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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翔的浪漫     过关txt下载     过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1章娱乐到死(十)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81章娱乐到死(十),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冯喆的模样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李雪琴却觉得他今晚格外的沉稳,嘴上就说:“怎么这会来?有事?”

    “我来还车。”

    “你急什么?我又不用,用了就会给你说,你真是的!”

    虽然嘴上说着,李雪琴还是侧着身子,让冯喆将车驶进了大门洞,她随手又将门扣上,说:“热吧?擦把汗,我给你切西瓜。”

    “我还以为雪琴姐今天不在家的。就是碰运气了。”

    李雪琴一边从屋里端出来切好的西瓜,顺手将屋里的灯关了,一边诧异说:“那我能去哪?天像是下火一样,冷了冷一人,热了热大家。那你的运气还真好。”

    “后店子不是唱戏么?是,我的运气……一直不错。”从冯喆的位置看过去,李雪琴高耸的胸和圆圆的肚子在灯光的影像中透过了睡衣的遮蔽,非常清晰,和什么都没穿没区别,两条修长的腿和从前比较,似乎没有变化,但是灯光一灭,一切又恢复正常。

    因为看到李雪琴这个样子,同时因为她问了自己运气的问题,冯喆的回答就间断了一下。

    李雪琴听了就笑,拿着西瓜递给冯喆:“哦,我爸妈倒是去看戏了,我嫌吵,没那情趣。”

    冯喆用的是李雪琴刚才擦汗的毛巾,上面带着一种沐浴露的香味,这会接过了西瓜就吃,李雪琴看到了他放在一边竹茶几上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给自己姨表兄办的那个取水许可证。

    “我早就知道你能行的,你那会刚从市里来到司法所那会,我就有这种感觉,你必然有一天会非同凡响的,你看这会的水利站和以往的比,那真是有天渊之别了,要说事在人为,那也是什么事由什么人来作为,糊涂蛋到了这个位置上,仍旧是糊涂,烂泥能糊上墙吗?之前镇里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兼着水利站站长多少年了?可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这会你将水利站弄得有声有色,他在那里酸溜溜的说风凉话,什么关系是第一位的,能力第二,工作态度第三,成绩第四,这真是胡说!你的关系在哪?你小冯有关系吗?你不就光光的一个人?反倒是他有关系倒是真的,不然长的像车祸现场,素质需要回炉重造的一个狗都不啃的家伙,怎么混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上?也配和你比!”

    长的怎么样和工作能力没什么关系,可冯喆低着头没吭声,李雪琴重新坐到躺椅上:“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是金子总会发光,你不在县里了,也好,其实乡下比县里好混多了,事少,人熟了,就像我这样,不去上班,不照样领工资?”

    冯喆不想再听这个话题,也没想过李雪琴原来嘴巴也这样能说,就回答:“你不去看戏,在家也没看电视?那你平时喜欢什么娱乐形式?看书?电影?听音乐?”

    李雪琴坐着说话有些疲惫,就往后躺下了,嘴里哎呦一声,冯喆问怎么了,她就说小家伙在肚子里踢自己,冯喆忙说你躺好,李雪琴说:“那些孕婴书上都说看电视看电脑有辐射,连电磁炉都不能用的,对孩子不好,再说又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事情总是很奇怪的,很极端,根本没人看的东西都得了好几项文艺奖,许多人看的人云亦云的却又都不知所云,浮夸虚糙成了主流,好像每个人都沉稳不下来,急功近利,急着挣钱,急着生活,急着知道每天里发生事物的结果,急来急去的,细细的品味和感悟没了,就剩下了浮躁,对什么都耐不下性子,也不知道自个到底都在急什么,我觉得有些作品不是为了让人看的,就是为了获奖的,这种文艺形式也是为了政绩效应,也有的作品就是在打发时间,看完你都不知道也记不住里面都说了什么,让你反而越发的烦,还不如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李雪琴说着,抬头看了一下月色,那个枣树的枝杈还有一部分刺在月亮的轮廓里。

    冯喆附和说:“现在很多人对眼前不能立刻变成钱、变成实际利益的事物不感兴趣,都想走捷径,想快一点获得成功,这也许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个阶段在社会中的反映。”

    李雪琴点头说:“你说的是,所以如今流行的是密切的联系领导,谁还密切的联系群众?话语权总是在领导那里的,群众是个什么……哎呦……”

    “怎么了?”

    李雪琴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摇头说:“没事,他又在动了。”

    冯喆和李雪琴坐的比较近,听了李雪琴的话就看着李雪琴的肚子,可是什么动静都看不见,倒是鼻子里闻到了李雪琴身上刚刚洗澡过的气息,心里就猛跳了几下。

    冯喆的喉咙觉得有些干,从李雪琴的脸上错过视线,看到她的长发,嘴里就说:“雪琴姐的头发保养的真好……对了,我给刘镇长说了,将你姨表兄的水费减免了。”

    “哎呀,那真是好,这下我表兄可算是心想事成了,我的替他谢你。”

    “不用,我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冯喆被调整工作的事情李雪琴并不清楚,她自然不能理解冯喆的话里有什么含义,这时她又轻轻嗯了一声,冯喆瞪大眼睛也没看到她的肚皮动弹,李雪琴觉得冯喆一副好奇的样子很有意思,就嗔道:“我还骗你?他真是在动,你看!”

    可是冯喆凑近了仔细看,仍旧是什么都没看到,李雪琴就指着肚子的一个方向说:“就这里,你摸摸。”

    冯喆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不摸,好像倒是心里有鬼了,就伸手朝着李雪琴圆鼓鼓的肚子探过去。

    “是不是在动?呀,他又到了这里……”

    冯喆长出一口气,准备缩回手,李雪琴却将他的手抓住往另外的一个方向摸,这样冯喆不得不离开了椅子,半弓着腰就到了李雪琴的身边,这下果然就感到手底下的肚皮在动弹。

    “是男孩,还是女孩?”冯喆没话找话,俩个人的动作有些亲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b超也没问……管他是男是女。”

    “那是,都是雪琴姐生的,不管男女都行。”

    冯喆说着话,就准备坐回去,本来是看着李雪琴的肚子的,这会就看到了李雪琴的脸。

    李雪琴一直在瞧着冯喆的举动,不知怎么就情愫如潮,月色下他是那么的让自己迷乱,于是手掌出了汗,将捂住冯喆的手抓紧了一拉,头扬起,颤颤的叫了一声“冯喆”……

    ……

    月色苍茫,身边不远处房河的流水声哗哗作响,夜空中不知什么鸟在翩跹着迅速滑翔远去,冯喆在银色的月光中顺着公路往老政府的住处踽踽独行。

    ——疯了!

    今晚竟然和李雪琴发生了关系,而且,一共做了三次!

    “色迷心窍,真是色迷心窍!”

    “应该是发神经才对!”

    事后李雪琴不让冯喆走的,可是她一会就慵懒的睡着了,冯喆想来想去的,还是决定离开。

    这事太疯狂了,不知道李雪琴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碰到了,那多尴尬?人老成精,冯喆觉得那老两口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和她身怀六甲的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再者,冯喆有一种负罪感,毕竟李雪琴是有夫之妇,还怀孕好几个月了,刚才两人那么癫狂,从院子里到了盥洗室,又到了屋里,要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真是疯了!”

    看看时间,这会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是冯喆第二次步行从这个方向沿着公路往住处走,第一次是在老炮台救援遭到裘樟清训斥之后,这次却是因为和李雪琴tou情

    去年第一次步行回来时候的心情已经不用再想,这一次却真是有一种兴奋之余的后怕。

    一路上冯喆都在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没觉得路途漫长,就回到了老政府。

    进了屋,将自己扔到床上,眼睛不断睁开闭上的,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着,从李雪琴想到了尚静,从尚静又想到了杨凌,然后,再次想到了刘奋斗,想到了刘奋斗给自己说的话:镇里要自己到村镇建设发展中心去工作。

    半间房镇建设发展中心主要是宣传贯彻城乡规划法,组织编制、实施村镇规划和年度建设计划,负责村镇的房屋、公共设施、村容镇貌和环境卫生的管理工作,加强村镇规划建设管理、监督、检查集镇村庄规划执行情况,对镇的建设工程做好安全生产检查,制止违反集镇总体规划和村庄规划的行为,按时完成相关材料的填报工作。

    这个工作很重要吗?

    扯淡!

    半间房镇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经济上规模,市场完备,有什么值得规划的?

    哪个工作是重要的,哪个工作又是不重要的?干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水利站刚刚有些声色,自己就被移作他用,难道自己就是拓荒者?自己就是埋头耕地的老黄牛,只管干活,收获与自己毫不相干?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话是这样说的,可是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什么“镇里有意让你肩负更重要的工作,让你到更为重要的岗位上去”,这都是胡扯!

    这些人就是想折磨自己,想看自己的笑话,想让自己憋闷的发疯——发疯?就是自己发疯也不是为了这些跳梁小丑。

    他们休想!越是针对自己,自己越加应该迎风而上!

    谁笑到最后不重要,看谁最后笑!

    今晚的情绪,真的有些太失控了。

    ……

    越想得多越睡不着,因为手表没有夜光功能,冯喆就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到有几条未读信息。

    这些短信全都是柴可静发来的,看看短信发过来的时间,那会自己和李雪琴正在纠缠不休,所以没注意到。

    柴可静又给自己发短信。

    对于柴可静,冯喆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思,或者说是漠然视之的态度。

    人活着需要有梦想,但凡漂亮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都不会拒绝,但人更需要有自知之明,祈盼距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事情是做梦,是不切实际,那样会很累,倒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寻找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景。

    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冯喆从来对柴可静就没起过意思,这一段柴可静只要有信息过来,冯喆总是简短的回复一两句,从不多说什么,就像是公文的回复函,简单明了。

    “这几天都好吧?”

    “省城有些热,你那里是否好些?”

    “许多人讲究回归自然,你其实看得远,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直接的返璞归真了。”

    其实柴可静的这几句话很是中规中矩,就是说天气,可是冯喆最近遇到的状况太多,昨天下午从刘奋斗那里得知了被调整工作的事情,虽然一直在隐忍,但是仍旧的心情澎湃,当然更可能是精chong上脑的原因,许多的因素夹杂起来,才和李雪琴之间产生了瓜田李下的举动。

    所以,这会看到柴可静的这些话,冯喆觉得她有些无聊,反正也睡不着,也不管这会几点了,回复道:“热爱命运!”(未完待续。)

第282章娱乐到死(十一)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82章娱乐到死(十一),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半间房镇建设发展中心设主任一名、副主任三名,专业技术人员若干,冯喆就是那三名副主任中的其中一员,其实发展中心这些人从上至下几乎都没有按照钟点去上班的,甚至有些人十天半月的都没见过一次面,纪律极其松散,而且一直如此,这是具有良好传统的。上班干私活,找人聊天喝酒扯闲话,打毛衣玩电脑炒股票,见怪不怪,情况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谁也不干涉谁,谁也不理会谁,你要按时上下班,老老实实在办公室里坐着,别人还以为今天有什么检查呢。天天找人喝酒,和人喝酒,那是有酒喝,反倒是显示了喝酒人的人缘好,有酒可喝,面子大,哪个酒场都能挤上去灌二两,这其实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因此上,镇建设发展中心的工作人员觉得冯喆的小日子过得其实很惬意,几乎天天都酒气冲天,其他部门的人也觉得这个曾经的冯站长在经历了半年两次调动工作后,对仕途已经失去了热情和冲劲,放倒轱辘拉死车,回归了主流,干不干都行,只要有工资领就成,有些自暴自弃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就出手,来,咱两继续走圈。”

    冯喆对胡红伟的话未置可否,继续的划拳行酒令,两人又喝了一会,胡红伟说:“我不喝了,总是喝不过你,我说,要不你辞职,这个破副主任不干了……”

    “辞职?那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字写得好!这半间房都有目共睹,可以去开个书画装裱店,现在的人都爱附庸风雅,越是没文化的人越爱将自己搞的像是书香门第似的,现在暴发户那么多,这个真的有市场。再有,你的学历文凭在那放着,能力更是不用说,去哪家大公司应聘,绝对主管经理级别,而且薪水不菲,那还用受这怨气。”

    冯喆笑笑不答,胡红伟又说:“要不,咱们俩合伙做生意?”

    “别,我可没本钱,我就这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怎么和你合伙?”

    胡红伟摇头:“你说的可怜的,我就冲你这人。你这人能行,只要有人,还怕什么事做不成?”

    “干嘛?”

    “咱俩一起开矿!我早就想再承包几个矿口了,可是管理不过来,你来帮我,不是,你来入伙,不说日进斗金,起码比你一年在现在的单位收入高的多。”

    冯喆看看胡红伟,心说只想要挣钱的话,我不会在半间房这个地方等候这么久,也不会一毕业就选择了公务员这个职业。

    胡红伟是不知道冯喆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不过冯喆很感谢胡红伟对自己的推心置腹。

    这样醉生梦死混吃混喝的生活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眼看着就是冯喆参加工作两年的纪念日了,又快十一,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去转转,随便去哪,没有目标,或许就是去省城,到八里铺去看看,也许能够碰到杨凌,也不一定。

    ……

    刘奋斗一步一步的出了刘依然的办公室,心里将镇上和县里的某些人齐齐骂了个体无完肤:每次有事都是找自己,让自己去做工作,出了状况怎么老是找自己,凭什么?

    刘奋斗正在胡思乱想,不觉的就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一看赵曼正从走廊那边过来,刘奋斗嘴上就喊:“赵一曼,上班时间串什么门?”

    赵曼远远的答道:“不是啊刘镇长,我这几天有些上火,从妇联那边借了些菊花茶喝。”

    赵曼说着就过来了,刘奋斗嘴里嘀咕:“这天太热,是火气大,我这有些冰糖,你拿去吧。”

    “哎呀,那真是谢谢刘镇长了。”

    “空调开着,赶紧关门。”

    两人说着话进了刘奋斗的房间,刘奋斗将门一关,暗锁锁好,一把就将赵曼搂住,两人立即纠缠在一起,手在对方身上乱摸,嘴也咬在一起。

    由于在刘奋斗的办公室里,因为环境的原因两人都觉得很刺激,很快的都缴械投降,酣战事毕,赵曼一边匆匆忙忙的整理一边问:“你的冰糖呢?”

    刘奋斗却满不在意,笑笑:“一会出去买。”

    赵曼嗔怪了刘奋斗一眼:“你说你有的,满大楼的人都听到了,我在你这停了这么久,出去两手空空,怎么解释?还不让人误会?”

    “有多久?也没多长时间,都知道你在这,反而不会乱猜疑,再说咱两这又不是第一次,不过好像没在南山坡上那次时间长吧?”

    赵曼不理刘奋斗了,自己坐在刘奋斗办公桌的后面,刘奋斗斜靠在沙发上笑:“你说我没找到不知放哪了不就结了?你要觉得还是火气大,那,一会我到县里有事,你一起去?我一定拿出百倍热情为你鞠躬尽瘁精尽人亡。”

    “我不去!孤男寡女的,授人以柄。你刚才在楼道里那么大声,也不知收敛!”

    刘奋斗终于坐了起来,将裤子上衣整理了一下,拿了梳子梳头,说:“不是孤男寡女,是有第三者——我越是显得公事公办,拿捏镇长的威风,才不会让人怀疑咱们俩嘛。”

    赵曼皱眉:“第三者?你和谁去县里?”

    刘奋斗拿着毛巾擦了擦汗,伸手在赵曼的腿间摸了一把,将毛巾递给赵曼说:“擦擦。”

    “一股汗臭,我不要!”

    “汗臭?都是你的功劳。”

    “你说不说?到底谁呀?”

    刘奋斗转身将毛巾放好,听听外面没人,将暗锁轻轻的打开,回头看,赵曼已经坐到沙发上了,一副聆听领导讲话的模样,刘奋斗心里笑,嘴上就说:“还有谁?冯喆呗。”

    “冯喆?冯喆又怎么了?”

    刘奋斗笑着说:“什么是又怎么?冯喆没怎么,李副县长叫冯喆去一趟。”

    赵曼这会已经恢复了状态,站起来就走,刘奋斗说:“真的不去?”

    “我不去。李副县长叫冯喆,干嘛通过你?”

    刘奋斗就叹气:“钱拿得不多,事管的不少,我就这忙碌命。”

    赵曼伸手准备拉门,想了一下回头对刘奋斗说:“我说,你们这些领导做事也要注意分寸影响,我不是说别人,就是你。”

    “怎么了?”

    赵曼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觉得……算了,走了。”

    “别!”刘奋斗从后面抱住了赵曼,赵曼忙说:“轻点!”

    “我还没使劲呢……”

    “我是说我的发型,又要被你搞乱了。”

    “那不敢,我就是负责乱搞,不乱怎么浑水摸鱼,怎么来钱,怎么将财政收入搞上去?”

    “你胡扯什么!”赵曼压低了声音说:“我是说人家冯喆在哪都干的好好的,你们一会将他折腾过来,一会折腾过去,还有完没完?”

    刘奋斗辩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算哪根葱?”

    “你不是镇领导之一?那怎么每次冯喆有事总是你冲在前面?你没听下面的议论?”

    “什么议论?”刘奋斗这次真是重视起来了。

    “反正就是没说你的好话,说你紧跟着刘胖子,看谁不顺眼就拾掇谁。”

    “这真是冤枉。我是领导,刘依然更是书记、是领导,刘依然上面还有领导,领导叫你做事,你不去,你还想进步不想?”

