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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奴翻身记全文阅读

作者:丑丫愁丫     穿越女奴翻身记txt下载     穿越女奴翻身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五章 真心或假意

    顾西是处在晕乎乎的状态见的叶夕潮,因此整个过程都轻松梦幻得很,自然也没对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痛下杀手。

    叶夕潮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顾西,那到了嘴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放顾西回去休息。

    只是外边跪了一地的人,自然是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的。

    叶夕潮背手出来,也不管顾家的人胆大包天的关上了门,只是命府中的侍卫将那些人压下去。

    “不是说塘泥能养花嘛,明日就让他们去把后山的山塘淤泥全挖了。对了,那塘里的水跟莲荷贵重,可别让他们挖坏了。”叶夕潮转身走了两步又道,“山里水温,就不放水了,让他们潜水挖泥。挖出来的若是有多,不妨送到福清王府,就说是本王送给福源郡主,让她别在折腾府中的下人。”

    那些战战兢兢等了大半天的下人们一听不得了,这不是让他们去死嘛。

    当下那些仗着府中还有些地位,还得那几个妻妾器重的人就憋不住了,直接扑到叶夕潮跟前求饶。

    先是极力认错,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就只剩大声嚎叫着求顾西,求他们各自的主子。

    顾西刚刚喝了大半碗的粥,听到外边的动静后,便甩了甩脑子,直待确认不是做梦之后,这才傻兮兮的问席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啊你,刚刚王爷来不就为了这件事么。那些人,都是今日在园中为难你的人,你才睡下,他们就被王爷押来,一直跪在外边呢。”席氏觉得这个闺女就算重新活过来,脑子果然还是毁了。

    顾西吞下嘴中的东西,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幻觉呀,王爷真的来过。我就说嘛,梦境怎么可能这么真实,就连摸在脸上的手都有温度。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别管那些人的事了。我刚刚可是说了,那些人都是王府的人,该怎么整治那也都是王府的事。”

    说完,顾西这才满意的继续吃东西。

    一边,席氏震惊得大张了嘴。她有些想不通,并不为顾西对王府那些下人的宽容,而是为顾西说的“摸到脸上的手都有温度”这话。

    “西儿,你实话跟娘说,你与王爷可有私交?”她就算再信任顾西,却也不敢肯定在他们见不着的地方,顾西跟人家俊朗霸气的王爷有私情。

    顾西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问道:“娘啊,我们顾家能跟人家王府有什么交情呀。我认得王爷,也是因为在邕州府的时候,王爷曾出手帮过我们,仅此而已。若说还有什么私下的交情,怕就是这一次,王爷霸气救下我们一家,我心存感激,就打算帮他打听我们顾氏留下什么秘密这事了。”

    席氏一听不信,忍不住揪了顾西还生了冻疮的耳朵问道:“娘是问的这个么?娘问你,王爷为什么要摸你的脸?男女授受不亲,跟遑论你今儿还害了王爷一个孩子。”

    “娘,那个孩子怎么是我害的?要说也是那些人心怀不轨,心思龌龊,竟然误会我跟王爷之间的交情,才害人害己罢了。”顾西觉得席氏还是小家子气了,果然还是大户人家出身。

    她自认跟叶夕潮之间坦坦荡荡,一点超线的地方也没有。

    席氏见顾西态度坚决,那一脸的不满,心中的疑虑便去了些,只是仍不放心,不免苦口婆心劝道:“你也别怪娘误会,就算现在女子也能抛头露面,但私相授受仍是死路一条。你可千万别行差踏错。”

    顾西双手僵硬的乱挥,说:“娘放心,你闺女我呀,从来就没想着家人,更瞧不上这里的人。这些人呀,不是处处留情,就是三妻四妾。你闺女我就算嫁人,也得找个一心一意为我的,放心吧。”

    顾西这话,说的席氏更加放心不下。只是见顾西又打了个哈欠,干脆也不再问。

    顾家现在身陷囹圄,要是能全身而退,自然不会留在京城,说不定就离了新南,她也是瞎操心。

    席氏没想到的是,顾西的这番话还没过半个时辰,就传到了叶夕潮的耳中。

    叶夕潮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一侧妃一侍妾,原本还升腾的怒气顿消,不耐烦的挥退两人。

    “把她们身边的人都还回去,今后就待在自己的院中,没有本王的命令决不能踏出院门半步。”叶夕潮意兴阑珊道。

    才站起来的两人闻言直接软倒在地,知道她们此生是再难得到叶夕潮的恩宠,顿时心生绝望,也不求不哭,木木的转身退去。

    至于站在另一边的那个年幼的侧妃。叶夕潮看着那孩子天真兴味的脸半响,也没舍得下狠手。

    毕竟整件事跟这个孩子无关,她不过是家族的牺牲品,更是被他无情利用的棋子罢了。

    看在这孩子品性纯良、还算识相的份上,他就多照顾着她点吧。

    “你也回去吧,今儿这事多亏了你,本王这就让人去把你弟弟带来,让他在王府中长居。本王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叶夕潮柔声道。

    那个小侧妃闻言喜极而泣,跪倒在叶夕潮脚边道谢。

    能护得弟弟安生成年,这才是她唯一活着的目的。如今王爷出言应诺,那就一定能做到。

    她知道三叔把她送到王府,其实是有目的的,也是王爷跟三叔他们交易的一个附加条件。

    自从进了王府,她也没想得到王爷的爱护,她只是希望看在她这么听话的份上,三叔能善待她那个弱小的弟弟罢了。

    他们姐弟从小父母早亡、相依为命,府上的人也不待见他们,祖父祖母甚是觉得弟弟命硬克了父母。

    待小侧妃感恩戴德离去,叶夕潮这才烦闷的子啊屋中踱步。

    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意顾西一无所知,他也不确定顾西是否会接受他的心意。

    只是顾西的那一番话有些伤人,也不知那些话是出自身心还是假意。

    想想顾西跟贺铭曾在书院的那些年月,叶夕潮就有些不安。她知道以前的顾西对贺铭那是一往情深。

    至于现在嘛,不仅是他,就是贺铭本身也没法确定顾西对他是否还有情吧。

第二百零六章 福源郡主的手段

    次日一早,鲁王府就往福清王府送去一百担塘泥,言明了是送给福源郡主养花之用,叶夕潮那一句话也被带到福源郡主耳中。

    福源郡主气得目眦欲裂,一把将房中能砸的东西全砸悔,原本只是打算就应承焕的计划临时变动。

    她发誓定要让顾家万劫不复,让叶夕潮亲自求到她面前来认错,她还要让贺家从今往后雌伏在她的脚下,包括贺铭在内,她想揉圆捏扁任愿。

    于是乎,在顾家的人还与世隔绝之时,整个京城就变得空前的紧张。

    首先是常家往福清王府送了一个才情相貌都是一绝的嫡女,当了福源郡主庶兄的继妻。

    随后,便是宁陵跟常永林的事也得了个结果。两人根本就没有私情,常永林也没有始乱终弃,一切不过是受奸人污蔑罢了。

    至于失身的宁陵,更是一夜之间就成了烈女,只留下一句“王爷误我”便在宁家祠堂外悬梁自尽。

    至于人到底死没死,至今无人知晓。

    紧接着,易家守在边关的易骋北被人刺杀,他手中的令牌被贺家家将带回京中暗中调动禁军的事事发,贺家父子意图造反,被移交大理寺。

    去抓捕贺大将军的禁军,从茅棚里边搜到了不少的类似造反的信件。

    京中之人哗然,全在讽笑那些人手段实在不高明,总是用同一种方式栽赃。奈何这样的栽赃陷害每每都能达到一定的效果。

    所以说,有些时候手段不在高明,而是在于无耻。只要能给对方造成困扰,再糟烂的招数都是神来之笔。

    贺家父子倒了,贺府被三千禁军所围。

    此时宁陵的那句“王爷误我”也有了出处。宁陵口中的王爷,就是那个风光霁月一般的少年王爷叶夕潮。

    叶夕潮曾去过邕州府,也进过麓水书院,与宁陵相识相知是有可能的。至于两人私下有没有坐下错事,只怕就只有两人才能知道了。

    可是人家女方都悬梁了,身为事件中心的叶夕潮怎可能还置身事外。朝中不少的人都上书弹劾叶夕潮品性太劣,德性有污,希望皇帝下旨彻查,别再放纵叶夕潮作恶。

    与此同时,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应承焕等人竟然被人劫走,整个大牢里一同被关押的上百犯人,以及近百狱卒,跟守在大牢外边的禁军全都不知情。

    那一行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刑部跟大理寺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到意思线索。

    应承焕等人被劫走之后,顾氏在京中藏有私宝的事就被传开。顾氏在新南留下顾家一脉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为了把顾氏的私宝偷渡到泰越。

    就此,顾家再次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京中之人就算不全信了外边的谣传,却也疑心。

    身为泰越王族的人,顾家没可能不去投靠本家,而是龟缩在新南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只为了跟人共同掌管一个小书院。

    是的,相比起皇亲国戚的身份而言,麓水书院就是一个不足挂齿的书院罢了。

    在这种时候,福清王府的人出面了。福清王愿舍弃一份免罪圣谕,保贺家的人无罪,为贺家辩护。

    福源郡主以面纱遮脸,神情哀戚的带着人游走在王府跟贺家之间,甚至多次去大理寺探望贺家父子,成了京中人口中难得的痴情女子。

    就为福源郡主的这份心,以及福清王府的态度,那些因福源郡主的身份而攻击她的人禁了声。

    本来不少人还觉得福源郡主过于狠辣,逼得顾西在大冷天潜水挖泥,是个心思歹毒之人。

    如今传闻出来,福源郡主又低调得很,一心只为贺家着想,那些人反倒觉得自己遭受了蒙骗,全攻击顾家去了。

    面对京中人的躁动,不论是身在皇宫的皇帝,还是被弹劾的叶夕潮,或是被关押在牢中的贺铭父子,全都不动如山。

    顾家就更没反应了。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外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潜伏在新南境内的泰越内贼。

    先不管顾家的人是个什么态度,如今身在福清王府的应承焕等人是不怎么好过的。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王府现在抽不出人手。应承焕跟他十几个手下所在的这个地下室竟然没有伺候的人,就连前来送衣送食的人,不是老婆子就是那老态龙钟的家仆。

    被救出来三天,应承焕身上的伤好了些,那根子里的烈性就躁动起来。

    他再也待不住,直接敲晕了守在地下室入口的两个王府侍卫,在院中闲逛。然后他意外的发现,这里跟福源郡主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想到福源郡主身边的几个丫鬟姿色不错,应承焕便翻墙而过,不顾那些前来阻拦他的王府侍卫,直接闯进了福源郡主的闺房。

    福源郡主才刚刚从外边回来,还没来得及梳妆,见到硬闯进来的应承焕,那一直被压制在心口的怒气是怎么都忍不下。

    “你来干嘛?”福源郡主一边质问应承焕,一边悄悄使人去找福清王。

    哪怕她现在对应承焕恨之入骨,却也不敢大下杀手。这一次的计划若没有应承焕出面,那她就算没能完成任务。

    想她为了布局,不惜将父王给的那封圣旨舍了出去,福源郡主胸口就一阵阵的疼,对应承焕就更是恶声恶气。

    应承焕不在意福源郡主的态度。他既然是福源郡主父女救出来的,那他就有恃无恐。

    他劈手将站在门边的一个丫鬟拉过来,一把掐住那丫头的下巴仔细打量,随后嫌弃的一甩手,丫头便摔倒在地。

    没等福源郡主让人阻拦,应承焕就直接把福源郡主的大丫鬟扯了过去。

    这一下应承焕满意了,指着地上的那个丫鬟,以及门里门外五六个丫鬟说:“表妹把这些人都送去给表哥的弟兄,表哥就暂时征用表妹的厢房,等姑父跟表妹什么时候准备好送表哥出去,表哥就什么时候走。”

    福源郡主一把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拉过来,冷冷的说:“本郡主的表哥都在他们府中,不知你是本郡主哪门子的表哥?”

