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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57凭什么

    “不!”温雨瓷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没想让我做你的妻子,你说,我爸是的杀父仇人,我的名字不能入你们家的族谱,你想让我当你的晴人,做你的顽物!”

    提起当初种种,愤怒再次涌上温雨瓷心头,她用力甩掉他的手,“算了,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提了,如今我已经有很幸福很满意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季诗曼招惹了我,我也不会任她宰割,你不用再白费唇舌,这次她伤了顾少修,伤了我心爱的人,我绝不会原谅她,绝不会放过她,你死心吧!

    亲耳听到她说,顾少修是她心爱的人,不亚于在温洛寒心上插了无数根毒箭。

    脑袋和心里同时乱了,胸膛中奔涌的不知是自怜还是愤怒,他死死抓着温雨瓷都是手臂,盯着她的眼睛,“他是你心爱的男人,那我呢?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又算什么?”

    “笑话!”温雨瓷毫不畏惧的迎视他的眼睛说:“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过去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眼珠漆黑,冰冷又嘲讽的说出这句话,漂亮的眸子没有半点感情。

    他头脑混沌,遍体生寒,死死抓着她的胳膊,额上的青筋高高暴起,怒声说:“你再说一遍!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温雨瓷最不缺的就是胆子,迎着他愤怒到想要杀人的目光,清清冷冷的说:“我们的过去,就是一场笑话,一场我永远也不想再回忆一次的笑话!”

    她话音未落,脸上一阵剧痛,温洛寒狠狠一记耳光砸在她脸上,将她掴倒在地。

    她摔在地上,捂着脸愣住,温洛寒抖着发麻的手掌,也愣在原地。

    温雨瓷呆了半晌,忽然跳起来冲过去,反正两记耳光甩在他脸上,用力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晃他,“你打我!你又打我!温洛寒!你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在这个世上,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指责我,你也没有一点资格动我一根手指,你……”

    骂人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却终是不忍,硬生生在喉口咽回去,又是狠狠一巴掌掴的他重重偏过头去,她松开他,用力指住他的脸,“温洛寒!季诗曼我会还给你,算我们之间最后的了断,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从今以后,我温雨瓷和你温洛寒再没半点关系,再没半点关系!”

    最后六个字,她咬的极重极清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砸在温洛寒的心上。

    温雨瓷转身欲走,温洛寒猛的冲过去,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身体,整个人都剧烈颤抖着。

    “瓷瓷,对不起……对不起……”他下巴埋在她肩窝,用浑身的力量抱着她,浑身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巴掌甩过去时,他大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可回过神去跳楼,也不会碰温雨瓷一根手指。

    “滚开!”温雨瓷手肘用力击在他腹部,温洛寒吃不住痛,松开手臂,趔趄着倒退几步,温雨瓷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瓷瓷!”温洛寒按住腹部,踉踉跄跄的追出去,走廊里已经不见温雨瓷的人影。

    他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倚着门框,滑落在地上。

    温雨瓷一离开酒店,眼泪就抑制不住的落下来,她觉得难堪,拼命忍回去,开着车,围着景城的街道,漫无目的的一圈一圈的转。

    温洛寒那一巴掌没留情,用足了力气,先是麻木,现在已经火烧火燎的疼起来,估计已经肿了。

    她不敢也不想让温雄看见,也不想去见顾少修、不想见任何人,脑袋乱成一团,一直在路上行驶,不想停下来。

    经过一个路口时,一个女孩儿闯红灯,忽然从人行路上冲过来,吓的她猛踩刹车,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女孩儿还是刚好撞在她车头上。

    幸好是路口,她车开的不快,那女孩儿撞的并不重,只是摔坐在地上。

    温雨瓷连忙停车,冲下车去查看。

    那女孩儿捂着膝盖呲牙咧嘴站起来,两人一个对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女孩儿,是许久不见的水妍。

    水妍怒气冲冲,狠狠推了温雨瓷一下,“你怎么开车的?长没长眼?”

    温雨瓷皱眉,“我该问你才对,你怎么走路的,难道你老师没教过你不能闯红灯?”

    “什么红灯?”水妍狡辩:“我刚刚跑过来时明明是绿灯!”

    她睁眼说瞎话,温雨瓷又心情不好,懒得与她纠缠,上车想走,被她一把抓住衣服,“撞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温雨瓷皱眉,回头看她,“你想怎样?”

    “赔钱!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她看看自己,猛的一直刚刚不知在哪儿挂破的裤子,“还有服装费,赔钱!”

    温雨瓷用力甩开她的手,讥笑,“你穷疯了吧?”

    “你才穷疯子,不赔钱,你今天别想走!”水妍气恨上次温雨瓷打过她,还从她手中抢走了她心仪的房子,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猛的一把揪住温雨瓷的头发,扬手就打。

    温雨瓷正心情差的要命,有送上门来的出气筒,她会客气才怪,一掌劈落水妍的手,狠狠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还不解气,狠狠踹了几脚。

    她练过几年,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终究是被名师教导过,有功夫底子,虽然水妍是小太妹,经常混迹酒吧帮派,也学人家拎酒瓶子打过群架,和她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被她打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水妍抱着脑袋大叫:“姐夫,救命!姐夫,姐夫……”

    温雨瓷愣了下。

    姐夫?

    难道夙辰也在附近?

    很快夙辰和水晶从附近咖啡厅中出来,见到水妍正在地上哭叫,水晶大惊失色,快步跑过来,而夙辰迟疑了下,终究是跟在她身后走过来。

    几分钟时间,路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的人,温雨瓷不愿让人家当看耍猴似的看,回身想上车离开,水妍挣扎着站起来,扑过去猛的抱住她,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你别走!打了人就想走,我要报警抓你,我要报警!”

    “好啊!报警吧!”温雨瓷甩开她,回头冷眼看她,“这里有监控,到底是谁闯了红灯、谁先动手打人,拍的清清楚楚,你尽管去报警好了!”

    两句话的功夫,水晶已经跑到她们近前,一把抓住水妍的肩膀,上下查看,“小妍,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姐,她撞了我,还动手打我。”水妍抓住水晶的手胳膊哭诉。

    看了眼温雨瓷,水晶嫌恶的皱眉,“温小姐,又是你?”

    “是啊,”温雨瓷冷冷的笑,“水晶女士,我们真有缘分。”

    虽然有些发憷,跟在水晶后面的夙辰还是走过来,对温雨瓷说:“嫂子,你先把车开到路边,你的熊猫挡了别人的路。”

    虽然温雨瓷现在有本钱开得起好车,顾少修和温雄也多次提出让她换辆车,她却觉得她开这辆熊猫已经习惯了,有了感情,再加上她不跑远路,大多时候是医院别墅两边跑,路上车多人多红绿灯多,好车也开不快,便一直没换。

    她将熊猫停靠在路边,水晶已经将水妍拉到人行道上去,水妍正在呜呜咽咽的哭,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夙辰面无表情的站在她们身边,一句话不说。

    温雨瓷走过去,冷冷问:“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

    水晶还没说话,水妍抢先哭着冲她嚷:“赔钱!你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要让我狠狠踹你几脚!“

    温雨瓷冷笑,“凭什么?”

    “就凭你撞了我,还打了我!”

    温雨瓷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讥嘲的看她,“水妍,你知道什么人最蠢吗?以卵击石的人最蠢!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一次又一次凑上来自找没趣,做人做到你这份上,比猪还蠢,真是可惜了你爸妈生了你一副人脸!”

    “你骂我?”

    水妍控制不住的又要冲过来,水晶一把抓住她,“小妍!她说的没错,你不是她的对手,还冲过去和她打架,不是自己找揍是什么?”

    水妍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她,“姐,你怎么向着她说话?明明是她撞了我,还打了我,现在还骂我,你怎么还偏帮着她教训我?”

    看着水妍那副蠢样,水晶的脑袋隐隐作痛。

    当初,如果不是她父亲说,水妍将来可以做水氏的棋子,帮水氏争取一定的利益,她不会在水妍身上花半分心思,谁会对一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女有好感?

    她父亲先是以这个理由说服了她,又让她和水妍接触了几次,她心性不坏,大概是血缘天性,她竟慢慢对水妍有了几分真感情,觉得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此刻,她开始怀疑她父亲的说法。

    这样一个胸大无脑的私生女,能给水氏带来什么利益?

    她怀疑她父亲一开始才说辞就是假的,只是想骗她接受水妍。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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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你要多少,我赔你

    她看着水妍的目光便有些不耐烦,“小妍,你别不识好歹,她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你当她真会赔你钱,还是会被你打?别做梦了!”

    水妍用力挥开她的手,怒目瞪她,“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我怎么就惹不起她了?我好歹也是未水楼阁的二小姐,就算我是私生女怎么了?就算我是私生女,我也和你一样,是那个老头子的种!我问你,如果是你被她撞了打了,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虽然她们站到了人行道上,终究是吵架,还是有人远远朝这边看,听她说的这么口没遮拦,水晶臊的厉害,狠狠瞪她,“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不要我说,我偏要说!”水妍忽然冲到夙辰身边,一把抓住夙辰的胳膊,“姐夫,你说,她撞了我,还打了我,难道就这么算了?”

    见水妍将战火引到夙辰身上,正看热闹的温雨瓷,目光也落在夙辰身上,淡淡问:“夙辰,你怎么又和人家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

    原本想息事宁人的水晶一下便了脸色,看着温雨瓷问:“温雨瓷,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温雨瓷瞥了她一眼,“水晶女士,我正在和我丈夫的弟弟说话,没你什么事,你最好闭嘴,不要自找没趣。”

    “没我什么事?”水晶骤然恼了,挑眉问她,“难道你口中的有妇之夫说的不是我?”

    “你倒是挺明白,”温雨瓷转脸看她,“没错,我说的就是你,我在告诫我老公的弟弟,不要和有夫之妇纠缠在一起,以免家里的长辈生气,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

    “纠缠?”水晶气的发抖,“什么叫纠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不是我说的难听,是你们做的太难看,”温雨瓷冷冷看她,“你已经是有丈夫的人,和前男友纠缠不清是几个意思?你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夙辰还是孤家寡人,天天和前女友眉来眼去,将来怎么找老婆生孩子?”

    “我们只是在路上偶遇,我没有纠缠他,请你放尊重点!”水晶气的脸色泛白。

    “你当我傻?”温雨瓷冷笑,“路上偶遇,就该点个头,错身而过,一起去咖啡厅喝咖啡是怎么回事?”

    水晶分辩:“是夙辰的车差点撞到我,他看我吓到了,带我去咖啡厅喝点咖啡压压惊,你的思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龌龊?”

    “呵!”温雨瓷讥嘲的笑,“水晶女士,我们都是女人,你那一套,骗骗又蠢又心软的男人就行了,骗不了我,你敢指天发誓不是你打听好夙辰的行程,故意出现在夙辰的必经之路,让他‘凑巧’险些撞到你?”

    “你……”水晶结巴了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你胡说!”

    上次因为房子的事,她和夙辰闹翻,一气之下说了过头话,回去之后越想越是懊悔。

    她终究是舍不得夙辰,看看身边**成性的赵清淼,想来想去都是夙辰的好。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耐不住对夙辰的思念,雇佣私家侦探查了夙辰的行程,等在夙辰停车的停车场附近,夙辰开车出来时,她猛的冲出来,刚巧与夙辰“偶遇”。

    怕夙辰有戒心,不肯和她单独相处,她带了水妍。

    她没拿捏好力道,伤了脚,疼的脸色泛白。

    夙辰见她和水妍在一起,果然没起戒心,答应了她的要求,陪她到附近咖啡店,让她休息会儿。

    水妍很识相,假装对马路对面的衣服感兴趣,和水晶说了声,跑出咖啡店,想去马路对面看衣服,结果她闯红灯,撞在了温雨瓷车上。

    温雨瓷原本只是猜测,可现在见她这副被戳中心事,心慌气短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原本就是女生常用的戏码,以前上大学时,她的同学也经常用。

    看上哪个班的男孩子,不好意思去表白,就瞅准那个男生每天的必经之路,等在哪里,假装看书看的出神,低头撞在男生身上。

    男生如果刚巧对女生有意,就会先道歉,然后请女生吃东西。

    如果男生木讷,女生就主动出击,请男生吃饭。

    上了一年多大学,她不知道看了几出这样的戏码,水晶居然用这套老掉牙的套路吊夙辰,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冷哼了声,“我胡说没胡说,你心里有数,不过我警告你,他家的长辈不会让他染指一个有夫之妇,有些白日梦,还是少做些的好!”

    “你……”水晶被说她说的恼羞成怒,奈何说也说不过她,打更打不过她,直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时要厥过去一样。

    夙辰将水晶难堪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于心不忍,替她解围道:“嫂子,是你多心了,我和水晶的确是碰巧遇到,是我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她有事,执意带她带到咖啡店,与她无关。”

    “就是,”水妍帮腔:“这是我姐姐和姐夫之间的,关你屁事?”

    温雨瓷没理水妍,冷冷看着夙辰,“夙辰,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了,听别人口口声声叫你姐夫,你心中是何感想?你又想没想过,如果被人家丈夫听到,他妻子的妹妹口口声声管除他之外的男人叫姐夫,人家做丈夫的,又是什么感想?”

    夙辰微微皱眉,“小妍只是叫习惯了,她没别的意思。”

    “叫习惯了就能随便乱叫?”温雨瓷冷笑,“夙辰,也许你是不拘小节,没想太多,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女生平时最爱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我也当过别人的未婚妻,如果我前未婚夫的朋友现在还管我叫嫂子或者弟妹,我一定和对方翻脸,可是现在,你自己也看到了,水妍叫你姐夫,水晶女士甘之如饴,明明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难道你不该避嫌?”

    “你胡说!”温雨瓷的话,不亚于啪啪直接打水晶的脸,水晶再也按捺不住,失控的怒吼出声。

    温雨瓷轻蔑扫她一眼,“我胡说没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招惹的不是我丈夫的弟弟,我没心思搭理你这点破事,可你既然惹到夙辰身上,我就要警告你,想要追求真爱并没错,但有夫之妇追求真爱就错了!如果你还喜欢夙辰,那就破釜沉舟,先和你丈夫离婚,成了自由之身再说,否则你就别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绑着一个再钓一个,夙辰当事者迷,不代表他身边的人都傻,世行精明的女人并非只你一个,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你……你……”水晶的心事被温雨瓷说的一分不差,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就被温雨瓷毫不遮拦的在阳光底下大声说出来,令水晶有种被剥光衣服的羞耻感,她又羞又恼,气的浑身发抖,“没有,我从没这样想过。”

    温雨瓷冷笑,“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没想过,你心里最清楚!还有你……”

    她转眼看夙辰,“以后别再让人随随便便叫你姐夫,你高风亮节,不会乱想,可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高尚,你如果没想和人家不清不楚的玩儿爱昧,就趁早清清楚楚的告诉人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别让人家抱着热罐子胡思乱想,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

    她摆出做嫂子的架子,一副教训的语气,夙辰虽然打心眼里没把她当嫂子,不想买她的账,但他知道,顾少修宠她宠的厉害,闹到顾少修那里去,平白给顾少修惹事。

    何况,温雨瓷话虽然说的不中听,道理却很对,他不想和水晶玩儿什么爱昧,他和水晶已经是过去式,他和水晶绝不可能了。

    他没应温雨瓷的话,却已经打定主意和水晶说清楚,歪头冲水晶说:“既然大家都没事,这件事就算了,我送你和小妍回去。”

    水妍不干,跺着脚说:“凭什么?她撞了我,还打我,我要她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夙辰皱眉看她,淡淡说:“你要多少,我赔你。”

    水妍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看着他,“你……你赔?凭什么你赔?”