    “那也不能他们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啊?凭什么总让你做恶人?哦,有胆做鬼,没脸见人?坏人得罪人的事情总让你去?他们没长嘴?是,下属不能比领导聪明,领导拍你肩膀叫平易近人,你拍领导肩膀是犯上作乱,领导问你家庭情况是嘘寒问暖,你问领导家庭情况是居心叵测,领导叫你做事是考验,你不去做事就是临阵脱逃,不过领导总是会换地方的,你只是副镇长,家在这里,还要在半间房生活,你要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领导的跟屁虫,今后还有没有威信?要是身上打上了哪个领导的烙印,有了派系之分,将来这个领导走了、退了、倒霉了,你怎么办?”

    原来就是为了寻求刺ji,刘奋斗这下倒是对赵曼真的另眼相待了,知道她说这些真是为了自己好,就忍不住又对着赵曼亲起来,赵曼急忙躲:“好好好,我跟你去县里好不好……”

    刘奋斗大喜,赵曼说:“反正你别将自己陷进去,做事要留几分分寸,你说冯喆年纪轻,是不是来日方长?再说他到底有没有能力?没能力能将水利站搞的风生水起?我看他也就是没有机会,一旦他得势了,谁在上谁在下,还不一定呢。”

    “反正你别得罪人,对吧?”

    刘奋斗听着就看赵曼,赵曼莫名其妙,伸手推了刘奋斗一下,刘奋斗说:“小曼,我真恨自己没早点认识你!”

    赵曼就笑:“早点被你祸害?”

    “不是,我是说……那好,今后谁在上谁在下,你说了算!”

    说着说着话有了别的意思,赵曼就在刘奋斗身上捏了一下:“还镇长呢!”

    “对呀,镇长不能总是在上面,有时候也要下去,体验一下生活,让妇女同志上来,也好转换主动性,这叫换位思考,才有利于深入浅出的全方位解决问题呀。”

    “不正经!说着说着就胡言乱语。”

    赵曼和刘奋斗说了几句,走了,刘奋斗想了想,觉得赵曼说的有理,本来就对刘依然总是让自己给冯喆说着说那的有想法,这下经过赵曼的提醒,刘奋斗觉得工作是要做,但是一定要讲究方法了。

    刘奋斗打电话找冯喆,冯喆正在和半间房镇南莫村支书高志邦以及村委几个人喝酒。

    南莫村离镇区比较近,之前高志邦因为亲戚办取水证的事找过冯喆,冯喆很够意思,在缴纳水费的事情上给予了照顾,于是一来二去,高志邦和冯喆由陌生到熟悉,几顿酒下来,已经成了可以打诨插科说话的熟人。

    听到是刘副镇长找冯喆,高志邦只得用车送冯喆回去,并言明了来日再战,酒桌上见输赢。

    “李副县长要见你,县里通知了镇里,镇里刘书记让我和你一起去,”刘奋斗给冯喆倒了一杯水,这让冯喆觉得很突兀,连忙接过,看着刘奋斗,刘奋斗说:“领导一句话,下边跑断腿,人人都以为我这镇长日子过得美,其实就是个忙碌命,传话跑腿的小头领。”

    冯喆不知道刘奋斗为何忽然的大发感慨,但是小头领也是头领,小头领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再说在半间房,谁不将刘奋斗当领导?

    刘奋斗又说:“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就走,一会到县里找地方吃点饭。”(未完待续。)

第283章娱乐到死(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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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南大学是岭南省高等学府,生源来自于岭南的,自然不在少数,冯喆是岭南大学毕业的,即便人缘再差,也必然会有几个同学熟悉,那么这些同学在省里工作的,也肯定有,可是李开来到底在问什么?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

    李开来是常务副县长,刘奋斗是副科级干部,冯喆是政府工作者,按照李开来的话题演绎下去,他问话的意思就限于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对象,李开来那句冯喆有没有同学在省里工作,只能理解为冯喆有没有同学在省政府工作。

    刘玉顺这是第二次见到冯喆,他提着一个包,等和几个人打招呼坐下,冯喆就回答刚才李开来的问话:“……好像,是有一个同学,是在省发改委工作?……很久没联系了,不太确切。”

    李开来今天煞费其事的让刘奋斗将自己叫到了县府,这会水利局长也到了,虽然不明白他们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冯喆本着谨慎的心态,将话说的委婉些,免得张口就说自己和柴可静认识,最近还经常三更半夜短信来往,那不是在没明白李开来想干嘛的情况下就将自己的底牌给掀开了,那样也就没有了迂回退缩的余地。

    有实有虚,虚虚实实,赵枫林是自己同学,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因为梅山和武陵市离得太近,调查一下就清楚了,因此冯喆回答的很干脆,但是提及了柴可静,冯喆就要格外留意,所以就含含糊糊。再说,自己真的和柴可静不熟,如果发几个短信就可以说算是关系默契,那么和提供电讯服务的客服小姐都可以算是家人了,因为和柴可静发短信却没有过语言交流,和手机通讯客服代表直接用语言沟通,这比短信的文字交流直接得多。

    刘玉顺没有听到李开来和冯喆之前的谈话内容,但此刻听到冯喆说发改委的话,眼睛就看着李开来。

    可是李开来却不继续话题了,看着刘玉顺说:“刘局长不是有话给小冯说吗?”

    刘玉顺点头说:“是,李县长。”

    “小冯,是这样的,前一段许副厅长到咱们县视察工作,对咱们县的水利工作比较满意,于是呢,省厅给咱们县水利系统拨了一些款,其中对你个人也有五千块钱的奖励。”

    刘玉顺说着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又拿出了像是荣誉证书之类的红本本,他起身将钱和证书放在了李开来的办公桌上,然后坐回去,继续说:“小冯在基层做出的贡献,咱们水利局是心里有数,所以,水利局党委决定,给予你一千块钱的物质奖励,同时也有荣誉证书。”

    刘玉顺再次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将红包里的钱抽出一截,让李开来、刘奋斗以及冯喆过目,然后将钱装好,再次走到李开来办公桌那儿将红包和荣誉证书放在那里,回身坐好说:“小冯是我们水利工作者的优秀代表,局里本来是想开个表彰会的,因为有重要的事物急着要办,就耽搁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相信小冯无论到了哪个岗位上,都会做出成绩来的。”

    听刘玉顺这样讲,刘奋斗知道今天的这一幕都是李开来和刘玉顺商量好的,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冯喆却另有心思:是金子总会发光?自己像被野狗撵的兔子一样跑来跑去的,在一个单位根本干不长时间,浮光掠影,哪里能体现出是金子!自己已经不在水利站工作了,这会省厅和水利局的奖励和荣誉证书却来了,这和人死了却被追认为什么标兵什么楷模有何区别,意义何在?而且县水利局的荣誉证书显然比省厅给的还要大,还要制作精美些,倒像是在遮掩奖励上的份额不足,可是这难道不是有些迟了吗?

    这真是有些讽刺。

    省水利厅和县水利局这份迟来的荣誉,又能改变什么实际性的问题呢?说得好听的是荣誉代表过去,人总要往前看,说的难听的,他们这是马后炮。

    他们总不会让自己再次到水利站去上班吧?那有些不可能。

    “是这样的,小冯,咱们县在半间房那里不是有一座水库嘛,那个水库始建于上个世纪,可以说是年久失修,经过县里市里的不懈努力,省厅答应将水库扩建,省水利厅的许副厅长前些日子来,主要也就是为了实地考察水库的具体情况。”

    “原则上,水库扩建改造的事情,水利厅已经同意了,但是呢,工作途中总是有些小的细节难以被照顾周全的,在发改委那边,我们需要做一些后续工作。现在的事情就是这样,但凡做工作就要找门路,就要找关系,找关系,就要找熟人,熟人好说话嘛,效率也会高些,虽然都是为了公事,可是公事也需要人去做,是人都有情感,感情好,心里亲近,政策都会倾斜。再有,在发改委和水利厅看来是这样:一块蛋糕,给谁都是给。可是具体到基层的县,就是生死攸关的大命题了,因为位置在这摆着,出发点也就不同:咱们是抢蛋糕的人不是发蛋糕的,要是不尽快拿到批文,钱不等人,水利厅那边答应给咱们县兴修水库的资金可能就会被别的县别的项目挪走,这样的话,我们县的事情就黄了,所以,我们各种方法都要用到,各种关系,都要考虑进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众人拾柴火焰高,为了全县几百万的老百姓吃水问题,也为了我们县的经济发展,小冯同志作为梅山县的一员,总是和我们县委县政府是一条心的,要是事情在你我的手里办成了,全县人民都会感谢你、县里领导们,也都会心里有数的。”

    刘玉顺的话怎么听着这样别扭?

    说全县老百姓的吃水问题冯喆还可以理解,可梅山的经济发展和自己有个什么关系,自己是梅山县委县政府的决策者吗?自己一个乡镇建设发展中心的副主任,对梅山的经济发展能负什么责任?全县人民都会感谢自己?冯喆并不认为自己是梅山县的政治明星,全县的老百姓哪个知道冯喆是谁啊!这话说的,难道梅山县的老百姓离开自己就不活了?难道自己的作用有那么大吗?

    还县里领导心里会有数的——能不能别恶心我,就算我和县委县政府是一条心?县委县政府和我是一条心吗?

    呵呵呵呵!

    心里有数?没数也罢!

    冯喆明白了,今天这个见面是一种蓄谋,水利厅的五千块钱奖励和县里的一千元奖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之前怎么自己一点都不清楚呢?想让自己去办事去出力了,就拿着好处来鼓励自己了,哄小孩呢?

    也许水利厅的奖励是早就有的,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刘玉顺这些人给暂扣了,如今用到了自己,就一副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模样,将钱拿出来激励自己。可是县里给自己一千块钱,冯喆觉得这个似乎是临时加上去的,就是刘玉顺和李开来或者其他人商量好了,仅仅就是为了表白一种心迹:给你钱,给你好处,你就要办事,别不识好歹。

    刘玉顺看着冯喆说:“按照属地管辖权,半间房那儿的水库已经归县里管理了,今天叫你来,就是看看小冯有什么主意的,就知无不言的说出来,大家齐心协力,将水库的事情早早上马了。”

    冯喆这才知道原来水库的管辖权归县水利局管理了,怪不得刘玉顺这个局长这么上心,可这么大的事情干嘛问自己?

    还有,到底水库的事情办到了那种程度呢?

    仿佛看出了冯喆的迷惑,李开来说:“本来发改委那里已经立项同意了,所以水利厅才有了批文,可是守阳县也在做工作,想将水库改建到他们县去,这里面就有了矛盾,所以,咱们这是各尽所能,八仙过海,谁争取到了,就是谁的。”

    是这样吗?冯喆有些怀疑李开来和刘玉顺的话,他现在怀疑所有梅山县政府成员的话语和说辞。

    “县里最近为这事可谓是东奔西走,小冯不是外人,坦而言之,之前,我们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找过方方面面的领导,当然也找过赵副市长,你的同学赵枫林,我们也见过,可是涉及两个县之间的竞争,市里的领导不便表态,赵枫林同志也表示自己作为市政策研究室人,不好对下面具体哪个县的工作表达意见,不过他倒是指明了小冯你和发改委的一个人熟悉,而这个人可能在水库这件事上是起到一定作用的,这一点,小冯同志也予以认可了。”

    李开来的话前半段是对冯喆说的,后半段是给刘玉顺和刘奋斗说的,冯喆一听心说果然,你们都将我摸得一清二楚了,还来问我干嘛?审贼呢!

    冯喆这会有些恼火,他有些生赵枫林的气,怪不得县里放着副市长的儿子不去用,却拐弯抹角的找到了自己这个已经不在水利系统工作的闲杂人等,原来都是赵枫林多的嘴——赵枫林不办事,却将我扯进去干嘛?这不是喝凉水剔牙缝,没事找事?

    刘玉顺和李开来说到自己省发改委的同学,除了柴可静还有谁?

    我和柴可静熟悉?这话从何说起?赵枫林那会在学校是学生会的,倒是和柴可静走的很近,起码比自己近,可赵枫林都不去找柴可静,我这个没和柴可静说话超过五句的人,凭什么去?(未完待续。)

第284章娱乐到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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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冯喆还是觉得给柴可静发短信,等聊几句,看情势再决定是继续短信聊天,还是直接语音通话,或者干脆不要再起这个意思。

    “你好,吃了吗?”

    输入了这五个字,冯喆看看觉得没意思,删除了又输入道:“领导,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我觉得很冒昧,如果有所不便,请谅解。”

    但是冯喆还是觉得不妥当,将文字再次删除了,又打道:“今天在街上无意中闻到一种香味,以为是你,回身一看,原来是路过花店,是花香。”

    短信发了过去,很快的柴可静就回复过来了:“是吗?吃晚饭了吗?”

    难道她正在吃晚饭?咱没有问她,她倒是问咱吃饭与否。

    “我吃过了。领导还在进晚餐?”

    柴可静发过来一条短信:“什么领导?干嘛这样说话?你怎么了?”

    这柴可静果然敏感,冯喆决定以平时的语气和她说话,省得让她觉得自己别有用心、急功近利,有事了才对她客气讨好。

    “你在省里,我在乡下,从地域来说城市是经济文化的中心,所以才叫你领导。我一直想问——这事关个人隐秘,再次重申,要是不便,我绝无其他意思,就是好奇,因为这样的情形我从没有在其他人那里碰到过。”

    冯喆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留痕迹的恭维。

    “嗯,什么问题?”

    冯喆问道:“我总是觉得,或者说是嗅到,也可能是幻觉——你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我可不是跟踪和偷窥你,你身上真的有很独特的气息,这种味道让我能区别你之所以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人,或许你用的是什么香水,还是那种气息是你生而具有的,仰或者那根本就是我的一种臆想?对不起,我实在不该问这个问题,你还没吃好吧,你继续,我不打扰了。”

    柴可静果然很久都没有回复短信,冯喆将两腿放在床上,手臂撑在地板上吭吭哧哧的正在做俯卧撑,短信却过来了。

    “是吗?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果然,柴可静没有拒绝回答,也没有表示冯喆的问题无礼或者浅薄,每个女人都是喜欢自己对别人留下独特印象的,看来冯喆从女性关心的事情上成功挑起了话题。

    柴可静又问道:“最近好吗?”

    “出嫁的媳妇穿做闺女时候的鞋,老样子,我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过一天算一天。”

    冯喆的语气有些玩笑的意味,这似乎让柴可静觉得冯喆一贯冷冰冰的姿态有些转变,就问:“为什么这样说?不要自我调侃,你总是将自己隐藏的很深,远离众人,你有太多的忧郁和秘密了。”

    柴可静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句:“其实你很优秀的。”

    冯喆回复道:“怎么,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我就对你不了解啊。我优秀?从何说起?”

    柴可静又过了很久才回复道:“你想过了解我吗?那你想了解我什么?”

    冯喆一看,问道:“不敢。你和我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生活的人。哦,你是发改委哪个部门的?”

    这一下柴可静还是很久才回短信:“你真的这样觉得吗?怎么了?”

    话已至此,冯喆决定实话实说,免得绕来绕去让柴可静觉得自己虚伪,而且他这会才觉得柴可静非常聪慧。

    “我遇到了一件奇怪和为难的事情,之所以说奇怪和为难,是因为这件事从逻辑和正常思维来言,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可是却发生了。”

    “嗯?”

    冯喆就说了梅山县常务副县长李开来找自己让自己去找柴可静,同时还不指名道姓的说,是一位老同学在走投无路的李开来那里点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到这会都莫名其妙。

    “这么说,你们县里要你来找我走关系?”

    “是啊,我很苦恼,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这事。”

    “为什么觉得对我难以启齿?”

    冯喆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实话实话反而会刺激人,就开玩笑说:“因为怕见你,我还欠你五块买刀子的钱呢!你是债主啊!哪有自投罗网送上门还钱的?”

    但是柴可静没有理会冯喆的玩笑,回复说:“你苦恼的原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将我当同学、当朋友看待,你视我如同陌路,所以你觉得难以启齿,和我有距离感。”

    柴可静说的太正确了,冯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有些语塞,可柴可静却很快转移了话题:“我们女生那时候在学校给男生排名次,综合了长相、性格、气质等等综合因素,你被排在前五名。”

    嗯?还有这事?

    冯喆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是离群索居,竟然不知道女生也和男生一样的八卦,像男生给女同学排名次一样的女同学也会给男生来个一二三四五。

    “你总是寡言少语,要是稍微亲和一点,脸上微笑多一点,待人接物热情一点,你就是第一名。”

    今晚的话题怎么扯到自己头上了?可想知道的还不知道,难道要自己问柴可静我在你心里是排名第几?

    柴可静仿佛猜出了冯喆的心思,转移了话题,回复到:“我在人事部门工作。”

    省发改委大致有二十多个职能机构,人事部门是负责机关及所属单位的干部管理和人事工作,而向来冯喆就认为,人类社会所有的事情都是人的事情,将人的关系处理好了,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因此,柴可静就是在一个好的机构中占据了一个好的位置。

    “是赵枫林向梅山的人提起了你我是同学吧?”

    柴可静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但是这也好推测,冯喆就默认了。

    “你为什么觉得你我属于不同世界的人?”

    为什么觉得自己和柴可静是两个世界的人?

