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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一)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12??前已经连载到了第311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一),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从大学那会开始,冯喆就觉得自己和柴可静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前一段在武陵市偶遇,有了柴可静的联系方式,但是冯喆从来没想过要和柴可静交往,因此这会对于三更半夜这个突如其来的的问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车子停在了老镇政府大院,车灯熄灭了,猛然的眼前有些黑暗起来,冯喆往屋门口走了几步,听到自己脚步声沙沙作响,想起了柴可静的那个用作铃声的音乐《小雨中的回忆》,心说她回忆什么?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冯喆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不理会柴可静,毕竟同学一场,而且自己在学校那会岂止是和柴可静属于两个世界,自己和大多数人都不怎么来往,但是在社会中却不能那样对人处事了。

    可怎么回复柴可静?

    想来想去的,冯喆发了两个字过去:“没有。”

    可是发射键一按下去,冯喆又后悔了,这两个字纯粹是废话,睡着了怎么能回答柴可静?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柴可静的短信又来了:“我也没睡。”

    冯喆有些无语,你肯定没睡啊!

    要不干脆问她有什么事?

    这样似乎不妥,柴可静能有什么事找自己,那简直是笑话,她的位置比自己高,人脉也比自己宽阔,掌握的资源更不是自己能比的,何况一个漂亮的女人万一有事张口寻求帮助,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自告奋勇奋不顾身继而赴汤蹈火,自己这个水利站站长顶个屁。

    要不,她就是晚上睡不着,想找人聊天,所以想起了自己?

    冯喆觉得这很有可能。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喝了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和她聊聊。

    但是聊什么?

    冯喆在手机上输入:最近工作顺利吗?

    等到快发射,冯喆将这行字又删除,换成了:最近一切可好?

    柴可静很快回了过来:“好,你呢?”

    “我是‘五不’干部,无所谓好坏。”

    “不能那样说,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好就要想法改变。”

    改变?想法?冯喆心说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可我不是你,我想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比如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那会,你期待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但是等待的结果却不是那样,前面的人数一点没减少,这会你唯一能觉得幸福的就是排在你后面等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比你更煎熬,更难过,这是苦难的转移,纯粹是精神胜利,是自我欺骗。

    况且,你这美女可能有人帮忙打饭,我却不可能有那个待遇。

    由于冯喆长时间不回话,柴可静的短信又过来了:“怎么不说话?你累了,要休息吗?”

    怎么不说话,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冯喆回了一句:“小孩喜欢天长夜短,小偷喜欢天短夜长,不好意思,我不累,就是在想过去在学校的事情。”

    “想起了什么呢?”柴可静又在问。

    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想,这就是一句推脱的话。大学生活有什么可想的,无非就是在熬日子,有些人很享受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却度日如年,为了生计而走街串巷,疲于奔波,看大楼当管理员扮演神棍靠算命费唇舌赚生活费,住在那样的一个旮旯楼道里,辛苦不辛苦?有什么好想的,可还有那个张光北!老子已经很低调了,日子已经过成那样,他还盯着老子念念不忘,爷爷就那么让他牵肠挂肚?

    他ma的。

    “我也总在回忆过去,怀念学校的生活。”

    你总在回忆,那是有值得回忆的事情,我却没有。

    冯喆不想和柴可静说话了,柴可静的短信又传过来:“使你疲劳的也许并不是远方的高山,而且是你鞋里面的一粒砂子,你应该解放自己,轻装前行。”

    冯喆从心里一直反感这种类似心灵鸡汤一样的说辞,这种大道理人人都知道,个个都会讲,冠冕堂皇,其实屁事不顶,这样的说教是十句九毛钱,一毛不值。

    这个柴可静不会是找自己开心,拿自己开涮的吧?

    “我晚上做了一个梦:上帝告诉我,我这一生注定孤独,他还说破咒的方法只有一个:给十个傻子发条短信,我当时就哭了,我只认识你一个,我完了……”冯喆输入了这一句,又删除了,觉得自己神经过敏,柴可静调侃自己干嘛,再说自己没必要和她计较什么,干脆的不理她得了,这种短信发过去,她付诸一笑,觉得有意思那还罢了,要是生气,自己又是何苦多添一个对立者?

    很久柴可静都没有再发短信过来,冯喆也模模糊糊的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又唱开了,冯喆惺忪着眼睛一看,上面是这样几个字:“祝你幸福。”

    冯喆闭眼想了想,也回复道:“也祝你幸福。”

    人一生中或许有两个时候必须解释和认真对待,一是对自己的亲人爱人,再一个是面对法官,可是柴可静对于冯喆而言什么都不是,因此他回复完短信后很快就睡着了。

    唐经天果然没有食言,给冯喆派来一个正式警和两个联防队员,冯喆开车带着三人再次到沿房河的各个厂矿单位和用水个人催办证缴纳水费,不过他仍旧和上次一样,只是说最后再给大家三天时间,如果再不办证缴费,镇上水利站将对违法无照用水户进行取缔和整改,届时后果自负。

    派出所的三个人在冯喆与别人交涉时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从车上下来站着,但这阵仗就是一种威慑,有人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冯喆也不多言,话说完立即就走。

    用了一天时间将这事做完,傍晚冯喆请这和自己跑了一整天的三个人喝酒吃饭,同时请来了负责房河这一片区域治安的警长穆亚青,本来冯喆还想叫上唐经天的,可是唐经天去了县里办事,也就作罢。

    三天之后,果然有人就到镇政府四楼的水利站找冯喆办取水许可证,同时缴纳水费,刘奋斗知道了这事,专门的到四楼去瞧,一见花花绿绿的钞票,刘奋斗觉得冯喆生财有道,自己今年的财政压力又缓解了不少。

    但是前来缴费办证的人稀稀拉拉的,又是前前后后十多天过去也不过十多家,冯喆没有着急,刘奋斗倒是沉不住气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冯喆这会收取的水费已经有了五六万,要是其余五十来家全交了费,那数目会是多少?因此他和冯喆一合计,再次约唐经天去喝酒。

    刘奋斗和冯喆叫唐经天喝酒的目的已经是很明确了,唐经天也从穆亚青的嘴里得知了冯喆在规范水利活动中的行事风格,知道水利站的站长大人比较够意思,再说下面已经有人交钱,唐经天自己也有了一种成就感,所以对刘奋斗的约酒就欣然而至。

    这顿酒是中午时候开始喝的,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到了下午四点多,刘奋斗让冯喆和派出所的几个人去办事,自己打电话叫来了林晓全尚向杰和税所所长杨金田,和唐经天几个继续在酒店开战。

    冯喆带着原来跟随自己的那三个派出所的人,另外临时在大街上雇佣了四个身强力壮的零工,就到了一家选择好的态度强硬的渔业养殖户水塘前,宣读了其鱼塘违法取水,应该受到取缔,然后也不多说,挥手就让人将这家的抽水机往车上抬,养殖户立刻就急了,嘴里喊着土匪就拿着鱼叉要和那几个零工拼命。

    那四个临时雇佣的人嘴里喊叫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只是挣辛苦钱,撂下抽水机就站到了一边,两个联防队员嘴里就喊着反了,拿着塑料警棍往这人跟前走,嘴里还说:“有本事你今天就叉死我们!孬种!”

    这养殖户对付其他人还好,可是看到派出所的人就有些蔫,正在这时,从远处树林里就跑过来几个人,当先的一个看似这家的女主人,声音尖利,喊着谋财害命的话就冲着两个联防队员身上脸上乱挠,其余的几男人在一边将冯喆几个围起来虎视眈眈。

    这两个联防队员身上被妇女挠掐了几下就怒了,本来刚才就喝了酒,于是将妇女往地上一推,嘴里就骂,结果这女人也聪明,骨碌到了地上干脆不动了,于是那几个男人嘴里喊着打死人了,公安打死人了的话,也不知从哪呼呼啦啦的又来了一二十个人,嘴里喊着杀人偿命、公安无法无天的话,那个鱼塘的主人本来有些畏缩了,这会自觉有了底气,就将鱼叉再次端起,他不敢对着派出所的人,冲着冯喆就吼:“我ri你妈,我跟你拼了!”

    冯喆到场后就没多说话,这会冷冷的看着这人,那个正式警就一步站到冯喆前面,掏了手机给唐经天拨电话。

    “派出所叫人来了!”

    “咱们将他的车烧了!看他们还怎么抢东西!”

    “对,这些人没一个好人,我们上!”

    场面顿时混乱,两个联防队员看着阵场不对,就回头看领头的,派出所的正式警脸上无动于衷,可是心里也有些束手无策,冯喆这时说道:“依法用水,依法取水,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前一段给你们发的宣传单里写的清清楚楚,根据水利法第六十九条规定,未经批准擅自取水的,处二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罚款,水法第七十条规定,拒不缴纳、拖延缴纳或者拖欠水资源费的,责令限期缴纳;逾期不缴纳的,从滞纳之日起按日加收滞纳部分千分之二的滞纳金,并处应缴或者补缴水资源费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

    “水利站已经给你们充足的时间,不办证不缴水费,之前不论,此后从房河取水就是偷,你们要是闹事,我再次重申,后果自负!”

    有人叫了一声:“自负个球!老子在房河边养鱼几十年了,从来没交过水费,你来了凭什么就要钱?”

    “就是,我看这家伙不是好人!”

    “我们不缴!就不缴。”

    这时远处开来了一辆车,冯喆还没看仔细,地上那个原本躺着不动的女人猛地一个打滚,到了冯喆身前,一把抱着冯喆就喊:“耍流mang了!”

    这女人一边叫一边就撕扯自己的衣服。

    本来就要到了夏季,人身上的衣服就少,这妇女三扯俩不扯,上身就要光了,人群中有人就喊叫欺负女人,咱们跟他们拼了之类的话,女人的丈夫操起鱼叉再次准备挥打,冯喆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冯喆早就做好了面对有人闹事的准备,所以他倒是最为平静的,抱着他腿的妇女只是不松手,冯喆手背后随她折腾,联防队的两个人往后一边退一边说:“你们这叫干扰公务,都想进局子不是!”

    “进你ma个鸡ba毛!看是你们派出所硬还是我们的棍子硬!”

    这些人终于要冲向前了,猛地就听到“呯”“呯”两声类似鞭炮的炸响,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只见唐经天站在水坝的高处手握着枪喊:“已经鸣枪示警了!谁再闹事,老子蹦了他!”

    唐经天这会的样子很有几分气势,他黑着脸到了人群中间,瞧着舞动鱼叉的男人问:“不办证有理了你!”(未完待续。)

第312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二)

    场面顿时混乱,两个联防队员看着阵场不对,就回头看领头的,派出所?12??正式警脸上无动于衷,可是心里也有些束手无策,冯喆这时说道:“依法用水,依法取水,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前一段给你们发的宣传单里写的清清楚楚,根据水利法第六十九条规定,未经批准擅自取水的,处二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罚款,水法第七十条规定,拒不缴纳、拖延缴纳或者拖欠水资源费的,责令限期缴纳;逾期不缴纳的,从滞纳之日起按日加收滞纳部分千分之二的滞纳金,并处应缴或者补缴水资源费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

    “水利站已经给你们充足的时间,不办证不缴水费,之前不论,此后从房河取水就是偷,你们要是闹事,我再次重申,后果自负!”

    有人叫了一声:“自负个球!老子在房河边养鱼几十年了,从来没交过水费,你来了凭什么就要钱?”

    “就是,我看这家伙不是好人!”

    “我们不缴!就不缴。”

    这时远处开来了一辆车,冯喆还没看仔细,地上那个原本躺着不动的女人猛地一个打滚,到了冯喆身前,一把抱着冯喆就喊:“耍流mang了!”

    这女人一边叫一边就撕扯自己的衣服。

    本来就要到了夏季,人身上的衣服就少,这妇女三扯俩不扯,上身就要光了,人群中有人就喊叫欺负女人,咱们跟他们拼了之类的话,女人的丈夫操起鱼叉再次准备挥打,冯喆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冯喆早就做好了面对有人闹事的准备,所以他倒是最为平静的,抱着他腿的妇女只是不松手,冯喆手背后随她折腾,联防队的两个人往后一边退一边说:“你们这叫干扰公务,都想进局子不是!”

    “进你ma个鸡ba毛!看是你们派出所硬还是我们的棍子硬!”

    这些人终于要冲向前了,猛地就听到“呯”“呯”两声类似鞭炮的炸响,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只见唐经天站在水坝的高处手握着枪喊:“已经鸣枪示警了!谁再闹事,老子蹦了他!”

    唐经天这会的样子很有几分气势,他黑着脸到了人群中间,瞧着舞动鱼叉的男人问:“不办证有理了你!”

    这人看着唐经天就不吭声,手里的鱼叉抖着,唐经天又骂:“狗ri的还想插我?”

    唐经天往前猛进一步,几乎和这男人贴身站着,将枪抵住这人的脑门说:“是你的鸡ba硬,还是老子的枪硬!嗯!”

    这人被唐经天用枪低着头,登时就浑身打哆嗦,鱼叉也扔了,刚才在起哄闹事的人就准备离开,唐经天喊道:“都不准走!他ma的,反了你们!一窝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赵小六,你们将这些人全带回所里,查查他们都是什么身份,以前有没有案底!日了鬼了,全给老子拘留喽!”

    经过唐经天这样一喊,那些闹事围攻的人竟然真的没一个人乱动,一二十个人竟然被两个联防队员给带走了,抱着冯喆的妇女这会也起身,自己将衣服拾掇好,唐经天看了她一眼,往鱼塘里狠狠的唾了一口,鄙视说:“就你这样,还对你耍liu氓?你不是趁机想对人家耍流mang吧?”

    这样的一场可能的**竟然就被唐经天三言两语的给解决了,等一干人都被带走,远处站着的刘奋斗林晓全几个才走了过来,一个个打着酒嗝敞开着外衣,林晓全就说:“还得是唐霸天!不服不行!”

    “这会的村民不好整治,不像前几年老实,他们动不动就撒泼闹事,还上访,这不法不责众吗?有人就钻这空子,我不这样,工作没法进行,你要是跟他们**律,他们就给你讲民生,你要讲民生,他们给你讲生存,你要讲生存,他们又给你说法律,绕来绕去的就是不给你正面说话,简单有效的就是土办法,家伙一亮出来,什么废话都甭提了,一切ok!”

    唐经天一说,尚向杰腆着肚子就笑:“最简单的办法往往就是最管用的,在基层讲道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哪有那么多道理讲,打zui炮!今天这事要是让一个大学教授来,估计教授得被这些人给气死。”

    税所所长杨金田正好和尚向杰相反,是个瘦子,这会看看鱼塘皱眉说:“我刚刚看了,闹事的人里有几个都在河边养鱼,他们是有组织的。”

    刘奋斗看看冯喆,说:“管求他有没有组织,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走,事情完了,咱们继续开战。”

    林晓全也说道:“对,将那些人在唐霸天那里拘留几天,今后小冯的工作会省心多了,有多少人都在看样呢。”

    “响鼓不用重锤,这一下就够了,唐霸天一出门,真是可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林晓全一说,大家都哈哈笑,唐经天怒道:“滚!刚才没分胜负,一会酒桌上让你逞能!”

    林晓全一边朝着车那边走一边说:“你不就是有枪?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和你翻脸了!”

    唐经天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揽着林晓全的脖子,翘着膝盖在林晓全屁股上一顶,说:“你翻过来,我弄死你!”

    “我不翻,太熟了不好下手,翻过来我怕你害羞找不到窟窿眼,弄不成……”

    事情解决了,冯喆和刘奋斗唐经天几个再次回到酒楼重新上酒菜,这一下直喝到了日落月升,大家才醉醺醺的要分道扬镳。

    这时有人给唐经天打电话,唐经天一接听,满嘴酒气的说:“只要愿意将水利站的证办了,钱交了,自然放人,不放人还管他们隔夜吃喝拉撒?”

    尚向杰说:“养女不算饭钱,办案不提经费,你老爷赏他们一顿夜宵,也没什么。”

    “我的经费有限,你工商倒是什么时候施舍我派出所一点?”

    唐经天一说,大家呵呵一乐。

    本来目的就是要钱,被带进派出所的人愿意缴纳水费,值班人就打电话请示唐经天,刘奋斗说:“老唐,也不能轻易就放人,要是带进去的是一家,就留一个放一个,要是一个,就让他们的家人去领。”

    林晓全就说:“嗯,还是镇长想的周全,这叫人质,得交赎金。”

    大家分开,林晓全回到家,他老婆就说,刚才秦胖子来家了,想让说说,看能不能给镇水利站少交点水费。

    林晓全的老婆在镇上一家滑石厂上班,她嘴里的秦胖子就是滑石厂的厂长,林晓全嘻嘻笑着说:“他鸡ba不是挺横,说不缴吗?如今也服软了……”

    “下午那事镇上都传开了,听说还放枪了?那你管不管?”

    “管,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人家走后门都走到了老婆大人那里,为夫能不办事?还想不想入dang?想不想上炕?”

    上炕指的是什么,林晓全的老婆知道,但是她不懂什么是**党,就疑惑的问:“入什么dang?”

    林晓全笑嘻嘻的解释说:“新婚之夜,新郎手抚新娘两tui之间问:这是什么?新娘答:党!新郎说:我想入dang,行不?新娘道:你迫切要求入dang的心情我懂,但正式**党还需符合以下条件:一,只要你过得硬,dang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二,党的宗旨是:党指挥枪!三、入了我的党,就不能入别的党;四、对党要绝对忠诚,并誓死捍卫党的纯洁;五、不许入dang前干劲十足,入dang后萎靡不振;六、要与时俱进大胆创新,全方位多角度促进党内和谐;七、必须每月按时足额交纳dang费;八、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甘愿为dang流尽最后一滴血,永不叛dang!以上八条dang性要求,你能做到吗?新郎激动地说:我能!”

    林晓全的老婆一听就笑,挥手打了一下丈夫在自己身上摩挲的手,皱眉说:“满嘴胡说,一身酒气,赶紧去洗澡。”

    林晓全呵呵一乐,老婆转身去给他拿来了拖鞋,林晓全一屁gu坐在沙发上,他老婆说:“老爷,请换鞋!”

    虽然这样调侃,林晓全的老婆还是将林晓全的鞋换掉了,说:“那个水利站的冯喆以前不是在你手下,应该没事吧?”

    “女人的nai头:有容乃大,男人的ji巴,无欲则不刚,你说有事没事?”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当官。”

    林晓全站起来,哈哈一笑说:“大官小做,小官大作,闲官忙做,忙官闲做,实官虚做,虚官实作,这才叫当官。”

    林晓全的老婆推了他一下说:“官场无好人!”

    “商场无善人!秦胖子早点干嘛去了,这会见动了真格的,半夜尿急了找夜壶?”林晓全朝着洗澡间走,猛地又回头说:“我说老婆,知道你面软心善,这事你先推脱着,就说冯喆这会自立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从司法局来的毛头小伙子了,再说有刘镇长在撑腰,有权不用,等着过期作废?不过也不是不办,咱等秦胖子着急了,再勉勉强强的给他说成了,他还不对咱感恩戴德?”

