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邱妍妍引火
为皇上选妃,这是太后皇后才能做的事情,是后宫之主的权利。南宫安将这件事情交给邱妍妍来做,就是奠定了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告诉世人他对邱妍妍的态度。
梧桐殿。
梅心去小厨房弄了一些糕点和清粥到殿内,白芝躺在床上一宿未眠,脸色惨白许多。眼中还带着一些血丝,梅心看得也心疼。
“娘娘。,吃点东西吧,荣初被关进天牢,您不是也说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吗,就不要担心了。”
白芝摇头:“本宫吃不下,本宫不担心荣初的安危,荣初一定不会有事。可你看,今日邱艳压那在为皇上选妃呢。你说皇上,是忍了多久了。本宫还没倒呢他就迫不及待地要选妃对付无视本宫,本宫如果真的倒了,只怕你们都不会好过。”
宫中不缺的就是宫人,如果白芝倒了,第一个死得很惨的一定是梅心。梅心心知肚明得狠:“娘娘,您也说了您还没倒,您再不吃点东西就真要倒下了。”
“本宫真的吃不下,皇上到现在也没到梧桐殿来,只怕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本宫。”他见了白芝她们还能说话,但是现在南宫安根本不见白芝,这白芝就实在被动。
邱妍妍是不是知道了鹰卫的事情,知道了多少。那个跟荣初打斗的鹰卫是不是南宫安的人,白芝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年白芝手中的鹰卫屈指可数,本就不多了,现在荣初进了天牢,很多东西白芝已经不知道了。
白芝忽然想起白真,从床上坐了起来:“梅心,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
梅心从前胆子是挺大的,但是现在要她偷偷的出宫,她哪有那个胆子。
白芝无可奈何:“本宫没办法出去,但是你还可以,你帮本宫就是帮你自己你知道吗,梅心,你跟本宫是一体的!”
梅心来回嗫嚅,最后还是答应下:“奴婢答应娘娘,但是娘娘,如果奴婢被她们给抓到了要如何是好?!”
白芝道:“你不用担心,本宫就算再不济了,保下你还是绰绰有余,皇上要动你就得先动本宫,你知道吗?”
有白芝这句话梅心也就忍下来了:“好,娘娘,奴婢一定将消息传出去。”
白芝让梅心将令牌给白真,不管白真的实力如何白真都是她的亲哥哥,她心狠手辣但白真也许不会,白芝要让白真将他手下的鹰卫来就荣初,荣初出来以后她们才能翻身。
而现在邱妍妍那边来说,南宫衍是大皇子,不出意外的话南宫安最后一定会册封南宫衍为太子。
白芝现在不是最要对付的,现在邱艳压那要对付的人是赤淮跟南宫簌了。
“绿柳,你去请皇上下朝了以后过来,就说本宫给皇上挑选了一些女子,要等皇上过来点头。”
绿柳颔首,刚走两步停住回头问:“娘娘,您朕帮皇上找新嫔妃,可是为何不挑选一两个听话的养成自己人?”
“现在这个时期啊,没必要。”邱妍妍微笑着抿了一口茶。
不多时,南宫安笑着来了锦兰殿:“爱妃,你的速度也太快了,这才多久你就将人选都定好了?”
邱妍妍微笑着,让人拿着十几幅画卷过来,上面是女子的画像还有简介,每一张都是不一样的风情万种。
邱妍妍也许是最用心的在帮皇后选妃的女人了。
“这些都是最合适,皇上您看看,觉得和眼缘的臣妾就定下来了。最好不要太多了,不然朝廷上的大臣一定不=轻易答应的,指不定还要指责皇上您。”
能够这么贴心的邱妍妍,南宫安还还很满意的。
邱妍妍把南宫安哄得开心了,绿柳将南宫衍给抱了过来,邱妍妍抱起孩子然后打趣儿着说:“这个孩子是在禹阳公主的府中养了一段时间的,说起来打臣妾回宫以后应该给人家送去谢礼的,但是也没这个机会。”
南宫安沉默了一会儿,问了邱妍妍:“对了上一次朕记得好像是因为什么下人送错了东西到你屋里所以你才忽然生产的,可有这回事?”
邱妍妍点点头:“是啊,这也怪不得公主,公主对下人太好了所以下人们没有什么规矩,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好歹衍儿平平安安地出生了。”
邱妍妍的大大方方承认与当日南宫簌的遮遮掩掩形成了对比,宠爱邱妍妍的南宫安狠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相信前者邱妍妍。
“那也不行,她毕竟是公主,这样管教下人怎么可以?”
邱妍妍逗逗南宫衍,一边道:“公主毕竟是个女子,将军又常常忙着,所以她管不好下人皇上多给一些宽容也好呀。”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南宫安,他挑眉招呼刘喜到身前:“你去一趟公主府传个口谕。”
刘喜颔首:“皇上请说。”
“你去向公主要回金都城赌坊的玉牌,然后叫公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别到最后连下人都管不好。”
刘喜一愣,弯腰下去。
邱妍妍却故作吃惊:“什么玉牌?”
南宫安也不瞒着邱妍妍:“先前收了金都城的所有赌坊权。原本以为珘儿是个能够托付的孩子就将玉牌交给她去管理,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年轻了。”
邱妍妍故作惊慌,将孩子抱给绿柳起身就要行礼。南宫安连忙扶着她:“爱妃你怎么了,干嘛给朕行礼?”
“臣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臣妾说了那句话所以皇上有所命令,这让公主怎么想,您是公主的父皇,若是被赤淮将军知道了说不定是破坏了君臣关系。”
南宫安扶她起来:“爱妃你真是的,想多了,你也说了是君臣关心难道他还敢对朕做什么事?”
“可是!”
“不要可是了,朕已经下了口谕刘喜也已经出去了,难道你要朕叫他回来那多麻烦。再说朕觉得这个玉牌在珘儿一个女子手中确实不大好,与爱妃你没什么关心。”
在南宫安眼中,现在邱妍妍兼职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他不爱邱妍妍却很喜欢邱妍妍。
也许世人眼中的贤内助就是她这样的,这么想他笑着拉起她的手:“朕能与你相遇真是朕的时运。”
“皇上怎么这么说,是臣妾的福气啊!”邱妍妍嘴角得逞上扬,她要对付公孙珘跟赤淮,这只是刚刚开始。
……
刘喜到公主府门前,正好碰上南宫簌要出去。
“嘿刘公公你怎么来了,要不进去坐坐?”
刘喜又不是带什么好消息来的,就不好意思进去了:“不用了,杂家就在这里说了就好了,杂家是奉命过来传话的。”
“什么话啊?”
刘喜嗫嚅了一会儿,道:“皇上让奴婢来拿回上一次赐给公主的那块玉牌……”他的声音渐渐便小,低着头浅浅地用余光看南宫簌。
南宫簌愣住:“什,什么意思,父皇要拿回玉牌,是本公主做错什么事情让父皇觉得不开心你的了吗?”
刘喜摇摇头:“不是的,也许是皇上觉得公主是个女子,管理着玉牌还是有许多的不足,所以皇上不想加重您的负担。”
南宫簌对于南宫安要回令牌并不是很惊慌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这个令牌在她手中也没什么实际作用,一次没用过也就是个摆设。
南宫簌看刘喜并不想说真正的原因不愿意多说话,便笑着让刘喜在此等候她会进去拿。
片刻以后南宫簌将玉牌交到了刘喜的手中:“有劳公公了。”
刘喜颔首:“多谢公主了,皇上还有一句话要杂家带给皇上。公主作为公主应该要管好下人,莫不要再出现像上一次皇贵妃娘娘生产那日一样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事情。”
南宫簌讥讽地笑了笑:“原来父皇还记得上次的事儿呢,怎么父皇是觉得本公主说的话都是虚假的?”
刘喜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的。皇上只是担心公主管不好,你说这当铺也不是什么小产业,放在您的手中有些担心,您也不能怪皇上呀。”
“哟您这话说的,”南宫簌笑道:“这个蜀国都是父皇的,父皇给本公主的东西要本工作过户还给父皇,拿做儿臣的哪里敢有什么话好说的,您就带回去吧。”
刘喜客气地点点头,然后问南宫簌这是要去哪里。
南宫簌耸耸肩膀:“去酒楼听曲儿吃茶呀,我这也没什么事儿,就喜欢去听听故事的。”
刘喜多问一句:“那公主平日就这么虚度着时间么?”
“什么叫虚度,刘公公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南宫簌一本正经地道:“这听故事可是有一门学问的,我是父皇的公主,那替父皇了解这蜀国的民情也是分内之事。”
刘喜尴尬又配合地笑了笑:“公主开心就好,公主开心就好。”
刘喜此时的内心:说是个没用的就是个没用的,先前皇上疼爱你但是现在有了大皇子,一点危机感没有还跑出去听曲儿喝酒,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刘喜回宫,南宫簌去了酒楼。赤淮在阁楼上等着,南宫簌上去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怎么是茶呀?”
赤淮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老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以后能少喝酒少喝,咱们喝点茶岂不美哉?”
南宫簌翻了白眼:“你那是个壮年啊,你这分明就是个老年了,就算是个老年人家还小酌怡情呢!”
“那不同,你这身子骨啊本就不好,为夫自然要为你着想,不然日后舍得再离我而去一次?”
“我若死了你不也好么,算是给你寻了一个娶过别人的机会岂不是更好吗?”
赤淮笑了笑,让小厮上糕点。
南宫簌将刘喜过来要玉牌的事情告诉赤淮,赤淮默了一会儿,笑道:“这也是必然,你看邱妍妍在的公主府的时候就没少折腾咱们,在南宫安耳边说几句话挑唆一下也没什么不正常。”
“我知道的,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邱妍妍现在不是应该担心白芝么,怎么会多此一举去跟皇上说咱们的不是了?”
赤淮将邱妍妍遇刺的事情告知南宫簌,这南宫安表面上不说但是这个派去刺杀的人一定就是白芝的人了。
“白芝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这不像她啊。”
赤淮的手伸出在南宫簌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你莫不是个傻瓜,她若是不心急你忘了她让青草去杀你的事情了?”
南宫簌点点头:“这倒也是啊,不过怎么说呢,我居然还有些通情白芝了。你说她要是知道白兰还活着并且想着对付她。接过南宫安还不待见她,着实是可怜的。”
“世上可怜的人这么多,阿簌你别怜悯之心泛滥了。再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芝今日遭受的东西都是自作自受,不用怜悯。”
南宫簌点点头,她们到这里来,只是因为这个地方眼线少。对,就是眼线少。
现在公主府里的人几乎都是宫中来的,第一批是白芝送过来的第二批是南宫安送过来的,当时是为了照顾邱妍妍但是现在邱妍妍回去了她们却没有回去。
放眼看去南宫簌几乎认不得几个,也不知道哪一个就喜欢跟南宫安扯上关系挂钩了往宫里送消息。
所以她们谈事情都是这个酒楼里待一会儿那个酒楼里去一日,看起来就像是无所事事一般,也让南宫安放松了戒备。
“当时抓到的是两个刺客,另外一个应该是白兰的人。”赤淮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南宫簌的被子里倒茶。
南宫簌点点头:“肯定是的,不过我觉得人家不是不知道南宫安的计谋凑巧就被抓的。”
“夫人聪慧,为夫也是这么想的。”
白兰派去的人肯定躲在暗处,南宫安要瓮中捉鳖的计划白兰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猜叶该猜楚一些东西来,但是这个人偏偏明着就跟荣初打起来还被南宫安给抓到了。
你说这不是故意的,南宫簌断然不信。
“那个人后来怎么处置了?”
赤淮不知:“荣初跟这个人,都没有消息传出来,是生是死的,怕只有南宫安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泼脏水
南宫簌面对南宫安要回的玉牌还有所作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件事心存怀疑。
这人坐在了高的位置上就会变成一个多疑之人,尤其是南宫安这样本来就很多疑的人,如今脑海中给自己脑部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譬如吃话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听话,指不定就是已经心中想好对付南宫安的计策。
赤淮是谁,那样一个经历过了家族衰败的男人,一个去了边疆人,一个可以只身一人冲进大殿杀了南宫晋的人,为何之前会对他好像有所顾忌一般。
赤淮确是装出来的,不过只是为了娶南宫簌方便不想让南宫安弄出什么更多的问题,但是现在南宫安的心中不这么想了。
他不仅没这么想,还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要跟邱妍妍去说。
邱妍妍拿着绣框,中间是个福字。
“爱妃你在绣什么?”
邱妍妍微微抬头:“在给衍儿绣肚兜的,衍儿长得快,一个月以后现在的衣裳就不好穿了。”
南宫安拿过绣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爱妃的绣工也是真的好,不过爱妃啊,这种事情费心费力的,交给尚宫局或者嬷嬷宫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来?”
“宫人们做的自然是好的,但是衍儿毕竟是臣妾的孩子,做母亲的总是想要为孩子做点什么的,臣妾在宫中闲着也是闲着。”
南宫安拉住她的手坐到一边,将绣框放在桌上。
“朕有些心里话啊,不知道跟谁说,想着你这般乖巧懂事就想跟你说说话。”
邱妍妍微微颔首:“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很是开心,臣妾愿意听您说的话。”
南宫安摸着邱妍妍的手,对往事娓娓道来。
“你可知道为什么朕会这么害怕白芝么?”
“您害怕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为何?”邱妍妍道:“臣妾想要为皇后娘娘说句话,虽然臣妾不知道为何,但是臣妾也知道皇上娘娘一颗心都放在您的身上。”
“当年朕还是禹州的禹王,世人都说朕是个浑王爷,成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的无所事事,不是去花街柳巷就是去赌场混着。”
邱妍妍默了默:“臣妾从前也是听过的,所以臣妾一开始想要嫁给皇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邱妍妍真是内心:就你这样的色胚还能有什么好解释的能解释出来不成,且听你胡说自己的好就是了。
南宫安大致交代了一些鹰卫的事情,却不细说。邱妍妍听完以后大为吃惊,“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臣妾真是怎么也没想到的,那刘喜也不知道了?”
“刘喜最近也知晓,终归是跟在朕身边的朕也不能满得太久,还有你妍儿!”
“臣妾,真是没有想到……这太突然了,臣妾都不敢相信。”
“你想不到正常,就是因为这样朕对皇后很顾忌。也就是因为这样朕处处让着她,而珘儿呢是朕的亲生孩子。”
邱妍妍听完南宫安的那些赘述便已经猜到南宫安心中所想。
“臣妾没猜错的话皇上今日想说的就是禹阳公主的事情吧,您是不是觉得禹阳公主跟驸马有些奇怪?”
南宫安轻拍大腿:“就是,就是这个意思。爱妃你看赤淮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害怕朕,但是他却在朕的面前表现出过胆小,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想要娶公主呀,您别多想了。赤淮将军对您一定是忠心的,公主总归是您的亲生骨肉,是衍儿的姐姐,就算将军要做什么公主也会拦着的。”
南宫安却因为这句话将矛头转到了南宫簌的头上:“你说得对,朕就想着赤淮都忘了珘儿!”
“珘儿?禹阳公主怎么了?”邱妍妍还未问完,南宫安就起身离开。
绿柳确定南宫安已经彻底地离开的锦兰殿才说话:“娘娘,奴婢真是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是皇上自己过来跟您说的。”
“本宫也没想到,不过没关系,知道了这些本宫就能更好的对付白芝。你看,皇上如今已经开始怀疑公孙珘跟赤淮的,本宫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添油加醋,就可以让他们好看。”
上一次留下的那两枚鹰镖绿柳查的时候就查出是鹰卫的东西,邱妍妍还纳闷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阻止过来护着她呢。
这下就明白了鹰卫,但是……
如果上次和这一次派来杀自己的都是白芝派来的,那这一次挡着和上一次挡着的也是鹰卫。
“看来这个鹰卫的内部不一定团结啊,看样子,是不知皇上跟白芝手中有鹰卫的权利。”
绿柳不解,邱妍妍是怎么看出来的。
邱妍妍笑着给绿柳解释:“上一次的白芝派过来的人跟帮咱们的人不是听同一个人话的,而且那个帮咱们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
南宫安虽然没有跟她说现在鹰卫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从这两次的事情来看,并没有多好。
南宫安转身就去了哪里,去了天牢。
上一次在锦兰殿抓到的那个鹰卫,南宫安当天并没有去问他任何东西,到现在几天了也没有一个人去管。每日给他吃的喝的保证他不死,他也是很迷惑,不知道南宫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安到天牢,站在了那个人的面前:“你是谁的人?”
那个鹰卫打坐着睡过去了被南宫安给吓了一跳:“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不是朕没有声音,是你睡得太死了。”刘喜打开了天牢的门然后站到了外面去等着,南宫安一个人走了进去,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一点鹰卫过来的消息。朕也去问过了,没有哪个组长叫人过来守着皇贵妃的。所以,你应该就是荣初当时说的,另外一股势力,你是白唤的人吧?”
那个鹰卫默了默,微微点头。
南宫安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这么快就认了,难道你就不想辩驳吗?”
“没有什么好辩驳的,确实,我是白唤的人。”
南宫安冷漠地问:“白唤叫你进宫来保护皇贵妃?为什么,白唤应会让你对付朕才对。还有,白唤是什么时候开始让鹰卫里的人倒戈的?”
那个鹰卫沉默了许久,南宫安再一次说:“你如果不说朕早晚也会知道,你毕竟是鹰卫的人朕知道鹰卫人才的重要性不会舍得丢失了一个人才。但是你不说朕就没办法留一个对自己有异心的人,你现在出不去,你应该知道朕要你死是很容易的。”
鹰卫还是不说话,南宫安又道:“鹰卫都是有软肋的,你知道朕只需要将你的画像放到鹰卫里面就可以知道你的性命什么时候进的鹰卫,还有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怕死,但是你最重要的东西跟你的性命都会丢失,你觉得哪个划算?”
那鹰卫有些害怕了:“如果我说了,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朕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只要你说了朕想要听到的消息让朕满意,朕就放过你。你可以在天牢里待着让白唤以为你死了。风声过了以后你到朕的身边帮朕办事,如何?”
南宫安开出的条件很诱人,那个鹰卫犹豫了片刻,抬起头跟南宫安说了起来。
只是他要说的事情却让南宫安颇为吃惊,并且听完以后火冒三丈。
这个鹰卫叫胡勾,是白唤身边的人,他说虽然自己是白唤的人,但是这一次并不是白唤派他过来的而是公孙珘。
南宫安眯着眼威胁:“你若是胡说八道被朕听到了,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胡勾没有必要说谎,只因为皇上您的条件让胡勾觉得可以说出实情!真的是公孙珘,您的女儿让胡勾过来的!”
“她为什么会让你过来,你是白唤的人,难道她早就知道白唤没死,知道白唤的下落?!”
胡勾双眼转了一圈:“公孙珘恢复记忆以后就知道了白唤的下落,然后跟白唤见了好几次面,最后白唤让我去跟着公孙珘保护她。”
“让你去保护她?珘儿何须你的保护?!”
胡勾道:“说是保护,就是让我跟着呀,这个您不是应知道么,我们都希望跟一个好组长好主子,未来才有好的机会可以隐退。”
“然后呢?”
“然后皇贵妃生下孩子以后他就让我时时刻刻盯着皇贵妃,进宫以后就让我看着皇贵妃!”
“看着皇贵妃作甚,是要你保护皇贵妃跟小皇子?”胡勾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南宫安便觉得也许公孙珘是为了邱妍妍好。
胡勾沉默了,南宫安就觉得很不耐烦:“你莫要一直顿下来,要说什么都说清楚!”
胡勾道:“她是要我看好了时机下手!”
“对谁下手!?”
“对大皇子下手!”
“一派胡言!”南宫安起身挥手,指尖对着胡勾:“你真当朕是三岁小孩要破坏了朕跟珘儿的关系,好一个白唤,派你进宫来就是这个目的,只怕你是故意被朕抓到了就是为了跟朕说这些的吧!?”
胡勾攥着拳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说谎:“胡勾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是您自己不信不是胡勾说谎!公孙珘让我找机会对付大皇子,可白唤要我保护公孙珘就是因为荣初,荣初有可能会对付公孙珘,所以我视荣初也是眼中钉!”
南宫安让他闭嘴,他却道:“所以当日我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了荣初就冲出来了,再后来才知道原来皇上您跟皇贵妃这是要上演一场瓮中捉鳖!”
“荒谬,你躲在暗处会不知道朕跟皇贵妃想要做什么白白送出来!?”
