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372管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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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将档案袋打开,顿时呆住,脸上神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青紫,档案袋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只剩手中的照片。
温雨瓷见他反应这么强烈,忍不住探头看了眼,居然是尹美慧和一个年轻男子的亲密照。
那年轻男人唇红齿白,非常年轻,五官清秀,看相貌身材比她大不了几岁,十几张照片,张张都是他和尹美慧的合影,眼神爱昧,动作亲昵,甚至有些正在热吻。
徐承志手指哆嗦的像被线来回扯动,脸红的能滴出血,仿佛会随时脑溢血倒下去一样。
尹美慧不明所以,凑过去看了眼,脸色顿时惨白,饶是她平时诡谲狡诈,伶牙俐齿,在如此铁证面前,一时也没了声音。
她不明白,她包羕小白脸的事,怎么会暴露。
她忌惮徐承志,知道这是大事,她如果犯了其他错误,徐承志或许能容忍,但她给徐承志戴绿帽子,如果被徐承志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小心,这小白脸她养在外地,平时很少见面,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借视察分公司的机会,到小白脸所在的城市,一解相思之苦。
和小白脸相处时,一行一动都十分小心,活动范围只有小白脸的公寓,她不去酒店,更从来不和小白脸在同一公共场合出现,她自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徐承志永远不会知道,可现在,徐承志居然亲手拿到了她和小白脸在一起厮|混的照片!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徐承志的胳膊,急切的解释道:“承志,你听我说,这照片是假的,是他栽赃陷害我,他的目的就是转移你的视线,让你自乱阵脚,你千万不要上当。”
徐承志身为倾城国际的**oss,虽然已经快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但到底不是什么草包,照片是真是假,他又怎么会看不出?
被枕边人戴了绿帽子,是他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耻辱,他脑袋嗡嗡直响,完全失去理智,狠狠一巴掌将尹美慧掴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阵猛踹。
硬头的皮鞋杂乱无章的踹在尹美慧身上,十几脚下去,尹美慧被踹的满脸是血。
尹美慧被踢的不断在地上翻滚惨叫,挣扎着爬到徐承志脚下,抱住徐承志的小腿,“承志,你听我解释,那些照片是假的,是假的……”
徐承志连骂人的话此刻都说不出来,只是凶狠的将目光盯在尹美慧身上,一脚又一脚狠狠踹下去,恨不得将她一脚一脚踹成肉泥。
又是十几脚下去,尹美慧渐渐没了惨叫声,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徐承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脚将尹美慧踢远,“把她给我塞到后备箱里去。”
他的保镖见他此刻红着眼,一副杀人魔王的样,不敢怠慢,过去两个人,将尹美慧抬出客厅。
徐承志脸色赤红,额上青筋高高暴起,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瞪着顾少修。
顾少修微微勾起唇角,“父亲先不用忙着伤心,回去好好查查,你口口声声叫着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才是正经,父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徐承志双拳握在身侧,嘎嘎直响,“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少修微一挑眉,“重要吗?”
徐承志厉声喝问:“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
徐延冲被执行枪决,尸体进了火葬场,从头到脚都烧没了,连根头发都没留下,难道让他拿徐延冲的骨灰去做亲子鉴定?
从此刻起,徐延冲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会成为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折磨他整个后半生。
“我还以为父亲不会介意,”顾少修淡淡说:“不忠于自己的伴侣,父亲自己不也曾经这样做过?”
徐承志脸色憋的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少修轻轻笑开,“父亲,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徐承志如梦初醒,迫不及待的转身,脚步凌乱的冲了出去。
世上最悲惨的事情之一,就是给别的男人养儿子,徐延冲到底是谁的种,他这辈子怕是弄不清了,只能祈祷徐延杰,是他的亲生骨肉。
见他出去,他带来的保镖立刻跟在他身后退出去。
顾家的保镖将客厅收拾干净,一切恢复原状,窗明几净,光可鉴人,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少修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目光幽远,盯着徐承志消失的地方。
温雨瓷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仰脸对他嫣然一笑,“别想了,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
顾少修轻轻笑笑,拥她入怀。
她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肩头,轻声呢喃:“别想了,不值得为那种人伤心,以后我给你多生几个宝宝,你会有好多好多亲人,不要为那种不值得的人伤心。”
“哦?”顾少修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冲她笑,“你打算给我生几个,我会有好多好多亲人?”
虽然为了安慰他,豁出去了,但被他这样盯着,温雨瓷还是有些脸红,“我们不是说好了,生两个宝宝,一儿一女,我说好多好多亲人,是宝宝长大之后,也结婚生子,那我们不就有好多好多亲人了?”
顾少修笑,“原来是这样。”
他轻轻摩挲她的脊背,“你说的对,两个就挺好,我也不想你生太多,会很辛苦。”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低沉姓感,带了些笑意,显然心情放松了许多。
温雨瓷这才安心,又和他聊了些其他事,话题岔开,顾少修终于恢复如常。
顾少修和明阳的身体底子都很好,再加上她的悉心照料,两人的感冒都很快痊愈,温雨瓷再次穿梭于顾家与温家之间,过起快乐逍遥的日子。
渐渐的,温雄可以自己外出活动,但温雨瓷还是不放心,每次温雄外出,她都尽量陪着,如果她没时间,就让小五和亿春跟着,总之不许温雄身边离人。
这天,温雄和老友从乡下摘了几篮草莓回来,让她给温相田送一篮,再带回顾家别墅一篮。
她欣然应了,带着草莓上路,结果到了温相田家,家里大门紧闭, 给温相田打了个电话,说是老两口跟着旅游团去旅游了,三天后才回来。
温雨瓷看看后座上又大又新鲜的草莓,再等三天肯定不好吃了,一打方向盘,往温华樱和贺星辰的公寓驶去。
伯父吃不到,就便宜堂姐吧,刚好也许久没见了,借机见见面。
路上给温华樱打了个电话,温华樱没在她和贺星辰的公寓,在贺家的别墅,温雨瓷问清楚地址,将车直接开到贺家别墅去。
她拎着草莓进去,温华樱已经接到通报,笑着迎出来。
“姐姐,”温雨瓷笑着将草莓递过去,“我爸亲手摘的草莓,让我带给伯父尝尝鲜,伯父和伯母不在,便宜你吧。”
“快进来。”温华樱一手拎草莓,一手牵她的手,将她带进客厅。
客厅里,坐着两个人,贺母温雨瓷认识,客客气气叫了声阿姨,贺母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儿,见温雨瓷和温华樱一起走进来,想起身相迎,被贺母一把按住。
温华樱有些尴尬,歉意的看了温雨瓷一眼,温雨瓷轻不可见的摇头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既然贺母和女孩儿都坐着,温华樱也招呼温雨瓷坐下,给温雨瓷介绍:“瓷瓷,她是星辰的表妹,叫孟婷。”
孟婷冲温雨瓷友好的笑,温雨瓷说了声你好。
贺母拉着孟婷的手,念念叨叨,无比亲热的样子。
听贺母话中的意思,孟婷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贺母一个劲儿的夸她,从样貌夸到身材,从人品夸到学识,再从素养夸到家世,简直将孟婷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天花乱坠。
温华樱见贺母看都不看温雨瓷一眼,和贺母打了声招呼,将温雨瓷带回自己卧室。
关上门,温雨瓷问:“姐姐,姐夫这表妹和他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温华樱戳她脑袋一下,抿了唇笑,“就你机灵!孟婷是星辰妈妈的嫂子的侄女,是姻亲,没有血缘关系。”
温雨瓷撇撇嘴巴,“刚刚你婆婆特像拉|皮|条的,就差没直接说,那个孟婷和姐夫才是门当户对, 天生一对,让你趁早识相点,给她让位。”
“管她说什么?”温华樱给她倒了杯果汁,塞进她手里,“只要你姐夫心里只有我一个就行了,别人想再多都是白想。”
温雨瓷摇摇头,佩服的慨叹:“姐姐你这思想境界不是一般的高,一般人绝对达不到,姐夫娶到你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
“别贫了,”温华樱嗔她,“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别逗了,”温雨瓷笑着斜了她一眼,“我可不要对着你婆婆那张冷脸吃饭,非得消化不良不可,我还是自己回家吃草莓好了。”
“难得见面,要不我们出去吃?”温华樱不想就让她这么走了。
“好啊,”温雨瓷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先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去逛会儿商场,我最喜欢有人陪我逛商场了。”( )
373. 373瓷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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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从小到大,温华樱一直很有做姐姐的样子,温雨瓷的提议,她好像还从没有否决过。
温华樱和贺母打了声招呼,和温雨瓷一起离开别墅。
两人先找地方吃了点东西,姐妹俩凑在一起,说不完的话,边吃边聊,把饭店里吃饭的都聊走了,她们才吃饱离开。
按照原计划,两人结伴去逛商场。
两个人都有了心爱的男人,步伐高调一致,女装那边没逛多久,很快就逛到男装专卖区。
两人各自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挑了身衣服,看着彼此脸上同样幸福甜蜜的笑容,相视一笑。
她们都是幸运的,或许生活中会有些绊脚石、小波折,但并不影响她们幸福的程度,因为她们都有自己的堡垒、自己的大树,只要想一想,就让她们甜蜜心安的男人。
选完衣服,两人乘扶梯往下走,走到楼梯拐角处,一大堆人围在那里,还有大声争执的声音。
温雨瓷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感兴趣,目光很快挪开,忽然温华樱使劲拽了她一下,“瓷瓷,好像是星辰妈妈和孟婷。”
“嗯?”温雨瓷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因为她们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人群中发生的事情,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里,贺母和孟婷正在和一对年轻男女对峙,孟婷指着年轻男人,大声指责着什么,年轻男人也在满脸通红,情绪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反驳,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吵嚷些什么。
这是扶梯已经到底,温华樱拽着温雨瓷一路小跑着像人群冲去,“瓷瓷,我们去看看。”
她们还没挤进人群,站在她们对面,正在与孟婷吵嚷的男人,忽然情绪失控,从后衣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弹出刀锋,一个箭步窜上前,朝孟婷猛刺过去。
温华樱吓的惊叫,但更让她惊悚的还在后面,孟婷吓慌了,居然一把扯过贺母,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前,男人手中的弹簧刀一下刺进了贺母的胸膛。
温华樱啊的大叫了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男人拔出刀子,贺母摔倒在地,男人疯掉一样,抬脚去踹地上的贺母,温华樱猛的扑过去,挡在贺母身前,男人那一脚,狠狠踹在她的后背上。
男人抬脚还要踢,温雨瓷飞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的倒退几步,男人举刀朝温雨瓷扑过来,人群外一阵慅乱,商场保安拿着电棍挤进来,齐心合力将男人制服。
温雨瓷蹲下身去看温华樱,“姐姐,你没事吧?”
温华樱摇了摇头。
她被那一脚踹的疼的不轻,但比贺母情况好太多。
贺母胸口被捅了个窟窿,温华樱正将手按在伤口上给她止血,孟婷站在旁边吓得惨白着脸色哆嗦。
贺母受伤时,周围已经有人帮忙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到了,贺母被人抬上了救护车,浑身是血的温华樱跟着上车,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她。
孟婷怕的要死,也不敢一个人回去,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温雨瓷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到了医院,贺母被推进了手术室,贺星辰和贺星奕很快赶过来,急的满头是汗,见面就问贺母的伤情。
温华樱摇头,“还不知道,从妈妈被推进去,还没医生出来。”
贺星辰扶着温华樱的双肩上下打量她,“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温华樱又摇了摇头,贺星辰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几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几人顿时围上去,医生摘下口罩,笑的很轻松,“没事,病人运气特别好,刀子从两个脏器之间的缝隙扎进去,只是伤到皮肉,缝了几针,住院观察几天,伤好后就可以拆线,没有大碍。”
贺星辰几人顿时长长松了口气,孟婷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边,眼睛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雨瓷看着贺星辰,替温华樱邀功,“姐夫,我姐姐为了保护你妈妈,今天被那坏蛋狠狠踢了一脚,以后你一定得好好疼她,不然就是没良心,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
“瓷瓷,别瞎说!”温华樱嗔了她一眼。
贺星辰关切看她,“挨了一脚?踢在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我没事,”温华樱赶紧摇头,“你别听她瞎说,她就爱夸大其词。”
“我怎么瞎说了?”温雨瓷不服,“你扑上去替你婆婆挡了一脚,商场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看还有很多人拿着手机拍照,要是他们知道你这是做儿媳的,明天你肯定要上头条,标题就是中国好儿媳。”
“瓷瓷,”温华樱嗔她,“你越说越离谱了,妈妈还病着呢,你少说几句。”
“怕什么?”温雨瓷冲她做鬼脸,“医生不是说了,病人运气特别好,没有大碍,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她的福,也是你的福。”
温雨瓷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上午在贺家别墅时,贺母当着她和温华樱的面,把孟婷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天花乱坠,结果不过一顿饭功夫,遇上坏人,那天上有地上无的名门淑女,将她拽出去当挡箭牌,反而是她这一直看不顺眼的儿媳,扑过去替她挡了一脚,这下她该知道哪个是外人,哪个是自己人了吧?
但凡她还有一点良心,以后就会好好对温华樱,不会再和她过不去。
贺母要在手术室观察一会儿才能被推出来,贺星辰拜托温雨瓷带温华樱去换身干净衣服。
温雨瓷载温华樱回她的公寓洗了澡,换了衣服,温华樱执意要再回医院看贺母,温雨瓷又将她载了回去。
贺母已经被推出手术室,因为伤口不是很重,只是局麻,她意识尚还清醒,正躺在床上,抓着贺星辰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话。
贺星辰让她多休息,不要说话,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憋闷,她迫切的需要发泄,丝毫听不进去,抓着贺星辰的手,不停的说话。
温雨瓷站在一边听着。
她说的,是在商场惹上那个男人的原因。
其实,起因只是一件小事。
男人的女朋友踩了孟婷一脚,没有道歉,孟婷很气愤,指责男人的女朋友没礼貌,没教养,男人火了,和孟婷发生了争执,贺母看不过去,在一边帮腔。
说到这里,贺母声音哽咽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掏出刀子朝婷婷捅过去,我更没想到的是,婷婷居然将我拖过去,替她挡刀子……”
贺母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往下掉。
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孟婷,听她说到这里,无地自容,捂住嘴巴,呜咽一声,扭头跑了。
贺星辰扭头对贺星奕说:“去看看。”
贺星奕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
贺星辰安抚贺母:“妈,别说了,你受了伤,需要多休息,那个人已经抓到了,一会儿警察局的人肯定会派人过来给您做笔录,您先休息会儿。”
贺母目光四处扫视了下,落在温华樱身上,叫了声温华樱的名字。
温华樱走过去,俯身看她,“妈,我在呢,您想要什么?我帮您拿。”
贺母抓住她的手,嘴唇翕动了几下,一时说不出话。
她当时虽然被捅了一刀,摔在地上,却没丧失意识,她看到那个人狰狞着脸孔,穷凶极恶的抬起脚来又要踹她,是温华樱不顾一切扑过来,替她挡了一脚。
那一幕,看在眼中,百味杂陈。
自从贺星辰和蓝蔓瑶分手,她早打定了注意让孟婷做她的儿媳,再加上两家有亲戚关系,这些年她没少疼孟婷,可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孟婷会将她拽过去,当她的人肉盾牌。
反倒是温华樱,她从认识温华樱,就没给过温华樱好脸色看,温华樱却肯挺身护她。
她要面子,认错的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最后问了句:“小樱,你被那个畜生踹伤了没?”
