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许父许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傻柱捂一下嘴,看向于海棠:“海棠,我没有咒杨为民的意思……但许大茂那王八羔子,咒他算是轻的了。”
于海棠看了傻柱一眼,没说话,又仰脖将酒一口干了。
“不用这么客气,昨晚那种情况,我不站出来,也会有人站出来。”
叶胜说完,感觉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好假。
“海棠,吃点菜,别喝得那么急。”何雨水劝于海棠。
“吃不下。”
叶胜也劝道:“于海棠,多少吃一点。杨为民和许大茂闹成这样,主要责任在他俩,怨不得别人。”
于海棠一听,沉默片刻,就动起筷子来。
傻柱见了,叫道:“于海棠,我妹劝你就不吃,叶胜一劝,你就吃,什么情况?!”
叶胜见傻柱有把话题带偏的迹象,赶紧说道:“因为我劝得有道理啊!”
“我没听出你有劝出什么花来,不过,还是要敬你一杯。”
傻柱敬完叶胜以后,问于海棠:“昨晚我听许大茂跟公安说,他是误伤,是真的吗?”
于海棠迟疑了一下下,才应道:“不是误伤,许大茂说谎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误伤,许大茂那人就是心黑狡猾,想把故意伤人说成误伤,减轻责任。”
傻柱得意的话刚落音,门帘一掀,两名上了年纪的人走了进来。
叶胜一看不认识,但见傻柱他们的样子,好像认识他们。
“许叔许婶,你们,有事吗?”傻柱问道。
听到“许叔许婶”的称呼,叶胜立即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许大茂父母。
“傻柱,好歹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你怎么也向着外人,向着一些心黑的人,怀疑大茂不是误伤。”
许父说完,看了于海棠一眼。
傻柱愣了一下,才说道:“许叔,我没向着谁啊,我只是根据事实说话。”
“事实就是我儿子就是误伤!”许父大声道。
“许叔,你别急啊,是不是误伤,得由公安说了算,我说了可不算。”
“那你是承认,你认为我儿子是故意伤人了?”
傻柱一咬牙,指了一下于海棠:“当时现场就她一人,她说是故意伤人,我当然信她了。”
“好啊,你就是那个信口雌黄的于海棠,你害我儿子坐冤狱,我跟你没完!”许母一听到于海棠三个字,马上就炸了,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何雨水坐在靠里一侧,根本来不及挡。秦淮茹位置倒是靠近许母,但她坐着没动。
很快,许母的“九阴白骨爪”就抓到了于海棠身上,尽管她奋力抵挡,还是被抓乱了头发,抓伤了脸庞脖颈。
好在傻柱和何雨水上前将许母拦住,于海棠躲到他们后面,许母的“进攻”才作罢。
“许叔许婶,我敬你们是长辈,不带这样的,怎么还能打人呢?”傻柱很不高兴。
“傻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大茂一出事,你高兴坏了……”许母指了指餐桌上的菜,“你今儿为什么喝酒,不就是为了庆祝大茂出事了吗?”
“许婶,你这就不讲理了,你儿子出事,是不是要全天下人都不能喝酒吃肉了?你当你儿子是皇上啊!”
许母还要跟傻柱对线,许父制止了她:“好了好了,老婆子,不要主次不分。”
说完,许父看向于海棠:“你叫于海棠吧?”
于海棠刚被人抓挠,自是不会对许父许母有好脸色,对于许父的问话,她一声不吭。
“我老婆子刚才那样对你,我替她赔不是。”
见许父这样通情达理,于海棠有些愣住了。
可下一秒许父说的话,就把她刚对许父产生的好印象给败光了。
“我厚着脸皮求姑娘一次,你能不能去跟派出所说说,说我儿子是误伤。”
于海棠怎么会答应许父的这个请求?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再说了,她只是说没看到许大茂是误伤还是故意伤人,并没有跟杨为民一道,坚持说许大茂是故意伤人。
没错,杨为民在这方面好像跟她挺有默契的,他一开始就坚定的说许大茂是故意伤人。
见于海棠不说话,许父的脸马上放了下来:“年轻人,要积点德,不然,以后的路不好走。”
于海棠一听,气往上冲:“我怎么缺德了?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说别人,有这精力,多去管教管教你儿子。”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本来好好的,怎么一粘上你就出事?你说,你是不是扫帚星?!”许母指着于海棠,叫道。
“你儿子好?你儿子好为什么娄姐那么好的人都跟他离婚?你儿子好为什么变成扫厕所的?你儿子好为什么进过局子?”
许母被于海棠一顶,呃住了。
当然,主要许大茂太不争气,于海棠说的每一条,都是实打实的大实事,许母怎么辩,也辩不出花来。
许大茂结婚前,许母许父也是住在四合院的,许母当时在四合院,也是只比贾张氏弱一分的存在,怎么会在吵架骂街上认输呢?
她话锋一转:“你别说我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对象了,还天天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
她说这话,一半是靠猜,一半是纯属信手拈来。
之所以不是全部是胡诌,明摆着的事是,他儿子就是因为男女关系的事情引发的。
于海棠一个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被人说得那么不堪,气得浑身发抖。
她手指许母:“你说什么?今天你不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我跟你没完!”
“被我说到痛处,急了吧?”许母这时还挺得意。
“你道不道歉?收不收回刚才说的话?!”于海棠上前一步,手都快指到许母眼睛了。
忽然,许父出现在于海棠面前,将许母挡在身后:“姑娘,你只要跟公安说,我儿子是误伤,我们道歉,甚至给你跪下都行!”
“老头子,你说什么?!”一听说还要下跪,许母当然不乐意了。
“你别插嘴!”许父瞪了她一眼。
许母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许父再问。
“不怎么样!”
许父见说话的是傻柱,皱眉道:“傻柱,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噢,那我闭嘴。”
其实,即使傻柱不提醒,于海棠都不可能答应许父的要求。
“作为一名团员,一名一心向组织靠拢的人,我不能向政府说假话!”
于海棠说得很坚决,连她自己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
“既然这样,那就很遗憾了……老婆子,我们走。”
“你们别走!还没有道歉呢!”于海棠叫道。
“道什么歉,你再啰嗦,我到街上把你的事嚷嚷开去!”
被许母这么一威胁,于海棠刚刚追了一步,立即又停了下来。
见大家都望着她,像是等着她解释,或者干脆不信她,不由跺脚道:“你们不会相信那老虔婆说的话吧?!”
“说什么呢,反正那老婆子的话,从小我就只信一半。”傻柱应到。
“就是,许大茂变成这样,他们两个老的要负一半的责任。”何雨水说道。
“叶胜,还有秦姐,你们怎么不讲话?”于海棠眼巴巴地望向他们。
叶胜道:“许大茂父母的话,我也是不信的。”
“刚才许大茂母亲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秦淮茹没直接回答,但意思还是偏向于海棠的。
“好了,海棠,不要纠结这个了,赶紧坐下,再吃点。”何雨水拉于海棠坐下。
傻柱则凑近于海棠:“你这脸被抓得红了好几条,没事吧?”
于海棠将身子后仰:“应该没事,我摸了,没出血。”
“哥,你离人家那么近干么?你瞧把海棠窘的。”何雨水又推了一把傻柱。
“我这不是担心她的伤吗?”
被傻柱这么一关注,于海棠也担心起来,她面向何雨水:“雨水,你帮我认真看一看,出血了没有?”
何雨水认真看了下,道:“万幸,脸没出血,不然你就窘死了,不过,脖子有一条血痕,擦一点红药水就好。”
“还是免了,擦那东西在脖子上,岂不更引人注目。”
“那随你。”
于海棠轻抚一下伤口,有些气不顺:“没想到,许大茂的母亲竟是这种人!”
“你才知道,我们从小就领教过了。以前我们院有‘三大爷两大妈’的说法,三位大爷你们都知道是谁了,两位大妈,一位就是许大茂的母亲,一位就是……”傻柱指了指秦淮茹,“就是她婆婆。”
五人边聊边吃了一会儿,叶胜见后院时不时传来喧哗声,不禁问道:“后院办什么喜事,闹这么大动静?”
傻柱嘴一撇:“刘光远回来了,同学朋友都找他相聚来着。”
“刘光远?”
见叶胜一脸疑惑,傻柱解释道:“噢,你刚搬来,不清楚正常。这刘光远,就是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儿子,在外地工作,听说还是个小官。”
何雨水接傻柱的话道:“我还听说,刘光远这次可能调回京城,所以才春节没到就回家探亲,顺便跑跑调动的事。”
第197章 于海棠搅动四合院
一场小酒喝到晚上九点多才散。
令大家奇怪的是,于海棠反而喝得最多,一瓶红星二锅头,至少一半进了她肚里。
依叶胜看,她也就半瓶白酒的量,这在女同志当中,算是能喝的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于海棠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奈何劝不住,也就由她了。
……
第二天是周末,叶胜起得不早,等他从外面吃完早餐,又闲逛了一圈回来,已经是十点钟了。
一进四合院,就隐隐有争吵声传来,到了中院,争吵声已经相当清晰了。
听声音,是刘海中和刘光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叶胜没进家门直接就往后院走。
一到后院,已经有七八个人站在屋檐下远远地看热闹,倒没有挤在刘海中家门口。
毕竟人家只是吵架,而且是老子和儿子吵架,纯属家务事,你上门看热闹,是不是有笑话人家的意思?
往常刘光天都挺听话的,因为刘海中教育儿子的方式很有特色,那就是——揍!大概,他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吧。
所以刘光天、刘光福的听话是被刘海中打出来的。
今天不知怎么了,刘光天竟敢跟刘海中大吵起来:
“爸,我是不是你儿子?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我哪偏心了?你都工作了,厂里又有宿舍,住厂宿舍怎么了?很多人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厂宿舍我又住不了单间宿舍,是跟五个人挤一间,我不习惯。”
“刚开始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等你再找一个厂里的女工结婚,就可以分到单间宿舍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大哥单位比我们厂好得多,为什么他不能去住宿舍?”
“你大哥如果到了新单位,有没有安排住处还不清楚……就算有,也是住集体宿舍,倒不如发扬一下风格,让给外地人,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噢,大哥发扬风格,就要牺牲我?凭什么!”
“臭小子!好好跟你讲你不听,是不是要我骂你揍你,你才听得进去!?”
屋里暂时没了声音,不过,刘光天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
刘海中大概气往上冲,声音明显大了起来:“兔崽子,你若不主动搬走,看到时候,我会不会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出去!”
“我就是不搬!我就是要赖在这里!看你敢不敢扔我东西!”刘光天的话刚落音,门口就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气呼呼地走了几步,突然,身后的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叮当”声。
他回头一看,见是一个搪瓷杯砸地上。
“想叫我让房子,没门!”
刘光天咬牙崩出这么一句,转头继续往外走。
屋里传来二大妈的痛惜声:“老刘,你发脾气别摔杯子,虽说是搪瓷的摔不坏,但摔坏了皮易生锈,又要买新的了。”
“你嚷嚷什么?!连你都想跟我作对不是?”刘海中大概把火发到二大妈身上了。
“你又来了……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
二大妈说完,走到门口捡起了搪瓷杯。
众人见热闹结束,也就散了。
叶胜回到自己屋,打开收音机,边听里面的新闻边看书。
这收音机,是他花了几十块钱从信托商店淘来的,没事听听新闻,还有评书,还是不错的。
至于音乐,那就免了吧,又单一又呆板,他欣赏不来。
快到十二点,他起身出门吃饭。
刚到前院,迎面走来一个人,不是于海棠是谁?
只是,于海棠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刚哭过。
“怎么了,于海棠?”他问。
“没什么。”
于海棠应了一声,就往中院走了。
叶胜扬了扬眉毛,正想往前走,却见阎埠贵家门帘一掀,于莉走了出来。
“叶胜,我妹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刚哭过。”
“我去看看她。”
于莉说着,就往中院走去。
哪知门帘一掀,三大爷阎埠贵也走了出来,他冲于莉说道:“家里中午可没有多余的饭菜,你心里要有数。”
于莉回头瞟了三大爷一眼:“知道了,爸。”
三大爷转头,见叶胜还没走远,问道:“又下馆子?”
叶胜手一摊:“没开伙怎么办?”
“你们这些单身汉,生活一点规划都没有……你啊,就可劲造吧,到时候结婚的钱都凑不出来。”
“那就不劳你老操心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三大爷摇摇头,进屋了。
叶胜又一次扬了扬眉毛,往外走去。
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小饭馆,叶胜叫了一碗面,外加一个馅饼,荤馅的。
就这,也花了他好几毛钱。
刚吃没几口,抬头见于海棠也往这边来了。
叶胜以为她只是路过,没想到,她也抬脚进了饭馆。
自然,她也看到了叶胜,眼睛一亮,就往他这里走来。
“帮我占个位子,我去点餐。”
于海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是饭点,又是周末,小饭馆人还挺多的,怕到时没位置或位置不好。
还有,这年头,你在饭馆吃饭,要去前台点餐,把钱和票交了,才有得吃。哪像后世,往餐桌一坐,服务员就会上来服务。
而且,很多饭馆的工作人员,比顾客还大声。
很多时候,顾客只能忍着,或者说习惯了,因为你即使换一家,待遇还是一样。
不要小看饭馆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国企员工,不比这个厂那个厂的职工差。
于海棠叫完餐后,就在叶胜对面坐了下来。
“你不是回屋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我肚子饿不行啊!”
“确实,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吃饱了为什么要干活,睡觉不行?”
叶胜被于海棠一顶,没话说了,只好将面条塞满嘴。
“跟你说件事,不要在我面前提杨为民!”
叶胜一怔,道:“我又不认识他,提他干什么?”
“那就好,不然倒胃口。”
“好像,是你自己在提吧?”叶胜笑了一下,提醒道。
“真是的,杨为民怎么能相信许大茂父母的胡说八道!”于海棠一脸的气愤,嘴巴噘得老高。
“许大茂父母又去找你了?还是为了那件事吧?”叶胜问。
“可不是吗?非要让我改口,我哪能出尔反尔?他们就在医院闹将起来,特别是许母。”
“最可气的是,他们竟然无中生有,往我身上泼脏水。把昨晚我跟你们喝酒,说成我没良心,对象躺在医院里,还有心思喝酒耍乐什么。”
“把我住在四合院里,说我成看上四合院里的人了……”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望了一眼叶胜。
叶胜忽然有种预感:许母口中的,于海棠在四合院看上的人,不会是我吧?
真是锅从天上来啊!
“杨为民不会信了那老疯婆子的话吧?”叶胜问。
“虽说没全信,但就是信了一分也是对我的侮辱,我于海棠是那样的人吗?!”
叶胜在心里嘀咕:你虽说不是那样的人,但找下家的速度也是光速快的。
“最可气的是,杨为民的父母也不理解我,跟着在那煽风点火,左一个扫帚星,右一个扫帚星,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叶胜心里又嘀咕:就把你当扫帚星啊!
“叶胜,你说,我是那种人吗?”于海棠盯着叶胜,问道。
叶胜咬了一饼,然后把表情做到位:“你当然不是水性杨花的人,更不是扫帚星……你这么能干又泼辣,霉星都绕着你走。”
于海棠脸上一喜:“还是你看得清,说话公道。”
这时,于海棠的饭端上来了,跟叶胜的是一模一样。
她吃了几口面后,忽然说道:“我决定了,我要跟杨为民分手!”
“想好了就分,毕竟你们还没结婚。”叶胜边吃边应,一脸的淡然。
“你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你就没点反应?”于海棠停筷,脸现吃惊和不满。
叶胜从面碗录中抬起头来:“那就祝福你。”
“就这,你就没有想法?”于海棠对叶胜的反应还是不满。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她马上也埋头吃面。
叶胜看到,于海棠连耳朵都红了,大概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吧。
叶胜嘴巴动了动,想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看到漂亮女的就上吧?那不成种猪了。
这种话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就是婉转点,也是对女孩子的伤害不是?
他不想伤人太甚,还是用行动说话吧。
吃完饭后,在饭馆外面,恢复正常的于海棠对叶胜说道:“终于不用看杨为民父母的臭脸了。”
说着,她伸了一个懒腰。
于海棠在轧钢厂里,是属于那种很会打扮职工,加上容貌确实不赖,这才有了厂花之称。
她今天就穿了一件那年代较少人穿的背带灰蓝牛仔裤,上穿白色衬衣,很衬她的身材和白嫩皮肤。
特别是她现在这个伸懒腰动作,把胸前的规模很好地展现出来。
叶胜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暗暗跟秦淮茹作了一个对比,得出的结论竟是不分高下。
“叶胜,我得闲了,下午没什么事做,你陪我逛王府井吧?”
叶胜很想拒绝很想拒绝,可拒绝的话就像长了刺般,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于海棠有些不高兴,他的主动邀请既然得不到热烈的回应。
以往,只要她开口,很多未婚青工一个个都屁颠屁颠、上赶着的给她做事。
虽说有的也不待见她,但对于这部分未婚青工,她也不待见他们,自然不会主动跟他们接触。
假如叶胜拒绝了她,那他就是第一个让于海棠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了。
见叶胜在犹豫不回应,于海棠小嘴一撇:“既然不说话,那就同意了。”
叶胜“啊”了一声后,还是说了句:“那行吧。”
……
逛完王府井,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这时间不早也不晚。
叶胜见何雨水房间门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除了何雨水,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何雨水房间里有人,不会是他对象吧?”叶胜问于海棠。
“我也没见过她对象,不知道啊。”她小声回道。
叶胜就随口一问,说完就推开门直接进了自己屋子。
出去的时候,他以为吃完饭很快就回来,就没锁门。
“如果是,那怎么办?”于海棠站在那,发起愁来。
她在院子中站了片刻,一跺脚,进了叶胜的屋子。
“你,有事?”叶胜见于海棠也跟了进来,不由问道。
“雨水正跟她对象聊得起劲,我哪好意思打扰。”
“那你就好意思打扰我。”叶胜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你这人,贼会计较……要不,你陪我去雨水那,这样就不尴尬了。”
“你回自已的房间,有什么好尴尬的?”叶胜奇道。
“哎呀,你就帮一下吧!”说着,就伸手来拖叶胜。
“别动手,我去还不成吗?”叶胜算服了于海棠了。
两人走到何雨水屋外,于海棠先敲了敲窗户:“雨水,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没人没应她,叶胜倒是听到一阵脚步声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何雨水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拍了于海棠一下:“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有必要搞得这么客气吗?”
“你跟对象聊得好好的,我怕打扰到你。”
何雨水先一愣,接着更用力地拍了于海棠一下:“想什么呢!什么我对象?里面那人是二大爷的大儿子刘光远!”
于海棠一听,才知道闹了个大乌龙,赶紧道歉:“对不起了雨水。”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一起进来吧。”
三人进屋后,叶胜看到一位戴着眼镜,酷似刘光福的坐在那,应该就是雨水口中的刘光远了。
刘光福长得比刘光天强多了,所以,刘光远长得白净、斯文,跟帅气也算沾了点边。
见何雨水领了两个陌生的人进来,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标致,刘光远下意识地认为,他们是一对。
“这位是住东屋的叶胜,这位就是刚才跟你提到的,跟我一起住的于海棠,轧钢厂的播音员,厂花之一。”
刘光远听了何雨水对于海棠的介绍,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紧上来先跟于海棠握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光远,刘海中的大儿子,前几年毕业分配到了外地,不过,顺利的话,今年应该能调回京城。”
于海棠淡淡地应了一句:“你好。”
“你好,祝贺祝贺!”叶胜跟刘光远握了一下手,说了句套话。
叶胜总觉得,双方初次见面,这刘光远这自我介绍好像多了点,有那么一点反常。
待看到他看向于海棠的眼神,叶胜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他跟刘光天真的是兄弟,竟然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第198章 刘光远示好于海棠,刘光天气倒刘海中
“刘干事,这次是要调到京城哪个部门啊?”叶胜问道,他比较关心这个。
“冶金部门。”刘光远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一股难掩的得意出现在脸上。
“那,不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吗?”于海棠也感兴趣起来。
“那是部门领导,我只是普通办事员。”
“那还不简单,你这么年轻,迟早当领导。”
于海棠这马屁拍得刘光远心里暗爽,表面上却谦虚道:“一起努力,一起努力。”
“努力什么,我连干部身份都没有。”于海棠皱了皱眉。
“没有也没关系,不是可以以工代干吗?”刘光远说道。
“没你说得那么容易。”于海棠叹了口气,“我还是老老实实拿广播员31元工资吧!”
“不要灰心,事在人为嘛!”刘光远眼光闪烁,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何雨水制止了他们谈工作,“我看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来玩牌吧!”
“玩牌?”叶胜皱了皱眉头。
“怎么,没玩过?”于海棠问道。
“说吧,玩什么?有的是没玩过。”
“四个人,不能玩敲三家,那就玩锄大地吧。”何雨水建议道。
“行啊,我挺喜欢玩这个的!”于海棠挺兴奋。
“我随便。”刘光远看了于海棠一眼。
“等一下!”叶胜摸了一下头,“我没玩过,谁把规则跟我说说?”
