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TXT下载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后后退两步     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txt下载     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1章 让许大茂和刘岚躺在一起

    叶胜在食堂快吃完饭的时候,傻柱提了半瓶红星二锅头和一盘花生米,走了过来,坐在了他对面。

    “叶胜,喝一口?”傻柱晃了晃白酒瓶。

    “你忙完了?”叶胜问。

    “完了,剩下就两个菜,已经炖好,卫生也由他们打扫,没我事了。”

    “没酒杯啊,怎么喝?”叶胜摊了一下手。

    “笑话,来食堂喝酒怎么会没酒杯?”傻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白酒杯子,打开瓶盖,就把酒杯倒满了。

    他自个儿先端起杯来:“来,整一个!”

    叶胜不好拒绝,端起酒杯,然后一仰口,让又辣又香的味道,从口、喉一直延伸到胃。

    他吃了一口他的剩菜,傻柱则用他带来的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嚼着,借此压压辣。

    “叶胜,有一件事,你能帮我说道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叶胜笑道。

    傻柱“切”了一声:“这哪跟哪啊!”

    “开个玩笑,什么事,说吧。”

    傻柱先把两人的酒杯满上,这才问道:“这一段时间,你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看她因婆婆、孩子没在,过得还更闲了。”

    “那他为什么不爱搭理我?”

    “有这事?”叶胜也有些疑惑,忽然心中一动:“你不会是为我姐不跟你一起喝酒而苦恼吧?”

    这下轮到傻柱意外了:“你怎么知道?”

    “我就住对门,看到的呗!……应该是大前天吧,我看到你提溜着剩菜和二锅头,进了我姐家,没两分钟,就被轰出来了。”

    “就是这样!”傻柱脸上的苦恼更甚了,“以前不会是这样,甚至还特意提一瓶酒到我家,跟我喝几口。”

    “你这是不了解我姐。”叶胜笑道:“以前她主动上门跟你喝酒,是为了感谢你吧?”

    傻柱点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

    “照你这么说,我只有做了让她感谢的事,她才肯跟我喝几盅……?”

    忽然傻柱一拍大腿:“诶!不能够啊!你姐不会那么势利眼吧?!”

    叶胜不好说秦淮茹的坏话,只能含糊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能为她做什么事呢?”傻柱还是一脸的苦恼。

    叶胜看了一眼傻柱,觉得他对秦淮茹,严重点说,已经魔怔了。

    “那你继续给他们家带剩菜,兴许等孩子们一来,我姐又会感谢你了。”

    傻柱叹了口气:“只能是这样了。”

    叶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傻柱带剩菜给秦淮茹之所以不被欢迎,一个原因是,她就一个人,不太需要。

    二是傻柱借带剩菜的机会,找她喝酒。这一个是大龄未婚,另一个是刚丧偶的年轻俏寡妇,两个人大晚上的,单独喝酒,这味道就变了,秦淮茹不想惹这个闲话。

    两人边说边聊,倒是谈的多喝得少,半瓶酒才下去一小半,食堂其他人已经打扫好食堂了。

    傻柱叫他们先回去了,只留刘岚一个人下来,收拾领导包间。

    又坐了会儿,见领导包间的门打开,鱼贯出来一行人。

    叶胜和傻柱见状,都站起来打招呼:“书记,厂长,走好。”

    眼看领导都走得差不多了,忽然有人叫他们:“你们俩过来一下。”

    叶胜一看,叫他们的是李副厂长,只好迎上去。

    “叶技术员,傻柱,许大茂喝醉了,我知道你们是一个院的,宇书同志也喝得有点多,可能照顾不过来,你们就搭把手,送许大茂回去吧。”

    “这许大茂,酒量不行,还逞能!”傻柱责骂道。

    叶胜则一句话都没说。

    这事他可拒绝不了,一个是厂领导,一个他车间的支部书记,直接领导,说什么他都要帮的。

    李副厂长本来是微微笑的表情,这时沉了下来:“傻柱,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我哪敢对您有意见?我是骂许大茂呢!”

    “没有就好,赶紧到包间看一下吧!”

    “好,这就去。”

    两人赶紧走向包间。

    还没到包间门口,一股酒味就冲了出来。

    “这些人,喝公家的酒真不要命。”傻柱嘀咕着。

    到了门口,见赵宇书正在试图架起许大茂,只是许大茂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站都站不起来,赵于书正在为难呢。

    “你们是来帮忙的吧,赶紧来搭把手。”赵宇书说道。

    叶胜见赵宇书自己也有些醉了,于是说道:“赵书记,许大茂就交给我们了,你就不要管了,先回去吧。”

    赵宇书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自己喝得也有点多。”

    “您放心,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呢!”傻柱也说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

    ……

    赵宇书走后,傻柱先是看了一眼桌面,骂道:“这些人可真能吃,好菜一点都不留,就剩几个素菜。”

    见许大茂趴在桌子上,醉得不成样子,皱了皱眉:“这么醉,咋整?”

    恰好刘岚端了一盆水进来,准备擦桌子。

    傻柱看看许大茂,又看看水,嘴角上翘了一下,只见他,用碗舀了一碗水,就往许大茂脖子上的领子里倒下去。

    刘岚见了,失声叫道:“傻柱你干么?!”

    “让他清醒清醒。”

    许大茂被凉水一刺激,抬头迷糊道:“怎么下雨了?……噢,好像又没下。”

    他正想再趴在桌面上,傻柱的第二碗水就扑面而来,结结实实地泼了他一脸。

    这下,许大茂清醒了好多:“许特么的泼我?!”

    待看清泼他的是傻柱,他站起来,不容分说就扑了过去:“傻柱,你敢拿水泼我!”

    真是酒壮怂人胆,如果清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敢跟傻柱动手的。

    结果当然是被傻柱顺势一推,不仅扑了个空,还撞到墙壁上了。

    幸好及时伸出手撑了一下,不然脸和额头非挂花不可。

    接着傻柱便骂开了:“许大茂,我们是李副厂长叫来帮助你回家的,你别不识好歹,像疯狗一样乱咬!”

    “你说谁疯狗?!”许大茂手指傻柱。

    “说你呢,怎么?你还想动手?”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也不要你帮,赶紧走。”许大茂终于又清醒了一点,知道跟傻柱动手绝对讨不了好。

    “你再说一遍,不要我们帮,是吗?”

    “谁……要……你们帮,我自己能……回家。”说完,他就要出去。

    可他真是太醉了,连门再哪都不知道,竟还往回走。

    叶胜伸手想去扶他,被他甩开:“我不要你们两个帮……”

    叶胜不管他,再次伸出手去,强行扶住了许大茂:“你既然不要我们帮忙扶回家,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把许大茂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包间竟然还有沙发,这倒是叶胜没有想到的。

    许大茂躺在沙发上,又一次甩开叶胜的手:“我不要你们帮,就是在这过夜,也不要你们帮……”

    叶胜望向傻柱,一摊手:“是他自己不要我们扶的,可怪不得我们。”

    “管他呢,让他在这呆一晚上,这种天气,反正死不了。”傻柱说完,就要向外走。

    没想到,许大茂没表示什么,刘岚倒急急拦住傻柱:“你们把他放在这算怎么回事?李副厂长不是交代你们送他回家吗?”

    “刘岚,你也看到了,是许大茂不要我们送,我们也没办法。”说着傻柱对许大茂叫道:“是吧,许大茂?”

    “滚!快滚!”许大茂大着舌头喝道。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敢叫我滚!”傻柱摩拳擦掌,就想上去揍许大茂。

    叶胜把他挡住:“算了,跟一醉鬼计较什么,我们走。”

    “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刘岚又一次拦住他们,“哪有人睡这儿的,要不,你们把他弄到办公室?”

    “办公室没比这好,那沙发我午休时睡过,挺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傻柱说完,不管刘岚,绕过她出了包间门。

    叶胜看了刘岚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食堂大厅,叶胜问傻柱:“你是马上回家还是等一下刘岚?”

    “我等她做什么,我们食堂经常都是她最后一个走。”

    叶胜眼神闪烁一下,突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还有一点紧急工作没完成,还要回办公室一下,不能跟你一起回四合院。”

    “没事你忙,我自个回。”

    两人在食堂外面分开,傻柱回家,叶胜回办公室。

    只是叶胜骑车骑了一小段,又偷偷地返回来。

    找个地方将自行车藏好,叶胜小心地走向食堂。

    因为,他又找到一个报复许大茂的机会!

    从刚才刘岚很不希望许大茂睡在包间的表现当中,他猜测,刘岚一定有事。

    联系到她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十有八九,他们俩今晚在要包间偷情。

    他要让李副厂长亲眼见到,他的相好,被许大茂调戏……

    来到食堂外面,叶胜不急于进去,而是隐在外面暗处察看情况。

    由于食堂只有刘岚一个人,他只要注意她的动静就行了。

    见她将包间的餐具收好后,没有忙着洗,而是向食堂门口走来。

    叶胜赶紧在暗处躲好。

    刘岚走出食堂大门,向外张望一下,接着打开手电筒,向厕所走去。

    叶胜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难道刘岚和李副厂长偷情的地方是在厕所?

    一想到厕所那环境,叶胜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什么呢!在又臭又脏的厕所偷情,随便在那个墙角旮旯都比它强。

    既然不是,那刘岚是去上厕所了。

    遇到这么好的时机,叶胜赶紧潜入食堂,溜到包间里面。

    先把许大茂拖到桌子底下,这样在门口就看不到里面有人。

    然后,他把电灯关了,隐在门后。

    好笑的是,许大茂在他关灯后,竟然还迷糊着说了一句:“怎么关灯了?……关灯好,关灯好睡觉。”

    片刻后,脚步声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当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刘岚在嘀咕:“怎么关灯了,难道是我关的?”

    接着,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当刘岚转身去拉电灯开关的时候,叶胜从她背后的暗处跃出,迅疾地在她身上一点。

    刘岚的惊叫声还没发出,就软软地向地上倒。

    叶胜赶紧伸手从刘岚背后将她扶住。

    叶胜也不管那么多,将刘岚往餐桌上一放,将她衬衣脱了,只穿着内衣。

    借着外面的灯光,叶胜近距离看了几眼刘岚,觉得她长相只能说过得去,不过,皮肤挺白,软弹,还滑。

    把许大茂重新拖上沙发躺着,见他还是一副人事不醒的样子,干脆将灯打开了。

    他将刘岚抱到许大茂身边的沙发上,将后,他将刘岚往许大茂怀里一放。

    没想到,许大茂感觉怀中有人后,竟然伸出双手将刘岚抱在怀里,避免了她向沙发倒下去。

    他这一动作,把叶胜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

    正想如法炮制,将他也点倒了,可一看到许大茂的神态,立即又停了手。

    只见许大茂两眼似睁非睁,根本没有聚焦,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哪啊?……怎么还抱着一个人?”

    说着,叶胜见许大茂双手在刘岚身上游移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不,好舒服的感觉……有点像……与相好在一起时……”

    叶胜听许大茂如此说,心念一动,立即学着高邦村曹寡妇的声音说道:“大茂,我就是你的相好……你这没良心的,好久都没来找我了,把我想的……”

    他正想还学几句撩骚的话,突然听到食堂外面传来脚步声,赶紧溜到窗户那,爬了出去。

    这从窗户逃走,也是叶胜早就选好的路线。

    不过,他没有马上逃走,而是爬到离窗户一米的下水管道上,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还向上爬到比窗户还高的地方。

    刚隐蔽好,就听见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接着,李副厂长又惊又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许大茂,你干什么?!”

    许大茂好像正在亲个不停,啃个痛快,因为叶胜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吧吧吧”的声音。

    既使李副厂长出现并出声制止了,许大茂的“吧吧吧”声依旧没停。

    这大概把李副厂长激得更怒了,因为他已经跟许大茂动起手来。

    “许大茂,你这混蛋,快停手!”李副厂的怒喝声传了出来。

    “你几把谁啊?!我跟我相好的亲热,你嚷嚷什么?”许大茂无耻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两人拉扯了片刻,叶胜就听到脚步声往门口走去。

    可能是拿许大茂没办法,气极的李副厂长,出门而去,大概是去叫人了。

    “相好的,我们继续……”里面又传来了许大茂无耻的声音……

    接着,叶胜隐隐听到,李副厂长在用食堂的座机给保卫科打电话:

    “保卫科吗?我是李副厂长,你们赶快到食堂这边来一下,这边有一个流氓……”

    听说保卫科要来,叶胜悄悄从下水管道下来,赶紧离开。

    来到停放自行车处,骑了车就往厂门口方向赶。

    ……

    第二天,叶胜一到食堂吃早餐,就听到有人议论昨晚许大茂跟刘岚的事。

    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饭吃到一半,眼前一暗,对面多了个人,不用说,是傻柱。

    傻柱明显心情很好,他压代声音道:“叶胜,听说了没有,许大茂被保卫科给抓了!”

    叶胜摇摇头,一脸的无辜加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把刘岚给睡了!”

    “啊!”这下,叶胜是真的意外了。

    旁边一位工友接口道:“别听他胡说!我朋友在保卫科,听他说,没有睡了那么夸张!”

    “衣服都脱了,白菜都被猪拱了,这不是睡了是什么?!”傻柱辩道。

    “跟你这个未婚的说不清楚。”那名工友摇摇头,拿起饭盒走了。

    叶胜这才明白,是傻柱夸大了。

    不过,他不想现在跟傻柱探讨猥亵和睡了的区别,而是问道:“刘岚怎么样了?”

    “请假了,我猜肯定在家里哭着了!”傻柱说着,脸上现出一丝同情之色。

    “那许大茂了?”

    “今儿一大早,就移送派出所了。”傻柱说着,忽然皱眉道:“不过有个怪事,我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什么事?”叶胜有预感,傻柱要说的是什么事。

    “听保卫科的人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刘岚是昏迷的……但据我所知,许大茂可没有本事让人昏迷。”

    “那你就有这本事?”叶胜盯着傻柱问。

    “我也没有,除非给人来一记闷棍。”

    “那许大茂认了?”

    “能不认吗?!连刘岚都指证他,说许大茂趁她不备,把她弄晕了,以便……”

    叶胜听了,松了一口气。

    他把刘岚弄晕,这是一步险招。

    如果被刘岚认出他来,如果嫁祸许大茂不成功,那他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

    当然,他也是在有很大的把握不被刘岚看见,他才敢动手的。

第182章 娄晓娥走了来秦淮茹

    晚上,叶胜回到四院,刚准备洗一下澡,门帘一掀,有人走了进来。

    叶胜一看,来人竟是娄晓娥!

    他打了个招呼:“娄姐,怎么有空来我这窜门?”

    “怎么,不行吗?”娄晓娥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

    你还别说,这娄晓娥长得一般,但眼睛一眯,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对,就是有那种风情百种感觉。

    “行啊,你不怕有人不高兴,说闲话吗?”

    “你是说许大茂吧?”娄晓娥“哼”了一声,“他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哪来的脸说我?”

    “那我呢?”

    “你怕什么?我们连躺在一起都是清清白白的,何况现在规规矩矩的。”娄晓娥又眯了一下眼睛。

    叶胜有些后悔挑起这个话头,赶紧转移话题:“娄姐今天来,肯定有事吧?”

    “也没什么事,就向你打你一下许大茂的情况。”

    “你还是他家属,怎么没去派出所问问?”

    娄晓娥一听,显然有些生气:“什么家属!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许大茂离婚,现在倒好了,我连犹豫都省了!”

    “你真的要跟许大茂离婚?”叶胜问,毕竟离婚可是大事,不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

    “我决定了!”娄晓娥脸现果决,“上次是许大茂跟我提离婚,这次,就是他不提,我也要提!”

    对于娄晓娥跟许大茂的事,叶胜不想劝,当然也没必要当面拱火。

    于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噢,那就祝你们俩都心想事成。”

    娄晓娥扑哧一笑:“你这话真有意思,我想,我跟许大茂应该还是想不到一起去。”

    “怎么说?”

    “上次他提离婚我犹豫,这次我如果提离婚,轮到他犹豫了。”

    “你意思是说,许大茂接连受到挫折,暂时不想跟你离婚了?”

    娄晓娥脸上精光一闪:“我还不了解许大茂,他精着呢!现在他落到这步田地,他怎么舍得跟我离婚?!”

    叶胜点点头:“换了我,我也会慎重考虑的。”

    “你可别把自己跟许大茂放在一起比,他不配!”娄晓娥两灼灼地盯着叶胜。

    叶胜哈哈一笑:“是不配,许大茂自己不会生,就怪到你头上,还以这个为借口跟你离婚,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谁叫我当初眼瞎,听父母的话,嫁给了他。”

    叶胜眼光一闪,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娄姐,许大茂和傻柱是同一院的,你们父母当初有没有考虑过傻柱?”

    娄晓娥一怔:“你说傻柱?……嗯,我也不怕说给你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父母当初真的连考虑都没有考虑。”

    “为什么?”

    “这还用说吗?工作、学历、长相都比不过许大茂,更不用说顶着傻柱这么一个名头了。”

    “不过,你在这院已经生活好几年了,知道傻柱没那么差劲吧?”

    娄晓娥眼光有些躲闪:“唉,现在想起来,比许大茂也不差……”

    叶胜点头道:“看得出,傻柱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娄晓轻叹一口气:“不说他了……这说了半天,正事都忘记问了,你知道厂那边和派出所那边,对许大茂是怎么处理的吗?”

    “具体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特意找人打听一下,听说不要坐牢,但拘留是免不了的。”

    “甚至轧钢厂那边,听厂办的人说,厂里领导已经大致同意,撸了他的放映员,下车间劳动。”

    “活该!”娄晓娥嘴上虽如此说,但脸上却隐有不忍。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毕竟他们还没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娄晓娥打探到许大茂的消息,再跟叶胜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叶胜喝了一口水后,走向卫生间:心想,这下可以洗澡了吧!

    可结果……还是事与愿违,因为秦淮茹进来了。

    看到秦淮茹的大肚子,叶胜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姐,有事?”

    “刚才那人是谁啊?看着像娄晓娥。”秦淮茹指了指门外。

    “娄姐向我打听一下许大茂的事。”

    秦淮茹轻声嘀咕了一句:“婚还没离,就开始不安分了。”

    “姐,我可是很安分的。”叶胜应道。

    “我可没说你。”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自个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拍拍旁边的座位:“弟,坐姐这边过来。”

    叶胜无奈,顺从地坐了下去。

    一坐下去,秦淮茹就抓起他的手:“要不要摸摸我的大肚皮?”

    叶胜手一缩:“还是不要了。”

    秦淮茹硬把的手抓过来,放在肚皮上

    叶胜撇撇嘴:“除了鼓胀一点,没什么不同。”

    秦淮茹暧昧一笑,送给叶胜一个明显之极的秋波,

    叶胜先是轻轻一挣,没挣开,也就随她了……

    “现在有不同了吧?”

    叶胜正想随口说跟在秦家村没什么不同,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因为事实摆在那,跟以前相比,还是有不同的,毕竟生过一个孩子。

    见叶胜不说话,秦淮茹贴了地过去……

    良久后,叶胜的防线彻底坍塌……。

    可不吧,这秦淮茹三番两次地撩他,而且是真真切切地撩。

    这种核弹般地拱火,是个人都受不了。

    以前两次,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或者说意外,导致“犯罪”中止,让叶胜意难平。

    凡事不过三啊,今天,叶胜说什么也不管了。

    假如今天还是有意外发生,那么说明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那么,叶胜只好顺从“天意”,从此与秦淮茹离得远远的。

    叶胜腾地站起来:“去卫生间吧!”

    秦淮茹先是一怔,然后脸上再红了红。

    她向对面的床铺看了一眼,带着疑惑,跟着到了卫生间……

第183章 新车间主任看上秦淮茹

    第二天晚上,叶胜在家洗完澡,正在看书。

    看到九点钟,他站起来,打算把门锁了,上床躺着看。

    还没到门呢,门帘一掀,秦淮茹走了进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来了!这偷情可不是吃饭,可不能天天来,那样迟早被人发现。

    秦淮茹大概看出了叶胜的心思,用暧昧的眼神白了叶胜一眼:“想什么了,我有那么浪吗?!”