自从她认识温华樱那天起,她一直全名全姓的叫温华樱,这一次居然亲切的叫温华樱的**名,还关心的问她受伤了没,这说明她对温华樱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转变。
温华樱连忙摇头,“我没事,妈,医生说,您运气特别好,伤的不重,您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出院了。”
贺母见温华樱柔声细语的和她说话,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精神一下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睡过去。
贺星辰见温华樱嘴里说没事,脸色却不太好,嘱托温雨瓷:“你带你姐姐回去休息,好好看着她,这边有我和星奕就行了。”
温雨瓷点头,挽住温华樱的胳膊,“樱姐姐,你听姐夫的,先回去休息,等你养好了精神,好回来替换姐夫。”
温华樱嘱咐了贺星辰几句,和温雨瓷一起离开病房。
走到楼梯拐角处,从楼梯后面的不起眼的隔间里,隐隐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阿辰,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你一定要帮我……”
阿辰?
太过熟悉的名字,让温雨瓷猛的驻足,侧耳倾听。
温华樱不解,“瓷瓷,怎么了?”( )
374. 374温雨瓷,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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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温雨瓷将一根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不会帮你做这种事。”
一道男声响起,果然是夙辰的声音。
温雨瓷顿时皱眉,满肚子没好气。
这个阴魂不散的水晶,又缠着夙辰帮她办什么事?
“阿辰,我是被逼到绝路才会求你,你见死不救吗?”水晶声音凄绝。
“既然你嫁给了他,就应该有为他生儿育女的准备,我并没看到你走到了绝路。”夙辰声音冰冷。
“不!不行,我做不到,”水晶抽泣,“我不爱他,我没办法帮他生下这个孩子,我迟早会和他离婚,孩子生下来,要么没爸爸,要么没妈妈,这对他多么残忍?”
“赵清淼才是孩子的父亲,你应该找他去商量,不是找我,我无权给你签字。”夙辰冰冷的声音中已经夹了几分不耐。
“赵清淼不会给我签字,我父亲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我只能找你帮忙,”水晶啜泣着说:“阿辰,你不恨他们吗?如果不是爸爸逼我,我们两个就不会分开,如果不是赵清淼横插一脚,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夙辰冷冷说:“水晶,你已经是成年人,如果你意志坚定,没人能左右你的想法,你会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话音落地,脚步声响起,夙辰从楼梯后面转出来,抬眼见到温雨瓷,愣了下,停住脚步。
“阿辰!”水晶追出来,一把抓住夙辰的胳膊,与此同时也看到了温雨瓷,惊愣之下,又是难堪又是尴尬。
温雨瓷大抵听明白了,他们两个在争论什么事。
水晶怀孕了,却不想要这个孩子,医院要有家属签字,才肯为她做流产,她不找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却找来了夙辰。
好在夙辰节操尚存,没傻乎乎真跑去给她的手术单签字,不然这辈子真要和她牵扯不清了。
连流产的手术单都肯给签字, 说他和水晶没关系,谁肯信?
只不过,让温雨瓷疑惑的是,上次看水妍说出,水父许诺,不管她们两个是谁先生下儿子,并且让她们的儿子姓水,就让谁继承未水楼阁的话时。
看水晶的神色,明明期待腹中的孩子是个儿子,那种忐忑、贪婪又期待的神色,她不会看错。
怎么这才两个多月过去,她却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等一下!
两个多月……
温雨瓷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除非……她已经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儿子!
心中猛然生出这个念头,温雨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夙辰这只猪头,当初到底眼睛长到了哪里,居然相中了这个女人,恶毒的让人恶心!
夙辰非常勉强的叫了声嫂子,绕过温雨瓷想走,被水晶一把抓住胳膊,“阿辰!”
自从上次分开,夙辰不见她的面,不接她的电话,分明想与她断的一干二净,再不想有任何交集的态度,她心慌又惊惧,即将失去夙辰的恐慌,让她如同一尾缺氧的鱼,每天都焦虑难安,呼吸不畅。
这次她是耍了心计,才将夙辰约到这里来,若是放夙辰走了,下次再见面就难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离开夙辰便是死路一条。
再顾不得任何,她抓着夙辰的胳膊,苦苦哀求:“阿辰,我求求你,我们恋爱那么久,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夙辰挣脱了下手臂,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拽着,夙辰没有能挣脱。
水晶啜泣着,泪流满面,“阿辰,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你别忘了,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不是给了赵清淼!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给了我什么?如今我被逼到绝路,求你帮我一把,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
夙辰闭了下眼,心烦意乱。
他明白水晶说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少女时的水晶,没有如今的贪婪和市侩,真如一块水晶般明朗干净。
他记得她的温柔与娇羞,记得她的青涩与美好,也记得那许多个肌肤相亲的日日夜夜。
这是他唯一曾经付诸一切爱过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曾经彻头彻尾拥有过的女人,他仍记得夜晚时,他拥着她的肩膀走过的街道,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那样清晰。
可如今,她却变得陌生的可怕,她已经不是他曾经爱过的那个水晶。
记得以前顾战杰曾经说过,有些人要三百六十五天的看,少一天也不算看了个明白,也许刚过去一天,前一天还是你朋友的人,后一天已经想要杀你。
那时他还小,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在他心里,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就代表着生死之交,代表着一生一世。
可现在,每次看到水晶,他就能想起顾战杰这番话。
水晶就是顾战杰所说的那种人,少看一天,他就会看不明白,何况他已经少看了她上千个日日夜夜。
水晶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哭诉着:“阿辰,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这一次,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为什么这么狠心?阿辰……”
想到他们之间那些甜蜜而美好的过去,夙辰冰冷的心防一块又一块迅速崩塌。
他疲惫的闭了闭眼,哑声说:“好,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集,从今以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水晶松了口气,含着眼泪扯出抹惨笑,“阿辰,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夙辰举步想走,被温雨瓷拦住,“站住!”
夙辰脚步僵了下,微微皱眉,“嫂子,这是我的私事。”
温雨瓷笑了下,“夙辰先生,我没兴趣干涉你的私事,我只是想请教你一句,看你这样子,貌似是要替水晶女士在她流产的手术单上签字,是不是?”
夙辰没说话,只是绷着脸,微微点了下头。
看他那副死不开窍的冰山样,温雨瓷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从来没看到蠢成这样的男人,二十几年的白米饭绝对吃到猪身上去了。
她满肚子没好气,皱眉问他,“我问你,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夙辰冷冷说:“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你会为你的行为负责?”温雨瓷真想狠狠一巴掌打醒他,“好,我问你,第一,你以什么身份来签这个字?前男友?还是隔壁王叔叔?第二,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如果她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你是要殉情还是要偿命?第三,现在流产导致的后遗症,最常见的就是不孕不育,万一手术中她伤了子宫或是怎样,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你要怎样?是不是娶了她,陪她一起断子绝孙!”
她一肚子的气,说出口的话自然不会中听,可字字句句都是实情。
夙辰不傻,相反的,他是个十分聪明的男人,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可错就错在,他是个重情的男人。
重情到没办法看着自己曾经唯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明知道会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他还是忍不住心软,答应了她的乞求。
夙辰明白,温雨瓷会和他浪费时间浪费口舌说这些,没有任何私欲,完全是为他着想,虽然她话说的很难听,他却没生气,声音反而缓和了许多,“我都想过了,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温雨瓷气结。
她到底要骂他蠢,还是要夸他是情圣?
她叹口气,“那我问你,理由呢?虽然宝宝还没出生,但也是条鲜活的生命,她为什么要打掉,你又为什么要做帮凶?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你在手术单上签字,打掉别人的骨肉,你于心何安?”
夙辰说:“宝宝不太健康。”
“宝宝不太健康?”温雨瓷嗤笑着摇头,“这么正当的理由,她为什么不去求她的父亲,不去求孩子的父亲,而是来求你?你难道不先去确认一下,这理由是真的,还是骗你的!”
“温雨瓷,你够了!”水晶再也按捺不住,冲着她怒吼:“这是我和阿辰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温雨瓷冷笑,“水晶女士,或者说……赵太太!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夙辰是我丈夫的弟弟,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利用,无动于衷,如果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那我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说,问题是你腹中的孩子根本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
“就凭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就要对我负责!”眼见马上就要解决的事情被温雨瓷破坏,水晶什么也顾不得了,气怒的话冲口而出,恨不得将温雨瓷大卸八块。
温雨瓷讥嘲呵笑,“赵太太,你让夙辰为你负责,那你将你丈夫置于何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有丈夫的人,你的丈夫叫赵清淼,不叫顾夙辰!”( )
375. 375你这也管的忒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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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水晶气的浑身哆嗦,随时会厥过去的样子。
温雨瓷转眼看夙辰,“夙辰,这不是小事,我知道,你是成年人,我没资格左右你的决定,但我奉劝你,做出决定前,先去查一查,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腹中的宝宝有问题?我看未必!应该说,她腹中的宝宝,是个女儿,才是真的!”
她这话一出口,水晶震惊的睁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冲过去,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服,用力晃她,“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再敢胡说,我就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温雨瓷将她推开,鄙夷的冷睨她:“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只有生儿子,你父亲才会将未水楼阁交给你继承,可现在你查出腹中的胎儿是女儿,一旦你将这个女儿生下,再怀孕至少要一年之后,而在这一年之间,水妍抢先生下儿子,你就失去了未水楼阁的继承权,所以你才急于打掉这个孩子,对不对?”
水晶见鬼一样惊悚的看着她,不住摇头,“不对,不对!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她神经质一样反驳着,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事情她只在自己心里盘算过,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温雨瓷怎么可能知道?
胎儿已经三个月,已经可以鉴定性别,她迫切的想知道她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花钱买通了给她做b超的医生,鉴定胎儿的性别。
医生告诉她,她怀的是女儿,那一刻,她几乎疯掉。
为了讨好父亲,为了继承未水楼阁,她牺牲掉了她与夙辰的爱情。
当时也许是心高气傲,也许赌一口气,可渐渐她发现,未水楼阁对她越来越重要,几乎成了生命的全部寄托。
失去什么,就该得到更多的东西补偿所失去的东西才对。
她失去了夙辰,现在居然连理所应当得到的未水楼阁也成了悬念。
她的父亲居然说,她和水妍,只有先生下儿子的那个,才能继承未水楼阁。
她腹中的胎儿现在只有三个月,十月怀胎,要有七个月才能生下,女人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有很多有至少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不来例假,不排卵,不能怀孕。
以最短的时间算,半年,就算半年后,她来了例假,可以排卵,也不是说怀孕就可以怀孕的,七七八八算下来,她若生下腹中这个孩子,再怀孕就要一年之后。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万一水妍怀孕,并且生下个儿子,她就全都完了。
她最了解她的父亲,想儿子想的几乎魔怔,如果水妍这个私生女不是女儿,而是儿子,水妍母子早就被扶了正。
可惜他命中无子,外面那么多女人,只有水妍的母亲给他生下一个女儿, 其他女人一无所出。
他只有把期望寄托在第三代身上,在他眼里,虽然他没儿子,女儿也是他的骨肉,血管里流着他的血,只要女儿生下儿子,让他姓水,照样可以传宗接代,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对祖宗也是个交代。
这是她父亲一辈子的执念,万一真让水妍生个儿子,而水妍的儿子又姓了水,她父亲高兴之下,绝对有可能将未水楼阁的继承权交给水妍。
她父亲还硬朗,若想夺权,她根本不是她父亲的对手,唯一的出路,就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再抢在水妍之前,尽快怀孕,生个儿子。
这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水妍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只要她打掉腹中的胎儿,再努力备孕,一定可以抢在水妍前面。
这种想法,很残忍,很自私,她自然不敢让父亲和赵清淼知道,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夙辰。
她口口声声说,她给了夙辰最珍贵的第一次,夙辰从没给过她什么,可事实是,她和夙辰交往的时候,也是未水楼阁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全靠夙辰陪在她身边,帮她排忧解难。
她已经习惯了依靠夙辰,习惯了有了困难就找夙辰解决。
她编造了宝宝不健康的谎言,骗取夙辰的信任,她确信夙辰会信她,因为夙辰从未怀疑过她。
果然,夙辰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同意替她签字,可万万没想到,温雨瓷又冒了出来,坏了她的好事。
此刻在她眼里,温雨瓷简直是她的克星,每次只要她出现,准没好事!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事她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只是她自己在心中的谋划,温雨瓷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心乱成一团,疯了一样神经质的一遍又一遍的反驳着。
夙辰看着她的样子,已经全都明白了,只是不愿相信。
他知道他爱过的女人已经变了,可他没想到,她居然变的这样残忍,变得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不择手段!
水晶再次冲上去,拽住温雨瓷的衣领,拼命摇晃。
温雨瓷厌恶的推开她,抬眼看夙辰,“你有事没?没事送我和我姐姐回去。”
她的熊猫其实开过来了,就停在医院停车场,她不过是觉得,夙辰现在非常需要个借口离开,而且最好和她一起离开。
夙辰说了声好,冷冷看水晶,“水晶,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水晶,我不认识你。”
说完之后,他大踏步离开,水晶大声叫他的名字 ,他却再没回头。
温雨瓷挽着温华樱的胳膊,跟在夙辰身后,水晶冲她大吼:“温雨瓷,我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你这样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温雨瓷不屑的轻哼了声,头也没回,挽着温华樱的手臂,脚步不停的往后走,身后传来水晶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充满了愤恨的怨毒。
温华樱胆颤,小声问:“瓷瓷,她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没事,”温雨瓷满不在乎,“她那种人,特别惜命,不到走投无路,不会把自己往号子里送。”
“可我每天看社会新闻,都会有好多便态,就是那种和邻居吵几句,就要把邻居孩子给毒死的那种,万一她记恨你,想害你怎么办?”温华樱忧心忡忡。
“姐姐你忘了,我练过啊,”温雨瓷右手比划了两下,“普通男人,两三个我还不放在眼里 ,我哪是那么好害的。”
“你还是小心些好,最近少出门。”温华樱不放心的叮嘱。
“安啦安啦,我知道的,听你的。”温雨瓷嘴里应着,却没放在心上。
她年纪虽小,却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许多人,听闻很多豪门秘辛,水晶是那种最自私、最惜命的人,只要不被逼上绝路,她不会做出格的事,所以她并不担心。
走出医院大厅,一直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的夙辰,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嫂子,我的车停在外面。”
“那你自己走吧,我的车在停车场,我自己送樱姐姐回去。”
夙辰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温华樱说:“顾少修这个弟弟,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温雨瓷耸耸肩,不以为意,“只能说,先入为主很可怕,当年我和温洛寒情深意笃的时候,他见过我和温洛寒甜甜蜜蜜,所以即使这么久了,他还没办法接受当初和别人甜甜蜜蜜的女人,如今成了他的嫂子,在他眼中,怕是九天仙女才能配上他那位有如天人的哥哥,幸亏他是养弟,不是养妹,不然这绝对是情敌!”