“你没玩过锄大地?”于海棠一脸的不相信。
“我玩过桥牌,还有斗地主。”
“桥牌?斗地主?那是什么玩法?”于海棠问。
“桥牌我知道,那是外国人爱玩的……至于斗地主,我没听说过。”刘光远赶紧回于海棠的问话。
叶胜忽然喑骂一声“该死”,这斗地主是后世有了网络后,才流行起来的玩法,现在根本没有这玩意儿。
他心中一动,说道:“斗地主是乡下某个地方的叫法,其实就是捉黑叉。”
“噢,你是说捉黑叉啊,这我知道。不过,捉黑叉是一对二,三个人玩的。”于海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接着说道:“我来教你规则吧。”
“还是我来吧。”
于海棠见说话的是刘光远,而且他已经将扑克拿在手,就没坚持。
这刘光远立即兴奋起来,好像不是给叶胜讲规则,而是给于海棠。
“锄大地只玩一副牌,没有大小王。”
“每个人都会拿到13张牌,拿到方块3的人可以优先出牌,但出的第一手牌中必须有方块3。”
“轮到你时你只能打出比上一家大且张数相同的牌……”
“牌型有炼单、对子、三张,五张及以上有顺子、同花、葫芦、铁支、同花顺等,他们的大小顺序也是这样的排的。”
“要是数字相同,就得比花色,花色由小排到大是方块,梅花,红桃,黑桃。”
“还有计分规则,我也给你讲一下……”
刘光远讲完一遍,望着叶胜,等着叶胜提问或要求他再讲一遍。
可等了片刻,没见叶胜讲话,于是问道:“明白了吗?”
叶胜点点头:“了解了。”
刘光远微皱了一下眉,心下有些不信,不过,他该做的都做了,等下叶胜打牌吃瘪,可不怪他欺负新手。
他把牌往桌上一放:“那开始吧。”
……
打着打着,三人明显感觉叶胜前几局确实水平一般,但进步速度却是贼快。
一个小时过后,叶胜已经在技术和手气上,死死压他们一头了。
最好笑的是刘光远,竟给于海棠放水,而且放得水平又不够,被何雨水发现了,招来一顿抱怨。
大家打之前说好了,打到六点钟,输得最多的人请大家吃晚饭。
结果,刘光远输得最多。
“晚上你打算请我们吃什么?窝头、馒头,还是面条?”于海棠问。
“你想吃什么?”刘光远问道。
“我想吃……”于海棠望了叶胜和何雨水一眼,“你还是先问他们吧。”
刘光远目光并没有离开于海棠:“你先说,不要紧的。”
“我想吃面条,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刘光远竟然还挺兴奋。
不过,何雨水捅了一下于海棠:“这时间,去哪买面条?你还真叫人家带你下馆子啊!”
“没关系的,去饭馆叫面条和小菜,我还是请得起的。”
“那也不行,打个牌而已。”何雨水坚持道:“要不,你家应该还有棒子面,拎两斤过来就得了,我这有发好的面,还有白菜和茄子,大家就在我这边吃,我煮。”
“好啊,雨水烧菜可好吃了。”于海棠马上表示赞同。
叶胜无所谓,吃窝头腌菜也行,去全聚德吃烤鸭也行。
反正只要刘光远敢请,他就敢吃。
见于海棠这样说了,刘光远马下扔一下句“等我一下”,就跑向后院。
“瞧他急得,是不是肚了饿了?”何雨水笑道。
只片刻功夫,刘光远就返回了。
不过,他除了拎一小袋棒子面外,还带了一小块猪肉。
“你这是……”何雨水指了指他手中的猪肉。
“噢,我母亲早上买多了,我就顺手割了一小块来。”刘光远应道。
叶胜见他眼神有些闪烁,十有八九说的是谎话。
二大妈那个人,怎么可能多买肉?叶胜甚至怀疑,刘光远将他们家的肉全都提溜来了。
何雨水在这院住了那么久,也知道刘海中他们家的境况,她上前接过棒子面,猪肉却没接:“有这就够了,肉赶紧还回去,到时二大爷找上门来,我可招架不住。”
“别啊!我提肉的时候,我爸妈都在,他们没反对,你就放心将它煮了吧。”刘光远说着,将肉往灶台边的案板一放。
“雨水,刘干事既然这么说了,你就将它红烧了吧,我特别喜欢吃你烧的红烧肉。”
“就是,我也很想尝尝雨水的手艺,到底比得上比不上何哥。”刘光远也旁帮腔。
“我哥就是干厨子的,我当然比不上,但一般饭馆的水平,我还真有。”
“对对对,雨水烧的菜我可吃过多次,不比小饭馆差。”
“大家既然决定了,那就动手吧。”叶胜也说了一句。
……
你还别说,这何雨水烧的菜,味道确实比得上小饭馆了。
见叶胜也夸她,何雨水边吃边说:“我家从我太爷爷那辈就开始当厨子了,可惜何家祖传的手艺,只传男不传女。不过,烧菜嘛,也就那么回事,我从小耳濡目染,多少学了一点。”
“你家厨艺这么好,没开个饭馆,当个御厨什么的?”叶胜问,这于这一点,他挺好奇的。
“都没有,都是给老板做事,要不,我们家成分是贫民呢!”
“不过,你们家这贫民可真够阔的,能买得起两间房。”于海棠插嘴道。
“那有什么,许大茂家成分还是工人呢,照样有两处房子,四间房。”
“我爸也是工人成分,不过,却只有两间房子,儿子却有三个。”刘光远微叹了一口气。
“我早上听到你爸跟你弟光天吵架,好像也是因为房子的事?”
叶胜感觉在四合院呆久了,也爱八卦起来。
刘光远看了叶胜和于海棠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这不要回京城了吗?肯定没地方住,我爸就想让我弟光天出去住,把房腾出来。”
“你们哥三挤挤,不行吗,小时候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何雨水有些奇怪。
“那是小时候……现在,三个大小伙,挤在一起,那哪成,不要说不方便,找对象都困难!”刘光远语气中,有些烦恼和急躁。
“那是。”于海棠脸一扬,“我要找的对象,如果连房子都没有,我是直接不考虑。”
叶胜看到刘光远听了于海棠的话,脸抽了一下。
“你还愁什么,杨为民家也有两处房子,他哥哥住单位房子了,到时候,你们俩还不是独占两间房,我都羡慕死了。”何雨水忍不住酸于海棠。
于海棠脸一沉:“跟我没关系了。”
“没关系?怎么回事?”何雨水又是惊又是疑惑。
叶胜见于海棠不说话,替她应道:“她中午的时候说过,要跟杨为民分手,不知是真是假。”
何雨水一怔后,不禁睁眼叫道:“别呀!你们俩经历那么多,多不容易,怎么能分了?”
于海棠将筷子一放,努着嘴:“跟杨为民在一起,我好累……没结婚都这样子了,结了婚以后,那更不得是什么样。既然如此,我何必找罪受。”
“海棠,你不会是跟上次一样,说着玩的吧?”
何雨水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于海棠跟她说过,今年春节后,她跟杨为民也大闹过一场,只是当时没跑四合院来而已。
“这次,我是真的决定了!”于海棠脸现坚决。
何雨水待要再劝,却被刘光远打断了:“雨水,新社会了,感情的事,早就自己做主了。”
何雨水白了刘光远一眼:“我只是作为朋友,劝一劝她,只要海棠将来不后悔,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会后悔的……好了,不要光说我的事了,吃饭!”于海棠抓起筷子,伸向了红烧肉……
吃完饭,他们还要打牌,恰好傻柱回来了,叶胜就让傻柱凑角,自己回自己屋了。
他觉得看书比打牌更有意思。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由于娱乐少,诱惑也少,叶胜倒能沉下心来阅读,大部头著作他都读了不少了。
……
第二天晚上,他一到四合院,就听见后院吵得历害,听声音,是刘海中和刘光天,还是因为房子的事。
叶胜随着几个无聊邻居,聚到后院看热闹。
“你明天搬不搬家?!”刘海中喝道。
“不搬,凭什么刘光远来了就让我搬,这也是我家!”刘光天不甘弱,声音也很大。
“你到底搬不搬?!”
“不搬!爸,妈,我也是你儿子,你不能偏心都偏到屁股了。往常我拿家里一根针你都要揍我,可刘光远了?又是请客吃饭,又是把家里的肉拿去巴结姑娘,你们竟然屁都不放一个!”
“光远,你这话太难听了,怎么着我也是你大哥!”这是刘光远的声音,跟昨天不同,今天他在家。
“什么难听,你敢做不兴我讲?”
“臭小子,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允许的,有本事冲着我来!”刘海中叫道。
“我哪敢冲着你来?你不仅是我爹,还是院里的二大爷。”刘光天呵呵两声,“可在厂里,你连班组长都没混上!”
这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没混上一官半职,是刘海中最大的恨事。
现在,刘光天当着一众邻居的面,揭他的老短,揭他的伤疤,气得他浑身发抖,一时之间也讲不出别的,只好指着刘光天凶道:“兔崽子!赶紧给我搬家,搬家!”
“我不搬,我就是不搬,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子!凭房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你要这样说,那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兔崽子!你说什么?!”
“光天,你这话过了!”一旁的刘光远也听不下去了。
“什么过了?!好处你得了,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吧,我也只是暂时在家住个一两年,等单位分了房子,我就搬出去。”
“说得好听,谁信啊!”
刘海中看到刘光天这个德性,气往上冲,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盖过去。
意想当中的“啪”的一声没出现,因为,他的手被刘光天挡住了。
“以前小,凭你打骂,可现在我都二十几了,都是厂里的正式工了,再这样任凭你打骂,叫我在厂里还怎么混!”刘光天一副痞子的样子。
“你还有理了,你给我滚!”刘海中全身颤抖地吼道。
“滚就滚!”刘光天转身就走。
“把你的东西也搬走!”刘海中在后面叫道。
“我不搬,除非你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刘光天回头浑不吝地说了一句。
转回来的时候,他还扫了看热闹的邻居们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走。
把刘海中气得手指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捂着胸口,往地上缓缓倒去。
“老刘,咋了!”“爸,你怎么了?!”
二大妈和刘光远失声惊叫道。
第199章 刘光远外地有对象?
此时刘光天还没出后院,他听到动静,脚步只微微一顿,还是继续往外走。
“得,我还以为有我风范,没想到,也是个没良心的。”傻柱说道。
“哥,你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何雨水问道。
“我也是。”一旁的于海棠附和着。
“刘光天跟二大爷叫板,这叫有我风范;但二大爷躺下了,他头也不回,那就真真的没良心了……你说是吧,叶胜。”
叶胜也站在他们旁边,闻言点点头:“有道理,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二大爷怎么样了,要不然也成了没良心的了。”
“也对,以往这事一大爷最热心,但现在二大爷的家事他不爱管,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傻柱说着,赶紧跟上已经往二大爷家走去的叶胜。
叶胜进屋一看,见刘光远在那手足无措,二大妈正在捏刘海中人中,刘光福则呆呆站在那。
他们家窗户没拉窗帘,刚才二大爷怎么倒的,叶胜他们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捂着胸口的动作,叶胜判断,肯定是心脏方面有问题,捏人中哪有用?!
“二大妈,刘干事,得赶紧送二大爷上医院啊!”他叫道。
“不用了吧?在困难时期,他也晕倒过,后来不也自己醒过来了,啥事也没有。”二大妈说道。
刘光远这时也醒悟过来:“妈,还是赶紧送爸上医院,我来背!”
叶胜傻柱连忙上去搭把手,让刘光远将刘海中背了,往医院赶去。
二大妈还在嘀咕:“没那么严重吧?还要上医院,那不又得共花钱?”
叶胜心里也在嘀咕:困难时期晕倒,那是饿晕的,严重营养不良晕的,跟这次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大家轮流背了一趟,就到了中医院。
这是叶胜五天之内,第二次上这家医院。
他甚至在想,不会短时内还要上第三次吧?这倒霉催的!
他把刘海中送到医院后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刘海中查出来有冠心病,但不严重。
……
又过了一天,晚上的时间,叶胜照例在屋里看书。
就是从何雨水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时不时扰他思绪一下。
无他,于海棠、何雨水、傻柱、刘光远他们又打牌了,而且,刘光远又“舔性不改”,放水于海棠了,不过这次傻柱兄妹没饶他,记他分。
大概九点钟,门帘一掀,有人直接闯了进来,不是于海棠是谁?
“卫生间借用一下,雨水那边打着牌,不方便。”
“瞎说,胡同的公共厕所多方便啊!”叶胜忍不住抱怨。
这四合院里就他有卫生间,如果大家都有样学样,上他这蹲厕所,他还了得。
“叶胜,你不要这么小气。”于海棠说着,不管叶胜抱怨,直接进了卫生间。
出来后,她问叶胜:“这两天怎么不跟我们打牌了?”
“不是有傻柱吗?”
“你不会是嫌弃我们吧?”
“是有点。”
见于海棠要发作,叶胜赶紧接下去道:“你看,我现在还单着呢,我是不是把重点和精力放在那些未婚女同志身上?”
于海棠听了,嗔道:“你是嫌弃我和雨水有对象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杨为民分手了。”
“你们这才刚分手,我更得避嫌不是?”叶胜嘻嘻一笑。
“你就贫吧,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于海棠跺了一下脚,走了。
……
十余天后,刘光远正式调入京城冶金工业局,在局机关上班。
俗话说,好事成双,刘光远与于海棠的关系也有了飞速的进展。
当然,毕竟时间还短,于海棠只是答应了,跟他谈对象。
至于刘光天,还是被刘海中治服了。
但是,他也争取到了一个缓冲,就是等刘光远结婚的时候,才开努搬到集体宿舍。
刘光远单身这段时间,他仍住在家里,吃家里的。
他和刘海中断绝父子关系的豪言壮语,终究还是没能实现。
这天,叶胜吃完午饭,由于要回家取一样东西,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快到胡同的时候,叶胜眼尖,远远地就看到刘光远迎面走来,并且随手扔了一个像纸团的东西。
叶胜感觉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跟一名提着包包的女青年有交流。
只是这交流是隐蔽的,没人的时候,他们说见句,一旦有人经过,他们就住口不说。
而且,两人一前一后,拉开了有三米的距离。
当发现这不合理的情形后,叶胜顿时来了兴趣,耳朵拔长,骑车速度也慢了下来。
“五妹,听话,赶紧回去!春节过后,我会去接你回来。”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呆在京城。”
“你现在没名没份的,持介绍信也只能呆几天,会被派出所给遣送回去的。”
“那我小心一点。”
“你别傻了,京城不比你老家,管得严,一下子就会被政府发现的。”
“那你把介绍信还我。”
“对不起,五妹,我买火车票的时候弄丢了。”
“那怎么办?”
这时,叶胜骑着车,已经靠近他们,刘光远马上就闭嘴不说了。
“叶胜,中午怎么回来了。”他主动跟叶胜打招呼。
“回家取点东西。”
越过刘光远后,叶胜迅速拐进一个胡同,不过,他没往前骑,而是拔长了耳朵偷听。
“我不是已经给你买火车票的钱了吗?下午坐车回去就没事了。”
“好吧,光远,你可不要骗我,过完年一定要来接我回京城。”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像M主席保证,我安顿好后,一定会接你来京城。”
“你说得这么诚心,我,信你。”
后面就听不到了。
叶胜听了后,越发觉得他们俩有故事。
走到刚才刘光远扔东西的地方,见果真是一个纸团。
他将纸团捡起来,摊开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盖有某某大队的鲜红印章的介绍信。
持介绍信的人叫杨五妹,事由就是来京城探望未婚夫刘光远,期限是五天。
由于刚才偷听,叶胜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见到这封介绍信也没有非常大的惊讶。
但是,还是让他很意外。
这刘光远,竟然在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有对象,而且是那种谈婚论嫁的对象!
结婚肯定是没有,不然现在的干部档案管理是很严的,不可能没有体现。
只是,这刘光远找对象的水平也不大高明啊!这边急乎乎地追求于海棠,那边的屁股却擦不干净。
只是,叶胜看那女的穿着打扮,明显就是农村的,而且长得一般,她又是怎么找到这的?
他将介绍信收好,这信对他没什么用,但对某些人有用。
……
晚上,叶胜回到四合院刚洗完澡,就听到后院又闹哄哄起来。
开门出去的时候,叶胜看见于海棠、何雨水、傻柱也开门出来了,甚至一大爷易中海也惊动了。
“奇怪,你们仨今晚不打牌了?”叶胜问。
“刘光远说有事,凑不齐人,就不打了。”傻柱说道。
“于海棠,刘光远有什么事,扔下你不管?”叶胜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诶,你一个男的,怎么也成了包打听,你害不害臊?”
“我只是好奇而已,天天听到你们的打牌声,一下子没听,不习惯。”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易中海瞥了叶胜一眼,“我还觉得清静。”
说着,他就往后院走去,叶胜他们跟了上去。
“对不起,一大爷,我们打牌是不是吵着你了?”于海棠赶紧边走边道歉。
“倒也说不上,你们十点前结束我就不说你们,只是……”他指了一下傻柱,“这人嗓门有时候太大了。”
何雨水捅了一下傻柱:“哥,听到没有,打牌的时候,不要嚷嚷。”
“我不嚷嚷不行啊,谁叫刘光远那小子,天天给于海棠放水。”
傻柱这句话说完,众人已经来到后院。
只见后院站了不少人,大家都望向刘海中的屋子。
只是今天,刘海中屋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门也紧闭,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争吵声。
只听一大妈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能编瞎话,会坏了名声的。”
一陌生女子应道:“婶,我之所以不顾姑娘家的名声,也要来找光远,是因为我跟光远的事是真的。”
“我不管事情真假,我儿子不认你,你就光凭一张嘴,就想赖上我儿子,没门。”刘海中说话很不客气。
“光远,你说句话,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承认认识你,甚至相亲过,但仅此而已。”
“你听到没有,你赶紧走,不走,我就要赶人了!”刘海中威胁道。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农村女子,正是叶胜中午见过,跟刘光远在一起的那位。
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坐火车离开京城回家,而是继续找刘光远。
她一出门,后面的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叶胜看了看于海裳,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嘴抿得紧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位农村女子。
何雨水上前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给她安慰和力量。
那位农村女子来到屋外,并没有离开,而是回头一动不动地望着刘海中家。
在场四合院的人,不由得议论起来:
“这女的谁啊?”
“听刚才里面的只言片语,好像是刘光远在外省工作时的相好。”
“相好?是结婚的还是未结婚的?”
“当然是未婚的,你没听见二大妈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
“未婚的,那就是对象,女朋友了。”
“看样子像又不像。”
“怎么说?”
“很简单,刘光远不承认啊!”
……大家正议论着,忽然,那名女子直挺地往院中一跪,哭道:“光远!你不能这样对我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出众人意外,院里不说炸锅了吧,但嘈杂声明显大了起来。
一大爷、秦淮茹,甚至于海棠,都上前要扶她起来。
“不要管我,就让我跪在这吧!”女子叫道。
众人无法,只好在旁边站着。
一大爷易中海对着屋里喊道:“老刘,你出来说句话啊,你看这事闹的。”
“她爱闹让她闹,爱咋的咋的!闹大了,正好把她送派出所去!”刘海中在屋里应道,语气中充满了烦躁。
易中海也挺为难,按道理当事人刘光远当缩头乌龟不出来,他也可以不管的。
可一个大姑娘就那么跪在院子里,像什么样子?传出去的话,不仅坏了四合院的名声,更重要的,有损他这位管事大爷的形象。
虽说出了许大茂那档子事,这四合院的名声就不怎么样了,但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他微微低头,以便更好地跟跪着的女子交谈:“姑娘,你先起来,找个地方先住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行,你们城里人白天要上班,光远一样要上班,我怕他一出去就不回来了。”
“他家在这呢,怎么会不回来?”
“我不管,反正只有守在他身边,我才安心。”
易中海脸上是一脸的无奈。
也是,劝又劝不动,扶又扶不成,用强更不可能。
那女子跪了有十分钟左右,忽然开口唱了起来: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杨五妹她二十二岁,
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儿招东床,
杀妻灭子良心丧,
逼死韩琪在庙堂。
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京剧锄美案的一唱段,只是把秦香莲改成了杨五妹,年龄也改成了二十二岁。
看来这女子叫杨五妹,今年二十二岁。
这杨五妹这一段唱完,又从头开始唱,刚唱到一半半,刘海中家的门忽然开了,刘光远走了出来。
他一开门就大声道:“杨五妹你什么意思,把我比作陈世美吗?!”
“……”杨五妹不说话。
刘光远正想接着大声骂她,忽然看见于海棠就站在杨五妹身后,正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他一窒,说话的声音马上小子下来:“杨五妹,你不要缠着我了,不是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求求你,不要难为我了。”
“瓜不甜说明还没熟,让它们在地里多呆一段时间就好了,人也一样,只要在一起久了,也会有感情的。”
众人没想到杨五妹能说出这番话来,刘光远更是无言以对。
这时,刘海中从屋里也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对杨五妹说道:“你起来吧,有什么话进来说,我不赶你了。不要跪在那了,要不然,派出所真的来找你了。”
见刘海中这样说了,易中海和秦淮茹赶紧伸手将杨五妹扶起来。
“老刘,这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易中海说道。
刘海中看了易中海一眼,没说什么,却对杨五妹说道:“进来吧!”