“您跟皇贵妃商量的时候根本就是偷偷摸摸的,您要我怎么才能知道,难道我长了千里眼顺风耳知道你们二人心中所想?!”
南宫安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胡勾的话。
他刚刚才怀疑公孙珘,现在胡勾就直接说是公孙珘派过来的,居然还是要杀南宫衍的!
“你说你是珘儿叫过来的,为什么珘儿会让你对付大皇子!”
胡勾却笑了:“这个您还需要问吗,在大皇子出生之前您所有东西都是留给公孙珘的,你将玉牌给公孙珘将鹰卫未来的权利都打算交给公孙珘。她的夫君是驸马,如果他们有了孩子您没有,那公主的孩子就会是未来的皇上。但是有了大皇子一切都变了,她知道您不可能会像从前一样,她视大皇子为绊脚石!”
胡勾说得跟真的一样一点不像在编故事,南宫安摇摇头,也没说怎么处置胡勾,离开了天牢回了明华殿。
脑海中是邱妍妍生产当日公孙珘那个送错了食物的丫鬟,又到现在的胡勾直接说是公孙珘。
如果胡勾说的是真的,公孙珘都已经知道了白唤的下落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就是刻意隐瞒,她想做什么!?
南宫安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珘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该是最听话的孩子,不应该的!”
刘喜在他边上听牢骚半天了,上前一步:“皇上,您要是这么担心的话,不如叫公主进宫来问话?”
“问话?你觉得珘儿会说实话么?”
“不管公主说不说实话,都可以问问呀,这心虚不心虚的态度应该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公主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想必这些情绪也是藏不住的。”
刘喜的以退为进让南宫安更加怀疑了,“算了,不用。如果不是珘儿朕这么问她会让她心中难过。如果胡勾说的是真的,朕问珘儿,就是打草惊蛇!”
“那皇上准备如何?”刘喜微微斜睨南宫安:“胡勾如果朕的是公主的人,这么久没消息,也会打草惊蛇呀。”
南宫安揉揉脑袋,闭着眼睛头疼地道:“不管她们谁说的是朕的,赤淮的权利要削弱是不会错。朕原想着重用他,但是现在……朕觉得当时过真是一股脑的冲动。赤淮这样的人,如何可以轻易的就相信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就是嫉妒了
南宫安这么幻想还不如试探一下南宫簌,在刘喜的意见下,南宫安让刘喜给南宫簌送去了一些慰问东西。
南宫簌刚刚跟赤淮从茶楼回来,蒙圈得不行。
“刘公公,这一天之内的父皇这样我当真是大起大落不明所以啊。”
刘喜笑了笑:“皇上这刚刚有了大皇子,初为人父总是会有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公主谅解。”
“刘公公说这话真的是折煞了我,父皇是一国之君,就算是毒皇没有原因的要我做什么,我也不敢不从啊!”
刘喜颔首:“这倒是,杂家也是说着笑的。”
“您还真的是说笑呢。”南宫簌盯着他:“刘公公跟皇贵妃素来是关系比较好的吧。”
刘喜一激灵:“公主这话不可乱说,皇贵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疼爱的妃嫔,杂家是皇上身边的人,杂家跟皇贵妃断然不敢有什么联系的,这是忌讳。”
“您也知道是忌讳,那为何还要犯呢?”南宫安皮笑肉不笑,总归是脸上带着讥讽和神秘,让刘喜有些慌,南宫簌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说南宫簌也是在试探他罢了。
“公主事从哪里听来的胡言,又拿杂家打趣了,杂家是个内侍,最多就是跟在皇上的身边,哪有那个本事。”
“公公的本事大着呢,哪里是我能够说得完的。”
刘喜颔首:“东西已经送给到了,杂家就先回去了。”
“别啊公公,这些东西还请公公如数带回宫中。”
刘喜惊诧一会儿,暗喜地问:“这是怎么了,公主这样不妥,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您这样就是对皇上不敬啊。”
“不敬本公主也不敬了不下一次了,不是吗?”南宫簌今日的气场让刘喜看得一愣一愣的:“您当真要这么做,杂家是真没办法帮您说话了。”
“不需要了,公公带回去吧。”
刘喜不知道南宫簌的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这个行为肯定可以让南宫安生气一回,他自然不会白白的不要这个机会。
刘喜本来对南宫簌的印象还是可以的,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选择了站在邱妍妍的那边就一定要对南宫簌这边有所取舍。
邱妍妍跟南宫簌必然是不共边的,尤其是在邱妍妍生下了大皇子以后,南宫簌的存在直接威胁到了邱妍妍大皇子的地位。
刘喜走了以后一直在身边的赤淮微微一笑:“阿簌你生气的样子也一样可爱,不过不是真的,要真的生气了我才喜欢。”
“你怎知道我不是真的生气呢?”南宫簌笑道:“刘喜那个高兴的样子是真的藏不住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就憋不住了。”
“还是你聪明,猜到刘喜多半是跟邱妍妍有关系的。”南宫簌拉着赤淮进去。
回来之前赤淮九南宫簌说过,刘喜定然是跟邱妍妍有关系的,邱妍妍在后宫能够游刃有余一定会有人跟她通气儿讨好南宫安。
这个人能够不受白芝的控制,加上今日刘喜来找南宫簌要玉牌的时候那个语气他就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刘喜了。
南宫簌正愁没有机会来验证,刘喜就直接过来了,更有意思的是刘喜的心理素质显然不是很高。
随随便便试探一番就全抖出来了,他没有明着抖出来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夫人为何刚刚要让他将东西带回去?”赤裕在门边看了好久了,等到南宫簌进去的时候他才问。
南宫簌说因为南宫安现在已经开始对她怀有戒心,送东西过来只怕是南宫安心中纠结但是不愿意见她。
如果南宫安不愿意见自己,那南宫簌就要刻意一些,做一些大胆的事情才好让南宫安见自己。
“见面了说话了,就没有那么尴尬了,话说开了才好。”
……
城外。
公孙义在院子里练剑,白兰已经许多天不让他出门了。
白兰说最近是重要时期不能让公孙义在出去惹是生非,等她什么时候点头了他才能出去。
公孙义练剑的时候看到白唤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好奇心很重的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轻悄悄地走了过去,贴在了屋外听。
“主子,天牢里的人传消息过来了。”
“怎么说的?”
白唤的声音说道:“胡勾已经跟南宫安说他是珘儿派去的,南宫安也已经相信了。南宫安已经收了珘儿的玉牌,还让刘喜去珘儿那走了一圈。看起来,是怀疑珘儿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邱妍妍似乎也在对付珘儿,比对付白芝还要心急。”
白兰眯着双眼,微微一笑:“没关系,她这是帮着咱们推动了计划,一定要想办法让南宫安对珘儿下手,逼到珘儿无路可退,最好死了一两个人,我看她身边那个丫鬟就不错,激发珘儿的仇恨。”
公孙义夺门而入:“娘,你干嘛要这样!咱们自己报仇不需要公孙珘的帮忙,公孙珘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咱们用这么大的心思!”
“公孙义,是不是我太放纵了你,许多日没说你,你就长本事了是不是!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出去!”
公孙义义愤填膺根本不听:“我们公孙家的事情不需要她们南宫家的野种来替咱们解决,如果您非要找公孙珘,那我现在就是杀了公孙珘!”
“胡来,捆了!”白芝捂着头,“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蠢钝的东西!”
“娘你今日捆了我也没用,娘你要不然就一辈子捆着我,不然我一定会去杀了公孙珘,她就是个祸害!”
白唤将公孙义捆了起来托到了他自己的房中,“义儿,你不要再胡闹了,你母亲有自己的打算。公孙珘毕竟不是你的亲妹妹你觉得你的母亲会对她多好,你若是在这样总有一日会坏事的!”
公孙义一双眼睛瞪得铁圆铁圆地:“唤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打算利用公孙珘吗,你们要让公孙珘亲生父亲去对付她?”
公孙义难以置信:“娘是这个意思?”
“是,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白唤以为公孙义是因为吃公孙珘的醋,觉得白兰的心中只有公孙珘就像从前一样,所i有他就这么去安为公孙义。
公孙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白唤道:“唤叔,您放开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杀她了,既然娘不过当她是一枚棋子,我就放心了。我不过就是担心娘会为了她又什么都忘记了。”
“放心吧,你娘真的就是将南宫珘当作了棋子。义儿,所以你也不要太将这个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公孙义眼珠子转动:“唤叔放心吧,我放下就是一时误会了娘,我娘的脾气你也知道根本不跟我解释不跟我好好说,就直接叫你把我捆住。”
白唤帮公孙义松绑,公孙义揉揉自己的手腕,又问:“对了唤叔,那咱们报仇以后娘打算怎么处置公孙珘,既是棋子总不能像从前一样把她带在身边把?”
白唤叹了一声:“其实珘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出生注定了自己没有一个普通的人生。主子确实不愿意留着珘儿了,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留下她,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事情结束以后娘要杀了公孙珘?”
“多半是,珘儿知道得太多了是个不可控制的因素,只有死人才是可靠的,而且她是南宫安的女儿,斩草还要除根的。我们打算留下南宫安的儿子,就不可能再留下南宫家的另外一个孩子。”
公孙义错愕:“既然您都舍不得,娘怎么可能对公孙珘下手?”
“义儿,”白唤顿了顿:“很多事情你不能看表面,主子是个杀伐决断的人,你只见过她做母亲的时候似水柔情,但是你不知道发生事情的时候她能有多理智多清醒,多……心狠。”
“唤叔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娘会杀公孙珘!”
“日后你就会相信了,主子在气头上,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了。”
白唤离开以后,公孙义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很快变成一片黯然。
……
南宫安看到刘喜将东西都给带回来,刘喜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皇上,公主看起来很不开心。”
“她可有说为何不开心?”
“这……奴才不敢说。”
南宫安不悦:“有什么是不敢说的,说!”
刘喜道:“公主说……说皇上将好的东西都留着是给大皇子的,不是大皇子挑剩下的东西也轮不到她,何必,何必要给她这些东西来比作甜头。”
“她是这么说的?!”
“是这么说的,公主这是觉得皇上您偏心了。其实,其实也情有可原的,毕竟是个孩子,您说呢?”
“孩子,她都可以为人母亲了还是个孩子,朕看就是赤淮怂恿的,不然她如何让说得出这种话来!”
“将军不会怂恿公主的,将军在公主边上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呀。”
南宫安冷笑:“一句话不说就是默认了珘儿的行为,不是他怂恿的教的还是是谁!”
刘喜安抚着:“皇上莫要动怒了,公主是小孩子脾气。”
“去,把珘儿给朕叫进宫来!”
刘喜愣了一会儿:“皇上,着就没必要了吧,公主跟皇上现在都在气头上,奴才是怕你们见面的时候会闹得很不愉快。”
“有什么不愉快的现在也都不愉快了,还差什么!去!”
刘喜摸了摸额头的汗,这一天之内去了三次公主府,只怕不是公孙珘就是传话的刘喜都觉得心累的。
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不能让她们父女两个单独见面,这样说不定南宫安就相信了南宫簌的话。
刘喜出宫之前将消息传到了锦兰殿,连带着那个天牢胡勾的话都传给了邱妍妍。
邱妍妍不可思议地笑了许久:“这真是挺有意思的,这个胡勾居然说自己是公孙珘派来对付大皇子的人?”
绿柳愤愤地道:“原来公孙珘自己就想着害咱们,咱们哪需要想半天的,只需要抓到公孙珘的罪证就好了!”
邱妍妍摆摆手:“不是她。”
“不是谁?”
邱妍妍:“那个胡勾绝对不可能是公孙珘派来的人,公孙珘的性子本宫接触了两三个月的,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胡勾说是赤淮本宫都觉得有这个可能,说是公孙珘,本宫断然是觉得公孙珘不会做出这样无趣的事情。”
绿柳绕绕头:“但是如果不是公孙珘那又会是谁呢?”
“那个人明显不是来对付本宫和衍儿的,那日他是故意拖住的荣初,也是故意的要让皇上抓住他的。所以他也是故意跟皇上说自己是公孙珘的人。”
绿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邱妍妍叹息了一声,“去把衍儿抱过来,带着衍儿去明华殿看看皇上,就当作,是凑巧看到了公孙珘进宫。”
“娘娘是要去?”
“不管这个胡勾到底是谁的人也不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在达到最终目的的途中有跟本宫一样的目的就是对付公孙珘。本宫岂能浪费了这个机会?”
南宫安召南宫簌进宫南宫簌是一点不意外,走的时候朝赤淮挤眉弄眼的:“如何我说的没错吧,南宫安的性子那么着急,一定今日之内就会召见。”
“小心。”
“好。”
南宫安进了明华殿以后,刘喜带着里头的宫人有序地退了出去,然后里头只剩下她们二人。
“儿臣参见父皇。”
南宫安坐在上面冷漠地质问她:“父皇,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朕以为你眼中只有赤淮只有你自己了!”
南宫簌乖巧地颔首:“儿臣眼中怎么能没父皇呢,儿臣对您是不是忠心孝顺的难道您不清楚么?”
南宫安哼笑:“珘儿,朕觉得朕越来越不懂你了,你且先说今日为何你要退回朕给你的赏赐,为何要让刘喜传那些话回来,你说得那般真切,可在朕的眼中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心太重了!”
南宫簌:“???”
她传什么话了,这会儿是真的很冤枉啊,看来是刘喜这一次是直接开始凭空捏造污蔑她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宫安独断
南宫簌俯首:“父皇,儿臣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要这么说,儿臣只是让……”
“禹阳公主!”
邱妍妍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南宫安想让她出去但是看到她手中的孩子又没有说话:“爱妃怎么过来了?”
“衍儿一直哭闹,臣妾想着衍儿哭闹只要见到父皇就会停下来,没想到见到了您真的就乖巧了,您看衍儿。”
南宫衍似乎是听懂了邱妍妍的话一般,很是配合地笑了起来。这南宫衍生得着实是惹人疼爱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像个葡萄一样。
这说起来,这父母生得好看孩子也是差不到哪儿去的。
南宫安瞥了南宫簌一眼,明明南宫簌是带着笑容看南宫衍的,在南宫安的眼中就成了瞪成了怨恨。
眼中充满了戒备地将南宫衍给抱在手中哄起来:“乖啊衍儿,父皇不是在这么?”
南宫安看着这个场面心中还真是感慨,曾几何时像是一家人的还不是这三个人,是南宫安跟白芝。
她还记得头一次见到白芝的时候白芝的容光焕发,仿佛整个后宫,整个天下都不会有人跟她抢去这份光荣。
但是这才多久,南宫安身边的女人就换了一个。
整个女人曾经是那般的爱慕赤淮,现在却像极了那个时候的白芝,只是她与白芝的身份不同。
她是侯府嫡女,北安侯曾经为蜀国立下汗马功劳,年长得了整个女儿,是集万千宠爱的千金。
白芝追本溯源是个江湖女子,这么一对比站在南宫安身边更为合适的好像真的是邱妍妍。
“禹阳公主再看什么?”邱妍妍注意到南宫簌的目光,对上了微柔一笑。
南宫簌会笑:“看皇弟啊,他生得这般像娘娘还有父皇,着实是可爱得禁。”
邱妍妍点点头:“多谢公主赞美了,公主如今也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听闻公主的生母魏氏也是个美人从公主的身上就能看到几分神韵。”
南宫簌抿唇不说话,整个邱妍妍还真是奸诈。
南宫安其实不大喜欢魏氏,他原先对魏氏有愧但是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淡了,但是南宫安却记得魏氏逃走的事情。
不管如何这样总归是坏了皇家的名声,邱妍妍提起南宫安一点没有觉得是邱妍妍故意的反而是想起了这件事,脸上就黑了。
“你要是像你的娘一样不知死活大可以不要跟朕说话,日后也没必要进宫。”
南宫簌是真的很无奈,看到南宫安这么说魏氏还是有些看不下去的。
“父皇,我娘为什么会离开您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何必来说她。如果不是您成日去那些花街巷柳,不是您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去欺负我娘我娘会走吗,我娘不走我会被人诟病十几年说是山贼的孩子吗?”
“你放肆!”南宫安将孩子伸给邱妍妍,邱妍妍接过南宫衍:“皇上不要生气,公主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还不快跟皇上道歉认个错?”
南宫簌冷笑:“是儿臣说的那句话不对吗?您可以说儿臣的不是,但是儿臣也没有说过什么话,父皇不妨让刘喜到面前来对峙?!”
“对峙,你说对峙就对峙,是朕太宠你了是不是,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邱妍妍叹道:“公主既然这么说了,皇上不妨救让刘喜跟公主对峙,若是公主真的没说过什么话来被皇上给冤枉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好,朕成全你!”
南宫安叫来了刘喜,让刘喜把方才跟南宫安说的话再说一遍。
“公主是怎么说的你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南宫簌挑眉,淡淡地看着刘喜。刘喜被这么一看,瞬间跪在地上吓得要死:“公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奴才将您的赏赐带回来,什么都没说!”
南宫簌冷笑:“真是有意思啊,你这样子好像本公主为难了你一样,在本公主的面前演起来了?!”
“奴才没有演,公主真的什么都没说,都是奴才记错了胡言乱语!”
南宫安更是断定了就是因为刘喜害怕南宫安所以不敢说实话,讥讽道:“现在连刘喜都怕了你!”
“父皇你也太离谱了,您给珘儿定罪就是靠自己心中想的?!”
“你吗,你派人到宫中来也是朕给你定的?!”
南宫簌眨巴眨巴眼:“派人进宫,儿臣什么时候派人进宫了?!”
南宫安道:“你派了什么人进宫还需要朕跟你说明白么,珘儿,朕相信你因为你是朕的女儿不代表朕可以容忍你胡作非为!”
南宫簌是朕不知道什么人,“父皇您能不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儿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是进宫了的!”
南宫安笑了笑:“朕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唤没死的事情。”
南宫簌下意识地看来一眼邱妍妍,南宫簌当邱妍妍的面就直接问自己,看来邱妍妍这个母凭子贵不是一般的贵,几乎取代了白芝的位置。
南宫簌的思考在南宫安的眼中成了犹豫不决的心虚:“心虚了,就是知道是不是?”
“儿臣是知道,但是……”
“既然这样你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南宫安看着她:“你让朕太失望了,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皇……”南宫簌要跟南宫安说清楚但是南宫安根本一句话也不想听。“刘喜送公主出宫!”
南宫簌被送出宫,在宫门口的时候南宫簌转身问刘喜:“公公这样的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公公心中掂量清楚了么?”
刘喜脸上毫无方才那般的惧怕之色:“公主此言差矣,这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不合适,对杂家来说最好的选择只能是成为宫中最尊贵的内侍,这个不是只有皇贵妃才能给杂家吗,您别怪杂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南宫安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怪你,我只是要提醒你不要站得那么死,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日后做事方便。”
“多谢公主的提醒,杂家会注意的。”刘喜颔首:“公主,其实您不想要跟皇贵妃争斗,不妨跟皇上说跟将军二人离开金都城,选一块封地,皇上总是疼爱自己的女儿,会答应的。”
刘喜说这个话的时候充满的是真诚,其实他也并非站到死的人,他知道皇贵妃今日会用他也有一天可能会弄死他。
刘喜曾经也对南宫安说过柔话,也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公主的,不可能因为向着邱妍妍的就直接泯灭了这些东西。他不是个傻的,知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
南宫簌拉下了马车的车帘,声音从里面船出来:“多谢公公提醒了。”
……
南宫簌回公主府将事情跟吃话悉数说明,赤淮道:“看来是邱妍妍要对付咱们。”
“她这是因爱生恨了?”
赤淮无奈道:“也许吧,邱妍妍很清楚的知道我们如今是夫妻是一体的,所以对付了你就是对付了我。”
南宫簌无奈道:“都是你惹下的,你开始帮她个忙,让南宫安不要娶她哪有这么多的事儿。”
赤淮也不生气,好好地跟南宫簌说这因果关系。
“就算是我当日求情了以邱妍妍的身份,南宫安也会换着法子娶她的。只有我娶了邱妍妍南宫安才没有办法。可你觉得我会娶她么,我心里至始至终也都是一个你罢了。”
“唉,可这南宫安现在是笃定了我要害邱妍妍还有南宫衍,他就脑子有毛病,自己给自己脑子里上演了一出我如何跟你筹划的大戏!”
南宫簌也是非常无奈了:“照这样下去迟早咱们有头疼的时候。”
“阿簌。”赤淮想到了什么:“咱们是不是更应该关注一下南宫安口中的那个人。”
南宫簌被赤淮点醒:“是啊,他说我派人要对付邱妍妍还有南宫衍,就是说上一次抓到的那个人招供的是自己是我的人,我派去的?!”