温华樱听她说的轻松,知道她并没把夙辰不太友好的态度当回事,抓住她的手,轻笑着说:“瓷瓷,你知道吗,我最羡慕的就是你这种性格,有些那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江湖匪气,特别洒脱,让人羡慕。”
“我也佩服你啊,”温雨瓷歪头看着她笑,“人家是把百炼钢变绕指柔,你现在是把极品婆婆变成绕指柔了,多厉害!”
“嘘,”温华樱嗔她,“小声点,让别人听见多不好。”
温雨瓷将她送回她和贺星辰的公寓,等她洗澡换了身衣服,又把她送回医院。
这么来回一通折腾,时间已经不早,贺母仍在沉睡着,温雨瓷向贺星辰告辞。
贺星辰和温华樱一起将她送出来,道谢:“瓷瓷,今天谢谢你,改天我和你姐姐,请你和少修一起吃饭。”
温雨瓷含笑应了,摆摆手,离开医院。
她车上还有一篮带给顾少修的草莓,给温雄打了电话,得知温雄那边没事,她开车回了顾少修的别墅。
明阳和麦琦已经回来了,谢云璟也在,只有夙辰和顾少修还没回来。
温雨瓷先上楼换了衣服,然后钻进厨房洗草莓,新鲜的草莓又大又红,十分诱人,洗好之后,放在果盘里,温雨瓷招呼几个人过来吃。
温雨瓷问麦琦:“夙辰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们几个都很自觉,如果晚上不在家吃饭,都会通知麦琦一声,这样麦琦可以按晚上回家的人数准备晚饭。
麦琦腼腆说:“阿辰少爷刚打过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了,不用准备他的晚饭。”
温雨瓷哼了声:“就知道是这样。”
谢云璟往嘴里塞了个草莓,很享受的嚼着,眯眼看温雨瓷,“嫂子,你这不正常啊,监控我们老大的行程也就算了,如今连阿辰都管上了,你这也管的忒宽了吧?”( )
376. 376怎么被人打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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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爱管?”温雨瓷觑了他一眼,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一会儿你出去找找他,男人心情不好就喜欢喝酒,喝了酒就爱出事,让别有心机的人趁机钻了空子就糟了……”
她一顿,咂了下嘴巴,揶揄的笑,“就像某人上次喝醉酒,被人把自己和前未婚妻关进同一间屋子里,差点犯了错误一样。”
“靠!”提起那件事谢云璟就一肚子气,忍不住爆了粗,“老大也太没节操了,这种事都和你说!”
温雨瓷笑眯眯,“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哪来的秘密?”
谢云璟咂舌,“你一天不秀恩爱能死啊?”
温雨瓷白了他一眼,“算了,不刺激你了,我说的话你听到没?一会儿你去找找夙辰,有备无患。”
“知道了,”谢云璟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没想到,当初傲娇高冷女王范儿的水晶,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有啊,”温雨瓷悠悠然咬了口草莓,“比如说,我和顾少修的爱情。”
谢云璟:“……”他只想说,秀恩爱,死得快!
他吃完草莓就出去找夙辰了,他刚出门,顾少修回来了,温雨瓷欢喜的招呼他:“快去洗手过来吃草莓,我爸亲自在乡下摘回来的,特意让我送来给你尝鲜呢。”
顾少修洗漱换过衣服,在她身边坐下,温雨瓷递了个又大又红的草莓给他,他没伸手,张开了嘴巴,温雨瓷笑睨了他一眼,喂给他吃。
顾少修伸出干净的手掌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用力嗅了下,“好香。”
“别闹,”温雨瓷往旁边躲了躲,小声说:“明阳和麦琦都在厨房呢,你害不害臊?”
“亲自己老婆,害什么臊?”一边说着,他一边在温雨瓷脖子上亲了下。
温雨瓷将少半个草莓一下塞进他嘴里,嗔他:“你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顾少修猛的亲住她,将露在外面的草莓送进她嘴里,然后一口将口中的咬断,草莓的汁液顿时溢满口腔,温雨瓷连忙吞咽,顾少修趁机吻住她,带着满口酸甜的清香。
温雨瓷手忙脚乱推开他,做贼一样回头看了看,厨房门关着,明阳和麦琦正在厨房里做饭,没人看到他们,她这才松了口气,推了顾少修一下,“你疯了?”
“嗯,我疯了,”顾少修啄了下她嫣红欲滴才唇,“想你想疯了。”
温雨瓷脸色更红,眉眼娇嗔,心中却灌了蜜一样甜。
麦琦做好了饭,四人围桌而坐,顾少修问麦琦:“阿璟和阿辰都有应酬?”
麦琦点了下头,温雨瓷将今天发生在医院中的事,又简略和他说了一遍,“我让谢云璟去找他了,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我怕他出事,还有你,有机会,你好好和他谈谈,不要让他再理水晶那个坏女人了,她真的特别危险,又自私,又小人,又阴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夙辰又总是心太软,太重感情,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掉进她的陷阱,到时候再想爬出来就难了,就算真能爬出来也得掉层皮。”
顾少修点头,“你说的对,我会和他谈。”
温雨瓷嗯了声,拍拍他的肩膀,“但愿你这当哥哥说话管用,能点醒那个蠢货,我在一边看的真是着急,这要是我弟弟,我早不知道多少个巴掌抽过去了。”
顾少修笑,“长嫂如母,你可以替我抽,我没意见。”
温雨瓷耸耸肩,“你没意见我有意见,抽他巴掌,又费力气,又巴掌疼,有我什么好处?我才不会费力不讨好,枉做小人呢!”
顾少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爱我了,乖!”
温雨瓷:“……”他的自我感觉实在太良好了,虽然他说的是真的,但完全可以说的再委婉含蓄一点嘛!
晚上吃饱饭,两人到外面散了会儿步,回去之后,顾少修又去了书房,温雨瓷一个人回到卧室洗完澡,裹着睡衣,抱着超大的布偶,在床上一圈一圈的滚着玩儿。
这一天,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归根结底,都能算好事。
温华樱虽然挨了一脚, 但得到了极品婆婆伸出的绿色橄榄枝。
夙辰虽然被水晶摆了一道,但好在最后水晶的阴谋没能得逞,还让夙辰看清楚了她的险恶的内心。
她和顾少修和和美美,身边人也都平安顺遂,这才是她最最想要的生活,美的她想不笑就不行。
她美美玩儿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刷空间和朋友圈儿,她平时挺活泼的,但自从温洛寒背叛她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潜水者,只看不发言。
她正看得起劲,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她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名字——楚冠爵!
她暗暗叹气。
这一天过的够精彩了,这眼看就到了可以做美梦的时间了,老天爷还不肯放过她吗?
她想假装没听见,手机却锲而不舍的响了一遍又一遍。
总体来说,除去楚冠爵最初重返景城那天,绑了明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说了很多优越感十足的话,在那之后,他再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现在不想接楚冠爵的电话,不是因为她还在记恨楚冠爵,而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楚冠爵喜欢她,而她不喜欢楚冠爵,她和楚冠爵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见了面,只是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
她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楚冠爵哪天能像西陵越一样,幡然醒悟,对身边哪个女人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像西陵越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娶了人家,那就皆大欢喜了。
但愿望只不过是愿望,这种几率比买彩票中五百万高不了多少。
手机锲而不舍响个不停,温雨瓷无奈,终是接了。
“瓷瓷,接我个电话,就这么费劲?”
耳边传来的楚冠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
温雨瓷皱眉,“你喝醉了?”
“瓷瓷,我在老地方,我想见你。”
楚冠爵不接她的话,自说自话。
温雨瓷知道,老地方是七色花。
许久不见,前阵子听说他回了京城,不知道他何时又回来了。
她拒绝道:“时间不早了,我已经睡了,你快回去吧。”
“瓷瓷,我想见你,不见不散,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和杂乱的咒骂声,通话猛的断了。
温雨瓷皱眉,喂了几声,没有反应,她调出七色花经理的电话打出去。
经理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楚冠爵和人打起来了,酒吧保安正在处理。
温雨瓷让经理看着楚冠爵,别让他吃亏,挂断手机,下地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换好衣服下楼,在书房找到顾少修,“楚冠爵在七色花喝醉了闹事,我去看看。”
顾少修关了电脑起身,“我陪你。”
这正是温雨瓷此刻最想听的话,冲他嫣然一笑,“好啊。”
顾少修大步走到她身边,捏捏她的脸,“想让我陪你就直说,万一我猜不到怎么办?”
温雨瓷有些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那我就自己去啊……只要你放心!”
“我不放心,”顾少修环住她的肩膀,“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大半夜放出去怎么可能放心,当然要陪着。”
温雨瓷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冲他甜甜的笑,“你最好了!”
顾少修刮了下她的鼻尖,带她上车。
黑色的峻逸在夜风中如急速的闪电一掠而过,很快到了七色花。
温雨瓷下车急急跑进去,顾少修紧随其后。
温雨瓷直奔吧台,酒保不在,只有调酒师一人。
温雨瓷扫视了下,问调酒师:“楚冠爵呢?”
“爵少脑袋上受了点伤,经理送他去二楼包房休息了。”调酒师在七色花做了多年,和楚冠爵也算熟识。
温雨瓷回头问顾少修:“你陪我上去,还是在楼下等我?”
顾少修略一沉吟,“我在楼下等你。”
温雨瓷转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我尽快回来。”
找到经理安置楚冠爵的包房,楚冠爵正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倚在沙发上,额角上贴了块纱布,已经渗出血来,看来伤的不轻。
经理见温雨瓷进来,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叫:“大小姐。”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经理立刻走出去,在外面给他们关好门,温雨瓷在楚冠爵对面坐下,茶几上有新鲜果汁,她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在楚冠爵面前,“喝点果汁,醒醒酒。”
楚冠爵睁开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雨瓷。
温雨瓷皱眉,“楚冠爵,你怎么了?弄成这副样子给谁看?”
楚冠爵将果汁一饮而尽,闭目养了会儿神,再睁眼时,目光清湛了几分。
屋里灯光很暗,刚刚因为角度的问题,温雨瓷没看清,这时他坐正了身体,温雨瓷才发现他右脸上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楚冠爵皮肤很白,暗红的巴掌印浮在他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脸上,尤其扎眼。
她皱皱眉,“怎么被人打了脸?”( )
382. 382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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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瓷笑眯眯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夙辰:“……”小人,小……人!
这笔账他记下了!
夙辰看了眼顾少修,顾少修冲他摆了摆手,他大赦一样,上楼去了。
顾少修揉揉温雨瓷的脑袋,“别生气,阿辰没有恶意。”
“我知道,”温雨瓷圈着他的腰,仰着小脸,笑眯眯的看他,“他是那种嘴硬心软的男人,看他对水晶的态度就知道了,优柔寡断,心软重感情,虽然不是什么优点,但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亲人,都值得信任。”
顾少修弹她的额头,“你人不大,道理却不少。”
温雨瓷得意的笑,“人们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本大小姐可是既读过万卷书,又行过万里路的,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不白瞎了行万里路时穿坏的那些鞋子?”
顾少修失笑,“什么逻辑?”
温雨瓷傲娇的仰仰下巴,“永远不要和女人谈逻辑,谈道理,在女人的世界里,这些统统不存在。”
顾少修笑问:“那女人的世界里,存在什么啊?”
“丈夫和孩子啊,”温雨瓷笑着眨眼,星眸璀璨,“你没听过吗?男人的世界,有天下那么大,而女人的世界,只有一个家。”
瞧着她笑的明媚灿烂,无限欢喜的样子,他一颗心软如飘絮,捏捏她的小脸,柔声说:“男人想要征服世界,也是为了守护住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家。”
温雨瓷甜蜜的笑起来,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你给我的世界已经足够大,不用再去征服了,我想要的,就是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算哪天你落魄了,我也可以养你呀!”
顾少修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满足的轻叹了声,“我们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两个都很好,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真的?”温雨瓷又惊又喜的从他怀里抬头,“那结果呢?”
“在车上。”
“我去拿。”温雨瓷朝他伸手,问他要车钥匙。
顾少修无奈,“难道我还会骗你?”
“看看比较开心嘛。”温雨瓷锲而不舍的伸着手掌。
顾少修摇头笑笑,将车钥匙放进她掌心中。
她蝴蝶一般轻快的飞出去,时候不大回来,手里多了一叠单子,坐在吧台边一张一张翻了,最后放在唇上用力亲了口:“果然全部正常,太好了!”
顾少修弹她的脑袋,“医院里拿回来的东西多脏?快去洗脸漱口。”
温雨瓷吐吐舌尖,将检查单全都塞进档案袋,扔在一边,飞快的跑进洗漱间洗脸漱口。
顾少修盯着吧台上的档案袋,轻不可见的微微蹙了下眉。(为了避免被吐槽,不要想太多哈,没有不孕,只是一点小插曲,么么哒)
等温雨瓷回来,他已经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是周末。
在温雨瓷的强烈要求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顾少修现在周末要九点之后才可以离开别墅。
用温雨瓷的话,这叫享受生命。
周末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给人休闲放松的,如果连周末都要累死累活的卖命,那人生真是不剩多少乐趣了。
温雨瓷醒来时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顾少修还在她身边,温雨瓷有些奇怪,翻个身朝向他,懒懒的问:“你怎么还没起床?”
顾少修捏捏她的脸,“等你一起起床吃早饭。”
温雨瓷笑眯了眼睛,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孺子可教!这才叫周末嘛!”
两人早饭吃了一半,顾少修手机响了,顾少修接起手机,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少修微微皱起眉。
等他挂断电话后,温雨瓷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父亲出车祸了,我要回京城。”
顾少修拨手机,吩咐手下订机票,温雨瓷抓住他的胳膊,“订两张,我陪你去。”
虽然他与他父亲之间感情并不好,但毕竟是亲生父子,温雨瓷怕他心里难过,想陪着他。
顾少修挂断电话之后,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没了胃口,桌上的食物一口再没动过。
“伤的重吗?”温雨瓷关切询问。
“还在抢救。”
温雨瓷没再说话,将餐桌收了,给他泡了杯果茶,递进他手里,心里有些没良心的庆幸,幸亏他和他父亲感情不好,不然父亲车祸,生死未卜,他却在景城暂时回不去,不急死才怪。
现在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以他和徐承志的关系,那种难受应该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最快的机票也在下午,温雨瓷随顾少修到达京城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人哪里没去,直接去了医院,徐承志已经做完手术,送进监护病房,人也清醒了。
门外站着十几个保镖,都是徐承志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只听他一人号令,阵仗很大,弄的病房里面住的像是黑道老大。
那些保镖看到顾少修立刻恭敬的行礼,领头的将门打开,弯腰道:“大少爷,您可算来了,老爷一直在念叨您。”
顾少修带着温雨瓷走进去,徐承志躺在床上,神情憔悴,脸色惨白,眼睛盯着门口,望眼欲穿的样子,见到顾少修进来,激动的想要起身,被身边的看护及时按住:“徐先生,您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有事吩咐我们做就行了。”
他摆摆手,示意房间里的人都出去。
看护出去之后,外面的保镖关好门,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徐承志和顾少修、温雨瓷三人。
徐承志看着顾少修,唇瓣翕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少修,我就知道,你虽然嘴硬,到底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顾少修看着他。
一段时间没见,徐承志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
他这位父亲,一向最注重仪表,保养的极好,再加上他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一眼看上去,四十刚出头的样子,像极了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可此刻,他眼角有了皱纹,头上生了白发,再加脸上沧桑落魄的表情,一下苍老了十岁不止。
想到顾念的遗嘱,顾少修的心中生出些异样的感受。
此刻徐承志躺在这里,他有很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徐延冲买凶杀他,误伤了温雨瓷,险些让温雨瓷死在杀手的刀下,他不会恼怒至此,对徐家毫不留情。
他看着徐承志,缓缓说:“不管怎样,你终究是我父亲。”
徐承志颤颤巍巍伸出扎着输液器的手,想要去抓顾少修的手, 顾少修犹豫了下,手往前挪了下,由着他抓住。
徐承志老泪纵横,“少修,延杰是我儿子,亲生儿子,可他却想杀我……他想杀我!”