    冯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能不回答,就在组织语言的时候,柴可静发过来一句“很难回答吗?”来催促他。

    冯喆想了一下,发短信说:“天上的云彩很美、幽谷中的花朵很美、使花飘零枝柯摆动的风很美,你属于很美的那一种事物,而我是只是一个跋涉的旅行者,能够看到欣赏到这些美,已经是难能可贵,祈盼的太多会徒增烦恼,我感谢遇到的美,但美不属于我。”

    柴可静又是久久的没回复信息,冯喆看看时间,输入道:“我没想过要将水库的事情办成功,那不仅仅是难度问题,对于我无疑是天方夜谭。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应该成功,我更没有觉得应该找你去为你增添麻烦。我真的觉得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被赵枫林推出的一个好笑的傀儡,一个即将登台亮相滑稽的小丑,更好笑的是县里的那些领导竟然信了赵枫林的话指名道姓的让我去找你。我不是说找你这个人好笑,而是找你这个身份和你所在的位置的一个人让我好笑,整件事如同发射火箭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喊倒数计时的人一样讽刺可笑。我对此感到很遗憾、也很惭愧,所以其实我最是好笑,我找你不是为了单纯的抒发同学情谊而是有着明确的目的的,我觉得自己很卑微和丑陋。我为这样而面对你感到忐忑不安、无地自容。”

    “很对不起,打扰了,晚安。”

    短信发了出去,冯喆鄙视自己,社会这么现实,你说的话太假也太酸了,和柴可静单纯的聊同学情谊?你真的太可笑了,柴可静不鄙视你虚伪都是好的。

    但是柴可静这次却很快发了短信:“那你所追求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干嘛老是问自己?

    既然认真了一回,今晚就将认真进行到底。冯喆看着天花板很久,回复了一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鸟,它永远不会停下飞翔的翅膀,因为它找不到降落的土地,没有可供栖息的枝桠。我觉得自己一直在跋涉追求的路上,可能,到了某一天,我觉得自己该停下来了,那停留驻脚的地方,就是我所想要生活的目的地。”

    今晚和柴可静说的太多了,本来冯喆就没有觉得找柴可静就能够办成事,再说办不办的成事情他也毫不关心,而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倒是让柴可静在自己这里套去了很多话,所以冯喆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有些吃亏了。

    “你可以来省里找我啊,这会双节了,起码可以借着这次‘找我’免费在省里休闲放松一下。”

    柴可静让自己去找她?

    冯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柴可静说的有理,自己原本就打算过节到省里溜达溜达的,这下倒真是能省下路费了。

    ……

    第二天,李开来带队,刘玉顺和县府办公室的一名副主任康军、还有水利局的一名叫吴傲芳的女同志,加上冯喆,乘坐了两辆车,于即将中午时分,到了省城。

    到了梅山县驻省办事处,大家洗漱一下,然后就在一起吃饭,饭菜比较丰盛,冯喆来驻省办几次,觉得驻省办的人每次将领导倒是伺候的很周到,可是他们的工作难道仅仅是为了服务县领导到省里方便吗?

    在来省里的路上,冯喆旁敲侧击的从刘玉顺的口中得知,驻省办和发改委搭不上关系,所以冯喆这会心里有想法,作为梅山县县委县政府在省城的办事处,也不知驻省办的这些人平时都在省里做什么?发改委这么重要的部门竟然不认识不熟悉一个人?那怕有一个关系密切的人也好啊,起码能穿针引线一下。(未完待续。)

第285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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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双这时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冯喆没听到,因为他这会吃着蛋糕,旁边的闫菲将小叉子掉到了地毯上,因为屋里暖和,闫菲脱了外套,里面的衣服比较单薄,她肌肤胜雪,如果弯腰,就可能会露出点风情,于是冯喆弯腰捡了起来,然后叫服务员给闫菲重新取了一个,闫菲对着服务员说声谢谢,然后对着冯喆微微一笑。

    冯喆一直就觉得闫菲很有修养,这会对着服务员那样,冯喆更是觉得她人品很好,如果对和你身份相当的人客气,那人人都能做到,要是对身份地位不如你的人客气,那才是真正的有涵养。

    “你还在梅山县?”

    冯喆点头说是,闫菲看看冯喆又说:“基层能锻炼人,不过上面就能开拓视野,小冯要是有意,可以到水利厅来的。”

    冯喆不知道闫菲说这一句话什么意思,闫菲看到没人注意自己俩,就拿着毛巾一边擦嘴角一边轻声说:“你师兄到水利厅去了。”

    常忆苦到了水利厅?

    常忆苦之前在省报集团就是副厅级干部,到了水利厅,会是平调,还是别的?

    “谢谢师嫂。”

    闫菲又是一笑:“叫我闫菲就好,师嫂,这样倒是有些复古的感觉。”

    冯喆就叫了一声闫姐,闫菲说:“小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闫菲见冯喆没有继续水利厅的话题,就转而夸赞柴可静。

    夸赞柴可静这句话很是普通,冯喆有些听不懂,因为柴可静固然是很不错的,但是闫菲似乎话里有话,所以只能点头称是,那边李德双几个已经闹开了,拿着蛋糕往别的人脸上抹,就像是学校那会一样,冯喆起身就装作进洗手间,躲了过去。

    在洗手间停了一会,冯喆一拉开门,李德双一脸雪白奶油印迹摇摇摆摆的就走了过来,开口就说:“马蜂,你小子不够意思,出学校门这么久都不联系哥们……”

    冯喆急忙扶着李德双,李德双嘿嘿笑:“没事,就这点酒能将我喝醉?还没渗透到脂肪呢,你忘了在学校那会……”

    李德双拉开拉链就要放水,冯喆准备出去,李德双让他等等,说:“你还没见过我呀?谁腿上几根毛我都清楚……一会咱们几个单练,今晚不喝趴下,不准走,明天接着干。”

    冯喆心说要干嘛呢,这是柴可静的生日会,你还单练?

    “你把你手机号给我,你这臭小子,不声不响就到了那个什么房子镇……”

    “是半间房镇。”

    “怎么?那里有花样村姑勾魂呢?”

    李德双说着就呵呵笑,冯喆也笑了,说那是,乡下人淳朴,李德双却抹了脸洗了手勾在冯喆肩膀上。

    由于李德双比较胖,冯喆就扛着,李德双说:“去年同学会,都去了,遍插茱萸少一人啊,就缺你,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老是那么不合群呢?有事说出来大家帮你啊,谁让咱们是同学,别的不提,你给赵枫林那家伙说说,让他市长老子给你挪个地方,他要是不办,我今晚喝不死他。”

    李德双说话的语调和神情和在大学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冯喆觉得怎么可能没两样,李德双家族式的产业实力有多惊人,他出学校两年了,不可能没经过锻炼和社会的洗礼,还能随随便便的说让赵枫林的父亲给自己换工作单位这种话,哪有那么简单。就算是出于同学热心,为何单单说赵枫林而不是别人,赵枫林在学校什么样难道李德双不清楚?除了校领导和学生会的,再要不就是美女,其他人赵枫林在意过谁?那自己要是想调到省里呢,赵枫林还能帮得上忙吗?

    想归想,冯喆脸上带着微笑回答:“就我这本事,在乡下挺好,到了上面会高处不胜寒,我绝对会心力憔悴。”

    李德双笑了:“得,我就说那有花姑娘,感情我遇到一隐士在采菊东篱下。嗨,人各有别,今晚咱就喝酒,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和可静联系上的,我怎么不清楚?”

    李德双不清楚?柴可静没对他说这件事?

    这时有一个女同学过来,冲着冯喆和李德双笑说:“有基情!”

    “没你才有基情,有你就是恋情,那谁要他呀!”

    李德双一说,那女同学撇撇嘴说:“那好啊,你等着,我一会就出来。”

    “别啊!我跟你进去……”

    女同学嘿了一声:“好呀,柴可静可就在那呢,”然后对着冯喆笑,李德双就挑挑眉,呵呵的也笑。

    等女同学进了盥洗室,李德双说:“去年同学会,那叫一个爽,那晚将赵枫林这小子喝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糊里糊涂,连他姑父都喝的念天地之悠悠而黯然泪下,哈哈哈哈……你别看他在学校那会一本正经的,这会咱们到了社会上,他见咱们不一样对待?是吧,都是人,都讲究平等,还不就那回事……”

    这句话冯喆听的有些糊涂,就问李德双:“咱们同学里,哪位是赵枫林的姑父?”

    李德双哈哈笑:“你胡扯什么呀,什么哪位同学是赵枫林的姑父,赵枫林的姑父就是系主任张光北啊,不是,是原来的系主任,这会是副校长了。”

    “张光北是赵枫林的姑父?”

    “赵枫林的姑父是张光北!”

    李德双不知道冯喆在想什么,和冯喆说着话,勾肩搭背的就到了里面。

    虽然说大家同学相逢,但其实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很难再像大学那会有所谓的平等了,这无疑是一种悲哀,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学生时代可以恣意妄为,一经踏入社会,种种压力扑面而来,因此人人都有了生存的意识,说话之间对李德双和赵枫林这样有潜在依靠可能的对象,总是有着恭维的含义的。

    这会宴会一经彻底火热开了,大家各自找人喝酒聊天,漂亮女人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众多的男士,这是一种颠簸不破的真理,冯喆去了洗手间这么一会,他的座位就被别人占据了,还有两个男子站在闫菲身后和闫菲说着话,冯喆一看,就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李德双啪啪的一拍手,说道:“注意了!列位江湖豪杰、旧友新欢,今夜聚会,都为可静生日而来,大家这样各自为政,我看不好,不凝固,不团结,显不出主角,凸显不了主题。”

    有人就问李总你有什么提议,李德双嘻嘻一笑说:“请可静为大家说几句。”

    柴可静站了起来,离席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柴可静环视了众人一眼,微笑说道:“谢谢大家。当明天变成了今天,今天成为了昨天,我们所遇到的每一天都会成为记忆里的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了许多,获得了许多,仿佛总是被动的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追寻的、遗忘的、获取的、失落的……这都是我们独一无二人生的一部分,我们在这每一件事情里,成为了我们自己。”

    “曾经拥有的,请不要忘记,不能得到的,请更加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轻言放弃。而已经失去的,留作心灵里永远的回忆。”

    “曾经的时候,我总想着要去很多的地方,世界是那么大,个人又是那么的渺小……可是如今,我领悟到,人虽然不能去到向往的地方,可是心却是可以不受阻隔的。友谊是一辈子的,爱情也是,对于生命而言,这两者穷极一生都是不够的。”

    “我愿我们的友谊和我们每个人的爱情,永远开着绚烂的花、结出丰硕的果。”

    柴可静的话说完,视线停留在冯喆的脸上,不知谁先带头鼓了掌,大家都起身,对着柴可静敬酒。

    等喝了酒,李德双说:“我刚刚想到一个绝妙主意,这样,今天难得,我提议大家每人说一件自己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遇到的刻骨铭心的事情,以此来表示对可静生日的祝福。”

    “你这哪跟哪?大家说自个难忘的事情,和可静生日有什么关联?”

    李德双对莫海伟的质疑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没关联?今天多有纪念意义啊,大家说一件记忆深刻的事情,多年后忆想起来,今天可不就成了纪念日?”

    有人就说李德双说的有理,于是多数人都附和,李德双就说应该先由寿星佬开始,众人又是鼓掌叫好。

    柴可静笑着说:“我刚说完,李德双是拿我开涮呢?”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只是提议,民意如此,你看着办,再说你不开头,我们怎么继续?”

    “好吧。”

    柴可静点点头,屋里人都安静了下来:“还真是有一件事,那是在上大学那会,有一天我到银行里取钱,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但是取款机那儿人却很多,我都等得心急了,前面一个女孩终于取完钱离开,等我拿着银行卡往读卡器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我当时有些奇怪,以为是机器坏了或者是我的卡有问题,于是就在取款机的按键上按,结果,一张银行卡就从读卡器里吐了出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86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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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86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二),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接下来是莫海伟讲故事,莫海伟先看着柴可静,然后对着环着一圈的人说:“我最难忘的,就是上大学刚刚开学军训那会,那天真是累,还热,我都要昏厥了,结果有个女同学递给我一瓶水,这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呀!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海伟,那女孩是谁啊,现在有联系没有?怎么在学校那会没听你说?”

    “这种女孩同学应该娶回家当老婆!”

    莫海伟听了有人的问询,看着柴可静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可静。”

    “啊?”

    瞬间众人都有些愣。

    莫海伟的话让大家都默然,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李德双和柴可静走的近,冯喆虽然具体的不清楚,但是从今晚的情况看,李德双和柴可静的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是公开的,可这个莫海伟是怎么回事?

    场面有些尴尬,闫菲说道:“这件事也算是难忘,我们为你喝一杯。”

    冯喆看着李德双,觉得李德双眯着眼在看着莫海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李德双听了闫菲的话,又瞅了瞅柴可静,才举起杯。

    众人喝完,接下来继续,有人说的故事好的,也有人不说的,总之讲与不讲,大家的酒都喝了,一会就轮到了冯喆,李德双刚才沉静了好大一会,这会故态复萌,喊:“这小子从来神秘,离群索居,今天我看你要是不讲个一鸣惊人的,别人喝一杯,你得一瓶!”

    赵枫林第一个附和李德双,柴可静就说:“规矩不好乱改吧?”

    李德双对着柴可静只是笑,莫海伟冷声道:“他订的规矩,他说怎么就怎么。”

    眼看着又是一阵尴尬,冯喆对着柴可静微笑了一下说:“我在初中那会,我们班主任丢了一本书,她说是我偷的,我就和她争辩,她让我滚出教室,我整整被罚站在教室外一个礼拜。”

    冯喆说的这事和屯一山提过,李德双不理莫海伟了,和其他的同学嚷闹,说你这算什么难忘的,在座的哪个没在学校被老师罚站过啊,哪个没被老师批评和享受特殊待遇的过啊,没那样的经历,那还是学生吗?

    “我看有人就没被老师罚站过。”

    说话的又是莫海伟,众人一听,尤其是几个大学同学的视线都瞧着赵枫林,赵枫林就盯着莫海伟,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柴可静笑说:“是,我是没有被老师罚站过。”

    柴可静为赵枫林解了围,冯喆就说:“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初三那年冬天,有一天下雪,晚自习,我去的晚,结果进到教室发觉同学们都在看着我,我当时没觉得怎么,坐在自己位置上,才看到黑板上整整齐齐的写着几个字。”

    “什么字?”有人就问。

    冯喆脸上带着一丝像是自嘲的笑意,喝了口果汁说:“你们猜。”

    “吊什么胃口啊,那我们哪能猜得到啊,我还在黑板上画过乌龟呢。”

    “是啊,我在黑板上,还有厕所的墙上写过‘班主任是猪’,不过是左手写的,怕班主任查,哈哈哈哈……”

    “那是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肯定是班主任是驴这样的话。”

    冯喆摇头说:“那几个字工工整整的,写的是‘冯喆,我爱你’。”

    “啊?”

    在座的都惊诧莫名,有人说这是谁的告白啊绝对早恋,有人说这肯定是恶作剧,有人说这******太狠毒了,冯喆解释说:“当时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感受,可能你们说的那几种心理反应我都有,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所谓的告白,是班主任的女儿一手操办的,她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竟然这样?这班主任的女儿可真是够歹毒的,不会是她那个班主任的妈指使的吧?”

    问话的人一说,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哪有母亲让自己的女儿搞这样的示爱的?

    “后来呢?”有人在问,冯喆摇头说:“这还不够吗?”

    大家都觉得冯喆说的这件事的确很值得喝一杯,很让人吃惊和诧异,绝对是没想到。

    其实冯喆说的这件事还有后续,在上高中之后,冯喆还与那位向自己“示爱”的女同学一个班,不过这会没必要说了。

    冯喆说完了,轮到闫菲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很利索的喝了酒,再接下来众人有讲故事的,也有喝酒的,赵枫林也是喝了酒,最后就是讲故事的始作俑者李德双。

    李德双今晚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就是莫海伟莫名其妙的总是针对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笑容,这会却站了起来,很严肃的摆手,让大家静静,有人说我们大家没有静静,你倒是有两个静静,一个柴可静,一个叫大家静静。

    众人又是笑,莫海伟又是冷哼一声,李德双却郑重其事的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将身后的椅子一挪,说:“我之前的日子,没什么可提的,不过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将会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

    李德双一说,有人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李德双刚开始的提议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但是还有人不明白,起哄说李德双要表演耍猴,李德双转身对着柴可静,缓缓的单膝跪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时大家都是“喔”了一声,莫海伟一瞧李德双的举动猛地站了起来,将椅子给撞到了一边,脸色很是难看,颇为激动,但是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德双和柴可静身上。

    李德双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这钻戒克拉数不小,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华。

    “可静,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可以说从一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我现在,当着众多同学和朋友的面,请你……”

    “不可以!”莫海伟猛地咆哮了一声,接着他做了让众人都吃惊的动作。

    “可静,请你接受我的爱意!”

    莫海伟对着柴可静也跪了下去!同时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盒子,里面赫然也是一枚钻戒!

    “哦!”

    “哇!”

    这事闹的!

    在场的人这会都明白了,觉得就像是在看爱情电影,原来今晚不仅仅是柴可静生日,也是李德双向柴可静求婚的日子,更是莫海伟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向柴可静示爱的日子。

    柴可静在学校就是校花,喜欢的她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今晚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向自己示爱求婚的,却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莫海伟!大家同学,谁不知道我和可静的感情?你今晚这是做什么?”

    莫海伟瞪着李德双说:“你和可静的感情?她亲口答应了你吗?”

    “你能喜欢可静,我就不能?你的感情?那我的感情呢?”

    “可静,我请你接受我的爱情,我虽然没有多少资本,但是我现在拥有的都是我自己双手获得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在有生之年,倾尽自己所能让你得到幸福,如有悔改,天打雷劈!”

    莫海伟的话虽然是告白,但是里面对李德双有所攻击,谁都知道李德双在自己家的企业里任职,他所有的都是家庭带来的。

    “莫海伟!我忍你很久了,你想怎么样!”

    李德双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莫海伟跟前冲,柴可静站了起来,李德双就站住了,赵枫林这会从后面拉住了李德双的胳膊,说:“德双,别冲动,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赵枫林!你少装好人!”莫海伟猛地也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赵枫林说:“你算什么!伪君子!你也喜欢可静,以为我不知道!”

