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实在忍不住,”顾少修笑着亲她发顶,“宝贝儿,你不知道你喝过酒多么佑人,尤其是你的声音……”
“停停停!”温雨瓷满脸羞红,捂住他的嘴。
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关灯一秒变硫氓,什么话都敢说。
顾少修闷笑,亲了她下,“想起床了吗?我今天一整天都陪你,先带你去吃京城最有名的早餐。”
“早餐?”温雨瓷伸了个懒腰咕哝:“等我起来,早餐店估计已经打烊了。”
“没关系,”顾少修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我打电话预定了,保证你可以吃到京城最正宗、最有名的早餐。”
“这还差不多,”温雨瓷圈着他的脖子,在他额上亲了下,“看在你这么了解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对,没错,”顾少修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抱她在|优|优|小|说|更|新|最|快||怀里,悠悠叹气,“在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在你仙气十足的表象之下,藏着十足的吃货本色。”
“怎么,”温雨瓷爱娇的瞪他,“你嫌弃?”
“不,”顾少修啄了下她的唇,“我庆幸你这么好养活。”
“这还差不多!”温雨瓷心满意足的下床洗漱,换了衣服出门吃早餐。
人们常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线,走在繁华而陌生的街道上,心情果然和在景城时不一样,看到的每一处景色都十分新鲜。
顾少修带她去的早餐店很干净整洁,已经过了用餐高峰,店里人不多,温雨瓷点了几样看起来爱吃的,吃的香香甜甜。
顾少修已经吃过早餐,要了杯柠檬水,坐在她对面看她吃,“味道怎样?”
温雨瓷用力点头,“嗯,好吃!”
顾少修唇边挂着浅笑,神情怡然而满足。
没认识她的时候,有时他会短暂迷茫。
他有人人畏惧的权势,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偶尔有些念头会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
比如,他不爱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更不碰毒品和女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那他这样孜孜不倦,没黑没白,努力拼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后来拥有了他,曾经一切的努力,都有了意义。
他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堡,他要她一生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顺遂富足。
要做到这一些,他就必须一天比一天更强大。
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牢牢的守护住她。
现在是她,将来是她和他们的宝宝,会是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整个世界。
吃过早饭,两人将车停在停车场,在步行街散步。
正月初七,还有许多公司没有上班,街上行人很多,路边到处可见沿途叫卖的摊贩,温雨瓷买了一袋糖炒栗子,顾少修拿着,她自己剥,剥完一个塞到嘴里,再到顾少修手里拿第二个,再剥开,塞进顾少修嘴里,调皮的笑。
她知道,这男人偶像包袱极重,从不当街吃东西,可她偏要他吃!
顾少修优雅的将栗子嚼了吞下,捏她的脸蛋,“你就闹吧,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雨瓷嗔他:“你敢!”
他凑近她,薄唇贴着她的耳尖儿,“我哪次不敢了?”
每当这时候,是温雨瓷最没抵抗力的时候,明明告诉自己要争气,不能露怯,脖子耳朵却不听她的指挥,争先恐后的红了。
她小声啐了他一口,“硫氓!”
一把推开他,转身进了身后的首饰店。
中午吃了午饭回去时,满载而归。
一堆战利品中,她最喜欢一串红玛瑙的手链,手链坠儿是个铂金打造而成的小狐狸,小狐狸耳尖和眼睛都是红色的玛瑙,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交了钱,她一直戴在腕上,洗完澡裹着睡衣,躺在床上也没摘。
她裹在丝被里,转着手链儿,把玩着小狐狸,爱不释手。
顾少修也洗漱完,在她身边躺下,上下其手。
温雨瓷推开他,很严肃:“顾少修先生,我有一个很不解的问题要问你。”
顾少修笑着挑眉,“嗯?”
温雨瓷一本正经:“我查过资料,资料上说,新婚的男人才像着了魔一样,没完没了的折腾,我们应该不算新婚了吧?”
“我们怎么不算新婚?”顾少修揽她入怀,亲她一下,“我们明明连蜜月期都没过。”
“不可能!你胡说!”温雨瓷愤愤:“距离上次来京城,明明已经好几个月了!”
“两个月零三天,”顾少修摸了下她的脑袋,“我们两个的蜜月期,最少也要三年吧!”
三年?
温雨瓷无语。
三年那还叫蜜月吗?
那叫蜜年了!
“我不管,现在是白天,我要午睡,你规矩点!”温雨瓷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塞进他自己的丝被里,然后给他掖的严严实实。
顾少修看着她笑,“每次回房间,你都要洗澡换睡衣,我以为这是你向我发出的爱的信号。”
“你想太多了!”温雨瓷啐他,“这是我从小养大的习惯,我小时候每次出去玩儿都滚的像泥猴儿一样脏,进门就洗澡换干净衣服,时间长了,我就习惯了,不管午睡还是晚上睡觉,只要还有时间和精力,都要洗个澡才睡,你千万别因为这个误会,不然我没累死你先累死!”
“我不觉得累,”顾少修抱住她,“我觉得每次过后都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我每次都腰酸背疼,恨不得睡一整天,”温雨瓷推他,“今天你别碰我,老老实实睡觉,刚刚佳佳给我打电话了,晚上约我出去玩儿,她来接我,我要养精蓄锐,好好睡个美容觉。”
顾少修躺回自己的位置,帮她盖好丝被,“你和代佳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回景城以后,和佳佳一直有联系,她很可爱,我挺喜欢她的,我很奇怪……”见顾少修安分了,她放心了,侧躺着,枕着自己一只手,看着顾少修,“佳佳这么可爱,代家和薛家、元家又是门当户对的,为什么元云泽、薛炎晟他们几个不自我消化呢?实在不行,你们家谢云璟和夙辰也行啊。”
顾少修莞尔,“阿璟喜欢温顺小绵羊,云泽喜欢清婉飘逸的,炎晟喜欢妖娆妩媚的,阿辰喜欢高冷女王范儿,你觉得代佳和哪个类型搭边?”
温雨瓷想了想,叹气:“跟哪个也不搭边。”
顾少修拍拍她的脑袋,“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睡。”
“嗯,”温雨瓷乖乖闭上眼,又睁开,“顾少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顾少修抚了抚她的脸颊,“我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那我是什么类型的?”温雨瓷决定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骗。
“你?”顾少修莞尔,“你是多变型的,有时天真活泼,有时聪明可爱,有时伶牙俐齿,有时妖娆妩媚,总之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有不同的新鲜感,你总能让我惊艳。”
温雨瓷满意了。
逛了多半天,她确实累了,阖上眼,很快睡着。
这次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窗外已经有灯光亮起。
歪头,看到倚在床头敲电脑的顾少修,她侧过身子,枕着自己胳膊,迷蒙着眼睛,慵懒看他,“过年还不休息?”
“事情不多,很快弄完了,”他合上电脑,放在一边,将她抱进怀里,“醒了?”
她闭着眼睛笑,“你每次都问这样的傻话,没醒鬼和你说话?”
顾少修揉她的脑袋,“这是在和你打招呼,不然下次我换个方式?”
“好啊,什么方式?”
顾少修用力吻上她的唇,一通深吻。
温雨瓷:“……!”
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又吃了个水果,和顾少修腻歪了一会儿,代佳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嫂子,我在大院儿外面,登记太麻烦,我不进去了,你自己出来好吗?”
“好,我换好衣服了,马上出去。”
温雨瓷开心的和顾少修说拜拜,出了大院,上了代佳的车。
代佳将她带到一家酒吧的包房,包房里已经聚了十几个女孩儿。
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可想而知这个包房里有多热闹。
代佳拉着她在角落里坐下,和身边几个女孩儿彼此介绍了下,有几个温雨瓷上次来京城时见过,印象最深的是田雨琳,那个小巧玲珑,长发飘飘,胆小羞怯,和她的男朋友是青梅竹马,一说话就脸红的女孩儿。
代佳坐在温雨瓷左边,田雨琳坐在温雨瓷右边,三个女孩儿相谈甚欢。
温雨瓷被代佳撺掇着唱了两首歌,喝了半瓶红酒,十几个人又叽叽喳喳的簇拥到舞池,跳了一通热舞,散场之后,回到顾家大院,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顾少修在客厅里等她,膝上放着电脑。
她蹑手蹑脚进去,左右瞅瞅,在他身边坐下,小声说:“外公睡了?”
“睡了。”顾少修将电脑放在一边,环住她的肩膀,“喝酒了?”
“喝了点红酒,一点点。”温雨瓷用两个手指比了比。
顾少修拍拍她,“回卧室。”
两个人回了卧室,温雨瓷先洗澡换衣服,然后裹着睡衣扑倒在床,开心的打了个滚儿,长长叹息:“好舒服!”r1154( )
343我自己看了都会嫌弃
顾少修捏她的脸蛋儿,“以后不和我出去,不要喝酒。”
温雨瓷趴着看他,“就是一帮女孩儿,又没男人,有什么关系?”
“女孩儿也不可以!”顾少修又使劲捏捏她脸颊,“瞧你这小脸儿红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温雨瓷埋头闷笑,“脸红和遇到坏人有什么关系?”
顾少修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头,目光从她酡红如醉的脸庞, 水色迷离的眸子,嫣红欲滴的唇上一一扫过,叹息:“你现在这副模样,是男人看了都想犯罪,你说脸红和遇到坏人又什么关系?”
“少和我装大方,”温雨瓷皱皱鼻尖,“光是佳佳身边就带了两三个保镖,那十几位千金,身边没带保镖的少,这么多保镖,能有什么事?”
“你也知道?”顾少修捏着她的下颌晃了晃,“你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带着保镖出门?”
温雨瓷想了想,“等生了宝宝吧,要是以后我生了宝宝,还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就带着保镖出门,我有预感,我将来宠孩子,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爸还厉害!”
顾少修揽她入怀,亲亲她的额头,又揉揉她的脑袋,“你自己还明明是个孩子!”
温雨瓷笑着看他,眸亮如星,“等我生了孩子,我就不是孩子了。”
顾少修笑着刮她的脸,“我发现了,你这丫头没羞的,动不动就把生孩子挂在嘴边。”
“你不喜欢?”温雨瓷哼了声,扯过丝被裹住自己,“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喜欢!”顾少修将她抱紧,亲了又亲,“你这么乖,这么懂事,怎么会不喜欢?”
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听了还是舒坦,温雨瓷躲进丝被里偷笑,被顾少修拖出来,很快在他的爱里迷失。
欢嗳过后,冲净身上的薄汗,再次躺在干净舒爽的被窝里,温雨瓷很快沉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痒醒。
浑身都痒,痒的厉害。
她抓了一会儿,顾少修醒了,打开灯,“怎么了?”
她皱眉说:“不知道,忽然好痒,浑身都痒。”
“好像是过敏了。”灯开了,顾少修看见她脸上起了一层红疹,再扯开她身上的丝被,身上也是,一片红红的疹子,针尖大小,密密麻麻。
温雨瓷吓了一跳,“怎么起了这么多疹子?”
顾少修皱眉,“应该是吃到什么东西过敏了,你晚上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而且我皮肤很好,不是过敏体质,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敏过。”看着自己一身密密麻麻的疹子,温雨瓷有些急。
“别急,我带你去医院。”顾少修下床穿衣服。
“现在?”温雨瓷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太早了,再坚持几个小时,天亮再去吧。”
顾少修皱眉,“能坚持吗?”
温雨瓷迟疑了下,点头,“能。”
顾少修瞧见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有的已经抓出红痕,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衣服,“能什么能?快抓破了,就这么捱着怎么行?”
他没惊动别人,自己开车,将温雨瓷载到医院,挂了急诊。
值班医生看了温雨瓷一眼,对温雨瓷起疹子挂急诊有些不满,态度敷衍,“像是过敏,皮肤科还没上班,天亮再来吧。”
“像是过敏?”顾少修冷冷说:“你们医生就是这样工作的?”
医生值了一整晚夜班,凌晨四点钟,正是他最疲乏的时候,刚开始并没特别注意两个人的穿着气质,顾少修这一说话,他打个激灵,顿时醒了神。
他每天和无数人打交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不用看,听说话的语气他就听的出来。
顾少修浑身上下都是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他被震慑到,连忙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但对皮肤方面我的确没有经验,您看……”
顾少修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一辆拉风的超跑冲进京城第一人民医院,车上人迈开长腿,潇洒下车,时候不大,来到急诊。
“修哥。”乔名烨先和顾少修打招呼。
急诊医生毕恭毕敬的叫:“乔主任。”
虽然他已经年近四十,但乔名烨是海归博士,心理学家,生物学家,主任医师,头顶上一大堆闪着光的头衔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老爸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
一把手的儿子,他不恭敬怎么行?
乔名烨只是冲他点了下头,问顾少修:“嫂子什么情况?”
顾少修拉过站在他身后的温雨瓷。
听乔名烨叫顾少修“修哥”,温雨瓷满心不情愿见乔名烨。
她现在这副模样,不想见任何认识顾少修的人,太丢人!
乔名烨示意顾少修带温雨瓷站在走廊内最亮的地方,蹙眉看了温雨瓷一会儿,神情有些凝重,“修哥,不像过敏。”
顾少修皱眉,“不是过敏是什么?”
乔名烨沉吟一会儿,“暂时我还不能下定论,修哥你带嫂子跟我来。”
乔名烨前面带路,温雨瓷跟在后面小声问顾少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弟弟?”
“他叫乔名烨,他爷爷是部队医院最好的军医,和我外公是老战友。”
温雨瓷点头,“原来是世交。”
“他在国外留学多年,回国时间不长,我们关系不错,但没和代旭他们几个亲厚。”
“看得出。”这么多次聚会,从没见过他,这就是证明。
“不过你放心,名烨从小很聪明,十七岁就拿了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他现在是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心理学家,生物学家,如果不是因为他爸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已经被留在国外的生物学院,根本不会回国。”顾少修安慰她。
乔名烨将他们带到实验楼的顶楼,他的专用实验室。
开门进去,他让温雨瓷坐下,抽了5mi血液。
温雨瓷有些忐忑,“能好吗?”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能不能好,若是让她顶着这么一脸疹子过下半辈子,她会跳楼也说不定。
“嫂子,别担心,当然会好,”乔名烨露齿一笑,将血液注入试管,转眼看顾少修,“修哥,我要个试验,大概几小时才能好,你带嫂子先回去休息,有了消息我通知你。”
顾少修将温雨瓷带回大院,回到卧室,温雨瓷拿过镜子,左照右照,喃喃道:“好不了怎么办?如果一直这样,我一定会疯。”
以前看到很多女人注重穿着打扮,她总不屑一顾。
她一向自认洒脱,不是爱美的人,可此刻对着镜子里一脸红色疹子的脸,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不爱美、不爱打扮,而是以前她已经足够美了,不需要再刻意打扮。
“怎么可能不好?”顾少修安慰她,“你看全世界这么多人,哪个顶着满脸的疹子上街了?怎么可能单单你自己得这么奇怪的病?也许只是普通过敏,明天吃点药就好了,别自己吓自己。”
温雨瓷盯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是很担心。
她没错过乔名烨眼里的的凝重,那不是个好兆头。
她心中非常不安。
顾少修揽住她的肩膀,“好了,这件事,交给名烨去烦,你昨晚没怎么睡,躺下再休息会儿,什么时候睡醒了,我再带你去吃早饭。”
她摇头,“痒,睡不着。”
她是知道挠了也没用,才一直控制着自己没使劲挠。
事实上,她无时无刻不想在身上狠狠抓上几把,每个地方都在痒,每个地方都想抓。
顾少修抓住她的肩膀看她,眼底深处,是隐忍的担忧。
温雨瓷皱眉不语,片刻后,顾少修出门找来一个游戏机,“我陪你打游戏,转移一下注意力。”
两个人坐在床上打游戏,温雨瓷这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不打而已,并不是不会打,他打游戏其实很厉害,她玩儿几次才通关的关卡,他轻而易举就过了。
温雨瓷好奇,“你这是多少年练就的功夫?手速好快!”
