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芝收养
“皇后娘娘,我这是在帮你啊,如果不是因为要帮你,我何须如此。”
白芝眯着眼:“帮我?呵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你不害我就不错了!”
“是帮您啊,你收养了南宫衍以后南宫安一不敢轻易的动你,二你为他养了别人的孩子,你说他能不能感动?”
南宫安的性子南宫簌已经基本摸清楚了,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说白了就是个谁对他好他就真能感动一下动那么一点恻隐之心的人。
而且生性多疑,总是觉得别人要害他,这才是最有意思的。
南宫簌也是用了这一点才让白芝有了机会。
南宫簌说服了白芝,白芝最终同意了养着南宫衍,而且答应了南宫簌绝对不会伤害南宫衍。
但是白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妥协,荣初还没放出来就是南宫安在威胁她。她已经让白真养精蓄锐整装待发,等待时机了。
邱妍妍听说以后人气炸了,南宫安也不帮她更是让她气得晕了过去。
南宫衍到了白芝的手中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啊,白芝跟邱妍妍的仇恨这!
邱妍妍越想越害怕,才从床上醒过来就顾不上天冷了直接朝着要见南宫安。南宫安却让刘喜过来。
“娘娘好好歇着别闹腾了。”
“刘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公孙珘进宫是为什么,你之前对本宫支支吾吾的就是有事。衍儿呢?”
邱妍妍让绿柳去抱南宫衍:“快把衍儿抱到本宫的身边来,莫要被别人给带走了!”
绿柳跪地上不敢抬头,邱妍妍攥着拳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方才皇后娘娘让梅心过来抱走了大皇子,而且说了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手谕在,奴婢死活拦不住,奴婢该死!”
邱妍妍起身被绿柳给拉住,情绪激动:“不行,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
刘喜让人都下去,然后端着要给邱妍妍的汤药,让邱妍妍靠在床边好好说话。
邱妍妍瞪着他:“刘喜,你答应本宫跟着本宫向着本宫的,本宫说了日后只要衍儿做了皇弟你就是头一号的功臣,富贵百年!”
刘喜叹息着:“娘娘,不是奴才不帮您,您可知道公孙珘先前与奴才说过奴才是您的人,咱们的一举一动她到底知道多少都未可知。她在暗处咱在明处,不得太过于名目!”
“她如何得知的!?”
“奴才也不知道,但是奴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公孙珘是个不好惹的,奴婢才劝你最近能忍就忍一些。先前让人去说她的坏话,谁能想到她敢挡着皇上的面将计就计认下来了,娘娘,先喝了汤药。”
“衍儿现在被抱到了白芝的身边,白芝是谁她会弄死衍儿的!”
刘喜安抚着:“您放心吧,皇上亲自去挑选了嬷嬷还有一位小太监跟着去了梧桐殿,说皇后娘娘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过去帮衬的,实际上都是盯着的。皇上可跟这两人都说了只要她们觉得大皇子一有危险可后直接抱走大皇子,您放心。”
“就是皇上亲自过去盯着本宫也不能放心啊!”邱妍妍急得掉眼泪:“衍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一定要白芝她们陪葬,还有公孙珘,今日的仇本宫一定不会忘记!”
邱妍妍如今对南宫簌的仇恨算是根深蒂固了。只是现在她最大的筹码南宫衍已经在了白芝那儿了!
……
南宫簌这也是没有闲着的,才从宫里出来就去了李宏家中。
李宏看到南宫簌的时候还是很疑惑的:“公主,您这个点儿过来是……作甚啊?”
喜酒也喝过了,半夜三更的过来着实有些好笑
“你们家与文家和马家结亲,现在在金都也是说得上是大家的了。不过我也不是说从前不是,这就是锦上添花呀。”
“多谢公主了,还多亏了公主的帮忙。”
南宫簌进去以后专门找李宏来说话,李宏很迷惑:“公主可有什么事儿啊?”
“有件事儿啊我要问问你。”
“什么?”
“最近坊间有什么传闻你可知道?”
李宏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好像是皇贵妃,大皇子的事情,不过这个事情跟公主好像也眉多大的关系吧。”
看李宏这个态度,南宫簌觉得有些意思了:“李大人听到这样的传言觉得很寻常吗,毕竟是蜀国皇家的事情,您就真的觉得一点儿没关系?”
李宏微笑:“这个啊,这饭吃多了就看的也就多了。您说哪个皇家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呢,自古秘闻多得都可以写成一藏书阁的书了。”
“那您觉得此事可信?”
“自然不可信了。这皇贵妃的事情都是咱们这些大臣看在眼中的没有一点问题,这种事情也就是给百姓们逗趣儿罢了。”
南宫簌掩嘴而笑:“是啊,李大人做户部尚书这么多年这个见识也不是常人能比的,那你举得这个时候作为大臣,朝廷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象?”
李宏警惕地觑了她一眼:“公主岂不是在跟臣开玩笑么,臣的官职也不是什么一二品的,朝中的格局老夫怎么敢擅自定论呢?”
“李大人肯定是有这个本事的,且这个流言蜚语传出来的时候您就应该清楚了。”
“哦?”李宏反笑:“那您为什么要这么觉得呢?”
南宫簌站起来站到了李家的正厅那边指着高堂:“马家的高堂上有三把椅子,皇贵妃的身份在现在大臣的眼中跟皇后有没有什么区别呢,那是没区别的。皇贵妃出来以后这个马家居然给了第三把椅子让邱妍妍坐在边上。”
南宫簌眼中给李宏透露着一行字:该懂的咱们都应该懂!
马家对于邱妍妍的到来本就是很不乐意的,那几个妇人并不是南宫簌找去的,而是马建成找去了。
为的就是提醒一个邱妍妍自己现在被说了,不要在马家逗留太久了,不然大喜的日子被指指点点的也不好看。
邱妍妍也还好听出来了以后没有逗留而是直接回宫了,这就让马家觉得还挺满意的。
“马家这个行为你们是亲家得是通过气儿的。”
“公主英明,不过这个话您自己心中记得就好了,就别往外说了。”
“自然因为咱们是自己人我才来跟你说的。”南宫簌笑道:“我来这儿也是来跟您通过气儿的。”
“跟李某通气什么?”
大家都会选择明哲保身的人,她们那个时候直接让邱妍妍坐在边上可不就是因为不想跟邱妍妍搭上什么关系么。
但是白芝的事情出来以后她们又该站着这个白芝的面儿去说话了,所以南宫簌今天过来先“好言相劝”一番。
“我刚刚从宫中出来,父皇已经想好打量解决办法,就是让皇后娘娘来养这个大皇子,正了大皇子的血统。你说天下人可不相信什么滴血认亲,但是她们都相信这个皇后是不会养野种的。”
“皇后娘娘愿意养大皇子?!”李宏也是惊诧不已:“皇后娘娘跟邱皇贵妃娘娘是天大的仇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皇贵妃呢?!”
南宫簌叹道:“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都开口了皇后娘娘也要给皇上一个台阶下不是?”
“这也是,皇后娘娘日后还能有子嗣的,就算皇贵妃的孩子是大皇子那也不是嫡皇子,皇后娘娘这样帮衬着,也是让皇上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说得通。”
南宫簌笑道:“但是这个事情要下一次上朝的时候才会宣布呢,我这会儿跑过来告诉你就是先跟你们说一声,就算这样皇贵妃也不是跌落谷底的,也该注意着一些。”
“公主的意思是?”
南宫簌耸耸肩:“直白点说了就是我父皇对皇后娘娘没有什么情谊的所以你们也别想太多了,别以为这样皇后就翻身了。我父皇跟皇后娘娘的矛盾多着呢,瞪日后风声下去了大皇子还是要回到皇贵妃的身边的。”
李宏错愕地看着她:“所以您的意思是,上朝的时候要咱们力排众议地帮皇贵妃说说话?”
“大人过真是见过世面的,聪明啊。”
南宫簌就是要她们帮着邱妍妍说话,邱妍妍和白芝都以为她是要帮白芝,也是顺便帮着自己对付一下这个邱妍妍。
邱妍妍更是笃定了南宫簌就是要报复自己的。
但事实是南宫簌要帮着邱妍妍,也要帮着白芝。她要让白芝出宫,要让南宫安退位要让南宫安众叛亲离才好。
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亲哥哥,又害死了高微霜。更是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共公孙珘当作了一个权利的工具,这样的人对于南宫簌来说不配坐在上面那个位子上。
而她最大的一个目的,是要铲除了鹰卫党羽。
鹰卫这样一个组织就没做过什么好事,打着什么名号就帮着南宫安做了一堆坏事。
这样的组织待在蜀国,也是莫大的威胁。
李宏心领神会,也认为南宫簌这是帮着她们不要站错边了,“多谢公主的提醒,我等定然不会站错了边,该帮着皇贵妃的还是会帮着皇贵妃。”
“知道就好,马家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我就不过去了,你来日转达给左相就是了。”
“好的。”
……
梧桐殿。
梅心抱着南宫衍小心翼翼地哄着,白芝站在边上蹙眉地看着他:“这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本宫见着就觉得心烦,总归是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一眼。”
“是啊,这个孩子一过来就哭个不停,奴婢都没办法了。”
南宫安派来的嬷嬷接过孩子:“还是奴婢来吧,这个孩子人生是正常的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是晚上,白天的时候娘娘多抱抱这个孩子,很快就不认生了。”
梅心打紧将孩子脱手,然后站到了白芝的身后伸头去看哄着孩子:“这个孩子亏得像胡昂首了,没几分像皇贵妃的。”
也亏这孩子确实很像南宫安,也难怪南宫安是不相信这个流言蜚语的,这个孩子这个长相可以不是邱妍妍的亲生孩子,但一定是跟南宫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芝冷冷地瞅着:“总归是那个贱人所生,本宫不想见他,日后你们自己照顾就是了,没事不要烦本宫。让这个孩子离本宫远远的,也不许吵到本宫。”
嬷嬷为难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们最多是照顾好了大皇子,但是大皇子是个婴孩。这个孩子是不大可能不吵的。只怕……”
“只怕什么只怕!”白芝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本宫说了不想听到他哭闹的声音,你们都给本宫听清楚了!”
白芝扭头要去休息:“夜深了,让他闭嘴!”
这嬷嬷跟小太监对视一眼,白芝走远了以后嬷嬷哄着孩子,孩子跟亲娘在一块儿那么久的时间了,这突然将孩子给抱到了别人的身边,这孩子肯定是受不了的。不哭才是奇怪的,但是现在皇后娘娘这么不开心,还不是为难了这些宫人。
嬷嬷哄着好久,等南宫衍有些困了声音也不大了才跟小太监诉苦着:“这种苦差事怎么就能到咱们的头上了。这个大皇子照顾好了得罪了皇后娘娘,这个大皇子照顾不好了就是得罪了皇贵妃。这个宫中谁都不能说谁是最后的赢家,这种差事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小太监也觉得很无奈:“何尝不是呢,皇后娘娘要真的做什么咱们哪有那个舍身保皇子的本事啊!”
“谁说不是啊,这个皇后娘娘的脾气多大,就算皇上现在不宠爱皇后娘娘了但毕竟没有废后啊!”
“谁说不是,先哄着这个小祖宗吧!”
嬷嬷很无奈地抱着孩子,等到孩子熟睡了以后才消停。但是着安静不过一两个时辰南宫衍又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白芝是睡得很熟的时候,被南宫衍给吵醒了以后将枕头直接丢了出去:“吵死了!梅心!”
梅心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跑过来:“娘娘……娘娘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章 帮着邱妍妍说话
“这个小畜生的声音吵得本宫睡不着觉了,让嬷嬷跟太监都看着点,若是再哄不好就喂些东西下去!”
梅心一边安抚白芝,一边劝说:“娘娘,万万不可。禹阳公主说了咱们既然愿意收下这个孩子,就不要对付这个孩子,不然里外不是人。”
“那你说。”白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说怎么办,他总不能每一天都这么吵,让本宫怎么过?”
梅心急忙说自己去看看什么情况,嬷嬷见她来了,也知道是白芝生了气:“梅心姑娘,这不是咱们没看好,是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哭不闹就该是生病的了。”
“我知道。”梅心微微点头:“但是这让娘娘很是心烦,这颗如何是好?”
“梅心姑娘,这没办法啊。”小太监心急道:“要不然找太医想想办法,太医总比咱们有法子多了。”
“不可,你们是糊涂了。”梅心斥责:“孩子的哭闹用药,那这个孩子的身体要受损的。日后皇上要追查起来,大家的脑袋都要搬家。”
“那怎么办?”
正众愁的时候,白芝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过来了。
“参……”
“别参见了,这是什么情况,能不能想个办法,本宫养着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她瞅了一眼抱在嬷嬷怀中的南宫衍。
这孩子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不管如何哄逗没有一点做用。
说来也是巧的奇怪的,白芝才说完这句话,那南宫衍听到了白芝的声音,哭声就戛然而止,换做了淡淡的抽泣,一抽一抽地看着白芝。
白芝觑了一眼,那白呼呼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摆动,一双眼珠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开心。
盯着白芝看了一会儿以后居然笑了起来:“哇呜,哇哇呀呜哇……”
这周围的人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谁知道白芝会不会忽然就发飙了起来。
但……
“瞅什么瞅,烦的就是你了。”白芝看着他,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伸手要去抱南宫衍。
嬷嬷的手僵硬着不知道该不该防守,白芝低垂抬眼瞪着她:“怎么,还怕本宫会怼他动手么,本宫就是觉得他那模样滑稽想要抱抱他,如何?”
嬷嬷小心翼翼地将南宫衍给松手给白芝,白芝轻手轻脚地抱着南宫衍,这倒是她头一次抱孩子,还真是有些害怕弄伤了这么一个暖绵绵的小家伙。
这孩子是真的有些意思,见到了白芝以后就一只笑着,白芝埋汰了两句:“这孩子怎么看逗奇奇怪怪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像皇上。”
梅心看着一会儿,然后松了一口气:“娘娘,夜深了,既然大皇子已经不哭了,那您就先回去。奴婢们,来照顾皇子。”
“不用了,既然本宫抱着他的时候没哭,那就本宫抱着吧。”
白芝的反差是有些大的,这会儿都看着白芝抱着南宫衍哄着他许久然后睡了过去。
这消息第二日传到了锦兰殿的时候,邱妍妍是打死逗不信的。
“白芝怎么可能好好对衍儿,她抱着衍儿,她们那些奴婢也就根本不上心,逗不可能看着,谁知道白芝会对我儿子做什么啊!?”
“娘娘您别激动娘娘!”绿柳很无奈地抱住邱妍妍。这南宫衍去了梧桐殿以后她的情绪一直居高不下。
“娘娘,您先好好休息,奴婢去给您看看大皇子可好?”
“你去?”
绿柳点头:“您去了肯定要被说闲话的,但是奴婢不一样,奴婢去了可以说是探望一下的,不会闹大了事情。”
要是让邱妍妍跟白芝正面就见上了,只怕邱妍妍的情绪就奔溃了。
要说邱妍妍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太容易意气用事了。本来还有转机的事情在她的手中就有可能会被闹大了。
绿柳去看了南宫衍以后,邱妍妍才放心一丁点。她不知道白芝会喜欢南宫安,但是她知道南宫衍是自己的孩子,放在白芝的身边,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不过这下也能休息一会儿,已经是一宿未睡了。
再说第二次上朝的时候过真,这件事情被拿出来成为了众臣议论的事情。
其中就有最多的声音说:“大皇子的事情会被说成这样想必不是空穴来风的,如果不是皇贵妃在宫外的时候做了什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臣也这么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如果不是邱妃自己做的事情被有心之心知道了,岂会说出这样的事亲来呢?”
原来以为一定会顺着风弹劾邱妍妍的李宏他们一派却站出来帮邱妍妍说话。
李宏就是第一个出来的:“臣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些民间无聊至极的人编出来的,为的就是引来注意力,好有故事可说。皇贵妃先是到静平寺中,然后去了公主府。不管是哪个地方,都不可能让皇贵妃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
“臣也觉得事有蹊跷,且臣也是觉得皇贵妃娘娘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切确实就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两方争辩不休。
“何来空穴来风,事出必有因。不管怎么说现在皇贵妃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皇上怎么也要处罚以表……”
“表什么!?”马建成站在前面斜视着他们:“堂堂君王难道还要跟百姓们说自己没做错事儿这样委屈自己么?”
马健成对于这样的事情基本是不想管的,毕竟你说这个马家也没有进宫为妃的。
但是马健成这句话出来以后惊诧的不仅仅是那些大臣还有南宫安。
南宫安问:“左相这话,也是觉得皇贵妃是无辜的么?”
马健成微微颔首:“大皇子咱们也都见过,是不是皇上亲生的这件事情多半是不用怀疑的,这鼻子嘴巴眼睛的,都是跟皇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大臣们都忘记了,可以空口说白话了?”
“这……”
这还真是有人说不上来了。
李宏顺势就道:“且不说大皇子一定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就说这邱皇贵妃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错事。今朝让她骨肉分离,还要被世人诟病。明明一个受害者,你们却在这里说她也要应该受罚,皇家都出这么憋屈的事情。就是遂了有心人的意。”
李宏跟马健成你一句我一句的,加上他们一派的人多加上几句,这场议论简直是精彩。
精彩的不是争辩,而是马健成跟李宏的联手。
他们帮的不仅仅是邱妍妍,是南宫安还有南宫衍。大臣压下了这件事情,往后也不会有人说南宫衍的血统不正。
可所有人都觉得不明白,为何他们要力排众议帮邱妍妍。
还有一点是南宫安深刻的知道了这两个人一旦联手起来在朝中的影响力。他登基四年,很多的官员还都是原先留下来的。
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的人屈指可数没有多少,占了不到朝廷的大半,若是日后还有什么事情,只要他们不同意不乐意不满意的,那他又如何去说?
散朝以后,邱妍妍算是平平安安的。
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邱妍妍是压根儿不敢相信的:“这不可能,你说是左相还有李宏帮本宫说话的?”
“千真万确,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就是他们俩带头为您说话。最后皇上决定了不对你施予处罚。”
“皇上一旦罚本宫了,就是没办法默认了衍儿可能不是他自己的骨肉了,大臣都不愿意皇上自然心中开心,顺水推舟就不罚了。”
邱妍妍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家跟左相的婚事是谁撮合的,是公孙珘撮合的,公孙珘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帮本宫。他们不说本宫的坏话反而过来帮本宫,意欲何为?”
绿柳哪有那么聪明:“奴婢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的,或许公孙珘真的只是帮忙撮合了一下他们的姻缘,没有跟他们之间建立了联系?”
“蠢货!”邱妍妍瞪着她:“本宫与你说了也不明白,本宫与你有什么好说的。罢了!”
……
南宫簌坐在户部,听着边上的人说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满意地微笑。
邱妍妍此时一定想不明白,她是不喜欢邱妍妍,但是邱妍妍好歹没有对她造成了什么很大的伤害。
要说他们之间有仇恨,那也是因为赤淮,如果不是因为人家喜欢赤淮,那说不准南宫簌也还挺喜欢邱妍妍的。
邱妍妍聪明果敢,就是性子跟她有些相似,都有些急躁了。
不过着这也不打紧,她看得出来邱妍妍终归是有那么一些恻隐之心的,这也就够了。
李宏回了户部以后,问南宫簌:“公主,李某有一事不明。”
“大人请讲。”
“您为何就这么果断的断定只要老夫先帮着皇贵妃说一句好话,左相大人一定会跟着一起的。这中间都不需要通气儿?”
南宫簌微微一笑:“因为这个左相大人是很护短的。”
“护短?”
“再给你们两家说亲的时候本公主用了些手段知道了关于左相的一些习惯。左相这个人对外不苟言笑对内是刚柔有度。尤其是护短,所以你是他的亲家,你说了一句话他就肯定帮你。”
马健成对皇贵妃这件事情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既然李宏开口帮皇贵妃说话了,他帮着说上两句也没什么损失。
“但这番不会太过于明显了么,日后皇上会不会觉得咱们在朝中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打压咱们?”
