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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风     权倾大宋txt下载     权倾大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九八章 血色骄阳之困守

    张启元远眺战场的硝烟,非常不满意进攻速度,道:“都监,他们在沁水防卫太深严,为何不先打东寨?人命再不值钱那也是我们的,没有必要白白牺牲。”

    “先啃骨头再吃肉,岂不是更好?”阿里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死的都是炮灰,把宋军力量消耗了再说,至于东寨那是留的生路,宋军要是坚持不住,就会向东突围,只要放开一条生路,金军就能从两翼掩杀,彻底摧毁拱圣军。

    “没有那么多时间,谁知道他们的援军何时到达。”张启元咂咂嘴,很不满意阿里的态度。

    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已经第三天了,谁知道宋军的援兵到了吗?决不能功败垂成。

    “来了又有何妨?他们在附近只有云骑军,南朝第四行营主力,还赶不过来。”阿里毫不在意地道。

    “云骑军景波,也有七千余人,难道都监就不怕他袭击?”张启元牙疼地要命,景波可是著名的战将,怀州之战可是硬生生打垮三千骑,要是这支部队过来,双方里应外合的话,恐怕金军撑不住场子。

    “只要敢来,就让他们全军覆没,呵呵。”阿里笑眯眯地道,一点也没有担忧意思。

    有乌烈的上万骑在,金军集中在河东最精锐的兵马,他对云骑军并未看在眼中,要是第四行营全部压上来,倒是让他心存忌惮,可惜五六天内绝不可能,云骑军能过来就算不错了,哪怕第四行营增援,届时河东行营已然全军覆没。

    甚至,他还想打个时间差,利用拱圣军吸引第四行营增兵,再打垮一个行营,彻底树立自己的地位。

    “难道,都监又调兵了?”张启元疑惑地道,又有几分不满,看阿里那镇定自若模样,肯定是有了新谋划,却又把他给隐瞒了,分明当他是外人。

    “哦,忘了告诉副使,驻扎汾州的契丹六猛安,正在星夜兼程赶来。<>”阿里不在意地笑了。

    张启元撇撇嘴,汾州统军司的六猛安,可是契丹人组成的精锐,也是河东两大精锐之一,这支部队有两千马军,还有四千余步军,战斗力是相当剽悍的。

    女真人对河东的防御,并不如河北那么森严,缘由是河东多山,地形也非常显要,不需要大量部队守卫,连乌烈的部队也是战时秘密调入。平时,术列速的六千马军作为机动部队,还有汾州驻扎的六猛安为主力,足以应付任何危机,支撑到主力部队入河东增援。

    阿里竟然把六猛安调遣过来,可见这厮又有新打算。

    “估计明天就能抵达,把乌烈的马队主力腾出来,让他们的援军有多少死多少,呵呵。”阿里呵呵大笑道。

    “不行,就算汾州六猛安抵达,也不能把人力消耗在沁水,还请都监打他东寨,有效牵制西寨。”张启元很不高兴,他并不在乎死多少人,而是认为隔着沁水,看宋军的远程投射兵器,简直就是一块硬地,就算拿下来也是元气大伤。

    他不在乎汉军的生死,甚至漠视女真人的存亡,却不容歼灭河东行营有半点闪失。

    “也好,让孔彦舟发动进攻吧!,郦琼不能放松进攻。”阿里想了想,也觉得张启元言之有理,不要看一条不宽的沁水,要真拿下来,恐怕得把郦琼打残了。

    东寨方向是留给的生路,宋军却三天不上当,可见封元暂无突围打算,那就打一打,让对方觉得守不下去,自然能按着他的策划进行。

    张启元松了口气,东寨比西寨打的容易点,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阿里总算是开了窍,不再是好高骛远。

    郦琼可没有阿里那样畅快,他眼看着南方的天空尘埃朦朦,知道乌烈在南边开战了,相信北面和东面也相继进攻,他的压力就会减少许多,部队死伤太惨重了,到了难易承受的地步。<>

    不过,惨重的伤亡也是值得的,至少金军已经抵达河边,开始对东岸进行有力反击,床子弩和简易的小型抛石机运上来,对宋军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一定程度上消弱对方的打击力,掩护了步军部队的进攻,迫使宋军的抛石机开始后撤。

    实在没办法,抛石机笨重无比,需要进行组装才能进退,地认真的冲过来,只能泼油焚烧,提前撤离危险地段是对的。

    为了保护抛石机安全,陈明下令抛石机和床子弩撤到寨子边上,以免被金军摧毁,最大限度地减少器械的损失。

    由于宋军远程投射兵器后撤,形成的死亡地带也随之后延,基本上卡在河对岸,让后方的金军安全许多,这就让本就低迷的士气好转许多,他们开始用木筏子大批渡河。

    孔彦舟接到了军令,也开始对东寨实施进攻,不再有所保留,宋军的二十七旅镇依靠寨子,组织寨外防御阵地顽强防御,他们的轻型抛石机,床子弩绝不比西寨差多少,直接打的金军血肉横飞。

    孔彦舟没有用马军,他也没有多少马军,宝贝的跟元宝一样,直接是步卒上去。也是吃了郦琼的亏,军阵散开不及时,遭到打击来不及散开,被铁砲弹和药箭炸的血肉横飞,不知道多少人尸骨不全,也不知道多少人倒地而亡,更多的是倒在地上凄惨地哀嚎。

    很多步卒吓的失魂落魄,无法控制自己极度恐惧,不由自主发抖的身子,很多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任谁也拉不动弹。

    孔彦舟也是急眼了,不断督促各部死战,就是用人命填也要给我上,敢不前者一律斩杀,不知多少人头落地,总算是杀出了士气,一群群步卒黑压压地涌来。

    金军进攻压力剧增,二十七旅镇虽然奋力死战,却也承受不了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不得不放弃前沿的警戒营寨,又把一些防御阵地放弃,把有限兵力集中大寨。

    营寨对阵关键是防御阵地战,一旦丢失了外层防御阵地,就预示着进行惨烈的寨墙争夺战,再也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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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九章 血色骄阳之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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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元有几分不甘心,却也果断地下达军令,必须要死守,每一寸阵地都要守住,有些参军却认为,东寨是可以缩小防御的,甚至也能丢弃的。&#;&#;&#;&#;&#;&#;&#;&#;&#;&#;&#>

    相反,能够以东寨兵力加强中寨,就能够让防御更加稳固,腾出更多的预备兵力,应付更大的危机。

    “太尉,东寨的二十七旅镇,他们承受两万余虏人进攻,不如把前寨给放弃,集中力量守御后寨。”

    “看看形势再说。”封元冷着脸道,金军坚决程度,比他料想的要强,一开始就不吝惜士卒生命。还有就是东寨外本无多少金军,突然冒出两万余,也证明他的预测是对的,阿里是围三缺一,想要让他上套。

    现在,他并不十分担忧东寨,反倒是忧虑怎样坚持下去,人家可是好不留手,除了北寨有车旅坐镇,又有马军为后盾,金军除了以马军骚扰,却不敢派出步卒铤而走险,其他的寨子全部是用步卒人命填。

    不过,北寨的压力也不小,金军万余步军完成了集结,这不是单纯的步军部队,而是用宋军轻型辎重车武装,显然要以车制车,准备对北寨进行打击。

    东寨的战斗尤为激烈,孔彦舟非常的疯狂,宋军不断地撤退,主寨暴露在直接进攻下,一些寨外防御阵地的守军放弃,掩护伤兵和辎重撤退。

    孔彦舟没想到他的进攻那么顺利,三下五除二,竟然接近主寨,那郦琼可是费尽全力,还没有越过沁水,兴奋之余立即下令,全军再接再厉,定要拿下东寨,让郦琼吃瘪。

    他们这些汉将,同样存在利益矛盾,不想让对方立下显赫战功,最终被别人压了一头。尤其是郦琼,深受兀术看重,每次征战都作为主将,节制各路汉将的部队。

    眼看宋军抵抗不断减弱,这些金军顿时士气大振,自然是勇气百倍,打更加锐利,宋军艰难到了极点。

    大日西落,战场上的硝烟才慢慢稀释,局部战斗仍在继续,主力却撤下来休整,人毕竟要休息吃饭的,不可能饿着肚子拼杀,要边吃饭边作战,十有**要得肠痈。

    宋军营寨中开始造饭,大家匆匆地吃了第二顿饭,打了整整一天,除了胡乱啃个干粮,哪有饭去吃。

    军中严禁饮酒,其他的敞开了供应,肉和面饼管饱了吃,谁也不知道明天能有命再吃,大家大口吃饼、大块吃肉,鲜肉不多,基本是战死的骡马,还有随军的牛羊,大多还是携带的干肉和腊肉。

    以营、队为单位,由担负勤务杂役的辎重军兵,烧好了温水,大家可以轮流着洗个温水澡,除去整整一天的困乏。

    这倒不是奢侈,而是军中渐渐形成的习惯,按照王秀的说法,吃饱喝足外加干干净净,那是战斗力的体现,也能有效预防疫病的发生。

    四面的金军也同样地埋锅造饭,他们的待遇可就不如宋军,眼看着宋军从河中取水,竟然能得到洗澡的待遇,让他们羡慕的双眼发亮。

    这些人分布在简易的营地,吃着粗粝的实物,汉军的伙食供应本就不好,战时更加恶劣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好在天气比较温暖,囫囵睡个觉就得了。

    夜里,双方袭扰战就没有停止,封元却洗了个痛痛快快地温水澡,吃了足足一斤腌肉和三个大饼,然后躺在地铺上,打着呼噜睡到了天明,让左右感到安全。

    既然,主帅能够踏实地睡觉,说明局势不是太严峻,大家没必要提心吊胆的。

    战事的第四天,大日东升。

    随着金军再次列阵出战,休息一夜的宋军纷纷吃完早饭,进入各自的位置,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们精神头很不错,稀粥和面饼、腌菜很对口味,还有研制的鱼肉,对上午高强度的作战,有着很好的恢复体力作用。

    此时,金军进攻的重点,也从西寨变成了南寨和东寨,北寨、西寨发动牵制性进攻,阿里给孔彦舟加强万余人,让他务必拿下东寨。

    战死者的尸体还没有被收拾,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金军进军的战鼓敲响了,数万步卒几乎同时发动猛烈攻势,密密麻麻的人群,铺天盖地的气势,足以令营寨上的宋军吏士为之震撼不已,胆小的人已经露出了胆怯的表情。

    “弩箭准备,射击、射击。”

    “给我稳住阵脚,不要慌乱。”

    “快上铁砲弹,存货还剩三发,快给我调运过来。”

    “小子,不想死的,就给我打起精神头。”

    “他娘地,你这厮喝了三大碗稀粥,吃了六个大饼,还无精打采的。”

