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奶油面包
欧阳氏哆嗦了一下,摆手道:“不看了,不看了。谁还能保证这书不出些意外,人命重要还是书重要?”
定娘也惊出一身冷汗。程越的书房戒备森严,除了她以外,连程越最宠爱的小妾没有传召也不能任意出入。她在程越书房看书的时候,虽然程越叮嘱过她千万不要让这书离开她的视线,小心存放,却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
定娘的弟弟妹妹们眼巴巴地看着程越手中那两本他们早就觊觎已久的书,谁都不敢伸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年纪还小,不想为看本书就把命搭进去。
程越见他们都不敢要,笑了笑道:“如果你们怕出事,也可以到我书房去看。但有一点要记住,看完了不许在外面提及任何书中的内容,如果我的机密被泄露出去,也可能是死罪。”
八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禁摇头道:“还是不要看了,怪吓人的。”以他们的心性,看完了书中的内容还要让他们不发一语,真是强人所难。
程越双手一摊,道:“你们看,不是我不给你们看,是你们自己不看的。”
文天祥看过程越定的其它书,对程越手中的书也极为好奇,道:“给我看一下吧,你走的时候就带走,我保证书中的内容连他们也不告诉。”
程越马上就把书递到文天祥手中。
文天祥只看了几页就马上陷了进去,书中新奇到不可思议的内容让他欲罢不能。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火柴在他面前放着,他定会以为程越的书中都是胡说八道。
程越也不打扰他。命三个儿子在一旁守护,不能让书出什么意外,自己带着一众女眷直入后宅的厨房,他要试试做鲜奶油出来让她们蘸着面包吃,不然干吃太无趣。
工具是他之前就画了图让紫烟找最好的铁匠打制的。用的是苏州送来最好的钢,虽然没有后世的那么精制,但不影响使用,这次他特地给带来,就是想试试身手,以免到时候做不好。
鲜奶油的制作过程是保密的。程越把厨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只让定娘主仆三人给自己打下手。原料都是程越自己带来,牛奶是程府常备,程越要所有的妾每天都要喝一杯。为了做奶油,带来了一大桶。再加上鸡蛋等其他的配料,让定娘主仆三人更加期待程越用它们会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程越本来让欧阳氏等到饭厅等候,但她们有些心急,都聚在在外面的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程越的吩咐声,然后就有打鸡蛋的声音,钢制的器具碰撞和旋转的声音。再等了一会儿,就有定娘等人惊喜的声音传出,钢器具的声音更响。显然她们主仆受到激励,更加卖力。
一众女眷翘首盼望了许久,就听到里面定娘大叫:“相公!太好吃了!啊——!”紧接着锦儿和玉儿也尖叫起来,急得夫人和女儿们在外面团团乱转,简直就像后世的人在等孩子出生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厨房的门才重新打开。程越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七八个程越做的奶油面包。后面的定娘等也一人托着一个盘子,喜滋滋地跟在程越的后面。
程越不理欧阳氏在外面等了这么久。直入饭厅,把面包放了下来,定娘等也放到边上,兴奋不已地在一旁等着请欧阳氏品尝。
一群女眷围上去,见每个面包都被从中间切开一条缝,挤入了白白的浆糊一样的东西,散发着浓郁的奶香。
程越笑嘻嘻地拿起一个奶油面包递给欧阳氏,道:“岳母大人,小婿把您女儿娶走,无以为报,特为您做了奶油面包,请您品尝。如果不喜欢,小婿就把定娘送回来向您赔礼道歉。”
欧阳氏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女婿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哪有人敢这么说话的,偏偏自己还真不敢教训他。
无奈地摇摇头,好奇地接过来,塞到口中咬了一口。
天哪——!又香又软又甜,怎么这么好吃——!
欧阳氏喜得根本顾不上仪态,抓住奶油面包不停地往口里塞,脸上全都是又幸福又满足的神情,一边吃一边还示意大家也可以开始吃。
定娘和锦儿玉儿见欧阳氏果然喜欢,高兴得直拍手,与大家一起每人拿了一个奶油面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口地吃起来。
每个人一吃到,都露出惊喜甚至狂喜的模样,在程越面前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柳娘原本还有些不屑的脸也温柔下来,没等吃完手中的面包吃完,怕被别人抢光已又抓了一个。
定娘见大家都只顾着吃,连头都不抬,急忙端开一盘不让她们动,道:“这盘要留给爹爹和弟弟,不能都给你们。”
剩下的二十几个奶油面包被一扫而空,五个大家闺秀对着定娘手中的八个面包虎视眈眈,却被欧阳氏一把端去,笑道:“还是我的乖女心疼你爹爹和弟弟,这八个面包他们正好每人两个。”
黄氏笑得合不拢嘴,道:“姐姐已吃了三个,要不要多给官人留一个,免得他到时候教训我们。”
欧阳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一个男人,怎么会与我们争东西吃?”又对着程越笑得花枝乱颤地道:“好女婿,有空的话再做一点怎么样?娘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定娘又那么乖,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答应吧?”
程越呵呵一笑,道:“岳母别急,今天就只能做这些,等下次我会做得更好,再给您做奶油蛋糕,我保证比这个还好吃。”
一群女人听到两眼放光,垂涎欲滴。这个面包就这么好吃了,那个叫蛋糕的东西得多好啊。
此时已是午饭时间,大家正好也吃饱了但前面还有人饿着呢。于是一起去找文天祥和他的三位公子给他们送面包。最小的寿娘接过盘子,小心地端着跟在后面。
程越见她有点勉强,故意放慢脚步挪到后面,对寿娘道:“我手里空得很,想找点东西拿。”说完就从寿娘手中托起盘子端在自己手中。寿娘嫣然一笑,也不道谢,只向程越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程越后面。
文天祥还在客厅全神贯注地看书,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不停比划着,也不知看到哪里。就在此时,突然闻到一阵异香扑鼻,自己好像还从来也没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不禁掩起书本,好奇地一抬头,就看到了刚刚做好的奶油面包被程越端到了他眼前。
欧阳氏乐呵呵地把它夸得上了天,文天祥也留意到家中的女人们看着它的那副馋样,二话不说,从盘中取了一个与三个儿子一起咬了一口。结果一吃就停不下来,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个空盘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吃相难看,不由哈哈大笑。
文天祥拉着程越坐下,叹道:“当真是大开眼界!今天学到了不少东西,还吃到这么好吃的面包,这都是贤婿你的功劳,我要多谢你。”
程越忙道不敢,与文天祥聊了一会儿,又放他一个人看书,自己与定娘主仆到定娘之前的房间休息一会儿。
定娘的床不算大,程越搂着定娘也不敢在这里白日宣淫,只是把手从定娘的衣服下伸进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定娘也躲在程越的怀中睡得香甜,锦儿玉儿则在外间的床上呼呼大睡。程越难得地享受了一回午睡的奢侈,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好好地休息过。
欧阳氏下午亲自来叫醒他们的时候,程越的手还在定娘的衣服里。欧阳氏看到这么不雅的一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怕他们尴尬,不方便叫醒他们,干脆对家人说,女儿女婿睡得太熟,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不许人去打搅,让他们一直睡到自己醒来。
傍晚时分,程越精神抖擞地醒来,定娘还在怀中半梦半醒,一张娇艳的小脸儿就在程越面前。程越心中大动,就把定娘的衣服给脱了,吓得定娘马上清醒过来,赶紧制止他,羞急地低声道:“相公,这里不行,回家再说,等回到家里,定娘一定好好侍候相公。”
程越知她脸嫩,也不好强迫她,抱住她亲吻了许久才松开手与她一起下床穿衣。
锦儿玉儿在屋外也已经醒了,这时进来侍候他们整理好衣服,出去向文天祥一家告辞。
文天祥把他们送到府门外,程越看着美若天仙的定娘,心痒难忍,一到家马上就抱着定娘直趋内宅,饭也不吃,到房中把定娘和锦儿、玉儿杀得溃不成军,又把先后来请他去吃饭的云萝和胡秀秀以及苏蓉和叶倩儿按到床上,杀了个七进七出。
苏蓉对程越的神勇啧啧称奇,怕他太累,柔声对程越道:“公子饿了吧,妾身就传膳到这里吃好不好?”
程越笑道:“还有别人呢,这里很好看吗?走吧,都穿上衣服去吃饭,今天晚上我得好好休息,不能再被你们这群妖精勾引。”众妾急忙起身着衣,不敢让程越等她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妾被别人看中了
程越看着七个美女同时在穿衣服,终于实现七人共同侍寝,得意地哈哈一笑,神清气爽地去饭厅吃饭。心道下午休息好了,就是不一样。
管氏姐妹、紫烟、诗芸和八名歌姬已经等得肚子都要饿扁,总算盼到程越嘻皮笑脸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七个妻妾个个红着脸躲在后面。
除了管氏姐妹还有些迷糊,歌姬们都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的害羞,有的惊叹,有的羡慕。
饭菜马上就端上来,程越与妻妾们都饥肠辘辘,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得精光。
吃完饭,程越又教紫烟诗芸做蛋糕,再给歌姬们排练,忙到三更才入睡。
早上起来,程越把绿绮拉在旁边不知问了些什么,又对紫烟和诗芸交待了几句,才到学校讲课。上了一天的课刚回到府中,丁义就告诉程越,金履祥已经拉着全家住进了程府。
程越喜道:“他总算到了,吃完饭就把他请来,我有事要让他做。你再派人去把孟澄找来。”
金履祥知道程越以后说不定要用他的计,所以一路不敢声张,回到家乡,悄悄处置完家中的产业,对所有人都说要去外地教书,只留下两个老仆看家,带着老妻和两个儿子,化名金穆,潜行几天回到程府。
一进程府,老妻和两个儿子才知道金履祥竟然被程大都督所重,直接住到程府里来,这可是把他当心腹啊。程大都督在朝中一言九鼎,在特区只手遮天,这棵大树。居然被金履祥给靠了上去!
一家人喜不自禁,都对金履祥刮目相看,特别是老妻于氏,放下行李后,就在程越分给他们住的小院子里卖力地收拾整理。一边干活一边还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耳提面命,生怕两个人在程府惹出什么乱子,程越会因此迁怒金履祥。
家中有定娘在,当然不会冷落了他们。定娘亲自带着锦儿玉儿和几个仆妇,拿着大包的用品过来探望,还送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安家。
金履祥一家都是第一次见到程越的这位夫人。见她出身官宦、容貌惊人地美艳却平易近人,都感激涕零。
金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七岁,都未娶妻,见到定娘心中爱慕却不敢肖想。而锦儿玉儿都是十六岁。又长得娇俏可人,两人一见倾心,觉得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一桩美事,只是不知她们有没有被大都督收了做填房。
于氏也喜爱锦儿玉儿,心想大都督如此疼爱这位夫人,如果能让两个儿子娶了这两个丫环,自家以后也可以与内宅拉上一点关系,对老爷大有好处。于是话里话外就问起锦儿玉儿的身份。
定娘何等聪明。早就看出金家的这两个儿子看上了锦儿玉儿,只是不想点破,于氏偏偏又问起来。闺房中事,也不好对外明讲,只好道:“这两个丫头是要侍候官人的,只待官人哪天得空,在内宅办几桌宴席就算入了门。”
于氏一听,大失所望。两个儿子看着锦儿玉儿又是害羞又是坦然的样子。更是心中郁闷。人生当如大都督,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自己还要再努力,看看大都督能不能看上自己。过些年也弄个封妻荫子。
定娘探问后自回内宅。金履祥的两个儿子望着她们主仆的背影垂头丧气,于氏在房中也哀声叹气。
金履祥见状气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得陇望蜀。大都督让我们住进来是以心腹待我,正思竭忠回报,你居然胆敢打起大都督侍妾的主意,刚才你是怎么说你两个儿子的?”
于氏被他骂醒,赶紧认了个错,讪讪地接着去收拾屋子。两个儿子则拿起程越的书刻苦钻研,他们若想得程越重用,这套书就是第一步。
天色渐晚,金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丁义过来传话,要金履祥到书房去拜见大都督。
金履祥本来就一直在等着传召,于氏忙替他整理衣冠。金履祥跟着来带路的仆妇,直入后宅来到程越的书房。
程越见到金履祥进来,先是慰问了他这一路的辛苦,然后对他道:“你虽然刚刚安顿下来,但我马上就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我曾经立下誓言,要在临安修一座忠灵祠,把为我奋战而死的将士牌位都入祠供奉,此事就落在你身上。我知道你有两个儿子,可以让他们一并帮忙,他们会有什么表现,我都会看在眼里。此外,我还有一个人要交给你,就是孟之经的儿子孟澄。此子与他的父亲不同,心术不正,尤其贪财,但念在他父亲为我效命的份上,我总不能不管他,就让他跟随你把这件事办好。你把他盯住了,不要让他胡作非为。”
金履祥知道程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和考验,更给了两个儿子一个上进的机会,站起身来,很恭谨地躬身领命。
程越就把自己画的一叠图纸交给他,又把一些想法和各种事项对他讲清楚。好在他住得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来问。
两人正在讨论,有仆妇进来通报,孟澄已经等在外间,程越命带他进来。
孟澄自从回到临安的宅中以后,知道自己被父亲托付给了大都督,根本不敢到外面惹事,连程越成亲也只是派人送上一份重礼,自己坚决不去,免得有人在大都督面前贬损自己。每天只在家中呼朋唤友,花天酒地,母亲只要他不出门乱搞,什么都由着他。
这天送走了几个朋友,正想去玩弄一下自己的丫环,就有大都督府的人找上门来,要他马上到大都督府去,说是程大都督要召见。
孟澄不知大都督为何召见,吓得拼命回忆这些天自己有没有闯祸,更怕之前的劣迹被程越得知。左思右想,还是不敢不去,只好换了身衣服,拿上两个古玩,随着来人第一次到大都督府拜见。
孟澄等在内宅的客厅,放下礼物,由云萝出来谢礼。孟澄之前只是远远地见过云萝,现在离得这么近一看,只见云萝娇美绝伦,眉目含春,身上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确是个罕见的美人儿。
他一个公子哥,这些天在家中憋得难受,被云萝的举手投足弄得神魂颠倒。尤其是云萝的一双玉足,小巧纤细,穿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罗裙摆动间,隐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足面,孟澄鼻血都差点流出来,恨不得抱住这双玉足好好把玩个痛快。
如果这个女人是别人的,他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非得想办法买下来不可,但她是大都督的禁脔,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
云萝见他色咪咪地,还总盯着自己的脚看,心中有些不悦。因为有孟淳是程越的义子这层关系她才出面道谢的。她的身体只能给程越看,其他男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本打算陪他再说几句话也改变了主意,道了声失陪就回到内宅。
孟澄见云萝离开时面带微怒,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色心被发现,如果云萝到程越面前告他一状,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一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深悔自己刚才色欲熏心,立时就想逃跑,却偏偏又无处可逃。只能冒着汗在客厅里一个人焦急地等待,突然想起父亲被程越一顿暴打的场面,更加发慌,摸了摸屁股,心中叫苦,也不知换作自己撑不撑得住。
一个仆妇进来请孟澄到书房,见孟澄大汗淋漓,不禁有些纳闷,这天儿有这么热吗?