南宫簌笑道:“您还能想到这一点儿呢,也是不傻。”
“公主怎么这么说话的,老夫也是拿事说事啊。皇上会不会真的觉得咱们是一伙儿的就给了一些打压。”
李宏的杆子也是忒小了。南宫簌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您觉得您没跟左相结为亲家的时候皇上怎么看左相呢?”
李宏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南宫簌道:“说不上来我来告诉你啊。你来听听对不对,左相是从女帝高微霜那儿就开始的老臣了。您说皇上是不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处处跟皇上对着干的,还老喜欢怼皇上?”
“是。”李宏想了想,“而且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所以左相的地位才会这般的高。”
南宫簌道:“人家高不是因为人家是女帝时期就留下来的人,那是因为人家左相是有真本事的呀。”
“他的本事我就不详细说明了,那出使他国谈判还能谈赢了回来的人可没几个不是么?”
“是。”
南宫簌笑了笑:“是吧,没错吧,那这种情况下皇上不是不想动,是不能动。那你觉得加上一个你的话,皇上还敢动吗?”
李宏恍然大悟,这桩婚事真是给李家找了一个胳膊粗的大树啊,想到这里,他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是老夫糊涂了,多谢公主提醒。”
南宫簌摇摇头:“所以啊我说李大人,本公主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您也是看得比我多的,这点儿道理您还不明白么?”
李宏先是点点头,然后疑惑地看着南宫簌:“公主,臣还有一件事很疑惑,既然您这么说了,难道您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任何的收益么,您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簌做这么多的事情,不可能是做好事吧?
南宫簌耸耸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角蜿蜒的弧度刚好的娇俏:“这个是自然的,但我没有必要告诉您呀,不是么?”
李宏尴尬地颔首:“是,您没必要告诉老夫。”
南宫簌伸伸懒腰:“哎呀,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那我今日是不是就可以提前离开了?”
“这……”李宏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公主既然已经做完了事情,自然可以先走的。”
南宫簌嘿嘿地道:“若是有人说起我老这样坏了规矩,您大可以跟他们说我老子是皇上,您也是没有办法管住我的就好。”
李宏也是心领神会:“这个是自然的。”他可不会为了包庇南宫簌就败坏了自己好官地名声。
南宫簌哈哈大笑:“您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跟我客气的,演都不演,也是实诚。”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阿九赤裕吗
这十天半个月的过去了,邱妍妍还是忍不住要去梧桐殿看南宫衍,大事白芝不让。
邱妍妍找南宫安哭诉了半天,南宫安却说现在孩子刚刚抱过去正是要适应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将孩子给抱走,只怕对孩子的内心会有很大的伤害。
邱妍妍知道南宫安这里是靠不住了,便想要自己想办法。
但她做的事情都是靠南宫安的,这下南宫安都不愿意帮忙了还有谁能帮忙。
南宫簌这几天受到了赤淮的信,也不出意外的,这信件是被别人给拆开过的。南宫簌拿到的时候笑了笑,让阿九去点上一根蜡烛。
亲自实验了一下:“这蜡不只是烧了一两次的,也难怪啊,赤淮的信也总是有人看的。也许是南宫安的人看了,也许是白唤的人看了,也许是两个人都看过了。”
“那将军都写了什么?”阿九问。
“没写什么,就写了一些慰问的话,面上是在问我的安危其实呢是在说自己的平安,让我不要担心。”
阿九点点头:“将军神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谁说将军没事的,水灾的时候将军过去都已经发生好久了,来回是需要路程的,这几天呢,算下来好几个月,什么水灾也会有个结束了,但是你看将军那边一点结束的势头都没有这个是时候还送回来平安,分明是南宫安不让他回来。”
阿九听着很是担忧,小眼睛瞪的圆滚滚的:“那皇上要对咱们做什么,要对主子作什么?”
“之前她想要废了我,但是他现在觉得我还是挺忠心的,就暂且放了戒备。”
白唤跟白兰的事情应该也有了一段落,这个时候南宫簌的处境其实很尴尬。
进退两难。
终于再等了一个月以后收到了白唤送来的消息,白唤让信得过的鹰卫过来见过南宫簌。
南宫簌从床上被吓醒了:“你们鹰卫都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来的,非要吓死一个人才好吗?”
鹰卫跪在地上,先道歉然后传白唤的意思。
“公主恕罪,尊长已经部署好了,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您帮忙里应外合。”
赤淮也快回来了,她们挑这个时候来办事,又是为何?
白唤已经部署好了鹰卫所有的人,朝廷中南宫簌撮合了左相文家还有李家的事情白唤是看在眼中的。也觉得南宫簌做的很好,这三个人联合起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又是南宫簌做媒的,要让南宫簌去劝说。
劝说他们,跟着谋反。
没错,是谋反。
所以南宫簌想办法让南宫衍送去了梧桐殿,白芝现在对南宫安恨意满满,荣初被关在了里面。
这个时候能够让她脱离困境从头来过最好的机会就是白兰还活着的事情。
白芝是皇后,是南宫衍最好的嫡母,这本是白唤白兰的计策。在南宫安死了以后将孩子抢过来,杀了生母邱妍妍,由白芝来养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日后就会是一个傀儡皇帝,江山背后的操纵者,就会是白家。
南宫簌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提前让南宫衍去了梧桐殿,在白唤他们来看这是为日后省了麻烦而已,现在就是嫡母,日后就更不用说了。
等到南宫安出事以后白芝可以直接让南宫衍上位。
可是南宫簌这是在保着邱妍妍,邱妍妍的父亲事是侯爷,她的身份就是做皇后也是可以。且就拿最本质的事情来说邱妍妍有可以做皇后的胆量。
日后皇位给了南宫衍,以邱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一不会有很多的大臣反对。
不会有很多大臣的反对说白了就是邱妍妍就不需要清楚朝廷中的大臣,这些大臣对朝廷的作用自然也是不用说的重要。
所以南宫簌是为了蜀国,所以这个皇帝的母亲在,还只能是邱妍妍不可。
“尊长交代了让您跟李宏说明劝说他们造反,然后希望能从您这里要到皇宫地图还有布防图,以及宫中的兵法分布数量总数量,这些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做好这件事。”
南宫簌冷笑:“你们倒是很会算计,就这么直接跟我说,难道就不害怕我会跟父皇说么?”
鹰卫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尊长说了如果您这么说,那就说明您已经答应了,拿属下就告退了。”
哈?
白兰什么时候这么理解南宫簌了,还是说公孙珘也有相似的地方?
南宫簌摇摇头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南宫簌没好气地道:“白兰这事儿做的忒不厚道了,什么时候调查我看着我的都不告诉我。”
阿九无奈道:“您还真敢说啊,那白兰是谁啊,是鹰卫的尊长,是鹰卫的创始人。她做的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还敢让您知道啊。不过她应该不知道您不是公孙珘了,不然也不会这般的信任您了。”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她没有很怀疑我呀阿九。”南宫簌道:“如今这世道能相信的人本就不多了,尤其是这样的人。”
“是是是。”
阿九才说完话,南宫簌抬眼看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阿九脸上的娇羞。
南宫簌眨巴眨巴眼,迷惑地盯着她:“阿九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对你做了什么不成,这般的羞涩?!”
阿九走神没听到,南宫簌又道了一声,她才惊慌地回头:“对……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故意啊的公主!”
“不是故意的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啊你。”南宫簌笑着起身:“说起来你最近都很不正常的啊,你说说你是不是思春了?”
“不,不是啊,公主您别乱说!”
南宫簌奸笑着:“阿九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你心里想着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的,你老实与我说你是看上了谁家的少年,就算人家比你小也不打紧,我就用公主的名头抢了都将他抢过来与你拜堂成亲不可!”
阿九的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不,不是!”
“你还不说啊,估摸着是我最近没有好好的注意你,你看我忽略你太久了。我就让赤裕去查查,你不用害羞!”
说到赤裕的时候阿九激动得不行,拉住南宫簌的手:“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找他!”
看阿九的神态动作,南宫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哦……阿九啊,你说你是不是对赤裕这个小子有意思啊。你也太没眼光了,你说赤裕这小子什么都不好,还是个榆木脑袋,就这样的人送我都要考虑!”
阿九下意识地就帮赤裕说话:“主子,赤裕也没有您说得那么夸张啊,赤裕刚刚做管家不久就什么都能学会,正是心细之人。他处处为主子着想也是心暖之人啊。”
南宫簌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她:“你还说你对赤裕没有意思?我还没说几句你就这么着急护短了,日后要真的嫁给了赤裕,岂不是翻脸不认我了?”
阿九急得跺脚:“没有,主子您不要乱说啊。”接着就小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那赤裕就气哄哄地跑了过来:“公主您对阿九都说什么了啊!?”
南宫簌喝口茶都没咽下去呢:“我怎么了我,我跟阿九说什么了她怎么了,你又干嘛啊!?”
“阿九刚刚跑出去,我追上去她让我滚!”
“噗——”南宫簌一口水喷了出来,接着哈哈大笑。原来以为阿九喜欢人的时候会变得很温柔,结果没想到是反过来了,越发的凶悍了。
南宫簌套他的话:“阿九刚刚说你说不喜欢她,我瞅着既然你不喜欢就寻个好日子给阿九相亲好了。你可知道的,我如今多了一项本事,并且我还是很热衷与人说媒的。”
赤裕瞪圆了眼珠子:“别别别,公主您要干么都行,这件事儿千万别干啊。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喜欢她了,分明是属下我去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东躲西藏的都不愿意与我说话啊!”
“这么说你喜欢阿九了?”
“我自然是心悦阿九的……不是,公主,公主您套我话呢!?”
南宫簌眨眨眼:“小伙子还不算笨,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暗生情愫的。”
“您不会要责罚我吧?”
“你跟阿九暗生情愫我责罚你什么,我开心都来不及呢。阿九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也是个大姑娘。这些年我知道她一直都生活在没有保护好我的悔恨中。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年的事情怎么说也是没有办法的,阿九却一直记在心里。
“阿九的内疚是没有必要的,你若是真心喜欢阿九的,我定是很开心的,也希望日后你能够好好对阿九。”
赤淮疑惑地看着南宫簌:“您的意思是同意了属下跟阿九在一块儿吗?”
“为什么不呢?”
“可是阿九?”
“阿九是喜欢你的,我自小跟阿九一起长大的,阿九心思我是知道的。”
赤裕欣喜地问:“您确定阿九真的喜欢属下么?”
“我骗你做什么,等这个事情结束了以后啊,就给你们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阿九我是当亲妹妹对待的。”
赤裕喜不自胜笑着就出去了,那嘴角都是挂着笑容的。
……
南宫簌拍拍袖腿,这个阿九害羞着跑出去了。那事情就自己来做了。
南宫簌换了一身便装去了茶楼,听了许久的故事。
酒楼中的人还是认识南宫簌的,早早的将今日要说的故事都先递上了一份单子。
南宫簌在酒楼中看到了一些纨绔子弟,这些人从前跟马奇枫也是玩得极好的。当时马奇枫埋汰南宫簌的时候这些人就跟着起哄。
这些人此刻正在说马奇枫婚后的日子。
“哈哈哈,你说的可对啊,那马奇枫自从娶了美娇娘以后别说是偷摸着出来了,就是偷摸着看看也是没有了,这李家的女子还真是有些本事的。”
“但上一回我去拜访的时候,看到了李雨柔,真是生得我见犹怜啊。”
“还不是因为禹阳公主的事情之前李家的两位姑娘的婚事都没有什么进展的,我若是早些知道,早就登门去娶这样的美娇娘了。”
“左相的夫人可厉害了,这个李雨柔吃得消?”
“这就奇怪了,这李家的姑娘好像跟马家的主母八字由其相和啊,婆媳关系十分融洽不说,这个马家的主母居然还教她如何管教夫君呢。”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南宫簌的手轻轻地在桌上敲打,看来李雨柔在马家混得很是不错啊。亏她之前还很担心这个李雨柔的脾气要跟主母斗起来呢。
这样正好,南宫簌正好直接找李雨柔说话。
所以第二天她没有提前离开户部而是跟着李宏回家,说是:“府中的饭菜已经吃腻了,去户部尚书家蹭饭!”
李宏虽然很迷惑,但是也不会不答应。
李家的两个女儿斗嫁出去了,还剩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在府中,是李宏的小儿子。
平日不怎么见客,是个很内向的人。
南宫簌到李家也是一点没客气,吃饱喝足以后开始跟李宏唠嗑。
“李大人如今真是春风得意啊,日后的前程指日可待。”
“欸,这话不敢说啊不敢说。”
南宫簌微微一笑:“我说李大人啊,您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了,觉得我父皇这个皇帝,做得如何?”
李宏不知道南宫簌的意思,先是糊涂:“哈哈哈,不管入朝为官多少年,都不是做臣子能去议论君主的理由不是?”
南宫簌点点头:“您倒是看得很透彻啊,不过您大可以告诉我一声。”
“老夫真没什么可说的。”
南宫家的这些家伙套路多得很,李宏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是不会贸然说出什么话来的。一不小心遭了杀身之祸,那就尴尬了。
南宫簌是知道他这个心思的,笑道:“您别紧张啊,您看看我能是那种套你话的人么,实不相瞒啊李大人,今日本公主是心中郁结,赤淮将军也不在本公主在金都也没有什么好友的,还不如来跟您这种有见识的人说说心中的烦恼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困滁州
在南宫簌说了一堆话以后,李宏还是说了心里的i想法:“其实臣觉得皇上其实挺好的,就是一来出生时庶出的。”
南宫簌便知道,这些人总是说着无关紧要,只要南宫安时个明军就可以,偏偏私底下还是在一南宫安的出生。
南宫安的母妃是个寻常的妃子,在后宫属于没有地位只有孩子的人。
世人总是光面堂皇的给自己扣上一顶圣人的帽子告诉所有的人自己是不看重这些东西的,世人又总是自己给自己打脸的十分迅速。
明明心里是很嫌弃南宫安,南宫安想必自己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对这些大臣也没有办法。大臣就是大臣,他的皇位来的本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也开罪不起这些人。
“不过只要皇上能够好好的为蜀国办事,自然也是好的。但是老夫恰恰就是知道皇上是个心思不不单纯的君主。”
“何为心思不单纯呢,这做皇帝的,如何能够有单纯的人呢?”南宫簌笑了笑。
李宏也低着头笑道:“皇上对臣子对国外可以不单纯,但是对蜀国内部,也应该是单纯的。皇上的目的并不单纯,您也是应该知道的。”
南宫安做一个君主来说,确实是很不单纯的。南宫安坐上这个皇上的猫腻是个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南宫安对所有的大臣都是不真诚的,字里行间诸多发言来看,都是带着猜忌的。南宫安从进金都的那一刻起,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公主今日既然问起来了,老夫也不介意就这么跟你说起。”
南宫簌伸伸腰起身:“那你有没有想过入宫有一天君主异位了呢?这君主如果是个小皇子是个可以放在眼前去辅佐的人,李大人觉得可好?”
李宏惊诧万分:“您这是什么意思!?”公主这话是要造反?!“
李宏说得倒是很直白,这种事情不敢拖泥带水,去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以后转身。
“公主您知不知道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没关系,我今天都过来跟您明说了还怕您会去告状不成?”
李宏默而不语,思考了好久才坐到南宫簌的对面:“公主可知道今日所想所言就是大罪了,如果被别人听到传出去只怕老夫的脑袋也要搬家!”
“李大人你就放心吧,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今天愿意跟您说这些话自然是对您放心对自己也放心啊。”
李宏眯着眼,离南宫簌有一定的距离,对于南宫簌这个行为他还是很害怕的。
难怪南宫南这么大方的帮李家和马家文家说亲,只怕背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反。
“公主,今日你并没有来过李家,老夫也没有听到您说的话。晚膳也用过了,您还是请回吧。”
“别呀李大人,我跟您说我会来跟您说就是想清楚了的,您在朝廷中的地位难道您自己满意么?”
李宏又些许的犹豫,南宫簌接着道:“您是户部尚书,但是这些年您自己看看到底有没有实权你呢?”
户部兵部都被南宫安给揣在手中,动不动就是你们这个不可以这么做,那个不可以这么做的。总归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
李宏确实也是受了许多年的委屈。
“李大人,这不算是谋反啊。你看南宫家的皇位还是南宫家的,您是个忠臣才对。”
“这不对,公主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你也要遗臭万年的。”
南宫簌看李宏这个态度,还是有点满意的。如果被人说上几句就决定了造反,那未来也是不敢用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南宫簌就只能放大招了。
南宫簌拿出一块玉珏还有一封信件,李宏愣了一下接过那个玉珏:“这个,这是……”
“这个是女帝高微霜的信物,也是女帝南宫簌的信物,这个玉珏是挂在她们腰间的东西,是身份的象征,上面的龙纹您应该也是认得的。毕竟当年为了寻找这块玉,你们户部也是出钱出力的没少忙活。”
“公主你这是哪里寻来的?!”
“这个李大人就不要太在意的。”
李宏却很坚定:“不成,您一定要告诉老夫这到底是谁给您的。”
高微霜死了以后这块玉珏就直接给了南宫簌,南宫簌死了以后尸骨无存,这个玉珏怎么会到了公孙珘的手中的?!
“您一定要告诉老夫,这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南宫簌道:“是我夫君赤淮将军给我的。您也知道当初我夫君对公主是有情的,这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会在意。”
“那公主……”
李宏指着南宫簌手中的信件,南宫簌递给了李宏。
南宫簌的字迹极为特别,不好模仿,但是正因为字迹的奇特所以李宏一眼就看出来。纸张是南宫簌故意写好了以后弄旧弄皱的。
总归李宏的第一关注点是在这字迹上,看到这个字迹的时候还有些激动不已。
南宫簌笑了笑:“您也别激动,慢慢看,看我是不是在骗您。”
这信上说的是南宫簌临死前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出意外,留下这封信就是藏在了赤淮与她约定好的地方。
她说这个谋反的有可能是南宫安,将南宫安的一些部署写在了里面。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如果赤淮最后拿到了这封信说明自己已经遇害了,那赤淮就要拿着这封信为她报仇,这枚玉珏就是信物。
赤淮可以拿着这枚玉珏去跟南宫安造反,这信虽然是后写的,但是李宏看得是义愤填膺的很是激动。
“这,这,这就是女帝的字迹,这玉珏也确实是女帝所有的,难道说,难道当今的皇上真的是谋权篡位的来的?!”
南宫簌点点头:“虽然他是我父皇,但是我觉得这辈子都是亏欠姑姑的,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大义灭亲。李大人,东西都给您带到了,您如果还是不愿意的话其实我也不能勉强。只先多谢李大人没有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卖了我。”
南宫簌转身就要离开,李宏惊慌失措地叫住了她:“公主且慢!”
“怎么了?”
“臣确定这个东西就是女帝的,而信件也是女帝的,女帝南宫簌虽然没有什么建树。”
南宫簌的表情表示很委婉的你大爷!
“但是臣知道女帝南宫簌是个好孩子,她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大臣觉得不对的事情,至少在我做户部尚书这么多年,都不过是一些小毛病,一些孩子会犯的错事,其他并无。”
“您这个事夸她还是夸她呢?”
李宏道:“我知道公主毕竟事皇上的亲生女儿,要公主大义灭亲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公主,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您的行为事大义是值得老夫去尊重的,希望您日后不要觉得后悔,觉得事一件不好的事情。”
南宫簌颔首:“那就多谢李大人了,李大人不必再说女帝的好了,女帝的好我家夫君已经跟我说得个明明白白的,我早就耳熟能详了。可您这个意思,就是答应了?”
