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神神叨叨】
很多人把骗子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并不是说小偷比骗子要好很多,因为骗子不但会让人后悔,被骗的人还会变成傻子,受到奚落和嘲讽。
但骗子想要成功的行驶诈骗,需要几个基本的素养,这个人具有很强的信服力,很少说假话,如果加上一张具有欺骗xing的脸,就更完美了。
这些都让罗斯福占上了,由不得王学谦怀疑。
但又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究竟是谁在监视他,对方想要获得什么?
是波i在背后调查他吗?
作为f逼的前身,波i的作用更多的体现在对恶xing犯罪的侦查上,深入社会的各个行业,拥有庞大的信息来源,针对一切对美国社会具有危害xing的犯罪。
但是王学谦就是想不起来,他身上有哪些地方值得波i关注的,难不成是因为钱太多了?东海岸的有钱人多了去了,每天都可能有一个幸运儿,成为百万富翁。
可王学谦找不到波i监视他的理由,因为他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对美国不满的言论,事实上,媒体很少报道他的消息。一来,他确实很少面对媒体发表言论;二来,他从来不会说带有争议xing的言论。除了少数几次路面之外,几乎找不到他一丝一毫值得怀疑的地方。
“难道是对女权活动的言论,激怒了美国zhèng fu?”回到家里之后,王学谦心不在焉的坐在书房的担任沙发上,边上的直立台灯橘黄sè的光均匀的散落在他身上,右手支撑着脑袋,一副昏昏yu睡的样子,但脑子里一团乱麻,说什么也睡不着。
“不可能!”
暂且不说半年多前,在中心广场上。他那次带有表演xing质的演讲有多么轰动。除了在演讲结束不久的那段时间里,还还能让人惊讶之外,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记起来,那次演讲的内容。
除了刻意讨好他,研究不少他的过往,这才会献媚的提起那次演讲。比如詹森在他面前吹捧的时候,就没有忘记。但王学谦更愿意相信,詹森在来他办公室之前是做过一段功课的。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应该不是这件事。”王学谦推翻了因为女权运动上的演讲,而遭受联邦zhèng fu的调查。这显然在时间上不符合。即便真要调查他,也该是在8个月前,他刚刚结束在中心广场演讲的时候。
当时,他还刚投身商业,正在为新产品的投入市场而担忧。
而现在,调查局想要挖掘他的政治倾向,只要通过富兰克林?罗斯福、约翰?弗朗西斯?海兰等一些政治人物,就能清楚的知晓,王学谦仅仅是一个商人。从来不会发表任何带有政治倾向的言论。除了在竞选的时候,帮助过罗斯福之外,连对地区zhèng fu管理,政策都似乎很少透露出超越常人的兴趣。
而且。只要罗斯福站出来解释几句,他的怀疑就会立马消除。
但从罗斯福的谈话中,王学谦听出,似乎对方对他的监控仅仅是处于一种需要。而非控制。这就更加让人好奇了,难不成zhèng fu想要对他委以重任?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让王学谦哑然失笑。绝对不可能的事。
至于黑水安保公司的秘密,还有什么秘密?
除了军部正在训练的基地之外,黑水安保公司连一项海外业务都没有招揽成功,事实上要颠覆一个小国的zhèng fu,也不是黑水安保现在的实力所能够完成的。除了训练场内一些模拟特殊战场的出现,而正在摸索的战术之外,别无秘密 。再说,王学谦是个军事方面的门外汉,这些都是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功课,跟他本人无关,甚至他连知晓的兴趣都没有。
“先生,您睡了吗?”
正当王学谦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昏昏yu睡的样子,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感觉有些凉意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他听出来,是负责他安全的让?皮维的声音,知道被人监视之后,他立刻找来了多名保镖,但奇怪的是,这些经过专业人员训练的保镖,反侦查人员,竟然连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无从发现。更难以用反侦查的手段,挖掘出对方的真面目。这让王学谦颇感失望,心里暗叹:“可能是时间太短了一些。”
“是皮维?”
门外站着的人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先生。”
虽说明知道门外的声音是让?皮维,但他还是佯装不知道的问了一句,两人的交往不多。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营救马库斯被绑架的妻儿的行动上,当时让?皮维对王学谦表现出来的战斗技能除了奚落之外,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当时的皮维还是一个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退伍老兵,远走他乡,追随自己的老长官。身上军队的影子很难抹去,在说话中就能听出来。
和人交谈用的最多的词就是‘伙计’‘兄弟’之类的。对武力有着盲目的崇拜,对于连步枪都打不准的王学谦,根本就无法入他的眼。
但这最终不能改变,王学谦摇身一变,成为了让?皮维的老板。而皮维在几个月后,成了黑水安保公司,负责安保部门的高级管理人员。
“是的先生,我是皮维。”
“进来吧!门没有锁。”
让?皮维推开房门,小心的将房门轻轻的关上,当他看到王学谦神情有点虚弱的坐在阅读椅上,眼皮耷拉着,显得有些无jing打采的样子,也暗暗吃惊:“先生,您其实不用担心,我这次带的人都是通过严密训练,并对危险有着很强的预判能力的专业人员。对我们来说,需要的仅仅是时间和耐心。”
王学谦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让?皮维,有一段ri子没见,眼前这个法国小伙子比当初见面的时候,多了一点稳重,少了一些脸上的稚嫩和青涩。强撑的笑道:“皮维,你是否想说。只要对方一出现,你已经完成了全方位的布控?”
皮维脸上一僵,苦笑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学谦有气无力的摇了摇手,无力道:“我认为对方很可能在我去法国之前,不会再出现了。”
“您是说,对方会在法国继续出现。”让?皮维有点紧张的问道。
王学谦想了想,摇头道:“这也不现实。”
对让?皮维来说,王学谦既是老板,又是主顾。他的安全交到自己的手里。是绝对不容出错的。虽然王学谦说对方可能不再出现,但他还是决定按照预先的准备来做,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先生,我们的人会24小时保护您。但希望您在必要的时候……”
皮维没有把话说清楚,王学谦就点头道:“好的,我会配合的。”
“另外,我们的人也已经买到了奥林匹克号周末的船票,但是无法购买到头等舱,所以。有两个人最好能住在您的豪华套房中,给与贴身的保护。”皮维解释道,能买上奥林匹克号的船票并不难,但要是购买头等舱的船票。很不容易。更多的注重身份,而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黑水安保公司虽然深受富豪们的信赖,但对于imm公司来说,拥有豪华套房的头等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是不可能卖给一群保镖的,再说头等舱才只有20个套房,早就预售一空。早就卖完。
王学谦一愣:“住在我的房间里?”
皮维见王学谦不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先生,您的头等舱的上层拥有3个房间,主人的卧室除外,另外有两个房间是给随从和仆人的,我们只要一个房间。这样也容易对您做最细致的保护。”
见皮维坚持,王学谦也没有再反对,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道:“好吧,你按照你说的办。去跟琼斯商量,看那个房间合适。”
这些都是他刚才坐在沙发上,反反复复的思量罗斯福在宴会上跟他说的话,这才想明白的。但王学谦的思维也有误区,因为罗斯福的诱导,让他直接想到了美国zhèng fu的干预。
但干预的目的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
一,他手上不掌握国防尖端技术;二,他也不知道美国的国家机密。
反倒是罗斯福一再的提醒他,这次的调查,是毫无危险xing的,甚至可能是善意的。对此,罗斯福没有明说,但王学谦多少能听出来,对方的坦然。再说,罗斯福也没有必要欺骗王学谦。对王学谦来说背后后人监视,属于无法容忍的监控,等于失去了半zi you和私人隐秘。但是在罗斯福的口中,变成了调查,好吧,就按照调查来解释,应该是到了收尾阶段。
对方有可能在被发现时候,选择中断调查。
正当皮维将安保的工作一一汇报给王学谦的时候,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王学谦抬手,让皮维禁声,后者正准备识趣的离开房间。
“威廉,还好吗?”
“宴会结束了,办的成功么?”王学谦礼节xing的关心道。
打电话的正是让他放心的罗斯福,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宴会的成功与否,反而关心起王学谦的心情,笑着问:“威廉,还在担心调查的事吗?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这不过是一个过程,已经结束了。”
“谢谢,富兰克林。我想已经没事了。正如你在晚上说的那样,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ri子。”王学谦语气轻松的说道,但都是装出来的。
罗斯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威廉,你相信神灵的存在吗?”
神灵?
王学谦不觉一愣,这太奇怪了,罗斯福什么时候关心起王学谦的宗教信仰起来了?
但要说神灵,他确实不太相信,因为他根本就不信教。不管是西方的天主教,还是东方的佛教,但是有些事情确实超越了人思维的极限,不然也无法解释,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模棱两可的说道:“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罗斯福在电话那头反复的咀嚼着王学谦的话,突然眼前一亮,追问道:“那么你是相信神灵存在的啰?”
王学谦苦笑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太好了,威廉。等你从巴黎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罗斯福随即结束了这次谈话,道了一声晚安。
放下电话,王学谦更加奇怪了,最近这个罗斯福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167章 【千金买马骨】
在动身前一天,王学谦特地抽出一天的时间,难得的大清早,就抵达了原属于马修家族的蓝灵庄园,后来建成的麦金莱动力研究所。
远远的,看到一个巨大的风洞实验室。
就像是一条横卧的巨龙,远远的就能让人感到其中庞大的气势。
作为空气动力学的前沿实验基地,这片庞大的厂区只有一个作用,利用空气动力学的数学模型,模拟在自然环境中,空气流动对动力的影响。
走进研究所的时候,还颇费周折。
因为麦金莱并未在研究所,所以即便是大老板,王学谦还是被死板的保安挡在工厂之外,要不是德里克博士,他在办公室见过几次,还算认识,当即给主持汽油发动机的德里克博士打了电话。
在生活区刚刚起床的德里克,听说大老板突然造访。
顿时一阵手忙脚乱,麦金莱研究所的规模逐渐扩大,拥有大片土地和资金的研究所,只要能够持续不断的补充人才的累计。加上持续的资金投入,一旦到一个临界点,就会爆发出恐怖的能力。大量的高xing能研究成果将井喷式的出现。
虽说,现在研究所还处于一个人才积累和技术储备的阶段。
但用不了多久,在内燃机的行业内,这家私人的研究所将崭露头角。因为新一款的4缸高xing能汽油内燃机,已经在启动阶段,只要通过一个月的持续数据收集和修改,将完全定型,成为研究所拿出来的第一项重要的成果。
而德里克博士作为这项工程的主持者,将在业界享有很高的声誉。
相信用不了多久,更多的人才会被吸引而来。研究所的规模扩大已成为定局,随着成果的不断转让成为生产力,商品。将形成一个良xing循环。将来,动力研究所是否还是以这个名字出现,都是一个未知数。说不定是又一个芝加哥大学也说不定。
“抱歉。我马上让安保部门给您制作一张通行证。”德里克博士有些喘的说道,显然他是从生活区一路小跑过来的。
对于,王学谦的成就,德里克除了敬意之外,更多的是崇拜。
因为王学谦跟他一样,都是从一个学者,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将来甚至还有更多工厂。大学,慈善基金会,变成像洛克菲勒先生那样的大慈善家也说不定。
王学谦不在意的笑笑:“不要紧,都怪我,除了研究所主建筑竣工的时候,就没有再来过。这次专程过来,我就是来找你的。”
德里克一愣,吃惊道:“专程来找我的?”
说完,还指着自己的大鼻子。滑稽的比划了一下。
确切的说,是专门来找你的整个团队,并将董事会的一项奖励决定对你们宣布。
“不过现在发动机还在试动车阶段,虽然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但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得到最准确的数据。在这之前,就宣布奖金分配方案,是否有失妥当。”德里克皱眉道。他非常担心王学谦前脚宣布奖金分配预案,会让他在团队中的影响力降低。
接着说道:“先生,我认为。科学是严谨的。虽说2.0l汽油发动机已经基本定型,但还为走出研究所的大门,是否成功还很不好说。”
王学谦摆手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误会。”德里克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走在研究所的主干道上,不时的有人走过,对德里克恭敬的打招呼。
“博士,您好。”
“早上好,安迪。”
“博士,您起来了?”
“是啊,又是一个好天气。”
看来德里克在研究所的声望很高,有点大学中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深受学生的爱戴。这种感觉让王学谦很奇怪,反倒是对德里克这个人多了一点好奇。
从拒绝去巴黎的专家团队,就是因为实验在关键阶段,他不能走开。
当时,王学谦还以为是借口,但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根不住脚。
德里克迟疑了一会儿,说:“抱歉……我能称呼你博士吗?”
“怎么?”
王学谦一怔,对于这个称呼他已经感觉很陌生了,事实上,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他。一旦都叫‘先生’或者‘老板’,都听习惯了,‘博士’这个称呼确实让他感觉有些怪异。
德里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在《科学》杂志上读到过你的论文,还有后续的一些研究报告,都很jing彩。我想如果您不是步入商界的话,在科学家也将拥有一个很高的起点。”
“是吗,您太客气了。不过我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了,怎么舒服怎么说吧!反正我没意见。”王学谦莞尔而笑:“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要给你信心;二,是要研究报告的,直到昨天的技术数据。”
“我洗耳恭听。”德里克虽说眼神中有点不解,但还是决定做一个好听众。
王学谦想了想,就像是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谨慎的酝酿了一下讲稿,这才说道:“汽油发动机是动力研究所第一个即将成型的研究成果,但是考虑到研究所的持续投入,如果单靠募集资金,显然这是无法长久的结果。所以,我希望有一个合理的能够持续的资金投入方式,比方说一次买断研究成果,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将专利费转让费用作为研究人员的奖励。这样研究所和研究人员的利益都能保证。”
“这怎么可能?”
德里克惊叫道,面对王学谦这个刚才还风度翩翩,说话谨慎的学者,清高的如同zhong yāng公园湖泊里的黑天鹅,高贵的昂起细小的脖子,自以为优雅的昂首阔步。
王学谦的考虑很简单,最简单有效的留住人才,激励研究人员的研发热情,打破固定工资或者奖金的收入模式。让才华直接转化成财富。好笑的看一眼失态的德里克,继续说:“因为汽油发动机是研究所第一个du li项目,也非常成功,所以,董事会决定做一个标准。当然专利费用的使用,是优先在合作企业之间。价格不会太高,而研究人员因为不负担研发投入,能拿到的专利转让的收入也有限,最多不会超过总价的20%。按照现在的行情,汽车公司购买你主导的专利。给与的转让金最多不会超过50万美元。”
50万美元的20%就是10万美元。
这要比从同行中购买淘汰的技术,要便宜的多,即便加入前期的投入,也不会超过30万美元。
相信王学谦要向通用购买发动机专利的话,一定会被拒绝。
然后心眼不大的杜兰特一定会设置种种阻扰,天价出售通用发动机工厂生产的汽油发动机。
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但一个人的努力是有限的,如有一群人的智慧加在一起,并jing诚合作的话。将爆发出想象不到的能量。
“里奇博士,马上去召集所有的团队成员。”
远远的德里克就对前面路口刚刚走出来的一个学者摸样的中年学者大喊,原本还以为整个研发团队能够拿到几千美元的奖金已经谢天谢地了。毕竟,麦金莱动力研究所的规模不能和芝加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这样美国最顶尖的工科大学的研究室相比。但是。王学谦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心情激荡起来。10万美元,这等于是千金买马骨了。
“等等,我想你应该在我离开之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再说出这个决定。”王学谦提醒道。
德里克双手使命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憨笑道:“对。对,谢谢。”
“好吧,现在带我去看看发动机。然后我将听取你们的研发报告,以及一些主要数据的整理。”
王学谦跟着德里克走进了闹哄哄的实验楼,数百平米的测试室内,摆放着5台轰轰作响的发动机,油料管从上面将燃油源源不断的注入发动机。
在实验室值班的是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疲倦的神sè,但眼神很亮,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虽然身心疲惫,但却乐在其中。
“博士,您来了。”
“昨天的情况怎么样?”
