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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白水     篡宋灭元txt下载     篡宋灭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贾似道的妾室

    两个汉子闷声答是,老老实实跟着马福进到大都督府。

    程越到花厅坐定,罗夫人把茶点端来,侍立一旁。程越想了想,两个中年的男子来喊冤,还是不要让她在一边为好,免得他们不好意思,于是道:“今天有点事,你先回避。”

    罗夫人施礼退下,马福再将那两个汉子推进来。

    两人一进门,见程越正在看他们,急忙又跪下来,膝行到程越面前不远的地方,向程越磕头。

    程越道:“好啦,不要磕头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你们要想清楚,我这里不是告状的地方,如果你们说的事情不属于我管,你们可要挨板子的。”

    一个汉子忙道:“草民知道大都督忙碌,不敢打扰大都督,草民要说的事情,只有大都督才管得了。”

    程越“哦”了一声,有了点兴趣,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汉子道:“大都督容禀,草民叶锋,家中养了几个木匠,是专门为人做家具的。他是草民后来结识的朋友张世荣,砍柴的出身。草民与张兄结识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女儿。这事说起来,不知大都督对贾似道可曾有过了解?”

    程越心中长叹,自己当然对他很了解,可现在不是解决贾似道问题的最好时机,谢道清对贾似道一直回护,他不急于与谢道清在这个事情上相左,而且处理贾似道也关系到留梦炎和陈宜中,特别是陈宜中。这两个人也得留着,现在处置他们对自己不利,所以程越一直没有去触及这个问题。但看来并不是自己想躲就躲得过的。没人告状还好,有人告到自己面前也不理不睬,程越自认还没有那么狠的心肠。

    程越心里叹气,脸上却面无表情地道:“说!不要问我问题。”

    叶锋一惊,怕程越生气。放低身体接着道:“草民有一个女儿叫依依,他有一个女儿叫淑芳,因为生得美貌,都被贾似道以征召宫女为名征走。淑芳进宫后还没等侍候理宗,就被贾似道从宫中偷走,做了贾似道的妾。不知为何,理宗皇帝并未处罚他。草民的女儿依依被贾似道占为己有后才送入宫中,度宗皇帝很喜欢,但贾似道对依依念念不忘,又将她从宫中偷出。结果度宗皇帝与理宗皇帝一样,竟然还是不理!贾似道如此做法,实属大逆不道!后来贾似道倒台,带着宠爱的小妾几十人发配,因为她们两人是宫人就暂时没有带她们,留在贾似道府中,打算安定了再接过去。谁知贾似道中途被郑虎臣所杀,草民两人的女儿困在贾府。此事就再无人过问。草民本以为贾似道已倒,可以去看看女儿,但贾府中人根本不理。反而说我们胡言乱语,贾府中根本没有她们二人。很快太皇太后又发还了贾府财物田产,再加上朝中不少大臣都曾是贾似道的爪牙,草民两人力不从心,已然绝望。但天可怜见,大都督回朝狠狠教训了留陈两个丞相。草民听说后。激动得彻夜流泪,又找到张兄一起来到临安告状。各衙门都去了。依旧石沉大海。后来有人指点我们直接到这里拦马喊冤,此事只有大都督亲自过问草民两人才有一线希望。求大都督成全。小人不求能找回女儿,只要能经常看看女儿就行。”说完两人又是连连磕头。

    程越知道他们说的这两件事,贾似道霸占了叶氏后恋恋不舍地把她送到宫中,度宗很喜欢,赏了贾似道五百两黄金。但贾似道胆大妄为,竟然利用入宫的机会把叶氏给接了出来,每日在家中淫乐。至于张淑芳,才色兼备,也是贾似道看中后把她给偷出来,那时是理宗在世,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理宗没宠幸过张淑芳,说不定也没见过她,居然不闻不问,身边的宫人害怕贾似道,也不敢提及此事,所以理宗就这样被贾似道戴了个大大的绿帽子。

    程越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踱来踱去,心中委实犹豫不决。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摊牌的时候,但如果把这件事情轻轻放过又太可惜,以后并不一定有更好的借口把该扳倒的人都扳倒。关键是谢道清和陈宜中,一个对他极好,自己也需要她的帮助。另一个是自己的挡箭牌,对他有大用。

    叶锋和张世荣眼巴巴地看着程越,大都督已是最后的希望,如果他也不想管,那他们的两个女儿就再也见不到了。

    程越咬了咬牙,正要想个借口把此事拖延一两年,就看到他们两人满是哀求的眼神,里面全都是无助和绝望。

    程越心中一震,大骂自己太自私,只顾着想自己要如何从中得利,却完全没考虑这两个做父亲的心情,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权谋了?真不要脸!其实转念一想,虽然打乱了自己的布署,但这件事未必不能做,只是需要格外费很多工夫。

    程越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此事就由我来管!不过我只能保证把你们的女儿接出来,至于追究责任这件事,未必能做到。”

    两人闻言,顿时忍不住号啕大哭,泪如雨下,没有站起来,反而把头磕得咚咚作响,直喊“青天大老爷!”他们等了这么多年,竟然真的可以再见到女儿,对他们而言已经喜出望外。

    程越叫过马福,道:“你拿我的贴子,去葛岭贾家,就说我听说贾家有两个女子非常貌美,想纳为妾室为我传宗接代,贾家必须得答应,没得商量。至于怎么说,你不用我教吧?”马福见程越不让肖震去而是属意自己,略一思忖,已明其理,笑着点点头。

    程越又对肖震道:“你带五百人把葛岭各个道口给把守住,以防他们偷偷把人带走然后就说贾府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如果贾府敢杀人灭口,就把贾府上下统统给我抓回来,敢于反抗的就地格杀!”

    两人领命而去。

    叶锋与张世荣在一旁吓得险些屁滚尿流,这哪是去找什么女儿,根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嘛。

    程越又将石秀、丁义叫来,对石秀道:“你去通知陈宜中,就说我看上了贾府的两个小妾向贾府要人,与他无关,让他放心,我决不会用这两个女人对付他。”

    对丁义道:“你去向宫中传话,就说我只不过是看上了贾府的两个女人就去与贾府商量,请宫中不必多虑,我担保没有其它的事情,以后也不会有。”

    两人也领命而去。

    程越布置完成,重新坐下,请两人起身。叶锋和张世荣又惊又喜,惊的是为了救他们的女儿,大都督竟然要动用这么大的力量,牵涉到这么多高官显贵,更有宫中的皇族涉及其中,难怪大都督刚才那么踌躇。喜的是这天下间大概只有大都督有能力管这件事而且也真的管了。两人感动得又要磕头,被程越一把托起来,让他们在府中坐等回信。

    肖震与马福点齐五百护军,怕消息走漏惊动了贾府,五百人纵马疾驰,赶到葛岭,将葛岭的各条大小道路全都封闭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再分兵围住贾府,准备随时进去抓人。

    贾似道之子叫贾易,与乃父稍有不同的是,不像贾似道那么胆大妄为,总还知道些进退,所以贾似道死后,太皇太后念贾似道的旧情,大臣们也不愿太过株连,再加之贾家树大根深,很多人对他多有回护,他竟然全身而退,得以逍遥自在。

    贾似道的妾室大都在随他发配的路中走散,留下来的妾室只有身份特殊的叶氏和张淑芳,叶氏今年只有二十岁,极其美艳,温柔听话。张淑芳已是三十岁的妇人,成熟妩媚,聪慧明艳。

    贾易在家中守孝,为博名声,把妾室都移到葛岭贾府的后山大宅中,身边只留妻子侍候,打算守孝期满后就把父亲的那两个妾室改了姓名也偷偷纳进房中,对外只说她们已经因病去世。

    今天贾易正在家中闲坐,家中的总管贾实惊惶失措地跑进来,贾易正要呵斥他,贾实哀声道:“老爷,有祸事了!葛岭四周的道路都被军士扼守,只许进不许出,回来报信的奴才说得清楚,说是程大都督的护军,莫非程大都督要对我们贾家动手?”

    贾易登时面色大变。如果是别人,他敢说不怕,有什么事都有宫中和两位丞相关照。但程越权倾朝野,杀人如麻,无论宫中或留陈二位丞相他都不买账,如果他想杀了贾府上下谁能拦得住他?

    贾易想到自己先后送给程越的几次重礼,向贾实发怒道:“说!我让你送给程越的礼物你送了没有?是不是给昧下来了?我贾家又没得罪过他,无缘无故地程越怎么会杀上门来?”

    贾实连连作揖道:“老爷,不要说给程大都督,就算是给别人的礼物小的也从来没动过分毫!不信等大都督府的人来了,老爷一问便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贾府之议

    贾易猜测落空,跌坐到椅中,自言自语道:“那程越想要什么?是不是我家的财产?听说他做得偌大事业,缺钱是肯定的。不对啊,缺钱也不会随便动我家,没什么好处啊。这事儿真奇怪,难道有人到他面前告了先尊的状?如果这样,那可真的要糟糕了。先尊仇家那么多,那些人忍了这么久,突然有程越这样一个人出现,会不会一起到程越那儿去告状?能是哪些人?”

    贾实道:“老爷,要不要派人冲破阻拦,到宫中请救兵?”

    贾易怒视他一眼,气道:“你这老泼才!胡说什么?程越是好惹的人么?就算你冲得出去,宫中又有谁能为我们做主?若是伤了他的人,他找上门来,拿谁的命去赔?你的脑袋赔得起吗?”

    贾实唯唯诺诺,心里也没有其它的主意。贾易焦躁地站起身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到处游走,半晌才道:“不管怎样,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去准备进贡用的大礼一份,再准备两份稍差一些的给一会儿上门的人和外面带后的官将。还有,拿我最好的茶点出来招待,把熟悉道路的人都派出去,看有没有可以离开的小路,跑不了出去送个信儿也好,但千万别硬闯。如果能通知宫中和陈宜中更好,让他们想想办法。先父为朝廷尽忠,结果被擅杀身亡,总不能还要让人灭门吧。”

    贾实连连点头,转身去派遣人手。贾易越想越怕,不觉身体发冷,披上一件长袍。忐忑不安地等在房中。

    马福手持程越的拜贴,带着几个亲兵骑马直奔贾府。离贾府大门一百步处有个下马碑,还有贾府的人在看守。马福理也不理,率人长驱直入,贾府的人也不敢拦阻。急得在后面直跺脚。

    马福行到贾府前,跳下马来,对迎上前来的门房施礼道:“在下马福,奉水陆大都督程越程大都督之命,有事要找贾先生商量,请兄台通传。”说着。递上拜贴。

    门房接过拜贴,深深回了一礼,道:“请马将军进府用茶,稍待片刻,小的马上通传。”把马福让进门房奉茶。又拿着这张烫手的拜贴疾步向里走去。

    贾易拿到拜贴,打开仔细察看,没什么出奇,问起马福的举止也并无异状,心中安稳了些。如果程越真要抄他的家,杀他的头,绝不会如此客气。

    贾易甩掉长袍,令贾实请马福进来。自己在花厅相迎。

    贾实满面堆笑地请马福进府,还一路解释贾易有孝在身,所以才没有去大都督成亲的场合道贺。但贺礼从来没少过。

    马福一边与他说着话,一边跟着他走到花厅,看到里面有一个中年人含笑拱手而立,知道就是贾易,笑着先施一礼。

    贾易大喜,看来程越没有要对付自己的意思。忙还了一礼,再请马福坐下。道:“将军一路辛苦。贾某久仰大都督文才武略,冠绝当世。恨不能时刻受命于麾下,今日见到英武如将军,才知贾某才疏学浅,不堪任用啊。不过贾某对为大都督效命可没死心,还请将军日后为贾某在大都督面前多多美言,感激不尽。”

    马福笑道:“贾先生真是多礼,大都督曾说大宋如果没有贾丞相,恐怕就没有机会拖到他出手力阻元军,贾先生乃忠良之后,不必如此客套。”

    贾易听到马福这句话,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稳了!这回可稳了!大都督亲口说他是忠良之后,谁再敢说他父亲是奸臣?

    贾易感激地向马福施礼道:“多谢大都督为先父伏义直言!先父背负莫须有的骂名已经很久了,大都督终于还了先父一个公道。”

    马福正色道:“大都督只是实话实说,哪里用得着感谢?贾先生见外了!大都督一直很想结识贾先生,只因公事缠身,轻易不得空闲,贾先生放心,日后大都督必定有向贾先生请教的机会。”

    贾易哈哈一笑,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贾实急忙将礼物送上。贾易笑道:“将军远来,寒舍招待不周,这里有些家中的田里种出来的特产,劳烦将军带回去。晚上可以用来下酒。这样的土产还有一份,同样劳烦将军带给外面带兵的将军。至于大都督的那份,还要更慎重些,将军不方便的话,我马上派人送去。”

    马福一看礼物,只上好的贡茶就有两大包,有一个大箱子明显是装金银的,其它看不出来的东西就可想而知,向贾易一拱手,道:“贾先生好客之名,有口皆碑,在下就不客气了,多谢贾先生。”

    礼物已收,气氛更融洽,贾易笑呵呵地问道:“将军此来,是不是大都督对鄙人有所教训?鄙人平日里随意惯了,难免有让人非议的地方。只要大都督说一句,鄙人一定改正,决不再犯。”

    马福连忙摆手道:“贾先生何出此言!在下前来,是奉大都督之命来求贾先生成全的,绝无半点指摘之意!”

    贾易哪里会那么天真,有带大军上门求人办事的吗?他依然不急不怒,接着笑道:“马将军又与贾某见外了,将军有话尽管说,贾某平时想与将军像这样促膝交谈也没机会,今日还请将军指点迷津。”

    马福这才笑嘻嘻地道:“不瞒贾先生,大都督一脉单传,自然想人丁兴旺,所以我们这些人总想着为大都督多找几个小夫人。如果我们献上去的人受到宠爱,或者更能为大都督生下一儿半女,那我们不就发达了吗?听说贾先生府上有两名美女,生得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我们就向大都督请命,厚着脸皮上门请贾先生成全,如果她们以后能得到大都督欢心,功劳最大的当然是贾先生。”

    贾易一愣,什么?带了这么多兵马上门,竟然只是想跟自己要两个女人?未免小题大做得离谱!刚要再问,突然想起两个女人来。

    慢着,程越不是简单人物,他动用了这么多人,要的难道是那两个女人?!

    贾易想到这里,全身上下冷汗直流,顿时湿透衣衫。脸上的汗更多,多到贾易只好用袖子不停擦拭,还要干笑着说这天气真是太热。

    这两个女人是贾似道抢理宗和度宗的女人,如果程越有心利用此事,就杀了贾府全家也不为过。如果只是扣在手中,那就掌握了贾家和贾似道之前党羽的一个大把柄,他们除了俯首听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恨自己贪图她们的美色,还想着守孝期满后收她们入房,没有干脆杀了她们,竟给程越抓住机会先发制人。

    贾易咳嗽一声,向贾实使了个眼色,又对马福道:“大都督挽救了大宋江山,贾某又与马将军一见如故,区区两个女人算得了什么?贾实,你现在就到后山去,把我的妾室都带来给马将军挑选,凡是马将军看中的,立刻收拾了行李带走!”

    贾实也想到了此中关键。更读懂了贾易对他使的眼色,那是要他要后山杀人灭口,决不可让那两个女人落到程越手中!此时听到贾易的吩咐,故作轻松地应道:“是,小的这就去,请马将军稍等,待会儿可不要挑花了眼啊,哈哈……”

    马福嘿嘿笑道:“管家慢走,大都督有言在先,如果没有找到他满意的,就要把贾府中所有的女人都带过去大都督要亲自挑选。为防不便,也请贾先生和家中其他人一起过去陪同,免得被人说大都督强抢民女。倘若大都督也找到那两名美女,那谁敢把人藏起来就要谁负责,谁让他耽误大都督传宗接代呢?”

