是神气活现,至少把命保住了,而徐济正是要利用这个袁建以便日后对付袁绍。徐济才要说话时,却听见一把动人的声音道:“主公,妾身来了。”

    徐济闻声,心头立时暗叫糟糕,这祸水怎的又来了?

    徐济虽然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已经轻薄了这祸水的事情,但事儿已经做下了徐济自然也认,但这会儿他着实不想看到这麻烦找上门来,毕竟做了亏心之事他也不能像曹操一样厚脸皮就当做没有一般。

    来者,毫无疑问正是张夫人。

    徐济和陈到看向门口时,一眼便看见了今日媚光四射的张夫人。“可否把甄付交给奴家?”(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獠牙

    张夫人此番乃是和自己的女儿甄宓联袂而来。

    不过今天屋中男人们的视线更多的集中在了张夫人的身上,本来就美艳不可方物的张夫人,今天更是娇艳欲滴。

    徐济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好事才导致张夫人这般娇艳。

    但不可否认的是初承雨露思泽,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最是动人。

    出奇的,张夫人居然被这些男人看得俏脸微红,这在以前简直是难以想象。大屋中所有男人均被张夫人眼前这羞人答答的样子弄得一呆,说不出话来。

    徐济这和张夫人有肌肤之亲的男子感受尤为强烈。

    张夫人却勇敢的看着徐济,平静道:“主公,甄付出卖的是我甄氏家族的利益,所以还请主公把此人交给我处理。”甄付一见张夫人,立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瑟瑟发抖,闻听张夫人的要求之后,心中恐惧到了极点,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痉挛抽搐.

    “徐大人,史阿先生曾经答应过我的,会在事成之后不予计较......”徐济看着眼前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心中已经对此人厌烦到了极点,虽然他本身也希望能从这小子嘴里弄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但相比于眼前祸水一般的张夫人徐济还是更希望少点麻烦为好,于是徐济面上含笑道:“甄付先生说得很对,我兖州一向是说话算数,当然不会对甄付先生怎么样,但是有一点你要弄清楚,我兖州放过你并不等于甄氏家族放过你.”

    甄付闻言大惊失色。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徐济偷看了张夫人和甄宓一眼,发现两人的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但是至少面色平静,没有冲上来对着这甄付连打带骂。显示出了应有的修养。谁知张夫人发现了徐济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俏脸飞红,低下头去。

    徐济也为自己这般作为大感尴尬,连忙别过头去。

    幸好此时众人正用怜悯的眼光看着甄付,没有发现这一点。

    徐济见状便故意用森寒的目光看着在一旁木无表情的袁建,冷然道:“张夫人,说起来袁建先生也是你们甄氏家族的敌人,是否也应该把袁建先生交给你呢?”

    张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袁建已经色变道:“徐大人,我并非是甄氏家族的人。当时我到甄氏家族来也是各为其主……”

    徐济看了一眼张夫人,笑道:“夫人,可否把此人交给我来处理?”张夫人自然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何况眼前这年轻的雄主昨夜还在自己的床榻上夜宿?于是她便恭顺地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主公吩咐。”

    在一旁地辛评惊异地看了看张夫人一眼,他实在想不到张夫人会对一个人这么谦恭,这和他心中的张夫人的形象差得太远了。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徐济和张夫人之间会有染地事情。

    徐济没有看见辛评的怪异神情,看向袁建沉声道:“若是你想活命,你必须要向我证明你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才行。”袁建用力地点头,对他来说只要能够苟活无论要他做什么自然都是千肯万肯的。

    何况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袁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选择地。否则即便是徐济肯放过自己。但只要把自己出卖袁氏家族利益的事情说出去,袁氏家族的庞大力量就可以杀死自己。

    徐济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袁建已尼彻底的背叛了袁氏家族,再无回旋的余地了。随后.徐济转头看向陈宫。冷然道:“陈宫先生,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求?”

    大厅中的众人为之一愣,谁能想得到徐济面对陈宫这等杰出人才。居然连问都不问便要杀掉。

    陈宫闻言一愕,看向徐济的眼中生出惊异地神色。旋即摇头。

    徐济点了点头道:“陈宫先生果然知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难为家中的老小,如此看来。陈宫先生的确可以安心地去了。”

    辛评在一旁连忙插口道:“何止陈宫先生知道主公,主公也对陈宫先生知之甚深,否则怎会一语便道破陈宫先生的居心?”

    旋即转过头来看向陈宫,恳切道:“陈宫先生,你我也算是熟人,有一句话还希望您能听进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徐济听到辛评这话断喝一声道:“说得好,现在正是要陈宫先生为我这知己者死!”

    辛评为之一愣,谁能想得到徐济竟然会这么解释“士为知己者死”?

    徐济沉声道:“陈宫先生乃是兖州名士,自然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坦白来说,陈宫先生自毁清白,甘愿支持袁术这等叛逆和我兖州开战,其根本就是看不惯我将在陈留推行之政策同样施行与兖州的种种作为。若是陈宫先生能够接受我兖州的政策,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陈宫闻言,双目这中异彩涟涟。徐济这番话显然是说到陈宫心里去了。

    徐济沉声说道:“所以我今日问陈宫先生就死之前有何要求,并非是心中不能容物,而是陈宫先生既是求仁得仁!若是徐济强求陈宫先生,还谈什么陈宫先生的知已者?”

    陈宫闻言长叹一声,脸上突然露出微笑道:“徐济,我陈宫生平从未服人,但是今日得见你徐济,我服你了。也好,在临死前有此知已的仇敌,也算是毫无遗憾了。”顿了一顿,陈宫沉声道:“在下只是想要求徐大人一事。”

    徐济大感兴趣道:“陈宫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不放心的事情了吗?”

    陈宫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看向站在一旁面如土色地张邈,恳求道:“徐将军,能否放过张邈大人?”

    张邈闻言。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失声道:“公台!”

    徐济面色不改但心中却已经开始迅速地计较得失.

    目前来看这件事情还是值得的。毕竟徐济深知张邈是个没有能为的人,这个人活着也没有多大的作为。不过此人在兖州的人望却极高,若是自己贸然杀死他的话,反而不美,虽然徐济也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难免会惹人非议。

    不过在杀掉陈宫之后,若是能放掉张邈。在令张邈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对自己反而是十分有利的。

    想到这里,徐济沉声道:“陈宫先生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可以答应。”

    陈宫没有想到徐济会答应地这么爽快,反而有点意外。

    徐济知道陈宫在想什么。淡然自若道:“陈宫先生应该知道我们对世家大族的政策。只要张邈大人与我们合作,一切都好说。”

    陈宫一愣,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兖州地政策的确是在与世家大族为敌,不过兖州并非一味对世家大族进行屠戮,更多的剥离世家大族和土地的关系,让世家大族开展工商业活动,那即是说,给世家大族挣钱的机会,却要剥夺世家大族掌握军队的权力。

    很多的世家大族在知道不能在地方为所欲为之后。便退而求其次,接受了兖州给他们寻找的生财之道。

    张邈本人并无大志又是个好脾气的人,没有人帮他出主意,兖州的政策他一定会接受。所以徐济才会留下张邈的一条性命。想到这里,陈宫才蓦然发现自己地对手到底有多么的高明,点头叹道:“如此。我无憾矣,只是徐济将军能否告诉我兖州战役的真相?很多事情我都是一知半解。至今也推算不明白。”

    徐济叹了口气,走到陈宫的身边。在陈宫的耳边低声道:“我从未失踪。”

    听到徐济的这一句话。陈宫的眼中闪过精光,身躯一震,马上想明白了这其中种种不明白地地方。更知道对方是利用了自己的迟疑。

    心服口服!

    陈宫心中大为高兴,居然伸出手来,大笑在徐济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道:“徐文烈不愧为我大汉人杰,先帝当年召你为驸马果然是看中了你的能力,陈公台心服口服!“

    徐济为之一愣,没想到陈宫竟然会这么自然的拍自己一下。

    陈宫只感觉到蓦地轻松了,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仿佛要出门远行一样,对徐济轻声说:“文烈,我走了,若是有下辈子我定要和你交朋友,哪怕到时我出身寒门也认了。”言罢转身而行。

    徐济被陈宫的话说愣了,第一次,他对这个陈宫生出不舍得感情来。

    只可惜今生不能为友,只好以公之热血为我歃血祭旗了!

    想到这里徐济不禁为自己再利用陈宫的死而感到一丝心痛,但自己别无选择,当下唯有沉声道:“公台兄慢走,徐济不送了。”

    陈宫哈哈一笑,出门翩然而去。就在这一天,兖州的智者陈宫走向了生命的心头.

    后来,张邈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兖州所有的世家大族,世家大族的予弟为之涕零,不过却没有人怨恨徐济,反倒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徐济出奇的合作.

    只因为,陈宫认徐济为知已!

    兖州的说书先生更把这段故事编成了一本评书《公台赴死》,伟唱大江南北......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徐济在处理完陈宫的事情之后,便命令梁习把抓住的所有参与绑架甄宓的袁氏家族成员押上了刑场,处以极刑。

    第二天,徐济便带领陈到和一万兖州兵、五千幽影赶赴幽州。

    在出发之前,徐济要蔡琰到甄氏家族去做客,美其名曰是散心,但是张夫人却知道这是徐济要自己看好蔡琰这个可能的隐患,同时也是希望自己和这个与徐济夫人姐妹相称的蔡琰搞好关系。蔡琰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她前来冀州本就是出于伊宁的建议和对徐济的好奇,眼下徐济分明没有时间停留而她也不可能随军那自然也无所谓待在哪里了。

    而张夫人初恋不久,其实甚为不想离开徐济,故此在送行的时候。看着徐济的那种幽怨的眼神差点令徐济的内心融化掉。但徐济的小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他想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张夫人是祸水,蔡琰是麻烦。索性让这两人互相折腾去,他徐大公子着实没心思去折腾这些。

    到于袁建,徐济在教给他一番话之后便命令梁习把他交给随后就会到邺城来的史阿,要史阿亲自带此人到臧霸军中,准备对付袁绍用.

    当然史阿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回兖州把刘协秘密带到邺城来,准备平定长安之乱用.待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史阿便会被留在甄氏家族内,负责保护张夫人和蔡琰以及甄宓。徐济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而梁习则按照徐济的吩咐联络荀攸,开始向州遣回那些避难的官员。

    当初张燕假意谋反的时候,州的大部分官吏纷纷“逃亡”。而如今在荀攸的指挥之下纷纷回到了冀州。这些官史都是在兖州书院的第一批学成的学生,一般都极有才能。但是为政的经验比较少。在刚一上任的时候吃了不少兖州世家大族地暗亏。

    但是来到冀州之后,在荀攸的指导下参与冀州州务,进步飞快。

    而现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受到了沉重地打击。张邈这个精神上的领袖已经被兖州吓住了。而且对徐济心悦诚服,兖州的实际领袖陈宫已经死于非命,而且死地时候对徐济十分感激。

    经过这件事情,兖州的世家大族对徐济已经是俯首贴耳。再不敢对徐济有二心。

    最关键的事情是,在兖州之战中,兖州那些最桀骜不驯的世家大族几乎都死于战争之中。更没有了陈宫这种超级谋士为之谋划。兖州的世家大族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所以在此消彼长之下,兖州的统治变得空前容易起来。

    与此同时。兖州书院派来的第二批毕业生也真正被派遣道兖州各郡县之中去,大大地充实了改革的力量,使得兖州在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徐济的势力范围。

    待吩咐妥当一切。徐济和陈到便精神抖擞地上路了。

    在赶往兖州的途中,徐济和陈到不断地接收到各地的消息:长安的局面日趋混乱。王允和吕布的关系更加紧张,双方的军队时有冲突。曹操已经平定江东。也不过他也面临着和徐济同样的麻烦,当地的世家大族很不给曹操面子,看样子这段时间有得曹操忙了。

    不过徐济却知道曹操定会很快找到办法的。

    相同的错误曹操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在历史上,曹操因为忽略了兖州世家大族地利益而被张邈和陈宫出卖。但是在曹操赶走刘备具有徐州之后,曹操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策略性的进步。曹操命令陈登坐守徐州,当然是看出在那个阶段自己没有办法摆平徐州的地方势力,索**给陈登打理一切,这有点像后世的自负盈亏的私有企业,反正自己的地方自己守,不怕你不尽心尽力。

    所以在历史上,陈登曾经击败过数倍于己的孙策大军,显示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

    后来陈登离奇身死,才给了曹操真正据有徐州的机会。徐济有理由怀疑陈登的死恐怕就是曹操为了夺回徐州的控制权而为之的,不过那也只是徐济的个人猜测,现在恐怕是没有发生的机会了,毕竟徐州已经在他手中了。

    因此,徐济几乎可以肯定,曹操早晚掌控江东。更令徐济担忧的事情是,曹操现在已经命令自己的弟弟曹仁撤回到广陵,美名其曰要借助袁术的后路,并且进行了强制性的移民迁居行动,广陵作为这些年来徐州最富庶的郡县,人口众多,所以南迁的人口将会极大兖实了曹操的势力。

    孙策在参加完同盟之后便带着同瑜来到了庐江,接走了大小乔一家人,赶往荆州,因为荆州南部四郡在黄忠的武力威胁下,再加上孙策叔叔孙静的强大政治攻势,荆州四郡已经开始接受孙策开出的条件,荆州四郡有望不使用武力便加入到孙策的陈营中。现在对于孙策来说,荆州的关键就在于掌握长江和荆州水军。只要一想到剻越和孙策之间极有可能出现的合作,徐济就可以知道孙策想要控制荆州,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惜现在这些地方自己已然是鞭长莫及,所以徐济唯有寄希望于自己能够尽快的评定中国地整个北方。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臧霸在豫州的剿匪行动已经大获全胜,更招得了像何曼这等黄巾悍将,刘辟、龚都这些在黄巾军中素有威望的人更因为臧霸的原因根本未与臧霸交手便投降了。到徐济接到消息为止,臧霸大军已经俘获黄巾军不下十万,当然其中真正能够战斗的人不足四万,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但就是如此,徐济也已经欣喜异常。

    至此,臧霸和波才的大军已经投入到对付袁绍的战斗准备中,开始迅速南下,来到袁绍和袁术大军对峙的颖水的上游,美其名日是要对付袁术,但真正的目的却是袁绍。

    徐庶知道郭图的厉害,所以秘密南下,已经带着袁建感到臧霸军中。鉴于袁绍军中有韩猛这等猛将在,考虑道即便是管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徐庶干脆向徐济要了一纸调令秘密借调了张燕手下的甘宁甘甘兴霸到军中。

    毕竟徐济有话传给徐庶:甘宁甘兴霸的武功和自己的亲卫典韦在伯仲间。这个评价足以让徐庶信任了。最关键的事情是甘宁乃是生面孔。

    与此同时,高顺也传来了消息:雷簿已经同意投降兖州,高顺大军已经和雷簿达成了协议,在必要的时候高顺大军和雷簿大军联手,南出阳人,直击豫州北面的由逢纪指挥的袁绍大军。在这一刻,袁绍的命运几乎以被注定。

    随后,徐济来到了幽州。(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幽州之事(一)

    徐济来到幽州时,早已经是金风送爽之时。

    荀攸、张颌、高览及其两个弟弟出大营相迎,众人见面自然欢喜。

    塞北的天气自然而然给了这些人一股箫杀之气,在眉宇之间有了燕赵之地的慷慨悲歌的雄浑气势。

    尤其是荀攸,着典型的南方人在经过了几年的生活之后变得壮硕起来。更不用说张颌这等武将了。众人在大帐中诉过离别这情,又谈笑了一番,话题便集中在了幽州的事情上。

    荀攸看了一眼陈到,淡然道:“看来主公是一心想要和草原异族开战了。”

    徐济闻言笑道:“早知道瞒不过公达你的。”

    张郃与高览闻言却是错愕:徐济此来难道并不是为了解决公孙瓒的问题吗?

    徐济解释了一番之后,两人才恍然,张郃颇有才智,皱着眉头道:“主公请三思,一直以来,我华夏民族便在抵御着北方异族。但是效果甚微,虽然在对匈奴人的战争中曾经取得过辉煌的战果,但是我大汉的北方实在是太辽阔了,一个草原民族被驱逐,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另外一支草原民族崛起,只怕主公费尽心力,但多少年以后这成果便化为乌有,付之流水,倒不如效法前人,驻守长城方为上策。”

    徐济听到这话看着张郃笑道:“儁乂你很用功,没想到在幽州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有如此的心得体会。”

    徐济嘴里话是这么说但心中想的却是,这个张郃果然名不虚传,后世传说的魏五子具是良将也并非虚言。至少如今在徐济麾下的三人都不是庸才,而张郃居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有如此见地的确是难能可贵的事情。

    纵观中国地古代。匈奴、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等。无不是在北方先后崛起,而且正如张郃所说。大汉民族灭掉或驱逐了其中的一支,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后起者取而代之。真的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高览也在一旁出声道:“张颌言之有理,我虽然看不起刘虞的军事才能,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刘虞在处理边疆事务上的高明。一百个公孙瓒都比不上一个刘虞,只看从平定张举谋反开始起,幽州不但日趋稳定,而且多年以来蒸蒸日上,就可以知道刘虞在边疆上是有真材实料地人。尤其是异族对刘虞十分佩服,更有不少人在刘虞的政府中任职。现在刘虞身死,各个草原民族无不非常愤怒。纷纷出兵,扬言报复,刘虞的儿子刘和已经召集了很多地兵马,以田畴为军师,正在准备和公孙瓒作战呢。”徐济的眼中精光一闪道:“田畴?”

    荀攸看看徐济。沉声道:“主公对此人很有印象吗?”

    徐济点了点头道:“此人才能相当不错。”

    荀攸皱了皱眉头道:“主公可否说清楚一点?日后我军要征服幽州,和异族开战,或许会碰到此人。”张郃和高览闻言大为惊讶。不明白为何自己这莫测高深的主帅会同意徐济向异族开战的决定,这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徐济哈哈一笑道:“此人的才能在于均衡的建设能力,他最擅长的应该是无中生有吧?!”

    荀攸惊疑不定道:“无中生有?难道是搬弄是非地小人?若是如此,我军留之无。倒不如收而杀之。”

    徐济失笑道:“公达真乃是谦谦君子。若是换了奉孝和文和,定会里利用你所谓的这种小人,毕竟小人才最容易收买。不过公达误会了。这个田畴的无中生有是指他十分善于经营,能够白手起家的意思。若是由此人来建筑和规划城市,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遍观我兖州,虽然你小叔文若擅长于内政,但是就这一点来说,他和田畴相比只怕也差上许多。”

    荀攸地眼中闪过精光,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定要为主公活捉此人才行。只怕在主公征讨草原民族的策略当中,这人的作用非同寻常。”

    徐济微笑点头,荀攸历经这许久的历练之后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出谋划策的谋士,他在徐济刻意的培养之下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才了,而这也是徐济一开始令他替换高顺的原因,只看他短短霎那已经猜到自己解决异族问题的方法这一点来看,荀攸也要比历史上的他更加厉害。

    张郃实在是等不住了,抬头询问徐济道:“主公,为何不因势利导,趁机收服这些草原民族的人心?现在刘虞死在公孙瓒的手里,我们完全可以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号消灭公孙瓒,这样一来,远近民族无不臣服,幽州可以轻而易举地落到我们地手中,何乐而不为呢?”顿了一顿又道:“何况,‘兵者,不详也,圣人非不得已而用之’,一旦与草原民族开战,我兖州的损耗将会十分巨大,得不偿失啊。”

    高览在一旁插嘴道:“儁乂所言极是,草原无边无际,草原民族逐草而居,有草的地方就可以生存,可是我汉人却以耕种为生,军队所需的粮草均需要从远方源源不断地运送,这才能充足的补给因为追击草原民族而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军队的需求。这还不算,为了运送大批的粮食,运粮的士兵每天的粮食消耗和车马的修补又是一个大问题,还有,草原茫茫无际,我军投入多少兵力都不为多,那些草原民族神出鬼没,若是绕过我军的进攻部队,偷袭我军的粮草,且不说我军将会遭受到的惨重损失,就是在外征战的士兵因为无粮而生怨言,甚至陷身险境,以至灭亡,故此,还请主公三思!”张郃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徐济看着高览,心中却在惊讶此人思虑的周详,没有想到这个在陈到枪下一个回合都没有走上猛将居然如此有头脑。真是不简单。若是培养得当,这个高览绝对可以独当一面。

    想到这里。徐济微笑着启发道:“高览你说得的确很对,不过若是总结起来。我想高览你的意见可以归纳为两个方面。其一就是粮草消耗、甚至是对我兖州的经济影响问题:其二则是安全问题,我说的可对?”高览点头称是。

    徐济侧头看向荀攸,笑道:“公达,你说说看,这两个难题有没有办法解决?”

    荀攸笑道:“其实这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在兖州,粮草一向充足,而且在主公的奇思妙想之下工坊也发明了很多农具。对提高粮草产量作用很大。而且这几年来随着兖州的稳定,我们又把大量的土地掌握在手中,更在剿灭顽固的世家大族的战斗中得到了许多地粮草。所以粮食绝对不是问题。”顿了一顿,荀攸又笑道:“至于说到粮草的运送,张颌和高览你两人没有去过兖州当然不知道,而且冀州这两年的变化也很大。在主公的提议和荀彧大人的组织下兖州和冀州已经建立起了完善的道路,也即是主公所谓的‘官道’。而这种官道与兖州发明的马车是相配套的,你们根本就想不到这种马车在这种马车在这种官道上飞奔的时候到底有多快。再加上优越的性能和坚固地结构。所谓的额外损耗已经被大大降低了。”

    张颌和高览都是军事型人才,对于国计民生知道的并不多。在他们的观念里,兖州的粮草运送部队和其他诸侯应该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此时一听荀攸的解释,登时大为放心。荀攸又道:“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根本就不必从后方运送粮草。”

    张郃和高览大为奇怪。眼神中露出询问的目光。

    荀攸神秘一笑道:“这就是主公为何那么在意田畴的原因了。你们想一想,若是我们可以在草原上建立新的城市,开垦荒地……”

    张郃和高览一愣。马上想到其中的关键。这么做其实等于把军队的勤补给弄到了前线处,当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张郃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可是我们到了哪里去找那么多地人。把他们迁移到这里来呢?”徐济哈哈一笑道:“这个不是问题,甄氏家族的五万族兵虽然打仗不是行家里手。但是说到农业生产绝对是第一流的好农夫,把他们迁到此地,这就是一个人力来源,还有,在豫州的战场上我们收降了近十万的黄巾军,连同将领在内,我们可以一并迁到此处来,前后加在一起就会有十五万人之多,再加上幽州本地的居民,我们在人力资源上绝对不会成问题。”

    荀攸又道:“我先前也早说过,你们二人也应该学习一下了,主公早就说过,战争要带来利益才行,所以在我们对外开战的同时,主公肯定已经确定我们会获得哪些利益,如此又怎么说的上‘兵者不详’呢?”