    “就凭她是我嫂子,”夙辰淡淡看她,“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虽然他并不喜欢温雨瓷,但顾少修非常喜欢,简直喜欢到走火入魔的地步,看目前这情况,他不喜欢也没什么用处,温雨瓷早晚会风风光光被顾少修娶进顾家的大门,早晚是顾少修名正言顺的妻子。

    看在顾少修的面子上,他能对顾少修未来的妻子怎样?

    水妍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呆呆看着夙辰,水晶扯了她一把,“行了,还不够丢人?”

    水妍原本就吃了亏,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水晶骂,也火了,用力推了水晶一把,“你不丢人?如果不是你非要拉我一起来找姐夫,我会被人又撞又打的吗?”

    水晶见她将她今天的图谋说了个**,心里一慌,一把抓住她胳膊,“你给我闭嘴!你闯的祸还不够多?你是想让我以后再不管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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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实在不敢恭维

    水妍虽然嘴硬,但心里对她这位嫡出的水家千金的姐姐,还是有些畏惧,心里虽然不服,还是住了嘴。

    虽然水晶那句话说的不是很明显,夙辰也听懂了。

    他虽然精明,但仅限于商场,对女人却没什么研究,他没想到,温雨瓷的猜测竟是真的,今天的偶遇,竟真是水晶的处心积虑。

    他看向她们姐妹二人的目光顿时清冷了许多,对水妍说:“水妍,我和你姐姐现在已经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夫,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们姐妹俩已经没有半分关系。”

    居然被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算计了,夙辰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格外不是滋味,转身就走。

    水晶顾不得水妍,冲过去拉夙辰的胳膊,“阿辰,你听我解释,阿辰……”

    “不用了,”夙辰甩掉她的手,回头看她,“水晶,你就当我会错意,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从你和我分手,嫁给别的男人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不是我曾经爱过的水晶,我爱过的那个水晶,在我心里,已经死了,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我以后也会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希望我们都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日后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说完之后,他再没看水晶一眼,扭头就走。

    将要彻底失去他的恐惧,让水晶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了哀求,“阿辰,你听我说,阿辰……”

    夙辰怔了一瞬,狠狠心,甩掉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晶心慌难忍,紧走几步还要追,脚下却忽然一崴,摔倒在地,小腹内忽然一阵绞痛,她惨叫:“阿辰……阿辰……”

    夙辰犹豫再三,终是没忍住,回过头,见她坐在地上,捂着小腹,脸色痛苦到扭曲,不像是装的,迟疑片刻,又走了回来,在她身边蹲下,皱眉看她,“怎么了?”

    “肚子好痛。”水晶疼的脸色惨白,冷汗一串串从额角流下来。

    水妍忽然睁大眼,“姐,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她有一个和她一起混迹酒吧的小姐妹,有天喝醉被人给占了便宜去,后来有天摔了一跤,莫名其妙肚子疼,她陪那个小姐妹去了医院,医生居然说她是怀孕流产了,和水晶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水晶惊的身子一颤,抬眼狠狠瞪她,“你胡说什么?闭嘴!”

    “姐,我是说真的!”水妍不服,分辩道:“我有一个小姐妹,怀孕了自己不知道,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是肚子疼的要命,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你还胡说!”水晶呵斥着水妍,心里却慌了。

    怀孕……怀孕……

    难道她真有了赵清淼的孩子?

    她还没做好和赵清淼过一生一世的准备,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夙辰,她怎么可以怀上赵清淼的孩子?

    水妍被她训斥的灰头土脸,梗着脖子说:“你不信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准是怀孕了!”

    “你还说!”

    水晶气急,扬手要打她,被夙辰拦住,“别争了,她说的对,你疼成这样,怎样也要去医院,到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温雨瓷抱臂看着眼前这一幕,似笑非笑的弯着唇角,冷眼看夙辰,“怎么?你还要陪她去医院?”

    夙辰冷冷说:“既然遇到了,我不能坐视不理,哪怕是个陌生人,我也没理由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温雨瓷呵笑了声,“居然能上升到见死不救的高度,那我还真是没立场指责你,但你就不怕人家误会你是孩子的父亲?”

    夙辰眉目不动,淡淡说:“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

    温雨瓷摇摇头,“你真是榆木脑袋,油盐不进,算了,反正我今天没事,学学你,高风亮节,做回雷锋,你们坐我的车,送她去医院。”

    虽然她不怎么想管夙辰这点破事,但她从小就这性子,看不得自己人吃亏,虽然夙辰不喜欢她,她也不怎么喜欢夙辰,但好歹他是顾少修心爱的弟弟,一想到水晶有可能占夙辰便宜,她就浑身难受,做不到甩手不理。

    夙辰想了下,觉得这主意不错,搀起水晶往温雨瓷的车边走去。

    水晶挣扎,“不要!我不要坐她的车,我不要!”

    无奈她原本就疼的没力气,夙辰力气又大,她几乎像劫持一般,被夙辰带到了温雨瓷的汽车后座。

    水妍站在路边愣了一会儿,虽然十分不想上温雨瓷的车,但她更惦记水晶,犹豫了会儿,还是狠狠心,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温雨瓷将水晶送到急诊,医生检查之后告诉他们,水晶怀孕了,孕二十七天,肚子痛不是好兆头,有滑胎的危险,让她卧床养胎。

    医生每个字,水晶都听的清清楚楚,躺在床上,她呆呆看着屋顶,目光空洞。

    赵清淼**疯流,外面女人无数,她嫌赵清淼脏,自从结婚,没让赵清淼碰几次。

    但有时赵清淼喝醉了,将她按在床上要求她尽夫妻义务,她没赵清淼力气大,赵清淼每次酒后发疯,都能得逞。

    第二天赵清淼醒了酒,又没皮没脸的哄她,两个人为了两家集团的利益,也就这么凑凑和和的过,她和赵清淼虽然感情不好,但为了赵家和水家的利益,终究没有撕破脸。

    她万万没想到,就那么几次而已,她竟然有了赵清淼的孩子。

    孩子。

    赵清淼的孩子。

    真是讽刺。

    她和赵清淼之间根本没有爱情,现在连感情都谈不上,让她怎么给赵清淼生孩子?

    如果她给赵清淼生下这个孩子,她和夙辰那就真的再没可能了。

    她失了魂魄一样躺在床上,听医生絮絮叨叨的和她念叨怀孕之后的注意事项,水妍忽然拿着手机兴致勃勃跑进来,一脸的喜气洋洋,“姐!我打电话告诉咱爸了,咱爸简直开心死了,说你争气,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他还要立刻从京城赶过来呢,姐……”

    她还要说些什么,水晶却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一下从床上坐起,用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瞪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水妍莫名其妙看着她,“我说我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了爸爸,爸爸特别开心,夸你是咱家的大功臣,爸爸还说了,赵清淼已经答应他了,只要你肯给他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第一胎都姓水,爸爸就盼着你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呢!”

    水晶听了这话,像被狠狠电击了下,猛的抬头去看夙辰。

    夙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淡淡讥嘲。

    一瞬间,水晶心神俱裂,狠狠一巴掌甩在水妍脸上,“谁让你多嘴的?你给我滚!滚出去!”

    水妍捂着嘴,瞪大眼睛,一脸费解,“姐,你发什么脾气?爸爸说,以后咱们俩,谁的儿子姓水,就把未水楼阁给谁继承,你是我姐,你对我好,我才替你开心,你打我干什么?”

    水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股腥气猛的从胸口涌上来,差点吐出血来。

    她抓着身下床单,瞠圆眼睛死死瞪着水妍。

    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居然和水妍说,以后她和水妍,谁的儿子姓水,就将未水楼阁给谁继承!

    这就是他父亲所谓的,水妍对水家的利用价值吗?

    让她的孩子姓水不说,提防她生不出儿子,弄个双保险,水妍若是能生得出儿子也算!

    水晶气的脑袋嗡嗡作响,几欲吐血,可她想到母亲,想到未水楼阁,再看看眼前她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的水妍,她很快冷静下来。

    刚刚躺在病床上,耳边听着医生叮嘱她怎样保住这个孩子,她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打掉这个孩子。

    她不想生下赵清淼的孩子,不想和赵清淼过一辈子,她爱的人是夙辰,她想要夙辰的关爱和呵护,想和夙辰过一辈子,她没办法和赵清淼稀里糊涂过一生。

    如果生下赵清淼的孩子,她和夙辰就全都完了,所以肚子里这个孩子,必须流掉。

    可现在听了水妍的话,她改变了主意。

    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儿子,她就可以得到未水楼阁,如果失去这个孩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若是被水妍抢了先,她就全都完了。

    想到假如水妍先有了儿子,父亲就会把未水楼阁传给水妍,水妍就会爬上她的头上去,她比死了还难受。

    未水楼阁是她的,她是未水楼阁的正牌千金,水妍不过是个卑微低下的私生女,她有什么资格做未水楼阁的主人?

    所以,这个孩子,必须保住。

    她疲惫的闭上眼,“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温雨瓷一直站在门口,屋内这一出好戏,看得她十分尽兴。

    水晶脸上的神情变化,她都看在眼里,知道水晶已经打主意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唇角一直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心里想,这些豪门世家真有意思,十家里面几乎**家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好戏。

    而这水晶,夙辰当初绝对是被猪油蒙了心又瞎了眼,才会看上这种货色,在街上随便划拉个都比她强,夙辰这品位实在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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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它快好了吗

    女主角下了逐客令,好戏散了场,夙辰往外走,温雨瓷悠悠然跟在他身后。

    走到医院门口,她象征性的问了句:“去哪儿?要不要送你。”

    “不用,我搭计程车。”

    温雨瓷也不过和他客气一声,根本没想载他,乐得自己开车回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他,“警告你,以后别再和这女人见面,万一被人家误会你是隔壁王叔叔,那就不好了。”

    夙辰嘴角抽了下。

    他和兄弟几个混在一起时,曾听谢云璟讲过隔壁王叔叔的段子。

    大概意思是,医院发明了疼痛转移术,可以将母亲分娩时的痛苦,转移到孩子的亲生父亲身上,孩子的父母一人一半,可以减轻母亲分娩时的痛苦。

    结果有位孩子父亲,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医生索性将产妇百分百的痛苦都转移到了孩子父亲身上,孩子父亲依然完全没感觉,可是隔壁邻居“王叔叔”却忽然毫无征兆的晕厥过去,被送进了医院。

    还有一个段子,一个男人热衷搬家,搬了几次,妻子嫌烦,忍不住吼他:你闲的淡疼,干嘛总搬家?

    丈夫十分委屈的答:我怎么知道隔壁邻居都是姓王的!

    他被温雨瓷的话弄的哭笑不得,温雨瓷已经开车走了。

    可能是打了水妍一顿,又冷嘲热讽的刺激了水晶一通,温雨瓷一腔愤恨郁闷,竟散去许多。

    比起那俩极品女人,她遇到的这点破事实在不算什么,完全可以当做噩梦一场,一笑而过。

    她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大概是心中的疼痛放大了脸上的疼痛,其实脸上伤的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点红肿,没有指印,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吁了口气,将车驶往顾少修的别墅,打算和顾少修分享一下刚刚看到的好戏。

    这种好玩儿的事情,一定要和顾少修好好分享一下,她才会更加开心。

    回到别墅,换了身衣服,她用冰袋在脸上覆了会儿,脸上痕迹便更浅了,只要不捧着她的脸仔细研究,完全看不出什么,她松了口气,心情又好了几分。

    麦琦和明阳先回来的,麦琦飞快上楼换了衣服,立刻下楼进厨房做饭。

    温雨瓷左右无事,进去帮忙,麦琦一如既往的害羞,连声说不用,她也不走,在一边给麦琦打下手。

    明阳也很快换完衣服下楼来了,也进厨房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温雨瓷不时和明阳开几句玩笑,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顾少修还没进屋,就闻到从厨房传出来的菜香,然后又听到温雨瓷愉悦的笑声,他在客厅门口驻足,微笑听了会儿,这才唇角微扬,脚步轻快的走进去。

    “回来了?”温雨瓷听到脚步声,洗净手走出去,环住他的脖子撒娇,“想我了没?”

    顾少修笑着看她,目光刚落在她脸上,便皱起了眉,伸手指轻轻摸她的左侧脸颊,“脸怎么了?”

    温雨瓷吐吐舌头,顾左右而言他,“你数孙猴子的?眼睛怎么这么毒?”

    “别打岔,告诉我,脸怎么了?”他眉头皱的更紧。

    “嘘,”温雨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明阳,“别让明阳听见,晚上再和你说。”

    顾少修见她精神尚可,眉梢眼角亦喜气盈盈,没什么不悦,没再逼问,上楼换衣服。

    晚餐时,谢云璟和夙辰都没回来,只有他们四个。

    晚上,回了卧室,温雨瓷先钻进浴室洗澡,洗完澡裹着睡衣出来,顾少修已经在床上等她。

    极少时候,是顾少修等她,大部分顾少修都会先进书房处理一会儿公事,她自己在床上独自享受一会儿,顾少修才会到床上来享受她。

    如果顾少修在床上等她,那就说明顾少修有事和她说,或者顾少修工作忙完了,但前者居多,后者几乎没有。

    温雨瓷笑盈盈走过去,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掌里,他一用力,她就扑倒在他身上。

    没等她喘口气,顾少修就摸着她的左脸问:“被谁打了?”

    她皱眉,摸过镜子左照右照,“没道理啊!根本就看不出是挨了耳光!顾少修,我怀疑你是妖孽!”

    顾少修轻轻捏她没被打过的右脸,“别顾左右而言他,从实招来,被谁打了?”

    温雨瓷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划圈圈,用一种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猜,你猜我被谁打了?”

    “……温洛寒?”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温雨瓷戳他的胸膛,“所以我才说你是妖孽,这都能猜的中?”

    她抬手抚他皱起的眉心,笑嘻嘻的说:“别皱眉,我打他好几下呢,算起来,是他亏了。”

    “你呀,”顾少修摸着她的脸叹气,“我宁可你一下也没打到他,也不愿你挨他一下。”

    温雨瓷搂住他脖子,脸颊紧贴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喃喃说:“你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这么绝情,我也不会将他忘记的这么彻底,现在再想起我和温洛寒之间的事,就觉得像我做过的一场梦一样,毫不真实,我现在看到他,觉得好陌生好陌生,再找不到一点当初和他相处时的心情……”

    她抬眼看他,“我是不是很心狠?”

    他怜惜摸她的脸,“怎么会?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心善的女孩儿。”

    温雨瓷摇摇头,叹口气,“看到吕颂扬那样,林静还对他不离不弃,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薄情的人,还会担心你觉得我朝三暮四,不会从一而终。”

    “傻话,”顾少修弹她的脑袋,“你这样的性情若还算薄情,那世上便没重感情的人了。”

    温雨瓷圈着他的脖子,将脑袋撒娇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谢谢老公夸奖,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顾少修摸她的头发,“温洛寒找你,是有关季诗曼的事?”

    “嗯,”温雨瓷仰脸看他,“你真的好聪明啊,一猜就中。”

    顾少修淡淡说:“他一直想将季诗曼从精神病院接出去,只可惜一直不能如愿,这时候找你,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没什么难猜。”

    温雨瓷偎在他胸口,又是一叹:“其实,人真是世上最奇怪的动物,最难揣测,最没办法琢磨,就像温洛寒,他能对我心狠成那样,也能对季诗曼重情至此,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人太失败,连个季诗曼都比不过。”

    顾少修温柔拍她的脊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自己执意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我,我的执念就是好好守着你,而温洛寒的执念就是守护他唯一的亲人,虽然季诗曼现在已经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但那种执念已经成为习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了……”

    他笑了笑,摸摸她的额头,“就好像你养的一条狗,养了许多许多年,你特别特别喜爱它,有天它却忽然咬了你一口,难道你就能一下子不喜欢它了?”

    温雨瓷想了下,“好像不能,对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仰起脸,问顾少修:“我那只小多多呢?它快好了吗?”