    贾易与贾实一听此言,失魂落魄地同时跌坐到椅子上,心中口中一齐发苦。原来程越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么一手,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外面军队的用处还用得着问吗?

    马福见自己吓住了他们主仆,也不着急,端起茶来慢慢啜饮,还欣赏起院中的花草来。

    贾易被程越突如其来的出手压得喘不过气,心知这是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丝与程越对抗的姿态,程越的狠招就会接二连三地降临到自己头上。可是如果把人交出去,以后就要对程越言听计从,再无反抗之力。

    程越,你好狠的手段!

    贾易也算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物,转念间已做了决定。抗拒和抵赖都是徒劳的,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交到程越手上,说不定以后还有转机,不交连性命都得丢掉,犯得着吗?

    贾易想通了这一点,下定决心,含笑对马福道:“马将军又来吓我,大都督为人宽厚,怎么会随便怪罪别人呢?不是贾某鄙帚自珍,而是怕入不了马将军的方家法眼。这样吧,我有两个婢女,一个二十岁,一个三十岁,做事还算勤勉,长得也说得过去,就送给大都督。她们能跟着大都督,想必也会高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叶依依和张淑芳

    马福长出一口气,心知贾易已投降。这两个女人对大都督极其重要,自己这趟差事能圆满完成,在大都督的心目中又可以记下一笔。于是对着贾易拱手笑道:“贾先生真是慷慨,大都督知道后,必定对贾先生另眼相看。时候不早,请贾先生把人带来,大都督还在府中等待回报,不敢让大都督久候。”

    贾易乐呵呵地马上命贾实带人过来,心中却在淌血。这两个女人这么美,自己还没享用过就要交出去了,真是万般不甘心。

    叶氏和张淑芳自贾似道死后,一直在贾府闲住。她们心里都清楚,贾易不会放过她们,守孝期满后必定会纳自己入房,但她们又能怎么办呢?前些天有人冒险告诉她们,她们的父亲找上门来被贾实赶走。两人偷偷哭了一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一点办法也没有。

    贾实找上门来时,两人正在张淑芳的房中刺绣打发时间。贾实做了这么多年管家,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这两个女人现在只是贾府中两个闲人,但她们以后就是程越的女人了。程越对妾室的好是出了名的,她们两个又生得如此美貌,必定会得到宠爱,自己可万万不能失礼。

    一见到两人,贾实十分恭谨地施礼道:“两位主母安好。老爷有吩咐,请两位主母马上收拾行李,跟随程大都督手下大将马将军去大都督府,两位主母从此就要侍候大都督了,恭喜恭喜。以后如有机会,还请两位主母在大都督面前为我贾家美言几句。小的感激不尽。”说完,连连作揖。

    张淑芳和叶氏听得稀里糊涂,程大都督她们是知道的,可为什么突如其来地就要把她们送给程大都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淑芳见贾实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这么低声下气,更觉得整件事透着奇怪。问道:“管家毋须多礼,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请管家分说清楚。”

    贾实早知她会问,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隐去了贾易想杀她们灭口的事情。

    张淑芳成熟聪明,马上就想清了其中奥妙。不禁在心中拍手叫好!对程大都督更添一分好奇和尊崇。这个年轻人,为何这般厉害!

    叶氏见张淑芳脸上难掩激动兴奋,心知此事对她们而言必定是件大好事,拉着张淑芳的手道:“姐姐,我们去收拾吧。刚才管家说马将军不敢让大都督久等呢。”

    张淑芳强忍快要流下来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妹妹快去收拾,我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其实她的东西很多,但她都不想再要,不愿再与这里有任何一丝关系。

    叶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妹妹的东西也不多,马上就来找姐姐。”说完就急匆匆赶回房中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收到一起,连换洗的衣服也不带。与闻讯赶来的人一一道别,又回到张淑芳房中。

    张淑芳已收拾妥当,不约而同地也只拿了一个包袱,与赶来恭喜的人见上最后一面,从此她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

    两女与众人洒泪而别,跟着贾实来到前山的花厅。马福已等得不耐烦了。只要人没到,马福这颗心就放不下。生怕贾易糊弄自己,找两个别的女人代替。等他走后再把真人给杀掉。

    贾实带着两个美女一进门,马福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因为这两个女人实在美得惊人!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叶氏,美艳绝伦,光彩照人,贾似道那个老家伙冒得好大风险,但绝对值得!另一位张淑芳,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艳光四射,令人心醉。贾易再有本事,也难以找得到这样的美女来冒充。

    张淑芳和叶氏见到有陌生人,知道必定是马福,一齐施礼口称马将军,马福不敢在她们面前端什么架子,连忙还礼,与她们互通姓名。

    贾易不舍地叹息道:“马将军满意否?我后宅还有几个小妾,马将军可以一并挑选几个带回去送给大都督,大都督如果不要,马将军自己留着暖被也好。”

    马福摇头笑道:“多谢贾先生美意,大都督的事情办完,在下就没别的事情了,这就告辞,贾先生今日的体谅,大都督必有厚报。”

    贾易知道马福怕夜长梦多,不会久留,命贾实将礼物交给马福带走,自己亲自把马福和张淑芳、叶氏送出门外,挥手告别。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宫中与陈宜中接到程越的通报,全都吓了一大跳,谢道清派出几百人到外面搜集消息,看程越到底想做什么,鬼才相信程越只是为了两个女人就如此大动干戈,背后必有原因。

    陈宜中更是吓得慌了手脚,如果程越真的要从贾家下手,那目标必定是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陈宜中派出的人虽然没有宫中多,但都直接找到相关的人询问,只差没直接到大都督府。但贾家的消息传不出来,让临安城的某些人一直担惊受怕。

    很快,有人拦住程越告状的事情就传入宫中和陈府,宫中与陈宜中俱都惊疑不定。谢道清派出邓惟善到大都督府打探,陈宜中则厚着脸皮亲笔写了一封信,请刘岊出马帮忙说情。刘岊收到陈宜中的厚礼谦词,冷笑一声,也不推辞,坐上轿子直赴大都督府。

    程越让叶锋与张世荣在府中休息,自己在书房中又写又画,不亦乐乎。邓惟善与刘岊几乎同时到达,被程越一起请了进来。

    邓惟善一见程越,施礼过后忙不迭地道:“大都督,您可吓死奴才了。贾家怎么惹到您了?如果大都督想要几个侍候的人,奴才这就回宫禀报,请太皇太后赐几个宫女马上就给大都督送来,何苦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刘岊一言不发,施礼后只是坐下乐呵呵地看着。

    程越知道邓惟善是替谢道清来斥责他的,笑道:“贵官难道不了解我这个人么?想得到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费点周折算什么。贾家是宰相门第,当然要慎重一些。”

    邓惟善见程越不说实说,苦笑道:“大都督您就别拿奴才寻开心了,您也说贾家是宰相门第。贾丞相与元军对抗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来竟然被擅杀,太皇太后一直感觉对不起贾家。这次听说大都督突然兵围贾家,担心得饭都吃不下,大都督还请对奴才说几句实话,也好让奴才回去安安太皇太后的心。”

    程越见他服软,微微一笑,道:“你回去对太皇太后说两个名字,一个叫张淑芳,一个叫叶依依,这两个女人,我想向贾家要过来做侍女,其余的我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你去吧。”

    邓惟善是宫中的老人,一听到这两个名字,面色大变,晓得其中利害,不敢再问,起身向程越告辞,又与刘岊相对一礼,快步出了书房。

    刘岊也知道这两个女人,待邓惟善离开,小心地道:“大都督可是要向贾家动手?属下以为还早了些。”

    程越微微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有些早,所以我并没有想马上动手。唉,心肠太软,想好的布署偏偏被自己给破坏了。不过也许并不是坏事,把这两个女人先握在手中,以后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也未尝不可。陈宜中怎么说?”

    刘岊笑道:“大都督不必挂怀,以大都督的实力,他们又能如何呢?陈宜中吓得送了属下一份重礼,要属下来探听大都督的消息。属下以为,大都督可以试着将陈宜中收为己用,这样一来,留梦炎孤掌难鸣,朝中就再无大都督的掣肘了,大都督要做的事情就会更加方便。”

    程越摇了摇头,道:“不行,原因有三。第一我答应过几个人,一定要杀陈宜中为他们报仇,不可食言而肥。第二我不想这么早掌控朝政,南方有几个官员还不服我,我需要时间。第三是我要用他们来养望,使得人心归附。所以,我不能用他。”

    刘岊得知程越迟早要杀陈宜中,他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想起,肯定也有不少人在程越面前告自己的状,程越日后会不会也把自己给杀了?顿时吓得身上汗毛直竖,双腿一软,“噗通”就跪在地上,哀声道:“大都督,属下以前是犯过不少过错的,可自从归附大都督后,属下循规蹈矩,再没胡作非为,大都督问一下杨大人便知。属下对大都督忠心耿耿,为大都督做事不遗余力,大都督千万饶属下一命!”说完,连连磕头,不敢起身。

    程越也不扶他,冷笑一声道:“刘岊啊刘岊,你还真是聪明。你一直以来为我办事,我都看在眼里。若非如此,你此刻还有命在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悠悠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该做没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岊的对策

    刘岊满脸大汗地想了想,颤声道:“有,属下污了三千多亩地,收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贿赂,还强抢了两个小妾,明天……不,属下马上就整理出来,献给大都督供北伐之用,属下该死,再也不敢有贪妄之念,属下以全家性命担保。”

    程越啧啧连声,道:“你一个监察御史,竟然收了这么多的钱财,胆子不小啊。念在你这段时间为我冲锋陷阵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故态复萌,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刘岊听程越这几句话一出口,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提住的一口气一松,全身酸软地瘫在地上,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迟早没命。

    程越又道:“这世界很大,财富很多,你这么聪明,完全可以在正途上发财。你好好干,我担保你有很好的前途,这话我就说一遍,你要谨记。”

    刘岊急忙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属下谨遵大都督教诲,若敢再犯,属下全家都任凭大都督处置。”

    程越抬手道:“起来吧,你回去对陈宜中讲,就说我要这两个女人并不是要动手,只是要震慑,让他们不要给我捣乱。比如故意向南方的藩邦泄露我在朝中的话之类的事情最好少做,这个理由应该可以糊弄陈宜中了。他那个人疑心病很重,你最好多练习几遍,不要眼神不对露了底细,坏了我的大事。”

    刘岊连声答是,用袖子擦拭了几下脸上的冷汗,努力站起来,深施一礼向程越告别。精神恍惚地回到家中。

    家人看到刘岊这副模样,惊骇得不知所措。

    刘岊有气无力地吩咐家人把自己历年积攒的田契、地契、金银古董玉器几乎全拿了出来,连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小妾也给叫过来,让她们收拾行李,与这些东西一起送到大都督府。

    刘岊的妻子儿女哭成一团。寻死觅活的不肯放手。刘岊暴怒,每人抽了几个大耳光,骂道:“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咱们家缺钱吗?这些东西不去,我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家人刚被巴掌打傻,又被刘岊说的话给吓呆,唯唯诺诺地把自己私藏的宝贝也一并交出。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装箱送走。

    刘岊的妻子马氏不舍地看着马车走远,擦着眼泪道:“老爷,自从老爷跟了大都督,在朝中更加得势,但家中再无没额外的进项。岂不是亏大了吗?”

    刘岊冷哼一声,扬起巴掌又作势欲打,马氏不敢躲避,只好闭起眼睛准备再挨一巴掌。

    刘岊没打下去,把手一甩,骂道:“妇人之见!大都督以后定会清理朝臣,到那时再把这些交出去,就算为大都督立下汗马功劳。最多也只能保住性命。现在交出去,不但性命无忧,以后的前程也大可期待。大都督征伐四方。还怕没有我发财的机会吗?大都督看起来心狠手辣,其实却是个心肠很软的人。我这番表现他一定会记在心上,会在其它地方给我补偿,绝对会远远超过这些钱财。你们看吧,今天出去的钱,以后会几倍几十倍地回来。你们听着。从此以后要洗心革面,小心谨慎。再不要给人抓到把柄。大都督给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等到那些人被大都督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你们就会明白我今天的做法有多么正确。”

    家人似信非信,反正也没得选,只能听天由命。

    刘岊的两个小妾于氏、孙氏都是小户人家出身,因为极有姿色而被刘岊强聘,今年一个二十岁,一个二十二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明眸皓齿,妩媚风流,身材玲珑娇小,肌肤晶莹洁白。

    两女在马车中对坐,开始的时候两女都惊惧不安,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让她们无所适从。但很快她们就意识到——她们竟然要进大都督府!

    于氏睁大眼睛看着孙氏,结结巴巴地道:“姐姐,我……我们是不是以后要侍候大……大都督了?”

    孙氏又想哭又想笑,看着于氏拼命点头,道:“等会儿如果有人问我们想不想回家,就说我们已经无家可归,情愿在大都督府做一名婢女,这样大都督就没有理由把我们送走,凭我们的长相,迟早会被纳进房中。妹妹,能不能侍候大都督就在此一举。不然回家后,哪里会有什么好归宿?最好不过卖给商人当小妾,怎能比得上在大都督府享福?而且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程大都督!多少女子想嫁都嫁不进去呢。”

    于氏连连点头,不知不觉把手中的包裹抱得更紧,就像要紧紧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一样。

    刘府开出的几十辆大车很快来到大都督府,此时已是接近黄昏时分,石秀和丁义指挥家丁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收入府中的仓库中。

    于氏和孙氏的马车被仆妇直接引入府中,进了门才下车。

    于氏和孙氏下车后便被程府的广阔和景色深深吸引,喜得直想在府中飞奔一回。

    罗夫人得到消息,出来迎接于氏和孙氏。两女见罗夫人风姿绰约,美艳大方,容貌绝不输自己,都有些气馁,传说大都督府美女如云,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要得宠只怕没那么容易。

    罗夫人是奉有程越之命,与她们攀谈几句后问道:“两位娘子家中还有什么人?愿不愿意回家?大都督可以替刘大人奉送两位娘子一笔丰厚的补偿,以供两位娘子日后生活之用。”

    孙氏急忙跪下,于氏也紧跟着跪到旁边,孙氏道:“夫人容禀,奴家两人的家人已多年没有联系,想来已经把奴家两人给忘却了,再回去家中能有什么好下场?夫人慈悲心肠,大都督对下人好更是有口皆碑,就给奴家两人一条活路吧,奴家两人情愿在大都督府做婢女也不愿回去。”说完连连磕头,于氏也跟着磕头。

    罗夫人自己就苦过一段时间,对她们说的话感同身受,连忙扶起她们道:“何必行这样的大礼!大都督府虽然不养闲人,但现在人口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多,多留你们两个人应该不难。你们有这样的容貌,说不定就会被大都督宠幸,到时候对我可要多关照啊。”

    两女喜得又给罗夫人磕了个头才起身,发誓如果能得到程越喜爱,绝不会忘记罗夫人的恩德。罗夫人正要带她们去后宅让程越定夺,石秀匆匆跑来,道:“那两名女子到了,请罗夫人快去。”

    罗夫人面色一整,对两女道:“二位小娘子先在此稍候片刻,等我去接了人来一起进后宅。”

    孙氏和于氏不知发生什么,看起来是两名很受重视的女子与她们一样要进府,很乖巧地应承后就静静地等在原地。

    罗夫人同石秀急步迎到门口,叶依依和张淑芳已经下车在四处张望。

    罗夫人一见到两女尤其是叶依依,就如当初刚看到丁香一样,惊异于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儿。另一个张淑芳,看起来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几岁,而美艳程度更胜于自己。罗夫人心中不知为什么泛起一丝酸味,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叶依依和张淑芳见到罗夫人也大为惊艳,连外宅管事都如此美貌,内宅的美女必然更加出色。两女连忙向罗夫人行礼,又是一番寒暄。

