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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0调侃

    代老爷子沉眼看温雨瓷,“温小姐,我说的是你如果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可以打张嫂出气,但我没说你现在就可以打她!”

    温雨瓷淡静一笑,“代爷爷,我这正是在证明我的清白。”

    她目光朝人群外扫去,冲人群外一个冷峻利落的年轻人招手。

    那年轻男子立刻分开人群走到她面前,朝她微微颔首。

    温雨瓷从刚刚就瞧见他了,他是刚刚那个给顾少修脱西装的人,应该是顾少修的心腹。

    她一指张嫂:“扶她起来!”

    年轻男子立刻将张嫂从地上拖起,温雨瓷又朝顾少修看了眼,顾少修冲她一笑,朝人群外一招手,立刻又有一个年轻人,分开人群走到她面前。

    “让她和那女孩儿并排站在一起。”

    “不许动我家表小姐!”张嫂像失心疯一样用力挣扎,一副拼命护住的样。

    代老爷子一摆手,制止住顾少修的心腹,脸色暗沉,“温小姐,你这是为何?”

    温雨瓷轻轻一笑,“代爷爷,我刚刚说了,我正在证明我的清白,请您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三分钟后您仍觉得打表小姐的人是我,我任您处置。”

    代老爷子不再说话,顾少修的两名心腹,一个压制住张嫂,一个轻轻抱着那女孩儿,让两人并排站在一起。

    “雨瓷请大家帮忙看一看,这两人脸上的指痕有何不同。”温雨瓷指着张嫂和女孩儿,轻轻笑开。

    她目光清澈高远,笑容干净明丽,若清泉流淌,若林间清和风,优雅淡然,令人惊艳。

    她的明艳的笑容让众人晃了神,片刻后才有人惊叫出来,“快看!那个女人脸上有东西,在反光。”

    被这声音提醒,大家都凝神看去。

    果然,女孩儿白嫩的脸上浮着红肿的指印,除此以外,别我其他。

    而张嫂脸上,除了红肿的指痕,还浮着一层金粉,在灯光下反射着些许微光。

    “这就是了,”温雨瓷摊开双手:“刚刚我为给代爷爷祝寿,用红纸写下一个寿字,并且亲手洒了一层金粉,寓意金玉满堂,福寿安康,我刚刚去洗手间,就是为了洗去这满手金粉,因为我手上有金粉,我怕孩子皮肤娇嫩,遇到这种东西会过敏,所以我由始至终没碰过那女孩儿一根手指,大家尽可细细检验,看那女孩儿脸上身上,可有一粒金粉?”

    话到此处,鸦雀无声,代旭一招手,立刻过去两名年轻男子,将女孩儿脸上身上,从上到下,细细查看一番,垂首禀报:“回禀老太爷、少爷,表小姐脸上身上,确实没有一粒金粉。”

    温雨瓷似笑非笑睨着张嫂:“这位大婶,请问现在你还要口口声声指责我伸手打了你家表小姐吗?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刚刚一时眼花看错了,我是一脚将你家表小姐踢倒在地上,不是伸手打的。”

    张嫂面如吐色,张嘴结舌。

    代老爷子愠怒的目光扫过去,“说!怎么回事!”

    张嫂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捂着嘴巴,嚎啕大哭。

    温雨瓷走到代老爷子身边,:“代爷爷,您刚刚说过了,这是您的家事,以后家法处理便好,今日宾客盈门,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她这已经是在给代老爷子台阶下了。

    如果她执意要在这里审问张嫂,代老爷子为表公正,只能答应。

    可审问出来的结果,到底会不会败坏代家门楣,不得而知。

    “温小姐说的有道理,”代老爷子借梯子下房,摆摆手,“将她带下去!”

    人群散去,只余温雨瓷、顾少修和代旭。

    代旭歉意的笑,“嫂子见笑,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温雨瓷伸手指用力戳顾少修的胸膛,“肯定是他闯的祸,你该问他要精神损失费!”

    代旭疑惑,“嫂子这话什么意思?”

    “张嫂和我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是她陷害我,她肯定是被别人收买了,我初来乍到,和别人也无冤无仇,那人针对我,肯定是为了男色!”温雨瓷飞了顾少修一眼,又用力戳他的胸膛,“男色!”

    “男色?”代旭忍俊不禁,“嗯嗯,嫂子说的有道理,确实是男色!”

    “还扯?”顾少修瞥他一眼,“找人带你嫂子去换件衣服。”

    “哦哦,”代旭掏出手机,“我让佳佳过来,那丫头有的是新衣服,身材和嫂子也差不多。

    代佳是代旭的胞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给代老爷子祝完寿,不知道和几个闺蜜疯去了哪里,接到电话很快赶过来,先和代旭、顾少修打过招呼,又笑着打量温雨瓷,“这位就是温家小姐,修哥的心上人吗?一路走过来,听到的都是大家在称赞温小姐的临危不乱,聪明机智。”

    温雨瓷友好笑笑,“代小姐可以叫我雨瓷或者瓷瓷。”

    “不行不行,”代佳笑嘻嘻的摆摆手,“既然是修哥的心上人,那自然是要叫嫂子的,你叫我佳佳倒是可以,嫂子跟我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她亲昵挽着温雨瓷的手臂,带温雨瓷去了后宅换衣服。

    代佳打开衣橱,几十件晚礼,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琳琅满目。

    “嫂子,你看,我没什么**好,就是喜欢买衣服首饰,这些衣服都是新的,一次没穿过,你随便挑,想穿哪件选哪件。”

    温雨瓷随手拿了件水蓝色的衣服,到里间将脏掉的旗袍换掉。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代佳目光一亮,“哎呀,真是太美了,难怪京城那么多名门淑媛都入不了修哥的眼,原来是早被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洗过眼睛了!”

    温雨瓷笑笑,“你嘴巴真甜。”

    代佳撇撇嘴巴,“我说正经的呢,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只会讲真话,不会说假话,因为这个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爷爷骂过几百次也改不了,所以我今晚才没在宴席上陪客人,万一又说了什么傻话惹的爷爷生气就不妙了,我乐得躲在后宅和我闺蜜偷着乐。”

    温雨瓷笑,“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郭襄吗?前面开大宴,你自己在房里开小宴。”

    “差不多这么个意思啦, 不过我的客人没郭襄的来头大,有来头的都在外面吊金龟婿,没功夫陪我窝在后面浪费时间,”代佳笑嘻嘻挽住温雨瓷的胳膊,“嫂子,你也喜欢看《神雕侠侣》吗?我也喜欢,因为这个还被爷爷骂,说我没有一点名门淑媛的样子,像个假小子,天天看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对,”温雨瓷微笑,“我也喜欢,不过我比你幸运,我爸很宠我,从来不干涉我的个人**好,我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他从来不管我。”

    “我爸妈也还好,就是我爷爷特别厉害,又古板又严厉,我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代佳边说,边带着她往外走,“听说嫂子刚刚在前面写了一副字,让我爷爷赞不绝口,有这事吗?”

    温雨瓷笑着说:“代爷爷谬赞,我其实写的一点不好。”

    “你这话就假了,我爷爷和我一样,从来不会说假话,”代佳撇嘴,“我这不会说假话,直来直去的性子明明就是从他那儿传过来的,他还骂我没心机,一根筋,真是气死了!”

    温雨瓷说:“女孩儿天真可**很好,男生都喜欢天真无邪,没有心机的女孩儿。”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代佳开心的连连点头,“我最讨厌那些能装的女人,像柳茵茵啦、韩净雪啦、曹诗淼啦,对了……”

    她忽然捂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看温雨瓷,“曹诗淼好像是修哥的表妹对不对,你……”

    “放心,我也不喜欢她,”温雨瓷歪头看她,“顾少修说,曹家想和你们家联姻,那她岂不是有机会做你嫂子?”

    “有机会我也会把她变成没机会,我哥眼瞎了才会娶他!”代佳哼了声,“厚着脸皮自己向我爷爷请求,非要登台献艺,钢琴弹的好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去当钢琴家啊,盯着代家少奶奶的位置干嘛!”

    “哦,”温雨瓷应了声,“我还以为已经有眉目了。”

    “屁眉目,还不是她们曹家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哥才瞧不上她那样的女人,”代家又鄙夷的哼了声,“脸上笑成一朵花,心里装着豆腐渣,阳奉阴违,两面三刀那种事她们几个最在行了,我看她们装的那副端庄贤淑的样子,我就恶心,我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女汉子,最讨厌暗箭伤人的女骗子!”

    温雨瓷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穿过长长的庭院往外走,行至一半,代佳手机响了,松开一直挽着的温雨瓷的手臂,“嫂子,你等我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代佳走到一边接电话,温雨瓷缓步往前走,欣赏庭院的美景。

    庭院里没有灯,月光穿过树林缝隙洒落,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假山藤萝,小桥流水,梅影扶疏,暗香浮动,宛如画境。

    她看的出神,不知不觉走到梅林深处。r1154( )

281撒娇

    身后忽然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她以为是代佳,正要回头打招呼,瞥见地上的影子不对,脑后恶风响起,她下意识偏过头,身后黑影一棍子打空,第二棍又朝她头顶敲下去。

    她往后退了几步,被逼到墙角,那人忽然按住她左肩,手中木棍用力朝她左腕击去。

    温雨瓷抬脚踢出去,那人第二棍再次落空,他一言不发,木棍挥的虎虎生风,一下又一下砸响温雨瓷。

    温雨瓷接二连三的避开,大声呼救,代佳边跑边喊:“嫂子?嫂子?是你吗?”

    代佳的声音越来越近,黑影转身窜入梅林深处,很快没了踪迹。

    “嫂子,怎么了?”代佳气喘吁吁的跑到温雨瓷近前。

    温雨瓷心有余悸的抓住左腕,“刚刚有人拿着木棍袭击我。”

    “怎么可能?”代佳睁大眼睛,“这边守卫一向严密,光是常驻的保镖就有二十几个,怎么可能让坏人进来?”

    温雨瓷让她低头看自己一身的狼狈,“看我这样子也不是自己摔的,对吧?”

    代佳摇头,“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虽然这后院是女眷住的地方,没有保镖,可前院那么多保镖,他们怎么可能把坏人放进来。”

    温雨瓷想了下,说:“也许不是坏人,是某个宾客带进来的保镖呢?”

    “岂有此理!”代佳气的小脸通红,转身欲走,“我这就去找我哥!刚刚张嫂闹出的事还不够丢人,现在坏人居然跑到后院行凶来了,觉得我们代家好欺负么!”

    “等等,”温雨瓷拉着她,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奈道:“我可能还需要换身衣服……”

    代佳:“……”

    两人回到代佳的房间,代佳再次将衣橱打开,让温雨瓷挑选。

    这次温雨瓷选了件白色曳地长裙,款式大方简洁,半纱半丝绸的质地,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微光,代佳惊叹:“天!太女神了!”

    “对呀,衣服很漂亮,”温雨瓷也很喜欢,“你怎么不穿?”

    她撇撇小嘴,“这是我爷爷让人给我做的,他恨不得我天天穿这种衣服,没法儿跑也没法儿跳,可偏偏我就不**穿,我就**穿及膝小礼服,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温雨瓷回眸看她。

    代佳和代旭有几分相像,俏皮微卷的短发,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净,小嘴樱红,像个可**的芭比娃娃。

    她点头,“你身上这身小晚礼很衬你,活泼可**,很讨人喜欢。”

    “可我知道男人都喜欢嫂子这样的,”代佳眼睛黏在温雨瓷身上,赞叹道:“好美哦,简直像画儿一样,别说男人喜欢,连我看了都觉得喜欢。”

    “我平时也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她今晚之所以选这身衣服,另有深意。

    “对了,”代佳眨眨眼,“我想起来了,今晚曹诗淼也穿了一件白色长裙,嫂子穿这件出去,等于和她撞衣服了,参加宴会撞衣服最讨厌了,嫂子还是换一件吧。”

    “不用,我不介意。”她觉得介意的人会是曹诗淼。

    就因为这件晚礼和曹诗淼身上那身长裙款式很像,她才特意选了这件。

    刚刚在庭院里,她被偷袭,那人袭击的不但是她,还有她腕上的手镯。

    今晚参加寿宴的宾客里,除去她和顾少修、顾战杰,知道她腕上手镯来历的,只有曹诗淼一人。

    当然,不排除曹诗淼“不小心”将这件事透露给别人的可能。

    反正不管怎样,这件事曹诗淼脱不了干系。

    她刚刚从衣橱内看见这件晚礼,和曹诗淼身上那件极为相似,她一时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特意选了这件。

    曹诗淼长相还算清秀漂亮,但若与她相比,无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就是要穿件与她相差无几的衣服,把她彻彻底底比下去。

    代佳也觉得温雨瓷穿上这件衣服实在是漂亮,没有再劝,两个人结伴回到宴席间。

    名家设计剪裁的晚礼,衬上她颈间古朴高贵的项链、腕上翠色流动的玉镯,整个人宛如女神般高贵美艳,娇媚迷人,又凛然不可侵犯。

    她袅袅走到顾少修身边,闪着微光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荡起一**流光溢彩的弧,她盈盈笑着,空灵若静水明月,飘逸若高空流云,眉眼间亦盈着浅浅笑意,刹那间整个空间仿佛都笼在一片柔和的清辉之中。

    顾少修情不自禁回身伸手,她嫣然笑开,将手掌放入他掌中,在他身边坐下。

    一时间,惊艳与嫉妒的目光她身上交织不停,她视若未见,举止从容,怡然自得。

    这一刻的她,叫艳冠群芳!

    寿宴结束,几位老人去了后宅喝茶叙旧。

    灯光暗下,乐声响起,年轻人滑入舞池,双双起舞。

    顾少修微微欠身,冲温雨瓷伸手,“顾夫人,不知道我可否有这个荣幸?”

    温雨瓷笑着将手掌放入他的掌心中。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跳舞,却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温雨瓷和着音乐轻喃:“我还以为你只会工作,没想到你还会跳舞。”

    顾少修轻笑,“你也许不信,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跳舞。”

    温雨瓷翘起唇角,“我当然不信,第一次就跳的这么好,骗鬼?”

    “我虽然是第一次和女人跳舞,但之前看过许多次,怎么跳,已经记在脑子里,”顾少修手放在她纤腰上,带着她旋转,“我优点不是很多,记忆力好是一个,学东西快是另一个,不敢说过目不忘,但总比正常人快那么一些。”

    温雨瓷喟叹:“好吧。”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得天独厚,是上天的宠儿,这个羡慕不得。

    顾少修垂眸看她,“我告诉你个秘密,但你不许笑我。”

    “什么秘密?”温雨瓷来了兴致,漂亮的眸子里闪着灼灼的光。

    顾少修笑了下,“没遇到你之前,我特别排斥和女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应该说,不止女人,凡是不熟悉的人,我都不喜欢与他们碰触。”

    温雨瓷眨眨眼睛,“这不是什么怪癖好不好?正常人都不喜欢和陌生人碰触啊!”

    顾少修摇头,“阿璟不这样,漂亮女人认识三天,他就能搂搂抱抱。”

    “他那样才不正常好不好?”温雨瓷鄙视的切了声,“我性格算是特黏人的,像是有肌肤饥渴症,最喜欢赖在别人身边,喜欢别人抱着我,我这么喜欢黏人,也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别说碰触,就算离我近些我都会厌烦。”

    顾少修低头看她,额头抵住她额头,轻笑道:“遇到你之前,我讨厌任何女人肢体间的碰触,我偶尔还会以为我有什么心理毛病,好在工作忙,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可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一点心心理毛病都没有,正常的很,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想……”

    温雨瓷听他停住不说,忍不住好奇的问:“想做什么?”

    “想……”他无声的做了某个字的口型,然后又凑到她耳边,低沉魅惑的声音深情又认真:“**!”

    温雨瓷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颊飞红,心虚左右看看,重重捶了他肩头一下,“讨厌!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顾少修笑吟吟盯着她酡红的俏脸,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亲上去,“阿璟说,如果一个女孩儿娇滴滴的向一个男人说讨厌,其实是换了一种方式说我**你。”

    温雨瓷脸颊更红,又捶他一下,“你也不管管那家伙,成天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少修轻笑摇头,“人生苦短,他是成年人了,他有权利选择让他觉得愉快幸福的生活,只要不太离谱,我不想干涉。”

    温雨瓷想了想,“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人生苦短,所以……顾太太……”他温柔笑望她,“你什么时候和我……一下生宝宝的那种**?”

