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程越回府
里面一众美女在和乐融融,可苦了外面等着的诸位大臣。尤其像吴坚这样已经六十开外的老臣,更是叫苦不迭。茶换了四五次,茅厕上了两三回,也不见内宅回话。
文天祥早知会这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与赵孟頫讲习经义,又谈论书画,甚为投机。
杨霆更是应对自如,拿来一副棋,与几位大臣一边手谈一边讲起程越书中的内容,又让肖震与马福取来软垫,好让众大臣坐得舒服一点。
陆秀夫看到文天祥自在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也不急。他久在军中,与肖震与马福很能谈到一起。
众大臣虽然疲惫,但除了等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常楙有些沉不住气,道:“杨大人,两位小夫人进去也有一会儿工夫了,为何还没消息传出?”
吴坚也接道:“是啊,老夫年纪大了,有些不堪久坐。杨大人,要不要找一个仆妇进去看看究竟?就快三更,老夫平日里这时候已经歇息了。”说着就困意上涌,连打几个吹欠。
杨霆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各位大人请放心,这大都督府的内宅,虽不比皇宫大内,也极是安全,不会出什么乱子。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必定是两位小夫人正在与文大小姐说话。她们都是同龄,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有许多可以聊的。就算是压压惊也好。如果能一见如故,那就更好了。我们只管在此再候片刻,不好派人进去催促。列位大人如果困倦了。只管回去休息,留下一位大人陪着文相公就可以,不必都在此处枯等。”
陆秀夫闻言道:“杨大人所言甚是,下官年纪最轻,不如就在此陪着文相公,诸公先请回府休息,明日下官再向诸公回报。大都督就快回府。不会有什么意外。”
谢堂连忙道:“也好也好,反正就是等大都督回来。我等不必都在此枯坐,一切就交给陆大人吧。”
其他大臣也已经撑不下去,于是纷纷称是,都起身告辞。
杨霆与赵孟頫暂代主人。将众大臣都送上轿子,等他们走远了,相视一笑,一身轻松地又回到偏厅。
偏厅中陆秀夫促狭地对文天祥道:“没想到文相公也被大都督吃得死死的,竟还要陪着大都督演这么一出戏。怎么样?把定娘嫁出去心疼吧?”
文天祥没了刚才的淡定,一脸无奈地双手一摊道:“这个程越,说什么也要娶我家定娘,我连最小的寿娘都可以给他,他也坚决不肯换人。你叫我怎么办?真弄不懂我文家欠他什么,最后只能便宜了他。”
陆秀夫大笑,道:“亏得大都督能想出这种主意。一开始把我也给骗了,我也万万没想到文相公你竟然舍得将长女下嫁,此事大是有趣,我能参与其中,与有荣焉。”肖震与马福也禁不住笑起来,这件事真是太有意思。以后绝对可以凭此向别人吹嘘。
文天祥被陆秀夫取笑,气得正想也拿他寻个开心。杨霆与赵孟頫已经回来。
杨霆又见文天祥,态度大不相同,笑着行礼道:“文相公是大都督的岳丈,下官等有礼了,恭喜恭喜。”赵孟頫等也一本正经地跟着行礼。
文天祥恨恨地道:“自古以来,哪有让岳父送女上门的道理?传了出去,只怕我的脸都要丢光了。这个程越,要是不好好待定娘,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杨霆笑道:“文相公尽管放心,下官跟随大都督时间虽不长,却也没见过大都督对不起身边的人。更何况大都督为了令千金费了这许多周折,足见大都督对令千金的宠爱。”
文天祥喟然叹道:“若非如此,我会愿意陪着他这么胡闹一通吗?”
杨霆笑道:“文相公不必介怀,大都督的身边,就缺少像令千金一样的贤内助,我等今后必将奉令千金如主母一般。至于那个蒙古公主,以下官看来,是很难得到大都督宠爱的,远远不能与令千金相比,怕是最终只是个虚位。”赵孟頫等人听到都随声附和,文天祥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门口石秀和丁义齐声高呼:“大都督回府!掌灯!”
陆秀夫哈哈一笑,对文天祥道:“文相公的女婿如约而至,文相公这下放心了吧?”
文天祥淡淡一笑,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外边。
程越与张世杰大踏步地走进来,见只有文天祥与陆秀夫在,知道事情进展顺利,心中大喜。
程越走到文天祥面前,先给文天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这还是程越第一次这么老实又很严肃地给文天祥施礼。文天祥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之前是把程越当成忘年交的,因为程越在他眼中是个多智近妖的人物,以至于他总是忘记程越只是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更没动过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
直到自己无意中脱口说出一句“我又不是他岳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心里把程越当成一个最好的女婿人选,只是不知道程越最适合哪个女儿。当他下定决心,决不把定娘嫁给程越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心中认定最配得上定娘的就是程越,只是因为嫁过去只能给程越做妾,他不愿意而已。
现在他看到程越在他面前就像是其他女婿见了丈人一样,有些紧张又拘谨地给他行礼,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才明白自己其实一直想把定娘嫁给他,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配合程越搞了这么一出大戏来成全他们。现在虽然不算诸事落定,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再看程越,已经多了一份亲切。
文天祥想通了这些,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起来吧,以后要记得好好待定娘。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莫要辜负了她。”话说到此处,喉头一哽,再也说不下去。
程越也感动得几乎落泪,握住文天祥的手庄重地再次保证道:“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决不会有负定娘,一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若是她伤了半个手指,小婿听凭岳父大人处置。”
陆秀夫等人平日里见到程越,他总是一脸微笑,神态轻松,似乎天下间没有多少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都是头一次见程越这么郑重其事,由此可见程越对定娘真的极为重视。
程越施礼道:“请岳父与陆大人和张大人今晚就下榻在这里,明天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办。有劳两位大人陪我荒唐一把。”
陆秀夫与张世杰连忙回礼,张世杰笑道:“大都督这话就不对了,只要能让老张蹭饭,就不算辛苦。”
一句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程越也不禁莞尔,亲自领着他们三人到已经准备好的最好的客房,安排妥当了才离开。
程越也让杨霆等人在府中歇下,都安顿好了,才满怀兴奋地向后宅走去。越走越快,后来干脆就跑起来。
程越跑进后宅,转了几道弯,就看到后宅的内堂还亮着灯,里面影影绰绰地坐满了美女。这么晚了,不用说,都是在等他的。
程越心中乐开了花,放慢脚步,兴冲冲地迈入内堂。
宋朝人睡得比较早,一屋子的美女其实都有些困倦,但谁都不敢睡。如果程越回来见不到自己,那以后自己在程越心目中的地位难保不一落千丈,得罪了定娘也不行啊。。
程越一出现,屋里的美女们都精神一振,马上起身向程越行礼。程越的目光却只落在定娘身上。
定娘完全不见了刚才的从容不迫,突然变得娇羞不胜,偷看到程越在看着她,不觉惊呼一声,竟躲到了苏蓉身后。
程越知道她脸嫩,笑了笑先不去看她,到另一边与歌妓们一一打着招呼,多谢她们今天的辛苦。
绿绮趁此机会,鼓足勇气道:“大都督,云萝夫人的酒家正在筹备,每天都很劳累,奴婢等可以去帮忙吗?”
程越对绿绮印象极佳,闻言笑道:“怎么?怕我养不起你们?你们先不用去,这几天在家中学习我的乐谱,我也会指点你们演奏方法,舞蹈也要改一改。记住,从今天起,你们不是什么歌妓,是艺人,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的艺人,没有人可以瞧不起你们。如果有人欺负你们,我一定为你们出气。我程家的女人,谁也不许欺侮。”
众歌妓一听到“程家的女人”五个字,都兴奋得险些跳起来,程越终于当着她们的面承诺了她们的未来。虽然讲得不甚明白,但对她们而言,已经足够了。从此以后,她们就可以以程越的女人而自居,谁敢看轻她们?大都督的侍妾,想起来就让人开心,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大都督府,她们真的进来了!这几天无数人对她们的恭喜成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程府八姬
她们明白自己的份量,现在可不敢提侍寝的事情,且不要说程越的两个美妾在一旁不动声色,屋里唯一要称呼为夫人的文定娘还没轮到呢。她们在外面可以与文人骚客随意周旋,甚至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上,但在程府,她们什么都不算。
程越到书房把自己写的乐谱一书拿出来,交给了绿绮,道:“明天开始就学习它,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以后我再有什么曲子,都会写成这种谱交给你们。你们还会有新的衣服,新的发型,新的乐器,新的唱法。总之,你们不但会成为最风靡的艺人,更会成为明星,你们的穿着打扮,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别人模仿的对象,会对后世产生巨大的影响。而这一切,就从现在、从这里开始。”
八名歌妓傻傻地看着程越,明星?明星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程越的侍妾吗?怎么突然又要做什么明星了?难道程越不要她们?
绿绮脸色有些苍白地接过程越递过来的书,收入怀中放好,低声道了声:“是,奴婢知道。”就强忍着眼泪想带着姐妹们退出去。
程越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伸出双臂,把绿绮一把抱进怀中,轻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过些天我会把你们一起纳进房中,还会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婚礼,你们跟着我,我决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我程越说的话。从来算数。”
绿绮此生第一次突然被一个男人抱入怀中,又在她耳边说了这么几句话,而这个男人居然还是天下间所有少女都想嫁的程大都督。欢喜得立刻软在程越怀中。她知道,这是程越对她们的承诺,她们不用再有任何担心,只要做好准备做程越的女人就可以。
其他的歌妓也喜上眉梢,她们虽不知程越在绿绮耳边讲了什么话,但看绿绮眉目含春的样子,不问自知。
绿绮低着头。用鼻子“嗯”了一声,羞不可抑。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程越,在他耳边轻语道:“官人,奴等着呢。”
程越一笑,在她耳边道:“去吧。今天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学习。”
绿绮答应一声,拉着其他歌妓向程越施礼退出。
紫烟与诗芸也困了,趴在定娘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自去休息。
苏蓉、云萝还在,程越走上前去,向苏蓉使了个眼色,苏蓉也乖乖地拉着一直冲程越翻白眼的云萝向程越和定娘告辞。
整个内堂终于只剩下程越和定娘两个。刚才还拼命躲在苏蓉身后的定娘躲无可躲,可怜巴巴地缩在屋中一角,看程越越来越靠近她。又羞又急,浑身都在颤抖。
程越笑嘻嘻地看着定娘,道:“我的乖乖好定娘,你相公我夜里狂奔了几十里,就为了回家看看你,你就这么怕我么?来。这里不方便说话,我送你回房里去。”说完也不管定娘愿不愿意。上前握住定娘娇嫩的小手,轻轻牵着她往外走。
定娘被程越的手一牵,反而没刚才那么慌张,虽然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牵住,但却感到很安全,很舒服,任由程越牵着她走在曲曲折折的回廊中。
天上星光夺目,月色如洗,四周寂然无声,程越与定娘漫步在后宅广大的园林假山间,连呼吸也变得轻柔几分。
程越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看看低着头,满脸羞意,默默跟在他身边的定娘,心中充满柔情。右手微微用力,把定娘往自己的身边一拉,定娘虽然害羞,还是温柔地靠在了程越的身上。
程越见定娘丝毫不反抗,一阵悸动,试探着放开定娘的手,环住了定娘纤弱的腰枝。定娘娇呼一声,嗔怪地看了程越一眼,还是不挣扎。
程越心中大乐,搂着定娘慢慢地走,定娘也不知什么时候同样用一只手轻轻揽住程越的腰。两人一言不发地绕着各处花园走了许久,程越才忍不住问道:“我的乖乖小定娘,你的屋子是哪一间啊?”
定娘“扑哧”笑了出来,红着小脸儿道:“都已经经过好几次了,你也不肯停。”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精雅的小院又道:“看,就是那儿。”
程越取笑她道:“那你是想我进去喽?好,相公今晚就陪我的乖乖小定娘睡,好不好?”
定娘连忙紧张地推开程越道:“不行不行,我还没正式进门呢,再说家父也在外宅,大都督不可以这样。”
程越又把她拉近,凑在她眼前轻声地道:“都进了程家的门,怎么还叫大都督?该叫什么?叫一声听听。”
定娘羞得无处可藏,只好靠在程越胸前,轻轻柔柔地叫了声:“相公。”
定娘这一声柔媚的“相公”叫得程越心花怒放,禁不住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的娇躯,在她的耳边喃喃地道:“定娘,你相公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你相信我,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正经过。不管以后我们会经历什么,你要记得,在我心中,你就是与别人不同。你以后要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一定又聪明又漂亮,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你说好不好?”
定娘被程越这么一抱,心中甜得发颤,程越说一句,她就轻声“嗯”一声,等程越说完,她从程越的怀中稍稍挣脱出来,与程越的眼睛四目相交,很认真地回答道:“定娘知道了,一定为相公多生几个孩子,定娘不怕辛苦。”
程越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融化,对定娘更爱得发狂,捧起定娘吹弹可破的小脸,双唇已印在定娘粉嫩的唇上,贪婪地不停搅动定娘的香舌,手也在定娘身上不住地游走,恨不能把定娘揉碎。
定娘被程越突然的袭击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全身僵硬地任程越摸索,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过了多久,定娘的身体才软了下来,在程越的引导下,羞涩地回应一两下。
程越一直把定娘亲得舌头发麻,衣服也乱作一团,才肯把她放开少许。
定娘全身都在发烫,反过来紧紧抱住程越不肯松手,丰盈的胸部起伏不定,含情脉脉地看着程越。
程越被定娘诱惑得全身都要爆炸,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抱起定娘,快步向定娘住的小院走去。
小院的门虚掩着,还在等定娘回来。程越顾不上推门,一脚踢开一扇门就往里走。
定娘身边一起被“抢”进府的两个丫环在自己的屋里睡得正香,听到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披衣而起,急忙到院中来看个究竟。
虽然在月色下看得不甚真切,但她们还是认出了程越。再一看程越怀中还抱着羞容满面的定娘,两个清秀的丫环顿时吓呆了,定定地看着程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程越见有人在,急切地问道:“夫人的床铺好了吗?”
两个丫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反应过来,程越已经穿过她们身边,把定娘抱进房中,放在了特地准备的松软的大床上。
定娘抱住程越的手刚要松开,程越已经压了上去,开始脱她的衣服。
定娘咬着嘴唇,红着脸柔柔地道:“相公今晚想要了定娘吗?”
程越一边脱着定娘的衣服,一边趴在定娘耳边道:“好定娘,你相公我忍不住了,只得对不起你一次。你不是想为相公生孩子吗?我们现在就来,不等了。”
定娘娇喘着在程越耳边道:“叫锦儿和玉儿进来侍候,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丫头,已经十六岁,相公可以收她们做填房。”
虽然程越现在激情满溢,但还是愣了一愣,亲了一下定娘的樱唇笑道:“你这丫头疯了,还嫌你相公我老婆不够多吗?今晚我就想一晚上陪着你,谁都不想要。”
定娘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程越怀里道:“定娘偷偷打听过,说是相公每天都与四个侍妾同床共枕,定娘怕一个人应付不来。锦儿和玉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本来就要侍候我相公的,相公不收她们,她们也无处可去。所以……所以定娘老早就答应她们过,相公别让定娘失信。再说,她们长得也不错,都是美人胚子呢。”
程越哭笑不得地看着怀中的玉人,心道你还没是我的人呢,就要给我再添两个老婆,实在贤惠得太过分了。又想起古代的习俗就是陪嫁的丫环做妾,本就不足为怪。
定娘见程越没有再反对,就向外边喊了声:“锦儿、玉儿。”
两个小丫环在门外颤声答应了一声。
定娘带着羞意地道:“你们两个,还不进来暖床?”