顾少修莞尔,“我也年轻过。”
温雨瓷吃吃笑,“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老了?”
“我说的年轻,是十几岁的时候。”
“哦,那我现在也离年轻很远了。”
温雨瓷忽然记起,家中出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衰老,而现在,她好像又活过来了,会调皮、会淘气、会撒娇,又成了以前那个精力过剩的温雨瓷。
而她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有了顾少修。
她扔了游戏机手柄,勾住顾少修的脖子,埋头在顾少修怀里撒娇,“顾少修,我变丑了,好丑好丑,你会不会嫌弃我?”
顾少修笑,“和你相比,我太老了,好老好老,你会不会嫌弃我?”
温雨瓷撅嘴,“你骗人!”
看他的样貌,顶多二十四五岁,风华正茂,再穿的年轻点,可以去演艺圈混个小鲜肉当一当,保证将那些影视红星瞬间秒杀。
顾少修拍着她,摇晃她的身子,“傻瓜,我们是夫妻,夫妻不就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唉,”温雨瓷叹气,摸过一边的镜子照了照,“现在这副样子,别说你看久了会嫌弃,我自己看了都会嫌弃。”r1154( )
344你只怕他,不怕我?
“乖,”顾少修摸摸她的脑袋,“别想了,躺下歇会儿,名烨那边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温雨瓷顺从的躺下闭了会儿眼睛,身上痒的厉害,心里便烦躁的厉害,但她不愿再给顾少修徒增烦恼,自己闭眼强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少修的手机响了,顾少修放在耳边听了会儿,拿着手机去了隔间。
温雨瓷起床,下地跟过去。
顾少修见她进来,微微蹙了下眉。
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聊了几句,顾少修挂断电话,温雨瓷问:“怎么样?别瞒我,我有权利知道,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很坚强,没什么东西能把我打垮。”
她很认真的盯着顾少修的眼睛。
看顾少修的神情,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顾少修沉吟了会儿,轻声说:“名烨说,不是过敏,是中毒。”
“中毒?”温雨瓷着实惊了下,脑海中立刻晃过鹤顶红、砒霜、毒鼠强之类的字眼。
“对,名烨说,应该是你吃的食物当中,混进了某种植物或者动物的汁液,导致你现在浑身起红疹的症状,至于到底是什么动物或植物,他还在化验,没有结果。”
“这么说……”温雨瓷怔怔看着他,“是有人故意给我下毒?”
顾少修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垂眸看她,“瓷瓷,回忆一下,昨晚你都吃了些什么,有谁靠近过你……”
“不用回忆了,”温雨瓷淡淡说:“是田雨琳!”
居然是田雨琳!
那个胆小、羞怯、一说话就会脸红的田雨琳!
顾少修微微蹙眉,“这么肯定?”
“一定是她!”温雨瓷看着她的眼睛,“还记得我上次来京城,被人下药吗?那次也是田雨琳坐在我身边,上次的事,矛头全都指在韩净雪身上,我们下意识认为下药的事也是韩净雪所做,没有深究,而事实上,韩净雪和我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根本没有在我食物中下药的机会,这两次,只有佳佳和田雨琳有机会在我食物或者饮料中做手脚。”
“你能确定不是代佳?”
“我不能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佳佳,她们两个和我在一起时,佳佳表现的很热情很自然,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而田雨琳,这两次都很紧张,不停的脸红,出汗,我总以为她是害羞胆小,现在想来,她应该不止是害羞紧张,还有紧张害怕……应该是她,如果是佳佳……”
她苦笑,“那我对这个世界,该有多失望?”
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换个地方,我让人将她带来。”
为了避免惊动顾战杰,顾少修带温雨瓷去了城郊别院。
他手下办事一向速度高效,他们刚打开客厅门进去,田雨琳便被带到。
田雨琳站在门口,满脸通红,眼中含着泪,目光惊恐的看着他们。
温雨瓷走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雨琳,是你做的对不对?上次是你在我的食物中下药,这次也是你在我的食物中下毒,对不对?”
田雨琳睁着惊恐含泪的眼睛,哆嗦个不停。
“雨琳,告诉我,为什么害我?把我害成这样,你有什么好处?”温雨瓷又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不!你应该清楚,你没好处,你没有任何好处!看到韩净雪的下场你就应该知道了,害我的人,下场会很凄惨,你做这些,难道是想进监狱和韩净雪作伴?”
“不!不!”田雨琳恐惧的摇头,大颗的眼泪流出眼眶。
“我不明白,雨琳,”温雨瓷步步紧逼,“你这么胆小,为什么做这种事?你不知道害人要坐牢吗?难道你是因为和韩净雪关系很好,好到想到监狱里陪她?”
“不!不!不!”田雨琳用力摇头,腿一软,忽然跪坐在地上,垂下头,用力捂住脸,“瓷瓷姐姐,我求求你,你不要送我去坐牢,我有苦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不想这个,可是……可是……”
她捂着脸,哀哀痛哭。
顾少修一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温雨瓷走到他身边坐下,远远看着她,“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的苦衷……让你害人的苦衷!”
田雨琳低头啜泣着,很久都没说话。
温雨瓷皱眉,“田雨琳,我耐心有限,你不说话,我只好报警,请警察来问你。”
田雨琳满脸是泪的抬头,“瓷瓷姐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
“我放你一次?”温雨瓷冷笑,“我放你一次,谁来放我一次?上次你给我下药,韩净雪替你背了黑锅,你应该心存侥幸,趁机收手,可你没有,我刚来京城,你又给我下毒,你这样不依不饶,我放你这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瓷瓷姐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如果我说了,我就全完了,我这一辈子就全都毁了,我不能失去我现在的生活,我不能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能失去,瓷瓷姐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竟跪在地上,给温雨瓷一个又一个的磕头。
温雨瓷身上痒的厉害,原本就烦躁,被她这样哭哭闹闹,心里更烦,耐不住性子,走过去,踢了她一脚,“田雨琳,你不想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那我呢?我和你是有冤还是有仇,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救,我失去的,我找谁去哭?”
“瓷瓷姐姐,”田雨琳抬起泪眼看她,“不是我想害你,是有人想害你,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威胁我,让我害你,瓷瓷姐姐,如果不是我认识你,如果不是我能接近你,她不会用那些把柄要挟我,我的灾难是你给我带来的,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就不会被人要挟,是你害我这么凄惨,你难道不愧疚?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是我害你这么凄惨?”温雨瓷偏过头去笑了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我,你当我傻?”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田雨琳用力点头,“瓷瓷姐姐,你刚刚也说过了,我和你既没有冤,也没有仇,我不但不恨你、不讨厌你,相反我还很喜欢你,如果不是被人抓着把柄威胁,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瓷瓷姐姐,求求你相信我,我没想过要害你,我是迫不得已,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能说,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她哭求着,又砰砰给温雨瓷磕头。
温雨瓷气的头顶冒烟,顾少修走到她身边,手掌搭上她的肩膀,淡淡说:“别问了,我派人通知她的父母和她的未婚夫。”
“不!不要!”田雨琳抬起头,大声哭求:“顾少,我求求你,我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次,被他们知道,我的家就会毁掉,我就什么都没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没用,”顾少修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你伤了我的挚爱,不是一个求字可以解决,要么你说出实情,要么我通知你的父母和未婚夫,另外再报警,你只有这两条路。”
“不关我的事,”田雨琳哭着摇头,“是瓷瓷姐姐得罪了人,我是被人逼着给瓷瓷姐姐下药,伤人犯法的事谁愿意做?如果不是认识了瓷瓷姐姐,我过的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这灾难是瓷瓷姐姐带给我的,我也是受害者,我求求你们,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放我一次。”
“你是被人逼着?”顾少修淡淡说:“如果你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落人把柄在别人手中?你被人要挟,可以报警,可以找我解决,有很多路可以选,你却偏偏选了最蠢最笨的那条路,你又怪的了谁?”
“不是的,”田雨琳猛的抬头,满眼惊恐,“顾少,你听我说,那人太强大,太可怕,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你们觉得韩净雪心机很深,她做了很多害人的事对不对?都是那个人教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煽风点火,一步一步引|诱,韩净雪就入了他的局,心甘情愿被他当枪使,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他太可怕了,还有威胁诗淼的视频,那不是净雪的,那是他的!他手里还有京城好多少爷、千金的隐|私,甚至还有高官巨贾的,他好可怕好可怕,我害怕,我不敢背叛他……”
她的目光惊惧到极致,身体颤抖,语无伦次。
顾少修微微挑起一侧唇角,淡淡的笑,“你只怕他,不怕我?”
田雨琳剧烈抖了下,呜咽的哭:“我也怕,我好怕好怕,我没办法,我被他逼到了绝路,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以为那么多人,瓷瓷姐姐不会怀疑我,就算怀疑我,也没有证据,我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东窗事发,被带到这里来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就有可能会被抓到,就该想到要承受的后果,这有什么想不到?”温雨瓷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很难受,所以没耐心陪你磨叽,你到底说不说?我再给你三秒钟时间,我数到三,你再不说,我就报警抓你,一、二、……”r1154( )
345不要说了(求月票加更)
“我说……我说!”田雨琳睁着惊恐的眼睛看她,像是一尾被抛到岸上的鱼,揪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我……”
温雨瓷扫了她一眼,掏出手机,“三……”
“我说!我没做错事,是我妈妈做错了事,被那人抓到了把柄,”田雨琳闭上眼,大颗的泪滴滚下,“那人真的好厉害,好厉害,好多豪门秘辛,他都信手拈来,如数家珍,我觉得他简直不是人,是鬼魂,可以悄无声息获得别人的秘密,我妈妈的事,没人知道,我爸爸、爷爷都不知道,他却知道,他好可怕。”
温雨瓷皱眉,“你口中的这个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田雨琳哭着摇头,“我没见过他,我甚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他直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告诉我怎么接近你,告诉我怎么做,然后药放在哪里,我由始至终都没见过他的人。”
“你连他的人都没见到,就听他的话谋害我?”温雨瓷匪夷所思。
“他知道我妈妈的秘密,他用我妈妈的秘密要挟我,”田雨琳痛苦的抽泣,“在电话里,他告诉我,我妈做了什么事,如果我不听他的吩咐,他就把我妈做过的事告诉我爸爸和我爷爷,如果那样,我妈会死,我家会散,我也什么都没了。”
温雨瓷皱眉,“你妈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
“不,我不能说……”田雨琳摇头,“我宁可死,也不能说,你要是逼我,我就去死!”
“她妈妈和她叔叔私|通,生下了她。”顾少修站在温雨瓷是身后,淡淡说。
田雨琳猛然抬头,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顾少修,“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
原本,顾少修只是猜测,见她这反应,证明他猜对了。
他知道田雨琳的叔叔和田雨琳的母亲曾一度传出绯闻,算算他们传出绯闻的时间,刚好与田雨琳出生的时间相符。
田雨琳这样紧张这个秘密,说明这秘密不可告人,而这秘密又与她母亲有关,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身世。
说是豪门秘辛,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机的人,抓住这个秘密,要挟田雨琳这样胆小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做事并不难。
这人,真的很卑鄙!
“不可能!这不可能!”田雨琳瘫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一样。
“你是你妈妈和你叔叔生的?”温雨瓷满眼不可思议。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田雨琳捂住脸,痛苦大喊。
她……居然是她母亲和她亲生叔叔生的。
她的妈妈背叛了她的丈夫,她的亲生叔叔背叛了自己的哥哥,如果被她爸爸知道,她爸爸该有多可怜?
如果被爸爸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爸爸和她妈妈一定会离婚,和她叔叔会反目成仇,她这一家人就散了。
而她这个田家的长女,就会变成嫂嫂和小叔苟|合的产物,她会变成别人眼中的笑话,她再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怎么嫁给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她哀哀哭着,忽然重新跪好,用力冲顾少修和温雨瓷磕头,“顾少,瓷瓷姐姐,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出去,你们可以随便打我骂我惩罚我,我只求你们不要将这个秘密说出去,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如果被人知道,我会死,我一定会死。”
温雨瓷皱眉,“我只想说,你可怜也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你的身世是很凄惨,那有什么理由,由我为你凄惨的身世买单?”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田雨琳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将额头磕在地上,额头碰破,地上很快泅了块血渍。
温雨瓷长长吁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你走吧。”
田雨琳磕的头晕脑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晕晕沉沉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温雨瓷。
温雨瓷耸耸肩,“反正事已至此,即便我送你去坐牢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就当积德行善,放你一马,但你记住,纸包不住火,真相就是真相,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不会说,少修也不会说,但终究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
田雨琳捂住嘴,闭着眼睛,哭着说:“我不求能瞒多久,只求能瞒到我嫁给我未婚夫的那一天,只要我嫁过去,有了他的孩子,其他的事,我就管不了了。”
温雨瓷呵笑了声摇头,“当真是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你也真够自私的。”
顾少修揽住她的肩膀,“就因为她自私,她会为了她自己的幸福来伤害你,就这样,你还要放过她?”
“不放过她又怎样?”温雨瓷叹气,“我就是现在一刀一刀剐了她,时光也不会倒流,我这张脸也不变成原来的样子。”
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名烨会有办法。”
温雨瓷歪头,展颜一笑,“但愿吧。”
“瓷瓷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并没想把你怎样,我只是想,顾少这么强大,他一定有办法保护你,没人能伤害你,我真没想把你怎样,”她又用力朝她磕了几个头,“瓷瓷姐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是我欠你的,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你,我一定还!”
温雨瓷挥挥手,“你走吧,看着烦。”
田雨琳爬起来,跌跌撞撞走了。
温雨瓷歪歪头,将脑袋枕在顾少修肩上,“你说……田雨琳口中那个特别强大、特别厉害的人,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冲我来的,”顾少修歉意的拍拍她,“应该是因为嫉妒,希望毁了你,得到我。”
“这么说……”温雨瓷歪头看他,“是女人喽?”
顾少修点头。
温雨瓷笑嗔,砸他的肩膀,“你这个妖孽!被你害死了!”
顾少修亲亲她的额头,“我会治好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温雨瓷闭上眼,偎进他怀里,“你说的有道理,全世界这么多人,没见有一个人顶着满脸的疹子在大街上跑,所以肯定有治疗的办法,我不会那么倒霉。”
可她没想到,她就是这么倒霉,乔名烨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顾少修又带她到医院抽血化验了一次,乔名烨给她配了药。
内服的药可以直痒,副作用是浑身无力、嗜睡。
外用的药涂上后可以令疹子暂时消退,但副作用极大,严重者甚至会破坏全身免疫功能。
乔名烨的意见是,内用药按时服用,外用药在非不得已时,只抹脸上,身上不要抹。
温雨瓷明白乔名烨的意思。
女孩儿爱美,出门时抹在脸上,最起码不用带着满脸疹子见人。
她开始吃药,果然嗜睡,像进了冬眠期的动物,每天都懒洋洋的,浑身无力,吃饱就想睡。
好在药效极好,身上虽然依旧有红疹,却不痒了,心里也不那么烦躁。
顾少修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后便寸步不离的陪她。
温雨瓷知道,他在为自己找解毒的药。
只是听乔名烨的意思,这是一种极罕见的植物的汁液,摄入过量,可以导致死亡,也许那天田雨琳下的量少,也许是她吃进体内的少,这才逃过一劫。
而对于这种植物的汁液,至今没发现有效的解毒剂。
乔名烨联系了大量的同学和生物学界的专家,展开研究,试图找出这种植物的解毒剂,而她能做的,只有等。
等待奇迹的发生。
好在等待的日子并不痛苦,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至于温雄那边,她告诉温雄,她病毒感冒,比较严重,等感冒好了再回去。
她每天和温雄通电话时,虽然懒洋洋的,但语调轻快,温雄不疑有他,嘱咐她身体最重要,让她养好之后再回去。
每天顾少修回来,都会躺在她身边揽着她,她常常听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睡过去,半夜偶尔醒来,要么手在他掌心,要么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
她觉得安心。
几天下来,她除了身上有疹子,每天吃吃睡睡,倒像是长了些肉,而顾少修却明显清瘦了许多。
有时她也会害怕,怕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她会就这么睡死过去。
但命运这种东西, 害怕也无济于事,该来的终究会来,不是她所能掌控。
又过了几天,身上的红疹颜色更重了些,她嗜睡的症状也更加严重。
半夜醒来,她看到顾少修正在窗帘透过来的微光中看着她,她笑着环住他的脖子,“别看了,多丑。”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笑了笑,没有说话,笑容中满是忧伤与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谈笑风生,一如往常,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脆弱和忧伤的神色,也许是因为寂静的夜晚,容易让人心生脆弱。
她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问:“怎么了?累了?”