    张郃闻言计较了一番,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因为在建造规划方面他完全是一个生手。至于说到搞经济,则完全一窍不通。徐济站起身来,沉声道:“当然,我会把这些人好好规划一番。甄氏家族的五万人接受训练已经很久了,很容易指挥,所以用他们来建造新城和开垦荒地最好不过;至于说到黄巾军,他们虽然也是农民,但是已经劫掠成风,还需要好好管束才可以,我准备让他们从事畜牧业,把草原民族的长项抢到手中,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在草原上的牛羊就可以压榨干净那些草原民族所有的生存空间。”

    徐济的话令张郃和高览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徐济竟然会想出这种主意来,就连荀攸也吃惊不小,他原本以为徐济把这十五万人迁到这里之后完全从事农业生产,没有想到徐济会有如此分工。徐济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一个方面是徐济不希望破坏生态环境,一旦把北方的草原和森林毁坏掉,那么土地沙漠化会成为华夏民族以后的大问题,身为“后来人”的徐济当然知道“沙尘暴”的厉害。

    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从改善民族体质出发,徐济很希望华夏民族的食物逐渐以肉类为主,这样。我们民族的人民地体质可以得到不小的改善。正是因为这两个方面。徐济才想要大力发展畜牧业,当然。徐济已经想到了放牧资源的规划问题,放牧过度同样会导致土地沙漠化的问题。这就需要植树造林来改变。

    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中国。要植树造林改善土质真地要比后世容易得多了。

    高览却在考虑另一个问题,沉声道:“主公,您说黄巾军难以管教。把他们派到这里,会有不出纰漏,这群贼寇已经劫掠成性,不服管教惯了,若是这其中有人叛乱,草原这么大,那可是不好收拾。”

    徐济微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首先。我会实行我们大汉一直就有的户口制度。把所有人员都登记在案;而后便在这里实行特殊的奖励制度,毕竟草原的生活不比中原,十分辛苦,我会用优厚的补贴和低廉的税收牢牢地抓住这些已经过够了苦日子的黄巾军的心。要他们知道只要安分守己就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我带来了陈到,叔至早年间曾经游历过草原之地,他对草原民族十分熟悉,有叔至在此,军事方面绝对没有问题。更何况以叔至的声名,那些黄巾军应该十分惧怕才对。我此来带来了一万兖州骑军,其中半数乃是叔至麾下的兖州精骑,随后还将逐渐派遣两万兖州骑兵。有此三万雄师,还有谁敢有异心?”

    荀攸在一旁接口道:“主公此计大妙,尤其是这些黄巾军说到底还是一些农民。他们除了耕种之外没有别的谋生技能,可是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他们除了接受主公的安排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即便是以劫掠为生,也会因为路途不熟而难以为继,更何况幽州自古以来民风剽悍,他们何来资格劫掠别人?一个弄不好反倒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

    张郃和高览闻言点头,当然最能说服他们的还是徐济采取地政策,绝对可以安定这些被迁移的百姓的民心。徐济转过头来冷笑道:“你们说得对,草原民族一向是逐草居,有草的地方就可以活下去,因此我们要把战争的方式由驱赶他们变成抢夺草原,当他们在草原上建立一座城市,当我们汉人的牧场占据了水草肥美的地方,我看他们还有多少生存空间?当然,这绝对不是一代人能完成地,不过没有关系,杜绝边患并非是一日之功,既然早晚有人要做,那就由我徐济做起!”

    陈到、张郃和高览用力点头,被徐济这种不计成败的心胸所感动。荀攸奋然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我们必须要尽快地掌握放牧的方法。毕竟这并非是我们的长项。”

    徐济微微一笑道:“这方面我们不妨和刘虞学学,适当的联络一下那些草原民族。”

    众人一愣,徐济刚才还在说和草原民族开战,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有了这种说词?徐济环视了一周,笑道:“并非是我出乎尔,反乎尔,刘虞是去安抚那些强大的异族部落,而我则是要联络一些弱小的部落,我们要从他们那里学习有用的草原知识,有了这些世代相传的宝贵经验,草原将不再可怕!”

    众人恍然大悟,心到原来如此。徐济冷然道:“我们可以帮助这些小民族驱赶那些来自草原的强大敌人,让他们心存感激,在传授给他们一些汉人的农业知识,至于他们感兴趣的种种汉人珍玩则可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他们,告诉他们只要和我们成为朋友,不必抢劫,也可以得到无数的好东西,而且,我还将请一些人到我兖州的书院去传授草原知识,以国士的身份给与礼遇,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心动!哼!早晚我要他们失去草原民族的本性,渐渐适应我们汉人的生活。”

    张郃的眼睛亮了起来,喃喃道:“不战而屈之兵,善之善者也!”徐济仰起头来,沉声道:“其实刘虞打得也是这个主意,不过刘虞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所安抚的异族部落十分强大,即使是把他们迁到内地,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汉化,又因为他们聚居在一起,反而会因为深入我大汉的腹地而变成心腹大患!”

    陈到等人闻言点头。荀攸却露出思索的表情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个刘虞的安抚政策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看看并州的于伏罗,实在是最好的例子,南匈奴也算是接受汉化了,可是因为聚居的关系,反而成为我大汉在北方的一个潜在危险。我看主公在并州承认了于伏罗的地位,本来十分担心的。”

    徐济心中却想着后来的匈奴贵族刘渊,当时的南匈奴已经被汉化了百多年时间了,可是怎么样?一旦当时政府有难,马上就会趁势而起,取代了西晋。纵观刘虞的政策,也存在这种危险,如果幽州政府强悍的话,倒是可以威慑异族一时,可是一旦有事,异族马上就会趁势而起。

    现在刘虞死了,正是异族发展壮大的良机,借着为刘虞报仇的机会大肆入侵,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历史上,阻挡了异族这种居心的人先有袁绍,后有曹操,可是现在历史已经改变,既然自己谋夺了幽州,那就要负起这责任来。想到这里,徐济转过身来冷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那些异族真的臣服于刘虞,那就应该在刘虞和公孙瓒交手的时候来帮忙,而不是在刘虞死后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那分明就是对我大汉的疆土有野心!”

    徐济的话说得张郃和高览心中一震,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安抚异族也是一条好计策,但是被徐济这么一说,才发现在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徐济此时却微笑转移了话题:“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想想灭掉公孙瓒的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幽州之事(二)

    众人见徐济已经切入到了正题,精神为之一震。

    徐济看向荀攸道:“公达,你有何破敌之策?”

    荀攸沉声道:“公孙瓒麾下最厉害的应该说是他的骑兵,尤其是其名扬大汉的白马义从,乃是天下有数的骑兵部队之一。我初到幽州来的时候,便和虞翻在任丘的郊外和这只骑兵遭遇,这支军队果然是来去如风,不过当时我军早有准备,所以令公孙瓒吃了一个大亏。尤其是虞翻,只用了三招就把公孙瓒击伤,对公孙瓒军心士气打击极大。”徐济微笑道:“这件事情我听仲翔说过,当时是出其不意,毕竟仲翔一身儒生打扮,公孙瓒哪里知道仲翔乃是文武全才?若是正常交手,公孙瓒还是可以在支撑几招的。”

    张郃冷笑道:“公孙瓒弄错了对象,他以为我兖州军的攻城部队机动力低下,就可以任人宰割,却不知道我兖州的攻城使他在丢下攻城器械后,本身就是很厉害的步兵作战群,一把斩马刀,一张强弩,再加上一只手弩,公孙瓒休想占到便宜。”

    高览闻言笑骂道:“儁乂你莫要在那里呈口舌之能,不要说公孙瓒,易地而处,若是换成你,你也一样大败而回。”

    张郃俊脸一红,嘴上不示弱道:“那便是换成老哥,结果还不是一样?”

    高览点头叹道:“这倒是,我想当时公孙瓒发现荀攸大人的部队后,立即发起冲锋,却没有想到我兖州兵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弓弩箭阵。疾驰的战马无法回头,当然被射的人仰马翻了。这种事情换成谁。也是无可奈何。”

    徐济微笑不语,荀攸这几年的历练让他不再只是单纯的谋士了。如今他也成了用兵的大行家,初一带兵就发现了自己交给他的这只攻城队伍的与众不同之处。这种作战方式正是历史上鞠义大破公孙瓒的方法。

    陈到本是徐济麾下骑军第一将,同时骑军他自然对白马义从知之甚深。沉声道:“除了我们兖州骑兵,这白马骑兵大概就是天下骑兵中最厉害地骑兵了吧?西凉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在冲击性上和白马骑兵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当然西凉骑兵会因为吕布的加入变得异常可怕。”顿了一顿,陈到道:“白马骑兵每个人都有不错的骑射功夫,尤其是弓箭术。完全可以喝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民族的战士相媲美。即便是我们兖州的弓箭手。强极也不过是这种层次,荀攸先生可以击败公孙大人,诱惑敌人冲击我军,这一点至关重要,若是公孙瓒没有轻敌。而是在作战是慎重地分兵数股,从各个角度分进合击,纯以弓箭遥遥克制,公孙大人是不会败地那么快的。当然,我兖州军的弓弩射程极远。而且使用灵活,最后取胜的还是我们,但是绝对不会是那种完胜的局面。”众人信服的点头,毕竟陈到原本乃是麾下唯一一支骑军的统领。更是曾经手皇甫嵩和朱儁的教导。他对这支白马义从地评价肯定是最有权威性的。

    荀攸悠然道:“叔至言之有理,若是公孙瓒再与我这只攻城部队交战一次,恐怕结果正如叔至所说。难以取得这般辉煌的战国。不过当时等公孙瓒养好伤之后,我早已经带领军队固守任丘。公孙瓒这才怅然而返,说到攻城。公孙瓒实在非其所长。”

    荀攸看向徐济道:“不过主公,我看这只白马义从的战斗方式和我兖州地轻骑兵很相像,而且又熟悉草原,若能收为己用,最好不过。”

    徐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筹划。张郃似乎突然想起一事,对徐济恭声道:“主公,有一件事属下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公孙瓒的骑兵最为厉害,主公为何要把荀攸大人的攻城部队派到这里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主公把刘虞当成是在幽州最大的敌人,以为主公已经料定公孙瓒必败,故此派荀攸先生到这来准备郃刘虞开战,攻城略地用的。谁知今天听了主公一句话,才知道主公早已经料定公孙瓒才是我地敌人,属下不明,要对付公孙瓒,需要这么厉害的攻城部队干什么?”

    徐济郃荀攸相视一笑,徐济道:“刘虞不会打仗,这是人所共知的,当初公孙瓒撒出骑兵来不停地逡巡,为的就是预防我兖州军的突袭,刘虞选的时机倒是很对,就在这个时候带了十万人偷袭公孙瓒,可惜后来的战斗打得就不怎么样了.

    高览叹了口气道:“刘虞和公孙瓒一战,损兵折将不少,可是根本就没有撼动公孙瓒的主力,公孙瓒只领了数百人便反击得手.自己的骑兵这时候大量集结,再加上俘获刘虞的军队,公孙瓒这次赚大发了.所以张郃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也感到很迷惑,不明白我们这支攻城部队到底能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徐济沉声道:“你们至少可以看出一个原因,荀攸在这里毫无作为是为了迷惑袁绍。让袁绍误以为公达和奉孝之间有密约,不过这仅仅是局势发展到后来,我因势利导做成的局,并非是我的初衷。目前看来我们不但令袁绍上当了,就连长安方面也深信不疑,王允在公孙瓒杀死刘虞之后已经派出了一个名叫段训的使者到幽州,表面是为了谴责公孙瓒,其实是鼓动公孙瓒和我们对抗到底,公孙瓒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和实力,已经把刘虞的人头交给段训了,要他回到长安交给王允。”陈到在一旁接口道:“所以在主公假失踪之后,在幽州的两支军队被调动的乃是于禁大军.而非是荀攸先生的大军。”

    “至于说到我的初衷……”徐济转过头来看向荀攸,微笑道:“公达,不如由你代为解释吧!”

    荀攸沉声道:“人的性格是很怪的。虽然公孙瓒向来以勇狠而著称,但是公孙瓒的内心深处一样会有常人所有的恐惧。而这种恐惧一旦爆发出来会比任何人都要厉害的。”荀攸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沉声道:“公孙瓒当年在败到我们手里之后。就跑到了易京,原因很简单,易京这座城市高大坚固,要想攻打下来并不容易,而后,在这几年间,我们看到公孙瓒一直在修建自己的安身之地县。我就知道,这个公孙瓒其实比谁都怕死。所以我们和公孙瓒最后的战争演变成攻城战,而绝对不是在草原上的野战。”

    徐济淡漠道:“我听说公孙瓒在杀掉刘虞之后。就开始大肆的在各个大城修建防御工事,易京、范阳等地,都好城市不可攻破的大城。你们说公孙瓒要是不怕死,又何苦弄这麽多的防御工事呢?若是真的不怕死这些工事又有什麽用?”

    陈到沉声道:“我想这和公孙将军早年在征讨少数民族被困在辽西管子城有很大的关系吧?当年给公孙将军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

    闻言徐济点了点头,陈到此语大有道理.甚至不客气地说,每个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公孙瓒的这种反应一点都不奇怪.高览赞叹道:“公达先生高明。”

    荀攸却佩服道:“我是到了幽州看了公孙瓒地种种行为吃明白公孙瓒的潜在弱点地,可是主公却早已经看穿了这一点,否则怎么会派我的攻城部队到这里来?”

    徐济心叫惭愧,这还真就是占了历史的便宜,但这话他也没法解释于是只得连忙扯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对付公孙瓒要分成两个部分,一是要在野战上击败公孙瓒。第二则是攻城战上彻底消灭公孙瓒。”

    顿了一顿。沉声道:“至于说到颜玉儿,我看他们的斩首行动应该相机而动,不要太过勉强,毕竟公孙瓒这人的凶性一旦被激发出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荀攸沉声道:“我们现在和颜玉儿他们已经不大联系,只是知道在公孙瓒灭掉刘虞之后。就把颜玉儿她们和自己妻妾,女儿一起送到了幽州最坚固地城市易京。而且这座易京城还在修建中。自从到了易京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们的人也曾想要混进易京去,却没有办法进入。现在易京已经变成了公孙瓒的一个大兵营,那里面全都是公孙瓒最精锐的部队。”徐济想一想历史上对公孙瓒在易京修建地防御工事和采取的措施,头都大了,闻言皱眉道:“若是联系不上颜玉儿,我们还怎么行动呢?最怕双方无法协调,让他们遇到危险,那就糟了。”

    荀攸却笑道:“主公放心,臣下自有办法!”

    徐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面前正是一个超级大谋士,若是说到出谋划策,自己拍马都赶不上,蓦地身体感到一阵轻松,闻言笑道:“若此最好,公达,你已经潜伏多时,也该舒活一下筋骨了。”荀攸微笑到:“主公在明,我在暗,主公先和公孙瓒进行野战,我则负责最后的攻城战,至于玉儿夫人等人,负责抓公孙瓒好了。”

    徐济点头道:“这个自是当然,在臧霸和袁绍开战之前,公达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荀攸向徐济施了一躬道:“那么,就请主公先下令在任丘原地待命吧!”徐济微一错愕,旋即会意,哈哈大笑起来。

    弄得屋中其余人一头雾水。

    第二天,徐济来到幽州地消息就在徐济地刻意传播下传向四方。

    徐济平安归来地消息已经传遍了兖州现在控制地所有区域,包括并州这个表面上处于匈奴内部混乱地地方。一时之间,许多因为徐济失踪儿有些提心吊胆的兖州百姓,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在乱世之中要找一片乐土,简直是势比登天。而徐济的兖州无疑是一个理想之邦,若是徐济险遭不测,那么这块儿净土可就不大稳妥了。

    更加令他们振奋地事情是徐济在诸侯会盟上的表现简直是精彩绝伦。天下人更知道了原本就让人觉得很强的徐济一直以来是这么的低调,知道诸侯会盟才知道了徐济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和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胸襟呢.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到了幽州,要去救自己的母亲,当然会吸引天下所有人地目光.

    可是谁知道徐济来到幽州后,一连已经过去了七八天,居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仍然在任丘按兵不动.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行为实在不大符合徐济的一贯作风。

    于是名种猜测纷至沓来。

    公孙瓒也觉得奇怪,于是召集自己的手下询问这件事情。公孙瓒手下的军师关靖认为,这一定是徐济在到幽州后。发现荀攸军的军心不稳所致,按照袁绍提供地情报。这个荀攸和郭嘉都应该对徐济有异心才对。而荀攸在外面领兵多年,军中的士兵对其十分佩服。故此徐济在到幽州后想要削掉荀攸地兵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公孙瓒深以为然。向关靖询问计将安出。关靖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在任丘城内散播谣言。传出徐济此来定会削夺荀攸的兵权,甚至有可能要荀攸性命的谣言,如此,任丘地敌军就可不战自乱。

    公孙瓒闻听此计大喜,连忙派出人手到任丘城。

    不数日。便有消息传来,任丘军心浮动,徐济正在忙于稳定军心,每日都在操练军队等等。

    公孙瓒当然是欢喜非常.徐济方面也是暗自欣然,公孙瓒这么想自然是徐济所希望的.

    与此同时,来自草原上的少数民族正如徐济所料趁势而起,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要为刘虞报仇,开妈如集兵马.可异这个时候刘虞地大部分兵马已经被公孙瓒所吞并,他们如集到的兵马实在不多,单单依靠他们当然是难以成事.

    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人:阎志.

    而这个人徐济其实并不陌生,他其实是阎柔的兄弟。在少年时同阎柔一起被乌丸、鲜卑等少数俘虏,阎柔后来逃离与其失散,阎志因为才能卓越,又讲信用,更帮助过不少的少数民族贵族。所以说在这些地方威望极高。不过这些都是幽影探听得来的消息,阎柔本人尚且不知此事。

    而鲜于辅希望阎志能够帮忙募兵,为刘虞报仇。

    阎志也正在愤慨刘虞被杀一事,于是到鲜卑部落去募兵,召集了过万骑兵。更发起同然袭击,袭杀了乌丸校尉邢举,收束其手下的兵马,与鲜于兵合一处迎回了刘虞地儿子刘和。开始向公孙瓒发出了挑战。与此同时,鲜卑、乌丸等北方的大小十几个部落见到幽州局势紧张,便开始了对北方城镇的劫掠行为。

    在刘虞活着的时候。凭借着刘虞的威望压下去的侵略行为再一次出现。

    上谷乌丸大人难楼及其儿子速附丸、辽东属国乌丸大人苏仆延(峭王),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汗鲁王)。再如步入度根、扶罗韩。能臣氏等等,无不将兵而起。在幽州的北方攻城杀伐,危害一方。阎志对于这些少数民族趁火打劫地行为很不满,多次派人和这些人谈判,无奈现在幽州大乱,阎志的对这群劫掠成性的人失去了以往约束力。

    这些少数民族的首领,有的是在张举谋反的时候就已经有的少数民族首领,而有的则是新兴部落的生力军。当时杀起华夏子民来同样毫不手软。阎志大为头痛,可是却无可奈何。

    所谓“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现在阎志手下大部分士兵都是少数民族的士兵,所以只好对少数民族的劫掠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鲜于輔等人也无不与这些少数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田畴也带领着一只数千人的军队加入到了反对公孙瓒的阵营中。

    更令公孙瓒恼火的事情是,刘虞生前的部将尾敦居然在半道袭杀了长安派来的使者段训,抢走了刘虞的头颅,投奔鲜于辅去也。公孙瓒这辈子最讨厌和痛恨的就是这些少数民族,他在边疆时日已久,见够了边关百姓的苦楚,自己的母亲又是出身低下的平民,所以自幼对于这些少数民族就有刻骨的仇恨,现在见到自己老仇人刘虞的手下居然纠集少数民族和自己开战,更加深恶痛绝,再加上他此时已经断定自己的心头大患,也就是徐济在短时内间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公孙瓒马上做出了他这一生可能最大的错误的决定:对这些少数民族开战。

    公孙瓒派出公孙范,公孙越,严刚,田楷,单经,邹丹等六路大军,四下出兵,到各地去平定少数民族的军队而公孙瓒自己则带领自己的儿子公孙续和军师关晴在后接应,后方城市各置官吏,严守城池。

    在战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时,一直密切注意公孙瓒双方动向的徐济在得到消息之后,便带领陈到和张颌,还有一万兖州骑兵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幽州之事(三)

    两日后,公孙瓒的军队和刘和的军队在范阳北面个几百里的地方相遇。

    甫一遭遇,公孙瓒便下令自己手下的骑兵进行冲击。

    由于刘虞手下的众将对公孙瓒十分了解,所以知道此人生性胆大妄为,而且见到少数民数的士兵便会片刻不停,马上冲杀,所以在行军过程中,众人早有准备。现在见到公孙瓒下令冲击,倒也不惊慌。

    看着公孙瓒的骑兵以雁型之阵,横向冲击,好似星火燎原,所以鲜于辅、齐周、鲜于银枢三人各领一队骑兵,好像三叉戟一般,纵向迎敌。

    田畴和尾敦这两个刘虞的老部下在见到公孙瓒这个仇人之后,立刻恨得咬牙切齿,兵分两路,从侧翼齐齐向公孙瓒进攻。公孙瓒则凭借其武勇,根本没有把众人放在眼里,身先士卒,冲杀在前,而其身边的白马义从紧紧跟在其身后,每人均纯以双腿控马,双手腾出来拉弓射箭。

    虽然是在疾驰的奔驰中,这些射手的弓箭却都是箭不虚发,每一只弓箭射出,都会有人应声倒地,颓然不起。不过少数异族的士兵本身也是马战高手,又因为受到了自己将领的鼓舞,所以看到公孙瓒这个少数异族的煞星,也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奋勇杀敌。随即,双方的骑兵队伍胶着在一起,纠缠不休。

    公孙瓒在北疆乃是纵横无敌的高手。因此一杆长枪把鲜于辅杀地热汗直流,要不是有齐周和鲜于银在一旁策应。早就被公孙瓒挑于马下了。

    不过公孙瓒自己带领的士兵和刘和地大股军队比起来并不占优势。所以在一时之间,难以取得胜利。就在这时,在公孙瓒的右边来了两支军队。

    原来这却是公孙瓒排出的严纲、单经两支军队,这两支军队原本正在追击一只草原异族中的一股抢劫边关百姓的骑兵。因为听见斥候汇报,说是公孙瓒遭遇了刘和大军,连忙赶来支援。

    严纲和单经两支军队的加入马上使得胜利的天平向公孙瓒的一方倾斜。

    阎志一见情况不妙,马上向刘和请示退兵。刘和一介书生自然是对军事一窍不通,不过此子有一点倒是比自己的父亲强,他知道带兵打仗是自己的短处,所以把所以一切事情都交给了阎志来打理。此刻闻言。马上下令撒军。

    阎志下令呜金收兵。命令鲜于铺等三人前队后向后撒退。

    田畴和尾敦则负责保护三支军队的两翼,缓缓而退。

    阎志则命令军中的弓箭手严阵以待,防止杀红眼地公孙瓒衔尾追击。公孙瓒见到无机可乘。唯有愤愤然地向刘和大军的中军大射一弓,却因为距离过远而中途掉落。

    分开的双方各自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随后几日。公孙瓒的军队又陆续来了几支。而阎志则四处游走。也拉来了不少少数异族地队伍。

    双方大小几十战,各有损耗,但是却依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济的军队悄然杀到。

    深夜

    公孙瓒的大营已经安定下来,只有守夜的士兵还在警惕地望着四方。

    严纲乃是今夜的是巡夜官,此时正带着自己地亲兵在大营的各地逡巡毕竟已方面对的敌人乃是草原异族这种最喜欢突袭的军队,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好。

    看到守夜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严纲十分的满意。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严纲的心里十分地不舒服,以往一旦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今夜已经过去大半,周围还是平静无声,令严纲也开始暗骂自己自己疑神疑鬼。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

    那是来自大营的南面。

    “敌袭!”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严纲心中先是一惊,按照平日里对这帮异族的习惯甚少做这种事情,这回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严纲还是立刻命令自己手下的亲兵马上去禀报公孙瓒,一面火速提枪上马,向南面大营奔去,但他心中还是奇怪不已:敌人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大营南面的?