两个小丫环没想到这一天会马上就到来,羞得几乎挪不动脚步,定娘又催促了一遍,才好不容易举着蜡烛忸怩地走进屋门,又赶紧把房门掩上。
程越仔细一看两个丫环,确实如定娘所说,真是两个小美人,虽然不比他现在的侍妾美,但比起紫烟与诗芸来毫不逊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米就是要做成熟饭
定娘被程越压在身下,狼狈不堪,只能在床上对她们道:“快上床暖被,相公要就寝,莫要冷了相公。”
两个小丫环银牙一咬,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都脱了下来,在程越面前脱得一丝不挂,露出曲线玲珑的胴体,然后羞得马上钻进被里,却连头都盖得死死的,不肯再让程越看到。
程越欲念大涨,不等定娘替自己脱衣服,先把定娘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定娘的娇躯柔美得如凝脂白玉一般,丰满处甚至更胜叶倩儿,仅次于胡秀秀。
程越把自己的衣服也剥光,一掀棉被,顾不上看被里还躲着的两个小美女丰盈的胴体,自己也钻进被中,压在了定娘一丝不挂的娇躯上。
棉被里传来定娘一阵阵销魂的呻吟与一阵阵喊疼声,程越宠爱定娘,轻柔地慢下来,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再慢慢地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定娘终于不再喊疼。程越也可以稍稍放开手脚,兴致勃勃地享用起定娘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
定娘的花心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又疼又麻又快活,几番高潮过后,定娘终于受不了了。
程越正要接着进攻,定娘一把抓住程越的手喘息着道:“相公,相公,定娘受不了了,相公怜惜定娘,让锦儿和玉儿陪相公吧。定娘初承雨露,以后再好好侍奉相公。”
程越见定娘秀眉紧锁。知道她已经到极限,又爱又怜地与定娘热吻了许久,才肯暂时放开她。把玉儿拉了过来。
玉儿在一旁看着听着,早已春情泛滥得一塌糊涂。被程越拖过来,又羞又喜又迫不及待。
程越与玉儿接吻还没多久,玉儿就急色色地自己凑上来扭来扭去。
程越见她一副忍耐不住的俏样,嘿嘿一笑,随着玉儿的一声惨叫,她也变成了程越的女人。
玉儿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所以虽然疼得眼泪直流,却咬紧牙关。任凭程越如何冲击,也一声也不吭。
程越知道她忍得很辛苦,对玉儿起了疼惜之意,也温柔地慢下来。一点一点地让她适应。
玉儿努力迎合着程越,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她只知道,如果能得到程越的宠爱或者生下一男半女,她的命运就会因此产生根本的改变。
玉儿的忍耐终于换来了快活,程越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畅意,让玉儿抱着程越怎么也不肯放手。直到程越把她送上了第三次高峰,她才全身瘫软地在程越的抚摸下沉沉昏睡。
锦儿被程越贴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紧张得快晕过去,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听凭程越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被程越玩弄个遍,最后才在一阵刺痛中尖叫了起来。与玉儿不同的是。锦儿连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
程越见锦儿也支撑不住,只好亲亲她可爱的小脸儿,又回到定娘的身边,抱着已经睡得很香的定娘,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一早,程越自然醒来。左右一看。三个美少女全都一丝不挂地躺在身边。依然在睡梦中。
程越看着在怀中睡得香甜的定娘,越看越爱。顾不上会把她弄醒,就在她的樱唇上又轻轻地亲吻着。
定娘惊觉有人在亲自己,吓得刚要尖叫,马上就醒悟过来是程越——她的相公。
定娘心中一阵柔情涌上心头——相公,定娘是有相公的女人了。虽然自己没有遵从家规,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才与相公同床共枕,但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反正自己此生就是程越的人,早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刚想到这里,下体一阵火辣辣地疼,定娘皱起秀眉,轻轻咬了一下程越正在她口中搅和的舌头。都是相公,这下子她们主仆三人今天未必能下得了床。
程越刚感到秀娘醒了,就被她咬了一下舌头,知道她感到疼痛,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说着绵绵的情话。定娘在程越的怀中幸福地倚靠着,柔声道:“相公,定娘今天不用见爹爹吧?要羞死人了。”
程越笑道:“本来是不要紧的,家中也没有外人,就是见一见也没关系。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被岳父看到了,非把我骂个半死不可。我不如找个借口,不让他们见你就是。你好好休息一下,过了今天再说。”
秀娘捂着脸,后怕地道:“相公,若是躲不过去,被爹爹发现了怎么办?”
程越把她搂紧,笑道:“你是我程家的人,岳父还能怎么办?他是聪明人,到时候肯定会装糊涂。就算你在他面前路都走不好,他也只会问你是不是脚疼。你放心,我做事情,总把后路都想好了才会做,不会让你难堪。”
定娘被程越点醒,这才放心地赖在程越怀中,与程越亲亲热热地不停亲吻。
锦儿和玉儿也先后醒来,全都觉得有些疼痛。
程越也不让她们起来,道:“都躺着,别动。我昨晚吩咐了蓉儿,只要到时候没见到我吃早饭,就派人来这边侍候,算起来已经快到了。今天你们都不必起来,在床上好好歇息,我的女人自然由我来疼。”
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一停,苏蓉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道:“公子,现在可起身了?妾身与云萝妹妹把早饭端来了,公子与夫人要不要现在用饭?”
程越笑着对门外道:“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在外边说话?快进来,我们一起吃。”说完接着与定娘亲吻,不肯浪费一点时间。
苏蓉吃吃一笑。带着噘着小嘴的云萝和几个仆妇,端着各种早饭进了屋,把早饭摆在饭厅。苏蓉挥手让仆妇退下。
程越把嘴从定娘的樱唇上暂时移开,道:“你们两个丫头还不快进来侍候?你相公我要穿衣服了,想打屁股吗?”
苏蓉和云萝闻言,赶忙走进卧室,见床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他们四人的衣物,可见昨晚战事之惨烈。
定娘与玉儿、锦儿都躲进被里。不好意思面对她们。她们本想自己收拾,也想为侍候程越穿衣。却不知为什么程越非要他的妾室进来侍候。
程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招了招手道:“快过来侍候我穿衣服。”
苏蓉和云萝忍住笑,走到床前刚要拣起程越扔在地上的衣服,程越哈哈一笑。突然窜起,两手一手一个,在两妾的惊呼中把她们拉进被中。
两妾正在莫名奇妙,程越已开始猴急地脱起她们的衣服。
云萝银玲般地笑道:“公子,你要我们姐妹来原来不怀好意,怕我们不肯么?”
程越一边脱她们的衣服一边道:“不是怕你们不肯,原来确实是想大家一起吃早饭的,不过还是等一会儿吧,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苏蓉还没被程越扒光。云萝已知趣地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程越昨晚并未尽兴,正憋得难受,见云萝最先脱光。立刻放开苏蓉,让她自己把衣服脱了,自己压到上去云萝身上,疯狂地抽动起来。
定娘主仆三人红着脸看着程越在云萝身上大起大合,才知道昨晚程越有多温柔。看着云萝欲仙欲死的脸,听着她不停发出的一声声呻吟。想着原来昨晚自己是这样的,真是太不堪。羞死人了。
程越在云萝身上一番奋战之后,马上又拉过苏蓉,又将她送上几次云巅,这才云收雾散,与众妾一起欢欢喜喜吃了个早饭。
早饭苏蓉特地吩咐做得很丰盛,给定娘和锦儿玉儿补补身体。程府的饭菜好吃是出了名的,定娘与锦儿玉儿吃得太开心,一个早饭也撑得不像话。
程越吃完早饭,又洗了个澡,容光焕发地出了内宅,杨霆等人与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已经在偏厅等了他一会儿。
程越一见众人,忙拱手赔礼道:“抱歉抱歉,昨夜连夜赶路有些疲劳,起得有些晚,下次绝对不敢。”见文天祥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又有些心虚地给文天祥见礼道:“岳父大人昨天忙了一天,何必这么早起呢?再休息一会儿多好。小婿今天起晚无礼,岳父大人莫要见怪。”
文天祥仔细地端祥着程越的面色,似乎有些狐疑。考虑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定娘刚到这里,昨晚睡得还好吗?这丫头有个从小到大一直抱惯了的枕头,这次也不能拿来,没有失眠吧?”
程越怎会听不出文天祥的弦外之音,轻咳一声道:“不是岳父大人提醒,小婿还真不知道,难怪我刚才去探望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两个丫环都不让我进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麻烦岳父大人派人把那个枕头送来,也好让定娘晚上能好好睡一觉。”
文天祥踌躇着忍住没有再往下问,道:“此事我会记得,今天各位还请依计行事。君实(陆秀夫的字),你现在就去通知那几位老大人,就说昨日定娘进了程府后,趁人不备,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昨晚大都督的几位如夫人组织人手彻夜寻找都没有找到人。大都督回府再找,还是没找到,只能先休息一晚,今天白天在内宅接着找,想必很快就会找到,请他们安心。我就在此相候,哪儿也不去。”
陆秀夫笑道:“这样就坐实了大都督和定娘在内宅过了一夜,消息传出去,后面的事情当然顺理成章,下官也就快能吃到喜糖,哈哈。”
文天祥注意观察程越,见他不自觉地面露诡异笑容,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登时怒气冲冲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哼,我这个便宜老丈人的亏吃得实在太大了。大都督,你可得尽快把此事了结。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说到“尽快”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气愤。
他本来就有所怀疑,待陆秀夫说话时,看到程越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全都明白过来。想到昨夜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程越竟然毫不客气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把他的掌上明珠给占有了,气得他差点卷起袖子要对程越饱以老拳。
程越见文天祥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明白文天祥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定娘和她的两个丫环早上都没有出来给文天祥请安,实在大违常理,定娘是个守规矩的姑娘,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根本不可以出现这种情况,必定是因为被自己占有而行动不便,怕被看穿了难免尴尬。
文天祥一个做父亲的,想通了这件事能不生气吗?但他现在也只能装糊涂,对他一个状元出身的帝师而言,这口窝囊气还真是破天荒,程越简直就是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程越歉意地对文天祥笑了笑,没能瞒过他本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算不得什么,正色道:“小婿决不拖延,一切都如计划进行,天塌下来我也要马上娶定娘。”说到“马上”时,程越也加重了语气。
在场众人都是老而成精,听到这翁婿间不同寻常的语气,再联想到程越今天出来得晚了,定娘也没出来给文天祥问安,顿时明白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心中都被程越的胆大妄为给吓了一跳。
所谓放出风声说定娘在程越的内宅待了一宿,只是定好的计策而已,定娘的爹还在这里住着呢,你就老实不客气地把生米做成了熟饭。这下可好,已经不是计策,而是真的变成了事实,这叫文天祥情何以堪?文天祥不把程越臭揍一顿,已经是极有涵养。换作自己,跟他拼命都有可能。
看着文天祥对程越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而程越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众人都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程越此事确实做得过份,不过那是他们自家人的事,自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让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否则传出去程越可是会翻脸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宫中来调解
众人都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他们翁婿下一步要如何安排。
文天祥瞪着程越道:“大都督公事繁忙,还是快去吧,你那些学生想必正等着呢。”
程越如蒙大赦,向文天祥深施一礼,权当不明说的道歉,再向众人告别,按计划到旁边的学校去接着讲课。
陆秀夫也随之而出,在外面放出风声,定娘昨晚在程越的府上待了一晚,到现在还没找到。文天祥又气又急,现在已在程府坐守,非要程越给一个交待。
此事轰然传开,连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议论,留梦炎、陈宜中之流更是派人盯在程府外面,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程越晚上回来的时候,宫中派来调解的人正与文天祥等大臣一起等在偏厅,一见程越回府,马上起身行礼。
程越一看,正是老相识,谢道清身边的内侍陈保合。
文天祥也不知是真是假地根本没搭理程越,这样也好,文天祥对程越的愤怒真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还像开始那样云淡风轻,说不定真会露馅。现在宫中的代表陈保合已经体味到文天祥的不满绝不是装出来的,回宫再一回话,接下来的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演下去。
陈保合平日里总是笑面迎人,但此时看到文天祥面色铁青,也不好与程越套近乎,与程越客套几句后就道:“大都督。文大小姐为何还未找到?可是人手不够?圣人心中焦急,如果大都督需要,宫中也可派宫女前来协助。”
程越长叹一声道:“这一天下来。府中给我报了好几次信儿。说是文大小姐定然以为我会对她不利,也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家中的仆妇和我几个小妾都找了一整天,依然是不见踪迹。现在她们就在想,如果文大小姐饿了,渴了,必然会出来找吃的喝的。这样的话就能被马上发现,到那时先按住她再向她解释。自然误会可以得解。不过她们也怕文大小姐一时冲动,伤了内宅的人,我晚上还要进去保护她们,这正是一个两难。”
陈保合有些担忧地道:“大都督。文大小姐的名节要紧,大都督总要想个办法啊。”
文天祥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心道:什么名节要紧,连清白都毁在这小子手上了,偏偏自己还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也不知他现在心里得怎么得意。
杨霆等人心中都有数,暗自发笑。吴坚等人今天早上不在,都被蒙在鼓里,见文天祥这么生气。不禁有些担心。
只见程越站起身来,非常诚恳地对文天祥道:“文大小姐名节有损,我自会负责到底。待找到大小姐,必然给文相公一个交待。”
文天祥只“嗯”了一声,也不说话。陈保合是来做和事佬的,此时连忙道:“大都督既然担当了此事,文相公还请不必心焦,事缓则圆。事情发生时大都督不在府中,怪不得他。”
文天祥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程大都督要如何给我交待。定娘的名节折在你的手上,到时候自要请教。”
此时就听内宅有仆妇高声呼喊:“找到了,找到了!文大小姐找到了!”
陈保合喜得拍掌笑道:“太好了,文大小姐安然无恙,其它事情都好说。文相公,您说是不是?”
文天祥气得翻了个白眼,也不答话。
过了一会儿,紫烟与诗芸扶着定娘,缓步走了过来。
陈保合见定娘眉目如画,是难得的美人,紫烟与诗芸也娇美俏丽,也是暗自赞叹。众大臣都没见过定娘,皆惊异于定娘的美貌。明白内情的心中感慨,这样的美女,如果是自己说不定也会忍不住,对程越倒是平添了几分理解。
定娘见到文天祥,刚要如程越之前的交待,要装作很委屈地向文天祥哭诉几声,却看到文天祥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定娘心中有愧,慌忙望了程越一眼。见程越也是一脸古怪,马上明白事情已然为爹爹所知,登时吓得慌了手脚,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看在别人眼中,自然是文大小姐受了很多的惊吓,见了父亲情不自禁。
文天祥最是疼爱定娘,见定娘这样落泪,心肠哪里还能硬得下来,也把定娘扶住,道:“我的女儿受苦了,不妨事吧?”
定娘见文天祥没有再怪罪她,又感动又羞愧,哽咽着道:“女儿无妨,父亲受罪久等了吧?”
吴坚欣慰地道:“无事就好,文山白白担心了一场。定娘到底躲到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受苦?这里还有一些茶点,先用一些吧。”
定娘脸红了红道:“定娘躲在厨房左近柴房的一大捆柴下面,倒是没有饥渴到,多谢老大人。”
几名大臣又轮番问了一些问题,全都被定娘用提前想好的答案糊弄了过去。
陆秀夫适时地插嘴道:“大都督,大小姐已经找到,大都督是不是该给文相公一个交待了?总不能就这样让大小姐回去吧?”
程越立刻走到文天祥面前施礼道:“文相公,令千金因为晚辈而名节受损,晚辈不才,对令千金一见钟情,想必这正是老天注定的缘份,故而晚辈想恳请文相公就此将令千金下嫁,晚辈冒昧,可与平妻之位,岂不两相其美?”
众人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大吃一惊。知道的本以为只是做妾,岂料程越更加码要以定娘为平妻,虽然实际上依然是妾,但名义上可是好听得多,文天祥也更容易接受。
不知道的一听程越居然顺势想娶文天祥的大女儿,此二人一旦真的联了姻,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又都是帝师,那还得了!想拆散他们的联盟根本办不到,而这可能是反对他们的人日后让他们反目唯一的机会。好一个程越,真敢下手啊。
陈保合也是深知利害,本来文天祥是用来在必要的时候牵制程越的,如果程越果真成了文天祥的女婿,难道他还能去对付自己的家人吗?程越这一手,真的太漂亮了,连陈保合这种老江湖都不禁为之击节。唉,早知道文天祥有这种闭月羞花的女儿,就应该让哪个亲王先娶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头痛。
以在座不知情的大臣和内侍而言,都不希望两人联姻成功,否则文天祥有了程越这样一个女婿,在朝中还有谁敢反对他?唯一的希望在于,文天祥深明大义,不会照他这个女婿的吩咐行事。
文天祥也对程越的惊喜深感意外,但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一丝感动。知道程越绝不是临时起意,必定是早有打算,就是要等现在给自己和定娘一个惊喜。这个女婿,真是不错。
文天祥装作考虑了片刻,叹道:“定娘名节已有亏,既然大都督对定娘有心,如果定娘不反对的话,我也没意见。平妻就平妻吧,大都督要好好待定娘,不要让她为今日后悔。”话中有话,只有明白的人才能明白。
程越听到文天祥的语气已经软下来,断定他已经被自己的惊喜打动,不再生自己的气了。于是一本正经地问定娘道:“大小姐,程越对大小姐的心意,唯天可表,文相公已首肯,大小姐可愿委身下嫁?”