他忽然抱她入怀,收紧双臂,鼻子发酸,眼眶竟有些湿热。
他不能告诉她,他在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她。
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日子,还要怎样继续。
只是想一想,就抑制不住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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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传奇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恐惧的感觉,哪怕是他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换她的健康平安。
只要还能这样抱着她,哪怕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他也心甘情愿。
温雨瓷被他箍的透不过气,轻轻推了他下,抬头看他。
迷蒙的微光中,他的眼睛格外黑亮,像是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浮着一层水色。
她抚上他的眼睛,唇角弯起甜甜的笑,“顾少修,你哭了。”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没有。”
她抱住他笑,“虽然眼泪没掉下来,但我看见了。”
她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看不透他,他让她觉得害怕。
可此刻,她想,她已经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顾少修……”她脸颊埋在他怀中,轻轻呢喃:“你别难过,我有预感,我一定不会死,我还年轻,我还没给你生宝宝,我还想看着你,陪着你,照顾你。”
“当然,”顾少修抱着她,亲吻她的头发,“你当然不会死。”
“对啊,我不会死,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的女人,万一她们欺负你怎么办?”
“没有别的女人。”
如果可以喜欢别人,早就喜欢了,直到遇到她,才知道什么叫心动,什么叫情动,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她。
温雨瓷笑出声,轻轻嗯了声,“反正我又不会死,你就别瞎伤心了,该吃吃,该睡睡,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每天乔名烨那边就有消息了呢。”
“好。”顾少修抱着她,一刻也不想松开。
她虽然尽力支撑着,却还是很快沉沉睡过去。
顾少修盯着她的睡颜,睁眼到天亮。
又几天过去,她的情况越来越差,乔名烨建议她入院治疗。
她住进京城第一人民医院最豪华的高干病房,房间重新布置过,走进去丝毫没有病房的感觉,倒像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乔名烨开始每天给她注射一些解毒剂,效果却并不理想,她更加嗜睡,浑身无力,下地走不了几步就会气喘吁吁。
每天她都坚持和温雄通电话,好在打足了精神,声音上还听不出什么变化,温雄只当是她担心他的身体,生怕好不利落,将感冒病毒带回去传染了他,对她的迟迟未归,没有怀疑。
这天,阳光明媚,天气晴好。
她睡醒之后,闷的发慌,独自出了病房楼,往医院后花园的方向走。
顾少修怕病号服影响她的心情,她入院以来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他每天带来的衣服首饰足以给她开家奢侈品商店,那个男人宠起自己的女人来,当真是可以疯狂到可怕的程度。
走到后花园时,她已经气喘吁吁。
在花池边坐下,仰起脸,享受暖暖的日光浴。
冬日的阳光最好,明媚暖旭,只要不直视,便不会觉得刺眼,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她在花池边坐了一会儿,忽听身后树丛的传来阵阵狗吠声。
听声音,小狗不大,叫声很弱,仓皇凄惨。
她想起了自己的毛团儿,临死前就是发出这种呜呜的哀鸣声。
心脏猛然揪痛,她起身朝狗叫声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拨开杂乱的灌木丛,一直小小的拉布拉多正在在地上翻滚挣扎,它的腿上,咬着一只灰色老鼠状的东西。
温雨瓷皱眉,捡了一根木棍,朝那东西打过去。
那东西躲开木棍,纵身一跃,在她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刺溜一声钻入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手臂先是刺痛,再是酥麻,温雨瓷皱眉看了看。
那东西真是牙尖嘴利,将她的手臂咬了两个口子,鲜血直流。
反正人在医院,回去上药包扎一下就行,她也不在意,蹲下身,将那只小小的拉布拉多抱在怀里。
小狗很懂事,像是知道温雨瓷救了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温雨瓷,伸出舌头,讨好的舔了舔她的手指。
抱着它,想起自己的毛团儿,温雨瓷一下舍不得撒手。
它后面的右腿被咬的不轻,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白色的皮毛。
她将小狗抱回去,在淋浴器下给它洗了澡,用吹风机吹干,又用碘酒将伤处消毒,上了些消炎药,找了块纱布裹上。
乔名烨刚好进来查房,见她抱着一只小狗把玩,笑意明媚,也笑道:“修哥真是用心,物件找不到新鲜的了,这又送活物过来的。”
“不是他送的,是我捡的,”温雨瓷将狗狗举到乔名烨面前显摆,“看,是不是特可爱,特漂亮?”
乔名烨看到她带血的手臂,皱眉,“嫂子,你胳膊怎么了?”
温雨瓷歪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我刚刚去后面花园晒太阳,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东西在咬这只小狗,我拿个根木棍打那东西,结果被它咬了一口。”
她忙着给小狗洗澡上药,自己的伤口还没处理。
“我看看。”乔名烨拿过治疗盘,准备给她消毒上药,用剪子将她染血的衣服剪开,看到伤口时,忽然紧紧皱起眉头。
“怎么了?”温雨瓷见他神情有异,忍不住问。
“嫂子你看,伤口周围的红疹褪了。”乔名烨有些激动。
温雨瓷歪了头仔细看。
果然,整条手臂上都密布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唯独被咬过的伤口四周,红疹消褪,露出原本玉白的肌肤。
“嫂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乔名烨抬头看她,十分激动。
温雨瓷不确定的说:“代表只要找到咬过我的那个东西,也许就可以给我解毒?”
“不是也许,是肯定!”乔名烨拿过器具,采取温雨瓷胳膊周围的血液,又给温雨瓷抽了一次血。
“嫂子,你细细想想,咬你的东西长的什么样?”
温雨瓷仔细回忆了下,“长的特别像老鼠,灰色的皮毛,毛色很光滑,嘴巴和爪子很尖,动作很快,眼睛很亮。”
“长的特别像老鼠,难道是……”乔名烨正皱眉觉得奇怪,手机响了,他助手打过来的。
刚一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他助手的声音就急急的响起,“主任,不好了,您养的那只宠物貂,自己打翻笼子跑了,我各处都翻过了也没找到,那东西可是带毒的,这可怎么办?”
乔名烨竟笑了,“我知道了,你拿上那家伙最爱吃的烤火腿,到后面花园去找找。”
挂断电话,他长长吁口气,“嫂子,你真是吉人天相,这样都行,我真是服了。”
温雨瓷奇怪看他,“什么?”
乔名烨晃晃手机,“咬你那东西,是我养的宠物,刚刚我助手给我打电话,它自己打翻笼子跑了,看来是跑去了后花园,刚好遇到了你,我这就回实验室,有了这个发现,相信给你解毒,指日可待。”
他比温雨瓷还激动。
这个发现不但能给温雨瓷解毒,也是学术界的一个重大突破。
温雨瓷自然也开心。
乔名烨给温雨瓷包扎了伤口后,急匆匆离开。
她换了件衣服,躺了会儿,顾少修很快来了。
一进门就将她抱进怀里,使劲亲了一通,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温雨瓷埋头在他怀中问:“乔名烨告诉你了?”
自从脸变成这副样子,她就不愿意让他看,能躲着就躲着。
“嗯,”顾少修在她额上亲了又亲,“名烨说,再有几天,他肯定能研制出解毒剂,瓷瓷,你有救了。”
他的声音,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听到乔名烨的好消息时,有种让他浑身血液都瞬间燃烧起来的兴奋和激动,以前从未有过。
受伤中毒的不是他,他劫后重生的感觉却那样强烈。
“瓷瓷……瓷瓷……”他亲吻着她,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从小到大,他淡泊寡情,顾战杰曾说过他,年纪不大,却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可如今的他,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全为怀里这个小女人。
温雨瓷用力回拥他。
这一刻,安稳、幸福、满足,即使让她把她所有一切全都交给他,亦心甘情愿。
几天后,乔名烨配制出了解毒剂,给温雨瓷分次注射,温雨瓷身上疹子的颜色逐渐变浅,渐渐消褪。
她停了乔名烨原先配制的止痒药,精神一天天好起来。
顾少修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温雨瓷也恢复了原本活力十足的样子。
又过了几天,温雨瓷终于痊愈,迫不及待的顾少修一起离开京城回到景城。
再不回去,怕是温雄就要疑心着急了。
温雄见了女儿,上下看看,心疼不已,“瘦了瘦了,原本就瘦,现在瘦成皮包骨头了,怎么好端端的得了病毒感冒?”
“我哪有瘦?您就爱夸张。”温雨瓷抱住温雄撒娇,想到险些回不来了,差点哭出来。
“是我不好,”顾少修歉意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温雄笑着摇头,“哪里的话?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不管怎样,虚惊一场,皆大欢喜。
时间流逝,一转眼,到了阳春三月。
温雨瓷设计的十二星座系列首饰上市后,很快抢购一空,倾城珠宝正式聘任她为倾城珠宝的首席设计师,西陵雪这个名字,再次成为珠宝设计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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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喜事
从温雄倒下,到温雄醒来,从一个大学没毕业的黄毛丫头,到倾城珠宝的首席设计师,时光的洗礼,造就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温雨瓷。
十二星座系列首饰的热卖,让温雨瓷成为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私人定制的订单如雪片一样从世界各地飞来。
这世上,从不缺有钱人,有的是男人愿意为博红颜一笑,大把大把的砸钱。
艾天蓝给她接了几个收入不菲的大单,她正坐在飘窗上看客户要求,顾少修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圈住他脖子,“回来了。”
顾少修看了一眼她放在飘窗上的文件,“又接订单了。”
“私人定制,一套首饰,设计费这个数。”温雨瓷伸出几根手指。
“很开心?”
“那当然,”温雨瓷环着他的脖子,得-优-优-小-说-更-新-最-快--意的笑,“我现在也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女人了!”
“你一直都在靠自己本事吃饭,”顾少修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调笑:“能让我心甘情愿养你,也是你的本事。”
“切!”温雨瓷弯着唇角笑,“我才不稀罕别人养,我就自己赚钱买花戴,这样腰杆才挺的直!”
“嗯?……别人?”顾少修挑眉,目光有些危险,“我是别人?”
“不是,你不是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温雨瓷讨好的圈住他的腰,脸颊偎在他胸前,“你是我老公,我最最最喜欢的老公。”
顾少修笑着拍拍她,“工作挑些自己喜欢的做,别太拼了,养家糊口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
“嗯!好!”温雨瓷抬眼看他,“我有个想法……”
“嗯?”
“等合约满了,我不想和倾城珠宝续约了,我想自己开家工作室,自己当老板,现在这些私人定制,我只能抽取佣金,太不划算,等我自己当了老板,报酬全是我的,我只动动纸笔就能赚钱,等同于空手套白狼,可以赚很多很多钱。”
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眸,顾少修忍不住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钱。”
“我当然喜欢钱,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你知道当初我爸生病时,我赚钱给我爸交住院费多难吗?尤其是在公告公司当公关那段日子,天天喝酒天天吐,差点喝出胃出血。”
顾少修忍不住微蹙了眉心,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以后不会了,有我呢。”
“嗯,以后不会了,”她得瑟道:“我现在有本事、有名气、有才华,还有……”
她将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笑着说:“还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落魄了!”
从顾少修别墅回到医院,温相田和温华樱在。
温相田经常来医院看温雄,温雨瓷已经习惯,和两人打了招呼,坐在床边给温雄削水果。
温雄笑着说:“瓷瓷,你伯伯和姐姐这次来,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温雨瓷笑着说:“赶紧告诉我,我最喜欢听好消息。”
“你樱姐姐的婚期定了,下个月初六,你伯伯来问到到时候能不能出院,还有,你樱姐姐让你给她去当伴娘。”
“婚期定了?”温雨瓷看着温华樱,又惊又喜。
温华樱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么快……”温雨瓷眼珠在她小腹上转了圈儿,“该不是奉子成婚吧?”
“别瞎说!”温华樱红着脸,轻轻捶她肩膀一下。
温雨瓷咯咯笑,“太好了,我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下月初六肯定能出院,参加你的婚礼。”
温相田说:“瓷瓷,你眼光好,有时间的时候陪你姐姐逛逛陪嫁和结婚用品,不管什么,都挑好的买,伯伯就你樱姐姐一个女儿,不能委屈了她,更不能让贺家看不起。”
“好,没问题,逛街买东西我最拿手了,而且我有的是时间,包在我身上!”几个堂姊妹中,温雨瓷和温华樱关系最好,如今看她很快就要和喜欢的人终成眷属,她由衷替温华樱高兴。
“那这个周末行吗?”温华樱和她约时间。
“当然,”温雨瓷调皮的揽住她的肩膀,“我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迷死我那位未来姐夫!”
到了周末,温雨瓷早早起来,吃过早饭之后,穿了一身运动衣和平底鞋出门,打算好好陪温华樱逛一天。
她从温相田家接了温华樱出门,直奔景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樱姐姐,我们先逛商场,还是先逛商场旁边的专卖店?”她征询温华樱的意见。
温华樱想了下,“先逛专卖店好吗?上次我在ald女装看上一条裙子,太贵了,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
“好,贵不怕,伯父不是说了,就挑贵的买,合适就行。”温雨瓷将车停在附近停车场,陪温华樱走进ald女装专卖店。
“就是这条裙子。”温华樱径直朝一条白色长裙走过去。
“很漂亮啊。”温雨瓷称赞道。
“可我穿上之后好想有些撑不起来。”温华樱惋惜的看着裙子,不能割舍的样子。
“你去试试,我帮你看看。”温雨瓷将她推进试衣间。
温华樱换好出来,在温雨瓷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温华樱是典型的古典美人,身若蒲柳,骨架纤细,这裙子版型不是很修身,她穿在身上确实有点撑不起来。
温雨瓷手指抵住下巴,“腰间有点不合适,但特别漂亮,特别衬你的气质,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另一间更衣室开了,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走出来,身上穿了条和温华樱一模一样的长裙。
温雨瓷和温华樱不由自主都朝那女人看过去,竟然是贺星辰的前女友蓝蔓瑶。
蓝蔓瑶见了温华樱也是一愣,紧接着不屑的哼了声,“就你这身材,也敢试这种衣服,真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温华樱身高不到165,她身高170左右,骨架比较宽,不知道胸前的丰满有没有垫东西,反正看着是非常惊人,丰|**|肥|臀纤腰,将整条裙子都撑起来,视觉效果确实比温华樱穿着感觉要好。
但是,这条白色长裙,给人的感觉特别仙,而她烫着栗色的波浪卷,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再加上颈上、腕上富贵有余灵气不足的首饰,气质和这条白色长裙就不衬了。
反观温华樱,虽然穿在裙子穿在身上有些肥大,但古典秀逸,仙气飘飘的气质和裙子搭了个十足,两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蓝蔓瑶说温华樱不自量力、自取欺辱,也未免太自负了些。
温雨瓷笑了笑,随手在摆放腰带的架子上,拿过一条与裙子同色系的腰带,绕过温华樱的纤腰,给她系上,漫不经心的说:“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姐姐不管穿成什么样,自然有我姐夫欣赏,不知道蓝小姐买了新衣,去找何人欣赏?”