第二百零七章

    顾西很郁闷,特别的郁闷。

    “你们还不如把我送进大牢,让我跟家里人待一块得了。我现在跟坐牢没差。”她说。

    贺铭失笑,冲温腾摇头,眼中宠溺满溢。

    温腾也不接顾西的话,只管顾西吃饱喝足,这都才劝道:“最近外边不太平,你的事须得缓缓。待得时机合适了,钦差大人自会安排你出门。”

    “那我就真的只能待在这个院子里边,哪儿也去不成?”顾西是能闲得住的人么?

    “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稻子,还没验收成果。书院里边的柚子,要是再不采摘,就过了最佳的季节。我腌制的那些蜂蜜柚子茶,还没吃上一口呢。还有啊……”

    她点着手指一一细数。点到柚子茶时,突然想起常总督府的人把草舍里该毁的东西都毁了,她只怕真吃不上那些东西了。

    贺铭无奈叹息,对温腾道:“瞧吧,她就是这样。明明说的是一件事,但她总能扯到别的事上。不是我说,真让她跟那个人见面,怕只有坏事的份。”

    谁知温腾却满意得很,笑道:“我瞧顾西妹妹挺好。我倒是觉得由她出面,成事的可能性大些。那些人潜伏这么久不露马脚,想来定是狡猾多端,我们这样一本正经跟他们交锋,不一定比西儿妹妹乱拳打出的效果好。”

    贺铭闻言沉默,看着冲他眨眼挑衅的顾西若有所思。他站起来跟温腾告辞,催顾西赶紧回去休息。

    有些事他得重新思虑部署,没多余的时间跟顾西逗闹。

    顾西也困倦了,便打着哈欠回了后院。

    待得顾西跟贺铭走后,温腾这才让早守在外边的人进来,询问今夜城中的情况。

    来人不是别的人,正是顾家老三顾超。

    他也不客气,承了温腾的礼,坐到温腾刚刚的位置上,让温腾在另一边坐好,才说:“该来的人差不多都到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不少。依我看,他们是真的想挑起两国的纷争,好趁机掌权。”

    温腾咬牙切齿,气道:“那些人还真敢想,以为新南国不稳,他们就能效仿顾氏王族接替了叶氏王族。他们也不相信叶氏手底下有多少得用的人才。”

    “人心不足。”顾超放下茶杯,“也是先皇对那些人过于纵容,放权太大,才养大了他们的野心。”

    “且先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吧。不知贺大将军那边怎么样了。”温腾神情肃然。

    朝堂不稳,新帝又操之过急,妄图利用新学制改革的机会,拔除朝中那些势力。

    结果连累了无辜的顾家。

    所幸新南王朝能盛大至今,不单靠那些人管制。除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叶氏王族还有许多忠心不二的有能之人追随。

    原本那些人没这么大的动静,都在伺机而动,却不想常永林跟宁陵策划了这么一出戏,误打误撞给了所有人机会。

    是危机,也是机遇。风险与机遇并存,温腾等人,还有新帝都觉得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打算拼上一把,让那些人认清现实。

    这正是温腾提前受命前来,并暗中关注守护顾家的原因。至于顾超,他不过是最近才得的消息。

    之前他一直与世隔绝,跟新帝的摄龙卫一起受训,才出来就得知了顾家的一切。

    他这次带人前来,并不是为顾家,而是带了任务前来。他只希望在护顾家进京之前能完成任务。

    才跟温腾商量好接下来的部署,顾超就被人急招而去。来人说是有人来报,说是遇上了山贼。

    “这个时候竟然有山贼不知死活出来闹事?我怎么不相信呢?”席芯芫瞪着乌溜的眼俏皮的说。

    温腾把半干的头发盘好,躺倒床上把席芯芫捞到怀中,笑道:“是不是山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不愿宁家进京。”

    “为何?”席芯芫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问。

    温腾温香软玉在怀,同样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回到:“常家刚跟郑家结了亲,可不能让某些人去破坏。两家正是该抱成一团的时候,决不能生了嫌隙。”

    席芯芫一听咯咯的笑,自语道:“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说完,她也闭上了眼。

    抱着席芯芫的温腾已经发出浅浅的呼噜声。

    此时的城门外,说是要进京领赏的宁惑跟宁陵跟难民似的相互搀扶着,等候城门守将前来认人,才能放了两人进城。

    很不幸,才调整了部署,刚想等烧饼的开市,好买上热乎乎的饼子跟豆浆回去哄顾佑兄弟的贺铭,被前去城门的守将逮了个正着,强拉着去帮忙认人。

    “公子是书院的人,自然比我们更熟悉宁山长跟宁姑娘。只要你去,我等就不担心认错人。”那守将悬着的心在见到贺铭后落到了实处。

    贺铭很是无奈,也担心有人设计,就勉强跟了去。

    城门外,狼狈不堪的宁陵见到贺铭那一刻竟热泪盈眶,一路所受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不自主叫道:“贺公子,你怎么才来?”

    这声音,这身形,贺铭就算离得不近,亦能肯定那人就是宁陵。

    想他见到宁陵的第一眼,那身影就印在了他的脑海。宁陵的一举一动,受委屈时该有的表现,他闭着眼也能想象得出。

    他曾那样倾慕宁陵,见宁陵如此狼狈,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赶紧奔下城墙让人开门放人。

    宁陵受了贺铭感染,也急切的敲着厚重的城门,恨不得此刻就投向贺铭的怀抱。

    贺铭让她感到踏实,潜意识就想依靠他,只要跟在他身边一切都好。

    宁惑老来成精,怎会看不出孙女的心思。他精明的双眸在奔向彼此的两个孩子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便做了个决定。

    他这么些年的山长可不是白当的,这次的山贼事件来的蹊跷,他必须给宁家找条明道。

    贺家,就是宁家的退路。而这条路,须得交给宁陵来走。

    看着不着痕迹避过宁陵,前来跟自己问好的贺铭,宁惑欣慰的说:“若非有你在这,我跟陵儿只怕得站在这冷风中等天亮。我跟陵儿一路担惊受怕,早支持不住了。”

    贺铭忙施礼,请宁惑赶紧随了他进去,到城门哨所坐着歇会,他交代人找的马车还没到。

第二百零八章

    草魁?

    温骏跟贺铭眼角微抽,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

    应承焕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直接忽略不管,自问顾西要不要再考虑。

    顾西笑弯眉眼,天真的问:“这位草魁能否说说你们泰越有什么可值得我去的?还有,我要是去了你们泰越,究竟是个什么待遇,我的家人又会如何?”

    应承焕憋不住了,问:“顾姑娘可否解释一下这草魁是何意?”

    “这还要我解释呀?”顾西很是惊奇,“看来你们这些人也笨得很哪。你们想想啊,青楼是不是有花魁?花魁是女人的称号,男的花魁不就是草魁咯。要不绿叶魁也成啊。”

    “啊~”应承焕一副果然如此的点头,说,“那还是草魁好听些。花花草草,本是一类的。”

    顾西给了应承焕一个“就你傻”的眼神,很是自然的靠在贺铭身上等应承焕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贺铭对顾西突然靠过来的举止感到惊喜,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就怕顾西靠得难受了怪他。

    温骏将一切看在眼里,给了贺铭一个羡慕的眼神后,又帮顾西追问了一遍。

    应承焕知道不回答不成,便正色道:“顾姑娘,相信这些人都跟你解释过,你该明白,泰越才是你们的家,你们姓顾。”

    顾西不同意这说话,就问温骏:“温公子,真有那样的说法么?同姓的一定是一家人?我怎么觉得,不论身处何地,有亲人的地方才算是家呢?”

    温骏轻笑,説:“顾姑娘说得对。不论身在何地,唯有与亲人一同居住的地方才是家。”

    贺铭浅笑,看着应承焕,也想知道他接下来怎么说。

    应承焕自然不是傻子,很顺嘴的说:“顾姑娘真知灼见。泰越就是你们家,你们的亲人,顾氏皇族全在泰越。”

    顾西早料到应承焕会这么说,马上接到:“亲人也分远近呀。我们家跟泰越的皇族离得有些远,可以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

    说是八竿子确实夸张了些,不过出了五服是无疑的了。顾西这一辈刚好是第五服。

    一般人家,都出了五服的亲戚,走不走都没人找理。然世人多长情,许都人更愿意跟自家族人保持联系。

    诚如现在的顾家,其实跟别的族人往来得挺密切的。主要还是分枝不够多,大家都想着多个照应罢了。

    只是跟泰越皇室攀扯亲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顾家人还身处在另一个国家。

    应承焕听了顾西的话后哈哈大笑,心领神会道:“姑娘这是觉得委屈了吧。太祖皇上当年单把你们一家丢在这里,确实很不应该。”

    顾西觉得这人很聪明,难怪被委以重任,潜藏在新南国这么多年。

    从私心底来说,顾西确实很瞧不起顾氏王族这一做法,也不想去攀附泰越皇室。可她总觉得,结缘总比结怨更好。

    她虽不喜顾氏王族,却也不爱叶氏王族。所以这两个国家在她看来都一样,到哪都能活。

    既然两方都不讨好,那她何必把话说死呢。

    于是她回道:“这位草魁啊,你说你表现得这么聪明,是不是不想回家了呢?你怕是忘了,你面前还有两个新南国的勋贵哟。”

    温骏适时配合,说:“这位草魁有恃无恐,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顾西大惊,问:“他就不怕这是我们引君入瓮的计谋?”

    “怕,他就不会来。”贺铭回答,“他来,定是有了说服我们的良策。”

    “哦”顾西一脸茫然的点头,“那草魁你倒是赶紧说啊,我等着被说服呢。”

    应承焕反而没话说了,惊奇的看着三人,有些挫败。“在下之前所言,正是在下此行的目的。”

    “你之前说了什么?”顾西更是迷茫,“是让我跟你走的事呢,还是……”

    等等,这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说吧。

    顾西很受伤,心想要么是这个人在卖关子,要么就是她的脑子确实不好用,一点没听出来。

    她转向贺铭,问:“这个人想要说服我们什么?”