    那个字,他又用无声的口型取代。

    温雨瓷:“……”这人……这人……居然可以把这么羞人的话,说的这么高贵优雅,从容淡然……这也是奇葩!

    虽然温雨瓷很享受这种氛围,但她今晚穿了高跟鞋,几曲过后,她消受不起了,“顾少修,我累了,我们能回去了吗?”

    顾少修有求必应,“能,我去找代旭说一声。”

    温雨瓷轻轻吁了口气,“那你去说,我到院子里等你,透透气。”

    温雨瓷走出大厅,清风明月,空气微凉,她深呼吸了一口,心旷神怡。

    她踩着透过树木射下来的月光,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中年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小雪?这不是小雪吗?”中年男人已经秃顶,满脸横肉,腆着啤酒肚拦着温雨瓷。

    温雨瓷停下脚步。

    这男人,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小雪,我是黄哥啊!你不记得黄哥了?”中年男人显然已经有了酒意,眼睛通红,满脸猥琐的笑。

    黄哥?

    温雨瓷打量了下他的秃头顶和抬头纹,差点笑出声。r1154( )

282这样解释,你还满意?

    黄哥!

    黄老伯还差不多!

    不过他这一提醒,温雨瓷倒是想起来了。

    这人叫黄显仁,她在广告公司做公关时,曾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拉了他一笔赞助。

    “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黄总,幸会。”温雨瓷礼貌疏离的笑。

    “小雪,”他笑的色迷迷,伸手去抓温雨瓷的胳膊,“今晚陪哥呗,哥给你赞助!”

    温雨瓷躲开他的咸猪手,往后退了几步,“黄总,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不就是小雪吗?”黄显仁锲而不舍的跌跌撞撞去抓她,“小雪,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咱们是露水情缘,可黄哥对小雪可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小雪的滋味**啊,有过小雪,别的女人都变母猪了,哈哈哈……”

    他的声音粗嘎难听,声音又极大,很快吸引了很多正要离开代家的宾客,朝这边聚过来。

    温雨瓷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她和这黄显仁只不过一起吃过一顿饭,席间还有广告公司别的同事,她顶多陪着他喝了几杯酒,他连她根头发丝都没摸到过,何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又何来露水情缘?

    很显然,这又是个局,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局。

    躲在暗处那人,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这一局再被她破解掉,怕是下一步就要买凶杀她了。

    “黄总,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吗?”温雨瓷唇角泛起抹冷笑,绝色的容颜覆上一层寒霜,越加高贵冷艳。

    “我知道啊!”黄总站不直身子,摇摇晃晃,声音却大的离谱,仿佛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你不是叫西陵雪吗?不对!你不叫西陵雪,你叫温雨瓷!你原本是景城首富温雄的女儿,后来你家破产了,你被赶出温家,一文不名,流落街头,你就跑到广告公司卖,我买过你啊小雪,哈哈哈,小雪,美人儿,你的滋味真是**,黄哥看到你就忍不住了,今晚陪黄哥,你要什么黄哥给你买什么!”

    “哪来的醉鬼跑到这里来放屁!”娇斥声响起,代佳分开众人走进来,指着黄显仁的鼻子骂:“哪儿来的醉鬼,瞎了你的狗眼,敢在我代家闹事,来人,给我把他打出去!”

    顿时有代家的保镖蜂拥而上,温雨瓷摆了下手,“佳佳,先别急,让我把话和他说明白,不然明天我就没法出门了。”

    代佳气呼呼的瞪了黄显仁一眼,“嫂子别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醉鬼而已,别搭理他。”

    温雨瓷唇边抹着淡淡讥嘲的冷笑,“人言可畏,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对啊!”黄显仁摇摇晃晃,大着舌头说:“你、你谁啊?小雪可是我相好,我们虽然是一夜夫妻,可我对小雪情深似海,小雪那滋味啊……哈哈哈……”

    温雨瓷嗤笑了声,“黄总,你这样言之凿凿,可有什么什么证据?”

    黄显仁色迷迷盯着温雨瓷,猥琐的笑,“老子说睡过你,就睡过你,你这么漂亮,哪个能认错,还用什么证据?”

    温雨瓷呵笑,“黄总,如果我没记错,你岳父是某省高官,你有名的惧内,给你开车的司机、奉命保护你安全的保镖,都是你老婆派在你身边的人,既然有你老婆的人在你身边盯着,你又是怎么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黄显仁的眼睛一时有些发直。

    他没料到,温雨瓷居然知道他的岳父是某省高官,还知道他惧内,万一今晚的事传到他岳父和他老婆耳朵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黄显仁语塞,温雨瓷唇角讥嘲的弧度弯的更加厉害了些。

    顾少修说他记忆力好,她记忆力也不差。

    请黄显仁吃饭时,广告公司的同事曾拿黄显仁惧内的糗事大开玩笑,温雨瓷听在耳中,不经意间就记在了心里,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一瞬间的慌乱后,黄显仁梗着脖子说:“就算他们是我老婆派在我身边的又怎么样?他们是下人,老子是主子,老子睡谁还得他们批准不成?”

    温雨瓷不慌不忙的看着他,“黄总,我听说,有次你喝醉酒,和一个女人举止亲密,被你夫人堵个正着,你夫人命人将你扒光了上衣,和那个女人绑在一起,可有此事?”

    黄显仁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紫:“一派胡言,绝无此事!”

    “哦?黄总确定没有?”温雨瓷轻笑挑眉,“我记得当时那一幕刚好被黄总公司的对手拍到,传到了网上去,五官眉目清晰可辨,要不要我现在拿出手机搜一搜,请大家鉴别一下?”

    “不……不用了……”黄显仁心虚的摆手,“那事和我有没有睡过你有什么关系?老子就是睡过你,怎样?”

    温雨瓷婉转一笑,“黄总,据我所知,自那件事之后,你夫人将你管的非常严,每天几点出门、几点回家、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会让你的保镖递一份详细的记录给她,我们将你夫人找来,你指着那份记录和她说一下,你几时几刻躲过她派在你身边的保镖,和我在一起,一切岂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你……你痴心妄想!”黄显仁脸色一阵青白又一阵红紫,来回变幻,“既然你知道我惧内,我怎么可能将这种事告诉我老婆?你别狡辩,老子就是睡过你,你是老子睡过最漂亮的女人,老子绝不会记错。”

    温雨瓷轻蔑的笑,“黄总,我不知道你今夜是受谁指使,跑来玷污我的清白,我也不知道那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过必留痕迹,不管你自以为你多聪明,你撒的谎有多天衣无缝,只要用心查找,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今晚宾客众多,明日这丑闻就会传入你夫人耳中,正常人谁肯做这种自打耳光的事?你宁可冒这么大风险,也要污蔑我,你敢说你不是被人收买,有利可图,才自揭短处,自爆丑闻?”

    黄显仁张嘴结舌半晌,把心一横,粗声粗气道:“奶奶的,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睡过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儿,是天下第一光彩的事,有什么好丑?老子才不怕被人知道!”

    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温雨瓷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回头,冲黄显仁盈盈一笑,“黄总,我再问一句,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

    “老子知道!你是景城首富温雄的女儿温雨瓷,温家破产之后,你就化名西陵雪,跑到广告公司去卖,老子睡过你,老子今晚还想睡你一次,你只管开个价,要多少老子都肯给!”

    顾少修走到温雨瓷身边,环住她的腰身,目光清淡的落在黄显仁身上,“这位先生,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清,可否请你再重复一遍?”

    黄显仁看到顾少修站在温雨瓷身边,手又环在温雨瓷腰上,眼睛立刻直了,哆嗦着嘴唇问:“你……你们……”

    温雨瓷怜悯的看他一眼,伸左手握住顾少修的左手,两只手掌并摆着伸出,一对钻戒套在两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上,在月光下华光璀璨,熠熠生辉,夺人目光。

    黄显仁腿软了,骇然变色,几乎站不直身子,瘫坐地上。

    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进入贵宾厅,他一直在外面大厅,所以没见到温雨瓷与顾少修出双入对。

    他前阵子迷上了赌博,赌输了一大笔钱,怕被老婆和岳父发现,托关系借了高利贷,希望豪赌一场能够回本。

    哪知道,他运气太差,不但没有回本,连借来的高利贷都输了进去,最近他被要债的人逼得紧,放贷的人说,如果三天之内他再不还钱,就将他分尸,挖了他的器官去卖。

    他知道放高利贷的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正一筹莫展时,忽然有人联系他,只要他在代家寿宴上能弄臭温雨瓷的名声,立刻给他五百万。

    那人先付了他二百五十万定金,事成之后答应再给他二百五十万。

    虽然五百万还是不够堵他欠下的窟窿,但有了这五百万,他再找点借口从他老婆手中要点,就可以把债还清了。

    经此一事,他下定决心,只要干了这票,能把高利贷还清,他这辈子绝不再碰赌博,和老婆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人给了一份温雨瓷的详细资料给他,告诉他,陪他喝过酒的西陵雪就是温雨瓷,曾是景城首富的女儿,不过已经落魄,现在一没权二没势,正在男人身边给男人做小情儿,只要他在代家的寿宴上侮辱了温雨瓷,另外二百五十万,当晚就会有专人给他送去。

    他亲眼见过温雨瓷为了拉广告赞助,陪一堆大男人喝酒,相信了那人的话,以为温雨瓷现在已经落魄,可以随便欺负。

    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这五百万,他铤而走险。

    看眼前……眼前的一幕,让他心惊胆颤。

    他见鬼一样瞠圆眼睛瞪着温雨瓷,“你……你……”

    温雨瓷清婉一笑,“让你来败坏我名声的人,大概没告诉你,我不但曾是景城首富的女儿,我还是京城首富顾少修的妻子,这样解释,你还满意?”r1154( )

283你简直要无可救药了(感谢大家月票加更)

    黄显仁像被人迎头痛击了一棒,呆在原地傻了。

    顾少修!

    顾少修!!

    他刚刚忽然当众辱骂了顾少修的妻子!

    顾少修肯定不认识他,他却认识顾少修。

    京城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道顾少修,那个看起来清风明月,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发起狠来,从来都是连根拔起,毫不留情。

    呆愣半晌,他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顾……顾……顾少……我刚刚胡说八道,我胡言乱语,您就当我放屁,我从来没碰过尊夫人一下,别说是肌肤,连头发丝,指甲盖都没碰过一下,有许多人可以为我证明,我连蹭都没蹭过尊夫人……”

    顾少修清淡看他,“我自然知道你连我太太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当众污蔑我太太。”

    “我……我……我喝多了,喝醉了,我一喝多就**胡言乱语,顾少请您多多见谅,呵,见谅……”黄显仁语气慌乱,眼珠游移,直冒冷汗。

    “嗯,很好,”顾少修淡淡说:“虽然黄先生自知是胡言乱语,按理说我不该深究,但事关我妻子的名誉,我不得不慎之又慎,事情原委始末,内情如何,我手下已经去查,相信很快有结果,还请黄先生暂时在此等待,等我下属回来,还我妻子清白再离开。”

    黄显仁闻言,额上冷汗冒的更快,不断伸手去擦。

    顾少修微微一笑,“黄先生,不知道你对顾某是否有所耳闻呢?”

    “当然当然,顾少威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黄显仁点头哈腰。

    “既然黄先生知道我的为人,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人处世的态度。”顾少修的目光如清风和月,闲闲洒洒的落在黄显仁身上,明明清淡和煦,黄显仁却觉得仿佛有无数钢刀冷冷刮在他身上。

    “知道知道。”他额上冷汗更多,腰弯的更低。

    “那么,黄先生也应该知道坦白从宽这四个字,”顾少修淡睨他,“黄先生要明白,你自己坦白的结果,和被我属下查回来告知我真相的下场,是完全不同的。”

    听到“下场”两个字, 黄显仁像被重重电击了一下,肥硕的身子猛烈一哆嗦,腿肚子突然转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顾……顾少爷,我混蛋,我该死,我是小人……”

    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哭丧着脸说:“我混蛋,我该死,我财迷心窍,我前阵子迷上赌博,不但华光了所有积蓄,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还借下高利贷,这几天我被高利贷逼得紧,正愁眉不展,昨天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我今天在这寿宴上说尊夫人几句坏话,就给我一笔款子,让我还赌债,我混蛋,我该死,我见钱眼开,想着只是说几句坏话而已,既不杀人,也不犯法,所以我就……我就……”

    说到这里,他语塞,又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他早该想到的才是。

    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又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几句坏话就能转五百万,他还以为让他摊上百年不遇的好事,现在才知道,是摊上了百年不遇的霉事。

    顾少修静静听着,听他没了下文,淡淡问:“那人给你多少钱?”

    黄显仁垂着头,哭丧着脸说:“他昨天给了我二百五十万现金,答应我事成之后,再给我送二百五十万过来。”

    “现金,还是转账?”

    “是现金,那人很谨慎,带着口罩,墨镜,还有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大概怕转账留下痕迹,所以给的我现金,放在行李箱里。“钱呢?”

    “我藏在办公室里,打算等收到另外二百五十万,一起还赌债。”

    “派你的人回去拿。”

    由始至终,顾少修的声音都很清淡,黄显仁却一个字都不敢违拗,打电话让他的保镖过来。

    他是先将保镖支开,又来污蔑温雨瓷,他的保镖已经被他遣去门外,气喘吁吁跑回来,见主子跪在地上,一头雾水。

    黄显仁掏出一串钥匙塞给保镖,又说了一束数字,保镖转身匆匆跑了。

    黄显仁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他原就是个没气性的男人,和他老婆结婚之后,男弱女强,动不动就被他老婆打耳光罚跪,早就奴性十足,一点骨气都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垂头跪着,虽然也觉得难堪,却就是不敢起来。

    他保镖离去不久,一名黑衣男子匆匆分开人群,走到顾少修面前,垂首禀报:“少爷,查到了,他叫黄显仁,是新兴集团的总经理,他前些日子欠下一笔赌债,正被高利贷追债,我们查到一个太空卡频繁给他打电话,我们还通过街上的监控录像发现他与一个戴墨镜、戴口罩、戴帽子的人秘密会面,我们猜测那人便是太空卡的主人,他与那人会面后,他手里多了一个黑色行李箱,我们怀疑他和那神秘人之间有金钱交易,事后,他将行李箱带进了他的公司,再没见他带行李箱出来,行李箱至今应该仍存放于他的公司之内。”

    黄显仁听顾少修的手下沉稳干练的将一番话流畅清晰的说完,差点软趴在地上。

    幸好他刚刚坦白了,不然现在被人查出来,待会儿等他的就不是“结果”而是“下场”了!

    “顾少爷,我已经坦白了,也派人回去拿钱了,还请顾少爷高抬贵手,千万别为难我岳父和我老婆,我给您磕头了!”他砰砰砰给顾少修磕了几个头,又拼命煽自己耳光。

    他自知当众侮辱了顾家少夫人,罪过不浅,只愿他磕头赔罪,顾少修别和他一般见识,最起码不要连累了他岳丈和他老婆。

    他是靠他老婆发达,只要他岳丈和他妻子还在,他就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可若是惹恼了顾少修,牵连的他岳父和老婆倒了台,他后半辈子就全都完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又是磕头又是自扇耳光,折腾的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服,像从水里捞出来。

    顾少修只是淡淡看着他,一言不发。

    此刻的每一分钟对黄显仁来说都被无限拉长,他跪的头晕眼花,几乎虚脱的时候,他的保镖浑身是汗,拎着一个行李箱分开围观人群,跑到他眼前。

    顾少修淡淡吩咐:“打开。”

    保镖将行李箱放在黄显仁眼前,黄显仁哆哆嗦嗦的按下几个密码,暗锁咔嚓一声打开。

    黄显仁将行李箱打开,一叠叠整齐的百元大钞出现在众人面前。

    黄显仁哭丧着脸求饶:“顾少,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您饶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少修目光极清淡的瞥他一眼,“报警。”

    “是,少爷!”站在黄显仁身边的年轻男子立刻掏出手机。

    “不要啊!顾少,求求您,您放过我,您要是报了警,我就全都完了。”黄显仁哭嚎着扑上去,想拽顾少修的衣服,被顾少修的手下按住。

    顾少修环住温雨瓷的腰,侧眸看她,柔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温雨瓷笑着点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两个人淡静从容的穿过人群,离开代家。

    刚想上车,代旭和代佳追出来,“修哥,等下!”