    “就你花花肠子多!知道,这叫欲擒故纵。”

    “也不全是,你在他厂干了这么多年,这家伙工资却不给你涨,总说这说那,什么效益不好,什么市场低迷,看把我老婆累的,是不是要多给点辛苦费?”(未完待续。)

第313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三)

    经过和派出所联合行动,半间房镇房河流域办理取水证和缴纳水费的人?12??单位再也没有了观望的念头,知道镇上这回是动真格的了,于是每天到镇政府四楼的人也就多了起来,以前几乎不和冯喆说话的人,这会也有事没事的到四楼坐坐,路上碰个面的,也都笑笑的开始打招呼问候几声。

    这一段总有镇里的一些领导给冯喆说哪一家水产养殖户或者哪个厂经济困难,要求减免用水费用,冯喆基本只管办证,将缴纳水费多少的问题和人情来往上的事情都推给了刘奋斗,一是因为刘奋斗管的就是财政这一块,二来,冯喆觉得自己跟刘奋斗稍微熟一些,算是有意为之,于是登门求刘奋斗办事的人骤然多了起来。

    这样一搞,刘奋斗觉得冯喆非常会做人,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没看错他,有意无意的,只要有人请吃什么的,就一并将冯喆叫上,于是一来二去,冯喆在半间房镇也算是有了几个熟人,加上他为人低调,办事不拖拉,说话风趣,有人知道他还没结婚,就要给他介绍对象,冯喆知道了,总是笑笑不答,实在推不过,才婉拒。

    这天中午冯喆又喝了酒,天气逐渐炎热,他回到屋里躺着眯眼,门半开着,一会有人叫了一声,可没人答应,这人掀开竹门帘进来,冯喆却没反应。

    来的人是李雪琴,她这会肚子已经很圆了,因为觉得自己和冯喆很熟,进门来看到冯喆和衣而卧,睡得正香,于是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再一看冯喆,李雪琴怔了一下,脸瞬间竟然红了。

    本来这会天就热,李雪琴怀了孕,行动之间容易出汗,冯喆这会睡着了,躺在那里,可是裤子上却隆起了一大块,李雪琴自然知道冯喆是勃qi了。

    冯喆是单身,长的精神,一表人才,李雪琴之前和赵曼开玩笑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不然就会和冯喆好的话,这会看冯喆身体的反应,心里就有些毛毛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李雪琴就鼓起勇气,将羞燥放在一边,眼睛在冯喆身上不住的扫描。

    难道真是像赵曼说的,怀了孕那方面的需求反而大了?还是自己憋的很了?

    自从怀孕之后,赵曼和李金昊之间几乎没有做过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再说李金昊本来就不沾屋里的土,成天在外不回来,李雪琴也几乎就住在了娘家,这会看到冯喆这样子,越想李雪琴全身都有些酥酥的,腿上几乎有些痉挛,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真是色迷心窍了,就往屋外走。

    可是李雪琴要离开,冯喆却醒了,他一看李雪琴的背身就叫了一声雪琴姐,然后坐了起来。

    李雪琴回头,冯喆就看到她一脸的汗,李雪琴眼神在冯喆的裤子上瞟了一下,嘴里说:“不知道你睡着了,我要走,你却醒来了。”

    “真热的天,雪琴姐这是干嘛?”

    冯喆问的是桌上放的礼品,李雪琴就笑:“怎么,我不能给冯站长送礼了?”

    冯喆就掏了钥匙用挖耳朵勺透耳朵。

    李雪琴自然知道男人一透耳朵,注意力分散,下面血液消退,就会变软,就将眼睛投向了别处,说:“屋里收拾的还干净啊,哪个心俊手巧的女子给你拾掇的?”

    冯喆笑笑没吭声,李雪琴说:“真是,姐给你介绍一女朋友吧?”

    冯喆站了起来,裤子下面已经平坦了,说:“谁能看上我啊,雪琴姐你这是干嘛?”

    “说了给你大站长送礼啊,怎么,嫌弃礼不够重?”

    李雪琴不知不觉的,语气有些娇嗔,冯喆说:“雪琴姐怎么也这样,我都无地自容了,怎么回事,哪个亲戚朋友在房河边上有事由?你一句话的事,还让人家搞这个,大中午的,你也不热?”

    冯喆说着出去打水摆了毛巾,回屋给李雪琴擦脸,李雪琴一边擦汗一边想,这毛巾上也没异味,他真是爱干净的,见冯喆知道了自己的来因,嘴里就说:“还不是上次后店子村我那个姨表兄!他在河边养鱼,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你从前和我在司法所呆过,这不,就找到了我。”

    冯喆就笑了:“这样说,我还要先感谢那位表兄才是,那次记者的事情,我亏欠他和雪琴姐在先了。”

    “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你还和我生分!”

    “是啊,雪琴姐不是也和我生分吗?”

    冯喆一说,李雪琴也笑了,冯喆说:“你将表兄的姓名身份证号和具体地址写下了,他人也不用到镇上来了,证办好了,我直接给你就行。”

    李雪琴是有备而来,将姨表兄的身份证复印件给了冯喆,看看时间,知道冯喆还要休息,就要走,冯喆却让李雪琴将礼物带走,俩个人就在屋里推来推去,李雪琴握着冯喆的手就皱眉:“我总不能再带回去,这是他给的,多沉啊,我怕累。”

    李雪琴将冯喆的手一丢,转身往外走,冯喆听到外面走廊有人,也不好提东西出去了,就跟着到了外面。

    这会骄阳似火,虽然有树遮挡着,可是仍旧很热,李雪琴见冯喆出来就说:“这老政府也没个空调,晚上怎么睡?条件也太苦了些。”

    “睡不着就数星星,多诗情画意,有人还在那边水泥地上打地铺的,别人都能受得了,我干嘛矫情?这叫天当被地当床,早上起来还能看太阳。”

    李雪琴一笑:“你倒是会苦中作乐,说的还顺口。”

    李雪琴上了奇瑞车,冯喆给她关了门,两人说了再见,车子就出了镇政府大院。

    可是冯喆还没回到屋里,李雪琴开着车又回来了,说:“那什么,你最近不是事多吗,我这几天请了假,不上班,这车就不用了,你开着,我见你总是用胡红伟的皮卡,他矿上也很忙的,那不好。”

    冯喆就看着李雪琴,李雪琴赧然一笑,翻了一个白眼,问:“看什么看!”

    “雪琴姐请假,不是有什么事吧?”

    “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嫌天热,不想上班。”

    李雪琴从车上下来,坐到了副驾驶上,冯喆关了屋门,开着车将李雪琴送回了店子村,然后又将车子开了回来。

    这天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刘奋斗将冯喆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冯喆以为又是说哪个领导打招呼,哪个关系需要照顾之类的话,刘奋斗却问:“小冯到水利站好几个月,工作做得不错,大家有目共睹,不过,担子太重了,怕你忙不过来,镇上研究决定,给你添加几个帮手,给水利站加几个人。”

    原来这样。

    以前水利站没利可图,谁都不想去,这会有了经济效益,就往里面送人。

    不过这种情况到哪都一样,再说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刘奋斗已经说了“镇上研究决定”了,自己来也就是接受决定的。

    “谢谢领导关心,我也是觉得能力有限,没有三头六臂,是要有人来协助了。”

    刘奋斗很满意冯喆的说辞,说:“镇上这次初步准备给水利站分配六个人,这些人有三支一扶的,有合同制的,也有聘用的,比较复杂,都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你心里有数就行。”

    “总而言之,你,还是水利站的一把手嘛。”

    冯喆心里默然,刘奋斗说的是初步,那言下之意就是还有后续动作,难道自己这个光杆司令,队伍就要不断壮大膨胀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些人又不是从自己兜里掏钱发工资,有人来了装点门户,不算是坏事,只是早先怎么没人挤着往水利站进呢?

    关于刘奋斗说的三支一扶和合同制、聘用人员,这个情况是有些复杂。

    在半间房镇政府,人员分为两个大类,就是在编和不在编,还有超编的问题。

    在编的工作人员有两种,公务员和事业编制,公务是真正的官员,就像刘奋斗和冯喆这样的,这里面按照行政级别,又分为领导干部和一般干部。

    半间房镇政府是科级单位,最大的领导就是正科级,就是刘依然、杨树明、向春峰和郭克明这几个,另外还有十几个副科级干部,什么副书记、副镇长、党委委员,而一般干部就是普通的科员,其中有早些年不在编人员通过聘用制转入的,有通过公务员考试考入的,有省委组织部下派的选调生,还有机关工勤人员,这个工勤人员主要指的是司机。

    事业编制的,组成就比较广,有农业、林业、水利、农机、计生服务等,但是不能统一而论,有的单位还有两种编制,比如计生办是行政编制,计生服务站就是事业编制,其实是一个部门而已。

    而冯喆是公务员,却在事业单位的水利站做站长,就是例外情况,而且水利部门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却是有行政处罚权的,因此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各个单位在各地区的差异各不相同。

    事业编制可以获得职称,中级职称的工资水平相当于科级干部,另外还有一部分人,他们通过县事业编制考试,被下派到乡镇锻炼,时间一般是一年。

    再说不在编人员,这个情况在半间房镇就更为复杂了,这里面有历史的因素,也有就是人为造成的,不在编人员大部分人待遇不高,大概就是在编人员工资的百分之六七十,缴纳企业保险,有医疗保险,有的还有住房公积金,但是基数很低,这些人大多没有升职的希望,干多干少一个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因为工资低且缺乏增长的机制,工作热情自然不高,这些人运气好的会被分到一个肥差,可以另外捞点油水,有的利用在机关的人脉承揽工程或兼营商业,甚至还有的人一天上半天班或者是根本不上班,这些人中又可以分为刘奋斗说的那些三支一扶、执行副科级待遇人员、执行编制待遇人员、大中专毕业生、合同制工人、乡聘人员、部门聘用人员、县下派公益事业岗位、劳务派遣人员等等。

    三支一扶,就是大学生在毕业后到农村基层从事支农、支教、支医和扶贫工作,这种情况几乎是每年都有,一干两年,这些人的工资由县委组织bu发放,享受同等在编人员待遇,靠公务员、事业编加分。执行副科级待遇人员,这部分人大多数是社区管理部门的领导,他们原来是合同制工人,后来干了社区的一把手,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没有晋升科级干部的可能,为了安抚他们,就把他们安排成科级副镇长或是兼任个闲职,工资和副科级干部差不多。

    接下来还有享受在编待遇人员,这部分人也是原来的合同制工人,这些人因为种种的因素,镇政府就让他们享受在编人员的工资待遇。还有大中专毕业生,因为国家逐步取消学生分配,地方政府就对分配到乡镇政府的学生不安排编制,就是不在编大中专毕业生,这种人在全国情况比较普遍,有的人也转为在编干部的,有的考取了公务员、当然也有辞职不干的。

    至于合同制工人,这部分人是原来企业管理部门转入的,有的是从乡镇聘用人员中转入的,有合同,有企业保险,待遇比镇聘人员好一些,还有镇聘人员,这部分人就是之前政府聘任的临时工,待遇比合同制低,大部分人已经干了二三十年,有些人家里还有地,和农村代课教师的情况差不多。

    此外还有部门聘用人员。说是部门聘用,其实就是镇里聘用,工资还是镇上发,就是比原来的镇聘人员低一些,这些人主要是近几年成了的行政执法人员,还有退职的村干部,他们基本不参加考核,不用签到,管理非常松散。

    此外,还有县下派公益事业岗位,这些人是县直部门聘用的临时工,被对口派到乡镇参加特定工作,由乡镇管理,工资由县里发放,他们有五险一金,但是待遇并不高,还有从外单位借调的人员,比如从教育、卫生部门借调来的,却在镇政府上班,工资从原单位领取,也有调到县直部门或垂直业务部门去的,还有一些单位还自己雇佣临时人员,比如食堂工人和环卫工之类等等。

    刘奋斗和冯喆谈了话,第二天那六个人就到水利站上班了,这几个人四男两女,除了一个女子青春芳华外,其余五个不丑不俊,不老不少,不黑不白,就是六不人士。

    冯喆猛然就想起了六不女干部牛阑珊,之前自己在司法局曾经是六不人士的下属,这会到了半间房镇,风风雨雨的,跌跌撞撞,摇身一变,自己成了六不人士的上司。

    风水轮流转,人世变幻,不能预知祸福。

    半间房镇政府的工作分配只是一方面,其实真正忙起来,各部门都是凑集一起干,互相借用人手,哪忙哪件事比较紧急比较重要,大家一拥而上就去哪。比如说去年后店子村老炮台的事件,当时冯喆是司法所的,刘再芬是妇联的,可是却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去办事,而且在各个部门的规章制度中几乎都有一条: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这任务几乎都是机动临时的,因此乡镇一级的政府虽然几乎和中yang的机构设置只差了拥有外jiao权力,但是真正办起公来,内容形式很不相同,部门之间没有太严格的界线。(未完待续。)

第314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四)

    半间房镇政府的工作分配只是一方面,其实真正忙起来,各部门都是凑集一起干,互相借用人手,哪忙哪件事比较紧急比较重要,大家一拥而上就去哪。比如说去年后店子村老炮台的事件,当时冯喆是司法所的,刘再芬是妇联的,可是却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去办事,而且在各个部门的规章制度中几乎都有一条: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这任务几乎都是机动临时的,因此乡镇一级的政府虽然几乎和中yang的机构设置只差了拥有外jiao权力,但是真正办起公来,内容形式很不相同,部门之间没有太严格的界线。

    一般来说,春节过后的一段时间是各级干部会议比较多的时节,对于乡镇一级人员其实也是比较悠闲的一段时间,而且这种情况几乎都会持续到五六月,也就是农忙个季节之前,那些会议区分起来,县一级往上主要是政协和人大会议,而乡镇一级基本都是开工作类型的,像各种总结表彰会、业务工作会,或者是各类型的综合会议。

    作为半间房镇的副镇长,刘奋斗最喜欢开的是一些总结表彰会,这些会议基本都是县里的一些职能部门召开的,往往有一定数额的奖金奖励,作为主抓镇工作某一方面的领导,刘奋斗自然会多分一些。

    但是有悠闲就有忙碌,乡镇乡镇,服务农民是第一工作重心,到了夏天降临的时候,基层工作就忙碌起来了。

    唐代文学家柳宗元写过一篇《种树郭橐驼传》,里面讽刺说那些喜欢统揽一切、貌似“勤政爱民”的所谓“良吏”让人民反感,说官吏喜欢不断地发号施令,一天到晚跑来大喊老爷叫你们做这个,老爷叫你们做那个,老爷叫你们种地、老爷叫你们收获,甚至老爷叫你们看好自己的孩子,结果让民众好烦其令,整天的就剩下接令,结果什么事都做不成,如今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了,但是也并不是说没有,今天镇里开会,刘依然和杨树明同时出席,在会议上就传达了县里的通报,说某地连续三年栽三次树,砍三茬树,原因是该乡镇主要领导换了三次,每届领导都要突出自己的政绩,结果苦了百姓,还有某乡镇一天接待了十八起上级部门指导工作的人员,让基层人员苦不堪言,大家要引以为鉴。

    其实今天的会议是计划生育工作会,所谓乡镇干部两台戏,计划生育宅基地,计划生育工作要是搞不好,镇里的各项指标就上不去,搞不好就有掉乌纱帽的可能,所以领导们不由的不重视。

    有些话在会议上实在是老生常谈,历来都是:说的说,干的干,说的给干的提意见。高谈阔论的总是不干活的,干活的往往都是没有发言权的。

    刘奋斗听着讲话,思想却在抛锚,原因是听到了那个三年栽三次树,砍三茬树的事,他不由的就想到了如今的县长陈飞青。

    陈飞青当年在半间房镇的时候,就大力发展绿色养植,漫山遍野的种果树,结果树都没种成,因为地质土壤不适合,不过陈飞青的表现得到了老********的赏识,那会县里的方针是以果富农,果树种成没种成的,陈飞青倒是将自己的职位给“种”成功了。

    在半间房镇,一年中有两个人口生育的高峰期,一个是春夏交接的时候,再一个,就是秋冬交接,春夏季节生育的,是因为农村秋冬季节结婚的人比较多,那时候地里没活了,手里有了闲钱,于是十月怀胎,第二年四五月新生命就瓜熟蒂落,至于秋冬时候的出生潮,原因是一般是到了过完年这一段时间,地里农活不多,温饱无事的,到了夜里男女之间两xing活动就比较频繁,这样就导致了怀胎几率大为增加。

    而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半间房镇婴儿出生率的高峰期,市里的计生部门将会在最近几天到半间房镇抽调自然村进行突击检查。

    对于这种检查,镇里已经熟门熟路,自然有应对的方案。水涨船高,市里来检查,县里和镇里就组成了攻守同盟,一致对外,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过为了防止下边作弊,市以上的抽查都搞得都很神秘,令人防不胜防,带队的领导出发前从不说去哪个乡镇,去哪个村,全是按照随即抽取,或者说是抽签决定,这样就增加了防守的难度系数。

    这次市里计生部门来检查,镇里定的调子仍旧是和群众打成一片方针,就是让镇里的各部门人员装扮成普通老百姓,散布到每一个田间地头路口村头,看到可疑人物车辆就立即汇报联系,将市计生部门的人当成日本鬼子进村来对待,实行坚壁清野,将育龄妇女和超标钉子户迅速转移至安全隐蔽地域。

    杨树明的话讲完了,工作分配完毕,主抓计划生育的dang委委员有了提议,说领导的方针政策是好的,不过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和其他部门的人员,似乎市里的领导们这些年都挂过面,几乎都成了熟人了,是不是在容易检查的村里路口,布置一些新面孔?

    分管计划生育的副书记王勇深以为然,刘奋斗心里一动,顿时表态,说水利站的冯喆可以,这小伙子为人机灵,也是新到镇里工作,市里的人对他应该陌生,他手下还有六个兵,应该能担此重任。

    刘奋斗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散会之后,刘依然将刘奋斗叫到了他的书记办公室,对着刘奋斗说了一件让刘奋斗非常愕然,并且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刘奋斗当时还想争取几句的,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

    走出了刘依然的办公室,刘奋斗心里骂开了,可是想来想去的,除了听从领导的意思,自己还能说什么?工作是要做的,领导交代的话,什么时候对冯喆说,也需要酝酿操作一下,否则自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得罪了冯喆,领导也不满意,关键刘依然干嘛选择自己去给冯喆说呢?难道是自己刚才在会议上提及了冯喆?那自己就要去做恶人?

    这他ma的!

    冯喆和他的六个新手下被派到了最可能被市计生部门抽查的后店子村周遭布控,果然,到了这天午时,镇上的电话就打来了:“市检查组人员已经到了咱们镇大街!一辆普桑,一辆长安面包,车号是……”

    “车子一直往水库的方向开!很可能今天是去后店子村了!”

    “冯喆,你要坚守岗位!灵活机动!”