    东寨的将校是忙坏了,他们来回奔波寨墙,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话。

    整个战场居高临下,对方一望无际的人群,单就夺人心魄的气势,就足以令站在寨墙上的守军,惶惶然不知所措。

    由于时间紧张,宋军构筑的寨子单薄,基本上是简单结构土木寨墙,根本没有多大防御能力,不能用于高强度作战。

    孔彦舟深知他的部队,不过是由田间民夫组成的,打胜了,他们会士气百倍锐不可当,打败了,他们的气焰将一泻千里,这也是他的无奈,现实就是这样,必须不间断进攻。

    冲在最前面的步卒,一个又一个地被射翻在地,残酷而又刺激的场面,强烈刺激他们本就已经脆弱地神经,又激发了不少人蛮勇好斗的血气,他们红着眼睛,手持旁牌死命地向前冲,甚至连最基本防护也免了。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是弩箭最密集的地段,金军尸横遍野,几乎要把血流进了,才堪堪冲击到寨墙,当他们接近寨墙,迎面而来是更加密集的箭矢,

    对于正面进攻的孔彦舟,这厮还算好运,乌烈监控下的汉儿军部队,那才是悲惨的孩子。

    他们要面对至少两个营寨的侧面打击,一些人被射倒在地,还有些人被弩箭从后背来个透心亮,进入联营范围的步卒,惊恐地发现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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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零章 血色骄阳之死守和退却

    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任凭旁牌怎么挡也无法防御,地面上的铁蒺藜,又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行动和注意力受到很大限制,对于营寨内的守军而言,这些金军步卒是他们极好的靶标,行动很慢有笨拙,压根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射杀一人,要不是对方旁牌掩护,神臂弓能一发一人。{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

    很多金军步卒是遭了殃,被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箭矢射杀,一些人被迫聚集在一起,围了一个圆形,旁牌向外抵御箭矢,等待前方敢死之士排除铁蒺藜,他们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要一个人动作失误,就有可能导致全部人地丧命,就不要奢谈什么进攻了。

    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却没有拿下一座联营,只是被放弃的警戒营寨,还被熊熊大火点燃。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排除铁蒺藜,才踏着战死者的尸骨蜂拥而上,架起了简易云梯,却遭到防御宋军猛烈打击,没有几个人能够在两面的攻击下,活着前进五十步,这就是环形防御联营的优势,各寨相距较近,能够有效支援对方战斗,相比东寨便利许多。

    乌烈看的一头黑线,只能让部分部队撤下来,重新进行整编,然后用汉将的建议,以轻型辎重车掩护,接近宋军营寨对射,压制两个方向的箭矢,再派人去进攻。

    尽管,他并不吝惜这些卑贱人的生命,却不许他们白白地被消耗,集中兵力先攻陷一个寨子,一个一个的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多的消耗影响大局。

    不过,他们的步兵刚刚上来,很不适应对方连营作战,显得非常的笨拙,伤亡居高不下。

    金军在南寨吃瘪,却在东寨大放异彩,孔彦舟死战不退,东寨的主寨墙面危危可及,面对上万金军的波次进攻,任谁都会感到绝望,前寨的吏士惶恐不安,生怕被攻破遭到屠杀。

    尽管下达战至一兵一卒的命令,封元也不放心东寨,委托裴尚前去督战,秘密告知如果事不可为,可以放弃前寨。<>

    战斗时残酷的,将校必须要有冷酷无情,才能确保吏士更长时间的坚持,或许很不地道,却是非常必要的。

    尤其是河东行营初战大败情况下,可以说是遭到了金军的围困,形势相当的严峻,没有决死的信念,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决死的信念,肯定会有人有,却不是人人都有的,只能通过铁血手腕,逼迫吏士去拼命。

    当然,聪明的将校不会把事情做绝,在完全没有希望,又可以用暂时退缩,来争取到更有利的防御姿态,还是会做出明智调整的,不可能把精锐浪费在无谓的争夺上。

    裴尚奉命来到东寨,见到了二十七旅镇都指挥,并没有要求撤退,强硬地道:“东寨必须守住,哪怕坚持最后一人。”

    “虏人攻势太猛,前寨守不了太长时间。”都指挥毫不客气地道,就算知道裴尚是行营管勾行军参军,他也丝毫没有畏惧,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存亡大事。

    “西寨难道不艰苦?必须要守住,不惜一切代价。”裴尚态度坚决,半步也不退让。

    都指挥脸色微变,沉声道:“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西寨有沁水间隔,我这里是一马平川,连深壕也没有,区区数千人,需要抵御数万大军,简直不是忍受的。要是勾参来节制大军,你能否守住?”

    “你能撤到哪里?后寨,不也得承受虏人打压,再向后撤退就到了中寨。”裴尚摇了摇头笑了,那是苦涩地笑容。

    都指挥一阵无语,裴尚说的非常正确,他又能退到何处?就算到了后寨,也得面对优势的金军,还是一场艰苦的拼杀。

    “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尽可能杀伤虏人,消耗他们的力量,才能让我们坚持更长时间。”裴尚也明白难处,金军可是拼了命不间断进攻,要是放在西寨的地形,那还算好些,就算是南寨也紧贴中寨不远,能够得到有效的增援,东寨地形太过平坦,主要是作为中寨的屏障,能坚持到现在,真心不易了,也得给他们留下活路。<>

    他并不是违背封元帅令,而是不在绝望情况下,决不能下达退守命令,他要是松口的话,人心就乱了,能坚守一刻,绝不能在半柱香放弃。

    “那就尽力而为。”都指挥叹了口气,目光逐渐坚决。

    裴尚深深看了眼战场,沉声道:“我来协助镇主,必要时狠狠反击一遭,让他们也明白,拱圣军攻守双全。”

    “呵呵,七十二将是跟随王相公杀出来的,岂能弱了威风?”都指挥有了信心,自然也是豪气云天。

    “对,不能弱了七十二将的名头,拱圣军沿袭七十二将,大小数百战未尝一败,今天也不会。”

    眼看步步接近营寨,孔彦舟的匪气上来,组织罪凶猛的进攻,金军三人一个编队,一人披沉重的铠甲,另外两人负责跟进支援,披重甲者战死,另一人剥下死者的甲胄,穿上继续进攻,这种不要命的打发的确有效,用尸体堆出来的战绩代价惨重,却让宋军的抵抗减弱。

    当然,孔彦舟没有光用人命上,他把十几部抛石机拉上来,还有那些床子弩,开始了反击。土木结构寨墙,发射的箭矢很多都是火箭和砲石。

    宋军的寨墙已经千疮百孔,墙面上的守军伤亡很大,营寨内也被金军火箭引起的大火,景象令人惨不忍睹。

    守军依然坚决抵抗,旅镇下达不准后撤的军令,只是金军太疯狂了,他们没有北寨的威慑力,没有南寨紧靠中寨、西寨的便利,更没有西寨的大河阻挡,一切都以人力死战。

    一个人战死了,另一个人补充上来,实在没有禁军可调,随行乡军上,连乡军也没有了,那就用民夫顶上去。

    最终,守军进行了出色的战斗,寨墙还是坍塌了几处,数名将校当场战死,金军蜂拥而入,他们拼命阻拦却无能为力。

第一三零一章 血色骄阳之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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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尽力了!”都指挥连续组织三次反击,甚至连都虞侯也战死了,跟随军法也全部阵亡,却依旧阻挡不了金军突破,可谓大势已去。%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裴尚明白再打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把最后的血本赔光,他们的确尽了最大努力,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只能点头道:“只能撤退了,希望守住后寨。”

    宋军开始有组织撤退,后寨开始支援,他们用床子弩高射,形成一道打击扇面,给金军造成追击麻烦。

    但是,孔彦舟也不是弱智,大好的歼灭机会,他岂能让前寨宋军安然撤退,分兵两翼夹击,死死拖住部分宋军。

    寨子内到处是激战的人影,惨烈的肉搏和揪心地惨叫,弓弩手集结到一起,不断去阻击金军前进,他们保护着能够汇集过来的袍泽,一步一步地向西退出寨子,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尽可能破坏。

    某种程度上,这些弓弩手牺牲自己,掩护了袍泽撤退,悲壮却显的非常无奈。

    前寨的战斗并不长,撤退变成了屠杀,随着金军不断增加,没有逃脱出去的宋军吏士,彻底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他们四散逃命,在人群中寻找到生路,往往被许多人围住砍杀,幸运的只是挨了一刀就断了气,不幸的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或者是被击倒在地,受到铁棍地不断猛砸,直到铁甲叶片散落,整个人变的没有人形。

    战场是残酷的,你不要奢望对手留情,尤其是毫无纪律性可言的民兵,金军的汉军步卒,就是一伙无组织的民夫,他们狂暴的毁灭力,甚至让女真人也目瞪口呆。

    就像是靖康年间金军南下,往往是女真人抢掠财物,山北汉人屠城掠财,十余年间的战事,女真人虽说纪律性下降,却还是能俘获就俘获,汉军、渤海人的杀戮最多。

    宋军撤入后寨的也有千人,金军在后寨强有力的打击下,也放慢了追赶的步伐,让他们逃脱了生天。

    这段并不算长的道路,仿佛耗尽了他们的一生,很多人不知道是怎样走过来的。

    担负殿军的弓弩手,机械地射箭、后退,再射箭、再后退,迎面扑来的金军步卒不断地倒下,当他们看到铁砲弹在前方爆发,大矢把追兵死死钉在地上,才知道暂时安全了。

    当恐惧过后,想到袍泽被屠杀的他们,立即再次操起手中的弓弩反击,为战死的袍泽复仇。

    孔彦舟急于进攻,依旧强行督促士卒前进,经过战斗散乱的金军步卒,强打精神前进,意外遭到犀利的打击,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几百人战死后寨前,其余人不得前进。

    汉儿军的劣根性立即暴露,刚才还是凶残无比,突然遭受猛烈反击,立即士气沮丧,再加上屠杀掠夺,完全丧失进攻的阵型。

    随着千余人的撤入,后寨兵力达到三千余禁军,也算是兵力雄厚,相距中寨的距离较近,让吏士们安心许多。

    都指挥抓紧时间部署兵力,裴尚却策马去了军都指挥司,他们准备应付金军的进攻,二十七旅镇已经没有退了,西边就是中寨,这会真是要战到最后一人。

    当裴尚匆忙来到成蛟身边,请求粮草辎重大寨给予增援,东寨的前寨撤下兵马,很多人失去了甲仗,急需补充。

    成蛟却很为难,虽说辎重尚能支撑,却容不得有半点浪费,谁知道这场仗还要打多久。

    东寨是可以被放弃的,要是大量发放甲仗器械,不如让那些败兵,编入中西二寨间的营寨,让他们和捧日、龙卫、神卫败兵混编,至少能填补战损。

    裴尚见成蛟不松口,立马就闹了,气急败坏地道:“太尉,东寨失守,中寨将承受虏人正面进攻,还望三思。

    ”

    “把东寨放弃,兵马撤入西寨,岂不是更加稳固。”成蛟很不看好东寨守御,与其徒劳消耗兵力,不如把兵力继续集中,造成一块难啃的硬地。

    裴尚大为惊怒,高声道:“能够坚守东寨,就能拖延战事,等到援兵的机会就多,太尉的话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甲仗消耗非常大,北寨也要面临进攻,东寨只能依靠现有辎重抵抗,不够的话等着。”成蛟也是没有办法。