    顾少修停下脚步。

    代旭冲到他面前,“我才听说,刚刚……”

    “没事,”顾少修淡淡一笑,手掌在他肩上拍了下,“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居然敢在我们家老爷子的寿宴上弄出这么多事,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等我查出背后那人是谁,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代旭眉眼凌厉,显然气的不轻。

    温雨瓷笑睨了身边的顾少修一眼,“都是他惹来的,找他算账!”

    代佳不解,“嫂子,那人口口声声侮辱的是你,应该是你惹来的才对吧?关修哥什么事?”

    “人家侮辱我,都是因为这男人站在我身边,”温雨瓷斜了顾少修一眼,“不信我离开他试试,你看还有没有人理我?”

    代佳一头雾水的摇头,“听不懂!”

    温雨瓷笑盈盈看她,“等你长大就懂了。”

    代佳撇嘴巴,“少装了,我打听过了,你今年也二十岁,和我一般大,有本事你告诉我生日,没准儿你还没我大呢。”

    温雨瓷晃晃左手,让她看手上的戒指,“我结婚了,你结了吗?”

    代佳笑着打她,“你这是拉仇恨,我是没遇到修哥这么好的,遇到修哥这么好的,我也嫁了!”

    代旭皱眉,“又口没遮拦,被爷爷听到又罚你去背四书五经!”

    代佳冲他皱鼻尖,“无趣,胆小鬼!”

    顾少修让兄妹俩回去,带着温雨瓷坐上回程的汽车。

    温雨瓷在车上扭他的胳膊,“都是你惹来的!害我当着这么多人被人骂,还被骂的那么难听!”

    “好好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顾少修笑着环住她的肩膀,凑到她小声说:“请容小的晚上好好伺候,将功补过。”

    温雨瓷笑着推开他,“讨厌,顾少修你简直要无可救药了!”

    顾少修环着她的身子十分真诚的笑,“我是说真心话。”

    温雨瓷掐他,“我是说你真心越来越不要脸了!”r1154( )

283(系统抽了,大家不要重复订阅283)

    黄显仁像被人迎头痛击了一棒,呆在原地傻了。

    顾少修!

    顾少修!!

    他刚刚忽然当众辱骂了顾少修的妻子!

    顾少修肯定不认识他,他却认识顾少修。

    京城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道顾少修,那个看起来清风明月,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发起狠来,从来都是连根拔起,毫不留情。

    呆愣半晌,他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顾……顾……顾少……我刚刚胡说八道,我胡言乱语,您就当我放屁,我从来没碰过尊夫人一下,别说是肌肤,连头发丝,指甲盖都没碰过一下,有许多人可以为我证明,我连蹭都没蹭过尊夫人……”

    顾少修清淡看他,“我自然知道你连我太太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当众污蔑我太太。”

    “我……我……我喝多了,喝醉了,我一喝多就**胡言乱语,顾少请您多多见谅,呵,见谅……”黄显仁语气慌乱,眼珠游移,直冒冷汗。

    “嗯,很好,”顾少修淡淡说:“虽然黄先生自知是胡言乱语,按理说我不该深究,但事关我妻子的名誉,我不得不慎之又慎,事情原委始末,内情如何,我手下已经去查,相信很快有结果,还请黄先生暂时在此等待,等我下属回来,还我妻子清白再离开。”

    黄显仁闻言,额上冷汗冒的更快,不断伸手去擦。

    顾少修微微一笑,“黄先生,不知道你对顾某是否有所耳闻呢?”

    “当然当然,顾少威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黄显仁点头哈腰。

    “既然黄先生知道我的为人,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人处世的态度。”顾少修的目光如清风和月,闲闲洒洒的落在黄显仁身上,明明清淡和煦,黄显仁却觉得仿佛有无数钢刀冷冷刮在他身上。

    “知道知道。”他额上冷汗更多,腰弯的更低。

    “那么,黄先生也应该知道坦白从宽这四个字,”顾少修淡睨他,“黄先生要明白,你自己坦白的结果,和被我属下查回来告知我真相的下场,是完全不同的。”

    听到“下场”两个字, 黄显仁像被重重电击了一下,肥硕的身子猛烈一哆嗦,腿肚子突然转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顾……顾少爷,我混蛋,我该死,我是小人……”

    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哭丧着脸说:“我混蛋,我该死,我财迷心窍,我前阵子迷上赌博,不但华光了所有积蓄,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还借下高利贷,这几天我被高利贷逼得紧,正愁眉不展,昨天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我今天在这寿宴上说尊夫人几句坏话,就给我一笔款子,让我还赌债,我混蛋,我该死,我见钱眼开,想着只是说几句坏话而已,既不杀人,也不犯法,所以我就……我就……”

    说到这里,他语塞,又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他早该想到的才是。

    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又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几句坏话就能转五百万,他还以为让他摊上百年不遇的好事,现在才知道,是摊上了百年不遇的霉事。

    顾少修静静听着,听他没了下文,淡淡问:“那人给你多少钱?”

    黄显仁垂着头,哭丧着脸说:“他昨天给了我二百五十万现金,答应我事成之后,再给我送二百五十万过来。”

    “现金,还是转账?”

    “是现金,那人很谨慎,带着口罩,墨镜,还有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大概怕转账留下痕迹,所以给的我现金,放在行李箱里。“钱呢?”

    “我藏在办公室里,打算等收到另外二百五十万,一起还赌债。”

    “派你的人回去拿。”

    由始至终,顾少修的声音都很清淡,黄显仁却一个字都不敢违拗,打电话让他的保镖过来。

    他是先将保镖支开,又来污蔑温雨瓷,他的保镖已经被他遣去门外,气喘吁吁跑回来,见主子跪在地上,一头雾水。

    黄显仁掏出一串钥匙塞给保镖,又说了一束数字,保镖转身匆匆跑了。

    黄显仁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他原就是个没气性的男人,和他老婆结婚之后,男弱女强,动不动就被他老婆打耳光罚跪,早就奴性十足,一点骨气都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垂头跪着,虽然也觉得难堪,却就是不敢起来。

    他保镖离去不久,一名黑衣男子匆匆分开人群,走到顾少修面前,垂首禀报:“少爷,查到了,他叫黄显仁,是新兴集团的总经理,他前些日子欠下一笔赌债,正被高利贷追债,我们查到一个太空卡频繁给他打电话,我们还通过街上的监控录像发现他与一个戴墨镜、戴口罩、戴帽子的人秘密会面,我们猜测那人便是太空卡的主人,他与那人会面后,他手里多了一个黑色行李箱,我们怀疑他和那神秘人之间有金钱交易,事后,他将行李箱带进了他的公司,再没见他带行李箱出来,行李箱至今应该仍存放于他的公司之内。”

    黄显仁听顾少修的手下沉稳干练的将一番话流畅清晰的说完,差点软趴在地上。

    幸好他刚刚坦白了,不然现在被人查出来,待会儿等他的就不是“结果”而是“下场”了!

    “顾少爷,我已经坦白了,也派人回去拿钱了,还请顾少爷高抬贵手,千万别为难我岳父和我老婆,我给您磕头了!”他砰砰砰给顾少修磕了几个头,又拼命煽自己耳光。

    他自知当众侮辱了顾家少夫人,罪过不浅,只愿他磕头赔罪,顾少修别和他一般见识,最起码不要连累了他岳丈和他老婆。

    他是靠他老婆发达,只要他岳丈和他妻子还在,他就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可若是惹恼了顾少修,牵连的他岳父和老婆倒了台,他后半辈子就全都完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又是磕头又是自扇耳光,折腾的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服,像从水里捞出来。

    顾少修只是淡淡看着他,一言不发。

    此刻的每一分钟对黄显仁来说都被无限拉长,他跪的头晕眼花,几乎虚脱的时候,他的保镖浑身是汗,拎着一个行李箱分开围观人群,跑到他眼前。

    顾少修淡淡吩咐:“打开。”

    保镖将行李箱放在黄显仁眼前,黄显仁哆哆嗦嗦的按下几个密码,暗锁咔嚓一声打开。

    黄显仁将行李箱打开,一叠叠整齐的百元大钞出现在众人面前。

    黄显仁哭丧着脸求饶:“顾少,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您饶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少修目光极清淡的瞥他一眼,“报警。”

    “是,少爷!”站在黄显仁身边的年轻男子立刻掏出手机。

    “不要啊!顾少,求求您,您放过我,您要是报了警,我就全都完了。”黄显仁哭嚎着扑上去,想拽顾少修的衣服,被顾少修的手下按住。

    顾少修环住温雨瓷的腰,侧眸看她,柔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温雨瓷笑着点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两个人淡静从容的穿过人群,离开代家。

    刚想上车,代旭和代佳追出来,“修哥,等下!”

    顾少修停下脚步。

    代旭冲到他面前,“我才听说,刚刚……”

    “没事,”顾少修淡淡一笑,手掌在他肩上拍了下,“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居然敢在我们家老爷子的寿宴上弄出这么多事,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等我查出背后那人是谁,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代旭眉眼凌厉,显然气的不轻。

    温雨瓷笑睨了身边的顾少修一眼,“都是他惹来的,找他算账!”

    代佳不解,“嫂子,那人口口声声侮辱的是你,应该是你惹来的才对吧?关修哥什么事?”

    “人家侮辱我,都是因为这男人站在我身边,”温雨瓷斜了顾少修一眼,“不信我离开他试试,你看还有没有人理我?”

    代佳一头雾水的摇头,“听不懂!”

    温雨瓷笑盈盈看她,“等你长大就懂了。”

    代佳撇嘴巴,“少装了,我打听过了,你今年也二十岁,和我一般大,有本事你告诉我生日,没准儿你还没我大呢。”

    温雨瓷晃晃左手,让她看手上的戒指,“我结婚了,你结了吗?”

    代佳笑着打她,“你这是拉仇恨,我是没遇到修哥这么好的,遇到修哥这么好的,我也嫁了!”

    代旭皱眉,“又口没遮拦,被爷爷听到又罚你去背四书五经!”

    代佳冲他皱鼻尖,“无趣,胆小鬼!”

    顾少修让兄妹俩回去,带着温雨瓷坐上回程的汽车。

    温雨瓷在车上扭他的胳膊,“都是你惹来的!害我当着这么多人被人骂,还被骂的那么难听!”

    “好好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顾少修笑着环住她的肩膀,凑到她小声说:“请容小的晚上好好伺候,将功补过。”

    温雨瓷笑着推开他,“讨厌,顾少修你简直要无可救药了!”

    顾少修环着她的身子十分真诚的笑,“我是说真心话。”

    温雨瓷掐他,“我是说你真心越来越不要脸了!”r1154( )

284小聪明

    顾少修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说正经的,有没有不开心?”

    “你说呢?”温雨瓷用眼刀飞他,“换你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骂一通试试!”

    “乖,”顾少修亲她一下,“别气了,改天我帮你加倍讨回来。”

    “算了,”温雨瓷慵懒的倚在他怀中,“什么大风大浪我都见过了,还会在乎这些小儿科吗?”

    顾少修捏捏她的脸,“我知道你洒脱,但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玷污一个女人的名声,绝对不值得原谅。”

    “随便,我无所谓,”温雨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轻叹息,“别人嫉妒我,说明我过的好,我干嘛浪费时间和这些在背地里嫉妒我嫉妒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人一般计较?你想怎样我都没意见,反正我不会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顾少修微微笑笑,俯身吻她的额头,柔声说:“好,一切都交给我!”

    回到家,顾少修见温雨瓷在盥洗室迟迟不出来,水流始终哗哗淌着,好奇走进去,“瓷瓷,你干什么呢?”

    “摘镯子。”

    “嗯?”顾少修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手上裹了一层保鲜袋,上面还打了许多肥皂沫,正在用力往下撸那只翠绿的玉镯。‘

    “好了!”温雨瓷终于成功将那只顽抗的玉镯从手腕上摘下来,喜气洋洋的举到顾少修眼前,“摘下来了!”

    顾少修微微皱眉,“不是说让你戴着吗?为什么摘下来。”

    温雨瓷扯了条毛巾,低下头,小心擦拭玉镯,“你不知道,我今晚和佳佳一起去后宅换衣服时,被人袭击了,那人的目标不但是我,还有这只玉镯,这玉镯珍贵是珍贵,但太脆弱易碎,万一在我手上摔个三好两歹,怎么向外公交代?”

    顾少修眉头皱的更紧,“你在代家后宅时,被人袭击了?”

    “是啊,我看的很明白,那人想砸碎这玉镯,所以我要保护好它,不能再随随便便戴在身上了。”玉镯擦干净,更加晶莹剔透,温雨瓷举在灯光下,看玉镯内翠色流动,**不释手。

    她盯着玉镯瞧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顾少修有阵子没说话,纳闷的瞥眼看去,见顾少修黑眸冷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她碰了他手臂一下。

    “没事,我忽然想起些事,我去处理一下,你洗完澡,自己先睡。”

    “哦,那我先把这玉镯放回你妈妈房间里行吗?”

    “好,你开心就好。”

    “我可以自己去吗?”

    顾少修脸上终于再次露出笑意,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当然可以。”

    “嗯,那你去忙,我去把玉镯放好。”

    温雨瓷一人走到顾念生前的房间,将玉镯仔仔细细的又包回锦帕,放回原处。

    这里是军区大院,胆子再大的窃贼也不敢光顾,放在这里最安全不过。

    她将玉镯妥善放好,关灯离开,出门时迎面碰上曹诗淼。

    “表嫂?”曹诗淼扫了一年顾念生前的房间,“你到我表姨房里去干什么?”

    “没事,我四处看看。”温雨瓷把门关好,回头看她。

    “表嫂,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外公最讨厌外人进表姨的房间,怕弄乱了表姨生前布置的东西,以后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省的被外公看见,又要冲你甩脸色。”曹诗淼非常热心的叮嘱她。

    温雨瓷笑笑,“谢谢你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曹诗淼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手腕,“咦?表嫂,表姨的玉镯呢?”

    “我摘下去了。”温雨瓷没有多解释。

    “是因为外公吗?”曹诗淼叹气:“唉,表嫂,我真替你委屈,你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还曾是景城首富的女儿,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结果来了外公这里,处处要看外公的脸色,我看了都要替你难过。”

    温雨瓷笑了下,没接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晚安。”

    “表嫂晚安。”

    温雨瓷转身回了顾少修的房间,开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曹诗淼正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些什么。

    她脸上莫测高深的表情,让温雨瓷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

    ……

    一夜酣睡,第二天被顾少修从睡梦中叫醒。

    顾少修已经穿戴整齐,俯身凑在她枕边,一脸笑意,“看你睡的这么香,如果不是你昨天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舍不得叫醒你。”

    温雨瓷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迷怔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怕早晨睡过头,错过早餐时间,特意叮嘱顾少修早晨叫醒她。

    看看时间,还没六点,她痛苦的将毯子扯过头顶,“和外公一起吃早饭太痛苦了,以后我们一定不要和外公一起住,不然我肯定会疯掉!”

    “没关系,我们可以抓紧时间生个宝宝,早晨你赖床也没关系,我会和外公说,你晚上照顾宝宝睡的很少,太累了,所以早晨起不了,外公一定不会生气。”

    温雨瓷:“……”这人,不管什么事都能和生宝宝扯上关系,真是服了他!

    她无语,撩开毯子面无表情的穿衣服。

    顾少修笑着揽住她香软的身子,埋头在她发间用力嗅了一口,“实在困就再多睡会儿,我会和外公解释,外公不会生你气。”

    “没事,”温雨瓷三下两下将长发在脑后扎个简单的马尾,进浴室洗漱,“我出去玩儿,凌晨三点都能爬起来,只要别让我天天这样就行。”

    吃过早饭,顾战杰有事出去了,曹诗淼也被车接走,夙辰和谢云璟撂下碗筷就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去哪里疯,偌大的宅子又剩下顾少修和温雨瓷两个人。

    顾少修询问温雨瓷的意见,“想去哪里玩儿?今天一整天都陪你。”

    “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比较有惊喜。”

    两个人玩儿了多半天,下午顾少修接到一个电话,难得他回来,京城一般兄弟约在倾城会所为他接风,顾少修将手机稍稍拿开些,问温雨瓷,“去不去?”