    “莫海伟!你别胡说八道!”赵枫林脸色变得很难看,莫海伟冷笑说:“我胡说八道?你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在学院湖边向可静表白,可是她拒绝了你,你当时怎么说的?这一切你忘得倒是很快啊!这会超然度外的,哼哼。”

    “你!”赵枫林咬了一下牙,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德双回头望了一眼赵枫林,眼神奇异,赵枫林随即丢开了李德双的胳膊。

    在场的人没想到今天的事情演变成这样,有人就打圆场,让大家冷静,坐下慢慢说话,可是事关个人情感,当事人都喜欢柴可静许多年了,怎么能冷静下来?

    李德双就看着莫海伟说:“你喜欢可静,为什么不早点对她说,偏偏要选择今晚?”

    “今晚怎么了?表白很迟吗?你能选择今天求婚,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生日会是我为可静举办的!你要表白,请换个地方!”

    莫海伟“噌”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面上,针锋相对的说:“你举办的?可静说让你掏钱了吗?你总是以老天第一你就是第二的姿态出现,事事都想做领头的!可静今晚只是通知大家来至真酒店!还有,同学这几年,她亲口告诉你她也喜欢你了吗?你别总是一副岭南首富儿子的模样唯我独尊!我告诉你,其兴也勃其亡也突!古来有训!”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劝哪一方。

    柴可静看看咬牙切齿的李德双,再看看义愤填膺的莫海伟,轻声说:“你们俩真的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李德双看着柴可静就说:“可静,我……”

    莫海伟也同时说:“可静,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被他抢走,我……”

    柴可静打断了李德双和莫海伟:“我是货物?会被谁抢走?你们能听听我说话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同时点头,说:“可静,你说!”

    “大家坐下,安静的将这顿饭吃完,可以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都是长出一口气,莫海伟拉回了椅子,两人都同时坐下。

    但是事情演变成这样,谁还有心思继续吃,陆陆续续的,有人就借机离开了,柴可静到了门口微笑着逐一相送,李德双和莫海伟这会大概都觉得今晚自己做的真是有些不够绅士,风度有失,可是谁不服谁,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闫菲离开的时候,冯喆过去将她送到了外面电梯口,等电梯门关上,冯喆才拐回去。

    冯喆本来不想再进包间里去的,可不进去也不合适。他没想到今天的事情闹成了这样,原本自己为了梅山水库的事情来求柴可静办事的,可是如今却成了柴可静的两个爱慕者为了爱情的告白互相敌对。

    李德双莫海伟和柴可静情感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可水库的事情,今晚无论如何是没法再提了,可一走了之也不合适。

    不想这个了,反正自己没打算能将水库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会进去,看情况和柴可静道别,也离开就是了。

    冯喆到了包间门口的洗手间那,看见柴可静正在和服务员说话,手里拿着银行卡往包里装,似乎是在结账,柴可静见冯喆过来,像是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嗯?

    不知道柴可静要和自己说什么?

    这会包间的人就剩下了几个大学的同学,李德双和莫海伟还在针锋相对的斥责对方,不过语气和刚刚相比温和的多了,脸色却更加难看。

    李德双眼睛看着众人,嘴里却对莫海伟说话:“老莫,这会在场的也就是几个同学,你说谁不知道我和可静?再说我喜欢可静我错了吗?你过分了啊,你扯我家干嘛?出生是没法选择的,就像是喜欢一个人,你能选择吗?”

    看来这会两人都冷静了下来,莫海伟说:“德双,对不起,我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但是我错了吗?我没错!你喜欢可静,我也喜欢可静。我之所以选择今晚这个特别的时刻对她告白,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太普通,配不上她,所以我发奋的证明自己,我做了一年的律师助理,辛辛苦苦的考上律师,这中间付出的艰辛你们是没人能够理解的,你更是没法想象和体验得到的,而我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向可静宣告我爱她的决心。是,爱一个人是没法选择的,爱是自私的,德双,我们大学就一个宿舍,关系一直很好,但这件事上,对不起,我绝不让步。同时请你成全我们。”

    李德双又火了,一拍桌子:“那我能让步?你到底要怎么样?”

    “那你想怎么样?”莫海伟又站了起来。

    情绪又不受控制了,场面有些混乱,冯喆看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瞧着柴可静。(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87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三)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87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三),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赵枫林第一个附和李德双,柴可静就说:“规矩不好乱改吧?”

    李德双对着柴可静只是笑,莫海伟冷声道:“他订的规矩,他说怎么就怎么。”

    眼看着又是一阵尴尬,冯喆对着柴可静微笑了一下说:“我在初中那会,我们班主任丢了一本书,她说是我偷的,我就和她争辩,她让我滚出教室,我整整被罚站在教室外一个礼拜。”

    冯喆说的这事和屯一山提过,李德双不理莫海伟了,和其他的同学嚷闹,说你这算什么难忘的,在座的哪个没在学校被老师罚站过啊,哪个没被老师批评和享受特殊待遇的过啊,没那样的经历,那还是学生吗?

    “我看有人就没被老师罚站过。”

    说话的又是莫海伟,众人一听,尤其是几个大学同学的视线都瞧着赵枫林,赵枫林就盯着莫海伟,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柴可静笑说:“是,我是没有被老师罚站过。”

    柴可静为赵枫林解了围,冯喆就说:“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初三那年冬天,有一天下雪,晚自习,我去的晚,结果进到教室发觉同学们都在看着我,我当时没觉得怎么,坐在自己位置上,才看到黑板上整整齐齐的写着几个字。”

    “什么字?”有人就问。

    冯喆脸上带着一丝像是自嘲的笑意,喝了口果汁说:“你们猜。”

    “吊什么胃口啊,那我们哪能猜得到啊,我还在黑板上画过乌龟呢。”

    “是啊,我在黑板上,还有厕所的墙上写过‘班主任是猪’,不过是左手写的,怕班主任查,哈哈哈哈……”

    “那是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肯定是班主任是驴这样的话。”

    冯喆摇头说:“那几个字工工整整的,写的是‘冯喆,我爱你’。”

    “啊?”

    在座的都惊诧莫名,有人说这是谁的告白啊绝对早恋,有人说这肯定是恶作剧,有人说这******太狠毒了,冯喆解释说:“当时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感受,可能你们说的那几种心理反应我都有,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所谓的告白,是班主任的女儿一手操办的,她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竟然这样?这班主任的女儿可真是够歹毒的,不会是她那个班主任的妈指使的吧?”

    问话的人一说,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哪有母亲让自己的女儿搞这样的示爱的?

    “后来呢?”有人在问,冯喆摇头说:“这还不够吗?”

    大家都觉得冯喆说的这件事的确很值得喝一杯,很让人吃惊和诧异,绝对是没想到。

    其实冯喆说的这件事还有后续,在上高中之后,冯喆还与那位向自己“示爱”的女同学一个班,不过这会没必要说了。

    冯喆说完了,轮到闫菲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很利索的喝了酒,再接下来众人有讲故事的,也有喝酒的,赵枫林也是喝了酒,最后就是讲故事的始作俑者李德双。

    李德双今晚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就是莫海伟莫名其妙的总是针对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笑容,这会却站了起来,很严肃的摆手,让大家静静,有人说我们大家没有静静,你倒是有两个静静,一个柴可静,一个叫大家静静。

    众人又是笑,莫海伟又是冷哼一声,李德双却郑重其事的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将身后的椅子一挪,说:“我之前的日子,没什么可提的,不过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将会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

    李德双一说,有人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李德双刚开始的提议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但是还有人不明白,起哄说李德双要表演耍猴,李德双转身对着柴可静,缓缓的单膝跪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时大家都是“喔”了一声,莫海伟一瞧李德双的举动猛地站了起来,将椅子给撞到了一边,脸色很是难看,颇为激动,但是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德双和柴可静身上。

    李德双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这钻戒克拉数不小,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华。

    “可静,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可以说从一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我现在,当着众多同学和朋友的面,请你……”

    “不可以!”莫海伟猛地咆哮了一声,接着他做了让众人都吃惊的动作。

    “可静,请你接受我的爱意!”

    莫海伟对着柴可静也跪了下去!同时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盒子,里面赫然也是一枚钻戒!

    “哦!”

    “哇!”

    这事闹的!

    在场的人这会都明白了,觉得就像是在看爱情电影,原来今晚不仅仅是柴可静生日,也是李德双向柴可静求婚的日子,更是莫海伟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向柴可静示爱的日子。

    柴可静在学校就是校花,喜欢的她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今晚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向自己示爱求婚的,却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莫海伟!大家同学,谁不知道我和可静的感情?你今晚这是做什么?”

    莫海伟瞪着李德双说:“你和可静的感情?她亲口答应了你吗?”

    “你能喜欢可静,我就不能?你的感情?那我的感情呢?”

    “可静,我请你接受我的爱情,我虽然没有多少资本,但是我现在拥有的都是我自己双手获得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在有生之年,倾尽自己所能让你得到幸福,如有悔改,天打雷劈!”

    莫海伟的话虽然是告白,但是里面对李德双有所攻击,谁都知道李德双在自己家的企业里任职,他所有的都是家庭带来的。

    “莫海伟!我忍你很久了,你想怎么样!”

    李德双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莫海伟跟前冲,柴可静站了起来,李德双就站住了,赵枫林这会从后面拉住了李德双的胳膊,说:“德双,别冲动,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赵枫林!你少装好人!”莫海伟猛地也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赵枫林说:“你算什么!伪君子!你也喜欢可静,以为我不知道!”

    “莫海伟!你别胡说八道!”赵枫林脸色变得很难看,莫海伟冷笑说:“我胡说八道?你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在学院湖边向可静表白,可是她拒绝了你,你当时怎么说的?这一切你忘得倒是很快啊!这会超然度外的,哼哼。”

    “你!”赵枫林咬了一下牙,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德双回头望了一眼赵枫林,眼神奇异,赵枫林随即丢开了李德双的胳膊。

    在场的人没想到今天的事情演变成这样,有人就打圆场,让大家冷静,坐下慢慢说话,可是事关个人情感,当事人都喜欢柴可静许多年了,怎么能冷静下来?

    李德双就看着莫海伟说:“你喜欢可静,为什么不早点对她说,偏偏要选择今晚?”

    “今晚怎么了?表白很迟吗?你能选择今天求婚,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生日会是我为可静举办的!你要表白,请换个地方!”

    莫海伟“噌”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面上,针锋相对的说:“你举办的?可静说让你掏钱了吗?你总是以老天第一你就是第二的姿态出现,事事都想做领头的!可静今晚只是通知大家来至真酒店!还有,同学这几年,她亲口告诉你她也喜欢你了吗?你别总是一副岭南首富儿子的模样唯我独尊!我告诉你,其兴也勃其亡也突!古来有训!”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劝哪一方。

    柴可静看看咬牙切齿的李德双,再看看义愤填膺的莫海伟,轻声说:“你们俩真的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李德双看着柴可静就说:“可静,我……”

    莫海伟也同时说:“可静,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被他抢走,我……”

    柴可静打断了李德双和莫海伟:“我是货物?会被谁抢走?你们能听听我说话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同时点头,说:“可静,你说!”

    “大家坐下,安静的将这顿饭吃完,可以吗?”

    李德双和莫海伟都是长出一口气,莫海伟拉回了椅子,两人都同时坐下。

    但是事情演变成这样,谁还有心思继续吃,陆陆续续的,有人就借机离开了,柴可静到了门口微笑着逐一相送,李德双和莫海伟这会大概都觉得今晚自己做的真是有些不够绅士,风度有失,可是谁不服谁,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闫菲离开的时候,冯喆过去将她送到了外面电梯口,等电梯门关上,冯喆才拐回去。

    冯喆本来不想再进包间里去的,可不进去也不合适。他没想到今天的事情闹成了这样,原本自己为了梅山水库的事情来求柴可静办事的,可是如今却成了柴可静的两个爱慕者为了爱情的告白互相敌对。

    李德双莫海伟和柴可静情感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可水库的事情,今晚无论如何是没法再提了,可一走了之也不合适。

    不想这个了,反正自己没打算能将水库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会进去,看情况和柴可静道别,也离开就是了。

    冯喆到了包间门口的洗手间那,看见柴可静正在和服务员说话,手里拿着银行卡往包里装,似乎是在结账,柴可静见冯喆过来,像是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嗯?

    不知道柴可静要和自己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288章生活越来越幽默(四)

    今天县里开乡镇工作展望会,冯喆提前二十分钟到了会场,他原本是想在会场外停车的地方候着李凯旋的,可是觉得那样目的性太明显,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就在会场靠近门口的地方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但是李凯旋迟迟的没来,倒是围上来一些别的兄弟乡镇领导,大家陆陆续续的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都各就各位,有的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洗手间放水清理肚子里积压的存货,免得会开了半截内忧外患,冯喆等周围没人,也慢条斯理的从走廊往洗手间走,这时就看到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正要往洗手间里进,而墙体视线的盲点位置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哎呀杨领导杨机要,你亲自来啦!”

    这说话的男子正是李凯旋,而女的是机要科杨怡知,杨怡知性格开朗,生的艳丽,长的丰腻,和李凯旋不陌生,冲着李凯旋说:“难道李书记给我捎上?”

    “稍你?稍不能,得敬,要背,最好是抱着,捧在手心。”

    “那你还先来了?”

    “先行为敬,我这不是候着呢。”

    杨怡知咯咯一笑:“这两步路就到了,要不你和我进去等?”

    “反正就两步路,我还是在外面等。”

    李凯旋这样一说,杨怡知笑的更开心,冯喆听着两人调笑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墙拐角后没有了声息,就听到杨怡知似乎轻声“嗯”了一下,好像是被李凯旋在身体哪个部分摩挲了一下,而后听到一声轻拍,杨怡知进洗手间去了。

    真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冯喆觉得自己应该回避一下才对,可李凯旋却没有立即从墙后面出来,冯喆看身后没人,垫着脚倒着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加重了步子再往前走,但是李凯旋并没有在厕所门前站着,但是李凯旋也不可能真的和杨怡知进到女厕所里,等冯喆进到男厕,发现李凯旋果然又重新回到了男厕里面正在点烟抽,冯喆心里就说杨怡知的绰号叫“羊一只”,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膻气大得很,看来丰满的身材和豪爽的个性对李凯旋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烟瘾大,待会得憋,这会就得先过瘾。”

    这会厕所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大蹲,冯喆点了一下头没说话,李凯旋吸了口烟说:“冯书记不抽烟,抽烟的好处你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啊,这抽烟有三好,哪三好,一是狗怕,抽烟的人背驼,手里又拿着烟,狗以为你弯腰拣家伙揍它,所以就怕,这在下乡搞工作进门入户的很能用得上,我说的可是经验之谈,这二来是入室行窃的贼怕,你想,抽烟的人嗓子痒,嗓子痒就咳嗽,贼听到咳嗽声知道你还没休息,他就不敢进你的家门,这不是防贼?再有,抽烟的人精神好,呵呵,这个最有讲究,为什么呢,一般来说抽烟的人寿命短,活不长,寿命短的人年纪轻,年纪轻的人自然精神就好。”

    李凯旋说完自己先乐呵了起来,那个在解大手的人这会冲水出来,一边笑着说李凯旋高论然后和冯喆打了招呼出去了。

    李凯旋又说:“现在的烟民可分成四等,一等烟民是既不带烟也不带火,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你为你敬烟并小心翼翼地为你点上,二等烟民是只带火不带烟,因为你办公桌堆的、耳朵上夹的、口袋里装的烟都有人贡献,只劳你自己动动手点一下火,三等烟民是既带烟也带火,不想占他人便宜,便宜也不让他人占,四等烟民是只带烟不带火,口袋里好烟自己不抽,专门分给别人抽的,”这时冯喆解完手看着李凯旋,李凯旋说:“我是混合者,四不像,这会属于自娱自乐型。老弟咋回事?”

    李凯旋的话戛然就拐了一个弯。

    “市里来了个女记者,这几天将我缠的头昏脑胀。”

    其实秦致知到半间房采访的事情李凯旋知道,这事又不是多保密的,他心知肚明,但是嘴上仍然问:“怎么了?不就一个女记者。”

    冯喆看了李凯旋一眼就往外面走,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等李凯旋,李凯旋将一支烟吸完随手扔了烟屁股说:“好好招待一下,攻关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别人也未必接受,还费唇舌,为什么不试试最终套路呢?还能难倒你老弟。”

    最终套路就是出钱。

    对付男记者无非就是招待、喝酒、娱乐、送礼,对女记者往往直接简单的多,直接的投其所好,送钱,可以省去许多繁文琐节。

    这会厕所没人,李凯旋对冯喆的称呼又变成了老弟,冯喆说:“这女的也不知道是谁招来的,在半间房像是夜里的蚊子盘旋着,嘴上像是按了锥子,逮住问题一个劲的问,你就是将嘴扎成布袋她都能给你戳一个窟窿,也不嫌累,还油盐不进……市里有熟人没有?”

    李凯旋眨眨眼说:“有是有,我的熟人哪有你老弟多?”

    李凯旋的意思是自己的关系不硬,冯喆皱眉:“裘书记不在啊,我找谁?”

    李凯旋明白了冯喆的担忧,自己也是一个镇的负责人,记者来揭黑就是给镇上眼药,搞不好影响大了会波及到今后的职位走向,而且市一级的记者不像省里的,省里来人大多一请二送三没事的几率比较大,而市里的则往往都是受了某种派遣或者是有明确目的前来的,更难打发。

    “上头来查,下面在闹,夹在中间我都快烤熟了,真是没在县里那会舒坦。”

    冯喆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位,多说无益,伸手拉开了门让李凯旋先走,李凯旋本想停伫,再一想太客气了显得虚伪,一出去也站着等冯喆出来,这时恰好杨怡知也出来了,李凯旋看冯喆在洗手转换了话题:“各处各菩萨,一人一活法,总会有办法的。”

    杨怡知的视线从李凯旋转移到了冯喆脸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了一声冯主任,然后问李凯旋怎么了,李凯旋郑重的说:“我在想我为什么不能让鬼来推磨?”