孟澄跟着仆妇,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走进书房,刚只看到地上出现一双脚,马上就头也不抬地跪下去,施了个大礼。
程越见他满身大汗,头都不敢抬,充满疑惑地审视了他一眼,道:“你起来吧,不必施此大礼。”
孟澄两腿发软,努力了两次才总算站起身,站到一边,这才看到金履祥,也不管是谁,先行礼再说。
程越向金履祥介绍了孟澄,又对孟澄道:“这位金穆先生是我的心腹,受我所托要去修建忠灵祠。令尊去上海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总不能把你放在家中不管,所以想让你先跟着金先生学习,你意下如何?”
孟澄听到程越要用他出来做事,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马上应道:“小侄谨遵叔父之命。”
程越只大他两岁,却被他攀上成了长辈,微皱眉头。金履祥知道孟澄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冷笑,想到程越刚才对此人的评价,暗暗叹了口气。
程越嘱了他几句,就再没什么好说,打发他回去,命他明早到程府门房相候。
金履祥等他走了,道:“大都督,孟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孟之经已算虎父犬子,这个孟澄更是纨绔子弟,如果他捣乱,属下能当场处罚他吗?”
程越笑道:“我把他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吧。处罚了他,只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就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抑制缠足的办法
金履祥得了程越的尚方宝剑,信心十足地起身告辞,明天就要开始着手工作。
程越回到后宅,给歌姬们排练完,又去看了一下紫烟诗芸烤出来的蛋糕。毕竟第一次做,火候不太好,味道也差了一些,再调整一下就可以。
这些都做完,程越才背着手,哼着歌,悠哉游哉地向定娘房里走去。他已经立下了规矩,每天晚上要有四到八个妻妾侍寝,这样一来,除了她们来月事,基本上每个侍妾都可以经常与自己待在一起,不至于让她们长时间独守空房。定娘与自己刚成亲,更加照顾,只要能去,他必定要去那里。
程越推开门,定娘主仆和云萝叶倩儿正在房中说话。苏蓉与胡秀秀刚刚来了月事,这几天都要由她们来侍候程越。
程越一走进来,几个妻妾马上过来侍候。有脱衣的,脱鞋的,还有按肩松腿端洗脚水的。一开始程越很不习惯,总要自己来,但看她们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时间一长,自然是大爷当惯,心里美滋滋的。
定娘一边给程越按肩,一边讲起锦儿和玉儿被金履祥的两个儿子看中的事情。
程越马上一手牵起一个,笑道:“我的锦儿玉儿可做不了少奶奶喽,后不后悔?”
锦儿急得连忙道:“大都督不嫌弃奴婢身份低微,奴婢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
程越见她们可爱,拉过她们,在每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道:“定娘说得对。我本来就打算过几天找个日子,在府中摆上几桌酒席,正式把你们纳进来。不光是你们,还有这四个丫头、八个歌姬和农庄里那两个姑娘也一并办了,你们都是我程越的女人。总不能无名无份地跟着我。”
正在给程越洗脚的云萝一听,眼泪瞬时落下来,滴在程越的脚上。
程越心疼地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顾不上她手上的水,一边亲她一边道:“我的小云萝怎么了?你相公我又惹你生气了?”
云萝趴在程越怀中,抽泣着道:“想到奴家终于可以称呼公子为官人了。奴家心里高兴,真的高兴。”叶倩儿也在一旁抹眼泪。
程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叶倩儿也牵过来道:“是相公我的错,每天听你们公子公子的叫,也没着急办这件事。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好好补偿,不让你们的委屈白受。”
云萝高兴得抱住程越一亲,洗脚洗得更加仔细。
程越突然想起孟澄的事来,问道:“今天那个孟澄是怎么回事?他来见我的时候,全身的大汗,衣服都要湿透,到底做什么亏心事了,你们有谁知道?”
大家的目光都向云萝看去。云萝皱起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道:“那个家伙,色胆不小,上下打量我不说。还偷看我的脚。要不是他还算亲戚,奴家一早就命人把他打了出去。”
程越哈哈一笑,云萝的秀足他就很喜欢看,生得真是漂亮,没想到这个孟澄还蛮有眼光的。
云萝把程越的脚擦净,程越躺到床上。定娘和叶倩儿刚要上床侍候,程越突然道:“等一下。把你们的脚都露出来我要看。”
五个妻妾都大羞,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忸怩着把鞋袜都脱下来,坐到眼前,露出五双白嫩秀美的玉足给程越观赏。
程越把这五双玉足好好地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真好看。这样吧,我设计几种鞋,专门给你们在家中穿,只能给我看。过几天苏州的新式棉袜做出来,你们也可以穿着袜子把鞋穿出去。这样一来,大家都看了好看,就可以抑止些缠足的歪风。”
众妾红了脸,不知程越会给她们穿什么。不过全身都给他看光了,还怕被他看到脚吗?
程越把定娘拉过来,色咪咪地道:“到现在为止,你是我唯一明媒正娶的,就先拿你开刀好了。”
程越一夜风流,最后抱着叶倩儿和云萝进入梦乡。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程越把昨天晚上定下来的事情告诉了众妾。众妾都是又羞又喜,歌姬们格外兴奋。程越遵守承诺,她们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心也消失殆尽,看向程越的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捏出水来。只有紫烟和诗芸微微噘起小嘴,她们还要再等等,凑不上这个热闹。
吃完饭,程越与叶倩儿和胡秀秀一起出城到了农庄。
婉儿与阿娇正望眼欲穿地在等他。一见程越,两个小姑娘就如穿花蝴蝶般一头扑进程越怀中,还差点碰到一起。
程越搂着她们的腰肢,马上就告诉她们自己要纳她们入门的消息。
两个小姑娘喜极而泣,呜呜地哭得程越胸口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程越抱着她们,柔声安慰了许久才让她们破涕而笑。
程越又上了一天课,中间还抽时间对她们进行了一次考试,挑选了一些宗女帮他一起批改,成绩很令程越满意。因为没有什么实际操作的训练,打针之类暂时也不用学,对她们的培训时间可以大大缩短。最主要是各医院急着用人,谢枋得已暗暗催了程越多次。
程越前几天调了几个医生过来做解剖给她们看,让她们有亲眼见识的经历也可以学习做助手。只要她们在工作时能克服对血肉的惧怕,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就可以成为比较合格的护士。
傍晚刚刚回到家中,陆秀夫就来求见。
程越把他让进书房,果然如程越所愿,谢道清不敢违逆程越的意思,况且日本刺客刺杀程越铁证如山,陆秀夫又上了一篇语气稍缓的国书后,谢道清就盖上玉玺,并且派陆秀夫为大宋使节出使日本,要求日本对程越进行赔偿,赔偿金就是程越所说的一千万两白银。
程越听得哈哈大笑,道:“好得很,这样一来,你可要给我留意日本的各种情况。等你出发时,我还要派几个人到你的使节团中伺机探听消息,你得想办法掩护好他们。”
陆秀夫也担心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刚劝解几句,就被程越一句势在必行给挡了回去。如今开弓已没了回头箭,陆秀夫也只能听程越的吩咐行事。
程越送走陆秀夫,还没等转到饭厅,管道杲突然在半路上拦住了他。
程越看着她欣喜的脸,笑道:“是不是六弦琴做出来了?给我瞧瞧。”
管道杲喜道:“奴家找到十几名做琴的师傅,每人做一部分,好在大都督的尺寸给得极细,琴身做起来并不十分费劲。只是琴弦大都督要求有三根钢弦要缠丝,最后是找到几个金银工匠才解决。刚做出来一个,不知道行不行,还要大都督品鉴。”
程越赞道:“不到十天能从无到有做出来,大宋的工匠能力之强,真出乎我的意料,你也做得好,我来看看。”
管道杲牵着程越的手,把他带到旁边一个偏厅,还解释道:“奴家怕做得不好,就先放在这里,大都督说好了,再给姐妹们看。”
程越在她的带领下绕过一些椅子,在放茶具的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乐器。
程越在管道杲的注视下打开被包得很细心的六弦琴一看,果然是最好的琴师所制,与后世的吉他一模一样。因为程越没办法做尼龙弦和羊肠弦,只能做钢弦,所以这把六弦琴就是后世的民谣吉他。即使这样,程越也很满足。
管道杲看着程越喜悦的脸,心中十分幸福,她终于做成了一件事,对程越来说,她现在才算是有用的人。
程越轻轻拨了几下琴弦,又调了调声调,再拨几下,一个一个弦地仔细听,挑出二号弦和五号弦做得不符合标准,对管道杲讲解他的要求。
管道杲也没想过能一次成功,马上记下程越的要求。程越又详细跟她解说六弦琴的保养和使用的相关知识。
管道杲被程越讲得更加好奇,不知道程越弹这个奇怪的琴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自己得抓紧时间快些做,程越一定有新的曲子可以让她听。
程越拉着管道杲走进饭厅,有些惊喜的是,赵妙惠也在。赵妙惠一见到程越就施礼道:“大都督,明天淳儿就要入宫念书,妾身特来拜谢大都督对淳儿的照顾,更重要的是来拜见夫人。”
定娘在一旁轻捂着嘴笑道:“相公,赵姐姐今天还特地亲自下厨,也不知她在哪里学的炒菜手艺,非要等相公回来给相公尝尝。”
程越看着赵妙惠略显紧张的脸,想到自己为了吸引她经常过来,从来没给过赵妙惠味精,道:“对了,我从来也没给过你味精,没有味精你怎么在家练习炒的?还是你私下高价买了些?”
赵妙惠面色微红道:“妾身私下买了一点,做得也不知合不合大都督口味。”
程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疏忽,以为你常来,味精必定是给了你的,却忘了吩咐云萝,她没我的交待一点味精也不敢给别人。云萝,你给嫂夫人拿上一些味精,下次这样的事情你要提醒我,不然打你的屁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程越的两位岳母
云萝每天都在外面工作,怎么会注意到这样的小事,她也以为在家中留守的人会给赵妙惠,却不曾想谁都不敢给。虽然有点冤枉,云萝知道现在可不是喊冤的时候,想想赵妙惠为程府做了这么多事,却没人给她一点味精,的确很不应该。马上对赵妙惠施礼赔罪。
赵妙惠有些手足无措,她当然没想过要提起此事,完全是程越自己想起来的,程越的心细可见一斑。见云萝向她赔礼,连道不敢,又对程越娇嗔地道:“大都督这么多礼,妾身还怎么敢来?”
程越笑笑,道:“好了,就当她代我向你赔罪吧。今天嫂夫人亲自下厨,谁敢不捧场?上次我尝过嫂夫人的手段,十分了得。云萝,你快要开店了,也要试试看有什么更好的菜色,请嫂夫人上菜吧。”
一大群女人和程越一个男人都坐到了饭桌旁,赵妙惠指挥着仆妇把菜端了上来。
菜色大部分是程越平常爱吃的几样,还有几样是赵妙惠自己想出来的,虽不如程越的手艺,但也很不错。
程越吃得很开心,不断地夸奖着赵妙惠,关键是她的心意让程越很受用。
吃完饭,程越高兴地道:“嫂夫人今天又操劳了,过几天我想办一下家宴,把她们都正式地娶进门。其实我也想象迎娶定娘一样把她们娶进来的,但数目有点多,上次已经把忽必烈气了一回,这次如果再来一次,他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所以就只办个家宴。嫂夫人也算我的家人。到时候还请大驾光临。”
赵妙惠喜道:“那妾身可要来好好凑个热闹,贺礼要准备几份?”
程越笑道:“嫂夫人要么不备,要备就要备十六份。”
赵妙惠低头笑道:“好,妾身就准备十六份贺礼恭喜大都督和各位小夫人,今天就先告辞。”
程越笑嘻嘻地道:“嫂夫人请。今天就送嫂夫人两回,免得你说我不守信用。”
程越牵着管氏姐妹,先把她们送回家,再与赵妙惠一前一后地走着。
赵妙惠道:“大都督,妾身的相公可有书信送给大都督?”
程越点头道:“有的,想必你也收到了家信。现在他们两兄弟虽然干得很辛苦。但与密佑相处愉快,又有了用武之地,信中看起来都很高兴。我也写信告诉了他们对两个孩子的安排,他们可以放心。你说起此事,可是给你的私信中提到了什么?”
赵妙惠轻轻咬了咬嘴唇道:“相公的身体不太好。近日又很操劳,虽然信中他只说略有虚弱,但他是个倔强的人,妾身想只怕不那么简单。”
程越一怔,道:“你说的对,这样吧,我会让谢枋得派两个最好的医生去上海帮他诊疗,没事最好。有事的话就让他回到临安,你看行吗?”
赵妙惠在程越身后福了一福,道:“多谢大都督。”
程越想着身后这个贤惠的女人。心中黯然神伤。送她回家后,自己有些闷闷地回府。
歌姬们的《卷珠帘》已练得颇有火候,今天程越要教她们新的歌——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
这首歌程越吊着嗓子唱了一遍,歌姬们再次被迷住,一个叫映春的歌姬还大着胆子亲了程越一下。反正就快变成程越的人,也就没什么顾忌。
程越很想亲回去。又怕自己把持不住,还是要她们好好练歌。
歌姬们眼中的情意几乎快把程越融化。练起来自然格外用心,直到嗓子有些发干才停下。再由程越送回房中休息。
苏蓉的银行已筹备了许久,这些天大批的工匠干得热火朝天,施工已接近尾声,各地已培训了几百名人手,都等着三天后就要开业。云萝的酒家工程不算大,最操心的是厨师培训这一项,云萝其实早已着手,但厨师的培训速度没那么快,还得再过些日子。程越不想让她们在外面被人讲无名无分,后天就要把她们的名分都定下来。
程越抓紧时间,去农庄上了一天课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又直奔农庄给宗女们上了最后一课,课上还以阿娇为模特示范了急救术。一会儿嘴对嘴一会儿抚胸,阿娇闹了个大红脸不说,宗女们也羞得不敢尝试,还得程越非常严肃地给她们强调生命的意义,让她们想想如果需要急救的是自己的亲人,到底是男女之防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就算是阿娇和婉儿,如果这样救了人,自己不但不会责怪她们,反而会为她们骄傲。
宗女们从来没有见过程越如此诚恳和真挚,都被他所感动。两两搭档配合练习,程越还做了几次亲自的指导,身边已再没有嘻笑的声音,只剩下一张张认真的脸。
程越上完课,向宗女们深施一礼,道:“救死扶伤,是天下间最崇高的工作,希望你们从今以后,能够把所学到的知识都用在这上面,永远不要忘记初衷,请谨记。”
护士们连忙还礼,然后肃然而立,她们从来没想过程越居然会向她们致礼,这份工作的崇高她们现在才真的体会到。
李大时的护军马上抬进来一套套的护士装,这是由胡秀秀组织人手做出来的。再由程越亲自唱名,一个个地发下去。
浅粉的护士服和别致的帽子鞋子立刻让护士们喜出望外,她们被量体的时候没期待过这衣服竟然这样好看。程越的医院医生是浅蓝色衣服,护士是浅粉,之所以没用白色,就是因为此时白色是忌讳。
结束了授服仪式,程越向宗女们道别,牵着两个小姑娘上了马车,另一辆马车上已装满她们的行李。程越破例不骑马,而在马车中陪着她们,向她们未来的家——程府走去。
阿娇和婉儿紧紧地靠在程越身上,心中幸福而满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她们终于又有了一个家,一个可以棲身,可以幸福地待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的家。
程越搂住她们的纤腰,兴致一来就不管是谁地亲一下,回临安的路一点也不无聊,而且,他还准备了一个惊喜在等着她们。
程越的马车停在程府门口,阿娇和婉儿抱住程越,反而有些怕下车。
程越轻拍着她们的肩把车帘挑开,亲手把她们扶下来。
阿娇和婉儿看着程府的大门有些头晕目眩,她们出身贫寒,哪里想过还有这样大的房子。
程府又是张灯结彩,石秀和丁义等仆役都一字排开等在府门口,见到阿娇和婉儿一齐施礼道:“见过两位夫人。”
阿娇和婉儿又惊又羞,不自觉地躲到了程越身后。
程越只好又牵住她们的手把她们拉到身边,冲着石秀等人笑骂道:“你们这群家伙,就不能小点声吗?”