“发动机的转速很稳定,能够达到3600转,持续输出的动力是61马力,如果计算在16英寸轮胎的话,组装成汽车60英里的耗油将在2.9加仑左右。”小伙子jing神一振,将数据报告递给了德里克。
反倒是一向稳重的德里克,结果报告的时候,紧张的解释道:“这个数据已经比通用的发动机在地动力上不想上下,但我们的发动机更加的省油。”
“不错。”王学谦点头道。
在听取了德里克和里奇的讲解之后,王学谦带着跟他去法国的里奇博士,离开研究所。刚刚走出实验楼,就听到一阵巨大的欢呼在楼道内响起。
反倒是陪着小心的里奇博士,脸sè变了变,心中暗自埋怨同事们不知检点,在大老板面前还如此随意,低声对王学谦解释道:“先生,我的同事们平时不这样。”
反倒是王学谦已经知道了楼内的研究人员欢呼的原因,肯定是德里克忍不住,把他刚才允诺的条件说了出来,其实这早就形成了文件,不久将会在研究所内形成长久的制度。
王学谦面带笑意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经常欢呼,毕竟研究工作很压抑,该释放就释放出来。”
里奇讪然的应承道:“您说的对,先生。”
反倒是拿到了研究报告的王学谦,心情大悦,握紧拳头,心里就一句话:“法国人,你们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 【被挤兑了】
从来还没有见识过豪华游轮的王学谦,对这次的旅行充满了期待。
尤其是他搭乘的这艘船还是同最出名的邮轮泰坦尼克号几乎一模一样的豪华游轮,当然如果是泰坦尼克号的话,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来到港口的时候,太阳刚出来不久,雾气还未散去。
哈得孙河口弥漫着一层单薄的水汽,就像是一层薄沙,将巨轮包裹了起来,若隐若现。远远的只能看到轮船的轮廓,静静的停泊在运河中心,等待着乘客的上船。
头等舱的游客拥有一些特权,比方说不用乘坐拥挤的驳船,在寒风中索索发抖,等待船上的行李和人都坐满,才能开船,穿过三四百米的水道,上邮轮。而头等舱的乘客乘坐的是一条改装的摆渡轮船,至少还有遮风挡雨的屏障。
“先生,我们的人已经上船了。”
“嗯,我知道了。”
站在渡轮的船头,感觉着早chun的丝丝寒意,却能让头脑倍感清醒。王学谦平静的点头,目视远方,也没有看在他身后装作路过的皮维一眼。
呜呜……
一条穿梭在港口和运河泊位上的驳船,喷出一团黑雾,在水汽之中,像是在宣纸上染上了一团水墨,渲染开来。这才让有幸感受港口凉风的王学谦扭头走进了船舱。
只有不到100平米大小的船舱内,没有位置,地板也是简陋的劣质木板,到处都是干裂的缝隙,有些角落还翘了起来,imm公司对这次奥林匹克号战后的首次航行并不上心。
去年八月开始,奥林匹克号邮轮就在英国接受了战后的一次大规模的改装,将原有的锅炉全部拆除,换上了油柜,把原来的煤燃料换成了重油作为燃料,动力也将获得少许的提升,但运费更加昂贵。
持续的亏损,可能摩根已经开始灰心了。
这次战后改装之后的首航,连一个重量级人物都没有出现,甚至最起码的庆典活动都没有,可见,摩根垄断大西洋邮轮航线的愿望,故意已经变成一口苦酒。
轮船内已经聚集了三五十人的样子,相熟的聚在一起,低声闲聊着,而王学谦眼神越过众人的头顶,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大汉。
穿着崭新的西装,却都鼓囊囊的,就像是一个软趴趴的棉布口袋里,硬是塞上了一袋的土豆一样,搁在哪儿都很显眼。
“这个皮维。”王学谦心里低声叹气,或许西方人独有的观念,总以为人高马大的大汉,能给人安全感。那是给妹子的好不好?对于保镖来说,如果真的是贴身保镖,身高,壮实,或许都不太重要,关键的是反应。
只有在危险降临之前,提前做出反应的人,才是最适合做贴身保镖的对象。身材高大的人,反应本来就慢了半拍,加上肌肉型男的爆发力更是欠缺,反不如小个子的保镖灵活应对。
找到了躲在角落中,穿着一身风衣,还竖起领子,看着就像是侦探小说里的私人侦探,还自以为别人认不出来,却不想早就成了最瞩目的人。
“皮维。”
皮维紧张的缩了一下脖子,装作看着舱外的港口,用眼睛的余光这么一瞄,这才发现是大老板,这才回过头来,抱歉的笑笑:“先生,我不知道是你。”
“你给我找的是那两个人?”
王学谦用手指了一下两个显眼的大汉,好家伙,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突显出标新立异的场景,就像是沙丁鱼群里突然蹿入的鲨鱼,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
“是啊!还有几个人在二等舱。先生,您怎么看出来的?”
王学谦抬头看着锈迹斑斑的船顶,没好气的喃喃道:“我都看出来了,你以为如果有人要对我下手,会看不出来那两个是我的保镖吗?还借故装作不认识,何必呢?都让他们走近一点,别让我脱离你们的视线就行了,至于到了船上,让他们在船舱里呆着。或者干脆,让他们现在就下船,省的看着碍眼。”
皮维委屈的看了一眼两个正一本正经,佯装不认识他的手下,梗着脖子,可脸上表露出来彪悍的气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惹得周围的旅客一阵紧张,偷偷的打量这两位不合群的哥们。
“别装了。”皮维叹息的说道,感情这两位也很难受。
富豪们都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他们一直把自己伪装成无所不能的战士。彪悍的外表,凶神恶煞的眼神,还有挺起的胸膛,给人以种蓄势待发的错觉。两个保镖脸上一僵,眼神变得惊恐了起来,看着面带寒霜的皮维。
“主管!”
“别叫我主管,我都白训练你们了。老板走进船舱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你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丢人,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丢人,你们是暗中保护,知道什么是暗中吗?就是不让被保护的人知晓,更不能让周围的人看出来,再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周围敢有人跟你们站在一起吗?”
皮维气势汹汹额地神训斥着手下,两个大汉低着脑袋,心说:“这都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吗?可一转眼就不能不认账啊?”
“好了,等到了船上,老板出房间的话,你们跟着,平时就呆在房间里。”皮维威胁的眼神盯着两个手下,当手下臊眉搭眼的一副臣服的摸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了,别无jing打采的,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给你们放一周的假,带薪休假。”
“谢谢,主管。””
“主管,您抽烟。”
“躲远点,你看周围谁抽卷烟的吗?”
卷烟虽然不便宜,但是能买到奥林匹克号邮轮的头等舱船票的旅客,都不是普通人。即便有抽烟的,也都是选择雪茄,而且还是适合评鉴的渥文这样的庄园出产的雪茄,气味浓郁,但烟气不大,适合评鉴其独特的气味。最不济的,也是用价格不菲的烟斗,抽烟,而且还是卷烟的,一眼就会被看出身份。
突然船上响起铛铛的铃声,有水手拉着铁制jing示铃,预示着船马上就要开动了。
远远的看去,那艘停泊在泊位上的巨轮或许仅仅是一桩远处的建筑一样,看着挺大,也仅此而已。但随着轮渡组建靠近这艘巨轮,那种遮天蔽ri一般的庞大感觉,一点点的临近。就像是站在山顶,看着不远处乌云在狂风的席卷之下,飞快的飘来,水汽翻腾的景象,展示着巨大的威力。
跟着水手,拾阶而上,走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样子,这才走到了位于船中部的入口。
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木质的船甲板,从穿透一直延伸到船尾,就像是走在一条笔直的街道上一样,宽阔的过道,足够数量汽车在上面你追我赶的表演一场极限的速度竞赛。
走进船舱,还没等关上门,麦金莱等人就鱼贯而入,原来他们在甲板上就远远的看到了王学谦一行人的抵达。
“就你一个人?”
麦金莱吃惊看着王学谦,似乎一个人出现,遭了多大的罪似的。
王学谦扭头看了一眼琼斯,还有随行的里奇博士等人,皱眉道:“难道琼斯、里奇博士都不是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在邮轮上度过整整六天,难不成你不想带着一个美女,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漫步在甲板上,看着……”麦金莱口沫横飞的说着,似乎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
王学谦这才发现,麦金莱身边站着一个黑发,身材火爆的女人,看上去有点像西班牙人。
“不介绍一下。”王学谦努嘴问。
麦金莱这才挺起胸膛,笑道:“玛丽,是一个舞蹈演员,这次是我的旅伴。”
“我们可是去工作的,而不是旅行。”王学谦脸上干笑着,心里也不是滋味,珍妮特身份独特,见不了光,但至少在上船前也该告诉他船舱号,好有机会私会。
这倒好,除了4天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这几天又玩失踪,搞得他有点心烦意乱。
不知道这个女人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说她也去巴黎是诓他的吗?
这时候,约瑟夫?雅克略带笑意的介绍身边的美女:“尤利娅,百老汇的歌唱家,声音如海燕一般高亢,却柔情似水。”说完,别有深意的,嘿嘿笑起来……
“讨厌。”尤利娅的表情清纯,但在百老汇混迹的女人,能上位的没有一个简单的,她们最了解男人的心理,除了唱歌表演之外,唯一要学的就是怎么对付男人。看着尤利娅脸颊嫣红,含羞带怯的低着头,可即便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装出来的,约瑟夫还是心里暗爽,似乎找到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初恋感觉似的,幸福的不可一世。
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约瑟夫?雅克很快就被周围的资本家给腐化了,彻头彻尾的遗传了他父亲的风流习xing,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到比利?亨廷顿也赶来凑热闹,还暗示他带着的妹子有多余,可以匀几个给王学谦的时候。
心情不悦的王学谦拉下脸来,当即开始赶人了。
“走,都给我走,我可要休息了。”
躺在床上,王学谦终于想起了,在上船之前,他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似的,这才想起来,女人,他竟然要看着别人左拥右抱的渡过难忘的6天5夜,而他却血气方刚的只能睡凉炕,尼玛,失策了。(未完待续。)
第169章 【大西洋之夜】
让王学谦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住的房间的下面一层,二等舱的豪华套房里,两个女人正毫无顾忌的团座在宽敞的黄铜大床上,房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嬉笑着在吵闹着。
“啊!我投降了……”
“你说,还不敢摸我那里了?”
“摸哪里了?”少女天真的眼神看着少妇,很好的掩饰着眼神中的矫捷。
“少装傻,大家族出来的女孩子,那个都不简单。”
少妇一脸一愣,佯装怒意的看着少女,很快就笑起来。突然,愣住的盯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呆呆的,似乎带着青chun逝去的失落和不甘,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有鱼尾纹了,时间不留人啊!”
“姐姐,你别这样,你看上去还像二十多岁,要不是穿的跟女校监一样的衣服,看上去还像是未婚的新女xing。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追求你呢?”少女抱着少妇的肩膀安慰着,眼神也渐渐失神,试探的问:“姐姐,你说那个男人真的让你那么痴迷吗?”
“不是痴迷,是爱。”少妇小心的刮了一下少女的琼鼻。
少女调皮的一缩鼻子,甜甜的笑了起来,过后,才关心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因为,我们不适合,你还小,不太懂爱情的无奈。”少妇叹息道。
少女气势汹汹的举起粉拳,似乎要展现一下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武力似的,恶狠狠的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男女关系,都是男的耍流氓,女的受蒙骗。”
少妇抱着少女哧哧笑起来,摇晃着上身,爱惜的喃喃道:“你啊!就是太小了,还不懂生活的艰难。我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能成为夫妻,但是有过那段经历,我已经很开心了,是让我终身难以忘怀的记忆。”
“你太善良了。”
少女皱起眉头似乎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任何一个政客,都不能是善良的人,我也不是。”少妇叹气道。
如果王学谦站在房间里,一定会惊诧不已,这两个女人怎么会走到一起成为朋友的,难道就没有年龄上的代沟吗?感叹青chun不在的少妇,正是珍妮特,那个最近一直躲着王学谦的女人。而跟少妇嬉戏吵闹的正是洛克菲勒家的小公主,阿黛?洛克菲勒。
少妇人前端庄稳重,但在私下里风情万种。而少妇粉嫩靓丽,就像是一朵在晨曦中等待阳光雨露的花朵,含羞待放。
不过,王学谦正在他的豪华套房里呼呼大睡,门外站着皮维,凶神恶煞的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侍者,隔音良好的房间,连开船的汽笛声都没有打扰到正在熟睡的王学谦。
下午的时候,琼斯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皮维。
就连见多识广的皮维,也吃不住琼斯的含羞一笑,心慌的退后了一步。
琼斯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失措,反倒是像没事人似的,问道:“老板出来过了吗?”
皮维惊魂未定之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大老板身边最贴心的私人秘书,属于最亲近的人,要是惹恼了这位,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这才勉强挤出一点笑意,讨好道:“琼斯小姐,您怎么过来了?老板还在睡觉,没起来过。”
琼斯无奈的看了一眼还不明所的皮维,对于熟睡了一天的人,醒来的时候总是会饥肠辘辘的,这时候要是有一杯热牛nǎi,一块香甜的芝士蛋糕,都能让人愉悦不少。
“我让餐厅送餐过来,你就不要走开了。”
皮维这才想起来,自己也站了一天了,被琼斯一提起,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犹豫的叫住了琼斯:“琼斯小姐,您能不能……”
“你也饿了?”
皮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之所以不敢走开,就是因为王学谦身边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对此,皮维也是深深的担心,突然知道被人监视,总会心魂不定的疑神疑鬼,王学谦的这一周要准备商业谈判的资料,还有准备电器展的活动,另外离开纽约之后,生意上的事也要他安排。
加上晚上惊恐的无法入睡,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
所以,一上了船,在人体都难以察觉的海浪摇晃中,睡的特备香甜。
对于,王学谦被监视,除了皮维和琼斯两人,这次出行商业谈判的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王学谦已经多ri失眠,jing神疲惫。甚至麦金莱等人还以为王学谦是以前太懒散,对生意不上心,一下子工作ri程排满之后,短暂的有点不适应。
从早晨八点多上船不久之后,就开始昏睡,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都没有一点起床的意思。
“可是,你不知道在主人的客厅里吃饭,是不礼貌的行为吗?”琼斯眼神冰冷的看着皮维,后者有种被鬣狗盯住了的惊恐,连忙摇头道:“可是我不能走开啊!”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琼斯转身而去,扭动的腰肢,跟修长的身材相得益彰,将其不俗的身材展露无遗。皮维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在走廊中,渐渐走远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突然惊恐的想起那张让人绝望的脸……
猛地给自己抽了一巴掌,这才眼神清明了一些:“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是老板的,再说他也吃不消琼斯的那张倾世骇俗的脸,似乎上天给了她一副妖娆的身体,却让她拥有了一张能将男人滔天的怒火都熄灭的脸。
当侍者推着两辆餐车,跟在琼斯身后进了房间,拿到小费之后,退了出去。很快,皮维在感谢中食指大动,狼吞虎咽起来。
优雅的坐在他对面的琼斯,虎着脸,怪怨的说:“轻一点,吃饭跟啃猪食似的,难道就不能像个绅士一样吗?”
皮维紧张的抬起头,茫然的看向琼斯,嘴里塞进半只龙虾肉,嘴巴撑得老大。好不容易咽下之后,小心的解释道:“我是想快有点吃完,好出去在走廊上盯着可疑的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跟上来了?”琼斯皱眉道。
皮维沮丧道:“就我一个人买了头等舱的船票,其他人都是二等舱,被保安拦住了,不允许上来。”
琼斯厌烦的挥动了一下手,不耐烦道:“快点吃。”
手指细长,皮肤白皙细腻,在皮维眼前一晃,顿时让这个法国汉子有点失神。又突然惊觉,这才低头猛吃起来。在房间内,王学谦已经张开眼了,静静的躺在床上,全身放松,就像是静静的泡在温泉里一样,看着天花板。
耳朵支起着,想要听海浪沙沙的声音,但是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有听到。
连轮船的汽笛声都能大部分阻隔的隔音墙,肯定无法让他如愿了。
起身之后,在套房的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试想一张船票只要不到300美元,就能享受到其他船上无法享受的服务,就足以让他感觉物超所值。
他可是听张彭chun说过在来美国的时候,整整一个月,他乘坐的那条船上都不准洗澡,节约淡水。那条航线可是大部分都是经过亚热带,热带,加上天气本来就热,人身上出汗本来就多,加上在船舱里本来闷热,只能呆在甲板上吹海风,只好能吹散一点身上的异味。
最后,下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股咸鱼味,洗了两天,这股味道才算退掉。
估计当年王学谦来美国搭乘的轮船也是这样,只有在港口加煤加水的时候,才会有机会到岸上的澡堂洗涤身上的汗渍。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看到了皮维和琼斯都在。
而皮维却吃惊的拿着一个龙虾壳,站了起来,眼神飘忽的看向琼斯,希望这个女人会帮他解释一二。
可琼斯眼高于顶,根本就无视了皮维的请求。
“老板,我给您叫了一份点心,正餐的话送来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已经凉了,我马上去餐厅给您再定一份。”琼斯讨好的迎向了王学谦,低着头说道。
王学谦不在意的笑道:“不用了,都点了什么?”
“马赛焗龙虾,意大利海鲜面,还有nǎi油蘑菇汤。不过没有叫船上的冷冻海鲜大拼盘,您说过不喜欢这种没有烹饪过的食物。”琼斯如实说道:“其实餐厅的烤鳕鱼排也不错。”
对于王学谦来说,吃冷冻海鲜大拼盘可是搏命,对于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吃生牡蛎的勇气,绝对可以和从在冬天的轮船上,纵身跳入大西洋有的一比。
一旦得了痢疾,这条小命也就算交代了。
“不用了,我可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再也等不及了。琼斯,你吃过了吗?”王学谦说完,就在餐桌前坐下,琼斯利索的将送餐推车上的食物都放到了桌子上,食物很丰富。
“老板,我在餐厅已经用过餐了。”琼斯点头道。
当王学谦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皮维可就难受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学谦却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们都在下面两层,因为不是头层舱的船票,保安不让他们上来。”皮维如实说,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王学谦抬手往下按道:“坐下皮维,不用紧张。你等会儿告诉你的手下,不用贴身保护了,我想过了,在回到美国之前,之前的监视不会出现了,而且对方也不是要威胁我的生命,我很安全。还有,等会儿吃完了,就回去休息一下,睡醒了,参加一下船上的宴会,舞会,就当放假好了。”
皮维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道:“先生,您可不能这么想。防患于未然……”
王学谦虎着脸,佯装不悦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说完,脸上的表情一松,这才笑道:“对方已经可我接触过了,也解释了其中的误会,本来我是不想让你跟着去法国的。但是我缺少一个当地的导游,我想你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老板,我当兵前,在法国是种地的啊!”