    贺铭看着顾西期待而无辜的双眼,一时间招架不住,宠溺的回到:“他不是在劝你跟你家人同他回国嘛。”

    这个顾西知道啊。可是这件事算什么正事啊,他们顾家去不去泰越,好像对两个国家都没有影响啊。

    相反的,顾西他们一家若留在新南,对泰越反而用处大些。

    只要他们在新南出了事,泰越不正好借机来犯,打着为泰越王亲讨说法的旗号,名正言顺得很。

    “所以他们是傻子?”顾西再次觉得智商被碾压。

    温骏笑得一张桌子都在震颤,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跟顾西解释。

    他若说劝顾家人去泰越。不过是泰越的一种缓兵之计,也是泰越给顾家抛的一大诱饵,又怕顾西追根究底,询问明显摆在眼前的答案,让她更丢人。

    可他若说自己也不清楚,那岂不是跟顾西一样,成了个脑子不好使的人么。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深怕顾西被说动,真带着家人去泰越。

    事到如今,他们所有人都相信顾西能做顾家的主,她说要走,那就一定能把家人全带走。

    泰越近百年来发展得很不错,那边在航海这一方面的成就尤为突出。

    顾西曾说过,想找个小岛,跟家人过着自在的日子。

    贺铭跟温骏有所顾忌,一时间没能跟顾西解释,顾西却突然想到了些可能性,问应承焕:“是不是为了证明我们忠于泰越的决心,我们得先为泰越做些事,才能得到认可,成为真正的泰越人?”

    闻言,温骏不笑了,贺铭神色肃穆。

    倒是应承焕惊喜得很,欣慰的笑道:“顾姑娘出息得很嘛,竟然能想到这些。很显然,这不是每个泰越人该为泰越做的事么,你们真想去泰越,自然不会有所顾忌。”

    顾西小脸一沉,直勾勾的看着应承焕,一字一句道:“我出不出息都知道这么一个理,保护并照顾好自己的子民,不是你

第二百零九章 离奇失踪

    孙慕穆俏脸寒霜般的伸手抢了那锦匣跟信夹,气哼哼的离去,心中却把温骏等人给记恨上。

    她更恨的是一院之隔的常永林竟然没有出来帮忙,就任由这些人这么戏耍她,真是让人失望心寒呀。

    也难怪常府没多少人喜欢常永林,私下里都说他暴虐冷清,一点不讲情面,更不分青红皂白。

    她想好了,等这事结了,便不再跟常永林一起玩。

    至于被孙慕穆恨伤的常永林此时,正被对面那没脸没皮的人气得半死,那一张脸黑得差点滴出墨来。

    他努力的将自己的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膝上,暗自调整气息,免得自己待会一个按耐不住出手伤人,届时就收不住手了。

    坐在常永林对面的应承焕倒是有些失望,兴致缺缺的盯着面前的饭食,讽道:“听你们兄妹刚刚的对话,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感情多深呢。怎么?不舍得让你表妹受我调戏,反倒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受欺?”

    “也不怕被人抢回去当了妾。”应承焕小声嘀咕。

    常永林那颤抖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死死按在膝盖上,看着应承焕的双眼里淬了毒一般阴狠。

    若非应承焕鬼魅似的出现在这里,他岂会任由孙慕穆被人调戏。他是能放任应承焕不管出去,只是他安置在屏风后面的人怎么办?

    那可是他经营了许久的人脉呀,可不能让应承焕给祸祸了。

    应承焕见自己都这么激常永林,常永林都能憋住,瞬间有些失望。他那带了血痂的手一指屏风,问:“你该不是为了这两个人,才会任由你表妹被人欺辱吧?啧啧啧”

    常永林闻言嚯的站起,警告道:“你最好别动那两人的主意,否则别怪本公子没给你机会。你若还想活着离开,最好少祸害我们新南的女子。”

    应承焕一听干脆哈哈大笑,笑得浑身打颤,双拳把那实木的餐桌敲得咚咚直响,桌上的餐碟四周菜汁飞溅。

    待笑得快喘不上气后,应承焕才断断续续道:“不让我祸害你们新南的女子,留给你一人祸害就行?别忘了,论起虐人的手段,你比我更拿手。想当初我那名花楼整人的手段,有多少是出自你之手?”

    常永林气结,那一腔热血直顶脑门,在喉间凝结,若是不得纾解只怕会爆体而亡。

    但他知道不能在外边动怒,否则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名声就没了,不论是他亦或是常家,在京中都不能立足。

    不,是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放过常家。

    常永林郁结,刚想带人离去,却不想躲在屏风后的人受了惊,竟然手拉手惊呼这往外跑,他一靠近就,那两人叫得越是大声。

    应承焕见状,那笑声就更是停不下来,指着常永林笑得泪都流了下来。

    常永林屏气凝神,稳步上前将门落了锁,便直步冲应承焕而去,将所有的怒气凝在拳上,拳拳到肉,打得硬气的应承焕都忍不住闷哼。

    应承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更是跟常永林过起了招,两人几乎将屋内的东西全拆了,引来各自的人以及一大票隔墙而望的围观群众后,这才脱力停手,躺倒在地。

    许是发泄了一通,两人都冷静不少,便都齐齐叹息。

    应承焕率先开口问:“怎样?这些日子的闷气可出啦?还能不能坐下好好说话?”

    常永林嗤笑道:“是你想要发泄吧。才从监牢出来,被那些人动刑是不是也别痛快?按说你这也是自找,没事来新南京都干嘛?”

    应承焕冷哼一声,干脆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望着被他们打出一个大窟窿的屋顶说:“我在牢里所供的都是实话,我是来寻顾氏留在京城至宝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些至宝是什么罢了。”

    所以他才会在常永林提出绑顾西的时候,一点条件都没提就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好几个月过去,他不但暴露了身份,好不容易安插在新南的人也折损得差不多,如今就指望着能从顾家的人嘴中撬出那些至宝,好拿回泰越邀功,以免泰越的王降罪与他。

    常永林一听也大感兴趣,同样坐起身问道:“就一点线索也没有?顾家的人知道有那些东西?”

    应承焕摇头,说:“不清楚。当初我也是因缘际会才从我国先帝口中得知了一点点话,根本就听不全。至于顾家是否知晓,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常永林福至心灵,也不再问,反而凑到应承焕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应承焕忍不住捂着胸口闷笑。末了也在常永林耳边嘀咕好一阵。

    最后,常永林也不知道应承焕是怎么走的。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叠银票,数了一千两出来,交给闻讯而来的菜馆掌柜后,便人随侍扶着回府。

    常永林一走,郑霆跟温骏便也从另一边骑马离去。常永林之前所在的那个小包间,瞬间挤满了身着客栈跑堂服侍的人。

    不多时,那间小包间就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地面的石板,墙上的多宝阁都没能幸免。

    随后,一行官兵就威风凛凛的到来,留下一部分人把整个菜馆围了,才从那间小包房里发现的地下密道入口下去。

    当晚不少人家都被发掘出密道入口,整个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顾西竟然离奇失踪,从防卫森严的鲁王府消失,下落不明,只留下乱糟糟的顾家人大闹王府。

    叶夕潮砸了顾西房中所有的东西,让人挖地三尺也要把顾西找出来。

    当时离得近的护卫,身上多少都被叶夕潮砸的东西伤到。只是他们把顾西所在的院子圈拆了个彻底,也没找到顾西失踪的原因。

    正被人惦记着的顾西,此时正窝在一处阴暗的石室之中。她对面的那张拔步床上,正躺着两副交叠的身躯。

    也不知是故意做给顾西看的,还是那人本就大战正酣,总之顾西被推进来之时,那两人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忘我的律动。

    顾西浑身疼痒,自动屏蔽了床上传来的靡靡之音。她只想着该怎么熬过这一阵,避免自己忍不住抠挠那些伤疤才好。

第二百一十章 突如其来的骚

    床上的两人,就在顾西即将撞晕自己时停下。紧接着,就是女子高亢尖利的叫声入耳,伴随着男子浑厚的低吼。

    顾西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不免就好去抬眼去望,意外撞进了才转过头来的两人眼中。

    顾西张大了嘴,看着那两人竟有些恶心。她虽知那两人交情匪浅,却不成想他们竟然已经私下苟合,更当着她这个活人的面。

    床上的两人,男子是一点不在意的,甚至看向顾西的脸上满是兴味。

    倒是躺在男子身下的女子大为震惊,甚至蓄了一脸的怒气投向上方的男子。

    “别这么看本公子,本公子能留你活命已经是给你大恩惠,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名门的闺秀不成。若非本公子,你如今就该躺在那冰冷的棺木之中,日渐腐朽。”常永林冷声说着,抽身披上一件大氅下床,直直朝顾西走来。

    顾西看着面色森冷的常永林,那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个字——快逃!

    然她此时已是无力,别说逃了,就是站起身都办不到。谁让她被掳来之时,身上就只穿了单薄的夹衣,也不知躺在这冰冷的地上被冻了多久。

    她之所以能醒来,说不定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外来的灵魂过于强大,才不至于这么昏死过去罢了。

    没错,顾西认为自己上次深陷湖底不死,最大的原因就是本身的灵魂来自于异世,没法在寿元未尽之时再次死去而已。

    她聚了好大的力气,狠狠的咬在舌尖,这才让自己浑身哆嗦了下,四肢百骸有了点知觉,那点子皮肉伤的痛楚反而消了许多。

    只是没等顾西有所行动,常永林便到了近前,附身粗莽的抬起她的下巴,啧啧的看了一阵,这才嫌弃的甩开。

    他兀自在顾西身前的地上坐下,举手锤了锤自己的双膝,叹息着说:“按说我俩也是同病相怜,我这膝盖可不是在你们顾家门前跪坏的?既是如此,我便不在意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尊荣了。知道我为什么非得把你带到这里来么?”

    说完,常永林就把靠近他的一个机子上的油灯拿下,放在两人之间,让顾西能看清他的面容之后,才狞笑出声。

    “贺铭那混蛋心悦与你,鲁王对你多有疼惜爱护,应承焕对你势在必得,宁祁对你念念不忘,就连郑霆温骏二人都对你敬佩不已,不知他们若是见到你躺在我身下的风姿,可还会初心不变?”说完,常永林便又笑得胸腔大震。

    顾西张张嘴,很想说那都是常永林的错觉,是他的臆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她一直都觉得常永林是个大变态,就跟应承焕是一挂的。这样的变态,岂会将人的真心话放在耳中过脑,只怕是以为位对方说什么都是辩解罢了。

    顾西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道:“既然你认为那样能抵消你心底里的丑恶,那便动手吧。反正我这样,也不知还能活多久。在死之前还能得你这么个俊朗非凡的男子宠幸,就是死了到了阴间也了无遗憾。反正该有的肌肤之亲都有了,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西说的随意且无奈,听得常永林那喉间止不住泛酸水,舌根更是苦涩得很。

    他不该是持着胜利者的姿态肆意的凌虐顾西么,怎么他竟一点也感受不到自己胸腔里那些热血的兴奋喧嚣,反而有些挫败呢。

    “贱丫头,你以为就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能入本公子的眼?省了吧,本公子要把你养好,等你恢复往昔风采,再让你雌伏身下,命人描绘了你的风情大散京城,让世人一睹你这魅人的风采。”

    说完,常永林恶狠狠的起身上床,把那拥被坐在床边看戏的宁陵踹下床后,才抢了被子披在身上躺下,叫人来把顾西跟宁陵带走。

    宁陵双手护着自己蜷缩在床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之人叫到:“常永林,你混蛋。”

    叫完,宁陵顾不得什么,直接跳上床,一头钻进被窝之中,嚷着自己得先穿衣服。

    常永林也才意识到宁陵浑身赤果,这才没再踢人,只是不耐烦的从手边随意抓来两件不知是谁的衣裳丢给只露出个脑袋的宁陵。

    顾西全程呆滞的看着,暗想宁陵这是嫌自己的千金日子过得太无趣,这才来不断的贴到常永林身边找虐么?