    这两个女子身份敏感,罗夫人不敢让她们在门口久留,很快就带着她们去找孙氏和于氏一起去后宅。

    孙氏和于氏见到叶依依与张淑芳,心中都在苦笑:哪里来的这许多美貌女子?莫非以自己的容貌真的只能做个婢女了?这大都督府真是个卧虎藏龙的所在,以后可要小心行事。

    罗夫人带着她们来到程越的书房门口,宋夫人在此等候,几名美女又是一番客套,都在内心赞叹着对方的美貌。

    宋夫人进去通禀后,程越吩咐都带进来,罗夫人就带她们四人进到程越的书房。

    四女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转过一个弯再绕过一个屏风,视野顿时大开,一个很大的花厅出现在眼前,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柜子,里面装的大都是书,也有瓷器、玻璃、玉器,摆放得错落有致,精雅不俗。

    花厅的尽头,是一个被隔出来的小厅,一个英俊儒雅的年轻人含笑看着她们,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在他的两侧向她们张望。

    张淑芳先认出张世荣,悲声大喊道:“爹!”眼泪夺眶而出,拼命向前奔去。张世荣、叶锋和叶依依也都认出家人,分别扑到一起,抱头痛哭。

    房中其他的人不禁为之鼻酸,说不说话,看着他们两对父女互诉离伤,交换着这些年家中和自己身上发生的各种故事。

    程越见到叶依依和张淑芳后暗暗称奇,贾似道选女人还真有眼光。孙氏和于氏也很美,可以与八姬等美妾一争高下,没看到也就罢了,看到后说什么也不能放她们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生气的定娘

    凌晨张淑芳还没睡多久,就又被程越叫醒欢爱。相比叶依依的绝世姿容,张淑芳要稍逊半分,但程越却对张淑芳更加着迷。张淑芳可以很明显地体会到程越对她特别的喜爱,心中感激,虽然已经疲惫不堪,还是充满柔情地加倍用心侍奉。

    程越对叶依依也很不一般,抱着她缠绵悱恻,再加上阿娇等妾程越也都很喜爱,与众妾胡天黑地了不知多久,就是不舍得起身。

    定娘在饭厅左等右等,听到程越昨夜几乎没有休息地与众妾恩爱个没完没了,非常忧虑,担心程越从此沉溺女色耽误了正事。不得不到程越的卧室去请程越。推门一看,程越还在与叶依依忘情深吻,其他的妾室也都没穿衣服在陪着程越。

    定娘怕惊到程越,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先摸摸程越的手臂,再趴到程越的耳边柔声道:“相公,不早了,大家都在等相公吃早饭,再不去又要热一遍。

    程越正沉醉于叶依依的唇齿之间,听到定娘的话,登时清醒过来。自己太宠爱这两个新收的小妾,就要荒废正事了。惭愧之心油然而生,松开怀中的叶依依,转身抱过定娘,在她的唇上一吻,道:“相公错了,这就去,定娘真是我的好妻子。”说完,一阵困倦袭来,身体才感到疲劳,想到一夜几乎没睡多少觉,自己也觉得很荒唐。

    定娘一边为程越穿衣,一边嗔道:“相公召多少人侍寝都不要紧,早上一定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定娘还是要来叫的。”

    众妾见定娘不满。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全都起身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再侍候程越洗漱。程越歉意地对定娘笑笑,把她抱进怀里深情地道:“我的好定娘,我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娶进门。以后相公我有做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不要怕我生气。”

    定娘眼圈红了红,趴在程越怀中轻声道:“相公不嫌定娘多嘴就行,先去用早饭吧。”程越点点头,召呼众妾一起走。

    张淑芳与程越亲热的时间最长。几乎有一个时辰,累到全身酸软,两腿无力,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去饭厅。本想歇一会儿再去,程越却过来很好心地搀扶她向外走。张淑芳怕出丑,想推拒又使不上力,只好两眼一闭,红着脸被程越扶到饭厅坐定。

    众妾看到张淑芳虚弱的样子,谁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半是羡慕半是取笑地上来与她攀谈。故意问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官人的医术可好着呢。

    张淑芳羞得只好藏到叶依依背后,没法面对这些比她小许多的妾室。

    宋罗两位夫人也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也不讲话。

    吃完早饭,张淑芳恢复了点元气。程越带着张淑芳和叶依依又来到书房,把叶锋和张世荣叫来说话。

    叶锋和张世荣都是过来人。看到女儿脸上春情荡漾的样子,知道昨晚大都督必定已宠幸了自己的女儿,而且显然很喜欢她们。大都督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出了名的,女儿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张世荣尤其高兴,张淑芳虽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但毕竟年纪不小,能得到大都督的宠爱是何等难得的事情。

    程越笑咪咪地对两人道:“你们都知道我在盖房子的事情吧?”

    叶锋眼睛一亮。他是做家具的,这些年兵荒马乱。生意大受影响,过得很艰难,难道大都督要照顾自己的生意?

    张世荣是砍柴的,完全不明白程越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叶锋道:“草民知道,还去那地方看过,后面有座小山,前面是西湖,风景绝佳,真是个好地方。大都督要盖的高楼地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吧?真想快点看到啊。”

    程越向他竖起大拇指道:“好,果然是聪明人。我直说了吧,楼建好之后,我要打造一批新的家具,与现在的截然不同,这件事情就落在你们身上。我已经画好了图纸,你们去做,一定要做好,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我担保你们以后会生意兴隆,成为业内翘楚。”说完,从抽屉中取出画好的图样,交到叶锋的手中,一张张给他解释自己的意思和各种材料。

    叶锋在家具这行业浸淫多年,一听就知道程越说的是好东西,只是名字有点奇怪,什么沙发,什么弹簧床等等。程越讲了许久,叶锋听得越来越兴奋,急于马上回家就着手。程越昨天给了他们两人各一百两银子,正好拿来做本钱,再加上大都督这块金字招牌,很容易就能找到大批最好的工匠来做工。

    程越说完,口干舌燥,张淑芳忙将茶递上,程越一饮而尽,吩咐他们两人尽快着手。

    两人领命施礼退下。程越见张淑芳和叶依依都面露感激地看着自己,笑道:“你们相公我对家人总是很好的,怎么样?跟着我没错吧?”

    张淑芳对程越越看越爱,忍不住亲了他一下,道:“官人是英雄,那还用说么?那我们以后要做什么?”

    程越道:“我想好了,你先去帮定娘的忙,熟悉一下我的事情。依依去帮倩儿,你们都姓叶,可以结个姐妹。放大镜和眼镜就快要出货,显微镜也将要做出来,她那里越来越忙,我早该派人过去的。至于于氏和孙氏,要去助蓉儿一臂之力,帮她处理些日常的事情也好,她最近忙得越来越晚回家,必须得有人帮她。”

    张淑芳笑道:“官人把两个绝代佳人都放到玻璃店,不怕登徒子挤破了门么?”

    程越哈哈一笑,道:“没办法,谁让我老婆长得美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们的屁股,欲念大动,又想把她们往床上推。

    张淑芳和叶依依想起今早定娘生气的模样,不敢再惹定娘不高兴,一起柔声地趴在程越的耳边好说歹说,程越只好放开她们,让她们各自去找定娘和叶倩儿做事。

    程越一个人画了一会儿图,吃完午饭后,困意上涌,正想躺下睡一会儿,定娘拿了一大叠要他批阅的报告进来。

    程越强打精神,在定娘的解说下,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倒头就睡,一觉到黄昏。醒来时感到通体舒泰,精神抖擞。

    晚饭时,管道升乐滋滋地捅了捅程越的腰小声道:“官人,钢琴快要造出来了,你要不要抽空看看?”

    程越大感讶异,道:“怎么这么快?你找了多少人来做?”

    管道升笑道:“各种工匠快要两百人,每人负责几十个零件,只琴键就有十个工匠在负责,这样不惜血本还能不快吗?我怕做不好,一下子做了两台,这几天就要安装。这样一来花的钱就更多,你不要怪我。”

    程越笑道:“既然交给你做,我就相信你。那我让你做的麻将呢?”

    管道升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道:“做好了,咱们家人多,我做了十几副,象牙还剩下不少,官人要做可以接着再做。不过还没着色,等淮阴那边送来不褪色的颜料上了色,一定很好看。”

    说笑间吃完晚饭,程越正要离席,定娘道:“相公,苏州送来了不褪色的衣服和相公订的鞋,还没打开呢。”

    程越拍手笑道:“好,总算送来了,这些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们也会喜欢的。来,随我来看。”牵起定娘和管道升的手,向后堂走去。

    众妾听到又有新东西,乐得一路叽叽喳喳跟在程越身后,女人总是对衣服和鞋子感兴趣。

    程越走进后堂,地上果然摆了几十口箱子,用纸条封着,上面写着里面装的东西。

    程越打开一口箱子,里面是给众妾做的颜色鲜艳的各类短衣,其中就有后世的t恤衫和七分裤。

    定娘看到这些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吃惊得结结巴巴地道:“相公,这……这是给谁穿的?”

    程越笑咪咪地道:“给你们啊,天气越来越热,你们在家中穿那么多受得了吗?再说你们穿这么多,我的背心和短裤也穿不出来,整天热得难受。”

    定娘道:“可这也露得太多了吧?家中有女客来看到多不好。”

    程越道:“那有什么,到时候你们愿意多穿就多穿点,不愿意就这么穿,家中的衣服以舒适为主,别让自己在家里还要接着受罪。这还不算,还有这个呢。”说完又打开好几个箱子,上面写着凉鞋。

    箱子里面都是各种用布料和皮料做的色彩缤纷的镂空鞋,大小尺寸都有,全是后世的款式,非常漂亮而且很适合在夏天穿,而且基本上都有跟,与妻妾们现在穿的布鞋截然不同。

    众妾看到更是两眼发光,纷纷拿出一双双与自己的脚对比着,越看越喜欢。

    程越对定娘笑道:“记得我让你们给我看你们的脚吗?我随后就设计了这些鞋,与这些衣服搭配起来穿,又舒服又好看。过几天就要在秀秀的店里售卖,只说八姬在家中就穿这种衣服和鞋子,一定可以慢慢流行开来。来吧,你试一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凉鞋

    定娘害羞不肯,众妾中却有好几个跃跃欲试。

    丁香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一双浅粉色碎花的凉鞋,细布缕空,底是双层皮底,也被做成粉色,十分漂亮。衣服是一件粉色带淡蓝色碎花的短袖t恤衫,一条浅蓝与粉色条纹的七分裤,搭配得刚刚好。见定娘忸怩不肯换,马上走到程越身边,妩媚一笑,道:“奴家穿起来给官人看看可好?”

    程越看了看她的搭配,竖起大拇指道:“真是聪明伶俐,眼光真好。去吧,我正想看看。把头发也放下来,简单扎一下,像马尾一样就行。”

    丁香眼睛一亮,十分雀跃地拐进旁边的侧厅去换衣服。几个妾室好奇,也拿着挑好的衣服鞋子跟了进去。

    管氏姐妹也取了衣服鞋子,但并不换上。管道升悄悄站到程越旁边,牵住他的手悄声道:“我也想换,但就给你一个人看。”

    程越笑着向她眨了眨眼睛,道:“好啊,什么时候?”

    管道升也眨着眼回他道:“等你去我家的时候。”

    程越趴在她耳边道:“那还换什么衣服啊,直接都脱了吧。”

    管道升羞得轻轻踢了程越一脚,翻着白眼道:“色鬼!”

    侧厅发出惊喜的感叹声,接着又是一片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堂中的妾室哪还忍得住,反正都是女人,几乎全都冲进侧厅去看丁香换衣服,马上又是一片惊喜赞叹的声音。

    定娘忍不住也探头探脑,程越看着她促狭地笑道:“后悔了吧?马上就出来了,看看再说。一定很好看。”

    话音刚落,就看到丁香穿着粉红色的t恤衫,七分裤,柔美娇嫩的脚上蹬着一双粉色高跟的凉鞋,梳着马尾辫从侧厅走了出来。刹那间。程越好像回到了那个他魂牵梦系的现代世界,一个美丽非凡的高中校花俏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穿越,莫非自己又穿越了?!

    程越正在恍惚,定娘已情不自禁地围着丁香看了又看,口中啧啧连声,后悔刚才自己没有先换。丁香这种清爽俏丽、自然轻松的打扮与宋朝贵妇人繁复华丽的风格大异其趣。然而却更漂亮,更让人亲近。虽说露着胳膊和小腿,但是望之赏心悦目,一点风尘味都没有。

    定娘扑到程越怀中,使劲亲了他一下。道:“相公你真厉害,这么穿好美,定娘以后在家中也要这么穿。”

    程越搂着她道:“好,注意防蚊就行,这样也舒服。”

    程越又把丁香叫过来,笑问道:“喜欢吗?”

    丁香眼中闪着快乐的光芒,用力点了好几次头道:“喜欢,这样穿又美又舒服。可惜不能出门穿。”

    程越笑道:“现在是不能,以后一定可以。”

    正说话间,云萝和绿绮也换了衣服走出来。同样美得令人无法抗拒。程越看着云萝裸露的一双玉足,笑嘻嘻地道:“这个可以给孟澄看一下,他一定喜欢。”

    云萝娇笑着道:“那个孟澄,还去过几次雅乐居呢。不过他只敢偷看奴家,再也不敢跟奴家搭话,更没有眼福看奴家的脚了。”说着。得意地把自己穿着凉鞋的脚伸到程越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众妾陆续都换了衣服出来,定娘也就势去换。宋罗夫两位夫人和程越的三个小姨子满脸羡慕地看着众妾。程越走到她们身边,对三个小姨子道:“也给你们准备了。去选吧,不方便换的话就回家再穿。”

    三个丫头喜不自禁,欢呼一声冲上去挑选起来。

    程越又对宋罗两位夫人笑道:“想不想也这样穿?”

    罗夫人摇头叹道:“这样可以做外宅管事吗?在家中穿可以,但又穿给谁看呢?”说完转头看到程越正笑嘻嘻地看着她,脸红了一红,道:“来一套也好,不过是不是太鲜艳了?”

    程越一本正经道:“谁说的?你们还这么年轻,正要穿些鲜艳明亮的颜色才好看,衣服和鞋子有很多,你们也去挑,多拿几套换着穿,家里就是要舒服点才好。”

    宋罗两位夫人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脚步自己就移动过去,把自己刚才就看好的几件衣服和鞋子拿在手中,彼此相视一笑,取来包袱包上,回家再试穿看看。

    除了管氏姐妹,众妾都换了衣服,只觉得清风徐徐,舒爽无比,比之前包得严严实实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反正家中只有程越一个男人,随便看去吧。连还没被纳入房中的媚儿、王氏、于氏和孙氏都红着脸换上,唯恐程越不高兴。

    程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越看越高兴,看着媚儿笑道:“我的小媚儿身材真好,过来亲一个。”

    媚儿羞红了脸,期期艾艾地凑到程越身边,被程越亲了一下。

    看到一旁王氏、于氏、孙氏脸色有些黯然,程越走到她们身边笑道:“先记下,以后给你们补上。”

    三妾红晕上脸,不由自主地缩到一起,逗得程越哈哈大笑。

    程越拉过管氏姐妹,对众妾道:“都去休息吧,我送她们。”牵着她们的手高高兴兴地到管府,直接进到姐妹俩的房中。

    进门后管道杲刚点上灯,程越就让她们换衣服,他一定要饱饱眼福。

    两姐妹绕到屏风后换好出来,管道杲把秀发给披散下来,格外妩媚可爱。管道升学着丁香绑了个马尾,俏丽清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程越。

    程越越看越开心,将两人拉入怀中,分左右腿抱着,在她们脸上一人亲了一下,道:“穿在你们身上格外好看,我看再没有别人穿会更漂亮了。”

    管道升轻轻捏住他的鼻子,气道:“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娶了吧?我还没进门呢。”

    程越嘿嘿笑道:“老婆你看,后来的这些真都是有原因才进门的,没有一个是我主动要的。不怕老实对你说,你不知道我推掉了多少门亲事啊,光朝中的大臣女儿侄女外甥女的至少就有十来个,还不算别人要送给我的女人和丫环。只要我点个头,家里少说也会比现在多出上百个女人,你相公我总算对得起你们吧。”

    管道升知道他所言非虚,外面确实有大把的女人希望嫁进程府来,心中的气立刻消了一大半。又想起一件事来,道:“那你以后也别像今天那么疯,进来吃早饭的时候腿都软了。夫人不敢怪你,可说不定会怪罪淑芳姐和依依姐,她们那么可怜,这个家再待不下去你让她们去哪儿?”