南宫簌不能理解了,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南宫簌他们冷静下来还是可以猜到个所以然,这个人一定是白唤派去的,不然南宫安也不会这么说。
可是白唤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让自己跟南宫安对着干?还是要南宫安来对付自己?
让他们反目成仇?
“淮,你说我应不应该去找白唤问清楚啊?”
赤淮摸摸她的头:“傻瓜,多半这个时候你是再也找不到白唤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白唤一定会等到南宫安对付你,你无计可施的时候出来施以援手。他想逼着咱们跟他们合作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宫安今日多生气你都不知道!”
“放心吧,公孙珘毕竟是南宫安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他再心疑,也不会贸然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二人正说着赤裕进来说是邵霆来了。
“邵霆,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打这婚约的事情没了以后,我门是没有什么交集了。”南宫安不解。
赤裕也不明白:“属下去问过了,但是邵霆的脸色很差,像是生了什么重病一样。而且说一定要见到你才可以。”
邵霆这个时候来见她?
“你,让他进来吧。”
南宫簌见到邵霆真是吓了一跳,赤裕说得一点都不夸张,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像是将死之人。
“邵老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南宫簌错愕地打量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整夜整夜的没睡。
邵霆慢条斯理地说:“公主,我们邵家只怕是保不住了,所以邵某是特地过来求您的。”
南宫簌看了一眼赤淮,又转过头去问:“你好好说,邵家怎么就不行了。”
南宫安好像没有对他们很过分,上一次邵能的事情过了以后就没再追究了。
“公主可否还记得邵家跟您说过公孙家的那些事。”
南宫簌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邵霆说他也以为南宫安放过她们家了,但是并没有。
“皇上做什么了?”
南宫安是要对他们邵家赶尽杀绝,下暗旨让一些大商家都解除了邵家的生意往来。
这大头的都解除了邵霆没办法只能去找那些小头的,可是没想到小头的那些商家也不动,就是不愿意跟邵家做生意。
邵霆好几次想要见南宫安,南宫安却根本不让他见。
又说府上,刘夫人因为最近事情多一病不起,更是找了不少的大夫来看。
千千万万是没想到,这些金都城的大夫是有钱毒不去看,仿佛全城的人都在躲着他们邵家。
“邵某不熟您能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释怀,邵某想请您帮忙找个大夫给夫人看病。”
南宫簌嗯了一声,略带同情了。
虽然邵家嚣张了一些,但是落今天这个下场是不是有些过了。
她还是有些内疚的:“好。”
邵霆就知道南宫簌一定会答应,顿时笑了起来:“那邵某就将夫人带过来,然后公主让大夫看看。”
他还一个,怕在邵家那些大夫不给刘氏看。
南宫簌摇摇头:“好了好了没必要,你们邵家不是有后门嘛,我带岳殊从后门去就是了。你让外头的大夫看,这个情况想必不放心。”
看病这玩意儿,不可能就看一次。有的是第二次第三次的。
且万一看一次那个大夫就猜出来了,到处去说,下一次又如何是好。
邵霆听到是岳殊,都不敢相信:“是琅阁的那个岳殊岳大人?!”
早知道岳殊也只有皇上叫的动,不寻常给常人看病。
岳殊点头:“是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回头我便带着岳殊去府上给刘夫人看诊。”
邵霆那叫一个开心,马不停蹄就跑回去了。
他刚走,南宫簌就意识到了赤淮炽热的眼神。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什么事儿都找岳殊做什么?”
南宫簌:“???”
“赤淮你不要胡闹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跟岳殊就没任何关系。再说了人家现在跟方秀都快修成正果了你不要乱说!”
赤淮眼前一亮:“他跟方秀快成了?”
“对啊,他呀,跟方秀不过是没说破罢了。迟早的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帮他们一把
邵霆寻求的是南宫簌的帮助,南宫簌找的是岳殊,但是岳殊慢慢的怨念写在了脸上。
从后门进去的时候他还撇这嘴:“我一世英名如今从后门进来,传出去我不需要面子的吗?”
“你还需要什么面子!”南宫簌鄙视道:“再说你说不说出去还有谁知道,难道我说出去?”
“你大可去说只怕人家也未必相信你的话。”岳殊一脸的神气:“你是来求我的,还跟我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回头就走,你连人都找不到!”
显然南宫簌是无所谓的:“你这般的有本事就走,回头不要跟我说好话的才好,不然我生气了,你该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岳殊秒怂了,“姑奶奶你有话好说,不就是看诊吗,多大点事至于咱们伤了和气呢?”
岳殊给刘氏看诊,刘氏受宠若惊,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没有设帘帐来隔开他。
邵明看着如今挽起发髻的南宫簌,心中颇多感慨,又不知如何说话。
邵霆后来问:“岳大人,内人已经许多日这样的不见好,不知是何原因啊?”
岳殊哦了一声也没摆出什么谱来:“没什么,刘夫人就是心中有难过的地方郁结于心,加上感染上了风寒又没有救治,也是没有睡好,所以日渐消瘦。”
“那劳烦您开些药了。”
岳殊笑道:“也就是寻常的治愈风寒的药就好了,不过夫人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心中想的是什么还得问问夫人自己。”
岳殊知道他们现在也拿不到药,谁知道这南宫安现在这么狠,药都不给人家拿,这简直就是不让邵家好好的活下去了。
岳殊跟管家下去弄药,邵明跟南宫簌出了屋子让刘氏再屋里好好休息。
“你,还好吗?”邵明在她的身边:“听说赤淮将军对你很好。”
南宫簌微微点头,拉开了距离:“将军是对我很好,我也很珍惜这段婚姻,你呢,可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开始?”
南宫簌对邵家还是有内疚的,如果真的因为自己导致邵明最后成了光棍了邵家害败落了,那就真的尴尬了。
邵明颔首:“如果他真的对你好,那就好了。公主,是邵明没有福气能够娶到公主,下辈子如果有机会,邵明一定不惜一切也要娶公主为妻。”
南宫簌微微笑了笑,然后无奈地道:“邵公子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执着的在意这些东西。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我已嫁,你对我说这些话被旁人听了我的名声也要受损。”
“公主……”邵明道:“我从前以为你不在乎这些东西的,现在因为赤淮将军也这般的在乎了。”
“我是不在乎,但是不代表我觉得可以随便乱来,你这说说不是坏的我名声,坏的是你门邵家的名声,若是被人知道了,邵家现在的情况只会加重并不会减缓。”
邵明恍然明白了,“是在下惭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揣测公主了!”
南宫簌微微一笑:“没什么关系,你母亲为何忽然生病了,我记得刘氏是个很强势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这般难好了?”
邵明叹息许久:“本来能儿的事情发生以后娘的身体就不好了,但是娘一心为了咱们邵家着想乘着。经过了现在的事情娘的心情郁结,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应该不止吧。”南宫簌笑了笑:“刘夫人见过的大风大浪可比咱们见得多了,家族存亡时刻刘夫人应该不会轻易倒下。邵公子如果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不勉强。”
南宫簌这么说,邵明多少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说了。
“那个……其实是因为能儿的事情。”
邵能被送出城以后性格暴躁,送去伺候的丫鬟全都被打了回来,一个个的在刘氏的屋里哭得昏天黑地。
这事儿啊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找一个愿意忍着的去伺候就是了。
现在邵能的双脚都失去了知觉,坐在了轮椅上,耳朵也因为药的原因聋了一半,脸上更是多了一道显目的疤痕。
这样的邵能与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息,但是世事无常,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就算邵能再觉得委屈难过也改变不了事实。
现在邵家这个状况根本没有办法给他找一个能够忍受的人。
南宫簌想起什么,问:“之前跟邵能在一块儿的那个丫鬟呢,也就是指正了邵能的那个,不是听说怀有身孕了么,这么久了,肚子应该不小了。说不定邵能见到了以后就会振作一些呢?”
邵明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贱婢,怀上了能儿的孩子,但是三个月的时候人忽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失踪了?”
“不是,这是家门不幸,那个贱婢偷了不少钱跟着一个家丁跑了。亏我娘一开始十分的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说起这个邵明的脸上牙狠狠的:“不说其他,就她这样我也想将她给活活打死,这是根本不讲咱们家放在眼中了,邵家的脸面也就被这个人给丢尽了!”
南宫簌不解:“她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家丁也愿意跟她走吗?”
“孩子没了,找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个贱婢居然私下喝了堕胎药。就为了跟那个家丁私奔。”
南宫簌问:“你说你想将他们乱棍打死,也就是说他们都不是你打死的,那是死了还是没死?”
“死了,是娘给他们喝的毒酒,娘说不想让她们的血脏了咱们邵家。”
“夫人应该很无奈吧。”南宫簌道:“夫人最在乎的也是邵家的名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好好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内邵家直接落寞,夫人心情也跟着大起大落,正常。”
“是啊,所以娘的身子骨瞬间就差了。”
本来想瞒着邵能的,但是邵能问了许多次就说漏嘴了一次,邵能知道以后整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根本不愿意跟人交流了。
“就是因为阿能这样所以娘受不了,被他骂了一顿以后回来就晕倒了。今日如果不是公主让岳大人过来给娘看诊,娘也许……”
“你也别太担心了,不是都说了么,刘夫人只是单纯的风寒,心中郁结的事情慢慢散去自然就好了。”
南宫簌安慰他但是心里也很清楚,邵家今时今日想要回到从前那样荣盛的时光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邵家生意好不起来,家中的家丁都少了一大半,就剩下一些老的走了也没地方可去,要么就是签了死卖身契的不能走。
零零散散的下来,邵家如今就像是虎落平阳,谁都可以踩一脚。
南宫簌对邵家的内疚,促使她想着一定要帮忙,所以南宫簌主动提出:“夫人郁结于心的事情,我既帮了忙不如帮到底吧。”
“公主?”
南宫簌笑道:“其实这段日子父皇对我也有所戒心,趁着现在我还可以说几句话就帮烧鸡一把。毕竟邵家与我差一点就成了一家人。”
邵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说的是,是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会跟你说假话人吗,我说了帮忙就一定会帮忙的。”
邵家现在最要解决的就是生意的问题,有了钱才能更好的维持邵家,维持了邵家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邵家上一次跟她说的那些话来看其实他们也只是帮南宫安打了一个幌子让公孙家的案子多了一个焦点在邵家的头上。
仅仅是这样的话,邵家不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
在南宫簌看来,邵家在南宫安那里就是被抛弃了,在白唤这边更是罪人,哪边都不讨好又得罪了个干干净净的,也是可怜了。
岳殊走的时候问南宫簌是不是开玩笑的:“邵家是多大的一个烂摊子,你要帮邵家南宫安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南宫簌撇撇嘴:“你以为南宫安不像收拾我吗,他现在巴不得我跟赤淮远离了金都远离他的身边他的视线。他估计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我留下来封为公主了!”
看着南宫簌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些话岳殊也就懂了:“这个南宫安还真不是东西,见一个爱一个也就算了,你说对自己女儿都这么心狠手辣的,真是……”
“见一个爱一个你都清楚,看来岳殊你没少研究啊?”
岳殊鄙视她:“你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前几日南宫安让我将有助于长生的那套选妃标准送到邱妍妍那里去,这还用说么,邱妍妍如就如同皇后!”
南宫簌很不理解,南宫安怕白芝这么多年了难道就因为荣初被抓了就变得这么肆无忌惮?!
“白芝好歹也是尊长……前尊长的妹妹,在鹰卫的时间可不比荣初的少,怎么到头来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没去找南宫安算账?”
岳殊道:“这个说起来还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情。话说回来你要怎么帮邵家?”
南宫安知道如今金都的那些商铺倒了一半,原先邵家做的都是熟客还有一些贵家的生意,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她们是不愿意去邵家的铺子里买的。
邵家挤压的货物一定很多,这些货物有米有布又有首饰的,都是不愁没人买的东西。
现在金都没人买,但是金都的东西出了金都到蜀国的其他地方或者是到其他的国来说那价值就翻一倍了。
邵霆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邵家的东西哪有那么好出去呢?
南宫簌让阿九以她的名义去码头包下两艘小船,因为是小船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被盯着她的人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多奇怪。
邵家呢派信得过的人打扮成公主府的下人跟在上面,带着消息让城外的邵家伙计接手过去。
金都的货物可比其他地方的更加精致珍贵,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包下船游玩什么的也是常事,对南宫安那边呢,放出消息说是禹阳公主觉得金都待着不熟度正在找寻合适的地方向皇上请离开金都去别处。
那这个理由南宫安是很开心的,哪里还管她。
送几次出去就已经是不得了了,这些东西可以让邵家赚上好一笔钱。
“如果这个法子可以的话下一次就不要我来了,让邵家自己想办法用小船少弄一些出去,先将屯在金都的货给送出去了。然后邵能就可以离开金都,将重心放在外面的那些生意上。就算蜀国的商人不跟他邵家合作也没什么关系,还有邻国呢。”
岳殊听着觉得还行:“那药要小心一些才好,邵家这一次要能翻身啊,你就是她们邵家的救命恩人了。”
“他邵家做生意的本来名声就很好,不然就算我将东西给送出去了又如何呢,还不是破铜烂铁的没人要?”
“那还是亏啊,邵家金银首饰布匹的你能送出去,那你说那些米面粉什么的如何送出去,算你二十袋装上一艘小船,送到猴年马月,那还能用吗?”岳殊夹着手臂看她:“你还是不行,你看你就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想到了啊,这很简单只是邵家没想过罢了。我问你邵家从前的米面,在金都都是卖给谁的?”
岳殊想了想:“好像是卖给皇家,然后那些大酒楼茶馆的。”
“对啊,那是卖给那些地方的,那些地方客人也是很多的,邵家昌盛的时候人人都想跟邵家扯上关系,邵家的名声一朝破灭了她们也就不想了。所以就不买了,但是米面真的只有这些人用吗?”
“那自然……”岳殊想到了:“是要邵家放下所谓的面子卖给那些平民百姓!”
南宫簌点点头:“不仅是平民百姓,更重要的是那些小摊子,做糕点的那些铺子,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铺子,如果给出了合适的价格东西又好,这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了就是长久的关系呢!”
“邵霆同意了?”
南宫簌点点头:“你以为呢,现在是她们能挑人的时候吗,你忘了他们家从前是以什么名声闻名蜀国,闻名金都城的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上仇家了
南宫簌要帮邵家,南宫安要搞邵家。邵家如今的处境也很尴尬。
赤淮躺在贵妃椅上悠悠地看着南宫簌:“阿簌,你可不可以说说你要帮他的原因。”这一次赤淮没有吃醋,面色平和。
但是也藏不住小心思被南宫簌给发现,南宫簌鄙视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都猜出来了还非要过来再问我一遍,也是顶没有意思,你是觉得咱们之间需要这样猜来猜去的试来试去的才好?”
被说透的赤淮尴尬地笑了笑,他是猜到了但是不是为了试探才问南宫簌的,只是这些年留下来的习惯还有每一次知道南宫簌与他想的东西是一样的时候心里那种微弱的满足感。
“阿簌别生气了,我就是随口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既帮了邵家也能从邵家那里得到消息么?”
邵家如果跟南宫安真的是生了天大的嫌隙越来越远的,那邵家就会将上一次还说完的话告诉南宫簌。
也就是关于在禹阳的时候她们做了什么,这明明是赤淮抢下来的皇位如何就成了她们的计划之外。
“这个皇位在南宫安的眼中不是你给他的,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但是咱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恰好也愧对她们邵家,不如就顺水推舟一把。”
赤淮点点头:“阿簌,如果你的母亲跟你的死全都是因为南宫安,你会怎么做?”
南宫簌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她们不是别人。南宫安现在是公孙珘的父亲,从前是我南宫簌的哥哥,不管是哪一条我都没办法狠下心来,但真相总是该知道的。”
赤淮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阿簌,为夫何德何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啊。”
“你少贫了,如今你是越发的会说花言巧语,不知道的都以为是真的呢!”
赤淮将她打横抱起:“为夫骗谁也不会骗夫人,夫人大可放心将自己交托给为夫!”
南宫簌脸色微红:“说你贫嘴就是贫嘴。”
……
南宫安下令让赤淮离开金都城去外面办事,说是滁州那边出了洪灾,让赤淮做钦差,来去都要一个月,眼下是要半年回不来了。
临走的时候赤淮不放心,还是将南宫簌交付给了赤淮还有方秀,对,是方秀。
赤淮深知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所以他在托付给赤淮的时候肯定会托付一下方秀。
让方秀觉得她们也认可了自己跟岳殊是一对的一体了,自然也就会对这件事很上心,南宫簌就多一份的安全少一分的威胁。
赤淮走的时候南宫簌去送他:“淮,你把这个带上!”
南宫簌将方秀送给他的银镯,正是方秀送的那一个:“你一个人出去的我总归是不放心,你讲这个放在身上也好睹物思人。就像是,我从未离开你都在你的身边一样。”
“夫人送的,那我一定带上。”
南宫簌笑道:“胡闹啊你,这是女子带的你带着不是有些秀气了?”
赤淮却道:“我不在乎他人眼光,夫人也说要我睹物思人,那我就带在身上时时刻刻的想念夫人,你说可好?”
说着赤淮就将银镯戴在手上,这旁人看了都觉得腻歪了些。
城墙上的邱妍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攥紧了拳头,脸上却还是带着一抹微笑:“绿柳你看她们还真是夫妻情深呢,不如咱们成全,让他们日后做一对生死夫妻!”
绿柳颔首:“薄命之人多情罢了,她们自是不能跟娘娘相提并论的。”
“薄命之人,嗯,这话倒是贴切。”邱妍妍轻张淡唇:“本宫呢,一直觉得禹阳公主活得太滋润了,现在赤淮走了,她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事了。不然你说咱们蜀国养着这么一个废材可不是什么好事。”
邱妍妍回头,就看到正走过来的南宫安。
“臣妾参见皇上。”
“快免礼吧,爱妃怎么过来看了,这城墙上风大。”他关心地说。
邱妍妍微微一笑:“臣妾听闻皇上让将军去滁州,毕竟公主跟将军照顾了臣妾三四个月,这个情分下也想来看看。不想看到将军跟公主二夫妻情深有趣得紧。”
南宫安冷笑:“夫妻情深么,那真是有意思,难怪你会喜欢看了。”
邱妍妍道:“现在将军不在了,公主一个人在金都会不会很无聊,不如皇上给公主找一个轻松一点的差事然后让公主有事情可做。”
南宫安支开赤淮就是为了先对付自己找个女儿,准确的说事打压一手。
“这个朕已经想好了。”
赤淮才出城不过半日公主府就到了一道圣旨,让南宫簌去户部学习帮忙。
朝中有臣子在议论纷纷,说这是因为南宫安要将蜀国的财政交给禹阳公主管理了,日后禹阳公主的地位就比现在高了一个档次。
南宫簌却心里清楚,哪里是什么好事,根本就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事了。
南宫簌要她去的地方是什么啊,是户部。这朝廷中的事情出了纰漏以后财政的问题转移到户部,那她就是要被开刀的哪一个。
也许有人会问,不是去学习帮忙的么,比如阿九就觉得这反而是个机会。
南宫簌可以查查这些年国库的情况,然后综合分析,得出结论说不定能查到关于南宫安的罪证出来。
南宫簌轻轻一笑:“阿九啊,你太天真了。且不说南宫安的罪证不可能放在这个户部里,就算有也不是我能查出来的。你当他傻吗,不会掩盖。”
阿九低下头:“这也是,那皇上到底想做什么,户部这个地方有什么作用?”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道户部的重要性吗?!”南宫簌道:“户部,不单单是财政,还有赋税经济建设,这里头的学问大着呢。我说了这政事上出了任何问题他第一个拿我开刀!”
“可是您只是去帮忙打下手的,怎么可能找到您的头上呢?”
南宫簌摇摇头,这她也不清楚,但是绝对可以确定南宫安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可公孙珘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孩子,他总不至于对付自己的孩子吧?”