    接到电话,冯喆就让水利站的成员紧急给后店子村打电话,没过一会,镇上通告的那两辆车就到了后店子村头。

    后店子村已经是半间房镇最后的一个村落了,这两天村里正请了市里的剧团来演出,人流量有些大,因为想给村里再争取点时间,冯喆将李雪琴的车半砍到了公路中央,装作是坏了,闻弦而知雅意的其余几个人灵机一动,将一个农户的三轮车也推到了奇瑞车边上,于是阻挠了检查组的车辆将近十分钟进村时间,随后冯喆怕做的过火,检查组的人要是不去后店子村就玩大了,才在镇水利站工作人员装扮的热心村民的帮助下,将车子推到路旁,让检查组的人员过去。

    过了有十多分钟,“闻讯而来”的刘依然书记的车子就到了后店子村,刘奋斗和镇上的一些领导也跟着到了,对这些市里计生部门的人表示热烈的欢迎,然后陪同着检查组的人到了村里看账册,搞查访,但是“形势一片大好”,结果也到了午时吃饭的时候,在刘依然等人的极力蹿捣下,工作圆满结束的检查组在被镇里主要领导的陪同着,去了县里某个宾馆进行研究工作、总结工作去了。

    冯喆几个的任务,也算是圆满结束。

    下午三点多,一脸红潮的刘奋斗从县里回来,径直的到了四楼,将冯喆叫到了自己楼下的办公室。

    冯喆不知道刘奋斗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他还专程到自己那里将自己费事的叫下来。

    刘奋斗一身酒气,一直不停的在说冯喆工作很好,工作非常好,工作绝对的好,好的不得了,好的呱呱叫别别跳,一时间不知所云,冯喆正在猜测,刘奋斗猛地说,刚才在检查组那里没喝够,这会咱们俩再出去接着喝。

    冯喆定定神,缓缓的说:“刘镇长,你一直是我敬佩的领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能虚心接受。”

    刘奋斗长叹一声,说:“小冯……依然书记说,镇里有意让你肩负更重要的工作,让你到更为重要的岗位上去……”

    “我已经为你尽力的争取了,可是,组织上已经决定,我无力回天……”

    ……

    冯喆开着李雪琴的车到了房河东边的山顶,这里是半间房镇海拔最高的地方,他看着房河的水在山脚下潺潺的流淌,日夜不停,也不知带走了多少人世间的欢笑与忧愁。

    没有人注意山端有人孤独的站立,每个人都在匆忙或者悠闲的回家,而在这个初夏的傍晚,有那么一阵风吹过来,瞬间让冯喆有了刻骨的寒冷,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远处残霞似火,将他映照的脸彤目赤,全身金灿,和整个山崖宛如一体,恰似一尊耀眼异常的石头人一般。

    ……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李雪琴动辄之间就会出一身的汗,在单位气闷心慌,于是她干脆的不去上班了,而乡下的气温也似乎要比县城里偏低,她就住在自己的娘家,这里依山傍水,环境自然比城里好的多,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上午李雪琴的父母就去后店子村看戏去了,还说晚上就住在姨母家不回来,于是李雪琴吃完饭,就关了门洗澡。

    因为孕期久了的原因,这一段时间以来她的两只胸越来越鼓胀,越来越敏感,很难受,有时候挤压一下,还会渗出液体,下边动不动就潮湿,于是她这会里面什么都不穿,单单套了一件睡裙仰卧在院子里枣树下的躺椅上看月亮。

    静极思动,这样的夜晚,徐风吹拂,星明月朗,倒是很适合对月怀人,身体放松了,思想倒是活跃了,看着皎洁的明月,李雪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冯喆,头顶的这棵老枣树的一根枝桠伸到了月亮的轮廓中,随着风一晃一晃的,李雪琴莫名其妙的就联想到了男女之间的那个亲密的动作。

    偏偏这树枝晃动个不停,对着月亮的影像一戳一戳的,轻重缓急,到仿佛很得媾he戏谑方法,李雪琴越看越觉得像,嘴上噗嗤的就笑出来,心说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未完待续。)

第315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寻找光明(五)

    看得出杨树明非常的失落,冯喆觉得他内心必然是经过了兴奋、期待、又失望的这个过程,而他这会来省里看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态都无所谓了,难道他想从自己这里听到什么关于埋怨愤慨的话想得到共鸣?

    事无不可对人言,事无不可勿对人言,自己和其他任何人走的路都不同也不会相同,杨树明对自己的倾诉像是一种示好,但也是一种发泄,他也许觉得自己的前尘就是他的后路,兔死狐悲,不过这对冯喆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下午还有课,冯喆浅尝辄止,杨树明倒是喝了很多,这时冯喆的手机铃声响彻,是王趁铃打来的。

    “冯喆你在哪?赶紧回来!”

    王趁铃风风火火的不知要做什么,冯喆解释半间房来了一个朋友,说自己一会就回去。

    “别顾什么半间房了,已经火烧眉毛,你赶紧回来我在树林那边等你!”

    王趁铃说的很急迫,不会只是为了幽会,冯喆就和杨树明告辞,说学校通知有事,杨树明起身和冯喆握了手,表情像是要诀别的革命战友。

    校园里一如往常,看不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冯喆直接到了游泳池那边,王趁铃果然已经在等了:“咱们青干班出大事了,一会纪委的工作组就会来学校进行调查,你和阮煜丰也在调查的范围内。”

    “怎么了?什么纪委工作组?谁说的?”

    “我哥刚刚打电话给我说的。”

    “你哥?”冯喆在装糊涂,王趁铃说:“别说那么多了,反正我告诉你,咱们班王富民元旦的时候跑到澳门赌博输了几百万被人举报了,一会就是来调查关于王富民事情的。”

    王富民是青干班的一个学员,本身是南部一个县的副县长,冯喆问:“那关我和阮煜丰什么事?”

    “你们前几天去了哪不记得了?我早就说让你离阮煜丰远点你就是不听。”

    “我们在那其实什么都没干啊。”

    “你没干能代表阮煜丰没干?再说他和你一起没做什么,能保证之前没有?关键是现在将你也牵扯了进去!”

    “那我该怎么办?”冯喆原地走了两步问:“你那时是怎么知道我和阮煜丰的事情的?”

    这个问题冯喆曾经问过王趁铃,可是当时她没回答。

    “我公安系统有熟人,有人告诉我你两的事情……哎呀好了!我因为注意你才知道你和阮煜丰去了哪里好吧,我能知道别人不能知道?那地方是做什么的谁不清楚,也就是你呆头呆脑的,这下看你怎么办?”

    “我什么都没做,这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那个哥,还能打听到别的什么消息不能?这谁在搞我呢?”

    “也不一定就是针对你,也许是对阮煜丰,不过借着王富民的事情捞鱼捕虾,”王趁铃说着顿了一下,看看四周轻声说:“你别忘了焦海燕的男朋友是谁,阮煜丰太流氓了,抢人家女朋友,一个副处在人家眼里算是什么臭虫?”

    王趁铃说着脸就红了,显然是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她皮肤很好,一激动就这样,冯喆心里说这些不会是赵枫林在捣鬼吧?阮煜丰是臭虫怎么了,焦海燕撇开了那个不是臭虫的男友和阮煜丰偷qing,那岂不是焦海燕的男友连臭虫都不如?

    冯喆心里想着嘴上问:“我这会脑子就是糨糊,你说我该怎么办?万一纪委的人问我话,我该怎么说?”

    “怎么说?实话实说,那本来就是宾馆,不许人住啊?”

    “可你当时都不信我。”

    “后来我还不是信了?这样,要是真的问你话,你就实话说,调查总有个过程,我再给我哥说说,让我哥替你说句话,但是你也要注意点。”

    “那真是谢谢,你哥到底谁呀?感觉神神秘秘的还神通广大?”

    王趁铃也不隐瞒了:“我哥就是马隆骉。”

    冯喆啊了一声,故作不能相信的看着王趁铃,王趁铃很喜欢冯喆这样的惊讶,带着笑说:“敢得罪我,当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趁铃本来想说当心让你当不成公务员,可是冯喆这会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于是就改了口。

    冯喆看了王趁铃几秒,说:“可你是姓王?算了,我得去告诉阮煜丰!”

    “你疯了,你告诉他干嘛?”

    冯喆看王趁铃有些恼怒,解释说:“我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啊,不然要是紧张胡乱一说,不就完蛋了?”

    “你才紧张胡说呢!你知道什么叫攻守同盟?搞侦查讯问的就最烦这一招,那些有经验的办案能手一听你们两的措辞就知道是不是串供了,反倒是你就这样去,你有了准备,阮煜丰什么都不知道,他准会以为就是谈王富民的事情的,才表现的真实,这样,要是问的是同一件事,对你而言可信度就增加了,再说,人家问他的话也未必就是那天的事情。”

    冯喆听了答应了,看看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就一前一后的要走,王趁铃小声的问:“今晚,你还给我修电脑吗?”

    冯喆在王趁铃凸起胸上盯了一眼说:“我想修理到死!不过先过得了这一关再说,要修就深入细致的修,否则修不好会出问题,可是在哪修?”

    王趁铃脸红红的说:“别的你别管。来就是了,我给你短信。”

    纪委的人是在下午上课时到的青干班教室,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当王富民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脸都白了,走出教室的时候几乎像是上刑场,班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煜丰伸出手指头在前面坐着的焦海燕背上戳了一下问:“喂,王副县怎么了?”

    “手脚不干净偷钱了!”

    焦海燕像是很不满的回头白了阮煜丰一眼,阮煜丰笑笑的说:“偷钱不归纪委管,要偷人才行。”

    “偷人是归公安管吧?这位同学要加强法制教育。”

    “那偷心归谁管?”

    但是阮煜丰的话音刚落,有人就在外面点了他的名字,阮煜丰站起来一如往常的往外走,冯喆却发现他在临走的那一刻将桌上的书合住又翻开了,这分明是内心紧张的表现。

    课依旧的在上,但是在座的学员心里这会都明白是出了事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王趁铃却没有什么异常,冯喆在后面看着她遮挡不住的丰美的胸,心说她还有心情让自己晚上“修电脑”?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没什么事,王趁铃就是想借此增加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或者说她有把握就算是自己有了问题她也能给解决了?

    胡思乱想着,终于有人叫了冯喆的名字,冯喆在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王趁铃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一些鼓励的成分,他心里一动,忽然就看向了赵枫林,他从赵枫林一闪而逝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类似于毒蛇即将攻击猎物的信号。

    在党校的小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三个人,带队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姓焦,冯喆没来由的想起了焦海燕说的“性j还能不高兴”,但是这几个男子都不怎么高兴,起码表面上不高兴,其中一个人发问,问了冯喆一些鸡零狗碎的问题,然后就问王富民在班里的表现如何,和谁走的近,和谁关系比较密切。

    对于这种问题冯喆是有一说一,过了一会看来例行化的问答是结束了,另一个人就问冯喆在学习期间有没有做过什么违纪的事情,冯喆当然说没有,那人像是不想耽搁时间,不再兜圈子直接的问冯喆和阮煜丰那一天到某个宾馆是做什么去了。

    冯喆说自己那天因为学习了两场讲座,觉得学校有些吵杂写不出学习心得,于是就和阮煜丰一起到宾馆里开房想写稿子,不过没呆多久有公安检查,觉得环境还不如党校,于是就又回来了,前后时间也不过二十多分钟。

    “写心得?你们真会挑地方,那,是谁提出来到那去的?”

    “是我吧?还是班长?我记不清了。”

    “你在那心得写了吗?”

    “没有,写作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当时觉得有思路,可是就是不能下笔成文,看来还是学习的不到位。”

    “那阮煜丰写了什么没有?”

    “阮煜丰写了,不过我没问他是不是写完了,怎么了?那篇心得有问题?”

    这人没理会冯喆的反问,说:“你们当时没做别的?”

    “没有啊,就是探讨一下各自的思路想法,后来就离开了。”

    正说着,那个姓焦的人接了一个电话,他很是谦逊的说着话走了出去,没几分钟人又回来了,看着冯喆的目光有了感**彩,坐下说:“这次主要是谈王富民的事情,问你别的,是想做一个调查,你不要多想,还是要搞好学习的,毕竟来党校,最后检验的还是成绩。”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冯喆起身离开的时候,这个显然是领导的焦姓男子起身和冯喆握了手:“青干班有学员出了事,组织上来过问是正常的,这也是爱护你们的一种方式嘛。”

    冯喆点头和几人告别出去,出来后觉得这冬日的阳光特别的刺眼,以至于他有些眼花缭乱。

    回去的路上冯喆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站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到了教室,阮煜丰还没回来,但是也再没有学员被叫出去。

    这一切都太明显了,始于王富民而终于阮煜丰,冯喆觉得这次调查组的来临主要为了王富民,而阮煜丰是有人借机想整他,但那个想借机的人如果是赵枫林的话,赵枫林此次的目的是阮煜丰而不是自己。

    果然,到了晚上阮煜丰还是没回来,焦海燕一会过来问冯喆元旦都去哪玩了之类的话,冯喆知道她一是想确认自己没发现她和阮煜丰之间的私情,二是想看阮煜丰有没有回到宿舍,但是焦海燕除了失望再也没有别的好收获的,说了句阮煜丰不在王趁铃也不在,这两个宿舍就剩下你和我了。

    冯喆心里嘀咕就剩下你和我也不会发生什么。

    焦海燕刚刚离开,王趁铃的短信就发了过来:在南面操场。

    没有星光和月亮,除了昏黄的灯光外一切都很灰暗,因为今天调查组的事情校园里比往常安静多了,冯喆也没碰到什么人,他绕了小路到了地方,可是不见王趁铃的人,正在犹疑,王趁铃的短信又来了:别克车里。

    不远处就是停车棚,冯喆在阴影里走过去很艰难的找寻别克车的目标,只看到一辆车里有一道微弱的光闪了一下,他走了过去,门就打开了。

    冯喆拉开门进去见王趁铃笑笑的看着自己,说:“你就像是敌后武工队一样,神出鬼没的。”

    “我学过侦查学的,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你希望谁知道?”

    王趁铃说:“谁都别知道!”就和冯喆抱在一起。

    王趁铃非常大胆,由于车里空间有限她占据了主动在冯喆上面,不住疯狂的摇曳的同时还持续不停的叫着,冯喆只能一次次的捂着她的嘴说她像是吹号角唯恐人不知,还说让她轻点免得车晃动太狠让人瞧出异常,但是王趁铃就是不听,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到这边来。

    王趁铃很是享受这种环境没一会就尖叫着缴械投降了,然后疲惫的说没人能想到在今天这种形势下自己还有心情和冯喆做这种事这真是刺激。

    冯喆听了想说阮煜丰是男流氓你其实是个女流氓人人都是流氓就看对谁耍流氓。

    而后轮到冯喆主动,王趁铃叫的更是厉害。

    终于冯喆也冲刺做完了,四周寂静,两人躺在后座上,王趁铃将天窗打开,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说:“人真是奇怪,有时候嫌弃穿的衣服少有时候嫌弃穿的衣服多,有时候比赛谁要脸,有时候却争先恐后的不要脸。”

    冯喆听了没吭声,王趁铃在他下面**了一下问:“干嘛不说话,看什么呢?”

    “我在看有没有哪颗星星被黑夜遗漏。”

    王趁铃轻轻一笑说:“忽然文艺起来了?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异曲同工呢,你怎么这会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你挺复杂的,像是一个混合的多面体,说不清到底哪个是你,不过,我喜欢。”(未完待续。)

第316章浪漫风暴(一)

    刘奋斗一步一步的出了刘依然的办公室,心里将镇上和县里的某些人齐齐骂了个体无完肤:每次有事都是找自己,让自己去做工作,出了状况怎么老是找自己,凭什么?

    刘奋斗正在胡思乱想,不觉的就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一看赵曼正从走廊那边过来,刘奋斗嘴上就喊:“赵一曼,上班时间串什么门?”

    赵曼远远的答道:“不是啊刘镇长,我这几天有些上火,从妇联那边借了些菊花茶喝。”

    赵曼说着就过来了,刘奋斗嘴里嘀咕:“这天太热,是火气大,我这有些冰糖,你拿去吧。”

    “哎呀,那真是谢谢刘镇长了。”

    “空调开着,赶紧关门。”

    两人说着话进了刘奋斗的房间,刘奋斗将门一关,暗锁锁好,一把就将赵曼搂住,两人立即纠缠在一起,手在对方身上乱摸,嘴也咬在一起。

    由于在刘奋斗的办公室里,因为环境的原因两人都觉得很刺激,很快的都缴械投降,酣战事毕,赵曼一边匆匆忙忙的整理一边问:“你的冰糖呢?”

    刘奋斗却满不在意,笑笑:“一会出去买。”

    赵曼嗔怪了刘奋斗一眼:“你说你有的,满大楼的人都听到了,我在你这停了这么久,出去两手空空,怎么解释?还不让人误会?”

    “有多久?也没多长时间,都知道你在这,反而不会乱猜疑,再说咱两这又不是第一次,不过好像没在南山坡上那次时间长吧?”

    赵曼不理刘奋斗了,自己坐在刘奋斗办公桌的后面,刘奋斗斜靠在沙发上笑:“你说我没找到不知放哪了不就结了?你要觉得还是火气大,那,一会我到县里有事,你一起去?我一定拿出百倍热情为你鞠躬尽瘁**********我不去!孤男寡女的,授人以柄。你刚才在楼道里那么大声,也不知收敛!”

    刘奋斗终于坐了起来,将裤子上衣整理了一下,拿了梳子梳头,说:“不是孤男寡女,是有第三者——我越是显得公事公办,拿捏镇长的威风,才不会让人怀疑咱们俩嘛。”

    赵曼皱眉:“第三者?你和谁去县里?”

    刘奋斗拿着毛巾擦了擦汗,伸手在赵曼的腿间摸了一把,将毛巾递给赵曼说:“擦擦。”

    “一股汗臭,我不要!”

    “汗臭?都是你的功劳。”

    “你说不说?到底谁呀?”

    刘奋斗转身将毛巾放好,听听外面没人,将暗锁轻轻的打开,回头看,赵曼已经坐到沙发上了,一副聆听领导讲话的模样,刘奋斗心里笑,嘴上就说:“还有谁?冯喆呗。”

    “冯喆?冯喆又怎么了?”

    刘奋斗笑着说:“什么是又怎么?冯喆没怎么,李副县长叫冯喆去一趟。”

    赵曼这会已经恢复了状态,站起来就走,刘奋斗说:“真的不去?”

    “我不去。李副县长叫冯喆,干嘛通过你?”

    刘奋斗就叹气:“钱拿得不多,事管的不少,我就这忙碌命。”

    赵曼伸手准备拉门,想了一下回头对刘奋斗说:“我说,你们这些领导做事也要注意分寸影响,我不是说别人,就是你。”

    “怎么了?”

    赵曼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觉得……算了,走了。”

    “别!”刘奋斗从后面抱住了赵曼,赵曼忙说:“轻点!”

    “我还没使劲呢……”

    “我是说我的发型,又要被你搞乱了。”

    “那不敢,我就是负责乱搞,不乱怎么浑水摸鱼,怎么来钱,怎么将财政收入搞上去?”

    “你胡扯什么!”赵曼压低了声音说:“我是说人家冯喆在哪都干的好好的,你们一会将他折腾过来,一会折腾过去,还有完没完?”

    刘奋斗辩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算哪根葱?”

    “你不是镇领导之一?那怎么每次冯喆有事总是你冲在前面?你没听下面的议论?”

    “什么议论?”刘奋斗这次真是重视起来了。

    “反正就是没说你的好话,说你紧跟着刘胖子,看谁不顺眼就拾掇谁。”

    “这真是冤枉。我是领导,刘依然更是书记、是领导,刘依然上面还有领导,领导叫你做事,你不去,你还想进步不想?”

    “那也不能他们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啊?凭什么总让你做恶人?哦,有胆做鬼,没脸见人?坏人得罪人的事情总让你去?他们没长嘴?是,下属不能比领导聪明,领导拍你肩膀叫平易近人,你拍领导肩膀是犯上作乱,领导问你家庭情况是嘘寒问暖,你问领导家庭情况是居心叵测,领导叫你做事是考验,你不去做事就是临阵脱逃,不过领导总是会换地方的,你只是副镇长,家在这里,还要在半间房生活,你要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领导的跟屁虫,今后还有没有威信?要是身上打上了哪个领导的烙印,有了派系之分,将来这个领导走了、退了、倒霉了,你怎么办?”

    原来就是为了寻求刺ji,刘奋斗这下倒是对赵曼真的另眼相待了,知道她说这些真是为了自己好,就忍不住又对着赵曼亲起来,赵曼急忙躲:“好好好,我跟你去县里好不好……”

    刘奋斗大喜,赵曼说:“反正你别将自己陷进去,做事要留几分分寸,你说冯喆年纪轻,是不是来日方长?再说他到底有没有能力?没能力能将水利站搞的风生水起?我看他也就是没有机会,一旦他得势了,谁在上谁在下,还不一定呢。”

    “反正你别得罪人,对吧?”