皮维傻傻回答,巴黎在哪里,他都不太清楚,总是最多是听一些见多识广的小商人说过,巴黎是欧洲的心中,到处都洋溢的艺术的气息,庞大的雕塑群,宫殿,还有数不尽的美女,是男人的天堂。在皮维的脑海里,巴黎就像是小镇上寡妇女爵士的庄园一样,就大了一些。让他当王学谦在巴黎的导游,准抓瞎?
王学谦一怔,随后笑笑:“那么就当这次是去旅行好了,机会难得。”
当一壶绿茶在盖碗中翻滚,能在美国喝道家乡的龙井已经难得,而且用的茶具也都是有些年头的官窑,虽说不是jing品,但也胜在jing致。在七分饱的时候,他就结束了晚餐。坐在客厅的落地门前,看着黄昏的海面,夕阳渐渐沉入海底,洒落无数金sè的叶子,蓝sè的海面变得深沉了一些。
而在走廊里,一脸坏笑的约瑟夫?雅克正揉着尤利娅无骨的细腰,一摇三晃的往王学谦的房间而来。(未完待续。)
第170章 【损友打赌】
“我们这样做好吗?”
麦金莱跟在约瑟夫?雅克背后,惴惴不安的样子,用话来挤兑王学谦,把人给逼急了,虽说本意并不是作弄,也容易造成误会。
“什么好不好,你看看威廉这个样子,他身边有女人吗?没有女人的ri子,他能在纽约常住吗?要是突然回国了,这么大的生意,总不可能去送人吧?”约瑟夫?雅克也是打着小算盘,随着泛亚集团在亚洲的控股银行的建立,将来很可能王学谦美国的生意会移到东方。
本来约瑟夫也感觉这是一个好事,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买下王学谦美国生意的机会,但随着滚雪球一般的生意,越做越大,约瑟夫?雅克悲剧的发现,很快,整个美国也没有几个财团能够将王学谦的生意全盘吃下。
当年,摩根财团和梅隆财团共同吃下卡内基联合钢铁企业的股份,前后共支出了超过6亿5000万美元。
甚至这笔巨款在1900年,连摩根财团都无法一次全部拿出来,只能和梅隆财团一起吃下。
虽说,王学谦的经济帝国跟卡内基的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于约瑟夫?雅克来说,却是比当年的摩根财团困难的多。他所能抵押的财富,最后能够换来的钱,绝对不会超过200万美元。而买下王学谦的所有股份,至少需要3000万美元,他要是能借到这么一大笔钱,当年还用在摩根集团瞎混?
说不定那一天,王学谦要走,离开美国回到东方,而美国的资产如果无法管理,就必然会出售。到时候他无法买下王学谦的股份,可王学谦又准备将重心放在亚洲,虽然直到现在,王学谦都没有口头表示过有这种想法,但保不齐,将来的某一天,王学谦回国,资产出售。
对于王学谦来说,可以获得大笔的资金,套现企业。
但对于约瑟夫?雅克、麦金莱、比利?亨廷顿,这样的小股东来说,这无疑是灭顶之灾。王学谦名下的企业,每一家都是资产优良的公司,拥有很强的盈利能力。购买者一定会蜂拥而上的,到时候换了一个大股东,他们的ri子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虽说,动力研究所不挣钱,但可以给整个集团创造技术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是卡内基公司的钢铁研究所一样,这个机构不挣钱,但是卡内基钢铁联合公司的心脏。
为了让王学谦能够留在美国,约瑟夫出了一个不是招数的招数。用女人来拴住王学谦的心,都说是美人膝,英雄冢。说不定因为一个女人,王学谦决心留在美国了呢?
麦金莱小心的看了一眼举着小镜子,自恋的瞅着自己的玛丽,心里一哆嗦,用胳膊碰了一下比利?亨廷顿,嘀咕道:“我不太喜欢玛丽这样的女孩子,太自恋了,显得我在她眼里毫无地位的被轻视。还有,威廉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就是马修的女儿。”
“这个我们都知道!”
比利凑趣道:“麦金莱,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刚才看到艾伦身边有……”
比利翻着白眼,鄙视道:“想都不要想,那个是艾伦的未婚妻,再说了他可不是我们一路的,这个家伙,十五岁的时候,内心成熟的就像是五十岁似的,根本没法跟他交朋友。是个年纪不大,但下半身已经埋在坟墓里的老古董。”
麦金莱满头是汗的解释道:“我不是说一直和艾伦形影不离的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有一个女伴,好像是她的表妹,我喜欢那样的。”说完,有些腼腆的看了一眼比利。
花花公子,比利?亨廷顿当场差点没吐了,三十来岁的老男人,还故意装成15岁的初恋,恶心谁啊!
“约瑟夫,不如你去找找马修,其实我觉得阿罗伊斯就不错,威廉好像也很喜欢。”
“你知道马修那个混蛋多么难缠吗?”
不仅是难缠,而且还喜欢动手。
约瑟夫?雅克yin沉着脸,点头回应,阿罗伊斯他是见过几次面的,很小巧的法国美女,身高也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念,目测应该在五尺六寸左右,差不过是一米六七的样子,跟王学谦的身高很配。
但是当约瑟夫?雅克好不容找到马修,把一通准备好的说辞还没对马修说完,只说到一半的时候,差点被那个老流氓给暴打一顿。
老马修的火爆脾气,顿时让约瑟夫?雅克没辙了。
这才想到这次远行,按照路程,从纽约港到法国的勒阿弗尔港,需要六天左右的时间,漫长的海上航行,年轻人,孤独的心,要是再受到一点刺激,说不定王学谦会开窍。找点乐子,一不小心生个孩子什么的,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且这群人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作为全美妇女之友的王学谦,却一直打光棍,这是不科学的。
为了让王学谦更深入的融入美国社会,约瑟夫几个人,想了一个损招,逼着王学谦去想女人。就是突显他,让王学谦变得格格不入,然后让他能够清醒的认识到,没有女人的富豪,一直脚已经跨入了变态的行列。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王学谦房间的门外。
敲门之后,琼斯勤快的打开房门,看到外面一大群人,顿时脸sè有些不悦。相反,约瑟夫?雅克更是心情复杂,眼前这个女人是他介绍给王学谦坐秘书的,当时的情况就是,琼斯懂5国语言,但是长相不佳,有碍于他在办公室内的愉悦心态。出于爱才,他留用了琼斯,也处于心情愉悦的需要,他把这个女人介绍给了王学谦作为私人秘书。
当初早知道,王学谦的感情生活单调,还不如介绍一个长相可人,身材曼妙的姑娘,情愿让自己多受罪一点,看着琼斯这张有点破相的脸,约瑟夫百味杂陈。
“老板,在楼上的甲板喝茶,你们跟我来。”
“我怎么觉得威廉这小子像是个老头子一样,这外边的海有什么好看的。在纽约天天都能看到海,还稀罕这个?”
比利有些不满的让女伴先去了酒吧,他却跟上了约瑟夫走进了王学谦的房间。
“咦,你们怎么都来了?”
王学谦看着几个合伙人和朋友,有点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这几个人平时xing格迥异,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怎么会突然聚集在一起?
尤其是麦金莱,这个家伙别看装作和轻松的去勾搭女人,其实是个内心很保守的家伙,心里还怕的要死。
而比利……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要说比利跟约瑟夫倒是有可能成为朋友,但跟麦金莱,绝无这种可能。
“威廉,你准备的资料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来帮你整理一下,准备的充分一点?”麦金莱很容易不自然的跟昂学谦谈起工作,当然还有申请经费。
嗯哼!
约瑟夫?雅克不着痕迹的咳嗽了一声,正好打断王学谦刚要应承下来的回答,也侧面的提醒了一下麦金莱,让他说正题,不要动不动就跑题。想想,今天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做成功了吗?
麦金莱这才想起来,他们是来让王学谦去酒吧勾搭女人的,当然要做成这一步不容易,这需要这些人共同努力,让王学谦清醒的认识到,女人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xing。
好在王学谦把珍妮特的事情瞒着这几位,不然,真怕到时候约瑟夫?雅克这小子弄出点幺蛾子来,甚至给报纸曝光,让全世界都知道前国会女众议员珍妮特和新晋富豪王学谦的地下恋情。从而达到自己让王学谦扎根美国的想法。
麦金莱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额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笑道:“威廉,在宴会厅有一个盛大的舞会要举行,艾伦?克朗想邀请你参加这次的聚会。”
“聚会?什么聚会?”
“艾伦陪着他的女朋友去英国见女方的家长,为了让这次见面用一个不错的开始,艾伦宣称,只要在船上的旅客,是真心祝福他和他未婚妻的幸福,当天的酒水他买单。对于在芝加哥当地深有影响力的克朗财团继承人,艾伦的婚姻注定了将成为一场政治博弈,或者是商业联盟。
但是也不妨碍他想要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比方现在,艾伦正如胶似漆的和未婚妻腻在一起,比默契的夫妻更加恩爱。
“艾伦?克朗?”
“没错。”三人同时点头道。
王学谦一笑:“好啊!这是好事啊,我待会就去。在哪个宴会厅?”
“就在二层的zhong yāng宴会厅,到时候至少有500人到达。这是一场盛宴,真正的盛宴,要知道这里是大西洋,《禁酒法令》已经约束不到船上了。”比利兴奋的喊道,随即眼神揶揄的看向约瑟夫。
约瑟夫无奈,只好支支吾吾的提醒王学谦:“不过,威廉,你不觉得身边缺点什么吗?”
“礼物吗?”王学谦一愣,像这种宴会,是不需要赠送礼物的。
“不是,缺少一个女伴。”
王学谦这才一怔,心说这不是拿我吗?眼神不解的看向三个朋友,见眼神躲闪,似乎有所隐瞒,细细一品,感觉出了一点异样,这才明白,这是将我的军啊!
随即,笑道:“放心吧,我去宴会上临时找一个。”
三人离开之后,正躲在一边合计,麦金莱不信道:“威廉不会被你们气糊涂了吧?”
“被我们?”比利眼神不善的看向麦金莱,jing告道:“你也有份的好不好?”
约瑟夫?雅克感觉有点敷衍的味道,没见过王学谦振臂一呼,妹子们争先恐后的往前扑过,难不成是诓哥们几个不成?心里也是吃不太准,不由得扭头看向比利。
比利脖子往后一让,心虚道:“都别看我啊!这可跟我没关系,威廉的xing格你们也是知道的,不喜欢那些露水鸳鸯,我手上没他喜欢的女人。不过我敢断定,他肯定是在放大话。要不我们打个赌,他需要多久才能找到女伴,一个说得过去的女伴……我在纽约港有一艘私人游艇,价值3000美元,带着妹子在海上……摇啊摇的……”
说完,比利?亨廷顿嘿嘿的jiān笑起来,这家伙喜欢看热闹,也喜欢看人窘迫。总之,别人的伤心,是他的快乐。
“我赌三天。”麦金莱想了想,感觉这个时间刚刚好。他身边的女伴还是租赁的呢?
要面子的男人,伤不起!
约瑟夫?雅克瞪了一眼两个同伙,无良的开口道:“我觉得他至少能够在今晚找到一个女人,毕竟,有钱也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最大的资本之一,只要……”
“太无耻了,这是高档宴会。”比利?亨廷顿变sè道:“这太无耻了,坚决不能让他用钱开道。”
约瑟夫?雅克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抬头看着天花板道:“要不你去提醒他?”
“见鬼。”比利?亨廷顿跳起来,叫屈道:“我怎么敢?”(未完待续。)
第171章 【都是演员】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有月票的朋友,大家忙帮,捧个场,即便没有月票,推荐总是有几张的,别藏着了,投给水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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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找一个女伴?
琼斯不解的看着王学谦,还不知道这句话是胡话,还是傻话。总之,在船上,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伴,充当别人的临时女伴呢?
非打起来不可。
至于是单身的年轻女人?
倒不是没有,但如果搭讪的男人没有一点超越常人的魅力,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在能乘坐豪华邮轮的乘着,非富即贵,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眼高于顶。除非是找一个船上的侍女,给点小钱……
这样的话,一旦被人拆穿,就会很没面子。
琼斯张了张嘴巴,想要毛遂自荐,但她的出现,肯定会让王学谦备受瞩目,而且周围人的目光,就像是看见倒霉蛋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同情的理解。
“老板,比利先生是很有办法的,要不我找他商量一下。”
琼斯为难的看着王学谦,她也好奇,王学谦像是没心没肺一样的轻松,似乎压根就把晚上的宴会当回事一样。
王学谦轻蔑的一笑,看似轻佻,却毫不在意,自信满满的笑道:“就他们几个土包子,我稍微露出一点文艺细胞,还不把这些傻小子给镇傻了?我这是不忍心摧残他们的信心而已。”
“咯咯咯……”琼斯捂着嘴,肩头一耸一耸的样子,笑起来青chun四shè,像是一个家教良好的少女一样,让人吃惊。最关键的是,琼斯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嘴巴,和脸上狰狞的胎记,显得柔和了很多。
有时候,王学谦也会有种感觉,琼斯是一个美女,如果要不是脸上的胎记和雀斑,牙齿不要长成野兽派的类型,配上不错的雪肌,金sè细柔的头发,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说不定还是一个绝世美女。
就像是有时候,王学谦也会做梦,做到琼斯的背影。
那么恭喜他,他很快就会有一个chun梦,但如果琼斯一回头,那么chun梦立刻变成噩梦。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王学谦心中感慨,要是这个时代有整容技术的话,这个女人说不定会光芒万丈,成为大众情人。
王学谦看的愣住了,还真别说,琼斯真有点美人胚子的底子,唯一欠缺的可能需要改造一下,不过回到现实中,他只能莞尔一笑:“琼斯,如果你出行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挡住半边脸,说不定能迷倒不少人呢?”
琼斯难得笑的那么随意,听王学谦这么一说,脸sè一冷,吃惊的看着王学谦,就像是变脸一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古板,死沉的表情,让人看着就像是一条机器一样乏味。
“老板,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给我准备一套显得休闲一点的衣服,但不要准备领结和领带,另外衬衫的话,就用最简单的款式,我等会儿要穿。”王学谦想了想,吩咐道。
耳畔听到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王学谦惬意的躺在长条椅上,感受着海风咸涩的气息,悠闲的喝上一口温热的茶汤,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宴会的时候如何一鸣惊人?
他有点拿捏不准,用以前的套路是否能行?
他是搞艺术的出生,唱歌画画都难不住他,会玩才是他的天xing。要不是突然穿越变成了一个呆板,死气沉沉的天文学专业的学霸,他还真的会以以前的本xing生活。要不是为生活所迫,他也不会投身商业,为了钱,而失去太多宝贵的东西。
不过原来的套路,20年代的人会接受吗?
最好的办法,吸引人瞩目的形象,当然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痴情的,却被爱情作弄的失神落魄的才子,那犹豫的眼神,寂寥的背影,转身带着沧桑的苦笑,一准勾起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少妇少女的心拨弄的一团乱麻。
另外,还需要一首好歌,曲调要悲情一点,歌词尽量选的优美一些。
不过让他无语的是,二三十年代的美国流行乐,他真的不会,连听都没有听过几首。除了一些蓝调的爵士,节拍慢的让人昏昏yu睡,而且经典的爵士歌曲都很难唱,很多在喉中的转音,需要很高的技巧。这他那会啊!
变通,对要想一些变通的办法。
想来想去,还是选择歌词优美,犹如情丝拨弄的感触那就更好了。
他倒是想到了一首歌,虽说是老歌,但也是80年代的歌曲,却难得有种古典的味道,但要是让20年代的人能喜欢,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但那首歌是他一听就喜欢的,意境,歌词都堪称绝妙,要是不用,可惜了!
“看来要另辟蹊径啊!”王学谦起身将落地的窗关上,拉上窗帘,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娱乐,睡了一整天,养足了jing神的王学谦反倒是对宴会有些期待。
连打发时间的电视都没有,还能指望在这个时代玩出点什么花样来呢?
六点半,琼斯准时把衣服送来了。
缎子一样的面料,手摸上去有种丝绸滑过的感受,确实很柔顺,看来是在原本的面料中掺杂了丝绸,增加了手感。但王学谦知道,这种面料多么难清洗,绝对是女仆的噩梦。而且还容易褶皱,属于要很当心的面料,所以喜欢这种面料的人也不多,作为面料的发明人,估计意大利人也正在纠结,这种创新的面料注定将被冷落。
“老板,预祝您成功!”