“他最可能对付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南宫簌无奈地说:“他不可能要了我的性命这个可以保证,所以赤淮无可奈何但是也敢去。”
赤裕留在了金都,就是留在了南宫簌的身边,有任何事他那边一定会知道。
南宫簌去了户部以后,户部尚书迟迟不肯接见,让她在大院子里晒太阳,足足晒了半个多时辰。
要知道南宫簌现在是个公主,户部尚书这般的对她,要么就是有仇要么就是南宫安吩咐的,不然谁敢这么做。
南宫簌一开始以为是后者,是南宫安的意思,但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户部尚书李宏许久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布行礼,还说了一堆话。
譬如虽然她现在是公主但是既然是皇上吩咐的是助手,就希望南宫簌不要有公主的架子,该学会的规矩还是要学会。
南宫簌谦逊有礼毫无架子:“这个是自然,既然是父皇的吩咐您大可以放心,本公主一定好好学习,不给户部拖后腿。”
李宏笑着质问了她一句,不错,是质问,语气极其不好。
“公主说自己不会摆架子这也是本官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难道公主就从来没做过愧对别人的事情?”
南宫簌眨眨眼:“啥,这位大人咱们有话可以明说,本公主很不喜欢你这样拐弯抹角的。”
李宏说:“公主还记不记得在邵家门口羞辱过两个女孩?”
南宫簌愣住,然后恍然地响了起来。
之前在邵家的门前有两姐妹挑衅来着,然后她当时刚刚成为公主,杀鸡儆猴的让那两姐妹难堪起来。
那时候好像就有人说过,那是户部尚书的两个女儿。
“哦!失敬失敬,原来大人您是雨柔雨温的父亲啊,真是……”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南宫安真是故意的吧,当日她羞辱李雨温李雨柔的时候大家都是知道的,派到户部来,李宏能放过她?
“误会,上次的事情一定是个误会!”南宫簌露出一排牙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这不叫怂,这叫能屈能伸。
主要是这个时候李宏如果要搞她也是轻而易举的。
“误会?!”李宏都要气炸了:“好一句误会了,是误会公主什么了,公主让小女雨柔跟雨温当街互打,让金都城的人都在看我们李家的笑话,公主说这要多大的误会才会这么做!”
南宫簌默了默,心中无奈:这个李宏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让染坊了你越退就越凶了不成,我就再退一次,他若是还这样,谁愿意忍就谁忍去吧!
“大人,这个真的是误会啊,当日两位小姐来势汹汹的,本公主也害怕的,你死后那么多人的场面下本公主若是丢了面子那丢的就是皇上的面子不是吗?”
“一派胡言!”李宏越发的凶了:“我李家的女儿岂会做出那种让皇上打脸的事情,她们自小就学习诗画礼仪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南宫簌微微一笑:“从小就学习那本公主是相信的,但是大人说她们是明事理懂事的人只怕不见得吧。”
“禹阳公主真是伶牙俐齿,你可知雨温原本已经许配了人家,但是因为公主你的任性妄为雨温被人家退婚了!”李宏说道这的时候目恣尽裂,是真的很生气啊。
“是么?”南宫簌叹了一口气:“李大人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么?”
“什么?!”南宫簌的眼神忽然就犀利了让李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李雨温跟李雨柔的事情真的是很让他生气的。
南宫簌道:“您是户部尚书不是礼部尚书但这不是您教育不好孩子的原因,李雨温李雨柔到底是不是嚣张跋扈的人你这个做父亲的人应该最清楚才对不是吗?!”
“你!”
“你什么你,就算本公主不应该有架子也不是你一个户部尚书可以用这个语气说话的理由,在本公主面前说你,你是不将本宫放在眼中还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李宏语噎,但他毕竟是个老官了岂会因为南宫簌的几句话就败下阵来。
“公主好口才,但是如果皇上知道你到这里还这般的傲慢不知道会不会很失望呢,公主口口声声的是皇上的威仪皇家的威仪,老夫是一点没看出来。果然是小家子出来的,皇上让您过来您好歹叫老夫一声师傅才对。”
“师傅?”南宫簌好笑道:“那您的意思就是,本公主应该向您学习了?”
“难道不是么?”
李宏这是威胁她不听话就要去告诉南宫安去告状?!
南宫簌笑道:“那您啊赶紧去告诉皇上,打紧的真的,本公主真想知道皇上认不认您是本公主的师傅。”
那别人她也许不了解,南宫安,会让户部尚书做她女儿的师傅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是高微霜还可能,高微霜真是谁能教南宫簌她就让南宫簌叫谁一声师傅,那南宫簌的师傅当年可真是太多了。
南宫安何其的要体面,户部尚书在他眼中,那是远远不够的,还会拉低了他的身价!
这个……那是很多很多前的时候她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
李宏攥紧拳头:“你!”
“还你?”南宫簌问:“难道本公主方才说的话您都当耳旁风了么,你你你的叫着真是不怕被别人听到了?”
看李宏是没有台阶下也没话说了,她也就给他丢了一个台阶。
她道:“李大人,父皇是让本公主来帮忙的本公主也绝不是那种懒惰之人,有什么东西大可以明着跟本公主说,本公主一定做好。”
李宏冷笑:“本宫这么大的牌面,本官如何敢叫呢?”
嘿你个糟老头,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下了,但我不能跟你在这里耗着啊!南宫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您确定不结束这无休止无意义的争论吗李大人?”
第一百三十章 牵线搭桥
李宏跟南宫簌对说,显然是说不过后者的。
来来往往匆忙做事情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几个敢停下来看他们。
南宫簌先前得罪了人家的女儿,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李宏也是个执拗的人,定然也是不会轻易地就退后。
不然南宫簌给第一次台阶的时候他就应该顺着下去了。
南宫簌无奈地微笑:“我说李大人,你要是再跟本宫耗下去大家都不要过了。”
“哼,公主这个时候的还不愿意跟老夫好好说话,那老夫是管不住您了。”
南宫簌呵呵道:“你这么说话会后悔的李大人!”
“怎么,公主还要跟老夫说什么威胁的话吗?”李宏满脸的不屑。
南宫簌微微叹息,生气是最最没用的解决办法,最有用的解决办法就是帮着李宏将孩子的事情给解决了。
“现在李家两位小姐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婚姻大事么。李大人您好歹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了,应该心里清楚其实这件事情是因为令媛的关系所以导致了自己的原因。他们是不是嚣张跋扈是不是先目中无人其实只有您自己清楚!”
李宏挑眉:“公主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本公主好歹是堂堂的蜀国公主,至少现在还是有些说话的权利的,想来跟您的两位姑娘介绍一下夫婿还是挺容易的吧!”
李宏诧异地看着他,如果李雨温姐妹的婚事能够解决,有禹阳公主跟赤淮出面的话,那婚事一定能成。
李雨温姐妹的年纪也不小了,算算都比南宫簌虚长了一两岁,再过两年的时间就不好嫁出去了,且搁浅的原因是因为名声不好。
日后就更难了。
“公主,你当真愿意帮雨温雨柔吗?”
南宫簌点点头:“那是自然了,本公主说的话一言九鼎绝无戏言,说帮你就帮你。”
李宏的脸色终于是好了起来,“那,公主先进去说话吧。”
李宏这家伙,南宫簌鄙视地看了看他。但是好歹也不要晒太阳了,不然真的要虚脱。
忙碌的人从边上过来瞄了一眼,他们本就没觉得这个公主能做什么事情,娇生惯养之人放到户部来能做什么。
且听说禹阳公主是镖局长大的,对这等细心的事情恐怕是做不好的。
南宫簌微微一笑:“我夫君刚刚出城,这个时候本公主让人去找他要一份引荐书,您挑选合适的男子本公主亲自拿着这份引荐书去找人家。帮雨温姑娘撮合一段婚姻那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
李宏听完以后心中有了希望,“若公主能够帮臣解决了小女的婚事,那老夫跟您的恩怨就刺一笔勾销。”
“那大人也得先告诉本公主父皇让您给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啊,这又要做事又要撮合姻缘的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
李宏却说南宫安没有说过任何的东西,只是刘喜过来通知一声让他给公主安排一些事情做。不要太幸苦的也不能太清闲的落人口舌就行。
南宫簌疑惑地蹙眉,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不会吧,南宫安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但是既然他没说,南宫簌也不能再问下去了。
因为南宫安没有特别交代,李宏就让南宫簌负责整理每日收进来的消息。
户部的消息为非都是与财政息息相关的,很重要的就是税收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半个月的消息一日就可以整理完了所以其实是很清闲的差事。
寻常他们都是七八件事儿一块儿做的,根本就不算事儿。
多出来的时间就是给李雨温李雨柔了。
南宫簌其实也不是帮他们,不过是心里觉得她的婚事就这么黄了,李雨柔也嫁不出去了,这一年半载的应该很不好过,不妨就帮她们一把,也没什么损失。
还能跟李宏搞好关系,未尝不可。
南宫簌让赤裕追出去找赤淮要一份引荐书,留下了名字的空缺给南宫簌来些。
然后一日的时间将引荐信给拿了回来。
李宏呢彻夜未眠地给李雨温挑选好最合适的人选,原先的那一家亲事是肯定不要的了,现在最合适的除了原先的那一个就是弘文馆的学士文少成还有左相的儿子马奇枫了。
马奇枫那一日在邵家门前一样被南宫簌给羞辱了一番本来不是最佳人选的,但是他毕竟是左相的嫡子,这个身份匹配上户部尚书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能够搭上文少成也可以的,文少成家中有些小积蓄,在朝中的人缘关系又很好,未来可期。
不管是谁都比较合适,李宏跟南宫簌说了自己的想法,南宫簌拍着大腿起身:“既然李大人你觉得两个都好,那不如两个都收下如何?”
“两个?”
“李雨温跟李雨柔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两男子又是如今金都城中比较好的。虽然马奇枫之前……跟本公主一样有些误会但是马家毕竟胜在了地位高之上。先解决了马奇枫,再让文少成知道,这等好亲事想来文少成是不会拒绝的。”
文少成一直想要平步青云的,如果娶了李雨温姐妹当中的其中一个,另外一个的夫君是马奇枫,那就是间接的跟左相搭上了亲戚关系。
日后免不了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的,对于他的事业来说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李宏疑惑道:“公主如何能让这两人,这……引荐信也只有一封啊。”
他是不相信南宫簌有这个本事的,怎么说这两个人能够成一个就很好了,两个都成了,一个女婿是弘文馆学士自己又是户部尚书,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个是左相的嫡子就是跟左相做了亲家,这样一来朝廷上更是高了一重身份,也多一份尊敬。
日后出去,官僚们也会看些关系而有所忌惮。
南宫簌胸有成竹,眼神放光:“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本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本公主就带着引荐信去一趟丞相府,回来就给您好消息。”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这么去!”李宏紧张万分:“您别这样去,皇上让您到户部来但是公主您光明正大的去了左相府中,那老夫就是几个脑袋也没法跟皇上交代去!”
南宫簌眨眨眼:“这倒是啊,那我就乔装的去好了,放心吧,我说了可以成就一定可以成,你相信我。”
……
翌日。
南宫簌打扮成了送酒的店小二,这身衣裳还是李宏找来的。南宫簌问他为什么会有酒楼小儿的衣裳他笑而不语。
南宫簌顿时就猜到了,奸笑得看着李宏:“看来大人也没少背着自家夫人出去逍遥了?”
“惭愧惭愧……”
南宫簌要进相府大门,被家丁给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进去的马?”
听听听听,这个家丁的气势如虹,过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家丁,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爹。
家丁是这样的,马奇枫也是这样的,那估计这左相马建成也是半斤八两的差不到哪儿去。
看看李宏跟李雨温姐妹就知道了,这姐妹二人跟李宏的也是差不多的。
南宫簌眼神犀利地从腰间拿出了公主的玉佩,这东西平时不起眼她也从来不带在身上的,皇家的子嗣都是有这个玉牌证尊贵的。
那些家丁看了一眼,然后二人对视。
对视完以后一边的家丁上下打量了南宫簌:“你是?”
“问太多可就不好了,既然认得玉佩还要我站在门外等着?”南宫簌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连忙让开让南宫簌进去。
南宫簌进去以后,身后跟进来一个家丁及匆忙地走到了她的身前去告诉了正厅里的管家。
左相的管家连忙上前打量,南宫簌虽然是一身店小二的打扮但是却看得出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加上那块玉佩还有南宫簌生得有四分与南宫安相似的脸庞,管家也就猜出她的身份了。
“不知道公主殿下到相府来是为了何事?”这个管家也是知道之前邵家门前的那件事,显然很不喜欢南宫簌。
不过南宫簌毕竟事禹阳公主,“公主怎么这身打扮就过来了?”
南宫簌微微一笑:“你不用管本公主为什么这个打扮过来,你须得知道你今日没有见过本公主,知道吗?”
“那,那公主究竟事来做什么的?”
南宫簌道:“本公主要见你们的大少爷!”
“大少爷!?”管家一愣,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不可能啊,上次的事情都过去一年了,这一年之内马奇枫也是乖得不行。
马建成让马奇枫这一年来好好收敛自己的行为,关在了府中小半年让他跟着一堆师傅学习东西。
这一年之内都没惹事生非,南宫簌找他做什么?
“不知道公主找大少爷所为何事,也好让老奴才转告一下大少爷让大少爷有个准备。”
南宫簌笑道:“你也不用紧张,本公主跟你家少爷从前是有过误会,但是本公主绝对不是记仇的人你可以放心。”
“额……”管家犹豫了一会:“那公主……”
“你不要再问了,本公主找你家大少爷一定是有好事儿的!”
好事,管家越发的好奇,南宫簌白眼一翻:“你在这跟本公主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带我去见你们大少爷!”
相府的管家觉得南宫簌很奇怪名单时哪里奇怪事不知道怎么说的。
南宫簌居然说了,就只能带南宫簌去见马奇枫。
马奇枫见到她的时候,那满腔的怒火就冲到了头顶,话还没说出来呢脸就已经红了。
“你!你!”
管家连忙给他使眼色然后道:“大少爷,禹阳公主说了今日有事儿要跟您说的,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这是提醒马奇枫不能对南宫簌无礼,就当当凭借南宫簌的夫君是赤淮,就够马奇枫受的了。
马奇枫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也忍了下来。
“公主请。”
南宫簌进了相府书房,将引荐信交给了马奇枫:“这个是给马臣相的,还要劳烦大公子转交一下。”
马奇枫不解:“既然有东西要给家父,直接给或者让管家给就是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交给我?”
南宫簌摇摇头:“非也非也,这个是交给你父亲的,但是这信中的内容是本公主要告诉你的。”
“不知道公主要告知马某什么东西呢?”
南宫簌悠悠道:“听说你去年刚行了弱冠之礼,本来应该娶妻的但是因为去年本公主在邵家门前对你的一番训诫导致了你没有娶妻。”
不说这个人家马奇枫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了:“不敢,去年的事情是马某做得不对,公主教训的本就是对的。”
“不错不错,现在已经会昧着良心说话了,比起之前那个模样也是非常的有进步了。”南宫簌笑着看他:“不过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要再真诚一点就更好了。”
“马某说话句句真诚不敢说谎。”
南宫簌点点头:“随便吧,问题不是很大,本公主今日来呢是有件事亲要跟你说的,还是一件好事。”
南宫簌将来意说明以后,马奇枫的脸色显然就很不好,但是强忍着:“多谢公主的美意了,但是马某现在还不想成家,只想好好学习一些本事然后报效朝廷。”
“你这是委婉的拒绝了啊?”南宫簌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说着。
那谁知道南宫簌说话这么直白,简直就不给人一点面子。
“不,不是的。马某说了只是现在……”“现在个什么呀?”南宫簌将这门亲事的优点都跟马奇枫说了一边,马奇枫有一丝微微的心动了。
原先这户部尚书的两个女儿生得也是不错的,“公主,这事儿就算是今日马某答应了你也是没用的,还是得要我父亲答应了才行。这两家的关系毕竟有一些不大匹配的。”
南宫簌早知道马奇枫这是很好说话的,至于推荐信就是给马建成看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这个信就是给令尊的,只管交托就行。”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定成啊别担心
南宫簌胸有成竹的从左相哪里去了文府。
文少成这个人是也还可以,年纪轻轻的能够坐上一个弘文馆的学士,然后还有自己的宅子,虽然这个宅子是他祖上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人家的宅子也没有什么关系,总归人家现在是这宅子的主人,也就是事业小成这家世也可以。
文少成见到南宫簌的时候当真是觉得惊慌了:“公主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可是……可是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文某效劳的吗?”
“不是不是,本公主是有好事儿要跟你说。”
文少成两眼放光:“莫不是将军觉得文某有可以做的事?”想要提拔自己了?
文成此时的心态激动不已,“公主警官说,只要是文某能做的事情文某一定用尽全力而为之。”
“倒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不要弄得这么慷慨激昂,是对你的好事情哟。”
文少成听完南宫簌说要给自己找媳妇儿,那叫一个惊慌万分不明所以瑟瑟发抖:“公主啊,咱们有事儿好好说的就行为何非要叫文某娶亲呢?”
对于文少成来说,最无用的事情浪费时间的东西就成亲这件事儿了。
“公主,这俗话说的好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当然了我说的不是公主,像公主这样的女子也是世间少见的。但是寻常女子,那都是非常麻烦的。”
南宫簌哭笑不得:“你年纪轻轻的怎有这种觉悟,不过本公主给你找的这门亲事那是对你未来很有好处的哟。”
文少成拱手作揖:“公主您还是放过文某吧,文某是真的不想娶亲,您看您自己都说了文某防方才的看法是觉悟,那就是一个正确的观点啊!”
“这女子不能说是麻烦,女子的麻烦有时候在喜欢的人眼中就是可爱你说是不是?”
文少成尴尬地点点头:“这也不说不是,这女子,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定然是好的是吧,但是……”
“没有但是!”南宫簌笑道:“我与你说说这个女子,你自己心里考虑考虑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没得考虑了,不过南宫簌也不是个逼迫人家的,只是她断定文少成听完以后肯定会心动。
南宫簌那叫一个佛心婆口的:“你可知道户部尚书李宏家有两个女儿?”
文少成大小眼地愣了一会儿:“这,这怎么会不认识呢,从前也是有些照面的,但是打公主对她们……进行了一番教训以后,文某就没有再见过她们了。”
南宫簌道:“你说她们二人生的如何,家世如何,不要管本公主,请你问心无愧地用自己的想法眼光来回答本公主!”
文少成有些哭丧着脸:“公主不会是想要帮文某说这李家的亲事吧?这不合适啊公主,咱们……”
“你先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啊!”南宫簌道:“你别打岔,本公主劝说你以后你若不同意本公主自然不会强迫你,你觉得如何?”
文少成犹豫了一会儿,“公主请坐。”
二人你面对面,文少成道:“其实这个李家姐妹文某觉得长得都算得上是好看的,且家世来说更是户部尚书的嫡女,这随便找都能找到比文某好上许多的夫婿了。”
“这么说你觉得李家的这两个小姐哪一个都很好喽?”
“那……那如果您要这么问文某的话,文某会说还是大小姐好一些,那个二小姐的脾气从其啊也是传出名声来的,暴躁了一些……”
文少成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道:“公主莫笑,文某就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南宫簌微笑着点头:“很好啊,我觉得你说得特别中肯哟!”
“但是公主你也知道的,她们……”
南宫簌眨巴眨巴眼,开启了说服模式:“你看你现在是个弘文馆的学士但是如果你娶了李家的女儿那你的岳父就是户部尚书李宏。你觉得李宏会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婿一直在一个地方停滞不前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文某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娶妻呀?”
南宫簌说了一会儿以后文少成是有一些动摇的,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特比吸引他的条件所以他还是觉得不好。
南宫簌呢,这个时候起身摇摇头佯装无奈:“但是这个跟左相做亲戚的机会别说是本公主没有给你,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哟?”
文少成错愕迷茫地看着南宫簌,在南宫簌要走的时候打紧就拦了下来:“公主说什么,什么跟左相做亲戚的机会啊,这,左相家没有千金啊?!”
“罢了罢了,你反正也是不想成亲的,本公主就懒得与你说了。”南宫簌作势就要走。
文少成急忙摇头:“不不不,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的,文某只是觉得不想,但是像方才公主说的文某就觉得很有道理,这个李家的两个姑娘这般好的姑娘,若是真的是结亲的话也是可以的呀!”
南宫簌憋着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文少成:“本公主怎么觉得你是在忽悠本公主一点诚意也没有啊?”
如果说户部尚书不够诱惑文少成的话那加上一个左相一定让文少成巴不得今日就上门娶跟李家的两位详解谈论婚事。
南宫簌道:“不瞒你说,其实今日本公主就是从左相府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本公主要穿着这身衣裳,就是因为啊被本公主的父皇知道了不好。这皇家的孩子跟朝廷大臣的关系太好了肯定是要避讳的。”
“那公主为何要去左相府呢?”文少成起身给南宫簌倒上一杯茶:“公主您慢慢说别着急。”
“还能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本公主记得你上次找了本公主还有将军,才将这等好事来告诉你的。左相多半是要跟户部尚书结亲家的,婚期也许很快就定下了。但是定的是谁还没有确定呢,那本公主就想到你了不是?”
