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自投罗网?】
张口骂人的是泼妇,张口咬人的女人,真不好定义。
王学谦嘶嘶的吸着凉气,嘴角火辣辣的疼,人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他倒好,属于sè胆包天,如果说在洗衣房里阿黛咬他是属于误伤,而在通风管道里他强吻阿黛,绝对是属于sè胆包天,咎由自取。
手上的皮厚,就留下了一排牙印,痛过了也就没事了。可是嘴角轻轻一咬,就破开了一道口子。
“你属狼的,动不动就咬人?”
要说王学谦这次被咬,也是因祸得福,他的一口纽约腔的英语,一下子浓厚了很多,有点伦敦腔的韵味,口语水平直线上升。可就是嘴受不了,疼的厉害。
阿黛握紧小拳头气呼呼的龇牙瞪了一眼王学谦,心里想笑,在纽约的时候,耳边听到的都是眼前这个商界jing英的惊艳崛起,一度还以为王学谦的xing格跟那些古板的银行家一样,整天都端着架子,动不动就故作高深的说一些让人听着模棱两可的话。
可一旦近距离观察,王学谦却是一个活的很真实的人,率xing而为,属于想到了就去做的人。
说难听点,就是有点童心未泯,像个长不大的男孩。
但人都有两面xing,这仅仅是他在生活中所透露出的一种天xing;在宴会上他惊艳的表演,也是他的一面;还有在商业上一个又一个绝妙的点子,只有全部结合起来,达到一个完美的契合,这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王学谦。
阿黛看向王学谦的眼神有点复杂,此刻,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彼此都在犹豫是否该出去。
只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安全了。
但是谁也无法保证,试图绑架阿黛的那群人,会不会在走廊内寻找阿黛的踪迹。当然王学谦也知道,如果他一个人离开的话,应该根本就不用担心安全。他倒是想说,可万一要是阿黛死活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就在刚才,他就为这事吃过一回亏,要是不想连着鄙视两回,他还真的想这么干。
在之前,他每次遇到阿黛虽然同样惊艳美丽,可看向他的目光中,发现其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鄙夷、不屑、厌恶等等饱含贬义的内心活动。但此刻,他却意外的发现,那种贬义的看法似乎在阿黛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茫然。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想歪的。”
王学谦撇了撇嘴,顺势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响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接听。换到自己的房间,奇怪的是,也是没人接。不由暗自奇怪,琼斯去哪里了?
说起来也奇怪,琼斯给王学谦工作已经将近7个月了,但是王学谦对她的了解还是一无所知。没有朋友,甚至连对邻居也很陌生,但是如果他去办公室,一准能看到琼斯在秘书的位置坐着,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更让他奇怪的是,琼斯还很舍得花钱。
从刚开始的时候,每月只有一百多美元工资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也会买价格在上百美元的衣服,现如今,更是连高级轿车都开上了,还是贷款。似乎天生就是当小姐的命,却投胎成了个使唤丫鬟。
无奈的放下电话,这才看向阿黛:“你有办法找到你的保镖吗?”
船上的电话都是想通的,只要能够记住房间号,就能和对方相互联系,这也增加了在船上认识朋友的机会,方便互相沟通。
阿黛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我没有带保镖。”
王学谦倒是不再深究这话的真实xing,只是把自己的情况也说了一下:“我也没办法找到我的保镖,他们不在房里。”
皮维假如和王学谦失去联系,最有可能的举动就是派人在船上四处寻找。还是属于没头苍蝇,乱窜的那种。
一旦皮维找不到人,肯定会紧张起来,说不定最后整艘船都要被他搅合的不得安宁。泛美银行的大老板在船上失踪,也会让邮轮的声誉受到很大的质疑,甚至连约翰-摩根都要被惊动。因为,如果再发生一场意外,让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当年的泰坦尼克号邮轮,阿斯特四世遇难,从而给人一种假象,摩根为了对付竞争对手,用卑劣的手段,让数千人为之陪葬。
到时候别说仅仅是控制着美国银行帝国的摩根财团,就是总统都要被愤怒的人们从其白宫中赶出来。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王学谦想来想去,也没有继续躲避的理由,抬眼一看,顿时惊叫道:“阿黛,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阿黛竟然打开了房间中卧室的橱柜,在柜子里挑选适合她的衣服。拿在手里的一件天鹅绒晚装,看上去蛮jing致的,似乎也符合阿黛的穿衣品味,唯独引的她皱眉不已的是,这件衣服显然已经被人穿过了,而且还有些过时了。
“我在干嘛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阿黛说完,抬手对王学谦示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几个口子,都是在通风管道里被拉破的,有个口子,甚至把**都露了出来。
王学谦这才想起,当时黑不溜秋的乱转,似乎也有衣服被拉住的情况。
低头一看自己,比阿黛也好不了多少。
要是这样走出去,肯定会引起船上jing卫人员的jing觉,甚至盘问,要是没有能够拿出船票,甚至连头等舱的甲板都无法上去。
王学谦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小声的提醒道:“可是这是盗窃,是可耻的行为。”
每个人都有做人的原则,而且在船上公然行窃,很容易被人发现,要是真被抓了现行,这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而且盗贼中一个是新晋的千万富翁,一个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千金小姐,在美国,乃至整个欧洲都会引起轰动的。
这可不是在荒郊野外的三家村,偷村民晾在院子的衣服,毫无压力。这是在大西洋上的船上,要是失主报案的话,肯定会引起恐慌,要是运气再差一点的话,被当场抓住,就没脸在这船上呆下去了。可没脸呆下去,还得忍着,总不能跳海吧?
再说,阿黛的眼光狠毒,直接将衣柜中最贵的两件衣服选了出来,将一套男士的猎装扔到王学谦的边上,催促道:“快一点试试看,合不合身?”
摸了一下胸口,王学谦掏出钱包来,只能寄希望于施主获得了钱财之后,能彻底消除私人空间被闯入的愤慨。
好在钱包里还有几张钞票,东拼西凑的,竟然有二百多美元,一股脑的都扔在了床头柜上。
当他写完之后,用水杯压住便条的一端,正准备试衣服的时候,却发现阿黛已经在卫生间里把衣服换上了,黑sè天鹅绒长裙,长长的荷叶裙摆,直接盖住了双脚,肩膀的上还有一整张雪狐做成的领子,衣服美,人更美,他一下子看的惊呆了,有种心火往上冒的眩晕,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嗤嗤的讪笑道:“被口水噎着了,平时我不这样。”
“那你平时怎么样啊!”阿黛眼含chun水,含情脉脉的倚靠在卧室的门边。
“女人都是演员,以前还不信,这回不信都不行了。”王学谦愣了一下,却不答话,开始脱外套,不经意的抬起头,笑着问道:“我要换衣服,你要看吗?”
阿黛脸sè一变,给了王学谦一个白眼,扭头进了卫生间,砰的关上了房门,从门背后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快一点。”
王学谦自嘲的笑笑,心说:“跟我斗,还嫩一点。”其实是比没脸没皮,20年代的美国女人,还真的不是他这个饱受心灵摧残,已经彻底沦落成为没心没肺的时代新青年的对手。一边飞快的换衣服,还不忘对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句:“快不了。”
当换好衣服后,王学谦有点沮丧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力的挫败感从心底慢慢的升上来。
为什么,阿黛穿别人上的晚装,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借来的。两人站在一起,反倒是阿黛更像个参加宴会的高贵小姐,而他是个不入流的小跟班。
“见鬼,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胖?”
“我看挺好的。”
“算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这里再也不能多呆了,主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回来。”王学谦说完拉**门,探头看了一眼走廊外,似乎还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
三三两两的旅客,正结伴走来。
王学谦扭头对身后的阿黛说:“快一点,马上走,要不然真要被人堵在房间里了。”
两人战战兢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别看阿黛在房间里一副女主人的摸样,可一转眼,拉着王学谦的手臂,有些索索发抖,紧张的一个劲的用力抱着王学谦的右臂。
王学谦会心一笑道:“别担心,是剧院散场,人很多,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说完,他轻轻的拍了一下阿黛的后背。
果然,一路上人们都是谈论着晚上的舞剧,显得非常亢奋。这是一次奢华的旅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享受如此奢华的经历,除了晕船的,都还在旅行头一天的亢奋期。
走到二层甲板的时候,他们周围还有一些看完戏剧,准备在甲板上散散心的情侣。
许久不见的邮船保安也三三两两的在甲板上巡视。
突然,阿黛愣住了,王学谦甚至能从手臂上感受到阿黛内心的震怒,似乎还不着痕迹的颤抖了几下。顺着阿黛的目光看去,在通道的楼梯口,一个穿着黑衣西服的男人,带着汉堡帽,将半边脸掩盖在了帽檐之下。
“那个家伙看着好像是刚才想要绑架你的人?”王学谦轻声的印证道。
“没错。”阿黛沉声道,踌躇止步,似乎在想如何应对,眼神带着一种复杂的失落,怔怔的看着对方,而对方也似乎发现了阿黛,也不知如何应对,两人就这么忐忑的对视着。
阿黛咬着牙,脸sè变幻着yin晴不定,突然他好像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用力的拉着王学谦的手臂,往黑衣人走去。王学谦被吓了一跳,低声叫道:“我们可以换一个通道,一样能上到最顶层甲板,用不着这么冒险,不差这几步路。”
阿黛黑着脸,低声回答:“可我想会会他。”
“你疯了,那可是绑匪,杀人不眨眼的绑匪。”王学谦挣扎着想要挣脱,可没想到阿黛的力气不小,愣是没让他挣脱了,反倒是两人拉拉扯扯的,像是一对闹矛盾的情侣,引起甲板上不少散步的人驻足。
“谁说绑匪就一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汉?”
“我……突然嘴巴有点干,我能去喝一杯啤酒吗?”
“不行!”
汤普森看到阿黛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的,但是看到阿黛硬是拉着王学谦向他走来,他却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阿黛小姐。(未完待续。)
第182章 【死亡预演】
“阿黛,小姐。”汤普森竟然笑意盎然的在阿黛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向前急走了两步,躬身行礼。
这让王学谦恍惚之间出现了一些错觉,似乎他并不是在奥林匹克号邮轮上,而是在梦幻谷庄园内,仆人们向高贵的主人行礼的感觉。连他这个外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和不解,反倒是两个当事人非常坦然。
阿黛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一样,只有脸sè显得有些yin沉,毫无变化道:“汤普森,你做的很好,我记住了。”
“小姐,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事实上我不过是一把刀,决定您命运的人不是我,而是握刀的人。”汤普森恭恭敬敬的回答,似乎他们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场仆人追杀主人的戏码,而是在谈论剧场刚刚结束的舞台剧。
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寒冷,压抑的气氛一度让王学谦逃走。
很难想象,一个仆人,刚才都快拔枪相对了。可一转眼,又变得彬彬有礼,恪守一个仆人应该做的所有事。阿黛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对方的低着的头,毫无征兆的冷笑起来:“汤普森,你的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我不接受。你知道的,一旦让家族知道你的这种行径,不仅你和你的家人会遭受灭顶之灾,甚至鲁道夫也会有被家族赶出去的风险。”
“阿黛小姐,其实你都知道,何必一再相逼呢?鲁道夫少爷不过想让你能够去欧洲住上两年,等时间一到,你就能毫无限制的回到美国。他保证,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汤普森眼神一冷,这个人很不简单,思维缜密,尤其是他的忍耐力,更是与众不同。
“去欧洲,还两年?”阿黛瞪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一个可笑的故事,哈哈小笑起来,良久,才指着汤普森的鼻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是不是跟着鲁道夫时间长了,都变傻了?”
“不,这点时间对鲁道夫少爷来说,不长不短。但足够让他稳固现有的在家族中的地位,但是小姐,你千不该,万不该……唉……不过现在好了,如果家族知道您跟威廉先生……”说话间,汤普森小心点的打量了一下王学谦,这才放心道:“其实您只要在家族委婉的表示,您已经跟威廉先生在一起了。我想,以前老爷在的时候,没人会发对;今后……也不会有人反对。”
“爷爷?”阿黛紧张的脸sè一变,随即心里大乱,眼神死死的盯着汤普森,急切的问道:“爷爷他怎么了?”
“没什么?”汤普森眼神游离的躲闪着,低着头反驳。
“你骗不了我。要知道在邮轮上是有无线电可以和纽约联系,只要我去电报室。一切都会清楚。”阿黛眼神冷冽的看着汤普森,语气冰冷的说道。
汤普森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为自己多嘴而懊悔。但是他知道,阿黛是什么样的xing子,根本欺骗不了这个洛克菲勒家的小公主,犹豫的一下,只好缓缓说道:“三天前,老爷在迈阿密的庄园中突然病倒,已经拒绝见任何人。而在当天下午,老爷的律师也从纽约匆匆的而赶去了迈阿密……”
“怎么会这样?”阿黛突然xing情大变,似乎不敢相信,她听到的都是真的。
反倒是汤普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学谦,向阿黛建议道:“如果小姐能和威廉先生出现在纽约的话,鲁道夫少爷绝对不会再阻止您回到纽约。”
王学谦这个外人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
这让他有点吃惊之余,更有些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争夺家族资源的一场明争暗斗?
更让不解的是,汤普森说的话并不是完全都是真的。好像只是片面的消息,当知**一个个被汇聚起来,掩盖真相的神秘面纱将被揭开,而结果可能跟所有人自认为掌握的大相径庭。
而王学谦也确实也掌握了一个消息,这让他感觉不仅仅是一场家庭争**力的斗争那么简单。
老约翰似乎在玩一个游戏,一个让整个洛克菲勒家族都鸡飞狗跳的游戏。
在这个游戏中,每一个人都是输家,都是被真相蒙骗的人,反倒是老约翰会变成一个旁观者,一个看子孙演绎一场豪门争斗的家族掌舵人。
汤普森也好,阿黛也罢,都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两人针锋相对的讥讽,说的都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辛秘,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起边上还站着个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王学谦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你们说的这件事情似乎对洛克菲勒家族来说很重要,我是否能够暂时的失陪一下。”
“不行!”说话的是阿黛。
“威廉先生,难道您就不对阿黛小姐有哪怕一点点的动心吗?”说话的是汤普森。
“你是?”
王学谦装傻的问了一句,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汤普森的身份,不过在他眼里,正如汤普森自嘲的那样,这个人的作用不过是一把刀,一把行动掌握在主人手中的刀。
“先生,我是鲁道夫少爷身边的安全主管,汤普森。”
汤普森彬彬有礼的回答道,对他来说,鲁道夫是高不可攀的主人,而王学谦也同样不容小觑。即便这个乃年轻人的实力在洛克菲勒家族的眼中,不过是一只在田野中欢快的蹦跶的鼹鼠,面对洛克菲勒这头大象,绝对只能躲闪的份。
不过可惜的是,汤普森的身份还不足以借洛克菲勒的势力,压住王学谦。
王学谦眯起眼睛,打量汤普森,似乎再努力的回忆着,想了有十几秒的样子,表情懊恼中带着茫然,歪着脑袋,低声问靠在他边上的阿黛:“鲁道夫是谁?”
阿黛仰起头,露出**光滑的脖子,瞪了一眼王学谦,低声说:“是我的哥哥。”
还是一副苦恼的表情,似乎他插话就是为了羞辱汤普森来的,无奈的说:“还是没想起来。唉,对了,他又什么爱好。”
“爱好?”阿黛细细的回忆了一会儿,不明所以,余光却看到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汤普森,心里有种隐隐的快意:“好像喜欢拍照片,在读大学的时候,还获得过摄影的奖项。”
王学谦闻言大喜,对汤普森笑道:“那个……汤什么来着?”
“汤普森,先生。”
看到对方克制的压抑的胸口的怒气,就像是便秘了一周,坐在抽水马桶上,憋的脸红脖子粗的绝望表情,心里一阵暗爽:“我可以保证阿黛不会搅乱你的主人的计划,在一个月之内,她是绝对不会踏上美国的土地。”
汤普森怀疑的看着王学谦,他不知道这个纽约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说的话是否能获得保证。怀疑的目光看向了阿黛。
阿黛勃然变sè,不着痕迹的踢了一脚王学谦的小腿,后者嬉笑的躲开了。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
王学谦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像老约翰当初说要把你送给我的。”
“爷爷绝对不会这么糊涂。而且当时只是准备介绍我们两人认识。”阿黛气愤的盯着王学谦,恨不得将这个口无遮拦,不知轻重的家伙一脚踹下大西洋。可没想到王学谦却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她,反倒是目光炙热的盯着汤普森,看的后者一阵心虚。
“放心吧!即便是绑架,我也会让她在欧洲住上一个月。”
汤普森苦笑道:“您多费心了。”
“是不是老约翰在律师启程之后,又召唤了他最疼爱的小孙女阿黛?”王学谦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点需要验证,就是为什么鲁道夫会针对阿黛,而不是别人。
“您怎么知道的?”
王学谦笑道:“猜的!”
汤普森惊悚的看着王学谦,突然之间,他明白这些大家族的事情,对于同样是富豪阶层的王学谦来说,根本就不是秘密,反倒是像预先写下的剧本,照着演就行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我们见面的事情,除了你的主人之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当然。”汤普森松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王学谦已经决定放过他了,在船上肯定也有王学谦的保镖,一旦冲突起来,汤普森知道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因为主人不在。
心里却在暗想,如果是一个月的话,鲁道夫少爷哪儿至少也有所准备,说不定……那时候老爷已经……
“不过我对你的主人有一个建议。他似乎很喜欢摄影?如果成为一个摄影师,也是一项能被人尊重的职业,或许是他将来消遣人生不错的选择。”
王学谦的话有点气人,让已经是埃克森石油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商界都能呼风唤雨的青年才俊,去当一个摄影记者,这绝对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王学谦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再聊下去的意思,拉着阿黛就往楼梯上走,阿黛一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毕竟是个女人,王学谦真要挟持起来,是绝对无法挣脱的。
“混蛋,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反正船也不会因为你而停下,至少要到伦敦再选择是否回去。”
“别想着再踢我,我这人可是很记仇的。再说,你担心你爷爷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
“不过什么?”