    裴尚惊讶地瞪着成蛟,等着,分明是让人去拿战死者的甲仗,这也太过分了。

    “这也是太尉的意思,不到最后决不能全面放开。”成蛟补充了一句,态度非常明朗。

    裴尚无话可说,既然是封元的决定,只能长长叹了口气,愤愤地夺路而去。

    成蛟目光尤为复杂,他何尝不想多多增援东寨,可惜宋军是技术性的军队,对辎重依赖性很大,每次战役的消耗是巨大的,刚刚打了一天,就消耗大量的随军储备。

    就在昨天晚上,冒死突破重围的吏士带来消息,原本跟在后面的乡军转运队伍,就在高平战败的第二天,就遭到金军的伏击,三千余护粮兵马全军覆没,大批辎重粮草被毁。

    也就是说,他们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失去了辎重粮草补给,不能再大手大脚地挥霍,一切要精打细算。东寨的形势危急不假,却没有到最危险时刻,后寨的储备也很厚实,完全可以支撑几千人的作战,没有必要立即补充。

    就算你失去甲仗,也能两个人用一条,或者干脆分到别的队伍,充当床子弩的传送兵,每个阵地的守军都经过精确计算,超出了是浪费,又造成职守的重叠,引发很多新问题。

    大大咧咧地分发新的甲仗器械,完全没有必要,再重新拨发箭矢,那是对资源的浪费,他们也可以作为预备队。

    不看东寨激烈的战斗,李成的部队完成了接近,由轻型辎重车组成的八个军阵,逐渐接近宋军的北寨,封元所在的土丘,就在北寨的背后。

    这厮也是个够滑头,他久久观兵不进,看着其他将帅损耗,却在完成编组,才投入一万五千人,看准了土丘的位置,准备来一场迅猛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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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二章 血色骄阳之土丘

    封元并没有在意李成,在他看来金军用宋军的轻型辎重车,那是画虎不成反类猫,四轮的轻型辎重车,无论是编制还是使用,都和两轮车子不同,没有经过训练的部队,是发挥不出战斗力的。{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

    他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步兵战车或装甲运兵车,却在王秀的指导下,通过车兵都监职掌,对各型车辆运用了如指掌,重型的四轮战车,轻型的轻车还有轻型辎重车,都需要人员、甲仗、队列的协调,才能发挥强有力战力。

    绝不是你拿过来简单编组,牛哄哄地杀上来就顶用的,那只能造成步军军阵威力锐减。

    任何的军阵经过千年的演变,不断在战争中进化,都有存在的合理性,也能发挥步军最大战斗力。你不经严格的编组,长时间的磨练试验,就硬生生加入一种主战器械,肯定会打乱原有阵型的攻防功能,造成战术军令的复杂化。

    车旅的都指挥,却是殿前司的高霄,他作为利国八百巡檄之一,曾经在殿前司跟随高平在淮上作战,之后却仕途不顺,多年依旧是从七品武官,堪称熬白了头。

    前年,转到了车兵都监司,被封元说重用,加了遥群刺史官衔,本来还要老老实实待在都监司,作为车兵小学教祭酒监督训练车兵,却在封元的举荐下,上了战场指挥车兵旅镇,实现了他冲上战场的愿望。

    殿前司各军抽调的车兵营,组成都统制直属的机动打击部队,阵容是极为豪华的,四个车兵营,两个马军营,一个步骑兵营,再加上捧日第一旅镇残部的支援,他又绝对信心,不是守住阵地,而是击败金军。

    那些装备轻型辎重车的步卒,列成的军阵看是极其浩大壮观,在他眼中却一无是处,根本就不堪一击。

    他所顾虑的是对方兵多将广,又有马军支援,车兵陷入静止状态就不妙了,虽说不怕马军的冲击,却碍不住马军联合的持续进攻。

    当金军黑压压扑来,高宵没有静态防御,采取了主动进攻,车兵防御的确堪称坚固,远超轻型辎重车的防御,进攻作战更加犀利,他深的封元的教诲,从开始就没想过防御。<>

    两个车兵营加上两个马军营,从东面发动攻势,车兵实施正面突击,马军则从侧翼迂回,直接冲击金军警戒部队。

    这是两千余人的冲击,规模也相当的气势磅礴,战车扬起的冲天烟尘,还有那轰轰地滚滚车轮声,就算有辎重车的防护,也让金军步卒胆战心惊,况且他们根本就不懂,如何利用轻型辎重车作战,只能龟缩在车后掩护。

    在大宋车兵的眼中,区区轻型辎重车防御,简直跟纸糊的一样薄弱,就算是会操时,那些配备轻型辎重车步军精锐,也是十战九败,就别说这些虏人的杂牌军了。

    不过,李成等的就是宋军的反击,他脸上露出残忍地笑,素来有爱惜士卒名声的他,压根就不管左翼安危,而是兵分两路,一路正面压制车兵战阵,一路直接穿插,向土丘方向而来,目标正是封元。

    此时,封元的位置,并无太多护卫兵马。

    北寨的剩余两个车兵营,还有一个步骑营,被没有直接对金军展开战斗,而是由两千余乡军弓箭手保护营寨,他们是战车在外,步骑营、辎重营在内,进行坚决的防御作战,却无法阻止金军部分部队快速穿插,应该是决死的主力部队,直接对土丘防线进攻。

    金军的袭击没有引起宋军恐慌,土丘周边有封元的备身营,还有来自神卫龙卫军的部分部队,又有一个民夫寨子,能够得到神卫龙卫军营寨的增援,封元有相当有信心,至少能够独立坚守得住。

    他从来没有想过固若金汤,你只要分寨守卫,肯定会被别人打进来。

    第一批金军是马军,他们刚刚抵达土丘下,就遭到宋军强弩居高临下猛烈射击,用的都是药箭,这种箭矢威力远不如铁砲弹,却也杀伤力可观,造成金军不小的伤亡。<>

    尤其是射在铁甲上爆炸,不仅人被炸的血肉横飞,铁架上溅起的铁片,也成为杀伤四周骑兵的利器,往往一人中箭几人倒霉。

    随着金军步卒的抵达,他们开始向土丘发动进攻,宋军三轮不间断射击,让步军步卒遭到弩雨火海的洗练,前几排的没有人,能踏上土丘斜坡十步之外,不是被弩箭射翻在地,就是被大枪戳死,还有人被药箭炸的残破不堪,以至于后面的人踩的不是泥土,而是人的残破碎肉,令人作呕不已。

    “给我向上冲,不要犹豫。”

    “冲上去拿下他们主帅。”

    “快,不要停留等死,给我狠狠地杀死他们。”

    金军各部将校急促的呼喊,金军步卒鼓足勇气,嗷嗷叫地开始加快速度,向并不是太高的土丘冲了去,谁也不愿耽搁时间沦为弩箭牺牲品,只有拿下土丘,才能保证自己生命。

    封元目光冷峻,他既然把指挥机构设在土坡,就料到金军会发动突袭,为了便于俯视战场,风险还是值得的。

    他不断发布简短的军令,无视金军正展开的攻势,冷静到了极点。

    土丘下只有几道木栅栏,却要承受金军猛烈射击,他在第一时间投入备身营,第一波次能否顶住是关键,因为是内线作战,金军不可能有充足时间,除非他们打通北寨,不然只能耽搁时间,被宋军全部合围歼灭。

    所以,他动用了最强部队,三百余备身卫士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人随意拿出来消耗,他却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只要把对方拖住。

    不要小看木栅栏,在激烈的冲锋对抗中,能够延缓金军的进攻,更何况木栅栏周边,还有很多倒竖的木刺,尖刺露在地面上,让金军步卒极为头疼,连走路都小心翼翼,还谈什么冲锋,简直是扯淡。<>

    不过,他们人多势众,用人命也填出一条道路,他们的弓箭手同样做出反击,木栅栏后的宋军也有伤亡。

第一三零四章 血色骄阳之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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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神卫军他们前来增援,不要给我窝在营寨内,快给我打旗语,下面的吏士一定要顶住,死也不能后撤。”

    封元眼看金军蜂拥而上,知道不拼命不行了,辎重大寨是不能动,车兵军阵也要抵抗金军压力,只能寄希望于中寨的增援,龙卫神卫的增援,不过是缓解压力。

    果然,中寨和西寨间的屯兵寨子,七百余名吏士火速出动,他们列成小型方阵,齐齐三声呐喊,随着擂鼓声和号旗的指挥,对金军的侧翼发动进攻。

    这是退下来的神卫、龙卫军残兵,他们在绝望情况下,被封元轻兵出击救下,自然不是让他们坐等战争结束,而是增添防御力量。既然,金军冒险突击宋军内层防御,这些将士就必须出战,这是他们的价值。

    尽管,一些人心惊胆战,却还是硬着头皮前进,更多的人瘪了口气,要多杀几个虏人雪耻,曾经被俘绝对是耻辱。

    李成立即派出自己的亲兵,加上上百骑兵反击,遏制宋军的冲击,保护进攻部队侧翼安全,他也是无病可调,主要兵力都用在土丘上,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在各部将校的刀斧威胁下,金军步卒战战兢兢地前进,却遭到宋军药箭第一轮打击。

    药箭的杀伤效果是相当可观的,这也是封元下令取用储备药箭的,既然是金军孤注一掷,他也不会吝惜药箭,节省有个鸟用,你都被别人拿下来了,省下的药箭也会成为战利品,成为打击自己人的利器,只有坚持下来,才能得到内线兵马更多的增援。

    弓弩手几乎没有停顿休息的时间,他们毫不停留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对人群发射出致命的药箭,规模可不同与上午,那些步卒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到了血霉。

    可惜,命运不能由他们做主,宋军几乎是用不完的弩箭,让他们步履艰难,前进一步都付出很大的代价。

    弩箭是很昂贵的、大矢也很昂贵、药箭却更加昂贵,宋军哪里是在打仗,简直就是砸钱,用钱砸人啊!