    刘奋斗听着就看赵曼,赵曼莫名其妙,伸手推了刘奋斗一下,刘奋斗说:“小曼,我真恨自己没早点认识你!”

    赵曼就笑:“早点被你祸害?”

    “不是,我是说……那好,今后谁在上谁在下,你说了算!”

    说着说着话有了别的意思,赵曼就在刘奋斗身上捏了一下:“还镇长呢!”

    “对呀,镇长不能总是在上面,有时候也要下去,体验一下生活,让妇女同志上来,也好转换主动性,这叫换位思考,才有利于深入浅出的全方位解决问题呀。”

    “不正经!说着说着就胡言乱语。”

    赵曼和刘奋斗说了几句,走了,刘奋斗想了想,觉得赵曼说的有理,本来就对刘依然总是让自己给冯喆说着说那的有想法,这下经过赵曼的提醒,刘奋斗觉得工作是要做,但是一定要讲究方法了。

    刘奋斗打电话找冯喆,冯喆正在和半间房镇南莫村支书高志邦以及村委几个人喝酒。

    南莫村离镇区比较近,之前高志邦因为亲戚办取水证的事找过冯喆,冯喆很够意思,在缴纳水费的事情上给予了照顾,于是一来二去,高志邦和冯喆由陌生到熟悉,几顿酒下来,已经成了可以打诨插科说话的熟人。

    听到是刘副镇长找冯喆,高志邦只得用车送冯喆回去,并言明了来日再战,酒桌上见输赢。

    “李副县长要见你,县里通知了镇里,镇里刘书记让我和你一起去,”刘奋斗给冯喆倒了一杯水,这让冯喆觉得很突兀,连忙接过,看着刘奋斗,刘奋斗说:“领导一句话,下边跑断腿,人人都以为我这镇长日子过得美,其实就是个忙碌命,传话跑腿的小头领。”

    冯喆不知道刘奋斗为何忽然的大发感慨,但是小头领也是头领,小头领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再说在半间房,谁不将刘奋斗当领导?

    刘奋斗又说:“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就走,一会到县里找地方吃点饭。”

    其实刘奋斗知道冯喆刚刚和高志邦在喝酒,肚子肯定不饿,但是让人是一礼,锅里没有他的米,说一句话又不掉身上一块肉,说了就说了,这就是赵曼提醒的结果。

    果然冯喆说自己不饿,刘奋斗一听就说:“喝酒吃不成饭,快中午了,一会再吃点,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在楼下见面。”

    冯喆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他不知道李县长叫自己干什么,又不是去作报告需要准备素材,刘奋斗等冯喆出去,就给赵曼打了电话,然后就锁门下楼,果然冯喆已经在下面等,刘奋斗让冯喆开车,两人经过镇大街的时候,刘奋斗嘴里就“咦”了一声,说:“那不是赵一曼,看她去哪?”

    赵曼穿着一身裙装撑着遮阳伞站在路边,冯喆停车过去,刘奋斗开了车窗就问:“赵领导,去哪?”

    “我到县里有点事,刘镇长,哦,冯主任也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上车。”

    “你们也是去县里?那感情好。”

    赵曼上了车,和刘奋斗说了几句,问:“刘镇长身经百战,今天和谁喝酒呢?”

    “百战没有,一两战到还行,不过冤枉,我今天可滴酒未沾。”

    车里有点酒味,冯喆回答说是自己刚刚和高志邦几个在一起坐,赵曼其实已经知道是冯喆喝酒了,也就是没话找话,但是冯喆一说,赵曼心里更加的觉得冯喆有意思,他回到半间房也没多久,就和这么多人熟悉了,可见是有心人。

    赵曼听刘奋斗刚刚说一两战的话明显的别有所指,嘴上就笑:“多吃菜,少喝酒,十二点前咱就走,冯主任是个有原则的人。”

    今天又不是休息日,有原则的人会在工作期间喝酒?可是闲话就是闲话,谁也不会当真。一会到了县里,赵曼下了车,说去办事,其实是去逛超市消磨时间,等刘奋斗一会和自己联系,刘奋斗和冯喆找地方吃了点饭,然后等到了时间,就去了县里找常务副县长李开来。

    李开来分管财政、税收、审计、水利等常务工作,和刘奋斗的工作有些异曲同工,整个人有些偏瘦,还有些黑,在刘奋斗的印象中,李副县长是不苟言笑的,但是今天见到自己和冯喆倒是比较谦和。

    李开来问候了几句,还让人给刘奋斗和冯喆俩倒了茶,说:“小冯同志扎根基层水利,做出了突出贡献,省里的许厅长对你印象很深呀。”

    其实刘奋斗真的不知道今天自己和冯喆来李开来李开来这里有什么事,听了话心说这李县长是怎么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冯喆现在已经不是调动工作,不在水利站了吗?

    这是做什么?搞精神刺激?

    自从年头离开了文化市场办,弹指瞬间,已经有七八个月没进过县府大门了,刚刚从进到县大院开始,冯喆就总是觉得似乎哪个地方、哪个房间的哪一扇窗户后面有哪个人在看着自己,但其实也明白这只是一种心理作用,可是故地重游,心中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听李开来说着话,冯喆只是点头,李开来问:“工作顺利吧?有什么困难,可以向组织反映,也可以直接给我谈,对于基层工作者,我们总是要赋注以更大更多的关怀的。”

    “谢谢领导关心。”

    刘奋斗心里又想,冯喆被调到了建设发展中心,李开来凭什么知道,全县公务员多了去了,李开来这个常务副县长一天事情多了,怎么能知道冯喆的具体动向?非亲非故的,关心的过来吗?

    “小冯是岭南大学毕业的吧?”

    冯喆就点头说是,李开来笑:“我和你们的校长陈和福是同学,算起来,你和我,也算是师兄弟了。”

    原来李开来也是岭南大学毕业的,那算是校友,不过陈校长似乎已经调离了吧?李开来和颜悦色的降低身段和自己说这些,究竟有什么用意?

    “我是学中文的,小冯的专业是什么?法律?哦,那我算是儒家,你就是法家的。”

    “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这句我很是喜欢。”

    李开来说的是法家代表人物韩非子的话,不过冯喆倒是深以为然韩非子的另外一句话: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快,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

    吃不饱、穿不暖,颠仆流离的,讲什么礼义廉耻,那是不切实际的胡扯,所以才有穷**计富生良心的话流传。

    李开来叫自己来,绕来绕去的,还不断的在提及自己和他都是一个学校的,算是校友,他究竟想说什么?

    “同学就要经常联系,就要经常走动,小冯有没有同学在咱们县里、市里工作?”

    冯喆没有迟疑的回答说:“有一个同学,叫赵枫林,在市里政策研究室。”

    “哦?赵枫林,是赵副市长的孩子吧?”

    刘奋斗一听,眼睛就看着冯喆,心说深藏不露啊!你小子有这关系怎么从不给我提起?

    看到冯喆点头,李开来又问:“那,有没有同学,在省里工作呢?”

    正在这时,县里水利局的局长刘玉顺到了。(未完待续。)

第317章浪漫风暴(二)

    冯喆年轻有为,自己的女儿青春芳华,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来往,李博谷还真是说不准,不过这会接受冯喆的烟是很不合适的,李博谷摇头拒绝说:“这哪行?钱是钱,烟是烟,我不是说抵账不抵账,你和小玉之间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这烟,我今天就用了,不过烟钱,我还是要给的,毕竟你也用钱嘛。”

    李博谷的话绝对不是客气,他真的就要掏钱,冯喆说:“李校长,你是不想让我抵账啊?你要给钱,我就没意思了。”

    冯喆这样一说,李博谷却还是不答应:“那不成,你这烟多少钱?”

    李博谷说着从兜里掏出了钱,冯喆一瞧,十元二十元五块一元的没几张,大致就是六十多块,嘴上就说:“李校长,你干嘛呢——这一条一百九。”

    李博谷听了就怔了:“一百九?”

    “嗯,整条价,零卖一盒二十来块——李校长你别这样,我都说了回头我和李玉老师说这事。”

    “一条一百九……”李博谷情不自禁的将放在后座上的袋子拿了起来,一看,果然两条云烟,脸色就迟疑了,看着车外飞驰的景色都没说话,停了好大一会才说:“那好,回头让小玉将钱给你。”

    冯喆一边开车一边看李博谷的表情,听李博谷这样一说,越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很有些不妥当。

    李博谷为人很实诚,作为教师,学生和家长都反映很称职,在教学上是没的说,但是就像是李玉说的那样,除了教书,他对处理人情世故上有些欠缺,做事很认真,会认死理,他兜里只有六十来块钱,那就是说他今天给胡红伟买的礼物必然在六十块以内,自己拿了两条几百块钱的烟要所谓的“抵账”,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李博谷不占自己便宜,一定是会给钱的,本来李博谷的经济就不宽裕,那自己不是成了变相卖烟的?这势必给李博谷造成思想上的困扰,造成了实际上的负担。

    好心也会办坏事,冯喆有些自责起来。

    有些事对于某些人不算什么、撑死了就是芝麻大的事情,过手即忘,可是对于另外的人这事就由芝麻变成了西瓜。

    冯喆真是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有了愧疚,冯喆就找了教育方面的话题和李博谷聊着,尽量的不让李博谷想烟和钱的事,在经过李雪琴娘家门前时,他禁不住观察着,可惜大门紧闭着,到了后店子村口,老远的就听到锣鼓的喧闹和歌舞的声音,非常吵杂,这会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街道上跑老跑去的玩,手里拿着的不是糖果就是瓜子和鞭炮,还噼里啪啦的点燃了乱扔,很明显的都是从胡红伟家里出来的。

    胡红伟这次请客还是和结婚时候一样,在家里摆了宴席,乱哄哄的人满为患,车子也进不到里面,于是两人就弃车而行,一路上村民认识冯喆的并不是很多,他们也不关心冯喆开的是********的车,偶尔有人指着冯喆说那不是镇上那个爱写大字的人吗?村民们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冯喆这会已经是********身边的秘书了,但是很多人都认识李博谷,都热情的叫着李老师李校长的和李博谷打着招呼,李博谷恰好的见到一个自己教的学生家长,就拎着烟在路边说起了话,这一停李博谷身边顿时就围上来几个村民,显然他们关心自己孩子的学习比关心冯喆是什么身份更为多一点,眼见着李博谷一时半会的走不了,冯喆只有先行一步。

    到了胡红伟家门前,一大堆人围成一个圈子都呵呵的在笑,几乎将大门口那片平地都堵严实了,冯喆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是打扮的很前卫的一男一女一边随着激烈的音乐扭身体一边在说唱,尤其是那女的穿的十分暴露,这时男的正唱什么掰开你的腿,我要亲你的嘴,女的就唱着回答你亲我的嘴干嘛要掰我的腿,男的就站住了,音乐这时候也戛然而止,男的作势问围观的看客:“大家说我干嘛亲这靓妹的嘴还要掰她的腿呢?”

    围观的人有人就喊:“想干事呢!”

    众人都是笑,这个男演员说:“干什么事?”

    又有人吆喝说:“两口子的事!”

    “可我和这美女不是两口子……”

    “你想****!”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爆笑起来,这男的故作鄙夷状态:“咦,爷们,你真是直接,思想真是不健康呢,哦,什么,不是两口子也能干啊,嗯,响应大家的呼声,你们期待吗?”

    围观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喊:“期待!”

    “好嘞,都是纯爷们!”这男演员和观众互动了一下又开始唱了,音乐声又开始响起来:“我掰开你的腿,我要亲你的嘴,我亲完了上面嘴还要亲下面的樱桃小嘴,亲的你上下都流水……”

    以前的时候梅山这一块农村有了红白事情就会用高音喇叭放音乐召集村民,而如今高音喇叭早就过时了,都流行叫乐队来助兴,这在武陵地区都很普遍,这些乐队成员五到十个人不等,有男有女,基本上都能歌善舞,能拉会唱,各自负责乐队里的一项事务,胡红伟今天就请了这个在当地比较有名气的乐队,至于乐队演出的内容,怎么能调动气氛怎么来,瞧热闹的人大门口就聚集了很多。

    这时那女演员站住了,唱了一句:“情ren爱却更多,虚情假意的话不说……”

    这歌冯喆知道,是一首流行歌曲,本来原唱是个男的,可是这女的唱起来音域十分的宽阔,将音色和歌曲所要表达的意境发挥的淋漓尽致,冯喆都不禁顿足听了起来,但是这女演员只是唱了一句,伴奏的音乐声又停了,她在人群里面说:“本来qing人哥哥要亲吻我,我就让你亲个够的,可是,今天好事难成了。”

    男演员故作着急的问:“咋回事妹子,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见你那口子不在家,可不急死我了?你不能这样让哥不上不下吧,我这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那女的装作羞涩的说:“哎呀,哥哥你哪知道,我那天吧,尿急,就在路边草地解手,可是解完了(此处发音liao)手,却发现没带纸,于是乎,小妹便用树叶擦了(liao)下面的樱桃小口。谁料想树叶有刺,这刺将妹妹的樱桃口给弄肿了,火辣辣的疼,现在都没好,你说,今天能弄得成吗?”

    “唉,真是命苦不怨政府啊!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樱桃小口变成了黑木耳!”男演员愁眉苦脸的,女演员又说:“是啊,你说这樱桃小口整天吃肉,怎么吃回青菜,它就受不了了呢?”

    围起来的人越来越多,给胡红伟招呼事情的大管家胡自立这时已经看到了冯喆,随着人群的哄笑声哈哈笑着远远伸两只手过来和冯喆的手一握:“冯大主任,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你来啊。贵客迎门,走,快进!”

    冯喆和胡自立说着话往院子里进,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过去,那个女演员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上身只穿着一件肚兜,肚兜只遮盖住胸前的部分,后面的脊背和腰肢全都裸露着,下面是很短的一个牛仔短裤,腿上是黑丝袜,高的离谱的鞋跟足足有十几公分,人长得还好,身材更是好,冯喆心里就说民间真是藏龙卧虎,能人异士多不胜举,这女的小小年纪年纪就闯荡江湖,在这么多人面前挥洒自如,不简单。

    里面院子里喝酒的人非常多,除了村里的人就是镇上有头有脸的,镇上的这些人和村民不一样,大都认识冯喆,冯喆一路走过去认识的人都站起来和他问好,有人还过来握手,也有给他敬酒的,冯喆本来就知道今天来了就难免一场鏖战,所幸有备而来,和大家打着招呼哈哈笑着说着话,事主胡红伟就过来了,不由分说的将冯喆往里面屋主席的位置上拉,这才算是解了冯喆的围。

    这上席坐的人全是熟人,刘奋斗林晓全唐经天高志邦尚向杰杨金田等等,还有李聪和几个战友,其实在梅山的风俗里,看满月的小孩一家庭妇女为主的,可是冯喆却没看到李雪琴。

    李雪琴和胡红伟也熟悉,她今天没来,看来,她是真的决心要和自己不见面了。

    刘奋斗本来是陪着高霞的娘家人高志邦坐了主位的,这下冯喆到了,他就给冯喆让位,冯喆哪里肯依,高志邦就说:“你们两个别让了,我挪一下不行了吗?”

    冯喆急忙拦住:“今天谁动都行,就你不能动,你是高霞的哥,是娃他舅,娃的姥爷姥姥没到场,你要是不坐这里,谁还有资格。”

    刘奋斗笑着说:“那是,老高是亲戚中的至尊,属于老虎屁股,江山稳固,还是我挪地方吧。”

    这时胡自立已经提了一把椅子过来加进去,这样冯喆和刘奋斗都坐下,不过冯喆还是坐了上位,刘奋斗说:“其实这个位置就是为你留的,怕你忙不能来,我就先替你占着,这会算是物归原主。”

    刘奋斗一说,大家都哈哈的笑,唐经天笑说:“其实冯主任坐那里是对的,你们想,要不是他那会操持胡红伟结婚的事情,这会我们哪有这顿酒喝?”

    “那我们要感谢冯主任?”尚向杰嘴里咬着鸭脖子呼哧呼哧的说着,唐经天说那是自然,于是大家就都给冯喆敬酒,冯喆说:“这不能乱了规矩,要是随唐所长和尚所长的意思,我们应该感谢老高才是,我可不管你们刚刚怎么着,这杯酒,应该敬咱红伟的正经亲戚。”

    高志邦本来已经喝的不少了,这会哪肯上套,嘴里就推脱,林晓全说:“我说这样,你们一个是红伟的哥一个是挚友,甭分那么清楚,都算是孩子的亲戚,这杯酒,你俩都要喝。”

    高志邦眼睛就瞪林晓全:“你也跑不了,咱们关系好不好?娃给你叫声伯伯你答应不答应?那你也算是娃的亲戚,你也得喝!”

    林晓全撇嘴:“我是伯,你行!你是舅,也没见你给我叫过哥,还亲戚。”

    高志邦立即站起来说:“我的亲哥!我今天就叫你亲哥,不行,我们趁着机会拜把子,省得你过后悔了,如今大家都是见证人。”

    唐经天本来已经喝了不少,在旁边的席位上答声说:“从来亲戚都是日出来的,拜把子算是开启了一种新的方式,快拜,我当见证人!”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有人正喝水就将喝进嘴里的水给喷出来了,胡红伟笑说:“这样,我看今天来的,都是我娃的亲戚,大家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本来众人也不会太难为冯喆,这会胡红伟有了说辞,就都举杯一饮而尽,但是酒刚刚下肚,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嚷闹什么。

    本来胡红伟家今天就吵闹不休,这叫喊声大了些,众人都不以为意,正说笑间,在外面招呼人吃喝的胡自立差人进来给胡红伟说是刘书记来了。

    所说的这个刘书记,就是半间房镇上的镇委书记刘依然。

    刘依然自从高志邦一伙人帮助冯喆跳票竞选副镇长后,对涉事的有关人员非常有看法,因为跳票的事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挑战,作为镇上的一把手,他不用问都知道半间房地区究竟是谁参与了冯喆的那件事,但是还没来得及深究,事情就峰回路转,裘樟清竟然回到了梅山,已经被逼进死路的冯喆一跃成为了县委办的副主任。

    世事无常。

    在面对强势的县长和再次空降以高压态势而来的书记之间,刘依然有些徘徊,这种徘徊可以理解为一种观望,他相信在梅山,许多人都和自己一样,都有这种抽身事外坐等水落石出的想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关键是要看裘樟清这个母老虎厉害,还是陈飞青这个坐地虎更强。

    每个人生活的都不容易,能到刘依然这个地位,他的付出也是超于他人的,因此,刘依然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小心行事。(未完待续。)

第318章浪漫风暴(三)

    本来胡红伟家今天就吵闹不休,这叫喊声大了些,众人都不以为意,正说笑间,在外面招呼人吃喝的胡自立差人进来给胡红伟说是刘书记来了。

    所说的这个刘书记,就是半间房镇上的镇委书记刘依然。

    刘依然自从高志邦一伙人帮助冯喆跳票竞选副镇长后,对涉事的有关人员非常有看法,因为跳票的事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挑战,作为镇上的一把手,他不用问都知道半间房地区究竟是谁参与了冯喆的那件事,但是还没来得及深究,事情就峰回路转,裘樟清竟然回到了梅山,已经被逼进死路的冯喆一跃成为了县委办的副主任。

    世事无常。

    在面对强势的县长和再次空降以高压态势而来的书记之间,刘依然有些徘徊,这种徘徊可以理解为一种观望,他相信在梅山,许多人都和自己一样,都有这种抽身事外坐等水落石出的想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关键是要看裘樟清这个母老虎厉害,还是陈飞青这个坐地虎更强。

    每个人生活的都不容易,能到刘依然这个地位,他的付出也是超于他人的,因此,刘依然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小心行事。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但是对于陈飞青和裘樟清之间的这个过程,很多人都希望短一些,然而事与愿违,裘樟清到了梅山后迟迟没有动静,这犹如看戏一样,台上的戏一直都是序幕,等不到大战和高**,没法直接剪辑过去看谁将谁一剑封喉置于死地了,这样台下的观众就要等待,在看陈飞青和裘樟清的这场戏中,有些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可以静观其变不做选择,有些人却不能,这些人必须做选择,刘依然就属于必须要选择的那一类人,因为在某些事上他无法回避,因为他是半间房的镇委书记,全梅山几十万人,半间房的镇委书记只有一个,他就是梅山这个金字塔顶端能够一眼看到的有限的百十个人之一,他需要直接面对陈飞青和裘樟清的次数太多了,这是躲不开的。

    人为什么总是要选择呢?