定娘长这么大也没想过会有这种公开的求婚,虽然早已知晓,心中却还是甜蜜非常,脸上的娇羞一点都不是装出来的。
随着定娘点了点头,说了声:“但凭爹爹做主。”此事终于尘埃落定,在场的陈保合和众大臣心中都紧张地各有盘算,竟没有注意到程越与文天祥同时面露微笑,又相视一笑。
杨霆等人纷纷上来恭喜,这次可是全都公开,文天祥心中的滋味与之前大不相同。众臣也上来道贺,张世杰笑道:“还是大都督有能耐啊,这样的如花美眷,也只有大都督才有这等福气。”
陈保合也笑容满面地恭喜道:“两位帝师能结亲,圣人知道后必然更加高兴。既然此事圆满解决,奴才这就告退,马上回宫禀报,也好让圣人放心。”
陈保合一告辞,众大臣也一个个告辞出府。
很快,临安城中到处轰传重大消息:程越程大都督愿意为属下的鲁莽向文天祥文相公道歉并负责,当场向文相公提亲,愿娶文大小姐为平妻,文相公顺水推舟地已经同意,两位帝师正式联姻,双方的联盟已是牢不可破。
多少人都在家中捶胸顿足,恨不得当时那些歌妓钻进的是自己家女儿的马车,现在自己不就是程大都督的岳父了吗?
宫中看似平静,其实却不然,谢道清与全玖悄悄商量了许久,也不知商议了些什么。但之后宫中马上送了一份礼物到文天祥家中,恭喜文天祥嫁女。
朝中众臣也全都做出了反应。趁机上门送贺礼和拉关系的险些挤破文府的大门,连程越手下文武也光明正大地来与文天祥谈笑风生,再给未来的主母之一送上一份见面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除了我老婆谁都不能说
定娘与玉儿锦儿先坐轿回家等程越上门迎娶,一进门文天祥就吩咐定娘受惊,为了能养好身体出嫁,闭门休养,不许打扰。再派三位夫人亲自照料这主仆三人。
三位夫人听文天祥解说完事情的经过,都是又气又喜。气的是程越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定娘竟然这样不知羞耻。喜的是程越出乎意料地许下平妻之位,要知道程越的妻室是蒙古的公主,平妻之位何等尊贵,程越对定娘的心意可见一斑。
欧阳氏在房中嗔怪地轻轻打了几下定娘的屁股,定娘又羞又愧,不敢抬头看她的娘亲。
欧阳氏骂道:“你这丫头,真是胡来,平日里在家中那么听话,怎么到了程府就昏了头?还是那程越强迫你了?告诉娘亲,娘亲为你出气。”
定娘哪里还敢答话,只埋着头。突然想到程越,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连娘亲的训斥也不知不觉。
欧阳氏看到定娘痴情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谁还没年轻过?自己当年还不是爱文天祥爱成这个样子?再说程越也并没有不负责任,不好太苛责女儿。
黄氏见状解围道:“姐姐,大都督虽然莽撞,但此事已是皆大欢喜之局,反正以后是一家人,他们夫妻的事情姐姐就别气了。不过等大都督上门迎娶的时候,姐姐可以为难他一下出出气。也让大都督知道姐姐这个丈母娘不好惹。”
欧阳氏心疼地抚摸着定娘的秀发。道:“妹妹说的是,这个程越,真是太不像话……唉。还是算了吧,把他惹恼了,对定娘不好怎么办?毕竟他们是要做夫妻,大都督就是定娘的依靠,就是给他欺负了也不算白欺负。年轻人,血气方刚,定娘又生得这么美。大概……也是难免吧。”
颜氏闻言笑道:“姐姐也真是,把定娘都要吓坏了。他们反正都要成亲。早些晚些也不打紧。我们还是催催大都督,让他尽快迎娶,否则如果珠胎暗结,那才是难事。”
欧阳氏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问过老爷。程越明天会派媒人上门,再把过礼和择期一起做,借口程越手下的文武都要马上赴苏州,三日后的吉期就要成亲。虽说急了些,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总比每天在家提心吊胆好。”
黄氏喜道:“这是好事啊,姐姐别不高兴。只要大都督的心在定娘身上,就是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虽说是仓促了些,但说不定反而让大都督对定娘心怀歉疚。以后会待定娘更好。”
欧阳氏被黄氏说得也甚觉宽慰,看了看定娘,疼爱地道:“不知不觉。这丫头也要出嫁了。幸好离得近,定娘要时常回来看看娘亲,别等娘亲想你了派人去叫你啊。”
定娘被欧阳氏这句话说得大哭起来,抱着欧阳氏不肯放手,欧阳氏也与她一起哭,黄氏和颜氏以及锦儿玉儿被感染得最后也哭成一团。
这边且不提她们的感伤。程府和文府上下已经忙翻了天,古时娶亲比较麻烦。要走的过场很多。虽说程越交待了能从简的地方尽量从简,但毕竟是两户重臣结亲,规矩哪里少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越带着媒人就上了文府的门,过礼的礼物也一并带来。程越这次来身份已然不同,文府还是要大开中门迎接。
换过贴,合过八字,再送上一笔厚礼,议定了婚期,婚柬就命人四处散发,一切时间都很紧。
定娘在房中由欧阳氏亲手给她挽面,五个妹妹全都在一旁观看。一听说程越许定娘平妻之位,就连柳娘也暗自后悔那天不该那么倔强,也许程越真就会选自己也说不定。
看着定娘正准备着出嫁,五个妹妹羡慕者有之,好奇者有之,伤感者有之。
接下来的一天文府要派人到程府铺房,程府则要去给媒人送谢礼,还要准备宴席。
程府上下全都动员了起来,连管家与赵妙惠也来帮忙。管家是小门小户,赵妙惠可是大户人家出身,真要算起来,她其实是宗室,这些事情又都有经验。程府上下,除了程越以外,都不知不觉听起赵妙惠的指挥,俨然程府大妇,被苏蓉还亏了几句。
程越则找机会去哄管氏姐妹,其实就是管道升。一看到管道升有点委屈的小脸儿,程越就投降了。屁颠屁颠地给管道升炒了几个爱吃的菜,还对她拍胸脯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只专宠定娘一人,冷落她们姐妹。又把自己这门亲事背后的意义说得天花乱坠,这才让管道升小嘴噘起来的高度降低了些。
铺床后,娘家是要留人看着新房的,留的就是玉儿和锦儿,只可惜还有一位文府的亲戚妇人在新房外主事,程越也不能过去陪她们说几句话。
程府忙到了晚上,程越亲自下厨,款待管家和赵妙惠。饭厅里的人多了许多,刚刚入府的八姬也一起入席吃饭,不分什么贵贱。绿绮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抑制不住地对程越眉目传情,其他的歌妓已经知道了程越在绿绮的耳边说过什么,一双双秋波时不时地总要到程越身上转一圈。
管道升又不开心,程越只好握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管道升才不对他再翻白眼。
吃完饭,程越如平常一样,亲自送管氏一家和赵妙惠回家。管伸正好与程越谈谈公事,这几天他与刘九皋碰了几次面。两人都是饱学之士,程越对刘九皋有救命之恩,管伸则是程越未来的岳父,关系当然相处融洽。刘九皋向管伸推荐了许多人才,其中不少都是被留梦炎和陈宜中打压而在家赋闲的官员。管伸大喜,他正愁不手不够,于是都接收下来。这也使得管府这几天也是门庭若市,不少落魄的官员和文士都在管伸那儿找到了落脚之处。管伸也确实地体会了一把位高权重的感觉,心中自是感慨。
程越把后世关于台湾的地理和各种资源的知识对管伸讲了一遍,什么地方该发展农业,什么地方要注意地震,什么地方可以建厂,什么地方修路,都说得清清楚楚。还给他普及了一下高山各族的一些风俗,也不知宋朝的时候是不是一样。
管家和赵妙惠都听得津津有味,才明白原来治理一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就连一直在跟程越扭着脾气的管道升都听得入了迷,还提了好几个问题。程越借回答的机会把她夸了一通,管道升毕竟年纪小,又高兴起来。
送完管氏一家,程越又与赵妙惠向孟府走去。
赵妙惠一路看了程越好几眼,程越有些奇怪地问道:“嫂夫人,可有什么不对?”
赵妙惠嫣然一笑,道:“大都督,妾身只是有些奇怪,那琉球大都督莫非很熟吗?为什么讲得出来这许多事情?之前听说过大都督也讲过其它地方,都是如数家珍,大都督这么年轻,又是刚从海外归来,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程越看着赵妙惠聪慧的脸,笑了笑道:“这是军事机密,除了我老婆,谁都不能说。”
赵妙惠脸也红了一下,道:“大都督就会开玩笑,妾身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么多事情做什么。”刚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大有语病,连忙又道:“大都督还是告诉妻妾吧,就当妾身没问过。”
程越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妙惠在他面前害羞,更觉美艳,眼中的爱慕不自觉地透露出来。
赵妙惠一见,心中一凛,有些警惕地道:“大都督明日还要做新郎倌,迎来送往的一定很辛苦,不如就不必送了,快请回去歇息吧。”
程越立刻醒悟,急忙收敛心神,对赵妙惠施了一礼道:“今天多谢嫂夫人在我府上照料,应该送的。可惜嫂夫人不愿做官,否则就到我苏州的各司去做一个局长也是绰绰有余。我空有爱才之心,却无着力之处,大可惋惜啊。”
赵妙惠听程越这样一讲,心中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程越是何许人也,家中娇妻美妾众多,对自己怎么会起什么心思?大都督爱才倒是人尽皆知,主张女人可以做官也早就在市井间流传开来。自己的才能的确不输许多官吏,也难怪大都督起了爱才之心。
想到这里,赵妙惠微笑道:“大都督抬爱,妾身愧不敢当。方才妾身听了大都督的治理之策,真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古之先贤,想来不过如此。若是妾身能及大都督百分之一,也愿为大都督效力。只是我孟家恐怕只有我相公和大伯才有能力辅助大都督。至于妾身,照顾好澄儿之余还能到大都督府上尽一点心力已是手忙脚乱,不敢当大都督的青睐。”
程越装作很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此事以后再说,嫂夫人如果改了主意,马上让我知道。”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路,赵妙惠觉得刚才对程越有些抱歉,转移话题道:“大都督先娶平妻,会不会惹得忽必烈不高兴?知会元朝一声比较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要成亲了
程越赞许地看了赵妙惠一眼,道:“嫂夫人真是我的贤……嫂,下午时已由赵孟頫修书一封,派人送去大都。不管他高不高兴,定娘我都娶定了。”
赵妙惠有些担心地道:“可是会不会影响了大都督与元朝结亲?”
程越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背起手来,向北方凝望,淡淡地道:“忽必烈是英雄,纵有不满,也决不会因此妨碍他的大计,公主下嫁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变故。不过经过我这番羞辱,他必定会让我付出代价。也许是让我帮他做什么,也许是向我要什么。不管他怎么做,我都不怕他,我程越又岂是好欺负的?”
赵妙惠目中异彩流转,程越在这一刹那展露出来的震慑人心的霸气,让她这个女人都被激起一股雄心壮志,恨不得拿起武器跟随程越去冲锋陷阵。与那个背着澄儿,唱着《蜗牛与黄鹂鸟》,又温柔地替澄儿掖上被子的程越完全不同。有一种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掌握天下的气势。这一刻,赵妙惠险些迷失了自己。
好在程越马上又对她笑了笑道:“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用去想它,我只管明天好好做新郎倌就是。”说着已到了孟府门前,程越目送赵妙惠进府,默默地自回府中。
因为明天程越要娶亲,所以四妾心中都有些郁结,吃饭的时候就神不守舍。要不是定娘品性极好。四妾此时只怕就更不开心。
程府回府来到自己的卧室,却没有看到四妾,就到她们的房中寻找。果然在苏蓉的房中找到了她们。
苏蓉见程越来寻她们,有些诧异地问道:“公子,明天一定很忙,为何还不安歇?”
程越笑嘻嘻地道:“没有你们陪着,睡不着啊。”见苏蓉正想说什么,一摆手不让她说,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就算明天天要塌下来,今晚我也得跟我的亲亲夫人们一起睡。”
四妾又羞又喜。纷纷大发娇嗔,围着程越粉拳轻轻打了几下,云萝还咬了程越一口。
程越哈哈大笑,搂着她们回房。又是一番车轮大战,最后才抱着苏蓉和叶倩儿进入梦乡。
程越成亲可是大事,尤其对象又是文天祥的大女儿。
一大早,在赵妙惠和一众喜娘家人的打理下,程府到处张灯结彩,成亲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
程越也忙,主要是朝中的百官几乎都趁这个机会来送礼加拜访,不见一面说不过去。
程府大门口冠盖云集,热闹非凡。程府的正堂。简直成了小朝廷,叫得出名字的大臣有七八成都在这里出现。一些没接到请柬的也乐呵呵地登门道喜,难道还能把人赶走吗?
就连留梦炎和陈宜中也派人送了两份大礼道贺。人是不可能到的,以丞相之尊到政敌娶平妻的场子来送礼,他们还没那么不堪。
更多与程越亲近的大臣是要黄昏迎娶请客的时候才会到,这才减轻了程越的负担。
程越正陪来客说话,石秀进来通报,宫中派了邓惟善来贺喜。程越知道邓惟善有意依附自己。迎出正堂外。
邓惟善也没期望程越会到大门外迎接他,快步走过来。施礼笑道:“奴才邓惟善,奉太皇太后、太后的令旨,前来给大都督道贺。祝大都督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程越笑着扶着邓惟善道:“借贵官吉言,我如果真的有了儿女,贵官可还欠着我一份贺礼呢。哈哈……”
邓惟善见程越和蔼可亲,还跟他开起玩笑,不由大喜,程越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连忙接口道:“大都督的少爷千金还用得着奴才这个废人送什么贺礼吗?奴才到时候就给他们当马骑,大都督别嫌弃就成。”
正堂内的官员见堂堂中贵官,内侍总管,在他们面前向来不假词色,竟然在程越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心中都感叹程越权势之煊赫。
程越摇了摇头,正色道:“贵官不要过谦,什么叫废人?身体伤残算得了什么?我府中伤残的家人多了,都立下过大功。谁敢叫他们废人?依我看,心残才是真的残。听说贵官发文到临安府叫他们灭鼠,更有意在天下推广,此事做得好,天下间的百姓都会感激贵官的德行。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吏真应该羞死。”
邓惟善一听,程越果然对他的做法大加赞赏,心中更加高兴,这回可大大地露了一回脸。道:“奴才哪来的半分功劳,还不是全都拜大都督的书所赐?实不相瞒,昨天圣人还因为这个事儿夸了奴才几句呢。奴才诚惶诚恐,不敢冒大都督的功劳。这不,今天就上门来道谢了。”
程越又摇头道:“此事可与我无关,我书是写了,但事情却是贵官做的,功劳当然是贵官的。难不成我还得去感谢仓颉他老人家把字给造出来?说不通,说不通啊。”
两人大笑,携手进到正堂落座。
道贺的官吏来来往往,程越应付自如,让在一旁品茶的邓惟善也相当佩服。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做到这一点,真的不容易。
坐了一会儿,邓惟善就要告辞回宫,程越送他到正堂门口,邓惟善悄声对程越道:“奴才只是个打前哨的,晚上还有贵人来给大都督道贺,大都督可以做一点准备。”
程越看着邓惟善道:“哪位贵人?我好提前准备。”
邓惟善小声地道:“大都督这次娶的是平妻,太后不方便来,所以由杨太淑妃来道贺。杨太淑妃身份贵重,这次要麻烦大都督关照。”
程越似笑非笑地道:“杨太淑妃出宫到我这儿,贵官为何如此谨慎?有话尽管说。”
邓惟善一拍大腿,笑道:“大都督真是目光如炬,奴才就明着讲了,不过这也是奴才的猜测。杨太叔妃有一个兄长叫杨亮节,现任处置使。大都督是见过的,就在附马都尉杨镇和摄行军中事江万载中间站着。”
程越点头道:“我有印象,贵官接着说。”
邓惟善道:“奴才猜想杨太淑妃兴许是要走大都督的门路,为她的兄长谋个差事。”
程越一怔,道:“这是什么道理?他好好的处置使不想干了?”