    杨怡知知道李凯旋在胡说八道,也洗了手挨着冯喆往会场走,李凯旋一边走一边说:“刚刚有人给我发了一短信,说哥俩考功名,结果哥哥高中弟弟落榜,弟弟回家怕丢面子,跟自个老婆说哥哥下面没了,哥哥回来全家庆贺,唯独嫂子闷闷不乐,晚上嫂子非要看看哥哥下面,一看竟然还在,嫂子大喜欲狂,当时就和哥哥恩爱无比,哥哥事后长叹,说:功名利禄还不如个鸡ba管用。”

    杨怡知一听先是笑然后一皱眉,说:“这谁编的段子?你们乡镇的领导说话真是太直接了。”

    “杨机要你不知道,在乡下说话办事不能太文绉绉,否则很难开展工作,大家都爱听这种带把的和裸露的,不然人家以为你咬文嚼字的瞧不起人,或者是没工作能力,起码是没什么经验,缺少工作方法。”

    冯喆知道李凯旋是说什么,他是让自己直接对症下药,可难道自己给秦致知送一个貌似潘安体健如永动机的男人去?

    三人到了会场门口,政法wei书记肖抗战皱着眉走了过来,杨怡知本来送完了文件是要回办公室的,这下也停住和冯喆李凯旋站着。

    没等三人问好,肖抗战说:“你们镇外出打工的人有多少?”

    李凯旋愣了一下,嘴上说:“有一千人左右……”

    “不包括随着建筑公司干活的人,我说的是外出在哪家企业、工厂、矿山里做事的,比如安装工,搞物流货运的或者服务行业等等。”

    “那就是八百左右。”

    “你呢?”

    “截止上个月底有三百七十三人,这个数字幅度在十人左右。”

    杨怡知听冯喆回答的这么具体,就瞧着冯喆的眼睛,可是丝毫看不出有胡诌的迹象。

    “你们两个镇的人数有差别。”

    肖抗战若有所思,冯喆回答说:“以前我们镇出去打工的人比朱阳关的人多,朱阳关镇底子厚,主要是最近半间房发现了金矿,人员返潮了。”

    冯喆是变相的说李凯旋在朱阳关工作做得好,穷则生变,吃得饱睡得暖谁愿意外出打工颠仆流离?半间房要不是发现了金矿,外出的人会比李凯旋那个镇人数多。

    肖抗战听了也不说话,就迈腿往会场进,杨怡知也随即用目光和冯喆李凯旋告别离开,可是肖抗战没走两步他又返了回来,朝着外面去了,搞的李凯旋和冯喆都莫名其妙。

    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副书记乔本昌,除了裘樟清外,严守一、易本初等领导都在主席台就坐,冯喆瞧着易本初,从面相来说,易本初脸瘦无肉,嘴唇稍薄,倒真是有些天生干纪委的潜质。

    会开到一半,冯喆的手机震动,他低头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一条短信:“共chan党的会,国min党的税。”

    这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号码很陌生,一会冯喆瞧见有几个人都低着头在下面看手机,然后嘴角都带着一丝不可言传的笑,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了。

    会议开完已经是傍晚,这时冯喆才听说梅山县有二百余人在赣南泾川市打工,但是泾川市那边的企业拖欠了梅山县的打工者为数不少的工资,为了讨薪,这二百余人围堵了打工的那家厂矿,结果几乎全被当地以寻隙滋事给抓了起来,而没有被抓的人跑了回来,找到了县里当初组织务工的劳动局要求解决问题,这事情就被放映了上来。

    怪不得会前肖抗战有那么一问。

    到了晚上八点多,冯喆忽然接到了县纪委打来的电话,说让他现在到县公安局去一趟。

    这个电话有些让人颇费思量,到公安局去公安局的不来通知,却让纪委的人打电话?

    冯喆到了公安局之后,发现公安局长皮建斌在、肖抗战在,易本初在,竟然唐经天也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289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五)

    “陈光建说,在监视牛乙岭期间他总共去解了一次手,回来后赵义没说什么,赵义也只解了一次手,同样陈光建也没有给赵义说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后来牛乙岭失踪了,我当时让他们停职检查将事情讲清楚,随即陈光建说是赵义放走了牛乙岭,赵义说是陈光建干的而且牛乙岭给陈光建塞了钱,事情的经过大致就这。”

    唐经天说完,肖抗战就问了一句:“牛乙岭这个人是半间房寺洼村的支书?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唐经天没直接回答,看着皮建斌,皮建斌说:“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现在查明能定性的,已经达到立案标准。”

    “那到底牛乙岭是怎么脱离监视的?是陈光建还是赵义放走的,或者是两者都参与了?”肖抗战又问。

    肖抗战虽然是县里的领导,但不是唐经天的直接上司,公安这个职业自身禁令很多,平时唐经天大大咧咧,这会却不能不仔细,见皮建斌已经开了口回答肖抗战的问题,就说:“牛乙岭说,是陈光建将自己放走的。”

    肖抗战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皱在一起:“我想见陈光建,想亲自问问他。”

    皮建斌听了,看着肖抗战,又看看易本初,易本初说:“皮局,肖书记就在这里和陈光建见面。”

    到了这时冯喆都不知道自己被叫到公安局是干什么的,可是不到两分钟,半间房派出所的民警陈光建就被带了进来,唐经天说:“陈光建,这里在座的都是领导,你将事情说清楚。”

    陈光建说:“唐所,各位领导,我没有放走牛乙岭,更没有受贿徇私。”

    “你要实事求是,把握好机会,不要耽搁了自己。”

    陈光建回答说:“当事人就是我和赵义,我只能说我没有做。”

    陈光建说完就闭嘴不吭声了,肖抗战正端起茶杯要喝,又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你没做,就是说是赵义干的?你就是清白的?”

    “我只能保证自己,别人我不能妄下结论,毕竟要讲证据。”

    “还讲证据!这个时候了你还犟!”肖抗战猛地发起了火:“你真是执迷不悟!”

    “我没做为什么要承认?我没什么执迷不悟的,我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警服。”

    “够了!”

    肖抗战拍了一下扶手:“你还提自己警察的身份,你也不怕脸红!”

    陈光建脸色发白看着肖抗战说:“姑父,我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姑父?

    肖抗战是陈光建的姑父?

    又一个姑父?

    刚才冯喆还在想肖抗战为什么非要见陈光建和赵义并且对着一个民警发火做有**份的事情,这会才明白,这就是家长在教训晚辈,恨铁不成钢。

    易本初是刘秋华弟兄三个的姑父,肖抗战是陈光建的姑父,那这两个“姑父”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冯喆观察着屋里这些人的反应,可是除了自己外似乎没人对肖抗战是陈光建姑父感到诧异,看来只有自己是后知后觉的。

    还有,如果今天涉及的是半间房刘秋华弟兄三个的事情,易本初不应该回避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站好!”肖抗战低喝一声说:“你下午给我怎么说的?你怎么保证的?你不配当公安!”

    “姑父,我……”

    “我不是你姑父!这里没什么姑父,你这会给我说清楚,到底收了牛乙岭多少钱?”

    看来刚刚陈光建就在隔壁所以来的就快,陈光建眼睁得更大:“收钱?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人家会指证你?”

    “什么?牛乙岭指证我?无稽之谈!是赵义将人放走的……”

    “你凭什么说放走人的是赵义?你有什么证据?”

    陈光建摇头说:“我没有!情况很明白,执行任务的是我们俩,不是他就是我,但是我以警察的名义发誓,我没有徇私枉法。”

    “你还以警察的名义?你当了警察多少年了?嗯!”

    “四年。”

    “你还知道!当了四年,难道不知道轻口供重证据?你说是赵义干的,可是牛乙岭却说是被你放走的,难道牛乙岭连你和赵义都分不清了?”

    “我没干就是没干,这是诬陷!”

    “他怎么不诬陷赵义!”

    肖抗战又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皮建斌脸色肃然,唐经天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低下了头,冯喆眼睛没有焦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易本初说:“先下去吧。”

    陈光建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回头对着肖抗战说:“姑父,别人不相信我,你怎么也不信?我要是收钱的那种人,我早就会打着你的名号了,可你问问我们唐所,我在半间房这些年提过你吗?”

    陈光建义愤填膺的说:“清者自清,这件事我问心无愧。”

    陈光建出去了,唐经天看着门被关上,对着肖抗战说:“肖书记,光建还真是从来没提过你,他工作一贯表现不错,我是知道你们的关系,可不是光建说的。”

    肖抗战铁青着脸没说话,易本初说:“既然听了陈光建的陈述,是不是也听听赵义怎么说?”

    赵义也在公安局?

    皮建斌听了就让人将赵义带了进来。

    和陈光建相比,赵义看起来外貌更敦厚一些,浓眉大眼,他一进屋对着屋里的人逐个称呼了一遍,然后对着肖抗战很是尴尬的笑了笑,说了一声:“肖书记,你这会腿不疼了吧?下午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嗯?

    “怎么回事?”皮建斌问。

    “报告局长,今天下午,肖书记在公园散步,我的妻子冲撞了肖书记,肖书记伤到了腿——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妻子?”唐经天皱眉说:“赵义,到底怎么回事?”

    赵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来肖抗战傍晚穿着布鞋休闲服在公园散步,赵义的妻子牵着狗出来遛狗,谁知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狗咬了肖抗战的小腿,可是赵义的妻子不但不向肖抗战道歉,还恶语相向。

    其实今天肖抗战的心情非常不好,先是县里的打工者在泾川市被抓,他觉得泾川那边的行政机构行事简单粗暴,丝毫没有道理,当时就和几位常wei商讨了此事,但是还没有拿出一个结论,加上下午陈光建到了家里说了被停职好几天的事情(当时牛乙岭还没有指证说是陈光建放走了自己),肖抗战就责备陈光建,认为无风不起浪,终归是陈光建行事有瑕疵,等陈光建离开后,肖抗战和妻子因为这事磕碰了几句,于是出来散心,就在公园里碰到了遛狗的赵义妻子。

    赵义的妻子却不知道这个穿着普通的老人竟然是县里的领导,说肖抗战不长眼,那只眼看到是自己的狗咬了他,还骂肖抗战是碰瓷的老家伙。

    肖抗战今天一天都不顺,气恼的要掏手机叫人处置这事,可是因为换了衣服,出来的匆忙,手机拉在了家里,赵义的妻子这下更来了劲,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自个掏出了手机,将赵义叫来了要收拾肖抗战,赵义一到场就傻眼了,他是认得肖抗战的,心说真是家门不幸,自己正倒霉呢媳妇又添乱,一脚就将自己家的那只狗给踹进了公园的河里,不住的对肖抗战赔礼道歉,肖抗战知道自己没受伤,见赵义的妻子满脸惭愧,摇摇头哼了一声,就回家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不提那个,牛乙岭那件事,你怎么说?”

    赵义对着问话的肖抗战说:“肖书记,当时执行任务的是我和陈光建,既然牛乙岭不是在我在场的时候失踪的,那只能问陈光建了。”

    易本初猛然问:“牛乙岭说是你将他放走的,他给了你钱!”

    “没有!我没有!”赵义愕然说:“我没做,我冤枉。”

    “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者自清,我没法证明,但是我真没违法犯纪的事情。”

    如果不是牛乙岭的指证,面前的赵义和带下去的陈光建真的是无法自证清白的,这件事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可是肖抗战将陈光建交到大家面前问询一番,到底是出于嫉恶如仇还是有心亮明自己和陈光建的关系呢?

    这件事对于冯喆而言并不是应该关注的,他来了这么久也没看到纪委的人在场,那自己被叫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屋里就剩下了唐经天、冯喆、皮建斌、肖抗战和易本初,皮建斌开口说:“易部zhang,肖书记,关于马永安死而复生那件事,我认为责任并不全在我们县局。当年马永安失踪后他的家人就报了案,半年之后,阳守县公安局交警大队给我们来了信,确认在阳守县国道上发现的无名死者是我县朱阳关镇的失踪人马永安,依据是dna鉴定结论。”

    “当年在阳守县公路上的尸首面目全非,只能依据dna来确认死者身份,但是,如今看来这份dna鉴定充满了争议和漏洞,因为当时阳守县公安局交警大队送往司法鉴定所的样本,做的是‘兄弟血缘亲权鉴定’,并非精确度更高的‘常染色体鉴定’,阳守县以此对马永安下了死亡通知,由于时间的原因,我局经手此事的主要办案人员已经故去,对此在档记录也不完全,因此要划分责任予以追究,事实上有困难。”

    肖抗战说:“当时马永安的家属一个是马永安的妻子,还有马永安三岁的儿子,在马永安确认死亡后他的妻子因为受到刺激精神出了问题不知去向,马永安的孩子被人领养离开了朱阳关,而他家的房屋和土地也被镇上以无主财产予以征收,如今时隔多年,马永安死而复生,回来要求拿回自己的财产,并对当时主持朱阳关镇工作的易bu长进行行政诉讼,这属于诉讼对象错误。”

    噢,易本初来公安局不是因为寺洼村的事情?

    “诉讼的事情自有程序,可是那个当年被当做马永安埋葬的人是谁?”肖抗战看着皮建斌说:“阳守县那边去人了没有?”

    “已经去了。”

    这样,肖抗战、易本初都有合理充分的理由来公安局,可是自己被通知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冯喆还有一个疑问,刚开始的时候,唐经天说陈光建只是说是赵义放走了牛乙岭,但赵义不但说是陈光建放走了牛乙岭而且牛乙岭给陈光建塞了钱,那么,当时赵义从何得知陈光建和牛乙岭之间的交易?

    冯喆觉得,今晚的事情并不是如同眼前看到的这样简单。(未完待续。)

第290章生活越来越幽默(六)

    【很忙,更新还是不能稳定,望朋友们谅解】

    “小冯,半间房有个厂是泾川哪家企业的分支?”

    听到肖抗战的问话,冯喆没有犹豫的回答说:“是,有一家泾川的,做的也是矿业。”

    冯喆说的很肯定,肖抗战嗯了一声说:“咱们县在泾川务工的人就是在属于文远公司的矿上干活的。”

    冯喆琢磨着肖抗战的意思说:“那,我和半间房这家厂的负责人接触一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干了活不给钱,这怎么行?讨薪的手段和方式可能偏激,但是要考虑到情势,弱势群体这个词说的是谁?人要是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不团结,单打独斗的能要到血汗钱?”肖抗战说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可是出了省,赣南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的我们还没完全的了解,小冯你问一下,能消化就好好谈谈,大家好沟通。好出门不如赖在家,出门在外的人不容易,农民工不容易,这件事要从快慎重的解决。”

    不知道这个从快慎重解决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但总不会全是对自己,再说自己能解决什么?不过肖抗战的话还是让冯喆有些感动,这个一贯给人印象脾气火爆的瘦小老头的确有一颗耿直的心。

    易本初等肖抗战说完,就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肖抗战也说自己要走,众人都起身相送,易本初在楼下上车的时候,看着肖抗战说:“肖书记,我看光建是不是徇私,还有待考证,这个赵义也不能排除嫌疑,问题很辩证嘛。无论如何,牛乙岭是被找到了,”易本初说着视线投向了皮建斌,又看着唐经天:“你们要好好查。”

    易本初没有和冯喆视线交集。

    易本初一走,肖抗战和皮建斌说了几句话也离开了,唐经天可能是去洗手间不在跟前,冯喆和皮建斌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两位领导很是关心公安局的工作。”

    皮建斌说:“今天泾川的事情的确让大家都觉得突兀。”

    冯喆和皮建斌闲谈了几句,见皮建斌不主动说,就问:“今天局里有行动?”

    皮建斌说:“冯书记指的是?……”

    “怎么不见纪委的人?”

    皮建斌更加的不解:“冯书记有事?”

    怎么回事?皮建斌似乎不知情?冯喆想着说了自己被纪委的人通知来公安局的事情,同时拿出了手机要翻看刚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号码,皮建斌恍然的说:“哦,肖书记刚到那会在楼下遇到了易部zhang,两人说着话,就提到了我们县打工者在泾川的事情,易部说似乎半间房有一家企业是泾川哪家公司的分公司,可以通过这个了解一些情况,肖书记听了赞同,当时是有一个纪委的同志在一边,易部就让他打电话给你了。”

    原来是这样?

    这一切似乎严丝合缝,但是冯喆知道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因为当时有人以纪委的名义让冯喆到公安局来,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冯喆张口的机会,而且到了公安局后,肖抗战没提纪委的人这回事,易本初也箴言不语,那那个打电话的人是恰好经过肖抗战和易本初身边,还是一直就跟着他们俩某一个人呢?

    现在看,恐怕这一切都是易本初安排好的,无非就是让自己到场,至于来干什么,也许只是要自己感受一下县里这位领导人的存在,从而在刘秋华弟兄三个的事情上有所表示?