阿黛感觉王学谦好像知道什么,却不想在汤普森的面前说出来。
王学谦叹了口气,豪门内斗的事情他看的多了,而像洛克菲勒这样的家族,在金钱和利益面前,稍微有点能力的家族继承人,是绝对不会退缩的,但王学谦知道,这次绝对不是鲁道夫的机会,甚至可能是一个陷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三天前?”王学谦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对老约翰的这种做法,还是有些不认可,但他也不得不赞叹,这或许是解决继承人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就是死一次,假装死一次。
看继承人们的行动,最后绝对谁继承家主的位置。掌握家族最重要的资产。
“我在上船前一天晚上,就是昨天傍晚的时候,还和你爷爷通过电话,他对纽约建立的公用租住房项目很感兴趣,想要追加投入,当时我记得你爷爷还无心抱怨了几句,佛罗里达的太阳真毒。你想想看,一个昨天还在晒天阳,看海景的老人,怎么可能会在三天之前病危?”王学谦终于说出了真相,但真相却让阿黛难以接受。
随后,王学谦看了一眼阿黛,小声的说:“而你,在你爷爷的眼中是一个不错的导火索,或者说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用来测试你的叔叔和兄弟们的真实秉xing。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没错,但是对你和你的哥哥来说,这是一场骗局,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骗局。只有在家族危机到来之际,能够片刻不离坚守职务的人,才会被老约翰看重,并委以重任。”
阿黛傻傻的看着王学谦,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哄骗她,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老约翰终于决定要立最重要的继承人了,并扶着这个经受住他考验的继承人掌握家族所有的权利。
这才是真相,听起来残酷,但在大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种手段。
“那么鲁道夫?”
“他出局了。老约翰会不知道汤普森上船?只凭这一点,他就会被赶出局。还有你,你才多大,以为能够凭借自己在他虚假的宠爱中,进入家族的管理层,别做梦了,你毕竟是个女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嫁妆是绝对不会短少了你的……”
事实很残酷,阿黛几乎被这一系列的打击给击倒了,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软到在王学谦的怀里。探手搂住阿黛的时候,王学谦有些慌乱的没下准地方,反倒是奔着女人**而去。
入手,才知不妥,讪笑道:“还从来没有美女,被我的气质所迷倒过,有些不太习惯,要不要再来一遍,我保证给你一个最热烈的拥抱。”
见阿黛眼神绝望的看向了他,反倒是让他尴尬起来:“其实这没什么,大家族继承人太出sè,要找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不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怎么可能如愿。”
阿黛问:“你的家族也这样吗?”
“我!”王学谦惊叫道:“我可是独子。”
看在阿黛的眼里,王学谦有种臭屁的炫耀。而他心里却有点心有余悸的害怕,在21世界的东方,计划生育下的独子们,不仅要面对老妈、老婆、还有老丈母娘,三个女人的虎视眈眈,小ri子是想当难过的啊!(未完待续。)
第183章 【撞破(上)】
王学谦并不清楚阿黛的房间号,于是,他拉着阿黛准备他的房间。
没有多想,他只不过以为,这样会安全一些。
“我住在二等舱。”
阿黛突然挣脱了王学谦的手臂,脸上红扑扑的,似乎意识到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去对方的房间,总有点说不出的羞涩。
王学谦一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阿黛没见过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这个时候,按照在纽约的社交场合,男人应该送女孩子回家,而不是急sè的拉着去自己的房间。当然这是阿黛的想法,当然在社交场,还有另外一个标准,就是以比利?亨廷顿为代表的一类人。
他们永远不知道昨晚陪伴他们的女孩是哪里人,住在哪里,甚至起床之后也不会清楚,那个让他们当女神一样膜拜了一个晚上的女孩将去哪里。
“哦。”王学谦还是从阿黛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笑道:“放心吧,我不过是去房间换一件衣服。不过你怎么会买二等舱的船票?难道你真的是偷偷跑出来的?”
王学谦眨巴着眼睛,有点不解的样子。
阿黛气呼呼的说:“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主见,就不能一个人坐船去欧洲?还必须要做头头等舱不可吗?”
见阿黛这么大的反应,王学谦也有些戚戚然,怪异的笑道:“阿黛,你学坏了。”
不过当王学谦表示他要送阿黛去房间的时候,阿黛死活不让。
“你和男人偷跑出来的?”
“不是,你不要瞎说。”
阿黛想到的是房间内的珍妮特,这位在野的共和党前国会议员,意外怀孕,要是让王学谦知道,就糟糕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跟相好的偷偷去欧洲。你们啊!太年轻……”王学谦说话间,就好像他自己比别人懂多少似的,怜悯的眼神,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伤感,似乎在感叹逝去的青chun。
可实际上,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去的。”
“如果我非要去看看呢?你知道的,虽然刚才汤普森碍于周围人多眼杂,选择暂时忍让,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说不定你和你哪位都会遇到危险。”王学谦悠然道。
“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太容易轻信人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让你的爷爷知道,在船上出现了危险,而我视而不见,会让他老人家心怀不满的,再说,睡了一个白天,现在jing神出气的好,我就当在船上透透气,消遣一下,要是一直住在船舱里,也难受。”其实王学谦压根就不会相信,阿黛是跟人私奔这种戏码的,连接吻都生涩的能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女人,其实对于男女之事,还是生涩的很,属于亟待开发的一类。
王学谦盯着阿黛,后者低着脑袋,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王学谦故意在欺负弱女子一样,惹得周围走过的船员一阵鄙夷。
估计他们也认出了王学谦,虽说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感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但脸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头等舱20个房间,对于奥林匹克号来说,每次航行都是留给那个拥有足够身份的大人物。
王学谦的长相,就足有引起那些终年在船上度过的船员的无限猜想。
再说,房间门口总是站着一个大汉,jing惕的盯着过往的任何人,总是会被人无形之中注意上的。王学谦在上船不久,就已经登上了邮船这次航行中藏的最深的神秘人物。
就像是神秘的富豪公子,正在欺负软弱无助的妙龄女郎,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船上的漂亮女招待,都是这样被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骗sè的。不过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对于见多识广的船员来说,也只能暗叹,生不逢时,谁让他们兜里的钱比脸都干净的?
在甲板上巡视的船员,看向王学谦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但这种弱者的仇视,对于王学谦来说,绝对是无视的存在。
哥们就这么着了,咋地?
阿黛犹豫了一阵,这才明白王学谦是多么难缠,这个男人似乎生xing就像是只好奇的猫,对什么都感兴趣。
不过随后,她忽然明白,要不是王学谦没有这点好奇心,也不可能创办雅洁集团,人生第一桶金尽然是靠着女人发家的。想到这里,就有些好笑,因为王学谦在一期主妇杂志上,被评论为‘妇女之友’。
好在用的是化名,王学谦的平时也很低调,这才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莫大的困扰。
“好吧,我跟你去你的房间。但是你不能想歪了。”阿黛细声细语的回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她也意识到了脸上的滚烫。
王学谦开心的吹了一个口哨,表情嚣张至极,像是得逞了一样,拉着阿黛的手臂,两人不急不缓的往头等舱的甲板而去。
“唉,有一个不明真相的女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你想去拯救她,别傻了,女人爱的是钱和地位。等你挣的钱这辈子都挥霍不完的时候,再想这种事情吧?”
“你懂什么,我是哀叹有钱人的腐朽生活。”
“别吃不到就说葡萄是酸的,你就当好女人都被狗睡了,猪啃了。”
……
悲剧的是,两个船员的说话,竟然一字不落的都让王学谦听去了,心里这个气啊!哥们是负责好不好,再说,阿黛这样的身份,让他始乱终弃,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
发现阿黛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王学谦佯装不悦道:“他们这么说我,就值得你这么开心?要知道,在他们的嘴里,你可是失足女青年啊!”
“失足女青年?”阿黛不解的复述了一句,似乎已经恢复了她在纽约社交场女王的豪气,开心的笑道:“失足女青年就失足女青年,我愿意。”
王学谦一头黑线,面对阿黛,他也是无可奈何。
走到熟悉的过道,王学谦这才放松了下来,看着皮维带着一个手下,正百无聊赖的在过道上,干瞪眼。王学谦乐了,心里暗骂一句:“这小子。”其实他对皮维的这种负责,也是非常欣赏的,因为对方可是在保护他的安全。
“皮维,你怎么在门外站着?”
还以为房间内没人,王学谦有点懊恼,以为又要叫服务生来开门了:“琼斯不在吗?”
“先生,您回来了,琼斯说今晚……”他其实是被赶出来的,琼斯要洗澡,有男人在房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说话间,皮维看到了躲在王学谦身后的阿黛,被阿黛的美貌所折服,颇为吃惊的看了一眼王学谦,心里暗叹:“果然是当老板的,找了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
随后,皮维给了王学谦一个放心的眼神,媚笑道:“放心吧,先生,没有您的允许,您的房间绝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说完,皮维站的笔直,就像是一个期待检阅的士兵,昂首阔步的目视前方。可王学谦听这话的意思,反而有点像是再说:“老板,你放心快活,小弟给你望风。”
王学谦有点尴尬的心虚,看了一眼阿黛,似乎她也意识到了皮维的话中带出的暧昧。不过阿黛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反倒是对王学谦的人品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随后想到了一句非常有深意的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皮维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别听那个家伙瞎说,皮维是法国人,对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他们的大脑里产生的后续反应就只有一个。”王学谦胡乱解释了一句。
阿黛皎洁的眼神,如月光一样柔和,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你不用给我解释,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敢保证,你的生活绝对不会跟你的重叠。我们仅仅是朋友,或许连朋友还都不是,不是吗?”
王学谦愕然的看着阿黛,吱唔道:“可能吧。”
两人说话间,就往楼上的卧室而去。
在浴室中洗澡的琼斯听到楼下有开门声,心里咯噔一下,吓的不清。原先她听皮维的话说,王学谦估计晚上很晚才回来,还隐晦的提醒她,晚上不回来睡也是有可能的。
匆匆用热水冲洗掉身上的肥皂泡,从浴缸中起来。
裹上一件浴衣,蹑手蹑脚的想要走到客厅,伺机下楼。
可刚路过主卧,却听到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上传了上来,一摸嘴巴,原来伪装的牙套还在房间里的床头柜上放着,脸上的‘胎记’,也在洗澡的时候洗掉了。
心里一个劲的后悔,真不该用王学谦房间的冲浪浴缸洗澡,这不要露相了。
看着房间的布局,琼斯一转身,打开了房间内的衣橱,猫腰钻了进去。小心的将橱柜在里面虚掩上,刚关上门,就听得房间门被打开了。
刚走进房间,阿黛的琼鼻好看的一耸一耸,似乎在嗅房间内的味道,随后一脸坏笑的对的说:“房间里有女人的味道,男人果然不可信,没想到连你都喜欢玩金屋藏娇?”
王学谦吃惊的看着阿黛的表情,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心说:“这个表情好像有点不把我当外人的意思啊!什么话都能说,还不会吃醋,这个女人不会把我当成闺**吧?”
王学谦的悻悻的一脸挫败,心里郁闷的暗骂一句:“见鬼的闺**。”(未完待续。)
第184章 【撞破(中)】
铛铛——
自鸣钟接连响了10下,已经是晚间十点了。
即便被誉为不眠之夜的巴黎,这个时间也不算早了。在纽约,夜晚七点,街面上大部分的商店都会关门,如果是晚上十点的话,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
在二等舱的房间里,珍妮特和衣靠在床头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脸上带着一丝忧sè,这次去英国,她是有难言之隐的。想要躲避一切的纷扰,出于偶然,她才和阿黛结伴去欧洲。所以说,她们身边就只跟着两个帮忙服侍起居的女佣。
但女佣也不在她们一个房间。
发现这么晚还不回房间的阿黛,她在房间里有点呆不住了,阿黛是洛克菲勒家的小公主,要是在船上出了意外,哪怕影响到阿黛的名誉,珍妮特明白她绝对承受不住洛克菲勒家族的怒火。
披上一件女式风衣,从衣架上摘下围巾,带上布列塔尼帽,转身带上了房门,准备去甲板上碰碰运气。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执勤的水手礼貌的问候,甲板上已经只有几个人,在橘黄的灯光下,就像是隐藏在黑幕下的影子,飘忽不定。
大概是感觉海风有些湿冷,珍妮特费力的裹紧了一下呢子大衣,神sè有些着急的问:“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妹妹,刚才在宴会厅参加舞会,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她还没有回到房间,我很担心……”
“这个……”
水手有些为难,因为这种事情在船上经常发现,寂寞难耐的上流人物,勾搭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最后在六天的路途结束之后,姑娘变少妇。这是在奥林匹克号自从首航之后,一直在上演的剧目。每次航行都不会缺少。一艘豪华邮轮,就此沦落为豪门子弟争相游玩的欢场。
水手为难的看了一眼珍妮特,发现珍妮特轮廓清晰,五官jing致,穿着也非常得体,也是风韵犹存,要是她的妹妹,长相肯定也错不了。更加深了心中的想法,又一个女孩要变女人了,该死的邮轮。真该下地狱。
当然水手不会讲事情说出来的,看向珍妮特的眼神有些同情:“您的妹妹有什么特征,在宴会上有些什么人跟她在一起,有没有陪同的人可以询问。您和她分手是在什么时间?”
“大概七点多,八点不到的样子。是在宴会厅分开的,当时我以为她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回到房间的。可是我在房间里面等,始终没有等到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珍妮特心急道:“你不能帮我在船上的广播喊一下吗?”
珍妮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以在无奈之下。才提出这个要求。一般来说,船上是配备了大喇叭的,甚至在每个房间内也有这种喇叭,就是为了找人方便。
而邮轮上的电报室也可以和大陆联系。对于出差去欧洲的公司派遣人员来说,是一个提供便捷的服务。
水手被吓了一跳,这个点在广播里喊人,他除非不想再在邮轮上干了。
这要搅和多少好事啊!
邮轮公司也会被顾客投诉的。再说,进广播室也不是他一个执勤的水手所能办得到的:“实在抱歉,我恐怕没有这个权利让广播室为您服务。实在是太晚了,大部分客人都已经休息了。这样做,会被投诉的。只有船长有这个权利。”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想到请你帮忙,您要知道一个姐姐关心妹妹的急切心情。”
“夫人,我很了解,但同时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恐怕我无能为力。但是我可以问一下我的同事,是否见过您的妹妹。”水手略带歉意的说道,随口安慰几句:“放心吧,您的妹妹不会有安全上的担心,因为如果有意外情况的话,我们一定会最先得到消息。”
珍妮特迟疑了一会儿,她连阿黛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而邮轮却拥有一千多个房间,怎么找?
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可能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阿黛已经回来了。
正洗完澡,坐在床头,等着她回来呢?
珍妮特抬手阻止道:“算了,谢谢你。可能她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定。”
让珍妮特绝对想不到的是,在阿黛也担心,她在王学谦的房间里给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可是迟迟没有听到回应,似乎珍妮特也不在房间里。
两人正好错过了通话的时间,阿黛打进电话的时候,珍妮特已经出门找她了。
正当珍妮特略带失望的准备回到房间,等阿黛回来的时候,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不是罗伊吗?
反倒是罗伊,靠在船舷的栏杆上,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海,心里嘀咕着:“这艘破船连赌场都没有,找个消遣的地方都难。”去了台球房,也是让他大失所望,竟然所有人都围着斯诺克和卡姆勒台球桌,他一个人傻站在美式台球边上,等待对手的出现。
不仅没有等来对手,甚至路过的人,还鄙夷的看着他。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不是上等人一样。
和所有来自于底层的人一样,罗伊的爱好都属于大众的,源自底层老百姓的爱好。不高端,也不大气,更不会上档次。总之,他在台球房被人鄙视了一把之后,再也不想去那个破地方了。
“罗伊。”
珍妮特壮着胆子喊道,仅仅是背影,她还不敢断定背靠着她,一个人看海的小家伙会是王学谦的司机。
不过,王学谦在船上,罗伊上船的可能也非常大。
罗伊不耐烦的扭头,心里烦躁的想,谁叫他?一回头,却看到了灯光下的珍妮特,正裹着厚实的呢子大衣,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着他。感觉鼻子有点酸涩的味道,他急忙跑到了珍妮特的面前,高兴的叫道:“夫人,是您吗?太好了,能在这个鬼地方见到您,实在是太好了。”
“你怎么了,在船上好像不太开心。”珍妮特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心思绝对不在罗伊的身上,而是在他的主人王学谦的身上,她知道王学谦上船是带了不少人的,或许能帮忙找……
罗伊天真的笑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没有汽车,感觉有些不自在。”
“你啊!就这么喜欢开车吗?”
珍妮特吃惊的看了一眼罗伊,当初处于无意间给王学谦找了一个司机,没想到还是一个称职的司机。
罗伊热情的说:“夫人,太好了,您也在船上。我就这就带你去见先生。”
珍妮特迟疑的看了一眼罗伊的背影,发现珍妮特没有跟上来的意思,罗伊走到了珍妮特的身边,发现对方犹豫不决的样子,关心的问道:“夫人,您不舒服吗?”