温雨瓷猛的睁大眼睛,震惊不已,而顾少修微微蹙起了眉。
徐承志死死握住顾少修的手,情绪异常激动,“他是幺儿,我最疼他,他是我从小抱大的,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要星星绝不给月亮,可他……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顾少修问:“他为什么要杀您?”
徐承志闭上眼,大口喘着粗气,“从景城回来后,我就派人抓了那个小白脸回来,那个女人跪在我脚下,又哭又求,我先把他们关了起来,采了样,和延杰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延杰是我亲生儿子,看在延杰的份上,我命人把那个小白脸打了一顿,赶了出去,饶了那个女人,我原本想就这样算了,哪知道,延杰那个畜生,居然冲我动手,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温雨瓷轻轻咦了一声。
不是说徐承志是车祸吗?
怎么变成被徐延杰从楼梯上推下来?
徐承志长长叹气,“那个孽子,我怕他步他哥哥的后尘,只是想好好管教他,盼他成材,教训了他几句,他竟先是脸红脖子粗的和我吼,接着就和我动手,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想到徐延杰的狠辣,徐承志几乎咬碎了牙齿。
徐延杰是他从小最疼爱的儿子,没想到,他只是教训了他几句,他就凶神恶煞一样和他动起手来。
家里的保镖住在旁边的侧楼,主屋只有他和尹美慧、徐延冲、徐延杰在住。
徐延杰见他滚落楼梯,不但不救他,甚至掐住他的脖子,想活活掐死他,幸亏保镖听到动静,进来查看,他才逃过一劫。
好在他命大,虽然从楼梯上滚落,但只是摔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家仇不可外扬,他不敢声张,命人将徐延杰狠狠打了一顿,关进了地下室。
尹美慧跪在他脚下,几乎哭晕过去,口口声声说,徐延冲已经死了,他们只剩下徐延杰这一个儿子,徐延杰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这种苦,挨了打没上药,又被关在地下室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
终归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过了两天,徐承志消了气,把徐延杰从地下室里放出来。
他知道尹美慧暗地里已经给徐延杰请过医生上过药,吃的喝的用的一样都没短了徐延杰的,徐延杰放出来时,精神很好,也乖巧了许多,嘴上甜的像是抹了蜜,一口一个爸爸的叫,哄的徐承志放过了他。( )
383. 383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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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志已经被逼的没了办法。
他和顾少修关系闹的那么僵,徐延冲死了,若是再把徐延杰怎样,那就真如尹美慧所说,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儿子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哪知道,他有心放过徐延杰,徐延杰却没想放过他,居然趁他外出,买通了一个货车司机,在岔路口时,忽然冲出来撞他。
幸亏他仇家多,胆子小,汽车特别改装过,防弹耐撞安全性能好,不然这次就算有十条命也完了。
听他说到这里,顾少修问:“父亲怎么确定是徐延杰做的,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他做的,”徐承志疲惫的闭上眼,长叹一声:“报应啊!报应!没想到我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竟是这种下场,真是报应!”
顾少修安慰他:“父亲安心养伤,养好身体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徐承志微微摇了摇头,歪头看他,“少修,我暂时还没证据报警抓延杰,就算有证据,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狠得下心抓他,但我知道,倾城国际,我不能交给那个狼心狗肺的孽子,我出院之前,你先帮我照看着,其他的事,等我出院以后再说。”
顾少修点头,“好。”
徐承志看着顾少修清冷淡然的样子,心中浓重的悲哀。
这样清贵出色,令人不由自主就想折服仰望的男人,是他的儿子,只可惜,在他这儿子眼里,怕是没他这个做父亲的半分位置。
他还能来看他,能站在他病床前和他说话,不过是因为他血管里流淌着与他相同的血液,除去这份血脉亲情,他们父子之间,怕是再没其他了。
他翕动了干裂的嘴唇几下,颤巍巍问:“少修?”
“父亲有话请讲。”依旧礼数周全到极致,却也淡漠疏离到了极致。
他苦涩说:“少修,我们父子……”
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顾少修等了半晌,不见他再说话,淡淡说:“不管怎样,我们终究是父子。”
“我知道了,”他闭上眼,像是了悟了什么,“你们先去找地方休息,我们改天再聊。”
出了医院,温雨瓷握住他的手,歪头看他,“我们去哪儿?”
虽然嘴里这么问,但心里也大抵知道,他们要回有顾战杰在的那个大院。
想起顾战杰,温雨瓷就觉得头疼。
顾战杰是现在这个世上,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来了京城,自然是回家,”似是知道她的心思,顾少修环住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没事,人家说,老小孩小小孩,你就把外公当小孩子,多哄着他些就行了。”
“哦。”温雨瓷乖乖应了声,也只能这样了。
顾少修凑到她耳边,“你负责哄外公,我负责哄你,加倍!”
温雨瓷失笑,“知道啦,我才不会和他计较。”
和顾战杰见了面,顾战杰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温雨瓷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放在心上。
有温华樱那个榜样在,她坚信她和顾战杰迟早有和睦相处的那天。
第二天,按照徐承志的嘱托,顾少修去了倾城国际总部,温雨瓷知道他去办正事,没和他一起去,在家给他煲汤喝。
中午顾少修没回来,她给顾少修煲的汤,便宜了顾战杰。
顾战杰这性格也真够怪的,明明对她不加辞色,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但吃起她做的东西,毫不客气。
温雨瓷安慰自己,他肯吃自己做的东西,总比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好,她若是把汤端上桌,他看都不看一眼,那才叫尴尬。
下午,温雨瓷睡了一会儿,又起来给顾少修煲汤。
工作上的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照顾好他的身体,反正在顾战杰这儿,她什么也做不了,当是在顾战杰面前表现表现,刷点好感度吧。
结果,顾少修晚上又没回来。
吃过晚饭,她重新煲了一锅,顾少修回来时已经凌晨了。
听到身边有动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就靠过去,抓住他的衣服,“回来了?”
顾少修给她盖好身上的丝被,轻轻亲了亲她,“吵醒你了?”
她迷迷怔怔坐起,“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煲了汤。”
“乖,”顾少修摸摸她的头发,按她躺下,“我吃过东西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温雨瓷不淡定了,晚上没睡,一直玩着电脑,等到顾少修回来。
顾少修回来时,又凌晨了,见她还没睡,有些诧异,“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温雨瓷起身,圈上他的脖子,“你是要怎样?还得忙多长时间?这样连轴转,身体怎么受的了?”
“马上就好了。”顾少修哄她。
温雨瓷不满,“一听就是敷衍!我这么好骗的?”
顾少修笑着揉揉她的发顶,“拿到倾城国际,是我妈妈的遗愿,倾城国际也有我妈妈的心血,我们不能把它交给尹美慧母子对不对?虽然确实辛苦了些,但这一切都值得,对不对?”
温雨瓷偎进他怀中,把玩着他胸前的扣子,幽幽的叹气,“只可惜,我不是女强人,不能帮你分担一些,我爸爸有很多朋友的女儿大学毕业都进自家公司帮忙,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不喜欢,所以做不来。”
“没关系,”顾少修低笑,“你多给我生几个儿子,让他们替我分担就行了。”
知道他只是在说笑,温雨瓷嗔他,“你又来了!”
顾少修轻轻吻她,手指也不安分起来,温雨瓷推搡他,“你干嘛?”
他手下不停,“干些能早些生儿子的事情。”
温雨瓷拍他的手,“你不累?”
“累了才想抱你,”顾少修嗅她身上的清香,“抱抱你,亲亲你,什么疲累,什么烦恼都没了。”
温雨瓷:“……”活了二十年,她现在才知道, 原来她还有这种功效的!
第二天早晨,顾少修破天荒没早走,陪顾战杰和温雨瓷吃了顿早饭。
饭桌上,顾战杰问顾少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
顾战杰说:“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尹美慧和徐延杰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提防他们对你下黑手。”
顾少修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
又过了两天,顾少修的作息时间逐渐正常。
从顾少修的作息时间,温雨瓷就可以看出,倾城国际现在大抵应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外面的腥风血雨,她帮不到他,只能尽力在他回到她身边时,给他更多的照顾和温柔。
这天,吃过早饭,顾少修对温雨瓷说:“我们明天回景城,今天你和我再去医院一次,父亲想见你。”
“见我?”温雨瓷有些惊讶。
顾少修微笑,“别紧张,没事。”
温雨瓷摇头,“我不紧张啊,我只是有些惊讶。”
徐承志要见她?
见她干什么?
到了医院,顾少修带着温雨瓷走进徐承志的病房。
徐承志的精神好了许多,见顾少修和温雨瓷进来,让陪护将病床摇高,又让陪护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和顾少修、温雨瓷三个人。
“父亲,我下午和瓷瓷回景城,您还有什么吩咐。”对徐承志,顾少修依然“冰冰有礼”的态度。
徐承志看着顾少修,眼中的情绪格外复杂,他盯了顾少修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少修,在鬼门关前转一遭,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如果当初我能好好守着你妈妈过日子,今天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我有今天,都是报应。”
顾少修只是沉默听着,一言不发。
徐承志继续说:“虽然我捡回一条命,但这身子骨是彻底糟蹋坏了,等我痊愈,我就颐养天年,倾城国际就此交给你吧。”
虽然他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到底他经营这么多年,外面还有许多心腹,他知道,顾少修现在已经彻底掌握了倾城国际。
他这儿子,真是太可怕。
只不过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就将倾城国际收入囊中。
他不傻,惊讶之余也想通了,怕是顾少修早就打了倾城国际的主意,早就在暗中筹划,只是碍于他这个父亲,迟迟没有下手。
这次是事情不过是导火索,给他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动手理由,倾城国际,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顾少修志在必得。
经过这场车祸,他的身体算是彻底毁了,在鬼门关走一遭,也想开了许多,若是没了命,手上有多少钱都白搭,倒不如趁机退下来,好好休养身体,还能多活几年。
尹美慧母子对他这么狠毒,倾城国际宁可捐了,他也绝不会留给他们母子。
与他们母子相比,他与顾少修之间的矛盾,倒是显得小了许多。
最起码,顾少修还肯叫他父亲,在他面前从没逾矩过,更不会狠毒弑父。
他已经老了,禁不起折腾,不管顾少修姓顾还是姓徐,终究是他徐承志的亲生骨肉,倾城国际给了顾少修,他相信以顾少修的性格,待他百年之后,不会置他于不顾。
他又用一副慈父的模样,交代了顾少修几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匣,目光落在徐承志脸上,“你叫瓷瓷对吧?”( )
384. 384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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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瓷看了顾少修一眼,有些别扭的叫了声:“父亲。”
徐承志将木匣递给温雨瓷,“我们见过几次了,但前几次见面都很匆忙,爸爸也没机会送见面礼给你,这是爸爸特地拜托朋友帮你买的,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温雨瓷接过木匣,打开看了眼,满满一木匣的首饰,玉镯项链戒指应有尽有。
温雨瓷看了顾少修一眼,顾少修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父亲。”
温雨瓷将木匣收好,心道这徐承志真是个会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上次带人闯进顾少修的别墅里,口口声声孽子畜生,现在又拐弯抹角的一个劲儿的讨好顾少修。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究是顾少修的父亲,他放低了姿态讨好顾少修,总比见了顾少修就横眉冷对,指着鼻子责骂好。
离开医院,车上,温雨瓷打开木匣的盖子,摆弄里面的首饰,慨叹:“你爸爸为了讨好你,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这里面的首饰我都在杂志上见过,都是倾城珠宝历届首席设计师的作品,而且都是限量版的孤品,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心花怒放,尹美慧要是知道这些首饰现在落在了我手里,非得眼红嫉妒到吐血不可。”
顾少修淡淡说:“他一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嗯,”温雨瓷轻叹,“看出来了,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你这个儿子。”
顾少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雨瓷将手放在他开车的手上,“别想太多,我总是陪着你的。”
顾少修冲她温柔笑笑,“乖!”
温雨瓷问:“尹美慧和徐延杰现在怎样了?就像外公说的,你要小心,当心他们冲你下黑手。”
“没事,最起码目前没事,我报了警,警方调查父亲车祸,尹美慧和徐延杰怕坐牢,出国了。”
温雨瓷心思一转,“你故意的?”
“嗯?”
温雨瓷分析道:“你故意放出风声,让他们知道警方调查他们,他们就会自乱阵脚,出国避祸,没有他们从中作梗,你拿到倾城国际就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顾少修微笑,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不必这么聪明。”
温雨瓷挽住他的胳膊,下巴抵在他肩膀,爱娇的笑,“女孩子聪明说明基因好啊,以后生的宝宝也会聪明,所以女孩儿聪明也很重要啊。”
顾少修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捏捏她柔滑的脸蛋儿,“有道理,以后我们的宝宝肯定聪明绝顶。”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只是放走风声吓走他们,不真正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差点把你爸爸害死是事实,只要你追究,他们逃不过法律的惩罚。”温雨瓷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其实这姿势她并不舒服,可她心里舒服。
顾少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和儿子坐牢,他丢不起那个人,与其把尹美慧母子送进牢中,再让他帮他们洗清罪名,把他们从里面解救出来,倒不如让她们母子一直背负着逃犯的罪名,流亡海外。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并不比狱中好过,毕竟在狱中服刑还有可能释放,流亡海外却没有尽头。”
温雨瓷想了下,“你可以再如同上次徐延冲的事情一样,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你都压制他,不许他将尹美慧母子从牢中放出来,那不就行了?”
顾少修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身体这样,若是再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跪地求我,我能视而不见?而且这次尹美慧伤害的不是其他人,是他自己,他想自己解决,我用什么理由拦他?”
温雨瓷点头:“嗯,有道理。”
又将这些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挽住顾少修的胳膊,展颜一笑,“算了,不想他们了,等离开京城,他们就是和我们不相干的人,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理他们。”
一天后,他们回到了景城,看着熟悉的风景,温雨瓷通体舒泰。
这才是她的地盘,走在这片熟悉的街道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休息了半天,顾少修又开始忙他的工作,而温雨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馋司徒灵兰店里的甜点馋的不行,陪了温雄半天,趁温雄休息,她开车去了司徒灵兰的甜品店。
她们平时一直电话不断,司徒灵兰知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在京城,见了面,司徒灵兰隔着吧台冲她伸手。、
她啪的给了她掌心一巴掌,“干嘛?”