石秀等人当然知道程越不是真的在怪他们,都笑嘻嘻地让开,待程越走过的时候,石秀就向他眨了眨眼,程越嘴角泛起微笑。
程越牵着两个小姑娘的手没进内宅,反而在外宅的两个小院前停住脚步。
阿娇和婉儿正惊异间,程越向里面喊道:“阿娇婉儿回来了!”
话音刚落,从两个小院中各奔出两三个人来,阿娇和婉儿一看,都撕心裂肺地哭道:“娘!”各自搂住一个妇人痛哭,其他的家人也与她们抱在一起大哭,望之令人鼻酸。
程越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与自己的家人哭了又说,说了再哭,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自己就这么凭空消失,他们不知会如何伤心,自己明明活着,却从此与他们天人永隔,想到这里,顿时心如刀割。这个问题是他最不想触碰的,偏偏被他们的团聚给勾了起来。
两家人哭声稍歇,马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程越,一齐走过来给程越施礼。阿娇和婉儿颇有些类似,家中长辈都只剩下母亲,又都是长女。不同的是阿娇有两个妹妹,婉儿只有一个妹妹。
程越把自己的心事暂时摆到一边,含笑还礼。
她们的母亲都只是三十出头的妇人,因常年劳作,再加上战祸不断,显得很憔悴,但还是能看出都是极有风韵的妇人,妹妹们都一副刚吃饱饭的样子,清秀的小脸有些干瘪,也不知之前饿了多久。
从程越询问她们家人时起,他就已经暗自派人去找,终于在自己要把她们纳入房中的今天接到府中。
程越笑道:“今天一家团聚,是大喜之事,哭过就算了,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来越好。你们到得也巧,我也正好想请问两位长辈,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我一定对她们好的。”
阿娇的母亲罗氏和婉儿的母亲宋氏忙不迭地点头,给程大都督做妾,比给个知府做妻都要风光,她们又不傻,怎么会不同意?
程越马上施了个大礼道:“小婿拜见两位岳母大人。”
罗氏和宋氏都是普通百姓,见程越这样的高官给她们行礼,即使是自己的女婿也都窘得差点跪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最好的婚礼
事实上按照古时的规矩,女儿给人做妾,根本不算家人,如果不得家主的宠爱,比仆役好不了多少。程越就算把她们当普通人一般呼来喝去,她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有个歇身的地方,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中午还吃了一顿从来没吃过的好饭,她们已经充满感激。
阿娇和婉儿知道这是程越疼爱她们的表示,更是让她们的母亲放心。两个小姑娘心中发甜,连害羞这件必须要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程越笑道:“好,就请两位岳母全家与我们一起到后宅,今天我要摆家宴娶老婆,正好也替你们两家接风洗尘。”
两家人闻言,立刻喜气洋洋地跟着程越一起来到后宅。
定娘等妾都在后宅的门口迎候,一见阿娇和婉儿,众妾都亲亲热热地与她们两家互相见礼,定娘准备的礼物马上就送到她们手中。
此时的后宅,虽然不如程越娶定娘的时候那么热闹,但因为都是家人,反而更加温馨。
酒席在后宅的花厅摆开,赵妙惠在指挥仆妇做准备,紫烟诗芸在厨房烤蛋糕,管氏姐妹则拿着刚刚做好的六弦琴等在一边。定娘要侍候程越换衣服,十六个新娘人人满面喜色地全都进到房中换吉服。
换了衣服,程越变成了前几天与定娘成亲时一样的新郎倌。程越情不自禁抱着定娘,又想起几天前成亲时的事情,甜蜜无限。
程越一间一间房地进去请新娘出门,牵着一条又一条同心结。总共十六条同心结,差点手都握不过来。
一切都依成亲的步骤绝不马虎。新娘是苏蓉、叶倩儿、云萝、胡秀秀、赵婉儿、赵阿娇、锦儿、玉儿、绿绮、映春、丽云、丽春、玉春、出云、阿锦、玉琼,喜娘就由赵妙惠客串,只是洞房就只有一个,就是程越的卧室,那有一张程越特地订做的大床。上面都可以摆一桌十个人的酒席。因为程越一直在各妻妾那里留宿,一次也没用过,这次终于派上用场。十六个新娘全在一个屋里等着与程越喝交杯酒,望过去大红一片,身段都婀娜多姿,程越还没喝交杯酒。就已经要醉了。
在一旁欣赏了半天,拿出偷藏起来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程越真想仰天大笑。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
与十六个妾喝完交杯酒,程越把新娘们的盖头一一揭下来。每个小妾都极尽妍态,展现着前所未有的美艳,看得程越心猿意马,如果不是他费力准备了许多节目,还让定娘她们也忙了半天,早就把门一关,杀它个天昏地暗了。一晚十六个,何等豪举啊。
程越把她们都带出洞房。又回到花厅,面带歉意地对众妾道:“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成亲只有这么一次,我却没有办法给你们一个正式的婚礼。你们选择跟着我。我却让你们受了委屈。一想到这个,我心中就很难过。所以,为了弥补你们,我要办一场让你们一生当中都会回忆的婚礼。所以今天晚上,所有的吃喝玩乐都是全新的,而且也许只有这么一次。”
程越说完。所有人几乎都要忍不住欢呼起来,她们只求能安稳地嫁给程越。根本不在乎什么仪式,但程越却给了她们这么大一个惊喜。她们知道程越还有很多秘密。那么,今天他会拿出什么呢?
程越神秘一笑,道:“新娘子都留下,其他老婆跟我进来,请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脱下新郎的吉服,进了厨房。
定娘等妻妾马上起身跟了进去,连管道升也好奇地放在手中的六弦琴拉着管道杲一起去帮忙。
十六名新娘都不知程越要做什么,赵妙惠今天下午在厨房里帮忙,心中却是有数,笑道:“各位夫人稍待,待会儿必定有大大的惊喜,连妾身也可以沾各位夫人的光,吃到最美味的东西。”
叶倩儿突然灵光一闪,欢喜地道:“记得官人前几天与夫人回门的时候做了他说过的奶油,当时还有夫人在帮忙,想必是这个吧?唉呀,那可真好。我听玉儿说好吃得无法形容,下午的时候夫人是不是做出来了?嫂夫人尝过了吧?”
赵妙惠眼中也露出喜色,小声道:“小叶夫人猜得不错,妾身下午本想到厨房帮忙,不料厨房旁边的烧烤屋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接近,只有夫人和紫烟诗芸姑娘在里面忙活。妾身也是好奇,怎么也不肯走,就想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过了许久,才远远看到夫人出来,见妾身等在外面,就从里面端出一个小碟子,上面放了一点奶油给妾身品尝。虽然只吃到那么一点,但那真是形容不出来的好吃。如果不是怕耽误大都督的正事,妾身一定冲进去把它吃得精光,谁拦我也不行。嘻嘻……”
众妾见连赵妙惠都难得露出几分童心,心中更加期待,甚至是迫不及待了。因为要成亲,所以众妾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是饿的时候。
众妾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终于等到定娘一脸兴奋地跑回来,笑着对众妾道:“我们有口福了,奶油蛋糕马上就到。”居然又跑回去。
众妾看到定娘开心的样子,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想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这个传说中的蛋糕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只见程越和紫烟诗芸三个人托着一个足有五层的大蛋糕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后面的管氏姐妹和定娘则托了一个两层小一些的走得更慢。
众妾忍不住都过去帮忙,七手八脚地把蛋糕放好。
只见那个五层的蛋糕上面用几种颜色的奶油做了许多花,还写着“永结同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显得精美至极,华丽异常。
众妾都傻傻地看着蛋糕,从来没想到食物居然可以如此华美,不用吃,用眼睛看就可以让人心满意足。
双层的蛋糕就比较简单,只有一朵大大的花,那是给婉儿和阿娇的家人吃的,程越没时间慢慢地雕很多出来。
程越拿出一把精钢所制的刀,赵妙惠马上开始分盘子。程越在众妾惋惜的目光中一块一块地切下来分给众妾,餐具不用筷子,而是精钢打制的刀叉各一把。
众妾正要大快朵颐,程越又拍一拍手,每个人面前又摆上一个玻璃杯,一队仆妇端着新鲜榨出来的鲜果汁每人都倒了一杯。果汁是七种水果的混合果汁,荔汁、山竹、杏等都有,大宋还没有果汁,她们就是载入史册第一批喝果汁的人。
众妾喜不自禁,程越给她们的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的想象。她们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这么用心地对待过她们。
众妾每个人都学着程越用刀切了一块蛋糕,再用叉子叉住放入口中。蛋糕入口即化,又软绵又香甜。再喝一口混合的果汁,虽然不知是什么,但又甜又解渴。
众妾心花怒放,所有人都顾不上说话,只听到刀叉在盘子碰撞的声音和每个人幸福的“嗯嗯”声。婉儿和阿娇的妹妹们甚至高兴得哭起来,马上被罗氏和宋氏给按了下去。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
程越顾不上自己吃,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吃,照顾好他们才是自己的责任。他不停地切下一块又一块的蛋糕放在一个又一个人空出来的盘子中,看到她们大快朵颐比自己吃还要幸福。
一阵风卷残云后,那么大的蛋糕还是被这么多的人吃得干干净净。因为吃得太激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沾了不少奶油。程越忍着笑,再给每个人都递上纸巾,特别先递给赵妙惠。
赵妙惠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一眼程越,再看看其他人的脸,赶紧低下头把脸擦干净,脸红得都不敢看程越。
众人互看别人的花脸,都笑得前仰后合,赶紧互相帮忙把脸擦净,不想在程越面前出丑。
程越笑道:“吃喝有了,再来就是玩。我前些天让道杲帮我做六弦琴,今天正好做出来,机会难得,就在这里给大家献丑,唱一首歌吧。”
众妾又是大喜。程越的新曲子她们都盼了好久,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程越接过管道杲递过来的六弦琴,在椅子上坐好,调了调音,再看一眼满脸又是期待又是兴奋地围上来的众妾,笑了笑,开始唱道:“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醉
轻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碧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这暖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这是徐小凤的《花好月圆》,程越拨着六弦琴,轻轻唱起这优美婉转的曲调,众妾全都一阵迷醉。六弦琴的声音独特活泼,程越的歌更是为今夜锦上添花。歌姬们全都泪眼朦胧,最是感动。她们每天都为别人唱歌,没想到居然能在成亲的大喜之日,听到她们的相公为她们唱歌,而且是如此动听的曲子,背后必定下了极大的工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夜十六妾(上)
程越反复唱了两遍,对歌姬们笑道:“这也是我教你们的第三首歌。以后我会每人都教你们几首属于自己的歌,好不好?”见她们都已泪流满面,忙拿出纸巾亲手为她们拭泪。
众歌姬边哭边用力点着头,程越对她们的心意令她们感动到无以复加,有这样的相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程越柔声安慰道:“别哭,乖,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哭啼啼做新娘子啊。来,还有最后一样,我让石秀丁义他们布置的,希望你们喜欢。”
说完,程越从一个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烟花,用火柴点着,“嘭”地一声,一道闪光在夜空中炸开。
众妾正在猜测,程越笑着指着程府正门的方向道:“看!”
众妾顺着程越手指的方向转身望去,只见一支支大大的烟花冲天而起,在暗夜的天空中无比绚烂地绽放开来,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临安城中的百姓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难得看到这副景色,都呼朋引伴地出门观赏,有好事的就马上去打听,看看是谁家的大手笔。
外宅的门口传来众多家中的仆役和仆妇反复地齐声高呼:“祝大都督与各位夫人白头携老!祝大都督与各位夫人白头携老!祝大都督与各位夫人白头携老!”
苏蓉与叶倩儿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程越怀中,紧紧抱住程越,抱得是那样紧,似乎生怕自己略一松手,到手的幸福就可能会消失不见。抱得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众妾也都禁不住全都抱了过去,把程越围在中间,哭成一团。
定娘等人也都被程越这么用心的准备所感动。赵妙惠眼中异彩灵动,看向程越的眼神现出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程越轻抚着众妾的肩头,轻声地安慰着她们。她们每个人几乎都有一段伤痛的过去。自己借着这次机会,用了最大的努力去抚平她们心中的伤口。
夜空中璀璨的烟花还在不停绽放,临安全城轰动,不知谁打听到是大都督在放烟花,因为大都督今天一口气纳了十六个妾。程越拯救了临安,拯救了大宋。无数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在家中为大都督祈福,更有不少百姓拿上家中最好的贺礼,挑着灯笼送上程府恭喜志庆。为了让程越知道,不停地在外面高喊欢呼。
程越与家人们静静地欣赏着美丽的烟火,听着不时传来的吹呼和恭喜声。幸福。原来真的如此美好。
叶倩儿悄悄趴在程越耳边,微带着哭腔道:“官人,这一天,妾身这辈子也忘不了。”
程越转头看去,叶倩儿柔媚的眼中满是深情,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程越握住她的手,轻轻挽住她的腰。
苏蓉也情不自禁地贴了进来,云萝在背后将程越抱住。胡秀秀没地方,就从前面缩进程越怀里,倒让其他的小妾没地方再下手。
烟火燃尽。余烟袅袅,程越与家人依然沉浸在这温暖的春夜。出云走过来,一双星眸闪烁着快乐幸福的光芒,盈盈一福道:“官人,今天不但是妾能侍候官人大喜的日子,还是妾的生日。多谢官人让妾有这样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
程越放开四妾,拉过出云抱在怀里。出云正羞不可抑。程越柔声道:“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已经问过绿绮了。所以有一个特别的礼物给你,你一定喜欢的。”
众妾大感好奇,又都围了上来。
程越一拍手,紫烟也不知从哪儿端出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还插着一大六小七支细细的蜡烛。
程越掏出火柴点燃蜡烛,明黄色的烛光映得出云的脸格外秀美,还照出蛋糕上的六个字——出云生日快乐!
出云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蛋糕,才知程越真的早就打听到了她的生日,即使今天是成亲的大日子,程越也没有把她的生日落下。
出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不停顺着脸颊和指缝滚落,她长到十六岁,生日最多就是几个姐妹摆几桌宴席,多吃一碗寿面,何曾有过这么温馨惊喜的生日。
程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我当时向绿绮打听你们都多大,免得有不足十六岁的,绿绮就告诉我你今天才满十六岁。我就想,我老婆的生日,又是大喜的日子,当然要给一个特别的礼物,所以……”程越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自己重新用油纸包裹的巧克力威化,打开把它掰成两半,插在蛋糕上道:“这是张贵的父亲六十大寿时我送的寿礼——巧克力做的东西,今天就要送给我的小出云,祝你生日快乐。我保证,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在你身边。”
出云身体软软地倒在程越怀中,这一刻,她真的是死心塌地爱上程越,感谢上苍,送给她这样一位如意郎君。
刚才的蛋糕已经让众妾惊呼不断了,又见到这黑黑的东西,还是大寿的寿礼,众妾之前也都只是听说过,都想尝尝它的味道。
出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众妾,刚要把其中一块拿给定娘,程越压住她的手腕道:“你今天生日,这是你的,蛋糕可以分给别人,这个自己吃就行。”
出云感激地看一眼程越,小心地拿起一块,在一群狂咽唾沫的美女注视下,咬了一口。只嚼了几下,出云面上就露出惊喜之色,太美味了!生怕另一块被别人给夺走,马上就捏在手里,再细细地品味。
女人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巧克力?出云幸福的样子让众妾看得都要馋死,云萝恨恨地轻咬住程越的耳垂,道:“妾身的生日也快了,官人一定要记得。”
程越哈哈笑道:“好,一定记得,你们每个人都会有。”又问出云:“好吃吧?”