琼斯笑着给王学谦鼓劲道,对于商业天赋,琼斯早就见识了王学谦洞悉一切的恐怖,但对于酒会应酬,她其实很不看好老板的表现。因为王学谦给人一贯的表现都是沉稳,太沉稳的人,只适合去相亲,却不该出现在酒会中,纵横酒sè,这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
王学谦在琼斯的帮助下,将手伸入袖管,一边笑着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估计约瑟夫他们几个想要给我找个女人,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用话来挤兑我。”
“可是老板,您就难道没有想过吗?”琼斯狡猾的一笑,因为王学谦背对着,所以没有看到。
“爱情是需要擦出火花的激情,没有爱情的男女关系,是jiān情。”王学谦鄙视的说道,面对比利滥情的私生活,已经懒得去说,但他绝对还是拒绝和他们同流合污。
当然有一点私心他没有说出来,东西方审美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他也很难在西方世界,金发碧眼的妞中,找出几个对眼的。当然不是说没有,比方说阿黛那样的女人,再挑剔的人,也不会说那个女人会难看……阿罗伊斯的清纯也一度让他魂牵梦绕;珍妮特如果打扮的清爽一些,不要穿那些跟她年龄不相符的稳重的套装,或许也能迷倒万千。
换好衣服之后,王学谦在镜子前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很jing神,很有朝气。
唯一的缺点就是头发,好像有点耷拉,不过不要紧,琼斯已经拿着一罐发蜡走到他的身后,费力的想要用粘上发蜡的手往他的头顶揉去,王学谦抓住了琼斯的手,后者吃惊的看着王学谦,突然低头,脸sè涨的绯红。
这让王学谦非常尴尬,平时跟琼斯百无禁忌的说话,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长相,让他能够超越男女的鸿沟,毫无顾忌。但现在看来,他似乎错的离谱。女人即便拥有汉子一样的彪悍长相,也还是女人。
轻声道:“我自己来。”
琼斯小心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也不说话。
在双手里倒上一点发蜡,往两鬓哗啦下去,就听得琼斯在身后轻声提醒道:“太多了。”
“哦。”王学谦嫌麻烦,这种发蜡以前他是怎么也不会用的,他出席的宴会多半都是政坛的聚会,到处都是老古板,连喜欢打扮的华丽花哨的比利,也只好夹着尾巴装孙子。
不过有时候,点缀一下细节,能够让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对着镜子,小心的用梳子柄挑起发根,在梳的光鲜整齐的头发,不着痕迹的增加了一些变化,乍一看,让人有种错落有致的杂乱,就像是秋ri的清晨的街道,落叶铺满马路的那种感觉。
“嗨,威廉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可都是等着看你的表演了……”
比利?亨廷顿还在走廊里,就嚷嚷着,王学谦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比利吃惊的站在房门口,嘴巴张的很大,眼神中有种见鬼了惊魂未定,而走在他身后的约瑟夫?雅克在背后推了比利一把,这才看到王学谦今天的装束,差点也把眼睛晃瞎了。
“威廉,这是你吗?”
“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王学谦配合的转了一个圈,服帖的装束,衬托出非凡的气质,尤其是头发,更是点睛之笔,即拥有不凡的气度,却不着痕迹的增加了一点变化。
就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翻然悔悟的样子,配合脸上的表情,堪称绝了。
约瑟夫?雅克吃惊的指着王学谦,对琼斯问道:“这都是你弄得?”
“老板的气度非凡,我不过是做了一点锦上添花的雕饰。”琼斯狡猾的回答,顿时让约瑟夫大呼后悔。
要知道琼斯还有这能耐,他怎么可能当初把琼斯送给王学谦?
留下身边,用来当一个生活秘书,绝对是不二的选择。
“好了,朋友们,聚会都要开始了。说不定,你们还能看到我的笑话,为什么耷拉的头,垂头丧气的哀叹?”王学谦笑着走出了房间。
就听得比利?亨廷顿喋喋不休的抱怨:“原来我还以为威廉是个商界奇才,可是现在我知道错了……”
麦金莱凑趣道:“那现在呢?”
“你缺心眼吗?看看他的背影,你敢说他不是演员……我竟然被他给欺骗了……”一贯以风流倜傥为自豪的比利?亨廷顿,就在刚才,见到王学谦的那一刻,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自觉形秽的不甘。比商业头脑,他这辈子都别想赶上王学谦了,即便装浪子,他也不是对手。(未完待续。)
第172章 【情深似海(上)】
“别看这个艾伦表面上看,一本正经,小老头似的,实际上…嘿嘿…在芝加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遵纪守法,不准我在他家喝酒,可一转眼,到了公海上,就毫无顾忌了起来。”比利小声说。
约瑟夫不满道:“不带你这样的,吃着艾伦的,还说对方的坏话。”
比利叫屈道:“哥们是在乎这俩钱的人吗?”
“你是不在乎,谁都知道你跟艾伦不对付,要不都是雅洁集团的股东,你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心里不合也就罢了,但比利,我还是要说你,人品很重要……”
麦金莱摇着头,属于煽风点火的一类人。
“我人品不好吗?”
比利是属于着急上火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拽着约瑟夫死乞白赖的讨要一个说法。至于为什么不找麦金莱,因为比利也知道,麦金莱犟起来,比王学谦说话都拧巴,根本就不会跟你说理,往往一句话能把人气个半死,他还不能这么招。
约瑟夫被缠的没办法,这才点头,含糊不清道:“你是属于可以挽救的一类人。”
比利没听清,还以为约瑟夫说的是好话,挺胸阔步的走到麦金莱面前说:“听到了吗?你那是对我的污蔑和打击报复,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羞愧。”
“约瑟夫说什么了?”
比利一甩头,对约瑟夫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你是属于可以被挽救的一类人,属于陷落泥潭,还没死,有救的一份子。”麦金莱却是听清楚了,大声的在比利耳畔复述了一遍,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比利受伤道:“我还为你们都是好人。”
王学谦无奈的听着这些家伙在背后的非议,好在不是说他,也没什么压力。
不过,比利、艾伦两人确实不对付,艾伦是典型的那种早熟的一类人,谁说是英国后裔,但更像是德国后裔,古板的让人无趣,更别说比利这种爱闹,爱折腾的家伙,肯定不能成为朋友。
经常是艾伦乜斜的打量了一眼比利,眼神漂浮,就不再拿正眼看人了。
似乎就像是在用眼神说话,烂仔。
而比利却拿正眼死死地瞪着艾伦,直到对方感觉浑身不自在,然后在不屑的憋着嘴,溜达而去。就像是在说:“装,你再装,装一个给哥看看?”
两人属于生活理念上的冲突,当然艾伦也有和比利一样的爱好,比方没事的时候喝两杯,跟朋友聚聚,喝着红酒,海阔天空的聊着过去和未来。
但是美国禁酒了,外面公然贩卖酒jing饮料的娱乐场所已经绝迹,即便有,也是非常的小酒馆,有身份的上层人物根本就不回去,于是聚众喝酒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倒是在庄园里能举办小型的酒会。
可大多数的家族庄园,都是在偏僻的地方,大家都忙着生意,谁愿意没事从城市坐上一天的车,就为一顿酒?
不知不觉之间,一行人就走到了宴会厅的门口,相比邮轮上的剧院和小型电影院,宴会厅是整个邮轮最大的一个厅堂,平时也可以作为最大的餐厅,举办大型的聚餐活动。
站在门口的侍者,忙拉开了大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宴会厅内热烈的气氛,就让几个人微微一惊。
太多了,到处都是人,而在演奏台上,黑人乐手鼓足腮帮子,舞动萨克斯激情四shè的表演,将气氛越推越高。能够真正享受香槟、白兰地、威士忌的给人带来jing神上的愉悦,对于从欧洲来美国出差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但对于美国人来说,绝对是一场盛宴。
来自天堂的盛宴。
宴会厅内的光线有些暗,那也只是跟餐厅头顶的巨大水晶吊灯,光芒万丈的神采相对而言。
可不像后世的迪吧,伸手不见五指的舞池里,男人们……好吧再说就下作了,20th20年代的人们还是非常保守的,咸猪手的行为是要受到所有人指责的。
“你们看,那是不是艾伦的未婚妻?”
比利?亨廷顿定睛一看,点头道:“没错。来自斯坦利家族,他的父亲就是那个喜欢整天在报纸上宣传,为了世界和平,就应该让**人死绝的家伙。”
“这个说法有错吗?”麦金莱不解道。
对于政治倾向都有点搞不明白的他来说,**太远了,当然**人有没有死绝,跟他没有关系。
约瑟夫瞪眼看着麦金莱,逼问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这个?”麦金莱翻着白眼想了想,忽然像是心里有数道:“在北极。”
“好了,**人已经死绝了。”约瑟夫捂着额头,无奈的数落道:“他们都是被冻死的。”
“小声点,艾伦他们走过来了。”
边上的王学谦听不下去了,这帮家伙,总是喜欢拿捏别人的短处,对于英国人来说,**的十月革命是一个比德国更加危险的信号。因为zhèng fu再用温和的手段对付工人罢工,或许就会和**一样,皇室被**,贵族被枪杀,财产被剥夺……
而作为一个老贵族,当然不希望这一切发生在英国。
斯坦利伯爵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只是他的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冷酷而已。
“约瑟夫,你能来我实在太开心了。”艾伦热情的跟约瑟夫拥抱,然后点到为止的跟比利握手,就像是触电一般,双方在手碰到的那一刻,就迅速分开。
“我的未婚妻,贝丝。我表妹,吕蓓卡。”
比利看到吕蓓卡娇嫩的样子,眼睛炯炯有神的放光,刚想上来搭讪,就被艾伦的身体挡住了,笑着看向麦金莱。
约瑟夫马上会意,介绍道:“麦金莱博士,威廉的最重要的合伙人。”
“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您好,宴会有爱尔兰黑啤酒吗?”
麦金莱心不在焉的看着走过的侍者,托盘里放着的酒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连一杯冒着细小的泡泡的啤酒都没有,这让他感觉酒会很无趣。
艾伦脸sè一僵,心说:这哥们什么爱好,来这种场合,总不能点一杯上不了台面的爱尔兰黑啤酒了事吧?
再说了,爱尔兰啤酒都是小作坊做的,想要买,还要有人卖啊!
“有西班牙的起泡酒,法国的干邑地区的香槟,口感上略带一点甜味,是啤酒最好的替代品了。”艾伦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脸颊有些发烫,好在没有在英国,贝丝的家里,不然非要被他那个尖酸刻薄的老丈人嘲笑不已。
法国干邑的香槟成了爱尔兰黑啤的替代品?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威廉没来吗?”
艾伦看了一圈,似乎没看到王学谦,有点失落的问道。
“你看这位是谁。”约瑟夫用手指牵引着艾伦的目光,指向了王学谦,这一刻,即便是艾伦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表情,也显露出吃惊的样子:“您是……”外形完全被颠覆的王学谦,加上周围光线并不敞亮,所以艾伦一时没认出来。
“不带你这样的啊!我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你面前,还再找,这不是骂人长得普通,撂下就忘吗?”王学谦笑嘻嘻的开了一个玩笑,说完凑近在艾伦的耳边低声嘀咕道:“未婚妻很漂亮,你可有福了。”
“谢谢!”
艾伦?克朗从投资雅洁集团,仅仅不到一年,就获利百万美元,当然这有当初他家族看好雅洁集团的盈利能力,更多的是王学谦对他的一种照顾。
不多给点好处,难免会让打江山的老人心里失落。当初用的上人家,等度过了难关,就翻脸不认人,确实让人感觉冷漠。
所以,这次雪花集团的销售渠道的建立,也将沿用原来的模式,给与最大的优惠。当然股份就别想了,地区销售可以拿出来作为利益分配。艾伦?克朗也受到家族的委派,想要跟王学谦搞好关系,巩固双方的合作。
“我表妹,吕蓓卡。刚刚入学史密斯学院。”
艾伦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消息,对于吕蓓卡的容貌他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在纽约传出王学谦婉拒了和宴会公主阿黛?洛克菲勒的交往,可就让他没那么多信心了。
加上他为人内敛,也不喜欢把话说透。
要是换比利?亨廷顿,早就有手肘悄悄的提醒王学谦,然后偷偷的说:“我表妹还是单身,兄弟有兴趣的话,我给你支招。”显然,艾伦碍于面子,是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的,最多介绍一下彼此。
王学谦对此只是笑笑,反倒是比利?亨廷顿不服气的凑上来,嘀咕道:“神气什么呀?不就是一个妹子吗?”
“你这话透着一股子孩子气!”
麦金莱端着一杯香槟,也不合,就晃动着感受着泡沫往杯口冒的感觉。
比利其的满脸通红,指着麦金莱的鼻子,呼哧、呼哧的喘气道:“你……”
突然,王学谦眼神一愣,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个背影很熟悉,却在一愣神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珍妮特也上船了?
王学谦一时不敢决定,他想要知道,珍妮特为什么故意躲着他,但又毫无办法。即便要分手,坐下来好好说不成吗?反倒是像做贼一样,捉迷藏起来,让他心里一阵的失落。
想了一会儿,王学谦决定冲动一把,叫住了艾伦?克朗:“你跟乐队说一下,我等会儿上台要唱一首歌。”
“是吗?那太好了!”
艾伦感觉有些迟疑,虽然表面上装的兴高采烈的,其实他对王学谦的歌唱水平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不过,既然王学谦提出来了,他可不敢驳王学谦的面子。
“女士们,先生们,有一位客人要为这美丽的夜晚,高歌一曲,为了这久违的狂欢,大家请给与最热烈的掌声,欢迎……”
在主持人说话的同时,王学谦已经走到了钢琴的边上。(未完待续。)
第173章 【情深似海(中)】
“一个东方人,难道还能唱出感动全场的歌谣吗?”
首先提出质疑的不是别人,反倒是和王学谦最不熟悉的吕蓓卡,艾伦的小表妹。原本他还有点希望,吕蓓卡能看上王学谦,至少女追男……那个隔层纱什么的……
说不定最后事情成了,克朗家族将再次进入工业领域,而是不是窝在芝加哥。错过了火车时代,汽车时代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可是克朗家族根本就没有机会染指通用和福特,想到王学谦也有意向创办汽车集团,有点剃头担子一头热的意思。
不过,看吕蓓卡的表现,估计是没戏。
艾伦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头恶狠狠的教训道:“吕蓓卡,别乱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要是让我再听到你不尊重我的朋友,等到了英国,我马上买船票送你回美国。”
吕蓓卡嘟哝着嘴巴,小心的看着哥哥艾伦yin沉的脸sè,也知道艾伦是动怒了,她从下不怕父亲,也不怕母亲,就是怕这个严厉哥哥,低着头委屈道:“我知道了。”
“艾伦,你表妹说的也在理。不过并非东西方的审美差异,而是威廉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哪怕私下场合唱过歌,估计够呛。”
约瑟夫?雅克倒是真担心,王学谦想要融入美国社会不容易。别看他跟上层的相处很不错,甚至能得到洛克菲勒的青睐,但还不足以让他能够真正的融入整个社会。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说,王学谦如果是学的法学院,他能够在美国成为律师,但绝对无法成为法官。他能够在zhèng fu中成为官员,但绝对无法成为政客。
“这个,威廉上去不会出事吧?”
“你是说被人轰下来?”
比利?亨廷顿笑嘻嘻的看着坐在钢琴前的王学谦,眼神飘忽的看向了艾伦?克朗。后者时刻提防比利在边上动坏心思,两人属于谁眼看不上谁的那种,不属于一类人,放在一起两人都感觉别扭。
比利看不惯艾伦,感觉这家伙太虚伪,不装能死吗?
而艾伦不耐烦见比利,因为这家伙生活太糜烂,属于不用说,在他的眼神中就表现出了一种深深的憎恶。
“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心虚,会不会给威廉下套子。”比利翻着白眼,睁眼说瞎话。
艾伦解释道:“我……我什么时候会对威廉有不满了,还下套子?我去戏弄威廉吗?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们想没想过,即便什么都没发生,威廉还是很有可能被轰下台的,我可是从来没听他唱过歌,更别说,在这种场合,这么多人,还自弹自唱,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麦金莱盯着台上,迟迟没有按下第一个音符的王学谦,面带笑意,眼神微微眯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就是来看戏的。尤其是在王学谦这个外行人面前,他连一点动力专家的架子都摆不了。
关键是,在不久之前,王学谦无意中提出,用涡轮增压来增加动力的输出这个想法,当时麦金莱非常兴奋的跳起来,感觉全世界都踩在了脚底下。
尤其是这个设想是可以加在他的研究之中的,除了发动机的成本会上升以外,却能带来更强大的一款航空动力发动机。
可冷静下来的时候,麦金莱却有点失落。
没错,就是失落。他一个动力学专家,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天文学学者指点该这么研究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顿时让他身上仅有的那点自豪也被打碎了一地。
看到王学谦在台上,连钢琴的键盘都不敢触摸,他心里是暗爽,难得看到王学谦吃瘪,而且还是自找的吃瘪,有比这个更提神的吗?
别看王学谦坐在台上,表情轻松,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
对付少不更事的女孩,咖啡厅,钢琴,还有无微不至的关怀,一准把女孩子幸福的晕过去,什么年纪啊!钱啊!都是假的。而王学谦当初,也是此种好手。可问题是,咖啡厅里,最多也就是十几个人顶天了,还各谈各的事。
可一下子,齐刷刷的七百双眼睛盯着他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子,傻了,就愣在了钢琴前。
关键是,他心虚的担心,自己会不会手生了。
这要是待会儿,钢琴声一响,错误连连,好好的一个曲子,在他手里听着跟马寡妇上坟似的,这脸就大发了。当时的欧洲贵族教育,女孩子如果不上学的话,在家也会有家庭教师教授音乐、法语等知识。只要是家境不错的孩子,都是能谈能唱的。
“哥们是否是托大了。”
一个临阵想要退缩的念头一起,王学谦怎么也不敢弹起第一个音符。
乐队的指挥见王学谦坐在钢琴前,似乎在酝酿情绪,却又迟迟不弹奏,担心台下的观众有些微词,影响到台上的发挥。佯装是上台跟王学谦商谈曲调的事情,轻声的提醒道:“先生,您需要选用什么曲调。”
“曲调?”
王学谦猛然惊醒,茫然的看着乐队指挥,这才想起来是要什么k,到底是专业的指挥,强压住心里的紧张,低声道:“给一个前奏,幽静一点的。”
“好的先生。”
乐队指挥稍微松了一口气,台上这位的来历虽然不清楚,但能够让宴会的主人亲自好言相对的跟他一个小人物解释半天,肯定不简单。
但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小伙子的年纪不大,看上去还像是东方人。
不过乐队只管客人开心了,哪里敢对客人的底细有所窥探?