    说完,她自己的脸先红了。

    叶胜撇一下嘴,心里嘀咕:口是心非,昨天要不是他及时捂嘴,他们就“暴露”了。

    其实,以叶胜这个身体,秦淮茹怎么浪,他都接得住。

    只是毕竟是偷着浪,还是要悠着点再悠着点,而且秦淮茹大着肚子,也不宜和不方便。

    叶胜只好嘻嘻一笑,违心地说:“你没有,我有行了吧!”

    秦淮茹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找地方坐了下来。

    叶胜也在她对面坐下。

    见她脸变得越来越正经,而且最后叹了一口气,不禁问道:“姐,你又遇到啥事了?不会又没钱了吧?”

    “想什么呢!姐找你,就只为了借钱和……”说着,她脸又红了。

    “我想一下……”叶胜假装认真回想,“你还真别说,你找我,还真是这两件事情居多。”

    “去你的!”秦淮茹拍了他一下,嗔道。

    “说正经的!”秦淮茹脸一板,“姐真的遇上事了!”

    叶胜也收起了玩笑心思,问道:“什么事?”

    “我们车间主任上个月底换了,这你知道吧?”

    “知道啊!”

    “新来的主任跟老主任没法比,就是流氓一个!”

    叶胜眉头一皱:“不会吧,他敢明目张胆地耍流氓?”

    “明目张胆是不敢,但他可以暗着来啊!”

    “怎么说?”

    “就拿今天来说吧,借着指导我的机会,那双黑手总是有意无意往我手上蹭,恶心死了!”

    说着,秦淮茹还用力搓着手,好像要搓掉那咸猪手给她还来的阴影。

    “没有其他表现吧?”

    “目前还没有。”

    “那你就尽量少跟他接触,千万不要单独跟他呆在一起。另外,他再骚扰你,尽管跟我说,我来想办法。”叶胜皱着眉头道。

    秦淮茹走后,叶胜还是眉头紧皱,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就是麻烦,特别是跟你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

    不过,到底是领导,又是在京城天子脚下,秦淮茹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叫徐胜达的,倒是挺收敛的。

    借指导工作摸秦淮茹的手,是他最出格的举动了。

    在那个年代,妇女能顶半边天,工厂里都有女工委员会,对妇女权益保护还是挺到位的。

    可秦淮茹身边总有只苍蝇不定时的嗡嗡响,秦淮茹不能忍,叶胜也觉得不能忍。

    揍一顿出气,这太没技术含量,而且不一定有效果。

    不过,一连三天,叶胜都没想到好的法子。

    这天,车间管杂物的工人请假了,主任看叶胜没事,就叫他去帮忙领一下劳保用品,无非就是手套啊,衣服啊之类的。

    来到劳保用品仓库,叶胜见前面有人排队,他不爱在原地等,就四处逛了起来。

    当他向旁边屋子走去的时候,门口一名女工拦住了他:“小同志,这是女工卫生室,男同志不能进。”

    叶胜一怔,抬眼看向门框上的“男工止步”警示,以及门上订着的女工卫生室牌子。

    “不好意思,没注意。”

    道完歉,他赶紧转身,回到仓库前。

    他看到女工卫生室已是最后一间房了,再过去就是荒地,走过荒地,就是工厂围墙了。

    他见没什么东西可逛的,就回到仓库前排队了。

    在排队领劳保服当中,叶胜又转头细看了几眼旁边的女工卫生室。

    他感觉,这两间房长得是一模一样,大概是这女工卫生室也是仓库改建成的。

    这女工卫生室叶胜有听车间的女工说过,这些女工称它为“半边天”的“白色小屋”,里头备有消毒过的卫生带、草纸,以及冲洗用的小毛巾,以方便来月经的女同志保持卫生。

    所以这个地方,跟女厕所、女浴室差不多,男的怎么能进去……

    这天晚上,叶胜一回家,秦淮茹就走了进来。

    叶胜看见秦淮茹即使怀孕,依然水灵水灵的脸蛋,想起前几天的荒唐,抑制不住地心头一热。

    他赶紧定一定神:“姐,这几天还好吧?”

    秦淮茹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坐,姐这就跟你说。”

    叶胜想了想,还是忍着贴着坐的冲动,坐在了她对面。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你躲什么躲,今晚我可没心思……”

    叶胜笑了一下:“不谈那个,说说你的事吧。”

    秦淮茹微皱着好看的眉毛:“徐胜达今天找我了,说可以给我换一个轻松的岗位。”

    “那不是好事吗?”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他有那么好心?”

    叶胜点点头:“我知道他没有好心,不过,我的意见,你先死咬着让他先帮你调整岗位,再谈其他。”

    “这能行吧?”

    “怎么能不行?!难道他敢对你用强?”

    “谅他没有那个胆子,而且我还怀着孕,他敢用强,罪加一等。”

    “这就得了!”叶胜又问:“他给你什么好岗位?”

    “就是赵书江那个操作天车的岗位,比轧工好。”

    叶胜听了,冷笑一声:“这徐胜达,给你画饼呢!”

    秦淮茹不解道:“画饼?”

    “这赵书江是什么人?他父亲可是我们检修车间的支部书记,资格比徐胜达还老,他敢动他女儿的岗位?!”

    “可徐胜达说,赵书江工作犯过错,不适合当操作工。”

    “除非他给赵书江换一个更好的岗位,要不然,我是不信的。”

    “这徐胜达!还想跟我这骗吃骗喝,他想得倒美!”秦淮茹恨恨道。

    她又骂了徐胜达几句,忽然说道:“弟,你帮姐想想,我该怎么回绝徐胜达。”

    “回绝什么?”

    “他约我明天跟他单独相处,你说我怎么办?”

    “你答应了?”叶胜惊道。

    “没有,我说想想。”

    说完,她脸现担忧:“你……不会怪你姐吧?”

    “姐,你不会真想吊着他吧?”叶胜盯着秦淮茹,问道。

    “怎么可能!我宁可饿死,也不跟这种人来往!”

    叶胜赶紧制止:“别,姐,你话不要说得太满……不过,你明天不妨答应他,剩下的事交给我。”

    秦淮茹有些担心:“这样能行吗?我才刚进厂,别把直接领导得罪死了。”

    “从你拒绝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他给得罪了。以后他怎么对你,就要看他的人品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谅他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你。”

    秦淮茹叹了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刚上班就碰到烦心事。”

    叶胜安慰她:“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我记得你现在不用上夜班了,都是白班,是吗?”

    “对,厂里女工委员会对怀孕后期的怀孕工人,出台过政策,不能上晚班。”

    “这样,明天你答应徐胜达,下午五点会在劳保用品仓库旁边的空仓库等他,并且对他说,你拿到了仓库钥匙。”

    “劳保用品仓库旁边的空仓库?为什么选那?”

    秦淮茹之所以这么问,大概是刚进厂,还没去过女工卫生室。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有,你明天下班的时候要注意一下,看徐胜达有没有跟着你,不然的话,他看到你没往仓库走,而是径直回家,那就麻烦了。”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心,我干脆跟组长请假半小时,早点回家。”

    “行,这样更保险。”

    ……

    第二中午,为了计划顺利实施,叶胜吃过午饭,特意到劳保用品仓库踩点。

    尴尬的是,中午竟然也有女工出入女工姨妈室。

    把女工卫生室说成女工姨妈室,这是叶胜的自己的叫法,因为叫什么卫生室,使他容易跟厂的医务室混在一起。

    那些女工一见到叶胜,大多露出探询的目光。

    不过,见叶胜在那转悠,什么事也没做,一个个露出警惕之色。

    很明显,再转悠下去,她们就真的把叶胜当成坏人,叫保卫科了。

    叶胜哪敢再停留,赶紧蹬车跑路。

    还好,这次踩点,还是有收获的,被他发现了一个很好的观察点。

    只是,最好有望远镜,不然的话,等肉眼看到徐胜达出现,再去谋划,那就太晚了。

    回到车间,叶胜找到检修车间的工人小张,问他的望远镜今天有没有带。

    因为,叶胜记得,小张有一个望远镜,还带到车间来过。

    至于他为什么带到厂里来,叶胜也知道,他无非想看一看女工宿舍。

    叶胜运气还不错,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小张今天有带望远镜。

    叶胜跟他讲,就借个把小时,小张勉强答应了。

    四点半一过,叶胜找个借口,说去其他车间看一看,然后,就不动声色地骑车往女工姨妈室赶。

    到了目的地,叶胜一咬牙,将女工卫生室和男士止步的牌子撬了。

    然后,他躲到一个隐蔽的高处,用望远镜向来处注视着。

    同时,他心里在保佑:保佑姨妈室没人!保佑姨妈室没人……

    这可是事关计划的关键一环节,如果有女工在徐胜达到达的时候,出现在当场,那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有些忐忑地等啊望啊……

    终于,五点五分左右,望远镜中出现了徐胜达骑车的身影!

    叶胜赶紧从隐蔽处跑下来,冲向姨妈室!

    他注意听了一下里面动静,确定里面有人。

    然后,再轻轻地将姨妈室的开着的一扇门掩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向秦淮茹确认过,徐胜达知道劳保用品仓库在哪,但已经有两年没来过。

    而姨妈室,是去年才搬到这来的,估计徐胜达也不知道。

    叶胜做好这些,就听到有人来了。

    他赶紧跑到草丛中藏好,同是心里又在保佑:我的半边天娘娘,你们等会儿再出现……

    他偷偷地从荒草丛中的缝隙向外看,见来的就是徐达胜!

    只见徐达胜将自行车停好,望了望门上的招牌。

    当看到“劳保用品仓库”这个牌子的时候,叶胜见徐达胜将头转向隔壁仓库,脸上露出了会心和垂涎欲滴的微笑。

    那笑容,把叶胜看得一阵恶心,以及随之而来的愤怒。

    以为偷人得逞、马上就美人在怀的徐胜达,还左右观察一下,没看见人,这才猴急地走向劳保用品仓库旁边的“空仓库”。

    他直接推门,当然,门一下就被他推开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徐达胜已经端不住了。

    可能在他看来,没必要端着了,也没必要带着“面具”了。

    所以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向里闯,恨不得马上一偿所愿。

第184章 车间主任被撸,秦淮茹上门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此时的徐胜达,已达到了偷的境地,所以他是激动的、亢奋的,连带着判断力都下降了。

    如果他注意一下卫生室的陈设,很容易发现问题。

    这女工卫生室,一进门就是一个用一排柜子背面做的隔断,进去里面的过道在外墙那边。

    两门之间的走廊摆着长椅,大概是供人休息用的。

    不过这些,不足以让人联想起这是一间女工休息室,而且这一排隔断用的柜子,还是会让人往仓库上面去想。

    徐达胜就是如此。

    他把门锁上后,就急急地向里面闯。

    当他穿过柜子做成的隔断,终于进到里面的时候,见到的不是脸蛋水灵、身材臃肿的秦淮茹,而是一名正在换卫生带的中年妇女!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对方。

    徐胜达没有想到,水灵又很有风情的秦寡妇,竟变成了黝黑难看的中年女工!

    中年女工没有想到,在这女工卫生室,竟然闯进来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老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正盯着她的卫生带……

    由于太突然,太意想不到,太辣眼睛……以至于有好几秒的时间,他们在那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中年女工先反应过来,将裤子一提,大喊道:“有流氓啊!抓流氓啊!”

    被中年女工一喊,徐胜达也反应过来,他赶紧冲上去,着急道:“别喊!别喊!”

    他这么一冲,中年女工以为他还要对她动手动脚,吓得边躲边喊,而且喊得更凶了。

    其实,徐胜达冲过去,是想捂中年女工的嘴,哪知弄巧成拙。

    没办法,徐胜达只有跑。

    可一到门口,将锁打开了,却怎么了也开不了门,像是门在外面给人栓上了。

    不用说,做出这种“好事”的,只有叶胜。

    此时,他已经将“男工止步”和“女工卫生室”的牌子贴回去了。

    看着栓在门把手上的废铁条,叶胜知道,一时半会儿,徐胜达是出不来了。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打电话给保卫科,让他们逮住徐胜达。

    要不然,时间一久,保不齐徐胜达会将门踢了,或是从其它地方逃脱。

    虽说即使徐胜达逃了,也有其它办法把他揪出来,但到底要多费一番手脚,不如当场捉住来得方便、爽利。

    叶胜正在“享受”中年女工高音喇叭的时候,通往女工卫生室的路上出现了三个人,三个正在奔跑的女工。

    叶胜早已经藏好身形,这时见女工卫生室里面的中年女工来了援兵,也就停身不动。

    既然来了援兵,也就不要着急蛮慌的去找电话报告保卫科了,叶胜乐得少跑路,还能看看热闹。

    他看见三个新来的女工,有两个他认识,一个是他车间的焊工梁师傅,另一个是秦淮茹的师傅陈姨。

    还有一位叶胜不认识,不够看她五大三粗的样,估计徐胜达在她手里讨不了好。

    三人飞快地来到女工卫生室前,见门把手上竟然栓着一条废铁条,自然奇怪。

    “搞什么,竟有人从外面给栓上了。”陈姨嘀咕了一句。

    “不管这些了,还是抓流氓要紧!”壮女工说道。

    “没错,当务之急还是抓坏人!”梁师傅说着,抽开了铁条。

    当她们开门的时候,叶胜从草从中望过去,并没有看到徐胜达在里面。

    “流氓在哪呢?”壮女工叫道。

    “刚才……还在门那边……”是中年女工的声音。

    叶胜见进门的三人在左右上下地看,就是没找到流氓。

    忽见梁师傅看向门后,然后大叫道:“在这!”

    随着她的喊叫声,一个人影从门后冲出来,还蒙着手帕,想夺门而逃。

    不用说,这人就是徐胜达了。

    眼看他就要逃出来了,突然,从侧边伸出一条粗胳膊,想拦住徐胜达。

    放在平时,一个弱女子光靠一条胳膊,想拦住存心想跑的成年男性,还是有难度的。

    徐胜达也是这么想的,他心里哼了一声,伸手就想将出手阻他的女工推一边。

    哪想到,他一推,竟然推不动!

    这时,他已经撞上那条胳膊了。

    他正想借着冲击力,推开胳膊。却见那条粗胳膊竟主动一抱,硬生生将他拦了下来。

    “还想跑!”壮女工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胜见徐胜达被壮女工抱住,根本挣不开,像一只被老鹰抓住后,正在死命扑腾的公鸡。

    这时,陈姨也拦在徐胜达面前,一把扯下了他的蒙面手帕。

    “是你!”陈姨看见徐胜达的真面目后,惊叫一声。

    毕竟,这徐胜达可是她的顶头上司,新来的车间主任。

    “陈姨,我只是走错了门,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都这时候了,徐胜达也不要什么面子了,赶紧求饶。

    “想得美!”“不行!”

    哪知他的话刚落音,两声有力的拒绝几乎同时发出。

    叶胜见陈姨只犹豫那么一下,就坚定道:“这是女工卫生室,女工说了算,天王老子也要趴着!”

    “陈姨说得对,有魄力!”梁师傅赞道。

    “先把他绑了,免得他逃了,这老家伙看上去年瘦不拉叽的,力气还挺大。”壮女工建议道。

    “也对。”梁师傅表示赞同,接着她皱眉道:“不过,没有绳子啊,难道用卫生带绑?”

    叶胜看到,当梁师傅说要用卫生带绑他的时候,徐胜达面容扭曲。

    他猜想,此时的徐胜达,心里肯定不得劲死了!

    千百年来,女人的月事不仅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觉得它是秽亵的。

    甚至有的人,打麻将手气差的时候,摸上个“红中”会大骂:“妈的,摸个月经带。”

    现在,他堂堂一个车间主任,被女工用卫生带绑着,不仅是犯错误问题了,而是丢脸丢大发了。

    本来以为,被女工用卫生带绑了就是很可怕的了,连叶胜也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只听陈姨喝道:“别浪费我们的卫生带了,给他‘看瓜’了,用他的皮带绑了。”

    听了陈姨的话,连在草丛中看热闹的叶胜都惊呆了,更不说陈胜达了。

    这陈胜达可是领导,而且是你的直接领导,可不是许大茂之流,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给“看瓜”了?!

    这胆子和魄力可真是不一般的大!反正叶胜是自愧不如的。

    难怪她能成为厂里女工的知心大姐,或者说难听点是大姐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瞧瞧人家那魄力,真不是盖的!

    这时,被窥女工见来了帮手,也大胆走了出来。

    叶胜见一个黝黑干瘦的中年女工指着徐胜达的鼻子骂:“你这老流氓,连娘们换卫生带也看!”

    陈姨有些吃惊地问道:“他看到你那个了?”

    黝黑女工脸一红:“他闯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姐妹进来,没太在意,还在继续换……”

    陈姨一听,立即上前动手脱徐胜达的裤子,边脱边说:“既然是真流氓,那更要给他‘看爪’了!姐妹们,动手!”

    徐胜达一听急了:“各位姑奶奶,我冤枉,我不是流氓,我是走错了!”

    “走错?怎么回事?”陈姨停手问道。

    徐胜达见陈姨停手,以为有希望避免被“看瓜”,赶紧说道:“我本来是想去仓库的……”

    “你是说旁边的劳保用品仓库吗?”陈姨虚指了指旁边。

    “对对对!就是要去劳保仓库,可不知为什么,你们卫生室竟然没有牌子,我就走错了。”

    徐胜达可不敢说,他其实要去的是劳保用品仓库旁边的空仓库,因为空仓库早已经成了女工卫生室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女工卫生室那么大的牌子贴在那,你没看到啊!”

    粱师傅驳斥完,又特意跑到门前:“你看看,牌子好好的贴在那,你就是在为你可耻的行为找借口!”

    徐胜达先是一懵,然后恨得牙痒痒:“秦淮茹,你陷害我,我跟你没完……还有你同伙!”

    他不认为,秦淮茹一个大肚子女人,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摘牌子、贴牌子,还有阻止他离开卫生室的事,一定是她的同伙干的。

    这一次,他猜得倒是完全正确。

    见陈姨又要动手,徐胜达脱口而出:“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谁陷害你?”陈姨问道。

    徐胜达一窒,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哪敢说出秦淮茹的名字,如果说出来了,人家就会问原因,甚至会去调查。

    若是被人知道,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威逼利诱一个寡妇,一个孕妇,一个工友的遗孀,跟他睡觉,那他就彻底完了。

    要知道,此时的厂党委负责人杨书记,是一个老革命,为人可是很正派的,远不是李副厂长那种人可比的。

    所以他现在,不仅不能说出秦淮茹陷害他的事,而且要死咬着走错门,这样才能减轻处罚。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梁师傅冷笑一声,“陈姐,你看,他又在找借口。”

    “就算他找一百个借口都没用,事实就摆在面前。”

    说完,她问黝黑女工:“刚才听到你电话,是不是报告保卫科了?”

    黝黑女工点点头:“打了。”

    “那大家赶紧动手,给他‘看瓜’了呀!不然等到保卫科的人一到,就不好动手了。”

    “对!”“嗯”“早该如此了!”

    其它三人齐声赞同,立即上前动起手来。

    在此之前,壮女工已经把徐胜达按在了长椅上。

    从叶胜这边看过去,看不到她们“看爪”的动人情景,只看见徐胜达的工装、白背心、裤子被丢门口。

    同时还传来他的讨饶声:

    “陈姐,我好歹是你领导,给我点面子,不要这样。”

    “我认罚行吗?就不要‘看爪’了,多丢人啊!”

    “就算不是领导,也是同志,你们能不能手下留情?”