司徒灵兰忽闪眼睛,“特产啊!你见哪个出去旅游的不带特产回来的?”
温雨瓷从兜里掏出一串项链放进她手里,“漂亮吧?”
司徒灵兰也是个识货的,顿时睁大眼睛,“这是绝版孤品啊!你哪儿来的?”
“顾少修的父亲给的。”温雨瓷摸了块奶酪塞嘴里。
司徒灵兰拍她的手,“洗手了没?”
温雨瓷吐吐舌尖,洗手回来,司徒灵兰已经让店员给她弄了很多喜欢吃的甜点过来,装在吧台的食碟。
温雨瓷咬了口她最爱的冰激凌马卡龙,享受的咂着滋味,“我在京城待的这些日子,最想念的就是你店里的甜品,如果不是就快回来了,真想让你打包给我寄些过去。”
“你个吃货,”司徒灵兰白她,“只想吃的,就不想人?”
“不想人啊,”温雨瓷笑,“我和顾少修天天朝夕相处,哪还用得着想?”
司徒灵兰:“……一天不秀恩爱你能死啊?”
温雨瓷嬉笑,“不会死,但是会浑身不舒坦。”
司徒灵兰又白她一眼,将项链塞还给她。
温雨瓷不解,“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司徒灵兰忍不住又飞她一记白眼,“更何况这是你公公送你的,你送我算怎么回事?”
温雨瓷无所谓的摇摇头,“顾少修和他爸感情不好,他送我这些东西就是收买我和顾少修,没多少真心实意在里面,我当然可以送人了,还有,你看这项链坠,这是兰花啊!你看这造型,多飘逸,多灵秀,简直像为你量身打造的,不送你送谁?”
她这样一解释,司徒灵兰开心了。
她早就看出这项链坠是兰花,刚好契合了她的名字,只不过温雨瓷说这是顾少修父亲送的,她不方便接受罢了,听温雨瓷这样一说,她欢欢喜喜又将项链接回去,“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雨瓷斜了她一眼,“你又什么时候客气过?”
司徒灵兰叹气,“我没认识某人之前,一直挺客气的,自从认识某人之后,换了个人一样,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我!“
温雨瓷笑着戳她的脑袋,“你够了!说正经的,你和我瑾哥哥最近怎样?”
司徒灵兰摆弄着项链,漫不经心的说:“还好啊!”
温雨瓷白她,“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感情很稳定的意思,没什么大风大浪,大起大伏,但是也没像你和顾少修一样,天天甜的像蜜里调油,秀恩爱,拉仇恨,总之就是,无风无浪,平平淡淡,就像这瓶矿泉水一样。”司徒灵兰晃了晃手边的百岁山。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哥是鸡肋不?”
“不觉得了,”司徒灵兰趴在吧台上看她,“虽然我没接受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但是这些日子,我出去参加了很多聚会,有同学的,有校友的,有朋友的,还有朋友的朋友的,这些日子,我见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其中也有很多俊男和出色成功男士,但我只要想想,和你哥哥分手,再重新选一个,心里就挺难受的,几次聚会下来,我算是想明白了,虽然你哥达不到我的要求,但我已经没办法离开他了……”
她无奈摊手,“很悲哀,但没办法。”
“别说的自己这么可怜,”温雨瓷笑着说:“我哥哥就是慢热,也许以后有惊喜呢?”
司徒灵兰叹气:“反正我认命了,有没有惊喜我也顾不得了,只要他不劈腿,这辈子我就这么凑合了。“
“越说越离谱,”温雨瓷戳她的脑袋,“我哥哥多好?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凑合?”
“没办法,我就这命了,”司徒灵兰抬头看屋顶,长长叹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无数次憧憬过自己的爱情是什么模样,我觉得肯定比小说和偶像剧里还精彩,可真谈恋爱了才知道,原来我的爱情是真真正正的为了一根木头,放弃了整片翠绿色的森林。”
温雨瓷眯着眼笑,“那请问,司徒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下嫁我们家这根木头啊?”
“我想什么时候嫁,我说了算吗?”司徒灵兰睁大眼看她,“你不是吧?不会求婚这种事也想让我来吧?”
“有何不可?”温雨瓷笑盈盈看着她,“前些日子我们景大还有个女生,穿着婚纱到男神宿舍楼下求婚呢。”
“滚!”司徒灵兰白她,“你想都别想!”
温雨瓷看看时间,“算了,不逗你了,我爸快醒了,我回去陪我爸,你自己玩儿吧。”
司徒灵兰麻利的装了一些小食给她,“都是无糖的,给叔叔吃。”( )
385. 385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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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就知道讨好叔公公了,”温雨瓷笑她,“难怪我伯父一家都这么喜欢你,我以后一定好好向你学习!”
“滚!”司徒灵兰被她逗的红了脸,狠狠啐了她一口。
温雨瓷笑着和她挥手告别,知道她和温华瑾的关系现在算是定下了,心中也替他们欢喜。
开车路过商场的时候,想起家里有些生活用品不多了,需要添置一些,她停车进了商场,直奔超市区。
拎着一大兜东西从超市出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漫不经心的将手机放在耳边,耳边传来的声音也很陌生。
“喂,您好,请问您是温雨瓷温小姐吗?”
“我是,您是……”
“温小姐,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尹星光,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温雨瓷顿时愣住。
尹星光?
景城三大美女之一,楚冠爵唯一的晴人。
听她许久没说话,尹星光呼吸急促,声音有些急切:“温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您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些有关冠爵的事情,您只要给我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好,拜托您了。”
她姿态放的很低,一直使用敬语。
温雨瓷沉吟了下,“好啊,我们在哪里见面?”
“静语咖啡馆,行吗?”
静语咖啡馆在景城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咖啡馆,胜在占地面积大,装修奢华,环境幽静。
温雨瓷答道:“好,我就在静语附近,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
她赶到静语时,尹星光已经到了,她没在大厅占位置,而是要了一间**的包厢,大概是为了说话方面。
见温雨瓷走进去,她立刻站起身来,有些局促:“温小姐,您来了。”
温雨瓷在她对面坐下,“叫我雨瓷就好。”
“你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叫。”
大概是被她支走了,包厢里没有服务员。
“不用麻烦了,只是说会儿话而已。”
“那怎么行?一定要喝。”尹星光的语气有些急切。
温雨瓷笑笑,“好吧,柠檬水就可以。”
她们两人的饮料很快送进来,服务员出去之后,尹星光锁好门,才坐回到温雨瓷对面,双手一直紧张的在面前的杯子上动来动去,局促的厉害。
温雨瓷静静打量她。
景城这三大美女都不是浪得虚名,个顶个的漂亮。
尹星光的五官很精致,毫无瑕疵,酒红色卷发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皙,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纤柔的腰肢盈盈可握,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美女,难怪可以入得了怪异挑剔的楚冠爵的眼。
温雨瓷看着她微笑,“为了交流方便,我就叫你星光吗?你不介意吧?”
尹星光连忙用力摇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你好,星光,我着急回家,照顾我爸爸,你有事不妨直说,如果可以帮到你,我一定尽力。”
尹星光紧张的坐的笔直,眼睛盯着温雨瓷的下巴,不敢看温雨瓷的眼睛,结结巴巴说:“雨、雨瓷,首先,我要先向你道歉,上次我买了你的作品,害你被人侮辱,不过你听我解释……”
她的声音一下急促起来,快速说:“雨瓷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因为和冠爵有关,我拿起笔就紧张,什么都设计不出来,我怕冠爵对我失望,只好拜托信得过的朋友,给我找个出色的枪手,我一眼就相中了你的作品,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如果我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用,绝对不会用。”
温雨瓷说:“我相信你的解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早就释怀,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好,”尹星光像是松了口气,抱紧手中的杯子,低着头说:“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谈一谈有关冠爵的事情,我……我……我怀孕了!”
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猛的抬起头,看着温雨瓷,“我怀孕了,我怀了冠爵的孩子。”
“……”一时间,温雨瓷有些愕然。
她怀孕了,怀了楚冠爵的孩子,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她忽然有种小三和正室摊牌的错觉?
等她醒过神,她立刻说:“星光,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丈夫,我和楚冠爵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尹星光苦涩垂眸,“如果你愿意和他有些什么,也不会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温雨瓷被她弄的一头雾水,“星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直说,我真猜不出。”
尹星光抬头,眼里含了泪,“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心慌,害怕,想找个人给我出出主意,我不敢找别人,怕走漏消息,只好找你。”
温雨瓷更加迷惑,“走漏消息?走漏什么消息?”
“我怀孕的消息……”尹星光抚上自己的小腹,苦涩说:“冠爵不会要这个孩子,如果被他知道我怀孕了,他一定会把孩子打掉,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雨瓷,你记得一定要替我保密。”
温雨瓷一时间有点懵,不知道尹星光对她的信心从哪里来的。
她既然不能相信别人,怎么就能相信她?
她们虽然以前也见过几次面,但绝对谈不上什么交情。
而且楚冠爵喜欢她,对于尹星光来说,她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让尹星光感到愉快的人。
尹星光像是察觉到她的疑惑,轻声说:“因为冠爵喜欢你,我一直在注意你,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你正直、勇敢、善良,连同为女人的我,在了解你之后都没办法讨厌你,冠爵会喜欢你,并不是没有道理。”
温雨瓷还是疑惑,“然后呢?”
尹星光有些羞赧的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冠爵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温雨瓷有点懵。
楚冠爵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她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楚冠爵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他应该喜欢的是她这样的女孩儿吧?
可她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儿,她也不知道。
还有楚冠爵的喜欢,经常让她摸不着头脑。
比如,楚冠爵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可楚冠爵身边一直有一个尹星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她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楚冠爵应该喜欢你吧?不然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不喜欢我,”尹星光低下头,苦涩的说:“他只喜欢我的身体。”
她的声音很低,情绪也异常低落,低着头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温雨瓷,“雨瓷,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格?内向还是外向?”
温雨瓷迟疑了下,“内向吧?”
她说话时很温柔,笑容也很羞涩。
尹星光笑了下,“我从小就很内向,说话细声慢气,从来不敢大声,直到当上设计师,拿了大奖之后,我在公众面前还是一说话就脸红,可是一旦和冠爵在一起……”
她难堪的眨了下眼睛,“我是说……在床上的那种在一起,你懂吗?”
温雨瓷有些尴尬,连忙点了下头。
尹星光垂下眼,“每次和冠爵在一起,我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喜欢我主动,**,在床上,我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我爱他,从见他第一面我就彻底沉|沦,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能欣然接受,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取悦他,让他离不开我的身体,离不开我……”
温雨瓷错愕的看着她。
老管家在时,挂在嘴边的口头语就是,千人千脾气,万人万模样,到此刻,她是真真正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千人千脾气,万人万模样。
这样委曲求全的爱,她绝对做不来。
明明知道楚冠爵不爱她,只是拿她当发泄的工具,她还是死心塌地的留在楚冠爵身边,只有一个念头,取悦他,让他离不开她的身体。
她是该说她痴情,还是该说她自甘剁落?
老管家还说过,每个人来这世上一遭,都有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的权利,就像他,年轻时妻子就没了,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认识的人都劝他再娶,他却陪着妻子的遗像过了一辈子。
人人说他傻,可他就是想过这样的日子,别人说的不算数,自己的感觉才是真的。
也许,尹星光就是觉得这样最幸福,虽然这种幸福,在她看来几乎有些荒谬。
尹星光红着脸看她,“雨瓷,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温雨瓷摇头,“没有。”
她忽然有些急切的解释:“雨瓷,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不知自爱的烂女人,由始至终,我只有冠爵一个男人而已,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总是脑袋发热,见了他什么都忘了,只想取悦他,讨好他,让他再也离不开我。”
温雨瓷沉默听着,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以为,只要他不抛弃我,我可以这样和他过一辈子,可是……”尹星光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苦涩又甜蜜的说:“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我后悔了……”( )
386. 386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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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瓷凝神听着。
她抚着小腹,神情苦涩又分外温柔,“我多想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给他生下这个孩子,让宝宝生下来,可以既有父亲,也有母亲,可我知道,这是奢望,他只爱你,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
温雨瓷听的心肝直颤。
按照电视剧上演的剧情,这时候她应该突然拔出一把刀,猛的冲她刺过来,大吼着,都是你害我做不成他的妻子,你去死吧!
不知不觉间,她神经绷紧了,戒备起来。
尹星光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低头抚着小腹,继续说:“知道自己有了宝宝之后,我想了很多,在冠爵面前,我一直扮演着妩媚热情,风情万种的女人,恐怕在他心里,从来没关心过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尹星光就是一个举止**,行为不检,不要脸的女人,让他娶这样的女人,我做梦都不敢想。”
温雨瓷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应该叫作茧自缚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得不到楚冠爵的关注和眷顾。
这种事情,真是没人能说的清楚。
尹星光抬头看她,“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现在有了宝宝,我要为宝宝打算,不能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想让他认识真正的尹星光是什么样,如果他能接受我,我就继续留在他身边,如果他不能接受我,我就带着宝宝远走高飞,等宝宝出生后再回来……”
她抚了抚小腹,“宝宝真可怜,我怕他爸爸知道他的存在,会立刻押我到医院流掉他,可等他生下来就没危险了,等他生下来,他爸爸顶多不认他,总不能掐死他。”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看温雨瓷,“你千万别告诉冠爵我怀孕的消息,他不知道,他不喜欢用那个,一直让我吃避孕药,我想生个我们俩的宝宝,趁他不在的时候,我把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片,我吃了两个月维生素片,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温雨瓷沉默。
这种低到尘土中去的爱,她完全无法理解。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只要得到你的消息,不管我们两个在干什么,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舍我而去,我很害怕,我怕有天他会彻底离开我,再不回来,如果我能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至少后半生还能有个寄托。”
温雨瓷暗暗叹息了声,问:“那你父母知道吗?万一被你父母知道怎么办?”
尹家也是景城名门,有头有脸的人家,能容忍尹星光未婚生子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爸妈感情不好,两个人在外面都有人,常年在世界各地到处飞,他们顾不上我,我随便编个借口就能骗他们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他们也没办法了。”
温雨瓷无语。
两个人在外面都有人……
她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算家丑吧?
她居然这么坦白就说出来了。
尹星光想了会儿,“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心里憋闷的慌,想找人聊聊,想找人分享,也想找人倾诉,和冠爵在一起之后,我和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
温雨瓷憋了好半天,才说:“谢谢你的信任。”
除此之外,她真是无话好说。
尹星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能不能帮我拿个主意,在他身边这最后几个月,我想做回我自己,让他认识真正的尹星光,你说好不好?”
温雨瓷点头,“当然,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做自己。”
尹星光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那个尹星光,也是我,只不过不是全部的我,只是一部分我,我想让他认识全部的尹星光。”
“那很好啊,”温雨瓷说:“没准他就喜欢这个的你呢,没准他就爱上你了呢,前阵子不是有句话很流行,梦想一定要有,万一见鬼了呢。”
“嗯,即使他没办法爱上我也没关系,我能有这个宝宝,已经心满意足了。”尹星光点了下头,唇角扬起一抹笑,手掌再次抚上小腹,仿佛那里是拥有的整个世界。
说实话,温雨瓷坐在她对面,浑身别扭。
尹星光的世界,她既无法认同也无法理解,她和尹星光,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尹星光大概也看出她如坐针毡,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歉意的起身,“雨瓷,真抱歉打扰你这么久,我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了,很抱歉打搅到你。”
“没事,反正我每天都很闲。”温雨瓷也站起身。
尹星光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问:“雨瓷,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温雨瓷看着她,“你说。”
“你和冠爵……有可能吗?”