邓惟善笑道:“奴才前几天听说张世杰张大人也在大都督这儿兼了个差,杨大人定然是也想如法炮制。想来杨太淑妃是怕此事不成,这次来大都督府上才不愿太过声张。”
程越略一回忆,道:“杨太淑妃可是益王赵昰的生母?说起话来总喜欢自称奴的?”历史上益王赵昰在赵显被俘后于福州登基称帝,是为端宗,后来落水惊吓生病而死。
邓惟善吓得险些跳起来,一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大都督,益王的名讳可不是奴才能提的,内宫之事更不敢向外透露,大都督方才说的,奴才都没听到。”
程越拍了拍邓惟善道:“你很好,我知道了。我还记得杨亮节有三子一女是吧?”
邓惟善连忙点头道:“此事奴才是知道的。杨大人的女儿奴才也见过,年方十四,容貌出众,举止得体。”一边说一边偷偷瞧着程越的表情。
程越见他又在猜测自己,笑骂道:“你这小老儿,我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只是随口问一句。”
程越之所以提起杨亮节的女儿,是因为历史上临安被占后,由杨淑妃做主,将杨亮节的女儿许配给了江万载的第四子江钰为继室(其妻儿在饶州随伯父江万里投止水殉国),很快江钰也战死殉国,杨亮节这个女儿自尽殉节,令人嗟叹。
邓惟善嘿嘿一笑,告辞出府。
杨亮节这个人程越是知道的,当时在宫门口他还上前与程越见了个礼。此人权力欲极强,历史上为了争夺权力,几乎与所有人都闹翻,但人如其名,气节很也可敬,厓山之战后,他不许子孙做元朝的官,郁郁而终。
如果杨淑妃真的要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自己手上,自己要不要用他?算了,这家伙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要用也不能现在用。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哪里还有时间去管手下文武之间的争权夺利?自己现在的这班手下互相之间的氛围不错,别把它随便破坏了。
看来那杨淑妃也算懂事,知道自己兄长的个性,怕自己不同意弄个灰头土脸,这才吩咐不要高调行事。听说这个杨淑妃是出了名的美人,到底长什么样?不会还要隔着一层帘子跟自己讲话吧?真是麻烦。
程越写了个条子,让仆妇送给赵妙惠,告诉她杨太淑妃要来,让她准备一下,自己则继续接见来拜访的官员。
时间终于到了,程越披红戴绿,在一片吹吹打打的乐声中,骑着同样披红挂绿的马到文府迎亲。其实以平妻而言,并不需要如此正式和隆重得与正妻无异,但程越坚持这样做,给了文天祥很大的面子,也让他未来多为忽必烈做了一些事情来赔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宣传
文府的热闹一点也不逊色于程府,全都按照正式嫁女的规格来操办,宾客盈门,大开中门(女儿作妾不开中门,不请客,不拜天地)。除了名义上是平妻,一切都与正妻相当。
文天祥与三位夫人都喜气洋洋,这门亲事,只起意于张世杰的灵光一闪,竟然大功告成,自己的女儿也几乎没受半点委屈(除了程越胆大妄为地把定娘先收了房)。程越亲自登门迎娶,程府开中门,拜天地,文天祥一家,实在没什么不满意。
程越到文府前,文天祥也亲自出迎,翁婿二人把手进府。
定娘凤冠霞帔,身边围着她的妹妹们与亲戚女眷。一边夸着她的绝世姿容,一边羡慕着她的好福气。
程越来到定娘门前,先隔着门念了一首催妆诗。程越的门头太响,屋里的女眷没人敢刁难,马上打开门,将红绸递到程越手中,由他牵着往外走。
文天祥与欧阳氏照规矩要叮嘱定娘几句,因为程越没有爹娘,都是让她好好侍奉丈夫的话,再给定娘盖了头,才跟在程越身后上了花轿。
车轿一启程,照例有“障车”,就是几个人拦住花轿不让走,以示依依不舍,程越上前说几句话,再递上几个红包,拦车的人就势让开,车就可以前行。文府中自有人在程越车马走后往外泼了一盆水,以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从此就是程家的人。
花轿在吹吹打打间很快就到了程府,门口马上有人向地上撒谷豆,以此避邪。花轿的前面被铺上草席。不使新娘脚上沾尘。待定娘一下轿,立刻就有几个人将定娘走过的草席向前传递,直到洞房前。这叫做“传席”,意即传宗接代。
程越与定娘在搭建起来的青庐中拜堂,牵同心结入洞房。两人坐床,再由一名双全女亲撒帐,把枣、栗子、金钱等东西撒在床上。还要唱撒帐歌。
这些都完成,就由程越与定娘各剪下一绺头发。用彩线系在一起,当作信物。再用以彩丝连在一起的双杯喝交杯酒。
所有仪式都完成,按理说应该是洞房花烛夜了。但程越没有双亲在外招呼,只能自己亲自出去应酬。先留定娘和锦儿玉儿在房中暂待。
程越一到外宅。酒席已遍地开花。虽不知来了多少宾客,但上千人肯定是有的。
程越一边一一打着招呼,一边向宴客的花厅走去。
不只文天祥陆秀夫等人,程越手下的文武,除了回乡收拾准备搬到程府的金履祥没有到之外,在临安的全都到齐。连吕师孟、刘岊、高斯得、杜浒、王应麟、叶李等人也一一赶到,程越满心欢喜地为他们彼此介绍。众人有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叶李,但程越这么重视他,把他放到与王应麟一样的位置。必有他出色的地方,都很郑重地与他施礼相见。这就是众人对程越的信心,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程越成亲后。除了谢枋得,李芾等人就要去苏州和淮阴上任。赵孟頫也要到苏州去,一是作为程越的秘书处理有关事务,还要保护众位大臣。二是李芾不在苏州,苏州工业的事情要有人管。程越离不开杨霆,就只有派赵孟頫去。苏蓉为他买了两个歌妓随身照料。赵孟頫投桃报李,送来了五十幅字画。包括自己珍藏的一些书画。苏蓉也大方,又送了他五百贯的路费和安家费。
李芾等人利用在临安的这段时间,为程越召募了许多人才,也在程越所培训的人中选拔了不少人要一起带走。
吕师孟与朱华、巩信明天也要出发,虽然程越征伐南方的日程还远,但他们的时间却很紧。程越之所以没有用自己的人去南方,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南方的地方官反感,只是低调地派了一些医生和工程兵给他们。
管伸也要马上出发,家中的行李已经收拾好,这次就当面把两个女儿托付给了程越。
下一次能聚在一起也不知能在什么时候,程越看着手下的文武一个个雄心勃勃的模样,心中感慨万端。
菜一个个端了上来,正在此时,石秀过来通报,吴坚、谢堂、常楙等高官也到了门前。
程越当然要出门亲迎。与这些老大人一一寒暄,再将他们让进里面坐定后,程越却还不下令开席。
众人虽感到奇怪,却不会有人去催程越,他这么做必有道理。好在他们也没有久等,石秀再进来通报,杨太淑妃与秀王赵与檡、荣王赵与芮还有杨亮节、后妃俞充容的哥哥俞如珪一起来到。
众臣这才知道程越在等谁,刚才还奇怪为什么宫中没有来人,原来竟有这么大的阵仗,于是与程越一齐出门迎接。
杨太淑妃的仪驾和两位王爷、两位大臣的合在一起,遮蔽了整条街道,壮丽是壮丽,但看得程越极不耐烦。他是后世人的思想,主张轻车简从。自己出门时除了护军,车马非常简单,真看不惯大批没用的仪仗前后招摇,显示什么官家威严。
文天祥看出了程越的不满,心中十分安慰。他虽是豪富出身,却可以散尽家产招募壮士,对宋室的奢侈也不以为然。
车驾来到近前,一名内侍上前呼道:“杨太淑妃、荣王殿下、秀王殿下驾临程府,众臣行礼。”
众臣各依身份向三辆马车行礼如仪。
赵与芮和赵与檡这才下了车,也对众臣拱了拱手,算是还礼。杨太淑妃的车马则要直驰入府,进到后宅,自有赵妙惠与管伸的夫人以及程越的四妾接待。
程越再延请两位王爷进府,杨亮节和俞如珪趁此机会也上来与程越互相见礼。
赵与芮和赵与檡身份尊崇,赵与芮还是度宗的生父,很少上朝,都是第一次见到程越。虽说心里有所准备,还是被程越的年轻吓了一跳。他们贵为王爷,却也不敢轻易得罪程越,见程越又向他们行礼,连忙轻轻把他托住。
赵与芮笑道:“大都督今天是新郎倌,不嫌我们两个老头子麻烦已经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担得起大都督的礼?实不相瞒,听说大都督府上的饭菜堪称一绝,我们没机会吃到。两位圣人那儿也都是单做,轮不到我们哪。所以借着杨太淑妃到大都督府上道喜的机会,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厚着脸皮跟来了,大都督不要见怪,叨扰,叨扰。”
赵与芮出身贫贱,虽是太祖后代,但到他那一代只能勉强度日,还是因为史弥远派亲信在宗室中挑选沂王嗣子挑到了他的哥哥赵与莒,才偶然发迹回到临安。后来赵与莒被史弥远矫诏立为理宗,因为无后,所以就由他的亲弟弟赵与芮的儿子赵孟启继位,他就完成了从平头百姓到皇亲国戚的根本性转变,简直如天方夜谭一般。正因他出身贫寒,也没什么野心,所以他待人很和气,身为宗王,还时常给朝中的重臣送些礼物,朝中上下对他的观感都不错。
赵与檡听到赵与芮这样讲,也笑了起来,随声附和。程越笑道:“两位王爷难得到小督的寒舍做客,自当竭力款待,不负所望,来,两位王爷请进,上座。”
两王见程越落落大方,不见倨傲与谄媚之色,心中都暗自称奇,对程越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再回花厅落座,程越还是不马上开席,而是唤过一个仆妇,吩咐了几句。
那仆妇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的工夫,仆妇回来禀报,人已经到了。
两位王爷和众臣正好奇程越还在等什么人,只见程越拍了三下手掌,绿绮等八名歌妓身穿程越让胡秀秀准备的大红色上绣金线凤凰的后世改良式锦衣,每人端着一个大大的玻璃托盘,托盘上则是放着一个个精美的高脚玻璃杯。此时阳光正好照射进花厅,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和托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让从未见过如此之多如此之精美玻璃器皿的王爷和大臣看得眼花缭乱,再加上八名歌妓貌美如花,穿的又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衣服,更显得光彩夺目,让之前见过她们的大臣都五色神迷,未饮先醉。
这些都是这些天叶倩儿拿回来的成品,由几个最好的瓷器师傅制成。叶倩儿美滋滋地问程越要卖多少钱,程越笑咪咪地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不管她的惊讶,只要她多做一些,放在专门开设的店面中准备好,等今天过后再卖。
歌妓们微笑着将玻璃杯一个个放在王爷和众大臣的面前。因为是程越的女人,虽然有不少大臣心痒难忍,很想对她们动手动脚,却也只有忍住,无限惋惜地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将她们买回府中。也有之前与她们某位有过一些交情的大臣试图与她们攀谈几句,却只是得到无一例外的微笑,没有半句回答,让这些人怅然若失。自己看好过的美人入了别人的房中,还有什么比这个能更让他们失落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修路的人选
二品以上的官员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玻璃杯。这些朝中的重臣虽然见多识广,但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透明精美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地仔细观赏,把没分到的官员羡慕得眼都发红。特别是程越手下的官员,看着玻璃杯都是满脸的渴望。
程越站起身来,举起玻璃杯,倒了一杯葡萄酒道:“今日各位群贤毕至,光临寒舍,本督感激万分。为表谢意,所有从二品以上重臣都可获赠精制玻璃杯一枚。因为价格昂贵,不能每人赠送一枚,请各位海涵。不过各位如果有喜爱的,可以凭本督所发的请柬到明天就要开业的玻璃专卖店购买,就在寒舍东门旁边,一律五折。请柬丢失的,可以到门口再领一份,但只限一份,只能用一次,买多少不限。”
众人听得哭笑不得,程越居然趁着大喜的日子做起生意来,这……这真是成何体统!但更多聪明人马上就想到了程越真正的用意。用请柬可以不限数量的购买玻璃器皿一次,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用五折的价钱买来,再以或略低于原价卖出去赚一笔钱吗?更有甚者,玻璃根本不用买,就将手中的请柬当做商品卖出去,反正是认柬不认人,程越其实是给了大家一条发财的路数!
想通了这件事,本来还在怪罪程越小气甚至暗骂他狗眼看人低的转怒为喜。纷纷给程越施礼道:“多谢大都督。”
刘岊等人对程越佩服得五体投地,大都督出手,真是不同凡响。不但让所有人都满意,还给自己的店里带去大笔的生意,更把玻璃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级的层次上。还让每个大臣都对他很感谢。这生意头脑,真是天才!
文天祥坐在程越身旁,对这个女婿无可奈何又深感佩服。程越每每出人意料,却又能把事情做得十分周全,让他也自愧不如。
程越说完话把血红的葡萄酒喝了一口。酒红杯透,相得益彰。有玻璃杯的也都学着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地饮。心情格外畅快。
程越再一拍手,八名歌妓已将乐器架了起来,绿绮主唱,唱的是程越教她们的王菲版的《明月几时有(水调歌头)》。歌妓们都唱功了得,歌声悠扬婉转,又与今天程越成亲应景。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都屏气凝神地倾听,心中明白,又是程越的新曲子。
这是这几天程越秘密与八名歌妓一起排练的,歌妓们一听到程越唱了第一遍就都痴了,全被这从未听过的音乐所迷醉。若不是程越把持得住,今天她们还能不能行动无碍地出现就很难说。
程越一个个地教她们如何配乐。如何演唱,把她们带入了一个新的音乐境界。这几日,歌妓们都拼命练习。也多亏她们的底子深厚,终于可以把这首歌唱得基本达到程越的要求。
众人也都听得入了迷,歌妓们由不同的人反复唱了三遍,这才收声施礼,众人哄然叫好,掌声如雷。八名歌妓灿然一笑。收拾好乐器,退了出去。
赵与芮手都拍得有些红肿。高兴得竖起大拇指连声叫好。侧身对程越道:“大都督,此曲只应天上有!大都督惊才绝艳,老朽大开眼界!可惜只能听这么一回,大都督可否割爱,八名歌姬中卖给老朽几个以娱晚年?”
不只赵与芮,赵与檡和其他人都有这种想法,闻言都看了过去。
程越微微一笑道:“王爷恕罪,既入我门,便是我的家人,断然不能卖。如果王爷想听她们唱,过些天小妾的酒楼就要开业,取名雅乐居,她们或者一人或者几人,会时常到那里演出,还有我新作的曲子,新出的菜肴,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原来又是这手!
赵与芮虽被程越拒绝,也不生气,笑道:“好!大都督这雅乐居第一天开业,小老儿就去捧场,还要邀各位王爷大人一起去,给大都督添个彩头。”
程越笑道:“那就多谢荣王殿下和各位王爷大人了,来,请吃菜!”
终于可以尝到名闻天下的程府家菜,还可以开怀畅饮特制的程府家酒,众人无不喜笑颜开,一个个大呼过瘾,吃得停不下来。
文天祥悄悄地对程越道:“女婿,你这么为开店宣传会不会惹人笑话?”