    “轻点绑,我胳膊快断了……”

    “陈姨,他的内裤要不要……”这当然不是徐胜达的声音,是壮女工的。

    “还是算了吧,又老又丑,没什么好看的。”

    “可惜了了……”

    ……

    后面的事情,叶胜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翻墙走了。

    他可不想被保卫科发现。

    至于自行车,他第二天才去骑。

    ……

    隔了两天,徐胜达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他的车间主任被撸,还是回到原车间当他的副主任。

    当然,处分是免不了的。

    对于这结果,相对于他所犯的事来说,是轻了。

    后来,叶胜听说,徐胜达死咬着是走错了门,而且上面有人保他,他才能勉强脱身。

    徐胜达的处理结果对叶胜来说,既意外也不意外,但有一个人的调动,就让叶胜意外了。

    此人就是赵宇书,他竟然被调去了秦淮茹所在的三车间当车间主任。

    检修车间的支部书记则由主任一肩挑。

    还有,赵宇书一到三车间,就让秦淮茹顶了赵书江操作工的岗位。

    这还不是让最叶胜意外的,因为,依叶胜猜想,赵宇书是想给贾家一点补偿,毕竟,贾东旭的意外受伤,赵书江不能说没有一点点儿的责任。

    最让叶胜意外的,就是赵书江竟然被调到了检修车间!

    这小妮子,到检修车间上班的第一天,就厚着脸皮跑到叶胜办公室,跟他寒暄了几句,大有想和叶胜重归于好的意思。

    说了那么多,这些人事变动,其实都在一天内完成的。

    在徐胜达被调走后的当晚,叶胜一回家,秦淮茹跟了进来。

    “弟,你真有办法,不声不响地让那老色鬼滚蛋!”

    “嘘!”叶胜作了一个禁声动作,“这事你可不能在外面乱说,我可不想让人知道,特别是徐胜达,要不然,他非恨死我不可。”

    秦淮茹一听,脸上的兴奋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片愁云:“我这样把徐胜达得罪了,他会不会报复?”

    叶胜脸一板:“这么说,姐,你是怪我了?”

    秦淮茹先是一怔,然后满脸堆笑:“哪能啊!徐胜达灰溜溜地从三车间滚蛋,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见叶胜不说话,脸上还是不高兴,她又道:“姐一个弱女子,有刚才的担心是正常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了,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弟弟在轧钢厂,姐什么都不怕!”

第185章 无奈怂恿傻柱和赵书江找别人

    “我在轧钢厂无根无基,无职无权,我可没本事!”叶胜淡淡道。

    “瞧你说的,越是这样才越显得你有本事啊!”秦淮茹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叶胜身边,“你想想看,如果一个大局长把车间主任搞下台,那没什么;但如果是一个普通工人,让某人的车间主任当不成,那才是厉害。”

    叶胜听了,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眼:“看不出来,我姐说话水平特别是拍马屁水平,是大有提高啊!”

    “去你的!”秦淮茹拍了叶胜一下,“刚才脸板板的,吓死你姐了。”

    叶胜也笑了一下:“说真的,姐,你记住,徐胜达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了。”

    “我省得,你都是为我好。”说着,秦淮茹贴了上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姐怎么感谢你……”

    叶胜正想躲开,想了想:他跟秦淮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躲什么……

    所以,他就坐着没动。

    “你胆子真大,门都没关就敢这样。”叶胜轻声道。

    秦淮茹一听,赶紧离了叶胜向门口望去——果真没关!

    叶得她赶紧起身到对面坐下。

    她刚坐好,门帘一掀,傻柱走了进来。

    “傻柱,你这不告而入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叶胜说傻柱。

    “你一个单身汉,跟我一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傻柱不以为然。

    “傻柱,不是我说你,如果有一天我弟有对象,你也这样冒失,那就太失礼了。”秦淮茹也忍不住说起了傻柱。

    主要是她正想跟叶胜进一步贴贴,傻柱就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败兴的很。

    而且,要不是叶胜及时提醒,他俩的“丑事”就被傻柱撞见了,她心里怎能不有气。

    “你弟才多大就想有对象?我还没有呢!”傻柱还是不当回事。

    “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事吗,傻柱?”叶胜问。

    叶胜认识傻柱这几个月,就发现他这人有时候容易一根筋,所以他也不想纠缠这个问题。

    傻柱吧嗒一下嘴,望向秦淮茹:“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从食堂带了半只鸡,想给淮茹补补,他不正怀着孕嘛。”

    “难得你这么好心,鸡呢?”

    “在我家炖着呢,要不你陪我喝两盅?”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涎着脸了。

    “我怀着孕呢,哪敢喝酒!”秦淮茹不为所动,“要不,叫我弟跟你喝几杯吧。”

    傻柱脸上明显露出失望之色,无奈道:“好吧。”

    叶胜可有可无,闲来无事,跟傻柱喝几杯也无妨。

    三人来到傻柱屋,见炉上果真炖着东西。从那冒出来的香味,叶胜闻出来了,果真是鸡。

    傻柱又添了一副碗筷。看来,他原是准备跟秦淮茹单独聊的。

    桌上已经摆好炸花生米一盘,腌菜一盘,还有一小碟酱牛肉。

    看来,为讨秦淮茹欢心,傻柱也是费了心思的。

    只不过,现在却便宜了叶胜。

    “鸡已经炖好了,我把它端上来。”

    炖鸡上桌后,傻柱给叶胜和自己满上酒,端起酒杯:“来,叶胜,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后,自然是吃菜,叶胜重点光顾炖鸡和酱牛肉。

    吃了几口后,叶胜承认,傻柱烧菜,确实有一手。这半只鸡被他二次加工后,味道反而更好了,汤也很鲜,看来加不了不少好料。

    三人边吃边聊,中间,叶胜问傻柱:“傻柱,你今年有三十了吧?”

    “整三十大寿!”

    “真的不小了,赶紧得找个媳妇了!”

    “你才多大啊,在我面前是个小辈吧?倒是管起我来了!”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傻柱重复一句,拿眼看向秦淮茹,“为我好就应该为你柱哥出把力。”

    傻柱的神情叶胜尽收眼底,而且,他话里的意思叶胜也懂,但他硬是装傻。

    没跟秦淮茹重温鸳梦,他倒无所谓,秦淮茹爱跟谁就跟谁,但前几天他们贴上了,叶胜就不能不管了。

    要不然,他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傻柱,你条件也不差,不要左挑右挑挑花了眼,把自己挑耽误了。”叶胜循循善诱,“你何家就你一男丁吧,你再不找媳妇,给你们何家添丁,你们何家可就……”后面的话很难听,叶胜不好说出口,但傻柱肯定能听懂。

    傻柱听了,先是沉默,然后又望了一眼秦淮茹,竟然笑了起来:“你还别说,到时我肯定找一个能生的,生大一堆儿女。”

    叶胜见傻柱还贼心不死,还说找一个能生的,这妥妥的曹贼啊!

    他咳了一下,故意转移话题:“姐,幸好贾家有一个棒梗,要不然,你婆婆非跟你急不可!”

    秦淮茹被叶胜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好歹他们从小相处到大,知道叶胜说这话是另有目的,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可不嘛,要没棒梗,我会被贾家人叨唠死!”

    “嗨!你们这话可说早了。”傻柱摆摆手,“你怎么能确定,淮茹这胎怀的不是儿子?”

    “这真能确定。”

    叶胜此话一出,连秦淮茹都眉头大皱,心想:叶胜这谎也撒得太假了吧,傻柱能信才怪呢!

    傻柱一愣后,问道:“你是说淮茹这胎怀的是女儿?”

    见叶胜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不会靠蒙吧?”

    这个时代可没有B超,否则傻柱也不会这样问。

    秦淮茹也脸露疑惑地望着叶胜。

    叶胜又咳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小时候,给我们家算命的半仙说的。”

    秦淮茹看着叶胜,还是一脸的疑惑。

    她记得,是有算命的给他们俩算过,这可是那个时代农村的特色。

    等家里几个孩子大一点,就要请算命先生算命。

    但她不记得,有算命的说过,她只能生女儿啊!

    她倒是记得很清楚,那算命的曾说过,叶胜活不过十八岁。

    可现在看来,这不是胡扯吗?!叶胜早过了十八岁,照样还活得好好的。

    她记得,当算命说出叶胜活不过十八岁的时候,叶胜的父母差点要将算命的赶走,连钱都不想付。

    后面算命的说了一句话:也许天无绝人之路,会天降奇迹也说不定。

    正是这句话,加上这算命的在那一带名气很大,叶胜父母才勉强付了算命的钱。

    叶胜给秦淮茹递了一个眼色:“是吧,姐。”

    秦淮茹顿了一下,才应道:“是的,好像有这么说过。”

    “算命那是封建迷信,都是骗人的。”

    傻柱嘴上这么说,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毕竟,在这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比后世重得多。

    叶胜见有了一点效果,也不能胡诌得太过,于是问道:“傻柱,你觉得娄晓娥怎么样?”

    “不咋地,你问这个干么?”

    “许大茂跟娄晓娥不是闹离婚吗?你就没想过?”

    “想什么呢!我想得着吗?”

    见傻柱如此说,看来,现在傻柱对他俩还真不感冒。

    也是,他跟娄晓娥没发生一系列故事,也不会走到一起。

    但既然提了,叶胜就不想就这么了了。

    “其实,娄晓娥还是不错的,家境就不用说了,我们拍马都赶不上,最重要的是,她是许大茂的老婆。”

    叶胜特意强调娄晓娥是“许大茂的老婆”,因为他清楚,傻柱和许大茂,是天生的冤家。

    这么一强调,还真用,傻柱果然眼神一亮,在那胡思乱想起来。

    “还是不行!”傻柱摇摇头,“他们还没真的离婚呢!”

    “要不,于莉的妹妹,于海棠考虑一下?”

    叶胜为了秦淮茹,这当媒婆的功力,是蹭蹭的往上涨。

    “于海棠?她又是何方神仙?”傻柱笑道。

    “我问你傻柱,于莉长得俊不?”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还行吧,比你姐差点。”

    “但于海棠比于莉长得还俊,而且,她就在我们厂上班。”

    “我们厂的,她姐又住在这个院,我怎么没见过?”

    “她姐结婚才多久,她肯定也不常来,你没见过很正常。”

    “真的俊?”傻柱问。

    “真的,她就是我们厂宣传科的播音员,那声音多甜,人肯定也长得不差。”

    傻柱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什么声美人甜,那都是骗人的。”

    “反正我把消息透露给你了,你信不信,要不要把握机会,那就由你了。”

    “你们两个单身汉别一直谈论女的了。”秦淮茹有些不满道。

    “单身汉不谈论女人谈什么?”

    “单身汉谈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见两人说的话几乎是异口同声,叶胜和傻柱不由得笑了起来。

    ……

    “你们俩可真能聊,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两人一进叶胜的屋,秦淮茹就埋怨道。

    叶胜看了下手表:“不也才九点多吗?没多晚吧。”

    见秦淮茹返身将门锁上了,叶胜小声道:“姐,你干么?”

    “明知故问!”秦淮茹白了叶胜一眼,脸露暧昧的笑。

    然后,她贴了过来:“你刚才装醉,要我扶着才肯回来,不就是为我能呆在你屋找借口吗?你这个小坏蛋……”

    “你不是配合得很好,把我送到屋,不回去,反而把门锁了。”

    叶胜说着,手就搂上去,只是被圆滚滚的孕肚顶着,搂着不得劲,只好坐了下来。

    “你给傻柱拼命介绍对象,姐知道是为了我,我很……喜欢。”秦淮茹的话,忽然变了,竟饱含深情。

    “你知道就好。”

    “放心,有你在,十个百个傻柱我都看不上眼。”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

    “姐现在就可以发誓。”

    “好好的,发什么誓,还是做正经事要紧。”

    秦淮茹看了一眼窗户,将叶胜一推:“你真是的,门虽然锁了,窗户却没关……要不,我们还是去卫生间?”

    “不了,卫生间那个地方,总之味道不太好,我们去阁楼吧,这几天下雨,天不热,上面应该不闷。”

    秦淮茹在前,叶胜在后,走上了阁楼。

    这阁楼总体不高,房顶肯定也不是平的,中间屋顶位置倒是有两米高,然后斜斜下来,越来越低,到屋檐的位置,就只有一米高了。

    “你窗户怎么开在屋顶?”秦淮茹奇怪道。

    “那不是窗户,是一整块玻璃。”

    “还真是。”秦淮茹走到玻璃底下,向上望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竟还能看到星星。”

    叶胜也走到玻璃下,向天空望去:“当然能看到星星……就是今天云比较多,不能看到满天星斗。”

    秦淮茹脸现回忆:“看到这样的天空,让我想起我们在秦家村,在院子里乘凉看星星的日子。”

    “我们四合院的院子也可以乘凉,赏月,看星星。”

    “那不一样。”

    秦淮茹说着,两眼从天上的星星移开,定定地望着叶胜。

    叶胜觉得,她的眼睛特别亮特别亮,就像天空的星辉落入了她的双眸中。

    两人不约而同靠近,拥在一起……

    旁边,是嗷嗷待哺的大床……

    ……

    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叶胜正准备到食堂吃饭,赵书江拿着饭盒走了进来:“叶胜,一起到食堂吃饭。”

    “我说赵书江,你能不能有点礼貌,别直呼名字,叫我叶技术员。”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叫我名字。”赵书江呵呵笑着,就来拿叶胜的饭盒。

    “我有手,不用你拿。”

    “你骑车,难道用第三只手拿?”

    “我有挎包,放包里总可以吧。”

    “那倒不如放我包里。”赵书江不容分说,就将叶胜的饭盒放入自己挎包里。

    叶胜无奈,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动手去抢女孩子包包吧。

    来到门外,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书江,我特意过来接你,走,一起到食堂吃饭。”

    叶胜一看,见是一小青年,戴着一副眼镜,长得挺斯文。

    “他是谁?你认识?”叶胜问赵书江。

    “我爸战友的儿子,在厂部机关上班。”

    “既然认识,他叫你呢,你还不过去。”

    赵书江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不用理他。”

    叶胜骑上自行车,赵书江小跑后坐上了后座。

    叶胜回头望了一眼,见眼镜男嘴巴抿紧,显然不高兴了。

    到了食堂,两人倒没有坐在一起吃饭,那太扎眼了,不管是叶胜还是赵书江,都不敢。

    在回车间的路上,叶胜劝赵书江:“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不然,你爸战友的儿子该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是装的,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我才十七岁,还是学徒工,哪能谈恋爱。”

    “那还是离我远点吧,会被人误会的。”

    “我想明白了,我们不谈对象,有什么好怕的。”

    叶胜听了,满头的问号:“不谈,那你天天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怕我怕啊,妹妹。”

    “反正我们没谈感情,只聊天和谈工作,而且,我只是想多接近你而已……诶,你说得对,我们就只是兄妹关系。”

    “从小,我就希望有你这样一位哥哥,就算小一点的弟弟也成。可就是这么简单愿望,都不能实现,我妈一连给我生了四个妹妹。”

    “我很荣幸,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可别人不这么认为啊!”叶胜苦笑。

    “要不,你当我师傅,反正我刚到车间,还没给我安排师傅。”

    “我一技术员,哪能带徒弟啊!”叶胜不只是苦笑,快要惨笑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求我爸,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当我的师傅!”

    听到赵书江坚定无比的话,叶胜扶着车把的手都不稳了……

    果然,第二天,于主任就带赵书江过来:“叶技术员,辛苦你一下,带一个徒弟。”

    叶胜苦着脸:“主任,哪有技术员带徒弟的。”

    于主任微笑着拍了拍叶胜的肩膀:“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有些事是可以变通的嘛。你若不想带徒弟,那就把书江当助手吧。”

    叶胜顿时没话说。

    于主任走后,叶胜忍不住抱怨:“那也不能配一个工人当助手,最少也是中专毕业的技术员。”

    赵书江笑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当着主任的面说,现在却在这嘀咕。”

    叶胜抿抿嘴,心下在想:我哪敢啊!自己技术员还没转正,领导给他配一个助手已经是破例了,他可不敢要求这要求那。

    凭赵宇书的关系和在检修车间的影响力,这个徒弟也好,助手也好,推肯定是推不掉的。

    他马上就想开了。

    既然如此,何不愉快地接受?

    毕竟,凭空多一个打杂的,甚至可以说是“使唤丫头”,他哪有不乐意的。

    况且,这是领导的安排。

    ……

    收下赵书江这个徒弟的第二天,厂里发了一个通知,说是为了庆祝国家乒乓球队在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取得空前辉煌的胜利,厂里决定举行第一届职工乒乓球比赛。

    考虑到厂里男职工多,就设了三个奖,第一名将一台自行车,第二名奖一台收音机,第三名奖一台电风扇。

    女职工呢,只设两个奖,第一名将收音机,第二名奖电风扇。

    见厂里设了重奖,全厂会打乒乓球的职工都摩拳擦掌。

    由于报名的人太多,天天都有比赛,这也算是丰富了职工的业余生活了。

    叶胜也报名参加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第186章 总有不开眼的人

    由于报名的人太多,不得已,全厂分为16个小赛区,每个车间单独为一小赛区,其它厂部、采购、销售、后勤、技校等部门科室,联合成若干小赛区。

    初赛规则也很简单,就是抽签,抽十个对手出来,一局21分制定胜负。然后按胜局排列,胜局排前三的进入小组赛。这样就有48名选手进入小组赛。

    小组赛也是抽签,但不是混抽,而是根据赛区的名次抽签:16个第一名分为到8个小组,每组2名;16个第二名也分到8个小组,每组2名;以此类推,每个小组也有2名第三名选手。

    小组赛是循环赛,6名小组成员进行循环比赛,取胜率最高的前两名。

    如果胜率一样的话,那就看相互之间的比赛胜负。

    而且也是一局定胜负。

    小组赛结束后,胜出的16名选手进入淘汰赛。

    淘汰赛也不是混抽,而是根据小组的胜率抽签,排名前8的对阵排名后8的,具体对手抽签决定。

    这样胜出8名选手后,接下来的淘汰赛就是混抽了,不根据成绩了。

    当决出4名优胜者后,剩下的淘汰赛就实行五局三胜制了。

    这比赛规则还是叶胜向组织这次比赛的工会主席建议的,他觉得可行,就实行了。

    为了这次比赛,在原有工人俱乐部的乒乓球场地的基础上,工会特意在将一废弃仓库平整,摆了四张标准乒乓球桌作为比赛场地。

    每到比赛的时候,球桌外面挤满了加油和看球的员工。

    没有比赛的时候,每张乒乓球桌也都挤满了练球的人,甚至还发生了为争球桌而打架的事。

    ……

    叶胜在他车间赛区,已经砍瓜切菜般,连赢三局了。

    当第三场车间赛比完时,已是晚上八点了。他是下班先吃过晚饭再去参加比赛的。

    他推着自行车,正打算离开用作乒乓球赛的仓库。

    忽然感觉自行车一重,明显有人在车后面将他的车拖住了。

    他回头一看,不是赵书江是谁?

    “放手,别闹!”叶胜板着脸道。

    赵书江好像一点都不怕叶胜,笑嘻嘻地说道:“师傅,看不出来,你打乒乓球还很厉害啊!”

    “不厉害怎么当你师傅!”

    叶胜说完,见赵书江放了手,马上骑上了自行车。

    没想到刚骑没几米,赵书江追了几步,抓住车后座坐了上来。

    “你坐上来干什么?”叶胜问道。

    “回家啊,我们不是顺路吗?”

    叶胜无奈,驮着赵书江向四合院骑去。

    路上,叶胜问:“听说你也报名参加了乒乓球比赛?”

    “没错。不过,我们女职工要等你们男职工比完,才开始比赛。”

    “就你那三两下子,我劝你不要报名了。”

    叶胜见过赵书江打乒乓球,水平真的很一般。

    “师傅,我是你徒弟,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称赞你徒弟几句。”

    “不能。”

    ……

    第二天中午,叶胜下班的时候,又在车间门口看到斯文眼镜男等在那。

    “你爸爸战友的儿子又来了。”叶胜对跟在他身后的赵书江说道。

    “我已经跟他说了,不要再来找我了,怎么又来了?”赵书江脸露不悦,说道。

    叶胜皱了一下眉头:“你还是过去再跟他讲一下吧,这经常来,影响不好。”

    他可不想陷入什么争风吃醋的桃色新闻当中。

    赵书江听了,不情愿的撇撇嘴。不过还是听话的走过去,跑斯文眼镜男说了几句。

    斯文眼镜男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了叶胜一眼,面露不甘地走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叶胜问。

    “我跟他说,我还是学徒工,不想个人感情的事,而且,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对待。”

    “见了他好几次面,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叶胜问。

    “叫袁胜利。”

    “不会是打鬼子胜利那一年生的吧?”