    自己明明已经撒下了大批的斥候侦察敌情的。难道敌人了另有帮手?

    蓦地,一个念头浮上了严刚的心头:徐济如今就在南面的任丘!

    就在这时,南面大营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后方退却,而且一个个身上带伤,浑身浴血。

    严刚用长枪指着一名士兵的咽喉喝道:“什么事?”那名士兵原本急于逃命,但因为自己的小命现在在这杆长枪之下,唯有哭丧着脸答道:“严纲将军,是兖州的骑兵。”

    严纲如遭雷击,一阵发愣。

    那士兵趁机拔腿就跑,严纲这会儿回过神来,连忙转身策马向公孙瓒的营帐狂奔而去。

    才跑出去不远,便一头撞见了公孙瓒。公悄瓒问明情况后,气得青筋暴跳,咬牙切齿道:“徐济,我公孙瓒和你不共戴天!”说罢连声命令身边的士兵集结队伍,要和徐济决一死战。

    在公孙瓒身边的谋士关靖对公孙瓒道:“主公,为今之计,我们最好向西南退却,毕竟那里距离易京最近。”

    一句话提醒了公孙瓒,连声道:“对极对极,徐济的母亲还在我的手里,哼,我看徐济怎么眼我斗!”

    关靖见一向刚愎自用的公孙瓒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听从了自己的建议,马上精神大振。对公孙瓒沉声道:“还有,主公地两位兄弟公孙范和公孙越大人都在西面。这两天正在向这边加急行军,若是有两位将军的支援,我军何惧之有?”

    公孙瓒点了点头。严纲沉声道:“请主公先行一步。我来断后!”公孙瓒对严纲道:“严纲,你要小心.对方可是兖州骑兵,我军曾在这兖州骑兵地手下吃过大亏。”

    严纲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他当然知道对手的可怕.

    原本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数量远不止于此,但是前几年和徐济麾下大军的连场大战中,被兖州骑兵杀得丢盔卸甲,这件事情一直公孙瓒军中的心理阴影.严纲此番自请断后,简直就是凶多吉少。

    “主公放心,属下定会小心行事。”

    公孙瓒点头,然后点燃火把带领军队向西方撤退。

    严纲此时立刻开始着手收束军队。开始悍不畏死地向袭击自己的兖州军开始反扑。前面被兖州军杀散公孙瓒的军队仍然好像潮水一般从前面涌来。

    严纲组织自己手下的军队开始向对面射击弓箭。

    不分敌我,无差别射击!

    原本一直在逃亡的公孙瓒的士兵突然发现自己的前面也是一片死地,登时乱作一团,开始四散奔逃。相互踩踏。一旦局面不受控制,对兖州军同样起到阻碍的作用。

    严纲地心中却没有半点欢喜之情,不说这种作为究竟对兖州军队有多少阻碍作用,只说一件事。毕竟这些士兵都是自己人。

    回过头看看。严纲发现公孙瓒的军队已经越来越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草原上,一旦战马奔腾起来,要追上就很难。兖州的战马都是辽东大马。但是素质也就在公孙瓒的战马地伯仲间。一旦跑远。想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见过兖州骑兵,清一色的重骑兵,在负重上就吃了亏。长途追击只会对兖州军的战马不利。

    据他所知。兖州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超过五万人,毕竟打造这种程度的兖州骑兵已经不再简简单单是钱财的事情了。根据情报,徐济此来幽州,所带地兖州骑兵只有一万人,剩下的是五千步兵。

    所以,只要公孙瓒和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与公孙范相会,那么凭借兵力的优势,也可以站住脚跟。

    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即便他可能会在徐济手里丢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正思索间,兖州骑兵已经杀到。这时,严纲的弓箭兵马上收起了弓箭,因为根据经验,他们知道兖州骑兵的铠甲十分优良,自己手的地弓箭对其伤害不大,而且现在兖州骑兵已经来到了近前,再用弓箭射击已经没有意义了。

    故此,严纲的士兵收起了弓弩,拿起刀枪,准备冲击。

    对面的兖州骑兵被裹在厚厚的铠甲之中,好像一具具没有生灵的恶魔,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这支兖州骑兵在陈到一手训练出来之后又跟随高顺转战南北多年,早已经是身经百战之人,作为职业军人,早已经漠视了生死,甚至以宰杀敌人为最高快乐。

    战争,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变成了好像家常便饭一样可以等闲视之,所以,他们给敌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他们可以让人产生一种飞蛾扑火的绝望感,任何人看了他们都会被震撼得热血沸腾,想要和他们厮杀一番,虽然明知心死,但是却希望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轰轰烈烈一把。看着兖州军的渐渐接近,严纲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跃跃欲试,虽然他们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冲击很有可能是以卵击石。

    是以,在两军未接触的空白地点形成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异的压抑感。

    但严纲麾下的士卒显然是受不了这支骑军的压力,他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杀——!”严纲也看出自己麾下士卒压力甚大于是也便暴喝一声,率先冲上前去。身边的亲随紧随其后。

    两只骑兵惊涛骇浪般的撞击在了一起。严纲迎头便撞见了一身玄甲的徐济。

    “来者何人?”严纲喝道。

    回答他的是漫天的枪雨,好像纷纷扬扬地鹅毛大雪,在强劲朔风的吹拂下向严纲袭来。

    严纲的呼吸立时停顿。只觉自己眼前一片银白。在下一刻,严纲只觉得自己两只手腕不分先后的一亮。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武器已经脱手。

    随后。整个人腾云驾雾而起,在恍惚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绑起来!”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严纲才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而后便被兖州军抓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严纲看向这个和自己才交手了一个回合就拿下自己的对手,惊疑不定的问。

    “徐济!”

    严纲闻听,长叹一声,心中已然一黯。

    严纲被俘,手下地士兵在群龙无首下纷纷逃向四方。徐济看看已经远去的公孙瓒,知道多追无益,所以立刻喝令手下的士兵回撤。看看已经是天明时分。就在公孙瓒的大营旁边立住了营盘。

    这个公孙瓒挑选的立营的地点还是不错的。

    而公孙瓒在被徐济突袭之后。反向西撤出了很远,更遇见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双方兵合一处。看看军队,超过了五万人。公孙瓒心中稍安。随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很多士兵归队。公孙瓒的士兵将尽凑足六万人。

    公孙瓒大难得脱,却高兴不起来,那当然是因为自己手下大将严纲被俘了。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公孙瓒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就地立营,毕竟他如今掌握着回到易应京的要道,这让他完全拥有了可以和徐济大战一场的资本,何况就算是最后不敌,公孙瓒也相信还可以回到易京去。更何况再退一步说徐济此来麾下的军队只有一万人,自己却有五万人.在实力上足以一拼.

    而且徐济突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徐济是绕过了范阳城直接偷袭自己的南面大营.

    所以公孙瓒马上派人到范阳城去,命令在范阳城守卫地守军随时准备出城与自己一同夹击徐济的大军.有了这种种条件,公孙瓒准备和徐济在草原上决一死战,当然,他更命令易京的守军严守易京,把徐济的母亲看好,毕竟这是自交换徐济的制胜法宝。

    如此一来,在这片草原上一共有了三座大营,分属于三方不同地势力。

    刘和、徐济、公孙瓒这三方各执一端的势力。公孙瓒和其他两方当然是水火不容,但是让人感到可笑的事情是,徐济和刘和一方没有合作的余地。在对待草原异族的观点上,徐济和公孙瓒是出奇的一致。

    当然这一点公孙瓒是不知道的,甚至他还在提防这一点,但对于公孙瓒来说,只要自己手中有徐济母亲这张王牌,徐济便不足为惧。

    至少现在他还不担心徐济与刘和双方会有什么合作,因为当晚徐济偷袭自己的时候,刘和的军队悄无声息,这就是说徐济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打算和刘和合作。否则当晚就是前后夹击的局面了。现在唯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反而是刘和。

    徐济和公孙瓒混战的当天晚上,刘和方面的人只注意到公孙瓒的大营火光冲天,杀声一片,看样子是公孙瓒的大营被劫了,刘和手下众将纷纷请战,要带兵袭击公孙瓒,但是田畴和阎志都以为这也许是公孙瓒诱敌深入的计策,在事态不明的情况下,不宜轻举妄动。最好还是先行派出斥候侦察一番再作出决定为好。

    因此,徐济和公孙瓒双方热火朝天的打了个小半夜,刘和方面的人就在那里袖手旁观。谁知道一直到天明时分,已方派出的斥候才哭丧着脸回来。

    原来这名斥候才来到徐济的大营之外,就被徐济派出的斥候抓住了。徐济把他抓住了之后,问明白他是谁之后,便把他扣住,直到将近天明的时候才把他放了回来。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众所周知,徐济此来幽州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也就是说徐济和公孙瓒乃是至死方休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已方和徐济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唯有田畴不是这么想,他认为徐济的软肋就在于公孙瓒手中掌握着徐济母亲,而公孙瓒虽然痛恨徐济,但是却更痛恨刘虞和草原异族,所以现在最怕公孙瓒以此要挟徐济攻击已方。

    兖州兵的强悍虽然是天下闻名,若是徐济为了救自己的母亲而联合公孙瓒一同攻击已方,那就糟糕极了。

    田畴的话令众人眉头大皱,当然在刘和方面的那些少数异族的将领却不以为然,他们对徐济知之甚少,所以对徐济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

    但刘和听了后却有点六神无主,连忙向田畴和阎志问计。

    田畴认为为今之计要先和徐济联系,抢占先机和徐济率先联盟,谁都知道徐济此人最重信用,只要和徐济结盟,那么即便是日后公孙瓒要挟徐济徐济也只有两不相帮。刘和深以为然,为了表示诚意,刘和决定亲自带着阎志和田畴到徐济的大营中走一趟。

    而这一切,当然都在徐济和荀攸的意料之中。

    第三天的清晨,刘和、田畴、阎志便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徐济的大营。徐济闻听,出营肃容相迎。实际上,双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毕竟在长安之乱的时候,双方已经见过。只不过当时双方没有说话罢了。

    双方客套一番,便来到徐济的中军大帐。

    徐济先对刘和家中的不幸表示了哀悼,又引得刘和哭泣了一番。徐济不动声色看着刘和,心中一阵失望:这个刘和真的不是什么出色的人才。

    倒是那个田畴和阎柔的那个失散的弟弟阎志气度不凡,一看便是难得的人才,叫人不敢等闲视之。

    刘和哭了一会儿,才对徐济咬牙切齿:“公孙瓒,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闻听这狗贼扣了大人的母亲,作为子女,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欲不孝而亲不在’,可以说你我两人是同病相怜,更当竭力同心。诛杀公孙瓒这狗贼!“徐济有点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刘和口才相当不错。

    不过区区几句言语就想打动自己吗?这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幽州之事(四)

    徐济看向刘和,沉声道:“刘和公子这话却是有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徐济此来幽州,必灭公孙瓒,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和眼中闪过欣喜若狂的神色,向阎志和田畴看了一眼。

    两人的脸上也显露出喜色,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的开端这么良好。

    刘和转过头来看向徐济道:“徐将军快人快语,刘和佩服。如此一来,既然我们有共同的仇敌,何不彼此约定时间,共同攻击公孙瓒,以报父母之仇?”

    徐济听到这话心下暗叫戏肉来了,表面却故作肃容,沉声开口道:“刘和公子的美意徐济心领了,不过请恕刘和公子见谅,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答应。”

    刘和玩玩没有想到徐济前边还赞同自己如今就一口拒绝,不由得为之一愣。

    一直不说话的阎志沉声道:“徐济将军何必意气用事?难道只有自己报仇才算是真的报仇吗?万不可拒绝朋友的美意。”

    听到这话徐济不由得哭笑不得,这阎志想哪去了?难道他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

    而此时田畴也在一旁帮腔道:“徐将军请三思,虽然兖州军天下无双,但是公孙瓒在幽州的实力极为强横,兖州军单凭自己的力量未必就能达到目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何不好好的谈一谈如何合作,来面对共同的敌人呢?”

    徐济实在不想听这几人叨唠下去了,冷哼了一声道:“三位怕是误会了。我徐济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更没有自不量力到自认为自己天下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地步,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到最后关头,谁又能说自己必胜呢?若是有朋友来帮忙,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但是对于刘和公子的提议。我徐济却唯有敬谢不敏了!”徐济此语一出,三人立时色变,徐济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徐济不想承认已方是兖州的朋友吗?

    不是朋友。那距离敌人只怕也就已经不远了。

    徐济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兖州日后也许会和已方开战。

    这个徐济到底在想什么?一个公孙瓒还没胡弄明白呢,怎么就想来招惹已方?难道这个徐济真的打算为了营救自己的母亲在必要的时候牺牲己方?

    阎志胆量最大,闻言阴沉下脸来,对徐济道:“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军不是兖州的朋友吗?我记得刘虞大人活着的时候与兖州就是最好的朋友。徐将军身为驸马也算是皇亲国戚。莫非刘大人不算徐将军的朋友?一向以来。兖州与幽州共进退,为何现在徐将军翻脸不认人?刘虞大人尸骨未寒,徐将军就对我幽州的态度来了一个大逆转。未免太令人心寒了吧?”

    田畴也冷哼了一声道:“徐将军今天说的话如此决绝。完全不承认以往与我幽州的交情,难道已经打好了以防万一的注意?”

    刘和也是在政坛中混了多年的人,最懂得察言观色,此时自己这边两人直斥其非,心中大快之下自然也很识眼色的打蛇顺杆爬,对田畴虎着脸说道:“休得胡说!什么徐将军以防万一,你在胡说什么?”

    田畴马上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不屑徐济行为的神色道:“少主,你还看不出来吗?公孙瓒手里有徐将军的母亲,只是这一点,就足可以要胁徐将军了。要知道徐将军乃是出了名的孝子,徐将军当年以孝廉出仕之事谁人不知?若是公孙瓒开出条件,要徐将军攻击我军,难道徐将军会拒绝吗?徐将军今天拒绝我们就是为日后有可能这么做留下一个铺垫,免得和我们结盟之后,又被公孙瓒要挟,哼!这么做也算是讲信用,不失信于人,徐将军好聪明,田畴领教了。”

    阎志站起身来,沉声道:“原来乘兴来,如今败兴归,既然留之无益,不如归去。所谓见面不如闻名,原来名震天下的兖州军神也不过如此,在下这便先告辞了。

    田畴也作势要起来。

    徐济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众人的表演,心中叫绝,没想到这三个人之间会有如此默契,一个唱红脸的,两个唱白脸的。既说出了心中所想,又令徐济发火不得。

    徐济不由得感叹这群谋士真是牙尖醉利,不可小觑。

    刘和连忙站起身来,一副想要挽留两人的意思。

    三人在那里做戏,徐济却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地反映。只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自己手中地美酒。

    三个人忙活地半天,此时才发现徐济丝毫没有挽留地意思,不由得大感尴尬。徐济心中冷笑,像这种喜欢胡闹的人,最好地办法就是冷处理。

    刘和见到徐济这般模样,知道己方的计策不肯能得逞,于是找台阶的作出为难的表情看向徐济道:“徐将军,让您见笑了,我这两位手下都是心急为家君报仇,所以在言语上有冲突,还请徐将军原谅。”

    徐济微笑道:“没有关系,只要刘和公子不生气就好。”

    刘和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两人坐下。田畴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感觉到徐济之心实在是难以揣弃,而这种人最是难对付,看样子自己要仔细观察此人才行,日后若是为敌,也好有个准备,毕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到这里,两人故作愤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了下来。

    徐济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悠然道:“刘和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这两位先生不是我的手下,若是我的手下有这样地行为,依着我徐文烈的脾气,呵呵,早就军法从事了。”徐济此言一出,三人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徐济这分明是在说刘和治军不严,才会令手下人如此放肆,

    田畴和阎志此时才真的大怒起来,待要拂袖离去,可是自己刚刚坐下便出帐而去,未免太不像话了,而且若是这么做,也恰也落了徐济的口实,那岂非是在说自己两个不懂得规矩?

    因此两人这回虽然是被徐济骂了一顿,但偏偏是半点火也撒不出。实在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像这种吃了亏却无处发泄地事情在两人地生命中还是破题儿头一遭。

    在这一刻,他们才感受到徐济那种不动声色、谈笑之间便致人于死地地厉害之处,再不敢轻视徐济。刘和强压下心中地不满。哈哈一笑道:“徐将军说笑了。治军之道千变万化。正如六国,当年秦国与齐国称东西帝,秦国刑法严峻、齐国政令宽松。但同样是超级强国。由此可见,我们要因地制宜,不可生搬硬套,兖州军纪严明固然令人佩服。但是我军各抒己见。一样可打胜仗。”

    徐济再一次对这个刘和刮目相看,没有想到此子才思敏捷至此,不但把自己的嘲讽轻轻接了过去,还连打带削,强词夺理的说自己是刚愎自用,不听人劝。若以此为出发点,则可以回到刚才的话题,趁势谴责徐济拒绝和他们合作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徐济若无其事地说道:“刘和公子言之有理,嘿,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不过是否真正有效。那还要看实际效果,我只记得秦国统一了中国,灭了齐国。”

    徐济这一番话出口立刻令刘和哑口无言。半晌才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只要徐将军不在意两位先生的行为就好。这里毕竟是徐将军的中军大帐。”一番话就想含混过去。岂料徐济轻轻摇头道:“刘和公子此言差矣,自从尊君被公孙瓒杀死的那一刻起,这幽州就变成了无主之地,包括我这中军大账在内,而这无主之地唯有德者居之,刘和公子,你说是吗?”

    徐济这番话更是石破天惊,因为在其中隐隐暴露出了徐济对幽州的野心。田畴心知此时不宜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插过话题说道:“徐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公孙瓒绝对不是有德者,现在他却自命为幽州刺史,杀人性命不说,还要谋人产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与强盗无异!”

    徐济若无其事道:“公孙瓒是强盗,不过在幽州,强盗并非仅仅是公孙瓒而已,有人更可笑,为了报仇,居然去请另一伙强盗来杀公孙瓒这伙强盗,这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刘和三人闻言大感愕然,不明白徐济再说什么,不过也可隐约听出似乎是在说自己三人。

    刘和皱了皱眉头,才要说话,徐济却已经站起身来,在三人的愕然中,徐济侃侃而谈道:“刘和公子不是一直奇怪我徐济为何不选择与你结盟吗?甚至这位田畴先生还说我徐济这么不近人情是为了营救母亲而留下的后路。其实你们都错了,我徐济并非是眼中只有自己的小人,而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刘和公子结盟罢了。”

    徐济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众人,沉声道:“公孙瓒是我徐济地仇敌不假,但是有一件事却令我徐济由衷的佩服,那就是他对草原异族嫉恶如仇的态度,实在是我华夏子民效仿的楷模。”

    三人有点明白徐济是什么意思了。徐济冷然道:“刘虞大人身死,我也甚是心痛,我的母亲被抓,我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可是我却没有忘记,这不过是我的家事,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充其量去找自己的交朋友帮忙,可是我绝对不会去找外人来帮忙。”

    徐济看见刘和,沉声说:“刘和公子,你想报仇这当然没有错误,如果当初你来找我徐济,我也一定会倾尽全力,可是可惜的很,刘和公子你找的是外族人,要是换了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公孙瓒再罪恶滔天,那毕竟还是我华夏的子民,华夏的事情自己解决,用不着别人来多嘴多舌,幽州在刘虞大人的苦心经营下已经变成了我大汉最富裕和稳定的几个州之一,虽然我不大赞同他对待少数异族的态度,但是当时正好赶上张举反叛。在我看来,刘虞大人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这种政策使得我幽州边境安稳了。”顿了一顿,徐济又道:“可是现在看看公子行为呢?实在是让我徐济大失所望,为了讨伐公孙瓒,为了自己地家仇,公子和公子的手下居然向草原异族借兵!难道公子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吗?哼!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现在幽州草原异族如此肆意的烧杀劫掠,和公子的纵容有着绝对的关系!不要忘记。因为有公孙瓒在幽州。在公子借兵报仇之前,草原异族哪里有这种胆量?”

    徐济的一番话说的三人连连色变,尤其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句连听都未听过的话简直就是正中他们地心脏。阎志前一段时间也正在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懊恼。此时听徐济这么一说。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闷哼一声,对徐济道:“按照徐将军这么说,我们不是为刘虞大人报仇的英雄。倒是引外族得大汉叛逆了?是不是我们应该放弃报仇呢?”

    阎志直视徐济,又道:“徐将军说得真是好笑,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能完全怪在刘和公子身上?即便是我们不借兵,我们有自己的军队,只要我们和公孙瓒一开战,那些草原异族一样会趁势而起的,徐将军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令人心冷。”

    徐济闻听阎志这话从容一笑回答道:“阎志先生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正如先生所说,草原异族劫掠成性,现在幽洲草原异族霍乱边关,当然不能完全怪罪在刘和公子的身上,可是刘和公子至少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我听说阎志先生少时在那些草原异族的部落中出没,一向对他们知之甚深,既然明知道他们是这种人,居然还去向草原异族借兵,这实在让人不能接受,虎蔸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欤?”

    阎志闻言为之语塞,徐济不再看他,转头看向刘和,沉声道:“公子要和我徐济合作,并非不可能,但首先请公子遣散那些草原异族的士兵,如此,公子向我徐济要粮给粮,要人给人,绝不含糊,若违此言,不得好死。刘和公子,你看如何?”

    刘和三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徐济不和自己合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地军队是少数异族的军队。徐济看向三人,沉声道:“所以说,我徐济不与刘和公子合作并非是什么为了营救自己的母亲而留下的什么后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人生苦短,能够陪伴自己母亲的岁月并不多,只要再能够尽孝的日子里全心付出,那就无怨无悔了,若是因为救母亲而作出违反道义的事情,那才是愧对父亲对我地教诲!”三人被徐济说的默默无语,他们已经明白了徐济的意思,那即是说徐济不会帮公孙瓒来打己方,因为那是对刘虞这个故去的“朋友”不义,毕竟刘和是刘虞的孩子,但也不会联合己方去攻打公孙瓒,因为和外族人打本国的子民是一种对国家的不忠,无论公孙瓒有多么大的罪恶,都应该有本国人处理。徐济看着皱着眉头的三人脸色渐渐平复下来,于是微笑道:“所以我请刘和公子三思,我劝刘和公子最好还是遣散自己手下的那些草原异族士兵为好,因为我兖州军早晚要收拾他们,虽然幽州不是我兖州的势力范围,但到底是我大汉的疆土,我徐济更是大汉的驸马,涉及疆土的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要寸地必争才行,所以刘和公子若是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在将来的某一天,公子的军队受到了我兖州军的攻击的话,还请公子见谅,因为我徐济不是要攻击公子,而是要杀光所有肆意践踏我大汉疆土的外族侵略者。”徐济这一番话虽然是客客气气道出,但是却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大无匹的信心和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气。

    三人闻言矍然而惊:这个徐济实际上是在变相的消掉刘和对幽州的控制权。

    若是刘和答应的话,那么刘和要报仇只能依赖徐济了,一旦徐济报仇成功,那么幽州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徐济的势力范围;若是拒绝的话,徐济完全可以打着消灭草原异族的旗号来攻击己方,到那时,幽州一样会成为徐济的天下。这个徐济太厉害了。

    三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是在冒冷汗。但却不得不承认徐济说得有道理,甚至为了徐济的话,三人甚至感到一丝惭愧。

    阎志头脑飞快转动,想要找到化解这件事情的方法,不由自主道:“徐将军说得轻巧,草原异族居无定所,而且实力强大,即便以兖州军的勇武也未必可以占到便宜吧?”徐济微笑地看着三人,淡然自若道:“莫要以为我徐济在说笑,别说对付几个草原异族,就是公孙瓒自认为可以掌握我母亲的这件事情,我都可以轻松化解,若是不信,各位请拭目以待!”