出云点头如捣蒜,剩下一点还不舍得吃,下一个生日要明年才有,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这巧克力!
程越轻拍着手唱着生日歌,还示意众妾一起学着唱,出云更加开心,欢笑着也拍起手来。唱完生日歌,程越笑嘻嘻地道:“蛋糕上的蜡烛要由你来一口气吹灭,吹之前还要闭上眼睛在心底许一个心愿,但不能说出来。记住,一口气吹灭哦。”
出云不知想了些什么,红着脸看了看程越,鼓起一口气猛地把蜡烛一下子都吹熄。
程越拍手笑道:“好,馋猫们,刚才蛋糕没吃饱的可以向寿星要,我就不便插手了。”
出云闻言马上拿起刀来,把小蛋糕切了很多片小的与大家一起分享。出云的生日蛋糕特别加了蜂蜜,众妾又是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比成亲的蛋糕都好吃。
程越趁她们分蛋糕的时候,又从厨房拿出一块用纸盒罩住的蛋糕和一瓶果汁,放到赵妙惠手边笑道:“多谢你今天又来帮我的忙,这个带回去给淳儿吃,以后还有,但不能总吃,容易发胖。”
赵妙惠看着程越微笑的脸,没由来地心中一热,暗暗咬了咬银牙,起身向程越施礼致谢。心中却在不停地思量着刚才程越为什么没有叫她嫂夫人。
程越又含笑道:“今天不能送你,改天送你三次吧。”
赵妙惠望着程越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有些心慌,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多谢大都督,淳儿一定会喜欢这个蛋糕和果汁的。上次大都督教淳儿的歌,他现在经常在家里唱,还教给其他小孩子一起唱,过几天与皇帝相处时间一长,一定也得唱给陛下听。妾身今天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小孩子在唱,妾身以为很快就又要传唱开。大都督今天唱的歌又那么好听……”
程越有些奇怪地看着赵妙惠,印象中她不是这样一个说话有些东拉西扯的人,今天她说的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呢?是她太高兴,还是有什么事情让她失了方寸?
赵妙惠查觉到程越的神情现出一丝困惑,更加心慌意乱。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也不想知道,很想逃开,又不知该往哪里跑。
程越见她有些困窘,展颜笑道:“想吃蛋糕就直说,有空就来,淳儿也可以带来,我做给你们吃。”
赵妙惠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装作不好意思地道:“那就打扰大都督了。”
程越摆摆手道:“淳儿是我义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打扰?”
赵妙惠不敢再答,拿起蛋糕和果汁,轻施一礼道:“大都督千金春宵,妾身告退。”
程越点了点头,目送赵妙惠走远。
婉儿和阿娇家人在罗氏和宋氏的带领下也赶着过来嘱咐她们,再道谢告退,程越亲自送她们到内宅门口方回。
定娘见诸事顺利完成,走过来道:“相公,不早了,安歇了吧。”
程越扭头看了看她,歉意地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你去休息吧,今晚得你自己一个人睡了,怕不怕?要不要我让紫烟她们去陪你?”
定娘摇头笑道:“定娘才不怕呢,只是不知今晚真正怕的是谁?”笑意盈盈地扫了一眼十六个新娘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 一夜十六妾(下)
十六个妾中有十个还是完璧之身,经定娘一眼扫过去,都紧张害羞得全身都缩了起来。
管氏姐妹见状知道自己也该告辞,管道升走到程越身边,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对程越道:?姐姐那么辛苦地为你做了琴,每天都熬到下半夜才睡,你为什么都没有什么歌送给她??
程越一怔,笑道:?你这丫头,道杲的辛苦我会不知道吗?都记在心里呢。我一定会唱一首歌送给她,但不能是今天,明白吗??
管道升听程越回答完依然不走,抿着嘴唇看着程越,大眼睛忽闪忽闪,看得程越莫名其妙。突然程越恍然大悟,笑道:?你这丫头,偏偏这么多心思。放心吧,等你的钢琴做出来,我答应你的钢琴曲一定不会食言。如果你愿意学,我一定认真教,满意了吗??
管道升浅浅一笑,道:?这还差不多。?言罢拉着管道杲悠然而去。快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程越有没有目送她,见程越还在看着她,做了个鬼脸,消失在墙后。
程越伸了个懒腰,晃动一下身体,回头对众妾笑道:?今天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你们还不快进去?要不要我抱你们??
众妾纷纷起身含羞带怯向洞房走,出云因为过于紧张还差点摔了一跤,脸羞得更红了几分。
程越待她们进去后,跟在她们身后最后一个进屋,立时把门掩了起来。一想到今晚有十六个美女可以把玩,程越兴奋得身体不禁有些颤抖,比他在与定娘成亲的那天晚上还要紧张。
众妾都坐在大床上羞答答地低着头。有的在搓手,有的在摆弄衣角,有的呆呆地看着绣花鞋,只有苏蓉因为之前嫁过一次,对这一切比较熟悉才比其他的妾室表现得镇定些。温婉可人地坐在那里,对和越甜甜地笑着。
程越觉得奇景可观,饶有兴趣地绕着她们走了好几圈,不时伸出手扬起她们的下巴,看着一张张娇羞的脸,心中的得意难以形容。可惜不能正大光明地拍照啊。不然岂不是更加有趣?
走了几圈后,程越突然醒悟过来,今晚的时间宝贵,经不起再这么耗费,于是从绿绮和阿锦中间挤开一条缝。坐到床中间,道:?都把衣服脱了上床来。?
众妾大羞,又不敢不从,只好忸怩地慢慢把衣服脱下放到一边,满脸通红地一个个上床钻到被里,只露出一张张小脸儿眼巴巴地看着程越,欲拒还迎。程越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最后上床的阿娇性感惹火的娇躯。道:?小娘子们,?今天晚上就看你们相公我施展身手,一个一个来。谁也跑不了。?
阿娇早就在盼望这一刻,立刻缠住程越,在程越耳边道:?官人,奴家要为官人生孩子,官人这就要了奴家吧。?程越想起她在农庄中对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想起当时的感动。更加怜爱,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极尽缠绵地要了她之后,又把婉儿破了身。再抱过出云笑道:?小寿星。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呢。?
出云幸福地紧紧抱住程越,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了出去。因为她们这些歌妓从小练习舞蹈,并不如何疼痛,程越一个个地将还是处子的众妾变成自己的女人后,有些疲惫,搂过苏蓉和叶倩儿,十七个人挤在一张大得离谱的床上,甜甜地睡过去。
早上程越不是自己醒的,快醒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身体。睁眼一看,叶倩儿正仔细地用温毛巾为自己清理着昨夜疯狂的痕迹。
叶倩儿清理完,正要歇口气儿,就发觉程越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叶倩儿惊讶地抬头一看,程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倩儿红着脸扑到程越怀中。
虽然叶倩儿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程越却不管那些,很快苏蓉、锦儿、玉儿等妾都先后苏醒。
程越状态已恢复神勇,在六妾身上大展雄威,最后在胡秀秀身上终于完成一夜十六妾的壮举!
程越累到趴在胡秀秀身上几乎下不来,锦儿玉儿赶忙拿毛巾给程越擦干身上的汗。胡秀秀心疼地与众妾一起把程越放到被里盖起来,程越挥挥手让众妾各自去做事,自己抱住阿娇和婉儿再睡个回笼觉。太累,累死了,这种事情就做这么一回,再也不这么疯了。话说那个度宗一晚上临幸三十几女是怎么做到的啊?我难道连那个弱智都不如?还是他的智商都用在了别的地方?也真有可能,看他的几个孩子都还真不错,以后我自己的孩子能像赵显这样就心满意足了。话说回来,为什么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却还没有一个孩子?是不是穿越时影响?了自己某方面的功能?如果真生不出孩子来,自己以后的大业要交给谁?也对不起这些跟着自己的女人啊。头疼,真是头疼。
程越想着想着,一阵困意涌上来,搂紧阿娇和婉儿,还有八个歌姬睡在身边,第一次累得半死地昏睡过去。
定娘知道以程越的性子,昨晚一定是一场大战,所以早上吩咐,不许去打扰大都督休息,连早饭也是她亲自熬了些粥端来想给程越补补身子,偏偏碰到程越第一次早上起不来。
定娘向苏蓉一打听,才知道程越昨晚硬是连御十六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能起来才是怪事。
定娘又好气又好笑又惊叹,只好又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程越平时最爱吃的菜。这个色鬼,他起来后一定饿坏了,吃不完那些妾室也要吃的。
程越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身边的众妾都已起身,却谁都不敢出声打扰他休息,当然也不肯先他吃饭。都在床上陪着他,有的半醒着,靠在程越身边闭目休息,有的穿了衣服在红着脸小声地交头结耳,有的在痴痴地看着程越,比如绿绮。最乖就是婉儿和阿娇,两个小姑娘早就醒了,却一动不敢动地躺在他怀中,唯恐动一下程越就会被她们弄醒。
程越温柔地向她们笑了笑,轻声道:?早啊。?
婉儿羞得马上把脸埋进程越怀中,阿娇轻抚着程越的胸膛道:?官人,不早了,奴家侍候官人起身穿衣好吗??
程越的肚子开始?咕咕?地狂叫,饿得很难受。知道真是不早了,不能耽误正事,道:?好,快起来吧,我也饿了,得马上大吃一顿。?说完猛地一起身,立时就觉得身体发虚,全身无力。再一站起来,头都有些晕,看东西都在发晃。天哪!自己是不是太夸张了?不会被别人看出来吧?
绿绮等妾急忙过来扶住程越,把程越弄得哭笑不得,我有那么没用吗?都要别人来扶了?我还年轻好吗?笑着摆摆手不要她们扶。几个妾忙把准备好的新衣服侍候程越穿戴妥当,才跟在程越后面去饭厅吃饭。
程越一到饭厅,就看到定娘在那里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程越难得地红了一次脸,没等定娘开口就道:?好好好,我的好定娘最明白事理,你相公我以后再不这样了,你放心吧。?
定娘轻轻哼了一声,道:?相公你能保证吗??
程越轻咳一声,道:?这个尽量吧。?
定娘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看出程越饿极了,吩咐尽快上菜。厨房一直把饭菜温着,听到吩咐马上就全都端上来。
程越拿起定娘特地做的粥,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饥肠辘辘,觉得格外香甜,意犹未尽。吃完之后,真的感觉补充了不少元气,腰也能挺起来了。程越感激地看了定娘一眼,竖起大拇指大赞定娘的细心和厨艺,心中则暗夸自己挑老婆有眼光。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这么好的老婆岂不是就会被别人娶走?
定娘看着他喝完才道:?相公,明天蓉妹妹的银行就要开业,相公可都准备好了??
程越点头道:?蓉儿做得很好,准备得很充分,前几天已经贴子也全都发了出去。银行的事务,攸关到我大事的成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有任何人敢给我添乱,我都不会放过他。?
定娘担心地道:?相公,明天去那么多人,会不会不安全?要不要派张贵和杨霆去布置一下??
程越赞许地道:?好提议,你去召他们来安排吧,我还得去上课,没时间管这些琐事。?
定娘心中一喜,表面却依然从容自若,很恭顺地道了声是。心道相公说女人可以做官,家中不养闲人的确不是空话。
众妾听到程越竟然让定娘参与这样的大事,而且还可以号令他的心腹,深感震惊之余,更加明白定娘在程越心中特殊的地位,看来以后不管自己能否得宠,都要对这位夫人客气些才行。
程越其实一开始就想把定娘放在自己在内宅的秘书的位置上,以后还有一个蒙古的公主要嫁进来,内宅中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女人可以与之对抗,定娘就是这个必不可少的人选,也是程越当初坚持一定要娶定娘的原因之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银行开业
张贵和杨霆接到定娘派来的人传召时,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大都督向来反对后宫干政,哪怕是最受他宠爱的几个妾室做的事情也都不牵涉重要的政事,更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最多找他们帮忙,这次为什么转了性?定娘肯定不敢乱传程越的命令,那么大都督所为何来?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略一推敲,已经弄懂了程越的意思,再想想程越一定要娶定娘时的表现,才明白程越并不仅仅是喜欢定娘的美貌,更是看中了她的才能和性格。当时程越要这么多人陪他一起胡闹时,其实有许多人都担心大都督从此会沉溺于美色,现在终于看清了程越的布局,真是高瞻远瞩,人所难及。
两人在程府门口正好碰到,一起往里走时一路上还在不住地感慨大都督果然是天纵奇才,自己不及大都督远矣。
这是定娘第一次插手程越的重要事务,两人虽然是程越心腹,位高权重,大宋朝野都为之侧目,但在定娘面前却是执礼甚恭,完全把她当做程越的分身来看。
定娘对他们也极有礼貌,不敢用程越对他们那么随便的态度去对待这两位程越手下的重臣。她心中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他们是因为程越的关系才对自己如此礼敬,自己可万万不敢失了礼数。
定娘把自己对程越的建议一说,张贵和杨霆当然领命,又把肖震和马福叫来商量了一回,再齐齐施礼退出。
张贵一边走一边似乎不在意地道:?夫人颇具才干,说不定能成为大都督的好帮手。?
杨霆也好似不在意地道:?大都督的识人之明。我是没话说的。?
两人走出府外,含笑拱手而别。
马福对肖震悄悄地道:?团长,我看我们以后对夫人要像对大都督一样才行。?
肖震讶异地道:?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啊,不只夫人,所有的小夫人也一样。甚至连孟府的孟夫人也一样。?
马福吃惊地看着肖震,就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半天才满脸佩服地道:?团才,如今我才明白,你才真正的聪明人,我离你可是差远了。?
肖震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马福。摇摇头,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聪明人每天都在想什么,只要把大都督重视的人保护好,把大都督交待下来的事情做好不就行了吗??
马福深深地给肖震施了一礼道:?马福受教,以后团长还要常常教训我才是。?
肖震笑道:?什么教不教训的。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啊。?
马福恭谨地道:?是。?