温雨瓷在心中暗暗吁了口气。
说了那么久,这才只今天约她出来的重点吧?
尹星光终于肯开诚布公的问,她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坦然说:“我和楚冠爵,一星半点的可能都没有,刚一见面我就坦白说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丈夫,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我和我的丈夫都不会分开,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照片。”
温雨瓷从手机中调出,睡前在床上时,她给自己和顾少修拍的自拍照。
他们两个身上穿的睡衣是她买的,情侣款。
拍照时,她将手机举的很高,手搞怪的绕过顾少修的头顶,摸着顾少修的耳朵,一连几张照片是连续拍下的,有的她调皮的看着顾少修,有的是顾少修在包容又宠溺的看她,其中的甜蜜亲昵,一目了然。
这算亲密的私房照,如果不是为了消除尹星光的顾虑,她不会拿给尹星光看。
尹星光盯着她手机上的照片,羡慕的说:“你们好幸福。”
温雨瓷收起手机,祝福道:“但愿有天,你和楚冠爵也能这样幸福。”
尹星光忽然轻轻抱了她一下,“谢谢你,其实你没义务和我解释,也没义务和你见面,谢谢你今天肯来见我,好人有好报,所以你今天才会这样幸福。”
“你也会的,”温雨瓷宽慰她,“不是有句话说,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么多年,楚冠爵身边只有一个你,至少说明你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也许哪天,他忽然就想明白,接受你了呢。”
虽然她并不赞同尹星光这种做法,但很显然尹星光已经打定主意把这条路走到底了,她也不愿泼她冷水,让她怀揣着美好的希望生下这个孩子,总比凄风惨雨的忐忑着生下这个孩子要好的多。
尹星光的手机忽然响了,温雨瓷打了个手势向她道别,尹星光捂着手机和她说了再见。
走出房间,温雨瓷长长吁了口气。
但愿,付出总有回报,就像西陵越和小满一样,楚冠爵也可以被尹星光的痴情打动。
转过一个弯,她忽然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她下意识看过去,有三个人正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两男一女, 女人走在两个男人中间,画着精致的妆容,神采飞扬,春风满面。
温雨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在中间的那个女人,居然是水晶。
走在她左边的是赵清淼,走在她右边的,温雨瓷也见过一面,是水晶的父亲,在她身后,还跟着水妍。
一些时日未见,水晶如同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一样,脸色不再像上次一样形容枯槁,而是红润有光泽,精神亢奋,眉眼飞扬,就像是上了发条随时准备上战场的女战士,每个细胞都被她调动起来,处于兴奋的备战状态。
与她的精神奕奕不同,水妍沉默阴郁,目光阴毒的盯在她的背上,仿佛恨不得用眼睛在她背上灼出个洞来。
这是什么情况?
温雨瓷的心思急速飞转。
想了一会儿,她大抵有了个猜测。
应该是水晶被她的话点醒顿悟,意识到要保住未水楼阁继承人的位置,就要先重新赢回她父亲的宠爱。
而赢回她父亲的宠爱,就少不了赵清淼的参与。
估计她是先和赵清淼达成了共识,两个人在她父亲面前秀恩爱或者是怎样,不管她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就是重新赢得了她父亲的青睐。
几家欢乐几家愁,她得势,就代表着水妍失势,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水晶神采飞扬,水妍沉默阴郁了。
她看到了水晶四人,水晶正不知说着什么话逗水父开心,水晶和水父、赵清淼都没看到她,唯独水妍注意到了她,猛的停下脚步,目光阴毒的冷冷瞪着她。
温雨瓷又想到老管家一句话……人比鬼可怕!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看似刁蛮鲁莽没有心机的水妍,居然深藏不露,有那样的心计城府。
她不想和水晶碰面,等水晶三人走出咖啡馆,才重新举步朝前走。
而水妍,居然阴魂一样跟在她身后,她走她也走,她停她也停。
走到马路边上时,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水妍:“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
387. 387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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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妍怨毒的瞪着她,“是你在我姐姐面前污蔑我,让她怀疑我,疏远我,对不对?”
温雨瓷冷冷说:“我没污蔑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姐姐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说什么她就要信什么,她已经是成年人,她自己会查,查过之后才会给你定罪,不会凭我三言两语就疏远你,除非你真做过。”
“我真做过又怎样?”水妍阴郁的笑,“那是我们水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你想做什么,当然与我无关,可你不该利用夙辰对付水晶,不该拿夙辰当跳板,你想要荣华富贵没错,想出人头地也没错, 你错在你选错了人,不该打我丈夫弟弟的主意。”
“你别自作多情了,”水妍冷笑,“夙辰根本不喜欢你,甚至很讨厌你,你没资格管他的事!”
温雨瓷无所谓的耸肩,“我从来都没想管他的事,由始至终我在意的也并不是他,我在意的是我的丈夫,他是我丈夫的亲人,如果他受到什么伤害,我丈夫肯定会伤心,而我,不想我丈夫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不过我想,这么高尚的情操,你这种卑鄙龌龊的人,肯定不会懂!”
“我卑鄙龌龊,那水晶又算什么东西?”水妍忽然爆发,五官狰狞,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动不动就说我妈是小三,说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说她是怎么通情达理,怎么大仁大义,才会理会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才会允许我叫她姐姐,仿佛她肯让我叫她姐姐,是天大的恩德,可她又算什么?我们是同一个男人的种,凭什么她就能做一呼百诺的千金大小姐,我就只能做下水道里阴暗见不得光的老鼠,我比她少了什么?”
温雨瓷淡淡说:“这是你们姐妹俩的事,我不感兴趣,只要不牵扯到夙辰,你们两个谁输谁赢,各凭本事,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水妍阴冷的笑,“晚了!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 那个蠢货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局,原本我已经除掉了她肚子里的孽种,已经让爸爸讨厌她,可就因为你提醒了她,她现在卷土重来,又哄的爸爸晕头转向,而且她现在对我有了提防,再想算计她太难了!”
温雨瓷冷冷看着她,“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水妍恨恨瞪着她,圆睁的眼睛中透出一种执拗的疯狂,“你还听不懂吗?都是因为你,我的一切努力才付之流水,我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私生女,原本就要拿到手中的未水楼阁,又没我的事了,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温雨瓷皱眉,“那你想怎样?”
“想怎样?”水妍忽然猛的朝她扑过去,“想你死!”
她动作太快,温雨瓷猛的被她抱住,水妍死命抱着她,踉踉跄跄的朝道路中间挪去。
这是景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路上来往车辆无数,温雨瓷猛的意识到水妍想做什么,用力挣扎,“水妍!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对!我疯了,”水妍狰狞笑着大吼:“我什么都没了,你的命金贵值钱,我烂命一条,有你陪我死,我值了。”
水妍真像疯了一般,死死抱着她的身子,力大无比,温雨瓷一时挣脱不开她,被她拖着,离过往车辆越来越近。
猛然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起,夙辰冲下车,朝二人快速跑去。
“水妍!你干什么!”夙辰大吼着想要将两个人拖回路边。
水妍疯了一样挣扎,“她坏了我的好事,我要让她死!”
她忽然狠狠踹了夙辰一脚,借着这一脚反弹过来的力气,抱着温雨瓷用力朝道路中间跃去。
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温雨瓷摔的头晕目眩,水妍抱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些许。
温雨瓷刚抬起头,就看到一辆汽车从她们正前方疾驰而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跑开,被水妍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水妍半躺在地上,冲她狰狞的笑,“一起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夙辰扑过来,一把抱起她,挣脱水妍的手,打了个滚儿,躲到一边,与此同时,汽车砰的撞在水妍身上,水妍被撞出去几米,嘴里瞬时喷出血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路上顿时一片混乱。
这一切,用语言描述很难,真正发生时,不过几秒钟之间的事。
等温雨瓷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夙辰扶到路边。
附近的交警赶了过来,数不清的汽车接二连三停下,一时间,汽车鸣笛声,警笛声,人群嘈杂的议论声,响做一团。
温雨瓷怔怔看着地上。
交警蹲在水妍身边,水妍圆睁着眼睛,唇边身下都是血,看样子,怕是已经不行了。
夙辰看了她一眼,慢慢走到身边去,伸手探了探水妍的鼻息,手指在水妍鼻下停留许久,终于死心,缓缓合上了水妍的眼睛。
看到他这个动作,温雨瓷一颗心直直坠下去。
完全无法想象,刚刚还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她看了夙辰一眼。
刚刚那种情境下,夙辰只能救一个人,夙辰选择了她,如果他选择的是水妍,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她。
这个时候,最难受的是夙辰吧?
眼睁睁看着水妍死在他面前,没能救她。
她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完全凭苯能反应反应,掏出手机,拨出顾少修的电话,“顾少修,你在哪里,出事了,你快来。”
救护车来了,水妍的尸体被拉往医院,夙辰要跟着,温雨瓷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了过去。
他们刚到医院,顾少修也到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上上下下打量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夙辰抱着她从汽车前滚开时,动作很大,夙辰伤了手肘,她伤了手肘和膝盖,两人身上都是血。
不用她回答,顾少修也看到了她身上的伤,打横抱起她,“我先带你去消毒包扎。”
顾少修把她带到急诊,消毒包好,警察来了,要给她做笔录。
她讲述时,顾少修一直站在她身后,让她轻轻靠在自己怀里。
从头至尾,她讲的很详细。
讲完之后,警察离开,顾少修捧住她的脸,“我带你回家,嗯?”
她站起身,“我们先去看看夙辰,今天多亏了他,不然现在……”
不然现在,她就躺在太平间里了。
夙辰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某一点发呆。
顾少修叫了他一声,他的目光才有了焦距,站起身,叫了声:“修哥。”
顾少修拍了下他的肩膀,“别自责,你已经做到最好,不要苛求自己。”
谁都明白,那种情况下,夙辰绝对没办法同时救走两个人。
温雨瓷思忖良久,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最后只轻轻说了声,“对不起,谢谢你。”
夙辰面无表情的冷淡说:“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不想看修哥伤心,你不用感激我。”
温雨瓷点头,“我明白,但依然感激你。”
汽车朝她们两个撞过来,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夙辰冲过去救人,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他全凭苯能冲过去救了她,而不是救认识了多年的水妍,不管是因为顾少修,还是她,她都依然感激。
顾少修留下手下照顾夙辰以及善后,自己带温雨瓷回了别墅。
温雨瓷不顾顾少修的反对,用保鲜膜包了伤口,硬是站在淋浴头下冲了个澡,不洗掉身上的血渍,浑身都不舒服。
换上睡衣,躺在顾少修怀里,她闭着眼睛喃喃:“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错了,如果我不插手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水妍就不会死了,虽然我不喜欢水妍,可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就那么死了……”
顾少修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拍拍她,“她个性如此,不这样死,也是那样死,怨不得别人。”
温雨瓷叹息一声,轻轻摇摇头,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如果她不想和我同归于尽,她自己也不会死,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顾少修亲亲她的额头,“乖,别想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全都忘了。”
“我睡不着,”她低喃:“还有夙辰,他和水妍认识那么久了,以前他对水妍很照顾,今天眼睁睁看着水妍在他眼前死掉,他一定很难受,将他牵连进来,我很内疚。”
“你想太多了,”顾少修轻轻摩挲她的肩膀,“是因为你总站在阿辰的立场,为他着想,才会得罪了水妍,惹怒她,让她对你痛下杀手,如果一开始你就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今天你好端端的躺在我身边,连伤都不会受,所以说,是你先保护了阿辰,才会有今天的意外,阿辰保护你,是他应该做的。”
被他这样一说,温雨瓷心中好过点了,有点拨云见日的感觉,她笑着侧过身子,小手在他心脏的位置摸了摸,“让我摸摸看……嗯!心脏果然是长偏的,现在就知道向着老婆说话了,我就说过,迟早有天,我会把你心里其他的人都打败,我会变成你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
388. 388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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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璨璨,有点小狡黠,还有点小得意,顾少修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在她眼睛上亲了下,揉着她的脑袋,“丈夫和妻子,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在我心中,自然你最重要。”
温雨瓷趴着看他,“你别忘了,当初被西陵越劫持,你可是先救了谢云璟。”
她能这样自在的调笑,说明她已经彻底将那件事放下了,顾少修也笑着捏捏她的鼻尖,手掌在她身上厮磨,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亲爱的,你别忘了,那时候我们两个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呢。”
温雨瓷啐了他一声,“你就这么现实?”
顾少修抓着她的小手,烙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心脏是长偏的,自然要算计清楚一些。”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走。
温雨瓷推他,“你别闹,我还伤着呢。”
顾少修已经压上她的身体,“我没闹,我在努力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乖……”
他亲吻她的唇角,“我会很小心……”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温雨瓷也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被身上的男人整个包裹在怀中的时候想,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个亲密拥抱着,其他的见招拆招,再无所畏了。
水妍的事,有顾少修护着,不管是警方还是水妍的家人,都没来再来找她,过了一段日子,水妍的死渐渐被她淡忘,毕竟那是想要她性命的人,她分不出太多的同情心感慨她的死亡。
夙辰比以前更加沉默。
温雨瓷由衷觉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爱错了人就是一场浩劫,需要另一段恋情的出现,洗清有关前任的所有记忆,才能彻底从其中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希望夙辰能早日遇到他的真命天女。
这天,她正坐在顾少修别墅的飘窗上画设计图,手机响了,手机刚放到耳边,就传来吕颂扬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声音,“瓷瓷,小静生了,生了个女儿,我当爸爸了,我有女儿了!”
吕颂扬一向稳重沉得住气,今天的他与以往判若两人,听他激动的语气,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当爸爸了。
温雨瓷一时有点懵,下意识问:“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怎么生了?”
“不知道,昨晚睡着睡着,小静忽然羊水破了,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进了产房,几个小时就生了,自己生的,我女儿七斤多呢,医生说,母女健康,我女儿也没进保温箱……”吕颂扬激动的简直有些语无伦次。
温雨瓷回过神来,跳下飘窗,“哪个医院,哪里病房?我马上过去。”
“中心医院,6005。”
挂断吕颂扬的电话,温雨瓷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刚走出客厅,手机又响了,温雨瓷拿出看了一眼,司徒灵兰。
“喂,灵兰,有事?”
“我好闷,好无聊,烦死了,”司徒灵兰有气无力的说:“你赶紧过来陪我,不然我就去跳楼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温雨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车门,“我哥呢?”
“别提了,他那个悲催的合伙人,一家三口出去吃饭,结果出了车祸,一家三口全都住了院,你哥哥天天往医院跑,哪有时间理我。”
温雨瓷接上蓝牙耳机,发动汽车,了然的哦了声,“我知道了,你不是发神经,是犯相思病了,所以好闷,好无聊,烦死了。”
“滚!”司徒灵兰啐了她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过来陪我解解闷而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温雨瓷一边开车一边说:“今天不行,今天我闺蜜生宝宝,我要去医院看她。”
“哪个闺蜜?电视台那个?”