李宏无奈地低着头叹气:“唉,是,老夫答应你了。”
南宫簌早就料到东西拿出来以后他必定会答应。不是因为李宏有多正直,而是因为他也觉得南宫安来做这个皇上对他不好,换了一个年幼的君主对他来说无疑是有利的。
南宫簌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定心丸而已,让他日后能够果断地对别人说:“我这不是造反,是拿了先帝的意思来办事儿。”
给了李宏他们一个说得通的理由罢了。
李宏随后将信折好归还,将玉珏双手奉上递给南宫簌。
“公主想要知道什么,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跟李某说。”
南宫簌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我赤淮将军此去为何这么久都不回来,皇上是瞒着我的,但如今你们不能再瞒着我了。”
李宏的眼神中也有恍然大悟,觉得或许南宫簌会想要造反,也有可能是因为赤淮,因为南宫安不能容下赤淮。
他们夫妻感情好关系好,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李宏道:“滁州的灾情本就没有那么的严重,但是那个地方听说是多了许多的山贼土匪的。皇上明着不说但是都知道。”
“山贼土匪?”南宫簌默了一会儿:“不能够吧,山贼土匪什么的需要弄这么久吗?”
以赤淮的本事来说,多大的山寨就算是硬打下来,都不需要一两个月。
南宫簌是很清楚赤淮的本事的,而且南宫安关于这个山贼土匪的事情为何不告诉她?
“李大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事情是皇上私底下召见的时候说的,说赤淮将军本事大一定能平了这一场暴动。但是赤淮将军是个怕麻烦事儿的,如果提前跟将军说指不定将军就不愿意去了。所以兵部户部还有左相大人等的,都是知道的。”
南宫簌嘴角抽搐:“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我不问的话赤淮就算是真死在外头了我也不知道?!”
这哪里是什么山贼土匪,南宫安的意思分明是要将赤淮给骗出去支开了然后让鹰卫的人去解决他!
南宫簌心中暗暗骂了赤淮好几声,明明自己的处境这么危险还是每次都写信来说自己是平安的,这个猪脑袋!
是觉得自己可以抗下所有的事情了不成?
南宫安真是一点不顾念亲人之情,这就是决定了要对赤淮下毒手,赤淮这是被困在了滁州。
那些山贼土匪什么的,南宫簌都不用猜想就知道一定是鹰卫的人了。
鹰卫有动静白唤也应该知道,他们也不告诉南宫簌。
真是能利用的绝对不浪费!
“赤淮将军既然是去办事的,那按照咱们蜀国的规定是要有人去记录下来看着的,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吗?”
李宏细细想来,还真没有一点消息。
“没有,如果有消息咱们是一定会知道的,但是好像真的没有消息。一点儿也没有。”
南宫簌默了一会儿,“嗯,我知道了。这信件还有玉珏,劳烦您带到左相府去。”
“这是为何?”
“我到您府中还能说上几个理由,但是又转身或者这两三日内又去了左相的府中,必然会被人知道。”
李宏明白这个道理:“好,老夫一定不辱使命,将东西给左相带过去并且告诉左相实情。只是……”
他犹豫不决地为难道:“但是就算是老夫跟左相都同意了您的行为,都愿意帮您,但是您要知道……造反二字不应该是随口说说的,那得是顶顶厉害的准备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您要造反要将皇位给大皇子,大皇子知道吗。”
“不知道!”
“若是未来大皇子不肯?”
南宫簌微微一笑:“您若是相信了我就不要怀疑这个瞻前顾后的,只管去就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您相信我就只管去做,将消息带给左相就是了。”
李宏真觉得自己也是吃错药了,明明南宫簌是个没有兵权的,又好像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人,这样一个人他居然还愿意去相信。
也许是因为她……
李宏看着南宫簌发呆了一刹那,南宫簌笑着问:“您这是想到什么了?”
李宏回过神,摇头笑道:“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其实老夫看着您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了女帝南宫簌还在的时候,真是越看越像。也许都是因果轮回,毕竟她也算是您的姑姑。”
“也许吧。”南宫簌不反驳他想的那些因果轮回的,能让他们这些觉得她像的人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
“也许就是因为我父皇对不起皇姑姑,这让我这个做侄女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李宏拱手作揖,算是跟南宫簌正式结盟。
南宫簌离开以后,在李家门外不远处侧头看着一边的巷弄街角的。这其中定然是有白唤的人盯着的。
她会心一笑,做了满意的神情离开,有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意思。
这白唤的人看着,也应该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布防图
李宏说服了马健成,马健成自此在朝廷上变得对南宫安很是客气,南宫安也是觉得非常奇怪的。
想着兴许是因为马健成终于愿意跟自己好好说话了,是件好事。
南宫簌在户部等李宏的消息,等到他将宫中的布防图给拿了出来。南宫簌还真是一吃惊:“这你是怎么拿出来的!?”
李宏摆摆手:“这个不是老夫拿的,是左相大人弄的,他说了既然公主愿意帮女帝报仇,他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的。他已经坐到了左相的这个位置,什么更上一步的他倒也不怎么稀罕。”
“我知道。”南宫簌笑道:“他要求的是马奇枫的未来吧。他是咱们蜀国的忠臣,但是马奇枫是个还不成气候的,左相这是要为马奇枫想好后路。父母之爱子,也就尽到如此了。”
李宏拱手作揖:“公主冰雪聪明,将左相也摸得明明白白。”
“我不是将左相摸得明明白白的,我只是看得比较多罢了。李大人,这布防图我就带走了。”
“公主有吩咐大可直言。”
南宫簌将布防图带回去,让阿九重新拓描一张出来,然后将描出来的那一张布防图改了几处位置,将两三个出口改成了死角。
最后将这张布防图送给了白唤。
白唤拿到这张布防图的时候心情那叫一个开心,直接送到了白兰的面前:“主子,这是珘儿送过来的,咱们预料得没错,珘儿一旦出手还是最大的武器。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将这张布防图拿出来了。”
白兰的脸上却没有很开心,带着许多的疑虑:“珘儿是用什么方法说服的李宏还有马健成,你知道吗?”
“这属下不知,但是属下派去的人都盯着珘儿,珘儿也不能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出来。”
“李宏马健成他们这些人不是说给点啊好处就会听话的,珘儿一定是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有可能会同意帮着珘儿。”
白唤摇头:“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要你作甚?”白兰有些生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应该知道珘儿劝说他们的理由对咱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筹码,日后珘儿若是不在了,这个筹码就可以攥在咱们的手中。”
白兰是个很紧张小心的人,偏偏她有一个在她自己看起来缺心眼的儿子公孙义。
公孙义总喜欢扒墙角,听到不乐意的不开心的自己不能认同的就直接挑了出来。
“娘,咱们不是这种人,咱们也不稀罕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咱们这就可以去跟公孙珘说日后都不需要她的帮忙!”
白兰无奈地抓着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瞪着白唤让他将他给带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若不是我的儿子你也够死一万次了。我白兰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白唤给公孙义使眼色让他离开,接过这倔孩子还来了脾气:“我不走,我今日一定要跟娘你说清楚了,咱们不能这么做!”
白兰捂着头:“白唤你在做什么我的话你是听不见吗将他给我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白唤却道:“主子,我倒是觉得义儿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我们总是什么都告诉他,他会越来越不能理解,这是伤害了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生出这么个儿子我头本就疼,我不见他。”白兰扭过头,她说得全是心里话不假。公孙义总是给她惹祸,不止一次去找公孙珘。
本来是没想要让公孙珘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怕的就是公孙珘情绪失控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来。
也好在公孙珘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个儿子她是真的不想见了。
公孙义的脸色那也叫一个义愤填膺啊:“唤叔你不要劝她了,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就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不懂了咱们报仇是为了什么,还是根本就不是为了报仇,连咱们公孙家的灭亡也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
白兰放下手中的手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公孙义一愣,然后眼神坚定:“是,我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根本就是故意看着爹大哥二姐他们死的,你想好了自己出来为了掩人耳目,然后你就可以拿回鹰卫的权利。你为了所谓的那些权利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不要了,有你这样的娘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这话说得她是真的生气了,白兰起身,缓慢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是,他怕白兰。
白兰语如刺骨冰霜:“你信不信就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可以让你死在我的面前!”
“我信,爹,大哥二姐不都是死在了你的面前吗,娘你还怕多死一个!?”
白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让公孙义觉得生疼,而后嘴角磕血,这一巴掌的力度连白唤都看不下去了,急忙过来阻止。
“主子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啊?”
“孩子?”白兰冷笑:“二十好几的,都快要三十的人了你跟我说还是个孩子,我如他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建立了鹰卫了,他在做什么,他在白日做梦。在一口一句忤逆我的话!”
公孙义确实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无所事事,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咱们公孙家的事情你不阻止你放任这件事情发生,现在的我娶妻生子不说,我一直想做武状元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日后……”
“武状元?”白兰很无情地开始嘲笑:“哈,真是笑死我,就你么。你以为武状元是个什么东西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以为你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能做什么,你连外头随便叫一个鹰卫来你都打不过!”
“主子!”白唤看着公孙珘公孙义他们长大的,如果说自己有私心因为公孙义是白兰的亲生孩子所以自小他也是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这话……”
“这话怎么了,他听不得了不成!?”白兰叫来一个鹰卫,年纪与公孙义的年纪相仿。
“尊长有何吩咐!”
白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公孙义:“我这个逆子要去考武状元,你今日给我好好将他打趴下,让他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那鹰卫犹豫了片刻,白兰道:“你不用怕,今日就算是打死了他我也不会怪罪你!”
白唤让鹰卫下去,白兰凶道:“你敢下去日后也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在这般为难的境遇之下,鹰卫朝着公孙义抱拳做礼:“得罪了。”
最后的结果白兰都不用看,公孙义被打爬在了地上,白兰让鹰卫下去,走到他的身边冷笑:“你这么有本事,就打败了他。现任的武状元还能跟你唤叔过上几招,你以为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打过谁!?”
公孙义被打得趴在地上,脸上全是伤,却很不服气。
“就算是我打不过他们,就算是一事无成只能混个小小的兵做,也好过跟你躲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得多!”
“见不得人,那你日后就不要见人了!”
白唤听完以后连忙过去护着:“主子,他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只怕他自己都没有将自己当作我的亲生儿子,没有将我当作他的娘,这蠢货活在这个世界上迟早会拖累了我,还不如今日就让他死了!”
白唤知道白芝是不可能会对公孙义动手的,当日她知道公孙义还有一口气在的时候脸上挂着的开心和眼泪是不会骗人的。
公孙义差点缓不过来,她也是日夜守护着在他身边看着。
白芝这是太生气了,才会这么说。但是现在公孙义不能理解啊,公孙义现在这个样子是要跟白芝势不两立。
白芝这么做,想必是想让他服软。
“义儿,你就给主子认个错,你娘不可能会害你的!”
“我不认!”这小子倔强得很,“她今日杀了我就杀了我,我正好去找爹还有大哥二姐他们,我会跟他们说,我早就该跟着他们去了!”
他这么的倔强,白芝又气又无奈。
最后是白唤将人给带走了,当作是给他们的台阶下了。
白唤带公孙义回屋,公孙义疼却不吭声。
公孙义无奈地拿着药酒将他衣服拔下给他上药:“你怎么就是这么的倔呢,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的道理你居然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
公孙义很是生气:“唤叔,你也是看着我大哥二姐长大的人,您都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
公孙义这个时候哭了起来,兀自去抹着脸上的泪水,一张脸花花的:“我总是作梦,我总是梦见爹,梦见了大哥还有二姐。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提他们讨回公道,为什么跟着娘在这里……为什么……”
他说着说着就奔溃了,白唤叹了一声:“义儿,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是胆子太小了,心思粗糙。”
“你之所以梦到他们,是你自己害怕,当初的事情没有让你走出来罢了。”
“不是的唤叔。”公孙义道:“唤叔你老实告诉我,当初的事情我娘是不是提前就已经知道的,所以才这样!”
“提前知道什么?”
“提前知道了南宫家会对咱们公孙家不利的。”
白唤上药的手重了一些,公孙义一声的吃痛:“唤叔!疼!”
白唤的深情也变得严肃冷漠起来:“疼,你也知道疼啊,你说你娘的时候你娘的心更疼,你以为你娘是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你,你说说你活下来以后你娘让你作过什么事情?”
“我!”
“你娘让你带着鹰卫了?没有。你娘带着你,你在做什么,你在练武,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公孙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许久。
白唤又说:“你啊,就是小孩子气了。你娘怎么会不知道你想要做武状元呢。”
“唤叔你不要安慰我了,我娘到底要做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白唤伸手就想要打公孙义,但是公孙义受伤了他也舍不得动手。
“你就知道自己眼中看到的,你要学武功,我不可能天天在你身边跟着你学,是不是要请最好的老师来教你,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老师么,就是朝廷中的那些人。要有权利,有话语权,日后你想要什么没有!”
“可是爹!”
“爹?”白唤似被激起愤怒:“你觉得你娘不爱你爹,你爹又有多爱你娘啊,你娘在坐月子的时候你爹还跑出去花天酒地的事情你不知道了是不是!?”
公孙义难以置信:“您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我爹对我娘那是忠贞不二的,唤叔,你不能这么诋毁我爹!”
白唤冷笑:“是不是诋毁你要不要到就酒泉之下去问问你爹啊!你以为你娘不想救你大哥二姐么,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大哥比你聪明多了,你娘不留你大哥留着你!?”
公孙义方才的义愤填膺,在被白唤职责了一通以后忽然有一丝内疚涌上来。
难道白兰真的没有拿公孙家做赌注么?
可白兰从来不会说这些,他只能自己去猜想,包括公孙珘她也是这么说的。说起公孙珘,公孙义道:“唤叔,公孙珘为什么帮着咱们对付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也许在珘儿的心中你娘才是她的亲娘。”白唤说得云淡风轻。
可公孙义不觉得:“不对唤叔,我觉得公孙珘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白唤不禁转愤为笑:“你小子倒是终于说对了一点,是啊,公孙珘有很大的问题。珘儿跟咱们生活了十几年,十几年的性子说变就变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公孙义拉住白唤袖子:“唤叔,我最后问你一句,我娘当真没有见咱们公孙家出问题就建寺不救放任不管,拿着咱们公孙家做筹码吗?!”
白唤没好气地瞪着他:“没有没有没有!你要问几遍,那是你亲娘!”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死了吗
白唤跟他好说歹说的他才愿意听进去那么几句话,而后过去又劝说了白兰好一会儿。
“主子,他虽然二十好几了但是总归在咱们的眼中还是个孩子,咱们没必要跟一个孩子生气啊。”
“孩子,他还是个孩子,我看他的本事大得不行,我今日不管好他日后必定给我惹出祸事来。”白兰没好气地说。
白唤转移了话题:“主子,那珘儿的事情是不是要多派些人去查,只是珘儿的心思这件事情也不是随便能查出来啊。还有一件事,珘儿打公孙家出了事情以后好像跟琅阁的岳殊长老很是熟络。”
“岳殊?!”白兰疑惑:“就是那个医术高明很是厉害的岳殊么?”
“是。”
白兰喃喃自语:“岳殊是个脾气很怪的年轻人,从前我也想找他帮忙做点事情,但是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收买他。”
白兰曾经查过岳殊是否有什么软肋,查出来却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朋友。
“他们关系如何?”
白唤道:“感觉很要好,我们埋伏的人不止一次看到岳殊翻墙去找珘儿,还有,邵家刘氏的病好像也是岳殊去看的。”
白兰眯着双眸:“看来是我们小看了珘儿,珘儿还有很多的事情瞒着咱们。你继续盯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是。”
……
南宫簌在夜半时分的时收到了一封来自滁州的信件,赤裕紧张万分:“是一个身上中了箭的人送过来的。人已经在大厅里,属下让人给他包扎。”
南宫簌打开那封信,信是赤淮写的。说的是本来马上就可以回来的偏偏在路上的时候又遇上了埋伏他们被困在路上。如果这封信到南宫簌的手中了,说明他大致已经遭遇了不测。
南宫南揉尽了这封信丢到一边:“什么狗屁的信,我不信。”
急慌慌地去正厅,正厅的中间坐着一个刚刚包扎好伤口的侍卫,虽然隔着黑夜依旧可以看得出他脸上下虚弱。
“你是何人?”赤裕率先开口问。
那人想要起身行礼,南宫簌让他坐着说话就好。
“属下是跟着赤淮将军的人,赤淮将军去滁州的时候治水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皇上下了密旨要剿灭了当地的山贼土匪。”
据他所说,赤淮剿灭土匪窝的时候是到了一个空巢中,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个时候赤淮不想跟他们耗下去。
南宫簌知赤淮心中所想,这些人都是南宫安派去的鹰卫,并不是什么山贼土匪的,跟他们耗下去就是找到了明年也不一定会能够找到这些人。
所以赤淮抽身离开,就要回金都城。
“那人呢?!”
传话的侍卫道:“将军回来的路上一开始都是好好的,偏偏第四天的时候被突袭。将军猝不及防的我们的人损失大半!”
“然后呢?”赤裕跟南宫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紧张问。
“然后将军将队伍撤退到了隐蔽的地方,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内部出了内奸的关系,咱们的位置被对方查看得清清楚楚的。”
山贼的突然袭击和知己知彼让赤淮他们处于了一个被动的状态,赤淮他们来不及反应最后被突袭。
“将军呢?!”
他声音哆嗦:“将军,掉下悬崖去,生死未卜!”
“信是怎么送回来了?!”
“信是将军走的时候临危受命交给属下的。”
南宫簌强行稳住了自己的气息:“也就是说你并不确定将军是不是已经死了?对不对?”
侍卫却道:“虽然没有确定将军已经死了,但是属下走的时候将军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非死即伤。那些山贼土匪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可能放将军离开的!”
“不会。”南宫簌踉跄,浑身酸软无力:“这怎么可能呢,将军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出事儿,定是你胡言乱语的来诓骗我!”
侍卫跪在地上:“公主,属下诓骗公主有任何好处么,属下回来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将信件送过来的!”
南宫簌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来到悬崖边,不远处就是赤淮。没有追兵没有人,只有赤淮一个人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看着南宫簌。
“阿簌,快过来。”
南宫簌跑过去抱住了他:“你可吓死我了,你连皇宫都能闯进去闯出来,我就说嘛鹰卫怎么可能会难得住你。”
可是赤淮却不说话,一声不吭地抱住她。
南宫簌觉得不对劲,抬头想要问赤淮怎么了,谁知道一抬头看到的确实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吓得她从梦中惊醒。
阿九趴在床边守着,看她醒了过来浑身是汗,“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主子。”
说完她急忙去打水过来给南宫簌擦汗。擦的时候南宫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
阿九问:“主子是想到什么了?”
“阿九。”南宫簌开口:“你说赤淮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测了?”
阿九摇摇头:“不会的,将军去边疆杀敌都没有死,怎可能会被鹰卫给算计了,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南宫簌点点头:“嗯,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不是成日还与我说,要生一窝的孩子呢……”
南宫簌戛然而止,然后放声大哭,那声音何其的撕心裂肺是整个将军府乃至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了。
翌日赤淮遇害的时候就传到了宫中,这个在蜀国算是大事一件。
南宫安“悲痛”地下旨给赤淮以王侯之礼办丧事。南宫簌急切进宫却被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侍卫颔首:“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皇上说了不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南宫簌在宫门口闹腾,不一会儿刘喜出来了。侍卫让开让刘喜过来跟南宫簌对话。
刘喜觉得赤淮是南宫簌最大的一个靠山,现在赤淮都死了,南宫簌又有什么可惧怕的,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高调起来。
不过他对她依旧是有些恻隐之心的,还是带着一丝的劝诫。
“公主还是请回吧,皇上听闻将军遇害了心里也很难受,这个时候您就不要再去打扰皇上了。”
南宫簌瞪着他:“你们胡说,我夫君没死,不过就是带回来一封信能说明什么,皇上他应该派人去找他,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死。那个侍卫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就断定他死了!”
刘喜道:“您是太难过了,所以有些事情并不知道。侍卫回来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将军是不是死了,但是滁州路上的人六百里加急的送回来的情报也是今早上刚刚到的,说是将军已经落入山崖,尸骨无存了。”
“胡说八道!”南宫簌骂着:“山崖那么高耸,如何就断定我夫君死了。找都不找是安的什么居心!?”
刘喜恭敬地行礼:“公主,该说的话杂家也说完了,如果公主还是不满意非要去见皇上的话,只怕奴才也没办法跟您多说,杂家也是拦不住您的。”
“你也知道你拦不住我,就滚开!”