银行的事程越非常重视,晚上回去还特地放下所有的妾室,只叫苏蓉一个人来侍寝。苏蓉特地精心打扮,穿得也单薄,显露出美好的身段。
程越却仿佛没看到似的与她说了许久的话,把明天要注意的事情都说完才忍不住把她按到床上。程越难得只与苏蓉一个小妾过夜,对她又格外心疼。所以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因为怕她太过劳累,加上自己昨天又过度疲劳,也就不叫别人再来。只抱着苏蓉一个人安然入睡。
苏蓉赖在程越怀中,美得夜里还做了个好梦,起身时看到只有自己一个人与程越在床上,幸福得抱住程越一直撒娇不肯松手。程越任由她抱着,直到不得不起身才去吃饭。
吃过早饭,程越与苏蓉收拾妥当。一起出了府门,在肖震与马福的护卫下。直奔由一座大宅改建而成的银行。
还未到银行,路旁已是两排彩旗迎风招展。程越发贴子请来的官员和客户已堵塞住道路,只在中间留出一条小道供来往的人马行走。
肖震与马福见此格外警惕,强制把路再让开一些,然后才两边护着程越和苏蓉来到银行门口。
程越登上银行的大门口,只见上门道贺的官员乘坐的车轿一眼望不到边,后面还有黑压压的一片应邀而来的商人和富户。
程越大声与他们互相答礼,请上文天祥,让他与自己和苏蓉再加上几家钱庄的家主一起,举办了一个后世的剪彩仪式。再在鞭炮声中亲手挂上匾额,上面是请文天祥手书的四个大字——工商银行。来宾中的富户们见到这几个字格外亲切,顿时欢声雷动。却看得官员和士子频频摇头,斯文扫地啊,怎么不取个文雅点的名字?工商银行,又是工又是商的,难道文人士子还比不上一群买卖人吗?
腹诽归腹诽,没人会去跟程越较这个劲。程越将大批的来宾让进宽阔的内宅,让他们参观自己经过改建的银行和金库中已经堆积如山的作为资本金的各种钱币和金银。
请来的客人虽都是有钱人,但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钱堆积到一起的奇观,金库当中无数闪闪发光的钱币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对程越的银行也更具信心。
等他们参观完毕,程越再当场宣布,只要在银行存款,凭银行开具的存单,可以在各地分行通兑,手续费很低,而且根据存款时间的长短,还有各种档次的利息。如果临时有周转的困难,对有抵押的客户可以贷款,可以抵押的东西很多,房产、土地、古玩,甚至车马、林木都可以。另外,长途运送货物或者有很值钱的东西怕不安全还可以买保险,如果人和货物出了什么事,由银行负责赔偿。放在家中不放心,银行提供保管服务。如果有什么东西想卖出去套现,银行可以代为拍卖,价高者得。如果对银行提供的业务感兴趣,相关的细则有兴趣的可以向职员咨询。
来宾大都是为了结识程越而来,开始时并没有对程越所谓的银行有多大兴趣,还以为跟别的钱庄没什么不同。经程越一介绍,都发现其中有许多自己用得上的服务,自己这趟真没白来,于是程越的话音刚落,大批的穿着统一制服的银行职员就被各式各样的人围住咨询起来,更有许多人直接命家人回去把钱挖出来一部分,送到程大都督开设的银行里生点利息,总比放在家里长毛好,还得费心保管。
宋朝的钱庄业务很简单,存放和兑换就是他们的主要经营,不但没有利息,还要收保管的费用,更没有广设天下的分行可以通存通兑,由于涉及到金银,许多钱庄还经营金银加工和各种首饰,或者根本就是以后者为主,银钱生意反而在其次,宋朝的金融业比起同时代的欧洲威尼斯要落后很多。
至于贷款业务,因为风险太大,正规的钱庄是很少经营的,当铺倒是遍地开花,只是压榨得太狠,做生意的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到那里自己找气受。私下放贷的倒不少,但规模和范围都很受限,主要放款给熟人,利息计算也没有统一的标准,高利贷处处可见,这些都束缚了宋朝的经济发展。
而程越主推的保险业务,更是闻所未闻。程越做为穿越而来的人,非常清楚保险的重要,如果想让风险经营,尤其是海外探险成为众多商人主动去做的事业,保险就必不可少。后来的荷兰、英国之所以能成为海上强国,保险公司以背后给予的强有力的保障和支持居功至伟,甚至不亚于探险本身。而且因此形成了规模惊人的保险集团和金融机构,一直延续到现代社会也是举足轻重。
程越的野心还不止如此,只要证实银行的存单可以随时通存通兑,以后程越就可以以它为基础发行一种无计帐可随时转让的存单,其实就是正式的纸币,代替已经几乎废止的交子。
刘顺在苏州的钢厂已接近完成,程越已经将铸币有关的机器和图样派人送去给了刘顺,待他铸造出钢币,就可以先在特区流通,这样一来,不但宋朝没办法通过铸币权影响特区的经济运行,他反而可能通过对货币发行的控制,把大宋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手中。
此时的大宋,经济规模占世界的六成,即使被元朝抢去了一些地方,还至少有三四成。能够控制大宋的金融,周边国家的货币也会很快被程越把持。
要知道在宋朝时,周边国家基本上都没有铸币的能力,在宋朝出口的物资中,总是有大量的钱币。大宋的钱币甚至远至非洲都在使用,因为需求量太大,经常造成宋朝本身的钱币供应不足,朝廷再三下令禁止也是无济于事。钱币走私就会造成市面上缺钱,来不及制造铜钱。就出现劣质的铁钱充斥市场,越做越薄,质量越来越差,价值也越来越低,以至于很多百姓不愿意收这种烂铁钱。既然无钱可用,民间各逞其能,有用贝壳的,有用布匹的,没有合适的东西就直接以物易物,宋朝因此出现过几次金融危机,财政难以为继,最后只是想尽各种办法勉强度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忽必烈的分析
程越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不但不想禁止,反而要想办法大量出口钱币,借此建立货币霸权。后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掌握了一个国家的金融,就掌握了一个国家的生死,不动一刀一枪就可以做到很多刀枪都做不到的事情。今天,就是程越的第一步。
在了解了银行的业务后,来道贺的官员和应邀而来的商人富户纷纷将钱存入。有了程越的担保和八大钱庄共计一千万贯的注资,说刚成立的工商银行是大宋最安全的存钱所在也不为过。因为存钱没有利息,所以宋朝人几乎全都把钱放在家中埋起来,很多钱就因此再也不见天日,这也是宋朝常常缺钱的另一个原因,但从来就没人想着存钱给点利息就可以将钱从地窖里逼出来。
宋朝的币制很混乱,有铜钱和铁钱之分,还有大钱小钱,以前朝代的钱币也可以流通,有时还比宋朝的钱好用。
一筐筐的各种钱币被抬进来,大批的职员迎上去接手,有的分类,有的挑残,有的清点,有的称重,再开出一张张存单。这些都不用程越操心,他只需把前来的各类人招呼好。他明白大多数人人其实是冲着可以认识他这个大都督而来,他当然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川流不息的人让程越这么精力充沛的人也疲于应付,不只程越,苏蓉作为工商银行行长,又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众星捧月。她身边围着的男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总是不见少。如果她不是大都督的爱妾,一定得被这些两眼中冒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男人们给生吞活剥了。
一天下来。苏蓉所认识的人比她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而在这一天看到的钱已经让她对钱彻底麻木,三个大大的钱库都已装满,明天还会更多,好在程越早有准备。城外的农庄里早给她准备好了地方。有李大时的看守,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程越与苏蓉晚上直到天色已全黑才送走最后一批客户终于可以回家。程越也不骑马,而是钻进马车,搂着已经精疲力竭的苏蓉,让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再亲自把她抱进屋里。
工商银行的开业盛况空前。三天之内,苏州、扬州、常州、嘉兴等地的分行也陆续开张。有了临安的前期宣传,各地的分行一开业,就被蜂拥而来的各类银钱堆得几无立足之处。
虽然准备得已经很充分,但各地的职员还是为了清点加班加点。熔铸金银的炉子根本就没有熄过火,个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直嚷着要加薪。却喜得八大钱庄的家主给祖宗烧了不知多少高香。程越果然没有骗他们,银行的投资看起来绝对是他们最聪明的一笔投资。
宋朝百姓家中也都颇有闲钱,看到众多商家和富户更重要的是朝廷的官员都把钱存入银行,一个个也都陆续走进银行的大门,只要一千铜钱的等值钱币就可以开立一个账户吃一点利息。
程越的银行开业还不足一个月,已经成为全大宋境内最大的财阀。第一笔贷款也悄然贷出。程越为他的修路计划贷款五百万贯。
程越这边忙得昏天黑地,一封厚厚的信已经从临安发出,几经周折。到了大都忽必烈的案头。
忽必烈很认真地将这封厚厚的信从头到尾读了几遍,又把几位重臣召来,将信拿给他们传阅,里面都是程越自和议达成之后都做了些什么的详细报告。
伯颜接过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长叹一声,起身跪在忽必烈面前道:?大汗。臣错了,臣大错特错。这个程越。臣知道他很厉害,却还是低估了他。当初和议时。臣本以为他会在苏州建衙,哪怕还是只称大都督,程越与宋朝之间也会彼此猜忌,很快就会以军力相互对峙,宋朝内部就会乱作一团,实力也会困此大減,说不定几年后两方就会大打出手,到时就是我们大元的好机会。至不济他到了临安,马上就会被卷入权力之争,以他的个性,必然会试图独掌大权,这样宋朝的朝野同样会乱,南方的官员必然会兴兵勤王,还是我们大元的机会。没想到,程越居然不管不顾地直入临安,却又不管宋朝的事情,只在临安经营他的特区。这样一来,虽然他与宋朝还是彼此提防,却又能保持安稳,不至于相互敌视。那个太皇太后又因为不安而拉拢他做了帝师,他还娶了素以忠直闻名的文天祥的女儿。至此,臣的布置全都落空,臣有负大汗托付,不但南征未成,还被那程越趁机坐大,思来想去,羞愧难当。臣不敢留恋权位,欲辞去所有官位请罪,请大汗责罚。?说罢,一个头就磕了下去。
忽必烈看着伯颜还未说话,当初那些同意谈和的大臣一个个都跪在伯颜的旁边,一起请罪。
忽必烈轻轻拍了拍面前的案几,道:?当初议和,是朕拿的主意,与你们何干?都快快起身。伯颜,你也不要辞职,这里与程越对过阵的没几个人,朕还要多多借重你。你们都来说一说,这程越自回到临安后的一举一动,到底有何玄机?朕怎么有些看不懂??
姚枢道:?大汗,程越回到临安,广招人才,先后延揽汪麟、宋应龙、赵孟頫、管伸、高斯得、刘九皋、王应麟、叶李、吕师孟、杜浒、朱华、巩信、杨亮节、俞如珪等人,更不要提投入他麾下的张钰、王立、王明、朱清、张瑄等人,还有与他结盟的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孙虎臣等人,再加上他之前的文武精英,已足以成势。此子所图甚大,我大元宜早做打算,不然,恐为他所乘。?
?哼!?忽必烈重重地捶了一下案几,脱口大骂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他把这些人纳入府中,到底想做什么?!汪麟、叶李是朕想找的人才,高斯得、王应麟、文天祥、陆秀夫是国之重臣,张钰、王立、张世杰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其他的谋臣武将也都是一时之选,他想干什么?更让朕意外的是,他竟然敢用吕师孟!哈哈,好气魄!当真了不起!他岂止是所图甚大,朕看他是想席卷天下!?
忽必烈气到坐不住,站起来背着手在大殿中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咆哮如雷,道:?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娶了那个文天祥的女儿做平妻!平妻!那可是开了正门明媒正娶进去的!他想干什么?他现在就开始算计朕的女儿了!混帐!混帐东西!偏偏朕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得装聋作哑地照样把公主嫁给他!你们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哪个要娶我大元公主的居然敢先娶什么平妻?有妻子也得给朕休了!这还没完,他还一口气纳了十六个妾,而且后面还有!也不怕累死他!混蛋!混蛋!!混蛋!!!??
殿上众臣全都不敢答话,程越做的事情件件诛心,都是立足长远,冲着元朝而来,但忽必烈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在大都眼睁睁地看着,连抱怨都不能让程越知道。忽必烈一世英雄,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忽必烈发了一通脾气,心情才平静一点,又坐回御座上道:?你们说,他没事去造那个玻璃做什么?难道就想卖几个钱?朕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却又想不明白。还有,他开个银行又是什么意思?他对做买卖怎么兴趣那么大??
伯颜忽然想起程越送给他的东西,道:?大汗,臣要回来的时候,在长江上曾与程越见过一面。当时他送给臣几样东西,香皂、肥皂和精盐,香皂用来洗澡洗手,肥皂是拿来洗衣服的,臣的老妻用了直说很好用,用完了那几块还跟臣要了好几次,都被臣呵斥了回去。至于精盐,臣在家做饭的时候用了,确实好吃,比最好的雪花盐还要纯,一点苦味都没有。如果是别人造的这些东西,臣一定尽快把它们引进来,但偏偏是程越。臣不想壮大他的声势,所以就没有再理会。依臣看来,程越定然是为了赚取军费所以才开这么多买卖,否则造那些无用的东西来做什么?大汗不必忧虑。?
阿合马眼睛一亮,道:?大汗,伯颜丞相此言差矣,如果真是好东西,就算伯颜丞相不理会,这些货品依然会通过各种方式进入我大元境内。如此一来,钱不但都让程越赚了,还更壮大他的声势。特别是盐,如果官府的粗盐卖不出去,反而都去买私自贩卖的精盐,大元的损失无可计量。反过来,如果我们能与程越联系,让他把这些货品全都供给我们,我们再施以官府专卖,每年就可以多开几条财源,官府正可得利。?
忽必烈听他这样一讲,想了想,觉得大有道理,脸上露出肯定之色,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与程越做生意
阿合马向来精于理财,忽必烈用钱之处甚多,只有阿合马能不断地满足他的胃口,所以忽必烈对阿合马一直言听计从,就算知道阿合马有一些做得过分的地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臣见忽必烈又被阿合马说动,都大感焦虑,有心反驳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就此事而言,阿合马说的没错啊。
安童突然道:?可这样一来,岂不成了程越可以漫天要价?如果他再突然断货,那货品价格就会突然暴涨,百姓会不会因此更加穷困?臣以为不可不防。?
阿合马道:?如果程越敢这样做,就不卖给他马!而且断了这条财源,对他有什么好处??
安童也哑口无言,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忽必烈见无人再反对,于是道:?阿合马,此事就交由你负责,不要让程越开价过高,总要比宋朝卖的便宜些才行。他是朕的附马,难道还能坑他老丈人吗??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呵呵笑了几声。
阿合马大喜,程越的好东西层出不穷,他早就在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如果能把这些好东西在元朝的售卖权抓在自己手中,那可是一个大大的聚宝盆,为忽必烈图利的同时,自己也可以大发横财。
忽必烈陡然又多了几条赚钱的路数,心情又好起来。道:?还有一件事,朕听说程越有心攻打日本还有南方诸国,连海外的边陲小国也不放过。朕就在想,只要战端一开。烽火不断,他哪里还有时间北顾?朕算过,这些国家没有十年时间不可能全部平定,是不是说十年内程越不可能与我大元开战?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阿术沉思半晌,站出来道:?以我大军上次征讨日本不利来看。日本的军力不弱,勇敢善战之士多于十几万。程越跨海攻打日本,路途比我们还要遥远,粮食武器都无法补给,战船就要更多更大,军费粮草的开支自然就会更加浩大。成不成功很难讲,臣是不看好的。南方诸国,瘴厉难通,路途遥远,就算他能打下来。也必然损失惨重,得不偿失。本来臣以为程越是声东击西,迷惑我们以利偷袭,但以他的所作所为来看,竟然是真的要攻打这些国家。臣戎马多年,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管如何,臣还是以为边境要加强戒备,不能给程越丝毫可乘之机。程越如果侥幸成功。也定然元气大伤,我们就可以待机而动。而如果不成功,那他的士气必然低落。军心难免浮动,到时军中各将倾轧必起。我们大元提前做好准备,看准时机趁机发难,内忧外患一起夹攻,程越又能支撑多久??