摆出一个架势,乐队智慧拿着指挥棒,虚空清点了几下,悠扬柔和的小提琴声想起,乐队和弦随之如海cháo一样,声声不尽。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气息,轻拂而过,耳畔听到海浪拍打船舷的沙沙声。
音乐的力量,让原本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人们安静了下来。
虽说有些人还是有些不耐烦,但都是上等人,可不会真做出一些哄人下台的事来。最多就是冷场。
王学谦闭着眼睛,刚闭上,眼前就像浮现出那个倔强的背影,在半年多前的那次偶遇,随后的热恋,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身体的痴狂,但激情过后的空虚,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团团围住,她走了,似乎一下子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但却让他时常想起。
此情此景,让他有种深深的忧伤,脸上也露出一种哀愁的思念。
“在秋天,我们相遇了,疯狂的坠入的爱情的漩涡之中;在冬天醒来,你就像是在梦中的仙女,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之中;这个chun天,我一定要找到你……”先是一段独白,酝酿起一丝悲凉的气氛。
缓缓的将双手放在钢琴的键盘上,那一刻,他仿佛心中有一段说不清的感情,想要用歌神来诠释,他此刻的心情,唤回爱人的心切。
“他弹了……他弹了……”
反倒是站在人群背后的比利紧张起来,还没等钢琴声传来,就激动的不能克己心里的吃惊。
约瑟夫?雅克皱着眉头,颇为不满的瞪了一眼比利,提醒道:“我们都看到了。”
前奏响起,空灵的琴声仿佛就像是在倾述一段过去的往事,平静,却让人感觉深邃的意境。
“还不赖!”
不太懂音乐的麦金莱自认看走眼了,王学谦这小子生来就是打击像他这样的普通天才的。
但是夸奖的话,还真不能说出口,因为……好吧,让那些该死的自尊都见鬼去吧。今后我再也不跟王学谦一起参加宴会了。麦金莱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原本,就他们的心里,王学谦能够弹一首完整的曲子,也就差不多了。毕竟音乐对于王学谦来说,不过是业余爱好,不出丑已经是万幸了。
……love,难道你看不出我的孤独;
难道你不愿给这个傻瓜一个机会……
听到开场的时候,就隐喻自己是傻瓜,前排的有些人都露出了笑容,有些还笑出了声来。好在王学谦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台下。
歌声依然想起,略带沙哑的歌喉,却跟那种失恋的痛苦相得益彰的完美糅合。
……不,请不要告诉我爱情是盲目的
我所要求的只是一点爱
噢,亲爱的,我已寻找许久
足迹遍及天涯
我只想要一点爱啊
一点你离开我时的悲伤……
宛如一个度过青chun年华的老人,述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点滴,幸福的容颜在惋惜之间交替着,爱情或许让人缠满于其中,却也让人黯然伤神。
大厅里数百人,都静静的听着,这种风格完全不同于爵士,更像是唱诗班一样的轻声吟唱,让人如痴如醉的情愫,就像亲身经历那一段让人此生难忘的爱情一样。
让王学谦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唱歌的位置不到20米的距离,一个原型小桌子边上,珍妮特泪眼婆娑的盯着台上,聚光灯下的王学谦,心就像是被用刀绞碎了,难以克制。
可嘴角却露出一种甜美的笑容。
反倒是边上的阿黛,气呼呼的盯着王学谦那装模作样的脸,明亮的眸子雾气朦胧,似乎也给歌词中凄美的情愫所感动,心里暗骂:“这个混蛋,肯定是个花花公子。不过这一套确实有些很好用。”
忽然听到耳畔低泣的声音,阿黛吃惊的看到,珍妮特用力的捂着嘴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姐姐,你怎么了?”阿黛着急的抱着珍妮特,安慰道:“都怪那个家伙,我马上上去让他不要唱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阿黛,当然不会因为担心王学谦的怨恨,搅破了他的好事。
“不,不要。”珍妮特一边落泪,一边死死的拉住阿黛,怎么也不肯松开。(未完待续。)
第174章 【情深似海(下)】
弹前奏的时候,错了一个音符,这让王学谦非常紧张,好在后面的发挥还算稳定,至少声音没有发抖,不然这场演奏将成为他装傻的剧目,非给人炮轰不可。
随着歌曲的不但推进,喉咙也渐渐有所放开。
嘶哑的声音中,略带磁xing的吸引着人们,身不由己的被带入歌声中的意境。
大海,爱情,远去的光yin等等
就像是一场梦,交织变幻在现实之中,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痴情!
温情!
浓情!
还有歌词中的悲情,都让人有深入其境的感受,就像是初恋的逝去,伴随着青chun的岁月让人惋惜于记忆之中。倾诉的演绎手法,更是将情感和意境已经深深的交融在一起,清晰的勾勒出一个痴情的男人,在情深意浓之后,孤寂的感情世界。
随着指法的熟悉,娴熟的技艺,配上沧桑感十足的表演,已经压倒了几乎所有人。
“阿黛,你觉得放弃这样的男人,会终身遗憾吗?”珍妮特无声的流着泪,看着王学谦的失落的样子,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是一把小锤子,叩响着脆弱的心灵。
“怎么可能?”阿黛无心的回答,视线没有离开舞台。
“难道就没有心动的一刹那,让你感觉全身都麻酥酥的,心里就一个念头,飞奔而去,扑到在他的怀里。”珍妮特似乎述说着自己的心事,突然惊觉起来,深怕被阿黛感觉到她的异样。
好在阿黛并没有意识到珍妮特说的是她自己,反倒是自己心虚起来,苦笑道:“我都被这个家伙弄得名声狼藉了,在纽约,谁都知道我被这个混蛋拒绝。其实我也不喜欢他的好不好,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让我先说出来。”
阿黛显然是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说。
更让她郁闷的是哪个缺德的混蛋,把她的事情给宣扬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王学谦自导自演,为了提高他的知名度,可后来通过调查,她发现王学谦是一个低调的让人无法理解的人。深怕别人在大街上认出他似的,很少出席公众场合的集会。
看到阿黛脸上飘忽不定的神情,珍妮特心里一动,笑道:“是不是现在有点心动的感觉了,要是这样的话,我给你父亲说说,求求你爷爷,说不定老约翰有办法让他屈服在你的长裙之下。”
“珍妮特,你可不能这么做。”阿黛满脸羞愧的通红,捂着脑袋,低声道:“要是这样的话,我都没脸在纽约住下去了。”
阿黛几乎是哀求的口吻说道,脸上带着担心的神sè,两人都是穿着一身骑装,化妆成两个年轻的男子,来参加这次宴会,更多是因为船上的生活很单调,加上漫长的旅途,想着能参加宴会,散散心。不过她们的装束根本掩盖不了身上女xing的气息,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珍妮特伤心的样子,让阿黛担心不已,她竟然在王学谦登台的那一刻,就眼神婆娑,似乎有无尽的心事要说出来。
“你可不是一个人,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阿黛,不要紧。我只是……太开心了……”
“开心还会哭吗?”
“你不懂,这就是爱情。”
阿黛气呼呼的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让你……我非阉了他不可。”
脸上挂着泪,珍妮特看到台上忘情演绎的王学谦,破涕为笑道:“我可不想让孩子还没出生,就让他的父亲成为太监。”
阿黛不满的瞄了一眼聚光灯下的王学谦,歌真好听,但是这个混蛋不该让珍妮特伤心。待会儿,等这个家伙唱完了,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她当然想不到,珍妮特和王学谦的私下关系。
只是以为是触景生情,尤其是王学谦在台上的歌声,老实说,绝对无法跟专业的艺人相比,最多列入准专业的水平。不过歌词和意境将这点不足完全给弥补了下去。
歌声如梦,往事如烟。
进入副歌部分,cháo水一般的推向礁石,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感,冲击在心灵的深处,感觉就像是站在马上就要奔溃的堤坝上,人脆弱的就像是一片树叶,一张在冬ri夜晚,被风吹起的报纸。
……我是否会找到我的爱人
也许她已找到了她的归属
当我的眼泪浸湿床帏
我知道我的爱
深陷海底……
珍妮特痴情的看着王学谦,那十几米的距离,就像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一样,让她望而却步。她不由自主的退缩了,畏惧了,逃跑了,可是心里却割舍不掉。
就像是歌中唱的那样,我知道我的爱,深陷海底,即便是坠入冰冷的大西洋,但那还是爱,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让人痴迷的东西。也许只有东方的神秘文化,才能铸就一个王学谦,怎么办?难道一直永远躲着他吗?
犹豫,紧张,甚至恐惧的心情左右着珍妮特的情绪,冲击着她本就不算坚强的神经。或许,真如当初她们约定的那样,做一个地下情人,或许是这辈子最好的选择。
见一面吧?
当这个生意在心底想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珍妮特再也不准备坚持。或许今晚,就是一个不错选择。
心里算盘好了的珍妮特,用手绢点了一下眼眶下的泪痕,还有点哽咽着对阿黛低声说:“我先回去了,你再玩一会儿吧。”
“我跟你一起去。”说着,阿黛顺势站起来,陪珍妮特回她们的房间,虽然她也挺好奇,王学谦怎么突然之间就上台唱歌了,唱的还挺像回事的,不过这个家伙实在太讨厌了。
珍妮特双手压着阿黛的肩膀,佯装不悦的埋怨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吗?”
“这个?”
“我保证不会再伤心了。”珍妮特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碰到随便哪个女人,见到深爱的男人深情款款的彻夜难眠,还浪漫的唱着如同诗歌一样的情歌,纪念那段属于他们的爱情,不说心花怒放吧,但窃喜肯定是少不了的。好在珍妮特并不知道,这首歌的来历,跟不知道,王学谦唱这首歌也不完全为她,珍妮特仅仅是一个引子而已。要是知道王学谦真实所想,会错意的珍妮特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见王学谦了。
“好吧!”
阿黛其实想点一杯香槟,或者一支冰酒,但是深怕珍妮特不适合饮酒,只好忍着。等到珍妮特缓缓离开之后,阿黛正准备叫侍者,没想到边上站着的侍者也正静静的听着王学谦的演唱,似乎被定住了一样。
心里对王学谦的怨恨有多了几分。
……我知道将这爱
深陷海底……
歌声终于结束,王学谦弹奏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这一刻,他就像是全身脱力一样,心是颤栗的兴奋,双腿却在索索发抖的紧张。
心cháo澎湃之后,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等到王学谦睁开经验,头顶的聚光灯让他眼前一花,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所以,在钢琴前多座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走到台前,突然他吃惊的看着整个舞台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说不出的诡异,都看着他。
也许……
爵士还是这个时代的王道,复古的唱诗班一样的歌曲,即便这首歌来自80年代。也只能被送入坟墓。王学谦心虚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一扇小门,要是发现情况不对的话,说不定是一个不错的逃生道路。
虽说不至于要生要死,但总能免去那些尴尬的嘲讽。
正当王学谦余光第二次确定了那道小门,准备溜走的时候,啪啪……台前的一个女人,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应该结婚了,眼眶湿漉漉的,像是飞入了烟尘,哦,不对是感动的双眼湿润。
“怎么回事?”王学谦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当第二个人的掌声响起的时候,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渐渐的放下,捂着胸口,王学谦感慨良多的想到,到底是经典名曲,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给人无法压抑的感动。
“太美丽了……”
“您唱出了我那段最灰暗的ri子中,唯一的喜悦……”
……
爆发就只在瞬间,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了一座赞美的海洋。到处都是呼啸的溢美之词,甚至肆无忌惮的呼喊,更多的人甚至高呼着:“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歌好不好,耳朵不会欺骗人。
站在一边的乐队指挥,其实也是一个乐坛名宿,临时充当乐队的指挥,此刻正失魂落魄,眼神复杂的盯着王学谦的背影,心中感慨:“以后再也没脸称自己是歌唱家了。”
而比利?亨廷顿站在人群背后,绝望的看着王学谦,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虽然再说商业上不如王学谦的眼光好,但至少在玩上面,他是具备据对优势的。
尤其是泡妹子,更是手到擒来,鲜有失手的。
“幸亏这哥们没有带着威廉去宴会上勾搭妹子,不然哥们这水准,连残羹剩饭都吃不着。”
艾伦发现未婚妻不在身边,便轻蔑的笑话比利道:“别说的跟情圣似的,你吃的本就是残羹剩饭,贤淑的女人是不会参加你举办的宴会。而威廉那是痴情,跟你有本质的区别。”
还真别说,比利身边的女人都是一脸的风尘味。
说完,艾伦也不跟比利纠缠,扭头就去找未婚妻去了。气的比利?亨廷顿只能寄期望用眼神杀死对方……
(有朋友问这几章中的歌曲出自哪里,cliffrichard的金曲《oceandeep》翻译过来的中文名就是好《情深似海》,非常经典的一首情歌,郑重推荐给大家,另外弱弱的问一句,有票吗?)(未完待续。)
第175章 【装B过火的下场】
“年轻人,你刚才的表演让人吃惊!”
正当王学谦在台前正准备答谢观众,回到人群中的时候,一个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烟熏古龙水味道的中年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去路。来人身材过于肥胖,远远的看去,有点像是一个球体,珠圆玉润,拦住了王学谦,手上夹着的雪茄一直一点的,显得气势十足。
很多人都想上台来跟王学谦结识。
在家庭宴会中,能够请到一个超凡脱俗的歌唱家到场,是一件体面,还会让宴会增sè不少的事。这也让王学谦的受欢迎程度直线上升,当然前提是,王学谦首先要摆脱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请让一下。”
“呵呵……”胖子感觉良好的自嘲的笑了笑,他自以为,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就会让眼前这个年轻人俯首称臣,甚至在面前卑躬屈膝的任他奚落,当然,他也不会这么无聊。王学谦是他看好的艺人,说不定能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如果王学谦服从管教的话,他是不会介意让王学谦多挣点钱的。当然还有一个前提,王学谦能给他挣来足够的钞票。
“年轻人,你看来很不耐烦跟我说话。”胖子吸了一口雪茄,悠闲的对着王学谦无礼的喷了一口烟雾,嚣张道:“约翰逊,胜利唱片公司的执行董事,如果你能够成功签约胜利唱片的话,说不定,一年能挣一万美元,或许两万,谁知道呢?”
20年代的一万美元,就跟80年代的百万美元一样硬霸,所以胖子当然有理由相信,王学谦但凡缺钱,就会毫无征兆的吃惊,兴奋,乃至狂喜!可惜他心感诧异的没有在王学谦目光中看到哪怕一丁点的兴奋。
王学谦差点没气晕过去。
胜利唱片公司?
哪儿冒出来的土鳖公司?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看到不远处,皮维正带着四个人正往他身边靠过来,但由于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我会考虑的,现在可以让一下了吗?”
王学谦皱着眉头,没有发火,还是强忍心头的不悦,不过也没打算让这个嚣张的家伙受点教育,打算息事宁人算了。再说,跟这样的小人物斗气,说起来已经有失他的身份。
中年人还真没料到,王学谦排斥的反应会这么大,在他眼里,王学谦不过是个东方人。
在美国,东方的面孔很少,如果是ri本人的话,碰到这样的机会,早就兴奋的纳头便拜,下跪在ri本人看来是尊重对方。
而如果是华夏人的话,肯定会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清楚。
王学谦表情很不耐烦,但他的行为在约翰逊的眼中,应该是华夏人。在美国,华夏人有两种,西部城市聚集的早期金矿和铁路修建工人,据说不少都是帮派成员。
而另外一种就是偷渡者。
在1902年,因为社会矛盾开始尖锐,公会运动频繁,联邦zhèng fu为了转移公众视线,将《排华法案》重新加入议程,并成为永久xing文件。有三分之一的华人被遣返,留在美国的华人,也只能聚集在唐人街等区域。
但有些另外一些身份的人恰恰在其外。
比方说,外交官和其仆佣,顾维钧身边就带来不少从国内带来的佣人。另外一种就是拥有正式外交文件的,允许进入美国境内的华人。庚子留学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全美才不到200人的庚子留学生,尤其是这些都是社会jing英,美国是不会拒绝这些人留在美国,拥有房产,享受公民权利,甚至给与特别的优待。
而王学谦恰恰是其中之一。
当然胖子约翰逊压根就不认为王学谦是属于这一部分人群,因为这个群体太稀少了,三年派遣200余人,十年后,留在美国的最多也就几个人。而且,美国人也不太清楚,庚子留学生是怎么回事?
一亿人中,才只有几个?
这个概率,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约翰逊更愿意相信,王学谦是跟着那个大人物来船上的幸运儿,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人物,只要他稍微的展露一下实力,就能让王学谦屈服。
“小子,你最好清醒一点,要是惹恼了我,除非你不回纽约,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体验一把被遣送的滋味。”约翰逊自以为捏住了王学谦的痛处,夹着雪茄的手指还想要往王学谦的胸口只是点点,好在王学谦及时躲了过去。
正在这时,皮维正好挤开了人群,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王学谦yin沉着脸,即便是纽约街头的巡jing,也没有如此嚣张的对他指指点点,当然以前是纽约jing察不认识他,后来是没找个胆子。
“小子,你瞪我干什么?告诉你,胜利公司的母公司是英国的唱机公司,是世界第一流的唱片公司,能看上你这样的小人物,是上天的恩赐,给你一个忠告,别再考验我的耐心,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约翰逊满嘴烟熏牙,语气丝毫不客气的对着王学谦大声的呵斥着,似乎只有接受了胜利唱片的合同,王学谦才能过上好ri子似的,另外就是,他看得起王学谦,才给了这次机会,是施舍加恩赐。
王学谦的耐心,也在这个不知轻重的所谓唱片人磨的全无,不耐烦道:“滚!”