“他还好吗”珍妮特小声的问罗伊,两人都知道这个‘他’代表的是谁。
罗伊微微愣神,随即笑道:“先生跟原来一样,只是生意大了,人比较忙而已。您快跟我去见先生吧!这次他是一个人在船上,不过白天睡了一天,现在的话,可能会在看书。”
“他平时都这么过吗?”珍妮特胸口一阵心酸,看来王学谦过得也挺寂寞的。
罗伊满不在乎道:“先生都是怎么过的啊!这是他的习惯,您忘记了?”
要说对王学谦的了解,罗伊甚至还比不上珍妮特对其的了解,毕竟他们可是拥有超越平常的友谊的关系存在。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特别,珍妮特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罗伊去王学谦的房间。
一路上她想到了无数个见面的场景,但是真的走到了王学谦的房间门口,她却意外的有些心慌。
“皮维,先生回来了吗?”
皮维看了一眼罗伊,然后再撑起脑袋看了一眼罗伊身后的珍妮特,表情有点古怪的拉着罗伊走到了边上,小声的嘀咕道:“罗伊,你背后的是谁?”
珍妮特的容貌在布列塔尼帽硕大的帽檐下,被遮蔽了,让皮维看不清楚。但从对方的穿着,还收脖颈中挂着的祖母绿坠子的项链,知道对方也是非富即贵。
罗伊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珍妮特,一切尽在皮维的眼皮子底下,心里顿时通透起来。
“原来如此。”皮维心想,原来是罗伊给老板找来暖床的,肯定没错。可是刚才老板已经带了一个回房间,皮维有点佩服的想到:“没想到身板单薄的老板,也是此种好手,一个还不够。”
罗伊却不依不饶的说:“先生的朋友,别想歪了。带钥匙了吗?快开门。”
珍妮特走进头等舱的那一瞬间,也有些失神,看着周围奢华的家具,富丽堂皇的装饰,心中感慨:“刚认识王学谦的时候,还是一个穷学生。一转眼都成富豪了。”
“夫人,先生住在楼上,您上去吧!我先回去了。”罗伊失去的退走。
珍妮特却有些紧张:“罗伊,还是你带我上楼吧?”
楼上王学谦卧室的门压根就没有关,当他听到珍妮特的声音的时候,表情突然一僵。他还算是好的呢?阿黛听到珍妮特竟然会到王学谦的房间,顿时吓的花容失sè,打量卧室,突然看上了卧室的衣柜,打开衣柜,就钻了进去,随后要关门的时候,打手势给王学谦轻声的说:“别说我在这里。”
说完,砰的一下,拉上了衣橱门。(未完待续。。)
第185章 【撞破(下)】
看着高大笨重的实木雕花衣橱,在阿黛脑袋一低,灵活的钻入之后,不合时宜的摇晃了一下,王学谦的脑门有些隐隐的生痛。
“至于吗?”王学谦也没在意,不解的地神喃喃道。
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很慢,他有种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却停住了,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在那一堵门的背后,全都给堵了回来。
在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也时常想起这个女人。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他需要女人,还是对那个女人有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感。或许两者都有,但可能两者都淡薄。淡薄到,曾经一度他认为这个女人或许永远也不会再走入他的生活中一样。
脚步停止了,珍妮特也没有敲**门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感觉心里都没有准备好,还有就是害怕见到对方时候的懦弱。
珍妮特抿着嘴,犹豫了良久,抬起手,**毫无血sè的手指看上去冷冰冰的,好像她的xing格一样,冷淡,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冷漠,唯一能够引起她热情的就是工作,妇女权利让她有种油然而生的神圣的使命感。
但在两个月前,她却慵懒了下来,似乎一切都无法提起她的兴趣。
办杂志的时候,她会欣喜于那些花样别致的毛线编织法,会毫无缘由的对jing致的厨具傻傻发呆,这让她非常苦恼。
直到她获悉,她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生活……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那个男人依旧眼神深邃,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头发有些单身汉般的凌乱。
带着复杂的眼神,看向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人,王学谦的像是秋ri清晨的街道,风一刮过,到处是凌乱的回忆。他曾经憎恨过这个女人的绝情,也曾经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获得过最甜**的温柔,似乎回忆还没有忘却,当记忆淡薄到让他几乎想不起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又出现了,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看着脸sè有些苍白,单薄的裹着大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他即便有说不尽的怨言,也瞬间被冲散而去,心口有种难言的痛楚,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还好吗?工作是否顺利?是否在**难耐的夜晚,一个人坐在床头的台灯下,想起他……
坚冰瞬间融化,王学谦犹豫的伸出手,想要摩挲女人的脸颊,以前,她一定会闭上眼睛,像猫一样,享受着这种安静的**。但是他犹豫了,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当他鼓足勇气,就要触及对方脸上的时候,珍妮特却倔强的一扭头,躲开了。
这让王学谦的眼神中瞬间多了一点失望和痛楚。
其实珍妮特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却固执的不想让自己变得很可怜,像一只走丢了的流浪狗,在离开家之后几个月,脏兮兮,病怏怏的回到家门口,低声的呜咽,祈求怜悯。
王学谦有点尴尬的笑笑,僵硬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更像是在苦闷的自嘲。
“你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两个人的对话,似乎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只有问候,不带感情的问候,好像这个时候除了这句话,他们什么也说不了。可两人的心情却异常的不平静。
珍妮特心里很明白,如果王学谦知道了实情,她怀了王学谦的孩子。那么结果将是另外一种,王学谦像是每一个第一次当爸爸的男人,对着女人傻笑。
但珍妮特这回来是想要王学谦帮忙的,而不是想要告诉他这个真相。
在宴会上,她一度想要这么做来着,可是当她一个人离开宴会之后,被湿冷的海风一吹,在房间里冷静之后,这个让她脸颊发烫的想法,随即又消失的无隐无踪。她明白,他们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与其让孩子成为两个人的负担,还不如把孩子当成她最后的依靠。
“我已经从河岸公园哪里的房子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公园大道。”
“我都知道。”
“唉,对了。快进来。”王学谦像是朋友一样拉着珍妮特的手臂,走进了房间,引到了沙发边上,给珍妮特倒了一杯水。
“你不该把昆斯郡的别墅也过户给我,这……”
“我原以为你应该在纽约有几处房产,方便你安身。不会让你觉得难堪了吗?”
“怎么会!”王学谦苦笑道。
珍妮特有些紧张的看着王学谦,她是一个纯粹的人,甚至一个不太懂得爱情的女人。对人好起来,就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傻女人。一栋别墅说送出去就送出去。
不过,王学谦确实有点难堪,这种情况有很多解释,**,这个词语就含有此种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学谦靠着珍妮特坐了下来,心里也有些矛盾,这份感情让他有点难以割舍,但他的心却累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更是傻的可爱,说起来还比他大上几岁,但在他的感觉中,他应该是珍妮特的初恋。
一个不懂男人的女人,一心想要让妇女du li的政客。
这些信息汇聚在一起,就让他可能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躲闪谈话的氛围,让人感觉有点压抑,甚至有点想要逃离的慌乱。
“还记得威廉堡吗?我把那座庄园留在了你的名下。”
“其实你用这样。”
阿黛在衣橱里听着一阵翻白眼,这两个人好像以前就认识,不过互相送房产的招数真的很烂。突然她后知后觉的睁圆了眼睛,心说:伤害珍妮特的男人不会就是……
当她抬手的时候,却发现了边上一个人的身体,吓的心里毛毛的,捂着嘴低沉的惊叫了一声。随即,衣橱摇晃了一阵,这让王学谦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珍妮特,后者也有些好奇。
盯着衣橱看了一眼,护翼道:“衣橱里好像有人。”
王学谦一想起阿黛,就有点头痛,好好的,躲什么地方不可以,非要躲到衣橱里。掩饰的看了一眼衣橱,吱唔道:“好像是老鼠,白天就闹腾个不停。”
“老鼠!”
珍妮特突然惊叫起来,声音直透王学谦的耳膜,震的他双眼发晕。好在他反应快,抱着索索发抖的珍妮特,安慰道:“不要紧的,有我在,放心吧!”
衣橱里的老鼠还很配合的在王学谦解释之后,吱吱的叫唤了两声。
“我!”珍妮特脸颊趴在王学谦的胸口,眼泪都吓出来了。梗咽地抽搐着,似乎有莫大的伤心事让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一样,处于奔溃的边缘。鼻尖呼吸着熟悉的味道,那种带着淡淡的烟草气的气息,让她一度痴迷其中,不想离开。
可珍妮特知道,她是来求助的,而不是来叙旧情的。
“威廉,我需要你帮忙。”
“帮忙?”王学谦一愣,笑道:“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和我一起去欧洲的旅伴是一个才18岁的姑娘,她在晚上的宴会后,突然消失不见了。”珍妮特从王学谦的臂膀中挣脱了出来,双眼留恋的看着对方,苦笑道:“而这个姑娘你也认识,她是洛克菲勒家的第三代,叫阿黛。听说当时老约翰还准备让你跟她认识……”
“有这回事吗?”
王学谦心里一惊,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妙,要是阿黛真的丢了,那么他帮忙找倒是没什么。
可是阿黛现在正在他卧室的衣橱里,要是拉开衣橱,人是找到了,可他怎么解释?说这是一个误会?跟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美女,误会到了卧室里,为了避嫌,还躲进了衣橱,这是简单的一句‘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吗?
要是找的话,还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阿黛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去了哪里,有谁可以证明,是否会引起珍妮特的jing觉。
政客或许对感情生活有些生疏,但绝对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女人呢,珍妮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要不然她凭什么成为妇女运动的领袖。
珍妮特见王学谦沉思的样子,心中一凉,说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心灰意冷的退后一步,眼神陌生的看着王学谦的脸。脸上有种决然的寒意:“你难道连这个忙都愿意帮我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学谦能说不帮吗?
连忙举手认错道:“帮,我帮还不行吗?”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珍妮特冷冷的看着王学谦。
王学谦正想要解释一下阿黛在家族的困境,但正当他yu言又止的时候,突然楼下闹哄哄的,让他心头怒气腾的一下升了起来,走到楼梯间,对着楼下喊道:“皮维,怎么回事?”
“先生,是您的朋友,我拦也拦不住,他们就闯进来了。”皮维面对约瑟夫等人的群起,也是无可奈何,这几位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当爷供着,还要给脸sè的主,没一个好伺候的。
“威廉,出事了,出大事了。”
麦金莱首当其冲,后面约瑟夫也跟着,更奇怪的是,还有这次他带着一些工程师似乎也在楼下。
珍妮特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的地下恋情要被人撞破了,怎么办?
怎么办?
急的无头乱转的珍妮特,突然把目光停留在了衣橱上,王学谦心说要遭:“连忙jing示道,有老鼠。”
果然,珍妮特的手在衣橱的把手上停住了,连王学谦都有些看的不忍,珍妮特竟然在发抖,却没有听劝,咬着牙拉开了衣橱,钻了进去。
可见,对珍妮特来说,身败名裂可要比老鼠的威胁大的多。
王学谦脸sè变得惨然不已,心说:“出事了,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第186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当四个人急匆匆的冲上楼梯,却发现王学谦失魂落魄的看着卧室的方向,从门口,正好能看到那只正在摇晃着,颤栗着的衣橱。
口中还喃喃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对王学谦来说,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此。他还不知道,在阿黛慌不择路的躲进衣橱之前,这个英国制造的华丽衣橱内,已经住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琼斯,他的秘书。那个善于伪装,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当摘除了所有的伪装之后,真实的展露在他人的眼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可怎么办?
约瑟夫-雅克脸sè古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艾伦,这次对法国汽车行业的投资,他是考察的重点,没想到法国中部工业区突然引发的罢工cháo,随即波及到北方的洛林工业区和法国中心巴黎工业区,甚至有向马赛-福斯工业区蔓延的趋势。
要是按照这个态势下去,整个法国非大乱不可。
爆发大革命也说不清楚,毕竟俄国的十月革命已经给西方列强敲响了jing钟。将近百万的罢工工人,白天举着标语,在街道上是无忌惮的游行,晚上大吃大喝的在街头寻衅滋事。
约瑟夫刚受到巴黎拍来的电报的时候,还以为是玩笑。
等到确认之后,却有种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底的心寒。很可能,泛美银行最重要的一项在欧洲的投资,将要打水漂了。
心慌之余,他找到了麦金莱和艾伦,商讨办法。但是几个人也是对此一筹莫展,反倒是争执起来。而当时王学谦不在房间里,他们也无法联系到王学谦本人,一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急的蒙头乱撞。
听到王学谦回房的消息之后,几个人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皮维想要拦人,却被脾气暴躁的比利一把推开,几个人就鱼贯而入。嚷嚷着,就冲到了王学谦的卧室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抢白,可是他们看到王学谦神魂不再的样子,都一个个选择了沉默。静静的看着王学谦,对于他们来说,平时或许感受不到。但在关键时刻,王学谦绝对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和知识,专业技能,甚至人脉都毫无关系。
潜意识里,他们都认定,只有王学谦本人才能解决这次危机。
可王学谦都懵了,他们一下子却傻了。
王学谦懵,可不是因为法国的罢工cháo,而是因为房间里那个超载的衣橱。
等到他惊醒。发现面前的几张慌乱不已的脸,无奈的让开了楼梯的口的位置,自己先走到了客厅里,这是一个客厅跟卧室相连的房间。显得空间更加的大气。
但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卧室的一角,在客厅中能看到。
王学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衣橱,好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翻开茶几上‘皇牌雪茄’jing致的木盒,从里面挑出一根。让了一下,几个人都紧张的看着王学谦,可没心情抽雪茄。这种品牌的雪茄味道醇厚,有不错的提神效果,是最适合白天享受的雪茄。
慢条斯理的剪开雪茄之后,在火焰上轻轻的炙烤一番。
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烟雾缭绕之际,王学谦开口了:“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一个个都失魂落魄的冲到我的房间里?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我们可没心情跟你解释什么,你不都知道了吗?”比利急匆匆的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要知道,知道些什么?”王学谦愕然道。
“罢工,大罢工啊!法国人罢工了,工厂完蛋了,这群该死的工人党……”约瑟夫低声的咒骂着,似乎工人们都是该死的混蛋,但王学谦却是在笑。
“你还笑,这可都是钱啊!一大笔的钱,难道你不心疼。”
王学谦从容的将雪茄放在烟缸上,看着约瑟夫,心说:也没多少啊!至于像火上房,流氓趴在老婆身上这样气急败坏吗?
“对法国的投资虽说是通过银行支付的,但实际的投资人就我们几个,对不对?”
王学谦指着约瑟夫几个人,后者不住的点头。似乎是这么回事:“总投资300万美元,分三期工程,第一期投入一条汽车生产线,我们和别儒家族共同投入50万美元,购买储备土地,等到所有投资完成之后。将通过股市完成最后一期的融资,融资金额可能会在1200万美元。所有工程建成之后,将拥有24条最先进的汽车生产线,年产量将达到20万辆各种型号的汽车,总销售额将近1亿美元。这笔钱看上去很大,但对我们来说,只有付出了50万美元。而且我出的是大头,你们慌什么慌?”
虽说50万美元是一笔巨款,好但对于在座的几位,都不会太在意。
要不是标书上一再将1亿美元作为醒目的标题,而且还加注了一个每年。才让这些人不淡定了起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比利呼的松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说:“老子差点被吓尿了,原来我才亏了5万美元?”他做股票的时候,一天亏几万美元也是常有的事,当然总的算下来,比利在股市上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麦金莱有点脸红,他是这里面几个人之中,唯一吃干股的。说好听一点是技术入股,一分钱没出,还想着1亿美元的大蛋糕,这让还残留学者气的麦金莱有点面红耳赤的拘谨。
这里最不淡定的可能就是艾伦了,克朗家族希望在汽车行业获得一席之地,而法国的汽车工厂看似家族唯一的机会。
但一场罢工cháo,似乎让欧洲汽车工业的前景蒙上一片迷雾,这让他心中忐忑不已。
“威廉,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这可是一笔上亿美元的生意,虽然您的这种商业技巧让我非常佩服,但是如果能够在欧洲汽车市场分下这块蛋糕,对整个集团来说都是迈出了惊天动地的一步。”艾伦脸sè急切的。询问道。
王学谦撇了撇嘴,突然眼神一凛,看到了衣橱外面留下了一片呢子大衣的面料。
心慌的看了一下几位合伙人,见对方的目光都在他脸上,这才稍稍放心一点:“欧洲的汽车工业是否能够崛起?这有待商榷。原因很复杂,德国短时期内缺乏足够的消费能力,而最大的汽车市场,除了法国就是英国,这两个国家都拥有完整的汽车工业,但大部分都是规模不大的小公司。即便标致最后能一家独大。甚至占领意大利和南欧市场,但最终的规模也不会太大。相比而来,我更关注的是美国市场,因为没有做过汽车工业,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在欧洲找一个合作伙伴共同担当风险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如果成功的话,也能占据汽车工业最重要的海外市场。何乐而不为呢?”