文少成十分吃惊:“左相要跟户部尚书结亲家?这,这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你想左相是什么身份,如果什么都被别人知道了那他直接告老还乡就是了还做什么左相呢?”南宫簌笑这说。
文少成这么一听,对南宫簌是要多感谢就有多感谢。
如果他跟马奇枫一同娶了李家的女儿,那她们日后就是亲戚了,那逢年过节的都说得上话,要提拔还不是随手的事!
“方才是文某不懂事,不知道公主居然这么帮着文某,在下真是无法表达对公主您的感激之情,无法表达!”
南宫簌摆摆手:“哎呀日后都是自己人了说什么表达不表达的,多见外!”
“自己人……”文少成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既视感,手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公主这么说,文某真是惭愧,惭愧啊!”
南宫簌叹息一声;“好了好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公主就回去与户部尚书李宏商量一些,这本公主可是好不容易为你争取的机会哟,可别辜负了。”
“定不辜负!”
……
南宫簌降事情告诉李宏的时候李宏是绝对不相信的,不,应该说是不敢相信,谁能想到这自己头疼了一年的事情南宫簌一年之内就给他解决了。
而且是自己挑的女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禹阳公主,那之后怎么办?”
南宫簌翘着二郎腿地游哉道:“接下来是先解决一下这个雨温大小姐的婚事。”
“为何事雨温先来,是因为长幼有序吗?”
“不是,是左相那边的毕竟比文少成的麻烦一些。文少成是个读书人啊,性格也好,匹配上大小姐李雨温是最合适的了。”
“不不不,不行的,按照公主你这样的说法,雨温确实是脾气好一些,但是就因为这样才应该把雨温嫁给左相的公子才对!”
“哈?”
李宏道:“雨柔的脾气不好,若是嫁过去了搞不好要得罪了人的,万一让左相她们生气了,日后也会波及家人,她自己也过不好啊!”
南宫簌早就考虑过这个了,“非也非也,李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以毒攻毒呢,您若是让雨温去了左相府日后马奇枫的脾气上来了那雨温根本吃不消,最后哭着回来了您又如何是好呢?”
人是李宏自己挑选了让南宫簌去说的,但是南宫簌本人提醒过这个左相的家嫁进去容易但是生存下来不容易。
那样的大家族还有一个厉害的当家主母坐镇,如果是李雨温嫁过去,只怕还没有熟悉就会被欺负。
相反的是那个能屈能伸(就冲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南宫簌的时候知道低头)的样子就不是个会被人欺负的。
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坐以待毙,更适合嫁到马家。
相反的是那个文少成,胆子不大但是有些野心,行为又拘谨一些正好是个李雨温这个的姑娘。
他要有一点不对劲的李雨温的性子指不定就哭起来了,那一哭起来文少成多半就i要服软的。
李宏听完南宫簌的建议以后居然无言以对,并且对南宫簌有了了一丝敬佩。
“从前是老夫对公主有了误解,还希望公主不要太及挂在心上,如果这件事能够成,老夫一定对公主感激不尽。”
南宫簌含笑:“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厉害了,只是因为本公主的身份方便罢了。再说李家姐妹也是因为本公主才耽搁了,本公主帮他们找合适的人家也是应该的。”
南宫簌道:“左相今日回府以后就会看到那封引荐信,然后不出两个时辰您就会收到消息了。”
李宏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左相高高在上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答应。”
“你就等着好了。”南宫簌笑了笑:“本公主都出去跑了一天了,李大人可不可以让我今日回府休息啊?”
李宏微微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只是这左相的消息今日不知道会不会到,老夫也是想公主如果能在就……”
李宏还是不相信马建成会回消息过来,然后也是觉得左相送消息过来也肯定是委婉的拒绝了这门亲事。
但是南宫簌是十分的有自信的,根本就不担心。
“本公主说了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呀,两个时辰之内消息一定会送过来,而且一定是有希望的消息。”
李宏担忧地说:“但是这样一来咱们是不是该……”
“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南宫簌白眼一翻:“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一点没看懂呢。你要让人家觉得这是为了大家好而不是你去求着人家答应你娶你的女儿,不若这件事儿成不成得了不一定,就算成了日后您家姑娘嫁过去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李宏真的是,越听越有道理了。
“对对对,公主说得对,老夫这是太心急了您别见笑。”
南宫簌伸了个拦腰走出去,“您一定不要擅自做主,既然这件事儿您叫本公主帮忙就一定要听本公主的,今日消息回来以后什么都不要做,然后回去告诉一下李雨温姐妹最近好好打扮,每一日都要好好打扮。”
“那是每一日都要与他们见面不成?!”
南宫簌:“……”
南宫簌倒吸一口气:“李大人啊,你要选找女婿的时候还要实时关注着人家呢,人家要娶媳妇儿自然是要时时刻刻关注着了,不是吗?!”
李宏点点头,南宫簌实在不想再说话了一刺溜不见了人影。
一个时辰以后过真有消息回来,李宏让自己的亲信去门外等着,就等到了来送消息的人。
“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左相派来的人,但是穿着平民的衣裳,毕竟咱们要避着,让别人看到了不好说。”
李宏点点头:“那说了什么,传了什么消息过来?”
“之说了‘甚好’二字,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多问,他说了这两个字以后也就没了人影,属下就马上回来汇报了。”
李宏重读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笑出声来:“好,甚好甚好,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与他人提起一言半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别教学
南宫簌翌日并没有所动作,李宏问,她就说不要着急。然后过了几日的清晨,她不慌不忙起身,阿九已经将衣裳都准备好了。
淡黄色的一身男装上头绣着锦绣祥云,南宫簌洗脸的时候瞅了一眼:“这衣裳太显眼了,淡黄色那也是黄色,那也是跟皇上冲突的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又该议论了。”
阿九抿唇:“是奴婢没有考虑周全,那青色的衣裳又太明显了,咱府上还是没有其他的衣裳,将军的又太大了。”
“那从前不是弄了好几身的男装么,怎么都没了。”
“还不是邱妍妍来的时候非要到你的屋子里去,奴婢当时怕她……”
“好了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了,那就找赤裕借一件。”
“赤裕?”阿九愣了一下然后抿着唇红着脸就出去了,南宫簌也是没看懂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
南宫簌让李宏借自己老母亲做寿的由头将马建成还有文少成都叫过去,马建成那个时候也会带着马奇枫过去。
要给世人留下一个正常一些的佳话就要有正常的见面。
那这个做寿就是最好的见面方式了。南宫安也会送一些东西过来,毕竟是个臣子,要表示一下关心才行。
南宫簌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前几日李宏也跟南宫簌说了实话,说着个南宫安让刘喜过来交代的是虽然不要南宫簌做什么累的事情。
但是不能让南宫簌闲着,要做点让你枯燥无味难受的事情。
南宫簌还觉得好笑了,这个南宫安是怎么想的,不要累,这做什么不累,不就是让李宏注意点,能整她的时候就不要放过么。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遂他的意,之所以帮着李家跟文少成还有马家牵红线,不是心中只有的什么内疚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是情分。
南宫安之所以登基四年就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无可厚非是因为他的皇位坐得根本不稳,如果有一个很稳的机会来给他坐稳,那他定然是全力以赴的。
换一个思路来说谁要弄他下来也不是很难,也是有机会有办法的。
跟户部尚书李宏还有左相都打好了关系以后,南宫簌什么时候要对自己动手就要考虑清楚,就算真动手了,只怕人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他们眼中,南宫簌——公孙珘——这个禹阳公主的夫君不是旁人,而是镇国大将军赤淮。
南宫簌男扮女装在过寿那一日兴高采烈地去了李家,李家的人缘关系在金都还真是不错的,除了一些达官显贵之外还有一些书生子弟。
这些人也是想要让李宏给一些机会的,不过这个不打紧。
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相马建成的出现。
马建成这个左相几乎是不怎么出现在这样的宴席上的,至于原因也是有些好笑,因为马建成自认为自己是个清廉爱民的好丞相所以不喜欢出现在这个场合。
说白了就是:我很厉害的,但是我不想让你们跟我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这个马建成也没少做一些打脸的事情,话说回来,都是因为他的儿子马奇枫。
南宫簌愿意撮合她们是因为她觉得马建成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官员合格的丞相……就单单除了他包庇自己的儿子这件事除外。
马建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个在朝堂上没少怼南宫安,他要觉得南宫安什么事情做得很不好做得很不对了,就一定要上去说上两句。
南宫安早些时候还会点点头改一改,毕竟刚刚登基不好得罪了这样一个老臣。
但如今都第四个年头了,这个马建成还是这样南宫安就很是不爽了。
马建成带着马奇枫出现,李宏急忙从里面笑着迎了出来:“哎呀哎呀,左相您愿意来真是李家的荣幸啊,若是母亲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马建成微微抬着头,带着一丝的骄傲:“你们李家在金都也算是名声很好的大家了,老夫呢最近也是被朝廷上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滁州那边不是发了洪水么……”
“欸欸欸,爹!”马奇枫微微一笑:“这好端端的说什么朝廷上的事情,咱们今日是来给李夫人祝寿的。”
“哦,老夫这是习惯了。”远处的南宫簌看到这样一幕,真是忍俊不禁侧着头对阿九道:“你看他那个样子,就是做官大爷做久了官架子可高可高的。”
阿九叹道:“是啊,你看那个头就没低下来过,不过这个李家倒是觉得自己如果能够跟他成位亲家是很好的事情呢。”
“今日他过来应该也是要挑选儿媳妇儿的,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让他对李雨温满意。”
阿九不解:“您不是说了李雨柔更是个嫁给马奇枫么,说这是二人互相制衡,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呢。”
南宫簌道:“是李雨柔更适合啊,但是你觉得马家父子今日能看上李雨柔么,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们那样的人家就喜欢李雨温这样乖巧漂亮听话懂事的。”
“其实也乖巧不到哪儿去!”阿九撇撇嘴:“当日虽说她相比较于李雨柔是温柔了不少,但是一开始说您的不就是李雨温么,只是他那个妹妹更厉害一些罢了。”
南宫簌笑道:“这个非要做一个比较就没意思了,毕竟这个胆子大一些的还是李雨柔啊。”
南宫簌跟阿九从后面进去,那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她们,然后将她们给带到了李雨柔的房间。
李雨柔对南宫簌怀恨在心,但是李宏交代过了能不能成就全靠南宫簌了。这个时候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些的好。
“见过禹阳公主。”
“好了好了,你跟我不用行礼,我直接与你说,你都得好好记下。”
一会李宏会让她们二人轮流表演给李家老夫人祝寿,但是并不会说她们是谁。
“你父亲让你表演的是舞蹈,让你姐姐为你弹奏的。”
“是。”
“嗯嗯,结束了以后你们两个会成为关注点。而正好因为你们都是没有出阁的姑娘不好表演的时候抛头露面的,所以都给你们带上了面纱。”
在跳舞结束以后她们就会一起上前去拜见老夫人,这两位姑娘也是老夫人最为喜欢的。
到时候老夫人会随机考她们一些题目,这些题目都已经说好了答案。
她们到时候只要随便回答一下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就是一会儿开席过后,文少成还有马奇枫一定会想要跟她们二人有所交集。
“你可愿意嫁给文少成?”
李雨柔嗤之以鼻:“就那个弘文馆的学士谁愿意嫁啊,要嫁自然是要嫁给左相的家的公子,要嫁给马奇枫。”
“你既然看不上文少成,那今日可不要搞砸了。”
“我定不会的。”
“会不会的之后再说,我先与你说眼下最重要的东西,马奇枫认识你们姐妹但是如果让左相来挑选儿媳妇一定不是你。”
“为何不是我!”李雨柔愤愤不平:“我没有觉得我比姐姐差在哪里了!”
南宫簌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像是哄孩子一般:“没有差没有差,只是你看左相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又是个强势的你想要嫁到左相府定是不容易的。他那样的人肯定愿意找你姐姐那样的温柔贤淑不是?”
“我日后一样可以温柔贤淑。”李雨温姐妹出去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挺好的,这窝里倒是谁都看不上谁。
“且不说我那个大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柔贤淑这骨子里什么坏主意没有啊!”
南宫簌伸手:“打住打住,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是将自己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也没有办法,你别跟我说,这话也绝对不能跟马奇枫说,知道吗?”
“为何不能跟他说,如果不跟他说他就会觉得我大姐更好了!”
南宫簌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喘了几口气以后南宫簌静下来跟她好好的说道。
“这个你呢,一会儿见到马奇枫以后头一件事就是去关心他,然后嘘寒问暖,不管他说多不好听的话你都要装委屈,越委屈越好,如果他提到你的姐姐,你更要说李雨温的好话,一句都不能说她的坏话,记住了吗?”
“我……”李雨柔还想要辩解。
南宫簌撇撇嘴:“记住了吗?”
“记住了。”
南宫簌起身:“那好,记住了,如果你说了一句李雨温的坏话那你一定成不了这桩婚事。”
家丁又带南宫簌去了李雨温的房中。
李雨温这这一眼看上去就温柔多了,见到南宫簌的时候也很规规矩矩的。
李宏与她说过自己是要嫁给文少成的,南宫簌遂坐下来以后问:“大小姐,不知道您举得嫁给文少成是好还是不好。”
“我……”
南宫簌嘴角上扬:“你只管说,本公主问你今日就是为了你们家好才来的,你该相信本公主是为了你好。”
李雨温犹豫了片刻以后点点头,“其实雨温觉得自己也可以嫁给左相的儿子,毕竟妹妹不管是学识才情上都比不过我,而左相府那样的人家不正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吗,为什么公主却要安拍让雨柔嫁到左家而不是雨温呢?”
南宫簌就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了郁结于心那李雨温肯定是见不得李雨柔就这么嫁过去的。
南宫簌佛口婆心地说着:“这个左相家世是比文少成好,但是你得看文少成跟马奇枫的区别。你若是嫁给了左相,你的性子能斗得过左相的妻子么,早听闻是个气势汹汹的女人,你这种被本公主说两句就垭口无垠的,要如何应对。”
虽然这个理由很让人害怕,但是李雨温还是道:“可我嫁过去了,只要马奇枫疼爱我不就行了么,主母早晚都会先走一步的。”
南宫簌也是不想到她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个……李大小姐,这个左相夫人身体健康的什么都好,那至少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呢,等你熬到什么时候去?你妹妹不如你,但是她是个敢对付左相夫人在主,不是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南宫簌说的确实是事实,她这个妹妹确实是不容易受婆家欺负的人。
“还有你说的马奇枫会对你好就行了,你从前也是认识马奇枫的。你难道不知道马奇枫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李雨温被问的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马奇枫喜欢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本公主知道,这马奇枫最喜欢拈花惹草了。”
“不,不能吧,那好歹是左相的公子。”李雨温觉得他好歹也会顾忌一些的。
这个就是南宫簌说的这马建成最大的问题就是包庇了自己的儿子。
前些年的时候他跟公子哥去青楼楚馆,那年少轻狂啊将一青楼女子给弄大了肚子,问题就在于他还喜欢人家,跟人家说要娶人家。
结果就说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南宫簌说这件事的时候李雨温有些后怕:“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子肚子大了,四个月的时候去相府找他的,他翻脸不认人了呀,人家女子悲痛欲绝就将孩子拿了。”
李雨温想到这个就觉得后怕:“这,这……”
“着还不止呢,他这样的风流事可不少,指不定外头都有个私生子什么的,婆婆公公吃不消,丈夫又爱沾花惹草的你觉得这样你愿意嫁么?”
李雨温犹豫不决,竟说不出什么来了。
南宫簌又说:“相比较之下文少成就家世清白不说,这人还挺温文尔雅的,重要的是人家说什么都是自己做主的啊。”
“自己做主?”
南宫簌道:“文少成的爷爷本事经商的,积累留下了好多的财富他这个官运也跟这个脱不了关系的,说白了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等日后他收了提拔平步青云……”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雨温已经心动了,“那……”
“那你就照本公主说的做就好了,第一件事你今日见到马奇枫以后要表现得很开心,他的脸色不好你就跟着给脸色,最重要的事你要说李雨柔的坏话!”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矫揉造作
南宫簌与她们分别说完了以后,她们的心中有疑惑但是也都答应了南宫簌要好好的不出岔子。
宴席还未开始,众人都聚集在花园中,这户部尚书的花园不大但是重在设计好,只有几个回廊看起来很是宽畅。
容纳一下百来人还是不在话下的,花园的中间有一个刚搭起来的台子,这个台子不算很大,但是在花园的最中心,所以台下能将上面看得清楚,即使站得很远也不会影响视觉。
下人抱着琴上去摆好,然后李雨温从边上出来坐好准备抚琴,李雨温今日的妆容本是寻常朴素,加上行为举止动作,一出来就让文少成还有马建成将目光注视了过来。
马建成摇头去去马奇枫:“这个是李雨温还是李雨柔?”
“父亲,这个是李雨温。”
“就是那个大的?”
“正是。”
马建成微微点头,就外形来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接着上来的是李雨柔,李雨柔今日本来穿着一身胡女歌舞服,南宫簌看的时候让管家去给李雨柔换了一件衣裳。
换了一件轻纱的舞服,只是淡淡的蓝色,头饰也被南宫簌换成了白色的羽毛还有蓝色的耳环。
南宫簌道:“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知道你心急想要表现,但是今日贵在的印象。你喜欢这样的性感好看等日后嫁过去了大可以天天跟跟他卿卿我我的。”
李雨柔不情不愿第就换上了那件衣裳,不过效果是很明显的。
李雨柔刚嘎出来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穿着这样一身从边上踏着小碎步跑过来
脚步轻盈让人看上去宛若偏偏下凡的仙子一般。
这般喧宾夺主的模样尤其是吸引了马奇枫的注意,马奇枫整支舞都关注在李雨柔的身上。
并且一直觉得这个人是李雨温,毕竟这般温柔贤淑宛若静态仙子的只有可能是李雨温。
南宫簌混在了宾客里面盯着他们,众人更多的是注意在李雨柔的身上,但是文少成还有马建成的眼光显然是在李雨温的身上。
南宫簌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乖巧,我说给他挑媳妇儿是李雨温他也不看李雨柔。”
阿九讷讷道:“不是都蒙面的么,如何就知道是谁呢?”
“那是蒙给左相看的,他们早就与李雨柔姐妹很熟了,所以这个文少成事盯着他的媳妇儿看也是挺好的。”
“那之后呢?”
南宫簌笑了笑:“看着呗,没关系。”
等她跳完舞以后跟李雨温两人走到了李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很是开心地看着她们然后跟身边的人说话。
“老夫人,这两位就是李家的两位千金吧,过真是才貌惊人啊。”
李老夫人微微点头:“是啊,这两个丫头啊就是雨温雨柔呢。”
“不知许配人家了没有啊?”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簌忍俊不禁了,这个人明显就是收了李宏的好处在那儿演着呢,金都城谁不知道李家被禹阳公主给欺负过。
哎哟,这个李宏真是多此一举。
不过倒也无所谓。
老夫人问了她们许多关于女则诗书的问题,这两个人对答如流的在场的看的也是很蒙。
但是南宫簌是知道的这是给文少成还有马建成他们看的。
最后就是让李雨温姐妹送上礼物。
李雨温将自己用金墨抄写的经书送了上来:“祝祖母长命百岁,这个是孙女送给你的礼物,里面是孙女儿自个儿抄写的经文。”
李雨柔送的是一幅字画,与寻常的字画不同的是这是用绣出来的字画。
李宏笑道:“不过是绣出来的字画,这……有何稀奇啊?”