众人见大戏已经落幕,很多人开始退场了。
当然,于海棠没有,连带着跟他一起来的人也陪着她。
刘光远也没马上进屋,而是站在外面,时不时看于海裳一眼。
有杨五妹在,刘光远不敢跟于海棠解释,甚至连说话都不敢。
实在是刚才杨五妹那陈世美的京剧唱段,把他吓得不轻。
于海棠等了一会儿,见刘光远一个字都没解释,甚至连离开后院一会儿的勇气也没有。
她失望至极,咬牙哼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开后院。
傻柱临走前揶揄道:“刘光远,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而且,你还是个大专生,没想到,你的花花肠子不比许大茂少。”
第200章 兄弟翻脸
看热闹的四合院邻居,刚回家呆了没多久,后院又闹翻了天。
傻柱是厨师,要早睡早起,他已经准备睡觉了,被后院这么一闹,又睡不着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傻柱开门出来,抱怨道。
叶胜也走了出来,他也想到后院看热闹。
主要是听动静,刘海中家不仅是吵架这么简单,已经打起来了。
易中海穿着背心,看样子已经上床躺下了。
“赶紧的,听起来打得凶,大伙儿一起去劝劝。”
说着,易中海小跑着进后院。
傻柱慢悠悠地走着:“劝什么劝,我巴不得他们打得越惨越好。”
何雨水捅了傻柱一下:“哥,少说风凉话!”
于海棠大概是惦记着刘光远,紧跟易中海后面进了后院。
三人又一次进入后院,见易中海正在敲刘海中家的门:“老刘,怎么回事,还越闹越大起来了?甚至还打起来了?”
片刻后,刘海中开了门,气愤地指着屋里:“都是老二那个兔崽子干的好事!”
哪知他话一落音,刘光天冲到他身后叫道:“我干什么了?!我就说出了一个事实,你们就这样对待我?!”
叶胜看到,刘光天头上破了一口,血都流到脸上了。衬上他情绪激动而扭曲的脸,有些狰狞吓人。
“你还有理了!我受伤受苦,没见你关心过!杨五妹的事,你倒热心的不得了,你就是有意的!”
叶胜见刘光远也冲到刘光天身后,捂着脸叫道。
他头没破,嘴角倒是破了,脸也青肿了一块。
易中海连忙说道:“你们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架!”
“好!今儿一大爷和各位街坊邻居都在,我就请大家评评理,看看我没有做错?”
刘光天瞪了刘海中和刘光远一眼,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了院子里。
叶胜看刘光远犹豫了一下,大概输人不输阵的心理作怪,也走了出来:“我也是这个意思,叫大伙儿评评理,看谁是没良心的。”
刘海中全程一副想拦又不想拦的样子,大概也是在矛盾着。
按理说这是他的家丑,不应外扬,可既然已经闹开了,他又是院里的二大爷,表现一下高姿态也不是不行。
二大妈倒是紧追出来,拉住刘光天:“儿子,赶紧回去,嫌丢人现眼丢得还不够啊!”
“妈,都这时候,你还偏心!”
“我没有,我不是等一下也是劝你哥来着……”二大妈说着,又去拉刘光远:“光远,别跟你弟一般见识。”
“事已至此,妈,你别说了。”
“好了,老婆子,你就别费劲了。”刘海中制止了二大妈的拉扯。
二大妈狠拍大腿:“这叫什么事!”
一大爷易中海见差不多了,接过一邻居递过来的长凳坐下来:“老刘我看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刘海中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三大爷,于是问道:“三大爷呢?”
“他家访去了,再说了,又不是开全院大会,我们仨不一定都要到场。”易中海说道。
“我先说!”刘光天突然抢着说道。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你急什么,不能让你大哥先说啊?”
“一大爷,是这样的。”刘光天不理刘海中,坚持先说下去:“事情的起因大家应该都猜到了,就是我哥在外地谈的对象,杨五妹到来引起的。”
“她不是……”刘光远辩一半半,不知怎么的,不说了。
刘光天哼了一声,继续道:“今天上午我没有班,就准备上街买点东西,经过杂货店的时候,老板拿了一张留言条给我,说是有人打电话来,有事找刘光远的。”
“我一看,上面写着:光远,我上午十点四十,已经到京城火车站,你快来接我。”
“我一看时间,就快到十一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把人接来了。”
“大家也猜到这人是谁了,就是刘光远的对象杨五妹。”
“一大爷,各位街坊,你们说说,我接人有错吗?”
众人听了,大都摇头:
“这哪错了?大哥上班忙,我得空帮忙接一下,很正常吧?”
“光天做得没错,兄弟间互相帮一下,很正常的事嘛!”
“如果因这个责怪光天,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
一大爷易中海倒没有表态,而是面向刘光远:“光远,你说。”
刘光远瞪了刘光天一眼,被刘光天占了上风,心下肯定不爽。
他面向众人:“各位街坊邻居,你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也听我一言。”
见众人很快安静下来,他提高声音:“我只问一个问题:我的事情,刘光天凭什么给我作主!”
他这么一问,一些邻居想了想,觉得刘光远也不一定做得对。
“电话留言条是给我的,你不能及时交到我手上,打个电话也可以啊,我不是留了单位的电话在家里吗?”
“明明可以这样做,却还要自已自做主张,大伙想想,是不是居心不良?!”
被刘光远说居心不良,刘光天当场就火了:“你才居心不良,你就是不想去接杨五妹,不想认杨五妹是你对象!”
“你自作主张把人接来,在院里大肆嚷嚷,说杨五妹是我对象,你就是不怀好意!”
“你不让我接人,你才不怀好意!”
“你背着我把人接来,你就是包藏祸心!”
……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甚至可能又会打起来,易中海赶紧上前将他们分开:“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待他们两人安静下来后,易中海说道:“我算听明白你们吵架、打架的原因了,要我说,你们俩都没错,又都错了。”
这一大爷易中海这似是而非的话,把刘家两兄弟都说糊涂了。
傻柱在一旁笑道:“一大爷,你就别和稀泥了,要我说,他们俩都错了。”
“傻柱,你又满嘴跑火车了!”易中海斥道。
“一大爷,这次我真的没有,要不,我给你说道说道。”傻柱难得一脸的认真,“刘光天收到电话留言,背地里接人,肯定知道接的是刘光远对象,他才这么积极。”
“至于原因嘛!”他瞥了于海棠一眼,根本不给何雨水制止的机会,就往下说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俩都看上了我们轧钢厂的漂亮女播音员!”
“傻柱,你胡说!”“哥,你别说了。”
说否认话的是刘光天,刘光远倒是一声不吭。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两兄弟都看上了你们厂的厂花?”有前院的邻居问道。
“当然真的了……一大爷,你说是吧?”
傻柱把话头扔给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瞥了傻柱一眼:“光远、雨水、傻柱还有海棠,这一段是经常在一起打牌;光天前一段也经常出现在雨水屋外,这倒是事实,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
一大爷易中海这话,等于变相地承认了两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事实。
这一下,众人议论声更大了:
“我记得《左传》里面有一个同室操戈的故事,也是因为两兄弟同时争一个美女引起的。”
“这么伤风败俗的事,竟然在我们院里出现了,我一定要上报政府!”
“也没那么严重,人家只是一起打打牌,又没有说在处对象。”
“没错,刘光天更可怜,连跟女的说句话都没有。”
……
傻柱这么一说,算是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娄子,马上把当事人,也就是于海棠、刘光远、刘光天给小小得罪了一把。
刘光天气不过,指着傻柱说道:“傻柱,你简直胡说八道!我之所以出现在何雨水屋外,是因为有人说,要把于海棠介绍给我,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点,这有错吗?”
“拉倒啊,你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傻柱哪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的,“你敢当着大伙的面,说你不喜欢于海棠?”
“怎么不敢!”
话赶话赶到这,刘光天觉得这口气可不能输。
可当他看到于海棠尴尬甚至窘迫的样子,心竟然莫名地软了,竟说出相反的话来:“我就喜欢于海棠,怎么着,犯法啊!”
“不犯法,但犯贱!”傻柱呵呵笑道。
刘光天被傻柱取笑,气极,要不是打不过,他都要动手了。
“傻柱,你……你才贱!你贱得喜欢一个上寡妇,可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你!”他叫道。
傻柱一听,脸马上板了下来:“刘光天,你胡说八道什么?!”
“生气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刘光天见说到傻柱的痛处,有些得意,“要说贱,这院里怎么也轮不到我啊,你是头一个,哈哈……”
哪知他得意的笑,只笑了两声就停了下来,因为,他被傻柱打了!
他捂着脸赶紧后退,免得被傻柱打得更惨。
“傻柱,住手!”“傻柱,你怎么能打人呢?!”
易中海和刘海中几乎同时喝道。
而且,易中海动作很快,马上拦住了傻柱:“柱子!别犯浑!”
“瞧他说的,是人话吗?不该打呀!”傻柱指着刘光天叫道。
“大家不是在给刘光远兄弟评理吗?你凑什么热闹?!快站回去!”易中海板着脸训道。
叶胜此时也把傻柱往后拉:“傻柱,听一大爷的。”
傻柱转头见是叶胜,辩道:“叶胜,别听刘光天胡说,我跟你姐没什么。”
“不谈这事,我们还是看看刘家的事吧。”叶胜说道。
傻柱安静下来后,易中海看了刘光远和刘光天一眼:“傻柱刚才说你们两都有错,有一定的道理。”
“光天的错刚才傻柱说了,光远的错,就是不认杨五妹是自己的对象。”
刘光远淡定的应道:“我承认杨五妹是我在外省工作时的对象,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易中海有些意外。
“胡说,我们没分手!”已经站在刘海中家门口的杨五妹反驳道。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跟你分手!”刘光远面无表情。
“光远,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杨五妹听了刘光远那么绝情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那哭诉起来。
“我再说一遍,杨五妹,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你的!”刘光远话是绝情到极点,脸也冷到极点。
这边,于海棠看着刘光远的脸,忽然感到一股寒意,她抿了抿嘴,不知不觉中,对刘光远的好印象大减。
杨五妹在那一直重复着“你不能这样对我”,却没说刘光远怎么对她。
邻居当中的有心人已经在大胆猜测,刘光远是怎么“对待”杨五妹的了。
只是他们奇怪,这刘光远好歹也是大学生,堂堂的国家干部,怎么会看上杨五妹?
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正在大家猜测间,刘光天忽然冲到杨五妹身前,喊道:“杨五妹,你刚才在屋里,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对我们说吗?现在说也一样!”
杨五妹神经质地一缩,然后拼命摇头:“不,不能说!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的。”
“不是的,那就说出来……难道你不想跟是刘光远在一起吗?”
杨五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场中情况,又拼命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
“怕什么!说出来,刘光远就不能不认账,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杨五妹还是摇头。
刘光天还要在说,有人看不过,已经跑过来制止他了:“刘光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有这么逼一个女同志的吗?”
刘光天张大嘴巴,十分惊讶的看着来人。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出头骂他的,竟然是于海棠!
“于海棠,你就不想了解刘光远的过去吗?”他问道。
“我了解刘光远过去干什么?”于海棠反问。
刘光天和刘光远听了于海棠这句话,都是摸不着头脑,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我只喜欢现在的刘光远,不在乎他的过去;另一种是,我不在乎刘光远,那他的过去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
叶胜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对易中海和刘海中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又是男女感情的事。我看刘干事已经提出分手,那么,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拍拍屁股走人,多少给姑娘一点被偿。”
二大妈在旁,一听要给钱,立即不干了:“我们没钱!”
叶胜笑了笑:“二大妈,又不是你出,你急什么!我想这钱,刘干事是会出的。”
刘光远见叶胜望过来,皱眉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只要能解决杨五妹的事,适当破点财,他是愿意的。
那边,于海棠已经拉着杨五妹,要她去她那边住。
杨五妹见刘家人都不说话,也知道刘家没地住,索性任由海棠拉着。
走到刘光远身边的时候,刘光远忽然说道:“五妹,你先过去,等一下我去找你。”
杨五妹一听,会错了意,以为刘光远回心转意了,激动的颤抖起来。
不过,于海棠马上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他是去找你谈补偿的事。”
杨五妹失望之极,走路都没劲了。
于海棠见状,赶紧上来扶她。
见杨五妹离开了,今晚的事也算告了一段落,易中海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大伙儿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最后那句话很起作用,大家一下子就走光了。
第201章 杨五妹的伤,许大茂的冤
于海棠将杨五妹接到何雨水屋,加上何雨水,三人一同聊着。
叶胜和傻柱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墙根,就回去睡觉了。
不过,走之前他在想:如果杨五妹知道于海棠跟刘光远在搞对象,不知道她还住不住得下去。
她同时也佩服于海棠,竟能出头帮助自己对象的前对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头脑一热,也许是看不过女的被欺负……
又或者,对刘光远已经失望,决定中止交往,毕竟他们才刚开始。
不管哪种原因,能做到这点的人不多。
可出乎叶胜意料的是,促使于海棠马上离开四合院的,不是刘光远,而是另有其人
……
第二天晚上,由于刘光远没脸跑来跟于海棠、何雨水、傻柱打牌了,他们仨就抓叶胜凑角。
打牌这东西,也是有一定的瘾的,这一段他们经常打,所以兴趣就很大。
也许,等哪一天冷了段时间,热乎劲一过,牌局又凑不起来了。
在边聊天边打牌过程中,加上叶胜的有意询问,杨五妹和刘光远的关系以及结果,叶胜终于了解了。
昨天晚上,刘光远真的来找杨五妹了,尽管那时时间不早快十一点了。
他俩在何雨水的房间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把聚在傻柱房间里的三人困得直打哈欠。
刘光远走后,三人立即上炕睡觉。
还好何雨水这屋睡得是炕,够大,这才能睡三个人。
就像秦淮茹家,四五人睡在一张大炕,中间还可以摆茶几,你说这炕大不大?
刚才困得要死,一旦打听起杨五妹和刘光远的情事来,于海棠、何雨水又睡不着了。
……
原来,杨五妹是刘光远前年下乡支农时认识的。
这杨五妹虽说长得普通,文化水平却是初中毕业,在村里那是独一份,加上有那么一点泼辣,年纪轻轻就成了生产大队的妇女队长。
刘光远来支农,跟大队的大小领导接触较多,一来二去,就和杨五妹熟悉了。
杨五妹很快被谈吐不凡、白净斯文的刘光远吸引住了,竟然主动追求他来。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精神生活贫乏的乡村,刘光远挡不住杨五妹的攻势,败下阵来。
后来,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逾越了纯洁关系,发生了与精神相反的关系……
甚至是谁主动的,两人还真有不同的答案。
刘光远认为是他主动,因为亲吻是他主动的,脱衣服也是他先动手的……
而杨五妹,也认为是她主动的,因为贴近刘光远是她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拴住他。
可惜,一年的支农结束后,刘光远回城了,对她就若离若离。
这月的中秋节,杨五妹特意到城里找刘光远,想一起过节。
到了城里,宿舍和单位都找不到刘光远,这时她才知道,刘光远已经调走了!
她从刘光远原单位打听到,刘光远是调回老家了。
好不容易要来了一个联系电话,她第一时间就去邮局打电话给刘光远。
接电话的人是一位年轻声音,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竟然说不认识这个人!
她不死心,第二天又打了电话,这回接电话的是一年纪大的,倒是说认识刘光远,昨天那位接电话的年轻同志不住这一带,不认识很正常。
她要叫刘光远接电话,对方问是不是长途,她说是,对方建议留言,不然他去叫刘光远来接电话,这一来一去时间太长,电话费太贵。
她正要留言,没想到,电话断了!
没错,就是断了,那个年代的通信质量就是这么差。
既然知道了刘光远就在京城,她一咬牙,开了介绍信,买了火车票,直上京城。
在京城火车站下了车,她打了一个电话,留言刘光远来接他。
本来以为,要十二点下班后,刘光远才有空来接他。没想到,十一点多就有陌生人举着写着“刘光远”名字的纸牌,来接她了。
她一问才知道,接他的是刘光远的弟弟刘光齐。
刘光齐挺热情,先是一顿问,后面知道他是刘光远在外省工作地方的对象,就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的叫着。
哪知,到了刘家,见到了刘光远后,她看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一吃过饭,刘光远胡乱塞了几块钱给她,就把他往火车站送……
她到了火车站,却没有去买火车票,在站外广场徘徊了一下午。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刘光远已经彻底抛弃她了!
本来只是怀疑,毕竟刘光远从来没跟她说过分手的话。
就算他支农回城后,虽然刘光远没主动联系过她,但只要她进城找他,他就会跟她见面,请她下馆子。
有时碰到他舍友不在的时候,也会偷偷带她到他宿舍,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那时,她以为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刘光远迟早娶她。
可这个月知道刘远竟然不辞而别,她的心就沉到了底。
她大哭一场后,才重振精神,回京城找刘光远。
虽然刘光远很客气,她也很客气,在他面前顺从了他的意思,没当面顶他、质问他。
可现在就这么回去,很明显,她和刘光远永远没机会在一起了。
她当然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连姑娘家最宝贵的都付出了……
所以,这才有了她后面大闹四合院的事……
闹完后,虽说心里好受了点,但她和刘光远的结局依然难以改变。
本来,她彻底死心了,准备就这样回去,就当她瞎了眼吧。
可在后面,她听到叶胜说了什么“补偿”,她才心中一动:我可不能便宜了那个负心汉!
……
“那刘光远给了多少钱,当作对杨五妹的补偿?”正在打牌的叶胜问道。
“听杨五妹讲,刚开始他只出一百,杨五妹不同意,说至少要二百,拿不到就要到他单位去闹,刘光远不得已,才同意的。”何雨水应道。
“两百块钱,要我说便宜他了,把他整乡下去,这才是组织该干的事!”傻柱打抱起不平来。
“杨五妹没有闹到刘光远单位去,哪来的组织处理!”
叶胜见顶傻柱的是于海棠,而且脸上很谈定,好奇道:“刘光远的事,你就不生气?”
“我庆幸还来不及了,还生气?”于海棠一副坚强的样子。
“你就别嘴硬了,今天上午送杨五妹的时候,你哭得稀里哗拉,你敢说,你是为杨五妹而哭的?”何雨水笑道。
“就算我上午有为刘光远哭过,那也是上午的事,现在,我已经不去想那个人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又要骂你。”傻柱说道。
“你们今天没去上班?还有于海棠,你真的把这当作你家了?”叶胜问。
“就上午请了半天假,没什么的……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还没考虑好什么时候搬回家,毕竟因为杨为民的事,家里人到现在还对我有意见。”
傻柱有意见:“唉,于海棠,我发现你对叶胜是有问必答,对我可不这样的!”
“谁叫你长得那样!”于海棠白了傻柱一眼。
她的话刚落音,门帘一掀,走进来两个人,正是许父许母。
你还别说,这两人真会挑时候,都是他们打牌的时候来。
一进门,许母就骂开了:“好啊,你这不要脸的!是不是我儿子长得不怎么样,你就对他落井下石!”
“你怎么骂人呢!”
被人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于海棠当然生气。
“我骂你还是轻的了,我还要打你!”
许母说着,一巴掌就盖过来!
这说打就打,而且一见面就打,大家包括于海棠都猝不及防。
眼看于海棠脸上就要多了一个巴掌印,突然,旁边迅速伸过一只手,将许母的手抓住了。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叶胜。
“一见面就骂人,打人,堪比旧社会的恶霸了!”
叶胜说着,手一使劲,许母就叫起来:“哎哟,好痛!你那么用力作什么!放手。”
叶胜本来想叫她给于海棠道歉的,想想没意思,这种事不是一个道歉能解决的,而且可能会激化矛盾。
他松开许母的手:“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骂人打人!”
看到叶胜冷意中又带着狠厉的眼神,许母到嘴顶叶胜的话,就是讲不出来。
许父这时说道:“于海棠,这下你满意了?我儿子被判了四年,四年啊!”
这话一出,众人才知道,许大茂的案子,判了。
客观上,于海棠的不作证,还是影响了许大茂的量刑。
许父许母怀疑于海棠是故意不作证,来找她闹一闹,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众人一怔之后,傻柱第一个开口:“那是他活该!我还嫌法官判得轻了!”
“你说什么傻柱!我儿子在这件事上没得罪你吧,至于这么说他?”许母叫道。
“这件事没有,其他地方多了去了。”
“好了好了,老婆子,傻柱一贯跟我们儿子不对付,别跟他扯了。”许父制止道。
“不跟我扯那就不要来我家啊,当我有多欢迎你似的。”傻柱说话可不留情面。
“你……”
许父忍着对傻柱的气,面向于海棠:“于海棠,我许家没有对不起你吧?许大茂也没有对不起吧?你为什么不对公安说实话?”
“对啊!听说你跟杨为民分了,那更没必要帮杨为民害我儿子了。”许母一旁帮腔。
“所以,今天我们来,还是想请你跟法院说说,说我儿子没有主动伤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敢对天发誓!”于海棠应得快而坚决。
不过,叶胜还是发现她眼神,有那么一丝闪烁。
他理解于海棠的处境,都这时候了,再去改证言,不仅有可能做无用功,而且更让大家特别是组织,怀疑她的人品。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主动去做的。
许母一听,马上又骂开了:“老天爷,你睁开眼瞧瞧,有人说假话还拿您发誓,你快开开眼,用雷劈了她!”
于海棠被许母咒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生气:“先前敬你是长辈,现在你要这么说的话,可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就会勾三搭四的,勾完我儿子,就勾傻柱,勾完傻柱就勾刘光远,还跟……”她正要说叶胜,却被叶胜瞪了一眼,把话缩回去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那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他就是一个流氓!”于海棠也不是个忍让的性格,和许母吵了起来。
“我儿子怎么了,他哪不对了?他都已经离婚了,再找对象怎么会是流氓?”