蓝蔓瑶像是冷不防被人捅了一刀,赫然变色,脸上洋洋得意的笑容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雨瓷哼笑了声,转过温华樱的身子,让温华樱面对镜子,“姐姐,这样就行了,你看是不是?”
果然,像是古代丝绦的腰带,系在腰间,不但勒出纤腰一束,且更添几分轻灵飘逸,将她的古典美衬个十足。
温华樱满意的笑,“不愧是倾城珠宝的首席设计师,眼光果然好!”
“那是必须的!”温雨瓷笑着打个响指,“买单!”
服务员连忙过来开单子,温华樱递了一张卡过去,温雨瓷不小心瞄到信用卡后面的签名,调笑道:“姐姐,这不是姐夫的卡吗?你现在就给姐夫管家了?”
温华樱红了脸,嗔笑:“你现在不是已经叫他姐夫了?我替他管家有什么问题吗?”
蓝蔓瑶站在她们身后,听这姐妹俩一问一答间,捅了她一刀又一刀,脸上神情变来变去,终于忍不住说:“温华樱,你别得意,当年是因为我离开,才给了你可趁之机,星辰才会选择你,如今我回来了,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温雨瓷回头冲她笑,“鹿死谁手,我们当然不知道,但是贺星辰是谁的丈夫,我们可是明明白白,蓝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与其在你得不到的男人身上枉费心机,倒不如抽时间去找找别的男人,免得误了大好青春!”
蓝蔓瑶愤怒道:“星辰是我的,当年我只是和他闹脾气才会出国,我们之间感情很深,并没有分手,如今我回来了,只要他消了气,我们就会和好如初,你这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不会有好下场。”
温华樱回过身看她,温言说:“蓝小姐,星辰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这世上没人比你我两个更清楚,我相信你自己刚刚说那番话时,心中亦底气不足,星辰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从来不是,我们已经领证结婚,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他不会辜负我,我也不会放弃他,蓝小姐就不要枉费心机,自找没趣。”
蓝蔓瑶咬牙道:“是你趁我不在时,骗他和你领了证,他想负责任,才会和你在一起,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早晚有天他会离开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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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荣幸之至
温华樱笑着摇头,“蓝小姐,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我只知道一个事实,贺星辰是我的丈夫,而且他是一个重感情,负责任的好丈夫,他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不会招惹其他的女人,你趁早死心。”
蓝蔓瑶冷笑,“温华樱,你别得意,我会让你看清楚,星辰最爱的人是谁,即使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早晚有天,我会将他的人和心,全都抢回来!”
她转身就走,被服务员叫住:“诶!小姐!对不起,你身上的裙子还没付钱!”
服务员因为着急,声音很大,顿时有很多顾客朝这边看过来,温雨瓷大笑,开心的补刀:“蓝小姐,你是不是没带钱?没带钱可以下次再来买,逃单可不好,被抓了送进警察局多不好。”
“我会逃单,笑话!我只是忘了!给我刷卡!”蓝蔓瑶分辩着,将信用卡拍在柜台上,虽然努力趾高气昂,终究有些狼狈。
其实她不喜欢这条裙子,尤其不喜欢和温华樱穿一模一样的裙子。
温华樱系上那条腰带之后,顿时勾勒出窈窕曲线,小巧玲珑,纤弱柔美,两相对比,温华樱像弱质纤纤的千金大小姐,而她像个高大粗壮的粗使丫头,这条裙子完全没办法凸显她的优势,买回去也只能当擦桌布使。
可事到如今,不买也得买,不然这逃单的罪名担定了。
她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刷完卡后充满仇恨的狠狠盯了温华樱一眼,踩着高跟鞋咔咔离开。
温华樱换下身上的裙子,让服务员包好,温雨瓷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笑盈盈问:“见到丈夫前女友的感觉如何?”
温华樱抿唇笑笑,“星辰那么优秀,从我选择了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以后我要面对无数觊觎他的女人,虽然我并不强大,但我不会后退,我会守护好他,守护好我们的家,我很爱他,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婚,我也相信他的为人,他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不会做过分的事。”
“嗯,我也看好姐夫的人品,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长的帅,脾气好,既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又是舜天国际的继承人,钱与权完美的结合,简直无可挑剔!”温雨瓷掰着手指数,最后冲温华樱竖起拇指,“姐姐的眼光一级棒!”
“行了,别贫了,”温华樱嗔笑,“再去帮我挑挑鞋子和首饰,你无可挑剔的姐夫说,如果他有时间,中午请你吃饭。”
“真的?这么好?”温雨瓷调笑,“每次姐夫和我说话我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爸爸的朋友也有局长部长之类的,但是警察局局长我就认识这么一位,警察叔叔们都是我的偶像啊,尤其是特种兵还有特警之类的,可惜去年从洛寒眼皮底下英雄救美的不是位英明神武的警察叔叔,不然我肯定早就以身相许了。”
“你一天不贫嘴能怎样?”温华樱嗔笑着戳她的太阳**,“当心被少修听到,把你休了。”
“他才舍不得,”温雨瓷傲娇一仰下巴,得意的笑,“他现在已经被我牢牢攥在手心儿里了,赶都赶不跑,哪舍得休我?”
两人边走边说,又逛了几家店,大兜小兜买了不少,衣服、鞋子、首饰应有尽有。
将东西放在车上,两人在停车场附近喝饮料休息,喝到一半,接到贺星辰的电话,问她们在哪里,赶过来接她们吃饭。
她们挑了附近一家饭店,告诉贺星辰地址。
两人先步行过去,温华樱进了包房,坐下就开始点菜,温雨瓷问:“不等姐夫来了再点?”
温华樱看着菜单说:“他时间紧张,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任务,接到电话就得走,我们先点着,他有什么爱吃的,等他来了再要……”
顿了下,她抿唇笑笑,“他的口味我大概知道,他应该会喜欢。”
温雨瓷忍不住捏捏她的脸,“瞧这甜腻腻的小模样,姐姐你快让蜜给淹死了。”
“去!”温华樱笑着躲开她的手,“还有人呢,知不知羞?”
温雨瓷托着下颌看她,“也对,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做梦都要笑,笑的不甜才奇怪。”
温华樱抬眼嗔她,“你嫁的男人不好?”
“我嫁的男人当然好,不过我现在还不是新嫁娘啊,还要等阵子,我们才能举行婚礼。”
“为什么?”温华樱点了几样菜,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你和少修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为什么不赶快举行婚礼?”
“懒得折腾,”温雨瓷耸耸肩膀,“姐姐,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最怕麻烦,他家在京城是数得着的人家,举行婚礼肯定能将我累个半死,还有我爸,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要是举行婚礼,他肯定要为**心这操心那,就没办法好好修养了。”
“这倒是,医生反复嘱咐过,让叔叔保持心境平和,不能劳心劳力。”
“嗯,”温雨瓷点头,“所以……姐姐,我偷偷告诉你……”
她凑到温华樱耳边,小声说:“我想等有了宝宝,再和顾少修举行婚礼。”
温华樱讶异:“为什么?”
“奉子成婚不是挺好?”温雨瓷嬉笑,“我若有了宝宝,我看那些闹洞房的谁还敢闹我!还有,我们举行婚礼时,那些倾慕顾少修的名门闺秀肯定会去很多,到时候,我又是新娘又是准辣妈,那得羡慕死多少人?”
她这些原因,不乏调侃,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若有了宝宝,顾少修就不用和顾战杰斗智斗勇、不用做任何努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举行婚礼。
看在宝宝的份上,顾战杰应该不会太过为难顾少修。
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稳定,温雨瓷越来越为顾少修着想。
她知道改变一个身居高位了一辈子,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别人服从,又顽固、倔强、执拗的老人家的看法和想法有多难。
所以,虽然顾少修很坚定的承诺,只要她想举行婚礼,他必定为她做到,她却不想让他夹在她和顾战杰中间为难。
而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就是顾少修以前开玩笑似的说过的话。
只要她有了顾少修的宝宝,看在孩子的份上,就算顾战杰心中不满,也会网开一面,顾少修就不会太过为难。
她越来越紧张那个男人,心疼那个男人,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受气。
反正两人已经领了证,是否举行婚礼,她并不是十分在意。
温华樱摇头叹气,“从小到大,你的想法总是这么惊世骇俗,人家都是先举行婚礼,再要宝宝,你干嘛非要倒过来?”
“婚礼不过是个形式,有法律效力的是我们手中的结婚证,婚礼是给人家看的,结婚证才是我们自己的,反正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有了孩子再举行婚礼,让人家多羡慕我一点,不是更好?”
“可你想过没,婚礼那么乱、那么累,万一孩子有个好歹怎么办?”
温雨瓷无语,“姐姐,你真是杞人忧天,天底下奉子成婚的多了,你见哪个在婚礼上出事了?而且严格来说,我们这不叫奉子成婚,因为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这叫奉子成婚礼。”
温华樱无奈摇头,“说不过你,反正从小到大,你就精灵古怪的,别指望你哪天能规规矩矩的就对了!”
温雨瓷嬉笑,“姐姐,你这肯定是在夸我。”
“你呀!”温华樱笑着点她的额头,“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准备要宝宝了?你还这么小,我还以为你会再等几年。”
“现在还没,我前阵子在京城病了一场,吃了好多药,医生说,最好过几个月再要宝宝。”
“哦,”温华樱嘱咐:“那你一定要注意,生宝宝是大事,现在空气污染、农药污染那么严重,不健康的孩子越来越多,你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不要乱来。”
“我知道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我现在可是倾城珠宝的首席设计师了!”温雨瓷笑的眉眼弯弯,“姐姐,我给你设计了一套首饰,已经送去工厂定制,你婚礼前肯定能做好,到时你看喜欢不喜欢,如果喜欢,你就婚礼时戴。”
“你眼光那么好,你送的,我当然会喜欢。”
“那我送的呢?”贺星辰大步走进来,俊朗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姐夫。”温雨瓷冲他摆摆手。
“终于肯叫姐夫,不是未来姐夫了,”贺星辰笑着在温华樱身边坐下,手中拿了两个锦盒,一个递给温华樱,一个推到温雨瓷面前,“同事家里开了家玉器行,被拉过去捧场,买了两件,谢谢瓷瓷替我陪你姐姐逛街。”
温雨瓷将锦盒打开,是一个男士宝石袖扣,一看就价值不菲,分明是买给顾少修的。
以贺星辰的身份,送她这个,既尽了心意,又不会失礼,这的确是个老成稳重的男人,周到仔细。
“谢谢姐夫,改天和少修一起,请姐姐姐夫吃饭。”
“荣幸之至,”贺星辰歪头看身边的温华樱,声音立时温柔了许多,“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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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温华樱笑着摇头。
“有收获没?”
“有,瓷瓷眼光好,挑了很多,我怕你被吓到。”
“你什么都买不到,我才会吓到。”
温雨瓷一边喝水,一边看他们聊天,感慨道:“难怪每次和少修在一起,他弟弟就要说,单身汪没法活,今天我才切实感受到,看别人在自己眼前秀恩爱的感觉的确非常不好。”
温华樱嗔她一眼,贺星辰笑道:“改天把你老公叫出来,尽管秀给我们看,我们不介意。”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进来上菜,将菜端上桌,躬身道:“先生、女士、菜上齐了。”
温华樱问贺星辰:“你看还有其他要吃的吗,你自己再点。”
贺星辰扫了一眼,“都是我爱吃的,娶了老婆的男人果然最幸福。”
“那是我姐姐体贴。”在温雨瓷眼中,温华樱绝对是最适合的老婆人选,附和当初顾战杰要求的“以夫为天”,也附和谢云璟要求的“温顺如小绵羊”一样的男人,只可惜,他们都没机会了。
饭吃到一半,贺星辰的手机响了。
贺星辰看了一眼屏幕,眉心微微一蹙,没出去接,径自接了。
温华樱和温雨瓷都没在意,小声说着话,直到贺星辰说出“蔓瑶”这两个字,两人才停止交谈。
他挂点电话后,温华樱问他:“什么事?”
“蓝蔓瑶打来的,她说她在俪宫酒店的套房,如果我不去,她就割腕自杀。”
温雨瓷撇撇嘴巴,“怎么失恋的女人都喜欢用这套,多老的梗了?一点创意都没有!我要是像她们这样,没点新意,早就没饭吃了。”
“嗯?什么?”温华樱听不懂。
温雨瓷嬉笑,“我是设计师啊,最重要的就是灵感和创意,我要是成天抄袭人家那些烂俗的老梗,早就被打发到保洁组打扫卫生了。”
温华樱嗔她:“你怎么还有心思说笑?”
“放心吧,姐姐,傻瓜才信她会自杀,”温雨瓷毫不在意的继续吃东西,“想死的人,早就躲起来偷偷死了,怎么会打电话给姐夫?你忘了她在服装店和你说过的话了?她说,她要向你证明,姐夫的真爱是她,她这是向你示威呢,别理她。”
温华樱看贺星辰,“你还是去看看,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贺星辰沉吟不决。
这是件进退两难的事。
去的话,难免惹温华樱心中不快,还会让蓝蔓瑶误以为他对她还有情谊,以后又会纠缠不清。
不去,万一蓝蔓瑶真的出事,他一定会自责内疚。
温华樱见他为难,轻声说:“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吃醋,你去看看,不然她真有个万一,我们两个都会自责。”
“就怕姐夫去了,蓝蔓瑶会自以为姐夫对她余情未了,对姐夫纠缠不休,你就有的烦了,万一她再心机重点,按个摄录机,穿上睡衣,姐夫一进门就扑到姐夫身上,姐夫身份敏感,会很吃亏。”
如今做官的最怕绯闻怕丑闻,像她们平民老百姓,顶多烦恼一阵子,对贺星辰来说,却可能直接影响他的仕途。
“那怎么办?”温华樱被她说的担心起来。
她是不想蓝蔓瑶出事没错,但她更不想贺星辰惹事上身。
“不如……”温雨瓷想了想,眼中闪过几分狡黠,“我们一起去啊,我们陪姐夫一起去,万一蓝蔓瑶有事,我们可以帮忙救她,她要是想陷害姐夫呢,我们可以为姐夫做认证。”
她这样一说,问题迎刃而解,而实际上,她才不关心什么蓝蔓瑶,她想去看热闹的成分比较多。
三人一起到了俪宫酒店蓝蔓瑶所说的房间,温华樱怕真如温雨瓷所说,一开门,蓝蔓瑶就穿着睡衣扑到贺星辰身上,抢先过去想要敲门。
贺星辰拉住她,“我来。”
他指指门上的猫眼,“你敲门,她不会开。”
温华樱只得闪身到一边,眼中有些担忧。
“安啦,”温雨瓷眼中难掩看好戏的光芒,“我姐夫是警察,捉拿悍匪都不在话下,只要他有心躲,还躲不开一个弱质女流吗?”
贺星辰无语。
听这话,他要是躲不开,那就是不想躲啦?
这顶帽子扣得!
他抬手敲门,门很快打开,蓝蔓瑶叫了声“星辰”,真的扑过来搂贺星辰的脖子,只不过没穿睡衣罢了。
“蓝小姐!请你自重!”温华樱冲过去,一把推开她。
蓝蔓瑶踉跄几步,退进屋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温华樱:“是你?你怎么来了?”