王学谦不耐烦的看了一下手表,话道这个份上了。他打算把这些人心里头的顾虑都消除,拍了拍手,询问道:“还有其他的疑问么?有的话,现在问。要是再发生冲撞我房门的事件,我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如果法国市场能够在3年内,达到年销量10万辆。相对于消费能力更强的美国市场,威廉。你觉得美国市场有多大?”艾伦其实已经吃了一颗定心丸,想到王学谦更看重的北美市场,没有理由会放弃这片巨大的市场而不顾。到时候肯定有克朗家族的一杯羹吃。顿时放心了不少。
“战争结束了,现在的税收已经不合时宜了。将来降税肯定是zhèng fu最重要的政策之一,那么家庭就有能力购买价格更高的汽车,我更愿意相信,汽车工业将在未来的几年内拥有一个广阔的前景,北美市场每年消耗200万辆汽车,并非是不可能的。而且,未来的……”
王学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卧室,在关键时刻停下来,让比利很不爽,打量了一眼,气鼓鼓的说:“不就是两个女人么?让她滚蛋,我们谈正事。”
王学谦脸sè一沉,心说:“我最想让你们滚蛋。”
摆手道:“没有女人。”
“刚才皮维……”
发现王学谦脸sèyin沉的可怕,比利这才住嘴,小声的嘟哝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说一点,美国的汽车工厂最晚会在明年动工,到时候这家公司将全部接纳现金股本,不上市。到时候你们想要多少份额,拿实力说话。”这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到时候王学谦肯定会将资产抵押给泛美银行,从银行贷出巨额的资金,相比其他几个人,他的实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绝对是自己家的钱,放一个口袋的把戏。可其他几个人却没有这个本事啊!
不少于3000万美元的投资,这绝对是一笔要人命的钱。
见几个人都一副失神的摸样,脸sè这才缓和了一些:“记住,这次我们去欧洲并不是参加什么标致工厂的开工仪式,而是参加电器节。冰箱,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这么一个小玩意,能挣钱吗?”麦金莱低声的嘟哝了一句。
听的王学谦额头直跳,这玩意要是不挣钱,哥们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比利媚笑道:“对,有事,有大事情要办。我们先走。”
送走了几个一心成为千万富豪的家伙,王学谦这才转悠到了卧室里,心惊肉跳的看着衣橱,硬着头皮敲响了衣橱的门板,说道:“没人了,都出来吧!”
珍妮特。
阿黛。
还有……王学谦吃惊的看着美女出浴,头发凌乱的波斯猫,还有委屈的样子,有种我见犹怜的心动,这个女人是谁?听说过田螺姑娘,还没有听说过有衣橱姑娘,不过长的真的很甜美,加上高挑的身材,唉不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怎么会在自己的衣橱里?
反倒是阿黛和珍妮特,两人像是获得了默契一样,枪口一致对外。当看清了衣橱里另外一个女人的长相,顿时气愤不已,双双指着对方,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王学谦,他相信,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一百次了。房间里藏着这么一个千姿百媚的少女,还出去招蜂引蝶,宴会上深情款款的唱《情深似海》的时候,连珍妮特都被蒙骗了,还哭的死去活来的,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负心汉。
“她是谁?”
王学谦口吃的看了一眼金发美女,心中也疑惑不已,呆呆的说:“对啊!她是谁?”(未完待续。。)
第187章 【吓尿男人的经典台词】
王学谦感觉到刚才他说的话,语病挺重的,原本在他房间出来的女人,就该问他。还摸不着头脑的问别人,就像是一个醉酒的花花公子,在醒来之后,被老婆在酒店的客房堵个正着,还好意思舔着脸问一句,他**的女人是谁?
王学谦想了想,见事情有些复杂,决定让这个陌生女人自己说出来。
“对啊!你是谁啊?”
王学谦扭头看向不明身份的少女,心中也是毫无头绪。难不成是皮维放进他房间的?
不可能。
皮维虽说是法国人,拥有超乎德国人的浪漫,让英国人惊讶不已的做事风格,说白了一点,有点不靠谱。但这仅仅是他自己对生活和一些处事态度。
平时做事的时候,还是挺有分寸的。
再说,皮维是他的保镖,怎么可能会放身份不明的女人进他的房间呢?
“装,使劲装。原本我以为你是个东方人,至少会保守一点,没想到,原来你跟比利是一路货sè的人。”阿黛气势汹汹的虎着脸,叉着腰,摆出一副娘家小姨子的叫嚣状。
再看,珍妮特也是气的浑身发抖,眼神中透着绝望,扶在床头,低声说了一句:“下流。”
或许,如果没有王学谦在宴会厅的深情绝唱,她还不会生出这么大的怨念。可心底被撩拨的一阵心慌意乱的,却突然发现,原来王学谦的歌曲中,男主角或许是他自己,但女主角另有其人,这让她如何能够容忍。
“都给我闭嘴。”
王学谦大喝一声,这才让几个女人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声讨。要说冤枉,他比谁都冤。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他的卧室里就多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拥有北欧风情的少女,这不符合常理啊!
“你说说自己,怎么来的?”王学谦手指陌生美女,感觉有点不礼貌,收回手指,叉着腰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一边不耐烦的唠叨着,发着脾气:“琼斯这个女人都到哪儿去了?这会儿也不见人,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心里最清楚。”阿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你要是再火上浇油,我马上把你送到汤普森面前,他会教会你如何闭嘴。”王学谦彻底被惹毛了,对阿黛的煽风点火的做法,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奇怪的是,那个看着陌生的美女,却意外的举起手,光滑的手臂,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低着脑袋,不知道再想什么,一张口,却让三个人都愣住了:“老板,我在这儿?”
“老板?谁是老板?”王学谦被气糊涂了,还以为后世的小姐称呼**的惯用词,不管是什么人,都叫老板。即便是穷的叮当响的傻缺,也小姐眼里也妥妥的是老板。
但王学谦却有点想不透了,老板,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琼斯心里一阵凄苦,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不过是乘着老板不在,借用了一下奥林匹克号上最豪华的浴缸,洗一个泡泡浴,一不留神却陷入了男女桃sè的戏文中,自己的麻烦都是一大堆,躲还来不及呢?她哪里敢惹是生非啊!
“你是琼斯?”
王学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美女,竟然是哪个平时一直在他眼前皮子转悠的秘书。可是……琼斯的长相?他倒是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确实有点熟悉的感觉,除了脸上没有了胎记,雀斑,还有那让人看一眼都心悸不已的龅牙,原来都是假的。
王学谦怒气冲冲的质问:“原来你每天打扮成那副鬼摸样,都是来吓我的咯?”
琼斯苦笑:“老板,谁愿意装扮成那样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有人要杀我,要不是装扮的让人无法认出来,说不定……”
“姐姐,他们两个人一说一合的,好像预先排练好的啊!”
阿黛一脸鄙夷的看着王学谦,偷偷的往珍妮特耳边进谗言,反倒是珍妮特瞪了一眼阿黛,没好气的说:“还说别人,你怎么也会在威廉的房间里,我还没问你呢?”
“我?”
阿黛一下子没话说了,闷闷不乐的抱着双手,盯着王学谦,心说:都怪这混蛋。
她也不想想,跟踪王学谦的是她。
差点让人陷入险境的也是她。
要不是王学谦,她说不定今后的几年时间都要呆在欧洲内陆的一座古堡内,在阁楼上的窗口,遥望着**的飞鸟,却只能哀怨的被囚禁在古堡中。
珍妮特倒是见过几次琼斯,对这个王学谦的秘书有点印象。只是知道那个女人的长相确实眼不忍赌,但实际上,她却挺钦佩这个du li,自强,而且学识不错的女人,但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琼斯要隐姓埋名,还改变容颜混在王学谦的身边,这是否有特别的含义?
如果是竞争对手刻意的安排,这很容易让王学谦毫无秘密可言,最后在商业上惨败给对手。
“你原来的装束?”珍妮特试探的问了一句。
琼斯连忙恭敬道:“你们等一下。”
说完噔噔下楼,不到一分钟,很快琼斯拿着眼线笔和一副假牙套,回到了房间,当着众人的面,带上了牙套,一张狰狞的脸立刻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这几乎是摧残一个人内心的忍耐力。
珍妮特摆手道:“不用再画胎记和雀斑了。”说话间,她像是主人一样坐在了沙发上,上下打量着,看对方忐忑不安的缩着脚趾头,有种要退缩的慌乱。
“说说你的目的吧?潜伏在威廉的身边,你的组织到底想要获得什么?”珍妮特的话让琼斯吃惊的抬起头,眼神茫然的不知所以道:“我没有组织。”
“总不可能是你想自降工资,才装扮这样的吧?在工作能力相同的情况下,美女的工资会高出很多,这你恐怕不会不知道吧?当然这也是那些男xing富豪们管用的伎俩,就是为了满足龌龊的心里。”珍妮特嘴角露出嘲讽的讥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切yin谋在她面前都将土崩瓦解一样,拥有洞悉一切的眼睛。还不忘瞪一眼有点纳闷的王学谦,好像当家作主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我有苦衷的,不过……我不能说出来。”
“那么就是说你想要为你组织效忠?”珍妮特面带寒霜的质问,让王学谦这个主人显得有些尴尬,坐在一边撮合道:“算了,人都有秘密,她的秘密不想说,就让她一直隐藏下去吧?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王学谦自认不是zhèng fu要员,也并非外交专员,他的价值仅仅是有一点钱。这点钱,那些大财团眼里还真看不上,小老板手上怎么可能拥有商业间谍这种人才?如果是联邦zhèng fu想要动他,直接没收多干脆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按照惯例,他这种情况,财产被美国zhèng fu没收的情况只有一种,**和美国宣战。这不是胡扯吗?两个远隔重洋的国家,怎么可能打的起来?即便是剑拔弩张,爆发全面战争的可能xing也几乎不存在,因为中间隔着一万多公里宽的太平洋,这要是打起仗来,要多长的补给线啊?
说白了,琼斯的情况在他看来只是巧合。一个拥有秘密的女孩,想要用伪装来躲避麻烦,然后凑巧,投入了他的公司之下而已。
“不行,你忘记了捷琳娜了吗?”
珍妮特显得异常的固执,不容分说的打断了王学谦的建议。突然插手王学谦的家事,让他有些反感,可一提捷琳娜,却让他如坐针毡。
这个人的名字一直是他们两个人的**,谁也不想去触及。一旦被提起,就会想到那个让人窒息的夜晚,珍妮特的女管家竟然勾结外人,想要谋夺珍妮特的家产。要不是王学谦的出现,说不定,那个女人将凄惨的度过下半生。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王学谦和珍妮特动手杀了人。
这样一段往事谁也不想提起,可一旦被提起,就会在他们心中瞬间掀起波涛巨浪,冲垮内心最脆弱的安全防线。最信任的人,却被判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例子,由不得他们大意。
琼斯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下,王学谦瞬间就像是改变了念头。看了一眼琼斯,叹了口气,对珍妮特说:“我希望你是对的,也是有必要的。”
说完,王学谦决定不再多嘴,后背往沙发上一靠,托着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琼斯惊愕的看着王学谦,此刻也是芳心大乱,踌躇不安的想着是否要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她知道没有了这份工作,她会立刻破产。此刻她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花钱大手大脚的,银行里除了贷款,连一分钱存款都没有。要是没有下个月的工资,她租住的公寓,贷款买的汽车,还有那些名牌服饰,都要被没收了。
流落街头的无助,让她内心挣扎起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政客,拥有超凡的地位,而且还是一个拥有想当财力的女富豪。深究自己的身份,仅仅是因为珍妮特内心还在乎王学谦的安危,显然对她是没有特殊的恶意的,而且珍妮特个人崇尚du li自主的新女xing,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犹豫了两三分钟的样子,琼斯决定赌一把,对珍妮特解释道:“夫人,我的秘密就在我的房间里,不过我只想让您知道,并希望您给我保密。”
“好!”珍妮特爽快的点头答应下来。
王学谦倒是想跟着去,不过被阿黛拦了下来,后者偷偷摸摸的看着两人双双消失在楼梯口,这才神神叨叨的对王学谦问:“你跟珍妮特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还是感情走到了尽头,却依旧旧情难了?”
王学谦没心情搭理阿黛,惹得阿黛一阵的不悦。
不到两分钟,珍妮特带着琼斯回到了房间,对王学谦点头道:“我多心了,她没有问题。”
王学谦呼的吐出一口气,心里一松,算是放下一块石头。
随即,珍妮特对阿黛叫道:“阿黛,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不行。”阿黛突然疯了一样,挣脱了珍妮特的拉扯,冲到王学谦面前,耀武扬威的说:“你死定了,我告诉你,珍妮特姐姐正怀……”
“阿黛住口。”
珍妮特大喊道。
阿黛愣住了,回头不解的看着珍妮特说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说说。”
珍妮特愣了一下,看着一脸惊愕的王学谦,叹气道:“即便要说,也是我去说。”
说完,珍妮特走到了王学谦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对方,踮起脚尖,伸手摩挲着王学谦的头发,轻声道:“威廉,我怀孕了。”
王学谦还不知道阿黛发什么疯,突然一惊一乍的,感觉珍妮特也有些奇怪。但是一句‘我怀孕了’顿时让他有种被重锤击中的闷绝,七尺多高的汉子,竟然吓的面无血sè,软倒在沙发上。
惊恐的看着珍妮特?
脑袋晕晕沉沉的,眼神凄惨的看着珍妮特,似乎等待最后的判决。
恍惚之中,他似乎回到了后世,那个苦逼的蜗居在京城地下室的画家,除了理想一无所有,当有一天晚上,女友温柔趴在他的胸口说,我怀孕了的那一刻,他吓的小腹一紧,差点尿出来。
一个不被认可的画家,除了那一屋子永无出头之ri的画作,还有什么?
最窘迫的时候,他每天只吃一顿饭。
如果他租的地下室再多出一张嘴,他不敢想象,他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失望,别离,还有之后怀着永远的愧疚,就像是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时隔多年之后,他还是深深的自责。
当年要不是穷的连套子都买不起,也不会遇上这种意外?
不过,咦,不对啊!当年他是穷的叮当响,可是现在他好像脱贫致富了啊!
当年的自己,是除了梦想一无所有,可现在有钱了,似乎穷的只剩下钱了。想到这里,这才悠悠的醒来。(未完待续。)
第188章 【春暖花开】
“老板!”
“臭家伙!”
“威廉!”
三个女人,三种称呼,但面对王学谦的巨大的反应,还是束手无策的面面相觑。
“姐,你说过孩子的父亲是个大英雄,面对困境也面不改sè,勇气和智慧并存的完美男人,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可是……”阿黛借机公报私仇的踢了下软到在沙发上的王学谦,眼神失望的盯着珍妮特,撅着嘴,嘟哝着:“你再看看他,一听你怀孕了,要当爸爸了,竟然吓晕过去了。”
“我没晕!”
被阿黛踢了一脚,王学谦倒是清醒了过来,目光怔怔的盯着珍妮特,问:“刚才你说什么?”
珍妮特微微蹙眉,想起一个女xing长辈对自己的忠告,千万不要找比自己小的男人。对于王学谦的表现,她想过很多结局,但惟独这种情况让她有种猝不及防的束手无策,在阿黛面前,除了没有说出真名实姓,把孩子的父亲夸的天花乱坠,就差说成是个**反穿,拯救地球的超级大英雄了。
可王学谦的反应,还是让她有种羞愧的脸红。
“我怀孕了,是你的。”珍妮特白了一眼王学谦,她想过自己黯然神伤的结局;也想到过,王学谦坦然接受的结果;但就是没有办法接受,王学谦被吓晕过去的事实。
这让她很无奈,也非常好笑。
“真的!”
“要看医生的诊断书吗?”
哎呦的一声,王学谦手脚并用的趴在珍妮特的对面,眼神中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惊恐,嘴唇唏嘘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又要糟糕。
果然,珍妮特的脸的一下子yin沉了不少,目光不善的盯着王学谦质问:“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还有其他男人吗?”
“这倒不是。”王学谦心虚的说:“我还以为你吓我的。”
“我能摸摸吗?”王学谦呆呆的看着珍妮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点紧张。
珍妮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没动静?”王学谦皱着眉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才四个月。”珍妮特一把拍掉了王学谦的手,心慌的看了一眼阿黛和琼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异xing**相亲,总是让她有种难言的羞涩。
一会儿晕,一会儿傻。当王学谦再次对珍妮特嘿嘿的傻笑的时候,珍妮特再也忍不住了,走进卧室,阿黛也踮着脚跟了进去。随后卧室的门关上,琼斯有点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一会儿傻,一会儿乐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寒冷了下来。
“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对着夫人傻笑吧?再说她也不准备跟您结婚,你开心什么?”琼斯不解的问了一句。
王学谦心说:“正因为不结婚,才开心啊!”
娶珍妮特这样的女强人,女政客,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压力很大的一件事,甚至其压力要远远大过事业上的拼搏。需要有不屈不挠的品质,忍辱负重的担当,长期充当陪衬的觉悟,而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想维多利亚女王,几乎全世界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这是大英帝国的君王,但是有多少人知道她的丈夫,阿尔伯亲王呢?这位再为20年的英国国王过得是什么ri子?
求婚的时候,他是被迫的;结婚的时候,他是无奈的;好不容易英国本土的国民有点承认这个国王,稍微找到一点存在感的时候,他又患上了绝症;多凄惨的结局啊!
不过他还是口无遮拦的说:“男人对着一个少妇傻笑,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不外乎是两种原因。”
王学谦说完,还卖了一个关子。
琼斯也是配合,呆呆的问了一句:“哪两种情况?”
王学谦有点sèsè的看来一眼琼斯**的**,这个女人抛开伪装之后,在任何正常男人眼中,都会有一种无穷的遐想:“2岁一下的,一半都是想要吃nǎi;20岁以上的都是要当爸爸了。”
联想到王学谦sèsè的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看着,丝毫不掩饰他内心的**,这让琼斯突然升起女人的羞涩,红着脸,低着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王学谦却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喊道:“琼斯,现在还很早啊,陪我说说话。”
等到琼斯把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王学谦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总不能跟皮维这个家伙挤在一起吧?