    就看看那些弓弩手身边的箭囊,每个人都有两个软质箭囊,配备百支箭矢,虽说药箭只是一部分,也让人感到不吝而寒。

    郦琼正在领教,李成也领教了,他观望着宋军壮观的防御场面,从心底由衷感叹大宋行朝今非昔比,当年他在南朝为将之时,哪里有这等痛快可言,药箭用的简直跟泼水一样,似乎永远也用不完,那时候各部只有最精锐的部队,也能部分装备药箭和铁砲弹。

    高平的战败真是偶然,要是携带完善的战防器械,宋军的军阵就是绞肉机,车兵两翼展开,轻型辎重车在外,弓弩手在内,还有那些准备了铁砲弹的抛石机,刀斧手和抢手随时准备冲杀,哪里会被金军轻易冲破。

    不过,靠着步卒的生命,他们还是破了第一道防线,开始向土丘上攀登,不冲不成啊!后面的刀斧手凶残万分,只要敢停下,二话不说立马杀人,他们杀人杀的眼都红了。

    就算宋军有强弩优势,还有正在赶来的援兵,封元也感到压力极大,他不断激励吏士轮流射击,让没有弓弩的吏士,用石块砸,不要考虑甲仗战损,更不要想节约箭矢,用尽一切资源,定要给金军造成严重损伤。

    坡地上,密集的箭矢下,那些步卒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尸体渐渐地重叠摞起,他们依旧在疯狂地进攻,这就是他们卑贱的命运,连地上的蝼蚁也不如。

    宋军何尝不是如此,双方疯狂厮杀的狂潮中,个人的力量如此渺小,生死根本就不由自己所掌控,连阵亡者的遗体也来不及收拾。

    金军,再次接近第二道木栅栏,危机越发地严重。

    第二道防线的木栅栏,成为双方交战的分界线,展开激烈的肉搏战,战场空间有限,双方投入一线的兵力,不可能太多,几乎是势均力敌。

    只是,金军有着兵力上的优势,第一排战死,随后又上来第二排,封元是有准备不假,却没有那么多兵力可调,只有备身营为主力,团结龙卫神卫五百余人,再加上陈州、京畿乡军弓箭手七百,也就是千余人的兵力。

    何况,龙卫神卫部队还在土丘下,正遭到金军马队的反击,强劲的势头已经停滞。

    “不要乱,大家给我顶住,援军就要到了。”封元冷静沉着,不断调度吏士,堵截金军的攻势。

    一名什将奔到他的面前,也是一身血污尘埃,急促地道:“太尉,要顶不住了,还是杀下去进西寨。”

    封元冷冷地看了什将,他还能不清楚时局,各方皆是激战,只有中寨有能力出兵。

    但是,金军突入近万人,已经威胁到辎重大寨安全,中寨要保护辎重大寨安全,却也无法分出太多兵力,更何况东寨的前寨失守,中寨也要承受很大压力,不可能在短时间有强有力增援,他能理解成蛟的犹豫。

    平心而论,什将的建议也没有大错,战事进行到如此程度,应该逐步和神卫龙卫援兵汇合,撤到安全的区域。

    “太尉,不能再犹豫了。”什将见封元脸色阴晴不定,认为他犹豫盘算得失。

    “胡言乱语,给我下去抵抗,再敢说撤退,军法从事。”封元忽然看到,一旁的吏士出现惊慌神色,立即意思到军心动摇,再说下去恐怕会引发恐慌,立即厉声呵斥。

    什将却误会了,认为封元碍于面子,不好轻言突围,需要多劝几句,立即道:“太尉干系全军生死,断不能置身险地,在下还请太尉突围,我们弟兄断后。”

    “妖言惑众。”封元顿时大怒,二话不说拔刀立斩,连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任由一脸不敢相信的什将,瞪大眼睛慢慢倒在血泊中,他扬起带血的直刀,高声呼道:“有死而已,敢言退者,杀。

    ”

    左右吏士个个色变,只是方才的惧色,早就化作烟云,取而代之的是萧瑟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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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五章 血色骄阳之陷入危局

    此时,成蛟在艰难中作出决定,他力排都参军的劝阻,立即组织四千人救援。|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都参军并没有放弃,而是坚决地道:“身为军主就应该为全军谋划,虏人突入北寨,那只是部分兵力,还无法动摇我整个防线,我们应该确保辎重大寨安全,封太尉能自行向西寨突围。”

    “正因为我是拱圣军主,才要倾力救援副都统制。”成蛟回答的非常断然,又道:“主帅不在,三军岂能生存?”

    “四千兵马出寨,中寨和辎重大寨怎么办?”都参军毫不动摇,要知道中寨虽是兵力雄厚,那也仅有一个旅镇加军司部队,调走四千人等于半数之上的力量,东寨再发生危机,恐怕中寨将无力增援。

    “孰重孰轻,我自然明白。”成蛟不是不明白,却看到打到这个份上,封元依然坚守土丘,明白其死战决心。

    同样,他也明白金军几千人打击来,并不能说明问题,只是要占领了土丘,形势可就会逆转。

    届时,人家等于插个跟刺,利用土丘观察宋军各寨调动,将会让金军争取到主动权。

    激战,封元为了鼓舞士气,再次率队反击,硬生生把金军前锋杀的敛步不敢前,却也是血溅征袍,不得不撤下来。

    他坐在丘顶的青石上,任由卫士卸甲,浸透鲜血衣衫脱了,几道血淋淋地伤口,瘊子甲是当世最精良的铁甲,他却只是穿了半装,不可避免的有软肋可趁。

    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感觉很是不错的,他起身稍稍舒展,才让卫士为他穿衣披甲。

    正当他席上腰带时,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沉声道:“成蛟,真是糊涂。”

    内线的形势遽然改变,成蛟率军出击,让李成的压力剧增,二十八旅镇出战兵马个个争先,他们和龙卫神卫形成犄角,打的金军狼狈不堪,不得不陷入北面防备车兵军阵,南面三线作战的尴尬境内,八千金军左右苦撑。<>

    就是那击败警戒中寨的金军步卒,准瞬间就被四千宋军吏士吞没,连个涟漪也没有荡起。

    不过,李成却没有惧怕,反倒是泛起兴奋的表情,就在成蛟出动时,乌烈的忒母在北线也有部队,那是一个军帅的三千余骑,他们已经得到军令,开始以步军再次靠近车兵军阵,这支部队沿着数千金军支撑的通道,火速抵达内线战场。

    他们没有对李成进行支援,汉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廉价的消耗品,他们并不关心损失多少,只是看能否达到目地。果然,他们吸引中寨出战目的达到,没有去支援汉军作战,而是直接对辎重大寨实施进攻,每个步骤都是环环相扣,进攻打的非常决然。

    封元在土丘上看的真切,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辎重大寨距离中寨很近,就是互为犄角,以中寨雄厚兵力掩护辎重大寨,确保全军物质的的安全。

    现在,成蛟率军增援土丘,已经无法组织救援辎重大寨,能派出的兵力最多不过两千,大寨一旦被金军攻破,恐怕全军都坚持不下去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内线打的惨烈无比,外线各寨也在坚决抵抗,尸体累累、血流成河,金军仍在前仆后继的前进,宋军还是坚决寸步不退。

    高霄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即组织各车兵营,对金军的通道展开反击,两个车兵营外围掩护,截断金军步军的反击,保护两个车兵营和步骑营进攻,他却在队伍的最前面,务必一举击溃金军掩护部队,把口子给弥合,为内线歼灭李成,创造有利的条件。

    但是,金军在北线集结三万余人,除了突击部队外,还有接近两万的金军,他们自然不会看着宋军反击。

    形势对宋军极为不利,北寨的车兵大阵不过五千人,加上其他支持部队,也不过七千人左右,主要靠着车兵军阵实施机动防御,营寨的规模很小,仅为车兵提供辎重和维护,根本无法抵御大规模的进攻。<>

    面对金军不计伤亡的猛攻,车兵根本无法全力支援内线,只能竭尽全力支撑战线。

    陷入混战的马军营,就算有车兵的支持,伤亡也是巨大的,一个又一个的被砍落马下,仍然毫不畏惧地冲上去拼命。

    车兵还算是幸运,他们有良好的战车防护,在车上可以配合作战,只要不做大范围的机动,他们对金军有着天然的优势,至少能自保。

    封元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七千余乡军不算少,再加上中寨的支援部队,也算是兵力雄厚。

    可惜,京西和京畿乡军土兵,完全无法和陕西乡军相提并论,他们是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却无法遏制金军。

    那是来自女真本族的精锐悍卒,他们完全不顾生死,纵马驰骋道营寨外,立即操起家伙下马步战。

    一些人携带药包,点燃后投向寨门,也有些马军用火箭疯狂射击,点燃了外层的部分粮屯,引起守军的混乱。

    封元亲眼看到辎重大寨被攻破,女真骑兵肆意横行,大肆破坏粮草辎重,处处燃起了大火。

    此时,已经没有必要计较太多,他立即发旗语,严令成蛟转向增援辎重大寨,并放弃东寨,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既然辎重大寨受到重创,那就要收缩防线,先把金军反击出去再说,其它都是扯淡。

    土丘上下,双方交织在一团,都已经进入疯狂状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已经没有什么荣誉,精忠报国那就是屁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方自己才能活命,无论对面是不是他们的同族兄弟,先砍杀了再说。<>

    整个战场上一片混乱,到处是血光,到处是人影,到处是悲鸣,没有人能够认真执行上峰的军令了,将校们也不敢对军卒随意发号施令了。

    对于一个杀红眼的人来说,还是谨慎对待较为妥当,他们一个不如意便是刀矢相加,管你是什么鸟指挥屁谋克的,大家都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竭力作战,形势越发地不利了。

第一三零六章 血色骄阳之景波的打算

    高霄意外地中箭身亡,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车兵大阵失去统一指挥,幸亏车兵都监司严格训练,再次发挥作用。

    这些车兵立即按照平时的训练,由都参军节制,发动一次短促的反击,击溃了两个军阵,然后集结在一处,退到辎重大寨北面,马军营、步骑兵营和其它一些部队,也在车兵掩护下,放弃了补给营寨,南撤重新列阵。

    成蛟并没有计较辎重大寨,反倒是竭力增援封元,让李成吃尽苦头,他的那些杂兵岂是精锐的对手,况且说是突入六七千人马,实际大多数都在支撑通道,他所能指挥作战的兵马,也就是两三千人,金军被退下来的宋军三面包围,陷入了苦战。

    封元也明白危机所在,应该说是他的失误,造成了此时的尴尬局面,怎么回事?

    他要是居中寨,或是中寨设在土丘下,那就算金军突击辎重大寨,中寨也有足够的兵力,稳妥守住辎重大寨。

    营寨是不可能屏障全部阵地的,只能作为坚守阵地部队的依仗,相互之间作为增援。

    所以,在激烈的战斗中,敌对者双方都有可能对敌人后方袭击,只要能遭到薄弱点,就能够给对方致命一击,显然,金军的突击达到了一个目的。

    封元的部署本来是非常妥当,是王秀提出的环形防线,伸缩性很大,可以进行长期的坚守作战,李成孤注一掷的打击,却因指挥机构被围,成蛟的倾力救援,造成中寨无法实施有效支援,导致辎重大寨被攻破,形势变的对宋军极为不利,不得不进行收缩。

    当年,王秀也是有感另一个时空的富平之战,十五万宋军占尽天时地利,压的金军实在抬不起头,最终被娄室抓住民夫营寨弱点,集中兵力雷霆一击,导致全军溃退,陕西不复大宋所有,才设计环形防御阵地,把辎重大寨放在内层,能够得到主力随时增援。

    却不想封元犯了同样错误,把指挥机构前移太突出,成蛟更是为了营救封元,忽略了辎重大寨。<>你要认为金军那些将帅是笨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能够在战场上统率千军万马者,或许有平庸之辈,却很少有傻瓜白痴,宋军将帅的失误,让人找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枢纽。

    就在战场硝烟滚滚,处处杀戮的时候,处于战场七十里外的横岭堡,到处都是绯色军衣的宋军,一处处战马在洗涮,规模确实宏大,正是兼程而来的云骑军。

    景波、岳云、董先在关城内,还有宣毅军六十六旅镇都指挥陈郜在场。

    “太尉,为何停留不发,前方战事紧急,虏人随时能击溃河东行营。”董先是军都参军,首先质问景波,在他看来应该轻兵前进,抵近金军解围,而不是在横岭堡停留休息。

    陈郜看了眼景波,也是眼神游离不定,他也驻扎在云骑军附近,作为马军部队的增援,认为云骑军加上六十六旅镇,兵力达到一万二千余人,完全有能力营救封元,就算不能击溃金军,也能保持平局。

    景波没有给任何人说战略意图,他却能隐隐体会,这厮必然在勾划坏主意,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景波却看着岳云,脸色毫无变化,淡淡地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岳云摇了摇头,笑道:“一切,以军主马首是瞻。”话说的非常敞亮,却暗藏机锋,你是云骑军军主,我得听你的,就看你能拿出什么主张了。

    “你啊!”景波摆了摆手,无奈地指了指岳云,笑道:“真的还要等等,你们说,我们现在杀过去,能不能歼灭,至少击溃虏人?”