    权力大能力就大,能力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

    没有处理胡红伟和高志邦一些人,其实就已经是刘依然的一种妥协了,但是妥协也只能是妥协,即便冯喆已经得势,刘依然不能也无法明确的给予胡红伟高志邦这些人以“好脸”,时间就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流逝,终于,陈飞青死了,于是煎熬结束选择有了结果,刘依然逮到胡红伟儿子出满月这个机会,就来了。

    胡红伟知道,刘依然不是仅仅来看自己儿子的,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众人出去迎接到了刘依然之后,刘依然握着冯喆的手几乎就没有松开,在众星拱月之下,和冯喆到了主宴的上席位置坐下,顿时觥筹交错,宾客交huan,热闹非凡。

    李博谷是和刘依然一起到了胡红伟家门口的,只不过刘依然当之无愧的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围观看演出的人闪开了路让刘依然过去,李博谷自然就进到了人群中央,到礼桌上上了礼,正要往里边进,看演出的人群因为刘依然已经过去了又自动的合拢,将李博谷圈了起来,那个唱歌的女演员这会正吼着一首很豪迈狂放的歌曲,一边唱一边和观众互动,有些人就伸手要在女演员身上摸摸叽叽,她似乎对于这样占便宜的行径见怪不怪了,就一边躲闪着一边似乎欲拒还迎,气氛立刻更加的热烈,这时候,女演员一转身就看到了容貌干瘦的李博谷,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这个穿着正统上衣袋插着钢笔乡村教师一样的人物对于自己是不会动手动脚,于是过去挡住了李博谷,一边唱一边扭动起来跳着舞,姿态十分的撩人,李博谷登时就傻了眼,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明白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要对自己干什么,就往后退了一步。

    李博谷这一退,女演员就跟进一步,村民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李博谷立足四望,明白了自己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料,一张老脸就憋得气血上涌,但是因为脸黑,没人能看出李博谷这会已经有些愤怒了,幸好这首歌曲很快的唱完,女演员就放过了李博谷,李博谷想说什么,盯着女演员那扭动的十分欢畅的屁股,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旁人却以为李博谷是对风骚的女演员有了某种男性特有的想法,就嗷嗷的叫了起来。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李博谷嘀咕了一句:“有失斯文!”终于挤出了人群。

    如今李博谷在半间房也属于名人,他又来的晚了,找他喝酒的人就有些多,本来李博谷今天因为烟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纠结,加上在门口又莫名其妙的遇到那个风**人的纠缠,无形中成为大家的笑柄,心里越发的郁结,他自身对于村民热情的劝酒又不善推脱,没一会就喝的有些多了,下腹一会就肿胀,起身到外面如厕。

    这一会外面有些安静,乐队的人唱了这么久,正在吃饭,看热闹的人也暂时的散去,李博谷解完手,想了想到了乐队这些人跟前,嘴里说:“这文艺表演讲究文艺效应,要讲究要上层次,要讲究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要是随波逐流的,那就是俗,就是不登大雅之堂,文艺工作者要时时刻刻记着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以教化和宣传为己任,要严于律己,要给大家示之以美好而隐之以糟粕,你们就是文化传播的先锋队伍,是社会风气和道德的承接者和传承者,是担负重任的,清代的申居勋在《西岩赘语》中说,读书之处不可久坐闲谈,就是干什么要干好什么,孟子《万章下》里也说过,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可见根据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是能够知道他们的品行的,品行有失,如何能教化与人?”

    乐队一共有七个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忙活了大半晌肚子都饿了,正吃饭,这个黑瘦的老男人过来稀里糊涂的说了这么多,大家都面面相窥,有人噗嗤的就笑了,那个年级稍大的瞅了大伙一眼,于是笑声也没有了,李博谷见得不到回应,顿时索然无味,就朝着胡红伟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这时乐队领头的男子才说:“有些话说是说听是听,能不能做,那是另外一回事,这老头一看就是教师,话是没错,那孟子在《万章下》里‘不知其人可乎?’后面还有一句为‘是以论其世也,’意思是诵读一些人的作品还要研究他们所处的时代的。还文艺工作者?他以为咱们都是拿着工资成天研究文艺的专家教授?人都快饿死了,还谈什么文艺、什么艺术,有价值吗?”

    “穆老师说的是,肚子都吃不饱,搞什么文艺创作,搞艺术创作的会到这地方来吗?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李博谷虽然喝多了,耳朵却灵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些话,有心再回去辩驳几句,里面有人出来拉着他继续去喝酒了。

    胡红伟的这场酒宴几乎就是流水席,人来人往的来了人就吃,吃饱了的有走的也有继续聊天打屁的,虽然裘樟清说冯喆可以晚些回去,但是毕竟不能多耽搁了,于是坐了一会就要走,刘依然也不好强留,有些话点到即止,心里想既然今天已经有了开端,回头见面了也就好说话。

    冯喆被大家送着往外走,他留心到李博谷还在和人喝酒,就没叫李博谷,开车到了半路上给李玉发了个短信,说明了烟的事情,李玉知道冯喆是好心,心说自己又欠了冯喆一个人情。

    刚才在胡红伟那里没有见到李雪琴,人多也不好问,这会拐回来,冯喆在李雪琴娘家门口停了车,想想下去叫了几声门,可是屋里没人答应,冯喆就想,也许自己和李雪琴之间,真的要断了。

    李博谷的酒量本来不行,被村民们拉着又走不了,这样一耽搁,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贺喜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腿脚打着摆子到了门外,那乐队的人也开始收拾了乐器准备离开了,李博谷晃晃荡荡走过去说:“文艺是高尚的,文艺是艺术和文学的统称,钱固然重要,传承更为重要,没有了传承,就会形成文化断层,岂不闻欲毁其国必先去其史,一个国家没有了文化就像人没有了灵魂,秦始皇那会焚书坑儒的,造成了多少文化断层?现在人没有信仰,只认钱,就是因为缺少最固有的中华传统精髓,明代理学的兴盛囚固了人们的思想,清代统治者搞的奴才主子那一套遗毒至今,有良知的文化人都应该以重振中华文化泱泱大国为己任,你们走街串巷的,更能深入的接触到人民群众,不可以眼里只有钱,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乐队的人见李博谷又来了,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乐器,乜这眼看着李博谷说:“伟人在延安*****上说过,我们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强调到错误的程度,但也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估计不足,这位老师,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所谓有需就有供,你的话都有理,不过找错人了吧?你应该给能管事的人说这些大道理,我们这些**能做什么?这社会的繁荣昌盛就因为我们几个会改观?文艺复兴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李博谷没想到有人会这样批驳自己,他喝了酒,脑子里有很多话但是嘴上说不出来,刚好那个围着自己跳舞的女子光着脊背在穿外套,李博谷就说了一句:“起码不能有伤风化。”

    “谁伤风化?少见多怪!”

    那女子翻了李博谷一眼,带队的男人手里数着钱给乐队的人分着说:“大家再点点,明个县城里的白事情已经定了,人家叫了专门哭丧的人,咱们只管伴奏,还是照老规矩,早上六点到我那。”

    李博谷一听,怎么死了人还有专门假哭的,嘴里又说了一句:“有伤风化。”

    这带队的男子看了一眼李博谷,说:“您说的话都对,不过我们这不是艺术,您搞错对象了,真正的艺术是为了打你脸让你清醒而不是为了取悦你,我们就为混碗饭吃。”

    李博谷一听这话有些无言以对,半晌嗫嗫的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懂艺术!滥竽充数!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博谷说着话脖子上青筋暴露,那个女演员的穿好外套看着李博谷说:“滥竽充数?你在这里找艺术?嘁!这年头艺术不值钱,能赚钱就是艺术!真正搞艺术的人都饿死了,谁稀罕你的艺术?没有一日三餐就算真的艺术家都高尚不起来,全都走**赚钱去了,我和他们比差别就是谁名气大谁赚钱多少的问题!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老师就可以指手划脚,我们穆老师就是专门教音乐的,而且我们这里面专业艺术学院毕业的好几个!你说了大半天不愿意反驳你是给你面子,现在的人都只管眼下能不能立刻赚到钱,能不能立即爽不爽,立马的就要快乐要刺ji的,连等待的过程都不想有!社会潮流就是这样,谁能静下心来搞什么艺术创作?瞧你也是有文化的,那你倒是懂得艺术?”(未完待续。)

第319章浪漫风暴(四)

    李博谷一听这话有些无言以对,半晌嗫嗫的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懂艺术!滥竽充数!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博谷说着话脖子上青筋暴露,那个女演员的穿好外套看着李博谷说:“滥竽充数?你在这里找艺术?嘁!这年头艺术不值钱,能赚钱就是艺术!真正搞艺术的人都饿死了,谁稀罕你的艺术?没有一日三餐就算真的艺术家都高尚不起来,全都走**赚钱去了,我和他们比差别就是谁名气大谁赚钱多少的问题!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老师就可以指手划脚,我们穆老师就是专门教音乐的,而且我们这里面专业艺术学院毕业的好几个!你说了大半天不愿意反驳你是给你面子,现在的人都只管眼下能不能立刻赚到钱,能不能立即爽不爽,立马的就要快乐要刺ji的,连等待的过程都不想有!社会潮流就是这样,谁能静下心来搞什么艺术创作?瞧你也是有文化的,那你倒是懂得艺术?”

    李博谷说:“我懂不懂艺术,我起码会鉴赏,这姑娘,你说谁是教音乐的老师?”

    那个带队的男子笑笑说:“我教音乐的,上有老下有小,工资低,养活不了家人,住的房子、孩子上学、老人看病都要钱,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何况我还不是英雄更非好汉,没法,不为一斗米折腰的事我可以干,可家里大大小小的怎么办?教课之余出来挣点补贴家用,这小孩子家说话你别生气,瞧你也是教育工作者,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这男的说着给李博谷掏了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颗,李博谷说:“那你……可以办个音乐辅导班什么的,比这要好吧?”

    既然这人是同行,都是老师,李博谷就改了说话的口气。

    “干什么都不容易,前些年办辅导班还行,我教授过钢琴、小提琴什么的,这几年不行了,都知道干这一行的难以出头,正经院校出来的学生还找不到工作,除非就是考学想专业加分的,没人把爱好当回事,爱好总不能当正事干,”这人给李博谷点着了烟,李博谷吸了一口问:“你贵姓?”

    “不敢,免贵姓穆。”

    “穆老师,我姓李。”

    “哦,李老师,你说,学以致用这道理没错吧?”

    “那是。”

    “关键现在有些东西学成了他用不上啊,可考学的时候偏偏要考,不学你上不了大学啊,我在学校给学生们讲过,如今这时候学艺术的是赚不到钱的,你看国家这么多人,能成为艺术家的,有几个?别看什么电影学院艺术院校那么多人去报考,很多学生上出来工作都找不到,这证明什么,证明了的确压力都很大,还是那句话,解决不了吃饭问题,还怎么谈其他?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教的这一块就不用学了,但是要有选择的学,你是教语文的吧?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要想出了学校就赚钱,就得学理科,别学文科,你看出学校门的学理科的吃香还是文科生好找工作?现在的家庭都是一个孩子,孩子大了肩负的担子都重,学了不能找到好工作的专业还不是一家人跟着着急?”

    李博谷摇头说:“穆老师,你、你说的不对,文化文化,文第一,总得先认识字吧?”

    穆老师笑:“你还记得有句老话,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你仔细想,学文史一类的,没有几十年的钻研哪能出成绩,几十年,有几个能耐得住寂寞潜心治学的?所以我觉得呀,教书育人,教书是一方面,这个‘育人’更为关键,要让学生明白道理啊,知道为什么学,学了之后要怎么用,这得让学生自己对自己今后的人生负责,不能填鸭式的光照着课本上念,这学生将课本上的知识就是全背会了,还得学以致用,学不致用学那干嘛,这不单纯就是为了考学?所以应该给学生说清楚这些道理,咱们不能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你说的不对,他们都是你的学生?”

    李博谷的语气有些铿锵,那个女演员用卸妆水褪了妆显出了冰清玉洁的一张朝气蓬勃的脸,瞪眼说:“是,怎么了,我们跟着穆老师出自己的力气挣自己的钱养活自己,一不偷二不抢,怎么就有伤风化?我看真正有伤风化的是像你这种人,那么多人就显你!你不是想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艺术吗,掏五十块钱,我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艺术!”

    这穆老师摆手让那女孩少说几句,旁边这会围了几个人,听了就闹:“老李你给五十,让我们看看什么是艺术。”

    “对,让我们开开眼。”

    女演员翻了白眼:“嘁,搞出来你也不懂!”

    李博谷一听这比自己女儿好像还小一些的女演员这样说,热血上仰,真的就拿出了整理的齐齐整整的钱数了五十,这女演员的伸手就接过,说:“穆老师,你给他演奏一个,喂,要是你觉得不好,我这钱退给你!”

    带队的穆老师到并不是想和李博谷对着干,见事情闹成这样,自己要是退缩,反倒是像心虚,他为了乐队扩大影响力,就给管音响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拿了小提琴,很端正的站好,试了一下音,那边音响师已经准备好了,穆老师就开始演奏。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李博谷对穆老师演奏的《二泉映月》非常熟悉,这小提琴曲子从专业的音响里传出来,在胡红伟家门口一块传的很远,真个是绕了半个村子,登时让李博谷就哑口无言,直到一曲终了,李博谷都没再说一句话,反倒是跟前看热闹的人说叽叽扭扭的都不知道拉的是什么,这穆老师这会有心表演,接着又拉了一首《阿兰胡埃斯之恋》,这首曲子素有西班牙第二国歌的美誉,李博谷却不知道这曲子是什么,就是觉得好听,随着曲子思绪乱飞,本来就喝了酒,这会猛然觉得自己有些侮辱了这些乐队的人,人家真是有真才实学的,心里惭愧起来,一脚高一脚低的就走了,一直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老远处穆老师的第二只曲子完了,又演奏了一首让大家都熟悉的电影《城南旧事》的插曲,《城南旧事》的电影李博谷早就看过,电影的故事情节早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这婉转悲凉愁绪绵绵的《送别》乐章这会像是箭一样的戳中了李博谷的心,他缓缓骑着车子在夕阳里,心里猛地觉得自己可不就是“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么?随即又想到了“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可叹自己可不是“一觚浊酒尽余欢”吗?

    人家说的对,是自己错了,那个穆老师就真是埋没于民间的艺术家了,可是原来艺术只值五十块钱?

    “也不对,这穆老师前前后后拉了三个曲子,岂不是艺术又贬值了?五十块钱分成三份,一个艺术就是十几块?没人搞艺术了,没人在乎文艺,那是教育的失败?自己也是搞教育的,那自己错了?”

    原来是自己没教育好人,让人都注重现实,却丢了对于高尚的追求。

    晚风吹着,李博谷的脑子和心里一样的乱,他嘴里喃喃的说着我错了,我错了,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懵懵懂懂的点头说着我错了,有些人知道李博谷平时的秉性的,也不以为意,有些人就觉得这个校长喝了酒的脑子有些不灵光。

    李博谷骑了一会车,终于觉得血气上涌,头昏眼花,看到路边有个麦秸垛就下车滚了上去,晕晕乎乎之间好像听到有人问自己话,也听不清谁问的什么,嗯嗯啊啊的回答了,眼皮实在睁不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昏暗,李博谷头疼欲裂,四周都是臭味,一看自己睡竟然睡在路边一个茅厕旁边,差一点就滚到茅厕里面去了,这茅厕是农民为方便给地里施肥建造的,简陋的很,李博谷坐起来清醒了一下,心说今后万万不可再喝这么多酒了,好在自行车还在,就要走,感觉身底下有什么在顶着自己,伸手一摸,竟然不是石头块,而是一块手表。

    这手表尽管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旧能看出做工不凡,也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怎么就能在自己身下压着,李博谷站起来看看四周,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谁要是丢了表会回来找的,可是等了一会也没见人,李博谷的头还有些昏,车子也骑不成,就推着往回回,想想今天自己的遭遇,李博谷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不过到底五十块钱花的不亏,算是买了个教训,这样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心结打开,脸上就带了笑。

    这会离家也不远了,过路的人和李博谷打着招呼,有人问李博谷喝酒去了,李博谷呵呵笑着就喝酒了,有人问李老师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去相亲了,李博谷嘿嘿的也不恼,有人问李副校长这么高兴,发财捡钱了,李博谷心说捡了手表可不就是钱买的,就笑着回答发财捡钱了。

    这样到了家,李玉一见父亲全身沾的都是麦秸杆子,头上的头发里还有茅草,就过来给李博谷怕打,立刻就闻到一股酒臭味,嘴里就问父亲怎么这么晚,一边为李博谷清理,还从他身上拍打下几颗压扁的羊屎豆,李博谷懵然想起了那块手表,就掏了出来,李玉一看吃了一惊,问父亲这表从哪来的,李博谷就说捡的,说着就去洗脸了,李玉拿着表到了灯下仔细的看,确实是一款雷达表,这表的价格不菲,李玉是知道的,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在七万块钱以上,李玉就过去问李博谷从哪捡的表,李博谷说了地方,还说自己在那等了一会,没人过来认领,不知道是谁丢的。

    七万多块钱的表一般人是戴不起的,李玉想了一会,用手机给手表拍了照片,这表太贵,也不能总放在身上,半间房就这么大一个地方,赶明打听一下,也好还给人家。

    第二天李博谷正在给学生上课,同村李秀堂家的女人李招娣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叫了一声李老师。

    半间房镇上中心小学的管理并不像县城里学校那么严格,门岗形同虚设,学生家长到校园里来找学生也是司空见惯,李博谷不知道李招娣找自己干什么,给学生说了稍等就到了门口,李招娣一脸笑的问:“他大哥,上课呢?”

    “上课呢。”

    “是这,你兄弟昨天在地里干活,被牛顶了一下,伤到了腰,这会在医院住着。”

    “哦,伤的要紧吧?那得好好看。”

    李招娣看看李博谷说:“他大哥,都是一个村的,我就直说了。”

    “你说,啥事?”