    她在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后花园里救下的那只拉布拉多,被咬的极重,貂牙又有毒,温雨瓷没办法养它,只能暂时将它交给乔名烨,让乔名烨给它调养解毒。

    “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它完全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嗯,这样也好,现在我和爸爸还住在医院里,也没办法养它,别墅这边,麦琦对狗毛过敏,也没办法帮我照顾它,还是等过阵子,我家别墅装修好,我再把它接回来。”那只拉布拉多等于救了她一命,她已下定决心要养它。

    顾少修奇道:“麦琦对狗毛过敏?你怎么知道?”

    温雨瓷笑了,“有次我带明阳出去玩儿,麦琦没事,也和我们一起出去,我和明阳跑到附近那个公园喂流浪狗,麦琦跟在我们后面,一个劲儿打阿嚏,出来的时候,鼻子像腊肠一样,整个都是红的,笑死我了。”

    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顾少修心里暖暖的,温柔而满足的笑着,抚摸她的头发。

    “对了,”温雨瓷晃晃他胸前的睡衣,“我家的别墅到底装修的怎么样了?你总这么捂着盖着的不让我看,我都好奇死了。”

    “已经装修好了,通通风就可以入住了,等爸爸出院前,我带你去看。”有些东西,他还没找齐,他想做到尽善尽美,给她最大的惊喜。

    温雨瓷低低叹了声,“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能把别墅要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不然我爸出院知道我把家给弄丢了,那才是真惨,虽然家里的东西被季诗曼毁的差不多了,但我可以和我爸说,是我想换换环境,重新装修了下,我爸那么疼我,肯定不会气我。”

    “放心,等爸爸出院,你们就可以搬进去,爸爸肯定会很满意。”顾少修拍拍她。

    “嗯。”温雨瓷满足的嗯了声,搂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胸膛。

    从顾少修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被打过的脸颊,顾少修轻轻摸了摸,“我去拿个冰袋,给你敷一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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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别人不敢说的话,你却敢说,这代表什么

    他想将温雨瓷抱开,下地去拿冰袋,温雨瓷用力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不用了,我已经敷了很久,再敷都要冻伤了,是你看的仔细才能看得出,别人根本看不出的,对了……”

    她仰脸看他,“季诗曼怎么办?我答应温洛寒了,要把季诗曼还给他,你别和他较劲了,他喜欢接她出去就接她出来,我懒得和他再纠缠。”

    “你傻不傻?”顾少修低头,轻轻咬了她唇一下,“被人家打了,还答应他把人还给他!”

    “不然怎样?”温雨瓷嘟囔:“难道你想看他继续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再插手,”顾少修淡淡说:“人可以还他,但不是现在,至少要让她在那里面待上几个月。”

    “对啊!这是个好法子,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和他定个日子,让季诗曼在那里面待上几个月再出来,不然就太便宜了她,而且一旦定下日期,温洛寒就会投鼠忌器,生怕我们反悔,不敢再来纠缠我们,我们就可以过几个月的消停日子,”温雨瓷嬉笑着将手掌抚上顾少修的脸,“别人没说错,你果然老奸巨猾!”

    顾少修咬她的手,“谁说我老奸巨猾?我去找他!”

    温雨瓷咯咯笑,“你已经老奸巨猾到别人根本不敢说你老奸巨猾,是我自己从一些不太美好的溢美之词延伸出来的。”

    顾少修眯眼看她,“别人不敢说的话,你却敢说,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温雨瓷眨眼,水灵灵的眸子闪着惑人的璀璨光芒。

    顾少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咬她的耳尖儿,“代表你马上就要挨收拾了。”

    温雨瓷咯咯大笑,手脚齐用的挣扎,“你别闹,我还有话没说完。”

    顾少修停了手上的动作,“还有什么话?”

    他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充满安全感,也充满佑惑,温雨瓷身子已经开始发烫,脑袋也发热,哪里还想得出什么话,憋了会儿才说:“我要睡了!”

    顾少修关上灯,剥开她的睡衣,“我也要睡了!”

    温雨瓷:“……”

    第二天,温雨瓷醒来时已经很晚,别墅里已经没人了。

    餐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吃完早饭就回了医院。

    温雄的情况越来越好,已经可以被人搀扶着到院子里散散步,预计温华樱婚礼的时候,他就可以出院,参加温华樱的婚礼了,温雨瓷喜不自胜,温雄自己也每天笑口常开。

    没了温氏集团,温雄反而觉得轻松。

    当初做温氏集团的掌舵人,就像一只陀螺,每天不知疲倦的转转转,身体才会那样脆弱,变故发生时,经不住气怒,脑溢血昏迷了那么久。

    现在做甩手大掌柜,每天晒晒太阳散散步,宝贝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转,隔个三两天温相田就会来医院陪他下下棋说说话,他以前那些老友,也隔三差五来看他,还有小五和亿春,都被他教出一手好棋艺,天天有人陪着,乐乐呵呵,日子过的惬意又舒服。

    人生在世就是这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如果不是洛寒闹出来的这一场变故,他还不知道再过几十年才能过上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

    温雨瓷陪了他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司徒灵兰的电话,叫她一起出去吃午饭。

    温雨瓷听她说话有气无力,兴致不高,好像心情不好,问清楚地点,开车出去。

    赶到司徒灵兰电话中所说的饭店,温雨瓷找到她,她正对着两盘菜,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她在司徒灵兰对面坐下,司徒灵兰看了她一眼,“我早晨没吃饭,饿了,先点了两样,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招手叫过服务员。

    温雨瓷随便点了两样,服务员退下去,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司徒灵兰的脸。

    司徒灵兰没好气的冲她翻白眼儿,“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了?”

    “谁给你气受了,找我来当你的出气筒?”温雨瓷凑近她,嬉笑,“怎么?和我哥吵架了?”

    司徒灵兰歪头嗤笑了声,“就他那块木头,他要会和我吵架,我早躲一边偷笑去了,哪有功夫和你在这儿磨叽?”

    看她这表情,听她这语气,温雨瓷就知道司徒灵兰心情不好,铁定是被温华瑾招的,她笑嘻嘻的问:“我哥怎么惹你了?把你弄的像个怨妇?”

    司徒灵兰不耐烦,“你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吃点东西堵嘴!”

    温雨瓷很无辜,“你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心情垃圾桶,让我来听你吐槽的?我好心好意问你,让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冲我发泄,你还不乐意了?”

    “我饿了就心情不好,你让我先吃饱再说!”司徒灵兰一个劲儿往嘴巴里塞东西。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温雨瓷对司徒灵兰已经很了解,司徒灵兰是个特别爽朗简单的女孩儿,心情好坏都写在脸上,不会耍手段,不会玩心计,一是一,二是二,简简单单,明明白白,温雨瓷很喜欢这个朋友。

    她知道司徒灵兰,一旦心情不好,就会狠命往嘴巴里塞东西,直到肚子撑的再也装不下为止,好在她得天独厚,怎么吃也不长肉,依旧是很苗条的姓感美人。

    而且她会做饭、会赚钱,心地善良,如果将来和温华瑾真能在一起,肯定不会欺负温华瑾。

    她打心眼里觉得司徒灵兰和温华瑾合适,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但很显然,他们俩的感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她抓住司徒灵兰的胳膊晃了晃,“你快说,到底怎么了?难道,我哥欺负你了?”

    司徒灵兰连吃带喝,半瓶红酒已经见了脸,目光有些迷蒙,撇撇嘴巴嗤笑了声,“哼!他要会欺负我就好了!”

    温雨瓷必须承认,这一刻的她,瞬间邪恶了。

    司徒灵兰口中的“欺负”,被她自动替换了另一种含义的“欺负”,就是顾少修对她的那种“欺负”。

    温雨瓷被自己脑海中十分不纯洁的想法呛咳了几声,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司徒灵兰没冤枉她哥哥,她哥哥确实是根不折不扣的大木头,他和司徒灵兰交往也有段时间了,她敢打赌,她家哥哥肯定像古代最古板的书生一样,恪守君子之礼,两人别说接吻,估计牵手拥抱都不一定有。

    司徒灵兰八成是因为这个郁闷了吧?

    她想了想,趁司徒灵兰还没最糊涂,很认真的和她说:“灵兰,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哥哥就这性子,你要是嫌他木讷,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开心,不幸福,那就趁早分了,千万别凑合,你是个好女孩儿,将来肯定能找到心仪的好男人,我哥哥也是个好男人,他值得一个好女孩儿全心全意爱她,你千万别因为过去那点事,想什么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念头,那不但对你自己不负责任,对我哥哥也不公平。”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司徒灵兰苦笑,“我想过和他分手,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了,白天想晚上也想,有时晚上明明已经想好了,第二天见面就和他说分手,可等第二天见了面,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长长叹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现在的他,对我来说十足的鸡肋,分手觉得心疼,不分又百爪挠心一样难受,我真是被他害死了!”

    温雨瓷思考了会儿,“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和他分开一段时间,你家不是一直在给你安排相亲吗?你多见几个,万一有合适的,你就和我哥分了,如果没有,你也死心了,也许就能重新审视我哥,发现他的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了。”

    “你这是要让我把你哥当备胎啊?这是什么馊主意!”司徒灵兰皱眉,得出结论,“果然不是亲妹,真损!”

    温雨瓷嗔了她一眼,“你别臭美了,我又没让我哥等你,你去相亲,我哥也可以去相亲,他要是遇到合适的,你就算回头,他也不会再选你了,这不是挺公平?”

    司徒灵兰有些傻眼,“那万一我遇不到合适你,你哥遇到合适的了怎么办?”

    温雨瓷戳她的脑袋,“这么点酒就喝傻了,真没出息!我不是说了?万一我哥遇到合适的,你再回头,他也不会选你了,你自己再找别的男人去,就这么简单!”

    “简单个屁!”司徒灵兰恼了,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晃,“温雨瓷,你到底是不是闺蜜,这么坑我?”

    “这怎么叫坑你?”温雨瓷很无辜,“不然你说怎么办?难道真让我哥给你当备胎,你随便找,让他等着,你找个十年八年,人老珠黄了,实在找不到下家了,再回头找我哥哥,让他娶你?”

    司徒灵兰被她说的脸红,使劲推她一下,“胡说!我才没这么想!”

    温雨瓷看着她,嘻嘻笑,“灵兰,其实当局者迷,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只不过你吹毛求疵,想要你幻想中那样完美的爱情,只是梦想着当公主,嫁白马王子的女孩儿多了,又有几个女孩儿能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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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赌什么

    “我也不知道,”司徒灵兰苦恼的摇摇头,“可是我看书上写的,爱情不是能让女人昏了头脑,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吗?我却不能,我太清醒了,总在分手和不分手之间徘徊,我总觉得这不是爱情,爱情应该义无反顾,一往直前,不是像我现在这样,瞻前顾后,总想着要不要分手。”

    温雨瓷耸耸肩膀,“你自己已经分析的这么明白了,我真没办法了,到底要不要再和我哥哥谈些日子,最后还是你自己做决定。”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司徒灵兰探身子,咬牙切齿的掐她的脖子,“你把我拐上贼船就不管了,都是你害的,害我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你一句你也没办法,就想撇清责任,门都没有。”

    “不然你想怎样?”温雨瓷躲着她的手笑,“我要是男的,还能以身相许,可我是个女的,我着急也没办法啊!”

    “滚!”司徒灵兰嫌弃她,“你这么难缠,白送我都不要。”

    “那刚好,”温雨瓷嬉笑,“就算你想要,我老公还舍不得给呢。”

    司徒灵兰使劲白她,“你居然在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面前秀恩爱,简直不可饶恕,喝酒喝酒,陪我喝酒!”

    一顿饭吃饱,司徒灵兰一人喝了一瓶多红酒,温雨瓷根本劝不住,等到从酒店出来时,司徒灵兰已经大醉,温雨瓷只好搀着她走。

    将她塞进自己的熊猫后座,又给系好安全带,天气尚冷,温雨瓷却已经出了薄汗。

    脱掉外套,开车将司徒灵兰送回她的公寓,那么不巧,电梯门口竖着块正在维修的牌子。

    想到要将司徒灵兰这个醉女人搀上六楼,温雨瓷叫苦不迭,但此刻的司徒灵兰已经昏昏欲睡,总不能让她睡在这里,她只能咬着牙,搀着她往上爬。

    爬到三楼,楼梯上了一半,司徒灵兰被风吹了会儿,清醒了点,见温雨瓷出了大汗,推了温雨瓷一把,“我自己爬。”

    她把温雨瓷推的身子一晃,她自己脚下则一个趔趄,脑袋朝后摔下去。

    温雨瓷吓的不轻,连忙伸手去扶她,结果被她带着朝楼梯下面摔下去。

    两个人一路滚下楼梯,摔的温雨瓷头晕目眩,脚踝也疼的厉害,估计崴到了,再看司徒灵兰,坐在地上傻傻的,显然还没回过神。

    温雨瓷苦笑,真是被这个醉女人害死了!

    她先凑过去检查司徒灵兰,“怎么样?没事吧?摔到哪儿了?”

    “腿疼,脚疼,脑袋疼,浑身都疼!”司徒灵兰脸皱成了一团,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温雨瓷无语,她个罪魁祸首,委屈个毛啊!

    温雨瓷扶住墙,试了试,先站起身,结果脚踝刚一动,就疼到不行。

    她无奈的叹口气,掏出手机,下意识就要给顾少修打电话,她的手指已经落在顾少修的名字上,心思一转,又按了返回键,调出温华瑾的名字拨出去。

    电话接通,温雨瓷喂了一声,“瑾哥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温华瑾在办公桌后坐直了身子,“还好,瓷瓷有事?”

    “我在灵兰的公寓,她喝醉了,电梯维修,我扶她爬楼梯,结果我们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我崴了脚,灵兰好像也伤到了腿脚,你现在能过来吗?”

    温华瑾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伤的重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没事,”温雨瓷笑了,“你听我声音就没事,对吧?只不过我脚腕疼的厉害,没办法扶她上楼了,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帮帮我们,要是没时间,我休息会儿,应该也能扶她上去。”

    “我有时间,你别动,我马上过去。”

    “好,那我等你,我们没什么危险,你别急,路上小心。”

    温华瑾的工作室离这边不远,开车很快到了,他脚步匆匆的跑上楼,看到温雨瓷和司徒灵兰,紧张的蹲下身去查看,“怎么样?我送你们去医院。”

    司徒灵兰很久没喝这么多酒,已经倚在温雨瓷身上,没心没肺的睡着了,温雨瓷摇摇头,“我没事,你先把灵兰抱上去吧,在这里待久了,我怕她会感冒。”

    温华瑾皱眉,“你呢?”

    “我没事,你抱她走,我在后面跟着。”

    “你不是崴了脚?”

    “没事,”温雨瓷无所谓的说:“我扶着楼梯走就行了。”

    温华瑾卷起她的裤脚检查了下,眉头皱的死死的,“不行,脚腕都肿了,肯定伤的不轻,你坐这里等着,我先把灵兰送回去,回头来接你。”

    温雨瓷答应了,温华瑾抱起司徒灵兰往楼上走、

    司徒灵兰睁开眼睛看了温华瑾一眼,不满的嘟囔:“你个猪头!”

    又咕咕哝哝的埋怨了几句什么,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温华瑾把她送进卧室,马上回来接温雨瓷。

    温雨瓷已经扶着楼梯走到五楼,温华瑾快跑几步走到她身边,皱眉训她:“不是让你等着?万一再摔了怎么办?”

    “没事,我扶着楼梯,用没受伤的那只脚用力就行了。”

    温华瑾弯腰想抱她,温雨瓷笑着躲了躲,“不用了,你刚抱着灵兰上了六楼,也累了,你扶我一下就行。”

    温华瑾让温雨瓷将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也将她带进司徒灵兰的公寓。

    司徒灵兰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温华瑾先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递给温雨瓷,让她冷敷脚腕,又忙里忙外的照顾司徒灵兰。

    温雨瓷在沙发上窝着,冷敷了会儿脚踝,门铃响了,她招呼温华瑾:“瑾哥哥,你去开门,应该是顾少修来了,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了,让他来接我。”

    温华瑾打开门,果然是顾少修来了。

    和温华瑾打了个招呼,他径直走到温雨瓷身边,在沙发前蹲下,仔细看她的脚踝,叹气:“你怎么又受伤了?”