    那易本初今晚到公安局来的目的就很明显了,被死而复生的人提起诉讼来询问案情只是一个幌子。

    一时间冯喆将一些似乎毫无关联的人和事串在一起,正在思索,唐经天就进来对着两人说:“皮局,冯书记,刚接到电话,刘二春被抓获了。”

    刘二春是找到了,但并不是投案或者是公安追捕到的,而是被胡凤举发现的,而且,两人这时都被送到了医院。

    胡凤举和刘二春都身负重伤。

    自从寺洼村的刘氏兄弟被抓的抓逃的逃,一贯在半间房以泼皮无赖身份出现的胡凤举猛然的活到了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生境界。

    那天胡凤举瘸着腿从街上走过,许多人都远远的对着他指指点点,从这些只言片语中胡凤举听到大家在议论寺洼村的几个村官就是被自己给弄进去的云云,胡凤举猛地一个激灵,心说对呀,自己是个英雄,是个人物了,于是莫名的有了底气,到了一家商店里要了一瓶酒用牙开了瓶盖就灌进肚子一半,随即掂着酒瓶往外走,商店的人问他要钱胡凤举睁着猩红的眼骂:“入娘的!知道我是谁吗?刘氏三雄就是老子给弄进去的!”

    “问老子要钱?王八蛋,你们全都欠我的!”

    一瓶酒不足五块钱,商店的老板也不想和胡凤举纠缠,胡凤举慷慨激昂的走在公路的中间仰着头猛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威震半间房的英雄,起码寺洼村的人是应该感谢自己的,这就是一份荣耀。于是接连几天,胡凤举都生活在一种奇怪的自我幻觉当中,这天他又在镇上强行赊了一瓶酒依法炮制的喝了大半瓶漫无目标的乱走,一会醒眼朦胧酒意上头了,等睁眼一看,竟然到了寺洼村刘二春的家门前,胡凤举豪气丛生,抬着伸不直的腿在铁皮大门上踹了好几脚,然后想起这刘二春家根本没人,刘二春这流氓根本没娶老婆!

    想起了老婆这个字眼,胡凤举眼前晃动着刘二春当时在这个院落里用枪和匕首胁迫的那两个一身白花花都是肉的女子做那种事时的表情和叫声。

    “日!”

    胡凤举又朝着大门踢了一下,转身就朝着刘秋华家挪了过去。

    刘二春家没人,刘秋华和刘春华家里有人!

    刘秋华之前是村里的风云人物,那时候每天家里都人来人往,但如今已经是门可罗雀了,刘秋华的老婆听到有人砸门,心说这几天都没人上门了,不知道是谁来了,打开门还没看仔细,一个人满身酒气的就顺着门扇倒了进来,刘秋华的老婆伸手一扶,就被这满身酒气的人扯掉了衣服的前襟,顿时半边起伏雪白的胸脯就露了出来,这妇人尖叫一声,本来就要退后,却不知这一声尖利的叫激起了胡凤举曾经亲眼目睹的记忆,胡凤举伸手就捞住了刘秋华老婆的腿将她拉倒,自己满嘴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就爬上了这妇人的身体开始了胡作非为。

    刘秋华的老婆平日一贯养尊处优,这会被一个要饭一样的男人骑在身上疯了似的又揪又抓,挣扎了一会挣脱不掉,早就昏了过去。

    正当胡凤举匍匐在女人身上贪婪的探索获取快乐和自我提升尊严并感觉人生无比美好的时候,听到脑后有破风声传来,恰好这时他的临界点到了,也因为往日总做无赖和人争斗的经验丰富,本能的低了一下头,结果被一根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右肩膀上。

    胡凤举在惨叫一声的同时在女人身体里射出了男人的精华翻身骨碌了下来,等睁眼看仔细,咬牙切齿挥动着木棒打自己的竟然是逃逸了多日的刘二春。

    刘二春逃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回来探听虚实,去没想到在大门口看到这样一幕不由愤怒之极,棍棍要置胡凤举于死地,胡凤举身上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棍,就在他头昏脑胀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伸手摸到了已经被摔碎了的酒瓶子,嘴里怪叫一声对着刘二春就扑了过去。

    刘二春一躲,胡凤举“嗷”地叫着拽着刘二春的腿将他扳倒,举着酒瓶子对着刘二春胡乱的戳过去,刘二春顿时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他被胡凤举破碎的玻璃酒瓶结结实实的刺中了裆部。

    ……

    冯喆还是觉得,易本初之所以在肖抗战面前说陈光建未必是徇私而赵义也未必是无辜的,目的只是为了肖抗战落他的好,再有就是即便真是陈光建放走了牛乙岭又能如何?牛乙岭已经被抓到了,而即便公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疏漏又能是多大的事情呢?何况现在肖抗战和陈光建的关系已经明朗化,皮建斌和唐经天能怎么处置陈光建,又会如何处置陈光建?

    易本初做这些事情的目的还是为了刘氏三兄弟。

    这一切都是要让自己看,因为自己的态度在某些方面就是裘樟清的态度,易本初既想救人还不想将自己的态度亮明,可谓隐藏的颇深。

    本来冯喆想着给邱玉茹打了电话说一下肖抗战嘱咐的事情就行了,但是邱玉茹这会却正在半间房,冯喆再一想还是见一下面的好,毕竟这次是自己要有事让对方帮忙,而且,在赣南泾川那次被一个叫罗一一的女警问候,冯喆觉得,也许邱玉茹会对这个罗一一感兴趣?

    冯喆到了邱玉茹的厂矿,刚进大院就看到秦致知风风火火的从楼上下来似乎要离开,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提摄影机的男子,冯喆坐在车上没下来,想等秦致知先走,可是没想到秦致知认识冯喆的车子,她径直的走了过来,伸手敲了一下车窗玻璃。

    冯喆从车窗里看着秦致知修长的手指和修剪的齐齐整整的指甲,心说这真是一个会生活的人,但是视线上移,目光所及却是带着怒气的脸,冯喆干脆的下了车,秦致知劈头盖脸的问:“你知道我们国家的民主法治进程为什么这么缓慢吗?”

    “就是有人在扯后腿!”

    冯喆没吭声,秦致知转身就走,但是她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再次张口说:“做事情总有好有坏,对吧?新闻的目的性就是客观真实的报道,为的是让这个社会的某些事物更加的具有监督,如果公开公正都做不到,不具有透明性,怎么能让老百姓信任?”

    冯喆还是不说话,秦致知用手抚弄了一下被风吹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看到冯喆面无表情的样子,终于扭头走了。

    邱玉茹这时已经下楼来迎接冯喆了,两人寒暄几句,邱玉茹说:“刚刚秦记者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让她回去。”

    回去的意思就是终止采访,其实冯喆对秦致知来半间房的采访是抱着可有可没有的态度的,如果寺洼村的事情曝光,其实他也希望曝光,那么刘二春等人就会得到严惩,村民们会满意,但是易本初会不满意;如果寺洼村的事情没有被曝光,那么并不是说易本初有多大的能量,可能是在市wei那里遭到了干扰,因为毕竟谁都知道自己是裘樟清的人,而翟万全对有影响梅山的事情,也不会持肯定态度的。

    到了邱玉茹的办公室,刚刚说了肖抗战交待的事情,裘樟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冯喆接了电话,裘樟清在那边停了一会才说:“你来省里。”

    这时已经是落霞漫天,不远处房河的河面在夕阳的投射下颇有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几只水鸟在山野空旷处低飞翩跹,冯喆猛地想起了一句话:有些鸟生来是没有脚的,它们这一生只能不停的飞,当它们停止飞翔的那一天就是生命殆尽的时候,而有些人一生注定是不会坦荡的,因为对他们而言生命就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长短每个人大致相同,可是宽度,却不尽一样。(未完待续。)

第291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七)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91章生活越来越幽默(七),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裘樟清上午还有个会,冯喆一夜辛苦,趁这个空挡抓紧时间就补了个觉,睡得正香,李玉打电话过来说裘樟清散会了,这会在办公室,从现在开始,将不再安排会见其他人。

    冯喆飞快的洗了把脸,看看镜中的自己,十来分钟就到了裘樟清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瞧见那盆黑色的百合养郁郁芳芳,开的很好,在宽大的窗户前,非常显眼。

    裘樟清正在批公文,看了冯喆一眼,对冯喆的问候只是嗯了一声,等李玉一会出去了,见冯喆正在注视着那盆花,就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脖子,问:“数清楚有多少花瓣了没有?”

    冯喆笑笑说:“没有,我恐怕自己会约数越迷糊。我看着**里在想,书记这盆比我养的那个好,这应该有什么秘诀或者心得的。一定有。”

    裘樟清听了就笑,看来心情很好,她接受了冯喆的恭维,身子往后背一靠说:“秘诀是有,却不可轻传。”

    “书记说的是,越是重要的技法,就愈得经过千辛万苦、浴火重生才学到手,那才能被好好珍惜,就像‘书非借不读’的道理一样。要不,那我中午请书记一顿饭,怎么样?”

    裘樟清笑着站起来:“一顿饭就想套我真言?你也说了要千辛万苦的,这么简单就得了秘诀真谛,养花发家致富了,我怎么办?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冯喆笑笑的说:“那是,我是不知轻重了,对了,裘书记,我刚刚得知,咱们市里财政宾馆有温泉浴了,那里的温泉水的确是从赣南天门山运输过来的,算是咱们市里第一家。”

    裘樟清心说他真有心,原来还一直记得自己喜爱游泳的事情。

    “温泉就先罢了,哦,走,我们先吃饭吧。”

    裘樟清没问冯喆来县里干什么,意思是有事一边吃饭一边谈,这时李玉进来,看到裘樟清一脸轻松的模样,心里感叹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还是冯喆行,其他人见了裘樟清哪会享有这种亲切的待遇。

    “裘书记,我中午想请一会假,我父亲住院了。”

    “哦?李校长病了?”

    裘樟清问的是李玉,冯喆却回答了:“裘书记,昨天李校长从河里将一个落水的孩子救上了岸,孩子没事,李校长头部却撞到了河石上,一直昏迷,昨天下午,我将李校长送到了县医院。”

    “昨天从省里回来很晚了,我见书记也累了,就没汇报。我昨晚去过了医院,医生说没大碍。这次真是多亏了冯书记。”

    裘樟清说:“哦,这样,那你去吧,下午就不用回来,多陪陪李校长。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谢谢裘书记。”

    李玉走了,冯喆看着裘樟清说:“在下面不觉得,这会和书记您在一起,被人也称书记,感觉怪怪的。这样不好,我回头让李玉纠正,改一下口,起码在您面前别这样称呼我。”

    裘樟清看着冯喆,摆了一下手:“全国一盘棋,向上看齐,基层工作端正,就能保证队形不歪,你这个书记也是书记。”

    两人像从前那样一个前一个后,冯喆在后面关了门,随着裘樟清往电梯那里走。

    这会快要下班,楼道里的人见了两人,都站住笑笑的问着好,裘樟清一脸平静,冯喆在后面微笑着对问候的人点头示意,还有人早早的就按了电梯在候着让两人上去,冯喆说了谢谢,那人等电梯门关闭,才转身离开。

    电梯门缓缓关闭,裘樟清说:“我回忆了些关于描写百合的诗,可是想来想去的,都觉得不合适,倒是觉得这句‘日历参差影,风传轻重香’还比较贴切。”

    “‘日历参差影,风传轻重香’?这句真好——我也想过,不过真是没考虑到过这一句,这是谁的诗?”

    “又在偷师了?”

    “师傅就是师傅,师傅的学识不是做学生的一时半会能学得会的,顶多画虎似猫,难以形神兼备。”

    电梯里就是裘樟清和冯喆,裘樟清听冯喆一说又笑了:“那我告诉你,你就欠我两顿饭啊,这个‘日历参差影,风传轻重香’不是说百合的,而是赞颂兰花的,是李世民的诗。”

    冯喆其实知道裘樟清这首诗的出处,“日丽参差影,风传轻重香”的下一句是“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但是没理由让裘樟清丧失做师傅的优越感,而且自己欠裘樟清的饭局,应该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两人出了电梯,裘樟清又恢复到了梅山一把手的状态,冯喆一直跟在裘樟清的身后,到了外面快走几步为裘樟清打开了车门,护着她上了车,才坐到了前面,和司机点头打了招呼。

    回到了五一九,裘樟清没有直接吃饭,而是先换了一身浅颜色的外装,里面原先的白衬衣也换成了淡粉色圆领的,还洗了一下脸,做完这一切后,本来冯喆以为裘樟清会到下面去吃的,她却让人将食物送到了房间里。

    “裘书记,李校长舍己救人这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落在自个身上真正的做起来,却有难度。许多事情在日常我们都会忽视,但是真正的经历了,才知道大家需要的也不应丢弃的,就是这些看似平凡但却透射出人性光辉的正能量,我觉得,这恰恰是推动社会和谐前进的动力所在。李校长知识面广,有深度,他不但是半间房教师中的佼佼者,人品更是犹如明月照山岗,但凡和他交往的人都能感觉到李校长身上的那种真正为人师表的‘仁者爱人’的思想境界,李校长更是我们县教育界扎根基层的好老师,在本职工作中兢兢业业,取得的成绩是显著的,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借这个机会在半间房深入开展一次‘讲政治、有信念,讲规矩、有纪律,讲道德、有品行,讲奉献、有作为’的研讨,让严格遵守党纪国法,遵守各项工作制度和工作纪律,转变工作作风,切实提高工作效率,避免不作为、******、慢作为成为一种常态,要每个人都常怀感恩之心、知足之心、忧患之心,廉洁从政、务实、高效、创新成为一种主流,形成一种风气。”

    裘樟清没接冯喆的话,吃着饭,喝了一口汤,问:“去年的五一前后,半间房中心小学的学生来县里,就是为了李博谷,转眼就是一年。”

    冯喆揣摩着裘樟清说这句话的意思,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裘樟清听到了嗡嗡声,下巴点了一下,示意冯喆接电话。

    冯喆一看,这个电话是刘奋斗打来的,也不出去避开裘樟清,意思是自己在裘樟清面前没有私密可言,坐在那里接了电话,刘奋斗张口就问:“冯书记,你这会在哪?”

    “你说,什么事?”冯喆没有回答反问。

    “镇上出事了,大院被几十个村民堵了。”

    冯喆到了半间房后,还没出现过村民围堵镇政府的事情,他觉得裘樟清似乎能听到话筒里刘奋斗的话语,问:“怎么回事?哪个村的人?”

    “人是南莫村的,领头的是昨天李博谷救得那个落水孩子的父母,直接原因是王茂强这个瓜怂货在大院里搧了这孩子他妈一巴掌,媳妇吃亏,男人就闹,结果在大院里就和王茂强打起来了,真他ma的,王茂强被扯破了衣服,吃了亏,在院里鬼哭狼嚎的,大家都去劝说制止,王茂强就叫了派出所的人来抓人,这下好,矛盾激化,挨打的女人不情愿了,她男人,哦,这男的叫高岿然,高岿然同时也打了电话,叫来了一帮子村民,就在大院里堵上了。”

    刘奋斗说的有些稀里糊涂,满嘴妈的妈的,冯喆沉声说:“唐经天在不在?在?我不和他通话了,你告诉他,他去是维持秩序,不是去施压的,不管情况怎么样,不能抓村民,不能激化矛盾,不能动手,警戒就好,除了对伺机闹事、破坏财产、意图打砸抢的人实施必要的强制措施外,不准动用武力,政府里的人,谁今天越界,谁承担责任。”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我还正在了解。”

    “王镇长呢?他在哪?”

    “他躲在自己办公室里,这家伙!”

    “在办公室躲着?”

    刘奋斗在那边说:“可不是躲着?他先动手打的人,这事就是他引起的,几十号人找他,见了他还不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镇上领导这会还有谁在?”

    “除了我,王茂强,没别人。”

    “那谁在大院里做工作?没人?都去吃饭了?刘校长呢?不见人?”冯喆沉吟了一下:“你先给唐经天转述我的话,然后将事情的详细经过了解清楚。我一会打给你。”

    刘奋斗还欲言又止,冯喆却干脆的挂了电话,拨给了高志邦:“老高,我是冯喆,我这会在县里,你听我说,高岿然夫妇和一些你们村的人在镇政府反应情况,可能和王茂强同志出现了一些误会和冲突,唐所长带着人在镇政府维持秩序——你现在就去现场,将你们村的人约束起来,控制事态恶化,告诉大家,就说是我说的,大家有什么问题,那就解决问题,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向我反映……对,是高岿然。”

    裘樟清看着冯喆一连串的打着电话,语气也没急促,表情和平时一样,心说他倒是指挥若定的沉得住气。(未完待续。)

第292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一)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92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一),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刘奋斗在那边说:“可不是躲着?他先动手打的人,这事就是他引起的,几十号人找他,见了他还不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镇上领导这会还有谁在?”