刘喜是有意放她进去的,想来南宫簌当面见到了南宫安心中就能有所收敛,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能够死心。
所以南宫簌闯进去片刻,刘喜挑眉,装模做样地高喊了一声:“哎呀不好了,公主闯进去了。公主,您可万万使不得阿!”
这门外的侍卫看得是一愣一愣的,自己不过是个听命于人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做主子的人,脑子是不是都有毛病。
“公主,您不能进去阿!”
刘喜的速度说起来不算慢,偏偏就是要“拦不住”南宫簌。
南宫簌进去以后直接看门见山,对坐在里面与她直视的南宫安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夫君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急给他办丧事,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
南宫安微微一笑:“要么父皇怎么说你还是太年轻呢,你真是什么都看不透。父皇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守寡,若不是没有办法能给赤淮办丧事吗?!”
“什么意思?”
“赤淮定时死了,朕知道你难受,朕也不好受阿。这样一个忠臣就这么没了。所以朕才说想早早的将事情给办好了,你也不用这么难过了。等过段时间父皇再给你挑过一个驸马,也就是了。”
南宫簌冷笑:“父皇说自己难过,怎么女儿听父皇的声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难过呢。父皇你戏是不是太差了。”
南宫安抬起下巴:“珘儿,是不是朕太宠你了,你现在说话都无法无天的不过脑子了?”
“父皇是真的在宠着女儿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女儿也不过是父皇的工具罢了。”
南宫安瞪着她:“越发的放肆!”
“什么山贼土匪,不是真的。鹰卫派去要赤淮的性命这才是真的吧!”南宫簌起身,盯着南宫安有些涣散的眼神。
南宫簌以为南宫安至少这一次还会装模作样地说几句,但是没下过到南宫安居然默认了。
“珘儿你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你以为为夫是为了谁,朕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
“父皇好荒唐,杀害了我的夫君居然还敢说是为了我,岂不是可笑!?”
南宫安道:“赤淮留不得,他有异心。”
“他有什么异心,我与他是夫妻一体的现在父皇说他有异心着就说明是我有问题?!”
南宫安手指着南宫簌:“闭嘴!你真是天大的胆子。赤淮没有二心也是个危险的人。”
“那你当初为何同意我嫁给他!”
“那是朕糊涂一时现在看清楚了,赤淮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威胁,朕留他不得!”
南宫簌气得到一边去拿了放在架上的宝剑刹那抽出指着南宫安:“父皇你岂能这么对我!”
刘喜吓得跪在了地上,明华殿外的侍卫瞬间全冲了进来,刘喜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南宫簌,好言相劝:“公主,公主你莫要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刺杀皇上,是死罪啊!”
“不是死罪,是诛九族的大罪,不妨就连带着他自己一起好了!”南宫簌并没有放下剑,还是指着南宫安。
南宫安却冷笑:“你要是这么有本事就一剑刺过来好了,不过你不要忘了你是公孙珘不是南宫珘,朕可以立你做公主就可以废了你,你的九族是公孙家。你可想清楚了,要不要朕将他们的骨灰躯壳都给办了,亦或者,给公孙家安上一个弑君叛臣的罪!”
南宫簌有些许犹豫:“你……”
就是在这样的犹豫下,有侍卫眼疾手快地一剑射过南宫簌的手臂让她抓剑的那只手受了伤。而在剑落地的瞬间,南宫簌也被按住。
南宫簌恶狠狠地抬头瞪着南宫安,手臂上滑落着鲜血,“皇上不妨现在就杀了我,让我去与我的夫君做个伴!”
南宫安叹气地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你到底为何会从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般的戾气,不是赤淮还能是因为谁。你以为你散布谣言的事情朕浑然不知么,朕一次次的给你机会但是你一次次的欺骗朕!”
散布谣言的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就算是看出来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要杀,便杀!”
“朕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白芝去指使你的!”
南宫安想不明白公孙珘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跟白芝那么大的仇怨为何要帮着说孩子给了白芝抚养。
想来想去他觉得,也许是因为白芝的指使,所以南宫安才这么做的。
“白芝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最好跟朕交代清楚了。”
“我不过,是因为看不惯邱皇贵妃的行为想要给她一个教训罢了。”南宫簌冷冷地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赤淮父皇难道不会去问她么,你再问问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不是曾经去找过赤淮,她做了你的妃子还想着赤淮,还要挑拨离间,过真与您是天生一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幽禁
“你不仅要御前刺杀还想着污蔑后妃,随便一条拿出来就够你死得很惨了你知道不知道!?”
南宫簌冷笑:“那您就给个痛快的,反正公孙家也被您给弄得差不多了,现在动手斩草除根不是更好?”
刘喜惊慌第走到她的面前:“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公主!”
“什么公主,朕今日就废了她!”南宫安瞪着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南宫簌笃定了南宫安不会废了她这个公主,如果废了自己就是公然打了自己的脸,心虚了自己就是啊杀害公孙家的人。
世人没有证据,不代表他们不会猜测传播自己的想法。
“我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清楚,只怕您自己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南宫簌今日要骂,要将往日藏着的事情都骂出来。其实在众人的眼中也是一样。
南宫簌实去了丈夫,自然会生气难过,这种难过引发的这种过激行为,倒也很合理。
南宫簌被送回了公主府最后被下令幽禁。公主府原先的那些家丁奴婢全都得盯着她,如果她跑了这些人的性命跟着一起消失。
赤裕的管家职位也被直接免去,由南宫安派人过来看守公主府。
现在公主府中只有赤裕南宫簌还有阿九三个人是可以说上话的。南宫簌装病,咳嗽不止,用药将自己的血给磕了出来。
皇家之事还得交给内部的人去做,南宫安就让岳殊过去看。
岳殊到府中的时候给南宫簌看诊不同往昔的隔着帘帐,这一次南宫簌在正厅坐着,岳殊也在正厅看诊。
边上都是盯着的,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可以立刻上报。
南宫簌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岳殊问了一些问题:“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难受,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南宫簌道:“也没多久,好像是半个月了。不过因为……因为将军的事情也许我心中难受,这病也一直好不了。”
岳殊假意劝说:“其实将军的事情大家也不想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公主也不要太难受了,皇上下旨会厚待将军。”
“死了以后也算厚待吗?”南宫簌瞪着岳殊:“你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劝说的,如果你是来劝我不要跟我父皇作对的,那你也滚!”
岳殊领会了南宫簌的目光,作揖有礼道:“公主的心情臣可以理解,但是还请公主振作,也不要将不该有的情绪发泄到不该发泄的人身上。”
南宫簌怒气地让岳殊滚,岳殊是滚了,消息也是带到了南宫安的耳朵里。
刘喜道:“皇上也别太生公主的气了,公主年纪小,很多事情皇上您就是跟她说了,她也是不知道的。等日后长大了些酒明白皇上您的良苦用心了。”
南宫安叹道:“人人都知道皇上您是为了公主好的,岳殊岳大人也是去劝公主的,结果还是被公主给赶出来了,看来现在不管别人说什么公主都不会听。”
南宫安现在不管南宫簌的事情,他比较关心的是邱妍妍是不是真的去过将军府找过赤淮。
“刘喜,皇贵妃最近在做什么?”
“打大皇子去了梧桐殿以后,皇后娘娘对大皇子很好,吃穿用的都事事上心,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亲娘。皇贵妃知道了以后还是很不放心,还是每日都想去看看大皇子,但是皇后娘娘没有一次肯的。”
说得邱妍妍还是有些许的可怜,南宫安想要听的却不是这些,南宫簌的话没有证据但是还是可以给南宫安的心里留下波动。
让这个多疑的人忍不住要去查查是不是有这件事。
“你去静平寺将慧安师太带过来。”
刘喜犹豫了一会儿道:“皇上公主的话不过是气话皇贵妃怎么可能跟将军有什么关系呢?”
“朕叫你去你就去,你现在是在教朕怎么做事情?”
刘喜不敢再说,去静平寺将人给带了回来。
南宫安坐在殿中,居高临下盯着慧安:“当时皇贵妃在静平寺的时候多亏了你的照顾,朕说过要赏赐你的一直没有兑现,今日你来了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慧安颔首:“贫尼不敢要什么赏赐,为皇上办事时贫尼的福分。”
“你只管说,朕说了要赏赐你的,你若是不要了就是看不起朕了?!”
慧安磕头:“皇上折煞贫尼了贫尼就是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看不起皇上啊,只是贫尼确实觉得自己担不起什么大奖励,还请皇上责罚。”
“你倒是聪明啊。”南宫安笑了笑:“朕且问你,皇贵妃自己静平寺的时候可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可有私自出去过未告知你的?”
慧安默了一会儿:“贫尼不记得了,但是皇贵妃娘娘好像一直都是在寺庙中的没有出去。”
“你可要想清楚的了朕既然问你了就是有迹可循,如果你要骗朕朕一定让你后悔,先前的功朕也就当什么都没有,你可就亏大了。”
慧安默了一会儿:“贫尼好像是不记得了,但是请皇上给贫尼一些时间,贫尼也许能想起来。”
南宫安冷笑:“要给你多少时间,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难不成你是被皇贵妃给收买了,朕问你什么你还要请示一下皇贵妃不成?!”
慧安再一次拜下:“贫尼不敢!”
“不敢你酒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你是记得什么东西,皇贵妃有没有偷偷出去过,去了什么地方,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慧安觑了一眼刘喜,刘喜那个时候是经常去静平寺的,慧安是个聪明人,知道刘喜是邱妍妍的人。
刘喜的眼神是错开的,“慧安师太,皇上请您到宫中就是信任你,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刘喜在南宫安面前自然不敢说什么了,慧安自己细细斟酌。
皇贵妃的孩子现在送到了皇后的身边,但是不一定就代表皇贵妃没落了不受宠爱了,皇上既然你会问就是有了把握,她如果说实话必定会得罪了邱妍妍。
但是如果她不说实话的话得罪的就是皇上。
得罪了前者不一定会死,也许日后邱妍妍有翻身的机会那时候会找她的麻烦。但是得罪了南宫安今日就会有麻烦。
所以她决定了一下,再一次的磕头。
南宫安问:“可是想清楚了,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慧安道:“皇贵妃娘娘在寺庙的时候出去过一次,但是去了哪里贫尼并不知道,皇贵妃娘娘穿着绿柳的衣裳出去的,好一阵才回来,贫尼不敢说谎。如果说您问皇贵妃娘娘是不是出去过,贫尼只记得这一次了。”
刘喜道:“皇上,师太是不会说谎的。娘娘也许只是闷了所以才出去的,而且真有什么怎么可能只出去过一次呢,所以一定是公主生气胡言乱语的。”
南宫安赏赐了慧安黄金百两,是他对皇贵妃的照顾。
南宫安沉思了一会儿,把绿柳叫了过来。
绿柳不明所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朕万岁不万岁的朕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南宫安为什么生气绿柳不敢揣测:“皇上息怒,奴婢知错。”
“你错在哪里了?”
“奴婢让皇上生气的地方就是奴婢的错。”
南宫安笑了笑:“你倒是会说话的,朕今日要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出来朕就让你回去,你要是答得让朕不开心,那你也不要想过什么好日子了。”
“奴婢……遵命。”
“听说你们在静平寺的时候出去过,应该说,你总是跑出去,你出去做什么?”
绿柳颔首:“奴婢是出去给娘娘找一些好玩的东西的,皇贵妃娘娘那个时候身子不方便所以做什么都很累,在寺庙里总是比不得宫中大的,很无趣。所以奴婢才会经常出去。”
“可是我听说你是早期的时候就经常出去。一开始的时候你去给她解闷?你当朕是傻吗?”
绿柳坚定地说:“这孕妇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才会难受的,到了后期的时候娘娘那里都不想去了,每日就喜欢吃东西睡,奴婢才没有出去。”
绿柳知道南宫安在怀疑什么了,但是绿柳很是坚定。
南宫安道:“你还不说实话,这慧安师太都已经说清楚你是去了什么赤淮府中的,你想要做什么,你是去做什么的,你家娘娘您跟赤淮将军又做了什么?!”
南宫安到底知不知道邱妍妍去赤淮府中的事情绿柳还不敢确定,她想要抬头看刘喜,但是又怕被南宫安给看到了。只能低着头沉默,想着倒是哪里出了问题能被知道。
“奴婢愚钝,奴婢不知道皇上再说什么,奴婢是朕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看来朕有必要叫人过来跟你对峙了,你当日去赤淮府上的时候多的世人看到难道你还要狡辩!?”南宫安的声音越发的大,压迫着绿柳喘不过气来,不敢说话。
既然是跟着邱妍妍这么多年的,现在如果被套出什么出卖了邱妍妍,那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那儿去。
眼下最好的就是咬死了不承认:“回皇上的话,奴婢真的听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您说的慧安师太都认了是什么意思,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
刘喜不说话,南宫安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绿柳,也许绿柳真的没说谎,但是南宫安就是很怀疑。
“绿柳,你非要朕自己将你家主子的事情说破了么,你家主子日后再也不能见大皇子也没关系?”
绿柳坚定不移,甚至抬起头来跟南宫安直接对视:“奴婢不知道您到底要知道什么东西,奴婢说的句句实话,皇上要是不相信就打死了奴婢!”
“你这是在威胁朕?你以为朕不敢还是朕不会?”
“皇上轻便,奴婢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说对娘娘不好的事情。”
南宫安冷笑着叫人把绿柳给关进天牢,就刻意地关在了荣初的隔壁。荣初出不来,但是在里面弄死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绿柳被丢进去并不是让刘喜去看着的,而是让胡勾盯着。
刘喜不明白:“皇上,您不是说胡勾也是不可信的么,怎么还让胡勾去办事儿呢?”
南宫安道:“胡勾身上有些本事,荣初要动手的话他也能阻止。”
“您不是要杀绿柳的么?”
“朕杀了绿柳皇贵妃自然是不会好受的。”南宫安淡淡地说。
刘喜问:“皇上还是关心皇贵妃的对么?”
“担心什么,朕是觉得心寒啊,朕也想着真心待她,但是如果被朕知道她真的背着朕去见了赤淮想要跟赤淮珠联璧合的,朕也不会放过她。”
南宫安是不是真情对她的邱妍妍自己都不敢确定,但是她知道了绿柳被抓进去以后心急如焚,跑到了南宫安的面前去理论哭泣。
“皇上您到底是要做什么,臣妾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了您非要这么对待臣妾,绿柳做了什么事儿您要这么对她?!”
这下正是用膳的时候,南宫安淡淡一笑让她坐下一起用膳。但是邱妍妍孩子也被白芝抱走了,贴身的奴婢也被人给抱走了,如何淡定。
“皇上!”邱妍妍跪在地上,“臣妾是真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臣妾到底做了什么,您将绿柳关进了天牢是为什么,不是犯了大错的为什么要去天牢呢!?”
南宫安吃了一口菜,然后低头看她:“妍儿,朕对你如何?”
“皇上对臣妾好。”
“有多好。”
“很好!”
“很好你为什么要骗朕?”
邱妍妍瞪圆了眼珠子,刘喜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敢去给邱妍妍传消息,她现在也是一脸迷惑。
“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说,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南宫安砰地将筷子给拍在了桌子上,刘喜眼力见地叫人都退了下去,然后南宫安捏着邱妍妍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朕说清楚,比如你……为什么在出宫的时候要去将军府见赤淮?!”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目标一致
邱妍妍可比阿九想得明白,南宫安今天这么问一定也只有可能是南宫簌才会告诉他。
“臣妾到底是哪里让换上看得这么不舒服非要这般来冤枉臣妾,皇上说臣妾去见了赤淮将军,那证据呢,臣妾没有证据是断然不会承认这样的污蔑!”
“污蔑?”南宫安丢了一没发钗在地上,“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这当然是她的,是当初丢到了赤家府中的,要引起赤淮跟南宫簌之间误会有用的,可是就算怎么辗转也很难到南宫安的手中。
这是为何?
虽然是,但是邱妍妍依旧不认:“皇上真有意思,随随便便找个罪名就要臣妾来认罪。这也太可笑了,皇上与臣妾相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愿意相信臣妾?”
“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你跟着朕这么多年啊?”南宫安冷笑:“这东西将军府的人送上来的,朕已经查过也问过宫中的女官,确是宫中的物件,也只送了一枚到你的宫中,你还想怎么狡辩?”
邱妍妍撇开头:“皇上也知道啊,臣妾出宫的时候怕自己不够花的带了好多的饰品出宫去,这自然也在其中。您每一段时间叫刘喜过来看看臣妾是否平安,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刘喜没来的时候臣妾是怎么过的!”
南宫安疑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臣妾在静平寺,每日只能是念佛诵经为陛下祈福臣妾都快要疯了,吃穿用度的还不是臣妾要拿这些首饰出去典当,它怎么到了赤淮将军府中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但是臣妾只觉得心寒,想到臣妾那个时候那般的难受都是为了皇上,而……”
邱妍妍起身,看向一旁的柱子:“而皇上转身就开始怀疑臣妾的清白,居然这般的对臣妾,臣妾活着如果让皇上您觉得这般的不舒服,那臣妾死了,是不是您就能开心了!?”
“你要做什么?”
邱妍妍迅速地撞上了柱子,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但是邱妍妍不傻,她不可能真的去自尽,所以她这个伤最多就是弄成了瘀伤,日后留下后遗症也是比死了好的。
南宫安立刻让庄南过来给邱妍妍诊治:“一定要将皇贵妃给治好了。”
庄南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邱妍妍的动作是很快但是也很精准的磕到了边上,力度也刚刚好,没有伤及要害。
不过他还是应该说得严重一点的,他也是听说了邱妍妍的婢女被抓到了天牢中,他是跟着邱妍妍才坐上太医院院首的,但是邱妍妍如果没了,他这个院首的位子说不定也会受到殃及。
“皇贵妃娘娘受的是重伤,可能是因为娘娘撞击的力度还不够所以并未伤及性命,只是日后会留下后遗症,现在年轻,但是过个几年只怕毛病就上来了。”
“日后的事情朕管不到,你先救皇贵妃。”
庄南给邱妍妍施针,但是邱妍妍还要好好休息才能醒过来。刘喜去问南宫安要不要把绿柳给放出来伺候邱妍妍。
南宫安又不可能天天来后宫,后宫中的人用得顺手的都是要自己的。绿柳是打小就伺候的,现在邱妍妍受伤了她肯定是能伺候得好的。
南宫安默了一会儿:“先让容妃过来照顾着,她与皇贵妃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知道皇贵妃的生活作息的,至于绿柳,再等等。”
“皇上还是怀疑皇贵妃娘娘么?”
南宫安微微点头:“是,也不是。朕是很想相信她的,但是朕总是觉得她在说谎。先让荣初去吓唬吓唬绿柳吧,等绿柳还是坚持说妍儿没有,那朕也只能相信妍儿,去责罚那个腻女!”
……
绿柳在天牢里瑟瑟发抖地盯着荣初,她认得荣初,荣初也认得她是邱妍妍的人。
“你怎么进来的?”荣初淡定的坐在草堆上盯着她。
绿柳低着头声音很小:“皇上让我进来的。”
“你怕什么?”
“你要害我家娘娘!”
荣初冷笑:“难道邱妍妍没有害皇后么?”
绿柳退后几步:“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跟着皇后娘娘的你也应该知道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在后宫生存下去的基本要求。我家娘娘在宫中也没少受罪,这么些年了,皇后娘娘是怎么欺负我们家娘娘的你知道吗?!”
绿柳是很害怕荣初,但是绿柳并没有害怕到直接退缩的地步。
荣初不爱搭理他,但是胡勾却发话了:“荣初,皇上说只要你帮皇上问出一些东西,那你就可以出去了。”
荣初笑了笑:“胡勾,如果我每次错的话你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是,您还记得。”胡勾有些惊诧的,这个名好像也就是之前的时候说了那么一次荣初就记下了。
“你这个名字害得我现在坐在这里不见天日的,皇后娘娘因为你地位一落千丈,你又是有些本事的。自然是要好好的记住你。”
胡勾作揖:“多谢您还能记住我。”
“这是做什么,我现在是一个阶下囚,你要做什么呢?”