    温雨瓷很委屈,“这次是灵兰的错,不关我的事,我是池鱼之殃,被连累的那个。”

    顾少修和温华瑾聊了几句,温华瑾留下照顾司徒灵兰,顾少修抱着温雨瓷下楼。

    瞧他毫不费力的样子,温雨瓷暗暗得意,肯定是她又轻了!

    顾少修一直将车开到客厅前,将温雨瓷抱下车。

    刚一出车门,温雨瓷就听到谢云璟在嚷嚷:“滚滚滚!老子就算娶头猪也不会娶你!你趁早给老……少爷滚蛋!”

    谢云璟话说到一半,一眼瞥见顾少修,“老子”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少爷。

    瞧他见了顾少修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临时改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样,温雨瓷忍不住闷笑。

    谢云璟没空搭理她,冲着又缠上来的柳丝丝吼:“你还要脸不要?少爷见了你就恶心,你赶紧给少爷滚远点,赶快滚!”

    柳丝丝冲上去想抱他,又哭又闹,不依不饶,“谢云璟,你没良心,我喜欢了你再这么多年,京城是个人就知道我喜欢你,我是你的人,谁还敢娶我?你难道要害我做老姑娘,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放屁!少把屎盆子往少爷脑袋上扣,少爷什么时候碰过你了,你敢说是少爷的人!”谢云璟糟心的脸都绿了,冲着侧院吼:“有没有喘气儿的?还没死绝就给少爷进来个,把这丫的给扔出去!以后哪个王八蛋敢再放她进来,就给少爷卷铺盖滚蛋!”

    柳丝丝被谢云璟吼出来的保镖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温雨瓷见好戏收场,笑眯眯的让顾少修将她抱上了楼。

    她搂着顾少修的脖子,特别开心的问:“这么久了,柳丝丝还惦记着谢云璟呢?还没死心?”

    顾少修说:“我不是说过了,很多人喜欢另一个人,都是执念,有人能顿悟,有人执着一辈子。”

    “切,”温雨瓷撇撇嘴巴,“你这话怎么听怎么美好,根本不适合用在柳丝丝身上,应该说,有些人,就是狗皮膏药,一旦被他们粘上,怎么撕都撕不掉。”

    顾少修摇头笑笑,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沙发上,“老实坐着,我去拿冰袋。”

    顾少修拿了冰袋回来,将她的脚腕放在自己腿上,给她冷敷,“怎样?还疼吗?”

    “好多了,”温雨瓷圈住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睛,兴致盎然的看着他,“顾少修,你实话和我说,柳茵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和柳丝丝长的像么?”

    虽然温雨瓷不喜欢柳丝丝,但不得不承认,柳丝丝算个标准的美人,只不过这性格和修养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她们姐妹俩长的有七八分相像,不过柳茵茵比柳丝丝更文静,更秀气一些,喜欢穿白裙子,是个看起来很清纯,很秀逸的古典美人。”顾少修给她坐着冷敷,漫不经心的说。

    温雨瓷伸出一根手指,无意识的戳自己的下巴,“你说,柳茵茵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和我抢你?我有预感,她一定会回来和我抢你。”

    顾少修失笑,“你想太多了,她如果回来,早就回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温雨瓷眨眨眼,“不信咱们打赌!”

    “好啊,”顾少修将实现从她的脚踝转移到她脸上,“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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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你偷听

    温雨瓷想了想,“赌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顾少修摸摸她的脑袋,“累了没?要睡会儿吗?”

    “当然,”温雨瓷嬉笑,“午睡睡到自然醒,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

    等冷敷做的差不多,顾少修圈着她的身子,躺在床上。

    温雨瓷枕着他一只手臂,闭着眼睛,笑不可抑,“想起谢云璟刚刚看到你,明明想说老子,临时改成少爷,差点咬到舌头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嗳,顾少修……”

    她睁开眼睛,仰脸看他,“为什么你两个弟弟就这么听你话,我家那几个就那么怪异?”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阿璟和阿辰都是我妈妈看着长大的,尤其是阿辰,我妈捡到他时,他还在襁褓里,我妈很温柔,很有耐心,十分疼爱他们,而我外公就很威严,很严厉,对他们要求很严格,一般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有人管教,又不缺少疼爱,长大后的心性都差不到哪去,而你们家那几个,你捡到他们时,他们的心性已经养成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并没办法改变他们多少。”

    “嗯,有道理,”温雨瓷点了点头,“说起心性,我记得一年多前,在庐山遇到的夙辰不是今天这个样,自从水晶回过头来找他,他改变了很多,你有感觉到吗?”

    顾少修点了下头,“爱情是最容易改变人的东西,阿辰最近的确沉静了许多。”

    温雨瓷撇撇嘴巴,“我真替他不值,为了水晶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真傻。”

    顾少修摇头笑道:“爱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们经常会说一对夫妻,谁和谁不般配,可那对夫妻自己却觉得非常幸福。”

    “可他现在已经和水晶分了啊,干嘛还和她纠缠不清?这样对他、对水晶都不是好事,”温雨瓷不赞同的说:“他们两个现在根本算不上什么爱情了,就是前男友前女友,至于前任这东西,有几个人没有呢?比如我那位局长姐夫,也有前任,人家前任还是景城三大美女之一呢,人家就处理的挺好,夙辰就不行,弄的一塌糊涂。”

    顾少修笑笑,“只能说,贺星辰对蓝蔓瑶没有深爱过,而夙辰对水晶,确实深深爱过,对自己深爱过的女人,确实很难一下子忘掉,不过你不用替夙辰担心,他现在没冷酷到底,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喜欢的女孩儿,他是负责任的男人,等他像贺星辰一样,有了心爱的女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

    温雨瓷撇嘴吧,“谁担心他了?我是在聊八卦好吗?他都不喜欢我的,我傻了才会担心他!”

    “好,”顾少修宠溺的笑,“他不喜欢你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

    “就是,他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还不喜欢他呢,谁稀罕让他喜欢,”温雨瓷打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会儿,吃晚饭时叫我。”

    顾少修:“……你确定你要睡那么久,晚上还要不要睡?”

    温雨瓷闭着眼睛说:“先睡了再说,晚上我要是睡不着,就折腾你。”

    “这主意不错,”顾少修满意点头,“欢迎多换几个花样来折腾。”

    温雨瓷:“……”此折腾非彼折腾好吗?

    她真的睡了一整个下午,顾少修进来叫她吃晚饭,捏捏她的脸。

    她迷迷糊糊醒了,懵懵懂懂的问:“怎么了?”

    “起来吃晚饭,”顾少修的手在她滑溜的脸蛋儿上摸了又摸,“你这小脸嫩的都能捏出水了,难道美人真是睡出来的?”

    温雨瓷掩唇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你先去吃,我缓一缓就下去。”

    顾少修见她睡眼朦胧的样子萌到人的心坎儿里,在她身边坐下,想厮磨一会儿,手机却不看时候的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到里间去接电话。

    温雨瓷也掏出手机,懒洋洋的调出温华瑾的手机拨出去,“喂,瑾哥哥?”

    “瓷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电话一接通,温华瑾立刻关切询问她。

    “我没事了,睡了一下午,心里美的要命,”温雨瓷眯眼笑着,“瑾哥哥,灵兰怎么样?醒酒了没?”

    “还没呢,你走了之后,她吐了几次,我给她熬了点粥,她喝了一碗,折腾了很长时间才睡着,现在还在睡着。”

    温雨瓷刚睡醒,大脑简单的很,直接就问温华瑾,“瑾哥哥,你现在把灵兰当你女朋友是吧?”

    温华瑾没有迟疑,立刻说:“对啊。”

    “如果感情稳定的话,再处一阵子,你有想娶她的打算对吧?”

    “对。”

    “既然这样,那你就主动点啊,”温雨瓷语重心长的教育道:“瑾哥哥,你难道没听人说过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要是像根木头一样木讷,做你女朋友会很辛苦的,你也不想灵兰不开心,对吧?”

    这回手机那边很长时间都没声音,只能隐约听到温华瑾的声音,估计是温华瑾拿着手机,无言以对。

    温雨瓷觉得好笑,“瑾哥哥,我问你,你和灵兰接吻过了没?”

    温华瑾呃了半晌,才吞吞吐吐说:“还没呢。”

    “这怎么行?”温雨瓷痛心疾首,“瑾哥哥,既然灵兰是你女朋友,你都不吻她,她还以为她对你来说没有魅力,她该多苦恼?”

    “我……”温华瑾支支吾吾说:“我怕灵兰觉得我孟浪,不够稳重。”

    温雨瓷叹气,“瑾哥哥,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何时才能吃到肉?男朋友吻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灵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温华瑾又是许久没说话,过了好半晌才说:“我怕灵兰觉得我烦。”

    温雨瓷头疼,她记得她以前好像开导过他了啊,都是对牛弹琴了吗?

    她叹口气,不厌其烦的再来一遍,“瑾哥哥,你要记得,既然灵兰同意你做她的男朋友,那就是喜欢你,女孩儿都喜欢自己的男朋友主动点,你稍微主动点,黏着她一点,只要不是太过分,她肯定不会烦你,还有你记得要多送她礼物,在街上看到好东西,如果心里有‘这个东西她见了肯定喜欢’的念头,千万不要手软,一定要买下来送给她,女孩儿其实很好打动,她不需要自己的男人是什么盖世英雄,只要心里随时随地装着她就行了,还有,女孩儿最爱口是心非,如果你吻她,她和你说讨厌,走开,只要你看她不是真发火,你千万别当真,一定要勇往直前,再接再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瑾哥哥,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没?”

    温华瑾很虚心的应着,“我知道了,瓷瓷,以后我会注意。”

    “光是嘴上说说不行啊,一定要记得照做,每次和灵兰约会前,先把我的话在心里念叨几遍,不然我保准你一辈子娶不到个好老婆,听到了没?”

    温华瑾这当哥哥的算是一点面子都没了,被温雨瓷这个做妹妹的教训的连连称是。

    温雨瓷满意了,“瑾哥哥加油,我要下楼吃饭了,拜拜。”

    挂断电话,温雨瓷扔了手机,叹气。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有些记不清上次和温华瑾见面说些什么了,但是依稀仿佛似乎,她也是教了些他追女孩儿的秘笈吧?

    但他还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所以说,教的曲儿唱不得,这种事情,还要他自己开窍才行。

    她伸了个懒腰,想再赖一会儿起床,顾少修从隔间出来,优美的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

    看顾少修这样子,温雨瓷就知道事情不太妙,八成她刚刚和温华瑾说的话全被他听了去。

    顾少修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捞进怀里,温雨瓷指控:“你偷听!”

    “我还用偷听?”顾少修微微挑了眉笑,“我明明光明正大的听。”

    温雨瓷捧住的脸,晃他的脑袋,“你在笑我!”

    “没有!我是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是没有,可他脸上明显挂着揶揄的笑。

    温雨瓷撇嘴,“你听这个干嘛?你已经实践的很好,根本不需要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

    “不,我做的还不够,”顾少修做沉思状,“我记得以前有很多次,你说你累了,想睡觉,我再敢动你,你就和我翻脸,我竟真听话的让你睡了,听完你这番话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想要的厉害,只是嘴上不好意思,以后我一定不会把你的话当真,勇往直前,再接再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温雨瓷:“……”她发誓她那些话真不是说给他听的,真不是啊!

    吃过晚饭,顾少修进了书房,温雨瓷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无聊的打滚儿。

    自己哄着自己玩儿了会儿,她想起了害她要被顾少修抱下楼吃饭,然后被谢云璟嘲笑的罪魁祸首的司徒灵兰,摸到手机给司徒灵兰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接,司徒灵兰像马上气绝身亡的病人,有气无力的喂了声:“瓷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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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364所以我才说你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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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温雨瓷嬉笑,“就是闲着没事,看看你挂了没?”

    “呸,”司徒灵兰啐她:“你挂了我都没挂!”

    “也对,”温雨瓷附和,“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所以你肯定比我命长。”

    司徒灵兰磨牙:“温雨瓷!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温雨瓷嬉笑,“我瑾哥哥还在没?”

    司徒灵兰刚刚聚集以来的力气,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软下去,“没,照顾我吃完晚饭就走了。”

    “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很失望似的呢?”温雨瓷逗她,“难道你希望他留下?”

    耳边又传来司徒灵兰磨牙的声音,“温雨瓷,你找虐是吧?你不是伤了脚腕吗?看我明天杀去你家,虐不死你!”

    “好了好了,我投降,”温雨瓷收了调笑,“灵兰,和你说认真的,我教育过我哥哥了,但你也知道,教的曲子唱不得,不管哪行哪业,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要是觉得我哥还行呢,你也别太强求,你自己主动点,不是有句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么?他不主动,你主动点总行吧?”

    司徒灵兰嘟囔:“那多没面子?”

    温雨瓷切了声,“司徒灵兰我问你,我哥哥有没有过想吻你的时候?”

    “我呸,”司徒灵兰啐她:“这么隐丝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温雨瓷啧啧,“比我还矫情!我告诉你,司徒灵兰,如果以后我哥哥有想吻你的时候,你千万别和他弄欲迎还拒那一套,教学生还讲究因材施教呢,男人也一样,我哥太老实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看不懂你的欲迎还拒欲语还休,他要想吻你,你就麻溜的,你要是弄平常女孩儿那套害羞的‘不要不要’,他就真不给你了。”

    “……”司徒灵兰抓狂,“温雨瓷,你个硫氓。”

    温雨瓷义正词严,“请称呼我牺牲自己形象,成全别人爱情的恩师大人,谢谢。”

    司徒灵兰:“……我后悔认识你们兄妹俩了怎么办?”

    “你已经上了贼船,再下就难了,”温雨瓷非常同情的叹息:“我也就这么多心得,全盘托给你了,以后的路,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司徒灵兰:“……滚!”

    第二天下午,司徒灵兰带着一大堆新鲜出炉的甜点来看温雨瓷。

    看着活蹦乱跳,毛儿都没伤到一根的司徒灵兰,温雨瓷表示心里很不平衡。

    凭什么罪魁祸首什么事都没有,她这做好人好事的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床?

    她让司徒灵兰伺候着洗了手,坐在床边美美的吃了会儿甜点,心里这才平衡了许多。

    她吃着甜点,问司徒灵兰:“我记得上次我开导过你,也教育过我哥,难道全都对牛弹琴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作用,”司徒灵兰有些扭捏,“他是想那什么来着,我就害羞的推了他一下,说了声你别这样,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温雨瓷翻白眼儿,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往嘴里扔了个黄豆大小的饼干问:“所以你们混成今天这样,他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瞎矫情什么?”

    司徒灵兰用眼刀剜她,“你一说话我就想撕你的嘴怎么办?”

    温雨瓷嬉笑,“我和你说认真的,你仔细想过没,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

    “想过啊,”司徒灵兰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我想要个老实可靠,永远不会骗我,我能驾驭的了的男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从来没变过。”

    “那我哥哥岂不是很符合?”

    “可他太不解风情了,”司徒灵兰叹气,撩了她一眼,“要是他再能像你老公那样温柔体贴一点就好了。”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句话听过没?”温雨瓷鄙视她,“我们两个的要求不一样好吗?我想要强大一点的男人,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事,都能为我遮风挡雨,不会让我再流落街头的,而你呢,想要老实可靠好欺负的,反正我家老公好欺负不好欺负,你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要是真看上你,你敢嫁吗?”