这要被传出去,他这辈子的英明形象就要仍在臭水沟里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不过得先把阿黛赶走,这个女人很碍事,听胎音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他的血脉延续,他就会乐的合不拢嘴。
敲了一会儿房门,王学谦有点不好的想法。因为里面没人应答。
不会是想要把他在外面的客厅里关上一整天吧?
“珍妮特我有时跟你商量。”
“天太晚了,明天再说。”
“那个……你最好不要沾冷水,更不要和冷水,这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知道了,很晚了,晚安。”
王学谦张了张嘴,其实他想说,房间里的床很大,同时躺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
可当他回到客厅,对着沙发唉声叹气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打开了。随后阿黛转身去了琼斯的房间,王学谦心中一喜,这是给他机会啊!能不开心吗?
可还没等他开心过头呢?就见阿黛拉着琼斯,后者打着哈气,抱着枕头跟在阿黛的身后,进了卧室,然后房门再次砰的关上。这下王学谦火大了,这个妖女,白费了晚上救她了,真要知道是这个结果,当时还不如一脚把她从洗衣房踢出去,便宜汤普森算了。
当王学谦气呼呼的冲到卧室门口,却听到门背后,阿黛口气悠悠的说道:“为了不让琼斯晚上受到不必要的sāo扰,我们决定不给你一点可乘之机。”
“阿黛,你会后悔的。”
“后悔!”阿黛用鼻音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回答了。
这把王学谦给气的,在门口简直要跳脚骂娘了,可想到珍妮特,他这才强按住心头的怒火。
翌ri清晨。
大西洋上一片风平浪静,太阳在远方映红了整片海面,这才千呼万唤般的钻出海平面,当一跃而起的那一刻,铅sè的天空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一片片通红的火烧云,散发着金sè的边缘,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夺目。
卧室里,阿黛四脚八叉的躺在偌大的铜制大**,即便睡相不佳,但也仅仅占据了大床不到一半的地方。王学谦的估计很对,奥林匹克号邮轮上的头等舱的大床,并不是为两个人准备的。
而琼斯蜷缩在一边,像是一个萎缩在墙角的受气包,可能这个女人内心还是缺乏安全感。
珍妮特倒是一如既往的侧身而睡,呼吸沉稳。
睡梦中,阿黛的琼鼻轻轻的皱起,似乎闻到了**的香味,吧唧,吧唧的声音响起来。谁能想得到,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的阿黛,在睡觉的时候,还有吧唧嘴的馋嘴毛病。
迷迷糊糊的就从**坐了起来,珍妮特也醒了过来。
“阿黛,你醒了。”
没见阿黛回话,却听见开门的声音。随后,珍妮特习惯的笑笑,她也闻到了**的香味,似乎有种香糯的气味,在鼻子尖飘荡。她奇怪的穿上拖鞋走到了客厅,却发现闭着眼睛的阿黛,坐在一直酒jing炉子边上,摇晃着,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炉子上放着一只碎花的汤锅,这种器物在西方很少见,多半是东方人喜欢用的炊具。
而汤锅上正咕噜噜的响着,似乎正煮着东西。
香味正是从锅子里飘出来的,正当她准备掀开汤锅一探究竟的时候,王学谦从甲板上擦着汗,走了回来。
回到房间,他对珍妮特会心一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醒来了?”
“嗯。”珍妮特好奇的看着汤锅,有点心不在焉。好在王学谦揭开了谜底,原来炖着一锅中式的甜点,银耳莲子红枣羹。掀开汤锅的一瞬间,一股热气顺着锅盖升起,瞬间满屋飘香。这些食材都是从顾维钧的家里收刮来的,想着有时间的时候,炖着换换家乡的口味,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她怎么了?”王学谦随后一指阿黛。
珍妮特咽了一口口水,好奇的看着王学谦,这个男人让她又有点看不透了,难不成一晚上的变化,又让她有种陌生的起来的感觉。在西方世界,虽说大部分的厨师都是男xing,但是即便是厨师,回家也很少做饭,女人才是厨房的主宰。
“中式的甜点,很适合孕妇补充营养。先去洗脸刷牙,我给你剩。”
“你做的?”
“很简单的料理,你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做。”
说完,王学谦轻轻点了一下珍妮特的鼻子,让珍妮特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她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有种欣喜的感动,或许应该早一点让他知道怀孕的消息。
琼斯其实早就醒过来了,见珍妮特没起床一直不敢惊动。
洗漱完毕之后,除了阿黛,两人都满足的喝着羹,甜丝丝的感觉,还有顺滑无比的口感,一下子让两个女人眼前一亮,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阿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桌子上只剩下了一点残羹。
珍妮特捂着肚子,惋惜的说:“阿黛,你起晚了,我们都吃完了。”
阿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不在意道:“很香啊!你们点的是什么,等会儿我也去餐厅点一份。”
“这个……”
阿黛说完,把淑女的节**掉落了一地,见汤锅里还有一点,用调羹剩了一点放在嘴里,突然眼睛瞪大了,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这是什么?”
“一种东方的甜品,是威廉早上做的。”
“餐厅里不供应这种甜品。”琼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顿时让阿黛有种被遗弃的失落。
“威廉刚才见你睡着了,就没让我们叫醒你。”而珍妮特的话,让她联想到,这是报复,阿黛立刻将怒火全部锁定在了王学谦的身上。
王学谦有种不妙的感觉,心虚的往外挪动,转身就准备逃走。
阿黛竟然像是被激怒的小刺猬,炸起毛,气汹汹的跟了上来,大喊:“威廉,我要杀了你!”
王学谦一打**门的时候,正好约瑟夫等人来到王学谦的房间,准备商量一下行程,原先法国之行可能要延后,预定的行程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要调整,想要问一下王学谦的想法。
门打开的一瞬间,比利惊恐的看到阿黛,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穿着睡衣,正要追杀王学谦的样子。
比利抬起手指,一副见鬼了的摸样,惊叫道:“你是阿黛?”(未完待续。)
第190章 【走投无路的别克】
阿黛在见到比利的那一刻,也吃惊的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上的睡衣,好在还没有**乍泄的尴尬。缩着脑袋,像只害羞的鸵鸟,蹑手蹑脚的转身上了楼梯。
“是阿黛?”
比利-亨廷顿幽怨的看着王学谦,一直以来,他还自以为得意的私生活有多么的jing彩,还几次三番的嘲笑王学谦是个不懂风情的人。
可事实着实教育了他一把,原来他一直自以为傲的jing彩生活,在王学谦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当他看到琼斯穿着睡衣路过的时候,简直想要一头撞在舱门上,死了算了。
这个混蛋,竟然把纽约社交界的女神阿黛金屋藏娇了,更无耻的是还玩双飞……
反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摸样,却总被比利打击的艾伦开口给王学谦解围道:“威廉,我们是来叫你一起去餐厅用餐的。”
“我早就看到有餐车给你的房间送过了早餐?”比利抢白道。
艾伦怒气冲冲的指着比利的鼻子道:“你监视我?”
“怎么可能,只是不凑巧看到了。”比利嬉笑着反驳。
约瑟夫-雅克看不下去了说:“你们两个能不能静一静?”
“都进来吧,对了艾伦,我可能要有事需要你帮忙。”王学谦想到了珍妮特,如果留在法国,总归是不安全,还不如送到英国去。医疗条件也会好上很多。尤其是艾伦的未婚妻来自斯坦利家族,属于老牌贵族,能够享受到整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疗团队的支持,这对珍妮特顺利生产会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珍妮特已经进入大龄产妇的年纪了。
尤其是头一胎,很容易出意外,王学谦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听到坏消息。
约瑟夫-雅克担心撞破王学谦的好事,会惹起王学谦的尴尬,于是直入主题,准备说完就离开:“其实是跟你商量欧洲行程的,虽然邮轮上也能和伦敦巴黎联系上,但往来电报一来难以准确描述;二者,我们已经获悉,法国zhèng fu已经动用了军队,主要工业区已经无法获得安全的保证了。”
“这么严重。”王学谦一怔,可细细一品这则消息,却透露出不一样的消息。
一旦法国zhèng fu出动了军jing,那么罢工cháo很快就会消除。
以前法国zhèng fu可不像这次高效,对于罢工,jing察也不愿意多管闲事,看是**发生的事情还是让法国人,乃至整个欧洲各国zhèng fu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王学谦想了想,说:“**只是暂时的,对于法国来说,经济复苏只是时间问题。只要等到战争造成的破坏全部消除之后,国内的社会矛盾也将会缓和起来。我估计这次罢工平息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最多不会超过一两个月,正好,等在比利时开展的电器展览结束之后,再去法国也是一样的。”
“都别站着了,进来吧。”
把众人让进了房间,等到珍妮特和琼斯出现的时候,几个人的脸sè都有些变化。
尤其是珍妮特微微隆起的小腹,是无法骗人的。
王学谦拉着珍妮特的手,后者很顺从的在王学谦的要求下,坐在了他旁边,放任的让王学谦搂着她的腰,大秀恩爱的场面。这个场面让约瑟夫等人一下子有些拿捏不准了。
总感觉面前的女人很熟悉,却又异常的陌生。
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心里没底。
王学谦感受着珍妮特握着他的手有些紧张,隐隐有些见汗了,在珍妮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抚了一下她紧张的心情,让她放心,一切有他。珍妮特似乎也明白,两人想要做完完全全的地下恋人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都是在一个很高的圈子里,有些地方是重合的,想要隐瞒反而在圈子里透露出来对彼此更有好处。
王学谦笑道:“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比利-亨廷顿看了一眼珍妮特,他还真的不敢认,吃味道:“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太好说。”
“珍妮特,相信你们在前段时间在纽约的报纸上还是经常能够见到的,她是我爱人。”
王学谦如此露骨的语言,一下子把在场的几个豪门子弟都给吓傻了。还真的是啊!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和不解,可面对这样的场景,几个人一下子都吓傻了。虽说珍妮特抛去刻板的穿着,还是我见犹怜的少妇摸样,但毕竟无法和十八、九岁,青chun动人的阿黛相比。更要命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王学谦用意。
王学谦皱眉道:“难道就没有一句祝福的话?”
约瑟夫-雅克见比利和艾伦根本就不敢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先开口:“是你把我们都吓住了。威廉,你们这是?”
“沉迷于爱情的美丽之中,突如其来的爱情结晶,让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杰出的医生,妇产科医生。”王学谦想了想,加了一句:“全世界最好的。”
麦金莱却在一边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是犯法的。”
王学谦怨毒的目光盯着麦金莱,咬着牙狠狠道:“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谁说要**的?”
麦金莱这才意识到,似乎又说错话了,唏嘘道:“我又说错话了?”
比利同情的点了点头,王学谦带着珍妮特让他们认识,显然并不是要找一个医生那么简单。
艾伦及时道:“去英国吧!皇家医学院的巴奈特博士是为皇室和贵族服务的专职医生,是全英国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或许能够帮上你。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到德比伯爵在兰开夏郡的庄园,哪里气候适宜,非常适合孕妇安胎,而且夏天也不会太热,等到临产期,再进入肯星顿宫待产。”
“这可以吗?”
珍妮特眼前一亮,她原本准备也想在英国待产,但是因为需要隐姓埋名,只能请稍好一点的医生,绝对无法享受到皇室的待遇。可这在艾伦-克朗的引导下,一下子燃起了希望。
艾伦站起来,绅士道:“夫人,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马上就要成为斯坦利家族的女婿,艾伦的话还是有些保证的。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能够最安全,隐秘的环境下生下孩子,对于珍妮特来说是莫大的奢望,没想到却出人意料的实现了。
珍妮特满意的站起来,颔首道:“威廉,你们男人谈事,我想,这么好的天气,在甲板上透透气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一下。”王学谦盯着珍妮特的脸,认真的问:“我是不会干涉你的事业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珍妮特愣住了,她一度想过退出政坛,可这对她来说很难。
看到珍妮特犹豫,王学谦点了点头,说:“让琼斯陪你去,阿黛这个丫头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
琼斯陪着珍妮特要出门的时候,却听见王学谦激动的声音:“我就不信了,想要运动一个女总统难了一点,但要运动一个女参议员总不太费劲吧?”
“或许康涅狄格州可以考虑一下,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这个州的两个国会参议院都上了年纪……”
……
之后的话,珍妮特没有选择偷听,但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动。或许这就是补偿,补偿他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的承诺。
正当奥林匹克号邮轮行驶在大西洋固定航线上的时候,在法国,别克已经在这个浪漫国度生活了3个多月,之前的生活简直称得上美妙。
但是这一切,在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嘎然而止了。
工人冲破了工厂的大门,封存了工厂的仓库和车间。办公楼也被工人占领了,他这个美国人,很快就被当成资本家的走狗,被赶出了工厂,流落街头。
无奈之下,大卫-别克只好先联系了别儒家族。罗贝尔-别儒面带忧sè的表示想要夺回工厂,短时间不可能了。大罢工爆发之后,别儒家族的ri子也不好过,七十多家的工厂都在闹罢工。对于别儒家族来说,就像是突然站在了暴风雨的中心,再强大的实力,也无法抵抗**的强大破坏力。
有两家工厂已经被**的工人洗劫一空。
好在更多的工厂还能维持秩序,工人并没有冲入厂区,破坏生产设备。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唯独不妙的是,被寄予厚望的汽车工厂被工人占领了,随后将工厂的美国代表大卫-别克赶出了工厂。好在工人看到大卫-别克已经是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头子,没有伤害他,否者,他这把老骨头就要仍在法国了。
无奈之下,大卫-别克只能马不停蹄的去了美国驻巴黎的总领事馆,希望获得帮助。
领事馆的工作人员一听是美国商人,当即表示,大卫-别克安全了,在领事馆的管辖范围内,将获得最安全的保障。
可别克要这些干什么?
他要的是拿回工厂的控制权,一个刚刚建立的汽车工厂,投资一百多万美元,总不能打水漂了吧?
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没想到领事馆的外交人员顿时被吓的不轻,随后宣读了总统颁发的外交条令,美国zhèng fu不干涉任何主权国家的内政。
当天夜里,别克收到了一张返回美国的船票,领事馆如此不干人事,这下可把这个老人给彻底惹毛了,拿着一个煤油灯,叫嚣着要一把火,点了领事馆。(未完待续。)
第190章 【抵达法国】
甲板上阳光明媚,王学谦难得有了一个清闲的下午,享受着阳光和和煦,香甜意大利咖啡的悠闲,一切都让他有种飘飘然的轻松。
约瑟夫-雅克看着琼斯的背影,眼神都是往下三路打量,都不用演,把一个富家公子该有的**,轻薄,还有糜烂的生活显露无疑,当然他不是想要挖王学谦的墙角,而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有些怀疑。
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怎么看,都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很熟悉,却不敢确定在哪儿见过。
“威廉,这个女人哪儿来的?”
约瑟夫-雅克拿起咖啡杯子,细细的品了一口,目光放远,看着甲板上,一群撑着遮阳伞,在甲板上散步的妇人。
王学谦莞尔一笑道:“你送给我的。”
“我送的?”约瑟夫-雅克愕然,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对于有些东西,却有些固执的保守,比方说女人。他绝对不会跟人分享,比利的女人外交,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他也恪守这条底线。
约瑟夫-雅克怔了怔,随即笑了:“威廉,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对,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却是真的。”王学谦看了一眼已经有点不解的约瑟夫,感觉就像是六月里,喝下一大杯的冰镇啤酒一样,让他神清气爽。
“她就是琼斯。”
“琼斯?”