胡勾道:“我刚刚进鹰卫的时候曾经见过你,那个时候你是咱们鹰卫里面高高在上的组长,我很想跟在你的身边,那个时候才十几岁。”
“我不记得见过你。”
“您当然是不记得的,因为我并没有见到过您,您也没有跟我正面见过。”
荣初嗯了一声,胡勾继续道:“但是我一直都很关注您,但是年纪大了以后我觉得还是平平淡淡的好,我怕了这种刀尖上添血的日子,害怕了。”
荣初冷漠地抬眼:“所以你就跟着白唤,他答应还你自由了?”
“嗯。”
荣初笑了笑讥讽着道:“你是不是白日做梦,鹰卫出来的人,缺胳膊少腿的得少点东西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所以我才跟着白唤的。”
“你太天真。你真的觉得白唤会留你一条健全的性命离开么,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
胡勾知道,但是胡勾先要试一试:“规矩是人定的,创立鹰卫的不就是白兰白唤他们么?”
荣初的目光骤然聚焦在一点上死死地盯着胡勾:“你见到了白兰么?”
白兰是真的还活着那对白芝一定是最不利的:“白兰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胡勾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白唤的本事也不差,如果他们要对付你们,都是轻而易举的。”
“你未免太瞧得起白唤了。”
“可是白唤再怎么说,那都算是您的前辈不是么,您难道不记得了?”
胡勾句句都说在了点上,让荣初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他。
“说吧,南宫安想要我做什么?”
胡勾:“皇上想让您帮忙让绿柳说实话,他怀疑赤淮跟皇贵妃娘娘之间有所关联,所以才将绿柳给带到这里。”
荣初是个厉害的人,鹰卫搞情报这种东西他是在行的。用自由这个诱惑来换一个答案好像看起来是不怎么亏的。
只是再荣初看来,南宫安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荣初出去以后白芝就会瞬间清醒,身边都有谁要做什么白芝明明白白,放出了一个荣初无疑是最不划算的。
南宫安想要的一个结果是摸棱两可的,但并不是非要知道,并不影响他的权利。
但是荣初放出去就不一样了,所以荣初就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出荣初,荣初想都不用想,是绝对不可能相信他的。
“那你们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还是算了吧。今日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
胡勾问:“难道您真的不想出去了?”
“我问你,知道一个可能他自己都猜到的答案跟一个权利的威胁,他会选什么?”
胡勾无奈将消息带回去,南宫安知道以后并不生气,笑了笑:“荣初还是谨慎的,也是个聪明的,确实,就算是他帮朕拿到了一个结果,朕也不可能会放他出来,他对朕的威胁太大。”
胡勾确实也是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南宫安居然真的是忽悠人的,那南宫安对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呢?
胡勾不敢知道了,他不敢去问白唤也不敢直接问这个有可能满嘴谎话的南宫安。
绿柳送了回去,但是邱妍妍对南宫簌的仇恨是越发的深了:“她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南宫簌这般对我,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绿柳端来药,坐在邱妍妍的床前给邱妍妍喂药:“娘娘刚刚受伤不要这般的动怒。奴婢真的是不值得娘娘为了奴婢这样去受伤。”
“有什么不值得的,现在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个人可信了,隔壁那个阿曼是根本指望不上。我让皇上去她那里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本宫的儿子被抢走了她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
邱妍妍瞪着门外,“你看看,她方才出去的时候都不知道将本宫的门给关上,真是个没脑子的!”
绿柳道:“娘娘,奴婢再天牢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白兰,又说白芝。上次您让我去查的时候就查出这个白兰可能是鹰卫的尊长。”
“所以白兰可能没死?”邱妍妍眼中放光,冷笑:“呵,这可太有意思了。皇上跟白芝算计了白兰一家子,白兰没死就一定不会放过白芝还有皇上!”
绿柳些许担忧:“如果他们不放过皇上的话,咱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邱妍妍瞳孔涣散:“白兰没死要对付皇上跟白芝,那好啊,很好啊,本宫求之不得。”
“娘娘?”
在邱妍妍的心中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她一直觉得自己如果做到了母凭子归那也算是稳定的了,在宫中是必定很稳的。
她就可以做太子的生母,坐上皇后的位子从而对付赤淮还有南宫簌他们。
但是她好像错了,赤淮死的消息传过来,邱妍妍好像真个个人都空了,她漫步目的的傻傻坐着,以坐就是一整天的。
她好像没有那么恨赤淮,但是她恨公孙珘,她把赤淮跟公孙珘成婚的事情全都怪哉了公孙珘的身上。
如果不是公孙珘说不定赤淮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好,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在默默守护。
如果不是因为公孙珘那个时候被赤裕给救下她就不会为了害怕赤淮受牵连从而去讨好南宫安,一切都是因为她!
这仇恨在邱妍妍的心中生根发芽,她将所有的仇恨都怪在了公孙珘这个人身上。
既然南宫安是个靠不住的,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做一个靠得住的呢?
绿柳不解她的意思,“如果白兰找白芝和皇上算账,那咱们后宫的人肯定也要受牵连的!”
“谁说咱们后宫的人要受牵连的,我问你,如果皇上没了最合适做这个皇位的人是谁?”
绿柳豁然明白过来:“是,是大皇子!”
“是啊,是大皇子,本宫的儿子即位了皇后也死了,本宫就是唯一的太后。到时候本宫下旨剿灭鹰卫这些叛党,江山就在本宫的手里攥着。合情合理,就算满朝文武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娘娘!”绿柳赶忙把药放下去把门给关死了左右看过的,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娘娘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被别人听到了就是再也翻不了身的死罪!”
邱妍妍不急不躁:“本宫从来就不怕死。”
“娘娘不怕死但是大皇子呢?!”
邱妍妍叹道:“好了好了,本宫心里有数的你放心吧,本宫只是跟你一个人说。且本宫也没有开玩笑,这靠男人终归是靠不住的。要靠,还是得靠自己!”
而就是这样的巧合,除了南宫安,几乎所有人的目的都放在了南宫衍的身上。
邱妍妍要想利用白兰他们让南宫衍坐上皇位自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宫簌要借南宫衍做皇位替高微霜报仇。
至于白芝,在跟南宫衍朝夕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居然也萌生了一种,要南宫衍来做皇位,她就是太后的想法。
白兰他们更是不用说,他们要的是南宫衍最后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成为蜀国背后的主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赤裕的危险
既然目标是一致的做的事情也大相径庭。
赤淮在金都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是边疆的兵权还有金都部分的兵防,但是现在赤淮不在了兵符也不知去向。
比起南宫安直接免去了这个流程还是光明正大的拿兵符好看一点。
所以从前跟在赤淮身边的赤裕就被南宫安的人给带走了。
走之前,南宫安与他对视,他道:“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回来,总不至于让你们二人孤零零第在府中待着。”
南宫簌将发钗给阿九,塞进了押他回去的侍卫手中,“这人是被各位带走的,如果可以多些照拂。”
侍卫收下了发钗,跟阿九说了两句将人给带走了。
“如何,侍卫可说了什么?”南宫簌问。
阿九道:“方才他说,皇上想要拿兵符,叫赤裕去不过是问一问是不是知道。如果不知道确实在赤淮的身上,就放赤裕回来了。”
南宫簌摇摇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一定有问题,问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叫刘喜过来问要叫到宫里去!”
阿九紧张地问:“那如何是好?”
“阿九,得想办法把消息送到白唤那里,去叫白唤他们帮忙,要快。南宫安把赤裕带进宫中如果问了什么东西赤裕就是要被灭口的。”
“主子,不,怎么会?”
南宫簌道:“因为南宫安要问的东西肯定暴露了自己想要做什么,那是不是一定会灭口赤裕。现在要想办法去让白唤去救赤裕,不然就来不及了。”
阿九连连点头但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白唤去救赤裕:“主子,我,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南宫簌冷静了片刻,“府中上上下下出不去,只能想办法叫别人进来。岳殊!”
“可是上一次装病这次又装病的话怕会被别人给看出端倪来,若是……”
南宫簌起身环顾了一周:“别怕,我自有办法。”
说完南宫簌起身将房中的花瓶瓷器的挑选的砸到地上,然后对着阿九大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见将军死了,你也开始落进下石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你这样的丫头带在身边!”
阿九先是一愣,没明白,但还是顺着南宫簌的话演下去:“公主别生气了,奴婢没有那些意思。”一边说,眼神一边瞥向了窗户外面。
南宫簌道:“你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公主你别生气。”
南宫簌一个踉跄的摔倒,手掌被地上的碎渣子给弄伤,弄得阿九才明白过来,紧张地看着鲜血直流的手:“主子!”
“嘘,你现在要是心疼戏演不下去我就白白受伤了!”
阿九险些掉了眼泪,只听南宫簌大骂着让她滚出去,她打开门朝着外面大喊:“快来人啊,公主受伤了快来人啊!”
“叫叫叫,什么东西那么好叫的。”有些不长眼的嬷嬷无奈地走了过来,丝毫不理会南宫簌受伤的这句话。
直到看到了南宫簌坐在地上,手上流着血也无动于衷反而讥笑:“我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是公主自己发了脾气的,要拿别人来问罪不成。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公主还是收着点性子的好。”
南宫簌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府中有你。”
那嬷嬷抬着头轻撇地用眼神漂过南宫簌的脸:“奴婢是宫中派出来的,原公主府上的那些家丁丫鬟看不住公主,所以都换了。若不是皇命难违奴婢也是不愿意来这等破落之地。”
“破落之地,你说公主府是破落之地,你这是不要命了!”阿九瞪着她,“公主问你是谁,你也不回答,你快去找医师给公主看看,留下了什么病根就不好!”
那嬷嬷轻笑:“奴婢张丽您可以叫我张嬷嬷,还有啊,这多大的事情就要叫医师了,公主未免也太娇气了一些。”
“娇气?”南宫簌冷笑:“你说我娇气,你可知道你在哪里?”
“不过就是公主府。”张嬷嬷还看了一眼阿九:“方才公主骂你的声音十里外都要听到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骨头呢,被人家骂了还替人家着想的?只怕是公主看不上你的好心。”
阿九扶南宫簌起身,南宫簌坐到凳子上盯着眼前站都不好好站的张嬷嬷,“张嬷嬷,本宫一时生气,但是本宫的手掌若是因你的耽搁就留下什么病根了你可担待不起。你以为皇上软禁了我我就没有权利了么,你也太天真了。”
张嬷嬷一脸不以为然:“奴婢叫人送些包扎伤口的东西来,让阿九给您包扎就是了。”
南宫簌不怒反笑,叫阿九叫来看守的侍卫,两名侍卫看到南宫簌的手紧张得不行:“这是怎么了,公主如何受伤了!”
张嬷嬷道:“自己发脾气受伤的怪谁呢?”
南宫簌笑道:“是啊,我自己发脾气弄伤了手本宫想着如果留下什么病根伤残的换上也不会放过你们,请太医就太惊动皇上了,毕竟父皇生我的气呢,就想着找个好一点的医师看看也行,但是这个张嬷嬷好像不让我找。”
其中一个侍卫反手就是两三个巴掌亮堂地打在了张嬷嬷的脸上,打得她一脸迷惑:“怎么……怎么?!”
其中一个侍卫指着她的脸骂:“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我掉了脑袋都担当不起,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公主的!”
张嬷嬷实在不解:“可……”
“可是什么可是,不知道深浅情重的老东西,皇上软禁了公主只是皇上跟公主斗气,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敢落进下石,你真是活腻了!”
张嬷嬷原以为南宫簌不是南宫安的亲生孩子,那惹南宫安生气了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但是现在……
她真是不明白了,但她朦胧之间也知道赶紧地认错:“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找医师。”
“站住,一般的医师不允许进来,不能找太医,请公主稍等我等去琅阁请岳殊大人过来。”
南宫簌计谋得逞还装作无辜:“不用了,总是叫那个岳殊过来岂不是看我的笑话,日后他与父皇说起来,都是我的问题了。”
侍卫却坚持:“岳殊大人毕竟是自己人,换做别人是不方便的,公主还是不要挑剔了。”
南宫簌“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就让约束过来看看。”
……
岳殊看到南宫簌手上的伤很是无奈,因为就是手掌上的伤没有什么隐晦的,所以侍卫就在门外等着。
这种伤口南宫簌自己都能处理但是她既然这样找他,就一定有事。
“公主怎么弄伤的?”
“心情不好发了脾气,我说你一个看诊的好好包扎伤口就是了管我是如何伤的!”
岳殊看南宫簌的眼神是盯着门外的人说话的也没反驳,若是换作从前定是要怼回去了。
“公主说是就是吧。”在岳殊要走的时候南宫簌将阿九准备好的纸条放在了袖口处,岳殊处理伤口的时候直接拿走。
岳殊看来字条出公主府不久不要公主府的侍卫送,只说难得自己也出来了就好好走走,就这么回去了也没意思。
字条上写着赤裕的危险,又说公主府周围一定有白唤的沿线,而且岳殊出门一定会被这些人给看到。让他走到附近就开始找这些人,找到一个也就够了。
岳殊出府以后在周围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想着自己如果是探子会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到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喃喃自语。
“赤裕这个缺心眼儿的,皇帝要问他兵权的下落就真的跟人家走了,装病装死的装什么也不能去啊。哎呀赤淮兄弟啊,你真是惨。妻子被囚禁了现在跟着你身边的侍卫都要被抓进宫,只怕不久就要与你见面了。”
一边说着赤淮一边摇着头出了小巷子。
这个消息他不确定那些人能不能够听到,但是南宫簌说她很确定。
岳殊说完以后是发自肺腑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想着:“赤淮你个憨货走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小簌,你答应我要平安归来的,若你是真的死了我定不让你黄泉好过!”
……
赤裕被带到了御书房,门一关上就只要南宫安和他两个人了。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安坐着,对下面微微一笑:“是个聪明的呀,直到自称草民也知道自己在朕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这个理,朕听你的这话倒是舒服看来赤淮没少教你如何做人。”
“草民不是一个聪敏的人,是一个愚钝的人。”
“不不不,你是不是真的很聪明朕还是要问你一些东西猜知道的。”
赤裕低着头:“皇上只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安问:“你家将军活着的时候掌管着那些兵权这些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草民知道,金都中的部分防卫还有边疆一大半的兵。”
南宫安点着头很满意这个回答:“看来你还是很清楚的,怎么样啊,待在赤淮的身边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作为的想不想有所建树。你跟在公主的身边做一个管家,你觉得满意么?”
“草民不敢有所妄想,只要能够平安就好,知足常乐也是将军所教的。”
“赤淮将军还教过你什么?”
赤裕默了一瞬:“将军教草民的都是为了蜀国为了皇上。”
“哦。”南宫安笑道:“那朕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赤淮手中的兵符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赤裕摇摇头:“这种东西都是随身带在将军身上的,草民不知道,也许已经跟着将军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嗯,赤裕啊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们家将军没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南宫簌笑道:“你就是跟朕的那个公主待在一块儿的时间太久了,你都已经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实了。你家主子就是死了,不是么?”
赤裕压着心中的怒火,低着头:“是,草民知道。但是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实在不可能让草民知道,毕竟草民若是知道了也是害了草民!”
南宫安哦了一声:“那你就是不知道了,朕知道你们的性子,你不说没关系,将军府里不是还有很多你们的兄弟么,那朕就一个一个去问,总有一个知道的。如果都不知道……那朕就都不要了。”
赤裕猛地抬头:“您说的不要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对咱们的蜀国没有什么贡献将军死了难道将军府还能留下来给这些闲人居住?既然他们原先是边疆的兵,朕就让他们回去,你别怕,朕不会杀了他们的。”南宫安说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赤裕,盯得赤裕背后发麻。
“皇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再说草民也确实不知道兵符所在!”
撕下了面具的南宫安冷笑着:“你不说也不打紧的,朕知道你们最是重情重义,朕对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你说出什么,但是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皇上您要做什么!?”赤裕惊恐地盯着南宫安:“皇上,这些将士都是为了蜀国出生入死的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有军功只是他们无心于此罢了,您不能这么对他们!”
“他们是不是忠心蜀国朕自然有所定论,但是他们的性命全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南宫安游哉游哉地道:“你说他们身上都能有军功,但是无心于此,怎么你是说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认赤淮不认朕?!”
“草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赤裕瞠目结舌地攥着拳头盯着地板,他不能对南宫安动粗生气,这会直接害死一堆人。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都只是朕一句话的事情,你说的那一句话朕还可以理解为……赤淮早就有谋反之心将这些亲信带在了身边就是为了等待时机来取代朕的位置,还要娶了朕的女儿,朕觉得这个解释非常的……完美,你觉得呢?”
赤裕攒着的拳头渗出点滴鲜红,咬牙切齿地对南宫安表示忠心:“他们绝无此心,草民也是一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劫出
“朕说得是不够明白吗,他们到底是不是忠心的要不要死,都是你说的算的。”
赤裕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求皇上赐死,草民当真是不知道兵符所在,那些兄弟也确实忠心不二,皇上若是不信,那就让草民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南宫安笑道:“你的命值几个钱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朕问你话你都回答不出来的你以为朕还能放你走不成。”
就算是赤裕不知道兵符所在,既然南宫安都问出来了,就不能轻易放赤裕离开。
“皇上要如何?”
“你大可以死谢罪,但是兵符,朕还是会去问问你那些兄弟,朕相信那么多人里头总会有一个是知道的。”南宫安冷笑:“来人啊,赤裕以下犯上意图对朕不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说吧,赤裕就被带下去。
刘喜小跑进来问:“为何您不直接赐死他?”
南宫安道:“朕拿那些人来威胁赤裕,赤裕死死咬定了自己是不知道的,那朕就反过来试试看,也许那些人会为保赤裕的性命就说出来的呢。”
刘喜笑了笑给南宫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是皇上聪明啊,这样以来希望又大了几分,之不准就有愿意说出来的呢。”
不过半个时辰,胡勾过来说天牢闯进了十几位的鹰卫,轻轻松松的就荣初给救出去了,趁乱跑了二十多位死囚,包括刚刚送过去还没关上的赤裕。
南宫安以为胡勾在开玩笑:“胡言乱语的,天牢外朕设了多少人暗中看守,尤其是荣初的监狱周围关押的全都是鹰卫,怎么可能被别的鹰卫救走?”
胡勾却道:“一定是有内奸出了问题,您的那些鹰卫也全都不见了,想来是被策反了!”
南宫安急忙赶了过去,过真是跑了的那些犯人中,大半都是南宫安派去负责看守荣初的鹰卫。剩下的那些人事不省,南宫簌花了好大的力气将人弄醒。
七八个人跪在地上浑身湿透的也有,被打醒的也有。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都去哪里了?”
“皇上,咱们中间过真是出了内奸的,今日送到天牢的饭菜中出了大问题,那些知道有料的都没用,咱们用了全都昏迷不醒!”
刘喜惶恐地说:“奴才这就去调查做饭的厨房是怎么办事的?!”
“不必去了,他们既然救走了人又准备好了,就不可能能再让咱们看出什么东西来。”南宫安愤恨地转身去了梧桐殿。
此时梧桐殿里还很是安静,南宫衍正好在睡,南宫安的突然到来气势汹汹的让梅心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南宫安根本不见梅心一眼:“皇后呢?”
“娘娘正在小憩刚刚睡下,皇上稍等奴婢就去叫醒……”
梅心话音未落南宫安直接冲到了白芝的面前拉起白芝,白芝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惊醒:“南宫安你是不是疯了,你要作甚!?”
“朕要做什么,朕要问问你要做什么?!”
南宫安一把将白芝给推到地上,刘喜跟梅心打紧让所有人候在门外二十几步将门给关上。
白芝起身对着南宫安就是一巴掌打得南宫安猝不及防:“贱妇你疯了不成!?”
白芝冷笑:“呵,是你疯了。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啊,我与你这么久未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把荣初救出来,也不用跟朕演了是不是?”