“蓝小姐,我们怕你做傻事,特地来看你。”
蓝蔓瑶无论如何没想到,温华樱居然会来,这无异于迎面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
她攥紧拳,转眼看贺星辰,“星辰,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这个女人来看我的笑话!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蔓瑶,我们之间,的确曾是恋人关系,但三年前,你提出分手时,我们已经结束,不再有任何关系,现在,我已经有了妻子,希望你以后也可以有新的开始。”贺星辰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彩。
“我那时只是和你发脾气,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能算?”蓝蔓瑶眼泪盈了泪。
“我不认为你当时只是随口说说,而且,即使你是随口说说,我已然当了真,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小樱才是我的妻子,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希望你能自重。”
“自重?你竟然说让我自重?”蓝蔓瑶身体颤抖,眼泪滚落,“我爱你有错吗?我想挽回我们的感情有错吗?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那个女人才是插足的第三者,你凭什么让我自重?”
“你得失忆症了?”温雨瓷嘲讽的笑,“我姐夫不是说了,他是在你和他分手之后才和我姐姐交往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和我姐姐结婚,你早就已经是过去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了,你还这样苦苦纠缠有意思吗?”
“是我提出分手怎么样?”蓝蔓瑶流着泪吼:“我只是发脾气耍性子,我从没真正想过要和他分开!”
“真是好笑,”温雨瓷讥嘲的笑出声,“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复合就复合,你当他是什么?你手中任你摆布的玩具?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蓝蔓瑶一时说不出话,流着泪看了贺星辰一会儿,忽然冲过去,抓住他的衣服,抬着泪眼,楚楚可怜的看他,“星辰,难道你真忘记我了吗?你真忘记我们那些甜蜜快乐的过去了吗?我知道,你不会,对不对?你只是在气我离开,气我和你说分手,可我真不是真心和你分手,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和你分手?我只是一时糊涂,和你发脾气,你原谅我好不好?蓝家和贺家才是门当户对,你娶个小门小户的女人,你妈妈对你很不满意,她喜欢的是我,难道你连你妈妈的意愿也不顾吗?“
贺星辰皱眉推开她,退到温华樱身边,环住温华樱的肩膀,“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只有一句话,我爱小樱,很爱很爱,她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别人的想法,与我无关。”
“你爱她?那我呢?”蓝蔓瑶痛苦的捂住胸口,“我们之间那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你能说放就放,这么心安理得的和别人在一起?”
贺星辰皱眉,“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管真假,都已经过去,我很清楚,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你,我对你,已经一丝感觉都没有。”
蓝蔓瑶哭着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如果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呵,你这不是挺明白的?”温雨瓷笑道:“真爱当然不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可现在我姐夫已经把你放下,把你忘记,那就说明你不是他真爱,你心里已经这么明白了,还在这里自找没趣干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喜欢的是我!”蓝蔓瑶痛苦的大吼。
有很多女人,拥有时不珍惜,总是自视过高,自以为离开现在的男人,会找到更好的,蓝蔓瑶就是如此。
贺星辰工作时果敢建议,雷厉风行,感情上却很温吞。
他无疑是个绅士,体贴、礼貌、有教养,但庄重有余,热情不足。
每次她和贺星辰在一起,他身上散发的清淡疏离的气息,总让她没办法接近。
她渴望热情如火的男人,希望贺星辰能像闺蜜的女朋友一样,经常送她礼物、出其不意的吻她、和她亲热,而不是贺星辰这样,呆板的像个木头,两个人最亲密的肢体接触就是牵手和拥抱,连接吻都没有。
她喜欢男人向她调|情,说些能让她脸红心跳的话,经常抚摸她的身体,对她的容颜和身体痴迷和眷恋。
可这些,贺星辰全都做不到。
原本,即使他做不到这些,他还长得帅、身材好、是舜天国际的第一继承人,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为了这些优点,即使贺星辰做不到对她热情如火,她也咬牙忍了。
哪知道,到后来,贺星辰连舜天国际第一继承人的位置都要放弃,非要做什么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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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她心灰意冷,彻底失望,一气之下和贺星辰提出分手。
分手前,她权衡利弊,想了很久。
她自认为,凭她的家世和美貌,再找一个比贺星辰完美的归宿并不难。
她还想,她是景城三大美女之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世,娶她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最有面子,贺星辰绝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也许她坚持一下,贺星辰就会妥协,放弃当警察,回到舜天国际。
可没想到,她错了,全都做了。
贺星辰太优秀,万里难挑其一,曾经沧海难为水,曾有过他这样的男朋友,再见别的男人,要么太矮、要么太丑,要么没有贺星辰那样绅士的教养。
千挑万选,始终哪个都不满意,她才知道,如果失去贺星辰,她再找不到比贺星辰更好的男人。
于是,她回来了,她想挽回。
可她得到的,确实贺星辰已经订婚的消息。
初时,她还抱着一线希望,自以为是她和贺星辰分手,贺星辰对她还有感情,旧情复燃很容易。
哪知道,她又错了。
回来之后,她费尽心机,却没办法接近贺星辰一步,贺星辰的冷漠,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她找不到一点机会。
她更加懊恼。
如果当初不是她放手,这样不近女色的好男人就是她的,她可以完完整整拥有他,不用担心他醉生梦死,拈花惹草,多好?
可一切都迟了,他居然和那个小门小户家的女人连婚期都定下了!
她食不下咽,辗转难眠,日日寻找机会接近贺星辰。
今天,在专卖店遇到温雨瓷和温华樱,温华樱脸上甜蜜幸福的表情那样刺眼,她积郁在心中的愤怒和懊悔彻底爆发。
她不甘心。
不甘心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就这样被别的女人抢去。
于是她破釜沉舟,将贺星辰约到酒店,打算趁机钩引,只要贺星辰上了她的床,他和她就再撇不清关系了。
贺星辰真的来了,却带了自己的未婚妻一起来,这无异于迎面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让她什么脸面都没了。
她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醇厚稳重的男人有多狠心。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忽然觉得未来好可怕。
女人最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她已不再年轻,她不知道失去了贺星辰,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如果嫁个各方面都不如贺星辰的男人,那她岂不是会抱憾众生?
她含泪叫贺星辰的名字:“星辰……星辰……我知道错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谁不说蓝家的二小姐和贺家的大少爷是天作之合?我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如果我们在一起,再没有比我们更完美的婚姻,难道你真要放弃?”
贺星辰与温华樱并肩站在一起,淡漠看她,“蔓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一直以为你聪明懂事,知书达理,可当你向我提出分手时,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不喜欢门第之分,也不喜欢我的女人优越感十足,自以为高人一等,那是虚荣和浅薄的表现,我喜欢的女人要善良温柔,体贴大方。”
他歪头看身边的温华樱,目光立时变得温柔,“见小樱第一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想要的是个这样的女人,坦白说,即使当初你不和我分手,遇到小樱后,我也会和你分手。”
蓝蔓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星辰,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说出这种话,很正常,”贺星辰的声音十分坚定清晰,“恋爱不是婚姻,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长时间接触之后,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恋爱却是试爱,合适在一起,不合适则分开,不将就、不凑合,才是对我们日后的婚姻负责。”
蓝蔓瑶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她提出分手,她才失去了贺星辰,可如今,贺星辰竟然告诉她,即使当初她没有提出分手,他遇到温华樱之后,也会离开她!
她难以置信的转眼去看温华樱。
她居然会输给一个这样其貌不扬,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
愤怒和不甘一起涌上来,她脑袋嗡的乱作一团,不受控制的朝温华樱冲过去,“你这个贱女人,抢我的男人,你不要脸!”
她扬手朝温华樱脸上打去,被温雨瓷斜刺里一脚踹在腰上,横飞出去,跌倒在地。
她一向养尊处优,这一脚再加上摔的这一下,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在地上挣扎半天爬不起来,干脆伏地悲痛欲绝的哭。
贺星辰微微皱眉,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蓝大少,还没到?”
“来了来了,我已经上楼了,马上就到!”一直躲在走廊拐角处听动静的蓝众科,收起手机,在原地跺跺脚,做出气喘吁吁刚跑来的样子,从拐角跑出去。
他是蓝蔓瑶的大哥。
刚刚接到贺星辰的电话,说他妹妹在俪宫酒店闹自杀,让他过来接他妹妹。
他当时就在俪宫酒店附近,很快便到了,但迟迟没有露面,一直躲在拐角处偷听。
原本蓝蔓瑶和贺星辰分手时,他便不赞成,将蓝蔓瑶狠狠臭骂一顿。
贺星辰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能看上自家妹妹,是蓝家的福气,有了贺家这座靠山,以后蓝家不知能沾多少好处。
可他那蠢猪妹妹,居然不知道珍惜,就因为贺星辰要去当警察,要和贺星辰分手。
那个蠢货当真是蠢到了极点,蠢到连猪都自叹不如。
当警察怕什么?
凭贺家的家世、凭贺星辰的能力,就算当警察也是当警察里面的头头!
而且即便他不接手舜天国际,那也是贺家的长子长孙,难道贺家还会委屈了自家的长子长孙不成?
他将这些道理分析给蓝蔓瑶听,无奈蓝蔓瑶从小就宠的骄横跋扈,我行我素,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不但和贺星辰分手,还出了国,走了个干净。
他靠上贺家这座大山的愿望一下化成了泡影,对自己的蠢猪妹妹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原指望着,最起码自家妹妹怎么也是景城三大美女之一,凭她的美貌也许能再给蓝家找一座靠山,哪知道,蓝蔓瑶空手而归,又瞄上了贺星辰。
得知蓝蔓瑶的想法,他先是一阵挖苦讽刺,嘲笑她当初不听劝,如今又后悔,然后就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支持蓝蔓瑶火力全开,将贺星辰再抢回来。
贺星辰通知他,蓝蔓瑶在俪宫酒店闹自杀,他知道是蓝蔓瑶玩儿的手段,在心里给自己妹妹叫好。
他不想来,来了不是要当电灯泡?
但贺星辰的声音很强势威严,他不来,怕惹怒了贺星辰,到最后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来了,却躲在墙后不露面。
贺星辰和蓝蔓瑶之间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只能一边懊恼蓝蔓瑶不争气,一边扼腕叹息,干着急使不出力。
眼见贺星辰和蓝蔓瑶之间的关系已经无可挽回,贺星辰又打来电话催他,他只好现身。
“贺局长。”他跑到贺星辰身边,讨好的笑。
“蓝大少,你妹妹交给你了,希望你照顾好她的人身安全。”此刻的贺星辰,完全是景城公安局副局中的派头,刚毅冷肃,强势威严。
“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蓝众科连连赔笑。
贺星辰环住温华樱的腰,声音顷刻柔软,“小樱,我们走。”
温华樱笑着点头,和温雨瓷一起离开。
见三人走远,蓝众科没好气的走到蓝蔓瑶身边,狠狠踢了蓝蔓瑶几脚:“装什么死狗,还不赶紧起来,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哥!我要怎么办?”蓝蔓瑶扑进蓝众科怀里,痛哭流涕,“哥,我不能失去星辰,真的,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蓝众科没好气的推开她。
“哥,我知道错了,你忙我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蓝蔓瑶凄凄惨惨的哭着,抓住他的衣服,“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我能嫁给星辰,那我就是警察局副局长的夫人,还是舜天国际的少夫人,你和我们蓝家,不都要跟着沾光?”
蓝众科哼了声,“你早这样想,不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怎么没有?你刚刚是没听到,贺星辰说,就算当年我没和他分手,他遇到温家那个女人之后,也会和我分手!”蓝蔓瑶不甘心的大哭,“他就是个有眼无珠的笨蛋!论身材论容貌论家世,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他就是瞎了眼,才会选那个女人!”
蓝众科怎么没听到,他躲在墙后面听的清清楚楚。
他蹲在蓝蔓瑶身边,看哭的涕泪直流的自家妹妹,“你真想和贺星辰和好?”
“废话!”蓝蔓瑶恨恨擦了把泪,“我不想和他和好,我这么糟蹋自己?我有病?”
“瑶瑶,你听我和你说,”蓝众科将手搭上妹妹的肩膀,小声说:“瑶瑶,看起来,贺星辰这条路你是走不通了,你换条路走走。”
蓝蔓瑶停止哭泣,睁着泪眼看蓝众科,“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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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蛮横简单
蓝众科神神秘秘的凑近蓝蔓瑶,“我听人说,贺家那位夫人,就是贺星辰他妈,极不待见贺星辰现在的女朋友,嫌弃贺星辰现在的女朋友是草根出身,家里没权没势,至今没给她过好脸色看。”
“这个我知道,”蓝蔓瑶不解,“你和我说这个干吗?”
“你傻啊!”蓝众科狠狠拍了她脑袋一下,“贺星辰再厉害,那不也是他老妈把他给生出来的?一会儿我陪你到珠宝店,给他妈买几件首饰,再打听打听她的行程,你和她来个偶遇,然后在她好好表现表现,我们再找人在边上诋毁一下贺星辰现在那个女人,再然后……”
“我懂了,”蓝蔓瑶急切的从地上站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现在就去,星辰妈妈一直很喜欢我,我和星辰交往时,她对我特别好。”
“这不就结了?”蓝众科洋洋得意的站起来,“所以我才说你蠢!”
蓝蔓瑶没还嘴。
她现在也觉得自己蠢,比猪还蠢。
居然能让贺星辰那样优秀的男人从自己手中溜走,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不允许发生这一切。
贺星辰三人刚离开俪宫酒店,贺星辰就接到单位电话,有公事,要立刻赶回局里。
好在来时他和温华樱坐一辆车,温雨瓷开着她自己的熊猫,这样他可以直接开车回去,温华樱再坐温雨瓷的车。
目送贺星辰离开,温华樱问温雨瓷:“瓷瓷,你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带你去吃点。”
“还好,我们再去逛会儿,下午我带你去我朋友那里吃下午茶,她那里的甜点特好吃,姐姐一定喜欢。”看了一场好戏,疲劳全消,温雨瓷笑靥如花,精神奕奕。
又逛了小半天,温雨瓷带着温华樱去了司徒灵兰店里。
司徒灵兰知道温华樱是温华瑾的姐姐,不像平日里那样百无禁忌的和温雨瓷闹,有些拘谨。
温雨瓷在温华樱看不到的角度冲她做鬼脸,她瞪圆了眼睛冲温雨瓷挥拳头。
吃完东西,将温华樱送回去,天还没黑,温雨瓷给顾少修打了个电话,知道他还在公司,开车去了倾城珠宝。
她从司徒灵兰那里给顾少修带了葡萄奶酥,不甜,奶味特别浓,顾少修最喜欢的小点心。
华为对她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
眼见着老板和老板娘的关系越来越好,老板的心情也越来与好,他这做下属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
他有今天的好日子,温雨瓷功不可没,因此她格外殷勤。
温雨瓷将一个纸袋放在他桌上,“送你的,拿去哄你女朋友开心吧!”
她脚步没停,欢快的朝顾少修的办公室走去。
华为看着纸袋中的甜点很忧伤。
他根本还没女朋友好吗?
作为一个工作成狂的老板的贴身助理,他哪有时间谈恋爱?
温雨瓷依旧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如果是这样进别人的办公室,不敲门是没礼貌,没教养。
可这是顾少修的办公室,不敲门是她专属的特权。
她喜欢这个特权。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顾少修从电脑后面抬头,起身迎过来,环住她的腰,低头看她,“听到门响,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因为我没敲门嘛,”只是一天没见,竟然想念了,她圈住他的脖子,爱娇的笑,“我不敲门,你会不会介意?”
“当热不会,”顾少修笑望她,“你上次不是说了,这叫突击检查,看看我办公室里,有没有藏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
“嗯,对,我一定好好看看!”温雨瓷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
“只查这里不够彻底。”他笑着将额头抵在她额头,清冽的男人气扑面而来。
“嗯?”温雨瓷不解看他。
“要检查有没有女人,最重要的当然是查床上!”他弯腰将她抱起,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我要做个自觉主动的好丈夫,我带你去查!”