    亏得这世间还有宁陵这样的女人,否则常永林只怕就更无法无天了。

    被人蒙眼带到另一间石室之后,顾西这才得以喘口气,坐在扎人的稻草堆上靠着墙想着今后该如何才好。

    这是,外边却传来喧闹声。

    顾西静听,竟是守在她石室外边的人与别人起了争执。两边的人谁也不听谁的,很快就动起了手来。

    顾西环顾自己所处的这个石室一周,便走到一边的石床上拿起那看着似乎很温暖的衣裳穿上,到桌上喝了点尚且温热的水,吃了桌上那看着还算新鲜的茯苓饼,这才用晒在桌棱上的抹布包着装点心的瓷盘杂碎,藏在了身上。

    常永林在怎么凶悍,也不过是书香世家出身,人手的能力肯定敌不过那些专于此道的人。

    很快,常永林的人就败下阵来,顾西再次被转移而去,却是直接被扛着七拐八弯到了一间瞧着不甚华丽的地下室里边。

    这个地下室瞧着甚至好,不但通风好,干燥且空气清新,若不是坐拥这个地方的人为了掩盖自己身上那最虐的血腥之气而燃了熏香,顾西觉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看着走在那高位上的应承焕,顾西差点没爆笑出声。

    她就说么,这个京城惦念她的人也没几个,怎么可能会被无缘无故带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来。

    结合之前常永林说的,顾西很快就明白这两人联手掳了她,只是两人似乎不怎么对盘罢了。

    “应少将军不是该在刑部的大牢里边么,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我们新南的官府都这么没用不成?”顾西假意自语道。

    应承焕也不在意,只管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西,享受身边几个美人的伺候。

第二百一十一章 闪了我的腰

    顾西也不管应承焕要对她做什么。反正她现在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如,干脆选了快好地方坐下,观察起这个地方来。

    反正这地方地上全铺了毛毡,就算席地而坐也不是很冷。更遑论她身前不远处的巨鼎里边还燃了炭火。

    这也是顾西赞叹这个地方妙的一个原因。这里连带她,总共得有二十人吧,结果点了这么大的一盆炭火,竟没人觉得胸闷。

    可见那些人当时在打造这个地方的时候花费了多少的心思,设计这个地方的人也算匠心独运,可称大家。

    应承焕不想顾西竟一点不意外慌张,反而走在地上睁眼打量这地方,还不是啧啧出声,显见是一点不害怕的。

    他跟常永林一样,心中隐隐有些挫败,甚而恼羞,干脆挥开身边的女子,整好衣裳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睥睨顾西。

    被应承焕挥开的女子中有一个因为站在边上,一个不留神就骨碌碌滚到了顾西身边,站起身的时候还扯了顾西一把,这才匆忙着爬动离去。

    顾西感受被扯了的那边手手心的异物感,不动声色将那东西收到袖子之中,这才扶着旁边的汉白玉柱子站起来,昂着小脑袋迎向应承焕。

    “怎么的?你这是有内应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么?”顾西也不想问这个人抓她来干嘛了。

    反正该她知道的事,她就是不问,这些人自然会告诉她。她现在只想知道应承焕的内应是什么人。

    当然,若是现在有人告诉顾西福源郡主的真正身份,那么顾西绝对就不会再有疑惑。

    只可惜没人提醒顾西,而顾西也没将那个传闻当一回事。

    应承焕发现自己差点没瞪瞎双眼,结果顾西也没多看他几眼,仍是兴致勃勃的欣赏这个地方的摆设。

    能在地下室铺设这么多的汉白玉地砖墙砖,甚至连梁柱都是汉白玉的人,显见地位不俗。

    只不知这个地方是应承焕的那个内应提供的,还是原本就是应承焕等人子啊京城里的秘密基地。

    若是前者,那么皇帝肯定能很快查到。倘或是后者,那么顾西就得好好研究这个地方,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不得不说,顾西还真有意外的发现。她发现她所站的位置上方,有个被挪开的书架后方,竟然隐约能瞧出个石门的印记。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打开过那扇门,进去瞧上一瞧。

    说不定那里边比这里还要富丽堂皇也说不定呢。毕竟那石门瞧着竟是比周边的石砖还要透亮,应是那后方比这里亮造成的。

    再就是,这个石室里边竟然有透明的,类似玻璃制品的东西。

    四周墙面上,那些由汉白玉打磨搭制而成的多宝阁一般的架子上,放置着许多被封在那些透明大匣子里边的书册。

    就是顾西现在所扶着的柱子,上边也刻了许多的书画。

    应承焕目光灼灼的看着顾西半响,才说:“你若能打开这扇石门,等回了泰越,自会跟我朝皇上替你们一家请功,让你们能享有跟新南福清王府一样的待遇,给你们三道免罪圣旨保身,如何?”

    应承焕坚信这世间,只有顾家的的人能打开这扇门。这一点,在刚刚顾西仔细研读那柱子上的字画后得到了印证。

    顾氏在泰越称王百多年,派了无数人回来研究这个地方,结果顾氏的后世子孙竟然没能参透老祖宗的心思,这扇门是怎么也打不开。

    就算是一直沿袭老祖宗那些奇怪字符的顾氏传人,也不一定能看得懂老祖宗的手稿。

    这也是为何应承焕会对那个所谓的至宝如此执着的原因。

    他若是能敲开这石室的门,把顾氏留下的这些宝贝带回泰越,那么他岂不是泰越的大功臣,自然是名利双收。

    顾西可不知道应承焕的那些弯弯心思。她只是意外应承焕竟然这么直接,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意图说了。

    可是她爱莫能助啊。

    “我就是个光大声没脑子的蠢货,只怕开不得你说的那什么石门。你也被打我家人的主意。你别忘了,我先祖在顾氏一族里边,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就算自小没受多少折磨,但是能接触到这种机密大事的机会绝对是没有的。你若不信,只管让我试试呗。”顾西光棍的说。

    “你先试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应承焕却不跟顾西争辩,指着他身后,就是顾西刚刚一直盯着瞧的那面墙说。

    果真,顾西的自觉没错,那里边似乎就是所谓的藏宝地。

    顾西看着那面墙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说:“只怕现在不成。我身上的这些疮疤疼痛难忍,我也是又冷又饿的,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你要是不找人给我蒸药浴让我休息,只怕我今儿就得把这一身的疮疤全抠了,直接失血而亡。”

    应承焕一听这才记起顾西之前受的虐,再看顾西那极力隐忍的神态,以及脸上没有疮疤覆盖的地方的面皮上青白一片,就只能找人去为顾西调理药浴。

    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才把人给掳了来,可不能再没用上的时候人就没了。

    顾西被人带到一侧的石室里边,那里比起之前常永林睡的那个石室设备更齐全更好。

    顾西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就有一个女子低头进来伺候她。

    顾西抬眼一望,意外发现那人竟是福源郡主身边的侍女。只是那个女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人,该不会是刚刚给她递东西的那个吧?

    想到这,顾西才强撑着意识掏出袖子忘了一眼,发现那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姑娘,若是有机会,就把这颗东西点燃报信吧。”正在给顾西疮疤上涂抹药膏的小丫头压低声音道。

    若非顾西跟她头抵头,顾西只怕都听不到这人的话。顾西不得已压低声问道:“这不是毒药?”

    “奴婢倒希望这是毒药,能直接毒死这里头所有的人。”说完,丫头便再也不语。

    顾西便也不再问,躺在床上任由那丫鬟给她抹药。抹了那药膏,那疼痒难忍的疮疤症状至少有所缓解。

第二百一十二章 寻找

    那丫鬟拿不准顾西是否会信她,也不确定顾西会不会点了那颗药丸,更不认为那颗药丸跟王府侍卫长所说的那般神奇。

    她只知道,她跟几个姐妹一生尽毁,若是不能在死之前灭了这些人,她跟姐妹们将会死不瞑目。

    不,不止她们,就是之前被这些人折磨致死的女子,也都死不瞑目。

    顾西也不大相信这个丫头,毕竟这丫头是福源郡主的亲信丫头,万一这是福源郡主的陷阱,那她岂不是活活把自己给毒死了么。

    只是她到底对那个石门好奇得很,便想着走一步是一步,非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去动那颗药丸。

    就在顾西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受罪下去的时候,那应承焕不知怎么就弄来了药浴,这才让顾西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泡了澡之后的顾西根本就神志不清,应承焕看着如醉酒般沉睡的顾西,那拳头是捏了又松,甚至好几次双手搭在顾西肩上想将人摇醒,最终还是放弃。

    他焦急的在外边的大殿踱步,让人去问福清王要制定好的行程表,希望在那之前,顾西能为寻宝做出点贡献,否则他也只能把人带上,也好下次来时有个能用之人。

    就为了能让顾西不至于帮倒忙,应承焕才按耐下心给她寻药,让人伺候她泡澡,甚至连那凌虐她的心都收得好好的。

    顾西昏睡之时,地上的鲁王府里真的是乱不堪。先是顾西院里伺候的人被分开关押审问,紧接着是这期间能进出王府,或是接待了访客的人被拘禁审问。

    自然而然的,那个正在幸灾乐祸的孙侧妃也被无情的打入了地牢,被专业人士下了狠手拷问。

    就这样,孙慕穆这条线就这么暴露了出来,王府里收了孙侧妃好处的人也没得个好下场,孙侧妃依然病重,眼看就不治。

    王府的一系列变故,让的府上的人惶恐不安,于是求到了仍被蒙在鼓里的顾家人面前。

    于是乎,顾家的人就知道顾西在鲁王府无故失踪的事。那心中的顿时对鲁王叶夕潮生出了疑心,认为叶夕潮跟福清王府是一样的心思。

    顾史父子三人亲自去见了叶夕潮,表明了一家人的疑问之后,就直言问叶夕潮会不会害顾西。

    虽说顾家遇事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所有的族人都备受折磨,甚至生了绝望,没想着能全身而退。

    但这不代表顾家的人就愿意死的不明不白。

    叶夕潮很是无奈,却没法对心焦的顾家人发火,只得木着脸保证道:“诸位放心,顾姑娘既是从本王手中被人劫走的,本王定会全力寻回。本王绝不是那等子阴险小人,更容不得别的人伤了顾姑娘。”

    顾史父子依然不相信叶夕潮,不过顾旭却要求能跟着叶夕潮的人一起寻人,顾沄亦然。

    “带上晟儿,晟儿跟他姐姐最是有默契,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得点线索。一起晟儿最爱跟西儿玩躲猫猫。”顾史叹息道。

    他倒是想跟着一起找人,奈何他现在走不开,还得留下来安抚族中之人,照顾那一病不起的饼妻。

    就是他自己,这胃疼的老毛病也一直在折磨他。

    叶夕潮本是要拒绝的,毕竟顾家兄弟不是专业的人员,带着一起行动总会有所不便。

    只是想着这些人总是顾西的亲人,他们想跟着就跟着吧,说不定还真有意外发现呢。

    “行,那待会本王就让人去找你们,让他们带你们从顾姑娘失踪的地方开始找起。”叶夕潮敲了敲手,就选定了跟顾旭兄弟义气行动的人。

    顾旭父子得了叶夕潮的同意,便也告辞回去做准备。这个时候正是春天化雪之时,早晚间冷得很。

    他们要带上顾晟那个孩子,自然不能随便行事,免得还没找到顾西,顾家就多一个躺下的人。

    顾晟得知自己能跟父亲二叔一起去找姐姐,赶忙就从母亲怀中挣脱出来,一抹脸上的泪水,嫩生生的说:“姐姐身上有香味,我肯定能找到她的。我以前每次都能找到姐姐的。”

    顾西身上有没有香味,顾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只当顾晟是为了邀功,不让顾旭兄弟反悔才这么说,便也不深究。

    顾晟却小声的自语道:“姐姐跟常老头拿了许多的药丸,其中就有一种吃了身上带相,只要我一闻就能闻出来,我们家的人身上都有这香味,什么药水泡了都洗不掉的。”

    只是顾家的人都在忙碌着做准备,没人听见顾晟的话。

    反倒是一向很乖的顾佑有些难受,他眼巴巴的跟在顾旭身后,求道:“爹,也让我去吧,我也想找姐姐。”

    翻年顾佑就十三了,本该步入变声期的小少年许是自小体弱的原因,至今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一般羸弱,连声音都是小儿般稚嫩。

    顾旭心疼的看着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精神的长子,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乖,你得在家帮爹照顾祖父母跟娘,你可是家中长子,就得守长子的本分,可知?”