白芝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什么救荣初,荣初不是被你关着么?”
白芝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跟南宫安装的,所以南宫安看到了白芝这个态度以后更是吃惊万分。
“不是你还能是谁,除了你朕都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救荣初出去!”
“荣初被救出来了?”白芝笑了笑,她是让白真去做这件事情的但是奇怪了,白真要做这件事情之前肯定会跟他说一声,既然没说,那救一定不是白真做的。
白芝的笑容瞬间凝固:“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胡勾可说是鹰卫办事!”
二人忽然的对视,异口同声:“白唤!”
……
赤裕被套上了麻袋又被打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在郊外的房中,看着他醒过来的是岳殊。
赤裕也是很吃惊,捂着脑袋起来:“岳殊大人,怎么是你啊?”
岳殊耸耸肩:“还不是被你家两个主子给坑了,赤淮生死未卜的,南宫簌那个家伙又要我叫鹰卫去救你。”
所以岳殊现在在的地方是白兰跟白唤所在的地方。
岳殊原本是死活都不愿意跟鹰卫扯上关系的,尤其是白兰跟白唤这两个人啊,但是现在没办法了,不联系赤裕的小命都要没了。
赤裕起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人?”
岳殊叹道:“你被带进宫以后……”
岳殊走过了那个巷口以后被人给拦下,简单粗暴一顿……不是,是一拳暴打就将岳殊给塞上了马车送到了郊外。
岳殊头一次近距离见到白兰,要说内心还是很激动的,随时准备撒毒跑路,不过这点被白兰给看出来了。
白兰对岳殊倒是恭恭敬敬的:“岳殊大人,您不用紧张。我知道是珘儿委托你才会到外头来跟咱们这么说的。要我们就赤裕对么?而且您也不用浪费您的毒了,我们是一定不会加害于你的。”
岳殊尴尬地哈哈大笑:“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我就是见到了传说中鹰卫的尊长,有些紧张也是正常,您看您的名声,江湖中都是个传说!”
“您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珘儿要咱么去救人,咱们也确实会去救人。是瞬间将荣初给带宫也是让珘儿知道我们是她的后盾,不必担心。”
岳殊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很好了,可是你们绑我做什么?”
白唤颔首:“您别生气,这些人防着别人防习惯了,下手没轻没重的将您给带过来了。咱们也是有些东西想要问您的,再者就是赤裕救出来以后是要送到这边的。”
岳殊哦了一声:“你们有问题要问我还这么嚣张,那你们着实是有些过分的哟!”
白唤道歉了好几声,然后白唤便开始问岳殊是什么时候跟南宫簌这么熟的。
“珘儿十几年都在我的跟前长大,我竟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您这么熟了。而且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好得像是挚友,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白兰的声音很是温柔,却句句逼人。
岳殊也不是吓大的呀,大不了一撒毒人跑了就行,所以回答也是有恃无恐。
“你们这是审问岳某啊,岳某不喜欢说真的。你女儿跟我怎么熟起来的你不是应该去问她么,好歹叫了你十几年的娘啊,你们之间还需要问我一个外人?”
白兰和颜悦色地笑道:“就算是在亲近也毕竟是有父母仇怨的,不是亲生父母这般的亲近。我也是关心珘儿,想要知道珘儿的事情罢了。”
“没什么好说的,认识就是认识了,熟悉也就是熟悉了。无可奉告!”岳殊撇撇嘴,环顾四周:“你们这环境挺艰苦的嘛,比起您在公孙家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您为何不安心做主母非要这般折腾呢?”
白兰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被岳殊给反问了,着实尴尬:“岳殊大人,这是我在问您问题,您倒是很会反客为主,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大好的,一回生二回熟,你们都要跟我关联上了咱们这么见外做什么。”岳殊笑得很是憨厚啊:“总归你们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们的。”
白兰也是很无奈,说要对岳殊动手也是不可能的。这个问题也只好作罢,但是岳殊是被留在了一间房中等着的。
岳殊索性就直接躺在床上双手托着头等着人,睡了一觉过后人直接救回来了,岳殊也是感慨了一下着鹰卫的本事也是不一般的。
从天牢里救人,还救不止一个人,还全身而退了,当真是气得到南宫安的事。
赤裕拉着岳殊:“大人,皇上要害将军府的所有兄弟们,公主现在被软禁了出不来,你得想想办法。”
岳殊嫌弃地撇开他的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的正纳闷不要拉拉扯扯的啊喂!”
赤裕眼神充满了无助:“岳殊大人,两位主子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想想办法吧!”
岳殊无奈道:“这个我真没办法,小簌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所以才会说来找这边儿的人帮忙。放心吧,他们要跟珘儿合作,那肯定得帮珘儿解决问题。”
赤裕又拽着岳殊的袖子:“岳殊大人,我不懂!”
“我也不懂,照理来说小簌对他们没什么利用价值才对,难道说……”岳殊想到了什么,“赤淮一定没死!”
虽然这话要是公孙珘听到了肯定会埋汰几句,但事实如此。公孙珘有利用价值,但是说到最大的利用价值一定是赤淮。
“大人,主子没死我是知道的。”
“你又如何得知?”
赤裕道:“主子走的时候说过如果他遭遇不测的话让人送信回来,会给信物,但是那个送信的人回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主子是个很严谨的人,不可能因为情急之中忘记了这件事,他如果没有把握逃出生天活下去,不会让那人回来。”
岳殊笑道:“哟,你这小脑袋还挺机灵的,赤淮是肯定没死的,但你为何不告诉小簌?”
“这个……”赤裕道:“主子走的时候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不要告诉她的,主子说她性子急躁,藏不住事儿,如果她知道主子没死的话就不会去找皇上理论,不跟皇上争吵皇上就会起疑心。”
“我觉得吧,日后小簌要是知道了,你们一定都没好日子过。”岳殊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你也躺着吧,总归咱们也走不了。”
“大人,你为何这么的淡定。”
“我能不淡定么,这会儿不淡定的不是咱们,是隔壁屋的。”
隔壁屋里是荣初,正跪在地上呢,要么怎么说待遇不一样呢。同样是打晕了带出来的,赤裕这下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养着,荣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白兰坐着,斜视地看着地上的他:“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荣初将头埋到尘埃里了:“属下不敢,属下有罪!”
“你有罪么,你有什么罪?”白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不过是因为喜欢芝儿,所以才帮着芝儿的,且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鹰卫的事情,说起来算不上有什么错。”
荣初低着头:“属下在您遇到危险的时候选择站在对立面去见死不救,是属下大过,但是属下请您不要怪罪于白芝,她也是被南宫安给蛊惑!”
“哦。”白兰微微一笑:“你这么帮着芝儿说话,我倒是很欣慰。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一定会帮着芝儿,但是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重情还是重义。”
“尊长,您?您早就知道?”荣初知道白兰是厉害的,总能先别人一步知道事情,但是荣初还是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您早就知道了南宫安跟白芝的计划,您为何自己不阻止?!”
“我能阻止这一次,下一次的只会比这一次的更加严重,南宫安跟芝儿那个时候丧心病狂严中哪有我这个人,你说是不是?”
“尊长……”
“好了,你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好好跟着我,我不怪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就算站在我的对立面也只是为了芝儿,她是我的亲妹妹,她狠得下心我狠不下。”
荣初羞愧难当:“尊长……”
白兰不喜欢煽情,道:“你也不用如此煽情,我也不是多善良之人,只需要你记住一些事情,比如日后真出了什么意外,你要保护芝儿。保芝儿一条性命,我今日就保了你的性命。”
荣初的头重重着地而后举起手发誓:“我定护着白芝一生一世,胜过自己的性命,若是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作还是一起死
梧桐殿,南宫安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今日出了这种事情他只怕再过半年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办,人已经被救走了,咱们现在争吵没有任何意义。”白芝带着怪罪的语气道:“早些叫你不要与我作对,你骗不愿,非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不可!”
南宫安烦得很:“现在十怎么解决事情,你跟朕在这争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如何没有意义,荣初是白唤给带走的,不是为了报复咱们还能是什么,我现在都担心荣初会不会被白唤给……”
“你还说你跟荣初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跟荣初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何这么关心荣初,果真是有奸情的!”南宫安这个时候也是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
白芝冷笑:“我倒是希望我跟他是有奸情的,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要,偏偏选择了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你即是后悔也没用了,白芝,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交个底了。”南宫安对白芝的言语着真是让白芝觉得心寒。
“如果咱们继续这样吵下去,最后收益着一定是白唤他们。所以咱们要交个底,不能再这样。不合作还是一起死你自己决定。”
白芝简直觉得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摆着你皇帝的架子呢,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当年那个油嘴滑舌的无赖罢了,没有我你都坐不上那个位置。我不怕死,怕死的是你!”
白芝反客为主:“你还是想清楚现在大家的处境把,至少我是白兰的亲妹妹,白唤就算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你一定死在我的前面。现在不是咱们合作,是你南宫安要求我!”
白芝想过很多次让南宫安重新求自己的场面,独独是这一种是她绝对没想到的。
上一次他哄骗这求自己帮着她说服白兰帮他夺取皇位,后来又求自己帮着他夺取鹰卫的控制权,他不止一次的哄骗。
只有这一次,也许才是真正的求。
因为白芝对他的感情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深,好像因为时间的冲刷变得淡漠了许多,就算是南宫安现在真的开口求她,好像也没有多少感情了。
南宫安等着白芝:“白芝,你我夫妻一场你何必这样?”
“不过就是叫你好好求我,这简单的事情在你眼中是很为难的么?你是不是好日子过了几天都忘记了你之前是如何讨好的我。做你熟悉的事情,很难吗?”
白芝很是好笑,起身拍拍衣袖:“你若是没有想好就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衍儿应该快睡醒了,我倒是喜欢他得紧,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衍儿?”
白芝刚刚走到门边,手还没有触碰到门的时候被南宫安给拉住,“怎么,皇上这是想明白了?”
南宫安眯着眼:“白芝,我九应该狠心一点,早一点对付了你才好。”
白芝笑道:“是么,这就要怪你自己了,怨不得我啊。”
南宫安求了白芝,当她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哄着的时候,白芝才举得是刚刚认识了南宫安,好陌生。从头到尾这个人都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就算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如果平安度过了,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给踢开。
她居然也鬼使神差地笑了:“好,我帮你。”
但是白芝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因为什么恻隐之心不是因为感情,也许是因为不甘心,也是因为白唤威胁的也不仅仅是南宫安,南宫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合作,那就要跟南宫安一起死了。
白芝手中现在最得重用也是最信得过的人就是白真,这个他跟白兰的亲哥哥。荣初先前为了保护自己,一直跟在宫中。
荣初就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白真去做,白真自己的手下原本只有一个组,打荣初被关进去以后荣初手下的组直接并给了白真。
南宫安跟白真交换了消息,果然是如南宫安所料的,白芝手中的鹰卫是三分之一的,自己也是三分之一的。
只是……
“看起来咱们的人好像是三分之二,能够碾压白唤的三分之一,但是好像并没有那么多人。”南宫安道。
白芝点点头:“是,没有那么多,这些人很多白真已经好久没见到人影了。按理来说鹰卫不可能有这样的漏洞,偏偏这些人连案底都被拿走,你说没写本事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拿得走。”
“是白唤。”
“是他。”
“咱们怎么办?”
南宫安道:“你先让白真进宫来,将所有的人合并了才好,总归不能分散开来。”
南宫安跟白芝商量得还算可以,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前脚刚走不多时,白芝就被忽然出现的鹰卫给吓个半死。
“你是哪里来的,谁管的你……你……”
白芝面露惶恐:“你是白唤的人!”
她想要叫人,但是那人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不要说话,这模样看起来也并不是有害之人。
“你到底是谁?”
“皇后娘娘,我是来报平安的。”
“报平安,谁的平安!?”
“荣初。”
白芝瞪着他:“你果然是白唤的人。”
那个鹰卫知道白芝害怕,距离很远,恭恭敬敬地作揖:“您别害怕,我不是来伤害您的。只是来报平安的,我不是白唤的人,是尊长的人。”
“尊长……”
白芝主动走上去,“你说的尊长是谁,是不是白兰!?”随后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不会的,白兰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被活化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堆话,看起来像是疯了一样。
这个鹰卫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平静下来,告诉她白兰是活着的,还带着白兰身上的发钗。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但确实是白兰带着许多年的,这种东西没有必要造假。
白芝简直吃惊到垭口无垠,梅心听到了动静要进来,白芝连忙对着门外吼:“你给本宫好好看着,谁都不准靠近!”
白芝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白兰还活着?”
鹰卫颔首:“无可奉告,但是我今天来一是来报平安的,二是来跟皇后娘娘说,尊长叫我来问问您,是不是愿意回到她的身边去。”
“她的身边,怎么回到她的身边,她不杀了我就不错了!”白芝根本不相信:“你回去告诉她我太了解她了,她那等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这种害死她的!”
“可你们是亲姐妹。”鹰卫道:“尊长知道您一定很害怕,她让我跟你说。让您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他要杀了你有的是机会又为什么要将荣初给带走。难道您觉得那些鹰卫不会因为荣初的危险而束手就请吗?”
“什么?”
“您不知道吗,其实打尊长将鹰卫给了您跟南宫安以后,很多鹰卫都是不服气不愿意跟在您身边的,如果不是因为荣初对这这些人有情有义,也不可能会听着您的话。只要尊长拿荣初,那些人自然就跟回尊长了,多此一举过来劝您,只是因为您是她的亲妹妹。”
白芝听了一半一半的,“白兰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想要什么,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是什么!?”
鹰卫道:“尊长说她想要的是原来的那个鹰卫,自由自在但是又规矩严谨。你跟她的生活因为南宫安的介入变得乱七八糟的,她想要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白芝冷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您……”
白芝笑着冷眼相对:“你也不信对不对,这个世界都是往前走的,怎可能有人能够回到过去呢?”
“是很多事情不能如从前一样,但是可以像从前一样。尊长说了,现在南宫衍寄养在你的膝下,日后只要南宫衍坐上皇位您就是太后,这个天下就是白家的。”
白芝惊诧万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白兰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原谅自己。一切的大度斗不过是因为她的计划中自己占了一部分罢了。
“您?”
“你回去告诉尊长我,我,我是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那个孩子还小,不能成为工具!”
那个鹰卫反而讥讽着笑起来了:“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何这个时候就这么糊涂了。您知道么,这个孩子是邱妍妍的孩子。”
“我知道,但是这个孩子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不……”
“您什么时候对别人的孩子这么重情重义了,当初要这个孩子性命的不是您么。您在自欺欺人什么,这个孩子对您来说什么都不是,如果是,就只能是利刃,是工具!”
白芝一巴掌呼在了鹰卫的脸上,这个人家也是有准备的,丝毫不在意,接着给白芝打心理战。
“你打,尊长知道您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您就不觉得害怕吗?”
鹰卫说完这句话以后白芝的背后确实凉了起来,要说这个鹰卫这个时候居然这般轻松地就到了自己的殿中,南宫安还没发现。
这个宫中,他到底藏了多少人!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要告诉您,你的事情尊长看得一清二楚,锦兰殿的事情尊长也看得一清二楚!”
白芝紧张抓住鹰卫的胳膊:“什么东西,你知道了什么?”
鹰卫眼角带着笑意,像是早就预料到白芝会有这样的反应:“您别怕了,只是邱妍妍也在计划着对您下手想要对南宫安下手。计划在南宫安死了以后利用鹰卫来让自己坐上太后。”
“邱妍妍。”白芝破口大骂:“就她这个贱人也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您既然都不在乎了,那人家想要做太后难道不正常么?”
白芝松开手,放在身前,哼笑:“你在套我的话,套我的态度?”
“这不就套出来了么?”鹰卫又一次恭敬地行礼:“您真的不要担心,尊长真的只是让我来劝说,让您回到她的身边。等事情结束以后,您就是太后。”
“我不要这个太后的位子。”白芝漠然地说了一句。
鹰卫笑了,白芝会这么说就是要提要求了,“就怕您没有想要的,您说您想要什么?”
白芝默了许久,然后盯着鹰卫:“你回去告诉我姐姐,想要我帮她不是不可以,想让我回去听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要的是南宫安的性命。”
“我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那个鹰卫笑着说:“这南宫安的性命最后肯定是可以让您亲自来解决了。毕竟这个人耽误了鹰卫,耽误了您的年华,也耽误了蜀国的天下。这样的罪人,您诛杀自然最好不过。”
“不是。”白芝道:“我不是要南宫安死,也不是要亲手解决南宫安。”
“那您是?”
白芝道:“你回去问问我姐姐答不答应我,如果不答应我是不会答应的。姐姐既然对我网开一面,想来也不会对荣初做什么。”
“皇后娘娘,您这是在为难尊长了。南宫安不死,这件事情就做不成!”
白芝淡淡笑着:“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只管去问我姐姐,只要我姐姐答应了,我就答应她帮她,全心全意帮她。这之后我也不会要什么太后的位置,至于谁来管着这个皇帝,也不再是我的事情了。”
这个鹰卫沉默了许久,居然还替荣初打抱不平了:“皇后娘娘,虽然说这事儿不是尊长让我说的,但是我还是要说,这荣初对您的好可是谁都看在眼中的。当年大伙就知道的,您心里眼里只有南宫安,他不辜负您还好,可他辜负了您,您对荣初却不闻不问。”
白芝的心中颤动,她怎么可能不闻不问,荣初被关进天牢她每一日都要担心他的安慰。
她对荣初,好像比对白真这个亲哥哥还要亲,好像是一种,亲人之情。
只是这些她也没有必要对这个鹰卫去解释:“你只需要问我姐姐答不答应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跟你有关心么?”
第一百四十章 吓到了
白兰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消息一般:“我这个妹妹自小就是这么的任性,也是被我宠坏了。不怪她,既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答应她。”
白唤叫住正要去回复白芝的鹰卫:“站住,主子,南宫安不能留,斩草还要除根呢,更何况是个祸害。”
“是不是个祸害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要稳住芝儿才对。”
“可是南宫安!”
“我知道。”白兰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南宫安是个祸害我怎么可能留下,等事情过了以后我自会动手对付他。”
鹰卫回宫去禀告了白芝,白芝也答应,既然白兰愿意放过南宫安就一定会帮着她。
相比较于答应了南宫安的事情白芝答应了白兰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直接让白真去见白兰,将所有的东西给白兰交代明白了。
白兰时隔多年再见白真,感慨万千:“大哥,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毕竟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些年,连公孙家都不曾去过,一直跟在芝儿身边,这是为何?”
“二……尊长,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白真素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
“你是没有什么大志向。”白兰笑了笑:“你进公孙家杀人的时候,我看你倒是很有志向的。”
“尊长是在怪罪属下,属下没有任何话说,但是希望您现在能留下我一条贱命,这件事情过了以后属下自裁谢罪!”
白兰冷笑:“你说得好义愤填膺好有骨气啊你!”
“不敢,实在是我做错了事情,也不敢对您说不敬的话。”
白兰:“不敬的事情都做了,害怕什么不敬的话呀,大哥啊,你素来喜欢小妹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应该也不至于为了小妹就对公孙家下手我说得没错吧。”
白真颔首不言,白兰继续道:“我查过了,你当初要杀我公孙家要杀我,是鹰卫你的妻子死在了白唤的手中,你要报仇?”
白真猛然抬头,惶恐地瞪着白兰,“尊长,你知道?”
当年白兰建立了鹰卫的时候白真还不是在鹰卫里面的,那时候白真已经娶了妻子,妻子是个本分之人也是个貌美之人,只可惜是个嘴巴长的。
白兰看白真的干别的事儿也没什么收入是还不错的,就让白真进了鹰卫,因为是白兰的亲哥哥所以免去了那些所谓的规矩。
也算是开后门的一个人,白真做事情的时候也算是很认真了。偏偏相信了自己的妻子,什么都愿意跟妻子说。
“你将咱们要对付女帝的事情也告诉了你的妻子,但是你的妻子却因为害怕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去,如果不是当初白唤阻止,你现在已经死了。”
白兰淡漠道:“大哥我知道你跟大嫂的感情很好,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如果当时你的妻子不死,死的就是咱们了。她已经将事情捅出去,如果不是白唤早了朝廷一步毁尸灭迹,鹰卫很有可能被捅出来。”
白真这个时候被击中了内心最深处的痛楚,开始痛哭流涕:“原来你是知道的,但是你还是对她下手了,你怎么会知道她那个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白唤杀的是两条人命啊!”