温雨瓷:“……”
房间隔音极好,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如夜晚般清幽静谧。
温雨瓷逛了一整天,原本就很累,又被身边没节操的男人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下巴抵着自己的双手,伏趴在床,三千青丝扑在白皙的背上,秀美的蝴蝶骨凸起诱人的弧度,一副慵懒绝美的美人图。
“别这样趴着,一会儿胳膊麻了。”顾少修将她拖进怀里。
“假惺惺!”温雨瓷气哼,“我陪我姐姐逛了一整天,已经很累,居然还让我伺候你,臭男人,没良心!”
“乖,”顾少修笑着亲她,“为了不让我老婆吃亏,对我有所怨言,我决定好好伺候伺候你。”
他上下其手,温雨瓷大笑着拍打他,“你够了,顾少修,你敢再来,我就和你翻脸!”
顾少修将她压在身下,“难道我伺候的不舒服?”
“顾少修,你够了!”温雨瓷笑着捶打他,“只是换个说法而已,谁伺候谁都是我吃亏。”
“怎么会?”顾少修唇角微勾,“难道你不知道古代有男宠,现代有牛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未必就是女人吃亏。”
温雨瓷看看他的脸,又摸摸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脸颊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闷笑,“嗯,我不吃亏,我老公的资本还是蛮不错的。”
托起她的下巴,一通长吻后:“既然这么满意,我们再来一次!”
温雨瓷:“……滚!”
当真累极了,她趴在他怀中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已黑透,身边已经没人。
她穿好衣服下地,开门出去,顾少修坐在办公桌后敲电脑。
她开门的时候,顾少修已经朝她看过来,笑着冲她伸手。
她走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坐在他腿上,看向电脑屏幕,“又在忙公事?”
“嗯。”顾少修按下保存键。
“每天对着这些东西,不觉得无趣吗?”温雨瓷两手蹂|躏他的帅脸,“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谢云璟,对着电脑看个电影,玩玩游戏?”
“等咱们儿子长大以后,”顾少修环住她的纤腰笑望她,“等咱们儿子长大了,接了我的班,我陪你看电影,玩游戏,带你环游世界。”
“顾少修!”温雨瓷忽然用力戳了几下他的肩头,“我终于知道我什么迟迟没有宝宝了,肯定是被你吓的!”
“嗯?”顾少修不解,“被我吓的?”
“是啊,肯定是咱们宝宝怕生下来给你做苦力,才迟迟不敢来找我们报到道!”
“……!”顾少修大笑,揉揉她的脑袋,“亏你想得出!”
“本来就是这样,”温雨瓷抓住他的手,“说认真的,我们又不缺钱花,何必弄的自己这么累?朝九晚五多好?”
顾少修笑着摇头,“你见过几个公司老板朝九晚五的?”
温雨瓷咂咂嘴巴,“也对,所以说,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只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别人只看得到你们人前多风光,没看到你们人后多努力……”
她忽然有些得意,“我就不一样啦,我随便画画就能赚钱,连朝九晚五都不用。”
“是啊,”顾少修宠溺捏捏她的脸,“我老婆最厉害!”
抚摸她细腻如瓷的脸蛋儿,“我把后天上午的行程空出来了,后天上午陪你去医院复查。”
“查什么?”
“查你身体里面有没有残余的毒素,名烨已经和清予联系好了,具体查哪几项,听清予安排就可以。”
“樊清予会在景城定居吗?”温雨瓷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樊清予时,谢云璟曾游说樊清予在景城定居,当时樊清予只说会考虑,并没答应。
“不知道会不会永久定居,但最近不会离开,他和医院签了三年合约,离开也要等三年之后。”
“按理说,他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永远感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目光,总让我觉得心里发毛,”温雨瓷偎在他怀中,脑袋枕在他肩头,“那次他利用我爸爸,要挟我离开你,他曾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个女人,远比我更爱你,超过我千倍百倍,我没资格得到你,她才可以。”
樊清予这番话,温雨瓷从没和顾少修说过,可今日想起,她说了出来。
此刻的她和顾少修,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
“没办法,”顾少修摸摸她的脸,调笑,“是你老公太优秀了,太多女人惦记,所以顾太太一定要睁大眼睛,坚守好阵地,时刻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
温雨瓷歪头看他,“你知道樊清予口中的女人是谁吗?”
“猜个**成。”
“谁?”
顾少修沉吟了下,“柳茵茵。”
“那个最讨厌最讨厌的柳丝丝的姐姐?”虽然时隔很久,想起曾经伤了明阳的柳丝丝,温雨瓷依旧恨得牙痒。
只恨柳丝丝离开的太早,而她又忙着和顾少修伤心赌气,不然肯定不会就那么便宜了她,要将她踩在脚底下,冲着她尖酸恶毒的脸狠狠踩几脚,才能泄愤。
“对,”顾少修抚着她顺滑的头发,轻声说:“柳茵茵姐妹的妈妈,和我还有阿璟的母亲是手帕交,她妈妈临终时,曾拜托外公照顾她们姐妹俩,茵茵和丝丝的情况,与韩净雪、冯晓初差不多,茵茵聪明有心计,丝丝蛮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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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你要去和她打招呼吗
“什么蛮横简单?”温雨瓷不满,“明明就是蛮横恶毒!”
“好,不是蛮横简单,是蛮横恶毒。”顾少修摸摸她的脑袋,妥协的笑。
“这么说来,柳茵茵很爱很爱你?”
顾少修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温柔凝在她脸上,“你只要知道,不管谁爱不爱我,我爱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那不行,”温雨瓷扬扬眉毛,“我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然以后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你不会输,”顾少修拥她入怀,“能让喜欢,让我动心的,只有你一个而已,你怎么会输?”
“修……”她轻轻叫他的名字,“以前我不敢说,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樊清予说的不对,这世上没有女人能比我更爱你,更不可能胜过我千百倍。”
这一次,在京城,她险些丧命,那时候她才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她怕死,怕她死了之后,爸爸和明阳无人照顾,也怕她若死了,顾少修以后遇不到好的女人。
她知道她这想法很好笑,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
如果她死了,顾少修以后没办法再遇到真心爱他的女人怎么办?
如果那个女人之是看上他的钱财地位,不是真心真意爱他怎么办?
那个女人没办法像她一样对他好,欺负他、辜负他怎么办?
那时她才知道,她是真爱这个男人,爱到恨不得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都给他,希望他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知道,”顾少修笑着吻她,笑意温润而满足,“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嗯?”温雨瓷疑问看他,“那什么才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也爱你,”顾少修捧住她的脸,微笑凝望她的眼睛,嗓音磁性温柔,“这世上可能有许多爱我的女人,甚至爱到疯狂,不顾一切,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爱一个你……”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庞,温柔爱恋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她们的爱,对我来说,有还不如没有,甚至是负担,只有你的爱,对我来说,胜过世上所有,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最美的,拥有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的滋味……”
他缓缓凑近她,唇瓣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贴上她的唇时,他低喃:“老婆,谢谢你……我爱你。”
在他的热吻中,温雨瓷彻底酥软在他怀中。
她脸颊酡红如醉,樱唇嫣红欲滴,黑眸如蒙了一层水雾,妖娆惑人,血液在身体里流窜,顾少修的大脑被身体支配,将她抱进屋里。
再次被吃净之后,温雨瓷趴在他身边咬他的胳膊,“顾少修,你从实招来,是不是居心叵测才说那些甜言蜜语迷惑我?”
“不是,”顾少修笑着捏捏她仿佛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儿,“我是情难自禁,控制不住。”
温雨瓷扯过毯子蒙住头,大叫:“我真是败给你了!败给你了!!”
顾少修笑着拍她,“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补一补。”
“你看我还起的来吗?”温雨瓷抱怨,“除非你用大炮来轰房子,不然你别想拖我出去。”
顾少修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温雨瓷确实饿了,想了想,从毯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我想吃水煮鱼,还想吃川香鸡煲,还有盱珆麻辣虾。”
“都是辣的?”
温雨瓷瞪圆眼睛,“怎么?不行?”
顾少修笑着摇头,“行!我马上去买。”
顾少修起身出去,温雨瓷很快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香气从美梦中唤醒。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床边人,声音甜腻软糯,“回来了?”
她迷糊半醒的样子,像个可爱懵懂的孩子,顾少修忍不住俯身亲亲她,“时间不早了,起来吃饭?”
“嗯。”温雨瓷挣扎了会儿,才起床洗漱。
温雨瓷坐在窗边的茶几边,吃的满口香甜。
除去她点的几样,顾少修还买了两样素菜。
他的口味比较清淡,很少吃辣,只吃素菜,大概是不合口味,吃的不多。
他吃东西简直刁钻的可怕,再好的饭店做的菜,只要咸淡或者火候不合他的心意,他也吃的很少。
温雨瓷想了想,将她从司徒灵兰那里带来的葡萄奶酥拿过来,又热了一杯奶,全都放在顾少修手边,“你吃这个。”
顾少修夹了块鱼肉,挑净鱼刺递到她唇边,“你吃就行,不用管我。”
总算他对司徒灵兰的葡萄奶酥一直青睐有加,吃了几块奶酥,喝了一杯奶,温雨瓷满意了,自己吃到撑,放下筷子,躺在沙发上,“好饱,撑死了,好幸福。”
顾少修将东西收了,把她抱进怀里,“要不要我带你出去消消食?”
“不要了,我今天逛了一整天,累死了,”温雨瓷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肩头,“我现在一动都不想动,今晚睡在这里才好。”
“那还不简单,那就睡在这里好了。”
“睡在这里?”温雨瓷眨眨眼睛,“这里是办公室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会,”他揉揉她的脑袋,“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好啊!那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温雨瓷偎在他怀里,觉得新鲜,“不过明早你记得要叫醒我,我明天要陪樱姐姐去试婚纱。”
“好,”顾少修嘱咐:“后天不要安排事情了,我陪你去复查。”
“其实没必要复查了,”温雨瓷嘟囔:“我已经没事了,要多好有多好,我自己感觉的到。”
“不行,”顾少修敲她一记额头,“身体的事,不能马虎,必须去,没的商量。”
温雨瓷撇撇嘴巴,“那你呢?说你多少次了,不要总对着电脑,你那样就对身体好了?你要多运动一下,生命在于运动,知道吗?”
“我不是经常运动?”
“每天早晨的锻炼?那样就能管一整天吗?你平时也要多锻炼才行!”
顾少修盯着她粉嫩的脸儿,揶揄的笑,“我光是今天下午,不就运动了两次?而且是有氧运动,汗流浃背,酣畅淋漓,难道你没感受到我的流汗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
温雨瓷愣了下,等回过味儿来他指的是什么,嗔笑着捶他的肩头,“顾少修,你已经没救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笑着吻她的额头,“你是我致命的毒药,我中毒已深,无可救药,只能靠吸食你活命了,所以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边,这辈子哪里都去不了了。”
温雨瓷:“……”
第二天,温雨瓷又接了温华樱,开车直奔婚纱店。
之前贺星辰和温华樱已经来试过一次,贺星辰的礼服很合适,温华樱的婚纱腰间肥了,送回去收腰。
贺星辰工作忙,温华樱不想再拖他陪,就让温雨瓷这个大闲人陪着。
温华樱换好婚纱从更衣室走出来,温雨瓷眼睛顿时亮了,“好美,好仙,好漂亮!”
“是吗?”温华樱羞涩的笑。
“当然!”温雨瓷用力点头,“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我都心痒了,以前觉得可办可不办的婚礼非办不可,不然错过了穿婚纱的机会,真的很遗憾。”
温华樱的婚纱,精致奢华,上身是复杂的雷丝,层层叠叠,闪着微光,下身的裙摆,一层一层,薄如蝉翼,镶满碎钻,随着温华樱的举手投足,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温华樱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定婚纱任何细节都没有问题之后,才让店员收了起来。
两人结伴走出婚纱店,温雨瓷叹息:“好美!姐夫真是下了血本,我到现在眼前还一闪一闪的。”
温华樱抿了唇羞涩的笑,“你姐夫说,婚礼婚纱一生只穿一次,当然要最好的,婚礼过后可以珍藏。”
“姐——”温雨瓷调侃的笑着晃她胳膊,“我已经知道你很幸福了,不要再刺激我了好吗,谢谢。”
“你呀,”温华樱嗔她一眼,“你自己不是也很幸福,有什么好受刺激的?”
温雨瓷歪头想了想。
顾少修和贺星辰都是万里难挑其一的好男人,不过呢,贺星辰谈过恋爱,有“前女友”这种让人想起来会非常不爽的东西,而顾少修的感情经历则一片空白。
她是他的唯一,他的独一无二,这一点真的很好。
如果这样想,她确实比温华樱还幸福那么一点点。
温华樱见她笑的出神,掏出镜子递到她眼前,“快看。”
温雨瓷奇怪:“看什么?”
“一个想起自己的老公以后,笑的傻兮兮的小傻瓜。”
温雨瓷笑着捶打她,“姐,你变坏了!”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街,中午了,随便进了家离她们最近的酒店吃饭。
饭吃到一半,温雨瓷去了卫生间,回来后小声和温华樱说:“姐姐,我看到你未来婆婆了。”
温华樱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星辰妈妈?”
“嗯。”
“在哪里见到的?”
“在去卫生间的路上,不过她没看到我,我也没和她打招呼,看样子,她是陪朋友来吃饭,你要去和她打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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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月票加更,谢谢大家对夜星的支持,夜星真的好开心,好感动,然后我好想把贺星辰的前女友名字弄错了,我太迷糊了,对不起大家,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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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太太太极品了
温华樱迟疑了下,“还是算了,她不太喜欢我,万一弄巧成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就糟了。”
“嗯,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吃饭。”
两人吃完饭离开,走到大厅时,刚好遇到贺母在和几位阔太太们寒暄。
这下躲不过去,温华樱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叫人:“阿姨。”
与此同时,另一声“阿姨”,在走廊另一侧响起。
因为角度问题,蓝蔓瑶走过来时,并没看到温华樱和温雨瓷。
如她和蓝众科商量的一样,她给贺母买了几件珍稀昂贵的首饰,然后雇佣私家侦探,查到贺母的行程,得知贺母今天中午陪朋友吃饭,带着首饰,打扮一番,等在离大厅最近的包房里,只待私家侦探给她打电话,她就从包房内出来,与贺母“偶遇”。
她完全没想到,这么巧,在她叫“阿姨”的同时,温华樱也管贺母叫了一声“阿姨”从楼梯上下来,朝贺母走去。
冤家路窄,她恨得牙痒。
与贺母寒暄的那几位阔太太里,有既认识蓝蔓瑶,也认识温华樱的,见贺星辰的新欢旧爱齐聚在贺母眼前,一下来了兴致,眼里闪着看好戏的神采。
此时此刻,蓝蔓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温华樱,但事已至此,她若就这样走了,等于向温华樱示弱,她不甘心,咬咬牙,满脸堆笑,走到贺母身边去,亲昵的挽住贺母的肩膀,“阿姨,这么巧,在这里碰到您,我回国之后去家中看望您好几次,您都不在,我出国这么久,最想念的就是您,今天这里遇到您真好。”
贺母神色倨傲的甩掉她的胳膊,冷眼看她。
蓝蔓瑶有些尴尬。
她嘴巴甜,会来事,以前和贺星辰谈恋爱时,每次去贺家都能把贺母哄的心花怒放,贺母待她极好,每次都笑脸相迎,今天这种冷眼冷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她心里开始敲鼓,她觉得自己在笑,实际上是脸部的肌肉在抽搐。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从手包里拿出她为贺母精挑细选的首饰,笑着打开包装盒,“阿姨,您看,这是我特地从国外给您带回来的首饰,这些都是限量版,最衬您的气质,我帮您戴上试试。”
她拿起一只鎏金的玉镯,抓住贺母的手腕,往贺母手上戴。
贺母再次把她的手甩开,冷冷看着她说:“蓝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是星辰的女朋友,我拿你当晚辈,现在你只是星辰的前女友,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关系,无功不受禄,没理由收你的东西。”
蓝蔓瑶强撑着脸上的笑意,撒娇的笑,“阿姨,您弄错了,我和星辰没有分手,我只是和他闹脾气,暂时去了国外,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很快就会和好,昨天我和星辰还见了面,他很关心我。”
对于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温雨瓷佩服的五体投地。
昨天的一幕,她和温华樱亲眼所见。
她和温华樱就站在这儿,蓝蔓瑶就能编的这么有鼻子有眼,要是她们今天没碰巧撞见,昨天的事得被她编成什么样?