    “你兄弟住院,家里也没那么多钱,我到娘家借了五千块钱,可是在回村的路上,给丢了……”(未完待续。)

第320章浪漫风暴(五)

    “前一段时间,我们联合几个地市兄弟部门侦破并一举捣毁了我省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这个团伙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成员非常复杂,他们坑、蒙、拐、骗、偷、抢无恶不作,这么说吧,你能想象到的或者想象不到的犯罪方式,他们都实施过。”

    “可以说,他们就是职业的罪犯。”

    “再缜密的安排也会有漏网之鱼,有一个叫韩菲尔的女贼在抓博过程中逃跑了,不过在跑的过程中,韩菲尔被一辆过往的车给撞了昏迷过去,肇事司机将她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

    刘恒看着柴可静说:“这个韩菲尔长的比较漂亮,很有气质,善于伪装自己,她在团伙里经常是扮演诸如家境贫困的大学生,为了学业出卖自己的身体,她的目标基本上都是有钱好色的所谓成功人士,当然,等这些男人和韩菲尔去开房之际,韩菲尔的同伙就会冒充警察破门而入,或者,以韩菲尔男友、家人的名义对男子进行敲诈勒索。”

    “韩菲尔被送到医院后逐渐的康复,加上别有用心,那个肇事的司机渐渐的喜欢上了韩菲尔,这个司机就是谢三奎。”

    “韩菲尔对谢三奎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谢三奎发展成了恋人关系,和谢三奎住在了一起,谢三奎每天在外跑车拉货,韩菲尔在出租屋里无所事事,因为她被谢三奎撞伤了腿,没有完全的康复,加上我们抓捕的工作仍在继续,韩菲尔就一直隐藏着。”

    “这个韩菲尔是那种不甘寂寞的女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个人闷着,又不能抛头露面,于是,就无聊的四处打电话骗人,或者说是恶作剧。”

    柴可静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捏紧了沙发垫子,潘霜霜说:“韩菲尔会根据接电话对象的区别来编排谎话的内容……”

    “那她所打出的电话是随机的?她是怎么知道别人的电话号码和姓名的?”

    柴可静有些头晕目眩,她有些颤抖的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而潘霜霜的回答让柴可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笨最愚昧的女人。

    “前不久,邮政局发行了一本本市电话号码本……”

    柴可静闭了一下眼睛,她彻底的明白了,如果不是刘恒和潘霜霜还在继续做着陈述,她现在就会拿起手机给冯喆打电话!

    “这个电话号码簿很详尽的汇编列出了市各级机关、事业单位和人民团体以及私人住宅的电话号码,不过发行没多久,就被有关单位勒令停止销售了,因为这可能涉及侵犯了个人**和公众信息安全。”

    “那现在那个韩菲尔人呢?”

    “人已经在我们监控之中,有一点可以透露给你,当然也希望你能保密,我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抓捕韩菲尔,是因为她这一段经常的在更换住所,她经常换住所的原因就是他们犯罪团伙中还有别的头目在逃……”

    “所以你们来是看我这里是不是和韩菲尔那些同伴有关联?”

    “现在已经可以排除了。”

    柴可静这会心里集焦灼、懊悔、揪心、失落和许多的复杂心情于一身,刘恒和潘霜霜对视了一眼就起身告辞了,柴可静失魂落魄的送两人离开,她没有注意到潘霜霜在离开之前往电视机那儿多瞄了几眼,那儿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柴可静和冯喆的合影,潘霜霜觉得里面的男主人自己在哪见过。

    “怎么会这样?自己接到的那个所谓冯喆在外面其他女人的电话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骗子打来的?”

    “可她还要自己出去和她见面,和自己谈判让自己退出将冯喆让给她!”

    “她还说她怀孕了,怀了冯喆的孩子!”

    “怪不得自己曾经按照她电话的指示去那些地址找人,却总是人去屋空!她怎么可能见自己?就是见了,她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她!”

    “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将谎言当真了!”

    “我真笨!”

    柴可静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自责,她再次拿起了手机,不知怎么的手哆嗦了一下将手机给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后她又瞬间拿定了主意:现在就去党校见冯喆!

    一刻也不能等候了!

    ——柴可静,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柴可静换好衣服就往外走,可电梯总是不来,她就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往日的种种,又想起了那天冯喆去找自己在街边的对话,心里就越加的不能原谅自己。

    往下走了一会,柴可静恍然觉得自己出来没拿手机,再一瞧,连钥匙都丢在屋里了。

    不管了!这会立即的见到冯喆,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都在白色的笼罩之中,柴可静疾步的往街边走要拦下一辆出租车,可是很久都没有一辆停下。

    越是急就越乱,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这时后面有一辆出租车停住了,车上显示出了空车的字样,柴可静大声喊了一下,就要过去,却又呆住了。

    从出租车里钻出了一个人正准备要离开,他听到柴可静的声音转回了头,这人正是冯喆。

    “冯喆!是冯喆!”

    心里在呼喊了千万遍,可是嘴此刻却怎么也张不开,柴可静站着透过凌乱飞舞的雪看着冯喆,看着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千言万语,也一个字都说不出。

    冯喆也没想到转身就在街边看到了柴可静,他也站着看着对方,风卷着雪杂乱无章的乱飞着,两人对视了一会,冯喆举步朝着柴可静走了过去,柴可静心里**了一下,顾不得路滑也朝着冯喆快步走过去。

    到了冯喆跟前,柴可静看着冯喆的眼睛,嘴里嗫嗫的,双唇哆嗦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冯喆也什么都没说,几秒之后,伸开双臂就将柴可静抱在了怀里,柴可静闭上了眼睛,也紧紧的抱着冯喆。

    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世界装扮的银装素裹,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

    ……

    晚上正和柴可静商量做什么饭,阮煜丰的电话打了过来,要冯喆二十分钟内赶到望江宾馆。

    冯喆不想出去,再者听到阮煜丰那边非常的吵杂,知道他那边很热闹,嘴上就说先给班长大人拜个早年,自己现在有事走不开,回头到了学校再负荆请罪。

    “你别说你在梅山来不了啊。”

    “我不是在梅山,我在省里……”

    “和王趁铃在一起?”

    每次冯喆接电话柴可静就会去一边做别的事情,尽管这样冯喆仍是不想让阮煜丰胡说八道,嘴上说:“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刚刚给王趁铃打过电话,结果她说没空,哈哈,你还算是老实,今天要说在梅山,可就不够意思了,焦海燕说下午见到你了。”

    “哦?我怎么没看到她?”

    阮煜丰含糊不清的说:“那个,你赶紧来,有重要的事情,还有,我告诉你,我今天见到了一个我认为最漂亮的女人,你要不来,可别后悔。”

    “那关我什么事?”

    “总之赶紧来,齐明鑫也在!”

    齐明鑫也在?冯喆还在想阮煜丰这句话里所表达的含义,阮煜丰就挂了电话。

    “要出去?”

    柴可静见冯喆放下手机才走了过来,冯喆搂过柴可静的肩膀说:“我们的班长,说和几个重量级的人在聚会,让我过去。”

    “那你去啊,对你会有好处。”

    冯喆看着柴可静说:“那你……”

    “我正好回去看一下,我也想着要回去的,再不回去,就要被发通缉令了。”

    柴可静接连三天都和冯喆在一起,葛淑珍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说让她回去该置办过年的物品了。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柴可静笑笑在冯喆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准备,我们一起出门。”

    “好吧,你晚上还回来不回来?”

    柴可静笑了:“回去又回来?”

    “是,我今晚要给你讲故事,不然怕你睡不安稳。”

    “是大灰狼讲故事吗?”

    “是讲大灰狼的故事。”

    冯喆到了望江宾馆就要给阮煜丰打电话,却见赵枫林和他的对象从大厅外走了过来。

    赵枫林的女友叫兰若,在五陵国税局工作,三人打了招呼,冯喆心里想着赵枫林到这里的目的,也没有隐瞒,说是阮煜丰让自己来的,赵枫林点头说自己也是应了阮煜丰的召唤而来。

    阮煜丰请赵枫林?

    赵枫林居然也来了?

    冯喆想着就给阮煜丰打电话,一会阮煜丰从楼上下来很是亲热的对着冯喆肩膀就是一拳,然后和赵枫林拍肩膀,拉着几个人往上面去,到了房间里面,冯喆又是讶然,除了齐明鑫和焦海燕外,那个常忆苦的美艳女友闫菲居然也在。

    阮煜丰说的最漂亮的女人应该就是闫菲。

    屋里还有两男一女,冯喆都不认识,听介绍是生意场上的人物。

    既然齐明鑫在,当天就是绝对的主角,闫菲在阮煜丰介绍众人的时候故作不认识冯喆,冯喆也装作和她是初次相逢,那三个生意人很懂得调解气氛,说的话都幽默风趣,冯喆还在想今晚这些人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素颜的女子,这个女子穿着朴素,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倒是很有出水芙蓉的姿态,可是冯喆又是心里疑惑,他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往常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女飙车手亓思齐。

    亓思齐一改往常的架势和众人问了好,然后就坐在了冯喆的身边,对着冯喆轻轻说道:“你好,给你拜个早年,祝你来年一切顺利,心想事成。”(未完待续。)

第321章我已经不再是我(一)

    闫菲见冯喆没有继续水利厅的话题,就转而夸赞柴可静。

    夸赞柴可静这句话很是普通,冯喆有些听不懂,因为柴可静固然是很不错的,但是闫菲似乎话里有话,所以只能点头称是,那边李德双几个已经闹开了,拿着蛋糕往别的人脸上抹,就像是学校那会一样,冯喆起身就装作进洗手间,躲了过去。

    在洗手间停了一会,冯喆一拉开门,李德双一脸雪白奶油印迹摇摇摆摆的就走了过来,开口就说:“马蜂,你小子不够意思,出学校门这么久都不联系哥们……”

    冯喆急忙扶着李德双,李德双嘿嘿笑:“没事,就这点酒能将我喝醉?还没渗透到脂肪呢,你忘了在学校那会……”

    李德双拉开拉链就要放水,冯喆准备出去,李德双让他等等,说:“你还没见过我呀?谁腿上几根毛我都清楚……一会咱们几个单练,今晚不喝趴下,不准走,明天接着干。”

    冯喆心说要干嘛呢,这是柴可静的生日会,你还单练?

    “你把你手机号给我,你这臭小子,不声不响就到了那个什么房子镇……”

    “是半间房镇。”

    “怎么?那里有花样村姑勾魂呢?”

    李德双说着就呵呵笑,冯喆也笑了,说那是,乡下人淳朴,李德双却抹了脸洗了手勾在冯喆肩膀上。

    由于李德双比较胖,冯喆就扛着,李德双说:“去年同学会,都去了,遍插茱萸少一人啊,就缺你,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老是那么不合群呢?有事说出来大家帮你啊,谁让咱们是同学,别的不提,你给赵枫林那家伙说说,让他市长老子给你挪个地方,他要是不办,我今晚喝不死他。”

    李德双说话的语调和神情和在大学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冯喆觉得怎么可能没两样,李德双家族式的产业实力有多惊人,他出学校两年了,不可能没经过锻炼和社会的洗礼,还能随随便便的说让赵枫林的父亲给自己换工作单位这种话,哪有那么简单。就算是出于同学热心,为何单单说赵枫林而不是别人,赵枫林在学校什么样难道李德双不清楚?除了校领导和学生会的,再要不就是美女,其他人赵枫林在意过谁?那自己要是想调到省里呢,赵枫林还能帮得上忙吗?

    想归想,冯喆脸上带着微笑回答:“就我这本事,在乡下挺好,到了上面会高处不胜寒,我绝对会心力憔悴。”

    李德双笑了:“得,我就说那有花姑娘,感情我遇到一隐士在采菊东篱下。嗨,人各有别,今晚咱就喝酒,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和可静联系上的,我怎么不清楚?”

    李德双不清楚?柴可静没对他说这件事?

    这时有一个女同学过来,冲着冯喆和李德双笑说:“有基情!”

    “没你才有基情,有你就是恋情,那谁要他呀!”

    李德双一说,那女同学撇撇嘴说:“那好啊,你等着,我一会就出来。”

    “别啊!我跟你进去……”

    女同学嘿了一声:“好呀,柴可静可就在那呢,”然后对着冯喆笑,李德双就挑挑眉,呵呵的也笑。

    等女同学进了盥洗室,李德双说:“去年同学会,那叫一个爽,那晚将赵枫林这小子喝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糊里糊涂,连他姑父都喝的念天地之悠悠而黯然泪下,哈哈哈哈……你别看他在学校那会一本正经的,这会咱们到了社会上,他见咱们不一样对待?是吧,都是人,都讲究平等,还不就那回事……”

    这句话冯喆听的有些糊涂,就问李德双:“咱们同学里,哪位是赵枫林的姑父?”

    李德双哈哈笑:“你胡扯什么呀,什么哪位同学是赵枫林的姑父,赵枫林的姑父就是系主任张光北啊,不是,是原来的系主任,这会是副校长了。”

    “张光北是赵枫林的姑父?”

    “赵枫林的姑父是张光北!”

    李德双不知道冯喆在想什么,和冯喆说着话,勾肩搭背的就到了里面。

    虽然说大家同学相逢,但其实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很难再像大学那会有所谓的平等了,这无疑是一种悲哀,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学生时代可以恣意妄为,一经踏入社会,种种压力扑面而来,因此人人都有了生存的意识,说话之间对李德双和赵枫林这样有潜在依靠可能的对象,总是有着恭维的含义的。

    这会宴会一经彻底火热开了,大家各自找人喝酒聊天,漂亮女人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众多的男士,这是一种颠簸不破的真理,冯喆去了洗手间这么一会,他的座位就被别人占据了,还有两个男子站在闫菲身后和闫菲说着话,冯喆一看,就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李德双啪啪的一拍手,说道:“注意了!列位江湖豪杰、旧友新欢,今夜聚会,都为可静生日而来,大家这样各自为政,我看不好,不凝固,不团结,显不出主角,凸显不了主题。”

    有人就问李总你有什么提议,李德双嘻嘻一笑说:“请可静为大家说几句。”

    柴可静站了起来,离席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柴可静环视了众人一眼,微笑说道:“谢谢大家。当明天变成了今天,今天成为了昨天,我们所遇到的每一天都会成为记忆里的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了许多,获得了许多,仿佛总是被动的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追寻的、遗忘的、获取的、失落的……这都是我们独一无二人生的一部分,我们在这每一件事情里,成为了我们自己。”

    “曾经拥有的,请不要忘记,不能得到的,请更加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轻言放弃。而已经失去的,留作心灵里永远的回忆。”

    “曾经的时候,我总想着要去很多的地方,世界是那么大,个人又是那么的渺小……可是如今,我领悟到,人虽然不能去到向往的地方,可是心却是可以不受阻隔的。友谊是一辈子的,爱情也是,对于生命而言,这两者穷极一生都是不够的。”

    “我愿我们的友谊和我们每个人的爱情,永远开着绚烂的花、结出丰硕的果。”

    柴可静的话说完,视线停留在冯喆的脸上,不知谁先带头鼓了掌,大家都起身,对着柴可静敬酒。

    等喝了酒,李德双说:“我刚刚想到一个绝妙主意,这样,今天难得,我提议大家每人说一件自己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遇到的刻骨铭心的事情,以此来表示对可静生日的祝福。”

    “你这哪跟哪?大家说自个难忘的事情,和可静生日有什么关联?”

    李德双对莫海伟的质疑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没关联?今天多有纪念意义啊,大家说一件记忆深刻的事情,多年后忆想起来,今天可不就成了纪念日?”

    有人就说李德双说的有理,于是多数人都附和,李德双就说应该先由寿星佬开始,众人又是鼓掌叫好。

    柴可静笑着说:“我刚说完,李德双是拿我开涮呢?”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只是提议,民意如此,你看着办,再说你不开头,我们怎么继续?”

    “好吧。”

    柴可静点点头,屋里人都安静了下来:“还真是有一件事,那是在上大学那会,有一天我到银行里取钱,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但是取款机那儿人却很多,我都等得心急了,前面一个女孩终于取完钱离开,等我拿着银行卡往读卡器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我当时有些奇怪,以为是机器坏了或者是我的卡有问题,于是就在取款机的按键上按,结果,一张银行卡就从读卡器里吐了出来。”

    “哇!”

    “哎呀!”

    有人就说柴可静你真傻啊,怎么不让那卡在机器里停留着,那不用自己的卡就能取钱了,莫海伟冷冷的说那是不当得利,是盗窃。柴可静接着说:“是啊,我当时都懵了,第一个反应是回头看,结果也奇了怪了,刚刚那儿都是人,这会却一个人都不见了,我就看到在我前面取款的女孩和一个男孩子依偎着走远了,我喊了她一声,她都没反应。”

    “接下来,我就想,我怎么那么笨呢!怎么不知道从她的卡里取钱?”

    柴可静说到这里,大家都笑,柴可静说:“接着我又想,要不,我将卡交给银行的工作人员?要不,我将卡插进去,说不定还能取出钱呢。”

    “哇,不会吧柴可静,太笨了你……”

    柴可静就笑:“是啊,我之所以难忘就难忘在这里,我当时拿到别人的那张卡后第一反应是叫住哪个女孩,将卡还给她,之后我又想怎么自己这么笨,那么傻,最后我竟然想从这张卡里取钱给自己用,结果自然是失败了,我哪知道人家卡的密码啊,再后来,我想取款机周围不是有摄像头的吗,会不会将我的脸给摄进去了,要是警察来抓我,那该怎么办?”

    “当时我就是想了那么多,所以,我自己的钱我也不取了,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敢去那个取款机那里,而且总是担心有人来问我要银行卡,还害怕警察来抓我。”

    “可静身上还有这事发生?真没想到啊,”李德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莫海伟就说:“可静真是坦率,能讲出来自己的糗事,从今天起也就放下了,这就叫立地成佛。”

    有人就说不是立地成佛,是成了个女菩萨,冯喆也没想到柴可静会说起这样的事情,他隔着六米多的桌面距离看着柴可静,柴可静也恰好的看着冯喆,两人对视了一会,莫海伟咳嗽一声说:“我觉得应该为可静的坦率喝一杯。”

    众人都欣然同意,然后有人说,随后每个人说自己难忘的事情,大家要是觉得确实是值得记忆,很内心的东西,就为这个人的故事喝一杯,要是不讲、不想讲、讲不出、或者大家觉得讲的没有诚意没意思,那这个人就自己喝一杯。

    接下来是莫海伟讲故事,莫海伟先看着柴可静,然后对着环着一圈的人说:“我最难忘的,就是上大学刚刚开学军训那会,那天真是累,还热,我都要昏厥了,结果有个女同学递给我一瓶水,这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呀!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海伟,那女孩是谁啊,现在有联系没有?怎么在学校那会没听你说?”

    “这种女孩同学应该娶回家当老婆!”

    莫海伟听了有人的问询,看着柴可静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可静。”

    “啊?”

    瞬间众人都有些愣。

    莫海伟的话让大家都默然,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李德双和柴可静走的近,冯喆虽然具体的不清楚,但是从今晚的情况看,李德双和柴可静的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是公开的,可这个莫海伟是怎么回事?

    场面有些尴尬,闫菲说道:“这件事也算是难忘,我们为你喝一杯。”

    冯喆看着李德双,觉得李德双眯着眼在看着莫海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李德双听了闫菲的话,又瞅了瞅柴可静,才举起杯。

    众人喝完,接下来继续,有人说的故事好的,也有人不说的,总之讲与不讲,大家的酒都喝了,一会就轮到了冯喆,李德双刚才沉静了好大一会,这会故态复萌,喊:“这小子从来神秘,离群索居,今天我看你要是不讲个一鸣惊人的,别人喝一杯,你得一瓶!”(未完待续。)

第322章我已经不再是我(二)

    接下来是莫海伟讲故事,莫海伟先看着柴可静,然后对着环着一圈的人说:“我最难忘的,就是上大学刚刚开学军训那会,那天真是累,还热,我都要昏厥了,结果有个女同学递给我一瓶水,这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呀!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海伟,那女孩是谁啊,现在有联系没有?怎么在学校那会没听你说?”