    众人默然,谁也不敢夸下海口,军中无戏言啊!就算不是军令状,也是干系面子的事情。现在,要是真杀过去,至多能和金军拼个旗鼓相当,要说完全击溃金军,谁也没有把握,在场的不能说是宿将,却也算是军中新锐,没有傻瓜。

    “五哥,不能继续等下去,四哥恐怕难以坚持,届时就算咱们击溃虏人,又能怎样?”陈郜谨慎地劝了句,他听了景波的话,忽然有了六七成的把握,能够体会出这厮意图。<>

    “拱圣军和车兵是完整的,他们只要有辎重在手,就没有支撑不下去的理由,我要的不是救出河东行营,而是要用河东行营为鱼饵,彻底灭了这股虏人。”

    景波并不知道战局危机,他是派出了急脚子,却还没有最新的探报,依旧是雄心勃勃,寄希望于消耗金军,他再给予致命打击。

    在他看来,拱圣军两万余人,再加上车兵部队,又拥有充足的辎重粮草,封元要坚持不下去,坚持就是不可思议。

    如果,利用这次契机,以封元为垫板,他为铁锤,彻底解决河东金军主力,为整个战局赢得先机。

    不要说景波的等待,沁水东岸惨烈的战斗依然继续,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封元依然坚守阵地,左右吏士也咬牙死战,让人战斗到死是非常不人道,对于大局却至关重要,稍稍不利就撤退,那岂不是乱了套?

    宋军已经无法撤退,更不能军心溃散,帅旗绝不能倒下,

    局部的牺牲代替全局的生存,个人的壮烈换取时间,封元深知其中道理。

    李成的部队在成蛟不计伤亡的打击下,也是损失惨重,面对宋军悍不畏死的冲击,金军已经无所作为,随时有可能被宋军吃掉。

    他当机立断,立即传令部队缓缓撤退,保护女真骑兵撤离战场,对,是用汉军步卒保护女真骑兵。

    由于北寨的失守,车旅退到残破的辎重大寨北部,把土丘纳入掩护,才算是堪堪稳住阵脚,成蛟也集结部队,进入了辎重大寨,以免扑灭大火,一面协助乡军抢救物质。

    不过,辎重大寨损失是惨重的,战场上的救援永远不够,大火还是吞没很多的辎重,尤其是宝贵的箭矢,这可是宋军坚守的最大凭借,没有了箭矢,他们很难以寡击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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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七章 血色骄阳之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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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宋军整体防御受到极大冲击,金军的冒险突击也付出极大代价,尤其在成蛟不计后果的内线打击,加上车旅放弃北寨,向土丘和辎重大寨汇集,都给金军造成剧烈压力,让他们无法在内线站稳脚跟。

    东寨开始实施撤退,他们放弃了后寨,把兵力向主营寨集中,形成一道更加坚实的防线。

    南寨却没有放弃,它保护主寨和西寨的软肋,因放弃了东寨,车兵部队进行了收缩,宋军兵力有了较大的伸缩余地,封元果断地把神卫龙卫残部,全部投入到南寨守备力量,以营队为单位,交给南寨分配部署,保留可以支援南寨的力量,两个车兵营和一个马军营之多。

    西寨条件比较有利,金军尚且无法大规模渡河,乘坐木筏过来的部队,只能遭到残酷屠杀,半数的远程投射兵器都加强了西寨,可以说是一块硬地,没什么可怕的。

    南寨的第五寨,是最东头的营寨,守军是二十九旅镇的一个步军营,外加一些神卫军和乡军弓箭手,全寨兵力到达两千人,营指挥是阖门邸候张岩。

    这位可不是一般人物,说起来也算是王门子弟,张过张改之的兄弟,也是少壮派中新崛起的人物,升迁不是一般的快。阖门邸候是值得培养的象征,低等将校能够成为阖门邸候,就预示着被军中重视,前途不是一般将校所能比的。

    张岩在寨墙节制作战,心中却非常忧虑,东寨的全面放弃,造成他的地五寨凸出,要承受金军两面打压。

    果不如其然,虽说补充几个队的兵马,也有一些物质运进来,第五寨却遭到孔彦舟和靳尚两面打压,消耗的极大,箭矢的补充根本跟不上消耗。

    更可恨的是,金军明显欺负人,加大了对第五寨的进攻,显然要拿着这个突出部,引发联营的连锁崩溃。

    守军的弩箭跟不要钱一样,实在没办法,人家都逼近了,就是箭矢储备短缺,也得硬着头皮用。

    金军仍然依靠大牌步步前进,尽管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但他们在不断胜利的鼓舞下,嗷嗷地呐喊着,毫不退却地前进,这是打顺风仗。

    没有太长时间,金军的军锋已经打到了寨墙下面,几十部云梯随之架上了寨墙,金军步卒开始向上攀登。

    “传令各队,弓弩手轮流抵近射击,把他们给我打下。”张岩见金军不要命地接近寨墙,既然人家用人命填,他也没有别的良策,只有激励士气,把金军的进攻给遏制住。

    寨墙下的金军越来越多,他们是蚁附进攻,密密麻麻地完全是在拼人。

    守军越打越是心虚,打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仿佛金军无法杀完,很多吏士神经都要崩溃了,有些人吓的没命地向后退,就是督战的军法官也无法制止他们的后退,最后被迫不得已的军法官,执行了战场上最严重的军法,斩杀溃兵。

    不少溃退的人是龙卫神卫军的,他们中不少本就被吓破胆子,恰好成为坏了汤的老鼠,引发拱圣军将士的惊慌。军法官们竭力压制,杀了不少人,却岂能完全镇压的住?

    更多的人神色惨然,往复机械地打击敌人,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在没有被人杀死之前,去竭力地杀死要杀死他们的人。

    “攻城锤,快倒下油,不能让他们靠近。”

    张岩也看到了,巨大攻城锥车正缓缓地过,他感到浑身发凉,尽管这座攻城锥并不大,对于关防坚固的大城来说,简直就笑话,第五寨却是一座仓促营建的寨子,充其量是野战工事,压根经受不住狂轰滥炸,要是有护寨壕沟就好了,可惜时间太仓促,根本无法挖掘。

    要是被攻城锤顶上来,寨门根本坚持不了几下,在全寨弩箭齐发的战斗中,金军没有用宝贵的马军送死,自然无法用药包轰击寨门。

    “弩手给我压制,上药箭,不能让他们靠近寨门。”他发出凄厉的吼声,充满了深深地无奈。

    弓弩手不断地射击,还是令人胆怯药箭,却无法穿透攻城锥的前面的浸水牛皮,是有人被炸的血肉横飞,也有人被射杀在地,只是无法组织他们的前进。

    终于,攻城锥推到了寨门口,金军的步卒伤亡的确惨重,却还是成功了,寨门没有坚持几次重击,就在巨大的声响中轰然倒塌,后面跟随正在忍受宋军弩箭打击的金军,在寨门倒塌的那刻,嚎叫着疯狂地杀了进去。

    张岩眼看营寨保不住了,他也非常光棍,大声传令道:“下寨接阵后退。”

    宋军纷纷向后寨集结,张岩依旧冷静地指挥,企图让更多的人逃生,却冷不防一支弩箭射来。

    他身边的吏士吓坏了,见自己的指挥脖颈上,深深切入一支无羽箭,还是从皮质护颈侧面射入,刺穿了他的脖子,割断了他的动脉,短短的瞬间大量失血,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死亡。

    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轰然倒地,死的是这么悄然无息,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吏士们醒悟过来,立即抢夺尸身,但这又能怎样,张岩的阵亡,直接导致宋军失去了指挥,渐渐乱成了一团,再也阻挡不了金军的突破,他们只能背着尸体,随着溃兵转移。

    金军的进攻是很刁钻的,第五寨的西面靠着第四寨,但南面和东面却无法得到保护。

    宋军吏士也明白,他们拼命地向西逃跑,希望能逃到第四寨得到保护。金军跟在后面大肆杀戮,跑的慢一点的无一不惨遭屠戮。

    难怪金军下手狠辣,遭受到宋军弓弩的肆意射杀,很多兄弟朋友惨死在弩箭之下,早就双目通红要报仇雪恨,大肆杀戮也在情理之中,这些都是炮灰般地汉军,他们下手比女真人更狠。

    整个寨子完全陷入噩梦般的地狱,到处是残破的尸体和杀戮的场面,无时不刻不迸射诡异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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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八章 血色骄阳之最后的坚持

    <><>宋军在逃跑的路上,也被金军追赶着射杀,很多人被射倒在地遭到杀戮。他们抛弃了沉重的甲仗,披散着头发没命地狂奔,只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几名吏士没有放弃张岩的尸骨,他们以挚旗为首,夺取了战马带着营旗,拼死向西突围。

    第四寨的营指挥何武,乃是何老道的堂侄,受到何为的关照,在军中算是如鱼得水,虽说前途比较暗淡,却也是有盼头的,至少能混个遥郡,正是人生蒸蒸日上的得意时。

    不过,此时他是脸色苍白,第五寨的失守,张岩的阵亡让他明白,金军下个目标就是他了,让他有几分胆怯。说实在的,面对劈天盖地的人群,任谁都不会心平气和。

    不要说何武了,就是封元得知了南寨的第五寨失陷,脸色也极为难看。随着东寨的放弃,彻底暴露南寨的薄弱点,南寨第四、第五寨位置突出,很难得到保全。

    问题就来了,要给第四寨失守,恐怕金军就能全力破了第三寨,中寨和西寨的软腹部,也就半数暴露,乌烈完全可以集中马队,对中寨和西寨结合部致命一击。

    两寨之间是神卫龙卫残兵驻扎,本就是心慌不定,又被抽调不少人增援南北,剩下的如何能抵御金军猛攻?