    “就是那一年,所在才取这个名的……哎,师傅,你名字中有一个胜,是不是也这个原因?”

    “不是,我不是打鬼子胜利那一年出生的。”

    赵书江微笑着指了指叶胜:“师傅,你真行,说谎脸色一点都没变。”

    “我说谎了吗?”叶胜装傻。

    “你明明是打鬼子胜利那一年出生的,还不承认。”

    “跟你开个玩笑不行。”

    ……

    听完午饭,叶胜返回车间办公室休息。

    赵书江已经早一步被她打发了。

    刚到半路,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四辆自行车,一下子把叶胜的路挡住了。

    这故意拦人路,不是朋友,就是不友好的人了。

    叶胜及时将自行车刹住,眼神马上阴冷下来。

    因为他已经看清来人当中有谁了,就是那位袁胜利。

    四个人全部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又整齐又有气势,脸上也都是一幅高人一等的神情。

    还没等袁胜利说话,当中一名个头高大的说道:“你叫叶胜?”

    “是我,有事吗?”叶胜压着心中的不悦,尽量客气点。

    那人轻蔑一笑道:“听说你很有本事,小姑娘都围着你转。”

    “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噢,该死!是我说错了,你看我这嘴……”那人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嘴。

    然后,他口气不善地说道:“既然不是小姑娘围着你转,那就是你围着小姑娘转了。”

    “我知道你们口中的小姑娘指的是谁了。”叶胜看了一眼袁胜利。

    “围着小姑娘转?你们看,我像是那么闲的人吗?”叶胜冷笑一声,“我很忙,连徒弟都是领导硬塞给我的。”

    “你别忙着否认!”袁胜利叫道:“你借着给人家当师傅之机,搞…搞…师徒恋!…对,就是师徒恋!”

    叶胜真佩服袁胜利在这个年代,能想出师徒恋这个词来。

    “我再强调一下,我这个师傅,是赵主任和于主任硬塞给我的;而且,我不跟学徒工谈恋爱。”

    “那你除了上班时间,其它时间要离书江远远的。”袁胜利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叶胜一听,嘴角撇了撇,冷冷道:“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是不会答应的。”

    “张哥,甭跟这个小白脸废话了!”

    叶胜见说这话的是一瘦子。看来,这人身板不怎么样,脾气倒挺大。

    袁胜利见已经谈崩,口气也越发不善起来:“叶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长这么大,罚酒怎么样还没见过,要不,你们让我见只见识?”

    听到叶胜轻视他们的话,四人终于忍无可忍。

    “小子,挺狂!”

    “干他!”

    大个子和瘦子口中叫着,把自行车一扔,就向叶胜冲了过来。

    叶胜也赶紧把车一扔,却不退反进。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大个子和瘦子已经抱着肚子躺在地上。

    袁胜利和另一个同伴都惊呆了,他们还没看清楚叶胜如何动手的,他们的同伴已经倒在地上了。

    袁胜利一咬牙:“一起上!”

    同伴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袁胜利一起冲上去。

    与此同时,大个子把牙一咬,忍着痛,突然就地一滚,向叶胜的腿抱过来。

    事发突然,叶胜只注意袁胜利他们两个。

    他没想到,刚倒地的大个子竟然这样快,用意想不到的办法反击了!所以,他的左腿一下子就被大个子抱个正着。

    大个子心中大喜,用力一扳,想将叶胜扳倒。

    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叶胜看起来不怎么壮硕,但脚就像生了根一般,他一扳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他当然不死心,第二下用尽全力一扳!没想到,还是扳不动!

    叶胜就这样钉在原地,,两三下就把袁胜利和他同伴打趴下了。

    大个子正想来个出其不意,去扳叶胜的另一只脚,可惜已经迟了。

    此时,叶胜已经一用力,把脚抽出,代价就是鞋被大个子脱了。

    他一脚踩在大个子背上,就这么一下,就让他动弹不得。

    “想打架,你们真的是找错了对象。”叶胜冷哼一声,望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出现的人影,“要不是在厂区里,我一定揍得你们满地抓牙!”

    说完,他从地上扶起自行车,掉头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第187章 叫二哥来也没用

    叶胜看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立即掉头离开了。

    他可不想第二天全厂都在传:有师傅因漂亮女学徒,跟人争风吃醋打架。

    成为厂里的风云人物他不反对,但可不想是因为这件事而上榜的。

    在车间前空地停自行车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对他打招呼:“叶技术员,你也从食堂吃完午饭回来?”

    叶胜回头一看,见是车间的林师傅刚刹好车,正从自行车上下来。

    叶胜忽然眉头一皱,指着林师傅的自行车问道:“林师傅,你这车有修过?”

    “没有啊?我新买的津门产飞鸽牌二八大杠,怎么可能修过?”林师傅一脸疑惑。

    “那你的前轮怎么看上去有点旧?”

    林师傅一听,赶紧撑起自行车一细看,然后大叫起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前轮怎么这么旧了?”

    “你是说,昨天还不是这样?”叶胜问。

    “当然,昨天我擦过车,记得很清楚。”林师傅拍了一下大腿,指了一下自行车后轮:“叶技术员,你看,这后轮跟前轮一对比,这新旧程度是不是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他拍了一下脑袋:“我真糊涂,早上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叶胜安慰道:“没注意到正常,你这前轮也有八成新,咋一看还像那么回事,要细看才能看出来。”

    “这可怎么办,我可是攒了好久,才攒出这么一辆车出来。”林师傅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林师傅,我记得,昨晚车间你值班吧?”

    “是啊,昨天下午,我提早一点到厂,先擦了车再上班,所以我敢确定,这前车轱辘,肯定是在厂里被换的。”

    “我的意见,赶紧报保卫科吧……我办公室就有电话,要不要帮你打这个电话?”

    “还是你帮我报吧,谢谢。”

    接到叶胜的报案电话,十几分钟后,保卫科姚副科长带着一名职工过来了。

    在林师傅讲完经过后,姚副科长眉头紧皱:“奇怪,前天也有工友到保卫科报案,说他修车的时候,修车师傅跟他说,他的后车轮给人换了。由于他讲不清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人换的,我们无从判断,只做了个登记,建议他到派出所报案。”

    接着,他自己摇头:“不可能有联系,巧合罢了。”

    叶胜听了姚副科长的话,不禁问道:“姚副科长,前天那位工友自行车也是新的吗?”

    姚副科长摇摇头:“不是,只有八成新,所以我才说这两件案子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应该只是巧合。”

    叶胜心想:巧合,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只是,由于不能确定那位工友的自行车后轮也是在厂区被换的,所以姚副科长的话,也有道理。

    说到底,这事跟自己无关,叶胜也就没怎么放心上。

    再说了,自己的自行车也是旧的,没人会看得上。

    晚上没乒乓球比赛,叶胜在食堂吃过晚饭,就回家了。

    经过一个较为阴暗路段时,叶胜心头忽生警兆,赶紧急捏刹车。

    由于刹车太急,发生了甩尾情形,不过,这点情形不足以让叶胜摔倒。

    在扬起的小片灰尘中,叶胜看到,有一根长竹竿擦着车轮飞过去,“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很显然,如果他刹车慢了一步,长竹竿很大可能穿过车轮,跟车轮卷在一起。

    由于事发突然,他很大可能,非摔一个跟头不可。

    叶胜躲过一小小劫,心中有气,对躲在小胡同暗处的人冷冷道:“出来吧!阴人的怂货!”

    话刚落音,从小胡同猛然窜出四个人,将叶胜围在中间。

    叶胜一见,目光更冷。

    四个人当中,两个他见过,正是中午拦路被他揍的一大一小二货。

    “怎么,嫌中午挨的揍不够,自己送上门来挨了?”叶胜一脸的嘲讽。

    瘦个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气急败坏地指着叶胜:“小子,你别狂,等下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对不住,我爹娘已经过世了,这活儿还是留给你吧!”叶胜嘲讽更甚。

    瘦个子气得跳脚,不过,他只敢在原地挥舞着铁棍,并不敢带头冲上来。

    瘦个子旁边一个壮汉拿着扳手,阴狠地盯着叶胜:“小子,你果真够狂!”

    “你也是袁胜利请来的打手吧?他自己人呢?”叶胜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在搞笑吧?那眼镜男怎么叫得动我东直二哥?!”壮汉用扳手拍着左手,一脸不屑。

    “东直二哥?哪个二?不是会老二的二吧?”叶胜嘲笑着,指了指下面。

    壮汉眼中凶光一现:“你够狂,等下叫你跪着叫我爷!”

    “二哥,跟他费什么话,一起上,拍死他!”瘦高个叫道。

    哪知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闪动,叶胜竟然主动攻击他!

    他赶紧挥舞着铁棍,先求自保,只要坚持几秒钟,等他们一合围,自己就可以马上反击,把对方拍趴下,报中午被打的一箭之仇!

    他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的防守就像纸糊般,就见一只拳头在棍影间隙中,直直向他脸上砸来。

    他刚想躲,就觉得鼻子一痛,接着一酸,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当然,还有鼻血。

    跟着鼻血一起到来的,还有肚子一痛,已经中了叶胜的一脚。

    在瘦个子捂肚倒地瞬间,壮汉已经挥舞着扳手,向叶胜砸来。

    叶胜闪避的同时,也进行了反击。

    不过,一连两次出手,都被壮汉躲过去了。

    看来,这东直二哥确实不是自封的,打架确实有两下子。

    加之其他两人也围了上来,叶胜遂放弃了主动进攻壮汉,改为先解决了大个子和另一个手拿扳手的汉子。

    这大个子空有蛮力,灵活性很不足,被叶胜一下就闪避到他身后。

    大个子觉得眼前一花,对手就不见了,正待转身,就觉得后脖子上方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前扑倒。

    壮汉正尾随而上追击叶胜,见大个子向他扑来,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扶。

    见他翻着白眼,两眼迅速闭上,知道他肯定是被人打晕了。

    壮汉骂了一声“废物!”,将大个子扶倒在地。

    待他重新抬头,见对手已经将另一名同伴击倒在地,正在夺他手上的扳手。

    他喝了一声“找死!”,就舞碰着扳手冲了过去。

    叶胜听到风声,将夺来了扳手一举,轻易就架住了对方的当头下砸。

    二哥是对着叶胜背后砸的,用力就猛了点。

    不像砸头,他都收着力,怕将人打死了。他有家有业的,不至于为一点小事就杀伤人命,怎么算都不值当。

    只有初生牛犊,才会不管不顾地好勇斗狠。

    被叶胜一挡,他感觉像是砸在厚铁板上,整个手都麻了。

    他暗叫一声不妙,赶紧收手后退。

    但,已经迟了。

    只见叶胜一把抓住壮汉握扳手的手腕,往下一拗,只听得砰的一声,壮汉的扳手就掉落在地。

    他将壮汉往前一送,让他先捧着手腕疗伤,自己先将他的扳手捡了起来。

    他双手握着双扳手,讥笑道:“东直二哥,是吗?你怎么那么爱打架?”

    说着,他疾步上前,用扳手给壮汉左手就来那么一下。

    壮汉只觉得左手一麻,感觉有点不听使唤。

    他正想逃,忽见对方的扳手向他头上砸来,吓得他“啊”的大叫一声,双手赶紧抱头。

    叶胜见壮汉双手抱头,扳手转了个方向,拍在他背上,口中骂着:“你可真够二的,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左手的扳手接着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壮汉拍得跳起来,口中接着骂道:“你个二货,就会打架,把京城爷们的脸都丢尽了!”

    壮汉抱着头,心里叫苦:这哪跟哪啊!我怎么丢京城爷们的脸了?

    叶胜又用右手握着的扳手,拍了壮汉大腿一下,口中接着骂道:“叫你偷袭!叫你以多打少!叫你欺负人!”

    壮汉心头更苦:大哥!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叶胜用左手上的扳手拍了一下壮汉小腹,口中还是骂着:“还敢在我面前称二哥!我把你老二给拍碎了,我叫你二……”

    “别别别!大侠手下留情,千万别打我的蛋蛋!”壮汉慌了,赶紧收腿收腹躬身,求饶道。

    叶胜将扳手一扔,上前扶起自行车,口中抱怨着:“一天碰到两次挡路打架的,真是够背的。”

    瘦个子听了,摸了摸满脸的鼻血,心中哀嚎道:“到底谁更背啊……”

    ……

    第二天晚上,叶胜在仓库乒乓球比赛场地,比完第四场比赛,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没兴趣看别人比赛。

    只是,每次他比赛,总有一个“尾巴”跟着他,那自然是赵书江了。

    “今晚这个刘师傅真是太弱了,师傅完全可以打他个21比0,叫他吞蛋!”赵书江小脸上满是兴奋,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崇拜。

    “小孩,做人要厚道,友谊第二,比赛第二嘛。”叶胜笑道。

    “不许叫我小孩!”赵书江嘟了一下嘴,有点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叶胜笑道,真想伸手去捏一下赵书江的嫩脸。

第188章 偷车贼

    两人说笑着,来到停放自行车处。

    “哎!师傅,你的车呢?”

    对啊,我的车呢?叶胜也疑惑着。

    他的车跑哪去了?他记得一个小时前,明明停在这啊?

    “先找找看,是不是被人推旁边去了?”

    两人一路找,将仓库周围几乎都找遍了,最后在一处黑乎乎的墙角处,找到了叶胜的自行车。

    “师傅,这是你的车吗?怎么车轱辘都没了?”

    没错,这是有一辆自行车,但前轮和后轮都被人给卸了。

    叶胜心想:这特么谁啊?!怎么比傻柱还狠!

    他记得,傻柱只敢卸三大爷阎埠贵一个车轮。

    “这还怎么骑?只能坐公交车回去了。”赵书江说道。

    “要不,你先走吧,我要将车架扛到办公室去,免得让人当废铁给收走了。”

    “好吧。”

    ……

    第三天是星期天,没了自行车的叶胜,今天有一个重要任务,那自然是去找他的车轱辘了。

    按他猜想,隔了一天,他的两个车轱辘应该被卸的人卖到自行车维修铺了,毕竟,那也值十几块钱呢。

    至于卸他自行车轮胎的人,他用脚都能想得到是谁,不就是大前天两次拦他路的那些人吗?

    他那二手自行车,放在仓库空地一堆自行车当中,就是个垫底的货色。

    当中有一堆全新、八成新的不偷,就专偷他的破车,除了报复,叶胜想不出其它理由。

    他以轧钢厂为圆心,先从离轧钢厂近的修车铺开始找。

    这工作,真特么累……

    因为找到中午,他还是一无所获。

    其实,也不算一无所获,因为他发现,那天晚上,拦他想要打他的壮汉,竟然是一家公私合营修车店的老板,另一个拿扳手的,竟然是他店里的员工。

    不过,叶胜只远远地望了一眼,并没有去他店铺察看。

    依他估计,假如他自行车轱辘真是壮汉他们偷卸的,那他们应该不会傻到,将刚到手的赃物,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摆在自己店里卖。

    所以,很大的可能,他们将叶胜的车轱辘卖给了别家店铺。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办法,在街上吃了午饭的叶胜,还得继续找。

    下午一点多,叶胜进入一家修车店,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车轱辘。

    那天在听说林师傅的车轱辘被盗之后事,他就多一个心眼,在车轮辐条上用墨水作了记号。

    这记号一般人不会去注意。果然,他留的记号还在。

    他照样不动声色地从修车铺出来,转身就到附近一家能打电话的店铺,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两个公安骑着边三斗出现在他视野里,他赶紧迎上去。

    “两位公安同志好!”

    “是你报的案?”一位中年公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叶胜,问道。

    “是的。”

    “那就跟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吧。”

    三人一起向修车铺走去。

    修车店老板见出现了公安,注意力早被吸引过来。这时见公安竟然向他的店铺走过来,有些紧张。

    好在不管哪个自行车修车铺,公安都是要时不时去察看、提醒,叫他们要守法经营。

    因此,修车店老板以为他们是例行工作,倒没有害怕。

    他迎上来:“欢迎公安同志到我们店检查工作。”

    中年公安没有废话,他指了指叶胜:“这位同志报案说,在你的店铺发现了他被偷的车轮。”

    修车店老板不高兴的看着叶胜:“这位同志,我说你刚才光看旧车轮不看其它,原来……”

    “石师傅,人家自行车车轮丢了,找一找也很正常。”中年公安挥手打断了修车店老板的话。

    老板石师傅不好再说,问叶胜:“你说我店铺里有你被偷的车轮,你确定?”

    见叶胜点头,他指了指店内的一排车轮:“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多车轮,你能认出哪个是你的?”

    “石师傅,他既然报了案,就不会假的,你就不要质疑了。”中年公安说完,看向叶胜,“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车轮上作了记号吧!”

    “公安同志说得对,因为我们车间有人自行车车轮被偷了,我就在自个儿的自行车车轮上作了记号。”

    “既然如此,你就把它找出来吧。”

    叶胜也不犹豫,直接将他的车轮指了出来:“这……还有那,这两个车轮我都有用墨水作了记号。”

    中年公安上前察看一下:“还真有。”

    叶胜见修车店老板石师傅还是有点不服气,只是碍公安在场,不敢说什么。

    他心中冷哼一声,对中年公安道:“我还有在车圈上刻了名字。”

    听叶胜如此说,石师傅赶紧上去察看。

    毕竟,如果证实他收的这两个自行车车轮是赃物,既使他不知情,但落一个把关不严的责任是免不了的。

    还有,他还要将车轮还给叶胜,这损失的钱找谁要?

    “不在车圈外面,要拆开外胎,在车圈里面。”叶胜说道。

    石师傅无奈,只好拆开外胎。

    叶胜指着车圈里刻着的名字,掏出工作证:“这就是我的名字。”

    中年公安接过叶胜的工作证,与车圈里面的刻字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

    他将工作证还给叶胜,问道:“同志,你倒是有心,这车轮看着也不新,有必要作好几个记号吗?”

    “本来也无所谓,这不,车间有人车轮刚被盗,于是就小心了一点。”叶胜笑着解释了一句。

    石师傅这才死心,赶紧向中年公安检讨:“公安同志,我真不知这两个车轮是赃物,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收啊!就是一分钱,我也不敢收!”

    “你多少钱收来的?”

    “前轮六块,后轮七块。”

    “呵呵,那你这钱可打水漂了,就当花钱买教训。”

    中年公安说完,对同来的年轻公安说道:“这修车店怎么整顿,你上点心,盯着点。”

    “放心吧。”年轻公安点点头。

    石师傅苦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还没完,只听中年公安吩咐道:“石师傅,用你的三轮车,带上叶同志的车轮和装车轮的工具,跟我们到轧钢厂一趟。”

    石师傅能说不吗?

    就这样,叶胜坐上边三斗摩托车后座,跟两位公安一起去轧钢厂。

    在轧钢厂门口,他们等了约七八分钟,石师傅才蹬着三轮车赶到。

    此时,保卫科已经出来迎接,还是上次叶胜见到的那个姚副科长,大概这段时间他值班。

    一行人来到叶胜办公室。

    叶胜让他们先坐,然后给他们泡茶。

    中年公安指着一个车架:“这就是你被偷车轮的那辆自行车吧。”。

    “就是它。”

    “石师傅,麻烦你将车架抬到外面,将车轮装上去。”

    “没问题,公安同志。”石师傅心里苦笑一声,答应道。

    “姚副科长,听叶同志说,他所在车间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

    姚副科长点点头,望了叶胜一眼,倒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这样的,杜组长,检修车间的林师傅,新自行车的前轮,被人换了个旧的,案件我们正在调查。”

    叶胜心想:原来这中年公安姓杜。

    却见杜组长眼睛一亮:“我们所这一段,也接到好几起,自行车前车轮被人换旧的上去的案子。”

    “我们通过分析,发现这些报案人,有三分之一多是你们轧钢厂的职工。”

    姚副科长一惊:“竟然有这事!”