“就是流氓!他骗我说有一瓶红酒要和我共享,其实是想把我灌醉了,对我行流氓之事!”
“你不要胡说,我儿子不是这种人!”许爷也来帮腔了。
“许大茂就是流氓!有其母必有其子!”
许母一听,竟然说她也是流氓,当场炸了,冲上去就要打于海棠。
可结果跟刚才一样,手被叶胜抓得紧紧的,根本前进不得。
“叶胜,给我放开,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动手……如果我的话不管用,我只好动手了!”
“对,要打架,算我傻柱一个!”傻柱说着,摩拳擦掌起来。
拳怕少壮,况且傻柱打架厉害是出了名的,所以很快,许母,怂了。
“赶紧走吧,两位,再把院里的人吵起来,大家都不好看!”叶胜把许母往门口一送,说道。
许母一个小踉跄,站稳后看了叶胜和傻柱一眼,指着于海棠:“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许父阴着脸看了于海棠一眼,也跟着许母出去了。
叶胜手一摊:“得,没心思打牌了,正好海棠和雨水昨晚没睡好,早点睡吧。”
“那就这样吧,我回屋了。”傻柱也赞同,家里还有炸花生米和白酒在等着他呢。
傻柱不能说好酒吧,但这时回屋,他还真会整两口白酒,才会上床睡觉。
“等一下!”
“于海棠,你不会要跟我们告别吧?”叶胜笑着问道。
“就你精!”于海棠白了叶胜一眼,“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那两老的还会再来,我还是回家住更好,他们找不到我家。”
何雨水握着于海棠的手:“这样也好,就是时常要来看我们。”
于海棠把手一甩:“搞什么呢,我明天才搬,今晚我们好好说说话。”
“那我赶紧走,好让你们好说悄悄话。”叶胜微笑着向门口走去。
“还是叶胜有眼力见。”
傻柱不服气:“我也有眼力见啊,刚才都说要走了。”
第202章 倒霉棒梗又被叶胜抓现行
于海棠终于离开四合院了,这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她心生惦记的,比如刘光天、刘光远,还有前院的两未婚邻居,当然不想她离开。
她在这住久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哪一天机会就来了不是?
对她不欢迎甚至烦她的,比如院里的一众未婚女,这于海棠一来,她们那点萤火之光马上被于海棠这百瓦亮的灯泡给比下去了,当然不高兴。
再比如一大爷易中海,本来中院晚上安安静静的,于海棠一来,好了,天天打牌打到十点多。
你打纸牌就打纸牌,不像麻将,声音也不大,可为什么打个牌还要嚷嚷?
一手好牌也要叫,把人压死也要叫;一手烂牌也要叫,打得臭也要大声埋怨。
特别是傻柱,最爱嚷嚷;还有那个刘光远,左一个海棠、右一个海棠,还特么大声!
最让一大爷易中海耿耿于怀的,是他察觉到于海棠一来,这四合院就坏事不断。
什么许大茂伤人进去了,什么刘光远忽然大老远跑来一个对象,什么许父许母多次跑来闹腾……
出了这么多事,害他被街道办谈话。
现在,这于海棠这惹祸精终于走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刚松了一天,院里又有事闹腾起来……
……
叶胜回到四合院,习惯性地将头转向何雨水房间,见那亮着灯。
他心中一动:这何雨水一直说他对象出差了,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会两人关系出问题了吧?
想到这,他拍了一下额头,告诫自已:想别人的事干么?跟你有关吗?做人要有格局,不要老是关注四合院里的八卦。
作为一个穿越党,你怎么这么陋这么废啊!
看看别人,要女人有女人,要权利有权利,要武力武力,要超能力有超能力,要奇遇有奇遇。
而且,太看不起政府了,都建国十几年了,还敌特满天飞,特么神奇的是,还等着穿越党抓!
我要不要也上街抓一个敌特玩玩?
啊呸!你特么前世看小说看脑残了,还想抓敌特,你连抓一个小偷都把他放了!
想到小偷,他不由想到放在箱子锁着的那张“认罪书”……
……
大前天的上午,叶胜下车间回来,路过一个较偏僻的地方,这地方靠厂围墙。
忽然,他感到尿急。
都怪傻柱,早晨给他打饭的时候,他不颠勺了,还多舀了点稀饭给他,害他稀的吃多了,尿也多……
这地方,公厕离得还很远,不过,好在偏僻,
你要说在这偷个情,可能时间长点,会被人发现;但尿个尿,就男人一个抖索乘以十的时间,应该没人发现。
为了安全起见,叶胜左右前后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就解开钮扣……
没错,就是解钮扣,但可不是脱衣服,那年代,大前门没拉链啊!
哗啦啦一阵爽,叶胜抖了抖,扣好扣子,正要离去,眼神一扫,又站住了。
不是背后有女的过来,转身被人看到他随地大小便会尴尬。
话说这时候真的有女的经过,适当掩耳盗铃一下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就留一个背影给你,你还能跑我面前,看看我是谁?
而是前面地上的枯草,被他可以尿三丈……好像虚高了,现在好像不兴浮夸风,应该是三米的尿浪一冲,竟然不是露出泥土,而是露出钢件!
他弯下腰,手伸出来了,但又缩回去了。
虽说是自己的尿,但去抓它……好像也不卫生,味一样重。
左右找了找,找到一根枯枝,拔开枯草,一小堆钢构件出现在眼前。
什么情况,钢件长腿了,跟到这荒不拉叽的角落来?
不能迷信,迷信是封建糟粕,明年过后是要被大批评的。
不是长腿,那就丢了?
这更不可能,这条小路不是正儿八经的路,厂车根本不经过这。
其实,叶胜早猜到是有人偷藏到这了,但也不妨碍他排除其他可能不是?
他把枯枝一丢,准备将这事报告保卫科,由他们处理。
他也想大显神通,抓到小偷啊!奈何小偷现在不在这,难道要他守株待兔,来个蹲守?
开玩笑,蹲守特么的很累好不好?
假如蹲守一个小时,小偷出现的话,叶胜倒是可以考虑下,可万一一个小时不来,两个小时不来,三个小时也不来……甚至一天一夜也不来,他蹲个球子!
蹲守抓小偷这么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干吧!
叶胜拍拍手上的灰尘和树皮屑,正要离开去“报官”。
突然,围墙外面传来说话声:“就这,胖子,你蹲下。”
叶胜特么又定住了。
哎,我就小个便,给大地增加点养分,怎么就不让我离开呢?
他不仅不走了,还悄悄捡起枯枝,又将钢件用枯草盖住了,这才再次丢了枯枝,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因为,他听出讲话的人是谁了,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人——棒梗!
可以啊盗圣,都学会偷完好的钢构件了,废铁都看不上眼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老了老了,是不是要偷原子弹啊!
只见墙头上出现了一张人脸,不是棒梗是谁?
可惜,棒梗不是张生,叶胜也不是崔莺莺,还有,天上是太阳不是月亮。
这也不是花园,围墙外是灌木丛,围墙内是荒草。
“棒梗,你好了没有,我快支持不住了。”
“你坚持一下,这围墙上有碎玻璃,我要用衣服垫一下。”
叶胜看见棒梗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然后小心地爬上围墙。
看这情形,棒梗有同伙,不过,那同伙的作用就是给棒梗当人肉梯子。
这棒梗和他同伙,军队的为人民服务和不怕牺牲精神没学到,这搭人梯倒是学得溜。
棒梗好不容易从围墙上下来,进入轧钢厂内。
可又一个问题把他难住了,就是,他围墙上的衣服怎么办?
好在,他看到了一根树枝,就是叶胜拔尿草的那根。
他拿起枯枝,将衣服挑下来,然后,穿在身上。
“怎么有股味。”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会没味,谁叫你用沾了叶胜圣水的枯枝挑衣服!
不过,他没空细究衣服的骚味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呢!
棒梗轻车熟路地来到藏钢件的地方,差急蛮慌的拔开枯草。
“什么东西,这味儿怎么这么重!”棒梗忍不住嘀咕。
可偷东西的诱惑大过了对骚味的不适,棒梗拿了一个较小的钢件,来到围墙下,说道:“胖子,你走开点,我要将钢件扔出来了。”
“你等等!我要再走开点。”围墙外,胖子的声音传来。
等了片刻,棒梗有点不耐烦了:“到底好了没有,胖子。”
“好了好了。”胖子的声音在离几十米远的地方传来。
“死胖子,有必要躲那么远吗?”棒梗说着,将钢件扔了出去。
“胖子,别忘记了,注意有没有人经过。”棒梗提醒道。
“在看着呢,这条路平常没什么人。”
“还是小心点。”
棒梗边提醒同伙,边返回来拿第二块钢件。
当他拿起钢件,直起腰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了:我就直个腰而已,为什么变得这么高了?
不过,下一秒他就发现他是被人揪着后衣领,凌空提起来了。
“谁?放开我!”他叫道。
“呵呵,我是你祖宗!”
“你……你是叶胜,放开我!”
“叫我一声爷,我就放。”
“……”
“不叫,那我就这样把你提拎到保卫科了。”
“我叫我叫……爷…”
“大声点!”
“爷!”
突然,棒梗觉得颈上一松,整个人呈自由落体,向地上扑去。
他被叶胜提住的时候,是头重脚轻,这时忽然向下落,根本来不及反应,没法站稳脚跟。
只听啪的一声,棒梗摔了个狗啃屎。
他吐了一口泥巴,正要撑着站起来,忽然背上一重,又趴地上了。
不用说,是叶胜将他踩在脚下了。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放我的吗?”棒梗又吐了一口泥巴,说道。
“没错啊,我不是放你下来了吗?”
“我……我说的是放我离开。”
“那我可没答应放你离开,我只答应放你下来。”
“你……”
叶胜脚上微微用力:“你可别骂人,说脏话也不行,不然的话,我打你屁股。”
他微一沉吟:“打屁股最好是光屁股打才带劲,到时,我把你裤子脱了,先把小屁屁拍得红红的,然后就这样送你去保卫科……我想,你的屁股这么好看,厂里的那些姐姐阿姨肯定很感兴趣。”
“我不说脏话,我一定讲文明讲礼貌!”棒梗带着哭腔答应道。
上次叶胜搞出一个机关重重的箱子,已经把他整出心理阴影了,现在叶胜又要抓他光屁股游一游轧钢厂,他的阴影已经化做恐惧了。
“你干么答应那么快,课堂上的那些英雄人物都白学了,怪不得学习成绩不好。”叶胜埋怨起棒梗来。
“我不是英雄,我是听话的狗熊!我都听你的!”棒梗彻底怕了。
叶胜叹了一口气:“好可惜,半大小子的光屁股我还没打过。”
棒梗不敢吭声,怕叶胜改变主意。
叶胜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棒梗,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棒梗一听,疑惑极了: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难道……
想到这,他真的想喜极而泣,不由喜出声来:“您用不着为难,把我给放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刚一说完,背上的压力顿减,感觉叶胜的脚已经离开了。
棒梗立即为自己想对了而高兴,正要挣扎着爬起来。
可下一秒,脑袋上一重,他脸又直直扑向泥地,同时耳中响起叶胜的声音:“你想得倒美,你又不是屁,凭什么把你给放了。”
棒梗嘴啃泥,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听他在那“呜呜呜”的。
叶胜以为他把棒梗整哭了……这怎么行,他可是尊老爱幼的好同志。
他慢悠悠地把脚抬起,从棒梗的头移到背上:“你别哭啊!刚说你课本上的英雄故事白学了,你就不能打我的脸,硬气一回?”
棒梗再一次吐出一口泥:“我没哭,我是想说,我就是个屁,你就把我放了吧!”
叶胜一怔:这棒梗怎么这么怂,还是那个八年不跟傻柱说一句的倔驴吗?
先不管他怂不怂了,还是办正事要紧:“要放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写一份认罪书。”
“认罪书?那是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啊!就是跟检查差不多……你检查写了那么多,你不会告诉我不会写吧?”
“……我真的不会写,我的检查,大部分都是抄的。”
“说你笨,你还真笨,连检查都不会写。”叶胜把脚放下,“你起来,我说你写。”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面对两眼像鹰一样盯着他的叶胜,知道跑肯定是跑不掉的,只好老老实实地问叶胜:“怎么写。”
叶胜下车间回来,刚好带着纸和笔,把它们递给棒梗:“拿着,蹲着写。”
棒梗接过,努了努嘴:这没有桌子,我不蹲着写,难道趴在你背上写。
当然,他吐槽归吐槽,可一点儿也不敢说出来。
叶胜见棒梗蹲下,将本子放在大腿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像等待老师听写的乖学生。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口述棒梗的认罪书:
“敬爱的政府:
我于1965年9月20日,在红星轧钢厂二车间,偷得钢构件五件……”
叶胜正说到这呢,却被棒梗打断了:“叶……叶技术员,我一次只偷一件,偷这五件花了我半个多月时间。”
叶胜拍了一个他脑袋:“我说这一段好几次在厂里食堂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孝顺你后妈,原来是干这事来了……那就重头开始。”
好在棒梗还没写正文,不存在浪费现象。
“我于1965年9月3日到20日,在红星轧钢厂二车间,偷得钢构件五件,其中一件编号为xxxx。
对于此种的严重偷盗行为,本人在这里如实坦白,真诚认罪、悔罪。同时保证所写的都是事实,并有同伙胖子xxx可以作证。
希望政府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本人保证今后绝不再做出这样的违行为了,我会重新做回一名行为良好的合格学生。
认罪人:贾梗。
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日”
第203章 贾张氏捉错对象?
写完后,叶胜把钢笔的墨水挤一点出来,让棒棒用拇指蘸了,然后印在名字上,当作“画押”了。
接过来检查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叶胜把它收好放在兜里。
棒梗写完后,很是忐忑:“叶技术员,你不会告发我吧?”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了。”叶胜微微一笑。
棒梗苦着脸,有这么一个大把柄落在叶胜手里,以后他在叶胜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路可走。
真的被抓到保卫科,那他的名声就臭了,弄不好还会带到那什么少管学校,在里面可受罪了。
而且据说从那学校出来的人,工厂和机关都不带要的,只能打零工,甚至跑到乡下去。
他可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叶胜见棒梗发呆,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赶紧走,还想要我八抬大轿送啊!”
棒梗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小路跑,可没跑几步,又折回来了:“我还是从围墙出去吧,这样更安全,也更快。”
这半中午的,他一个半大小子出现在厂里,确实不合理,门卫多半是要拦他问他的,万一暴露了,那就糟了。
叶胜看了看围墙,两米多高,棒梗肯定上不去。
又用眼扫了一圈,可没找到什么梯子、架子、椅子之类的。
难道要他给棒梗当人肉梯子?
他嘴角抽了抽……特么的,难道他刚刚踩完棒梗,现在这么快就来报应了,要被棒梗踩?
不行!这人肉梯子打死也不能当,那太丢份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我要带上钢件去保卫科了。”叶胜说完,就想溜了。
哪知棒梗一把抓住他:“别啊,叶技术员,帮我想想办法。”
叶胜把棒梗的手甩开:“你不是号称盗圣吗,这点小事哪会难得倒你!”
“盗圣?”棒梗一脸懵。
叶胜知道情急之中,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而且这话,特么有泄露天机的嫌疑,弄不好会被雷劈的。
他看了一眼天空,嗯,还好,轧钢厂的天,是晴朗的天,应该没有雷,除非……
来个平地一声雷,或者,旱雷。
他正在那胡思乱想,棒梗又催他了:“叶技术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的,我可不能逃他的课!从厂门口走太远来不及了,从这走近得多还赶得上!”
叶胜现在竟然有一点后悔了,搞什么认罪书,平空多了许多麻烦,直接将棒梗交给保卫科,简单直接,多好啊!
“好了好了,你收集一把干草给我!”叶胜没办法,自己拉的屎,还是自己擦屁股吧。
棒梗赶紧去收集干草,叶胜走到围墙下,待棒梗取来干草,接过来跳着将干草放在围墙顶。
围墙太高,只能跳一跳才能把干草放到墙顶。
在那跳的时候,叶胜感觉自己特么像个小丑!
铺好后,叶胜后退一段距离用来助跑,然后向围墙冲去。
不用担心,他不是去撞墙,他没有想不开。
只见他两只脚在围墙上一借力,就跃到了两米高的围墙上,把棒梗看呆了。
“赶紧的,我拉你上来!”叶胜深蹲在墙上,冲棒梗招手道。
棒梗连忙把手上举,可两人的手还差一点,没够着。
“你怎么那么笨!跳一下不就成了吗?”叶胜急道。
他能不急吗?被人发现他蹲在墙顶,非把他当小偷抓起来不可,何况还有赃物呢!
棒梗赶紧向上一跳,终于抓住了叶胜的手!
严格来说,是叶胜抓住了棒梗的手,因为棒梗哪有什么力气。
叶胜用力一提,棒梗就被提到了墙顶;再一提,加上棒梗手脚并用,终于爬上去了。
“小心点!”叶胜交代了一句,就轻轻跃下。
棒梗可不敢像他那样直接跃下,而是手扒拉着围墙顶,将身体垂下后,这才跳到围墙外。
叶胜看了看围墙上的脚印,赶紧用干草“毁尸灭迹”。
虽说这种小案子保卫科不会大动干戈,但还是要小心一点。
用干草束将钢件穿的穿,绑的绑,叶胜就这样提着它们去保卫科报案……
……
叶胜脑中想完棒梗认罪书的事,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先洗了个澡,正在擦头发,忽然有人敲门。
他看了一眼身上,只穿了一个平角短裤,赶紧回了声:“等一下!”
虽说他身材特别特别的不错,但也没必要显摆不是?
万一敲门的是个男的,或是个上了年纪的女的,岂不是自作多情、对牛弹琴,或是明月照沟渠?
穿好衣服,叶胜开了门。
一看,原来是秦淮茹,心中暗叫一声:还好,穿衣服是对的。
不然,对面有一个老寡妇,可一直盯着秦淮茹这新寡妇。
看见叶胜衣裳不整,说不定口中会喷出什么粪来。
再说了,叶胜身上的胎记秦淮茹都清楚,实没必要在她面前显摆身材。
秦淮茹端着脸盆,背着一个袋子,提着一大桶热水,看样子,是跑他这洗澡来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们家哪来的卫生间,浴桶倒有一个,但小得可怜,小孩用还差不多。
“跟领导报告了没有?”叶胜接过热水,帮她提到卫生间,问道。
“什么领导?”
“你婆婆啊!”
“她怎么成我领导了,你可真会胡诌!”秦淮茹白了叶胜一眼。
“那你领导她,我看悬。”
“我……”秦淮茹抿了抿嘴,“你等着吧!”
见秦淮茹就要往卫生间钻,叶胜在门口拦住她:“诶,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放心吧,跟我婆婆说过了,她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叶胜这下彻底放心了,再说了,贾张氏也上他这洗过澡,他还没找她要洗澡费呢。
叶胜在门口侧过身,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贴着他进了卫生间。
放下脸盆后,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起开点,我要关门了。”
“关什么门,就我们两个人?”叶胜嘻嘻一笑。
秦淮茹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不过,她还是将门给关上了。
可叶胜不想就这样算了,因为刚才那么一磨蹭,搞得他心中一荡。
没办法,自从贾张氏从乡下回四合院后,他已经几个星期没吃“肉”了,不经意间,馋虫噌噌往头上冒。
忽然,他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马上又被他给否了:不行,这是不是太“禽兽不如”了?
可一旦心中有了想法,他心中就痒痒,馋虫就乱爬。
实在是没办法,他除了身材好,身体也很健康。
时间紧迫,他一咬牙:不管了,反正这事又不是没干过,只是那时贾张氏不在。
他先看了看门,门锁好了。
这点他要学秦淮茹,只要进他屋,她十有八九都要锁门。
虽然十次当中,约有一次,他们确实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但这习惯好啊!
他又看了看窗户,也关好了,窗帘也拉上了。
安全!
他心中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色心”已起,计议已定,他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门开一下。”
“干什么?”
“你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了?”秦淮茹声音有些颤抖。
“做梦都想!”
这句话放在平时,叶胜不一定说得出口,但现在虫虫上脑,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你胆子好大,不怕被我婆婆发现。”
“我们抓紧时间,她发现不了的。”
“那你可得快点,每次都拖拖拉拉。”
“怎么,你不喜欢?”
“我……你讨厌!”
“别尽说话了,开门啊,得赶快行动!”
话刚落音,秦淮茹开了门。
叶胜进了卫生间,看了一眼秦淮茹。
此时的秦淮茹,不看肚子还好,一看到她的大肚子,会影响兴趣。
不过,这很好解决,叶胜又不是没试过。
不看肚子,那就看背呗!
恰好卫生间也没地方躺。
四只手帮着一起洗,应该五分钟不到就把澡洗清楚,接下来,自然进入了正题……
……
大约三十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
叶胜见秦淮茹就要马上离开,不禁提醒她:“你脸色不对劲,要不要缓缓?”
秦淮茹摸了一下脸,“噢”了一声,又跑到卫生间去了。
叶胜看见她,正用冷水冲脸。
冲了一会儿,她问道:“现在呢?”
叶胜点点头:“应该可以了,洗完热水澡后,脸红一点也正常。”
秦淮茹又在镜子中看了一下自己,脸后取了脸盆和水桶,背好袋子:“我走了。”
“要不要来个……”叶胜嘴巴撅了一下,“那个什么别?”