    温雨瓷想了想,“去!人家专程为你接风,不去多不好。”

    顾少修挂断电话,温雨瓷看看时间,“要不咱们回去?晚上不知道会玩儿到几点,我们回去补点觉,晚上可以奉陪到底。”

    顾少修自然没有意见,两个人回到家中,洗漱之后躺下,温雨瓷心满意足的睡到自然醒。

    打开窗帘,外面已经有灯光亮起。

    她趴到床上,托着下颌看倚着床头敲电脑的顾少修,“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早晨你就没有睡饱,现在我再叫醒你,那我岂不是很残忍?”顾少修处理完最后一个文件,电脑放在一边,将她拖进自己怀里,“睡饱了没?”

    “嗯,”她慵懒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就是下午睡太多,会觉得浑身没劲,每次都这样,过会儿就好了。”

    “还想躺会儿吗?”

    “不了,你是主角,去太晚不好,我去换衣服,我们马上走。”

    她洗漱完了之后换外出的衣服,挑了件杏白色的高腰羊绒裙,对着镜子穿好,拉链在后背,她又侧过身对着镜子拉拉链,结果手刚伸到后背,立刻狠狠疼了一下。

    她皱眉低咒了声。

    肯定是昨晚和在代家后宅拿棍子砸她的人纠缠时弄伤的,不大幅度活动没事,反手去后背拉拉链就不行了,疼的厉害。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拉链拉上去,嫌再换一件麻烦,招呼外面的顾少修,“顾少修!”

    “嗯?”她没锁门,顾少修推门进来,“怎么了?”

    “拉链拉不上去。”她指指后背。

    拉链半敞着,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她后背很美,肌肤细腻,骨骼清奇,精致挺秀,顾少修目光灼热了几分,笑道:“你这是在诱|惑我。”

    温雨瓷脸色微红,“我这是信任你。”

    “那我只好不辜负你的信任了。”顾少修叹息,手指微动,将拉链拉上去。

    温雨瓷刚想再对镜整理了下,人却被顾少修整个箍进怀里。

    光华灼灼的眸子盯紧她,手指在她娇嫩的脸蛋儿上摩挲了下,“亲**的,你能明白我每日对着活色生香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吗?”

    温雨瓷挪开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顾少修箍紧她的腰,“老婆,告诉我,你还在等什么?我们是登记在册的合法夫妻,你手上也戴上了结婚戒指,你还在怕什么?”

    温雨瓷摇头,“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他们开始时是合作的关系,她一直谨守自己的底线,其实以她和顾少修的亲密程度,突破最后一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迟迟没有突破。

    顾少修叹气,“看来等你主动点头希望不大了,只能我霸|王|硬|上|弓了。”

    温雨瓷红着脸推他一下,“去!”

    她说的很小声,而且半是害羞半是娇嗔。

    顾少修再没经验,也大抵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谢云璟说的对,这种事等女孩儿主动点头太难了,有时他确实太温吞,应该再强势一点才对。

    可是,因为太在乎了,他不敢行差踏错,怕弄巧成拙,伤了她的心,让她提防戒备他,所以他才宁可一天一天慢慢磨。r1154( )

285每天用什么保养

    站在京城的倾城会所门前,温雨瓷仔细打量了会儿,回眸看站在她身后的顾少修,“这也是你的?”

    顾少修环着她的肩膀浅笑,“是,这是连锁。”

    “看出来了,”温雨瓷耸耸肩,“又一个销金窟。”

    眼前这倾城会所,比景城的那间面积似乎小一点,毕竟这边地皮太贵,能有眼前这规模已经令人咂舌,但装修之精致奢华比景城有过之而不及。

    景城的风格偏肃静典雅,而这边富丽堂皇,走进去,像步入古代宫廷一样。

    顾少修带她到了顶层,打开最大包房的房门,喧嚣的笑闹声顿时扑面涌来,温雨瓷扫了一眼,足足二十三十人,除了代旭、元云泽几个相熟的,她大多不认识。

    顾少修带她走进去,众人都笑着打招呼。

    温雨瓷偏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这都是你朋友?”

    “不是,有些是带朋友一起来的,这场合攀关系比较容易。”

    “哦。”温雨瓷懂了。

    景城也这样,有个什么聚会,朋友拖朋友,就为了能搭搭关系,多条朋友多条路。

    虽然没人硬性规定,但很自然而然的顾少修和谢云璟、夙辰、代旭、元云泽几人,就坐在了里间贵宾的位置上。

    里间与外间并没房门相连,只是高出几个台阶,隔了层水晶珠帘。

    坐下之后,温雨瓷仔细打量了圈儿,发现韩净雪和冯晓初、曹诗淼都在。

    顾少修解释道:“京城能和他们几个说上话的,总共也就这么二三十人,大部分都来了。”

    “嗯。”温雨瓷也不深究,伸手抓东西吃。

    她坐在最靠里的位置,身边坐着顾少修,对面坐着代佳。

    代佳是个话痨,从她一坐下就和她眉飞色舞说个没完,她一边吃,一边听代佳声情并茂的演讲,蛮有意思。

    代佳身边坐了一个长发淑女,叫田雨琳,说话娃娃音,细声细气,别人多看她几眼,她就会脸红的低下头去,和代佳的开朗活泼,特别鲜明的对比。

    从代佳滔滔不绝的解说中,温雨瓷很快将田雨琳的身家出处弄明白。

    田雨琳和代佳同岁,和代佳是同学兼闺蜜,田雨琳身边坐着的男人叫张云谦,与田雨琳是门当户对且青梅竹马的恋人,这在很容易成为联姻牺牲品的豪门颇为难得,代佳说起时满是唏嘘羡慕。

    另外,这田雨琳和顾少修也是远方亲戚,按辈分,田雨琳要叫顾少修一声表哥。

    温雨瓷一边吃一边喝,偶尔代佳说的话题会招来谢云璟的反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厉害,场面越加热闹。

    不知不觉间,温雨瓷灌了几杯柠檬水,觉得内急,起身去卫生间。

    这边坐的除了她、代佳、田雨琳,都是大男人,她没好意思声张,自己悄声溜出去。

    顾少修倒是发现了,她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收势,刚好顾少修手机响了,嘱咐了声让她快点回来,就由着她自己出去。

    进来时,她已经注意到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她漫不经心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经过一间包房时,冷不防冲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进房间里去,砰的一声踹上门。

    “唔……”温雨瓷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手肘向后猛击。

    身后那人一声轻笑,那般轻佻熟悉,“宝贝儿,我们又见面了!”

    温雨瓷立刻停止挣扎,回头望去。

    身后那人松开她的嘴巴,反扭着她的双臂,轻佻笑望她,“宝贝儿,别来无恙,有没有想我?”

    “楚冠爵?”温雨瓷讶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冠爵薄唇飞快的掠过她的颊,享受的眯起双眸,“宝贝儿,我原本就是京城人啊,你忘了?”

    温雨瓷这才记起,楚冠爵是楚家的继承人,而楚家在京城也是数得着的家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温雨瓷换了个问法儿。

    这其中一定有内情,不然不可能她去卫生间,楚冠爵就刚好埋伏在这里,将她掳进来。

    “你猜!”楚冠爵一眨眼,迷人又邪魅。

    “猜你个大头鬼!”温雨瓷双手被制住,双腿也被他用腿挤在墙上,动弹不得,干脆将额头狠狠撞在他头上。

    楚冠爵正俯身看她,被她撞了个正着,疼的差点掉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伸手去揉她的,“宝贝儿,疼不疼?”

    “你个便态!”温雨瓷气的大骂:“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楚冠爵轻佻的笑,“好啊,叫吧,你一叫,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嘴!”

    温雨瓷气结:“你敢!”

    楚冠爵轻佻笑着挑眉,“你说我敢不敢?”

    温雨瓷:“……你个混蛋!”

    “嗯,谢谢夸奖,”楚冠爵低头在她颊上吻了下,“宝贝儿,你越来越漂亮了!”

    “楚冠爵!你……”温雨瓷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她一向伶牙俐齿,很少有被人堵的说不出话的时候,可面对楚冠爵,她只能甘拜下风。

    这人是滚刀肉,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还不要脸,更可恨的是,每次关键时刻他都是顾着她的,他虽然不是东西,可她还是大大小小欠了他几次人情,连恨他都不能恨的理直气壮。

    她顺了顺气,干脆放松身体,心平气和的问:“楚冠爵,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啊,就是想你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楚冠爵说的轻松又理所当然。

    温雨瓷再次气结,“那能麻烦你用个正常一点的方式吗?你用这种方式来看我,我胳膊很痛好吗?”

    “是吗?”楚冠爵上下打量她几眼,“宝贝儿,不是我不想松开你,是我松开你之后怕你甩我耳光,还怕你跑,我好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可以一亲芳泽的机会,哪能轻易让你逃了,你说对不对?”

    温雨瓷气红了脸,“楚冠爵,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能不能说人话?”

    “我说的都是人话啊,”楚冠爵眨着迷人的眼睛,笑的很无辜,“宝贝儿,你这衣服可真漂亮,就是捂得太严实了,连锁骨都看不见……”

    他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抓着温雨瓷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探到温雨瓷背后,唰啦一声将温雨瓷背后的拉链一拉到底。

    温雨瓷:“……”这丫的肯定每天都在练习怎么脱女人衣服,不然怎么拉的那么顺手那么快!

    温雨瓷被他气的眼晕,好在她后背靠墙,就算拉链被他全都拉开了,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楚冠爵!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她问的咬牙切齿。

    楚冠爵依旧那副轻佻样子,嘻嘻笑着,“你猜?”

    温雨瓷忿忿:“你一个便态的想法,我一个正常人怎么猜的到!”

    楚冠爵按住她双肩,薄唇凑到她唇边,**昧的吹气,“宝贝儿,你猜……一会儿谁会先过来找你?”

    他举止虽然轻浮,但温雨瓷下意识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微微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冠爵伸手又在她脸上轻薄了下,“宝贝儿,你这小脸儿越来越嫩,每天都用什么保养?”

    “人血!”温雨瓷凶巴巴瞪他,“宰了你,擦你的血!”

    “好啊!”楚冠爵笑眯了眼,乐呵呵道:“难得我还有这好处,如果我的血能让宝贝儿越来越漂亮,我愿意养着宝贝儿,天天用我的血喂你。”

    温雨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楚冠爵,你真恶心!”

    “明明是你先说的,我只不过投你所好,怎么恶心的人又变成了我?”楚冠爵一脸无辜。

    温雨瓷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火气噌噌往上冒,“楚冠爵,你到底想怎样?赶紧放我出去!”

    “别急,一会儿请你看好戏。”楚冠爵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带了抹讥嘲的冷冽。

    许多次了,楚冠爵虽然举止轻佻傲慢,但从没真正伤害过她,温雨瓷后背的拉链敞开着,即便推开他,也没办法从这里出去,只能等顾少修来找她。

    她坚信顾少修肯定会来找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冠爵和她没边没际的乱扯,温雨瓷干脆装哑巴,随便他说什么,都低头看地面,不理他。

    楚冠爵也不尴尬,一人得意洋洋悠悠闲闲说个没完。

    几分钟后,温雨瓷手机响了,她警惕的瞪着楚冠爵,伸手去摸手机。

    楚冠爵不但不阻止她,还笑嘻嘻做了个请的姿势,温雨瓷狠狠瞪他一眼,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瓷瓷,怎么还没回来?”顾少修的声音立刻响起。

    “我回不去,被一只拦路狗拦住了。”温雨瓷狠狠瞪了楚冠爵一眼。

    楚冠爵嬉笑,“宝贝儿,通常人们都会说拦路虎,不是拦路狗,语文没学好哦,小心我打你屁股。”

    温雨瓷瞠圆眼睛,,“你敢!”

    楚冠爵耸耸肩,笑而不语。

    手机中响起脚步声,顾少修的语气瞬间与刚刚不同,“瓷瓷,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遇到了楚冠爵,被他拽进了一间包房,他把我后背拉链拉开了,我只能倚着墙站着,没办法跑出去。”温雨瓷有些委屈,又狠狠瞪了楚冠爵一眼。r1154( )

288破解她的招数

    她洗澡洗的久了些,换好衣服出去时,顾少修已经回来了,除了一大盒费列罗,还有一些热腾腾的小吃,和一杯热牛奶。

    温雨瓷扒拉了下小吃,“我不想吃这个,我就吃费列罗喝牛奶。”

    剥开一个费力罗,她咬掉外面的硬皮,一点一点舔里面的软巧克力,舔一口,喝口热乎乎的牛奶,幸福的眯起眼睛,超满足的样子。

    “有这么好吃?”顾少修只知道她**吃费列罗,以前从没吃过,见她吃的这么享受的样子,抓住她的手,将巧克力送到自己唇边咬了一小口,又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牛奶。

    温雨瓷期待的看着他,“是不是特别享受?”

    “确实不错,不过我知道一个更美味的吃法。”

    “什么?”温雨瓷好奇的睁大眼睛看他。

    “就是这样……”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温雨瓷:“……”这人,一时不占她便宜就浑身不舒服是吗?

    吻到心满意足,顾少修将她手中少半个费列罗吞了,给她剥了个新的喂她,“这么乖,想吃多少下次再给你买。”

    “我像是用一盒费列罗就能收买的人吗?再说了,一盒费列罗而已,我又不是买不起!”温雨瓷红着脸嘟囔。

    顾少修笑着摸摸她绯红的小脸,“乖!我知道你不是被费列罗收买,你是太**我了,情难自禁。”

    温雨瓷:“……”

    两个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很快中午了,顾少修带温雨瓷出去吃饭,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从客厅传来顾战杰的怒吼声:“你们少爷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温雨瓷脚步一顿,下意识歪头看顾少修。

    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因为她早晨没起来吃早晨,大发雷霆吧?

    他不是说已经给她解释过了吗?

    顾少修轻声安慰她,“没事。”

    温雨瓷冲他笑了下。

    也对。

    她和谢云璟说过,顾战杰和顾少修两个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见第一次面时她就知道了。

    她和顾少修一起走进客厅,顾战杰正坐在沙发上发脾气,曹诗淼噤若寒蝉,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站着。

    顾少修温声问:“外公,怎么了?”

    顾战杰铁青着脸色,用力拍了茶几一巴掌,“你还敢问?你自己看,这是怎么了!”

    顾少修和温雨瓷的目光,齐齐落在茶几上。

    茶几上,平铺着一方锦帕,锦帕上放了一个翠绿的玉镯,只不过玉镯已经碎成了几段。

    顾战杰愤然站起,走到顾少修面前,“你告诉我,这玉镯是谁摔碎的?就算摔碎了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将它裹在锦帕里放回原处,这是要陷害哪个?”