    顾佑扁嘴,那苍白的脸上满是失望,倔强的揪着小手指问:“是不是因为佑儿不中用,所以你们才不让佑儿去?爹,佑儿身子骨已经好了,能帮你们一起找姐姐。爹,你们就带上佑儿吧。多个人帮忙找得也快。”

    顾旭一看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强硬道:“你这是不听爹的话么?爹不让你去,自然有爹的道理。人家王爷只让人带上我跟你二叔还有你弟弟,你要是硬要跟着,那王爷那边该怎么交代?放心吧,你只管在家照顾好家人,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顾佑还是很委屈,一点也不觉得顾旭是真为了他好。他觉得顾旭就是嫌弃他不中用。

    一边的席氏见状嗔了顾旭一下,这才拉过顾佑劝道:“佑儿啊,你看家中现在只有你能帮娘了。你二婶身子骨不中用,得让你二弟时时在身旁照料。你祖父母身体也不好。你二叔跟你爹走后,家中就只剩下娘一人忙活呢。”

    席氏说得恳切,现实也是如此,顾佑想了想就知道自己其实还有用,遂勉强的点头答应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找到

    即便被席氏说服留在家,顾佑还是跟在顾旭身后说了许多顾西的一些生活小习惯,说不定能为父亲提供点线索。

    虽说他在家能帮把手,他却更想去找顾西。他自懂事开始,顾西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会他说话写字,还帮他找书本。

    可以说,他对顾西的依恋,是顾家的人都想象不到的。

    顾旭牵着顾晟跟在叶夕潮派来的人身后,从那被掘开了入口的地下密道下去,便在下边开始转悠。

    第一天,顾晟小可爱别说闻到什么香味了,就是在地下转晕了脑袋而已。

    眼看着他们第七次回到原地,顾晟就不愿再让顾旭背着自己,下了地后就皱着小鼻子使劲的在贴地的地方分墙角使劲嗅。

    也不知是因为顾晟被自己身上的气味误导,还是因为顾旭他们之前走过后留下的气味太浓,他最终还是连着两次把人都带回了原处。

    就这样,顾旭便不允许顾晟胡闹,当晚就直言要把他留在院中,不让他跟着下地道。

    顾晟一听就哭了,竟然趁夜悄悄溜出院子,抹黑下了地道,就连守着地道口的护卫都没察觉。

    天将亮,习惯性醒来喊顾晟起夜的顾佑没摸到身边的顾晟,顿时清醒过来,急着往外喊人。

    顾家的人这才发现顾晟也失了踪,以为又是跟顾西一样,是被人掳走的。

    自此,顾史父子不得不去见叶夕潮,质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夕潮也收到了消息,看着来势汹汹的顾家父子,那头就更疼了,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接待顾家父子。

    这一次,叶夕潮发动了府上所有能用的人,不论府上那一个角落都找了个遍,最后还是顾佑提醒,大家才下了密道。

    于是,才转回头找人帮忙的顾晟就见到了一脸着急的家人们,以及那些不情不愿跟在家人身边的王府的人。

    只是顾晟对那些人视而不见,直接扑到家人跟前,脆生生的喊道:“爹,娘,我知道姐姐在哪里,我闻到姐姐的味道了。”

    顾晟是激动的,他仅靠着那敏锐的嗅觉,在这黑漆漆的地道中穿行大半个晚上,心中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

    但他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便没了顾忌,一心扑在闻气味上,竟也有所收获。

    没了日间那些嘈杂气味混淆,顾晟在一块地方流连了许久,才确定了那里留有姐姐的味道,这才往回走找人。

    谁知他才往回走没多久,就听到了动静,还看到了光亮,甚至听到人喊他,于是他便高高兴兴的跑过来咯。

    顾家的人听到顾晟这话,顾旭那高高举起的巴掌,席氏那依然到了他屁股上方的手,以及顾沄伸向他耳朵的爪子,竟是怎么也下不去。

    就是王府的人,也都震惊不已。

    他们不是为顾晟寻姐心切感动,而是为他们防卫的疏忽感到害怕。

    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失,这便是严重失职,若是叶夕潮追究起来,他们一个人都逃不开罚。

    为了能将功折罪,带队的人便上前问顾晟究竟是怎么下的地道。

    顾晟眨巴着大眼睛,扬起脏兮兮的笑脸天真的说:“我当然是走下来的呀,也没人拦我。我才下来,就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便跟着声音一直往前走,才闻到了我姐姐的味道。”

    那个分队长赶紧让人到外边看看情况。

    他们下来的时候,是看到了人守在外边,又因他们是王府的人,白日里也下来过,那些人没来阻拦他们也没太在意。

    果不其然,那前去探究竟的人回来禀报:“头儿,外边没人,我们找遍了也没找到人。倒是黑子说闻到了血腥味,却连点血迹也没发现。”

    这一下,不仅是那分队长,就是顾家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席氏那是不由分说,直接把顾晟抱在了怀中,以慰藉她那颤抖的身体。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潜伏之人,还不是好人。顾晟能跟在这样的人身后在地道里边四处走动,想来是他太小,行动得也小心,这才没被人发现罢了。

    分队长赶紧让人去通知叶夕潮,而他则让顾晟带路,去找那个他认为藏了顾西的地方。

    顾佑抿嘴拉着席氏的衣角,默不作声的跟上。

    顾晟所发现的这个地方,其实跟别的地道壁没什么两样,都是砌了草泥砖加固的墙体。

    可是顾晟说自己来回走了三回,就这个地方能透出点味道来。

    那分队长便只能带人在那块地方上扣扣摸摸,甚至掏了一些泥砖出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为了安全起见,分队长便让所有人原地待命,该怎么做得等叶夕潮来了才能下决定。

    倒是顾佑对这个地方有了些兴趣,拉着顾晟跟顾旭在这一段地方来来回回走了一阵,又拿了火把将周边的一切都照看看个清楚后,就让顾旭不断的朝头顶的那洞壁敲击。

    分队长一直默默的跟着这父子三人,看着顾佑指着墙面某些看着不像文字的符号神叨几句,又跟顾晟嘀咕一阵,指使顾西不停的变换位置敲击,细辨那声响后,突然指着离他们这一片地方近三十米处的一个洞顶壁喊道:“找到了,这上边是空的,只要撬了这块东西,我们就能上去了。”

    分队长一听意外不已,却也亲自带人前后敲打一通,才肯定那两个小儿说的没错,上方确实有个小范围的空洞。

    至于是不是机关入口还很难确定。

    既是机关入口,那就不能蛮横的撬开。在叶夕潮到来之前,那分队长便带着人一直尝试着找机关,只可惜一点进展也没有。

    就是被寄以厚望的顾佑兄弟,也没得半点法子,只是苦恼的蹲在一边看着分队长他们行动。

    叶夕潮一来,看向顾家人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他问顾佑怎么知道这地方有入口的,顾佑就指着那些歪七扭八的符号道:“这就是记号啊,我姐姐教我认过几个,只是我没能认全。”

    “这是你姐姐留下的记号?”叶夕潮再次问道。

    顾佑摇头,说:“这不是本来就在这里的么。我不过是瞧着这东西眼熟,就猜到这里有口子。”

    叶夕潮感叹一句:“你们果真是顾氏的后人呀。”说着就去看那壁上刻着的“exit”的符号字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所发现

    ..穿越女奴翻身记

    就算知道附近有入口,然叶夕潮带着顾家的人将这前后左右都摸了一遍,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加之之前得知他们留在入口处的几个护卫无故消失后,叶夕潮也不敢冒险撬洞,只是让顾史父子回去请了顾家的族人一同来帮忙。

    都是顾氏的后人,他们总能帮上点忙。

    顾沄回去期间,那个分队长却一眼不瞬的跟在顾佑兄弟身后,然后再次大开眼界。

    兄弟俩站在一对形状怪异的泥砖前小声的争论。

    顾佑有理有据的说:“我在太太祖父留下的手书里看到过,这两个形状放在一起按,才是开门。你刚刚说的,那是关门。”

    顾晟坚持己见,说:“哥哥你记错了,姐姐明明说尖头向外的三角形才是开门。还有这个,是箭头向上,就是要往上升的意思,向左就是往左走,向下就是往下……”

    说到这,顾晟有片刻迟疑。

    “哥哥,这下边不是地面么,难道还能往下钻的?”顾晟小声的问道。

    他本来信誓旦旦的小脸上多了一丝的不确定。

    顾佑这才小大人似的揉了揉顾晟的小脑袋,说:“咱们现在不就是在地下的嘛。哥哥认错,刚刚哥哥确实说错了,尖头向外是开门没错。”

    顾晟一听,那本来失去了光华的眼骤亮,依恋的摇动哥哥的胳膊,问道:“那我们按着试试?”

    顾佑宠溺的点头,伸出手指点了点弟弟那尚且掉了点婴儿肥的小圆脸,说:“是该试试。走,咱们找爹帮忙。”

    那些泥砖位置分散,还故意放的杂乱,并且能组成同一案件的图案相离也远,光是凭他们两个小孩,确实按不到。

    加上顾佑刚刚曾试着按了那个箭头向上的泥砖,却发现他根本就按不动,就算憋出了吃奶的离去也按不下去。

    当时他都怀疑自己想错了呢。

    跟了兄弟俩一路,也听着俩小孩说了一路的分队长觉得手心有些冒汗,见兄弟俩要去找还在研究地道的父亲,便自告奋勇道:“两位小公子有事不如让我帮忙吧,我人手多。”

    顾佑兄弟动作一致的歪头看了那分队长一眼,便同步摇头。顾佑说:“还是先不麻烦您啦,我们先让爹试试。万一是我们想错了呢。”

    分队长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了,极其讨巧的说:“那也没事,我们总得试试,待试过不成,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嘛。反正多试试也比无从下手好。”

    这边,分队长正致力于说服两兄弟,那边叶夕潮便走了过来,闻言便问:“试什么?”