“是吗?”贺母倨傲看她,冷笑道:“那我回去可得好好提醒我儿子一下,朝三暮四的女人可千万不能招惹,今天人是回来了,万一明天又走了呢?”
对于蓝蔓瑶,贺母以前的确很喜欢,因为她是名门闺秀,还是景城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蓝家的家世虽比不上贺家,但统共景城能比得上贺家家世的也没几个,她要求不能太高,总算蓝家在景城也能排的上名号,她还算满意。
哪知道,就因为贺星辰不接手舜天国际,蓝蔓瑶就和贺星辰闹分手,还吵吵的沸沸扬扬,到处和人说,是她甩了贺星辰,不是贺星辰甩她。
贺母最要面子,把这事当成奇耻大辱。
在她心目中,全天底下属她这两个儿子最优秀,只有她儿子甩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别的女人甩她的儿子?
以前喜欢蓝蔓瑶,是爱屋及乌,如今蓝蔓瑶和贺星辰已经没有关系,而且还曾经甩过她儿子,她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眼见着蓝蔓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解气,瞥眼间看到温华樱,顿时换了一副笑脸,走过去,亲昵的抓住温华樱的手腕,“小樱,星辰和我说,今天你妹妹陪你去试婚纱,怎么样?还满意吗?不满意再让设计师去改,该多少次都没关系。”
贺母每次见到温华樱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爱答不理的样子,忽然一下这么热情,温华樱有些受宠若惊,脸都红了,连忙说:“婚纱很合适,特别漂亮,不用再改了。”
“这就好,”贺母慈爱的拍拍温华樱的手,“小樱啊,你和星辰已经登记了,现在星辰是你丈夫,他心肠软,耳根也软,你可千万要好好看着他,万一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想钩引他,你要记得提醒他,别让他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儿,犯了什么错,你哭都来不及,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阿姨,”温华樱乖巧点头,“以后我一定注意。”
贺母这一招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蓝蔓瑶羞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狼狈的说了声:“阿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拿着手包头转身跑了,贺母松开温华樱的手,脸色笑容散去,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了声:“就这种货色还敢打我儿子的主意,做梦!”
周围几位贵妇人见好戏演完了,过来和温华樱寒暄,“这就是星辰未来的老婆啊?瞧这模样,可真是水灵。”
“阿姨们好。”温华樱礼貌客气的打招呼。
贺母径自哼了声,和身边的贵妇人们说:“你们看到没?那小蹄子到处说是她甩了我们家星辰,到底谁甩了谁,现在你们都看明白了吧?”
几位贵妇人知道她护儿子,随声附和,“星辰那么好的男人,她上赶着追都追不上,当然是星辰甩得她。”
贺母满意了,和几位贵妇人边说边笑的走了,看都没再看温华樱一眼。
温华樱吁了口气,难免有些尴尬。
温雨瓷同情的将手搭上温华樱的肩,看着贺母的背影,摇头叹道:“姐姐,你这未来婆婆真是太极品了,太太太极品了!”
“算了,”温华樱回头握住她的手,展颜一笑,“最起码她也不喜欢蓝蔓瑶,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温华樱分开,温雨瓷先回医院看温雄,陪温雄聊了会儿,顾少修接她回别墅吃晚饭。
两个人这蜜月期过不完似的,一如不见如隔三秋,黏的厉害。
和顾少修说起说起中午吃饭时遇到贺母和蓝蔓瑶的趣事,温雨瓷笑的差点岔气,幸灾乐祸的厉害。
晚上,她洗完澡,裹着睡衣躺在床上,拿着小本看电影,顾少修忙完公事,在她身边躺下,从她手里抽出小本放在一边,捧住她的脸,“来,老婆,让我好好看看,缓解一下眼疲劳。”
“去!”温雨瓷笑着捶他。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狠狠亲了下,手指在她拳头上轻轻厮磨,“难怪古人形容女子的拳头是粉拳,果然粉粉嫩嫩,格外诱人。”
“拳头诱人?”温雨瓷觉得好笑。
顾少修将她压在身下,“我老婆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诱人。”
温雨瓷调皮的抬起脚掌,“脚丫呢?”
“脚丫也诱人,”顾少修抓住她脚掌,“难道你不知道古人形容女子的脚为**,有很多男人特别喜欢把玩女孩儿的脚。”
温雨瓷忍不住笑,“那难道不叫异物癖?”
顾少修没听进她的话,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小趾外侧,手指轻轻抚上去,“这里怎么红了?”
温雨瓷看了眼,不以为意的说:“我穿的新鞋子,有些磨脚,一下跑了两天,就把脚趾磨红了,新鞋子都这样,再穿几次就没事了。”
顾少修轻轻按她的脚掌,“累吗?”
他也许觉得自己手劲不大,但温雨瓷却忍不住叫出来,“痛痛痛!”
她嗔责的捶打他,“难道你不知道人的脚底都是**位,还是你是故意的?”
顾少修敲她的额头,“按摩足底的**位脚底会痛,就说明身体有问题了,明天复查完身体,带你去足疗。”
“我身体才没问题,”温雨瓷嘟囔:“我每天跑跑跳跳,能吃能喝,不知道多健康,有问题也是你这个成天对着电脑埋头苦干的苦命老板有问题。”
顾少修捏捏她嘴巴附近,“你这张馋嘴,动不动就吃些垃圾食品,冰激凌一口气能吃四五支,你没问题谁有问题?”
温雨瓷忽然翻身,骑到他身上去,“这是我人生的乐趣,你敢剥夺,杀无赦!”
“嗯,我给你这个权利……”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薄唇在她耳边厮磨,“马上拱手送上十万精兵,让你杀个痛快……”
精兵……精兵……
温雨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腹黑不要脸的真硫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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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信任
第二天,温雨瓷从床上醒来,看着身旁男人清贵绝伦的容颜,幽幽叹气。
用一句话形容她现在的生活,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他们的夫妻生活很和谐,虽然口舌上总是他在占便宜,但每次他都十分顾及她的感受,等她完全享受到其中的乐趣,他才会顾到自己。
她享受婚内爱情,享受灵与肉的结合,享受水**娇融,每次抱着她的男人,她都会被幸福和快感包围,觉得自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为了这个冠着她丈夫名头的男人,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但是痛苦的是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疼,浑身不舒服的像昨晚被人拖出去抽了几十鞭。
和谐是一回事,纵浴又是另一回事,丈夫太强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醒了?”
她正看着顾少修出神,顾少修睁开眼睛,摸摸她的脸,因为初醒的原因,嗓音低沉喑哑,格外迷人。
“嗯。”
“想什么呢?”他握住她的手。
“我在想,你为什么可以长的这么帅。”她好心情的调笑。
“想出原因来了吗?”
“还没有,不如你告诉我。”她十分期待他的答案。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因为小时候我就知道,努力长帅一点,长大后才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老婆。”
温雨瓷:“……”他果然没让她失望!
吃过早饭,顾少修驾车载温雨瓷去医院。
医院那边早已准备好,由樊清予领路,一项又一项的检查做完,一个多小时过去。
有些检查结果,当时就可以看到,都很理想,没什么问题。
有些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和樊清予道别后,两人准备离开医院,走到电梯旁,不知道是电梯故障还是怎样,电梯迟迟不来,温雨瓷晃晃顾少修的胳膊,“走楼梯吧,当锻炼身体。”
两人从楼梯往下走,他们在十一层,走到六楼的时候,温雨瓷看到走廊里的自动贩卖机,对顾少修说:“你等我一下,我有点渴了,去买瓶水。”
做检查要求禁水禁食,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水米未进。
“你等着,我去买。”
顾少修快步朝自动贩卖机走过去,很快拿了瓶水回来,替她拧开瓶盖,递进她手里。
温雨瓷喝了两口,两人转身又往楼下走,走了几步,顾少修忽然喊道:“小心。”
温雨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少修猛然回手,将朝温雨瓷的后心刺过去的手术刀抓个正着。
眼见着顾少修的手瞬间冒出血,温雨瓷狠狠心悸,立刻红了眼,一脚朝握刀的人踢去。
那人被她一脚踢翻,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又挣扎着爬起来,疯了一样举着刀朝她冲过来,“温雨瓷,你去死!”
温雨瓷这才看清楚,神情阴戾,面目狰狞,握刀朝她扑过来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季诗曼。
她瘦的皮包骨头,几乎没了人样,一头乱发没有一点光泽,烂草一样披散在脑袋上,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疯了一样朝她冲过来。
顾少修将温雨瓷挡在身后,没费吹灰之力,抬脚又将她从楼梯上踹下去。
这次她趴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身。
“诗曼小姐……诗曼小姐……”
刚刚离开季诗曼去找大夫的保镖听到动静赶过来,见此情形吓的不轻,立刻冲过去扶,温雨瓷则急切的捧起顾少修的手掌。
鲜血断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滚落在楼梯上,时间不长地上就泅了一小片,很显然伤口极深,温雨瓷用力按压住他的手掌为他止血,顾不得地上的季诗曼,拉着他重新往楼上去,“走,我们去找樊清予。”
找到樊清予,樊清予立刻为顾少修进行了清创缝合,手术刀锋锐无比,顾少修又是一时情急,用力握住,口子割的极长极深,足足缝了十几针。
温雨瓷一直握着他没受伤的左手,看到针线穿他血肉翻裂的掌心,眼晕的厉害,眉头紧紧皱着,心疼不已。
反倒是顾少修,缝合时打了麻药,并觉得多么疼,和她谈笑风生,转移她的注意力。
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缝合线,樊清予擦擦额上的汗,神色凝重,“修哥下次务必小心,幸亏刀刃冲着掌心,不然非割掉你几根手指不可。”
顾少修点头,“我知道。”
只是伤了手掌,不必住院,樊清予又叮嘱了两人一些注意事项,两人离开医院。
顾少修伤了手,自然不能开车,温雨瓷坐在驾驶座上,觉得心慌的厉害,使劲儿深呼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才发动汽车。
回到别墅,温雨瓷铺好床,想照顾顾少修躺下,哪知道顾少修说要先洗澡,换了睡衣才肯往床上躺。
温雨瓷好声好气和他商量,“樊清予说你的手不能碰水,你忍几天,等伤口好些再说。”
“不行,”顾少修圈住她的腰,低头看她,“你怎么每次回来都要先洗个澡舒服一下,却要让我忍着?”
“你不是受伤了吗?”温雨瓷哄明阳一样抚了他脑袋几下,“乖,听话,等过几天,伤口好些了再洗。”
顾少修大笑,抓住她的手亲了几下,“当我是明阳呢?这么好哄?”
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漆黑的眼睛晶亮,“你帮我洗,你看着我,我的手就不会沾水了。”
温雨瓷:“……”什么叫趁火打劫?这就是了!
左右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温雨瓷虽然害羞,但也没拒绝。
她也觉得洗个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绝对比这样躺下又舒服,尤其是刚刚见了那么多的血,身上也染了许多。
她先用保鲜膜仔细将顾少修受伤的右手包好,然后和顾少修一起进了浴室。
平生第一次帮别人洗澡,温雨瓷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她不敢看顾少修的眼,目光一直在他下巴之下,紧盯着淋浴头和他受伤的右手,唯恐沾水发炎。
好容易给他洗好,她又热又紧张,出了一身大汗,帮他擦干身子,穿好睡衣,照顾他躺下,她躲进浴室,泡了很久,等身上那股又羞又臊的热度褪下去,才回到卧室。
顾少修居然在敲电脑!
右手没动,一只左手居然也敲的十分灵活。
温雨瓷恼了,冲过去,抽出他的电脑,关也没关就给扔到一边,脸色十分不悦,“你一天不工作我们就得饿死是吧?公司一天没你就得倒闭是吧?”
顾少修笑着用左手揽她入怀,“你不在,我一个人待着闷,消遣一下,只要你在,我保证不碰电脑一下。”
消遣一下……消遣……
他到底工作成狂成怎样,把工作当消遣。
温雨瓷没好气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下,顾少修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她拖到床上抱住,“怎样?吓着没?”
温雨瓷偎在他胸膛,点点头。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一秒她还心情愉悦,言笑晏晏,再回头时,看到顾少修的手掌紧攥在带血的手术刀上,等把季诗曼踹开,手术刀脱手,她就看到顾少修血肉翻裂的手掌。
那一刻,她头晕眼花的厉害,心脏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她没办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那种愤怒的程度,远比自己受伤还要来的强烈。
心痛、懊恼、仇恨,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罪魁祸首,恨不能以身相代。
“对了,”她猛的抬头,“季诗曼!”
她懊恼的从顾少修怀中坐起,“我忘了报警!”
她当时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满心满脑的惦着顾少修,季诗曼这个人自动被她屏蔽在大脑之外,如今顾少修平安无事,她心境渐渐平和,这才想起季诗曼这个罪魁祸首。
她害顾少修受这么重的伤,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没事,”顾少修再次揽她入怀,脸颊在她发顶蹭了蹭,语气中满是慵懒的笑意,“我已经派人去处理,她以后再有没机会伤你。”
这次,受伤的虽然是他,目标却是温雨瓷。
没了温洛寒的庇护,季诗曼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原不想赶尽杀绝,但她自己找死,便怪不得他出手无情。
“哦,”温雨瓷又偎回他怀中,仰脸看他,“你是让他们报警了,还是怎样?”
“我让他们报警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依法处理,”顾少修唇角微微翘着,淡淡说:“但是我想,有人怕是会不同意,他若干涉,那我只好好好教训他一下。”
温雨瓷目光沉了下,“温洛寒?”
顾少修摸摸她脸,笑着点了下头,一副完全没将温洛寒放在眼中的样子。
“我不懂,”温雨瓷心情蓦地的有些低落,“季诗曼是想杀我,你为了救我才会受伤,虽然受伤的是你,她想要的却是我的性命,难道温洛寒还会帮她脱罪?”