    他经常到女儿的房间去看看,今天听曹诗淼说,温雨瓷将他女儿的手镯放了回去,温言软语的劝他别再生温雨瓷的气,他散步经过女儿房间时,特意进去看了一眼。

    哪知道,他看到的不是完整的玉镯,居然是碎掉的玉镯。

    如果是不小心打碎,他必定惋惜,但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大发雷霆。

    打碎东西不主动认错,又把碎掉的玉镯放回原处,粉饰太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顾家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顾少修看着碎掉的玉镯,微微皱眉。

    温雨瓷往前走了一步,“外公,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顾战杰冷笑,“你是要好好解释,若这事是你做的,你趁早给我滚出去,我们顾家容不得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顾战杰会生这么大气,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为不喜欢她,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温雨瓷也不生气,从小她爸爸就教给她,这世上没人能做到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平常心对待就好。

    “外公您别急,我慢慢和你解释,”她不急不慌,口齿清晰的缓缓说:“前天,我和少修一起去参加代家爷爷的寿宴,席间我被人弄脏了衣服,代旭的妹妹佳佳,带我去后宅换衣服,在庭院里,我被人袭击,那人的目的不但是我,还有我手上的手镯,知道我这手镯珍贵的,只有您、少修、诗淼,还有我自己四个人,当时我心里就有了怀疑……”

    说到此处,温雨瓷瞥了曹诗淼一眼。

    曹诗淼低头看着地面,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温雨瓷微微一笑,继续说:“我很喜欢这手镯,我怕不小心弄坏了它,回到家后,我将手镯摘下,放回原处,我将手镯放好,从房间出来时,正好碰到诗淼,诗淼注意到了我手腕上已经没了手镯,也亲眼看到我从……妈妈的房间出来,猜测我也许将手镯放了回去,我关门回房时,一不小心瞥到她脸上的表情……”

    说到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有些不自然,瞥了顾少修一眼,脸颊有点烫。

    原本想说“顾妈妈”或者“婆婆”“阿姨”之类,可想到每次顾少修和她提起她爸爸,都会很自然的称呼爸爸,她稍稍顿了下,“妈妈”两个字就从舌尖吐出来。

    顾少修温柔一笑,不着痕迹的握住她的手。

    温雨瓷有些羞赧的看他一眼,又转眼去看曹诗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当时脸上的神情,总之让我觉得诡异,我心中不安,在屋里思考了会儿,拿出我在景城时买的手镯,又回到妈妈放手镯的房间,和妈妈的手镯对换了一下……”

    听到这里,曹诗淼猛的抬头。

    看着她脸上来不及掩饰的震惊,温雨瓷盈盈一笑,“所以……诗淼,你打碎的,不过是我当初在景城陪韩净雪冯晓初逛街时,买来的手镯,也很漂亮,也是上好的美玉,但是与妈妈留下的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只可惜,做坏事的人总是提心吊胆,摔碎玉镯时你肯定不敢开灯细看,更没料到我会换掉玉镯……”

    “你胡说!”曹诗淼猛的打断她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没去过姨妈的房间,更没摔碎过什么玉镯,温雨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温雨瓷轻蔑睨她,“是啊,我也正要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曹诗淼大声辩白:“我没做过,你不要信口雌黄,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指证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镯是我摔碎的?”

    温雨瓷摇头笑笑,“我不是福尔摩斯,没兴趣将时间浪费在抽丝剥茧的寻找你的罪证上,何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从没想将你送到警察局,定你的罪,所以证据什么的对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和少修都是聪明人,谁被冤枉的,谁是栽赃陷害的,一目了然,我不需要多说什么。”

    顾战杰沉眼看曹诗淼:“诗淼,你怎么解释?”

    “外公,我没做过,都是她冤枉我,您一定要相信我,”曹诗淼颤抖着唇瓣辩解,眼圈一红,眼泪唰的淌下来,“外公,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她?倒是她,她因为戴了表姨的手镯惹您生气,您拂袖而去,我好言劝她,让她多说些好话,讨您欢心,这样您才有可能接受她,可她不以为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表哥喜欢她就行了,别人谁她都不放在眼里,我气不过,说她目无尊长,没有教养,她当时没有反驳,可现在想想,肯定是那时她就对我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奸诈的诡计来算计我,外公……”

    她看了温雨瓷一眼,“像我们这些年纪的女孩儿,大都天真无邪,毫无心机,可您看她多么攻于心计,居然想出换手镯的这种诡计来陷害我,她能想到用假手镯换真手镯,肯定也能编造这么多谎言诬陷我,所以她的话一句都不值得相信,外公您千万不能信她!”

    听她睁眼说瞎话,信口开河,温雨瓷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等她说完,她才淡笑着问:“你说完了?”

    曹诗淼戒备的看着她不说话,生怕说错哪个字又被她抓住把柄。

    “看样子你是说完了,你说完那就该我说了,”温雨瓷问她:“你说你劝我讨外公欢心,我不但没答应,还大言不惭的说只要少修喜欢我就行了,别人我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曹诗淼在脑海中先想了一遍,确定没有破绽,才说:“就是你戴表姨的玉镯坐在餐桌上吃饭的那个早上,外公睹物思人,想起了表姨,饭没吃完就走了,表哥追了出去,餐桌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不忍心看表哥夹在你和外公中间难做人,劝你多说些好话哄外公欢心,没想到你不但不屑一顾,还对外公不敬,我很生气,记得清清楚楚。”

    “你确定时间、地点还有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温雨瓷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

    曹诗淼被她看的心里发慌,但她左思右想,觉得并无破绽,大声说:“是!我确定,我好心劝你,你却狗咬吕洞宾,反过来算计我,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温雨瓷摇头笑笑,附到顾少修耳边耳语几声。r1154( )

289我好怕

    顾少修点头,走到电话旁,按下内线:“让秦嫂过来。”

    温雨瓷看着曹诗淼,盈盈浅笑,“诗淼,你肯在外公面前言之凿凿的说这些话,无非是确定那天少修追着外公出去,餐桌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反正没有旁观者,也没录音,人嘴两张皮,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原本你想的不错,只可惜你运气不好,当天那屋里并不是我们两个人。”

    “什么?”曹诗淼赫然变色,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外公这边规矩大,佣人都在佣人房,主屋随便不许人乱进,那天明明就只有你我两个!”

    “你错了,”温雨瓷淡静说:“你的位置刚好背对厨房,所以你没看到,外公负气离开时,负责厨房卫生的秦嫂正在打扫厨房,你说的对,外公这边规矩大,秦嫂一行一动都很小心,从始至终轻手轻脚,一点噪声都没有,你专心致志和我讲话,没有发现秦嫂,可我的位置正对着厨房,我亲眼看到我们对话时,秦嫂始终在厨房忙碌,直到外公和少修从外面回来。”

    听完温雨瓷的话,曹诗淼鬓边已经冒了冷汗,双手神经质的在身前绞着,微微发颤。

    秦嫂很快被带到,低着头,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叫:“老爷,少爷。”

    “秦嫂,”顾少修温声问:“前天早晨,外公饭吃了一半,外公和我先后离开,餐桌边只剩下少夫人和表小姐,当时她们都说了什么?”

    秦嫂抬眼看他,有些迟疑。

    顾少修目光温和的看着她,“不管她们说了什么,都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但说无妨。”

    秦嫂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说:“我记得,表小姐对少夫人说,外公这样对你,你不生气?”

    “少夫人说,不会生气,我伯父和外公差不多的性子,又倔脾气又大,可人很好,善良正直忠诚,我把外公当我伯父就不气了。”

    “表小姐就说,这能当吗?差着辈分啊!”

    “少夫人回答说,都是长辈不是吗?我从小看着我堂伯横眉竖眼长大的,外公这点脸色落在我眼里完全没感觉,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人,比那些表面曲意逢迎,,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可**多了,我一点不介意。”

    “表小姐又说,表嫂,我和你说些心里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你这样忍气吞声,知道的,说你知书达理,不往心里去,不知道的,也许会说你是为了我表哥家的权势巴结我表哥,就算我外公和我表哥给你甩脸子,你也会恬不知耻的倒贴上去,这样不好,你还没进门呢,外公就这么不待见你,等你进了门,你这日子怎么过?”

    “少夫人就说,我只管自己过的开心,别人说什么,和我没关系。”

    “表小姐说,话不是这样说,俗话说,人言可畏,有时流言蜚语足以让一个人精神崩溃,表嫂还是矜持些好。”

    “少夫人就问表小姐,诗淼觉得我该怎样矜持呢?”

    “表小姐说,别的不说,只说眼前,你现在和我表哥还没举行婚礼,名不正言不顺,你根本不该随我修哥回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表哥的情儿,还要看我外公的脸色,多呕的事?表嫂,等我修哥回来,你私底下和他好好谈谈,让他去劝劝外公,最起码别让我外公当着外人给你脸色,不然你的脸面往哪里搁。”

    “少夫人说,好,谢谢你的提醒。”

    “表小姐又说,我表哥生来会哄人,他要是好歹哄你几句,你千万别上当,要好好和他闹上一番,他才会往心里去,当做正事来办,男人的面子是女人给的,同样女人的地位也是男人给的,你若能把我表哥治的服服帖帖,还怕外公不高看你一眼吗?”

    “少夫人就问表小姐,诗淼,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请教一下。”

    “表小姐说,表嫂尽管说。”

    “少夫人问表小姐,顾少修是你表哥,这里是你外公的家,而我们,今天最多算是第二天见面,为什么你话里话外都向着我说话,替我出谋划策,怂恿我闹你表哥,而不是劝我多对你表哥和外公容忍一些呢?

    “表小姐回答说,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女人自然都是向着女人的,何况你是我表嫂,表哥一向对我好,他喜欢的女人,我自然要多替他关照些。”

    “少夫人说,这样啊,嗯,你真是好人,太感谢你了!”

    秦嫂说完,曹诗淼已经面无人色,汗如雨下。

    顾少修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视他,“诗淼,你还有何话说?”

    顾战杰也阴沉着脸色说:“诗淼,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平时又乖又听话,这回这是怎么了?说谎骗人,还栽赃陷害!”

    “我没有!”曹诗淼捂住嘴巴,哽咽着哭:“我承认我刚刚撒谎了,但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才随口编出那些话,这件事我撒谎了,可手镯不是我摔的……”

    “住口!”顾战杰冷怒的喝了一声:“诗淼,我的确不喜欢少修给我带回来的这个外甥媳妇,但那不代表我已经老糊涂了,可以任人蒙蔽,既然你连我都敢骗,在我这边都敢做这些龌龊事,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从今以后再不许你登这里的门!”

    “不要啊外公!”曹诗淼大声哭出来,泪如雨下,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外公,我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是,我撒谎了,玉镯也是我摔的,可我都是没办法……”

    “没办法?”顾战杰气的横眉竖目,“做了错事还说自己没办法,你倒是和我说说, 你是怎么个没办法?”

    曹诗淼低下头,捂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哭:“去年时候,我和朋友去酒吧散心,不知怎么的我就喝醉了,醒来时……”

    “等一下。”顾少修摆摆手,让秦嫂退出去。

    秦嫂在外面掩好门。

    曹诗淼咬住唇,浑身哆嗦,面无人色。

    顾战杰不耐烦的皱眉问她:“醒来时怎么了?”

    “醒来时我发现我身边睡了一个男人……”曹诗淼羞愤欲死,死死捂住脸,“我当时又羞又怕,趁男人没醒,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我朋友们都喝醉了,谁都没注意到我中途忽然不见,再没人提起那夜的事,我心存侥幸,以为神鬼不知,我安慰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可谁知道……谁知道……”

    她拼命低着头,痛苦的揪住胸前的衣服,“谁知道,前些天我忽然收到一段视频,是我那晚在那酒店被人……”

    她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那么羞耻的话,歪过头去,含混带过,“后来发给我视频的那人用邮件联系我,只要我能让外公讨厌温雨瓷,她会将视频销毁,不然她就将视频传到网上去……”

    她垂头捂着胸口,泣不成声,“我爸妈一直希望我能嫁给代旭,和代家联姻,如果这时候爆出这种丑闻,别说嫁去代家,我连人都不敢见,那些流言一定能将我杀死,如果那视频真让被人看到,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她抓住顾战杰的手臂,哀哀哭求:“外公,我求求您,您帮帮我,我不想身败名裂,我不想死……”

    “你不想身败名裂,就能随便诬陷别人吗?你不想死,就能不念旧情毁掉你表姨的遗物吗?”顾战杰推开她,愤声怒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想到你平时装的一副乖巧驯顺的样子,内里竟是这样肮脏,亏得我还在代家那边给你说好话,你若真嫁进代家,我这张老脸还不全都被你丢光了!”

    曹诗淼垂头捂脸,只是一个劲儿哀哭。

    顾少修走到顾战杰身边,柔声劝慰:“外公,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您先吃点东西。”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顾战杰狠狠剜了曹诗淼一眼,“马上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再别说你和顾家有半点关系,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曹家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打折你们的狗腿!”

    他气呼呼甩手离开,曹诗淼瘫倒在,绝望的捂脸痛哭。

    顾少修淡淡看她一会儿,“起来吧,不要再奢望可以嫁给代旭,意外情况下失去清白不是你的错,没人能指责你,但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设计陷害自己的表嫂,不值得原谅,我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娶你这种女人。”

    曹诗淼浑身颤抖,哭的更加大声。

    “但你放心,视频的事我会追查处理,”顾少修继续说:“我不会让那人有机会将你的视频发到网上,你改改自己的性子,修身养性,以后总能遇到个真心喜欢你,不计较你过去的男人,你年纪还小,人生那么长,你才走了几步,只要你自己坚强乐观,没什么人可以击倒你。”

    曹诗淼渐渐停止了哭泣,泪眼模糊的抬头看他,“表哥,你不讨厌我?”

    顾少修弯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我和外公一样,也很气愤、很痛心,但你年纪还小,遇到那样的事难免会乱了方寸,好在这次并没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以后别再做这些傻事,害人终害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曹诗淼含着泪,迷茫看他,“表哥,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好怕……”r1154( )

290我有个好主意

    顾少修沉吟了下,“诗淼,你可以找所好学校,继续去进修,学些你喜欢的东西,你的人生是要为你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利用自己的容貌和地位去攀附权贵。”

    “不是……”曹诗淼痛苦的摇头,“我听我爸妈的话,想和代家联姻,并不是完全政治联姻,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代旭,我是真心喜欢他,我喜欢他很久了,表哥……”

    曹诗淼抓住他的衣袖哀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代旭,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这正是问题所在,”顾少修将衣袖从她手中扯出来,淡淡说:“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另一个人,就是错了,代旭不会喜欢一个因为**他,将良知和原则都背弃的女人,而且,如果你不改变,日后也不会有正直忠诚的好男人**上你。”

    曹诗淼再次垂下头去,捂住嘴巴,绝望的哀声哭泣。

    顾少修凝视她片刻,“我看你也吃不下东西,我派车送你回去,你好好想想,想通了日后你要怎么做,你再给我电话。”

    顾少修召来手下,让手下送曹诗淼回去。

    曹诗淼走了几步,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他,“表哥,以后我真不能到这里来了吗?”

    其实曹家与顾家只是远亲,但顾战杰重感情,经过他父母多年的用心经营,顾战杰才拿他们当自己人,顾少修在家时,她偶尔会来借住几晚,人上了年纪最喜欢身边热闹,顾战杰特意让人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她若留宿,可以随时住下。

    顾战杰的态度,让曹家在商场上得到很多便利和好处,如果顾战杰收回,被她父母知道是她搞砸了这一切,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顾少修淡淡说:“外公嫉恶如仇,你做了让他厌恶的事,最近还是不要来了,他身体不好,我不想他为这些琐事生气。”

    曹诗淼张口还想哀求,但见顾少修的神色虽然清淡,却让她深深明白他既然说出口的话,就绝没转圜的余地,黯然垂下眼眸,失魂落魄的离开。

    顾少修掏出手机给顾战杰打电话,问他去了哪里。

    顾战杰说他与老朋友去喝茶散心,让他别找,他这才放心,收好电话,揽住身边的温雨瓷,“怎样?想吃什么?”

    温雨瓷指指餐桌:“吃饭啊!那不是做好了吗?”

    顾少修扫了眼餐桌。

    折腾了这一通,饭菜早就凉了,“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这么多菜,扔了多可惜,又不是不能吃,热热就行了。”她又洗了把手,将饭菜端到厨房去回锅。

    “我让秦嫂来弄。”

    “不用了,做饭我不会,热饭难不倒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很快就好了。”

    将饭菜热好,又重新端上桌,顾少修凑过去,盯着她的脸,不眨眼的看。

    温雨瓷推他一把,“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

    “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温雨瓷若无其事的夹菜。

    “她伤害了你,我没替你出气,还好言安慰她。”

    “人之常情啊,”温雨瓷毫不介意的吃饭,“俗话不是说,是亲三分向,人都是有感情的,没感情的那是电脑,是机器,我自己就是经常感情用事的人,所以我没资格说你。”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亲她一下,“乖,真是善解人意的好老婆,今天想去哪里玩儿,我全程奉陪。”

    温雨瓷还在想,有人敲门而入,恭敬弯腰,“少爷,查出幕后主使了。”

    顾少修抬眼看自己的心腹手下,“谁?”