?好!?忽必烈仰天大笑道:?好一个坐山观虎斗!等他好大喜功地伤了元气,我们就大有可为!?
张惠道:?臣以为。可先期联络宋朝的留梦炎和陈宜中,尤其是留梦炎。此人贪生怕死。之前就曾派人试探过如果他向我大元投诚会有什么好处。现在他在朝中被程越压制,必然心怀不满。等到程越失败时,有他与我大元里应外合,程越定然难逃垮台。?
?说得好!?忽必烈更加高兴,左丞忽都察?儿却有些担心地道:?如果程越出征之前,为避免后患,提前把留梦炎陈宜中等人除了该怎么办??
张惠笑道:?丞相宅心仁厚,所以才会被程越的奸计所蒙蔽。程越明明可以现在就除掉留梦炎和陈宜中,为什么不做?就是因为这样做会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他声望如日中天,是因为有这两个奸相在那里映衬着。如果除去了他们,程越就会突然变成想要篡权的奸臣,会遭到多少唾骂?于他的大计又有什么好处?所以程越不但不会杀他们,还会想办法保住他们,丞相只管放心。?
忽必烈微笑着看了张惠一眼,眼中都是赞赏之意。
忽都察儿挑起大拇指道:?张大人能洞察程越的心思,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忽必烈转头向太子真金问道:?人派出去了吗??
真金马上道:?儿臣已派出三百余人,这几天就要陆续出发。临安的人儿臣也下了命令,要他们务必为这三百余人提供各种帮助,再加上临安和苏州等地的人手,上千人总不该一无所获。?
忽必烈微微点了点头,又道:?程越可曾派人到大都来??
真金道:?肯定会有,但现在还未发现。儿臣已命各衙门加强戒备,一有可疑人物,不管是什么身份,先抓起来再说。?
忽必烈道:?与程越接触过的人都说他对我们似乎是了若指掌,朕不信全都是阿里海牙等人告诉他的,朝中必定有内奸。此人不除,朕坐立难安。?
阿术面色凝重,道:?臣以为,军中也要详加盘查。程越军中,降将甚多,难保他们不会在军中拉拢些什么人为程越效力。?
忽必烈道:?查!此事你负责,军中不能再有人被程越所用!?
伯颜有心要说话,但嘴角嚅嚅了半天,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讲。
张弘范道:?大汗,臣有一事要向大汗禀报。此事极为重要,臣不敢隐瞒大汗。?
忽必烈知道张弘范一向不做惊人之语,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道:?你说来听听。?
张弘范道:?臣要回朝的时候,曾秘密派人去了一次苏州,那里是程越的老巢,臣想知道那里的一些情形,不料却有了个惊人的发现。臣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样东西,想请大汗一观。?
忽必烈笑道:?你怎么还学会了吊人胃口,快拿来给朕瞧瞧。?
张弘范向外喊了一声,一个内侍拿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布袋甚是沉重,似乎是一个铁器,放到地上还发出?嗵?地一声闷响。
张弘范上前打开布袋,拿出一个非常精致雪亮的锄头,放在忽必烈面前,道:?大汗请看,这锄头可有什么与众不同??
忽必烈虽不通农事,锄头总还看过不少,拿起来仔细一看,再用手好好地掂了掂,惊讶地道:?这个难道是精钢所制?谁拿这么好的钢来做锄头?真该杀头!?
张弘范笑道:?还不是大汗的那个不省心的附马?程越在苏州有一个钢厂,专门生产精钢所制的各种工具,其中就有不少农具。因为现在产量还少,所以每次新货一上市,马上被一抢而空。臣派去的人不敢去店铺里抢购,这个锄头是花了三倍的价钱才从别人手中购得。因一路上都有盘查,费了很多周折在昨天才运到大都。臣找大都最好的铁匠查验过,这个锄头所用的钢,比我们用来做刀枪的钢还要好,如果能做成箭头,还可以让箭的威力倍增。臣觉得事关重大,所以马上送来给大汗过目。?
?什么?!?不只忽必烈,大殿上的群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是打仗的行家,当然明白好武器对军队的重要性。如果程越真的能炼出好钢,做成武器后就可以在对阵时占据优势,大大增加元军的伤亡,直接影响战争的胜败,此事关系极大,这下可麻烦了。
忽必烈端着手中的锄头眉头深锁,一会儿用手叩一叩,一会儿把锄头的尖磕在地上试一试。他是行家,不用费力地就可以看出这真是好钢,虽说比起大马士革钢刀用的钢要差一些,但大马士革钢刀何其难得,每年的产量都很稀少。不像程越,竟然奢侈到用这么好的钢做农具的程度。
伯颜道:?大汗,能否让臣看一看??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把锄头递到伯颜手中。
伯颜反复把锄头看了个仔细,越看就越心惊胆战。又把锄头递给阿术,沉吟道:?大汗,可用马匹换程越的精钢,不,是先换精钢,然后才能换别的。?
阿术也道:?臣附议。大汗将公主下嫁,也可仿照汉人的规矩,让程越用精钢做聘礼,越多越好。?说到这里,这位百战宿将口气变得十分急切。
忽必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长叹一声,道:?好险!如果不是程越急于赚钱,竟将这么好的钢都卖到市面上,一旦两军对垒,我们不知要吃多少亏。?
忽必烈看着张弘范道:?这次你立下大功,朕定要重赏。?张弘范微微一笑,神色坦然。
忽必烈对真金道:?传令下去,让那些间谍勤快些,凡是有关程越的事物,都要一一留心,不能有遗漏。?
真金刚接手这些事情,本就没什么责任,当然不用请罪,道:?是,儿臣明白。?
忽必烈沉声道:?还有,程越的身边要一定要争取多安插几个人,不能坐等着公主下嫁再说。那个程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朕越想就越不放心。?
真金犹豫了一下道:?父汗,程府的防卫很严,用的都是他的自己人。要想在他身边安插人手,大概只有女人能接近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软实力
忽必烈顿了一顿,果断地道:?马上派去!你尽快找人,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接近他,查出他的秘密!公主去了程越那里是在明处,也需要别人在暗处接应,你尽快去办。?
真金脑中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脸庞,一阵心疼,但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别无选择。心中暗叹,咬了咬牙道:?是,儿臣立刻去办。?
过了几天,一辆外罩多层轻纱的马车在四个彪形大汉的护从下,带着四个粗壮的妇人,从大都一路南下,悄悄进入大宋境内。
程越此时又是忙坏了。今天是云萝的雅乐居开业的日子,虽是一个酒家,却与普通的酒家不同。
雅乐居同样是一所大宅改建而成,外面是一座三层高楼,可凭窗远眺西湖,各种菜肴应有尽有,还有特制的各种酒类。如果觉得楼里嘈杂,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话,从酒家的后门进去就别有洞天。
里面共有五进二十七个宅院,正堂加上左右的回廊更可供几百人同时宴饮,为临安所仅见。只此一条,已经让许多想请客的人心动了。
更重要的是,雅乐居的饭菜也与众不同,开业时菜单上就已经有七十二道独一无二的菜,大都分都用比白银还要贵的味精调制而成。鲜香美味,冠绝天下,别的地方根本吃不到。
这还不够,最吸引无数骚人墨客的是,听说每天都有程大都督的小妾在后宅的大堂开唱新曲,只是大堂听曲要买门票,根据位置不同。要一两到五两银子不等。
大都督的小妾都是临安城最有名的歌妓,八个人都是色艺双绝,身价不凡。说是有身价,其实如果不是大都督要买,东家也根本不卖。本以为一入侯门深似海。再也见不到了,引得无数当初对她们有觊觎之心的豪客扼腕叹息。没想到大都督这等大方,居然肯让自己的小妾到这里开唱,再加上又是大都督所作的新曲,一定马上就可以传唱天下。自己可以现场听大都督爱妾唱曲,岂不是有了大都督的享受?
开业这天。临安城有点银子的官员富户全都跨马乘轿,蜂拥而至,把雅乐居的里里外外塞得满满当当。
程越没时间亲自下厨,他把军中和家中所有会做炒菜的厨师厨娘统统都调集来,每人发一个红包。要他们全力以赴地把菜做好。家中的仆妇也被程越全部派来补充人手的不足,充作跑堂前后奔走。
程越亲自坐镇协调,八个小妾都在后堂准备,厨房已成战场,雅乐居人声鼎沸,香气四溢,处处都是开怀大吃、赞不绝口的食客和满怀期待地等着程府八姬上台表演的士绅。
程越在后宅的大堂正中间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就坐,周围全都是闻名而来的官吏。荣王赵与芮、秀王赵与檡等高官贵戚还有文天祥等一干文臣武将全都在狼吞虎咽。他们来这儿。最主要的就是要蹭一顿饭。程越这次又推出了许多新菜色,不借机大吃一顿才是傻子!
文天祥酒足饭饱,趁没人注意悄悄问程越道:?女婿。今天这等盛况,我平生也是仅见,你当初的设想已经大功告成。不过你让妾室到这大庭广众唱曲子,虽说没人敢无礼,但外面有许多闲言碎语,还有一些很不堪的流言。你身为大都督,名声很重要。这样做真的好吗??
程越微笑道:?岳父大人,我让她们到这里来唱曲子。并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而是要扩展软实力。?
?软实力??文天祥似懂非懂,问道:?何为软实力?有什么用??
程越道:?经济力量、军事力量和政治力量可称为硬实力,这些力量可以做成许多事情,甚至可以强迫你去做许多事情,但总有它们力有不逮的时候。比如说你可以强迫百姓交税,但不能强迫他对你亲近,你能强迫其它国家臣服,但不能强迫他们归心,这就是硬实力所局限的地方。?
?硬实力有局限,就要用软实力去补充。就拿您来讲,凭什么有这么多好汉来投奔您?就是因为他们相信您,认同您的作为和想法,这就是软实力。同样,有这么多人愿意为小婿效力,也是软实力,这是强迫不来的。但这都是小的方面,只是个人的软实力。?
?放到国家的层面来说,外面的很多人,包括别的国家的人,如何才能让他们对我们有好感?如何能让他们与我们想法一致?如何让他们想与我们融合成为一个国家?这就要靠音乐、靠文学、靠舞蹈等等很多东西。?
?音乐,不是指那些古老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音乐,不是说它们不好听,只是无法引起别人的共鸣,更无法传唱。没有感染力的东西,无法形成软实力。所以我要做新曲,写新歌,把我们的文化、思想、审美、风俗置入其中,软实力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同样,五经四书可以吸引读书人,但百姓呢?他们不想读这些东西,我就要写别的去吸引他们。过几天我在临安的印坊就要开业,每天都会有报纸问世,这就是给所有人看的。岳父大人,文化的影响更甚于刀枪,虽然它要以刀枪为基础。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件事我也要坚持做下去。我可以与岳父打赌,很快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会消失,音乐的力量会让这一切都改变。?
文天祥被程越的这番言论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想到,几个歌姬唱几个曲子,背后竟然会有如此深刻的道理存在。仔细想想,程越所说的的确是至理。中化文明历几千年而不绝,不就是他所说的软实力吗?文天祥头一次对他的这个女婿产生了敬畏之心,他的胸怀与眼界,自己是远远比不上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各桌的饭菜已被风卷残云般地吃得干干净净,众文武大呼过瘾,纷纷预定明天的酒席。今天是程越请客,明天就要自己掏腰包了,但谁让自己家中做不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呢?
饭桌被收拾干净,每桌都上了茶,所有人立刻充满期待,大都督的妾室就要上台演唱了,可得好好听仔细些,家中的婆娘们还等着自己回去给她们哼唱大都督的新曲子呢。
程越起身拍了三下手掌,众人的说话声立刻停下来,个个屏息凝神地看着堂中搭起来的华丽舞台。
绿绮带着其他七个妾室鱼贯而入,登上舞台。抬头看到程越,嫣然一笑,眉目传情,风情万种。
这些天程越虽然定下规矩,由众妾分成几拨人轮流侍寝,但经常还是有临时再补充一两个的时候,这补充的通常不是叶倩儿就是绿绮,绿绮受宠爱的程度让最受宠的小妾叶倩儿都有些吃醋。绿绮受宠,其他歌姬的地位也大大提升,隐隐已可与程越最早的四妾相抗衡,好在众妾都明白事理,谁都不敢公开争风吃醋惹程越不高兴,再加上定娘这个实际上的大妇宽严相济,又有苏蓉和绿绮相助,令众妾又敬又怕,所以内宅众妾相处愉快,程越没有为内宅操过多少心。
这个外面称为程府八姬的程大都督的爱妾一出场,众人就全都看傻了眼。她们身着程越特地制作的以后世的武侠剧和历史剧中的美女穿着的新式古装为蓝本重新设计的华服,极尽美艳优雅,发型也与当时流行的环式发型不同,而是梳得别出心裁,也以后世的武侠剧中的美女发型为参照。
程越不会梳这种头发,但他会画。当他一画出来,众妾就全都要疯了,纷纷要梳这个发型,程越只能答应她们今天过后才能梳,否则自己的一番苦心就要大打折扣。众妾都心灵手巧,经过一群人不断地试做,终于把后世最出色的发型师设计的古装发型做了出来。
程越没告诉她们的是,他还知道许多发型和衣服,都已经画了图样秘密交给了胡秀秀,程府八姬每带动一种风潮,他就会卖相应的衣服和布料,这是他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盘。
程越设计的衣服衬得程府八姬更加美艳动人,一众文武看得口水流了满地,都心道大都督真是艳福不浅哪。张世杰吞了一口唾沫,凑到程越身边道:?大都督,这衣服哪里有得做?我想给我那几个婆娘每人做一套。?
程越笑道:?到我小妾胡秀秀开的店去,就在我家北门。?
张世杰大拇指一竖,赞道:?服了,大都督真是会做生意,我真是服了。?
程越呵呵一笑,转头注视着舞台。
舞台上八姬已调好乐器,深吸一口气,齐齐望向程越。程越微笑着一点头,音乐就响了起来。
绿绮用她柔美的歌声,娓娓道来: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髙轩雾褪
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细雨酥润见烟外绿杨
倦起愁对春伤
残烛化晓风凉
归雁过处留声怅
天水间谁抚琴断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海盗来投
一曲《卷珠帘》唱得堂中上下几百人如痴如醉,绿绮对它的演绎近乎完美,婉转轻柔,如泣如诉,程越现代化的编曲更增添了它难以名状的魅力。
绿绮唱完一遍,音乐不停,马上就又有其他几名歌姬又唱了一曲它的合声版,几名歌姬分成几个声部,互相配合,相互唱和,变化更加丰富多彩、出神入化,很多都不是程越教的,而是由她们自己体会出来。
程越不禁也赞叹她们的悟性,唱得比他期望的还要好。内外众人连呼吸都一概屏住,生怕一点点的杂音就让自己听不清哪一个音节。
当八姬一唱完,所有的观者才一口气吐出,立时爆出一片击节叫好之声,轰然如雷,赵与芮和越与檡更是带头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让外宅听不到里面歌声的人都急得抓耳挠腮,只是里面已没有位置,想听歌只有明天请早。
八姬深深向下施礼,她们虽然也有不少值得骄傲的时刻,但与现在比起来,天差地远。更重要的是,她们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尊重,不再是居心叵测的叫好,也不再有别有用心的目光,更没有人会对她们品头论足,脸上还挂着淫邪的笑容。
这就是官人所说的明星吧?与歌妓是全然不同的,自己何其幸运,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如此受人尊重。
程越也在下面衷心地鼓着掌,她们今天的表现令他十分激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这首歌已被她们变成了一件艺术品,不能不令听到它的人肃然起敬。
听众都拍红了掌。文天祥一边鼓掌一面以敬佩的目光望向程越,他没想到一首歌竟然能带给他这么大的触动。刚才他听得全身心投入,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妥贴,如果再让他掏钱进来听歌,他也心甘情愿。这个女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才华横溢?