    “我们今天来,不光光是调查叶同志车轮被盗的事情,希望姚科长能配合一下。”

    “理所应当。”

    叶胜早就怀疑他的案子,林师傅的案子,都是一伙人干的。

    现在,既然派出所的在这,他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

    反正,他这是提供线索,采不采纳,正不正确,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开口道:“杜姐长,姚副科长,我有情况要反映。”

    见他们点头,叶胜继续道:“前晚我的车轱辘被卸被偷,很明显,他们不是冲着车来的,而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

    杜组长眉头一挑:“说下去。”

    “前晚,我的自行车是停在一大堆自行车当中,比我新的比比皆是。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是在人多的地方作案,又是推到僻静处,又是费功夫锯锁,肯定不光是偷车轮这么简单。”

    “联想到大前天,我与一伙人有过严重矛盾,第二天我的五成新自行车就被卸了轮胎,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至于什么矛盾,他含糊其词,希望他们不追问。

    毕竟,这争风吃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跟你闹矛盾的是什么人?”杜组长问,倒没有问他什么矛盾。

    叶胜松了口气:“那伙人当中,只有一个我认识,叫袁胜利,其它的都不认识。”

    “袁胜利?你怀疑他?”姚副科长有些吃惊。

    “那倒没有……不过,我怀疑他的同伴,一个大个子,一个瘦个子,对比倒很鲜明。”

    姚副科长听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说那两人,我倒是有印象,他们两人跟袁胜利是一个院的,一个叫李梧桐,一个叫肖铁柱,也是轧钢厂的职工。两人因为打架的事,被保卫科处理过。”

    “你怀疑是这两人偷了你的车轮?”

    叶胜坚定地点了点头。到了这个地步,可不能犹豫,反正搞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干脆加一把料:“而且,我怀疑,我们车间林师傅新自行车的前车轮,也是他们偷梁换柱,做下的。”

    “还有就是,王师傅修车店的两个员工也跟他们一起,参与到与我的矛盾中来,其中一个自称是东直二哥。我怀疑李、肖两人跟修车店的勾结,一方负责偷,一方负责销赃和提供旧车轮。”

    杜组长听后,竟脸露惊喜和兴奋:“叶同志提供的这个线索太重要了!”

    说完,他用手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索和做决定。

    这时,大家也不说话,都在等着。

    很快,杜组长眉毛一展,轻拍了一下桌子:“姚副科长,你带几个你们厂保卫科同志,将袁胜得、李梧桐和肖铁柱控制起来!小王,你跟着姚副科长一起行动。”

    “至于修车店的那两人,由我们派出所带人控制。”

    “重申一下保密纪律,不要走漏消息!”

    ……

    有了派出所的介入,案件很快就有了进展。

    收了叶胜两个车轮的石师傅,指认大个子李梧桐和瘦个子肖铁柱,就是销赃给他的人。

    在强大的攻势下,他们两人也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交代了,希望落个坦白从宽。

    据他们交代,王师傅修车店的老板王二壮和店里唯一的一名职工,是他们的同伙。

    跟叶胜猜测的一模一样,由李梧桐和肖铁柱负责偷梁换柱,将新车轮拆下来换上旧车轮,然后交给王二壮修车店,由他的店铺负责销赃,旧车轮也是他提供的。

    他们从春节后就开始做案了。起初,他们很小心,不敢换那些崭新的,刚买来不久的新自行车,作案次数也不多。

    后来,见没什么事,风声也不紧,胆子就越来越大,新车车轮也敢换了,作案频率也高了起来。

    据李梧桐和肖铁柱交代,他们作案了大约有六七十起,获利近千元,王二壮的修车店和他们两人对半分,他们两人一人分得两百余元。

    至于袁胜利,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事,更谈不上什么参与。

    不过,他在派出所也呆了一个晚上,受到的惊吓可不轻。

第189章 打你脸和娄晓娥要离婚

    轧钢厂的乒乓球比赛由于加快了赛程,16个赛区两天内就决出了前三名。

    叶胜没有悬念地获得了检修车间赛区第一名。

    让叶胜意外的是,袁胜利竟然也获得了厂部第一赛区第二名,顺利进入了小组赛。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叶胜第一念头就是:不会这么巧,我会跟他分在同一小组吧!

    可当第二天分组名单公布的时候,叶胜不说傻眼吧,但也生出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

    因为,真的就那么巧,叶胜果真跟袁胜利分在了同一小组!

    由于他俩都是上正常班,组织者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场地,节约时间,把他们的比赛放在了午后一点,而且就在今天。

    在食堂吃过午饭后,叶胜就骑车前往举办比赛的工人俱乐部。

    刚出食堂,在一个拐角处,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拦住去路,口中叫道:“叶胜!”

    叶胜差点被吓一跳,幸好骑得不快,刹车刹得住。

    “你又发什么疯,这么冒失出冲出来,不怕被撞?”

    “我相信师傅的骑车技术。”

    “你一会儿叫我名字,一会儿又称我为师傅,能不能统一称呼?”

    “不能!你管得了我技术上的事,却管不了我称呼上的事。”

    “懒得理你!”

    叶胜说着,脚一蹬,就向前驶去。

    哪知没骑几米,车把一歪,脚蹬一重,却是有人坐上了他的自行车。

    不用说,这人就是赵书江了。

    “我要去工人俱乐部,你又去哪儿?”叶胜问。

    “跟你一样。”

    “你不上班了?小心主任找你谈话。”

    “我已经找主任请过假了,他也允许了。”

    “主任也真是……”

    叶胜不说了,反正他早已经看出来了,于主任对赵书江确实是挺照顾的。

    “袁胜利打球厉害吗?”叶胜又问

    “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毕竟你们的关系……”叶胜补充道。

    赵书江在车后座拍了叶胜一下:“你就这么想我的!?”

    “毕竟你们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赵书江又捶了叶胜一下,“是师傅的关系近,还是邻居的关系近。”

    “这个……”叶胜竟无言以对。

    “好了师傅,说正事,我正要提醒你,袁胜利的乒乓球打得挺好的。以前在学校,只要有举行比赛,基本都拿第一名。”

    “那他这次怎么只拿了个第二名?”

    “当然是厂部有一个更厉害的,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预定第一名了。”

    “这么强?”

    “不过,比起师傅来,还是颇有不如的。”

    “一听这话就不是真心的。”

    ……

    来到工人俱乐部,门口有三五个人聚集在那,看见叶胜到了,有人在那叫道:“来了来了!那个乡下的小组第一来了!”

    赵书江听了,有些气不过,冲那群人说道:“第一就第一,干嘛在前面加个乡下?有意思吗?!”

    刚才说话的那人撇了一下嘴:“我说的是事实。”

    “书江,进去了。”叶胜拉了赵书江一下,向里面走去,他可不想跟这些人争论这个。

    “他们都是厂部的人,明显是针对师傅你的。”赵书江还是气不过。

    叶胜劝道:“你跟他们争什么,我们是来比赛的,不是来吵架的。”

    “再说了,他们说提没错,我的确是从乡下出来的。”

    走到乒乓球室一,叶胜见里面两张乒乓球桌都挤满了人,大家正排队打球。

    他猜测,比赛应该不在这里举行。

    他看了一眼,就往旁边的乒乓球室二走去。

    果然,里面虽然有一些人,但并没有挤在球桌边,都在警戒线外面看,更没有排队打球现象。

    叶胜看到,袁胜利已经到了,正跟一名女职工在练球。

    叶胜认得那名女职工,是工会的,叫田月华,也是这次乒乓球赛的组织者之一。

    叶胜看了几眼,没想到田月华乒乓球打得也不错,袁胜利就更不用说了。

    另一张乒乓球桌上,也有两人在打着,叶胜当然不认识他们。

    田月华看见叶胜来了,笑着招呼:“你就是叶胜吧?”

    又指了指袁胜利:“他叫袁胜利,今天你的对手。”

    叶胜呵呵笑道:“我是来学习的,希望袁同志手下留情。”

    赵书江疑惑地看了叶胜一眼,心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袁胜利本来跟田月华打球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当看到叶胜,笑容了就没了;待看到赵书江竟然跟着叶胜一起来,脸板得就像棺材板了。

    对于叶胜的说辞,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要不要先练练球?”田月华问道。

    “不用了。”

    袁胜利说完,直接拿着球拍离开,到另一张球桌边上了。

    田月华看了双方一眼,还以为是袁胜利胜负心重,不想跟对手太接近。

    叶胜当然知道袁胜利是什么心态。他笑了下,走到袁胜利刚才的位置:“田姐,我们打几下。”

    没想到,赵书江走到田月华身边,摇了摇她的胳膊:“田姐,让我跟他打。”

    “行,小心吞蛋。”田月华笑道,将球拍给了赵书江。

    袁胜利带走了球拍,看情形,应该是自己的球拍。

    叶胜也有自己的球拍,主要是为了用得更顺手。

    他握着球拍,想了想,换了一下手……

    他的动作做得很自然,没看过叶胜打球的人,当然不知道他换了手,还以为他是左撇子。

    但赵书江可是看过好几场叶胜的比赛,知道他不可能是左撇子。

    现在,他用左手跟她打,明显是质疑她的水平。

    她不高兴地抿抿嘴,倒也没有说破。

    两人有来有往,打得倒挺热闹。

    袁胜利虽然走开了,但一直关注着叶胜是怎么打球的。

    看到叶胜是这个水平,他的脸舒展开了。

    旁边围观的职工,也议论起来:

    “检修车间头名就这水平?”

    “是啊,这第一名还是个左撇子,什么情况?”

    “奈何分在厂部赛区,假如我分在检修车间赛区,这头名还不知花落谁家。”

    “我可没有你那么谦虚,如果我分在检修车间赛区,第一名就是我的!”

    “而且听说此人前年才从乡下进城,前年之前,他说不定连球拍都没摸过!”

    “看他这水平,还真那样。”

    “这检修车间好歹有上百号人,赛出来的第一名……”

    “——名不副实!你不说我替你说。”

    ……

    “师傅,他们厂部的这些人,小瞧你。”赵书江说道。

    “好好打球,不要分心!”叶胜严肃地应道。

    两人打了二十分钟左右,比赛就开始了。

    袁胜利一脸的信心站在球桌前。

    他看了赵书江一眼,醋意加战意,重要的是兴奋,使他的脸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红。

    能有什么事情,比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大大表现一番,更让人兴奋和激动的呢?!

    前三球,袁胜利竟然把叶胜打了个三比零!

    虽然叶胜跟袁胜利比赛的时候,忽然换了握乒乓球的手,不是用左手而是用右手,这件事让大家意外了一下,现在的比赛结果,却一点意外都没有。

    “我就说嘛,换个手一样弱。”

    “对头,水平差,左右手一起上都没用!”

    厂部观赛的人,又在说风凉话了。

    这个嘲笑的话还没落音,只见叶胜一记大力扣杀,球落桌后反弹到袁胜利脸上。

    看他揉了一下脸,大概有点疼,还好不是直接打在脸上,不然更疼。

    就这样,双方有来有往,比分交替上升。

    只是叶胜每得三四分,就有一球是打到袁胜利的脸而得分的。

    由于是扣杀反弹到袁胜利脸上的,大家倒没怎么怀疑。

    当比分来到18平的时候,袁胜利已经是第五次被球打脸了。

    他开始怀疑是叶胜故意的了,脸上隐有怒气。

    可是他想不通,叶胜怎么做到让球刚好打到他脸上呢?

    要知道,他的站位是随时在变化和移动的。

    他想不通,不意味着叶胜做不到。

    没错,这一切都是叶胜有意为之的。

    不是为了在比赛过程中,光明正大地用球打袁胜利的脸,叶胜至于让他得了那么多分吗?早就三下五除二,解决战斗了。

    现在,叶胜知道差不多了,再这样玩下去,说不定把自己玩输了。

    而且,对方也怀疑了,趁对方没发作,还是收手的好。

    接下来,叶胜连得三分,用一个漂亮的三比零结尾,给这场还算精彩的比赛划上句号。

    比赛结束后,出于礼貌,大家象征性地鼓了一下掌。

    倒是赵书江,鼓掌最热烈。

    她不这样还好,她越是这样,叶胜看到,袁胜利的脸越苍白。

    想想也是,本来以为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没想到,结果还是空希望了一场。

    这失败就够让人不痛快的了,还是这种有可能胜利的失败,更让人难以释怀。

    偏偏赵书江还来补刀,袁胜利的不痛快,那就更别提了。

    ……

    接下来的比赛,叶胜认真对待,一路杀到淘汰赛、四强、决赛,最后战胜决赛对手,获得冠军。

    在得到自行车奖品后,叶胜第一时间就把他的旧自行车给卖了。

    不卖,难道还想留着它升值?

    崭新的凤凰二八大杠,骑在街上,连女同志对他的回头率都高了那么一点点。

    之所以只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本来他的回头率就比别人高……

    ……

    在叶胜乒乓球比赛获得第一名,得了一部自行车的奖品时,许大茂也从拘留所给放出来了。

    当天晚上,叶胜正在屋里看书,忽然听到后院一阵鸡飞狗跳。

    见很多人都跑到后院看热闹,叶胜也不能免俗,凑了过去。

    见吵架打架的地方,就在许大茂屋。

    就算是众人在外围观,里面依然在闹着:

    “许大茂,我再说一遍,把我的钱还给我!”

    “我也再说一遍,我们还没离婚,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你还好意思说,我用过你的钱吗?都是你用我的好不好?”

    “至于分得那么清吗?如果这样算的话,这房子还是我老许家的呢!”

    “你以为我爱住你的房子?连个厨房都没有,厕所更是妄想。”

    “你爱住不住!你不是也免费住了这么多年了。”

    “那好,钱我不要了,明天我们到街道办办理离婚手续。”

    “要去你去,我许大茂不去。”

    “你……你什么意思,不是你嚷嚷着要离婚吗?”

    “我现在后悔了,我许大茂后悔了,不行吗?!”

    “你……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流氓!”

    “你说话客气点?谁流氓?!”

    ……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刘光天幸灾乐祸道。

    “这两人,以前也打,不过,都没到闹离婚的地步,看来这次,来真格的了。”阎解成手一指,也乐道。

    “人家离婚,你高兴个什么劲!”于莉白了他一眼。

    “我高兴!许大茂离婚,我傻柱倍儿高兴!”傻柱乐呵呵地大声道。

    突然,门打开了,脸上有血痕的许大茂从门里探出头来,对傻柱喝道:“傻柱,我离婚,你高兴什么?!”

    “我就高兴,我就乐呵,脸长在我身上,你能-拿-我-怎-么-样!”傻柱一脸的痞相。

    “信不信我……”许大茂说不下去了。

    “嗨,孙子,学会抢我的词了……来来来,我们两来比划划!”傻柱拉开阵势。

    “不能你一般见识。”

    说完,许大茂关门进屋。

    “孙子,又当缩头乌龟。”傻柱叫道。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匆匆走过来,边走边说道:“怎么回事,我刚到居委会开了个会,怎么就闹成这样?老刘、老阎呢?”

    “我爸有事出去了。”刘光天说道。

    “我爸也出去……”阎解成一顿,笑道:“不敢骗一大爷,我爸说您没在,他一个人管不了这事。”

    “这个老阎!”易中海责怪一声,便上前敲门:“开门一下,我易中海。”

    一大爷毕竟是一大爷,许大茂还是把门给开了。

    易中海正要进去调解,有人比他快一步,走了出来。

    不用说,这人就是娄晓娥。

    “许大茂!大伙儿都在,你敢当面让大家,还有一大爷,给我们评评理吗?”娄晓娥指着许大茂说道。

    “有什么不敢。”许大茂一脸不惧地从门里面走了出来。

第190章 娄晓娥求助叶胜

    “晓娥,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易中海问道。

    “就一件事,我要跟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先前跟你提出离婚,现在你也提出离婚……这不都是同一件事吗?”易中海一脸的茫然。

    “他不同意!”娄晓娥指了指许大茂。

    “大茂本来要跟你离婚,现在却不同意了,是吧?”

    娄晓娥点点头。

    易中海看了娄晓娥一眼,明白了问题所在,也猜到许大茂反悔的原因。

    不用说,肯定跟许大茂被处罚的事有关。

    “晓娥,离婚要慎重,不能意气用事。”易中海劝道。

    在这个年代,要么像三大爷阎埠贵那样不闻不问,一旦过问了,就不能劝人离婚。

    劝和不劝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指的都是这个意思。

    “一大爷,我不是意气用事。”娄晓娥嘴角也有血迹,大概也被许大茂打了。

    “之前陷害我的事就不说了,你看看他在食堂干的事,连号子都蹲过了,这种人,我能跟他过得下去吗?!”

    “大茂是有错。不过,他已经被厂里、被政府处罚过了,他也认识到错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道。

    娄晓娥听了一窒,忽然明白,这易中海是典型的劝和不劝离。

    你跟他在离婚这件事上掰扯,还请他评理,有用吗?

    自己真是气糊涂、急糊涂了,竟然叫他来调解。

    “反正我跟许大茂是过不下去了,说什么都要跟他离婚。”她气呼呼地说道。

    “我反正是不会离婚的,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离。”许大茂学起傻柱,也浑不吝起来。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说完,娄晓娥头也不回,气嘟嘟地走了。

    “我看哪个瞎眼法官,会判我们离婚。”许大茂冲娄晓娥背影喊了一句。

    “诶!许大茂,我可听到你讲法官的坏话,到时候,我到法庭上告诉法官去。”傻柱笑嘻嘻地说道。

    “傻柱,关你屁事!要你多嘴!”许大茂怒道。

    他这一段糟心事太多了,检查写了好几份,工资是一降再降,连放映员的岗位都丢了。

    还成了院里第一个进拘留所的人。

    这还不够,家里后院还起火,娄晓娥铁了心要跟他离婚。

    许大茂正有火无处发,傻柱这时好撞枪口上了。

    不过,傻柱可不管枪口不枪口的,许大茂就是老老实实,他都要损几句,更不用说现在许大茂倒大霉了。

    见许大茂还敢骂人,傻柱立马不干了,猛地冲上来,就给许大茂一个背摔。

    仓促间,易中海拦都拦不住

    许大成揉着屁股,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指着傻柱叫道:“一大爷,傻柱他打人,你可要管啊!”

    “你再叽歪,我还要打!”

    傻柱还要冲上去,却被易中海拦住:“傻柱,不要胡来!”

    他转头面向许大茂:“大茂,你伤着没有……”

    许大茂正要说话,却被易中海打断了:“我看,你就摔坐在地板上,屁股肉厚,应该没伤着。”

    许大茂有些傻眼,这易中海偏心也太明显了吧。

    他正要反驳易中海的话,只听易中海继续道:“如果你认为有伤,要不,我们到派出所验验伤?”

    这话一出,许大茂又是傻眼:我刚被派出所处理过,我哪敢“二进宫”啊!

    他只好硬生生的把这个委屈给受了。

    不过,易中海的话,许大茂不高兴,连傻柱也不高兴了:“一大爷,你这是什么话?许大茂被我那么一下,一眼看上去好好的,为啥叫他去派出所验伤?”

    “你没看到刚才娄晓娥,嘴都被打出血了,也没见您提到去派出所验伤的事。”

    傻柱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通说,他哪里知道,易中海是在拐弯抹角地给他解围。

    易中海见两头都不讨好,心里也是有气,板着脸扔下一句“懒得管你们的事!”就头也不回地回中院了。

    傻柱瞥了许大茂一眼,也跟着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大戏已经落幕,也一下子散了,包括叶胜。

    只是他不知道,后院的大戏结束了,他自己屋的的“大戏”还刚开始。

    他一进屋,就见秦淮茹坐在自己屋里,像是在等他。

    “姐,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没到后院?”问完,叶胜就自己答道:“我说呢,怎么没在后院看到你,原来躲我这来了。”

    “姐,许大茂的热闹,你不看啊?”他问。

    “没兴趣。”秦淮茹慵懒的抱了抱她的大肚子。

    叶胜把目光转移到她的大肚子上:“这肚子是越发见规模了,啥时生?”

    “医生说,十一月左右吧。”

    “嗯,还有两个月。”

    “要不要摸摸?”秦淮茹又露出诱惑的笑容。

    “算了吧,我可不是她爹,没兴趣。”

    “要不,等后年,我们也生一个,这样,你就可以当爹了。”

    叶胜一听,差点跳起来,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吧,你一个寡妇大肚子,嫌大家的口水不够多啊!”