李雨柔仰起头,走上前将字画给打开然后翻转过来,这背面竟然是用金丝绣出来的山水画卷
这绣工只怕不是有好长的时间也绣不出来,相比较于李雨温的经文,这个李雨柔是在众人面前出尽的风头。
等宴席开始的时候,李雨柔姐妹去后院换衣服。
文少成呢就询问了一下大小姐的所在,本来通常情况下是不可以的,但是今日后院的守卫都听到了李宏的交代,看到两位公子,不管公子要去见哪一位小姐都带过去。
也就是换了一种形式去相亲罢了。
一开始的时候文少成去见了李雨温,马奇枫去见了李雨柔。
李雨温的房中,文少成进来,李雨柔的脸瞬间就红了一半,他们本来是认识的熟人,如今却有可能成为夫妻,一时间的这个转变角色还是很让她不适应的。
“文,文公子。”
文少成的脸也微微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今日文某很认真的听了小姐的琴声,小姐的琴声婉转悠扬,让人留恋其中。”
“文公子过奖了,今日还是妹妹表现的最好,我这……差了许多的。”
“二小姐是好,但是文某还是觉得大小姐更好。”
文少成这会儿是紧张了,在他们俩的对话中倒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僭越的地方,且文少成这个人说白了就是故作斯文。
这样一个人碰上了李雨温这样的姑娘,倒是很合适。
说了一会儿的话以后文少成就弓手作揖离开了:“在下今日就先告退了,文某还待在这里对大小姐的名声不太好。”
文少成走了以后李雨温的笑脸余红未散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跳的感觉。
而再说李雨柔这边呢,李雨柔没有回房去而是去了后院,这个后院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
马奇枫过去的时候李雨柔过真是有些矫揉造作地在哪里跳着舞,马奇枫过去的时候李雨柔佯装惊诧的模样轻微脚给“崴了”然后倒在了马奇枫的身上。
这若是被南宫簌给看到南宫簌又该捂着自己的脸无奈地鄙视起来了。
早就说过了不要太过于矫揉造作这个李雨柔就是不停,这小心思如何逃得过马奇枫的眼睛呢。
但是马奇枫经过方才的舞蹈和刺绣以后对李雨柔的好感还是很强的。
“二小姐还要小心一些。”
“多谢马公子。”李雨柔站好以后微笑着问:“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园子里还摆着宴席呢。”
马奇枫抬起头打量了四周:“这宴席哪有佳人重要,方才你的一曲歌舞真是让在下难以忘记,这身衣裳不过寻常衣裳但是穿在了你的身上,真是一点都不同寻常呢。”
李雨柔记得南宫簌说的话要低调,要说南宫簌说的话这个时候就像是魔咒一样的印刻在李雨柔的脑海中。
李雨柔也不知道明明这个公孙珘欺负过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居然会听她的话,确切的说是不敢不听的。
李雨柔颔首:“是马公子过奖了,今日只是想要让祖母开心,李家很少有这样的宴席,也是难得,所以雨柔才献丑的。”
“哪里是献丑,雨柔这般的倾城,是个男子都会心悦你的。”
“多谢马公子的谬赞了,雨柔真的不敢当这样的夸赞。”
马奇枫笑着问她:“前几日禹阳公主到了左相府,为咱们两家说亲,不知道二小姐是怎么看的?”
过真如南宫簌所说的马家一定是开门见山的说话,因为马奇枫是左相的儿子,所以这个庄太还是有些骄傲的。
李雨柔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雨柔绝得这件事对咱们俩家来说都是极好的一件事。左相在朝廷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但是缺少了臣下,雨柔的父亲正好可以成为这个臣下,日后朝廷上可以成为左相做好的助手。”
“二小姐说得倒是在理的,看来你们李家也是做好了这个准备要跟我们联姻。不过……”
“不过什么?”
马奇枫蹙起眉头:“在下是喜欢二小姐,也是觉得如果能够娶二小姐是最好的。”
“可是什么呢,难道马公子有觉得为难的地方吗?”
马奇枫道:“但是我的父亲是喜欢大小姐,不知道二小姐觉得如果在下娶的是大小姐又如何呢?”
李雨柔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不过脑海中马上浮现的就是南宫簌说得话,不可以说李雨温的坏话,就算是马奇枫说自己最后可能娶的是李雨温也不可以。
李雨柔忍着,然后谦逊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如果是姐姐的话我更是开心的,长幼有序,姐姐又能得到丞相大人的喜爱,日后也能够成为马公子最好的帮手。”
“你当真这么觉得?”
“雨柔是这么觉得的,而且雨柔还会祝福姐姐跟马公子的。”
“听说雨温的性子也是有些暴躁的,先前说禹阳公主的不就是她么。”
李雨柔是真的很想说是的然后无情地说自己姐姐的坏话,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并没有。
她柔弱地说:“这个是马公子误会了,姐姐一直都是很温柔贤淑的一个人,当日只是因为我举得那禹阳公主的身份不好想要出言嘲讽的,姐姐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挡着让自己去说的,这才惹怒了公主的,而且姐姐当日也是因为看到了公子才想上去帮忙的。”
马奇枫所有的话都是试探,但是李雨柔所有的答案都很让他满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应该去问问你姐姐的意思,只怕你是这么说的你姐姐并不是吧!”
“不会的,姐姐对我很好的。”李雨柔笑得人畜无害。
等他走远了以后她的脸色才僵硬下来觉得自己可委屈了,“明明就是我比她合适,非要逼着我这么说,等我日后真的嫁给了马奇枫,我一定要将这委屈都找回来,要让他知道我那个姐姐的为人才好!”
马奇枫去见李雨温,早有准备的李雨温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开始拉高了声调:“是谁这么没规矩难道不知道本小姐现在很累吗?!”
“是我。”
“你是何人?!”
“马奇枫。”
李雨温其实还是很想嫁到马家的,不过既然南宫簌这么说,她也答应了就不会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李雨温装作不情不愿将门打开,然后故作惊喜:“原来是马公子啊,马公子来找温儿是为何呀?”
“哦,这个前日禹阳公主去了丞相府说了一门亲事是关于咱们两家的想必大小姐也都知道了。”
李雨温点点头:“嗯嗯,我是知道的。那马公子这是想要来问什么吗?”
“那既然是终身大事,在下就直言不讳地问了。不知道大小姐觉得咱们两家结亲如何呢?”
李雨温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仰起头看着他:“雨温觉得甚好的,咱们两家结亲日后子啊朝廷之上,就是互相支撑的,谁还敢说一个不字呢?”
这个回答相比较于李雨柔的明显是逊色一些的,马奇枫笑得有些尴尬。
马奇枫心里是不怎么看得上户部尚书这个头衔的,只是因为是禹阳公主出面,赤淮的手写推荐,还有要跟这个文少成做亲戚这件事情让马家觉得娶一个媳妇儿也不怎么亏。
马奇枫又问:“方才大小姐跟二小姐上台表演的时候其实父亲就已经看上了二小姐,不知道大小姐觉得如果咱们马家娶的是二小姐如何呢?”
李雨柔道:“这怎么能娶雨柔呢,雨柔是个脾气暴躁的,这个全府上下都是知道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就说上一次在邵家门前的那件事如果不是雨温帮着雨柔,那雨柔……”
“可是雨柔看起来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的。”
“什么不谙世事啊!”李雨温一改常态,昂首挺胸:“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您别说雨温把话说得这么的不好听,只是雨温觉得既然是嫁给左相的,那日后出去都是要成为门面的,雨柔那个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胜任那些事情,只会给左相府添乱。雨温也是为了左相府着想才会这么说的。”
短短几句话,马奇枫的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日在下就不打扰了。等今日回去以后与家父商议过后会尽快给出一个答复的。”
李雨温知道他定然是不会选自己的了,故作扭捏:“那马公子慢走,雨温就等着公子的好消息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警告
南宫簌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帮了邵家的忙又撮合了文少成还有左相跟户部尚书府的亲事,这一切南宫安未必清楚但是白唤看得是一清二楚。
胡勾因为说出了是公孙珘派他出来的,所以跟在了南宫安的身边算是“策反”的那么一个人。
南宫簌问他:“你现在跟着朕,害不害怕有一日会被白唤所杀。”
白唤这个人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胡勾这么久都没回去了白唤还一点动静的都没有有些奇怪。
“白唤要么就是觉得你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放弃你这么个人了,但是白唤为何迟迟不来,或者说让人进宫来确定你死没死呢?”
胡勾颔首:“您都能想到的东西白唤也一定想得到不是么,难道您觉得他会自投罗网吗?”
南宫安问:“那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宫的,这宫中藏着鹰卫,你随意不可进来。”
胡勾回答:“是轻功好,只要一个人想要进来就算是死磕也一定有机会能够进来的,只要快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倒是说得在理,你这样一个人跟在朕身边朕是又喜又悲,朕这些年在鹰卫并没有养出一个靠得住的熟悉的心腹,若是你能够成为那么一个人朕觉得也是好的。”
胡勾错愕地看着南宫安:“可是属下原先是白唤身边的人,皇上就这么草率地决定是属下这件事情会不会太……您就一点也不害怕属下日后也会背叛您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朕敢用你自然就不怕你会再一次背叛,况且你若是再来一次怕是什么地方都不会要你了。”
这是,如果胡勾再一次背叛日后不管是谁都不会用他,那他的下场只怕不会很好毕竟他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要弄死他的人就不只是南宫簌还有白唤了。
胡勾是帮着白唤办事的,白唤答应他的条件是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就换他自由。
胡勾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在鹰卫也是很多年的旧人了,如今也只是想要离开这块纷争。
鹰卫的规矩是这样的,是需要付出最重要的东西才能离开鹰卫。胡勾无牵无挂的是少有的一些特例,所以白唤告诉胡勾要跟在南宫安的身边。
如果南宫安死了,他也就自由了。
只是今日南宫安这么说,他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属下一定不会背叛皇上。”
“嗯,让你去梧桐带你看了看,如何,白芝最近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一直很难过,这些日子躲在殿中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没有几句话说,宫人们都说皇后失宠在梧桐点如同冷宫。”
南宫安叹息了一声:“她原本不用在梧桐殿中那般,只需要他好好的与朕说话,这些年朕也是忍他太久了。”
南宫安无奈地笑了笑:“但是朕也不知道朕与皇后会变成今日这般。”
胡勾问:“皇上就没有想过跟皇后娘娘和好吗,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总不能一朝就……”
南宫安无奈地摇头:“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如何呢,朕跟皇后已经回不去从前了,皇后如今心浮气躁,也不可能跟朕重修旧好。”
听这个意思南宫安还是有些情分在的,但只怕是因为邱妍妍的关系。
南宫安让胡勾下去,然后叫来刘喜又问到了南宫簌的情况:“她自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次去户部她都做了什么?”
刘喜满脸的疑惑:“这个奴才也觉得很奇怪啊,奴才去户部跟李宏说过了,要让公主不能太累,但是不能闲着。但是公主好像没有天天都去户部。”
“没有天天去那她去哪里了?”
南宫安也是奇了怪了,从前就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原先想着现在能够清楚一些的知道她都在做什么了。现在就有意思了,南宫簌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南宫安皱起眉头来:“朕是如何跟你说的,叫你盯着公孙珘盯着她,朕要清楚的知道她在做什么,你都是做什么吃的!”
刘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奴才着就去给皇上问清楚了。”
……
两个时辰以后,刘喜黑着一张脸回来了,更是不知道如何跟南宫安去汇报情况。
南宫安的杯子直接丢到了他的脚边:“你怕什么,你有事儿直接跟朕说你搞的什么东西!”
刘喜低下头:“公主好像是去给李家说亲去了。”
“说亲?!”
“奴才不好直接去问李宏就直接去问了他们中间的那些人,他们之说李宏对公主特别的好,经常是不来的。然后最近李家还在宴请。”
“宴请这件事朕是知道的,不是说是李宏的老母亲做寿辰么?”
“是寿辰,但是左相马建成也去了!”
南宫安蹙起眉头,这个马建成是个从来就不喜欢去低于一品官员的家中过,这样一来就很是奇怪。
“不仅去了,而且带了马奇枫去,去的还有文少成。本来这个文少成奴才也是没有注意道的,是去看宾客的人说马奇枫去了后院,都是些碎嘴的话。”
“去后院做什么?”
“好像是去相亲的。”
“什么?!”
刘喜后来又直接去问了李宏,多次问了以后李宏还是说了出来。
南宫安惊诧得都不会说话了,实在是支支吾吾地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她这做的是什么东西,朕让她去做事情的她是真的不怕朕责罚吗,她,她居然还敢跑去做这种事情,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南宫安大发雷霆:“你把公孙珘给朕叫进宫来。”
刘喜匆忙出宫去叫南宫簌,南宫簌见到刘喜的时候笑眯眯的:“公公,你这么严肃是为何啊,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让父皇生气了?”
“公主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知道吗,皇上让公主去户部是为了锻炼您是为了学习的,但是您居然去给李家说亲,您说您这个行为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能不生气么?”
刘喜早就劝说南宫簌离开金都,只要他离开了金都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他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何南宫簌要做这些事情。
他是跟着邱妍妍的了,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南宫簌真的被邱妍妍给收拾了。
“杂家劝您离开金都您为何就是不愿意离开呢,金都这么乱,根本不适合您。赤淮将军也不是一个喜欢名利的人,为何又一定要在金都呢?”
南宫簌上了马车,让刘喜进马车,她倒是从来没有跟刘喜说过话,也许跟刘喜说说话会不一样。
“公公,您跟着父皇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鹰卫的事情。我看您现在应该是向皇贵妃娘娘说话的吧?”
刘喜微微点头,“公主过真是聪慧的,但是您真的没必要这样说得这么的清楚。公主您毕竟年纪小,所以很多事情喜欢直言不讳。”
“我是喜欢直言不讳,但是您也得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吧,想来是没有错的。”
“是没有错。”
南宫簌笑了笑:“公公,我就喜欢直言不讳,是因为我知道公公对我是有心的,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要针对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公公您是为我好的,好几次都为了我好。”
刘喜哈哈笑了笑,像是看着一个小妹妹一样:“你啊,公主都这样说了杂家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希望公主好的,所以杂家不希望公主再待在金都了。”
“公公,那个人是邱皇贵妃吗?”
“嗯?”
南宫簌咧嘴笑,“是邱皇贵妃要对付的我吧,其实我猜到了。因为她从前很喜欢赤淮将军,因为她从前出宫就是为了见赤淮将军一面但是赤淮没有搭理她让她回宫,然后她回宫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吗?”
刘喜听着南宫簌说话,脸色越发的黑:“公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宫中有人的话不可能会听到这样的东西,这些事情都是详细的事情。
“是谁告诉您的?!”刘喜的深情忽然地紧张。
如果南宫簌知道关于邱妍妍的一切,那他是不是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公孙珘,这个禹阳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南宫簌没有那么清楚的知道,许多事情是赤淮走的时候就跟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赤淮猜测出来的。
南宫簌说完看到了刘喜的反应以后心中有数,看来是真的。
都说最毒妇人心,支开了赤淮,邱妍妍怕是要弄死了自己。
南宫簌微微一笑:“刘公公,很多事情不能跟您说的,就像是您很多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呀。”
刘喜:“公主,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刘喜怎么也想不通,公孙珘到底是要对付自己的父皇还是要对付邱妍妍,但是公孙珘跟他们无冤无仇的,对付了他们能做什么,难道最后是要做皇帝不成?!
“公主!”
“刘公公,您别担心,我什么也不做。邱妍妍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了,我自然也不会做什么的。”
南宫簌的这句话是告诉刘喜她完全可以有先入为主的机会,刘喜今日真是震惊了自己的三观。
一直到回宫都一脸懵,不知道南宫簌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九扶着南宫簌下马车,南宫簌抬头看着高高的宫墙,叹息了一下走了进去。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只是想要知道高微霜到底是怎么死的,都说高微霜突然就包庇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高微霜当时明明好好的。
突然,就生了怪病连岳殊都不让见,这不是阴谋还能是什么。
南宫安坐上这个皇位一定不是因为赤淮杀了南宫晋,而是有预谋的夺取皇位。
等她查到了以后会帮公孙珘弄清楚关于公孙家的事情,她一直都觉得公孙珘是更可悲的。
南宫簌一开始的时候以为南宫安是很喜欢公孙珘这个女儿的,后来才知道南宫安会这么疼爱公公孙珘不过就是为了拿公孙珘去气白芝。
拿公孙珘做一个容器,一个包容下他权利的容器,但是现在他有了南宫衍,压制住了白芝。
现在白芝对他的威胁太小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从前放在公孙家是为了看住白兰。
现在对于南宫安来说他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自然就可以让她离开。
“娘,你在的时候我不喜欢听你的话,如果当初我愿意听你的话对这两个兄弟狠一点,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
南宫簌惆怅,但是却坚定不移地走向了明华殿。
从她开始帮邵家,帮李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要跟南宫安对着,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若要说她有今日这般的坚定还要说道一个人就是公孙义。
公孙义这个人跟岳殊也差不多,就喜欢翻墙,不过这个本事确实比岳殊好多了,至少没有吓到南宫簌。
他翻墙的时候没声音,但是到门边的时候却有声音的,就是要让南宫簌听到避免吓到她罢了。
南宫簌以为他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头晕得不行:“三哥,你有什么事情?”
“你不怕我吗?”南宫簌的不耐烦模样,公孙义有些不解:“上一次我要杀你,可是你为何一点不害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只不过就是知道三哥你不会对我下手的。”
“为何!?”
南宫簌叹道:“因为你是与我从小在一块儿玩耍的三哥,你从小就看不上我,但是外人若是欺负了我,你一定先将外人给揍一顿,然后回头埋汰我,觉得我给公孙家丢人了惹麻烦了,所以你怎么可能杀我呢?”
公孙义冷笑:“你太自作多情了,不让你受欺负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公孙家丢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是这样但是现在不一定。你毕竟是害死了大哥还有二姐的罪人,是公孙家的罪人!”
南宫簌默了默:“其实你心里清楚罪人不是我,是娘吧。”
他愕然:“你胡说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进宫扯淡
南宫簌微笑着:“你这么诧异地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三哥你自己心里没有这么想的吗,为何三哥今日会过来?”
公孙义蹙着眉头走进南宫簌:“你不怕我杀了你,我确实也不会杀你,我来不过是为了提醒你一件事。南宫安之所以现在会对付你,是因为唤叔送了进宫一人,他会跟南宫安说是你排他进去伤害邱妍妍的。”
“三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挑拨我跟唤叔的关系吗,唤叔再怎么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不可能这么对我。”
南宫簌是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三哥还是回去吧,我不会相信三哥说的话也不会对唤叔心存芥蒂,你日后不要再来与我说这些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还不屑用这种手段跟你挑拨跟唤叔的关系,我与母亲是亲生母子,你不过是个收养的仇人之子,你以为我会害怕什么!?”
“那三哥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说这些?”
“我说过了我不过就是不屑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你们而已!”
“如果那是唤叔做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那就是一种手段,三哥过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清楚不择手段才是人性么?”
公孙义冷笑:“所以你当年就是这么的不择手段要得到唤叔的关爱母亲的关爱,不择手段的毁了公孙家。”
南宫簌再跟他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便不与他争。
公孙义气愤地就离开了,但是南宫簌却思考了很久,然后猜测南宫安多半是会相信了胡勾的话来对付她。
公孙义今日来告诉她,到底是白兰白唤的意思,还是说他自己要来说的还有待思考罢了。
南宫簌进了明华殿,南宫安的愁容就转化为了笑容:“珘儿来了。”
“珘儿拜见父皇,女儿不孝,已经许久没有进宫给父皇请安了。”南宫簌行了大礼。
南宫安“关切”地将她给扶了起来:“咱们父女何须这么见外,上一次你生气出宫朕好好想了想也是朕的不对,朕不应该胡思乱想的,你是朕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对朕不利呢是不是?”
“父皇还能想到女儿就觉得很开心了,不敢要父皇先来说。应该是女儿先进宫跟您道歉才对。”
“欸,咱们父女就不再说这件事情了,就算这件事情过去了可好?”
“自然是好的。”南宫簌点点头:“父皇能这么想,女儿真是开心的。”
寒暄了几句,南宫安用哄着的语气问她:“父皇先前让你去户部实觉得你在府中太闲了会无聊给你找些事情做,但是最近朕怎么听说你很少去户部啊?”
南宫簌忽然喜色上脸,笑道:“女儿本想着等事情成了才跟您说的,但是没想您今日就问起来了,女儿可不可以等一段时间在跟父皇解释啊?”
“自然是不行,朕想要知道你最近都去做什么了?”南宫安的语气中有几分威胁,南宫簌故作害怕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说。
最后在南宫安的逼问之下南宫簌很是“无奈”地说道:“其实是因为女儿直先得罪了李大人,李大人后来跟女儿说他的两个女儿因为珘儿一个悔了婚约一个嫁不出去的。都比女儿嗨哟啊大上几岁,女儿觉得内疚,就答应了帮李大人给李家小姐说亲的!”