    那分队长见王爷来了,赶紧将自己刚听来的内容全说与叶夕潮听。

    叶夕潮越听那双眼就越是幽深,末了拉过来顾晟问道:“你是说,你懂的那些都是你姐姐教的?你们家有这方面的书籍?”

    顾晟没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直说:“是跟姐姐玩儿的时候姐姐教的,没看到书籍。”

    倒是顾佑想了想摇头道:“我们家没有这方面的书籍,是我太太祖父留下来的手记,里边有提起这些东西。”

    叶夕潮听后一阵沉默,心想顾氏原来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传了人,终是给自己留了许多的后路。

    如这机关之术,这些密符文字,就是他们叶氏清缴了顾氏老宅里的藏书楼也没见过的。

    可见,顾氏还藏了不少的秘密。那传说中的藏宝,说不定就是真的。

    他也不问能不能借阅那些手记,因为顾家在第一次被抄家之时,那些所谓的书籍手稿什么的,就已然被缴,如今落入谁人之手还不得而知。

    他叫来五个亲卫,让他们按着顾佑兄弟的指示形式。

    于是有两个亲卫便照着顾佑所说的,一人按住一个往外指的三角泥砖,在一二三过后奋力一推。

    遗憾的是他们没推动那两块泥砖半分,倒是惹得洞内泥灰扑簌簌往下掉。

    两人看向叶夕潮,冲他摇头。

    顾佑兄弟见状耷拉下双肩。顾佑拧眉看着那些砖块,陷入了沉思。顾晟鼓着小脸说:“这个不成,就试别的呗。要不再试试上下指的那些个砖块。”

    叶夕潮朝他的亲卫点头,随后亲卫们将所有的泥砖都相继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点没作用。

    这时顾佑却摸向了所有砖块中间的那个圆砖,双手在圆砖中间里凹的位置来回按压,仍旧不得其法。

    顾晟见了,就问:“哥哥,这块东西好像姐姐没教。”说着,顾晟便歪了歪脑袋,看着那些跟顾西画给他看的图标少了些什么的泥砖,突然疯跳起来。

    “哥哥,我知道那个圆圈圈是做什么用的了。”顾晟跟个小疯子一样跳到顾佑身边,一边踮脚去点那个圆砖,一边说,“得先按这里,然后才能去按那些符号。还有,这边是空的,那么下边就是被填上了的,我们得按下那个箭头。“

    似乎是受到了顾晟的启发,顾佑拉着顾晟退后几步,回想道:“是了,那手记里边的符号下方,都被一个圆圈兜着。我刚刚摸着那圆砖,发现中间有个极其光滑的凹口,应该是被人长期按摸才那样的。既是如此,不如我们再试试?”

    最后那一句,顾佑是看向叶夕潮问的。

    叶夕潮敛去眼中那炙热的精光,朝候在一边的亲卫点头,顺便交代那个分队长将顾家的人拢到中间护卫好。

    那分队长面色严肃,上前牵了顾佑兄弟退到一边,将他们跟顾家的人重重围在了中间,提剑作出护卫的姿势。

    那亲卫按着顾晟的说法,一人使劲按着那圆砖的凹处,一人用力朝那往下的箭头砖推去,竟听得咔嚓一声,那两块砖竟然真的往里凹去了一点,紧接着顾家人所站的这个位置下方的地砖竟然箜隆作响,甚而嘎嘎吱吱的往上升。

    本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动静从何处传来,直到站在地砖边沿的护卫感受到脚下不对劲后,才发现他们身边的人正在上升。

    “上边露了个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不得了了,赶紧把顾家的人让到这边来,要不然还不得被压扁了。”分队长唬了一跳。

    叶夕潮也让人分两边下来,还把顾家的人尽量往出口方向转移。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逐渐上升的地面。

第二百一十五章 面对面

    那上升的地面很快就显现出一角来,竟是个只有四个角株的中格子。

    紧接着冒出地面的,便是那些蒙了脸,身着黑衣的人的脑袋。那些人睁着阴狠淬血的眸子防备着攻击。

    那些人是在地面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便从地底跳出来的,还真没把叶夕潮等人吓出心脏病来。

    所幸干这一行的,所有的人心理素质都很好,哪怕一开始都被吓了一跳,然反应速度那是快得不行。

    顾旭是在王府的护卫们动手的时候,便反身护着席氏等人往外而去的。他知道留下这些老弱妇孺,就是添乱。

    席氏背了顾晟,让顾佑拉好顾史的手别走散后,便咬牙紧跟在顾旭身后。

    这边顾家的人很快就走出了地道,跟着护着顾家的人一起上来的一个亲卫就让顾佑兄弟在洞口处把各个按钮的作用于用法给写下画下,这才放了顾家的人回院。

    得了那手稿的亲卫也没回到地下,而是就近找了一间书房将那份东西整理好,再誊抄了五六分,让守在书房外的人各拿一份走后,这才转身去了隔壁顾氏老宅。

    上边的一切,顾西是一点都不知晓的。她蒸了药浴醒来后,就被应承焕叫到了她被带来时的这个大殿,命令她马上试着打开石门。

    顾西睡了近六个时辰,加上被掳来之后还没吃上一口热饭热汤,此时肚腹空空,脑子更是无法运转,便要求先得吃饭喝药。

    “我要是饿肚子,脑子会不好使。我要是不喝药,浑身就疼得想死。再就是,这石门你们定是用了不少法子,我就是在天资聪颖,若是没能全身心投入,只怕比你们还不顶用。”顾西言之凿凿。

    应承焕现在是急得不行。他接到下边人的回报,说是鲁王府的人似乎找到了附近,甚至还一直在他们周边打转。

    他担心鲁王那帮人在顾家人的帮助之下,很快就能找到这来,便不肯让顾西浪费时间。

    “你现在先去那石门处研究,待那饭食跟药来了再吃。反正你刚刚蒸了药浴起来,那疮疤还是没多疼的。”应承焕端着脸命令道。

    顾西感受到应承焕那异于昨日的态度,便知她不能再装傻耍赖,便只能慢吞吞的往石门那移动。

    经过那大鼎旁之时,顾西受不住那忽冷忽热的空气对流,直接打了一个特别响的喷嚏,鼻端瞬间挂上了两行鼻水。

    顾西尴尬得不行,偷瞄了上方的应承焕一眼,趁那应承焕没发现之时赶紧把鼻水抹去,直接甩进了那大鼎里边。

    “顾西!”

    上方传赖应承焕那带着浓浓怒气的吼声。

    “你最好别再这般触怒我,否则本公子就让你家人都来陪你。”应承焕咬牙切齿道。

    顾西看着应承焕嫌恶的捂着口鼻,急促的往外走去,本来愁苦的眉眼之间迎上一抹狡黠的微笑。

    她也不管这殿里是否还有别的人,甚至也不管那刚刚黏了鼻涕的手洗没洗,就往那觊觎了不久的石门走去。

    顾西强忍脚趾间的麻痛,艰难的往上走,有几次都差点摔趴在这光滑的汉白玉地砖上。

    就在顾西再次滑倒之时,一个身影跑过来将她扶起。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石门前才放下。

    “姑娘先别坐下,这地上凉得很,待奴婢把这地面铺了。”那个塞给顾西药丸的丫鬟急急说到。

    顾西扶着那墙壁点头。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生病,免得还没被人救走,就把小命丢在这里。

    自这日起,顾西差不多吃喝拉撒都在这个石门前边耗着,她刚开始是无比兴奋热情的研究石门的开启方法,最后干脆专研起旁边暑假上那些九宫格演算手书来。

    直到这时候,顾西才发现原来九宫格这么好玩。

    期间应承焕来了两次,第一次发现顾西确实是在用心找开门的法子,便转身离去。

    他走后,原本伺候顾西的那个丫鬟便也被叫走。直到刚刚,那丫头才扶着腰白着一张脸回来。

    见到顾西只是在玩算术,还在演算纸上画下许多她不认得的符号,便什么也不问的坐到一边抽气。

    顾西抽空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见她颈脖之间那明显的痕迹,以及她两手腕处的瘀伤,便知她受到了不小的折磨。

    这时,应承焕便跟只餍足的野兽般走进来,慵懒的往那殿上的高座上一躺,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得了些敲门?”

    顾西陷在复杂的九宫格里无法自拔,头也不抬道:“凡是需要推演的程序,都有其规律可循,我觉着我马上就能摸出这规律来。”

    “哦?”应承焕悠的坐起身,眯着眼问道:“你是说,摸出了规律,就能开了这扇门?”

    顾西摇头,说:“摸出了规律,我就能解开这上边所有的九宫格,才能把这书架再往外挪,把那入口的机关找出来。”

    应承焕一听便气怒不已,上前一把揪起地上的顾西,阴狠的命令:“你既然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为何不早说。不就是一些破九宫格嘛,之前那些人不都破解了么,你直接用了那些答案不成么?顾西,别跟本公子玩花样,本公子不吃你那一套。”

    说完,应承焕便把顾西往地上一甩,叫人那来之前收藏起来的九宫格答案,一把摔在了顾西的跟前。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到时你若还没找到石门机关,那我就只能让你两个弟弟亲自来开了。”说完,应承焕便一身怒气离去。

    顾西趴在地上看着那一堆九宫格发呆,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些人既然已经把所有九宫格都算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挪那书架,反而将书架挡在了机关前。

    但她现在是没什么时间去想那些问题,她只知道应承焕肯定有办法掳了自己两个弟弟,便不敢再瞎折腾,赶紧坐起来收拾那些被无数人破解了的九宫格。

    那边被应承焕吓得缩到地上一角的丫鬟,见顾西有些失魂,便也爬过来帮忙。

    她手搭上顾西的,小声劝道:“姑娘,你赶紧走吧,奴婢知道出去的方法。”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逐渐靠近

    顾西转头看着那个再认真不过的丫鬟,不知为何竟劝道:“你别冲动,相信我,说不定马上就来人救我们呢。放心吧。”

    说完,顾西象征性的拍了拍丫鬟的手,便抱着那些演算稿坐到一边整理。

    丫鬟一看就知道顾西还是不相信她,那眸中的闪光就暗淡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自己滴在那毛皮垫子上的泪发怔。

    她以为顾西嫉恶如仇,定会想办法给应承焕找晦气,结果顾西竟臣服于应承焕的威胁,让她一直以来的期待成空。

    顾西并不知道丫鬟的想法,此时她只想着该怎么才能撑到有人救援。

    才进来的那一日,她就往火中扔了丫鬟给的药丸,显见的那东西一点效用也没有,至今没见有什么什么异常。

    也因如此,顾西才没搭理那丫鬟,认为那丫鬟在戏耍自己。

    这边顾西老实的在破解九宫格,那边应承焕得了常永林那边的密室被叶夕潮攻破的消息,便更是着急,让人看好顾西,便上去找福清王父女。

    此时的福清王府,也被外间的事扰得不安宁。尤其是刚刚失了人心的福源郡主更甚。

    不但她的身世被翻出来一再的传说,还被有心之人塑造成冷血无情的暴虐之人,甚至还说她舍了自己最信任的丫头任人蹂躏,只为了让她那泰越的亲亲表哥能守住她的身世秘密,以及她那残暴的性子。

    外边传得有板有眼的,还都是事实,这让福源郡主气恼不已,一再的跟福清王请求彻查府里的人手。

    “父王,那些人连当日我是个什么神情,说过什么话都传得清清楚楚,显见出卖我们府的人就在府中。父王若是一点事都不做,岂不是任人坐实那些事么?”福源郡主抓住福清王的胳膊苦求。

    福清王烦躁的挥手,转过身气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让人说啦?瞧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事,竟然把自己最贴身的人都舍了出去。你当时怎么就不硬气一些,让那人有事来找父王。事情变成这么,你找父王哭还有什么用。”

    “父王~”福源郡主凄厉的哭道。“你真不管女儿了么?女儿这些年是怎么活的,父王难道都忘啦?还有女儿那身在异国,缠绵病榻的母亲,又是为了谁?”