秦淮茹啐了一口:“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说完,挺着大肚子走了。
秦淮茹走后,叶胜坐在办公桌前,心绪比较乱,书一时看不进去,不由得开始反省起来:我是不是又变渣了?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个头绪。
忽然,他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你特么做都做了,还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不是更渣吗?况且,又不是第一次,要渣早渣了。
……
第二天,叶胜回到四合院,洗完澡就到外面水槽洗衣服。
快洗完的时候,傻柱回来了,还提拎着两个饭盒。
“傻柱,这么晚回来。”他打了声招呼。
“没办法,领导吃饭太磨叽。”
“今儿又带了什么好菜回来?”
“醋溜肉片,要不要进来喝几口?”傻柱提了提饭盒,说道。
“还是算了吧,不感兴趣。”
“我就知道叫不动你,我找别人陪我喝去。”
恰好秦淮茹出来接水,傻柱就邀请秦淮茹:“走,喝几口。”
“我这大着肚子呢,不敢多喝。”
“那就吃点好菜,顺便也给孩子补补。”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她可不是为了喝酒,而是看上傻柱手上的好菜了。
她可以天天棒子面窝头和腌菜,但孩子不行啊!
叶胜见秦淮茹将水提到家里后,就去了傻柱家。
他洗了片刻,衣服就洗好了,将它们晾在屋檐下。
正要进屋的时候,看见贾张氏从外面回来,大概刚才有事出去了。
他也没跟她打招呼,自行进了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正在看书的叶胜,忽然听到傻柱屋传来嚷嚷声:“我就嚷嚷了,怎么了?!”
听声音,是贾张氏。
“妈,别嚷嚷,这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吗?”这是秦淮茹的声音。
“谁爱笑话谁笑话。”
话刚落音,叶胜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怎么能打人呢?”秦淮茹叫道。
“打你还是轻的,谁叫你不守妇道的!”贾张氏说完,左右看了一眼,转身就取了鸡毛掸。
“我还要抽你呢!”她说着,就要抽向秦淮茹。
可手倒举高高了,却落不下来,因为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这人不是傻柱,是叶胜!
叶胜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可还是慢了一步,秦淮茹还是被打了。
他抓着贾张氏,将她往秦淮茹身上拖:“贾张氏,打人脸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对着肚子打,把孩子打没了,看看你儿子在地下会不会饶了你。”
他硬将贾张氏的手往秦淮茹肚子上打去。
“叶胜,你放手,把我的手都抓疼了!”贾张氏拼命挣扎着,到底不敢打秦淮茹的肚子。
叶胜将贾张氏的手松开,同时警惕她再次打秦淮茹。
可贾张氏的下一个动作,把叶胜和傻柱都弄懵了!
因为,她竟然忽然间,将鸡毛掸子向傻柱打去!
猝不及防的傻柱,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上马上红了一条。
傻柱吃痛,气得握紧拳头,就要捶贾张氏。
贾张氏将胸脯一挺:“傻柱,你是不是要打我,来,打啊!”
傻柱一咬牙,将拳头举起来了。
贾张氏一点都不怕,冲傻柱叫道:“傻柱!你敢打我试试!,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一打就残,你要养我一辈子!”
被贾张氏这么一说,傻柱拳头任凭举得再高,也是狐假虎威,根本不敢落下。
真的被贾张氏讹一辈子,想想是很可怕的,这口恶气还是忍了吧!
他能忍,有的人却不能忍,只看“啪”“啪”两声,贾张氏脸上马上多了十个指头印。
贾张氏捂着脸,反应过来后叫道:“叶胜,你敢打我!”
“允许你教训别人,不能允许别人教训你啊。”叶胜冷冷道。
“我教训儿媳妇,你管得着吗?!”贾张氏跳脚道。
“那我教训恶婆婆,不行啊。”
“你……简直强词夺理,我要向居委会告你,向派出所告你!我还要你赔钱,赔一大笔钱!”
“欢迎欢迎,到时我也会告你,说你打儿媳妇,打孕妇。”
“对,贾张氏,你打人我看到了,但叶胜打你,我没看到!”傻柱在一旁一脸的一本正经。
“傻柱,你睁着眼说瞎话呢,明明刚才我在你面前被叶胜打,你怎么能说没看见?”
“我就是没看到,我只看到你打我和秦淮茹。”傻柱两眼望天。
要不是叶胜给了贾张氏两巴掌,傻柱也许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动手,也许到时他也会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揍贾张氏,因为,这贾张氏太不是东西了!
贾张氏被傻柱的耍赖给弄出真火,脑子一热骂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放着好好的姑娘不找,就整天盯着一个寡妇!简直是流氓,大流氓!”
贾张氏此言一出,把在场的三人都整懵了!
第204章 贾张氏被火烧,棒梗老师要家访
贾张氏竟然说叶胜他看上了秦寡妇!
而且竟然拿他和傻柱相提并论,简直是岂有此理!
傻柱是什么?傻矬丑!
我叶胜是什么?高富帅!
这比诬陷他看上了秦寡妇还让他恼火!
既然恼火,那就发火呗!
所以,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贾张氏的圆脸和老脸上,又多了五个指头印。
贾张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脸发愣。
待脸上的火辣辣传来,她才知道,她又被叶胜打了。
“叶胜,你又打我……”
话一说完,她才终于爆发:“叶胜,我跟你拼了!”边说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叶胜早防着她这一招,已经快她一步,闪到傻柱后面。
不躲你还真的能把贾张氏往死里打,到时真瘫了,真要养她一辈子。
“傻柱,让开!”贾张氏叫道。
本来,傻柱是真的是打算往旁移开,好把叶胜暴露在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这么一叫,他反而不动了。
傻柱也是个要脸的人,你叫我让我就让,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贾张氏见傻柱碍她事,伸手想去推开。
傻柱以为她又要打他,刚才被她用鸡毛掸抽了一下还“历历在脸”,怎么让她得逞,就伸手推了贾张氏一下。
贾张氏被傻柱推得踉跄后退,愣了一下后骂道:“傻柱,你敢掇我!”
“掇你怎么了?掇你算轻的,看你把我的脸抽成什么样了!”傻柱摸了一脸,大声道。
贾张氏也是个期软怕硬的主,当场就炸开了:“傻柱,你个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野小子,敢打老人,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没想到这一次,傻柱怒目圆睁,一手揪住贾张氏的衣领,一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人家头上砸。
叶胜见状,赶紧制止:“傻柱,你疯了,这么一下砸下去,你们两人都得玩完!”
不是他烂好人,这事闹大了,谁都讨不了好啊!
“一起玩完更好,今天我就跟这老虔婆同归于尽!”傻柱高举着酒瓶,挣扎道。
任凭他如何挣扎,被叶胜如铁钳般的手抓着,酒瓶怎么也落不下来。
但是,叶胜耍了个心眼,将瓶口对准贾张氏,抓住傻柱手腕的手又故意用力抖几下。
没想到,还真成,盖住酒瓶的盖子还真他妈听话,被他抖开了。
酒瓶里的酒淋了下来,先淋在贾张氏的头上,她自然一躲,剩下的就全淋她后背衣服上了。
因为她被傻柱揪着,根本躲不开。
被酒一淋,贾张氏也豁出去了,手往头上一指:“傻柱,你胆肥了,还想砸我!来,往这砸!”
“以为我不敢啊!叶胜,放手,今天我不砸她个头破血流,我就是孙子!”
这时,门帘一掀,有人闯了进来,不是一大爷易中海是谁?
“傻柱,别犯浑!”他喝道。
迅速上来一把抓住傻住揪贾张氏的手:“放手!”
傻柱无奈放手。
“老嫂子,犯不着在这里跟他犟,有事到外面说。”
贾张氏其实真怕傻柱儿犯浑,这时有台阶下,就跟着易中海出去了。
叶胜把傻柱手中的空酒瓶取下来,赞道:“傻柱,可以啊!还敢用酒瓶砸四合院第一泼神!”
“泼神?”
“我取的。”叶胜笑道。
“她骂我父母,就是死神我都不怕!”
叶胜“啊”了一声,傻柱父母是他的逆鳞,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傻柱跟我说过,因为他从小没了妈,半大小子的时候,父亲又抛下他和雨水跑了,所以他最忌讳人家说他有爹妈生没爹妈养,以及野小子之类的话,在学校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些话跟人打架。”秦淮茹在一旁说道。
傻柱这时也平静下来:“你以为,我打架这么猛,除了天生,都是小时候和成年前,在学校和饭店打出来的!”
叶胜呵呵一笑,举起大拇指:“柱哥威武!”
“你少来,不还是打不过你吗?”
话刚落音,贾张氏在外面叫开了:“傻柱,你出来;还有叶胜,你也出来!”
“人家在外面叫板呢,出去看看。”叶胜往外指了指。
傻柱头一歪:“等一下,她叫出去就出去就出去?多没面子。”
贾张氏的声音接着传来:“傻柱,你出来,你不是要砸死我吗?我就坐在这,有种来砸!”
顿了顿,她又嚎开了:“大伙儿给我听着,要出人命了,傻柱他说要砸死我!”
易中海赶紧制止:“老嫂子,老嫂子,你嚷嚷什么,傻柱只是吓唬吓唬你,他能真砸吗?”
“你们是没看见,他那吃人的样,他真敢砸啊!”
“我就是敢砸,怎么着,你怕了?”傻柱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三人走到屋外,见中院的天井已经站了不少邻居,贾张氏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台阶上。
她听见声音,赶紧转头看他们。
大概觉得这样坐着,跟人对线太吃力,贾张氏站了起来。
她又将手往头上一指:“傻柱,有本事你往这砸!”
她之所以敢跟傻柱叫板,是看到傻柱两手空空的;如果真的有酒瓶,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跟傻柱这么说。
“贾张氏,你别逼我!”傻柱摩拳擦掌起来。
突然,手中一冰,感觉有东西塞他手里。
他低头一看,不是酒瓶是什么?
耳中听到叶胜说道:“家伙给你带来了,砸他丫的!”
傻柱一怔,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洒瓶。
易中海一见,瞪了一眼叶胜:“叶胜,别胡闹,还嫌事不够大啊!”
贾张氏也听到了叶胜怂恿傻柱的话,指着叶胜叫道:“叶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打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叶胜听了,往前一逼:“贾张氏,我这人,是债多了不愁,要不,你再让我抽几巴掌,到时一起算账?”
贾张氏往后一退,满脸警惕:“你要干么?”
“想多点债!”
叶胜说着,眼神一冷,又向贾张氏逼近了一步。
贾张氏在叶胜手上吃过亏,对他还是很忌惮的,见状赶紧后退。
叶胜又逼近一步,她又后退一步。
当叶胜再逼近的时候,贾张氏可能更害怕了,一连退了三四步。
她没往后看,也就没有注意,这一下子退这么多步,就退到围观的邻居身上了。
好死不死,其中一邻居正抽着烟,贾张氏衣服上洒酒的地方,一碰到邻居手中叨着的烟,立即着了起来。
邻居大叫:“贾大妈,你衣服烧起来了!”
贾张氏一惊,往后一看,见肩膀上有火光,吓得她大叫道:“啊!救命啊!”
刚喊完,由于头发上也洒了酒,火苗嗖地一声,又窜到头发上去了。
她后背拍不着,赶紧拍头发,一拍之下,被烫得直抽抽。
但没办法,再痛也要拍,不然,头发没了是小事,命没了那就是大事了!
邻居们一时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拍贾张氏身上的火,可根本不管用啊!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让开!”
却见叶胜提了一大桶水,迅速挤到贾张氏身边,从她头上当头淋了下去。
他不是倒而是淋。
见贾张氏有想躲的意思,叶胜喝道:“不想死的就站着别动!”
这话比圣旨还管用,贾张氏乖乖地让他淋。
头发上的火浇灭后,叶胜对准贾张氏背后的火,泼了上去。
这下用泼了。
贾张氏虽然被浇了个落汤鸡,但身体保住了,基本上没怎么烧伤。
加之,现在是九月底,天气只是凉不会冷,贾张氏也没冻着。
不过,今天她的撒泼大战注定是不能进行了,因为她得赶紧回家换衣服和治伤。
而且收拾好后,想必今晚她也没脸闹了。
邻居见好戏结束,也都散了。
秦淮茹早就随贾张氏进屋,帮忙去了。
傻柱站在院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结束了?”他问叶胜。
“结束了,你还想怎样?”
“我还想着赔钱,或被一大爷罚扫地。”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对,应该是恶人自有天遣。”
……
贾张氏被烧后,第二天大清早就找叶胜算账,说要赔她医药费,理由是,她是被叶胜逼得后退才被烧的。
叶胜懒得跟她争辩,直接拿出棒梗的认罪书。
贾张氏不识字,叫秦淮茹一读,直接不说话了。
秦淮茹眼光复杂地看了叶胜一眼,回去只是把棒梗一顿教育。
她可不敢打棒梗,贾张氏也不许,而且会被人说她这个后妈虐待孩子。
哪知棒梗中午回来,说他的班主任晚上要来家访。
贾张氏一听,慌了,以为叶胜将棒梗偷钢件的事报告棒梗学校了。
搞得她对叶胜是又怕又气又恨,一整个下午都在碎碎念,咒叶胜。
……
叶胜下午上班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说赵书江,这一段我没有得罪你吧,你怎么尽在背后咒我呢?”当再一次无故打了一个喷嚏后,他问赵书江。
赵书江一脸迷糊:“师傅,我对你又爱又敬都来不及,怎么会背后骂你呢?”
“真的?”
“我敢发誓!”
“那奇了怪了,怎么见天打喷嚏?”
“师傅,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赵书江促狭地笑道。
叶胜把胸一挺:“埋汰师傅不是?我一脸的阳光正气加帅气,像是做亏心事的人吗?”
赵书江学着叶胜的样子,也把胸一挺:“我这么又乖又漂亮的徒弟,怎么会埋汰师傅。”
“我说徒弟,你别挺胸啊,挺了也大不了多少。”
赵书江脸一红,拍了叶胜一下:“师傅,你再这样下去,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毁就毁了,天天装,怪累人的。”
“师傅,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不太正经的师傅。”
“怎么说话的,哪不正经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人家以为我怎么你了。”叶胜脸一板。
赵书江撅一嘴:“师傅,你有一点很不好,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跟你开几句玩笑,你就抖起来了,不敲打敲打你,你下一步就会说,我喜欢你。”
“师傅,你看,你这话就是不正经的话。”赵书江脸一红。
“怎么着,你还想我很正经地跟你说,我喜欢你啊!”
赵书江脸更红了:“师傅,你的话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叶胜摇摇头:“我这是敲打你,是你想歪了……”嗳气!叶胜又打了个喷嚏。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干活。”
……
晚上,叶胜一回四合院,停好自行车,刚在开门锁,秦淮茹就走了过来。
“有事?”他问。
秦淮茹左右看了一眼:“进去说。”
进屋后,秦淮茹着急地问道:“弟,你有没有把棒梗偷钢件的事告诉棒梗的学校?”
叶胜一听,皱眉应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棒梗的班主任晚上要来家访,我婆婆以为是为那事来的……要不然,好好的家访干什么?”
叶胜真是哭笑不得,同时,他忽然明白下午打了好几个喷嚏的原因了。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扎他小人——用嘴扎的那种。
“姐,这哪跟哪啊!”叶胜说道:“第一,棒梗的事我连厂保卫科都没说,怎么会舍大取小,先告到学校去?第二,人家老师家访,原因多着了,怎么就认定是我的原因?”
秦淮茹一听,恍然大悟,不过,她还是说道:“那你去跟我婆婆解释一下,你的话她不会不听。还有,棒梗学费还没交呢,万一老师家访的时候要学费,你就帮我出吧。
“你知道的,已经月底了,我家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闲钱交学费。”
叶胜摇了一下头:“没这个必要吧!”
秦淮茹见叶胜不答应,就上手一拖:“走吧,好弟弟,我刚管家,就交不起棒梗的学费,在家中的地位会下降的。”
“那我给你三块钱,你自己交去。”
叶胜说着,就要掏钱。
秦淮茹还是制止了他:“还是到我家坐坐吧,一起见见棒梗的班主任。”
“我去见什么啊!棒梗又不是你生的,我才不爱管他的事。”
秦淮茹见叶胜还是不去,特么的就蹭了上来:“去不去?不去我就撩你了,一直撩到你投降。”
叶胜赶紧投降:“别别,别这样,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秦淮茹住手和“住胸”:“这还差不多。”
叶胜赶紧往外走,鬼知道秦淮茹还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来。
第205章 冉秋叶家访,傻柱“变心”
来到贾家,贾张氏看见叶胜来了,头也不抬,脸板板的。
她的额头后颈起了泡,上面还抹了药,油光油光的。
后背也微隆起一大块,看上去是纱布包药造成的。
叶胜心理暗叫一声——活该!
趁着秦淮茹跟贾张氏解释叶胜没有把棒梗的事,告到学校的当口,叶胜随意地打量一下屋内陈设。
他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贾东旭的遗像,下面的小桌上还有香炉。
看来这贾张氏,还时不时为贾东旭上几柱招魂香。
只是叶胜特么觉得相片中的贾东旭一直盯着他。
刚开始以为是错觉,特意走到另外一个位置,发现贾东旭还是一直盯着他。
他就奇怪了,我脸上又没花,你盯着我看干么?
你特么要盯也去盯漂亮女鬼啊!盯着我干什么?怪渗人的。
心中一动:难道他恨我淫他妻女?……错了,是妻无女,他女儿还在穿开裆裤呢。
这话虽说难听,但特么的,我竟然做了?
不对,我找的是寡妇,这合情合理啊!
你都去极乐世界了,难不成还不让活着的人也“极乐极乐”?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是礼教杀人的封建社会,从一而终是规矩。
现在新人新事新国家,寡妇再嫁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心里有了膈应,总要想个办法解决不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轻声对秦淮茹说道:“我想给贾东旭上柱香。”
秦淮茹一听,脸现迷惑,不懂他唱的是哪一出。
但这要求,也合理,遂拿了香和火柴。
叶胜划根火柴,将香点燃了,第一次给死去的贾东旭上香。
在微微作揖的时候,他心里也在碎碎念:
“便宜姐夫,是你先抢了我童养媳,要对不起也是你先对不起我。”
“你们结婚后,我可连秦淮茹手都没摸过,你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种,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你头上没长绿,你可不能对我有怨恨啊!”
“你走后,为了不让秦淮茹再嫁,我才勉强收了她。这都是为了贾家啊,你可不能因这个对我有意见啊!”
暗念完最后一句,叶胜不由得抿了抿嘴,因为他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连自己都感到恶心。
将香插上香炉。
再看贾东旭遗像,特么感觉,他眼睛竟然不聚焦自己了。
他又走到另外的地方试了试,没错,贾东旭不再看他了。
“错觉,一切都错觉!”他心里这样想着。
“贾梗在家吗?”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在家,冉老师,快请进!”秦淮茹赶紧去门口迎接。
叶胜不禁有些好奇,这个让傻柱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惦记上的冉老师,到底长得有多俊。
秦淮茹进来后,后面紧跟着一个身材苗条,眼睛很大的姑娘。
叶胜撇撇嘴,一副也就那样的神情。
此时的冉秋叶,却充满疑惑地看着秦淮茹:“你是……”
“我是贾梗的后妈。”
冉秋叶眼一圆,释然了。
也是,棒梗都多大了,哪有这么年轻的妈。
她看了一眼叶胜,眼光放在了棒梗身上。
棒梗还没有那么没眼力见,赶紧问好:“冉老师好。”
冉秋叶点了点头,看向小当:“这是小当吧,听棒梗说起过。”
然后,她才跟贾张氏问好,跟叶胜只点了一下头。
坐下后,冉秋叶开门见山:“今年学费收得不理想,学校叫老师家访一下,尽量收点上来……当然,来你们家,还有别的事。”
一听还有别的事,秦淮茹脸色变了变,皱眉问道:“学费的事我知道,难道棒梗在学校闯祸了?”
冉秋叶微笑道:“不能说闯祸,只是小孩爱玩,同学间的小矛盾。”
秦淮茹心里一沉:什么小矛盾?肯定不是,要不然还要老师特意跑到家里来说!
她心中有气,一把拉过棒梗:“你老实说,你在学校闯了什么祸了?!”
棒梗抿着嘴不说话,对这便宜后妈,他真的无感情无敬重无所谓,妥妥的“三无”!
冉秋叶制止秦淮茹:“棒梗妈,不要难为孩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把同学的玩具弄坏了。”
说着,冉秋叶从包里掏出一个玩具来。
一看那个玩具,秦淮茹的脸又变了。
这会走的小汽车玩具,他在王府井百货大楼见过,老贵了。
冉秋叶大概看到了秦淮茹的脸色,进一步解释道:“本来嘛,如果同学一起玩玩具,把玩具玩坏了,这很正常,不能怪人,可棒梗的情形有些特殊……”
见冉秋叶停止不说了,叶胜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肯定是“盗圣”将人家的玩具偷来玩,而且还玩坏了、被抓住了。
秦淮茹大概也想到下文了,生气之下,扬起手掌就打了一下棒梗的屁股。
“棒梗妈,别这样!”冉秋叶又一次制止道:“其实,小汽车玩具同学的家长也不一定要棒梗赔,修好就行。”
“这么高级的玩意儿,怎么修?!”她也是束手无策。
“那就赔个两块五,对比原价,已经便宜很多了……当然,这都是那位家长的意见,你们不同意,可以私下跟他谈,不过……”冉秋叶又停住不说了。
“不过什么?”这一次,秦淮茹直接了当地问道。
“不过,毕竟棒梗偷东西在先,如果这事没处理好,学校要处分棒梗。”
一听说要处分棒梗,贾张氏急了。
她本来是坐在角落里,因为头颈有泡,羞于见人。
这时,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走了过来,急道:“棒梗老师,千万不要处分孩子,我们赔钱!”