王学谦这话一说出,不仅约翰逊吃惊的瞪大了眼珠子,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
还有一个吃惊的人是皮维,这个胖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摸样,要是说别人也就算了。
可是王学谦是他能训斥的吗?
“先生,抱歉,我赶来的时间晚了一点。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皮维抱歉的对王学谦解释,没想到他才离开王学谦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大老板受到了如此侮辱,这个混蛋胖子,难道想死吗?看向约翰逊的目光就有点不善了起来。
作为艺人的经纪人也好,老板也罢。都是靠着察言观sè才能有饭吃。
皮维的眼神yin霾的如同雷雨天的乌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约翰逊吃惊过后,换了一副表情,讨好的媚笑不已,他也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上了,眼前这个东方人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欺负。反倒是像一个有点身份的人物,竟然配上了保镖。
“约翰逊-赖特,资深音乐人。纽约认识很多喜欢音乐的上流人物,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比方说安吉拉-托马斯,马克-哈里斯……杰森-沃夫你们一定认识他,他是一位银行家……”约翰逊善于察言观sè,当即准备用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化解这次危机。
当然这些大人物,他认识他他们,而他们不认识他。
皮维倒是真的被震住了,不是说这些人他都认识,反而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反倒是王学谦认定了约翰逊不过是一个蝼蚁一半的小人物,说出来的人好像一个都没听说过的。在纽约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认识了不少。拥有足够影响力的人也就那么仅有的十几个,可惜,约翰逊一个都没说到点上。
王学谦原本笑嘻嘻的看着约翰逊,这个家伙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脸sè一沉,威吓道:“完了?”
“可不是完了吗?”约翰逊小心的抬起眼皮,心虚的瞄了一眼王学谦,心里忐忑不已。
王学谦嘴角带着让约翰逊心惊胆战的冷笑,眼神冷冽的如同来自北极的寒风,让他有种被封冻的惊悸,心中还忐忑的猜想,或许这小子是诓人的吧!
“你说的人之中我都不认识,哦……”王学谦停顿了一下,鄙夷道:“也不能说都不认识,倒是认识一位,是摩根的合伙人,不过这老家伙是个兔子,你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吗?”
王学谦凑近在约翰逊的面前,后者惊恐的连连点头。
“你不会给他提供……”言下之意再简单不过,就是约翰逊凭借艺人经纪,唱片公司老板的身份,把旗下的艺人当成男宠送出去。比利那是美女外交,而约翰逊呢?是美男外交,而且送人的目标还是一个猥琐的老男人。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约翰逊这才意识到,他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杰森是兔子,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在摩根财团近百合伙人中,也并不流传,但是王学谦却知道,就说明,他是真正的走在纽约,乃至整个美国高端层次上的大人物。
这不是扯吗?
一个华夏人,成了上流人物?
约翰逊虽说心里一百个疑问,但对于即将到来的威胁还是估计不足,他最多以为让他失面子,在众人面前难堪……
没想到王学谦却直接面露寒光的对皮维下令:“皮维,带着这位先生去清醒、清醒。”
因为现场比较混乱,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约翰逊甚至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皮维带着几个壮汉,拖拽了出去。就从王学谦原本准备逃跑的那个后门离开了宴会厅,当然,那是在演砸了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看着约翰逊哆哆嗦嗦的背影,还试图挣扎,却一下子不懂了,王学谦笑了,被枪顶着后腰,确实够惨的了。这就是装b过火的下场,王学谦还郑重其事的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番,以后要低调,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从舞台上走下来之后,立刻被一群人围住了。
一开始男的女的都有,次序还能算不错,都是一些恭喜的话,希望参加他们举办的宴会,上台表演等等。
可后来就不一样,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群女人给包围住了。等那些女人们看到王学谦不俗的外表,让人痴迷的装束,还有给人根深蒂固的犹豫表情。
一个不甘寂寞,却迟迟没能等到机会的少妇,突然伸出万恶的爪子,在王学谦的腰间摸了一把,偷偷的也就算了,还大声惊叫着:“啊!身材真好。”
王学谦愣住了,第一个意识就是他被袭腰了,等到他要躲闪的时候,哪里躲得过。
占了便宜的女人,还不甘心的飞快的从皮包里翻出一张纸片,用口红写上了房间号,飞快的塞在王学谦的裤兜里,还想要乘机过把瘾的时候,好在王学谦及时反应过来,拿住了女人柔软的手腕。扭头一看,长得还算耐看的少妇,眉间露着chun意,双眼泛着桃花,媚态尽显的在而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低声说:“晚上我等你。”
一眨眼的功夫,王学谦知道有不下六七张纸条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这才让他害怕起来,观众台热情,以至于难以脱身。等到他出现在约瑟夫等人的面前的时候,头发也乱了,衣服到处都是褶皱,脸颊上还有一个不知名女人留下的口红……王学谦看着众人吃惊的表情,尴尬的笑道:“观众太热情!”(未完待续。)
第176章 【少奶杀手】
“见天的这天就热了起来。”
身上挤出了一身热汗,习惯xing的从兜里摸出手绢,点着额头上的虚汗。王学谦也有点心有余悸,心说:“好悬,差点被人趁乱非礼了。看来当初苦学泡妞宝典,哥们还是学有所长的。”
“热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啊”!
有人点头,就有人反对。麦金莱乜斜的打量着,突然停留在了王学谦的手上,目光盯着他拿着的那条白sè真丝手绢,一刻也没有离开。
“怎么了,麦金莱博士,我脸上难道有花不成?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盯着,累不累。”王学谦不自在的摸了一把脸,心里越觉得不对劲,脸上就像是被贴上一块膏药似的,越想越别扭。
约瑟夫努了一下嘴,笑道:“没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有无知少妇的唇印,对于你这样的单身男人来说,这不是灾害,而是幸福在呼唤的声音。”
王学谦惊道:“哪儿呢?在哪儿?”
“没什么,留着也不会有人说你。”脸上有不明女xing的口红,对于比利来说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反到是王学谦的泡妞功夫大为吃惊:“仅仅一身服装,加上稍微的捯饬一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你在台上唱的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哦,你说那首歌啊!”王学谦翘起二郎腿,神秘的一笑:“如果叫《情深似海》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首歌太有诗意了,可是我们都没有听过这首歌。”尤利娅吃惊的喊道。
王学谦笑笑:“都是有感而发,不值一提,哈哈……”
尤利娅做作的展现着她**的身材,撒娇的向王学谦请求道:“是您自己写的吗?太了不起了,这首歌一定会传遍整个美国,乃至世界。先生能够请您也帮我写一首歌。不用太好,只要跟您刚才唱的那首歌差不过就行了。”
比利?亨廷顿拉下来:“尤利娅,威廉可不会管你的这些小事。”
尤利娅根本就没搭理比利?亨廷顿的jing告,要说起势利起来,百老汇的女演员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没有捧,不能成名。有人捧,却没有一首好歌,歌手也难以混出头。对比之下,王学谦的潜力简直要比比利?亨廷顿高了不知多少。钱就不说了,王学谦是大老板,而比利不过是一个小股东,要说才华,王学谦更是不可限量,而且能写出这么感人至深的歌曲,肯定也是懂得浪漫的人。
尤利娅认定,王学谦就是上天派来,让她等待的那个人。
尤利娅装作崇拜的样子,双手交叉握着,就像是在教堂做礼拜一样虔诚的祈祷,眼睛里都是王学谦的影子,她当然知道《情深似海》这首歌是新歌,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这首歌的意境,已经让人在听完第一遍的时候,就被其深深的吸引。
尤其是那种难以割舍的温情,只要一闭上眼,就像是cháo水一样扑面而来。
看到尤利娅恨不得一口吃了他的眼神,王学谦会心一笑,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
不过,别人或许还真的可以考虑,但尤利娅这样的公车他是如何也不敢上的。
“尤利娅,带镜子了吗?”
女人的皮包里,总是会放着随时随地都能化妆的工具,粉底、口红、还有缺少不得的小镜子。接过尤利娅递过来的镜子,手背还被这个女人偷偷的挠了一下,敢于公然在比利面前跟王学谦**,足见这个女人已经不惜一切的想要把王学谦拿下。
可惜,王学谦无动于衷,既不说破尤利娅的行为,也没有表示惊讶和慌乱,反倒是没事人似的打开化妆镜,看着脸上的口红印。用手绢擦了几下,却发现脸上一团绯红,根本就擦不掉,低头一看,原来手绢也不是他的。
素sè的手绢上,用口红写上了一行字,字体很大,但因为王学谦搽脸的关系,早就变得模糊不堪,但还能看到房间号,估计就是说这个房间号的女人,晚上等着他。
脸不红、心不跳的摊开手绢,然后郑重的折叠好,从西服的内层口袋里,拿出一条男士手绢,这才把脸上的痕迹擦淡了不少,要彻底去处,估计要等回房间从肥皂洗了。脸上却毫不在意的说:“看来以后这事可不能再做了,好家伙,稍微**才气,都快被当成唐僧肉了。可见,美国妇女的生活有多单调,内心有多**了。”
尤利娅见状,心里暗骂一句:“见鬼,老娘看走眼了,原来也是一个老手。”
对于比利-亨廷顿来说,她不过是一个玩伴,总有玩腻的一天。到时候,她就该在比利的生活中消失,当然比利消失之后,总会有人填补这个空白,或许是霍华德,也许是怀特。
“你就知足吧,至少你再也不用担心晚上没人聊天而感到苦恼了。”麦金莱不yin不阳的说。
王学谦反驳道:“有吗?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随即,他想起来,约瑟夫几个人今天好像神神叨叨的,似乎有事瞒着他,不会是那自己宴会泡妞的事,来打赌吧?
“你们有事瞒着我?”
王学谦一挑眉,有种成竹在胸的样子,相对于比利、约瑟夫纵横欢场历练出来的老辣,麦金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雏,被人识破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麦金莱首先坐不住了,连说:“没,没有的事。”
“是不是拿我打赌来着?”
王学谦一半是试探,一半是猜测的问道。
还以为被识破的了麦金莱,沮丧的耷拉着脑袋,随后不甘心的抬起头,看着王学谦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反倒是约瑟夫和比利没好气的双双瞪了一眼麦金莱,还没等人**呢?就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给卖了,这哥们的智商虽然高,但高在不是地方。对于尔虞我诈的商场,连一点秘密都保守不了。
“好啊!亏我还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王学谦痛心疾首的愤慨道,有种被朋友欺骗的怨怼,流露在众人面前。连对王学谦非常熟悉的约瑟夫也在心里微微吃惊。
“说说,都怎么说的。”
“什么……哦,我打赌你三天之内找到一个女伴不成问题,至少在余下的三天之间旅途内,你能享受到美女带来的愉悦心情。约瑟夫-雅克认为,你不用钱开道的话,甭想有女人会跟你**。”
“说文雅点。”
“只有比利认为你即便再有钱,在船上的这段ri子,也只能打光棍……”
没等麦金莱说完,比利就跳起来反驳:“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你虽然说的不太一样,但意思就是这个,我不过是好心把你的原话委婉、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麦金莱摊开双手,无辜的解释道,把比利气的咬牙切齿的,最终也只有气呼呼的坐下。
“都下什么注?”
“比利是一条游船,约瑟夫收藏的一枚沙皇的沙皇彩蛋,我的话是一辆凯迪拉克c型汽车……”
麦金莱倒是老实,一会儿功夫,就把所有人给**了一遍。
王学谦没好气的问:“有庄家吗?”
“庄家?为什么要有庄家?”麦金莱不解的问。
“很简单,你们打赌,赌的东西又不是同样的物品,价值还都不一样,谁赢了都不合适。如果有庄家的话,就容易多了。差价由庄家补,就像是在赌场里下注一样,你们是客人,只要买了筹码,下多大的注随你们的心意。”
“好像没有。”麦金莱倒是老实:“怪不得我也感觉有些怪,总好像缺点什么?”
王学谦叹气道:“既然这样,我来当你们的庄家吧!有意见吗?”
“凭什么你就当庄家,我们可以让其他人当庄家,比方说尤利娅,玛丽……”麦金莱倒不乐意了,这会儿功夫,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开始极力反对。
“我是这场赌局的当事人,没有理由被排除在这场赌局之外,另外庄家还需要有足够的赔付能力,你觉得尤利娅她们有这个实力吗?既然有,在结局没有解开之前,赌注是可以增加的,而我有足够的能力来支付你们增加的筹码,你们觉得呢?”王学谦摆明了就不想放过这几个拿他开玩笑的家伙,至少也要他们一点最起码的教训。
约瑟夫-雅克苦笑道:“如果我反对,可以吗?”
“你觉得呢?你们的这种行为已经伤害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好吧。不过胜负得有一个标准,5个女人怎么样?”比利增加了一点难度。
王学谦点头道:“我没有意见,反正我赢定了。”
比利-亨廷顿还不信邪的把身体从沙发背上撑起,凑近道:“胜负还没揭晓,我想你也不见得能赢。”
“既然这样,就揭晓答案吧?”王学谦说完,托着双臂,看着几人。
“要实打实的证据,你如果没有证据,说什么也白搭。”约瑟夫-雅克也不愿意就此认输,既然王学谦铁了心要当这个庄家,他就设置一些障碍,泡妞这种事,要想拥有证据,确实不容易。总不能把过夜的床单拿出来当证据吧?这也太那个了……
王学谦呵呵笑道:“小样,还不服气?既然这样,哥们让你们见识一下,啥叫少nǎi杀手。”(未完待续。)
第177章 【跟踪】
见王学谦大摇大摆的坐在包间里,压根就没有付诸实践的意向,比利-亨廷顿脸上挂不住了,不满道:“威廉,虽然我已经做好了愿赌服输的准备,但你也总该让我们输的心服口服吧?”
“什么意思?”王学谦坦然笑道。
比利-亨廷顿眼皮一抬,翻着白眼道:“证据啊!没有女人跟你走,我们怎么知道算不算数。”
王学谦闻言当下就乐了:“要证据?这还不简单,我口袋里就有。”
“你这话糊弄一下麦金莱还行,想要糊弄我,差远了?”
“为什么又要说我?”
比利叹气道:“这不明摆着的吗?本来我们三个人玩的游戏,就因为你的原因,增加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庄家,变成了规则他说了算,你觉得自己是否要承担一些责任?”
“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吧,我闭嘴。”麦金莱从善如流的表现,不仅没有获得比利的认可,甚至还气的半死。让你多出一份钱,就不说话了,早干嘛去了?
“还记得我口袋里的那条手绢吗?虽然上面已经看不清写的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女人,准备半夜给我留门的意思,你们总不会反对吧?”
王学谦双手插在裤兜里,入手都是一些便签,钞票,还有不明丝织物,估计跟手绢所具有的含义差不多,全部掏出来的话,估计五六个留宿的纸条应该没问题的。
说话间,他先将左边裤兜里掏空,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有几枚银币是琼斯事先给他准备给服务生的小费,除此之外,还有几张20美元的钞票,钱肯定不是自己的,因为钱包就在他上衣的兜里,三张便签,一条手绢。
“阿曼达,2014号房间,外带一个**的唇印。”
王学谦先整理出一张便签,递给了比利-亨廷顿,后者瞄了一眼,就仍在一边,脸上一片灰败。自愈欢场王子的他,也无法获得王学谦如此的成就,穿着如此随意,头发甚至还有些杂乱,上台唱一首歌的功夫,这女人就不要命的往前扑。
最气人的是,所有找王学谦的女人,都固执的认为王学谦是个痴情的男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比利闭着眼睛,为这群不明真相的女人惋惜:“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卡洛琳,3204号房间,今晚我属于你。”
毕竟是便签,上面写不了多少字,但是一些缠绵的话,并不需要多少空间。
“达芙妮……”
“杰西卡……”
……
很快整理出来的‘深夜邀请函’就已经达到了数量可观的26份,其中有几张是写在钞票上的,大多数都是只有一个房间号,只有7份留下了姓名。
“不要脸的**!”
突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从他们中间传来,比利-亨廷顿先是一怔,就深有同感的点头,看向了尤利娅,因为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女人说的,虽然低沉,宴会也比较吵闹,但还能听清楚。
尤利娅奇怪的看来一眼比利,随即说道:“别看我,不是我说的。”
玛丽也附和道:“我也没说话。”
因为约瑟夫的女伴跟着去跳舞了,所以卡座形式的包间里就只有2名女xing,两个女人都没说话,几个大男人相视而对,也摸不着头脑。不过王学谦大获全胜是毋庸置疑了,清点的结果是,不仅有26个女人给王学谦留下了房间号。
有些没带便签的女人,把房间号写在了钞票上。
这种奢侈的行为,也让王学谦多得了一百多美元的一笔小财。
把所有的钱一收,大摇大摆的揣进兜里,王学谦惬意的往沙发椅后背上一靠,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非常享受其中的乐趣,胜利的人,总是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高兴,他也不例外:“回到纽约的时候,把东西给我送过去。”
比利-亨廷顿张了张嘴巴,鼓起勇气说:“如果你告诉我,今晚去哪个房间过夜,我就把我在哈得孙河口的游船码头送给你。”
“我要码头干什么?”王学谦表情愕然道。
比利赶紧说:“我和你的赌局中,赌注是游艇,但是如果没有码头,即便你赢了游艇,放在那儿?”