    金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阿里和张启元都非常兴奋,立即传令各部加紧攻势,绝不能让宋军有喘息的机会,尤其命令孔彦舟、李成,必须死死拖住封元,不能让他援助南寨。

    李成像是打了鸡血,调整了他的部队,以辎重车为掩护,再次向宋军发动进攻,就算面对车兵,面对精锐的二十八旅镇,他也毫不吝惜士卒生命,不断驱使士卒前进。

    一批批的人倒下密集箭矢下,又一批批人冲上来,完全是以生命换取空间的打法,笨是笨了点,却非常的有效。

    不得不说,人海战术并非一窝蜂的上,那是白猴子对泱泱华夏的污蔑,古人对战术的理解,应该说绝不弱于后世,宋军作战都是以营队为单位,相互配合进退,金军步军也是以蒲辇或队为单位,相互间隔协同挺进,并不是密密麻麻一窝蜂上,那只能是找死的行为。

    封元也是杀伐果断,既然形势危急,就不能有太多保留,打不退金军的进攻,今个可就全完了,就算援军抵达也白搭。

    此时,全军都开始动员起来,残破的辎重大寨,残阳的血色黄昏,变的更加血性。

    战斗从黄昏打到夜里,从夜里打到白天,从清晨到了正午,无休无止的战斗,人早就麻木了,只能保证最基本的补给,连正常的供应都来不及。

    此时,景波独自坐在屋子里,气定神闲地看着军情,岳云不言不语,一副不****鸟事的模样。也是,你作为军主都不焦急,又是你家的兄长被围困,我为何要急着前进?

    “看这些杂胡的供词,四哥打的很艰难啊!”景波放下军情官塘,笑咪咪地看着岳云。

    岳云眉头微蹙,翻个白眼道:“怎么,该出兵了,你不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吗?”

    “差不多了,再等一天,恐怕我们要独自面对虏人。”景波对岳云的讥讽,并没有在意,反倒是确定了进攻时间。

    “那就好,怎样打?”岳飞对景波的冷血,并不感到意外,这才是领兵作战大将的素质,不以外物干扰判断,只选择最有利的出兵时机。

    他之所以没有强迫景波决策,就是对其有信心,按照朝廷设置军一级将校制度,军主、使副、都参军、都虞侯之间没有绝对统属关系。虽说,在战事紧张地时刻,还是要乾纲独断的,使副有权作出正确的建议,并对军都指挥进行制衡,前提是得到军都参军和都虞侯支持。

    同样也看出,前期增援河东行营,绝对又是一场前途叵测的阵地战,胜败尚不可知。

    现在,双方是彻底出手,都把预备队投入战斗,可以说谁有了援兵,谁就有可能赢得战斗胜利。

    “我率一部连同六十六旅镇,正面对虏人进攻,你率三千骑迂回,打他的冀氏县城,截断虏人前后联系,只要拱圣军还有一口气,我们就稳操胜券。”景波说的相当冷酷,并没有把救援放在首位,而是考虑怎样歼灭金军。

    “也好。”岳飞明白自己责任重大,三千骑必须准确凶猛地到位,才能有力支援整个战场。

    “好,那就传令,让他们整装出击,咱们也来个大的,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不要任何俘兵。”景波心情大好,霍地起身挥手。

    “呵呵,不要俘兵?恐怕又会被乌台弹劾。”岳云非常赞同景波,打仗挣得就是时间,哪有功夫俘虏人。

    “不管他,一群鸟人而已,懂个屁。”景波毫不在意地道。

    “鸟人也不能得罪,这些人就是疯狗,咬住你不丢的。”岳云曾经体会过京西路监察御史的厉害。

    无论景波做出怎样的决断,那是和封元的处境没有半点关系,李成部队的疯狂进攻,车兵各营频频出击,也无法达成击溃的目的,北线的金军集中三个大兴军阵,轮流对宋军发动了进攻,由于宋军防线后撤,土丘处于战斗的前沿。

    封元投入了最后的部队,到了这个时候,再保留预备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宋军的四个车兵营也损失惨重,连他也投入了激战,接连杀死十几人身披四创,血染战袍,幸亏有瘊子甲护身尚无大碍,仍是率部奋战。

    有封元身先士卒,宋军吏士被激发了血性,他们勇猛无比地和金军奋战,死战不退一步。

    各处都在激战,已经没有前方和后方分别,南寨的第四寨也被攻破,何武是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退,宋军退入第三寨死守,形势危急。

    “老五为何还不来,难道真要看我败亡。”封元再次卸甲裹伤,急切盼望援兵,他最多只能坚持到傍晚,转首眯了眼正午的骄阳,心中忽然泛出异样的凄凉,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

第一三零九章 血色骄阳之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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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看金军迅猛的攻势,宋军被打压的步步后退,他真的不甘心,自己一生的骄傲,怎能连同生命一起,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归于尘土,那么多的健儿一起殉葬。

    诚然,他们的生命注定要奉献,却不是毫无价值地被湮没,想到了家人,温柔贤淑的娘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子女,闪现一抹幸福的笑容,更多的是愧疚。

    多年来,一直忙于军务,甚少和娇妻爱子团聚,每一次都匆匆回军中,妻子没有任何抱怨,一个妇人操持家务,一句怨言也没有说过,以至于连王秀也看不下去,让他尽量抽时间回家多陪陪妇人。

    还好,友琴莫言和王卿苧,对他家多有照料,才不至于尴尬。

    此时,他的嘴角挂着几分苦涩的笑容,站了起来环顾战场,胸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火,把一抹温情彻底击碎,将士们都在看着他,决不能陷入消沉,就是要死也要死的豪气冲天。

    他大手一挥,朗声道:“披甲,咱们再杀他一阵。”

    沁水,已经无法阻止金军,凭借不计代价的伤亡,郦琼的部队登上东岸,正组织对二十旅镇大寨猛攻。这是付出极大代价,要不是金军在别处取得突破,恐怕他还过不了河,耻辱的心情让他决定不留俘虏。

    陈明和方珍真的忠实履行承诺,他们二人同心协力,依旧坚守着营寨,可以说打的是可圈可点,至少西寨没有大问题,让二十旅镇的将校刮目相看,也认真执行他们的命令。

    辎重箭矢消耗极大,加上被金军破坏的,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尴尬境地,所幸各寨都有存量,还有储备的甲仗,要不然两天前就陷入绝境了。

    封元穿戴上铁甲,那是全装的甲胄,轻轻舒展身子,转首再去看西向的大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当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东方,却有些古怪,数十丈的高度控制在手,让宋军占据军情上的优势,自然能极目远眺,作为有经验的大将,他对战场变化有着敏锐的把握。

    却见,孔彦舟进攻中寨的部队,正在纷乱逃散,连李成部队的左翼也在溃散,卷着满天的飞尘几道绯红,正浩浩荡荡杀来,他几乎不敢相信,急忙拿过嘹望筒去看,真的瞪大了眼睛,轻声道:“老五到了,难道真是云骑军?”

    旋即,高声喊道:“援军来了,给我尽力呼叫。”

    脸色灰白的吏士,听到了封元的呼声,立即像是变了个人,想也不想地就开始高呼。

    越来越多人加入了呐喊的行列,消息逐渐传播开来,战场上扬起援兵到来的兴奋呼声,吏士们精神大作。

    对于正在进攻的金军来说,不吝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他们已完全投入战场,再也无法实施反击,他们的士气顿时大泄,攻势一下子缓了下来。

    “老五,你真是个混蛋。”封元松了口气,却狠狠地骂了句,以他对景波的了解,这厮铁定的就在战场附近,趁着最关键时刻才出手,他也认同却不能释然。

    景波心情不错,他节制云骑军主力,连同六十六旅镇,对金军来个突然性打击,时机把握的相当到位。

    为了尽快歼灭封元的部队,金军的马步军全部投入作战,几乎没有留下预备队,让云骑军占尽便宜,战场上,你既然投入了作战,想要转变作战阵型,几乎是不可能的。

    宋军凭借有组织的进攻队形,就把金军打的狼狈不堪。

    岳云更是悍勇无比,率三千骑迂回过河,直驱冀氏县城,对金军的指挥中枢致命一击。

    宋军马队行动极为迅速,这支部队是执行迂回任务,全部配备双马,他们直接对冀氏县城外的金军猛攻,打的金军哭爹叫娘,全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冲击力,一面驱赶着金军人群,一面肆意地展开屠杀,如同驱赶羊群一样,驱赶着失魂落魄的步卒,跑的稍稍慢了一点,就会成为刀下之鬼,哪个还有胆量死战到底,还是脚底抹油赶紧逃命要紧,丢了小命可不划算,都是为了吃一口饭才来混事的。

    至于乌烈的马军,此时也尽数投入战斗,根本无法拦截宋军,又被自家步卒败退冲击,连队形也稳不住了。

    那些女真骑兵本就看不起汉军步卒,眼看对方冲乱他们队形,忍不住开始大肆杀戮。

    那些汉军步卒自然不甘心,被女真骑兵杀的急眼了,自然要奋起反抗,为自己博一条生路。

    一道奇观出现了,宋军奋起反扑,金军的马军和步军内讧,各打各的热闹,连将校也控制不住。

    正在苦战的宋军,眼见金军军阵大乱,本来低迷的士气接连高涨,人人打起十分精神,在各部将校指挥下,主动发起反攻,尤其是车兵的反击,打的李成狼狈不堪。

    所属乌烈的军帅,也被车兵击毙,金军的马军被车兵打的非常狼狈,简直就是狼狈逃串,还要面对步卒的拦截厮杀。

    成蛟更是精神大振,传令全军出动,北部有车旅配合云骑军,他把主力用到了南面,直接对乌烈、靳尚反击。

    乌烈他跟没想到,被打的莫名其妙,金军的步卒首先崩溃,马军也被冲乱了阵脚,当他搞清楚状况,北线金军早就溃败,整个金军主力瓦解,他也是无可奈何。

    张启元是大吃一惊,跟随阿里登上城投,却见绯色马队风卷残云,金军步卒溃不成军,马军和步军竟然内讧,郦琼的部队完全溃散,不由地道:“都监,南朝援兵到了,如何是好?”