    秦淮茹莞尔一笑:“开个玩笑,瞧把你吓得。”

    “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不逗你了,我们办正事。”说着,秦淮茹起身,将门锁了。

    见秦淮茹这个动作,不用说,叶胜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他又看了一眼窗户,见已经关好,窗帘也拉上了。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

    “棒梗快开学了,明天我婆婆就要从乡下回来了。”

    听秦淮茹如此说,叶胜这才想到,今天已经8月28日了,天气不酷热了,是快开学了。

    “我们办什么正事?”他嘻嘻笑道。

    “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反问我……要不说,你越来越坏了!”秦淮茹脸红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你就是……坏!”秦淮茹忍不住靠近叶胜,捶了他几下。

    “你这怀孕后,脸是一点都没变丑,包生女儿。”

    秦淮茹摸了一下肚子:“我当然希望是个男的,以后更有依靠些;但女的也无所谓,只好对我好就行。”

    “你倒是看得透。”叶胜说着,也忍不住去摸孕肚。

    声音……急了起来,人,也靠了过来……

    “去阁楼吧,今晚的夜色很好。”秦淮茹说道。

    两人上了阁楼,透过屋顶的大玻璃窗向夜空望去,只见满天的星头,闪闪亮亮,灿灿烂烂,密布整个天空。

    “有一个词叫月明星稀,现在这情形,刚好相反。”叶胜道。

    “今天是初二,月亮只有一弯弯。”秦淮茹指了指天空中的月牙儿。

    两人看了一会儿星星,就看人了。

    看着看着,人影就叠在一起……

    良久后,人影就由竖叠变横叠了……

    ……

    第二天是星期天,叶胜起床后,就去外面街上吃早餐。

    这年头,下馆子对有些人来说,是件奢侈的事。

    但是,那种情况指的是,你有点了硬菜,比如什么烤鸭啊,一大盘的猪肉、牛肉、羊肉之类的。

    你就点一二两肉,或肉汤,花的钱其实并不多。

    况而,叶胜一个星期就一天在饭馆吃,就当是改善生活了。

    走进他经常光顾的早餐店,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熟人了。

    “娄姐,你也来吃早餐?”

    “我是特意骑了二十分钟自行车,到这吃早餐。”

    “你是吃惯这家了?”叶胜问道。

    昨晚他看到娄晓娥气呼呼地出四合院,应该是回娘家了。现在竟然出现在这,只有吃惯这家的早餐这么一个他认为合理的解释了。

    娄晓娥不置可否:“你吃什么,我请你。”

    “不用客气,娄姐。”

    “你教我学自行车,我还没好好地表示感谢,你就不要推辞了。”

    既然娄晓娥都这么说了,叶胜也不矫情,跟她坐在了同一桌。

    既然有狗大户出钱,他也不喝豆汁了,他要了一碗羊杂汤,火烧和焦圈。

    吃完饭,两人走出小饭馆,叶胜送娄晓娥到她停自行车的地方。

    “娄姐,谢谢你的早餐。”叶胜打算说声谢谢,就告辞。

    “等一下!”娄晓娥却叫住了他。

    叶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是宴无好宴?

    见娄晓娥向他靠近,他赶紧后退一步。

    “你……”娄晓娥停住脚步,笑了起来,“你一个大个子,还怕一个小女子?!”’

    “我哪怕啦!”叶胜正了正身形。

    娄晓娥轻声道:“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叶胜很是意外。

    “这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到那边说吧。”娄晓娥指了指对面的小公园。

    “好吧。”叶胜对娄晓娥所说的“交易”,也起了兴趣。

    “什么交易?”在小公园长椅上一坐下,叶胜就问道。

    “先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娄晓娥眯了眯眼,眼神有些锐利。

    叶胜皱了一下眉头:“你问吧,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回答。”

    娄晓娥眯眼盯着叶胜:“许大茂落到这步田地,有你的功劳吧。”

    “呀娄姐!话可不能乱说,许大茂那是咎由自取!”叶胜很是斩钉截铁的否认。

    娄晓娥笑了一下:“许大茂上厕所被炸粪坑那天,也是星期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段。也就是说,是在你吃早餐的这个时间段发生的。”

    叶胜听了,松了一口气。

    原来,娄晓娥没有目击,只是推测。

    “娄姐,你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是有点。”娄晓娥自己也笑了,“不过,许大茂和刘岚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了解到,是你和傻柱最后离开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能说明什么,为什么怀疑我,不怀疑傻柱?”

    “我认识傻柱也有几年了,他没这个脑子,他只会打许大茂。”

    叶胜听了,心里嘀咕:那是傻柱觉得,打一顿就能解决问题,所以选择简单粗暴的做法;等有一天,他认识到,打许大茂也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傻柱玩阴谋诡计也是不差的。

    不过,他不想跟娄晓娥争论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

    “娄姐,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你不能将你们婚姻失败的责任,都怪到我头上,而且还是捕风捉影。”

    “失败的婚姻?”娄晓娥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还在红肿的嘴角,“你说的对,我的婚姻,确实是很失败。”

    见娄晓娥情绪不对,叶胜赶紧说道:“娄姐,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随口说说的。”

    “你说得没错,我的婚姻就是失败的。”娄晓娥幽幽道:“其实当初,我是不怎么喜欢许大茂的。可拗不过父母的一再劝告,我才嫁给了他。”

    “听于主任说过,你当初高中的学习成绩很好,为什么没有上大学?”

    “是很好,高考的时候,不说京城大学、京华大学,但上仁民大学应该没问题。”

    “那什么原因上不了大学?”叶胜眼睛一亮,“不会是……”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就是你想的那个原因,我因出身不好,在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

    “所以父母亲在为我物色对象的时候,就特意往出身好的那些人去找。”

    “可说实话,我们认识和熟悉的人,大部分出身都差不多。”

    “当时许大茂的母亲在我家做过工,两家也算认识,加之许大茂的母亲对我和她儿子的事情很上心。就这样,我和许在茂就结婚了。”

    “你们这算不算包办婚姻啊?”叶胜问。

    “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包办婚姻?”

    叶胜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娄晓娥皱了一下眉,“我跟你说,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那才叫包办婚姻。”

    这下,叶胜摇头摇得很坚决:“男女双方不是自愿结为夫妻的,而是由第三者违背婚姻自由的原则,包办他人婚姻的行为,这才叫包办婚姻,当然,你说的也是包办婚姻的一种。”

    “呀!你瞧瞧,我们怎么越聊越远了。”娄晓娥笑笑,“刚才我说,许大茂落到这步田地,有你的功劳。”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反正就是这样认为的。”

    叶胜苦笑道:“娄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放心,我的怀疑会烂在肚子里,除非你帮我想办法,让许大茂同意跟我离婚。”

    “那你还是什么都跟许大茂说了吧。”叶胜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回家去。

    娄晓娥赶紧将他拖住:“叶胜!你先别着急走啊!既然是交易,就不想听听我能出什么价码吗?”

第191章 娄晓娥要离婚,叶胜要“敛财”

    “娄姐,我知道你娘家不缺钱,可这事不是钱可以办到的。”叶胜是不会被“糖衣炮弹”打倒的。

    “一百。”娄晓说到。

    叶胜脚步一滞,但还是踏了出去。

    “二百!”娄晓娥咬了一下牙。

    叶胜停脚回身:“娄姐,这真不是钱的事。”

    “那你想要什么?你不会想……”娄晓娥缩了一下身子。

    “真不是钱的事!”叶胜再一次强调。

    娄晓娥见叶胜一直强调不是钱的事,两眼又看着她,越发觉得他“不怀好意”。

    她又细细瞧了叶胜几眼,红着脸想:叶胜的要求虽然过分,但他的卖相真不错……

    她正想把心一横,假装答应,然后……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中听到叶胜说道:“你家客厅那幅画不错。”

    娄晓娥一听,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真的是闹了个大红脸!

    还好,虽然她会错了意,但没有明说出来,要不然,她只有捂脸跑了。

    “娄姐,你怎么了脸那么红?是不是我提的要求太过分,生气了?”

    “没必要,真没必要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看到叶胜一脸“纯洁”,像是不知道她心事,娄晓娥嘘了一口气。

    她赶紧就坡下驴:“我当然生气,你也太贪了吧?!客厅那幅骏马图,是国画大师徐悲红所作,是我父亲的心头好,你竟然打它的主意,我当然生气!”

    说完,娄晓娥拍打几下胸脯,借以掩饰尴尬。

    叶胜讪讪一笑:“那是有点过分……你家还有没有其它大师的作品?”

    “你还想要吴昌硕和齐白石的?没有!”娄晓娥狠狠瞪了叶胜一眼。

    她心里有些窝火:怎么好端端的,就往那方面去想,差点整出窘死人的误会。

    所以,她对始作俑者——叶胜的口气就不太友好。

    叶胜还以为自己要求又过分了,他又退一步:“不要大师级的,普通画家的也行。”

    “黄宾虹的要不要?”

    “要,不过,他的画黑乎乎的,大家都觉得脏,欣赏不来,你可不能用一幅就打发我。”

    “行,我自己就收了十几幅他的画,给你三幅,这总行了吧。”

    “成交……还有两百元钱,不要忘了。”

    娄晓娥看到叶胜满脸喜色,感觉自己是不是亏了。

    可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难道真的跟许大茂对薄公堂?走到那一步,不仅耗费精力不知多少,而且闹大了,影响也不好。

    再说了,两百元钱和画对旁人来说,简直天价一样,但对她们家来说,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有些好奇叶胜的办法,问道:“你一直提条件,还没说你有什么办法,让许大茂自愿跟我离婚?”

    “办法其实很简单,不过,我如果说了,你可不许反悔。”

    “我是那样的人吗?”娄晓娥白了叶胜一眼。

    “方法嘛,就是做一个假病历。”

    “假病历?”娄晓娥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做一个不会怀孕的假病历?”

    “算你聪明,能做到吗?”叶胜一脸自得。

    “找关系好的医生开个假病历,行是行,但你的两百块钱可就没了。”娄晓娥眯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道。

    叶胜急了:“娄姐,不是说好的,不许反悔吗?”

    “我没反悔啊,你提出的办法,当然由你去完成。现在却由我完成获得假病历的工作,那还不得扣一半报酬。”

    叶胜苦笑一下:“我就说嘛,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说三个字就得百金。”

    “你知道就好。”娄晓娥站起来,“我等着你的假病历,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完,娄晓娥走向她停车的地方。

    望着娄晓娥消失的方向,叶胜心想:看来,又要去一趟吴由那。

    来红星轧钢厂上班后,叶胜一个月都会去看一次吴由,给他带一酒和吃的,当然还有生活费。

    这次去,倒是多了一个任务:造假病历。

    说干就干,叶胜吃完午饭,就骑车前往吴由处。

    忙活了到天黑,终于把假病历整了出来。

    在吴由处吃过晚饭,这才动身前往四合院。

    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进门的时候,他特意往秦淮茹那看了一眼,见热闹多了,知道贾张氏和棒梗、小当已经从乡下回来了。

    这三人一去就是一个暑假,可够久的。

    他没打算去串门,洗完澡,看一会儿书,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他给娄晓娥去了一个电话,约她中午在娄家附近见面,完成交易。

    到了约定地点,叶胜见娄晓娥穿着长素花连衣裙,只提了一个小包,手上根本没画,不由问道:“画呢?”

    “画,什么画?”娄晓娥表现出茫然的样了。

    “娄姐,不带这样的,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又反悔。”

    “对啊,一手交钱,一手货,钱我带来了,光画什么事?”

    叶胜见娄晓娥明显在装傻,利用言语漏洞行反悔之事。

    跟人家翻脸是不可能的,一个大男人跟女同志发脾气也不好,只好无奈道:“那画什么时候能给我。”

    “要等我跟许大茂办了离婚手续后,我才能给你。”娄晓娥得意地应道。

    “做生意要讲诚信,你可坏了规矩。”叶胜忍不住抱怨。

    “你错了,我们这不是生意,是互相帮助。”

    “得,娄姐,你这理解力可真绝了。”叶胜最终还是败下阵了。

    他啥也不说,取出假病历递过去:“给,验收一下。”

    娄晓娥取过来:“考虑得还挺周到,竟然做了两份病历。”

    “一份是中医病历,一份是西医病历,保管许大茂见了,信得不能再信。”叶胜小小自我吹嘘了一下。

    “我看看,你给我捏造了什么病……”娄晓娥翻看起来。

    “……月经后期,量少色谈。面色晦黯,腰疾腿软,小便清长,大便不实。舌淡苔白,脉沉迟。”

    “……先天禀赋不足,加上房事不节,出现肾气不充,造成婚久不孕。”

    娄晓娥边看边抿紧嘴,待将第一份病历看完,将病历往叶胜身上拍了一下:“叶胜,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瞧瞧你都写了什么!”

    “怎么,与事实严重不符吗?我可是根据我对你的仔细观察,加上猜测,胡乱写的。”

    娄晓娥大惊:“你竟然偷我上厕所!”

    叶胜一听,快被娄晓娥给晕死:“娄姐,我不是说了,是我猜的。再说了,我去哪儿偷看你上厕所!?”

    娄晓娥想想也是,脸色正常了点。

    不过,她又红着脸怪道:“什么‘房事不节’,你想哪儿去了,就不能省去这四个字?”

    “不能,这样才真实!”

    “真你个头!”娄晓娥气呼呼说道。

    “那怎么办?印都印出来了,你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娄晓娥狠狠地瞪了叶胜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看西医的病历。

    “……小腹两侧时有疼痛,白带量多、颜色黄、质粘稠,小便多,经期下腹坠痛,月经周期尚正常。经诊断,为慢性盆腔炎,易引起终身不孕。”

    “你又给我加了一个病!”娄晓娥又用病历拍了叶胜一下。

    “怎么,我又错了?”叶胜问道。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许大茂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来!”

    娄晓娥红着脸说完,掏出一叠钱往叶胜手里一拍:“拿着!”

    叶胜也不数,往口袋一塞:“娄姐,谢了。”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跟娄晓娥招呼一声:“走了,娄姐。”

    “等一下!”娄晓娥叫住了他。

    “还有事?”叶胜问。’

    “我要去前面几百米远的供销社买东西,刚好顺路,你载我一程。”

    “上来吧。”顺手而为的事,叶胜哪会拒绝。

    叶胜载着娄晓娥向前骑去,眼看快到供销社了,他眼尖,看到前面路口拐过来一个人,不是许大茂是谁?

    “许大茂在前面,会不会误会我们?”叶胜提醒道。

    娄晓娥由于是侧着坐的,眼睛没有一直盯着前面,因此并没有看见许大茂。

    听到叶胜提醒,她转头看了看,说道:“不用理他。”

    叶胜也不爱理许大茂这人,他特意往里骑,希望两人交汇的时候离远点,免得没打招呼尴尬。

    哪知许大茂看见他们,把自行车一横,猛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在双方有段距离,叶胜能够从容刹车,但心情也不爽。

    他冷冷道:“许大茂,你想死不要搭上我们!”

    许大茂哼了一声,阴着脸说道:“还我们,叫得多亲热……叶胜,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我这跟娄晓娥还没离婚呢,你们就成双成对的,是不是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叶胜喝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做什么?!许大茂,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们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

    “看来傻柱说得对。”叶胜下了自行车,将车停好,摩拳擦掌,就要干架的样子。

    “叶胜,你不要乱来,这是大马路,那么多人看着呢,我看你还敢打我。”许大茂强自镇定。

    叶胜看了一眼四周,人来人往的,觉得在这里打人,确实不太好,万一让公安给逮到派出所去,麻烦。

    “这一顿打我记下了。”叶胜放下拳头。

    许大茂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见娄晓娥站在那,说道:“跟我回去。”

    他今天来娄家,目的有两个,一是要钱,二是要接娄晓娥回去。

    哪知半路竟然碰上了叶胜和娄晓娥,于是就借题发挥了一下。

    他一说完,见娄晓娥考虑不考虑就甩头道:“不去!”。

    他只好放软口气:“你天天住娘家像什么话?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接你回去的。”

    见娄晓娥不说话,许大茂接着道:“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晓娥,你不能这么绝情。”

    娄晓娥只瞥了他一眼,还是不出声。

    “晓娥,也许前一段我鬼迷了心窍,做了许多浑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见娄晓娥有些意动的样子,他决定再接再励,再来个毒誓什么的。

    “晓娥,如果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再犯浑,就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我烂头烂脚烂……!”

    叶胜冷哼一声:“虚情假意,发个誓都这么假。”

    被叶胜一提醒,娄晓娥一惊:差点被许大茂的这一番表演给迷惑了。

    “许大茂,你别演戏了。”

    说完,娄晓娥提着包,就向不远的供销社走去。

    许大茂赶紧骑车追上去,又将娄晓娥拦住:“晓娥,你怎么听外人的,不信我呢。”

    见娄晓娥绕开他,又向前走去,他又骑车赶到前头,将娄晓娥拦住:“晓娥,算我求你了,跟我回家去!”

    见娄晓娥还是不为所动,他将心一横,把自行车停好,向前追了几步,一把将娄晓娥的包抢了过来。

    “把包还我!”娄晓娥叫道。

    许大茂不理,打开娄晓娥的包,翻了翻,先将里面的十几块钱掏出来,塞在自己口袋里,嘴里还在抱怨:“怎么就这么点钱!”

    他之所以抢娄晓娥的包,目标就是里面的钱。

    正想把包还给娄晓娥,忽见包里面几向张纸,看样子是病历。

    出于好奇,不由得也掏了出来,想打开了看。

    却见娄晓娥冲了上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口中喊道:“把包还我!”

    他赶紧躲闪,越发好奇纸上写了什么。

    他边躲娄晓娥边看病历。

    看完一份,再看一份,越看心越沉。

    他眉头紧皱,阴着脸在想什么,连包被娄晓娥夺过去也不管。

    突然,他右脸上起了一股疾风,接着一痛,整个头向左边歪去。

    接着肚子一痛,被人掏了一拳。

    很是明显,他被人打了!

    他弓着身正想骂人,有人比他先开口了:“抢钱!有人抢钱!”

    接着,许大茂的双臂就被反扭到身后。

    他一挣,没挣脱,忍着痛叫道:“叶胜,你敢打人!”

    刚威胁完,觉得背后被人反扭的手,被人猛地向上一扭,痛得他“啊”地一声叫出来,只好乖乖地闭嘴。

    不用说,打许大茂的,就是叶胜!

    娄晓娥离开他以后,见许大茂还在纠缠娄晓娥,就没有急着离开。

    待见到许大茂抢了娄晓娥的包,他当时赶紧骑车冲上去,想借此揍许大茂一顿。

    毕竟,许大茂抢包,路上的好几个行人都看到了。只是见许大茂没跑,他们才站着没动,想看看再说,因为很明显,那两人是认识的。

    眼看快到了,叶胜立即改变了主意。

    他是这样想的:娄晓娥的病历不是在包里吗?不如借此机会让许大茂看到。

    果然,许大茂拿完钱后,又拿出病历来看。

    待许大茂看完病历,叶胜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冲上来就是两拳加扭胳膊。

    许大茂胳膊被扭,又见行人围了上来,也赶紧叫道:“有人打人了!”

    “走,去派出所!”叶胜不管许大茂的叫喊,把他往前推了一下。

    一听要到派出所,许大茂急了,对行人喊道:“各位同志,我不是坏人,他冤枉我,还打我!”

    “你说你不是坏人,那干么抢人家的包?”一行人指了指娄晓娥,说道。

    “我没抢,他是我媳妇!”许大茂叫屈道。

    一听说许大茂和娄晓娥是夫妻,大部分行人不针对许大茂了,而是劝叶胜:“人家小两口吵架,就不要麻烦派出所了吧。”

    叶胜在那装傻道:“他们是两口子?我还以为有坏人抢包呢!”