    “还是算了,”司徒灵兰敬谢不敏,“我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像我哥哥一样,浑身闪闪发光的菁英男,从小到大我身边都是那种男人,我免疫了,没感觉。”

    “那不就结了,”温雨瓷摊摊手,“灵兰,你要这样想,你想要个十全十美的,那你自己是十全十美吗?”

    司徒灵兰看她,“我觉得你老公挺十全十美的。”

    “那必须的,”温雨瓷傲娇的一昂下巴,“那是因为本千金十全十美!”

    司徒灵兰:“……滚!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脸皮忒厚!”

    温雨瓷嬉笑,“给你讲个故事,教育你一下。”

    “嗯,”司徒灵兰双手托腮看她,“说吧,洗耳恭听。”

    “我上大学时,我们学校某一校草,特帅,也特冷酷,有次学校组织我们去郊游,我们一帮女生一起照相,我们都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旁边的空地上,一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不知道是真舍不得把自己的包放在地上,还是找机会和那位校草搭讪,拎着包跑到那位校草跟前,娇滴滴的请求那位校草帮他拿一下包,结果你猜那位校草说什么?”

    “说什么?”司徒灵兰很捧场的追问。

    “我们学校那位校草大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其他同学的背包都放在地上,你的也可以,可怜那位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啊,”温雨瓷慨叹:“原本是羞涩的脸红,一下子成了臊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的爆红,扭头哭着就跑了,这还不是镐潮,镐潮是我们的校草大人一脸莫名其妙,深深觉得那女孩儿肯定精神有问题,怎么他说了一句话,她就哭着跑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司徒灵兰忍不住笑起来,“和你哥哥有得拼!”

    “再后来就有趣了,我舍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原本她对那根校草没什么兴趣,看到这一幕后,深深被那位冷酷的校草大人吸引,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倒追历程,我们都奇怪她眼光怎么这么奇葩,看上那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可她说,这种男人靠得住,认准一个女人就是死心塌地的一辈子,不用担心他们拈花惹草,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将那根校草追到手之后,那校草对她真是没得说,再漂亮的女人从他眼前过,他都瞄不见,眼里只有我舍友一个,”温雨瓷轻轻吐气,“我室友很满足啊,她说她要求不多,哪怕以后出了校门,校草大人没在学校里这么风光这么优秀,她也心满意足,她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能让她安心、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

    温雨瓷拍拍司徒灵兰的肩膀,“所以说,你先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说,你觉得他不及格,你还可以培养啊,实在培养不出来,你再将他三振出局也不晚,不是说,好女人是好男人的学校嘛,还有人说,好男人都是被人家自己家的女人教出来的。”

    “培养?”司徒灵兰睁大眼,“怎么个培养法儿?”

    “就是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你告诉他,让他努力去做啊!”

    司徒灵兰撇嘴巴,“自己要来的有什么意思?”

    温雨瓷戳她的脑袋,“所以我才说你矫情。”

    司徒灵兰挥挥手,“算了,不提这个,看在他昨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再将就着过一阵子再说。”

    温雨瓷切了声,“难怪人人都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明明就是舍不得,有本事你倒是去相亲啊?”

    司徒灵兰抬眼看屋顶,假装没听见。

    温雨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闷的身上快要长毛了,变得更加黏人,晚上顾少修一回来,整个人就要黏上去。

    顾少修就喜欢她这副黏人劲儿,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蜜里调油一样,甜的羡煞旁人。

    过了几天,温雨瓷差不多好利索了,和林静通电话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林静特意请了假来看她。

    她下地在林静面前走了几步,“你看没事吧?我真没骗你,你何必特意跑这一趟?”

    林静笑着说:“反正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刚好见面聚一聚。”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存单,放在床头桌上,“还有,这几个月,我和颂扬攒了点钱,除去装修新房的,还剩下几十万,先还你。”

    “着什么急?”温雨瓷不满,“宝宝还没出生,以后你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还少你这几十万块钱花了?”

    “没事,我和颂扬都有工作,他最近的工作室发展的不错,每个月都能有笔不错的收入,我们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苦尽甘来,不会再被钱难到了。”

    温雨瓷看了眼存单上的数目,啧啧:“真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赚到这么多,你果然选了一支潜力股,难怪楚格削尖了脑袋也要和你争。”

    林静迟疑了下,轻声问:“你有楚格的消息吗?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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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365他却替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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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雨瓷知道她自认为对楚格有愧,握住她的手,“没事,我问过顾少修,他说楚家和赵家已经定了婚期,五月中旬举行婚礼,楚家将楚格看的很严,不会再让她跑出来了,除非她自杀,不然赵家她是嫁定了,不过我看她不像有自杀的勇气的那种人,所以,她肯定会是赵二的妻子,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林静的眼睛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恍惚道:“不知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和颂扬复合,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不会不一样,”温雨瓷握着她的手说:“楚家和赵家的婚事早就定了,楚家老爷子在楚家是一言堂,从不允许别人忤逆他,你和吕颂扬是不是复合,结果都是一样,她都会被抓回京城,带回赵家,那是她的宿命,和你没关系,以后别再想了,和吕颂扬还有你肚子里的宝宝好好过日子,别再自寻烦恼。”

    “嗯,”林静转回目光来,看着她,嫣然一笑,“你说的对,不想了,我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再通通风就能住了,你能出门吗?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能能能,马上去,马上去!”温雨瓷正闷的厉害,一连说了几个能,麻溜儿的进房间换衣服。

    车上,温雨瓷一边开车,一边问林静,“小静,有件事,我纳闷很久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林静好奇:“什么事,让你这么纳闷?”

    “就是上次我们四个一起吃饭,吕颂扬到底给你讲的什么笑话,你不肯告诉我?”

    林静的脸一下红了,轻轻推她一下,嗔道:“不是说不能和你说了?别问了。”

    “不行,我就想知道,”温雨瓷耍赖,“反正顾少修和吕颂扬现在又不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说!”

    林静磨不过她,红着脸,小声说:“是一个有点那个的笑话,就是说,一个年轻妈妈给宝宝喂奶,每次都是吃完了左边吃右边,有次宝宝吃完左边,再吃右边的时候,原本喜滋滋的宝宝,忽然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年轻妈妈冲她老公吼,你刚刚吃的什么,她老公非常无辜的说,没吃什么了,就是啃了几只泡椒鸡爪……”

    温雨瓷愣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这个段子荤在哪里,几条黑线滑下,“看你们家吕颂扬道貌岸然的,原来也这么硫氓,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但想想林静当时听到这个笑话时,又嗔又笑的样儿,她又摇摇头。

    她家堂哥就是缺了这股硫氓劲儿,才让司徒灵兰又爱又恨,要是她家瑾哥哥有吕颂扬这两下子,早把司徒灵兰拿下了。

    所以说,吕颂扬绝对是深藏不漏,老奸巨猾型的,看起来比谁都温文尔雅,哄起女人来,也是个中高手,比谁也不逊色,所以才能把楚格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就这么一竿子把一船人都打翻了?”林静逗她,“那你老公呢,是不是硫氓?”

    温雨瓷哼了声,所谓家丑不能外扬,她才不会告诉林静,她家那个看起来高雅清贵的的男人,比谁都硫氓!

    新房装修的很简洁,但布局合理,非常有格调,温雨瓷赞不绝口。

    三室两厅两卫,有主卧有客卧有婴儿房,离林静上班的地方又近,温雨瓷替林静开心,林静自己也喜欢的紧,两个小女人在房间里喜滋滋转了一遭又一遭,心情好的不得了。

    吃过午饭,温雨瓷先把林静送回家,自己回了医院。

    这些日子,顾少修带她来医院看过温雄几次,温雄怕她养不好,落下病根,严令她不许到处落跑,让她老实在顾少修的别墅待着。

    顾少修在温雄面前的表现从来无懈可击,温雄对这个女婿越来越满意,虽然两人还没举行婚礼,温雄也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怎样,结婚证总是领了,从法律上来讲,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至于婚礼,只是形式,温雄不是古板守旧的人,没有排斥温雨瓷和顾少修住在一起。

    温雄见温雨瓷推门进来,立刻看她的脚,“好了吗?又到处乱跑?”

    “已经好利落了,”温雨瓷笑着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我下午还和小静去看她的新房了呢,走了很久的路,一点感觉都没有,好的不得了。”

    其实,她谎报军情了,走久了路,还是有点酸疼,但她怕挨训,撑着不说。

    自己的女儿,温雄再了解不过,嘱咐她,让她再养几天,说了她几次,年轻时候不注意落下的病根,吃苦的时候在后头。

    温雨瓷笑眯眯听着,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她就希望有人能这样念念叨叨的记挂着她,让她温暖,有归属感。

    晚上,顾少修居然找到医院里来,对温雄说,担心在医院没人照顾她,想把她接到别墅去。

    温雄见女婿心疼女儿,乐呵呵的准了,温雨瓷又被顾少修接回了顾少修的别墅。

    洗完澡,躺在床上,温雨瓷偎在顾少修怀里,把玩着他胸前的衣服,喜滋滋的说:“我今天陪小静去看她的新房子,好漂亮好漂亮,以后她生了宝宝,就可以住在里面了,那边环境也很好,出门有海有公园,谢云璟这地主当的真是不错!”

    顾少修今天忙了一整天,有些乏了,眯着眸子,手掌漫无意识的抚着她的头发,听她叽叽喳喳的说,权当休息解乏了。

    温雨瓷说了一阵子,仰脸看他,“我家的别墅怎么样了?现在已经月底了,我和樊清予说好了,下月初一就给我爸办出院手续,收拾几天,到初六,我和我爸就能参加樱姐姐的婚礼了,我们大概初二从医院往外搬,到时我们搬出医院,我们家的别墅能住了吗?”

    “能,”顾少修垂眸,温柔看她,“别墅我已经布置好了,明天我有时间,你看看还缺什么,自己再添置,时间刚好来得及。”

    “真的?”想到失而复得的家,温雨瓷一下有些激动。

    顾少修笑,“这个还能骗你?”

    温雨瓷一下激动的有些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忽然想到什么,钻到顾少修怀里,吃吃的笑,“作为报答,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嗅着她身上诱人的清香,原本疲累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顾少修体内的血液开始有些燥动。

    温雨瓷埋头在他胸膛闷笑着,将林静的笑话和顾少修说了一遍,当然她还是很有节操的,没说这笑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顾少修将她压在身下,手掌开始作乱,咬她的耳尖儿,“亲爱的,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温雨瓷:“……”她发誓她只是恶作剧,觉得好玩而已啊,好玩而已!

    第二天,顾少修许下承诺,陪她去看别墅,不去公司,她更可以理所当然的赖床。

    醒来时,看那个昨晚陪她聊到和很晚的男人还在身边,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浑身上下,通体舒泰。

    吃过早饭,顾少修载她去了她家别墅。

    站在别墅门前,温雨瓷心中百感交集。

    一场变故,让她从温家大小姐,变成落魄千金,从一呼百应,到落魄街头。

    又因为身边这个男人,她从一无所有,到被人百般呵护,万般宠爱。

    命运这东西,真的好神奇。

    此刻的顾少修正环着她的肩膀,初春的风依旧有点凉,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挡着,她却暖的很。

    见他们停车,站在别墅门前,有人从里面将大门打开,顾少修笑着歪头看她,“进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竟莫名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情,又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了进去。

    走进大门,别墅的大大的院子,在她眼前一览无遗,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她竟有恍惚,恍如梦中一样。

    她想过顾少修会把她的家装修的很精致、很奢华,或者很幽静、很典雅,或者很个性、很独特,唯独没想到,她的别墅,她的家,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竟和原来没被季诗曼毁坏时,一模一样。

    她恍惚着走进去,客厅、厨房、书房、她的卧室,甚至是客卧,都与原来一模一样!

    她很震惊,难以置信,不明白顾少修怎么能做到,这些东西,明明都已经被季诗曼毁了。

    她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掐掐自己的脸,怀疑自己在做梦。

    顾少修依旧环着她的肩膀,笑着问她:“怎样?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温雨瓷恍恍惚惚的点头,看着他的脸,依旧有点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这怎么可能?和以前没被毁坏时一模一样!我爸有很多字画都很稀有,还有他和妈妈的合影……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相册,”顾少修微笑着说:“我研究了你所有的相册,能还原的地方都尽量还原了,至于那些字画,多找几个收藏家,只要找对了门路,终归能找到,至于你爸妈的合影就更简单了,你的相册里都有,找人翻拍,再修饰一下就行了。”

    温雨瓷知道,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只利用相册里的背景,就还原了她家整个别墅,这是一项格外劳心费力的工程,她自己都没想到,而他却替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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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366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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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怔看着他,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

    顾少修笑着垂眸看她,“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她赶紧摇头,“是太喜欢了,很惊喜,完全没有想到,我已经被你的杰作吓傻了。”

    “被我的杰作吓傻了?”顾少修大笑,“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贬义的形容。”

    温雨瓷忽然一下抱住他,脸颊埋进他胸膛,喃喃的说:“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顾少修,你太狡诈了,你已经完完全全骗到了我,就算你现在想要我的命,我也会心甘情愿送给你,眼睛都不眨一下。”

    顾少修轻笑,挑起她的下颌,温柔吻她,“傻瓜,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把你的心给我就行了。”

    “给,”温雨瓷眼眶湿湿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要什么我都给。”

    顾少修抱紧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垂眸看她,“哭了?难道不是开心,怎么哭了?”

    温雨瓷抬起头,冲他明媚的笑,“你不知道吗?这叫喜极而泣啊!你所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缔造了一个奇迹一样……你缔造给我的奇迹。”

    她爱了十三年的男人,毁了她的整个世界,而眼前这个男人,又一砖一瓦,为她重新打造了一个世界。

    他们相爱的时间并不很长,但很幸运,他们还有那么长的一辈子,可以相依相守,烟火平生。

    她抬起头,痴痴看他,“顾少修,我要拿什么回报你呢?你给我这么多,我也好想给你些什么。”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不用再给我什么,”顾少修温柔笑着,轻轻吻她,“你看到我做的这一切,也许觉得很感动,但你不知道,我做这些时,也很感动,很兴奋,很快乐,就像当年我看一个朋友兴冲冲的自己动手,为他未出世的孩子攒婴儿床时,我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但现在我懂了,有很多时候,付出,也是一种快乐。”

    温雨瓷静静听着,他磁性动听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她整个身体就像陷在云雾里,腾云驾雾般晕晕乎乎的感觉,她久久抱着他,一动也不想动。

    “好了,”顾少修笑着拍拍她,“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没?我今天有时间,缺什么东西,我们再去买。”

    温雨瓷又在别墅里转了几圈,不敢说顾少修将别墅百分百还原成了以前的样子,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等温雄出院回来,看到这里,一定不会怀疑这栋别墅曾经易主,还没人毁坏过。

    温雨瓷站在院子里,长长吁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

    还好还好,她怕温雄难受,从来没在温雄面前提过别墅被季诗曼毁了的事,这下可以瞒天过海,爸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而且就算以后不小心,被爸爸知道,也没关系了,因为她的家,又回来了!

    她搂着顾少修的脖子,又笑又跳。

    顾少修凝眸看她,唇角是温柔宠溺的笑。

    又过了两天,顾少修又特意空出时间,给温雄办好出院手续,和温雨瓷一起,陪温雄出院。

    温雄站在自家院子里,环顾了很久,才一步一步走进去,抚摸客厅里的家具摆设,感叹道:“没想到还能再自己走回这里,这一切,都要感谢少修。”

    顾少修微笑,“爸爸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温雨瓷异常兴奋,“我给你们做饭吃吧?我现在长进不少,和灵兰学了好几样拿手菜,我先给你们泡壶茶,你们下盘棋,我一定能给你们做一桌特别美味的东西!”