    “除了我,王茂强,没别人。”

    “那谁在大院里做工作?没人?都去吃饭了?刘校长呢?不见人?”冯喆沉吟了一下:“你先给唐经天转述我的话,然后将事情的详细经过了解清楚。我一会打给你。”

    刘奋斗还欲言又止,冯喆却干脆的挂了电话,拨给了高志邦:“老高,我是冯喆,我这会在县里,你听我说,高岿然夫妇和一些你们村的人在镇政府反应情况,可能和王茂强同志出现了一些误会和冲突,唐所长带着人在镇政府维持秩序——你现在就去现场,将你们村的人约束起来,控制事态恶化,告诉大家,就说是我说的,大家有什么问题,那就解决问题,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向我反映……对,是高岿然。”

    裘樟清看着冯喆一连串的打着电话,语气也没急促,表情和平时一样,心说他倒是指挥若定的沉得住气。

    几分钟的功夫,刘奋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冯书记,按你的指示,场面已经得到控制,现在高岿然同志要和你通话……”

    “好,你把电话给他。”

    “冯书记?冯书记……”

    “是高大哥呀,你好,我是冯喆……”

    正在这时,裘樟清的电话响了,冯喆起身就走到了外面,闭了门,以免影响裘樟清接电话。

    高岿然的嗓门大而且激动,似乎人能从电话那一头钻过来站在冯喆的面前:“……冯书记,我老婆被你们镇上当官的打了,就是那个王胖子王茂强,什么副镇长,就是畜生!神经病!你得给我做主。”

    冯喆安慰了高岿然几句,顺着高岿然的话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高岿然说:“我刚干完活到家,还没吃饭,刘校长打电话说让我和我儿子到镇上来一趟,我问去镇上哪里,他说镇政府,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你儿子不是昨天落水,被李副校长救了吗,就是说那事。既然关系到了李校长,我想这得赶紧去啊,就带着老婆去厂房里接了儿子,然后急匆匆的就到了镇政府,谁知道一进大院,那个傻diao王茂强和刘校长堵着我问,你是高岿然,日ni妈bi就你能,你都能出圈了,王茂强这个死胖子骂的很难听,我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你怎么骂人,他说骂的就是你,你这个瘟神,你ma的,骂你是轻的,老子还要打你,我说你这人神经病啊,当官了不起,副镇长了不起?你打一下试试,你能打得过我?就你那三尺高六尺宽的横祸不够我练手!王茂强就说我打你怎么了,你ma我就打你,这时刘校长将他拉开了,我媳妇就问刘校长叫我一家三口到底干嘛,怎么就遇到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刘校长还没说话,王茂强这个神经病又骂开了,然后朝着我这边扑,我媳妇挡着我,结果就被王茂强从后面踹了一脚,然后她又被王茂强打了一个嘴巴,当时我儿子就被吓哭了,我当然气愤,就和王茂强纠缠,打了他几下,他也不经打,就倒在地上,这时我被人拉开了,王茂强从地上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今天非要弄死我,我说就凭你?他说你等着,老子让你蹲一辈子监狱,将牢底坐穿,然后他就打电话叫了派出所的人,冯书记,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先动手打的人,他恶人先告状,我当然不怕,他能叫人,我也有人,人多是一势,就叫了我的本家几十人来镇上,结果就在镇上闹开了,冯书记,他王茂强是个镇长,是个副镇长,但是今天这事不跟我说个一二三,弄到联合国我都不行他!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他是人民法院?我怎么他要让我蹲一辈子监狱?——他要我将牢底坐穿,我在坐牢前先灭了他!”

    冯喆一直聆听着没有打断高岿然的话,等高岿然说完,先询问了他媳妇和孩子有没有受伤,高岿然说没有,就是气不过,然后说儿子被吓得现在还在哭,冯喆又安慰了几句,说:“高大哥,我现在不在镇上,从昨天李校长出事后我就护着他到了县医院,李校长是我们镇上学校的好老师,他落了水、出了事,我们应该尽一切的努力、用各种能用到的方法和力量去保证、去促成、以使李校长安然无恙的康复,否则,李校长要是身体上有一点点的问题,都将是我们全镇教育系统的难以挽回的损失。但是,我顾此失彼啊,个人能力有限,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我在医院,却没想到今天镇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是感到负疚,对不起啊,高大哥,现在,我代表镇党委、镇政府向你和嫂子、侄子表示慰问。在我不在镇上的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深感不安,对不起,高大哥,我向你全家道歉——你能接受我的歉意吗?”

    冯喆将话题扯到了李博谷身上,高岿然激动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冯书记,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昨天一天到现在都很忙,高支书说你人不错,我都知道,王茂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和镇政府没关系,主要是他刚刚要派出所的人抓我们,我才叫的人,我这会就让人都回去,不影响镇上人办公,你放心,我不是不懂礼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放开手撒尿,不理王茂强那个鸡ba,那个,李校长怎么样了?没事了?你说说,我本来准备下午到县上医院看李校长的,谁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听到高岿然说这些,冯喆问:“高大哥,谢谢你理解我,支持我的工作,我问你几个问题啊,我听刘书记说,你一家人之所以到镇上来,是接到了刘校长的电话?”

    “是啊,真是莫名其妙,叫我来,我就来了,来了就碰到了疯子!这不是没事找事?背上鼓寻槌?”

    “哦,那刘校长当时给你打电话是怎么说的呢?你别急,慢慢想。”

    “不用想,很简单的几句话,刘校长就说,让我带着孩子来镇上,是关于李副校长的事情,我以为李校长怎么了,我才和媳妇急急忙忙的从学校接了孩子来的。”

    “高大哥,你回忆一下,你之前和王茂强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知道他是副镇长,神经病!这种人怎么能当镇长?谁选的?冯书记,你要查查!这人这样,肯定有问题!”

    “哦,那嫂子呢?也不认识王茂强,没接触过?哦,就是说,你全家之前和王茂强不认识,也没交往过,对吧?”

    “是。”

    “好,我明白了,你看今天这事真是,你给嫂子说说,先回去吧,我尽快从县上回去,然后我再当面和你,和嫂子道歉说这事好不好?”

    高岿然听镇上最大的官对自己说的很客气,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就将手机还给了刘奋斗。

    “刘书记,现场情况怎么样?”

    “没有骚乱,高志邦在和南莫村的人做工作,唐经天让派出所的人都撤到了大门外。”

    “你给老唐说,让他将人全部撤离,对,一个不留。现在,镇上的领导都有谁在?”

    “没人,老王还在楼上没下来。”

    “好了,你给老唐说一下我的意思后,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冯喆在隔断门后想了一下,拨了刘福禄的手机,刘福禄接了电话叫了一声冯书记,再也不吭声了。

    “刘校长,我现在代表镇党委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认真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冯喆也没问刘福禄这会在哪,刘福禄一听冯喆说的严肃,赶紧答应,冯喆问:“你今天打电话叫高岿然一家到镇政府,有什么事?”

    “冯书记,不是我找高岿然一家,是王副镇长要找高岿然他们一家,我就是传话的,王副镇长给了我高岿然的联系电话,我就打了过去,我按照王副镇长的意思叫他们三口人来,我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你早上什么时候到的镇上的?”

    “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

    “去镇上要办什么事?要见什么人?”

    “我本来就是去见王副镇长说李副校长落水的事,还有看镇上对建校舍的事情有什么具体新的方案没有。”

    “你见到王副镇长后,他都说了些什么?”

    冯喆问的这个问题涵义很广,刘福禄心说总不能将自己和王茂强说昨晚打牌输钱赢钱的事情都讲出来,就选择了有关联的说:“我能看出来王副镇长心情很不好,我们当时在大院里碰上了,就在树荫下说话没进办公室,王副镇长说了几句告黑状之类的话,我没听明白,但是也没问,后来,我问到中心小学的事情,王副镇长说管他什么学校,他能不能继续干下去还是问题,我就问怎么了,他说如今的农民能耐的很,都告到市委市政府去了,然后还骂了几句,可是我再问,他却再不说了。”

    看来,高岿然是做了什么让王茂强恼火的事情了,那高岿然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王茂强说他这个副镇长都干不下去了呢?这件事和市委市政府又有什么联系?冯喆心里想着,问刘福禄:“刘校长,你说高岿然的手机号是王副镇长给你的?”

    “对呀,王副镇长拿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给我,让我给高岿然打电话,就说来镇上说李副校长的事情,还说让他把孩子带上。”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让高岿然带上孩子?”

    “我不知道啊,我心里想这不当时还没放学呢,难道,王副镇长是安排要他们三口人一起去县医院看望李副校长?”

    “然后呢?在你给高岿然打了电话之后,王副镇长都说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293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二)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93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二),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几分钟的功夫,刘奋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冯书记,按你的指示,场面已经得到控制,现在高岿然同志要和你通话……”

    “好,你把电话给他。”

    “冯书记?冯书记……”

    “是高大哥呀,你好,我是冯喆……”

    正在这时,裘樟清的电话响了,冯喆起身就走到了外面,闭了门,以免影响裘樟清接电话。

    高岿然的嗓门大而且激动,似乎人能从电话那一头钻过来站在冯喆的面前:“……冯书记,我老婆被你们镇上当官的打了,就是那个王胖子王茂强,什么副镇长,就是畜生!神经病!你得给我做主。”

    冯喆安慰了高岿然几句,顺着高岿然的话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高岿然说:“我刚干完活到家,还没吃饭,刘校长打电话说让我和我儿子到镇上来一趟,我问去镇上哪里,他说镇政府,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你儿子不是昨天落水,被李副校长救了吗,就是说那事。既然关系到了李校长,我想这得赶紧去啊,就带着老婆去厂房里接了儿子,然后急匆匆的就到了镇政府,谁知道一进大院,那个傻diao王茂强和刘校长堵着我问,你是高岿然,日ni妈bi就你能,你都能出圈了,王茂强这个死胖子骂的很难听,我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你怎么骂人,他说骂的就是你,你这个瘟神,你ma的,骂你是轻的,老子还要打你,我说你这人神经病啊,当官了不起,副镇长了不起?你打一下试试,你能打得过我?就你那三尺高六尺宽的横祸不够我练手!王茂强就说我打你怎么了,你ma我就打你,这时刘校长将他拉开了,我媳妇就问刘校长叫我一家三口到底干嘛,怎么就遇到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刘校长还没说话,王茂强这个神经病又骂开了,然后朝着我这边扑,我媳妇挡着我,结果就被王茂强从后面踹了一脚,然后她又被王茂强打了一个嘴巴,当时我儿子就被吓哭了,我当然气愤,就和王茂强纠缠,打了他几下,他也不经打,就倒在地上,这时我被人拉开了,王茂强从地上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今天非要弄死我,我说就凭你?他说你等着,老子让你蹲一辈子监狱,将牢底坐穿,然后他就打电话叫了派出所的人,冯书记,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先动手打的人,他恶人先告状,我当然不怕,他能叫人,我也有人,人多是一势,就叫了我的本家几十人来镇上,结果就在镇上闹开了,冯书记,他王茂强是个镇长,是个副镇长,但是今天这事不跟我说个一二三,弄到联合国我都不行他!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他是人民法院?我怎么他要让我蹲一辈子监狱?——他要我将牢底坐穿,我在坐牢前先灭了他!”

    冯喆一直聆听着没有打断高岿然的话,等高岿然说完,先询问了他媳妇和孩子有没有受伤,高岿然说没有,就是气不过,然后说儿子被吓得现在还在哭,冯喆又安慰了几句,说:“高大哥,我现在不在镇上,从昨天李校长出事后我就护着他到了县医院,李校长是我们镇上学校的好老师,他落了水、出了事,我们应该尽一切的努力、用各种能用到的方法和力量去保证、去促成、以使李校长安然无恙的康复,否则,李校长要是身体上有一点点的问题,都将是我们全镇教育系统的难以挽回的损失。但是,我顾此失彼啊,个人能力有限,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我在医院,却没想到今天镇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是感到负疚,对不起啊,高大哥,现在,我代表镇党委、镇政府向你和嫂子、侄子表示慰问。在我不在镇上的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深感不安,对不起,高大哥,我向你全家道歉——你能接受我的歉意吗?”

    冯喆将话题扯到了李博谷身上,高岿然激动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冯书记,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昨天一天到现在都很忙,高支书说你人不错,我都知道,王茂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和镇政府没关系,主要是他刚刚要派出所的人抓我们,我才叫的人,我这会就让人都回去,不影响镇上人办公,你放心,我不是不懂礼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放开手撒尿,不理王茂强那个鸡ba,那个,李校长怎么样了?没事了?你说说,我本来准备下午到县上医院看李校长的,谁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听到高岿然说这些,冯喆问:“高大哥,谢谢你理解我,支持我的工作,我问你几个问题啊,我听刘书记说,你一家人之所以到镇上来,是接到了刘校长的电话?”

    “是啊,真是莫名其妙,叫我来,我就来了,来了就碰到了疯子!这不是没事找事?背上鼓寻槌?”

    “哦,那刘校长当时给你打电话是怎么说的呢?你别急,慢慢想。”

    “不用想,很简单的几句话,刘校长就说,让我带着孩子来镇上,是关于李副校长的事情,我以为李校长怎么了,我才和媳妇急急忙忙的从学校接了孩子来的。”

    “高大哥,你回忆一下,你之前和王茂强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知道他是副镇长,神经病!这种人怎么能当镇长?谁选的?冯书记,你要查查!这人这样,肯定有问题!”

    “哦,那嫂子呢?也不认识王茂强,没接触过?哦,就是说,你全家之前和王茂强不认识,也没交往过,对吧?”

    “是。”

    “好,我明白了,你看今天这事真是,你给嫂子说说,先回去吧,我尽快从县上回去,然后我再当面和你,和嫂子道歉说这事好不好?”

    高岿然听镇上最大的官对自己说的很客气,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就将手机还给了刘奋斗。

    “刘书记,现场情况怎么样?”

    “没有骚乱,高志邦在和南莫村的人做工作,唐经天让派出所的人都撤到了大门外。”

    “你给老唐说,让他将人全部撤离,对,一个不留。现在,镇上的领导都有谁在?”

    “没人,老王还在楼上没下来。”

    “好了,你给老唐说一下我的意思后,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冯喆在隔断门后想了一下,拨了刘福禄的手机,刘福禄接了电话叫了一声冯书记,再也不吭声了。

    “刘校长,我现在代表镇党委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认真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冯喆也没问刘福禄这会在哪,刘福禄一听冯喆说的严肃,赶紧答应,冯喆问:“你今天打电话叫高岿然一家到镇政府,有什么事?”

    “冯书记,不是我找高岿然一家,是王副镇长要找高岿然他们一家,我就是传话的,王副镇长给了我高岿然的联系电话,我就打了过去,我按照王副镇长的意思叫他们三口人来,我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你早上什么时候到的镇上的?”

    “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

    “去镇上要办什么事?要见什么人?”

    “我本来就是去见王副镇长说李副校长落水的事,还有看镇上对建校舍的事情有什么具体新的方案没有。”

    “你见到王副镇长后,他都说了些什么?”

    冯喆问的这个问题涵义很广,刘福禄心说总不能将自己和王茂强说昨晚打牌输钱赢钱的事情都讲出来,就选择了有关联的说:“我能看出来王副镇长心情很不好,我们当时在大院里碰上了,就在树荫下说话没进办公室,王副镇长说了几句告黑状之类的话,我没听明白,但是也没问,后来,我问到中心小学的事情,王副镇长说管他什么学校,他能不能继续干下去还是问题,我就问怎么了,他说如今的农民能耐的很,都告到市委市政府去了,然后还骂了几句,可是我再问,他却再不说了。”

    看来,高岿然是做了什么让王茂强恼火的事情了,那高岿然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王茂强说他这个副镇长都干不下去了呢?这件事和市委市政府又有什么联系?冯喆心里想着,问刘福禄:“刘校长,你说高岿然的手机号是王副镇长给你的?”

    “对呀,王副镇长拿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给我,让我给高岿然打电话,就说来镇上说李副校长的事情,还说让他把孩子带上。”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让高岿然带上孩子?”

    “我不知道啊,我心里想这不当时还没放学呢,难道,王副镇长是安排要他们三口人一起去县医院看望李副校长?”

    “然后呢?在你给高岿然打了电话之后,王副镇长都说了什么?”

    “这期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的在抽烟,也不和我说话,我知道他心烦,也沉默着。”

    王茂强是主管教育的副镇长,刘福禄是学校校长,他敬畏王茂强,这能说的过去。

    “那他们见面之后,详细说了什么?”

    “没有,高岿然一家到了镇上,王副镇长问我这就是高岿然,我说了是,他就站起来冲着三口人骂开了,我不明就里,拦都拦不住,然后局面就发展的有些不受控制……”

    刘福禄絮絮叨叨的说着下面起冲突的经过,大致和冯喆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冯喆没有打断刘福禄的倾诉和自我辩解,听着电话心里想着,王茂强究竟怎么了?高岿然又做了什么威胁王茂强的事情?看情况王茂强和高岿然一家确实是不熟悉的,为什么王茂强一定强调让高岿然将他的儿子也带到镇上去?

    “这件事和市委市政府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半间房镇上的几位领导分别的给冯喆打了电话,冯喆以在裘书记这里开会为由全简单的一句话给推掉了——事情过去了,危机消散,隐患灭于无形,这些人就纷纷出场了,刚刚在需要的时候,他们都去哪了呢?

    看来,自己在半间房的威信亟待加强。

    冯喆没打算找王茂强了解情况,他觉得,就算是自己找王茂强,恐怕王茂强也没什么真实的话给自己讲,否则他不会以这种方式去对待高岿然一家。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去了解,去抽丝剥茧,去寻找真相。

    裘樟清已经吃好了,冯喆刚刚只吃了半截,他打完电话进去,裘樟清坐在沙发上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冯喆随着裘樟清的视线看过去,能瞧见绿色的树枝上栖息着两只鸽子在叽叽咕咕的相互依偎,冯喆坐下,继续吃饭,裘樟清看了一会外面,回头说:“凉了吧?再热热?”

    “不用了,谢谢裘书记,镇上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我回去查清楚了,再给书记你详细的汇报。”(未完待续。)

294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三)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94章地褊未堪长袖舞,夜寒空对短檠灯(三),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冯喆没打算找王茂强了解情况,他觉得,就算是自己找王茂强,恐怕王茂强也没什么真实的话给自己讲,否则他不会以这种方式去对待高岿然一家。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去了解,去抽丝剥茧,去寻找真相。

    裘樟清已经吃好了,冯喆刚刚只吃了半截,他打完电话进去,裘樟清坐在沙发上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冯喆随着裘樟清的视线看过去,能瞧见绿色的树枝上栖息着两只鸽子在叽叽咕咕的相互依偎,冯喆坐下,继续吃饭,裘樟清看了一会外面,回头说:“凉了吧?再热热?”