    福清王吹胡子瞪眼,对这个从小就也别关爱歉疚的女儿感到失望,却又狠不下心不管她。

    福源郡主说得没错,她在王府活得很累,那个被他狠心抛弃的女人在异国过得更是辛苦。

    再怎么说,那个女子都是他诚心喜爱的。当年为了那个女子,他差点没狠心抛下家人跟那个女人离去。

    看着肖似那个女人的女儿,福清王终是叹了气,叫来王府管家,让他把府中之人聚到前院。他还让护卫带人把整个王府围禁,叫侍卫长亲自带人审问。

    若审出有问题的人,便直接杖毙。

    至于那已经被应承焕祸祸了的丫头们,便让管家从账房支出银两以及房地契作为赔偿,并放了那些人的奴籍。

    福源郡主听到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外边的那些传言,福清王也会替她出手。

    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把手中的事做完。她现在得去牢中看望贺家父子,跟他们摊牌讲条件。

    这边福源郡主放心的离去,那边福清王就被叫到了内书房,见到了那个一脸不耐的应承焕。

    “王爷真有在做事么?怎么到现在也没人通知我具体启程的日子?王爷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我再被抓,福清王府定也完了。”应承焕疾言厉色。

    福清王还在为今日皇帝传话让他进宫的事烦心,此时见到给他惹来这许多麻烦的应承焕就没点好脸色,更是威严无比的瞥他,就是坐着不出声。

    应承焕也知道自己急过了头,便软和了语气再问:“是小侄急昏了头,还请王爷见谅。王爷也知现在形势紧迫,若小侄真被捕,那王府也无法保全。”

    福清王见应承焕终于识时务伏低,便冷哼一声道:“你也知现在形式紧迫,那又为何非逼本王不可?你可知本王为了能把你们送走,动用了多少的关系,许了多少的好处?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上头已经怀疑本王了么?你若真想回国,就给本王安安分分的待在那地下待着,这两三日,本王就安排你们离去。”

    应承焕得了确切的日期,也因现在外边闹得实在是凶,加之鲁王带着人已经攻破了不少的地下密道,他便只能提起尾巴做人,不敢嚣张。

    要知道他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折损在这个地方。

    这边应承焕老实了,那边常永林用来暂时安置宁陵的地方就被叶夕潮带人给捣了,甚至从那密室里找到了孙慕穆跟常永林串通消息还来不及毁去的信件。

    至于那个已经遍体鳞伤,一见到叶夕潮带人进来,就哭倒在叶夕潮脚下的宁陵,就更是一个活脱脱的证人。

    许是为了讨好叶夕潮,好让叶夕潮忘了当日她喊出的那句话给叶夕潮带来的种种麻烦,宁陵直接把常永林跟孙慕穆勾结在逃的应承焕绑了顾西的事给说了。

    叶夕潮看着倒在脚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本来清冷无比的眸子竟漾出一丝兴味来。

    “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的这些话?”叶夕潮邪气的笑问。

    宁陵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俊逸迷人,便痴痴的说:“王爷信了小女吧,小女被那畜生伤成这样,早就恨透了他,自然不会有所保留。还有,小女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只求王爷能救救小女。”

    叶夕潮忍不住低低的笑,那溢出鼻间的笑声听在宁陵耳中,就跟那黄莺的叫声般悦耳,更是看着邪魅无比的叶夕潮移不开眼。

    “小女愿为王爷做牛做马,只求王爷能让小女常伴左右便足以。”宁陵情不自禁道。

    叶夕潮大笑,一手抬起宁陵那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本王身边多的是甘愿做牛做马之人,也有了想与之为伴之人,就不领姑娘的这份心了。不知姑娘可知那些人把顾姑娘带去了哪出?”

    宁陵笑容渐失,浑身血液倒流,绝望的咬住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步步算计

    叶夕潮也无需宁陵回答什么,只是命人将宁陵送回宁府。

    “记住,一定要让京城的人知晓,这人便是宁府的大姑娘宁陵,送回去便是让宁家好生教养,别让他人再欺凌了去。”叶夕潮冷冷的交代道。

    宁家最近给他找的麻烦真不少,他很想知道宁陵被他亲自送回去之后,那家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他最想知道那个一再被家族压制的宁祁,是否有胆反抗他那一心钻营的祖父,以及那被权欲迷了眼的族叔跟父母。

    若是宁祁依然跟现在这般,既对家人的种种不良做法不赞同,却一点也不作为,那他便不会再留手。

    本来他以为宁祁算是宁家人中难得有脑子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懦弱无能之辈,只不过是深谙沽名钓誉之道罢了。

    宁祁一听不得了,哪敢丢这个脸,干脆豁出去死死抱着叶夕潮的腿求到:“王爷心慈,请不要让世人知晓小女曾受欺凌,也请王爷怜惜小女此时心身俱伤,给小女留点活路吧。王爷若是饶了小女这一次,小女愿将自己所知全招了。”

    叶夕潮嫌恶的踢了踢腿,将宁陵甩到一边这才居高临下冷声问道:“那么请姑娘告知本王,顾姑娘让他们弄去哪儿啦?”

    宁陵惊惧得语无伦次,只是大概猜测顾西是被应承焕给抢走的,也在这地道里边,离着不远。

    再就是,救出应承焕的是福源郡主父女,那两人还打算将顾家的人也一并送到泰越。

    “那畜生说顾家的人知道这地下的秘密,也知道顾家的藏宝在哪,该怎么启动机关。他们要利用顾家的人打开联通六千里外的龙岭小镇入口。”宁陵再不敢欺瞒。

    她这几天终是认清了常永林的真面目,也被常永林如弃物办凌虐,早已经恨透了那人,死了心,更对那个煽风点火的孙慕穆恨之入骨。

    “王爷,孙慕穆那贱人跟你府上的孙侧妃勾结,先是把顾西给掳了,再把你们误导着去对付福清王跟福源郡主,让你们鹬蚌相争。你府中,有另一密道入口,通向顾氏的祖居。那些人就是通过那条密道把人藏到这儿来的。”宁陵哭道。

    她这两天算是学乖了,假装昏睡,这才偷偷听来的消息。

    可笑的是,那孙慕穆还以为她再无出逃的机会,竟当着她的面,一点不避讳对叶夕潮的倾慕。

    “孙慕穆想当鲁王府的女主人。”宁陵最后道。

    叶夕潮神色淡然,听完宁陵的话后,便着人去找那个地道入口。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竟然藏有他都没发现的密室入口,还跟的顾氏祖宅相连。

    他这座宅子虽说是前朝的一个失宠皇子的府邸,然他接手之前,已经着人打动土木,里外都翻修了一遍,更添了不少的园子院子。

    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口子。

    难道当初顾氏在让叶氏先祖构筑皇城的时候,便已经在这地下挖通了那错综复杂的地下网?

    既然他这样的府邸都有口子,那皇宫是否也存在这样不为人知的密道口?

    越想,叶夕潮背脊就越是发凉,第一次对那个深谋远虑,且低调得所有人都只称颂他忠心不二、一心二民、为百姓鞠躬尽瘁的顾家先祖感到恐惧。

    那人是想做什么,才让人挖了这些供人逃命避难的地下隧道呀。

    再一想那位先祖,以及顾氏对新南的影响,以及新南想现在所用的历法、律法、官阶制度以及那许多的利国利民政策,叶夕潮便能理解那位顾氏先人的思虑。

    那位先祖怕是在给后人留活路呢。先不说功高震主,便是怀璧其罪就是顾氏不能不防着天下人先决条件。

    当年,宁氏便是带着追随他们的臣子们从这下边逃出被重重围困的京都吧。

    这边叶夕潮忧心忡忡,一边带人寻找不知躲在何处的应承焕,一面请旨抄了常家跟孙家。

    至于宁陵,则是面如死灰般的被叶夕潮的人给拎回了宁家,直接被宁惑给囚禁在家中的小佛堂里。

    顾佑兄弟发挥他们的特长,带着叶夕潮的人启动了不少的地下机关,帮着叶夕潮找到了许多联通京都大街小巷的许多不起眼的口子。

    只是顾西的行踪终究没在让兄弟俩寻着,反倒发现了许多存放大量陈粮以及药材的密室。

    即便那些陈粮跟药材的存放极其妥当,奈何存放的年份过久,那些粮食药材俱都报废,就连盛放粮食的口袋跟箱子框子也都腐朽不堪。

    叶夕潮这一阵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发现这地下还真是个供人避难的场所,不但粮食药材以及水源都齐全,甚至还准备了许多许多的品质上佳的木炭。

    他们甚至发现了那系统完善的排污系统。

    也就是说,若是外边战乱不止,京中几十万百姓只需躲到这地下来,也能井然有序的过日子。

    这是个惊人的工程量,不知当年那位顾氏先祖是如何掩人耳目,秘密挖了这么个地方的。

    叶夕潮太震惊,都忘了要进宫禀报皇帝。

    他只是着急着要找出所有暗藏的口子,以免被贼人利用,直接从这地下冒出,把京都灭了。

    此时,叶夕潮已经无心再找顾西,只是派了一队人跟着顾家罢了。

    一直带人深入地下的叶夕潮不知道,此时的京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从宁陵那得来的口供,直接呈到了御前,却不足以成为直接证据把常家孙家都下狱。

    皇帝对常永林的暴虐痛恨至极,干脆让人寻找他这些年间犯下杀虐的证据,直接将人拿了。

    这个时候,被押解进京的常总督也到了,常家便陷入了恐慌之中。常侍郎(常永林大伯父)为了自救,竟然大义灭亲,将常永林藏于院中的人,以及那罪恶的地下刑房一并交给了刑部侍郎。

    常永林被捕之后,孙慕穆惊惧不已,害怕自己也被牵连其中。只是等了两天发现孙家一切如常之后,她便放下心,开始算计起鲁王府里边的女人来。

    那个孙侧妃已经被叶夕潮给控制住,如今成了废棋,孙慕穆便给叶夕潮的另一个侧妃下了帖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绝望

    孙慕穆算计鲁王府里女人的时候,福源郡主对贺家父子的逼迫也到了最后的阶段。

    这日,福源郡主从福清王那得知应承焕今夜就撤离的消息,便再也坐不住,再次乘车去了大理寺,喜不自禁的去见贺铭。

    她看着那仍就跟个方外之人一般端坐在牢中的贺铭父子,得意的笑出了声音来。

    她冷傲的走到贺铭身边,无比爱恋的伸手摸着贺铭那刀削一般的侧脸,轻声细语道:“本郡主给了你们父子机会,结果你们没抓住。今晚过后,你那个一心记挂的人就成了他人怀中的玩物,再也不会出现在新南。瞧,本郡主确实真心为你,结果你不当一回事。”

    贺铭那藏于袖中,搭在双膝之上的手悠的捏紧,面上神情却是不变。他跟父亲一样,被铁链捆缚在栅栏边上,基本上是动弹不得的。

    福源郡主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肌肉抽搐之感,那心中就更是满意。她也不嫌这牢中的过道脏污,直接坐到贺铭的一侧,偏头隔着栅栏看他,那一直没着落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知道的,我表哥是个瞧不起女人的畜生,他本就轻贱女子,甚至手段残暴。就跟那个常永林似的,每有不快就喜欢虐杀孱弱之人。顾西现在,不正是那最好欺辱之人么。你们大概不知道,顾西帮我表哥把存放顾氏至宝的那个石室打开了。呵呵呵”福源郡主笑得跟只偷了鸡的小狐狸一般。

    贺铭明显有些气短,浑身僵直。

    贺大将军只是抬眼瞟了贺铭一下,便叹息一声,依旧盘坐着不动弹。

    天知道他们父子为了赶回来应付这个事儿贼多的郡主,差点没累得晕厥。真不知这个郡主是真傻呢,还是真天真,竟然一点没发现他们父子不对劲。

    或许是这位郡主是太过于相信上边这位主子的疑心,以为她不露痕迹的动了这么多的手脚,那个帝王就真对他们生疑,从而关押他们啦?