    其实,她做的东西到底美味不美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感觉。

    她给温雄和顾少修泡了茶,她自己喜气洋洋进厨房张罗饭菜。

    食材她昨天就准备好了,客厅的花瓶里还插了她特意买来的鲜花,她从小长大的家,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干起活来也特别起劲,一点不觉得累。

    她使出浑身解数,张罗了六菜一汤,与司徒灵兰的手艺当然没法比,但总算像模像样。

    其实,她的手艺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感觉,家的感觉。

    当初温雄没出院,别墅还在顾少修手上时,顾少修曾经提过条件,等她和温雄搬回别墅,让温雨瓷一三五在温家住,二四六陪他。

    当时,温雨瓷一口拒绝了,说要每天二十四小时陪着温雄。

    但事实证明,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当时满口拒绝,当真搬回别墅了,她却是按照顾少修所说的做的,一天在温家陪温雄,第二天就去顾少修那边住。

    这样的日子,过的倒也新鲜,每次见面都像小别胜新婚,甜蜜中多了许多激情。

    转眼到了贺星辰和温华樱大婚的日子,婚礼前一天,温雨瓷就被温华樱叫到她那边去,晚上也睡在那边。

    第二天,她早早醒了,陪着温华樱化妆,吃过早饭后,又和另外几个伴娘熟悉了一下婚礼流程,院子外面鞭炮声响起,贺家接亲的人来了。

    温华樱穿着婚纱坐在床上,紧张的要命,温雨瓷在旁边陪着她,另外几个伴娘嘻嘻哈哈笑着将门从里面锁上,等着向新郎要红包。

    很快,门外敲门声响起,有粗犷的声音大喊:“嫂子开门,我们贺哥来接媳妇儿了!”

    几个伴娘站在门后,嘻嘻哈哈笑,“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门打开,红包拿出来!”

    门外人早有准备,几个红包从门缝底中塞了进来。

    伴娘们起哄:“这么几个不够分的,还要!”

    门外有人喊:“美女们!我们贺局长今天特地为大家准备了超大的红包,但因为红包太厚,门缝太窄,美女们给开条门缝,我们给递进去。”

    反正这会儿就是图个热闹,姑娘们也不管真假,当真把门锁打开,刚将门打开一条缝,门轰然被挤开,几个伴郎闯了进来,那几个姑娘怎么会是对手,一下就被逼进墙角里去,刚刚还拥挤不堪的房间一下空出一大片地方,贺星辰面带微笑,步伐从容的走到温华樱面前。

    伴娘们一边推搡将她们挤在墙角的伴郎,一边不满的尖叫:“还贺局长呢,原来当局长的就是这么不讲信用的,那我们老百姓还敢指望吗?”

    “你知道什么?”伴郎不甘示弱,立刻顶回去,“这叫兵不厌诈!”

    伴娘们哼了声,“说话不算话,你们惨了,今天敢不乖乖听话,看你们怎么把新娘带走!”

    按照景城的习俗,新娘要穿新鞋子出嫁,把新娘的鞋子藏起来,是伴娘们惯用的手段,她们今天用了心思,鞋子藏的很严实,看他们到哪里去找。

    贺星辰先是盯着温华樱看了一会儿,温华樱被他看的红了脸,忍不住低下头。

    温雨瓷嬉笑看他,“姐夫,别看了,等你娶回家,由着你可劲儿看,现在赶紧去找鞋子给我姐姐穿上,别耽误了吉时。”

    贺星辰站着不动,目光如炬,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

    藏鞋子有规矩,必须在新娘待嫁的屋子里,不然藏去邻居家里让新郎哪里去找?

    这一刻的贺星辰,眸光明明带着笑意,却依旧锋锐犀利。

    温雨瓷暗叹,原来这就是警察的眼睛,猎鹰一样,没犯事儿的人看了心里都会发慌,这要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被这样的眼神盯上,肯定心里哆嗦,腿肚子转筋。

    最后,贺星辰的目光落在与房间相连的阳台上,阳台角落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鞋柜,鞋柜上下共六层,很高,他的目光凝在鞋柜上。

    刚刚还嘻嘻哈哈笑闹的伴娘不觉有些紧张,笑闹的声音一下小了很多,贺星辰看了她们一眼,微微一笑,径直朝那个鞋柜走过去,想也没想,直接打开第六层,一双红色的新鞋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贺星辰将鞋子取下来,走到温华樱面前,刚刚还哄然笑闹的伴娘们一下没了声音,面面相觑。

    伴郎们很得意,“知道咱们贺局长分管什么吗?刑侦!在专家面前搞这种把戏,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秒破!”

    有位伴娘不解,看着贺星辰问:“新郎官,要说你盯上那个鞋柜,我们还能理解,毕竟这屋子里能藏鞋子的地方实在不多,可你怎么知道,那鞋子就藏在第六层,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这帮姑娘们心眼也不少,怕温华樱给贺星辰通风报信,藏鞋子时是躲着温华樱的,不过也不排除贺星辰买通了别人的可能,不然他怎么看也不看别的地方,一眼就瞅准了第六层。

    贺星辰微微一笑,“很简单,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为了图个吉利,下意识就会将鞋子放在一个比较好的数字上,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六是顺,八是发,许多人格外喜欢这两个数字,这鞋柜没有第八层,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第六层。”

    贺星辰这么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之外,都对他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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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367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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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解释清楚,便不觉得怎么神奇,但很少有人心思这样细密,藏个鞋子而已,把文化传统都考虑进去,这大概就是警察的专业素养了。

    贺星辰给温华樱穿好鞋子,抱着温华樱上车,赶往教堂,举行完仪式后,又赶往酒店。

    按照景城的习俗,在举办婚宴的酒店大堂,还会有一个仪式,是新娘给新郎父母敬酒,改口叫新郎父母爸妈,新郎父母给新娘改口费,举行完这个仪式后,新娘便正式成了被新郎家人承认的自家人。

    一行人赶到酒店时,婚庆公司已经将场地布置好,酒店大堂中间铺了红毯,红毯两侧是气球和鲜花,红毯尽头是红木的桌椅,桌子上摆着水果和香案,这基本上等同于新嫁娘认祖归宗的一个仪式,景城人十分重视。

    司仪宣布仪式开始,贺星辰父母被请上座位,温雨瓷扶着温华樱走到他们面前一米远处停住,礼仪小姐托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中有两杯酒,先父后母,温华樱先端了一杯酒呈给贺星辰的父亲,按照规矩叫了声爸,贺星辰的父亲接过酒喝了,递给温华樱一个红包。

    温华樱双手接过,冲贺星辰的父亲弯了弯腰,说了声谢谢爸爸,将红包交给身后的温雨瓷,又端起另一杯酒,去敬贺星辰的母亲。

    贺母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今天贺星辰大婚,来了不少景城上流社会的豪门贵妇人,刚刚贺星辰和温华樱还没到时,一群人围着她寒暄聊天,有几个人非常讨厌,话里话外都影射她娶了一个平民家的儿媳,而他们的儿媳,这个是某首长的孙女,那个是某省长的女儿,听的她窝了一肚子火,脸上却还得陪着笑,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会儿看了温华樱,她是看着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心里恼怒的恨不得掀桌走人才好。

    温华樱叫了声妈,双手捧着酒杯递到她眼前,她寒着脸看着温华樱,迟迟不接。

    温华樱有些忐忑,又扬高声调叫了声妈妈,贺母眉头一皱,冷冷说:“你就这么敬酒?”

    温华樱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身边的温雨瓷,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紧张,做错了什么事情。

    温雨瓷冲她摇摇头,示意她没有问题,温华樱不解,又扭回头去看贺母。

    贺母长辈的派头摆的十足,高傲的说:“像你这种人家的女儿嫁进我们家,敬酒怎么能站着?”

    “啊?”温华樱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解的看着她。

    贺母冷笑,“既然是高攀,当然得跪着敬酒,你这做儿媳妇的,跪着给我这婆婆敬个酒,不过分吧?”

    酒店里放着喜庆的音乐,声音很大,围观的人群站的离他们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贺母迟迟不接温华樱敬的茶,众人有些奇怪,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刚刚还喧闹嘈杂的大厅,渐渐安静了许多。

    贺母此刻的心情很微妙。

    她瞧不起温华樱,不想让温华樱进门,但事已至此,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温华樱肯定会嫁进贺家的大门。

    比儿媳妇的家世,她是比不过那些豪门贵妇人了,但是她可以比威严、比权利。

    她要让那些豪门贵妇看看,她是娶了个平民儿媳没错,但平民儿媳自有平民儿媳的好处。

    她要让她这平民儿媳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跪着敬茶,她要让那些豪门贵妇知道,她在这个平民儿媳面前有绝对的权威,让那些偶尔还要看儿媳脸色、仰儿媳鼻息的婆婆们,一边羡慕嫉妒恨去吧!

    温华樱怎么也没想到,贺母居然会向她提出这个要求,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温雨瓷面不改色,轻轻笑着,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很平和的说:“阿姨,敬酒改口,是景城习俗,景城的习俗就是站着敬酒,从我姐姐这里改了,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贺母挑眉,呵笑了声,“从你们高攀我们家星辰那天起,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居然是高攀,那就要矮人一头,人家站着,你们自然就要跪着,哪里不好了?”

    温雨瓷仍旧微笑着说:“阿姨,您这话我非常不喜欢听,您觉得我们高攀了您,我还觉得您高攀了我们呢,景城的风俗不能从我们这儿改了,所以让我姐姐下跪绝对不可能,我姐姐会再给您一次机会,这酒您要是不接,我们就不敬了,反正我姐姐和姐夫已经在教堂举行完了婚礼,不管您怎么想,现在全景城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这酒您喝不喝,我们也不是怎么在意。”

    “你……”贺母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你们敢!”

    “您说对了,我们敢!”温雨瓷盈盈笑着,十分欢快的语气,“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缺,您刻意刁难,弄砸了仪式,丢人的是您,不是我们,我们有什么不敢?”

    温雨瓷示意了温华樱一下,温华樱再次双手将酒递到贺母面前,叫了声妈。

    贺母看着举到眼前的酒,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接的话,等于自打耳光,没有面子。

    不接的话,万一温华樱当真扭头走了,更没面子。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怪就怪她太自信,优越感太足,总觉得温华樱嫁给她儿子是烧了几辈子高香修来的福分,不管她怎么刁难,温华樱怕攀不上她这根高枝,也不敢忤逆她。

    坏就坏在她身边这个刁钻的丫头,每次都跟着搅和,温华樱什么都不用说,她全都给代劳了。

    温华樱一直不言不语,让她抓不到温华樱的一点错处,也讨不了一点便宜。

    她正骑虎难下,贺父低斥了声:“还不接着?真要让宾客们看我们的笑话?”

    虽然态度不好,也算给了贺母一个台阶下,她没好气的将酒杯接过去,一口喝了,将红包丢过去。

    虽然她的态度恶劣至极,但这仪式总算举行完了,温华樱松了口气,冲温雨瓷嫣然一笑,温雨瓷将她带到新娘休息室去。

    贺星辰个子高,足足一米八五多,而温华樱撑死一米六多一点儿,为了配合贺星辰的身高,她今天穿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温雨瓷知道她肯定累的不行了,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让她脱了鞋子,轻松会儿。

    温华樱长长吁气,“瓷瓷,刚刚幸亏你在,我都吓傻了,心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我怎么也没想到,星辰妈妈会在那么重要的场合为难我。”

    温雨瓷叹气,“仪式我能帮你,毕竟这种场合,都要有娘家人陪着,但过日子我可帮不了你,你有这种恶婆婆,将来可怎么办?”

    “没事,”温华樱秀气的笑,“星辰说,我回门之后,就帮到公寓里住,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公寓那边离我和他的工作单位都近,方便许多,只要不住在一起,星辰妈妈想为难我,也没什么机会。”

    温雨瓷撇撇嘴巴,“左右是婆媳俩,还能不见面了?有个时时刻刻准备给你穿小鞋的婆婆,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我不怕,”温华樱脸上的笑容温柔而满足,“只要能和星辰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何况叔叔不是常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星辰那么优秀,却全心全意爱着我,我为他付出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温雨瓷摇头,“女人太傻。”

    温华樱抿唇笑笑,握住她的手,“你呢?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家那位顾先生的家庭,他爸妈喜欢你吗?对你怎么样?”

    “我没问题,他是继母,他和他爸爸感情不好,他爸妈喜欢不喜欢我,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温雨瓷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顾战杰的事,她瞒住没说。

    “那就好,”温华樱笑着捏捏她的脸,“就你这性子,要是被你摊上个星辰妈妈那样的婆婆,你们非得天天世界大战不可,到时候,你们家顾先生就可怜了。”

    姐妹俩闲聊了会儿,有服务员敲门送了一些饭菜来,说是新郎吩咐送来的。

    景城这传统非常不好,新郎陪客人在外面吃吃喝喝,新娘却在休息室干巴巴等着,一直等到宴会快敬酒时才能出去,敬完酒再和新郎回家一起吃饺子,等于午宴根本没新娘什么事,新娘要一直饿肚子。

    虽然温华樱不能到外面去吃饭,温雨瓷是娘家客人,可以坐首桌,但温雨瓷怕温华樱一个人等在这里会心慌,留在这边陪她,等于也在饿着肚子,这会儿见了吃的,欣喜不已。

    服务员将饭菜放下走了,温雨瓷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开吃,一边吃一边称赞贺星辰,“你这婆婆不咋地,这老公确实不错。”

    温华樱抿了唇笑,怕妆花了没敢多吃,坐在一边看温雨瓷大快朵颐。

    等温华樱敬了酒,回家又吃了饺子,换了衣服,休息了没多一会儿,就是晚宴,又是好一通折腾。

    等到晚宴也举行完,新郎新娘入洞房了,温雨瓷还得陪着,帮温华樱挡那些闹洞房的人。

    等那些人闹够了,全都散去,时间已经很晚。

    温华樱想让温雨瓷留宿,温雨瓷不肯,执意要回去,贺星辰就让贺星奕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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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368十分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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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雨瓷实在不想劳驾堂堂的贺家二少爷当她的司机,再三推辞,却没推出去,最后还是坐在贺星奕的车上。

    作为新郎的弟弟,照理说是个该挡酒的角色,温雨瓷看着一张冰山脸,浑身上下冷的像结了冰碴儿的贺星奕,好奇的问:“你怎么没喝酒?今天不该你为你哥哥挡酒吗?”

    贺星奕目不斜视的冷冷说:“我挡了。”

    温雨瓷呃了声,“喝酒不能开车,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我没喝酒。”贺星奕脸上的神情很不耐烦,明显写着别啰嗦几个字,猛踩油门,汽车开得飞快。

    虽然他明摆着不想多说,但温雨瓷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不喝酒怎么挡酒?”

    贺星奕冷冷看她一眼,“用手挡。”

    温雨瓷脑海中出现,他站在贺星辰身边,用手将敬酒的人挡开的一幕。

    必须承认,就他这冰冷的气势,伸手一挡,想要灌贺星辰酒的人,连心情带勇气,立刻全都没了。

    温雨瓷由衷觉得,有这么个弟弟挺好的,虽然有点不通人情,但是管用啊!

    这一天,温雨瓷累的够呛,由衷觉得婚礼这种东西太累人,能不举行还是不要举行了。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连过程都没有,闭眼就睡过去。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陪温雄伺弄了会儿花儿,又到鸟市场给温雄买了几只鸟,下午又睡到天黑才起。

    她没去顾少修那边,晚上和顾少修通了个电话,她又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三天,终于彻底养回来了,她觉得不对劲。

    依着顾少修的脾气,一天没见,第二天,他肯定要杀上门来要人,接她到他那边去住,可这几天,因为忙温华樱的婚礼,她已经四五天没睡顾少修那边了,他却没来接她,这不正常。

    她驱车去了顾少修别墅,顾少修没在,谢云璟正在客厅里转着圈儿的打电话,额上青筋高高爆着,显得气怒到了极致。

    见她进来,他狠狠骂了声,按断电话,犹自气恼的在屋子里又转了好几圈,才渐渐平静下来。

    温雨瓷见踩地雷的危险已经很小了,才问:“顾少修呢?”