    “是……”那人扫了温雨瓷一眼。

    “说。”

    “是!是韩家小姐,韩净雪。”

    温雨瓷笑睨了顾少修一眼,“你也真逗,还用派人去查,我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想到了。”

    顾少修敲了她太阳**一下,“乖乖吃饭。”

    温雨瓷扁扁嘴巴,继续吃饭。

    顾少修转眼看手下,“细节。”

    “代家表小姐是代旭少爷姨妈的孩子,从小患有自闭症,由保姆张嫂照顾,张嫂自己有一个亲生儿子,多日前染上赌瘾,欠债无数,几日前,债主上门追债,威胁张嫂母子,一星期内还不出钱,就挖了张嫂儿子的肝脏和眼角膜抵债,张嫂只有这一独子,宠**有加,正心急如焚时,有人找到她,对她说,只要在代老爷子的寿宴上打伤表小姐,污蔑在少夫人身上,便帮她还清赌债,并给她们母子大笔的钱,让她们母子远走高飞。”

    “为了钱,张嫂铤而走险,使计让代家表小姐撞在少夫人身上,污蔑少夫人殴打欺辱代家表小姐,以达到毁誉少夫人的目的,没料到少夫人心思灵巧,陷害未能成功,韩净雪便趁少夫人进内宅换衣服时,派随身保镖潜入内宅,指使他们打碎少夫人腕上的玉镯。”

    少夫人再次脱险后,她又派出黄显仁,利用少夫人曾在景城广告公司做过公关的身份,污蔑打击少夫人。她的诡计再次失败后,她联系到楚冠爵,暗地里给楚冠爵通风报信,让楚冠爵得知少夫人的行程,企图让楚冠爵侮辱少夫人,玷污少夫人的名声,再后来,她又利用视频威胁表小姐,让表小姐毁掉少夫人手上的玉镯,以达到惹怒老爷,将少夫人赶出顾家的目的。”

    手下将整件事报告完,微微垂首,屏息等待顾少修的吩咐。

    顾少修静思片刻,再次抬眼看他,“拿到确凿证据了吗?”

    “是,少爷,拿到了。”

    “你先下去。”

    手下退下后,顾少修问温雨瓷,“你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温雨瓷漫不经心的说:“早就看出她最坏了,从头发丝儿一直坏到脚趾甲!”

    顾少修眉间微微蹙起,“这件事有些难办。”

    “哦?”温雨瓷歪头看他,“怎么个难办法儿?”

    “韩净雪的爷爷和外公是一辈子的交情,年轻时曾经不分你我,即使外公知道了韩净雪所做的一切,看在韩净雪爷爷的份上,他也不会苛责韩净雪,更不会让我做任何事,给你出气。”

    温雨瓷嗤笑了声,“韩净雪那么精于算计,她恐怕也是早料到即使你查到幕后主使是她,有她爷爷那把大伞罩着,你也不能拿她怎样,她才会这样有恃无恐,做出这么一大串坏事。”

    “她太自信了,”顾少修淡淡说:“没人能伤害我在乎的人而不付出代价,她也不会例外。”

    温雨瓷手搭上他的肩膀,摇头叹气,“怪只怪你魅力太大,怕是她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想,一门心思只琢磨着怎么害我了,她对你也算煞费苦心,痴心一片,你真舍得对付她?”

    顾少修笑看她,“让我仔细品一下,这是哪里传来的味道,忽然酸酸甜甜的?”

    “去!”温雨瓷笑捶他一下,眼珠晶亮,闪过一抹异彩,“顾少修,我有个好主意,要不要听?”

    顾少修捏她的鼻子,“叫老公!”

    温雨瓷傲娇的一昂下巴,飞他一眼,“物以稀为贵,哪能这么轻易就叫?你得哄的我特别开心时我才叫。”

    顾少修纵|容的摇摇头,用力揉揉她的脑袋,“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温雨瓷笑的像只偷到腥的猫儿一样,凑到顾少修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话。

    顾少修思考片刻,否定道:“不行,万一外公信以为真,一定会动真怒,我担心他的身体。”

    “我们只邀请年轻人,不邀请外公,然后很快就辟谣啊,又不是真要栽赃嫁祸她那个罪名,就是让你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你的态度而已,”温雨瓷得意洋洋的戳戳他的胸膛,“我好歹也已经来了京城几天,知道你在京城的号召力,只要你趁机放出话去,京城那些少爷小姐知道她韩净雪是你的敌人,还怕他们不孤立她?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得到了报应,外公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岂不是很好?”

    顾少修笑着摇摇头,“我有更好的办法,不用你去演戏,万一真伤到怎么办?”

    温雨瓷一把抱住他胳膊,不依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用这个办法,她处处针对的是我,我当然要自己亲自报仇,不用借你的手,你去给我安排!”

    顾少修逗她,“不用借我的手,你还让我去安排?”

    温雨瓷挑眉,“你到底帮不帮我?”

    很少见她这样撒娇耍赖的样子,顾少修觉得有趣,继续逗:“如果我不帮呢?”

    温雨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帮今晚睡沙发,以后永远睡沙发!”

    顾少修愣了下,继而开怀大笑,用力将她抱进怀里,爆笑不停,“老婆,你太可**了。”

    温雨瓷无语,用力推他,“有这么好笑吗。”

    “我不知道,”顾少修抱着她香软的身子,忍俊不禁,“我只是觉得……这好像是老婆威胁老公的经典招数,忽然我有机会受用,荣幸之至。”

    “有病!”温雨瓷飞眼白他,唇角却也挂着笑。r1154( )

291温雨瓷的妙计

    顾少修好容易才止住笑,“据说这招通常是灵的,我是个俗人,不能例外,只好依你,不过有一点,保护好自己,不要演的太逼真,以免受伤。”

    温雨瓷调皮的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小意思!”

    顾少修按住她的后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波温柔,笑意温暖,“瓷瓷,你肯这样威胁我,我很欢喜。”

    温雨瓷莫名红了脸,用额头用力撞他额头一下,笑着别开目光,“所以我才说你有病!”

    顾少修揉揉她额头撞到的地方,大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自从完完整整拥有她的那一刻,每时每刻都无限欢喜。

    温雨瓷自他怀里抬头看他,“你的手下还有件事落下没说。”

    “嗯?”

    “那晚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了东西,”温雨瓷回忆道:“我仔细想过,那晚接触过我的食物的,只有佳佳和那位恬静小淑女,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也被韩净雪威胁了。”

    “别担心,”顾少修温柔笑着吻了吻她,“纸包不住火,总有水落石出那天,我们拭目以待!”

    晚上,顾少修在倾城会所宴请宾客,受邀者皆是京城社交圈排的上名号的少爷小姐。

    顾少修极少举办宴会,如此大规模的酒会更是头一次,受邀者无不以拿到邀请柬为荣。

    黄昏时分,倾城会所外,香车美女,人声鼎沸。

    争奇斗艳的名门淑媛们,盛装出席,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谈,目光偶尔在某个男子身上扫过,在脑海中搜索那位少爷的家世与身价。

    一众或豪迈或不羁或稳重的年轻少爷们,占据另一片领地,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一片热闹喧嚣声中,忽然响起悠扬乐曲,众人停止交谈,齐齐转眸看去。

    红色雕花的木质楼梯上,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手臂,缓缓踏下台阶。

    顾少修身着一袭白色手工西服,唇角噙着一抹雍容闲适的笑意,目光和煦高远,意态悠闲仿佛乘风踏云,足不染尘。

    他矜贵高雅,姿容绝世,站在他身边的温雨瓷,却丝毫没被他的光芒掩盖,像一颗稀世难得的宝珠,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她穿了一身白色公主裙,不知是何珍贵材料制成,垂顺如水,闪着微光,裙裾上镶嵌无数碎钻,光华流溢,五官精致如巧笔勾勒,唇角扬着抹淡如浮烟的笑,如空谷佳人,清雅出尘,若清莲临风,亭亭玉立。

    两人并肩从楼梯上走下,不知看直了多少人的眼睛,又碎了多少人的芳心。

    从不近女色的顾家少爷顾少修,这次回京有娇客常伴身边的消息,已经在这几日传遍京城上流社交圈,不知多少名门淑媛各自懊恼,又恨又妒。

    今日,少修带着温雨瓷如此高调亮相,等于光明正大的印证传言。

    一时间,无数目光齐集在温雨瓷脸上,有羡有妒,有气有恨。

    温雨瓷仿若不知,与顾少修走下楼梯,站在众人面前,盈盈一笑,清眸如倒映万千星辰,眼波浩渺,随性率意,无拘无束。

    谢云璟吊儿郎当坐在角落里撇嘴,“笑这么妖干嘛?迷的修哥一个人神魂颠倒还不够,还想迷死谁?”

    夙辰瞥他眼,“你。”

    “她?”谢云璟挥手且了声,“就她那性子,得回炉重炼多少次,才能炼成温顺小绵羊?下辈子吧她!”

    夙辰又瞥了他眼,“你还没死心?”

    “死什么心?”

    夙辰鄙视道:“温顺小绵羊那种东西早就绝迹了,我打赌你以后肯定会娶只母老虎。”

    “打赌?”代旭凑过去,“算我一个!”

    元云泽、薛炎晟生怕落后,异口同声,“也算我一个!”

    “赌就赌!难道我还怕你们!说,赌什么?”他娶老婆他说了算,找不到温顺小绵羊,他打一辈子光棍不就完了!

    那边,几个大男人兴致勃勃的凑在一起赌什么。

    这边,顾少修和温雨瓷各自说了几句简单开场白后,宣布舞会开始。

    今晚,韩净雪和冯晓初都在邀请之列,温雨瓷得意又挑衅的目光特意在她们身上停留片刻,气的冯晓初满脸涨红,抓着韩净雪胳膊的手,用力再用力,疼的韩净雪忍不住皱眉出声,“晓初!”

    冯晓初恨恨低咒:“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修哥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晓初,”韩净雪伸手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你要时刻记住,祸从口出,心里想什么,直接去做就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除了平白给旁人留下把柄,毫无用处。”

    冯晓初跺跺脚,“表姐,我是替你委屈,论家世论才学论容貌,任谁看,京城名媛只有你一个韩净雪才能配得上修哥,哪知道从天而降一个野女人,把修哥迷得神魂颠倒,我就是不服气。”

    韩净雪凄然一笑,“不管多少家世容貌才学,都敌不过一个喜欢,修哥就是喜欢她,我也没办法。”

    冯晓初着急的晃她,“表姐,你一向最有主意了,你快想想办法,顾爷爷家规矩大,你只要想个法子让她名声扫地,她就没办法嫁给修哥,就不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韩净雪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她的一切计划都是暗中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她当然不会告诉冯晓初。

    所以冯晓初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绞尽脑汁,倾尽全力,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几乎抱了鱼死网破的心里,即使有天事情败露,她身败名裂,她也要将温雨瓷从顾少修身边拖开,让她失去顾少修。

    她得不到的人,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精心设计的计策被温雨瓷一次又一次毫不费力的破解,她付出大量人力物力,天天寝食难安,生怕有天被人得知真相,而温雨瓷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顾少修身边,明艳照人,巧笑嫣然。

    没人知道她此刻有多恨,恨到几乎想冲过去与温雨瓷同归于尽。

    她用最大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将冯晓初带到一边的角落里。

    冯晓初不死心,拽着她的胳膊央求:“表姐,你再好好想想,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惩治她那种小人,她配不上修哥,绝对不能让修哥娶她,不然每次看到她,我都要呕死。”

    “别吵,晓初,”韩净雪制止她,“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和冯晓初在人群中穿梭,不断有熟识的人与她们打招呼,韩净雪偶尔会停步与众人闲聊几句, 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亲切甜美,无懈可击。

    兜兜转转后,温雨瓷竟出现在韩净雪和冯晓初眼前。

    温雨瓷笑着冲她们举了举杯中红酒,放在唇边浅啜了口。

    冯晓初瞪着她,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韩净雪优雅微笑,也冲她遥敬一下,唇贴上高脚杯,轻抿一下。

    冯晓初盯着温雨瓷志得意满的小脸瞪了一会儿,忽然从旁边端过两杯红酒,走上前几步,塞到温雨瓷手中一杯,“温小姐,我们拼酒!”

    温雨瓷盈盈一笑,酒杯轻轻放到一边长桌上,“不好意思,冯小姐,我这个月的月信迟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宝宝,红酒少喝一些可以,但拼酒就无法奉陪了。”

    “什么?你怀孕了?”冯晓初睁大眼睛,赫然变色。

    而站在一边的韩净雪,脸色唰的雪白。

    温雨瓷羞赧笑笑,“冯小姐,你别这么大声 我只是怀疑有了宝宝,还不能确定,万一不是,你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岂不是要笑我?”

    冯晓初忽然涨红了脸,指着她的鼻子骂:“温雨瓷,你要不要脸?你才认识修哥多久,你就敢说你有宝宝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宝宝是哪个的野种?”

    温雨瓷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不好意思冯小姐,让你失望了,我和顾少修已经登记结婚半年多了,我若是有了宝宝自然是他的,所谓祸从口出,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呵!”冯晓初横眉竖目的冷笑,“谁不知道在京城,我们韩家和顾家最好,顾爷爷把我和表姐当亲孙女一样疼,你算那颗葱哪颗蒜?就算真动手打起来,你看顾爷爷是向着我们还是向着你!”

    温雨瓷轻飘飘睨她一眼,微微一笑,“是,没错,现在我们吵架,外公定是站在你们那边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抬眼冷嘲的看她,“可你说,若是有朝一日 ,我有了少修的宝宝,我们再吵起架来,外公会像着谁?”

    冯晓初气的哆嗦,“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生下修哥的孩子!”

    温雨瓷嗤笑,“结婚之后生儿育女这是自然规律,哪条法律规定我不可能生下顾少修的孩子?”

    “我规定的!”冯晓初的性格原本暴躁易怒,温雨瓷刻意的挑衅,让她彻底失去理智,猛的扑上去,用力推她一把。

    温雨瓷趔趄了下,伸手抓住韩净雪的胳膊稳住身体,韩净雪下意识甩开她,她倒退几步,重重撞上身后的长条桌,又摔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住肚子。

    长条桌上的酒杯摔落在地,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吸引了众人注意。r1154( )

292呵呵呵呵

    顾少修大步走过来,蹲下身,将温雨瓷扶在怀里,“瓷瓷,怎么了?”

    温雨瓷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疼……”

    她心里在流泪。

    其实她想捂得地方不是小腹,是后背。

    她想出来的惩治韩净雪的法子是,她想办法将韩净雪激怒,让韩净雪将她推倒在地,她趁机说肚子疼,让在场众人以为她被韩净雪推倒在地上导致流产。

    顾少修可以趁机表明态度,韩净雪是他的敌人,这样韩净雪以后在京城的声誉地位必定大不如前,她心狠手辣,冲温雨瓷腹中宝宝下手的名声也会传扬出去,刚好拆穿她的伪善面目,算做她设计那些陷阱陷害温雨瓷的报应。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不管她刻意抓住韩净雪的那一刻,韩净雪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故意为之,总之韩净雪确实将她推了出去,她也如计划之中摔倒在地,可唯一的意外就是她后腰撞在长条桌上,疼的她觉得腰像是折了。

    她很想去揉揉撞疼的后腰,却偏偏得装模作样的捂住根本不疼的小腹。

    她暗暗叫苦,这做坏事果然是要有报应的,而且是现世报,报应的忒快。

    顾少修看她疼的小脸儿煞白,额上很快浮了一层冷汗,怎么都不像装的,心便揪了起来,脸色又冷又厉,抬头问:“怎么回事?”