“荒唐,你一个小姑娘给人家说亲,自己的婚事都差点不明不白的!”南宫安生气地看着她。
南宫簌故作天真:“您说的是什么啊父皇,儿臣作为公主就是因为愧疚帮他们家说亲,怎么就不行了,这蜀国哪有这条规矩说不可以的,就算是平民百姓都可以说亲不是吗?!”
“你说亲可以啊,你说的什么亲,你说的是左相马建成家的亲事,马建成是谁啊,他跟李宏联姻了你说朕在朝廷上是不是要多忌惮他们一分。”
马建成是高微霜的时候就在的,那时候就已经是左相了。本来就对他这个皇弟种种不满,他也因为不好动马建成忍着。
南宫簌直接给他加了一个助攻的,日后朝廷上马建成岂不是尾巴都翘上天了!?
“你到底是真不懂事还是加不懂事啊,朕真是要给你气死了!”
南宫簌半垂头地委屈上看:“儿臣,儿臣没想那么多啊,而且这个人也不是儿臣自己挑选的!”
“不是你自己挑选的?!”南宫安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说清楚是什么意思?”
南宫簌吃痛地抽回手:“父皇您弄疼珘儿了。确实不是珘儿选的人啊,珘儿选的是文少成那个弘文馆的学士,地位不高但是温文尔雅的。但是李宏说他们家还有一个闺女的叫我再找找,我哪里找得到啊!”
“然后呢?”
“然后李宏就自己去找了,说如果能够说成跟左相的婚事,那他就会好好的谢谢儿臣。儿臣那个时候听得特别开心,就……就帮他去左相府说亲的,没想到那个左相的公子马奇枫根本没有犹豫,很开心就答应儿臣了,儿臣根本就没有说呢!”
看着南宫安脸色的哪看,南宫簌嘴角轻微上扬一瞬间又塔拉下来:“那您说儿臣能怎么办啊,儿臣一开始就是觉得好,如果不是父皇您今日所说,儿臣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好了,不怪你。”南宫簌叹息了一声:“看来是朕忽略了这些人的威胁,你是被他们给利用了,不怪你。”
“可是父皇,儿臣毕竟给您闯祸了,儿臣请父皇责罚!”南宫簌跪在地上:“夫过父皇不处罚儿臣儿臣就不起来了,儿臣总是给父皇添乱,上一次还惹得父皇那么不开心儿臣有错有罪!”
南宫安有所动容:“怎么又跪下来了,快起来珘儿。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坏事二的。这样吧,你许久不曾陪着父皇了,今日就罚你在宫中陪着朕用膳。上一次好像还是跟邵家那个状元郎在一块儿吃的时候。”
南宫簌“感激涕零”地点头:“好,多谢父皇!”
南宫安说道邵家,有道:“这个邵家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出了邵能那么个祸害也许朕还跟他们是亲家呢。”
南宫簌楞了愣:“可是,父皇你不是下令对邵家下狠手了么,女儿看金都城里很多的邵家商铺都关门了呀!”
“胡扯,怎么可能,父皇从来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
南宫簌蹙起眉头,南宫安这件事情微乎其微没有那个必要对自己说谎,难道……真的没有?!
“如果没有那为何人人都说是你的意思啊?”
刘喜接过话:“毕竟是邵家先做错了事情也许是什么商业竞争的对头做的事情,放出什么谣言说是皇上害的也是有的,这个不足为奇呀公主。”
南宫簌与刘喜对视了一眼,向来是跟邱妍妍或者刘喜有关系了,那这么说来南宫簌还真的不知情。
也是,能够打着皇上的名义传话出宫去针对邵家的也只能是刘喜或者邱妍妍这样的身边人了。
刘喜为何要害邵家?!
着说不通啊!
……
邱妍妍被召到明华殿要跟南宫簌同桌用膳,邱妍妍一进去就跟南宫簌对上了双眼。
“公主怎么进宫了,刘喜过去叫臣妾的时候也没跟臣妾说清楚,弄得臣妾这么不体面的就来了。”
邱妍妍随便地一身宫装,头上的头饰今日也是少得只有两只银钗。
南宫安笑道:“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珘儿也不会注意这些东西,你看珘儿自己穿得都不体面,自己人自己人。”
“只要公主不嫌弃就好。”邱妍妍对着南宫簌微微颔首:“上一次见公主跟皇上吵架,臣妾真是担心死了,好在今日看到皇上跟公主又和好如初的,臣妾心里为公主跟皇上开心。”
南宫簌浑身一哆嗦,这个邱妍妍现在是越发的……贤惠了,也难怪白芝斗不过她,人家这么诗情画意的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比白芝的凶神恶煞可好太多了。
南宫安常年被压迫的,有朝一日翻了身,自然是喜欢人家邱妍妍的多了一些。
南宫簌点点头:“对啊都是自己人,再说娘娘天生丽质就算是不打扮也是赛比天仙的。”
“哈哈哈。珘儿你这嘴巴什么手也开始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南宫安笑了笑。
南宫簌默了一刹那,憋着笑“娇羞”地道:“还不是赤淮总是说,儿臣虽然听得都烦了,但还是被影响了,这种话就是心口捏来。”
说的时候害特地看向邱妍妍,明着挑衅的。
邱妍妍夹菜的手一僵,接着笑了笑:“公主过真是年轻呢,说起这等事情来也不害臊的。不过将军对公主好,是不是公主要什么赤淮将军都会给呢?”
南宫簌哈哈大笑:“当然不是了!”想忽悠她说话然后再南宫安的面前埋汰她挑拨一下,邱妍妍这个行为南宫簌还是能够猜出来的。
“将军说了,有为原则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做的。”
“哦?赤淮的原则是什么啊,朕还挺想知道的。”南宫安喝了一口汤。
南宫簌叹息了一声:“将军总是警告儿臣这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君王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只要不是这些,什么都行。”
“偶哟,这个赤淮还挺懂事。”
邱妍妍笑得僵硬:“是么。赤淮将军现在去了滁州治水,公主在金都一定很想将军吧。”
“不想啊,他不在我清闲自在得很,且不说这府中新招来的家丁一个个的生得俊俏模样的,我看得甚是欢喜呢。他若是在,我看的时候还得小心着。”
场面一度寂静无声,然后南宫安仰头大笑,“珘儿这个话若是被赤淮听到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只要父皇跟娘娘不说,将军怎么可能知道。”南宫簌何其作做:“是吧父皇,咱们是一家人,赤淮将军再好那也是别人啊!”
南宫安真是没有想到南宫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很好,今日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关系。
只怕南宫簌跟南宫安一样都是花心之人,邱妍妍的脸色更是差。
她要是跟赤淮琴瑟和谐感情深厚也就罢了,她邱妍妍居然输给了一个心里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的南宫簌。
赤淮啊赤淮,你是眼睛瞎了不成啊!
邱妍妍心中怒狠地骂了一句,面上尴尬地笑着:“公主真是会开玩笑,赤淮将军这么疼公主,公主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只怕真有美男子站在公主的面前公主也看不上人家呢。”
“谁说我看不上的,皇贵妃您要不去我府中看看?”
“公主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邱妍妍面色是哭笑不得:“本宫怎么可能再去你府上呢。”
南宫簌道:“如何不能去呀,哦对了上次父皇责骂儿臣说在娘娘您生产的你那一天有一个下人送了食物去了您的房中还得您突然生产。”
邱妍妍以为南宫簌要跟南宫安争辩了,先一步劝说:“没有啊,那有可能就是一个误会罢了,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你们父子的和气。”
“有!”南宫簌放下筷子对南宫安道:“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儿臣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南宫安跟邱妍妍是异口同声地说,但是两个人的心思不一样。
南宫安是没想到南宫簌还真能坦白,难道抓到人了真的不是南宫簌的指使?
邱妍妍疑惑的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不过是为了让南宫簌跟南宫南心存芥蒂让南宫簌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让南宫安觉得南宫簌不懂事。
南宫簌点点头:“对啊,抓到了,是个厨房做事的丫头,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送了饭菜过去,问也不说,都是宫中来的,说不定是皇后娘娘,谁知道呢。”
这么医说南宫安就完全相信了:“原来是她的人,这就难怪了。”
邱妍妍道:“如果是皇后娘娘的人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生产那几日来呢,这也不是送什么有毒的东西,就送了一些饭菜!?”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邵家跟皇上的关系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所以特地问那个下人,她说邱妃娘娘身子弱,吃一些刺激的东西会引起腹痛。”
南宫安怒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下人如何处置,若是不知道就送进宫来朕来收拾!”
“不用了父皇,人已经让伢子发卖了,只怕现在找到的时候估计人也差不多了。”
南宫安愤愤地道:“这等人你还能放过她,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下此如果还遇到这种事情要先告诉朕。”
南宫簌颔首:“自然,但是这次还不是因为想要替娘娘讨回一个公道么,就急不可耐地将人解决了。”
邱妍妍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给南宫溯丢的那些水包现在被她说说笑笑地迎刃而解了。方才刘喜去请邱妍妍过来的时候邱妍妍问他话他也不怎么回答。
看来这个公孙珘还是有些厉害的人,真是不该小瞧了她。
……
“主子,邱妍妍方才对您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是这样真的不会太打草惊蛇了么?”
“就怕她不生气。邱妍妍是个聪慧的女子,她是不会这么清晰的生气的。”
南宫簌从宫中出来以后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邵家,阿九在马车上换了衣裳回了公主府。
南宫簌去邵家,刘夫人一件便开心地抓着她的手:“公主来了,可用过晚膳了?”
南宫簌笑了笑:“用过了。”因为南宫簌的帮忙现在的邵家又恢复了一些生机,请了几个新的家丁丫鬟,好在管家嬷嬷那些老人是在的。
不过他们年纪也大了去别的地方也不好做事,还不如就跟在邵家的身边,邵家之前的那些老本儿原就是够撑一阵儿的。
好在南宫簌帮了他们一下,这会儿邵家才能缓一口气。
“刘夫人,大少爷呢?”
南宫簌进府好像就没有看到邵明,从前来的时候他都是招待南宫簌的且是待在了刘氏的身边照顾刘氏。
“明儿去看能儿了,能儿现在的脾气是越发发暴躁了,我这个身子骨也不能去看他只好让明儿去了。”
刘氏感激道:“若不是因为公主的帮忙让岳大夫来看我,只怕我现在已经是入了土的人了。”
“别这么说,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岳殊反正也是闲着,还不如让她过来帮帮你们呢。”
“对了,邵老爷去哪里了?”南宫簌笑着问。
刘氏道:“老爷出去了,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只能从陆路出去,耽误了好一些时间,不过还好,只要邵家还有希望就行。”
南宫簌点点头,神色微微凝重:“其实我是刚从宫中出来的,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从父皇那儿听到了消息,觉得应该跟你们说一声的。”
“是什么?”刘氏并没有很有期待,毕竟她对与南宫安是没有任何期待了,“能从宫中带出来的消息其实我并没有觉得很期待的公主,宫中的消息对邵家来说,想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不,是好消息。”南宫簌嘴角上扬抿唇:“我去问父皇关于邵家的事情,但是父皇说了根本没有下那种封杀你们邵家的命令,且自己也说了不至于对邵家赶尽杀绝的。所以我今日是想来问问您是如何知道是皇上下令的。”
刘氏很诧异,随之而来的是不相信:“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样的令除了皇上还有谁呢。”
“可皇上也没必要否认啊?”
刘氏默了一会儿,道出回忆。
邵家刚刚接回邵能的时候将邵能安置在了外面,刚刚回来邵霆就急匆匆地说账本出了问题。邵霆跟邵明父子俩找了很久问题出在哪里,就是少了上个月一整个月的开销。
“这开销怎么可能失踪了呢?”
“谁说不是,邵家的账本,这收支都是放在一本上的好计算,莫要等到年末的时候再来就麻烦。”
邵家一个季去查一次大账,偏偏上个月一个月的开销账目全都消失了。
用最坏的结果来说也就是损失了一些账目不清楚,但是钱财货物还有多少还是可以盘点出来的。
问题出现,是这个货物走水。
两次事情以后邵家已经是一片混乱,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这个时候许多商户直接跟他们断了关系,宁愿付赔偿也不想再合作。
这个时候邵霆只是怀疑,可能是因为南宫安的关系众人怕得罪了皇家。
但是后来那些人却跟邵霆说这皇上下令的让所有的商家都想清楚了,在跟邵家合作,日后除了什么岔子问题的就怨不得他了。
刘氏道:“这不是一个人说了是皇上,是人人都这么说的,想来是没有人敢去这样说皇上的。”
“账本没了货物也没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跟你说这些。目的是什么呢?”
南宫簌仔仔细细地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让邵家走投无路,想必是为了背后的事情,夫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邵家跟南宫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邵家……没有什么关系,公主想多了。”刘氏闪躲眼神,南宫簌却很是清楚:“不,一定有关系。刘夫人你如果一直不说,邵家度过了这一次的问题还会有下一次的问题,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帮你们的。”
南宫簌的神色凝重:“说句不大好听的话,我没有那个义务帮你们邵家。”
刘氏犹豫不决,南宫簌让她与邵霆好好商议一下,“夫人,我等得了但是不代表你们邵家等得住,您跟邵老爷好好商量吧,若是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南宫簌起身离去。
翌日。
南宫簌去户部,李宏欣喜地将她交到自己的办事书房中,让人都下去。
“成了公主,昨日左相大人过来说亲,定的就是柔儿。”
“那边好。”
“不过……李某有一事不明,那日不是说要让左相以为温儿是柔儿,柔儿是温儿么,可……”
南宫簌解释道:“在你们李家,李雨柔是从来没有出过风头的,李雨温是公认的才情也好相貌也好。所以我让李雨柔去出这个风头,加上蒙着脸左相本就想要定的就是李雨温,又误认为李雨柔是李雨温,就更加满意了。”
“可若是后知道了咱们是骗……”
南宫簌摇摇手指头:“不用担心,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马奇枫见李雨柔和李雨温了。”
马奇枫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想法但是他自己来选择的一定是选择李雨柔。在见过姐妹二人以后他心中有了定数。
他自己就会骗马建成说要娶的就是出风头的那个,最后就算是马建成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李家。
李家根本没有说过谁是李雨温,是马建成挑选的,要骗马建成也是马奇枫去骗。
“原来如此,多谢公主了。”
“不用客气,日后你跟马家做了亲戚也不要忘记了本公主的好就行。”
“自然是不会忘记了。”李宏得了这桩婚事不知道多开心,马建成在朝中的威仪不同寻常,日后他也就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文少成他倒是还没有怎么注意这个人,觉得李雨温嫁过去也算是个好姻缘了,但是文少成这个人,南宫簌却注意了这个人。
他们的亲事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八,听说是个好日子,但是时间赶了一些,只有二十几日了。
南宫簌笑了笑:“怎么这么心急,这是生怕婚事出来什么意外么?”
李宏给南宫簌交代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就离开了,满心欢喜的的等着婚事办起来的那一日。
南宫安知道了这桩婚事以后本想着阻止但是显然是来不及了,他们日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南宫安又不好直接去开罪了马建成。
……
城外
白唤将南宫簌做的事情都告诉了白兰,白兰悠悠地看了看窗外:“很好,珘儿长大了,知道算计了。”
“主子,现在如何?”
“珘儿想要知道南宫家的事情就让她知道吧,我不过是有些不明白珘儿知道这些做什么,南宫家的的皇位如何得来的,只怕与她没多少关系。”
白唤思考了一会儿:“会不会珘儿也只是想要对付南宫安,想要知道得清楚一些。”
“那就告诉她。”
“是。”
南宫簌傍晚的时候回府,阿九说白唤送来冷冷一封信,是关于南宫安的。
南宫簌打开以后看了一行就愣住,急匆匆地跑回房中,让阿九在门口盯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信中写的是几年前南宫安还是禹王的时候就跟邵家认识,并且跟鹰卫扯上了关系。
那个时候她娶了白芝,白芝一颗心全在他的身上并且很确定南宫安就是未来君临天下的人。
白兰疼爱妹妹,后来将鹰卫交给了白兰跟南宫安,一来是这些年管理也累了二来是她要嫁给公孙彻。
南宫安得到了鹰卫的支持以后开始四处收集关于南宫簌的消息。
怕南宫簌不知道南宫的情况,还特地交代了几句。
南宫安想要谋反就一定要得到人力财力。人力就是鹰卫,还有朝廷中的一些官员。这些他已经拥有并且算不上是大问题。
可禹王一直以来都是不被看好的,如果要夺取皇位的话也轮不到他鹰卫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南宫晋。
南宫晋是先皇后的唯一皇子又是先皇的嫡子,就算是南宫晋夺取了南宫簌的皇位朝中争议的声音也不会很大。
毕竟高微霜当年做了皇弟以后,也是惹了群臣不满的。虽然高微霜很聪明将大半的朝臣管制得服服帖帖的但是在一部分人眼中还是不能接受。
但是南宫安来谋反就不一样了,只怕还没开始就会结束。
所以南宫安就想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着先让南宫晋出手,等南宫晋谋反了以后他带兵进入金都或者暗杀了南宫晋,这个皇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
且世人不会不满,落得个好名声。
但是南宫晋本身就很看不起南宫安,在他眼中南宫安就是个普通妃嫔所生,如果说他跟南宫簌争皇位那是理所当然,南宫安就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安在禹州,不能跟在金都的南宫晋直接交流,要有一个有话语权的能说得上话南宫晋还看的上的人,就是邵家的家主邵霆。
邵霆跟南宫安的关系就是邵霆是南宫安在金都的一双眼睛和嘴巴。
南宫安没有那么大的财力能够笼络那些官员还有让南宫晋开心,这个时候他说服了邵霆。
邵霆帮他,等事最后成了以后邵霆会得到整个金都的生意,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那时候金都里邵家的铺子还没有这么多,外头的也是,如果他又皇家的帮忙就不一样了。而且南宫安当时答应了他,说日后会跟邵霆联姻。
白兰一早就将公孙珘的消息告诉白芝他们,南宫安就拿这些东西做了筹码。
南宫簌看到这里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邵家帮南宫安作来这些事情以后在南宫安的眼中,远方有一个南宫安会帮着自己更加大了他的胆子。
但是南宫晋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直到南宫安帮他把事情跟布局都弄好了以后,让他动手。
南宫晋当然知道南宫安不得不防,他只是最后死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赤淮冲了回来然后将自己的首级砍了下来,整个皇位都没有坐热。
这也让南宫安很意外,赤淮整个派到了边疆去的人忽然就杀回来了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且是一接到消息就跑回来的。
这难道是要抢皇位么?
显然不是,他杀了南宫晋以后,直接将皇位送到了南宫安的手中。不仅仅是南宫安,几乎所有人都傻了,谁都没有算上这么一个人。
赤淮也成了南宫安这些年需要防着的人,但是赤淮不喜欢官职不在乎俸禄,所以大伙儿都猜测是因为南宫簌。
而赤淮这些年的行为也当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信的最后白唤道:“珘儿,告诉你这些是要你知道你的父皇是一个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任何人去帮衬去爱的。你也大了,他不告诉你这些,可唤叔必须让你知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节 借大婚坏名声
南宫簌紧紧抓着这封信,直到阿九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碎瓷器的声音之后进来。
桌上的杯子被南宫簌给丢到了地上,南宫簌现在正蹲下身去捡。
阿九过去帮忙:“主子这些奴婢来就好了您小心手,还有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簌的脸色铁青失魂落魄的,这是看到了什么内容才会这样?
南宫簌停住,滴答的湿润落在了地上,南宫簌有些木讷地说:“从前我很不喜欢娘,我觉得她不顾及我的感受,自己做女帝就算了还非要我也做一个女帝。她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上心,不知道为她分担。”
“女帝不会怪您的主子。”阿九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就算是女帝在的时候也希望主子能够开心,不会怪您的。您的善良才是与他们不同的。”
南宫簌哽咽地抽搐了一下,将桌上的信件抓下来拿给了阿九。阿九看完以后什么话也不敢说,抱住南宫簌:“公主,你想哭就哭出来。”
南宫簌却不哭了:“为什么要哭呢,他们杀害了我娘,也杀了我,这个仇我也是时候找他们算账了!”
“主子要做什么,阿九都一定会在身边。”
“阿九,这段时间先休息休息,等到李家办喜事的时候我们在说。”
……
很快,李家跟马家文家的婚事放在了同一天举办。
南宫簌今日盛装是去赴宴,路上就听到轿外的路边有人议论起来。
“马家下聘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啊,过真是左相,十几箱的东西呢!”
“相比之下文家的也不差的,虽然说文家好像只是一个小小的官职,但是家中有钱,那也是有场面的!”