王学谦点了点头,继续说:“这个女人有点古怪,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不过带着牙套的琼斯,确实让男人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尤其是脸上画上巴掌大的胎记和雀斑,如果在光线暗淡的路灯下,遇到这样一张脸,任何男人都会出现一种幻觉……见鬼了。”
“琼斯?带着牙套?”约瑟夫细细品味了这几个关键词,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我们的事她可知道不少,可靠吗?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触这么多机密,万一她是有人派来,专门掌握我们的商业机密,这岂不糟糕。”约瑟夫-雅克皱眉道。
“我哪知道?”王学谦摊开双手,无奈的说:“再说了,她可是你介绍给我的。”
约瑟夫-雅克差点跳起来,后背从藤椅上坐了起来,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我可不会这么做,再说,当时我们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我也没钱请那些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而这个女人恰巧通过了面试,而且长相……”
王学谦会心笑道:“而且这个女人长相有点破坏你的心情,所以就送道我这里来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当时你也需要一个专职秘书,这个女人除了长相难以接受外,工作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不过现在,我建议让人盯着她,不搞清楚她的来历,别说你,我都有点寝食难安了。”约瑟夫-雅克正sè道,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王学谦摆手拒绝道:“我倒是想,不过珍妮特认为她是可靠的。”
“夫人?”约瑟夫-雅克愣了一会儿,这才苦笑:“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不过让一个女人保守秘密,有很多办法,让她肚子里怀上你的孩子,就是其中之一。要是以前,或许不可能,但现在,对你来说不会太难的。”
约瑟夫-雅克偷笑的样子有点邪。
王学谦撇着嘴,偷偷的瞄了一眼珍妮特的背影,好在距离比较远,应该听不到:“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不是她,而是银行内的信息副主管,罗德里格斯。这个人有点让人怀疑,在他国王饭店有一个长期包房,虽然**的人不是他,但他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哪里。应该是间什么人。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商业间谍,不过我还无法断定他给谁服务。”
约瑟夫-雅克脸sè有点难看道,谁也不想手下会出现叛徒,即便不是国与国的较量,但间谍这个敏感的身份,还会让人有种深深的厌恶。
王学谦叹了口气,看着眺望甲板栏杆之外的大海,心里有些烦躁。
约瑟夫-雅克说的这个人,他也知道,平时很低调的一个中层职员。有些内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埋头做事的人,这样的员工,关键时候无法担当重任,但却是任何企业都无法或缺的一种员工。
即使让这个家伙沉入大海,对手还会派遣更隐秘的间谍进入财团。这种不见硝烟的战场,更让人难以防范。
隔离的话也会引起对手的jing觉。
就像是身体上的一个良xing的毒瘤,摘掉的话,又会长出新的,不摘掉的话,让人心惊胆战。即便对健康毫无影响,也会引起紧张,滋生抑郁的心病。
“派人盯着。然后不着痕迹的用一些虚假的消息送到他的手里,只要他传递了消息,对方有所行动,在商业和银行领域,我们就会知道,对手是谁。”王学谦道。
约瑟夫-雅克点头赞同:“也只能这样了。”
商业间谍,在各个财团中都会交叉的存在,有像是潜伏的病毒,平时并不会发作,甚至隐藏的很深,但在关键时刻,会带来致命的危害。
头等舱的甲板,不对其他客房的客人开放。
只有住在头等舱的客人拥有这个权利,所以,偌大的甲板上,人不多,熙熙攘攘的,有些冷清。这还是阳光明媚,大部分客人都在甲板上晒太阳聊天。
这还是奥林匹克号动力改装之后,将原来的燃煤锅炉换成了重油油柜之后,不会再有那些讨厌的煤屑掉落,迷住眼睛。这才让甲板上的客人多了一些。在以前,头等舱的客人宁愿在二层甲板上,也不愿意在视线最好的头层甲板散步。
远远的看到艾伦飞快的跑在甲板上,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等到艾伦喘着粗气,一**坐在王学谦的对面的时候,话都没说,先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电报纸,放在了桌子上。平时稳重的艾伦,要不是遇到突发事件,也不会如此慌张。
“怎么了?”
艾伦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说:“刚才我陪着黛丽去电报室,给她的家人发电报,安排夫人的住处和医生的体检事务。我岳父已经答应了,让您放心。不过我在等伦敦的电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电报室收到了一份纽约的电报,大卫-别克先生在巴黎出事了。”
“是受伤了吗?”王学谦也一阵紧张,对于汽车工厂,别克或许不一定是最好的管理者,但绝对是短期内他能找到的,经验最丰富的管理者。
“不是,被驻法联邦大使馆扣押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伦解释道:“我在电报室等待了很久,才和巴黎联系上,说明了身份,然后对方才发来电报,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都在电报上,很详细。”
“因为罢工,别克先生可能心里有点着急,随后找到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但是大使馆的人员却觉得这是干涉法国内政,不方便出面。尤其是法国各地都在爆发大规模的罢工活动,更是敏感时期,所以就给别克先生买了一张回美国的船票。没想到,别克先生突然无法克制情绪,认为大使馆无法保护本国在海外的资产,情绪很激动,叫嚣着要让联邦zhèng fu在巴黎的大使馆一把火烧掉……”
王学谦拿起电报,上面的消息很乱,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他也懒得细看,就问艾伦:“什么时间发生的事?现在大卫-别克的情况如何?”
回想起第一次见大卫-别克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萎缩的老人,有点迟钝。
要不是他把来历说清楚,别克一下子像是年轻了二十岁,jing力充沛的像是一个不知节制的小伙子。当时还吓的王学谦以为这老头是回光返照,差点让他打消了聘请大卫-别克担任财团在法汽车公司的董事的任命。
好在后来,老头一切正常,吃得下睡得着,这才让他稍微放心了一点。
艾伦说:“大卫-别克倒是没事,不过被大使馆扣押了。我已经跟使馆联系过了,他们答应把别克先生送到瑟堡港,不过需要我们的人去接。”
“大卫-别克是想要拿什么工具,准备纵火烧掉驻巴黎大使馆的?”约瑟夫-雅克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艾伦想了想,还真没注意,低头翻开电报,在一张电报的角落里,发现了大卫-别克的作案工具:“一盏老式的防风马车灯,这种便携式的煤油灯,只能加一百毫升的煤油,想要烧掉一座大使馆,可能是无稽之谈了。”
王学谦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没有问题了,大使馆应该也是知道老头子是被逼急了,纯粹是吓唬人的举动。处于无奈,或者想躲避麻烦的心态,在控制住了别克。”
约瑟夫-雅克点头道:“我同意你的判断,看来我们要分道而行了。”
“行,你去巴黎,我去布鲁塞尔。估计要不了几天,罢工就会结束。等罗贝尔跟你联系的时候,就拖着他,拿罢工说事,到时候着急的就该是他了。没想到,法国的这次罢工来的真是时候,连老天都帮我们。”王学谦翻着电报,随后将一迭电报甩在桌子上,结束了谈话。
两天后,船抵达法国的瑟堡港,这是抵达利物浦的最后一站,也是王学谦他们下船的时候到了。
“过几天,我会来英国看你的。”
感受着王学谦身上淡淡的气味,珍妮特动情道:“我等你。”(未完待续。)
第191章 【面授机宜】
站在头层甲板上,远远的眺望,下船的人就像是一个小黑点,就像蹲在蚁窝边上,看着一行蚂蚁,缓慢的爬行似的。
珍妮特固执的以为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
反倒是琼斯在一边,有些举止无措的样子,显得有些焦虑。想要劝珍妮特回房间,但又有些害怕,不敢多说:“夫人,放心吧!先生身边有皮维在,不会有事的,很安全。”
他有什么危险?珍妮特心里自嘲的想到,谁能料到,一年前还是一个青涩的留学生,可是才多久,便已经在商界和政界都拥有不小的实力,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她看来,这仅仅是王学谦起步的阶段,将来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连她都不敢想。
都不用看,珍妮特都知道琼斯有点不愿意留在她的身边。
转身正视琼斯,珍妮特面带温煦的笑意,让琼斯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自然的想要低头躲避:“琼斯,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夫人。”琼斯抬头看向珍妮特,她确实非常不愿意跟着珍妮特去英国。
“有话就说,我这个人你可能刚接触,还不太了解,并不喜欢猜来猜去。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说错话,起码的宽容我还是有的。”珍妮特的话让琼斯心里一惊,显然,珍妮特把她放在身边可不是身边需要人照应,而是调教她。
就像是女主人对仆人和佣人的调教,这个过程可能不会太长,但会长久时间内在仆人心中升起对主人的敬畏。
琼斯苦涩的想到:“好ri子到头了。”
她对珍妮特的安排,内心还是有反抗的情绪存在,尤其是她不过是王学谦的雇员,而不是仆人,珍妮特根本没有这个权利要求她想一个女仆一样听话。
“阿黛小姐虽然很优秀,但我认为,她还不适合成为一个合格的助理。”琼斯说完,心脏突突的跳着,有点紧张。
“哦。”珍妮特扶着栏杆,眼睛微微的眯起,想在人群中看到渐行渐远的王学谦,莞尔一笑道:“工作上的事,有威廉在就可以了,你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有多么好用。至于为什么要将阿黛放在他的身边,即便你现在不清楚,不过将来可能会明白。”
“还不是给先生身边安插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琼斯心里一阵腹诽,这种做法,对于女主人来说再恰当不过,绝对的安插特务兼捣蛋的这么一个人。
把那些想要试图靠近王学谦的女人,全部隔绝掉。
而阿黛的身份和xing格,绝对能够胜任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除非老板sè胆包天……
海风渐渐大了起来,有些湿冷的海风,夹带着烟囱的烟雾,有点迷眼睛。想起王学谦临别时候的话,要多注意休息,少吹风,不要沾冷水。
“我们会船舱去!”说完,珍妮特先一步离开了船舷的方向,肩膀上托着一把蕾丝遮阳伞,缓慢的往船舱走去。琼斯立刻跟了上去,她也奇怪珍妮特的用意,大家都是女人,都有对男人有种难以用理智来诠释的占有yu,难不成?想起那天王学谦sèsè的眼神,她忽然间一阵惊慌,难道珍妮特看出了王学谦的想法吗?
不过据她了解,王学谦是不太在意对美女显露出占有的眼神,用他的逻辑来说,既然是美女,如果一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男人不行,但是那个男人愿意承认这种尴尬?即便不行,也要说行。另外一种就比较可悲了,装正经,也就是虚伪。
想到王学谦的这种xing格,要是将来珍妮特看到王学谦对着其他女人展露出眼神攻势,还不嫉妒的双眼冒火?
琼斯想起这些,yin霾的心情顿时透出一缕阳光,好了很多。脚步轻快的跟上了珍妮特,当然她绝对想不到的是,珍妮特心里盘算的可跟自己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从栈桥上下来,走到渡轮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因为吃水太深,无法靠岸,只能在近海抛锚之后,用渡轮运送上下船的旅客。
和40000多吨的巨型豪华邮轮相比,装备齐全的渡轮,都像是在一条激流中打转的树叶一样,摇摇yu坠。王学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好之后,艾伦也找到了他边上,坐了下来。
注意到艾伦脸上的隐忧,王学谦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跟未婚妻分开。抱歉道:“艾伦,是不是舍不得跟未婚妻分开?放心,等电器展览结束之后,马上放你回英国。”
艾伦虽然在笑,但看上去很勉强的样子,他是临时被任命作为冰箱工厂的执行总裁,对于这份信任,他确实很感动。但是对于工厂的产品,他至今还是一无所知,尤其是这次展览会,美国厂商为了占据欧洲市场,纷纷出动,通用电气、通用汽车、惠而浦等企业纷纷组织了一个庞大的参展队伍,斥巨资,都将这次电气展当成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来看待。
反倒是雪花集团,刚刚成立,想要凭借仅有的一项产品,跟这些企业抗衡,艾伦对他今后的工作非常没有底气。
当然,他也不会退缩,放弃这次进入财团核心的机会。
没看到,比利-亨廷顿那个小子,想争这个位置都急红眼了,都没有抢到?要不,这个家伙见到他也不会总是吃了枪药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整天在他边上挑刺。
“不是这样的,我是担心这次展览会的结果。因为我们好像没过多的准备。我听说,杜兰特请了乐队,歌手助阵开幕式,估计这次通用是势在必得。”艾伦怔怔的看着王学谦,或许他有点希望看到王学谦拿出克敌制胜的法宝来和他分享,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王学谦却脸sè发白,在颠簸的渡轮上有点晕船的征兆。
好在渡轮上的人一满,船就开动起来。
向着远处的码头,轮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船舱内,震的人的耳变都是隆隆的轰鸣声,有些幻听。
轮船开动之后,反倒是不那么颠簸了,王学谦这才压下胃部的不适,说:“你看过产品的介绍吗?”
“看过,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商品,我想每一个家庭主妇都会拥有一款我们的冰箱而自豪的。”艾伦这才显得有点兴奋,雪花的xing能绝对让他有信心。
之所以担忧,是因为商业领域,可不是好酒不怕巷子深的买卖。
而是需要靠营销,广告,还有庞大的促销攻势,这才是占领市场最关键的一步。没有一整套着实可行的方案,他心里还是没有底气。
王学谦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似乎睡着了一般,正当艾伦颇感无趣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道:“艾伦你想过没有,当两种商品通过广告和促销,分开销售的时候,哪一种商品会更有吸引力?”
“当然是广告打的大,促销更有力的商品。”艾伦jing神一震道。
王学谦随之又问:“这仅仅是针对顾客,最终的消费群体。而如果是针对经销商呢?”
“经销商?”艾伦一愣,突然想起来了,这次欧洲的电器展览,可不是针对那些家庭主妇,而是整个欧洲各地的商场,贸易公司的经理甚至老板。
王学谦接着说:“这些人可不会被那些花哨的促销广告给迷惑,价格、质量,还有更可安全的产品才是经销商关注的焦点。不过这还是次要的,因为实际上,在区域销售的产品,更有利的推动者不是生产商,而是经销商。你要考虑的可不是顾客需要什么,而是经销商需要什么。”
艾伦闻听,心中不由一震,这种想法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对他头脑中商业知识的颠覆。
如果顾客不需要,那么生产商即便生产的产品再强大也是虚无的,产品卖不出去,那么公司非要破产不可。
王学谦眯着眼睛,扭头睁开看了一眼惶恐不已的艾伦,淡定的说:“怎么,你不相信?”
对这个时代的商业模式,王学谦可是有过很多研究的。
在没有电视,广播等有声媒体的传播下,连美国这么注重教育的国家,文盲率都超过30%,工厂招收女工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些忐忑的,犹豫的看着合同,却不知道该如何写自己名字的女工,拿着笔傻傻的讪笑。
王学谦接着说:“假如说两种产品的xing能相差不大,广告虽然有用,但是对于销售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还是经销商。通用的崛起和雪弗兰的成功,不仅仅是技术上的突破,更重要的是通用的经销商的推广取得了巨大的成效。而他们的动力无外乎于能够拿到更低廉的出厂价格,获得更多的利益,在销售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获得更多的返利。”
“返利?”艾伦似乎有点心动。
“没错,就是返利。如果销售十台以内的冰箱,没有返利。十台以上,一百台一下,可以在拿到进货价格之后,减少5%的价格;一千台更多……这样的激励之下,经销商会不遗余力的为你的商品的推广,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当然在垄断商品下,这种激励模式是不适用的。”王学谦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也会承诺在投入市场之前,做一段时间的广告,之后再周期xing的做广告,用来增加消费者的忠诚度。”
艾伦这才眼前一亮,原来一切都是王学谦准备好了的,看来这次他又要发财了。想明白这些,他还有点隐隐的失落。为自己没有发挥的机会,而感觉不安。(未完待续。)
第192章 【暴躁的老头子】
当渡轮还在摇晃着,靠上栈桥的时候,王学谦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渡轮狭小的甲板上,在纽约上船的时候,还感受不到大海的颠簸,在奥林匹克号上,也像是在平地上一样,感觉不到海浪的摇晃。
可能是英吉利海峡的海浪确实让人难以忍受,王学谦竟然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回首身后,钢铁巨兽一样的邮轮,yin沉沉的停泊在海面上。
王学谦心中一阵沮丧,这辈子哥们不会真的是一富贵命吧,连小渡轮都忍受不了了。
靠近岸边的时候,渡轮上铃声大震,水手费力的拿着盘起的粗麻绳,走到船舷边上,等待船舶靠上岸边的那一刻。
当船舷撞上岸边的时候,感觉剧烈的摇晃。
王学谦脚步有些轻浮的撞上了身后的人,引起一声娇呼,忙转身道歉,可看到对方的脸,他突然愣住了,张口就问:“你来干什么?”
“盯着你!”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阿黛,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学谦的脸,摆出一副上官巡查的摸样,下巴扬的高高的,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王学谦脸sè有些不悦,但心中一盘算,想到阿黛的出现,很可能是来自于珍妮特的安排,来监视他?不可能,派人也选一个靠点谱的。
但对于阿黛来说,很多对别人xing命攸关的大事,在她看来,都不是事。能让她着急的事,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多。关心的事少,就容易无聊,尤其对女人来说,在她看来替珍妮特看着王学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至少让这个家伙可以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想到这些,她就会在心里一阵暗爽。
王学谦面对阿黛也有些头痛,叹了口气道:“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船一靠上岸边,王学谦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有种落荒而逃的迹象。这让阿黛非常满意,笑的眼睛都快成月牙儿了。咋呼的也跟了上去,很不淑女的学着王学谦的样子,也跳上了岸边。
约瑟夫等人在出旅客通道的时候,就已经作别了。
而王学谦身边就留下了艾伦和皮维,对了还有阿黛。
站在出口,看着栏杆边上,到处都是接人的牌子。一个个的打量过去,还真的找到来接他的人。
要说起来,那块接人的牌子还真的不好找,因为名字太小,反倒是列出了一系列的头衔,这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王学谦,都有点淡定不住,有种拔腿就跑的心虚。
原因不外乎,这张等人启事,有种让他羞愧难当的详尽。
什么……著名大学博士……
《科学》杂志学者……
xx大学荣誉教授
……
总之,王学谦知道的,不知道的荣誉都被罗列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围观。
反倒是那个举牌的东方人显得神态自若,一副高傲的样子,让人忍俊不已。看着周围的情况,王学谦隐隐有种面红耳赤的羞臊,低声嘱咐艾伦说:“站在这里不要动,我看到了来接我的人,先去把他叫来。”
艾伦顺嘴就说:“是吗?一起去吧,反正也没带多少行李。”
阿黛好奇的看着接人的人群,眼神从一块块牌子上划过,很快就停留子了那张震撼的接人牌,结合法语解释很容易知道上面的内容,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笑的有气无力的指着那个毫不在意周围眼光的东方人,眼里就像是看一个小丑一样。
王学谦假装不经意的路过,然后在那人边上停了下来,偷偷的想要夺过那块木板做的牌子。
“干什么?”
对方感觉有人抢他的牌子,眼神谨慎的看向了王学谦,在汉堡帽下的肤sè,再结合老爷出行前的嘱咐,来人立刻认识到,要接的人就是眼前这位。
“王博士,是您吗?”