    幸好两人刚刚才有夫妻之实,不然看温雨瓷这样子,他会真以为温雨瓷怀孕要流产,不被吓掉半条命才怪。

    从没见过顾少修这样冷厉的表情,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冯晓初吓的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抓着韩净雪的胳膊,求助的看向韩净雪。

    一向能言巧辩的韩净雪,一时也搜罗不出辩解的语言。

    谢云璟几人分开众人进来,见温雨瓷脸色煞白的倚在顾少修怀里,皱眉朝人群扫了一眼,“有看到的没?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站在韩净雪身后的一个女生身上,那女生狠狠哆嗦了下,战战兢兢说:“我刚刚站在这边,听到温小姐和冯小姐说话,冯小姐要和温小姐拼酒……”

    “你说错了。”顾少修忽然抬眼看她。

    那女生吓的又是一个哆嗦,小鹿般受惊的眼睛惊魂不定的看着顾少修。

    “是顾夫人,不是温小姐。”顾少修温和纠正道。

    “哦哦!对,是顾夫人,”那女生连连点头,快速说:“冯小姐要和顾夫人拼酒,顾夫人说她最近恶心、食欲不好,有可能怀孕了,不能喝酒,冯小姐就骂顾夫人不要脸,说她和顾少认识没几天,不可能有顾少的宝宝,顾夫人就说她和顾少已经结婚半年多了,然后冯小姐就恼了,忽然过去推了顾夫人一把,顾夫人差点摔倒,抓住了韩小姐,韩小姐又把顾夫人推了出去,顾夫人后背撞到桌子上,然后又摔倒在地上……”

    她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脸涨的通红,让人担心她会上不来气憋死过去。

    好在她虽然说的快,吐字倒还清晰,条理也清晰分明,大家都听的明明白白。

    听她说温雨瓷后背撞在桌子上,顾少修终于明白温雨瓷为什么“演”的这么真实,原来是真的疼了,皱紧眉头将她护在怀里,冷眼看向韩净雪,“明知她有可能怀孕还将她推出去,原来一向以知书达理的著称的韩家小姐就是这副心肠!“

    韩净雪立刻泪盈于睫,“不……我不是故意的!”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阿璟、阿辰,替我照顾客人。”顾少修将温雨瓷打横抱在怀中,睥睨她一眼,转身离开。

    顾少修临去那一眼,充满是凌厉的不屑与警告,韩净雪脊背发寒,呆呆怔在原地。

    谢云璟走到她对面冷笑,“韩净雪,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不然少爷我立刻拆了你!”

    韩净雪脸色煞白如纸,哆嗦着唇瓣摇头,“不……不关我的事……”

    “少啰嗦,少爷瞎了眼才让你这种下三滥的女人进来,滚!马上给少爷滚出去,别脏了少爷的地方!”顾少修顾及顾战杰的面子,对韩净雪总留了几分余地,谢云璟却向来是个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行我素,想怎样就怎样。

    韩净雪深知在今日这样盛大场合如果被赶出去会是怎样的下场,可饶是她平日自负聪明,一时间也想不出为自己脱罪的借口。

    韩家在京城颇有权势,平日里又与顾家交好,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在京城上流社交圈一直混的春风得意,如鱼得水,从小到大,她第一次面临这样难堪的窘境。

    她僵在原地,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谢云璟见她不动,冷笑了声,“来人,把她们两个扔出去!”

    果真有保镖过来抓住韩净雪和冯晓初的双臂,韩净雪惨白的脸色一下涨到通红,大声说:“谢云璟,你不能这样对我!”

    谢云璟鄙夷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谁?在少爷我眼中,就算是街上的小贩,不偷不抢,安分守己,也值得我尊重,可像你这种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上心肠恶毒的女人,少爷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扫了眼抓住韩净雪双臂的保镖,“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基本来说,谢云璟一个人在京城就算个敢捅破天的,更何况此刻他身边还站着代旭、元云泽几个,那几个保镖不再迟疑,反扭韩净雪和冯晓初的手臂,将两人从大厅中押出去。

    元云泽有些不忍,将手搭在谢云璟肩上,微微皱眉,“阿璟,会不会过了点?韩家老爷子和你们家老爷子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心传到你们家老爷子耳朵里,打折你的狗腿。”

    谢云璟不以为然的哼了声,“打就打呗,少爷先痛快了再说!”

    薛炎晟也说:“冯晓初是嚣张跋扈了点,韩净雪口碑一直不错,你就这么把她从大厅里扔出去,再加上修哥那句如此心肠,她的名声算是完了,这对个小丫头来说,会不会太狠了点?”

    “你知道什么?”谢云璟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代旭家老爷子寿宴那天,嫂子接二连三被人陷害,知道谁干的吗?”

    “你是说韩净雪?”他这样一问,那几个就算不知道,这会儿也明白了。

    谢云璟伸出两只手,分别拍拍两人的肩头,“你们要谢谢我们修哥揭穿她的真正面目,不然她嫁不进顾家,回头肯定盯上你们俩,心机这样深的女人,娶了之后睡在身边,哪天被戴了绿帽都神不知鬼不觉,还不得天天做噩梦?”

    “你这话逻辑有问题,”元云泽习惯性抬杠,“既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了,那晚上还做什么噩梦,肯定是像修哥宠嫂子一样,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呵呵呵呵!”谢云璟假笑几声,又重重拍了他肩膀几下,“兄弟,你万一以后不幸,真娶了这种女人,那我只有祝福你傻一辈子,千万别像新闻上说的,生了三个女儿才弄明白三个女儿没一个是自己的,那感觉肯定像咬一口苹果看见半条虫子,恶心见到恶心妈,恶心到家了。”

    “滚!”元云泽给他一拳,“我日后肯定娶个单纯天真没心机的小白兔,绝对不会娶这种诡计多端的心机裱,还是你自求多福别中招。”

    “我就更不可能了,”谢云璟得意洋洋,“我目标一向很明确,我要找个温顺可**的小绵羊,那种工于算计又**装的心机女,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代旭看看他们俩,“你们一个想娶小白兔,一个想娶小绵羊,那修哥娶的那个是什么?”

    谢云璟想也没想的说:“当然是母老虎!”

    此刻,他口中的那只“母老虎”正猫儿般委屈的趴在顾少修的腿上,绝色的小脸皱成一团,哀声抱怨:“原来做坏事真的会有报应,而且报应的好快!”

    顾少修轻轻撩开她衣服,后背上横亘了一条青紫的印子,显然撞的不轻。

    他皱眉看着,目光越来越冷。

    温雨瓷会伤的这么重,说明当时韩净雪并不是本|能反应,而是存心用力将她推开,她才会伤的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后怕。

    幸亏是演戏,幸亏是假的。

    可是,这次是演戏,这次是假的,等她真正有孕的时候呢?

    阴谋、陷害、流产,这些并不是古代宫心计中的专用名词,同样适用于现代豪门。

    顾家人丁不旺,没人竞争还好,尤其是那些人丁兴旺的家族,为了自己多分财产,别人少分财产,无所不用其极,阴谋、陷害、流产屡见不鲜。

    原本他还庆幸顾家人际关系单纯,温雨瓷嫁过来后,不会有这方面的危险,哪知道,觊觎他的女人,也是她潜在的危险。

    他低头,脸颊轻轻蹭蹭她的后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算了,原谅你,”温雨瓷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是你说的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去街头找个乞丐没人抢,那时我还觉得你洒脱,现在想想,分明是说给我听的。”r1154( )

293醉人温柔

    他揉揉她的发,柔声说:“以后你要记得,万一真觉得自己有了宝宝,一定万事小心,不要逞强,我们若真有了宝贝,一定好好护着他,让他安稳来到我们身边。”

    “嗯,知道了,”她乖乖应着,偏头看他,“其实我一直奇怪一件事。”

    “嗯?”

    “那韩净雪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她喜欢你干嘛不直接追求你,总盯着我干嘛?又不是决斗,把我干掉,你归她了,就算你不再喜欢我,没准你还会去喜欢张雨瓷,李雨瓷,刘雨瓷,她还是得不到你,何苦枉做小人?”

    “呃……”顾少修轻咳了声,“实际上……她追求过我。”

    “嗯?”温雨瓷睁大眼睛看他。

    “我经过她身边时,她装作被东西绊倒,往我怀里摔过。”

    温雨瓷撇嘴,“已经用滥的招数,太老套了!”

    “她给我叠过幸运星,千纸鹤,写过情书,装做醉酒,穿着睡衣闯过我在酒店的房间……”

    “等等!”温雨瓷摆手打算他的话,“穿着睡衣怎么会闯进你的房间?”

    “我出差住酒店,她将房间定在我房间隔壁,喝了酒,假装醉酒看错房间号,闯进了我的房间。”

    温雨瓷叹息摇头,“她对你真可谓煞费心机,一往情深,你怎么就不从了呢?”

    “我对她没感觉,”顾少修揉乱她的头发,“我只对你有感觉。”

    “面对着穿着姓感睡衣的醉美人,你会没感觉?”温雨瓷猛的抬起一只手,凶巴巴揪住他的衣领,“从实招来,那天你有没有失守沦|陷?”

    “当然没有,”她故作凶狠的样子十分可**,顾少修饶有兴致的捏了把她的小脸,“凭她的为人,我若是碰了她,她有一千种办法逼我对她负责,我还能悠哉乐哉的娶你么?”

    温雨瓷想了想,点头,“也有那么点道理……”

    她忽然冲眨眨眼,“顾少修,你是不是不行啊?书上都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身穿睡衣的睡美人,没几个能岿然不动的,除非那方面有什么毛病。”

    “我到底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顾少修微微眯眼看她,笑意有些危险。

    温雨瓷戏谑的小脸顿时垮下去。

    好讨厌。

    昨晚真是特别惨痛的经历,到现在还痛,想到身体的不舒服,她倒宁愿他稍微不行一点。

    顾少修含笑捏捏她的下巴,“脸色苦成这样,看来真对老公的能力有意见,没关系,今晚我们再接再厉,我一定努力到让你满意为止。”

    温雨瓷脸上迅速飞红,在他胸前拧了一把,“你敢欺负伤员,你就是禽|兽!”

    顾少修心疼的吻她一下,“早知道你真会受伤,说什么不会依你。”

    “没关系,”温雨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身上虽然疼,可心里痛快,想到当时韩净雪那副见鬼的样子我就笑死了,天天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成天想着怎么陷害我,今天也让她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少修又往怀里揽了揽她,轻声说:“有时我很难想象,看起来那样端庄秀丽的女子,内心会这样狠毒,只能用人不可貌相来解释。”

    “是啊,我也想不通,”温雨瓷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喃喃说:“我爸从小就就教育我,要懂的知足常乐,不要总将眼睛盯在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上,不然会徒增很多烦恼和痛苦,她喜欢你,并且做出各种努力,虽然方式不对,但毕竟没伤害别人,还算情有可原,但她为了得到你,处处陷害算计我,那就是她人品有问题了,幸好是现代,若是搁在古代,她总一刀一刀的砍别人,总有天会遇到个比她武功高强的,回手一刀就把她给砍死了。”

    顾少修微笑,敲了她额头一下,“你不就是那个武林高手?回手一刀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温雨瓷撇撇小嘴儿,“顾少修,你要承我的人情,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网开一面,没下杀手,不然她绝对比今天更惨。”

    顾少修微笑着摩挲她的脸颊,“我当然承你的情,不过我现在已经以身相许,连人带心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报答?”

    温雨瓷飞眼嗔他,“为什么你和别人就能一本正经的,到我这里就贫嘴?”

    顾少修抱紧她,微笑,“我怕老婆嫌我乏味无趣,厌烦我,女人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我在外面一本正经的,那些女人一看我不坏,便不**我,我在你面前坏点儿,你才能**我更长久些。”

    温雨瓷切了声,“那我请教一下,如果你在外面一本正经的,那些女人就不**你,那韩净雪算怎么回事?”

    “她是个特例,”顾少修笑着摸摸她的小脸,“我敢保证,我在你面前的样子在外面露出哪怕一分,你的敌人绝对比今天多几十倍。”

    温雨瓷无语。

    虽然这话她不**听,但不能否认,这的确是真的。

    顾少修若是在外面有在她面前这副样儿,保证会有更多的女人扑上来。

    她无奈叹口气,“其实我一点都想不懂,既然韩净雪想了很多办法都得不到你,干脆转移目标不好吗?为什么要转过头来陷害我?我想来想去,干掉我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事情暴露,你一定会替我报仇,她会身败名裂,即使事情不暴露,她真的干掉了我,你也会再去娶了别的女人,不一定是她,她干嘛这么卖力?”

    顾少修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看过《天龙八部》吗?”

    温雨瓷眨眨眼,“小时候看过,怎么啦?”

    顾少修问:“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马夫人?”

    温雨瓷想了下,“记得,那个丐帮帮主的便态老婆嘛!就因为百花盛会上,别的男人都对她痴迷,盯着她看,唯独萧峰不看她,不对她着迷,她就对萧峰怀恨在心,使了毒计害他。”

    顾少修说:“韩净雪和她有点像,偏执又恶毒,惹上这样的女人很麻烦,她们做事全凭自己心意,没什么道理。”

    “哦~我懂了,”温雨瓷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她心里装了个疯子,所以她的做法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摩。”

    顾少修点头,“其实这种既心里阴暗又偏执成狂、而且聪明有心计的人并不多,但很不幸的,被你遇上了。”

    “什么被我遇上了?”温雨瓷不满,“明明是被我们两个遇上了才对!如果不是嫁给你,我会这么倒霉被她算计,会这么倒霉催的摔这么疼吗?”

    “好好好,我的错,”顾少修投降,“晚上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你。”

    温雨瓷忽然想起什么,指指前面的司机,压低声音,“离这么远,他应该听不见吧?”

    “放心,你的声音一直甜甜腻腻,这么小声,他肯定听不见。”他们坐的房车,离司机的位置很远,中间还有隔窗。

    温雨瓷喜滋滋,“随时随地被夸的感觉真不错,看来那个笑话没骗我。”

    顾少修笑,“什么笑话?”

    温雨瓷想起那则笑话,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就是说一个男人娶了一个特别凶悍的老婆,两人结婚之后大大小小吵架上百次,每次男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从来没赢过,有次两人吵的正激烈时,男人甩出在段子里学到的一句,委委屈屈的说,‘你就是仗着你自己长的漂亮,老是欺负我!’结果他老婆顿时偃旗息鼓不吵了,晚上还给他做好吃的。”

    顾少修若有所思状,“我好像知道怎么哄自己老婆开心了。”

    “就是嘛,女人很好哄的,”温雨瓷洋洋得意的说:“我哄女人最有心得了,以前我就说过,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我肯定像韦小宝一样,娶七个老婆,还能把她们各个都哄的心花怒放,对我死心塌地的。”

    顾少修笑,“这么美好的愿望,可惜你没办法实现了,不如我努力一下,帮你实现。”

    “你敢!”温雨瓷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圈儿,“你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好,”顾少修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纵容道:“我不敢。”

    晚上,温雨瓷洗了个澡,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顾少修关了灯,强行将她抱进怀里,“乖,我会很温柔。”

    温雨瓷推搡他,“我是伤员,你规矩点!”

    顾少修找到缝隙,将手伸进毯子,“明天你就回景城了,我至少再等三天才能回去,你忍心让我忍那么久?”

    “我有什么不忍心?你不是已经忍了好多年了,再忍几天又怎样?”嘴上硬气的狠,抓着毯子的手却不争气的松了劲。

    “我确实已经忍好多年了,但你肯定听说过那个成语,食髓知味,总没吃过好吃的,也不觉得有多想吃,但吃过一次,就再忘不了其中滋味,吃了还想吃。”顾少修趁机撩开毯子,连自己也裹在里面。

    温雨瓷很幽怨,痛恨自己昨夜没有把持的住,被那个筹谋许久的男人得逞,将她拆吞入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后,一室风光旖旎,醉人温柔。r1154( )

294家贼难防

    第二天,温雨瓷赖在床上爬不起来。

    好在昨晚她摔倒受伤,这下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赖床,不用担心顾战杰发脾气。

    睡到十点多,她才收拾利落,摇摇晃晃的走出卧室找东西吃。

    极难得,除了顾战杰,顾少修和谢云璟、夙辰都在客厅。

    见她出来,顾少修快步迎过去,“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随便,什么都可以。”她窝进沙发里,懒洋洋抱住抱枕。

    谢云璟沙发另一边冲她挤眉弄眼,“嫂子,我侄儿可安好?你可一定要好生照料他,十月怀胎后,等他呱呱落地,你就什么不用管了,我天天抱着他。”

    温雨瓷顿时脸红,抱枕砸过去,“滚!”