    阿里也是蛋疼不已,原本也计划到宋军援兵,却打了那么久不见踪影,金军游骑散布三十余里,竟然没有发现宋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宋军进攻的时间精妙,在双方打出真火,欲罢不能时进攻,简直是最无耻的战术。

    要知道为了尽快解决封元,他可是把全部压上,眼看今天就能解决封元,却哪想到对方竟突然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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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零章 血色骄阳之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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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景波之所以忍耐不发,就在等机会,一旦发动那就是雷霆一击,快的连金军探马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宋军游骑干掉,然后发动快速的闪击。

    张启元见阿里没话了,不由地大为恐慌,低声道:“不行,就让各部先撤下来,来日再战。”

    阿里摇了摇头,撤下来说的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且不说兵马全部投入战斗,根本就无法及时撤下,就算是撤下来,人家的反击肯定是犀利的,你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来者,可都是精锐的马军,他们的行进速度恐怖,那么多步军根本来不及抵抗,结果就是被驱散。

    张启元不再多话,转过头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刚才还赞为仙境的烟尘,却化作恐怖的无间地狱,他沉默了。

    郦琼真的怕了,宋军的反击太犀利,他已经明白完蛋了,现在只能赶紧收缩兵力,尽可能退出战场。辛苦那么多年等待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了几万兵马,可不能在冀氏被消灭。

    岳云的马队太快,已经让他的部队北翼崩溃,那些步卒惊恐地四散逃命,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慌乱。只有弃车保帅,果断地放弃,或许有可能搬回一局。

    他立即亲率四百马军,向岳云的侧翼发动反击,并传令各部向冀氏县城撤退。如果说,他的反击是英勇的,撤退命令却是愚蠢的,本想步军撤入城中,得到城池的保护,却犯了和高平一样的错误,步军在猛烈打击下的撤退,直接导致全军的崩溃。

    他的几百马军在出击的路途中,却被己方败军冲的七零八落,那是又惊又怒,宋军马队行动太快,想要捕捉本就困难,岂能再被败兵拖累,无奈下只有砍杀挡路者。

    这下子,犯了忽然女真人同样错误,那些步卒早就人心惶惶,先被宋军马队打垮了,一个心思地逃命,又遭到自己人的屠杀,那是更加混乱了,一些人甚至直接反击。

    乌烈算是明智的家伙,眼看宋军重兵出击,他的部队分布在各个站场,又被步卒冲散,根本形成不了反击,眼看大势已去,再也无法挽回败局,立即抛弃步军主力,急匆匆下达军令,他的马军部队向西撤退,开始脱离战场。

    他对那些汉儿军,他压根就是弃之如猪羊,只要保护他的马军,那些汉军步卒几个月就能招募,到时候又有很多炮灰使用,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那些女真和契丹人的撤退,又让某些苦战的部队寒心,女真人真的把他们抛弃了,士气顿时尽丧,大家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越快越好,把小命保住再说。

    封元抓住了战机,亲自指挥车旅残部反击,让吏士喊出降者不杀的口号。

    果然,对水深火热中煎熬金军步卒来说,能够让他们归降,无异于最好的结局,任谁都明白,激战中很难保留俘虏,

    不少人纷纷抛下兵仗,蹲在地上放弃抵抗。

    陈郜的宣毅六十六旅镇,那是如狼似虎,直接驱散孔彦舟的步军部队,抵达宋军中寨,实现了援军和待援部队的汇合,也预示着金军的战败。

    光是一路上斩杀的金军,就达到千余人,他们根本没力量去俘虏对方,更没有精力去斩尽杀绝,只能命令他们在指定地点等待,自己放下甲仗,等候宋军派人来招降。

    此时,李成、孔彦舟全军溃败,靳尚被乌烈抛弃,又被宋军拱圣军两个旅镇包围。

    金军已经失去统一指挥,这些已经相信被主帅抛弃的人,再也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除了四散逃命之外,开始出现成建制地投降的场面,情景惊人地和六十六旅镇相似。

    车旅虽然还剩下百余辆战车,却依然在封元的率领下猛攻冲击,没有人敢阻拦四轮战车。

    整个战场对于金军来说,已经彻底糜烂,乌烈逃到了河西,远离战场不断收罗败兵,并催促阿里赶紧撤退,他的部队人数逐渐恢复,却已经是散落残兵,再无力量进行反击。

    岳云的急速突击,让阿里也惊慌失措,眼看宋军马队肆意奔驰,金军各部已经乱成一团,这场战役已经失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其实,岳云也很为难,他是达到了战略目的,只是沁水西部的金军足有两三万人,凭借他的三千马军,是很难造成金军大规模的崩溃,主要还是造成战略姿态,牵制金军部队增援沁水东部。

    要是阿里冷静地分析,依靠乌烈的部队收罗败兵,完全可以救出沁水西岸的多数步卒,未尝没有对峙的能力。

    尤其是汾州六猛安刚刚投入战斗,完全能对战场进行平衡,虽说不可能击败宋军,却能掩护金军成功撤退。不要小看这几千马步军,他们要是发挥作用,对战场影响是巨大的,可惜他们却被败兵冲乱了。

    “既然都监决定,那我们就撤退。”张启元也是惊惶不安,却没有忘记摆阿里一道,把自己脱身,等到追究责任时,也好为自己摆脱罪责。

    阿里哪里想到这些,一百个他绑在一起,也不是张启元的对手,急忙道:“焚烧粮草,全军撤退。”

    随着阿里、张启元的退却,金军彻底地丧失斗志,连日的激战虽说伤亡惨重,却依然有**万人,这些人溃退的场面是壮观的,也是混乱不堪的。

    汾州六猛安是精锐部队,他们面对封元的车旅依然死战,成为阿里撤退后,最后抵抗的部队,却无可奈何地被自家兵马冲乱,自然被宋军抓到了机会。

    封元是当仁不让,对六猛安发动最后的冲击号角呜呜地吹响,上百辆四轮战车冲击是相当壮观恶,视觉感官冲力也是非常震撼的。

    战车的四轮在驱动,战马的嘶鸣,吏士在呐喊,迎着金军射过来的弩箭,他们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

    战马被射倒,骑兵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些战车的御手被射杀,战车翻到在地,车上的吏士任由后面赶上来的同袍践踏,却依旧不减攻势,任谁都知道,打败六猛安,就能结束沁水东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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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一章 血色骄阳之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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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军哪里能防御住战车的冲击,尤其是被冲乱的步军军阵,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战车撞到在地,眼怔怔地看着大轮从身上碾过,只能做无力地哀嚎。言情首发

    天已经黑下来,战场依然没有平静,毕竟那么多人逃跑,就是几万头猪,也要费尽不少时间来抓,何况是人。

    乌烈和阿里、张启元汇合,不断地收罗败兵,金军的女真族马军机动性很强,虽说被冲乱了建制,也遭到重大的损失,也依然保持战斗力,到了夜间就汇集五六千骑,还有不少人主动脱离战场,在更远的地方集结。

    汾州六猛安被打的狼狈不堪,却也逃出三千余人,他们狂奔到府城寨,也陆续抵达数千残兵败将,总算是站稳脚跟。

    自此,形势仍旧很不明朗,就如同着多云的暗夜一般,充满了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金军依然有反击的能力。

    封元也非常谨慎,黑夜交战对宋军同样不利,各部队散乱不堪,在黑夜中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有了惊慌散失,很有可能造成全军总崩溃,金军固然被击溃,却仍有自保能力,他却不赞成扩大战事,认为应该迅速占领县城固守。

    景波却不同意,他认为应该应该集结所有车兵和马军,对金军残兵进行夜袭,不给对方有任何喘息机会。

    这个时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要是坚持不间断的进攻,谁就能把握主动权,战场上决不能有任何犹豫,哪怕是全军建制被打乱,也要尽可能的进攻。

    此时,就在临时宿营地,张启元心有余悸地道:“我军兵少,万一南朝大军袭击,如何是好,还是撤到城府寨为妙。”

    此时,他们和府城寨取得联系,知道汾州的部队站稳脚跟,立即想着赶紧脱离战场。

    阿里举棋不定,战场形势不明,跟随汉将只有郦琼、王世忠,虽说不断有败兵前来投奔,却让金军更加混乱,万一宋军发动夜袭,可就真不好打了。

    他又想发动反击,夺回失去的胜利,却担忧黑夜行军不便,恐怕中了宋军的包围。

    乌烈不以为然,沉声道:“他们也损失很大,我们已经汇集近万人,要是能来次反攻,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作为马军将领的他,绝对有旺盛的进取精神。

    “万万不可,以他们援兵参战时机,定然是有预谋的,我们不足万人,岂能再战?”张启元首先反对,他目睹惨烈的战场,真的被打怕了。

    “他们同样残破不堪,我们虽败却抛下步卒累赘,马军能轻装奔袭。”乌烈强行辩解,自己还有一战实力。

    阿里听着张启元的话入耳,却逐渐不同意乌烈说法,宋军固然损失惨重,却任然具有战场主动权,随着县城的丢失,他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等待第四行营的增援。

    最危险的还是西侍军的第五行营两个军,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北上,绛州的那点兵马,根本就不够看的。要是真被缠住了,宋军两个行营北上,恐怕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连乌烈也无话可说,河东的金军步军部队,已经完全崩溃了,主力也受到重创,最严重的马军部队战败,各部甲仗损失殆尽,短期内很难做出反击。

    换句话说,此时的河东金军,已经完全丧失主动进攻力量,甚至连防御宋军北上的力量,也大大地消弱。相反,先不说第五行营会不会北上,人家的第四行营肯定有所反应,短促的反击是可以的,要是真被缠住走不脱,他也不认为有希望战胜宋军两大行营联手。

    “看来,我们只能退到太原,尽可能恢复力量,稳定河东局势。”张启元吸了口凉气,胆战心惊地道。

    现在,河东就不要反击了,能够守住汾州以北,把晋阳城保住就算不错了。

    乌烈很不甘心,却正要反驳时,突然想起了擂鼓呼啸声,不由地脸色大变,厉声道:“怎么回事?”

    “敌袭。”阿里霍地站起身来,脸色极为苍白。

    “都监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郦琼也是胆战心惊,完全丧失了战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溃败的士卒本就是惊弓之鸟,还能让他们抵抗夜袭?简直就是扯淡。

    外面的金军早就鸡飞狗跳,他们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却不想人家又打了过来,还是偷偷地过来,等到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一一排排弩箭射来,很多人在暗夜中被射杀,靠近东边的整个营地乱成一团,有些人不能分辨敌我,竟是自相残杀起来。

    果然,景波说服了封元,组织马军和车兵,对金军展开了袭击,还是以云骑军六千马军和步骑兵为主力。

    他们在时明时暗的月光下奔驰,如同一个个飘渺的鬼魅,让久经沙场的女真骑兵感到周身发寒,即便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却经过几天的血战,一次大规模的溃败,早就不堪一战,就等着上峰下令撤退。

    那些最外围的步卒,好不容易找到了队伍,本来认为安全许多,却哪里想到又被当了炮灰,女真人自己纷纷上马逃跑,却逼着他们阻挡凶悍的宋军。

    在强劲弓弩射击下,他们根本组织不来有效地对抗,也不知道如何去抵抗,何况还有战车的冲击碾压,这群早就丧失斗志的人,纷纷四散逃命,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最终,阿里决定继续撤退,只要保住乌烈的部队,哪怕汉军全军覆没,那也是值得的。

    张启元的心情非常沉重,他真正接触到战场,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不知怎样去形容,仓皇中放眼看去,到处是喊杀声,火把映红的晃动,战车的冲击车轴声,压根判断不出宋军有多少人,心理恐惧到了极点。

    乌烈负责率军断后,却用马军驱赶汉军步卒抵抗,保护其它契丹、渤海人撤退。

    郦琼也被迫跟随,他却有感女真人的残暴不仁,气急败坏地道:“不能再驱赶步卒,让他们四散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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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二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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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让他们躲起来,然后再为南朝效力?”乌烈翻个白眼,又道:“让他们掩护我精锐撤退,是他们的福份。”