    言罢,徐济对三人道:“言尽于此,请恕我徐济不远送了!请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幽州之事(五)

    刘和与田畴和阎志走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和是故作安然,但是田畴和阎志却是若有所思,显然徐济的话对这两个见惯了边关上草原异族横行的人有很大的触动。

    徐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是日后有机会可以收服两人的话,那么在对草原异族的战争之中就会多了很大的把握。

    田畴的策略很多,而阎志则是对草原异族熟悉到极点的人。徐济送走两人之后,又出去转悠了一圈,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的身体状况,毕竟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水土不服,当年曹操在赤壁之战之所以大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手下士兵不适应南方的天气造成的。

    而在这北疆,徐济最怕的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兵感染上瘟疫,那就糟糕了。

    时间飞快,转眼已经是中午。

    徐济才吃完午饭,陈到便领着严纲走进了大帐。徐济看看样子,知道这个严纲已经被陈到说动,不再是对自己横眉立目的样子。

    陈到和徐济打过一声招呼,便坐了下来,而严纲仍旧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徐济含笑道:“严纲将军请坐。”

    严纲微一沉吟,对徐济沉声道:“徐将军,我听叔至说您和公孙将军一样,有志于扫平北疆,效仿汉武故事?”

    徐济转头看了一眼陈到,只见陈到暗暗点头之后便也点了点头,沉声道:“的确如此,我虽然和公孙瓒将军有深仇。但是公孙瓒将军对于草原异族的态度我还是十分欣赏的。”

    严纲长叹一声道:“当初我本是刘虞大人手下的将领,之所以会跟随公孙将军。就是因为公孙瓒将军的这个梦想,身为军人。若是战死沙场。那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边关的百姓却没有错误,那班草原异族的狗贼,仗着优越的骑术,在平民中烧杀劫掠。我岂能咽下这口气?可是刘虞大人却要我们忍耐,他高坐于明镜高堂之中,又怎么可能知道边关百姓的辛酸?”

    听完这句话徐济默然无语,这些事情他听陈到和一些老兵也说起过,所以他才会让陈到去劝说严纲投降。

    严纲沉声继续说道:“别的不说了。虽然我无法帮助徐济将军对付公孙将军,但是日后如果要征讨那些杀千刀的草原异族,请徐济将军不要忘记我严纲,严纲愿做马前卒为将军征讨异族!”

    徐济喝道:“好汉子!既然如此,严纲你便在军中等候。可以先熟悉一下我兖州的军制。”严刚地眼中闪过精光:“徐将军不怕我逃跑吗?”

    徐济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严刚的面前,递给严刚一杯酒,微笑道:“我更愿意等你在征讨北疆的时候叫我一生主公。”眼中充满了强大的信心和对严刚的信任。

    严刚的眼中闪过感激之情。正在这时,大帐外走进一名幽影。递上一封信。交给徐济。

    那是臧霸的来信。

    徐济对陈到笑道:“看看宣高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严纲知道两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严格意义上讲。自己又不算是兖州方面的人,至少目前来说自己并不算完全属于徐济的属下,在这里还是有许多不便之处,于是便转身告辞出去了。

    徐济打开信件。半晌之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喜色,然后把信交给了陈到。

    陈到看完信件之后,脸上涌出狂喜。原来在徐济出发之后。徐济便命令手下密切监视张松的行动,在张松一天出游的时候。幽影装扮成强盗在半道上劫掠张松。又在张松行将送命的时候,另一批幽影从天而降。救了张松。

    张松很是高兴,就和带领这群幽影地头目结为生死之交,两人把臂言欢,又到酒楼大喝了一顿,结果最后扶醉狂歌而返,两人抵足而眠,在张松大醉沉睡之后,从张松的身上找到的西川的入蜀图,连夜描绘。现在这幅图已经被送到了兖州。可笑张松第二天起来全然不知,还和那幽影的头目依依惜别呢。

    陈到对徐济笑道:“主公,这个张松实在是个笨蛋,看来益州已无人矣。”

    徐济淡然笑道:“叔至此言差矣,你莫非以为这事情很容易吗?唯一令我庆幸的是那个张松实在是太大意了,若是换了别人,哪里会知道这个张松手里会有入蜀图呢?首先是幽影地情报做得好,否则我们也没有这个意外之喜了。”陈到仔细想了一下,点头赞同。

    徐济又道:“还有,我派出的幽影要装扮成强盗当然容易得很,但是那个和张松交朋友的人可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张松此人恃才傲物,一般人根本不入他的法眼,除非是身份地位极高,才华横溢之人才可打动他,我派的那名幽影虽然是文武全才,但是要装出世家大族子弟的样子来,还有那种张狂的名士风度,实在是有难度的事情,能在和张松交往的第一天内达到目的已经是大大出乎我预料的惊喜了。”

    陈到听完徐济这话之后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而说到这里徐济又想起一事,看向陈到问道:“张郃的那四千幽影现在在哪里?”

    陈到沉声回答道:“张郃来消息,他已经按照荀攸先生的吩咐在范阳城附近待命,给范阳城的守军来个围点打援。”

    闻言徐济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对陈到笑道:“其实刚才我感到高兴的事情是臧霸已经在信中暗示,他和袁绍的摩擦已经越来越大了,那即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让荀攸展开行动,不必再藏头露尾的了,让他辛苦了这么久,也应该恢复他的本来面貌了。要看准时机把易京城给我打下来,然后假意放走玉儿夫人等人,要玉儿夫人在草原上与公孙瓒会合。再将他生擒活捉。还有那个袁建也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陈到沉声道:“陈到晓得了,我马上派人去通知荀攸先生和宣高。”

    徐济点头。才要说话,却见在外面又进来一名幽影。徐济沉声道:“什么事?”

    那名幽影恭声道:“主公。公孙瓒派来侍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将军。”徐济看向陈到微笑道:“看来公孙瓒已经坐不住了。”

    顿了一顿,徐济忍不住笑出声音来,轻声道:“我真的很想看看当公孙瓒发现他手里面所谓的我的母亲居然是一名美貌到极点武功高手,并且还用枪尖抵着他喉咙的时候,那时候他又会是一幅什么样的表情。”

    陈到眼中闪过好笑之色,却没有说话。

    来见徐济的是公孙瓒手下地军师管靖。看着关靖趾高气昂的模样,徐济不动声色地让关靖坐下。心中盘算着如何可令公孙瓒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军。

    岂料关靖一摆手,神情倨傲道:“不必了。徐大人,我家主公只让我带来一句话,若是徐将军还想当个孝子的话,就请帮助公孙将军击退刘和的军队。”

    徐济心叫戏肉来了,表面上却故作不满之色。闷哼一声道:“公孙瓒倒是打得好算盘,难道是想要威胁我徐济吗?哼!莫非以为我徐济是被吓大的?”

    徐济地样子在关靖看来绝对是色厉内荏,他更对徐济真呼公孙瓒的姓名十分不满,眼中闪过杀机,不由得一阵冷笑。于是他针锋相对道:“徐济。你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吧?”

    徐济心知对方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先入为主、一厢情愿地揣测自己的内心。

    示人以弱正是骄兵之计。

    不过若是自己回答得太快的话,难免对方会产生疑虑。

    想到这里,徐济皱着眉头沉思一会儿,迟疑道:“要我徐济这么做也并非不可。只是若是世人知道我徐济为了自己的母亲而去攻杀昔日盟友的儿子。这在道义上说不过去吧?”

    关靖闻言大骂徐济乃是沽名钓誉之徒。但同时也为徐济的“屈服”而感到高兴,轻蔑道:“久闻徐将军智计过人,怎么今天却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呢?要知我家主公要徐将军这么做根本就是万全之策。”

    徐济故作苦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请关靖先生指点一二。”关靖闻言一呆,收起些许轻视之色。对徐济肃容道:“徐将军说理生动。现今这天下纷纷扰扰,真的是一盘乱棋。很难能看得清。”

    徐济面上还是一面谦逊但心中已经破口大骂,这个关靖真是个酸腐文人,不过是一句后世地成语,便令他感慨成这副模样,用这种人做军师,公孙瓒焉得不败?但自己现在实在是无奈迫不得已要作出有求于人地样子,当下也唯有沉默不语。关靖顿了一顿,又道:“徐济将军不必有此忧虑,刘和虽然是刘麌的儿子,但是他兴兵报仇的军队是草原异族的骑兵,而今幽州内部战乱不断,并且草原异族的骑兵烧杀劫掠,刘和要为这件事情负上全部地责任,徐济将军去攻击刘和,那时为国效力,替我大汉平定边疆,徐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徐济心中大骂对方无耻,这绝对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尿性。此时徐济也有点忍不住开口道:“关靖先生这么说话在天下人看来未免有点有点一厢情愿吧?若是刘虞大人不死的话,幽州岂会这么混乱?”

    关靖有点尴尬,不过他自有一套说词道:“徐将军想得太多了,刘虞这人一向是狼子野心,早年便有当皇帝的野心”

    徐济皱眉道:“是吗?据我所知刘虞大人并没有这种想法,那好像是袁本初的主意。”关靖冷哼一声道:“若我说出来,徐大人不要不信,我家主公在抓住刘虞之后,把刘虞的家产抄没,他家里有成堆的金银财宝,他的那些妻妾地衣服华美异常,那些衣服的来源有洛阳,也有兖州的。别的不说,据我所知,兖州在徐将军治理之后,所有的行业都蒸蒸日上,而兖州制作衣服更有一种别地地方所没有的风格。这种风格是别的地方想学都学不来的。尤其是兖州的衣服都会加上特异的饰物和竹子所制的牌子。一旦拿下来,也无法安到别地衣服上。那是伪装都伪装不来的。”顿了一顿,关靖又道:“世人都知道刘虞一向以清白廉洁自诩。连他自己都是穿着粗布的衣服。请问,他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财来装点自己的妻妾?”

    徐济默然无语,史书上倒是写过刘虞死后公孙瓒抄家的事情,不过自己也仅仅是有一点印象,自然没有发言和判断的权利,不过兖州的衣服没有办法伪装倒是真地。

    看来这个刘虞也不怎么样。关靖冷哼道:“我们更从刘虞的家中搜出了皇帝的冠冕和衣服,这些根本就是铁证如山。徐将军一向以江山社稷为重,更是皇亲国戚的典范,如今攻击刘和。实在是众望所归。更能忠孝两全,岂非不美?”

    徐济知道这些大概多半就应该是公孙瓒方面伪装地了。尤其是关靖现在对自己地一番说词,实在是非常的能打动人。

    不过沒有关系,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而且在这个時候答应公孙瓒对自己的威胁,才显得真实。徐济又沉思了一会儿,故作猛下决心状道:“好!既然公孙将军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那我徐济再不答应便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关靖脸上涌出了不能掩饰的狂喜之色。

    “不过”徐济沉声道:“公孙将军不会是言而无信地人吧?若是我帮助公孙将军的话,公孙将军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母亲送回来?”关靖早知道徐济今有此一问,更清楚自家主公是绝对不能把徐济的母亲交给徐济的。那是己方牵制徐济的唯一法宝。当下露出伪善的笑容道:“徐将军莫要心急,我家主公当然想要徐将军母子早日团聚,但是现在幽州地面实在不太平的很,我家主公深怕在护送地半路上出什么意外。那就实在有些不美了。”

    徐济早料到关靖会这般说,沉声道:“这个好说。我徐济一定会把那些草原异族的渣滓赶出幽州,不过至少告诉我徐济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关靖哪里知道徐济是明知故问?只感觉到自己把名震天下的徐济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人生中最为快意的一件事情。因此故作神秘道:“徐将军莫要着急,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安排徐将军母子见面的。”

    这句话说的非常含糊。安排见面,到底是哪里见面呢?没有说清楚。

    徐济心中自然是明白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但表面上却故作不知。显出心乱如麻的样子咬牙道:“好,希望公孙将军说话算数!”

    关靖见徐济”忽略“了自己言语中的陷阱,更是欣喜若狂,站起身来和徐济击掌道:“若是我关靖说话不算数,定然不得好死!”

    旋既又故作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听说徐将军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喘气十分的艰难,草原上在冬天的时候风雪大,即便是幽州的城市里也很寒冷,希望徐将军不要把时间拖得太长!“

    徐济装出面色一变,才待要说话,却听见大帐之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徐济和关靖闻声错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陈到一挑门帘进来了。见到徐济沉声道:“主公,外面有刘和手下的两员战将前来讨敌骂阵。”

    徐济一听,心中电光火石闪过念头:看来刘和已经回去把和自己谈判的事情告诉了手下的众人,结果激怒了刘和手下的草原异族将领,他们在草原一向只知道公孙瓒,根本不知道兖州军的厉害,所以马上来挑战。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刘和对这支军队的控制力实在是有限,否则换了兖州军易地而处又怎会出现这种事情?

    不知道阎志和田畴看到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多半会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无比正确吧?但是刘和今天到自己这里来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个关靖知道,否则关靖马上就会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准备对付草原异族的事情,进而想到自己在他面前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很多都是在演戏,要是让他有所警觉而立刻回去提醒公孙瓒,那就大大不妙了。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徐济连忙用眼睛作色看向陈到。

    陈到何等样激灵的人?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向徐济微一点头。徐济却故意向陈到沉声道:“刘和的军队?哼!我还没有去找他,他倒先来招惹我,是了,多半是关靖先生到我这里来的消息被对方知道了,想到了关靖先生来此的目的,所以才来武力相要挟。”

    关靖不虞有他,以为徐济说的大有道理。

    陈到立刻沉声回答道:“主公,不若就让陈到出去为主公分忧。”

    关靖并不认识陈到,很不屑地看了陈到一眼。陈到转头便出。

    徐济却向关靖道:“关靖先生稍安勿躁,待会儿请关靖先生为公孙将军捎回一份厚礼。”

    关靖有点不明白。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喊杀声。不一时,却听见兖州军轰天的欢呼声,关靖正不明所以时,却见陈到再次进到营帐之中,只是手中拿着两个人头。

    “主公,这两人乃是刘和手下大将,口口声声要主公交出关靖先生,被我斩了!”

    关靖脸色一变,心知自己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徐济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已经把对方骗得死死的,心中冷笑,表面却诚恳道:“还请关靖先生回去之后多为联络,徐济日后必有重谢!”

    关靖忙不迭地点头,带着两颗人头走了。

    徐济独自在大帐中长叹一口气:幽州之战,也该开场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幽州之事(六)

    关靖带着两个人头走了,但是陈到的名声却在草原开始流传起来。

    被陈到杀死的那两个人一个叫郁筑鞬,一个叫素利,都是北方草原异族中有名的勇士,一项是勇冠三军。

    谁知道就是这两个人,在陈到的手下没有走上三个回合,便被陈到一枪挑于马下,如此神勇,就算是公孙瓒也做不到。

    这就是陈到名震北疆的开始。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草原上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三方水火不相容的势力居然相安无事,刘和方面倒是好说,现在既有公孙瓒,又有徐济,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徐济方面一连三天,按兵不动。让刘和和公孙瓒方面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公孙瓒,不明白徐济为何在答应出兵攻击刘和之后全无反应。

    不过徐济已经答应出兵了,又只有三天的时间,公孙瓒方面当然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刘和方面来此索要三日前到徐济军营来挑衅、被陈到杀死的郁筑鞬、素利两人的尸体。徐济当然不能把这两具无头尸体交给刘和,那样对方一定会追查两颗人头的来源的,若是知道那两颗人头已经在公孙瓒处,那就会令刘和方面疑神疑鬼,说不准会令徐济对付公孙瓒的事情节外生枝。

    所以徐济只说是两人的尸体已经掩埋,入土为安,不能送去了。

    刘和方面倒也并不怀疑。

    徐济的观望当然是有目的地。毕竟幽州的战役背后的总指挥其实是荀攸。

    徐济在明,荀攸在暗。这么一来,所有人都只会注意徐济的行动。而忽略荀攸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没有荀攸的消息,徐济是绝对不会先动手的。

    又过了两天。终于。荀攸传来书信要徐济向刘和的军营佯攻,同是注意公孙瓒方面地动向。徐济连忙命令陈到集合军队。

    不多时。徐济便带领着陈到和一万兖州骑兵出发了。

    徐济的大军故意缓缓而行。就是要给公孙瓒知道消息的时间。

    果然。在不久以后,公孙瓒就知道了徐济军队的动向,知道徐济真的“屈服”于自己,欣喜若狂下,便向手下众人询问到底是和坐山观虎斗呢?还是和徐济一起出兵为好。关靖向公孙瓒分析,他认为徐济现在已经不敢向公孙瓒提出任何的要求,要不然这次出兵之前一定会和公孙瓒打招呼的。

    在这种局面下,公孙瓒最好的选择就是作出在徐济后面支援徐济的样子。同时调集在范阳的兵马和自己在草原上地军队一起从背后伺机攻击徐济,这时候的徐济一定正在想尽办法攻击刘和。定不会防备,如此就可一举击败徐济。

    公孙瓒大喜,以为此计大妙。于是立刻派人到范阳城去调动人马。与此同时派兵遣将,从后面追赶徐济。

    这一切当然瞒不过徐济。

    中午时分,徐济的军队终于来到了刘和的大营前面。

    兖州军的到来令刘和大军一片惊慌。

    不多时,便响起了连营地吹角声。在初秋的草原上,显得凄凉异常。过了一会儿,刘和带在着手下的众将和两万多草原异族的士兵出现了徐济大军的的面前。

    虽然已方的军队数量在兖州军的两倍之上,可是这仍旧不能让刘和地心中有丝毫的安全感。

    两军对垒之时。刘和看见对面一身玄甲的徐济面罩寒霸。心中忐忑不安,但却不得不策马上前,高声喊道:“徐将军,你引领大军突然来此。到底所为何故?我记得徐将军说过,在消灭掉公孙瓒之前,是绝对不会和我军开战的。为何出尔反尔?”

    徐济朗声道:“刘和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来打仗的,而是和刘和公子商量一件事情。请刘和公子务必要答应我!”

    刘和还没有说话,刘和身边纵马飞出一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汉族人。

    只见他吹起自己的胡子,一摆手中的长矛,挺起壮硕的身材,高声道:“徐济,你休要欺人太甚!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来和刘和公子商谈事情的,居然带来这么多兵马,难道刘和公子不答应,你还要动强不成?”徐济看向这人,冷然道:“你又是何人?”

    那大胡子精神一振,喝道:“我乃是刘和大人手下悍将弥加。”

    徐济闻声冷然一笑,蓦地探出自己的大手,在背后一抄,自己那支强弓就被抄在手中,在所有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徐济已经立马弯弓,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弓弦响处,那弥加已经咽喉中箭,翻身落马而亡。这里除了陈到,恐怕也没有人看清楚徐济的动作。

    弥加怎么死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弥加的朋友厥机眼见自己的好朋友死于非命,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吼一声,策马舞动长矛,奋不顾身地向徐济冲来。

    众人阻拦不及。谁知道才冲到徐济的面前,徐济身边的陈到便冷哼一声,提马上前,手中银枪闪动处,厥机的身体突然变从妈背上向后飞跌而去。

    漫天血雾扬起。

    在下一刻,厥机便倒地身亡。

    徐济的一弓,陈到的一枪,令刘和方面所有的人如在堕冰窖之中。反观兖州军,徐济和陈到那种神乎其技的表演令兖州军士气大振。虽然没有欢声雷动,仍然保持静默一片,但是在那沉默中,杀气却是成倍地增长。

    田畴深明兵法,知道若是此时徐济下令冲击本军。那肯定是有败无赢地局面,连忙纵马上前,对徐济喝道:“徐将军。你为何随意的杀人?难道我军有何得罪之处吗?”徐济看着田畴高声喝道:“田畴先生,刚才那番话若是你问的,我徐济一定会好好的回答。可是刚才问话的人居然是什么弥加?在我大汉幽州的土地上,这个草原异族的狗贼有何资格和我说话?我当然要射杀他!随意侵入我大汉边疆的外族人。没有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

    田畴心中苦笑,自己忘记了对方是个比公孙瓒还痛恨草原异族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有说这样的话的资格,他是大汉名副其实的驸马。

    而徐济方面随军出征严纲看在眼里,大叫痛快。在刘和的军队中有很多人都能听得懂汉语,故此徐济的话倒是有不少人能听得懂,可是他们却没有产生愤怒。反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也许是徐济的这番话,加上刚才神乎其技的武功,给他们展现了一种徐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大信心,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千万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的话。徐济那手中地强弓马上就会让自己再也张不开嘴。正因为有了这种觉悟。使得刘和军队的军心更加的低落下去。

    刘和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那么连仗都不用打了,连忙转移话题高声道:“徐将军!你今天找我刘和有何贵干?不妨直说,只要我刘和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徐济先低声对陈到道:“叔至,公孙瓒的军队还要多长时间到?”

    陈到肃容忽地啊道:“大概还有小半天吧。”

    徐济点了点头。转过头对刘和道:“刘和公子,我今天到这里来,是要借刘和公子地这座大营一用。”

    什么?

    包括刘和在内的怕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己方如临大敌。惴惴不安,生怕眼前的这个名传千里的兖州军神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谁知道徐济居然只要求占领这座营盘?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徐济有什么阴谋?

    徐济却没有时间和他们干耗,冷然道:“刘和公子。这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倒是也不介意要麾下的士卒替我取来。”

    虽然一座营盘和一场战争打败仗显得微不足道,但是这个徐济实在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强盗。徐济当然有他的理由: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草原异族可以当强盗。为何我还要向他们露出笑脸?我当然啊可以选择刀剑相向。

    想到这里,徐济举起银枪,高喝一声道:“你要战,便来战!”

    身后的兖州军立时随声附和道:“你要战,便来战!”“你要战,便来战!”刘和方面地人哪敢出声?在兖州军高喝过之后,刘和转过头去了一眼阎志和田畴。两者无奈的向刘和点了点头,二人皆认为今天绝对不宜和徐济翻脸。

    于是刘和便下令撤军,把眼前的营盘给徐济留下。

    徐济看着刘和这么配合,微笑道:“刘和公子真懂得体贴,徐济感激非常,不过我希望刘和公子在半个时辰之内撤走,否则我不知道我麾下这些士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刘和心中大恨,但是眼下却着实是无可奈何,唯有加快速度。

    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刘和便带领着手下所有的军队开始撤退。

    不多时,刘和的军队消失在远方,直奔代郡而去。

    看看刘和的军队已经渐行渐远,徐济看了看身边的陈到沉声道:“叔至你领五千骑兵给我开始马踏眼前的刘和空营,能点火就点火,给我把动静弄得大一点!”陈到沉声道:“陈到晓得了!”