程越嘿嘿笑道:“我不宣传才是傻子呢,我又没做什么坏事,理直气壮。我要做的事情太多,现在钱已经开始不够用了,广西、琉球、上海,开厂修路造房子,哪样不要钱?琉球是我的地盘,征南又是我的主意,朝廷都没有钱给我,我如果自己不想些办法,这么大的摊子还能撑多久?没钱,我的军队怎么办?我的属下怎么办?最近的说,我的定娘怎么办?我挣钱挣得光明正大,不管别人怎么说。”
文天祥对他这个女婿一点办法也没有,又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说话,反而暗下决心,如果程越急用,家中的钱就随时贴补过去。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两个王爷大加赞赏,又跟程越商量要买几个厨子回去,还是被程越一口回绝。想吃去雅乐居吃,我自己的厨子都不够用呢。
程越作为新郎倌,本该被众人灌酒,但谁也不敢,反而是程越亲自起身,到各桌轮流敬了一圈。每桌只是浅尝辄止,众人体量他是新郎倌,当然不为己甚。偶尔有豪放的汉子要与程越拼酒,也被随侍在旁的脱脱挡了下来。
因为内宅里还有杨太淑妃在内,今晚又是程越的洞房花烛夜,众臣都不好久留,吃完饭,已到了掌灯时分。拿着程府准备好的里面有软垫的盒子,包着受赠的玻璃杯,又到门房顺了一张请贴,不管丢没丢,多一张算一张。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离开程府。一面走,一面还有人打着拍子唱着那首《明月几时有》,赞叹着大都督府歌姬的美艳,饭菜的丰盛,服装的独出心裁。
大都督府,真是天堂一般啊。
程越心知两位王爷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可能只为贺喜而来。果然,见众臣先后都告退,赵与芮借着酒劲儿,呵呵笑道:“大都督,你看我们两个王爷这次来总不能白来。老朽知道赵良淳得罪了大都督,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挡住大都督进临安。但他好歹也是宗室,又是一府之主,总这样被大都督关着,官家的面子太不好看。所以,我们两位想向大都督求个情,这赵良淳受的教训也够了,就由我们担保,请大都督放他一家出来,若是能把徐道隆一家也释放就更好。如果他们还敢给大都督捣乱,大都督就唯我们是问,决不推托。怎么样?大都督,就当给今天的婚事添个喜庆吧。”
赵与檡也附合道:“是啊,大都督智取安吉州,不伤一人,赵良淳与徐道隆总算未铸成大错。现在他们想必已经悔不当初,大都督何不借着成亲的机会放了他们,也让天下人都看到大都督的胸怀。他们若是再敢闹事,本王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程越笑道:“既然两位王爷为他们担保,有什么不可以?但本督也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们要帮我在城外筑路,我要将临安与各地用水泥路联系起来,手头的人不够用。他们反正也回不了安吉州,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若想全家平安地免于被我追究,必须要为我做事情来弥补。况且这件事对大宋也极有好处,两位王爷劝劝他们吧。”
两个王爷听到程越的条件,觉得不无好处,把他们放出来后,朝廷暂时也无处安置,让他们去修路倒也是一个好去处,只不过他们肯为程越效力吗?
赵与檡是握有实权的藩王,领三府安抚事,闻言考虑了一下,道:“本王可以试着劝劝他们,如果能修好路,不必每年修修补补,对大宋何尝不是一件大好事?由本王出面,想必他们不会拒绝。”
程越拱手笑道:“此事就拜托两位王爷。明天我就派张贵去给两位王爷带路。两位王爷放心,我可一点也没亏待他们。”
两个王爷见事情办妥,又得了一个精美的玻璃杯,高高兴兴地告辞离去,程越与文天祥等又不得不再送他们离府。
回来后,程越手下众文武也纷纷告别,程越一挥手,家人马上端出无数盒子,里面都装了一对玻璃杯。
众人大喜,纷纷抢到手中。吕师孟笑道:“我就说大都督不会忘了我们,特地等到现在,果然如此。朱华刚才还嚷着不给他玻璃杯就不走了呢。哈哈……”
朱华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程越,见程越没有生气,笑道:“总不能白来一趟,是吧?咱们还得为大都督卖命,大都督还能玻璃杯都舍不得给我们吗?”
巩信笑骂道:“又没人逼你,愿去不去。关杯子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杨淑妃
众人大笑,与程越一一惜别。程越一个个拉住他们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叮嘱一遍,想不到的明天去送行再说。众文武心中温暖,更愿用命。
杨亮节与俞如珪在一旁观察,见程越与众文武之间真情流露,殷殷切切,差不多如家人一样,心中都是又惊又羡。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惊骇。程越,真的大势将成吗?
程越将众人送走,身边只剩下杨霆、肖震与马福。赵孟頫也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动身。
杨亮节和俞如珪上前道:“听闻大都督用人不疑,属下都甘心效命,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大都督的特区必定可以成事,可叹我们就只能坐享其成。”
程越笑道:“两位都是国之栋梁,何出此言?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需要两位以后多加帮衬才是。”
两人大喜,忙道:“大都督有何为难之事,尽可吩咐,我们在朝中宫中到处行走,总能帮到一点忙。比如大都督所说的筑路一事,我们也可以效劳。”
程越一怔,随即喜道:“那太好了,那就让赵良淳与徐道隆向南修,连结两广,两位向北修,连结福建,两淮。建好之后,于国于民,都大有裨益。”
两人相视一笑,这可是好工作,两边又都能交待过去,朝廷也不会疑心他们为程越效力,还能在程越这里得到一个重要的地位。工部那里虽说会有些不高兴。但这是程越掏钱,他们又能怎么样?
两人一齐躬身道:“敢不从命?”
程越也笑道:“那就一言为定,李芾已派人在建水泥厂和砖厂。这个不用你们管,你们要先期进行沿途的安排和清理,画出详细的地图,组织好人手,我会派工程兵和工匠对他们进行培训,这些人都要照顾好,等水泥厂建成之后。马上就开始铺路。临安的城墙也可以用砖和水泥修筑,这样就可以免除经常修缮的劳苦和花费。你们可以择机上奏。此事我不方便插手。”
两人齐齐点头,顿时充满干劲,尤其是杨亮节,已经开始与俞如珪讨论起路线来。随即杨霆等也参与进来一起讨论。
程越就让他们自己去想,他先到后宅,还有一个杨太淑妃在等着他。
杨淑妃今年也是二十五岁。十七岁时生下赵昰。赵昰今年八岁,本是度宗长子,却没有继位成功,反而由年仅四岁多的赵显登基。即使如此,杨淑妃因为生下长子,宫中的地位极高,仅次于谢道清与全玖。
应该说。度宗虽然荒淫,但他的几个儿子都不错,赵显、赵昰、赵昺都是听话善良的好孩子。
程越走入内宅。马上有内侍前来领路。其实根本没必要,就是摆谱。
程越懒洋洋地跟在内侍后面,走到了后宅的正堂。门口站了几十个内侍和宫女拿着各种物品等在外面,以便随时入内侍候。连吐痰的痰盂都有专门人的负责捧着。还有架着玉如意、玉桃的,也不用,就是看着吉祥。程越不禁皱紧双眉。斜了他们几眼。那些内侍和宫女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大都督,见程越面带怒意地看着他们。吓得一个个身形都往后缩,低头施礼,不敢看他。
进去通报的人马上又出来,宣程越进他自己的房子。程越有些不耐烦地抬腿就进,反把带路的内侍甩在身后。那内侍刚想阻止,看出了程越的怒意,犹豫一下还是没敢。老老实实地跟在程越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堂中已隔了一道帘子,虽然灯火通明,却只能大概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端坐正中,两边还站着几个侍候的宫人。程府的陪客都在两侧,只有管伸的夫人——程越未来的丈母娘和赵妙惠可以落座,其他人包括程越的小妾们全都在规规矩矩地站着。
管夫人和赵妙惠见程越进来,也赶紧起身向程越福了一福。管氏姐妹还没进门,就算进门也只是妾,管夫人按礼节也不能在程越面前自充他的长辈,只是程越下属的妻子罢了。
苏蓉等妾见程越进来,都松了一口气,她们在程越面前随便惯了,在外面也人人敬她们三分,现在居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心中委屈难以言表,更念着程越的好。
程越微皱双眉,给杨淑妃见了礼。
杨淑妃是第一次见到程越,看他果然如传说中的年少英俊,心中十分喜悦。在里面虽然看不出程越脸上细微的表情,但她是何等聪明的女人,马上感觉到了程越的不悦,但又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些别的什么事情。
杨淑妃柔声道:“今天是大都督大喜的日子,不管有什么不愉快,看在奴的面子上不要去管它了吧。奴这次来,是为了替两位圣人向大都督贺喜,大都督为大宋立下殊功,将来必定多子多福。”
程越心中腹诽,就是你这个女人让我烦躁,还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但还是施礼谢恩。
杨淑妃见程越似乎平静下来,笑道:“奴还有一个小心思,想一睹程夫人的花容月貌,不知大都督舍不舍得?”
程越笑道:“太妃想见贱内是她的福分,只管吩咐就是,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来人,请夫人到这里来,就说太妃传召。”
受命的仆妇迟疑了一下,问道:“新妇不能踏尘,要不要再传席?”
程越摆了摆手道:“已经进了洞房,还有什么打紧?我又不信这一套,去吧,别让太妃久等。”仆妇领命而去。
杨淑妃见程越十分好商量,更是高兴,忙道:“大都督忙了一天,快快请坐。”
一名内侍忙搬上一把椅子,程越大马金刀地坐下道:“给每个人都搬把椅子来,她们更累。”
杨淑妃与身边的内侍宫女全都惊得呆住。太妃面前,大臣可坐,命妇可坐,今天让管夫人坐已是看在程越的面子上破的例,哪里还能让程越的一干妾室在太妃面前坐下来?但程越这样吩咐了,谁又能怎么样?总不能马上翻脸,起驾回宫吧?
内侍宫女们谁都不敢动,程越的仆妇们却只听程越的命令,不管那些规矩,闻言马上搬了椅子来。苏蓉等妾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不敢违背程越的心意,都坐了半边。管道升扬起娇俏的小脸向程越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她的男人,真让她为之骄傲。
杨淑妃在帘中却有些发抖,她才明白刚才程越为什么满脸的不高兴,原来是自己惹到他了。可这是官家的规矩,关自己什么事?唉,其实也怪自己,太拘泥于规矩,忘了程越的脾气。这下可糟了,程越会不会因些对自己产生敌意?
杨淑妃想到这里,连忙笑道:“都是奴粗心,总想着等大都督来了再说,忘了她们的辛苦。有酒没有?奴自罚一杯,这儿的菜这么好吃,酒也好喝。”
一旁的内侍宫女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既为程越照顾家人感动,又为他蔑视官家规矩恼怒,还为杨太淑妃认输赔礼而感到有些屈辱。程越的强势,真如传说中一样,连太妃也不放在眼里。
程越没领杨淑妃的这个情,淡淡地道:“太妃不必客气,我这个宅中,一向没大没小,夫人小妾,除了称呼上不一样,其它的全无不同,倒让太妃见笑。”
杨淑妃听到程越这样讲,不但没生气,反而大有好感。她本是就是妃子,虽说地位甚高,但也不是没受过委屈。宫中上下规矩甚严,什么身份俸禄多少都有定额(没错,嫔妃是领俸禄的),同是皇帝的女人,待遇大不相同,也让她时时感到有些不妥,但又能怎么办呢?听说程越大力为女人争权,她心中其实非常感激,当下笑道:“大都督非常人所及,奴知道了。这样吧,奴这次带了些胭脂水粉,都是宫内之物,外面没有,就赠与大都督的几位夫人如何?奴还想再到大都督府上做不速之客呢,谁让尊府的饭菜这么好吃?”
程越见杨淑妃对他这么委曲求全,心中对她也有些抱歉,于是笑道:“还不多谢太妃厚赏?”
苏蓉等人马上站起来施礼谢恩,堂内气氛终于活络起来。
正在此时,定娘也到了。只见定娘身着吉服,肌肤胜雪,摇曳生姿,一进门,堂中上下,俱都大为惊艳。一般来说,夫人总不比小妾漂亮,但大都督的这位夫人丝毫不比几位妾室差,甚至尤有过之,之前还真不知道文相公的女儿竟然这般貌美,大都督真是好艳福啊。
杨淑妃暗暗叫好,她从小就以美貌著称,宫中与她容貌相当的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程越的夫人不逊于自己,小妾叶倩儿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而年轻当然更胜过她。其他几个小妾包括没进门的都有过人的姿色,程越的女人缘为什么这么好?
定娘落落大方地深施一礼,道:“定娘拜见太妃娘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疯狂的洞房花烛夜
杨淑妃面带艳羡地道:“程夫人快起身,洞房之夜请夫人过来相见,还请莫要怪本宫鲁莽。只因本宫听说程夫人貌美如花,一时动了好奇之心,求大都督让本宫能亲眼看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本宫好生羡慕。”
定娘浅笑道:“多谢太妃娘娘谬赞,定娘虽薄有姿色,不过妇德之末,如何能及太妃娘娘教导益王之功?”
杨淑妃对定娘的机智与才学大起敬佩之心,心道难怪程越要给定娘平妻之位,这样品貌双绝的美女,谁不喜欢呢?
定娘提起益王,杨淑妃突然想起程越也是帝师,先请定娘坐下,才问道:“大都督身为帝师,益王日后还要大都督费心指导。”
程越欠身道:“正是微臣的荣幸,益王殿下天姿聪颖,臣只能拾贵被缺,不敢谈指导二字。”
杨淑妃又道:“听说大都督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何时得空可以开始上课?”
程越道:“臣眼下还有些事要抓紧,再过一段时候才有空闲。太妃且请安心,据臣所知,臣的岳父文相公五天后就要开始进宫为皇帝和两位王爷启蒙,家岳学问胜臣百倍,先由家岳给益王殿下上课,然后再由臣这个门外汉凑个热闹,这样才不会误人子弟。”
杨淑妃笑道:“大都督真是客气,哪里找大都督这样的名师?皇帝和益王、广王能得大都督教导。才是三生有幸呢。。”
程越听杨淑妃果然如史书中记载的一样,一开口总是奴来奴去的,刚开始有些奇怪。但听得时间长了,却又有说不出的顺耳,再加上杨淑妃曲意奉迎,不惜委屈自己,不禁对她印象转好了不少。
杨淑妃见程越说话的时候面色已缓和下来,声音变得柔软,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那颗心,庆幸自己总算没把程越惹毛。又说了几句话,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都督可见了奴家那不成器的兄长亮节?”
程越点点头,道:“臣刚才不但见到了杨大人,还有俞如珪俞大人。臣也都与他们聊过了。臣想修筑连接临安与苏扬还有福建的水泥路,杨大人与俞大人都愿意帮臣的忙,臣感激不尽,现在他们正在外面商量。臣还要要多谢太妃此次带他们到臣府中来,解了臣的燃眉之急。”
杨淑妃大喜,自己从刚才起就一直曲意奉迎,终于换得程越的回报,杨亮节的后路无忧,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惹人烦了。于是笑道:“大都督说哪里话。奴那个兄长是个闲不住的,总想找点事做,不然就要惹事。大都督愿意为奴分忧。正是求之不得。今天是大都督大喜之日,奴这不速之客也该走了,多谢大都督款待。今后有空,还想到大都督府上讨口饭吃,不知大都督是否欢迎?”
程越笑道:“太妃想来尽管随时来,寒舍别的没有。好吃的饭菜一定保证让太妃满意。”
杨淑妃在帘中含笑点头,旁边的内侍就道:“请大都督暂退。太妃要撤帘。”
程越施礼退出,心中更加好奇杨淑妃的长相。但他是大都督,总不能探头探脑地偷看。
过了一会儿,一队内侍宫女护着一位头罩面纱的宫装丽人经过程越面前。
宫装丽人向程越点一点头,笑了一下,道声告辞,袅袅娜娜地上了一顶软轿,由内侍抬着出程府回宫,程越送到门口,又与杨亮节、杨霆等人作别。
程越再回到内堂,管夫人、赵妙惠和管氏姐妹都告辞回去休息,今天多亏了她们忙前忙后,尤其是赵妙惠,可谓劳苦功高,不过程越是新郎倌,不能送赵妙惠回去。
两家人都施礼而出。管道升经过的时候,很**地看了程越一眼,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赵妙惠浅浅一笑,福了一福,刚要离开,程越道:“这几天多亏有你,今天不能送你,改天送你两次赔罪。”
赵妙惠被程越逗得格格娇笑,满身的疲劳也仿佛减轻了几分。她已习惯了程越每次都送她回去,今天不能送要自己走回去,反而觉得有些孤单。轻轻摇摇头,赶走这种感觉,缓步走远。
苏蓉等妾过来给程越一本正经地道贺道:“妾身恭喜公子与夫人喜结良缘,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等告退。”
程越大笑,在每个人的脸上都亲了一下,这才放她们走。
程越再挥退仆妇,堂中就又只剩下程越与定娘。
程越走到定娘面前,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定娘就幸福地扑倒在他怀中。
程越紧紧地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轻吻着她娇艳的脸庞。好半天才把她放开,牵着她的手向洞房走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走这条路,心中感受又不相同。定娘歪着头很可爱地看着程越嘻嘻笑道:“相公,要不要再转几圈?”