    郦琼心里是恨极了,恨不得当场斩杀乌烈,却只能深深地压抑,不敢有任何不满表现,他明白这个时候,只要表示半点不满,恐怕就会被拿下。

    尽管,作为阿里还有乌烈,他们对汉军是不地道的,甚至可以说残暴不仁,却不可否认对女真精锐有利,至少用汉儿军的性命,换取更多战士的生命。

    一千名女真族士卒和一万名汉军,意味是决然不同的,不可否认女真精锐的战斗力。

    不过,事情也有意外,张启元跟随阿里撤退,本应该是最安全的队伍,却哪想到竟然遇到了大宋车兵,这下子玩的真热闹了,女真人根本不敢抗衡,阿里只能亲自上阵,指挥合扎拼死冲杀,要为这群败兵杀出血路。

    可以说,他作为元帅都监是合格的,拿出当年的悍勇劲头,连斩数名宋军步骑兵。

    却冷不防被宋军的弩箭射中,好在射中他前胸铁甲上的弩箭,可能是距离过远,虽不到强弩之末,却也没穿透他这身铁甲,让他五脏六腑剧烈翻腾。

    差点被射杀,阿里是吓的够呛,眼看对方车兵不断逼近,不少马军被分割包围,转眼就战没马下,真的是心惊胆战,不想再打下去,吼道:“快,不要乱战,给我向北冲。”

    至于能冲出去多少人,就看个人的运气了,反正他是尽了力,实在没有办法。

    此时,他甚至有很深的悔意,当时不该犹豫进退,还奢望能集结兵马反击,把失去的胜利夺回来。早知道宋军如此犀利,就应该直接向北退却,彻底脱离战场再说。

    随着金军的不断退却,景波也没有斩尽杀绝,把这群人逼到绝境不值得,反而激发他们的狠绝,死战不退就麻烦了,如此,他在北方部署兵力很少,却在两翼配属强大的兵力,可以说是驱赶金军追着打。

    也是没有办法,景波是主张追击不假,却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宋军主力连日奋战筋疲力竭,基本上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法全歼金军,甚至有被对方翻本的可能。

    他的部队兵力不占优势,要真的血拼的话,固然能击败金军一部,却也要蒙受惨重损失,他可不愿再付出惨重代价,最终逼迫人家和你拼命。

    正确的战术运用,让宋军占了大便宜,金军汇集的兵马再次溃散,既然没有一条生路,干嘛留下来送死,大家一窝蜂地奔逃,阿里和张启元、乌烈仓皇也北逃,金军在晋州的防御,完全陷入瘫痪,造成绛州背腹受敌的态势。

    第二天,东方刚刚放亮,一抹清晨的阳光洒在了这片被血水浸透的战场上,极目望去其情、其景,尤自令人悲壮伤怀,到处是俯卧的尸骨,在万丈金辉的晨光斜照下。

    封元脸色悲哀,目睹将士们收拢阵亡袍泽尸体,此时此刻他抛去杀伐果断,完全是一个爱兵如子的长者。

    “四哥,是高太尉轻兵冒进,与你何干?不要再悲伤了。”景波来到封元身旁,轻声劝慰。

    他何尝不是感慨,尤其在沁水西岸,看到一堆堆没有掩埋的尸骨,那副悲惨的景象,是又惊又怒又悲伤,这可都是大宋禁军的翘楚,足足五个旅镇两万余人,他要能率领这支精锐羽林,不敢说横行天下,却也能笑傲世间。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白天就战败了,完全的兵溃如山,三个旅镇铁定要被撤编,高平真是个蠢蛋,他真想把这厮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野草。

    “哎,话虽如此,阵亡都是大宋将士,连张东也。。。。。哎,刚刚把名给改了,就。。。。我身为副都统制,也是难辞其咎。”封元不知该怎样说,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好了,想必官塘到了行在,先生知道该怎么办,下面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景波眨了眨眼睛,细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尽可能扩大战果,夺取整个晋州,然后兵进隆德,四哥你才能免遭弹劾。”

    封元眉头微蹙,犹豫地道:“我军虽然击溃虏人,却也是伤亡惨重,河东行营几乎是残了,早就不堪再战。弹劾?那么多袍泽战死,我还能怕弹劾?”

    “不堪战也得战,河东行营不能战,那就让我来战,隆德不能不打。”景波语眨了眨眼,重心长地道:“总不能代人受过,错失了大好的机遇,有生之年再也不可能了。”

    封元何尝不明白,偏师出击的原定计划,就是夺取隆德上党至潞城一线,营造对河东进攻良好的态势,只是高平贪功导致错误方向,被虏人所趁,恐怕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有生之年再无可能,他不由地苦笑,话说的还真是道理,这场举国决定命运之战,的确是百年仅有,之后都是不温不火的开疆扩土,哪里还有波澜壮阔的壮举?

    “一将无能,害死三军,要不是四哥,恐怕连拱圣军也要被裁撤。”景波见封元依然沉默,终究把事情落到高平身上,又道:“朝廷自然明白,或许四哥还有重用。”

    “恐怕河东行营。。。。。”封元没有说下去,脸色很难看。

    “哦,高太尉战没,朝廷自然另有考虑。”景波明白封元意思,河东行营是高平为首将帅力促,专门跟北侍军分果果的,要不是殿前司势力太大,压根就不会组建。

    如果不考虑监察御史的话,既然高平兵败身亡,那一切过失都会推诿其身上,当然也是咎由自取。北侍军必然会反戈一击,拿回战区的指挥大权,那些殿前司将帅噤若寒蝉,再也闹不起来,恐怕北伐大军序列要有新的变化。

    封元自然明白景波意思,更知道高平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就算要军法处分人,也不会落在他身上,最多是京西道监察御史御史的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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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三章 斩叛逆

    作为把大军带入绝境的高平,绝对是万劫不复,就算他不坚守阵地,率军东撤的话,朝廷也不会拿他开刀,因为死人是最好的替罪羊,很冷酷无情,却非常的恰如其分。

    “太尉,岳使副寻找到刘庄,那厮竟然冒充被俘,恰好遇到我部将校,险些让那些跑了,正好押解过来。”成蛟快步而来,一脸的兴奋。

    刘庄被拿获,封元本来不好看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应该是从沉闷变成杀意凛然。

    景波诧异地看了眼成蛟,转瞬就明白怎么回事,敢情这厮还真的变节了,行营都参军投降虏人,这足以震惊朝野,比都统制和两位军都指挥阵亡,还能引起轩然大波。

    “快,给我带上来。”成蛟大手一挥道。

    却见,几名精悍的吏士,押解着狼狈不堪的刘庄过来,还不停地拳打脚踢,让曾经是大将的刘庄,难堪到了极点。行营都参军何等身份?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都校,从五品的武官,竟然被几名吏士羞辱,放在平时绝不敢想象,哪怕触犯军法被拿下,吏士也不敢轻易老拳相加。

    “封。。。。封太尉,我。。。。。”

    封元厌恶地看了眼刘庄,沉声道:“带他来做甚,看着就心烦。”

    “那就直接砍了?”景波戏虐地来了句,能斩杀行营都参军,可是个乐子。

    刘庄脸都绿了,急忙大呼小叫:“不、不,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投降虏人,是他们冒用我的笔迹。。。。。。”

    “好了,押下去听凭朝廷发落。”封元不耐烦地道,还真当别人是傻子。

    “四哥,要真送回去,恐怕。。。。。”景波欲言又止,脸色非常玩味。

    封元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尤为锐利。<>

    刘庄也是脸色苍白,惊恐地瞪着景波,厉声道:“景波竖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我?”

    景波翻个白眼,不屑地笑了,连理会刘庄也没心情,对这种该死的小人,不想浪费口舌。

    成蛟脸色也不好看,为难地看向封元,就算刘庄有投敌嫌疑,却作为从五品都校,都应该移交兵部都虞侯司,要是真的擅自杀戮,会被都虞侯司审问的,得不偿失啊!

    “封太尉,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是我被俘之事,也应该由都虞侯司办理。”刘庄打的主意很精明,他虽说投降女真人,并献计献策,不惜羞辱高平尸体,却未尝没有生机。

    从六品之上大将的审问,都必须由兵部都虞侯司负责,又两府执政过问,最终让天子定论,也就是说封元不能杀他。

    只要是回到行在,他就能施展手腕,金军溃败,谁又没有看到他投敌,就算是休书一封劝降,也可以说是伪造,最不济也可以说胁迫,又不是没有被俘将校重新回归,朝廷不一样善待有加嘛!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也就是个软骨头,罪不至死,只要能不死,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眼看封元目光有异,那绝对是凌厉的杀机,现在死可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封元何尝不在犹豫,真把刘庄放回行在,恐怕这厮会留下一命,现场斩杀违背军法,似乎有点棘手,他不怕麻烦却忌惮军法。

    当他目睹惨烈的战场,看着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心下既有愧疚又有怒火,为袍泽复仇一刀而已,为何变得如此迟疑?难道是多年沉浸行在,变的麻木不仁?

    转瞬间,他的目光遽然变化,最后一丝犹豫划去,尽是嗜血的凶残。

    刘庄为了身家小命,自然留意封元神色,这位爷可是能决定他生死,断不能有任何的侥幸。<>

    酝酿着怎样去说,好歹别让小命丢了,正好打好了腹稿,抬头去看要说,却惊诧地发现不对,急忙要开口辩解,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却见刀光一闪,带去看时却发现,自己的脖颈断了,还喷出了热血,翻滚中看到封元、成蛟、景波,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便是一片黑暗。

    景波莞尔一笑,浑不在意地搓搓手,道:“太便宜这贼厮鸟了,四哥,你越发没有锐气了。”

    封元面无表情,把溅满鲜血的刀,放在尸体的衣物上拭擦,才缓缓地回鞘。

    成蛟吸了口凉气,太突然了,封元的动作太快,事先根本没有征兆,他想拦阻也来不及,为难地道:“为了个懦夫,真的很不值得。”

    斩杀都参军哪怕是被俘的,也要受到质问,恐怕封元有很大的麻烦,可能会失去参战机会。

    “为了战没的袍泽。”封元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转向北方,沉声道:“组织轻兵北上,先驱逐虏人再说。”

    “四哥,我部战马损失可不小。”景波眉头一扬,又道:“要北上袭击虏人,最好再转道隆德,你率主力正面推进。”

    “我们的伤亡也很大,马军和车兵,都需要补充战马。”成蛟一头黑线,景波是狮子大开口,看上了俘获的几千战马,话说,他的拱圣军还急需补充战马,这小子竟然抢先。

    “你要编练副马?”封元不用多想,就看穿景波心思。

    景波一点也不矫情,沉声道:“全军副马,我能快速北上,然后转到东南,给隆德虏人致命一击。不行啊!不能和西侍军那群土财主相比,人家有的马军营配左右副马。”

    成蛟急眼了,就那点战马你都要走,拱圣军的战损怎么办?几天高强度的攻防战,马军和车兵的马匹损失惨重,万不可被景波抢了去,急忙道:“不行,至少留下一半。<>”

    景波翻个白眼,沉声道:“我是马军,需要长途奔袭,速度决定一切,你们步军正战,只要为我吸引注意就成,要那么多战马作甚?”

    “好了,为了这点破玩意,争吵不休成何体统,要知道你们是军主,不是寻常的营指挥,真是丢人现眼。”封元瞪了眼正在争执的二人,又沉声道:“全部给云骑军,老五,你定要成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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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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