    陈到随即下令,亲自带领五千骑兵开始“攻击”刘和的空营。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而徐济怎带领着五千人马在后面殿后,注意在后面随时可能来到的公孙瓒的大军。

    陈到带着骑兵在这里做戏。更发现了在刘和地大营中有很多战马,大概是多余的战马,毕竟草原异族的习惯是多预备一些战马有备无患。当然这早在徐济和陈到的意料之中。

    徐济之所以要刘和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就是算定对方会因为时间的仓促而丢下大批地战马。

    毕竟要骗公孙瓒全力来追,没有这些战马是不够的,没有在人家刘和的营盘厮杀了半日之后。居然双方没有因为骑士地伤亡而逃亡地战马的道里。在陈到的组织下。兖州的骑兵开始把这些战马驱赶到一处,然后开始大量的刺伤战马令受惊吃痛的战马四散奔逃。

    当然。那些战马在兖州骑兵的控制下大多向公孙瓒新军的方向奔去。

    不说兖州军在这里一个劲地“胡闹”,单说刘和带领军队撤退。行军不久,便有一名鲜卑族骑兵首领从马来到刘和的身边,对刘和沉声道:“刘和公子,我们鲜卑骑兵准备返回自己地部族,不能帮助刘和公子报仇雪恨了。”说话的这人衣着华丽,铠甲鲜明,而且气度不凡。明显是鲜卑人中的贵族。

    刘和闻言立时色变。

    阎志喝田畴闻言也是立刻脸色一变,对望了一眼,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因为徐济的原因。使得这些草原异族的骑兵恼羞成怒,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忙。单凭自己的力量要为刘虞报仇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鲜于辅脸上现出不悦道:“蒲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以来,刘和公子哪里有亏待过你们的地方?”

    蒲头看了鲜于辅一眼道:“我们鲜卑的勇士是因为接受了阎志先生的邀请,所以才出兵相助刘和公子的,而且当初刘虞大人活着的时候对我们鲜卑一向是礼遇有加,我们一直对刘虞大人感恩戴德,所以才想要杀死公孙瓒为刘虞大人报仇。而且我们也一直以为在杀死公孙瓒之后,刘和公子就是幽州之主。并且深信刘和公子会秉承刘虞大人的政策,与我鲜卑友好,可是谁知道今天看见了徐济,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想法一厢情愿。”顿了一顿。蒲头沉声道:“徐济对我草原异族的痛恨并不比公孙瓒少,甚至有有过之,而刘和公子的态度实在是**。面对徐济的咄咄逼人根本无力反击,又或者是在说在刘和公子心中未尝没有认为徐济说得有道理。总之。我们鲜卑族的勇士不会受到这种侮辱,我要带我的士兵和我的两位同族的尸体回到鲜卑去。徐济今天的态度已经是对我鲜卑人的最大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和还想说点什么,蒲头却轻蔑道:“汉人就是如此,各个不成气候,而且欺软怕硬。我们鲜卑人是不会和汉人同流合污的。”阎志闻言脸上极为不悦,毕竟这些鲜卑人是他领来的,现在无缘无故的离开刘和,实在是说不过去,才要说话,却见蒲头一扬手中的大刀,高喝道:“鲜卑的勇士们,我们这就回到我们的草原去,告诉我们的族人,说幽州的汉人要和我们开战,这口气我们怎么可能咽下去!?”

    那些鲜卑人原本憋了一肚子气,但因为被徐济的气势所压制,到现在才发泄出来道:“杀死汉狗!杀死汉狗!”刘和被吓得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

    阎志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

    田畴的眼睛里面也闪过骇人的杀机,毕竟田畴和阎志乃是汉人。面对鲜卑人这么汉狗、汉狗的叫着,当然非常震怒。

    鲜于辅、鲜于银和齐周也是冷笑连连,用眼睛看着刘和,只要刘和一声令下,他们便群起而攻之,杀掉眼前的这个蒲头。至于后果,他们什么都不管了。可惜刘和已经被吓傻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蒲头又轻蔑地看了刘和一眼道:“徐济不是说他可以为刘和先生报仇吗?那么刘和先生就去请徐济吧!”

    刘和大惊失色道:“蒲头将军,你不要误会,刘和绝无此心,我是绝对不会去求徐济的,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友谊吗?”蒲头懒得回答,策马转身便领着所有的鲜卑骑兵离开了刘和的军队。

    这一下子就将近走了二万人。

    现在刘和手里的人只有五六千的鲜于辅等人汉人军队和一些小部落的数量不多、加起来有七八千人的草原骑兵部队。实力大损。

    刘和忧心忡忡,但是他却没有看见田畴和阎志眼中的不满,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刘和这般没有骨气。还真的让徐济说对了,这个刘和居然为了一点似仇就不惜毫无条件地引少数异族进入幽州的北疆。

    那些鲜卑兵虽然是阎志引来的,但是阎志却绝对不会向刘和这般为了报仇,对方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蒲头的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确了鲜卑人需要一个亲近鲜卑的幽州政府。这个政府可以满足鲜卑人的任何愿望。

    作为一个汉人这岂能答应?阎志和田畴已经对刘和深深的失望了。

    鲜于辅阴沉着脸对刘和道:“少主,我们先到代郡去吧。”

    刘和点头,领军而去。

    徐济未用一兵一卒便令刘和实力大损,算是收获颇丰。

    不过这个消息徐济没有得到,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公孙瓒的身上。如他所愿,在半个时辰之后,公孙瓒的军队就在远方地平线上缓缓地出现了。

    徐济早就看见,精神一振,命令手下士兵准备攻击公孙瓒。

    大战来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幽州之事(七)

    不多时,公孙瓒便领着自己的大军出现在了徐济军队的大后方。

    此时,在公孙瓒军队的前方奔涌过了大量的战马。

    这些战马身上或轻或重带着一些伤。

    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跳下战马,一把拉过一匹在疾驰中的战马。

    看着自己的儿子敏捷如豹的动作,公孙瓒老怀大慰,不住地点头。和公孙瓒长得很像,只是少了很多英武之气的公孙越笑着对公孙瓒道:“续儿大有兄长当年的风采,但看他单手就可以拉住疾驰中的奔马,就可知道在力量上比兄长还要强上几分,最难得的就是他还年轻,将来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公孙范在一旁点头称是。此时公孙续已经检查完那匹战马,来到了公孙瓒的身边,沉声道:“父帅!我刚才已经检查过那些战马了,那上面是鲜卑人战马的标记,而且看样子那战马还受到了一些伤害,这战马的主人十有**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关靖大喜道:“主公,看来兖州军真的已经和刘和交上手了。”

    在一旁的大将邹丹向远处望了望,发现远方乱成一团,刘和大营更是燃起了大火,不由得皱眉道:“关靖先生,徐济本来就在和刘和的军队交战,这有什么奇怪的……”关靖和皱丹的关系最好,于是呵呵一笑道:“皱将军实在不了解兖州军……”

    转过头来看见公孙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动,对公孙续道:“少主看来对兖州军颇有研究的心得。不妨代为解说。”

    公孙续看了一眼公孙瓒,得到乃父的同意。才沉吟道:“纵观兖州军大小数十战,无论是徐济在政坛是屹立不倒。还是前一段时间兖州军的纵横中原,兖州军总会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想要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战果。”众人闻言一愣,静下心来想一想,却发现公孙续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公孙瓒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这番见第。不由得鼓励道:“续儿你且说下去!”

    公孙续原本战战兢兢,生怕在自己父亲面前说错话,毕竟公孙瓒的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此刻看到公孙瓒赞同自己的意见马上信心大增道:“要做到如此辉煌的战果,那么有一点是不可缺少地——情报!”关靖闻言双眼不禁亮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说的。

    公孙续沉声道:“徐济能够成为北方的霸主,必然有其独特的一套,可是今次徐济和我们谈判虽然展现了其枭雄的一面,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傻到想不到我们绝对不会把他的母亲交给他的地步,所以徐济一定会想办法挽回败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抓住父帅的亲近之人和父帅交换。徐济三天在答应我军地要求之后五天之内没有任何的行动,这分明就是在调查我军的情况,所以今天徐济的军事行动有可能是真地攻击刘和,也有可能是在设计一个圈套等我们上钩。”顿了一顿。公孙续缓了口气又道:“徐济不是刘虞那种洒囊饭袋,此人自籍籍无名之时至今以来说话办事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到他的陷阱中而不自知,徐济在答应父帅请求的同时一定在想其他的办法。而这几天就是徐济想主意的缓冲时间!”

    众人人闻言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点头,都觉得公孙续说得十分有道理。关靖大赞道:“于我心有戚戚焉。少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所以我才要主公缓慢进军。不可操之过急。千万别被敌人反咬一口。”

    公孙续此时已经能够侃侃而谈,沉声道:“可是我刚才看了那匹战马。就知道徐济是真的向刘和开战了,因为这批逃跑地战马的数量很大,而且身上带伤。更有交战过的烟尘,想必是徐济对我军无可奈何了吧?”

    邹丹皱眉道:“少将军可否解释的详细一些?”公孙续沉声道:“徐济经过几天地调查,应该知道父帅的为人,父帅做人的原则是不但要对敌人狠,更要对自己人狠。大家试想一下,若是我公孙续被徐济抓住的话,父帅会用徐济的母亲交换我吗?”

    众人沉默。因为那答案是肯定的,公孙瓒不会。“所以。”公孙续沉声断言道:“徐济知道即便是抓住了父帅的亲人也没有办法要挟父帅,所以只有放弃,这大概就是他这五天所调查到的结果。看到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老老实实选择帮助父帅攻击刘和的军队。不过他并没有和关靖先生约定下来一定要拿一天进兵攻击刘和,所以尽管到今天才动手,父帅也没有办法说徐济不守信用。”

    听到这话公孙瓒眼中闪过寒光冷哼道:“居然敢和我玩心眼!徐济,以后定有你好看的!”然后在看向公孙续道:“续儿,你要记住,我公孙家族的人绝对不能被别人要挟,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不要说你落到徐济的手里,就是有一天我本人落到徐济的手里,你们都不可心软,明白吗?”

    公孙续点头称是,一脸的坚强。公孙瓒转头看向范阳方向,关靖知道公孙瓒在想什么,于是又道:“主公不必担心,范阳方面的守军已经在急行军,他们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我看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我方实力大增,何惧之有?”公孙瓒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身边众人道:“徐济在那一天为表现和我公孙瓒合作的心意,所以斩杀了两名草原异族的贵族勇士,这其实已经和草原异族结下了深仇,要知道草原异族这次肯帮助刘和不过是为了利用刘和罢了。刘和哪里能真的摆布那些桀骜不驯的草原狗贼?徐济杀掉了他们的人,这些草原异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在我们身边跑过的战马都是鲜卑人的战马,这说明徐济与异族之间绝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既然如今我们已经确定前方和混战并非是徐济的埋伏。我们还有什么选择?趁着徐济和刘和交战,给我杀!把双方都给我杀掉!“公孙瓒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蜂拥而出。

    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公孙续、邹丹等人一起催动战马,带领四万多幽州兵开始向徐济的军队冲击。

    此时,徐济早已经注意到了公孙瓒的到来。见到公孙瓒的骑兵已经奔来,便指挥一直整装待发的那五千兖州骑兵准备冲击。在公孙瓒的军队还有千多步远的时候。徐济一摆手中的长枪,低喝道:“我兖州的男儿们。你们还记得上次和我徐济一次光明正大的攻击敌人是什么时候吗?对,那时在洛阳城外我们救援曹孟德的时候,攻击并州徐荣的军队,我们以一当十!今天我徐济再看看你们是否还有昔日雄风?又或者是否更上一层楼!”

    兖州骑兵被徐济说得热血沸腾,齐吼一声道:“疾——!”

    徐济一马当先,挺起手中的银枪冲了上去。这会儿陈到在前边故作指挥而不在身边,徐济也好趁着这会儿尝一尝久违的战阵冲杀,说实话,自从洛阳外那一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指挥军队正面发动冲锋了。

    五千兖州重骑兵开始缓缓的加速。正如草原上的猎豹一般低头前行。然后逐渐加速,跑到百多步的时候已经进入到高速时期。

    这个时候,公孙瓒才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他看来,徐济应该全员投入兵力才对,毕竟有那么多的鲜卑战马在逃跑,那证明战斗的激烈程度,兖州军就算再厉害,面对刘和的大军也应该是一万骑兵一拥而上才对。可是在渐渐接近的过程中,他发现兖州军居然还有一支军队在按兵不动。可惜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状况,又不敢事先派出斥候,生怕徐济发现而令已方的行动前功尽弃。

    这才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更让公孙瓒想不到的事情是对面的这支兖州军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居然选择了反冲锋。这令公孙瓒有点清措手不及。兖州军这么做绝对是自杀性的。但以徐济的性子和算计,他真的会这样做吗?

    因为是中距离的冲击,所以公孙瓒的骑兵已经跑到了步兵的前面。骑兵和步兵之间的距离相差很远,这种局面对公孙瓒显然是极为不利的。

    眼前的兖州军乃是重骑兵。在这种距离的冲击上带有绝对的优势。任何阻挡在兖州重骑兵行动的人都会被瞬间杀死或者是击溃。

    公孙瓒的白马骑兵的确不错,但是却还没有强到可以和兖州骑兵正面抗衡的地步。而且白马义从说白了也是轻骑兵,根本不可能与这支兖州的重骑兵正面冲突。而且公孙瓒很清楚,现在和兖州军比冲锋战,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然,要是兖州地重骑兵失去了冲击力,再被步兵缠住的话,只能被在近战中灵活机动的步兵折磨至死。

    问题是现在公孙瓒的步兵被远远地抛在后面,等到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公孙瓒的骑兵只怕已经伤亡惨重了。

    不过这个时候公孙瓒再想改变命令为时已晚,若是转身便撤的话,一定会是被衔尾而击,追杀至死的局面。到那时,最倒霉的大概还是那些步兵了吧?他们必然会被因为追击而达到气势全盛的兖州骑兵一举击溃的。

    事到如今,唯有咬牙硬挺了。

    若是只有这五千兖州骑兵,自己并非没有获胜的机会,毕竟那五千骑兵已经和刘和交战,应该没有能力回援。此时刘和的营盘已经是浓烟滚滚。在公孙瓒的眼里当然是双方打得不亦乐乎,毕竟公孙瓒距离刘和的大营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不虞有他。

    而且有人正在指挥自己手下的骑兵在看不清人的浓烟来回叫喊。

    但陈到虽然在远离徐济的地方指挥战斗,但他却已经注意到公孙瓒了,于是命令自己手下的骑兵在公孙瓒看不见的浓烟后面集合,准备协助徐济的重骑兵队。而这时,公孙瓒的军队又前进了三百多步。

    公孙瓒的白马骑兵纷纷拉弓射箭。在中距离内想要给兖州军一定的伤害。

    但只见箭纷纷地落在兖州军地重铠甲上之后只能激起一点点的火花,却难以造成对兖州重骑兵的实质性的伤害。

    转眼之间。速度极快的兖州骑兵便来到公孙瓒军队地眼前。惨叫声立刻此起彼伏。

    兖州军每名重骑兵那连人带马的惊人冲击力杀伤性很大。公孙瓒的很多骑兵刚一和兖州骑兵接触,便觉得全身犹如电击。根本就无法在马上坐稳。不是虎口爆裂,双手撒枪。再不就是直接从马屁股处掉了下去,随后到的己方骑兵的战马踏的粉身碎骨。在兖州军第一轮重骑兵冲击之后,公孙瓒的先锋队伍立时被击溃,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还被兖州骑兵一枪刺透了胳膊,若不是他见机行事得快,只怕那只胳膊就已经报废了。

    受伤的公孙越被自己的亲兵舍命救下,满身地鲜血。

    兖州重骑兵也因为这人墙一般的阻挡而失去了冲击力。

    公孙瓒虽然颇有些心痛自己的损失但仍旧掩不住心中大喜,因为他和于禁的兖州正规军交过手。据公孙瓒所知。于禁的兖州骑兵身后一定有步兵支援行才行,为的是保护兖州地骑兵。

    而眼前的兖州骑兵没有步兵的保护。那么只要自己的步兵上来,兖州骑兵只能坐以待毙。

    谁知道公孙瓒还没有笑出声音来,就看见冲击在最前面的四千兖州重骑兵的身后杀出一千名与前面不同的兖州骑兵。他们身上穿着特殊的铠甲——似乎是树藤。

    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武器也不是长枪,而是斩马刀!

    公孙瓒还是第一次见到兖州的轻骑兵。因为在于禁替换的徐晃所部的大军中没有这个兵种。而在荀攸的军中,也只有少量的骑兵作为斥候和先锋用,所以对此完全没有防备。兖州的轻骑兵都是马术高手,就见他们在万千的敌人中借助自己的胯下地战马优雅的游动着,手中的斩马刀凌厉无比。又劈砍迅速,把那些后到的、想到向短时间无法冲击的兖州重骑兵袭击的公孙瓒的白马骑兵,杀的叫苦不迭。

    公孙瓒双目尽赤,怒吼连连。又看见自己的弟弟公孙越身负重伤。更是暴跳如雷,带着手下的亲兵奋力的冲杀。结果却被兖州的轻骑兵缠住,这些轻骑兵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也不与公孙瓒以硬碰硬,而是左一刀右一刀的纠缠公孙瓒。

    而徐济此时却势如破竹。他虽然难以在进步达到吕布或者陈到的境界但却也已经算是一流好手。只见银枪连闪处,敌人纷纷落马倒地身亡。

    迎面碰上了公孙续。

    “我乃是公孙续”话还没有说完。徐济的银枪就像春天竟相开放的鲜花般蓦地四处伸展。公孙续一向自负武功高强,刚才见到徐济乱军之中往来冲杀,枪法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但就是一个快字。

    似乎没有人比他更快!

    公孙续被激起好奇,便来邀战。结果徐济银枪一出,马上眼前光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还未明白这么回事呢,公孙续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一共有二十几个地方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被一股细而小的尖锐气流所刺痛。

    身子莫名其妙的弹起,然后跌坐到地下。

    公孙续才要叫出声音来,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一凉,原来是对方的枪尖儿贴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公孙续想起公孙瓒的话,一咬牙便想咬舌自尽。徐济的银枪已经抽了出来,见到公孙续的样子,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一枪杆打在了公孙续的脑袋上,后者昏死过去。

    “续儿!”公孙瓒看在眼里,不由得狂吼了一声。

    这时,公孙瓒的步兵军队已经赶到。

    公孙瓒精神一振,才要下令全面冲击,却惊讶地发现对面的兖州重骑兵的身后出现了不下五千人的兖州轻骑兵。公孙瓒忙里偷闲看向刘和的大营,却发现那刘和的大营仍然一片浓烟,却没有半个刘和军队的士兵在其中进出。

    公孙瓒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了,因为在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尸体。

    这绝对不正常!

    这世上哪有厮杀了半日而没有伤亡的道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一切乃是徐济设下的圈套。想到这里,公孙瓒心中大恨。

    陈到本人虽然没有参战,他答应徐济让自己这位压抑许久的主公发泄一次,但是有了这五千轻骑兵的加入,兖州重骑兵再无半点缺憾。

    于是,重骑兵冲击,轻骑兵骚扰,不断地向公孙瓒的军队发起冲击。

    重骑兵长枪无坚不摧的前刺,轻骑兵斩马刀黄削竖劈的砍杀,完全变成了一台巨大的绞肉机。血肉横飞!

    没有人可以挡得住这支兖州军。

    更何况还有徐济这兖州军中神名明也似的领军者?

    不多时,公孙瓒的军队完全立足不住,开始败退。

    直接被兖州军砍杀而死的人当然很多,但是被兖州军吓得心惊胆战,转身便跑的人更多。公孙瓒万般无奈下,唯有在部下的掩护下撤退。

    而他的撤退很快就变成了全军大溃退。

    徐济还未来得及与公孙瓒照面,就看见后者突围而去,徐济只派两千轻骑兵在后面追赶。

    看着公孙瓒向易京方向撤退,徐济心中盘算着:荀攸应该打下易京了吧?还有张郃,范阳的援军应该是你的囊中之物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幽州之事(八)

    不久之后,张合传来了消息:在范阳城的北面阻击公孙瓒的军队成功,幽影的精锐成员以五千的人数击溃范阳派来三万的援军。

    不过张合并没有斩尽杀绝,因为他接到荀攸的命令是击溃而不是消灭。

    范阳的援军仓惶地逃回了范阳城,开始坚守城市。因为他们所遭遇到的兖州幽影不但击溃了他们的军队,更击溃了他们的信心和意志,让他们完全丧失了与之交战的**。那就好像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一样,在和兖州军交手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动摇对方分毫。

    无论是力量、速度、配合、技巧、战斗**都完全不可以与之匹敌。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逃跑,躲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苟延残喘。这正是荀攸想要的,他不想徐济在对付公孙瓒的时期有人碍手碍脚。当然,在他的计划当中,张合要对付的人并不仅仅是范阳的军队。

    张合在击溃这种军队之后,开始在范阳城北面横行,因为在东面还有几支公孙瓒的军队,张合同样负责缠住他们。

    张合在指挥过幽影后发现自己对于指挥其他军队失去**了。这是一只无比强悍的军队,一直以来,张合都认为战争的根本是人,一支军队装备再好,若是没有军心士气,也等于拿着破铜烂铁一般,打不了胜仗。

    但是任何事情一旦走极端,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在兖州的军队中,根本就不存在军心士气的问题。而实际上。任何一支优秀的军队。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军心士气地问题,一支军队士气不振。那责任绝对不在士兵的身上,而应该这支军队地将领身上。

    同样是士气高涨坚而不可摧的军队。这个时候一个军队战术就成了一支军队是否取得胜利的关键。

    张合从没有想到武器装备对改变一支军队的战术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坦白地说。如果这支幽影没有身上地这些装备。那么这支幽影的很多战术都是愚蠢的,而在战略上,有些目标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可是在有了这些装备后。那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或者可以说,这种战争方式只适用与眼前的这支军队,若是换成另外一支军队,幽影地那一套完全不适用。幽影给张合的冲击是震撼的。

    第一次。张合在真正意义上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职业军人。

    刚开始,张合还在想自己要是有一只这样的军队,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这支队伍一定会再战事陷入地到僵局的时候给敌人一个“惊喜”。可是后来。张合却觉得其实这支军队完全没有必要弄得遮遮掩掩的。即便是被人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这支军队的战术可以被模仿吗?

    除了兖州,天下间还有谁可能打造出这样一支军队?