良久,掌声稍歇,七姬又重新再坐下,只留绿绮一人独立,音乐再起。绿绮再唱《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这是程越专门教她的歌,曲调铿锵然而优美,意境潇洒不羁。一曲唱罢,欢声雷动,叫好之声震天作响。旁边两位王爷连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哑。
赵与芮想起程越还在身边,转身激动得一把抓住程越的手,只是紧紧握住一直不停地上下抖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这个年轻人,他真是服了,大宋能得此人,实乃天助!
张贵见此,马上大声喊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大都督真是不凡哪!”
众人哄然称是。全都竖起大拇指赞道:“大都督不愧为帝师,出手自然不凡,我等心服口服!”
“有大都督这等文韬武略。何愁大宋不称雄天下?”
文天祥心中微动,看向程越,见他一脸不为所动,迟疑一下,还是收回目光。
程府八姬轮番演唱,有的独唱。有的合唱,有的配唱。一口气唱了十二首歌,才在众多官绅的如雷掌声中行礼下台。华丽丽地退场。
赵与芮叹道:“不虚此行啊。不想老朽这般年纪,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歌曲。大都督,老朽拜服。”说完,略一躬身,又哈哈笑道:“看来以后老朽要常来才行,吃得不够多,听得也不过瘾,大都督还要多多关照。”
程越笑道:“王爷愿意常来指教,小督欢迎之至,王爷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以后就留给王爷,如何?”
赵与芮喜道:“好,这里吃得好玩得好风景也好,以后本王就坐在这儿了。也不让大都督为难,该收多少钱只管开口,给本王留个地方就行。”
赵与檡也道:“还有我,以后就坐这儿了,咱们两个老头子搭个伴吧。”
两位王爷这么一说,又有大批官绅纷纷要求留座,他们心里明白,以后这里一定是一位难求,到时能进来就是最值得夸耀的事情,如果还能在这里有一个固定的座位,这个面子就更值钱,请人到这里来谈什么事肯定是事半功倍。
云萝忙起身去把要留座的记下来,这定金也要收一下,否则哪有白留座的道理?
程越乐呵呵地向众人致谢,道:“这里以后还会有许多新鲜东西,请各位经常光临,我保证各位绝不会失望。”
众人又一起热闹地聊了许久,不少人干脆留下吃晚饭,晚上还有一场演唱,一天看两场表演,机会难得。
程越陪着贵客,云萝前后忙着招呼。特地到雅乐居的人有不少都是冲着云萝而来,因为听说她就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那个大都督的侍妾。一见之下,更为惊艳,口耳相传之下,云萝美貌之名从此传遍大江南北,与那首歌一起成为一个传奇。
因为是第一天开业,所以回得晚了些,程越也陪着疲累不堪却精神亢奋的云萝坐在马车中,与她一路探讨雅乐居以后的发展之道。
晚上程越破例让云萝与八姬一起侍寝,想起白天八姬在舞台上的风情,程越兴致盎然地一个个疯狂进攻,折腾得腰酸背疼,又被定娘翻了几次白眼。
雅乐居开业之后,程越要忙的事情更多,南下北上的水泥路已开建,忠灵祠开始动工,为李芾培养的工业人才也接近结业,过几天就要出发去淮阴。紫烟诗芸的第一个面包和蛋糕店正在紧张筹备,脱脱、张孝忠等练的新兵越来越多,而张世杰的海军陆战队已经召满,正要进入练兵阶段。此外还有苏州、上海那边时常传来的报告要处理,程越忙得几乎连好好与众妾温存的时间都没有,真庆幸刚进临安就把众妾的事情给解决了,否则现在让他哪里找时间去?
杨霆、张贵更忙,程越只把握大方向和做大的决定,具体的事物安排都交给杨霆和张贵,饶是杨霆才能卓异,张贵果断干练,也把两人累得见面就是长吁短叹,还没时间多叹几口气。赵孟頫远在苏州,也忙得团团乱转,再也没有以前在家中悠闲的日子。
还好程越有了一个定娘。定娘在府中替程越处理各项事务,批阅各地的报告又快又好,恰如其分,深得程越的心意。连李芾都专门写信夸奖一番,这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是一向反对女人干政的。
程越的特区以及相关事物大都是草创,很多情况不知要怎么处理,都要程越与他手下的幕僚下指示。此时程越来自后世的经验就显示了巨大的价值,他做的每一个决定被贯彻下去后,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不只手下的文武,连很多等着看程越好戏的人都大为叹服,使得程越威望日隆。
这天晚上,程越又在外忙了一天,刚回到府中,就看到张瑄、朱清领着十几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等在门房。这些人一见到程越,马上都大礼参拜,程越笑着上前一步把他们扶起来。
张瑄道:“大都督,我们遵大都督之命,将海上的好汉能召集的都召集来了,请大都督吩咐。”然后给程越一一介绍这些海上大盗。
程越见这些海盗一个个畏畏缩缩,不见了海上的豪气,知道他们还是有些害怕自己对他们不利,笑道:“你们来得好,江阴那边造的船已经造好,一直等着我去看。我呢,就在等你们。明天你们都跟我去江阴,看看你们的新船。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绝对没看过这样的船。”
众海盗大喜,张瑄和朱清果然没骗他们,程大都督确实有新船给他们用,而且是可以远航的船。有了这样的船,纵横海上,所向无敌的日子还会远吗?
程越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了解了这些人的身世,基本上都是被逼无奈才下海谋生,确实没什么大的劣迹。朱清张瑄更是高兴,这件事办完,他们终于可以搏一个清白的出身,从此更有了大都督的信重。
程越与他们谈完话,亲自送他们离开,再转身进府进到内宅,又看到了赵妙惠。
赵妙惠见他回来,行了一礼,却不说来做什么,只是看得出脸色有些黯然。程越也不急,她现在不说,定是要自己送她回去的时候再说。与众妾一起吃了饭,又送管氏姐妹和赵妙惠回家。
管道升牵着程越的手,高兴得一甩一甩,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趴在程越的耳边道:“我以后叫你越哥哥吧,总叫大都督多难受。”
程越又趴回去道:“那么麻烦做什么?还是直接叫相公吧,我心里也开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赵妙惠做官
管道升小脸儿红了红,用力捏了一下程越的手,小声道:“才不,那多不好。”咬了咬嘴唇,又趴在他耳边道:“你让我姐又来帮我做钢琴,是不是嫌我太慢?”
程越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笑道:“小小年纪,哪那么多心思。道杲做完了六弦琴,总要给她找事情做,钢琴的制作很复杂,需要很多人配合着来,多一个人帮你忙就可以事半而功倍,你姐的醋你也要吃么?还想不想尽快听到钢琴曲了?再久我就要忘了。”
管道升眨眨眼睛,道:“那钢琴曲叫什么名字?你写好了?”
程越露出很神秘的笑容道:“就叫《献给管道升》,你不知道这首曲子有多美,这就是我给你的聘礼,是天下间最贵重的聘礼。”
管道升双颊泛红,含情脉脉地看着程越,突然又翘起下巴,噘起小嘴道:“可是你答应给我姐姐的歌呢?”
程越看着管道杲笑道:“你下个月过生日,我一定唱给你听。”
管道杲是老实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嘴角上扬,满是期待。
管道升又道:“我现在要做琴键,可是没有合适的材料,想来想去,还是象牙最好,又怕别人说太奢侈,这可怎么办?”
程越毫不犹豫地道:“象牙就象牙,这是自有人以来第一部钢琴,一定要做好它。宫中这么多年怕是存了不少这东西,反正放在那里也没什么大用,我明天就去要一些给你。”
管道升高兴得跳了起来,困扰她多时的麻烦终于得以解决。不然她还要试很多材料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把管氏姐妹送回家,只剩程越和赵妙惠一前一后走着。
赵妙惠沉默半晌,犹豫了一下,道:“大都督,相公今天给妾身带了一封信。说是大都督派去的医生已经到了上海,还给他好好检查了身体。相公确实身体有疾,医生劝他休养,相公却不肯,信里责备了妾身,说他们兄弟正要在上海做一番事业。以洗刷之前投敌的耻辱,不让妾身多事。妾身今天来,正要多谢大都督对相公的关照,妾身真是多嘴,大都督不要见怪。”
程越背着手向前踱了几步。叹了口气,回头道:“你相公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你是拦不住的。这关系到他孟家的名声,比他的性命还要紧。别说是你,换作是我也拦不住。要是我下令让他回来,说不定他反而病情加重。由着他吧,你再写信让他好好保重身体。留着有用之身也好多为孟家做一些事情,最起码也要为你们母子多考虑,淳儿不能没有爹啊。不要太操劳。多交给手下去做,我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仰赖他的时候还在后头。你也别太担心,他年纪也不小,自然知道轻重,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赵妙惠美目泛泪。无助地点了点头。
程越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转念一想。道:“我看你每天闷在家中,想不想出来为我做一些事情?”
赵妙惠一怔。道:“大都督还是要妾身做官吗?妾身相公在外,妾身不好抛头露面。”
程越还是不死心,道:“每天都在办公室中做事,不用在外奔波,而且你也会很喜欢的。”
赵妙惠好奇地问道:“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程越道:“过几天我的印坊就要开业,每天我都要出版报纸,另外还有杂志和书籍,这些不只是要给男人看,我还希望给女人看。女人有了文化,懂得道理,才能更好地把孩子教导好,而且也不会再让男人看不起,所以我打算在报纸上开辟一个专版,就给女人写一些东西看。这件事意义重大,我觉得男人做不好,如果没有你帮忙,这个专版就推不出来,只能延后再说。”
赵妙惠眼中异采一闪而过,又问道:“大都督有这么多夫人,才华远胜于妾身甚多,何不让她们来做?”
程越摇摇头道:“你不必过谦。要说能力不亚于你的,我只有定娘和苏蓉。定娘现在充任我的私人秘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锦儿和玉儿也忙得一塌糊涂。苏蓉的工商银行更是重中之重,分身乏术。我其他的老婆每人都各有工作,十分忙碌。何况她们虽能力各异,但还是不如你,有几次如果没有你,我想做的事情就做不成。这件事也一样,我命杨霆总揽其事,但他太忙了,以他这样一个天才,一个人可以当二十个人用,每天也只能睡上三个时辰,他如果被累病了,叫我于心何忍?又再到哪里找一个杨霆?唉,我手下虽人才济济,但要做的事情太多太杂,人手总是不够用。这段时间虽说招揽了许多人才,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赵妙惠发了一会儿呆,良久才轻咬樱唇,痛下决心道:“只要不耽误妾身照顾淳儿,妾身自当为大都督效命。”
程越大喜,赵妙惠的才华他早就看好,自己又成功地把这条美人鱼给拉近了一些。不禁欣喜地看着赵妙惠道:“你放心,每天都会有马车接你书坊,书坊里会有你一间专门的办公室。书坊的事情,我都交给你打理,你只管放手去做。明天我会给你一些我自己写的关于书坊经营的想法和要发表的书稿,你那么聪慧,一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你正式的头衔是中华书坊经理,直接向我负责。任何人如果敢找麻烦,你不必客气,杨霆会派人在书坊听命,明白了吗?”
赵妙惠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程越出来为他效力,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一个女人真的做了官,而且还是直接隶属于程越的官。这官有多大?她不知道,也不在乎。但她明白,只要程越还在,就没人动得了她和淳儿。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大都督的心腹了吧?自己的人生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可是,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把赵妙惠送回家,程越心情格外地好。晚上轮到苏蓉等妾侍寝,叶倩儿感受到程越特别的热情,一边告饶一边问:“官人,有什么喜事不成?”
程越笑道:“明天去看船,这可是大事,我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们要好好看家,不要调皮。”
苏蓉道:“官人,要不要带人去侍候?婉儿和阿娇这几天在帮忙夫人,能抽得出身。若是不够的话,就再带上几个歌姬。”
程越笑道:“我不过出去几天,就非要带女人不可吗?别人得怎么看我?不行。”
云萝道:“路上要小心,带上肖震和马福,最好再带上脱脱。”
程越哈哈大笑,重重亲了云萝一下道:“你相公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几万元军中我尚能单枪匹马杀一个来回,去我自己的地方反而要如此战战兢兢了?想对我下手,得掂掂分量,特别是自己人头的分量!”
众妾都痴痴地看着他,她们最喜欢看程越豪气干云的样子,不过程越很沉稳,很少像刚才那样锋芒毕露。
程越又抱过胡秀秀笑道:“秀秀乖,让相公先享用一下,免得相公想你。”
胡秀秀把头埋进程越怀中,她虽然不会与程越说些甜言蜜语,但她对程越的依恋一点也不亚于别人。
程越与她们酣战良久,心中也有不舍。最近一段时间他夜夜都有众多美女享用,突然全都不能带在身边,还真是不适应。看来自己过得太安逸,是该好好磨砺一下。
早上醒来,程越又把她们一一拉到身边,杀了个回马枪,这才由苏蓉和叶倩儿侍候穿衣。唉,美人身,英雄塚,诚哉斯言。
吃完早饭,程越进书房写了一封奏折,向宫中索要二十根象牙制作钢琴,而制作钢琴则是为了教育皇帝所用,这样就有了正当性。写完封好,再命人送去宫中。
程越刚走出书房,就有仆妇来禀报,张瑄、朱清等已经到齐,正在外间等候。
程越出内宅与他们合到一处,带着肖震、马福和两百护军,一路风尘仆仆,第二天晚间就赶到了江阴,由李世修和王知迎入府中。
休息一晚,程越一行人精神抖擞地赶到船厂,去看让程越一直牵肠挂肚的海船。
一进船厂,张瑄等人就吓了一跳。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艘从来没见过的头尖尖的大船。前后足有一百多步,高有三丈余,仿如一座小山。更奇怪的是它的样子,竟然是尖底的!这种船不会翻倒在水中吗?能稳得住吗?
南宋水运发达,已能建造三四千料的大船,程越的第一艘海船虽然没有这么大,也有两千多料。与当时的船不一样的是,这是一艘尖底的海船。这种船在海上遇到比较大的风浪也不会翻覆,平底船就不行,而当时的人并不是很了解这一点,所以历史上忽必烈两次征日本却两次被风浪搞得全军覆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航海时代的开始
李世修见张瑄等人满脸震惊,笑道:“张兄弟,船的大小还在其次,关键这是海船,只有这种船才可以抗住风浪在海上航行。我如果不是职责在身,真想驾着此船纵横海上,那真是何等的畅快!”
张瑄喜得连连点头,他们在海上讨生活,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一艘好船的重要性。
李世修又转头指着远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船坞对程越道:“大都督,刘顺刘司令已经将铸造的钢铁龙骨和部件送来,前面的船坞里,我们正在同时开造十艘更大的海船,这次工匠们熟练了不少,速度应该可以加快。等大炮造出来,也可以随时安到船上。”
程越默默地望着眼前这艘大船,眼中跳跃着难以扼制的兴奋。片刻过后。轻吁了一口气,略带激动对李世修等人地道:“你们知道吗?眼前这艘船,不只是一艘船而已,它的诞生,意味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从这刻起,这个世界将开始巨大的改变!而你们,就是亲手开创这个时代的人!”