顾少修笑了下,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他不干涉最好,让季诗曼在牢里待上几年,好好改造改造,等她再出来,也许就能脱胎换骨了。”
温雨瓷轻轻吐了口气,仰头看着他的眼,嫣然一笑,“好,不想他们,只想我们自己。”
她抱紧他的身体,脸颊深深埋在他怀里,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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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二天起,温雨瓷过起两边跑的日子。
每天早晨吃过早饭去看温雄,在医院陪温雄一会儿,再回别墅照顾顾少修。
那个家伙将病号的派头拿个十足,衣食住行都要她伺候。
他伤的是右手,的确不管干什么都不方便,温雨瓷也便处处迁就他,照顾他吃饭穿衣,陪他洗澡散步,还要提防着他动不动就跑到书房去。
温雨瓷从司徒灵兰那里学了几道补血的汤,都十分简单易做,味道也尚可,但俗语说,山珍海味总吃也会烦,况且顾少修饮食一向清淡,而补血的汤大多主原料是动物肝脏类,顾少修喝了几次就叫苦不迭。
温雨瓷恶作剧,他越是不喝,她偏要虎视眈眈看他喝,算做这几天给他当全职丫鬟的报复。
顾少修只得将补血汤当药喝,每次他喝光之后,看到温雨瓷脸上灿烂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他又觉得便是再让他多喝几碗,他也捏鼻子喝了。
因为伤在手上,伤口又深,足足到了第十四天,樊清予才同意拆线。
将纱布揭下,刚刚愈合的伤口鲜红刺眼,像条丑陋的蜈蚣横亘在原本漂亮的掌心,温雨瓷看着,心里有些难过。
顾少修笑着安慰她,“在手上,又不是在脸上,没什么打紧。”
不管他怎么安慰,温雨瓷满心不痛快,恨死了季诗曼。
顾少修环住她的腰走出医院,调侃道:“我觉得挺好,以后你要是和我闹脾气,我就将掌心往你眼前一摊,你一定就会缴械投降了。”
温雨瓷嗔他,“你个大男人,用这没良心法子治我,你好意思吗?”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笑道:“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有良心的法子,没良心的法子,能让老婆乖乖听话,就是好法子。”
话是这么说,但他这不过是逗她开心,这法子,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用的。
看到他受伤的掌心,她会舍不得和他吵架,那是因为她看到他的伤口会心疼内疚。
而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心疼内疚?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温雨瓷,掌心这道伤口不算什么事,第二天他就能去公司上班,但就因为温雨瓷重视,他在家足足待了十几天,公司里有非他不可的事情,他才赶过去处理一下。
他把这十天当蜜月过,苦了他公司的一班下属,天天盼望他回公司,盼的望眼欲穿。
公司里积压了一大堆公事,不能再拖,伤口拆了线,左右没事了,他回了公司,温雨瓷也回到医院,好好陪着温雄。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温雄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已经能舍了拐杖,独自行走几步,樊清予说,再调养一阵子,过一次系统检查,如果没有大碍,温雄就可以出院,父女俩皆欣喜不已。
几天后,温雨瓷忽然接到温洛寒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温雨瓷盯了半晌,没有接。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她本苯能般的抗拒温洛寒,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手机只安静了几秒钟,再次响起,温雨瓷盯着手机上温洛寒的名字发愣,温雄喊她,“瓷瓷,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温洛寒的。”温雨瓷歪头看温雄,眉眼间几分无奈。
温雄叹口气,摇摇头,声音有些苦涩,“瓷瓷,我知道你和洛寒已经不可能了,但他毕竟是爸爸最好朋友的儿子,当年爸爸没找到他,害他被季海收养,才发生后来这许多惨事,爸爸总觉得对他有愧,在这世上,他已经没什么亲人,纵然你们不能做夫妻,也要做一对可以相互扶持的兄妹,这样爸爸百年之后,才能安心。”
“爸——”温雨瓷嗔叫:“你怎么又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温雄爽朗的笑,摇摇头,“傻丫头,谁没百年之后,能活一百年,那是天大的福气,你怎么还不爱听了。”
温雨瓷嗔他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温雄指指她的手机,“快接吧,看看洛寒找你什么事,能帮的就帮,能开解的就开解,虽然你们已经不可能当夫妻,但爸爸希望你们可以是彼此的亲人,你好好对他,当帮爸爸补偿他。”
温雨瓷撇撇嘴,“我们根本不欠他,凭什么补偿?”
“是,”温雄妥协的笑,“瓷瓷不欠他们,当爸爸欠他们父子,你就当是帮爸爸做的,快接电话。”
自从温雄病后,他的话,温雨瓷一向言听计从,她虽然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情愿,还是接起了手机,怕万一她对温洛寒语气不好,惹温雄不开心,她拿着手机进了里面隔间。
“瓷瓷。”温洛寒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到温雨瓷的耳朵里。
“嗯,”温雨瓷淡淡应了声,“有事?”
片刻沉默后,温洛寒说:“瓷瓷,我想见你一面,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电话里说行吗?”温雨瓷的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
又是一阵静默后,温洛寒说:“瓷瓷,如果你执意不肯见我,我只好去医院找你,你知道,有很多事,我并不想让爸爸知道,他还病着,我不想打扰他休息。”
一股气猛的冲上温雨瓷头顶,她厉声说:“温洛寒,你敢来拿你那些破事来搔扰我爸,我和你没完!”
“没完?”温洛寒又是讥讽又是自嘲的冷笑了声,“没完不就是不会结束的意思吗?我巴不得你我之间今生今世都没完!”
“你……”温雨瓷气的一口气哽在喉口,一时说不出话,半晌后才说:“好!我去见你,在哪里,什么时候?”
“俪宫酒店,上次我们见面的房间。”
挂断电话,温雨瓷恨不得狠狠将手机扔到墙上去,用力深呼吸了几口,才克制住燥动的愤怒。
她调整呼吸和神情,收起手机走出隔间,温雄问:“怎样?洛寒找你有事?”
“没事,”温雨瓷在他床边坐下,撇撇嘴巴,“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事?就是他想见见我,可我不怎么想见他。”
季诗曼想杀她,却伤了顾少修的事,温雨瓷并没和温雄说。
她不想这些烦心事打扰到温雄,更怕温雄替她担心。
温雄笑着说:“总这么避着也不是办法,他想见你,你就去见他,把话说开就好了,洛寒自尊心很强,只要你很坚决的拒绝他,他不会对你纠缠不放。”
温雨瓷皱起眉。
是吗?
难道她以前拒绝温洛寒的态度还不够坚决,才导致温洛寒还是对她纠缠不放,还是爸爸看错了?
温雄拍拍她的手,“总之爸爸的话,你放在心上,爸爸不逼你做他的妻子,但至少你们不要反目成仇,不然爸爸百年之后到地下,怎么见洛寒的父母?”
温雨瓷嗔他,“爸——您又来了,干嘛非要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温雄大笑,“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你们这些当小辈的让我放心,别死不瞑目就行了。”
“够了够了,”温雨瓷捂住耳朵,嗔叫:“爸爸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温雄哈哈大笑,将她揽进怀里,“爸爸觉得现在身体恢复的很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人家都说现在时兴隔辈疼,就是说,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疼起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儿,比爸爸妈妈要疼的多的多,我得好好活着,将来好好疼你的宝宝,不然咱们家宝宝,岂不是比别人家的要少很多的疼爱?那爸爸真要死不瞑目了。”
“嗯,”温雨瓷甜蜜的笑,“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备孕要宝宝,等我有了宝宝,您的身体也彻底养好,您就能帮我带宝宝,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
温雨瓷撒娇的笑着,仰脸看他,“就算我有了宝宝,您也得最疼我,他得排第二位,不然我可不答应。”
温雄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你个傻丫头,等你有了宝宝你就知道了,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待他最好,你根本不会和他争宠。”
“再说吧。”温雨瓷埋头在他怀中,幸福到有些想要落泪的感觉。
当初温雄倒下,流落街头,三餐不继时,从没想过,她还能这样安稳的偎在温雄怀中,过她想要的生活。
虽然她也算历尽劫难,但此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比过去还要幸福。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她赶到俪宫酒店上次与温洛寒见面的房间。
推门进去,温洛寒已经在等她。
见她进来,温洛寒起身,将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我还没点菜。”
温雨瓷忽然想起上次和温华樱、贺星辰吃饭。
温华樱先点了一些贺星辰爱吃的菜,等贺星辰来后,就可以直接坐下开吃。
而温洛寒,即使现在问他,她最喜欢吃什么,怕是他也不会知道。
“瓷瓷?”
温洛寒又叫了她一声,将她从怔忪中拉回神来。
她暗暗觉得好笑,莫名其妙的,她还想这些干什么?
温洛寒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此时已经全都与她无关了。
她拿着菜单坐下,随便点了几样菜。
菜很快上齐,温洛寒吩咐服务员出去,没有吩咐不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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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一生一世
温雨瓷埋头吃菜,很快吃了被半饱,她没抬头,拨拉着餐碟中的菜说:“有事你就说吧,一会儿吃饱我就走了。”
温洛寒眼中闪过几分窘迫,再三心理建设后,才说:“我想和你谈谈关于诗曼的事。”
温雨瓷讥嘲的弯了弯唇。
果然如此!
她竟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放下筷子,抬眼看温洛寒,“好啊,谈吧,谈什么?”
她清冷又略略带些讥嘲的目光,温洛寒竟不直视,他目光下移,看着温雨瓷的下巴问:“瓷瓷,你知道诗曼被送进精神病院吗?”
“知道,”温雨瓷坦然看着他,“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温洛寒攥紧拳头,猛的抬眼看向她的眼睛,额间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正在苦苦隐忍的愤怒,“瓷瓷,你什么时候变得真么麻木冷漠?你问我那又怎样,你难道不知道诗曼被送进精神病院,代表着什么?”
温雨瓷唇角讥嘲的弧度越发明显,冷淡的看着他,“代表什么?”
“代表她会被彻底毁掉!”温洛寒低声怒吼:“瓷瓷,你应该知道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的都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把一个正常人关在那里,没多少日子,正常人也会疯掉,而且关进去的人,每天都定时服药,治疗精神疾病方面的药物,都有极严重的副作用,吃上一阵子,好人也会毁了!”
温雨瓷挑眉,语气平淡,“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又怎样?”
“又怎样?”温洛寒猛的站起,拳头攥的硌硌直响,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瓷瓷,诗曼比你大不了多少,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龄,你真忍心彻底毁掉她?”
温雨瓷勾唇,讥嘲的笑,“这话说的好奇怪,我怎么忍心?她是想要我性命的人,如果不是少修反应快,现在的温雨瓷已经躺在墓地里,你居然来质问我怎么忍心!她是我的仇人,是想要我性命的仇人,你倒是给我个理由,让我不忍心!”
温洛寒脸色铁青,呼吸滞了下才说:“她情绪有些不稳,一时没办法控制不住自己,做错了事,我可以让她向你道歉。”
“哦?”温雨瓷懒懒挑眉,“情绪不稳,控制不住自己,那不就是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不是刚好?”
见她那副讥讽又疏离的样子,温洛寒越来越烦躁,皱眉说:“她只是情绪不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精神病。”
“怎么不是精神病了?”温雨瓷讥嘲的扬着唇角看他,“不是你自己向警方出示证明,证明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方才会撤销对她的起诉?”
温洛寒一下哑口无言。
季诗曼被起诉故意杀人,如果罪名坐实,她会获刑三到十年。
思忖再三,他无法坐视不理,听取手下律师的意见,弄了份季诗曼有精神方面疾病的假证明,警方撤销对季诗曼的起诉。
哪知道,他这边还没将季诗曼接回家,精神病院就派了专车,以季诗曼的精神病有可能对身边人造成生命财产方面的威胁为由,将季诗曼从拘留所接到了精神病院。
他派人去精神病院要人,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早就准备好大量有关这方面的法律规定等着他的人,拒不放人,他的人铩羽而归。
温洛寒不傻,很快意识到这是顾少修在搞鬼。
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一个小小的精神病院不会无缘无故和他温洛寒过不去,
奈何他虽然知道,但精神病院有理有据,拒不放人,他也没有办法。
季诗曼之前住院,是因为慢性阑尾炎。
她怕她阑尾炎好了,温洛寒会再提送她出国的事,她背着医生胡吃海喝,医生不让吃生冷硬辣,她偏偏吃,医生不让暴饮暴食,她天天暴饮暴食。
因此,医院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她的慢性阑尾炎依旧时好时坏,迁延不愈。
每天在医院待着,她心情烦躁的很,那天在走廊里透风,刚好看到温雨瓷和顾少修经过,想到她今有今天的下场全是温雨瓷害的,她心头火起,越想越恨,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仇恨,起了杀心。
她从身边的治疗室偷了一把手术刀,偷偷跟在温雨瓷后面,趁温雨瓷不备,狠狠刺向温雨瓷的后心,却没料到顾少修太警醒,尽管她穿着柔软利落的平底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还是被顾少修回手,抓个正着。
她被一脚踹到楼下,顾少修和温雨瓷匆匆走了。
她对温雨瓷起杀心,只是被仇恨驱使,一时冲动,事情败露,没有成功,她清醒过来,开始害怕。
她知道,顾少修和温雨瓷肯定不会放过她。
权衡利弊,她决定对温洛寒坦白。
她让保镖将温洛寒找来,她跪在温洛寒脚下,又哭又求。
温洛寒一直拿她当亲生妹妹,小时候一起长大,失而复得后又疼了她十几年,那种爱,早就成了习惯,看到季诗曼哭的没有人样,卑微的跪在他脚下,卑微落魄的像条狗,一点豪门千金的样子都没了,又是心酸,又是心痛。
他一直以为季海是他的亲生父母,季海对他虽不像对季诗曼那样宠爱,但那时他以为因为他是男孩子的原因,并不恨季海。
后来得知真相,他的父亲另有其人,虽然痛苦到极致,对季海却生不出太多恨意。
毕竟,季海养了他那么多年,生恩不及养恩,他也恨季海,但对他的恨意远远不及当初对温雄来的强烈。
他是抱着报仇的目的潜伏在温家,不管温雄待他多好,他先入为主,对温雄始终无法生出感情。
可对季海,他一直拿他当亲生父亲敬爱。
而对季诗曼,他更曾在那么久的时间内,当她是世上唯一的亲人,百般疼宠,百般呵爱。
如今,看到自己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的人,落到这样狼狈落魄的境地,难免心软。
警察很快来抓人,季诗曼哭的撕心裂肺,凄惨的挣扎着,扭回头看他,求他救救她,她不想坐牢。
温洛寒没办法坐视不理,找来律师,律师说,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唯一脱罪的方法,是给季诗曼伪造一份精神有问题的证明。
依照我国法律,有精神疾病的人,不管做出任何事,都不必负法律责任。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温洛寒只得答应。
他是如今的景城首富,收买几个医生,出一份精神疾病的证明,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哪知道,季诗曼刚被撤销控诉,精神病院的车就径直将季诗曼从拘留所接到了精神病院,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将季诗曼从精神病院解救出来。
他知道,精神病院背后是顾少修在撑腰,顾少修手里拿着他亲手捏造季诗曼有精神问题的证据,他斗不过顾少修,只好找温雨瓷,希望温雨瓷能说服顾少修,放季诗曼一马。
如今,被温雨瓷这样当面质问出来,他顿时难堪欲死。
话说到这份上,温雨瓷也没了胃口,站起身,“洛寒,季诗曼会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对敌人仁慈,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我前脚放了她,后脚她就可以再拿把刀子来捅我,这样的蠢事我不会做,你尽管去想别的办法救你的宝贝妹妹,我和少修随时奉陪!”
她转身就走,温洛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瓷瓷,这次的确是她错了,我替她向你道歉,这一次,你放过她,等她从精神病院出来,我立刻安排她出国,再不准她回来,以后她再不会威胁到你,好不好?”
温雨瓷脚步僵在原地,片刻后,缓缓回身看他,目光悲痛而苍凉,“温洛寒,我不懂……”
她眼里缓缓蒙上一层水汽,手臂微微颤抖。
温洛寒心上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下意识问:“什么?”
温雨瓷盯着他的脸,缓缓摇头,目光渐渐迷茫,“洛寒,你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能让你对我这样心狠?”
温洛寒想辩驳,被她挥手打断。
她吸了口气,迷蒙着眼睛看他,“如果说,以前你恨我逼我,是误以为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那如今真相大白,季诗曼才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什么你不恨她逼她,反而照样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当初的我就不可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温洛寒一时呆住,心跳的极乱,脑袋嗡嗡直响,缓了很久才说:“我一直把诗曼当成我的亲生妹妹,这么多年以来,我对她的疼爱呵护已经成了习惯,当年害死我爸妈的是她爸爸,与她无关,她还那么小,祸不及妻儿,所以……”
“祸不及妻儿?”温雨瓷忽的嘲笑,打断他的话,“既然祸不及妻儿,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连我们家的狗都没有放过,现在你来和我说,祸不及妻儿?”
温洛寒心乱如麻,紧紧握着她的手臂,生怕她挣脱,急切的说:“瓷瓷,你听我解释,当初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拥有你,一生一世拥有你,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做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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