这俩家的聘礼倒是大方体面,李家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还有这个左相啊,马奇枫是他的嫡子,最器重的,日后只怕也是平步青云。说不定未来就是另外一个左相呢!”
“文少成虽然官很小,不过也比咱们寻常百姓家好过了。”
“可不是,这两桩婚事,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啊!”
外头的人都在说这婚事的好,南宫簌微微一笑,然后文阿九:“让赤裕去办的事情办了没有?”
“早几日就去了,嚼舌根赤裕跟不乐意,但是……奴婢还是劝说他去说了。”
南宫簌让赤裕去传播流言,说邱妍妍肚子里的孩子在宫外那么久,到底是不是皇上的都未可知。
这个传闻一出来百姓就喜欢议论还喜欢加戏,不过几日就传出了什么男人,什么送菜的男人,总归是让邱妍妍的名声异常的不好。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今日的婚礼南宫簌探听了,南宫安今日是不来了但是邱妍妍要来,逸出宫就一定会听到这种流言蜚语。
“公主,您是要让邱妍妍丢人吗?”
“不是,我是要让南宫安丢人,最好是生气得控制不住自己。”
李家门前红灯结彩,左右铺开十几米的花路,这场面与南宫簌成亲之时的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是四个人的婚事,那是两个人的婚事。
南宫簌只有一个,但是两家娶亲,南宫簌作为媒人先去了哪一家都不大好,所以就直接选择了去李家。
南宫簌到李家的时候李宏见了很是开心:“李某还以为公主会先去左相或者文家,没想到是先到李家来了。”
“姻缘是我做的,自然要现过来了,礼物我已经叫人分别送过去了,一会儿我先去文家走一圈再去马家,正好他们两家是同一个方向的。”
李宏很开心:“今日之喜事也是多亏了公主,不然温儿和柔儿的婚事我李家也要愁死。”
“这大喜日子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还这么不知分寸呢?”南宫簌打趣地说这,李宏连连点头:“是,还是公主说得在理。”
过了莫约小半个时辰不到,马家跟文家的迎亲队伍先后到了李家。
这两家也算是规规矩矩的,马奇枫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左相的嫡子就摆架子反而是很恭敬地让文少成先进门,又让文少成先一步将李雨温给接出来。
毕竟长幼有序,在他们李家嫁女儿,就按照先后顺序来也是尊重李家了。
两位新人上了花轿,南宫簌先去了文少成府中送上了礼物又转身去了左相府中.
这最主要的还是马奇枫那边的邱妍妍,刚刚过去的时候邱妍妍也已经到了。她是皇贵妃,但是今天却僭越礼数穿了皇后出行的衣裳,头上带着凤尾金钗步摇。
这个装束不用多说就已经向世人去证明自己的身份跟白芝的有多不一样了。
只是她刚刚到,街边的行人就全都将目光盯在了邱妍妍的身上:“这就是那个皇贵妃吗?”
“就是那个生了其他人孩子,最后还做了皇贵妃发那个?”
“嘘,”有个夫人捂住自家儿媳妇的嘴巴:“别说,若是被她听到命就没有了!”
“就是,咱们是来沾染喜气的又不是来自讨苦吃的!”
虽然就只有几句话但还是被邱妍妍给听到了。邱妍妍回眸寻找那个声音,然后将目光打在了那几个妇人的身上。
现在是要拜堂的时候她不能捣乱,轻声去叫绿柳找到那几个妇人问清楚他们都在说什么。
绿柳遂离开,而那边阿九也被南宫簌叫去盯着这个绿柳。
这边马家开开心心地请邱妍妍坐在高堂边上的位置上,现在的邱妍妍与一国之母也就差一个名分了。
南宫簌跟在边上盯着她,显然听到了方才的话忧心忡忡。
南宫安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邱妍妍抓住了这一点去欺负南宫簌让南宫安对她产生怀疑从而打压她。
现在南宫簌一样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邱妍妍。
不过最后的目的并不是对付邱妍妍,而是给邱妍妍惹麻烦,帮白芝翻身而已。
白芝都这样了定然是恨死了南宫安,让白芝起身,南宫安定然没好日子过了。
绿柳找到了那几个妇人,她们见绿柳是一身宫装,有些害怕:“您是?”
绿柳笑了笑:“我是宫中的宫人,跟着皇贵妃出宫的。”
“皇贵妃……”
绿柳想了想,笑了笑:“你们别害怕,其实我不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只是皇贵妃带着出宫的,还不止一个人呢。”
“那毕竟您是宫中的人,跟咱们这种平明百姓还是不一样的。”
绿柳又默了一会儿,愁眉苦脸:“你们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啊,其实宫中的人也是很不好过的。皇贵妃娘娘的脾气很差总是对我们的侍奉不满意。我也是听到了你们说娘娘的坏话我……我这不是心中觉得解气儿么。”
那些妇人也是好骗的:“当真如此啊,过真是这样啊。”
“什么?”绿柳微笑着问。
“大妹子,着坊间都说皇贵妃生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听说好像是宫外什么野男人的孩子。”
“什么?”绿柳万分吃惊:“这是谁传出来的啊!?”
妇人们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干哈呢大妹子,你不是说皇贵妃对你很不好吗?”
绿柳抿了抿唇:“不是,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说出这种东西,毕竟或者时候好像不太靠谱啊。皇贵妃在静平寺那是皇上的意思,难道皇上会不知道吗?”
“那皇上在宫中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知道宫外的情况,听说这个孩子还晚一些生的,这不就是有问题么!”
绿柳脸色冷漠:“你们这等长舌妇,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些妇人看到绿柳的深情以后旧觉得事情不妙,连忙说。
“其实这人云亦云的也不能说确切的就是对吧,毕竟没有什么说法。没有什么证据!”
“对对对,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已经晚了,这个时候绿柳已经转身以皇贵妃的名义将这几个人都给抓了起来然后处死,管他不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总归跟她没什么关系。
绿柳气哄哄地回去,阿九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然后回到了邱妍妍的身边。
阿九也回到了南宫簌的身边云淡风轻地说了说这个事情,南宫簌很是满意。
拜堂刚结束邱妍妍就已经走了,南宫簌跟阿九说:“走,进宫去。”
“进宫?!”
阿九不解:“主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进宫?”
南宫簌不做过多的解释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刚跟那些宾客应付来应付去的实在是很累。一会儿进宫了还有事情,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南宫簌说完就靠在沿上睡过去了。
两刻之后阿九轻轻地拍南宫簌的手将她叫醒,邱妍妍就在前面也是刚刚进宫。
邱妍妍回头拦住了南宫簌:“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进宫?”
南宫簌道:“因为听到了不好的声音所以要进宫跟皇上说。”
“公主,该不会借着这些话就要公报私仇吧!?”
要做到在整个金都城把事情传开那身份一定不是寻常人家,整个时候金都有谁会对付邱妍妍,除了公孙珘这个跟她有过节的禹阳公主邱妍妍也是根本想不出到底是谁了。
“就因为本宫在公主府的时候麻烦了一些,公主就要这样?!”
“我不是那般心眼小的人娘娘大可以不要胡思乱想。”南宫簌冷笑:“那娘娘觉得我败坏了你的名声就是为了出口气?”
邱妍妍一时也说不上来,她本来是要去见皇上先说这个事情的,况且现在南宫簌来了,邱妍妍就更要去一起说了。
明华殿。
南宫安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示错愕了一下,然后笑了:“这金都的妇人也是很有意思了,什么东西都能编出来。”
“父皇,这个时候她们才来说这个,就很奇怪了。”
邱妍妍黑着脸:“是很奇怪啊,怎么就能这个时候说出来呢,不是有心人这么说怎么会提到这个呢。臣妾的名声不算什么大事,大事就是皇家的名声,这个孩子眉眼口鼻都是跟皇上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这个……儿臣倒是没怎么看出来。”南宫簌讪讪道:“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的,都是一些流言蜚语,儿臣这几日也忙,也是今日出门的时候才听到的。但是兴许早就传闻了,今日看到了皇贵妃才说的。”
南宫安尴尬一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自己人可以不相信,但是事情越闹越大了世人不会不相信。
若是日后她们越传越夸张了越聊越过分了,那日后这个皇位传给了南宫衍只怕天下人都会不服。
“日后皇第的位置不被天下人认可,就不好办了。”南宫簌很是担忧地皱起眉头:“父皇这件事情很大,若是现在不解决,日后皇弟……”
南宫安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依你看,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
“这很难啊,这要如何证明孩子是您的?!”
邱妍妍紧紧握着拳头等着南宫簌,这件事情除了南宫簌做的还能有谁:“你少贼喊捉贼买哦哭耗子假慈悲了,就是你放出去的话传播开的!”
“邱妍妍你说话要讲证据的!”南宫簌也顾不了那些规矩,正好今日情绪波动大能让南宫安信得下。
绿柳护着自己的主子:“公主是对娘娘之前在公主府发时候麻烦又因为娘娘害的工作过户被皇上冷眼相待了一段时间。还有很重要的就是嫉妒大皇子,所以才污蔑了咱们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这说着说着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南宫簌,这个南宫簌还是很满意的。
邱妍妍可以对南宫安没有任何感情,可以不喜欢赤淮了,但是南宫衍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啊,今日是南宫衍的名声和日后的前程受到了影响,邱妍妍这个坐不住的样子才是正常的。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不要乱咬人,我对付你可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阿九一愣,心中暗暗给南宫簌立起了一个大拇指,要说不要脸睁眼说瞎话这本事,除了南宫簌还真是无人能敌啊。
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的厚颜无耻,高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芝的机会
邱妍妍冷笑:“只怕你还有更卑鄙的手段吧,这件事情除了你还能有谁?!”
南宫簌蹙起眉头拉起南宫安的袖子:“女儿不知道怎么就得罪皇贵妃了,今日本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恶劣所以才进宫跟父皇一起想办法的,现在真是有意思了,按照她这个意思,还是女儿贼喊捉贼,白瞎了女儿为您担心!”
南宫安抽走了手臂:“衍儿毕竟是妍儿所生,亲生母亲会担心难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不要跟皇贵妃置气,眼下关心的不是怎么传出来的,是如何解决这个传出来的声音。”
这个传言要是不压住,不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就会传到蜀国外面去,到时候就不止是金都城的人传,只怕不要半年整个蜀国都该知道了。
争议太大,南宫衍就越危险。
“父皇觉得应当如何?”
南宫安道:“朕若是知道也不会站着了,这传言会传出来也怪朕当日没有做好戒备让皇后进了静平寺。百姓又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情。有心之人要传播谣言,也要有人信。”
南宫簌确实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传播谣言。人不一定相信别人口中的话但是基本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白芝当时去静平寺抓邱妍妍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的,这股子流言蜚语还在,南宫簌著需要轻轻地放一把火就可以燎原。
南宫安把问题注意到了白芝的身上,南宫簌也省去了自己这么做,顺着南宫安的话就是“恍然大悟”。
“既然这件事是因为皇后引起的,如果由皇后娘娘出面的话,会不会很好的解决了。”
百姓说的流言蜚语都是因为白芝都亲自去捉奸了,人们总是想入非非的,但是如果皇后成了南宫衍的嫡母就是正了南宫衍的身份。
“让皇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养着,这样外人再怎么说也没用,难道皇后一国之母会养别人的孩子?”
南宫安犹豫了片刻。邱妍妍是断然不同意的,她好不容易生下了南宫衍,好不容易就可以绊倒白芝,不需要多久,只要等到周岁的时候南宫衍册封为了太子,那到时候皇后的位子就唾手可得了。
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显然是救了白芝害了她的!
邱妍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了,白芝也不知一次对付南宫簌,为什么南宫簌今日会这样帮白芝。
难道真是是她口中所说的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不,不会错的,女人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
“不可以,皇上您知道的,皇后娘娘要的是衍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会好好对衍儿,让衍儿去梧桐殿还不如让我们娘俩直接撞死了!”
“胡说八道,就是你死了衍儿也不能有事!”南宫簌瞪了她一眼,直叫她怨恨。
“皇上,臣妾求您的,衍儿是您的孩子,您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衍儿羊入虎口的对不对?”
南宫安当然知道白芝不会好好对南宫衍,“珘儿,你说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别说白芝现在不会养衍儿,就算会养着衍儿只怕衍儿也是不好过的。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是朕唯一的皇子。”
南宫簌无奈道:“您如果想得到别的办法现在也不会焦头烂额了不是么,父皇,这是最好的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流言是皇后娘娘做的事情引起的,百姓还可以说得更加过分变本加厉。如果不让它停下来,日后……”
南宫安想了想:“可是你也知道皇后的性子,皇后是不可能会养衍儿的。”
“那不如让珘儿去跟皇后娘娘说说看?珘儿知道皇后娘娘其实只是一个傲娇的人,但是她一颗心都是皇上的。”
“你?”南宫簌笑道:“你说谁朕都觉得有可能,你觉得你去她会见你?实不相瞒珘儿,连朕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她听到她的声音了,如果不是每日还有梧桐殿的人进进出出的,朕都以为她死了。”
“她手中还有一部分的鹰卫,父皇觉得她会死么?”
“呵呵……”南宫簌很尴尬地苦笑:“你说这话的父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你且试试看吧,若是可以的话也解决了一件事情。”
转而又安慰邱妍妍:“妍儿你别怕,衍儿是朕的心头肉,朕就是自己不要命了也会护着衍儿的。”
邱妍妍断定白芝是不可能会养南宫衍的:“话不要说太早,就算皇上您现在笃定了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但是皇后也不一定会答应。”
南宫簌扶手:“儿臣先去了。”
南宫簌要走的时候南宫衍叫住了她:“珘儿,胡勾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派进宫的。”
南宫簌顿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跪下,“回父皇的话,是,这个人是女儿让她进宫的,是白唤放在女儿身边的。”
南宫簌又千万种的怀疑,白唤跟白兰要利用这件事情来做一个挑拨离间,她却觉得这件事情认下了,就算是将计就计让别人无计可施。
“白唤想要监视儿臣的,但是儿臣清楚自己人是谁,儿臣不可能回背叛父皇求父皇明鉴。”
“那你让胡勾进宫时为什么?”
“儿臣让胡勾进宫是为了保护皇弟。”
“一派胡言!”邱妍妍厉声道:“那刺客分明都说的是你派来刺杀我们的,怎么就变成了保护,你若是不想承认直接都不要承认好了,何必这样说三道四的!”
南宫簌叹息道:“父皇,您仔细想想,如果这个胡勾能够困住荣初那说明武功是不差的,至少撑住几个回合是可以的。他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没被发现说明有些本事。”
“是,胡勾轻功了得,这个朕也觉得自愧不如。”
南宫簌的内心翻起白眼:真是谁给你的勇气跟人家比较了,总归你是那个最不靠谱的啊!
“这么久都没被发现偏偏那一日就被父皇给发现了,他在拦着荣初啊!为何拦着荣初就是为了保护皇弟,除了这个父皇还能说出什么更好的理由吗?”
南宫安默了默,然后赞同:“是,他那么做只能是为了保护衍儿。”
“但是儿臣也不明白了,被抓了以后这个胡勾居然倒打一耙直接说是儿臣让他来刺杀皇弟跟皇贵妃娘娘的。这也是上一次为何儿臣回跟您吵架的原因啊!”
自己的父皇不相信自己,这个吵架理由也是说得过去了。
“父皇,您可以不相信别人不能不相信珘儿啊。”南宫簌说着说着眼泪哗哗地就掉下来了,邱妍妍整个人都看傻了。
南宫簌还能有这种没脸没皮的操作!?
南宫簌道:“父皇,现在关键的不是这个,儿臣也知道了胡勾现在待在父皇的沈斌啊,胡勾多半是受了白唤的命令来挑拨咱们父女俩的关系的。咱们且不要打草惊蛇,直接将计就计的岂不是更好。”
南宫安觉得很有道理:“嗯,也好,留着这个胡勾说不定日后还能利用上。放心朕心里有数不会直接拆穿这个胡勾的,既然咱们父女把话都说明白了就好。你先去吧。”
南宫簌带着阿九去了后宫,邱妍妍上前去问:“皇上当真相信了公主的话,觉得公主说的是事实?”
南宫安拉起邱妍妍的手走到榻边坐下,“朕怎么可能完全相信她呢,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让朕觉得她又在把自己当作蜀国的公主。”
“她不是没把自己当蜀国的公主,而是没有将自己当作皇上您的孩子!”
邱妍妍无奈地冷笑:“臣妾只是可怜皇上对公主的真心,但是公主。”
今天邱妍妍确实是因为南宫衍的事情弄得自己很不好看,平日立温顺得,今日游戏额急不可耐了。
非要去说南宫簌的坏话,听得南宫安就觉得很不舒服。
“朕知道你是衍儿的生母,这个时候你心里一定觉得自己的名声差点儿都没什么但是衍儿的名声一定要保住。但是你不能把起全撒在珘儿的身上。”
“臣妾知错。”
“你知错就好了。珘儿或许可以有什么小心思但那一定是因为吃醋了,她是朕的女儿她觉得朕心中只有衍儿没有她了。你不妨谅解她一些。”
……
南宫簌在梧桐殿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阿九拍了好几次的门才有人出来开们。
梅心开门以后见到南宫簌很是诧异:“禹阳公主,有事儿么,怎么到宫里来了?”
南宫簌微笑着:“自然是来见母后的,听闻母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宫了,我这做子女的来看看。”
“您?”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词在梅心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说出口。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想见客,要不然公主还是回去吧。”
阿九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了许久了,更应该出来走走通通风与人说说话才对,憋着才会出问题呢。”
“是啊,我今日都来了,梅心你不能让我白白走一趟吧。您先去问问皇后娘娘,娘娘说不定会见我呢。”
梅心犹豫了一会儿。“不用问了,公主进来吧。”
以白芝的性子,对于南宫簌的到来很定也是很好奇的,说不定会见一见。
其实自从荣初被抓了以后几个月的,南宫安有来过三次,但是白芝都不愿意见。
用白芝的话说就是没有见的必要了,南宫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明心中已经没有她了,没有自己的人剩下的就是利用,她不想被南宫安再利用了。
但是南宫簌却觉得,白芝之所以不愿意见到南宫安完全是因为自己对南宫安还有感情,见不到心中就不会有念想。
白芝是想在南宫安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怀念往往比见面说情话来得更加深刻。
许久不见,白芝只是慵懒地靠在踏上,乌黑的发丝顺着肩自然的下垂,并不杂乱。没有出去但是脸上依旧干干净净的,半点朱唇为她增添了一些起色。
白芝如今更是有一种别味的风韵在身上,想必再年轻一些的时候也是个俏佳人。
就算是没有出去,衣裳也是穿得整齐体面的,不华丽但是也不脏乱,如同这个屋子里一样,反而有一种恬静。
“珘儿见过母后。”
她挑眉:“这里只有咱们你那些言论大可以收起来了。你也不喜欢本宫,不用跟本宫行礼,你且直接说今日的来意就行。”
许久不见她倒也坦率了几分,南宫簌颔首:“那珘儿就直言不讳了。”
南宫簌说完以后,梅心就想要下逐客令了:“真是可笑了,她求皇贵妃的孩子被说得名声不好了还要咱们来擦屁股,怎么她有脸做没脸认么?”
南宫簌眨眨眼:“梅心姐姐你好生的威风啊,你可知道你今日所言会害死了你自己的?邱妍妍有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你不清楚?”
“奴婢不知道!”
“知道你们早弄她了!”
南宫簌怼得梅心垭口无垠:“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可她毕竟也是害我家娘娘如今陷入了这昂的困境。”
白芝瞪她一眼:“你说这些是想要自己被谁笑话呢?!”
白芝可没觉得南宫簌会有什么好心来看自己,部落进下石就不错了这个缺心眼儿的梅心害自己说自己的惨。
南宫簌:“皇后娘娘您别这样,实不相瞒啊这事是我弄出来的。”
“什么你弄出来的?”
“这个流言蜚语啊,是我让人给放出去的。”
白芝目光在南宫簌的身上上下转动,笑道:“怎么,发现了皇上有了南宫衍以后就不将你放在眼中看不上你是个女娃娃,生气了?”
“不不不,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去陷害她作甚,又到本宫这里来说,你不怕本宫回头就卖了你?”
南宫簌嘿嘿地咧开嘴笑,宛若是个自己人:“那我要是怕娘娘您会卖了我,我还能跟您说么,我又不是傻的。”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簌咳嗽了两声:“我这么做,那都是为了母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