程越把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道:“你相公我忍不住了,你还疼吗?”
定娘大羞,在程越怀中轻捶着程越的胸膛,又抱住程越低着头悄声道:“不太疼了,相公你要怜惜定娘。”
程越大乐,道:“好,不准赖。还记得我这几天与歌姬一起练的歌吗?刚才在前面唱了一次,我本来是想让她们给你再唱一次,又怕让她们觉得低你一头,有所埋怨。这样吧,我自己给你唱,好不好?”
定娘轻掩程越的嘴道:“回房再唱吧,还有锦儿和玉儿呢。”
程越见她不妒,更加爱怜她,道:“好,我回房唱给你们听。”
两人亲亲热热地牵手回房。锦儿和玉儿正等在外间。见程越回来,又是喜悦又是心酸。今晚程越洞房花烛,可还顾得上她们?
程越和定娘一手牵一个。也把她们拉入房中,关上门,程越就清唱起了《明月几时有》。
虽然男人唱这首歌并不讨巧,但真心感人,唱得定娘和锦儿玉儿都是满脸幸福的笑容。
程越唱完,三个美娇娘一齐鼓掌,娇声叫好。
程越把她们三人都搂住。定娘知道程越要做什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开始为他宽衣。
程越向锦儿和玉儿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丫头红着脸把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赤裸着钻进被中,完成暖被的工作。
程越被定娘侍候着脱光了衣服。也钻进被中。马上就搂住了两具温暖光滑而柔嫩的娇躯,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正在尽情地在锦儿和玉儿身上探索,定娘也除尽了衣物,一丝不挂地钻进被中。
程越哪里还能忍得住,立刻含住了定娘的小嘴,尽情亲吻,手上也不住地游移。等定娘身体暖过来,程越就将身体全压了上去,慢慢与定娘合在一起。然后就快速地抽动起来。
定娘禁不住发出一阵阵销魂的呻吟,激得程越兽性大发,不停地发动进攻。还把身下的玉人换了几个姿势,“折磨”了一遍又一遍。定娘终于遭受到程越像对付其他小妾一样的如潮攻势,美得如同在云端一样,顾不上丢丑,放浪形骸地紧紧抱住程越不断求欢,直到被程越送上不知第几次高潮之后才幸福地手一松。昏睡过去。
锦儿和玉儿在一旁观战,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见程越转向这边,马上就都迎了上来。程越轮番地在她们身上狂乱进攻,杀得两个小美女丢盔卸甲,美得不知身在何处,一口一个相公地叫着。程越现在也用不着怜香惜玉,尽情地杀了个七进七出。两个小美女都泄了身,与定娘一样沉沉入睡。
程越却还没有尽兴,把她们都盖好被子,自己则又披上衣服,摸到云萝的房间。
云萝自己在房中暗暗生闷气,见程越居然在洞房之夜来找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正想说话,程越已把她脱得精光。云萝哪还顾得上说那些,难得程越单独前来,被程越扔到床上后,她尽情享受着程越带给她的冲击,高潮迭起。
云萝忙了一天,身体疲惫,没坚持多久也丢盔卸甲。程越帮她把被盖好,与她深吻后离开云萝的房间又跑去找叶倩儿。
叶倩儿已经熟睡,程越挑开门闩,蹑手蹑脚地摸到她的床上,轻轻掀开她的被子,叶倩儿只穿着贴身的衣物,玲珑有致的胴体就出现在眼前。程越兴奋地钻进被中,一把抓住叶倩儿的丰柔。
叶倩儿感到有人正在摸她,吓得刚要惊叫,就被程越的嘴封住了樱唇,贪婪地把她的小香舌含住吮吸起来。
这种接吻的方式她太熟悉,叶倩儿马上知道程越来了,喜欢得紧紧抱住爱郎,也不想问程越为什么这时候会来,忘情地与程越激吻。程越老实不客气地把她扒得精光,把玩她每一寸让人发狂的肌肤。叶倩儿的回应也前所未有的热情。两个赤条条的人在床上激战了许久,才在程越满足的一声闷哼中,与叶倩儿一起瘫软下来。
叶倩儿喘息许久,才又抱住程越亲吻着他的嘴唇小声道:“公子今天洞房花烛还不满足吗?要不要把其他姐妹叫过来?”
程越手上还不老实,不住抚摸叶倩儿近乎完美的胴体,笑道:“到你这儿才够,你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来几次的。”
叶倩儿吓得连连摇头,娇媚地在程越的胸前用手划着圈,道:“公子的勇猛,妾身最清楚,但公子总要保重身体,如果累坏了公子当然是妾身的罪过。”
程越笑笑道:“我心里有数。今天高兴,再加上不想冷落你,所以就疯上一把。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就去找蓉儿和秀秀。”
叶倩儿知道程越这是在逗她,却还是心中一紧,连忙把程越抱得紧紧的,趴在他耳边道:“公子每天都来,倩儿每天都想侍候公子。”
程越取笑她道:“你每个月总有几天不合适,每天来还得了?”
叶倩儿脸红了红,娇声道:“那妾身也有办法。”
程越想起了她刚练出来的一些本事,真个销魂无比,忍不住又把她抱过来与她亲吻起来。
两人亲亲热热,难分难舍,好半天叶倩儿才下定决心推开程越道:“公子快回去吧,要是夫人醒来看不到公子,那我们的过错就大了。”她何尝不想程越一直留在她身边,但她知道这样做后果很严重,没人担得起。
程越也有这个担心,与她又深吻一次,才披起衣服回到定娘房中。
洞房里三个美人睡得正香甜,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程越挤到她们中间,把定娘又抱入怀中,困意涌上,马上睡着了。
定娘醒来的时候,正被程越搂得紧紧的,一条腿压在她的美腿上,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定娘深情款款地看着这个要与她度过一生的男人,享受着这种静谧的幸福。
程越没有父母,所以早上不必拜长辈再奉茶,只管睡懒觉,家中人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程越却没遂她的意,定娘还没幸福够,程越就睁开眼睛看到她。两人四目相对,幸福地相视而笑。程越拥定娘入怀,在她胸前又含又揉了半天,逗得定娘娇喘连连。
程越一看还有时间,直接再次催马上阵,把定娘的喘息声又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呻吟声。定娘被程越的骁勇弄得又爱又怕,泄过身后,虚弱地抓住程越,不肯再让程越捣乱。程越又把刚刚被弄醒的锦儿和玉儿拖过来,在她们身上再各做了一次,最后在两个小美女的频频求饶声中,才终于结束这场疯狂的洞房花烛夜。
定娘本想抱着程越再睡一会儿,程越却告诉她不行,他今天要送许多人走,不能缺席。
定娘和两个丫环马上挣扎着起身,侍候程越穿衣吃饭。程越一直也不老实,又在她们身上占了不少便宜,吓得定娘几乎要逃跑,心中直纳闷,难道男人都这么强的?怪不得要三妻四妾,一个老婆肯定受不了。但一个老婆的又怎么办?所以才有烟花之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送行
程越从府中出来,肖震与马福已等在门口,见程越脸色发白,脚步有些虚浮,都是又羡慕又好笑。娶到那样的美娇娘,如果是自己,肯定不舍得出门,怎么也要在房中待上三天再说。
程越才不理他们怎么看,这两个家伙,羡莫嫉妒恨去吧。
一队人先到了管府,管伸、刘九皋和他们召募的人已经到齐,见程越来到,全都一齐上前拜见。
程越一一勉励他们,又掏出一本书来,是他记忆中关于台湾的一些知识,之前跟他们说过,怕他们忘了或是弄错,于是就整理出来,供他们参考。
时间耽搁不起,众人马上上路,程越骑马与管伸并排向北门走去。
管伸坐在马车上,看着程越几次欲言又止,直到程越感到有些奇怪,侧着脸看他,管伸才忍不住站在马车上,让程越贴过耳朵来,在程越耳边道:“大都督,我那两个女儿就拜托大都督照顾。道杲已经十六,大都督如果要收房,我也没意见,可收房的时候千万不要一时兴起连道升也收了房。看她的意思,非要等十六岁不可。如果道杲怀了孕,大都督不妨就用一顶轿子将她迎入程府,让她正式做了大都督的妾。我远在千里之外,照顾不到,怕大都督为难,就先定下来吧。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程越看着他这位未来的老丈人,心中一阵感动。他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儿全都托付给了他。完完整整,全都交给了他。连自己如果一时把持不住的后果都承担了下来。其实也难怪,管府就在程府旁边。程越随时可以上门,家中又没有大人,一时兴起把管道杲收了房再正常不过。
程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不把持得住,不敢对管伸说什么保证不动管道杲的话,只好面露一丝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岳父放心,小婿自有担当。”
管伸见程越没有虚言以对,而是坦诚地答应了自己。还第一次称呼他岳父,自称小婿。这才放下心来。他留下两个女儿与程越待在一起,不把话挑明,终究还是有一些担心。
因为临安城的地形关系,不管是向南还是向北走的人。除非坐船,不然都是在北门出发。
程越与管伸一行出了北门,李芾一行、吕师孟一行都在北门外的望亭等他们。朝臣中也有不少专程来送行,文天祥也来了。他远远地见程越在马上两眼无神,坐得也没有平时那么笔挺,显然是昨晚累得不轻,心里有点不舒服,又不好说什么,对程越难以直视。只好走远一点,免得程越见他彼此都不好意思。
辞别了来送行的众臣,反正都出了城。程越就与他手下的文武一起向城外再走一段路,又多嘱咐了吕师孟等人一些注意事项,答应等炸药一做出来就马上派人给他们送去以供他们开路。
到了分岔路口,吕师孟等人与程越道别,大队人马掉头向南。程越还是陪着李芾等一行向北走,管伸那一路要到刘顺那里。与刘顺派出的人一起去琉球,也一起前行。一路上众人谈笑风生。走到自己的庄园时,程越才与他们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程越目送他们消失在远方,便打马进了庄园,来到婉儿和阿娇的闺房。两个小姑娘正伏在案上用炭笔写着什么,见程越来了,又高兴又委屈,飞扑到程越怀里哭起来。
程越还以为是她们吃了些飞醋,柔声安慰她们道:“我的宝贝怎么了?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们?说来听听,你相公我替你们报仇。”
阿娇抽噎着道:“公子昨天成亲,我们本以为公子能叫我们去帮忙,结果准备了一天,却没人搭理,婉儿姐姐哭了好几回,公子不是嫌弃我们吧?”
程越一愣,本来他是想让她们第一次登门风风光光,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她们叫来,像侍女一般。没料到她们却在这里备感凄凉,真的是自己考虑不周,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先不管这些,程越马上把她们抱得紧紧的。一边亲着她们的脸颊,一面向她们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两个小姑娘一听,程越真的很用心在为她们着想,转悲为喜,被程越亲得羞答答的。
程越看着她们梨花带雨的脸,越看越爱,她们在这世上全心全意地倚靠自己,自己有一点考虑不周,也会让她们受到伤害,本来自己其实也可以派人过来通知她们一声,也免得她们感到像被自己遗弃一样凄苦。
想到这里,隐隐觉得愧疚,把她们拥到床上,直接就把阿娇环住,也不避开婉儿,深吻了下去。
阿娇已经从婉儿口中旁敲侧击地得知了程越上次对她的大肆侵扰,心中又羡慕又期待,却没想到程越根本不避婉儿,竟然就这样夺走了她的初吻。
阿娇正慌乱不知所措,程越的舌头已顶开她的牙缝,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阿娇马上就喜欢上这种感觉,任凭程越在她口中钻来绕去,自己还努力地把舌头伸到程越的口中反击。心想原来公子与婉儿姐姐做的是这么舒服的事情,难怪婉儿姐姐念念不忘。
程越与妸娇深吻了许久才放开她,又压到婉儿身上再度施展。婉儿上次已被程越亲过,但因为紧张,只记得自己被程越占了不少便宜,不过感觉很美妙。程越这次吻她,她放松了不少,更能体验到其中美妙的滋味,不知不觉舒服地轻轻呻吟了几声。还鼓足勇气羞涩地回应着程越的热情,但也仅此而已。
程越当然不会现在就把她们占有,抱住两人亲热良久,恋恋不舍地搂住她们的纤腰坐了起来,道:“快去召集上课吧,尽快把课程结束,我也好把你们迎进门,把你们放在这里我总是牵挂,晚上如果有打雷下雨时,还担心你们害怕。”
两个小姑娘紧紧靠在程越的怀中,听着程越说话就觉得心中安稳,也恨不得马上就把书学完就可以到程越的身边。
程越见她们只顾着与自己沉浸在爱恋中,只好轻推了她们一下,道:“两位大小姐,召集上课了,还等什么?”
两个小姑娘才反应过来,阿娇看了一下婉儿,道:“我去吧。”婉儿昨天哭泣时痛苦的样子让阿娇想起来就为她难过,有意让她多陪陪程越。
程越见阿娇这么懂事,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就势又把婉儿按倒,温柔地继续吻她。
婉儿躲在程越的怀中,软得像一滩泥,无力地被程越占着各种便宜。她性格柔弱,喜欢了程越就生怕程越不理她。程越的女人多,她也不吃醋,只希望程越能时常来看看她。此时被程越这样享用着,反而觉得很快乐。只求以后能时常在程越身边侍候他,如果再能为他生个孩子,这辈子就再没什么遗憾。
程越怜惜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又这么柔弱听话,心中对她更加疼爱。
阿娇钟敲得比平日慢了些,好多给婉儿一点时间能和程越粘在一起。她是个懂事的姑娘,认准了程越后就什么事情都为他着想。
待众宗女到齐,程越振作精神,在农庄中又上了一天的课。
谢枋得在苏州的医院已经有了程越培养的学生在行医,更重要的是有了程越专门写的一本医学的书做指导,许多疑难杂症应手而解,还订正了中医当中荒唐可笑的药方和治疗方法,医疗效果比普通的医生强出很多。于是近些天来大都督办的医院声名鹊起,百姓闻名而至的人越来越多。
按道理说,这样的地方很容易被那些顽固派和被触犯了利益的人攻击,但程越在临安大殿上连杀文武两大臣,再重罚当朝双宰相的事情一传到苏州,所有想使些手段对医院不利的人全都被吓得噤若寒蝉。更有聪明伶俐的马上投效过来,也主动要求加盟医院,学习新的医术,否则以后就可能没有病人上门。
患者一多,医生就不够用,程越已经着手在培养下一批医生。而因为医生还要做很多基本的医疗处置工作,就更牵扯了医生的精力,程越现在培养的护士就是为了分担医生的工作,是未来医疗事业很大的希望所在。
离开农庄时,李大时来晋见。他看到别的军队都在热火朝天地比较战技,好从中遴选出最精锐的加入海军陆战队。想到自己从投靠程越以来,寸功未立,所以想参与海军陆战队的选拔。程越马上就拒绝了他,告诉他自己另有安排,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操练兵马,未来去大都时,他会带着自己的护军去。如果到时候护军的训练和实战水平达不到要求,他会严惩不贷。
李大时听到程越亲口对他说要带他们去大都,高兴得哇哇大叫。又是赌咒又是发誓,使劲儿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一定会带出一支精兵来,决不让程越把他看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妻妾如云
程越是新婚燕尔,不愿久留,想着定娘还在等他回去,也不知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对李大时讲了怎么练兵,再交待几句后,立刻拍马赶回府中。
刚进后宅,还没等程越跟定娘打声招呼,叶倩儿就喜滋滋地一蹦一跳扑进程越怀中,抱住程越的脖子,一双美目忽闪忽闪地看着他道:“公子,你猜今天我赚了多少钱?”
程越见她可爱的样子,心中也快活起来,亲了亲她的小嘴,道:“乖倩儿,在我耳边说来听听。”
叶倩儿马上趴在程越的耳边说了一个数字,又露出一脸得意的俏皮样儿看着程越。
程越略有些惊讶地道:“这么多?那我们家的小倩儿岂不成了小富婆?”