“那就好,加上学费,一共五块钱。”冉秋叶微笑道。
见秦淮茹没马上掏钱,贾张氏拉了她一下:“愣着干什么,给钱啊!”
秦淮茹无奈,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叶胜。
“交钱的在这边呢!”叶胜说道。
见冉秋叶把目光看过来,他掏出两块五,递了过去。
冉秋叶接过钱,脸现疑惑,问道:“这是交哪一项的钱?”
“学费。”叶胜答得言简意赅。
“那赔偿小汽车的钱?”
“找棒梗要去!”
一听这话,冉秋叶脸色变了变: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棒梗要是有,我还家访做什么?
她勉强笑道:“这位同志,棒梗还是个孩子,她要有钱赔早赔了。”
“没钱赔,还偷拿人家那么贵的玩具玩,是不是欠收拾!秦淮茹,你还不鸡毛掸伺候!”
秦淮茹一听,狠狠地瞪了叶胜一眼:我伺候个鬼!明明知道贾张氏在,棒梗的老师也在,我打不了棒梗,还拼命嚷嚷。
叶胜只是吓唬吓唬棒梗,也有开玩笑的意味。
果然,冉秋叶又来制止了:“棒梗偷小汽车玩具的事,学校已经教育过了,不能再打孩子了!”
“这位老师,你不知道,古人云,棍棒底下出孝子,现在新时代了,有另外一种说法,叫棍棒底下出清北生,你说是不是?”
看着叶胜似笑非笑的神情,冉秋叶不知道叶胜这话是发自肺腑,还是故意跟她找别扭。
她没马上答叶胜的话,而是问秦淮茹:“这位是?”
“我叫傻柱,一热心邻居。”
听到叶胜竟然冒充傻柱,贾家一干人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冉秋叶也看到了,不禁问秦淮茹他们:“他不是你们邻居?”
叶胜拢共就两句话,她怀疑到后面一句上去了,对叶胜是傻柱这句是深信不疑。
叶胜想到这点,心里直抽抽:冉老师,我在你眼里就真的跟二傻子一样?!
见秦淮茹摇头又点头,这一下,更把冉秋叶搞糊涂了。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记起了这次家访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要钱。
现在差点被眼前这位叫傻柱的,将她给带偏了。
她不理叶胜,对贾家人说道:“那我先走了,还有四家要家访,赔偿的事,你们再议议。”
说完,就一一向贾张氏、秦淮茹她们告辞。
刚走到门口,叶胜叫住了她:“冉老师等一下!”
见叶胜叫他,冉秋叶有些不情愿地转身:“…傻柱同志,还有事吗?”
“那小汽车玩具,我能修好它。”
“啊?”
见冉秋叶有些发愣,叶胜走到门口,把手伸到她面前。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掏出了小汽车玩具。
“先说好,修不好,还是要赔的。”她提醒道。
“放心吧。”
将小汽车玩具拿给叶胜后,冉秋叶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后面传来秦淮茹的声音:“我送您。”
叶胜跟秦淮茹一起来到天井,一起送冉秋叶出去。
来到前院,见傻柱提溜着两个饭盒,正哼着小曲回中院。
叶胜脸一僵:糟了,李鬼见李逵——贼形毕露!
哪知傻柱看了他们一眼,注意力却集中在冉秋叶身上。
“这位是?”他问叶胜他们。
秦淮茹赶紧答道:“棒梗的班主任。”
说完当先往外就走。
冉秋叶跟傻柱微笑一下,算了打招呼,紧跟着秦淮茹的步伐,出去了。
叶胜指了指冉秋叶的背影,轻声道:“讨债的。”
大概离得不远,他这话还是让冉秋叶听到了,因为她顿了一下。
他拍了傻柱肩膀一下,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听说未婚。”
然后,他就追她们去了。
到了四合院大院门口,见冉秋叶已经在下自行车撑了,他挥手道:“冉老师再见!”
冉秋叶给了个一个勉强的微笑和“再见”,就骑上车走了。
待冉秋叶走远,秦淮茹问叶胜:“你干么要冒充傻柱?”
叶胜嘻嘻一笑:“心血来潮,开个玩笑不行?”
秦淮茹没再问,因为另一件事显然更重要。
她指了指叶胜手中的小汽车玩具:“你真的能修好它?”
“不知道,试试看呗。反正修坏了,也没有损失;修好了,不就赚了?”
秦淮茹想想也是,反正都要赔,死马当活马医一回,不是很好吗?
本来,叶胜是有额外要求的,后面想想还是算了吧。
现在,秦淮茹已经进入孕后期,不宜进行不可告人的事,产后更不行了。
你提一个要求,要几个月后才让人兑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凭空惹人怀疑吗?
……
第二天中午,叶胜到食堂吃饭。
还没吃几口,傻柱就坐了过来。
“叶胜,昨晚那个当真是棒梗的班主任?”
叶胜将吞了一口饭,道:“你说这事,我有必要骗你吗?”
“也是。”傻柱顿了下,“你说她未婚,这事是你瞎猜的吧?”
“也是听棒梗说的。”
见傻柱还不相信,叶胜接着道:“你忘了,三大爷就是跟棒梗在同一个学校,而且同样也是教毕业班,你若不信,你问问他就得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三大爷?”傻柱若有所思。
……
次日晚上,叶胜在天井洗衣院,见傻柱提溜着两袋辣椒蒜头之类的东西回来,不由问道:“傻柱,食堂采购什么时候归你管了?”
傻柱一愣道:“没啊,这是我给自己买的。”
“你拢共没在家做几天饭,买这么多佐料?”
傻柱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我这是拿去送人的。”
送人,这傻柱也学会送礼了?
叶胜正疑惑间,傻柱已经回屋了。
衣服快洗完的时候,傻柱掀开门帘向他招手:“衣服洗完,进来一下。”
这傻柱搞什么名堂?
疑惑归疑惑,叶胜洗完衣服,还是进了傻柱的屋。
见桌了摆着一瓶酒,两个白酒杯,还有一盘花生米,就知道傻柱是找他喝酒来了。
“怎么了,没剩菜就花生米?”
傻柱白了他一眼:“领导没请客,我去哪找剩菜……有花生米就不错了,没票没门路你还买不着。”
确实,这年代,买个花生米还要票。
像傻柱这样消耗量比较大的,政府给的票一点根本不够用。要不是他在食堂上班,有采购的权利,认识了一些人,还真买不来花生。
叶胜也就随口一说。坐下来后,跟傻柱碰了一杯,问道:“听说这一段,你越来越小气了,好菜都自己吃,不给我姐他们家了。”
傻柱抬眼看了一下叶胜:“怎么,为你姐打抱不平了?”
“没有,你也知道,我跟贾家,就只剩下我跟我姐的情分。”
傻柱夹了一粒花生米,边嚼边说:“我也不瞒你,我是对你姐有想法,但你姐也太那个了……”
第206章 当媒婆,我也可以!
见叶胜看着他,脸上满是询问之意,傻柱放下筷子继续道:“我也不怕你跟你姐说……我跟你说,你姐这个人,真的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我再耗下去,恐怕一辈子就要单着了。”
叶胜当然不能拉踩秦淮茹,不过,他也没有说傻柱,而是又问道:“所以,你有新目标了?”
傻柱一听,脸上明显兴奋起来:“你说对了……”
“你等一下,让我猜猜。”叶胜制止了傻柱,“新目标是不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
傻柱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
马上又恍然了:“是不是从昨天中午我跟你说的话当中猜出来的?”
叶胜笑道:“还用猜吗?那么明显。”
傻柱摸了一下头:“也是。就是从昨天中午开始,我才下了决心,不等你姐了。”
叶胜不想扯到秦淮茹身上去:“你晚上带回来的那些佐料特产,不会要送给冉老师的吧?”
“这也被你猜到了?……算了,也不瞒你,我打算请三大爷从中作媒,小的一袋是送给三大爷的。”
叶胜听后,连连摇头,却不说话。
“诶,你别光摇头不说话啊!”傻柱急道。
能不急吗?这可是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啊!
“我问你,从小到大,三大爷有说过你一句好话,或者说过赞赏你的话没有?”
傻柱一听,皱眉想了片刻:“你这么一提醒,好像…真的没有。”
“一大爷叫你柱子,二大爷算是个大老粗,叫你傻柱也情有可原。”
“可三大爷什么人?人民教师,院里的文化人,孔孟之道没少学,怎么也叫你傻柱?说明他认为你就是傻——柱。”
叶胜说到傻柱的时候,特意在“傻”字后面拖长了音。
被叶胜这么一说,傻柱恍然大悟,他一拍桌子:“这三大爷,还真的是不地道!”
拍完桌子,傻柱又疑惑了:“三大爷一贯就是这样的人,这跟我叫他当媒人,介绍冉老师给我有什么关系?”
叶胜听了,心下直摇头。
这傻柱,有时候鬼精得很;有时候,还真的是“傻”柱。
他只好解释道:“这三大爷和冉秋叶都是老师,三大爷既然有了身份偏见,怎么会认为你跟冉老师合适?他肯定不会为你当媒人的。”
“那怎么办,这么多佐料和土特产,我不是白买了?”傻柱指了指放地上的两个网兜。
叶胜一笑,指了指自己:“你把东西给我,我给你介绍冉老师。”
傻柱一怔后,马上将手一挥:“你给我当媒人?…还是拉倒吧!你自己还单着呢!再说了,你跟冉老师认识吗?”
“这你别管,反正到时把冉老师约出来与你见面……不过,你们最好在饭馆见面,就当一起吃饭,不要去公园,目的明显又没意思。”
听了叶胜的话,傻柱脸一苦:“这么说,我还要搭一顿饭钱。”
“你这想法要不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冉老师那水灵灵的身子,难道不值得你花一顿饭钱?”
傻柱鸡啄米似的点头,忽然抬头道:“不对啊,你这话听着味儿不对……什么身子……什么饭,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凡事要有长远眼光,看长远懂不懂?”叶胜像个老鸨般循循善诱,“说不定,你和冉老师的姻缘,就是从这顿饭开始的……你想,到时候你们结婚入了洞房,那这顿饭跟水灵灵的身子,不就有联系了?”
傻柱被叶胜说得有点绕,不过,他也懒得去深究。
反正,只要叶胜帮他,让他跟冉老师有相亲的机会就行……
叶胜把傻柱的两大袋佐料和土特产提到自己屋里,拆开一看……好家伙!
干辣椒、蒜、姜……特么的,还有一小袋香菇干!
这年代,香菇还没有人工种植,都是野生的,所以量很少,算是稀罕物。
这两袋东西,叶胜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至于大袋那一袋,傻柱说是送给冉秋叶的……哼哼,反正冉秋叶也不会要,还是自己留着吧!
辣椒、蒜、姜腌一腌,到时再来一碗小米粥、两馒头,一顿饭不是解决了吗?
只是明天是星期天,按理说是傻柱跟冉秋叶见面的好机会,可这么晚了,到哪找冉秋叶的联系方式?
看来,只能等下周了。
……
第二天一早,叶胜照常要到街上吃早餐。
到前院的时候,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就打了个招呼:“三大爷,出去啊。”
“去趟学校。”
听到三大爷这么说,叶胜心中一动,立即问道:“今天周日,棒梗的班主任也会去学校吗?”
三大爷眼镜后面露出狐疑的光:“会去啊,做什么?”
“我姐叫我帮棒梗赔同学钱,棒梗说他的班主任都催了好几次了,我怕棒梗说谎,一定要亲手将钱交到老师手上。”
叶胜这话半真半假,阎埠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叶胜赶紧回家,将修好的小汽车玩具用袋子装了,推上自行车就走。
这小汽车玩具,叶胜第二天拿到车间就修好了,不要太简单。
之所以没有马上让棒梗带到学校,一是不信任棒梗,怕他又自己拿走玩个痛快,才拿给老师;二是确实没时间亲自还给冉秋叶。
现在可好,即还了小汽车玩具,又完成了傻柱所托,一举两得。
由于心情好,他早饭都多吃了一点。
吃完早餐,叶胜骑上自行车,就往棒梗学校而去。
在门卫处一登记,很容易就进了学校。
而且,他也打听到,今天老师加班,主要是为了排练国庆节的活动节目。
因为,下个星期就国庆节了,学校不仅有搞活动,还放假。当然,叶胜也有放假。
看铭牌加问路,叶胜找到了六二班教室。
他在教室后门探头看,见教室里的课桌被搬到墙边,中间空出一大块空间,一群大概十来个小学生正在跳舞。
其中当然没有棒梗,他除了“盗术”突出,其它太一般了,这上舞台露脸的事,轮不到他。
冉秋叶站在旁边,吹着口琴给他们伴奏。
叶胜在冉秋叶背后站了一会儿,他没出声,还是跳舞的学生提醒冉秋叶:“冉老师,有人找。”
冉秋叶转头,看到叶胜有点意外:“傻柱同志,有事吗?”
一听称呼,叶胜的嘴小抽了一下:这冉秋叶,干么非记住他的“名字”?
“有点事,不过你先忙。”叶胜微笑应道。
“我们正要休息,有事去外面谈吧。”
冉秋叶说完,吩咐跳舞的学生:“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继续排练。”
两人在走廊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站住,冉秋叶先开口:“傻柱同志,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是特意送还棒梗弄坏的小汽车玩具来的。”
“修好了?”冉秋叶有些不太相信。
她也尝试修过,那位学生家长也试着修过,甚至跑到百货去问,都说修不好,百货还说要拿到厂家去修。
按理说,人家学生家长可是工程师,不比名字带“傻”的傻柱强?
“修好了,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叶胜说着,拿出了小汽车。
冉秋叶接过来,一脸的怀疑。
叶胜嘴角又想抽抽了:当场就会被穿的事,我有必要骗人吗?那我不成真傻了!
“冉老师,你试试看。”叶胜站在那没动,耐着性子提醒她。
“噢,对!”
冉秋叶赶紧将小汽车玩具放在地上试了试。
小汽车玩具会叫、会闪、会走,是真的修好了!
“没想到,你还会修这个!”
“不是我骄傲,上万元的大轴我都会修,更不用说这个小玩意了。”
冉秋叶笑了笑:“看不出来。”
叶胜见她笑得有些勉强,猜到她不喜欢浮夸的人,于是转移话题:“冉老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对不起。”
“什么事?”冉秋叶又一次感到意外,因为在她印象中,跟叶胜只见过一面,拢共没几分钟,怎么扯上对不起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对你说谎了。”
“……”
“其实,我不叫傻柱,我叫叶胜,傻柱是住我斜对面的邻居的外号,他大名叫何雨柱。”
冉秋叶先睁圆了一下眼睛,这才皱眉道:“你说你冒充邻居?”
“当时只想开个玩笑,现在想想,很是不应该。”
“那也不至于……只是骗人终究是不好的,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并尽力弥补。”
见叶胜说得这么严重,冉秋叶忙道:“真的没事,很小的事,你也没恶意。”
“不行啊冉老师,你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会一直不安的。”
冉秋叶又不解了,在她看来,叶胜就是跳脱的人,甚至有些油嘴滑舌不着调。
可现在他的表现,好像又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心意我领了,只要你以后不乱开玩笑,就是对我最好的弥补。”
“冉老师啊,你这么通情达理,我更不安、更后悔了。”叶胜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弥补?”冉秋叶终于问出了这句叶胜期盼着的话来。
“我想请你吃饭。”
“不行不行,你口头道一个歉就行了。”冉秋叶连忙拒绝。
“如果什么事情,道歉都能解决的话,那就不要政府、不要派出所了。”
“你……”冉秋叶觉得叶胜有些钻牛角尖,跟这样的人讲道理,不比跟差生讲轻松。
“我要去排练舞蹈了。”说完,她赶紧溜。
讲不通,跑总可以吧。
叶胜跟她的想法一样,讲不通,我赖总可以了吧。
所以,他依然在教室外看着冉秋叶……
时间一久,左右以及经过的老师都看到了,在冉秋叶班级外面,有一帅气的年轻人,在看冉秋叶他们排练。
这一下,各种议论就起来了:
“那人是谁,呆那有一会儿了?”
“是冉老师她弟?”
“没听说她有那么大的弟弟。”
“难道是她的……对象?”
“八成是。”
“那卖相,可真的好。”
“怎么,心动了还是心里不得劲,嫌自己对象没人家的漂亮?”
“是又怎样?就是不知道他学历和工作怎样。”
“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把自己的那位管好就行了!”
“……是主任,走走走!”
……
学校老师的闲言碎语叶胜有听了几嘴,也没在意。
因为现在,他换地方了,正在悠哉悠哉在另外一间教室外面看排练。
至于原因,是男人都看得出来,因为,那位指导的女教师比冉秋叶更漂亮……
突然,有人叫他:“叶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转头一看,见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随口说道:“找棒梗的老师有点事。”
“棒梗老师在六二班教室,你跑六四班来做什么?”
“她正在忙,我等她忙完再细谈。”
阎埠贵脸一板:“要等也要到六二班等,别跑我班来!”
“三大爷,这是你班级?”
“废话!”
“那……”叶胜指了指教室中的女教师,“那她是你们班的数学老师?”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因为他知道阎埠贵是教语文的。
阎埠贵眼一瞪:“我们班数学老师比我还大老粗,怎么可能是她!”
“噢,明白了,你们不会排练,请别的老师帮你们。”
说完,看阎埠贵的神情,叶胜就知道猜对了。
叶胜眼睛看向教室中舞姿曼妙、身材更曼妙的女教师:“这位教师,应该是你们学校的文艺骨干吧。”
“去去去,一边等去,这也是你打听的!”阎埠贵不答,却开始赶人了。
叶胜呵呵一笑:“看一下又如何?又不是你媳妇,更不是你相好!”
说完,知道阎埠贵肯定发火,立马就溜。
“你小子,越来越没正形了!”
身后果然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数落声。
在冉秋叶教室外面一露脸,教室里的学生就对冉秋叶说道:“老师,那大哥哥又来了。”
冉秋叶转头看到叶胜,脸色变了变。
本来以为他赖一会儿就走了,没想到竟磨到现在,这倒让她有点为难。
她考虑了一下。
不就一顿饭吗,吃就吃了,到时候实在不行,再补请他一顿也可以。
第207章 三大爷使坏,何冉刚开始就结束
计议已定,冉秋叶走向叶胜:“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说呗!”叶胜笑道。
冉秋叶抿一下嘴,不知为什么,脸竟然有些红:“你刚才说的事,我答应了。”
“那成,我就在这等你。”果然,不出叶胜预料,“死缠烂打”有时还蛮有用。
“那不成,被人看见……不好。”冉秋叶急了。
“那我去隔壁班看排练。”
末了,他特意强调:“答应了就要做到,你可是为人师表噢。”
冉秋叶无奈地看着叶胜走向六四班,发了一小伙儿的呆,这才走进教室。
在六四班教室外面,叶胜看见阎埠贵正在吹笛子,给跳舞的同学伴奏,没空理他。
几曲下来,大概吹累了,阎埠贵不吹了,叫学生也休息一下。
自己则拿着笛子向叶胜走来。
“你又来了。”
“三大爷,可别赶我,不然我可要口不择言了。”
“你……”阎埠贵有些气恼,但又无可奈何,他还真怕叶胜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他眼珠一转,将笛子递给叶胜:“看你看得那么起劲,肯定会吹笛子,来一首?”
“不会。”叶胜的回答直接了当。
“那你看什么劲!”
“我又不看你吹笛子!我看……”他忽然停住不说了。
因为,他发现,漂亮女教师走了过来。
“阎老师,你认识他?”
阎埠贵听到背后的声音,连忙转身应道:“同一个院的邻居。”
女教师看了叶胜一眼,也没打招呼,头昂得高高的,就这样走过去了。
叶胜本来还想跟她唠嗑几句,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让他心里很不得劲。
阎埠贵看到了叶胜的脸色,说道:“你应该感谢我。”
“你说说,我要谢你什么?”
“我要说不认识你,刚才那位老师八成要去领导那报告,说你是不像好人。”
“说我,不像好人?”叶胜一惊,“这也太扯了吧!凭什么,难道就凭我看她排练舞蹈?”
“说对了,就凭这个。”
叶胜一听,对漂亮女教师的印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感觉还是冉秋叶正常些。
“三大爷,回见,我上个厕所。”他赶紧“尿遁”。
他还真上了个厕所,回来不在走廊外面看了,坐在教室里面看了一会儿舞蹈排练,时间就来到了十一点半。
冉秋叶“放学”——如果排练舞蹈也是上学的话。
叶胜还看到,她把小汽车玩具给了一个男孩,那人大概就是小汽车玩具的主人了。
“叶胜同志,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当然是冉秋叶前,他在后。
到了校外,换了个个,叶胜骑车在前头带路,往与傻柱约好的饭馆骑去。
到了饭馆外面一看,冉秋叶又有话了:“不行,叶胜同志,这地方太好了,我们换一家,巷子里的小饭馆就不错。”
“来都来了,况且,已经订好位点好菜了,就不要浪费了。”
叶胜边说边将手放在冉秋叶的自行车扶手上,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她离开。
“点好菜?你…什么时候来点菜了?我怎么没看见?”