“你以为她们不死,等咱们被捅出来以后她能活吗,这是什么罪名是谋反大罪!”白兰瞪着他:“她做了这些事情本就该死。她不死就是大家死,我以为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没想到你记在心里因为这个要杀了我!”
白真摇头:“我不是要杀你,我是要杀白唤。我答应了白芝就是因为想要趁机杀了白唤。我知道她不死鹰卫有可能全都会死,可她毕竟是死在了白唤的手上,我不能忍受!”
“忍受。”
“是忍受,我一想到她们我的心就很疼,我对不起她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白兰蹲下来看着他,讥讽地问:“无人生来顺遂,你进鹰卫的时候我警告过你有些事情不让家人知道是保护家人,是你死活不听,你非要将谋反这种大事的细节都告知你的妻子,害死她的不是白唤,也是你!”
白真已经哭得不能自己:“是,我知道是我害死了她,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不想!”
白兰轻撇一眼起身让白唤进来与他说话,偏偏白真见到白唤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真的妻子是死在了白唤的手上,白唤将一把匕首丢给他。
“你站起来,你想要为你的妻子报仇,只管对我动手,我不会还手。”
白真不解:“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问你的妻子报仇吗,你问问你自己你的妻子到底是我害死的,还是根本就是你害死的,你如果还觉得人是我害的,只管捅过来。我死了以后,希望你一心对尊长,毕竟是你的亲妹妹,骨肉至亲,我也不希望你这般的记恨她。”
白真最后没有下手,白唤赌他就是不敢下手的。
而后白真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与白兰说起了手中的事情。
那白兰这一出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让白真自己心中有愧,免得生了异心。
公主府。
岳殊来给南宫簌换药,对她道:“赤裕现在在郊外过得有滋有味的,他是赤淮跟你的人,她们客客气气的对带着呢。”
阿九送客一口气,险些哭出来被南宫簌瞪了一眼收住了。
南宫簌道:“赤淮多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不过咱们就不一定了。白兰她们做了这么一出,南宫安肯定要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谁让赤裕也在里面呢,想必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
话都没说完,侍卫就在门外请了:“刘喜公公来了,要请公主进宫面圣。”
岳殊与南宫簌对视一眼,“你此去万般凶险。”
“现在后宫都乱作一团了,非常时期我反而不是那么的危险,更何况你看,我还是他南宫安的亲生女儿,他还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死手不成?”
岳殊不想让她进宫:“我现在就可以说你伤口感染昏迷不醒,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进宫的话还是他危险了。”
“没什么危险的,岳殊,你说赤淮还没死。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有些东西我也想找南宫安问个清楚明白。”
说吧,她起身,跟着刘喜回宫:“你放心吧,他不可能对我动手,我的安全一定不用担心。”
南宫簌怎么也没想过南宫安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进宫以后南宫安对面她大发雷霆,将酒杯直接就砸在了她的额头上,鲜血骤然而现。
南宫簌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都是你的那个好夫君啊,死了都不让朕安宁,为什么白唤救走的时候还要顺便要救走了你的赤裕。”
“赤裕被救走了?”南宫簌故作糊涂:“父皇为什么说被救走,赤裕进宫这么久了您都没让他回去,我自是以为出事了的。父皇您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少装模做样,赤裕是你的人,你因为赤淮跟朕把话都说成那样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好人!?”
南宫簌挑眉:“那父皇就当作是我做的把。”
“承认了?”
“承认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南宫簌冷漠地笑了笑,讥讽地仰视他:“你真的以为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不露风声么,我做的事情我可以认,你做的事情呢,他日与先帝九泉之下详见的时候,你敢不敢告诉他你是怎么做的。”
南宫簌的脸上被甩了狠狠的两三个巴掌,头上留着血,脸上全是红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南宫簌倒是不在乎这个,她只是觉得南宫安也够狠。
自己的女儿都舍得下手。
“白唤都跟你说什么了!?”南宫安很坚定一定是因为白唤的怂恿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南宫簌冷笑:“这还需要别人说什么么,篡夺皇位的难道不是您么。您也是因为害怕被赤淮知道了以后赤淮对你下手所以您就让鹰卫去对付赤淮吧!”
南宫安指着南宫簌:“你知道的很多,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若不是朕的女儿,朕一定杀了你!”
“朕?你也配叫这个名字?”南宫簌讥讽地笑出声:“您的这个皇位都是靠着不正经的手段偷来的,您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称呼!”
南宫安抬起手还要打下去,南宫簌仰起头来与他对视:“这是被我说中了不是?南宫晋到底是怎么坐上皇位的,邵家跟你的密秘事什么,这些东西你敢说吗?你坐上皇位了却控制不住了鹰卫,呵呵,多可笑啊!”
南宫安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她:“你还知道什么,还有谁知道?”
“您好像很担心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啊?”南宫簌有些像是喝醉了一般的肆无忌惮笑道:“您说说,你做这个皇帝四年有一天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么。您不仅很难过还怕死呢,您叫岳殊去找长生之术,想要耗死那些大臣,耗死白芝么,您真是太可笑了。”
“公孙珘!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女儿,如果朕出了一点事儿你也活不下去,你一样要给朕陪葬!”
南宫簌哈哈大笑:“谁说我一定要给你陪葬的,父皇不要忘记了我没有进南宫家的家谱,我是公孙家的女儿,我叫公孙珘不叫南宫珘。”
“公孙珘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为了赤淮i你要做什么,你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南宫簌反问:“说到狠,谁有您狠,您还不是为了你的皇位利用了女儿,想要为了巩固您的皇位,杀了我也无所谓!?”
“你要说什么?”
南宫簌微微一笑:“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一个女人,我见过她。她是女帝南宫簌,是我的姑姑。”
南宫安的眼神聚焦过来:“你跟她从未有过交集,你如何梦到她的?”
“我梦到了姑姑,姑姑跟我说她小的时候您对她很好。总是偷偷的带她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您还带她偷吃过宫外农家的果子,怕丢人把她一个四岁的孩子丢在农家,最后又看不下她被人责备,过去陪了钱息事宁人。”
南宫安惊诧地瞪着眼珠子,他大了南宫簌很多岁,他一直很讨厌南宫簌。当初也就是故意的,但是后来听到她的哭声还是没忍住出去将她带回宫中。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南宫簌,别人也不可能会知道。
“你还梦见她说什么了!?”
“姑姑说,她好心寒。她一直以为你是个不大喜欢她的大哥哥但是毕竟是兄妹你不可能会对她下手。结果您不仅害了她的母亲更还得自己含恨而终!”南宫簌瞪着南宫安的时候南宫安好像看到了南宫簌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吓得他颤抖了一瞬,“胡说,你一定是胡说的。”
“我是不是胡说的您不知道么?”南宫簌冷笑:“姑姑还说您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个皇位你也做够了,是时候下来为你犯的错负责了。”
南宫安居然被南宫安的话吓的踉跄,甚至结巴了起来,他指着南宫簌:“你,你到底是谁?!”
“皇兄,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你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啊?”南宫簌故意低着嗓子颔首,让南宫安吓了一跳。
“来人啊,来人啊!”
南宫安叫来别人以后,南宫簌笑出声然后“晕”了过去。
南宫安确实被吓到了,先叫庄南给南宫簌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庄南之说身子虚弱但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南宫安不信,发了疯一样的破口大骂,还叫岳殊马上进宫。
岳殊才歇下脚就要进宫,心中也是颇多的无奈。
“臣岳殊……”
“免了,都免了,你去看看公主,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是不是,身上住两个人什么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岳殊内心就憋笑了,原来她这么胸有成竹的进宫,是因为根本不慌。要是南宫安动奴,她上来装一波中邪,将他吓死不可!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兵部窝里反
岳殊假模假样的给南宫安诊脉,最后只能说南宫簌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皇上,也许公主只是情绪激动,多则胡言乱语的也是有的。”
“她不是胡言乱语,她是很认真的在说话,你快点给朕看清楚了她是不是南宫簌?!”
岳殊立刻跪下颔首:“皇上,您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跟你说不真的事实,公主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何况您说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大忌吗?!”
这个时候南宫簌醒了过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蒙圈地看着南宫安:“父皇?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就是这句话更是吓到了南宫安,直接指着她道:“你是南宫簌还是公孙珘,你!你刚刚!你!”
南宫簌不明所以地眼神看着南宫安:“父皇你在说什么啊,南宫簌是谁啊,女帝?我怎么会是女帝呢?”
“你刚刚说的什么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南宫安警惕地盯着南宫簌:“你方才说你梦到了女帝,可是真的?”
南宫簌故作回忆,有些迷惑:“是,是梦见过姑姑,姑姑很难过责怪我很多也很生气,但是仅此而已了,这梦里姑姑也没有伤害我。”
“你跟你姑姑尚无交集,是为什么会梦见你姑姑的!?”
南宫簌的语气忽然阴森:“怎么,父皇不希望我梦见姑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害怕的么?”
“公主,切莫再胡言乱语了。”约束颔首:“皇上,公主或许只是因为情绪失控!”
“不管她是不是情绪失控,都给朕看好了她,请巫师过来好好给她看看!”南宫安现在若是不弄清楚真是夜不能寐了。
公孙珘的嘴里说出了南宫簌才知道的事情,这不是中邪了能是什么?
南宫簌在宫中留下来,消息传到了白兰身边,白兰的双眸微眯看着远方:“白唤,你说有没有借尸还魂这种邪乎的事情?”
白唤知道白兰在想什么,但他是决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主子,您多想了。珘儿身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也许她只是吓唬南宫安罢了。”
“你说珘儿是怎么跟岳殊认识的。岳殊这个人不可能跟公孙家的女儿认识,认识咱们还一点都不知道,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咱们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珘儿的,珘儿认识了一个人,也并不奇怪啊。”
白兰摇头:“不是,一定不是。珘儿能说出关于南宫簌的所有事情,这不奇怪吗。还有赤淮,我们查过赤淮喜欢的人是南宫簌,怎么就忽然之间为了珘儿这般痴情,连过度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要抢亲?”
白兰越想越不对,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公孙珘很奇怪,但是今日是很确定的发现她是有问题人。
“不对,公孙珘一定有问题,赤淮那么喜欢的珘儿,说不定就是南宫簌。”
不管这事儿有多玄乎白唤也是不相信的,白唤道:“可是眼前的珘儿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珘儿,不管您怎么说,属下都不愿意相信她会是南宫簌,这不可能的。”
“是不是不重要,如果是的话我倒是觉得甚好。南宫簌要对付南宫安,那可得比咱们狠多了吧,那可是杀母之仇,还有……自己的血海深仇呢。”白唤讪讪地笑了笑。
白唤不愿意去试探公孙珘,他不管白兰是怎么说的自己总归是不会相信这样荒谬的话。
南宫安找人过来试探南宫簌,阵仗摆开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南宫簌心中冷笑,蜀国早在百年以前就说过不允许有这种巫蛊之术,如今南宫安为了测试南宫簌的身份,更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不管不顾。
将民间的巫师请到宫中弄的像模像样。
这东西若是被高微霜看到了,也是要拔刀砍了南宫安的。
要说南宫安跟南宫簌的父亲,南宫安漠然了,也许当年他对高微霜好一点,不要这般的无情无义,也不至于让高微霜跟他抢皇位,坐上皇位成了女帝。
高微霜那么疼爱自己,定不会让她送去和亲,也许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不过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
南宫簌被两个嬷嬷驾到了祭坛中间,不错就是祭坛。南宫簌一度怀疑南宫安的脑子是不是不大好用,就这样的巫师,还说是什么名声很大的。
这么大也并不见得她什么时候发财了升天了,拿公主上祭台也当真是前所未有头一回。南宫簌一度怀疑,这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老忽悠。
说起这架势,还不如当时为邵家办事的道长,也许也是因为避险就没叫他。不然当初因为邵家的事情南宫簌也是话花了好多力气给人家做了宣传的。
南宫簌坐在了祭台中间的位置,说着的中间要是立上一根柱子南宫簌都要以为这是要处决了自己。
南宫簌哭笑不得:“父皇,您这是作甚,就算是再不相信儿臣也没必要真么样吧,堂堂一个公主绑在了祭台上?”
很显然人家巫师是不这么觉得的,甚至不允许南宫簌“无知。”还要客气地道:“公主,这是远大的历史,是正统的巫师才会做的事情,请您相信我。只要我做法以后,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的,都不能再伤害您了。”
“我父皇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巫师您看我身体健康什么都好的,哪儿像是有事儿啊,您说是不?”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雇主是皇上,他险些都点头回答了南宫簌说那可不是。
不过看他的模样南宫簌也猜出七八分,这连半桶水估计都不一定有。
巫师一共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的,开了坛,二人手中抓着手鼓还有帆旗,二人口中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手舞足蹈的。
南宫簌觉得头疼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做法,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唱得实在是特别的难听,最后这个时候她们手中拿着一杯水还有一根树枝。
将树枝上的水洒在了南宫簌的脸上,南宫簌只觉得头晕就迷糊得睡了过去。
过后就知道原来这套路不过就是胡言乱语唱歌跳舞的,然后给南宫簌撒点迷药就是了,好在南宫簌本就闻得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岳殊也预料了一下这个巫师的套路,早早的给南宫簌喂下了解毒的药丸,在中了迷药之后的半个时辰南宫簌就已经醒过来了。
但是南宫簌还是要装作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听到南宫安在问巫师:“巫师,公主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是中邪了?”
那两个巫师为首的男巫师道:“回皇上,公主确实是中邪的,但是咱们已经给公主作法已经好了,现在公主的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您可以放心了。”
南宫安还是很担心:“你确定公主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么?”
“您放心,没有了,如果还有问题的话,那……”
南宫安瞪着眼睛看他:“如果还问题那是什么?!”
“那宫中中邪的邪物是有些道行的,如果公主还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当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还望皇上i您能够谅解!”
他们说得这么好听,南宫簌真是心中暗笑,这些人说的全都是套路一般的话。
南宫簌一直不愿意醒过来,南宫安就让岳殊进宫来看看南宫簌。
岳殊索性歪着头对南宫安眨眼:“不若皇上今日在宫中给臣安排一个住处算了,不然臣一日之内来回跑的,实在是累得慌。”
“你跟朕说什么累不累的,先看好了公主再说。”
南宫安看南宫簌脸上的迷药水都干了,用手上去搓了搓,还好味道还是在的。
岳殊挑眉,然后对南宫簌轻声道:“你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最好。”
这迷药味道重,是因为下手就很重,寻常人中了以后相当于是中了迷药一般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直觉。
不过药效大概是三个时辰左右就会醒过来,后劲比较大,中了这个迷药的人之后会头晕目眩的不知所以,大致还得浑浑噩噩个一两个月呢。
也许这巫师想的是中迷药了以后这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就算是中邪了那邪物看到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在他的身上了。
南宫簌笑了笑:“好。”
这样的事情都能骗到南宫安,南宫安的心里该有多害怕。
岳殊退出去以后跟南宫安胡言乱语,一本正经的说南宫簌的身上好像虚弱了不少。也是奇怪了,明明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公主的身体好像虚弱了不止一点。
说得玄乎,南宫安就月相信这个巫师是很有用了,“那就好,向来是她走了,不在珘儿的身上了。”
“谁?”
“不要问了,岳殊,你就留在宫中好好照顾公主,等一两日以后公主好一些了再让公主回府。”
南宫安不是因为担心公孙珘,是很担心公孙珘又说出什么关于南宫簌的话来,他倒也是细思极恐的。
就在这个时候李宏急着见南宫安,南宫安召见的时候他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说着话。
“皇上,兵部尚书李思昨日将兵部的征兵名单给丢了!”
“丢了?!”南宫簌深知兵的重要性,赤淮的兵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能够用得上的兵。
南宫安早前让李思去征兵,这样一份名单正是记载了每一个人的详情。
“名单好好的怎么就丢了!?”
“李思跟兵部里面的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矛盾,愣是说这个兵部尚书不做了,要辞官回家!”李宏道:“皇上兵部一直都是在您的手上,这样一来您……”
他知道,他也是惊吓到了,李思要辞官回家他一个皇上不知道,反而是这些下面的人知道了,这是什么个道理。
李思一直都是很听话的,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就窝里反了,有什么矛盾不能找南宫安去解决要自己下定论!
“他人呢?”
“他已经准备回家了,让臣将辞呈递交给您。但是臣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没有让他走而是将人给拦下来。”
“你做的很好。”南宫安皱着眉头:“这个李思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当初南宫安看他这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应该识时务者,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也知道南宫安多半是想做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能表一下忠心。
四年来确实也没吃过什么错,兵部尚书递辞呈直接不经过他了,这是天大的笑话,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去把李思给朕带过来,朕亲自问他是什么意思!”
李思进宫到了南宫安的面前却一句话也不想说。南宫安忍着气,和颜悦色地问:“李爱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朕一直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弄丢了兵部这一次的征兵信息还要走人呢?”
李思不说话,南宫安又道:“这个信息没了还好说话,总归啊麻烦了一些叫人去找,或者是重新收集也就是了,但是你做的事情总的给朕一个交代不是?”
李思冷气愤愤地瞪着南宫安:“您还好意思来问臣,臣一心效忠于您,您何故提拔了那个兰奇到兵部里来压着臣。那兰奇原是琅阁的人,更是目中无人。”
“兰奇调过去是跟您学习的,他是个人才,在琅阁得不到什么职位,那位置都满了,朕所以掉到了兵部。况且都调过去小半年了,您不是都相处得很好吗?”
李思哼道:“一开始臣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他变本加厉,居然拉拢了老臣所有的部下,现在的兵部尚书哪里是老臣,根本就是他兰奇。他的作风就是小人做派,您居然不管不问,既然如此你直接封官于他就是了老臣回家种地去!”
小老头侧开脸去,气鼓鼓地很是不满。
南宫安挑眉:“爱卿何必这么说呢,兵部尚书还是您啊,您看朕要是想用个年轻人当初何必找你是不是?”
话是会怎么说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失臣心
南宫安一听李思说的这些话,心里居然觉得这个兰奇还挺厉害的。
放他去兵部,直接跟李思抢饭碗将人家给架空了。
“爱卿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思以为南宫安要为自己做主了,是愤愤不平:“句句属实,自从兰奇到了兵部以后就开始插手臣的事情,现在居然还笼络了臣的部下亲眷,怎么,这是要做臣的位子,还是说这是皇上你的意思?”
南宫安听完以后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其实还真不是朕让他这么做的,但是朕现在觉得他做的事情也没那么差,甚至,还可以啊。”
李思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安:“皇上,您这是认为兰奇做的事情是对的!?”
南宫安的态度发生了飞一般的变化,“朕先抢想要你帮忙是因为器重你啊,但是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在乎朕对你的器重,兰奇要是做了什么错事儿你可以跟朕说啊,你自己就回去了算怎么回事儿啊,可是你既然不想待在金都了,那你就回去种地去吧。”
“皇上?”李思原本就是做个样子给南宫安看的,尤其是因为自己知道南宫安的心思,南宫安想要自己的兵,很多东西觉得南宫安怎么也不可能放他这么一个认离开金都。可是南宫安这个态度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皇上你既然有意让兰奇代替臣的位置,还在这装什么君臣和睦,老臣离开了就是。但是你也别忘记了老臣毕竟是老臣!”
南宫安没有去处死李思,觉得他一个这么大年纪的认也惹不出什么是非来,放李思离开。
偏偏这事儿也被白兰知道了,回头就去请李思吃饭。
李思莫名其妙的被人带道饭馆中不知道要做什么,也白白吃了一顿饭,准备回家去了。要说李思这个人还是个怕老婆的人,这一出还不知道怎么去跟媳妇儿解释。
李思快要吃完的时候白唤穿着一身素衣出来出现在李思的面前,李思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对。
“感谢这位的款待了,有什么事儿不凡之说?”