叶倩儿喜不自禁地抱住程越的胳膊晃来晃去,道:“我们赶工做出来的所有东西全都一扫而空,若不是有护军看着,险些要暴动了呢。今天下的订单够我们做一年的,明天我就再召集更多的工匠扩充工坊,至少要扩充到十倍大,二十倍也行!公子,这下子有钱可用了吧?”
程越见她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心中感动,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笑道:“照这样下去,钱就能宽松些,不过我的亲亲好倩儿也别累着。如果把你累坏了,多少钱我也不要。”
叶倩儿美得抱住程越不松手。程越太宠溺她,虽然刚刚娶了定娘。也不忍推开她,只好对着在一旁的定娘歉意一笑。
定娘贤淑,并不会与众妾争宠。叶倩儿这回确实立下大功,所以她并不生气,看到程越对着她笑,也回了一个笑容。倒是苏蓉在一旁觉得不妥,走过来轻轻扳了扳叶倩儿的手臂,道:“行了,还要抱多久?饭都快凉了。公子吃完饭还要教歌姬们新曲子呢。”
叶倩儿这么拼命做事。完全是为了程越。今天她可是累坏了,早上玻璃店一开门。早已等候在外的各色人等就蜂拥而入,没等她开口,大笔的银钱就堆到她的脚下。叶倩儿无奈,只好命人先数钱做生意。亏她还想办一个开业的仪式,都准备好了却来不及操办。
美人如玉,精美的玻璃制品闪闪发光,目睹到叶倩儿美色的人虽然不敢无礼,但若是能让美人给自己亲手递上一个玻璃杯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于是店中的各种玻璃制品全都一抢而空,而叶倩儿亲手端上来的自然更加抢手。叶倩儿虽然明白这些男人的心思,也乐得装糊涂。反正以她大都督最宠爱的小妾的身份,天下间还真没有人敢对她如何。不要说碰她一下,连敢一直盯着她看的人都没有。不用担心安不安全。
没买到的马上下了大批的定单,这请柬只能用一次,当然要尽可能多的买东西。再有买不到的就把请柬收起来。什么时候有更好的货时拿出来用也不迟。
叶倩儿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疼,但一想到可以替程越分忧她就很高兴。所以见到程越,叶倩儿马上大发娇嗔,扑到程越怀中好好地撒了一回娇。直到被苏蓉拉开,才恋恋不舍地拉着程越的手到饭桌上吃饭。
本来是程越与定娘刚成亲。但看起来却像程越和叶倩儿如蜜里调油一般。如果不是定娘大度,倩儿没有别的心思。说不定就会起一点风波。
程越吃饭的时候,特地给叶倩儿多夹了几口她爱吃的,众妾知她辛苦,并不在意。只有头一次与众妾一起围坐着吃饭的锦儿和玉儿有点担心。她们本以为程越最宠爱的一定是定娘,但现在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不过她们可以上桌坐着吃饭就已经令她们喜出望外,其它的事情就先不要去烦恼吧。
管氏姐妹也到程府与众妾在一起吃饭,管道杲一想起那天程越悄悄对她讲的话,心里就又羞又期待。她个性内敛,与程越虽然已定下亲事,但加在一起话也没说几句就被程越偷偷吻了几下。作为一个怀春少女,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想起程越偷吻她的美妙感觉,一想到就全身发热,睡不好觉。
这次父母远赴琉球,把她们交给了程越,意思已经很明白。母亲在临行前,隐晦地对她提起,只有她们在家,别让大都督一时兴起把道升收了房,却没说她不行,还叮嘱她一些侍候男人的规矩。听得她面红耳赤,却又不得不听。程越若是过府来看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要道升不来捣乱,以程越那天偷吻她的胆量,什么都可以发生。只是,程越会在什么时候来呢?
程越注意到管道杲一副脸红心跳、坐立难安的样子,想起管伸临行前的托付,心中暗笑。一对姐妹花在身边随时可以伸手采摘的感觉真不错。
吃完饭,程越牵着两姐妹的手往管府走。不知是不是因为靠得太近,程越都能听到管道杲剧烈的心跳声。
程越表面上不动声色,与管道升有说有笑地说着素描技法,手里却在轻抠着管道杲的手心,管道杲的脸更加红得如苹果一般。
管道升见姐姐脸那么红,心思灵动,马上就明白了个大概。警惕地看着程越道:“你可说要等一年的哦,不能失信。”
程越轻咳一声,道:“我的确说过,但只是个想法,却没保证。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管道升哼了一声道:“你可是刚娶了一个大美女,还收了两个丫环,另有八个歌姬等着进房,怎么还不够?”
程越忍住笑道:“好女人总是不嫌多的,你要不要一起来?我的床很大的。”
管道升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没那么……疯,再说我还小呢。”
程越知道她想说什么,趴在她耳边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想,咱们洞房那天,我只陪你一个人,谁也不能跟咱们一起,好不好?”
管道升被他逗得羞红了脸,捏住程越的胳膊,轻轻扭了扭,怕程越不舒服,马上又揉几下,也趴在程越耳边道:“连侍候的人也不能有,就我们两个。”
程越温柔地看着她,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道:“一言为定。”
走到管府门口,程越也不进去,与她们告别后直接回到家中。
过些天云萝的雅乐居就要开业,他得尽快教会八名歌姬尽可能多的曲子,今天教的曲子就是《卷珠帘》。
程越对雅乐居的定位是高端的,所以并不希望类似《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种歌曲在那里被演绎,所以要选择一些在宋朝进也可以被接受,听起来又有相当文化底蕴的歌,以免让来听曲子的读书人看不起。
程越的嗓子比较高亮浑厚,比较适合唱摇滚之类的歌,并不适合唱这首歌,但经他一唱完,八名歌姬都欣喜若狂地拼命鼓掌。为加深她们的印象,程越细细地唱了几遍,一句一句地教,让她们把歌词都抄写下来与他一起唱。歌姬们都入了迷,拿起程越写给她们的乐谱,迫不及待地打起节奏。程越教给她们的这首歌毫无疑问会一炮而红,哪果她们还在青楼,只凭这首歌就可以红遍临安周边百里之内,怎么也够她们吃几年好饭。
程越就像后世的制作人一样,认真地给她们调和演奏和演唱,各种乐器的配合与唱腔的调整,都要仔细再仔细地一遍遍推敲。八名歌姬有心在程越面前好好表现,自然各逞其能,每个人都拿出十二分的努力练习,一直练到快要三更才在程越的制止下停住。
程越看着她们两眼发亮、香汗淋漓的脸,心中感叹:女人,你可爱的时候还真是可爱。
程越亲自送她们去休息。因为要练习音乐,所以她们住得院落比较偏,以前也是前主人的侍妾所居。
八个人每人一间屋子,也是防止住在一起有摩擦,反正程府地方大,这个院落也不小,加上四个侍候的仆妇住也颇为宽敞。
因为已经太晚,绿绮也不敢再留程越,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程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程越也有些不舍地笑着对她们道:“来日方才,以后我会常来。你们先休息,明天还要努力练习。”挥手道别,回到定娘那里。
今天当然还是定娘侍寝,主仆三人在房中已经等得急死了,却不敢去催。等到程越一来,已经坚持不住一直在打着哈欠的三个美女就一个个靠在程越的怀里,任凭程越把她们抱上床。
程越新婚燕迩,对她们最是宠爱,在房中与她们折腾了许久,等她们睡着后,又偷偷披衣摸到苏蓉的房间,最后还是到叶倩儿那里慰劳她。
叶倩儿仿佛知道程越一定会来,洗得干干净净,又把自己的娇躯弄得暖香诱人,还在柔美的脚踝上系了两个细细的金脚环,白玉般的脚趾上涂了凤仙花汁。虽然娶了定娘,但程越对四妾的爱恋一点也没有减少,尤其对叶倩儿,简直更加着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军到达
一番云雨后,叶倩儿幸福地依偎在程越怀中,柔声道:“公子,要不妾身也搬到定娘姐姐的院里去,免得公子每晚跑来跑去。”
程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倒想,别的姐妹怎么办?都搬过去吗?我这几天是不想冷落你们,才晚上偷偷过来偷香窃玉的,不能总这样。不过我的小倩儿越来越迷人了,你相公我越来越离不开你。这样吧,等过几天我就定个规矩,轮流到你们的房里睡,我再想办法多跟我的好倩儿一起睡,好不好?”
叶倩儿一听,程越并没有一定要每天都住在定娘房中,高兴得抱住程越亲了又亲,娇声道:“公子说话要算话,妾身就想与公子一起醒来。只要被公子抱着,妾身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子。”
程越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你相公我是个公正的人。我先回去,这几天要委屈你们一点,规矩定下来就好了。明天还要辛苦,镜子的事情不要着急,先完善工艺,过段时间再推出。放大镜和显微镜要抓紧时间,有了它们科学研究会大大向前推动,我的许多理论也就可以被证实。”叶倩儿一一记下来,程越又在她小嘴上亲了亲,才起身回到定娘身边。
早上起来,程越吃完早饭刚要去学校讲课,在城外驻扎的王立拉着张孝忠、脱脱、张贵、张世杰和两个水军一起来到。见到程越,一齐拜见。
程越见有水军,笑道:“李庭和刘国杰快到了吗?”
张贵道:“再有两个时辰就到。水军大营已经准备好。苏刘义和张彥反对我水军入驻。但朝中没有敢于支持他们的,朝廷的水军很配合,愿奉大都督号令,但求大都督不要公开。”
程越点点头道:“可以,但决不能首鼠两端,机会只有一次。”
张世杰道:“大都督,我若是进了水军挑选军士,李庭和刘国杰定会不满。还得大都督下令给他们才好。”
程越站起身来道:“不用,我亲自去一趟。你们也都随我来吧。”说完就大踏步地向外走。
几人闻言立即跟上,向杭州湾的水军大营飞马而去。
杭州湾水军大营距离临安颇远,足有百余里,沿途尽是人烟稠密之处。程越等出了城,一路不敢纵马奔驰,差不多两个时辰正好赶到。杭州湾水面上已是帆影如云,刀枪如林,个别船上还有炮。
元朝时已经有炮,元朝在对外战争时经常用到炮。但那时的制炮工艺实在太原始,火药也不够好。打得不远也不准,一般都用于对密集攻击进行轰击和攻城之用。因为程越一直避免与元军进行硬碰硬的战斗,所以他一直也没有遇到元军的大炮攻击。但元军的几艘大船上是有炮的,只是程越根本看不上,到时候就得把它融了铸新炮。
殿前都指挥使张彥麾下水军还有一千多艘战船,都是内河船,吃水浅,船小,以弓弩为主要兵器。
领兵的将领叫贺章,他的父亲本想让他从文,所以仿贺之章的名字给他取名叫贺章,最后却还是成了一员武将。跟随张彥打过几场仗,虽没有立过大功,但作战也很勇敢。这次水军大营被程越所占,张彥反对,并暗地派人通知他让他想办法拒绝程越的水军进入。但以他只有一千艘船,六七千的兵力,如何可以与程越两万水军精锐抗衡?更何况程越在临安还有近四万精兵,他连跑都没地方跑。所以当程越派人与他联系时,他马上就表明了要效忠程越,只要不公开说出去就行。
贺章在军中正与刚刚下船的李庭和刘国杰互相寒暄,就有军士来通报,程大都督已到营外。
三人又惊又喜,急忙全都迎出营外。
程越见军营辕门大开,李庭、刘国杰和一名没见过的武将走出来,知道他就是贺章。
三人齐齐向程越行礼,只是军礼不一样。程越只好还了两次礼。
众人都大笑,彼此介绍问好后,再一同入营。
程越高居首席,张世杰虽然官职不逊于他,也还是老老实实站在下首。李庭上前递上一份报告书道:“大都督,我们此次出海,不敢及远,水军并无大碍,一万不谙水性的陆军的每天表现属下都写在报告中。”
程越认真读着手中的报告,这份报告对他很重要,对他未来的征战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看完报告,程越向李庭、刘国杰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做得好。有了这份报告,我再布置事情就有了参照。”
放下报告,又道:“张世杰张大人已经被我任命为海军陆战队军长,你们进营休整后,张大人就要进营挑选军士。水军出现的缺额,你们可以自行招募补足。水军要向海军转换,以后要经常出海训练,不能呆在江湖间那么没出息。海军的船全都要换,马上就会有一艘真正的海船下水进行海试。你们记住我这句话,地球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掌控了海洋的人就能掌控世界!”
众将精神大振,张世杰也被激得热血澎湃,同其他大将一齐大声答道:“是!”算是承认了自己是程越的部将。
刘国杰道:“大都督,还有一件事。之前海盗张瑄说要效忠大都督,还要把他的儿子张铮送来给大都督做人质。我们这趟出海,正好碰到张瑄和朱清这两个头目。他们为表诚意,都跟着我们的船一起过来要拜见大都督,大都督要不要见他们?”
程越淡淡一笑,道:“这两个家伙,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若没有今天的局面,他们死都不会来。好吧,让他们进来,我也该见见他们。”
不一会儿,两个满脸精悍,野气十足的黑汉子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被带进来。张瑄和朱清一见程越,大吃一惊。他们原本以为程越必定是彪形大汉,却不想是个年轻俊秀的后生,如果不说他的身份,像书生还多一些。但看满帐英武剽悍的猛将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下首,知道自己遇到了正主儿,不敢迟疑,双双行大礼道:“草民朱清、张瑄拜见大都督。”
程越微笑道:“免礼,你们总算来了。”
张瑄听出程越的话里似有不悦之意,连忙道:“大都督容禀,草民等早想来拜见大都督,只因几桩买卖误了行程,所以现在才到。大都督若要怪罪,草民甘愿受罚。”
程越问道:“哦?什么买卖?”
张瑄道:“大都督前几天送了一万多人去琉球,这些天就有不少船载着各种货物往琉球运送,水军有限,不能都照顾到。小的们知道这是大都督的大事,不想让人干扰,于是就在一旁护送。刚刚回来,就正好遇到两位军长的船队在海上训练,草民就请求一起到临安来拜见。
程越笑道:“连我的船队也敢动脑筋,真是不要命了,都是谁啊?”
朱清忙道:“大都督虎须,谁敢动得?只有几伙不开眼的小贼不知是大都督的船想趁机找些饭食,被咱们一劝,也就走了,大都督息怒。……
程越看了朱清一眼,道:“你们不说是你们的义气,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我就不再过问。这次的事情你们做得很好,我记下了。知道我找你们做什么吗?”
再人相视一眼,张瑄道:“草民听说大都督好像要对海外用兵,咱们每天在海上讨生活,大都督说不定用得上咱们。”
程越点点头道:“没错,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我想让你们替我去征服新大陆。这世界大着呢,我需要很多人去帮我占领尽可能多的土地,要让全世界的财富都能为我汉人所用。你们是汉人,我不想杀你们,而是要让你们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你们明白吗?”
朱清有些困惑地道:“大都督,您说的新大陆是什么地方?”
程越道:“距离这里两三万里开外的地方。”
两人吓得差点坐到地上,马上求饶道:“大都督,您让咱们做牛做马都没关系,可别让咱们活不下去啊。咱们那儿可还有四五千人呢,没别的想法,只求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有口饭吃。大都督开恩,大都督开恩哪。”
程越笑道:“这就怕了?你们两个就这点儿出息?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坐你们现在的那些小破船远航吗?错,那真是让你们送死。我要造海船,而且是大海船。上面各种武器、给养都给你们配得好好的,精确的海图也给你们,各地的风土民情也教给你们,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地方去攻取、去巩固就可以,你们就是我远洋舰队的主副将官。新大陆有大量的黄金和无数珍宝在等待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去拿。如果没有,你们对我就没什么用处,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军罢了。所谓富贵险中求,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张瑄露出一丝疑虑之色大着胆子道:“大都督有这些东西,又是兵精将广的,为什么让咱们去?大都督难道就这么信任咱们?”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面包
程越道:“我手下虽然有众多精锐水军将领,但他们海上的经验就差得远了,你们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两个我是知道的,都是苦哈哈出身,在海上就是讨口饭吃,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你们现在还有命吗?我要征服的地方,就一定是我的。你们如果敢背叛我,躲到天边我也可以杀了你们。只要老老实实为我做事,得到的回报就是百倍千倍,要怎么选择随便你们。”
两人互相一眼,哭丧着脸磕道:“草民听凭大都督吩咐,还请大都督照顾我们家人。”
程越知道他们不信,令李庭拿来世界地图一一地指给他们看。
两人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程越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确有其事。从图上看,还有这么多的地方可以去征服,不禁大为心动。
贺章也是第一次看到世界地图,伸长了脑袋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他出于无奈才投靠程越,却是歪打正着,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图,才知世界之大,自己眼界实在太小,油然也生出一股雄心。只要跟着大都督,自己也能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吧?