“不敢骗你,其实还有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吃饭。”
冉秋叶眼中露出些微警惕:“还有谁?”
“他叫何雨柱。”
见冉秋叶没什么反应,叶胜嘴角又想抽抽了:傻柱这名字倒记得牢牢的,这何雨柱说过就忘……
“就是我的邻居,真正叫傻柱的那个。”他只好进一步解释。
“噢,是他。”
这时,傻柱看见他们,赶紧迎了出来。
“他就是我的邻居,傻……何雨柱。”在这关键当口,叶胜可不敢傻柱傻柱地叫,好歹给人留点面子。
“冉老师吧,您好您好,我叫何雨柱。”
“您好,何雨柱同志。”
见两人来了个同志式的握手,叶胜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在想,这冉秋叶怎么不跟我握呢?
“叶胜,别杵在门口了,进去吧。”傻柱拍了一下叶胜的肩膀,接着小声道:“别喧宾夺主。”
叶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也是,叶胜和傻柱站在一起,对比就非常明显。
如果让女同志选,肯定选叶胜当对象。
就像西施跟东施,选谁还用说吗?
可明白归明白,总不能什么都不吃他就溜吧?这烤肉季的烤肉,他可是馋了好久的。
三人进入大厅,在定好的桌子上坐下,傻柱就叫营业员上菜。
看到大厅坐满了食客,邻桌又在大快朵颐,很难让人不流口水。
叶胜口水咽了好几口了,连冉秋叶那么矜持的人,嘴巴都动了好几下。
倒是傻柱,不愧是厨师出身,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倒表现得正常。
叶胜赶紧用说话转移注意力:“冉老师,这位何雨柱同志,可是我们厂的大厨,那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
叶胜看了一眼烤肉季的厨房,接着道:“不是我给何哥戴高帽,这里面的肉要让他去烤,说不定烤得更好吃。”
“叶胜,吹过了嗨。”傻柱倒没有妄自尊大,“各个厨师都有自己拿手的厨艺,论烤肉,我还真不如烤肉季的师傅们。”
“那何师傅,你擅长什么菜?”冉秋叶来了兴趣。
“川菜,还有谭家菜。”
“这两系菜,有听过,但不多见。”
傻柱叹了一口气:“谭家菜就不用说了,那用料,那讲究,没几个人吃得起;川菜虽有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特点,但整体偏麻辣,京城人不一定喜欢。”
叶胜笑道:“那你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虽然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便京城人爱吃的菜,我烧得还是可以,拿得出手。”傻柱一脸的自信。
对烧菜这一点,叶胜也是有点佩服傻柱的。
“冉老师,何哥是厨师,工作也挺轻松的,重要的是不愁吃的,有哪个女的嫁给他,那真是有福了。”
没办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两样叶胜都占了,还不得为傻柱说几句好话。
“那是。”冉秋叶礼貌性附合着。
这时,烤肉终于上来了。
叶胜于是闭嘴,专注于美食。
咬了一口烤肉,叶用不说连舌头都吞下,但嘴巴也是停不下来。
这烤肉季的烤羊肉,选料精细,经过加味腌煨,在特制的炙子上烤熟后含浆滑美、不腥不膻,就是吃到饱有可能都不尽兴。
可惜,这年代没有啤酒,不然,啤酒,撸串,绝配。
吃饱后,叶胜说道:“你们慢慢吃,吃完后也可以去银锭桥走走,我有事,先走了。”
冉秋叶脸色微红不说话。
傻柱则是作势赶他:“快走吧,话怎么那么多!”
……
几天后,已经九点了,傻柱又叫叶胜陪他喝酒。
“今儿怎么有空喝酒,不陪冉老师?”
傻柱深叹一口气:“别提了!刚刚冉老师对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接着咬牙道:“都是三大爷坏我好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那么爱嚼舌根!”
“怎么回事?”叶胜问道。
傻柱在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后,才说道:“那天跟冉老师见面,其实蛮成功的,因为我约她,她竟没有反对。”
叶胜笑道:“我这媒人,或是红娘,还成吧!”
傻柱白了他一眼:“成什么成!不过,也不怪你,这你介绍人还是合格的。”
“要怪就怪阎老抠,专在冉老师面说我坏话!”
“今天说我小时候怎么怎么傻,为了几个包子跟溃兵叫板;妹妹来月事说是受伤,硬把她往医院送;年纪轻轻就迷上一姐儿,结果人家是一特务……”
“明天说我高不成低不就,专挑好看的,特别让我气愤的是,他竟然说我跟你姐大晚上的还在一起!”
叶胜听了,在感叹傻柱经历丰富的同时,很想知道他想怎么做。
“是不是三大爷这些话,让冉秋叶不见你了?”
“就是,冉老师亲口告诉我的,她特意强调,她就想找一个身家清白的人。”
叶胜笑道:“被三大爷这么一说,你差点成流氓了,一点都不清白!”
“就是!”傻柱气往上冲,“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瞧瞧阎老抠,不仅不帮忙,还拆台,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有没有跟冉老师解释,其实你不傻,也很深情。”
“解释了,可没个鸟用!”
“哈哈。”叶胜笑道:“也对,人家对你印象塌了,喜欢不起来了,还怎么恋爱?”
“就是这样!”傻柱一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阎老抠,你等着!”傻柱已经咬牙切齿了。
如果他跟冉秋叶没开始还好,坏就坏在经过叶胜的牵线,他们约了两次了。
第三次的时候,冉秋叶就摊牌了。
还好只约了两次,如果是二十次,那么傻柱肯定真的喜欢上了冉秋叶,到时,他立马会打人。
两人喝了一个小时的酒,就散了。
……
第二天早上,叶胜推着自行车走到前院,特意看了一下阎埠贵放门口的自行车。
怎么还是完好无损,傻柱怎么没拆他轮胎?这也太不像他风格了。
反正不关他的事,接着往前走。
走到院门口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阎老抠心痛的喊叫声传了过来:“我自行车后胎怎么没气了,昨晚还好好的!”
叶胜一听后,立即恍然:这肯定是傻柱的手笔。
只是,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报复也这么小打小闹?
……
可几天后,叶胜发现他错了。
第一天,阎埠贵的自行车是在家外面被扎车胎,当晚他就将自行车放屋里,平安无事。
而且,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正当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的自行车,却在学校被人扎了。
他没有将两次被扎联系起来,而是以为在学校被扎,是调皮学生所为。
他继续放松警惕,将自行车放回了屋檐下。
事实确是如此,他将自行车放原地后,一连几天,都好好的,什么事没有发生。
这时已经来到了金秋十月的十月九日星期六。
晚上,叶胜一回到四合院,就被傻柱叫去打牌了。
原来,于海棠和何雨水今天都有在,她们想打牌了,就拉叶胜和傻柱凑角。
大半个月没见到于海棠,人清减了些。
四人边打牌边闲聊。
“哥,你跟冉老师真的没希望了吗?”何雨水问道。
“有个屁希望!”傻柱用力一甩牌,“她不想跟我交往后,我又到学校找过她,你猜怎么着,连面都没见上!”
“老师就是假清高,我劝你,不要找这个行业的。”于海棠说道。
“这个不要找,那个不要找,我找你啊!”傻柱瞥了于海棠一眼。
“你这话不止说过一次,不会来真的吧?”
“开玩笑的……我们不合适,你太要强。”傻柱笑道。
“三大爷也是,真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害我好好的嫂子都没了。”何雨水还在为何冉之间的事可惜。
“可不是吗?三大爷也太不是东西了!”傻柱到现在还有气。
“我说,你就没找那个什么三大爷说理去?”于海棠问道。
“怎么没有?”傻柱又甩了一下牌,“可人家怎么说,说他是为我和冉老师好,说找对象,两人一定要先熟悉对方,知根知底后,再决定是否交往,免得将来知道后后悔莫及。”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不愧是老师。”叶胜说道。
“那你不这样忍了?”于海棠问。
“不忍能怎么样,人家是院里的三大爷。”何雨水应道:“再说了,他跟冉老师说的话,都是事实,没造谣,”
“如果是我,明着不行,我就来暗的。”叶胜插口道。
“说来听听。”傻柱眼睛一亮。
“对对,我想看看你能想出什么坏心思。”于海棠也有了兴趣。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好人,大好人!”
于海棠伸出手,在叶胜面前虚刮一下:“叶胜,你说这话,羞不羞啊!”
叶胜没接茬,而是继续说道:
“其实,作弄三大爷的方法有很多,比如,他们晾衣服的时候,把他的衣服烧个洞。”
“往煤炉倒水,把锁孔堵了,往盐罐放沙子,扎他自行车胎,甚至卸了他自行车车轮。”
“但我是不会去把车轮卖了,因为这样做,明显是小偷行为,派出所一查一个准。”
“我会把自行车车轮,偷偷丢到粪坑里。”
第208章 游香山雨水对象起误会
叶胜教唆人做坏事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看向傻柱。
虽然注意伪装,但傻柱眼睛一亮的神情,还是逃不过叶胜的眼睛。
叶胜之所以当众讲这些,就是为了给傻柱提一个醒,别偷自行车的车轱辘,这可真的是违法了,盗圣棒梗都不一定敢这么干。
何雨水的眼睛也亮了亮,饶有意味地看了傻柱几眼。
她可能也猜出,三大爷阎埠贵的自行车胎被扎,是她傻哥哥做的了。
从小到大,她这个傻哥哥记仇的性格就没变过。
三大爷暗地里给了他使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拌子,他不找补一点回来,就不是她傻哥哥了。
于海棠看三人神情有些不大对,好奇道:“你们三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连傻柱相亲失败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瞒你。”叶胜笑道。
于海棠看向何雨水,何雨水也笑道:“没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疑神疑鬼了?”
于海棠看了叶胜一眼:“没有就好,我们四人算不上朋友,但牌友总算吧。”
“别,我拢共就跟你们打三四回牌,怎么成友了?”叶胜嘻嘻一笑。
傻柱用脚踢了下叶胜的脚:“你还不知足,厂花主动交友,要是我,赶紧答应。”
“让你赶紧答应,没人拦你!”
傻柱望着于海棠:“我们早就是牌友了吧?”
于海棠撇了他一眼:“算是吧。”
“我不想当牌友,我想更进一步,当男朋友女朋友,怎么样?”
傻柱话刚说完,于海棠大巴掌就盖过来……不过,不是打脸,是打背:“你敢动一动这个心思,牌友都做不成!”
傻柱讪讪一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这个必须说清楚,要不然,我都不敢找你妹玩了。”
说着,于海棠问雨水:“明天有空吗?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正是去西山赏红叶的好时候。”
“有啊,我那位说明天要加班……就我们两个?”
何雨水看了两单身汉一眼,“要不,你们两个也一起,人多热闹。”
“行啊,明天我正好休息。”傻柱很快应道。
叶胜看了三人一眼。
特么的,这两男两女,怎么有那么点两对恋人游香山的味道。
但三人都一起了,就他一个拒绝,不是很破坏气氛?
而且,他本来也想去看看西山的红叶。
“我也没问题!”
……
第二天,叶胜买了两块面包,于海棠买了两斤包子,傻柱和何雨水带了点花生、瓜子和四个苹果。
四个先坐公交车到动物园公交总站,然后再坐360路公交车去西山。
这年头,路肯定不好走,车子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行驶得有些颠簸,但车窗外疾驶的风景还是挺有看头的,让叶胜暂时忘记了屁股的不适。
路两边是排列整齐的两行白杨树,还有大片大片的农田,远远望去,西山雄伟壮阔的身影犹如连绵不断的兽脊一般踊跃在蓝天之下。
其实西山海拔也就575米,跟西部那些名山大川相比,没它们的一个零头,但不看绝对看相对,京城一马平川,西山相对来说就显高了。
就像泰山,最高海拔仅1545米,被称作岱宗、“五岳之尊”、“天下第一山”,受到历代国人景仰,其实此高非彼高。
颠簸了约一小时左右,来到了香山脚下。
下了车后,站在山脚下,仰望香山,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就像熊熊的火在燃烧;秋风吹过去,发出沙沙响声。
面对美景,确实能让人心神为之一清,旅途的不适扫去了大半。
正在叶胜赏景时,傻柱和何雨水因走哪条路上山有了不同的意见。
“既然来了,就要走十八盘上山,不到山顶“鬼见愁”不下山!”傻柱豪气冲天。
“那条路难走,到山顶更难走,哥,你也要考虑我们女同志一下。”
“于海棠,来都来了,要不要登上“鬼见愁”?”傻柱转身问于海棠。
“我无所谓,听你们的。”
“叶胜呢?”
“我更无所谓,没路我都能爬上山。”
“叶胜,你年纪不大,显摆的本事倒挺大。”傻柱说道。
说完,傻柱带头向十八盘走去:“我是你哥,听我的,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背你。”
何雨水一跺脚,跟了上去:“我只是不想整那么累,还以为我是资产阶级的娇小姐啊!”
“来,东西给我吧。”
叶胜将两女同志身上的包拿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你看,人家叶胜就比你会照顾人。”何雨水说傻柱。
傻柱回头看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他如果有你说的那么会好,为什么到现在还单着啊?!”
“傻柱,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几岁,你几岁?”于海棠插嘴道。
傻柱两眼看天:“不就比我小十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海棠、何雨水笑道:“人家那么年轻,你就酸吧!”
“你们不酸吗?叶胜比你们都小。”
“也就小个两三岁,跟你相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就埋汰你哥吧!”
……
四人说说笑笑,一路向上爬。
路两边除了灌木杂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黄栌树。
它们大多树身并不十分高大,但树干上伸出的枝杈很多,树冠像一把大伞;那一片片红叶密密麻麻的长在枝头,在微风中轻轻的抖动,不时飘落几片下来,有时刚好落在脚边,让人不忍踩上去。
叶胜和于海棠、何雨水,都有捡起红叶细看。只有傻柱,一心只爬山。
当于海棠咏几句诗的时候,傻柱就笑她:“连大学的门都没进,冒充什么文人。”
气得于海棠捡枯木枝砸他。
来到半山腰的平台,众人决定休息一下。
“哎哟,累死我了,堪比下乡劳动锻炼!”何雨水拍着大腿,擦着汗说道。
于海棠看样子也有些累,但她要强,没说出来。
歇了一会儿,傻柱起身道:“走吧,来都来了,不登上山顶,怎么能行。”
两位女同志没出声反对,大概也是同样的想法。
爬啊爬,终于登上了俗称“鬼见愁”的香炉峰山顶。
站在峰顶,眺望山下,满山一片火红,真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偶尔点缀着几点碧绿,那是常青的松柏。
蜿蜒的盘山路,像一条条带子,环绕着穿红花衣的香山。
在山顶看了一会儿景色,众人决定找个地方野餐加休息。
叶胜见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下有几平方的平地,周围没什么游人,建议到那边去。
众人沿着游人踩出的小路走一小段,又走了一小段无路的路,来到了枫树下。
开路的事,当然叶胜做。
整理平地的事,是叶胜和傻柱一起做,将荒草拔的拔,踩的踩,石子也移到树根处,终于整理出一块小平地来。
叶胜将带来的报纸铺上去,招呼道:“都坐下吧。”
把带来的面包、包子、水果、花生瓜子一摆,众人也不管卫生不卫生,开吃起来。
再说了,在山顶,也没水洗手不是。
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四人就开始打牌,这是早就商量好的节目。
到太阳斜挂在西方,时间来到了三点半,大家开始下山。
下山虽然不累,但比起上山,路其实更难走。
快到半山腰平台的时候,由于厚厚的积叶遮住了台阶,看不清台阶边缘,何雨水不小心踩了个空,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就倒。
跟在他后面的叶胜赶紧伸手去扶。
扶是扶住了,就是何雨水竟然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
两人脸对脸近得很,叶胜都可以看到何雨水脸上的毛孔和红晕,以及瞳孔里的惊吓和慌乱。
“没事吧?”叶胜问道。
“没事,谢谢。”何雨水赶紧站好,有些慌张地整理下衣服。
“走吧,前面的你哥和于海棠已经到平台了。”
何雨水看了叶胜一眼,转身继续下台阶。
下了大概十几个台阶,就到了一有凉亭的平台。
傻柱看见他们,嚷嚷道:“你们俩怎么回事,我跟于海棠可等了有好几分钟了!”
“你别嚷嚷,不知道下山比上山难道啊!”叶胜说道。
“头一次听说下山比上山难,你这什么说法?”
“你不觉得,下山更不容易掌握平衡吗?”
傻柱“切”了一声:“什么平衡不平衡,听不懂。”
旁边的于海棠却点点头:“有一定道理。”
就在这时,叶胜看见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有三个人聚在一起,当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脸色很难看。
看到叶胜往角落看,何雨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不同于叶胜的没反应,她惊呼出声:“刘峰,你怎么也在这?”
听到何雨水的叫声,傻柱和于海棠也看向来人,顿时齐齐出声道:“刘峰,怎么是你?!”
那名叫刘峰的年轻人,只瞥了一眼傻柱和于海棠,却盯着何雨水,阴阴的说道:“怎么,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还是怕看到我?”
何雨水不懂得他这句话的意思,一脸懵。
傻柱很热情迎上去:“刘峰,你不是说要加班吗?怎么也来爬香山了?”
他边说边伸出手去拍刘峰的肩膀,却被刘峰一把推开:“你少来这一套!”
傻柱被刘峰这恶劣的态度,也弄得有点懵。
于海棠看出点名堂来,解释道:“我们几个是很好的牌友,相约一起游西山,没其它意思。”
“还是牌友,那关系岂不是更好了?”刘峰嘴角噙着冷笑。
何雨水也有些明白了,也赶紧解释:“我们就是邻居,打牌也没打过几回!”
“还是邻居,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刘峰的冷笑更甚。
听了他们的对话,叶胜算是明白了,这刘峰就是何雨水的对象,而且,现在刘峰怀疑他和何雨水有染。
他心里很不得劲,要说他对于海棠有动过心思,他承认,但何雨水,真没有。
他可不会将错就错,那没意思,而且可能惹得一身骚。
“这位同志,可能你误会了,我跟何雨水就是邻居。”他对刘峰说道。
“邻居?”刘峰已经鼻孔哼出声了,显然是不相信大家的说词,“世上有搂搂抱抱的邻居吗?”
此话一出,傻柱和于海棠都快惊掉了下巴。
于海棠圆睁双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何雨水,手也不由自主地指着:“你们……”
何雨水满脸通红,急道:“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
刘峰阴着脸,咬着牙:“那怎样?是不是睡在一张床上才承认!?”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听到这有些嚣张的话,刘峰愣了一下,两眼狠狠地盯着说话的叶胜……然后,炸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叶胜脸上就是一拳。
叶胜迅疾闪避,呼呼的拳风控着他脸颊而过。
接着,刘峰另一拳也打了过来。
叶胜用一只手格开,另一只手也对着对方的脸反击。
却被刘峰避过了。
听院里的人说,何雨水的对象是警校毕业的警察。
看来,这厮警校没白呆,身手还不错。
可他面对的是叶胜,你能避过一招、两招,三招还能避过?
叶胜身手可没有那么不堪!
在刘峰脸上挨了叶胜两拳,肚子挨了一拳后,旁边的人终于把两人给拦住了。
拦住刘峰的是他的两个同事,拦住叶胜的是傻柱和何雨水。
“别拦着我,放开我!”刘峰叫道。
“别这样,刘峰,事情闹大了不好。”刘峰的同事劝道。
“是啊,刘峰,而且你还打不过他。”另一同事也劝道。
刘峰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他同事一眼:“你们真是的,也不帮忙。”
同事苦笑:“这种事,哪敢帮你动手,纪律处分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又劝了几句,刘峰平静了些。
这边,傻柱拖住叶胜:“我说叶胜,刘峰好歹是我未来的妹夫,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我下手已经有分寸了,不然他此刻已经躺地上了。”
“你就吹吧。”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雨水委屈得都哭了。”于海棠制止了他们吹牛。
她上前两步,对刘峰说道:“刘峰,我于海棠可以作证,他们真的没什么!”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
“你不要问了,我都耻于再重复一遍!”
“你不能不听雨水的解释,就自己在那想当然!”
第209章 聋老太太“讨要孝敬”
刘峰没马上回应于海棠的话,而是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哼了一声才道:“于海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于海棠一怔,霎时脸涨得通红。
她是被刘峰顶的。
“你们两人的破事,我不管了!”于海棠一跺脚,走远了。
此时的何雨水,已经抽泣起来,她抬起沾着泪痕的脸,对刘峰说道:“刘峰,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真的只是邻居……你说的搂抱的事,是有原因的……”
“我不想听你解释!”刘峰打断她。
叶胜实在看不惯刘峰的偏激,反问他:“有人摔倒了,我扶一下,做了件好事,倒成了坏人流氓……那么我问你,跳舞的时候,一个个搂得比我还紧,照你的说法,那他们一个个都是流氓,大流氓!”
叶胜的话,听得众人,包括过往的行人,不由点头。
有人甚至出声:“刚才我就在后面,前面的女同志要摔倒了,后面的人伸手扶一下,咋就成了流氓呢呢?”