身旁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又马上被激得热血沸腾,张瑄兴奋得大声狂叫,朱清和众海盗也一起嗷嗷大叫,拍着胸膛,跺着脚,一种从未有过的狂热充满他们的胸膛中。。
程越等人无不哈哈大笑,心中涌起的豪迈难以形容,引得造船的工匠频频回头,不知他们在高兴什么。
程越笑容一敛,问道:“这船能下水了吗?”
李世修忙答道:“随时可以,属下这里有一些水手,都是久在海上的老手。造船时也有他们,对这船清楚得很,应该可以操纵此船,属下这就把他们叫来。”
程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得好。我给你记上一功,日后我必有重用。”
李世修高兴之余,连忙把王知也拉过来,道:“大都督,王知一直盯在船厂,最大的功劳其实是他。属下不过是借光而已。”
程越大笑道:“好,说得好!难得你不居功,王知我很了解他的能耐,你们放心,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这船,从现在开始给我拼命地造。整个江南的船匠我都可以给调到这边来,还不够的话,你就去泉州和广州招。钱不够,苏州的富商买船的钱很快就送到,再不够,我刚开了一间银行,可以贷出一大笔钱来支持你。世修。造船的事情,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我的大业,最大的依托就是这里。就在你的身上,你——明白吗?”说完,一只手重重地落在李世修的肩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李世修没想到原来自己竟担负着如此重大的职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醒悟过来。与王知一起拜伏于地,郑重其事地道:“属下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程越把他们搀扶起来道:“千万记住,这里万万不能出事。不管火灾也好,有人刺探也好,破坏也好,你们都要格外小心。杨霆的人已经在周围布置妥当,但你们决不可掉以轻心。日本人杀不了我,也可以想办法把这里给毁掉,更何况还有别人不希望我成功。我不能留在这里看着,所以万事都要拜托你们。”
李世修斩钉截铁地道:“大都督,属下可立下军令状,若是这里出事坏了大都督的大计,属下就以全家性命向大都督请罪!”
王知也挺身而出,道:“还有属下!大都督,属下也以全家性命作保!必不负大都督重托!”
程越庄重地道:“好!咱位就一起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与他们二人一一击掌加以勉励。
程越这边在紧张地商讨,张瑄等人已兴冲冲地登上新船,到处摸索个不停。
他们与李世修派来的水手一起在船上熟悉船只的结构和操作,给养正在不停地被运上船,按程越的意思,还有许多蔬菜和种子、泥土。
朱清、张瑄等海盗虽然久在海上,也不明白大都督这是在做什么,还以为程越想让他们吃得好一些。经过程越的解释,他们才明白那些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坏血病原来就是因为长时间不吃蔬菜和水果所致,由此更对程越奉若神明,不敢违背。
程越公事繁忙,没时间等着看他们启航,给了他们一份海图,再三叮嘱各种事项后就与肖震、马福纵马又回到临安。
程越傍晚进城,正好赶得上回家吃晚饭。几天没见他的那些爱妾们,程越真有一种归心似箭之感。
回到府中,程越小跑着进了内宅,定娘正领着众妾在摆放碗筷。这也是程越定的规矩,不许全都由仆妇侍候,吃饭得自己来。
程越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令众妾又惊又喜,全都跑过来迎接他。
程越顾不上说话,把满脸喜色的定娘一下子拉进怀中,不管其他妾室都围在身边,一口就亲了下去。
定娘挣脱不得,又想念程越得紧,身旁好在也没什么外人,只好羞红了脸由着程越亲个够,身上被乱摸也没办法。
好在定娘没难堪多久,程越已放开她又把苏蓉抱在怀里如法炮制。苏蓉向来柔顺,一点也不挣扎,任由程越用他强有力的臂膀几乎要把她揉碎。
程越亲着亲着禁不住欲念大涨,把吃饭的事情抛到脑后,双手抱起苏蓉,一面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喊道:“定娘、倩儿、云萝、秀秀、绿绮、婉儿、阿娇都随我进来,其他人把饭食收拾到我房里来,就在那儿吃。”
定娘红着脸轻轻一跺脚,又不敢说不去,只好低着头拉着叶倩儿一起往里走。其他的侍妾也都羞红了脸,进屋的进屋,收拾饭菜的收拾饭菜。
紫烟诗芸和管氏姐妹惊讶地相互看看,都不知该怎么办。程越刚才走得太急,也没交待她们要在哪里吃饭。她们难道也要进去吃吗?可以想见,那里面必定是酒池肉林,她们哪里能进得去?可不进去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妥。
管道升气恼地挥了挥小拳头,道:“这个大色狼,一回家连饭都不吃就让这么多人进去侍候,荒唐透顶!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
管道杲鼓足勇气道:“我……我也不去。”
紫烟诗芸赶忙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四个小美女有点心虚地互看几眼,端来几块蛋糕吃起来。
程越把苏蓉抱进房中,放在床上。
苏蓉这几天也是相思成灾,银行的事情忙起来还好一点,晚上回家看不到程越就觉得心仿佛都被掏空。好在程越只离开几天,要是去上几年,自己可怎么活?
云萝跟在后面,心里幸福满溢,虽然程越妾室越来越多,但对她们四个的宠爱几乎丝毫未减,抱也是把苏蓉给抱进来。
程越的冲刺格外凶猛狂野,没多久就要换一个侍妾,否则根本支撑不住。叶倩儿、绿绮、婉儿来了月事,不能侍奉程越,几名歌姬和锦儿玉儿马上补了上去。
一番疯狂后,定娘心疼地为程越拭汗穿衣,埋怨道:“相公这样可有伤身体,年轻时这么风流,落下病可怎么办?以后相公出门还是带几个人去侍候,也不用憋得这么辛苦。”
程越抱过定娘,亲了亲她道:“我的好定娘,总是这么为你相公我着想,知道了。这次是你相公我想你们想得太厉害,哪能时常为之,偶尔一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对了,那四个丫头呢?”
定娘不知道,丽云道:“妾身过来时看到她们在饭厅吃蛋糕呢,官人要唤她们进来吗?”
程越笑道:“冷落了她们,我得过去瞧瞧,不然别人不说,管道升那个丫头非得生我气不可。”
众妾都知道程越有多宠爱管道升,也不以为怪。程越把众妾留在屋里,自己去饭厅找管道升。
四个丫头在饭厅也不无聊,吃完蛋糕,管道杲就拿出六弦琴,四个人一起研究起来。程越教过管道杲和管道升,还有歌姬们六弦琴的用法,但她们都不熟练,还要练习很长时间才能让六弦琴真正地成为一种重要的乐器推广出去。
程越笑嘻嘻地走进来时,管道升正在用最简单的指法试图弹程越的那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到程越过来,管道升气不打一处来,冲他直翻白眼,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也不理他。
其他三个丫头倒没有管道升那么大气性,被程越在每个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已经乖乖地站到一边。
程越走过去,轻轻搂住管道升道:“要不要我教你弹啊?”
管道升微微一挣,眼圈有些发红地道:“才不用你理我,一回家就只顾着把人往床上抱,我们又不能陪你,你过来作甚?”
程越被管道升说得不禁有些惭愧,环住管道升的纤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道:“好老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如果再来一次,也得把我的心肝宝贝道升算进去,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意外的来访
管道升被程越抱得浑身发软,想生气也生不来,只能用手捏了捏程越的大腿,气道:“还想有下次?真是色胆包天。”
程越一脸冤枉地道:“老婆你看啊,你相公我这么做其实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可没在外边胡来。你也知道,你相公我可是很受欢迎呢。第二件就是我是真想你们。说不定你嫁给我之后也喜欢你相公我这么做呢?”
管道升瞪了程越一眼,扑上去轻轻咬了咬程越的耳垂,这才在程越的耳边悄声道:“越哥哥,这几天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程越抱着她纤弱的娇躯,心里的感动难以名状,也贴在她耳边道:?想,特别想,所以这才来找你,怕你生气。?
管道升用力地抱住程越,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属于她的时间。
程越轻吻着她的脸颊,问道:?宫中给没给你象牙?还没给的话我明天亲自去要。?
管道升的好心情被打断,嗔怪地打了他一下,道:?你程大都督要的东西宫中哪里敢不给?足足给了四十根,都在我房中放着呢。听说值好多钱,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说到这儿,管道升轻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要不要到我房中看一下??
程越一笑,悄声道:?好,我这几天就找时间过去,你可得做好准备。?
管道升又捏住程越的大腿,咬着牙道:?我要做什么准备??
程越笑道:?做好被大色狼骚扰的准备。?
两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看得一旁的三个小丫头不禁眼热,但她们自知与管道升差得太远。管道升在程越心中是有很特殊的地位的,与众不同。
程越又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再如往常一样,牵着管家姐妹的手送她们回去。
漫步花间,管道升兴致极高。一蹦一跳地在程越身边绕来绕去。这几天都是她们姐妹自己回家,习惯了程越牵着她们,让她们心中很不是滋味。现在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两姐妹都觉得很幸福,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把船的事情落实后,程越心中的大石也终于放下来。这天送走了给李芾培养的石油人才。程越打马回府,刚刚坐下喝几口茶,张贵、脱脱和张孝忠乐呵呵地来见他,每个人手里还拿了一个不小的包袱,脱脱格外还提着一个大盒子。
三人一见程越。也不等他动问,脱脱就喜道:?公子,苏州已经把公子让他们做的背心、短裤和棉袜送来了,我刚才还试穿了一下,真舒服啊。另外还有一百车蚊香,请我们在临安发卖,我算过,照苏州的卖价。我们也能挣上几千两银子。这以后就入了夏,只会越卖越好,临安有将近两百万人。光卖蚊香,军中的粮饷就能解决一小半。如果背心什么的能卖得好,再加上精钢的工具和很快就送来的火柴,公子的贴补就可以省下很多。?
程越看着他们,笑道:?是不是知道我贷款五百万贯,怕我钱不够用啊。?
三人憨厚地笑着。也不说话。
程越心中感动,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们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紧张一些是肯定的。但我们赚的钱也不少。我那玻璃坊、雅乐居、银行还有马上要开业的蛋糕店都是能赚大钱的。而且会越赚越多。苏州的商税、江阴的海关、李芾那里的精盐更是聚宝盆,如果不是琉球、上海、修路、造船、扩军这些事统统赶到一起,咱们的日子好过着呢。?
张贵跟着程越的时间最长,对他最了解,见程越说话时没有一点为难的意思,这几天悬着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程越接过他们手中的包袱,一个里面放着十套背心和短裤,其余的全是棉袜,都是特地用最好的布料给程越做的。做工比后世用机器纺的差距不小,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已是极为精细。
另两个包袱是给程越的夫人妾室的,没人敢给她们做背心短裤,所以全是各种尽寸、颜色、厚薄和图案的棉袜,满满两大包足有几百双,还带着一缕清香,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盒子里果不其然装满了蚊香,总数也有几百个,与后世的蚊香很像,只在颜色略有区别。
程越满意地点点头,叫过几个仆妇将它们送到内宅,让定娘负责分发。
三人就势与程越谈起特种部队的训练,正是程越的老本行,于是一边回答他们的提问一边还要给他们做示范。
几个人聊得起劲,又有人求见,居然是文天祥带着赵良淳和徐道隆来见程越。
赵良淳?徐道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他们应该对程越恨之入骨才对啊。他们又由文天祥带着,是不是修路遇到了什么麻烦?
程越越想越有趣,张贵等人也存心想看热闹,于是与程越一起迎出府门。文天祥可是程越的老泰山,哪敢在屋里等他进来?
程越见到文天祥,格外亲热,后面站着的赵良淳和徐道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却也没了之前看到程越就露出来的狞厉之色。
程越将他们三人让入府中,端上茶点。
文天祥看了一眼赵徐二人,又看了一眼程越,道:?贤婿,这次我带着他们两位大人来这里,正有一事要贤婿出面。?
程越怔道:?岳父,您是帝师、兵部尚书,还是我的老泰山,居然还有要我出面的事?这倒奇了,说来听听。?
文天祥瞪着程越道:?你的老泰山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
程越连忙赔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连您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哪有本事出手就能了结?岳父怕是高看了我。?
文天祥哼了一声,又道:?别的还行,这件事真是麻烦,真的是非你不可。?
程越忙做洗耳恭听状。
文天祥知道程越很忙,最好有话直说,于是接着道:?现在要修路,最好是通过皇庄和功臣勋贵的农田直接向南沿,否则如果按原来的官道修,就要绕上一大圈。徐大人算过,最少要多筑一百七十多里路,多花不少冤枉钱不说,还要耽误工期最少二十天。赵大人虽是宗室,也希望能截弯取直,这样有紧急军情时就不会耽搁时间。而且一旦绕开皇田,此例一开,各地的路就不知还要绕过多少官田,七拐八拐的能叫路么??
程越听到这里,轻轻一拍大腿,霍然起身,走到赵良淳和徐道隆面前深施一礼道:?两位大人果然是股肱之臣!我没有看错人哪,且受我一拜。?
赵良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回礼。徐道隆则是冷哼一声,把头转过去也不看他。
程越不以为意,笑道:?岳父可曾就此事上书??
文天祥气道:?我又不是你的下属,这也不是我的差事,连朝廷的差事都算不上,我要怎么上书??
程越摸摸头道:?唉呀,差点儿忘了这是我自己要办的事儿了,难怪岳父说非我出面不可。这事情也好办,明天小婿写个奏章,让皇庄把路让开,最多给他们一点补偿唉,不对,凭什么补偿皇庄?我修路又方便了谁?让他们必须把路让出来,不让不行!?
文天祥看着他这个女婿真是看不明白,说他聪明就聪明得吓死人,说他糊涂又糊涂得气死人,叹了口气道:?哪有这么简单,皇庄的地也是随便可以让的吗?坏了风水怎么办?地被分割不方便怎么办?大宋的国运不比修路重要吗??
程越面色一沉,冷笑道:?国运?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大宋现在还存在吗?皇庄会变成谁家土地?风水又怎么样?岳父不必费心,明天我亲自上朝奏请此事,我倒想看看,谁敢拿这个借口来搪塞我。?
文天祥听他说要亲自上朝,吃了一惊,生怕他惹出事来,马上道:?此事可徐徐图之,不如我先上一封奏章谈及此事,探探圣人的口风再说。?
程越果断地道:?不必如此麻烦,两位大人为国为民,我就不能么?再拖下去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明天我亲自去吧。?又对赵徐两人道:?两位大人只管按最优的线路修路,有事也可直接来找我。?
赵良淳与徐道隆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不愿再与程越打交道,拉着文天祥就告辞。
程越目送他们离开,眼睛颇有深意地看着赵良淳和徐道隆的背影,冷笑一声,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张孝忠道:?大都督,明天我们要不要一起上朝??
程越哑然失笑,道:?又不是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不然还以为我欺负他们孤儿寡妇的。?
三人也笑了,又接着向程越请教练兵之法,直到晚间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程越在定娘的服侍下穿好朝服,吩咐紫烟诗芸做好二十个蛋糕,午前要送入宫中。说完生平第一次拿上笏板,在肖震马福的护卫下直赴宫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