“别怎么说,你还是叫我王学谦吧,显得亲切一点。还有把牌子放好,让人看见感觉有点怪异。”王学谦尽量压低声音,根本就不敢伸张,看上去像是侦探在街头接头一样,显得神神秘秘的。
“这那行?王少爷是文曲星转世,得了偌大的学问,还不让人知道,可是谦虚过头了。再说了,国人在洋人面前显得底气不足,这回也让洋人见识一下咱们大清国……哦,不对,是民国才俊的威风……”
看着来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到激动之处,甚至有些唾沫横飞的霸气。
心中一阵悲哀,这货哪里是来接他的啊!简直就是他的对头。
“小人,胡保财,是胡大人家的奴仆。”胡保财讪笑道:“王少爷,您的尊名那是小人们能叫的,老爷在出发前都嘱咐过我了,让我一切听王少爷您的,马车就停在外面,您把行李交给我吧。”
王学谦感觉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催促着尽快离开:“我还有几个朋友,我去叫他们。”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阿黛,脸上的尴尬之sè还未褪去,王学谦解释道:“让你们见笑了。”
艾伦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本事,他不想笑的时候,绝对不会笑起来,逗他也没用。
跟着胡保财走出通道,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老人,胸口靠在栏杆上正不耐烦的抱怨着:“你们像是盯贼一样的看着我,会损害我的名誉的。在公众面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我已经解释了一万遍,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大卫-别克先生,您只要不损害合众国的声誉,我们就很感谢了。”身后的两人孔武有力,其中一个还穿着美国陆军的外交礼服,应该是驻外领事馆的武官。
对方一点也不让步的针分相对,感情这两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大卫这个不安分份子,他们也是看的死死的。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法国jing察,听说是外交使节,当时就表示要给予保护。
大卫-别克咆哮道:“我到底犯什么错了?大使馆还好好的,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而已,谁让你们不干人事的?我想要维护自己的利益,有错吗?”
“您没错,如果您在自己家里这么做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但是抱歉,你爬上的是合众国驻法大使馆的屋顶,你已经让我们的国家快成为了笑柄,而你本人,在法国也已经出名了。所以把你送出法国,是我们的任务,也是使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板着脸,显然对接到这样的工作非常无奈。
大卫-别克气呼呼的趴在栏杆上,盯着来往的旅客。
突然,在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王学谦,有点不敢确认,但是他还是爬上栏杆,大喊道:“威廉先生!”
这个世界上叫威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王学谦和阿黛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战争结束前的德国皇帝叫威廉;通用汽车的总裁杜兰特的名字也叫威廉,而杜兰特是他的姓……
因为是在异国他乡,根本就不会想起,在法国还有人会认识他。
不过王学谦还是有些好奇,因为声音听着有点熟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出站的旅客,根本就不需要辨认,就看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正趴在栏杆上,身后两个高大的小伙子正死命的拉扯着。
王学谦心说:“这不是别克吗?”
于是他叫住了艾伦,后者也辨认出,那个好像被专政了的老人,正是他们派遣到法国的标致汽车合资工厂的负责人,大卫-别克。
“大卫先生,你别折腾了,这几天我们轮流看守着你,都很累了。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上船,只要你上了回国的船,我们保证让你恢复zi you。”使馆人员懒腰抱住还在不断挣扎的大卫-别克,好言相劝道。
“该死的,我见到了来接我的人了。”
“大卫先生,老实说你的这个借口并不高明,而且还在之前用过了。”使馆人员有些无奈,大卫的遭遇他们也同情,毕竟上百万的美元打水漂,要死要活的都很正常。
不过,他们也很无奈,毕竟这个大麻烦顶在他们头上,也难受不是?
“这回是真的。”
“我们也希望这次是真的。”
这里不是纽约,王学谦知道他出面并不太有用,反倒是不苟言笑的艾伦出面更有说服力:“艾伦,一起去看看。”
两人走到使馆人员面前的那一刻,对方明显的惊愕的看了一样大卫-别克。
“先生,我……”
大卫-别克情绪有些低沉,反倒是王学谦宽慰道:“错不在你,很快就会过去的。”
反倒是大卫-别克把这句话当成宽慰的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使馆人员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两个人看来真的是跟大卫-别克有关系。
“我是艾伦-克朗,这位先生是我们集团的员工,我想问了一句,他到底犯了哪国的法律,你们要如此对待他?”艾伦声sè俱厉的指责使馆的工作人员的粗暴。
反倒是使馆人员委屈道:“也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怕这位先生再爬上使馆的屋顶,即便一盏油灯无法把一座石头建筑点燃,但是为了他的安全,我们还是需要限制他的zi you,直到……”
“该死的官僚,你们想要把我赶出法国!连法国zhèng fu都没有这么干?”大卫-比克气愤的举起拳头,摆出一副绝不屈服的架势。
法国zhèng fu还有更头痛的事情要做,哪里还会管得了你一个美国商人?很快使馆人员说出了他们的意图:“大使先生认为,大卫先生已经不适合在法国出现,如果你们把他带离法国,我可以做主将人交给你们。”
王学谦想了想,既然这样,就带着别克去比利时,反正他也有些事情要向别克了解。
“去比利时可以吗?”
“坐船还是坐火车?”
“火车。”王学谦可不愿意再坐小轮船,心惊肉的跟英吉利海峡糟糕的天气置气,因为最后输的人肯定是他。
“最快要明天早晨的火车,有人给他担保吗?”
艾伦见状,挺身道:“我担保,说完拿出了他的证件。”
“去不去荷兰?”
说话间,大使馆的人员就在大卫-别克的证件上写上了数个地名,然后从兜里拿出印章,盖了上去,显然他们也不愿意这个烫手的山芋落在自己手里。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神s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反倒是大卫-别克气愤的数落着大使馆的不作为:“该死的官僚主义,法国人的走狗……”(未完待续。)
第193章 【别克辛秘】
“艾伦,你带着阿黛先找个旅馆住下来,顺便让皮维去车站买一张去布鲁塞尔的车票,我去见一位长辈。”
王学谦站在马车边上,对从窗口探出脑袋的艾伦嘱咐了一句。随后带着别克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别看这个老头子刚才暴躁的都快要跟使馆的武官掰命了,又是脚踢,又是手挠的,可一转眼在马车上,坐在了王学谦的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
而胡惟德派来的仆人,识趣的坐在了赶车人的旁边,为车夫指路。
密闭的车厢里,只留了王学谦和大卫-别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大卫-别克却支支吾吾的偷看王学谦的表情,不妙的是,连他这个**湖,都无法看透王学谦的内心到底盘算着什么。
“怎么,演戏还没有演够?”王学谦不太喜欢心思太重的人,因为这些人很不服管教,皱起眉头,看似埋怨的说了一句。
大卫-别克讪笑道:“老板,你是没看到那些官僚的嘴脸,一个个口口声声的说:合众国公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国民的财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到头来呢?这帮蠹虫,竟然想要把我送出法国。”
“所以你爬上使馆的屋顶,要给他们一点颜sè看看?”
“我不过想让他们知道,我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作为使馆,他们不能熟视无睹。我就纳闷了,合众国是法国最大的债主,可是面对法国人,大使却怂的跟从法属殖民地来的土著,连大声**都不敢。”大卫-别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当他针对的是国家机器的时候,他的这种小动作,将被彻底的无视。
“不论哪个时代,欠债都比放贷的要凶的多了。”
王学谦玩味的看着大卫-比克,这个老头,在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感觉有些木讷,当时他没有太在意,甚至一度还以为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应有的表现。
重用这个老人,不外乎因为这个老人是美国汽车工业当年的领军人物。
拥有对技术发狂的敏锐洞察力,只要好好的利用,相信对汽车工厂的提高,将有一个质的飞跃。说白了,他把大卫-别克当成了一个拥有卓越才能的技术顾问,而是不是汽车工厂的管理者。
这也是他将大卫-别克派到法国,管理合资工厂的用意。
但是王学谦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的作用,不得不承认,大卫-别克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拥有非常强的控制yu。实际上,他已经不适合在法国工厂工作了。
在王学谦和估计中,法国的汽车合资工厂,主导还是别儒家族。
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就是罗贝尔-别儒,执掌别儒家族的汽车工业的头号人物,如果有人在管理上威胁到他的权威,绝对不会被罗贝尔-别儒所能容忍的,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管最后合资工厂因为资方不合,而造成的损失,还是别儒家族故意刁难,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王学谦不得不承认,大卫-别克这个人参与管理合资工厂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对于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来说,还能如此锐意进取,肯定有非凡的魅力。
而他对当年别克汽车工厂的隐秘也越来越有兴趣,是否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大卫-别克不善经营,而最终导致别克汽车工厂举步维艰,不得不被杜兰特一步步蚕食?
“你来的时候,我一直没有问过当年你在别克工厂的经历,不过现在我想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学谦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卫-别克,让一个六十岁老人,说出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经历,说起来有点残忍,但对于王学谦来说,别无选择。
这关系到如何使用大卫-别克这个人的问题,不容忽视。
接过王学谦递过来的雪茄,大卫-别克贪婪的闻着雪茄略带兰香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遇到美酒,第一步肯定是细细的在杯口嗅着美酒的芬芳。
大卫-比克唏嘘道:“这么好的雪茄,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说完,他将雪茄放入jing致的铝制管内,小心的贴衣放好,尴尬的笑道:“老板,您不介意我把它留在晚上独自享受吧?”
王学谦不在意的摇摇头,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卫-别克这才说道:“当年我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工程师,当我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汽车的时候,我被这种依靠机械作为动力的新型马车给惊呆了。”
说道这里,别克抱歉的解释了一句:“当时我们都把汽车说成机械马车,您别见怪。”
“之后的几年里,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疯狂的投入到汽车的研发之中,很快,我的工厂里就制造了4辆当时最先进的汽车,并送去了参加汽车拉力比赛,获得了意料之中却让人难以置信的好成绩。当我回到家乡的工厂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没钱了。但随之而来的订单,却让我欣喜若狂,于是我拿着订单去找银行贷款。”
说到这里,大卫-别克有些沮丧,低着头,似乎在痛苦的回味那段难言的经历。
王学谦看出来了,有人从中作梗,发现了汽车的潜力,已经看上了别克的汽车工厂:“银行不给你贷款是吗?”
“没错,没有一家银行给我贷款,但是眼看着交货的ri子不远了。”大卫-别克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凶恶起来:“突然,有一天一个叫威廉-杜兰特的马车商人来到了我的工厂,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商界的奇才,他控制着整个中部的马车制造工厂,并拥有让人吃惊的能量。他表示愿意入股我的汽车工厂,但是销售这一块要让他负责。当时我也没多想,甚至天真的认为,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天经地义的,是上帝的安排。”
“随着工厂持续获得订单和资金的补充,于是别克a型车就诞生了,我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竟然有成为百万富翁的潜力,可原料供应商竟然在工厂全力以赴的时候,延迟了原料的供应。随后出现的是大量的订单被退回工厂,于是工厂一下子积压了数百辆的汽车,这是一笔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的钱。”
“不得已之下,我将最后的十万美元投入到了工厂,还不得已减持对工厂的股份,来换取杜兰特对工厂的持续资金投入。可是两个月后,我突然发现工厂破产了,无奈的离开工厂之后,也是在半年以后,我才看到了我的工厂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杜兰特的工厂,这才意识到我是被骗了,工厂变成了杜兰特的工厂,而别克的品牌却保留了下来。”
大卫-别克不悲不喜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奇怪,难道他不不恨杜兰特吗?说了这么久,大卫-别克有些口干的舔了舔嘴唇,也有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的一种习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以酒度ri,后来不断的回忆,这才想起,这一切的结果可能跟在杜兰特入驻工厂不久之后,的一次争吵有关。”
“争吵?”王学谦可不这么看,正常的合伙人之间的争吵,可不至于不惜用卑劣的手段,争夺合伙人资产的手段。
大卫-别克正sè道:“没错,是一次争吵。”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这是一次合伙人之间对经营理念的不同,而产生的争执。但随后的几年,我一支关注别克工厂的消息,这才发现,原来是那次争吵埋下的祸根。”
“当时我认为,汽车工业刚刚起步,需要一个保护的环境,用来不断的完善这个新兴的工业。控制权,是对工厂主来说最重要的一种权利,只有拥有控制权,才会让汽车工厂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中发展,而不用担心因为股东过多而造成了管理混乱,并且不断加强工厂在生产中的损耗,来增加更多的利润。所以,我更倾向于从银行贷款,用销售汽车的利润来发展汽车工厂。而杜兰特却认为应该让汽车进入华尔街,拥有更高的知名度,让工厂进入一个飞速发展的时期,从而获取更多的钱,扩张工厂的规模,击垮所有的竞争者,成为真正的霸主。当时我就说,这种做法最后会让他成为银行家们的附庸。”
听到这里,王学谦总算是听明白了,大卫-别克真如他预料的那样。
并不是不善于管理,而是两种管理理念的碰撞之后,实力较弱的一方退出竞争舞台。
大卫-比克的jing细化管理。
杜兰特的扩张化管理。
两种理念其实并不在于谁对谁错,实际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管理模式,直接造就了美国两大汽车集团的产生。
福特和通用。
见王学谦并没有说话,反而像是思索着,大卫-别克心里也是一阵发虚,他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是否会得到王学谦的认可。
更不清楚,面前这个年轻的大老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受聘之初,不过是盘算着出来看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指望一个银行家会对汽车工业有多少理解吗?
这不现实。
可当他接触以泛美银行为核心的整个财团的时候,包括庞大的发动机研究机构,成熟的汽车发展理念,甚至大老板本身,都拥有开发汽车新技术的能力,并拥有一项让人垂涎的地盘技术。
大卫-别克这才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甚至将他的名字写入汽车工业史册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想要用一切办法抓住这个机会,不让他在手中溜走。
法国的罢工cháo彻底让他慌了手脚,以至于越慌越错的地步,最后到了无可挽回的局面。
要不是他固执的在港口等待王学谦的到来,说不定他连王学谦这一面都无法见到,回到美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求见王学谦了。而标致新工厂采用的技术,不少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利用造船的技术,一次成型的汽车外壳,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产物,要知道原先的汽车工厂,需要完成一个汽车外壳,至少要用15个工人,辛勤劳动一周才能完成。
而现在,只要按下开关,钢板就在一声美妙的咿呀声中,变成了汽车的外壳,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让大卫-别克坚信,他赶上了一个好时代,遇到了一个最英明的老板。
而王学谦却在想的问题是,杜兰特虽然也是一个强势的人,意志不容转移的强势者,但因为一场在管理上的争吵,却把合作默契的合伙人赶出汽车工厂,这可不是一个成功商人该做的事。不解道:“你们就因为一次争吵,就让他迫不及待的把你从工厂赶走?这似乎……”
大卫-别克低着头,黯然道:“可能是……大概,出于气愤,我动手打了他。”
“打人?”王学谦吃惊的看着别克,想想他爬上使馆屋顶,让美国大使馆脸面无存的事,还真有这个可能。
但杜兰特也不是好惹的角sè,难道他不会还手吗?
两个汽车工业的先驱者,在工厂里大打出手,而且都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想起这些王学谦不由的好奇心大增,八卦道:“你们谁赢了?”
“当然是我了。”大卫-别克挺起胸膛,嘴角露出鄙夷的不屑道:“杜兰特他怂的,爬到汽车的地盘下面索索发抖……”
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乐极生悲了,大卫-别克看着王学谦脸上笑意盎然的摸样,心里却阵阵的冒着寒气。
王学谦这才明白,这段历史为什么不被发现。原来是见不得光啊!
正在这时,马车缓慢的停在了一家旅馆的门口,透过马车的玻璃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旅馆的招牌,郁金香旅店。
胡保财从车夫边上的座椅上,跳下来,飞快的踩着小碎步,打开了车门,恭敬道:“王少爷,到地方了。我家老爷正等着您呢?”(未完待续。)
第194章 【一盘散沙的民国】
“王少爷,您小心,这里的地板有些不稳当。”
胡保财走在前头,像是一个唠叨的老妈子,一会儿说巴黎有多好,但就是不比京城住的舒坦,一会儿说这家旅馆有多么不堪,连巴黎郊外的乡村旅社都要比这强上许多倍。
将王学谦引到了二楼的一件向阳的房间,胡保财恪守一个中式仆人的习惯。
并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口躬身喊了一句:“老爷,王老爷家的小公子到了。”
“你个杀才,人来了还不带进来。贤侄可不是外人。”
从门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看上去就像是当年的钦差大员一样,中气十足。
推**门之后,胡保财识趣的离开,在走廊的边上,站着。
这样能够让主人有一个比较私密的谈话空间,也不会有偷听主人说话的嫌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观察上走廊上人来人往的旅客,提防居心叵测之人。
第一眼看到胡惟德的时候,王学谦有种让他不解的错觉,这个人好像认识。
“贤侄,不认识我了?”
胡惟德看了一眼王学谦,毕竟年纪不饶人,显得有些发福了,脸上红光满面,尤其是一丝不苟的头发,打理的光可鉴人。虽说外表有些憨厚的富态,但眼神很锐利,让人在不经意间有种想要躲闪的局促。围着王学谦左右打量,就像是戏文里走的那样,八字步,一板一眼,却给人一种稳当的感觉。
嘴里还不断啧啧的赞叹道:“像,真像!”
似乎胡惟德真的跟王家拥有很深的渊源似的,让人不解。
“大使先生,学生王学谦,是驻美大使顾维钧先生介绍我来的。”说话间,王学谦从猎装的侧兜里拿出了顾维钧的介绍信,递给了胡惟德,而后者却毫不在意的看都没看,随后放在了茶几上。
反而眼神怔怔的盯着王学谦的脸,幸喜道:“看到了你这张脸,我还有什么怀疑的。少川也给我发过电报,把你的消息告知给我了。”
“大使先生,您认识我。”王学谦不解,胡惟德的热情不似做作,而是两家人真的有什么深厚的渊源似的,这让他心里很没底。
胡惟德抚掌大笑道:“算不上认识,不过当年我还抱过你。那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嘞!”说完眼神漂浮的看了一眼王学谦的中部**,不会这老家伙?