    张合知道自己有可能指挥这支军队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在击溃范阳地援军之后分外的珍惜自己这次领兵的机会。虽然自己以后可能终生都不能在于这支军队相会,但是他却很想学习这支幽影的战斗理念。能够因地制宜地运用到自己战术指挥中。

    在这一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学习者。

    在范阳城外,这支幽影,变得更加飘忽不定,诡异莫测起来。而这也令徐济全无后顾之忧。

    张合这块美玉,终于快成熟起来了。而这也正是徐济希望看到的事情。

    随后。易京方面也向徐济传来消息,荀攸在潜伏多时之后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荀攸大军突然出现在易京城外,攻打易京。在那里上演了一场教科书式的攻城战。

    荀攸军队初一到易京。便开始围城三面,开始攻打。

    这么只留一角的打法当然是在逼迫守城的军队在抵挡不住之后弃城逃跑。虽然易京的守将很奇怪为何荀攸会突然发起对易京的攻击,毕竟按照关靖的分析。现在荀攸对徐济有了异心,而徐济在来到幽州后那么长的时间都在任丘一动不动。当然是因为幽州的兖州军中有变造成的。

    现在一直按兵不动的荀攸突然发起了对易京的攻击,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可想象。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可供他们多想。面对突然出现的兖州军,易京的守军准备奋起反击。

    易京的守将更大声的鼓励自己手下的士兵,告诉他们:为什么兖州军要围城三面,只留一门?那是因为徐济的母亲在自己的手里,兖州军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大不了我们还可以弃城逃跑,只要有徐济的母亲,兖州军能奈我何?甚至有人建议直接把徐济的母亲押到城楼上,兖州军不战自退。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公孙瓒临走之前有令,除非城破和自己亲自回来下这个命令,否则徐济的母亲和袁氏家族的人绝对不能离开半步。

    而且袁氏家族的人也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的。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眼前的徐济的母亲和袁氏家族的高手都是一群冒牌货?

    还以为王牌在自己的手里呢!就因为这个原因,易京城的守军还到真是气势如虹。

    不过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不算幸运,因为他们遇见的是一支完全展现在自己实力的兖州攻城部队。这支军队可不是单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所能打败的,这支军队地可怕之处是完全让人无法适应他的攻击方式,叫人空有满腔豪情和全身力量。却无处发泄。

    攻城刚一开始,易京地守军就想要给兖州军一个下马威。于是在兖州军还立足在弓箭所不能及的千五百步之外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攻击了。在易京城的城头上理所当然的装备了巨大地强弩,这种强弩的射程超过千二百步,杀伤力极大。有了这种巨大地巨弩,完全可以实现易京城的火力交叉防御。按照常理,任何攻城的军队都会为此付出惨痛地代价。

    易京城头上这种巨大弩弓当然在荀攸的意料之中。

    在攻城开始。

    荀攸命令军队中的盾牌手向前缓缓前进。这种攻城方式并非是荀攸的道创,甚至可以说一般地攻城都会有这种步骤。但是兖州军地独特之处在于这些盾牌手的特殊性。

    这些盾牌手拿拿的盾牌用是全身盾牌。

    这种全身盾牌完全由钢制造而成。而且很厚,这种盾牌即使是城头那种穿透力极强的巨大弓弩遇上。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同时因为防御性极好的原因,导致了这种盾牌十分沉重的弊端。若是单*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是天生神力。只怕也无法持久。但是兖州军在每面这种盾牌的下面安上了一个车轱辘,当然,若是按照后世衡量汽车的标准来看的话,这些带着轮子的盾牌底牌很低,而在盾牌的内侧安装上了带着可以防滑的熟牛皮的把手。如此一来,拿着这种盾牌的盾牌手完全可以凭借推动在地面上快速移动。这无疑给盾牌手节省下了很大的体力,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完全用于对敌人的弓箭的抵御上。为了确保万一,每一面盾牌的左右两个边缘痘凹凸出来的变槽,如此一来。所有的盾牌都可以连接到一起,用机关固定起来,在整齐的口令下,所有的盾牌手一起前进,形成一个连一丝一毫缝隙都没有的、无法攻破钢铁堡垒。

    在兖州军中,这支盾牌部队完全是为了对付守城用的巨大弓弩用的,因为弓弩的攻击是平直的,所以这种盾牌军队考虑的是正面的抗击打能力。而在每一面盾牌的上面都会接上一面小盾牌,横在盾牌手头顶的上空。为的是防止有一些巨大弓弩在设计的时候失准,高抛射出后,在达到距离的极限之后,向下掉落。从上空砸伤盾牌上,当然这种射击对神臂弓也有很好的预防效果。

    毕竟神臂弓不是什么太复杂的设计,他和其他兖州的武器不同。很容易就会被仿制出来,在以后攻城站中。兖州军说不准就会遭遇到在敌人的这种弓箭手的攻击,现在这么做当然是未雨绸缪。兖州军的盾牌部队一出现。历史让易京的守军吃惊异常,不过隔这么远,他们也看不出敌人手中的盾牌的材料,于是开始按部就班地向在易京城三面同时展开攻击兖州军开始射杀。

    当那一支支呼啸着尖锐的巨大弩箭撞击在那一面面的盾牌上的时候,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即使是在白天,都可就看见那火花在盾牌的表面溅起。兖州军的策略极为成功,当听到弩箭的呼啸声的时候,在统一的口令之下说有的盾牌手都停了下来,以情后跨步的姿态躲在盾牌后面,若是人们把这些士兵的脚上穿的鞋脱下来的话,便会惊讶的发现,这些士兵穿的居然都是钉子鞋。读地面有着极强地抓力。

    这种设计灵感当然来源于徐济当年在洛阳看到踢蹴鞠的人们穿着的鞋,只不过稍加改良罢了。

    任巨大强弩怎么射击,这只钢铁堡垒都是岿然不动。易京的守军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每一面盾牌的背后,除了盾牌手之外,还有一个背着神臂弓的士兵正在抓着盾牌的把手,帮助盾牌手抵御弩箭的攻击。

    易京城的巨大弓弩再射完了第一轮的弩箭后,开始忙碌的上弩箭工作。

    这个空档,兖州军地盾牌手又开始向前移动,等到巨大弩箭上好开始下一轮的射击之后。兖州军再一次停了下来进行防御。如此往复,兖州军已经推进到距离易京城七百步远地地方。

    不是从何时开始。兖州军后面工程用的巨大箭楼开始向前移动,因为改良了下面轮子的设计,所以这种箭楼虽然比一般箭楼要巨大,但是在移动上却快了很多。

    因为又推进了三百步远,所以在抵御易京城的巨大弩箭的攻击上。兖州盾牌手开始逐渐感到压力。当然,还不足令其止步不前。不过晚京城地守军并不会感到害怕,即使是眼前的这只兖州军可以完好无损地来到易京城下。那又如何?那盾牌再坚固,也无法抵御易京城上的源源不断被抛下的滚木擂石。就算是震。也会把这些兖州军震死。

    至于种那箭楼,他地作用是迫近攻击。而绝对不敢靠近城墙。

    不过兖州的箭楼很奇怪。居然在正面有一只梯子,似乎被什么机关固定在箭楼上,不知道有什么用。而一般军队攻城用的冲车则根本没有见到。

    不过对于易京城这种被公孙瓒全力建设的城市,冲车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而且在城墙底下就是被巨石毁坏的命运。

    兖州军肯定还有后招。但是易京城的守军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时候,易京城上的巨大弩箭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装箭。兖州军的盾牌手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趁此期间快步向前,而是继续停留在原地不动。

    兖州军在干什么?公孙瓒的部将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兖州军的盾牌突然被分散了,盾牌与盾牌之间都留有一些间隔。就在这间隔中,兖州的神臂弓手蜂拥而出,站在盾牌的前面开始在七百步的距离内进行神臂弓所特有的射击方法——抛射。

    并且是火箭攻击!立时,烧灼的味道传染遍了整个天空!

    那些正在易京程上忙碌的安装巨大弩箭的公孙瓒士兵们全无防备,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这出其不意的火箭攻击打懵了。

    除了被一声不响直接射死的幸运者之外,那些被射中却没有死的士兵在地面面上打着滚哀号着。在易京的城墙到处都是皮肉被烧焦的恶臭味道。那些火箭上面经过特殊处理,一经点燃便很难扑灭。

    最令易京守军头痛的事情是,那些原本是守城利器的木质巨弩全部燃烧起来。反而成了守城的障碍。

    有很多士兵虽然没有被射中。但是却被这巨弩上的火焰燃着,开始大叫着向四处,这无疑增加了易京城守军的恐慌气氛。易京守军的后续部队连忙上前,开始为那些被火烧得惨叫不已的同伴灭火。一时之间哪里又能扑得灭?反倒因为不慎。有一些士兵一个不留神反而被连累,身上也燃着了火,变得自顾不暇。

    这个时候。城下的神臂弓手又开始了第二轮抛射,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没有时间点燃火箭,只用一般的雕翎箭进行抛射。

    因为站在城楼上的士兵正忙着灭火。全是站立的,所以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被这样一阵无差别的覆盖射击射得人仰马翻。在易京城的士兵慌作一团的时候,兖州军的其他士兵开始投入到战斗中。如同蚂蚁一样像潮水一般向易京城涌去。

    这些士兵人人身上穿着连环甲,双臂上带着两片椭圆形的盾牌,背后带着刀把向下的斩马刀。

    当然这些都是基本装备,不同的攻城兵种身上携带的武器装备还略有不同。而各种兖州军中的攻城武器也开始向前移动。

    易京城的守军一见这种情景更加慌乱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喊了一声:“把身上着火的士兵全部砍倒!”

    于是,易京城墙上那些身上着火的士兵被纷纷砍翻在地。

    虽然残忍,但这的确是壮士断腕地勇气。易京城乱做一团,荀攸早已经看到眼里。见状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公孙瓒的士兵,对敌对己都是一样地狠辣。”

    当兖州军已经渐渐地接近易京城的时候。易京城头的火焰已经被扑灭。

    兖州军的神臂弓手仍然在进行着不间断的抛射,在他们地身后自然有人源源不断地把备用的雕翎箭送到前面去。免得这些神臂弓手巧妇那为无米之炊。此时,易京城的城头已经被兖州军的抛射射击完全地压制住了。

    易京城的守军明知道下一步就是兖州的士兵开始攀爬城墙,可是他们现在却正在不断迫近的兖州军地士兵毫无办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站立起来用弓箭对这些兖州军进行阻击。

    这些士兵全都蹲在城墙的后面。用盾牌遮盖住自己的头顶。就算是偶尔又不怕死的士兵站起来用共建对城下的兖州军进行设计,但也因为在仓促之中无法瞄准。根本不可能对兖州军形成有效地伤害。

    反而因为自己的冒险,又很多这种士兵在射完弓箭之后。还未来得及蹲下便已经被兖州军得神臂弓射死。

    如此一来。根本没有人干站起来。唯一的反击就是易京城头的一些弩箭手,通过城墙的垛口向城下的兖州军进行反击。

    可是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弩箭对兖州军士兵的伤害不大,虽然有兖州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但是大多是因为被下坠的强弩之末的驽箭射中了腿部而造成的。这种伤害实在是有限。

    兖州军身上的连环甲对驽箭的防御力实在不错。更何况这些公孙瓒的士兵手中的弓弩又不是兖州军手中的强弩,威力自然是更加有限了。

    还是蹲着藏在盾牌的下面最安全。即便是弓箭下落,也上不到自己。

    “马上准备滚木礌石,滚油开水。等兖州军的士兵开始爬城的时候,我们究开始放于,谁他奶奶的要是想不要命,待会儿就站起来!”这当然是易京城的守将在权衡利弊之,才作出的这种决定。

    而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看着易京城上悄无声息。荀攸不由得冷笑,他当然只知道这群守军打的是什么注意。

    “传令,发石车开始时进行攻击!”鲁萧断然道。兖州做的发石车其实就是三国历史上刘晔发明的霹雳车,不过这种发石车已经被兖州的工匠改良过了,不但射程更远,而且所发的石头也都是经过特殊打磨的石头,每一个石头都已经被打磨成为圆球。

    可以想见,这种圆形的石头一旦掉落早青石板上,不但可以直接砸死敌人。更可以在石块儿的四散飞扬,击伤在一旁的士兵,即便是没有抛上城,直接砸在城墙上。最城墙的破坏也是巨大的。

    传令兵下去传令,神臂弓士兵继续射击,压制易京城头。不多时。兖州的飞石车群迫近了易京城。

    “发——!发石车的发令兵吼叫道。

    顿时,一堆大小相同的圆球形石头直奔易京城飞去。

    那巨大的石头如同天外流星。纷纷如雨下,落在了那些守军高举的盾牌的上面。一时间,血肉横飞!

    又是一阵石头!

    易京城的三面城墙完全乱套了。

    这个时候,兖州军的发石车换了一种子弹。那边是“燃烧弹”。

    这种东西是用藤草缟织而成的,里面更放了一些易燃物.这种东西刚一被抛到城头上,便开始燃烧,刚刚熄灭的易京城头的大火再一次被点燃起来、

    易京城头再一次乱作一团。那些守军受不了。

    这时候,兖州军的箭楼迅速的接近易京城的城墙。

    在每一个箭楼的顶端的箭塔中都有是一个人,一个是机关手,还有十名弓弩手,五名十字狙杀强弩手,五名连弩手。他们的任务是在近距离击杀任何想要靠近城头的易京守军。

    换言之,在他们出手的这一刻,易京城头的控制权已经初步到了兖州军的手里。

    在易京城头的火光中,这些弩箭手随意的射杀着那些有意或者是无意识接近城头的公孙瓒的士兵。

    与此同时,那些箭楼的箭塔上面的那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梯子却在塔内的机关手的操纵下,缓缓地放倒,横搭在了易京城的城头上。与时同时,那些准备攻城的士兵并没有攀爬城墙,而是有次序的爬上了已方的箭楼,在到了那些横洹在箭楼和城墙的梯子旁边后,便带上兽皮手套,好象猿猴在树枝上游来荡去一般,身子悬在空中,双手把住梯子的每一个凳橙,快速的向易京城方向移动。

    可以想见,用不了多少时候,这些兖州军就会占据易京城的城头。

    战争才一开始,便已经结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幽州之事(九)

    荀攸远远望着,心中大畅。

    一直以来,荀攸都认为攻城站是战争中最有难度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件事。

    可是自己手中掌握的这种攻城部队完全颠覆了在她的观念。这只攻城军队的战争理念并不是用惨重的代价攻下城墙,而是以己之长攻击之短,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敌人的信心和意志,让敌人觉得自己就是地上的绵羊,而兖州军却是天上的雄鹰,即便是想要拼死一斗,却连兖州军的毛都摸不着。

    就像眼前,易京的守城军队和兖州军交战到现在完全被兖州军给打懵了,兖州军的每一步行动都是他们所料不到的。

    而兖州军的攻城方式更是想防都防不住。就拿爬城墙来说,守城最有力地防守方式就是抛击滚木擂石,但是现在兖州军连城墙都没有爬,甚至没有来到易京城墙的近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荀攸转过头来,看向高览三兄弟,笑道:“高览将军,我看差不多了,等会在进城巷战的时候还需要高览将军贤昆仲三人发威。”

    高览沉声道:“固所愿也。”荀攸笑道:“我早就听说过高览将军的枪法惊世骇俗,那就让公孙瓒的守军们见识一下吧!”

    高览点头答应,便吩咐自己的两名兄弟负责另外两门的攻击,而他则亲自负责南门地攻击。兄弟三人这便去了。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兖州兵登上了箭楼。开始很有秩序地在那梯子上游来荡去。易京的守军哪里想得到兖州军会用这种方式去攻城?一见这种局面,在守将的指挥下开始发疯的向城头冲来。为的就是把横搭在城墙上的梯子推开。

    其实这么做绝对是痴心妄想,要知道这些梯子的另一头乃是巨大地箭楼。没有几十个人一齐用力,这种箭楼根本就不会移动。但问题是梯子的一端过于狭小,根本就是无处着力。即便是用刀剑想要砍断那梯子。也有所不能,毕竟那梯子并非是木制而是铁制的。

    当然他们还可以选择杀死那些请在借助梯子好像猴跃树一样的兖州军。

    但同样不现实,因为这些兖州军并非是在梯子上面行走,而是在梯子下面来回飞跃,要想杀死他们,第一步就要先冲以墙头。用弓箭射击。虽然这个时候轻州的神臂弓手已经停止了攻击,以免误伤到正在攻城的兖州军,但是问题是现在城头地火很大。而且那对面的箭楼的箭塔里还有十名强弩手呢。

    虽然从体积上看易京的守军可以看出这里面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个人。但是实际上地情况却超乎他们的想象。那里面地强弩手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器,在顷刻之间居然可以射出如簧的箭雨。若是按照那弩箭的数量来计算,这箭塔之中至少要容纳五十人才行,但从那间他的体积上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有了这些弓弩在平行距离上的有效射击,易京城的守军根本无法接近城头。虽然易京城的守军已经发起了很多次悍不畏死地冲锋,妄图夺回易京城,但是效果实在是不理想。那些弩箭不间断的向他们射击,易京城的守军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便是偶然有几个士兵来到了城墙头。也因为势单力孤而束手无策。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攻城的兖州军士兵便已经借助梯子迅速地来到了易京城的城头。只见他们用双手搭住了城墙,用手用力一支撑,双脚在城墙的表面一瞪。整个人马上升到了易京城的城墙上。

    虽然现在在易京城的城墙因为火焰的燃烧而变得十分烫人。但是因为这些士兵的手上都带着兽皮手套,所以有很不错的隔热功能。这些兖州军士兵在登上城墙之后,便反手抽出斜背在自己身上的战马刀。然后动怀中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囊,把这皮囊打开后。便从头到脚浇铸而下,仔细一看那里原来盛的是清水。

    如此一来。就可以很有效的预防他们的城头的火光中撩过的时候收到很严重的烧伤。

    这些第一批登上城墙的兖州军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越过火光后来到安全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同伴的登城。越来越多的兖州军登上了易京的城墙。如此一来,在易京城的城头上,兖州军迅速形成了一股强横的力量。

    这些兖州军形成三五成群的有效战斗团体开始向易京城城头上的公孙瓒守军士兵展开屠杀式的攻击。

    当他们开始扩大兖州军在易京城头上的地盘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兖州军来到了城头,当然这些士兵有的是标枪兵,有的驽箭兵不一而足。这些士兵在登上城头后迅速地投入到战斗中,和其他的士兵开始配合,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一波一波的发起对易京城守军的攻击。易京城头的陷落,令易就城的守军乱城一团,他们不断的抽调士兵增援城头。

    就在这种情况下,兖州军开始施施然撞击三面城门。

    先是兖州军的撞门车对着城门一顿猛撞,弄得在城里同抵住城门的十兵精疲力尽,更多的人被震得双臂发麻,气血翻腾。就在这个时间里,一群发石车在调整好角度和方位、撞门车向后退去后,在发领兵的一声吼叫下,万石齐发。一起击在那城门上。

    这种机械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计算出来地,故此,一阵巨石之后,易京城的城门再也无力抵御兖州军的猛攻了。发出一阵吱扭扭的声响后,在轰鸣声中,那城门便轰然倒地。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城门后面的易京城的士兵全数被压在了城门的底下。鲜血迸溅。有的士兵好一些,他们直接被压死了,还有的士兵却是在巨石擂打在城门上的时候北界被活活地震死。更有一些士兵更是在震死之后直接飞了出去。变成了“空中飞人”。

    但是也有很多士兵在城门倒下的同时,开始转身跑。因为速度过慢,被倒下的城门直接压在了下面。砸断了胳膊和大腿。一时之间,鬼哭狼叫,惨叫连连。那些还在地面上的兖州军见此情景,大喊一声,开始向易京城地城门蜂拥而去。

    不多时。易京城的三面城门便被兖州军的士兵拿下。

    一马当先的当然是高览和他地两个弟弟高平高槐,高览自然不必说。其他两人虽然并非是一流战将,和高览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放在易京城所有守将这里,便已经是难得地高手了。高览一摆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挥洒出一片金光,那好似大漠酷日下的仙人掌上的针刺一般的枪法立时洞穿了所有妄图阻挡他的人的喉咙,在他前面的敌人往往只看眼前闪烁了一下细小的光芒,自己的脖项处便是一凉,然后便是鲜血狂喷。好像喷泉一样般倒在地上。

    此时荀攸在后面催动大军,开始全面攻占易京城。

    易京城的守军节节败退,想要在易京城的内城再一次站住脚都有所不能。最令易京城的士兵感到震撼和惊恐的事情是,兖州军的攻击有一种疯狂,除此之外更有一种冷静在其中。

    兖州军永远不会一拥而上。那些强驽手和神臂弓永远站在制高点上冷静的射杀。而且专门去挑那些将领和将左去射杀,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群龙无首。

    这支军队中的连驽兵并不多,但是绝对是最合适的分配到三个城门的攻城兵中,他们站在盾牌手的后面。开始不间断的射击,用不可思议的强驽速度击溃易京守军信心。在他们停止射击的时候,那些标枪手快步上前。看着正在好像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强有力的投掷出了标枪。

    在投掷过标枪之后。他们便从后背拿出了好像后世体育比赛中的铁饼一样的东西,身体飞速地在原地旋转着。这种以臂力掷出的圆轮。边缘又薄又利,闪闪生辉,比弩弓的杀伤力更惊人,连盾牌都挡不住。奇异的鸣声从这些士兵的手中响起,那些易京城悍不畏死冲杀上来的士兵仍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时,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倒地,他们嘴中喊出的喊杀声因为他们的猝死,而被马上割断。就好像在弹奏中突然断了琴弦的古筝。

    再看时,那些倒地的士兵无不时身首异处,被那飞轮削掉了脑袋,还有几个人却时被削掉了胳膊,这些士兵更惨,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而鲜血却不断地从那断掉处喷涌而出,形成了漫天的血雾。那样子简直时惨不忍睹。可是兖州军却毫无知觉一般,立时便进行了第三轮攻击,手持唱腔的兖州军结成枪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迅速地推进,而那斩马刀兵则在其中来往穿梭,忽进忽退,在斩杀一些易京城的士兵之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向后退去,每次总能恰到好处的退到身后的那一片枪林之中,却绝不会误伤。

    这其中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显示出了极高的团结协作的能力。

    已经成已经彻底受不住了易京城的守将在万般无奈之下唯有选择撤退。

    他们来到内城,带着公孙瓒的家人,连同“袁门家族”的高手,带着徐济的“母亲”,打开易京城的北门。仓皇之间,夺路而逃。

    很多易京城地士兵来不及撤退便被兖州军俘虏收编。

    还有很多士兵被击溃之后便开始盲目地逃跑。兖州军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攻下了坚不可摧的易京城,创造了奇迹一般的辉煌战果。

    当荀攸施施然进城的时候,高平和高槐正忙着指挥士兵收拾城里的尸体,高览见到荀攸已经进城,便大笑着走上前去,用力拉住了荀攸的战马地髻头。

    荀攸急忙下马,挽起高览的手。谈笑风生的向里走去。

    “荀攸先生,今天这场仗打得真他奶奶的过瘾!从没有想过攻城战会变成这么一件享受的事情,有了这支军队,我相信者天底下就没有我们兖州军攻不破的城市!”高览的神情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攸微笑道:“高览将军所言极是!不过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工程利器为何只会在我们兖州出现?”