白唤笑着反问他:“李大人真是豁达啊,我请您过来吃饭你也就过来了,我没在您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您的心太大了。难道,您就不怕我下毒了?”
里斯笑了笑:“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别的,这家酒楼也是金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怎么可能因为您就坏了自己的招牌。再说我是刚刚从宫中出来的,你们让我过来吃饭,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您说你们何必要对我下毒呢。最后我没有什么敌人,非要说一个就是兰奇。但是兰奇已经得到了我的位置,何必杀我。”
白唤坐在他的对面,态度很是恭敬:“你说的都对,不然怎么说皇上不留下您是最大的损失呢,您这样的老臣可不比兰奇那样投机取巧却不做实事儿的人厉害多了么?”
李思很满意自己被夸奖,但是面上稳住:“咳咳,你说得都对,但是我要跟你说啊,我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买的,你来找我肯定也有事情,你先说你到底是哪位?”
这个时候白唤又不顺着他了:“你要我说出我是谁不是那么的重要啊大人,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去跟夫人交代。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您可是很有底气的跟您夫人说皇上一定会留下你的哟?”
“你,你怎么知道!?”李思慌张得不行:“你到底是谁,你盯着我多久了!”
白唤微微一笑:“您也不要太紧张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您啊回去以后就只管说皇上还留着您,您也不要回老家了,就在金都待着,您的俸禄啊,我来给您出。”
这对李思来说可是天大的诱惑,他的年纪是大,但是没有到了不能做事情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真的回了老家,不仅是颜面尽失,连带着俸禄都没有了。
用不了一年半载的,他们家就倒了。
“您生了两个闺女,一个已经为人母了且嫁的平平,您离开了朝廷肯定是不能去她那里的,人家丈夫也知道避嫌啊。再说您的小女儿也是刚刚出嫁……”
“行行行,停,你到底是谁啊,你想做什么!?你直说!”李思这个年纪了也不跟她们拐弯抹角,“直说。”
白唤道:“您是老臣,你要去跟那些你的同僚说说皇上的坏话,这点事儿你还是做得到的。”
“就这?”李思眨眨眼:“就这点儿事儿你留我在金都还养着我?”
“是啊,是不是很好。”白唤威胁地语气出来了:“您要是答应了我就这么简单的几件事,但是如果您不答应我,我今日也来找你了,我得……杀人灭口啊您说是不是?”
李思背后一凉,不,是脖子一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您总的说出个理由来,让我去说皇上的坏话没问题,可是为了什么啊?!”
白唤不说理由,逼着李思去同意。李思确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只能同意。还是住在了原先的府邸四处散播关于皇上没良心的话。
请那些同僚吃饭喝酒的,吃完以后就开始哭自己多惨,南宫安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些老臣,要至他们于死地,兰奇是什么东西,一个什么功绩都没有的人要做了兵部尚书?
那他们这些老臣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今日被抢了身份换下来的是我,明日还指不定是你们当中的谁。”
这个效果很好,不过三四天,朝廷中就已经臣心涣散了。
谁都知道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就将李思给赶走了,让兰奇上位。
南宫安的行为南宫簌是很想笑的,是真配不上皇帝这个位置,居然为了稳定自己的局势一意孤行。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失了臣心,他以为自己用兰奇这样的新人就能够把控这些人,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做就是死路一条。
南宫簌在宫中待了几日以后南宫安看到他的时候心烦,所以让人将她给送回公主府看着。
但是这个时候的公主府还是那个张嬷嬷把持着,见到南宫簌回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看她的。偌大的院子里这个人直接躺在南宫簌的椅子上晒太阳,如今快到冬日,现在的阳光还是格外的舒服。
“哟,张嬷嬷在公主府过得可还行啊?”拿着朝廷俸禄然后在公主府作威作福的,南宫簌微微一笑,真是前几日没时间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进宫的时候不让带上阿九,南宫簌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阿九:“阿九呢?”
张嬷嬷悠悠起身,南宫簌走了以后侍卫都松懈下来了,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休息睡着,“公主回来了,只是房间这几日都没给您收拾,您多担待。”
“阿九呢?”
“您还是早些去休息吧,宫中回来也是有一段路的。”
“我最后问你一遍,阿九在哪里?”
张嬷嬷撇撇嘴:“阿九那个丫头不懂事,要跟奴婢争吵,争吵不过奴婢,奴婢就将她关进柴房了。”
南宫簌急忙往柴房去,面色很烈得张嬷嬷居然有那么一点害怕。
身边赶过来的小丫鬟问:“张嬷嬷,您说公主要是知道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你们怕什么!”张嬷嬷道:“就算她回来了又如何,皇上都快要废了她了,我听说都被绑起来说她中邪了。她要想做什么我就大喊大叫她又中邪了!”
小丫鬟们点点头:“还是嬷嬷您有办法。”
“那是自然,如你们一般的,岂不是白活了。”
……
柴房的门被南宫簌给踹开,看到阿九的一瞬间连之间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这么冷的天了阿九看起是睡着的时候就被抓起来的,身上没有伤但是脸上却多了一道结痂的伤疤,手中攥着一根发钗,发丝零乱。
“九……”南宫簌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住阿九,自己抱住了阿九先给阿九取暖,阿九的手交全都是冰凉。
“九你醒醒,是我,我回来了。”
阿九朦胧之中睁开眼,潸然泪下:“主子,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阿九担心你,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
“阿九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簌往门边看,一个人都没跟过来,她叫了几声也没有人过来。
阿九微弱地道:“您走了以后那个张嬷嬷肆无忌惮,做起了主子,奴婢听你的话没有去理他,谁知道她居然……居然……”
居然看不惯阿九是跟在女帝又跟在了公主身边的人,去怂恿侍卫要对阿九不轨,中了迷药的阿九为了自保,拿着簪子对着他们。
他们却壮了胆,觉得生米煮成熟饭以后阿九也不敢说话,阿九无奈将自己的脸划破,这才消停让他们觉得害怕。
他们将阿九关在了柴房,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想着只要阿九死了,就死无对证,也没想到南宫簌会这么快就回来,所以这下是一个人都不跟着过来。
南宫簌攥着拳头,用浑身了力气将阿九抱了起来扛着回了房,让阿九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阿九若是醒着是万万不愿意的,可是阿九如今这样,也没办法跟南宫簌说什么了。
南宫簌自己去厨房打了一桶热水过来,丫鬟见了还是要帮南宫簌,但是南宫簌却非要自己来,她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是今日却异常的有劲。
给阿九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又跑到厨房去给阿九弄了粥过去。这途中阿九昏了过去,南宫簌一言不发。
就是一言不发,才是最可怕的。
张嬷嬷再有底气,也觉得害怕起来。
到了傍晚时分,张嬷嬷觉得可能没事儿了,若是有事早就找她了。殊不知南宫簌这会儿刚刚喂完阿九清粥上完药,安抚着阿九睡下。
张嬷嬷前几日都是将饭菜搬到了正厅去用,今日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就放在了厨房边的家丁食堂里。
“要我说那个公主一定是快要被废了,这都不来找你的麻烦。”有个侍卫喜哈哈地说着。
也有小丫鬟道:“就是,我看她自己到厨房,说不定是皇上已经下旨意了只是咱们还不知道,她定是害怕到时候旨意下来了咱们会反过来踩她,不敢了。”
整个食堂都弥漫着讥讽的味道,他们说了许久都不曾注意道南宫簌就在门外,张嬷嬷更嚣张地笑道:“哎呀你们都是马后炮,方才她回来的时候你们还不敢说什么呢,现在一个个的在这里说这些。”
“看来你很得意啊。”南宫簌淡漠的声音响起,众人往门边看去,南宫簌缓缓地走过来,走到了张嬷嬷的身边。
他们起身,意思意思地给南宫簌行礼。
但是张嬷嬷没有,仿佛觉得现在行礼很丢人。
南宫簌面无表情地道:“皇上有没有下旨意你们也得听到了才敢踩我,现在我依旧是禹阳公主。所以你们,敢动我吗?”
明明是淡淡地说的话,却比凶神恶煞来得还要严重。
众人不敢说话,张嬷嬷开口:“您自然是公主,谁说不是呢?”
“哦,”南宫簌觑了一眼张嬷嬷的碗筷,笑了笑,伸手放在了她的碗上面轻轻抖了抖,明显的能看到有东西撒了下去。
张嬷嬷当即坐不住:“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看不懂吗,我做什么也是你一个贱婢可以问的?”南宫簌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淡,指着她的碗:“把这碗饭吃完了,阿九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张嬷嬷退后两步:“呵,您这是做什么,阿九的事情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南宫簌挑眉,环顾了一周:“都站着做什么,既然张嬷嬷不愿意自己来,那你们抓着她,我亲自来。”
说吧拿起桌上的碗,取了一个勺子拌了拌饭菜,身边的人无动于衷。她一边拌饭低着头道:“忤逆公主,就是大罪。我还没被废呢,你们可看着点路,别走岔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要造反了吗
丫鬟侍卫看着,又不敢上前又不敢阻止。
“你们不敢动,是不是害怕她还能有机会对付你们?”南宫簌笑了笑:“快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几个丫鬟过去压住了张嬷嬷,张嬷嬷张牙舞爪地要逃跑,被抓到南宫簌跟前的嗷嗷叫:“您要给奴婢喂什么东西,您不能杀奴婢,奴婢是宫里所派也就是皇上所派,您杀奴婢就是打了皇上的脸!”
南宫簌冷冷地笑了笑,手中伴着饭:“杀你就是杀了皇上的脸面,你还真是瞧得起自己,着实是给皇上脸上抹黑。按好了,给我把她的嘴掰开。”
南宫簌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她吐了不少,也吞了不少。一碗饭都喂下去以后,丫鬟们害怕地松了手。
南宫簌淡定地将碗放回桌子上,寻了个座位坐下,然后冷眼看着张嬷嬷。
张嬷嬷不知道自己吃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开始也没什么反应,随后开始觉得浑身发痒,抓耳挠腮的。
周围的人也觉得很奇怪,若是毒药,也该起做用,如何张嬷嬷是抓着自己的皮肤,抓耳挠腮起来。
渐渐的他们好像知道了,张嬷嬷抓破了自己的手背可还是觉得痒,她努力克制让自己不去动。可若是不挠便犹如火烧一般的痛痒。
人怕张嬷嬷会传染,退着离她有些距离,都躲到了墙角去。
不多时张嬷嬷已经开始满地打滚的抓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包括脸上也多出了痕迹。
这个时候南宫簌才说话:“你不是很厉害么,你连我的人都敢动,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会一直这么痒下去直到痛晕。醒过来以后还是如此,不过两三日以后也就好了。但是那个时候你的每一寸皮肤,估计也被你自己给抓烂了。”
她起身,“都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张嬷嬷去柴房,关起来的好。现在是不会传染,谁知道明日会不会呢,我可不能确定。”
张嬷嬷在地上滚着求饶,但是南宫簌连头也不回,最后张嬷嬷被侍卫给拖到了柴房里锁起来,生怕她跑出来传染了别人。
南宫簌回到房中,阿九已经好多了,南宫簌微笑着过去,从袖口中拿出瓷瓶,里头是乳青色的药膏。
“别动,这法子可是我先前跟岳殊学的,药材上乘,也亏得我有存料,不然现在你这个小脸可就没救了。”
阿九要哭被南宫簌给喝住:“不许哭模拟若是哭了眼泪弄到了药膏上可就影响了效果,你想要赤裕娶个丑八怪回去不成?!”
阿九这才止住,哭笑不得:“主子您就会拿奴婢取笑,奴婢哪有那些说法,赤淮若是觉得我丑嫌弃我,那我日后跟着主子一辈子也就是了。”
“谁要你跟着我一辈子,笨得,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这一簪子下去可是不拖泥带水的狠,我要是再拖几日回来,你是不是就没命了。”
阿九问:“主子刚刚是去找张嬷嬷么,那张嬷嬷嚣张得狠只怕不将主子放在眼中!”
“别激动,她快死了。”南宫簌道:“她中了毒,我亲自喂下去了。她要么被饿死要么被痛死,她让你感受过的东西,我会让她加倍的感受。”
“主子……”阿九默了默:“主子比以前更果断了,从前主子是断然不会这样致人于死地。”
“人是会变的傻丫头,”南宫簌给阿九上完药以后无奈地说:“如果当初我就这般,也许之前的我就不会死,也许公孙珘也不会死。她虽然不受兄弟姐妹的待见可也比现在好。”
她会嫁一个体面的人家过寻常的日子,至于南宫安,她会好好的收拾。
如今她只能尽力去做最后一件事,收拾这个南宫安。
南宫安想要长生不老先要长长久久的无牵无挂无软肋的去做这个皇帝,但是他错了,当初先皇会调走他定是有原因,最说得通的,就是这个人并没有做皇帝的本事却有溢出的做皇帝的野心。
这份野心放在谁做皇帝的时候都是一个不安全的存在。
之可信那时候的南宫簌没有想到远方那个吃喝玩乐的南宫安,会害了自己的娘还害死了自己。
“主子,赤裕……”
“赤裕在郊外会很好,他是赤淮身边的人,鹰卫不敢不好好对他,赤淮一定没死,他许久不出来也许是有他的计谋在里面,咱们且等着就是。”
南宫簌说的时候面色淡定,阿九却紧张道:“皇上叫您进宫为什么还叫巫师做法?”
“我进宫去吓唬他的,他以为是南宫簌回来了,吓得脸都绿了找了巫师手舞足蹈的,给我做法。不过就是下迷药罢了。”
“那您?”
“我开心呢,他这么不顾及国家的颜面,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害怕到找巫师,这不好笑么。加上他居然放任兵部尚书李思辞官回家,觉得这兵部日后都是那个兰奇的了失了大半臣子的心。”
阿九惊诧:“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皇位做不久了,主子真的要让南宫衍做皇帝吗,南宫衍若是做了皇帝邱妍妍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的!”
“邱妍妍……我也在想,邱妍妍因为一点事情就慌张只怕日后不一定能做太后这件事,我针对的是南宫安一个人,而且南宫安也不是一个好皇帝,要给南宫衍挑选一个合适的人看着才好。不然蜀国就该毁在我的手上了。”
“不会的主子,蜀国只可能是毁在了他的身上,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蜀国。”
“你是我的人,自然为我说话的。”
二人同睡,第二日府中接怕了南宫簌,早早的将水给准备好将饭菜端了过来,态度更是不同。
总归先前是张嬷嬷这厮太过于嚣张了告诉他们不用害怕,昨日那个阵仗岂是不要害怕,简直就是要怕死的。
现在谁敢惹她,谁知道南宫簌下一个抓着吃药的又是谁呢。
想着奚落的,也得等南宫簌真的被废的时候。
……
臣子的心涣散这个时候民心一样不稳,白唤这一手做得当真是厉害的,不留痕迹地在百姓当中流传关于南宫安的故事。
因为是皇上的事情人人都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只能是心知肚明的。
官员们知道,但是因为南宫安先前对李思做的事情让他们很不满,对于流言蜚语都视而不见。
这时候李思才知道为什么白唤要让自己去怂恿那些官员说南宫安的坏话了,因为官员都不管了,这些流言蜚语才会传得更快。
“皇上是先皇跟一个宫女生的孩子,听宫里出来的人说啊那个宫女还是青楼楚馆里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进宫的。”
“这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听说皇上当时贪图现在这个皇后的美色居然直接弄死了当时的魏氏。”
“可我怎么听说魏氏逃跑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禹阳公主?”
“哦,难怪呢封禹阳公主做公主,原来就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这样区别对待的。”
“那公孙家灭门的事情多半也跟皇上有关系!”
“兄台此话怎讲?”
“你看看,这皇上肯定是害怕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就想要灭公孙家的口。”
种种的流言四起,半真半假,他们让真相浮出水面又添油加醋。百姓对他们的这个君主是一点容忍度都没有了。
有些人还会说没什么关系,皇家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
但是加赋税就有关系了,李宏是户部尚书,偷摸着加了赋税不上报,将多的收益分给了一些本就想要投机取巧的官员。
这样一来朝廷内部给南宫安看到的是一个很和谐的朝廷但是在他们自己心中哪怕是在百姓的严重朝廷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朝廷了。
南宫安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但是白芝手中的鹰卫已经归了白唤不可能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南宫安。
南宫安自己手中的鹰卫几乎都放在了宫中对外面的事情不大了解,而且南宫安也不知道许多的鹰卫也已经倒戈相向。
南宫簌叫胡勾私下对话。“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劲的?”
胡勾颔首:“好像是朝臣们都有些奇怪,大致是因为李思的事情他们觉得皇上不顾及情面直接提拔兰奇而这样的老臣不管不顾,害怕自己会跟李思一样的下场,心中有些不舒服。”
“也就你还会跟朕说实话,朕猜到了一二分但是问谁都跟朕说没事,户部尚书李宏跟马健成他们如今是一伙儿的朕要防着他们。”
胡勾摇摇头:“不仅仅是要防着他们,现在只怕有了异心的大臣们很多。”
“那你说怎么办?”
胡勾抿唇:“皇上我是个粗人,您让我办手中的事儿还行,这种事情属下只会杀,死人才是最乖的。他们觉得您换人了有所不满,为什么不多换几个,杀鸡儆猴的也就听话了。”
胡勾说完以后,明华殿安静了片刻。
然后南宫安居然拉住了他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
“你心里当真也是这般觉得的?”
胡勾点点头:“是,属下是这么觉得的,如果非要让他们安安静静,定是死人才最好掌控的。”
南宫安默了一会儿:“那就换人。”
胡勾转身将消息送给了白唤,又一边去帮南宫安对付那些老臣,李宏跟马建成暂时打不动,就一定要从他们的门生和比较好的同僚当中出一个。
先是恐吓又是惊吓人家的,弄的朝廷人心惶惶。
不少四品以下的官员有那么几个已经开始递交辞呈要离开。
眼看着朝廷中定有一些问题的,要真出了问题他们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很容易全家都遭殃。
南宫安眼中这些人直接走了以后便马上给这些位置上送人,让自己人坐了上去。
这个行为,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这样持续了不过半个月,大臣们就已经受不了了。
一群人坐在屋子来回踱步,马建成头晕的,“你们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的,老夫头都晕了!”
“丞相大人,右相之位空缺这么多年,您是唯一的丞相。您为咱们想想办法吧!”
“就是啊,丞相您想想法子吧,总归再这么下去,大家都不要活了!”
“丞相……”
马建成瞪着他们:“都闭嘴!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皇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宏冷笑:“他还想做什么,咱们这些人都是老臣,一大半都是跟着先帝又跟着女帝的,还有一半也是跟着女帝的。皇上是担心,担心我们这些人日后不好用,所以就想了个法子,把咱们都给换下来!”
“那兰奇是个什么东西,琅阁里千百年没出过作为的,现在做上兵部尚书了!”
这会儿哀声哉道的,马建成自己心里都烦着。
南宫安因为害怕马建成做了什么,对马建成的部下都做了忽悠的事儿。
“多多少少有几个,带着信息去巴结皇上了,一个个的升官了,皇上这事儿办的,老夫也是觉得够恶心的。”
众人商议了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还是文少成看了自己的岳父一眼,转身对那些大臣恭恭敬敬地开了口:“咱们要放任皇上再这么胡闹下去,定是没有办法,早晚咱们都得离开金都城。”
众人点头:“这个我们知道只是这个法子……”
“只有这个法子了!”
他们的意思就是要拥立新君,皇帝换个小的定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好控制。
李宏假模假样地蹙眉:“谁能笃定能不能成功呢,失败了咱们就全都是乱臣贼子了!”
马奇枫轻声道:“可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开朝功臣!”
众人默了许久,马建成看着他们的坚定地道:“要不要,你们都回去好好考虑也不是小事儿,是大事儿!如果你们想好了,就告诉老夫。若是日后出了什么……老夫来承担这个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