    想到这,贺大将军是同情福源郡主的。福源郡主不仅傻得毁了自己,甚至把福清王府都带累了。

    就算皇帝念及福清王的衷心跟对福源郡主母女的歉意情意,不会追究他私放应承焕的事,却不会饶过福源郡主陷害忠良之事。

    虽说福源郡主用一封圣谕换取了贺家女眷们不受牢狱之灾,但这本就是她的算计,没人会领她的情。

    但是贺大将军不得不承认,福源郡主刚刚的说的内容,很难不让人震惊。

    他们都知道顾西是顾氏的后人,顾家手中也有不少顾氏留下的书稿,能打开那些密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让贺大将军意外的是,顾西竟然会配合应承焕,把那门给开了。难道顾西真被那应承焕动了私刑?

    想到这,贺大将军的内心波动很大。再怎么说顾西都是女子,那应承焕的手段也变态得很,万一她真的……

    贺大将军不愿在想,遂凝神听福源郡主继续絮叨。

    “本郡主这一次来,是跟你们父子谈个交易。若你们父子答应一出了这大理寺,即刻就让贺铭跟本郡主完婚,本郡主便做主为你们留下顾家人的性命。要知道应承焕那畜生已经派了人要将留在新南的顾家人都绞杀。想必那些人现在已经摸到了顾家人的身边,只待今晚那畜生带着顾西,拉了那些至宝离去,他们就能行动呢。”福源郡主漫不经心道。

    她柔声细语,听着一点也不像是来谈条件的,反而像是来陪贺铭父子闲谈的。

    若说之前福源郡主所说的都是傻话,那么现在福源郡主所说的,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不怕自己把机密泄露给贺铭父子。她不相信被关在重重监牢之中的贺铭父子还能动手救人不成。

    果不其然,贺铭竟然第一次开了口。这是福源郡主自贺家父子进了监牢之后第一次听到贺铭的声音。

    贺铭说:“顾家的人是生是死,那是他们的命,相信他们不会归罪我们被关押在深牢中的父子,只会怪那些害他们枉死之人。”

    也就是说,他们不受福源郡主的威胁。

    至于贺铭为何出声,不过是为了让福源郡主透露更多的讯息罢了。

    果然福源郡主一听贺铭出声,就也别的激动。她翻过身半跪着抓住栏杆问道:“你不想知道那畜生打算从哪里逃离的么?你们不想救顾家的人,难道也不想留下顾氏的至宝,把顾西救回来?”

    贺铭抿唇不语,然他那蹙起来的眉头,让福源郡主看到了希望。

    “其实本郡主想要的不多,不过是希望能嫁给我想嫁的人,从此相夫教子罢了。你若愿意敬重爱护本郡主,本郡主便也能接受你纳妾。”福源郡主继续利诱。

    贺铭眉头皱得更深了,游移的双目却泄露了那颗动摇的心,很快就被福源郡主发觉。

    贺铭挣扎,多次看向贺大将军,自己根本就拿不动主意,

    贺大将军显然也发现了贺铭的心思,干脆强硬的做主拒道:“多谢郡主厚爱。只是我们贺家蓬门荜户,如今更是落魄得很,高攀不起郡主这门亲,还望郡主理解。”

    这就是替贺铭做主拒绝了婚事,福源郡主已经翘起的唇角瞬间垮下。

    好声好气的商量,这父子俩竟然不领情,那就不怪她心狠。

    福源郡主再顾不得妆模作样,很是傲气的站起来,伸脚踢了踢贺铭的后背,嗤笑道:“真以为自己多高洁呢,不过是些傻子。别以为你们不把顾家当回事本郡主就真信了你们不在乎。本郡主这就进宫请皇上赐婚,再救了你们出去,看你们还怎么反抗。最后还不是被本郡主拿捏。”

    说完,福源郡主便甩袖就想离去。只是转身那一瞬,她还是忍不住回头讽笑道:“不知本郡主若是在热孝期间成婚,不知你们父子俩还有没有那骨气拒绝本郡主?”

    闻言,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眸中那浓浓的杀机。

    福源郡主该死。

    她竟敢一再触碰贺家父子的底线,那就别怪他们手下不留情。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过河拆桥

    贺铭正想明确的拒绝,贺大将军便抢着说:“若是我们贺家答应了郡主的条件,不知郡主要怎么帮我们拦下应承焕?”

    就算条件开得不合适,但谈话内容还是可以深入探讨的。就当是套点话,知己知彼嘛。

    贺大将军说是拦下应承焕,而不是说救下顾家的人跟顾西,就是为了不让福源郡主受到刺激从而什么都不说。

    女人嘛,一旦吃醋就不会顾及正事,到时候反而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贺铭一听贺大将军的话,初时还以为亲爹为了救顾家的人,要把他给卖了,当下一张脸是精彩得很,看得福源郡主很是满意。

    她赶在贺铭出生前兴奋道:“将军无需怀疑,本郡主既说了能拦下就能拦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两家得先把婚事办了,否则……”

    她也不笨,不会在还没打成目的之前就交出底牌。

    贺家父子一听,就知道不作出点什么,根本就忽悠不得福源郡主。

    贺铭也算是知道父亲的心思,当下为了不露馅,干脆一声不出,只是轻轻的哼了两声。

    福源郡主看向贺大将军。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相信贺铭能违抗贺大将军的命令不娶她。

    贺大将军只是犹豫了下,便为难的说:“郡主可知我们父子二人现在深陷牢狱,造反的罪名还没洗清呢,又怎么能让铭儿娶郡主?难不成郡主要嫁到这大牢中来?”

    哪怕在这大牢之中,他们父子俩出去办事的时候,外边的人不会发现,也不会怀疑点什么。

    然身在这个牢笼里边,终究不如在外边方便。至少有人来找他们回禀点什么事,就相对麻烦了许多。

    为了省点细节,节约点时间,他们父子还是名正言顺出了这大牢的好。

    果不其然,福源郡主听了贺大将军的话后,就神秘的笑了,问道:“大将军若承了这门婚事,使人给父王递话筹办婚事,本郡主就能为贺府洗脱罪名。”

    当然能洗脱,这罪名不正是你安在贺家头上的么。贺铭气愤的想着。他深怕贺大将军一时糊涂答应福源郡主,便急忙吼道:“爹,儿子不答应。”

    贺铭突然大喝,马上就将福源郡主的疑心消去一些,更是满意的看着激动得整个胸腔都因大喘气而鼓动的贺铭。

    那边贺大将军狠狠的瞪了贺铭一眼,斥道:“闭嘴,你可别忘了你曾祖母再受不得刺激。她在盼着我们出去,去救你顾伯父一家子。这事由不得你反对。”

    贺大将军言辞犀利,再次提起被福源郡主用以威胁父子二人的贺老夫人,意是为了让贺铭不要再惹福源郡主,免得那狠毒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福源郡主一听贺大将军那明显有些迁怒的话,心中的疑虑就又去了一些,更是心满意足的看着贺铭那痛苦且纠结的神情。

    她再次伸手摸向贺铭冒出一截的胡茬,就算是贺铭躲开了也不在意,痴痴的说:“等着吧,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求我爱你。”

    说完,福源郡主便转身去看贺大将军,等贺大将军答复。

    贺大将军那眉头一直拧着没松开,眼看福源郡主面上有些挂不住,便艰难的说:“婚事的事,本将军就答应郡主了。只是郡主说的,能拦下应承焕,不害顾家人性命的事,也不能食言。如若不然,本将军宁愿跟着祖母他老人家一起去见阎王,也不会如了郡主的愿。”

    果然,福源郡主听了贺大将军的话后,那一脸的嘚瑟笑容便敛了去,正色道:“大将军放心便是。如若大将军不放心,那只管先传话给父王定下婚期,待本郡主护得顾家的人周全了,再来接你们出狱。”

    福源郡主有些着急。她的时间不多,虽说应承焕等人晚间才走,不过她要是救下顾家那些人,还是得费些功夫才成。

    福源郡主望了贺铭阴晴不定的脸一会,警告道:“别妄想过河拆桥,想想你那病在床上的太祖母。本郡主说到做到,届时就是大将军跟着老祖宗一起去了,本郡主也定要嫁进贺府。”

    看到贺家父子都倒抽了一口气,对她怒目而视,福源郡主这才满意的离去。

    待得人走后,贺铭这才不满的望向父亲,问道:“父亲为何要答应了那人?就算不用那人出手,我们也能护着顾家的人,不让应承焕出了这京都。”

    贺大将军失望的看着儿子摇头,说:“你还是嫩了些。就算我们能保证做到万无一失,却也不能避免意外。若是设计这一切的人肯出手帮忙,那我们就无需担忧意外,就是利用了人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那些真小人被逼急了,所做出来的事往往会让人措手不及。”

    他怕了那些奸诈的小人。贺老夫人年岁就在那,加之顾家两老的意外去世,以及贺家深陷泥淖,老人家受的打击不小,他实在是赌不起。

    贺铭也想到了福源郡主一再威胁的那些话,绝顶的怒气差点被冲破他的头顶。他实在没法忍受,只得大声的吼叫,提拳往那栅栏砸去。

    贺大将军也不阻止,他自己也很是气恼。

    这边福源郡主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高高兴兴的回了王府,假借去找父亲说事的当口,看了福清王放在书房里的那份出行表格,得了应承焕一行人的具体去向,以及福清王派去送护送应承焕等人人手,这才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比王府里别的嫡子嫡女,福源郡主由于身份特殊,福清王一直让她插手跟泰越应家联系的势力跟人手。

    此时福源郡主要做的,便是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换下应承焕直接派去杀顾家人的人手,保全顾家的人。

    要换人手,她就得动用应家留给她的那枚令牌。为了不让贺家父子在事成之后过河拆桥,福源郡主打算将顾家的人都掌握在手中。

    这边福源郡主正围着不让贺家父子过河拆桥做着安排,那边的贺家父子已经想好了过河拆桥的策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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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奴翻身记介绍:
(ps:本文部分内容还没进行修改,慎看!)
天堂与地狱大概隔了一个身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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