“嗯。”
“这么快就生孩子了?”司徒灵兰叹息,“可怜我还没嫁出去,人家已经生孩子了。”
温雨瓷听她声音就知道她情绪低落,确实心情很差,想了下说:“我去接你,你和我去医院看宝宝吧?肯定特好玩儿!”
司徒灵兰迟疑,“好吗?”
“怎么不好?你又不是不认识小静,你只要别心疼你那点红包钱就行了。”
司徒灵兰切了声,“我是那种人吗?本大小姐财大气粗,还会在乎那点东西?”
“那你等着,我去接你,再有十几分钟我就到了。”
温雨瓷接了司徒灵兰,司徒灵兰上了她的车,和她聊了几句以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改刚刚的颓然,精神起来。
温雨瓷摇头,“你真是有钱烧坏了,收钱都能收烦了,你这也算一朵奇葩。”
司徒灵兰撇嘴巴,“像我这么超凡脱俗的人,和我谈钱那是对我的侮辱!”
温雨瓷切了声,将车停下。
司徒灵兰左右看看,“哪家医院在这边?”
“哪家医院也没在这边,”温雨瓷打开车门,“我去给宝宝买礼物,难道你想空手去?”
司徒灵兰连忙也开门下车,“你早说啊,逛街什么的我最爱了!”
温雨瓷进了珠宝店,司徒灵兰睁大眼,“你不是吧?才一天的小宝宝,你就要送她珠宝?你也忒俗了吧?”
“你不俗,但是你比较笨!”温雨瓷毫不客气的鄙视她,“景城的习俗,刚生下来的宝宝要送长命锁,这都不知道,怎么在景城混这么久的?”
司徒灵兰眼睛盯着柜台里的东西,小声咕哝:“我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景城人,我哪儿知道这个。”
温雨瓷很快选好一个长命锁。
长命锁一般都是银质的,这个长命锁大小适中,比较独特的是,锁身上镶了几块漂亮的红玉,格外漂亮,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温雨瓷付钱将长命锁收好,司徒灵兰啧啧感叹:“一个小婴儿而已,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出手阔绰。”
她看看包着长命锁的盒子,又看看温雨瓷,语气有些酸溜溜,“反正我知道林静生宝宝,你送的礼物多少钱了,等我生了宝宝,敢小于这个数,你就等着瞧。”
温雨瓷将车门打开,把长命锁放好,隔着车顶笑眯眯看她,“这个你尽可放心,你的宝宝就是我侄子啊,我难道还会委屈自己侄子?”
司徒灵兰跳进了自己挖的坑,脸顿时红了,啐了声:“谁说我一定嫁你堂哥了?没准儿我们明天就分了呢!”
“得了吧你,要分早就分了,还能等到今天?你呀,就认命吧!”温雨瓷一副早就把她看透了的样子。
司徒灵兰词穷了。
到了医院,找到林静的病房,里面非常热闹。
林静的爸爸妈妈,还有吕颂扬的妈妈弟弟都在,一屋子人围着林静和宝宝,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脸上都是笑逐颜开。
见进来的是温雨瓷,林静的爸妈还有吕颂扬弟弟都认识她,只有吕颂扬的妈妈不认识,几人寒暄了几句,温雨瓷也将司徒灵兰介绍给他们,她和司徒灵兰凑到林静床边去看宝宝。
宝宝躺在林静病床边的婴儿床上,正闭眼睡着,皮肤很白,没几根头发,眉毛淡的几乎看不见,说实话,不是很漂亮,可林静和吕颂扬两家人眼里好像只剩下宝宝,每个人眼里都在放光,仿佛林静生的不是孩子,而是稀世珍宝。
温雨瓷也很喜欢,她很久没看到婴儿了,粉粉嫩嫩的小东西,的确很讨人喜欢。
在病房待了会儿,人太多,温雨瓷不想添乱,聊了几句就和司徒灵兰一起告辞。
走到停车场,温雨瓷忽然眼前一亮,碰了身边的司徒灵兰一下,”快看!我瑾哥哥。”
“哦,”司徒灵兰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说:“没什么好奇怪,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合伙人车祸,这几天他天天跑医院。”
“你傻呀?”温雨瓷鄙视她,“他正在往停车场方向走,这是要离开,刚好让他带你去吃午饭,二人世界,多好!”
司徒灵兰拿架子,“我才不稀罕!”
温雨瓷无语,干脆自己叫:“瑾哥哥!瑾哥哥!”
温华瑾停住脚步回头,“瓷瓷、灵兰!”
温雨瓷拽着司徒灵兰小跑过去,“瑾哥哥,你来看你朋友?”
温华瑾点头。
“这是要回去吧?”温雨瓷继续问。
“是,”温华瑾看了司徒灵兰一眼,“瓷瓷,你和灵兰谁不舒服?”
“我们谁也没不舒服,”温雨瓷笑眯眯的说:“小静生宝宝了,灵兰无聊,我带她一起来看宝宝。”
温华瑾又看了司徒灵兰一眼。
温雨瓷也替司徒灵兰惆怅,她家哥哥绝对木讷到一定境界了,也难怪把司徒灵兰郁闷的不行。
见他只是看了司徒灵兰一眼又一眼,却不说话,温雨瓷只好替她说:“瑾哥哥,你中午有安排没?没安排的话,带灵兰一起去吃午饭吧,我和灵兰都还没吃午饭。”
温华瑾连忙点头,“我有时间。”
温雨瓷推了司徒灵兰一把,“你坐我哥哥的车,我自己走。”
她笑嘻嘻的转身想走,温华瑾叫出她:“你自己去哪儿?一起去。”
“我就不去给你们俩当电灯泡了,我去找顾少修。”温雨瓷回头嬉笑。( )
389. 389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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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吧,又不是外人。”司徒灵兰也叫她。
温雨瓷刚想走,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响起,“华瑾?居然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好巧!”
一个女人快速朝这边走过来,眼睛盯着温华瑾。
温雨瓷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想了一会儿,很快想起,这是温华瑾上学时暗恋的那个女生,和温华瑾还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嫌弃温华瑾没男子汉气概,和温华瑾分了。
可温华瑾毕业之后,她见温华瑾混的不错,又来找过温华瑾,被温雨瓷撞见过一次,冷嘲热讽了一通,就没然后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
娄佳颖快步走到温华瑾面前,目露惊喜:“华瑾,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都能遇到,真是缘分!”
温华瑾没答话,只是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司徒灵兰一眼。
看到一个穿着时尚,又长的还算漂亮的年轻女生,用这么熟络的语气和自己男朋友打招呼,司徒灵兰的心情当然不会太好,抬手挽上温华瑾的胳膊,歪头看温华瑾:“这谁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公众场合下,司徒灵兰还从没和他这样亲昵过,温华瑾身体一下僵直了,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的感觉,心脏怦怦跳,脸一下红了。
娄佳颖见温华瑾不说话,大大方方朝司徒灵兰伸手:“你好,我叫娄佳颖,是华瑾以前的女朋友。”
司徒灵兰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在温华瑾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温华瑾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娄佳颖诧异的问:“华瑾,你怎么了?”
温华瑾红着脸摇头,“没、我没事。”
娄佳颖风情万种的撩了下披散在肩头的卷发,冲温华瑾妩媚的笑,“华瑾,我的车抛锚了,你能送我一程吗?”
“这……”温华瑾苯能想拒绝,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温雨瓷走回来,冲娄佳颖说:“我哥要带女朋友二人世界,不太方便,我正好一个人,你去哪里,我送你。”
娄佳颖看了眼温雨瓷,又看看司徒灵兰,往温华瑾面前走了一步,声音娇嗲了许多:“华瑾,记得当初在学校,你发烧三十九度多,还骑自行车送我回家,当初是我不懂事,没能体会你的好,现在我后悔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温华瑾当初对她的痴情,是她多少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也是多年来最让她后悔的一件事。
她最初和温华瑾在一起,就是看中了他高大的身材和出众的容貌,和温华瑾在一起时,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可后来,她嫌温华瑾太木讷,没有男人味,劈腿别的男生,和温华瑾分手。
她没想到,在学校里木讷的让她瞧不起的温华瑾,毕业之后在职场居然混的风生水起,开了家工作室做的有模有样。
过年时同学聚会,数温华瑾开的车好,穿的衣服值钱,整个晚上吃喝玩乐一切费用都是温华瑾拿的,虽然话不多,但是五官气质没得说,掏钱付账的动作最帅了。
同学聚会后,她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温华瑾。
听同学们说,温家老宅那边正在策划拆迁,拆迁之后, 光是温家老宅那片房子就值几百万,再加上温华瑾自己的工作室也做的有声有色,她当年要是没和温华瑾分手,现在就是风风光光的富太太。
同学聚会,全是温华瑾拿的钱,她要还是温华瑾的女朋友,哪个同学不高看她一眼?
聚会的时候她去洗手间,没进门时听到有女生议论她,说她当初没想到温华瑾是潜力股,现在温华瑾混的这么好,她的肠子早悔青了。
同学的话说的不中听,但却是实话, 她确实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温华瑾会有今天,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和温华瑾分手。
晚上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想和温华瑾和好的办法,只是以前她已经试过一次,温华瑾虽然还对她客客气气,但已经不像当初学校时,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了。
想想那时,温华瑾是最体贴的男朋友,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他怎样就怎样,她偏偏嫌弃温华瑾没个性,没有男人味,劈腿了个觉得男人味十足的男生。
可她早就被温华瑾宠成了公主性子,热恋期过了,和那个男人味十足的男生三天小吵,五天一大吵,没几天就分了。
她又想起温华瑾的好,回头去找温华瑾。
温华瑾客气有礼,出去吃饭还抢着付账,她以为温华瑾仍然爱着她,她还有戏,窃喜了好久,哪知道,有次被温雨瓷撞见,将她冷嘲热讽了顿。
她倒是没打退堂鼓,可从那以后温华瑾对她的态度变了,不接她的电话,更不见她。
她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接受家人朋友的安排,一个接一个的相亲。
可她自身的条件在那里,虽然长的还行,但家世一般,工作也一般,相来相去,都是和她条件差不多的男人,不是公司职员,就是国家公务员。
条件其实也算不错了,但和温华瑾就没办法比了。
有温华瑾衬着,她见一个吹一个,一个中意的也没有。
她想方设法创造和温华瑾邂逅偶遇的机会,费尽心机接近温华瑾,偶尔也能成功,只不过是一大堆同学在一起,温华瑾从不和她单独接触,更不单独说话,她始终没找到和温华瑾独处的机会。
同学聚会之后,她更坚定了要嫁给温华瑾的决心。
她始终记得上学时,温华瑾怎样喜欢她、暗恋她、为她做过多少事。
她一厢情愿的觉得,只要她肯努力,温华瑾早晚会重新接受她,因为他曾经那么喜欢她。
尤其是听说温华瑾已经有了一个固定交往的女朋友之后,她更加着急,她再不努力,等温华瑾真娶了别的女人,她就彻底没戏了!
从那之后,她就热衷于撺掇同学聚会,只有这种场合才能名正言顺的和温华瑾见面。
只可惜,大家都忙,她撺掇了许久,也没成功几次。
她又找私家侦探调查温华瑾的行程,这方法倒是简单有效,她总能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和温华瑾“偶遇”。
但是,温华瑾实在太木讷了,她都把话暗示的那么明显,他居然无动于衷。
有次在酒店里,她假装头晕,朝他怀里靠过去,他居然躲开了,还给她要了房间,让服务员好好照顾她,他自己却转身走掉了!
她自认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穿的姓感迷人,露着让男人血脉喷张的事业线,主动投怀送抱,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简直气到脑溢血。
可如今的温华瑾,出入的都是高级酒店、高档会所,给她要的那个房间,她一个月的工资都住不起一晚,她在那里好好享受了一晚公主般的待遇,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把温华瑾追到手的决心。
今天在医院和温华瑾偶遇,原本她是欣喜若狂,可等她看到温华瑾身边的司徒灵兰,顿时一头冷水泼在头上,
知道温华瑾有女朋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温华瑾有女朋友也是一回事,尤其是看司徒灵兰的气质样貌,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脑袋一热,就提到了以前的事。
她恨不得温华瑾现在立刻甩了司徒灵兰和她重归于好,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尽最大努力,换取温华瑾的回心转意。
虽然知道是以前的事,司徒灵兰还是不舒服了。
发烧三十九度多,还骑自行车送前女友回家!
哼!
真是痴情又浪漫,怎么没见他对她这么殷勤。
她松开温华瑾的胳膊,转身就走,温华瑾顿时急了,三步两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臂,“灵兰,你听我解释!”
司徒灵兰回头看他,“好啊,我听你解释,你解释吧。”
“我、我……”温华瑾我了两声,一时说不出话。
司徒灵兰重重哼了声,转身又要走,温华瑾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急切的说:“灵兰,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让温华瑾这么木讷的人,亲口说出喜欢她三个字,惊喜程度就像哑巴开口说话一样,司徒灵兰心里一甜,唇角情不自禁微微翘了起来。
娄佳颖追了过来,拽住温华瑾的手:“华瑾,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追求我的吗?你给我打水打饭,我生病了你背我去看病,人们都说校园恋情是最纯最美的,难道我们之间那么多珍贵的过去你都能忘记吗?”
司徒灵兰又来气了。
打水打饭背着人家去看病!
呵呵!
挺体贴嘛,怎么没见他对自己这么体贴?
司徒灵兰心里的醋桶彻底被打翻了,不但甩开了温华瑾的手,还狠狠在温华瑾脚上跺了一脚。
娄佳颖连忙关切的询问温华瑾,“华瑾,你没事吧?疼不疼?”
然后她又对司徒灵兰怒目而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
温雨瓷看到三人乱成一团,不但没过来帮手,还笑眯眯的看着。( )
390. 390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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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衷觉得,她家哥哥的性子太温吞了,有这么个感情加速器适时出现挺好的。
司徒灵兰推开温华瑾想走,温华瑾拽着她的胳膊不放,娄佳颖去掰温华瑾的手,巴不得司徒灵兰快点负气离开,只剩她和温华瑾两个。
司徒灵兰听娄佳颖口口声声叫着温华瑾的名字,说起以前温华瑾对她有多好,越听越气,越气力气越大,终于在又狠狠跺了温华瑾一脚后,将温华瑾推开, 头也不回的跑了。
温华瑾甩开紧抓着他不放的娄佳颖,大步追上去,一把抱住司徒灵兰,“灵兰,你听我解释。”
司徒灵兰用力挣扎,“你走开,我不听!”
温华瑾实在没办法,忽然松开她,绕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单膝跪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戒指。
他将戒指举到司徒灵兰面前,仰脸看她,“灵兰……其实想问你很久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剧情发展太快、太出乎她的预料,司徒灵兰看看温华瑾,再看看他手中的戒指,一下子傻了。
温华瑾将手中的戒指捏的死紧,不安的追问了句:“灵兰,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徒灵兰如梦初醒,猛的将温华瑾从地上拽起来,做贼一样朝四周望望。
这下换温华瑾懵了。
这到底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他试探的叫了声“灵兰?……你?”