    说完,他放开许大茂。

    许茂无故被叶胜打了两拳,现在还痛着呢,心里当然不忿。

    他指着叶胜向围观的众人说道:“这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各位同志,请你们给评评理。”

    “打人是我不对,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到派出所处理吧。”叶胜嘴上闪现一下笑意,说道。

    “这么点小事,就不要麻烦派出所了,你道个歉,赔个十块八块医药费就行了。”

    许大茂赶紧回叶胜的话,他可不想去派出所。

第192章 许大茂好惨,被人三天两打

    “不行,这事一定要到派出所说清楚。”叶胜说着,又要来抓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躲到一行人后面:“你看,他又想打人!而且,他胡说,他根本就认识我们俩。”

    围观的众人这时,纷纷出主意:

    “人家这位同志是想做好事,只是闹了个乌龙,赔医药费就算了,但道个歉是要的。”

    “要我说,一个抢东西,一个打人,都不是好同志。”

    “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打人的要分恶意还是善意;抢东西也要看被抢的那位女同志怎么说。”

    “自家人当然向着自家人了。”

    “如果女的反咬一口,说人家多管闲事,那会怎么样?”

    叶胜听到这句话,心里真佩服这些行人,啥主意都会出。

    他是在“佩服”,许大茂听了行人出的主意,却眼睛一亮,付诸行动了。

    他放低姿态地靠近娄晓娥,陪笑道:“晓娥,我们两口子拌嘴,叶胜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娄晓娥不说话,以为计谋得逞,得意地对众人高声道:“各位同志,我媳妇说了,我们两口子拌几句嘴,这人是我们的邻居叶胜,明明认识我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你们说,要不要严肃处理。”

    听了许大茂一番话,围观的众人中,好几个人已经在点头表示赞同。

    叶胜好像不以为意,笑嘻嘻又上前抓许大茂:“既然如此,我们到派出所,让公安处理。”

    许大茂感觉这次肯定占了上风,把心一横:“去就去,我占着理,我怕啥,人民公安是最讲理的!”

    “我也一起去!”娄晓娥说道。

    “那赶紧的,走吧。”许大茂说着,跨上自行车,“来,晓娥,我载你。”

    没想到他邀请人坐车邀请了个寂寞,娄晓娥竟然坐上了叶胜的自行车后座!

    围观的众人也有些大跌眼镜:什么情况,两口子是真的闹僵了,还是,男的被绿了?

    看到众人看他的眼神,许大茂感觉头上长草,茂茂盛盛的绿草!

    他赶紧一蹬自行车,离开这地。

    骑了十几米追上叶胜他们,许大茂咬牙道:“娄晓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当着大伙儿的面,你竟敢上别人的车!”

    “你抢我包,抢我钱,还倒打一耙,说叶胜的不是,我干么给你面子?”

    许大茂听娄晓娥这话,感觉味儿不对,难道她竟然要站叶胜那一头?

    他抬头,看到两人同乘一辆自行车,结合她刚才说的话,许大茂一惊:糟糕,如果娄晓娥向着叶胜,或者干脆不说话,那我在派出所肯定讨不了好。

    想到这,他已经心虚了,不过,他还不死心,试探着问道:“晓娥,我们毕竟还是夫妻,到了派出所,你可不能说我抢你包和钱,要说我们只是在拌嘴。”

    “你就是抢我包!许大茂你听好了,你刚才的行为,就是——抢!”

    许大茂听到娄晓娥如此绝情的话,看到娄晓娥如此绝情的脸,霎时有些懵。

    待清醒过来,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恨道:娄晓娥啊娄晓娥,你怎能这么绝情!我们几年的夫妻情分,竟然不如一个邻居的情分深。

    他想过冲上去,揍叶胜和娄晓娥,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否了。

    他这人不喜欢或者不擅于打架,但背后阴人,却是专家级的。

    明白到派出所也讨不了好,许大茂把车头一转,溜了。

    反正今天来,也不是一无所获,除了白得十几块钱外,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这几年他们夫妻一直没孩子的原因。

    原来,果然不是他的原因,是娄晓娥的原因。

    这个婚,看来他要离定了,但在离婚之前,他要想办法狠敲娄家一笔……

    “叶胜,许大茂跑了。”车座后面的娄晓娥提醒道。

    “只要你一表态不支持他,我就猜到他要跑。”叶胜的语气淡然。

    “看来,你要好好谢一下我。”

    “是要表示表示……这样,你的钱被许大茂拿走了,你想到供销社买什么,我付钱。”

    “难得看到你这么大方,我可不手软。”‘

    “别啊娄姐,你可要悠着点买!”

    ……

    几天后,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式离婚了。

    许大茂还是要到了补偿费——300元。

    本来他是狮子大开口,索要1000元的补偿费。

    娄晓娥当然不肯,这样,就僵持了两天。

    后来,叶胜给娄晓娥出了个主意:许大茂如果还这么贪,那就将这事闹到街道办去。

    现在是新社会了,提倡移风易俗,你一个男的,离个婚还要补偿,于情于法,都站不住脚。

    许大茂好歹有一份工作,娄晓娥没有工作,从法律上来说,离婚时,娄晓娥才是要受到照顾的一方。

    有人会说,娄家有钱,但那是娄晓娥父母的钱,不是娄晓娥的钱。

    于情更是说不过去了,你一个男的离婚还要找女的要补偿?于情,应该反过来才对吧?

    最后,许大茂说是不愿麻烦政府,其实就是怂了。

    不过,娄晓娥到底还是给了许大茂一点补偿,以求更快办理离婚手续。

    ……

    这天,叶胜下班回家,在大门口碰到许大茂,两人见了面,都把对方当透明人,互不搭理对方。

    到了中院,见傻柱屋开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叶胜听出不是秦淮茹,也没去注意,先停好自行车,然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转头,看见许大茂站在那,并不往后院走,而且眼睛老往傻柱屋里瞟。

    他有些奇怪,开门的动作就慢吞吞的,想看看许大茂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果然,见许大成眼睛转了几转,把自行车一停,就往傻柱屋走去。

    到了门口,他并没有进门,站在门外说道:“海棠,你在这呢!刚好,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重要吗?”那位女同志问道。

    “很重要!”

    “那你十分钟后到院门口等我。”

    “好的,海棠。”

    叶胜看见许大茂屁颠屁颠地推着自行车,小跑着进后院。

    接着,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叶胜进屋,上了趟卫生间,小号的。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傻柱屋里有一女同志出来。

    看她那清秀的脸蛋以及两条小辫,叶胜认出,她不就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吗?

    怪不得刚才许大茂,开口闭口海棠海棠的。

    叶胜刚才就怀疑是她,现在实锤了,也不知道她来傻柱这干什么,因为按理说,她来四合院,不应在她姐于莉那呆着吗?

    待于海棠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叶胜直接走进傻柱屋,问道:“刚才那位是于海棠吧?她来干什么?”

    “就是她……哎,没想到你还认识她。”傻柱有些奇怪,毕竟叶胜到厂才不到四个月。

    “见过一面,采访过我。”

    傻柱一听,乐了:“还采访?于海棠就一广播员,偶尔写一写宣传稿,你还以为他是大记者啊?”

    “口误口误,应该说她找我了解情况,好写宣传素材。”

    叶胜纠正过后,问道:“听说她是我们厂的厂花,找你干什么,不是会看上你了吧?”

    “切!她看得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傻柱在那大言不惭,眼神有意无意地往秦淮茹那屋瞥。

    “那她来找你……”

    “于海棠跟他对象吵架了,想到她姐这边来躲清静。可惜阎老抠不让她住,就求助我了,让我跟我妹妹说一声,借住她那。”

    叶胜听了,点点头,嘴角撇了撇:“傻柱,你就不想知道许大茂跟于海棠聊什么?”

    “我管他聊什么!”傻柱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猜,许大茂肯定误会你对于海棠有意思,正想办法拆你台呢!”

    傻柱一听,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许大茂那孙子,还真有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不行,我不能让许大茂坏我名声!”

    说完,他风风火火,抬脚就向外走。

    叶胜闲着也是闲着,也就远远地吊在后面,想看看热闹。

    傻柱倒没有莽撞地直接冲上去跟许大茂理论,而是站在门洞里听墙根。

    叶胜不好跟傻柱呆在一起,他装作溜达的样子,走出院门口。

    见许大茂和于海棠就站在离院门口几米外的胡同墙根处,他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出几米,正好那有一拔人在路灯下下棋。

    他装作看棋的样子,其实拔长耳朵在听许大茂和于海棠的谈话:

    “……海棠,我,离婚了。”

    “什么!你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

    “为什么?嫂子挺好的。”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大小姐作派,大小姐脾气。”

    “这可不行,这都解F多少年了,她怎么还陋习不改!”

    “海棠,你是理解我的,我就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那你为什么找娄晓娥?你当我三岁小孩,好骗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好歹也是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共同语言多。不像傻柱,一个厨子,还初中没毕业,文化程度上,根本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觉得傻柱挺不错的,有一些独立见解。”

    “傻柱那傻鸟!他的见解就是狗屁不通!”很明显,许大茂急了。

    “不许讲粗话!”

    “对不起,海棠!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傻柱他,实在是不是个东西!”

    “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吗,傻柱一直对秦淮茹虎视耽耽。”

    “你说秦师傅?她现在一个人,傻柱现在找她,也没毛病啊!”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前。”许大茂压低了声音。

    好在叶胜见机赶紧向他们谈话的地方走去,由于晚上光线很暗,他又是贴站墙根走,倒没有被他们发现。

    “什么以前?”于海棠问。

    “就是贾哥在世的时候,傻柱仗着跟贾哥关系好,天天去他家,有人没人都去,有时就秦淮茹和小当一个婴儿在家,两人一呆就是好久,鬼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许大茂,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海棠微皱眉头,脸露不快。

    许大茂告状没告到点子上,但他还是不想放弃,继续道:“这还不算,有一次,我看到他俩在地窖里搂搂抱抱,那情形……我都说不出口!”

    这消息不能说是核弹吧,但也是劲爆的消息,于海棠睁圆两眼,惊道:“真的有这事?!”

    许大茂正要再说,傻柱已经从门洞处冲了出来。

    由于在夜晚,院门口虽然开着路灯,但由于许大茂是背对着院门,直到傻柱冲到近前才发觉。

    可已经晚了,他的脸立即挨了傻柱一拳。

    傻柱作为四合院甚至整个胡同战力第二的存在,虐许大茂真是轻轻松松。

    很快,许大茂就挨了五记王八拳,两记穿心脚,立即蜷着身子倒在地上,要不是于海棠死命拦着,许大茂可能更惨。

    他们这一冲突,胡同里过路的、下棋的,都围过来看,叶胜也夹在他们当中。

    由于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三大爷阎埠贵也听到了,他出院门一看,却又返回去了。

    两分钟后,一大爷易中海出来了,后面跟着三大爷。

    看来,三大爷是搬救兵去了。

    傻柱还在气不过,还在想冲上去打许大茂。

    要不是有几个邻居帮于海棠抓住傻柱,许大茂又要受苦了。

    弄不好,把许大茂打得狠了,弄成个重伤,傻柱都得进去。

    “傻柱,别犯浑!”易中海喝道。

    “今儿我就是进局子,我也要把许大茂给剁了!”傻柱还在那发狠。

    “傻柱!你冷静点!”易中海眉头微皱,也上前抓住傻柱。

    “我没法冷静,许大茂好大的一盆屎盆子扣下来,是个人都冷静不了!”傻柱边挣边道。

    “你们抓紧他,不要让他再犯浑!”易中海交代一声,就松手想问他们话。

    哪知傻柱猛力一挣,竟然挣脱了几个人对他的束缚,冲上去迎头又了给了许大茂当面一拳。

    许大茂惨叫一声,嘴角马上渗出血来。

    傻柱还想再打,易中海赶紧挡在许大茂前面,将傻柱抱住。

    “傻柱,你再犯浑,我可要叫派出所过来了!”易中海叫道。

第193章 许大茂扫地,于海棠招蜂

    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傻柱不死命挣脱了,有点平静下来的意思。

    叶胜却知道,除了“派出所”这三个字对傻柱有威慑作用外,还有就是,秦淮茹出来了。

    叶胜注意到,傻柱一看到秦淮茹一出来,马上劲就泄了。

    他有些疑惑,按道理,这许大茂说他俩的坏话,这秦淮茹一出来,他更应该卖力表现,把许大茂打得更狠不是?怎么还偃旗息鼓了?

    见傻柱不再犯浑,易中海松了口气,问许大茂:“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许大茂吐了一口血,一边痛苦地捂着腮帮,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跟海棠好好地讲着话,他就冲出来打我了。”

    “许大茂,你讲人话,你造谣诬陷,打你算轻的了!”傻柱叫道。

    “我没乱说,我说的是事实!”

    在这关口,许大茂可不能服软,就是明知自己刚才说的是假话,也不能承认。

    “你还敢狡辩,皮又痒痒了不是。”傻柱摆出一副随时冲上去揍人的样子。

    易中海赶紧又拦住傻柱,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争了半天,还没说因为什么事打起来。”

    “那个……就是男人之间的事,不好公开说。”傻柱支吾着。

    易中海见傻柱不说,于是望向许大茂,意思是让他说。

    哪知许大茂跟傻柱一样,也是含糊其词:“原因嘛,就不要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了,但傻柱打人,却是大家都看到的,一大爷,你可不能护短啊!”

    易中海眉毛一挑,他很不喜欢许大茂口中说的“护短”这个词。

    所以,他口气硬硬地说道:“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会公正处理此事,你若不服,也可以向居委会和派出所反映。”

    “一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敢质疑你啊!”许大茂努力装出笑容,却触动伤口,在那龇牙咧嘴起来。

    易中海先不管他们,转头问于海棠:“海棠,你刚才在场吧?”

    于海棠点点头:“我正跟许大茂说事。”

    “那你应该知道,傻柱为什么打许大茂?”

    “海棠,不要乱说!”“于海棠能知道什么?!”

    发出这两声急急制止于海棠回答易中海问话的,竟然是许大茂和傻柱!

    围观的邻居都懵了,连于海棠也一脸的疑惑。

    叶胜皱了一下眉,大概猜出他们阻止于海棠回话的原因。

    傻柱就不用说了,不管他跟秦淮茹有没有在地窖搂抱,这事当众拎出来评判,本身就是对秦淮茹名声很不利。

    至于许大茂阻止于海棠回话,叶胜开始也不解。

    待看到许大茂有意无意地,总往他身上看,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四合院里,除了傻柱打过他许大茂,还有叶胜,也是个爱打人的魔王!

    这秦淮茹是叶胜的姐姐,自己造谣说他姐姐的坏话,肯定怕叶胜报复啊!

    到时,打一顿都是轻的,说不定叶胜还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如果叶胜像对待霍玉珠夫妇那样对待他,他睡觉都不安稳。

    许大茂不傻,当然看出霍玉珠夫妇遇到的一系列怪事,肯定跟叶胜有关,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他当然没想到,他极力掩饰的事情,叶胜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也不想秦淮茹名声受损,连忙站出来制止易中海:“一大爷,既然大家都有苦衷,还是不要纠结原因了,直接处理许大茂被打的事吧!”

    见叶胜这么说了,易中海看了一眼三大爷。

    没想到三大爷见易中海望过来,一个劲地摆手:“你怎么处理,我都同意。”

    易中海只好说道:“傻柱,你赔五块钱医药费给许大茂,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一听急了:“一大爷,不能就这样算了啊!五块钱也太少了吧?!”

    “五块钱不少了,你这都是一些皮外伤,去厂里的医务室免费治疗就行了,相当于白赚五块钱,你还不满意?”

    见许大茂不说话,他接着道:“要不,我们一起上派出所,让他们处理?……你这有案底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你和傻柱?”

    许大茂不是完全满意易中海的处理意见,这时见易中海这样说了,只好无奈道:“五块就五块,傻柱,赶紧拿钱!”

    傻柱其实一分钱都不想掏,可不掏,这事就没完没了,到时候说不定把他们打架的原因抖出来,那就不好了。

    一想到为了秦淮茹,他就想通了。

    将钱掏出来,往许大茂手里一拍:“拿去买棺材吧,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院里走了。

    许大茂临了临了,还被傻柱咒了一句,心里当然不爽。

    他手指傻柱,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你瞧傻柱这说得什么话?!”

    然后,紧接着又对于海棠说道:“海棠,你看,傻柱就这素质!”

    于海棠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留给许大茂一个行走的背影。

    许大茂捂着脸,望着于海棠走入四合院的背影,喃喃道:“我才是最惨的人,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

    他握了握手中的五块钱,心下稍许安慰:还好,凭白得了五块钱,让傻柱出出血。

    ……

    第二天早上,叶胜照常去轧钢厂上班。

    在去食堂吃早饭的路上,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一人在打扫卫生,他觉得那人像许大茂。

    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许大茂怎么可能跑来扫地?虽说他放映员当不了了,但好歹保住了职工身份,在二车间上班。

    可事实胜于想象,待自行车骑近了些,很清楚地看到那人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你行啊,学会做好事了?”叶胜笑道。

    许大茂青肿的脸上,一脸阴沉和不快。他将扫把用力挥舞:“走开!别在这说风凉话!”

    看许大茂的样子,明显不是在做好事。

    “不是做好事,难道是工作?”叶胜也有些意外,他记得,昨天他下车间的时候,还看到许大茂在车间劳动。

    怎么今天,就变成扫地的了?

    见许大茂把地扫得尘土飞扬,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叶胜赶紧蹬车离开。

    其实许大茂这样,虽说能影响到叶胜,但吃灰尘最多的还不是自己?

    吃饭的时候,叶胜碰到一个二车间的人,这才知道,许大茂又被调换岗位了。

    原因很简单,许大茂吃不了苦,在车间重活脏活都不爱干,可轧钢车间哪有什么轻松的活?

    车间主任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跟李副厂长关系好,跑到他那告状。

    这李副厂长对许大茂还是有气,借机把他调到清洁队了。

    据说,还要扫厕所、冲厕所。

    得,这一告真的一告一个准,不像有的人告状,想将人告倒,比中奖还难。

    ……

    晚上去了一趟周家,叶胜回家就晚了点,大概九点多才到家。

    一到中院,叶胜就往何雨水屋里望。

    不是他对何雨水有意思,而是看她屋外站着一个人,这才多注意了几眼。

    他认出,站何雨水屋外的那人是后院的刘光天,刘海中的儿子,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看到叶胜望过去,刘光天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往柱子后面躲了躲。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从里面开门出来。

    当乍然看到,屋外竟然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时,那人“啊”的一声叫出来!

    叶胜听出,叫的人正是于海棠。

    这声惊叫把易中海和傻柱都“叫”出来了。

    傻柱边开门开说道:“什么情况,鬼喊鬼叫的。”

    易中海则是边开门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最让叶胜注意的不是他俩,而是刘光天在被于海棠发现后,不是借机道歉,而是像贼一样,飞快地往后院跑了。

    叶胜心里暗笑:这刘光天,在厂里可是个跟傻柱一样横的主,怎么遇到女孩子,就这么怂!

    “怎么了,海棠?”何雨水也出来了。

    “好像是刘光天,站在我们屋外。”于海棠指了指通往后院的门洞。

    傻柱听了于海棠的话,又摩拳擦掌起来:“这刘光天,鬼鬼崇崇的跑我妹屋外面,是不是皮痒痒了。”

    易中海赶紧阻止道:“傻柱,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转头问于海棠:“海棠,没事吧?”

    于海棠摇摇头:“没事。”

    “这刘光天,搞什么名堂!”易中海说了刘光天一句,就回屋了。

    傻柱见揍不成刘光天,也失了兴趣,交代了她们一两句,与易中海前后脚回了屋。

    于海棠手拿着手电筒,脸色有些发白,她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外院,声音有些颤抖:“雨水,你陪我去厕所一下,好嘛?”