“虽说他拿扶人和跳舞相提并论不妥当,但对面的小伙子的指责确实很过分。”
“……那谁,脾气也太火爆了点。”
“这都解放多少年了,思想还这么封建。”
“我看他是不是因长得一般,怕配不上人家,所以嫉妒心很重?”
“你说什么,好好的一壮小伙,在你嘴里变成了女人……”
……
刘峰听了众人的议论,拿起外套一甩,头也不回的下山。
何雨水追着叫了几声“刘峰”,见对方头也不回,只好作罢。
于海棠安慰了她几句,看了叶胜一眼:“这下倒好,本来是愉快的一天,哪成想发生这种事,把心情整没了。”
叶胜潇洒一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家要钻牛角尖,谁能难得住。”
说完,当先向下走去:“走吧,看开点……”
回到四合院,已经夕阳西下。
众人在傻柱那吃了晚饭后,叶胜正要离开,却被于海棠叫住了:“别走啊,时间还早,着急回家干么?”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我跟对象约会不行?”
“你有本事马上约一个出来,我给你五块钱!”于海棠笑他。
“你就会笑话我……赶紧的,说吧,什么事?”
“打牌啊!”于海棠叫道。
叶胜指了指无精打采的何雨水:“你看她这个样子,会打牌吗?”
“就是心情不好,才要打牌解闷啊!”于海棠坐过去,摇了摇何雨水,“雨水,你说是不是?”
何雨水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还为下午的事烦恼?不是我说你,今天下午你没错,错的是刘峰!”于海棠愤愤而谈:
“应该他烦恼,应该他来给你道歉!假如他不来,那这对象也没什么好珍惜的,不要也罢!”
何雨水苦笑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容易拿得起、放得下,我和他毕竟是有感情的。”
“好了,不说你们的事……你先说说,陪不陪我们打牌?”
何雨水看了三人一眼,无奈道:“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哥哥,我能拒绝吗?”
叶胜心里嘀咕:独独不提我,意思不把我当回事,可以拒绝了?
还好,我也没把你当回事……
……
第二天早上,叶胜刚起床洗漱,就听到前院有人大叫:“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咱院进贼了!大伙儿快看看,家里头丢什么东西没有?!”
叶胜一听,是三大爷的声音,难不成,傻柱动手了?
他没有随邻居第一时间出去看热闹,而是准备妥当后,推着自行车,向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见阎埠贵坐在一辆不完整的自行车面前发愁。
怎么就知道自行车不完整了?因为一看就知啊,前轮空空的,车轱辘没了。
和三大爷阎埠贵一样,他的家人围在他身旁,不仅愁,还有怨。
“爸,假如昨晚你答应将自行车借给我,说不定就不会有车轱辘被偷的事了。”阎解成埋怨道。
“扯蛋,我答应把车借给你,你会把车锁房间啊!”
“大哥不会,如果你答应借给我,我会!”二儿子阎解放说道。
“一边去,马后炮!”三大爷斥道。
说完,看见叶胜推着自行车,站起来问道:“小叶,你的自行车没毛病吧?”
叶胜假装生气:“三大爷,怎么说话呢,我的自行车可好好的。”
“我没有咒您车的意思,我是奇怪,你的车比我新比我好,小偷怎么不去偷你的啊?”
“三大爷,你这话不光是咒我的车,而且咒我的人了。”叶胜板起脸。
“小叶,你怎么老把我意思理解歪了!”
叶胜呵呵一笑:“三大爷,开个玩笑,你别介意……我是这么想的,你家离院门口近,小偷应该不会舍近求远吧?”
阎埠贵点点头:“好像挺有道理。”
“走了,三大爷。”叶胜招呼一声,推车出了院门。
……
晚上回家,在院中天井听秦淮茹说,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将三大爷自行车前轮被盗的事,报告派出所了。
听说,派出所张所长对这起案件很重视,势必要抓到小偷。
“车轱辘找到没有?”
“没有啊?”
叶胜看了傻柱屋一眼,见没亮灯,估计这会儿还没回家。
他心下嘀咕:傻柱,要不是我给你指了一条明路,没有了一大爷帮衬,代你找还车轮,你这次非载一个大跟头不可!
……
几天以后,掏粪工掏胡同公厕的时候,掏出一个车轱辘。
好端端的一个自行车车轮,出现在粪坑,肯定不正常。
他马上将此事报告到了派出所。
听到掏粪工师傅的报案,张所长第一时间就想到前几天辖区易中海那院,有人被偷了自行车车轮。
会不会就是那被偷的车轮呢?
他赶紧通知三大爷阎埠贵去认“赃”。
赶到公厕后片刻,三大爷阎埠贵也到了。
看样子,来得很急。
怎么不急,他的自行车前车轮,到现在还没安上,他实在是不想掏修车的钱。
他也威肋过大儿子,不修好车,以后就不准用车。可大儿子阎解成根本不接茬,说不用就不用。
没办法,他只好寄希望于派出所能破案,帮他找回车轱辘。
可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他只好破功花钱修车了。
他已经想好,如果今天再没消息,就去修车铺买一个前轮安上。
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他的被盗车轮可能找到了。
他兴冲冲而来。
可当看到挂满臭粪的车轱辘,他的心凉了半截。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哈姆雷特式的选择:要,还是不要,这是个问题。
好歹,他家也是书香门第,文化人。
他有着文化人的清高,从他看不起傻柱这个厨子就可以看出来。
这天天骑着从粪坑捞出来的东西,想想都膈应人。
张所长见三大爷捏着鼻子,两眼只把车轮看,就是不出声,不由问道:“阎老师,是不是你丢失车轱辘?”
三大爷“啊”的一声,模棱两可地说道:“好像是,好像也不是。”
张所长眉头微皱,对掏粪师傅说道:“师傅,麻烦你用皮管将车轱辘冲一冲。”
“这倒可以。不过张所长,我冲完就要离开,掏下一个厕所了。”
“也行,有事我们会去找你,你一般几点会在单位?”
“中午到晚上,随时都可以,我住在单位。”
掏粪工说完,皮水管接上自来水,开始冲车轱辘。
旁人自然都离得远远的。
待冲得差不离了,掏粪工收了水管,离开了。
“阎老师,现在应该可以看清楚,是不是你的车轱辘了吧?”
三大爷盯着那车轮,被水冲了冲后,没那么恶心了。
到底还是算计战胜了恶心,他点点头:“张所长,是我被偷的那车轱辘。”
张所长松了口气。
这案子挂在所里面几天了,到现在没个头绪。
本来没那么大的压力,主要他当时豪言,非要把小偷揪出来不可。
如果失言,那岂不是丢了面了?
他皱了皱鼻子:“那行,阎老师,你就把车轱辘领回去,到时来所里做个材料就好。”
阎埠贵赶紧叫住张所长:“诶,等一下张所长,那小偷怎么办?”
“什么小偷?”张所长脸色一凝,“顶多算一恶作剧。”
说完,径直走了。
阎埠贵嘴里嘟嚷着:“合着事情就这样了了?我的损失谁找补给我?”
尽管不怎么如愿,但好歹被偷的东西找回来了。
解放前,他也见过街坊邻居家被盗,二十次有一次找回来,那就就谢天谢地了。
……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天,叶胜吃过早饭,正在屋里听话匣子,随口还唱两句。
忽然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你祖宗!”
“哪位不开眼的,怎么骂人?!”叶胜有点生气。
“小叶,你骂我!”
“骂你还是轻的……”叶胜说着,猛地打开了门。
一看,傻眼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是院里辈份最大的聋老太太。
他赶紧假装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老太太,刚才有人来敲门,人哪去了?”
“没别人,是我敲门!”
“老太太,你说笑了,刚才根本不是你的声音。”
“你听岔了还是我听岔了?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刚才肯定不是你!”叶胜说得很肯定。
被叶胜这么一打岔和“胡搅蛮缠”,老太太板着的脸缓和了很多。
她用拐杖顿顿地,说道:“傻柱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给人做饭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八成是。”
突然,她把眼瞪着叶胜:“小子,你来院里也有半年了吧?”
叶胜见聋老太太说变脸就变脸,不知道她唱得哪一出,不过还是应道:“差半个月就半年了。”
“你来这了这么久,怎么没去看过我?”
叶胜一听,更疑惑了。
这哪跟哪啊?难不成这院里一百多号人,二十户人家,我都要去拜访?
我用得着吗?!
“不说话,要不就不想,要不就没人提醒?”
叶胜无奈:“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回家,顺便看望一下您?”
“那也成。”
见她答应,叶胜赶紧上去扶聋老太太。
哪知她把手一甩:“你就空手去?”
叶胜一听,忽然明白了。
这聋老太太不是在意人家看望不看望他,而是在意人家送没送礼。
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又是第一次上人家的门,叶胜决定带一罐午餐肉。
看到叶胜从家里带出来“礼物”,聋老太太脸上终于阴转晴,还把手伸出来:“扶我回家……”
将老太太送到家,叶胜没怎么坐就起身告辞了,反正没什么东西可聊的。
哪知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忽然说道:“小叶,有空要多来走动走动,我喜欢跟年轻人唠唠嗑。”
叶胜听了,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他明白,这走动肯定不是正经走动啊,是要带“礼物”的。
他没回话,直接就离开了。
一回到中院,好巧不巧,碰到娄晓娥了。
“娄姐,今儿怎么有空来,是不是想旧地重游?”叶胜笑道。
“叶胜,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娄晓娥说着,从网兜里掏出一个苹果:“给!”
叶胜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娄姐……你买这么东西,看望人啊?”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见到娄晓娥网兜里有苹果、点心,还有一双新鞋。
“好久没来了,今儿来看望老太太。”
“你可真有心,还这么孝顺,只是……”叶胜盯着布鞋,“这鞋贼大,老太太那双缠足小脚,穿得住吗?”
娄晓娥看了一下布鞋:“老太太说是给他亲戚买的,不是她自己穿的,到时,她会叫人带过去。”
叶胜忽然明白了。
他真想对娄晓娥说,你的这双鞋子,过几天……不,说不定今天,就穿在傻柱脚上了。
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
再说了,他跟傻柱关系不错,娄晓娥也不差这点钱。
反正做恶人的是老太太,他管个什么劲儿。
“他还有亲戚啊,我还以为她……”
“嘘!”娄晓娥把手放嘴上,制止叶胜说下去,“你刚来不久不知道,老太太最忌讳人家说她那个。”
叶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跟你说了,有空到我家坐坐。”
说完,娄晓娥就往后院走去。
“娄姐再见!”叶胜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接着看了看手中的苹果,也不削了,放在天井中的水笼头洗了洗,就那样啃了。
第210章 荣宝斋购画
被聋老太太一打扰,叶胜不想窝在家里看书了,索性出去转转。
第一站自然是信托商店。
在店内转了一圈,没什么东西很吸引他。
倒是看到一把吉他,他有那么一点心动。
他知道,这玩意儿明年后就不生产了,想买它恐怕得十几年后了。
可他不会弹啊,想买去装逼都装不了。
学是不可能学的,他早已过了怀抱吉他,装逼骗女孩的年龄。
他这么一犹豫一观望,这把吉他立即被一比他还小的小伙子买走了。
看他那高兴的样,肯定是认为捡到宝了。
其实,他确实是捡到宝了。
他试弹的时候,弹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歌词是叶胜脑补出来的,小伙子弹的时候,并没有唱出来,毕竟这是商店。
看着他脸色微红,激动兴奋而又心满意足地离去,叶胜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买它下来了。
——什么?你不是说不学弹吉他吗?
人是善变的吗,呵呵……
从信托商店出来,叶胜去往第二站:荣宝斋。
骑车骑得微喘,叶胜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一看大厅,感觉跟以前不一样:其它柜台和书画前空空的没人,在一书案前却挤满人。
他也不能免俗,哪热闹就往哪凑。
只见书案前,坐着一戴金丝眼镜,头顶跟纸一样光,留有花白山羊胡子的老人,正在泼墨挥毫地作画。
“这老人谁啊,用毛笔画白菜?你是认真的吗?”叶胜一看他画的东西,忍不住吐槽。
别人都画梅、兰、竹、菊四君子,或画松画山,最不济也画张仕女图。
你倒好,直接画大白菜,是不是希望你的画作卖个白菜价啊?!
不过,他吐槽归吐槽,还没自大到看不起人的地步。
因为,对于绘画,他只懂得N体画写实不写实,至于其他,也就是普罗大众的水平。
“这位画家是哪位?”他问旁边一位眼露崇拜神色的中年人。
依他的经验,不管什么人,在艺术方面,只要人上了一定年纪,在后面加一个什么什么家,总不会贬低唐突了人家。
比如,如果是演员,称他为表演艺术家。
如果是唱歌的,称他为歌唱家。
如果是跳舞的,称他为舞蹈家。
如果是写文的,称他为作家。
如果是画画的,称他为画家。
等等之类的,相信对方一定会高兴看到你,至少不会翻脸……
原来他以为,称“画家”已经抬举这位老人了。
没想到,中年人一脸的不高兴:“小伙子,怎么说话的,齐大师岂能跟一般的画家相提并论。”
叶胜脑子转得很快,马上反问:“请问,这位大师是哪位大师?”
哪知,中年人还是不高兴:“小伙子,咱们国家大师级的画家只有一位,那就是齐大师!”
中年人第二次强调大师姓齐,叶胜到底不是没见识的乡间粗鄙,马上想起是谁来了,他一拍脑袋,佯作自责道:“你看我,昨晚没睡好,竟连齐大师都一时想不起来。”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嘀咕道:“真是的,连齐大师都不认识,还哪一位?”
他没有再多说,继续转头认真看齐大师画白菜。
叶胜个子高,即使站在人群后面,也不费力地可以看到齐大师作画。
大约半小时后,齐大师一小幅画作就画好了。
当然,还差最后一步,就是题款盖章。
只见齐大师题款、盖了印章后,有人就叫道:“齐大师,你这幅画卖吗?”
有人起头,马上有十多个声音说要买这幅画。
齐大师一怔后,看了看身边的荣宝斋工作人员。
一名领导模样的对大家说道:“各位顾客同志,对不起,齐老的画,我们荣宝斋收藏了。”
说着他往柜台一指:“各位如果喜欢齐老的画,可以到那边买还原度极高、价钱又实惠的木版水印画。”
一听这话,好几个有钱的顾客,齐声喧哗了几声:
“木版水印画,说白了就是真膺品,我们不想要。”
“我们想要真迹。”
“开个价吧。”
“齐老还没说话呢!”
……
齐老这时向大家拱了拱手:“谢谢大家的抬爱,我与荣宝斋有约定,在这作的画,他们可以优先收藏……告辞!”
说完,齐老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向后面走去,片刻就没了踪影。
齐老走后,大家惋惜了一阵,也就罢了。
叶胜观察到,观看齐老作画的人当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买了齐老精品作品的木版水印画。
看来,荣宝斋请齐老来此当堂作画,有点类似于后世签名售书的味道。
一言以蔽之,就是请齐老来作广告。
叶胜不想收藏什么木版水印画,他要收藏肯定要收藏真迹啊!
可惜,他在荣宝斋大厅转了两圈,出名画家的真迹一幅都没看到,一些不知名的,他又不想收藏。
他以前也来过荣宝斋几次,也都是铩羽而归。
看来今天跟以前一样,也是空手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正准备下台阶。
突然,里面传来一个突出的声音:“新鲜出炉的皇胄的画啊,便宜卖了!”
叶胜一听,立即有了兴趣。
因为,这皇胄他知道,也算是有名的画家了!
赶紧返回到荣宝斋大厅。
却见柜台后面有一工作人员,正举着一幅不大的画,在那“叫卖”。
一旁的同事还在笑他:
“老姚,又来卖皇画家的画啊!”
“这次的画,又是从哪幅废画里裁出来的?”
“你是不是又想“卖毛驴吃毛驴”啊!”
……
叶胜一听什么“卖毛驴吃毛驴”,没马上理解,待看清画上画的是毛驴,才有一点明白。
一名中年顾客问道:“这是皇画家的画废的画?”
老姚倒也没隐瞒:“没错,不过,废画里面也有画得好的部分,这画上的两头毛驴,就是整个废画当中,画得出色的部分。”
“而且你看……”他指了指题款和印章,“加上这个,就是一幅较为完整的画,最重要的是,我卖得便宜。”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嗯?十五元吧!”
“我要了!”
“我也要!”
“我出二十元!”
听到有人抬价格,现场瞬间安静了一下。
马上,一名顾客就埋怨抬价格的人:“同志,你这是不讲规矩。”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以往,有多人争一幅画的时候,都是抽签决定归属,价格是死的没变。
“好东西当然是价高者得。”那人不以为然。
叶胜十分赞同这人的话。
如果没有他出头,他也想往上加价。现在,这个出头椽子就让给他了。
出声埋怨的人一咬牙:“我出二十一!”
“我出二十二!”
“二十三!”有人马上加价。
“二十四!”
“二十五!”
加到二十五,没人再加了,毕竟这是一幅废画裁出来的。
出头椽子以为这幅画是他的了,正在那得意呢。
忽然,人群后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我出三十!”
一听这话,出头椽子脸色都变了。
见对方一下子加了五块,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出头椽子牙咬了几趟,瞪了一眼叶胜,最终没有加价。
叶胜挤上前去,见老姚还在发愣,提醒道:“同志,开票。”
老姚终于回过神来。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画,竟然能卖到这么好的价钱。
而且是他开价的两倍!
够他去高级饭馆浪几回了。
见他慌里慌张地放下画,腾出手来开票,叶胜不由得提醒道:“小心画!”
老姚听了,给叶胜一个白眼:“年轻人,我鉴定字画、卖字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叶胜笑道。
老姚准备开票,却停下来问道:“要不要买一个画盒保存?”
“要,你帮我选一个。”叶胜应道。
老姚帮叶胜选一个普通、跟画对规格的画盒,这才开始开票。
开好票,叶胜到收款处交好钱,返回来,见老姚已经将画卷好。
卷轴是报纸做的,画的正反面还覆上了宣纸。
叶胜将票据拿给老姚,老姚看了一下,将卷好的画放入画盒,拿给叶胜:“慢走。”
叶胜接过画盒,却没走。
“还有事?”老姚问。
叶胜轻声道:“以后有类似的画,能不能通知我?价格好商量。”
老姚左右看了一眼,将废纸和笔往叶胜跟前一推:“电话。”
叶胜一听,就知道有戏,赶紧留了办公室电话。
“谢谢。”他冲老姚一点头,转身出门。
……
回到家,将画盒放入箱子,就上了卫生间。
三急还没解决,就听有人急急闯入他屋:“叶胜,借地方躲一下!”
他听出声音是傻柱,不禁问道:“什么事躲我这边来?”
“大事,了不得的大事!”傻柱在那咋呼。
“如果关系国家大事,我可不收留你。”
“跟国家无关,人生大事!”
这傻柱也跟他玩文字游戏,叶胜有些不耐烦:“到底什么事?”
“你出来了,我再跟你说。”
片刻后,叶胜出来,见傻柱一直往窗外看。
听到卫生间开门声,傻柱回头对叶胜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说话小声点。”
叶胜好奇,也凑到窗户向外望去,见天井中有一陌生大妈,正在跟易中海说着什么。
很快,易中海上前去敲傻柱的门:“柱子,开门,居委会的唐主任来了。”
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应,易中海皱眉道:“刚才还看到他在家,怎么一转眼功夫就没人影了?”
“会不会在里面睡着了?”
“不可能,他不要上夜班,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易中海说着,转身到何雨水的屋敲门:“雨水,你哥去哪儿了?”
何雨水开门出来:“一大爷,我哥在啊!刚才还问我中午吃什么。”
“既然没在,那我下次再来。”唐主任说道。
“要不要到我那坐坐?”
“不了,我也要回家煮饭了。”
唐主任走后,傻柱松了口气。
叶胜实在好奇,这唐主任找傻柱干什么?
于是问道:“唐主任找你做什么?不会叫你去帮什么孤寡老人煮饭吧?”
“你想多了。”傻柱白了叶胜一眼,“她是给我介绍对象来了。”
“介绍对象?那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傻柱差点爆粗口,“也不看看她给我介绍的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的?通道比你还丑?”
傻柱瞪了叶胜一眼:“你就埋汰我吧,难道我就只配跟丑女结婚?”
叶胜笑道:“要我说傻柱,有人跟你过日子就不错了,就不要挑三捡四,小心单身一辈子,成了不是太监的太监。”
“怎么说话的?我要当也不当太监,我要当皇帝。”
傻柱一说完,忽然捂嘴:“被你带的,这么封建和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
“放心,你这话我不会外传的。”
傻柱捂着嘴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放下捂嘴的手:“不跟你说了,免得又说秃噜嘴了。”
叶胜见傻柱出去后,被易中海叫住了:“柱子,原来你躲到叶胜那去了,害唐主任白跑一趟。”
傻柱撇撇嘴:“一大爷,我要说她自找的,显得不近人情、不尊重领导。但一大爷,你知道的,唐主任每回给我介绍的对象,不是丑就是胖,好不容易有一个看顺眼的吧,却在残疾人工人上班。”
易中海脸一板:“柱子,怎么说话的,人家唐主任也是好心。”
“是好心。”傻柱提高声音,“可三回了,他每回给我介绍的对象,就像市场里的剩菜,就差一点喂猪了。这种好心,不要也罢。”
何雨水站在门口听到后,笑道:“哥,哪有你这样说女同志的,难怪你到现在找不到嫂子。”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家,眼睛向天:“雨水,我还是觉得冉老师不错,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