    谢云璟冲她伸出大拇指,“这招都能使的出,脸皮真厚!不过我得出一个结论,你现在彻头彻尾是我们老大的人了,老大威武!”

    温雨瓷脸红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接二连三的东西扔过去,“滚滚滚,谢云璟,你最好打一辈子光棍,不然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整不哭你我不姓温!”

    “你当然不姓温,你姓顾!”谢云璟嬉皮笑脸,“不但你姓顾,你肚子里的宝宝也姓顾,儿子姓顾,女儿也姓顾,哈哈哈哈哈!”

    “我肚子里没宝宝!”温雨瓷恨不得搬桌砸过去。

    “我知道啊,”谢云璟笑嘻嘻,“你肚子里真有宝宝,这会儿大概要哭了,哪儿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就是知道你肚子里没宝宝,才能笑的这么开心啊!哈哈哈哈!”

    “神经病!你个神经病!”温雨瓷把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砸过去,扭脸看到给她端饭过来的顾少修,红着脸告状,“你赶紧去查查,他是不是被疯狗咬了,赶紧带他去打狂犬疫苗!”

    “不用查了,我昨晚确实看到疯狗了,不过我可没被她咬,我派人把她扔出去了,”谢云璟得意洋洋,“我是不是很棒?赶紧来崇拜本少爷一下。”

    “神经病!”身边能扔的东西都扔过去了,温雨瓷干脆从茶几上摸了一件,又扔过去,“谢云璟,我警告你,有本事你这辈子别娶老婆,不然我诅咒你娶个妒妇悍妇,一辈子被老婆压的抬不起头。”

    谢云璟轻松躲过,舒舒服服伸个懒腰,“这你肯定要失望,我这辈子只娶温顺可**的小绵羊,碰不到温顺小绵羊,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娶……”

    他将胳膊搭在夙辰肩膀上,“就为这个,我还和阿辰打赌来着,对吧阿辰?”

    “你输定了,温顺小绵羊这种女人的特性早就像恐龙一样绝迹了,你必输无疑。”夙辰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顾少修将饭菜在茶几上放下,“吃饭。”

    温雨瓷皱眉,“心口痛,后背痛,肚子痛,全身都痛。”

    顾少修端起碗,“我喂你。”

    谢云璟捂脸,抓住夙辰,“人家又要秀恩**,咱们快点闪,以免一会儿闪瞎眼,以后真碰到温顺小绵羊也看不见。”

    顾少修轻飘飘瞥他一眼,他乖乖闭嘴,扯着夙辰跑了。

    吃饱饭,温雨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你该送我去机场了。”

    顾少修搂住她的腰,“我送你回去,我已经让亚伦在景城给我定了飞机票,送你回到家,我再回来。”

    “不用,”温雨瓷坚决拒绝道:“我不喜欢这么折腾,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儿,哪用得着家人陪同?”

    顾少修皱眉,“确定不用?”

    温雨瓷很坚决的点头,“确定不用!”

    顾少修无奈,“好吧,我先送你去机场。”

    到了机场,从车上往下拿行李时,温雨瓷发现多了一个拉杆箱,“这是什么?”

    “里面是给爸爸还有麦琦、明阳买的礼物,你来京城一次,总不能空手回去不是。”

    “我买了啊!”她来京城第一天,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就将几个人的礼物买好了。

    “那是你买的,这是我买的,意义不同。”

    温雨瓷看看两大箱东西,勉为其难的说:“算了,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吧!”

    “嗯,”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乖,到家之后给我打电话,路上小心。”

    “安啦,我十几岁就一个人搭飞机到处跑,绝对没问题。”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分开,飞机刚一起飞,温雨瓷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飞机准备降落,被空姐叫醒。

    她迷迷糊糊摘掉眼罩,空姐微微弯腰,微笑看她,“小姐,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请您注意安全。”

    “哦,谢谢。”温雨瓷迷迷怔怔道谢。

    空姐忍不住又笑着说了句:“小姐您睡的真香,一路没醒。”

    还不是都怪那个男人!温雨瓷腹诽,谁半夜三更被折腾那么几次,第二天肯定都她这个样儿!

    只不过才离开景城几日而已,再踏在这片土地上,环顾四周,竟生出很多亲切的感觉。

    难怪人上了年纪时,都喜欢叶落归根,出去旅行的确好,但让自己亲切的,还是生养自己的地方。

    顾少修安排了顾亚伦来接机,顾亚伦将她接回了顾少修的别墅,她也打算先把给明阳和麦琦买的礼物先留给他们,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去见爸爸。

    出去高高兴兴玩儿一圈,家里有最**最想见的人等着,这是最幸福的事之一。

    温雨瓷在飞机上睡足了,一路上精神奕奕。

    回到卧室,她先将礼物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进浴室洗澡。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她没穿浴袍,直接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出来,打算喝杯水缓一下,就去医院见爸爸。

    她漫不经心的朝放水杯的床边走去,忽然觉得身后不对,想回头看,已经晚了,脖颈被人从身后用力勒住。

    刚劲有力的手臂卡的她瞬间喘不过气,她手肘后击,身后那人被她击中,发出一声闷哼,但勒着她脖颈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一记手刃砍向她后颈。

    她脑袋往旁边一歪,手刀砍在她肩膀,疼的她眼前一黑,几乎晕死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人用力扔在床上,结实用力的身体,用力压在她身上。

    温雨瓷终于看到那人的脸,失声惊叫:“顾亚伦!”

    “刺啦”一声,她的外衣被顾亚伦大力撕开,温雨瓷震惊到不能自已,“顾亚伦!你疯了?你要背叛顾少修?为什么?”

    “我是迫不得已!”又是刺啦一声,温雨瓷的外套彻底被他撕开,他俯身朝温雨瓷唇上吻去。

    温雨瓷整个人已经彻底懵掉。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外面没招了别人的招,回到了顾少修地盘,居然被顾少修的属下轻薄。

    眼见顾亚伦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她奋力挣脱顾亚伦的钳制,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脑袋打的偏到一边去。

    很快,她的双腕再次被顾亚伦抓住,顾亚伦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身上。

    温雨瓷逼迫自己冷静,直视他的眼睛,“顾亚伦,我绝不认为你是好色之徒,你有什么难事,可以说出来,你说你是迫不得已,那便应该是被人要挟,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你要明白,你毁了我,就等于毁了你自己,顾家对你有恩,难道你真要恩将仇报?”

    “算不上什么恩将仇报,”顾亚伦狠狠瞪着她,“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家少爷,我毁了你,少爷可以娶个更好的,我不算背叛顾家。”

    温雨瓷疑惑,“我怎么了?我怎么就配不上你们家少爷?”

    “上次少爷让我保护你,你对我承诺,你不会乱跑,结果呢?我信任你,你却失信于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在外面等,少爷要娶的女人应该像水晶一样干净,不是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的女人!”顾亚伦瞪着温雨瓷,满眼你狠厉。

    “那次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但事后我已经解释过,我是情非得已,不管你怎样讨厌我,我是顾少修的合法妻子,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你若侮辱我,就是背叛顾家,就是给顾少修抹黑,你是顾家养大成人,难道你想要让顾少修贻笑世人?”温雨瓷目光同样凌厉,毫不退让的逼视顾亚伦。

    “上次你是情非得已,那这次我同样情非得已!”顾亚伦眼睛赤红,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去撕扯温雨瓷贴身的衣服。

    温雨瓷用力挣扎,“顾亚伦,你要想清楚,也许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顾少修的孩子,你确定你要轻侮顾少修儿子的母亲?”

    顾亚伦撕扯的动作猛的僵住。

    他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他不喜欢温雨瓷,他觉得顾少修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权衡利弊后,他决定牺牲温雨瓷。

    世上的女人有的是,这个没了,少爷可以换个更好的,反正温雨瓷和顾少修的婚事并没有公布于众,外界没人知道温雨瓷的真正身份。

    事情解决后,他会去顾少修面前领罪,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可温雨瓷却突然说,她肚子里也许有了顾少修的孩子!r1154( )

295这不是我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

    如果温雨瓷腹中有了顾少修的骨肉,不管是他玷污了她,还是杀了她,他都会成为顾家的罪人。

    顾家将他养大成人,为了自己的弟弟,他可以牺牲掉温雨瓷,但他不能牺牲掉任何与顾少修有关的东西。

    他一时怔忪,被温雨瓷抓到机会,狠狠一拳击在他太阳**,趁他身形一晃,从他身下抽出右腿,抬腿狠狠踹在他小腹,将他踹下床去。

    顾亚伦回过神,回身反扑,温雨瓷手中已经抓了一把雪亮锋利的刀子,明晃晃指着他,“别动!”

    顾亚伦冷笑,“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温雨瓷眼珠清亮,镇定自若,“我杀不了你,我可以杀我自己,但你要想清楚,也许此刻我腹中已经有了顾少修的孩子,你想看我一尸两命?”

    顾亚伦眼睛充血,恶狠狠瞪着她,“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少爷的孩子?”

    温雨瓷手中刀子稳稳指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腹中没有顾少修的孩子?”

    顾亚伦瞪着她,眼珠血红,陷入两难。

    他不喜欢温雨瓷,他觉得温雨瓷配不上顾少修,所以面临抉择时,他决意牺牲掉温雨瓷,保护他必须保护的人。

    但与顾少修的骨肉相比,即便他必须保护的人,也得排在第二位。

    温雨瓷看出他的迟疑,不慌不忙的说:“说出你的情非得已,也许我可以帮你。”

    顾亚伦死死盯着她。

    虽然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但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色,在这种情境下还能镇定自如,若是普通女人,怕是早已吓的尖叫连连,面无人色。

    他抿了下唇,紧攥的双拳又紧了下,“我被人要挟。”

    “拿什么要挟?”

    “我弟弟的性命。”

    “你有弟弟?”

    “有,我弟弟在医大读书,还没毕业。”顾亚伦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将手机扔在温雨瓷面前。

    温雨瓷将视频点开,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大男生,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目露惊恐,紧张不安的盯着镜头。

    顾亚伦咬牙,“这就是我弟弟。”

    “长的和你很像,然后呢?”

    “我接到视频后几分钟,就收到一个匿名电话,那人在电话中说,你今天回独自回景城,让我找机会毁了你,或者干脆杀了你,然后把视频传给他,我弟弟就可以平安无事,不然他就撕票。”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顾亚伦面无表情的说:“声音被变声器处理过,很专业,我什么都查不出。”

    温雨瓷思索片刻后,淡淡说:“我帮你。”

    虽然她现在也十分讨厌顾亚伦这个人,但不能否认,顾亚伦的弟弟是因为她才遭受无妄之灾,她有责任救他出来。

    她将刀子扔到一边,“想让你弟弟安然无恙,就离我远点!”

    她掏出手机,顾亚伦警惕看她,“你想干什么?”

    温雨瓷瞥他一眼,“放心,我说了帮你就会帮你,不会打电话给顾少修告密。”

    顾亚伦冷哼了声,“你的信用值在我这里是负数。”

    温雨瓷嗤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个男人,看起来要多青年才俊有多青年才俊,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而且还是玻璃心。”

    她重重坐在电脑前,用数据线将手机连在电脑上,“我只不过在身不由已的时候,骗了你一次而已,你居然就能这样厌恶我,你心脏的脆弱程度让我联想起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顾亚伦恶狠狠凶她,“闭嘴!”

    温雨瓷撇撇小嘴儿,“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万一我肚子里真有了顾少修的骨肉,母以子贵,我这顾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就坐定了,侮辱我就是侮辱顾家,你确定你要侮辱顾家?”

    温雨瓷已经看出顾亚伦讨厌的是她,背叛的也是她,而不是顾家,故意拿话挤兑他。

    果然顾亚伦被她挤兑的面红耳赤,一脸愤懑却说不出话。

    温雨瓷问他,“你是不是在房间里装了摄像机?”

    顾亚伦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脑子,”温雨瓷敲着电脑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把过程录下来,只用嘴说,对方会信吗?”

    顾亚伦再次被噎住,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把你拍的视频拿出来。”

    顾亚伦站着不动。

    温雨瓷停下手中的动作,“顾亚伦,你要想清楚,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我现在愿意帮你,是因为我太善良,太有同情心,你若是惹恼了我,我转身就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制的住我?”

    顾亚伦牙齿咬的嘎嘎响,僵立半晌,终于拿出藏在窗帘缝隙中的微型摄录机,交在温雨瓷手里。

    温雨瓷心满意足的打开邮箱,吩咐顾亚伦:“回过头去。”

    “为什么?”顾亚伦站着不动。

    “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不方便让你看,”温雨瓷淡淡说:“如果你想你弟弟平安无事,最好乖乖听我吩咐,多耽搁一分钟,你弟弟就多一分危险,多受一份罪,你确定你还要磨磨蹭蹭?”

    顾亚伦怒气往脑门上冲,七窍生烟的感觉,但不知为何,他竟真的听话,转过身去。

    温雨瓷从加密文件里,调出当初西陵城要挟她,发给她的那段视频。

    视频上的女孩儿,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侧脸,被男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羞辱。

    她将视频剪辑了下,剪掉那些不堪入目的,将顾亚伦钳制住她、到扯掉她的外套,压倒在床上的片段,和那女孩儿被男人压在身下,又亲又咬的片段,剪辑在一起。

    最后放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女孩儿双手挡在胸前,没穿衣服的一个侧影,另一张是那女孩儿无助哭泣的侧脸。

    时隔这么久,再看这段视频,她还是心惊又怪异的感觉。

    虽然西陵城说那女孩儿有今天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她还是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的利用她被羞辱的视频,所以她剪掉了所有女孩儿被欺辱的片段,只留下一些无伤大雅的。

    她弄好之后,淡淡说:“你可以转过头来了,不过提醒你一句,一会儿你在视频中看到的女孩儿并不是我,只是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生。”

    顾亚伦回过头,将视频看了一遍,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还是该鄙视。

    整个视频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前面是他撕了温雨瓷的衣服,后面是赤着上身的男人在女孩儿脖颈上唇上又亲又咬,视频只拍到男人的唇,和女人的侧脸,男人的五官面目不轻,女人的侧脸,活脱脱一个温雨瓷。

    顾亚伦震惊到极致,“这怎么可能不是你?”

    “这不是我,”温雨瓷有些伤感,“是和我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

    顾亚伦失声轻呼:“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

    “没什么不可能,”温雨瓷将视频关掉,淡淡说:“我见过那女孩儿,侧脸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但从正面看,一点都不一样,她不是我。”

    顾亚伦怀疑的看着她,“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视频?”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温雨瓷站起身,让开位置,“你把视频给她发过去,如果她嫌视频的内容不够劲爆,你告诉她,只要你弟弟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你会再发一份更劲爆的给她。”

    顾亚伦依言发过去,片刻后,回头看她,“她不同意,她要见到完整的视频,才肯同意放人。”

    温雨瓷哼笑了声,“你同她说,她手里已经握有你侮辱顾家少夫人的罪证,如果你不发后半段视频,她可以将这段视频交给顾家或者顾少修,那你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没这么蠢,只要你见到弟弟,她要什么,你给什么,对了……”

    温雨瓷忽然想起什么,歪头看他,“你们两个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事成之后,只牺牲我,不暴露你的那种协议?”

    顾亚伦的脸一瞬间涨成猪肝紫,点了下头,“是,她说她恨得是你,只想看你身败名裂,我拍视频时,可以只拍你的脸,不用拍我自己,这样我就不会暴露。”

    温雨瓷嗤笑,“哄小孩儿呢?视频上没你,我就不会说了?白痴!”

    “不用你说!”顾亚伦挺直身子,“我敢作敢当,既然决定要做,我就没想瞒任何人!”

    温雨瓷不以为然的笑了声,“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你就这样和她说,她手里已经握有你侮辱顾家少夫人的罪证,如果你不发后半段视频,她可以将这段视频交给顾家或者顾少修,那你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她一定会放你弟弟回来。”

    顾亚伦将信将疑,“你确定?”

    “她现在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不会防备你,再者说,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最自私,她自己是自私的人,想当然也会把别人当做自私的人,她觉得人人都会像她一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和性命冒险。”

    顾亚伦犹豫了下,按照温雨瓷所说,又发了一封邮件过去。r1154(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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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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