    高览一楞,半天说不出话来,毕竟高览仅仅是一员战将,他的任务是攻城略地,对于其他的东西。他就是外行了,荀攸傲然道:“时至今日。其实我兖州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主公开创的新‘五德终始说’!正因为有了这种学说。一直只看重儒学的人们在逐渐地注意到其他行业的重要性,若是没有在兖州贯彻这种思想,那么我们今天的这些攻城利器根本就不会发明出来,是主公让各行各业的人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让他们在本职工作上全力以赴,这才会有了我们今日如此辉煌的战果。而这一点,恐怕是其他诸侯永远都学不来的。”

    高览闻言微一错愕,随即便开始思索起来。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情非其所长,便岔开话题道:“对了,荀攸先生。我们用不用出城追击公孙瓒在易京的士兵?”

    荀攸摇头笑道:“这件事我们不用管。倒是因为攻城的原因,这易京城里地士兵有很多已经逃散到各地,我们应该趁机收编这些士兵,以便主公日后在幽州的对外战争之用。”

    高览答应了一声。便命令人出榜安民,再去招降那些公孙瓒被兖州军击溃之后逃到各地的士兵。荀攸转过头来,看向远方,心中默然道:主公,我已经把易京城攻下,剩下的就看您的了。

    而此时。徐济正接到了一个让他感到很高兴的消息:在豫州,袁术已经彻底击败,袁绍大军率先发起了进攻,在郭图的连番用计之下。袁术大军是节节败退,更遭到了一直在洪泽湖的张燕大军的趁火打劫。袁术大败,不过更令袁术生气的事情是,在西线阳人部分的自己的雷薄大军居然和自己失去了联系,根据情报显示,雷薄大军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正是因为这种局面,才使得袁绍在攻击的时候全无后顾之忧。

    袁术连夜逃跑,在连气带伤下,忧郁成疾,不到三日,便在风餐露宿中一命呜呼,几个月前,他还是中原的大诸侯之一,可是半年时间不到,便落到身败名裂,客死他乡的境地,实在说不出的凄惨,但这绝对是袁术咎由自取,袁绍对于自己弟弟的死并不在意。他想要的是袁术手中的玉玺。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块儿玉玺落在了臧霸的手里。

    在袁绍开始攻击袁术的同时。臧霸也展开了对袁术的攻击,臧霸大军自北面突然出现在袁术的大营,没有两个时辰,便彻底击溃了袁术大军的信心。

    可以说袁绍在前方之所以可以迅速地击败袁术的守军,完全是因为袁术大营在后方的陷落造成的。臧霸在袭击了袁术的答应之后,便得到了袁术来不及带走的玉玺。

    这件事情让随后而到的袁绍手下大将韩猛得知,大怒之下想要追击,但无奈臧霸大军已经退却,韩猛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退兵一途。

    张燕大军则得到了指示,占领了此时已经人心惶惶的帮春城,在那里招降一万无人带领的袁术大军的士兵,实力大增。袁绍在知道这两个消息之后气的吐血,当时却拿兖州军没有一点办法,唯有写信给幽州的公孙瓒送去,要他在幽州马上利用徐济的母亲威胁徐济,要徐济答应几件有利于己方的事情。比如:让出寿春。退还玉玺。

    可惜这封信却落在兖州军的手中,这就叫做铁证如山。

    有了这封信,兖州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袁绍开战了,但是因为时机未到,毕竟幽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长安之乱还不够乱,所以徐庶认为臧霸军先要苦忍一段时间。故此才会给徐济捎去这封信。徐济自然知道自己要加快行动,

    更令徐济感到温暖和意外的事情是,在邺城的张夫人也托人带来了信件,在字里行间有着绵绵的情谊,令徐济魂为之销,

    这时候,荀攸再一次传来消息:易京城已经攻下,

    而徐济派出的斥候也表明公孙瓒和易京的残兵败将会合,徐济心中欣慰:看来幽州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待一切事了,徐济便正式统一了中国的北方!

    虽然青州目前还不在徐济的掌控之中但这显然难不倒徐济麾下的这些谋臣,早在徐济夺得冀州之时,梁习和郭嘉便双双上书要徐济注意青徐二州之事,徐济当时当然也意识到这两处州郡对他未来统一全国的重要性,而徐州因为有糜竺在徐济其实很是放心,但青州之事他一直都记挂于心。

    直到冀州事了,郭嘉被调到徐州之后徐济也干脆就把夺取青州之事交给郭嘉,而今,郭嘉早已经不声不响的将青州纳入了徐济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幽州之事(十)

    没过多长时间,公孙瓒就和易京城中溃败的守军会合在一起。

    在得知了范阳城的援军竟然被徐济麾下的大将张郃杀得丢盔卸甲,大败而回后,不由得暴跳如雷。

    可是在闻听易京城被攻下的全过程之后,公孙瓒却又惊又怒,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经营多时的雄关铁城在兖州军的面前根本就像是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易京已经丢失,而公孙瓒经此一战真的是被徐济杀怕了,望风而逃,虽然身后只有兖州的两千骑兵,但公孙瓒却是毫不敢停留,一路夺命狂奔,甚至都没有进入到涿郡城中,一路向西南,一心想要回到易京城,而涿郡城中的守军见到自己的主帅路经涿郡而不入,还以为在公孙瓒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吓得也不敢在涿郡城防御,居然也随之弃城逃跑,尾随公孙瓒而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徐济才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涿郡城。现在公孙瓒可以说是陷入到了重重包围中,西面的易京城已经到了徐济的手中,涿郡又有徐济本人在那里坐镇,若是向南,安喜、高阳、任丘本来就是在兖州军的势力范围之内,唯一的退路只能向北,但是问题是背面的代县、白登已经是刘和的实力地盘了,公孙瓒根本就没有生存空间。

    即便是冒险跑到上谷,那里现在也应该落到草原异族的手里了。至于公孙瓒在渔阳的守军至今下落不明,看样子已经被一直被在范阳城北面神出鬼没的张郃大军困住了。而且渔阳还要郃无终互为犄角抵御北面的草原异族才行。

    范阳倒是很安全,而且公孙瓒还有大军可以从辽西源源不断的支援为。但现在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况这些军队还要策应卢龙的守军防御北面而来的草原异族的袭击。根本就是无暇分身。如此一来,公孙瓒就到了一个四面埋伏之境地之中。而且还是去了粮草的供应,简直是孤客穷军。处境十分地危险。

    唯一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就是徐济的“母亲”还在自己的手里。

    那就是说自己还占有优势。

    但是对于荀攸和徐济对自己的攻击还是令公孙瓒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就是荀攸慑于徐济的之威。不得不如此,而且这么做对于荀攸并没有什么影响。若荀攸和郭嘉是一党,他巴不得徐济在幽州吃大亏呢。

    否则。荀攸有如此厉害的攻城不对,却在幽州按兵不动多时。实在是说不通。

    现在打得公孙瓒这么惨,一下子就把易京城拿了下来,分明就是在逼公孙瓒发飙。徐济虽然有雄兵在手,但是一万骑兵终归有限,而且不能攻城。想要彻底的解决公孙瓒的问题,必须要依赖荀攸。

    所以这一战与其是在说荀攸屈服于徐济。倒不如说荀攸是在向徐济示威。

    但是问题是徐济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公孙瓒的手中。

    军师关靖认为徐济这么做是在试探公孙瓒的底线:“徐济其奸似鬼。他知道他自己是不能逼迫主公太甚。但是他也知道住上并不能把它的母亲如何,因为它的母亲一旦有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孙瓒手下众人对于干警的分析深以为然。

    “徐济现在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个是进一步削弱主公在幽州地实力,而第二个好处则是希望和主公谈判。毕竟我们对于如何处置徐济母亲的态度**不明,这绝对不是徐济所能忍受得了的,徐济现在作出这种态势,只怕是在向我们表明:若是不和他好好谈谈,那么他还要继续进攻主公。我敢肯定。荀攸大军还会攻击范阳城的。”关靖冷静地分析道:“现在主公的形式这般危险,说到底就是为了寻找机会和主公谈判。哼。连续五天不攻击刘和的大营,原来目的就在于此,此人谋划果然未必寻常。难怪那么多地朝廷大老,沙场智将会在徐济面前饮恨败北,惨淡收场了。”公孙瓒眼中射在出凶光,冷然道:“徐济你够狠!哼!我公孙瓒岂能让你得逞你母亲现在在我的手里,大不了咱们就来一个鱼死网破!”

    关靖沉默半晌,突的哈哈一笑道:“主公说得对极了,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但是我们却没有必要和徐济碰硬,徐济只是在试探主公的底给吗?那我们便要徐济自食其果,让他担上不孝的罪名!”

    公孙瓒眼中闪过寒光,转达头看向了此时端坐在马上对公孙瓒一脸的不悄的徐济的母亲,寒声道:“难道是要杀掉这个老妇?”

    关靖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可以和徐济去谈判,然后当着徐济的面斩断他母亲的一节手指之类的,母子连心,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我就不相信徐济还会和主公完什么花样!”

    公孙瓒大喜道:“此计大妙!”

    言罢,公孙瓒手下的一众人等哈哈笑了起来.“袁氏家族"的高手相互看了一眼。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双方开心的理由是不一样的.

    公孙瓒马上派人给此时正在涿郡修整的徐济送信。说是要和徐济谈一谈。谈判的地点就在涿郡城外。徐济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和陈到坐在涿郡的议事大厅中闲聊。经过陈到的一番介绍徐济才知道了很多草原异族的风俗习惯,比如说,若是想要分辨出来一个人是不是草原异族派到中原来的奸细,只要观察他在郊外河水的模样便可以知晓。

    中原人喝水一般是蹲在水边,双手捧起水来喝,但是草原异族的人和水便是另外一个模样,他们会侧卧着身子。一手支撑着地面,一脚微微等着地面,俯下身子用一只手快速撩起水来放到嘴边迅速的喝干净。然后再抬起头来警惕地看向四面。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很简单。因为草原上有很多的猛兽。尤其是狡猾地狼,他们在风声响起的时候。最喜欢在哗啦哗啦地草声中袭击人类。而草原异族的人这么喝水,就可以注意四面八方。并且在突发状况的时候,第一时间站起身来。

    这种常识草原异族的五六岁的小孩都知道。所以已经成为了他们地一种习惯,在不经意中,他们是很容易漏馅儿的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正在徐济心中概叹的时候,公孙瓒地那份快信也到了。

    徐济微笑着把信件看完,然后对陈到道:“果然不出荀攸所料,咱们的公孙将军还真是听话。要我今天下午在涿郡城外和他谈一谈。还说最好先为他送去一点粮草。他也不想看着我母亲饿着肚子。

    陈到叹道:“没有想到公孙将军竟然真的这么狠辣,想要向那么大的老人家下手,嘿!虽然是假的。”徐济沉吟了半晌,才道:“叔至,你也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缺点,我孝敬自己地母亲那不过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在争夺天下上,这一点绝对是可供人利用的缺点,所谓兵不厌诈。公孙瓒这么做原也无可厚非,说真的,若是我的母亲真的被抓,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同样,我现在不是也在利用公孙瓒的刚愎自用,狠辣决绝呢?大家是彼此彼此。战场打仗凭地是权谋,妇人之仁只会误了大事。”

    陈到沉默了半响。才苦笑道:“主公胸襟开阔,眼光万里。属下佩服。”徐济站起身来悠然自得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来者不拒,而且我和公孙瓒之间也应该做一个了断了。”

    陈到点头,眼中再次闪过一抹痛惜之色,毕竟作为一个边将,公孙瓒绝对当得起大汉武人心中的偶像。

    下午,秋风很柔,阳光很足。

    在一片金戈铁马声中,徐济的大军和公孙瓒的大军终于在涿郡城外聚首。造化弄人,所以在一刹那间,徐济和公孙瓒的目光便好似雷鸣闪电一般交织在一起,纠缠良久不愿意分开。

    “公孙瓒!”徐济虽然身材并不雄伟但此时却毫不犹豫的跃下马扬枪而出,对公孙瓒大喝道。

    “徐济!”公孙瓒有样学样地在自己的大军前面耀武扬威。

    “公孙瓒,你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出,我徐济洗耳恭听!”徐济高声道。公孙瓒一阵仰天长笑,声震旷野,然后木无表情道:“徐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要你给我军送粮草,你为何不送?”

    徐济心道这公孙瓒果然够狠,自己的儿子被抓了起来,居然连提都不提,当真是三国第一狠人的本色,表面上则若无其事道:“公孙将军想要的话,自然可以到我军中来取,只要可以打败我兖州大军,我兖州的粮食公孙将军要多少有多少,至于说是送粮食,对不起,我兖州没有这种习惯!”公孙瓒气得气的七窍生烟,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好,徐将军说得真好。我看徐将军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徐济淡然自若道:“笑话!我以为公孙瓒将军来找我是要和我谈谈在下母亲的事情。而不是什么粮草,哼,若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公孙脏闻言眼睛一缩,冷然道:“若是令慈有所不测,那也是阁下的功劳,与人无关。”言罢一摆手,公孙瓒身后的军队分开两排,几匹战马来到近前,徐济精神看去,赫然自己的母亲就坐在一匹战马上,而在母亲的身边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徐济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个颜玉儿装扮的母亲也太像了吧?

    由此可见兖州帐下的幽影的化妆术有多么的高明,绝对可以以假乱真。不过这和徐济没有多大的关系,说起来还是兖州帐下的那些工匠技艺精湛,才可以作出这种东西来。

    当然,颜玉儿学自己母亲的动作也惟妙惟肖,这当然归功于颜玉儿长时间的照顾自己的母亲了。

    想到这里。徐济对公孙瓒沉声道:“公孙瓒,说出你的要求,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人吞吞吐吐。”

    公孙脏闻言高喝一声:“好!徐济将军快人快语。哪么徐济你现给我把正要准备攻打范阳城的荀攸大军撤回来。然后让我会辽西!”

    徐济点了点偷道:“还有呢?”

    公孙脏冷哼了一声道:“剩下地事情以后再谈。你现满足我的这些要求,否则。哼。难保我不会对你地母亲不客气了。”

    徐济若无其事道:“哦?怎么个不客气?”公孙瓒一阵狂笑,徐济趁机向身后的军队打出手势。要他们准备进攻。

    公孙瓒大笑完之后,便恨声道:“怎么不客气?你害我折损了这么多的兵马。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示范,要你自食恶果!”

    向那些“袁氏”家族一摆手,命令他们动手。

    一马上前。一名手提银枪的“袁氏”高手上前。徐济全身兴奋起来,准备冲击。

    那名“袁氏”家族的高手来到颜玉儿的身边,一把抽出腰刀,在阳光下银光一闪,便向绑缚颜玉儿的绳索砍去,但是公孙瓒方面的人还以为这人是在砍徐济“母亲”地手指。

    那面刀光一闪。徐济大喝一声道:“疾——!”一马当先。冲杀过去,身后的兖州骑兵立时跟上,惊涛骇浪般的向公孙瓒的大军涌去。

    公孙瓒方面吃了一惊,在来到涿郡和徐济谈判之前,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徐济会采取这种行动。公孙瓒军一阵大乱。公孙瓒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旁边一片银光闪过,大惊失色之下,转过头来,只见那老态龙钟的徐济的母亲此时已经挺直了腰身。一把银枪在手,刚才的银光就是这老人从那名”袁氏“高手的手中接过银枪之后,顺势撒出的枪花。

    难道徐济的母亲本身就是高手?不过倒真的没有听说过徐济的师傅是谁,难道真的是他的母亲?不过公孙瓒已经无暇思考这些疑问。因为对方的银枪已经惊涛骇浪的向自己攻来。

    公孙瓒也是用枪高手,一见如此神妙的枪法,立时动容。

    公孙瓒眼力高明。一眼就看出,即使是自己全力施为。只怕也未必是对面这个老太太二十招的对手。可惜公孙瓒刚才一直盛气凌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局面。手中只拿了一把佩剑,又哪里是颜玉儿的对手?

    才三招,公孙瓒只觉得手腕一麻,佩剑撒手坠地。

    转眼间,枪尖儿已经停在了公孙瓒的咽喉处。

    公孙瓒双目赤红,恶狠狠道:“你是何人?”“哼!本夫人乃是兖州将军高顺的原配妻子颜玉儿!”颜玉儿这些天一直沉默不语,自然是受了不少气,现在一旦爆发出来,颜玉儿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

    公孙瓒脸色变了一变,颜玉儿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但却也不过是知道高顺有这么一个妻子而已,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枪法居然如此出神入画。公孙瓒落入了颜玉儿的手里立时引起了士气本来已经低落到了极点的公孙瓒军队的更大慌乱。

    不过不过公孙瓒却吼道:“慌什么?你们忘记我说的话了吗?给我杀!”

    公孙范和公孙越见到自己的兄长被抓,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带着自己麾下的亲兵,怒吼连连冲杀上来,却被那几名冒充袁氏家族高手的幽影死死缠住。颜玉儿转过头来看时,心知知道只要徐济的骑兵杀上来,己方这些人就安全了,但是对方人太多.

    而公孙瓒双实在不足以作为要挟,虽然自己在公孙瓒的身边并不说话,但是这一段时间早就已经对公孙瓒的脾气不一定的了解,公孙瓒这人一向认为没有人和一个俘虏是值得救援的,包括自己在内.所以现在只怕公孙瓒是一心求死了,想到这里,颜玉儿手中银枪一摆,轻轻敲击在了公孙瓒的脑袋上,把它击晕在地,又出枪伤了公孙瓒的双臂双腿,要他即便醒过来也动弹不得。

    然后转身摆枪,加入到战局之中。

    有一名幽影,知机地跳下马来,把公孙瓒提到马背上,压在自己马背上。颜玉儿一出手,立时惊天动地,那强劲的强势好像无孔不入的飓风,向敌人扑击去。

    徐济看的更为焦急,因为他是清楚的,颜玉儿武功虽然极高,但是毕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体力上肯定不如嫁给高顺之前那般悠久,虽然如今她在枪法的领悟上更是胜从前,但是却不能持久。虽然徐济身手也算不上顶尖但面对这种阵仗问题还是不大的,所以他终究是迫不得已要亲自出手。

    想到这里,徐济大喝一声,胯下的战马如同雪崩一般急速向公孙瓒的大军涌来。终于,在颜玉儿连挑看三十四个骑兵的时候,徐济赶到了近前。

    一声长啸,与陈到一脉相承的枪法随手倾泻而出!

    随着徐济的这次出手,也标志着幽州公孙瓒势力的彻底完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幽州之事(十一)

    随着徐济的加入到战局之中,形势立时开始扭转。

    随后兖州骑兵的袭来完全击溃了公孙瓒大军那残存不多的抵抗的部队。

    接下去的战争,也许连屠杀都算不上了。

    徐济的到来完全摧毁了公孙瓒军队的军心的士气,就连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在奇骏的冲击之下彻底消耗殆尽。公孙瓒的被俘导致了部分军队的逃亡,但更多的军队却纷纷下马,表示投降。多天来的战争已经令这些士兵无比的疲劳,而且这些士兵当中有很多都是刘虞的旧部,见到事不可为,又因为自己的家从大多在徐济已经控制的城中居住,所以他们甘愿投降。

    当然,公孙瓒的大部分嫡系部队也留了下来。

    尤其是白马义从和其手下的白马骑兵,更是一个没有逃跑,他们和公孙瓒征战多年,和公孙瓒的情感极深,见到公孙瓒被俘,刚才收到冲击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们,为的就是把公孙瓒从兖州军的手中抢夺回来。此时见到营救公孙瓒无望,当然全部留了下来,从他们坚决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做好了与公孙瓒共存亡的打算。

    公孙越和孙范原本想要护着公孙瓒的家人逃跑,无奈兖州骑兵已经蜂拥而至,在兖州骑兵的再三保证不会伤害这些下人,公孙范和公孙越下马投降了。关靖却死于乱军之中,他本想逃跑,却被颜玉儿抓了个正着,颜玉儿在公孙瓒的军中时间也不算短了。所以知道关靖这个家伙坏主意最多,所以一见到关靖。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关靖留。直接一枪便刺穿关靖的前胸。

    血液飞溅,气绝身亡。颜玉儿下马。从地上捡起一把佩剑,一剑斩下了关靖的头颅,平静地上马,向徐济驰聘而来。

    徐济把收编俘虏的工作交给下人。微笑看着着颜玉儿。

    徐济认识颜玉儿之时他不过刚刚从洛阳逃出生天,那时候颜玉儿还是江湖游侠一般的气度,多少年过去了,这个颜玉儿还是当年那个泼辣的女子,真是一点都未变。只是现在多少受了高顺的影响,她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徐大哥!小妹我怎么样?你总是不让我上战场。说什么刀光剑影的不合适我们女孩子,哼!难道给你们男人做饭生孩子就是和我们吗?”

    徐济闻言不禁大感头痛,这个颜玉儿还在为自己多年以来不让她和伊宁上战场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看着徐济不说话,颜玉儿嘻嘻笑道:“大哥说什么我也是兖州军的十大高手呢,既然如此,不让我上战场是不是太过可惜了?”徐济无可奈何地看着颜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颜玉儿说要上战场可不是说一说就算了的,这位可是敢说敢做的主,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现在她又在幽州地战场上立下了大功,当然更有资本提出这种要求了。

    “对了。听说文烈哥哥这段时间收下来了不少的高手,我都还不曾见过,将来有机会哥哥一定要让我们大打一场,再看看我现在还是不是十大高手。”徐济心中无奈。不过将来要是能让颜玉儿和自己新收的这些手下打一下。并且在比武之前骗颜玉儿。让他答应什么“如果输了,就不再上阵杀敌之类的保证,那倒是还不错。这样一来自己也好跟高顺交代。否则这人家的妻子天天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打打杀杀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徐济是绝对不希望这个可爱的妹子上战场的,毕竟她和高顺这个闷葫芦有今天并不容易。若是在战场上颜玉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徐济定然是无颜再见高顺的。自从文聘的事情之后。徐济就很怕自己发家时地那一班亲若兄弟的手下再有自己的什么损失。

    徐济在心中算计着:自己,陈到。史阿,典韦,李严,甘宁,徐晃,张绣,张郃,还有那个差不多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的魏延,正好十个人,再加上多年征战在外的波才和高顺,抛开后两个人不说,前面的十个人身手都应该可以战胜颜玉儿,即便是这两个人,和颜玉儿也怕是只在伯仲间。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应该可以胜过颜玉儿了吧?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玉儿妹子,你想征战沙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现在若是还能名列十大高手的话,我便同意。”

    颜玉儿闻言微一错愕,颜玉儿地性格虽然豪爽如男子,但本身也是才智过人地人物,否则当初若是只凭借一腔热血徐济未必能瞧得入眼。所以她当然知道徐济说话从不打诳语,一般说出来的话都十分有把握,那即是说,徐济有把握自己现在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颜玉儿的一对凤目之中立即射出炙热的光芒,显然是这些人令她心动非常。

    徐济笑道:“玉儿妹子,其实我并不是反对你上战场,而是觉得女子实在有更重要地事情去做。”

    颜玉儿娇哼一声,小声嘀咕道:“更重要的事情?哼,还不是要我们女子去为你们男人做饭生孩子!”

    徐济闻言肃然沉声道:“玉儿妹子以为生孩子是没有出息的表现吗?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并没有什么错误,这只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当然,认为女子比男子低一等这种观念是错误的,不过女子需要男人保护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人世间像妹妹这种武功高手并不多,大多数的女孩儿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颜玉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毕竟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徐济沉声道:“可是,战争并没有远离女子,可以说,你们女子是战争最重要的一环。尤其长时间的对外战争中。”

    颜玉儿却误会了徐济的意思,大感不快道:“难道文烈哥哥也认为和亲政策是对的吗?为何男人打败了战争。反过头来到要我们女子担负上责任?”