    “这种女孩同学应该娶回家当老婆!”

    莫海伟听了有人的问询,看着柴可静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可静。”

    “啊?”

    瞬间众人都有些愣。

    莫海伟的话让大家都默然,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李德双和柴可静走的近,冯喆虽然具体的不清楚,但是从今晚的情况看,李德双和柴可静的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是公开的,可这个莫海伟是怎么回事?

    场面有些尴尬,闫菲说道:“这件事也算是难忘,我们为你喝一杯。”

    冯喆看着李德双,觉得李德双眯着眼在看着莫海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李德双听了闫菲的话,又瞅了瞅柴可静,才举起杯。

    众人喝完,接下来继续,有人说的故事好的,也有人不说的,总之讲与不讲,大家的酒都喝了,一会就轮到了冯喆,李德双刚才沉静了好大一会,这会故态复萌,喊:“这小子从来神秘,离群索居,今天我看你要是不讲个一鸣惊人的,别人喝一杯,你得一瓶!”

    赵枫林第一个附和李德双,柴可静就说:“规矩不好乱改吧?”

    李德双对着柴可静只是笑,莫海伟冷声道:“他订的规矩,他说怎么就怎么。”

    眼看着又是一阵尴尬,冯喆对着柴可静微笑了一下说:“我在初中那会,我们班主任丢了一本书,她说是我偷的,我就和她争辩,她让我滚出教室,我整整被罚站在教室外一个礼拜。”

    冯喆说的这事和屯一山提过,李德双不理莫海伟了,和其他的同学嚷闹,说你这算什么难忘的,在座的哪个没在学校被老师罚站过啊,哪个没被老师批评和享受特殊待遇的过啊,没那样的经历,那还是学生吗?

    “我看有人就没被老师罚站过。”

    说话的又是莫海伟,众人一听,尤其是几个大学同学的视线都瞧着赵枫林,赵枫林就盯着莫海伟,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柴可静笑说:“是,我是没有被老师罚站过。”

    柴可静为赵枫林解了围,冯喆就说:“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初三那年冬天,有一天下雪,晚自习,我去的晚,结果进到教室发觉同学们都在看着我,我当时没觉得怎么,坐在自己位置上,才看到黑板上整整齐齐的写着几个字。”

    “什么字?”有人就问。

    冯喆脸上带着一丝像是自嘲的笑意,喝了口果汁说:“你们猜。”

    “吊什么胃口啊,那我们哪能猜得到啊,我还在黑板上画过乌龟呢。”

    “是啊,我在黑板上,还有厕所的墙上写过‘班主任是猪’,不过是左手写的,怕班主任查,哈哈哈哈……”

    “那是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肯定是班主任是驴这样的话。”

    冯喆摇头说:“那几个字工工整整的,写的是‘冯喆,我爱你’。”

    “啊?”

    在座的都惊诧莫名,有人说这是谁的告白啊绝对早恋,有人说这肯定是恶作剧,有人说这******太狠毒了,冯喆解释说:“当时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感受,可能你们说的那几种心理反应我都有,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所谓的告白,是班主任的女儿一手操办的,她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竟然这样?这班主任的女儿可真是够歹毒的,不会是她那个班主任的妈指使的吧?”

    问话的人一说,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哪有母亲让自己的女儿搞这样的示爱的?

    “后来呢?”有人在问,冯喆摇头说:“这还不够吗?”

    大家都觉得冯喆说的这件事的确很值得喝一杯,很让人吃惊和诧异,绝对是没想到。

    其实冯喆说的这件事还有后续,在上高中之后,冯喆还与那位向自己“示爱”的女同学一个班,不过这会没必要说了。

    冯喆说完了,轮到闫菲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很利索的喝了酒,再接下来众人有讲故事的,也有喝酒的,赵枫林也是喝了酒,最后就是讲故事的始作俑者李德双。

    李德双今晚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就是莫海伟莫名其妙的总是针对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笑容,这会却站了起来,很严肃的摆手,让大家静静,有人说我们大家没有静静,你倒是有两个静静,一个柴可静,一个叫大家静静。

    众人又是笑,莫海伟又是冷哼一声,李德双却郑重其事的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将身后的椅子一挪,说:“我之前的日子,没什么可提的,不过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将会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

    李德双一说,有人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李德双刚开始的提议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但是还有人不明白,起哄说李德双要表演耍猴,李德双转身对着柴可静,缓缓的单膝跪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时大家都是“喔”了一声,莫海伟一瞧李德双的举动猛地站了起来,将椅子给撞到了一边,脸色很是难看,颇为激动,但是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德双和柴可静身上。

    李德双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这钻戒克拉数不小,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华。

    “可静,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可以说从一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我现在,当着众多同学和朋友的面,请你……”

    “不可以!”莫海伟猛地咆哮了一声,接着他做了让众人都吃惊的动作。

    “可静,请你接受我的爱意!”

    莫海伟对着柴可静也跪了下去!同时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盒子,里面赫然也是一枚钻戒!

    “哦!”

    “哇!”

    这事闹的!

    在场的人这会都明白了,觉得就像是在看爱情电影,原来今晚不仅仅是柴可静生日,也是李德双向柴可静求婚的日子,更是莫海伟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向柴可静示爱的日子。

    柴可静在学校就是校花,喜欢的她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今晚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向自己示爱求婚的,却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莫海伟!大家同学,谁不知道我和可静的感情?你今晚这是做什么?”

    莫海伟瞪着李德双说:“你和可静的感情?她亲口答应了你吗?”

    “你能喜欢可静,我就不能?你的感情?那我的感情呢?”

    “可静,我请你接受我的爱情,我虽然没有多少资本,但是我现在拥有的都是我自己双手获得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在有生之年,倾尽自己所能让你得到幸福,如有悔改,天打雷劈!”

    莫海伟的话虽然是告白,但是里面对李德双有所攻击,谁都知道李德双在自己家的企业里任职,他所有的都是家庭带来的。

    “莫海伟!我忍你很久了,你想怎么样!”

    李德双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莫海伟跟前冲,柴可静站了起来,李德双就站住了,赵枫林这会从后面拉住了李德双的胳膊,说:“德双,别冲动,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赵枫林!你少装好人!”莫海伟猛地也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赵枫林说:“你算什么!伪君子!你也喜欢可静,以为我不知道!”

    “莫海伟!你别胡说八道!”赵枫林脸色变得很难看,莫海伟冷笑说:“我胡说八道?你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在学院湖边向可静表白,可是她拒绝了你,你当时怎么说的?这一切你忘得倒是很快啊!这会超然度外的,哼哼。”

    “你!”赵枫林咬了一下牙,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德双回头望了一眼赵枫林,眼神奇异,赵枫林随即丢开了李德双的胳膊。

    在场的人没想到今天的事情演变成这样,有人就打圆场,让大家冷静,坐下慢慢说话,可是事关个人情感,当事人都喜欢柴可静许多年了,怎么能冷静下来?

    李德双就看着莫海伟说:“你喜欢可静,为什么不早点对她说,偏偏要选择今晚?”

    “今晚怎么了?表白很迟吗?你能选择今天求婚,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生日会是我为可静举办的!你要表白,请换个地方!”

    莫海伟“噌”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面上,针锋相对的说:“你举办的?可静说让你掏钱了吗?你总是以老天第一你就是第二的姿态出现,事事都想做领头的!可静今晚只是通知大家来至真酒店!还有,同学这几年,她亲口告诉你她也喜欢你了吗?你别总是一副岭南首富儿子的模样唯我独尊!我告诉你,其兴也勃其亡也突!古来有训!”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劝哪一方。

    柴可静看看咬牙切齿的李德双,再看看义愤填膺的莫海伟,轻声说:“你们俩真的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李德双看着柴可静就说:“可静,我……”

    莫海伟也同时说:“可静,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被他抢走,我……”

    柴可静打断了李德双和莫海伟:“我是货物?会被谁抢走?你们能听听我说话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同时点头,说:“可静,你说!”

    “大家坐下,安静的将这顿饭吃完,可以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都是长出一口气,莫海伟拉回了椅子,两人都同时坐下。

    但是事情演变成这样,谁还有心思继续吃,陆陆续续的,有人就借机离开了,柴可静到了门口微笑着逐一相送,李德双和莫海伟这会大概都觉得今晚自己做的真是有些不够绅士,风度有失,可是谁不服谁,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闫菲离开的时候,冯喆过去将她送到了外面电梯口,等电梯门关上,冯喆才拐回去。

    冯喆本来不想再进包间里去的,可不进去也不合适。他没想到今天的事情闹成了这样,原本自己为了梅山水库的事情来求柴可静办事的,可是如今却成了柴可静的两个爱慕者为了爱情的告白互相敌对。

    李德双莫海伟和柴可静情感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可水库的事情,今晚无论如何是没法再提了,可一走了之也不合适。

    不想这个了,反正自己没打算能将水库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会进去,看情况和柴可静道别,也离开就是了。

    冯喆到了包间门口的洗手间那,看见柴可静正在和服务员说话,手里拿着银行卡往包里装,似乎是在结账,柴可静见冯喆过来,像是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嗯?

    不知道柴可静要和自己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323章我已经不再是我(三)

    学员们没人将顾南峰的话当回事,到了中午顾南峰叫冯喆去一下自己那里,见了面后顾南峰拿着一份笔记说:“我看了一下,觉得你写的有深度,一些观点和想法即和中央的意思保持高度统一,而且在农村问题上的见解还比较新颖独到。”

    顾南峰手里拿着的是那篇“切实加强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的课后作业,冯喆心里想着顾南峰可能要表达的意思,嘴上谦虚说自己和其他青干班的学员相比较也就是对农村稍微了解一点点,主要是自身来自于基层,要是写别的,还是有些捉襟见肘,难免力不从心,这是自己的不足,还是要顾老师多指点。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在岭南日报工作,我想将你这篇文稿推荐给他看看,如果可能的话,就发在日报上。”

    “那太谢谢顾老师了。我水平有限,这真是……总之很感谢。”

    顾南峰笑笑说:“兴许是你和其他的学员不一样,但是弱项有时候就是长处,对于农村的事情,青干班里四十来个人没有一个能比你更具发言权,对于他们是工作上的、比较抽象事情,对于你就是每天生活所接触到的实际内容,所以事情总是辩证的,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这样,我圈点的地方你看看能不能再补充一下,让文字更有说服力?”

    “好,我认真修改一下再请您看。多谢顾老师。”

    岭南日报是省报,在青干班学习的时候如果能在省报发表一篇文章,那真是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冯喆往回走着想着顾南峰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和可能存在的各种含义,阮煜丰又急匆匆的往校外走,他在路对面给冯喆说如果自己下午上课前没回来就请冯喆给自己请个假。

    回到了宿舍,冯喆坐在桌前看着顾南峰提示自己修改文稿的地方,但是仔细一看似乎顾南峰所说的其实根本不算是什么问题,这让冯喆想起了有很多领导对于属下上交的材料和报告总是喜欢在上面圈圈点点的像是在提出一些高屋建瓴的见解,但实在是什么实际有效的内容都没有更改,而有些领导更有意思,讲不出更深刻更符合的东西就找标点符号的错误和错别字来展示自己的高明,当然这些都算是错,但就是为了挑错而指正,和文章的本质实在是没多大关系。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顾南峰经过那天和屯茂林一聚后就对自己另眼相待,冯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说顾南峰一定会对自己别有用心,但是每当在得到好处的时候需要问问自己是不是对这些“好处”的获得付出了些什么,这样做可以让自己保持一点必要的冷静。

    正在想,焦海燕敲门走了进来,外面的阳光从门投**来将焦海燕笼罩在一片光晕的明媚之中,冯喆不由的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个女子的美貌,焦海燕笑笑的说:“冯喆用功呢,你做事总是那么认真,不过就会辜负了一些别的什么,譬如,这冬日的暖阳。”

    冯喆想说焦海燕用词不恰,辜负暖阳,暖阳和自己有约定而自己没有如约才叫辜负,自己恐怕只是没享受暖阳罢了,可是自己没享受的事物太多了,现在又不是享受的时候。

    “刚开学,忙着调整状态,”冯喆说着觉得焦海燕其实是来找阮煜丰的。

    明明知道阮煜丰出去了,却不能言明,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心里清楚却不能说出来,否则会让焦海燕心里有警惕,她会反击难道不会找你就不能找你?

    冯喆问:“今天的功课很多,你都完成了?”

    “没有,”焦海燕伸手拨拉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姿态很美好,冯喆行着注目礼说:“你的发质很好。”

    “是吗?”焦海燕笑了起来:“你很少夸赞人呢。”

    “有时候心里想说什么嘴上却没法张口,久而久之,人就变得孤僻,别人就觉得你难以相处。”

    “哦?譬如呢?”

    “譬如,你发质很好啊,发质好说明了身体好,身体好说明了心情好,心情好说明了顺利,顺利则表明了一切都在上升阶段。”

    焦海燕开心的笑了:“我没事要多和你聊聊,我觉得和你谈话让我‘心情’变得很好呢。”

    两人正在闲侃,门口过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这个女人张口就问阮煜丰在不在,焦海燕在这女子的身上打量着,冯喆故意的没吭声,焦海燕就问:“你是?”

    “我找阮煜丰有点事。”

    焦海燕发现这女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苍白,于是眼神就看着冯喆,冯喆这才回答说阮煜丰出去了你有事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这女的听了往屋里看了看,就要走,冯喆又说要不你说一下你姓什么,我回来转告阮煜丰你来过。

    “不用了。”

    这女的一走,焦海燕脸上笑笑的说“苦大仇深的”转身离开了三零九。

    下午阮煜丰没来上课,到了傍晚,冯喆先给屯茂林打了电话,说自己想请他吃饭但是又不知道哪个地方好,自己现在就过去了,屯茂林喜欢冯喆的坦诚,说那我订地方,一会给你电话。

    屯茂林在省里也是一个人,妻子出国孩子在京城上学,一会冯喆到了屯茂林订的饭馆,在谈话中冯喆知道这地方就是在屯茂林所住的小区外一个小餐馆。

    “其实一直想来拜访,可是总抽不出时间。”

    屯茂林说:“别人说抽不出时间那是借口,你说的我信。”

    两人喝了几杯,冯喆也不隐瞒,说:“这两天在修改——其实就是重新写一篇稿子,是关于农村基层工作的,本来是课后作业,顾南峰老师说他在省报有熟人,觉得我写的内容还可以,说看看能不能发上去。”

    “我是有个同学在省报……”屯茂林说着沉吟着:“党校教员更能在理论上发挥优势,条件是得天独厚的。”

    冯喆点头听着,屯茂林又喝了一杯说:“我父亲就喜欢这杯中之物,我还收到过他寄来的几瓶陈酿,他说是你给他的,他也喝不完。”

    屯茂林的一句话让冯喆想起了很多往事:“我从刚刚到半间房那阵子开始起,一直到后来,老县长对我的帮助都是任何人难以替代的,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难题,也总是向他求教……”

    屯茂林和冯喆又喝了几杯说:“我和报社的那个同学,已经很久没联系,属于君子之交,如果是城市晚报,我倒是认识几个人。”

    城市晚报是省城的报纸,屯茂林看着冯喆说:“省报的同学叫邓松年,这人,属于文雅一派,略喜琴棋书画。”

    冯喆明白了,屯茂林的意思是这个邓松年喜欢让人送他礼物,礼物偏文化方面,而顾南峰既然说邓松年和他的关系,也有要冯喆给他送礼的含义。

    送礼就送礼,礼尚往来,如果真的能在省报发表文章,对于自己目前而言是很有好处的,冯喆心说自己就知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顾南峰大概是出于很多方面的因素才有举荐自己文章的举动的,第一就是和屯茂林认识,熟人才好办事,脸不熟谁给你送礼物你敢收?

    第二则是顾南峰了解到了冯喆的处境,只有在步履维艰的时候人才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就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如果在省报发表了文章,拿出去就能说的起嘴,这对于改善冯喆的境地很有帮助。

    而且顾南峰说的很艺术,能发就发,可以理解为冯喆要是不上道,那就可能发不了。

    那么,顾南峰在漫长的教学生涯中,还干过这样的事情没有?这不言而喻,或许,顾南峰和邓松年就是形成了某种利益链接也不一定。

    再有一点,冯喆觉得屯茂林似乎不齿于提及那个邓松年,否则都是在一个城市里生活的同学,说君子之交,实在是很淡漠的关系。

    一个人有喜好就好打交道,有喜好就有不喜好,喜好就是弱点,投其所好,就是机会,爱财的送钱,爱色的送美女帅哥,爱吃的就宴请珍馐美味,爱玩的就花天酒地,总有一项能击破壁垒,就看你怎么找机会。

    晚上回到党校已经是十点,到了宿舍跟前发觉有些异样,进到屋里面阮煜丰并不在,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像是被日ben人抢掠过似的,冯喆想想就敲了三零八的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进去,里面焦海燕和王趁铃都在,王趁铃斜靠在床上正玩手机,本来是盖着外套的,见到冯喆却故意的将外衣撩到一边,说:“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好像你来我们这里是屈指可数的吧?”

    “绣房重地,闲人免进,”冯喆笑笑的说:“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就说哪阵风能将你吹过来,”王趁铃等冯喆将她只穿着紧身保暖衣凸凸有致的身体看了个饱,终于坐了起来,披着外衣问有何贵干?

    焦海燕刚刚敷上了面膜,也是斜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了面目全非的脸,闭着的眼睛上还盖着两片白白的东西,腿倒是半挂在床沿上,脚上提拉着拖鞋,脚后跟的肌肤很细嫩,口齿不清的说:“有个女的刚刚来闹,阮煜丰和那女的这会出去了。”

    原来这样,怪不得屋里像是遭了贼,但是那女的是不是中午来的那个女人?

    冯喆没问别的就要出来,王趁铃嘀咕了一句:“你们俩班长一个深夜回归,一个干脆不回来,真是失职。”

    焦海燕听到冯喆离去的关门声,说王趁铃:“我觉得冯喆这人还不错啊,你怎么总是看不顺眼?”

    王趁铃哼了一声说:“孤魂野鬼一样,做事总鬼鬼祟祟的。”

    王趁铃说完焦海燕噗嗤就笑了:“我就不知道你能看得惯咱们班哪个人。”

    王趁铃到了洗手间关上门也不回答焦海燕的话了,心说我最看不惯的其实就是你!

    正月十五还没过,年还不算完,王趁铃有心和冯喆在周末去哪玩,但是冯喆提前给她说这个周末自己有事,果然到了时间冯喆就走了,王趁铃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

    冯喆回到家柴可静已经在等,问冯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自己说,冯喆就大致的说了邓松年的事情,柴可静想想说:“闫菲的男朋友以前就是省报集团的,要说找她最直接,不过那个常忆苦这会已经调离了。”

    “顾南峰已经说了找邓松年,等看事情发展再说别的。”

    “那你的意思是?”