王学谦呵呵一乐:“难道约瑟夫没告诉你,我在长岛的庄园有一个海湾吗?正好缺少几艘过得去的游艇,不过几千美元的游艇,不会是帆船吧?”
比利看向了约瑟夫,后者点头。
对于王学谦的庄园,也就约瑟夫帮着签合同的时候,专门跑了一次长岛的最东端,算是见识过威廉堡的空旷,那叫一个荒芜。除了一栋主体建筑之外,也就稀稀拉拉的长了几颗橡树。到处都是荒草。海边的话,倒是有一个天然的避风港,但是不大,停泊几艘游艇当然没有问题。因为是秋天,葡萄园的场景更是凄凉,就像是被魔法诅咒的死亡之地,远远的看去,到处都是长相奇怪的灌木。
比利-亨廷顿无语了,选择闭嘴是最好的办法。
扭头看向尤利娅,发现这个女人看向王学谦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热烈,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比利顿时心中气愤不已。
用脚丫子想都明白一个道理,欢场中历练的刀枪不入的尤利娅,发现了比身边男人更出sè,更有钱,更有才华的男人,芳心暗许。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单身,看样子连**都没有。
东方人保守,对于女人来说,保守的男人更可靠。
王学谦突然发现身边总是有几个女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适应,他决定先走人。
前脚走,后面就有一个俏丽的背影尾随了上去。
走出宴会厅的那一刻,从过道里传来的新鲜空气让他全身一震,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在纽约住的时间长了,就难以避免的对新鲜空气有着一种超乎敏锐的识别能力。
站在门口,他深深的长吸一口气,这才迈步往楼上的甲板而去。
“唉,刚刚还有一大把妹子,没想到……”说实在的,此刻的王学谦有点后悔,刚才应该把桌子上的那些纸条都留下来的,因为在他刚走下舞台的时候,有几个长相不错的女人给他留了纸条。
唯一让他犹豫不决,他压根就分不清那几个长相不错的女人住在哪个房间。
**固然美妙,可万一要是走错了房间,被长相彪悍,外表粗狂的女流氓堵在了房间里,这就悲剧了……
还不如直接找比利-亨廷顿来的实在。
也许是因为一个人走在通道里,人的感觉就特别的敏感一些。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影子紧随其后。头顶灯火明亮,邮轮巨大的动力系统源源不断的给整艘大船输送电力,即便在黑夜中,奥林匹克号豪华邮轮也像是一座浮动的光岛,将黑夜驱除出这艘工业时代的庞然大物。
疑神疑鬼的心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却不敢往身后看。
在一个拐角,看着走廊角落上摆放的一件高光的金属装饰品,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在背后跟着。
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邮轮上的每一个房间都拥有du li的卫生间,如果不是宴会厅、剧院、棋牌室、游艺场这些区域,根本就不会设立公用的卫生间,在走廊上也没有镜子。
所以王学谦也分不清身后的人是何长相,加上走廊上铺上了厚实的地毯,即便是一头赛马跑在上面,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更不要说是个人了。从脚步的轻重来辨别对方的体重,甚至xing别,也无从下手。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皮维给派遣在他身边的贴身保镖?
不过,很快他就否决了这种可能。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保镖的话,敢用尾随来吓唬主人?
胆子肥的不要命了,还想不想拿工资?
除去这种可能,王学谦也不相信宴会厅给他留纸条的女人会跟出来,这是两种xing质,因为疯狂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但平静过后,很可能会变成一种负担,从而迟疑。在女人还是附庸的时代,女流氓这种群体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那剩下的就是求财,打听清楚了他的住处,能住在头等舱的顾客,身价没有几十万美元,是根本说不过去的。王学谦越想,这种可能就感觉越大。
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走到头等舱的楼层。至少,出入头等舱的人员会受到船员的盘问,还需要出示船票,这也是一种优待和特权,不然头等舱的价格也是二等舱的好几倍了。
感觉身后那个尾巴越来越近,此时,王学谦有点慌不择路了,有时候遇到岔路,根本就不假思索的会选择拐弯,希望后面的人会不耐烦,或者干脆迷路,让他获得安全。
不过,七转八拐之后,反倒是王学谦有些晕头转向。
这艘船实在太大了。
将近上千个房间,即便是在船上工作了几年的船员,也不敢保证,所有的通道都熟悉,更不要说王学谦这样的,头一次上船的人了。
当王学谦突然转弯,硬着头皮走到了一个岔路之后,拔腿就跑。
可没跑几步,他就悲剧的发现,他尽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前面已经没有路,想要转身肯定是来不及了,余光看到边上的一个房间门虚掩着,想都没想,就推门而入。
走进房间后,虽然眼前一片幽暗,但鼻尖还是能够闻到柠檬香的洗衣粉的味道,接着走廊上的灯光,还能看清周围堆的满满的都是床单。正当王学谦靠着门后,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果然一个人紧随着他走到了这个死胡同里。(未完待续。)
第178章 【怎么是你?】
小心翼翼的把洗衣房的门掩上,从房门上通风的木楞的缝隙之间,看到一个较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对面,背对着房门,似乎在张望着。
王学谦打心眼里有点奇怪,门口站着的那个小子有点单薄啊!
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背后的死角,也不敢大声的喘气,身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可万一对方有枪,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心里一阵的发虚,不停的祈祷,对方能够识趣的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对方jing觉的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洗衣房传来的隆隆的声音,走廊里里面只有几个房间,门都紧紧的关着。一般来说,这种角落的房子,如果装修成客房,船票是很难卖出去的。
因为洗衣房从来不会停止的噪音,从早响到晚,大型洗衣机造成的震动,连墙壁都可能有些轻微的抖动,住在洗衣房周围的房间,绝对是一场噩梦。
所以,这些房间大部分都被改装成了船员的休息室和卧室。
“去那儿了呢?”
清脆的女声,让王学谦一阵腹诽:“姑娘,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特务。这年头,即便做舞女也比做特务要强一些。”
从缝隙中,他虽然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骑装的背影,但是要想分辨男女,对他来说还真的不难。那个男人会在后背露出小纽扣的印子?可王学谦也没有调戏一把对方的胆子,女特务也是特务,不会因为蛇的母的就没毒了不是?不过偷窥女人的身材,紧绷的衣服将其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仅看后背,就知道这个女人长相不会太差。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一条稳妥一点的退路。
顺着堆积的半人多高的床单,他倒是看到房间顶部的那个通风口,口子似乎很大,也容易爬上去。还有就是圆形的舱门,也是一条逃跑的路径,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爬到一般,他被卡住了,这岂不是让他遗憾终生?
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让王学谦对罗斯福有了很大的怨愤,罗斯福不是一再向他保证,监视他的人没有恶意吗?
可为什么总是yin魂不散?
还说监视已经结束了,这算哪门子的结束?想着回到纽约的时候找罗斯福好好的理论一番,非要把对方的底完完全全的掏出来不可。这样下去,连睡觉都要睁着眼不可。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廊中出现了一些喊声。
几乎在同时,洗衣房的门给推开了。一个俏丽的背影猫腰,就钻了进来,还往王学谦藏身的地方靠,王学谦心说这个气啊!好死不活的,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对方,伸手就捂住对方的嘴巴。
呜呜……
对方先生一惊,马上身体发抖起来,随时而来的是一阵挣扎。正当王学谦回忆制服歹徒的招数,想着此刻的场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压在身体之下,然后……
天地良心,他在当时根本就没有动邪念。可两个人在挣扎之中,难免会碰到一些敏感的地方。入手软绵绵的一团,王学谦也暗自吃惊,好大,好软。
正当他准备对付女歹徒,然后施行一番审问的时候,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你属狗的?”王学谦触电一般的缩回捂着对方的左手,好家伙,这年头的女特务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动不动就咬人。两人随后怒目相对,王学谦这才透过门后传来的光线,看到了对方的脸,惊叫道:“怎么是你?”
阿黛双目悲情的盯着王学谦,深邃如大海一样的蓝sè双眸水汪汪的。但看看向王学谦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却让王学谦一阵无语,哥们有这么不堪吗?眼神中露出鄙夷,怨愤,甚至唾弃的眼神,总之王学谦在她的眼里,绝对是一个轻薄的花花公子,滥情的情场老手,或许还是一个伪装的很好的骗子。
当王学谦大摇大摆的走出宴会厅的时候,阿黛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说来也奇怪,事后,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王学谦凭借一曲感人至深的情歌,在聚会上获得了无数少妇的青睐。
内心矛盾的阿黛,偷听了王学谦炫耀的将那些浪荡的女人留下的纸条,向他的狐朋狗友们显摆。这让阿黛更是认准了王学谦的嘴脸,或许是出于气愤,她跟着王学谦走出了宴会厅。可是很快就像是被王学谦发现了,加快了脚步。
脚上穿着高跟鞋的阿黛,追赶起来顿时吃力不少。
可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她要当场拆穿这个骗子的丑恶嘴脸。
认定,王学谦肯定会走向某个他物sè好的女人房间过夜,而她就是要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告诫那个被蒙骗的女人,王学谦是个大骗子。然后,扬起头,获得报复的心里满足。说起来挺幼稚的,但阿黛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报复手段。
总之,她绝对不愿看到王学谦在她面前得意的嘴脸。
可结果,让她有些沮丧。没想到王学谦狡猾的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鲶鱼,左转右转之后,带着她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更可气的是,这个骗子竟然带着保镖来堵截她。
“外面是你的保镖?”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这句话,说是心有灵犀,有点勉强,误会倒是真切一些。
王学谦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别骗自己了,洛克菲勒家的小公主出行,会没有保镖的保护?”
阿黛脸sè一沉,她这次是偷偷的跑出来的,根本就没带保镖。再说跟着珍妮特安全也不用担心。反倒是对王学谦倒打一耙的表演,几乎是气乐了,冷笑道:“你不是也带着保镖吗?刚才在台上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好有气势的银行家。敢让保镖跟在我身后堵我,却不敢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斗嘴是王学谦的强项,可话一说出,让他有点莫名的尴尬,这好像不是在斗嘴,而是在**。
果然,阿黛听到王学谦毫无廉耻口无遮拦的话,怒目瞪眼的骂道:“下流。”
王学谦心虚的摸了一下下巴,下流这个词语强加在他的头上,已经非常遥远了,差不多有几年……唉,这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可他认准了走廊外几个黑衣人,是阿黛的保镖,手已经抓在的门把手上,可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怔。
“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该死的,斯蒂夫,你不是说一直盯着吗?”
“她可能发现我了,越跑越快,我差点都跟丢了。”
……
声音很陌生,他从来没听说过。当然王学谦也知道,他的保镖正在教育那个不知好歹的胖子唱片公司老板。王学谦心里一惊,看来外面的几个黑衣人并不是阿黛的援兵,而是麻烦,天大的麻烦。不满的看向了阿黛,没想到回应的却是恶狠狠的瞪眼。
好在他的表现还并非没品到极点。
而门外的几个壮汉,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敲打着周围的房间。王学谦见机,乘着噪音迭起的时候,将门把手从背后锁上了。倒不是他发扬个人英雄主义,想着英雄救美的戏码。而是将阿黛送出去,可能最悲剧的是自己。
如果对方仅仅是想要绑架阿黛,从而威胁洛克菲勒家族。作为一个目击者,王学谦很可能被对方灭口。
如果黑衣人是寻仇,那么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根本没有更多的区别。左右都是死,这让王学谦很无语,出于自保,他不得不选择自救。
说话间,外面的黑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洗衣房的异样。其中一个人大喊着:“洗衣房里有人。”
说完,就听到脚揣上房门的巨大震动。
说是快那时快,王学谦飞快的跑到边上,一个半人多高的钢制柜子。往门背后推去。连吃nǎi的力气都用上了,柜子仅仅是不合作的吱吱的发出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连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还不快过来帮忙。”
王学谦紧张的对呆在原地的阿黛大喊:“你要是不想被**米,就别傻站着了。”
阿黛猛然惊觉,这才走到了王学谦边上,用力的推着柜子。多了一个人之后,柜子终于在一阵呜咽声中,缓缓的向门背后移动,而门口传来的撞击声一声大过一声,咚咚的撞击着,每一次撞击,房门颤栗的抖动着,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一般。
一步又一步,柜子眼看就要靠近了房门,只要盯住房门,就能抵挡一阵。
咔嚓——
就听到一声脆响,门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生死存亡之际,王学谦大喊一声。铁柜撞上了房门,将一道已经露出的缝隙,很快的推进,最后消失。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已经瘫倒在地上的阿黛,斜靠在铁轨上,后背凉飕飕的,却让他舒服的想要呻吟出来。身上湿哒哒的,汗水浸透了后背,头发也耷拉着,再看阿黛的样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阿黛小姐,你跑不了了,出来吧。”
刚才还紧张万分的命悬一线,可王学谦听到这句话,却有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挤眉弄眼的对阿黛笑道:“美女,找你的。”不过他自己也是狼狈不堪,形象全无。(未完待续。)
第179章 【旖旎藏身】
美女?
阿黛的美貌是公认的,而且还是那种绝美容颜,魔鬼身材的美女。一直以美貌为自豪的阿黛,也没心情跟王学谦斗嘴皮子。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很贱,贱到嘴上的战斗力直逼泼妇的恶毒。
幽怨的看了一眼还有心寻开心的王学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心态乐观?还是没心没肺?
总之,在阿黛认识的人中间,还真没有一个人像王学谦这样的,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阿黛恶狠狠道:“如果我被抓了,一定告诉他们,你是泛亚银行的大老板。”
“你就这么恨我?”
王学谦愕然的看着阿黛,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苦楚,不得不说,这一幕,让阿黛看的惊呆了。这个男人……可随后,王学谦却自恋的捂着脸颊,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你对我的爱,已经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了,原来我一直忽视你的感受。看来我错了,如果,如果有机会还能弥补对你的亏欠,我会把一生都留给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话。”
“正因为生死一线,所以每一句说的话都是最真挚的情意。”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会儿功夫,撞门的几个黑衣人不仅加大了撞击的强度,还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吼。
不过两人都死命的用后背顶着铁柜,一次次让对方无功而返。
“快去找一把斧子来。”
王学谦闻言,嬉笑的神sè突变。在船上,到处都能看到消防栓和消防斧,这种特质的斧头,简直就是为了破坏而生的产物。即便,奥林匹克号上的房门真材实料,都是用实木制成的厚实木门,但也禁不住刀砍斧剁的摧残。
“你快想想办法?”
阿黛惊恐的盯着王学谦,双手紧紧的抱着王学谦的胳膊。对于未知的遭遇,她不能想,也不敢想。她甚至不知道是谁要对付她。只想尽快逃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王学谦环视周围的环境,一边低声的回答:“别闹,我不正在想吗?”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对面的一个圆形舱口上,推了一把身边的阿黛,说:“快去把舱门打开,看看外面是不是甲板?”
阿黛闻言,一喜挣扎着站起来,歪歪斜斜的走到了舱口边上,拉着窗檐,踩着堆积在边上的一团杂物,总算是趴在了舱门口,摸索了有一阵,才摸到了舱门的开关,咔嚓一声,冷风从船舱外灌入房间,让她不知不觉的一阵发抖。
摸索回来之后,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外面是大海。”
“你怎么知道的?”王学谦因为看到阿黛的头,只不过刚刚能够到舱门,估计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外面是否是大海,还真的不好说。
阿黛低声道:“肯定是大海,船的上层甲板,每一层都有一个宽敞的过道,在晚上,这些过道上头都是有灯光的,我刚才抬头没有看到灯光。”
王学谦吃惊的看着阿黛,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恢复理智,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也许,正是因为这点聪明,才能百般讨好xing格有点古怪的老约翰。并让她在洛克菲勒家族内,拥有超然的地位,听说老约翰似乎还有意将阿黛加入管理层之中,接触家族业务。
这是一个信号,或许也是阿黛这次遭受危机的原因。
阿黛媚眼一翻,看的王学谦一阵悸动,心里奇痒难忍,暗骂一句:“真是一个妖jing。”
“好吧,那么你看到左上角的那个通风口了吗?你站在那些等待换洗的床单上,看看有没有机会爬到通风口边上,将防护罩拆下来。”
“怎么拆?”
“往上推会不会?”
见从舱口逃走没有了机会,只能爬一回通风口了,相比宽敞的甲板,通风口内所蕴藏的危险要大的多。如果一不小心爬到了上下甲板的通道口,在光滑的通风管道里,说不定就掉了下去。
下面可不是说一层,两层,运气差一点,甚至可能一不留神,从他们所处的楼层,直接掉入船底的动力系统。王学谦还吃不准,奥林匹克号邮轮的动力机组的进风口是否跟这些通风口联通。
如果真的是联通的话,那么他的那种顾虑就有可能出现。
说不定,运气差到几点,直接被送入油柜的上方,不用半个钟头,里里外外都被烤熟了。
好在阿黛在危险面前,并没有暴露出她大小姐的娇气,爬到了通风口下面,双手托着防护罩,用力往上一定,顿时感觉手上一松,防护罩已经卸下来了,小心的放通风管道内移动,这才扭头看向后背一推一让的,像是坐在按摩椅上闭目享受的王学谦,脸上露出了略带轻松的微笑。
这家伙,要是不知道他们的处境,还以为他是后背痒,毫无形象的在墙壁上摩擦着后背,一脸享受的挠痒呢?
“喂,我把通风口打开了。”
王学谦睁开眼,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在左侧的堆积起来的床单上,猫腰尽量凑近身体对他压低声音的喊话。
王学谦会心一笑,举手示意,他听到了,然后小声的说:“能爬上去吗?”