胡惟德的一席话,让王学谦有种被看透了的心虚,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一些,有种不自觉的想要捂着裆部的尴尬。
“哈哈,这还害羞啊!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早就忘记了。再说了,胖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有几个没有被弹过**?”
“这老鬼!”
王学谦听得差点脸都绿了,心里暗骂这老家伙不正紧。可他哪里想得到,胡惟德自从巴黎和会之后,一年多的时间,还是头一次笑。在巨大的心里压力之下,背负着莫大的屈辱,让他一度情绪低沉,甚至关在房间里不理世事。
“我与你父亲是在杭州参加乡试的时候认识的,当年双双以弱冠年纪,蟾宫折桂,是何等的风光,一晃已经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也长大**了。说起来,这声世伯一定逃不掉的。”
胡惟德眯起眼睛,打量着王学谦的反应。看到年轻人的成长,他内心有欣喜的一面,但更多的是担忧,深怕走错一步。这已经超越了一个外交官对公费留学生的职责,而是一个长辈对后辈的看重。
“世伯!”
王学谦顺杆儿上,立刻恭敬的叫了一声。
胡惟德连连答应道:“好,好。来坐下谈。”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王学谦入座,当王学谦坐下的时候,看到了堆放在房间里的行李,不由的奇怪。
于是问道:“世伯这是要远行?”
从顾维钧哪里他知道,胡惟德是被委派了**驻法国、西班牙、葡萄园大使,如果要出行,也很正常。
没想到胡惟德先是叹了口气,眼神有点失落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气氛沉重了不少:“我准备回国了。可能有生之年也不会来法国了。”
“回国?”
“没错,回国。列强之下的**有无外交,都是一样的。当年你父亲执意不入官场,想来也是他的处世之道。”胡惟德失落之余,说出的话也显得颓丧,让人不寒而栗。
王学谦急忙宽慰道:“世伯肩负国家沟通之重任,怎可轻言说放弃?国家危难,正是我辈奋发之时,可谓时不我待,只有与时共进,才能国富民强!”
“与时共进?”胡惟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拨云见ri般的眼前一亮,但是想到自己的境遇,有种难言的苦楚。随即勉强笑道:“不说这些了,国家的事情难办,其实不在列强,而在国内。说说你的情况把,学业完成了吗?准备何时回国?”
“准备游历一下欧洲,考察一下各国的重工业,希望回国之后有一展抱负的机会。”王学谦含蓄道,他对于国内的形势两眼一抹黑,这种情况下,即便有再好的想法,也是无用的。
反倒是说的保守一点,也容易斡旋。
胡惟德可是二十多年的老外交官,甚至担任过外交总长,对于欧洲有着很深入的见解,虽然为人比较保守,但并不妨碍他开阔的眼界:“重工业?这可是一国之命脉,而且大部分的重工业都可以为军队服务,如果想要在国内创办重工业,就不得不背靠手握军权的实力派,即便有所发展,最后产业也是别人的。”
“怎么会这样?”王学谦惊愕道。
胡惟德紧接着说:“不仅如此,即便有用强大的靠山,还要面对靠山政敌的打压,这种局面之下,工厂不倒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见到王学谦一脸的凝重,胡惟德也有些担心话说重了,有打压年轻人积极xing的不良影响,这可不是他这个当世伯的该做的。
忙解释道:“直皖战争刚刚结束,说不定国内会有一种新气象,贤侄不用担忧,回国之后静待发展。也可来京找我,或许进入官场一样可以完成你的夙愿。”
胡惟德提出了浓浓的提携之意,可见对王学谦已经不仅仅是看在故交之后的一种看重了,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提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别看外交官都像是后娘养的,发配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
但不管军政两界的要员,都会对外交官另眼相看,因为这些要员想要获得列强的支持,就不得不依靠外交官的牵线搭桥,虽有**嫌疑,却所有人都在这么,也就感觉不到突兀了。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胡惟德不悦的道:“进来。”
“老爷,王少爷的同伴也住进了旅店……”
胡保财低声的在门口答应着,没想到阿黛的脑袋却钻了出来,看到一个刻板的长者,正在跟王学谦谈话,随即冒失的一吐舌头,不见了踪迹。
胡惟德微微有些愣神,看到阿黛的那一刻,他敢断定,用西方人的标准,这个女人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随即眼神揶揄的看向了王学谦,似乎yu言又止。
“世伯有话尽可明说。”
胡惟德搓着双手,显得有些难言,站在他的立场,不太适合插手王家的事务,但有些话他又不吐不快,犹豫道:“贤侄可在海外有婚配?”
王学谦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不过有些迟疑:“没有!”
“这就好,这就好。”胡惟德大感欣慰,随后用长辈的口味告诫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贤侄的年纪是该身边有个女人了,不过你要记住,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可不能自误啊!”
见王学谦脸sè没有反感,胡惟德这才放心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人,火气重,在外有些个红颜知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合适的,纳妾也是可以的。”
噗嗤,王学谦正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被胡惟德的话吓的吐了出来,尴尬的看了一眼胡惟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世伯,您刚才说?”
“纳妾啊!”胡惟德暗爽道,这小子在我面前装成熟,纳妾在官场再频繁不过,也是一种传统:“想当年,你爹背着你母亲,在杭州甜水巷养了一房小妾,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忽然间,胡惟德惊觉,神sè多了言多必失的慌乱,心虚的看了一眼王学谦,讪笑道:“贤侄,这次我就不留你了,这是你这次在欧洲所需的文件,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我的船票可是今天的,要不急着登船,又要在瑟堡港滞留半个月了。”
说完,拿出两张船票,在王学谦看前晃了一下。
忙叫唤着仆人准备搬运行李,王学谦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还有有些发呆。老爹竟然也偷腥?
走出旅店的胡惟德忐忑的看了一眼他住的房间,心里也是一阵懊恼,当外交官这么多年,整天生活在勾心斗角的气氛里,都快压抑的不会说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心的后辈,只能在心里哀叹:“鸿荣兄,你自求多福吧!可不能怨我啊!你儿子左一句‘世伯’,右一句‘世伯’的,都把我侃晕了。”
反倒是仆人胡保财不解的问:“老爷何故如此匆忙,船票可是明天的啊!”
胡惟德仰天长叹道:“老爷我说错话了。”(未完待续。)
第195章 【你敢威胁我?】
迎来送往的旅店,在热闹非凡的背后,却是带着一种孤独的冷清。刚刚还是客人走动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在送别了胡惟德之后,王学谦一个人回到了那间二楼的客房。
坐在胡惟德曾经坐过的沙发上,从背光的窗口,看向远处的海岸线。
他无法想象,当一个外交官在私下里抱怨说:“国家根本就不需要外交,这是一种何等的失望和绝望。”
这句话听在王学谦的耳中,是不亚于要国破家亡的绝望。这种震撼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却让他一时心绪不宁,内心宛如十二月的北大西洋,狂暴肆虐。风雨飘摇的东方文明古国,在很早以前,就有国家覆灭的危险,可不仅仅只有一个ri本虎视眈眈那么简单。
英国人想要,却吃不下来。
法国人来了,反倒是引起了英国人的不满。
德国人,比利时人……
似乎在欧洲排不上号的国家,都能把这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欺负一把,这一刻,国人在忙什么?是无休止的内斗,还是争名逐利的砍杀,还是竞相热衷于寻找外国主子?
卖国,谁都在卖。
军阀在卖,商人在卖,政客在卖,连被誉为靠边站,无权无势的革命党人,也在卖……
崽卖爷田,不心疼。哪里懂得一地一丘的珍贵,都是浸透了先辈的血液的土地,说送出去就送出去。而且给的都是狼子野心之辈,根本就没有喂饱的那一刻。
贪心的已经不满足于送上门的肉了,开始学会了抢,夺,偷。
如果是这样一个国家的外交官,面对一个毫无指望的zhèng fu,一个群狼环视的家园,还有什么信心可言?
坐在胡惟德曾经坐过的位置,王学谦体会到了这种悲凉的心境,这也许正是胡惟德想要离开法国的原因,甚至对仕途都有些心灰意冷。可另一方面,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不舍,就像是王学谦一样,虽说东方的那个家并不属于他,或者说,他对那个家庭完全是陌生的。
可奇怪的是,他在很多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家。
就像是存放在心里深处的一句承诺,让他每当疲倦的时候,厌倦的时候,困惑的时候,都会涌出一股暖意,驱赶心头的困扰。
而不是像浮萍一样,漂泊不定。
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心血来cháo,却是植根于灵魂深处的归宿。
就像是基因,已经深深的烙上了这个家族的印记,不是他想否认就能推脱得掉的。
品着还未凉透的清茶,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就像是在梦中一样,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事实上,他很想去万里之遥的王家看看,找寻那座大宅院中是否真的拥有他无法割舍的根系,但有害怕被识破,或许根本就不会识破,而是他内心的一种心虚表现。
“先生,您是……”
当旅店的清洁工走进房间的时候,有点吃惊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王学谦。她还以为这间房间退房之后,人应该离开了,但王学谦的出现,让她误以为走错了房间。
王学谦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女招待,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似乎被生活的困顿所消耗了所有的jing力,让她显得疲倦不堪。
“是来打扫房间的吗?”
王学谦笑了笑,坦然的样子,似乎他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让女招待有种不安的慌乱。
“先生,我可能走错房间了。刚才二楼的房间有人退房了,我是来打扫卫生的。”女工拘束的说道,她已经看出王学谦非富即贵,手上的金表闪闪发光,心想着,要是她也有一块就好了。
王学谦对女清洁工招手道:“过来,陪我坐坐可以吗?”
女招待谨慎的看着王学谦,她似乎对此很不确信,很简单,哪个上流人会对一个姿sè平庸的,双手粗糙的女人感兴趣。虽说在饭店的餐厅工作的浪蹄子,有时候会找到阔气的客人,在给与特殊服务之后,获得让人羡慕的一笔收入。
但要命的是,这个男人真的向她发出了邀请。
该不该答应他?
不,这是犯罪,是可耻的行为。
可是他是如此的英俊,那黑sè的双眸,闪闪发光,深邃的让人痴迷。
正当饭店女清洁工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王学谦还有点奇怪,眼前这个法国女人一会儿脸白,一会儿脸红的,太古怪了。一开始,还以为他说的法语不标准,让人误解了。接来的一幕,让他有种想要撞墙的憋屈,女清洁工做贼似的掩上了房门,还落下了锁。
这不会是?
王学谦被心底的猜测吓了一跳,心说:都说法国人开放,连饭店的女清洁工都想着在工作期间干私活,不过这个私活他可消受不起。忙阻止道:“只是说几句话,门就不用关了。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我是刚来法国,所以……”
女清洁工闻听,背影一震,迟疑的打开了门锁。在王学谦面前坐下的时候,脸上满是幽怨的表情,似乎在述说王学谦的不解风情,口气也变得干巴巴的:“先生,您想要知道什么?”
王学谦礼节xing的笑道:“我刚刚下船的时候,听说巴黎在闹罢工,可是我又不得不去巴黎,所有有些担心路上的安全。”
女工怔怔的叹了口气,看着王学谦优雅的笑容,睿智的仪表,一时间有些哀怨,如果刚才她主动说不要钱的话,说不定?
“小姐?”
小姐?清洁女工愣了一下,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双眼放光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我了。先生,您是一位体贴的绅士。不过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罢工不过是暂时的,这都是zhèng fu给闹的。要是尽快取消供给制,谁还去闹罢工啊!”
“供给制?是战时供给制吗?”王学谦暗暗吃惊,难不成法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
女工抱怨道:“可不是?战争都已经结束了,可我们还要为战争买单,zhèng fu官员都该去见上帝。”
随后,女工从面包,牛肉,甚至蔬菜的价格都在不断上涨,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叨起来。她们村子在战争未爆发之前,是那样的兴旺和谐,但是战争之后,当兵的二十多个小伙子才回来了7个人,其中4个还残废了,似乎连女人都不需要了。最近,健康的小伙子每天晚上都累的直不起腰来……
听着这些琐碎的话,王学谦不由的感慨:“寡妇的男丁们,生活也很艰难啊!”
作为战胜国,法国的ri子也仅仅是比德国和俄国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但整个细线战场都是在法国境内,作为一战的主战场,法国承受了重工业蒙受巨大损失,最后不得不举债维持4年的战争。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法国人的口袋都瘪了下去。
王学谦终于明白了罢工的原因,zhèng fu高压之下,想要缓解巨额的战争债务,但是老百姓不答应。
如果真的如他了解的这样的话,那么这次罢工应该很容易解决,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规模的罢工cháo都不见得会出现。离开的时候,王学谦本想给几个法郎的消费,可尴尬的是,他还没有从银行兑换旅行支票,好在他兜里有几枚硬币,在不认纸币的区域,贵金属制成的货币一样会获得流通,这也是他的习惯,放在身边容易交易。
也没注意,将一枚钱币仍在茶几上,转身走了出去。
女工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拽什么拽,可目光接触茶几的那一刻,她吃惊的看到了一抹金sè的光芒。
忙扑上去,将钱币抓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20的字样让她一阵恍惚:“是金币?”
放在嘴里,用力的咬了一下,两个清晰的牙印烙在了钱币之上,她敢断定一定是真金的金币,天哪,就问几句话,就给价值50法郎的金币,这也太阔气了吧?
顾不得牙齿的酸痛,女工急切的想要找到王学谦,她要给他介绍最美丽动人的姑娘,然后抽取佣金。
不过,当她冲出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仙女般的姑娘,正在跟王学谦说笑着。边上的保镖提防的打量着周围,女工忐忑不安的躲过保镖的巡视,心脏扑腾,扑腾的慌乱不停。好吧,刚刚升起的老鸨梦,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破灭了。
“先生,我们预定了明天早上6点的火车,下午就能抵达布鲁塞尔。”皮维拿出车票,一个包间,正好一个六张铺位的大包间。不过阿黛表情很不耐烦,挑剔的看着车票的位置,抱怨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五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包间里?”
艾伦-克朗也觉得这样不妥,但是车上人多眼杂,要是分开订座的话,会引起安全上的隐患。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服从,从现在起,你的起居都我说了算,不会给你哪怕一点点的特殊照顾。”王学谦板着脸道,身边带着一个女人,要多麻烦有多麻烦了,除非他们选择坐船,但也一样无法避免男女共居一室的尴尬,从瑟堡港到安特卫普可没有什么豪华邮轮。
“你……竟然敢威胁我!”
阿黛洁白挺拔的鼻翼微微的收缩着,气呼呼的指王学谦的鼻子,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谁也劝解不了,张开双臂就要挠王学谦的脸。
好在皮维还算尽职,蒙冤替王学谦当了两下。
王学谦顿时气得鼻子冒烟,心里也是无奈,对付阿黛,任何办法似的都是无效的,突然他记起来,阿黛挎在手腕的鸵鸟皮的手包好像没拿,不会这个女人糊涂到出门不带钱吧?
“阿黛,你出门好像忘带钱了吧?”
阿黛炫耀的扬起脖子,心里也是一阵发虚,下船的时候忘记拿钱了,在纽约的时候,出门有保镖,身边总是跟着数不尽的想要献殷勤的男人,哪里需要她出面付钱的场景,可是这里是法国啊!但树倒架子在,硬撑道:“本小姐出门根本就不需要带钱,自然会有人抢着给我付钱。”
“你确信在法国也是如此吗?”王学谦坏笑道,心情大好。
“这个混蛋。”阿黛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艾伦-克朗,艾伦心虚的躲闪着,急中生智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坐火车要准备不少东西,我先去采购妥当再来。”
最有可能借给她钱的艾伦竟然在王学谦面前认怂,阿黛有点气急败坏的看向了皮维,后者心里一惊,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阿黛小姐,我不过是个打工的,根本就没钱。”
阿黛不死心的决心利诱:“皮维,我身边正好缺一个称职的保镖,不如你跟受我的雇佣,每个月给你200美元的工资,你看如何?”
皮维忙摇头道:“阿黛小姐,我这人粗鲁惯了,恐怕会让您在外难堪,我看还是算了。”
阿黛惊讶的看着皮维,目光看向王学谦,心说:“这个坏蛋,到底给周围的人下了什么**药,都一个个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皮维心里的想法。
200美元,打发叫花子呢?
皮维是黑水安保公司的安保部门的高管,自从公司在军方的默许下,走私私酒之后,收入大增,他每个月都可以从公司的收益中获取一笔不少于一千美元的红利。
加上工资和福利,皮维一个月的收入就已经抵得上一个中产一年的收入。他可不会为了讨好阿黛,而自断财路。虽说,黑水安保公司的钱,王学谦是一份不要的。但如果想要开除皮维,肯定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要是阿黛的肚子里,怀上了王学谦的种,皮维肯定不会犹豫。
“如果你在路上表现良好,我不介意给你一点零花钱,女孩子嘛,总归会馋嘴的。”王学谦突然一顿,脸上的笑意变脸似的一收,严厉的jing告道:“但是如果你总是给我找麻烦,我会扣掉你所有的零花钱的。”
扣掉所有的零花钱?
阿黛被这句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毫无威胁的jing告,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当她想起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跟着王学谦的屁股后头,可怜巴巴的祈求这个混蛋施舍几块美元让她买几样她喜欢的食物的时候,她有种被整个世界都遗弃的低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