    程越收起笑容,温柔地把管道升抱得更紧些,在她脸上重重一吻,笑道:“我的小道升真是好姑娘。放心吧,定娘不是不通情理的,关她们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发疯,以后也不会总有这样的事。”

    程越与她们姐妹调笑一会儿,自己回去休息。

    因为担心程越体力耗损严重,定娘晚上不许众妾侍寝,程越说下午已睡了一觉,而且保证不动她们也不行,只让程越一个人睡。

    程越没办法,只好怏怏地一个人进了卧室。因为下午睡了一大觉,根本睡不着。偷偷去敲众妾的门。众妾因定娘有言在先,谁都不敢开门,连平时最听话最柔顺的胡秀秀也把他拒之门外。

    程越百无聊赖,干脆进了书房,开始写起为给皇帝上课编的书。赵显现在也才五岁多,程越把他记忆中的童话故事和漫画有时间就写一点,已经攒了厚厚一叠。写完之后,不但要教给皇帝,也要同《三字经》一样,印刷出来作为儿童读物培养孩子的想象力,还可以用故事教给他们许多道理。

    夜深人静,程越的工作效率极高,十几篇童话一挥而就。写得有些疲劳,程越正要站起来走走,门口有晚上看守的仆妇敲门,说是夫人遣丁香送来茶点,不知可不可以放她进来。

    程越微微一笑,这个丁香,真不放过一点点机会。什么定娘让她送来,明明是她自己偷偷来的。但自己不能不让她进来,否则定会引起她的疑心,于是吩咐让她进来。

    丁香听到程越让她进去,心情激荡得险些拿不稳茶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端好蛋糕和茶,走进她一直以来都无法进入的禁区——书房。

    程越见她进来,含笑接过她手中的茶点放到身边,抱住她亲了一下道:“怎么知道我还没睡,特地来给我送吃的?”

    丁香娇笑道:“官人白天睡了那么多,现在能睡才怪吧。奴家想官人既然没睡,那就一定在这里。担心官人无人照顾,就忍不住过来给官人送些吃喝。不得已还冒了夫人的名号,官人勿怪。”

    程越笑道:“你是关心我,为什么要怪你?”牵着她的手道:“没进来过这里吧?带你看一看。”

    程越牵着她,很详细地给她介绍自己书房中的各种东西和书籍,丁香看得仔细,还故作随意地拿了几本书翻开来看。她很小心,拿的书几乎都是无关痛痒的书,只有一两本是程越写的书,而且都可以在市面上找到。至于关键的《化学》和《物理》,她连碰都不碰,只用余光扫了几眼,记住它们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强占两位夫人

    程越兴致勃勃地介绍完之后,又回到书桌前坐下来,丁香见他似乎有点疲劳,微微一笑,挽起衣袖,露了洁白如玉的胳膊,上前为他按摩肩膀和头。

    丁香的手法极佳,力量刚刚好,显然是训练有素。程越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呻吟,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丁香眼睛一转,趴在程越耳边道:“官人,到床上去躺好,让奴家好好给官人按一次好不好?”

    程越也想试试丁香到底有多厉害,闻言站起身,几步就趴到床上,等着丁香给他按摩。

    丁香上床,振作精神,一寸一寸细细地按过去,把程越按得全身舒畅无比,一天下来积攒的疲劳慢慢消失得一干二净,其专业程度一点不比后世职业的中医按摩师差,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一手!难怪元朝会派她来,这样的女人不得宠才怪。

    按着按着,丁香就按到程越的下体周围。此时,丁香按摩的手法悄然起了一点变化,不停在几个穴位上揉来揉去。

    程越开始时还忍得住,但随着丁香按摩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一波波袭来的刺激使得程越休息了半天的小兄弟直愣愣地挺起来,越来越硬。丁香见状,妩媚一笑,趁热打铁,直接趴在程越身上,用手轻轻揉搓着程越的下体。

    程越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两眼发红,气喘如牛,下体几乎要爆炸,再也忍不下去。丁香美艳的脸庞慢慢凑到程越面前,程越急不可待地正想把丁香按倒成就好事。忽然又听到敲门的声音。

    程越和丁香同时一愣,可以直接不经通报就来敲门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定娘,再就是宋罗两位夫人。难道定娘也怕程越饥渴,给他送吃的来了?

    定娘今晚有言在先。所有妾室,谁也不许给程越侍寝。丁香想起这个,不禁心头一紧,如果被定娘撞破惹得她不高兴,她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定娘是后宅之主,得罪了定娘。就算程越再宠爱她,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惜刚才自己用催情之法激起了程越的兽性,竟然前功尽弃,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丁香急忙下床穿上鞋,快速整理好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接着就把门打开。

    开门一看,丁香又吃了一惊。来的不是定娘,居然是宋夫人和罗夫人,她们两人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宋罗两位夫人见到丁香在书房更吃惊。她们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在书房看到的人竟然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程越一定在里面,难道程越想在这里与丁香过夜?

    丁香来不及想两位夫人为何深夜来此,她来这里的事不能太引人注意,马上笑道:“两位夫人真是辛苦。这么晚还要忙碌。奴家是来给官人送茶点的,刚刚进来,这就走。两位夫人请。”说罢向她们略一施礼,待两位夫人还礼后,马上飘然而去。

    宋夫人和罗夫人身为内外宅管事,时不时会在晚上作伴在府中内外巡视一番,看看晚上看守的仆妇尤其是书房的看守有没有偷懒。书房如果出事就是大事,她们可担待不起。

    今晚就是她们之前定好巡视的时间。走近书房一看。书房竟然亮着灯,一问竟是大都督晚上在书房用功。两位夫人不放心。想过来问一下程越有没有什么需要侍候的,没想到就把程越的好事给一举撞破。

    两位夫人担心有事。忙进了书房关上门,先去看看程越有没有什么异状。

    程越不小心着了丁香的道儿,在床上翻来覆去,欲火中烧,全身滚烫,下体涨得越来越厉害,急于发泄出去。他比一般人在这方面强很多,被丁香用特殊的手法挑起情欲后,更加无法克制。

    两位夫人过来一看,只见程越背对着她们,身体弓得很紧,不停地在剧烈地颤抖。

    两位夫人吓得慌了手脚,不知程越出了什么事。两位夫人急得马上跳上床,宋夫人扳住程越的肩头颤声问道:“大都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程越正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本来就已经很勉强,宋夫人散发着幽香的身子一靠过来,程越哪里还控制得住,不顾一切地一把将宋夫人扯过来压在床上,一口吻住宋夫人的檀口,两只手一起撕扯宋夫人的衣服。

    宋夫人呆呆地被程越脱得只剩肚兜才反应过来,用尽力气地拼命挣扎。无奈程越力量太大,她身子柔弱,怎么可能是程越的对手?几番努力,毫无效果,宋夫人不敢发声大喊让程越难堪,只好眼巴巴地将求援的目光投向罗夫人。

    罗夫人呆在一旁,手脚发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看到宋夫人在向她求援,思绪纷杂,怎么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装看不到。

    宋夫人咬着牙,面带羞愧地被程越一遍遍占有了不知多少次,程越还是不依不饶,宋夫人已到极限,带着哭腔道:“官人,奴家受不了了,官人饶了奴家吧。”

    程越被宋夫人这句“官人”喊得心花怒放,明白宋夫人已经再也不会反抗自己,喜得一把拉过罗夫人,道:“好,饶了你,罗夫人来。”

    罗夫人听到程越喊她,知道自己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挣扎着想逃跑,程越已将她拉到身下。罗夫人身体发软,完全没办法反抗,程越毫不客气地占有了她。

    程越的兽性被激发,又不能叫其他人来,只能在她们身上反复施展。两位夫人同病相怜,四肢酸软,大脑一片空白,终于陆续昏了过去。

    天色微亮,罗夫人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印迹,原来那一切不是梦,自己真的成了程越的女人!

    罗夫人张开嘴巴正要尖叫,又连忙自己把嘴捂住。转头看程越,只见他正与宋夫人相拥而眠。

    宋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程越的怀里还露出幸福的微笑,很自然地抱着程越的腰,看起来就如老夫老妻一样。

    罗夫人想起刚才程越与她们做的事情,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被人发现,她们还能活么?看外面天已微亮,顾不上害羞,急忙把程越摇醒。

    程越睁眼一看,罗夫人正一脸惶急地看着他,嘿嘿一笑,先抱过来亲了个嘴儿。

    事到如今,罗夫人只能任由他轻薄,羞急难当地道:“官人,这可怎生是好?我们得尽快回去,天要亮了。”

    宋夫人被说话声吵醒,睁眼一看到自己在程越怀中,手还搂着程越的腰,羞得将手抽回来,真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却偏偏没有这样的地方。

    程越见宋夫人也醒了,扳过她的脸也亲了个嘴儿,笑道:“不偏心,一人一个。”

    宋夫人无处可躲,被程越亲了一下,只好幽幽地道:“就知道官人不会放过我们。”

    程越哈哈一笑,道:“怎么知道呢?”

    罗夫人气哼哼地道:“不然官人为什么要我们跟着去大都?又不是没有人侍候。”

    程越把她们搂进怀里,嘿嘿笑道:“果然瞒不住你们,可你们也答应了,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做我的女人不错的。”

    宋夫人索性转过身来面对程越,面带幽怨地道:“官人想要我们的身子,我们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全都给了官人。但官人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更要对婉儿和阿娇好一点,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还有,官人如果不嫌弃,我们那几个丫头也想一并托付给官人。她们已经习惯了程府的生活,再到哪里找另一个程府去?嫁给别人怕不比程家自在轻松,求官人允诺。”她知道这时候是男人最心软的时候,又是她们与程越的第一次,最容易答应她们的请求。

    果然,程越听后一愣,笑道:“好,我答应你们就是。不过这样好吗?全家都变成我的女人,老天会不会待我太好?”

    罗夫人喜道:“只要官人对她们好就行了,我们知道官人一定做得到。”程越的女人已经很多,以后还会更多,说不定随时会封口,再也不要女人了,先把她们女儿的事情定下来,她们也好安心。

    程越笑着点点头,道:“行了,你们快回去吧,离天亮不远,别让人发现。如果外面的仆妇问起,就说我昨晚写了一晚上文章,你们要帮着整理一下,你们出去的时候再把我桌上的那一叠书稿拿去,下次来记得给我拿回来,应该就不会启人疑窦了,快去吧。”

    两位夫人也担心出事,急忙穿上衣服,再回头清理一下一夜风流的痕迹,拿上书稿,向程越福了一福,急匆匆地走了。

    程越对两位夫人觊觎已久,终于觅得少见的良机得偿所愿,美得他在两位夫人走后还一个人坐在床上偷乐了一会儿,却很遗憾不能告诉别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再睡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朝廷的麻烦

    定娘昨夜不许众妾侍寝,不知程越睡得怎样,早早地到卧室去看一下,却没找到程越,还以为他必定是赖在哪个妾室的屋里,一个个找过去,又没找到,便寻到书房,果然看到程越在书房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定娘一笑,脱鞋上床,躲到程越怀中。程越朦胧中感到有人,也不管是谁,抱过来舒舒服服地接着睡,直到宋夫人来唤他们用早饭才起身。

    宋夫人不敢看程越的眼睛,程越却没放过她,往饭厅去的路上偷偷摸了好几次她的屁股,弄得宋夫人面红耳赤,只好找了个机会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程越一眼,程越才不再伸手。

    用过早饭,程越回到书房,没写多一会儿,宋夫人就来通报,陆秀夫求见。

    程越命一个仆妇去请陆秀夫进来,自己抓紧时间与宋夫人温存了片刻,听到陆秀夫的脚步声才放开。

    陆秀夫步履匆匆而入,今天来是有要事求见。进来书房后,那位美艳的宋夫人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程越见陆秀夫有些焦虑,道:“有什么事?日本那面有消息了还是南方的小国出了什么问题?”

    陆秀夫看程越一脸的轻松自在,苦笑道:“大都督,这朝中的事情您就多操点心吧。刚才礼部得到通报,南方的小国听说大都督有征伐他们的打算,集合到一起,共十几个国家的使节就快要到临安,两位圣人不知该怎么处理,就差遣我来寻大都督来了。

    程越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说了吗?朝廷只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让他们来找我就行了。还要怎么办?”

    陆秀夫叹道:“那些国家怎么可能这么听话。我听使节团的先遣人讲,他们不肯找大都督说,就找朝廷,说是大都督是大宋的官儿,没道理不找朝廷找大都督。您看怎么办?”

    程越哈哈笑道:“这些家伙也真不是蠢货,也好,等他们来了,我也上朝,替朝廷解决这个麻烦,如果讲不通。那就不要讲,朝廷总想摆出个冠冕堂皇的样子,真是无聊。”

    陆秀夫无奈地道:“大都督,哪有什么借口都没有就征讨别的国家的?师出总要有名吧?朝廷也有难处。”

    程越笑道:“怎么没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朝中那么多擅于罗织罪名的大臣怎么还要我出马?内斗内行。外战外行,就这么点出息能行吗?好了,看我的吧,他们什么时候到?”

    陆秀夫道:“还有不到三天就会到了,一切都仰赖大都督。”

    程越点了点头,又问道:“日本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陆秀夫道:“处理完此事就出发,如果此行我回不来,大都督可要为我报仇。”

    程越摆摆手道:“日本人不敢杀你也不会杀你。你一定会好好地回来。你现在虽然是朝廷的官儿,但我日后要对你委以重任,不会让你轻易赴险。你放心好了。”

    陆秀夫一愣,脱口道:“大都督想延揽我?”