    “不用了,谢谢裘书记,镇上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我回去查清楚了,再给书记你详细的汇报。”

    裘樟清瞧着冯喆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奇异,冯喆不知道裘樟清在想什么,这目光里的那种奇异又是什么,但是也不好和她继续的对视,就低下了头继续吃饭,裘樟清看了冯喆有十来秒钟,猛然的说:“我刚刚说,李博谷去年有病,李玉觉得自己的父亲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就发动了学生来县里请命。”

    “是,书记你刚刚说过这个。”

    “你刚才说,要在半间房开展一次学习李博谷的活动?”

    “是,我觉得从教书育人、从舍己救人这两方面,李校长的思想和精神值得镇上人学习,”冯喆说着迟疑了一下,看看裘樟清问:“如果裘书记觉得我的想法不成熟,我再考虑考虑。”

    裘樟清这一会一直在盯着冯喆看,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冯喆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冯喆有些琢磨不透,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于是他瞬间决定,将自己原本打算再过几天等时机稍微成熟一点才给裘樟清说的话,这会提前讲述出来。

    “还有,我考虑,如果在镇上举行的这次‘讲政治、有信念,讲规矩、有纪律,讲道德、有品行,讲奉献、有作为’的研讨还算是成功,能够引起一些良好的反响的话,是不是提请县教体局商榷,可以在全县范围内扩大研讨的规模,是不是可以让李校长为全县的教育系统做一个专题报告会?”

    冯喆这句话一说出,裘樟清的眼神那丝疑虑消失了,心说是这样?

    但是裘樟清现在还是不确定冯喆是不是完全的给自己说了李博谷救人事件和今天早上在半间房发生的**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还有自己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提及的内容,到底是不是冯喆在玩的一个小手段?因此,裘樟清对此有所保留,但是,她却要对此有所表示,因为,她并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支持冯喆搞所谓的政绩工程,不是不同意冯喆有借着李博谷的事情宣传半间房甚至宣传他这个全省最年轻的镇委书记的意图,她只是不希望冯喆在做这些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会对自己有所隐瞒,那样的话,自己的心里会很不舒服,那种来自冯喆对于自己不交心、不坦诚——起码是工作上的——的行为,会让自己觉得在梅山所做的一切是失败的,是有遗憾的……

    “你吃好了,和我去一下医院,探望一下李校长。”

    裘樟清的表态让冯喆有些稍稍的意外,但是也顺理成章,因为李博谷还是李玉的父亲,如今裘樟清的决定恰恰正是自己期待和希望发生的,可是,裘樟清刚才眼神中那种有些陌生的情感流露,到底是什么呢?

    魏敏芝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后,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今年过年的时候,邻居又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是修家电的,人长得一般,接触了几次,家人问感觉怎么样,魏敏芝心里谈不上怎样不怎样,顶多不讨厌罢了,这已经是出了学校门后第若干次相亲了,可是每次都觉的和自己心中想象的那个人差距很远,都是重复一种没感觉的感觉模式而已,不过女人总归要将自己嫁出去的,家里空间太小,父母都年事已高,弟弟也要考大学了,作为长女,无所事事的让家里养活自己,魏敏芝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于是在一天傍晚经过邻居家的门前时,点头说也想和那个修家电的交往下去,只不过自己工作不稳定,不好意思耽搁人家,邻居立即就说,工作可以找,两家总比一家能量大,这工作还是要比较正式的,魏敏芝就说,那在结婚前,自己不会去当那个家电维修店的老板娘,省得有人说闲话,其实魏敏芝知道自己内心是想让自己的单身生活再延长一段时间,她还有些不甘心,而邻居听了喜滋滋的,这下自己修空调的钱就能省了,邻居不知道,这时候魏敏芝刚刚坐了半天的公交车回来,那辆公交车是专程为去一家大型超市购物的人免费开放的,魏敏芝常常坐在这路不花钱的车上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终点到起点,从起点又到终点,看着路上的行人心想着类似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这种空洞却有无数个答案的哲学命题。没多久,魏敏芝就有了一份听起来比较体面的工作,魏敏芝和大学同学联系的时候终于可以大方又故作淡然的说自己在武陵电视台工作了,其实她是在武陵电视台的广告部当业务经理,而这个业务经理是广告部最底层的人员,就只是一个广告部的临时工,叫起来听着好听,只比打扫卫生的保洁员稍微好一些,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各种咨询广告的电话和承办领导临时交办的各种事情和出去拉业务做要约引诱,而电视台的广告部是被承包出去的,办公的场所是在电视台街对面的一栋楼里并不在电视台内部,魏敏芝对这份工作还算是满意,毕竟是有事干了,而广告部的效益不错,工资和业绩挂钩,魏敏芝大学毕业,知识面相对广,待业了两年,实在是穷怕了,因此上手很快,没多久就熟悉了工作,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算多,但是比起一些还没有找到工作或者今天上班明天失业的同学而言,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魏敏芝比较敬业,几个月后就明白希望自己能在这里长久的干下去,她现在已经不想甚至有些从内心拒绝去当那个维修家电店的老板娘了,广告部有两个小伙子在注意自己,魏敏芝觉得这两人都比那个每天都是一身油污的家电维修工要好,毕竟人要往高处走。

    这天,魏敏芝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一个小孩子打过来的,小孩子说普通话的发音很不标准,耐心的听了一会,魏敏芝才知道小孩子是错把广告部的电话当做电视台内部的总编室或者新闻中心的联系方式了,小孩子有些不懂为什么每次电视剧中间插播的电视台联系方式只是负责做广告而不管采集新闻,魏敏芝解释了一下电视台内部也是有很多部门的,这些部门的分工不同,就像是学校的老师有些教语文有些教音乐一样,小孩子就问那阿姨你一定知道管新闻的那个电话因为你是电视台的人啊,我老师为了救我住进医院了,我觉得他是最好的老师,我觉得他应该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并且荣获五一劳动奖章,现在不正是评先进的时候吗,我觉得电视台应该对我们校长的这种默默奉献的人进行报道,魏敏芝就说你为什么觉得你老师一定就会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呢,先进也有很多种,有县级先进有市级先进,还有各个系统内部的先进标准是不同的,小孩子说去年老师因为五一评先进的时候生病住院了,今年又住院了,像我们李校长这种人不能成为先进别人就更没有资格了,去年我们同学为了李校长的事情找了县长的,都没有被评为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我们不信县里了,应该找更大的官,所以想让市里电视台报道一下扩大影响力面向全市呼吁一下,那还不成吗?魏敏芝听懂了小孩子电话的内容,她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新闻选题,于是详细的记录了小孩子的联系方式和电话的主要内容,一会找机会就去了电视台的新闻中心。

    新闻中心的郭凯旋这会面对着电脑心里正烦,女朋友非要自己买一套新房子才考虑结婚的事情,说郭凯旋那会答应了结婚后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可郭凯旋自己哪有钱买房子,当时见她温柔漂亮为了搭上手嘴上雄心勃勃的就应承了,可钱这东西又不是树叶子,到哪都一抓一大把,赚钱太难了,这样一来二去郭凯旋心里有些烦,加上处了后发现原本小家碧玉的她为人太实际,常常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和自己斗嘴,两人在一起越来越累的很,在最近的一次不欢而散后又开始了冷战,算算已经一个礼拜没在一起也没联系了,郭凯旋觉得正好似乎应该借此机会和女朋友分开,可是没想到刚刚在心里已经被视若前女友的她给自己打电话说她怀孕了,问郭凯旋怎么办,谁知道怎么办,要是一个礼拜前自己向她求婚时她要说怀孕了那就结婚呗,可是一个礼拜后说怀孕了什么意思,怀孕了还是没钱,没钱还是不能买新房,谁有能力买房子你就跟谁结婚去呀,郭凯旋沉默不说话,女友骂了一句你混蛋就挂了电话,郭凯旋心说我混蛋你也好不了哪去,你怎么就和我这个混蛋好了那么久呢,(未完待续。)

第295章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一)

    其实关于乔本昌风liu艳zhao信息传播的范围很有限,发布的范畴基本都是针对于县委和各局、乡、镇的领导,但正因为这样影响就更加的恶劣,只因为如今对于乔本昌而言是非常时期。

    接着,梅山仍旧有许多人都知道了乔本昌的花边韵事,口口相传往往比媒体覆盖的面积更要广泛。

    有些人觉得这件事纯属偶然,只是该乔本昌倒霉,也有些人觉得事出必有因,肯定有人在捣鬼。

    按照谁在一件事里获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是事件的主谋这一逻辑推断,有人就想到了事件的主导者是易本初,因为易本初现在在县里已经排名第三,老二下台了,如果没有意外老三自然替补上去,这是常识。

    不管怎样,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市里随即来了调查组,可是结果和冯喆猜测的一样,那些关于乔本昌和妙龄女子光着身体在一起的图片都是真的。

    据和调查组有内幕联系的有关知情人士的说辞,乔本昌之所以和一丝不挂的女子在一个屋里大致和李凯旋差不多,乔本昌当晚也喝酒了,所以早早的回去休息,他也记不清自己当时是关闭了门还是没有,结果睡着睡着就有一个光溜溜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一惊醒才知道自己被应zhao女郎给主动送货上门了。

    梅山县委几位领导人当中,凭着冯喆的了解,乔本昌是仅次于肖抗战比较正派的一个人。

    这个时代有些尴尬,很多词语失去了它原本应该有的含义,像说谁是好人言下之意是指这人没什么本事,人畜无害,所以就好,而说一个人正派也有些贬义,意思有这人脑子不灵光,不会黑白通吃,不能如鱼得水,死板守旧,但是肖抗战和乔本昌的确担当的起“正派”这个词的原始蕴意的,尽管肖抗战的正派是真的正派,而乔本昌则是那种因为迂腐而获得的正派名声。

    乔本昌当然严词拒绝那个不请自来的小姐,他并没有像李凯旋一样到了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李凯旋当时是觉得秃子进庙不是和尚也算是和尚了将事情给坐实了同时也挨了宰。

    乔本昌和李凯旋两人共同的特点是都丝毫不敢声张,唯恐被人知道后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同样的都不心甘情愿的掏了钱,只是李凯旋获得了快乐钱花的多,乔本昌则只给了那女子五百块花钱消灾。

    但是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是谁拍摄的,乔本昌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这样,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市里领导当然要重新考虑梅山新代xian长的人选,这是组织程序,可没等到组织上下结论,乔本昌就病了,他住了医院,至于是什么病,没人说得清,他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人,而且他的体重急剧的下降,一天一个样的速度在瘦骨嶙峋起来,骨瘦如柴,实在是健康堪忧,而且听闻乔本昌还有一个症状就是见不得年轻一点的女子,一见就愤怒的不受控制,像猫看到了老鼠一样,所以由此种种,易本初自然而然就成了新任dai县长,至于关乎乔本昌的那些图片到底是谁拍摄,从哪个渠道流传出来的,因为图片中只见那个女子的身体而不见整体的面部,所以查证的速度就很慢,或者说干脆的无从查证,但有关部门还在追查。

    最近县里人事变动频繁,新领导就职的多,会也就多了些。

    这晚又散了会,已经是二十二点多了,冯喆先将李玉送了回去,然后往半间房回。

    夜色漆黑似墨,也没有一丝风,天地一片静寂,到了房河湾,刚刚拐过一个自然转向的坡,冯喆看到前面路边有个人匍匐在地上,迎着自己车子的方向满脸都是血,路基上还横着一辆摩托车。

    怎么回事?这人出车祸了?

    冯喆将车子停靠到路边,开着车灯下了车过去。

    这个男人是被车撞了。

    可是肇事车辆在哪?看来已经逃逸了。

    冯喆左右看看,因为所处山坳,丝毫看不到远处的情景,这人见到冯喆过来嘴里呵呵的发出声音,只是冯喆一句也听不清,他就蹲下问:“你被车撞了?”

    “哪里疼?手脚还能不能动?”

    这人没能动弹,只是眼睛在眨,冯喆见他蜷缩着腿,裤腿已经被撞破,一只脚上的鞋子也不见了,身上却不见流血,就说:“你不能说话?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冯喆一边拨打着急救电话一边问,等电话接通,说了自己的位置和眼前的情况,而地上躺的这人已经昏迷了。

    在车祸中对于不知道哪里受伤的人是不能随便挪动的,以免会造成伤者二次受伤或者加重伤口崩裂,冯喆不是医护人员,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他重新回到自己车子跟前,想要从车里拿警示标志放在车后位置,于此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正在和接警的人说发生了什么,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过来了,冯喆心说这不会是出警的车子,没来由来的这么快,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对着驶过来的警车挥了挥手,但是这警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一直的开着远光灯,冯喆干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但这辆警车倒是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李雪琴的老公李金昊。

    李金昊现在在交警队上班,看这样子他是要去后店子村李雪琴的家。

    冯喆和李金昊隔着一辆警车也能闻到李金昊身上的酒味,他报完警后挂了电话,李金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想称呼冯喆,可是又叫不出来,冯喆主动说:“你好,我刚路过,看到路边躺了一个人,全身是血,已经不能说话,可能是遭遇了车祸。”

    李金昊一听,也不看冯喆了,绕到了路边,冯喆见他完全是按照勘察事故的方法在办,然后听他打电话叫了事故组,就站在一边。

    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将伤者带上车离开,这时冯喆对李金昊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李金昊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冯喆转过身上车的时候,似乎觉得李金昊在看自己的车前方,心说这人一干警察都干出了职业病了,习惯性的就在审查见到的人和物,难道自己是肇事者?不过也不为怪。

    冯喆离开,这才又有一辆警车到了出事的地点。

    过了两天后,县上交警队来了两个警察向冯喆了解当晚的情况,冯喆叙述了后了解到出事的人是半间房镇上的人,当晚正从县里往家里回,一辆车从他的背后撞了上去,但是他并没有看清撞他的是什么车。

    到了第三天,冯喆正在镇上开会,办公室来人说有一个女的想见冯喆,说是前几天出事那人的妻子,冯喆让那女的先等,开完了会,就让这女的进来。

    这妇女有三十多岁,也不知是不是农民的习性,见到了当官的就有些唯唯诺诺,话也说不成句,冯喆给她泡了茶,问询了她丈夫的伤情,知道人已经清醒,但是一条腿骨折了,还断了几根肋骨。

    这女人好大一会才说:“冯书记,你,知道不知道谁撞得人?”

    “没有,当时我路过看到你丈夫躺在路边,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后,咱们县里的一个交警就来了,接着救护车也来了,后续的事情,有警察处理。”

    这女人似乎欲言又止,但是坐了一会也没说别的话,最后还是闷闷的离开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忽然似乎全镇都在传着冯喆开车撞了人还逃逸的消息,刘奋斗、焦一恩几个都过来给冯喆汇报了这事,一会焦海燕也进来给冯喆说这个传闻:“哪都在说冯书记撞人的事情,这不胡乱造谣?得查查,这种风气不能涨。”

    焦海燕正说着,王茂强也来了,进门后就说:“这都是谁在胡说八道?这不是欲加之罪吗?伤者没看清肇事者,反倒是对救他的人赖上了,这今后谁还敢管闲事?”

    焦海燕笑笑的说:“王副镇,这种事也不是闲事,那些话是肇事者说的?”

    “怎么不是闲事?开车过去不管不问的就没事,好心好意的叫救护车倒是惹上了事,也对,不是闲事,是屁事!”

    王茂强说的粗俗,焦海燕没再言语,王茂强又说:“冯书记,我今一听说就想到了我那个老同学,他那会不就是被人冤枉了?让唐经天赶紧查查,这舌头下面压死人,何况胡乱的议论你,得治治,什么跟什么嘛。”

    焦海燕并不知道王茂强说的那个老同学是已经故去的李博谷,就问:“王副镇的老同学是谁?怎么了?”

    “这个回头我给焦副书记汇报——我去看看是谁在胡说八道,乌鸦嘴!”

    王茂强没停留走了,焦海燕又坐了一会闲谈几句也走了,冯喆看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心说无风不起浪,这一个个表面都是人转过身就都成了鬼。

    纵然冯喆心里有猜测,可是没想到有的人会那么心急,快十一点的时候,县纪委打电话让他去一趟。

    梅山县纪委是和监察局合署办公的,和冯喆谈话的是纪检监察一室的人,这个监察一室主要联系各乡镇和县直单位的案件查处工作,负责承办所联系单位县管干部的违法违纪案件和其他重要、复杂案件的核实、调查工作,而县管干部则是县委发文任命的干部,一般指的是副科级以上的人员。

    “呵呵,例行程序,冯书记,来,抽烟?”

    冯喆谢绝了,这人就说:“那好,喝茶,喝茶,我知道冯书记忙,我长话短说,有人反映冯书记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人,颇有影响,所以,领导就让我们来问问。”

    哪个人撞人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冯喆看着这两个一个笑呵呵一个板着脸的工作人员说:“领导要问,你们这也是工作,我应该配合,情况是这样的……”

    听冯喆说完,那个一直笑脸相迎的人说:“这样?就是说冯书记前后没在事发地点停留几分钟?”

    “十五分钟左右吧,救护车将伤员就走,我就离开了。

    一直没吭声的那个人猛然的问:“你说的是实情?”

    冯喆回答:“是实情。”

    “可是,我们掌握的情况和你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人就是你开车撞的!”

    冯喆皱了眉:“说话要有证据。”

    “呵呵,大家别激动,都是工作,工作,呵呵,履行程序嘛……冯书记,有人说看到你撞人了,是的,有人看到了。”

    冯喆讶然:“哦?谁说看到我撞人了?”

    “别激动,呵呵,这个人的名字本来是不应该告诉冯书记的,不过,这也就是件工作中的小事,冯书记也不是外人,是吧?”

    “工作是工作,交通肇事逃逸是犯罪,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外人内人的分别,麻烦请告诉我是谁指证我撞了人的?”

    “呵呵,冯书记别着急,呵呵……”

    这人呵呵的还没完,另一个人冷冷的说:“是李金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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