    何雨水看了一眼于海棠:“海棠,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那是在单位,在工作中……而且,刚才被刘光天一吓,我到现在,心还在怦怦乱跳。”

    “好吧。”何雨水无奈道。

    她也不想陪何雨水去上大号,毕竟要等一会儿。

    公共厕所里面是臭,外面是黑,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人在刚走到院中,何雨水看见叶胜屋里亮着灯,眼睛一亮,脚步停了下来。

    “雨水,别停下来啊,你是不是想让我憋死!”于海棠抱怨道。

    何雨水一笑,道:“保你憋不死,跟我来。”

第194章 许大茂又闯大祸了

    叶胜刚才看见刘光天跑了的时候,就进了屋。

    这时,他正准备洗澡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大晚上的。”

    没人应。他皱了一下眉,还是把门开了。

    见门口站着的是何雨水,还有于海棠。

    忽然想到,刚才隐约听到她们说什么厕所啊,憋死啊之类的话,于是问道:“你们不会是来……”他指了指卫生间。

    “就是!”何雨水微笑着,将于海棠往面身前一拉,“赶紧去,甭跟他客气。”

    “谢了。”于海棠说完,赶紧朝卫生间跑去。

    叶胜和何雨水在凳子上坐下,叶胜笑道:“你真把我这当公共厕所了!”

    “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记得我只用过一趟,而且是在大下雨的时候。”

    “这于海棠要在你那住多久?”叶胜转移话题。

    “不知道,只知道这次,她跟他对象杨为民吵得挺厉害的。”

    叶胜小声道:“她这么一来,我们院的几个单身汉都蠢蠢欲动了。”

    “也包括你吧。”何雨水促狭地笑道。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不过,别光说我,说说你哥吧。”

    “我哥咋了?”

    “我说,你哥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又美又飒的姑娘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不心动?”

    “我哥的事,你难道不清楚?”何雨水低声道。

    “我清楚什么?”叶胜在那装傻。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何雨水白了叶胜一眼,“我就不相信,我哥的心思,你看不出来。”

    “正因为看出来了,我才好心提醒你,赶紧叫你哥醒醒,不要再做梦了!”

    何雨水一听,霍地站起来,满脸怒色:“你竟敢说我哥是在做梦!”

    “话虽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这是好意,不想你哥耽误一辈子。”叶胜说着,脸上波澜不惊。

    何雨水坐了下来:“其实,我挺喜欢秦姐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劝我哥的。”

    “这才对嘛。”

    叶胜之所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由最初怂恿秦淮茹吸傻柱的血,吊着傻柱,到现在让傻柱赶紧去找别人,是有原因的。

    一是跟傻柱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傻柱这人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

    二是最主要的,先前不想招惹秦淮茹,她爱跟谁就跟谁;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把秦淮茹再一次“招惹”了,理所当然的就不容别人招惹秦淮茹了,傻柱也不行。

    他正想着这些,忽听卫生间门开了,于海棠走了出来。

    “再一次谢谢你,叶胜。”说完,于海棠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头道:“叶胜,你总是让人感到意外。”

    叶胜一怔,不知道于海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门帘一掀,她已经走出了门外。

    叶胜走到门口,目送何雨水和于海棠穿过庭院,进入房间,这才关门锁门。

    对于于海棠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叶胜也很快明白了它的意思。

    不过,他不能告诉于海棠,他是两世为人,才有这些眼光和本事的……

    第二天晚上,叶胜正在听收音机,忽然听到院中一户人家有人敲门。

    立刻,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你,你又憋着什么坏?”

    “雨水,瞧你这话说的,我对你可是一惯客客气气的。”

    听声音,明显就是许大茂。

    这许大茂,昨晚刚歇了一个晚上,今晚难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有了这想法,叶胜不由得把耳朵拔长了点。

    “别套近乎,说吧,什么事?”何雨水受她哥影响,对许大茂可没什么好印象。

    “我不找你,我找海棠。”

    “海棠,找你的。”何雨水冲屋里喊了声,就进屋了。

    “许大茂,你要是让我听你嚼舌根,那就免了。”于海棠也是个快人快语的主。

    “哪能呢,今晚,我找你真有事。”

    “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真不能,你到我那,就谈一会儿。”

    “好吧。”

    ……

    许于两人走后,叶胜耳朵也就从院外收回来,专心看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叶胜听到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声,听声音,正是许大茂。

    这声音一出,叶胜就听到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几乎同时出门。

    傻柱还在念念叨叨:“这许大茂,刚老实了一天,又出什么幺蛾子。”

    叶胜开门的时候,看见何雨水也出来了:“海棠跟许大茂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吧?”

    “难说。”傻柱半是认真半玩笑道。

    一大爷易中海没空跟他们聊天,急急往后院赶。

    就在此时,于海棠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杀人了!杀人了!”

    听到这呼叫,连傻柱脸色都变了,更不用说何雨水了。

    三人赶紧往后院跑。期间,何雨水还被门坎拌了一下,要不是叶胜眼明手快,把她扶住,她非摔了个大跟头不可。

    三人来到后院许大茂住处,后院的一些邻居已经围在那了。

    三个不管他们,连忙挤进去看。

    只见屋子餐桌边,有一陌生男子坐在那。

    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胸口,正插着一把刀!

    于海棠在旁边手足无措地流着泪,许大茂则是单手作前伸状,嘴里一直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头上有血迹,衣服上湿了一大块,不像是血像是葡萄酒。

    餐桌上,有半瓶葡萄酒,一个高脚杯,另一个高脚杯看样子在地上,只是碎了。

    此时,叶胜见那名陌生男子像是要拔掉胸前的水果刀,赶紧制止:“千万不要拔刀!”

    被他一喊,男子动作一滞,向叶胜望过来。

    三大爷此时也来了,他赶紧附和叶胜:“不能拔刀,不然血流得更厉害。”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送医院啊!”叶胜叫道。

    “没车没担架,怎么送啊?”易中海急道。

    “总不能走着去吧!”插话的是刘海中。

    “有门板没有?没有就用床板。”叶胜赶紧提建议。

    “大家都没有剩下的,我看就近取材,就用许大茂家的吧。”三大爷阎埠贵说着,往许大茂床上一指。

    其实,他家就有床板,只是他不爱贡献出来,如果床板被人血浸泡过,谁还爱用啊。

    此话正中傻柱、易中海他们下怀,他们也不管许大茂同意不同意,跑到里屋,将床褥等物品往矮柜上面一放,将床板拆了抬出来。

    在他们拆床板的时候,叶胜也没闲着。

    他翻许大茂衣柜,找能绑伤口的布。

    还真被他找着一条,看样子,像是裹胸布。

    他将裹胸布压住伤口靠近心脏那侧止血,然后绑好。

    待傻柱他们把拆下的床板放地上,叶胜这边也处理好了。

    待陌生男子小心躺上去后,易中海叫道:“几个年轻的,赶紧搭把手!”

    叶胜,傻柱就不用说了,一个出主意的,一个拆床板的,自然各自负责床板一角。

    还有其它两个角,最先站出来的,是刘光天和阎解成。

    阎解成好说,是他小姨子有关的事,他不出力于莉都饶不了他。

    可刘光天怎么这么积极?叶胜是不相信他有着自觉做好事精神的。

    待看到他眼睛总是有意地无意地往于海棠身上看,叶胜终于明白了。

    “老阎,你再叫两年轻人,一起帮着将受伤的人送医院;老刘,你看着凶手,不要让他跑了。”易中海在那指挥起来。

    刘海中一听,有些发愣:“凶手?什么凶手,哪来的凶手?”

    “老刘,你想想,如果伤者好好的,一切都好说,如果……那许大茂就是杀人犯!”易中海喝道。

    刘海中这才明白过来:“放心,我明白了……不过,我和老阎都有事做,那你干什么?”

    “我去派出所报案!”易中海有些气恼地扔下一句话,然后对抬伤者的人说道:“赶紧抬起来,送医院!”

    众人抬起伤者往外走去,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和于海棠跟在后面。

    出了四合院的门,大家赶紧往不远处的中医医院赶去。

    易中海到有电话的地方就不跟了,他要打电话向派出所报案。

    一行人小跑着继续往医院赶。

    由于医院近,大家走路也快,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即使如此,到半路的时候,陌生男子还是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当时,可把于海棠吓得够呛,连路都不会走了,恰好叶胜此时有人替他抬,他便扶着于海棠走。

    只是,他这么一扶于海棠,却引来了刘光天妒意的目光。

    叶胜心里直吐槽:这也酸,要不你来?

    忽然,他心中一动:这陌生男子,不会是于海棠的对象杨为民吧?

    如果是的话,他今晚忽然出现在许大茂家,没有院里人通风报信,叶胜是死都不会相信的。

    刚好刘海中家就住许大茂家对门,那么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刘光天了。

    “能问一下,受伤的人是不是你对象?”他问于海棠。

    果然,于海棠点点头。

    叶胜也不敢问太多,因为此时于海棠情绪很不稳定。

    到了医院,医生马上将杨为民送抢救室。

    在抢救室外面等待抢救结果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问道:“海棠,现在你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

    听到阎埠贵如此说,这也是叶胜他们想知道的,大家都把目光向于海棠望了过来。

    于海棠一脸的忧容,但还是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于海棠到了许大茂家后,他是有跟于海棠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海棠,我们厂没有了我这个放映员,领导和工友们想看个电影,都不方便,这么明显的事,领导都没发现?”

    “你别拐弯抹角了,无非是想说,厂里没你不可。”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那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还真有。”

    “快跟我说说!”许大茂明显着急和兴奋起来。

    “你别高兴太早,我这是有关于放映员方面的消息,但跟你无关。”

    “怎么可能!”许大茂不相信,“你今天非给我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反正也不违反纪律,跟你说说也无妨……我听说,领导已经物色了一位放映员,正送他到外面培训呢。”

    “是谁,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我的岗位!”许大茂在那虚张声势。

    “是从农村招工来的,听说他在农村就干过放映员工作,就是技术不行,所以要培训一下,听说很快就上岗了。”

    许大茂一听,整个人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这现成的技术高超的放映员不用,还要花钱送人去培训?领导怎么考虑的?”

    “这是领导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特么的!”许大成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骂了一句粗话。

    不过,许大茂这人,心里素质还真是强大,他很快从挫折中解脱出来,或者,这个结果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脸上堆上微笑:“海棠,我有一瓶好的葡萄酒,要不要一起喝几杯?”

    “……嗯,好吧,不过不能太晚。”

    “这才八点多,晚什么!”

    许大茂马上准备起来。

    很快,一盘切苹果,一盘炸花生米,一小碟酱牛肉就摆上了餐桌。

    当然,还有葡萄酒和高脚杯。

    “你这喝葡萄酒的用具倒是很齐。”

    “那是,我家可是这院里过得最好的。”

    “跟娄姐离婚后,我看悬。”

    “别提她。”许大茂一脸的不屑,“就是靠我自己,我也能过得好。”

    “拭目以待!”

    “别说她了,干一杯。”

    两人碰了一杯后,许大茂继续吹嘘:“别看我现在在咱们厂不得志,我这是蛰伏,龙潜于渊,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

    “喝了你的酒,我只能信了。”

    “你别露出那样的笑容,不出一年,不,两年,我就让你刮目相看。”

    “那可有点久。”

    “怎么会久?!我才几岁,你才几岁?到时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许大茂,你在说醉话呢?我于海棠可是有对象的人。”

    “我敢说,你们俩长不了!”

    许大茂话刚落音,门就被人撞开了,杨为民闯了进来。

    “为民?你怎么来了?!”于海棠又是惊又是意外。

    “我不来,你们俩就要喝到床上去了!”杨为民冷笑连连。

第195章 杨为民没死,许大茂捡回一条命

    许大茂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加上喝了点酒,口气就很不善:“姓杨的,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跟海棠是边喝边讨论工作,关你何事!”

    “真是奇闻,把流氓工作和革命工作扯在一起,许大茂,你这是头一份!”

    杨为民刺耳的嘲笑听得许大茂火大,他一拍桌子:“姓杨的,这是我家,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你敢做还不敢当了?你这扫大街的!’

    这“扫大街”三个字可以说是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他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推了杨为民一把。

    “你这流氓,还敢动手!”杨为民肯定不甘示弱,两人就打了起来。

    于海棠怎么劝都没用。

    这许大茂对付不了傻柱,但对付瘦个子的小白脸杨为民,还是占了上风。

    落了下风的杨为民顺手摸到桌上的高脚杯,狠狠地砸在许大茂头上。

    许大茂吃痛,赶紧松手后退。

    不过,他在后退中,也顺手拿了桌上水果盘中的水果刀。

    这样,一个拿水果刀,一个拿着碎了一大半的高脚杯,在那短暂对峙了一会儿。

    看见许大茂拿刀的手抖得厉害,杨为民脸上轻篾更甚:“许怂蛋,你连刀都拿不稳,还想对付我!”

    说着,他就扑向许大茂,想一举夺下他的刀,然后狠狠羞辱他……

    哪知,说到这非常关键之处,于海棠却停了下来。

    “后来,怎么样了?”三大爷阎埠贵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去拉为民,叫他不要冲动,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就没看到过伤人过程……待发现时,许大茂的刀已经插在为民胸口了。”

    “这许大茂,从小到大被傻柱打到大,本来以为他只坏不凶,没想到,手真黑,还真是下死手!”一位邻居说道。

    “对,许大茂这妥妥的故意杀人!”刘光天时刻没有忘记给许大茂补刀。

    三大爷皱眉看了于海棠一眼,脸上怀疑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

    叶胜比三大爷还更怀疑于海棠说谎了。

    要说许大茂背后阴人,叶胜信;但要说许大茂会暴力伤人,甚至拿刀捅人,打死叶胜都不信的。

    从现场许大茂呆若木鸡的表现,以及口中一直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这句话,还有他的一贯表现,可以推测出,许大茂他是误伤。

    也就是杨为民扑向许大茂的时候,他太不小心了,或者说,他太倒霉了,脚下一拌也好,踩空也好,滑了一下也好,总之,他自己摔倒了,而且是摔倒的方向正好是许大茂持刀方向。

    就这样,刀就进了杨为民的胸膛。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他又不是公安侦查人员,找不到也没必要去找证据。

    ……

    在抢救室外呆了半个多小时,杨为民的父母也来了,是于海棠借医院里的电话通知的。

    杨母一到医院,劈头盖脸就对于海棠一顿数落:“我儿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变成这样了,你说,于海棠,那个催命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于海棠听了,一脸懵:“阿姨,今晚我没给为民打电话啊?”

    “你还不承认,他一接到电话,就说去找你,不是你打的难道是别人打的?”

    “我……”

    于海觉得委屈,同时心下也解了一个疑惑:我正奇怪杨为民怎么会出现在四合院,而且还知道我就在许大茂那,原来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而且这人,肯定是四合院的人。

    想到这,他看了看送杨为民来的几个人,稍一思考,就把怀疑的目光看向刘光齐。

    因为这些人当中,就他对自己有意思,而且表现的鬼鬼祟祟的。

    刘光齐其他都还正常,就是碰到漂亮又心动的女孩子,多少有点手足无措。

    被于海棠目光一瞧,虽然尽量表现镇定,但还是有点不自然。

    把刘光齐的表现瞧在眼里,于海棠更是坚定了她的怀疑。

    可这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换来杨为民的平安,而且杨为民受伤的责任,又怪不到刘光齐头上。

    见于海棠没话说了,杨母不是偃旗息鼓,而是更大声了:“于海棠,以前我不讲话,那是我懒得说你。”

    “你说说你,自从为民跟你谈恋爱以来,不说三天两头,但十天半月的,总要因为你的原因,跟人吵架、打架,今天,更是差点把命……”

    杨母没把难听说出来,可能怕犯忌讳,在那抹起泪来。

    杨父这时插话道:“海棠,其实你这个姑娘挺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表现得太随意,易引起为民的误会……你知道的,为民性子急,心眼也不大。”

    听了杨父的话,在场的人除了叶胜,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几眼于海棠。

    于海棠的神情很焦急,不过,她只辩了一句“我没有”,就住口不说了。

    她大概明白,这种场合,不适合解释这些。

    叶胜没想到于海棠跟杨为民的感情还挺波折的,而且,于海棠是一贯招蜂,不是到了四合院才如此。

    想想也是,就像今晚,许大茂叫她上他那儿她就上他那儿,叫她陪他喝酒就陪他喝酒,难道不知道许大茂对她有意思吗?

    但凡矜持点的女青年,许大茂的两个要求,不说都拒绝吧,最后一个要求起码会拒绝。

    叶胜又看了一眼于海棠,觉得她的颧骨就是标准的克夫相:她的两颧比一般女性粗大,而且向前突出,又少有肉包。

    这种相貌的女性,个性颇顽强,有魄力,很难得,但却百分百“压夫”,严重点,就克夫。

    大概一小时后,来了两名公安。

    他们询问于海棠案发情况,于海棠的讲述跟刚才差不多。

    叶胜看到,当于海棠讲,没看到最后一瞬间行凶情况的时候,一名老公安皱了皱眉。

    就在此时,抢救室门开了,护士推着杨为民出来。

    叶胜一眼就看到病床上有输血袋和输液瓶,就知道杨为民捡回了一条命。

    而且,杨为民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看上去非常虚弱。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杨母着急问道。

    医生摘下厚厚的白口罩,道:“幸好送的及时,止血也很到位,总算是抢救过来了。”

    虽然看到杨为民已然无恙,但听医生如此说,杨父杨母和于海棠,还是松了口大气,提着的心放下不少。

    待送到病房,四合院的人就离开了,毕竟他们跟杨为民是纯纯的陌生人,不可能陪他太久的。

    不过,刘光齐却被公安留下来问话,因为他是最初到达现场的几个人之一。

    到了四合院,叶胜向傻柱一打听,才知道许大茂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哈哈,许大茂这回够他喝一壶了,不是进去那么简单了,肯定要蹲号子!”傻柱一脸的幸灾乐祸。

    “许大茂到底是故意伤人还是误伤?”叶胜比较关心这个。

    “误伤?许大茂那种人,他可能吗?!”傻柱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不知是不是用大嗓门掩盖什么。

    “你跟许大茂从小打到大,你觉得他是那种动刀的人吗?”叶胜又问。

    “他怎么不是……”傻柱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一旁的何雨水插口道:“凡事都有例外不是。”

    “哎,雨水说得是,这事就是例外,许大成伤了人是事实,可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傻柱声音又高了起来。

    叶胜明白了,傻柱跟他想的一样,也认为许大茂是个阴人的主,不是个动刀的主。

    所以,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是意外。

    第二天晚上,于海棠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来四合院了。

    “于海棠,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不用陪你那对象杨为民了?”傻柱一见于海棠,就问道。

    他今天心情好,特意买了酒和菜,叫了秦淮茹、叶胜、何雨水几人到他屋喝酒。

    其实,他昨晚就想庆祝了,只是时间太晚了,就挪动了今晚。

    至于有什么可庆祝的?那还用说,肯定是庆祝“死对头”许大茂倒了大霉了呗。

    也有叫一大爷易中海,可这种“庆祝”性质的酒,他怎么会来?

    何雨水瞪了傻柱一眼:“中午我去医院看望海棠,她那时已经整宿没合眼了,今晚哪能再不睡,你当她是铁人啊!”

    “那是应该休息一下……那你应该回家啊,跑我们院来做什么?”说这话的是秦淮茹,听起来语气不大热情。

    “海棠说,我们这离中医院近,就还是继续跟我睡。”何雨水说道。

    “既然如此,坐下喝一杯如何?”

    傻柱说完,何雨水刚好坐的是长凳,就往旁边靠了靠:“坐我这吧。”

    于海棠挨着何雨水坐下,接过傻柱新倒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

    然后也不等傻柱倒酒,自己拎过酒瓶倒满,端起洒杯对着叶胜说道:“叶胜,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昨晚又是给为民包扎伤口,又是送他到医院。没有你及时包扎,为民说不定就……”

    于海棠没往下说,但她想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傻柱“啊”了一声:“这么说,没有叶胜,这杨为民和许大茂,两人都要死翘翘。”

    话一说完,何雨水就用力拍了傻柱一下:“哥!留点口德!”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7829/ 第一时间欣赏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最新章节! 作者:后后退两步所写的《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为转载作品,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介绍:
一样的四合院,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风景。
情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
红颜易求,知己难觅,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友情提示:本书以叶胜的情感为主线,他的事业为辅线,四合院中发生的狗皮倒灶的事只是支线之一
PS:为情节需要,时间线略有变动。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