    程越道:“只要是人才,多多益善,像你这样的人才更是不可多得。你觉得自己在朝中能施展开吗?如果不能,如果你还想做一番大事业,可以学杨亮节他们。到我这里先兼个职。我以后用人的地方越来越多,不只是你。朝中有才能的我都想要。不过这事不急,你先考虑一下。等你从日本回来再说。”

    陆秀夫心潮起伏,左右为难。他不得不承认,程越对他的推崇让他很高兴,大有知遇之感。他在朝中其实并不愉快,与程越的关系又很融洽,投到大都督府中算得上是顺理成章,必定前程似锦。但真的要割舍掉大宋朝廷他又不愿意,唉,此事以后再说吧。不行的话,就真的先过来兼个职也好。

    程越送走陆秀夫,把杨霆叫来与他商量了一会儿。南方的情报网要尽快布下去,以防那些小国先发制人,突然爆发战争,让自己猝不及防。

    杨霆刚走,刘顺派来的专使又到。因为有程越直接的指导,刘顺那里研制黄火药的工作进展极为顺利,已开始进行小规模的试产。有了炸药,修山路的效率可提高几十倍,拉弦手榴弹和地雷的制造也可以开始着手(宋朝时已有这两样武器的原型)。难的是枪炮,特别是枪炮管里要刻膛线,刻完后还要保持平整和坚硬,这个技术对现在而言太难。虽然程越已经给了他们具体工具的设计图纸,但涉及到一系列制造技术的掌握,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程越检查了刘顺送来的火药样本,与后世的tnt炸药相差无几,非常满意。提笔给刘顺回了一封信,大大夸奖了他一通,叮嘱了炸药的保存和运输,要他尽快将大批炸药送去修路,一定要小心防止泄密。

    炸药的制成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可惜程越不可以大肆宣扬,只能把罗夫人和宋夫人叫来,在书房的床上愉快地庆祝了一回。两位夫人昨晚被程越折腾得全身酸软,却食髓知味,与程越缠绵良久才又拿了些书稿装装样子离开。

    杨霆第二天又来求见,还带了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并蒙上眼睛的人。是他布在客栈的眼线抓到的两个元朝皇太子真金派来的间谍。

    经过审讯后得知,真金果然如程越之前对媚儿分析的一样,真的负责起了对程越的侦查,但具体派了多少人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在程越所有的重要地方都有人四处活动。另外他们还供出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据说有人会专门联系宋朝的大臣以对付程越。

    程越与杨霆相视一笑,各取一张纸,同时写下留梦炎和陈宜中的名字,程越在留梦炎名下划了一条线,杨霆则是画了个圆圈。彼此哈哈大笑。杨霆将这两个间谍拉到城外杀死,做成被劫杀的样子报官。

    谢道清得到陆秀夫的回报后并不轻松,她没什么野心,更不想对外发动战争开疆扩土,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眼看就是她六十六岁大寿,马上要来到的使节团却让她忧心忡忡。

    大宋历代皇帝都善待这些国家,封赏来往从来没有中断,难道就要因为程越而要刀兵相见?她虽贵为太皇太后,但拿程越毫无办法。程越要拿下这些国家,她不敢反对,只盼着程越不要因此搞得天下大乱,民生凋敝。她老了,不想再给别人收拾乱摊子。

    两天后的下午,十三国的使节团上千人以庆贺太皇太后寿辰的名义进入临安,由礼部先安排到馆驿休息。

    南方的小国其实也不算太小,其中有四个主要国家几乎瓜分整个中南半岛,分别是安南、占婆、高棉和缅甸。此外还有一些小国割据,比如清迈和速古泰。此次,海外的爪哇和麻逸也派来使节,一方面来探听消息,另一方面更想借机以进贡为名大捞一笔。

    使节团以安南太子陈昑(元史作陈日燇)为首,此时的安南是越南历史上有名的陈圣宗时代,陈昑是他的长子,就是以后的陈仁宗,现在只有十八岁。

    陈圣宗重视农桑,提倡儒教,在国中设太学,办科举,颇得民心。陈昑也聪明好学,文学素养很深。不过他更喜欢佛教,是所谓竹林禅宗派的创始人,自号“白云大头陀”、“竹林上士”。

    使节团入住之后,婉拒了朝廷的洗尘宴,直接关起门来开了一个会。他们明天就要进宫面圣,时间很紧,须得好好打算一番。

    程越拿到使节团的名单后,对陈昑很感兴趣,历史上两年后他接受陈圣宗的禅让登安南皇帝位,越南历史上最有名的几名大将如陈庆余和陈兴道就是在他当政时击败五十万元军。尤其是陈兴道,文武兼备,颇有勇略,让越南人每每引以为傲,其地位如同中国的岳飞一般。

    程越看到名单中有一个叫陈国峻的就知道是他。因为陈兴道本名陈国峻,后来封为兴道王,才被称为陈兴道。

    程越合上名单,暗暗盘算。安南陈朝正处于历史上最巅峰的时候,这几个人又这么重要,是不是想办法把他们都杀了才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程越下了决心,再召杨霆,对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杨霆见程越这么重视安南的使者,虽不知为什么,但他很清楚,程越看人极准,从未有过失误。这几个安南人必须留下,不能让他们再回去。

    程越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必要时就算公然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回去,尤其是那个陈国峻,万万不可放走。现在安南还不了解他的才能,我却是知道的。他一个人可以抵几万大军,也关系着我南征会不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最差的情况,别人可以放,他必须死!”

    杨霆肃容道:“属下明白,决不会让此人活着回去,这就回去布置。”说完告辞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陈国峻

    程越叹了口气,在他的位置上,有时必须要做一些令他不是很舒服的决定,只希望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

    陈国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程越盯上,正向陈昑献策道:“太子,臣以为,程越既然不敢自立,就说明他依然对宋室极为顾忌,如果能讨到太皇太后一道旨意,哪怕只有一句话,只要我们宣扬出去,程越就算师出无名。我们再在临安城广结善缘,救济穷困,必然会得到百姓赞扬,程越到时候还要以什么理由出兵呢?这就叫决胜于庙堂。最不能做的就是气势汹汹地去质问,反而会坏事,给那个程越欺压我们的借口。”

    陈昑及众使节纷纷点头称是,陈昑赞道:“皇叔所言甚是(陈国峻是陈太宗兄长安生王陈柳的儿子,陈圣宗的族兄),明天参拜过后,后天我们就去各大寺院布施。等到太皇太后寿辰时,我们再在御街开一条长席,请临安城的百姓随便吃喝,就说为太皇太后祝寿,看那个程越怎么说?难道还能把我们杀了不成?”

    众使节禁不住鼓掌喝彩道:“好计!真是好计!这样一来,太皇太后的赏赐也不能少,花出去的钱还得回来!果然是太子殿下,看那程越如何接招!”

    古时候的出使与现在不同,一去最少几个月,几年的也屡见不鲜,他们这些人与大宋路途遥远,离谢道清寿辰还有一个多月就提前到很正常。

    陈庆余道:“太子,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陈丞相?程越的事情和朝中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次又是他派人告知我们程越的野心,我们总要致谢吧。”

    陈昑摇摇头道:“不要贸然上门,等明天看看情形再说。陈丞相的情当然要还。所以才更要谨慎。这里是大宋,我们要一切小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更不能被程越咬上。”

    众使节纷纷点头称善,陈昑年纪虽小。但考虑事情却很周详,刚才这番话老成持重,令人赞赏。

    陈庆余叹道:“可恨程越与蒙古谈和,竟要从我们身上弥补国土的损失,当我们好欺负么?”

    陈国峻冷笑道:“这等欺软怕硬之徒,就算打来我们也不怕。如果不是担心百姓生灵涂炭。我才不要来这里受辱!”

    陈昑微微一笑,道:“皇叔且等着看,此人倒行逆施,必遭天谴,我倒要看他能有多长的运势。”

    众使节一阵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程越惨遭失败,垂头丧气的样子。

    一群人又商议一会儿,确定下大计,各自回去休息,等待明天上朝。

    程越早上由张淑芳和叶依依侍候穿衣,两妾幸福洋溢,对程府的生活没法再满意了。嫁了一位天下有名的大英雄,又对自己这么好。还能说什么?

    程越看着张淑芳丰满的胸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笑咪咪地道:“老婆,该给你们做内衣了。不然会慢慢下坠就不好看了,嗯,我回头就让秀秀和媚儿去办。”

    张淑芳一边给程越整理衣服,一边问道:“官人,内衣是什么?与肚兜有什么不一样?”

    程越笑道:“等做出来你就知道,很不一样。不但美观,还可以帮助塑造体型。用八姬的名义往外推,一定很快就可以大卖。”

    一起侍寝的丽春羞道:“官人。这内衣也要用我们的名义么?会不会不太好?”

    程越回头一看,笑道:“没什么要紧,就让那些男人意淫去吧,你们都是我的,馋死他们!”

    众妾都笑起来,张淑芳媚眼如丝,贴在程越耳边道:“官人,我们也是官人的,永远都是官人的。”

    程越抱住张淑芳亲了个嘴儿,笑道:“那当然了,你们跑得了么?”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吃完早饭,程越由叶依依和管道杲侍候换上朝服,直奔宫门。

    宫门外,等候朝见的陈昑等使节在陆秀夫的陪同下早早等在那里。很快,文武百官陆续来到,他们想去拜见的陈丞相也到了。但是陈丞相见到他们却并不热络,脸上似有勉强之意,很客气地与他们寒喧几句后就站到留丞相身后,不再理会他们。

    陈昑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下骇然,程越的权势竟能让丞相都如此忌惮,看来此次来朝是一场硬仗。

    陈昑正想着对策,就见远处有几十骑精骑簇拥着一位身穿朝服,面容俊朗的年轻武将很快来到面前。耳边传来宋朝官员的声音:“大都督来了,快看。”

    那年轻武将跳下马,走到陈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一抱拳,笑吟吟地道:“你是陈昑吧?我是程越。”

    陈昑被程越吓了一跳,他哪里见过这么无礼的人?陈国峻面色一沉,喝道:“大胆,竟敢直呼大陈太子殿下名讳,无礼之甚,还不赔罪!”他本想很客气地对待程越,但程越直呼陈昑的名字让他不能装聋作哑,必须马上还击。

    程越没有生气,而是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才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陈国峻冷哼道:“我是陈朝皇族名国峻,你就是程越吧?我等虽为外臣,大都督也不得对我朝太子无礼!”他因为程越刚才的举动很愤怒,但同时又觉得高兴,看来程越不过是个粗鲁的武夫,并不难对付。

    程越一听到陈国峻这个名字眼睛一亮,握住他的手高兴地道:“你就是陈国峻?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轻拍着陈国峻的肩膀道:“刚才不过是个玩笑,你不要在意。”笑嘻嘻地向陈昑躬身一礼,道:“在下程越,见过太子殿下。”陈昑急忙还礼,被程越弄得晕头转向,他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捉摸的人。

    程越又对着陈庆余道:“那你就是陈庆余喽?”

    陈庆余抱拳道:“正是本人,见过大都督。”

    程越也握住他的手,连声道:“好,好,好,欢迎之至,欢迎之至!”他心里真是高兴,这几个人是安南陈朝的精英,也是他南征最大的绊脚石,能在这里遇到他们,解决他们,可以为他省下无数力气和伤亡,实乃天助我也!陈圣宗还是低估了他的决心,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对他而言,全都是废话。这些人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想着回去!

    一群使节对程越没头没尾的几句话都觉得莫名其妙,看着面前这位威震天下的大都督直发愣。

    程越刚才的举动完全脱离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与其他温文尔雅的宋朝官员大相径庭。不过你要说他粗鲁吧,好像又不是。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另有深意,只是自己现在还没办法明白。他到底是乱七八糟的莽夫,还是莫测高深的大人物?这个,还要再看看。

    程越认清了他们几个的脸,后面的布置已胸有成竹,不再与他们交谈,向众使节拱了拱手,站到武臣首位,等待上朝。

    众使节刚要趁机先探探程越的口风,却见程越又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等着上朝去了。这……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众使节面面相觑,不明白程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彼此对望,都大摇其头,只好等上朝再说。

    时辰已到,宋朝文武鱼贯而入,程越面带微笑,站到大殿上面对谢道清和全玖施礼参拜。

    谢道清看到程越如期出现在眼前,大大松了口气,真如找到了主心骨。不知不觉,她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有所依赖,总觉得有些事只有他能解决,也敢于解决。

    先处理了几件琐碎的事情,陆秀夫便上前奏道:“圣人,有安南、缅甸等十三国皆派贺寿使前来朝贺太皇太后寿辰,现正等在殿外,请圣人下旨接见。”

    谢道清淡淡一笑,什么贺寿使,还不是别有居心,道:“宣。”

    陈昑等十几国使者只正副使就有共近百人被带上殿,小小的大殿顿时拥挤起来。朝拜完毕,陈昑等正使非常恭谨地呈上国书,无非是些华丽的词藻,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使节都远较之前恭敬有礼,进退得宜,一丝不苟。

    程越不知他们以前如何行礼,但他们此次刻意加倍地恭敬还是看得出来的。把目光转向陆秀夫,陆秀夫向他点了点头。

    程越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些人中有高人哪,是不是那个陈国峻?还是陈昑本人的主意?他们不会只有这一招,自己要小心提防,不能让他们步步为营地占据主动。

    谢道清、全玖和殿中群臣见此不由感慨,心道果然如程越所说,只有实力才能获得尊重,其它都是多余的。之前这些国家来朝贺,其实就是来讨恩赏的,恩赏不够,礼节也不会给你做到十足,礼部的主事们经常与他们讨价还价,最有体会。现在朝廷一点恩赏还没有,这些人却比任何时候都恭敬,到底该不该感谢程越呢?

    谢道清与各国使臣轮番酬答,这些她已经驾轻就熟,却让程越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的场景可是古装戏里看不到的,有也是乱演一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们连狗都不如

    一番冗长的客套后,陈昑道:“微臣等为祝贺太皇太后寿辰,举国贡献、郑重其事,唯恐礼物不隆重无法得到圣人的欢心。备好礼物后,臣等又不辞劳苦、跋山涉水地将臣国的心意奉上,为的只是能让两位圣人明白臣国的一片赤诚之心,忠诚之意。然而臣刚进临安城就听说,朝廷打算征讨臣等鄙陋之国。臣万分惶恐,不知所犯何罪,臣等对大宋一向奉为父母之国,不曾违背过圣意,更不曾侵犯过大宋。所以臣窃以为此事必为无稽流言,请两位圣人为臣指点迷津。若臣果有不轨之举,必讨之罪,臣当上表请罪,任凭圣人处置。如果臣国等并无罪过,也请两位圣人昭告天下,还臣国等的清白。”话音刚落,黑压压跪倒一片,有人还痛哭失声,看起来委屈满腹。

    众臣转过脸,不敢看陈昑,心中都暗自惭愧。陈昑等如果声色俱厉地质问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跪地喊冤,而且说的非常有道理。满殿的文武,谁也不知该如何对他们解释。程越啊程越,无罪而伐乃不义之战,必败,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谢道清惶急,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望向程越。她想了半天,却不敢开口说什么,生怕自己随便一句话便被眼前这些使者抓住话柄。程越既然来了,当然要统统交给程越去处理,自己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程越见谢道清一言不发,暗暗向她比出一个大拇指。这老太婆年老成精,安南人想占她的便宜可没那么简单。

    程越冷笑着站出半步,骂道:“亏你们是一国的使节。还有安南的太子,说这些话不亏心么?你们说得好听,什么大宋是你们的父母之国,但你们真的有将大宋当作父母之国吗?大宋从前些年开始就遭遇兵慌马乱,与蒙古人连番大战。损失惨重。你们这些儿子国为什么不出兵助战?我们打了那么多年,你们的兵马在哪里?你们的贡献在哪里?有哪个儿子会眼睁睁看着父母灭亡却置之不理的?朝廷对你们的恩赏少吗?对你们不好吗?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生死存亡之际,你们又做了什么?就算一条狗,我养了它那么久,当我与人交战的时候,它也会冲上来叫几声吧?你们呢?比狗还不如吗?”

    程越声色俱厉。义正辞严,把众使节骂得体无完肤,张口结舌。被程越当面骂成猪狗不如,谁会愿意?但程越说得句句在理,他们能怎么办?

    殿中上下则被程越这番话说得顿时同仇敌忾起来。一脸厌憎地看着这些国家的使节。是啊,要钱要物的时候看得到你们,打仗的时候你们哪里去了?真是猪狗不如!

    谢道清听得眉飞色舞,心中畅意,真想大呼几声痛快!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被程越一讲,对啊,这明明是你们有所亏欠于大宋。还有什么好说的?讨伐你们当然应该!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以前想不到?是不是对这些藩国太好了,只懂施恩不懂要回报?就如程越所说,凭什么?

    陈昑等人被程越骂得狼狈不堪。他身为太子。被人当着面骂连狗都不如,却偏偏没法反驳,连解释都无从解释,有心想说程越太过无礼也张不开口。本来以为自己理直气壮,可以向宋朝问罪,逼得谢道清说几句慰问之言。他们就大功告成。结果却被程越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说得连他自己都禁不住羞愧。坐实了自己猪狗不如的名声。

    现在天气已经炎热,陈国峻却全身冰冷。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明白,只要程越这番言论传出去,大宋上下全都会被因此激怒,以后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谅解他们,更不要说站在他们一边反对程越出兵。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们这些国家的人从来没这么想过。一向都是宋朝照顾他们,不断获得各种赏赐。他们只需称臣,根本不需要对宋朝有任何回报。当宋朝与元军血战时,他们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如今看来,被程越骂成这样纯属活该!