    “早睡早起,明天陪你逛街。”

    柴可静明白了,笑说到底陪你还是陪我?说着话就去做饭,冯喆在后面看着柴可静的模样,心想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吗?没问题存在的时候风平浪静你侬我侬,可一旦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女人为什么全都一个样,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只是简单的因为从心里相信自己对自己彻底的不怀疑呢?以前严然是那样,柴可静应该是和严然不同的,可是有了误会她也是那样。

    也许自己想象中期待中的那种女人是不存在的。

    柴可静是可以结婚的对象,但……生活也许就是这样,自己真是要求的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324章我已经不再是我(四)

    冯喆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将裘樟清送回了五一九,因为裘樟清这几天有点上火,就为她泡好了菊花茶,就要走的时候,裘樟清说:“你开车去吧,可以回来晚些。”

    裘樟清所说的开车去,就是开她的专车去的意思,冯喆本想回绝,但是又一想,还是谢过了裘樟清。

    如今裘樟清在梅山地位稳固,几乎人人都认识冯喆了,他再低调也没什么意思,裘樟清让他开着自己的车去,那就有裘樟清的道理,为裘樟清服务的司机本想将冯喆送去的,可是冯喆还是坚持了自己开车,司机这一段和冯喆也熟悉了,就笑说冯主任不想让自己去蹭酒喝,冯喆说:“还真有这样的意思,反正下午没事,你还是回家陪嫂子吧。”

    到了半间房的时候也不过中午一点多,不过冯喆没有直接去胡红伟那里,而是先到了老镇政府大院,他给屯一山带了几瓶酒。

    这些酒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酒,而是一些小厂家的古酒和陈酿。

    有一次,冯喆陪着裘樟清到下面镇里去,镇上的一把手是男的,他知道这县上的女书记是不喝酒的,但不准备也不行,总得有个心意,就别出心裁的搞了两瓶老酒放在了桌上,结果这酒没开瓶就浓香异常,裘樟清闻着酒香感了兴趣,斟上一杯,发觉酒呈黄色,竟然有些粘稠,试着尝了一口,结果有些不可收拾,那天破天荒的抿了三两多,后来当然裘樟清昏昏沉沉的就休息了,在那个镇上住了一夜,镇上的一把手登时大喜,在场的人也都皆大欢喜,该镇上的工作人员也都满心喜悦,因为女书记能这样,那是镇上的无上光荣,是对镇里工作的肯定,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裘樟清这一觉醒来后觉得精神饱满,全身舒坦,就对冯喆提及了这事。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冯喆还没有来得及找那个镇委书记要酒,这镇上的一把手就闻弦乐而知雅意的给裘樟清送来了十多瓶老酒,这些酒当然都不是一个牌子的,试想老酒哪有那么好收集的,也不知这书记都费了多少力气从哪些旮旯村落里找到这么几瓶,送的时候自然是经过了冯喆的手,而裘樟清又不是酒鬼,哪能喝了那么多,于是酒就存放在了冯喆跟前。而这镇书记也有意思,从此后没过几天就要专程的来县里一趟,不为别的,就是送酒、送老酒,冯喆自然来者不拒,拒绝也不是冯喆的风格,这一来二往的,老酒送的越来越少了,一瓶两瓶的已经难能可贵,不过不耽搁这镇上的书记和冯喆成为熟人,慢慢的称兄道弟起来,而别的基层和县直机构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也都开始在酒上做功夫以此来接近女书记,冯喆这里现在几乎已经可以开一个老酒陈列馆了,原来隔断起来一直空闲的那两套房子几乎成了放酒的酒窖,冯喆也自诩为店小二,好在听说梅山搜寻古酒的队伍将武陵地区都搜刮的差不多了,不然冯喆还真是有些头疼于酒满为患,后来有一次裘樟清知道冯喆去看屯一山,就说让冯喆拎两瓶老酒去,冯喆当然欣然从命,不过到了路上猛然想起裘樟清这收集老酒的事情做的似乎大有深意,屯一山喝着冯喆带去的老酒一语道破天机:“一个没有任何喜好的人是不存在的,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人是可怕的,如果一个领导丝毫不给下属接近的机会,这个领导累,做下属的更累,这种关系是不能长久的。”

    屯一山的话一针见血,其实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秘密,裘樟清也确实是有些喜欢喝点老酒,她现在比从前当代xian长那会,要沉稳多了,心思也很重,以前休息还看电视上的广告,这会根本就是枯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就抿一杯两杯,也有让冯喆作陪的。也许洗了澡、喝点酒能睡得踏实些。

    屯一山这会刚刚吃完了饭,见到冯喆拎着酒进门也没吭声,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冯喆问候了两声,说自己要去胡红伟那里,屯一山指着柜子说:“里面有两条烟云烟,你带走。”

    冯喆说:“怎么,还搞交换?”

    话是这样说,冯喆知道屯一山是不爱吸卷烟的,他爱抽的是老烟枪,就是木柄铜头的烟锅,而老烟枪用的是烟叶子,现代的盒装烟屯一山抽不习惯。

    “鸡蛋换盐,两不找钱,你去胡红伟那里,总要带礼物,这会要是用不上,还能给别人。”

    冯喆和屯一山不需要客气,拿了烟开车出门,到了大门口就碰到了镇上中心小学的副校长李博谷。

    李博谷这会骑着一辆女式的自行车正从学校的路上拐过来往镇上去,冯喆停住车问:“李校长,去哪?”

    “哦咦——”李博谷像是吆喝骡子牲口一样的叫了一声双脚落地停住了车,笑着说:“哦,是县上冯主任哩,我到镇上买点东西,后店子的胡红伟他娃不是出满月,我要去看看,不能空手。”

    原来李博谷是要给胡红伟的孩子买礼物,冯喆就问:“李校长怎么去的晚了?”

    “的是,本来是和校长一起的,我改作业,就忘了时辰。”

    冯喆一听就下车,说:“你要骑自行车去?这样,你把车放老政府院子里,我带你去,我也是去胡红伟那里,不然你到了就晚了。”

    “这个,冯主任事多,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走。”

    李博谷迟疑了一下说:“我还要买礼物,再说,回来又要麻烦冯主任,这个不美哩。”

    现在人上礼几乎都是上现金,送礼物也是名烟名酒的,李博谷虽然当了副校长,其实经济条件还是亟待扭转,冯喆决心将屯一山给的烟让李博谷带去,嘴上就说:“这样,你把车放在我汽车后仓里,回来咱们真的有可能不能同行了,你就骑车回来,再有,你先上车,我给你仔细说。”

    冯喆不由分说的将李博谷的自行车放在了汽车后面,开了门让李博谷坐上,启动车子后淡然的说:“我那会借了小李老师一千块钱,一直没机会还她,这一段我也用钱,手头不宽裕,正好,我这有两条烟,就算是先抵点账,回头有钱了再还给李玉老师,你给她说一下,这烟,你正好能送给胡红伟,省得再买礼物了。”

    冯喆年轻有为,自己的女儿青春芳华,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来往,李博谷还真是说不准,不过这会接受冯喆的烟是很不合适的,李博谷摇头拒绝说:“这哪行?钱是钱,烟是烟,我不是说抵账不抵账,你和小玉之间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这烟,我今天就用了,不过烟钱,我还是要给的,毕竟你也用钱嘛。”

    李博谷的话绝对不是客气,他真的就要掏钱,冯喆说:“李校长,你是不想让我抵账啊?你要给钱,我就没意思了。”

    冯喆这样一说,李博谷却还是不答应:“那不成,你这烟多少钱?”

    李博谷说着从兜里掏出了钱,冯喆一瞧,十元二十元五块一元的没几张,大致就是六十多块,嘴上就说:“李校长,你干嘛呢——这一条一百九。”

    李博谷听了就怔了:“一百九?”

    “嗯,整条价,零卖一盒二十来块——李校长你别这样,我都说了回头我和李玉老师说这事。”

    “一条一百九……”李博谷情不自禁的将放在后座上的袋子拿了起来,一看,果然两条云烟,脸色就迟疑了,看着车外飞驰的景色都没说话,停了好大一会才说:“那好,回头让小玉将钱给你。”

    冯喆一边开车一边看李博谷的表情,听李博谷这样一说,越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很有些不妥当。

    李博谷为人很实诚,作为教师,学生和家长都反映很称职,在教学上是没的说,但是就像是李玉说的那样,除了教书,他对处理人情世故上有些欠缺,做事很认真,会认死理,他兜里只有六十来块钱,那就是说他今天给胡红伟买的礼物必然在六十块以内,自己拿了两条几百块钱的烟要所谓的“抵账”,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李博谷不占自己便宜,一定是会给钱的,本来李博谷的经济就不宽裕,那自己不是成了变相卖烟的?这势必给李博谷造成思想上的困扰,造成了实际上的负担。

    好心也会办坏事,冯喆有些自责起来。

    有些事对于某些人不算什么、撑死了就是芝麻大的事情,过手即忘,可是对于另外的人这事就由芝麻变成了西瓜。

    冯喆真是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有了愧疚,冯喆就找了教育方面的话题和李博谷聊着,尽量的不让李博谷想烟和钱的事,在经过李雪琴娘家门前时,他禁不住观察着,可惜大门紧闭着,到了后店子村口,老远的就听到锣鼓的喧闹和歌舞的声音,非常吵杂,这会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街道上跑老跑去的玩,手里拿着的不是糖果就是瓜子和鞭炮,还噼里啪啦的点燃了乱扔,很明显的都是从胡红伟家里出来的。

    胡红伟这次请客还是和结婚时候一样,在家里摆了宴席,乱哄哄的人满为患,车子也进不到里面,(未完待续。)

第325章我已经不再是我(五)

    刘奋斗本来是陪着高霞的娘家人高志邦坐了主位的,这下冯喆到了,他就给冯喆让位,冯喆哪里肯依,高志邦就说:“你们两个别让了,我挪一下不行了吗?”

    冯喆急忙拦住:“今天谁动都行,就你不能动,你是高霞的哥,是娃他舅,娃的姥爷姥姥没到场,你要是不坐这里,谁还有资格。”

    刘奋斗笑着说:“那是,老高是亲戚中的至尊,属于老虎屁股,江山稳固,还是我挪地方吧。”

    这时胡自立已经提了一把椅子过来加进去,这样冯喆和刘奋斗都坐下,不过冯喆还是坐了上位,刘奋斗说:“其实这个位置就是为你留的,怕你忙不能来,我就先替你占着,这会算是物归原主。”

    刘奋斗一说,大家都哈哈的笑,唐经天笑说:“其实冯主任坐那里是对的,你们想,要不是他那会操持胡红伟结婚的事情,这会我们哪有这顿酒喝?”

    “那我们要感谢冯主任?”尚向杰嘴里咬着鸭脖子呼哧呼哧的说着,唐经天说那是自然,于是大家就都给冯喆敬酒,冯喆说:“这不能乱了规矩,要是随唐所长和尚所长的意思,我们应该感谢老高才是,我可不管你们刚刚怎么着,这杯酒,应该敬咱红伟的正经亲戚。”

    高志邦本来已经喝的不少了,这会哪肯上套,嘴里就推脱,林晓全说:“我说这样,你们一个是红伟的哥一个是挚友,甭分那么清楚,都算是孩子的亲戚,这杯酒,你俩都要喝。”

    高志邦眼睛就瞪林晓全:“你也跑不了,咱们关系好不好?娃给你叫声伯伯你答应不答应?那你也算是娃的亲戚,你也得喝!”

    林晓全撇嘴:“我是伯,你行!你是舅,也没见你给我叫过哥,还亲戚。”

    高志邦立即站起来说:“我的亲哥!我今天就叫你亲哥,不行,我们趁着机会拜把子,省得你过后悔了,如今大家都是见证人。”

    唐经天本来已经喝了不少,在旁边的席位上答声说:“从来亲戚都是日出来的,拜把子算是开启了一种新的方式,快拜,我当见证人!”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有人正喝水就将喝进嘴里的水给喷出来了,胡红伟笑说:“这样,我看今天来的,都是我娃的亲戚,大家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本来众人也不会太难为冯喆,这会胡红伟有了说辞,就都举杯一饮而尽,但是酒刚刚下肚,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嚷闹什么。

    本来胡红伟家今天就吵闹不休,这叫喊声大了些,众人都不以为意,正说笑间,在外面招呼人吃喝的胡自立差人进来给胡红伟说是刘书记来了。

    所说的这个刘书记,就是半间房镇上的镇委书记刘依然。

    刘依然自从高志邦一伙人帮助冯喆跳票竞选副镇长后,对涉事的有关人员非常有看法,因为跳票的事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挑战,作为镇上的一把手,他不用问都知道半间房地区究竟是谁参与了冯喆的那件事,但是还没来得及深究,事情就峰回路转,裘樟清竟然回到了梅山,已经被逼进死路的冯喆一跃成为了县委办的副主任。

    世事无常。

    在面对强势的县长和再次空降以高压态势而来的书记之间,刘依然有些徘徊,这种徘徊可以理解为一种观望,他相信在梅山,许多人都和自己一样,都有这种抽身事外坐等水落石出的想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关键是要看裘樟清这个母老虎厉害,还是陈飞青这个坐地虎更强。

    每个人生活的都不容易,能到刘依然这个地位,他的付出也是超于他人的,因此,刘依然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小心行事。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但是对于陈飞青和裘樟清之间的这个过程,很多人都希望短一些,然而事与愿违,裘樟清到了梅山后迟迟没有动静,这犹如看戏一样,台上的戏一直都是序幕,等不到大战和高**,没法直接剪辑过去看谁将谁一剑封喉置于死地了,这样台下的观众就要等待,在看陈飞青和裘樟清的这场戏中,有些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可以静观其变不做选择,有些人却不能,这些人必须做选择,刘依然就属于必须要选择的那一类人,因为在某些事上他无法回避,因为他是半间房的镇委书记,全梅山几十万人,半间房的镇委书记只有一个,他就是梅山这个金字塔顶端能够一眼看到的有限的百十个人之一,他需要直接面对陈飞青和裘樟清的次数太多了,这是躲不开的。

    人为什么总是要选择呢?

    权力大能力就大,能力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

    没有处理胡红伟和高志邦一些人,其实就已经是刘依然的一种妥协了,但是妥协也只能是妥协,即便冯喆已经得势,刘依然不能也无法明确的给予胡红伟高志邦这些人以“好脸”,时间就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流逝,终于,陈飞青死了,于是煎熬结束选择有了结果,刘依然逮到胡红伟儿子出满月这个机会,就来了。

    胡红伟知道,刘依然不是仅仅来看自己儿子的,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众人出去迎接到了刘依然之后,刘依然握着冯喆的手几乎就没有松开,在众星拱月之下,和冯喆到了主宴的上席位置坐下,顿时觥筹交错,宾客交huan,热闹非凡。

    李博谷是和刘依然一起到了胡红伟家门口的,只不过刘依然当之无愧的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围观看演出的人闪开了路让刘依然过去,李博谷自然就进到了人群中央,到礼桌上上了礼,正要往里边进,看演出的人群因为刘依然已经过去了又自动的合拢,将李博谷圈了起来,那个唱歌的女演员这会正吼着一首很豪迈狂放的歌曲,一边唱一边和观众互动,有些人就伸手要在女演员身上摸摸叽叽,她似乎对于这样占便宜的行径见怪不怪了,就一边躲闪着一边似乎欲拒还迎,气氛立刻更加的热烈,这时候,女演员一转身就看到了容貌干瘦的李博谷,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这个穿着正统上衣袋插着钢笔乡村教师一样的人物对于自己是不会动手动脚,于是过去挡住了李博谷,一边唱一边扭动起来跳着舞,姿态十分的撩人,李博谷登时就傻了眼,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明白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要对自己干什么,就往后退了一步。

    李博谷这一退,女演员就跟进一步,村民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李博谷立足四望,明白了自己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料,一张老脸就憋得气血上涌,但是因为脸黑,没人能看出李博谷这会已经有些愤怒了,幸好这首歌曲很快的唱完,女演员就放过了李博谷,李博谷想说什么,盯着女演员那扭动的十分欢畅的屁股,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旁人却以为李博谷是对风骚的女演员有了某种男性特有的想法,就嗷嗷的叫了起来。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李博谷嘀咕了一句:“有失斯文!”终于挤出了人群。

    如今李博谷在半间房也属于名人,他又来的晚了,找他喝酒的人就有些多,本来李博谷今天因为烟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纠结,加上在门口又莫名其妙的遇到那个风**人的纠缠,无形中成为大家的笑柄,心里越发的郁结,他自身对于村民热情的劝酒又不善推脱,没一会就喝的有些多了,下腹一会就肿胀,起身到外面如厕。

    这一会外面有些安静,乐队的人唱了这么久,正在吃饭,看热闹的人也暂时的散去,李博谷解完手,想了想到了乐队这些人跟前,嘴里说:“这文艺表演讲究文艺效应,要讲究要上层次,要讲究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要是随波逐流的,那就是俗,就是不登大雅之堂,文艺工作者要时时刻刻记着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以教化和宣传为己任,要严于律己,要给大家示之以美好而隐之以糟粕,你们就是文化传播的先锋队伍,是社会风气和道德的承接者和传承者,是担负重任的,清代的申居勋在《西岩赘语》中说,读书之处不可久坐闲谈,就是干什么要干好什么,孟子《万章下》里也说过,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可见根据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是能够知道他们的品行的,品行有失,如何能教化与人?”

    乐队一共有七个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忙活了大半晌肚子都饿了,正吃饭,这个黑瘦的老男人过来稀里糊涂的说了这么多,大家都面面相窥,有人噗嗤的就笑了,那个年级稍大的瞅了大伙一眼,于是笑声也没有了,李博谷见得不到回应,顿时索然无味,就朝着胡红伟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这时乐队领头的男子才说:“有些话说是说听是听,能不能做,那是另外一回事,这老头一看就是教师,话是没错,那孟子在《万章下》里‘不知其人可乎?’后面还有一句为‘是以论其世也,’意思是诵读一些人的作品还要研究他们所处的时代的。还文艺工作者?他以为咱们都是拿着工资成天研究文艺的专家教授?人都快饿死了,还谈什么文艺、什么艺术,有价值吗?”

    “穆老师说的是,肚子都吃不饱,搞什么文艺创作,搞艺术创作的会到这地方来吗?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李博谷虽然喝多了,耳朵却灵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些话,有心再回去辩驳几句,里面有人出来拉着他继续去喝酒了。

    胡红伟的这场酒宴几乎就是流水席,人来人往的来了人就吃,吃饱了的有走的也有继续聊天打屁的,虽然裘樟清说冯喆可以晚些回去,但是毕竟不能多耽搁了,于是坐了一会就要走,刘依然也不好强留,有些话点到即止,心里想既然今天已经有了开端,回头见面了也就好说话。

    冯喆被大家送着往外走,他留心到李博谷还在和人喝酒,就没叫李博谷,开车到了半路上给李玉发了个短信,说明了烟的事情,李玉知道冯喆是好心,心说自己又欠了冯喆一个人情。

    刚才在胡红伟那里没有见到李雪琴,人多也不好问,这会拐回来,冯喆在李雪琴娘家门口停了车,想想下去叫了几声门,可是屋里没人答应,冯喆就想,也许自己和李雪琴之间,真的要断了。

    李博谷的酒量本来不行,被村民们拉着又走不了,这样一耽搁,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贺喜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腿脚打着摆子到了门外,那乐队的人也开始收拾了乐器准备离开了,李博谷晃晃荡荡走过去说:“文艺是高尚的,文艺是艺术和文学的统称,钱固然重要,传承更为重要,没有了传承,就会形成文化断层,岂不闻欲毁其国必先去其史,一个国家没有了文化就像人没有了灵魂,秦始皇那会焚书坑儒的,造成了多少文化断层?现在人没有信仰,只认钱,就是因为缺少最固有的中华传统精髓,明代理学的兴盛囚固了人们的思想,清代统治者搞的奴才主子那一套遗毒至今,有良知的文化人都应该以重振中华文化泱泱大国为己任,你们走街串巷的,更能深入的接触到人民群众,不可以眼里只有钱,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乐队的人见李博谷又来了,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乐器,乜这眼看着李博谷说:“伟人在延安*****上说过,我们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强调到错误的程度,但也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估计不足,这位老师,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所谓有需就有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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