    “去公司了,”谢云璟语气还是很冲,一肚子没好气的样子,“我拜托你长点心管管他好吧?嗓子哑的都快说不出话了,还非要去公司,不怕过劳死么?等翘了辫子,赚再多钱有屁用,连儿子还没有呢,等着便宜我吗?”

    温雨瓷眨眨眼,“有人挖你祖坟了?怎么这么损?”

    “我呸!”谢云璟气笑了,“再损见了你也得甘拜下风,挖祖坟!你怎么想出来的?……对啊!”

    他忽然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那个龟儿子,再敢惹老子,老子买了他祖宗的坟地盖马场,天天在他祖宗脑袋上万马奔腾!!”

    温雨瓷:“……你又和哪个龟儿子斗气了我没兴趣,说正经的,顾少修怎么了?昨晚我们通话时还好好的,你说他嗓子快哑了什么意思?”

    “没大事,就是感冒了,今天早上嗓子哑的我都听不出他声音了,我说不让他去公司,就差躺他车前面挺尸拦他了,他还是走了,”谢云璟没好气的挥挥手,“我反正拿你老公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去,管不住他,哪天真过劳死了,你就等着当寡۰妇吧!”

    “滚!”温雨瓷随手抄起抱枕扔他脑袋上,“难怪那么多龟儿子要和你过不去,就你这张嘴,撕烂了都不解恨。”

    谢云璟手机又响了,他狠狠皱眉,冲温雨瓷摆摆手,意思是没空搭理她。

    温雨瓷白了他一眼,懒得管他那些破事,转身出门,开车去了超市。

    她买了一大堆药材和食材,再回到别墅时,谢云璟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她拎着东西,一头扎进厨房,将药材和食材洗净,按剂量配好,放进砂锅里,煮了一锅养生汤,熬到火候,装进保温桶,去了倾城珠宝。

    怕被公司的同事看见,她将外套挡在保温桶上,华为见她进来,立刻笑脸迎过去,温雨瓷和他打了个招呼,直接进了顾少修办公室。

    顾少修正倚着办公椅坐着,头微微后仰,枕在椅背上,眼睛闭着,右手扭着眉心,很不舒服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顾少修睁开眼,唇边顿时溢出笑意,“来了。”

    声音果然哑的不成样子。

    温雨瓷皱眉,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揉太阳**,“都这样子了还来公司干嘛?谢云璟说了,你现在连个儿子都没有,万一过劳死了,全都便宜了他,你这么拼命到底为得什么?”

    “男人都这样,”顾少修笑着回手拍拍她,“如果不是温洛寒将公司抢了去,爸爸不是也和我一样,天天泡在公司里?没倒下时,他不是已经是景城首富了,你问没问过他,他这么拼命,到底为什么?”

    温雨瓷想了想,“我没有问过,那时觉得爸爸是一座山,从没想过,他会那么脆弱,说倒下就倒下了,所以说,书上说的是对的,健康是1,其他所有的都是0,没了健康,别的什么都没了。”

    她敲了敲他的脑袋,“所以你呀,给我乖乖回家去,我们又不缺钱花,这么拼太亏了!”

    顾少修莞尔一笑,目光落在保温桶上,“这是什么?”

    “罗汉果汤,对嗓子特别好,纯中药制剂,没有任何副作用,美容养颜排毒,三天保证痊愈!”温雨瓷做广告一样说着,给他倒进杯子里,吹凉了,送到他唇边,“尝尝味道,蛮好喝的。”

    顾少修喝了一口,味道有点中药的苦涩,又有点花朵的清甜,十分合他口味,他抬眼看温雨瓷,“你煮的?”

    “嗯,怎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温雨瓷眯着眼睛笑,有点小得意。

    “很厉害,”顾少修将她抱在怀里,嗅她身上的清香,满身的疲惫,骤然缓解许多,他深深嗅了几口,忽然笑起来,“我忽然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感冒了。”

    “为什么?”温雨瓷探手又给他倒了一杯,晾在一边。

    顾少修亲她一下,揉揉她的脑袋,“因为我好几天没抱你了,身体有点亏。”

    温雨瓷:“……这是办公室,你注意点!”

    顾少修下巴抵在她肩窝,低声的笑,“我很认真,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忽然疲劳顿消,充满力量,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温雨瓷也笑起来,“原来我对你的作用,就像菠菜对大力水手一样。”

    “嗯,没错,”顾少修的下巴在她颈窝厮磨,呢喃低语:“大力水手要吃菠菜才会充满力量,所以我也要像大力水手对付菠菜一样对付你,才会有更多的力量。”

    他张嘴,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下。

    温雨瓷笑着推开他,又将罗汉果汤递到他唇边,“再喝点,多喝几次效果才好。”

    顾少修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手揽着她,一手去掀文件。

    温雨瓷一把按住,瞪他,“你干嘛?”

    顾少修歪头,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再签两个名字,就带你去里面休息,保证今天再不往这边坐了。”

    温雨瓷一听,只是签两个名字而已,妥协了。

    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他倒是没说谎,确实是只签了两个名字,可前提是,他将十几页的文件,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再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一耽误,几十分钟就过去了。

    温雨瓷无语,嗔他:“你腿不麻吗?”

    这期间,他一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有点,”他将文件收好,亲了一下,“但是心里舒坦。”

    温雨瓷:“……”这是什么癖好?

    他总算忙完了,带着温雨瓷进了里间,和衣而卧。

    温雨瓷偎在他怀里,“头疼吗?我给你按摩一下。”

    “不用,”顾少修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拍拍她,“就这样,觉得心里很安宁,通体舒泰。”

    “还舒泰呢,”温雨瓷咕哝:“都听不出你的声音,像和陌生人讲话一样。”

    顾少修低笑,“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过几天就好了。”

    温雨瓷白他,“那怎么人家谢云璟和夙辰都不生病,就你生病了?”

    顾少修说:“不是就我自己,明阳也有些感冒,不过症状比较轻而已。”

    “明阳也病了?”温雨瓷吓了一跳。

    温雄出院,她和温雄住回温家别墅,原本想接明阳回温家去住,但顾少修不同意,因为这边需要麦琦,而明阳也需要有麦琦陪着,如果明阳搬回温家,最不方便的是麦琦,要两边跑。

    如果麦琦只是他的人,他可以让麦琦陪明阳一起回温家,但麦琦是顾战杰派过来照顾他的,如果他把麦琦送到温家去,被顾战杰知道,依着顾战杰那倔强又火爆的脾气,还不知道又横生什么样的枝节。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明阳依旧住在这边,反正这边也是温雨瓷的家,温雨瓷时常都要回来。

    温雨瓷被他说服了,也不想和他分的这么清楚,就让明阳继续住在这边,每天有麦琦陪着,她也放心。

    听顾少修说明阳也感冒了,她有些紧张,十分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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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369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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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别紧张,”顾少修摸摸她的脸,“只是和我一样,嗓子有一点哑,其他什么事都没有,麦琦很细心,有麦琦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嗯。”温雨瓷应了一声,却已经打定主意,下午去看看明阳。

    虽然有麦琦照顾,她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听顾少修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连忙起身又给他倒了碗罗汉果汤,顾少修像喝茶一样,品着喝了,微笑看她,“味道确实非常不错,开个凉茶店都可以,和谁学的?”

    “几年前,我感冒闹嗓子,我爸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淘来的方子,我觉得好喝,自己就学了,都是常用的药材和食材,很好煮,这几天,我都煮给你喝,你的嗓子很快就能好了。”

    顾少修捏捏她的脸,目光温柔眷恋的凝着她,“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有多少让我惊喜的地方?”

    “不知道,我等你自己慢慢发现,”温雨瓷搂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胸膛,声音带笑,“对了,谢云璟怎么了,吃了枪药一样,气的头顶上都冒青烟了,谁惹他了?”

    “误交损友,”顾少修闭着眼,漫不经心的说:“他昨晚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儿,被人灌多了,后来柳丝丝去了,两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幸亏碰巧阿辰去找他,将他提溜了出来,不然就出事了。”

    温雨瓷皱眉,“柳丝丝怎么还不死心?”

    顾少修轻叹:“哪有这么容易?有很多人,一旦爱上,就像入魔一样,死缠烂打,见了黄河也不死心,尤其像柳丝丝这样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儿,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最受不了的就是想要的得不到,执念成狂,碍着柳丝丝母亲那层关系,阿璟对她又打不得骂不得,磨得他够呛。”

    “真倒霉,”温雨瓷同情的叹口气,“谢云璟这回算是碰到对手了。”

    “还是我们好,”顾少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两情相悦。”

    “嗯。”温雨瓷甜蜜的笑,仰头回吻他一下。

    大概是感冒影响精力,顾少修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温雨瓷看着他沉静的睡颜,轻轻将手抚上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目光紧盯着他,许久舍不得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睡着了。

    两人醒来时,已经下午一点多,温雨瓷想出去给他买东西吃,被他劝住,他给华为打了电话,让他送了许多外卖进来。

    两人吃饱,顾少修和她商量:“我三点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只有一个小时,你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不好,”她摇头,“你说话都费劲,还开什么会。”

    顾少修保证道:“我只听不说。”

    “那我怎么知道?”温雨瓷哼了声,“我又不能去盯着你,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顾少修笑,“我让华为做你眼睛,给你通风报信。”

    温雨瓷想了想,“好吧,不过我不在这儿等你了,我想去武馆去看看明阳,我好久没去过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那儿待的开心不开心。”

    顾少修去开会,她自己开车去了明阳武馆。

    轻车熟路找到明阳工作的地方,明阳没在,反倒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大眼睛美女在明阳的工作间里。

    女孩儿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衣,梳着高高的马尾,双腿纤长,身材苗条,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嵌在白皙的小脸上,显得十分活泼机灵。

    女孩儿见她进来,开口问:“你找谁?”

    温雨瓷微笑,“我找明阳。”

    “他不在,去经理室了。”

    “哦,那我出去等他。”

    温雨瓷刚想到休息区去等,女孩儿叫住她:“你是他学员吗?今天下午的课程我已经包了,你去找别的老师吧。”

    “不是,”温雨瓷回头解释:“我是他妹妹。”

    “哦,你是他妹妹啊,”女孩儿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她几眼,“你会功夫吗?”

    温雨瓷说:“会一点,不过只练过几天,花拳绣腿而已。”

    “那我们切磋一下好不好?”女孩儿兴致勃勃的提议,“我叫聂璇,是明阳的学员,我和他学了好几个月了,总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已经像武侠片里的女侠那么厉害了,可惜一直没什么可以打架的机会,你陪我过过招,我在这儿等的好无聊。”

    温雨瓷笑了,“虽然我不怎么厉害,但我是从小学的,你只练了几个月,怕是打不过我。”

    “我小时候也练过啊,就是没坚持而已,没准儿我有天赋,就是比你厉害呢,不试过怎么知道?反正我们俩都是等人,过过招玩玩儿,总比干等着强。”聂璇眼中满是期待,跃跃欲试。

    温雨瓷被她说的也起了兴致,转身走回来,“好啊,那就试试。”

    聂璇见她穿的衣服比较修身,不适合比试,对她说:“我带你去换衣服,那边更衣室有新的练功服,你选一套,记我账上就行。”

    聂璇很热心的领她去换了衣服,不过初次见面,温雨瓷没好意思当真将练功服记在她账上,而是记在了明阳账上。

    终于找到人陪她过招了,而且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气质美女,聂璇十分激动,摆了个架势,说了声请,两个人就打在一起。

    温雨瓷那两下子,和高手比,确实不怎样,但是和聂璇比,绰绰有余。

    她怕聂璇伤心,你来我去,陪聂璇打了好一会儿,才卖了个破绽,引聂璇踢她胸口,聂璇果然上当,右腿踢向她的前胸,她一把抓住聂璇的小腿,用力一拽,聂璇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往前踏了一步,抓住聂璇的胳膊,往后一扭,膝盖抵过去,压制住聂璇的身子,将聂璇按在地上,聂璇挣扎了几下,完全动弹不得,笑着说:“我输了,果然还是你厉害。”

    温雨瓷骨子里也是个好强的,能打赢聂璇,十分欢喜,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欣喜的笑容,刚想拉聂璇起来,忽然身后有人喝问了句什么,然后身后恶风不善,她下意识歪头躲到一边,还没反应过来,肩头挨了重重一拳,被打倒在地上。

    她愕然抬头,打她的人,竟是明阳。

    她傻了,明阳也傻了,震惊的看着她,“瓷……瓷瓷?”

    他从经理室回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女生将聂璇打倒在地,聂璇是他的学员,跟了他几个月,活泼开朗,特别爱和他说笑聊天,他和聂璇很熟。

    看到聂璇被人打倒在地,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聂璇被人欺负了,他要去救人。

    他的动作总是快于思想,三步两步冲过去,一拳将温雨瓷逼开,又一拳打在温雨瓷肩头。

    由始至终,温雨瓷一直背对着他,他无论如何没想到他打的人会是温雨瓷。

    温雨瓷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爬起来就跑了。

    “瓷瓷……”明阳慌忙去追,没几步追上,抓住她的胳膊,结结巴巴的叫:“瓷……瓷瓷……”

    温雨瓷一把推开他,“你的学员还等着你,你工作吧,我没事。”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明阳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看她的背影。

    聂璇走到他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别看了,已经走远了。”

    明阳喃喃说:“我打了瓷瓷,瓷瓷生气了。”

    聂璇撇嘴,“你妹妹叫瓷瓷?名字真好听,不过就是人小气了点儿,你又不是故意的,她干嘛生气。”

    明阳仿佛没听到一样,仍就呆站在原地,自言自语:“我打了瓷瓷,瓷瓷生气了……”

    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聂璇扑哧一声笑了,“果然是呆子,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两句,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故意的,是她太小气,回头等她想明白就没事了。”

    明阳充耳不闻,仍旧说:“我打了瓷瓷,瓷瓷生气了……”

    聂璇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吓傻了吧?平时没见你呆成这样啊!不过……”

    她盯着明阳的脸看了好久,长长叹了一口气,“长的可真好看啊,可惜了你这张脸,如果不是……”

    她看着明阳呆愣愣的样子,没忍心把剩下的话说完。

    温雨瓷跑出武馆,整个人都懵了,脑袋里像是炸开了锅,无数种想法在她脑海中冲撞。

    明阳竟然会为了别的女孩儿打她!

    那女孩儿和他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吗?

    还是他对那女孩儿有好感,喜欢那女孩儿?

    可不管怎样,她照顾了那么多年的明阳,可明阳居然会为了别的女孩儿打她,这个事实,让她难受到了极致,无法接受。

    血管中流窜着伤心和愤怒,如果此刻她眼前有个沙包,她一定会发泄到浑身没有力气才会停止。

    她很伤心。

    今天的明阳,让她想起了过去的温洛寒几人。

    不管她对他们怎么好,终究留不住他们,最后的最后,他们都是曾经亲密过的陌路人。

    很久没这样难受过了,将车停在倾城楼下,她一阵风一样冲进顾少修的办公室,径直闯进休息间,一头扑倒在床上。

    顾少修开完会回来,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她进来,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理也没理,脸色极差的冲进休息间,似乎眼眶还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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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370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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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修跟进去,将她抱进怀里,奇怪的问:“怎么了?不是去看明阳吗?怎么这样回来了?”

    温雨瓷埋头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顾少修亲亲她,挑起她的下巴,柔声问:“到底怎么了?乖,万事有我,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温雨瓷眼眶红红的,扁着嘴巴,十分委屈的将刚刚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如果不是她强忍着,眼泪早就下来了。

    听完之后,顾少修笑了,捏捏她的下巴,“我以为什么事呢,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被自己给骗了!”

    温雨瓷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叫我被自己骗了?”

    顾少修笑着说:“你之所以伤心,无非是因为你觉得明阳帮别人欺负你,可你仔细回忆一下,由始至终,明阳看到过你的脸吗?他知道压制住聂璇的人是你吗?”