    完了,全完了,程越出兵已是不可避免,马上得派人回去通知国内备战,谢道清的寿辰过后,他们也要尽快返国,储备粮草,训练士卒,修筑关隘,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场血腥无比的战争,陈朝现在只传了两代帝王,而且开国君主还健在,会不会就此灭国?

    不行,我要尽快回去,不能在这里等着,回到迎宾馆后马上就向太子辞行,太子只怕是走不了了,我们能走多少算多少。陈国峻打定主意,咬紧牙关,决心忍辱负重,不能让程越找借口把他们留下扣为人质。

    不只是陈国峻,所有的使臣都是这般想法。两国交战,虽不斩来使,但扣下作人质却很平常。尤其陈昑还是太子,价值更大,程越怎么可能放他走?

    陈昑浑身大汗淋漓,想了几个借口都被自己给否定,什么小国寡民,什么军力薄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怎么去说服别人?说来说去,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自己太小看程越了,这下子身陷险境,怎么办?

    陈昑硬着头皮磕头道:“臣等有罪。元军之前曾从云南攻入我国,如果不是元军水土不服,战力巨减,我国险些因此而亡国。因害怕元军势大,自忖远非对手,国内又要防备元军再次来犯,所以实在无力北上助大宋一臂之力。请两位圣人责罚,臣等领罪,不敢辩驳。”他深知不认罪只会给程越借口,还不如先认下来。大宋南方的官员也很少有北上勤王的,都以自保为重,如果处罚他过重,南方官员就会与程越离心离德,对程越并没有太大好处。

    程越奏道:“圣人,既然他们已认罪,朝廷当宽大为怀,不为己甚。依臣看来,让他们把历年来从朝廷得到的赏赐连本带利地退回来就行,没付清之前谁也不许走。”

    “什么?!”

    满朝大惊,使臣们更是惊慌失措。他们各自的国家都从对宋朝的朝贡中获利甚丰,历年下来是一笔极庞大的数字,早就花得一干二净,怎么退?还要加上利息,利息是多少?这个程越根本就是不想放他们走!

    还没等他们想出要说什么,程越看了使臣们一眼,道:“还有,在等待期间,你们在临安的起居不能用我大宋百姓的血汗钱,你们这些人不配!必须自己付钱,付不出来就要去找活儿干养活自己,大宋不养闲人,白吃白住肯定不行。”

    满朝文武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们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程越不但要扣留这些外国使节,还要他们自己找活儿干养活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古怪想法啊,偏偏被他讲得好像很有道理,让群臣无从辩驳。

    陈昑强压愤怒,恭敬地道:“大都督,臣国土地贫瘠,百姓穷困,多年来承蒙大宋恩赏才得以勉强度日,如何能还得出历年的赏赐?况且已经说明是赏赐,赏赐也是可以要回去的么?”

    程越冷笑道:“这世上权利与义务是一体的,有权利就要有义务。你们只想享受权利不想承担义务是不可能的。你不必说了,要么就连本带利退钱退物,要么就留在临安干活儿还钱,没有第三条路走。”

    陈昑道:“不知大都督所说的连本带利是多少?”

    程越道:“现在市面上借贷的利息大概是一成五,我们少算点,就一成吧,加上每年的利滚利,你们至少也得还十几倍,再给你们打个折,就十倍吧,不能再少了,大宋不能太吃亏。”

    众使节气得险些要吐血,还十倍还说吃亏?你还要脸吗?!

    陈昑气得头上青筋直冒,咬着牙道:“大都督未免强人所难。从古至今,未闻要加十倍要回赏赐的,传出去世人会如何看待大宋?大都督请三思。况且臣等是为朝贺太皇太后寿辰而来,却从此被扣留在临安,以后还有什么国家再敢来大宋朝拜?大都督为小利而舍大义,窃为大都督不值。”

    程越道:“什么是大义?正义才是大义。你们作为大宋的子侄之国,坐视大宋兵祸连结而不救,当然要惩罚,这是攸关国体的大事。太皇太后的寿辰当然也是大事,但对于前者而言就没那么重要,你以为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我把你们放走,而且不对你们进行任何惩罚,何以面对国家?何以面对百姓?又何以面对两位圣人?如果从此再没有国家来大宋朝拜,那也没什么,只能说他们有负于大宋,而大宋并不欠他们什么,问心无愧。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陈昑语塞,颓然长叹,施礼后退到一旁,不再说话。他们之前打的主意全部落空,再也没办法用布施百姓来牵制程越。这一役,他们败得很惨,要回去想办法,尽可能地多逃几个人回去,不能让这些大将白白空耗在临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发号施令

    陈宜中觉得不妥,站出来道:“大都督,再过一个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大都督扣留所有使臣,哪里还再有别国的使臣来?难道要太皇太后大寿看不到任何一个外国贺寿使么?官家的威仪何在?朝廷的恩德何在?”

    程越道:“难道威仪和恩德都要靠钱来买么?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要。凭什么要用大宋百姓的血汗钱去养别国的人?难道大宋的百姓低人一等么?大宋要抛弃这种华而不实的虚荣,对自己的百姓好一些。如果没有一个外使来贺,反而得到更多百姓的祝贺,又有什么不好?”

    陈宜中耐着性子对这位处处想法都与众不同的大都督道:“朱子曰……”

    程越马上打断他道:“我不管朱熹怎么说,就算他在我眼前我也照样不同意他。我只知道国家要照顾好自己的百姓,尽可能地让他们安居乐业。没有对别国的百姓比对自己的百姓还好这样的道理。谁再敢主张厚赠来使以招徕各国所谓朝贡就立刻下台,家产抄没!还有,各地不许再送什么吉瑞之物,珍禽异兽,奇花异石,违者免官,不得起复!”

    殿中上下吓得鸦雀无声,心脏都在“怦怦”狂跳。程越要么不插手朝政,一插手就一鸣惊人,绝不容任何人置喙,难道程越想就此独揽朝中大权吗?他是王莽还是霍光?

    谢道清与全玖吓得全身微微发抖。程越所说的话已经远远逾越了臣子的本分,是要专门用圣旨才能颁布天下的命令,他这样是将官家置于何处?

    程越看到群臣都害怕地看着他,文天祥急得向他直使眼色。才意识到自己一气之下话说得太重,已经把别人吓坏了。于是从容地对谢道清道:“圣人,臣刚才的建议是否可行,圣人可斟酌。”

    谢道清长出一口气,看来程越不是故意要与朝廷摊牌。道:“大都督所言甚是,哀家照准,即刻拟旨。还有,哀家的寿辰也不要铺张,简单庆祝即可,天下初定。宫中要节俭些才好。”

    留梦炎为寿辰主事,站出来颓然应道:“是。”心中不禁对程越更加忌惮。以刚才群臣的反应看,程越如果想掌握朝政,敢于反对的几乎没有,他与陈宜中的地位根本是虚的。程越可以随时架空他们。

    陈宜中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程越刚才勃发的怒意没人看得比他清楚,那是一副要吃人的眼光,虽然没面子,自己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程越对众使节吩咐道:“你们每个国家可以各派三个随员回去报信,派回去的人必须经我的批准。明天起你们就由礼部安排,移到别处居住,食宿都要交钱。如果随员逃跑。斩副使,副使逃跑,斩正使。正使逃跑,你们这些人就全都斩了。听明白没有?”

    众使节头皮一紧,暗暗叫苦。程越这一手从根本上杜绝了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逃跑的可能,还令他们必须要彼此监视,互相提防,真是好狠的手段!

    陈国峻知道现在的机会难得。以后想再见到两位圣人和程越怕没这么容易,急忙膝行出来。面对谢道清叩头道:“臣陈国峻,乃安南王族。臣素来仰慕大宋国威。对方才大都督所言深感羞愧,愿意为大宋效力,回国传达圣旨,令安南王上表请罪,以全安南忠义之名,望圣人恩准,大都督俯允。”说完,磕头连连,众使节包括陈昑在内都不禁面露鄙夷之色,陈国峻身为王族,平时看他还很有气节,想不到竟是这样贪生怕死,为了保命需要这样卑躬屈膝吗?

    谢道清心软,不想像程越一样逼迫这些小国,见陈国峻语出诚恳,正想恩准,突然想起程越刚才说派回去的人都要他批准,马上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目视着程越,只等着大都督拿主意。

    程越看着面前忍辱负重的陈国峻,又是赞赏又是可惜,此人难以为自己所用,只能找机会除掉,可惜了这条好汉子。于是冷冷地道:“你是王族,不能走,还是留下来照顾你们太子吧,看你有两膀子力气,干活儿也可以多挣点钱,别饿着你们太子。”

    陈国峻大急,仍毕恭毕敬地又道:“大都督容禀,臣国安南王对臣的话一向言听计从,由臣去传达旨意再合适不过,臣定能说服国王上表领罪,其它国家见有珠玉在前,也会一同领罪,对大宋有莫大的好处,大都督不发一兵一卒,即可威加海内,何乐而不为?”他不了解程越的想法,还以为程越只是想从各国获得好处,征战只是他的手段而已。

    程越皱了皱眉道:“你也算军人,不懂得军中无戏言吗?我说不许你走就是不许你走,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闭嘴,退下!”

    陈国峻绝望地一直磕头,程越完全不加理睬。看得群臣都心生不忍,但当然不会有人替他求情。

    陆秀夫叹了口气,上来对众使臣道:“请各位随我来,礼部另有地方给各位住,房租也可以便宜些。”他心知程越只是想把这些人留住,并不是为了要挣钱。

    众使臣无奈,哀叹着施礼退下,跟在陆秀夫后面出了宫城,到馆驿收拾搬家,从此就要开始他们不知多久时间的人质生涯。

    待他们出殿,张世杰问道:“大都督,难道不怕他们先下手为强,集合各国兵力侵扰南方各地吗?”

    程越道:“如果他们敢,人质是用来做什么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他们?南方各国只有一个安南值得重视,而安南的太子和最重要的将领都在我手中,他们凭什么能与我为敌?”

    张世杰一怔,问道:“最重要的将领?大都督是说那个陈庆余么?他也算是个将才,但并没有多厉害。”

    程越嘿嘿一笑,不加解释,张世杰知道他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

    谢道清被刚才的一番惊心动魄弄得有些疲劳,见群臣无事,就散了朝,由全玖搀扶着回到慈宁宫。

    一进到宫中,谢道清就忍不住抱怨道:“程越如此苛待使臣,传出去对大宋岂有好处?就算要惩罚,也不能向人家要钱啊。唉,贻笑大方,必定传为笑谈哪。”

    全玖柔声道:“圣人不必过虑,大都督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留住这些使臣,并不是真想要钱,这任谁都看得出来。臣妾看大都督好像对那个陈国峻很提防,臣妾想,这会不会是大都督的釜底抽薪之计,坚决不肯让安南的大将回去领军,以防他日后征讨南方诸国时受阻。大都督这个人,臣妾也猜不透他,他做的事情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总有些荒唐,最后却证明都是对的,不妨就由着他放手去做,反正也不用圣人操心。”

    谢道清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就比方说那个宗教法颁布后,竟然从临安周围的寺院中搜出那么多藏污纳垢的东西,光逃犯就抓到三百多个。几个大寺的住持居然富比王侯,还私养许多小妾,谁能想到呢?让他们去做苦力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全玖笑道:“大都督说他们罪不至死,不能乱判,要依法从事。还有,圣人记得大都督说过要官员财产公示吗?臣妾得知,大都督的特区内现在不仅官员财产都写得清清楚楚挂在官府门外,连官府每年要做什么事情,由谁负责,完成的情况如何也交待得一清二楚。官员豪绅、衙役皂隶欺压良善的全被治罪,只江西就杀了两千多个呢。告状的不找市长县长而要找法院,还可以直接状告各级官吏,这些日子里特区的百姓都很高兴,被屠城的常州也是一片欣欣向荣,上海更是一派兴旺,繁荣可期。想当初大都督在朝中说他要做这些事情时我们不也是觉得他荒唐吗?”

    谢道清默然无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道:“太后,你说程越的声望这样涨下去,他会做诸葛亮还是曹操?”

    全玖微微一震,道:“臣妾也不清楚,想来全在大都督的一念之间。”

    谢道清喟然叹道:“好一个一念之间!大宋传国三百余年,竟然要取决于一个二十岁年轻人的一念之间!祖宗扬文抑武至今,却还是要操之于武将啊。唉,哀家看他很重情义,只要我们不去激怒他,凡事顺着他,让他做臣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应该就可以保我大宋血脉不绝吧。看他不是个胡闹的性子,以后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概照准,也落得个省心。”

    全玖道:“圣人勿忧,大宋不是没出过权臣,远的不说,近的就有史弥远和贾似道,大宋依然稳若泰山。”

    谢道清勉强一笑,道:“但愿如太后所说。”

    全玖见谢道清并不开心,转移话题道:“圣人,臣妾听杨淑妃说大都督已答应圣人寿辰时亲自为圣人写一首歌,而且还另外有礼物奉上。大都督做的好东西层出不穷,又逢圣人大寿,不知会是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

    提起这个,谢道清也有了兴趣,道:“有什么消息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陈国峻定计

    全玖摇头道:“没有,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惊喜一下也好啊。”

    谢道清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全玖趁热打铁,又说了许多好话,哄得谢道清暂时忘却了程越今天在朝中显露的权势。

    程越步出大殿,张世杰与孙虎臣紧跟在侧,张世杰贴近身问道:“大都督,您所说的大将是谁啊?”

    程越道:“今天在朝中是谁想尽办法要回去来着?”

    张世杰一愣,失声道:“陈国峻?他带过兵,也和蒙古人打过仗,可是没听说有什么作为啊?听说他被蒙古人打得连滚带爬,怎么就成了重要的大将?”

    程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蒙古人兵力那么强,他输了很奇怪吗?你们又赢了几次?但谁敢说你们不会打仗?谁又敢说你们不会赢?”

    两人面带羞愧地点点头,孙虎臣靠近低声道:“大都督,既然此人是个麻烦,不如一劳永逸地除掉他为好,留着总是个祸患。”

    程越瞥了他一眼,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不要多问。”

    孙虎臣忙道:“末将什么都不知道。”

    张世杰皱着眉头道:“这样做未免不够光明磊落,大都督,不妨把他软禁起来,不必非杀了他不可。”

    程越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愿意呢?不过为了减少将士的伤亡,缩短战争的时间,再不愿意做的事情也要做下去。战争之中,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张世杰也叹了口气,他是军中宿将,这种道理怎么可能不懂。陈国峻已经死定了。

    程越出了宫门,没有回府,直接去了中华书坊。

    赵妙惠这些天与丁香相处得不错,丁香认定赵妙惠是程越觊觎的目标,对她曲意奉迎。用心结纳,从来没有给赵妙惠添一点麻烦,工作也踏实勤恳,游刃有余,如果赵妙惠不是提前知道丁香的身份,一定会被丁香所感动。

    程越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在研拟明天的稿件,程越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来,两人也没觉得不对,急忙站起身来施礼迎接。

    程越有段时间没见到赵妙惠。盯着她一边寒暄一边看了好久,看得赵妙惠脸颊有些发烧,不敢看程越的眼睛。

    丁香在一旁不禁泛起一阵酸意。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极为自信,再加之从小聪明伶俐,所以才能从众多美女中脱颖而出,受到真金太子的格外宠爱。但自从到程越身边以来,并未获得程越特别的青睐,与普通妾室并无不同。甚至连个名份都没有,严格说来,自己只能算程越的侍女。让她晚上夜深人静时屡屡心烦意乱,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得到程越的欢心。可面前的这位有夫之妇,偏偏毫不费力地就让程越牵肠挂肚,还故意把自己放到她身边以方便随时来看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了?

    程越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笑道:“我是来给你们送明天的头条的。不用谢。”

    赵妙惠也收拾混乱的心情,挽了挽头发道:“大都督亲自来送的头条一定很重要。是什么大事?”