张世杰从这张地图刚拿出来开始就一直张着嘴巴,到程越讲完了也没闭上。等程越命李庭把地图收了起来,张世杰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程越,一直在反复问自己:大都督的脑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事情?
程越道:“等过些天第一艘海船造出来,你们可以与我一起去看它下水。这艘船只是小船,未来的海船要比它大几倍甚至十几倍,随着造船技术的发展。还可能更大,在上面跑马都可以。武器也会变成炮和枪,几艘战舰就可以灭掉一个国家。你们想不想来试试?”
朱清张瑄两人哪里还有一丝怀疑,高兴地磕头道:“愿为大都督效死!”
程越笑道:“好,你们回去召集手下。到杭州湾来一起整训,相熟的海盗你们也可以去召徕,但要记住,要人品正直,盗亦有道的。以后这些人出了事情,你们可要负责任。”
朱清摩拳擦掌地道:“大都督尽管放心。我们哥俩说的话,在海上还有一点分量,只要大都督不嫌弃,海上的兄弟们必定有许多愿为大都督效力。只是,泉州那边会不会有麻烦?这些航道有不少现在都由回回人经营。他们会甘心被大都督取代吗?”
程越摆了摆手道:“不着急,暂时我们还不会去侵犯到他们的利益,等我们力量攒够了,谁也不用管。我要你们准备的是向东,到美洲去,那里有一种植物叫橡胶,还有一些部落有无数黄金,对我都有大用。现在说了你们不信。橡胶其实比比金银还重要。我的海船下水之后,你们就要乘着它到海上训练,我会给你画路线。照着它走,你们就会找到难以想象的财富。但赚到的钱,我要七成。”
两人一听,都面露为难之色,道:“大都督,我们有那么多人要养。三成太少了。”
程越大笑,道:“少?你知道我为了造船和策划远航花了多少钱吗?你们知道装满一船的金子价值多少吗?再多。你们保得住吗?”
两人听到一船的金子,乐得两眼放光。急忙道:“如果能找到那么多金子,三成就三成。”
程越道:“你们记住,在外面,我就是你们的后盾,不管你们在哪里受到委屈,我都能为你们报仇,这就是我的承诺。能保住的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你们明白吗?”
张瑄和朱清连连叩头道:“小的明白,大都督教训得是。”他们风雨飘摇地在海上舔血,当然希望能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让他们无后顾之忧,现在不但如愿找到,而且还给他们指点迷津。虽然不知程越的军舰到底有多强大,但从程越过往的战绩看,绝不会有吹嘘的成分,他们的好日子,终于盼到了。
程越看着一直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没起来过的张诤道:“你几岁了?有没有念书?”
张诤答道:“小人今年十七岁,已娶妻但未生子,也未读书,但大字还认得几百个,愿为大都督看家护院。”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程越见他精壮敏捷,点了点头道:“好,你既来投我,我必不负你。只让你看家护院就太委屈,你到我海军陆战队去吧,那里才能让你尽展所长。好好当兵,我日后必有重用。”
张诤磕头谢恩,站到了张世杰身边。张世杰拍拍他肩膀,嘿嘿一笑。
朱清和张瑄见张诤已有安排,施礼告辞,要将手下全都召集过来,再联络海上众盗,共同为程越效力。
李庭道:“大都督,若是张彥来到水军大营,末将该如何对他?”
程越略一思忖,道:“张彥此人,虽无大才,但也算一员勇将。尽量不要与他撕破脸皮,谅他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李庭等人听出程越的弦外之音,点头称是。
程越告诉了他们自己刚刚成亲,娶的是文天祥的大女儿定娘。李庭等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纷纷恭喜。程越也取出喜糖给他们分享。
安排好这边的事务,程越留下张世杰、王立与李庭、刘国杰打交道,自己纵马回城上课。
上完课回家,杨霆求见,两人在书房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杨霆才悄然离去。
吃完晚饭,紫烟和诗芸喜滋滋地把程越带到厨房边上,烤房已建好,里面的烤炉和各种烧烤用具也打造得差不多了,就等着程越教她们如何烤面包和蛋糕。
程越知道她们看到叶倩儿做得那么出色心中有压力,马上就教她们如何制作酵母和面包,蛋糕不着急,先把面包做好再说。
两个小美女欢欢喜喜地开始做酵母,想着明天就可以做出面包让大家大吃一惊,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
程越教完八名歌姬,自去搂着定娘和锦儿玉儿大战三五回合,再偷溜到胡秀秀那儿享用了一回,最后还是到叶倩儿房中才结束。
早上程越特地早起,当程越牵着定娘的手还没走到饭厅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面包香味。
程越一惊,难道这两个丫头连夜把面包做出来了?这两个疯丫头!
定娘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好奇地拉着程越快步闻香而去,猜到这就是程越前几天要紫烟和诗芸做的面包,急着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锦儿和玉儿正饿得发慌,再加上程越宠她们,不会规矩那么大,兴高采烈地跑得比程越和定娘都快,几步就窜进饭厅。
程越进饭厅一看,几张饭桌上都摆满了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面包,烤得金黄,让人胃口大开。虽然因为经验缺乏,形状不太规则,但无碍口感。
紫烟和诗芸一脸疲倦却又满怀期待地站在那里等着程越来尝,显然是通宵未睡。
程越心疼地跑过去,把两个丫头紧紧抱在怀里,每人亲了好几下,道:“傻丫头,着什么急啊,我又不等着吃。”
紫烟面色微红地道:“今天夫人要回门,我们就想着能做出来的话,夫人就可以拿回去给娘家的人尝尝,也是公子的孝心。只是不知做得如何,公子来品评吧。”
定娘听到她们这么说,感动得泪湿双颊,趋前抱住她们不住地感谢。
程越拿起一个小面包,捏了捏。嗯,松软得当,再掰开一看,不粘不干,咬了一口,大喜,味道如后世的一样。夸道:“太好了,第一次做成这样,真是天才。哦,你们做了几炉?”
诗芸不好意思地道:“这是第五炉,才烤成这样,前几炉都不太好。”
程越笑道:“还是不错,别觉得惭愧,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烤出来呢。来,你们都尝尝,去叫所有人都来,尝尝好不好吃,留下点儿给定娘带走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到苏蓉在不远处高兴地喊道:“什么这么香?莫不是公子要做的面包?”
紧接着其他的小妾和八名歌姬全都到了,每人拿起一块面包吃得赞不绝口。要不是得给定娘留着,一定能全吃光。
程越笑咪咪地道:“今天没有面包了,过几天我给你们做鲜奶油,烤一个蛋糕做成奶油蛋糕给你们吃,保证你们吃得发狂。不过我得预先说一句,那东西虽然好吃,但不能吃太多,否则容易发胖。”
一屋子女人全然不知到那时她们会如何疯狂,只听到程越说会发胖,都对鲜奶油有些排斥,想着只要少吃点也就是了。
程越和定娘今天起得比前几天早,就是因为定娘今天要回门。吃完饭,带上精心准备的各色礼物,程越拥着定娘,一行人隔了三天,再登文府。
文天祥今天也是早早地就起身,三位夫人去收拾别处,五个女儿要负责把定娘的屋子收拾干净,小两口回门是必定要在此屋歇息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定娘回门
柳娘带着四个妹妹一边收拾一边谈论着程越会给她们带什么礼物。想程越素来以出手大方闻名,姐姐这么受他的宠爱,想必礼品会很丰厚吧?
最小的寿娘道:“你们猜姐夫会不会给我们带吃的?毕竟大都督府可是以美食著称,之前没带,第一次回门该带了吧?”
五妹奉娘娇笑道:“再不带就把大姐留下来不让他带走,一点味精就给我们打发了么?再说也没给多少,都快吃完了。”
柳娘气哼哼地道:“你们知道市面上味精多少钱一两吗?”
三女环娘奇道:“不是没卖吗?市面上怎么会有?”
柳娘哼了一声道:“听说是姐夫的小妾云萝拗不过太多人讨要才给卖出来的。一两味精就要三两银子!”
“呀!比银子都贵!”四女监娘吓了一跳,不禁脱口而出。
“是啊。这么贵普通人家哪里吃得起?还有姐夫做的玻璃,一对杯子听说竟然要十两银子,还是半价!真是黑心的奸商,姐姐嫁给他一定会被带坏。”
环娘摇头道:“可是现在市面上那种有杂质的玻璃珠子也要一两银子一个呢,相比之下,玻璃杯那么漂亮,真的不算贵啊。”
奉娘转了转眼睛道:“我听说姐夫的玻璃都在郊外的农庄制造,周围有重兵把守,只有姐夫一家进得去。我们不如就求姐夫带我们进去玩玩吧。看看玻璃是怎么造出来的,一定很有趣。”
奉娘的提议顿时引起一片雀跃,但柳娘马上又气呼呼地道:“我看不可能,我们那个姐夫。在那儿藏了一千多个宗女,也不知有多少是他想下手的目标,真是荒唐。”
环娘马上道:“姐姐不要误会,上次我听大姐提过一句,说那些女人姐夫另有安排。并不是姐夫搜罗的美女。但听说里面确有两个姐夫未过门的小妾,也只有两个。”
监娘也说自己在一旁听大姐讲过,柳娘撇了撇嘴,这才没再说话。
几个小姑娘收拾好屋子,说说笑笑地去找爹爹回报。还没等到内堂,就听到文天祥的声音传来:“什么?已经到了。这么快?快开中门迎接,放鞭炮。你去叫夫人和公子们来,快去。”
几个男女家人答应一声,小跑着各自做事。
五女进了内堂,柳娘问道:“爹爹。可是姐夫姐姐过来了?”
文天祥点头喜道:“是啊,你们大姐今天回门,几天不见,想了吗?你们那个姐夫,也不知会变出什么东西来,连我都有点儿期待呢。”
正说着话,三位夫人和三个公子已经匆匆赶到,欧阳氏一边走还一边笑着道:“算我这个女婿有良心。没让我久等。”
黄氏和颜氏都笑了,却也有些黯然神伤。自己的女儿不知会嫁到哪里去,回门的时候自己会等多久?
文天祥带着她们一齐迎到大门口。鞭炮硝烟刚散,程越已经进了门,正在指挥着仆役把礼物搬下车,一批批往里运。见到文天祥,马上过来笑呵呵地施礼道:“小婿见过老泰山。”定娘也欢喜地过来见礼。
文天祥这边与程越闲话家常,欧阳氏已把定娘一把抱在怀中。这几天在家中见不到定娘。欧阳氏一直都感伤难过。这下看到了,欧阳氏一时忍不住一边说着:“我的定娘啊。你忘了娘吗?怎么现在才来看娘呢?”一边大哭起来。定娘回门探亲,本来很高兴。被娘亲一说,悲从心来,也抱着欧阳氏哭,其他的女眷都在一旁陪着掉泪。
程越和文天祥就有些尴尬,好在这女人的事情,两人都不太管的,于是丢下一群痛哭流涕的女人自去客厅中说话。
这几天朝中的动静,文天祥当然要向程越交待一下。留梦炎和陈宜中一派的人马经程越狠狠地打击后,在朝中低调了许多。三次请罪的折子已经上完,谢道清也封驳了三次。朝中大臣,群龙无首,现在已有不少人都靠了过来,虽然文天祥的官位不算最高,但隐隐已有了文派的影子。
刘岊自从投靠了程越,在朝中甚为卖力,只要是程越做的事情,但凡有人弹劾,刘岊就据理力争,甚至与留陈两位丞相的心腹公开决裂也在所不惜。往往不等文天祥等发力,事情已经被他搅得一团乱七八糟。朝中众臣,没人想与他拼命,也就都偃旗息鼓地解决了。文天祥说到这里时也不禁开怀大笑。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与刘岊这个小人站到一起,自己还躲到后面,让他去冲锋陷阵,胡搅蛮缠。以小人对小人,真是一着绝妙好棋。
程越要朝廷发的斥责日本的国书陆秀夫已经呈了上去。谢道清总觉不忍,让陆秀夫再写一篇婉转些的送上去,想必马上就可以盖上玉玺。至于派谁去送,程越也很重视,嘱咐文天祥要派个懂军事的,把日本现在的人情物产、地理军队都尽量摸个清楚。最好是陆秀夫亲自去,他也可以派人藏在使节的队伍中探明日本的虚实。
赵良淳和徐道隆那两位老兄,被两个王爷带走之后,倒是并未生事。两人不愿向程越低头,就到文天祥这里挂了个差,但主要做的事情还是程越要他们做的——修路。
程越听到他们答应去做,也很欣慰,总让他养着这么两家人,他也不甘心啊。只是以后自己拨去修路的钱要到文天祥这里转一圈才能给他们,麻烦了一点。
文天祥道:“还有一件事,在临安的各国商人和使节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是大都督要征伐他们,都在向他们认识的人打听你的军队和其它事物,苏州去的人想必更多,你要小心安全。不出意料的话,过些日子,各国的使节就会到临安,质问你为什么要攻打他们,你要怎么说?”
程越笑道:“说什么?反正我就是要他们的地方,不给我就自己去取。老老实实投降,不失州县官长,不投降就灭其满门。国中百姓必须安分守己,不然就杀无赦,正好把地让出来我移百姓过去。”
文天祥担心地道:“这些藩邦,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当初都是朝廷好不容易招徕的,一旦出师不利,百年心血,毁于一旦啊。不如以怀柔的方式慢慢来,总比背上骂名要好。”
程越道:“岳父你着眼的是过去百年,我看的却是以后的千年。我要征伐他们,根本不怕他们知道,就让他们知道又怎么样呢?留梦炎那伙人以为这样就可以给我添麻烦了吗?哼,鼠目寸光。他们不再进贡,我就更有理由去打他们。他们整军备战,再被我打败也没什么借口,省得以后再不老实。岳父你就跟他们说一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种话就行。他们不服,就让他们来找我,再不服,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文天祥知道自己这个女婿他根本就劝不住,叹了口气,到时候只能让这些使节去找程越,毕竟要征讨他们的不是朝廷,而是程越。
程越从怀中拿出一盒火柴,递到文天祥手中,道:“这就是我之前对岳父提过的火柴,还没开始卖,先给岳父用用。礼物里还有三十盒,够用到大量上市的时候。”说完给文天祥演示了一遍。
文天祥大为惊奇,拿着火柴舍不得放下,看着这个女婿,越看越满意。
此时夫人子女们已经进屋,看到文天祥手中的火柴,知道肯定又是程越弄出来的好东西,直嚷着要看看。
文天祥兴致高涨,道:“好,拿蜡烛来。”
寿娘马上端来烛台,送到文天祥面前。文天祥学着程越的样子小心地“擦”地一声点着火柴。
文府的人全都吓得又叫又跳,就像定娘刚看到时一样。
文天祥把蜡烛点燃,再吹灭火柴,高兴得一直叫好。
大家每人都抽出一根火柴仔细地观察,又一个个地拿着火柴盒查看,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块黑黑的东西互相一摩擦,为什么竟然能冒出火来?这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
环娘红着脸道:“姐夫,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这么一擦就有火冒出来?”她本想问是不是法术,但一想到程越书中强调过多次,从来没有什么神仙法术,就想到定是程越藏起来的那两本书中有这方面的内容。
程越从怀中取出《化学》和《物理》这两本书,道:“看这两本书就可以,不用我解释。但我要强调一点,决不允许这两本书被其他人所得,连看一眼都不行。如果你们没做到,甚至有可以是死罪,任何人都不能例外。你们想清楚,要不要?”
听到程越这番话,连文天祥都脸色发白。书一旦被偷或者丢失,岂不就要被程越给杀了?别人说这话他可以不当一回事,但程越虽是他的女婿,却是一向执法如山,这书的重要性他也是明白的,真要杀他的儿女,他还真拦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