    温雨瓷一下睁大眼。

    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

    明阳给了她一拳,她下意识就觉得,明阳是看她将聂璇压在地上,以为她欺负聂璇,过来帮聂璇揍她。

    可由始至终,她都是后背对着门口,明阳从外面冲进来,只能看到聂璇的脸,根本看不到她的,明阳的思维又简单,不会拐弯儿,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冲过去,用拳头将她从聂璇身边逼开。

    顾少修又说:“你看看你身上这身练功服,还有挽起的发髻,根本不是平时的打扮,明阳看背影,怎么认得出是你?你非常强势的将他的学员压制在地上,他冲过去解救,是最苯能的反应,他根本不知道是你,才会动手打你,可以原谅对不对?”

    岂止是可以原谅,简直就是她无理取闹!

    她又生气又伤心,整个人简直疯癫了一样,连衣服都忘了换,就跑了回来,幸亏她是跑回了顾少修这里,没像以前一样,自己跑到海边去偷偷抹眼泪,不然真是亏死了。

    她跳下床,“我得回去。”

    她就这么跑回来了,明阳就是再迟钝,肯定也知道她生气了,这会儿还不知道怎样呢。

    “我陪你。”

    顾少修陪温雨瓷折返回武馆,远远就从钢化玻璃外看到,明阳呆呆坐在他的屋子里,聂璇站在他面前,正在说些什么,明阳像木头一样,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一动不动。

    聂璇见温雨瓷去而复返,松了口气,“你回来了?你快劝劝你哥哥,从你走了他就这样,我把他从外面拉进来,让他坐在这里,他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傻了一样,我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愁死我了。”

    “谢谢你,”温雨瓷向她道谢后,蹲在明阳面前,握住他的手,“明阳?”

    明阳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落在她脸上,眼睛红红的,目光怯怯的,犯了错的小鹿一样。

    温雨瓷冲他笑笑,“明阳,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偏帮聂璇欺负我,后来少修和我说,你肯定是没认出我,才会帮着聂璇,我才知道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明阳使劲摇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温雨瓷站起来,手掌搭在他肩上,“时间不早了,作为补偿,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们去吃你最爱的海鲜!”

    她和明阳都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再回去时,聂璇也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白色的羊毛衫,粉色的紧身裤,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温雨瓷忽然想起,聂璇说过,今天下午明阳的课程她全包了,等于她搅了两个人的课,心里过意不去,邀请聂璇:“聂小姐,耽误了你上课,真不好意思,不如一起吧?”

    聂璇忽闪着大眼睛问:“可以吗?”

    “当然。”

    温雨瓷没想到,聂璇居然真的答应了,通常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拒绝,除非她别有目的,比如喜欢明阳什么的。

    因为不合常理,温雨瓷难免浮想联翩。

    歪头看看明阳,他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脸,还有高大英挺,充满力量的身材,足以让任何女孩儿为之痴狂,但是明阳的智力……不是她看不起明阳,现实就是这样,很少有女孩儿会爱上智力有问题的男人,何况这聂璇,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她不知道明阳懂不懂爱情这种东西,她有些担心,万一明阳喜欢上聂璇,而聂璇对明阳只是感兴趣,觉得好玩儿,只是想和他交个普通朋友怎么办?

    她不想看明阳伤心。

    她胡思乱想着,汽车已经在景城最好的海鲜店外停下。

    她知道顾少修不喜欢吃海鲜,尤其是他现在感冒,也不适合吃海鲜,她特意给顾少修叫了点别的,自己也刻意少吃了点,偷偷对他说,回去给他开小灶,她再陪他吃一顿。

    聂璇很健谈,她坐在明阳身边,一直听她叽叽喳喳的和明阳说话。

    明阳估计今天真被温雨瓷吓到了,一晚上都状态不佳,只是点头摇头,一字不发。

    聂璇却丝毫不以为忤,依旧说的兴高采烈,一点没被明阳的状态影响到。

    聂璇偶尔也和温雨瓷聊几句,有时会偷偷看看顾少修,再转眼看看明阳,像是在比较那个更帅一些。

    吃完饭,出于礼貌,顾少修将聂璇送回家,她住在景城的一栋非常有名的精品公寓,温雨瓷并不奇怪,看她的穿着气质便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女孩儿和明阳更加不可能。

    温雨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整晚都在胡思乱想。

    大概是有点感冒的原因,明阳精神有些萎靡,温雨瓷找出体温计给他测了测体温,并不发烧,让他吃了些感冒药,叮嘱他明天请假,不要去武馆了。

    照顾明阳睡下后,她进厨房给顾少修开小灶,顾少修想吃热面,她下了两碗面,一人一碗,热乎乎吃了,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回房间休息。

    她洗完澡出来,顾少修已经躺下了,估计是感冒有点严重,没精神再敲他的电脑了。

    温雨瓷在他身边躺下,他将胳膊环过她的脖子,纳她入怀,在她额上吻了下,“看你今晚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我在想明阳和聂璇,”温雨瓷很惆怅,仰脸看着他,“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脑袋里面一直乱糟糟的,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什么事,紧张成这样?”

    “我怕明阳会喜欢上聂璇,”温雨瓷幽幽叹气,“明阳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我们能找的医生都给他找过了,一直没什么起色,他有的时候思维和我们差不多,比如学武术,他比很多人学的都快,可有时候,他连四五岁的孩子都不如,我今晚一直在想,明阳懂不懂爱情,万一他喜欢上聂璇怎么办?毕竟他已经是成年男人,连动物到了年龄都知道寻找配偶,何况明阳是个活生生的人,所以我很担心,看聂璇的衣着打扮,气质谈吐,很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像她这样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和明阳在一起?我怕明阳和她走的这么近,以后会受到伤害,他和我们不一样,有很多道理,他听不懂,他真被伤到了,我连怎么开解他都不知道。”

    顾少修拍拍她,“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知,你现在发愁也没用,你总不能现在就告诫明阳,让他离聂璇远点。”

    温雨瓷一下呆住,过了很久才说:“不能吗?我觉得可以!既然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倒不如把有可能发生的伤害扼杀在萌芽中,只要让明阳远离聂璇,明阳就不会有受伤的机会了。”

    “那以后呢?”顾少修低叹:“以后无论明阳接近任何女孩儿,你都提醒他远离吗?你这样干涉他的私生活,他会不会不开心?”

    温雨瓷又是一呆,好长时间后,才轻轻吁了口气,“你说的也对,就连动物都不喜欢每天被人圈着管着,何况明阳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睁着眼睛发呆,顾少修拍拍她,“别想了,睡吧,这种事,你就是把脑袋想个窟窿,也不会有结果,只能平时多关心他一些,走一步,看一步。”

    “我觉得,明阳现在对聂璇已经有了好感。”温雨瓷忽然说。

    “嗯?”

    “因为他对聂璇有好感,今天聂璇被我压制在地上时,他才会想也不想,立刻冲上去帮忙。”

    顾少修微微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温雨瓷脑袋枕在他肩上,幽幽叹气,“我现在好紧张,好害怕,我怕明阳万一真的喜欢上聂璇,聂璇却不接受他,我要怎么和他解释,他和别人不一样,聂璇不会喜欢他,他一定会很伤心,我怕他会出事。”

    顾少修将她抱在怀里,摩挲她的肩膀,轻轻吻她,“别想了,就算你想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没有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预知,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明天就柳暗花明,我们将明阳治好了也说不定,你现在想再多,也是自寻烦恼,一点用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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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371不防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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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想了,我们睡吧。”温雨瓷不想感冒的顾少修再陪着自己劳心费神,亲亲他,乖顺的闭上眼睛。

    时候不大,耳边响起顾少修均匀的呼吸声,温雨瓷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知道胡思乱想没用,她却控制不住,天光放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还尽是些光怪陆离的情景。

    第二天,她醒来时,快中午了,身边已经没人,她皱了皱眉,怕顾少修又去了公司,没洗漱,穿着睡衣就去楼下找人。

    还好,顾少修在书房,见她进来,像玩游戏的孩子被家长逮到一样,立刻关了电脑,迎过来,圈住她的腰,“我就看看,你醒了我就不看了。”

    温雨瓷觉得好笑,双臂挂上他的脖子,“吃早饭了吗?”

    “吃了。”

    “明阳呢?”

    “明阳也吃了,吃过早饭他就回房间了,没去武馆,也一直没再从房间里出来。”

    “你等我会儿,我去看看明阳,然后我吃点东西,我们出去转转散散心。”

    她上楼,敲明阳的门。

    明阳将门打开,叫她的名字,看起来,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

    温雨瓷摸摸他额头,“感觉怎么样?头疼吗?难受吗?”

    明阳摇摇头,神情依旧有点怯怯的。

    温雨瓷有些无措,试探的问:“我吓到你了吧?昨天是我不对,没弄清楚情况就乱发脾气,我和明阳说对不起,明阳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阳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转身进屋,温雨瓷跟进去,他从书桌上拿了一张纸给她,温雨瓷接过一看,眼泪顿时涌了上来。

    一张纸,用工工整整的正楷,写满了“瓷瓷,对不起。”

    明阳的字像他的人一样,十分漂亮,一笔一划写的极认真,像是工具印上去。

    温雨瓷心中一下五味杂陈,猛的抱住他,“明阳,是我乱发脾气,是我不对,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过。”

    “瓷瓷……”明阳终于怯生生开口:“你别生我气,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温雨瓷用力摇头,“我永远不会生明阳的气, 永远不会不要明阳,我会一直照顾明阳,照顾明阳一辈子。”

    “说话算话。”明阳轻轻推开她,伸出小指。

    温雨瓷破眼一笑,伸出小指,与他的小指勾在一起,“说话算话,但明阳也要答应瓷瓷,永远听瓷瓷的话,如果以后明阳遇到不开心的事,瓷瓷哄一哄明阳,明阳就要忘记,好不好?”

    明阳摇头,“只要瓷瓷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不开心。”

    温家破败时,温雨瓷被赶出温家,他已经被温雨瓷舍弃过一次,那段日子,没人理他,没人和他说话,没人管他吃没吃饭,睡没睡觉。

    他就像空气一样,被所有人忽视,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无处可去,整个世上,只有温雨瓷一个人,会陪他说笑,关心他的温饱,在他彷徨无助时拥抱他,用温暖明亮的眼神注视他,不管他做错了任何事,她都会说没事,不怕。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也有很多事情,他非常容易忘记,可他无论忘记什么,都会记得温雨瓷温暖灿烂的笑容,只有生活在她身边,他才会有归属感,才会觉得踏实。

    他已经被舍弃过一次,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

    昨天看着温雨瓷头也不回的跑了,他以为他被温雨瓷讨厌了,他以为她以后不会再理他了,她不要他了,他又被她丢弃了,他的世界一下崩塌了。

    他很怕很怕,他是依附她活着的,没了她,他会像街边没人要的流浪狗,再次被所有人忽视吧?

    后来,她回来了,她和他道歉,说错怪了他,还和他说对不起,请他原谅她。

    他不觉得她有错,是他错了。

    她对他那么好,他却打了她,他很内疚。

    她照顾他吃饭,嘘寒问暖,照顾他睡下才离开。

    他却睡不着,爬起来,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写了一整页对不起。

    除了这个,他不知道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明阳,你听我说,”温雨瓷温暖明亮的目光,凝视着他,“就算昨天你看清楚是我,一时冲动打了我,也没关系,我当然会生气,但你也可以哄我,你哄哄我,我就不气了,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分道扬镳,谁也不理谁了,因为我们是亲人啊,我们会一辈子照顾彼此的,对不对?”

    她的笑容和语气,一如既往的那么耐心温柔,明阳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温雨瓷犹豫了会儿,忍不住问:“明阳,你和那个聂璇很熟吗?你……”

    她想问明阳,是不是喜欢聂璇,却问不出口。

    她怕弄巧成拙。

    明阳专注的听她说话,见她话说了一半,停住不说,有些奇怪的看她。

    她嫣然一笑,“没事,我就是想问,你和那个聂璇关系怎样,平时她会不会欺负你。”

    明阳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在那里很开心。”

    她想和明阳说,别和聂璇走的太近,不要喜欢聂璇,但话在嘴边,转了很久,也说不出口,她只能暗暗叹口气,又安抚了明阳几句,回楼下吃饭。

    难得这次顾少修没工作,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她走过去,弯腰亲了他一下,“我先去吃饭,吃饱饭我们出去散散心。”

    她先在砂锅内煮上罗汉果汤,然后热了麦琦留给她的早饭,坐在餐桌边刚想开吃,院子里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对不起,请您出去……”

    “站住,再往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们敢对我不客气?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顾少修的老子,让他出来见我!”

    温雨瓷皱眉。

    顾少修的老子?

    徐承志?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走进去,徐承志和尹美慧已经带人闯进客厅里,顾少修的眼睛依然看着手中的杂志,双腿优雅交叠,脸上神色不动,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徐承志挥开拦在他身前的人,大踏步走过去,声音颤抖:“顾少修,你满意了?你终于满意了是吗?”

    他头发糟乱,脸皮浮肿,眼睛血红,完全没了倾城国际大老板那种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样子。

    站在他身边的尹美慧,妆容虽然一丝不苟,脸色却难看的像厉鬼一样,恶狠狠的看着顾少修,恨不得将他剥皮食肉一样。

    温雨瓷正疑惑,这两人怎么像索命的恶鬼一样,这样失态的闯进来,眼睛一扫,忽然看到二人身后,有个手下,手臂上缠着黑纱,黑上上白色的“孝”字,手上捧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赫然是曾经和她吃过一次饭的,倾城国际的太子爷儿,徐延冲。

    温雨瓷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看这情形,徐延冲已经被执行了枪决。

    那个恶贯满盈的败类,终是没逃脱过法律的惩罚,血债血偿了。

    顾少修将杂志放在一边,优雅站起身,右手随意地插进衣兜里,英俊的脸上,一派从容清贵,“父亲说的没错,对于今天的结果,我十分满意。”

    “你……你……”徐承志食指点着顾少修的鼻子,气怒的浑身颤抖,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

    尹美慧恶毒的盯着他,“顾少修,你别得意,你害死自己的亲弟弟,你迟早会有报应!”

    顾少修淡淡一笑,“尹女士大概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早,这么直接,对报应这种事,自然非常相信,我也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所以向来行有根,理有据,若谈报应,我是不怕的,尹女士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尹美慧咬牙切齿,“顾少修,你别得意,今天我就要把我儿子的照片挂在这里,让你日日夜夜对着他,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她用手一指客厅的墙壁,她和徐承志带来的人立刻蜂拥过去,有人拿铁锤,有人拿钉子,竟是要将徐延冲的照片钉在墙上。

    徐承志看着徐延冲的照片,老泪纵横,猛然回过头,狠狠瞪着顾少修,“我要你这畜生在我儿子照片下三跪九叩,给我儿子赎罪!我要你余生日日夜夜对着他的照片,时时刻刻提醒你,你是怎样的狼心狗肺!”

    他和尹美慧能带着人闯进这里,无非是因为他终究是顾少修的父亲,顾家的保镖不敢太造次,但他竟然要将徐延冲的遗照挂在客厅的墙上,顾家的保镖怎么可能答应?

    没等顾少修下令,顾家的保镖就冲过来,将徐承志带来的人围在里面,动弹不得。

    徐承志狠狠瞪着顾少修,“畜生!你是不是真要把我逼死在这里?你是不是不但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弟弟, 还要亲手逼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顾少修淡淡看了他一会儿,对他的心腹做了个手势,他的心腹会意,走进书房,拿出一个档案袋来,恭恭敬敬递到他眼前。

    顾少修没接,看着徐承志,那人立刻转身,将档案袋递给徐承志。

    徐承志瞪着顾少修,“什么?”

    顾少修淡淡说:“父亲不防打开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死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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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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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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