    程越把今天朝中发生的事情和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赵妙惠听得拍手叫好,丁香也不禁为之心驰神往。想到程越在朝中当众呵斥使臣,号令群臣的霸气,一阵阵地心动。

    程越道:“朝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不要写,要写的是我说的这些话和我对各国使臣的处置。我怀疑这些人想到临安来收买人心,让我没有正当的理由出兵,不能让他们得逞。要让大宋的百姓知道,他们的血汗钱不会被随便挥霍,更不会被乱加恩赏用掉,我必须对他们负起责任。因为百姓才是这个国家存在的意义所在,以民为本必须成为大宋上上下下的铁律,就这些。”

    话音刚落,越妙惠与丁香忍不住发出欢呼,拼命地鼓起掌来。丁香忘情地扑进程越怀中,不顾赵妙惠在一旁,在程越的脸上亲了又亲。

    程越抱着丁香柔软芬芳的身子,能感受到她这一刹那的真挚,在她的嘴上轻轻一吻,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找几个美女把刚才那番话再多说几遍?又会有人投怀送抱也说不定。”

    赵妙惠和丁香都被逗得娇笑连连,丁香拉住程越的手撒娇道:“官人就喜欢逗奴家,奴家这么听话,官人还去外边找女人做什么?”程越哈哈一笑,与她们又简单说了几句,说完也不逗留,挥手向她们告别。

    陈昑等使臣垂头丧气地跟着陆秀夫回到迎宾馆收拾行李,陈国峻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对其他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全然视而不见。程越的命令封住了一切他可以回去的可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国又不会连累到太子?按陈丞相的说法,程越第一个攻打的目标是日本,但并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程越随时可以转向。从今天上朝的情形看,程越已然完全掌控了大宋的朝廷,他和他手下的大将又能征善战,一旦决定南侵,安南必首当其冲,可偏偏陈庆余和他本人都在使团中,程越使得好一手釜底抽薪!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陈国峻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个念头,对了!诈死!既然程越不肯放他们活着离开,死了呢?只要自己能找到一具尸体诈死,再悄悄溜出临安不就行了吗?程越并未限制他们的自由,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

    陈国峻反复思索,定下计策,从容不迫地与众使节一起收拾行李,再一起来到陆秀夫给他们安排的新住所。

    陆秀夫出门不久,陈昑就召来陈国峻道:“皇叔急于回国报效我是知道的,但程越给我们定下的连坐之法难以破解。我们当徐徐图之,不能急于一时。”

    陈国峻躬身道:“太子,臣并不怕死,只是安南危在旦夕,臣忧心如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去供陛下驱策。程越已派人去两广修路练兵,我安南也必须有所应对。臣想回去,就是要立刻着手修筑关隘,勤练兵马,积攒粮草。陈庆余名声在外,程越是万万不肯放他走的,但微臣之前并无多少值得夸耀的战功,如果能说动程越,逃回国中,就可为陛下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保我安南千里江山!可恨程越狡诈似狐,无论臣怎样哀求都不肯放臣回国。不过臣还有办法,一定要回国备战,决不会让程越讨了好去!太子为国为民,可暂居此地,忍辱负重,只要不激怒程越,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昑想起陈国峻平日的为人,自知错怪陈国峻,十分惭愧,迟疑道:“皇叔还是想尽快走?怎么走得了?不要牵连他人才好。”

    陈国峻低声道:“太子放心,臣已想好了计策。程越用心歹毒,不许臣活着走,可如果臣死了呢?”

    陈昑一惊,低头思索片刻,抬头道:“皇叔难道想诈死?”

    陈国峻点头道:“正是。程越自以为得计,竟然没有软禁我们,还让我们出门做工来羞辱我们,岂不知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臣明天就到处走走,看看做什么能赚些钱,然后就一边做一边等机会。等到他们的监视放松,臣就想办法杀一个与臣身材差不多的人捣烂他的脸,殿下就马上报官说臣失踪,诱使官府跟着臣布下的线索找到那具尸体,定案之后,臣会找机会扮装溜出临安。太子以为臣此计可行否?”

    陈昑抚掌笑道:“好一着诈死之计!皇叔果然足智多谋,等回国之后,一定要好好辅佐父皇,杀杀程越的威风!等父皇取得大胜,我反而可以安之若泰。”

    陈国峻也笑道:“正是如此!太子高见!”

    两人相视大笑,又找来陈庆余一起商量,务求万无一失。

    程越一回府,罗夫人在门口迎接,程越心痒难忍,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找个偏僻的所在把这个美妇人好好玩弄一回,上次是趁着罗夫人家中无人,在她的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的。

    罗夫人看出程越的眼光直向她身上扫,嫣然一笑,靠近他悄声道:“官人,今天怕是不行。”

    程越面现失望之色,小声道:“来月事了?”

    罗夫人抿着嘴笑道:“不是,是管大家在内宅等官人,刚才奴家看管大家带着几个人把官人所说的钢琴给搬了进去,一定是在等官人去看呢。”

    程越乐得在罗夫人屁股上一拍,喜道:“这可是好消息,明天再叫你知道厉害!”

    罗夫人粉面含春,妩媚地白了程越一眼,低声道:“是,奴家知道了,奴家也不会逃呢。”说完在程越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程越哈哈一笑,快步进了内宅,果然看到管道升趴在花厅的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着,锦儿陪在旁边也被她带得呵欠连天。花厅的另一角,静静地放着一架刚做出来的钢琴,黄铜踏板,漆成全黑色,反射着亮亮的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 钢琴

    锦儿一见到程越,立刻精神一振,如蝴蝶般扑入程越怀中,抬头跟程越亲了个嘴儿,娇笑着在程越怀中撒娇。她一直想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花厅中只有她一个侍妾,终于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程越疼爱她,干脆抱着锦儿转了几圈,又狠狠地在她小嘴儿上亲了又亲,锦儿开心得笑个不停,管道升便迷迷糊糊地被吵醒。

    管道升睁开眼睛一看到程越,立即睡意全消,几步跑到程越眼前,兴奋地拉住程越的手道:“相公快来,钢琴造好了,这台是先安好的,相公快来试试。”

    程越牵着锦儿的手,一起被管道升拉到钢琴前。因为程越的图纸画得很精细,所以做出来的钢琴与后世的几无二致。不同的是用极名贵的象牙制成琴键,显得非常奢华。

    程越非常认真地一项项检查着钢琴的做工。宋朝的工匠地位不低,手艺人并不丢人,所以拥有当时全世界最好的各种工匠,历史上南宋被元朝灭亡后,蒙古人强迫大批宋朝的工匠随军,为元朝南征北战立下极大的功劳,这部钢琴就反映了宋朝工匠杰出的能力。尽管有些精细的部件没办法像后世那样精密和美观,但还是远远超过了程越的预期。而且管道升用的都是顶级的材料,不惜工本地反复试验制作,使得这部钢琴至少看起来相当出色。

    程越打开琴盖,仔细观察琴槌、琴胆、制音器等零部件,这些东西制作起来非常麻烦,需要反复试制。不断地测试,直到找到最符合标准的才可以安装。后世制作一部手工钢琴也要几个熟手近半年的时间,管道升领着一大群毫无经验的工匠只用了三个多月就制作出来,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程越看到管道升一双大眼睛中的红血丝,知道她这几天一定累坏了。感动地把她抱在怀中,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小脸儿。

    管道升这次丝毫没有挣扎,幸福地沉醉在程越的亲吻中,只觉得自己辛苦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值得了。

    程越与管道升温存了一会儿,坐到钢琴前,一个一个键地倾听音阶和声音的质量。

    管道升是才女。音阶定得极准,每根琴弦都制作了上百条才能挑出令人满意的两根。

    家中的其他侍妾在定娘的率领下和宋夫人也陆续赶过来,众妾都是第一次听到钢琴饱满的音色,惊喜连连,不时发出惊叹。都盼着程越能弹上一首,让她们好好听听程越口中的乐器之王到底有多么动听。

    程越要过调音的工具,对几个键的音色重新再调一遍,还要对踏板和其它零件进行检查。过程很冗长,也没什么趣味,但众妾都很专注,怀着极大的热情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已近黄昏,除了云萝和八姬外。在外面工作的众妾陆续回到家中,见程越全身大汗却很关注地摆弄着管道升所制的钢琴,不禁都屏息静气。即使好奇,也不敢交头接耳。

    良久,程越敲下最后一个键,反复听了许多遍后,呼出一口气,乐呵呵地喊道:“擦汗!热死我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众妾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手帕为程越擦汗。有的擦手。有的擦头,有的擦脖子。还有的伸进程越的衣服擦身子,很快把程越身上的汗擦得一干二净。

    程越坐到钢琴前。脑中回忆着以前弹钢琴时的练习曲。他已经来到宋朝半年多,手感要用练习找回来。

    程越深吸一口气,从车尔尼的练习曲弹起,简单的旋律,有利于迅速找回手感。

    众妾静静聆听这前所未有的旋律,新奇是新奇,音乐也不错,但并没有很好听啊。

    程越练习了一小会儿简单的练习曲,曲风一变,手指加快速度,刚才还一个个向外蹦的音符变得流畅动人,是更进一阶的车尔尼流畅练习曲。

    众妾这才听出兴趣,钢琴活泼典雅的音色和更具丰富多样的曲调转化让她们沉醉其中,体会到了完全不一样的音乐形态。

    程越练习良久,从小就不断累积的钢琴乐感迅速地得以恢复,象牙琴键的光滑触感更让他非常喜欢,从理论上说,象牙确是做琴键最好的材料。

    天色已暗,屋中到处点燃了蜡烛。程越感觉有些不便,这才停下,让宋夫人张罗晚饭。

    众妾热烈鼓掌,管道升抱住程越喜道:“相公刚才弹的就是给妾身的曲子吗?真好听,妾身要学。”

    ??程越摇头笑道:“不是,这只是练习曲,我要练练手感,吃完饭等云萝和八姬回来,我再给你弹我为你写的钢琴曲。”

    ??管道升兴奋得用力抱着程越撒娇,突然又抬起头纳闷地道:“相公,你说这是有人以来第一部钢琴,可为什么你弹得这么好?”

    ??程越笑着在她脸上一吻,道:“我拜了好几位师傅,是他们教我的,不过他们做不出这么好的钢琴(欧洲此时只有钢琴的雏形),所以我才说这是有人以来第一部钢琴。”

    ??众妾难得听程越讲他以前的事情,都围过来。定娘问道:“相公的师傅都是谁?现在在哪儿?”

    ??程越数着手指头道:“那可多了,比如车尔尼、布格缪勒、肖邦、鲁宾斯坦、贝多芬、李斯特、波利尼等等,最少也有几十个。”

    ??众妾听得格格直笑,为什么都是些这么古怪的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丁香道:“官人所说的人名好像都不是中原人,难道全是外国人?”她对程越的事情更加关心,把这些事情回报也是极好的收获。

    程越点头道:“没错,他们没有一个汉人,都是外国人,每一个人都是大师,可惜现在找不到。”

    丁香奇道:“为什么找不到?官人以前不是还跟他们学习吗?”

    程越嘿嘿一笑,不再解释。

    丁香不知程越何意,越想越头痛,只好先把此事记下来,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了解。

    程越与众妾用完晚饭,接着练习了一会儿,云萝与八姬才回到家中。远远听到钢琴声,好奇心大作,拨开围在屋外听曲子的仆妇,一进门就看到程越在新做出来的钢琴边弹奏。

    云萝和八姬也都坐下来,看程越在钢琴上施展魔力。

    程越此时已越发熟练,见云萝和八姬已经回来,对管道升道:“好,人都到齐了,我要弹这首写给你的钢琴曲——《献给管道升》,其实这是献给你们每一个人的,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不分彼此。”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从宋罗两位夫人脸上扫过。

    两位夫人同其他妻妾一样,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好在没人注意她们,否则定然会引人怀疑。

    管道升坐直身体,满怀期待。她努力了这么久,盼望的就是这一刻。程越把这首曲子说得天花乱坠,难道真有那么好听?

    程越活动一下手指,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琴键上,再轻轻一落,从小弹过无数遍的《献给爱丽丝》如行云流水一般倾泻而出,钢琴的每一个琴键都在欢快地跳跃着,仿佛这音乐自动带着它们起舞。

    如天籁般的钢琴曲回荡在盛夏的初夜,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如痴如醉。管道升双眼中噙满泪水,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艰辛的努力,但程越为她弹奏的这首钢琴曲却十倍百倍地回报了她的付出,能听到这样一首专门为她谱写的曲子,她已死而无憾。

    丁香痴痴地看着程越的手指飞快地在钢琴上如舞蹈般翻飞,从那上面流淌出来的清澈透明的音乐一点一点地涤荡了她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眼泪悄悄地滑落,滴在她的衣服上。

    众妾深深地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乐曲中,仿佛眼前看到一个在河边戏水的小姑娘,一边击打着水花,一边与情郎说笑着,打闹着。程越没有夸张,这首乐曲带她们进入了一个难以想像的世界,让她们看到了无法触及的风景,使得她们可以全身心地融入到音乐中,变成了音乐的一份子,体味到难以名状的快乐和满足。

    程越将这首钢琴曲反复弹了两遍,当程越弹完最后一个音节,手指轻轻离开琴键,众妾还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钢琴声似乎依然在耳边回响。

    宋夫人先反应过来,赞叹道:“好美的钢琴曲。”众妾才醒过来,一齐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外面的仆妇也一起拼命鼓掌和欢呼,虽全都是女子,也险些把屋顶掀翻!

    程越笑着鞠躬谢幕,动作与众不同,是欧式的,但众妾都没注意。管道升埋入他的怀中,哽咽地道:“相公,你对我太好了,这份聘礼比什么都珍贵。相公要教我,我一定学得会。”

    程越摸着管道升的秀发,爱怜地在她鼻尖一吻,道:“当然要教,我还要靠你去推广钢琴呢,你要做世上第一个女钢琴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 骤然一击

    管道升静静地躲在程越怀中,身边的所有声音似乎都已不存在,天地间只有她与程越两颗心脏在不停地跳动,好幸福,原来这就是找到归属的感觉。

    定娘走过来,满脸崇拜地看着程越道:“相公,这钢琴和钢琴曲真是夺天地之造化,人世间竟有这样美妙的音乐,相公以后可以经常弹给我们听么?”

    程越也抱过定娘,在她脸上一吻,道:“好,你相公我答应你,只要有空,一定为你们弹琴,有想学的可以一起学,免费教学,教会为止,不过必须以身相许。”

    众妾都笑了,纷纷围过来怀着敬畏和好奇用手指按动着一个个琴键,非常渴望自己也能弹出刚才那样美妙的音乐。

    程越也不藏私,从基础开始为她们讲解钢琴的弹法。怕后面的妾室听不清楚,还特地把王氏抱到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来教。王氏还没被程越收入房中,羞得浑身不自在,其余的妾室却都很羡慕她。

    一直热闹到三更,程越合上琴盖,众妾才不舍地散去,由定娘等五妾侍寝。

    第二天一早,程越在朝中的话和所下的命令立即轰动临安城,不啻于一场观念地震。

    从古至今帝王将相们追求的就是万邦来朝,为此不惜厚待所谓来使,即使明知大多数都是假来使真商人甚至是骗子,为了朝廷的面子也在所不惜,结果就是耗费无数民脂民膏,只换来一些外国人给皇帝磕几个头。

    因为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做的,所以百姓们早就习以为常。然而一夕之间。这些从古至今的沿袭,全被程越彻底否定。想来也确实有道理,凭什么要大宋的百姓供养外国人?对大宋有什么好处?帝王的面子有那么重要吗?特别是程越下的两道命令,一道是不许再厚待来使,不许优惠外国商人。再一道是不许各地方贡献奇珍异宝。违者严惩,得到百姓交口称赞,街头巷尾,一片欢腾。

    程越对各国使臣的斥责得到了几乎一面倒的支持,赵妙惠发挥了程越关于权利和义务的论述,把它扩大到几乎所有层面。让所有人都耳目一新,看事情的角度都变了样。

    这都是出于程越的授意,他要逐渐打破官本位,必须要从观念上着手。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人已经盯上了他没注意到的漏洞。悄悄对他将了一军。

    几天后,有太学生在另一份报纸质问,为何宫中还要养着前代的嫔妃,明明她们只享受权利而无实际义务,每年却要花费巨大,十分不公。

    宫中在外采买的内侍看到这份报纸,极其震惊,急忙掏钱买了几份。急匆匆地回到宫中将报纸送到邓惟善手中。

    邓惟善细细地读了一遍后,惊疑不定,不敢肯定这往篇文章是不是出于程越的授意。思来想去,觉得难以隐瞒,于是拿着报纸来到慈宁宫求见太皇太后。

    谢道清与全玖刚刚下朝,正在宫中说着闲话,听到邓惟善有事求见,便唤他进来。

    邓惟善拿着报纸。走到两位圣人面前,不知该怎么说明。踌躇片刻,还是直接把报纸递上去请两位圣人自己看。他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谢道清和全玖见邓惟善拿着两份报纸这么犹豫,看起来又不是大都督的《中华日报》,也动了好奇心。从陈保合手中接过报纸,打开一看,谢道清还好,全玖“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全玖急忙问邓惟善道:“这份报纸与大都督有没有什么渊源?”