司徒灵兰盯着他手中的戒指看了半晌,缓缓将手伸到他面前。
温华瑾顿时松了口气,立刻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娄佳颖脸色难看的像正在便秘。
温雨瓷笑眯眯鼓掌,“有晴人终成眷属,你们也磨叽的够久了,再磨蹭下去,我这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娄佳颖早就看不下去了,恨恨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温华瑾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猛的将司徒灵兰抱进怀里。
司徒灵兰推他,忿忿嘟囔:“你别以为这就算完了,回去老实交代,你还给那个心机婊干什么了!”
“对,”温雨瓷帮腔:“回去好好交代,曾经干过什么,全都写下来,写的越详细越好,只要一高兴了,就拿出来看看,看一回戳一回心窝,多好!”
司徒灵兰白她,“你不阴阳怪气的说话会怎样?”
温雨瓷笑眯眯,“会浑身不舒服呀,难道你不知道?”
温华瑾松开司徒灵兰,转脸看温雨瓷,“一起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不要了,”温雨瓷笑着摇头,“看你们秀恩爱,我受刺激了,我要去找顾少修。”
司徒灵兰切了声,“大白天的把自己家男人挂嘴上,你羞不羞?”
“我把自己家男人挂嘴上不是天经地义,羞什么羞,你这什么逻辑?”温雨瓷冲他们摆手,“你们二人世界去吧,不用管我,拜拜。”
与温华瑾二人挥别,离开医院,温雨瓷真将汽车开到了倾城珠宝。
华为对她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和她打了个招呼,任她自己径直走进顾少修的办公室。
顾少修面前厚厚一摞文件,看的很专注,见她开门进来,抬头冲她笑,“怎么这时候来了?”
“受刺激了。”她扁着嘴撒娇。
顾少修将转椅侧了一下,冲她伸手,“受什么刺激了?”
她走过去,手放进他掌心,人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小静生宝宝了,可爱的要命,我快羡慕死了。”
“这么快就生了?”顾少修微微讶异,“上次你不还念叨着还有一个多月的预产期?”
“早产,不过宝宝挺健康,看不出一点早产的样子,吕颂扬都乐傻了。”
顾少修下巴在她颈间厮磨,轻笑,“等你生宝宝的时候,我肯定比吕颂扬强不了多少。”
温雨瓷扁嘴,“所以我才说我受刺激了,我也想当妈妈,我也想看你乐的发傻。”
顾少修轻轻拍她,“会的,你自己不也说过,生孩子也是随缘,不能着急。”
“可我真有点急了,”温雨瓷不开心的喃喃:“我还没和你说过吧?尹星光也怀孕了,眼看着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怀孕了,我眼馋死了。”
顾少修失笑,“尹星光多大了?”
温雨瓷想了想,“二十五还是二十六,记不清了。”
“你二十几?”
“二十一啊。”
“不对,”顾少修摇头,“你二十一岁的生日还没过,所以只有二十岁,你才二十岁,再过五年才和现在的尹星光一样大,等你二十五岁的时候, 说不定生了三四个了,你着什么急?”
“不可能,”温雨瓷掰着手指算,“怀孕一年,哺**一年,就算两年一个,五年才生两个,哪儿来的三四个?”
顾少修环着她的腰,让她坐的更稳些,笑吟吟看她,“你不是说妈妈那边有双胞胎基因,没准儿我们一胞三胎,一年就生三个。”
“你想的倒美,一下三个,肚皮要撑多大?”温雨瓷被他说的心里又是甜滋滋的又是有些忐忑,总之滋味有些怪异。
顾少修笑着妥协,“好,那就双胞胎好了,五年三个也没问题。”
温雨瓷晃他,“你别逗我了,我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
顾少修无奈,“老婆,你要是看上什么珠宝房子,只要和我说一声,分分钟的事,可是你眼馋人家宝宝,我除了更加努力一点,真没别的办法,不然咱们现在就再去努力一回?”
“去!”温雨瓷笑着捶他肩膀,“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别逗我!”
顾少修摩挲了下她的头发,“你要是真这么急,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温雨瓷觉得不可思议,生孩子这种事谁说了也不算,他能有什么办法,她下意识觉得他又在逗她。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我可以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我们可以自己选择什么时候受孕,什么时候生孩子,甚至可以选择生几个。”
“天!”温雨瓷眼睛睁的大大的,“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做什么试管婴儿,我想要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不想要医学的结晶……”
她用力戳顾少修的胸膛,“你居然能想出这么糟糕的办法来,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下,“只要是你的卵子,我的精子,在你的身体里孕育,就算是试管婴儿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就是方式有些不同罢了,这世上有很多夫妻没办法怀上自己的孩子,只能选择试管婴儿,难道你能说那些试管婴儿都不是爱情的结晶。”
“好吧,是我说错了,”温雨瓷认错,“可是,我们两个不是查过体了,我们两个都很健康,我才不要做试管婴儿,想起来还是觉得怪怪的,我就想自己生你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
顾少修宠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急,就算万一我们谁的身体有问题,我们还可以选择试管婴儿,我们一定 会有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知道啦,”温雨瓷趴进他怀里撒娇,“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我没真的着急,无数人和我说过了,生孩子不要急,越急越怀不上。”
“乖!”顾少修轻轻抚她的头发,目光中掠过几分淡淡的歉疚。
踌躇再三,他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告诉她之后,怕是她真要有心理压力了。
他想了下,拍拍她的后脑,“我明天有时间,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啊,”她抬眸,漆黑的眼睛亮如繁星,“我们去爬山吧?你就追求我的时候带我爬过一次山,后来再没去过,是不是觉得鱼儿上钩了,就不需要投饵了?”
顾少修笑,“老婆教训的对,我虚心接受,坚决改正,以后一定定期抽时间带你出去散心。”
“嗯,乖!”温雨瓷学他宠溺的样子,眯眼笑着摸他的脸,“以后我们经常出去玩,多联络联络感情,你家老婆才能更对你死心塌地,你说对不对?”
她眯眼笑着的小狡黠,格外慧黠可爱,他忍不住将她抱起,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温雨瓷捶他肩膀,“你干嘛?”
他脚步不停,“刚刚不是说了,我以后要加倍努力。”
休息室的窗帘刷拉一声拉上,掩住甜蜜旖旎的风光。
第二天,顾少修没有食言,带她出去散心。
顾少修开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山清水秀,野花烂漫,鸣鸟啾啾,温雨瓷站在车边四顾,“好奇怪啊,我是土生土长的景城人,自问景城没有我没去过的好地方,怎么这个地方这么漂亮,我从没来过。”
顾少修指着他们来时的路说:“这片山谷在我们来时那座山的后面,已经在景城边上,你没来过也不奇怪。”
温雨瓷疑惑,“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偏僻隐秘的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少修拉住她的手,“小心脚下。”( )
391. 391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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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山谷没经人工开发过,道路十分崎岖难行,但景色是真美。
温雨瓷最喜欢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在她看来,再美的景致若是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也会变了味道,她最喜欢像此刻这样,天大地大,只有她和她的他,仿佛走入一副画卷,美的不似人间秀色。
两个人在山谷中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潺潺流水声,温雨瓷惊喜的叫:“看,有小溪!”
她小跑过去,溪水很长,望不到尽头,哗啦啦的声音动听如乐,从山谷中叮叮咚咚的跳跃着流下来,溪水透明干净,清可见底,温雨瓷忍不住捧着水往脸上使劲洒了把,感叹:“好凉好清爽。”
溪水旁边还有一片不知名的花树,花开的不大,但分外清香,香气宜人,沁人心脾,温雨瓷又跑到花树间,玩儿了个尽兴。
顾少修拿出手机,镜头对准她,快速按键,一连拍了几十张。
温雨瓷跑过来,调出照片咯咯笑,“你技术不好,拍的好丑。”
顾少修拿过来一张张拨着看,“明明比花仙子还美。”
温雨瓷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又抢过手机,将手机举的高高的,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歪过头去,亲在他脸上。
顾少修看照片,他笑的轻松惬意,她笑的甘甜如蜜,他与她的身体紧贴,亲密无间。
顾少修温柔又宠溺的揉她的脑袋,她响亮的在他脸上又用力亲了口,咯咯笑着跑开。
他双手插兜,悠然走过去,拿掉她头上一片落花,宠溺道:“你自己疯的还像个孩子,怎么养宝宝?我还是先把你养大了,再想宝宝的事情。”
“生了宝宝我可以陪他一起玩儿啊,我们肯定没代沟,他们肯定爱死我!”温雨瓷在一棵棵花束间绕来绕去,精灵一样。
她跑累了,额上都是汗,顾少修冲她招手,“过来,我去给你抓鱼吃。”
温雨瓷迅速跑到他面前,忽闪着眼睛看他,“你还会抓鱼。”
顾少修帮她擦了擦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让温雨瓷在溪边等着,他从车上取来装备,除了温雨瓷曾经见过神奇背包,还有一个收缩鱼叉。
鱼叉的握在手里的杆是套在一起的,可长可短,顾少修脱了鞋袜,拿着鱼叉走进溪里,温雨瓷冲他喊:“小心啊!”
完全是关心,不是担心,这么浅的溪水,就算摔了,顶多有点疼,浑身都湿掉,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道是溪里的鱼儿太傻,还是他动作太快,时间不长就被他叉上几条又肥又大的鱼,温雨瓷把手拢在唇边喊:“够了,太多了,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顾少修拎着最后一条鱼上岸,“吃剩下的,我们晚上熬汤喝。”
温雨瓷让他坐在石头上,先用干毛巾将他的脚擦干,然后用消毒湿巾擦了一遍,又用矿泉水冲了一遍,再用另一条没用过的干净的干毛巾擦了一遍,这才给他穿上鞋袜。
顾少修摇头失笑,“难怪你大包小包带来这么多东西,这也太讲究了,幸亏有车,不然得雇头大黄牛才行。”
温雨瓷脑袋顶在他怀里蹭,撒娇的笑,“你就是我的大黄牛!”
顾少修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又拍了拍,“等着,我给你烤鱼吃。”
他麻利的将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又架起篝火,将鱼架在篝火上烤,半熟时,洒上带来的调料,鱼香四溢。
温雨瓷馋的流口水,“快好了吗?好诱人!”
顾少修将鱼翻个,“马上好了。”
温雨瓷赞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我不敢宰活物,每次出去玩儿只能带超市买的东西,从来没自己做过。”
顾少修微笑,“这个很简单。”
确实不难,但她不敢。
好容易鱼熟了,顾少修吹到温度差不多,递进她手里。
温雨瓷咬了一口,叹道:“好香啊!”
她饭量本来就很好,今天更是胃口大开,自己吃掉两条又肥又大的鱼。
“我不行了,撑死了!”她大字型躺在地上,减轻胃部的压力。
“我好像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法子,”顾少修摸她的脑袋,“以后你胃口不好时,我就带你到这里来烤鱼吃。”
“好啊!”她歪歪脑袋,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小指,“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他微笑,“答应你的事,每一件我都会做到。”
“嗯,”她看着他的脸,越看越爱看,越看越挪不开眼,忽然脸上一凉,她摸了一把,猛的坐起来,惊喜的叫:“下雨了!”
她摊开手掌,接从天上飘落的雨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真是天公作美,太好了。”
见她这副欣喜的样子,顾少修一下记起,她最喜欢雨。
今天真是来对了。
温雨瓷双手接着雨,喜滋滋说:“我最喜欢那首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她忽然侧身抱住他,笑眯眯说:“我们两个也是,斜风细雨不须归!”
顾少修干脆一个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看雨雾迷蒙中他清俊的面容,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两人淋了会儿雨,雨越下越大,顾少修一手拎起鱼,一手牵住她的手,“雨太大了,我带你去避雨。”
温雨瓷也不问去哪里,任他牵着走,一路上,湖光水色,美不胜收。
转过一片树林,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出现在两人面前,温雨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有人住吗?”
顾少修轻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雨瓷的脚步不禁快了几分,走到紧闭的门前,偏头问顾少修:“要敲门吗?”
“要。”顾少修叩响门环。
时候不大,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有人来开门。
出现在温雨瓷面前的,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看到顾少修之后,先是分辨了一会儿,顾少修叫了他一声哑叔,哑叔立刻睁大了眼,像是认出他了,口中发出几声啊啊的声调,双手飞快的在空中比划。
温雨瓷看着老人。
真可惜,这老人好像是个哑巴。
哑叔热情的将顾少修和温雨瓷让到屋里去,冲着楼上啊啊几声,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从楼上走下来。
哑叔冲她飞快的比划了一会儿,女人目光立刻落在顾少修身上,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顾少修笑着冲她叫:“哑婶儿!”
两个人高兴到不知该怎么表达的样子,立刻忙碌起来,哑叔冲茶,打果汁,切水果,哑婶跑上楼,一会儿又下来,冲顾少修比划了几下。
顾少修对温雨瓷说:“哑婶说让我们上楼去冲了澡,换身干衣服,不要感冒。”
温雨瓷冲哑婶道谢,哑婶又和顾少修比划了几下。
顾少修看了温雨瓷一眼,笑着说:“对,她叫温雨瓷,是我的妻子。”
哑婶立刻露出又欣慰又欣喜的表情,冲温雨瓷竖起大指。
温雨瓷不好意思的笑,不知道说什么,只呐呐叫了声:“哑婶儿好。”
顾少修带温雨瓷上楼洗澡换衣服,温雨瓷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
顾少修将哑婶烧好的水倒进大木桶里,试了试水温,回答道:“他们是在街边找工作的人,因为都是哑巴,两个人一直找不到工作,只能一边拾荒乞讨,一边想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后来遇到妈妈,妈妈见他们可怜,把他们带到了顾家,这栋小楼,是我妈和父亲关系最差时,外公为妈妈建的,那时妈妈情绪低落,向外公提出,想去终南山清修,外公自然舍不得,就给她寻了这个地方,修建了这个小楼,派哑叔和哑婶来帮她看着,她想避开人时,就来这边住一阵子,这地方清幽荒凉,一般人耐不住这样的寂寞,而哑叔哑婶却格外喜欢,我妈妈走了之后他们也没离开,一直守在这里。”
温雨瓷经常除外游玩儿,知道没有淋浴器的山上大都是用木桶洗澡,也不奇怪,利索的脱掉衣服,麻溜的钻进木桶里。
木桶很高大,她钻进里面,只露出个头,也省了尴尬。
她继续问:“那他们的家人呢?他们为什么会流落街头?”
“因为他们夫妻都是残疾人,家里的父母故去之后,村里就有人总想欺负他们,哑婶年轻时长的很漂亮,村中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总打哑婶的主意,有次差点得逞了,哑叔没办法,就带着哑婶从村子里出来了,”顾少修又往另一只木桶中注倒水,“哑叔哑婶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人迹罕至,不用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生活用品有专人定期给他们送进山里来,瓜果蔬菜他们自己种了一些,完全可以自已知足,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温雨瓷出了神,又问:“他们有孩子吗?”
“有,”顾少修也除掉衣服,泡进另一只木桶,“他们有一个儿子,已经工作了,就在景城,每个周末都会来看他们。”
“他们的儿子健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