    徐济听罢这话为之一怔,没有想到颜玉儿会有这种超越时代的想法。随即沉声到:“玉儿妹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沙场上的战争当然要依靠我们男人来。但是这些男人是从何而来的,难道不是女子生养的吗?”

    颜玉儿一楞,徐济又沉声道:“教育孩子虽然父母双方都有责任,但是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力是远远超过父亲的,妹妹你想一想,如果我华夏的母亲的素质不高,那么我们的后代又怎么可能谈得上英雄辈出呢?”颜玉儿这才有点明白徐济的意思。

    徐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一个民族母亲的素质越高。他的民族生命力就越旺盛,一个民族的向心力也就越强。这乃是纵观历史可知的真理。

    颜玉儿完全同意地点了点头,心悦诚服道:“我还是第一次从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么像样的话,嘻嘻,不愧是文烈哥哥。”

    徐济为之啼笑皆非,不过心中的沉重却有增无减,历史。的确在自己地手中悄然发生了改变,但是如果空间平行的理论是真理的话,那么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空间的历史并没有改变。

    按照历史进程来看,自己的那个空间的历史仍然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蔡琰仍然被匈奴人捋走。在这个才女的生养下有了两个素质极高地孩子,最后她地后代终成汉人的灾难。有什么样的母亲当然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后世有岳母刺字,才会有岳飞精忠报国。

    徐济依稀还记得后世有人说过《白蛇传》的故事其实是在谴责汉族男儿地不振作,那许仙还没有白娘子明白感情的真谛。不能敢爱敢恨。《白蛇传》的故事之所以只能产生在南宋时代。在明清两代得到完善。这正是华夏名族在那个时代的悲哀。我华夏女子的素质在封建礼教的压榨下每况愈下,像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裹小脚地女子他到底能教育出什么样子的后代来?

    同样是权倾朝野,为何武则天能当一个好皇帝。而慈禧却只能祸国殃民?那是因为前者巾帼不让须眉,才能卓越。目光万里,胸襟远大。而慈禧呢?只会用家庭妇女那一套管理国家。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却不会长远打算。面对骆宾王的反对,武则天会笑着夸奖他的文笔和胆量。而慈禧却因为海军扩军想要动用自己要修建园子的银钱去扩充海军而大发雷霆,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像这样的女人又能教育出什么像样儿的儿子来?

    武则天的后代自太平公主开始起哪一个不是雄才大略?而慈禧的后代只会去寻花问柳,弄了一身脏病一命呜呼。

    也亏得后世那些拍清宫剧的导演,真是能胡编滥造,每次慈禧出场的时候都是一副很有素养的样子,也不想一想,慈禧有那个智商吗?当然最让徐济忧心忡忡的亊情是华夏民族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在中国的民间居然开始变得不再重视汉语教育,一味的强调英语的重要。即便是国家一再倡导也效果甚微。

    若是如此,那些受过这种教育。不大把本国语言放在心上的女孩子一旦为人母,很难想象她们教育出来的孩子会是個什么样子。

    当然,这并不能怨这些女孩子,她们也是受害者。是她们的父母在她们小的时候就怎么教育她们的。要想改变这种面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华夏的语言变成强势语言,这绝对和我中华的国力有直接关系,英语通行,那是因为美国和英国太过强盛,若是换了位置,假使中国是超级大国,汉语一样可以具有这样的霸主地位。这就好像在盛唐的时候,全世界都以掌握古代汉语为荣的道理一样。

    所以徐济才会这么坚决主张对外战争,只有对外战争才会刺激国家的经济,才会让大汉的商人走得更远,才会给古中国带来更广阔的天地和指知识见解,才会把华夏的文明传播的更远。影响整个世界,用文化去征服全世界。但是要很长时间地保持这种强势。大汉民族就必须要有优秀的母亲。

    这也是为何在兖州,徐济单独创立女子学堂的原因。他需要大汉民族有无数个优秀的母亲去教育我大汉的子民,让大汉民族的后代越来越强!

    对外战争,商业殖民,精英教育……这一切都一切的作用综合在一起。何愁大汉不兴盛!因此,等徐济今次解决掉长安的事情回到兖州之后,他一定会再次加大女子教育的宣传。

    蔡琰现在不是在冀州吗?这个任务到时候将她带回兖州便交给她去做。她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而且还能巧妙的避免掉一个麻烦,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徐济坐在马上沉吟。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弄得颜玉儿有点不知所错。他很少看到自己的这位兄长会有这种神态,小心翼翼道:‘文烈哥哥。你没事吧……“徐济闻言惊醒过来,才要说话,却听一声怒吼,听着声音应该是公孙瓒的,随后一名幽影喊道:“主公,公孙瓒已经醒了!”

    徐济闻言大喜。和颜玉儿拍马来到近前。才醒过来不久,发现自己被敌人按在马背上,而且自己又受了伤,不能动弹。举目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的后事垂头丧气的属下,手中没有拿兵器,分明就是被徐济俘虏了。再想起自己是被一个女人击败的。一时间羞愧难当。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大喝一声从那幽影的马背上翻身落下。

    因为身上有伤,落地的时候站立不稳。掉倒在地。拍起了无数的烟尘。那名幽影也是被公孙瓒这个出其不意给吓到了,他着实没有想到身受重伤地公孙瓒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等徐济和颜玉儿过来的时候。公孙瓒已经从地面上摸起了一把长剑,用长剑支撑着地面。单膝跪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看着周围,连声喝骂那些想要过来夺下他手中长剑的兖州军人。

    另外一只手更单手握剑来回扫荡。状若疯虎。

    徐济来到近前,看着全身烟尘,满脸狼狈的公孙瓒,心中闪过怜悯,心道:幸好没有让陈到来,否则陈到定会不忍。

    看着徐济到来,公孙瓒惨笑一声道:“徐济,还是你技高一筹,我公孙瓒心服口服!看来只有来生再和你作对手了!”

    公孙瓒现在的表现已经引起了那些俘虏地注意。看这公孙瓒这般落魄模样,那些俘虏有地开始低声哭泣,就像一场传染病,开始影响每一个战场的角落。

    兖州军并没有阻止,只是严密的看这眼前的这些俘虏一旦有异动,当场格杀勿论。徐济见到这种场景,心中犹豫,时至今日,公孙瓒已经对时局没有一点的影响力了,自己实在应该留公孙瓒一条性命,虽然他想要利用自己地母亲威胁自己,其心可诛,但是这件事情终归是假的,他不过是一个被人算计而不自知的可怜人。而且留下他可以换回很多的人心。

    但是徐济也很清楚留下他对自己的声望极为不利,毕竟自己还要管理幽州,要管理幽州,从民心和舆论上看,必须杀掉公孙瓒,这样算是为刘虞报仇,自己的身份也能够再度被认同,这样接管幽州才算是名正言顺。公孙瓒听这周围俘虏的声音,皱着眉头大喝一声:“都哭什么?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故做那女儿姿态?你们哭哭啼啼也算是七尺男儿吗?不要说我公孙瓒是你们的主帅!”

    那些士兵这才渐渐收住了哭声。

    徐济心中赞叹,这个公孙瓒的确是个英雄人物,虽然自身的才能一般,但却极有人格魅力。公孙瓒看着徐济,沉声道:“徐济,我和你相斗多年,今天被你抓住,当然无颜苟活于人间,唯有一死,不过我公孙瓒要求你一件事情。”

    徐济沉声道:“公孙将军放心,我会好好的照料你地家人的,你的儿子公孙续也算是人才,我定会代为培养,若是他想报私仇,我会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的!”公孙瓒摇头道:“这些事情徐将军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毕竟我这阶下囚的身份地位也没有理由向你提出这种要求。”

    顿了一顿,公孙瓒瞪大了眼睛喝道:“徐济!我希望你在拥有幽州之后放弃刘虞的怀柔政策,把草原的异族从我大汉的边关上赶出去!”

    徐济被公孙瓒说得心中一跳,心中生出无限悲壮,看着公孙瓒,喝道:“好!苍天为证,我徐济今日答应你,我徐济和我的后代定会永不放弃对草原上这些异族的征战,若违此誓,不得好死!”公孙赞闻言大喝一声,哈哈大笑,而后把手中长剑一横,鲜血迸贱而出,倒地气绝身亡

    一代枭雄就此陨命。

    那些俘虏见此场景无不**痛哭,跪了下来。

    徐济心中概叹:公孙赞有如此部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看者那些俘虏涕泪交流,徐济长啸一声,声震旷野。

    那些俘虏被这一声吼震得停止了哭声。

    徐济高声道:“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没有听见公孙瓒将军不让你们哭泣吗?”

    “若不是因为你,公孙瓒将军怎么会死!”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徐济冷笑一声道:“公孙将军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但那又如何?男儿征战沙场,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阵亡的准备,你们也都听见了,公孙将军败在我的手里,本来就是心服口服,哪里会像你们一般斤斤计较?今天若是我徐济死在公孙将军的手里,也不会像你们这么没出息的哭哭啼啼!”众人被徐济说得一声皆无。

    徐济高喝道:“若是你们真的想要铭记公孙将军,那就完成公孙将军未了的心愿,把草原上的异族杀出我们大汉的疆土,誓死保卫边关,这才是公孙将军想要的大好男儿!”

    “我徐济虽然和公孙将军是敌非友,但是却对公孙将军保卫北疆的精神十分敬佩,我答应公孙将军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是你们心中还有公孙将军,那你们就跟着我兖州干!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做决定!”全场沉默半晌,突然一名白马义从突然拜倒在地,喝道:“主公,我愿战死北疆,不破胡虏誓不还!”

    徐济一愣,却见公孙瓒的士兵纷纷拜倒在地。

    “主公,我等皆愿战死北疆,不破胡虏誓不还!”

    声震长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边关祸事(上)

    虽然明知公孙瓒难逃一死,但是这消息还是令陈到错愕当场,眉宇间的神情有点黯然神伤。毕竟也算是一代名将,死在这样的内乱之上,着实有些不太光彩。

    徐济回头见陈到这般模样也是安慰性的拍了拍陈到的肩膀,但一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到真的是重情重义的英雄好汉,依稀之间,徐济仿佛看见了在洛阳城外大展神威的陈到。

    很长时间,陈到才抬起头来,对徐济道:“主公,你打算怎么处置公孙将军的家人呢?”徐济当然知道这也是陈到着实不愿看到公孙瓒这声名卓著的边将的家人落得个撂倒的境遇,于是叹了口气道:“叔至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徐济办事绝不会公报私仇,按照我兖州的法令,刑不及家人,毕竟与我徐济敌对的是公孙瓒而不是他的那些孤儿寡母,我想,即使是说要处置公孙瓒的家人的话,顶多就是公孙越、公孙范和公孙续吧!毕竟他们也参与了对我兖州的战争。但却也还罪不至死,嗯。公孙范受到的惩罚或许会重一些,毕竟他曾经是刘虞手下的官员,不管怎么说他的行为属于背叛。”

    陈到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主公为公孙将军留下了一点血脉。”徐济却摇着头道:“叔至,这一点我们只能尽力,公孙续除了没有野心之外,和他父亲的性格如出一辙,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公孙续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效仿他父亲当年。一心要战死北疆。这个愿望我不可能满足他的。”

    陈到也知道最后很有可能就是这种结果,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徐济命外面的人进来。却见一名幽影的头目模样的人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徐济定神细观,却原来是张郃和自己之间的联络员,看他面色凝重,徐济心知有大事发生,喝道:“有什么事情快说。不必多礼!”

    那名幽影恭声道:“主公,就在一日前,胡人大入塞!”

    徐济和陈到闻言大吃一惊,陈到喝道:“什么,你说的清楚一些。”那名幽影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张郃将军奉荀攸先生的将令在范阳城的背面阻击公孙瓒的残余部队的救援行动。谁知道却发现鲜卑的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北面。在突然遭遇下,我军和鲜卑军混战了一场。杀掉对方不少骑兵。我军也有一些伤亡。”

    徐济冷哼了一声。寒声道:“鲜卑人!我不去找你,你倒先来了,以为真的是先下手为强吗?”转过头来看向那名幽影道:“张郃发现这个情况后,又做了什么事情?”

    那名幽影道:“张郃将军知道这件事情后便派人到北方的各城去打探消息,于是张郃知道了鲜卑人已经出兵占领了白檀、上谷、白登、宽城、平冈、青龙等地。更有大股人马已经包围了渔阳,而在无终的公孙瓒守军正在奋起还击,但是因为势单力孤。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候了。渔阳的守军将领邹丹数次想要派出援军,但是均被一一杀回。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很多的兵马。”陈到皱眉道:“鲜卑人的轻骑兵弓马娴熟,在平原作战,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邹丹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其中更有许多的弓箭手,用来守城还不错,但是要援救无终城,那就差了很多。”

    徐济点了点头,再次转头看着那名幽影问道:“那么右北平那的鲜卑骑兵呢?”那名幽影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道:“右北平的情况还好一些。卢龙背倚徐无山,北面又有长城,易守难攻,鲜卑骑兵一时之间难以攻破。”徐济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面对长城鲜卑骑兵许没有办法,但是莫要忘记,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昌黎郡以东的消息。我断定柳城铁定已经是鲜卑人的势力范围了,无终又在鲜卑人的攻击之下,也就是说战线已经拉得很长了,我们此时的局面已经是顾东不顾西。单是要抵御右北平从西面而来的鲜卑骑兵就已经疲于奔命了。若是卢龙的长城东北防线被突破的话,那就大大不妙了。”

    陈到也被眼前的严峻形势弄得表情严肃道:“幸好鲜卑人只识弓马。不会驾驭舟橹,否则他们坐着船自北面沿沧海而下,便可以绕过长城。直击卢龙了。”

    徐济闻言心中一动,陈到无意中提醒了他。这几年兖州在大力发展水军,若是能够从北面大海直接攻击鲜卑人。倒是一个出其不意攻不备的好法子。

    不过这主意现在只能想一想,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名幽影有道:“有鉴于此,张郃将军已经带领军队驰援右北平准备在半路上伏击那些很有可能出现的鲜卑骑兵。”

    徐济心道:张郃果然眼光过人,对战局的认识十分清楚。

    陈到抱拳沉声道:“主公,右北平已有张郃去料理,那么请主公给陈到一支骑兵,陈到愿意赶到渔阳城外阻击鲜卑骑兵,以解北面之围!”徐济点了点头,沉声道:“叔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然后又召唤进来一名亲兵,对那亲兵道:“你现在马上到荀攸那里去,要他马上把范阳城拿下,最好是能兵不血刃的劝降,我现在需要全力对付北面之敌,我不希望背后又有人给我捣乱。对了,你把公孙瓒在临死时的遗言告诉荀攸,荀攸应该知道如何劝降对方。”

    那名亲兵点头应声而出。徐济又叫进另外一名亲兵,对这亲兵道:“你现在就赶往冀州,叫梁习给我调动徐浩麾下的那五万甄氏家族的族兵,要徐浩马上带领这五万人到这里来!再要梁习派人去通知臧霸,公孙瓒已经被击败,在幽州丧命。要他可以放心的利用袁建,与袁绍全面开战。我不希望对袁绍的战争拖到明年。我想在新年的时候得到他得胜而归的消息。还有,他那收编的十多万黄巾军在豫州留之无益。要他把那十万黄巾军都给我调到幽州来!快去吧。”那亲兵才要走,却又被徐济叫住,徐济想了想,又道:“黄巾军纪律极差。穿州过县我怕他们扰民在激怒了当地的官员和百姓。那就不好了。这样,你再找一个人到兖州去,要荀彧调一万新训练出来的兖州兵,到兖州边界先去接应一下那些黄巾军,让这一万兖州军也到幽州来,可以沿途监督这些黄巾军。”

    待那名亲兵退下后。徐济转过头来看向张郃派来的幽影。肃容道:“你回去后就对张郃说,右北平就交给他了,不久之后,我会另外派援军的。”陈到闻言一愕,却没有说话。

    那名幽影退了出去,快马加鞭而回。陈到却对徐济道:“主公。我军在幽州的军队不算荀攸先生的攻城部队之外,只有一万五千人,除掉驻守涿郡的兵力之外,张郃那里有五千人。我再领军到渔阳,哪里还有什么援军了?难道要启用刚投降的公孙瓒地俘虏?不行,他们是新败之军。军心士气正处于低落时期,军队不可已投放到战斗中。甄氏家族地五万大军没有十天半月是到不了地。即便荀攸先生在解决掉范阳城的事情,带领军队赶到这里,作用也不大吧?毕竟荀攸军队的攻城部队在野战方面仅能自保而已。要冲锋,绝对非其所长。还望主公三思。”徐济闻听这一席话心中暗赞:陈到的确是越发地沉着冷静。刚才在计算两军得失的时候头头是道,看来真的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公孙瓒身死的时候能有这种表现,真的是难能可贵。

    徐济边想边微笑道:“叔至的思路越发地严密了,看来幽州交给叔至打理,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叔至似乎算漏了一个人。”陈到闻言一愕,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徐济神秘一笑,才要说话,却见一名新兵走进屋来,禀报道:“主公,刘和手于谋士阎志和田畴拜访主公,正在门外守候。”

    徐济哈哈一笑,对陈到道:“我们的援兵这不就来了?”

    陈到沉默了一会儿,才佩服地开口道:“主公神机妙算,陈到佩服!”陈到此时才知道徐济旱已经料到两人会来归降。

    徐济命人请两人进屋。却听徐济悠然道:“若是他们快马加鞭而来,只怕还不知道公孙瓒已死的事情吧!”

    只一会儿工夫,田畴和阎志两人便联袂匆匆进屋。

    四人坐下后,徐济也不客气,微笑着对两人道:“我徐济在这里已经恭候两位先生多时了。”两人微一错愕,马上知道徐济已经猜出了两人到此而来的意图,阎志看向徐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徐将军,上一次在军营中我们多有冒犯……”

    徐济一摆手道:“阎志先生说地哪里话来,当时大家是各为其主,站在不同的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现在事情紧迫,就算是有天大的问题,我们也应该捐弃前嫌,合舟共济,抵御外敌。”田畴接口说道:“上一次徐济将军和我们说的那番话,让我们震撼极大,多年以来,我汉人在北疆的生活极为悲惨,一直就是鲜卑人眼中的鱼肉,任凭他的喜好宰割,幸有刘虞大人,幽州才太平了几年,但我们也知道刘虞大人对待少数民族地政策并非是长久之计,那些鲜卑人对刘虞大人表面谦恭,其实一直是野心不死,只是想不到一直担心的事情会来的这么快。”阎志有点沉痛道:“最让我们伤心的事情是,刘和公子对草与民族的**态度,完全就是一味的屈服,根本就不是当刺史的材料,我和田畴兄两人到此,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帮上徐将军的忙,为我幽州的百姓和大汉做点事情,徐将军不会因为我二人势单力孤而嫌弃我们两个人吧。”

    徐济听出了两人说话中的意味,看来两个人显然是对刘和很不满意。刘和在朝廷呆地时间太长了。对于边疆的人如何看待草原异族根本就不甚了了。现在在刘和的心中只有两件事。一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二是要当上幽州的刺史,为了这两件事,刘和可以选择完全向鲜卑人屈服,甚至出卖幽州的利益。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田畴和阎志才会跑到这里来。由此便可以想见,一直以来。田畴和阎志都在寻找解决北疆问题的方法,而自己这股强劲的势力出现,给在黑暗中苦苦徘徊地两人带来了一丝希望。他们之所以去投奔刘和,是因为刘和毕竟是刘虞的儿子,在幽州有崇高的声望。在灭掉公孙瓒之后,可以借助刘和的名望达成自己对抗草原异族的梦想。直到他们碰见了徐济。

    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徐济仅仅是为了到幽州来救自己的母亲又或者是争夺幽州的归属。但是事实证明,徐济此来的根本目的就是驱逐草原异族的。和徐济一比。刘和的那些算计根本微不足道。尤其是刘和在领军向北撤回代县时,对鲜卑人那种哀求的态度更令两人深深的失望。

    和鲜于辅那些人不同,田寿和阌柔并不是刘虞的正规属下。所以不会有那么多的束缚,一旦决定下来要投奔徐济,马上行动,没有丝毫的犹豫。徐济看向两人,肃容道:“我在兖州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两位先生的大名,更知道想要我大汉幽州太平,就需要借助两位先生的力量。”

    两人没有想到徐济会这么看重自己。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拜倒在地,齐声叫了一声:“主公!”

    徐济上前去,搀扶起两人,诚恳道:“凡是有急有缓,对付鲜卑人无休止的骚扰,我们要有长久的打算,但是现在眼前面临着鲜卑人地大军进攻,我们不可等闲视之。”田畴和阎志一路北来早已经注意到了鲜卑人的异样。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一问之下,经过陈到一介绍,两人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田畴才智过人。马上明白此时徐济需要自己做什么,肃容道:“主公,右北平是我的父老之邦。保卫右北平是我田畴义不容辞的责任,请上我田畴前往!”

    徐济笑道:“田畴。你要知道,我这里并无兵马给你。”田畴摇头道:“主公不必担心。我田畴在右北平还算有点声望,而且现在手下就有五千死士,再加上主公派去的张郃将军的五千大军,要帮助右北平的公孙赞军守住右北平并非是一件难事。”

    徐济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阎志道:“阎志先生,我希望你和陈到去渔阳,那里的情况更加危险,陈到虽然是不世出的勇将,来敌兵势强大,我不希望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我希望在陈到大胜之后,先生发挥自己的交际才能,令鲜卑人暂时退却。”阎志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主公请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徐济沉吟了一会儿,又道:“阎志你最好掌握时机,在右北平取得胜利的同时和鲜卑人谈判,效果最好。等那边事了,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想必你们会有许多话题。”

    阎志虽然很是不解徐济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但还是爽快地回答道:“属下晓得了。”

    田畴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对徐济道:“主公,我有点担心刘和公子,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刘虞大人的儿子。”徐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兖州永远会为刘和公子敞开大门的,他随时都可以投奔于我,我定会保护他的周全。”

    顿了一顿,又忍不住道:“只怕刘和公子看不上我徐济,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我徐济就爱莫能助了。”

    田畴和阎志对望了一眼,也知道徐济的意思,若是刘和一意孤行,非要和鲜卑人合作的话,那将会成为千古罪人。徐济看着两人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我真的希望刘和公子明白自己的处境,不管怎么说,公孙瓒已经死了,刘和公子的父仇已报,再没有理由联合草原民族了吧?”

    两人还是才听说公孙瓒已死的消息,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既然刘和的父仇已经被徐济报了,那么刘和要是再去和鲜卑人合作,那就是完全出于自己的野心了。徐济若是出兵攻打他,那就真的名正言顺了。看来这个消息一定要快一点通知刘和,免得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徐济看着两人的表情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笑道:“不过现在看来刘和公子还是安全的,鲜卑人大入塞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而你们所在的代县至少在你们离开的时候还是相安无事,看样子鲜卑人也知道刘和公子是不会和他们过不去的,所以根本不会去搭理刘和公子。”

    两人是关心则乱,现在听徐济说得有理,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徐济心中高兴,有两人在,再加上荀攸和陈到,何愁幽州不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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