“我尽量试试,不过……”
王学谦当然知道阿黛的担心,在黄线昏暗的洗衣房里,女人都会心里害怕。更不要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风管道中。可此一时彼一时,相比心理的抗拒,逃命显然要重要的多。
正在他们低声的说话的时候,突然王学谦后背感觉不到对方撞门的动静。
反而是消防斧斫入木门的沉闷声,随后木板清脆的碎裂。
王学谦脸sè一变,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对方就能冲入洗衣房,再躲藏下去,非得被瓮中捉那个啥来着。当然在木门还没被破开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阿黛,快从舱门口跳出去……”
阿黛双手攀在通风口,不解的看向王学谦,就这会儿的功夫,门外的黑衣人果然中计,领头的声音当即让两个人忙着跑到甲板上看情况,非要堵住要脱逃的阿黛。
反倒是王学谦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单堆,对还在发愣的阿黛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爬上去啊!”
阿黛吃惊于王学谦的狡猾,外面明明是大海,说明这一层应该是从第一层甲板算起,往下的第四层,那群笨蛋显然中了王学谦的jiān计,这辈子都别想要洗衣房的舱门。
阿黛心说:怪不得爷爷说,他是只小狐狸,真够蔫坏。可是她试着蹦跶了几下,都没能爬上通风口,王学谦看的心急如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阿黛的双腿,就把人往上送。紧绷的小腿,线条匀称,手感绝佳。让他不爽的是,阿黛很不配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
一不留神,肩膀上被阿黛的高跟鞋踩中,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不管不顾的握住在阿黛在空中的脚踝,顺势将鞋子脱了下来,往后一甩,一只鞋倒是掉在了舱门口,另外一只却顺着舱门飞出,掉入海中。阿黛委屈的含着泪,不知道被王学谦占掉了多少便宜,这才爬上了通风管道。
趴在通风管道口的阿黛,看着王学谦的脑袋从洞口钻进来,随后双手一撑,往后一挪,整个身体就藏进了管道之内。还算好,整个管道四壁还算宽敞,至少像王学谦这样的身材,爬行是没有问题的。
轻手轻脚的将防护罩盖上。
低声告诫:“阿黛,如果你不想死的很惨的话,别感情用事,事后我会向你解释。如果你弄出一点动静来的话,我敢肯定的是,面对你的容貌,外面的那几个家伙,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即便为自己考虑,接下来也要听我的行动,不能任xing。”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用右手拉一下我的左边的袖子。”
感觉袖口被牵动了一下,王学谦倒是松了一口气。
趴在通风口的边上,小声的吩咐道:“现在不要爬,等人走了再移动,一旦他们的头顶发现响动,肯定会找到我们。”
说话间,木门哗啦一声,脆裂开来,一个黑衣人一头撞在了被撞开了一些距离的铁柜上,捂着脑袋惨叫一声。看到洞开的舱门,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在灯光照shè下,阿黛通过防护罩的网格,看到底下的那个人,心里一阵难受:“果然是他!”
当黑衣人还在犹豫,是否要在房间里寻找一下蛛丝马迹的时候,看到了在舱口下方的那只高跟鞋,再也无法冷静,拔腿离开了洗衣房。
要是他凑近去舱门口看一眼的话,说不定王学谦和阿黛的命运将要被改写。
但当那个黑衣人离开之后,王学谦知道他们从容逃走已经不是悬念。
辨别了一下方向,应该往阿黛那头爬。
王学谦凑近阿黛,鼻尖充斥着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还有那种出汗之后的少女的体香,小腹不争气的一热,好在通道内一片漆黑,对方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们要你背后的方向爬,而我要在前面探路,所以,我得从你的身上爬过去。”
黑暗中异常的沉默,王学谦甚至不用看,就能猜出来,阿黛现在的表情,羞愤的瞪着他,估计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良久,阿黛怨恨的说了两个字:“休想!”
“刚才你还答应都听我的!”王学谦郁闷的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180章 【面红耳赤的观摩】
为什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阿黛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从看到那个黑衣人的脸之后,一直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同父异母的哥哥最信任的保镖,会在大西洋上的邮轮上出现,而他的哥哥却远在万里之遥的南部。
而且,这个叫汤普森的保镖几乎是跟他哥哥形影不离。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试图绑架她的主谋。
为什么?
难道钱和权利真的要比亲情都重要吗?
阿黛想不清楚,尤其是她根本接受不了大哥会对她不利的消息,她还不敢想象,大哥的用意,尤其是害怕这样去想。
‘哐’的一声,阿黛表情木然的像是定住了,连王学谦不知不解的撞在她身上都毫无知觉。在漆黑一片的通风管道里,她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身体所有的力量,趴在冰冷的金属管道壁上,一动也不动。
“阿黛,怎么了?”
不见回答,王学谦有点慌神了,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阿黛的脚边,这个叫别扭啊!狭小的通道内,根本就施展不开,两个同时通过,对他们来说,能找到一个下去的通道,就已经不错了。
“不用担心,就几个绑匪而已。这种事情,富人没碰到过,都不算阔过!”
“阿黛,这黑灯瞎火的你可别吓我,至少说句话吧!”
良久,阿黛这才幽幽道:“我没事,不过有点累。”
王学谦这才呼出一口气,轻松了不少,但是他也担心,一旦那群不甘心失败的绑匪,发现舱门外面根本就不是甲板,而是大西洋的时候,该是如何表情?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追查无果的时候,肯定会沿着可能出现的地方不断的搜查,这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王学谦绝对不能忍,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头等舱的房间。在那里,劫匪是不敢声张的。而他却可以命令皮维等人摸清这群劫匪的来历,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干掉他们。
航行才刚刚一天,接下来的四五天该如何挖到他们,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难道天天就是防着对方吗?万一没找出来,下船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敌在暗,自己却在明处,显得很被动。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如何能赶在劫匪封锁上楼的通道之前,顺利的抵达安全的地方。
“休息一下也好,但是我们刚才位置是在船舷的右侧,最好抵达最左侧的房间下去,还要找到一个没人的房间,才能在最快的时间点回到上层甲板。你放心吧,只要抵达了上层甲板,你的安全绝对不用担心。”
王学谦宽解道,他还以为阿黛是被突如其来的绑匪吓破胆了,毕竟是一个女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出现惊慌失措的举动,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能陪我说说话吗?”
“这不正说着嘛!”王学谦随口答应着,可一转眼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可不是吓破胆的样子,反而是有种绝望的悲哀,眼神突然一冷,心说:“出事了。”
大家族的事,说来复杂。
那是因为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太多,不好管束。这在东方是这样,在西方也避免不了。
可归根结底,这种争斗落实到最后的就是钱,如果家族的底子再厚实一点,就是权力。阿黛遇到的危险,十有**是因为家族争斗中的产物。肯定是这个女人妨碍了别人的利益,这才变得不可开交起来。
再想想老约翰-洛克菲勒的年纪,八十出头。
这在平均年龄50都不到的美国,已经是属于高寿了,在华夏的话,这时候棺材早20年都该备下了。加上这些年,老约翰开始放权,甚至对家族的产业也不再上心,更多是从事慈善事业。
这让家族内的小辈们看到了希望,上位的希望。谁能获得更多的家族权力,就能得到更多的财富和地位。
说不得是谁错了,谁对了。
真是印证了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想到这些,王学谦也有些举棋不定,让他跟着罗斯福后面,出出主意,给点意见什么的,倒是难不倒他。反正,最后他总能获得点好处,可要是介入洛克菲勒家族的事务,这就有点让他为难了。
美国的经济,已经被几个家族所控制。
摩根成了众矢之的,而洛克菲勒虎视眈眈的盯着摩根的超然地位,伺机而上。加上梅隆、杜邦、福特等财团的相继崛起,已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一旦有另外一股势力进入,不仅不会被拉拢,反而会成为众人眼中的仇敌,成为最先被围剿的对象。
王学谦可不愿做这个冤大头,他所能控制的能量,还不足以让他跟大财团正面对话,那么游离在斗争中心的外围是他最好的选择。
“你好像有点害怕!”
阿黛幽怨的语气,像是在鄙视他的懦弱一样,要是普通人,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被美女奚落,早就被撩拨起来了。
可王学谦却坦然的笑道:“不是害怕,是不敢。”
“你就不能说几句假话敷衍我吗?”阿黛显得很不满,她虽然看不到王学谦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王学谦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样的难题,对于她来说无解,对王学谦来说,也是无解。
老约翰-洛克菲勒看重他是不错,但他要是介入老约翰的家事,非被这个看上去总是笑呵呵的老头给灭了不可。
王学谦单手费力的撑着,一时酸痛难忍,不知不觉的想要换个方向,再说周围都是冷冰冰的钢板,有种yin森森的寒意,往前靠了一靠。
“我倒是想敷衍,可是这种事情,外人插手不仅会让你有理也会变成无理。我建议你还是跟你的爷爷说清楚,老约翰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绝对不会容忍家族内部出现这种丑闻的。”王学谦换一个姿势,趴在管道底部,试探道:“刚才那些黑衣人中,你应该有人认识吧?只要找到证据,谁也救不了他。要是你被他们抓住,按照我的理解,结局就是轮完大米,然后沉入大西洋,反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谁心慈手软,谁就先死。”
王学谦隐晦的教唆着,不过还真没到这一步。
“我们家的事,你少搀和。”阿黛突然没来由的怒道,可要是王学谦能看到阿黛的表情,却会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笑。
王学谦这辈子都认为,阿黛这个妹子是绝对不会对他有笑的一天。
嘟哝着:“我没想要搀和。”
阿黛一直对王学谦很讨厌,连看一眼都能火气大涨的憎恶。
但真的要和王学谦在一起,经历过这些事之后,她却发现,王学谦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至少能够危险来临之时,保持冷静,人也乐观。思维更是缜密,在危机时刻,甚至还能想到用小招数来迷惑对手,为他逃走争取时间。
阿黛发过火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反倒是倔强的开始摸索着往前爬。
“错了,错了,你该往左边转。”
阿黛气喘吁吁的转回头,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
“我是为你好。”
“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是为了自己能早点逃出去对不对,就是不想再跟我这个麻烦呆在一起?”说话间,阿黛就激动起来,人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时间上稍微一长,情绪就会失控起来。
王学谦的脑袋在转弯口,掂量了一下,这才说:“阿黛,你看左边都是黑的,而右边呢有些地方还有光线。虽然很暗,但说明这些地方应该是客房。而左边可能都是仓库。”
“如果是仓库的话,如果房间里没人,很可能门会从外面锁掉。你即便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跳下去,最后还是要爬上来找另外一个出口。”
“你刚才一直在说**米,而且还说两次,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学谦愕然,心说这个女人真够可以的,都快在通风管道里转悠了半个小时了,还有心情记得这些。
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解释这句话的含义,说不定这个女人听了之后,又要发飙,只要揶揄的解释道:“东方谚语,含义很深刻,不好翻译,只能意会!有点像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好奇怪的谚语!”
王学谦发现阿黛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个三通的弯角,他已经能够从容爬到阿黛的前面,顿时提议道:“要不我到前面去探路,你在这里等着,等我找到能下去的口子,再来找你。要不然,你的体力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不行,万一你把我丢在这个地方不回来了,怎么办?”
阿黛焦虑的声音有些发抖,随即又娇滴滴的说:“你是不是想要摆脱我这个麻烦?是不是感觉我是个累赘。”
“你让你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是。”
“你竟然敢这么想?”阿黛气的大急,说话间,双脚毫无目的虚空乱踩几下。似乎这一刻,她心里的yin霾消散了不少,反倒是王学谦早有准备,跟阿黛保持了一点距离。
最后,还运气颇好的抓住了阿黛绵软无力的脚踝,这一刻,两人都有点尴尬。
阿黛愣住了,她不知道刚才是在干什么,更像是跟王学谦在打情骂俏。而王学谦握着阿黛的脚踝,感受着绵软的美足,有种难以启齿的不忍割舍。
恋足?王学谦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爱好,可猛然想起来,却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轻薄的,最好脑子里连想都不要这个念头。想到此处,心里冒出丝丝寒意,这才放开了手。
“对不起!”
“是我该说谢谢。”
冰雪聪明的阿黛哪里会料不到,王学谦这是在转移她内心的悲伤。看向王学谦的眼神,再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似乎还有点心动。阿黛心里一阵不解:“我怎么对他会有好感呢?奇怪,肯定是错觉。”
反倒是一脸坦然的王学谦,继续担任指挥的工作。
在阿黛的身后,心急忙慌的在阿黛的背后,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个不停。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阿黛被问的不耐烦了,就会心急败坏的说上两句。
就像是两个在厨房里做家务的老夫妻,拌嘴做事两不误。
蜷缩在不足两英尺高,宽不到三英尺的铁皮通道里,人的火气会被渐渐的激发出来,变得不可理喻,甚至暴虐。王学谦倒是仅仅嘴上啰嗦一些,但阿黛却是连脚都用上了。
反正,闹着闹着,两人也渐渐的有点忘却疲劳的样子。
甲板上,几个黑衣人累的气喘如牛,双手挣着膝盖,不停的喘气,一边喘气,其中一人抱怨道:“老大,我们被那个**耍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手下的脸上,这一刻,手下也惊呆了,但汤普森面无表情的说:“她是小姐,以前是,以后也是。但是你是奴仆,永远都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企图绑架阿黛的汤普森和几个手下,一不留神被王学谦骗的团团转。在奥林匹克号的甲板上兜了好几个圈子,可奥林匹克号邮轮长度超过268米,宽28米,在这么一艘巨轮上,围着甲板跑着兜圈子。一开始,汤普森还没发觉,等到他意识到,好像楼层弄错了的时候,再转回洗衣房,站在舱门口,发现,外面根本就不是甲板,而是大海的时候,顿时气急败坏的对着正在转动的洗衣机打了一拳。
又疼又急的汤普森,看着整个洗衣房,他的人在房间不远处的楼道里监视,阿黛应该还没有逃掉。
他们俩开的这点时间,却足够让阿黛换一个房间。
好像在破门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对了,是个男人。
会在哪儿呢?汤普森站在洗衣房中,抱着双臂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内堆积着大量从客房里换来的床单和枕套子。看上去杂乱不堪,不过很快,汤普森发现了一点异样,在靠近通风管道的床单,明显的要比周围其他的地方要低很多。
而且还有些散乱。
汤普森手脚并用的爬上的堆积起来的床单,然后双手往通风管道上一托,顿时脸sè大变。
阿黛和那个男人肯定是爬上了通风管道,也等于说,这一层的所有房间,都有可能成为阿黛的躲避的落脚点。想要再找到阿黛,就不是他和几个手下能办得到的。
正当他心情跌落谷底的时候,一个手下跑来,慌乱的对他说道:“老大,船上的jing卫像是已经注意到了我们。”
“留下两个人盯着上甲板的通道,其他人都回房间。”汤普森脸sèyin沉的下令道。
“可是小姐?”
“我的话难道还没听明白吗?”汤普森气急败坏的盯着手下,一股彪悍的气息就像是一头丛林猛虎,散发出来,压的手下连气都不敢喘息,连连后退。
叹了口气,汤普森这才无奈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现在机会没有了。”
要是王学谦听到汤普森这么对手下说,肯定会大声的称赞几句:“哥们,眼力不错。”
不过现在的王学谦,正趴在通风管道里,又冷又累,脑袋都晕晕沉沉的。突然,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即知道又撞车了。
小声的呼唤道:“阿黛。”
没有回答,阿黛似乎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似乎根本就不会动弹起来。王学谦抬头看向前方,好像有点光线,又到了一个有人的房间,不过阿黛的样子好像有点反常。
王学谦小心的推了一下阿黛,手碰到阿黛的身体的时候,有种短暂的发抖。他也顿觉有些奇怪,反倒是阿黛却不堪的全身发软,全身无力,颓然的坐了下来。王学谦有些着急的往前爬了几步,光线明亮了很多,他这才发现,阿黛竟然脸sè通红,连脖子都红彤彤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连雀舌都若隐若现……脑袋一歪,从通风口看向房间,顿时暗骂一句:“好不要脸的一对狗男女!”
赤条条的一男一女,男的jing壮彪悍,女人媚态尽显,在房间里激战正酣。
这种场面对阿黛这个年纪的女人的来说,绝对是震撼的场景。
就阿黛全身瘫软如泥的样子,就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震惊。
王学谦最多不过有些非议,他不介意看一场现场演绎的动作片,而且从他的位置看去,视角也还算不错。男女主角的年纪相差不多,女人显得很投入,闭着眼睛,不停的呼唤一个名字,似乎这是她带来快乐的源泉……而男人……见鬼,原来是偷情。
王学谦看到床边,散乱在地上的船员衣服,意识到,这是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年轻力壮的船员的剧情,那个女人还是长得不错的。而男主人正好不在,或许是去了船上的拍卖会,或者看戏剧去了。
阿黛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学谦已经爬到了她的身边,面对面的看着她。
眼神迷离的样子,茫然,却带着一种少女独有的羞涩。王学谦先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没在意。他想着时间越来越晚了,如果再等下去,说不定每个房间都是他们身下房间的一幕,要是从天花板上掉下个人来,男的非吓出病来不可。
当王学谦再次看向阿黛的时候,看到阿黛口气如兰的张着小嘴,小嘴一张一合的,如同跳上岸的活鱼,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让他一阵的心虚。
心里念叨着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乘人之危。
可是手已经抚上了阿黛嫩滑的脸庞,、鬼使神差的将脑袋往前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