    邓惟善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看到后,也是这么担心,所以给两位圣人送来,看看怎么办才好。”

    谢道清道:“前些日子杨淑妃回来说,大都督不愿意管宫中的闲事,这才过了几天,不会这么容易就改弦更张吧?”

    全玖道:“圣人说的有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大都督也只是说不愿意管,并没说他一定不管,更没说以后也不想管。前几天大都督在朝中说他不会浪费百姓的血汗钱,当时臣妾就有些不安,宫中各项花费不小,比礼部的支出只多不少,大都督既然动了礼部,怎么会一直对宫中视而不见?先理宗皇帝和先度宗皇帝对大都督都没有恩德,大都督把两位先帝的嫔妃迁出皇宫既可顺应民意,又可实践自己的诺言,何乐而不为?先用别的报纸放出风声来试探一下民意,如果没有多大的反对声,再用自己的报纸鼓吹,等时机成熟,一纸奏章递入宫中,百姓谁不感激?还可借机对外戚拉拢打压,何尝不是好算计?圣人,依臣妾看,天下间没那么多凑巧的事,八成就是大都督或者他的手下授意所为,只要明天《中华日报》跟着写一篇类似的文章,臣妾的姐妹就只能坐等着去尼庵落发了!圣人,求圣人出面,想办法让大都督为后宫的那些可怜人着想,不要再让她们受苦了。”说到这里,全玖难得地激动落泪,跪到地上连连叩头。

    谢道清没有去搀扶全玖,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思索着此事的各种可能。转过来见全玖依然在地上不肯起身,叹息一声,上前将全玖搀起来道:“别跪了,求哀家有什么用,那位大都督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确定下来的事情,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他如果真奏请各嫔妃出宫居住,你觉得谁会反对?就算是哀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照准!你要哀家出面,哀家出的什么面?要说什么?要说他做得不对么?能不能跟他商量着保住你最好的几位姐妹还不一定呢。”

    ??全玖又落泪,哭道:“圣人,能保住几个就多保几个,大都督收了叶依依和张淑芳,宫中有熟识的也可以想办法去求求,念着旧情请她们帮一把。还有大都督的其他妾室,只要能找得到的都去找一找,总能想出点办法来吧。”

    ??谢道清安慰道:“你先不要哭,事情总要先弄清楚。杨淑妃她们经常去雅乐居也没听到什么消息,说不定根本与大都督无关,是咱们自己吓自己。”

    ??全玖是关心则乱,被谢道清一讲,也觉得有道理,收起眼泪,想了想道:“圣人,不如让杨淑妃她们去一趟雅乐居,探探大都督妾室的口风。如果大都督果真要动后宫,总不至于一点也不泄露。再不放心,请她们帮忙问问大都督也好做打算。”

    ??谢道清拍手道:“就是这个理,去问个明白,总比坐在这儿乱猜的好。”

    ??全玖擦干脸上的泪痕,也不用别人去传,亲自去找众嫔妃,让她们想办法弄清这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众嫔妃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惊慌失措地全聚到慈宁宫,有的大哭,有的啜泣,有的发呆,有的低头商量。

    ??杨淑妃其实并不担心,她生了益王和广王,就算程越要逐众嫔妃出宫也没有她的事,苦的是其他的嫔妃。真要把她们送出宫外,就只能守着一盏枯灯至死方休,与让她们去死没什么区别。

    ??全玖对众嫔妃讲了她与谢道清的分析,道:“事情还不知到底如何,各位且莫心急。为今之计,要马上去雅乐居,向大都督的妾室打听清楚,如果大都督果有此意,宫中也会尽量为你们争取,不会让你们受苦。”

    ??众嫔妃被这番话吓得几乎人人落泪,纷纷抱头痛哭。几个常去雅乐居的就在心中盘算自己与云萝和八姬的交情,看能不能让程越网开一面。

    ??杨淑妃对全玖道:“事不宜迟,奴马上就去,免得明天大都督的报纸真发了文章,那可就晚了。”

    ??全玖忙道:“别忘了带些礼物,今时不同往日,千万要谦卑些,别惹恼了那几位小夫人。”

    ??杨淑妃道:“奴省得。”转身要走。众嫔妃见杨淑妃带头要去,不敢居后,否则岂不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纷纷也要去。

    ??宫中的规矩,怎么可能让这许多嫔妃一同出宫?但此时可不是守规矩的时候。全玖一咬牙,选了五六十名嫔妃与杨淑妃一起去,务必去求得程越放过这些可怜的女人。

    ??一百多顶轿子载着嫔妃和她们贴身的宫女,从宫中鱼贯而出,顾不上路人的诧异,在少量内侍和御林军的护卫下,急匆匆地直奔雅乐居。

    ??雅乐居中,云萝正在后宅对一些买来的歌妓进行培训,就像以前程越培训八姬一样。不过因为这些歌妓刚刚入行,难度要大很多,要用更多时间。这是为了在苏州、扬州等地开分店做的准备。

    ??云萝作为女掌柜,从来不唱给别人听,只在与程越相处时唱给程越调情,但训练这些歌姬当然要唱。云萝做歌妓时就以歌喉见长,现在唱起来依然出类拔萃。

    ??云萝唱完一首,指着一个歌妓刚要让她唱一遍听听,就听到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分匆忙。(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 后宫嫔妃

    云萝心中纳闷,能直入后宅的只有宫中的嫔妃,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还这么急?出什么事了?扬手挥退歌妓,起身迎接。**

    只见众多嫔妃面带焦虑凄苦迎面而来,见到云萝后神情都变得异常激动,前面的干脆跑了起来。云萝心里打鼓,宫中出了什么大事要官人出手?正要施礼,好几个常来的嫔妃已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云萝失声痛哭道:“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其他嫔妃也都围上来,施礼的施礼,哭泣的哭泣,乱作一团。

    云萝骤然受到众多嫔妃对她破格的礼遇,心知必定有大事发生,连忙深深下拜,道:“不敢当各位贵人的礼,有事尽管说,这里安全得很。”

    杨淑妃拉过云萝,道:“小夫人莫非丝毫不知?”

    云萝一脸茫然地道:“太妃何出此言?奴家该知道什么吗?”

    杨淑妃略松一口气,道:“小夫人最近有没有从大都督口中听说些什么有关后宫的事情?”

    云萝知道事关重大,很努力地想了想,道:“官人很少说后宫之事。要说勉强够得上的就是前几日说过杨大人和俞大人办事很得力,修路进展甚快。再就是问过太皇太后的寿辰一些事,其它的就没讲过,奴家只记得这么多。”

    朱夫人闻言也上来拉住云萝另一只手,急切地道:“夫人能确定么?那有没有什么人跟大都督提过后宫之事?”

    云萝不敢随便回答,道:“官人的公事,奴家怎敢乱问。反正官人在奴家面前从未提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惊动了各位贵人?”

    杨淑妃面色一黯。拿出报纸递到云萝手中。把前后的事讲了一遍,又从怀中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道:“云萝小夫人,现如今宫中已方寸大乱,都在翘首以盼等着我们的消息,请小夫人辛苦一趟,当面向大都督打听一下他的意思,我们也好安心。如果大都督确有清理后宫之念,那就更要请小夫人在大都督面前多多美言。尽可能多留一些在宫中。我们都是可怜人,请大都督怜悯。”众嫔妃也纷纷拿出礼物要递到云萝手中。

    云萝连忙将玉镯推回道:“奴家万万不敢受太妃重礼,各位贵人勿忧,官人正在雅乐居,待我去问问就来。”

    众嫔妃一听,都不禁站起身来,惊讶道:“大都督现在就在这里?”

    云萝点头道:“是,各位贵人有所不知,官人因为常常来雅乐居旁边的工地,总要找个地方落脚。奴家就将后宅东边的小楼整修好,给官人置了一个别院。现在官人正由八姬陪着在别院休息。奴家这就去问个清楚,免得各位贵人担忧。”

    杨淑妃一笑,马上明白了云萝为什么之前不说,想必程越在别院中享尽温柔之福。如果真要休息,要那么多侍妾陪着做什么?

    云萝看到杨淑妃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拆穿,面上红了红,起身深施一礼就要往外走。

    杨淑妃突然灵机一动,拉住云萝的手道:“小夫人慢着,本宫陪你一起去。”

    云萝一愣,心道这怎么可以,不是煞风景么?转念一想,又佩服起杨淑妃来。

    此时自己去问,如果官人正与八姬温存,难免不耐,或许就会迁怒众嫔妃。而杨淑妃与自己同去,官人就算不耐也要卖几分面子,更好转圜,如果杨淑妃再能软语相求,男人在这时候十个有九个都会心软。

    ?云萝笑道:“既然如此,请太妃戴上面纱,奴家为太妃带路。”

    ?杨淑妃笑着摇头道:“不用戴,就这样去。本宫不藏私,才值得大都督对本宫坦诚相见。”

    ?云萝佩服地向杨淑妃一福,伸手向前,道:“太妃请。”

    ?杨淑妃笑道:“云萝小夫人请。”

    正要抬步向外走,朱夫人鼓足勇气道:“娘娘等等,奴家也去,多一个人大都督总要多卖一份情面。”

    俞充容也道:“奴家也陪太妃去,这时候管不了许多。”

    众嫔妃也意识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纷纷起身要一同去。与其迁出宫后被所有人任意地看,现在被大都督看一眼又算得什么。

    ?反正也拦不住,云萝干脆就带着这一百多名嫔妃宫女出了庭院,向东边的小楼浩浩荡荡地出发。

    守在门口的内侍要跟上来,被杨淑妃挥手拒绝。雅乐居内宅一向安全,里外都有人守卫,内侍也就放心留在原地。

    程越在小楼中刚刚结束与八姬的一场混战,正与绿绮接吻,阿锦和玉琼则在努力地侍候他着衣。好在夏天衣服少好穿,没妨碍程越与绿绮亲热就可以把衣服穿好。其他的侍妾一齐动手,很熟练地把床铺收拾好,换上新床单。

    刚布置好,就听到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程越觉得不寻常,向绿绮的翘臀上一拍,离开她的嘴唇,松开了她的身子。

    绿绮不情愿地起身推开窗子一看,奇道:“官人,云萝怎么带了宫中这么多贵人到这里来了?还没罩面纱,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官人还在这儿?”

    程越闻言惊奇万分,笑道:“正好,看看传说中的后宫佳丽都长什么模样,我还没见过呢。”

    映春扑到程越怀中撒娇道:“官人的侍妾不亚于后宫佳丽,还是多看看我们吧。”

    程越哈哈一笑,与映春亲了个嘴儿道:“那当然,我程越的老婆都是大美女,后宫佳丽又算得了什么?”

    云萝带着众嫔妃越接近小楼,怕里面有什么声音被听到尴尬,自己加快脚步,众嫔妃则放慢脚步,先让云萝通报。

    云萝见绿绮推开窗看到了她,笑着推门而入,来到程越身边,道:“官人,杨太淑妃和宫中各位贵人一起来找官人有事相求,官人要不要见她们一面?”

    程越也不问什么事,懒洋洋地站起身来,道:“当然要见喽,还要迎接呢。”众妾闻言跟在程越身后一同迎出小楼,站在门口躬身而立。

    众嫔妃一齐上前,程越这才看清楚南宋传说中的后宫嫔妃的长相。

    当先一个容貌绝美,风姿绰约,必定是杨淑妃。长得秀目琼鼻,肌肤胜雪,明明很年轻,浑身却散发着成熟的味道,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她优美的身段,让程越马上想起赵妙惠,也是这般美艳诱人。

    旁边的嫔妃都不知是谁,不过每个嫔妃都各具风情,特别是杨淑妃身边的几个美人儿,并不逊色于杨淑妃,都是韶华年纪,美艳不可方物。

    程越虽每天被美女包围,也对这么多美女一齐来到眼前感到头晕目眩。心道理宗那个弱智何德何能,竟能享受到这等艳福!

    程越向杨淑妃笑了笑,施礼道:“臣程越拜见各位太妃贵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里面请。”

    众嫔妃不敢托大,纷纷还礼,有许多嫔妃甚至直接还了全礼,恭谨异常。

    程越将众嫔妃往里一让,小楼的一楼立时便被塞满,宫女只好留在外面。

    杨淑妃上座,程越陪坐在旁,其他的嫔妃名义上比程越要尊贵许多,却没人敢再坐在他上首,都在下首坐下,没有座位的还得站着。杨淑妃记着之前的教训,想让云萝与八姬坐下,但她们当然不肯,便也作罢。

    杨淑妃轻咳一声,道:“打搅大都督休息,奴实在抱歉,只因有件事事关重大,奴才不得不与众姐妹一起前来。”

    程越面色如常,问道:“不知太妃有何事吩咐?”

    杨淑妃拿出报纸,递到程越手中,问道:“大都督可曾看过这篇文章?”

    程越打开报纸,飞快地浏览一遍,心中十分震惊,但脸上的表情依然不见变化,平静地将报纸合上推杨淑妃的手中,道:“臣不曾看过。”

    杨淑妃从程越脸上看不出太多东西,只好又问道:“大都督方才看了这篇文章,不知......以为如何?”

    程越站起身子,在众目睽睽下背起手,踱着步思考起来。

    他的动作要把背对着众嫔妃,极为无礼,但此时谁还会在意那个,都在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答案。

    程越来回走了几趟,似乎得到了答案,停在杨淑妃面前,很诚恳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臣以为这篇文章说的有道理。”

    众嫔妃顿时眼前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浑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

    坐在椅子上的嫔妃全身瘫软,两行清泪无声落下。没有椅子坐的嫔妃挣扎着抓住身边能支撑身体的东西,慢慢软倒在地上,欲哭无泪,只能呆呆地看着程越,嘴唇不停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淑妃满脸恐慌地看着程越,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大都督说过,宫里的人都......都是可怜人,只要不做过分的事,大都督就不想管,为何大都督突然改了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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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大型反恐行动看守武器物资的特种兵,莫名奇妙地穿越到了南宋末年元军即将攻破临安前。别无选择,他拿起了武器,以一己之力开始阻止这一历史进程。但困难也很大,武器是有限的,南宋的奸臣,元朝的精兵悍将,尽失的士气。他坚韧不拔,乐观开朗。威震独松关,奇袭潭州,打出一场又一场精典之战,逼得元朝只能谈和。忽必烈的公主,文天祥的女儿,南宋的太后,战俘的小妾,他风流倜傥。他将如何挽狂澜于既倒?扬汉人威武于天下?请收藏篡宋灭元,一幕幕历史大剧为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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